《谁是谁的替身(1v2)》 我都追了你三个月了,你跟不跟我谈恋爱啊 金秋十月,和煦的暖阳斜斜照耀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里,一个少女,身穿校服,用双手,将面前的少年围堵在墙上。 小巷里的秋风很大,吹拂起少女短裙的裙摆,在裙摆的飘荡下,白色的蕾丝叁角内裤若隐若现,她没有穿安全裤。 小巷里没有别人,只有眼前的少年能看见,还有那白色衬衫纽扣之间的缝隙里,同样洁白的蕾丝胸衣,以及被胸衣牢牢裹住的饱满双峰。 少年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少女的脸,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少女胸前的起伏,喉结微微滚动,耳尖慢慢升起绯红,别过头去。 “江邬,你好正经。” 陶桃慢慢弯曲双臂,将自己傲人的双峰慢慢贴近江邬坚硬的小腹,头靠在少年的肩头,朝着少年发着诱人嫩粉色的耳垂微微吹气。 少年没有说话,但是陶桃的双眼清楚的捕捉到了少年滚动的喉结,越发粉艳诱人的耳垂,以及胸与胸之间相贴,那不安的跳动着的心脏。 陶桃微微一笑,一只手握住少年的后脖颈,向下微微用力,迫使少年低头,又踮起脚尖,伸出柔软的小舌,用舌尖勾了勾少年的耳垂。 江邬浑身过电一般,下意识的伸出手,就将面前的 少女推开,可惜位置不对,两只手掌碰上了少女胸前的那两坨软肉。 那从未有过的新奇触感,在手掌上只出现了一瞬,遍瞬间消失,像毒药一般,让人有想再次附上去的冲动。 陶桃被推到了对面的墙上,被揩油了的她并没生气,反倒脸上的笑容更盛。 她站在阳光里,浑身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辉,杏眸微微弯起,嘴角边还带着两个小酒窝,些许的乌黑发丝贴着她的脸颊,将那张脸衬的愈发白嫩。 那一刻,江邬的心脏似乎暂停了一拍,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悸动感。 “江邬,你好坏,假正经。” 陶桃的话里带着笑意,慢慢向前走去,与江邬靠的越来越近,然后再次踮起脚尖,她的身高,只能轻轻的在少年的下巴上,留下一个吻。 但谁曾想,一直拒绝的江邬,忽然伸出手,紧紧筘住少女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扶着少女的后脑勺,低头,薄唇对上了少女的双唇,加深了这个调戏似的吻。 陶桃一愣,紧接着闭上了眼,伸手勾住了少年的脖颈,仰起头来。 江邬的吻技生疏的很,虎牙时不时的刮蹭着陶桃的嘴唇,陶桃虽然吃痛,但并没有出声,反而伸出舌头,探进江邬的嘴里,去勾引另外一条小蛇, 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两人的津液娇柔混杂在一起,发出轻微暧昧的水声,在这条无人的小巷里无限放大,又慢慢沿着嘴角向下滑落。 陶桃身体里的氧气慢慢被江邬全部吞咽进嘴里,腰肢被牢牢抱紧,大脑皮层出现里些许缺氧的爽感,绯红慢慢从脖颈蔓延向上。 江邬从刚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愈发熟练,接吻似乎不用任何人教导,只要稍微指引指引,他就能找到其中的奥妙。 他吻的霸道吻的缠绵,强势的将舌头深入,去探寻嘴里的每一片土地。 陶桃被吻的喘不过气,晕头转向,在她即将缺氧的前一刻,江邬松开了嘴。 她大喘着气,眼眶带着暧昧的红,盯着江邬的眼神显得无比诱惑,像那种最勾人的狐狸精。 她的嘴唇被吻的发红,微微的有些肿,一张一合地说着话,让江邬有了想要将她全部吞下的冲动。 “江邬,我都追了你叁个月了。”陶桃委屈道,“你跟不跟我谈恋爱啊。” “好。”少年喑哑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 是新人!日更!但字数时间不定!但肯定会超过两千字滴! 喜欢的话就点个收藏吧!爱你们33 挑逗 紧接着,便又是一阵猛烈的吻。 “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人。” 陶桃说完这句话后,江邬愣了愣,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那几秒,陶桃的舌尖舔舐着他的唇阔,然后再次深入。 当他理解到陶桃的意思之后,嘴角难得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陶桃能感觉到,因为她话语的提醒,那双扶着她腰肢的手,正慢慢抚摸着她的背脊,带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而后那双大手又慢慢向下,将她系进裙腰里的白衬衫扯出,从底下的打开的缝隙里,慢慢向里探入。 “唔...” 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没有任何阻挡的触摸上了她柔嫩的肌肤,陶桃有些不适应的发出了声,但很快就被江邬的吻覆盖过去。 那只大手攀上了她的腰肢,渐渐向上,触碰到了那洁白的蕾丝胸罩。 江邬的手掐住陶桃的肋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胸罩上的花纹,见少女并没有任何抗拒的反应后,又伸手将她的胸罩向上推去。 没有了胸罩的束缚,那傲人的双峰立刻弹跳了出来,江邬的手立马向上附住,宽大的手掌和胸型严丝合缝的贴合着,似乎就是为他而准备的。 陶桃身材很好,前凸后翘,腰肢又纤细无比,长得一张美艳动人的脸,被一中的男生排名为“一中最想上的女神”第一位。 但那其中,只有一位男生逃过了陶桃的魅力,那就是江邬。 然而现在,他也沦陷了。 高叁江邬刚刚转学过来,就像猎物一般被陶桃盯住了。 从同班同学的话语中,江邬得知,陶桃是一中男生心里不折不扣的女神,冷艳诱人,两年内没有任何人入得了她的眼。 但江邬以来,陶桃便像饿狼一般像他发出了强势的追求。 叁个月内,他不知道是第几次被陶桃这么堵在这条小巷子里,亲吻,触碰,那只小手总是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这是他第一次回应。 江邬是个正常的男人,那对丰满傲人的双峰像毒药一般诱人。 嘴还在和陶桃纠缠着,他的手附在陶桃的胸上揉捏,指腹时不时的划过那早已硬挺的乳尖,慢慢绕着乳晕打圈,细细品味着少女酥胸的轮廓。 “嗯~” 胸被一双手刺激着,陶桃的嘴里忍不住发出些许轻微的娇喘声,嘴上的动作停下了,她的额头抵在江邬宽厚的肩膀上,双手微微收拢。 一股股奇异的感觉慢慢在陶桃的身体里流转,她能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慢慢发烫,下身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 “胸以前被人碰过吗?怎么这么敏感?” 江邬的声音低哑,却又充斥着无限魅力,他的手慢慢挑逗着陶桃胸前最敏感的那一点,不断的刮蹭着,温热的气息吐在陶桃的耳廓,勾着她的魂。 “没...没有...你是第一个,嗯~太痒了,嗯~江邬,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陶桃的话语声里带着喘息,胸前的那一点被不断的玩弄,揉捏,在江邬的指缝间磨蹭。 “怎么?害怕我了?”江邬的声音带着些许轻笑。 “很舒服,江邬的手摸得我很舒服,嗯~下面湿了,陶桃好难受~你摸摸它~江邬你摸摸它~”陶桃撒娇的用头蹭着江邬的脖颈,同时来缓解下身的不适。 那股道德的牢笼一旦被打破,里面的猛兽便肆无忌惮的涌出来,被规矩束缚的最紧的人,在解开束缚的那一刻,便反弹的最为厉害。 猛兽 陶桃是在江邬的耳边说出的这些话,搅揉着轻喘,慢慢吐在江邬的耳廓,耳朵瞬间被热气吹的通红。 江邬已经18了,那些他都会,从小不是没看过片,那些动作细节,他也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 他的手慢慢向下伸去,小心翼翼,又微微发颤,慢慢摸上了陶桃大腿上光滑细腻的肌肤,渐渐向上,带起了裙摆。 那条白色蕾丝的叁角内裤,彻底暴露在了江邬的视野里。 白色的花边上,还镶嵌着几颗小珍珠。 陶桃的下面并没有毛发,看上去光亮洁白,诱人可口。 他的手从大腿外延,慢慢朝臀部摸去,拿挺翘肥厚的双臀,在他的手里慢慢揉捏。 少女丰满的臀部,有着奇异的柔软触感,但与胸部不同,显得更加挺翘。 “嗯~”陶桃因为江邬揉捏下身产生的酥麻感轻哼出了声。 臀部还没适应那宽大手掌的揉捏,那只手便慢慢滑过她细腻的肌肤,来到了身体前面。 “快点…”陶桃催促道。 少女的声音轻柔,又带着阵阵轻颤,因为他手的触摸,而渐渐绯红的脸。 视觉,听觉,触觉,全部充斥着少女性感的身材,风骚的声音,以及那手掌中真真实实的触感。 江邬只觉得浑身发热,脑袋渐渐不停自己使唤,下腹发紧,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女,在慢慢苏醒。 他用理智建起的高墙,被浑身的欲望亲自打碎。 他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他想干陶桃,想在这条小巷里,狠狠的肏碎她,让她在自己的身下不停的喘叫,高潮。 这是他十八年以来,唯一想过的疯狂事。 欲望在陶桃不停的挑拨下,渐渐生根发芽,长成苍天大树,急需汁水的浇灌。 江邬的手掌放平,食指和中指并拢翘起,慢慢沿着蕾丝内裤向里探去。 陶桃的下身湿了一片,蜜水不停的从小穴里涌出来,打湿了内裤,深了一个色度。 还有些蜜水,沿着腿根内侧,渐渐向下流淌。 江邬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手便被陶桃身下的蜜水湿了一片。 他一惊,他没想过少女的下身尽能湿成这样。 “下面,有被人摸过吗?”江邬凑近陶桃的耳边,轻声说道,嘴唇不停的描绘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薄在粉嫩欲滴的耳尖。 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隔着一层湿透了的布料,在陶桃下身两片肥厚的阴唇上不停挑逗,按压,转圈。 陶桃下身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直冲头顶,下身的感觉被不停放大,从未被任何人触摸过的禁地变得无限敏感,只要一个轻轻的触碰,大脑皮层就能淌过一层电流,刺激她浑身发软。 如果不是因为江邬的一只手在她的腋下撑着,她似乎会因此软倒下去。 对于江邬的提问,她也只能在他的脖颈间轻轻摇头,嘴里软的说不出一句话,只剩下轻微的喘息。 江邬感受到了陶桃的回答,嘴角微微翘起,这是他心里最想要听见的答案。 他并没有什么处女情节,如果陶桃不是,他或许会失望这么几分钟,但心中的欲火又会很快被重新勾引起来。 因为眼前人的这副容貌,胴体,实在太过诱人,江邬忍了叁个月的情欲,在此刻全部一轰而出。 下身的性器早已蓬勃硬起,在米棕色的校服裤子上,支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 他的手还在陶桃的下身游弋,力道比刚刚更为明显,不断的按压挤弄着少女身下肥厚的阴唇,渐渐向那条缝隙里探去,嘴里说着不符合他冷清外貌的放荡话语,像魔咒一样,让人语罢不能。 “陶桃,你怎么那么骚,下面水好多,把我手都弄湿了。” 释放 野兽脱下了禁锢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邪恶的一部分便完全释放出来。 陶桃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外表高冷禁欲的学霸江邬嘴里,竟能说出让她浑身发热的话语。 江邬身上干净舒爽的柠檬味,此刻便像催情的药,不断的充斥的陶桃的鼻腔,每吸一分,双腿便软一分,下身便更加瘙痒难耐。 陶桃从来不会想过一个男生身上尽然会有如此勾人的香味,她不停的用鼻子蹭着江邬的脖颈,双手环抱的更紧,想要将这种气味全部吸收融进自己的身体。 身下的小口里,蜜水便分泌的更多。 而此时,江邬的双手已经明显感觉到陶桃下身的反应,他斜唇一笑,用手指挑开那层隔离这手于肌肤的湿润薄布。 没有一根阴毛,阴唇的肉细腻无比,将手指慢慢探入缝隙之间,温度也在不断升高。 阴唇下隐藏着的软肉,温热,细腻,软滑。江邬凭借着之前学过的人体课的课程,很快便摸索到了那藏在肥唇下的那一颗小豆。 他不断的用手轻柔着,按捏着,又时不时用修理平整的指甲,划蹭过一旁的嫩肉,打着圈。 陶桃被刺激的浑身发颤,开始渐渐发出轻微的喘叫声,下体因为江邬的动作渐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大脑皮层渐渐开始发麻。 江邬的手还在不停的摆弄,动作越来越迅速,感受着身上少女发出的反应,不断变化着手中的节奏,刺激着那颗小豆。 那颗小豆在江邬的刺激下开始变得红肿发硬,陶桃的喘叫声开始带着些许不适,但是江邬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啊~~” 陶桃尖叫一声,脊背想要弯曲,却被身后的墙壁阻碍着,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不耐和舒适交杂之感,用力的捏紧了放在江邬肩膀上的手,身体开始渐渐产生诱人的淡粉色。 她高潮了,因为江邬手指的摆弄。 未经人事的少女身体,总是敏感的不行,高潮的快感是她的大脑瞬间变得一边空白,浑身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着。 等着大脑渐渐回神后,身体所留下来的,便是无尽的爽感,仿佛刚刚置身云端一般。 陶桃高潮之后的水流的更多了,渐渐的沿着大腿根向膝弯流去。 等陶桃逐渐回了力气以后,江邬性感磁性的声音又在她耳边缓缓响起。 “你的水都流下来了,我帮你舔掉吧。” 陶桃的脑袋还有些迷糊,等她反应过来江邬话语中的那个“舔”字之后,江邬早已经将陶桃按牢在身后的墙上,单膝跪地,撩开了陶桃的裙摆。 陶桃并没有拒绝,她对这如饿狼一般的少年产生了莫大的惊讶,带着些许兴奋,她曾一直以为少年需要她的调教,谁曾想主动权只有最开始的那一刻掌握在自己手里。 江邬将陶桃的内裤顺着双腿脱下,落在了一只脚的脚腕边,让她将这条大腿抬起,放在了自己宽厚的肩膀上,白色的蕾丝内裤,就这么挂在空中,随风摇曳。 从那个角度看去,少女身下的风光在他眼前一览无遗,他不由得为这片景色咽了咽口水,下身更是紧的厉害,那粗壮的肉棒似乎即将要顶破裤子涌出来。 眼前是一片粉,没有一丝黑色的痕迹,那粉嫩紧致的小逼就这么摆在他眼前,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但并没有显得手足无措,反倒有一种老成的冷静。 陶桃低头,江邬的脑袋完全掩埋在了她的裙摆之下,闭上眼,就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气不断喷薄在自己的嫩逼上。 第一次被人这么看着,她有些羞涩紧张,但一想到身下的人的模样,她边用手抓住江邬的双肩,让自己能更好的站立,不至于发抖。 裙摆下很暗,但还是会有淡淡的光透过,小穴正潺潺留着水,似乎还没从刚刚那阵高潮中反应过来。 江邬张开嘴,缓缓的伸出自己的舌头,点在了被抬起的那条大腿,那颗缓缓向下流去的晶莹的水珠上,向着水流的痕迹缓缓向内侧舔去。 陶桃感觉到似乎有一条温热湿润的小蛇,似乎在自己的敏感地带游弋,身体忍不住颤了颤,但很快被从下方身上来的大手固定住了腰肢。 “陶桃下面好香啊,水甜甜的,我想把它全部舔干净。” 陶桃第一次意识到,越是看上去正经的男人,说起骚话来,越是黄的没边,她这样的人,也能被讲的面红耳赤,特别是那条小蛇,已经从大腿,慢慢游向她的隐私地带。 景色 淫水是咸的,但在江邬尝起来,却比任何蜜汁都要香甜,那是属于少女的独特味道。 舌尖上的味蕾仿佛对其欲求不满,像条小蛇一样不断朝里探入。 手抬了抬放在肩膀上的大腿,让那处秘密花园,能更好的展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陶桃的私处真的很美,像风景一般,拥有着能让人流连忘返的能力。 不像教科书里的阴毛丛生,也不像片里的乌黑。而是一片粉,没有一根毛发,最美的地方被两片阴唇覆盖其中,用手指轻轻拨开,还能看见藏在下面的小豆,已经凸起发红。 更后面的小穴,紧的只能看见缝隙,但那晶莹剔透的蜜水,却能从里面不断潺潺流出。 江邬紧了紧喉咙,慢慢将自己的小舌头慢慢伸出,轻轻挑逗了一下那颗小豆。 少女的阴蒂充满了丰富的神经,敏感的不行,被那小舌头一碰,江邬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少女颤了颤,后方的小口又不断冒出汁水。 陶桃什么都看不见,忽然来的羞耻感让她闭上了眼睛,下半身的触感便被无限放大。 那条小蛇先是游弋过她敏感的阴蒂,后来又开始舔舐她的阴唇,渐渐的,来到了她的小穴。 那小蛇想进去,但陶桃的小口紧的不行,它只能退而且其次的在周围打转,请求那个小花穴能给它通行。 一阵阵的酥麻感不断的传过全身,这是陶桃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寂静的小巷,下身传来的湿哒哒的声音尤为明显,那是津液于蜜水之间的交缠,听的陶桃脸颊燥热。 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清冷高贵,生人勿近的江邬,居然是这么一个色胚子,与他在学校里的样子截然不同,一上来就对自己的小穴动手动脚,浑身上下都不安分。 那舌头灵活的像个老手,弄得陶桃娇喘不断,扬起头来,蝴蝶骨似乎要飞出去一般。 “啊~啊~江邬,插进去,啊~我受不了了...”陶桃不断恳求着,她下面实在是饥痒难耐,而江邬还在不停的挑逗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不要急,我马上满足你。”说完,江邬便伸出了他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 他的手很好看,指尖微微泛粉,手背上有隐隐约约的青色血管,那是陶桃曾经很喜欢的一双手。 而现在那双玉手,便要被自己的小口吃进去,陶桃不由得有些紧张。 江邬的手指先是在那两片阴唇之间蹭了蹭,是手指头被黏湿的水液包裹住,又像舌头那样的,在那个小口周围绕着圈。 陶桃下身的软肉很嫩,在舌头和手指的双重刺激下,发出诱人的红色。 江邬通过淡淡的微光,看见了那一条小小的缝隙,伸出一只手指,在缝隙处不断的摩擦着。 “我要进去了。”此时的江邬,话语却显得尤为正经,听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进门前先打个招呼。 紧接着,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慢慢探进那个小缝里去。 “唔~” 陶桃的小穴很紧,从未有东西进去过,下半身传来的不适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声,可那只手指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叫声,而停下任何动作。 当手指慢慢探入小穴的那一刻起,江邬就开始慢慢的转着圈,用指腹感受肉壁里独特的触感。 肉壁很热,手指头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层层迭迭的软肉,又将指头紧紧包裹住,吃的牢牢的。 江邬缓慢的向里面伸去,似乎也是为了让陶桃不那么难受,能慢慢吃下自己的手指,循序渐进,这样就离吃下肉棒不远了。 将手伸到最底,江邬能感受到手指被那层薄薄的处女膜所阻挡。 用手指将那层膜戳破太没仪式感,江邬想用自己的大鸡巴,来品尝这份处女血。 他不带套的那种肌肤之亲。 感觉到小穴已经开始渐渐容纳下手指的粗细,江邬便开始上下抽动起来,小穴处的淫水,因为手指的抽插噗噗作响,靡声不断。 “啊~啊~” 手指刚进去的那一刻,陶桃虽然感觉到下身一阵疼痛,但是还是忍住没叫出声,但直到那只手在不断的抽插,她便再也抵挡不住,声音从喉咙里全部奔涌出来。 江邬手上的动作没停,另一只手放下陶桃的大腿,站起身来,筘住陶桃纤细的腰肢,便开始与她亲吻。 陶桃娇喘的声音很大,又过于动听,这条小巷虽然人烟稀少,但不代表等下回没有人经过。 他产生的私心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他用嘴将少女性感而又风骚的喘叫声全部堵住,吞入腹中,吮吸着少女的嘴唇,用舌头不断划过牙齿和口腔内的轮廓,手指一颗也没停下动作。 “唔...” 下体又传来一阵疼痛感,江邬的手指变成了两根,他并没有给陶桃再次反应的时间,嘴唇的勾连下,他低哑冷清的声音还会时不时的透出来。 “陶桃,你小穴好骚,它把我手吃的紧紧的,你听见那声音了吗?它在朝我欢呼。” 口滋味 江邬的手指加速的抽动,充盈的汁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飞溅出来,下身想起噗嗤噗嗤的声音。 “啊…啊…好…好舒服~” 即使她再和江邬接吻,淫叫声还是能透过缝隙传出来,后果便是少年嘴上更猛烈的回击。 陶桃因为这一阵阵的爽感刺激的头皮发麻,很快,她便在他手下第二次高潮了。 下身的电流传过了全身,第二次高潮让她欲仙欲死,她第一次感觉到性是如此美好而又令人向往的东西。 她软趴趴的窝在江邬的肩头,回过神来之后, 忽然感觉到下腹被一个坚硬的柱体顶住。 她现在才发现,江邬勃起了,刚刚只顾着自己舒服,她很难想象少年刚刚那段时间有多么难忍。 她好奇的,小心翼翼的将小手覆上少年下体勃起的巨物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根大鸡巴是有多么粗壮,还有那隔着裤子传来的烫手炙热感。 江邬因为陶桃的触碰低哼一声,他似乎因为刚刚少女的那副春光,忘记了她原本是一个多么大胆的人。 “帮我。”命令式的话语,江邬边说边亲吻着陶桃的耳朵,小舌头勾着那柔软的耳垂在嘴里吮吸,像是鼓励一般。 陶桃的脸颊微微绯红,两边垂下的发丝随着风飘动,眼角发红,带着些泪痕,低头看向了江邬双腿间支起的巨大帐篷,心里不由得发怵。 那么大,她的嘴那么小,吞的下去吗? 但从江邬的角度看下去,此刻的少女纯情无比,像一朵白花,乌黑的发色将她的皮肤映衬的更加白皙,他看的下腹传来阵阵热浪,他的二兄弟在不停咆哮,想要冲出这个“牢笼”。 少女点点头,便蹲了下去。 “自己把它拿出来。”又是命令式的语气,但对陶桃尤为受用。 陶桃伸出颤颤巍巍的小手,伸进少年的白衬衫下摆,慢慢的将他的校裤向下褪去,连带着里面的和黑色内裤。 少年身下的那根巨物,一解开束缚,便立刻弹跳出来,陶桃离得近,龟头直接弹在了她被吻的发红发胀的小嘴上,留下了马眼里渗出的透明液体,着挂银丝。 陶桃虽然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女生,也算是阅片无数,但还是被江邬身下的这跟巨物给震惊住了。 不像片里的那些紫黑色,而是紫红色,硕大的龟头粉红粉红,马眼上不断的有液体渗出,粗壮的柱体上,布满了凸起的纹路,青色的血管从根部开始向上蔓延,隐匿在腹肌上。 那玩意儿简直有陶桃小手臂那么粗,比她的手掌还要长,她尝试着将手附上去,但是自己的手掌完全抓不住那个东西。 她清楚的感觉到,那遍布的筋络在她的手掌心中兴奋的跳动着,手里握着的像一块烧红了的烙铁。 “它很喜欢你。” 听到江邬嘴里的这句话,陶桃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她握着江邬的性器开始尝试着慢慢撸动,没有任何经验的她将少年弄的生疼。 “嘶……”江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停止了她手上的动作,另一只手覆上陶桃的半边脸,指腹轻轻摩挲着绯红的脸颊。 “用嘴好吗?”不是刚刚的那些命令,更像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恳求,特别是他嘴里喊出的那声称呼,让陶桃内心最后一点抵触,全然消失不见。 他说:“宝贝,求你。” 陶桃抬眼望去,少年双眸微眯,眼神里充斥着朦胧的暧昧,黑的像一弯看不见底的泉水。 她低头,重新看向了那个巨物,小嘴微微张开,江邬便迫不及待的握着自己的性器,用龟头摩擦着陶桃的双唇,将上面的液体全部蹭上去。 陶桃的嘴唇因为液体的浸润变得更有光泽,看上去垂涎欲滴。 “乖,张嘴,让它进去。” 江邬腰肢微微发力,顶着那张小嘴,想要将自己的二兄弟全部塞进去,但是少女的嘴实在小的可怜,只能勉强的将他的龟头全部包裹住,牙还时不时的磕到那条缝,他硬生生的忍住疼痛,但是喉咙里还是溢出了舒爽的低喘。 性器被柔软潮湿的口腔包裹,爽的他浑身毛孔都要舒展开来。 他慢慢的引导少女,给予她更多的鼓励。 “用嘴唇把牙包住,用舌头舔,你自己试着动一下。” 少年的手从脸颊移动到了少女的头顶,插进了少女乌黑的发缝间,这个姿势能随时准备让自己的二兄弟更好的深入。 陶桃按照江邬说的,舔着嘴里的龟头,舔着马眼上的那条缝。 江邬爽的发出闷哼声,腰肢不由自主的便顶弄起来,他根本忍不到陶桃明悟的那个时候。 柱体不断的摩擦着嘴唇,硕大的龟头不停的顶着咽喉,陶桃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咽,配合着江邬的动作,让那根阴茎能更舒适的在自己嘴里进出。 一阵阵酥麻感不断从下身涌出,顺着脊椎蔓延上大脑,理智渐渐开始迷离,江邬的手开始慢慢使劲,抓住陶桃的头发,下身的动作也逐渐加快,他彻底被欲望所掌控,只想狠狠的捅穿陶桃的小嘴,将自己的精液全部射进她的胃里。 “唔...唔...” 陶桃的嘴被塞的满满的,那根东西还在不停的往她喉咙捅,她尝试过吞咽,干呕感越来越强烈。 她想求饶,想暂停,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水光潋滟又带着诱惑似的双眸向上看去,看向了江邬的脸。 四目相对。 看见的是一双似猛兽捕猎时的双眸。 她就是那个猎物。 陶桃只觉得嘴里的东西又胀大了一圈,开始更猛烈的抽插。 眼角渗出了生理的泪水,又被江邬的另一只手抹去。 他说:“真乖。” 不知过了多久,嘴唇都开始像火烧一般发烫,喉咙似乎都被巨物撑大,忽然,江邬停下了动作,陶桃只觉得嘴里的东西开始阵阵发力,一股热流便直接射入了她的喉咙深处,她还未品尝到其中的滋味,便全部流入了胃里。 江邬抽出了他的大鸡巴,但并没有因为射精而疲软半分,还是像原来一样粗长的挺立在那,马眼渗着白液。 陶桃低头一阵干咳,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她宁愿让江邬直接在这里上了自己,也不愿意再体验一回喉咙被贯穿的痛感。 她抬头看着那还是勃勃待发的性器,便立刻红了眼。 江邬看着便开始有些心疼,一手抓着陶桃的胳膊将她扶起来,另一只手顺带提起裤子,将巨物重新困住。 陶桃被江邬抱的很紧,她靠在少年怀里发颤,显然是被刚刚少年那粗鲁的模样给吓坏了。 “后悔了吗?”做他的女朋友。 江邬一直都知道,他在性事方面不是什么好人,他喜欢征服猎物的感觉,让其永远臣服在身下的感觉,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沉着,是他将内心的恶魔困住的结果。 现在竟有一个胆大妄为的人,想要撕开这层牢笼,江邬愿意给陶桃一个反悔的机会。 “我好喜欢你。” 这是陶桃给江邬的回答,她不后悔。 ────── 今日狂更四千! 有小可爱送珠珠嘛~ 下章就开始推主线剧情咯~ 替身? 陶桃的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她趴在江邬的肩头,少年正将她乱成一团的衣服整理规整。 她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白色蕾丝内裤,沾上了不少泥土和灰,已经完全不能穿了。 她的百褶裙里光溜溜的一片,胯下偶尔吹过的风,让她不由得肌肤上浮起一阵鸡皮疙瘩。 表面上看去,陶桃和其他穿校服的女生没什么差别,但只有两人自己心里知道,那身下的小穴充着血,颜色鲜红诱人,胸前遍布着揉捏留下的红印。 而江邬则跟看不见似的,恢复了往常那般冷峻的面貌,着手帮着陶桃把胸罩拉下,重新将那两坨软肉聚拢。 “都怪你。”陶桃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怒瞪的一丝不苟帮她整理着装的江邬。 江邬轻笑,抬手将那随着风胡乱飘散的发丝别到少女粉嫩的耳后,应道:“我的错。” 整理完之后,少年不安分的手还胡乱抓了一把少女的酥胸,说道:“回去吧。” 江邬说完转头就要走,但被陶桃一把抓住了手腕,少女的手很软,手掌小小的,力气不大,但他在被碰到的那一刻,便走不动道。 “我...我没穿那个...”明明刚刚和江邬都有了那样的肌肤之亲,但陶桃还是羞愧的难以说出口。 在陶桃看不见的地方,江邬的嘴角翘了翘,随后转身,摸了摸陶桃的脸,“没事,我跟在你后面,帮你看着。” 这个点已经放学了,学校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不会有什么人看见他们两个走在一起,一前一后,别人也不会想多。 陶桃点点头,裙子虽然不长,当刚刚好能包住屁股,如果没有特意低头去看,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她就这么放心的在前面走去,殊不知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裙子没什么重量,小巷子里的风拂过,便能将其轻轻吹起,那白花花的两片挺翘臀肉,就这么直白的露在江邬的眼前,然后又消失不见。 像一道光一般若隐若现,有随着双腿的摆动,一抖一抖,诱人至极。 江邬嘴里干燥不已,他刚刚揉捏过陶桃的臀部,手感很好,但却没想到模样也如此可口。他心里产生一种想冲上去抓住狠狠吮吸一把的冲动,最好能在上面留下自己的齿痕。 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小巷的尽头便是一条大马路,人很多,他并不将想那片风景分享给别人,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在他附身去轻吻陶桃的那一刻,已经将眼前的那个少女,归于自己的私有物。 江邬放大了步子上前,胸膛几乎快贴上了陶桃的后背,用这种方式,去抵挡少女身后的风光。 陶桃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热量,回头望去,阳光斜斜的照在眼前人的脸上,发出一层金色的轮廓,少年下颌似炭笔勾画出来的线条,勾连着那修长的脖子,和上面那凸起的性感喉结。 少年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上,有一个小痣。 陶桃的心里有一个少年,和眼前人长得有九分像,名字,样貌。 都姓江,不过那个人叫江陇。 如果不是那颗痣,陶桃或许真的会以为刚刚是江陇站在自己面前。 她偶尔会将那个和自己激吻,触摸,高潮的人,想象成江陇的脸。 他们两个很像,这并不难。 陶桃有了一恍惚的出神,一只手臂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想什么?”少年低哑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 是和江陇不一样,他的声音冷静,像一股清泉,而江陇,是个歌手,声音像冬日的暖阳。 他们不一样。 但为什么每次看见他,都能想到江陇,便浑身难抑。 好想要他,好想得到他。 ────── 江陇出场!有没有小珠珠呢~ 嗯,追他! “没...没事...”陶桃有些心虚,别过了脸。 江邬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但没多想,以为是刚刚自己那样的行为,让她有些害怕,下次会温柔点,但愿吧。 “我送你回家,住哪?”江邬轻声询问。 陶桃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xx小区。” 她的爸爸妈妈一般晚上八九点才回家,她并不是害怕江邬在她家里要了她,而是... 她想多了,江邬并没有再对她怎么样,恢复了往常那般正人君子的模样,看上去就像那种乖乖男,好学生。 送到楼下之后提醒了她一句,走楼梯记得注意下面的人。 便一直等着她进了单元大门,转身离开。 看到他消失在视线里后,陶桃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江邬是真的帅,根江陇不一样的魅力。 但是陶桃只是将他当作意淫江陇的对象。 每每和他亲密,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出现江陇的脸。 仿佛和她做那些事情的,是江陇,不是江邬。 江陇会叫她姐姐,他都这么叫粉丝。 如果江邬也能这么叫她该多好。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奢求这么多。 陶桃换好鞋走进自己的房间,开了灯。 她的房间里,遍布着一个熟悉的样子。 墙上挂着一幅幅江陇的海报,书架上摆着的都是江陇的专辑和周边,椅子上放着江陇的抱枕,就连床单,都是江陇的图片。 她着了魔,周身没有江陇的影子就不行。 她的好闺蜜丁宁曾笑过她这一生都找不到男朋友,只能孤独终老一辈子。 结果,江邬就出现了。 那是一个烈阳日,天空中没有漂浮云朵,树影沙沙作响,少年跟着老师走进了班级。 刚看见江邬的那一刻,陶桃还以为自己魂牵梦绕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心跳不经漏了一拍,随后疯狂跳动。 但是看见那人朝自己这里看来,陶桃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容貌,便对上了一双冰冷至极的双眸。 那一刻,陶桃知道,他不是他。 少年站在讲台桌前自我介绍,说他叫江邬。 名字很像,样貌一样。 但江陇绝对不会有这么冷漠的眼神,他的眼神永远是充满柔情,充满光,注视着你的时候,似乎还会流出蜜来。 陶桃能清楚的发现两人之间的差别,但丁宁并不能,当她看见眼前忽然冒出了一个帅哥,总结觉得哪里有些眼熟,想到什么看向陶桃的桌子,可结果陶桃已经将桌子上的明星片拿掉了。 “陶桃!那..那是你喜欢的那个歌星吧!长得真的好帅啊!比你那些照片还要好看!”丁宁凑到陶桃耳边小声惊呼道。 但陶桃并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怪不得你看不上学校里的其他男生,偶像长这样其他人怎么可能入的了你的眼!既然他都来我们学校了,你就去追他啊!你长得这么好看,他肯定会答应的。” 迷迷糊糊中,陶桃听见了两个字——追他。 嗯,追他。 江邬来学校的第一天,便掀起了一阵浪潮,学校的贴吧里无不是在讨论高叁一班来了一个巨帅的帅哥,长得跟明星一样。 还有好多女生跑到一班门口要微信,都给江邬拒绝了,脸上连个笑脸都没有,女生失败了,也有些胆子大的男生去,江邬脸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给他们。 嘶!高冷禁欲男生!好爱! 再加上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江邬的名字高高的挂在红榜榜首。 我去!还是个学霸!更爱了! 追捧江邬的人便更多了些,其中最为猛烈的,便是同班的陶桃了。 “一中女神下凡追男人”,这可是个大瓜。 有人开始磕起了两人的cp,俊男靓女,谁人不爱? 有人欢喜有人悲,那些喜欢了陶桃两年的男生,一个个都哭红了眼,本来女神得不到就已经是一件很难过的事了,可现在女神却委屈自己,去追新来的那个小白脸,那男的有什么好的,不就高了一点,帅了一点,成绩好了一点,而已。 但是他们渐渐发现,他们的女神,好像,舔狗... 那群人仿佛看见了曾经自己身上的影子。 那男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放开女神,让我来! 替身(2) 陶桃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才发现收到了好多消息。 入眼便是陶桃的置顶——江。 是江邬的微信。 那天陶桃将江邬逼到那条小巷,抢过他的手机,并告诉他。 “如果你不加我微信,我就亲你,你这么聪明, 知道哪个比较划算,对吧?” 那时候,这招对江邬总是很管用,但陶桃从来不会遵守自己的承诺,在加到江邬微信后,还是忍不住踮脚,在他的下巴上亲亲的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并威胁道:“如果删了,或是拉黑名单,下次亲的,可就是…” 陶桃的目光落在他水润红透的双唇上,还作死般的拿出手指,在上面摁了摁。 好软。 但她从未胆大到去亲江邬的唇。 江邬的脸上还是那样冷淡的表情,没有厌恶,没有惊讶,眼神冰冰凉凉,乌黑的双眸深沉的可怕,陶桃偶尔会对那个眼神产生一些恐惧,但还是在死亡的边缘来回蹦哒。 而少年只是拿过手机,关掉屏幕,放进了口袋里,问她:“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那时候的江邬,跟现在简直不能对比,陶桃还是觉得现在的江邬可爱些。 将江邬的名字,就备注成一个‘江’字,也是陶桃的私心。 江邬,江陇,反正都姓江。 江邬还没有给陶桃发消息,他们的聊天框里,都是陶桃单方面的话,江邬从来不会回她。 似乎是这个永远收不到消息的聊天框还蛮好用的,陶桃就将他当成了一个备忘录,什么小事都往里面发,她也不介意江邬看了会怎么想。 下面先是父母发来的消息。 他们说晚上加班,可能会晚点回来。 陶桃回了一个好,便退了出去。 紧接着便是丁宁的。 丁宁宁宁【桃子,你又将江邬堵那了?今天下午最后一节怎么没来上课】 桃子【嗯,你作业借我抄抄】 丁宁宁宁【今天怎么样?】 桃子【有点进展】 哪是有点进展,明明是进展飞速,好吗!! 她知道自己跟江邬在一起的目的不纯,所以连丁宁都没提起。 丁宁宁宁【你们讲话了?】 ??你觉得本桃就这么没用吗?本桃可是出卖自己的色相,成功将江邬拐到手,没有人不会迷恋姐的肉体。 但这些陶桃只能自己在心里讲,她给丁宁回了一个差不多。 个屁。 陶桃发完消息,抬头看向墙上的那一张张江陇帅气逼人的海报,隐隐约约却能看见几丝江邬的影子。 草,她这下真的魔怔了。 大字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江邬 江陇 江邬 江陇 “……” 陶桃之前追求江邬的时候还没发现,现在觉得自己心虚的不行。 江邬在学校里那么正经,看着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背地里居然这么骚?! 陶桃表示她很喜欢。 但是她心里知道,她只是将江邬当作江陇的替身。 但是江邬,真的好有魅力,好帅。 他的手指,舌头,弄的好爽。 想和江邬做爱。 如果他是江陇多好… 不知发呆了多久,陶桃被一声消息提示音弄回神。 江【我到家了】 桃子【好滴】 陶桃殊不知,自己日思夜想的江陇,此时就站在江邬面前。 慎入!(bl,骨科,哥哥和弟弟的章节) 阅前提示! 本章讲的是哥哥和弟弟之间 所以雷区是bl,或是骨科的宝子们慎看哦~ 毕竟不想影响宝子们的阅读体验~ 但不影响主线剧情! 为了弥补不看bl的宝子们,晚点加更一章陶桃的“备忘录”~ ──────── “哥哥,你回来啦!” 江邬一开门,便看见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江陇站在门口,一脸欢喜的迎接他。 “你怎么过来了?”江邬脱了鞋子,换上拖鞋,朝屋里走去。 “想你了呗,过来看看你。”江陇边说着边上前挽住了江邬的胳膊,像女孩子挽着男孩子那样。 江邬并没有抗拒自己的这个弟弟,江陇还小,比较爱玩,可以理解。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外面有多辛苦,所以总是顺着他来。 他的弟弟没有孩子应该有的童年,从小开始就全国飞,妈妈逼的紧,每次看见他的弟弟,总是一副疲惫模样。 “妈妈呢?”江邬问道。 “她不知道哪又认识了一个男的,两个人喝酒去了,所以我才有机会偷偷跑来看你啊。”江陇的手又紧了紧,“哥哥,我最近真的好累哦,下下个月还要准备演唱会,好羡慕哥哥你能在学校里学习。” 江陇江邬的妈妈,在好几年前,就和他们的爸爸离婚了。 江陇判给了妈妈,江邬判给了爸爸。 “傻瓜。”江邬抬手揉了揉江陇的头,“那是你和妈妈的梦想。” “那你会去看嘛!就在这座城市!”江陇撒娇道, “你已经好几次没去看我的演唱会了。” “会去的。”江邬答应道。 毕竟说服爸爸转校到这个城市,就是为了方便江陇以后在这边发展的时候,累了能有个小小的家。 到时候可以带陶桃去,但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演唱 会。 “哥哥最好了!”江陇抬头在江邬的脸上亲了一下,便松开手跑到厨房去了。 江邬只能无奈的一笑,他的弟弟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江陇给江邬做了面,他不知道弟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但是味道不错。 “哥哥你喜欢吗?”江陇探着大眼睛问道。 江陇的眼睛跟江邬长得一样,只不过弟弟的眼睛里,多得是纯粹,干净,像一弯没有任何污染的清澈溪泉。 他的弟弟,除了唱歌,什么都不会,妈妈将他保护的很好,让他能无忧无虑的站在天堂上歌唱,同样,也将他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喜欢。”江邬答道,“但以后还是不要下厨房了,给妈妈知道了不好。” 以前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妈妈就不让江陇碰任何家务,甚至连刀都不让拿。 “我都是趁妈妈不在悄悄学的,就只会这个了。”江陇的声音有些委屈,他明明只希望哥哥开心点。 “哥哥也会心疼的,知道吗?”江邬伸手捏了捏江陇的脸。 “嗯,我听哥哥的。” 晚上,江邬躺在床上,翻看之前陶桃给他发的那些零零碎碎的消息。 他之前一眼都没看过,还直接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现在回头看去,他发现这个女孩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砰砰” “进。” 推开门,江陇端着一碗提子进来。 “哥哥,我给你准备了水果。”江陇将碗放在了江邬床旁的桌子上,自然的坐在了江邬的身边,他的床上。 江邬将手机屏幕按灭,放在了一边。 “你今晚什么时候回去?” 江邬张开嘴,江陇正给他递来一个提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陇的手顿了顿,提子就这么贴在江邬的嘴唇上,也不进去。 “哥哥,你是在赶我走吗?”眼眶莫名的就出现了些红血丝。 “妈妈知道你来找我会生气的。”江邬摸了摸江陇的头,哄声说。 “不会的不会的,妈妈不会知道的,她今天晚上出去了就不会回来的。”江陇说的一脸真诚,他的眼神很干净,让人不会去怀疑他说的话,“你也知道,我晚上不喜欢一个人待屋子里...” “行吧。”江邬起身下床,“那我去给你收拾个客房。” 江邬其实心里清楚,妈妈给江陇准备的房子里,晚上肯定是会有两个常驻保姆的,就是因为江陇的这个症状。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偶尔任性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当江邬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他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陇低头看去,是一个叫桃子的人发来的消息。 虽然看不见内容,但是看昵称能感觉到是个女生。 江陇附身,面无表情的将屏幕熄灭掉,转身离开了房间。 -- 江邬每晚都很早睡,今天也是和陶桃说完晚安之后,便关灯入睡。 他的睡眠很浅,只要有一点的小动静,就容易醒。 迷迷糊糊中,他能感觉到自己房间的门开了,似乎有个人走了进来,那人脚步很轻,轻到走到自己的床边他都还没感到烦躁。 江邬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他今天有点累,不想睁眼。 但是,身边的传来的下陷感,让他不得不睁开了双眸。 窗户没有全拉着,露着一条不大的缝隙,但刚刚好让那柔和的月光流进来,淌在了眼前人的脸上。 他们的脸长得一模一样,除了鼻尖的那颗小痣。 有那么一瞬,江邬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看见自己。 直到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坐在自己床上的人,是江陇。 “哥哥,我一个人睡不着。”江陇看见江邬醒了,便出了声。 月光照进了那双眼里,水汪汪的,很好看。 江邬下意识的将被子掀开一角,方便江陇躺进去。 这样的夜晚,在很多年前,也曾发生过很多遍,那时候的江陇,总是会抱着一个玩偶,趁父母睡着的时候,悄咪咪的跑到江邬的房间里,恳求道。 “哥哥,太黑了,我不敢一个人睡,你能不能陪陪我。” 江邬拉开被子。 “进来吧。” 那种肌肉记忆现在还存在在江邬身上。 被子盖好,被窝里有了两个人的温度。 江邬重新闭上了眼,江陇往他身边蹭了蹭。 “晚安哥哥。” “晚安。” 一夜无梦。 —————————— 宝子们可以在评论区猜测一下哥哥弟弟哪个是1哪个是0(狗头) 陶桃“备忘录” 江陶聊天框之陶桃的“备忘录” 8月25日 桃子【我是陶桃】 桃子【江邬你回个话呗,这么高冷】 8月27日 桃子【江邬今天是我生日!】 桃子【你快祝我生日快乐!】 桃子【你不回我,那只能我自己祝自己生日快乐了】 桃子【给你桌子上放了块小蛋糕,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蛋糕给江邬丢进了垃圾桶。) 9月1日 桃子【九月快乐!】 桃子【祝江邬九月天天好运】 9月3日 桃子【今天那个死老头又骂我!】 桃子【委屈qaq】 9月6日 桃子【今天爸妈晚上都不在家,一个人呆在家里还挺害怕的】 桃子【江邬你理理我好不好】 9月10日 桃子【明天月考】 桃子【十号考场10座位】 桃子【记得带涂卡笔,尺子,橡皮】 桃子【江邬考试加油】 9月15日 桃子【没想到你成绩这么好!】 桃子【那以后我可以像你请教题目吗?我有好多不会】 桃子【数学真的好难TAT】 9月17日 桃子【我猜你没看过我给你发的消息,我悄咪咪跟你说】 桃子【你今天体育课偷懒的时候,腹肌露出来了!】 桃子【不过女生们都看见了】 桃子【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该多好】 桃子【江邬你身材好棒】 桃子【下午又把你堵巷子里了】 桃子【不过肯定就我摸过!】 9月20日 桃子【今天来例假了,肚子好痛,一直趴在桌子上看你】 桃子【胸也好胀,好想你给我揉揉,揉揉就不痛了】 桃子【但是你好像看了我一眼,好开心】 9月24日 桃子【丁宁说我像舔狗】 桃子【我才不是!】 桃子【汪汪!】 9月25日 桃子【我跟你讲!今天路过学校的那个小树林,看见隔壁班的一对情侣在里面做爱了!他们胆子好大,都不怕给别人看见的吗】 9月27日 桃子【记得带身份证】 9月30日 桃子【我又看见那对情侣在楼梯口亲嘴了】 10月3日 桃子【记得带钱交学杂费】 10月8日 江【我到家了】 桃子【好滴】 “……” 江【晚安】 桃子【晚安o3o】 ────── 陶桃:我承认我是个话痨 自习室 陶桃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有关于江陇的物品全部收起来。 同桌丁宁看的一脸诧异,惊呼道:“不是吧桃子,你不喜欢那个歌星了啊?” 丁宁的声音很大,陶桃急忙像后面望去,幸亏江邬还没来,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江陇。 “怎么可能不喜欢,那可是我的本命!毕竟高叁了,弟弟太吸引我的注意力了。”陶桃心虚解释道。 “桃子,真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以前你可是天天盼望着看见他的啊!”丁宁说话的声音很大声,最后一个字音刚消失,另外一个冷冽的声音便接着响了起来。 “看见谁?” 江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们后面,陶桃一转头便对上了一双无比犀利的眼神。 今天的江邬,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好看,普普通通的校服在他的身上,确显不出那种廉价感,头发没有往常那样微微蜷曲挂在额前,而是四六分,将那冷峻的眉宇全部展露出来,脸上还带着一副半框眼镜,那是江邬的标配,禁欲的代表。 那双眸子跟江陇长得真像啊,如果不是眼神里的那种光,陶桃似乎又会怀疑是江陇在注视着她。 不知为何,江邬身上似乎少了以往的那种疏离感,多了些淡淡的柔情,从眼神里传出来的,他乌黑的瞳孔里,倒映出的,是陶桃的样子。 “看见你...”陶桃下意识的就将这句话从口中说了出来。 江邬听完,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朝自己的位子走去了。 处于懵逼状态的丁宁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戳了戳一旁的陶桃:“桃子,刚刚是我的幻觉吗?我怎么感觉江邬跟我们讲话了。” “他没有说话。”陶桃一脸正经的否定道,“是你幻听了。” “幻听了吗?”丁宁小声喃喃,“应该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回过神来,丁宁小声嘀咕:“但你没发现今天江邬比之前帅多了吗!” “还好吧,就那样。” 叮~ 手机传来了消息,是江邬发来的。 江【早饭吃过了吗?】 桃子【嗯,吃的校门口那家早餐店的小笼包】 江【中午去五号自习室等我,钥匙放在班门口的花坛里了】 一中的图书馆一楼,有很大一片区域,都划分成了自习室,之前还会有学生去里面学习或是午休。 但渐渐的,一中的教学条件越来越差,自习室便沦为了情侣们之间谈情说爱的地方,但是自习室不是一般人能预定到的,比如像陶桃这样的差生。 而对于全段第一的江邬来说,这只是件小事。 自习室里没有监控。 陶桃一收到消息,便急忙走到班门口,在那盆盆栽里,看见了静静躺在里面的钥匙。 是江邬进来前顺手放进去的。 她没有擦上面沾染上的泥土,便将其一把握在手中,生怕给别人看见。 这种在学校里所有人眼皮子地下偷情的刺激感,陶桃尤为喜欢。 她面不改色的坐回了位置上,而心里早就波涛汹涌。 她一上午的课都没怎么听进去,也难得的没睡觉,心里一直在想着中午他们见面了会发生什么。 江邬带套了吗? 中午的时间会不会太短啊? 那到时候下午还走的动道吗? ...... 早上最后一节课下课,江邬却被数学老师叫走,陶桃也不确定他中午会不会去,如果自己等了一中午他都没来,自己会不会对他很失望,顺带着对江陇也有些失望。 陶桃的脑海里不知不觉的就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神游时,她已经走到了五号自习室的门口,周围没有人,她迅速开门进去,顺带将门锁上。 她坐在了自习室的椅子上,地方不大,大概只有四平方,但两个人正好坐,椅子前有张桌子,墙上没有窗户,还有隔音棉。 与其说是为了好好学习不被外界打扰所创造的房间,更像是专门为了给学生来这里做爱的。 而她,或许也将成为其中的一员。 陶桃不知道这个房间里,有多少跟她一样的少女,奉献了自己的第一次。 但想着想着她居然开始有些后悔起来,毕竟这个地方太不正式。 不知过了多久,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陶桃走到门边试探的问道:“谁?” “是我。”少年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陶桃把门开了。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校服,带着半框眼眶眼镜,手里还拿着几张试卷的少年,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是江邬。 ------- 下章必有色色o3o 但还没有到初夜哦~ 毕竟咱江大少爷是一个very注重仪式感的精致boy~ 日常求珠珠求收藏 么么叽~ 我该怎么惩罚你(h) 陶桃发现,江邬的这一身装扮,才想来自习室学习的样子,看上去一本正经,任何不好的事情都难以往他身上按。 此刻也是,陶桃看上去才像那个准备要干坏事的人。 “怎么现在才来?”陶桃有些不满,明明是江邬约的她,可现在看来却显得她有些迫不及待。 “抱歉,老师找我有点事,来的晚了点。”江邬推了推鼻梁上的半框眼镜,说话的时候就显得特别正经,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他锁上门,将手里的试卷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自然的坐下,朝陶桃挥了挥手:“过来坐。” 既然江邬朝她发出了邀请,陶桃自然不会客气,嘴角噙着一抹笑,直接朝江邬走去,腿一抬,跨坐在了少年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软声说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她那双杏眸就像噬人魂魄的钩子,屁股前后扭着,蹭着江邬还未起身的性器。 江邬一笑,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托住了陶桃挺翘的两瓣臀肉,揉捏着,凑近陶桃的耳边,边用嘴唇摩挲着耳廓,边哑声说道。 “宝贝儿,帮我把眼睛摘了,接下来都听你的。” 陶桃听话的摘掉了少年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那副半框眼镜,那漆黑双眸里的光,就像恶魔的封印被解除一般。 江邬没做到最后那句承诺,毕竟恶魔的本性,便是占有。 在眼睛摘掉的那一刻,江邬的吻,边急不可待的落在了陶桃的唇上,那拖着臀瓣的两只手,并不满足于此,一只紧紧环住陶桃纤细的腰肢,另一只,顺延而上,将衬衫前的扣子,一颗颗的解掉。 江邬的吻没了昨日的那般青涩,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舌头像一条猛蛇一般,长驱直入,直接撬开了陶桃的牙缝,扫过陶桃口腔里的每一片空隙之后,便追逐着另一条小蛇,与之勾连,缠绵。 品味着嘴里的甜,虎牙慢慢磨着嘴唇,汲取少女嘴里的每一片土地,将呼吸全部堵住。 小小的自习室里,充斥着津液叫唤的暧昧声。 陶桃呼吸不过来想要逃,却被江邬抱的很紧,吻也愈发凶狠,霸道缠绵。 当身前衬衫的纽扣被全部解开之时,那两块被胸罩托起的丰满乳肉,便展示在了江邬面前。 陶桃看着并不瘦弱,身材很有料,巨乳窄腰大翘臀,那两块乳肉被胸罩挤出大大的沟渠。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蕾丝的胸罩,校服的上衣很透,能隐隐约约看见白衬衫下面若隐若现的黑,江邬一早上都没怎么集中注意力。 幻想着能撕扯掉那件白衬衫,露出黑色胸罩的样子,会有多么性感,多么着迷。 他将陶桃身上的那件白衬衫褪去,放在了一旁。 手指从腰窝深陷的那块起,如同弹着优雅的钢琴般,点着陶桃细腻光滑的肌肤,向上,单手解开了胸罩的扣子。 失去了胸罩的托举,那两块丰满的乳肉,便立刻弹跳出来,乳尖因为亲吻和抚摸的刺激,微微立起,乳晕是淡淡的粉红。 陶桃的胸型很好看,饱满,圆润,挺立,江邬的大掌可以尽情的揉捏把玩。 不知何时,两人停下了轻吻,江邬的眸光落在了陶桃的胸前。 他是第一次这样正眼,毫无遮拦的看见陶桃的胸部,真的很美,比法国的那幅《自由领导人民》里的胸部还要美上几分,喉结动了动,性器慢慢硬起,顶着陶桃的嫩逼,蓄势勃发。 陶桃从亲吻的沉醉中缓过神来,便看见江邬那如同饿狼般的眼神,注释着自己的胸前,胯下,还被一个坚硬的物体顶着,传来炙热的触感。 她的脸腾的红了,耳根有些发热,内心传来莫名的羞耻感。 自习室的光线真的很好,好到能看清任何细节,看清江邬那狭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自己因刺激而挺立在那的乳尖。 也很安静,安静到能听清面前少年深沉的呼吸声,感受到热气一阵一阵喷薄在胸前,也能听见两个胸腔里,同样激烈跳动着的心脏。 扑通, 扑通, 扑通。 江邬低下头,陶桃向后仰去。 她的后面是一张课桌,正好能承受住她向后靠的重力,也正好能让她更加方便的将自己的那一对挺翘的乳房送入江邬的口中。 少年张开嘴,一把含了进去,一只手揉捏着另一个空闲的胸。 那坨软肉在他手里不断变化着形状,奶头硬的厉害,他便不停用指腹在尖端蹭过,激起一阵阵酥麻感,让陶桃爽的不由自主发出轻喘声。 乳晕发红,因刺激产生了些小点点,他便不停的转圈,试图将那些小鸡皮疙瘩消下去。 另一只更是被折磨的惨。 乳头被江邬用力吮吸,涨的发红,牙齿轻轻碾磨着那颗小奶豆,再用舌尖舔舐过,似乎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充斥着他的口腔。 “嗯~” 陶桃爽的出了声,这声媚叫,便是对江邬最好的春药。 他的嘴在陶桃白皙的胸前落下一个个红晕,嘴里还在含糊的说着话:“你说帮你揉揉就舒服了,我现在帮你揉揉,你舒服了吗?” 陶桃大脑迷迷糊糊的听见这句话之后一惊,这是她曾给江邬发过的消息,她以为江邬都未曾看过,没想到竟用在了这个时候。 “下面...下面不舒服,你帮我揉揉。”陶桃的声音像只魅人的狐狸,而江邬,也愿意当此刻的纣王。 江邬一声轻笑抬头,手便朝那边早已湿润不已的花园挪去。 “宝贝,你下面湿透了。” 江邬低哑性感的声音响起,他的手指在陶桃湿润的内裤上游弋,沾上了一手的蜜水。 手指慢慢将内裤向旁掠去,两片肥厚阴唇下的那一条线,慢慢的朝外渗着水。轻轻拂去,抬起手,放在了鼻下嗅着味。 “别!”陶桃急忙的抓住了江邬的手腕,面红耳赤,“不好闻。” 少年低头亲了亲那只缠绕在手腕上的小手背。 “很香。” 紧接着便伸出了舌头,用舌尖轻轻舔舐那两只沾了蜜水的手指。 “很甜,是你的味道。” ──────────── 江邬:我承认,正经都是装的,我就是老色批 放心宝子们,下章也是色色o3o 带套了吗?(h) 陶桃羞愧的将头埋在江邬的脖颈间。 少年的身上是一种清爽的柠檬味,没有其他人那样刺鼻的烟草味。 那种味道让她渐渐沉迷,混着空气里的旖旎,是最好的春药。 江邬的手从陶桃的背后向下伸去,划过花穴,陶桃不禁浑身一颤,少年哄声说:“放心,不碰你那里。” 感觉到怀里的少女渐渐放松下来,江邬便继续开始了手指的征伐。 路过那个小洞,湿润了些许,便继续向前移去,找到那粒隐藏在阴唇之下的小豆。 那颗小豆早已发硬红肿,不用江邬过多的抚摸,怀里的人便传出了一阵阵喘叫声。 “嗯~嗯~江邬,快一点,手指再快一点...” 听从着少女的指引,江邬加快了手指的速度。 忽地,怀里的少女背弓成月牙型,“啊~”的大叫一声,蝴蝶骨似乎要飞出去一般,江邬盖住小穴的手掌,便拢了一小弯蜜水。 “宝贝,这么敏感吗?” 江邬附身亲吻少女高高仰起的白皙脖颈,舌尖一路向下,划过乳沟,舔舐少女身上的那一层薄汗。 “仅仅是手指就能让你身下的淫水流成这个样子,那插进去怎么办?” 江邬说插进去的那一刻,他将少女搂在怀里,一只手指慢慢的朝陶桃紧致的小穴里挺去。 “啊~” 下体传来的异物感,让陶桃不由得浑身紧绷,五指插进江邬的发丝,却又不敢用力,只能浑身的肌肉发颤着,去接受下身的触感。 江邬能清晰的感觉到,下方的小口,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手指紧紧包裹住,满满的吞咽进去。 那小穴湿润温热,软糯的肉壁层层迭迭,手指抽插时还能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插进去,是不是就会让你潮吹了?” “慢...慢点...啊...” 蜜穴里不断有异物进出的感觉,还在本就敏感的肉壁里打转,陶桃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抱住江邬。 “宝贝,你刚刚不是还让我快一点吗?怎么现在又要慢了?”江邬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陶桃的脖子上落下一连串轻吻,没有留下红印,然后凑到耳边,轻声笑道:“你不乖哦。” “嗯~嗯~江邬...快停下...下面...开始变得奇怪了... 啊...” 陶桃的一声声浪叫在小小的自习室里回响,她肆意的喊出声,隔音墙将所有的暧昧声都锁在这里,他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少年怀里的少女,腰肢一弯,绷紧了脚背,下身的小穴,潺潺的流出淫水。 她又高潮了。 “啧,可惜了,没有让你喷出来。”江邬微微皱眉,似乎还是对自己的手活不够满意。 陶桃听见这话瞪大了双眼,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变得无比陌生。 “江邬!你怎么这么...”陶桃终究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感觉任何贬义词用在他身上,他的高冷矜贵气息,也丝毫不会改变。 就像现在,陶桃的上半身已经一丝不挂,下半身被短裙覆盖,但掀开后会发现,里面是一片泥泞的红,挂满了淫水。 而江邬浑身上下穿的规规整整,只有肩膀上的衬衫,被陶桃弄出了些褶皱,和下半身因为陶桃滴落下来的淫水,而打湿的裤子。 他还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陶桃则像个欲求不满的骚货。 “我说过,你随时有可以后悔的机会。”江邬满目柔情的望着陶桃的眼,一只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掠到耳后。 似乎只要陶桃一说后悔,他便能立马收起这副温柔的让人溺毙的模样,并且还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但陶桃也不是什么胆小的人,她已经将自己的身体给了出去,江邬就算不要也得接着,况且她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想要跟江邬做爱。 “江邬,带套了吗?” 完美的泄欲工具(h) 江邬的薄唇缓缓翘起一抹弧度,直起身子亲吻了陶桃的额头。 “就这么等不及吗?” 陶桃抓着江邬肩膀的手紧了紧,她开始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明明江邬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的时候,她对性产生不了任何兴趣,只喜欢看着江陇的脸,听江陇唱歌,她便很满足。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心里越来越欲求不满,越来越空虚,总需要什么来填补自己渐渐干涸的心灵。 是那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吗?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只要现在能得到这个人,就够了。 “来不来嘛~”陶桃撒娇道,并用鼻尖不停的蹭着少年的脖颈,用舌尖亲亲舔舐少年滚动着的喉结。 江邬只觉得下腹一紧,他下身蓄势待发的性器听见了少女的蛊惑,正一阵一阵的往上顶弄,似乎即将要冲破束缚。 他的头脑只发热了片刻,便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摸摸陶桃的头,哄声说:“现在还不行,不仅时间来不及,而且你下午会走不动道的,听话。” “好吧...” 陶桃肉眼可见的有些失落,但很快被江邬炙热的轻吻抚平了情绪。 嘴唇与嘴唇分开,拉起了几条银丝。 房间里的氧气似乎越来越少,大脑渐渐的有些不清晰。 陶桃也不知道怎么的,恍惚之间,便跪坐在了桌子地下,江邬的两条腿之间,眼前便是少年高高顶起的裤裆。 她知道里面埋伏着的猛兽有多么可怕。 江邬的手插在陶桃的发缝间轻轻安抚,他看得见少女眼里的慌张。 同时眼前那一丝不苟的胴体,垂挂在胸前的那两大坨乳肉,都在告诉他,继续,不要停,你心里向往的就是这个,含苞待放的少女,最纯净的身体。 “拿出来。” 变换了身位的江邬,似乎说话语气都便了许多,那些柔情消失不见,陶桃抬头,只能对上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和那双如墨般漆黑的双眸。 她心里开始有些发怵了,但此时的江邬,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而她,就是神明身下的一条下贱的狗,她需要做的,便是听从神明的安排。 她慢慢褪下江邬的裤子,那条粗壮的肉棒便立刻弹跳了出来,肉眼可见的青筋布满了整个柱体,一阵一阵的跳动着,似乎在欢欣雀跃它重获的自由。 “将它舔湿,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的。” 神明发出了他的指示。 “是。” 少女是他忠实的奴仆。 陶桃双手握住了江邬粗壮的性器,那滚烫的感觉立马漫上了他的手掌,像一块烧红了的烙铁,但她并没有因此放手,而是伸出了那柔软的小舌,轻轻舔舐过因为兴奋而一张一合的马眼,带走马眼上渐渐渗出的汁水。 “喜欢吗?”江邬问道。 少女点点头,之后,便一把含住了那硕大的龟头。 “嗯~”江邬爽的发出一阵闷哼,理智又开始被欲望所蔓延,他的手紧了紧,额头开始浮起青筋。 为了恢复最开始的冷静,让自己不做出难以挽回的后果,他拿过了一旁的卷子。 这是数学竞赛的卷子,数学老师刚刚给他的,这是保留理智最好的办法。 他不喜欢这种随之被情欲掌控的感觉。 但陶桃看不见江邬在干什么,她只能凭借江邬的反应来判断自己有没有将他弄爽。 她抬眼望去,却发现江邬的眼神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失落,紧接着便埋头更加用力的开始自己的口活。 她用嘴不断吞吐着那根大肉棒,舌头扫过那缓缓流水的马眼,将那些液体全部吞入了腹部,一只手撑在地上支撑着重量,另一只手开始慢慢把玩江邬的囊袋。 “唔...唔...唔...” 陶桃的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呜咽声,混杂着‘噗呲噗呲’的水声,她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越来约空虚,两腿不停的摩擦着,脚趾头全部弓了起来。 抬眼看向江邬,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眉宇之间甚至渐渐浮起了‘川’字。 我的活有那么差吗? 陶桃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强,只想着更卖力的口交。 此时的江邬,面对着两个难题。 一个是卷子上的题目,明明放在以前,他能一眼就看出答案,但是现在,他似乎连题目都很难看明白。 另外一个便是陶桃,少女的口活好到爆炸,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在不断的发涨充血,腰肢也不由自主随着小幅度的摆动。 明明她昨天还什么都需要学,为什么今天活就这么好了? 她是不是还有其他男人? 最终理性还是被欲望打败,江邬觉得自己带试卷来的这个行为简直是愚蠢至极,他发誓绝不能被陶桃看见,便将试卷原样放在一旁,开始感受下半身的苏爽。 陶桃的口活好到他差点直接交付在这里,但还是硬生生的给他忍住,两只手抱紧陶桃的头,跨上不断的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性器全部顶弄进去。 似乎是得到了回应,陶桃心里渐渐被满足感充盈,抬眼望去,那双眸子正深情的看着她,似乎又恢复了刚刚的那股温柔劲。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桃的嘴唇被弄的发麻,江邬才恋恋不舍般将精液全部射进陶桃嘴里。 少年的精液带着淡淡的腥味,但并不难喝。 她将其全部吞咽下去,还诱惑般的舔了舔红润的唇。 “还想要...” 陶桃抱住江邬的窄腰,脸靠在大腿上,一下一下的轻吻少年的性器,囊袋。 江邬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盯着那双迷离朦胧,充满着暧昧和旖旎的杏眸,脸颊绯红,那副样子别样动人。 他看的愣了愣,收回神。 “乖,只要你听话,我会奖励你。” 她真是一个完美的泄欲工具。 ———————— 七夕快乐宝子们! 今天第二章提早更 开通了微博@鸡卡普里奥快点去睡觉 来找我玩啊~ 求收藏! 真冷淡 “江邬,从今天起,我从新认识了你。”陶桃起身,坐在了少年的大腿上,纤细的腰肢被少年的手臂环绕着。 “怎么?” 少年正伸手将那件不知何时扔在一旁的黑色胸罩捡起,穿到少女身上。 “你就是一条发情的大公狗!”陶桃揶揄的瞪了眼江邬,并朝他吐了吐小舌头。 “你也是呢,小骚货。”江邬莞尔一笑,亲了亲陶桃的脸颊,“也不知谁每天扣子就扣那么几个,天天在我前面弯腰,恨不得把奶子都顶我脸上。” 陶桃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江邬的话语,双眸便首先被那张脸吸引住。 江邬不爱笑,但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墨色的双眸里,有萤火,嘴角边还有一个浅浅的小梨涡,那些阴霾冷漠全然消失不见,剩下的,便是如光芒般耀眼的,属于少年青春的气息。 “你!”陶桃缓过神来,被江邬的这句话讲的面红耳赤。 虽然说这些事她都做过,但被人这么当面揭穿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还是感觉两颊燥热。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陶桃应该早就发现的。 虽然脸上是万年如冰山般的冷峻,但是藏不住那偷偷发红的耳朵。 “开个玩笑,女孩子以后还是不要这么穿,班里那些人没人能跟我一样,能忍这么久。” 江邬边说边将陶桃都衬衫扣子扣到最顶端,将她衣服上的褶皱抚平,抬起她的双腿,替她穿上了最后那件内裤。 “那你还不是被我俘获了。” 此时的陶桃,出了脸颊上隐隐泛起的潮红,和有些凌乱的发丝,与刚进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休息一下。”少年手臂环抱着少女的腰肢,将脸埋在了少女胸前的两坨软肉之中,吮吸着少女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喷薄而出的热气,透过衬衫的缝隙,打落在双峰上,留下暖意。 陶桃紧了紧手,贴着江邬的头,同样的闭上了眼。 江陇,如果是你该多好。 ...... 叮铃铃 陶桃从教室的桌子上醒来,她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桌子上睡着了,中午从自习室出来,她便感觉到十分疲惫,转头看了眼江邬。 少年正规规整整的坐在位置上,脸上带着那副半框眼镜,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试卷,修长骨感的手,还时不时转动着手中的笔,似乎他的世界里,只有学习一般。 “切。”陶桃转过头去,“假正经。” “陶桃,你下午还要去咖啡店吗?”丁宁问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 今天是周五,陶桃每个周末都会去学校边那条街上的咖啡馆打工,因为今年江陇要在本市举办跨年演唱会。 当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但是很快她便发现,家里的情况肯定不能支付起演唱会VIP的门票,所以她便开始打工。 “那你帮我提早做两杯香草拿铁,我到时候去找你拿。” “怎么?谈恋爱了?”陶桃趴在位置上,笑着睨了丁宁一眼。 肉眼可见的,丁宁的脸红了起来,还在那里推脱道:“没有!只是一个叔叔要来接我,毕竟是长辈。” 陶桃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没有深究太多。 叮~ 手机又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江【下午送你】 桃子【不用,我要去打工】 江【在哪?】 桃子【旁边那家相遇咖啡馆】 江【好】 桃子【我记得你之前来过的,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我还在上面给你画了小爱心】 江【没注意】 真冷淡... 陶桃将手机屏幕暗灭,趴靠在桌子上,长叹一口气。 卡布奇诺 “你好,欢迎光临。” 听到门响的声音,陶桃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少年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单件挎着一个黑色的书包,垂眸看着她,双眸漆黑,眼里没有任何神情。 是江邬。 等江邬走进到收银台,陶桃才探过身去,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杯卡布奇诺。” 江邬并没有回答陶桃的这个问题,语气平静的就像他本来就是过来点单的。 陶桃嘟了一下嘴,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或许江邬心里并不想在外面跟她有太多的联系,他在外人面前总是冷漠的,对她也是。 “一共二十,微信还是支付宝? ” “微信。” “扫这里。” 滴。 付完钱后,江邬头也没回的走到了窗边的位置上,从包里拿出了试卷,低头做了起来。 那个地方,陶桃正好抬眼就能看见他。 日落的余辉,将外面的世界照耀成金灿灿的一片,也毫不客气的将光芒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少年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马路上,路过的学生,也会是不是的被这一副美景吸引住,驻足在窗前观望,但少年的目光,从不会为任何人所停留。 他没变,他永远是他,即使他和陶桃已经做了许多亲密的事,但陶桃仍觉得自己犹在梦中,她在亵渎神明。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会有这么样的想法,只知道江邬似乎和江陇一样,遥不可及,刚刚疏远般冷漠的语气,像是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这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的梦境。 “陶桃,发什么呆,给客人做咖啡去啊。” 店长的声音让陶桃回过了神,她走到操作台给江邬做了杯卡布奇诺,又像之前那般,在上面弄了一个爱心拉花。 这回总该看见了吧。 陶桃小心翼翼的端着咖啡杯,走到了江邬身边。 少年身上还是那种好闻的柠檬味,但陶桃总觉得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烟草味,她还未思考太多,便听见少年慵懒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你还要看多久。” 陶桃一愣,耳根上染上了一抹红。 “不好意思。” “你不用道歉。” 陶桃将咖啡放在了少年手边,正要离开时,少年抬起了头,她对上了那双深沉的眼眸。 他们沉默的对望,没有语言,没有表情,时间似乎在一霎那间停止。 马路上的车流声,周围人的喧嚣声,越来越远,世界越来越安静,安静到陶桃似乎能听见江邬深沉的呼吸。 她在江邬的眼神里,看见了不同以往的情绪,那是一种柔情,被束缚住的柔情。 “你几点下班。” 江邬先开了口,打破了这段沉默。 “九点。” “好。” 陶桃被店长叫走去点单了,那种柔情似乎只出现了一瞬,又很快消失不见,看上去像错觉一般。 真可笑,他脸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陶桃不知道江邬是不是喜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答应和自己在一起。 但只要在一起就够了,其他什么的都不用管,她也不在意。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男生,其中一个是陶桃曾经的追求者,叫何贤。 陶桃知道他,但并不讨厌他,他保持的那种距离感让陶桃很喜欢,甚至他们之前还当过一段时间的好朋友。 何贤长得也不错,但陶桃对他就是没有什么兴趣,她只喜欢江陇那样的脸,正好江邬也有一张。 但自从陶桃开始追求江邬之后,何贤好像很久没来这个咖啡馆了。 陶桃也能看见,当他看见坐在窗边的那个少年之后,脸色肉眼可见的暗了暗。 “欢迎光临,请问要喝点什么。” “校花,来四杯卡布奇诺。”何贤身边的男生先开口了。 “一共八十,微信还是支付宝。”陶桃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但余光再看见江邬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滴。 是何贤付的钱,他朝陶桃笑了笑:“麻烦了。” 陶桃回了她一个笑容,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感到些许心虚,还有带点发怵。 但是当她抬头看向江邬的时候,少年正在低头看着试卷,似乎眼神没有施舍给她一刻。 他们坐到了离江邬位置的不远处,一直嘻嘻笑笑的聊着天,这样就显得江邬那块地方特别冷清,他浑身上下又充满着一种孤寂感。 他好像身边永远这么冷冷清清。 陶桃觉得他有些可怜。 吃醋? 夕阳的晕染了半边天,但很快被墨色的夜所覆盖。 何贤他们只待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陶桃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是不是朝自己这里望去,何贤还喜欢她,陶桃心里清楚,但是他们只能做朋友。 直到打烊,江邬还没走。 照在他身上的光从夕阳变换成了马路上那一盏小小的路灯,但同样耀眼。 “我们打烊了。”陶桃从后面换上了原来的校服,走上前去。 杯子里的咖啡已经见底了,他手里写的试卷也换了好多张,但依旧没有要走的趋势。 陶桃站那等了很久,等到少年终于将手中的那道题写完,才终于抬头看向了自己。 “下班了吗?” 这是他许久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嗯。” “那走吧,送你回去。” 九点后,学校旁已经人烟稀少,年久失修的路灯,一亮一灭,还有些蚊虫追逐着光飞舞。 他们并肩走着,但却像两个陌生人,没有说一句话,心跳在寂静的夜里,似乎也格外明显。 陶桃的心跳的很快,扑通,扑通,扑通。 不只是因为紧张,江邬的那张脸,深沉的有些可怕。 他们就这么一直走,江邬也没有想跟她讲话的意思。 当陶桃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正当她以为要跟江邬在此分别的时候,她被江邬一把拉过,拉到了旁边的那条小巷子里去,撞在了少年宽厚的怀抱里。 紧接着,少年抱着她转了个身,将她压倒在冰凉的墙上,狂风暴雨般的吻扑面而来,落在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的唇。 江邬这回亲的发狠,完全是一只浑身散发着野性的猛兽,舌头直接撬开了牙冠,在里面发疯了般的扫荡,强势的夺走了陶桃胸腔里的全部空气,也丝毫不理陶桃因为窒息感而不停捶打他肩膀的手。 他的手也没停,直接拉扯开少女的衬衫,推开胸罩,揉捏着那个丰满的乳房,中午留下的红印还未消去,他揉的狠,又深了许多,翻开看,便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直到少女嘴里出现了轻微的呜咽声,眼角也因为窒息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江邬才不满足似的放开了她,但手上的动作未停,还用力掐住陶桃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陶桃的眼睛发红,眼角还有泪痕。 她只能看见眼前人用一种深邃的看不清任何光的眼神看着自己,胸前传来了一阵阵的疼痛感,让她此时又无比清醒。 “下午,为什么对他们笑?” 江邬开口质问道。 “他们...他们是顾客。” 陶桃将事实说了出来,但胸前加深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江邬想要听见的答案。 她低下头,“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少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说一次”。 他慢慢的垂下头,陶桃闭上了眼,黑暗中,身体的任何感官都会变得无比清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角落下了一片湿润的温热,将她那些泪,全部拂去,炙热的呼吸打在眼皮上,陶桃忽然很想睁眼看看他。 那张和江陇一样的脸。 看看就好了,她就会欣然的接受这一切。 她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排斥,那片温热很快便转移到她的嘴上。 那只放在胸前揉捏的手,也转移到了她的脖颈上,掐着,用力,但死不了。 所有的话语呼吸,都被那双分外好看的手牢牢禁锢住,她脸颊涨的通红。 她就像被迫被人掐在这里强吻,却怎么也反抗不了的受害者。 丁宁眼里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如果不是凭借昏暗的灯光,看清陶桃对面的那个人是江邬的话,她说不定真的要报警了。 直到少年放开了那个少女,少女靠在少年的怀里深深喘着气的时候,丁宁才敢开口。 陶...陶桃... 两人同时看向了她。 少女眼里是说不清的惊恐,心跳不断加速,心慌被无限放大,内心最深的秘密,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别人面前。 而少年的眼里,却是如同往常一般的冷漠与漆黑,像一个深渊,让人根本不敢在他身上停留。 “丁宁?你怎么在这?”陶桃慌张的整理着被江邬弄乱的着装,而江邬则在一旁双手插兜,垂眸看着她。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丁宁飞快的闭眼解释道,双手在空中不断的飞舞着。 陶桃有些无语,但她还是能捕捉到丁宁话语里带着的哽咽,她下午没有来拿那两杯香草拿铁。 “我到家了,你该回去了。”陶桃推了推边上的江邬,但同时她也害怕他生气。 少年只是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晚安。” “晚安。” 丁宁 江邬走后,丁宁才敢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陶桃,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哭,泪水浸湿了衬衫,陶桃感觉到肩膀上一片湿热。 “你怎么在这?”陶桃慢慢的拍着丁宁的背。 “来找你。” “你叔叔呢?不是说他来接你?” “他走了。” 丁宁把他赶走了。 “能不说这个吗?我想去你家,今天想和你一起睡。” “好。” 陶桃家住在老城区,没有市中心那般的繁华热闹,夜晚,天黑的显得有些寂静可怕,亏得今天月亮很圆,月光柔柔洒洒照在路上,脚下的路才没显得那么黑。 丁宁家是大户,住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地方,但她从来不会嫌弃来这里。 陶桃的父母还没到家,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回到房间,同丁宁一起躺在床上。 丁宁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陶桃家了,当她看见那一屋子,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的江陇照片时,还是感到有些不太习惯。 “我以为你已经不喜欢他了。”丁宁缩成一团,靠在床边,将自己牢牢抱紧,就露出了一双眼睛。 “谁?江陇?”陶桃轻笑,“我不可能不喜欢他。” “那江邬呢?你们在一起了吗?”丁宁抬头看向了她。 “算是吧。”毕竟陶桃也不清楚,江邬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但是刚刚,他似乎是吃醋了。 听到这个回答的丁宁,似乎是触到了泪点,眼泪哗啦啦的向下掉,声音颤抖不止,“全世界...就我没人要...” “别这样丁宁。”丁宁这副失恋般的样子,陶桃还是第一次看见,平日里,她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谁都不会想到,她竟然会连家都不回,躲在这里哭泣。 丁宁沉默了很久,“他要结婚了。” “谁?”陶桃从来没有在丁宁嘴里听见过任何男生。 “今天来接我的那个叔叔。”丁宁的哽咽声更大了,“他今天来接我,就是来告诉我,他要结婚了,给我送喜帖...” “所以你跑掉了吗?” “嗯,我骂了他,跑了。” 丁宁说完,重新埋起脑袋。 陶桃只能不停的安抚着她的背。 “你喜欢他?” 丁宁点点头,“五年了。” 陶桃不知道该安慰什么,五年前,丁宁才在上初中... 陶桃想说她那时候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是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懂,不然为什么会就这样跟江邬在一起,就因为那张脸吗? 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安慰她。 过了很久,丁宁才从这种失落中缓过神来,抽了两张纸,擦干眼泪,转脸就换了一个笑容。 “说说吧,你跟江邬怎么在一起的?” 陶桃把那些经历如实的说了出来。 丁宁很单纯,她不懂两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到他们在一起了,很为陶桃感到开心。 “真好,至少他和你在一起了,而我...永远不可能跟他有结果。” “会找到更好的。” 丁宁吸了吸鼻子,“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让他永远都忘不了我。” “……” “睡觉吧。” 欢迎回家「Рo1⒏аrt」 夜风起,凉意袭来,小区里的路灯射出昏黄的光线,映照着灰白的路面,留下满地斑驳的树影。 江邬抬头,看见自己家的灯亮着,就知道江陇肯定来了。 但打开门,江陇并没有站在门口迎接自己,反倒是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似乎在闭目养神。 直到江邬走进,江陇才缓缓睁开眼,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哥,你回来了。” 江邬将包放在一旁,坐到了江陇边上,凭借着房间里的灯光,他能清晰的看见弟弟惨淡的脸色,还有些发白的嘴唇。 “今天胃又不舒服了吗?” “还好,只是今天有点忙,没怎么吃饭。” “我去给你拿药。” 只要有江邬在的地方,他都会备着江陇的胃药,放在橱窗柜子的第一格,这是他一直养成的习惯。 江邬将药粉倒在玻璃杯里,冲泡开水的时候,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静的江陇忽然发了声。 “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学校里有点事,回来的晚一点。” 开水倒好,江邬又继续拿过勺子,在药水里继续搅动。 “你今天什么时候来等我的。” “下午,就你刚放学那时候,我就来了。”江陇慢慢走进,手撑着桌子,下巴倚靠在江邬肩头,“哥哥,你今晚能再陪我一晚上吗?我明天就不能来看你了。” “妈妈去哪了?她不管你了吗?” 江邬微微侧头,就看见一双满含笑意的双眸,正温和的看着他。 “能不能不要总是提她,哥哥,妈妈不会在意的。” 江陇眼里纯粹的光让江邬分别不出真假。 妈妈不会在意吗? 怎么可能 江邬还清楚的记得,父母刚离婚的时候,妈妈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走,带走了弟弟。 那天晚上,也不知江陇是用了什么方式,在半夜两点的时候,回了家,打开了江邬的房门。 “哥哥,我害怕,一个人睡不着,你能陪陪我吗?” 他手里还是抱着之前的那个玩具熊,脸上带着笑意。 那是江邬第一次觉得江陇有些陌生,但是他还是掀开了被子,“进来吧。” 第二天早上,妈妈怒气冲冲的就回来了,他们两个还在被窝里睡得很香。 那个女人一把就将江陇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挥手,江陇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那是江邬第一次看见妈妈打江陇,他那时候还太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呆呆的坐在床上,亲眼目睹着这一幕。 以前江陇身上总会出现大大小小的淤青,但是弟弟总是说,这是自己摔的。 他跟弟弟不在一个学校,他之前还天真的以为,是学校里的人欺负弟弟了。 弟弟永远不会跟妈妈讲,明明妈妈对他最好了,妈妈什么都给他,甚至在离婚之后,也只带走了他。 他的弟弟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脸哭闹都没有,明明那时候,他还那么小,却只笑着看自己。 最后,妈妈的目光转向了自己,那种眼神,似乎是在看着什么厌恶的东西,她嘴里说着。 “你这个魔鬼,以后里江陇远一点。” 江邬再也没有提过那天的事。 妈妈跟爸爸又吵了一架,把弟弟带走了。 再次见到江陇,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了,是在电视上看见他的,他长得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却好像离自己那么远。 直到两年前,江陇按响了家里的门铃。 他笑着,站在门口,对自己说。 “哥哥,我回来了。” 多年的分别并不能使他们变得疏离,那种血脉里的牵连,会将两人紧紧包围。 自那之后,江邬和江陇便开始了密切的联系。 那天是江陇好多年后,再一次回到这个城市,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江邬。 江邬永远不会问江陇是怎么来的,他只会和江陇说。 “欢迎回家。” 江邬永远不会去怀疑他的弟弟,他也永远不会跟弟弟说,他在家里的各个角落装了监控,弟弟什么时候过来的,过来又干了什么,他都知道。 他不会讲,不会生气,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弟弟。 晚上,两人又躺在一张床上,江邬背对着江陇。 夜很寂静,能听得见闹钟的指针滴答响,能听见两人的呼吸,也能感觉到,谁都没有睡觉,但谁也没有吱声。 外面吱吱叫响的虫鸣,掩盖了两人同样不安跳动的心脏。 冰美式 早上七点,江邬便感觉到身边趟着的人起身,他闭着眼睛,那人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跟他轻声说早安。 江邬其实一直都知道,但他一直没有说。 就像他在那家咖啡馆对面的小巷子里,看见了江陇的身影。 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帽子口罩,但是江邬就是能一眼看出来,那是他弟弟。 不过他在江邬离开前就走了,两人谁都没提,他们还是最好的亲兄弟。 但迟早有一天,他会看见陶桃,那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盯上的感觉,江邬并不喜欢。 他喜欢占有,喜欢收藏,但并不喜欢分享,最好的方法就是江陇不介意陶桃的存在。 今天是周末,早上九点,江邬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小邬。” “爸。” “决定好了吗?什么时候跟我去英国?” 江邬能来到这座城市,就是因为答应过爸爸,会跟他去英国定居,他就来陪江陇几个月,陪完就走,他本来不想再有任何牵连,但是... 陶桃出现了。 “再等等...” “我最多给你半年的时间,明年五月份,必须走。” “好。” 半年,差不多了,能解决好很多事情。 —— 陶桃今天还在是咖啡店打工,早上她先是将父母的早餐准备好,便出门了。 丁宁回去了,她哥哥给她打电话,说她不懂事,过来把她接走了。 陶桃只记得丁宁走的时候,还是哭的很伤心。 她哥问她怎么了,她只说给狗咬了。 莫名的,这个周末忽然变得空虚起来。 咖啡馆坐落在学校附近的街上,不是上学时间,人总是显得有些稀少。 直到有人有推开了咖啡店的大门。 陶桃看见是江邬。 “欢迎光临。” 她觉得江邬还是会像昨天那样,装作与自己不相熟,点一杯咖啡,便在那里坐上一天。 今天的江邬,穿着常服,气质和以往有些不一样,脸上带着口罩,头上带着一顶鸭舌帽,但是陶桃还是能从那双眼睛里认出他。 他抬头看向自己,但不知怎么的,陶桃能看见他的眼里闪过了一阵吃惊之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请问要喝点什么?” “一杯冰美式。” 江邬的声音有些哑,比以往低沉,听着很奇怪,感觉像是生病了一般。 “今天不点卡布奇诺了吗?我学了新的拉花。” 陶桃抬头看去,对面的人也在看着自己,但那双眸子里的神情,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或许是江邬身体不舒服。 陶桃也只能这么想。 “今天就冰美式。” “微信还是支付宝。” “支付宝。” 滴。 他坐在了昨天的那个外置上,看向窗外。 不知道看什么,天空?还是街景?又或是对面树下打闹的那两只小猫咪。 “你的冰美式。” “谢谢。” 陶桃将咖啡放在了桌子上,江邬的身上似乎喷了香水,是一种淡淡的木制香。 不像是他以前的样子,但同样好闻。 她没在意太多,等她五分钟过后回来看的时候,江邬已经不在位置上,那杯冰美式,只喝了一口。 陶桃不明白,她等了很久,江邬也没回来。 她就上前去将那杯冰美式收了。 叮铃铃 大门又开了。 “欢迎光临。” 当陶桃转身看去的时候,江邬又站在了门口,只不过换了一身一副,将帽子和口罩摘下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你还要喝吗?” 陶桃抬了抬手,向江邬示意手里的那杯冰美式。 江邬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暗了下来。 “不用了,现在有空吗?” 江邬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陶桃觉得很奇怪,或许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就容易想太多。 “嗯。” ── 作者说: 弟弟见情敌! 他没走 咖啡馆后面有一条后巷,除了进货,一般没什么人来。 后巷很乱,阳光照不到里面,纸箱子贴着墙迭的很高,地上低洼不平,还有污水坑,索性没有老鼠窜过。 陶桃刚站稳,恍然间被江邬揽住了腰,一把抱进怀里,少年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廓,低声询问道:“刚刚,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啊,你怎么了?” 陶桃感觉到江邬看上去有些不安,想抬头看一眼,却被那人更紧的抱在怀里,不能动弹。 “没事就好。” 陶桃感受着环抱着自己的温度,很暖,炙热的气息打落在脖颈间,痒痒的,身上还是那种淡淡的,很好闻的柠檬香。 柠檬香? 刚刚那个人?! 忽如其来的记忆全部涌入她的脑海,那些自己明明清清楚楚记得好几年的样貌,声音,不断的和刚刚的那个人重迭,那些似乎因为江邬而模糊了界限的人,彻彻底底的显现了出来。 那人的身高,体型,和江邬别无二致,只露出了那双与江邬一模一样的双眸。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而此时的江邬,穿的则是一件黑色的。 他们不一样。 是江陇,不是江邬。 陶桃忽然觉得有些腿软,心脏不断的加快,似乎还有些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 她以前是绝对不会将江陇搞错,在茫茫人海中,凭借背影,她也可以第一时间将江陇认出来。 但现在她的身边出现了江邬,她下意识的就觉得,长那样的人,就是江邬,而从未想过江陇会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咖啡馆。 虽然陶桃直到江陇现在也在这个城市里,但距离她,还是好遥远,是难以触及。 而她现在,却被另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生抱在怀里。 他终究不是他,陶桃早该想到的。 她愣的出神,僵硬的站在那,全凭江邬的怀抱支撑起自己几近昏厥的身体。 刚刚的江陇那么近,就那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闻见他身上的味道,能亲耳听见她的声音。 “你,没事吧。”江邬感觉到怀里的少女有些不对劲,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显得有些涣散。 “没事。” 陶桃忽然萌生了一种想法,或许现在和江邬分开? 他们还没有做过更过火的事情,江邬说过她随时有可以反悔的权利,这种想法在她心里愈演愈烈,直到她抬头,对上江邬的那双冷清双眸,莫名的心里便有些发怵。 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他会不会讨厌我?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江邬先开了口。 “陶桃,不要在咖啡馆打工了。”江邬亲了亲陶桃的额头,道。 他来这,本就是想让陶桃远离这个地方,这个随时能出现江陇的地方,但似乎,他还是来的晚了一点。 “为什么?” 陶桃听到这句话疑惑的抬起头,她刚刚才因为看见了江陇而喜悦,但现在江邬却说出了这样让她怎么都不能接受的要求。 “我觉得你太幸苦,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都行。” 此时江邬的目光里,却多了以往难以见到的深情,她忽然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她推开了江邬,深吸了一口气,质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对于陶桃忽然转变的态度,江邬感到有些不解,明明这样对陶桃更好,能让她更轻松,更快得到她想要的。 “你,把我当卖的了吗?” 陶桃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过江邬身上的一分钱,即使她知道江邬家里很有钱,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公寓,穿着她得打工挣很久才能买到的鞋子。 她跟江邬在一起,就是为了那张和江陇长得一样的脸罢了,他现在又又什么资格来夺取自己可能会再次见到江陇的机会? “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我不是你男朋友吗?”江邬质问道,但语气里没有怒火,向往常般的冷静。 他紧紧抓住了陶桃的手腕,陶桃在一步一步的后退,他忽然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抓的很用力,陶桃有些吃痛,想甩开,但却被他顺势又往怀里搂。 他完全可以跟陶桃结束这段关系,反正开始的也不明不白,这样对谁都好,但是在要开口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些不舍得,是陶桃那副身体对他的诱惑太大了吗?他不清楚,但那句话已经从嘴里讲出来了。 是啊,男朋友,江邬才是她的男朋友,而江陇则是永远在天上的星星罢了。 陶桃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刻,她为什么忽然想跟江邬分开,她是幻想自己能摘到星星吗? 她脑袋有点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是刚刚江邬说要拿钱出来给她的时候,她是真的感觉到心里一阵酸痛。 “对不起。” 陶桃道歉了。 “你今天先回去吧,先别来等我了。” 江邬没有开口,只是在陶桃额头落下一个吻,转身离去。 等江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后,陶桃忽然就撑不住了,蹲在地上,抱紧了自己。 缓了好久以后,起身,重新回了店里。 抬手擦了擦脸,走到收银台。 “一杯卡布奇诺。” 江邬没走。 不知不觉中,一颗小小的种子,在陶桃心里发了芽。 春梦(h) 陶桃晚上还是江邬送回去的,走在原来的那条小路上,不同的是,这回江邬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别这样,会给别人看见的。”陶桃想将手抽回去,但却被抓的更紧。 “慌什么,今天是周末,没人会看见。” 陶桃抬头,少年正侧着头看着她,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脸照得分成明暗两半,一半的嘴角微微上扬,另外一半似乎失去了任何色彩。 光影交错下,少年精致的五官显出了别样的俊美。他在校外不带眼镜,灯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那颗小小的痣显得特别明显,白皙皮肤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陶桃忽然好想亲亲他。 “江邬。” “嗯?” 少年听见少女的呼喊,微微弯腰,与少女齐视。 陶桃闭上眼睛,在江邬的鼻尖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江邬愣住了,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手上牵住的那只手便松了开。 陶桃往前小跑了几步,转头,朝江邬挥了挥手。 “江邬,我到家了,晚安!” 江邬呆滞的伸出手挥了挥,嘴里轻轻回应着。 “晚安。” 在江陇眼里,陶桃似乎像画里走出来一般,乌黑的发丝随着风飘散着,她今天穿了一件碎花长裙,白色的针织开衫,朝她挥手时脸上露出的笑容,似乎要流出蜜一般。 那一刻,江邬就发誓,一定不能让陶桃被任何人夺走,他会尽量不会让她感到害怕,如果她想跑,那就关起来,他一定会好好疼爱她。 好想肏她。 陶桃回到家,先是将她收满江陇专辑和周边的柜子整理了一遍。 重新看见那些海报里的眼睛,她能确定,那就是江陇。 她打开微博,像以往那般的朝着江陇的微博发消息。 可能是殿堂级粉丝的特殊待遇,陶桃偶尔会收到江陇的恢复。 毕竟她可是从江陇刚刚出道就喜欢到现在的人。 【桃子味陇:陇宝!我今天好像看见你了,就在一中边上的咖啡馆!你看起来身体有些不舒服,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会担心的!】 【江陇:好】 屏幕的那头,江陇关上了手机,闭着眼散漫靠在酒店的沙发上。 果然是她。 —— 睡梦间,陶桃忽然感觉到下身有些细细簌簌的痒意,朦朦胧胧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大开,被子已经不知道掉到了何处,两腿间,似乎还埋着一个脑袋,在一阵一阵的舔着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 “啊!” 陶桃尖叫一声,那人抬起头来。 凭借灰蒙蒙的月光透过纱窗传来若影若现的光线,她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张脸。 下垂的刘海将他的眉眼盖住几分,那高挺的鼻梁正在不停的蹭着她的腿根,喷破在小穴的热气让她浑身浮躁不已。 只见那人起身,双手撑在她的腰两侧,嘴角噙着一抹笑,说道:“陶桃,你湿了。” 是江邬,那颗鼻头的痣显得尤为显眼。 “你你怎么在这?!” 陶桃坐起身想往后逃,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脚踝,朝自己拖去,将自己硬起的下半身,牢牢的和陶桃的下体贴合,不断的上下磨蹭着,脸上还是那种看着噬人的冷笑。 “怎么,我不来,是不是永远都会被你蒙在鼓里?” “你你在说什么?” 陶桃有些惊慌,她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为什么江邬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在说什么?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江邬笑着将陶桃已经湿哒哒的内裤褪去,手指抚摸着她早已湿透了的下体。 “你这一屋子的照片?是谁?” 他的手指借着那潺潺的淫水在穴口周围打圈,用平整的指甲刮蹭着早已充血发红的软肉,似乎只要陶桃的回答不符合他的心意,他就在那嫩肉上,划出血痕。 陶桃死咬着下唇,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那种秘密就这么赤裸裸放在阳光下的感觉,让她无处遁形,即使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不说话?心虚了?” 他的手指慢慢探进了早已湿润的穴口,在里面打圈抠挖,陶桃只能不断的绷紧脚背,承受着。 “是看着这张和那一模一样的脸你就会湿吗?” 江邬拿出手指,在陶桃不知何时已经裸露在空气中的丰满双乳上擦了擦,蹭到她早已因刺激硬起成一个小球的乳头上。 “还是说,你每天晚上,都会看着这些照片自慰啊。” 陶桃的眼框发红,不知为何忽然说不出来话,喉咙里不断的发出呜咽声,她想要呼吸,可周围的氧气却被尽数夺走,缺氧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 她看见江邬拉下了自己的裤子,将他那早已勃起的巨大深红色性器拿出来,马眼上渗出了液体,被他用指腹打圈,弄湿了龟头。 接着他便附身,单手撑在陶桃头侧,低头亲吻了陶桃的唇,那嘴唇似乎是冰冷的。 “在这照片的注视下肏你,你会直接高潮吧。” 没有任何前戏和扩张,江邬那硕大的龟头,就直接顶进来,破开了陶桃紧致的小口,没有任何缓冲便直接连根顶入。 “啊!” 陶桃因疼痛尖叫一声,忽然的,紧闭的房间门被打开,走廊里白亮的灯光顷刻间透了进来,似乎是跟眼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站在了门口,盯着她。 是江陇。 “啊!” 陶桃尖叫着坐起身,猛的转头朝门口的方向一看,门是开着,只不过门口站着的是她母亲,而下身,则是被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桃桃,做噩梦了吗?” 陶母走进,坐在了陶桃床边。 陶桃的额头冒着虚汗,不停的喘着气,陶母也是感觉到房间里有动静,才过来看一看。 “没没事” 陶桃说话的声音很虚,似乎是没从刚刚仿佛身临其境的梦境中晃过神来,当发现是做梦的那一刻,她内心一直紧绷的那条线,放松了下来,但是心跳依旧跳的很快。 “最近饭店里生意有点忙,所以晚上都回来的晚一点,没时间多陪陪你。” 陶母抽了张纸巾,将陶桃额头上的冷汗擦去。 “学校里还好吧,最近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嗯,都还好。” 陶桃点点头,朝着母亲笑了笑。 “那就好。”陶母摸了摸陶桃的头,“明天给你炖点乌鸡汤补补,学习不要太辛苦。” “好,谢谢妈。” “早点睡。”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自慰到高潮(h) 陶母走了,陶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入眠。 她将手往自己的下身摸,内裤都已经湿了,很难受,她便将自己的内裤脱了,仍在一旁,捏了个被角盖住肚子。 刚刚那个梦似春梦似噩梦,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可她最期待的不就是和江邬上床吗,为什么梦见了还会感到如此慌张。 她摸出床边的手机,点亮,亮起的灯光让她感觉无比刺眼,黛眉微蹙,眼睛下意识往旁边瞥去,小小的光源将整个房间照的灰蒙蒙的。 看到墙上的那些照片,莫名的,她很想给江邬发个消息。 他们的关系就像两个内心空虚的人在对方身上寻找甘霖,而并不像情侣,而像两个互相手淫的人,需要了,就找找,抱抱,浇灌对方干涸的躯体。 两人没聊过什么天,就算在学校里,也没讲过几句话,但是她现在就是有那么一刻,想跟江邬聊两句。 聊两句也好,毕竟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这个点,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突兀。 陶桃在输入框思考了好久自己应该发什么,消息删了又改,改了又删,最后浓缩成了两个字。 桃子【在吗?】 但对面并没有回消息,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江邬应该睡了。 就当陶桃将手机放到旁边,准备重新闭眼的时候,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光亮了。 陶桃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跳的好快,内心无比盼望发来消息的是江邬,而不是那些软件广告。 点开手机。 江【怎么了?】 是江邬。 她再次在聊天框里开始了涂涂改改,一下子脑子空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跟江邬没有聊天的习惯,顶多每晚说句晚安。 屏幕后的少年,看见手机顶端一直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嘴角一斜,打过去了语言电话。 手机忽然响起的一串音乐,让陶桃吓得差点将它飞出去。 看清来电显示后,她心虚般的下床锁上门,又悄咪咪的爬回被窝里,用被子盖住了全身,才敢接起这个电话。 电话两头都安静了几秒,江邬先是轻笑了一声,性感的声音便在陶桃的耳边响起。 “怎么?这么晚没睡?想我了吗?” 少年的声线低哑,带着些磨人的慵懒感,还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无形中让空气里弥漫了些许暧昧的气息。 她似乎还能从听筒里听见少年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 那种似毒药般慢慢侵蚀大脑的错觉,让陶桃感到下腹一阵燥热,有些晃神,不知不觉中,嘴里便飘出了一句话。 “江邬,我想和你做爱。” 她讲这句话的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讲完大脑反应过来,两颊瞬间滚烫发红。 特别是对面几秒的沉默,恨不得陶桃立马关断这通电话,睡觉,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她用牙轻轻的磨着手指的关节,那是她紧张时候的习惯,在她即将要将皮磨破的前一秒,电话那头出了声。 “宝贝,是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江邬哂笑了一声,“又或者,我们去情趣酒店开个房?” 他虽然在那陶桃打趣,但声音比刚刚还沙哑,陶桃笃定,他有反应了。 隔着电话,陶桃的胆子大了许多,作死般的说道。 “江邬,我想你想到想自慰,你教教我吧,我不会。” 紧接着,对面那头又是一阵的沉默。 陶桃心里在偷笑,这回是她占了上风。 虽然是揶揄江邬的话语,但她内心还是迫切的想要一个东西来填满自己空虚的下体,她的两腿不断的交换摩擦着,自己都能清楚感觉到小穴在听见江邬的声音时表现的有多么兴奋。 电话那头的江邬,下床,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根烟,点起,坐在地上,靠在了床边,他的两腿间的巨兽,隐隐有苏醒的迹象。 “躺平,把两腿张开。”他吸了一口烟,那飘渺的烟雾渐渐弥漫了视线。 没有陶桃想象中的惊慌失措,他的话语毫无波澜,在他的语气里,陶桃感觉自己好像在跟他讨论一道数学题,而不是任何污秽的事情。 “嗯。” 陶桃顺着她的话,顺从的张开自己的双腿。 “伸手下去,摸摸湿了没。” “我下面水有多少,你难道不知道吗?” “也对。”江邬哂笑,“深有体会。” 陶桃将手伸到了自己的下体,那一块早就被蜜水沾染的湿黏,但是自己摸起来,却没有江邬带给她的那种快感。 “你下面有颗豆豆,摸到它了吗?” “嗯。” 陶桃下身温热,那颗小豆隐藏在两片阴唇之间,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她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片地带。 “摸摸它,它很敏感,红红的充着血,总是会因为我的手指,而让你高潮不断,你自己试试。” 陶桃自认脸皮厚,但却没意料到江邬也能这么不羞不臊的说这些昏话。 “嗯~江邬~这样好舒服~” 陶桃的手指不断的捻过那颗小豆,产生的刺激感让她浑身发麻,嘴里不自觉的娇喘出声。 “嗯~嗯~~” 听着陶桃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喘息,那条蛰伏在双腿间的巨兽完全苏醒。 江邬深吸了一口烟,按灭烟头,将性器掏出,呼一口气,烟雾落在勃起的阴茎上,马眼渗出了些许液体,他用手指带过,抹在了自己的柱身,开始听着陶桃的声音不断撸动起来。 他很少撸管,但这次真忍不住,他的耳边有春药,迷惑着他的神经。 “嗯~啊~江邬~我~我快要去了~” “啊~” 陶桃的脊背弓成了月牙型,脚背崩着,浑身上下传来的电流感,让她的大脑瞬间空白了几秒,产生了一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她躲在被窝里,父母就在她的隔壁睡觉,只能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这种刺激感又成为了她的兴奋剂。 陶桃是得到了一些舒缓,但是对于江邬来说,这些还远远不够,阴茎硬的厉害,在他手里不断发涨,少女停下娇喘,转化成深沉的喘息,让他此刻更加坐立不安。 “舒服了吗?”江邬哑声问道。 “嗯。” 下身的空虚感减少了一点,但这还远远不够。 “慢慢下移,找到自己的小穴,试着用手指插进去。” “啊~” 里面的热度是陶桃未曾体验过的,她吃惊的同时,尾椎也传来了一阵酥麻感。 她的手指能清楚的感觉到从小穴里涌出的那一股股热流,紧紧包围住她的那只手指,周围的肉壁,在不断的收缩。 不用江邬提醒,她的手指不自觉的便自己抽插了起来。 “啊~啊~江邬~嗯~好舒服~水好多~里面好热~” 江邬心里暗骂,大晚上,她是故意来折磨我的吗? 这种只闻肉香,却吃不到肉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通过手机似乎还能听见对面传来噗嗤噗嗤的淫水声,听得他更加热血沸腾。 很快,陶桃便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手臂酸的厉害,下身奇怪的感觉一阵一阵的涌上大脑皮层,她知道,她又要高潮了。 “江邬~江邬~我~我不行了~我快要去了~” “陶桃,叫我名字。” “江邬~啊~江邬~嗯~江邬~” 不行,这还远远不够。 “陶桃,换一种叫法。” 陶桃的脑子很空,来不及想太多,话便脱口而出。 “老...老公~啊~” “草...” 江邬这回是真骂出声了,这声老公直接让他兴奋的射了,奶白色的浑浊液体喷了一地,他伸手够上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性器,重新放回了裤子里,又起身将地板全部擦干净。 陶桃再次体验了高潮的爽感,下身的小口收缩着,在不断的往外流水,她慌张的起身拿过纸巾擦拭干净,用掉了好多纸。 “江邬...”陶桃的声音有些委屈。 怎么了? “下次我们试试吧,去你家。” “好。” 于‘老公’二字而言,虽然对江邬有着极大的冲击力,但他还是不满足。 如果,能让她叫‘主人’? 她如果不愿意,那就在床上把她肏到愿意好了。 ── 江大少爷渐渐暴露庐山真面目 真乖,我的小狗 丁宁请假了一整个星期,直到十一月份才回来。 但回来之后,她的心情看上去好了许多,没有之前那样的颓废。 “怎么回事,这么几天就变了一个样?怎么还把头发剪了?” 丁宁本来的齐腰长发,现在剪短成了齐肩短发,但并不影响她的美貌。 她本来走的是那种气质御姐风,现在换成邻家妹妹也挺不错。 “最近发生了些开心的事。”丁宁回来之后嘴角的笑容根本没有下去过,“桃子,你跟江邬上过床吗?” 本来还想揶揄丁宁几句的陶桃听见这话瞬间哑了声,这忽然转变的话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没有...” 啧... 被丁宁嫌弃了。 虽然很久之前,陶桃就跟江邬表达了自己愿意的想法,但江邬却始终不愿意上她,一阵阵失落感越积越多,而她去质问江邬,却只能得到这样的回答。 “还早,不急,再等等。” 好像永远只有永无止境的等待。 或是说江邬对自己这具肉体毫无想法? —— 在五号自习室里,陶桃跨坐在江邬两腿之间,用头蹭着他的脖颈,舌头舔舐过那凸起的喉结,轻轻吮吸,留下淡淡的红印。 “江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陶桃的声音很软,撒娇起来的时候就显得特别诱人。 “为什么那么说?” 江邬的两只大手探进衬衫下摆,握住陶桃纤细的腰肢,一上一下的移动起来,带着些许细茧的指腹,摸索着少女细腻的皮肤。 “因为我感觉不到。” 陶桃说的是心里话,她确实感觉不到,怀里这个少年的喜怒哀乐让人太难以琢磨,他的表情永远是如那冰山一般,不轻易露出别样的神色。 偶尔或许会因为一些人而吃醋,但仅仅而已。 “那我们,今天玩个新游戏?” 听到这,陶桃低迷的兴趣升了起来,抬起头,勾着江邬的脖子,透过他鼻梁上架着的半框眼镜和他直视。 江邬是那种标准的丹凤眼,内双,眼眸黝黑,让人看不清眼里的光,却又不由自主的会被他吸引进去。 “好啊。” “可能会让你有点不习惯。” “没关系。” 江邬抚上陶桃的头,五只插进发缝,轻轻往下一带,将绑着马尾的皮筋褪了下来,陶桃的头发很柔顺,今天扎着低马尾,这个过程并不难。 他将皮筋套在了自己手中,拿着刚刚顺下来的几根发丝。 “站起来,把双手交给我。” 陶桃应声起立,乌黑的发丝解除了束缚,挂落在胸前。 江邬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握住,将那几根细细的发丝捆绑在陶桃的手腕上,只要轻轻一拉,就能直接挣断,而他却命令道:“断了,我就会惩罚你。” 那几根发丝实在细的可怜,但却牢牢的将陶桃的双手定住。 陶桃一点都不排斥这种命令式的话语,反倒内心隐约升起了一丝兴奋,她的眼神里是无比的期待,发着光,被江邬全部捕捉到。 她喜欢这样。 她有成为小m的潜质。 她一定会被调教的无比完美。 “那接下来,你要做的,便是听从我的指令,无限臣服于我。” “嗯。” 江邬将鼻梁上的半框眼镜摘去,放在了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跪在地上。” 摘掉眼镜,他的双眸忽然产生了如冰山般的冷意,那股温柔全然消失不见。 陶桃听到这句命令虽然惊讶到眼镜瞪的浑圆,但还是顺从的跪坐在江邬的腿间。 房间顶白炙的灯光照下,给江邬的周身晕染上了一圈白色的光晕,他脸上的表情淡漠,双眸微眯向下俯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一大片阴影,让那种眼神变得更加深不可测,像无尽的深渊。 陶桃感觉到江邬的身上产生了强烈的压迫感,让她的双腿不自觉的发软,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厉害,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期待。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喜欢看的那些岛国片,那些女人在被发号施令的时候会怎么做,怎么说,她们会不会也像自己现在一样感到兴奋。 脑海里回忆过无数遍那些剧情之后,她的嘴里颤颤巍巍的流出了两个字。 “主...主人...” 这句称呼简直让江邬浑身的血液都要兴奋到炸裂,他一直以为要征服的对象,此时却甘愿臣服在他的脚下,挑拨他的神经。? 但是那种好像被反过来掌握了一般的感觉又让江邬心里十分不适,他得找到自己的地位,那种让她臣服在脚下的无上地位。 他俯身,骨干的大手握住了陶桃的脖颈,往自己这边勾去,让她被迫抬起头,往那张微张的双唇上,落下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真乖,我的小狗。” —— 江邬:这个自习室,以后就被我承包了! 怕肉太多会腻,我也浅尝辄止一下 (狗头保命) 下次,你必须听话「Рo1⒏аrt」 十一月末旬,一中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文艺汇演。 “陶桃,前两年都是你唱歌,今年也让你来。” 班主任站在讲台前,用戒尺拍了拍讲台桌,那些零零碎碎的吵闹声全部安静下来。 “其他人都安静!不就是个文艺汇演,前两年不是没让你们参加过,都要高考的人了,一个个还这么吵闹的不像话!” 被点名的陶桃一下次成了众矢之的,她总觉得四面八方又传来了不善的目光。 “陶桃,李雪那群人又在瞪你了。”丁宁转过头来,贴到陶桃耳边,轻声的跟她说道。 “不用管她们。”陶桃不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 “真的是,明明是自己实力不行,还把责任都退给你。”丁宁恶狠狠的刮了一眼她们,收回了目光。 “还有桃子,你知道吗,学校的贴吧里有人匿名说你跟老刘有一腿,老刘才会这么关照你,肯定是李雪传出去的,毕竟谁都知道她和你不对付。” 老刘就是她们的班主任,一个秃顶的大肚中年男人,手里日常拿着一个保温杯,看上去和蔼,其实凶的狠。 李雪她们那群人就是常常被针对的对象。 而老刘对陶桃好,无非就是他和陶桃他爸,是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发小,稍微温柔了点。 但论起唱歌,陶桃自认心中无愧,毕竟她也是从小参加唱歌比赛的人,而且还获得了不错的名次。 如果不是家里的条件支撑不下去她继续唱歌的话,说不定她现在就是和江陇一样的歌星了。 毕竟那场比赛的冠军是江陇,那是陶桃第一次见到他。 “没人会信的,就让她们说去好了。” 手机收到了消息,是何贤发来的。 何贤【陶桃,今年汇演你还唱歌吗?】 桃子【嗯】 何贤【那我继续给你弹钢琴吧】 看见这条消息,陶桃犹豫了,前两年的文艺汇演,都是陶桃唱歌,何贤在边上给她弹钢琴伴奏。 也是第一年结束之后,何贤跟她告白了。 他说他从开学刚进来就喜欢自己,也很荣幸能为自己伴奏,希望自己能给他一个机会。 那时候的何贤,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家世好,长得帅,成绩好,会打篮球会弹琴,就像无数女生梦里梦见的那种白马王子。 见到谁都会很温柔的笑,永远给人一种体贴感。 但始终不是陶桃的菜。 她拒绝了,但是两个人还是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何贤的温柔大度让人跟他相处的时候真的很舒服,从来不会逾距。 桃子【好】 陶桃答应了他。 何贤【那你挑选好曲子发给我,到时候排练可能还会占用你一点时间】 但有时候这种大度却会让陶桃产生一种疏离感,她并不喜欢这样,她喜欢命令式的,能让自己完完全全臣服于他的男人,而不是这种温柔的似水一般,激不起任何波澜。 或许总归是何贤太过温柔。 “桃子,那你今年还会和何贤一起演出吗?”丁宁问道。 “会的,刚刚跟他说好了。” “虽然你们两个表演的时候真的很美,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怎么?” “江邬啊!你说他会不会吃醋!” 陶桃当然知道江邬会吃醋,她心虚的转头看去,可是那人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那副半框眼镜将他的情欲死死的封牢在肉体里。 她忽然回忆起那天最后,自己还是弄断了那几根头发,胸上遍布着揉捏的红印子,屁股上也被挨了一个巴掌印。 他说,第一次,下手先轻点,下次你必须听话。 —— 陶桃:我不听(略略略)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跳蛋惩罚(h) 如果过路人在五号自习室的门口多停留片刻,或许能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的呻吟声。 “啊...江邬...” 陶桃正跪趴在桌子上,被江邬用手指不停的肏着。 紧接着,她的白嫩的屁股上落下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该怎么称呼我,都忘了吗?” “主人...主人...慢...慢点...要弄坏了...” 陶桃的手肘撑在桌子上,小手臂举起,手腕处被江邬用皮带紧紧绑着,双手握成拳贴合在一起。 江邬站在她的身后,将她的双腿又朝两边掰开些许,手指头进的更深,在里面抠挖打圈。 “乖小狗,这不是你该说的话,知道吗?” “是...主人...” 陶桃闭上了眼,感官无限放大,身后传来的阵阵快感让她的肉体欲仙欲死。 江邬的那一声声‘乖小狗’,又让她的精神在不断的被刺激着。 我是主人的乖小狗,我不应该违背主人的意愿。 “所以说,我的小狗。”江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指从小穴里拿出,慢慢往前移,划过菊穴,抚过凹陷的背脊,走到了陶桃的身前,掐住她的下巴,使她用一种很怪异的姿势被迫抬起头来。 陶桃的眼眶通红,而江邬却不以为意,他先是在她不断颤抖的眼皮上落下了一个吻,慢声询问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因为...”陶桃注视着江邬的双眸咽了下口水,她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很难将江陇的样子立在眼前人的身上。 他就是江邬,那些快感,痛苦,从灵魂深处产生的愉悦都在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他不是江陇。 可陶桃还是因此沦陷了。 不管他是谁,只要能让自己快乐就好。 “因为…我想主人…惩罚我...” 她泛粉的胴体和水汪汪的眼睛,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具有极大的诱惑力,江邬觉得自己总是会在无意中被她所牵引。 本不应该是这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在了陶桃的嘴唇上。 “我的乖小狗,你不应该想得到的太多。” “对不起...”陶桃说话的声音是发着颤的,面前的江邬高大,威严,时而温柔,时而冷漠。 “你乖一点,我会给你奖赏。” 江邬重新走到了陶桃的身后,指腹不断摩擦着那已经发红的阴唇,和充血凸起的小豆。 “但是今天,你真的很不乖,我有点生气。” “惩罚我吧...求你了...肏了我吧...主人...” 陶桃看不见身后,她只能听见江邬从包里那东西的时候发出的细细簌簌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就贴在了自己的下体,不断摩擦着自己温热的软肉。 “嗯~~嗯~~” 陶桃舒服的从嘴里发出了轻喘。 她用下身感受着那个东西的形状,圆圆的,尝尝的,抚摸起来很舒服。 紧接着,那东西在小穴周围不断打转,慢慢的就探入了穴口。 “啊!” 蜜穴被突然撑开,那个东西就这样被推进了去。 她不能拒绝,只能低声讯问:“主人...那是什么主人...” “跳蛋,你的惩罚。” 江邬将跳蛋整个没入,陶桃忽然感到浑身一阵酥麻,是他按下了开关。 “先给你开最小档,让你适应一下。” 下体的小穴里传来了一阵一阵的震动感,舒爽的感觉直接沿着脊椎冲入大脑皮层,江邬还在拉着那根细线前后移动,仿佛就像性器在里面不断抽插。 陶桃只坚持了片刻,便直接高潮了。 “啊~” 高潮过后的余韵让她大脑放空,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江邬买的这个东西质量真的很好,听不见一点噪音,同时又让她心里的刺激感不断放大。 江邬拍了拍陶桃的屁股,示意她可以起来了。 陶桃转身坐在桌子上,她的下体里还塞着那颗跳蛋,刚刚的高潮让她现在还在不断往外流蜜水。 “这个...要放进去吗?” “当然,你的惩罚还没结束。” 江邬拿过纸巾,轻柔的将陶桃的下身擦拭干净,然后重新给她穿好了内裤。 可那根小绳,就这么明晃晃的挂在内裤外头。 他抓住陶桃的臀部,托起,使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陶桃立马就将他环抱住,吮吸他身上清新的柠檬香,来成为自己的养料。 “如果你不乖,就换它来惩罚你。”江邬指了指她下腹里藏着的东西。 “嗯。”陶桃点点头。 “还有文艺汇演,我陪你参加。” “嗯...嗯?”陶桃惊讶的抬起头,她以为江邬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 “别太惊讶。”江邬说的很平静,仿佛这就是一件小事。 “那我去跟何贤说,让他不用跟我了。” “不用,你让他来。” 陶桃不懂江邬心里在想什么,但还是应了下来。 —— 江邬:听说有人觉得我什么都不会?下次上床体验体验? 问:如何克服数据焦虑TAT 求求宝子们点个小小的收藏吧 么么么~ 差点被爱慕者发现在被惩罚 陶桃走在路上,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有走路时,小穴里的那个物体,在自己的肉壁上不断摩擦,那种异物感让她不停的想缩紧穴口,但又怕给别人看出什么异常。 江邬就跟在她后面,两人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看不出有什么交际,但陶桃的一颗心吊在那里,总怕自己小穴里的东西传出什么动静。 不过还好,她顺利的走回了教室,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那根紧紧绷着的弦,也稍微放松了许多。 但这还没完,因为江邬刚刚说,让她放学把何贤约到教学楼后面,去那里告诉他排练的时间以及地点。 陶桃心里充满不安和疑惑,但她需要做的,便只是顺从。 桃子【下午有空吗?】 何贤【有空,怎么了?】 桃子【跟你商量一下排练的时间和细节】 何贤【好】 那种下体塞着东西的感觉真的很难熬,特别是有男生来找自己讲话的时候,江邬总会打开那个开关,将震动调到最小档,来给自己警示。 而陶桃因为下体传来的那一阵阵感觉而转头看他,渴望得到一点怜悯的时候,江邬低着头,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转着笔,眸光一直落在试卷上,没有施舍给她半分。 没人能看出她的异常,她按压着自己的短裙试图缓解下身带来的那一阵阵酥麻感,还有那不断从缝隙里流出的蜜水。 她好怕那不断从小穴里流出的水,会浸湿她的裙裤,在椅子上留下水痕,但同时也感到兴奋。 江邬终觉没有太过于为难她,这一下午的时间过的也不算难熬。 放学的时候,何贤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她往江邬那边撇去一眼,可少年并没有任何反应,专注于整理自己的书桌,似乎是没看见门口站着的这个人。 “走吧陶桃。”何贤叫了她,江邬肯定听见了。 但是直到她跟着何贤走出了教室,下了楼梯,直到江邬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她下身的那个玩意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但这似暴风雨前的平静,总是让人内心最感不安。 教学楼后面有一大快空地,杂草慌乱的生长着,还堆着一排废弃的课桌椅。 蚊虫太多,几乎没什么人来这个地方。 “陶桃,为什么要在这里讲事情,不能在微信里说吗?”何贤挥着手帮陶桃赶走身边的蚊虫,即使他的身旁也飞舞着几只。 “啊~” 下身忽然传来的一阵强烈的震动感,让陶桃嘴里不由的发出了声,她急急忙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种震动一直存在,她只能勉强着自己不发出声来。 双腿不自觉的内扣,浑身都在微微发颤,脚软的好像有些站不住。 这是江邬在提醒她,他就在附近。 “陶桃你怎么了?”何贤伸出手来想要扶着陶桃。 “没...没事...”陶桃后退了两步,才没让何贤碰到自己。 这种震动的强烈和前几次完全不一样,江邬是加大了挡位,在何贤面前。 他做了那么多准备,似乎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何贤的手在空气里抓了一下,放了下去,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耐心的问道:“是人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 “不...不用了...”陶桃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着的,肉壁里镶嵌着的那颗跳蛋,震动频率越来越大,陶桃似乎还能听见那轻微的响声,羞耻心让声音在她耳边不断放大。 倏尔的暂停,带来的不仅有腿软,还产生了强烈的空虚感。 如果不是她扶着身边的墙,她似乎真的要倒下去了,江邬这次有点过分,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这么狼狈。 “何贤,我...就是想说,这次江邬也会加入进来。” “江邬?”何贤的双眸里闪过些许惊讶,他没意料到这座冰山也会参加这种无关紧要的活动。 “对,他也会一些乐器。” “那到时候排练的时候去哪?还是去借学校的音乐室吗?” 何贤没有在江邬为什么会忽然加入的这件事上有太多的疑惑,或是生气,这让陶桃有些惊讶,毕竟换成别的男生,或多或少会耍些小性子,或是直接拒绝。 而何贤却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明明知道陶桃喜欢江邬。 “他说去他家。” “好。” ── 何贤:我都知道,但我不说。 求收藏! 宝贝,你湿透了 何贤走了,躲在拐角处看了很久的江邬,也走了出来。 他又开启了跳蛋的震动。 陶桃靠在墙上,双腿之间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抬眼便能瞧见江邬正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迈近。 一脚一脚的,踏在那根紧绷的神经上,直到他走到陶桃面前,那根神经断了,她整个人扑到在江邬温暖的怀抱里,像只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浮木,只能紧紧抱住,不至于让自己再次沉入水中。 江邬低头亲吻了陶桃冒着些许细汗的额头,“真乖。” 而陶桃能做的,只是用自己的脸颊蹭着少年的胸膛,讨要奖赏。 江邬一只手揽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慢慢伸下去,掠起陶桃的裙摆,摸进少女的秘密花园。 “宝贝,你湿透了。”他的手能感觉到那个跳蛋还在蜜穴里不断震动,内裤已经湿的不成样子,好像还能拧出水来。 江邬身上的味道像是陶桃的催情剂,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更加兴奋,胸前也在胀痛。 “唔...” 现在不是游戏时间,他们之间也不是那种关系,但是陶桃嘴里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要叫他主人,即使他没有称呼自己‘小狗’。 她渴望更多,情欲被不断的挑拨,快要到达极限了。 “周六,来我家,晚上就不要回去了。” ! 少年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炙热的呼吸喷薄在耳廓,晕染上了一层绯红。 陶桃的神智虽然有些不清,但此刻还是听清了江邬话里的意思。 “不是...不是说要和何贤排练吗?” 她仰头,轻轻收拢手臂,想要跟江邬亲吻。 少年并没有吝啬,舔舐着少女的唇缝,然后深入,用虎牙轻柔的磨着那条柔软的舌头,将少女嘴里的喘息声全部吞入腹中。 津液交缠间,他清冷的声音透过缝隙传了出来。 “放心,他不会来的,是吧。” 嘴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手指还在抚摸着少女身下的那个小蕊,江邬的双眸抬起,目光冰冷的看着何贤离开的那个拐角。 何贤贴着墙站在那,他本来走了,只是想过来询问陶桃要不要送她回去,一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陶桃依偎在江邬怀里,像只猫咪一样的乖巧。 而江邬的手,伸进了陶桃的下体。 江邬的那句话,是在说给他听。 识趣点,别来。 他走了。 —— 何贤【陶桃,可能跟你约好的表演要违约了】 桃子【怎么了?】 何贤【家里有些急事,抱歉】 桃子【没关系】 何贤【祝你和江邬表演顺利】 桃子【谢谢】 此时的陶桃正和江邬并排走着。 “他不来了。”陶桃看着手机打着字。 “嗯,知道了,小心车。”江邬拽着陶桃的领口,将陶桃往自己这边拉去。 陶桃摔倒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一个有力的胳膊搂住,紧接着一辆电瓶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 “笨蛋,看着路。” “哦,对不起。”陶桃将手机收起,缩着脖子低头。 江邬莞尔,抬手揉了揉陶桃的脑袋,“怎么这么笨。” “这不是因为你在身边吗?”陶桃歪着脑袋抬头看着江邬的脸,眼神清澈,明如秋水,看着他难得出现了别样的神情。 是笑着的,是在笑我笨吗? 江邬没有回答她,而是拉着她书包的提手,继续在路上走着。 陶桃莫名觉得非常安心,她似乎也能在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里,体会到了些许像是恋爱的甜蜜。 ———— 作者说: 何贤就是一个老好人!不是什么炮灰男配! 希望你们能在我的笔下看出何贤是一个温柔的people! 大提琴 “你好你的快递到了,现在在家吗?” 江邬下楼将那个巨大的快递盒搬进了屋子,这是他几天前嘱咐家里的佣人寄过来的。 他将包裹立在了客厅,拿了一把剪刀将其拆开。 里面,是一把大提琴。 虽然他从十四岁开始就再也没有碰过这把大提琴,但依旧被家里的佣人保养的很好。 坐在凳子上,他拿起琴弓尝试着拉动。 那种久违的感觉从灵魂里迸发出来,冲击着他的浑身,即使是四年没有碰过,他也忘不掉这刻进血肉里的记忆。 好还,不算很生疏,练一练,应该不会给陶桃丢人。 他将大提琴重新装回盒子收好,放在了客厅的沙发旁。 一同来的快递还有几个小个的,他拿着,走进了那件一直上锁的房间,打开了灯。 里面有张床,有张沙发,窗帘的颜色是鲜红的,但一直拉着,外面的阳光照不进来。 这个房间他一直上着锁,就连江陇问起,他都没有让他进去过。 江邬走到了衣柜前,拉开门,映入眼帘的不是一件件服饰,而是一排排挂的整整齐齐的性爱道具。 他将手中新买的项圈挂在了项圈那一行的空位上,还有新到的真皮手铐,即使墙上已经挂着叁个了。 这是他这两个月来,一件一件,为陶桃收集的礼物。 而现在,这份礼物,才算正式准备好。 她会喜欢的。 他关上柜子门,走到门边,关上灯,拉开了门把手。 “哥哥。” ! 江陇毫无声响的站在门外,头顶上的灯光在他脸上打下一大片阴影,脸上的表情淡漠。 江邬给这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吓到,瞳孔放大,但行为上并没有失态,缓和了语气,往前走一步带上了门,问道:“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门票。” 江陇将一个信封递到了江邬手里。 “你最近这么忙,我可以过去找你的。”江邬并没有打开信封,而是收好放到了口袋里。 “正好路过来看看你。”江陇挽起了江邬的手臂,“哥哥,你是打算重新开始拉大提琴了吗?” 江邬一愣,想到江陇肯定看见了客厅里的那把大提琴,点点头。 “那哥哥可以拉给我听听吗?” 江陇已经将江邬拉到了那把大提琴面前,他记得很清楚,就是以前哥哥一直拉的那一把,没有变。 但他同时也记得,四年前,他哥哥那时候怎么跟妈妈闹掰,以至于父母这段婚姻最终走向分崩离析,然后江邬发誓再也不会碰大提琴。 为什么会继续,江陇也心知肚明。 因为陶桃。 他记得陶桃,不仅是因为那人是自己的粉丝。 而是因为四年前的某场比赛上,她几乎要成为了他在喜欢江邬这条路上,唯一的阻碍。 他以为那人只会是自己生命中里的那小小的一阵风,带不走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无意间点开了一个粉丝的微博时,那张记忆里渐渐模糊的面容,又出现在了屏幕里。 而现在,她是他爱的哥哥的女朋友。 有时候江陇也会觉得命运真够开玩笑的。 江邬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照仅有的记忆,给江陇拉了一小段,刚开始很生疏,慢慢找到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哥哥,你以前明明最喜欢拉大提琴了。”江陇撑着头倚靠在沙发上。 “你也知道,那只是以前了。” 他只是陪陶桃去参加这一次的文艺汇演而已,就一次。 不代表他和江母和解,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江陇晚上并没有留下来住宿,他给江邬煮了一碗面便走了。 江邬躺在床上,想起了江陇给自己的那个信封。 打开看,里面是两张VIP门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江陇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 还有一张纸条——哥,把她带来吧。 快,肏了我 周六,陶桃一大早便起了床,她这周兼职请了假,门票钱也攒的差不多,开始思考什么时候提出离职。 她在卫生间里将自己身上的毛发清理干净,洗了一个澡,换上了新买的呢绒大衣,喷了斥巨资买的香水。 十二月份气温开始渐渐变冷,街上不少人都穿起了羽绒服。 出门前,她收到了何贤发来的短信——注意安全。 她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回复了一个‘好’,删掉了聊天框。 江陇就站在里陶桃家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等她。 少年今天穿了一身黑,衬得皮肤更加透白,一米八六的身高,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 当陶桃看见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抬头朝抬头看来。 双眸相对。 陶桃的心里蹦出了小火花。 她走近,江邬便弯腰牵起了陶桃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像个暖宝宝一般,让陶桃感觉到浑身开始燥热。 “你今天和平常不一样。”江邬将陶桃的手揣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 “是吗”陶桃微微低头,粉嫩的耳尖透过发缝不经意间露出来,还有稍稍泛红的脸颊。 江邬低头看着走了神,随后一笑,抬起头,牵着陶桃的手又紧了紧。 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啊。 他想。 期待在心里聚集了许久,陶桃觉得没有任何一个时刻会比现在感到紧张,走路的感觉都好像是轻飘飘的,那种虚浮的感觉让她很是不安。 但那双握紧她的温暖大手又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江邬家住在市中心,这是陶桃第一次来。 她从来不会因为物质上和别人的差距而感到自卑,即使在她见识到江邬家到底有多豪华的时候,她也只是会感叹一句。 “江邬,你家好好看,欸,你爸爸妈妈不在家吗?” 江邬从鞋柜里给陶桃拿出了一双拖鞋,拉着陶桃进了客厅。 “不在,我一个人住。” “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不会害怕吗?” 陶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本没有别的意思,而江邬却将它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他将少女一把推到沙发上,附身压下,手撑在陶桃的两边,揶揄道:“怎么?你要过来陪我睡?” “没没有” 陶桃别过头去,不敢直视江邬那张带着笑意的双眸。 “不陪我睡觉?反悔了?都到我家了?” 江邬慢慢凑近,将陶桃的脸摆正与他直视,两人深沉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明显。 “没有反悔!” 凑得越近才越会发现,那张脸是在和江陇长得别无二致,陶桃对这张脸永远说不出拒绝的话。 江邬的唇点在了陶桃的眼睛上,他的声音明显的发哑。 “闭上眼睛。” 视觉关闭了之后,其他的一切感官都会变得无比清晰。 她感觉到江邬起身,不一会儿就回来,拿了一条凉凉的,像是丝巾质地的东西,系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很舒服,但这下她是真的看不见了。 “你相信我吗?” 少年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而他的手,却在解着陶桃一副的拉链。 “嗯。” 房间里似乎开了暖气,陶桃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即使被脱的只剩下内衣内裤。 她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自己一下子被江邬横抱了起来,不安感让她下意识的勾住了少年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的肩膀上,能清晰的听见他胸膛里砰砰乱跳的心脏。 他的心脏跳的也好快啊,跟我的一样,他也会感到紧张吗?明明平时看着那么正经。 刚刚感受过温暖怀抱的陶桃,紧接着被甩在了一张大床上,双手被抬起,手腕被什么东西绑了起来。 然后,她的双手,便动不了了。 “江江邬怎么回事” 双手被束缚住,眼睛被蒙住,陶桃内心的慌张被无限放大,只能别扭的在床上扭着身子。 但这一幕在江邬看来,变成了一种邀约。 丰满的双胸,圆润的臀部,以及微微潮红的脸颊。 她很身上下都在呼喊着。 快,肏了我。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初夜(1) “听话,乖小狗。” 江邬的声音又变成了以往那样的冷清和威严。 陶桃明白了,她现在又变成了江邬的小狗。 “是,主人。” 衣柜的门打开又关上,紧接着身旁的凹陷感让陶桃知道,江邬上了床。 在期待感中,江邬的吻落了下来,落在了陶桃微张的小嘴上。 陶桃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江邬在很温柔的亲她的双唇,像品尝一块糕点。 她也在应和着,她想拥抱江邬,但是两只手被牢牢的捆绑住,不能挪动半分。 津液的叫唤声在这个房间里响起,陶桃感觉到江邬的手附上了自己的腰肢,大手很热,慢慢的向上移动,将自己的胸罩推了上去。 乳头早已经因为刺激硬了起来,现在暴露在空气中便变得更加敏感。 少年的指尖带着些许薄茧,在陶桃的乳头上不断蹭过,围绕着按压,打圈。 “唔...嗯...” 不断的刺激让陶桃的嘴里流出了一阵一阵的娇喘声,下身小穴的感觉更加难耐,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蜜穴在一阵一阵的流着水。 江邬的膝盖顶在两腿之间,那种难耐的感觉越来越强,空虚感遍布了全身,只靠亲吻和抚摸是完全不够的。 她需要被狠狠的贯穿。 似乎是两人之间心脏贴的太近,陶桃的心声被江邬全数听见。 双唇分离拉出了几条银丝,可陶桃什么都看不见。 少女浑身透着一股诱人的潮红,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将暧昧的氛围也拉至了顶点。 “张嘴。” 她刚张开嘴,嘴里就塞进了一个圆球。 陶桃知道,这个是口塞,她说不了话了,嘴里只能不断发出轻喘。 “你知道你现在...很美吗?” 江邬语气喑哑,在极力隐忍,用手指慢慢勾勒皮肤,欣赏着那因为触摸而战栗的肌肤。 陶桃的身材真的很美,肌肤雪盈剔透,嫩如羊脂玉,稍稍用力,还能留下红痕。 少女回答不了她,嘴里发出不断的轻哼,来表达自己此时的不安。 江邬伸手将覆盖在陶桃双眸上的那一条丝带拉下。 “睁开眼。” 陶桃眼前忽然出现的光亮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在过了许久适应之后,她慢慢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她第一眼,便看见了全裸的自己。 床上的天花板,是一面镜子,将她的身段和被束缚住的样子显示的无比清晰。 而江邬,则是坐在自己身侧,看着自己因吃惊而产生的惊慌感。 这像是一场仪式,而江邬则变成了那个制裁者。 他上身的衣服已经全部褪去,这是陶桃第一次看见江邬赤身的模样。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肌肉线条条分明,人鱼线延入裤腰。 陶桃想吞咽口水,可是她做不到,她只能感觉到口腔里的口水越积越多,最后顺着口塞的小孔,慢慢向外流去。 镜子也将她的不堪和最淫荡的一面照的无比清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被像条母狗一样的绑在这里,等着主人的调教。 “很美,对吧,像艺术品一样。” 江邬用手臂撑着,另一只手慢慢的抚摸着陶桃的脸颊,带着她唇边流出的津液,慢慢向下,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耐心,细致,又温柔。 然后低头,张开薄唇,含住了陶桃那粉嫩的小奶头,另一只手不断的揉捏着丰满的乳肉,在手里变换出各种形状。 同样的,陶桃下身的小穴,蜜水也越流越多,顺着腿根,蔓延上了床单,留下了深深的一片。 她胸前落下了一大片红晕,乳头被吮吸的红肿发硬,江邬还调戏似的用舌尖轻轻带过,陶桃的身体顺便流窜过一股电流。 江邬起身,双腿呈八字,跪坐在了她的蜜穴前。 裤链拉开,将那早已硬挺的性器拿了出来。 “我知道,你一定喜欢看着自己被主人狠狠的操弄。” 他边说着,便用龟头慢慢绕着小穴口打圈,那硕大的龟头立刻变得水莹莹的。 “唔...唔...” 陶桃的脸已经涨红,背部也因为下体的刺激拱成了一个弧度,紧接着,她的两条双腿便被折到身前,江邬俯下身,他的龟头便抵在了那窄小湿润的穴口。 “你勾引我饥渴了那么久,现在,满足你。” —————— 我终于开始写初夜了(哭泣) 今天能收获你们滴收藏吗! ps:居然因为写车卡文 前期黄色剧情比较多 但是到了中期可能不能经常看见我开车了 且看且珍惜 来wb找我玩呀! wb:@鸡卡普里奥快点去睡觉 让我抱抱你好不好(h) 江邬一只手撑在陶桃脑袋的一侧,另一只手扶着柱身,将那硕大的龟头,慢慢往紧闭的窄穴里探去。 “唔” 陶桃能通过天花板上的那面镜子,很清晰的看见江邬的阴茎已经涨到了一种怎样的粗度,她害怕的咬紧嘴里的口塞,两只手握成拳,指甲好像都要陷进肉里。 紧接着,那条粗长的性器,就慢慢的破开了蜜穴,顺着那不断流出的蜜水,慢慢往里面插去。 被那温热紧实的肉壁牢牢包裹着,层层迭迭的快感不断从龟头传出,蔓延至了全身上下,仿佛每个细胞都被电流经过,留下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是和口交完全不一样的快感,江邬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要了她,而是一直给了她反悔的机会。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在那条小巷子里就将她就地裁决。 这该死的仪式感和良知统统都去死吧。 阴茎慢慢的超前推去,陶桃的下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那种被撑裂的感觉,而她也只能在那里“唔唔”的叫喊着。 江邬并没有多么的急不可待,而是观察着身下人的传来的反应。 蜜穴像一张小嘴一样慢慢的将他的阴茎含了进去,江邬没有给她做扩张,那小口吸的很紧,肉棒进去的很艰难。 他看见陶桃的脖颈早已通红,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眼眶也有些湿润,浑身绷的很紧,下面也是,他给夹的厉害,差点直接泄出去。 龟头慢慢的抵到了那一层小膜,而江邬的理智似乎也在同一时间全部丧失。 他侧在陶桃边上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放松点。” 陶桃的下身因为他的话刚有些松懈,他便狠狠的往前一顶,直接插破了那层膜,顶进了她淫水泛滥的小穴中。 “唔!” 陶桃的背脊因疼痛拱成了月牙型,脖子的血管微微凸起,被手铐铐住的两只手挣扎的厉害。 蝴蝶骨很美,让江邬忍不住在上面落下了一连串的吻。 感受到柱身周围的包裹在慢慢适应他的大小,江邬开始了慢慢的抽送,少年有力的腰肢前后摆动着,将自己的巨物慢慢抽出,又狠狠的往里撞入,混杂着处女血的淫水,因为抽插慢慢朝外流去,沿着臀缝浸染上了床单,留下了鲜红的痕迹。 陶桃不能吞咽也要不出声,她感觉自己快死了,睁眼便能看见自己被狠狠贯穿的模样,双峰因为振动而在空中飞舞,津液顺着嘴角流出,满脸都湿了,混杂着因为疼痛而留下的生理泪水。 “你可以哭,我喜欢看你哭的样子,你不仅要记住这些疼痛是我带来的,你还要记住,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这些,都是我给予你的,你这辈子都不能忘。” 不能忘记。 陶桃又怎么会忘,她想叫出声,想抱紧江邬,想闭上眼睛。 但耳边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身体与身体的撞击声此刻都变得尤为明显。 他说:“小狗,我的乖小狗,让主人好好疼爱你吧。” 随着时间过去,下身的痛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直冲大脑的快感。 江邬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停下了胯下的动作,抬手将陶桃嘴里的口塞摘取。 她接下来的声音一定会非常动听。 束缚感消失,一下子不适应被口水呛到,陶桃激烈的咳嗽起来,她的眼睛泪汪汪,看起来楚楚动人的同时,又难免让人产生了一些怜悯心。 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主人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江邬终归是心软了,管他什么自己的狗屁虐待性癖,他的小狗受委屈了,眼眶红红的,要哭要哭。 下半身还插在里面没动,他将陶桃两只手上的束缚解开。 她的手腕被摩擦的通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映衬的更为显眼,乌黑的秀发洒落在两旁张开双臂,看向江邬。 “抱抱。” 江邬俯下身子,跌进了少女芬芳的怀抱里。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这下,她真成了江邬的小狗(h) 等陶桃抱紧了他,并且像一只乖顺的宠物一般蹭着他的脸蛋,他便继续开始了胯下的动作。 “嗯啊~~嗯~~嗯~~” 肉棒不停的在蜜穴里进出,陶桃的嘴里也跟着动作发出了动人的叫床声。 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不仅是唱歌的时候,娇喘的时候也尤为动人,听的江邬气血喷张,额头上冒起青筋。 陶桃能感觉那个埋在自己身下的东西又胀大了一圈,并且抽插的更加用力,每每都往最深处顶,好像马上就要将宫口顶开了。 “主...主人...慢...慢点...” 陶桃嘴里的话含糊不清,声音有些飘,下身的小穴收缩的厉害,紧紧的吃着江邬的肉棒,江邬知道,陶桃这是快要高潮了。 “嗯…我...我快去了...” “啊!” 陶桃的瞳孔忽然放大,脊背再次拱起,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双腿紧紧的缠绕着江邬的腰肢,不让他在里面挪动片刻。 一阵滚烫的热流浇打在江邬敏感的龟头上,似乎想朝他的马眼里钻。 “操...” 江邬暗骂一声,将肉棒拔了出来,对准了陶桃的脸。 乳白色的粘稠液体瞬间喷上了陶桃的脸颊和前胸。 那样子很淫荡,很性感,也很诱人,像是被操坏了。 高潮的余韵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神渐渐聚焦,她看清了脸上的那些东西。 她之前不止品尝过一次,这次也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指,擦过脸上的那些精液,放在眼前看了看,张开红润的唇,伸出了小舌,将指尖的那些乳白全部吞入嘴中,又欲求不满般的吮了一下。 “好甜。” 她作死般的说了一句。 江邬给她那一系列像狐狸精一般的动作看愣了,少女的双眼迷离带着情欲的水光,脸上胡乱的遍布着白色的斑驳。 甜吗?当然不可能,说不定还带着点腥味。 但如果陶桃喜欢,他可以将自己掏空全部给她。 他渐渐迷失了这场性事的掌控权,慢慢满足陶桃的一切需求。 满足她吧,乖小狗应该得到奖励。 江邬的吻落了下来,他吻的很温柔,少了刚刚那样的急躁。 他起身,目光向下俯视着身下人,在光影的交错下,眼眉轮廓更显深邃,眼角微挑,但此时的他,已没有了往常那般高高在上的冷意。 握住勃起的性器,用大拇指腹蹭过马眼上还残留着的那些液体,伸进了陶桃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嘴。 似乎是受到了召唤,嘴里的小舌不断舔舐着那根手指,像吃棒棒糖那般,在嘴里搅动,眼神又黏在江邬身上,嘬出了声。 江邬按压着她的下唇将手指拿了出来,慢慢的继续将自己的性器送了进去。 过程很顺利,没有任何阻碍,陶桃也没了刚刚那种疼痛的感觉,她的下体严丝合缝的将江邬的阴茎全部吞了进去。 他又开始了不断的抽送,陶桃也放肆的叫出了声,嘴里不断的喊着主人,色情又迷离,像是江邬最忠诚的奴仆。 腿分开的很大,以至于他的性器能更好的整没入。 两人交合的地方被重重拍打着,发出“啪啪啪”声的同时,也糅杂着“噗嗤噗嗤”的水声, 就这样抽插了百来下之后,江邬抓着陶桃的腰肢她翻了一个身跪趴在那里。 屁股又大又圆,翘的老高,腰肢也向下陷去。 江邬在那雪白的屁股上挨了两巴掌。 “啊!” 没有特别用力,也不算温柔。 臀肉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不要抬头。” 下达了指令后,起身走到了柜子旁,拿出了那条小羊皮质地的黑色项圈。 轻柔的带在了陶桃的脖子上。 铁链虽然不粗,但是撞击发出的清脆声,一下一下的震颤着陶桃的心脏。 她知道自己脖子上带着的是什么,她没有拒绝。 这下,她真成了江邬的小狗。 你没戴套 忽然的,江邬用力的将铁链向后拉扯,陶桃被迫的扬起头来,在肺里氧气即将消耗殆尽之时,又一头栽倒了柔软的床垫上。 她跟江邬在很久之前就设过安全词,但是她一直没有讲,放肆的让江邬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带来疼痛的同时,快意和爽感也一股脑的涌入脑海,像站在云端,浑身飘飘然。 就这样的姿势抽插百来下之后,江邬亲吻过她的肩胛骨,脊椎,后身在猛烈的撞击,肉体之间的碰撞发出‘啪啪啪’的激烈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将自己的性器拔出,将那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到了陶桃的背脊上,现在她浑身浑浊不堪,下身也是泥泞一片。 陶桃就这么迷迷糊糊间被江邬抱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带到另外一个房间清理身体。 这该死的江邬为什么卫生间里还放着吸盘手铐... 浴室里开着热水,雾气渐渐模糊了镜子,氤氲了眼眸,不断的传出了‘嗯嗯啊啊’的叫声...... ── 天边晕出的墨色,首先浸染了山峦,夜幕降临,一轮圆月高挂天空,洒下一层淡淡的银光。 “不躺在床上休息吗?” 江邬端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了陶桃面前。 陶桃倚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撑着脑袋,屋子里的热气开的很足,所以她的上身就只穿了一件江邬的校服衬衫。 她抬着眸子,目光里有水星点点,就这么看着江邬。 “怎么回事?” 他的手没有放下,那杯蜂蜜水还散发着热气,虽然离得远,但陶桃还是觉得有些熏眼睛,她有些想哭。 手腕上被束缚的红痕很明显,甚至还有脖子,也显出了零零散散的紫痕。 辛亏现在已经入冬,用围巾遮一遮,别人也倒看不见。 只是她心里委屈郁闷的并不是此,声音有些哑哑的,还带着些哭腔。 “你没带套...”她说。 “抱歉,忘记买了。”此时的江邬又恢复了那般正人君子的模样。 “万一...万一怀孕了...”陶桃瞳孔开始发颤,她忽然感觉有些害怕了。 “不会怀孕的,我都射在外面,而且,我算过了,今天是你的安全期。” 他将另一只手拿出来,放在陶桃面前张开。 “吃药吧...” 他手里的是避孕药,没有买避孕套,却能拿出避孕药在她面前。 陶桃忽然觉得江邬好渣啊,就像那种不负责任的渣男,只顾着自己快活,却没把女生放在眼里。 但是想想,她和江邬刚开始在一起本身就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那张脸,她本身就没渴求过江邬对她有多好... 但现在,为什么心里就那么不舒服的,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屈感。 她没说话,而是将江邬手上的药放到了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去。 蜂蜜水,挺甜的,陶桃很喜欢,便有多喝了口。 “要是怀孕,生下来,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 陶桃听见这句话,嘴里的一口水直接喷到了江邬的身上。 生下来?他在想什么?她现在才十八,还不想体会那种生为人母的感觉... 那种样子... 啧啧 陶桃不敢想象。 看见陶桃如此吃惊的表情,江邬的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而是冷静的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衣服。 “我认真的,要了你,就会对你负责。” 果然,学霸承诺的时候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相信,就像之前,老师过来质问陶桃为什么经常跟江邬出现在自习室的时候,无论她怎么解释,老师都不会相信。 但是江邬只说了一句是来帮陶桃补课的,教导主任立马笑嘻嘻的就将江邬送出去了,还警告陶桃不要影响江邬学习。 “没关系,那你要是到时候,对我没兴趣了,大可以把我甩了,我陶桃不是什么牛轧糖。” “不是吗?”江邬的眼神带着一些笑意,看着陶桃。 如果不是的话,那是谁在自己刚来的那叁个月,缠着自己不放呢? 为什么心里会那么失落 文艺汇演陶桃选了一首周杰伦的曲子《晴天》,她很喜欢这首歌,而且也很配江邬的大提琴。 她只在第一次的时候在江邬家留宿了一晚,后几次都是先排练,情到深处便自然做爱了。 她记得那一晚江邬像个小孩一样,一直抱着她睡,少年的胸怀很温暖,像个大火炉,明明外头寒风呼啸,她却觉得连心都是暖的。 她也看见了江邬好多不同的一面,比如,他做饭很好吃,每次都换着花样,再比如,他很放纵自己,可以让自己欣赏家里的任何物品,但就是扣在书桌上的那个相框,江邬却怎么都不让陶桃看,不过她也不介意。 文艺汇演在圣诞节的那天举行,高一高二都很隆重,大堂被装饰的热闹非凡,高叁除了有节目的,其他就只能留在教室,看大屏幕里的转播。 高叁段一片抱怨,陶桃班里尤其是李雪她们几个意见最大,教室的各个角落里都能听见她们酸透了的声音。 “得意什么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如果不是老刘给她开了后门,就凭她那破嗓子,也能上去表演?也不怕给人笑话。” 李雪和她的一群小姐妹围在一起,就站在里陶桃的不远处,说话的声音很大,陶桃听见了,但面前的那群人在她眼里,就像跳梁小丑一般,得不到的就诋毁。 “就是就是,雪姐,你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你之前看上的那款包,有现货了,我已经让我妈给我留着了。” “真的?那我晚上就去跟我爹讲。” “也不知道某些人,家里开个小饭馆的,是通过什么关系进一中的,怕不是跟学校里的领导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李雪的跟班刘燕说的很大声,还故意朝着陶桃的这边喊。 一中是本市的贵族中学,如果不是成绩特别好的,其他都是家里特别有钱。 而陶桃,两者都不是,她只是凭借老刘的关系介绍进来借读的,所以那群富家小姐才会这么看不起她。 “呦呦呦,那传来的那么大一股子骚味儿啊,我闻闻我闻闻。” 丁宁凑到李雪她们一群人周围供着鼻子嗅了嗅,嫌弃道。 “啧啧,又骚又酸,我呸。” 她坐回了位置上,搂着陶桃的肩膀,“你们几个不就是嫉妒我家桃子长得比你们好看吗?既然这么有钱整容去啊,在这儿逼逼赖赖什么,也不嫌丢人。” 又转头朝向陶桃:“桃子,我们别理她,让李雪那臭婆娘可劲儿酸,前两年文艺汇演你都是第一,今年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的。” “她第一?笑话!”李雪慢慢凑近,双手按在了陶桃的桌子上,低眸瞪着她,“如果不是有何贤帮你弹钢琴,你什么都不是,好像今年,他不帮你了呢。” “啊哈哈哈哈哈,陶桃,你不是在追江邬吗?你让他来啊,我保准你今年又是第一,敢吗?嗯?”李雪猖狂的笑道,她的手本来要拍在陶桃的脸上,被丁宁一把拍掉。 “李雪,你别太嚣张了,你算什么东西,你那些钱怎么来的,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 丁宁的脸上带着冷笑,眼神噬人,立刻让李雪禁了声,白了陶桃一眼,便掉头离开。 “陶桃,你千万别生气,李雪她就是嫉妒何贤喜欢你,一中的谁不知道李雪喜欢何贤,何贤喜欢你呢,她就是得不到而已,但也真是,都这个时候了,江邬还不出来帮你说几句,” 陶桃并没有怎么听见丁宁的安慰,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转过了头,眼神一直停留在江邬的身上,可是江邬,明明别人都这么欺负自己了,明明她们的话都说的这么难听,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抬头看看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这么难过,这么失落。 ── 小剧场 多年以后,陶桃想起江邬之前在学校里这么冷漠对她,开始和江邬冷战。 陶桃:“还是弟弟好,弟弟过来贴贴。” 江邬:“……”我明明在闷声干大事,好委屈 好像…又是一个小小的剧透,救命 别哭,他在看 “陶桃!” 陶桃站在走廊的最角落,江邬站在她背后。 走廊空寂寂,夕阳照的黄亮,树叶沙沙作响。 陶桃攥紧了手,她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她以为江邬还是会像下午一样看不见她,也是,他们在学校什么都不是。 “怎么了?” 她颤着声,慢慢转过身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江邬也是。 他们就像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没有过多的话语,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那冷清的脸忽然有脸别样的色彩,江邬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陶桃的手腕,将她拽进了旁边的女卫生间里,拉进一间隔间,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啊!”陶桃有些生气,本来今天就因为江邬下午对自己那个样子心情不好,现在他又这样对自己。 江邬没有说话,而是放下马桶盖子,做了上去,又将陶桃拽进了自己怀里,坐下,抱的很紧。 “你...放开我!” 陶桃坐在江邬的怀里胡乱挣扎着,捶打着眼前人,但那人的力气是在太大,她怎么动都像在做无用功。 最后,动作越来越小,越来越轻,趴在了江邬的肩头。 莫名的,她很想哭,以前她从来不会因为李雪她们说了什么而难过,可她现在心里好难受啊,什么文艺汇演她一点都不想参加了,想回家,想躲在被窝里,或许去家里的小饭店帮帮忙也行,就是不想在这里了。 为了这些事情在江邬怀里哭,多丢人啊... “消气了?”江邬低声在陶桃的耳边说着。 似乎是眼镜抵着有些难受,陶桃别过头去,用后脑勺朝着江邬。 “谁说我生气了...” 但是生气也不能放着不哄等我自己消气吧! 嘭--- 厕所的门被猛的一把打开,正期待江邬哄她的陶桃一惊,直接抱紧了江邬,将头埋到了他的脖颈之间,不敢大声喘气。 她害怕他们两个在厕所被人看见了。 而江邬只是不断的用手轻抚她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 “雪姐,你就别生气了,那陶桃被就是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贫民窟丫头,犯不着你为她发这么大的火。” 陶桃知道,那是刘燕的声音,一起来的,必定就有李雪了。 他们的教室就在这层楼,陶桃应该早想到的,李雪他们经常来这里补妆。 “我真搞不懂了,她有什么好的,何贤他这么喜欢她,还有那个江邬,天天在别人面前晃来晃去的也不嫌丢人,你看看人家江邬搭不搭理她。” “就是就是,雪姐你这么好看,别必要为这种人生气。” 刘燕在李雪旁边就像一个狗腿子,明明家里的条件也不错,不知道为什么就跟李雪玩一起去了,或许这就是臭味相投。 “也不知道她来学校的那个名额哪来的,说不定就是跟领导睡来的,你看老刘对她那么照顾,也肯定是受了领导的指示啊!”李雪越说生气,还开始砸起了东西。 “我李雪哪里不好,凭什么什么东西都给她,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还什么校花,我呸,就长成那副狐狸精的样子,就会勾引人。” “就是雪姐,谁能跟你一样啊,对了,我爸让我今天请你回家吃饭。” 刘燕蹲下将李雪丢的那些东西捡起来,陶桃怕被发现,又往江邬那边挪了挪,能感觉到少年下身的性器,明显的开始渐渐发硬。 “叔叔啊,对了小燕,陶桃的那条裙子还放在办公室里吧....” 裙子... 江邬倏尔间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似乎落了一片湿润的温热,他抬手,将陶桃的耳朵捂住。 她好像更不开心了… 听觉忽然消失,陶桃抬头,便对上了江邬那双狭长的眼,少年的眼睛还是想以往那样深如一弯泉水,但是意外的充满了温柔。 她现在肯定很丑,眼睛全红了,说不定还有点小鼻涕,江邬离自己那么近,他肯定全看见了。 她想转过头,但是那双手并没有让自己挪动半分,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注视着自己,然后慢慢凑近,吻上了自己的唇。 陶桃双眸瞪的浑圆。 没有更加的深入,只是双唇之间的碰触,温柔的,没有充满任何暴戾色彩。 这里真的好安静啊,安静到陶桃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跳的是多么猛烈。 砰砰— 砰砰— 似乎马上就要跳出来,会不会被外面的那两个人发现。 陶桃的眼睛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睁在那里,她能清楚的看见江邬的睫毛有多浓密纤长,肌肤有多么细腻,那些怨言和不好的情绪,此刻通通被抛之脑后。 眼里,脑海里,心里,剩下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就这个姿势不知道做了多久,江邬松开了手,又使坏般用虎牙磨了磨陶桃的唇。 陶桃恢复了听觉,外面安安静静。 “她们走了。” “嗯,我知道。” 陶桃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 “我没有跟学校里的领导睡过...” 江邬抬头,亲了亲陶桃的额,随后贴上。 “我知道,开心点,以后你不会再在学校里看见她们了。” 陶桃此时还不知道江邬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就当作是江邬给她的安慰。 ── 江邬:有人阻挡我哄老婆!我记住她了! 我在微博发了江陇的立绘,但好像画的有些凶了TAT 我再努力改改 字数少的日子就是在画画(对不起sorry) 我承认我是一个不太正经的码农 但保证日更! 你也喝点 不出所料的,当陶桃晚上去办公室换衣服的时候,那件礼裙被剪的破破烂烂。 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将那些破布,收进了袋子里,抱在胸前。 “走吧。”她平静的朝着江邬说道,脸上的表情疲软,似乎也是预料到了,“穿校服也一样,这还能算情侣装呢。” 这条裙子是陶桃的外婆帮她做的,小时候每一次比赛,她穿的裙子都是外婆做的。 今年外婆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差,陶桃本不想着麻烦她,可老人家硬是说一定要让别人看见她的孙女有多好看。 偷偷的做好了衣服,放在了她的床头。 哎,肯定又要说自己淘气了。 “我下次给你买更好看的。”江邬将陶桃搂到怀里,摸着她的头,柔声说。 “没关系,我们走吧,快开始了。”陶桃抬手摸了两把脸,朝着江邬露挤出了一个笑。 “好。” —— “江邬?”李雪站在后台,看见出现的江邬意外的喊了一句。 因为班里的那个名额给了陶桃,她不得以和其他班的几个女生报名了一个女团舞。 下一个就是她们出场。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露脐吊带,粉黑色齐臀短裙,大冷天的就穿了这么薄薄的两件,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冷。 以前江邬在班里对谁都爱答不理,跟个冷面鬼一样,现在还不容易有机会接近接近,李雪又怎会放弃这个机会。 更何况陶桃还喜欢他,万一他对自己有意思了,那不就更能将陶桃的面子放在地上踩了。 江邬并没有搭理她,视若无睹,李雪便不死心的自己凑过去。 “江邬,你是来看演出的吗?下一个就是我的节目了。”李雪笑盈盈的说着,又往江邬身边贴了贴。 还故意的将自己的乳沟在他面前晃悠,想凸显自己身材有多好一般。 江邬厌恶的直接转头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 这种女人果然和陶桃没法比。 “切...”李雪看自己被冷落在一旁,直接朝江邬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就一个长得好点的书呆子,拽什么...” 一转头,陶桃拿着两瓶矿泉水站在她的身后,被拒绝后的火气让李雪现在内心烦躁不堪,直接将脾气撒在了陶桃身上:“看什么看?” 陶桃没说话,只是慢慢的拧开一瓶水的盖子,抬手,慢慢的浇到了李雪的头上。 “啊!!!” 整瓶水一滴不剩的倒在了李雪身上,她就穿了两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头上更是狼狈不堪。 李雪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后台。 “你!陶桃!你疯了啊!” 她挥起手,就要朝陶桃的脸上挥去,却被眼前人一把抓住。 陶桃抓着她的手握的死紧,眼底有深不可见的冷意,那是李雪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她甚至都忘记了手上的疼痛,那个眼神就让她感觉到浑身毛骨悚然。 “你以前对我做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原谅你,但...”陶桃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慢凑近李雪的耳畔。 “你如果招惹江邬,我不会让你好受的,你,等着吧。” 陶桃留下这句话,便转头离开,可余音却在李雪耳边不断徘徊。 她以前从来不会把陶桃当回事,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来这里上课完全是脏了这个学校,而现在她却在陶桃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因为江邬吗? —— “诺,给你的水。”陶桃将剩下的那一瓶水放到了江邬眼前。 江邬正站在后台的角落里。 “谢谢。”江邬将水拧开,递给了陶桃,“你先喝。” “不用不用,我不渴。”陶桃推拖着。 刚刚那瓶水全倒在李雪身上了,走的时候她的心脏还跳的厉害,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能这么帅过。 江邬抬手,用指腹摸了摸陶桃的嘴唇,莞尔道:“嘴唇都这么干了,还不渴?喝点水,嗓子舒服点。” 陶桃呆愣愣的就将那瓶水那了过来,喝了一口,又趁周围没人,踮起脚,送到了江邬嘴里。 “你也喝点。” ── 江邬:我就是个双面人 晴天 “下面我们有请高叁一班带来的节目,歌曲《晴天》。” 台下掌声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男生。 “陶桃!陶桃!陶桃!” 他们呼喊着陶桃的名字。 忽地一刻,声音哑然停止,紧接着便是女生们的尖叫声。 “江邬!” 是江邬拿着大提琴出来了。 学校里两大风云人物一起出现在文艺汇演的现场,且还是一起表演节目。 下面凑热闹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高叁一班的教室里尤为热闹。 “我靠!他们两个怎么一起上了?!” “江邬不是从来看不上这些活动的吗?” “陶桃追到江邬了?” “何贤去哪了?前两年不是一直是他和陶桃的吗?” “” 只有唯一知道真相的丁宁外表泰然自若的坐在位置上,喝着杯子里水,心里却万马奔腾。 太配了太配了!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我磕的cp真的好甜! 渐渐的,舞台的灯光暗了下去,一声悠扬的大提琴声,慢慢的飘荡了出来,环绕着整个演艺厅,是晴天的前奏。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童年的荡秋千, 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灯光从暗至明,在陶桃身上慢慢亮起。 陶桃的嗓音很有自己的特色,吐字清晰,声音空灵,有带着些娇柔,但不会显得过于疲软。 整个演艺厅都安静了下楼来,少女动听的歌声传绕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 把距离吹的好远, 好不容昂又能在多爱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 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少女的声音落幕,灯光打在江邬的身上。 陶桃转头望去,此时的少年是如此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在他身上驻足,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内心毫无杂念的拉着手中的大提琴,一声一声,每个音符都打在陶桃心间,她挪不开眼,那是她的。 那神明终究是为她坠入凡尘了。 —— 演出结束,谢幕,两个人便回到了后台,江邬叫住了她。 “陶桃。” “嗯?” 既然两个人现在已经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外人的面前,以江邬在外人面前永远的冰山脸,让人不难猜出两人现在的关系,毕竟他跟异性可是连话都不会多说两句的人,而现在却陪陶桃出现在了文艺汇演的现场。 之前还有人猜测过江邬的性向,甚至还有些男生偷偷的来表白。 现在流言不攻自破,所有人都知道两人肯定在一起了。 这种光明正大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感觉让陶桃心情愉快了不少,终究不用想之前那般躲躲藏藏。 “31号晚上有空吗?” “有吗?” 陶桃刚想答应下,但忽然想起31号晚上可是江陇的演唱会。 那可是她期盼以久的事情。 “哦对了,31号晚上我有重要的事情,可能会不能陪你一起跨年了。” “这样吗?”江邬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手里握着两张演唱会门票。 一股失落之情不禁从心中涌出。 本来自从那次江陇留了两张演唱会门票给他,他就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带陶桃去,不仅是因为怕自己的弟弟会找陶桃什么麻烦,而是他也不清楚内心对陶桃的真实感受。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刚开始对陶桃的那种感觉只当作对性的向往,而没有别的非分之想。 但当他看见陶桃的周围出现了那些男生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丧失了理智。 不过那时他权当是自己内心的占有欲作祟。 这段时间来和陶桃的不断相处之下,他发现了这个究竟是一个多有趣的女孩,她乐观开朗,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自卑,而且她对自己很好,好到想将她关起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他竟会因为吃醋而拿起自己发誓永不再碰的大提琴。 真可笑。 他逃不掉了。 ── 歌词引用自周杰伦《晴天》 照片 “桃子!你有没有看见学校里的贴吧!” 陶桃一坐到位置上,丁宁便立刻凑了过来,将手机塞到了陶桃的手里。 “什么啊。” 陶桃划着手机里的那条帖子,里面是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和一个地中海的中年男子,一起进入酒店的照片,而且那中年男子的一只手还摸在那女生的屁股上,屁股都抓变形了。 “这是谁?” “李雪啊!你看不出来吗!她不是一直想在学校里火吗,现在真的是火爆了!” 丁宁一边说一边往下拉,里面竟然还有两个人进入同一个酒店房间的监控照片。 “你猜猜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谁?” 陶桃实在是没印象,她印象里那些中年的有钱男人都长这个样。 丁宁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往她们这个方向注意到,悄悄的凑近陶桃的耳畔说。 “那个男的,是刘燕他爸!”!!! “刘刘燕?我们班的那个刘燕?” “对啊!就是她爸,她低头哈腰的给李雪当狗使,可人家背地里却在勾引她爸,还想做她后妈,笑死,她和她妈现在蒙在鼓里,也不知道是那个好心人将这些照片全部暴露出来了” 丁宁还在继续说着,可陶桃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中了彩票一般,还是江邬的嘴比较灵。 “还有!你知道吗?李雪家里条件根本没有她嘴里讲的那么有钱,她爸妈很久之前就不管她了,她能来这个学校完全是因为初中的时候就搭上了那些有钱的老板,后来上高中之后去刘燕她家玩,又把刘燕她爸勾搭上了,你说她每天见到刘燕不会心虚吗,这都都快毕业了才知道自己的好闺蜜是她爸养在外面的小叁。” 这些小说里的狗血情节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身边,陶桃一时还有些难以消化。 “啧,刘燕真的是太惨了”丁宁摇摇头,“你说她们两个之后还有脸来学校吗?” 丁宁的嘴巴就像开过光似的,话音刚落,一抬头,便看见了李雪带着一个口罩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且直步向她们这个方向气冲冲走来。 并不是朝着陶桃的,而是朝着丁宁,她一上前就把丁宁的桌子轰的一下掀翻在地上,书撒了一地。 “李雪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丁宁本就是一个暴脾气,且做事情从来不计后果,她一看见李雪将她的桌子掀翻,直接站起来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 李雪头被巴掌扇歪在一旁,没有动,忽然她笑了起来,笑得很瘆人,让陶桃浑身上下泛起鸡皮疙瘩。 “丁宁,是你干的吧。” 李雪斜着眼瞪着丁宁,她的眼睛全红了,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似乎是想在所有人的身上都留下一些痕迹。 一时间教室里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这场闹剧。 江邬见状直接上前将陶桃拉了开。 陶桃刚想挣扎,因为她要上前帮丁宁,却被江邬一把按住。 “你别过去,丁宁自己有办法解决的。” 少年在她耳旁低语。 她抬头看了一眼丁宁,少女给她留了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陶桃才稍微放下了心。 “老娘干了什么你说说?”丁宁重新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仰头凝视着李雪,脸上似笑非笑,“别像个泼妇似的在这儿撒泼!” 陶桃忽然觉得丁宁现在好帅啊。 “我那些照片,是你拍的,对吧?只有你知道我的事情。”李雪的声音里带着隐忍,似乎下一刻就要马上爆发。 “哪些照片?”丁宁黛眉微蹙瞥了瞥一旁,又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腿,“你说的是学校贴吧里的那些照片啊,原来刘燕她爸身边的那个人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叁十多岁的大妈呢。” “我靠,那是刘燕她爸,她跟刘燕关系不是最好了吗?” “她在学校里到处勾引男的就算了,她居然连刘燕她爸都勾引!” “刘燕跟她玩了这么就不会感觉到恶心吗?” “” 班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李雪虽然隔着口罩,但还是能发现她整张脸都气胀的通红。 “果然是你!你以为你自己好的到哪里去吗?你自己还不是跟一个中年男人一起开房间,如果不是那次在走廊里碰见你,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脸来说我?” “我爸让我带着我家远房亲戚去我自己家开的酒店住?有什么问题吗?” 丁宁丝毫不慌张,似乎是意料到了李雪会拿这件事出来做文章。 而陶桃也是第一次知道,丁宁家居然是开酒店的,她一直以为丁宁只是有钱,毕竟这个学校里的人都很有钱。 “果然,那些照片就是你发的,远房亲戚?那你那天在房间里叫的还挺大声,要不要我把录音拿出来给大家听听?” 丁宁显然是没想到李雪还有这茬,神色肉眼可见的僵了僵,冷声道:“你放啊。” “干什么干什么!都闹什么闹!李雪!你给我去办公室!” 老刘的河东狮吼响彻了整个班级,那些看热闹的人直接一哄而散。 陶桃连忙上前帮丁宁整理桌子,不经意的一瞥,她看见丁宁的眼睛有些红了。 “丁宁你没事吧” 她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没事儿!不就一个李雪,她能拿我怎么样,我家酒店的隔音我可是很有自信的,她就是在那里框我,我才不会上她的当。” 丁宁抬手拍了拍脸,冷静下来,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陶桃没有开口问,她却自己全部说了。 “就是很早之前跟你讲过的那个叔叔,他才不是什么中年男人,他很帅,是我哥发小,比我大了一轮,我叫他叔叔不过分吧。” 她吸了吸鼻子,陶桃给她递去了几张抽纸,“如果不想回忆可以不用讲的。” “没事儿,他现在结婚搬到了国外,接下来应该就很难见面了,你知道吗?他叁十岁了,那居然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欸!我也是第一次,所以很公平,我一点都不后悔,只不过我在故意在他胸前都种满了草莓,也不知道他未来老婆会怎么想。” “那是他要结婚的前两天,他要结婚了,再也回不来了,我等不到他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在长大了” 丁宁重新趴回了位置上,用所有人都听不见的声音小声抽泣着,陶桃只能在背后不断安抚。 在她心里,丁宁一直是个很大条的女生,谁让她不舒服,她就让那人更不舒服,从来没哭过。 而现在,却接二连叁的为那个大叔落泪了。 “陶桃,你要珍惜江邬,他对你很好,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些照片都是江邬发的,他在帮你报仇呢” 乖小狗,我不想你被别人欺负着 李雪只是早上在教室里出现过,之后就再也没人在学校里看见她的身影了。 瑞城在长江以南,冬天很少下雪,陶桃看向窗外,枝头的树叶还泛着绿,落叶也很少,她忽然好想去北方,雪景一定很美,整座城市都被一片白茫茫覆盖,天空一定是湛蓝的,或许没有云,还能打雪仗,她长这么大没有看过雪,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个想法。 或许是太想将丁宁说的那句话忘掉了吧。 那些照片,都是江邬发的,他真的对你很好,他在帮你报仇... 陶桃的脑海里似乎还能回忆起昨天江邬在自己耳畔说的那些话。 以后你不会在学校里再见到她们了... 不管了不管了,再过几天就是江陇的演唱会了,她和陇粉们集资定制的那些手幅也快到了,到时候在现场得发给她们,对还有好多事情,比如到时候该穿什么衣服,毕竟门票的位置比较考前,说不定江陇会注意到自己,要不要化妆呢,家里也没什么化妆品,让丁宁帮自己画吧... “陶桃。” 陶桃坐在位置上出神,江邬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思路就这么被他的叫声打断。 李雪的事情闹的很大,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变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毕竟李雪之前在学校里有多嚣张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她一直吹捧自己有一个多有钱的爹,在国外做什么生意,现在倒是彻底栽了。 学校也给她做了劝退处理,毕竟出了这种事情的学生也呆不了太久,失去了刘燕她爸的钱,本身就过不下去。 还有刘燕,她今天一天都没来,听丁宁说刘燕家的股票跌的很厉害,有人直接将这些照片捅到公司里去了... 而陶桃抬头看向江邬,眼前的少年熟悉的却让人有些感到陌生,这一切好像都是为了她做的,可她却并不想这样,她想要的只不过是让李雪给她道个歉而已... “不开心吗?”江邬撑在她的桌边,附身询问。 “没...没有。”陶桃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这一切的细微动作都被江邬看在眼里,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摸了摸陶桃的头,语气还是那样的温柔:“好好听课吧,不懂的问我。” 说完他便抬头走了。 一股莫名的烦躁之情涌上心头,或许是心里那该死的同情心让她觉得李雪有些可怜,但她却没有资格指责江邬他做错了什么。 算了,到时候再跟他说清楚吧。 陶桃觉得自己并不需要江邬这么帮她。 —— 下午放学,陶桃跟在了江邬身后走。 少年高大的身影就这么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却没有转过头。 陶桃知道,这条路是朝她家走的,江邬有点生气了,但还是冷着个脸要送他回家。 她快步超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拉住江邬的袖口,没有说话,就这么跟他并排走。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不说话。”少年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不带一点感情,脸色也是阴沉的厉害。 “对...对不起...我错了...”陶桃停下了脚步,手还是拉着江邬的袖口,没用什么力,但还是让江邬停下了脚步。 少年抬眉,低头端量着少女的脸来,似乎在期待她的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江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那李雪终归不是什么好人,她都已经在计划如何报复陶桃了,那江邬为何不能将她那些事情露出来? 终归是陶桃心里太过心软,算了,下次这种事情就不要跟她提起好了。 “你...过来点。”少女朝少年招了招手。 江邬弯腰,侧头聆听。 陶桃咽了咽,在他耳边低声说。 “主人,既然陶桃让主人生气了,那主人,惩罚陶桃吧...” 操.... 江邬低骂一声,喉咙瞬间开始有些发干,陶桃的双眼澄澈,娇唇红润,样子看起来干净无害,嘴里却说着让她语罢不能的话,况且她今天还是生理期,这小丫头片子笃定自己拿她没办法。 “你...故意的?” 他那浓黑的眉毛之下,犀利的双眸就这么牢牢的盯着眼前人,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这么凶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好像还委屈上了,嘴巴嘟起来,黛眉微蹙,看上去倒像个小可怜。 江邬什么话都没说,将陶桃拉到路边的小巷子里,暴力的将她按在墙上,扯开她的围巾,语气挑衅道。 “我给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凶。” 二话不说,他低头探进了陶桃的脖颈,双唇狠狠的吮吸着脖子间的软肉,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个紫红色的草莓,还故意用虎牙狠狠磨了下。 手也不老实,隔着厚重的衣服揉捏陶桃的乳房,心里还在想。 这破衣服真他妈碍事... 陶桃没有抗拒,而是侧过头将雪白的脖颈更好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等他满意抬头,那一脸串的草莓印就尤为显眼。 将陶桃搂到自己怀里,在她耳边喃喃说道。 “乖小狗,我不想让你被别人欺负着,你知道吗...” —— 陶桃所在的这个城市叫做瑞城,是我瞎编的,之前几章都没有提起过,所以每次想写到城市就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在这场才提到,抱歉了TAT 今年过年,你陪我过吧 今年似乎是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来的特别强烈,挂到了南方,瑞城下了一场小雪。 元旦前一天学校给放了假,陶桃难得的在床上赖了床,直到起床拉开窗帘,看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揉了揉眼,才意识到,瑞城下雪了。 雪不大,但是很美,陶桃这么大以来看过雪的次数屈指可数,眼前的这副景象对于她来说异常震撼,仿若童话世界一般。 她兴奋的拿起手机,给江邬打了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 “江邬!你看见了吗!瑞城下雪了!”陶桃的语气里难以掩饰喜悦之情,急切的想要将这份喜悦与他分享。 “嗯,看见了。”江邬的话里也带着温柔。 “你以前住的地方有下雪吗?瑞城这儿不经常下。” “每年冬天都会下雪,雪很大,会下两叁个月,过年我带你去看看怎么样?” “啊!”陶桃一惊,脑海里想的话脱口而出,“要...要见家长?” “去吗?”江邬话语里的笑意显然是被陶桃的这个反应逗笑了。 他如果能看见的话,就会发现此时陶桃的脸颊飞上了一抹红晕。 看她许久未曾开口讲话,静谧的气氛里传来了江邬的一声低笑:“逗你的,我爸在国外,我老家没人。” “那他不会回来陪你过年吗?” “不会,他在国外有了新的家庭,是一个英国女人,他之前还给我看过照片。” “那你妈妈呢?” “她吗?我好几年都没跟她联系过了,听说她现在过的也不错。” 莫名的,气氛又开始变得怪异了起来。 陶桃以前从没问过江邬家里的情况,只知道他一个人住在这个城市里,现在才知道,不是每一个家庭都是美满而又幸福的。 他一直一个人生活,连过年都是一个人,他该会有多孤单啊。 “你不要难过,以后我陪你。” “不难过,都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几年前父亲去国外遇见了那个女人之后,这几年几乎就没怎么回过国,江邬都是自己这么一个人过来,在家里一个人,学校里也是,偶尔弟弟会来看看自己。 情场浪子居然也会有回头的一天,甚至不惜为了那个英国女人定居国外。 但江邬并不会闹,而是平静的接受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听从父亲对他的安排。 他本以为这几个月就会如同以往一般那样平静的过去,自己安安静静的出国。 而现在他本来毫无波澜的人生里闯入了一个巨浪,那就是陶桃。 本想着过完这么几个月,就将自己从这场欢爱里摘出身来,如果陶桃不愿意,那就给点钱。 可现在越陷越深的反倒变成他自己了,无时无刻不再害怕有一天陶桃会将自己抛下。 他想过,带着陶桃一起出国,两人以后可以都在国外生活,但陶桃并不像他这样无牵无挂,她还有家庭,还有爱她的父母。 这似乎成了一个困局,但江邬坚信自己总会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今年过年你陪我过吧。” 江邬游离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电话那头还在继续说着。 “我爸妈过年的时候也很忙,饭店里生意好,他们晚上都抽不出时间来吃年夜饭,前几年我都是去饭店帮忙,今年任性一下,你陪我过好不好?” 似乎是在碎碎念,耍小性子似的让江邬陪她一起过年,但是江邬都知道,他从未有一刻内心会有这样的感受,那种被爱意包围全身,让他迫切的想要回应。 而他的弟弟,理性和道德告诉他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他只能接受他弟弟对他的一切好,但不能有太过于逾距的举动。 弟弟还太小,太单纯,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母亲的保护却让他变成了一个会在哥哥睡着时偷亲他的人。 他爱他弟弟,但仅限于亲情。 总有一天,江邬会将江陇拉回正轨,过段时间他出国了,或许弟弟就能从迷雾中走出来。 “好。” 江邬忽然好想就这么跟陶桃过下去,平平淡淡也挺不错。 挂断电话,陶桃盯着手机里的聊天界面许久,最后点开江邬的名片,将他的备注,一个‘江’字,改成了男朋友。 她总该要向前看,不能只沉迷溺毙在这场自以为是的替身游戏当中,终归是要醒来了。 心里的那些躁动清晰的告诉她,她喜欢江邬,不只是因为那张和江陇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她喜欢他。 等这场演唱会结束了,她就要跟江邬坦白一切。 —— 作者说: 江邬,等你将江陇拉回正轨的时候,你老婆也没了(狗头) 桃子太太 傍晚五点多,夕阳以高挂山头,天空中出现了极美品的粉紫色,江邬穿好衣服出了门。 因为有着跟江陇一样的面容,他出现在演唱会现场的时候可能会有很多不便。 所以他带上了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一双眼睛,打车去了演唱会现场。 演唱会是在瑞城的体育馆举行,今年算是江陇最火的一年,因为他去年参加了一个歌唱类的节目,并拿到了第一名,拥有了极好的资源,再加上年初推出了新的专辑《似火》,又有母亲在后面的推波助澜,才让他一年之内在全国举办了四场演唱会。 最后第四场他选择了瑞城,这个南方的大城市。 江邬终究还是小看了江陇的粉丝量,即使是下午五点多,市体育场门口也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支起了好多个小摊子,上面放着各式各样江陇的应援物品。 这些对于江邬来说新奇的玩意儿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好奇,现在时间还早,他便走上前去瞧。 大多都是些手幅徽章贴纸之类的,他好奇的拿起一个贴纸,上面是Q版的江陇,看上去和他也极为相似。 “你好请问你也是来看江陇的演唱会的吗?” 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拿着贴纸的手僵了僵,江邬喉咙滚了滚,心脏在胸腔里忽然快速的跳动起来,一个特别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是她吗?应该不是,她说家里有很重要的事情,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但为什么这个声音这么熟悉。 他呆愣愣的抬头看去,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短头发的少女,正一脸友善的望着他。 呼~ 江邬的心里舒了一口气,神经放松了许多,眉头也微微松开,开口问道:“这个贴纸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是桃子太太的。”眼前的少女回答道,但看向江邬的眼光似乎多了一些疑惑。 江陇低了低头,将鸭舌帽有向下拉了拉。 这些人的眼睛怎么这么毒,都挡成这样了,还能注意到... “那...多少钱一个,我买点。” 江邬又拿起了几个不同款式的贴纸,有高兴的,生气的,伤心的,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有。 “不不不,这个不用钱,是桃子太太送给粉丝的,只要拿着门票就可以领取了。” 送粉丝的吗? 原来弟弟的粉丝都这么好,想到这江邬不禁嘴角微扬,看来如果到时候自己走了,他应该也会过的很好。 “哦。”江邬将口袋里的那张门票拿了出来,递给了眼前的少女。 接过门票,少女看了一眼,顿时双眼瞪的浑圆。 这可是最好位置的VIP票啊,可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既没有扛大炮,也没有带任何应援物,还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还不知道陇粉们都知道现场会送周边的这件事... 他真的是粉丝吗? 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少女将门票还给了江邬,又递过了两张贴纸,悄咪咪的探身过去问道:“兄弟,你这张票怎么抢的?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教教我呗!” 江邬抬眸便看见少女眼神里那快涌出来的渴望之情,撇过了眼,说道:“朋友送的。” “送的!这么好的位置!就直接把票送你了!”少女一声惊呼,又赶快捂住了嘴,小心翼翼的朝四周望去,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又问道:“那你是乌龙糖吗?” 乌龙糖?什么东西?江邬都没听过,但理智告诉他得说是,不然眼前人说不定会招惹更多的目光过来。 “嗯。”他回答道。 “我第一次看见男粉!”少女惊呼,“你是什么时候喜欢弟弟的,我是之前看他参加《天籁之声》的时候粉上的,你呢?” “很久之前了...” 这是实话。 “这样吗!我记得弟弟之前参加过很多比赛,我们这边有好多大粉都是好多年前就开始喜欢了的!就像桃子太太!她就是从弟弟最开始出道的时候开始追的,今年的每场演唱会,桃子太太虽然前几场都不在,但都会送来自己画的周边。” 说着,少女便开始翻起了自己的包包,拿出了几张不同的贴纸。 “这是前叁场的贴纸,都是桃子太太自己画的,很可爱是吧!” 都是Q版的人物,但每个人物穿的衣服,手里拿着的物品都各不相同,应该是按照演唱会的季节画的,就像今天的就是羽绒服加糖葫芦。 少女又从冬季版的贴纸里,挑选了一个大笑着的,撕开,征得江邬同意后,贴在了他的羽绒服上。 “这个贴在衣服上没关系,撕下来也不会留胶,还可以保存下来做手账。” 眼前人源源不断的介绍着这些东西的时候,江邬能看见从她眼里迸发出来的光,他将口袋里的另一张门票拿了出来, 这本来应该是给陶桃准备的,但是既然她有事情没来,给她也好。 “这个,送你。”江邬打断了那人的讲话,又将手中的票递给她。 少女愣在了原地,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江邬没说话,而是将票压在少女的杯子底下。 “那我跟你买吧,毕竟也挺贵的。”少女不好意思的将票拿了起来,仔细观摩,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 “没关系...” “桃子太太!你来啦!” 少女的眼光忽然看向了江邬后头,又兴奋的招手。 桃子太太? 江邬对这人也来了兴趣,毕竟她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说不定可以认识一下,以后自己也资助点,弄些更多的。 他转头,没有带眼镜,他觉得那个模糊的身影似曾相识,等到眼前人慢慢走进,一张笑脸映入了他的眼眸,还不到一秒,便飞快的又将头转了回去,心脏再次在胸腔里跳动的厉害,双手放进口袋里攥的紧紧的。 是陶桃... 他不可能看错... —— “诶郁琪,刚刚那个男生是谁啊?”陶桃抬头看向那离去的背影,感觉有些眼熟。 “不知道,但是个大好人!也是乌龙糖!桃子太太你见过吗?” “没见过,不过感觉那个背影很像我男朋友。” “男朋友!桃子太太!你谈恋爱了!” 郁琪震惊的瞪大了双眸,圈里人都知道,桃子太太有多喜欢江陇,一直称之为理想型,但却只做姐姐粉。 “对啊,是个跟江陇一样好的人呢。” ————— wb@鸡卡普里奥快点去睡觉 原来她喜欢的是江陇「Рo1⒏red」 他狼狈的离开了,也没有打理刚刚那个少女一直在背后跟他喊的谢谢。 桃子太太? 他总该想到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陶桃的微信名字“桃子”。 江邬怎么都不会预料到会在江陇演唱会的现场遇见陶桃。 又回想起刚刚那个少女说的。 桃子太太也是大粉,从江陇刚出道就在追了。 桃子太太每场演唱会都会准备东西,只不过前几场她都没来 陶桃,喜欢江陇,而且很喜欢, 自己,又长着一张和江陇同样的脸 江邬觉得自己脑子里乱成了一团,胸腔发闷,心脏忽然开始有些痛,他稳着身子快步离开了那个摊子,走到了一个角落里,摘下口罩,大口呼吸着空气,他感觉自己快缺氧了。 陶桃喜欢江陇,她喜欢的是江陇? 但为什么她从来没和自己提过 江邬又想起了之前自己问过陶桃为什么会忽然喜欢上自己,好像自己身上对她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而她总是含糊其辞的说,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来的这么多理由。 而现在江邬知道了,她刚开始喜欢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这张和江陇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的脸。 深吸了一口气,他渐渐冷静了下来,脑海里那种冲动的猜想已经被他放在一旁。 陶桃或许刚开始看上的只是自己的这张脸,但她现在 江邬在意的,并不是陶桃喜不喜欢自己这件事,而是她喜欢江陇,他不想陶桃喜欢江陇,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心里难受,他承认自己吃醋了,为什么自己会有一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他绝不能让陶桃知道,江陇是他的弟弟 抬头,便还能清楚的看见不远处,陶桃站在那里,跟刚刚的那个少女说笑。 她今天打扮的很好看,这么冷的天,竟也穿了一条长裙,头发是卷过的,应该还画了淡妆。 但这些都不是给他看的,是给江陇。 她似乎真的很开心,这就是她说的重要的事情吗? ——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整理好情绪的江邬没有再去体育馆的正门口,考虑了很久,拿着员工证从后门的员工入口进去,直接去了江陇的休息室,江陇的助理认识他,便没有拦着,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江陇变过来了。 江邬转头看去,江陇的模样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他染了一头的银发,脖子上带着好几条项链,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耳洞,上面也带着耳饰。 从那种邻家弟弟风格转变成了这种带着点桀骜不驯的小狼狗。 “刚刚,新造型很好看,准备的怎么样了?” 江邬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但还是对江陇露出了一个笑。 “我都排练过好几遍了,又不是第一次开演唱会,哥哥不用担心我。” 江陇说着边又腕上了江邬的胳膊,江邬没有反抗,他真的有些累。 “哥哥,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吗?” “我没事,倒是你,晚饭吃了没有?” “我吃过了,你呢?没吃的话,我还有点叁明治,我让王哥拿给你。”江陇说着边要转头招呼他的助理,给江邬拦住了。 “不用了,我不饿。” 江邬现在属实没法吃什么东西。 “妈妈呢?” 他在这边呆了也有十几分钟了,刚刚来的路上也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 “她跟之前认识的那个男人去国外度假了,没来。”江陇的脸暗了暗,似乎是因为江邬讲到这个话题有些不高兴。 没来?怎么又没来?江邬知道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之前江陇见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且经常在他家留宿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再加上江陇现在的这个造型,这个情况更加剧了他心中的想法。 江陇跟母亲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刚刚一直犹豫要不要从后门进来,就是怕遇见母亲,所以一开始的打算便是进场听完演唱会,离开就好,而前面出现了陶桃。 “那你一个人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吧,等结束了,明天元旦,哥请你去吃饭。” “嗯!哥哥你最好了!”江陇探头在江邬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本是两个人之间习以为常的事情,却在江邬心里产生了别样的滋味。 只要让江陇一直喜欢自己,那自己就可以永远将陶桃把握在手里。 这样他就永不会担心,陶桃会抛下自己。 江邬伸手摸了摸江陇的头,给了他回应。 那就让所有人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好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哥哥,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哥哥,陪我出去走走吧,里面好闷啊。”江陇挽着江邬的手,想要将他从沙发上拉起。 江邬也觉得化妆间里的空气有些闷热,浑身有些躁动,很难将心绪平静下来,便没有推脱。 江陇拉着江邬来到了体育馆的二楼,这里有一个大露台,可以清楚的看清外面的那些热闹的人群。 外面的空气不知比里面要冷上多少,江邬刚出门,便直接打了一个寒颤,地上还有薄薄的一层小雪花,雪已经没有下了,吸入鼻腔的空气都还带着一丝冷意,但确实能让人头脑清晰不少。 人比刚刚还要多了,熙熙攘攘的围绕在那些小摊前,手里分享着各式各样的周边。 但江邬的双眸能不由自主的在茫茫人海中锁定在陶桃的身上,少女的身上总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在勾引着他。 看着她和那群人嬉笑打闹,分享着自己用心坐的Q版贴纸,那愉快的表情,对于他来说,就像利刃,一刀一刀刺在胸口,这种被背叛似的感觉是他活了十八年从未有体会过的,他以为自己总是能将自己想要拥有的东西全部掌控在手里。 陶桃远比他想像中的,更能侵占他的内心。 这个地方不会有任何人朝这边看来,他们两个不会被任何人发现,那个自己美好心情的终结者,现在就站在身边,双手环抱在胸前,双眸微眯,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掌控着般,俯视着眼前的一切。 路边的灯一盏盏亮起,天空也渐渐呈现出了深蓝的色彩,天空中高挂着一轮弯月,和人间映衬,便显得有些孤寂和荒凉。 “这里,很美吧。” 在一片白茫茫中静谧许久,江陇开了口。 他的眼光看向了下面那群期待着演唱会入场的人们。 “第一次在萧城,那是人生中第一场演唱会,人还没有现在这么多,我记得的,那时候就来了叁千多人,门票也没有卖完,那些人听完了我的第一场演唱会,结束之后,他们哭了,他们说,我会变得越来越好,会一直不断的支持我,那些人将全场的荧光棒都设置成绿色的光,那一片绿海,你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感谢妈妈,是她让我收获了这些。” 江邬没有说话,双唇抿成一条线,眉宇间渐渐形成川字。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每一场门票都会买完,他们很早就会在演唱会门口等我,就像现在这样。” 江陇说着,便抬头看向了江邬。 “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瑞城吗?在北方生活了这么多年,刚开始来到南方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幸亏你来陪我了,这段时间才不算特别难熬。” “瑞城挺好的,江陇,你长大了。” 瑞城,有着两个人都不太美好的回忆,江邬刚开始知道江陇的这个选择的时候,也诧异过,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搬来了这里。 “你看见左边那个围绕着最多人的地方了吗?” 江邬知道,他指的是陶桃的那个地方。 “我一直记得我有一个很喜欢我的...”江邬顿了顿,又轻笑了声,“家人。” “她从我还没有出道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认识我的,但是她一直喜欢我,喜欢到了现在,快四年了。” 江邬的放在口袋里的手攥成了拳,他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太冷了,他不想呆下去,也不想继续听江陇说下去,他一直很宠溺自己这个弟弟,但第一次,他想让他弟弟闭嘴。 “我答应过她,要来她的城市开一场演唱会,她也总是会在我的每一场演唱会门口,准备小礼物,托人发给那些来听演唱会的人,她说希望更多人能看见我的好,支持我,站在我身后。” 江陇的眼光落在了江邬身上,那个羽绒服上贴的贴纸。 “就像哥哥身上贴着的这个一样。” 江邬知道,江陇嘴里说的人是陶桃,他认识陶桃,比自己还要早,他们两人之间,有着自己从未知道的亲密关系。 而且,他竟然会因为陶桃,来到瑞城这个地方。 上次离开瑞城应该是四年以前了,在这个城市, 母亲跟父亲离了婚, 江邬发誓再也不碰大提琴, 江陇患上了密闭恐惧症。 发生了太多太多,他又怎么会忘记。 “哥哥,是她吧。” 江邬沉默着,同时也默认了。 是陶桃,他的女朋友,以及,江陇称之为“家人”的人。 “从那天去咖啡馆我就认出来了,她长得很好看,怪不得哥哥会看上她。”江陇的声音越说越低,眼神也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江陇,现在,我已经跟她在一起了,他是我女朋友,她现在...喜欢我。” 江邬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他转移了视线,没有再看向陶桃,不知为何,他在跟江陇坦白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感觉到了莫名的心虚。 “她喜欢你?”江陇的嘴里发出了一丝冷笑。 “我亲爱的哥哥,你还不明白吗?她喜欢的只是你这张脸,你懂吗?” 江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江陇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她喜欢的只是你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猜你今天肯定约过她吧,她拒绝你了,是不是?” 江陇的话语就像锋利的匕首,不断的刺向他的痛处,他不愿提起隐藏在心里的那些不甘。 “哥哥,她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我,你还不明白吗?” 江陇一步一步的朝江邬走近,一只手慢慢抓住了江邬的手腕,另一只带着些许热度的手,附上江邬冰凉的脸颊,让他被迫和自己对视着。 “这世界上真正喜欢你爱你的,只有我,哥哥,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回头看看我,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 江陇的话语平静。 对视上他那双灼灼的双眸,江邬内心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感,他怎么也想不到江陇会在这个地方对他直接将两人一同隐藏在内心的秘密说出来。 因为陶桃吗? 他也在感到害怕吗? 江邬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小丑,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被闷在鼓里。 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小雪花,冷风吹的脸颊很痛,路灯的照射下,光影交错间,雪花有了形状,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衣服上,发丝间,最后消失不见,孤独而又平凡。 江邬别过头。 “下雪了,回去吧。” 江陇陶桃相遇 江邬转身离开,步伐还显得有些僵硬。 江陇看见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慢慢的又转过头,看向了体育馆门口。 陶桃正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这边走来,他似乎也可以像江邬那般,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见她。 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门走去,每一个脚步落下,地面上留下一个脚印,他的眸光便越来越冰冷,化作一弯深不见底的泉。 江陇没有着急回到化妆间,而是出了后面门,朝体育馆旁走去。 这里很偏僻,只有一盏路灯还在不辞辛苦的散着光亮,慢慢沿向远处的黑夜。 一个穿着长裙的少女,手里抱着一个礼品袋,站在路灯下,背对着江陇,低着头,看着脚尖,在地上画着圆,丝毫不在意那些将她黑发逐渐染成白的雪。 “等很久了吗?”江陇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纯洁无比的笑容,白皙的脸颊因为冷风微微泛起了红,一步一步的走向路灯下的少女。 少女转过头,披散在来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着,逐渐露出了她的容颜。 是陶桃。 “没...没有,我刚刚来。” 面对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面前,比刚刚微博私信收到江陇的信息还让人觉得恍若梦境。 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看见的究竟是幻觉还是假象,如果不是那头银白色的头发,她或许还会像往常一样,觉得眼前人是江邬。 少年就像被所有光关照,将他浑身都镀上了一层金边,无论在哪都会显得格外耀眼,这次或许是尝试了新的装扮,看上去多了些痞帅和放荡不羁的感觉,但还是能看出他面如冠玉,温润如风,遮挡不住底子里就带着的那些温柔,陶桃看着有些着迷。 太像了,即使装扮成这样,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也会觉得两人是如此相像。 江陇笑了,他看着陶桃笑了,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眼睛里有星星,耀眼夺目。 “你...还记得我吗?”陶桃小心翼翼的试问道,她和江陇只在四年前的时候见过,这么久过去了,他不应该还记得自己。 这种期待让陶桃觉得自己好蠢,不应该通过这种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记得。”江陇没有犹豫的回答道,并又超前走了一步。 他将自己的左手袖子朝上拉,露出了骨感而又充满力量的手腕,突兀的是,洁白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却又显得易碎。 “你那年给我的这根绳子,我一直带着,没有摘下来过,你说这根绳子会带来幸运,我感受到了。” 陶桃怎么也不会想到江陇居然还会将这跟看着就廉价的红绳戴在手上,这跟是外婆跟寺里求来开过光的,俗话说的幸运红绳。 陶桃虽然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现在也不得不去相信这个事情。 这根红绳让她遇见了江陇,并且再次遇见了。 陶桃低下头,红润的唇抿了抿,眼睛里开始渐渐有了水雾。 她以为自己只是那千万乌龙糖之中最普普通通的一员,从来不曾妄想过他们的星星会将自己记住。 “这...这不太好,这根绳子太普通了。” 陶桃的抱着礼品袋的手紧了紧,又怕将袋子弄皱,提在了手上。 江陇将衣袖重新放下去,将那根红绳重新隐藏在其中,转移了话题。 “你说我的礼物,你带了吗?” “带了带了!”陶桃听见这个又着急忙慌的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 里面都是她自己做的一些小物件,虽然没有那么贵重,但都是她抽着空闲的时间做出来的。 江陇把演唱会开在瑞城,能让她有远距离看着江陇的机会,她就已经无比珍惜了,更何况他提出了想要自己做的小物件,陶桃又怎么会拒绝。 “麻烦你了,做这些一定很辛苦吧。” 江陇说着,还抬手摸了摸陶桃的脑袋。 这个动作就像电流,刺激了她浑身的神经,她让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他...摸我头了... 陶桃感觉到自己这叁年多的喜欢值了,能被偶像看见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是以前,陶桃愿意这辈子为了这个摸头杀,为他守身如玉。 而现在她和江邬在一起了。 偶像终归是偶像,就是那天空中最亮的星辰,只能看着,却永远不能将他摘下来。 “不辛苦。” 她抹了一把脸,抬头,对江陇露出了一个清澈的不带有任何心思的笑,嘴角边陷起了两个小酒窝。 “我们乌龙糖一定会一直坚定的站在你这边的!” “那你呢?”江陇问,看向了她的双眸。 陶桃一愣,道:“我也会的。” “那就好。”江陇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张贴纸,贴在了羽绒服里面的衣服上,“我会一直记得的。” 他们没有说太多的话,江陇走了,陶桃还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蹲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双颊,一定红的厉害。 她是真的见到江陇了,比照片上还要好看,还要温柔。 四年前那个小小的还会哭的少年,如今真的长大了。 —— 陶桃:纯姐姐粉,谢谢! 江陇:哥,对不起,我要开始挖墙脚了 江邬:我真的会谢... (标题是因为实在想不出来去啥) 演唱会 “麻烦让一下。”陶桃拿着一个小相机,在一群一个个扛着六位数大炮的人群中艰难的穿梭,显得她单调的有些格格不入。 演唱会八点半就开始准备入场了,陶桃跑到网吧赤巨资蹲点给自己抢的VIP票,所有门票直接叁秒就全部抢光了。 江陇的粉丝们很抵制买黄牛票这种行为,所以一般来到VIP区的,都是凭借自己的真本事抢到的票。 不得不说江陇的粉丝是真的有钱。 她一直往前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刚刚拿到从门口检票入场时,每个人都会发一个有印着江陇名字的帆布袋,陶桃坐下之后打开看,发现里面是一张便签和一袋暖宝宝,还有包红糖姜茶,一个粉红色的保温杯,一个荧光棒,袋子上还别着一朵小花 便签上写着: 小仙女,欢迎来到我的演唱会,今天的气温有点冷,一定要注意保暖哦,跟我一起期待新一年的到来吧!——江陇 便签是手写的,江陇的字真的很好看,没有像其他人应付般的龙飞凤舞,每一个字都无比工整清晰。 他之前有段时间还经常在微博上发自己练字的记录,或许那时候就在悄悄准备给每一个人的惊喜。 虽然还有十几分钟开始,但现场并不嘈杂,大家都在期待着江陇的登场。 作为今年火的最快的原创型歌手,江陇无疑是成功的。 他年初推出的第一张专辑,到现在为止,一直保持着本年度的销量冠军。 特别是专辑《似火》里面的主打歌《无处可逃》一个月的播放量就破了五千万。 而那时,他只是一个通过选秀节目刚火的小歌手。 《似火》专辑里的十首歌,全部是他的原创作品。 有人说过,江陇在《天籁之声》节目里带来的所有作品,已经是他的最高峰,他以后不可能再拿出更厉害的歌,说江郎才尽,人还是要懂得谦虚的好,不要把自己捧的太高,最后又摔的太惨。 而仅仅是江陇夺冠的一个月后,他就推出了自己的首张专辑,并且里面除了节目里出现过的五首歌之外,还全新录入了新的五首歌曲,《无处可逃》就是其中一首。 这些实力的证明直接狠狠打脸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而他今年,也只有十八岁而已。 “桃子太太!你也在这里啊!” 前面的少女转头来跟陶桃打招呼,就是刚刚帮着陶桃送周边的人。 “郁琪!你怎么在这?” 陶桃记得郁琪之前还在网上跟自己抱怨过手速太慢没有抢到VIP票,而现在却坐在了更好的位置上。 “你过来点。”郁琪朝陶桃招了招手。 陶桃附身靠在前面的椅子上,郁琪便立马靠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旁边等会儿过来的那个大帅哥,就是你刚刚看背影像你男朋友的那个,送我的票!” “这么好!”陶桃不禁惊讶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把票这么轻易送人的。 “对啊,乌龙糖们人真的都超级好,等下他过来了,我一定要加个微信好好谢谢他!” “你是桃子太太?” 坐在陶桃旁边的少女犹豫了很久出了声,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激动。 陶桃应声转头看去,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她点点头,毕竟她微博里也发过很多自拍,给老粉认出来也正常。 “我是陇陇大房啊!我们经常在网上互动的!我前几场演唱会都会发图来给你修!你记得我吗!” ‘陇陇大房’这个名字陶桃肯定记得,每次陶桃精修出来的神图,都是由她拍过来的,而且两人在网上聊的很好,但现实生活中没见过面。 这也是陶桃第一次知道‘陇陇大房’真人长什么样。 真的很好看,杏眼水汪汪的,齐刘海,脸小小一个,人也是,但特别显眼的是,她手上扛着的那个大炮,跟她整个人看上去格格不入。 “我记得你!好巧啊!居然坐在一起!” “对啊!这肯定是缘分!太太我超喜欢你修的那些图,但是我虽然有相机,但对修图什么的一无所知,你看。”少女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小卡,“这是之前跟你商量过做的小卡,超级好看,这几张都给你!” 陶桃接过,这些小卡上面的照片,都是每一场演唱会结束后,她跑到黑网吧里,通宵修的图,‘陇陇大房’每次拍的图都巨清晰无比,而且都在VIP区,视角也更好。 陶桃也是在无意中帮她将发出来的那些照片,简单的修了修发给她看,两人这才结实。 “太太你好好看!没想到弟弟的粉丝都是美女!我们加个微信吧!”说着,少女便拿出了手机,“我叫关沐。” “我叫陶桃。” --- 九点钟,全场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出声,可是郁琪身边空着的那个位置,还是没有人来。 江邬就站在后台的入口,他带上了半框眼镜,面色冷峻,无比清晰的看着陶桃在的那个方向,脸色越来越阴,最后整个人没入黑暗。 《无处可逃》 渐渐的灯光开始慢慢亮起,每一盏耀眼无比的灯的最尽头都通向了舞台的正中间。 悠扬的琴声渐渐响起,江陇弹着钢琴,慢慢从舞台正中间上升。 现场立刻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尖叫欢呼声,此刻所有人都在高喊着江陇的名字。 “江陇!” “江陇!” “江陇!” “” 旁边的关沐激动的都忘记了拍照,拉着陶桃的胳膊直晃,“桃子太太,你看见了嘛!弟弟染头发了!他居然染了银色的头发!啊啊啊啊啊啊!江陇!我爱你!” 虽然刚刚早就已经看过江陇的造型,但陶桃不免还是会被眼前的这个场景震撼住。 在所有灯光的照耀下少年化身成了那颗最耀眼的明星,被风偏爱着,那如银丝般的发丝仿佛跟着节奏在空中舞动着。 留给她们的是少年线条分明的侧脸和凌厉的下颌线,此时的他褪去了稚嫩的皮毛,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将自己最桀骜的一面全部展示在了舞台上。 “快快拍照!”陶桃激动的也有些结巴,她拍了拍身旁的关沐。 “哦对对对!”关沐反应过来,连忙举着她那个大单反开始咔嚓咔嚓的拍起照片,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太帅了,实在是太帅了!” 第一首歌,是江陇在参加《天籁之声》时所演唱的第一首。 那时的他在各路比赛中已经攒起了不少的人气,特别是他在网络上边弹钢琴边演唱歌曲的视频,圈粉了无数人,特别是他那帅气的侧脸加上他韩系青春风的穿搭吸引了一堆姐姐粉。 而他之前一直是翻唱别人的歌曲,从来没有演唱过自己的原创,不禁就让人开始质疑他空有一副好嗓子,却毫无才华,《天籁之声》这一个原创歌曲类节目不单单只是唱歌好听就能在里面把的头筹,参加比赛的无一不是各个地方的音乐鬼才。 然而江陇就是凭借第一首歌《迷雾》打破了所有人对他的见解。 《迷雾》是一首慢情歌,当江陇的身影全部展现在粉丝面前的时候,现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天真无邪 辨明不清 我用什么守护你 日月星辰 坠入爱河 是你搭建的景色 如果哪天你笑对我说 我也不会放肆去博 别说 有你在” 江陇的声音清亮柔和,就像那山间的潺潺清泉,缓缓流入人们的耳畔,带着属于男生的磁性。 陶桃这是第二次在现场听见他唱歌,没有了第一次的稚嫩与羞涩,更多了稳重和大气,让人明显的感觉到他在不断向前。 “你编织了无数谎言 哪耐时间岁月蹉跎 我奋力向你跑去 却被迷雾重重包裹 是你? 是她? 还是我? 无人生还之境 一束光明冲破迷雾引领我 不止期待,不止热爱 更加向往着未来 你说 有你在。” 歌词的最后一声结束,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让这个原本静寂冷清的夜,热闹非凡,全场亮起了清一色的绿光,朝着同一方向,像洋流般涌动,生生不息。 大家高喊着江陇的名字,是今夜最美好的咒语。 中间,江陇变换了很多造型,除了第一首的慢歌,其他的节奏都比较快,伴舞在他身后跳动舞姿,但没有一人能与他比拟。 到了离十二点还剩最后十分钟,江陇一个人站在舞台上,手里拿着话筒,目视前方。 “现在,我为大家带来今年结束的最后一首歌,之后,让我们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伴奏慢慢响起,是江陇的成名作《无处可逃》。 节奏慢慢响起,他闭着眼,双手拿着话筒,站立在舞台的最中心,被全部灯光照耀的地方。 “我心里有座囚牢 里面种满了带刺的玫瑰花 花瓣慢慢凋零 你慢慢向我走进 我心甘情愿为你陷入着魔 不愿躲 不想躲 你就站在岸的最角落 满身伤痕手捧玫瑰 四周道路宽阔 而我的心却无处可躲。” “桃子太太,你不觉得弟弟好像恋爱了吗?”关沐红着眼,吸着鼻子,看着陶桃,“而且他这些歌写的好像失恋了一样,我听一次难过一次,这次真的忍不住了,呜呜呜。” 确实,江陇写的这些太像苦情歌,而他却像那个爱而不得的人,之前也有记者问过这个问题,而他总是笑盈盈的说,“如果有恋情,一定会第一时间跟大家说,现在我还年轻,事业还处在上升期,没有恋爱的打算,请大家放心。” 江陇在所有人面前总是温柔的,脸上永远保持着最阳光的笑脸,永远不会和诋毁他的人多说什么,而是鼓励大家多关注作品。 那个少年实在太过温柔。 而这样,就会有有心人在背后大做文章,说江陇这些歌都不是自己写的,而是找枪手,明明才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哪来的经历写这样的歌曲。 但很快《天籁之声》的官方就发表申明:所有选手创作歌曲时都是在封闭的环境下,与外界取不到任何联系,且全为独自创作,没有任何人的参与帮忙,对于网络上任何人诋毁选手江陇的信息,我方将对其给予最严厉的警告。 毕竟江陇是这个节目的冠军,代表着这个节目的水平和颜面,而且本身就是虚假的事情,官方一出声,那些背后的人便闭了嘴。 而且江陇答应每一年都会推出新的专辑,请粉丝朋友们尽情期待。 或许还有一批粉丝是靠他的才华与魅力,才从网络中无数的流言蜚语里,选择了江陇,并且坚定的走到了现在。 “我无处可逃 命脉被你掌握 回忆一帧一帧 在脑海里播放电影 如果梦中有你 请不要把我唤醒 亲爱的 我无处可逃 你的怀抱向我开启 拥入你 一起坠入海底。” 一曲闭,江陇走上前几步,双手握住话筒,低着头,沉声说。 “今夜,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一起相聚在这里,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倒数十个数。” “十,九,八” 现场的声音随着江陇的带领,整齐一致的倒数着最后几秒,所有人心里都满怀期待,充斥着对新的一年的向往,人与人之间的心跳,仿佛清晰可见,心连着心,同样热烈而又欢悦的跳动着。 “叁,二,一。” “新年快乐!” 全场高声呼喊新的一年的到来,体育馆周围绽放开了成片的灿烂烟花,在湛蓝深黑的天空中,迸发出了夺目的色彩,倒映在每个人的瞳孔中,真挚而又美好。 江陇双眸微微向下看去,在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璀璨烟花之时,看向了最面前的少女。 少女洁白无暇的肌肤在烟花的照映下,异常夺目耀眼。 而此时,对江陇来说,第二道光,就在他眼前。 他再次拿起话筒,抬头看向天空,嘴边低语。 “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都能遇见,属于自己的那道光。”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如果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演唱会结束,陶桃离了场,站在体育馆外头,给江邬发了新年快乐的消息,但是并没有收到回复。 或许是睡了吧,陶桃没有多想,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往家骑。 外婆最近身体又开始有些不好了,今天家里的饭店关了门,他们都去乡下看望外婆,一时间应该是回不来。 陶桃一个人骑车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这个点路上没什么车辆,路灯一盏一盏的从旁旁边略过,而后又消失不见。 风很冷,花花的朝脸上刮去,吹的脸很疼,耳朵都被冻的通红,在路边停下,将脖子上围着的围巾扯开了点,围上了半边脸,继续朝家里骑去。 —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江陇回到了后台的休息室,看见了江邬坐在沙发上,低头朝下看,手机的手机被他攥的很紧。 江陇穿着一身镶嵌着黑色亮片的黑色西服,违和的贴着一张卡通贴纸,双腿被直通的西装裤子衬的修长笔直,银色的发丝上还带着几片彩纸,他抬起骨感的大手随意的陷入发丝顺了顺,走到了江邬身旁的位置,脱掉了外套坐了下来,身旁人将手机屏幕暗灭。 感觉到身边忽然的下陷,江邬游弋的思绪才重新落了回来。 他没有去现场看江陇的演唱会,当看见陶桃清清楚楚的坐在那里的时候,他就依然没有了任何心思。 回到了休息室,一直闭着双眸,想让自己让自己忘记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可是演唱会场的音响是在太好,透过层层的墙壁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的传入江邬的耳朵,不只是音乐声,还有粉丝们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江邬总觉得他能在这成片的声响中,捕捉到陶桃的声音。 在内心的不安和烦闷中,他在后台煎熬的度过了这几个小时,或许江陇看不见他又要生气了,可江陇想看见的不就是自己这个模样吗? 叮~ 手机在这个如死灰般静寂的房间里响起了突兀的消息提示音,他拿起看,是陶桃给他发的消息。 桃子【新年快乐】 这个点她应该退场了,他不知道现在该给陶桃回什么,同样也回一个新年快乐吗?他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么从容,正好这个时候江陇走了进来,他暗灭了手机屏幕。 “有点累,就坐在这里休息了一下,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发现已经这个点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哥哥。”江陇朝江邬又坐进了点,身子慢慢向下,将头抵在江邬的肩膀上,江邬没有抗拒,他们两人刚刚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是能像之前那般。 当然,这都只是表面上维持的假象,没有人能清楚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就这这个姿势坐了不知道多久,江陇起身,走到了吧台前,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 “哥哥,喝点吗?” “你的嗓子能喝酒吗?” “没关系,接下来一两个月没有什么活动,偶尔喝点。” 没有听见江邬的回答,江陇还是从酒柜里重新拿了两个红酒杯,拔开红酒的塞子,缓缓往杯子里各倒了叁分之一。 拿起来,轻轻在手中摇晃,似乎有粉末渐渐融化在酒水里,消失不见,江邬并没有朝他这边看来。 江陇端起两个酒杯,慢慢朝江邬走去,将一个杯子递到了他的手里。 “哥哥,下午,是我说错话了,你忘了吧,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江邬抬头看向江陇的面容,脸上有诉说不尽的委屈似的,他终归是没忍心,摸了摸眼前人的头,将发丝上还残留着的彩色碎片拿下,语重心长的说道。 “江陇,你还小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这很正常,哥明白,你只是还没经历过那些东西,接触的人和事还太少,对这种事物有着模糊不清的认识,所以才觉得那是喜欢,你知道吗?” 他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转而去牵住江陇的手,目光款款。 “江陇,我们是亲兄弟,我们的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我们的心跳也跳着相同的节奏,无论世事如何变化,血液里的牵连还是会将我们两个牢牢绑在一起,但这并不是喜欢,你知道吗?这只是你作为弟弟,对哥哥的依赖,我们之间有家人间的爱意,但是那不是两情相悦的欢喜,也不是恋人之间的爱情,那只是因为我是你哥哥,所以你才会下意识觉得,我对你好,所以你喜欢我,你知道吗?” 或许江邬真的将自己这辈子的温柔和耐心,全部给了他这个弟弟,在他的话语间,他看见江陇的头慢慢的垂下,被包裹的手慢慢反抱住他的,嘴里缓缓的道着。 “那哥哥,那如果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了,你还会这么想吗?” —————— 再次声明!哥哥弟弟没有doi 只要上到她,他就原谅她 江邬不解的看着江陇,他还没有搞清楚江陇话里的意思,手便被抓的很紧,江陇抬着眸看着他,双眸里那种清澈的光褪去了不少,反而充斥着无尽的欲望。 那种眼神他从未在江陇的身上看见过,是一种无比陌生的感觉。 “什么?” 江邬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忽然间,江陇起身,将江邬整个反压在沙发上,身体覆了上来,单手抓着江邬的双手放置在他的头顶,眼神里的光更加的火热。 “哥哥,你要了我吧,或是说,我要了你。”江陇的薄唇上忽地浮起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这样,你肯定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了。” 这句话像一阵晴天霹雳直接劈到了江邬的天灵盖上,他现在甚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想快点逃离整个地方。 江陇疯了,彻底疯了。 他挣扎着想要将自己挣脱出去,可不知为何江陇的力气竟如此之大,他再怎么挣扎抓住他的手也没有挣脱半分,反而箍的更加紧。 “江陇!你放开我!我是你哥!你亲哥!” 江邬的脸和脖子被气的通红,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着热,身上流动的血液越来越烫,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而江陇却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哥哥,你现在一定很想要吧。” 江陇慢慢低头,炙热的呼吸就这么洒落在江邬脖颈间敏感的皮肤上,越来越热,越来越烫,然后,两片冰凉的唇,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江邬感觉整个咽喉都被死死掐住。 “弟弟可以帮你的。” 江陇有些沙哑的声音就在耳边这么清晰的响起,他忽然反应过来那杯红酒,江陇在里面下药了,他下身在他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开始有了渐渐勃起的反应,这不是他想要的。 江邬忽然感觉到眼眶很热,他的亲弟弟就这么压在他的身上,张口闭口都是想要了他。 一年的最后一天果然是最糟糕的日子,一切坏事都在同一天发生了,他虽然想把江陇掌握在手里,但绝对是做不到跟他发生什么更亲密的关系,他现在这个时候忽然好想陶桃,但让陶桃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丢脸吧。 似乎是内心的最后一抹良知给了他力气,他猛地一个翻身,在江陇还没有反应下来的情况下,将他翻到在了沙发下,吃力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口,扶着墙开门前,他转过头对江陇说。 “江陇,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出了这个门,你还是我弟弟,我最后说一遍,我是你哥,你给我记住了,我们两个之间,没有可能...” 江邬推开门走了,江陇并没有上锁,他躺倒在了沙发下,手臂放在眼前遮住天花板上刺眼的光,忽然大笑起来,嘴里喃喃道。 “哥,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好呢...” —— 江邬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不清醒,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心里的那份燥热越来越强,灼烧着他的心口,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他知道,是药效开始慢慢起作用了。 跟可笑,他居然也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亲弟弟下药。 在路边,正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他拦了下来,坐在车的后座上,车里开着暖气,让江邬的神智更加不清醒,看着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霓虹灯,似乎都开始出现了重影。 “小伙子,去哪?”前头的司机问了话,江邬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你随便开。” 江邬将窗户放了下来,刺骨的冷风瞬间带走了车里的全部热量,前面的司机没反应过来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小伙子,外面冷,你快把窗户关上,大晚上的吹一下就感冒了。” 司机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看向江邬,小伙子长得不错,怎么看上去跟失恋了似的。 江邬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包,从里面抽了叁百现金,放在了副驾驶座上。 “开会儿,有点闷。” “好好好!”司机笑着就将位置上的叁百现金拿了起来收好,再次从后视镜里看向江邬,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外头的风胡乱的吹打在江邬的脸上,寒冷的风和他滚烫的脸,谁也不服谁,心里的那点燥热倒是一点都没下去,反而头开始有些微微发痛。 刚刚站在路口的时候,他一摸口袋,发现自己的手机并没有带出来,口袋里的红包包了一万块,本来是打算给江陇当作新年红包的,今年新年陶桃要和自己过,自然是抽不出空来陪江陇,但现在显然是给不出去了。 他本想着找一个酒店,将这个晚上上熬过去,可他低估了那杯子里的春药的药效。 身下的巨物早已硬起顶在裤子里,难耐非常。 在恍惚间,他似乎渐渐的看见了熟悉的路,这是通往陶桃家的路,路边的店铺都关门了,但他还是能从那些熟悉的门牌上认出。 这条路他都忘了自己走过多少遍,一次次送陶桃回家,在一次次沿着原路走回去,那些风景忽然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闪过,他们在一起的这两个多月以来,从来没有吵过一次架,自已也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开心愉悦,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 “师傅,前面的那个路口停一下。” 他想见陶桃,迫不及待的想见,他想上她,只要上了她,他就原谅她。 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江邬记陶桃家住在哪,他也知道,陶桃爸妈今天不在家。 他走到了那栋熟悉的单元楼楼下,看向叁楼的窗户,那是陶桃的房间,灯还亮着,陶桃还没有睡。 陶桃家的这个小区很老,安保措施也不是很好,单元楼的大门连个锁都没有,楼道里传来铁锈的气息,他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的朝楼上走去,每走一步,心跳便快一分,直到走到301室的门口,天花板上的廊灯亮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 他从来没有来过陶桃的家,最多也只有送到单元楼的门口,这么近距离的站在这里,还是第一次。 大门是刷着绿漆的铁门,还有点掉漆,门两旁贴着火红的对联。 门铃在左手边,他站在门口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 铁门隔音效果很差,楼梯间的回音效果更好。 那声门铃的声音在夜里被无限放大,门里面渐渐传出了拖鞋踩着地的声音,越来越近,到门口停下。 “谁啊?”门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江邬深沉的声音低低的在门口响起。 陶桃从猫眼里看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就展露在自己面前,似乎刚刚才见过,但声音和鼻头上的那一颗小痣,她知道门口的是江邬。 她打开门看着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的少年,浑身上下散发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冷气。 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江邬会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门一开江邬就直接来开门走了进来,又顺手嘭的一声将铁门关上,关门发出的巨响在走廊里回响着。 陶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眼前人一把拉进怀里,踉跄着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唔~ 少年的吻不由分说的就落在了她的双唇上,他的嘴唇好烫,呼吸也灼热的烧人,但怀里衣服却是冰冷的,像是在冷风里走了一夜。 他的手紧紧的箍住陶桃的腰肢,把她抱的很紧很紧,紧到快要将她嵌近身体里,少女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他头脑发涨,吻的很粗鲁毫无章法,舌头像一条大蛇凶猛的探入陶桃的口腔,夺取她嘴里的全部空气。 陶桃只能被迫迎合,高高扬起头来回应。 嘴没有分离,江邬开始着手拉开自己的拉链,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又一步一步的带着陶桃朝着那个开着一半,里面亮着灯光的房间走去,衣服落了一地。 陶桃脑袋泛着迷糊,完全忘记了自己房间里还有什么东西。 直到自己的背部撞在了门上,感觉到了吃痛,才恍然想起下意识去遮挡江邬的眼睛。 可惜还是迟了。 房间里照应着昏黄的灯光,虽然暗,可却将那一张张江陇的海报照得无比清晰,陶桃感觉到了前所为有的慌乱,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江邬会在这么大晚上跑到她家里来。 江邬抬起手将陶桃遮住自己的双手缓缓拿下,双唇被吻的通红还泛着水光,他的双眸很阴沉,看见清任何色彩,脸也是,暗的可怕,高大的身躯将光线全部挡住,在陶桃的身上留下了一大片阴影,将她笼罩在其中。 “你喜欢他,对吗?” 江邬以为自己和陶桃缺少的只是一场性事,但当他看见满屋子里江陇的照片的时候,他忽然就不能那么轻易的释怀陶桃喜欢江陇这件事。 只要一看见那些照片,他的脑海里就暗示自己,他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江陇的替身,他什么都不是。 陶桃被抵在墙上,双手被控制的死死的,眼里满是慌张与无措,她从来没见过江邬的这个神情,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他浑身都很烫,但却散发着冷意。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邬已经全部看见了,他今晚来找自己,或许就是发现了这件事,为什么正好是今天,为什么不能在过一段日子,明明她已经准备要和江邬坦白了... 江邬见陶桃久久不能回应,他弯腰,双手抓牢陶桃的大臂,额头与陶桃相抵,闭上双眸浑身都在极度忍耐中颤抖。 忽地,他冷笑了起来,笑了很久,停下之后,他睁开了双眸,就这这个姿势注视着陶桃不安的双眸,嘴里缓缓的道,声音沙哑,充斥着隐忍。 “陶桃,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强制爱(h) 陶桃不知道江邬这句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下一秒,她就被少年整个人扛起,毫不温柔的摔在了床上。 “啊!” 她的床不算软,背部吃痛,刚用手臂支撑起身子坐起来,江邬便已经开始脱上衣了。 陶桃能清楚的看见江邬身下的裤子早已高高支起了一个帐篷,他浑身发着红,额头爆着青筋,喉咙在一上一下的滚动。 “江邬!你干什么啊!” 陶桃无路可退,已经被逼到了床头,眼前的江邬就像个陌生人,让她极度害怕。 “我干什么?我让你知道,你身边的男人究竟是谁,到底是我,还是你墙上挂着的江陇!” 话语间,他探身抓住陶桃的脚腕,一个用力将她朝自己这边拉去,将她的双腿分开,让下身抵着自己早已膨胀难耐的阴茎。 “你疯了啊?我来例假了你知不知道?” 眼前的江邬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他的双眸充斥着红血丝,盯着陶桃的眼神像盯着一头猎物。 “我还没操过血逼呢。” 在陶桃的目瞪口呆下,他粗暴的脱下她的睡裤,将睡衣上的纽扣一个个扯断,飞落了一地。 她没有穿内衣,少女光洁亮白的胴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透着诱人的淡粉色,江邬的下身更加涨的厉害,在药物的加持下,他的理性早已被淹没,只剩下最原始的,属于野兽的冲动。 他看见下身那白嫩的肌肤上残留的血痕时,确实心里犹豫过,但很快就被欲望全部掩盖。 明明做的更过分的是她,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心疼,江邬自嘲道,他居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而犹豫不决,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做派。 陶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匹饿狼将将他的裤子褪去,性器已经涨的紫红,青筋蜿蜒盘旋,十分狰狞,像把枪一样的指着自己的头。 她现在根本不想和江邬做爱,她害怕的想逃离,可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见他抬起头,目光对视上了自己的双眸,深邃而又黢黑。 “不要...江邬不要...” 陶桃的双眸满含泪水,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浑身颤抖不已,而江邬却听不见她的任何话语,他心里只认一件事,他的小狗背叛了他。 “小狗,你背叛了我。” 江邬慢慢附身,抓住陶桃的脖子,让她被迫起身。 他的手掌很烫很烫,牢牢的抓住不留一丝空隙,陶桃快要被热的透不过气来,脸涨的通红看着江邬,听到他嘴里缓缓的吐出一句话。 “你知道在江陇的演唱会现场,看见你在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桃子太太。” 轰! 陶桃的头脑快要炸裂开来,江陇的演唱会现场!桃子太太! 他怎么会在,而且,他怎么知道! 陶桃拼命回忆晚上发生的一切,她并不觉的自己在那里见过江邬,除了那个背影! 那个人穿的衣服,和刚刚江邬进门穿的,一模一样。 那个原来真的是江邬... “江邬…你…听我解释…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陶桃说的话断断续续,着急的想要抓住江邬的手,却被一把甩开,耳边只能听得见少年低沉的怒意。 “解释什么?一屋子的照片了,桃子太太你是要解释你不喜欢江陇,还是要解释你没出现在演唱会现场,还是要解释,我根本,就是他的替身?” 江邬的浑身充满暴戾色彩,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劲儿便使的越大,陶桃总觉得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要被掐断了。 在氧气濒临消失的最后一刻,江邬放开了陶桃。 没有力的支撑,陶桃摔倒在了床上,握着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呼吸着,胸腔起伏的厉害,双乳跟随她的颤动开始摆动。 在她还没回神之际,江邬便已经跪在了她的双腿之间,趁她大脑还空白的那一刻,在没有任何扩张的前提下,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早已难耐的粗壮性器,狠狠的一插到底。 陶桃下身是在太紧,他的柱身被层层包裹住,绞的他差点就因为上头直接泄了,咬咬牙忍住,开始渐渐适应在里面缓慢抽插。 “啊!” 下半身传来撕裂的痛苦,陶桃直接喊出了声,她的脖颈涨的通红,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明明他们一周前才刚做过爱,明明那时候两人的身心都沉浸在性事的欢愉之中,明明那时候他总是会温柔的抚摸她的头,轻声喊她乖小狗。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陶桃觉得自己错了,她错的很离谱,不断贯穿她身体的性器也觉得她错了,她不应该把江邬当作江陇的替身,不应该满屋子贴着江陇的照片,更不应该瞒着江邬去江陇的演唱会,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错了,她只是还没有弥补,可惩罚却比坦白先到一步。 她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可越是这样,下身的动作便越是凶猛,那根巨大的性器似乎都要顶穿她的肚子,抬头便能看见肚皮上那时有时无的小包。 喘叫声通过手指间的缝隙零零落落的传出来,四周贴满了江陇的照片,全部都在看着她,看着她如此下流而又淫荡的模样。 “乖小狗,你的男人,你的主人,只能是我,你知道吗?你全身上下都在因为我的进入而兴奋不已,你为什么要背叛你自己的本性?” 江邬的下身不断的抽插着,他似乎有了源源不断的力量,每一次的灌入都越发凶狠,迫切的想要贯穿陶桃的整个身体。 “你背叛了我,为什么?还是说你原本的心就不在我身上,江陇知道吗?他知道你也会为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高潮吗?他知道你浪叫的样子有多好听吗?他知道你高潮到在我下身颤抖的样子有多美吗?你只能是属于我,我绝对不允许你的心里还有第二个男人,你给我记住!” 陶桃闭上眼,泪水就顺着她的两颊留下,她只能不断的点头,希望江邬能温柔点对她。 江邬的性器就像一块被烧的通红的烙铁,不断的在她的下身摩擦,愈发的滚烫,陶桃感觉整个阴道都要被烧起来,脚背绷的笔直,浑身上下都忍不住战栗。 江邬似乎是根本没有看见她的回答,抓起她的腰部使她翻了一个身,用更加深入的方式贯穿着。 为了撑住身子,陶桃放开了捂在嘴上的手,娇喘声瞬间回荡在整个房间,听的江邬更加热血喷张。 肉体与肉体之间激烈的碰撞产生的“啪啪啪”声,甬道里淫水与肉棒摩擦产生的“噗嗤”声,少女的呻吟以及少年粗重的喘息,夹杂在一起,充斥了整个卧室。 陶桃在江邬射出来之前就已经高潮了两次,之后直接被操晕了过去,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江邬,让她浑身的细胞都害怕到战栗,明明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她也只会充满期待。 她记忆里,江邬没有爱抚她,更没有亲吻她,而是像个打桩机一样的不断抽插,没有丝毫停歇... 当第一发的精液全部射入近陶桃的小穴,并且乳白色的浑浊液体还伴随着鲜红的血丝从穴口流出来时,江邬原本被性欲蒙蔽的大脑,才渐渐清晰。 看见眼前晕厥过去的少女,他知道自己冲动了。 起身抱起她去浴室清洗了身子,又重新换了一床新的床单,将原本污浊不堪的床单洗干净,他才重新坐回陶桃的身旁。 少女的双眸紧紧的闭着,眉头蹙的很紧,双手牢牢的抓着床单,睡着了,但很不安,是做噩梦了。 江邬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但他并不觉得陶桃做的对。 他轻柔的抚摸着陶桃的脸庞,用指腹揉开她的眉头,又重新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她一定很讨厌自己吧。 自己是江邬,不是江陇。 ——— 好久之前预告过的强制爱,终于写到了! 这章的肉没写太多过程 因为江大少一点都不温柔,他只想进入摩擦喷射 卧槽 将陶桃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用指纹解了锁,点开了微信,他看见了陶桃微信的置顶。 是自己,备注:男朋友。 江邬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他原本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到最后却什么都把握不了。 他点开了丁宁的聊天框,打了电话过去。 响了很久电话那头才接。 “喂...” 丁宁显然是刚刚被吵醒,声音迷迷糊糊 。 “我是江邬,你现在来陶桃家,能不能帮我照顾照顾她,我在她家等你。” “江...邬...谁?江邬!你怎么用桃子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丁宁清醒了,而现在是凌晨四点。 “事情有点长。” “那那你等我半小时,我马上过去。” “好,谢谢。” 挂断电话,江邬将陶桃的手机放在床头,陶桃的表情显然非常不安,手在空气里胡乱抓着,最后抓住了江邬的手,才安心的又睡了过去。 他抽了几张纸巾帮陶桃擦着额头的细汗,起身,穿好衣服,带上钥匙,去24小时到底大药房买了消炎药和避孕药。 等他重新回来的时候,丁宁已经在门口等了。 “你怎么才回来,我打电话都没接。” “辛苦你了。”江邬递过手里的药袋和钥匙,“记得提醒她吃药,我先走了。” “欸...”丁宁还想说什么,江邬就已经转身下楼了。 她打开药袋,看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避孕药和消炎药,没忍住喊了一身“卧槽”,有立马捂住嘴,心里想着。 这对小情侣玩的真花。 —— 陶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醒,太阳已经高挂枝头,隐隐约约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个人躺着,猛地起身,看清是丁宁之后,才缓了一口气,回神过来才发现全身一阵酸痛。 丁宁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看着陶桃,“桃子你醒了啊。” 她昨天晚上一过来看见陶桃在床上睡着,便也躺倒了她的身边。 “你什么时候来我家的啊?”陶桃有些不解,明明她印象里全是江邬的身影,为什么起床边上看见的却是丁宁。 “四点,江邬叫我来的。” 丁宁起身下了床。 江邬...原来昨天晚上的不是梦啊,也是,下身都痛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是梦... 丁宁回来的时候拿了一杯水,手里还有一个小药片,陶桃知道,那是避孕药。 江邬以前也给她吃过。 没有多说什么,她将药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莫名的却有些难以下咽。 仰头的时候,忽然听见丁宁喊了一声“卧槽”,她不解的望过去,只能看见丁宁吃惊的眼神。 “姐姐,你们这儿是在拿命玩啊,趁着年轻为所欲为是不是?” “怎么了吗?” “陶桃!你知道你现在的脖子什么样吗?我得那面镜子给你照照。” 丁宁从陶桃的书桌上拿了镜子,凑到陶桃面前。 “诺,你看,全紫了啊!” 陶桃从镜子里清楚的看见自己脖子上的那一道道紫痕,连接成一个巴掌印一样的痕迹,昨晚那些暴戾的回忆就如海水一般全部涌入了她的脑海。 “小狗,你背叛了我...” “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把我当作江陇的替身...” “....” 知道陶桃被操的晕了过去,也没有在江邬的嘴里听见一句好话,昨晚的性事仿佛就像一场噩梦,江邬完全像原始的野兽一般仅仅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发泄性欲的工具,毫无爱意可言。 江邬...他全都知道了...他不会原谅自己了... 陶桃将身子缩了起来,将整个人环抱着哭泣。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蠢,为什么刚开始只想着把江邬当替身,为什么... 她好后悔,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丁宁看见陶桃这副摸样,着急的立马坐下安抚:“怎么回事啊宝,是不是江邬昨天晚上太凶了,还是你们吵架了啊?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把你气哭成这样。” 见陶桃还是没有反应,她慢慢拍着陶桃的背:“别哭了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你要不开心我帮你揍他去。” 陶桃将脸埋在被子里抽泣,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抬起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声音很哑,断断续续的说。 “他...他知道...知道我喜欢江陇了...” “你之前没跟他说过的啊?”丁宁有些震惊,她以为两人在一起这么久,陶桃总归开过口。 “没...没有...我本来...本来准备要说了...可是...可是他在江陇的演唱会上看见我了...呜...” 陶桃知道现在才彻底想明白,江邬刚开始约自己就是要来江陇的演唱会的,郁琪的门票就是他送的,而且一整场,郁琪身边的位置都是空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所以没来。 那两张票本来是为他们两个准备的... 而现在,江邬只知道,自己把他当作江陇的替身了... ——— 标题简单粗暴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到起啥好了 一个不会起标题的废物 室友说以后如果我火了(是如果!) 别人都会叫我“鸡大” 嗯,很满意这个名字 我的乖儿子们鸡鸡都很大 他是要跟我分手吗 “丁宁...你说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一点啊...” 陶桃红着一双水汪汪的眸看着丁宁,眼神里透着数不清的委屈。 “哪有?桃子,你别多想,你只是追星而已,谁以前不喜欢几个男明星啊,是江邬他自己想的太多了,你别给自己这么大的负担。” “可是...我之前真的是把他当江陇的替身,才跟他在一起的...” 丁宁不知道,她以为陶桃追江邬的那段时间是真心喜欢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见陶桃对哪个男生这么用心过,或许只是陶桃那时候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江邬罢了。 “那也不是你的错,别想这些了,坐起来,我给你点了外卖,先吃点。” “好。” 陶桃点点头,忍着浑身的疼痛,艰难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用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背上。 “我靠!” 丁宁再次惊呼出了声,着急忙慌的大步走向陶桃,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 眼前的一幕直接让她的眼睛瞪得浑圆。 陶桃全身上下没一片好的肌肤,从脖子开始到锁骨,小臂,只要露出来的地方,遍布了红痕跟淤青,淹没在衣服之下,但丁宁知道,里面的肯定更多。 她刚开始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江邬要买一盒消炎药,而现在她知道了,为了陶桃那全身上下被他布满的淤痕。 丁宁刚开始只当作陶桃和江邬进行了一场不是很愉快的性爱,或许江邬有点s倾向,才会在陶桃脖子上留下痕迹,可现在她却不这么觉得,这些赤裸裸的伤痕,就像陶桃刚经历了一场性暴力。 被子被拨开,陶桃才不得不低头去面对自己身上的那些江邬留下来的痕迹,即使一直在隐隐作痛,但只要没有亲眼看见,她便不愿意多去回想这些。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她的眼前,江邬说。 “小狗,你要永远记住我,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给你留下的痕迹...” 他说道做到,决不食言。 “这...这都是江邬干的?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丁宁气的语气都便了调。 陶桃的肌肤本来就白,那些伤痕在她身上便更加晃眼,丁宁不能理解江邬是怎么做到看见自己对陶桃这样却无动于衷的。 “他在惩罚我...” 陶桃很小声的回答。 “惩罚,这算什么惩罚?就算你们小情侣之前搞情趣,也不是这么一个玩法,你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印子,一不小心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这回轮到陶桃沉默了。 “陶桃,我现在去找他,让他必须要给这件事情一个说法!”丁宁气呼呼的拿起手机。 “你别!”陶桃刚准备拦丁宁,却因为身上的抽痛不得不停下了动作僵在了原地。 而丁宁早已拿起她的手机,解了锁,拨出了江邬的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然后被‘滴’的一声挂掉了。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用你手机打的电话他都挂?他难道没有为这件事感到过一点自责吗?” 丁宁很不理解,但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甚至开始有些想让两人分手的冲动,但心里知道陶桃肯定不愿意,便一直忍着没说出来。 “我不知道...” 陶桃说的很小声,声音几乎是颤着的,她总幻想江邬只是生气了,等他消气了,自己道歉,解释清楚,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他们还是会好好的在一起,他或许还能陪自己一起去江陇的演唱会。 而现在,用她自己的手机打的电话,被江邬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甚至都不愿放在那里不接,这样至少还会让陶桃有个念想。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不甘心,她咬着牙从丁宁手上拿回手机,重新拨打着江邬的号码。 一次一次的按下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毫不例外,都被挂断了,甚至比之前挂断的速度更快,而后便直接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彻底绝望了,为什么江邬会这么对自己,难道连一个道歉都不愿接受吗? “陶桃...要不你...” 丁宁还是不忍说出让她分手的这些话,她总觉得在这段感情里,陶桃太过卑微了,她甚至看不出来江邬的喜欢。 那人在学校里总是对谁都冷冷的,陶桃也不例外,甚至全校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他还是那样,永远端着一个脸,而陶桃却每天都围着他不停讲话,笑的很开心。 她一直以为陶桃是快乐的... 陶桃后续又给江邬打了几通电话,无一例外不是在关机状态。 她从未预想到事情会朝这样的事态发展,她好像快失去江邬了。 她相信江邬总归是要上学,大不了回学校在找他说明白。 可是一连好几天,江邬都没有来,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提起他,来班门口的女生也少了很多,随着日子的过去,渐渐没了踪影。 只有那一直空着的位置,和陶桃身上一直消不下去的伤痕,才能让她在恍惚之间还能坚定的相信,江邬是出现在她世界里过的人。 他是要和自己分手吗... ———— 如果你们男朋友跟你们发生矛盾了,闺蜜是劝分还是劝合呢? 哥…对不起 江陇再次挂断了江邬手机里打来的电话之后,索性关了机。 他哥半夜把手机落在他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拿过,他也不知道他哥后来去了哪里,但江陇开始有些后悔那时那么轻易的就放江邬离开。 有这么在意吗? 江陇回想着刚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提示,“陶桃”二字显眼无比,一直打,挂断了还打,直到关机之后,房间里便久违的安静了下来,却显得有些死寂。 他想去找江邬道歉,但同时也害怕,好像自己这次是做的过分了些,但他相信他的哥哥还是能像往常一般原谅他。 哥哥最好了,他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第二天,江陇特地腾出了空闲的时间,中午回到家,煮了一碗拉面,想带着去江邬家里找他,跟他和好。 他带上自己的保温盒,坐车来到了江邬家所在的小区,站在了他家楼下。 江陇就着仰望的姿势站了很久,房间的窗帘是拉着的,什么都看不见,与其他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小区里人很少,直到江陇看见前面的门里有一个人走出来,才回过神,最后朝楼里走去。 站在门口,他抬起手准备用指纹解锁,但在手指即将碰到的那一瞬间,他犹豫了。 他似乎永远可以在江邬面前任性,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永远不用去想江邬的感受,那种江邬是哥哥,就必须永远对他好,爱他的念头,不知何时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抬手,江陇按了按门旁的门铃。 叮咚~ 门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直到声音消失在空气里的最后一刻,门那头也没有传来其他的声响。 他踌躇了很久,最终还是开了口。 “哥哥,是我,我给你带了我自己煮的面。” 江陇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平静,且带着一点服软的趋势。 可门里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动静。 “哥哥,我知道你生我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子了,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才会做傻事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陇的脑袋低垂着,他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手足无措感,手上紧紧的握着保温袋的袋子,另一只手抓着门把手,期待着听见里面传来的脚步声,等他哥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就可以立刻拥入他哥的怀抱。 可惜,一切都没有发生。 “滴~欢迎回家!” 机械的女声响了起来,江陇最终还是自己打开了门,他接受不了自己被他哥冷落在一旁,他活了十八年,他哥从来没有这样对待他。 一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烟酒混合的难闻气体,江陇闻到的第一瞬间直接干呕起来。 他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子了。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阳光只能零零散散的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耀进这个昏暗的地方,带来些许生机的假象。 抬手打开灯,引入眼帘的便是乌糟糟的一片,地上胡乱的扔着很多空了的啤酒瓶,甚至原本摆在玄关鞋架上的花瓶,也碎了一地,吸完的烟头直接按在客厅的玻璃茶桌上,整个房间混乱不堪,像一片灾难现场。 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了江陇的心头。 在他印象里他哥永远是整洁感情,像一片白纸,甚至还有些轻微的洁癖,是肯定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 “哥?” 他试探性的在屋子里喊了一句,周身安静的甚至能让余音在房间里围绕,听见厨房的水龙头,一滴一滴漏水的声音。 却始终没有江邬的踪影。 啪一声,手中提着的保温盒掉在了地上,面汤撒了一地。 “哥!” 江陇大喊着冲向了江邬的房间,里面黑暗的分不清昼夜,打开灯,便看见被子里鼓起了一团。 江陇疯了一般的跑过去,将被子掀开,便看见江邬的面色惨白,额头不断的冒着细汗,嘴巴微微颤颤,嘴里还在不停的呓语。 他怎见过他哥如此脆弱的模样,内心对自己的强烈谴责感和愧疚感让江陇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微微颤颤的拿出手,试探的贴向江邬的额头。 额头烫的厉害,而且昨天一整天,他哥都是独自一人在家,并没有人在他身边。 江陇开始害怕如果他再来晚了几天,看见的会不会是他哥冰凉的尸体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拨打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在等待医生到来的时候,江陇一直紧紧的握住江邬的手,用自己的体温不断的去温暖那只冰凉的大手,嘴里不断的喃喃道。 “哥对不起对不起”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红痕 “他都已经烧到快40℃,或许再晚点,就要对大脑造成永久性伤害。” 私人医生匆匆赶来,给江邬挂上了药水喂了药之后,便在一旁嘱咐江陇。 “到时候用温水打湿毛巾,经常给他擦擦身体,有助于体温的下降,药一定要定时吃。” “知道了。”江陇应道,眸光却一直停留在江邬的身上。 江邬的前额冒着细汗,眉头蹙的厉害,两颊泛着红,看上去不安的很。 江陇用手抚平江邬眉宇间的皱纹,又拿了一个冰袋附在江邬头上。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 “江先生。”站在一旁的医生发了声,“需要我在这里随时待命吗?”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有需要我再找你。” “好。” 医生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江陇和江邬两个人,江邬的双眸还是紧闭着,没有半分要醒来的痕迹,江陇隔半个小时便给江邬测一下体温,直到看见体温有渐渐下降的趋势,吊着的那颗心,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走出了房门,那股刺鼻的味道还在,整个房间看上去混乱不堪,几乎有些地方无从下脚,很难想象江邬昨天一个人在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开窗通风后,冷气立马蔓延了整个屋子。 他走到储物间拿了一个垃圾袋,将地上的那些空酒瓶和桌子上的烟头全部收拾了起来,又用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清扫干净,整个屋子看起来才稍微恢复了以前那般的样子。 江陇并没有叫清洁工,他不想让别人踏足江邬的私人领地,所以这些打扫的活他都自己干,从小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清洁,让他干起活来的时候稍微有些吃力和无所适从,但是他并没有懈怠,时不时的还去江邬的房间里看看他醒了没有。 这些事情比写词作曲累多了,但是江陇却别有干劲,他从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而不是以前那种单一枯燥的生活。 外面的活干的差不多,他又去厨房,跟着手机上的教程,将白粥煮起来。 再次回到江邬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天空已全部被墨色替代。 江邬的床头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月色从玻璃窗里照耀进来,可以看见江陇正在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帮江邬擦拭着身体。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江邬在照顾着江陇,第一次体会到照顾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这就是江邬作为哥哥必须承担的责任吗?明明他只比自己早出生了十几分钟。 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江陇将江邬的衣服褪去,仔细的擦拭着江邬的身体。 两个人真的很像,像到连身材看上去都别无二致,将上半身擦拭完之后,江陇起身将江邬翻了一个面。 一道道清晰的红痕就那样映入他的眼帘。 伤痕看上去是刚刚结痂不久的,留下的时间不长,一道一道鲜红的印在背脊。 江陇第一眼看见那些痕迹,就知道江邬那天晚上走之后去干什么了。 他去找陶桃了。 江陇努力忽视掉那些晃眼的痕迹,装作不在意般的继续帮江邬擦拭着。 可他越是想去忽略,那一条条鲜红的印子就在他眼前变得越来越明显。 最后,他直接将毛巾仍在一旁,胡乱的就将被子给江邬盖上。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仰着头喘着气。 他不知为何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明明他什么都知道,他以为自己可以藏的很好,但是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那团火。 不知是在意江邬还是陶桃,他只知道他吃醋了。 对于江邬的裸体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还仿佛在擦拭自己的身体一般,但对于那背上的痕迹,那种心脏被紧紧捏住的感觉,到现在还尤为明显。 演唱会的那天,他终于认清了一件事,他对江邬根本没有性反应。 即使那时候江邬面色潮红手脚无力的被他困在身下,可是他浑身上下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热血翻涌的快感,反而是心虚和不安慢慢掩盖了他全部的神经,他越来越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最后,他放江邬走了。 江陇本以为给江邬下药之后,他能占据上风,将一直想要的人的到手,但他发现他错了,那种无力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心里越来越明显。 “哥,我好像又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屁眼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江邬我们分手吧”少女的脸上冷漠的如同冰山一般,看不见任何表情,嘴里说出的话也淡淡的,冷漠至极。 江陇看见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想伸手去触碰,可奈何全身上下都好像被束缚住一般,动弹不得。 喉咙里的声音也被压制住,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见少女消失在自己的眼里。 “陶桃陶桃你不要走!” 江邬猛的睁开眼睛,便是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有些破旧的天花板。 清醒的一瞬间,大脑瞬间涌上了炸裂般的疼痛感,酸胀感涌满了全身,仿佛像是被卡车不断的碾压过,最后被人放在了这张床上。 他尝试般的动了一下,科室浑身酸软无力,骨头都在发疼,但是身边很快的便传来了反应。 江邬微微扁头,便看见江陇的脸出现在面前,眼眶红红的,看上去还有些着急。 为什么江陇会在这里,他是不是 但是屁眼并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江邬松了一口气。 原来没有 “哥,你醒了啊!” 江陇本趴在江邬的床边休息,感觉道江邬的身上传来了一点动静,便立刻被惊醒。 江邬本来想开口,但喉咙干燥的像是吃过沙子一般,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看见江陇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从床边端了一杯温水,用棉花签沾了点擦拭自己发干的双唇。 眼神里充满了专注与细致,嘴里还在说着。 “哥,你发烧了,烧的挺厉害的,要不是我过来找你,你就打算自己一个人永远呆在房间里吗?” 江邬的头很痛,他只记得那天傍晚从陶桃家离开之后,他在便利店里买了两包烟,蹲在路口,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抽完了一整包之后,准备回家时,又看见了摆在冰柜里的啤酒,他忽然好像尝尝酒精的味道,听说人在喝断片之后,会将那一晚上的回忆都忘记掉。 他买了一大袋,提回家,天便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了一瓶啤酒,将冰冷刺激的液体全部灌进了嘴里,但他的酒量好像真的挺差的,没喝多少之后,脑袋便开始渐渐的泛起了迷糊,所有想忘记的事情一股脑的却全往脑海里涌,一个人在的时候是可以哭的,最后他颤颤巍巍的走回了床上,睡着了 想忘记的事情却一点都没忘,反而更加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一帧一帧的播放回忆着,一醒来便看见了江陇,便更加深刻的烙印住了。 他不能说话,只能重新闭上眼,将头歪了过去。 “哥,我知道你在生我气,但是你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喝点水好吗?等你好点了我就走。” 江陇掰过江邬的头,又轻轻的扶起,用杯壁贴着嘴唇,慢慢的给江邬的嘴里送水。 “你如果再不喝,我就用嘴喂你。” 这句威胁显然对江邬极为适用,只看见话语结束的那一秒,江邬的嘴唇便慢慢慢的张开,江陇才得以顺利的将温水送入江邬的嘴里。 “哥,你就这么怕我吗?” 江陇轻笑道,明明从前对他无限偏爱的哥哥,现在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一些恐惧,不过他也认,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而是喂完水之后,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江邬重新的闭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他感觉到浑身的疼痛感减轻了些许之后,慢慢弯起手臂,撑着自己起身。 但不适感让他低头之后发现,自己的浑身上下,没有穿一件衣服,而在这个房间里的只有江陇,不安感在他心里渐渐放大。 突然间,房门开了,江陇端着一个碗站在门口,江邬一抬头,便对上了江陇的双眸,背着光,他看不起他眼里的神情。 但江邬眼中的恐慌,却在江陇眼里无处遁形。 “哥,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只是帮你擦了一下身子,你不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江陇平静的端着一碗白粥,坐在了江邬的床头。 “吃点东西吧,你不用怕我,这次里面没有加什么。” “小陇哥哥不是” 江邬的声音沙哑的像坏旧的收音机,还没说几个字,便被江陇打断。 “哥,你不用说什么,我自己煮的粥,一天没吃饭了,喝点吧,如果不想我喂你,那我放在床头,你舒服点了自己起来喝掉,要我等下给你拿进来。” 江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让哥尝尝,这是你第一次煮粥吧。”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做饭 吃过东西之后,身上的那种疲惫感也消失了不少,江邬起身,去浴室里冲了一个热水澡。 当温热的水流从上至下流经他身体的每一处时,他原本浑浊的大脑才开始渐渐变得清醒起来。 热气蒸腾,氤氲了整个浴室,模糊了镜子,上面的人影变得越来越不清晰。 换好衣服走出门去,便看见江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客厅里已经恢复了整洁,那种自己醉酒后留下的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 看江邬走了出来,江陇起身,本想走近,但双脚还没迈出去,便停下站在原地。 “哥,吃药吧,在桌子上,都分好了。” 江邬没说什么,走到了餐桌旁,拿起边上的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热水,带着药咽了下去。 “哥,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屋子都是你自己整理的吗?下次可以叫个清洁工。” “哥...” 没等江陇开口,江邬便继续说道:“客房你等下自己收拾一下,今天太晚了,留下来休息吧。” “嗯。” 江邬自认为自己做不到这么快的释怀,江陇的确是给自己下药了,并且也有了明确想得到自己的意图。 但他却做不到就这么将江陇赶出去,如果不是他,或许到现在还不会有人发现自己。 重新躺回床上,大脑已经完全清醒,脑袋虽然还有些在隐隐作痛,但是睡意全无。 天已经渐渐开始出现晨曦,江邬躺在床上侧了一个身,闭上了眼睛,江陇就在他的隔壁。 不知不觉中,他又渐渐的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揉着模糊的眼睛走出房门,便看见江陇的身前围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盘菜,正放在桌子上。 “哥,你醒了啊,我睡不着刚刚下楼去超市买了个菜,第一次做,你过来尝尝看。” 江邬慢慢走近,桌子上的饭菜都是江邬喜欢吃的淡口的,旁边还放着一大碗稀粥。 “给人看见了不太好。” “没关系,我带口罩了。” 江陇解下胸前的围裙,上前给江邬拉开了椅子,盛了一晚稀粥放在他面前。 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吃上江陇做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跟母亲也没有什么差别,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将江陇保护起来,觉得江陇还小。 可最近每每发生的事情,让江邬心中的这个想法不得不开始改观,或许江陇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成熟,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摸不透他的心思。 两人无言,倒是江陇将江邬当作小孩子般的,总是往他碗里夹菜。 “江陇,你吃自己的,不用给我夹!” 江陇碗里的稀粥一口没动,反倒是江邬碗里的菜多到快溢出来。 “哥没生你气,不用这么对我献殷勤。” “哥,我只是想对你好点,学着照顾你。” 江陇原本夹着菜的手顿在空中,说话声音很小,最后将手收了回来。 “不用,休息的这两个月决定好做什么了没有。” 江邬低头喝了一口粥。 “哥,我陪你吧,之后可能会很忙,就没有什么空见面了。” “妈妈呢?江陇,我知道妈妈和你之间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你最好不要骗我。” 江邬抬头,眼神里带着质疑盯着江陇的脸。 江陇没说话,低着头揉着手里的筷子,犹豫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你以后就知道了,我没骗你。” 这顿饭吃的算不上愉快,至少没有到无话可说的地步,江邬发现江陇做什么事情都开始有些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自己有哪里不满。 身体的不适感让江邬没办法再去思考这么多,他拿了一床薄毯,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现在正好在播报午间新闻,江邬喜欢关注这些,但江陇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江邬总是会顺着江陇的意,找一部他喜欢看的电影,然后两个人能一起度过一个下午,或是江陇向哥哥撒娇,说想换一个频道看,只要江陇开口说话,江邬就会妥协。 但这次,电视机就开在那里,屏幕上闪着五彩的颜色,话筒里主持人正播报这这两天国内发生的新闻,房子里却没有人讲话。 江陇走近,坐在了沙发的边上,离江邬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他的身边,靠在他的胳膊上。 距离就在无形中拉远,他也学着江邬看着电视里播放的那些新闻,但是在听不进去,又转头看向江邬。 江邬将自己裹的很严实,看上去似乎有点冷,眼神专注的看着电视,彩光在他脸上不断闪过。 江陇细细的观察着那一张脸,他们两个甚至连毛孔的形状都别无二致。 如果哥哥和陶桃分手了,陶桃会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吗? 明明她之前一直喜欢的就是我,本来再过几年,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怎么这么巧就让他们两个遇见了。 江陇的思绪开始游弋,他脑海里不经开始慢慢回想他和陶桃第一次的见面,虽然早已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但仍然尤为清晰。 江邬,分手快乐 四年前 十四岁的江陇站在瑞城海岸边,空气里都是海风咸咸的味道,远处的船坞传出呜鸣声,那是他活了十四年第一次见到大海,就像书里说的那样一望无际,让人畏惧的同时,又令人充满向往。 他不断的往前走,想要感受海风更温暖的怀抱,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踏向悬崖。 害怕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边有海鸥自由自在的飞舞,鱼儿跃出海面,溅起波涟,浪花溅起千层浪,不断的拍打在水面,他只知道,那里有他向往的地方。 直到快到悬崖边,手臂被猛的朝后拉,摔倒在地上之后,滚了几圈,脑袋渐渐清醒之后,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小女孩,和他一样倒在旁边,神情紧张,双眸清澈,注视着他,声音稚嫩。 “你别往悬崖边去,不小心掉下去会被浪拍成一团肉泥的!” 那张小脸灰扑扑的,剪着一个土土的蘑菇头,却让江陇看的愣了神。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陶桃。 — 叮咚~、 突兀的门铃声响彻在房间里,让江陇的思绪落了回来。 “哥,我去看看,你坐会儿。” 还没等江陇起身走几步,门外便传来了两人都为之愣住的声音。 “江邬,我知道你在家里,你给我开门好不好。” 是陶桃。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有电视机在发出响声,主持人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她在播报最后一条国际新闻。 江陇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说话,更没有转头看向江邬,两只垂在一旁的手微微发力,但很快便松开了。 “江邬,给我开开门吧,求你了...” 两人在房间里能无比清晰的听见外头那人双手敲打大门的声音,一声一声,仿佛敲在心头上。 很快,江陇便听见后面的沙发开始传出了细细簌簌的响声,江邬站起来了。 江邬眉头蹙成了川字,刚往门口的方向走几步,手腕便被一把拉住。 江陇低沉的声音便在身旁响起。 “哥,你要去给她开门吗?” 江陇微微侧目,脸上的表情冷漠的如冰山,眼神漆黑的向看不见的深渊,他握着江邬的手腕握的很紧,江邬怔在了原地,随后看向了他。 “你不怕让她看见我在这里?” 江陇平淡的脸上忽然浮起了一丝阴沉的笑,与他之前那副模判若两人,带着一种不能言说的诡异,让江邬背后不由得冒出了些许冷汗。 紧接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身旁人便忽然弯腰,将自己一把扛起,扔在沙发上。 “接下来播报天气情况......” 电视里开始播放天气预告,房子里的江邬,正被江陇压在身下。 “江陇!你又要干什么!”江邬倒在沙发上,嘶哑的声音无力的怒喊着,江陇正单膝跪在他的身旁,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将其笼罩在身下。 “嘘!”江陇用手指在薄唇上轻轻点了点,弯腰在江邬的耳边轻声说道,“哥,轻点,别被她发现我们在干什么。” “江陇!你疯了?你给我起开!”江邬嗔怒的喊骂,却又不敢太大声,陶桃喜欢江陇,是他心中的一个结,他不能让陶桃发现江陇在他这里。 “江邬,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你我喜欢江陇的...”陶桃的声音开始渐渐带着点哭腔,但又少了最开始的那种急迫,转而有点像自言自语一般。 “哥,你听见没,她说的是喜欢我。”江陇直视着江邬的眼睛,迫切的想要在他哥的眼神里看出些许恐慌与挫败感,陶桃喜欢他,一直喜欢的是他,而不是江邬,她只是把他哥当作自己的替身罢了。 江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见陶桃亲口承认自己对江陇的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刺骨难受,更何况另一位当事人的眼里还充斥着那种说不清的得意之情。 但很快,陶桃的另一句话便让江陇的神情绷不住了。 “但我现在喜欢的是你啊,你知道吗?不是江陇,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今天早晨九点,本市气象台发布雷雨警报,今日下午到后天早晨,受寒暖潮对流影响,预计将会有阵雨或雷雨......” 窗外的天阴沉的厉害,就如同屋里两人的脸色一般。 “江陇,放开我,我们可以把她叫进来好好说,即使你现在将我控制在这里,以后她还会是你的嫂子,这一点你怎么都改变不了。” 江邬逐渐恢复理智,他想着和江陇好好谈,江陇的这副模样他从来没有见过,危险而又陌生。 “哥,你喜欢她?” “是。” 江邬说的毫不犹豫,即使他刚开始和陶桃在一起,只是抱着解决生理方面需求的想法,但是现在他浑身的细胞都在跟他叫喊,说他喜欢陶桃,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那我呢?你要抛下我?好去跟她过是吗?” 来到这座城市之后,江邬永远都不能理解江陇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每次只要一提到陶桃,他的弟弟总会变得异常敏感,看起来极度缺乏安全感。 江邬也能逐渐理解,江陇一直将他作为依靠,而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心里,他觉得自己能和江邬讲清楚。 “接下来会有另一个人也向我这样对你好,难道不好吗?” “江邬,你回我一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还是说像丁宁说的那样,你要跟我分手了吗?那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不好好跟我说清楚。” 陶桃在门口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哥,我想要的不是这样...”江陇闭上了双眸。 “我数十秒,只要你在门里出个声,我们就不分手,好吗?” 江邬刚要说话,江陇的手便将他的嘴紧紧捂住,连一丝空气都不能透出去。 他只能瞪大着眼睛盯着江陇的脸,无论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 他看见江陇的嘴唇微动,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哥,是谁都可以,但我不能让你们两个在一起。” 门口的倒计时像是死前的宣判,声音由大到小,由强至若。 “十,九,八,七...” 而江邬却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江陇,浑身无力的感觉让他几近崩溃,喉咙里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声,但被这么厚的铁门阻隔着,没有丝毫作用。 “四,叁,二,一点九,一点八...” “请市民朋友出门携带雨具,多添加衣服,注意天气变化...” “一,零点九,零点八,零点七...” “哥,对不起...”江陇面对江邬做着嘴型。 “零点二,零点一....” 倒计时结束了,陶桃起身,手掌贴在冰冷的大门上,嘴里喃喃的念着。 “江邬,分手快乐...” “今日的天气预报就到这里,欢迎您明天同一时间收听。” 哥,那是你欠我的 直到门口的声音消失了很久,电梯到达,然后又降落,江陇才将捂住江邬嘴的手拿了下来。 啪! 江陇歪过头,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这是江邬第一次打江陇,他是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像束缚一般的生活,或许是以前对于江陇的太过骄纵,才养成了他如今这骄纵跋扈的性格。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更像死一般的沉寂。 就这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陇慢慢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但他并不觉得疼,反倒心里沉积以久的压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江邬扇下巴掌的那一刻,便开始有些后悔,但是江陇却意外的没有任何反应,连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在沉默一会儿之后,慢慢起身,朝房间里走去。 他双手捂着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感,在那一刻,全世界他所在意的人都离他而去,孤寂的情愫瞬间缠绕上了他的全身,他想远离这个城市,远离这个地方。 但走之前,一定要和陶桃说清楚,如果她不肯原谅自己,那就算了,如果她愿意跟自己一起走,江邬一定会将陶桃带离这座城市,找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坐在沙发上沉寂许久之后,江邬起身,刚走几步,便看见江陇提着一个包从客房走出来。 面对着面,谁也没先开口说话,江邬看的出江陇这是要走了。 他本想直接忽略掉江陇,从他身边走过,可奈何江陇先开了口。 “哥,别忘了四年前,是谁将我一个人丢在街上,你那时说过你会一辈子对我好。” 听到这句话,江邬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僵在原地。 江陇走到门口,穿好鞋,开了门,转头对着江邬的背影说道。 “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两个在一起,那是你欠我的,该还了。” “记得吃药。” 嘭,江陇将门关上了,江邬双腿忽然支撑不住全身的力量,瘫倒在了地上。 双手掩面,在屋子里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 他后悔了,一直很后悔,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为什么四年前的那天,要将江陇一个人丢在街上,自己转身离开。 他还天真的以为江陇只觉得那是江邬不小心将他落下了。 那次江陇整整两天后才回来,江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自从那时候起,江陇就开始怕黑,不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还被母亲训斥了很久。 母亲一直不知道江陇消失了两天,因为期间江邬一直在假扮他,两人长得真的很像,就连亲生的母亲都有些辨别不出。 这都是他欠江陇的...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江邬在地上坐了很久,起身,天空中已经乌云密布,时不时的还会亮起闪电,雷声接踵而至,雨落了下来。 他回到屋子,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犹豫了很久,着手写下了第一行字。 “陶桃,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现在应该已经在英国了....” — 陶桃从楼上下来之后,一直没走,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心里总是期待着江邬会不会下楼,下一秒就出现在她身后,告诉她不分手。 她蜷缩着身子,就这么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沉。 “小姑娘,今天怎么坐在这里?” 陶桃抬头去看,是一位看上去叁十左右十分有气质的女性,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眼前这人了,她也住在这一栋,有时遇见还会说上几句话,是一个很亲切的人。 她急忙擦了两把脸,让此时的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没事儿姐姐,我马上走了。” “是遇见什么困难了吗?”那女人给陶桃递过了一张纸。 “没有没有。”陶桃接过,“就是有点伤心事,没什么大关系。” 女人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和一把雨伞,递过去。 “你有需要可以找我,其实我很早就觉得,你的形象很优秀,我是一名经纪人,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成为我手下的一员。” 陶桃呆愣愣的接过,鞠躬说了声谢谢。 女人笑笑,便离开了。 陶桃拿起手中的那张名片,上面写着——巨星娱乐,经纪人-何柔。 江陇,你不能将我关在这里 江陇坐上了助理停在门口的保姆车。 “陇哥,你早上被网友拍到了。” 助理王杰给江陇递过了手机,上面正是最新的娱乐新闻。 “歌星江陇早晨七点出门买菜被网友偶遇。” [图片][图片] 网友1:现在的明星都需要自己出门买菜了吗? 爱陇陇:哇!弟弟也太居家了吧!爱了爱了! 网友2:不就是为了操人设吗... ...... “不用搭理他们。”江陇将手机递了回去,“妈妈呢?” “阿姨最近身体开始变好了,就是经常念着要见你。” 江陇闭上双眸,躺在座椅上撑着头,用指腹按压着太阳穴,过了很久才缓缓说道。 “去看看吧。” 汽车启动了,奔驰在雨里。 — 市中心医院。 “江先生,秦女士最近的身体状态已经开始逐渐稳定,但就是一直不配合治疗,这还需要家属多跟病人进行沟通,家人的陪伴对病情的治疗也相当重要。” “知道了,麻烦您了。” 江陇离开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这里是一家私人医院,隐私性做的很好,江陇不用担心在这里会被狗仔或者粉丝发现。 他慢慢走进母亲住的那间病房,越走越近,便能听见里面传来沙哑的歌唱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像是那种破损不堪的磁带,却还依旧在发着响声。 江陇的手握着门把手,眼神从玻璃内看去,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女人正坐在窗前的靠椅上。 这座医院建在半山腰,也像一座疗养院,窗外的风景很好,但此时的天空却是灰蒙蒙的,没有一点亮彩。 在门外踌躇了很久,江陇推门进去,屋内的人听见了声响,却没有回头,依旧唱着歌。 “高出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慢慢走进,江陇站在女人的身旁,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按摩着。 歌声停下来了,女人的声音响起,沙哑而又无力。 “小陇,你说这儿风景美吗?” 晴天的时候,从这儿往外看去,一片青葱的树林,天空很蓝,空气比城里清新。 可此时,天空阴沉沉的,下着雨,劈里啪啦的落在玻璃窗上,偶尔还会响起几声雷。 “妈,在这里还习惯吗?” “我说想走,你让吗?” 女人慢慢转过头来,面容憔悴,眼神无光,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江陇的脸。 “妈,你生病了。” “我没病,我哪里病了?你看,我还能唱歌,还能唱的很好听,他们都喜欢我唱的歌,我没有那里不好的!”女人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紧紧的抓住江陇的手臂,“小陇,让妈妈出去吧,好吗?” 女人的双眼中充斥着恳求之情,可江陇却当作没有看见。 “妈,我先走了,下次来看你。” 江陇转身离开,女人嘶哑的叫吼声便从身后传出来。 “江陇!我是你妈!你不能将我关在这里!” 嘭,门关了,江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 “陇哥,阿姨她...”站在门口的王杰给江陇递上了湿巾。 江陇接过仔细擦拭着双手,眼神渐渐冷淡,“能说能动,看样子还能活几年,她的命是她自己的,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主治医生渐渐从那头走廊走过来,看见江陇这么快便出来了,无奈的问道:“今天还是没有结果吗?” “抱歉了医生。” “喉癌治愈的几率很高,她现在还不算特别严重,但是一直像这样放任不管的话,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会尽力说服她接受治疗的,这段时间麻烦你们多照顾照顾我母亲。” — 江陇江邬的母亲叫秦菀,二十年前最知名的歌曲演唱家。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高出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这几句取自苏轼《水调歌头》 陶母 陶桃走在回家的路上,没过多久,雨忽然下大了,她手上拿着刚刚那个女人给的伞,但她却不想撑。 刚刚她在站在江邬家门口,无比清晰的就能听见房间里电视播放的声音,人的走动声,却无论如何都听不见江邬的一句话。 他甚至说一个字也行,这样至少不会让陶桃感觉到如此的痛苦。 可少年决绝的让人感到陌生。 陶桃现在急需要一场大雨来冲刷她的大脑,让她清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脑子都是江邬,甚至想跑回去重新找他。 可那样太丢人了,她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已经为了他如此的低声下气,可那人呢,却一点也不领情。 浑浑噩噩的走到家里,浑身已经湿透了,雨水顺着衣摆滴落在楼梯间,她正打算拿出钥匙开门,母亲却先一步的将大门打开。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见屋内那熟悉的身影,陶桃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真的是,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一下,怎么就淋着回来了。” 陶母急忙将陶桃拉近屋子里,将她身上湿透的羽绒服脱下。 “听见楼梯有响声就知道是你回来了,这不是手上有雨伞吗?怎么不撑一下,你看看都淋成这样了,冷不冷?” 陶母没说,陶桃还没怎么觉得,这么一开口,身上便瞬间冒起了寒颤,打了一个喷嚏。 啊qiu 浑身湿透吹了一路的冷风,大脑已经渐渐麻痹。 “快去冲个澡,冲完吃饭了。” 陶母推着陶桃便进了卫生间。 “衣服我等会儿拿门口给你。” “知道了妈。” 陶桃关上门,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浴室里开着浴霸,胴体暴露在空气中,不算冷,但陶桃看着镜子里自己光溜溜的白嫩身子,前几天江邬在身上留下的痕迹到现在还清晰可见,无比显眼。 她慢慢伸手试探的碰了一下胸前的印子,不痛,可她的双眸却又开始渐渐发酸。 胸前,腰肢上,就连大腿内侧,都满是红痕。 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回忆起那天晚上江邬暴戾的模样。 她宁愿江邬永远那样,也不愿现在这样对自己冷暴力。 他的确做到了在陶桃身上留满了他的印记,不仅身上,还有心里,像是用刀子在心口一刀一刀刻下的。 “桃桃,衣服妈放门口了,你多冲会儿,别到时候感冒了。” “好。” 陶桃穿上陶母拿来的衣服,将头发放下,尽量遮挡住脖子上的紫痕,去房间里换了一件高领的衣服穿上。 还没走到厨房,饭菜的香味便早已飘满了整个屋子。 “过来吃饭吧。”陶母端着最后一盘菜,放在饭桌上之后,随意的拿围裙擦了擦手,由转身去厨房给陶桃盛饭。 饭桌上的菜都是陶桃爱吃的,陶桃的父母是开餐馆的,两人的手艺都不差陶桃以前也跟着学过一点。 “妈,怎么做这么多,外婆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那天忽然胸口疼,给我和你爸着急的,现在没什么关系了,你有空也去看看,外婆最近总是念叨你。” “知道了,爸还在店里吗?” “是啊,这几天饭店都没开门,你外婆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做场手术,怕到时候钱不够用,现在多努力攒点,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好,稍微有些进步了。” 陶桃低头夹了一口饭放进嘴里。 “妈也不是让你学的有多好,就是不想让你跟我和你爸这样,一辈子就是个开饭馆的命,这样太辛苦了,你受不住的。” “妈,我觉得像你和爸这样也挺好的。” “呸呸呸,好什么,我们俩是没读过书没文化,你不一样,我们家陶桃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 陶桃低头吃着饭,没有继续说话。 “哦对了,锅里给你炖了阿胶,妈以前从来没给你喝过,最近天气冷,暖暖身子。” 陶桃的碗里落下了一滴水,尝起来咸咸的,她点头回应着。 “嗯。” 性爱视频(h) “桃子,听老师说,江邬好像退学了。” 丁宁刚从办公室回来,犹犹豫豫的走到陶桃身边。 但陶桃似乎是预料到这样一般,很平静的回复:“知道了。” 自从那天之后,江邬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来上课了。 “你别想太多,过两天寒假了,你来我家玩几天吧,我房间里新装了一个投屏,到时候我们一起看电影去。” “嗯,那我带点我妈做的小零嘴。” “多带点,到时候还有人在。” “谁啊?”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高叁的寒假放的特别晚,离过年就只剩一周的时间。 忽然空闲出来在家呆着的陶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和江邬在一起的这叁个月,她似乎比以往过的都要充实快乐。 坐在桌前收拾东西,她拉开抽屉,忽然瞥见里面躺着一个粉红色的小玩意儿,是江邬之前放在她这里的跳蛋,一直收起来放在抽屉里没有动。 看见眼前出现的这个东西,陶桃心里饥渴的感觉越来越强,她怀念江邬,怀念那段和江邬在床上欲仙欲死的日子。 双腿之间难耐的不断交换摩擦着,她心里太渴望有个东西来冲进下身的小穴里,给予她快感,又同时不断在心里回忆有江邬在的日子。 最后,她走出了房门,从厨房里拿了一根黄瓜,回房间,锁上了门。 那些东西不用她准备,充斥在她生活的各个角落,都有江邬的影子,就像她可以随手在包里摸出避孕套,就是为了随时方便跟江邬在学校的各个角落里做爱。 他们去过很多地方,不仅仅是自习室,会在体育课的时候躲在器材室里,用跳绳将手绑起,隔着一面墙的外头,是班里的人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他们也一样。 会一直待到晚上,等到学校里的人全走光时,将陶桃抱起放在讲台桌上,给予她亲吻,填满她的全身。 江邬总是说。 “小狗,你好可爱。” 陶桃被肏的说不出话,只能用双手紧紧的拢住江邬,嘴里肆意的在教室里传出娇喘声。 月光大把的撒进窗子,照在两人不断碰撞的身体上。 江邬会在保安的手电照在教室里的那一刻,拉着她的手冲出教室,在校园里撒欢的奔跑。 “前面两个,几班的?给我站住!” 保安的喘着粗气在他们后面跟着跑。 “陶桃,大学去一个城市吧。” 少年的清爽的嗓音在偌大的校园里响起。 “好。” 以前那些誓言,就如同泡沫般,破碎了,只剩下幻影。 陶桃躺在床上,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干净,仰头看着天花板。 身上的那些红痕已经消失不见了,可现在她无论怎样揉捏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像江邬那般让自己产生无限的快感。 拿出手机,打开了加密相册,十几条视频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相册里。 陶桃随便点开了一条。 两人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主人,我今天好看吗?” 屏幕里,陶桃穿着黑色的蕾丝胸衣和丁字裤,躺在江邬家为她准备的那张大床上。 “好看,小狗最好看了。” 镜头慢慢凑近,贴在陶桃白嫩的皮肤上,视频里漆黑一片,只能听见津液的叫唤声,以及是不是从陶桃喉咙里传出来的轻喘。 “唔~” 视频黑了几分钟,又再次看见了光明,可再看陶桃,早已泪眼汪汪,面色潮红,看上去楚楚动人。 江邬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指腹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挲,游弋到唇角,按压鲜红的唇瓣,在慢慢往里探入。 视频里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陶桃柔软的小舌头,围绕着他的手指打圈,后又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不断前后吞吐。 少女的双眸偶尔看向镜头,便开始娇羞的躲闪,朝上看出,眼里溢满了仰慕之情。 “真乖。” 少年拿出手指,顺着少女的下巴,纤细的脖颈,慢慢向下滑过,挑开胸罩,顺过两颗早已挺立难耐的乳头,最后褪下内裤,停在了她粉嫩干净,没有一片杂草的秘密花园。 “主...主人,不要拍那里...” 少女着急的用手将自己的私处遮住,可在镜头面前还是一览无遗。 “别动,乖小狗,让你自己看看自己高潮时候的样子有多美。” 少年的手掌按压在少女的小腹上,大拇指向下探去,找到隐藏在两片肥厚阴唇下的那颗小豆。 “唔~” 陶桃此时那敏感的一点同样受到了刺激,电流感从尾椎骨一直向上蔓延,窜过脊椎,给大脑皮层带来一层一层的爽感。 她将跳蛋开启,想象着江邬的手指在身下一般,高频跳动的跳蛋不断刺激摩擦着那颗小豆,陶桃的嘴里不断的传出细喘声。 就如同视频里的一样,她高潮了。 原本粉嫩的阴唇因为刺激充血开始泛红,那张小嘴不断的收缩,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流出透明的蜜水,被江邬的手指挑起,绕着周围打转,水光透亮。 画面开始变动,江邬将手机放在了床边的窗台上,正对着这张床,能将他们所有的动作都收入镜头。 放好之后,视频便没了之前那样的晃动。 江邬回到床上,跪在陶桃的双腿之间,低头注视着她的面容,抬手从下摆开始将上衣褪去。 少年的身材真的很好,八块腹肌线条分明,宽肩窄腰,陶桃无论看到多少次还是会为之动心。 他将衣服随意丢在一旁,坐下,有力的双臂掐住腿根,将陶桃的双腿抬起压至胸前,那片秘密花园没有了任何遮挡。 他探下头去,先是用嘴唇亲吻,然后用鼻尖不断的蹭着,最后用舌头开始挑拨。 视频里看不见细节,但江邬的每个动作都在陶桃的脑海里清晰的记着。 用跳蛋不断的在下身摩擦,可是就是达不到江邬那种让她神魂俱灭的快感。 心里的空虚感越来越强,脑海里,心里,灵魂里,都印满了江邬的痕迹。 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云淡风情,当身边的朋友都在安慰她想开点忘掉他的时候,她总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放不下,那人在她心里占了这么大一片地方,强取豪夺般的充斥了她整个灵魂,有这样了无音讯的忽然消失。 这已经不仅仅是不甘心,陶桃承认自己早已爱上了那个少年。 何贤 少年的头从下身抬起,又开始亲吻小腹,脱下少女胸前的胸衣,含住那颗挺立的乳头。 陶桃将湿润不堪的跳蛋放置在胸前,刺激着乳头,浑身的快感让她整个人躺在床上缩起身子。 手机里传出的娇嫩喘叫声在房间里不断回荡。 江邬总是会很有耐心的将前戏做足,让陶桃的灵魂一直充斥在云端,然后再用自己凶猛的性器贯入,在里面慢慢移动,直到那紧致的小穴开始渐渐适应了他的大小,才开始加速抽插。 陶桃把那根黄瓜用避孕套套起来,抵在自己潺潺留着水的穴口,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之后,才开始朝着里面不断探入。 避孕套的润滑油就着淫水,塞进去不算太艰难,但小穴被异物撑开的感觉还是让陶桃忍不住夹住了双腿。 黄瓜表面的粗糙颗粒隔着避孕套还是尤为明显,剐蹭这陶桃软糯敏感的内壁,实在没有江邬的性器来的舒爽,但此时除了这个东西,也没有其他物品来缓解陶桃的欲望。 视频里的江邬做了很久,变换了不同的姿势,陶桃在他手里就像一个任由他摆弄的玩具。 可陶桃的手动了好久,最后实在酸软无力,将东西取出,关了手机。 内心的欲望没有被浇灭,反倒燃的越来越盛。 江邬为什么要走,就仅仅是因为我之前将他当作替身吗? 可事实不是这样啊... 为什么要等到我终于开始爱他了,一声不响的离开... 陶桃将脸埋在被子里,用双手抱紧自己,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江邬...你别走好不好... ~~ 放假第叁天,陶桃提着陶母做的熟食,来到了丁宁家门口。 丁宁家住在瑞城市中心的富人区,是一栋独栋大别墅。 她站在门口按响门铃,丁宁家的保姆很快便来开了门。 “陶小姐,您来了啊。” “吴姨好。” “东西给我提吧,小姐在楼上的房间里。” “麻烦了。” 陶桃不是第一次来丁宁家,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上了楼,直接打开了丁宁的房间。 “丁宁我来...了...” 一打开门,房间里光线无比清晰的照在一个少年的身上,光着上身,正弯腰去拿沙发上的衣服,见到门口有动静,便抬眸望去。 四目相对,陶桃猛的转过头,眼前的人她认识,正是何贤。 她不知道何贤怎么在这里,又是何时跟丁宁产生了关系,而现在她尴尬的想找个洞钻进去,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撞见事发现场。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对不起...” 陶桃的声音颤抖着,背后却传来少年的轻笑,以及她一睁眼,便看见丁宁从走廊的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 “桃子!你来了啊!” 丁宁欢愉的上前去抱陶桃,但同时也疑惑陶桃脸上僵硬的表情。 “怎么了吗?” “何...何贤怎么在里面...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陶桃的表情有说不出的苦衷,好像是把好闺蜜的男朋友看光一样的不安。 况且...何贤之前还追了自己两年。 “啊?我们没有在一起啊?”丁宁疑惑,看了一眼屋内,何贤的衣服穿的规规整整,没有了陶桃看见的那副模样。 “你衣服换好了没?” “换好了。” 何贤慢慢走了出来,陶桃这才敢悄悄转过头去看他。 “陶桃你不知道吗?我跟何贤是发小啊。” “啊?”陶桃有些懵,可能是两人在学校里并没有表现得过于相熟,她也从来没有想过。 “他刚刚衣服给果汁打湿了,所以在我房间换衣服,你是不是看见了,怎么样,身材不错吧,哎呀...”丁宁皱起眉头。 “何贤你干嘛!” 何贤刚刚抬手敲了敲丁宁的脑袋,“别瞎说。” “切。”丁宁嘟囔着。 陶桃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的关系这么好,在学校里她也是从来没有见到他们两个有什么交际。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你们一起,还挺意外的。” “他成绩好,我妈总拿他跟我比较,在学校里我才懒得搭理他。” “是你自己说怕我挡住了你的桃花,让我在学校离你远点。”何贤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能不能别拆穿我!”丁宁抬腿轻踹了何贤一脚,白了他一眼,转而拉住陶桃的手说,“桃子咱自己玩去,别理他,他就是来蹭饭的。” 丁宁的房间很大,有一个小小的客厅,放着一张粉色的沙发,中间新置了一个投影仪。 她拉着陶桃坐在沙发上,盘起腿呢拿着遥控器,翻找着最近更新的电影。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何贤端着一个盘子,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陶桃带过来的零嘴已经被重新放置在瓷盘上,上面还放着几杯鲜榨的果汁。 “方便我进来和你们一起吗?”何贤垂眸看着陶桃问道。 “欸何贤,在我房间欸,你怎么问陶桃不问我?” 丁宁挑眉看着何贤打趣。 “抱歉。”何贤稍稍抬眼看向了丁宁。 眼神里充斥着若有若无的冷意,让丁宁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瞬间禁了声。 “没事儿,你一起来吧。”陶桃往旁边挪了挪 ,给何贤让出了一个位置。 她不确定何贤现在还 喜不喜欢她,只知道那次在学校后面见面后,何贤好想就没有找过她了。 这次或许也是自那之后的第一次对话,还是有些许的拘谨和不安。 何贤一坐下便靠在了沙发边,给了两个女生足够的空间。 电影是最近很火的一部喜剧,丁宁时不时的就会在一旁笑出声,不停的捶打沙发,嘴里还念叨着,“桃子,我以后拍电影了就让你当女主角,我的电影肯定会大卖。” 演戏?陶桃从来没想过,也从不奢望那些大明星的生活。 看着眼前这部人人称赞的电影,陶桃却没有丝毫想发笑感觉,喜怒哀乐不知道何时被麻痹,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了那种淡淡的,像江邬还没来之前的样子。 她也不清楚在有江邬的那段时间,她脸上的笑容又多盛。 —— 放心,陶桃和何贤之间没有可能,丁宁和何贤也没有。 梧桐路 叮~ 手机响起的短信提示音立马将陶桃的注意力拉了出来。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确是旁边何贤给自己发的消息。 何贤【心情不好吗?】 何贤靠的很后面,陶桃直着脊椎坐着,余光望不见他。 陶桃【没事,可能没有在我的笑点上吧】 看着上头很长一段时间都显示正在输入中,却一直没有等来何贤的消息。 不一会儿,身边的人起了身,出了房门,拿着一罐雪花酥放在了陶桃手里。 丁宁看的入迷,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何贤【丁宁早上做的】 陶桃【谢谢】 陶桃拿了一颗放在嘴中,很甜,却带着点涩。 味道跟之前和江邬在他家里做的一样,她极力的想忘却,可是身边的每个事物都或多或少充斥着些许他的影子。 那罐雪花酥现在还放在陶桃书桌的抽屉里,原本是放江陇的吧唧,特地腾出了一块地方,放进了那个罐子,她舍不得吃,偶尔会拿出来看看。 现在或许都坏掉了吧。 陶桃只在丁宁家吃过晚饭就离开了,并没有选择住宿。 何贤担心她一个女生走夜路,便提出送她回去,陶桃并没有拒绝。 离过年越来越近,路上的小店开始渐渐出现了年味,灯笼红红火火的挂起,门边贴着对联。 陶桃用围巾裹住半边脸,手提着袋子,何贤站在她的身边,俩人之间还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能用余光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收了回去。 “你想问什么问吧。”空气里很冷,说话的时候还会带出白色的雾气。 何贤顿了顿,随后朝陶桃走进了几步,“你和江邬...” “分手了。”陶桃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还转头对着何贤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她在丁宁家的时候就幻想过何贤会问她这个问题。 “抱歉。” “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夜很热闹,街上充满烟火气息,行人匆匆的从身边走过,天空呈现一片深蓝,皎洁的月高挂空中,陶桃停下前进的脚步。 “何贤,你还喜欢我吧。” 她转头看向何贤的脸,少年长得也算标志,看见她望过来的眼神夜也没有显得慌张。 “是。”他承认了。 “别喜欢我了。”陶桃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点都不好。” 路旁时不时开过几辆车,灯光照射在两人身上,陶桃看向了何贤。 “陶桃,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感到负担。”何贤抬头看向了寂静的天空,双手插在兜里,“或许我刚开始没有想到你会和江邬在一起,但我并不会这个而对你的印象产生什么变化。” 何贤伸出手,将陶桃落在面前的碎发掠到了耳后。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个乐观开朗,善良又大方的女孩。” 陶桃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他们站在路灯下,灯光柔和的照在两人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边。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陶桃点点头,那次运动会,陶桃跑完八百米,何贤上来给她递了一瓶水。 陶桃印象里他们是因为那瓶水渐渐相熟的。 “记得,运动会的时候。” “不,更早,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就见过你。” 陶桃一怔,疑惑的看向何贤。 “你还记得梧桐路的那只小橘猫吗?” — 两年半前 “桃桃,出门小心点,过马路记得看车,晚上早点回来吃晚饭。” “知道了妈,我出门了。” 陶桃握着初中毕业爸妈给她买的新手机,在路上小跑着。 她刚刚从网上发现了自己心心念念一年的那个男孩的照片,要去梧桐路的那家照相馆打印出来。 七月盛夏,阳光热烈而温暖,梧桐路两旁种满的梧桐树,洒下了一片阴凉。 “吴叔,打个照片。” 陶桃推开了相约照相馆的门,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走了进去,空调的冷风吹掉了她一身的燥热。 相约照相馆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留了一脸胡茬,笑起来温和可亲。 “小陶来了啊。” 陶桃家的饭馆,也开在这条路上,梧桐路上开店的人经常相互来往。 “我发到你qq上。” 陶桃将在网上翻到的江陇的照片发给了吴叔,之前都是些模糊的参赛照,现在终于有了几张正脸,她一发现就迫不及待的拿来打印出来。 “哟,男生啊,谈恋爱啦?”吴叔揶揄道。 “这是明星!”陶桃解释。 “行行行,全部两份是吧。” “对。” “你在这儿等等,我印完叫你。” “好嘞。” 陶桃坐在照相馆的椅子上,看向窗外。 今天的太阳真的很大,水泥路上的空气看着都有些晃动。 路旁的梧桐树绿油油,被阳光照的金黄,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这时她的眼里忽然出现了一只小橘猫,走的很慢,看上去虚弱无力,忽地,倒在了照相馆的门口,烈日的照射下,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叮铃铃~ 照相馆的门又开了,陶桃跑了出去,急忙将倒在地上的小猫咪小心翼翼抱了起来。 小橘猫眼睛半睁着,看上去十分虚弱,连挣扎的力气似乎都没有,全身皮包骨,瘦弱不堪。 陶桃顿时有些着急,一时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只能先将小猫咪抱到树荫下,又急忙回照相馆给它接了点水。 小橘猫没有力气喝水,舌头只伸出了一半,陶桃就只能用手指头沾沾水,点在它的嘴边,舌头上。 旁边忽然走近了一个人,“怎么了吗?” 陶桃抬头望去,一个和她一般大的男孩站在了他的对面,半弯着腰,头发很长,遮住了半边脸。 “这只猫咪好像生病了。” 男生蹲下来,在小橘猫的肚子上放了放,“带它去宠物医院看一下吧。” “可...可我没有钱...” 陶桃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她是在负担不起去医院看病的费用。 “没关系,我认识一家宠物医院的人。” 少年站起身,左右看了看,捡起了路旁放着的一个小纸盒,将小猫咪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陶桃担心猫咪,便跟他一起走。 他们打了一辆车,少年报了医院的地址,十几分到了。 这是一家很大的宠物医院,少年开门,陶桃跟了进去。 从一旁走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阿贤,你怎么来了?” 男人开了口。 “舅,这只猫咪好像生病了,你帮我看看吧。” 男人往前走了几步,接过了那个纸箱。 “看上去有些中暑和营养不良,具体的我再看看。” “好。” 男人将猫咪拿了进去,陶桃和男孩就坐在外面等着。 她不认识他,不知道应该开口讲些什么,过了很久,才弱弱的从嘴里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少年转头看向她,又很快转了回去,“没关系。” “那这只猫咪怎么办?” 沉默了一会儿,少年开口,“放我家养吧。” 你永远不配跟她在一起 “我给它取了名字,叫梧桐,现在还在我家里,已经胖到十二斤了。” “那个人是你啊?”陶桃惊讶道,何贤从来没有跟她提起来这件事。 “所以开学在学校,我一眼就认出你了,我从未想过能和你在一个学校相遇,以为我们的命运只会有一次交错,但我很幸运,只不过你好像不记得我了。” “抱歉啊。”陶桃那时候满脑子都在期待江陇的照片,回去再想回忆那个人的脸,记忆便开始有些模糊了。 “陶桃,或许我从那时候便开始在意你,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我喜欢你不代表你必须也要喜欢我,喜欢你追求你已经是我人生中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你不需要感到有什么压力,或许我们之间做朋友不是最好的吗?” 何贤停下脚步,这时候离陶桃家也不远了。 “嗯。”陶桃点点头,朝着何贤莞尔,“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你快到家了。”何贤展开双臂,低头望着陶桃,“能抱一下吗?” 陶桃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刚决定迈出脚步上前,便被何贤一把搂在怀里,一时间双手有些无措的放在一旁,过了几秒,慢慢的抬起手,抱住了何贤。 “陶桃,谢谢你。”谢谢你成为一束光出现在我平淡无奇的人生中。 那一晚,何贤放下了自己两年多来无疾而终的爱恋。 皎月高挂在漆黑的夜,洒落一片纱一般的白。 何贤目送陶桃回到了家,才转身走向马路对面那条黑暗的看不见光的小巷子里。 “看够了吗?她走了,你出来吧。” 何贤站在路口,朝着巷子里喊话。 路边的灯照不进里面,看上去一片漆黑。 慢慢的,巷子里传出了一些动静,一个少年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站在了灯光下。 头顶的灯光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了一大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毫无血气的嘴唇,是江邬。 “你们在一起了?”江邬的声音低沉的有些可怕,隐隐带着怒意。 “你自己不要她的,还不允许她跟我谈恋爱吗?” 何贤的表情也冷的可怕,他们差不多高,平视着,眼神不断的在空气里产生火花。 江邬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邬,我知道你不坏,一直以为你能好好对陶桃,所以那时候才心甘情愿的将她让给你,但是现在我发现,我看错你了。”何贤慢慢走近,站在江邬面前,抬手戳在江邬的胸口,探头在他耳边说道,“你根本配不上她。” 话语里充满了讥讽与不屑,甚至起身的时江邬还看见何贤的嘴角弯了弯,隐忍着心中的怒火,江邬的双手放在身旁握成了拳,狭长的双眸里充满着何贤嘲笑他的样子。 “你又懂什么?”他的额头冒起青筋,眼眶开始发红,语气中带着沙哑。 “至少我对她会比你好,她在我身边会比你快乐,从始至终你就配不上她,你不喜欢她却一直吊着她,你对谁都冷冷的,对她也是,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和你在一起只会活在无穷的自我怀疑和痛苦之中!” 江邬挥起拳头落在何贤面前,但是他忍住没有下手,两人之间就保持着这么僵硬的一个姿势。 拳头离何贤很近,可他却没躲,抬手将江邬的手打下,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看,我说中了,你开始着急了,自己都这么觉得。” 何贤慢慢超前逼近,江邬不断后退,直到背靠在身后冰凉的墙上,两人隐蔽在黑暗之中。 “她喜欢的只是你这张脸,和那个叫江陇的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没有这张脸,你什么都不是。” 听到这句话江邬的瞳孔瞬间放大,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措,特别是在何贤嘴里听到陶桃喜欢江陇这件事。 “你也知道她喜欢江陇?” 江邬的声音都在发颤。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以为她告诉过你。”何贤轻笑,“刚开始看见你这张和那些照片中一样的脸之后,我还感到很惊讶,但即使你不是那个人,可陶桃还是去追你了,我并不感到意外,你和那人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陶桃追你只是因为你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罢了,你在陶桃心里,只是一个替身。” 何贤走了,江邬感觉到双腿忽然发软,贴着墙坐在了地上。 “你只是他的替身...” 这句话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会从何贤的嘴里说出来,他极力想隐瞒的事实被一下子掀开揭露在阳光之下。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开始越来越摸不透陶桃这个人,明明她说过喜欢自己... 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江邬只是一个替身,只有他自己被蒙在鼓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被他揉的一团烂的信。 江邬今天本想将这封信送给陶桃,再远远的看她一眼就走。 但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来到这个跟陶桃充满回忆的地方,他竟开始有些不舍,他还没有跟他爸打电话,他一直在犹豫的边缘不断徘徊,即使江陇对他说出了那样的话,但他却还想再争取,他们约定过一起过年的。 陶桃家的灯还没开,他知道陶桃还没回来,便站在这里等她,等了两个小时,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意料到她会和何贤两人有说有笑的回来,脸上完全没有了一丝伤心之情。 陶桃还抱他了... 即使亲眼看见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他不懂陶桃为什么会这么快走出来,难道正如他们嘴里所说的一般,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吗... 不知过了多久,江邬起身,淹没在夜晚的车水马龙之中。 烟花 这几天去丁宁家,陶桃意料之中都见到了何贤,在丁宁的调解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了刚开始的那般尴尬,彼此之间话也说的多了起来。 今年意外的,父母都决定回家一起过年,还将外婆从乡下接了回来。 除夕夜的那天,小小的房子里变得热闹非常,换下了不知何时贴在门口的旧春联,全家上下从下午开始就忙碌起来,好久没有这样的气氛。 陶父在厨房里忙碌,食物准备的比以往都要丰盛,陶母在沙发上剪这窗花,外婆织着毛衣。 “妈,桃桃的衣服已经很多了,你身体不好,多休息休息才是要紧的。” 陶母看着一旁低头认真织着毛衣的妇女无奈的叹了口气。 “外面买的衣服那有自己织的好,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今年冬天这么冷,一不小心就感冒了,桃桃来,给外婆看看衣服合身不合身。” 外婆一脸慈祥的朝陶桃招了招手。 陶桃乖巧的走上前去,站在了外婆身前,张开双臂方便她在自己身前比量。 “最近是不是又瘦了,我照着去年的码字给你织的怎么看上去还是有点大。” 外婆皱起了眉,好像对自己织的这条衣服并不是感到很满意。 “我没瘦,我长高了外婆。” 陶桃在她身边坐下,挽着外婆的手靠在她的肩头。 “妈,你就这么惯着她,看看都把她惯成什么样了。” 陶母在一旁笑着,陶桃便在一旁撒娇的更厉害了。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宠着点怎么了?桃桃,以后看上什么样的衣服了跟外婆说,外婆都给你做。” “外婆你真好!” “来来来都别坐着了,吃饭了吃饭了。” 陶父端出了最后一盘菜,招呼着祖孙几个过来吃饭。 电视机上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几个人围坐在餐厅的小圆桌上。 “一家人已经好久没有一起过年了吧。”陶父不禁感慨到。 “是啊,这几年是在太忙了,就把妈和桃桃忽略了,不过我和老陶决定了,以后新年的时间一定空出来,我们一家人一起过。” “好!妈,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哦!” “干杯!” 吃过晚饭后,他们便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小品。 陶桃低头看着手机,正跟丁宁聊着天。 丁宁宁宁【桃子,你跟你爸妈说好了没?能不能出来?】 桃子【我不敢开口,今年好不容易一家人一起过个年】 丁宁宁宁【不会太久,我们就出来放个烟花,我跟何贤来你家这边找你,很快就回来的】 桃子【那我问问】 陶母正看小品看的着迷,时不时还会被里面的笑话逗笑。 “妈。” “诶,你说。”陶母的眼睛并没有离开电视。 “我同学约我出去放烟花。” “去吧,老陶,你看这个人好好笑。” 陶母没有犹豫的就应了下来,陶桃有些震惊。 “那我...去了?” 陶桃站起了身,她母亲就往她这儿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早点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妈!” “桃桃,过来,外婆给你个东西。” 陶桃走过去,外婆便将一个东西塞到了陶桃口袋里。 “去跟同学玩的开心点。” 陶桃穿好衣服走出门,将刚刚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红包,里面塞了两百块钱。 “桃子,我们在这里。”丁宁站在小区的门口,旁边站着何贤,朝着陶桃打招呼。 陶桃一路小跑过去,“你们等多久了啊。” “不久不久,刚刚来,桃子你快看这是什么!”丁宁兴奋的拿起手中提着的袋子,在陶桃面前挥了挥,又指着何贤手上提着的那一袋。 “买这么多,放的完吗?”陶桃顺手接过一袋。 “放心好了,很快的,我们去附近的沙滩上。” 丁宁推着陶桃就往前走,叁个人并肩走在街上,路上的人很多,大多都跟他们的年纪相仿,手上也跟他们一样提着烟花。 “何贤,你看什么呢?” 陶桃看见何贤的头总是往后看,疑惑的也转过头去,却被何贤按住了脑袋转了回来。 “看路,有台阶。” “哦。” “桃子,我跟你讲,我买了超多仙女棒,还带了相机,等下让何贤给我们拍照片去。”丁宁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前挂着的照相机,又朝何贤看了眼,“小贤子不介意吧。” “你们女生玩就好了。” “那就幸苦你咯。”丁宁挽着陶桃的手朝何贤笑了笑。 晚上的海边的风很大,但来放烟花的人很多,零零散散的灯光照亮了一片海岸。 他们挑了一块人不多的地方,何贤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根仙女棒放在了陶桃手上。 “拿着,我给你点火。” 陶桃没怎么玩过这种东西,显得有些害怕,握着仙女棒的最后端,手伸的很远。 何贤见状,用自己的大手包住陶桃的小手,嘴里轻声说着,“不要怕,不吓人的。” 按下手指,打火机窜出橙色的火苗,慢慢开始燃烧仙女棒的顶端。 陶桃漆黑的双眸里,也倒映出那一点点的橙光,最后变身成烟花迸发出来。 “何...何贤,它亮起来了!” 少女透彻的双眼里闪着光,兴奋的看着身旁的人,嘴角上弯,唇边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咔嚓,闪光灯亮起。 丁宁举着相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镜头下的陶桃真的很美,火光倒映出她姣好的面容,红唇齿白,双眸灵动,即使在高清摄像头下也看不见任何瑕渍的细腻肌肤,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欢愉。 这就是丁宁和何贤想要达到的,让陶桃尽快走出失恋的阴霾与痛苦之中,尽可能的找些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丁宁,我不好看。”陶桃急忙背过伸去。 丁宁放下相机查看刚刚拍的照片,“哪有,我们桃子最好看了,快转过来,我再给你拍几张。” 陶桃羞涩的慢慢转过头去,一只手上的仙女棒还在燃着,另一只手掠起被海风吹的有些发乱的发丝,朝着丁宁的镜头看去。 “桃子,你真的好美。” 丁宁这一晚给陶桃拍了好多照,不妨有几张何贤入镜的,但少年的眼光总是落在少女身上,满眼溢满了爱慕之情。 丁宁很早之前就知道何贤喜欢陶桃,她和何贤认识这么久以来,那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生。 何贤从来不会轻易的向他人表达自己的感情,对谁都好,永远温柔体贴,但对于陶桃总是特别的。 丁宁在陶桃和江邬分手的时候问过何贤。 “何贤,他们都分手了,你上啊,你不是喜欢桃子好多年了吗?” 何贤有好似回复了以前的那副模样,做什么事都是淡淡的,“我追不到她。” “为什么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次我肯定帮你。” “除了江邬外,还有比我更好的人喜欢她,我追不到她的,而且我们这样的家庭,又怎么能决定自己的婚嫁自由?她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让她的回忆里再多一份痛苦罢了,我不想这样,况且做朋友不是更好吗?这样我们叁个能一直在一起。” 丁宁总觉得何贤再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沉痛和不甘,但她理解,他们的爱情,何时掌控在自己手里.... ————— 中秋快乐哦! 我遇见了一个带我看光的人 海边的树被海风吹的莎莎做响,月光照不进这片地方。 江邬就站在树影之间,看着自己心里心心念念的女孩此时正和别的男生放着烟花。 他们簇头交谈,笑声不断,在沙滩上肆意的奔跑。 而他却只能像一个偷窥者一样,永远不断的躲在阴暗里。 双手握成拳,狠狠的敲击在前端的树上,将心中无数的隐忍尽数发泄,在他即将要落下第二拳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动作。 “哥,别傻了,今天除夕,跟我回家吧。” 江邬一惊,转过头去,在昏暗不清的光线中,看清了眼前人的样貌。 江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边,但看样子也是在这里驻足了很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只不过你没发现我而已。” 江邬慢慢将手放下,转过身。 “这几个星期去哪里了,怎么都没看见你。” “回了一趟萧城,有些事情,回家吧,一家人总要一起过个年的。” 江邬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就这么被江陇拉着手腕,走到了一辆保时捷车旁。 看见眼前的车江邬眼里充满了疑惑,还没问出口,就被江陇推进了副驾。 “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半年前。” “你司机呢?” “总要让他们回家过年吧。” 江邬系上安全带,朝江陇看了一眼,弟弟的手已经放在方向盘上,但迟迟没有发动。 他转过头去看向前方被霓虹灯照亮的马路,“江陇,你恨我吗?” 江陇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不断敲打着,“那几天恨过...” “但哥,从始至终,你都对我太好了,仅有的一次,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讨厌你,我做不到,那就什么都不去想。”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汽车驶动了,朝着江邬家的方向。 ~ “擦点药吧。”到了江邬家,江陇娴熟的找到柜子里的医药箱,坐到了江邬身边。 “我自己来就可以。”江邬本要伸手向前,却被江陇挡住。 “哥,你越来越抗拒我了。” “我没有。”江邬慢慢收回了手。 “我也不想喜欢你啊,可是我那段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陇抬头,对上了江邬的双眸,“哥,你实在对我太好了,只有你对我好,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哥...我那段时间只有你了...” 江邬没有说话,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切轻微的声音在房间里都变得清晰可听。 “你会有自己的生活的,会遇见比我更好的女孩。”江邬哑着声说道。 “我知道。” 我遇见了。 在你抛下我的那天之后,遇见了一个带我看见光的人。 后来,她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不过她喜欢我,这就够了,但是再次遇见她,却成了亲哥的女朋友... 江陇不甘心,即使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自私,但他还是想要把陶桃抢过来,哥哥能遇见其他的人,爱上新的女孩,过上崭新的生活,但他世界里,却只有陶桃一个人的位置... 她会带他爬上屋顶,指着天边的星星,“看,那些都是神明在保佑我们,只要星星一直亮着,生活总会无灾无难,一切不好的都会过去。” 会带他见识世界上不一样的地方,体会除了哥哥之外的温暖。 江陇知道,他对陶桃的那种感情才是喜欢,仅此一面,就认定了终身。 但他们总归会消失在人海之中,生活再次回归了只有哥哥的日子。 没有哥哥,没有内心对哥哥的喜欢与盼望,那段像是在地狱里一般的生活,江陇跟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熬。 但现在遇见了,江陇就绝不会放手。 保温杯 丁宁将自己拍的那组照片放在了自己的微博上。 拍天拍地拍空气:除夕 [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里面不仅有陶桃和何贤的同框照,还有陶桃单独的照片。 丁宁本就算半个摄影博主,微博里也有十几万的粉丝,当她这组照片发上微博时,没过多久直接火上了热搜。 #海边放烟花的神仙小姐姐# 【我靠,这个小姐姐是谁,笑起来好甜啊!】 【旁边的那个男生也好帅!】 【他们是情侣吗?好配!】 【大家发现了没有,男生的眼里只有那个女生!】 【一分钟之内我要这个女生的全部信息!】 ...... 江邬坐在昏暗的客厅里,从窗外照进的光能看见房间里烟雾缭绕。 他一直手握着咽,猩红的火锅在指尖一明一暗,另一只手上握着的手机发出的光,照在他阴沉的似一弯死水般的面容上,尽显凌厉之感。 手机被握的很紧,手掌上血管凸起,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手里的东西捏碎。 上面放着的,正是陶桃和何贤那组在海边的照片。 即使当时在现场看过那样的画面,也不及此刻在手机里看见无比清晰的照片来的震撼。 照片高清的让他可以看见陶桃白嫩肌肤上的细腻容貌,和他以为只会出现在他面前的笑容,女孩的眼里是有光的,他看见了。 但说来也可笑,他们明明分手了,而且照片上笑容满面的两人,才是真正的一对。 但那种心脏被狠狠揉碎的疼痛感像是陷入了他的骨髓一般,让他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浑身都没了力气。 他不是恨自己那天为什么没有推开江陇而去找陶桃,而是他们才分开这么几个星期,陶桃便有了新的交往对象,自己却颓废的在这里点燃一根一根烟吗,明明之前是她先来招惹自己的。 ~ 陶桃家没有什么可以拜访的亲戚,饭店在正月初一便开门了。 梧桐街上的店铺,门口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 “何贤,其实你是不用来帮我的,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陶桃正将要送的外卖放进后面的保温箱里。 店里本来送外卖的小哥回家过年去了,这个职位便空了出来,陶桃之前也不是没有送过,而今天何贤来,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一个女孩子骑车多危险,我陪你一起去吧。” 何贤已经掌控了摩托车的使用权,整个人坐上去,在后面给陶桃留了位置。 “太麻烦你了,今天不是正月初一吗?你不用去走亲戚吗?” “没关系,有我姐陪着就行了,快上车吧。” 何贤朝着陶桃弯了弯唇,拍了拍身后的位置。 “在不出发就迟到了。” 他又拿起挂在车旁的头盔,举在和陶桃差不多身高的地方,示意她过来。 陶桃犹豫再叁,还是带上了头盔,跨坐在了何贤身后的位置上。 “欸,等等!” 陶母围着一个围裙从饭店里快步走出来。 “同学,带上吧,天太冷了。” 何贤看到陶母手上的白色保温杯,嘴角笑了笑,“谢谢阿姨。” 里面煮的是姜茶,杯口还散发着热气。 何贤喝了一口,便拧上盖子放在车前的置物架内。 “幸苦你了,正月还过来帮忙。” 陶母看着何贤的眼里满是欣慰,嘴边的笑似乎就没停过。 “没关系的阿姨,陶桃是我的朋友,正好有空就来帮忙了。” 看着眼神越来越怪的母亲,陶桃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而且那个保温杯...但陶母已经给出去了,她没能即使阻止,便只能打断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 “妈,我们该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好好,路上小心啊。” 摩托车驶出了梧桐路,汇入了更广阔的道路。 宏庭大酒店 宏庭大酒店 江邬坐在酒店的大堂里,路过的女生时不时的就往他这边看几眼。 这时有个胆子大的走过来,小声的说道。 “你好,你你是江陇吗?” 江邬面无表情是抬头望去,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认错成江陇了,而每个女生的眼里,都有这种无比期盼的目光。 “抱歉,我不是。” “不好意思。” 女生走了,他的世界重新安静了下来。 这时门口走进了一个姿身姿风韵,体态婀娜的女人,穿着一身驼色大衣,带着墨镜,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手边挂着一个奢侈品包包,在大厅里巡视一周,目光落在了江邬身上,红唇上噙着一抹笑,便踩着高跟鞋朝他这边走来。 “小陇啊,等久了吧。”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双与江邬江陇极为相似的双眸。 江邬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声音也是冷冷的,接过了女人手上的行李箱。 “小姨,我是江邬。” 眼前的女人正是他们两个的小姨,秦瑜。 秦瑜听了这句话脸上略显惊讶。 “小邬啊,抱歉,小姨从小就分不清你们兄弟俩。” 她腕上江邬的胳膊,明眸里带着笑。 “好久没见了,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啊。” “小姨,房间已经开好了,江陇说有事,晚点会到。” “好啊,第一次来瑞城,你们两兄弟一定要带我好好逛逛。” “知道了。” 走进电梯,江邬刷房卡按了楼层。 秦瑜是江陇叫来的,江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隐隐的猜到应该和自己的母亲脱不了什么关系,江陇也没有跟他说,只是给了一个时间,让江邬现在这个地方等着。 “我坐了一整晚的飞机从美国赶回来,先洗个澡,你坐在客厅等等我啊。” 江邬定的是一间套房,秦瑜进了房间他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烦躁的心情让他最近只能用尼古丁麻痹自己,而现在他伸手摸向口袋,烟已经没了。 不知何时沾染上的烟瘾让他现在觉得浑身难受,起身,带上房卡出了门,便想下楼找家便利店买包烟。 而他刚买完烟走出便利店,便看见眼前一辆摩托车驶过,他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两个人,他不会认错,正是陶桃和何贤。 少女纤细的手臂正紧紧的拦着少年的腰肢,最后,车停在了宏庭大酒店的门口。 ~ “喂您好,我已经到酒店楼下了,请问是那个房间,我给您送上去。” 陶桃拨打了订购的电话,只写了地址,并没有写房间号。 “1208。” “好,我马上上去。” “何贤,你在这里等等我,我马上来。” 陶桃下车,从后面的保温箱里拿出了外面,正准备走时,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衣服。 “笨蛋,帽子还在头上。” 何贤将陶桃转过身,解开了卡扣,将安全帽拿下来,拍了拍陶桃有些褶皱的外套。 “去吧。” 江邬站在不远处,清晰的看见了两人之间暧昧的动作,手里的打火机一明一灭,最后他拿出了一根烟,点燃,猛吸了一口。 陶桃进了酒店,他庆幸何贤还坐在车上,而且并没有起身的打算,但下一刻何贤的动作,便让他绷不住的死死捏扁了手中的那包烟。 他亲眼看见何贤伸手,从前面的的置物篮里,拿出了那个白色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江邬又怎会不记得那个杯子,那是他和陶桃在那场文艺汇演中赢到的奖品。 他有一个黑色的,白色的在陶桃那里,而现在,这个杯子却出现在何贤手上。 “江邬,你看这是情侣杯欸,你黑的,我白的。” “千万别给别人用哦,我也不会给任何人的。” “一定要放好,不能丢,这是我们两个一起赢来的礼物。” “” 那天晚上少女说的话还历历在目的在脑海里播放 本来江邬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保持着怀疑态度,他知道何贤追了陶桃好多年,但如果陶桃真的看上何贤了,不该在他们两个分手后才和何贤在一起。 但这几天发生的一幕幕,两人之间无比亲密的动作,却让他不得不慢慢相信这个事实。 陶桃确实是和何贤在一起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刺骨的冷风挂在脸上,舌尖开始有些发烫,江邬起身,将烟仍在地上,踩灭,朝着酒店走去。 ————— 你跟她开房了? 经过大门的时候何贤没有看见他,他以为自己可以很怡然自得的站在电梯门口等,手上不停的转动着房卡,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怂了,不敢在这里面对陶桃。 暗骂一身,他转身,离开了电梯口,转进了一旁卫生间的走廊。 站在厕所门口刚点上烟,叼在嘴里,吐出一口白雾,一转头,便模糊的看见一个少女扶着墙,站在拐角处,盯着自己。 隔着一段距离便能看见那双熟悉的杏眸里闪着的光。 江邬知道那是陶桃,无论何时何地,他总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 等烟雾全部消散,他脸上的表情便恢复了之前那般的冷漠,变成了没有丝毫温度的冰山。 “江...江邬...是你吗?” 陶桃的声音颤颤微微,很弱,还带着点哭腔,双眸直愣愣的朝着前方看去。 她不敢相信自己分手后再次见到江邬会在是这个地方,而她以前心里最耀眼的少年,却躲在角落里偷偷抽着烟。 就像是幻境,让她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她双手握成拳,指甲快要嵌进肉里,疼痛感让她意识到这不是梦,江邬实实在在的站在她的面前。 “好久不见。” 少年淡定的将手里的烟暗灭在一旁的垃圾筒,随意懒散的倚靠在墙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朝她这里看来,嘴里慢慢吐出白烟。 那种熟悉的声音时隔好久再次回响在耳畔,红了眼眶,让泪水止不住的就从脸颊上朝下滴落。 陶桃感觉双腿一阵发软,有些快要站立不住,心脏从刚刚看见那张脸的那一刻,就止不住的在胸腔里狂跳,堵了咽喉,说不出话来。 她听出了少年语气里带着的疏离和冷漠。 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朝前迈进,少年却并没有后退半步,反倒是在哪等着她过来,越走近便越能察觉出他眼神里那种阴暗的光,可陶桃丝毫没有退却。 最后,她扑进了少年的怀里,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环抱住,似乎想将他嵌入身体里去,和自己融为一体。 江邬的手抬起来,又渐渐的放下,在身边握成拳。 明明已经和何贤在一起了,这回又是什么意思?当自己不知道再次把自己当作替身吗? 就这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陶桃的双手越抱越紧,脸埋在少年宽厚的胸膛里,呼吸着那久违的柠檬味,现在还带着些烟草的气息,杂糅在一起。 这些熟悉的味道已进入她的鼻腔,直逼大脑深处那些模糊的回忆,仅仅是这么一个味道,便能让她感觉到下身的小穴开始渐渐湿润,下身开始渐渐有了感觉。 她感觉到少年的手并没有如同她一般抱住她,更没有任何反应,便伸手去拉他的手腕,吸着鼻子,让他宽大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胸前,狠狠的朝那团软肉往下按压。 “主人,我好想你。” 江邬浑身紧绷着,喉咙干的厉害,陶桃对于他来说就像最致命的毒药,让人上瘾让人疯狂。 而他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是眼前人对自己设下的一个骗局,她只是把自己当作江陇的替身,更何况她明明已经和何贤在一起了。 呵 他对于陶桃的这番主动,莫名的产生了些许兴趣,一只手在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另外一只手从她的胸前往上抬,捏住她的下巴,使她被迫抬起头来。 “陶桃,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陶桃不解的看向江邬的脸,少年挑着半边眉,那双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灯光在他立挺的五官上打落下一大片阴影,嘴角似笑非笑。 江邬慢慢低头,薄唇凑在陶桃耳畔。 “像一只迫不及待想被我肏的母狗啊。” 陶桃难以置信的仰头看去,眼睛瞪的浑圆,浑身的肌肉变得僵硬。 少年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模样看上去疏离又陌生。 陶桃不明白江邬消失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变成眼前的这副模样。 她害怕的推搡着江邬,可少年却不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挣扎之间,江邬的房卡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陶桃低头看向那张卡,上面俨然写着四个数字“1208”。 就是她刚刚送餐的那个房间号,里面有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 而江邬... 她不敢置信,努力想给自己找个理由,可住在这个酒店里的人,又有谁会想到点一家巷子里的饭馆? “你...跟她开房了?” 陶桃的双眸里带着震惊,她迫切的希望江邬能给她一个解释,只要他说,她都信。 “怎么?都分手了,还管这么宽?” 江邬语气里不屑的嘲讽彻底断了陶桃的念想。 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便被江邬拦腰抱起,直径走进后面的男卫生间,关上门,上了锁。 “江邬...你干什么啊。”陶桃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 她被江邬放在了洗手台上,禁锢在少年的双臂之间,背部贴在身后的大镜子上。 陶桃还没来的急说话,少年的吻便急不可待的落在了她的嘴唇上,那不像是亲吻,简直像是在毫无章法的撕咬。 舌头直接撬开少女的贝齿,虎牙使劲摩擦着唇瓣,吞噬少女胸腔里的全部空气。 直到从两张津液交缠的嘴里传出了陶桃吃痛的叫声,又尝到了血液的腥味,江邬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少女的眼眶已经发红,嘴唇被亲的发红,破损的地方还留着血液的痕迹。 身上的衣服在亲吻的时候被扒拉的乱成一团,不知什么时候探进衣服里的手,早已将胸罩高高推起,胡乱的揉捏着双胸。 江邬的脑袋又犯胡了,他双唇紧绷成一条线,低下头,后悔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大脑被欲望完全控制,身体便先做出了选择,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占据陶桃的身体。 可是冲动完之后又后悔了,抬眸只能看见少女充满恐惧的双眼和颤抖不停的身体。 刚想开口道歉,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陶桃,你没事吧!” 是何贤的声音,带着嗔怒。 “江邬你有种就别把她关起来,明明是你先不要她的,为什么现在又把她困在这里面,如果你做了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门里的江邬听见何贤的声音,低头笑了起来。 “你新男朋友还真是在意你啊。” 还没等陶桃反应过来,他便将头埋在少女的脖颈之间,似咬似吸的在她的肌肤上种下了一颗深红色的草莓。 “也不知道是他的活好一点还是我,他的鸡巴能像我一样让你的小逼连续高潮吗?” 江邬抬手捂住了陶桃的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响,另一只手暴戾的拉扯下陶桃的长裤直到膝弯,伸出冰凉的手探进陶桃温热的私处。 “这么快就湿了啊,这么久不做爱是不是特别想念我大鸡巴干翻你的感觉?只可惜今天满足不了你了。” 门口的捶打声越来越响,何贤开始用脚揣起了门。 而江邬的手指随着敲门的动静在陶桃的小穴里不断进出,大拇指还在反复碾压着陶桃最敏感的那颗小豆。 陶桃的腰背绷成了一道弯月,江邬的手指总是能让她飞速进入高潮。 砰的一声,厕所的门直接被何贤踹坏,他看见江邬正单手抓住陶桃的双手举在头顶,强迫陶桃与之亲吻。 陶桃高潮之后,江邬便重新穿好了她的裤子。 嘭! 何贤一上前一脚将江邬踹到在地。 江邬的背被狠狠的摔在墙上,又慢慢朝下滑,坐在了地上。 他抬眸看向何贤,眼里却都是胜利者般的叫嚣。 何贤上前一只手抓住江邬的衣领,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起了拳,可江邬却没有丝毫慌张,眼神里都带着嘲讽,仿佛在说, 你来啊,就当着她的面,打我。 “何贤不要!” 拳头即将落在江邬脸上的时候,被陶桃叫停了。 少女的声音嘶哑,带着呜咽。 而江邬的眼神里有多了些讥笑。 你看吧,她还是舍不得我。 陶桃!别说了! 何贤松开了手,江邬重新摔倒在了地上。 陶桃呆滞的坐在洗手台上,她的大脑已经完全不能思考。 何贤着急忙慌的跑到陶桃身前,将其一把抱在怀里。 “没事吧。” 陶桃没有回答他,眼泪绷不住从眼眶里流出来,额头抵在何贤的肩膀上放肆的哭出了声。 声音在极力的嘶吼,浑身止不住的发颤,见到何贤好似溺水的人抓住的浮木,她绷不住了。 少女的心碎版的哭声听在两个少年耳里都在撕扯着他们的心脏,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们也在同时经历。 何贤将陶桃抱起,转身,便看见坐在地上的江邬,懒散的倚靠在墙上,修长的双腿屈起,不知何时已经点起了一根烟,刁在嘴里,狭长的双眼微眯成一条缝。 “永远不要,再让我们,看见你。” 何贤撂下这句话,便带着陶桃转身出门。 江邬一个人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抽完了那根烟。 忽地,卫生间里响起了一阵大笑,他的笑声凄厉又难听,充斥着慢慢的不甘与愤恨,笑着笑着眼眶里擒满了泪水。 陶桃,不要让我再遇见你了,不然,我一定会把你从他手里再次抢回来,绝对不会放开你第二次。 ~ 陶桃浑身软成一团没有丝毫力气,只能任由何贤抱住她走出了酒店的大门,走到了摩托车旁,将她放了下去。 何贤一句话都没说,抬手整理陶桃的衣领,可那个深红色的草莓实在太过显眼,直愣愣的放在哪里,无论怎样都会进入他的视线。 “何贤,我是不是特别招人讨厌啊...” 陶桃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点哭声,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着圈,一直低着头看着脚下。 “没有,陶桃,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回去。” 何贤一直隐忍着,气息开始有些变乱。 当他透过玻璃,看见陶桃从电梯里出来的身影并没有朝他这边走来的时候,便感觉有些疑惑。 但直到过了很久,陶桃也没来,他给丁宁打了电话,去保安室查看了陶桃出来之后的监控。 在监控画面时间定格的那一秒,他看见了江邬的身影。 手死死的攥在身旁,额头渐渐开始暴起青筋,他不明白为什么江邬还会出现在这里,他还要将陶桃拉向怎样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出意料的他看见陶桃慢慢追了上去,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的走廊。 没有丝毫犹豫,何贤急忙快步跑去,直到他站在门口,隐约的听见里面少女挣扎似的呜咽声,他忍不住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很理智的,但当看见少女被那个人就这么强势的压在身下无力反抗的时候,内心的火在那一刻全部迸发了出来。 但他从不感到后悔。 “那...那为什么江邬会不要我...” “陶桃!别说了!” 何贤的怒哄在这个空旷的停车场响起,直接将陶桃吼到发懵。 她什么时候见过何贤这副模样,双眸里布满了红血丝,眉头皱的很紧,眼神里带着冰冷,双手牢牢的抓住陶桃的大臂,手腕上青筋暴起,浑身不停的发颤, 似乎在极力隐忍。 刚刚那突如起来的爆发,好似用光了何贤全部的力气,他只能垂下头,颤抖着嘴唇又轻轻的重复了一便。 “别说了...” 渐渐平复下来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陶桃,“抱歉。” “别为那个男人哭了,不好看。” 陶桃没说话,接过了纸巾,呆滞的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何贤这一吼似乎也将她从浑浑噩噩中拉到了清醒世界。 多丢人啊,那个嘲笑的眼神,陶桃永远都忘不掉。 校园篇(完) 就那次分别之后,陶桃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外婆生了一场大病,需要高昂的手术治疗费,家里的资金撑不了多久,迫不得已再次去了校门口的那家咖啡馆打工。 “欢迎光临。” 陶桃站在收银台前,看见门口进来了一个长相熟悉的女人。 女人穿着干练,成熟又充满知性,再看见陶桃的那一颗眼神里出现了一些惊讶的光。 “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无比熟悉的女人,陶桃脑海里却一时回忆不起来。 “不记得我了吗?在天品壹号,我们见过面的,我还给你递了名信片。” 天品壹号,江邬家住的那个小区。 听到这陶桃便想起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了,那个给自己留过联系方式的经纪人,只不过那张名信片一直放在陶桃的衣服口袋里,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再见便觉得有些惊喜。 “姐姐我记得你,你上次还借给我一把伞,只不过今天没带,我下次送过去给你。” “没关系,就一把伞,看来我们果然是很有缘分,在这个地方都能见面。” 何柔笑了笑,她真的很美,长相大气又不显张扬,看着端庄稳重,和那些一线明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我请姐姐喝杯咖啡吧,有什么想要的吗?” “不用,给我来一杯焦糖玛奇朵,另外再来一杯美式,我自己付钱就好。” “没关系没关系。”陶桃连忙拒绝道,“就当感谢你借我那把伞。” “我还以为你之后会联系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见你的电话。” 陶桃无奈的笑了笑,手指头绕着发丝打转。 “只是对做明星什么的没什么兴趣,现在还在上学。” 何柔隔着收银台拍了拍陶桃的肩膀。 “相信我,你一定会火,我看过你新年发在网上的那一组照片了,反响很好。” “那就是我朋友随便拍的。”陶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随便拍都能这么好,我的联系方式你收着,想明白了就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姐姐。” 何柔说完便朝一旁走去。 叮铃铃~ “何贤,你怎么来了?还是之前一样的美式吗?” 陶桃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背着书包的少年,现在离放学也有一段时间了,按理说何贤应该回家了才对。 “不用,我过来找一个人。” “何贤,这里!” 陶桃顺着呼换声看去,刚刚那个大姐姐正笑着朝何贤招手。 “那是我姐,我先过去了。” 姐? 那是何贤姐姐? 陶桃朝何柔重新看过去,仔细看才发现,两人的眉眼真的长得十分相似,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何贤走到了何柔的身边坐下。 何柔笑着指了指陶桃,笑看着何贤说,“是那个女孩吧。” 何贤急忙伸手将何柔的手放下,解释道:“姐,我们只是朋友。” “怕什么,我又不是爸妈,我之前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你手机里的那张照片。” “你看我手机了?” “你自己放那没关,你还要庆幸只有我看见了。” 何贤舒了一口气,这时陶桃正好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过来。 “我来吧。” 何贤看陶桃过来急忙上前帮忙。 但两人之间没有说几句,陶桃便继续去前面干活了。 “还挺积极。”何柔坐在位置上看着何贤揶揄道。 “好朋友。” 何柔笑笑不说话,端起面前的焦糖玛奇朵喝了一口,便直入主题。 “我想把她签下来。” 何柔看向陶桃的眼光变得意味深长。 陶桃的长相身材就是天生是适合做明星的料,外表能让人记住过目不忘。 何柔就是无意间看见弟弟手机里的这张照片觉得这个女生长得很好看,在小区楼下再一次见到的时候,她承认有点被她真人的样子迷住了。 只不过那是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男孩,看上去像是江陇的样子。 那一刻她只为他的弟弟感到深深的惋惜,情敌有些许强大。 但后来通过江陇的行程得知,那不是江陇,只是一个长得相似的人罢了,她还以为自己可以掌握对家娱乐公司顶流的黑料。 但每次遇见,那种想把她签下来的欲望就在何柔心里慢慢的根深地固,她觉得这都是缘分,正好现在她的手下缺一个陶桃这样外表的小花。 属于高中生才有的清纯,和让人过目不忘的外表。 如果她演技好,何柔保证她在自己的加持下收到很多大ip的邀请。 何贤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利弊。 他知道陶桃不是一个喜欢过度曝光自己的人,但跟巨星签约的话,她目前的家庭情况会得到很好的改善,而不是距离高考只剩几个月在这里打工。 见弟弟迟迟不说话,“怎么?舍不得?” “没有。”何贤没有犹豫的回答,“姐,你能保证她在圈子里不被欺负吗?” 娱乐圈鱼龙混杂,那些不堪入目的消息何贤不知道听过多少,背后没有靠山在里面只能像一只小羊一样的被人吃摸干净。 “我的人,谁敢动?” 何贤看见了此时的姐姐,看着陶桃仿佛像一块稀世珍宝,说话的时候气场大开。 “我尽量说服她吧。” 如果有他姐姐在,何贤可以放一百个心。 陶桃不接受任何人的馈赠,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也不让自己和丁宁帮她,或许这样对于她来说是眼前最好的出路。 毕竟他的姐姐何柔身后,掌控着全国叁大娱乐集团之一——巨星娱乐。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一眼万年 叁年后 “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第30届电影节金桐奖的颁奖典礼红毯仪式的现场......” 陶桃坐在保姆车的后座,等待着入场。 她手上拿着平板,一只手靠在车沿上,撑着脑袋,眼睑低垂,一条一条的刷着微博上刚更新的新闻,当屏幕里显出江陇的最新新闻。 #爆!知名歌手江陇可能会出现在电影节颁奖仪式红毯现场# 【不可能吧,江陇从来不会参加红毯】 【营销号想搞热度找别人去,我们陇陇不约】 【但电影《万山》的主题曲不就是江陇唱的吗?这个电影很可能会在自此典礼上收获很多奖项啊】 ..... 陶桃双眸轻微波动,看完,面不改色的点了一个赞,又继续朝下刷着。 她用的是小号,所以并不怕给别人看见,毕竟她现在也算一个新生代演员,给江陇这种红遍全国的歌星点赞,总归是有些不好的影响。 “桃子,等下就轮到你上场了,等会儿祁溪会在前面等你,你就跟他一起走。” 经纪人何柔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跟陶桃叮嘱着等下的注意事项,这是陶桃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的红毯,很幸运的是陶桃第一年参演的文艺电影《风不会说话》入围了此次电影节,虽然陶桃只是在里面演一个女二号。 “等下不要紧张,就像平常走路一样抬头挺胸,对着镜头一定要笑,前几年都学过的,不能像平常一样冷着一张脸了知道没。” “柔姐,我记住了,你放心吧。”陶桃对着何柔露了一个笑,“就像这样对吧。” “我和小妮等下在出口那边等你,一定不要紧张。” 何柔千叮咛万嘱咐,但陶桃心里并没有荡起任何一丝涟漪,她本来可以选择不来,但是何柔说了这是一个曝光的好机会,以后这些大大小小的活动还有很多,可以先提前适应一下。 “紧张的是你才对。”陶桃将平板递给何柔,“放心,不会出错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陶桃对人对事,都冷冷的,内心从来不会有大的波动,就像第一次拍戏,她总能第一时间进入状态,结束之后很快便走出来。 她本来就不是科班出身,但对于表演却拥有着极大的天赋,有时候甚至压过了主演一头,导演本来是看在何柔的面子上才给陶桃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个女二号的位置,没想到接过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甚至都有将女主给她的冲动。 《风不会说话》本来就是一个文艺电影,名额给的本来就不多,这其中陶桃这个连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明星就占了一个,本就容易被人说闲话。 保姆车开到了红毯前,小妮给陶桃开了车门。 陶桃今天穿的是一身藕粉色的其膝长裙,乌黑靓丽的秀发散落在肩头,微微卷曲,妆化的很淡,和那些浓妆艳抹想要在红毯上博眼球的女明星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皮肤的底子很好,白皙光亮,没有丝毫斑斑点点,站在那虽然和那一众一线明星的颜值不相上下,但总归没有名气,摄像头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做过多的停留。 这到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是在适应不来那些咔嚓作响的闪光灯。 祁溪就站在她的不远处,微笑着朝着她这边看来,一身黑色的西装将他的身材衬乎的几乎完美,出道有几年,也拍了很多电视剧电影,但一直不温不火,徘徊在叁线,所以才成了《风不会说话》这部电影的男主角。 女主角是比陶桃早两年出道的宋佳怡,只不过她同时出演了一部大火电影的女叁号,没有跟他们这个剧组一起走红毯。 陶桃快步上前,礼貌性的朝祁溪笑了笑。 祁溪屈着胳膊,示意她腕上。 “很无聊吧。” 祁溪没有低头,面朝着摄像机,嘴唇微动,轻声对着陶桃说着话。 “还好。” 陶桃对着镜头露着浅笑,但一转身,又将笑容收了回去。 祁溪无奈的笑道:“你总是这么冷淡。” “快看!那是江陇!江陇来了!” 不知是谁现在人群中呼喊了一句,所有的摄像机齐刷刷的朝着红毯的入口,一辆宾利缓缓驶入,那是江陇的车。 两旁的粉丝忍不住高声呼喊着江陇的名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扇没有开的车门上。 红毯上在走的所有人瞬间黯然失色。 “江陇?不是说他不来的吗?”身旁的祁溪感到了些许疑惑。 不止他,陶桃也是,毕竟江陇每次的颁奖典礼,从来不会出现在红毯上,也不知为何这次突然出现,但必定会成为热点。 上一次见到江陇,已经是叁年前的事情了,虽然在一个城市里,但见到江陇的概率微乎其微,他好像这几年都没有怎么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除了每年定时发布的新专辑。 但那张和那人一模一样的脸,在屏幕里看见还好,亲眼看见总是会让陶桃的心里产生些许的震撼,真的太像了,仿佛站在面前的就是江邬。 在所有闪光灯和人群的注视下,宾利的后车门被一旁的工作人员缓缓的开了。 闪光灯立刻开启了工作模式,全场都充斥着咔嚓咔嚓的响声,混杂着人群高呼江陇的名字。 一双修长笔直穿着亮黑色皮鞋的腿首先从车里迈了出来,然后,江陇整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全部落入了人们视线。 论近两年最火的歌手是谁,非江陇莫属,创作的歌曲近叁年来横扫各大榜单top1,拿奖拿到手软,凭一己之力红遍了大江南北。 所以当他出现在现场的时候,他便成了唯一的焦点,像是太阳一般,让身边所有的群星全部暗淡。 “怎么?见到江陇了你也没感觉。” 祁溪盯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却总是在她的身上看见那些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 陶桃没有说话,她虽冷着一张脸,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眼底泛起了一阵阵涟漪,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双腿站在红毯上有些发软,目光停留在江陇的身上挪不开。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礼服,前面绑着同色系的蝴蝶结,西装将他白皙的皮肤衬的越发透亮,像女生一样的肌肤上找不出任何瑕渍。站在那里就像一颗挺拔的松柏,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高贵的气质。 他之前那头银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染回去了,黝黑的发丝梳了一个大背头,看着比前几年不知道成熟稳重了多少,所有人都想上前和他凑近乎说上几句话,就像一个已经火了很久的前辈一般,但谁曾想他今年也就刚刚二十一。 和陶桃不一样,江陇的脸上总是带着情切如和风般的笑容,所有摄像机都在对着他疯狂拍摄,为了争取第一手新闻。 陶桃盯着他的那张脸,没有任何变化,可对她的冲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 江陇慢慢转过头来,男人温和的目光与之对视上时,内心毫无意外的再次拨起浪潮,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陶桃立刻转过头去,忽然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但心里脑海里全部都是刚刚江陇的那个笑容,他在看着她,在笑,即使他对所有人都笑。 —————— 娱乐圈部分开文啦! 可能写的不是特别专业,所以写不好的地方全当我的私设,嗯! 昨天没更新是因为打了几章发现怎么看都不满意,现在大概把大纲都理好了,以后都日更! 怦然心动 陶桃并没有在红毯上停留太久,不仅是因为她这种十八线的小明星没有什么出头的地方,更是因为她感觉每走一步腿便软上几分,刚刚的冲击一直停留在心里。 她恨不得也像那些人一样上去跟他说几句话,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行,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他差了十万八千里,即使现在已经半只脚踏进娱乐圈,但还是远远不够格。 后半程她硬憋着一口气,脸色差的很,几乎是将浑身的力量挂在祁溪身上,被他带出来的。 “怎么脸色这么差?”何柔站在红毯的出口,给递上外套。 “柔姐好。”祁溪对着何柔打了一个招呼。 祁溪也是巨星娱乐旗下的艺人之一,对于何柔内心里总归有几分敬畏,所以即使陶桃现在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还是有些示好的意思在里面,毕竟何柔这种金牌经纪人手下带出了数不清的影帝影后,特别是她现在手下的新人只有陶桃一个人,足可以看出公司对陶桃的重视。 何柔朝祁溪点头示意。 “没吃晚饭有些低血糖吧。” 陶桃点点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披上外套,又从小妮手上接过保温杯,里面是红糖水,喝了一大口,才让内心慢慢缓和下来。 每一次见江陇都是这种情况,走不动道,挪不开眼,心脏不听指挥的乱跳。 “小祁等下进场了就麻烦你照顾一下陶桃了。” “应该的。” 周围有一大群人的目光朝陶桃这里看来,毕竟陶桃这种没有什么名气地位的人,却被一群知名的人环绕在中间嘘寒问暖,多少会引来一些杂言碎语。 但陶桃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出口,望着祁溪出来的地方,但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便先进了场。 陶桃的位置和祁溪一起,坐在颁奖典礼后面些的地方,没有什么人往这边注意,说话也方便了许多。 “之后行程有什么安排吗?”坐在一旁的祁溪先开了口。 “柔姐还没跟我说。”陶桃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下半年有一个电视剧的男一,但是女一一直没定下来,我想推荐你去,有想法吗?” “还是听柔姐的安排吧。”她的目光停留在前上方,江陇坐的地方,男人正跟旁边的《万山》的导演说着话。 祁溪听出来陶桃这是在拒绝他的意思,但还是笑笑将这件事情带了过去。 何柔掌控着全公司最好的资源,自己给的陶桃自然是看不上的,况且,陶桃跟了她这么多年,不应该只是现在这样默默无闻。 —— “下面就让我们来期待本次金桐奖的最佳音乐奖,大家肯定心里肯定都能猜到这个奖项将会花落谁家,让我们有请袁玲老师来公布此次获得该奖的电影。” “本届金桐奖最佳音乐奖的获奖电影是,电影《万山》主题曲,《断崖》。” 台下响起了剧烈的鼓掌声,陶桃的目光从来没有在江陇的身上离开过,男人站了起来,礼貌的跟身旁坐着的导演拥抱了一下,便在全场的目光注视下上台领了这个毫无悬念的奖项。 江陇站在领奖台上,所有的灯光都照耀在他的身上,无比璀璨耀眼,男人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握着奖杯在领奖台上说着获奖感言。 前她只是一个默默喜欢他的小粉丝,是千万乌龙糖其中的一员,而现在与他的距离就在咫尺之间,呼吸着同一片的空气。 这陶桃仰望了整整七年的人。 她的双手放在腿上,无措的摆弄着手指,听着江陇的获奖感言。 心脏听着他的声音,一阵一阵的跳动。 “很感谢因为洪导我获得了为电影《万山》创作主题曲的机会.....” 江陇的目光扫过全场,往这边望来时,四目相对,她的心跳总是会漏条半拍。 真可笑,她竟也会觉得他在看自己。 ...... 颁奖仪式结束,陶桃退了场,没有让保姆车送她回学校宿舍,也拒绝了祁溪一起回去的好意。 像她现在这样,无论去哪都不会有人注意,难得一身轻。 夜色朦胧,洒下一层轻纱,她将外套披在肩上,迈着闲适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停车场走去。 一辆低调的大众辉腾停在颁奖典礼的停车场,场内是热闹繁华的景象,场外便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车上坐着一个男人,低着头耍着手机,手机撒发出来的光成了车里唯一的光源。 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朝这边走来,立刻拿上副驾驶的那束玫瑰花,下车站在车旁等待。 “等很久了吧。”陶桃笑着从男人手里接过玫瑰。 “刚到,第一次走红毯,感觉怎么样。” 男人走去副驾给陶桃开了门。 “还不错,就是有点无聊,我又没拿什么奖,不用给我准备花。” “丁宁托我给你送的,她还在家里准备你的庆功宴。” “何贤,没必要这么夸张。” 何贤笑了笑,手搭在方向盘上,“迟早会有的,如果不是你坚持要先读完书,不然现在最佳女主角就该是你了。” “别贫嘴,快开车,丁宁还在等我们。” “今天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是有好事。” 时隔叁年再次见到了江陇,还是会感觉到怦然心动。 室友 这周日,陶桃得回趟学校将行李都带点出来,搬到公司给她租的新房子里去,离学校近,隐私性也好,去工作也方便。 她高叁最后那半年,终于认真了一回,为了把脑海里那些不想再想起的回忆赶出去,拼了命般的学习,终于在高考的时候,正好考上民办的本科线末尾,不算好,但正好在瑞城。 学校里没人知道她在外面拍戏,都当她请假的那半个学期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况且那种文艺片在院线里几乎没什么排片,会去看的人也不多。 她学的是商务英语,正好卡上分数线,同宿舍的都是跟她一样的专业,陶桃庆幸的是并没有遇见什么奇葩。 她背着一个书包走到了寝室,她在学校里一般不化妆,但天生底子好,模样清纯秀丽,没来多久就在学校的贴吧上被推选成了“外语系系花”。 追求者也有,但总是被陶桃那张冷若冰山的脸拒之门外,每次一来一个便灰溜溜的走一个。 “桃子,你回来啦,你这回可又走了好久。” 说话的是陶桃对床的欧甜甜,一个长相偏可爱系的乖巧女生。 “有没有想我?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陶桃走到了欧甜甜面前,将自己给她买的礼物放在了她的桌子上,里面是一只钢笔,她特意挑的牌子,淡粉色的,她记得欧甜甜喜欢粉色, “考教资要加油啊!” “谢谢桃子~” “对了,她们两个人呢?” 宿舍是四人寝,但另外两个位置现在是空着的。 “出去买饭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吧,你坐这儿等等。” 陶桃将手里给她们准备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想在两人回来之前将东西收拾完走。 见到那两个人陶桃心里挺没底,好巧不巧,一个喜欢祁溪,另外一个跟她一样,喜欢江陇。 一个不知道她跟祁溪拍过戏,另外一个天天在寝室念着桃子太太简直是乌龙糖里的神,却不知道她口中的桃子太太就坐在自己身边。 以至于陶桃每次修图或者是画周边只能在网吧里悄咪咪的进行,打榜也只能躲在被窝里。 段冰怡是在那场跨年演唱会的时候粉上江陇的,不过自那之后陶桃删除了微博里有关自己的全部动态,除了那天的那两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她是桃子太太。 但自从那次红毯之后,四人的群聊里,两个人便像约好了似的禁了声。 要带的东西不多,衣服何柔都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一个小包足够装。 当她起身一转头,被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这就准备走了?”段冰怡先出了声。 “不打算解释解释吗?”陈青青抬起手,手上握着的手机,屏幕里正好是陶桃挽着祁溪在红毯上面的照片,应该是祁溪的粉丝拍的,好巧不巧传到了陈青青这个死忠粉手里。 嗯,陈青青是个毒唯,陶桃觉得自己或许命不久矣。 她像一个犯人一样端坐在椅子上,被两人重重包围,而一旁的欧甜甜,像是预料到一般,靠在椅背上,笑眯眯的瞧着这边看戏。 “陶桃,你什么时候混红毯上去了!你不会前几天请假就是去走红毯了吧!你为什么又跟我家哥哥走在一起。” 陈青青将手机里祁溪身边的人脸放到最大,放在陶桃脸庞做对比,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丝破绽证明里面的那个女生不是陶桃。 但是那照片里的人除了比陶桃脸上多了些妆,看上去没有任何差别,她又不甘心的换了一张,可事实就摆在她眼前,那个挽着自家哥哥的手的人,就是自己同窗叁年的大学室友。 “我可以解释的...”被叁连质问,陶桃声音说的很小,如果有一天江陇身边站着一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好朋友,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陶桃心里肯定也会不舒服。 但事实上,江陇出道到现在,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女性,就连演唱会也没有让女生跟自己贴身热舞,零绯闻,狗仔想拍点啥都拍不到。 所以此时的段冰怡才会脸绷的紧,为了给陈青青撑面子,不得不憋着笑。 “虽然我知道你对男生都很高冷,但是为什么你站在哥哥面前都不笑啊,群里的人说你的时候,我反驳都反驳不了,反驳了觉得自己像个假粉,不反驳又感觉自己好朋友被说成这样心里是在不舒服。” “没有,我跟祁溪是一个剧组的,这些都是公司的安排,我也没什么办法,我记得我那时候在很努力的笑了,可能是那些闪光灯太刺眼了吧。” “剧组?!公司?!”叁个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惊叹,“陶桃!你要当明星了?!” “就是跟祁溪一起拍了一部电影,只不过我在里面演的是女二号,女主没跟我们一起,祁溪身边的位置便留给我了。” “什么电影,我只记得哥哥最近上映的只有一部文艺片啊,好像叫《风不会说话》。”陈青青似乎在脑海里努力回忆剧里女二的长相,但是她的注意力全部被祁溪给吸引走了。 “对,就是那个,我演的孤儿院门口要饭的一个残疾女乞丐,一直喜欢祁溪演的汪祇,最后为了汪祇被车撞死了的那个!”陶桃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盼望,毕竟陈青青是她们之间唯一看过这部电影的人。 “啊?”陈青青尴尬的挠挠脑袋,眼神开始有些闪躲,“我没印象,陶桃对不起,我晚上立刻去重温一遍,这回肯定好好看你。” 陶桃猜到的,像陈青青这种只要祁溪在,眼里就容不下任何人的性格,她不意外她对自己没印象。 “快去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在你桌子上。” 陈青青拿起桌子上的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摞祁溪的签名照,并且每一张都有些‘to青青’。 “桃...桃子,这...这都是哥哥的签名照吗?你确定这个是给我的吗?!”陈青青激动的话语之间都带着些结巴,这些可都是祁溪的to签啊。 “对啊,我一张一张监督着写的,每一张都很完美。” “啊啊啊啊啊啊啊桃子我爱你啊啊啊啊!” 陈青青兴奋的直接蹦到了陶桃身上,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种质问的神情。 陶桃准备的这些本就是怕陈青青到时候会介意,所以提前送个人情。 “还有冰怡,你的礼物我也放桌子上给你了。” 陶桃给段冰怡准备的是江陇的亲签CD,是她特意托何柔要的。 段冰怡本来就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生,不想陈青青般大大咧咧。 “桃子我好喜欢!但为什么忽然开始送礼物啊?”段冰怡问道。 “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快说,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陈青青此时整个人还挂在陶桃身上,凑着脸傻笑。 “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去拍戏了,会不经常过来,就送点礼物弥补一下。” 何柔说过,这次红毯之后,她就要慢慢给陶桃增加曝光度,已经准备签下了一部剧的女一,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差不多就要直接进组,具体的陶桃也不清楚,但听从何柔的安排就对了。 “拍戏?和谁?祁溪吗?!”陈青青的双眼瞪得浑圆,眼里充满了期待。 “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是谁,祁溪之后也会有新剧,你可以期待一下。” “陶桃你让我多抱一会儿你,到时候你当明星火了之后就很难再见到面了。”陈青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舍不得陶桃走,其他几个人也是。 “不会,我还会回来的,以后我们也可以经常聚会啊。” “说定了哦,不能反悔。” “我们四个会成为一辈子好朋友的。” 巨星娱乐 陶桃出校门的时候何贤已经开着车在校门口等她了。 她上了车,何贤给她递过了一个保温杯。 “去看看新家吗?” “先去公司吧,柔姐找我。” “行。” 巨星娱乐的总部坐落在瑞城的市中心的黄金商业区,拥有着一栋二十层楼高的大厦,而这一切都是何贤家的产业,何柔也算是巨星的大股东,只是这些他们从未和陶桃提过,知道他们身份的人在公司里也少之又少。 何贤将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助理小妮已经在电梯前等着他们,跟着陶桃一起坐着电梯去了十六层何柔的办公室。 陶桃没来过巨星几次,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不过有小妮带路,便能有充足的精力观察这里的环境。 电梯里的海报现在放着的是祁溪新拍摄的写真,这里的海报每天都会换,每天都是不同的几个艺人,小妮曾开玩笑说如果每天不重复换巨星签约的人的海报,叁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能不重样。 但除了影帝影后获奖的时候,没有人能连续几天在这里上榜,这对于公司来说就像一个隐形的榜单,而公司里还传过一句话,只要你一周有两天上榜了,你就离红不远了。 这些照片不止会投屏在电梯里,还有巨星的各个屏幕,相当于一次公司提供的免费的广告,巨星每天都会来来往往很多投资人或者是导演, 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一个艺人的考核机制,只要是在屏幕里投屏的艺人,便是导演选角的第一选择。 如今的影帝容策,便是靠这个榜单被知名导演路佑相中,以至于后来一飞升天。 或许有天上面也会挂上陶桃的照片,但陶桃此时并不奢望这些。 她只想知道何柔这次给她接了一部怎样的剧本,何柔从来没透露过什么,只说是个女一号,得等签约当天给她一个惊喜。 叮~ 电梯到达。 十六层是巨星所有经纪人所在办公室的楼层,里面出没着很多陶桃只在电视里看过的明星。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息,没有人会将注意力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身上。 就像陶桃,这里的环境并没有热情的让她感觉到不自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渐渐开始有些变得孤僻,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除了自己那几个热情的过了头的室友,在大学里她几乎没有认识什么人。 “柔姐就在里面,桃桃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小妮将陶桃送到了何柔办公室的门口,小妮也是个新人,但是乖巧能干,何柔就挑了她来陶桃身边照顾陶桃的生活起居。 但陶桃不是很适应有人忽然进入她的生活,所以那段时间跟小妮花了好长时间才磨合好,小妮脾气好,干啥事都乐呵呵,什么都不计较。 陶桃还记得刚刚跟小妮之前还和自己说过,刚刚开始跟陶桃认识的时候,觉得陶桃是一个心高气傲倒不行的家伙,自己才刚来上班,又怕惹恼了她,生活过得一直战战栗栗,主要陶桃不笑的时候看着可凶了,她那时候每天心惊胆战,就怕自己做什么事情做不好让陶桃生气了。 但渐渐相处下来,她发现陶桃就是一个脾气好的不行的姑娘,只要接触之后才能发现,她比谁都好,只是不喜欢笑而已,而且陶桃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的,小妮感觉的到。 “砰砰砰”小妮敲响了何柔的办公室门。 “请进。” 陶桃推开门走进去,何柔正坐在位置上看着手上的文件。 她现在只带了陶桃一个新人,所以能将更多的精力放在陶桃一个人身上。 “桃桃来了啊,你先坐会儿,我把这个看完过去。” 何柔的眉头皱的紧,翻看着手中的合同,陶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办公室的窗帘没有拉上,路过的人往里面瞧一眼总会看见坐在里面的陶桃,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职业操守还是能让他们面不改色的从旁走过。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何柔合上了手中的合同,带着着另外一份一起,走到陶桃身边坐了下来,按下遥控关上了窗帘。 “陶桃,你还记得我第一年签你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吗?” “不忘初心,努力做好演员这份职业,无论是否出名,将来对得起喜欢自己的所有群众。”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之前签你的很大原因,是因为我的弟弟想帮你,正好你的形象和外表都非常符合的选人的标准,所以那时候才将你签下来,不指望你以后有多出名,能当一个花瓶或许也会比你那时候的命运改变很多。” 何柔说的这些,陶桃心里都清楚,几年前何贤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心里隐隐就有这种预感,反而现在从何柔嘴里说出来,她到放松了许多。 “但是你前一次的表现,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发现你或许是一个天生当演员的料。” 何柔的眼神带着些许笑意看着陶桃。 “不止我,也有导演看中了你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所以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知不知道珍惜了。” 说着,她便将手中的那份文件放在了陶桃面前。 陶桃带着些许忐忑和激动的看了一眼何柔,她从来没问过何柔究竟是怎么样一个角色,但是何柔说过,在确定让她出演前是不会告诉她具体的情况,但何柔说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权力去争取这个大ip。 而现在那份何柔也没有绝对把握拿到的角色,就静静的放在陶桃的面前,只要她下笔签字,角色就是她的。 陶桃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拿起那份合同,翻开文件夹,就看见第一页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破局》。 萧电四大才子 陶桃现在也算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人,怎么会不清楚这两个字的分量。 《破局》是一部民国电影,导演是获得叁项导演大奖的知名导演秦华,这是他闭关叁年之后回归推出的重磅炸弹,前段时间这个消息一出,便有很多一线明星争相抢夺,即使是里面的一个配角,分量也是无比重大。 可最后,这个赤手可热的大山芋,却这么明晃晃的摆在陶桃面前,怪不得刚刚何柔会将窗帘全部拉上。 “这个...真的是给我的吗?”陶桃的眼神里带着无比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居然能接到这样的角色,仿佛身处梦境一般,让她感觉到有些迷糊。 “很难以置信是吗?我刚开始也是,我本来没有在这个角色里对你抱任何希望,甚至都没有推荐过你,即使我和秦导之间也算相熟,我想帮你争取的本来是另外一个电影的女一,但这是秦华导演亲自找到我,并且亲口跟我说希望你能来演这部电影的女主角。” “可我不认识秦导啊?” 陶桃简简单单的人际交往关系中,根本和秦华没有任何交际,她开始有些疑惑为什么秦华这么大的导演会找她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人气和地位的小演员去出演他回归之后的首部作品,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心里开始有些惴惴不安。 “可有人认识。” 陶桃抬起不解的目光。 “项宏导演。”何柔说道。 项宏导演?! 陶桃第一部电影《风不会说话》的导演。 “我之前有跟你提过萧电四大才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 ‘萧电四大才子’就是指九十年代萧城电影学院毕业的那一批导演系学生中其中的四个。 而那四个人不仅是同一届毕业,而且各自都在电影行业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萧城电影学院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能跟他们一样段位的导演系人才。 “项导跟他们也是同一届的,和秦导是好友,听说是那时候拍《风不会说话》的时候,秦导有去找过项导,正好在片场看见了你。” “就...这样?”陶桃不敢相信一个大导演选人的眼光是这样简单随意。 “项导前几年在导演圈本来也很有名,几乎快和这四个导演齐平,但是他拍的电影大多走文艺路线,虽然内容高深题材深刻,但是追赶不上时代的潮流,慢慢被大众遗弃,就像你现在这部电影,好好的文艺片到最后主角全死了,你会喜欢看吗?” 陶桃哑然。 “项导圈里的口碑很好,看人很准,这里面或许还有些项导的加成在里面,毕竟他在片场的时候就十分欣赏你,跟秦导推荐过你也有可能。” 说着说着何柔的脸色开始渐渐有些严肃起来,她心里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有一大堆比陶桃资历深且样貌同样出众的女明星都盯上了这块肥肉,可为何却落在了自己手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上,何柔本来拒绝过,可秦华的态度是在坚决,似乎非陶桃不可。 “陶桃,这一整部电影的规模和投资方等一切的一切我都帮你打探好了,你放心,有我何柔在的一天,你就可以在娱乐圈风风火火的过下去,当然前提是你不要给我惹招惹事情。” “这次这个电影的主角不仅是一个香饽饽,更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你演的好,大家都会喜欢你,并且通过这部电影你或许可以在娱乐圈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不是像外面的那群人一样只能通过摸爬滚打上来,你现在还很年轻,以后会有很多的机会,但是如果你有一点点的失误,让一个人不满意了,就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盯上你,你知道这部电影有很多一线女明星盯着,甚至有些超一线的也有意愿,但是现在这个大饼掉在了你的身上,我不要求你此时此刻就给我答案,我内心也是希望你可以放一放,导演那边我可以帮你拒绝。” “但是这样的机会或许你一辈子只能拥有一次,要么是通往天堂要么是通往地狱,我不能代替你做选择,所以最终的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我本来帮你争取的是李文导演的新剧,也是个女一号,所以现在有两个选项放在你面前,是选择博一下,还是安安稳稳的慢慢来?” 何柔的一句句话就像刀刃一样,每一击都精准刺中陶桃内心里最担忧的那块地方,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有关‘生与死’的选择题会落在她身上。 一面是靠自己的能力慢慢积攒观众缘然后而立成名,另外一边则是一个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但是陶桃从来不会忘记自己签巨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赚钱,她想拼命的赚钱,外婆现在还躺在床上生着病,家里的经济条件本来就不好,父母早出晚归几乎很难再在家里看见。 而现在何贤和何柔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分担家庭重任的机会,她不可能不去珍惜。 在外婆生病最艰难,家里都开始准备卖房子的时候,何柔拿出了五十万,帮他们家度过眼前的难关,前提是陶桃签给巨星七年。 而前两年陶桃都在学校里上学,何柔也没有给她安排一点工作,内心的不安告诉陶桃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所以在大叁的时候,陶桃跟何柔提出了要正式开始接触拍摄。 前半年里,陶桃白天在学校里学习完之后,晚上就要去何柔专门给陶桃请的培训老师那边学习。 不仅有表演,仪态,舞蹈,唱歌,甚至连说话的方式,每个声音的语调,笑起来得有什么的弧度都要从头开始。 她没有时间想任何事情,把自己的每一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一段空闲的时间,也没有再去想其他的。 所以那段时间陶桃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开始淡忘江邬,开始释怀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她也不会像之前那样那么排斥和人之间的交往。 思绪重新落了回来,陶桃咬了咬牙,在破局那两个大字上看了很久,最终翻开,拿起了那支放在合同旁边的签字笔,毫不犹豫的在上面落下的自己的名字。 “柔姐,我相信自己可以拼,最后四年,我想大火一把。” 陶桃将自己心里的野心说出,但何柔反倒还笑了,抬手摸了摸陶桃的脑袋。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抑郁症 这部电影的保密性被做的很好,没有透露任何情节还有主演的名字,凭借秦华导演的名声,就能让一大把明星争先恐后的扑上来,像无数凶猛的恶狼争夺仅仅一块的肥肉。 陶桃接了这个角色,就证明会有一些比她咖位高的多的人来给她当配角,那些明星自然是会有很多人不乐意,所以到时候片场上难免会出现很多修罗场或者是杂言碎语,这都是陶桃早已经想到的,既然要获得更大的成就,必定要接受更大的反噬。 “那这部电影的男主角是谁?” 签完名之后,陶桃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男主角很久之前就定下来了,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不排除有可能是像你这样的新人,也有可能是获过奖的影帝,秦导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秦华导演的剧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被透露出任何剧情或者是主演的名字,只能大概透露出是一个民国时期的剧情,但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不过我会尽量去帮你打探风声。” 离开何柔办公室,陶桃的内心还在刚刚的余震中没有平静下来,她现在算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天上掉下了一个大箱子,不打开之前谁都不能确定里面是炸弹还是大饼。 陶桃坐着何贤的车来到了何贤给她找的新公寓。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何贤给她找的新家居然会是在天品壹号,看着汽车穿过熟悉的街道,并且站在熟悉的那一栋楼楼下的时候,她内心是十分抗拒,甚至有了想要转头就跑的冲动。 但陶桃也不能怪何贤,毕竟他从不清楚自己和江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和自己那段时间生病了的事情。 在和江邬彻底断了联系之后,陶桃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抑郁和焦躁症,但只有家里人知道,况且现在已经差不多治愈了。 应该没关系了,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叁年前就搬走了,不会回来的,况且怕你觉得房租太贵有心里负担,这是我姐之前住的房子,正好可以给你当公寓。” 何贤看出了陶桃心中的忧虑,何柔也和他说过,陶桃之前的那个小男友,就住在这里,不过江邬在叁年前就出国了,他尝试去打探过,可却收不到一点消息,仿佛那人出国之后凭空消失了一般。 陶桃没有说一句话,双唇紧抿着,站在原地踌躇了许久,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超前迈去。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总归是要朝前看。 陶桃的新家在十二层,江邬之前的家在十一层,虽然是上下,但总归不是门对门。 房子的布局和下面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装修不同。 “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住?” 陶桃将包放在了沙发上,人坐下,沙发是米白色的绒皮,很软,质感很好,整个房子都是一个白色系的极简风格,搭配上随处可见的绿植。 何柔的风格,她的办公室都是这种味道。 “你会害怕吗?到时候可以让丁宁来陪你,而且房子大一点方便以后我和丁宁经常来找你。” “没关系的何贤,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这些小事交给我和丁宁,你跟丁宁保证过,在她毕业之前一定会火起来,然后去当她处女作的女主角,况且,陶桃,你答应过我会直面以前的那些事,你以后的生活和人际交往和过于会有很大的改变,这根扎在你心里的刺必须得拔掉了。” “......” 房子的布局在陶桃脑海里无比清晰,除了装修不同,其他和楼下那间是一模一样,她大致的参观了一下,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便早早的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了。 陶桃第一天住在这个房子里,没有意外的失眠了,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楼下正对着的,便是叁年前和江邬鱼水之欢的地方。 夜色墨黑,安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她闭上思绪却总是不受控制的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直到后半夜,她才缓缓的沉入了梦乡。 她打开房间的门,窗户拉上,看不清里面的一切,但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窗前,那背影慢慢转过头来,在丝丝缕缕的昏暗光线下,她看见了江邬的身影。 男人还是穿着之前那身的校服,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而她却像被牢牢钉死在地上一般,不能动弹丝毫,嘴里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不断颤抖的双眸,带着恐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朝自己一步步靠近。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脖颈,强势的将她按压到身后的墙面上,在呼吸即将消耗殆尽的一颗,他低沉而又冷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的说道。 “陶桃,我回来了。” ! 陶桃猛的从床上坐起,不停的喘着粗气,背上沁起一层薄薄的冷汗,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厉害。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梦见过江邬了,但没有意外每次都会在极高的精神紧张下被惊醒。 这次也毫不例外。 或许是因为这个房子的缘故... 窗户的缝隙间透出微光,将小房间里照的模糊不清。 她拿起手机点亮屏幕,现在已经是早上五点多,调的七点半的闹钟,还有时间再睡一会儿,可倒下却没有丝毫的睡意,脑袋无比清醒,闭上眼,以前那些被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发了疯似的往脑子里涌,头疼欲裂。 那些声音,动作,神情,仿佛穿越了多年的时光再次出现在陶桃眼前,就像是幻觉一般。 她坐起身子揉了揉头,点开手机放起了江陇的歌,声音调到最大,放在枕头边,灌满整个房间,充斥着她的脑海。 江陇的声音对于她来说比安眠药还好用百倍,能让她紧绷的神经顷刻放松下来。 把那些回忆赶出去,这是她在这几年里找得到最好的办法。 渐渐的,在剧烈的音乐声中,她慢慢睡去... WOG杂志 “桃桃!桃桃!你醒醒!” 陶桃醒来之后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小妮。 小妮神色紧张的摇晃着她。 “怎么了吗?”话语迷迷糊糊,脑袋昏昏沉沉,陶桃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现在都几点了!等下的杂志拍摄要迟到了!” 陶桃眯着眼摸到了身旁的手机,看了眼... 九点了! 十点钟的拍摄而现在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陶桃马上飞速起身去厕所里刷牙洗漱。 小妮只能站在门口干着急。 “桃桃你怎么今天没有调闹钟呀,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我...我没听见...咕噜噜......” “我来找你的时候看见你房间里的音乐放的好大声,你没有被吵醒吗?” 陶桃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妮解释自己是因为听着音乐才可以睡着的,但现在看来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她没有时间化妆,只是擦了点护肤品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穿,便匆匆赶下楼去。 “今天是WOG杂志对新电影宣传的拍摄,到时候宋佳怡也会来,不过你放心,柔姐已经很早就过去了,今天影帝容策也会在那里拍杂志的封面。” WOG全国最知名的明星杂志,里面包含了大大小小关于娱乐圈的所有内容,不仅有电影电视剧或者是歌曲的首发宣传,更是包含了明星生活等一系列探访。 里面最知名的便是“一日明星”这一板块,每期都会挑选一位近期大红的明星,来拍摄他一天的生活内容,更是可以看见明星家里的布局装饰,日常生活,拉近普通人和明星之间的距离。 这期探访的便是影帝容策的家,何柔这几周都为了此事忙的不可开交。 容策作为历届以来最年轻的叁金影帝,私生活一直被严严实实的保密,这一次也是前所未料的第一次公开他的日常生活。 杂志从上个月起就开始了宣传,在网上已经有一千多万人预约了杂志网络版的首发,这种数据和规模是史无前例的。 网络版便是电子杂志,但里面不仅有纸质杂志所有的内容,“一日明星”更是像综艺一样,整整有两个小时的时长。 而陶桃这次只是为了电影的宣传而去做的拍摄。 杂志的电影板块会给人们讲述电影制作过程的二叁事,以及片场发生的一些趣事,以及导演拍摄的初衷,反正就是大家看不见的东西,都能在里面看见。 WOG杂志的拍摄基地在城郊,就像是一个mini版的影视城,不仅拍摄杂志,更有很多知名歌手来这儿租借场地拍摄MV,甚至还有些剧组在里面拍摄。 “桃桃,柔姐告诉我等下让你不要紧张,她在那边忙完了马上来找你。”一旁的小妮给桃桃打着气。 “放心好了, 不就是站在那里摆个pos吗,难不倒我。” “还有桃桃,趁柔姐不在我悄咪咪的问问你哦,你是不是喜欢江陇啊。” 听到这句话陶桃一愣,随即木楞的转过头,瞳孔里充满了震惊。 “你早上房间里音乐放这么大,我都听到一清二楚,放了好几首都是江陇的歌,幸亏柔姐没来。” “你千万别跟柔姐说!” 陶桃到了自己拍摄的地点,是临时搭建的新场地,和电影《风不会说话》里面的那家孤儿院内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也被惊呆了。 里面的工作人员带着她去了化妆间,宋佳怡和祁溪已经开始化妆了,听见门口有动静,朝外看去。 “陶桃,你来了啊,坐这儿吧。”祁溪望着陶桃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这个位置。 “哟,我还以为是那个大明星面子这么大,所有人都在等她一个,原来是你啊,也真是,一个十八线也不知道早点来,耽误所有人的时间。”宋佳怡看着陶桃面色不善,白了陶桃一眼便继续转头让妆造师帮自己化妆。 本来和平的化妆室瞬间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宋佳怡是这里咖位最高的,所有人都那她没有办法, 咖位就是实力,实力就是说话的底气,陶桃也只能一句话不说默默的忍下来,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心平气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回了祁溪一个无奈的笑。 宋佳怡看陶桃不爽是有原因的,毕竟陶桃的咖位和她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在拍戏的时候却处处压自己一头,甚至被导演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还差点将自己的女主角让了出去。 虽然这部电影里她是女一,说到底心里还是瞧不上这个班底,导演拍了这么多电影还是不知名,配戏的演员都是叁四线,甚至她心里觉得在另外一部电影里演女叁都不这个来的厉害。 可是没办法,她出道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拿过女一的剧本,只能在别的剧里给人当陪衬。 而这是唯一跟她抛出过橄榄枝的剧组。 “不要搭理她,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了炸药,对谁都这样。” 祁溪在一旁安慰道。 “没关系,我本来就来晚了。” 即使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有十来分钟。 “小美女你皮肤好好啊。” 给陶桃化妆的化妆师惊讶的出了声,陶桃现在就是纯素颜,脸上一点化妆品都没有,专业的化妆师还是可以看出素颜和伪素颜之间的差别。 她的肌肤很白,像羊脂玉一般,没有一点瑕迹,睫毛挺翘浓密,嘴唇又泛着淡淡的粉红。 “谢谢。”陶桃朝着化妆师礼貌的笑了笑。 “你都用什么护肤品啊,给我推荐一下呗,去的哪家美容院也介绍介绍。” “我没去过美容院,护肤品就是这个。” 陶桃拿出手机给化妆师看了购买记录。 “就这?”化妆师不仅发出了感叹,毕竟里面的一整套的护肤用品不超过五百,更何况其他女明星一瓶水就要大几千。 “装什么装,做过医美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啊,有没有人会看不起你。” 宋佳怡隔着祁溪又开始对陶桃阴阳怪气,化妆室的气氛又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坐在中间的祁溪听不下去,直接冷着脸对着宋佳怡怼了一句,“能不能不要说话了,很吵。” “你!”似乎是被祁溪这个咖位还没自己大的人给气到了,她直接一拍桌子站起,指着陶桃便怒斥道,“好啊,你等着,你就是个女二,我看你今天能不能拍下去!” 祁溪背后还是有点实力,她惹不起,便只能将所有的怒火都转嫁到陶桃身上去。 说完便转身离开,那个还给她化妆的化妆师愣愣的拿着手上的化妆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所措。 “美女,这种人我在这里见多了,端着自己的咖位就目中无人,不过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化的美美的,压过她一头。” 宋佳怡对外人的人设是甜美可人,温柔善良的邻家妹妹。 可只有真正接触过她的人才知道她的脾气有多暴躁,只要一点不顺着自己的心意,便会在片场大发雷霆,据说是因为后面有一个很牛逼的金主,才能在圈子里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 但陶桃最看不上的便是这样的人,如果她的金主真的有这么牛逼,就不应该到现在才刚刚混个二线。 像神明的降临 陶桃化妆画的时间不需要太久,脸上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瑕迹,简直是化妆师最喜闻乐见的模板。 但正当她准备起身去换衣服的时候,宋佳怡昂首阔步的又回来了,让周围人的目光不停的往她身上落,窃窃私语,旁边还带着一个看着有些地位的工作人员。 嚣张二字充斥着她的全脸,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的叫嚣。 陶桃的黛眉微蹙,就看见那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走到她身边。 “陶小姐,我们杂志方有了最新的站位安排,可能要先说声抱歉,原本你的位置可能暂时要取消了,不过你可以在片场等候,等到需要你的时候,我们会另行通知。” 工作人员根本没有引人耳目,说话声音极大,仿佛就是要所有人看见陶桃出糗。 看见宋佳怡脸上的那种小人得志的表情,陶桃就猜到这件事和她脱不开一点关系。 站在旁边的小妮听见这句话就急了:“你们杂志怎么回事,明明合同都签了,人都到场了,现在说不拍就不拍,把你们领导叫来跟我们好好说说!” 她还想继续输出,便被陶桃拦了下来,给了小妮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太冲动做事。 “抱歉,助理情绪有点激动,我都听杂志的安排,既然现在不需要我,我就先不打扰了。” 陶桃全程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和那宋佳怡天差地别,当她走过宋佳怡身边的时候,便听见旁边的人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句。 “像你这种小角色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不是谁的蛋糕你都能动的,还是赶紧回家找妈妈去吧。” 陶桃脸上毫无波澜,小妮跟在后面干着急,“桃桃,你怎么就能让他们这么对你呢!” “小妮,你还是太年轻,现在在场的人这么多,我如果和宋佳怡怼起来,难免会落得别人口舌,况且我现在的地位她和来说天差地别,如果有心人将这段视频发在网上, 指不定我会被网友怎么说。” “可明明错的是她啊,她这么嚣张全剧组的人都知道,大家背地里都看她不爽。” “你也说了是背地里,表面上谁不对她客客气气,跟供佛一样,这次亏我先忍下来,不过之后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小妮蔫儿吧吧的把头低了下去,陶桃不像小妮,她心里沉得住气。 “那我们现在去哪?去找柔姐吗?她应该在容影帝那里。” 陶桃站在原地斟酌了许久,碰巧这时祁溪从化妆室里快步走了出来。 “陶桃!”他叫住了陶桃。 “怎么了吗?”陶桃回头望去。 “抱歉,宋佳怡的事情我没有帮上你什么忙。” “没关系,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陶桃不怪祁溪什么,毕竟宋佳怡对祁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之前在片场他们两个演对手戏,宋佳怡一会儿说祁溪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比导演的话还多,还动不动喊卡。 但项导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剧组的人心里都清楚,宋佳怡背后的金主是电影最大的投资商,并且是剧组请了宋佳怡之后,才拉来的这个资方,原因竟然是因为她嫌剧组的环境太烂衣服太破。 “那你现在....” 祁溪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舍,或许是不想和宋佳怡两个人单独拍杂志。 “我先回车里坐一会儿,等需要我了我再来。” 说完,陶桃对着祁溪颔首, 转身走了。 祁溪想挽留的手刚伸到空中,最后握成拳放下,背身离开。 “桃桃,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不然?留下来求求她让她把位置还给我?” 小妮叹气。 “真的是太欺人太甚了!” “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在这里逛逛吧,来这里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WOG的拍摄场地真的很大,整整占地二十多平方公里,在里面逛整整一天都逛不完,一般情况下在里面都有观光车接送,但是就陶桃和小妮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走路来的方便。 她们俩像是漫无目的的在影城里乱逛,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只有她们两个看上去无所事事。 “诶陶桃,这里是今年江陇二月份杂志封面拍摄的那座小桥!” 小妮眼尖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块地方,他们现在所在的这边是江南古镇版块,里面不仅建造着白墙黑瓦的水乡建筑,更是直接在基地里挖通了一条人工河,河水潺潺,里面还有小鱼嬉戏。 仿佛让人身临江南古镇。 而那座小桥,便是江陇拍摄二月杂志封面的时候的取景地。 很巧的是,小妮也是万千乌龙糖其中的一员,所以她在能一瞬间听出陶桃手机里放的歌是江陇的。 “桃桃我们这算不算圣地巡礼!我们去多拍几张照片吧,柔姐也嘱托过我多给你拍几张去微博上营业。” 二月WOG的杂志销量算是史无前例的,江陇出道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出现在杂志封面上,作为新年刊。 他身穿一身京剧的戏服,脸上画着小生的妆容,站在站在只有黑白灰叁色的古镇里,极具视觉冲击,特别是那冬日的暖阳对他都偏爱万分,不偏不倚的照在他俊隽的脸上,衬出那洁白无暇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如刀锋般犀利的下颌线,挺翘的鼻梁,以及那如深潭一般的漆黑瞳孔,映射成如月色般的光辉。 而现在那座同样的石桥就这么摆在陶桃她们面前,WOG影城是不对外开放的封闭状态,所以这里变成了乌龙糖花重金都不能拥有的同款拍摄地。 “那我们悄悄拍两张,不要给别人发现了。” 虽然陶桃胸前还挂着工作证,但是做着这件事情还是觉得有些心虚。 她小跑着上了石桥,站在江陇之前站在的那个位置上,摆着同样的动作,只是没有穿着那件戏服。 “陶桃看这里!” 小妮站在石桥下,手机已经找好了角度。 陶桃莞尔望去,脸正对着阳光,稍稍显得有些刺眼,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眯上了双眸,在视觉慢慢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时,慢慢睁开,却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慢慢朝自己这里走来。 像是一个身影高大的少年,穿着一身黑,头发柔顺的挂在额前,单手插在口袋里。 那身影越走越近,陶桃便觉得腿越来越软,背着光,看不清那张脸。 可刻在血肉中的轮廓,却一刻不停的敲响她心中的警钟。 是他吗?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儿? 为什么他回朝自己走过来? 别过来... “别过来!” 陶桃嘴里忽然颤抖着发出了叫声,响彻在这静寂无人的小角落,闭着眼,心中的恐慌被无限放大,仿佛被人勒住脖颈站在高耸的悬崖边,整个人撑不住浑身的体重,栽倒在地上,想跑,却片刻也挪动不了,只能将浑身缩成一团,抱紧自己不停的颤抖。 小妮看着陶桃的眼神望向身后,便不解的回过头,那个她同样熟悉的身影朝这边慢慢走来。 “啊!”小妮差点叫出声,急忙抬起双手捂住嘴,才没让自己显得太过激动,她的目光一直盯在男人身上,可男人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座石桥上。 一转头便看见自己的老板尖叫一声倒在地上,浑身发抖,不像是自己的兴奋,更像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下意识的恐惧。 为什么?陶桃不是也喜欢他吗? “小姐你没事吧?” 一种温软干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可却并不是印象中的那般冷冽低沉,却像一阵阵小水花,慢慢在心底开始荡起涟漪,仅仅几个字,就能让陶桃原本不安的内心慢慢抚平。 她双手紧紧抓住裙摆,慢慢抬头朝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显示笔直修长的双腿,男人微微弯腰,原本那张模糊的脸变得越来越熟悉。 桥边的微风轻轻吹拂起他额前黑色的碎发,潺潺溪水声也变得越来越远,一切的视觉听觉都停留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男人的双眸清澈,浓眉微蹙,眼神中似乎有些许焦急,一只骨干白皙的大手伸在陶桃面前。 仿佛就像天神来临人间,浑身上下都映衬着金色的光辉。 鼻尖没有那颗小痣。 是江陇。 他真的好帅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幻觉,陶桃呆滞的伸出自己的手,鬼使神差般的放在了江陇伸来的手上,又慢慢顺着他的力量慢慢站起来。 回过神来之后又害怕的立刻缩回手,根本注意不到身后小妮的嘴已经吃惊到张成拳头那么大。 “对...对不起!” 陶桃害怕的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低头弯腰鞠躬道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之后,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愧感顿时涌上心头。 那可是江陇啊!她居然这么不知廉耻的去碰了江陇的手!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罪过! “扑哧。” 头顶传来了一阵轻笑,紧接着陶桃忽然感觉有一个东西附上了自己的脑袋,还轻柔的揉了揉。 仿佛时间一下子就回到了叁年前那个下着小雪的夜晚。 “怎么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江陇的声音温柔细腻,就像脚下的小溪一样,潺潺流入她的心田,浇灌着她内心干涸的土地。 陶桃的脸颊和耳尖慢慢泛起诱人的绯红,紧张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尝试着慢慢抬头朝上看去,男人脸上挂着如柔风般和煦的微笑。 那一刻,陶桃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需要自己给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清醒。 眼前这可是江陇啊,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作为全国最想嫁的男神TOP1,狼奶双修,又温柔又性感,但唯有一点,就是绝对不会和任何异性有过分亲密的接触。 即使是之前有过些许交情,但陶桃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江陇能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笑问自己。 前几次他是看着所有人,对着所有人都笑,而这次,他唯独只对着自己。 他是真的在看自己笑。 “没...没有。”陶桃现在手足无措,手心沁着薄汗,紧张到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 江陇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和兴奋,陶桃能感觉到他在慢慢朝自己靠近。 但再近一点,自己就好像要侵犯眼前的神明,之后被万千乌龙粉千刀万剐。 没等陶桃已经迟钝到不行的大脑反应过来,江陇便步步紧逼继续说着,“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七年前见过面的,叁年前也见过,你忘了吗?” “没有没有!” 陶桃怎么能忘,但她实在想不清为什么江陇会记得那么清楚,还是这么久之前的事情,抬头看向那双充满着真挚与兴奋的双眼,陶桃开始犹豫,开始猜测,或许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呢。 “你怎么在这里?” “我...”陶桃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说自己过来拍杂志呢?可自己已经被踹出来了。 说自己被踹了呢?那也太丢人了吧... 正当她的大脑开始疯狂思考该用什么职位才能在偶像面前不失面子的时候,一声粗犷的惊天怒吼打破了此时“温馨”的见面氛围。 “那边的几个!干什么的!” 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朝这边快速跑来,生怕陶桃她们跑掉似的。 只不过他们叁个都没动。 陶桃刚要开口解释,只见那保安快跑到时瞧清了陶桃身边这个人的面孔,表情语气立马就像翻书一般变化飞快。 “陇...陇哥!” 算那保安眼尖,认出了江陇,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地位。 陶桃刚想好怎么跟江陇叙旧的台词被这保安的惊天一吼直接振飞到九霄云外,脑袋空空如也只剩下闷气。 不过好巧不巧,那保安似看不懂现在的氛围,转头对着陶桃便上下大量一番,看见她胸前挂着的工牌首先排除了私生饭混进来的可能。 然后二话不说给陶桃定了一个位份。 “你这个两个群众演员怎么乱跑,知不知道乱跑是要扣工资的,陇哥在这儿你也敢过来,快跟我走,免得打扰了陇哥的清净。” “我...”陶桃刚想解释,便被保安立马怼了回去。 “闭嘴。”那保安拿着自己身上带着的黑色警棍往陶桃身上虚着戳了戳,看着陶桃就像是什么玷污江陇的脏东西,“再说话把你赶出去。” 转头便看见江陇嘴角边似乎还在隐隐发笑。 不过看见江陇笑了陶桃心里的阴霾便被一扫而光,转头便朝着江陇喊了一句:“弟弟!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江陇给这个称呼听的一愣。 弟弟。 低头捻了捻刚刚触碰过陶桃发丝的那只手,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你果然还喜欢我。 陶桃和小妮两个人像是两个孤儿一样的坐在刚刚赶来保安开着的巡逻车的最后排,要不是身上还带着两个牌子,怕不是会被人认成偷偷跑进来追星的私生饭。 “桃桃,你用力掐我一下,我刚刚不会是在做梦吧。”小妮呆滞看着天空。 “应该不是。”陶桃回答。 “那我们...真见到江陇了!” “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什么吵,安静!” 前头开着车的保安一吼,小妮瞬间哑了声,可双手却一直激动的抓住陶桃的胳膊使劲晃,紧接着偷偷瞧了那保安一眼,悄咪咪的凑到陶桃耳边轻声说道。 “他本人比电视上长得还要帅!声音也好好听,好温柔!!!” 是啊,即使上次站在一条红毯上,陶桃都只觉得和江陇的距离遥不可及,可如今他们却又面对面的说话,他的声音还是像原来那样迷人,即使没有沾染任何酒精都会让人发醉。 “本来刚刚因为宋佳怡那个人气的要死,可见到江陇我却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小妮还在自顾自的感慨着,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陶桃。 “可桃桃,你刚刚怎么了,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你不是也喜欢江陇吗?” 听见这句话陶桃紧抿着双唇。 她刚刚又幻想到是江邬站在自己面前。 似乎这段时间这种症状又开始渐渐严重。 还是得再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 群演基地 那保安真将陶桃和小妮两人当作群演,给送到了群演基地,还警告她们别乱跑,否则抓回来就扣工资。 陶桃只能无奈的笑笑,可她现在确实无事可做,刚刚来的路上还有些许惬意的欣赏了不少风景。 群演基地人员众多,但却没有显得混杂,一个个井然有序,胸前带着胸牌,正值午饭时间,排队认领着自己的盒饭。 见陶桃两人过来,一些年轻一些的女性脸上立马露出了不善的脸色,毕竟这种颜值及地位的地方,陶桃她们就像两个来抢饭碗的。 注意到了那些一个个像刀一样的犀利目光,小妮立刻蔫儿了,低下头,慢慢的跟着陶桃往里面走。 还是不要招惹事情来的好,毕竟出现在这里,纯属意外。 “桃桃你要吃饭吗?早饭都没吃。”小妮看着眼前那堆成山的盒饭,刚刚被送来委屈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陶桃刚要犹豫,只听见自己肚子不争气的咕了一声。 “要不...来一份?” 她们一人端着一份盒饭,找到一片阴凉点的地方坐下。 现在是午饭时间,上午没有被选中的人,现在一般都在吃饭养足精力,因为那些剧组选角都会在饭后进行。 好不容易找着了一个落脚地,陶桃不经感慨了一句,“果然终究还是要体验体验当群众演员啊,不过这盒饭吃着也不赖嘛。” 说完便飞快的朝自己嘴里夹了一大口肉。 不过小妮脸上丝毫没有不悦的表情,刚刚见到江陇的喜悦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正值中午,烈日当头,快入夏了阳光一天比一天猛烈,即使现在还只是春天。 陶桃穿着长袖,浑身给热的不行,于是便垒起了袖子,像一个糙老爷们儿一样的坐在那,手上端着盒饭,还翘起了二郎腿,似乎把这几年学的那些礼仪忘的一干二净。 “桃桃,你别这样做,柔姐看见了会骂你的!” 一旁的小妮劝说道。 “怕什么,你看他们都这样。”陶桃指了一旁没事闲聊的那堆群演,“我这叫融入他们的生活,谁会在这端坐着啊。” 说时迟那时快,陶桃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刚刚被她点到的那群人,立马站起,工工整整的在路旁站好,脸上一个个带着笑,反而陶桃成了那个最格格不入的人。 陶桃还没反应过来,便看着一个打扮整洁的衬衫男,缓步走来,还不停的将眼光停留在人朝中。 陶桃看的出来,这是在选角儿,所以那些人一个个变得那么热情。 立刻将手中的饭盒放在身旁,自己也学着他们的样,恭恭敬敬的站起来,笑脸相迎,仿佛就在期待选角儿导演能看上自己。 一旁的小妮看见陶桃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看傻了眼,仿佛眼前人已经在这里当了好久的群演没有丝毫违和之感。 先这个时间段,又是单独来的选角儿导演,一般都是要挑选戏里位份稍微高一点的角色,有几段台词的那种,又或者是某些大明星的替身。 反正就是一些好活。 只见那人慢慢朝这边走来,目光往自己这边落了一眼便直接停在陶桃面前。 “你。” 那人指了指陶桃。 “哥我在!”陶桃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更盛了些,眼神里的光越盛,渐渐充满了期待。 看着陶桃这种奉承的样子,那男人砸了咂嘴,目光又一次环顾了四周,可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停在了陶桃身上,皱了皱眉,说道:“跟我走,还有你。” 陶桃二话不说的便拉着小妮跟在了他的后面。 小妮小心翼翼的戳了陶桃一下。 “桃桃,他找我俩干啥啊。” “来这种地方肯定是找群演啊。”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陶桃话还说完,抬头便看见宋佳怡的助理朝着群演这边走来。 “啧,肯定是把我赶走站位缺人了来找人了。” “那项导还不给她气死。” “谁有钱谁最大呗,终究会遭报应的。” 宋佳怡的助理似乎是看见了陶桃,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直径的就走了。 “得,看来有人又要去打小报告了。” 坐在影城的观光车上,陶桃问了前排过来带她俩走的人一句。 “哥,我们这是要去给哪个大剧组当小角儿呢?” “别多问,反正离你的好日子不远了。” 得,是个保密的大项目不让说,位置还不低。 陶桃便开始有了浅浅的期待。 自从第一次尝试过演戏之后,陶桃便在这条路上找到了自己的天赋。 她总是是不是的会带入身边的角色,就像刚刚她便想象自己是个群演,会在空闲的时候怎样,遇到选角导演的时候又会怎样,但她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看来以后还是得在这里多待待。 “那陶桃柔姐那边怎么说啊。” 小妮看上去有些紧张,似乎是担心那人将自己两个人卖了似的。 “没关系,到时候我去讲,反正闲着还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干,群演也是一个讲究活儿,马虎不得。” 但当她们两个站在主演的化妆室,看见那个坐在位置上对着两人浅笑的人时,终于知道刚刚那人脸上为什么会同时出现:疑惑,不解,震惊,无奈,悲痛....直到最后认命般的将两人带走,脸上还流露着难以置信。 “果然我们很快就见面了呢。” 坐在椅子上化妆的江陇正对着两人笑。 —————— 最近数据好低迷(难过),看来还是得加油码字了! 有没有在看文的在评论区里吱一声,让我知道知道你们的存在 MV女主角 小妮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仿佛像过山车一般,等到朦朦胧胧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某个休息室的沙发上,并且看见眼前的一男一女正皱着眉拿着一沓纸在那边认真讨论时,她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到时候你就这样走到我身后来,然后手记得一定要搭在我的肩膀上,等我转身的时候一定要接住,我一点都不重,你心里千万不要感到害怕。” 小妮看着眼前的这个画面一愣一愣,慢慢挪到陶桃身边,试探性的小心问了一句:“桃桃,这是干嘛呢?” “研讨剧本。” 哦,原来是研讨剧本.... 什么!研讨剧本!!!? 小妮的眼睛唰一下瞪的浑圆,似乎被人一下子抓住了咽喉,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做梦吗?还是再回去躺一会儿吧... 让我们把时间追溯到一个小时之前...... 嘭~ “小妮!” 站在陶桃身旁的那个少女在任何人都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倒在了陶桃身上。 “......” “没什么关系,就是有点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 医生来看过发现没什么事情就走了。 此刻休息室的氛围变得有些怪异,陶桃坐在小妮旁边,而江陇正眉眼带着笑的坐在她们两人的对面。 陶桃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种受刑的犯人怎么坐都显得浑身不自在。 可手机在进来的时候就被工作人员收走了。 看着眼前那只会在屏幕里见到的人,和他身边站着的圈里只听过名声的金牌笑面虎经纪人宋礼。 一时之间陶桃觉得自己必须叫上柔姐过来撑场面,但是凭借圈子里对于两人水火不相容的传说,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陶小姐,我们就直入主题,江陇先生在六月份即将发布的新专辑的主打歌目前的MV还缺一位女主角,所以我们想请陶小姐来出任此次MV的女主。” 宋礼说话毫不拖沓简洁明了却还是给陶桃听的一懵一懵,等过了好久都没有消化完话语里的信息量。 “我...我得跟我的经纪人先商量一下。” 最后的一点理智还是让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后还是有经纪人有公司的,而不是直接兴奋的大喊出“我愿意!”。 嗯? 宋礼看上去愣了一下,毕竟江陇刚开始之跟他说去群演基地把最好看的那个女生和跟她一起的那个女生请过来。 他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群演,所以就嘱托了下面的人去将人找过来,如果知道能在群演基地看见长相如此明艳秀丽,又不失清纯的小女孩时,他肯定会亲自去将她签到自己名下来。 可听见她居然已经签了公司并且有了经纪人时,眼神里显然闪过了一丝失望之情。 低头看了坐在身旁的江陇一眼,发现在自己跟了叁年从来不会对女性展现出任何两性之间好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担心他传出任何绯闻的男人。 此刻的眼神就这么直白白的盯着人家姑娘的脸上看,好像要看出什么花来。 现在宋礼越来越觉得细思极恐,刚刚江陇从外面散步回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听过,他刚开始还是以为江陇又找到了新的歌曲灵感,但从他提出这次拍摄的MV要亲自出演的时候他就应该感觉到不对劲,而不是庆幸江陇终于想通。 以是之间被喜悦蒙蔽了大脑,答应了他提出的所有请求。 江陇说:“我想亲自拍摄MV。” 宋礼:“真的!你终于想通了,我早就跟你说了这其中带来的影响会有多大...” 江陇说:“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去群演基地,把最漂亮的那个女生和她身边的助理带过来。” 宋礼激动的拍手并打包票:“只要你愿意演什么都没问题。” 于是,便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怕不是这个祖宗从外面回来不是遇到了什么新灵感而是艳遇了吧... 宋礼虽然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但背后已经开始疯狂冒起冷汗,他顺风顺水当了快十几年的经纪人,看来要遇见人生中最大的滑铁卢了。 “原来陶小姐已经签约过经纪公司了啊,是我们这边的疏忽,没有提前和贵公司商议就将陶小姐请过来了。” 话语间他将陶桃的手机递还回去。 “请吧。” 陶桃颤颤巍巍的接过手机,却看见了手机里何柔的无数未接电话,脑子里在思考如何不被柔姐喷死时,她的手没有通过大脑的指挥率先打通了何柔的电话。 “喂….” “陶桃!你现在在哪!为什么他们会说你罢拍了!” “柔姐...我现在可能需要你过来一趟...” 没过多久,何柔风风火火就从容策那头赶了过来,穿着一身干练的正装,戴着一副墨镜,但当开门看清里面的人的时候,老练如她也会愣上一愣。 只见她立刻上前拉上陶桃的手,“陶桃我们走。” “......?” 不对啊,剧情是这样发展的吗? 陶桃就这么被呆滞的拉起来,还没走出两步,前头那人便被宋礼发出的声音叫停了动作。 “阿柔,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顺延到小辈身上吧。” ! 陶桃转头看向了倒在沙发上还睡得正香的小妮... 哎,看来还是得她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 “宋礼,六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们别再联系了。” 陶桃能感觉到何柔抓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 眼前两人都是圈子里有名的金牌经纪人,而如今见面竟是这样剑拔弩张,比传闻中更加吓人。 “我知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但是今天,你是陶桃的经纪人,而我只代表江陇,是来谈工作,而不是纠结在以前的那些事情上。” 何柔刚刚一进来,还没看见陶桃,便注意到站在站在沙发边上的宋礼。 几年前的那些恩怨立刻穿过时间直接冲击进她的脑海,一时间让她有些无法思考,只想着快点带着陶桃远离这个地方。 大脑逐渐清醒,何柔慢慢转过身来,本来有些许萎靡的气场瞬间大开,又恢复了以往女强人的那副模样。 踩着她的恨天高迈着大步走到了刚刚陶桃起身的地方坐下,陶桃乖巧的站在她的身边就像一直小白兔。 “说吧,你家这个大明星,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委曲求全来低头找我?” “要是知道她是你手下的艺人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宋礼自言自语的轻喃道。 结果一抬头便被何柔的一个狠戾的眼神给瞪的说不出声。 坐在一旁的江陇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眼神对上的时候目光中都要迸发出火花。 “咳咳...”宋礼轻咳一声,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带,瞬间恢复了原本那副笑面虎的样子,看的何柔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们江陇六月份即将发布的专辑里主打歌的MV想邀请陶小姐来当女主角。” 宋礼对于何柔便没有了那么多弯弯绕绕,两人知根知底,直入主题便是最快捷的。 “为什么?” “江陇之后还有行程安排,而原本安排的女主角因为个人原因无法到场,所以便找到了陶小姐想让陶小姐帮忙救场。” 何柔的眼光再次向上转到了陶桃的脸上。 “他们怎么找到你的?不是让你别给我惹事?” “群演基地...”陶桃渐渐垂下了头。 “你不要跟我说你拒拍就是为了去群演基地蹲江陇过来选角色了。” “柔姐我没有拒拍!这背后是由原因的!”陶桃急忙给自己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小货色还好意思对我的人嚣张,她火不了多久,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跑到群演基地去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 “咳咳。”宋礼一声轻咳让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他的身上。 何柔的眼神里带着杀气,而陶桃则是满眼的委屈。 “阿柔。”宋礼尝试着发出声。 “别叫我阿柔!” 被何柔这一吼,宋礼瞬间哑了声。 陶桃看的出来,这个宋礼很怕她的经纪人。 “何经纪人,所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吗?” “跟谁搭。” “江陇亲自上场。” “做梦!陶桃我们走。” “欸欸欸,怎么就这么走了,有话还可以好好说啊。” 宋礼连忙上前站在门口拦住即将夺门而出的何柔。 “你疯了我还没疯,我们家陶桃现在才哪到哪,你们江陇的MV从来没有自己亲自上过场,这回倒好,一上来就找上我们陶桃,我家艺人现在跟小白没什么两样,到时候MV出了怎么给江陇那些粉丝喷死都不知道。” 就在两人的气氛开始水火不相容时,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江陇发了声。 “你不需要给陶桃一个过渡期吗?”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 我发现我现在越码越长了~呼呼~ 我喜欢她「Рo1⒏red」 陶桃云里雾里的听两人说了什么,之后何柔竟会同意就这么把陶桃和小妮两个人放在这里。 “好好演,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受到委屈了就跟我说你,知道了没有。” “啊,哦,知道了柔姐。” “喏,这是你的剧本。”宋礼递给了陶桃等下要拍摄MV的剧本,“去那边坐着先看吧。” “谢谢宋哥。”陶桃脸上笑得甜,声音也甜,听的宋礼呵呵笑。 怎么这么好的姑娘就给何柔那婆娘签走了呢 正在感慨时,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阴凉,一只手悄然无声的抚上了他的肩膀。 “宋哥,我们出去聊聊怎么样。” 江陇搭上宋礼肩膀上的那只手慢慢用力,收紧。 宋礼浑身的肌肉瞬间僵硬,他哪听过江陇这么叫过他。 脸上保持着冷静其实内心已经慌的一匹。 总的来说江陇才是他的大老板,而他只不过是给江陇打工的一个小小的经纪人。 这个祖宗表面上看上去和和蔼蔼,笑面虎这个称号在他面前简直和跳跳虎没什么差别,真正能称得上笑面虎的而是背后这个看似年轻其实深不可测的男人。 更让宋礼感到眼前这个女孩可怕的是,之前有多少身材丰满的美女亲自跑过来投怀送抱,江陇硬是看都没看过一眼,还直接冷着脸将别人赶了出去。 甚至有些带着资源来的女老板他同样拒之门外。 而眼前这个没资源没背景,仅仅只能算有一副好皮囊的女生,却让宋礼在这个冰山旁边感受到了些许温暖。 只见江陇对着那少女笑了笑,便走出了门外,宋礼只能赶紧跟上去。 “祖宗欸,你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宋礼的语气里都带着些许的无奈,而江陇的脸上浅浅的笑意从刚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过。 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毕竟宋礼跟着他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祖宗脸上出现此刻的表情,还是对一个女生。 “看不出来吗?我喜欢她。” 江陇对宋礼没有丝毫的隐瞒。 这直接的给宋礼瞬间讲懵了。 喜喜欢?!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从江陇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和着你无欲无求这么多年就等着这里给我放个大招是吧? 早知道会这样宋礼绝不会提出让江陇趁着时间还长出去逛逛的请求。 “咳咳。”知道江陇从不会开玩笑,宋礼的表情瞬间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小陇,作为过来人,哥跟你讲几句心里话,你现在才21岁,年纪还这么小,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而且现在作为你事业的上升期,谈恋爱这种事情还太早,而且以后你还会遇见更多的人,太早的投入一段感情之中,只会让你的生活受到影响,带来不了任何好处。” 宋礼自认为自己作为江陇的经纪人,有比他年长这么多,也算半个长辈,自己第一次语重心长的和他劝说,他总归听进去一点,但他应该知道,江陇这个人永远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他只会做他觉得对的事情,并且从不回头。 “所以这就是你和何经纪人分手的原因吗?” 江陇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直接给宋礼问懵逼了,回答完全是下意识没经过大脑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过!” “呵。”江陇一声冷笑,双手插兜靠在墙上,“我有脑子。” 宋礼沉默着没有说话,和何柔的这段过往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六年了从来没有松动过。 “将来你们还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你跟团队之前闲了这么久,现在该开始忙起来了,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可能再放手了。” 哥哥不在国内,母亲已经放手不管,现在没有什么能再阻挡江陇。 自从在上次的颁奖典礼上看见她的名字,他就知道他们的命运终归会有交际。 最后那些话江陇算是碎碎念,宋礼并没听见,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祖宗要是真的认真起来,或许自己有一天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哎,宋礼长叹一口气,转身打电话给手下的人拟合同去了。 江陇在门口吹了很久的风,来平复一直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 站在休息室的门口,门半掩着,能看清里面的一切。 女孩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刚刚的剧本,神情专注的研究着剧本里面的内容,手上还不停比划着等下要做的动作,根本没有注意到江陇已经站在门口许久。 在见到陶桃以前,江陇原本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要亲自拍摄MV,即使宋礼在他二旁劝说过很多遍。 给念烦了出来散散心。 但直到在那座小桥上看见那停留在心尖许久的人儿,耀眼的,瞩目的,能将所有的感官全部牵引走的人。 或许跟她一起拍也挺不错。 但看来哥哥对她造成的心理阴影还真的是够深啊。 哥哥只会伤害她,只有自己能保护她,她只能属于我,只有我是全心全意对她好。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姐姐,不要怕我 陶桃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剧本上,MV没有台词,所有想表达的情感只能用动作和剧情来展现,这就对演员的神态和动作张力有很大的要求。 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方面,疑惑的点自然是有,不仅仅因为这是江陇的MV,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会尽自己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去完成。 所以太过专注根本就没有发觉身边已经悄悄走来了一个人,直到身旁感到一阵下陷,一阵淡淡的木制香味倾覆而来,飘入鼻尖。 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近乎完美的侧脸,狭长的眼睫,高挺的鼻梁,线条分明的下颌线,以及脖颈间那性感的凸起,似乎也在注视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陶桃怔怔的看着,滚了滚喉咙。 “感觉怎么样?” 江陇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他抬起墨色的双眸,毫无意外的和正看的出神的陶桃对上了眼,被少女脸上傻傻的表情给可爱到了,莞尔一笑道。 “有这么好看吗,看这么出神?” 陶桃瞬间回过了神,脖颈和脸颊肉眼可见的泛起了绯红,江陇和她就一个拳头这么近,他为什么这么好看,为什么连一根头发丝都显得这么温柔...但... 是不是离得太近了一点啊! 她猛的往后一退,结果没坐稳,直接一屁股往后摔去。 在感觉到背部腾空的那一刻,她的大脑忽然空白。 苍天啊!上帝啊!我上辈子如果做错了事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而不是现在当着我的偶像面丢人啊!!! 陶桃眼睛都闭上了,可意料之内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手臂被牢牢的抓住。 慢慢睁开眼,看见一只如羊脂玉一般的大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大臂,上面泛起淡淡青色的血管此刻显得特别迷人。 江陇抓住了她,并且手臂一用力,将她直接重新拉回到了位置上,而且,几乎是牢牢的和他贴在了一起。 那一刻,陶桃觉得自己触犯了神明,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被无数的乌龙糖追着围堵,然后写下万字悔过书,最后含笑而亡。 她似乎能隔着层层的衣物,感受到来自身旁人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 “姐姐,不要害怕我。” 致命如毒品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在陶桃本就通红的快滴血的耳畔不断徘徊。 !!!!!!! 陶桃,卒于公元xxxx年,死因:兴奋过度。 “没...没有啊...哈哈...” 陶桃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感到心虚,江陇是不是知道手里掌握着自己的命门,所以才能这么对自己为所欲为。 心脏疯狂乱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完完整整的展示在江陇面前。 “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此刻他的语气又带着些许恳求,陶桃不敢指示他的双眼,不然一定会看见那双眼睛里可怜巴巴闪着的光。 行!绝对行!你叫什么都行!你叫我姐姐我命都可以给你! 陶桃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嘴上还是违心的拒绝了。 “不...不了吧,你是前辈,这样不合规矩。” “可是七年前你就让我这么叫你啊,姐姐,你忘了吗?” 江陇并没有给陶桃回答的机会,继续步步紧逼,伸出了自己的手腕,上面孤孤单单的挂着一条有些许褪色的红绳。 “那年你给了我这根绳子,说以后我就是你弟弟了,你会一直保护我的,你难道忘了吗?姐姐?” 陶桃怎么能忘,当年江陇才十几岁,可第一眼见到他,那张脸好像没有一点生机,便觉得他的周围充斥着孤单和死寂,他说自己没有家,陶桃带他回了自己家,他向自己展示了浑身的伤口,对陶桃毫无保留。 之后陶桃才知道,他只是和自己的家人走散了,可为什么他看着会这么孤独。 “我记得。” 似乎是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陶桃原本紧张的心脏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原来他只是把自己当作姐姐,真的是,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的怎么样了?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让他们拿去重新改改。” “没有,这个写的很好!就是有些细节我还是得仔细研究一下,不过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一定会在今天之内拍好的。” “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拍,不喜欢我们就改,时间还有很多。” “啊?不是说要今天拍完吗?” “那是骗你经纪人的说词,慢慢来,我们不着急。”时间还有很长,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 陶桃:在一声声姐姐中迷失自我 江陇:小样,这还迷不死你 ps:追星少女在见到偶像之后智商就会直线下滑 “知名”女星现场耍大牌 陶桃今天终究只是和江陇稍微探讨了一下剧本便离开了WOG拍摄基地,何柔也结束了容策那边的工作,来到了陶桃的车上。 小妮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向陶桃那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陶桃感到十分疑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陶桃有些许不解,望向坐在后排的小妮。 “桃桃你应该还没有看手机吧,宋佳怡那边不知道搞什么,把这件事捅上热搜去了。” “啊?什么热搜?” 陶桃急忙拿出手机看,热搜第五明晃晃的摆着一条。 #‘知名’女星现场耍大牌罢拍# 标题还特地讲“知名”二字着重点出。 点开一看,便是八卦记者的一条一分钟的视频。 上面便是陶桃和宋佳怡在化妆室的监控内容,不过这条视频显然是经过剪辑的,里面没拍到宋佳怡的脸,反而是陶桃的脸在视频里清晰无比。 而且视频的声音模糊,几乎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两人似乎在争吵,而且陶桃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特别是这些营销号还在带节奏,还在视频上配文。 ‘某女星拍摄杂志迟到且在片场狂耍大牌,另一名女星上前阻止不成反被辱骂,最后该女星竟罢拍转头走人。’ 【我靠,这是谁?这么牛逼!】 【什么知名女星啊,连见的都没见过】 【上去劝的是我们佳怡宝贝吗,佳怡好委屈啊,为什么那个女人能这么恶毒】 【这个人有什么作品吗?这么牛】 【不过有一说一,这娘们长得倒是好看】 【楼上的,好看你替社会收了去】 【我还以为是谁,不认识,没意思】 【我对她好像有印象,之前不是有一组照片特别出圈吗?现在还有人拿她做头像,原来现实生活中是这样的一个人,本来还挺粉她的颜的,现在粉转黑了】 【我找到她是谁了,指路@演员陶桃】 【现在这个年头真的是谁都敢自称演员了】 【狗仔能不能给点力,总是放些小鱼小虾,你最好是拍到我和江陇谈恋爱了,否则就别上桌吃饭】 “陶桃,你不要太在意他们说的话了,网友他们都是不了解真实情况的,在家上宋佳怡那边请了水军,参在里面带节奏。” “不是真的我怕什么,第一次上热搜还有点小激动。” 陶桃一脸淡然的表情让小妮无比佩服,她要是像这样被骂了肯定会哭的死去活来。 这时坐在前排的何柔转头看着陶桃,伸出手。 “上次教你的事情没忘吧。” “没有,我都录下来了。” 陶桃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递给了何柔。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让小妮在家里陪你呆着,江陇这一个星期的行程都是满的,并不影响拍摄,秦导的电影下个月才开机,不过我跟人打听过了他现在去庙里礼佛了,期间不会收到任何消息,所以你不要太紧张,这就算你进行正式打响的第一站,你要提前适应,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我知道了柔姐。” 陶桃重新靠回了椅背上,而何柔则是拿着手机开始不断的和人打电话。 “桃桃,那是什么啊?”小妮小声的问道。 “录音笔,刚刚在化妆间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录进去了。” “啊!”小妮惊讶道,她从来不知道陶桃竟然会这一手。 “别惊讶,柔姐教我的,之前在剧组被她打压的这么厉害,柔姐猜到她以后肯定还会过来咬我一口,所以跟她在同一空间的时候一定要随时保持高度紧张,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 “哦哦。”小妮若有所思。 多亏得是小糊星,即使上热搜了也不会激起任何水花,陶桃很轻易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何柔,巨星的公关团队可不是泥捏的,一切都牢牢掌握在他们手里。 趁这件事情热度还没有过去的时候,巨星娱乐的官方微博发了一则声明。 严正声明: 近日,有部分网络用户在网络平台上持续传播有关于本公司旗下艺人陶桃女士“耍大牌,罢拍,辱骂他人”等不实信息。该不实信息诱导了广大网络用户对于陶桃女士产生了严重误解,对陶桃女士的工作及生活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鉴于此,本公司对于以下网络用户给予严重警告 【怪不得这么牛逼,原来背后是巨星啊】 【她是不是跟哪个领导睡过,这么一个小角色公司都给她发声明?】 【前面的,这可是巨星啊,不要小看了这条声明好吗?如果真的是假的,巨星直接告到你倾家荡产】 【前排吃瓜ing】 【真可笑,视频都拍的那么清楚了,佳怡宝贝被欺负成这样,公司还在洗?巨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握在她手上吗?】 【姐妹们我提一嘴,巨星官司的胜诉率百分之百,忽然觉得这里面有些小隐情(仅代表个人观念,宋佳怡的脑残粉别来喷)】 当人们还在疑惑那条视频的真实性时,一个八卦狗仔公布了一段长达叁十分钟的录音。 里面从陶桃刚进到化妆室开始,直到宋佳怡威胁陶桃之后结束。 此段录音一出,直接震惊了广大网友,直冲热搜第一。 #小花宋佳怡现场耍大牌# 【一下子是陶桃一下子是宋佳怡,是不是是个明星都天天没事干耍大牌?】 【我靠,惊天大反转,我没听错吧,宋佳怡居然是这种人,小姐姐实惨】 【录音是合成的吧,我们佳怡这么乖怎么会欺负人?】 【楼上宋佳怡的丫鬟别洗了,事实就摆在面前洗洗耳朵听清楚吧】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牛到说让人滚就滚,长见识了】 【下午骂了陶桃的快来道歉,这么好看的美女被人骂成这样我看着都心疼】 【就我好奇这段录音是怎么来的吗?那个被打码了的声音是谁的?】 【这是WOG的拍摄现场,陶桃就演过《风不会说话》的女二,里面那个声音不出意外是祁溪的】 【我们哥哥脾气那么好居然会这么生气?!一定是之前这个小姐姐被宋某欺负的太惨了,转黑粉了】 瞬间网上的舆论一边倒的倒向了陶桃,所有人都在谴责宋佳怡的行为,况且宋佳怡方迟迟不出声,网上的舆论便愈演愈烈。 本来陶桃这个小角色是激不起什么浪花,但这件事牵扯到人人痛恨的职场霸凌,网络上的声讨声便于来越多。 最后过了一个小时,宋佳怡那边才迟迟出了声明。 “很抱歉因为和陶桃女士之间的事情占用了大众资源,在此宋佳怡女士对大家表示诚挚的歉意。” 【老婆别生气了,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不是应该跟我们道歉,而是应该去跟陶桃道歉,找不到的话我帮你@演员陶桃】 【别洗了别洗了,之前本就听说过宋佳怡私下性格差的很,要不是她的丫鬟一直吹什么性格好又温柔】 【我很好奇宋佳怡背后的金主究竟是谁,连WOG这么大的杂志都能说动十几分钟内让陶桃走】 【宋佳怡是噜啦啦娱乐的,跟巨星是对头】 【那肯定是那个陶桃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才会让佳怡这么生气啊,怎么能全部怪到佳怡身上呢?】 【宋佳怡的丫鬟能不能闭嘴很吵】 【开始心疼陶桃了,没有粉丝基础就会被人这么欺负,从现在开始我愿意为陶桃的颜值而成为她的第一个粉丝】 【楼上的我才是第一个】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不是谁是谁的附属 “啊啊啊啊啊!”宋佳怡在公寓里大发雷霆,把眼前看见的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宋佳怡的经纪人进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究竟是谁!视频究竟是谁发上去的!” 那条上热搜的监控视频并不是宋佳怡找人发的,她永远都是背地里欺负这些不温不火的小糊星,从来不会摆到明面上来讲,况且陶桃这种小角色还入不了她的眼,不至于让她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搞。 经纪人看着地上的一片废墟,不禁皱起了眉头,艰难的找着空地朝宋佳怡那边走去,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有些显得不耐烦。 “晴姐,晴姐你要帮我啊!” 宋佳怡看见自己的经纪人仿佛想看见了救星一般,眼泪直接在眼眶里打转,抓住晴姐的那一刻,直接哭的梨花带雨,让人看上去好生‘可怜’。 “宋佳怡,我很久之前就嘱咐过你吧,你想怎么闹我随你,只要不给我闹到明面上来,你自己有多少黑料你难道不知道?” “况且我之前再叁嘱咐过你不要招惹那个陶桃你怎么就没有听!” 晴姐自从进来了这个房间之后脸上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宋佳怡听的不禁浑身开始发怵,她哪见过晴姐像如今这个样子对自己,凭借着有些背景进公司,晴姐从来都是对她好声好气,现在自己还没栽,立刻便将自己的真实面目露了出来。 她也不继续装柔弱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抬起袖子将眼周硬挤出来的眼泪擦去。 “王晴,你那时候求着我签在你手下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况且我搞那女的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十八线吗?我又不是没弄过!” 啪! 一声把掌声过去,整个房间的氛围变得像死一般寂静,宋佳怡歪这头,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愤怒,整个眼珠子布满红血丝。 “够了没!你知不知道你那些烂摊子都是我给你收拾的!陶桃背后那个经纪人是何柔!巨星的何柔!不仅我惹不起,就连你那个堂哥都惹不起!你之前进来的时候说和宋大经纪人是表亲,我以为你背后靠着他以后的资源能有多好,还不是全靠着我!” 宋佳怡刚进公司的时候还不是现在这副嚣张跋扈的模样,看着乖巧,又有小道消息说她的堂哥是金牌经纪人宋礼,所以那是的王晴才会想着将宋佳怡签到自己手下,没想到却直接像变了一副模样一般,知道她背后有人,公司里所有人都想着法子不去招惹她,毕竟宋礼之前可是噜啦啦的王牌经纪人,宋佳怡也是在宋礼走后没几天来的。 可现在,宋佳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得不让王晴对宋佳怡慢慢起了疑心。 “啊!你!你竟然敢打我!我爸妈都没有打过我!我我这就去找我表哥帮我,你们就等着我的解约吧!” 宋佳怡和噜啦啦娱乐签了整整七年,而现在只过去了叁年,剩下四年即使是解约,违约金也是天大的数字,特别是因为王晴有赌一把的成分在,这几年公司同时间进来的艺人的资源,都有往宋佳怡这边偏,可却还只能让她在二线徘徊,如果她解约了,对于公司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但是王晴现在也不怕她,她笃定宋佳怡和宋礼之间根本没有她口中说的那么亲近,那可是站在圈子里顶端的人,随便一个资源就能让宋佳怡大紫大红好几年。 看着宋佳怡摔门而去的背影,王晴不屑的轻嗤一声,转了转手腕,转头离开。 她现在后悔为什么之前要这么帮扶这种蠢而不自知的人。 —— 事情的热度还在,陶桃微博里的粉丝肉眼可见的涨了上去,有些事感叹她不卑不亢,年纪轻轻竟能这么容忍,更有些是被她的颜值所征服。 但这种粉丝基群终归是不稳定,没有实力没有代表作无论到哪都是要吃跟头的。 陶桃以为这样针对一下宋佳怡便够了,让她为自己以前的嚣张吃些苦头,但是之后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在这件事情的热度慢慢下去时,又有八卦狗仔放出了一张偷拍的照片。 #知名女星半夜幽会# 上面是人很显然便是之前刚刚上过热搜的女星宋佳怡,而照片上则是她站在一栋独栋的别墅门口,别墅的门半开着,里面站着一个男人,不过只露出了一个半脸。 【怎么又是她】 【我就说把她被有钱的老板包养了吧,不然哪来的底气这么拽?】 【这可是龙庭府啊!里面的房子至少叁千万起步】 【上面的人不要乱带节奏,上面的人根本不是我们佳怡】 【宋佳怡的丫鬟们睁大你们的24K狗眼看清楚,别再洗了】 陶桃点开这张照片,放大,看见照片上的男人为什么如此眼熟,还没有等她想起来是谁时,眼尖的网友便有人拔出了这个男子的全部资料。 【图上的男的是江陇的经纪人宋礼,而且宋礼叁年前也是噜啦啦的一员,而宋佳怡正好是叁年前去的噜啦啦,宋佳怡从出道开始,资源便好的不得了,跟她同期的女生没有一个出名的,而且出演的电影全部都是大制作,演技一般般,长相不算出众,普通家庭,却能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圈子里如此顺风顺水,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我靠,细思极恐啊】 【不会吧,那可是江陇的经纪人,也会搞潜规则那一套?】 【你们以为这个圈子能有多干净】 【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能不能别扯上我们弟弟凑热度?】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一扯上江陇,评论区的楼便一楼迭的比一楼高。 但江陇的粉丝算是娱乐圈里最冷静的一批,不像宋佳怡的粉丝年龄基础小,出事情只会横冲直撞,他们就像侦探,每次只要有狗仔发的什么消息有关于江陇的,还没等江陇那方面澄清,粉丝们便从细枝末节中找寻所有证据,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推翻。 所以蹭热度可以,绝对不能蹭江陇的热度,但这次是有关于江陇的经纪人,乌龙糖们没有轻举妄动,反而是更冷静的等待着江陇方面的澄清。 毕竟他们都知道宋礼和江陇,便像千里马和伯乐,没有宋礼,就成就不了如今的江陇。 陶桃登录的是【桃子味陇】这个追星号,虽然现在已经慢慢隐退,但是江湖上还流传着她的传说。 【桃子味陇:我相信宋经纪人,大家不要被营销号的舆论带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我没有看错吧!这是桃子太太吗?不是什么假号吧】 【桃子太太你终于出现了,我好想你啊】 …… 桃子太太一出现,下面的评论直接变换了一个画风。 陶桃自从开始拍戏之后,就发布过一条微博,称自己将因为叁次元的事情淡网,归期不定,但永远与江陇同在。 不少乌龙糖在地下痛哭流涕,开始挽留,毕竟桃子太太在乌龙糖里真的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 特别是底下还多了江陇的评论。 【江陇:等你】 就两字,直接将这条微博炸上热搜。 江陇从来没有回复过任何一个人的微博,独独只有桃子太太的。 但乌龙糖们并不会因为此而去攻击或者是诋毁桃子太太。 他们都知道,在江陇还没有火的时候,桃子太太便一直陪在弟弟身边,没有人能像她一样。 不是谁是谁的附属,他们是互相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