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救救我》 看病 《医生,救救我》 01 齐著走了。 他是夜晚离开的,带着对向悉的不满。 向悉躺在大床上,思前想后,她觉得对不起齐著。可是她没有办法。 半小时后,向悉拨通了严茉的电话。 严茉早已进入梦乡,突然接到电话,一颗心起了个突,然看到来电人,她浑身放松下来了,这不是第一回半夜接到她的电话。 “姑奶奶,又怎么了?” “我和齐著彻底分手了。” 严茉嗯了一声,语气里全无惊讶。 “在床上分的手。”向悉泄气地补充道。 “那两人做了吗?”严茉揶揄道。 向悉能想象到她在电话那端忍笑的表情,咬牙切齿地反问:“你说呢?” “那就别伤心,又没被骗色,也没被骗钱,说来,他不是还送了你一堆奢侈品吗?你赚了。” “严茉,你不知道他今天看我的眼神,跟我是个异类似的。”向悉说着声音低了些。 “你不是吗?” 向悉默然。她确实是。 两小时前,她和齐著从西餐厅回到她家。两人又开了一瓶红酒,一个是二十多岁的成熟女性,一个是正值壮年的男性,暧昧的灯光下,酒精助阵,干柴烈火,不知是谁先抱了谁,唇齿碾磨,衣衫凌乱。 然当齐著的右手一路下移,扒开她的底裤时,她打了个激灵,脑海里闪过无数帧画面,和多年前在书上看见过的一句话——我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活塞运动”有什么意义? 是啊,有什么意义? 什么意义都没有,不过是刺激了神经末梢,引起兴奋罢了。 为什么得妇科疾病的大部分都是已婚女性?因为她们不单单要注意自己的卫生,还要承受伴侣给的那些诱因。 说定两人还会闹出人命来,她可没有现在生孩子的打算。 向悉平静了。 齐著自然能感受到向悉的反应,抬头看向她的脸,却发现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而且带着排斥。 齐著放开向悉,平躺在她旁边。半晌,他平稳了气息,说:“向悉,我是你男朋友,又不是在强迫你。” “我就是没什么兴趣。” 向悉拉好衣服,从床上起来,把窗户开了一扇,通风。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齐著也已经整理好自己了。 “虽然性不是生活里最重要的东西,但也不可少。向悉,我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不如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你缓缓。” 向悉回转过身来,对上齐著的眼睛,他眼里的情绪很明显,这么多次的戛然而止,他该厌了。 “好。” 齐著临出门前,又回头望了向悉一眼。朦胧月色下,她穿着一袭裸色裙子,身姿曼妙,五官精致。从外形论,他确实很中意她,不然不会忍到现在,但抵不住她在床上的反应,偶尔玩是情趣,一直这样,是病。 电话那端良久没有声音,严茉怕向悉真想不开,打起精神安慰道:“你这肯定是工作压力,要不休假一段时间,松缓一下神经。出去旅游,帅哥肯定不会少,到时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可是我看科里的同事都家庭幸福,娃都生了几个了。”向悉想起这档子事,心里觉得特别不得劲,甚至是羞,怎么别人干这行都没事,偏偏就她毛病这么多。 “早早就跟你说,职业有风险,入行需谨慎,你不信,当个妇产科医生,每天多脏,现在还出这问题。”严茉是恨铁不成钢。 没错,向悉是一个妇产科医生。她刚刚在床上脑海里过的画面,就是自己每天工作时会看到的。 “休假不现实,你再想个好法子。” 严茉沉吟了片刻,迟疑地问道:“向悉,你这算是心理疾病吧?不如去看看心理医生。” 心理变态—— 向悉脑袋里炸出这四个字。她想骂严茉,谁他妈有心理疾病了?然转念一想,也算是吧。 向悉不吱声,严茉就知道她这是默许了,大起胆子继续说:“现在看心理医生的特别多,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要不方便,我帮你挑个医生,把号挂了。 “你…你找个女的。”向悉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行。”严茉坚决反对,“你去看心理医生,就是找个人从另一个角度开解你,你要找个女的,回头你跟她讲讲妇产科知识,说不定你把她带偏了。你就要找个男的,让他告诉你,男性对这件事的态度,让他用他的方法为你排忧解难。毕竟你这是两性问题,和女人是讨论不出结果的。” 事情就此定下。 严茉速度很快,第二天晚上,就告诉向悉,已经为她预约好医生了。医生年龄三十加,成熟男性,耐心,经验丰富,最重要是长得不错,看上去一派正气。 向悉扶额,又不是介绍男朋友,要求长相干什么。 “怎么能不要求,要给你找个长相猥琐的,你说得出来你对男人有兴趣了?当然了,遇到那样的人,我们就算有兴趣,也要骗他们没兴趣。” 向悉打断她,“预约的什么时候?” “本周五上午。” 她这算是去看病吧,请一上午假应该没事,谁还不能生病了。 周五,向悉还些微打扮了一番,以免被对方误会是男人对她没兴趣,那就尴尬了。 心理治疗室离向悉家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这是向悉特别要求的,找个离得远的,离得近被人撞见了不好,容易惹闲话。 心理治疗室坐落在一幢大楼的第十五层,进去很宁静。挂号处有人专门处理预约的事情,向悉走过去,报上了医生的名号。她查了一下电脑,笑着回复道:“傅医生办公室里恰好刚有患者离开了,您可以进去了。从这边进去,左手边第二间。” 向悉回了个谢谢,迈步走过去,心里竟还有几分忐忑不安,是怎么样一个人?她要怎么开头?如何叙述? 敲门。沉而不哑的男声从里传来,“请进。” 向悉用手抵住喉咙,清了清嗓,这才推门进去。医生正对着门口而坐,坐姿闲适,双手交握,搁在桌上,面容濯濯,确实长的不错。 “傅医生,你好。”向悉扯了扯嘴角。她回忆起严茉对医生的评价,三十岁加,面前这位就算是不显老,实际年龄应该也没有三十岁,真是太年轻了。 可是,对方对自己笑了,说了声你好,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空气凝固了几秒,向悉在等对方开口问自己常规问题,但他却换了个坐姿后,正襟危坐地一言不发。 “傅医生,要我先自述病情吗?” “对,你是怎么了?” 原来看心理医生,医生会等病人先开口,向悉了然。毕竟来着的人各种心理疾病都有,这可能是治疗方法。 “我这个说来可能有点长。” “没事,慢慢说。” 果然很有耐心。 “就是我吧——” “嗯?” “不喜欢——” 对面的人挑眉。 “不能接受——” 他再次挑眉。 “异性的接触。”话音落,向悉觉得这样不太恰当,连忙换了一种表达方式,“对于两性的事没有什么兴趣。” “你这种症状应该叫性冷淡。”他直接下了定义。 向悉有点坐立不安,难道不应该做点检查或者类似问卷的测试,这样太武断了。 就在向悉有点想结束这次谈话离开时,门被推开了。 向悉不甚愉悦地转头,难道都不知道敲门,幸好自己闭嘴了,不然还不得被他听见了。 从门口走进来的人,望着屋里的场景,皱了一下眉,厉声说道:“与阳,你干什么呢?” 对面的人不甚在意地站起来,“我什么都没做,恰好来了一个你的患者,我帮你照顾着。” 你的患者? 向悉猛地站起来了,她鼓起勇气陈述了一边症状,对象弄错了。 “你俩到底谁是医生?” 后进来的男人颔首,“我是傅应山。” 向悉瞳孔微缩,一双秀眉渐聚,“我可以投诉吗?” 男人笑了笑,“这位小姐,我没穿白大褂,你看不出我不是医生吗?” 这是倒打一耙? 向悉觉得自己随时可能爆炸,是,都怪自己,就顾着忸怩了,这点常识都没有,但她又没来过心理诊疗室,以为这边不穿白大褂呢,刚进来,那挂号台处的人都没穿护士服。 “你叫什么?” 傅应山听着这两人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就知道他刚刚不在肯定发生点什么事了,急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这位是我弟弟,他过来这边找我有点事,恰好我又离开了一会,两位可能有点误会了。” “叫什么?”向悉不理他,只逼问另一个人的名字。 “傅与阳。”年轻男人干脆地应道。 “在哪工作?” “来一科技。” 向悉舒了一口气,算是打听清楚这人的来路,正颜警告:“咱俩刚刚的对话,希望你不要泄露出去一个字,不然我会去你们公司找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咱俩交换个电话号码,方便你找我。”年轻男人漫不经心。 向悉瞪着他,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她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傅应山拿了桌上的台历,砸向傅与阳,“胡闹什么。” 傅与阳轻松躲过,应上向悉的目光,“不交换电话号码,交换个名字?” “你大爷。” 向悉话音落,旁边的傅应山脸色变了,毕竟骂傅与阳也是在骂他。 傅与阳上前了一步,向悉下意识地往后躲,怎么的这是还想打她? 傅与阳勾了一下唇角,“我大爷胆子可大的很。” 向悉深吸了口气,定睛仔细地瞧了对面的人一眼,像是要深深刻住他的面容,转而她迈着大步向门口走去。 向悉从诊所出来,直接坐电梯到停车场。高跟鞋踩的频率不甚整齐,时快时慢,就像向悉此时的心率。 真是去他大爷的! 他妈的严茉找的什么骗子诊所! 他奶奶的!刚刚应该带把做剖宫产的手术刀,直接把他颈总动脉割了算了,灭口一了百了。 向悉没上车,围着车走了一圈,越想越气,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脱光了摆给人看,然后听到一句评价——“胸下垂,腰上肉太多”,或者是听到自家男人在外面说自己在床上犹如一条死鱼,叫床像喊魂。和这两者差不多。 向悉又踢了一脚车,没踢好,刹那间脚踝扭了。吃痛大叫了一声,向悉缓缓蹲下。 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向悉一边感叹,一边准备掏出手机给严茉打电话,这副样子,她是开不了车了。 手机还没解锁,向悉余光瞟到一双黑色皮鞋。顺着修长的双腿看上去,小腹平坦,再往上看肩膀宽厚,接着看,是刚刚的骗子。 “怎么了?”他问,且蹲下来了。 向悉压了压裙子,不让自己走光,“我脚扭了。” 话音落,他陡然抱起她。 向悉没想到他突然的动作,被惊了一下,但为了维持形象,没像刚刚那样乱喊乱叫了。 “把我放车上就行,我叫朋友来接。” “去医院。”言罢,他又把怀里的向悉掂了掂,“搂我脖子。” “不想搂,太粗。”向悉视线飘向别处,不欲与傅与阳对视。 搂他脖子?向悉轻哼,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精确找出他两侧的颈总动脉窦,然后双手一掐,他十秒中就晕厥过去。考虑到她还在他怀里,又行动不便,暂时不下手了。 傅与阳突然把向悉往肩上一扛,然后一只手摸上自己脖子,“哪粗了?” 向悉被傅与阳这么一甩,只觉得自己一头头发刷刷地打脸颊,脑袋晕头转向,“哪都不粗。” “还是有粗的地方的。” 两三秒后,向悉回过劲来,“自我感觉太良好。” “你试试就知道了。” 傅与阳又把向悉换成横抱,两人四目相对,停车场内寂静,彼此呼吸声清晰可辨。她的浅而急促,他的深而平缓。 良久,向悉垮脸,“别捏住我点把柄,就使劲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不如来一次吧。” 向悉的右耳和傅与阳的心脏仅隔着一层衬衣和胸腔,年轻的心跳健康有力,震得向悉耳膜发疼。她眼底晕晕一片,“我有洁癖。随便找野男人,我犯恶心。” 傅与阳噙笑,抱着向悉快步走到他车上,把她放在副驾驶后,他从储物柜里拿出一页纸,“上个月刚入职,体检合格表。” 向悉接过,从下自上看,一溜的红章,都是两个字:合格。最后,她停在了个人信息上。年龄:25岁。小了她三岁。 “年龄太小了。” “成年就行了。” 向悉把那张纸随意一塞,“不想就是不想。送不送我去医院了?不送就让我下去。差不多得了,再这样算是性骚扰了。” 傅与阳侧着身子,静静望了一会向悉,然后启动了车子。 两人去了就近的中医院骨伤科,找中医正了骨。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两天别穿高跟鞋,别剧烈运动,好好休息。 折腾完,傅与阳又欲抱着向悉走。 向悉伸腿踢了他一脚,“抱上瘾了。” 傅与阳没躲她这一脚,“高跟鞋不能穿。”一手拎起她的高跟鞋,然后嘴努了努,示意她看鞋。 向悉微怔,凝神望过去,傅与阳卷起袖子露出半截小臂,蜜色皮肤上血管微凸,两根手指勾着她的那双黑色高跟鞋,且小幅度摇晃着。 向悉没再说话,由着他又抱出来了。 傅与阳把向悉放回副驾驶,还没起身,向悉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嘴唇贴着他的下颌线,“活怎么样?” 他动了动脖子,两人嘴唇离的更近一些,“可能就一次,你病就好了。” “去哪?你家还是酒店?” “我家,很近。” 傅与阳的车开的很快,向悉不晕车的人,都被他折磨得频频恶心。 “开慢点。再这样,不去了。” “那在车上?” 向悉歪头靠在车窗上。 车速太快,车外景物瞧不真切。向悉一颗心却挺平静,可能看病才刚刚开始,谁知道呢? 试一次 甫一进屋,傅与阳把向悉抵在墙上,“有没有敏感点?” 向悉还没回答,又听见他轻叹气,“应该没被人找出来过。” 他在啃她的脖子,像是探索,向悉仰头,问:“为什么?” “能找出来你哪敏感能让你对那事不感兴趣?”他抽空回答她。 他舌尖细细地舔舐着一寸寸肌肤,又往下到了锁骨,向悉只觉得黏腻,其他感受全无。 向悉抓了抓他头发,“不是这。” 傅与阳抬起头,“闭眼。” 言罢,他控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嘴。粗糙的舌头触上她细嫩的内壁,剐蹭了几下,而后含住她的小舌,轻轻吸吮。向悉听着声响,耳朵尖泛红,未作反应也未反抗。忽而她抬手摸了摸嘴角,有水渍流出来。手指摸到,温热一片。 约摸一分多钟后,他放开了她的舌头,吻却还未结束。他用上牙碰了碰她的上牙,舌尖舔弄她的上颚,下一刻他问,“有点感觉吗?” 向悉觉得身上有点痒,整个人想动,不知道这算不算。她迎上他的眼睛,轻点了一下头。 傅与阳没着急,继续在向悉唇齿间流连着,只是一双手碰上她裙子的拉链。裙子离身,滑落在地,他把向悉抱起来,刚好他的头与她胸齐平。没再犹豫,他含住左侧的柔软。向悉双腿环着他的腰,胸前又疼又胀,没被他咬住的另一端的红果也立起来了。她轻拍他后背,“不怎么舒服。” “哪不舒服?” “疼。” 傅与阳嘴放开,抱着向悉走向卧室。向悉刚平躺在床上,他就覆上来了,一手揉着刚刚被含过的一侧,嘴又去招惹一直冷落的右侧。 向悉抓紧身下的床单,双眼紧闭,不停地给自己催眠,不要想不该想的,投入投入。脑海里刚浮现出点什么,向悉身下一凉,内裤已经被扯下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去抓他的手。 “都到这了,还要停?”他带着她的手摸向他腿间。 已经硬了,向悉捏了捏,忽然笑了,“我如果说一定要停呢?” 傅与阳一手穿过黑色丛林,顿在小溪边,“反正得成事,你要不干了就用嘴。” “想得美。” 傅与阳手指弯曲,浅浅地试探,还没湿,看来是真不感兴趣。他再次亲上她的唇瓣,不过只是亲了亲就放开了,然后一路往下,亲到小腹时,向悉双腿被他立起来,他俯身在她腿间。 向悉双腿微颤,第一次有男人为她这样做,心思潮涌,兴奋又害怕。他的舌头模拟着那个动作,鼻尖正抵着小核,时不时磨蹭到,心痒,真的心痒,竟还想要他快一些。正有几分恍惚,他忽然用唇瓣包住凹陷,重重的一吸。向悉小腹下坠般的感受,接着那处换成了他的手,他的声音一点点变近,“有点水了。” 没拉窗帘,正午的阳光洒进来,正照在向悉脸上,她用手背挡住。皮带扣声音响起,几秒后他的硕大已经攻在城门了,可偏偏他又问道:“戴套吗?” “戴!”向悉欲起身。 傅与阳从床头拿出一盒杜蕾斯,撕开一个,递给向悉,“你帮我戴。” 向悉接过,半跪在床上,一手扶住坚硬。傅与阳粗喘一口气,打量向悉后背的曲线,白皙纤细,有两个性感的腰窝。 向悉戴到一半,听见自头顶传来的询问,“待会从后面来一次成吗?” 向悉圈住手中的紫红,动作迅速的滑上去,“一次就够了。” 傅与阳没吱声,按住她的两侧膝盖,挤进她的腿间。刚刚进去一点,下一瞬她就整个人往上缩,把他给撤出来了。虽然只几秒,但他感受到里面的美好,那里可更老实,有吸着他呢。 傅与阳拽住向悉的双脚,把她拉回来,“你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我伺候你。” 再次探进,她又紧绷了一些。傅与阳却被征服欲占有,不再踌躇,腰挺直,猛地一送。 向悉嘤咛一声,很不适,撑得不行,久违多年了。 傅与阳慢慢地耸动起来,来回异常艰涩,她还是不够湿。他索性也不动了,只是埋在她体内,一手在她的花核上打圈。渐渐地她脸颊潮红,轻声哼唧起来,双腿抖筛似的,穴内一阵规律性的收缩,绞得他直抽气。 傅与阳掐住她的腰小幅度抽插,一双星眸紧盯着才高潮过的女人,半眯着眼,嘴里咬着自己的手,似迎似拒,娇媚生动。 第一次射的很快,就着这个最传统的姿势。傅与阳取下套子,又重新戴了一个。向悉还没有缓过气来,接着整个人被翻个身,变成半跪在床上。她扭头,带着不满,“我不要这样。” 开口语气带着撒娇。 傅与阳顶着她的臀沟,“我伺候你一回,也总得给我补偿点。”看她还是僵着腰不配合,他俯下身子,虚压在向悉身上,凑到她耳边说道:“这个入的深,会让你更舒服的。” 向悉脸埋在枕头里,缓缓地塌下腰。 傅与阳这一次弄了很久,向悉觉得两个膝盖都要磨破了,且这一次感觉又没了。不过想法刚冒出来,突然傅与阳蹭到硬硬的一块,死死地抵住那块,加快了频率的捣弄。 “你——你慢点,受不住。”向悉被就要袭来的那股没顶的快感扑倒,忍不住求饶。 “下个周六再来一次行不行?”傅与阳两手各抓一只大白兔,在手心把玩。 “不要。” 他重重一顶,然后停下来了。 向悉眼泪都快出来了,被悬在半空中,要给不给。 “要不要?” “不要。” 他干脆抽出来了。 向悉抓住他的大腿,“好。” 傅与阳手上抓住那团白玉顶端的红蕊重重一扯,然后窄腰摆动的愈发有劲了。 日转光移,房间内光线最好的时段已过。一男一女未着寸缕并排躺在床上,没有相拥。 傅与阳问:“还可以吗?” “还凑合吧。” 顾客 02 这晚回家,向悉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白天的所作所为真荒唐。 病急乱投医所谓如此。 下午两人分开前,傅与阳想要电话号码,向悉怎么也没给。一场白日梦,做过就忘了。 傅与阳也没强求,倒是给向悉写了张纸条,上面是他的电话号码。 “有治疗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他说着话时,上身半裸,腹肌俊美。 向悉扫了一眼,又看向床头柜上打开的避孕套盒,“你没在那个科技公司上班吧?是不是就是专门陪富婆开心的小鲜肉?” “那你准备给多少钱?”傅与阳从地上捡起来向悉的衣服,递给她。 向悉套上衣服,真的作势要去翻包。 傅与阳从后面拥住她,“你付不起,算了。” 哟,还瞧不起人。爱要不要,拉倒。 向悉洗了个澡,轻飘飘走了。 周一上班开会,向悉接到通知,要转科被派去急诊了。医院硬规定,每个科都要派一个人去急诊,三个月一轮。向悉极度不愿去急诊,别的科上夜班总是可以休息,急诊就是一分一秒也闭不上眼,值夜班值得恶心。但轮到了,就得去,向悉收拾了东西,直奔急诊报道。 周四上夜班,正赶上流感,向悉接诊了一晚上高烧患者,稍微歇了口气,急救车的笛声又传来。向悉喝了口水,拿上听诊器,对着身后的实习生说道:“走,接病人去。” 病人运进来,一旁接病人的医生与向悉说情况,“腹痛2小时。腹部触诊无硬块,无呕血无尿血无便血,也没有食物中毒,阑尾炎指征没有。” “月经正常吗?” 平板床上的人疼得打滚,“问我男朋友。” 向悉侧首看向站在一旁的男朋友。看到是何人,她掰了一下听诊器的两个听筒。 是齐著。 速度真快。 “上次月经什么时候?” “上个月五号,这个月还没来。” 分手一个多星期,他却连人一个多月前的月经史都记得一清二楚,劈没劈腿一目了然。 “急查个血、尿和妇科B超。”向悉对身后的实习生说道。而后俯下身子,“来,我摸摸肚子。” 查体完,向悉心里有了个底,但没敢用药,医嘱只是下了一瓶葡萄糖。 二十分钟后,结果出来了——宫外孕。转诊到妇产科,也没向悉什么事了。 向悉坐在椅子上,望着对面正在贴化验单的实习生,她问:“学医后不后悔?” 实习生犯困,眼神朦胧,“后悔。” “所以你还不转行。你在上夜班,指不定你对象就躺在别人床上春香暖梦。”向悉轻笑。 “向老师,你太负能量了。” 向悉望着对面小伙子朝气的脸庞,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拿着水杯,晃晃悠悠走出去了。 接了水,向悉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嘟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 “喂——”开口声音不甚清明。 “睡觉了?” “您是哪位?” 向悉脚下步伐一滞,想来他确实应该不知道她是谁,便答道:“你的顾客。” 那头静了三秒,“我现在来接你?” “明天晚上吧。我去你那。” 傅与阳应允了,向悉随即撂了电话。 翌日,下了夜班,向悉回家好好睡了一觉。觅了食,逛了会街,直趋傅与阳的住处。 进门,傅与阳又是直接把她抵门上。向悉用力推开一些,“不用这么卖命,我确实没多少钱给你,我工薪阶层。” 他在她耳边吹气,“那你伺候我,我给你钱。” “怎么伺候你?”向悉看着傅与阳,发现他鼻梁两个压痕,是眼镜架压出来的,看来真是有正经工作的。 “我说怎么着时就怎么着。” “不干。”向悉从他怀里退出一些,弯腰脱高跟鞋,又说道:“你刚在工作吗?” 傅与阳嗯了一声,“敲代码。” 向悉没再细问,两人关系的深度止于此。 没入夜,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傅与阳挪身过来,撩开向悉的头发,深深吻下去了。与上次他的独角戏不同,他开始带着她,舌头勾着她的舌头,像是嬉戏。向悉没坚持多久肺活量就挺不住了,仰躺在沙发上大喘气。头顶罩下阴影,他一手绕到身后解她的胸罩。他解的很顺手,往中间一挤,再用大拇指一捻,胸前的束缚就没了。 胸前那一团被他摆弄,向悉却没有情动多少,眼睛望着天花板,格外空洞。蓦地她问了一个有点煞风景的问题,“你跟我这样活算是没有的女人上床有劲吗?” 傅与阳一边扒她底裤,一边说:“怎么没劲。调、教。”他最后两个字说得字正腔圆,还慢。 向悉失神一瞬,接着抬起屁股,配合他褪下裤子。傅与阳轻拍了一下她的翘臀,“谁说你没有活,会动就是有。” 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竟还取悦了向悉,她一双葇荑拉开他的裤子拉链,绵软的钻进去,他腿间又硬了。向悉咋舌,果然是年轻气盛,说硬就硬。她隔着内裤,用掌心摩挲他火热之处。 向悉还未大动,下身就感觉到傅与阳陷进去一指,干涸的土地上他突如其来落下一锄头。他使足了劲,她疼得闷哼,手上也没了轻重,掐得他龇牙咧嘴。纵然这样了,他竟然还没撤出来,弯着手指在里面轻刮。 生不如死,向悉此刻的想法。 “傅与阳,算了,别做了。”此时此刻哪里还来的情欲。 傅与阳趴在她的颈间,闷声闷气,“我有法宝,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抽出手指,起身去了卧室。 向悉合拢双腿,腿心处火辣辣的疼。真想穿起裤子跑路了。 傅与阳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管类似于药膏的东西,向悉接过看了一眼,是润滑剂。 向悉心里顿感不适,“别人用过吗?有没有没开封的?” 傅与阳挤了一大团在几个手指上,微掀眼皮撇了向悉一眼,“其他人谁不是我一碰就一滩水,用不着这玩意,专门给你买的。”也没问向悉的意思,他掰开她紧闭的双腿,把沾满润滑剂的手指往里送。 红嫩被冰凉的凝胶刺激得收缩了好几下,向悉也浑身一个激灵。 花招忒多。 傅与阳把手指拔出来,滑过一块硬币大小的硬肉,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在那处停了一下。向悉脚趾蜷缩,双脚情不自禁绞在一起。 湿淋淋的手指他没有擦干,直接包住向悉胸前的白腻,手指在上面蹭来蹭去,最后那些残余都留在了向悉的胸上。滑溜溜的触感,不痛不胀,那种感觉最后都会传递到腿间,向悉双脚绞得愈紧了。 做完这一切,傅与阳直起身,被向悉拉开的裤子拉链还是敞着的,黑色内裤鼓出来,并不小的小兄弟看上去精神抖擞,就要破布而出。 向悉懒懒的,不想动弹,就看着他一件件脱衣服。别的不谈,碰上傅与阳算是她的一个小幸运。身材赏心悦目,性格不算霸道,最重要的是会想法,经得起她磨。 片刻后,两人坦诚相见。傅与阳架起向悉的双腿,分身一点推进,用过润滑剂的小嘴格外热情,呲溜就咬住了蘑菇头。傅与阳觉得畅快,放下向悉的双腿,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一手扶住坚硬,在向悉的河滩上乱窜,偶尔踏入小溪一点,浅尝辄止。 向悉耐不住这样的戏弄,黄莺般轻吟,伸手去勾傅与阳,却没勾着。他一面手上动作不停,一面半眯着眼问道:“对这事有没有兴趣?” 向悉紧闭牙关。 “没兴趣?” 向悉仍旧不答。 “没兴趣我就不进去了。” 向悉不愿被他这般支配,原本要勾傅与阳的那只手往自己腿间探去。 傅与阳一下红了眼,低低暗骂了一句,给了向悉痛快,利剑入鞘,天衣无缝。 两人搂作一团,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一个姿势做了一会,傅与阳把向悉抱起来,走向餐桌。让向悉坐在餐桌上,一脚踩在配套的 椅子上,另一条腿在桌沿边晃荡。傅与阳立在餐桌前,不停挺动。 向悉没坐多久,就坐不住了,腰酸,腿也抽筋,整个人直往傅与阳身上倒。 “我累。”她说,贴的太近,舌尖若有若无舔着他的脖子。 傅与阳顶至深处,“你出什么力了?” 向悉咬了他了一口,下身用力一绞,“你说我用力了吗?” 傅与阳没料到她这招,在她体内被缴械了,软了。 向悉跳下餐桌,找了纸巾擦拭腿间,还没擦完,被傅与阳从身后拦腰抱起。 “今日份没完呢。” 向悉低头看,他那处已然恢复过来了,一走路还会摇晃。 “真不行了。”向悉在他怀里挣扎。 傅与阳不松手,抱着她往卧室走。向悉闻着他身上轻微的汗味,手指在他胸膛划拉,“饶了姐姐这一次,下次我在上面。” 傅与阳顿足,放向悉落地。 野外 03 向悉坚持,没有留在傅与阳这里过夜。 这次别后,两人将近两个星期没见面。 秒针不停,转轴不歇,七月下旬来临。市电视台《健康之声》栏目邀请医院妇产科主任去做访谈,主任要出专家门诊,又嫌热,不乐意去,把科里人员端详一圈,最后电话打去呆在急诊的向悉那里,把任务派给她了。 “我又不是专家,我去说什么?”向悉烦躁,凭什么她都出科了还要派活给她。 “主题是暑热时期孕妇的调护,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你去了随便谈一谈就成,就这样定了。你长得漂亮又瘦,上镜好看。一次给一千块钱。”主任忙,不跟向悉废话,直截了当说重点。 联系了电视台,最后录制的时间定在了一个工作日下午。电视台经费不够,不包妆发,但可以找品牌商借服装。向悉直接全部拒了,打算自己搞定一切。翻箱倒柜,找出来好几件还没剪吊牌的衣服,都是齐著送的。向悉没扔,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挑了件白色雪纺材质的衬衣配黑色阔腿裤,向悉又理了理头发,撇嘴,不甚满意。原地沉吟一会,她换了鞋,出去做了头发。向悉把原本的直发烫了,卷曲的发尾随着她的身姿晃动,风情万般。 节目录的很顺利,将在十天后播出。向悉虽然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工作,但发挥的很好,应答如流。结束后,电视台留了向悉的电话号码,说以后多合作。向悉微笑的回握手,心里却无地吐槽,刨去她来回的油费,再加上打扮花的那些钱,她在白干加倒贴,她可不想来了。 也没在电视台卸妆,向悉保持着来时什么样,回时什么样。车走半路,向悉接到严茉的电话。 “来我家吃晚饭。佟尚跳槽了,请新同事来家里吃饭。”佟尚是严茉的丈夫。 “不去了,我又不认识。替我恭喜佟尚。”向悉说。 “他公司里都是帅哥,你来挑挑。” “得了,甭骗我了,要我过去帮你做饭吧。”这样的当向悉可不想上第二次。 “我要骗你,生孩子时难产佟尚就保小。好几个长得帅身材又好,我都后悔结婚那么早了。”严茉越说越没谱。 向悉不乐意听严茉这么诅咒她自己,“发的哪门子誓,赶紧呸几声。我来还不成嘛。” “那你赶快来,来了直接开饭,不用你上手。” 撂了电话,向悉找了个路口掉头,又开着自己的车晃晃悠悠地去了严茉家。 她到时,是佟尚来开的门,看见向悉眼前一亮,“这么给面子,还特意打扮一番。” 向悉翘嘴角笑了,“听说另谋高就了,佟经理,以后还麻烦你多照顾。” 佟尚客气两句,领向悉进屋,朝一屋人介绍道:“ 这是我老婆多年闺蜜,妇产科医生,人美技术又好。” 向悉扫视一圈,全是生人,而且一双双眼睛都打量着她,这是个什么场景。向悉嘴角的笑僵硬不已,正有些头疼时,严茉终于从厨房出来了。 她看见向悉也是略吃一惊,“干嘛啊?跟刚上完电视似的。” 向悉点头,“真刚从电视台出来。” “去参加相亲节目了?” “科普。”说完,向悉凑得离严茉近了一些,“一个个嫩的跟刚毕业似的,你疯了吗?把我叫来。” 严茉目光搜寻,“要给你介绍的在阳台。不过年轻有什么不好,体力棒。一夜几次不是问题,保准治好你那点矫情病。” 向悉推了严茉一把,“嫌弃你老公了?不过现在男性出现阳痿早泄达百分三十,你要多包容,毕竟社会压力大。” 严茉脸一红,“说你呢,别扯我身上。”拧了向悉腰一把,她叫道:“佟尚,你叫孙珈明他们出来,开饭了,来我家怎么还谈工作。” 严茉叫的声音大,阳台门又没关紧,站在阳台上的两人齐齐回头。两人身高差不多,就是身形有点区别,一胖一瘦。 向悉淡淡地睥过去,琥珀色的双眸深了几分,眨了下眼,脸上不动声色,但她知道心惊肉跳怎么写了。 阳台上两人迈步走进来,佟尚迎上前,把其中胖一些的拽过来,“珈明,这是向悉,我跟你提过的。” 向悉眼神越过他俩,看了眼被落在后面的人,迟疑地伸出手,“幸会。” 孙珈明饶有兴趣的自下而上考量向悉,然后对着拍了拍佟尚的肩。 佟尚一脸笑,预感自己这桩媒有点靠谱了,起码一方看上了,过后这才给向悉介绍另一人。 “孙珈明的表弟傅与阳,公司就是他俩合伙创办的。青年才俊,名校硕士。” 向悉点头,手臂沉重,极其缓慢的伸出去。 他倒是握的很爽快,“谬赞了。向小姐同样优秀。” 他手指使力,把她握得紧紧的。 向悉发疼,也同样反握着他发力。他仍然没松手,甚至把她往他那方拽。向悉穿着拖鞋,竟真被拖动了几厘米。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嘴角有笑,是坏笑。下一瞬,他放开了她。 严茉家大,餐桌也买的大,长形餐桌竟把这么多人都坐下了。 有意为之,向悉正对面坐着孙珈明。阴差阳错,她身旁坐着傅与阳。 向悉后脖颈发凉,想换座位,但想了好一会,都没找着借口。 孙珈明主动给向悉夹菜,才放进碗里,向悉突然觉得大腿上一阵热。低头瞧,傅与阳的大掌正覆在上面。 “谢谢。”向悉说。 然后那只手掌开始动了,幅度不大,游弋的速度很慢。阔腿裤材质很薄,他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传来,向悉用没握筷子的那只手去捉。 捉住了,又用眼神警告他。 他挑眉,一脸无辜。 向悉放手,他也随即把手放在了桌上。 孙珈明又给向悉盛了一碗汤,向悉礼貌接过。桌子底下,她两腿之间挤进去一条腿。他用膝盖骨磨蹭她的膝窝,向悉坐着后露出来的半截小腿碰到他凉凉的西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向悉放下筷子,喝了一口红酒。酒滑入喉,浑身蚂蚁作乱般难受。 一顿饭结束,向悉喝了好几杯酒。酒涨人势,她媚眼如丝。 孙珈明主动请缨送她回家,佟尚就要替向悉应下,严茉却轻推了下他,“不成,你也喝酒了,不安全。” “我送他们,我没喝酒。”傅与阳举起手边的那杯橙汁。 严茉还是不放心,走过去看了看向悉,发现她还是很清醒的。这才点头。 傅与阳先下楼,向悉与孙珈明走在后面。孙珈明找向悉要联系方式,向悉倒是大方给了,不过后面补了一句,“我最近在急诊上班,电话会经常接不着,也会忘记回拨,见谅。” 孙珈明拿到联系方式就目的达到了,倒没太在意向悉后面这句话。 三人上车,向悉与孙珈明坐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向悉听出来了点信息,兄弟二人创办了来一科技,缺人于是就把老同学佟尚挖过来了,不止给工资还有分红。 向悉望着傅与阳后脑勺,小伙子确实工作很正经,不是陪富婆的。 没想到孙珈明住的比向悉近,没一会就下车了。他下去后,车上只剩向悉和傅与阳。 傅与阳说:“坐到前面来。” 向悉正欲开车门,又听见他说:“我哥怎么样?” “不错,你两兄弟都是人才。”向悉突然不想去前面了。 他没回头,摇下去半截车窗,然后拿出来半包烟,点燃叼在嘴间。 “我怎么那么不乐意听你这么说呢。” 向悉笑了,“有什么不乐意的。我们先前认识吗?” 傅与阳把没抽几口的烟按灭,也没管向悉有没有换到前面来,直接开车了。 天色已晚,向悉没太注意外面的街景,等她反应过来,车子停在了一个公园门口,而且看傅与阳的架势,是要进去。 “来这干什么?” “你有没有试过野外?不同的环境下也可以唤起性欲。”他把车开进去了。 向悉骤然心跳加快,原本沉淀下来的酒精因子轰然炸开。 傅与阳把车停在了公园一角的隐蔽处,然后他坐到了后座。贴了膜的车窗在这暗夜愈发黑黢,向悉竟还有些手抖,在他解开她一颗衬衣扣后,她环住他的脖子说,“辛苦你这么为我着想。我要好了,会感谢你的。” 话音落,他好像突然没了耐心,直接把衬衣往两边一扯,小珠样的纽扣在车内散开。 他抚摸她腰间的细肉,嘴唇啃噬她胸前绽放的两朵红色罂粟,“好了你要怎么样?当我嫂子吗?” 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伪装成快感刺激着向悉,她半靠在车窗上,“你觉得合适吗?” 傅与阳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向悉的裤子纽扣,动作迅速的脱下她的衣服,手指在那处弹了一下。条件反射,向悉拱起腰。 车厢内开着冷气,向悉却还是觉得热起来了。他也脱掉衣服了,四条腿交叉,两人腿间相对。 傅与阳摸过去,比之前好点,这次这样已经微湿了,但就这么进去两人都不好受。他没再站着,搂着向悉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变成他下她上。 向悉的卷发垂下来,挡住了她半张脸。傅与阳用手指卷了一缕把玩,带着薄茧的手在向悉肩胛骨上作画,“你今天很漂亮。” 向悉的大腿内侧被他腿间硬硬的毛发撩的发痒,在他腿上蹭来蹭去,“我不是要来相亲吗?特意打扮了一下。” 原本搁在肩胛骨的那只手往下按住她的腰,把她往他怀里送。 一下子就推开了门。 向悉抗拒,“不行,等会。” 他没继续往里去,安抚般亲她的肩线,一点点往上,直到吻上她的唇。她没湿透,他就一直亲。 向悉这个姿势并不舒服,腿酸,而且亲的舌根也发疼。模糊感觉腿间又粘腻一些,她抬起屁股,又重新坐回去,对准了他的汹涌,并用手扶稳了。 傅与阳抿住嘴角,头皮酥麻。眼睛盯着向悉,发现她此刻的表情犹如英勇就义,霎那间他失笑。 “疼吗?” “嗯!”回答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傅与阳腰间没动,用中指寻到她珍珠,轻弹慢捻。约莫两分钟后,向悉从喉间溢出一声娇喘,傅与阳在她体内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泌出,终是可以了。 他往上捣弄,她哼哼唧唧,没坚持多久,就又双腿一阵颤动。 向悉觉得全身的神经过电般,忍不住用胸前挺立的两个小球蹭他胸膛。他气喘的越来越粗,缩臀挺腰的幅度越来越大,同时捏弄着她的浑圆。浑圆饱满,从他指缝溜走一些。 两人耻骨硬碰硬难免有些疼,但又是说不出的过瘾,一刻也没停歇。齐站山顶时,他说:“我觉得不合适。” ** 阅文愉快。 电视里的你 04 这晚,在公园,两人做了两次。 向悉见他车里都备着避孕套,穿好衣服好,一面平复气息,一面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傅与阳的衬衣只扣了几颗,锁骨风光从领口泻出,他把座椅往后放,仰躺着,疏懒作态,“没有。” 向悉轻闭上眼,没有就好,两人算不上道德败坏了。 车厢封闭,气味散逸不开,原本激情凌乱,神经麻痹,倒嗅不出来。现在两人干坐着,那股腥味一点点占据鼻间。向悉把车窗泄开一条小缝,公园的清新钻进来,稀释了些许。 剧烈劳动后易困,向悉就在车上睡过去了,一觉睡到家。各自说了一句再见,一人进居民楼,那车打了转向灯,飞速离去。 电视台专门给向悉发了短信,说节目会在今晚播出。收到短信时向悉正在给实习生讲心电图,停下喝了口水,然后说道:“今晚我有节目播出,回去跟我捧个场。” 实习生早已听说过这件事,赶忙应好。 “我开玩笑的,你别看了,没什么营养价值。”向悉看了眼腕表,下午五点半,“行了,撤退吧。” 换了衣服,从医院出来,向悉先去了趟超市,这才回家。停好车,拎着两包东西,走到自家楼下,远远地她瞧见一个瘦瘦高高的背影,斜背着一个黑色皮包。从后面看,还算是不错的一个男孩子,向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待走近,男孩子回转身,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向悉这才后知后觉的认出来,是傅与阳。 怎么从后面看那么瘦,那么疲惫?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向悉没对傅与阳说欢迎,但也没拒绝他。 向悉住在十九层,电梯走到五层时,傅与阳突然头一歪,靠在了向悉肩上。向悉站直了身,让两人身高差缩短一点,他靠的更舒服一些,她问:“累了?” 傅与阳嗯了一声。 “上次把地记着了?” 傅与阳又嗯了一声。 “就这一次,下次别来了。” 这一次他没嗯。 进屋,傅与阳把向悉抵在门边的桌上,一双手环住向悉的腰,“想喝莲藕排骨汤。” 向悉拨开他的头,“喝你个大头鬼。在我这不兴点菜。”转身拎着东西去了厨房。 饭做一半,傅与阳到厨房监督工作,炉子上的陶瓷锅咕噜冒烟,瞄了一眼,锅里莲藕炖得粉嫩,掺和着肉香,馋人至极。 向悉推开他,往汤里洒了一把小葱,撒完正欲盖上锅盖,傅与阳的吻就落下了。向悉以为他只是碰一碰,却没想到他用舌头抵她的牙关。她不松口,他吮吸着她的下嘴唇不放,闻了汤香泌出的津液直往她嘴里过渡。向悉睁开眼,只能看见他的眉眼,且因为离的太近,看不太真切,不过隐约她又瞧见了他的额头,刘海耷拉下来,遮住了一半,他真是年轻的男孩子。她含糊不清地说:“乖,等会,好吗?” 他还在亲,却亲着亲着笑了,“不想乖。” 因着他笑,含她嘴唇没那么紧了,向悉退后一步,“十五分钟后吃饭。” 向悉做了三菜一汤,傅与阳没怎么吃菜,汤泡饭吃了两碗。饭毕,他主动去刷了碗。向悉洗了个澡后在客厅打开了电视,调好频道,等着《健康之声》开播。傅与阳收拾好坐过来时,正好广告结束。 “喜欢看这种节目?”傅与阳发现向悉还换了个坐姿看得很认真。 “今天的嘉宾是我。”向悉刚说完,她就露面了,看完长舒一口气,“还行,不显胖。” 确认好这一点,向悉对接下来的内容兴趣乏乏,准备从茶几上拿遥控器换台,却被傅与阳先一步夺走了。 “换个台。” “看一会。”傅与阳把遥控器藏在他身旁。 向悉原本盘在沙发上的腿踢了傅与阳一脚。傅与阳握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挠她的脚心。向悉怕痒,双脚乱踢,梗着脖子哈哈大笑。稍一偏头,她看见电视里的自己,正一本正经地说:“孕期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危险期,不建议同房。” 傅与阳的手已经顺着她的小腿摸上来了,大拇指轻轻地刮着她的膝盖窝。电视里的自己还在喋喋不休,向悉一双腿翘起来,先用脚碰了碰傅与阳的腿间,那处还没兴奋起来。隔着西裤,她轻轻踩了几脚,脚下由软变硬,她移了位置,一双腿环住他的窄腰,脚跟就在他的尾椎骨处,时有时无的蹭一下。 “你是不是累了?” 傅与阳眼睛盯着电视,望着那里面向悉的一颦一笑,她正在撩头发,一缕头发别至耳后,露出耳朵,从电视里看不清楚,但他知道她耳廓上有一颗朱砂色的痣。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向悉,他说:“也还有点力气。” “那我来动吧。”向悉说着,就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在了傅与阳身上。 傅与阳顺势倒下去,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扶住向悉的腰,“可别半路撂挑子不干了。” 向悉把他放在腰间的手举到他头顶,身子俯下去,“我是不想干,但是治疗嘛,我要坚持,现在放弃就前功尽弃了。” 傅与阳配合着她每一个动作,只是会时不时侧首看一下电视,听听她讲到哪了。 向悉脱了他的衣服,手按在他的下腹部,凹陷处慢动作磨他的凸起。她没水,两人干磨,都快摩擦出火星子了。向悉低头,打算从他身上下来。还没动一条腿,傅与阳捉回去了。 傅与阳捻她的红果,慢条斯理地丢出两个字,“坚、持。” 向悉使劲研磨了几个来回,两人都是瞬间皱眉。 “我投入不进去,我没反应。”向悉声音低了些许。 傅与阳轻叹一口气,手肘撑起上身坐起来,然后搂着向悉让她半躺在沙发,嘴里念念叨叨,“我怎么就愿意呢。” 说完,他埋首在她腿间。 带着温度的风轻吻过每一片叶子,但最深沉的宠爱都会给那唯一的花骨朵。叶舞花颤,风等盛开,耐心而温柔,不急不躁。 良久,终于花骨朵沁出花汁馈赠给风。 傅与阳起身,又与向悉恢复成原姿势。 向悉借着花汁一点点吸纳,费劲,额头乍汗,她撩了一下脸颊旁的头发。傅与阳凝望着她的动作,忽地腰间用力,整根没入。 向悉双腿抽筋,手轻捶他的胸膛,“急什么。” “不急。”他托住她的臀,往上抽出来一些,然后又放手,向悉落回去了。 “啊——”向悉媚媚一声叫,“你别动我了,我来。” 向悉把身体的着力点都放在了两人结合处,然后左右扭动起来。一头乌黑的长卷发由着她的动作,也在空中摆动起来,在傅与阳眼前划出一条又一条弧线。 傅与阳闭上眼,电视里端庄撩头发的向悉与在他身上晃动头发的向悉交叉放映,明明没喝酒,他却迷糊得厉害。 电话 05 傅与阳愈醉,神经感官却来的愈发灵敏,向悉对他的每一个含弄吸吮都让他粗喘出声。而他的未压抑的反应无疑给了向悉鼓励,两人在窄小的沙发上似两艘海上的小船,尽情摇摆。 《健康之声》一个小时的节目接近尾声,两人的姿势已经变成傅与阳在上面。 电视里向悉说:“感谢今天的邀请,希望每个孕妇都能在孕期也做到享受生活,生下健康宝宝。” 傅与阳低头吻身下的向悉,她眼神迷离,身子透着粉色,他加速冲刺,突然抱起向悉离开沙发, 两人立在一旁,而后一滩浊白泻在向悉的沟壑上。 余韵之中,向悉还半靠在傅与阳身上,她说:“你没戴套。” 傅与阳:“你没给我。” 也是。 向悉家没有这个东西。 “几点了?”她问。 傅与阳在屋内环视一圈找钟,在餐桌上方的墙上看见了挂钟,“八点四十。” “你收拾一下回去吧。”向悉弯腰从地上拾起他的衣服,展开看了一眼,没沾上东西,还可以穿回去。 傅与阳接过穿上,还在扣衬衣的扣子,向悉手机响了。向悉手机就放在茶几上,两人都看见了,屏幕上“孙珈明”几个字格外亮眼。 向悉准备拿手机的手顿住,望向傅与阳,发现他也正看着她,脸上神色莫辨。看她不接,他说:“接啊。” “其实没有怎么联系过。”向悉拿起手机,滑动屏幕接通,还没放至耳边,整个人被傅与阳扛起。 “喂。” 孙珈明说:“向小姐,你这周末有空吗?我手上有两张话剧《恋爱的犀牛》的门票,一起去看吧。” 刚才向悉只是套上了一件真丝睡袍,内里没有穿衣服。彼时傅与阳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轻轻松松就把她给剥了。向悉还在思考怎么答孙珈明的话,傅与阳一口咬上向悉的锁骨,然后放开,“你去吗?” 向悉捂住话筒,整个人想从傅与阳身下逃出来。 孙珈明隐约听见一点声音,但并不清晰,他问:“向小姐,你在忙吗?” 傅与阳又在另一边的锁骨上啃了一口。 “我没在忙。我这周六需要值班,可能去不了,抱歉。”向悉拧傅与阳的耳朵,希望他能松口。 “那你最近的安排是怎么样?”孙珈明不放弃,仍然问着。 “我最近的安排……”向悉喃喃道。 刚结束欢爱的穴口有残留液体,傅与阳的手指呲溜一下就钻进去一根,在里面螺旋式的打圈。向悉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异样声响。 “嗯?最近有重要安排吗?”孙珈明耐心满满。 “有。”向悉答。 傅与阳又添了一指。 “一个晚上的时间都空不出来?”孙珈明不是第一次给向悉打电话,次次她都在忙,这次好不容易多说了两句,却依然没攻下来。 “我再看看吧。回头给你答复好吗?”向悉憋得忍不住一个大喘气,慌忙挂断,把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 傅与阳手上忙活着,一双眸子却亮闪闪的瞧着向悉。 向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看什么?” “你倒治病,谈恋爱两不耽误。”傅与阳说。 “对啊。治好病,正好谈恋爱。”向悉恨他刚刚的恶作剧,不想作解释,反正两人也没关系。 傅与阳把向悉的两手按住,直接对准就嵌进去了,他发狠了往里顶弄,“那也行,好玩不过嫂子。我都成。” 向悉一下子被他这句话就气着了,抬起头就咬他的喉结,仿佛要把他喉咙给咬破了,唇齿间有了血腥她才放开。 “出来。” 傅与阳真就拔出来了,却没给向悉反应的机会,接下来又是整根的闯进去。 向悉脚后跟在床上蹭来蹭去,也是满心的畅然。那现在半截就不硬气了,总要办完。 “还要出来吗?”傅与阳撑在向悉上方,表情不算和善。 “做完吧,最后一次。”向悉看他的脖子,喉结那里被她咬破皮了。 傅与阳没再说话,两人就像两只犀牛,抵死缠绵。 结束后,傅与阳又变了,赖着不走了。 向悉没力气赶他,就是不理他,背对着他睡觉。而他,就从背后拥住她,往她耳朵里吹气,“生气了?” “那之前不是还说其他话了吗?” “我错了。” 向悉觉得口渴,拍了拍他手臂,“去给我倒杯水。” 傅与阳立马就起身去了,端着水回来,看向悉喝下半杯,他把剩下的喝了,又欲躺回原处。 向悉拉住他的手,让他在床边站定,“这段时间是我放纵了,我想回归正常生活,所以我们就到这。” “你想好了?” 向悉嗯了一声。 一室宁谧,两人各望一处。 落锁的声音响起,向悉昏昏沉沉睡过去。一个多月的餍足,他不错,她很满意,足够了。再多,就变味了。 孙珈明的邀约,向悉终是没有应下。她已经和傅与阳这般关系了,当他嫂子平白恶心两人罢了,再说她也对孙珈明无感。 九月来临,跟着向悉的实习生换了一名,是个伶俐的小女生,干活卖力,就是喜欢早退,男朋友一来找就跑了。向悉倒没有说什么,她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每到九月,医院都会有个固定活,纯创收的,承包一两家大学的体检。跟着向悉的实习生被科教科安排去帮忙,向悉听闻不甚乐意,这身边少了一个帮忙的,杂活多了很多。向悉去体检科溜达了一圈,顺带吐吐槽,“你们科人这么多,也有实习生,凭什么还要找我们借?” 体检科的医生都认识向悉,不把她这话往心里去,其中一人说道:“你也跟着去得了,帮忙体检有加班费。” 向悉刚来医院,还在转科的时候干过帮大学生体检的活,一天做了接近六百个心电图,补发五十块钱。 这赤裸裸的压榨劳动力,也就是当年好欺负。 “不去。现在发五百也不去。” 体检科有跟向悉同期进来医院的医生,那时也一起去体检过,他说:“向医生可不能去体检,当年被一帮大小伙子调戏得拉心电图手抖得不行,肢体导联左右手夹反好几个。” 向悉瞪他一眼,“就你长嘴了。”说完,她落荒而逃。 体检持续一个星期,最后一天向悉还是去帮忙了。体检科一个医生早起出车祸了,撞得不严重,就是手和腿上一堆皮外伤,送来急诊科。恰好向悉下夜班,给他处理了,又挑起了他的任务。也不算重,就是去学校整理体检单。 因为得空腹抽血,所以早上六点开始体检。向悉赶到时,体检已经开始很久了。体检在体育馆进行,向悉就坐在体育馆门口,所有体检完的学生,把那张体检结果单交回她手里。到了下午,还未结束,向悉哈欠连天。撑着手肘,望向体育馆外。学校靠山而建,不远处是连绵的青山和水洗过的蓝天。 真是象牙塔。 收回目光,向悉去各组瞄了一圈,剩下量身高体重的那一组在体育馆外面,她踱步出去。这才发现,体育馆旁边是足球场,后面是篮球场。篮球场上有人打篮球,向悉走过时,正巧有人投了三分球,她微眯眼,迎着午后阳光望过去。投篮的人穿着一件灰色T恤,脸上淌着汗,篮球落地,他走到操场边捡起地上的一瓶矿泉水,扬脖直灌,喉结滚动。 向悉视力很好,能看见他喉结那处已没有痕迹。 傅与阳喝完水后,把水瓶又放回去,他问身边的人,“这么多年,学校体检就没换家医院?” **** 今天要远行,下午还在飞机上,所以提前更新了。 体检1 06 九月微风送爽,撩起向悉白大褂的衣角,几个翻转,最后贴在她大腿上。 向悉收回视线,未迈开步,操场上轰然一声。 篮球砸上篮板的声音。 向悉微哆嗦了一下,脚下步子毅然踏出。仅十秒之后,人群嘈杂起来。 “有事没?” “不像你啊傅与阳,又不是第一天打球。” “要不要打个120?脚还能走吗?” 一众关切声里,有朗越的男声说:“不用去了。替我叫住前面那个医生。” 大家这才发现不远处就有个现成的。 向悉没有主动走过来,遥遥望着,她琢磨不清傅与阳卖的哪壶酒。 不等一会,有人来请了。 救死扶伤,医者本职。向悉没有推却,走过来蹲下身捏了捏傅与阳的脚踝,“疼吗?” 傅与阳蹙眉,嗯了一声。 “摸着是没断,估计是拧着了,但送去医院拍个片子,更清楚。” 向悉还没站起来,傅与阳拉住她的胳膊,“你给我掰一下就成。” “我不是骨科医生。找专业的吧。” 傅与阳不放手。 “我还有事。”向悉话音落,果然有实习生来寻她。 “向老师,没剩几个人了,收拾准备回去了。” 傅与阳没再坚持,倒是一旁的同伴说那就一起去医院,路上还能有个照应。向悉还吃着医院的饭,自不会把医院的病人往外推,同意了同去这个提议。 向悉她们坐医院救护车来的,位置大,傅与阳也蹭上去了。 车上坐着全是年轻人,又忙活完了体检这事,一路说说笑笑,其中不乏一些体检中的趣事。 一个开朗的小姑娘先起了头,“张乐乐今天给一个小男生拉心电图,把人家脸都折腾红了。” “为什么?她干什么了?” “她上来就说脱衣服,还特别严肃,人家吓得不行。” 叫张乐乐的女孩此时也是脸颊红透了,“你拉心电图不脱衣服吗?” “不过真的好多男生不好好锻炼,一身肥肉。” 向悉无声笑了一下,扬声说道:“是给人体检去了,还是挑男朋友呀?” 一群女孩子笑成一团。末了,有人又说:“张乐乐,后来是不是有男生找你要微信了?” “对啊,还跟张乐乐说姐,你长这么好看有没有男朋友。” 张乐乐伸手去挠刚说话的女生的痒, “瞎说八道。” 向悉听着也有点来劲了,问: “乐乐,给了吗?” 张乐乐摇头, “他们就开玩笑的。” 向悉听着小姑娘闹,余光瞟到傅与阳,发现他饶有兴致的望着自己。半靠在车身上,歪着脑袋,一双长腿放的很开。彼时看上去,跟没事人似的。 “还疼吗?”向悉终还是问了一句。 “疼啊。”他用舌头抵了抵左边脸颊,“你们体检挺有意思啊。” “哪来意思,累死人。” “那你平时看病,是不是也经常被这样逗,加个微信,互关个微博?”傅与阳漫不经心地问。 向悉静静看着傅与阳,“和病人保持良好交流是我本职工作。” “也是。”他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 “你变了,以前都说电话是私人的,不给。” 向悉没反应过来,发懵,顺着他的话问,“什么以前?” “就体检的时候,我研究生入学后有个体检,你拉的心电图。” 傅与阳说完还莞尔一笑,然恰好车到医院门诊楼门口,向悉没来的及问什么。两人下车,向悉去体检科交差,傅与阳去骨科看病,分道扬镳。 向悉一直忙,脑海里还在回忆傅与阳说的所谓的体检,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一天做几百个心电图谁记得。不过她之前也就去过一次体检,那应该就是三年前。 那时向悉刚研究生毕业,应聘进入医院,对新工作满腔热血,医院安排去大学体检就去,一点怨言都没有。去体检的第一天,是给一群研究生体检,向悉坐在学校临时安排的检查室里,还在检查心电图机,嚯的一下进来一群男学生。 “医生,你这组没来人吧,我们就先测你这了,这是我们的体检表。”站在最前面的男生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递给她一摞表格。 向悉把表格又给旁边帮忙记录的实习生,扭头对他们说道:“躺下,把上衣撩起来。”说完,她开始拿棉签蘸酒精,又补充了一句,“胸以上。” 男生们穿出惊叹声,听在向悉耳朵里则是鬼汪鬼叫。她催促道:“快点,后面同学如果需要解扣子,也先解好,节约时间。” 第一个男生在床上躺平,又撑起上半身骂了一句,“没做过心电图呐你们,人家医生干正经事,都快脱衣服。” “哟~” 向悉正在给他双腿连肢体导联,被他这么一说,一时竟分不清他这么躺着哪边是右,回转了身保持与他同方向,又默念了一遍“拿笔的是右”,这才给夹好。连胸导联,望着他白花花的一片,胡乱用酒精棉签抹了一通,就慌忙夹上去了。 起身按了开始键,看到显示屏上出现“正在解析结果”,向悉缓缓地吐一口气。长长的结果打印出来,她用力一扯,撕下来后,稳了稳气息,才附身去给他摘那几根连接线。 下一个男生倒是安分,向悉给他夹完双手双脚的肢体导联,他都没吭一声,然当向悉的酒精棉签甫一碰上他的胸膛时,他咬紧牙,用刻意压低的声音说道:“好凉。” 向悉抿嘴笑了,“坚持一下。”手上的棉签一顿,停在了一点,向悉还打了个圈。 他像是把后牙咬的更紧了,“怎么和上一个位置不太一样?” 向悉低头瞧,她正在给他的乳头消毒。 做心电图,V1、V2导联的位置是第四肋间,而没人会去摸肋骨一根根找,简便取位置法于男性来说,第四肋间就是平乳头。一般消毒,也会顺便滑过乳头。而向悉,不过是消的太认真了一点。 有点尴尬,向悉悻悻地移了个位置,向他俯身得更近一些,去消毒他左侧腋中线。向悉站在他的右侧,相当于越过了他整个人。两人的呼吸彼此可闻,向悉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像是薄荷味。 站起来拿了线,向悉再次俯身,给他一一连接上。指尖碰触他的肌肤,兴许是露在外面太久,不甚温热,但滑腻。向悉瞥了一眼他的腹部,有腹肌,然不是特别明显。 夹腋中线时,向悉整个身子悬在他上空,他蓦地问:“医生,你有男朋友吗?” 向悉夹好V6导联,沉默地启动心电图机。 他再次问:“医生姐姐,可以留联系方式吗?”这一次他的声音,很多人都听到了。 心电图机显示屏上,波都乱了。 因为他说话胸腔的震动。 向悉扫了他一眼,按了滤波键,“别说话,不然我得重新做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多温柔,然她能感觉到,耳朵发烫。 向悉一面等结果,一面打量躺在床上的人,他白色衬衣敞开,一双清润的眼睛正望着天花板,嘴角闭得很紧。也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倏地看过来,两人视线对上,他眸子里很亮。 年轻又可爱的男孩子,向悉想。 如今向悉回忆那次体检,就能忆起这最开始的两人,而且还不记得面貌了,因为后来做了太多心电图,麻木了。傅与阳是当中的谁?向悉猜不出。 从体检科出来,向悉接到傅与阳的电话。他说还在医院,打算住院,问向悉可不可以过来跟他的管床医生说一声,格外关照他。 “你什么大病,住什么院?”向悉皱眉,不耐烦他这么娇气。 “我腿拍片子拍出大病来了。”傅与阳语气甚是夸张。 向悉本按了下行的电梯,听到傅与阳这么说,移步去了旁边的楼梯间,下了一层楼梯,到了骨科。 进医生办公室,就瞧见傅与阳正坐在那和一名医生聊天。医生又是认识的熟人,向悉直接问了结果。扭了筋,按了几下,早好了。 说完,赶巧有人叫走医生。向悉手指点桌面,瞅着傅与阳不说话,两人僵持了一会。 傅与阳先开腔,“向医生,好歹我伺候你那么多次,你倒一点也不留恋。” “结束后有什么好留恋的。”医生办公室外来来往往,向悉不愿在这多谈。 “那你来这干什么?”傅与阳竟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向悉第一次体验这样的露水情缘,没想到就碰见这么一个拉扯不清的,“确实,我不该来。祝你早日康复。” 向悉还没走出去,傅与阳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要知道你这么寡情,我就该收钱。” 丢下这句话,他先摔门出去了。 门振得大响,向悉太阳穴抽疼。倒不如是花钱了,不麻烦。 **** 站在路边等车,顺便更新。 留言虽然没回,但都看见啦,谢谢大佬们。 体检2 07 向悉下楼,心里有点不得劲。不得劲在哪呢?她品出傅与阳的意思来了。傅与阳这么做无非是想继续罢了。向悉自嘲之心绝对有,他绝不是被她什么好看的躯壳或者有趣的灵魂折服的,不过是这段款七八糟的关系还能给他点感觉而已。年轻人总是喜欢那么些好玩的事,而她又不用他负责。 甫一到医院大厅,电梯门徐徐打开,向悉就看见了站在几个电梯之间的傅与阳。 傅与阳瞧见她倒是没绅士客气,直接拽着胳膊就往外带。 向悉没挣扎,只是用一只手半遮住了面。 傅与阳回头看见,气的不行。待两人停下来时,他说:“跟我就还见不得人吗?” “你拉着我像是去打架能见的了人吗?这是在我工作的地方。” 傅与阳还是没放开手,用空着的手替向悉拉开车门,“我们找个地方聊几句。” “简洁点,说吧。” 傅与阳静望着向悉,忽然搂过她,在她嘴上碰了一下。 向悉愣住了。 三秒之后,她才缓缓地推开他。 “干、干嘛?” 傅与阳又亲一下。 “医生姐姐,可以谈吗?” 二十八岁的向悉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老了,春心荡漾早就绝迹了,然此刻的傅与阳悄悄在给她拨缝了。 “谁是你医生姐姐。”向悉用眼尾扫了他一眼,人接着就上了他的车。 两人去了傅与阳家。 没上次整洁,向悉进屋后的第一感觉。茶几上放着好几个喝过的茶杯,沙发上有脏衣服。向悉捻起两件上衣,往旁边摞,给自己腾出来了一个坐的地方。 “卫生情况堪忧。” “没来得及整理,往常都是上次那样。”傅与阳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又拧开了其中一瓶的盖子放在向悉的面前。 向悉不言,也没喝水。 “刚在医院是我比较急,就觉得你挺没良心,来去利落。”傅与阳说着语气甚是委屈。 “利落不好吗?你这个阶段的男人不就是最烦女人腻腻歪歪。” 屋里采光不错,傍晚光景,屋里还是亮堂堂的。向悉的目光落在靠墙柜子上的一点,那里放了一个相框。相框上是四人合照,都穿着学士服。其他三人都笑得露一口大白牙,唯独傅与阳表情清淡,又长的最高,站在边上跟个摆设物似的。 向悉看的失神,就看久了。傅与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冷不惊来一句,“你给我们四个人都做过心电图检查。” 向悉摇头,“没认出来一个。”而后,她补了一句,“你记性挺好的。” “你就不记病人的吗?” 向悉哭笑不得,“住院病人我肯定有印象,体检那么多学生,我记住干什么?顶多觉得长得不错,当时多看两眼。” 傅与阳深深地看了向悉一眼,吐出两个字,“果然。” “要和我说什么?快点说。我今天很累了,昨晚上的夜班。” “我们这一次认真的,当男女朋友相处一段时间吧?”傅与阳坐在沙发上,半弯着背,双肘撑在膝盖上,黑亮的眼睛望着向悉,表情严肃。 室内阒然,空气里有似有若无的香气,说不出是薄荷味还是什么,向悉深嗅了一下,仍辨不什么来。 她说:“可以。” 来这里的路上,向悉唇上还有傅与阳亲后的感觉,不是酥麻,更像是温热未散。她抿了一下唇瓣,想起大一交往过的男朋友。是高一年级的学长,那一段是初恋。两人在一起的一个星期后,他把她抵在寝室门前的梧桐树上。向悉闭眼,以为他就是简单的亲一亲,他却把舌头都挤进了她唇齿间。向悉喉咙眼浅,当场就恶心干呕了。对面的学长蹙着眉,不耐烦说:“你是不是有病?” 向悉还沉溺在大舌头的滑腻感中,又是一声干呕。 学长转身而去,初恋结束。 傅与阳简简单单的亲两下,或许他自己不在意。向悉在心里取笑自己,她曾经期盼的初吻是这样的,浅尝辄止。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傅与阳送向悉回家,想留下。他隔着薄薄的上衣摩挲她的肩胛骨,“有一个月没做了。” 向悉头抵着他的胸膛,“我今天真的很累,而且,我没感觉。” 傅与阳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了。” 明明是床上关系,突然正常了,总是觉得气氛是尴尬的。 向悉去洗澡,出来时傅与阳已经离开了。 手机里有他发来的三条短信—— “向悉,如果你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那么就相信我喜欢你三年这件事吧。” “治病就交给我,我保证一切没问题。” “你其实是健康的,没性冷淡,都是其他人活不好。” 向悉呸了一声,心里默嘈道:“你也不见得多好,不过是我硬挺着没推开你。” 归家的傅与阳当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做心电图检查,向悉给他做的。 躺在简易的检查床上,酒精刚擦拭在胸膛上,凉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下意识说出一句“好凉”。站在床旁的医生却仿佛浑然不知这种感受,只是随口安抚了他一句,手上用棉签打着圈,不疾不徐。 傅与阳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来,下一瞬,那股清凉感向着乳头袭来了。傅与阳喉结滚动,垂眸望向在胸前操作的那双手。手背白皙细腻,握住棉签的手指纤细,甲片红润似一个个小巧的贝壳。傅与阳唇角微勾,眸光上移,瞧着医生挺俏的鼻尖问道:“怎么和上一个位置不太一样?” 和想象中不同,医生没有多大反应,脸色没变些许,只是换了个位置。傅与阳觉得失落,正想闭眼,上方医生却向他靠过来了。一阵香气,她的白大褂在他小腹处蹭来蹭去。时间很短,她又起身了。再次覆上来,她手上拿着几个接头,吸附在身上时,她小拇指会碰到肌肤。短短一霎,却觉得软软滑滑的。当她几乎整个身子趴过来,去连接身侧的接头时,一缕头发落在傅与阳眼前,飘来飘去。傅与阳想如果不是双手都这么被束缚着,他想给她撩到耳后去,真是荡得人心痒。 “医生,你有男朋友吗?” 她置之不理。 他再次询问。 她终于对上他的眼睛,她说别说话了。这一次,傅与阳不失落了,因为他看见她半边脸透出粉红色了。 清早梦醒,傅与阳一手搁在额头上,他倏然咧嘴笑了。 昨夜,梦香甜。 当日下班,两人见面。 傅与阳牵起向悉的手,放在左胸膛,揉了揉,又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心以后承包给你了。” “承包可不是归我。”向悉没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震住,心里倒是想着晚饭上哪吃。 “营养和维护就靠你,你多养,就认人了。” “甭油嘴滑舌。”向悉往他胸口捶了一拳。撇开头,向悉抿嘴笑了,人小就是鬼花样多。 ** 作者:考虑过感情上会不会太仓促,但作为短篇,我读了好几遍,觉得可以了,所以写完好久我也没改文。 明天最后一章。 ps.心电图这个我真觉得还挺好看的哈哈哈 棉城 两人在一起后不过数周,碰上第一个长假期——十一黄金周。 恰好向悉在急诊轮转的三个月结束了,原科室没催她返岗,捡了个假期。 本是两人打算挑个临近的景点玩两天,不巧傅与阳却要出差。要去的是棉城,呆五天。 临走前一天,向悉去傅与阳那过了一夜。 向悉刚结束大姨妈,两人盖着棉被聊了很久的天。 傅与阳一双手不老实,从向悉身上从上摸到下,“我真的好想。” 向悉拧头,不搭理他。 “在一起之前旱了一个来月,刚在一起我怕你心里误会,就没立刻碰你,结果你来大姨妈了。现在大姨妈走了,我要出差了。”傅与阳一边说一边揉向悉的胸,头埋在她发间,闷声诉苦,“我现在血气方刚。” “那你现在叫一个以前陪你的呗,我给她腾地。” 傅与阳手上使力捻乳尖,“以前没有。” “不用骗我,你自己玩用不着避孕套。”向悉吃痛,抓住他在自己睡衣里的手。 “分手好久了。” 向悉翻身与傅与阳面对面,“说喜欢我三年,然后三年间女朋友不断?” 傅与阳用额头蹭向悉的侧脸,“你当时都没给我联系方式,我虽然喜欢你,但又找不着你,生活还是要继续嘛。” “那还是不够喜欢。真要爱的不行,翻遍整座城市也要找到我。”向悉又翻过身去。 傅与阳撑起上半身,“我想过的,如果再次遇见你,就一定要追你。” “得了得了,我不想听你的瞎话。睡觉!”向悉用脚踢了踢被子,又后踢了傅与阳一脚。 傅与阳原本撑起的上半身往她身上趴下去,头枕在向悉乳间,“不做,你替我摸摸。”说着已经解开她的睡衣,嘴叼住了其中一个红果。 向悉顺着他小腹摸下去,“你自己用手不也一样。” 傅与阳抬起头,往上爬去亲向悉的嘴,“你手更软,有感觉。” 向悉手间圈住那坚硬,上下滑动,又竖起耳朵听傅与阳的反应,“对吗?是不是这样?” “你各处都要照顾到。” 向悉使劲用手勒了一下,想着现在是充血状态,又急忙松开,糊弄地揉了揉那两个球。 许是因为她手生,折腾了近二十分钟,傅与阳才射。一滩浓白,泻在了向悉手心。 去卫生间洗净回来,傅与阳捏着向悉的手凑到鼻子处闻了闻,“真香。” “那你下次用你自己手接着。” “不是谣传这个可以美容吗?” “傅与阳,你再想这些乌七八糟的就小心点。”向悉又去洗了一次手。 傅与阳出差后,向悉在家宅了几天。刷微博,刷剧,捣鼓吃的,过的很轻松。第三天时,刷微博,向悉看见了一个关于棉城的旅游攻略。攻略上介绍说棉城是一个特殊的城市,纵然现代科技发展的极佳,走在全国前列,但是古建筑也都保存完好,是一座现代与古典水乳交融的城市。 向悉看了数张照片,颇为心动,又想到傅与阳正在那出差,立即买了机票,第二天就飞去了。 出了机场,向悉直接去了傅与阳下榻的酒店。想着给他一个惊喜或者惊吓,向悉到了酒店大堂才给他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向悉听见电话那头很吵闹,“我现在到你住的酒店了,我跟你一起住方便吗?如果不行,我另开一间。” 电话那头还是很吵,就是没听见傅与阳的声音。向悉突然心里一个咯噔,她难道还抓到奸了? 正在向悉想不会这么倒霉时,终于传来他的声音了,“啊?你说什么?刚有个人撞到我了,我没听见你说话。” “我在你住的酒店大堂。” “想我来找我了。两分钟后我就来接你。”傅与阳在电话那头笑。 傅与阳接到向悉,直接把人和行李带到了自己房间。进屋,没喘口气,傅与阳就抵住了向悉吻。他亲得投入,向悉却半睁开眼,透过落地玻璃,看见了叠错的青砖白墙,绿树掩映,秀丽的一大片景色,而这一片的边缘却树立着两幢直入云霄的高楼。 蓝天白云下,所有的一切都不突兀。 向悉又闭上眼,尝试性回应傅与阳。傅与阳的手沿着衣角探进去,未有动作,自己顿住了,“先带你去吃饭。” 酒店餐厅早有两人等着他们,向悉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天在照片上看见过的。不过,他们俩似乎是没有认出向悉,只当是傅与阳的女朋友,共进了一顿和谐晚宴。 饭毕,返回房间,向悉洗澡早早躺下,傅与阳在整理文件。 昏黄灯光下,向悉观察着傅与阳每一个小动作。同一时间给同一批人做了体检,却只有他记住了她,他可能并没有说谎吧。 傅与阳回望过来时,向悉眼底的柔情并未隐去。隔着数米,两人相视,而后莞尔一笑。 室内没开空调,向悉嫌闷,开了一半的窗户。棉城的夜风绵绵吹来,傅与阳拉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来。 向悉环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下颌,“在外地的酒店是不是也可以唤起欲望?” “有点,但重要是我在。”傅与阳剥了向悉的吊带睡衣,带着薄茧的掌心在她身上兴风作浪。 向悉转动脖子,一双眼睛还是很清明,四处张望,这是摆明了没进入状态。 傅与阳还在四处亲,正要俯身到向悉腿间时,她拉住他,“你想不想试试我用嘴?” 傅与阳撑在向悉上方,端详了她一会,张嘴咬了她胸一口,“不用了。” “试一次。”向悉的手捉住那处,“是我想。” 傅与阳没再反对,由着向悉爬到他腿旁坐着。 她扶住他的小兄弟,做了一次深呼吸。呼出的气,正冲着头部,傅与阳小腹收紧,向悉手中的玩意又硬了一些。 就这么在手中活灵活现的变化了,向悉咽了口水,自己好像冲动逞强了。 傅与阳瞧着向悉一直没下一步动作,想确实有很多女生是不喜这个,不愿再勉强向悉,“就我伺候你没什么不好,我乐意。” 话音未落,向悉低头含进去一小截。 猛然这么一入口,真腥,腥得要命,向悉立马就吐出来了。 傅与阳长吸一口气,“够了够了。” 向悉似未闻,再次尝试。她想用舌头舔,却一直在用牙齿咬。 头顶傅与阳的抽气声不停,“你有没有吃过棒棒糖?” 向悉抽空回答他,“棒棒糖不会这么大。” 傅与阳虚荣心膨胀了。 “算我求你了,不用了。”傅与阳整个坐起来半靠在床头,望着向悉的发顶,突然冒了个心思,“除了这样满足我,其实你最能让我畅快是再给当一次体检医生。” 向悉头低久了发懵,没反应过来。 “角色扮演。你是体检医生,我是被体检人员。”傅与阳稍微畅想了一下,腿间反应更强烈了。 向悉抹了抹嘴下,这个什么用嘴算是失败了,她再也不要了。不过须臾,她软绵绵的朝傅与阳扑过去,“您哪里不舒服?我替您检查一下。” 傅与阳只觉两侧太阳穴突突的跳,眼底发疼,搂着向悉压向怀里,“向医生,你真是个宝贝。” 他摸向悉的腿间,丁点湿润,肯定是进不去。沉吟了两秒,朝洗手间走去。出来时,手上拿了个情趣用品。向悉瞅清是什么,立马卷了被子,整个人都裹住了。 无比羞耻,今天怎么那么多人生第一次。 傅与阳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就尝试,如果没用,还是我伺候你。” 向悉闭了眼,立着双腿,由着傅与阳。耳边传来规律的嗡嗡声,花瓣震颤,双腿哆嗦,汁液四溢。 过后声音消失,他慢慢地潜进来。很胀,待进来大半后他开始来回抽动,摩擦间神经末梢全都兴奋起来了。 向悉始终没有睁开眼,却第一次放开了嗓子。他的喘息伴着她的媚吟,夜风又大了一些,扬起每一个躁动。 夜晚啊夜晚,真美好。 酣畅淋漓过后,两人温存。傅与阳的手在向悉后背画线,从脖子到臀部,他的声音还带着性感,“向悉,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 “又得寸进尺了。”向悉懒洋洋的。 “我真的很爱你啊,向医生。” 棉城的夜与风,你的美与好,我都知道了。 但,我想你还有更多美好,我想带着你去感受各地的夜与风。 ** 完结 江湖再见。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