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科(SC 1V1 H)》 1.这男人怎么好像喘得比她还厉害?(H) 嘴里有枫糖浆、橘橙水还有各种酒混合的味道。 或许还有别的,但是那都不重要了。 乳尖被人叼在嘴里,一会被牙齿咬,一会被舌面压着磨蹭,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含住,让湿热的口腔在敏感的小红尖上点火。 酒精刻蚀了大脑,感官不太能正常运转,明明那么敏感的地方被咬应该感觉到痛,偏偏只有极难抚平的痒,好像在胸腔里头抓挠着。 还有下面…… 私密处已经被唇舌、手指纷纷抚慰过,现在换成男人坚硬硕大的性器,一下一下用力朝里捣。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唐妙妙想不出来,酒精和快感把脑袋一整个沾满了。 “啊……” 这软腻得好像能拉丝的声音怎么像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不知道,但是膣穴里被狠狠顶了一下,硬硬的直撞上花心,里头条件反射收紧,可不管再怎么夹都被滚烫的柱状物撑得圆涨。 “别夹,别夹,呃…乖,放松点。” 男人的声音好陌生,发着颤在身前响起,他凑上来安抚似的吻她,拿舌头裹她的,鼻尖都碰在一起亲昵,还舍不得她的胸脯,伸手捏住它用力揉,又拿两个指头夹住奶尖向上提。 唐妙妙不经意间被肏深了就猛夹,男人已经被她夹射了一次,又浓又多的精液就积在小穴里头,还不等他拔出去,肉柱就在肉穴里又硬了,太过粗壮的性器把浓精全堵在里面,随着抽插一起向里顶。 酒吧后台的小房间逼仄到只能刚好摆下一张床,精液与淫水的腥臊味把它填满了,浓郁得不行。 这男人怎么好像喘得比她还厉害? 唐妙妙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不太爱叫床的那种,低声呻吟着随着抽插哼哼,只有被猛得撞到了敏感点,或者男人实在插得太用力,把花心捣得向更深处凹陷,几乎连宫口都要被肏开了,她才浪叫着夹紧他抗议。 男人被她夹得头皮发麻,他从来都不知道,女人的小穴竟然能舒服成这样,每一次都要重重插到根部,恨不得连阴囊都一并塞进去。 里头肉壁紧绷,像是要把阴茎吞咽到最深处一样蠕动着。 媚肉软得要命,紧致地收缩着,明明只进去一个手指都能紧紧夹住,现在换成了性器,却又能刚刚好容纳吸吮。 他克制不住挺腰的动作,阴茎又快又用力地抽插,龟头不断撞在最深处,每次顶进去,子宫都像接吻一样把龟头顶端吸附住。 几乎将膣道扩张到极致的粗壮性器,每一次进出都会将里头的媚肉拖拽出来,又戳塞回去,顺道还有越来越多的淫水,淅淅沥沥喷了一床。 小房间里抽插时下流的水声和两人压抑不住的呻吟成了最好的催情剂,还有无法忽略的酒味,更是从空气中都要入侵感官将人淹醉了。 唐妙妙两腿被肏得打颤,哆哆嗦嗦地还勾在男人腰上,他似乎还觉得肏得不够狠,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人,双手握住女孩柔软的腰把她臀抬离床面,竟然就这样大开大合地朝里撞。 ———— 开新文了!!! 2.酒后乱性(h) 这样插得太深太快了! 唐妙妙又被他肏得喷了一回,男人射过一次,这次比刚才久太多了,小穴都被撞得发酸,他还不知疲倦似的猛干。 淫水哗哗自龟头淋下,潮喷在两人交合处,被打成细密的白沫,两人的大腿都湿了,亮晶晶一片,唐妙妙几乎要夹不住他腰,几次都被淫水滑得要掉下去。 “慢点,啊啊……慢点……” 唐妙妙吃不住了,他这么大,原本就把里头填满了不能收缩,这会越插越快,里头被撑开又收回的速度几乎要赶不上他的抽插速度。 “啊,呜呜……要尿了,不要,不要……” 小腹都在发涨,随着每一次颤抖着往外喷水被略微纾解,然后又在下一次顶弄中积累更多。 男人几乎是把她当成了飞机杯使,非插到最深处不可,每一块媚肉都在战栗痉挛,又无法抵抗地裹紧他。 “啊,啊!” 唐妙妙被插到崩溃,意识几乎涣散开,小腹在剧烈颤抖着,这次潮吹简直可以称得上激烈,哗啦啦尿尿似的喷了近一分钟。 男人在她的高潮中重重撞上花心,被柔软的宫口吮开了精关。 第二次射精照旧浓浊得惊人。 唐妙妙昏睡了过去,男人喘息着在黑暗中盯了她一会,俯下身将她圈进怀里。 …… 所以,发生了什么? 唐妙妙嗓子几乎要冒烟,连吞咽口水都疼。 她是在男性的怀里醒来的。 有什么会比一个母胎单身浑身赤裸地在另一个裸体异性怀里醒来更可怕呢? 唐妙妙一时竟然不敢动。 男人把她抱得很紧,不光双臂把她环住,一条腿还压在她腿上,让她连悄悄溜走都没办法。 这是张认识又不认识的脸,鼻梁挺翘薄唇抿起,看着有几分冷淡,睫毛不算密实但纤长,在脸上投下些阴影,皮肤不白但干净,就算凑近看也没什么毛孔。 一张怎么看都是唐妙妙喜欢的脸,这会堪称惊悚。 就是因为喜欢这位调酒师的脸,唐妙妙才会一次又一次光顾这家清吧,但也仅限于看看而已,谁知道,现在看着看着怎么就看到一张床上去了!? 从来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小穴与乳头这会刺刺的疼,尤其是穴道里,好像还残留着被粘腻精液填满,或者被硕大性器撑满的饱胀感。 手动了动,不知道摸着哪一处沟沟壑壑的肌肉线条。 一晚上了,房间里还有股暧昧浓郁的麝香味道,唐妙妙虽没吃过猪肉,但总归是个网络畅通的成年人,猜也猜得出这是什么。 视觉、触觉,还有嗅觉都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可她想不起为什么,短短几分钟,各种社会新闻里被人下药迷奸,之后甚至被拿着裸照威胁着做各种不堪设想的事的女性出现在脑海里,唐妙妙不过是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平时再怎么大大咧咧无所谓,这会也忍不住害怕。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想着要稍后退些,来不及为小穴里的异物感惊慌,男人发出个似撒娇似不悦的鼻音,八爪鱼似的又将她圈紧了些,那张极符合她审美的脸在视野里又放大了些。 最主要的是,小穴里那不软不硬的“异物”,又朝深处推挤了些。 3.女孩的小穴紧张地咬住了他(H) “嗯啊——” 小穴里大概是肿了,就这样一挤都又酸又疼,还有种从没体验过的酥软,唐妙妙压下脱口而出的呻吟,身子窝在男人怀里颤抖,还被那酥麻感刺激出了生理泪水。 根据她多年积累的理论知识,小穴里大概是湿了。 但最要紧的是,男人皱紧了眉,搂紧她的手臂收了收,眼看着是要醒了。 孤男寡女,赤身裸体拥抱着,女孩脸上还带着点泪痕。 郁文嘉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犯罪现场”。 男人触电似的松手,撑起一侧身子准备坐起来,刚一动就查觉到了不对,浑身僵直着。 两人的性器还连在一起,甚至能感觉到女孩的小穴紧张地咬住了他。 早晨本就敏感,在这样下去恐怕更得丢脸,郁文嘉伸手虚虚托着她的腰,从那片泥泞红肿的花蕊中抽身。 唐妙妙“嘶”地抽气,腿间的刺痛着花唇向外翻,不仅疼,还随着退出去的茎身吐出一大缕黏黏腻腻的浊液。 非清醒状态下发生一夜情,醒来时会尴尬吗? 唐妙妙给出了肯定答案。 “我……呃……” 调酒师坐起来又不知道说什么,懊恼地捋了把头发,眼神与她的短暂地碰了下又别开。 男人眼尾微微向下垂,唐妙妙以前就悄悄和朋友讲,调酒师看上去像只单纯无辜的小狗,这会他面带愧疚尴尬,一副不知道怎样面对她的样子,更有种委屈可怜的味道。 明明看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自己才可怜的一塌糊涂。 郁文嘉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抱歉,昨天你喝醉了。” 酒后乱性的借口明明应该是“我喝醉了”才对啊! 唐妙妙抬眼看他,仰视视角让原本就又圆又大的眼睛更明显了,倒是没什么过于负面的情绪,疑惑和尴尬却少不了。 “准备打烊的时候你还醉着,我本来想扶你到这里休息……” 结果没想到清醒时看起来文静乖巧的姑娘笑眯眯地捧住他的脸,一边夸着“你真好看”一边强吻了上来。 这话不太能说出口。 郁文嘉一张脸红着,幸好皮肤不白,小房间里光线暗,看得不明显:“后面有浴室,你要洗一下吗?” “好的,麻烦了。” 两人一个比一个客气,互相又道歉又道谢。 藏在闹市中的小酒吧,门脸不大,没想到里面五脏俱全。 起码这个小浴室干干净净,水压充足,暖融融的热水洒在身上,唐妙妙才算是让大脑又活了过来。 醉得断了片,但还有少数记忆慢慢苏醒过来。 首先是洗脱了调酒小哥的嫌疑,模糊的记忆中那个贴在小哥身上感叹他人帅身材好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可那会儿小哥浑身僵硬,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怎么就发展成了后来那样? 唐妙妙的确记不得了,但从红肿外翻,水流过都要刺痛的小穴、留着牙印指痕,同样肿痛着的乳尖,以及破了个小口子的嘴唇来看,“战况”绝对不是她一厢情愿的强迫。 明明她连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从下身流出来的、滑腻腻的黏液好像源源不断,唐妙妙忍着痛楚清洗了好一会都似乎还有那种滑滑的触感,她终于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同热水滚到一起。 4.偷溜 唐妙妙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害怕,才刚刚上大学的半大女孩,老老实实在堆成山的习题中度过了中学时代,纵使胆子再大适应能力再强,也无法对这样的出格行为全然接受。 小声啜泣了片刻,唐妙妙做出了她认为的“最正确”的决定——偷溜。 面对事情,如果选择逃避问题,那就可以勉强当作没有问题。 唐妙妙小心翼翼地裹着浴巾出去,男人已经不在小房间了,一团乱的床上用品被拆掉拿走,她散得到处都是的衣服被人一件件捡起来,迭好了放在凳子上。 最上面放了张字条:我去弄一点吃的,吹风机在浴室玻璃后面,请自便。 不是传统意义上苍劲有力的“男性字体”,笔画纤细却不软弱,字如其人的温和沉默。 就连字也好看,可惜跟她一夜情了。 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酒吧大门开着,唐妙妙遵循了小哥提出的“自便”,顶着一头湿发就朝外走。 “喵呜~”狸花猫从吧台上跳下来,小爪子敲在瓷砖上发出可爱的啪嗒声。 猫咪一路小跑,身子一颠一颠的,连带着声音都随着小跳步抖动。 “咪呜~呜~呜~呜~”毛茸茸的大尾巴高高翘起来,歪着头拿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她。 唐妙妙没忍住,蹲下来揉了揉猫脑袋,狠下心放开一直往她身上贴的猫猫头,顶着一头湿发就拦车径直回学校。 …… 郁文嘉手里拎着早餐进来,大门虚掩着,里面听不见声音。 唐妙妙大概是走了? 他把袋子放在桌上,店里果然是空荡荡不见人影,郁文嘉叹口气,把跑腿软件上下单的紧急避孕药退掉,又给跑到一半的小哥发了笔打赏作补偿。 塑料袋里的食物明显不是两人份,他不知道唐妙妙喜欢吃什么,索性豆浆包子与面包蛋糕都拿了些,现在看来只能他自己解决了。 是的,比起唐妙妙对他一无所知,好歹郁文嘉知道女孩的名字。 “喵~”狸花迈着小碎步走过来,没有对女孩的热情,只站在不远处瞧他,眼神里似乎还有点说不出的嫌弃。 “葡萄糖?过来。”郁文嘉习惯了小猫咪的日常冷淡,走过去把猫抱起来,一推一拉的抗拒中,它嘴里露出来一截金属链子。 “松口,不要乱吃东西。” 应该是客人落在店里的东西,这只猫总是在地上捡奇奇怪怪的东西叼进猫窝。 与小猫咪一番搏斗,金属“叮当”一声落在地上,不堪一击的链条闪着细碎的光,末端是个珐琅戒指吊坠,主人大概挺爱惜,并不算太好的材料,连个擦痕也没有。 是唐妙妙的东西,郁文嘉昨天看到她戴着,细链子末尾接口处断裂开来,不排除是昨天动作太过激烈殃及池鱼。 t大的纪念戒指,新生入学时一人一个,内圈刻着简化版的猫咪emoji图像。 男人盯着掌心的吊坠沉默了片刻,直到挨了小猫咪的一巴掌,才认命地站起来给它开罐头。 项链被贴身收进了口袋。 ———— 求评论珠珠收藏QAQ 5.会不会再来? 哪怕就是从学校到宿舍楼这段路程,都硬生生被唐妙妙走出了小美人鱼上岸的疼痛。 腰疼、腿疼、头疼,大约是爱丽儿提前知道了会立刻放弃王子的程度。 唐妙妙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美食探店博主,为了不影响舍友周末通常是外宿,这会彻夜未归舍友也不紧张,各做各的事,只是她桌上堆起了五花八门的小零食,看得小姑娘鼻子一酸,在酒吧浴室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回到了熟悉的地盘总算舒服些,唐妙妙把自己摔进被褥里,想起来内射的问题,又拖着酸软的手下单了避孕药和测孕试纸。 喵喵不能吃糖:[宝,在学校吗,过会能帮我拿个外卖吗?(猫猫落泪.jpg)] 冰糖雪泥:[1] 冰糖雪泥:[视频剪好了,晚上发。] 唐妙妙拿着手机回复[好滴],随后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连梦里都不安稳,好像有个带着酒气的吻落下来,辗转着恶狠狠地吻,像要把她吃进肚子里去。 梦还原了部分现实,但魔幻的部分更多,就在唐妙妙落入怪物的胃之前,手机铃声骤然打断了在口腔中挣扎的她。 “阳光彩虹小白马,那那个……” “喂?”唐妙妙眯着眼看清了联系人,于雪倪,帮她拿药那位。 还没等她开口,那边的震惊就传了过来:“小哥叫我确认一下,我才打开看的,你这是买的什么药!” “我到寝室楼了!你来找我我来找你?算了,你出来,我找你来了……” …… 初中、高中乃至大学都不约而同到了同一所学校甚至进了同一个班的好友,比她想象的还要相信她。 唐妙妙想起刚才的事就忍不住叹气。 身高一五五,行事却风风火火的娇小白富美冲到她面前对她上上下下一通查看,被她告知“可以处理好”,确认了不需要报警又了解到“嫌疑人”是那位被她“垂涎已久”的酒吧调酒师时,于雪倪已经露出了个慈祥到扭曲的笑容,脚底下飘飘乎乎走了。 叹过气又忍不住笑起来——随药送到的,还有一袋子表皮酥脆、热腾腾的生煎包。 不过是一夜情,男主长相身材具是优越,体验感也不错,哪里值得她难过半天呢? 唐妙妙揣着一肚子温暖,上床舒舒服服地睡了。 …… 偶然间酒吧。 开在住宅区附近的酒吧,来来往往的大都是熟客,借昏暗灯光遮掩小声讨论着白天无法宣之于口的内容。角落还有请来的民谣歌手自弹自唱,不远处摆了顾客送的酒润喉,安静、混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大城市埋藏在虚伪表象下的真实物欲。 但今晚却缺失了游刃有余的优雅调酒师。 Bobby后悔一夜了,他不应该答应Ken换班,不应该之前一直在老板面前装乖。 往常最多十点就会离开或是进屋的老板已经在他身边,一脸严肃地把同一个洋酒杯擦了叁遍了,就连往常四处乱逛的小猫咪都被关进了笼子,气鼓鼓的像与老板大吵了一架。 而值夜班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原地连话也不敢说。 今天是周日。 郁文嘉焦虑地擦着手里的杯子,不停安慰自己: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女孩不愿面对也很正常,起码项链落在了这里,以后一定会回来拿的。 唐妙妙一定会再来的……吧? 6.好像女娲偷了她的喜好建模 唐妙妙第一次踏进那间酒吧,不过是在一个月前。 那天她和于雪倪结束了拍摄,恰巧她们运营的账号破了一千粉,接到了第一个主动找上门的商务。两个人吃过饭抱着相机、资料走在遥远异乡灯火绚烂的夜里,短视频网站的歌唱网红在街头架着手机直播,传到耳朵里的音乐声被风吹得听不清,但她俩都笑得不像样,眼里倒映的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放肆。 从南方小县城来这大都市的第一天,唐妙妙就做着梦。 脱离了单纯的学生身份,踏上父辈不曾到过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是新奇的、有待开发的,带着滚烫的温度撞进唐妙妙的臆想。 而那晚她们好像碰到了第一步,所以唐妙妙转过头望着于雪倪,提出了个大胆的想法:“我们要不要去酒吧?” 她们之前都是循规蹈矩的乖乖女,最大的叛逆就是在高考前两个月偷偷拿手机看完了一整本网络小说,对影视剧中灯光诡谲、男男女女放肆畅饮的地方都带了层又害怕又稀奇的滤镜,这会借着被“阶段性胜利”冲昏的头脑,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跃跃欲试。 “走!”于雪倪当机立断,打开橙色袋鼠头软件查看附近的店。 “真走?”唐妙妙嘴上犹豫,脸上的兴奋一点也没掩饰。 于雪倪把手机翻过来怼到她面前:“附近有叁家,去哪!快!” 最后还是只敢去清吧。 她俩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唐妙妙的妆坚持了一顿火锅已经岌岌可危,于雪倪干脆套着宽松短袖七分裤,在居民区里弯弯绕绕找到了店。 门脸平平无奇,唐妙妙推开门,上方金属风铃碰撞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 这会晚饭时间刚过,还不到夜生活开始的时刻,店里只有个年轻男客人倚在角落烟雾缭绕的吸烟区,隔着块玻璃门和吧台里的店员聊天。 “您好~”店员看到两人,笑眯眯地招呼,没对两人没见过世面的学生气举动做什么多余的表情。 唐妙妙在心底感叹一声,吧台里的小哥瘦高个子,肩宽腰窄,一对桃花眼笑起来半眯着,中长发利索的绑在脑后——是活生生的帅气酒保。 刚才说走就走的任性消失,两人拘谨得像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小学生,凑到吧台前双膝并拢坐下。 “您好,这是我们的菜单。”调酒师推过来一张铜版纸,于雪倪接过去看,唐妙妙假装自然地四处打量,伸手悄悄碰了碰桌上的复古琉璃灯,透过晃动的灯光才发现吧台后竟还坐着个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Ipad,有些长的刘海垂下来,从唐妙妙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 平板上不知播放着什么,灯光投在他鼻梁驼峰上闪了闪,男人放松地微微向后仰,嘴角翘起来,脖颈上线条短暂地波动一下。 大概是唐妙妙看了太久,男人侧头,正好碰上她的视线,瞬间收住了脸上的笑意站起来,伸手暂停了面前正播放蜡笔小新的平板,走过来:“你好,需要点什么?” 唐妙妙一把掐住旁边正向先一位店员询问酒精含量的于雪倪。 长相、身材、声音,好像女娲偷了她的喜好建模。 7.酒吧和猫 不像正在给于雪倪细心介绍每种酒水不同之处的长发店员,男人没穿那种经典的白衬衫配黑色背带裤,只随意穿了身宽松的纯色卫衣裤,配上好像有些犯困的表情,唐妙妙总是寻摸不出的慵懒感就这样简单地挂在了肩颈流畅的线条上。 他走到唐妙妙面前,低头看着她,戴了美瞳似的浅色的眼瞳里写着温驯,但身高却让本就坐着的唐妙妙衬得像个小学生。 “请问,哪个的度数比较低啊?”唐妙妙听自己的声音好像失了真,隔着层看不见的膜。 大概是色令智昏。 男人低头指给她看,长刘海垂下来晃了晃,唐妙妙有些瑟缩,突然担心起自己身上的火锅味没除干净。 “红颜,还有遇夏都行,我们也有无酒精饮料。” 来都来了,唐妙妙十分中式地想着,伸手指了其中一个。 男人“嗯”了一声,伸手从旁边拖过调酒工具和高脚杯,先夹了块冰丢进玻璃杯子,透明的杯壁上很快就挂了层水汽,然后,表演似的把各种浆液经量杯倒进雪克壶,修长的手指要翻出了花。 虎口还有个小纹身,唐妙妙看不清,但总觉得像什么卡通小动物。 “咔哒。” 白色碗状物挡住了帅哥,接着那“大碗”转过来,露出一张圆润的猫脸。 “我天……”旁边专心致志看调酒的于雪倪又挨了一爪子,转过来怒视神情恍惚的唐妙妙,后者连声音都是飘的,“好乖啊……” 没有人能拒绝圆脸狸花猫,起码唐妙妙不能,连眼前的帅哥都被抛诸脑后。 “你好可爱!”唐妙妙伸出指头触碰小猫咪背上柔软的毛发,见店员没有阻止,直取小猫咪项上猫头,狸花猫歪着脑袋蹭蹭她的手,唐妙妙见此越撸越起劲,把热情的猫猫舒服地想往她手上躺——伊丽莎白圈抵住了吧台,阻止了小猫咪随地碰瓷。 “咪呜!”狸花回头冲着拿雪克壶“练臂力”的男人恶声恶气地叫,把唐妙妙的大腿当踏板,留下四个彰显体重的小梅花后扬长而去。 男人皱眉,像是想道歉,却见眼前的小姑娘正低头盯着腿上的红印子傻笑,不仅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看上去还想把小猫抓来再踩一脚。 原来是个猫奴? 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挂在唇角,调酒师把高脚杯里的冰块倒掉,橙红色的酒液在空中画出道细细的弧线,隔着玻璃上的水雾分层,上橙下红,不清不楚没有楚河汉界的分明,像透过浓厚云层的太阳光。 红颜。 他在杯口放了朵装饰花,细细的茎埋进酒水里,散开点小气泡:“您好,您的‘红颜’好了。” “谢谢!”唐妙妙把杯子的角度转转,找角度拍照,调酒师低头收拾工具,唐妙妙没忍住,照片中心的橙色甜酒失了焦,后面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倒是清楚得很。 这下知道了,虎口上是个呆呆的猫猫头。 唐妙妙无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项链。 “我们到后面去?”于雪倪戳了戳她,吧台有点高,于雪倪脚根本踩不到地上,坐着太过于别扭。 唐妙妙望着刚才猫咪离开的方向:“去那边!” 两人走的干脆,没见到身后长发调酒师诡异的眼神。 老板这是……干什么? 平时不是忙不过来,或者葡萄糖惹了事,老板根本舍不得离开他的Ipad,区区两个人,又都是工序简单的酒,怎么就劳动上他了? 8.落荒而逃 狸花猫大剌剌地躺在角落的桌子上,抬起一条腿想舔毛却被伊丽莎白圈卡住,正在与自己坚持不懈斗争中。 于雪倪知道唐妙妙的脾气,端着杯子走到猫咪所在的桌子前坐下,酒杯小心放在离猫最远的位置,唐妙妙喜笑颜开,随手把酒杯放在身后,捏住翘起来的猫爪轻轻揉了下。 “你看它还有白手套哎!”小猫咪一点脾气也没有,倒在桌上随意晃了晃尾巴,唐妙妙挂着一脸傻笑,把手贴在猫肚皮上,感受手底下软绵绵的触感,若现实能够漫画化,只怕她早就变成仰倒在椅子上的人形纸片,姨母笑的嘴里吐出一只同样笑得晕乎乎的抽象灵魂。 “你笑得好傻。”于雪倪嫌弃地瞥她一眼,认真喝了口手里的酒,“我还是第一次喝这种现场调的酒……唔,好酸,但是还挺好喝的。” “是吗?”唐妙妙看了眼她杯子里的蓝绿色液体,把自己的递过去,“尝尝我的?” “像果汁。” 唐妙妙接过来喝了口,酸甜的,像葡萄或是桑葚汁,只有淡淡的酒味留在嘴里,是她喜欢的味道,手底下狸花猫不满她突然停了顺毛的动作,站起来贴近她的手,倒下来的动作像要碰瓷。 店里播着抒情外文歌,两人的话题从刚才拍的视频逐渐放飞到了摸不着的方向,配着贴在唐妙妙手上打瞌睡的猫咪,气氛正要走向她们的每一次聚会,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唐妙妙抬头,那个卫衣小哥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桌前,二话不说伸手拎住猫咪后颈脖,伴着猫咪骂骂咧咧的叫声离开。 “这是——”唐妙妙脸上有些发烫,动了动嘴唇才发出声音,“不可以摸的吗?好尴尬…… 于雪倪皱着眉点头:“而且好突兀,不可以好好说吗?” “大概是不太高兴,随便摸别人的猫猫。”唐妙妙眉眼耷拉下来,端起酒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算了,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男人去而复返,紧接着唐妙妙怀里就被塞了个软绵绵不停挣扎着的黄色团子——狸花猫的颈圈被摘了下来,换上身小蜜蜂连帽衫,正朝她怀里埋,撅着屁股不愿理身后的主人。 “这个给你。”调酒师脸上还是冷冰冰没有表情,但唐妙妙只要一想到实际上他不仅专门拎着猫去换了身方便抱着的衣服,手指间还捏着两根猫条,就觉得他简直贴心且可爱,“拿着这个它才愿意跟人。” “谢谢!”唐妙妙欣喜地接过来,道谢时才发现他耳廓有些莫名的红,似乎是被橙黄色的灯光投印到了脸上。 毫不夸张,女孩的表情简直是“唰”一下明媚起来,能清晰体现出“眼里放光”的具体含义。郁文嘉想说不用谢,却从她眼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莫名有些耳热,摇摇头就走了。 唐妙妙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卫衣收束的流畅线条显得男人腰部劲瘦挺拔,但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这小哥的步伐……好像有些落荒而逃的仓促感? ——— 求评论~ 9.遇见 “你又在想什么?回神啦!” 面前的桌子被敲了敲,高中时代长期走神被老师警告的条件反射惊地唐妙妙浑身一震,抬头看到于雪倪的脸才松了口气。 教室里人正叁叁两两往外走,心宽体胖的思修老师早就消失不见,唐妙妙伸手拍拍自己的脸,把那点灯红酒绿的记忆驱散出去。 还是挺可惜,以后就不能再去那家店了,要再碰上那个调酒师一定尴尬到脚趾施工。 “你这几天天天走神。”于雪倪收拾好东西走到她面前,“想什么呢?” “想我不想上课。” 唐妙妙试图敷衍过去,没想到于雪倪嘿嘿一笑,凑近看她躲闪的眼神:“想什么呢~想我们每周最后一次拍摄完都要去的酒吧,还是今天就是这周最后一次呀?” “别来,不去了,尴尬死。” “不去就不去。”两人一起回了宿舍,于雪倪冲她摆摆手做了个驱赶的手势,“快化妆去,叁点就得到店,你再熟悉一下基本的词。” 今天她们是和本地一家新开的网红店铺合作,不仅有视频宣传费用,之后粉丝购买链接优惠券还有提成,算是她俩这种双人“小作坊”式博主很不错的合作对象了,两人私下了解、写稿,甚至敲定妆容都花了不少功夫,做的格外认真。 唐妙妙长相偏清纯可爱,对化妆打扮似乎又有一定的天赋,拍视频时声音清甜;而于雪倪在高考后的暑假狂热地爱上了摄影,几乎要为之“倾家荡产”,两人初高中同班六年都不过点头之交,在发现考上同一所大学后居然一拍即合,前者负责出镜和撰稿,后者负责拍摄与剪辑,到现在也有了不少粉丝,赚的钱平分后解决掉唐妙妙生活费不成问题。 她们事先与饭店负责人约好了时间线下讨论,好不容易确定好最终流程,又抱着器材到了商场楼下的广场,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架起相机拍摄,好在唐妙妙对他人的目光一向迟钝,面不改色地补妆、调整拍摄角度,甚至还在脑袋上别了一排仿真蘑菇夹子——合作方主打菌汤养生锅。 …… “哥,你看啥呢?” 广场前一段路是步行街,郁文嘉只能提前下了车,往和郁父约定好的地方走去,才刚一走近广场,就好像心有灵犀一般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拍摄的两个女生,还不等他确认看到的是否是想见的人,后背就被重重拍了一下。 郁文嘉回头,是自家亲兄弟凑近了的大脸盘子,正满眼无辜又好奇地看着他。 “没什么,离我远点。”郁文嘉木着一张脸,整理了下被郁康乐拍出褶皱的正装,没继续向唐妙妙她们看,抬腿继续向前走。 今天鼎泰国际的老董事长七十大寿,家里今年最重要的项目有一半都和鼎泰有合作,郁父下了死命令要他俩都得到场,不得不去。郁文嘉只要一想到过会儿会面临的社交场合,脸上就冒寒气。 郁康乐从小看惯了自家亲哥的冷脸,自然知道他只是没什么表情,大大咧咧继续把手按在郁文嘉肩膀上,朝他刚才看的方向张望:“看什么不能说的……哎?那不是那俩女网红吗?好啊!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学坏了!” “单蠢”的大学生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一把抓住郁文嘉的胳膊:“你居然偷偷摸摸看美女!” 10.网红 ”什么女网红?” 郁文嘉把被拽乱的地方又理了一遍,嫌弃地看了眼顶着张跟他相似的脸在他身边傻乐的家伙,后者知道他只有对亲近熟悉的人才是这般表现,反而笑得更加猖狂。 “哎哎,你看,你关心了!”郁康乐抓住破绽不放,又好奇又八卦,“你原来喜欢这样的?家里介绍那么多小百合看不上,原来喜欢小野花啊?远远的也看不清啊,氛围感美女?” 这个比喻……郁文嘉皱眉,打断了旁边喋喋不休的家伙:“行了,来不及了。” 作为目前为止惹郁文嘉生气次数最多的人,郁康乐对兄长每个微表情都有精准的把控,此时迅速噤声,见好就收,脑子里却转得飞快:他哥生气了,为什么?肯定不是因为他八卦,这种贱他犯得多了,不至于,那就肯定是——郁康乐迅速回头瞄了眼那边拍摄中的女生,翘起来的嘴角根本压不住。 真有情况啊! 郁文嘉来不及关注自家兄弟的大脑活动水平。 唐妙妙今天拍摄,今天是周五。 她来店里的时间不定,经常一个人来,随便点些什么就满酒吧找猫,但她们每周最后一次拍摄结束后一定会到酒吧来聊天,不是周五就是周六。 唐妙妙声音脆,笑点低,经常和于雪倪聊着聊着就开始笑,哪怕压低了声音,笑声和笑容里的情绪还是能精准地“传染”到他那里。 所以他每周五六一定会在酒吧,窝在吧台里,带着没有声音的耳机,抬头就能看到一张明媚热情,让人看了就愉快的脸。 从来不是什么野花,当然也不是什么小百合。 能代表唐妙妙的大约不是什么植物,花花草草,哪怕开的再绚烂再热烈,也没有那样留不下的无拘无束,她应该是山间叫不出名字的鸟,可以看见,听见,却永远摸不着。 虽然他触碰到了。 可怜、柔软、温暖的,好像用力就会被折断的鸟,哪怕被欺负到委屈流泪,悲鸣的声音还是同样的好听,呜呜咽咽说不出句囫囵话,连翅膀都蜷缩着随身体的颤动痉挛,让人忍不住继续。 郁文嘉迅速截断了自己的思维。 …… “好的,今天到这里就结束啦,关于这家店的推荐菜我们会放在这里~这里是喵喵不吃糖,希望大家点赞、投币、转发,一键叁连~” 唐妙妙对着镜头比心,笑容维持了叁四秒后松懈下来,没骨头似的后仰靠在椅子上。 后面一直小心关注着这边的店长靠近,笑眯眯地和两人客套几句,确定之后成片剪出后的宣传方向,客气地送两人走了。 他不太相信这些网红,但要尽快推广一家面向年轻人的店铺,又十分眼馋这些网红创下的神话。最终,也只舍得请个不太出名的小网红来试试水。 “呜呼!”两人彻底离远了店门,于雪倪才挑眉,“虽然是个广子,可我感觉拍得不错哎!” “正常发挥。”唐妙妙每次上了全妆,又不对着镜头时总会很欠打,按于雪倪的评价——很有普信气质。 于雪倪翻了个白眼,低头盘点今天拍到的素材,计算着剪辑方向,嘴里装作无意问她:“真不去了?” 唐妙妙瞬间明白了她指的什么,沉默着捻了捻自己的手指。 11.打赌? 只要她再不去那酒吧,之前的一切就可以当成完全没有发生,反正连名字都不知道,更没有联系方式,这么大的城市,那就相当于没有再见的可能了。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会尴尬;坏处是:帅哥、漂亮的复古清吧,都没了,还有以前关于那间酒吧的记忆,都会有层尴尬滤镜在里面。 “算了吧,咱换一家?”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有什么意思。”于雪倪笑眯眯的,对于把自家姐妹推下火坑这种事做的是万分愉快,“又不是真的想喝酒,帅哥呢!女娲偷你审美建模的帅哥啊,月老都拿钢丝给你绑了,跑什么啊?” “这样吧!”于雪倪见唐妙妙脸上显出犹豫,瞬间笑得像只狐狸,“你觉得咱这次拍得咋样?要不要打赌?” 唐妙妙在手机上叫了网约车,时间尚早,她看着屏幕上的“常用地址:偶然间酒吧”,鬼使神差地回了句:“行啊,这周涨粉四位数咱就去,赌赢了咱就去。” 四位数,恰巧处在一个有点难达到,但运气稍好一些又能轻易超出的界限。 …… 于雪倪立誓本次要剪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成片,把自己关进寝室闭关叁天叁夜。 自己的舍友都有些慢热,拉上帘子各自做事,唐妙妙推门,寝室里有种互不干扰的安稳。 她卸了妆,涂好了面膜,对铺的姑娘从帘子后探头,冲她指指手机又缩回去。 大学1床 葛婕:[转发-t大表白墙:“拜托墙!捞一下这个女生!晚饭点在一食堂门口看到的,太好看了所以偷拍了一张,如有冒犯可删,希望能认识一下!”] 配图是唐妙妙在路边看手机的抓拍,下面还有人圈了她的qq。 她先给葛婕道了谢,登上qq,果然有个好友申请,空间也收到了小红点。点进男生的主页,计算机院大二的学长,首页有军训期间校模特队演出的后台照片,是个唇红齿白的帅哥,有点上世纪港星的味道。 与他这种浓眉大眼的冲击力比,调酒师的五官显得更“薄”——单薄、淡薄、薄情……面无表情时看着更冷冽难靠近,似乎也更少记忆点,例如现在唐妙妙就不是很能想清楚他的五官,那张卓越的脸仿若蒙进了一片大雾,她用力挥散那白色水汽,却只能见到双冷漠的眼睛。 挺奇怪,唐妙妙想,明明她从没见过男人露出那样冷淡的表情。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就这样拿着别人的照片,认真地回忆着一个本打算再也不见的一夜情对象。 唐妙妙晃了晃脑袋,没直接通过男生的好友申请,上床去打开博主号,挑选合适的评论回复。 …… 周五晚上的客人很多,不想回家、面露疲态的上班族叁叁两两聚集在一起,连话音中都透着有气无力的虚。 “偶然间”会营业到凌晨叁点,顾客来了又走,就连最后一波喝到烂醉如泥的也歪歪斜斜的被人拖回去了,郁文嘉望着眼前画面闪动的平板,什么也没看进去,心倒是跟着进度条走到了尽头。 “喵呜~”葡萄糖靠过来,脑袋贴近他搭在桌上的手,身子一软就贴到他手上“碰瓷”,他把手翻过来,用指节蹭蹭猫脑袋,脑子里想的确是唐妙妙每次点好酒后就四下找猫的样子。 唐妙妙这周大概是不会过来了,甚至以后也不会。郁文嘉有些颓丧的低下头,随意的转了下刚擦好的量杯,金属色在修长的手指间翻飞,自厌情绪无可避免的掀起来。 是他过于急色,明知那天的一切不过是唐妙妙酒醉后的意识不清胡言乱语,他却放任思绪清晰的自己在女孩带着烤蛋糕香的柔软怀抱中失控。 郁文嘉出去把门锁上,吧台内仅留下盏柔和的黄色光小灯,转身进了里头的休息室,上周留在狭小空间内的气味已经全数消失,现在只有被浸染上的外头酒吧的香薰味,甜腻到胸口发闷。 12.自慰(微h) 舍友都熄了灯,唐妙妙伸手按灭枕头边的小夜灯,她挂了遮光床帐,也不怕舍友被她手机的亮光晃到。 黄黑色网站的排版简单,随便往下一拉就是各色直白裸露在外的性器,自动播放的精选片段里硕大性器疯狂肏弄着肉穴,女优死死咬着下唇,乳房都被剧烈的动作颠出肉色的波浪。 都说唐妙妙长了张不谙世事的温柔脸,实际从初中把被子夹到双腿间磨蹭开始,她几乎每天晚上必须自慰一次才能睡得舒服——除了上星期,她下体硬生生疼了两天,好了过后也连续几天都没什么“性致”。 耳机里很快传出了压抑的喘息声,好像贴在人耳朵边上做一样,压抑的声音弄的唐妙妙耳朵发痒。 手机里那对网黄正趴在落地窗前面,帘子拉到只露出道缝隙,透过那缝隙的阳光正好打在男人挺立着的硕大阴茎上,他们把镜头放的近,连肉柱上的皮肤质感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涨红的龟头从包皮里探出来,透明的前精流过了冠状沟,其余的部分还是干燥的。 女人带着蕾丝眼罩凑到了阴茎前面,伸出舌头把龟头上的黏液刮了进去,随后张嘴把整个龟头包住又慢慢吐出,嘴吮着蘑菇头猩红的斜面,从她向内凹的双颊都能想象到口腔内因吸气带来的真空压力。 耳机里传来压抑的男声,还有吮食中流出的“咕叽”水声。唐妙妙咬住了下唇,手探向下身,指尖压着尚且柔软的小阴蒂用力揉,她对自己没轻重的,粗暴的动作中带来的快感又快又尖锐。 她挺腰,手指挤压软滑的穴肉,小口处已吐出了些粘腻的液体,就着手指涂满了蜜穴,发出“咕湫”水声,两片肥嫩阴唇分开又轻轻裹住手指。 女人已把整根性器都舔了一遍,浅色肉柱上一片亮亮的水痕,唐妙妙无意识做了吞咽动作,说不上性欲,更多的是好奇,想试试阴茎的口感、质地,或是放进嘴里用牙齿轻轻磨、咬…… 脑海里调酒师那天从她穴里抽出来的半硬的性器停留一瞬,男人的性器垂在腿间,虽没全硬仍旧是大得吓人,盘踞的青筋一路延伸到下腹,看上去有些狰狞,但颜色却是温和无害的粉白,哪怕从包皮中露出来的龟头也是只深粉色,挂着从穴里牵出的拖泥带水,充斥着反差的色情。 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腰猛地向上一跳,唐妙妙死死咬住唇压下到了嘴边声音,小穴把手指吃进去一小截,贪婪吮吸着,四根手指上全是黏糊糊的淫水。 今天怎么还不够…… 甬道深处扭曲蜿蜒,媚肉相互咬合挤压,空虚感愈来愈重,像埋伏在身体里喂不饱的怪兽,突然就醒来作恶。往常稍抚慰就能满足的身体,现在滴滴答答水流到臀下,还是又痒又酸,无度渴求着。 她试探着把手指往穴里插得更深,之前也尝试入体,但总是才进去一个指节就被夹紧寸步难行,今天的淫水多得吓人,手指带着滑腻的淫水朝里进,快感不强,却终于有了点被填充的满足感。 手机已经熄屏了,耳机里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和水声还响着,断片了的记忆莫名断断续续回来了些,耳边的喘息声好像也变了调,有几分陌生。 “好湿……”陌生的男声在脑海里响起,大概嘴里还含着什么,有些含糊,记忆告诉她是她的奶尖,被咬在牙齿间磨,舌头还往她闭合的乳孔里钻。唐妙妙循着记忆往穴里插进两根手指,摸索着上方的媚肉,她手指比男人的短、细,皮肤也嫩得多,没有明显的骨节,但媚肉还是死死收夹一下又放开。 手指在媚肉里抽插起来,淫水从指缝间流出。 13.认识一下?(微h) 然后呢?唐妙妙脑子里晕晕乎乎地回忆。 男人已经肏了进来,把她两条腿高高抬起来,她神思不太清醒,却好像看到了自己一晃一晃的脚尖,膣穴深处又涨又烫,媚肉似乎已经被肏酥烂了,硕大的肉茎还在里头抽插顶撞,整条甬道被填满,痉挛着闭合不上,成了个只会流水吮吸的鸡巴套子。 又被深深顶了一下,她条件反射夹紧,男人呻吟一声:“呃嗯……别夹……”伸手来揉捏她充血的阴蒂,她腰腹向上弹了一下,想合拢腿,却只能夹住他的身子,小穴里徒劳无功夹得更紧,根本阻止不了里面被大肉柱粗暴地进出,最多让媚肉把肉茎上盘错的青筋都吃到。 男人没成功让她放松,反而被夹得更紧,低哑地骂了句什么,惩罚似的猛一挺腰,龟头重重撞上了宫口,把厚实的椭圆肉盘顶得向内凹——她尖叫出声,身子向后绷出弧线,连脚尖都绷直了,淅淅沥沥喷了一床单。 唐妙妙同时把手指往里重重一顶,软肉终于颤抖绞紧,小小地喷了回,终于算是纾解了,疲惫涌上来盖住了甬道深处的不满足,她从枕边抽了几张纸巾团起来草草堵住流水的穴口,夹着纸球昏昏沉沉地闭眼。 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唐妙妙在思维彻底涣散的前一刻对调酒师生出了没来由的埋怨——才一次,怎么就把她原本迅速的快乐阈值提高了这么多? …… 早上起来,唐妙妙早起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下单了小玩具。她还是没敢买入体的,挑挑拣拣拿了个外形可爱的吮吸震动一体,因为在寝室,连振幅更猛些的也不敢要。 于雪倪凌晨四点给她发了消息,一个视频文件压缩包,配两句志在必得的豪言壮语,半屏幕的感叹号足以证明情绪的强烈。 [爷剪完了!!!!!!!!] [我告诉你!!这次你必去酒吧!!失败了下次我出镜吃鲱鱼罐头!!!!] 唐妙妙看的好笑,心里隐隐生出期待,实际答案在这会已经清晰,不论是单纯舍不得调酒师那难得一见的外貌,还是为自己的逃避行为做个了解,她都想再回去看看男人的态度,只不过打赌更能化主动为被动,给那点别扭找个退场的好理由。 她回复:[辛苦,kiss kiss~],知道于雪倪肯定在补觉,没多说,把视频和文案打包发给店长,对面很快回复“凭你们安排”,又确认了推广时间才算是暂告一段落。 懒人的储备粮总是丰富,她给自己泡了袋面,打开手机见缝插针背单词,学校的四六级名额有限,要求有意愿参加的大一新生得报名预测试,相熟的学姐提到这场“预测试”就咬牙切齿,试题的难度摆明了不想让新生参考,裸考能过六级的人,在这场考试里硬生生被刷了下去。 等面都吃完了,她才有闲心点开被她忽视半天的QQ通知,昨天表白墙捞人的男生又给她发来条申请:[抱歉一再打扰,但真的希望能有机会认识你(流泪.jpg)] 唐妙妙随手点了通过。 14.骆星纬 。:[你好,我是骆星纬,计院大二。] 。:[太好了学妹你终于通过我了!!] 唐妙妙回了个[Hi]的表情包,备注直接是全名。 骆星纬:[抱歉未经同意就发了表白墙TT,但是我怕我等到八十岁想起来还得拍大腿] 骆星纬;[流泪熊猫头.jpg] 唐妙妙:[唐妙妙,社会学大一。] 骆星纬的回复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好的好的!] [原来学妹是up主!迅速关注!]唐妙妙空间里发了不少拍摄吐槽,[进主页看了一圈,看饿了(流泪.jpg)你们拍的真好。] 消息来的紧密,硬生生让唐妙妙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复,只干巴巴应道:[是摄影师太强了] [都很强的,也算是有自己的事业还做的很好啊!不像我这种,大二了去实习还弄得一团乱。] [猫咪流泪.jpg] 表情包里小奶猫正趴在个跟它差不多大小的枕头上,眼里蒙上层水光,看上去委屈极了。唐妙妙自不会放过这种猫咪图,回他:[表情包fine,下一秒mine] 骆星纬:[!我还有好多猫图,我发你?] 唐妙妙回个“好”,各种各样的可爱猫图就填满了她的屏幕。 骆星纬:[对了,学妹今天晚上有空吗?] 骆星纬:[今天晚上我们模特队在操场有灯光秀表演哦!来看看吧!] t大校模特队在市内都算得上出名,上过几次短视频平台热搜,还时常能有校外的商演。唐妙妙有些意动,入校表演也是模特队压轴,她们院的方队太远,只能看见变换的灯光中,身材高挑的男女在肆意展示着修长有力的四肢。 骆星纬看她犹豫,趁热打铁:[要来的话我给你安排视野最好的位置!保证模特鞋子上的水钻都让你看得清清楚楚!] 骆星纬:[你要来的话随时给我发消息,可以问问有没有一起来的朋友(猫咪wink.jpg)] 唐妙妙没拒绝,只说先问问有没有朋友同去,骆星纬见好就收,开玩笑说自己看了她的主页太饿,急需去吃饭就结束了话题。 她的确是去问了于雪倪要不要同去,本以为她应该还在睡觉,没想到对方回得倒是挺快:[!?去!] 对面的电话来得快,于雪倪觉得实时的语音交流简单且更易理解,时常线上聊不过两叁句就要语音电话,在这个社恐遍地的时代,好多同学因此选择刻意避免与她交流,唐妙妙倒是很习惯。 她接起来打招呼:“喂?” 对面声音咋咋呼呼,还带着熬夜的疲倦困顿:“喂什么喂啦,你是不是加了表白墙那个?你不要酒吧小哥啦?拔吊无情哦。” “什么玩意儿?”唐妙妙哭笑不得,“就是加了而已,再说了,跟那个酒吧小哥有没有后续还不知道呢,什么叫‘我不要’了?” “我才不管,我嗑的cp不可以拆,你看看我可是为了你们的未来付出了昨晚的血汗代价的。再说了模特队出了名的渣男多,我觉得那人一点都不可信。” “那你表演还去不去看了?” 那头回的理直气壮:“要!”随后咕哝着自己太困挂掉电话,留下唐妙妙对着“嘟”一声失笑。 于雪倪向来性格大方,家里也娇宠着,做什么都是直来直去,抱着热情快速处理完手头的事,不论人际交往还是学业工作,都是冲着最快达成结果去,这也让大多数喜欢她的人觉得她好到极点,讨厌她的又水火不容。唐妙妙先前不喜欢跟这样的人交往,等到了大学让这份“老乡情”联系住了,才发现“有话直说”的省事,对于雪倪常有种老母亲看傻闺女的慈爱在里头。 没想到她竟嗑起了自己的cp? 15.守身如玉是一个男人的最高品格 “哥,今晚我要和朋友去你店里。” 郁文嘉拿砂纸给自己手里的把件抛光,看表情分明就是在走神,猛然间被郁康乐突然贴近的香水味熏了个窒息。 “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店里又没新人,谁不认识他这个祖宗?之前也没见他来报备,早就习惯性白嫖。 “等你一起啊,你今天不去吗?”郁康乐把工作台上的工具移了移,一屁股坐上去,和郁文嘉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和对方截然不同的轻佻,“周哥女儿发烧了,他回去照顾,你让我搭个顺风车。” 郁康乐是郁家唯一一个拿了驾照不敢开车的人。郁文嘉听到要去酒吧,表情有几分晦涩不明,刚雕好的小狐狸在手中无意识转了一圈,毫不犹豫拒绝:“自己打车。” “我打车!”郁康乐不可置信,他的富二代包袱总体现在奇怪的地方,宁死也不打车,“你不对啊你!昨天那么早就着急忙慌往店里去,今天又不去了,嘶——有情况,上次那个小网红?” 郁文嘉瞥他一眼。 “真的啊!”顺风车一下子在郁康乐心中成了附带品,“你知道那个网红是谁吗?这样,我把她主页转给你,你送我?” 小狐狸转向手心面壁,未打磨的地方有些粗糙,再下一秒,它就端端正正坐桌上去了。 “你还真不知道!”郁康乐像只兴奋的猴子围着他站起来的亲哥打转,“一见钟情?你不像啊。线下?你也不该认识她啊……” 郁文嘉忍了一路这个兴奋过度的话唠,头一次思考起店的选址是否离家太远。 见大哥冷着脸要赶人,郁康乐还没说尽兴,熊抱住副驾驶座靠背,正夸耀自己感情经验丰富,希望亲哥能向他取经:“我是你亲弟弟才这么大方!别以为你比我大,从小你周围的姑娘就没我多,理论上跟着我,叁天之内,绝对追到!” “理论上?” “处男怎么了?你不也是。”郁康乐一脸自豪,“守身如玉是一个男人的最高品格。” “我不是。”郁文嘉摸出烟点上,吐出个做作的烟圈,故作平静地把刚下好几个视频平台的手机向后递。 “啊?”后座没接住,可怜的手机掉在地垫上发出闷响。 “我还是失败了。”声音里什么变化也没,郁康乐却清楚看到烟雾中他嘴角翘了起来,“守身如玉的优良品格。” “……” “她强迫我,我没有办法。” 郁文嘉失去守身如玉好品格的第二个星期,天气多云转晴。 正当郁康乐把亲哥的藏酒不要钱似的往狐朋狗友嘴里灌时,同一时间,t大几乎能照亮半个校园的灯光秀终于结束。 骆星纬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些,浓墨重彩的舞台妆也没盖住原本大气优越的骨相,更别说男模组部长那身材的优越性。唐妙妙刚见他都愣神了片刻,被于雪倪一把掐回魂。 他们组负责开场节目,骆星纬匆匆过来给两人安排了位置就去候场,等节目过半回来,唐妙妙心思已全投在了舞台上,他只得在旁边眼巴巴看着,等结束了才收到唐妙妙第二个眼神。 16.推广? “怎么样?” 北方入秋后就越发的冷,唐妙妙已经穿了长袖长裤,骆星纬他们的表演服却是配色稍显夸张的无袖背心与穿了约等于没有的流苏“长裤”,放松下来的肌肉线条利落地分割流畅肉体,被包裹在衣料中的身材亦是若隐若现,让单薄的布料显出恰到好处的厚度。 “好看!”唐妙妙不吝夸赞,只不过,风让月投下的树醒婆娑颤抖,她跟着缩了缩脖子靠紧于雪倪,把直男几大疑惑抖出来:“你们不冷吗?” “不冷啊。”骆星纬脸上的笑意就没消退过,旁边的路灯映得双眼发亮,像只大型的……金毛,无形的大尾巴在身后晃动。 叁人都是超出了正常人范畴的健谈,加上骆星纬有意识避免着冷场,不仅没什么第一次见的尴尬,话题扯到天南地北去,等把两人送到宿舍楼下,于雪倪才终于从意犹未尽中挣脱出来记起自己的立场,转头狠狠剜了骆星纬一眼,看得他莫名其妙——从他坐在唐妙妙旁边开始,就时不时会收到于雪倪的警告眼神。 “你这定力不行啊!”唐妙妙也没逃过于雪倪的埋怨,“咱们赌局还没开……你现在打开看看?怎么样了?” 账号长期掌握唐妙妙手里,她心态好,两叁天不去看数据也是常有的事,现下被问起却有点莫名的心虚,想打岔过去,叁言两语间就到了于雪倪寝室门口,后者停步看着她,唐妙妙把后台打开:“那家老板买了推广,应该会涨一些……什么玩意?” “谁给买的推广??!” 流量,有时候要靠玄学,但大数据一定是兢兢业业一分钱一分货,花了多少钱,就能出现在多少人主页上。 唐妙妙从没看过这么夸张的数据,四位数目标早达到了,播放量和关注每一次刷新都会往上窜一窜。 对她们一直将信将疑的店老板是不可能花这样大的本钱买推广的,所以…… 于雪倪的声音好像都隔了层若有若无的横膜,传过来有几分失真:“总不能是,突然来了个大款粉丝吧?” …… 歪打正着,猜的也不算特别错。 郁康乐虽被狠狠噎了一晚上,还是没敢硬气了反悔,憋闷着帮他哥给各个平台都点了关注。 郁文嘉没有下车,车窗摇到一半,外面流动的冷空气把白烟卷出去,打个滚,散得无影无踪。 看穿着和拍摄定位,置顶一期就是上次偶然看见时拍摄的, 车内若隐若无有股檀木香,很快小空间被亲和的女声填满,什么香味烟味倒都被排挤出去了。 郁文嘉没听过唐妙妙用这种声音说话,应该是提着气,声音趋向甜媚温和,很自然,但又像有把钩子挂住耳膜让人很难不听下去。不仅是声音,台词、发型甚至表情都与在酒吧时他看到的放松情态不同,是让人看不出来的精心设计。 日式炸物,郁文嘉不太喜欢的种类。但配着女声不急不缓的介绍,镜头推近,面包糠在耳麦中被“咔嚓”一声咬破碾碎,里头汁水丰沛的嫩肉挤出冒着油泡泡的断裂肌肉纹理,很快被从外皮流下的深色酱汁浸染,看得出很烫,唐妙妙嘴唇和两颊都一瞬间变得绯红,“嘶嘶”往里吸气,郁文嘉胸腔内有什么逐渐喧嚣鼓噪起来,吵得人心神不宁,胸口里有什么在一突一突猛烈撞击着肋骨与皮肉。 大概……与弹幕不停滚动着的“深夜放毒”不是同一个原因。 视频最后有个“上热门”的推广键跳动着,郁文嘉点进去看了看,随手投了个“差不多”价位的。 ————— 郁哥:靠上天不如靠自己,respect 17.挨训 “明天就去?” 于雪倪肯定地点点头,一副担心叁分钟热度消失的样子,虽明白这倒也符合她的性格,但莫名的焦虑还是瞬间把唐妙妙罩在其中,她顺手摸了摸兜——什么也没有。 小动作被于雪倪看到,狠狠“啧”了一声,留下句“”天别忘了”就进了寝室。 唐妙妙碾了下指尖,回寝室把自己的冥想蛋从包里翻出来,让尖端抵住手心。她高中因为过大的压力染上了烟瘾,戒烟时身上备了个正念冥想蛋,难以自控时就捏在手里。明明已经戒烟挺久,此时无可避免地思考起可能遇见的尴尬情况,居然有了种想“捏支烟思考一下”的冲动。 希望不会被扫地出门?毕竟,自己的行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白嫖。 “妙妙。”舍友葛婕悄悄靠近,小声说“是不是没看宿舍群?小秦说今天想早点睡,咱先洗漱吧,过会就熄灯了。” 她比了个“OK”的手势,回头看向侧后方床位,女生正烦躁地挠着头,有些枯黄的头发蓬乱成一团。她没说什么,收拾了东西准备洗漱睡觉。 …… 郁家的气氛要凝固到了冰点。 一男一女两个气场强势上位者装扮的中年人坐着,对面立着两个长相相似的年轻男人,一个吊儿郎当左顾右盼犹如罹患多动症,另一个看似一本正经站着,实际上眼神空洞,灵魂已不知飞到了哪里。 “你给我站好了!”项芝英看着俩儿子就来气,见郁康乐眼神落在某处,居然还能扯出个奇怪的笑来,顿时头脑发涨,拍桌子骂道,“十天有八天都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去,你都多少岁了,还在不务正业?”郁信在一旁点头,虽没说话,但看上去与妻子是一个意思。 昨晚郁文嘉把人送到后不久便回了,郁康乐却不知玩到了多久,被那群“朋友”送回来时发了好一通酒疯,大半夜把除了大哥以外所有人都叫醒听他语义不通的演讲,讲到一半蹲下开始吐,整个客厅到现在都充斥着空气清醒剂的味道,气味敏感的项芝英差点厥过去。 郁康乐“害”一声,对父母指责的反应几乎为零:“您二位也就是看了那些表面乖的,指不定背后啥样呢,我也就废在面上,好歹不会搞出什么大新闻。” 项芝英抄起桌上的纸巾冲他砸过去,郁康乐接住了没脸没皮地笑,气得她一口气闷在心里。次子是早产,生下来身体不好,小时候被千依百顺宠着养成了现在这样子,除了郁文嘉这个哥哥没人能制住他,现在倒好,项芝英看向长子,声音柔和了点,气还是没消:“你也是,不说管着他,怎么还亲自给他送过去了?” 郁文嘉顺从点头,出于亲妈对儿子的了解,很明显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的意思。 生了俩报应! 最终,两人喜提一周工作,郁文嘉没所谓的应了,这份惩罚暂时对他而言不痛不痒。 这份“暂时”短得可怜,当晚就后悔了。 …… 不在? 店里只有个陌生调酒师在工作,见两人进门笑眯眯问好,唐妙妙掐了掐小指指尖,随便点了杯特调坐下:“你好,请问之前那位调酒师今天是不在吗?” “您说的哪个呢?”调酒师见她犹豫,“您平时也是这个时间过来吗?” “还要晚一些。” 调酒师算了算,出于社畜的本能,他在员工当中并未统计上一直在店的老板:“他离职了哦。” 唐妙妙不知如何反应,水蒸气慢慢在杯壁贴了层白雾,她“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们这里有看到一条遗落的项链吗?吊坠是个戒指。” 18.酸葡萄 酒吧工作群:[客人遗失项链一条,吊坠是个戒指,大家有没有印象?] 简洁宽敞的办公室,郁文嘉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工作用笔记本,开着个“未命名文档”,一串人类看不懂的乱码自动输入中,能被他身体完全挡住的地方明目张胆开着小窗,Tom穿着粉嫩正在空中追逐一只叼着老鼠的鸟,眼见着下一秒就要撞在树上,手机振动弹出消息,他按下暂停成功挽救了即将大胯失守的飞天猫。 下一秒,郁文嘉猛地站起身来,动作过大,把椅子也一下子带倒,“砰”一声惊醒了旁边睡得昏天黑地的郁康乐,顶着睡乱的刘海迷茫地左顾右盼。 “哥?你怎么了?” “没事。”郁文嘉松开攥紧的拳头,背上收紧鼓起的肌肉也缓和下去,扶起椅子就往外走,却被门口助理打扮的中年女性拦下。 助理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不好意思郁总,我这里还没收到您的文件。” 说是郁总,实际上公司能接触到的人都知道,郁董对这两位基本是放养,把处理基本公司事物当惩罚,勉强能让两人未来不至于被人蒙蔽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次先坚持不住的居然是大郁总,明明是往常能在位置上坐到入定的人。 他一个字没碰。 郁文嘉没有为难一个打工人的意思,估算着平日里唐妙妙两人留的时间,预计自己做完文档赶过去,人早就走了。 坐回位置上已经没了再欣赏动画片的闲心,阴沉着一张脸在群里回复:[让客人留联系方式,员工找到了联系她。] …… 值班调酒师当然依着答复了唐妙妙,她没多想,留了电话号码,端着酒和于雪倪去了后面小桌。 郁:[电话给我。] 无厘头的问题,调酒师一愣,半懵着把刚记下的号码发过去,才猛地反应过来——按照刚才那女孩的到场时间,老板也理应算在内才是! 所以…… 偶然间发现了老板桃色新闻的调酒师,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在这家店的职业生涯。 …… “什么表情。”于雪倪抿了口酒,抬头却见唐妙妙盯着指尖,眉眼低垂,嘴角也微微往下撇着,“你自个不要人家的。” “嗯,是吧。”唐妙妙低头含住金属吸管,双颊微微内收,“挺奇怪的。” 挺奇怪的心态。 别别扭扭躲了半个月,装模作样别人强拉自己过来,现在原形毕露算什么呢? 唐妙妙说不清楚。 她与那位调酒师不过露水情缘,更多的甚至于见色起意、临阵脱逃;她更没什么处女情结,不对什么“第一次”耿耿于怀。连名字都互不知道的怅然若失,哪有这么多的闲功夫? 但一切都挺奇怪的,包括眼前这杯她随手一指的结果。 气泡从透亮的青葡萄色里上翻,冒到杯口发出细微的“啵啵”破裂声,色、香都与先前的别无二致,流到嘴里却酸得人睁不开眼,夹杂着涩,像颗发育不良瘦巴巴的小葡萄,味道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 还没见面,着急吗?嘿嘿嘿(x) 19.我的心迟到了 圆溜溜的白石英在桌上滴溜溜转,指甲“咔”一声敲在桌上把冥想蛋截停,接着又发出硬物转动的轱辘声。 “行了。”于雪倪忍无可忍,这蛋硬生生转了一晚上,唐妙妙自己边说话边无意识地拨动它,于雪倪却被吵得脑子里都是“轱辘轱辘——咔”的声音,“你是不要来月经了?” 唐妙妙的情绪在经期前波动极大,于雪倪先前还从未见过能被影响成这样的。最离谱的是,此人向来经期焦虑而不自知,从来不算着自己的时间。 “啊!”果然,唐妙妙一脸恍然,“好像是?” 她就说,这几天晚上如同泄洪一般,有时床单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润着,原来不是她的原因——更不是那调酒师的原因。 边说还边喝了口带冰的酒。 “傻子。”于雪倪看得无语,没了和这情绪一小时叁变的家伙继续交流的欲望,叫了网约车准备走人。 值班调酒师非常上道,见两人收拾东西,给电话那头的苦闷老板实时播报。 这么快? 郁文嘉盯着手机屏幕发愣,有个猜测,又怕是自作多情。 [对了郁哥,其中一位女士来的时候问了之前9点那段时间的值班人员,据我所知咱们那个时间之前只有Kim一个人吧?] “啪嚓——” 勾画着艳丽色彩的瓷杯落到地上,红绿黄的碎瓷片向四周溅射开,放了个红绿黄的环保小烟花,郁文嘉望着手机,有什么在耳边躁动,震耳欲聋。 “我靠!哥!我杯子!” 这是现实意义上的震耳欲聋。 郁文嘉被他嚷得仿佛一瞬间惊醒,脑神经突突颤抖着疼:“知道了,明天给你拿个新的。” 连道歉都还在笑?郁康乐见鬼似的望着他,一时忘了讨价还价,等再反应过来,郁文嘉已把瓷片收拾好坐回了电脑前,装也不装光明正大地换了《蜡笔小新》看,屏幕光在眼睛里雀跃跳动着。 太不对劲了。 …… 有的人迫不及待,正巧遇上有的人无所事事。 助理估摸着哥俩工作效率定下的七天任务,被郁文嘉硬生生叁天就做完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拿工作号联系了唐妙妙,告诉她项链“找到了”,只留下郁康乐与他空白的电脑屏幕面面相觑。 唐妙妙在课上有一搭没一搭打着瞌睡,她坐在窗边,秋日下午不灼人的阳光懒洋洋烤着半边身子,树影在书页密密麻麻不透气的墨迹上晃动,配上公选课老师拖沓着念ppt的声音,睡意扩散着影响了周围好大一圈人。 手机震动两声,唤醒了沉在一片黏糊糊雾蒙蒙的睡意中的大脑,她点开消息看了眼,“店员”发来的消息:[唐小姐您好,您的项链找到了,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呢?] [图片] 两指把戒指捏住,配套的细链子松松垮垮垂下来,落在余下的手指上,弯绕勾着他分明的骨节,有细碎的光投在皮肤上。 心跳短暂的迟到了一下。 经期的激素变化,还能影响人的性癖吗? 她可从来不是手控。 20.穿什么? “葡萄糖,好看吗?” 猫趴在衣柜上,睥着底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差不多相似的衣服摊开堆在床上,衣柜里差不多空了,身上最后一件也怎么看都有问题,郁文嘉吐出口浊气,脱了衣服坐回椅子上。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推送:[您关注的“喵喵不吃糖”正在直播,快来围观吧~] …… 唐妙妙今天的确是闲,下午只有一节课,恰巧又约了出校,干脆安排了场直播。 [喵喵!喵喵老婆!会说话的喵喵老婆!] [众所周知,喵喵开直播一定无广,期待踩雷名场面] 唐妙妙正好看到这条,顺他们想法立了flag:“说什么呢,这次我们仔细考察过,绝对不踩雷。” 肌理分明的和牛小方落到烤盘上,“滋啦”一声拖出道冒着小泡泡的油路,唐妙妙熟练地往上拧了些海盐,边拿着夹子快速把小方翻面边和弹幕开玩笑。 “‘妙妙今天的衣服很好看?’嘿我终于等到了,衣服是xx家当季新款,都非常好看,大家不要错过哦~”唐妙妙的名字早都在无意中泄露了,实名上网已久,并没发觉有什么问题,反倒是借机打了个广告。 弹幕嘻嘻哈哈刷了一片[猝不及防][已买,孩子很喜欢吃],更无人在意刚才是谁又叫破了博主真名。 但有人终于知道自己该穿什么了。 ——— 唐妙妙提前下了播,脸色阴沉,于雪倪也好不到哪去,到底更能控制情绪,在旁边给她顺毛。 突然涌入的大量新粉成分复杂,更不乏单纯过来看个热闹的。今天的烤肉的确不错,唐妙妙习惯性多夸了几句,莫名就来了不少人按头“广告”,在弹幕阴阳怪气,几乎是瞬间就与原本的老粉吵到了失控,她们控制不住,只能仓促关了直播。 “怎么了?胃疼?” 到酒吧的路程有点远,唐妙妙微微弯着腰,一只手抵在肚子上。 “没,想打嗝。”刚才在烤肉店喝了酒,肚子有些胀气,唐妙妙估摸着她们也没什么心情,扭头问:“过会咱别喝了,拿了东西就走吧。” 于雪倪当然无可无不可。 但到了酒吧,事情又朝着未设想过的方向去了。 “您好,欢迎光临。” 隔音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现在还早,店里空荡荡的,放着首她从没听过的轻音乐,暖色的灯光好像浮在云端;空气中有股散不去的甜酒味,涌进人鼻息里,教人滴酒未沾也开始晕晕乎乎。 更别说唐妙妙现在本就一身酒气。 “需要点什么?”灯光投向了五彩斑斓的酒墙,玻璃制品前的人反而立在了一片阴影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唐妙妙却觉得他大概勾着笑,“还是来取东西呢?” 她会不会醉得有点厉害了? 唐妙妙下意识看向于雪倪,却清楚见到了后者脸上从错愕到惊喜再到一点憋着坏的跃跃欲试的全过程。 好吧,没看错。 “肚子不痛还是可以喝一点的。”于雪倪的变卦速度快得吓人。 “你好。”唐妙妙下意识避开了调酒师的视线,落在他衣服上,微微一愣,“我是来拿项链的。” 于雪倪在一旁盯着她,唐妙妙无奈,又补了一句:“我们看看酒单吧。” ———— 于雪倪:还得看我 马上可以瑟瑟了!(不知道是不是明天) 21.聊聊 唐妙妙的视线不止一次落到他身上,郁文嘉嘴角上翘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这未免也太巧了? 唐妙妙穿了品牌方寄来的奶白色卫衣,她个子不高,卫衣松松垮垮罩在身上,显得整个人薄薄一层,胸口用短毛绒绣了只粉色垂耳兔;郁文嘉更是常年穿着卫衣,两人的都是再常见不过的款式,偏偏,几乎是在同一个位置绣了只蓝灰色的狼,半垂眼眸俯视虚空一点;又偏偏,郁文嘉近一米九的身高,正面对着唐妙妙这种连南方女孩平均线都有些勉强的小个子,两人对上视线的同时,就好像身上两只动物也冥冥中碰了个眼神——然后兔子被吓得缩进了女孩怀里。 像情侣装似的。 这想法实在有些自作多情的意思,唐妙妙抿着唇,眼神却忍不住往调酒师身上瞥,连于雪倪问她是否要一样的,也随口答应了。 项链被小心收进了盒子里,完整的链条,旁边放着个断开的小锁扣,郁文嘉看她拨弄一下锁扣,开口道:“锁扣断了,我重新换了一个。” 声音绷紧发涩,每个字都透漏着不自然。唐妙妙若有所思的瞄他一眼,果然看见了绷紧的下颌线,颈部青筋也直愣立着,像是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会困难。他下意识避开了视线,一心盯着手里的酒液杯具,等澄澈液体在杯中荡漾一圈,紧绷的线条才稍流畅下来。 挺可爱的,唐妙妙想。最开始那么自然稳妥的问话,不会还是练习过的吧? 氛围有些奇怪。轻音乐变了调子,跳跃着向上转去,不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更像两颗冰透到一眼能看见底的玉珠子,在盘的凹面相对着转悠一圈,终于在引力作用下轻轻碰了碰,磕出段清脆的试探。 流行口水歌响得突兀,郁文嘉正把薄荷叶在手心拍出香味,半路就杀出一段“我们一起学猫叫”,于雪倪满脸抱歉接了电话,对那头连连应声,结了句“好,马上过来。”便撅着嘴面向一脸不可置信的唐妙妙:“萍萍姐叫我,我得赶紧回学校了,我的酒就先不要了,你等会自己回来吧,路上小心哦!” 她怎么不去参加短跑比赛? 还有,《学猫叫》是她的闹钟铃声吧?萍萍老师什么时候会在休息时间找学生? 透明的液体上浮着两片小舟似的薄荷叶,有些许冷淡的清香味散出来,小世界把两人围困住,唐妙妙不知该作何反应,只看着薄荷叶被一个小泡泡顶起来,慢慢波动着。 “我,我们聊聊吧。”声音绷得比刚才还要紧,快无法从紧张收束的喉咙里发出了,“其实,还要一会才营业,有别的人来值班,我们可以,可以进屋说。” 那间休息室。 湿润潮热的房间,把两人皮肤黏在一起的汗水,床单湿了,被子半落在地上揉着,还有要把人闷了溺了的空气,共同凑成了凌乱的通感,轻轻一挥手,就晕开了记忆里那双琥珀色的眼。 “好吧。”唐妙妙说。 ———— 预言一下,这俩人要聊到床上去 22.补偿 人进屋了,魂好像丢在外头。 唐妙妙拉过把椅子,自顾自坐在了床铺对面,两人离得近,她倒是一脸自然,郁文嘉在床上坐得笔直,浑身绷着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我是想说。”郁文嘉喉结滚动一下,调出自己微信二维码,“我们能,认真试试吗?” 真直白,唐妙妙看他递过来的手机屏幕,愣了愣,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扫了,名字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嘉]。 “还有。”郁文嘉正色,从话语的流畅性能看出大约是没少在心下默,“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有什么能让我补偿的吗?” “补偿?” 她的脑子是乱的。杂七杂八的记忆,参着直播莫名其妙受那些气,再杂着荷尔蒙疯了似的胡乱发散,绞成了一团废线,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 男人认真着呢,正襟危坐,愈来愈紧张的等待中手都像小学生似的搁在了膝头,提着颗心等待唐妙妙手里那把剑落下来。 审判者动了。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男人,伸手从他颈侧向下画一条直线,最终停在他心口,温度隔着层柔软的衣料一突一突抵着指尖:“做吗?” 断线冒头,终于还是荷尔蒙打赢了这场潜在心底的大乱斗,留下满是硝烟的现场雾蒙蒙一片——让大脑失了控。 “你说什……”郁文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刚一开口,全部话语都被另一双唇堵在了嘴里,带了他日日尝到的薄荷咸酒味。 唐妙妙是软的,没骨头一样填进他怀里,郁文嘉下意识伸手接住抱了个满怀,嘴里被柔腻的舌头灵巧地入侵。 舌头有些笨拙地在嘴里搅动着他的,毫无经验的样子,舔了舔郁文嘉上颚,又去勾抵他舌尖。迅速入侵却只停留在摸索阶段,几乎是与醉酒那天一模一样的发展。 但不一样的是,只下一秒,唐妙妙就被推开了,郁文嘉一只手推,另一只手却拦在后面怕她站不稳:“唐妙妙,我不想只和你,当炮友。” “我知道。”真是奇怪透了,唐妙妙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好像有种不可抗力强推着她继续下去,“我们认真试试,你和我做,补偿我。” 松垮垮的休闲裤,不用唐妙妙动手那两条系带就松开来,半褪到了胯骨下,她伸手把前端拉下来,四角内裤裹着一大包性器,就被她这样看着,都有要微微抬头的趋势。 她伸手把最后一层布料拽下来,想也不想就伸手握住露出来的阴茎,刚入手还半软不硬的,被她这么一握,直在手里迅速硬了起来,涨成猩红色的龟头顶出来,马眼里吐出些黏糊糊的透明液体来,唐妙妙拿指尖去蹭了些,头顶马上传来声压抑的喟叹,肉柱更是夸张地在手里跳了跳。 郁文嘉整个人都像是空白的了,眼睁睁看她凑近过去,张嘴,舌头绕着龟头舔了一圈。 闻着没什么味道,就像它的颜色一样干干净净,前精略有些腥味,却又不让人讨厌,她嘴更张开些,把龟头一整个含了进去。 23.“啊……别弄了” 唐妙妙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哪怕在各种小电影里早看到过各种各样的动作,现在却完全不得其法——嘴里的东西太大,她生怕牙齿刮伤他,不得不用舌头垫着,这样一来简直是进退两难。 阴茎在嘴里兴奋跳动着,突突地刺激着舌头,唐妙妙有些莫名的刺激感,唾液在嘴里疯狂分泌,顺着嘴角留下来,她手握着柱身缓慢撸动,双颊向内凹,也不舔,就含着龟头像吸奶嘴一样轻吮,然后又吐出来,用舌尖勾画侧面盘踞的青筋。 郁文嘉几乎要怀疑这是一场春梦。 事情的发展太过于离谱,上一秒他在道歉,下一秒唐妙妙就趴在他两腿间,嘴里含着他的阴茎吮吸,他整个人的思维几乎停滞涣散,然而快感却烟花似的从尾椎骨一路点燃炸裂到头皮,要把他整个割裂成两半。 抖得真厉害。 唐妙妙另一只手随意搭在他腿上,清楚地感受到掌心的躯体绷紧打颤,实际上不用感受,男人喘息呻吟声就没停过——就连声音也打着颤,叫得唐妙妙软了半边身子,内裤大概率已经湿透了。 男人手几次抬起又放下,最终半蜷缩半伸直地放在身侧,颈脖向后仰起,灯光下看着浮起了一层薄汗,雾蒙蒙的。 唐妙妙突然就不想给他口了,支起身子望着他:“做吗?” 他还能说不吗?他阴茎还被唐妙妙握在手里。 唐妙妙也不等他说话,低头亲了亲他嘴角,俯身趴进他怀里:“我不想舔了。” 唇边湿漉漉的。 沾了自己前精的液体印在了自己脸上,这种感觉的确怪异,但郁文嘉来不及纠结太多,唐妙妙头发扫在他颈脖下颌,带着股馨香,与之前不同,却能完全勾起一些痴缠的回忆。 唐妙妙手已伸到了他卫衣里,顺着肌肉线条勾画,上上下下摸索,卫衣下摆已被她推到了胸口。郁文嘉挡住她手,稍用力一推两人的位置便颠倒过来。 A字裙,唐妙妙连安全裤也没穿,已经微湿的柔软布料贴在郁文嘉腿上,他一动,已经微硬的阴蒂被挤得东倒西歪,小穴一阵收缩,又往外吐了股淫水。 一回生二回熟,男人察觉到腿上湿润的触感,手轻车熟路地隔着软棉布抵上了女孩的阴蒂,拇指压着它不轻不重地按压,唐妙妙身子彻底软在了郁文嘉怀里,哼哼唧唧任他施为。 男人的手指都比她的更硬,抵在阴蒂上钝钝地用力,动作逐渐变化,比起轻碾按压,此时更像是一下一下无节奏地向上撞,连带着底下小尿孔都遭到刺激,一股尿意裹着快感直从头皮向下冲撞。 “别…嗯啊,轻点,别弄了……” 双腿徒劳地想要夹紧,奈何只能把男人不停作恶的手也夹在里面,郁文嘉索性不动了,只拿手指节顶着上下滑动,棉布向内卡进了缝隙中,边上鼓囊囊的阴阜就露出来大半,他变拳为掌,整个覆盖住女孩的外阴慢慢抚摸,软肉细腻,上面只有些稀疏的柔软毛发,痒痒地搔着手心。 24.自己放进去 阴唇、阴蒂一并被手掌覆盖着,暖融融略粗糙的触感持续从最敏感处传上来,淫水打湿了男人的手,又在抚摸中涂得到处都是。另一只手从卫衣下摆探入揽着唐妙妙的腰,又顺脊柱一点点爬升,摸到了胸衣边缘。 唐妙妙后知后觉感到了点羞耻,头偏向一方嘴里叫他:“你,你快点……别摸了。” 郁文嘉成了游刃有余主导的那个。 女孩嫩穴湿漉漉的,分开两片阴唇稍向里探,完全能感受到内里柔软的媚肉贴着掌心翕张着一口一口吮吸;内衣被他解开推了上去,手绕前去揉捏她软得像水似的乳房,指腹略一刮过乳尖,她身子就更软一些,闭着眼睛只知道粘在人身上哼唧,声音黏黏糊糊,每个音节都粘连着分不清。 “叫什么。”郁文嘉低头咬住她耳廓,湿热的水汽喷在唐妙妙颈侧,她只觉得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半边身子都有被热水汽蒸过的潮乎乎酥麻麻的感觉。 “你快点……唔——” 唇舌被入侵,最开始还慢慢悠悠地勾舌尖,刮弄她上颚,到后来郁文嘉就像发了狠似的,搅着她舌头吮吸,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吃进去。 阴唇被大力揉了揉,随后层迭咬合在一起的媚肉间就被探进了根食指,唐妙妙已经很湿了,插入时几乎毫无阻碍,只是内壁收得太紧,几乎把手指夹在其中不能动弹。 食指在甬道内浅浅抽插,拇指压上了阴蒂搓揉,受了刺激的小穴夹得愈发紧,媚肉褶皱都挤紧了指头上每一个骨节吮咬磨蹭,被硬骨和指节上的纹路压着摩擦,一波一波的抓挠似的快感从下身涌上大脑,而乳尖也一并被捏住了按揉或向上轻拽,仅仅是前戏而已,唐妙妙就好像已经完全承受不住了,腰止不住向上挺,脖颈向后要仰到了极致,内里收缩着泉眼似的流着水,早就顺着打湿了郁文嘉整只手。 “别…你别弄了好不好……够湿了,啊啊…别弄了……”唐妙妙湿得厉害,更是痒得难受,手指带来的难平的欲望远超它带来的抚慰,搅得她几乎神志不清。 “要不要舔舔。”郁文嘉完全放开了,蛊惑似的问她,他知道女孩忍到了极致,私密处软软地贴这他手指,一颗阴蒂硬的梗手,被压着东倒西歪,每次用力唐妙妙都像要哭了一样,又是呜咽又是呻吟,扭着屁股往他手上坐。 但他就是不想那么快让她如愿,就是要这样勾着、钓着,每次都让她许久吃不到够不着,才能有一个又一个下一次。 “不要…啊,不要了呜呜……你,你快点,嗯啊……” 手指抽了出去。 这次拢共也就进了一根手指,甬道口还窄得不行,明知女孩小穴又窄小又紧致,郁文嘉却故意不像上次一样给她耐心扩张,只胡乱戳过内壁上凸起的小肉粒,让她难耐着流水。 他把唐妙妙软塌塌的身体稍微扶正,阴茎抵住她大腿内侧:“自己放进去。” 25.吃进去 “啊…哈啊,我不,你,你快点……” 连唯一能把欲望稍微抚平一点的手指都撤了出去,甬道里同穴口泥泞一片,小腹发酸发胀,子宫在体内涨着渴求抚慰。 郁文嘉阴茎涨得发疼,手底下女孩的皮肤柔软细腻,带着呼吸炙烤着他的掌心,不住颤抖着,他也忍到了极致,手甚至舍不得离开唐妙妙,一直在她腰腹与胸脯上流连,却还是分出心神伸手探向床头柜。 “你,你直接进来……”唐妙妙声音软得好像腻成了一锅糖浆,黏黏糊糊倒出来,“我,我明天月经,现在安全期……” 她经期一向准得很——就算不准此时也完全无法思考其它了。 手上没什么力气,软软地伸到大腿根摸到男人硬挺的阴茎,身子向下挪,炙烫的龟头就挤上了软穴中心凹陷处,肉柱在手里突突跳动着,她挺腰胎臀,对准了向下,两片唇肉顺间被翻开,未好好扩张的小口撑开到了极致,几乎成了张有温度的肉膜,紧紧锢着龟头。 “呜呜……好痛……” 有种要被撑开撕裂的感觉,痛感其实并不算强烈,更多的是胀、撑,但唐妙妙还是这样下意识呻吟了出来,一边呻吟,还要一边扭腰夹着才放进去一个头的肉茎胡乱吮食。 “痛还往里吃?”郁文嘉被她夹得眼圈都有些发红,本就是顶端,又是才开荤的最敏感时期,被又湿又热的媚肉夹紧了收缩蠕动着吮,再加上唐妙妙下意识扭腰的动作,差点就这样射了出来。 “嗯…好大……” 唐妙妙神思的确是混乱了,根本无法回应他的问题,迷迷糊糊间抬起双腿盘上男人精壮的腰,把阴茎再向内吞了些,郁文嘉“嘶”一声,性器在水穴里时不时跳动着,他伸手托住女孩软塌塌无力的腰,挺腰用唐妙妙能适应的速度缓慢插进去。 内里绞紧的媚肉被一点点撑开,他进得实在是太慢,唐妙妙几乎能感受到龟头向内把小腹内原本狭窄的甬道缓慢推挤开的微妙挪动感,他实在太大,腹内一点点撑胀起来,先有些疼,后那疼又变作了满满当当的饱,连带着刮过肉壁时酥麻发酸的痒意不住往大脑及四肢百骸每一处钻,皮肤渴求着更深更刺激的快感。 “快,快点……” 男人进一些,发觉太紧又向后退一些,甬道内重复着被撑开又收紧的磨人酸胀感,而深处持续未接受抚慰的地方却越来越空,子宫口又酸又涨,堕堕的向下重坠着,渴望要他像之前一样重重地撞上去,用龟头用力戳上去碾上去,直把子宫都顶得向内凹挤出水来。 “嗯嗯……啊…好酸……” 呻吟声愈发大了起来,腰不自觉扭动着向下压,两腿在他腰上不住磨蹭着,连带着插在腿心的性器亦在穴里搅动,媚肉左一下右一下被压得东倒西歪,有时碾着了敏感点,她还要呜咽一声用力将它夹紧。 “乖点……”郁文嘉俯下身吻住她,自己也没发现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个彻底,腰猛地向内挺,剩下一大截肉柱整根没入,囊袋重重拍打在穴口下方。 26.“等下……夹紧。” 阴茎一瞬间破开了层层迭迭的媚肉直捣花心,水穴深处的肉褶不似前端那样深且由蠕动的媚肉堆迭,反而是较浅的细密纹路,轻而易举就被硕大性器拉扯抻平,摧毁了层层防线的大龟头重重撞在圆扁宫口上,唐妙妙拉长了声音呻吟,腰背弓起,脚尖绷到笔直,深处被顶撞着挤出一股淫水淅淅沥沥从穴口溢出来。 “啊啊……”肉柱过于粗大,完全能够挤压到内壁上每一处,下身难以言喻的饱胀着,有种被过度填充后 难以言喻的酸涩感,内里滚烫的东西还在一撑一撑搏动着,顶着她整个人也忍不住跟着颤抖。 小穴收缩的感觉也与平时空荡荡软肉相互绞紧不同,被满满戳塞着,穴口撑圆了,不论怎么夹都有严重的异物感,只能大敞开任淫水直流。 嘴唇被封堵着,被舌头撬开侵入,毫不客气地吮舔她口腔内每一处;身上被男人的大手肆意抚摸流连,她好像成了个会流水的情趣玩具,上下两口都张开了任由男人发泄玩弄。 郁文嘉松开了堵住她的唇,两人间牵出道细丝,女孩神情恍惚,有涎水从微张的嘴角流出,隐没进了鬓角的头发间,一副被猎食者叼住了颈脖,彻底无法反抗的模样。 猎食者开始享用自己的猎物了。 郁文嘉在女孩体内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大开大合,每次都进到最深处,肏得水穴外翻连淫水都夹不住。 “啊,哈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呜呜……” 唐妙妙浑身使不上力气,两腿要盘不稳他的腰,先前自己动手时怎么也得不到的快感,这会每一次抽插都在无限累积,要是再猛地凿进来,不小心重重撞上了哪个敏感点,她更得像浑身都麻了一瞬间,嘤嘤哼叫着夹紧他,穴里失禁一样一次又一次颤抖着往外喷水,才稍微纾解着累积成小山压在腹部,让腹部重重下沉下坠的涨闷快感。 屁股不知不觉就离开了床,被郁文嘉握着腰拎起来,把着她腰向下压的同时挺腰向上顶,龟头钝钝的重击在花蕊正中心,捣得蜜液飞溅,她被抬着臀又放下去,皮肉带着重力猛然间撞在一起,唐妙妙整个人好像都要被贯穿了一样,阴茎把她腹内搅得一塌糊涂,她“呜哇”一声忍不住哭了出来,小腹抽搐颤抖着达到了高潮,水穴不受控制的猛然喷出一大股淫水来,顺着两人交合处淅淅沥沥向下流。 “呃……”郁文嘉被高潮中扭动蜿蜒的甬道绞得头皮都要一寸寸炸开,“每次都是这样……” “我不要……嗯,我不要了……呜呜……” 女孩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在嘴里含混咕哝着,眼泪流了一脸,全然没有之前怎么也到不了顶的混乱焦躁,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被肏坏了的神志不清的可怜模样。 “等下……夹紧点。”郁文嘉到底是心软了,女孩到底不像上次那样彻底醉到不知节制,这会被极端的情潮裹挟着居然有种对失控的恐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时连带着小穴也一吸一吸的夹紧,他又是爽又是有些心疼,终究还是低下头吮着她嘴唇又亲又咬,重而快地肏干了几十下,终于是抵着宫口射了出来。 27.涨 高潮中的小穴敏感到了极致,郁文嘉射的又浓又多,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唐妙妙甚至能感受到温凉的精液带着股喷涌冲刷的力道,持续打在子宫口,甚至向内里冲刷着,把小小的子宫整个灌满后又倒灌溢出来。 前面的穴口被肉茎堵得密不透风,淫水同好像源源不断还在继续射入的精液一起把小穴撑满涨起,子宫好像要被越撑越大,把五脏六腑都撑到移了位,膀胱也挤得扁了,小穴里前所未有的肿胀感觉再加上颤抖着像要失禁的憋尿感,快感再次达到了一个顶峰,唐妙妙呜呜咽咽,在男人的射精中又达到了一波高潮,宫口收缩着喷淋下一股热淋淋的淫水,全数,又被堵在了她体内。 好涨…… “快,快出去……呜呜……”唐妙妙此时还处在一片混乱的思维中,唯一明白的就是下身撑、涨,要让里头堵着的东西、里头填满她的东西统统出去。可郁文嘉此时半个身子的重量还压在她身上,要把还未完全纾解的欲望全发泄在她身上似的,含着她唇舌吮咬,手里捏着她半边丰满的软乳用力揉着,让她都感到有些要被揉坏的痛来。 脖颈嘴唇,哪里都是被他啃咬留下的痛感,难受中又好像有什么要破开那些咬伤叫嚣着冲出来,变成了些酥麻的痒抓挠着胸腔。 “出去,快出去了……”唐妙妙艰难抬手抵着他的肩把他往后推,小腹内实在涨得不行,稍一用力就有要把腹内的东西往外挤的收缩感,高潮后的媚肉遵从主人的意志收缩蠕动着要将其推出去——花穴在肉柱上软绵绵地推挤,直把他夹得“嘶”一声吸气,抬起头直勾勾盯着唐妙妙,一双眼里满是压抑着的侵略欲望。 看得唐妙妙都整个人清醒了一瞬,有些瑟缩着放低了声音:“你,你先出去……好涨……” 声音又软又带着些怂,高潮后的娇气和媚意混杂着,像丝丝缕缕的甜香烟雾绕着郁文嘉打了一转,绕着本就不清晰的大脑,缓慢的升上去,疲软的性器埋在她穴里还被媚肉一点点咬吮,正以飞快的速度重新硬起。 小穴更加被撑胀起来,唐妙妙正悄悄揉着小腹企图缓解内里的不适,此时一脸不可置信抬头,腮边还沾着泪水,手撑在床褥上像下一秒就要落荒而逃——前提是能逃掉。好在下一秒,男人起身,小穴里骤然一空,堵在里头的淫水、精液一瞬间争相向外流去。 “唔……”下身一片濡湿,各种黏糊糊混淆在一起的黏液腻在腿心,唐妙妙觉得有些羞耻,奈何腿心花穴实在火辣辣的疼,两腿也是酸软的,她试着挪动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任由自己放平了倒在床上,忍着穴口源源不断有黏液向外流的感觉,准备闭上眼勉强休息。 但她根本无法忽视那道直勾勾落在她花穴上的灼热目光。 28.涨 粉润且肉嘟嘟的两片阴唇被肏到分开合不拢,歪歪倒倒露着中间被白精堵住的穴口,原本被撑大的洞口正慢慢收窄,而内里满满的白精、淫水被收窄的甬道挤出,一股股顺着臀逢向下流,又在臀下积累着。 女孩半阖着眼,身体随着呼吸轻微瑟缩颤抖,花穴淫靡的一片色情泥泞。 一切都丝毫不落的,全数落在了郁文嘉眼底,下腹发紧,原本就有要再度硬起趋势的性器彻底硬了,而此时,察觉到视线的唐妙妙正巧掀起了眼皮,迷茫中的眼神先对上了他犹如实质的炙烫视线,随后稍稍一歪,偏到了另一个直勾勾对着她的“眼”。 “你!”唐妙妙几乎是鼻子一酸,眼泪就要下来,“你怎么这么快?” “快吗?”唐妙妙头一次觉得调酒师的身材居然有些压迫感,男人撑起身靠近她,没半点让她拒绝的意思,“妙妙。” 狼盯上的猎物是跑不掉的。唐妙妙来不及细想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时候被他知道的,郁文嘉已凑过来把脸贴近她颈侧,亲昵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欲望:“休息好了吗?” 所以这只是休息? “没,没有…啊!别咬!” 今晚还未多受爱抚的乳尖落到了男人嘴里,湿热的口腔一下子将她胸口引燃,整片皮肤都被蒙上了层热汽,但下一秒,那可怜的一粒就被他放在了右侧尖牙下不紧不慢的磨,刺痛伴着奇怪的刺激一下子轧进了大脑,唐妙妙一下子痛呼出声,伸手推住他脑袋,又怕他牙齿刮伤了自己,僵持着不敢用力。 “妙妙叫得好大声,有力气了?” 什么东西抵上了她腿心。 有一片泥泞的润滑,再加上小穴已被彻底扩张过,这一次的插入几乎毫无阻碍,稍一挺腰,性器就被柔软紧致的甬道吮吸包裹,媚肉颤抖着攀附上来,弯弯曲曲绞动着。 仅仅是插入而已,唐妙妙身子便软了一半,小腿不自觉搭上了他劲瘦的腰身,甬道内一片敏感,几乎能在脑海中描摹出侵入其中那异物感的形状。 郁文嘉这次没什么耐心。 颈侧被狠狠咬一口,痛感和压制感几乎在一瞬间让唐妙妙丢了魂,穴里反馈似的淌出淫水来,再次被肉柱满满当当堵在穴里,郁文嘉似乎笑了声,用力揉一把她软腻的乳肉,腰一送就直撞入了最深处。 甬道内被撑满,肚子里顶顶地涨着烫着发酸,软穴不争气的流着水,涨大发烫的性器却像是失了控的性爱机器,拉开了距离一下下往深处捣,囊袋拍打在穴口发出湿润的皮肉碰撞声。 “啊啊……” 小穴里好涨,唐妙妙忍不住越夹越紧,阴茎抽插的动作也感受得愈发明显,郁文嘉射了一回,这会儿没了先前的躁动,反扩大了抽插的幅度,肉柱拉扯着把媚肉拖出来,几乎彻底退到了穴口,又快而狠地撞进去,龟头重重砸上了花心,把那处顶得发软内凹,窄小的穴口几乎要被扩开来,穴里受不了,一边绞紧了肉茎一边酸软着喷出水来。 29.失禁 “啊……不要,不要,太多了……” 唐妙妙浑身软成了一滩泥,足尖在男人的顶撞中无力晃动着,像海面上被浪打得东倒西歪的小舟,根本没法找到除郁文嘉外的任何支点。 快感兜头笼罩下来,小穴里高潮过数次,到处都敏感到了极致,肉刃碾压着插进来,又凶又狠的把媚肉间每处褶皱都抻平,重重捣在宫口上,让她仰起脖子尖叫着扭腰后躲。 肉柱每次抽出都要带着淫水淅淅沥沥洒在床单上,她颤抖着喷到一半,蜜液又被用力没入的肉茎撞得四溅开来。 她两手都被死死按着无法挪动,浑身上下只有腰能在被肏狠了的时候稍扭动着躲闪,偏偏这过程中颤抖收紧的媚肉绞紧了肉柱,软肉被拖动着又是另一重快感累积上来。 “呃嗯……妙妙……”郁文嘉被她收裹吮吸到后腰一阵阵发麻,正巧轻吻着她耳垂,此时从胸口闷闷发出的低喘就在她耳边炸开,仿佛有什么一路抓挠她大脑,自己的名字就这样被色情低沉的喘息声带出来,又教她死死把男人性器夹在了小穴里,郁文嘉抽插的动作几乎都有些困难起来。 “别,别喊我……啊,慢点,慢点呜呜呜……”唐妙妙又被弄出了满脸的眼泪,下身失禁似的潮喷,水分的过度流失让她口干舌燥,意识也被快速抽走,口齿含糊不清,上气不接下气也要求这过度的快感能早些结束。 软肉痉挛、颤抖,甬道深处死咬着肉柱蜿蜒盘折绞紧,郁文嘉倒吸一口气,直起身双手抓着女孩腰将人抬起来,又深又快地朝里插入又抽离。 她下身已彻底离地了,完全被郁文嘉掌控在内,淫水越来越多越来越湿,她一片滑腻的大腿几乎要挂不住他腰,落下又被抄起来狠狠往胯上按,尿意愈来愈明显,龟头每次砸在宫口上,都好像连带着把膀胱一起撞击挤压,疯狂的快感下只能感受到性器在体内进进出出。 “不要,不……啊啊……”娇喘声腻着糖水一样,同性器抽插带出的水声一道就没停歇过。 臀腰克制不住上顶抽动,可不论如何都无法躲过被性器一次次贯穿侵入到最深。 终于,小穴彻底控制不住了,闭合的尿孔猛地张开,在甬道痉挛中淅淅沥沥喷出股透明的淡色液体来,撞到郁文嘉下腹,又源源不断流淌着湿了半床单。 她被肏尿了。 脑袋里一片白光,唐妙妙整个人根本没了任何意识,高潮同失禁一齐把她意识推向了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 连口水都从唇角落到了床上。 郁文嘉又在扭动高潮的甬道内重插了数十下,精液猛地射入了失禁中的水穴。 思维落了回来,穴里已没法感受,只有一片泥泞不堪的濡湿和残留的插入撑胀感。唐妙妙嘤呜着用力一口咬在郁文嘉肩上。 狗男人!!!她明明说了不要了!!! 30.暖意和害羞 “乖,我错了。” 女孩咬得腮帮子发酸,郁文嘉不仅跟没事人一样,反把她团着圈在怀里,柔软的躯体填满他与床铺之间的空隙,连呼吸都是通过紧贴的皮肤传达。 “乖什么乖?” 唐妙妙气急败坏松了口,就觉得郁文嘉这口气像是在哄什么稍微拍拍脑袋就开始摇尾巴的小狗,说话自然没好气。 男人抱得太紧,四肢八爪鱼一样缠上她,唐妙妙伸手去推,但她现在浑身酸软,不仅没将人推开,反倒是像顺着他肌肉摸了一把,郁文嘉默默把人圈得更紧,颇有些试探地拿下巴轻轻压住她头顶。 好熟悉。 唐妙妙被男人偏高的体温裹在中间,肌肤相贴,昏昏欲睡中稍一抬头,正对上郁文嘉淡色的眼,恍惚中竟被熟悉感夺去了思考能力——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这双眼里没了雾蒙蒙的困,倒是带着笑和明显的喜欢,正落在琥珀色的她的倒影上。 “你……你之前是想和我说什么啊?” 现在似乎也不是“认真谈谈”的好时候。空气中压下来的味道就压着眼皮打架,身上汗津津的带湿热气贴在对方身上不想动,更不用说被各种水液彻底浸透的床单,但莫名其妙的,她还是这么问了出来。 那双眼怔了怔,这时候倒还有些紧张又不好意思了,躲闪开唐妙妙的视线,看得她忍不住想翻个白眼——赤身裸体的抱着她不放,现在害羞个什么劲? “没什么。”郁文嘉在家里把语言拼拼凑凑组织了半月,实际说出口的只有两句话,现在一时被问到,犹豫着开口,“平时有空的话,可以约你出来走走吗?” 中学过后还有男生发出这样的邀约都小心翼翼吗? “可以。”唐妙妙答应的自然,果然见到有人的嘴角微不可查但抑制不住地翘起,“我课很少。” 大概是经期前让她焦虑了许久的欲望终于被纾解了个彻底,唐妙妙现在浑身透着松垮垮饱足的懒意,拍拍郁文嘉横在她腰上的手臂:“我想去洗澡。” 先前的疯狂退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郁文嘉现在又恢复了往常一片温和内敛的样子,绕开唐妙妙身上被他或咬或捏出的痕迹将人打横抱起。 “你不用……哎?” 原本狭窄的淋浴间被拓宽,刚好放下个不大不小的浴缸,郁文嘉把人放进去,充足的灯光下目光竟有些不敢落在女孩白到好像在发光的身体上。 假正经,假害羞! 唐妙妙没力气吐槽,靠在浴缸边上看郁文嘉调试水温,这人一双眼只盯着调节阀,好像能把不锈钢盯出花。 水蒸气一点点蒸满了整个房间,浴缸上的按摩球在肩颈上滚动起来,只有水声还在哗啦响着,湿气氤氲着把眼睛也蒸得发润发酸,模糊中一个背影走了出去。 唐妙妙是被晃荡的怀抱唤醒些的,再睁眼已躺在了柔软干燥的床上,又被男人捂上了眼睛亲了下,暖烘烘的掌心一盖,她果真又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31.柔软的世界 唐妙妙从未如此抗拒自己的月经。 若没有月经,她昨天不会着了魔一样突然向郁文嘉求欢,更不会一大早醒来,就发现自己弄脏了他昨晚刚换上的床单。 好在郁文嘉只是稍愣了愣,反过来让她别多在意,把被子重新给她蒙回了颈下,自觉出去给她找卫生巾去了。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她循声摸索了好一会,才在床与墙壁的夹缝中找到了艰难生存的可怜家伙。 已经是十一点了,于雪倪等不住了,终于给发来消息打探情况,估计是怕“别人”看到,克制的来了一句:“早饭吃的什么?好吃吗?” 难为她还没问夜宵吃的什么。 昨晚被折腾成那样,在加上经期小腹隐隐酸痛着,唐妙妙没什么打字的力气,随手一个语音拨过去:“喂?” 声音像被什么东西划拉过,嘶哑中更有点气都喘不上的虚,把于雪倪吓了一跳,手机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你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来月经了,犯困。”唐妙妙避开了重要原因,捡自己丢脸事给她说,“早上突然就来了,被子上脏了一大片,我好尴尬的。” 唐妙妙身体并不算太好,虽不特别痛经,每次来却都好像被抽走了半条命,这会有气无力,声音更是好像从虚空飘过来一样,配着平时就软绵的口音更教人担心,但闺蜜向来会提取关键词:“被子?谁的被子?哎,调酒师呢?” 唐妙妙拒绝回答她的问题,对面更是确定了答案,耳边是被电流扭曲过后更变态了的窃笑,笑得她耳根子热热的烧着,反手掐断了通话。 她到底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现在又体会到了浑身酸疼,尤其是乳尖下体,碰也碰不得刺刺扎着疼,这次还累加上了小腹内持续的精力流逝,唐妙妙好像连动一动手指的力道都没了,在床上陷成了摊泥。 “咔哒。” 开门时的新鲜空气随着进来的人涌进了一片混浊中,还有些食物的油香,只一瞬间就往人鼻腔里冲。 “卫生巾,还有几件衣服。”郁文嘉把左手的东西放到床边,右手还有满满一袋子,随手放在了小桌上,开口的局促害羞还盖不住,“买了些,呃,早午餐吧,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挑一下。” 衣服贴心地选了不易脏的黑色套装,内衣裤居然也是她的尺码,卫生巾堆了满满一大袋子,从护垫到安心裤应有尽有,估计是对着各式各样的型号很是纠结了一会。 郁文嘉转身出去避嫌,什么都看光了,看唐妙妙伸手打算直接掀起被子,还是连半边脸都烤得发热发红,优越的身材身高,这会成了放大他慌张的罪魁祸首。 平时在吧台内,虽话少了些,但总归还是游刃有余,偏高的吧台与不同的灯光,把两人分成了两个世界,这会的慌张与羞涩就在面前,在唐妙妙自己都没注意的时候,就让她笑出了声。 今天的世界是软的。 32.不速之客 “买了这么多吗?” 郁文嘉正在外面把食物一样样摆上桌,酒吧的香薰散了一晚上,还留着点无法描绘的淡香,夺不走食物混杂在一起的熟味,却硬生生给一桌和环境格格不入的中餐蒙了层不土不洋的滤镜。 尤其是,有郁文嘉这么个看上去鹤立鸡群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正站在大桌后摆盘,一瞬间割裂感更让唐妙妙觉得不真实。 “是。”郁文嘉抬头,眼里倒印出她的一瞬间盈上了细碎的笑意,“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下次可以告诉我。” “我?我喜欢吃辣的。”她来自西南城市,平时是无辣不欢,到了北方已经很久没碰过合心意的辣味,这会当然脱口而出。 “好。”亏得郁文嘉的确准备齐全,还真给挪了份红油抄手过来,满满一层红油里零星冒了几点白色的面皮,汤水稍微晃荡下,一股麻辣的热呛味就扬起来,郁文嘉微不可查皱了皱鼻子,忍下了个喷嚏,“那就试试这个。” 郁文嘉半点辣也吃不了,稍微一点辣气都熏得他两眼泛酸,眼周都红了一圈,活生生的美人落泪图,偏唐妙妙全部心思都被那碗少见的红色吸引了,几乎是进入了眼睛放光的状态,一点没被旁边已经吃到嘴了的男人吸引。 抄手和着深色的汤料被一起捞起来,一口同时包裹进去,薄皮破裂开露出里头颗粒分明的手剁馅料,辣作先锋,强烈刺激过后麻留在舌面上跳跃,素色的嘴唇一瞬间红了,吸着气来不及把嘴里的咽下,剩下一半顺势又滑了进去,颈上滑动一下,只留下一对写满了满足的眼和沾了红油亮色的唇。 现场版吃播,色、香、味全数展现在眼前,尤其她向来能最大限度表现出食物入口那一瞬间的满足感,此时没了那层电子屏幕遮掩,那喜悦感几乎化作实质冲郁文嘉扑过来,他几乎有种要挑战自己去尝一口那通红一片的冲动。 唐妙妙在食物方面的感染力,简直可以说是天生适合做这一行。 “你……” “哥!我过来拿……我靠?” 外面挂的锁被不速之客打开,来人刚一推门进来就扯着嗓子喊,更靠近些了看到坐在沙发上吃东西的两人,脚步一顿,没忍住爆了个大大的粗口,脸上几乎要刻上了震撼两字。 “你们两个,你,你……”郁康乐视线在两人脸上转了几圈,震惊中甚至忽视了亲哥越来越黑的脸色,只盯着郁文嘉,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你怎么,怎么这么快?” 唐妙妙还没搞清楚状况,只听见身边“咔”一声,像是什么人捏断了骨头。 “这是我弟弟。”声线一切如常,波澜不惊,就是有什么东西压抑着好像就快要喷薄涌出,“我先去帮他拿东西。” 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为唐妙妙介绍。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此刻郁康乐切实明白了这一点,他亲哥眼里的冷意成了实质,一刀一刀往他脸上剁:“不用不用,我自己进去拿就——” 不光是他哥,唐妙妙也投来了古怪的目光。 33.信任 “拿什么。” 等郁文嘉再重复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维持不了什么“正常语气”了,叁个字,盛满了充足的杀意。 “手表。”郁康乐完全接收到亲哥的讯息,声音里带着做作的委屈,眼睛却仍克制不住八卦瞥向唐妙妙和大门紧闭的房间,“上次喝多了摘下来放你床头抽屉里了。” 郁文嘉独自进屋,留下屋外两人面面相觑,只沉默了一瞬间,郁康乐就闪身坐到了她面前,分明是差不多的长相,这一脸八卦跳跃完全能让人轻易区分开兄弟俩:“我叫郁康乐,跟他——”郁康乐朝屋内指指,“亲兄弟,什么黑历史我都知道!” 唐妙妙刚点点头,对方嘴皮子都不停一下:“我知道你!我看过你的探店,还去过这家。”他把手机转过来,是唐妙妙曾推广过的店,照片上郁文嘉对着汤锅里慢慢一层辣椒皱眉。 “啊,是吗?”唐妙妙不是被粉丝认出来会社恐的人,被郁康乐那双熟悉但充满愉悦的眼睛看着还是有了些许不自在。 “所以,有粉丝福利吗?”郁康乐凑近,“你俩怎么认识的啊?” “想八卦?”郁文嘉这个弟弟,居然是这样完全不同的性格,看上去是一个漂亮脑壳里啥都没有,全是八卦,“你问他啊。”唐妙妙也指了指屋内,郁康乐瘪了瘪嘴,装了个虚假的可怜。 假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并不委屈。 屋内传来些声响,郁康乐眼明手快随手抓了份饭往嘴里送。 “你又在干什么?”有人的声线紧绷,像拉满了弓弦,下一秒就要给人一箭穿心,“你的表。” 你的表拿好,赶紧走。 “哥,我也没吃早饭。”郁康乐强调了那个“也”字,将搅屎棍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毕竟有唐妙妙在,有的人得装儒雅,根本没法像平时那样“攻击”他。 唐妙妙看了一场好戏,而一直到开车送她回学校时,郁文嘉憋闷的脸才松和下来。 “我……很抱歉,他就是这样,有点没界限感。”方向盘一拧,转了个方向。手在牛皮上摩挲了两圈,郁文嘉还是先开了口,拉过正半眯眼跟着电台音乐轻哼的女孩的注意力。 “嗯?没事啊。”唐妙妙想起刚才郁康乐对男人的数次挑衅就想笑,“挺有意思的。” “是吗,那就好。” 她不介意,有人又别扭的有些不满——明明是亲兄弟,他与郁康乐在性格上却是两种极端,他,大概并没有什么意思。 “你平时不工作的时候喜欢干什么?”话匣子打开,唐妙妙想找个话题。 “看书。”郁文嘉不想自己的爱好显得只能独处或是无趣,“或者出去走走。” “是吗?你一般看什么书啊?”唐妙妙转头看着他,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眼睛认真看向前方。 车速不快不慢,平稳得像驾驶员这个人的日常状态,让人能完全放松与相信。 “比较杂。”他一时想不起具体方向,“最近在看的是欧洲短篇小说集。” 34. “啊,我好像也有一本,才看了一半。每次都是这样,忍不住就想看下一本了。” 她惯常是没什么耐性,只有一本书实在足够吸引人,才能让她一口气读完,再读二次、读叁次。 待人?那估计也是一样。 郁文嘉不怎么会接话,唐妙妙却是个能说的,两人一个说,一个刚好能给出不减人兴致的回应,竟也是意外的和谐,以至于到了校门口她居然还有话没说完。 但唐妙妙“拜拜”说的干脆,连个可能再见的信号都没给。 郁文嘉盯了她下车的背影一会,等再看不见人,又没什么想回去的心思,犹豫了下,压下半截车窗,咬了根烟在嘴里。 手机响了一声。 喵喵不吃糖:[我到寝室啦] 喵喵不吃糖:[小猫拜拜.jpg] [好的。] 有些莫名的开心,裹挟一嘴的焦油味进了肺里,慢慢在他整个人内部溢散开。 他掐了烟头,重新发动车子,没回酒吧,往反方向去了书店——他告诉唐妙妙闲时看书不是假的,唐妙妙聊起各种文学作品时的认真更是真的,不过阅读偏好却少见的都杂,却完全没杂到一起去。 但无所谓,郁文嘉什么书都看,更别说喜欢的人所偏爱的。 …… “舍得回来了?”于雪倪看的唐妙妙给她发的消息,早就到门口等着“抓她”,这会见她出去一晚身上的衣服还换了一整套,笑得见牙不见眼,活像个瞧见了自家花魁钓上大佬的老鸨,“怎么回事啊你衣服还换了?” “来月经,弄脏了。” 唐妙妙才不说她想听的,于雪倪却不会不懂,叽叽喳喳笑了会,猛然间想起来什么:“那你,上次买的‘那个’还没到?而且,是不是可以买更进一步的了?” “那个”,指的是她下单的不入体小玩具;“更进一步的”指的当然是入体小玩具。 的确是到了,昨天被人压在床上躲无可躲,硬是让她整个人瘫软着连反应都做不了的时候就到了,唐妙妙现在怀疑它是否还能给自己带来刺激。但是…… “更进一步就算了吧?” 她现在已经有些怕了那样在体内完全失控的异物感了。 于雪倪好奇:“你觉得不舒服?” 这要人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是舒服过了头。唐妙妙叉开话题:“昨天直播的事,你有看后续吗?” 一夜放纵最好的收获就在于,她俩都找到了更关心的事情,憋上的一肚子闷气,罕见的连夜也没过。 唐妙妙的情绪波动总是随经血流出体内的一瞬间同步流走,原本提起时就心平气和,打开软件看到许多原来的粉丝发来的鼓励与愤愤不平,一时间还有不少成就感。 她想了想,从邮件里找出几个标记好的推广商家,打算就着这段时间的流量乘热打铁。任务忽然就下来了,两人自然不再扯些有的没的,什么一夜情、男人,一瞬间也被抛诸脑后。 35.天气很好 就算做过再亲密的事,对郁文嘉而言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只有继续持续的等待,期待唐妙妙能有天想起他来。 “你何必呢。”特调才放到大理石台面上,就被人拿起来牛饮,吨吨吨叁两口就见了底,把杯子顿在桌上,“胡思乱想等着别人来找你,不如主动点去约她。” 郁康乐说的信誓旦旦,郁文嘉只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抽走了他手里的杯子。 “就知道跟我横。”郁康乐小声嘟囔一声,却不敢真与自己亲哥据理力争——他才搅了一趟浑水,看了这人近一个星期的冷脸,实在是敢怒不敢言。 实际上,有的人哪里是不愿意主动?这些天他和唐妙妙断断续续聊着,“有空吗?要不要见一面”这样的话写了又删,又在持续的纠结中一直到话题结束也不曾发出。 水流冲刷声止住,还挂着水珠的各种器具相互接触发出了清脆又激烈的声音。郁文嘉把它们归位,随意擦了擦手,拿了外套准备往出走——今晚酒吧被“郁小少爷”包了场,他们一贯能闹,郁文嘉没兴趣被他们吵,干脆带着猫离开。 “哎,你怎么又走了?”郁康乐一把抓住他胳膊,收到个眼色又赶忙松了手,说起来竟然有些真委屈,“大家都一起长大的,你干嘛总不和我们一起?正好呗,把你那女孩也叫过来一起玩。” 郁文嘉当然不可能留。当他不再作为调酒师留在吧台内方寸之地,过于喧闹的场合、来来往往不断说笑的人对他而言就会突然变得刺激过了头,甚至连身体都要生出过敏反应,多呆一分钟也会觉得有种头脑发热的昏沉。 但,他低头看着手机,光标停留在聊天框最末尾闪动,手指却在“发送”上迟迟落不下去,直到原来孤零零的一个猫咪emoji表情突然跳动成了“对方正在输入……”,有人一时间惊慌到手一抖,编辑好的消息就这样突兀转成了绿色。 正在输入一下子就消失了。 [今晚天气很好,要不要见一面] 他甚至没多加一个问号。 在“天气很好”的微冷风里,郁文嘉脸红成了一块烙铁,整个人都要成了只熟虾,大脑过载一片空白。 …… 唐妙妙从一开始就看到了不停闪动的“对方正在输入”,她承认是这几天与郁文嘉聊得太过合拍,今天一直没收到消息甚至觉得疑惑,点开一看,却看到了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输入中”。 做的时候能把人按在床上不放,现在却又能对着这些事害羞又纠结。 她看得出郁文嘉早就想约她出门,最开始还想着干脆自己主动些,忙了两天,居然从他的纠结中品出了些许乐趣,他越纠结,她就看得越开心,没想到今天就这样突兀的收到了邀约。 [好啊。] 她答得干脆。 郁文嘉猛烈跳动到要冲出胸腔的心猛地停了一瞬,紧接着以更疯狂的力度敲击肋骨,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才后知后觉自己实在是被郁康乐怂恿得昏了头脑。 他现在实在算不得游刃有余,一套随意的在酒吧穿了一整天的卫衣,背上猫包里还有只又重了不少的猫。 但他没有撒谎。 月亮澄澈的悬挂在天上,连片遮挡的云也没有,临水的城市四处可见的小河流,倒映了片请冷冷的影子。 今晚天气的确很好。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36.不信 “嗨咯?”车窗被唐妙妙敲了敲,她拉开门坐上车,“你今晚不在酒吧?” 车外的气流随她漫进来些,有股不知名的淡花香。t大以四季不断的花树出名,大概她路过了哪丛夜里仍盛开的花,又把香气挂了一身,带着夜风的冷气进来了。 “今晚有别人值班。”唐妙妙在他身后发出声小小的惊呼,显然是发现了旁边的猫包,“去河边,可以吗?” “可以啊,我可以把它抱出来吗?”她心思被猫咪吸去了一半,本来也就不甚在意目的地,现在当然满口答应。 车平稳往前开,车里多了只骂骂咧咧的猫咪,每声凶巴巴的“喵呜”都冲着郁文嘉,唐妙妙怀疑它要把最脏的话都骂了个遍。 “你怎么惹它了?” 车靠路边停稳,唐妙妙抱着情绪逐渐稳定的猫下车,郁文嘉想伸手接过这只胖猫,差点被狠狠拍了一爪子,现在倒是安安稳稳趴在女孩怀里打哈欠。 “我说它胖了,今晚少给它开了个罐头。”郁文嘉有些无奈,晚风宁静,却不想在这样的氛围下会被自己的猫丢了脸,“谁知道它听懂了。” 唐妙妙笑声在平直的河道边响成了一串,清脆中又有点甜,和平时柔软的样子又不同。 出门前化妆,于雪倪还止不住担心:“这会发消息约你出去,还刚好过一星期,这人不会没安好心吧?”唐妙妙亦是看穿了郁文嘉连续一周的纠结,才有了愉快答应他的勇气。 谁料到,郁文嘉的确是出人意料的诚实。河边晚风,星子闪动,有人坐在河边垂钓,时不时听见鱼跃出水和钓鱼佬或愉快或恼火的一惊一乍。 天气很好,他们坐在河边长椅上,风一吹,怀里柔软的猫呼吸起伏,像个暖融融的小火炉,话题也从一只每天叛逆的猫,越过那些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限展开的话题,拉到了就近的烧烤摊。 腌制得当的羊排在烤架上滋滋冒油,两块羊肋骨,一块羊尾油,夹心饼干一样穿在铁签子上,“哐”一声敲在烤架上,油珠子滴上碳上窜出明火,又在跳动的火中洒上厚厚的干料,香气在晚上有些上头。 小猫被用完即丢,暂住进了朋友家,两人放了车步行到烧烤摊,随便就点了不少,还加了夜宵场上不可或缺的啤酒,随意在塑料凳上就坐,这学校,估计是回不去了。 唐妙妙还犯了职业病,站摊前认真看着,脑子里一篇稿子就在慢慢成型,浓郁压着人思维的烧烤香中,还有人怀着说不清的心思,眼神竟不落在跳动的火光上。 “你说的啊,你很能喝的,要是点多了我是一口不多喝,这次我不会再喝多了。” 没了镜头,唐妙妙拿着串烤肉吃得没什么形象,见郁文嘉给她倒酒,还不忘再提醒一句。 郁文嘉放松下来看着比平时更懒散,随口“嗯”一声就算答复,给自己也整杯倒满,没和唐妙妙一样选择先吃肉,随意就闷了一杯,不知道的以为在喝饮料。 唐妙妙不相信今晚醉的会是自己。 37.醉了,替身文学? 喝酒不能混着喝,也不好空腹喝。 偏偏有人就要两个都犯。 烧烤摊卖酒卖得杂,唐妙妙又是个长年被人说“好奇心害死猫”的主,眼神落在摊主身后摆的几个酒罐子上,又坚信夜宵烧烤的灵魂在啤酒,纠结了好半天,解决问题的重担就落在了郁文嘉身上。 “我真的喝不了多少哦?”唐妙妙看老板娘拿出了盛酒的器皿,被那略过度的容量吓了一跳,再次强调。郁文嘉面前那杯啤酒已经空了,眨眼间又换上了一满杯新的,他对自己的酒量有些信心,冲女孩笑了笑:“没事。” 老板娘把自酿的茶酒盛出满满一盅,琥珀色透明液体微微荡漾着冒泡,闻着有些清甜的香。老板娘看小姑娘一脸好奇凑过来,提醒她:“这酒喝着不上头,后劲大,小姑娘少喝点嘞,喝不完咱拿袋儿给你装着走。”见她认真应了才离开。 盛酒的勺稍在里头搅和一圈,底下清淡的茶香更漫上来,盖住了原来萦绕的花果味,更是几乎连点酒味也闻不到。 郁文嘉两眼明显一亮,懒散模样都去了些。 “你很喜欢喝酒?”唐妙妙看他这样子有些想笑,声音里也的确毫不避讳带上了笑意,“老板说了,后劲大哦,别喝多了,我可背不动你。” “是,平时自己也会喝一些。”琥珀色液体倒进烧烤摊常见的塑料杯里,他少少抿了一口,心里大概“有了数”,回答她,“不会的,我不会喝太多,剩下的带走就行。” 有人今晚坚决要克制,有人见猎心喜,为怕烧烤的重味盖住了特殊的酒香干脆空腹喝了一杯又一杯;一个舒舒服服填饱了肚子,另一个看上去果真心里有数,连脸也没红,妥帖地提前拿手机叫了网约车,还能起身口齿清晰地请老板娘帮忙将剩下的酒装起来,甚至还要再多外带一份。 以至于到了男人家楼下,唐妙妙才后知后觉出不对劲。 晚上暂住他家,是两人兴起吃烧烤前约好的,那时郁文嘉还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表示自己没有其它意思;而现在,男人简直过于妥帖,从容的像变了个人,甚至自觉拉上了她的手,脸不红心不跳把人往家领。 甚至,这还是两人头一次在“正常”状态下牵手。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便,唐妙妙倒没郁文嘉那样的扭捏羞涩,反倒是又好笑又好奇,试探问他:“你家里没别人了吗,会不会吵到你家里人?” “不会。”果然,从容不迫,“这边只有我一个人住。”他甚至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还有备用钥匙,不如给你一把,要是有事可以随时过来,我平时都住在酒吧。” “住在酒吧?那个休息室?” “嗯。那边比较小,刚好够住,不会显得太空,晚上喝了酒,也方便。” 连话都变多了,但原本清晰的话语似乎减缓了语速,还有些似困非困的绵。 “哎呀,忘记接葡萄糖了。”其实唐妙妙并非才把小猫咪记起来,只不过是使用得力的工具小猫,用于观察主人的思维速度。 “没忘。”绵绵的语气更甚,这酒后劲上的真快,“让它先在小卓家住一晚上吧。放心,他是宠物医生。” 像是为了加强可信度,男人转过头看着她,竟像是愣了愣,唐妙妙心中一凛,结合郁文嘉突如其来的喜欢,狗血文学之首的替身梗不可避免的浮于脑海:“怎么了?” 38.纠结 “你……”居然还是脸红了,偏着头稍微错开视线,“你今晚也很漂亮。” 居然,是想说这个? 酒劲貌似突然间上了头,又或许是电梯内的空间太过密闭,空气在其中停止了流动,只有郁文嘉手里茶酒香一点点扩散开,硬把唐妙妙溺在其中,头脑发懵,一时间就连这样听惯了的普通夸赞也难以招架,嘴张开又合上,怎么也想不出合适的回复,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内温度越烧越热。 电梯门开的不是时候,有人在这氛围中迅速落败,看着外头明晃晃的楼道光就好像看到了救星,率先踏出了这片暧昧地界,进了白炽灯下才松了口气:“到我家了。今天你就在这边休息就行。” 酒壮怂人胆,壮了,又没完全壮。 暧昧的氛围好似被一扫而空,唐妙妙看着面前人还有些别扭的傻样,没忍住笑出声跟上去,心下却悄然间松了口气,又有些说不穿的可惜。 …… 这好像是头一次在异性家里留宿? 这想法一出,立刻又被唐妙妙自己否决掉,她这才惊觉,原来自己早就达成了“留宿异性家”、“与异性同床共枕”甚至是“和异性完成生命大和谐”这几项步骤却仍旧模模糊糊不甚确定,直到此刻,她才猛然有了些别别扭扭的小尴尬和即将留宿的刺激感。 那之前都算什么! 唐妙妙猛地惊惶起来,“蹭”一下从靠在浴缸壁上懒洋洋打瞌睡的状态坐直,细数起和郁文嘉见过的这几次——喝酒,滚上床;寻物,滚上床;甚至到了今天,走着走着,眼见着又即将要顺理成章的滚上床了——而除了先前仅作为酒吧顾客的那些时候,她和郁文嘉的见面也不过就这几面而已。 这人是有什么魔力吗? …… 唐妙妙在认真反思,那头男人已快要彻底被酒精腐蚀头脑了。 他却觉得自己此刻无比清醒。 整理卧室,换上新被单,找出全新的备用洗漱用品,甚至还能想到唐妙妙今晚喝了酒,冲了杯稍烫些的牛奶,等到她泡完澡温度会刚好。 然后呢? 好像没更多需要了,然后,他之后得去洗个澡,这期间呢?他不想什么也不做。 浴室内的水声停了,唐妙妙一张脸泡到绯红,犹豫着不知该怎样面对郁文嘉,外头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心里期盼着男人最好已经因酒劲睡熟,轻手轻脚拉开门—— 这人怎么一声不吭站在门外!!! 唐妙妙捏着浴巾角的手差点被吓得一抖,呆愣愣跟他对视半晌:“你,你怎么在这?” 琥珀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但有些呆滞,仿佛在消化她问句其中的意思,又像个主机坏掉的AI机器人答非所问:“洗完了?卧室桌上有洗漱用品和牛奶。”语调慢吞吞,却像是比平常更从容些。 那酒的后劲到了这种程度? 唐妙妙傻傻望着郁文嘉播报一样说完话就绕过她进了浴室,犹豫着一步叁回头往卧室方向走。 让醉酒的人独自洗澡,会不会被淹死?呛水? 身后传来“当啷”的物品落地声。 唐妙妙一咬牙,把浴巾角塞好,扭头回去推开了浴室门。 39.赤裸,亲吻(微h) “你——” 原先放在洗手台旁半空的香薰瓶在黑色地砖上轱辘滚动一圈,而本该它呆着的地方落了片衣角,显然是脱衣服时不小心碰下来了。 但这不是重点。 郁文嘉赤身裸体就站在她面前,好像有些头晕,一手撑在墙上,身上肌肉线条舒展拉长,虽不在绷紧用力状态,却依旧是清晰分明,肩颈、胸肌、腹肌,直到一路向下延伸的人鱼线,都清楚写明了这身体蕴藏的力度,而顺下腹处蜿蜒着的青筋,硬茬杂乱的黑色毛发间,硕大的性器耷拉着头蛰伏在他两腿间。 在酒精对大脑的侵蚀下,他对唐妙妙的突然出现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歪过头来看着她,完全失去清明的眼里写满了疑惑。 “我,你,我,我怕你喝多了……” 她在说些什么! 唐妙妙解释不清,眼前男人已松手站直了身子,抬腿就朝她这边走来,没有充血涨硬,颜色更偏向于淡粉甚至白色的,看上去甚至让人觉得无害的阴茎垂在他两腿间,随他动作微微摆动着。 “你,你干什么…唔?” 拥抱,低头,亲吻,动作一气呵成,怀抱炙热,嘴唇柔软,郁文嘉这会似乎是放下了不少顾虑,把人密不透风的锢在怀里,唇与唇相碰,舌头像要掠夺什么似的探入吮食,唐妙妙几乎要喘不过气,手抵住他却推不动,只有鼻子还勉强能在呼吸中发出些“嗯嗯”的鼻音。 纯粹紧密的拥抱,连手也没有乱动,只压着她腰让两人的身子贴紧,看似老实,唐妙妙却察觉到有什么炙热的东西正逐渐变硬,直戳着她大腿。 糟糕了。 唐妙妙这样想,思维却像被郁文嘉压过来那酒气醉晕了似的逐渐迟钝,手搭在他肩上,整个接触范围都是热烫结实的触感,她有些想不起别的。 浴巾系得再紧,到底也只是把人裹在其中而已,两人又是亲又是抱,等两人分开时,浴巾也轻飘飘落在了脚下。 “妙妙……” 女孩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成了挑断理性的最后一根稻草,郁文嘉一手包裹着她柔软白嫩的乳肉揉捏,一手落在她饱满的阴阜上抚摸,分开两片肉唇寻着顶端的小肉珠搓弄。 才刚刚开始,指尖已能摸到些许湿润了,肉珠稍揉两下便硬立着,稍微用力女孩就腿一软趴在他怀里。 水龙头没关,浴缸里水满到溢出。 唐妙妙被托着屁股以抱小孩的姿势捞起来,双腿夹在郁文嘉腰上,走动中花穴还不住在他手上蹭着,不算太强却不间断的快感勾着人腰上发酸,唐妙妙手挂在他肩上,脸已贴上他颈侧求欢一样边扭腰边轻哼。 整个人被放进了热水里,唐妙妙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瞬,却又是一阵水漫出的声音,男人皮肤隔着水,滑而烫的紧贴上来,把人困在自己身体和浴缸壁之间再次吻上去,手却不再老老实实呆着,整个手掌盖住女孩下面一片软乎乎的花穴慢慢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