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骚动(py转正 1v1h)》 第一章:你…做不做(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一章:你…做不做!(h) 榆肃叁月初的空气里依旧充斥着寒意。 傍晚临下班时,徐意安的手机收了条消息,她随手看了眼,就捞起工位上的围巾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对面工位上的陈莹莹起初还笑她娇气,直到挽着徐意安的胳膊站在大楼门口,挨了一阵春风的袭击,才缩着肩膀说徐意安有先见之明。 闻言徐意安只将眼睛微眯着,勾走鬓边的一缕发丝,想起手机里的那条消息,抿抿唇垂下头,只低低地应了声。 “这风冷的,黄色废料都给我吹没了。”陈莹莹跺跺脚。 婉拒了陈莹莹说要请她去家里吃饭的邀请,在下一个路口和她分开,徐意安拐进另一条街。 揣进大衣口袋里的手动了动,摸摸自己的肚子,边走边看着街边的店,思考着晚上吃什么。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一震,她停下脚步,摸出手机一看,不由得松了口气。 是医院的复诊拿药的通知而已,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她微闭着眼,想了想,过两天去的时候,顺道还要将妈妈的医疗费也交了。 还没将手机放回兜里,紧跟着一通电话进来。 看着显示屏,徐意安默了默,手指有些僵硬,接起来,“喂?” 对面男人的声音清晰传来,“下班了?” “嗯,怎么了?” 他的话问得自然,徐意安倒有些无措。 “稍等。” 不知他在对谁说,徐意安还是下意识噤声等着他的下文。 嘀的一声,是机器扫码结账的声音,紧跟着是玻璃门被推开,风铃晃动的声响,徐意安皱了下眉,眼神无意识地瞟向四周。 男人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 “回头。” “啊?”她下意识地应了声。 听筒里还有男人的气息声和脚步声,徐意安右手握着手机,半张脸埋在宽大的围巾里,猛地回过头,然后就看见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自己五步以外的地方。 沉凛看着她圆润的杏眼忽然瞪大,几缕发丝勾在眼尾,连手指都有些僵硬的样子,不由得想笑。 男人迈开长腿,几步拉近距离,站在她面前。 徐意安有些发懵地把手机放回口袋,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沉凛走过来,拽出她的手,递过去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澄黄色的液体,大概率是橙汁。 干燥温暖的大掌带着点薄茧,触碰摩擦过她的手背,下一秒掌心贴上温热的瓶身。 “凑合一下,下次除了围巾,记得带暖手宝。” “哦。”徐意安有些僵硬。 沉凛触及她一片冰凉的手背,连手带瓶子一起就揣进自己的口袋里,隔着大衣的布料,摩挲了一下。 还在大街上,徐意安有些不习惯和异性这样亲密的举动,又想到和沉凛的关系,喉头一哽,微微挣了下,想抽回自己的手。 忽然大掌伸进口袋,握住她的,微微发力,她感受到男人的靠近,听见他的声音落在自己的耳边。 “今天几号?” “……十八号。”徐意安被耳边的热意激到,缩了下脖子回答道。 “知道就好,先去吃饭。” 沉凛点点头,握紧她的手,往街边的一家店走去。 徐意安心下一沉,暗道这男人是怎么把自己紊乱的生理期算得这么准。 想逃一晚上,都不行。 坐在火锅店里,看着一桌子的菜,徐意安脑袋被热气蒸腾得有些发懵。 这怎么可能吃得完。 沉凛看穿她的想法,在她身侧坐着,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她的碗里,沉声道,“多吃点,晚上会累。” 看着徐意安的脸飞速涨红,沉凛的语气带了点笑意,“怎么,你自己提的要求,还会不好意思?” “吃饭吧。” 徐意安低下头开始动筷,不想再跟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说话。 脸侧脑后的发丝被人拢起,松松垮垮地控制在后颈,她筷子微顿,垂下眼继续吃沉凛不断夹过来的菜。 高大健壮的男人脱了外套,只穿着单薄的黑色T恤,动作间衣服下的肌肉收缩起伏着,一手不断地夹菜夹肉,一手捞着身侧娇小女人的发丝。 那场景,分明是一幅温馨动人的画面。 只是席间无人言语,气氛有些沉闷。 细软温凉的发丝躺在他的掌心里,他侧眸看了眼她,这触感,真是跟她本人一模一样。 - 是夜,昏暗的房间里,有两道交织纠缠的人影。 窗帘没拉严,有风顺着窗户的缝隙溜进来,鼓起半边白色的纱帘,黯淡的月光和路灯透进来,在灰色的被子上打出一道惨白的光影。 大床咯吱咯吱地响着,听上去有些惨,而上面的形势却有些激烈。 但其实战况是从浴室开始的。 刚到家时一身火锅味儿,徐意安有些受不了,拿着换洗衣服刚进去,身后的门便被人推开。 沉凛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手里就拽着件浴袍,没管徐意安惊讶的眼神,直接把人抱坐在浴缸里,俯身吻了上去。 徐意安的衣服失守得太快,没来得及呼吸上两口新鲜空气,就被扒了个干净。 他的大掌触及到她下身上最后的那点布料,指尖一片纸质的绵软,不由得低笑出声。 那嗓音低沉,听得徐意安心头莫名痒痒的。 他偏头含住她的耳垂,咬了咬,“想拿卫生巾糊弄我,我自己难道不会求证吗?” 徐意安的脑袋小小的窝在他的肩膀上,耳垂被他吮过红成一片,细细地喘着气,拿脚丫踢了踢他的小腿。 “你…做不做!” 语气有点凶,估计是有点恼怒自己戳破了她的伪装。 沉凛吻了吻她的脸,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一口咬住她的颈子。 “做。” 作者有话说:开局先肉两章再走剧情,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希望珠珠收藏来一波,基本每晚九点更,不定期双更,有问题可以去微博找我(望舒_ML),谢谢~ 第二章:快了才爽(高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章:快了才爽(高h) 男人的大掌揉捏着她已经裸露在外的娇乳,另一只手褪去她的内裤,扔在那堆衣服上。 看了眼内裤花色,沉凛一指探进去,感受到她的紧致,忽然笑了,“任谁看穿这么朴素内衣的女人都不会主动跟人做炮友吧。” 徐意安知道他在故意调侃自己,小穴却因为炮友两个字而吐出一包水液,浸润了沉凛探进来的那一指。 她耐不住自己身体的真实反应,徐意安知道,沉凛更知道。 “你不做…我、我找别人了…” 徐意安故意呛他,却在下一秒被猛地插入的叁指消了音。 “你敢。” 沉凛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刺入的叁指在穴内飞快地进出着,带出一片又一片的水液,打湿了炙热的大掌,也四溅在她毛茸茸的阴户上。 晶莹点点坠在她淡黑色的阴毛上,粘成一缕缕,露出不断翻出嫩肉的小穴。 徐意安余光瞥见自己蓝白条纹的内裤孤零零地挂在一堆衣服上,要掉不掉的,好不可怜。 忽然很后悔自己呛沉凛,因为现下的处境,自己跟那条内裤没什么两样。 感受到她颤抖的大腿肉,男人带着热意的薄唇下移,顺着脖颈线条,细细密密地吻上去,在纤细的锁骨处徘徊流连,舔咬出点点红痕。 徐意安垂着头,窝在他的颈窝里,双手抓紧了他身上那层布料,破碎的声音溢出,喘着气的红唇微张,缓缓颤抖地印在他的腮边。 “你…脱衣服。” 闻言沉凛停下动作,一只大掌无意识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却莫名注意到,她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操。” 真是的,这女人冷不会张嘴的吗。 沉凛低低地骂了句,也不知道是在怨谁。 他抽出手,随手将她的水液在衣摆擦了擦,立起身子,双手交叉拽住衣摆,一把掠过头顶,甩下来扔在那堆衣服上。 金属皮带扣被打开的声音清脆,在此时只有男女喘息声的浴室里明显突兀。 很快沉凛也将自己剥了个干净。 他的衣物宽大厚重,压在她的上面,几乎看不见任何边角,唯独那蓝白条纹的内裤露出一半。 昭示着,男女之间的凌乱。 哗的一声,水龙头被人拧开,沉凛一把抱住徐意安,让刚出来的凉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温热的水渐渐聚集在浴缸里,没过她白皙光滑的半截小腿,渐渐触及他精瘦有力的大腿,最终停留在交缠贴合在一起的小腹处。 湿热的气息迎面倾泻,男人炙热的吻落在腮边、耳后、脖颈,最终停留在她的娇乳上。 素白纤细的五指缓缓插进沉凛的短发内,硬硬的发梢搔痒着掌心,点点酥麻从乳尖传来。 带着薄茧的一只大掌托着乳的下缘,聚拢起来,粉嫩的乳尖嘟起来,被含吮进湿滑的口腔,一点点吞咽舔咬着。 穴内被重新插入叁根手指,不急不缓地进出着,沉凛吸奶的动作也一点未停,左右轮番上阵,又啃又吸。 徐意安觉得自己耳边尽是吞咽声和啧啧水声。 他上下其手间,徐意安紧紧咬住唇,被身体不断溢出的水液和胸口的那个大脑袋搞得面红耳赤。 “啵”的一声,沉凛猛地松开嘴,吐出被吮吸得发红发亮的乳尖。 男人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皮轻轻掀起,盯住徐意安迷乱的脸颊,薄唇含住她的下巴,湿漉漉的大掌勾走她腮边的乌发,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 沉凛缓缓移到她的耳边,咬住她的耳廓,低声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我想操死你。” 因着这句话,浴室里的温度陡然上升,小穴里颤巍巍地吐出一包水液,打出一道痕迹,而后隐没在浴缸的热水中,无影无踪。 炽热滚烫的肉棒无声无息间贴近粉嫩的穴口,缓缓顶撞起来,徐意安被刺激得一个激灵,大腿下意识地夹紧了沉凛的腰。 这反而让龟头一下子陷进湿热紧致的穴内。 穴里的嫩肉疯狂吮吸着那龟头,肉棒柱身在下一秒更加暴涨,沉凛顾不上那么多,沉下心直直将肉棒送了进去。 “唔……”徐意安的臀瓣都在发抖,被粗大涨得忍不住红了眼眶,沉凛开始缓缓抽动着,肉穴内壁的褶皱被不断撑平,小穴深处喷出的水液一遍遍冲刷着龟头。 才短短一周没操她,这小穴就变成了当初给她破处当晚般的紧致,穴肉吸得沉凛头皮发麻。 极致的紧,极致的软,极致的热。 每一样都让沉凛丧失理智,身下抽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男人耸着腰,龟头次次抵住娇嫩的子宫口。 “慢慢…慢慢…”徐意安扒住沉凛的臂膀,在他耳边小声呜咽。 “慢不了,宝贝儿。” 腰腹快速地摆动,隐藏在粗硬耻毛下的两颗肉囊拍击着她的阴户,龟头深顶在子宫口,啪啪啪啪啪的声音在水下变得沉闷,又扬起淅沥的水花,四溅在浴缸外。 而徐意安早就咬不住唇,呻吟被猛烈地撞击打成破碎的音调,断断续续地浴室里回荡着。 她扣住沉凛的肩膀,指甲深深地印下去,白皙的手指与小麦色的臂膀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沉凛…沉凛…太快唔…啊哈…” 高频率高强度的操弄让徐意安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胀得紫红的粗长肉棒像是打桩机一样不停歇地深捣猛插,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头顶暖黄的灯都变得模糊。 穴内又喷射出一股温暖的水液,直直浇在龟头上,沉凛忍不住低吼一声。 “快了才爽,干死你。” 男人的腰肢摆动地更加剧烈,开始狠戾地冲刺起来。 徐意安被刺激得叫出声,下一秒又被更猛烈地撞击消了音,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泪眼朦胧的咬住他的喉结,小手扣紧他的小臂,指甲陷进他黑色的纹身里。 交合处早就泥泞一片,不断溢出喷射的水液被肉棒翻出带进,在穴口拍击成细密的白沫,娇嫩的阴户被撞的通红,阴蒂颤巍巍地露在肉缝中间,被粗硬的耻毛磨得肿胀。 “给我接好了!” 沉凛几下迅猛地深顶,滚烫的精液射进深处,徐意安被烫得小穴紧缩,小腹不断抽搐着,眼神涣散,迷糊间又被他吻住。 湿吻裹挟着她,大舌在她口腔里勾缠起舞,头昏脑胀间,她忍不住去想,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呢? 明明一开始,沉凛和她只是合租室友的关系。 可此刻的沉凛,显然没有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哦吼大肉环节,大家多多留言呐,谢谢~ 第三章:你怎么…又硬了(高h)双更合一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章:你怎么…又硬了(高h) 紧窄腔内是滚烫浓稠的精液,徐意安小穴的肉不停地紧缩放松,吸吮着粗壮的柱身,细嫩的宫口被龟头抵着,被涌出的温热水液包裹着,像极了她上面的这张嘴,一张一合,细细颤抖着。 怎么射进来了… 徐意安放空的大脑免不住开始不安起来。 “想什么呢?嗯?” 男人缠绵细长的吻从嘴角上移,沉凛轻轻啄吻了下她微眯的眼皮,细密的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珠,缀在上面,被沉凛轻轻含进嘴里。 有点凉,又有点湿咸。 是她被操爽了的生理泪水。 几下轻吮过后,徐意安眼角处的微红变得愈发明显,水红一片,看起来很是可怜。 “唔嗯…你…进来了…” 徐意安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沉凛下意识地挺挺腰,被紧致包裹的肉棒戳了戳宫口。 她忍不住一抖,男人的两只大掌掰住她白嫩光滑的臀瓣,扭了扭腰,肉棒瞬间泡在宫口的各种液体里滑了滑。 “我知道我在里面。”沉凛抱紧她,揉了揉她的后腰。 徐意安的小腹贴着他的腹肌,粗硬的耻毛刮蹭在阴蒂上,好容易回了点神,却又被他的动作搞得吐出一包水液。 水液顺着缝隙流出,又被肉囊堵在穴口,胀胀的。 “我说的…那个…” 徐意安扒住沉凛的肩膀,有点气愤的咬住他的肩膀。 肩膀上的疼痛微不足道,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沉凛微微一笑,挑着眉吻了吻她的耳垂。 他不禁暗叹,还不算太傻啊徐意安。 “等会儿给你抠出来好不好?” 男人含住她微软的耳骨,舌头在耳廓里转圈流连,吸溜吸溜的声音落在耳朵里。 男人的话都有些不清,徐意安轻轻嗯了一声,偏偏身子想看他,因为有些不确定他说了什么。 却在下一秒,被穴内忽然粗涨的肉棒撑得瞪大了眼。 “你怎么…又硬了?”徐意安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些许不可思议。 “你说呢?” 沉凛沉着脸抵住她的额头,“我多久没碰你了,你没点数?” 他左眼眼角下方的泪痣格外明显,一呼一吸间的气息都扑在她的脸上。 哗啦一声,徐意安还沉浸在他的美色中,没反应过来就被沉凛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浴缸的恒温模式不知在何时被关掉,或许是刚刚太激烈被摁到了,水温已经有点发凉。 来不及细想,愣神的时间,她已经被人抵在墙壁瓷砖上,脊背没有预想的冰凉,反倒是一条结实炙热的手臂环着她,勒紧了她的腰。 “啵”的一声,像是红酒瓶的木塞被拔出,穴内忽然一空,粗壮肉棒的骤然抽出,让徐意安小小的泄了一下,就着透明水液的涌出,连带着讲湿热腔内的液体一齐冲了出来。 她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溅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印记,不禁咬住唇,忍住到嘴边的呻吟,悄悄羞红了脸。 而后就听见沉凛低笑出声,略微粗糙的两根手指伸进去,在不停颤抖抽缩的穴内抠挖着。 男人咬住她的锁骨,沉声复述,“我说,我给你抠出来。” 这下子不用他复述徐意安也知道了。 穴肉的缝隙被粗砺的手指一点点碾平推展,带着一团又一团的浊白水液,从穴口坠落大半,一部分又滑到臀缝。 “唔嗯…哈…沉凛你轻…点啊…” 徐意安勾住他的脖子,纤细的小腿盘在他的腰间,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她的余光不经意扫过一旁朦胧的镜子,才发现自己像个布娃娃似的挂在他的身上。 她明明有168,可在他面前,却跟鸡崽儿似的。 不过事实也是,就她的那点重量,沉凛一手就能兜住,刚见徐意安的时候,沉凛甚至怀疑过,这傻女人该不会节食减肥呢吧。 “手指也能让你这么舒服吗?” 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自己小腹上不知何时贴了一根滚烫的东西,徐意安有点懵懵地睁开眼,看着根本不像射过一次的肉棒不禁腿软。 “没…没有。” 闻言沉凛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狠狠亲了一口她的嘴唇,响亮声音过后,忽然笑起来,“那我们继续,用这个让你舒服。” “嗯?啊!” 徐意安愣了一下,下一秒原本缩了一半小穴再次被贯穿,炙热粗壮再次埋进去,直直将龟头抵在她的宫口。 “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摇摇头,眼角的泪又开始溢出,她最怕站姿了,那深度不言而喻,微微弯起的头部让她有种被插穿的感觉。 沉凛吻吻她的眼睛,舔走她的泪水,大掌抱紧她,有些心疼,声音轻柔下来,“好好,知道你难受,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嗯嗯嗯嗯…”徐意安靠在他怀里点点头,一颗心落下来。 “嗯,那不哭了宝贝儿。” 沉凛就着抱姿,性器也不拔出来,一手揽着她,一手拉开浴室的门,几个大跨步就到了卧房里。 短短的几步路程,徐意安差点儿死过去,直接被插得失了音,一口咬住沉凛的喉结,甚至磨了磨,以解气愤。 他分明知道自己受不住,还不拔出去。 “嘶…徐意安,你长本事了?” 沉凛抽出湿漉漉的肿胀性器,一把将徐意安抛在床上,站在床边摸了摸喉结,这女人差点咬出血。 他倾身压过去,扬起被子连人一起裹进去,沉沉吻住她。 “唔哈…你故意…的…明知道…唔嗯…我受不了…” 她逃不开湿热的吻,话语被拆成几瓣,从交贴粘腻的唇缝间流出。 “老子要不是想着你能舒服点,快点来卧室,浴室里就操晕你!” 沉凛狠狠掐了一把她的娇乳,俯身就去咬。 她瘪瘪嘴,自知说不过还理亏,下一瞬被乳尖的酥麻扯进情欲的漩涡里。 灰色的被子起起伏伏,窗口那道惨白的光影晃动着,像是落在被子的不同地方,照亮一片尘埃。 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枕上,徐意安一张娇小的脸颊露在外面,秀眉微微皱着,嘴唇微张,溢出一点点难耐的哭吟。 素白的手指与另一只大掌十指交握,勾缠着,男人小麦色的皮肤跟她对比明显。 男人的头没露出,一只大掌掐着她的腰,一只扣着她的手,被子的轮廓却起起伏伏,像座小山似的,立在她的身上,在胸前不断地鼓动收缩着。 乳尖忽地传来一阵刺痛,徐意安没忍住惊叫出声。 “沉…沉凛,轻点、轻点咬。” 她空着的一只手探进被子里,轻轻抓住沉凛粗硬的发丝,在后脑揉了揉,往后扯了扯,男人身形一顿,猛地吸了一口奶尖,而后松开立起身。 徐意安咬着下唇忍下一声呻吟,定定望着他,胸口被他的唾液染得晶亮湿润,忽然暴露在空气里,透着丝丝的凉意。 被子顺着男人的脊背滑下去,露出男人的头颅和大片胸膛,尘埃在惨淡的月光里飞舞,缓缓落在男人汗湿的鼻梁骨上,切割出一片光影交错。 “今晚做到你晕过去为止。” 这是通牒命令,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 徐意安正红着眼眶准备斥责他,小穴就又被填满贯穿,低低地叫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作者有话说:这是两章合一,算是大肉,明天开始就是肉渣和剧情,评论区想看初夜的朋友不要急,很快就能写到! 第四章:吸得那么紧,怎么会坏(高h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章:吸得那么紧,怎么会坏(高h长章) 这是在沉凛的卧房,里面到处都是男人冷硬的气息。 极简主义的灰黑色风格,家具也少,除了床和衣柜,就只剩一张低矮的沙发搁在阳台角落里,时常落着灰。 徐意安第一次进入他房间的时候,就觉得那张沙发应该是房东留下的。 因为跟沉凛本人太不搭了,后来证明事实也确实如此。 只是此刻,徐意安正被压在沙发上面,双眼被泪水模糊成一片。 在不断地操弄间,难得分出一缕思绪胡思乱想着,这沙发究竟是在何时起,经常换起了沙发罩,不再落灰。 大概沉凛是真的饿了许久,徐意安觉得自己眼里的生理泪水都快要流干了他还没有停止的意味。 从浴室到床上,又从床上到沙发,房间到处都是情欲的味道。 余光瞥见那灰色的大床,徐意安羞得下意识缩了下小穴,沉凛瞬间闷哼出声。 灰色的被子被揉成一团堆在床尾,一半落在地上,上面是深一块浅一块的水渍印记。 床单上更不用说,状况惨烈。几乎潮湿了大半,匀不出能躺的地方,微干水印留下浅淡的边缘轮廓,昭示着这一屋的性事。 连带着前面垫在徐意安身下的枕头都是水液的痕迹。 徐意安第一次觉得,女人大概真的是水做的。 颤抖间,那道惨白的月光都糊成白色的色块,又变成白色的线条,不断轻柔划过他们相贴的身体。 徐意安不知在沉凛小臂的那条黑龙纹身上掐出多少印子,穴内的肉棒就是不见半点疲软的意味。 她的双腿已经勾不住沉凛的腰,眼见着在几下撞击中要掉下去,炙热粗糙的大掌一手托住一边的腿弯,狠狠往下一拽,龟头进入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 紧跟着,手掌下滑,把着徐意安颤抖的小腹和后腰,一把将人从沙发的角落里捞出来,扣在自己怀里。 身下粘腻交合的性器没有半点松懈,紫红的肉棒插入又拔出,带出一片又一片的水液,拉扯出道道黏腻的银丝,细嫩殷红的穴肉吸附在肉棒上,被操弄的翻进翻出。 徐意安此刻本就有些神智不清,现在感觉更像是漂泊在大海上的孤舟,被一阵又一阵的浪花打得东倒西歪。 而灰黑色的房间里胜过月光的唯一那抹白,大概就是在月光下,徐意安的身体。 不断颠簸的人儿面色潮红,嘴角是来不及吞咽的唾液,眼尾处一片水红,泪水和汗水爬了满脸,乌黑的鬓发凌乱地贴在颈子和腮边,一声声娇吟在耳边回荡。 沉凛觉得,徐意安根本不用张嘴说什么增加情趣的话,光是这一张脸和这迷乱又舒爽的眼神,就足矣让他疯狂。 他俯身含住她微肿的嘴唇,牙齿磨了磨她的下唇,声音含糊不清,“永远都这样,好不好…” 徐意安的脑子一团浆糊,男人的低语根本入不了耳,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换来身下更加猛烈地撞击。 小手连忙攀住他的脖颈,窝在他的颈窝里低声尖叫。 徐意安隐隐觉得,她快要被捅穿了,他怎么就…不累呢。 “唔哈…嗯嗯啊…坏了…坏了沉…凛…” 话语断成好几片,断断续续地连接在一起,湿热紧致的穴肉下意识更加紧锁吸附着他的粗壮。 沉凛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眼睛都有些涨红,声音沙哑起来。 “坏不了,吸得那么紧,怎么会坏。” 他也快到最后的顶点,伸手摸过掉在地上的安全套,咬开撕掉包装,这个过程中性器的拍打声依旧。 狠狠插了大概二十几下,沉凛才狠下心抽出肉棒,一手摁住徐意安抽搐的小腹,一手将安全套对准肉棒撸下去。 徐意安还没看清那被撑得透明的安全套,下一秒肉棒又埋进来,粗砺大掌捧着她白嫩的小屁股,又开始猛烈地抽插。 不知过去了多久,徐意安觉得自己大脑闪过一道白光,仿佛有几束烟花散在脑海里,紧跟着就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陷入沉睡前,她迷迷糊糊地想,沉凛还真是说到做到。 真把她做晕过去了。 将人带入浴室简单清理完,徐意安已经彻底睡死,任人摆弄也毫无反应,沉凛笑了笑,低下头埋到她的腿间,修长的手指拨了拨阴唇。 确定只是肿了点,没破皮,才暗自松了口气。 他的屋子肯定睡不了,先开了窗通风,便回到浴室,连人带浴袍一起抱到她的卧房。 窝在她的小床上,米白色的被子覆盖住二人,将人搂进怀里,沉凛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忽然很想抽烟。 沉凛拉开她的抽屉,两层的抽屉,其中一层已经变成了安全套和香烟打火机的聚集地,手摸到一半,徐意安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 他动作一顿,望着昏暗中的徐意安,停顿了叁秒,轻吻落在她的额头。 抽屉被人重新轻关上,香烟隐匿于其中,终是不见天日。 沉凛忽然记起,她虽不反对他的事后一根烟,但其实并不喜欢烟味儿。 不抽也罢,她跟香烟一样,上瘾又难抑。 这样上瘾致命的东西,有一样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今晚更迟了,所以比较粗长,但还是肉章,希望大家吃肉开心! 第五章:沈…沈先生?(双更合一)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章:沉…沉先生? 徐意安房间里的窗帘厚重,大概是怕光线会影响到睡眠的缘故。 此刻光线暗淡,光亮几乎全是卧房门口散进来的。 沉凛搂着她,大掌忍不住探进松散的浴袍里,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轻拢住左侧那一团绵软娇乳,长叹一口气。 是真满足啊。 她呼吸轻浅,每次睡着后都像是软糯无害的小兔子,可望着她微皱的眉头,沉凛心中不禁酸涩,手指轻轻抚平,安静地望着她。 她究竟,自己一个人度过了多少个无眠夜。 沉凛到现在都记得,在半夜叁点看到她时的场景。 瘦弱单薄,且易受惊吓。 那是除去房东给钥匙引荐的那次,他再一次看见徐意安。 - 时间回到叁个月前。 隆冬的深夜里,卧室一片漆黑,暖气照例工作着,室内一片温暖。 大床中央的女人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 她在隐隐发抖,还伴随着低声抽泣。 梦境里是一片混乱,背景音嘈杂。 疯狂的敲门声,玻璃瓶摔碎了,痛苦的呻吟声,有人在尖叫,凌乱的脚步声。 床下一个小女孩在发抖,她的睫毛在颤抖。 是要睁开眼睛的预兆。 站在一旁的徐意安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只能以第叁视角看着瘦弱的小女孩,定在原地,发不了声音,看着那两簇睫毛缓缓睁开。 梦境,戛然而止。 “不,妈…”,徐意安猛地惊醒,睁开眼愣了两秒,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是自己熟悉的卧室。 “又做梦啊…”鬓边有点凉意,她抬手一摸,才发现不知何时又在梦里哭了。 凌晨叁点,徐意安摁灭手机,卧室恢复一片寂静漆黑。 不到六个小时,还算有进步。 徐意安推开被子,起身走到书桌边,脚边被椅子绊了下,趔趄中赶忙打开了桌上的小台灯,暖黄的灯光一瞬间铺满整个房间,平白多了几分暖意。 翻开桌角的笔记本,她开始记录今天的睡觉时长:五小时五十六分钟。 距离六个小时还有四分钟。 和上次相比,又进步了五分钟。 合上笔帽,徐意安叹了口气,才在这寂静的夜里,又一次缓缓打量起自己的卧室。 这个房子大概是当时她最满意的一套了。 地段合适,离公司脚程只需十五分钟,在这个城市已经算是很近的了。 她的房间宽敞明亮,有独立的卫生间,书桌衣柜和床这些基本的都齐全,还有个飘窗,她放了点绿植和一个简易版的懒人沙发。 几乎满足了她所有的要求。 只有一点,让当时的她犹豫了两天。 这个房子是合租,而且中介说合租室友是个男的,还在酒吧上班。至于为什么妥协了,当然是徐意安的钱包说无法再支持她选择别的房子。 而且中介还说,这男的一般不回家。 他带着人看了好几次房,要不是房东留了钥匙,他别想靠敲门能等到人来开门。 也就厨房垃圾桶里的啤酒易拉罐能告诉外人,这里面还住着一个人。 徐意安粗略算了一下,到目前为止,她还真就只见过一次。 想起第一次见自己的这位室友,还是交房租的当天,房东给她钥匙,专门叫了这位室友来让两人见个面,留个联系方式。 徐意安记得,他当时好像还挺不情愿的来着,脸色很一般。 他手里捏着个开瓶器和车钥匙就来了,这架势,能有多情愿。 有了微信却一句话都不说,连个备注都没有,当然徐意安也不指望自己能和他有多深的交集,只是想起他的那股不情愿劲儿,手指微动,将备注从沉先生改成了沉大爷。 那态度,可不就跟个大爷似的。 等回忆完这些,徐意安的脑子里是一点睡意都找不出来了。 抬手拿起杯子一看,果然没水了。 为了避免自己因为尿意醒来,她每次睡前两小时都不喝水,有清空杯子,不留水在卧室的习惯,但这也直接导致,每次正常醒来,她都会口渴。 徐意安趿着拖鞋,端着杯子打开门往厨房走。 客厅里的大挂钟在如常转动,秒针一点一滴地往前走,除去自己的脚步声,就只有嗒嗒嗒的响声机械地回荡在耳边。 徐意安的水刚触及玻璃水瓶,就听见一阵窸窣声。 是布艺沙发和某种布料的摩擦声。 寂静漆黑的夜里,任何一种打破安静的不合时宜的声音,都会显得格外突兀。 徐意安手一顿,但没有回头,只是端起玻璃水瓶,继续往杯子里倒水,水一点点注满,身后的窸窣声却越来越大,是水流进杯子的空响都盖不住的程度。 水倒完了。 她端着水杯回过头,视线越过推拉门看向客厅的沙发。 一团黑影卧在沙发上。 貌似体格还挺大,衬得沙发略显憋屈。 几乎在一瞬间,徐意安的手指扣紧了杯壁,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骤然乍起。 半响后。 “沉…沉先生?” 徐意安感觉到沙发上的人明显一僵,紧接着,横着的一团猛地从沙发上坐起。 “铛铛铛…” 貌似是,一个易拉罐被带倒了的声音。 坐着的人好像更僵硬了。 但徐意安浑身上下的血液却像是重新开始流动似的,指尖逐渐趋于温热。 原来是室友——沉大爷。 “您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坐在沙发上呆立的某个男人,徐意安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看了眼倒在角落里状似易拉罐的东西,微微转头。 “注意身体。” 男人轻轻地啧了一声,才又缓缓的应了声算是回复。 等他回应完,徐意安早都进了房间。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沙发上的沉凛,很是烦躁。 即使这房子里有暖气,这女人穿这么少,也不怕冻死。 沉凛忿忿地想着,脑海中不经意浮现出,她棉布睡裙下的半截细白小腿,喉结滚了滚。 半响后才开始深呼吸。 低头看了眼自己老二,那鼓起的样子,沉凛皱眉,这怎么就满脑子那些东西。 自己好容易忙完了那堆破事儿,第一时间赶回来休息。 徐意安这傻子,一个多月不说话就算了。 一张嘴就是让他注意身体。 真挺行的。 沉凛低头看了眼自己,哪儿差了! 不就是回来没忍住喝了罐啤酒么… 一罐又喝不死。 静默几秒后,沉凛摸过手机,点开微信群聊【致富变强大帅比】,对着大东就是一阵骂。 沉凛:你他妈再给我买罐装啤酒,老子把你拿酒泡了! 那头的大东秒回。 大东:沉哥……你是不是被人教育了? 喜子:我看谁敢教育我沉哥!!! 沉凛瞄了眼时间,手底下噼里啪啦地输出。 沉凛:@喜子叁点二十了,你别乱搞,小心年纪轻轻身子垮了。 沉凛:@大东你才被教育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大东:沉哥你是不是少打了什么? 沉凛:放。 喜子:沉哥你没打他妈… 大东:完蛋,我明天就杀过来看看是什么小妖精让我沉哥被改造的这么彻底… 沉凛:我睡觉了,谁熬夜谁先萎。 大东、喜子:………… 熬夜? 你看看你每天回去的时间,你真的好意思吗。 沉凛摁灭手机,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路过徐意安房间的时候,眉头一皱,低骂了句:草。 房间里专心看小说的徐意安自然是不知道房间外的沉凛内心戏这么足,甚至不惜在自己门前暗骂没出息。 她怎么能那么瘦,这女人不吃饭的吗。 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臂膀,都能抵上她的腿了。 忘了眼她的房门,沉凛挠挠头想,再见她该说些什么呢。 可沉凛万万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自己的酒吧里。 作者有话说:从这里开始回忆一下之前,很快就到初夜doi了,走过路过的朋友投投珠点点收藏吧(狗头保命求求)~ 第六章:年下奶狗(2700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章:年下奶狗 沉凛深知自己的作息和徐意安完全不同,所以在中午起来洗漱的时候,也习惯了房里的空荡荡。 所以直到临出门前,他才看见餐桌上的水杯。 透明的圆柱形玻璃杯,里面是泛着浅淡黄色的液体,不注意看,甚至都看不到那层积于底层的黄色凝胶状物质。 沉凛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有点疑惑,走过去,细看之下,才觉出那是杯蜂蜜水。 白色的餐桌上只有这个孤零零地立在中间,想让人忽视都难。 是谁放的不言而喻。 但偏偏,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字条、消息一概都没有。 不过也确实像徐意安能干出的事。 沉凛指尖顿了顿,旋转的车钥匙晃了晃,落下又浮起,忽地被人握在掌心,下一秒沉凛敛着眉转身,重新快步走向玄关。 咔嗒一声,防盗门被打开,但许久没有传来合门声。 咣的一下,门被合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直至那透明的玻璃杯被人握起,咕嘟几声过后,又被搁回桌面。 “操,沉凛你真没出息…”沉凛抬手用手背抹去嘴边的水珠。 蜂蜜水有助于缓解酒后不适。 这是徐意安今早倒水时顺手为他准备的。 但留下水又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意思,就是他喝不喝都跟她无关,喝与不喝她也都不会尴尬,甚至看起来更像是她无意间留下的,只是发发善心罢了。 可沉凛是谁,他可不管。扬起的嘴角完全暴露了他的内心,车钥匙被人重新甩起来,他哼着歌出了门。 房屋内重回寂静,早已经无人,但那杯蜂蜜水却被喝了个干净,正午的阳光落进来,渗进那杯壁上的水珠里,闪出细碎的光。 刚出门走了没两步,裤兜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他随手摸出来,看都不看屏幕,接起来:“放。” “沉哥,喜子说进了批新货,可我看着来送货的人不是熟脸,我不敢收,你快来看看!” 沉凛皱了下眉,回了句,“等着。” 挂了电话,修长的手指勾出口袋里的薄荷糖,扔了一颗在嘴里,快步往前走,顺势勾着钥匙环转了转。 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下可能的卖家,暗道不妙。 沉凛快步拐进小区旁的一条巷子,几秒后,一辆摩托呼啸而过。 隆冬时节的榆肃寒风刺骨,即使此刻是正午,迎着阳光,阵阵寒意依旧顺着衣服的缝隙往里钻。 等沉凛从摩托车上下来,随手把头盔甩在车上,狠狠跺了两下脚,拉了一把夹克外套。 抬头望了眼天,动了动脖子,转头看见不远处在门口急得转圈圈的喜子。 “什么破天气,大太阳还这么冷…” 喜子老远看见他的车,就放下手里的单子,急匆匆地赶过来,听见他还有闲心抱怨天气,赶忙拽住人往酒吧里拉。 “我的哥诶,快去看看那批货,东哥快和送货的吵起来了!” 沉凛嫌弃地抽回手,瞥他一眼,“什么情况,不是你收的?” 喜子尴尬地挠挠头,讪笑一声,“低价嘛…” 沉凛睨他一眼,摆摆手,不再理他,快步走向后头的仓库。 等沉凛处理完事情,到了店里,才中午十二点半,他们那一片酒吧街基本上都没开门,大东和喜子在店里,和店里的酒保一起,点了一堆外卖准备吃。 “沉哥,要尝尝这个吗?这鸡味道很好的!”喜子扯了个鸡腿,老远就冲过来。 沉凛皱着眉避开,捏着喜子的后颈,推的离自己老远,“油手拿开,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大东摇摇头:“年纪轻轻的,怎么学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来,你东哥教育下你!” 喜子懵懵的:“啊?” 一众人闻言笑成一团。 “没怪你,老久的货别再进就行。” 知道喜子这会儿是为了什么而腆着脸上赶着讨好他,沉凛也不愿让他再担心,走过去拍拍他的肩。 喜子回过神来,看着沉凛使劲儿点了点头。 沉凛随手点了根烟,夹在指尖,依靠着高脚凳,稍一扬眉,吐了口烟:“把这个月帐拿来我看看。” 一个酒保从抽屉里翻出个本子递给沉凛。 沉凛接过来,左手夹着烟,右手一张张的翻着,周围一圈人莫名地安静下来,看着沉凛。 两秒后,沉凛吐了口烟,继续看着帐,眼皮都没掀,“看着我干什么,吃你们的饭,等会不开门了吗?” 听见这话,一众人才松了口气,继续吵吵闹闹。 “沉哥,听说今晚上有一场大的,二十几个人,包了左边的那个中厅,咱们优惠着送点啥?” “照旧,打八折就行,再带一箱啤酒”沉凛看了眼大东,摁灭烟头,“咱是做生意的,不是送钱的。” “好嘞。” -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刚聊完顶头上司财务总监的八卦,徐意安就听坐在对面的好友说,今晚高中同学聚会。 徐意安顿时没了胃口,拿筷子戳了戳米饭,有点幽怨,“非去不可?” 对面的陈莹莹叹了口气,“对啊,班长专门说你必须来,主要你前几次都没去,大家都叫你呢。” 况且地点定在酒吧,徐意安对此更加不感兴趣,可也耐不住陈莹莹的劝说,况且一连好几年都不去,次次都被点名的滋味也不好受。 思虑再叁,她还是答应了。 聚会定在八点开始,晚上下班后,徐意安还抽空回家换了趟衣服,在陈莹莹叁令五申下,穿了件黑色方领的毛衫连衣裙。 出门前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脖子,又在外面长款的羽绒服上围了条厚围巾。 她要温度,风度就算了。 和陈莹莹约好在酒吧门口见面,一下出租车就看见陈莹莹站在门口,抬眼看了下表,才七点半,绰绰有余。 下一秒,抬头看见一个牌匾:懒人馆。 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懒人馆这个酒吧跟它的名字一样,从牌匾上就能看出来。 白色的LED背景板,上面叁个黑色的大字——“懒人馆”,但右下角有个小小的酒瓶相碰的图案,还是Q版的,跟那叁个草书一样的大字对比鲜明。 店内的装饰也是走的极简风,以黑色和暗金色为主,大理石的地板澄亮,她的坡跟小皮靴踩在上面,和陈莹莹的高跟鞋交织在一起,清脆响亮。 进大门没多久,徐意安就感受到了热气,明明这会儿人不多,却也有了燥热的前兆。 缠在脖子上的围巾有点多余,徐意安随手扯了下,把围巾解下来拿在手里,往前走。 “小安,这边走。” “嗯,来了。” 鞋跟发出声响,引得门口附近的人微微侧头。 徐意安拨拨头发,上前勾住陈莹莹的胳膊,微松了口气。 这种场合,她还是会紧张。 尤其是很多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时,总是能让她回忆起当初不少记者围着自己的情况。 刚一进来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这个店里没有太多人,但奇怪的是,这些人零零散散地坐落在大厅的各个位置。 仔细一瞧,才发现几乎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两个人。 “这家店生意怎么样?” “那当然是一级棒,看到没,那个地方的调酒师据说超帅,”陈莹莹指了下调酒的吧台,那里此时还没人。 她凑过来在徐意安耳边低声,“好多人都是为了那个调酒师来的,我之前都是听说,今天一定要一睹真容!” 徐意安这才发现,零零散散坐着的人里,女人居多。 她摇摇头,不愧是做生意的,噱头十足,才能吸引来大量顾客。 更何况一般大部分女性顾客来酒吧都不是单独一人,基本都是叁四好友一起,这样一来,人流量和销售额还不得蹭蹭上涨。 她想了想最近娱乐圈势头迅猛的几个男演员,盲猜大概率这调酒师也应该是这一挂的。 看来这店家有两把刷子,毕竟年下奶狗谁不爱。 可两个多小时后,醉意朦胧的徐意安怎么都想不到,吧台那里摆臂调酒的人会是沉凛。 作者有话说: 沉凛:年下奶狗?你要不要自己试试? 徐意安:当我没说… 下章再走一段剧情,然后就是初夜doi了嘿嘿~微博指路:望舒_ML 第七章:AperolSpritz(2500二更)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章:Aperol Spritz 比她们先到的还有叁个人,是两男一女。 都先坐在卡座里,等人差不多了才去包厢。 一个是徐意安的高中班长钟启合,一个他们班当初的事儿精申敏,至于还有一个,是徐意安高中时期极少数较好的男性朋友蒋忆阳,近几年工作忙联系才变少了。 “我天,这位美女不是从来都不参加老同学聚会的徐意安嘛。”一阵酸溜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好意思,我来得有点晚了。” 徐意安这才从陈莹莹身后探出脸,朝前方微微点头。 “小安又变漂亮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一旁的钟启合赶忙站起身跟徐意安握手寒暄。 徐意安心下黯然,高中时期的自己就是个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除了成绩还看得过去,自己当时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社交圈子也永远都只有那么大,他们忘记自己的脸很正常。 “小安,好久不见。” 蒋忆阳接过徐意安的包,把她从班长停不下来的寒暄中解救出来。 徐意安朝他微微一笑,赶忙顺势坐下来,她脸都要笑僵了。 蒋忆阳打量了她一眼,脸上露出点欣慰的笑容,“这两年不见,你的变化让我很开心。” 说到底蒋忆阳不仅仅是她的老同学,还是她的心理医生。 徐意安的失眠在大四忙毕业论文的时候忽然变得严重起来,连续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后,她决定去医院一趟。 当时的蒋忆阳在第一人民医院轮转实习,那时正好跟着自己的导师在精神科,于是就遇到了来看诊的徐意安。 后来徐意安的症状慢慢减轻后,有几次看诊就都是蒋忆阳来做,蒋忆阳当时还开玩笑说,徐意安是自己的第一个患者。 毕业后又忙着找工作过实习期转正一系列事情,等到徐意安想起来应该留个联系方式,请蒋忆阳吃个饭感谢一下的时候,蒋忆阳已经不在那个医院实习了。 今天见面倒是这两年来的第一次。 “看来蒋医生的治疗很成功。”徐意安半开玩笑地应他。 蒋忆阳略微惊讶地抬了下眉,眉眼在薄薄的镜片后微闪着光,“会开玩笑了,不错。” “原来你跟我们蒋医生这么熟啊。” “高中的时候玩得还行,所以熟,怎么了?” 陈莹莹斜着眼睛刺了申敏一句,微微挡住徐意安。 “呵,还真看不出来…”申敏不咸不淡地扫了眼徐意安。 徐意安有点摸不着头脑,事儿精今天怎么老针对自己开火,明明自己也没招惹她。 一旁的蒋忆阳拦住一个酒保,回头看了眼徐意安,“能喝酒吗?” 徐意安点点头。 “那来一杯Aperol Spritz 。” 蒋忆阳回过头,温和地笑着:“算我这个老同学请你的。” 余光瞥到一旁事儿精越来越臭的脸色,徐意安猛地反应过来。 感情是自己扰了人家的钓凯子大计,怪不得一直盯着她,一开口就是呛人。 她努力忽略掉旁边那道堪比激光的眼神,朝着蒋忆阳点点头,“下次我请你。” 这时场内的灯渐渐的暗了下来,中央的舞台那里,有人在调整吉他和麦克风,没一会儿上来一个穿着吊带短衫和热裤的长腿美女。 那装束看得徐意安由衷佩服。 美女斜倚在高脚凳上,足尖的高跟鞋一点一点的在地面上踩着点,悠扬的音乐响起,一阵温柔的女声传来,哼唱着一首英文歌。 听起来应该是《昨日重现》。 老板品味倒挺独特。 没一会儿,刚那个小酒保就端着餐盘过来了。 餐盘上放着一个高脚杯,里面装着橙黄色的液体,杯底有碎冰,表面浮着一两片橙子,杯子里斜插着一根红色条纹的吸管。 橙黄色的液体在周围昏暗的环境里摇摇晃晃,闪着淡橘色的光,还没放到桌面,徐意安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橙香。 就在杯子要递到她面前的时候,跟她隔了一个人的事儿精小姐,微微前倾身子,伸手去端自己的杯子,然后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正在运输途中的那个高脚杯。 随即,淡橘色的光在徐意安的眼皮子底下微微一晃,跃出杯口,划过一道弧线,泼在了透明的桌子上,一小部分酒液溅起,落在了徐意安的领口和脖颈。 微凉的酒液划过脖颈,一下子就顺着领口向内,划落在了徐意安内里的吊带打底上,冰得她一个激灵。 酒保见状赶忙道歉,脸都涨红了,一看就是新来的。 徐意安摆摆手,酒液只洒了叁分之一,没必要为难他。 旁边的陈莹莹瞪了事儿精一眼,“麻烦精!”事儿精小姐立马就要起身回怼。 蒋忆阳最先站起身,打断还要争执的两人,抽了纸巾给徐意安,“要帮忙吗?” 徐意安摇摇头,拿纸随手摁了几下领口,擦去浮在表面的酒液。 “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说完便站起身,拦住一个酒保,问了下卫生间的位置,拿着手机冲陈莹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她好好待着。 在卫生间里,徐意安拉下一边的衣服,撩开衣服,拿纸伸进去擦了好几下,还好领口是方领,擦起来相对方便很多。 徐意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等过了那阵凉意,徐意安扔了纸,理了理领口,抬头看了眼镜子。 她这才第一次觉得,人靠衣装这句话的重要性。 这时洗手台上手机一震,徐意安拿起来一看,有点惊讶。 是沉凛。 切到微信,点开对话框。 这是她和沉凛的第一条消息,上面还顶着“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但沉凛发的话,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跟人聊天。 【我在门口右手边。】 反应了一下,徐意安才握着手机快步往外走,一出来右拐,就看见了沉凛。 他怎么在这。 难道在这里上班? 走廊幽深,音乐声都变得隐隐约约,沉凛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右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左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外套。 见她来了,定定望了一眼她。 视线触及到领口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和精致欲飞的锁骨,神色一沉,挪开眼神,两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喏,套上。” 徐意安低头看了眼外套,黑色的,应该是沉凛的。 她摆摆手,“我穿了外套来的。谢谢你。” 沉凛凑近一步,把打火机装在口袋里,伸出一只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徐意安的领口。 声音低沉,带着点说不清的怒气,“会走光,你穿这个再套你的外套也行。” “穿这个又不好看…” 徐意安瞥见自己胸口,觉得有理,但他后半句嘟嘟囔囔地,她没听清,伸手接过他的外套,耳朵又凑近他一点,“你刚说什么?” 这回沉凛不说话了。 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味。 随着她凑近的动作,一阵阵地传来,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 沉凛一低头就能看见她领口大片的肌肤,他不自觉地挪开眼神,轻咳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没事,你套上就好。”嗓音里有说不出的沙哑。 作者有话说:二更啦,等会还有叁更,叁更开始就是要初夜doi啦哈哈哈哈,欢迎观看奶狗变狼狗~ 第八章:当奶狗变狼狗(微h双更合一)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章:当奶狗变狼狗(微h 双更合一) 见徐意安裹着一件明显不和身材的黑色夹克回来,而且一看就是男人的。 陈莹莹眼睛一亮,贼兮兮地凑过去。 “徐意安同学,哪来的啊?” 徐意安躲开陈莹莹歪斜的肩膀,一脸平静,“碰巧遇见室友了,他随手给的。” 一个碰巧,一个随手,陈莹莹挑挑眉,暗自发笑,“那他…还挺绅士。” 闻言徐意安不可置否,但在无人角落里,耳根不知为何微微发红。 绅士? 半斤八两。 不然刚刚见自己没立刻穿上外套,冲过来一下子罩在她的身上,连胳膊都没套,握着下摆的金属拉链,一下子自下至上拉到自己脖颈处的人,是谁。 但他扣好衣服后没松开她。 男性过于猛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徐意安一惊,下意识屏住了气息。 直到聚会时间到了,坐在包厢里的时候,徐意安耳根的热度还居高不下。 总感觉,面前还是沉凛身上独有的气息与味道。 有点浅淡的烟味儿,还有,薄荷糖的清凉。 同学聚会,另一个名字就是大型攀比大会。 徐意安觉得毫无意义,成年人的世界,互利互惠居多。 她想安心地缩在沙发角落,打完招呼后就默默地吃东西,发发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却忘了自己是个几乎不参加聚会的存在,这次一出现,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果酒和洋酒混合着,任谁喝了都会有些不舒服,更何况徐意安这种只能算得上能喝的酒量。 所以即使有陈莹莹和蒋忆阳的帮助,那酒还是落了大半在她的胃里。 聚会是在晚上十点结束的,一般这个时间点,徐意安都洗漱完上床准备睡觉了。 此刻又喝了酒,加上迷蒙的困意,徐意安已经快要睁不开眼,强打精神地跟着陈莹莹往前走。 此时的酒吧正是人声嘈杂的时候,不同颜色的镭射灯晃动着,前面轻缓的音乐已经变成了激昂的电子乐,不少人跟着节奏,在舞动身体。 但最热闹的不是DJ所在的中央舞台那里,而是不远处的调酒吧台。 那里围了一圈男女,女人居多,一阵阵叫好声,此起彼伏。 徐意安看不见里面的人是谁,脑子昏昏沉沉的,围堵的人群隔开了视线,见状也就不再关注。 直到身边的陈莹莹忽然尖叫一声。 “卧槽!小安你快看!那个调酒师好帅!” 徐意安被陈莹莹扯到一个卡座旁边,找到一个空着沙发,拉着她站上去。 视野瞬间开阔。 徐意安原本昏沉的脑子,此刻倒是被音乐吵着,清醒了点,这会儿站在高处,眯着眼睛顺着陈莹莹指的方向看。 “快看快看!小安,那边!” 然后,徐意安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花臂男人。 视线再往上。 徐意安猛地睁大眼,是沉凛的脸。 夜晚的酒吧里,气氛高涨,彩色的光芒晃眼,舞动的身体,躁动的灵魂,高分贝的人声。 这里的每一样的东西都可以拨动徐意安的神经,而此刻,耳边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 她的视线只聚焦在那个穿着黑色T恤,露着小臂的男人身上。 “卧槽,他真的好帅啊!” “不是…小奶狗?” “什么小奶狗?”陈莹莹凑近她,不解地看着她。 徐意安摆摆手,葱白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外套下摆,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 沉凛脖颈间挂着一条银色的链子,在镭射灯的照映下,泛着点点光芒,在纯黑的T恤上格外耀眼。 他的头发不长,将将盖过发际线一指,小麦色的皮肤在酒吧不算明亮的环境下更加深沉,有点点汗水自他纯黑发梢鬓角滚落,顺着硬朗俊毅的脸廓缓缓滑至凌厉线条的下颌。 汗珠在时不时扫过来的蓝绿色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的胳膊在不停的晃动,上下摇摆,左右手时不时交换一下工具,各式各样颜色的酒液在他手中的杯子里滚动划落。 五彩的酒液像是跳动的精灵,在他的手下的杯子里有了生命,划出一道道亮丽的色彩,然后精准的落在另一只手的杯子里。 放冰块,加弹簧,添原液,合盖,开启摇晃shake 模式。 纯黑色的T恤下,健壮的小臂和肘弯露出,有蜿蜒缠绕的黑色纹路在他的右臂,晃动间,右上臂的衣服微微撩起,纹路逐渐清晰起来,是一条龙。 晃动的臂膀仿佛给予了龙型纹身生命,黑色的线条流畅,顺着臂膀的线条蜿蜒,给沉凛平添了几分戾气。 尤其是,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沉着一张俊脸,眉梢眼角带着不怒自威的冷冽。 与周围连声叫好的人对比明显,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却不见他跟谁交流,也没有人主动凑上去,只是调好单子上的一杯杯酒,连着放在吧台上,排成一列。 人头攒动,不少人在往吧台聚集,徐意安的视线逐渐被几个高个男人挡住。 就在快要看不见沉凛的时候,沉凛忽然抬了头。 手下动作没停,只是微抬起头,眼皮上翻,视线在半空中,和徐意安的目光对接。 下一秒他的视线被挡住,那一秒像是徐意安的幻觉一样。 再踮起脚想看的时候,沉凛早已移开目光,继续手下的动作。 仿若幻觉般的时刻过去,徐意安的脑子重新涌上昏沉的醉意,微微趔趄了一下。 下一秒被人扶住肘弯,徐意安扭头看见蒋忆阳温和的笑脸。 她微微点头,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缓缓靠坐在沙发上。 “送你回去?”蒋忆阳在一旁看她,微微俯身。 一旁的陈莹莹还忙着看帅哥,徐意安想等她,于是摇摇头。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醉了,出奇的安静,只小声地说,“谢谢,不用了,我等莹莹。” 看着蒋忆阳还欲说什么,但眼前的一切已经有些开始模糊,她不了解自己醉了会是什么样,所以更不敢说话。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旁的沙发好像也晃动了一下。 徐意安摇摇头,稳住身子准备坐起来去叫陈莹莹,下一秒眼前却忽然落下一小片黑暗。 紧跟着身子一轻,脊背和腿弯落下一阵热意。 她抬起头,看见被汗微湿的鬓发和凌厉的侧脸,眼底有什么微光闪过,低下头看去,是一条银色的链子。 “我送她回去。” 男人的声音打破混沌传来,鼻息间是烟味儿和薄荷糖的混杂。 不知为何,徐意安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紧跟着神经放松,彻底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男人宽厚的脊背,正前方是自己熟悉的大门。 “沉凛?”徐意安微微偏头,稍烫的嘴唇划过他的后颈。 男人身子一顿,单手托着她进来,反手锁上门。 转身一个回旋,将人从背上勾到怀里,抵在玄关的鞋柜上,双手撑在两侧,眸子紧锁着她。 “还记得是我?” 徐意安脸颊绯红,微微抬起眼皮,眼神迷乱地望向他,细细看了两秒后,懵懂又乖巧地点点头。 “嗯,你是沉凛。”她的指尖轻轻点上他的胸口。 隔着层夹克布料,又想起一路上她无意识地摸摸蹭蹭,沉凛觉得自己那一小块皮肤快烧着了。 “也是…嗝…小奶狗嘿嘿…” 徐意安扒住他的肩膀,笑得傻瓜又无害,望着她殷红的嘴唇,耳边回荡着“小奶狗”叁个字,沉凛觉得自己太阳穴跳得有点快。 “小奶狗?” 沉凛俯身弯腰,额头抵上她的,离那唇不过一寸,若即若离地碰着,炙热的气息交织在中间。 徐意安脸色涨红,有点气恼地勾住他的后颈,气鼓鼓地,“年下奶狗…就应该让姐…嗝…姐姐来亲!” 沉凛还未对她这副醉样笑出声,下一秒唇角就被一片柔软覆盖住,整个人都愣了。 但也就两秒。 这两秒内,她毫无章法地亲吻,甚至啃了啃他的下唇,还想不到伸舌头这件事。 沉凛扶住她的后颈,一瞬夺走主导权。 舌尖在湿热的口腔里流转纠缠,不断地逗弄她躲闪慌乱的小舌,咬住舌轻轻吸吮,不断交换着肺里的空气。 最后还是徐意安忍不住,小手胡乱拍着他的肩膀,沉凛才微微松开点缝隙,她舌根微微发麻,下唇也红肿着,一根纤细的银丝从唇角拉出。 她胸腔不断起伏着,喘了好一会儿,正准备斥责这个“小奶狗”,沉凛就像是看破她想法似的,先一步吻上去,一把抱起人,往她的卧房走。 浑圆饱满的臀部躺在他的掌心,手感极佳,沉凛忍不住捏了捏,她低低的呜咽声就从唇角溢出。 将人放在床上,他的身躯覆上去,定定望着她的眼睛,忽然开口。 “我是什么?” 徐意安晃晃头,下巴上还挂着那根断掉的银丝,闪着光亮,看起来又纯又欲。 她微微脸红,指尖扣住他的小臂,望着那黑龙纹身,脑子清醒了点,语气唯唯诺诺的。 “唔…奶狗变成狼狗了…” 沉凛差点笑出声。 作者有话说:存稿箱隐隐告急,今天的我太高产了,下章开肉,这张是肉渣渣(狗头保命),照例求珠珠和收藏~ 第九章:你高潮了,宝贝儿(高h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九章:你高潮了,宝贝儿(高h长章) 不知是不是受了亲吻的影响,此刻看着她的这副醉样,沉凛竟觉得自己口腔里她残存的酒气隐隐蔓延,自己也有了醉意。 此刻徐意安回答完他的问题,就咻咻地喘着气,眼眸半合着,嘴巴一嘟一嘟,念叨着含混不清的呓语。 乖得像只猫崽子。 可毕竟他还清醒着,理智尚存,即使此刻下身的裤子已经紧绷到极致。 沉凛动了动腿,想换个角度起来,让她好好睡觉,抽手起身的一瞬间,一只手忽然攀附上来,握住他的手腕 紧随而来的,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味儿。 “不能…不能走,能不能不要…只剩我一个人呜呜…” 她应该是在梦魇,将自己错认了。 眼睫不知何时被沾湿,一簇簇地迷蒙在眼前,泪水止不住地下滑,徐意安握着沉凛的手,缓缓贴在自己脸上,温热的湿意落了他一掌心。 半响后,房间里响起男人沉闷沙哑的声音。 “我不走,不会只剩你,你还有我。” 不知道是在回答谁。 想了想,沉凛翻身落到床上,掀开被子将她和自己都盖住,被子下他抱着她,大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脊背。 醉酒后的人,是一阵疯狂一阵迷糊的,总之是没有清醒的时候。 至少徐意安这种酒量的人是。 主要体现在沉凛一直拍她的背,哄着人以为睡着了的时候,刚收手准备起身,下一秒就被人吻住喉结。 某个不死心的人,还不知死活地咬了一口。 好容易因为心疼她而下去的欲望,再次被她的一个动作燃起,沉凛推了一把某人,却被她像八爪鱼似的全身搂住。 徐意安抬腿的一瞬间,被子也被她撩开,一下子踢在床尾。 裙摆被动作蹭上去,光滑白嫩的腿落在他的裤子上,觉出一片凉意后,又更加舒服地磨了磨。 幅度之大,黑色的裙摆堆积在身后,两条嫩生生的纤细白腿就这么落在沉凛的眼里,落在他黑色的裤子上,落在窗外惨淡的月光里,泛着莹润的光泽。 露在外面的,当然还有她那穿着内裤的圆润饱满的臀部。 沉凛的太阳穴跳得更猛。 他觉得,今晚不是他“死”,就是徐意安“死”。 “松不松…” 沉凛眼底蒙上一层浅淡的红,话语间喉结滚动,徐意安睁了睁迷蒙的眼,又吮了吮那块皮肤。 “行,你别后悔。” 依旧专心含咬着他喉结的徐意安没动,倒像是嫌弃他的喉结动了,眯着眼哼哼,直到被人长腿抵进腿心,才愣了一下。 墨蓝色的内裤被男人的大腿肉和膝盖骨不轻不重地缓缓摩擦着,揉压过那饱满的阴户,蹭到那粒小小的阴蒂凸起。 有一种难言的酥麻痒意从身体深处传来,唤醒片刻她宿醉的大脑。 大约是被人磨到出了水,徐意安才回忆起沉凛前面的话。 乌黑的发丝散在米白的枕头上,脸颊绯红着,此刻连耳根都红起来,眸子里含着淡淡的湿润。 就在沉凛以为她清醒了不愿意的时候,徐意安忽然开口。 “后悔什么?而且…而且你蹭的不舒服,还没有我的按摩棒好用…”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沉凛眉梢一挑,抽回自己的腿,整个人彻底压在她的身上,重量施加,徐意安呼吸一滞,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睁着眼睛望他。 “不舒服?” “嗯…” 徐意安点点头,看起来乖得不行,沉凛俯身狠狠亲了一口,蹭着她的唇瓣,唇齿微动,“东西在哪儿,我让你舒服。” “唔嗯…在床头…柜里…” 她含了含他的下唇,像是品尝到什么好吃的东西,咂咂嘴,指指床头柜,然后继续专心含咬他。 “嘶…” 沉凛伸臂拉开抽屉,唇瓣被她咬的生疼,扫了眼抽屉里面,指尖划过那个长条状的按摩棒,勾住一边的圆形跳蛋,攥紧手心。 “乖,宝贝。” 深吻几秒,勾着她的舌头转了几圈,沉凛直起身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缓缓褪去她的内裤。 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是那种渴求了许久的东西被得到的激动与澎湃。 徐意安倒好,嫌他褪得慢似的,嘟嘟嘴,将褪至膝弯的内裤蹭蹭,抖抖腿,直接踢到了脚踝处,抽出另一只脚,将内裤彻底扔到了床尾的那堆被子上。 看得沉凛眉梢都在发抖,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咳了咳,憋住笑意,一手掌住一只脚踝,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扯,白嫩光滑的长腿瞬间向他打开。 娇嫩红润的腿心暴露在他的眼前。 徐意安的阴毛并不算多,毛茸茸的一层,淡淡的黑褐色,遮住若隐若现的小穴。 因着大腿撇开的姿势,腿心微张,内里红石榴般的阴蒂悄悄探出头,在刚刚的磨擦下,阴蒂上一层晶莹的水光,在月光的映照下,时不时微微颤抖着。 徐意安微微抬眼看过去,脑子昏昏沉沉的。 细白的双腿已经被他轻而易举掰开,她没穿内裤,下体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目光下,那眼神仿佛凝成了实质,带着灼人的温度,小穴忍不住溢出新的水液,又缩了缩。 她这时才有些无措,但奈何醉意扰乱,根本找不到那个叫理智的弦。 沉凛的呼吸粗重,喉结上下滚动,眼底的欲色更加浓重,缓缓俯下身,将裙摆搭在她软乎乎的小腹上,勾着两条细腿,凑近娇嫩的腿心。 徐意安只觉有湿滑柔软的东西一下子裹住了她的阴唇,引的她一阵颤栗,下意识缩起小腹,敞开的大腿也收缩,却将沉凛的头成功夹在腿心处。 一股有别于自慰的陌生快感漫延至全身,一阵阵酥麻从穴口传到大脑,刺激的她头皮发麻,全是陌生的感觉。 下一秒一个灵活湿软的东西剥开肉唇,抵上那粒粉红的阴蒂,揉捻轻挑,引的徐意安瞬间呻吟出声。 两片肥嘟嘟的肉唇给他含吮在口腔里,牙齿磨在上面,有顿顿的痛感和酥麻一起传来,湿热的气息顺着下体上沿,整个小腹都是热的。 “唔哈…嗯…你不要…不要…咬…” 她纤细的小腿蹬了蹬,因为沉凛竟用舌头直接伸到了她肉缝前,抵着那处小口,试图插进去。 “乖乖,你太紧了,不松一松,会难受的,听话。” 话音刚落,粗糙的大掌轻拍了下她挺翘的臀部,复又重重揉捏起来。 圆润饱满的臀部被大掌微微抬起,两个拇指凑过去,掰开肉缝,舌头在穴口处滑了两圈,缓缓深塞了进去,在穴口深处一指的深度,来回的插弄。 弹软湿滑的触感,徐意安浑身酥酥麻麻的,仿佛一阵阵电流涌过,腰肢忍不住弓起,脊背也难耐地在床上磨蹭。 本就迷蒙的双眼,此刻她眼前更是雾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小腹一阵阵酥麻,穴内也是一阵阵收紧,夹着他的舌头。 一阵恍惚过后,徐意安才慢悠悠的回神,她刚刚,是不是被舔到高潮了? 望着她懵懵的脸,沉凛抬起头,鼻尖嘴唇上是晶莹的水珠,薄唇泛红,眼神对上她的,笑出声。 “你高潮了,宝贝儿。” 作者有话说:存稿箱告急,要开始兢兢业业地存稿了…下章让沉同学爽起来哈哈,家人们留言珠珠收藏走起来!让我看到你们的小手!(不然很孤独的呜呜…) 第十章:行,让你爽(高H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章:行,让你爽(高H长章) 徐意安懵了,她居然真的被舔到了高潮… 沉凛俯下身拥住她,轻轻吻了下她的鼻尖,有湿润的都触感从鼻尖滑落。 那好像是,她自己的水。 徐意安涨红脸,还没等羞耻完,脖颈就被他的舔咬刺激得一缩。 小手颤抖地捏住他的耳朵,而此刻他的吻正带着湿热的气息,一点点下移至锁骨处。 黑色的大方领设计,此时裙摆失守,上面的领口处被人拉下,卡在一侧的肩膀上,大片白嫩光滑的肌肤露在外面,男人湿滑的舌尖舔上去,留下一道道湿痕。 馥郁的茉莉花香沁入心脾,沉凛舔了舔锁骨的凹陷处,齿尖磨上去,听见徐意安略带哭腔的呜咽,含吮着那片皮肤缓缓开口。 “你有点…香。” 徐意安抖了抖身子,眼角溢出生理泪水,捏着他耳朵的手更加使不上力,呜咽着,“你…你臭。” 沉凛身形一顿,掀起眼皮看了眼她,没说话。 那眼神,怎么说呢? 大概是饿狼看见渴望许久的食物,也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总之徐意安觉得不太妙。 果然,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黑色方领连衣裙被人从腰肢开始向上掠起,兜头直接脱掉。 白皙的皮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有丝丝凉意袭来,细小的颗粒开始浮动在皮肤上,和内裤同款颜色的文胸展现在沉凛的眼里。 墨蓝色的布料包裹着那两团绵软娇乳,粉白的团子隐在下面,随着她的一呼一吸仓促起伏着。 “嗯,衣服脱了,就不臭了。” 徐意安一愣,迟钝缓慢的大脑还没做出思考,就见沉凛叁两下褪去自己的衣服,只剩下黑色的内裤。 他小麦色的肌肤和精瘦有力的线条露出来,块垒分明的腹肌随着呼吸一鼓一鼓,健壮的身体下一秒靠近,双手撑在两侧,带着灼热气息的吻随即落下来。 唇舌纠缠着,徐意安的手被他摁在两侧,修长的手指扣进指缝,缓缓变成十指相扣。 徐意安被吻得浑身发抖,交缠的缝隙间时不时溢出她难耐的哭叫,可她的身体却很诚实,显然是不抗拒他的。 渐渐的,她开始变得柔顺,微微启唇,任由他的舌尖一寸一寸搜刮掠过她的口腔,舔舐她的唇齿,含吮她的舌头。 潮湿黏腻的嘴唇,热切地在她的唇瓣间碾磨辗转,她仰着头,一点点被迫吞入他的津液,唇间无意识溢出哭叫变成了呻吟。 很难想象,在这样亲密的情事上,沉凛也是第一次。 他与她的吻技都并不见得多么高超,沉凛勉强好点,不像徐意安这个傻子,连舌吻都不知道。 亲吻磕磕绊绊地持续着,在不断地磨合交错中,渐渐达到契合的高峰。 长吻从嘴唇转移,几根银丝被拉扯出来,断裂在稍稍分开的下唇上,男人滚烫的嘴唇游离在肩颈和胸前,带出一片片粉嫩的红痕和湿意。 素白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里,微微颤抖着,下一瞬,墨蓝色的文胸被人解开,扔在一旁。 她下意识地去捂,却忘了自己的双手正被人抓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粒粉红色乳尖被人含进嘴里,细细舔吮着。 再吐出时,粉白的团子已经被揉捏含吮成粉红色,红痕布满,乳尖上是亮晶晶的唾液,在空气中颤巍巍地立着。 “等下…等下轻点…” 半响徐意安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可她忘了,在这样的时刻,求饶只会是火上浇油,几乎是下一秒,沉凛的肉棒就顶在了穴口,隔着一层已经被撑得单薄的布料,狠狠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唔…” 沉凛微微抽身,等肉棒再次顶上来时,已经是肉与肉之间的赤裸相贴。 前面又被徐意安的话这么一激,狠狠蹭了几下肉缝和微微探出头的阴蒂,就着越来越多的水液,双手把着她的双腿,精瘦的腰身挺动 ,毫不留情地就冲了进去。 小穴在瞬间就被灼热的肉棒填满,她忍不住地轻喘,“涨……真的好涨……” 他是真的一点都没听她的话,不仅不轻,还变本加厉地冲进来,她的泪水瞬间溢出来。 小手抵在他的小腹上,硕大的性器只进来了叁分之一,还未触及那层膜,就已经让她痛苦不已。 于是房间里响起断断续续地哭叫,“我不…我不做了…你连小工具也不用…呜呜呜还我…我的小工具…” 沉凛额角都蒙上层细密的汗,她的小穴随着她的哭叫,一抽一抽地缩着,肉壁紧紧箍在龟头上。 他此刻都已经自顾不暇,谁还顾得上跳蛋和按摩棒这种东西! 瞥了眼她脸颊上的泪,还有窄小穴口被撑得大开,呈现出胀得发白的色泽,沉凛咬咬牙,往里又探了探,一把捞过一边的跳蛋,打开调成低档摁在她的阴蒂上。 “行,让你爽。” 徐意安下一瞬尖叫出声。 圆形的粉红跳蛋嗡嗡震动着,拇指摁在上面,又压在阴蒂上,逗弄的阴蒂东倒西歪,左摇右晃,伴随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叫,小穴跟发了大水一样,水液一股股溢出,冲刷在穴内的龟头上,一遍遍刺激着沉凛。 “真当我是圣人?嗯?” 话音刚落,他扬首粗喘,双手揉着她挺翘饱满的臀肉,力道越来越大,五指的印记明显烙了上去。 硕大的肉棒在里面用力地磨,使劲地顶,然后在触及那层肉膜的时候,一鼓作气,直接冲破障碍,感受着温热液体的冲刷,直达深处。 “唔哈…啊…太痛了沉凛…轻…轻点…” 她的泪水早就爬了满脸,鬓角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他俯下身子,炙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吻了吻张开的红唇,沙哑的嗓音落进她的耳朵里。 “轻的,宝贝会不舒服,听话,马上就不痛了。” 耳廓软骨被人含咬住,湿漉漉的舌尖在里面滑动着,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 她的身子逐渐软下来,破处后的紧缩慢慢褪去,沉凛支起点身子,向后撤出一点,看着肉棒抽出的动作,一根细长的银丝也跟着从她的穴口拉出,缠绕在柱身上,无比靡乱。 他眼眸暗了暗,眼底的红愈发明显,内心的欲望澎湃汹涌,彻底冲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沉凛把她的双腿打得更开,攀附在他的腰侧,凶猛地再次挺腰,将半退的肉棒给全部插了进去。 彻底到了底。 窗外的月光正好,而这夜也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今天有事,稍微迟了一点,下章继续吃肉哈哈哈,欢迎留言~微博指路:望舒_ML 第十一章:好想就这么永远插满她(高H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一章:好想就这么永远插满她(高H长章) 紧致潮湿的小穴将整根肉棒紧紧包裹,圆硕的龟头被甬道深处的软肉给牢牢吸住。 像是有千万只小嘴吮吸般,一翁一动间,细腻湿滑的肉壁褶皱被撑平推展,紧贴着收缩。 舒爽的快感从圆润的龟头开始,向着他腰椎尾部漫延,顺着神经进入大脑皮层,沉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但徐意安在这个时候,发出的声音娇软,像是含了把融化的糖,甜腻地抽泣着,“轻点……轻点……” 可她越是这样叫,他就越是轻不了。 只会想更重。 徐意安不会知道,女人在床上的求饶只会是某种神奇的催化剂,会想让男人想要要得更多,插得更重,更加不肯放过她。 攀附在他腰侧的两条细腿一晃一晃的,脚踝处细腻的皮肤摩擦着他的后臀,有点痒又能触及到明显的踝骨,沉凛双手向后探去,摸上那双脚丫。 一掌握住一侧的脚踝,粗砺的手指摩挲几下,捞起来向前压去,而后手掌滑到白嫩的腿窝,往下一按,身子顺势压上去,动作间肉棒没有丝毫的停顿,又深又重地来回摩擦着穴内的甬道。 沉凛俯身吻住她的嘴唇,捏着腿窝摁在她的两肋侧,开始狠狠发力,饱满挺翘的臀部微微腾空,因着姿势的原因,小穴口对准了肉棒,方便来回进出。 徐意安的惊叫从嗓子里迸发,又沉溺在他的吻里。这个姿势插得深,穴内的紧窄甬道被挤压,下意识收缩着,涨满的感觉愈发明显。 粗硬的耻毛摩擦着凸起的阴蒂,配合着穴内无法忽视的肉棒进出感,徐意安偏头呼出一口气,声音断成几瓣,破碎的呻吟连起来,凑成一句话。 大概是。 “沉凛…我不…不要你插唔…” 沉凛自觉忽略这句破碎的话,闷声不响地摆动着腰肢。 压着她的双腿大力地肏弄,每一次都插进小穴深处,将穴里的褶皱狠狠碾平,又带出一片又一片的水液,堆积在红嫩的穴口,被下方藏在耻毛里的肉囊击打在阴户和臀部上,溅起点点水液。 动作间,他低头看了眼交合之处,眼角都开始泛红。 他好想,好想就这么永远插满她。 穴口被撑得发白,却又弹性十足地包裹着他的粗壮,红嫩的穴肉都在每次的抽出中被带出,吸附在红紫的肉棒上,闪着水光,淡红色的血丝早已被不断从穴内溢出的水液冲刷干净,只剩下一股又一股的水液。 徐意安还来得及细细体会被他所填满的快感,正抖着身子,他忽然又奋力地抽出去大半。 泪眼朦胧间抬头看过去,就见他盯着下体交合的地方,眼角泛着红,额角上的汗珠顺着脖颈线条滑下来,唇角绷直,肉棒也只插进去一半,缓缓磨动着。 穴内深处即将到达的高潮生生被他止住,徐意安抽抽嗒嗒地出声,“你…你怎么不…不继续了?” 沉凛抬起头,掀起眼皮看她,一颗汗珠自鼻尖滑落在她的小腹上,仿佛带了实质温度,白嫩的小腹瞬间一缩,连带着小穴也是。 见她忍不住地乞求,咬住自己的下唇,印上一圈痕迹,沉凛眼眸沉下来。 她话未说完,他把她的双腿又捞起搭在自己的肩上,忽然挺胯猛肏进去,直达穴内的花心深处,一来一回间,动作幅度大得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徐意安的身子在他肏弄下,泛起淡淡的粉色,两个白团子似的娇乳随着动作,上下摇晃,她的乳不算大,生在形状小巧精致,轻荡着的乳波,和粉红湿亮乳尖一起,都是勾沉凛魂的上好迷药。 他看在眼里的一片淫靡,是他曾经不敢去触碰的梦,喉结上下滚动,终于是忍不住地伸手抓揉了起来。 敏感红肿的乳头被他夹在指间摩擦,快感如电流涌过全身。 徐意安弓起腰肢,忍不住地挺胸,小腹跟着抽搐起来,收缩吸吮着不断狠戾进出的肉棒,将他的肉棒咬得更紧。 沉凛闷哼一声,低喘几下,可身下的动作始终没有任何收敛,进出得反而越来越快,恨不得次次都一插到底。 徐意安觉得自己要被插穿了,眼前晃动的月光模糊成一片,耳边是啪啪啪的拍打声和啧啧水声,当然还有自己语不成调的破碎呻吟。 两团沉甸甸的囊袋随着不断的肏干,一次次地拍打在她的阴户和臀部,在穴口摩擦堆积出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沫子。 空气里尽是情事淫靡地味道,先前的淡淡血腥味早已微不足道,她甚至觉得,沉凛身上的薄荷糖味儿和烟味儿都要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徐意安浑身颤栗,小手扒住他的小臂,五指掐进他的黑龙纹身里,在下一个抖动间露出红色指甲印。 她花心被操弄到酥麻不已,花心深处受不住喷出几股水液,迎头淋上他的龟头。 “我不…我不行…我不行了…快点唔…结束啊啊!” 小穴不住地收紧,紧紧咬着顶端狠狠地吸吮。 敏感硕大的龟头再也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将之前堆积的快感一并冲上巅峰。 沉凛粗喘着,低头咬住她的乳尖,狠狠吸吮几口,身下肉棒捣弄得愈重愈快。 最后在她的哭泣声中,顶着小穴的花心深处,狠狠地射了出来。 约莫是房内情事的激烈,连月光都变得暗淡羞涩,淡淡一层蒙在他们交缠的四肢上,欲色难耐又隐秘晦涩。 作者有话说:下章一点肉渣然后走剧情!不知道大家吃肉开心吗?多留言呐,不然我好孤独呜呜… 第十二章:我们做炮友吧(H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二章:我们做炮友吧(H长章) 大约是憋了许久未射,这次的量竟有些大,徐意安觉得自己小肚子又热又涨,低头看去,肉棒和精液一起堵在穴里,将小肚子隆起一个弧度。 中间是最高点,薄薄的肚皮都有些撑不住,长棍状的痕迹显现在上面。 她眼睛一红,明显被这样的场面吓到,瘪着嘴就要开始哭,沉凛低头吻了吻她,大掌滑过隆起的小腹,语意轻柔,“等会就掏出来,不怕。” 阴户被撞得通红,小穴红肿了一圈,透明的水液和因为装不下而溢出的丝丝白浊,一齐糊在穴口和肉棒根部的耻毛上。 浑浊发亮的液体在身下印进床单里,分不清谁是谁的。 沉凛偏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肉棒被温热的液体和微微紧缩的宫口磨得舒畅,忍不住又开始缓缓动起来,搅在紧窄甬道里。 她酸软的腿瘫在他腰侧,被他的动作吓到,抖了抖身子,竟是又到了一个高潮,泄了一波水液出来。 涌到嘴边的呻吟被他的深吻卷走,肺里的空气不足,徐意安被吻得头昏脑胀,感到身下越来越硬的肉棒和贴在小腹上紧缩隆起的肌肉块,瞬间再次陷入情欲浪潮。 她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感知都涌到了身下。 男人坚硬的腹肌碾压在她微涨的小腹和腿根的软肉上,酥麻和饱胀感同时传来。 而下面最软嫩的地方被一根热烫粗长的肉棒缓缓贯穿抽插,一下下齐根没入,外面的软肉都被裹着塞进去,再湿哒哒地被翻出来,闪着水光,殷红湿软,被扯弄得红肿狼狈。 她早已分不清什么是醉意什么是欲望,在这一次的高潮里,大脑彻底宕机,合上眼眸,颤着沾湿的眼睫,承受下沉凛一次重过一次的操弄。 至于是何时彻底陷入黑暗中,徐意安也不记得。 只知道,那时月光所剩无几,原本漆黑的夜空已经被染成幽深的墨蓝色,而自己的腿根早已失去知觉,胸前因为沉凛的汗液,早已落下一片湿润。 身下越来越黏腻,咕叽咕叽的水声和沉闷的拍击声变成背景音,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男人开口,咬着她的耳垂。 “好开心,梦想成真了。” 还没等她内心吐槽他什么梦想在此刻成了真,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窗外天光大亮,米白色的亚麻厚重窗帘不知何时被人拉开,只有白色的纱帘合着,大片光线穿透而至,提醒着徐意安此刻时间不早。 房间里没有别人,环顾一圈后,她微动了动身子,撑起半边身子,宿醉的头痛和浑身上下的酸痛瞬间袭来,呜咽一声,又重新跌回床里。 说没有印象。 怎么可能呢? 又不是电视剧,宿醉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自己被吃干抹尽了,身体上的变化过于明显。 腿心残存的痛感,疲软的身躯,被子下痕迹满满的胸口,都在进一步帮她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在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要是周内,全勤奖就没了。 口袋紧巴巴的徐意安悲哀地想,自己这种社畜,一夜情后想的不是去找那个男人负责,竟然是担心自己的全勤奖。 思索片刻,徐意安鼓着劲,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想了又想,还是点开了沉凛的微信对话框。 “嗡嗡嗡”,放在外间沙发上的手机震了震。 空气沉闷两秒后,又接着响了两下,忽然一只大手捞走手机。 而后空气里响起一声轻笑,“可以啊,徐意安。” 隐隐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立坐在沙发一角的男人掂了掂手机,眼底眸色沉重,正午的阳光落在他的鼻梁上,一半冷硬的俊脸隐在阴影里,鬓边神经跳动,有汗珠滑下。 原本的冷汗被徐意安的几句话都憋了回去。 气压低到极致。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在穿衣服的徐意安动作一顿,正要回头,咣当一声,卧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撞在墙上,弹了弹,又落回去。 “你说的是真…” 声音戛然而止。 屋内女人的身形一僵,显然是没想到,男人并没有走。 她正赤着脚,站在拉了半扇厚重窗帘的软毛地毯上,微偏着身子,纯白色的棉布睡裙穿了叁分之二,左侧挂在身上,右侧松松垮垮。 窗外亮眼的阳光穿过另一侧的白色纱帘溜进来,将床边切割成一明一暗,明亮透过棉布,隐约勾勒出左侧纤细的腰线,光滑的左肩和细白的小腿,那瓷白的肌肤上是红痕指印点点。 乌黑发亮的青丝大半被揽在左胸前,少许的青丝勾滑过微凸的脊骨,勾着白色右侧吊带的手指微动,她偏着头,余光看见气势汹汹的男人。 只愣了一秒,随后惊慌消失,眼尾轻轻上扬,扫了眼呆愣在原地不敢动的男人,抿了抿嘴唇,收回眼神继续勾吊带。 右侧的绵软被遮住,徐意安拨了拨头发,长发散在身后,晃了晃,偷偷深呼吸了两下,才缓缓转过身子,看向呆愣的某人。 “我说的是真的。” “沉凛,我们做炮友吧。” 这一年的某日隆冬正午,徐意安说出了此生最冲动的话。 作者有话说: 徐意安:做炮友吧。 沉凛:能不能改改,或许…男朋友? 第十三章:居家好男人(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叁章:居家好男人 沉凛没说话,沉默两秒后,忽然垂下头,低笑出声,握着门把的手松了又紧。 徐意安也没说话,拨弄了下手机,安静地等着他的回应。 沉凛再抬起头时,已经变得神态自若。 流畅锋利的剑眉微挑,左眼下方的泪痣也跟着微动,两步走过来再她面前站定。 长臂伸展,将徐意安圈在厚重窗帘和男人的胸膛之间,猛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她微微失神,但没退缩,长睫扇动,乌黑透亮的圆眼对上他的。 “考虑好了吗?” 回应她的是哗啦一声,厚重窗帘被人拉开,刺眼夺目的大片阳光落进来,房内彻底被照亮,而眼前的男人眉目也被渲染明亮。 “嗯,我答应你。” 沉凛松开她身后的窗帘,后退一步,单手插兜,黑眸深深地望着她,但却一句话都没有。 徐意安点点头推开他,抬步往浴室走,步伐略显别扭,但好在走得缓慢,不至于摔倒。 背对着他的脸颊微红,却还是偏着头,以最平静的语调,轻声问他,“昨晚…清理干净了吗?” 沉凛正望着她说背影发呆,猛地被提问,愣了一秒,而后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眼神,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点点头,推开浴室门,放下最后一句话。 “沉凛,既然要做炮友,那就要有约法叁章,等会儿我们一起去体检中心。” 室内重回安静,没多久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沉凛挠挠头,着实是没想到徐意安会这么冷静。 他从凌晨五点开始枯坐在客厅,一直到现在十二点多她醒来,脑子里设想了多个场景,冷汗冒了不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可唯独没有现在的这种情况。 望着干净的床单被罩,他竟想起几个小时前。 那时情事终于彻底结束,床单被罩根本无法入眼,上面水渍印记满满,又混杂着不知道是他们中谁的体液。 水液白浊,包括那抹落红,就这么蹭了满床。 沉凛先是抱着人去了浴室,仔仔细细地给她洗了一遍,包括被自己射进去的精液,也掏洗的一干二净。 尽管在这个过程中,徐意安娇哼了数次,小穴竟是又到了一次小小的高潮,涌出一股水液。 可沉凛仍旧面不改色,额角蒙上一层汗,下颌线绷紧,极力忽略掉自己老二的反应,翻开那殷红肿大的肉唇,粗砺的长指伸进去,就着溢出的水液,一点点将白浊抠挖干净。 等把人擦干,他直接抱回了自己的卧室,想了想,还是先去打扫她床上那凌乱的战场。 一股脑儿拆下来,看着被攥在血迹他有些烦闷,叼了根烟在嘴里,又不敢点燃,怕那烟灰燃着了手里米白的床单。 于是,沉凛就这么只穿这个裤衩,嘴里叼着根烟,在凌晨的夜里,站在宽阔的洗手台前,一点点用手搓洗着几道血痕。 而后再和一堆布料一起塞入洗衣机。 画面又好笑又诡异。 收拾的过程中,她的内衣内裤当然少不了,本来沉凛是不打算管的,但脑子里又莫名其妙地蹦出来晚上在酒吧里对视的一瞬间。 忽然就来了兴致。 于是继续叼着烟,哼着小曲儿,开始埋头苦干。 他小麦色的皮肤浸润在白色的泡沫里,粗砺的大掌握着那几方小小的布料,差异感十足,但他却乐在其中。 一直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又把床单被罩晾在阳台,才算彻底收拾完。 真真一幅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这时他才有时间低头看自己一眼。 嗯,感觉果然没错。 老子一直生机勃勃。 男士内裤下鼓鼓囊囊,原本在给徐意安洗澡的时候暴涨的性器下去了点,但还是撑得布料紧绷。 沉凛微微挑眉,是时候再买大一号了。 等他冲完澡回去的时候,徐意安早已抱着他的被子和周公打了好几个回合,半点要醒的征兆都没有。 看见她肩头脖颈处的好几枚吻痕,沉凛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慌张。 他清醒,她醉酒,在最不该的时候,他要了她。 沉凛觉得趁人之危四个大字就写在他的脸上。 顿时没了抱着她睡觉的心情,怕她醒来因为不在自己房间而害怕,他抱着人又回到收拾好的卧室。 过程中徐意安有醒来的征兆,但估计是实在太累,哼哼了两声就又没了动静。 直到看着她裹着自己的被子又睡沉了,他才起身离开。 随手套了件衣服,在客厅里坐着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望着窗外青蓝色的天空,眉头紧皱着。 等一包抽完,要开始第二包时,他才发现客厅里弥漫的烟雾,想到卧房里睡觉的小女人。 觉得自己可能抽的有点多,站起来开了窗,散了散味道,六点半又下去买了早餐,回来见她还未醒,就一直坐着。 他脑子里设想着各种可能,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 要是别的人,别的事情,都好说,他绝对能冷静处理。 可偏偏,这人是徐意安,而他还要了人家姑娘的第一次。 虽说他也是第一次,但内心的愧疚却丝毫不减。 而此刻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沉凛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徐意安这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能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是这样的反应。 不哭不闹,醒来第一件事,给自己发消息。 语气平静。 简单的叁条。 【沉凛,有空聊聊。】 【我是自愿的。】 【还有,请你考虑一下,我们做炮友怎么样?】 如何让沉凛方寸大乱,叁句话,徐意安做到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很赶,这章是在飞机场码出来的,如果有虫请见谅哈,别看女鹅很冷静,其实也害羞,做体检也是为了身体健康。 题外话:女鹅为了睡眠质量,沉同学答应下来是为了努力转正哈哈哈哈哈 第十四章:约法三章(微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四章:约法叁章(微h) 直到从体检中心出来,徐意安抽走他手里的报告,站在一旁仔细阅读,沉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正准备气势汹汹地开口,回头就看见徐意安认真安静的侧脸,瞬间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咻地一下瘪了大半。 感受到他的目光,哗的一声,翻过一页纸,她侧过脸看他,“很快就好,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我不是…” 沉凛张张嘴又闭上,感觉气球又瘪了一点。 “嗯?” “没事,你看你的吧。” 气球彻底瘪了。 于是五大叁粗的大块头站在大厅门口的石阶上,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望望天,又扣扣裤缝,跟一旁娇小安静的女人对比鲜明。 总之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紧张的气息,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沉凛?” “欸,在呢。” 该不是自己的体检报告有问题吧? “少喝一点酒。” “啊?”,报告被递回来,沉凛看着纸上一行行专业术语的字,瞬间头疼,“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回到家里的时候还不到下午两点,沉凛买回来的早饭早已凉透,徐意安拿进微波炉热了热,端过来叫他一起吃。 腿间还是有些不舒服。 徐意安今天穿的是加厚牛仔裤,深蓝色的直筒牛仔裤下,内里有一层薄薄的黑色绒毛,在美观的前提下,起到保暖的作用。 可此刻随着坐下的动作,裤子拉紧,绒毛贴在腿间,磨着那片娇嫩的肌肤,又痒又麻,她微微动了动腿,换了个姿势坐着。 这些动作却全部落进沉凛的眼里。 他伸手拿过鸡蛋开始剥壳,剥好一个放进徐意安的碗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站起身。 “我去换个衣服,吃饭不舒服。” 他进去以后,徐意安望着碗里白嫩嫩的鸡蛋愣了下,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明白过来,耳根有点红,站起身去换了家居服套装。 潦草吃完饭,她准备收拾碗筷,沉凛摁住她,大掌握着她的手腕,小小的一点,被他干燥温暖的掌心包裹着。 “不是要约法叁章?” 不过须臾,大掌松开,但她却觉得那片皮肤痒痒的,悄悄握住手腕,点点头坐下来。 却没看到那只粗砺的大掌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里紧了又松。 调出手机里的备忘录,摆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几行字,她说:“第一条,在此期间要定时每半年体检一次;第二条,在此期间不可以和其他人发生关系;第叁条,不准干涉除此以外的个人私事。” “可以吗?” 沉凛笑笑,“当然可以,怎么,不用签字吗?” 本是句玩笑话,却见她偏偏头,一脸认真,“是我考虑不周,等会儿打出来一式两份怎么样?” “可以啊,不过明天打印也行。” “嗯?” 沉凛将她脸侧的一缕头发撩起,放在耳后,望着她清澈的黑眸,眼睛里多了几分笑意。 “我想加一条。” “你说。” “第四条,除身体特殊原因外,任何一方有需求另一方都必须满足,而且,我要我们的约定时效至少一年。” 想了想二人之间的关系,又觉得失眠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好,徐意安点点头,低头在手机上输入文字。 刚打完最后一个句号,手里忽然一空,手机被人抽走,紧跟着一大片阴影落下,熟悉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她被人抵在餐桌边,男人一手揽住她的腰,坚硬贴上她的柔软,一手撑在桌边,炙热粗糙的鼻息再次靠近,她还没来得及脸红,就被人咬住耳垂。 她小小的呜咽一声,揪住他胸前的布料,有点疑惑刚刚还在说话,怎么忽然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而后男人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那我现在有需求了,能履行一下第四条吗?” 男人身后是光线铺满的落地窗和客厅,而她的身后是未收拾完的碗筷,不知为何,在这样的场景下,她竟觉出一丝意外的温暖。 就好像,此刻覆盖着自己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炮友,而是她的挚爱。 空气沉默了半响,耳边是他的轻吻。 在午后的阳光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好。” 作者有话说:昨天连轴转太忙,没顾上更新,sorry~今天提早更新一章短小,下面两章肉哈哈~然后继续走剧情~ 第十五章:上药,和上你(高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五章:上药,和上你(高H) 桌上的碗筷被人哗啦一下推至一边,紧跟着听见椅子被人踢开,徐意安脸一红,微微握紧沉凛的小臂。 她被人轻轻放在那一片铺了亚麻桌布的桌面上,上半身躺在上面,下半身却在他的手里。 圆润饱满的小屁股握在手里,隔着层纯棉家居裤,手感极佳,沉凛这会儿特别满意自己让她换了衣服这个决定。 小屁股被人揉捏着,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从那两片肌肤上涌,小腹处的衣摆被人掀开,熨贴温暖的薄唇一下下轻吻着,她觉得自己的浑身都热,鼻尖很快沁出一层汗。 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而他是刀俎,任人宰割。 小巧的肚脐被薄唇轻吻几下,湿滑的舌尖绕着周围转了几圈,软乎乎的小腹瞬间抽搐了好几下,他听见她软糯的叫声,眸色沉重。 素白的手指想挤进男人的唇舌与肚皮之间,却被更灵敏的大舌勾住,拖进嘴里,抿着嘴唇含住纤细的指节。 “唔嗯…你…你别舔…” 徐意安微微支起身子,想看看他,下一秒男人却忽然吐出指节,一下子覆盖住她的身体,压上来彻底吻住她。 湿热的口腔里,是纠缠不清的舌尖,男人的吻势如破竹,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一寸寸占有着她的呼吸,舌尖轻轻滑过上颚,她敏感的一抖,红唇微张,银丝瞬间从唇角滑落。 唇瓣摩擦,坚硬与柔软挤压,她的双腿下意识勾住他的腰,盘在身后,男人的大掌牢牢兜住她的小屁股,在自己的坚硬上又缓又重的摩擦着。 徐意安被吻得头昏脑胀,双唇终于分开,男人的拇指蹭掉她嘴角的银丝,滚烫的大掌又顺着小腹的曲线下去,拨开裤腰,探进湿软的阴户里。 她紧张得仰起头,白皙的颈子拉扯成一道完美的弧线,红唇微张着喘气,感受到带着薄茧的长指揉捻过阴蒂,滑到穴口,勾了勾。 然后她就看见,那指尖抽出后,在阳光下亮闪闪的,下一秒沉凛微挑着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一回她不止脸红,连带着露在外面的脖颈和耳朵,彻底红了个透。 那指尖上,亮晶晶的东西,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唾液和水液混合着,而沉凛就这么含了下去。 “你…拿出来,脏啊!” 她顾不上被褪了一半的裤子和已经推至肋骨的衣服,爬起来拽住沉凛的手,却不料被他一把扣进怀里,细密的吻就这么落在她的脖颈上。 “嗯…嗯…” 酥麻酸痒的感觉从脖颈蔓延到小穴,她不禁软下身子,彻底卧倒在沉凛怀里。 感受到自己的裤子不保,徐意安抖着手去抓他的手腕,语气焦急起来。 “窗帘!沉凛…嗯哼…别咬我…窗帘没拉…啊…” 男人动作一顿,迅速拉起她的裤子,两步走过去,哗啦两下拉上窗帘。 动作幅度之大,让徐意安都有点担心窗帘轨道会不会被扯断。 热源也就离开自己几秒,身子重新被男人覆盖住,裤子再次失守,下半身凉丝丝的,在温暖的暖气房里,徐意安紧张得有些发抖。 怎么会不紧张呢。 毕竟从来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做过。 “你…你轻点儿…我怕…怕…” 后面的话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抿抿嘴唇握紧他的手腕。 正在亲吻她大腿内侧软肉的男人抬起头,黑眸望她一眼,又深沉地吻住那一小片皮肤,嘴唇翁动。 “知道,不会让你疼。” 光裸的下体暴露在他的眼里,微微红肿的肉唇颤巍巍的,小小的阴蒂凸起在外面,紧跟着男人的唇轻轻吻了上来。 不带任何情欲,只是碰了碰肉唇,然后她听见了一声叹息。 正当她疑惑地想要抬头时,小穴口忽然感到一片冰凉。 瞬间缩了缩穴口,冰凉的感觉更加明显。 她微红着眼眶看他,“你在干什么啊?” “上药。” “啊?”她呆住了,上什么药。 “猜到你会不好意思买药,更不敢自己动手上药,所以,”他顿了顿,忽然一耸肩,笑起来,“勉为其难,我来帮你咯。” “你不是…?” 沉凛将长指揉捻着送进去,听见她的娇哼,才缓缓说道。 “上药,和上你,不耽误。” 听听,这是什么话。 “你…嗯啊…” 长指裹挟着冰凉的消肿药膏,旋转着越进越深,直达她的g点。 她的点浅,太容易就被戳到,这下倒是方便了他做弄她,徐意安气鼓鼓地想,但又想到是为了上药,一口气不上不下,憋着气不说话。 见她半天不说话,沉凛以为她不舒服,长指往外抽,却不料被紧窄湿滑的甬道肉壁吸得厉害,嫩红的肉都依稀看得见。 他微微一笑,低声道,“原来你的需求更大啊。” 作者有话说:我又开车了哈哈哈哈,下章再来一下,就开始剧情~求珠珠和收藏,留言走起来呐! 沉凛:我哪有做弄你,我是在给你上药! 徐意安:你先出去再说话… 我:我是闲人我回避… 第十六章:含好(高H射精)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六章:含好(高H射精) 此时若是在浴室里,浸在水中,那她的肌肤将会更加粉嫩欲滴。 沉凛曾留意过,凡是沾了水的物件,都会变得莹润明艳,所以若是此刻她正躺在浴缸中被自己做弄,那只会更加明艳妩媚。 他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长指抽出,换成大掌裹住阴户轻轻按摩,听见她娇软的声音,他拿起一旁的药膏,又挤出一块,沾在湿漉漉的指尖,欲再次放入。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徐意安呼吸有些凌乱,抬眼看见那管白色的药膏,小穴像是有意识似的回想起先前的舒爽,吐出一包水液,溅湿他的掌心。 “买烟的时候。” 男人将长指又送进去,一手拨开半遮不遮的衣摆,拢上左侧的娇乳,开始揉捏起来。 乳尖被人在指缝间摩擦逗弄,捻磨提拉,没一会儿充血挺立起来,像是待人采摘的莓果,看得沉凛眼红。 在她控制不住的娇哼里,她迷迷糊糊地想,沉凛这人实在是会钻空子,分明商店离药店有点距离,自己却只顾着手机叫车,都没注意到。 冰凉的药膏包裹着修长的手指,抚平了粗砺的薄茧,富有灵性地紧窄的甬道里旋转抠挖,殷红细嫩的穴肉紧紧吸附着。 进出间,时不时扯出来点水液,染亮淡黑色的绒毛,粉嫩的肉唇也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湿滑,好几次险些将沉凛的手指滑出去。 “要么?” 沉凛俯身问她,又吻她,分明是不听她的回答,身下的肉棒就已经被释放出来,沿着肉缝上下摩擦,滋滋的水声渐渐从身下传来。 不敢贸然进去,此刻的肉唇还红肿着,怕伤着她,可徐意安却被他吊得不上不下,阴蒂时不时被人摩擦,银丝都被拉扯出,就是不见他进入。 穴内的空虚愈发强烈。 实在是忍不了了。 她微微勾起腿,脚踝轻蹭过男人的腰窝,脸颊绯红,媚眼如丝,凑到他的耳边,灵巧的吐息融进耳朵里。 “我要你。” 话音刚落,沉凛微微偏头,从她的颈窝里抬头,握住她尖尖的下巴,狠狠咬上她的下唇。 “给你,妖精。” “啊…唔嗯…” 穴内瞬间被贯穿填满,内里的空虚终于得到缓解,他没给她喘息的时间,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精瘦有力的腰摆动起来,白色的餐桌被顶撞得晃动起来,她脊背下的亚麻桌布轻轻磨蹭着,又痒又麻,房间里即刻回荡起女人的娇吟。 徐意安仰躺在餐桌上,一身粉粉艳艳的薄汗,娇乳晃出淡淡的白色波浪,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双腿根间,两片穴肉唇瓣朝外绽放,红淋淋的穴缝看不见,肿胀的红紫肉棒占据其间。 他与她的耻毛湿成一绺一绺,勾连交缠贴合在一起,囊袋在穴口处击打又离开,拍打出清脆的响声,落进二人的脑海里。 粘腻的水液一股股从穴口溢出,淌过殷红细嫩的肉唇,裹亮肉棒,又蔓延至男人黑色粗硬耻毛下的肉囊上。 再一次又一次的拍打分离中,伴着啪嗒啪嗒的声响,拉扯出一道道水线,又在穴口堆积出细密的白色沫子。 沉凛只低头看了一眼交合处,肉棒便粗大了一圈,胀得徐意安直叫唤,微长的指甲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好胀…呜呜…沉凛,你出来…好不好?” 此刻她红着眼眶,躺在自己的身下,白嫩的乳在凌乱的衣衫里露出,娇软的身子被自己捏在手里,更致命的是,那湿滑紧窄的小穴正随着她的话语,翁动吸缩着他的肉棒。 酥麻的致命快感从尾椎骨开始,直击他的大脑皮层。 他连眼角都被欲色染红,怎么可能听她的话,放过她呢。 “不好。” 有问必答,是对她的习惯。 其他事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上,他不会听,也不会停。 沉凛拉起她,将她转过去,上半身趴在桌面上。 徐意安的穴里只空闲地歇了一口气,下一瞬他的肉棒又埋进来,饱胀的感觉一直从脚下顶到喉咙。 她叫了一声,眼泪流出来,落在桌布上,又迫不得已地踮了踮脚。 他太高了,做个爱都不舒服,她抽抽鼻子,委屈巴巴地想着。 “含好。” 沉凛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腰窝,另一手垫在桌沿和她软乎乎的小腹之间,劲腰大力摆动着。 肉棒贯穿甬道后,以极深极快的速度抽插着,囊袋前后晃动,拍着胀大的阴蒂,给她带去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 她的穴肉很独特,入得越是狠,越是重,穴肉越湿,越软,紧紧吸附着肉棒不肯放松,和她上面那张嘴说的话完全背道而驰。 沉凛额角的汗珠越积越多,渐渐汗水沿着下颚滑落,滴在她光裸的背上,汇入中间细深的脊骨凹缝里。 白色的餐桌不堪重负,被撞出去一段距离,发出惨烈的吱呀叫声,但还是压不过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声。 一阵又快又深的捣弄后,沉凛一把捞过装药袋子里的套子,牙咬开包装,飞快抽出又戴上,再次深深捣入。 有水液不断被击打着喷溅四飞,砸在地面和他的腰腹上。 她踮起脚,小肚子缩着,嘴里咬着那片亚麻桌布,呜呜哦哦地叫。 穴肉围在一起,红艳艳地绞缩收紧,在等待着他最后的冲锋。 终于,是一股腥鲜的白浊射进了套子里。 但滚烫的温度还是印进她的穴内。 徐意安身子一颤一颤,鼻子翕张,腿脚发软。 脑袋垂下来,心想,终于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车终于结束啦,我走剧情!!! 沉同学真强啊…我被榨干了… 第十七章:只有她是一个人(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七章:只有她是一个人(长章) 此刻光线略微昏暗的餐厅客厅里都无人,窗帘紧闭着,空气里还有残留的腥甜情欲味道。 白色餐桌被人移了位,椅子歪斜放在一边,凌乱的碗筷堆在桌角,上面的亚麻桌布被翻折的错乱,散布着几块或圆或长条型的湿痕。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个湿漉漉的牙印。 那是在沉凛最后冲刺的时候,徐意安受不住,啃咬后,留下的痕迹。 浴室里的水声渐歇,沉凛只围了条浴巾,就将陷入昏睡的女人被人拦腰抱起,裹上厚重的男士浴袍,塞进了被子里。 床头柜上的手机从两个小时前就开始震动,那时正陷入她的身体里无法自拔,哪里顾得上。 而此刻又响起来,震动得声响穿透床头柜的台面,沉凛黑着脸捞过一旁的外套,摸起来手机,接通。 电话一接通,那头的大东就着急忙慌地开始疯狂输出,直到说了一大堆,都不见沉凛回话,才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地问。 “沉哥?你…在听吗?” 那头传来一道关门声,男人松开被摁着的外放孔,声音平淡,“说吧,怎么了?” “诶诶好,沉哥,昨晚您不是先走了,剩下的酒就让小赵调了,别的顾客都没说什么,但有个女顾客不依不饶,非说不好喝,偏要喝你调的,然后…” 随手点燃一根烟,一吸一吐,烟雾散去,站在阳台上听大东的絮絮叨叨,“嗯,然后?” “然后她今早又来了,咱们还没开门就在门口等着,还带了几个人,跟夜叉似的堵在正门,您从不让兄弟们动手,我们就从后门进去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下午五点,弹了弹烟灰,“还在呢?” “嗯,还在,这咱马上开门了,她堵着门口咱没法儿做生意啊!” “等着,让喜子无论如何都别出来,十五分钟后我就到。” 掐灭烟头,扔进烟灰缸,男人推开门进来,走到卧室看了眼正埋在他被子里睡熟的小女人,抽了几件衣服起身去卫生间换。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重新走回床边,拨开她眼角的碎发,拉了下被角,轻吻落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好好休息。”男人薄唇翁动。 徐意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伸出手摸到手机,只看一眼,原本还迷糊的睡意瞬间清醒。 听着电话那头的话,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来。” 挂断电话后,她才发现自己此刻正在沉凛的房间里,顾不上仔细观赏,更顾不上男人为何不在身边,他们本就是床上关系,下床后的生活,要做到互不打扰才好。 她掀开被子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 腿间舒服了不少,这该归功于男人的药膏,但联想到下午的那场欢爱,还是微微脸红。 窗外天色已然暗沉下来,冬天黑夜来的早,此刻不到八点,天已经黑透,星星点点的灯光落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她还是拿了条白色围巾缠了几圈在脖子上。 榆肃大学附属第二医院。 “您好,请问姜医生现在在诊室吗?” “在的,姜医生这会儿刚好在休息,您可以直接过去。” “谢谢。” “意安?” 徐意安扭过头,“刘阿姨好。” “姜医生在你妈妈那里,这会儿不在诊室。” 一旁前台的小护士默默低下头,小声地叫了句:“刘护士长好。” 刘美芬瞪了眼小护士,转头看向徐意安,理了理徐意安的围巾,“慢慢走,不急。” 刚来的时候有点急,跑了两步,前面那会儿徐意安才觉出热来,随手扯了扯围巾,披肩发和围巾都有点乱。 “好,谢谢刘阿姨。” 她转身挎着包,解了围巾捏在手里,快步向前走。 “那是刘护士长的亲戚吗?看长得不像啊。”小护士盯着徐意安远去的背影疑惑。 “当然不是,我只知道这姑娘从我上班起就经常来医院看她妈,她妈住了挺久了,估计就和护士长认识了,大概每周来一次吧,这次怎么提前了。”旁边另一个护士附和道。 “早上我听小赵说,6床忽然发病了,扔了一地的东西,小张他们收拾的累死了。” “6床?那不是这姑娘她妈妈嘛。” “怪不得早来了呢,她妈又犯病了啊…” … “意安,情况就是这样。”姜医生站在门外看着玻璃窗内那个消瘦的背影,惋惜叹气。 “所以,妈妈是又要开始吃药了吗?” “是的。现在必须重新开始药物治疗。” 徐意安点点头,勾起耳边的碎发,“我知道了。” - 从医院回到家快要晚上十点。 回复完先前因为睡觉而错过的陈莹莹电话,又应下明天去她家吃饭的邀请,徐意安才彻底瘫在沙发上。 去一趟医院,比上一天班要累得多。 徐意安还保持着瘫倒的姿势,挎包在自己脚边,室内没开灯,看着漆黑一片的客厅,只有淡淡的光亮从阳台的窗户外透过来。 她动了动脖子,坐起身,换了个姿势抱着靠枕窝在沙发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十五层,刚好可以看见外面的人声鼎沸。 霓虹灯闪烁不定,分散成无数个小小的光点,窗外万家灯火通明,她甚至还能听见楼上邻居家小孩弹琴的声音。 只有她是一个人。 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待在毫无人气的房子里,看着窗外的美好。 怀里的靠枕倒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 “咕咕”。 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声打破了徐意安的沮丧,她摸摸小肚子,没忍住轻笑出声。 她起身去厨房,准备给自己弄点吃的。 结果一打开冰箱,徐意安被惊呆了。 冰箱除了梁姨给她带来的吃的,又多了许多肉和菜,塞得满满当当。 还有不少凉茶。 这东西她从来都不喝,喝完会拉肚子。 那这些都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说:跟我大喊走剧情!!!希望沉同学能忍住叁章以内不吃肉(狗头保命),提前预告:大肉在文章不久后的除夕夜哈哈哈哈,日常求珠珠收藏嘿嘿~ 第十八章:老婆(一更)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八章:老婆(一更) 又翻了翻冷冻层和零度保鲜层,徐意安看着冰箱陷入沉思。 五秒后,她确认这些是沉凛买回来的。 自己偶尔是会忘记买过哪些东西,会重复购买一样的,但凉茶不会。 一切跟茶搭边的东西,徐意安碰了不出意外都会拉肚子。 陈莹莹说她这是自带减肥茶效果。 徐意安不可置否。 冷冻室里的肉放的有些杂乱,有些肉结了冰冻在了一起,她一时分不清,没敢动这里面的。 只取了冷藏室里的一些西红柿和小油菜,又拿了点梁姨做好的卤肉,翻出一袋挂面,进了厨房。 洗菜、切菜、切肉、炒菜、开水下面,这些程序太过熟悉,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在煮面的时候,她还是会想。 沉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作息不规律,经常昼伏夜出,但这或许跟他的职业有关; 他看起来总是凶巴巴的,不爱说话,但却是话少多做的性格,目前为止,对她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要说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做爱时喊停永远不会停罢了。 她揉揉耳朵,心想一定是锅里的热气蒸腾,才会这么烫这么红。 她深知一个人的职业和生活环境背景是很能决定和改变一个人的。 忽而想起中介说沉凛是在酒吧上班时的表情,那是一种淡淡的轻蔑,没有在言语和脸色上表现出来,但徐意安知道那种眼神的意味。 不轻不重地轻蔑和讽刺,从眼睛里流露出来,足以扼杀许多善意。 她以前见过的更多。 但沉凛还是和那种传统意义上混迹于声色场所的人不太一样。 那些人她没有接触过,但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她没少听见过那些人对她家的窃窃私语。 那是恶劣的、无端的,甚至是卑劣无耻的话语。 她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后来她离开后,徐意安记得姥姥说,她绝对不会让她成为那些人口中那种不堪的人。 她想起那晚他在沙发上,听见她出来倒水喝,其实是她吵醒了他。 但他没说话,只是在她害怕发问的时候,坐起来踢翻了易拉罐来提醒她,沙发上还有一个人,是她的室友。 虽然她被吓了一跳,但也只是应激反应。 她又想起,回来在电梯里时,他不说话,但他会帮她提东西、摁电梯,也会在自己提出看他报告的时候,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她一字一句地说,并没有那些人不正经,或者不合时宜地调戏,也并没有反感。 说实话,在合租前,徐意安是有担心和忧虑过的,这无可避免。 但好在目前看来,一切皆顺利。 他是个本质不坏的人,徐意安这样想。 炮友就炮友吧,活好人好,身体又健康,说到底还是她赚了。 为自己小小的庆幸了一下,也同时对自己的失眠有了点放心。 她掀开盖子,看了眼锅里的面,拿起筷子准备拌一下,再稍微加点水,焖面就能好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啪嗒”徐意安手里的筷子被惊得掉在了案板上,脑中的思绪被打断,吓的浑身一抖。 敲门声又消失了,她稳了稳心神,或许是敲错了门,人估计都走了。 她捡起掉落的筷子,在水池冲洗一下,准备把面捞出来。又给自己不断地做着心理建设。 心理建设还没做完,急促又毫无规律的敲门声骤然响起,这次的声音更大,像是要砸穿门板一样,冲洗筷子的水流声都挡不住,猛地砸进徐意安的耳朵。 她呼出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这个小区的治安还不错,玄关处装的也是防盗门,能有什么问题。 徐意安耸耸肩让自己放松,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变得足够冷静。 于是关掉火,把筷子放下,从碗柜里拿出一只碗,准备无视掉那杂乱无章的敲门声,继续捞面。 “敲错门嘛,听着里面没人搭理,估计也就发现问题,过会儿就走了。”徐意安握着筷子一点点从锅里捞面。 边捞边说。 “能有什么呢,小安。” “只是敲错门而已。” “这面怎么这么多…” 空荡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漫无目的地自问自答着。 其实她知道自己在害怕,这是她每次一个人害怕时的缓解方式。 对于这种恐惧的缓解,直到门外的人拿钥匙开始尝试开锁前一直都很有效。 但当徐意安听见大门处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她浑身僵住,慢慢的放下手里的碗筷,扭头看向玄关。 那是尝试强行开锁的声音。 钥匙不对位,锁孔没找准,粗暴狂乱的手法开始攻击防盗门外面细小的门锁。 声音是凌乱的,除去门锁的声音,还有男人断断续续的咒骂声。 一瞬间,徐意安感觉时光倒退回了十四岁那年,她想分出理智来控制自己的不安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但她做不到。 于是她只能一点点走到厨房门口,用尽力气将门关上,慢慢下蹲,感受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视线也逐渐模糊。 脸上是湿冷的,她知道自己一定又哭了,真是没出息,但她却控制不住。 好像那年没哭出来的泪水,都在往后的这些年里,在每次的深夜和现下的这种情况下,一点点释放。 直至流干。 到她不会哭泣为止。 不知过去了多久,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和外界像是隔了一张巨大的屏障。 一道浑厚的声音却穿刺而来,直接击荡进她的脑子里。 清晰明了的两个字:老婆。 那道声音像是唤醒了她,劈开了一片混沌。 自此,她的世界里,有了裂缝,光从那里照进来了。 她知道,那是沉凛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大家先不要觉得小徐做作哈,小徐极度缺乏安全感,有这种反应是有原因的,后面会写到,对沉同学竖起大拇指,人还没追到手,老婆先喊上了哈哈~ 最后卑微的求珠珠和收藏,马上破百收了,破了会加更的哦~ 第十九章:做爱,和我做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十九章:做爱,和我做(微H 下章H) 门外的沉凛刚出电梯就闻见楼道里一阵浓郁又令人作呕的酒气,一转头就看见自家门前趴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 左手在不断的拍着门板,右手正铆足了劲儿想拿钥匙开门,但是半天就是插不进去。嘴里还在絮絮叨叨什么,好像是老婆什么的。 知道现在是几点,沉凛脸色瞬间一沉,徐意安还在房子里。 一般女人碰见这种情况都会怕吧。 这么想着,他走过去,想都没想,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等喊完才意识到自己叫的是“老婆”,挠挠头,第一次觉得嘴比脑子快。 没别的目的,其实就想让房子里的徐意安知道他回来了,要是这个死醉汉能醒最好,省得他动手。 奈何对方醉的不省人事,没从地上立马爬起来,不过倒是不敲门撬锁了。 一把拽住男人的后领,稍一使劲,就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低头一看,嘴里还在念叨着老婆开门,沉凛瞬间火气更大。 他都还没正式追到手,这货在瞎叫什么?! 拿着个破车钥匙还想开防盗门,这他妈是脑子泡到酒缸里了吧。 二话没说,先给男人肚子上来了一脚。 狠狠踩在地上以后,又来了一脚,直接把人踢到了安全通道门口。 男人的脸也就露出来了,这下沉凛认出来了,这人是楼下的一个窝囊废男人,房东之前给他说过,被老婆骂了后特爱喝酒,让沉凛别搭理这人。 “真晦气。”啐了一口,懒得再管男人,沉凛赶紧转身掏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视野所及之处的客厅是黑的。 看了眼表,快十一点,她是不是睡了。 随手甩上门,往里跨了没两步,就看见厨房的灯亮着,但门关着,屋子里还有股饭味儿。 磨砂的推拉门上印出一个瘦小的人影。 沉凛脸色瞬间沉下来,是徐意安。 他两步冲到门口,伸手想要推开门,但门被人从里面死死的抵住,他没防备去拉,竟然没拉开。 他眸色微凛,绷紧手腕,“哗”的一声,一把拉开了门,徐意安原本蹲靠在门上,失去支撑,惯性向后仰。 吓得沉凛立马弯腰去捞人,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好在炉盘是关着的,沉凛松了口气,低头看徐意安。 这一看才吓了一跳。 徐意安手里捏着把水果刀。 她紧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泪,在他怀里颤抖。 抖得不明显,但抱着她的沉凛感受的一清二楚。 她在害怕,甚至是恐惧。 不止是惊吓的害怕。 沉凛不知道具体她在怕什么,但也知道这种情况女人是会害怕的,没说话,怕惊着她,只是伸手掰开她的手指,把刀扔在一旁,低头搂紧了她。 他的臂膀宽厚结实,一个顶徐意安两个粗,紧紧把她箍在怀里。 这体型差距,活像大狼狗抱了只猫咪。 他不会哄人,幼年为数不多的经历告诉他,拍拍后背或许会好点。 于是他的大掌在她后背轻轻地拍了拍,见徐意安没有排斥的反应,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他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到沙发坐下,小女人还缩成一团侧坐着,窝在他的怀里。 五分钟过去,徐意安的颤抖稍微减轻,沉凛感觉到她有点僵硬。 心下忽然喊叫不好,回神的徐意安该不会骂他吧。 这毕竟不在床上,床下这小女人冷静的六亲不认。 “沉凛?” “嗯,在呢。” 她吸吸鼻子,回过点神来,想起来,可腿依旧酸软,楼道里还有隐隐的咒骂声,心里的恐惧未消,只好偷偷握紧了沉凛的衣摆。 “可以…就这样稍微待会儿吗?我…算了。” 她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害怕,怕男人觉得自己麻烦又做作,想了想还是打算从他的腿上下来,还没等挪动一步,男人的臂膀就箍紧她的腰肢,揉了揉她的腰侧。 “害怕就安分待着,”他顿了顿,略微皱着眉将声音刻意放柔和,“又没说不让你坐。” “嗯…” 屋子里只有厨房的灯开着,白光在昏暗的室内打出一片白色,落在通往餐桌的地板上。 空气沉寂着,只有客厅大钟走动的滴嗒声,呼吸声落地可闻。 徐意安低垂着头,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侧脸轮廓柔和,鬓发有些凌乱,看起来虚弱极了。 沉凛半响没说话,看着她因低垂而露出的颈子,在昏暗的室内仿佛一块白玉,细腻莹白,他喉头滚动,大掌控制不住覆盖上去,她显然被吓到,猛地抬头看向他,撞进他幽深的黑眸。 她的黑发散在颈侧,眼睫上是未干的泪珠,圆圆的杏眼透着淡淡的无措与悲伤,看得他心头一动。 颈后的大掌抚上去,却一动不动。 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就在她快忍不住他的眼神时,颈后的大掌忽然发力,一把扯向自己,紧跟着,男人的薄唇落下来,吻住了她。 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情欲的吻,唇瓣相贴,她愣愣地没动,沉凛便偏头轻轻磨蹭,咬住她的下唇微微含吮。 他吻得温柔缠绵,没有先前霸道强势的意味,让徐意安恍惚间觉得,吻着自己的人,不像沉凛。 下唇酥麻,她下意识地呜咽,齿关被人顺势抵开,大舌钻进来,勾着她的舌尖轻舔,温柔至极,她不反抗也不拒绝,甚至觉得心里的空落落有了莫名的填充,她开始无意识地回应他。 勾着缠吻了两下,男人便向后撤去,额头抵着她的,拇指蹭上她微湿的唇瓣,低声问道,“弄痛你了?” 她觉不出任何疼痛,反倒有一股酥麻,从嘴唇蔓延到小腹。 距离太近,室内昏暗,徐意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清他上挑的眼尾和左眼下的泪痣,她缓缓摇头,柔软的唇贴了贴他的唇角。 几秒后,她声音轻飘飘地:“沉凛,帮帮我。” 他靠近她,贴近她发烫的耳垂,“要我做什么?” 男人周身散发的气息热烘烘的,她后背莫名地烧起来,脸颊微红,可还是垂着眸子,想遵从内心。 于是她说。 “做爱,和我做。” 她的声音平淡坚定,却让沉凛听出一股无言的孤独和悲伤。 男人滚烫的吻重新落下来,只言片语埋没在唇瓣间。 她听见他说。 “和你做,也只和你做。” 第二十章:叫出来,我想听(H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十章:叫出来,我想听(H长章) 男人炙热的吻从口腔蔓延,直到她下唇被吮的发麻,舌根发酸,再也勾不住他的舌尖,细密的吻才沿着脖颈线条开始下滑。 男人的薄唇贴着锁骨吮吸,细微的刺痛从那块皮肤传来,待着阵阵酥麻,她半边身子都发软。 她今天穿的是件开襟系扣的圆领条纹毛衫,原本是为了方便系围巾,此刻倒方便了沉凛的进攻。 他并不解开,只一掌扶着她的后腰,一掌将毛衫撩开推上去,热烘烘的脑袋就这么钻进去。 毛衫的一小半盖住他的头顶,她低头看去,就能看见一大团正埋在自己的胸前,透明的纽扣艰难地绷着,扣眼被拉扯大。 迷蒙间,她隐隐担心自己的衣服会不会被崩坏。 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男人湿漉漉的舌尖舔过她文胸的边缘,留下一道湿痕,而后将文胸扯到一边,拨出一只圆润娇小的乳,细细密密地含吻起乳晕。 有微湿的汗意冒出,此刻毛衫贴在脊背上,勾勒出她的脊骨线条。 乳晕被人又舔又吻,而乳尖被人冷落着,小小的一粒挺立起来,伴着周边湿亮的样子,粉红又可怜,但这只有沉凛看得见,他低笑一声,又对着乳尖轻轻吹了口气。 湿热的气息引起她的颤抖,细腻白润的肌肤上隐隐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不敢出声,呼吸声明显错乱,但乳尖的难耐实在不可忽视,于是她隔着衣服捏捏他的耳垂,悄悄暗示。 “想要?”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衣摆下方传来,有些发闷,但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清晰明了地印进她的耳膜。 她不答话,只咬着嘴唇,手下继续揉捏他的耳垂。 衣摆下方的沉凛微微挑眉,下一瞬张口含住挺立的乳尖,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微钝的齿尖磨在上面,酥麻的快感一遍遍击打着徐意安的大脑皮层。 可他很坏,只吸啃一边,右侧的娇乳依旧被卡在歪斜的文胸里,乳尖磨在布料的边缘,但就是不得宠爱。 她终于忍不住,一只手掀开毛衫的衣摆,双手捧住他的脑袋,啵的一声,他顺着她的力道松开唇,红嫩湿亮的乳尖露出,微微肿大。 沾了液体的乳尖在空气中有些许凉意,她轻轻咬住下唇。 “怎么,不是不说话?”男人微仰着头,眼底是细碎的柔意。 “我…”她松开下唇,嗫嚅道,“这边…难受。” 圆润的杏眼里是不自觉的娇,鼻尖上是浅淡的汗,红唇一张一合,乌黑的鬓发散在颈侧,一缕勾在锁骨边缘,素白的指尖轻轻点了下半露不露的右乳。 黑与白的极致对比,让他小腹紧绷。 她这俏生生的模样,落在沉凛的眼里,比那些他曾经听过的任何一种春药都要致命上头。 男人眸色深沉,大手勾过她的腿弯,轻轻一扯,她彻底变成跨坐,隔着布料,腿心处依旧能感到他的小腹处的坚硬炙热。 “我帮你。” 连扣子都懒得解,毛衫被人兜头扯掉,隐约间,她听见有扣子崩落的声音,紧跟着歪斜的文胸也被人解开,跟着毛衫一起摔落在沙发的角落。 细腻白润的肌肤彻底暴露在他的眼里,右侧的娇乳终于被人宠爱,她不自觉地轻叹出声。 直到右侧的乳也变得红润肿大,男人才开始转移阵地。 他伸着舌尖又舔又吸,轻啄她的脖子,这还不满足,又抓起她紧张握爪的手放到嘴边轻吻,眼眸抬起望着她,深邃而沉醉。 徐意安受不住他的眼神,颤抖着撇开眼,下一秒湿漉漉的触感传来,她胸脯起伏不断,望着他的舌尖穿过她的指缝,细细舔过她的每根手指,轻吮她的每个指头。 怎么会有人,能把手指玩弄得,如此色情。 她听见裤链被拉开的声音,眼睫微颤,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紧跟着自己身上的阔腿裤一松,圆润饱满的小屁股就被握在男人的掌心。 半截白嫩的臀肉卡在裤腰和肉色的内裤边缘,大掌顺着内裤伸进去,隆起又展平,揉捏把玩着细腻的臀肉,乐此不疲。 他贴近她的脸,鼻子嘴巴擦过她的眼睛鼻子,蹭蹭亲亲,手下还抓握着她的小屁股不断往他那性器上贴,摩擦摁揉中,他开始微耸腰跨,一挺一撤,来回律动着。 他的鼻息就喷洒在耳边,水液溢出,薄薄的内裤变得湿润起来,圆形的湿痕印出,男人的长指拨开那片布料,搓成细细的一条,陷进一旁的缝隙中。 他又捏着她的臀用力下压,紧贴在他那直挺的性器上,前后摩擦抽动,紧密相触缝隙间愈加湿滑,她溢出越来越多的水液,顺着他的粗壮淌下去,沾湿二人之间未褪完的内裤和外裤。 徐意安的双眸迷离着,嘴唇微张,吐出一声又一声娇吟,大脑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下体,耳边只有交织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带着炙热温度的身躯紧贴着她,沉凛仰头亲她,亲得毫无章法,啃啃她的下巴肉,再舔舔她的锁骨和脖颈。 这种要到未到,要插未插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拔。 身下抽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龟头一次次滑蹭过肉缝和阴蒂,徐意安甚至觉得自己下面快要被他的温度烫化。 隐隐有粘稠的水声从下面相贴摩擦的地方传来,她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娇喘,咬着嘴唇想憋回去,却又被他摁倒在沙发上,口腔里塞入一根手指,强势地掰开紧闭的红唇。 “叫出来,我想听。” 第二十一章:喷了(高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十一章:喷了(高H) 她被他压在身下,身后是布艺沙发,身前是男人炙热的胸膛。 他的两根长指抵在口腔里,夹住她不断扭动想要逃离的舌尖,点点晶莹的唾液从唇角滑下,身下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忍不住低声尖叫,沉凛终于心满意足。 抽出手指,随手将晶莹抹在她的小腹,一把扯掉褪至膝弯的裤子,她下身瞬间光溜溜的,他附身轻吻两下殷红的肉唇,在她颤抖的同时,支起身子,叁两下将自己剥干净,而后又覆盖上来。 湿热的吻一路落在小腹、两肋、胸乳上,最后他舔过那截细嫩莹白的颈子,吞走她嘴边的喘息。 勾缠的吻令人上瘾,舌尖的互相嬉戏,唾液的交换哺喂,齿关的磕碰啮咬,最后直至舌根发酸,唇瓣发麻,空气稀薄,才停歇。 只是一个吻,徐意安觉出一股至死方休的错觉。 身下男人的性器早已血脉喷张,硕大的龟头陷进肉缝中,缓慢又沉重地磨蹭这穴口,她感到越来越多的水液,和无言的空虚从小穴内蔓延而出。 勾着他腰侧的小腿,忍不住蹭蹭他的尾椎骨,还没反应过来,耳垂便被人含住,紧跟着听见男人的声音,“这么急?” 下一秒便感到一阵激烈的快感。 是沉凛捏住那粒小小的阴蒂,狠狠搓捻了两下,而后两指夹住那粒红豆子,飞快地上搓动拉扯,如愿听见徐意安的求饶声。 “不要…别捏唔…难受啊啊…” 她终究还是玩不过他,在自己穴口喷水的那一刻,徐意安失神地想着,干嘛要作死去勾引他。 “喷了?”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不加遮掩的惊喜,显然是他也没想到。 徐意安听得羞愤欲死,拉过一旁的抱枕,哼了一声,将自己脸埋进去,不想看他。 他原本只是想前戏足一点,让她那里不至于很难受,哪成想她不仅到了还喷了,沉凛一时间不知道该归功于自己技术高超,还是她敏感。 知道她在含羞,他挠挠头,笑嘻嘻地凑过去,扯走抱枕,将人揽进怀里,滚烫的性器重新抵上穴口,掰过她的脸,吻住她的同时,龟头沉沉埋进去。 “唔嗯…”唇瓣缝隙里是她抑制不住的娇吟,他偏头吻下去,咬住她的颈侧。 男人的大掌握住她的小屁股,微微抬高,腰胯轻耸,性器顺势彻底进去,湿滑紧窄的肉壁吸附着他,他也忍不住低哼出声。 白嫩的小屁股被揉捏的一片又一片指印,感受到越来越湿滑的甬道,穴口一翁一合地吞吐含咬着他的性器,他腰胯耸动的幅度开始加大。 圆润硕大的龟头次次擦过她的敏感点,刚开始她只是颤抖,本以为没有被发现,却不料自己小穴的骤然紧缩早就提醒了沉凛。 男人不说话,闷头苦干,卖力地挺腰,重重地碾过她的那块软肉,掌心勾着她脱力的膝弯,拇指摩擦两下那片肌肤,身下的撞击开始激烈起来。 “沉…沉凛…你啊哈慢一点…唔嗯别动那儿…” 驼色的沙发上,她乌发四散,有几根被蹭在嘴角,粘在红唇上,配上她越来越娇的声音,他下腹紧绷。 纤细的锁骨,白皙的肌肤,还有因为撞击顶弄而不断起起伏伏的雪白乳波,这每一样东西,都足以让他沉沦。 他咬着牙,次次尽根没入,大开大合地操弄着,额角的热汗落在她的小腹上,他勾着她的腿攀附在腰侧,火热的身躯压住她,一指勾开她的发丝,低头狠狠亲了一口她。 身下顶弄不断,沉声道:“我没动那儿,是它自己吸我。” 他的双手捏着乳肉来回地玩,看着白粉的小团子在自己手里变成各种各样,心里很是满足。 徐意安扶着他的肩膀,被他带来的快感袭击地说不出话,只泪眼朦胧地看他。 圆润的杏眼里是委屈和情欲的交织,他被看的下身一紧,低头狠狠吸了口她的乳尖,又直起身子,捧着她的屁股,快速地往上顶胯。 “啊哈…不要不要…好快…呜呜太快了…” 徐意安断断续续地叫着,身下啪啪啪的撞击声不断,她被刺激到,不断地摇着头,乌发蹭得凌乱不堪。 像是沉浮在浪花中的扁舟,虚无缥缈的起伏和铺天盖地的快感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微微伸手,想要沉凛抱抱她。 男人黑眸晶亮,低头在她胸口蹭了蹭,留下一片热汗,而后紧紧抱住她,仿若小山似的炙热身躯紧贴着她。 尽管此刻,她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痉挛,连指尖忍不住的陷进男人的肩头,那条黑龙纹身也被划出红痕,小穴泄出淫液,但她还是觉出一股安心。 就像是迷失方向的航海船,在风浪起伏的大海上,找到了指引灯塔,此刻,他是她的定心丸。 那些过往的晦暗和悲痛,在这个时候,她可以暂时忘却,可以抽身而出,不用再艰难又沉重地活着。 她身子放松,眯上眼,偏头吻住沉凛,模样乖巧。 清醒时她难得主动,沉凛只愣了一瞬,而后毫不客气地反攻。 作者有话说: 加更章在路上,可能会有点迟,看官们别等,早点休息~今天的日更是这章哦,我们小徐和老沉在某种意义上都算是“美强惨”。 写这章车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有个对话,大概是: 沉凛:有些人,前戏没结束就吹(得瑟脸,老婆快夸我技术好!) 徐意安:那是我敏感(冷漠脸) 第二十二章:她在他怀里了(高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十二章:她在他怀里了(高H) 沉凛含住她的下唇,又开始了抽插,肉棒狠戾的插入到最深处,就连穴口的嫩肉都陷了进去,随着男人的动作,肉棒抽出时,带出粉红色的穴肉,牵扯出一片水光,染得交合处一片淫靡。 徐意安勾住他的脖子,将一声声娇吟送进他的口腔,舌尖缠不住他的,败下阵来,又被他拖回去继续吮吻。 湿热窒息的吻在她一阵阵紧锁的甬道中结束,沉凛被她箍得头皮发麻,咬住一侧颤抖波动的嫩乳,捏着她的腿窝微微发力。 他下身不停地挺动,激烈的性爱让徐意安浑身都泛起粉色,粉白诱人的酮体躺在他的身下,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落在不远处洒下的月光里。 像坠落凡间的仙子,也像堕入地狱的艳鬼。 她的臀瓣和腿根都被撞击的发红,粗硬的耻毛次次摩擦过袒露出头的阴蒂,刺骨酥麻的痒意勾出一股股水液,从小穴深处迸发。 又在穴口拉出粘稠的水液,被不断袭来的囊袋拍击成半透明的银丝,断裂后糊在穴口,在越来越快的抽插频率下,堆积出一圈细密的沫子。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嗯嗯啊啊的叫着,只言片语连不成完整的句子,说不出话。 啪啪啪的交合声响回荡在耳边,她被顶弄得实在难耐,又说不出完整的话,身体只好本能的,扭着腰想要避开一点,却把身上的男人扭出别样的快感。 她听见他闷哼一声,而后他直起身子,大掌掐住她的细腰,牢牢固定住,一下下凿进小穴深处,生生受下这几次重击。 “我啊…我真的…唔啊嗯…真的不行…了…”她颤抖着摇头。 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徐意安终于哭喊着说出一句话。 他的眼底一片粉白,垂眼看去,那娇乳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上面满是红色的指印和吻痕,乳尖更是亮晶晶的,沾染着他的津液。 到处都是,他占有她的痕迹。 沉凛被这一幕刺激的不行,腰身挺动不断,偏生的此时,那紧窄湿滑的小穴开始收缩,一翁一合着,温暖的水液也越泄越多,冲刷吸附着龟头。 她快到了,可他却越来越硬。 他有点按捺不住想要做一晚上。 感觉到穴内又涨大一圈的肉棒,徐意安哭得更大声,伴着破碎的呻吟,诡异的协和。 可沉凛却从这哭声里,听出一丝悲伤,不同于情欲,直击他的心脏。 他垂眼望向她的眼睛,忽然想起她求抱的样子,想起握着她后颈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又想起她柔软双唇贴着他,轻声说帮帮她。 男人的黑眸沉下来,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而后俯身抱住她,薄唇贴近她的耳朵。 “宝贝儿,你行的。” 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她先前的求饶,还是别有深意,可她确实感觉到了身下明显加快加深的抽查频率。 和他的几次交合下来,她知道,他大概是快要结束了。 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徐意安的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情绪,有点像感激,又有点像动容。 总之,大概是她白天清醒时,绝不会对沉凛产生的情绪,可她此刻,就偏偏想放任自己扩大那抹情绪,就这么沉沦下去。 她偏头轻吻沉凛眼下的那颗泪痣,不知想起什么,眼角又溢出泪珠。 她红唇吐出湿热的气息,换来他的深插顶弄。 沉凛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深入地往里顶,像是要穿透她。 她张大嘴喘着气,整个人昂着头,放肆地叫出一声娇过一声的呻吟。 细腻莹白的脖颈上印着男人留下的吻痕,胸部抬高,带着湿红的乳尖,晃动颤抖着,白嫩的臀瓣都紧绷了起来,他咬着牙,越发狠厉地肏着她。 大抵像是船舶靠岸时,撞击岸边的那声闷响,徐意安的脑子里也迸发出同样的声音,穴内喷出一股股水液,淡淡的腥甜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她到了,也泄了,紧跟着,她听见沉凛的低哼。 穴内忽然一空,“啵”的一声,肉棒离开她的小穴。 徐意安眯着眼,看见男人把透明水液包裹的肉棒握在手里,快速撸动两下,炙热温度的白浊射出,溅在她的小腹胸乳上。 与此同时,她穴内喷出一股水液,沾湿身下的沙发,留下一滩深色的湿痕。 他随手抹了一把精液和水液的混合物,又重新俯身抱住她,揽紧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脊骨。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声音。 “别怕,你永远都不用再怕。” 这回她听懂他话里的含义,因高潮而空白的大脑神志回归,偏头咬住他颈侧的肉,眼角又滑下泪,哭泣出声。 于是。 船靠岸了,浪平息了,灯塔亮了,她在他怀里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走剧情,老沉真的宠小徐,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两天多走走剧情,看老沉追妻,大肉在不久后的除夕夜! 求珠珠和收藏哦~破二百收和百珠都加更~ 第二十三章:关于“傻贼”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十叁章:关于“傻贼”(百收加更章 额外甜蜜) 厨房里叮叮当当作响,却有被人刻意收敛的感觉,隐隐约约传出来。 男人头顶的灯泡燃烧着发挥自己的作用,映出一片空白光芒。 穿着黑色浴袍的高大男人,此时正叼着根烟,挽着袖子,在水池里洗洗涮涮,整理的东西,显然是几个小时前,徐意安做废了的那锅面条。 坨成一块的面条好清理,但装它的锅和碗不好洗,沉凛一边吞吐烟雾,一边使劲洗涮着手下的瓷碗。 水声淅沥,猩红的火星在烟端跳跃,半截烟灰要掉不掉,坠落前一秒,湿漉漉的手指轻轻夹住,弹落在一旁地下的垃圾桶里,然后重新叼回嘴里。 厨房的磨砂玻璃门关着,烟味儿散不出去,沉凛挥挥手拨开烟雾,转身推开窗,又回去将洗干净的捞出来擦干,然后一个个回归原位。 很奇怪,家务活他干的顺手又熟练,但却奇妙地不违和。 站在厨房的窗边抽完一整只烟,长指才慢悠悠地把袖子放下,小臂上的黑龙纹身也渐渐隐去,只留下青筋凸起的大掌和半截腕骨。 玻璃门被人轻轻推开,啪的一声,灯灭了。 垂首正在整理袖口的男人手指一顿,下一秒,转身敞开怀抱,迎上一个软软的身子。 她怎么…醒了? 他摸摸她的耳垂,低声问道:“怎么醒了?” 徐意安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抱进怀里,身子僵了下,偏头微微躲开他的手,抓着他浴袍带子的手一松。 她声音平静极了,红唇微启,“我听见声音,以为家里进贼了,过来看看。” 沉凛差点被气笑,一把将人箍在怀里,距离在一瞬间拉近,额头也贴上她的,声音有点恶狠狠的。 “你见过哪个贼进厨房偷,嗯?还顺带干活?” 他眼神瞥向橱柜里的碗碟,大掌捏紧她的腰侧。 “所以我来看看是谁那么傻。” 她仰起头,声音淡定,但眼睛里却有自己没察觉到的细碎笑意。 沉凛彻底败给她,笑出声,“是我好了吧。” 此刻灯被关掉,只有窗外的街灯和天上的月光漏进来,他望着她的眼睛,实在没忍住,在没有任何情欲的此刻,低头吻了一下她,声音响亮,让徐意安的脸颊瞬间通红。 其实她只是睡到一半被尿憋醒,幽幽转醒时还在计算自己睡前多喝了多少水,还没算清楚,就听见厨房隐约的响动。 愣了一瞬,却奇异的没有再害怕,当时自己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床边,他不在,被子被人铺好,看不出睡过的痕迹,所以她以为他不在。 自从确定了炮友关系后,她睡觉的地方,就在两个卧室互相徘徊。 在他的卧室醒来也不害怕,她趿上拖鞋,就悄悄往厨房走。 当在门口闻到熟悉的烟草味,她心里安定,也不知那一瞬自己在想什么,或许是没睡醒脑子糊涂,忽地起了吓他的心思。 就轻轻推开门,又关了灯。 谁曾想一进去就被人抱住,变成了现下这种光景。 耳边仿佛还有他亲吻的声音,她又不可避免的想起睡前的那场欢爱,还有自己的主动。 一时间,脸红耳热,仗着昏暗的光线,她搡他一把,淡定地说:“我先回去睡觉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红耳热全部落在沉凛的眼里,他不可置否地挑挑眉,松开她,看着她转身要离去。 唯独在她准备抬脚,拐进自己房间准备睡觉的时候,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有点急促,也有点快。 徐意安还没来得及说话,腰上忽然环上一条结实的臂膀,微微发力,她瞬间双脚离地,肋骨被勒的生疼。 “你干嘛!” “睡觉。” 徐意安愣了愣,看着自己的房间消失在视野里,紧接着被摁回到几分钟前躺过的被窝——他的被子里。 “放着热烘烘的被窝不睡,谁给你惯的毛病…” 耳边是他的碎碎念,身体被他紧紧抱住,压在被子里,腿心间的酸痛在这时隐隐传来。 挣扎两下,小腹处顶上一个坚硬,仿佛在提醒着她什么,她闭了闭眼睛,决定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松点…” “…”他不动。 “气上不来了…” “…”他还是不动。 “我不跑…”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嗯。” 环着自己的臂膀松了松,她喘过气,身体的酸软也再次袭来,又窝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二十四章:做爱和睡觉(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十四章:做爱和睡觉(H) 徐意安觉得这个周末过得格外漫长,想究其原因,等回忆完整个周末,才发觉有大半的时间,都和沉凛耗在一起。 至于耗在一起做什么。 不外乎是,做爱和睡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明显觉得自己睡眠质量有在变好。 所以在早上醒来,思考完这个问题,看到自己依旧被人紧紧箍在怀里的时候,半点都动不了,心里竟也没有恼怒和不适,就让他这么抱着,甚至还盯着沉凛的脸发了半响的呆。 她永远都是生物钟自然醒来,当然很疲惫的情况除外,本以为这次也不例外,是在闹钟响之前,她醒来。 直到,她微动手指,再不吵醒沉凛的前提下,勾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看着上面赤裸裸的十点半,才知道自己的生物钟紊乱了。 至于为什么闹钟响的时候她没听到,看了眼还窝在自己颈窝里睡得安稳的某人,心里生出一丝无奈和小小的气愤。 耳边和颈侧还是男人沉重炽热的呼吸,她挪开眼睛,轻轻喘口气,忽略掉有点发烧的脸颊,关掉准备重复作响的闹钟。 想到和陈莹莹的约,不能再睡下去了。 徐意安微微抿唇,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微微松动,她眼睛一亮,顺势扭着腰蹭出他的包围圈。 回头看了眼男人,他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缓,还是一副沉睡的模样。 她正窃喜,松了口气,掀开被子的一角,手肘都还没露出来,腰上就忽然环上一条手臂,勒在她的两肋上,熟悉的力道传来,她一下子跌回去,撞上身后的男人。 “想去哪儿?” 刚苏醒的男人声音,还有着睡意朦胧的惺忪,低哑性感,徐意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该起床了。” 她此刻贴在他的胸膛上,整个人被他像人形抱枕一样揽进怀里,和他对比起来,她就是小小的一团缩在他的怀里。 闻言他不语,只是将脑袋重新埋进她的颈窝里,低低地喘气,微动了一下身子。 几乎是瞬间,徐意安就感觉到了自己臀缝间硬挺的炙热性器。 她身上穿的睡裙不合季节,明显是昨晚事后她昏睡过去,男人匆忙从她衣柜里随手抽出来的一条。 小内内也不合适,不知道身后的男人从哪里翻到陈莹莹很久之前送给她的黑色轻薄蕾丝款,轻薄透气,隐约间带着点情趣意味。 她自己都不知道把这条放在了抽屉的哪个角落,偏生的这男人一抓一个准。 当时陈莹莹送她的时候,只是单纯觉得她屁股翘穿上好看,也没指望这个小内内能发挥什么作用。 可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一天,男人的硬挺性器会磨在她的臀缝间,抵磨在那凹凸不平的轻薄蕾丝上。 只是刚刚的一击一撞,身后男人的呼吸便不稳,感觉到后颈被人开始啄吻,酥麻与炙热开始往肩膀蔓延,徐意安连忙挣扎起来。 她的那点力气对他而言,微不足道,但他还是任由她的小手抓住自己的大掌,急匆匆地从柔软的小腹上挪开。 徐意安转过身看他,沉凛顺势支起半边身子,压住她,将她整个人圈在身下,直到此时,撞进他带着笑意的惺忪睡眼,徐意安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放开她的。 “真的要起唔!……”她话还没说完,他就低头吻下来。 被吻住的一瞬间,她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堪堪擦过唇肉,她下意识地小声嘀咕,“没刷牙呢…” 沉凛嘴角上扬,咬住那两瓣粉嫩的唇,话语落在相贴的唇瓣之中,“我又不嫌弃。” 徐意安气不过,暗暗咬他一口,气愤地想,他不嫌弃,她还嫌弃呢,还有,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是拒绝他,而是在关注刷没刷牙这个问题。 神游天外被沉凛察觉,他勾着她的舌狠狠吮吸了两下,一下子把还在胡思乱想的徐意安勾回来,身子一软,乖乖张着嘴任他索取。 大掌撩开裙摆滑进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想到先前那个问题的答案,大概是,因为做爱习惯了吧? 她身上的夏季吊带睡裙很快被撩到锁骨处,胸上空无一物,很没有安全感,她环抱住自己,尝试跟沉凛打商量。 “晚上…晚上好不好…嘶别咬!” 看着她一条手臂环住自己的胸,无意识地挤出一条细小的沟,另一只手捂住刚刚被自己吮出鲜红吻痕的脖颈,眼神里是娇嗔。 看得沉凛下腹一紧,低头吻住她的耳骨,伸手去勾她的内裤边缘。 “不行,就现在。” 第二十五章:春宵苦短日高起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十五章:春宵苦短日高起(高H 双更合一) 小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湿润,轻薄的内裤底被微微润湿,又被沉凛的手指拉扯着,蕾丝边陷进肉缝中,勒得肉缝发麻发痒。 黑色的蕾丝里塞入一只大手,指骨和青筋凸起,缓慢又沉重地捏着白嫩的臀瓣,胸前的那粒乳尖被人咬在齿间,湿滑舌尖缠上去,吮吸含弄,看着一点点变得肿胀发红,沉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一手抓住她用来抵挡他的手,扣住两只细细的手腕,微微发力,徐意安就被人双手交迭,彻底摁在了身下。 她嗔他一眼,略微气愤,“小心我咬你!” 沉凛笑笑,垂眼看她,姿势的原因,她纤细白腻的腰肢微微拱起,胸乳挺高,被他含吮的湿红发亮的乳尖颤巍巍地抖着。 这幅样子,谁咬谁还不一定呢。 “行,我等着。” 他一把推高锁骨处堆积的睡裙,缀在她交迭的腕骨上,手指勾着缠了几圈,就将她手腕彻底锁在了一起。 沉凛支起身子,松开手,挑眉看着她被缠住的手腕,声音低沉,“谁咬谁?” 徐意安想伸腿踹他,却被他早就防备,摁住小腿,而后粗壮有力的大腿挤进她的腿缝,顶着那细小的肉缝狠狠摩擦两下,在小穴忍不住溢出一股水液的时候,男人顺势一把扯去她身上的最后一点遮蔽物。 她身体里的东西,要泄也要泄在自己身上,落在一块蕾丝上算怎么回事?! 于是,那薄如蝉翼的黑色蕾丝内裤,就在这么在微凉的晨光里,发出呲啦一声,悲催地被人结束了生命。 白嫩的臀肉露出,毛茸茸的阴户也落在他的眼里,空气中有隐隐腥甜从那丰厚的肉唇里溢出。 看得沉凛眼热又心痒难耐。 可她光顾着自己的内裤。 “扯坏了!” 徐意安瞪着他,动腿表示抗议,一动腿却将自己湿润的小穴送上去,击在紧实的肌肉上,她没忍住低哼出声。 “给你赔,想要多少条都行。” 男人俯下身吻住她还想说话的嘴,忽地下唇一疼。 他松开她,吮去唇角的银丝,他笑笑。 “真咬我?” “不然呢?” 即使此刻落了下风,徐意安还是梗着脖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是在撒娇。 “行,下面也咬紧我,”他含住她的乳尖,狠狠吸了一口,留下一个印子,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肚脐上,听见她紊乱的呼吸声,才满意地开口。 “最好咬死我。” “你…唔嗯!” 下身骤然插入的粗壮性器,让徐意安一个哆嗦,仰起脖子,呻吟出声,素白的手指绞在一起,扯紧了手腕上的睡裙布料。 她本来还要开口骂他,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可话到嘴边,她却明显感觉到穴肉湿润柔软,滚烫的性器被裹在里面,圆润硕大的龟头甚至正兴奋地突突跳着。 完蛋了,自己沦陷了。 她正悲催地想着,下一秒就被沉凛拽进情欲的漩涡。 男人直起身子,掐着她的腰,开始了抽插,一上来就是大开大合的节奏,明显是憋久了,有些难以抑制。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次次尽根没入,狠狠地都撞到了小穴深处,有几下撞击上娇嫩的宫口,身下的人一哆嗦,泄出一波水液。 徐意安被撞得来回晃,忍不住轻哼出声,还带着哭音,手臂被人再次压住,搁在头顶无法动弹,胸乳晃出一波又一波的白浪,殷红的一点缀在上面,仿佛开出了一朵红梅。 硬挺炙热的肉棒反反复复的在她娇嫩的穴中抽插,沉凛的喘气声微乱,望见她可怜兮兮的眼睛,松开手,勾着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脖颈上,附身抱着她,啄吻着她细腻的颈子,温柔至极。 可他上面有多温柔,下面就有多狠厉。 他快速地摆动腰身,肉棒进出小穴,速度快到只能看到影子,粉嫩的阴唇被磨得通红,片片湿滑的液体粘在肉棒上,被带出又堵在小穴口,糊在交合处的毛发与肌肤上。 “嗯…咬的好,继续。” 男人吻着她的耳垂,将其从白皙剔透含吮成此刻鲜红欲滴的模样,成就感十足,才咬咬她的下巴,舔走她唇角的津液,俯在她耳边说话。 徐意安羞愤欲死,脸颊涨的通红,但又控制不住身体的真实反应,甚至连嗓音都控制不了,想骂他,可耳边全是自己的娇吟。 穴内的那处软肉被他蹭过,她一个颤栗,小腹都抽搐一下。 大脑空白了一刻,于是她迷迷糊糊地想:还是不骂他了,其实真的挺舒服的。 身下的抽动愈发地快,沉凛狠狠吻了两下她的唇,干脆利落地起身,肉棒离开小穴一瞬,他捞起她的双腿,折在她的胸前,噗呲一声,又重新冲刺进去,压住她的膝盖开始发力。 这回徐意安惊叫了一声,这个姿势插得更深了,湿滑紧窄的甬道被挤压收缩,饱胀的感觉越发明显。 他本来就长,这下子插得更深,隐隐生出被贯穿的意味。 徐意安低头看去,果然软乎乎的小腹上,微微隆起一小片,她眼眶湿润,小穴下意识地一缩。 那隆起的部分,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此刻正埋在自己的身体里,为所欲为,放浪形骸。 他的肉棒进进出出的感觉,也更明显地感受到了。 她那被布料绞住的双手奋力向下伸去,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最后只能扣在沉凛的手背上,指骨泛白,在小麦色的手背上留下道道红痕。 沉凛压着她的双腿大力地肏弄,每一次都插进小穴深处,将肉壁上的褶皱狠狠碾平,再拉扯出,带着四溅的水液插回去。 啪啪啪的交合声不断,黏腻的水液一股股地泄出,打湿勾缠着的耻毛,晕染开身下的床单。 敏感的乳尖被人捏在手里,磨捻拉扯,快感如电流涌过全身,浑身酥麻发痒,徐意安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汇聚到下身。 她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不知道。 至死方休的性爱纠缠,她以前从未体会过,遇到沉凛,她才明白,至死方休的感觉。 窗外的光芒透过缝隙漏进来,尘埃在空气里起舞,两具色彩和体格都相差巨大的身躯交缠在一起,不知疲倦地扭动着。 【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那一定要和爱人疯狂做爱,直到死去。】 徐意安脑子里毫无意识地蹦出这句话,早忘了是从哪里看来的,与此同时,略微粗粝的大掌扣上她的臀瓣,狠狠揉捏着往他的身下送。 直到臀瓣泛起红色,交合的黏腻才终于有了将歇的意味。 沉凛飞快地抽插着,徐意安抖着身子,哭叫起来,“我真的…唔不行了…你…快点啊…” 他重重地粗喘,低头咬住她的乳房,肉棒捣弄得愈重愈快。 最后在她的哭泣声中,狠狠地射了出来。 肉棒抽出的时候,她才在泪眼朦胧中看到他早就戴上的套子,她不禁感叹,自己把这个都忘了,他还没忘。 徐意安闭着眼低低喘息,任由他抱着自己清理身体。 被套上内裤的时候她还在想,好像从这段关系开始,就一直是他在清理收拾。 嗯,她赚了。 徐意安心思一动,微微俯身亲了口正在给自己裹浴袍的男人,柔软的唇落在他的下巴上。 沉凛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故意恶狠狠地,“还勾引我?想不想起床了,嗯?” 她赶忙摇头,以示无辜。 当徐意安站在陈莹莹家的电梯口,才理清思绪,暗自摇头,她差点没去成陈莹莹家,而他差点没赶上盯酒吧的盘库。 想起前面他接完电话,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带着她往外走,给她打好车才转身去骑自己的摩托。 不知怎的,徐意安脑子里蹦出一句古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暗自摇头,美色真可怕。 第二十六章:与亲人无二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十六章:与亲人无二 刚出电梯,口袋里的手机震起来,徐意安无奈地笑笑,接起来,“怎么了我的陈大公主?” “你说呢!我可看着表呢,快到约好的时间了,还有一分钟啊,你再不出现我就去你家里抓人了!” 徐意安站在防盗门口,抬手轻叩两下,对着手机笑,“出来开门了,陈大公主。” 电话啪的一下被人挂断,她听见里面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下一秒门被打开,徐意安迎上一个巨大的熊抱。 她本来早上就被沉凛折腾得够呛,大腿根和腰都酸,陈莹莹这一抱,让她有些站不住,微微向后一个趔趄。 “怎么这么虚?”陈莹莹拍拍她的后腰,“这气色是和几个男人大战去啦?” “哪有。”拍掉她的手,把水果递给她,走进来。 习惯了陈莹莹口嗨开玩笑,听她在耳边又小声絮絮叨叨地开黄腔,徐意安推了推她的额头让她收敛点,而后低头换鞋。 只是在脱鞋的时候,还是不经意想起一个小时前的性事。 实话来讲,一个小时前的她确实在和男人大战,只不过是男人单方面碾压她,而且,从始至终,都只有沉凛一个人。 她耳根微微发热。 “小安来了?”梁秋华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梁姨。”徐意安脱下外套,从玄关探出头应声。 “看把你热的,围巾解了,这小脸红的。” 徐意安听话地解掉,只有她知道这根本不是热的,抛开脑子里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把围巾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我就说小安是热的,系围巾还穿高领啊,傻孩子。” 梁秋华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徐意安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是为了遮掩脖子上的痕迹才裹得这么严实。 就见梁秋华余光瞥见水果,瞬间矛头调转,看向陈莹莹,“你又让小安买芒果,惯的毛病,自己不会买啊!” “妈,我是领养的吧,对小安和我完全不一样,哼,我偏吃,这是小安宠我的证明!” 说完,陈莹莹就抱着一袋子芒果往厨房跑,召唤在厨房做饭的陈勇军给她切。 “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 梁秋华摇摇头,带着徐意安坐再沙发上,开始长辈的照例寒嘘问暖,絮絮叨叨的,但听得她心头温暖。 原本徐意安每隔半个月就要来陈莹莹家吃一次饭,再带些梁秋华准备的吃的用的回去。 这个习惯,是从她和陈莹莹高中做同桌时起就有,起初她还不好意思,到后面也就习惯了。 高二那个时候陈莹莹学习不好,贪玩还疯狂追星,拉下不少功课,在班里垫底,徐意安看不下去自己的好友堕落,就天天揪着她,辅导她的作业。 那时,忙于工作的梁秋华和陈勇军刚开始还不知道,直到好几次陈莹莹放学回来很晚,他俩不放心,去学校接她的时候,才看见一个清瘦的女孩子陪着她一起走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本单词书,边走边给陈莹莹念单词的生僻词义。 陈勇军夫妇这才明白,搞了半天自家女儿是上进了。 后来得知徐意安家里大人就一个姥姥,妈妈也生病在医院,父亲很早就不在了,她算是小小的顶梁柱。 陈勇军夫妇是又心疼又羡慕,这样的好孩子能和她家陈莹莹这个小混蛋玩在一起,真是叁生有幸。 于是不管梁秋华医院工作再忙,也抽时间每天去接徐意安和陈莹莹晚自习回家,而陈勇军也每天提前留好饭,才去烟草局上班。 就这样一直到了高叁。 那时候的徐意安没想到,她和陈莹莹两个人,能在同一个大学毕了业,甚至工作也在同一个单位。 经年累月下来,用陈莹莹的话说,她早就成了陈家的一份子,甚至比她这个亲女儿还重要。 对此徐意安总是很感激,也不可置否,在这些自己一个人往前走的岁月里,他们一家人的存在,是她心里最温暖的一角,和亲人无二。 这次因为原来的房租涨了,她换了地方住,搬家折腾了好多天,错过的半月一次的约定,不然陈莹莹也没那么着急。 梁秋华本来说自己带着东西去看看徐意安,可一想到自己合租,还是个男人,不想让梁秋华担心,她才婉拒了。 但事实证明,确实不敢让梁秋华他们来。 不然按照沉凛的性子,在家里不分时间和地点的就要她,万一撞上这一幕,梁秋华估计能气死。 怎么又想到这个男人了,真奇怪。 聊了一阵儿,徐意安听见厨房里陈莹莹闹腾的声音,想了想还是说,“梁姨,我去帮帮陈叔吧,莹莹没怎么打过下手,她不会的。” 梁秋华拉住她,点点她的额头,“去什么去,在这里乖乖坐着,吃点零食看电视,让她锻炼去,她能有你一半省心我都谢天谢地了!” “你呀,多少年了还是这么客气,这么乖,我都怕以后嫁人了挨欺负。” 梁秋华拿过桌上的果干给她,握住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气色,放下心来。 “最近睡得看来还不错?我听隔壁老姜说,你再没去拿药。” 徐意安点头,确实如此,有了沉凛以后,她连开得安眠药都没时间吃,就昏睡过去,没吃完,自然不用再去拿。 “听老姜说,你妈妈最近病情出了问题,那天我不在医院,不然梁姨陪着你一起,”梁秋华拍拍她的手背,“放心,梁姨帮你盯着,别害怕。” “我知道的,”徐意安搂着梁秋华的胳膊,想到什么,略微有点沉默,“梁姨,又快到那个日子了,您…要是还收到那样的东西,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唉……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开始走剧情啦,走几章剧情,然后憋个大的肉哈哈,没有老沉的日子,他以被老婆嫌弃的方式出现,明天是加更章,点播的酒吧play,很粗长的那种,希望明天大家看得开心~ 第二十七章:凭什么,你就能活在阳光下(双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十七章:凭什么,你就能活在阳光下(双更合一) “陈叔,手艺越来越好了!” 徐意安夹起一筷子红烧鱼,放进嘴里慢慢嚼,眼睛弯起来,对着陈勇军竖起大拇指。 “好吃就多吃点,你这段时间没来家里,这一桌子菜都是专门给你做的。”说完,她碗里又多了一筷子鱼肉。 “看吧,专门做的呢,我就说我不是亲生的,唉,我真可怜…” 梁秋华夹了一个丸子塞进陈莹莹的嘴里,“吃你的饭,这都堵不住你的嘴!” 陈勇军看着陈莹莹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又瞥见墙上的日历,面色有些凝重,看着徐意安,酝酿好久,还是开了口。 小安呐,又快到李治兴他妈的忌日了,之前收到的那些东西,我们都没打开过,你确定真的都要拿走吗?” 刚出厨房的时候,陈勇军听见她对梁秋华说的话了,心里不免担心。 徐意安抬眼看了下日历,平静地笑笑,点点头,“嗯,我拿走,不要放在这里,对你们不好。” “我就说报警嘛,小安你非不听,这都十年了,年年都收到个奇怪的快递,你还不让拆,要我就扔掉了。”陈莹莹在一旁皱着眉,有些担心她。 她摇摇头,不赞同道:“东西是要收的,况且你怎么确定里面就一定是能构成威胁,足以去报警的东西呢?交给我,等这一次的东西到了,我去见他。” “不行!”陈勇军放下筷子,面色沉重,有些焦急地说,“小安,你不是不知道,他是当年那个人的儿子,绝对不可以。” “是啊,他这十年来,每年都给我寄一个奇怪的快递,”梁秋华叹气,“说到底,还是因为那场手术我没有把他的妈妈救回来,明明是我的问题,小安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见她低着头吃菜,空气都沉默了几秒,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向陈勇军夫妇,“医生的工作是救死扶伤,但也是尽人事听天命,您尽力了,不怪您。” “好了,东西我拿走,”徐意安微微笑了笑,看起来平和安定,“大家吃饭吧。” 陈勇军一家在心里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别看徐意安平日里温温和和的,一遇到事情,认准了,就执拗的不行,丝毫不拖泥带水,不处理好,绝不放弃。 一顿饭在轻声细语的家常里度过。 饭后,陈勇军被单位临时叫走,梁秋华收拾完碗筷,就在房子里跟个陀螺似的一直转。 装点这个吃的,再拿点别的用的,再从杂物间翻出那几个快递盒子,打包在一起,塞了又塞,也有足足两大包。 “妈,小安就是回家而已,你搞得跟小安要嫁人一样隆重,她怎么提的动嘛。” 陈莹莹放下手里的苹果,走过去,掂了掂袋子,转身对着徐意安做了俏皮的鬼脸,徐意安耸耸肩笑着,以示无奈。 “出嫁比这要隆重多了,你懂什么,”梁秋华指指桌子上的东西,“再说哪里多了,这些吃的用的,小安肯定能用到,上次拿的少,这次阿姨做的吃的多带点。” 想起自己满满一冰箱吃的,还有沉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添进去的东西,徐意安有些发愁该怎么整理冰箱。 “要不是你叔叔去单位了,我就让他开车送你回去,这样吧,阿姨陪你打车回去,给你提上去。” 闻言徐意安瞬间警铃大作,看着外面现在沉下来的天幕,想着沉凛会不会提前回来,赶忙拉住梁秋华的手。 “阿姨,我自己回去,那边有电梯的,下车就能进小区,很方便的。” 陈莹莹知道她跟别人合租,怕给梁秋华说了担心,赶忙拉住还欲说话的梁秋华。 “好了妈,再不走,天就黑透了,小安回家你放心啊?” 梁秋华果然被岔开思路,看着窗外,火急火燎地去拿外套,“哦对对对,那快出门,到家了给阿姨打电话哈!” 徐意安点点头,跟陈莹莹一起出了门,站在街边等车。 深冬的夜晚,空气里都是寒冷的意味,徐意安提着一袋子东西,跺跺脚,将脸埋进围巾里,听陈莹莹在自己身边絮叨。 等了快十分钟,还不见约好的车到,徐意安掏出手机一看,原来在几分钟前,那边司机就堵在了高架上,给她发了平台信息,说来不了了,她当时光顾着揣兜暖手,没看见。 望着手机屏幕上那长长一截标红的路段,徐意安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只穿着一件呢子外套就下楼送她的陈莹莹。 明明鼻尖都冻红了还不肯回去,她抽抽鼻子,看徐意安望着自己,大咧咧地,“咋啦?看着我干嘛,被本小姐迷倒了?” 徐意安一下笑出声,拍了下她的后背,“快回去吧,穿的这么少就下来,要风度不要温度这毛病你什么时候能改改?” 等陈莹莹被自己赶回去,叁步一回头地离开,她才微微松下来肩,呼出一口白气,眉眼都在这昏暗的路灯下隐匿不清。 脚边立着两大袋东西,她双手插兜,双目盯着袋子里的一角快递盒子,默默出神。 不害怕吗? 怎么会怕呢,分明连那样惨烈的一幕她都亲眼目睹了。 天幕此刻已经完全沉下来,结了层浅淡的云,像是黑色的幕布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看不见星星,只有月亮在翻滚流动的云后,若隐若现。 冬夜的九点,街上的人不算很多,昏黄的路灯亮在头顶,时不时发出细微的电流呲啦声,不远处是车来车往的马路,时间在流动,一切都会如常平和。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声轻一声重,由远及近,而她在发呆,放空自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徐意安微微回神,正准备回头,侧边忽然开进来一辆车,直直停在她的面前。 她愣了一下,看着贴了膜的黑色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自己熟悉的脸。 是蒋忆阳。 “小安?” 男人微微抬头,透过车窗看她,车内温暖的空调吹出来,徐意安拨拨鬓发,弯下腰凑过去,对上他温润的眼睛。 “蒋忆阳?你怎么在这?” 蒋忆阳推开车门下来,走到她身边,扫过不远处的一抹身影,银边的眼镜细框折射出路灯的光,隐去眼下的担心。 他笑笑,“刚从医院出来,准备回家,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快上车,外面冷。” 他拎走徐意安脚边的袋子,放进后座,“走吧,送你回家,当一回护花使者,” 徐意安微微一笑,道了谢,回应他的玩笑,“那就辛苦蒋医生了,我的荣幸。” 蒋忆阳虚虚推了下眼镜,不遮掩嘴角的弧度,和她同时坐进车里,开大空调。 车里温暖如春,徐意安伸出手,活动了下手指,告诉他自己的住址,完全没有注意到,蒋忆阳透过后视镜一直在关注不远处的灯牌。 黑色的奥迪A6很快开走,隐匿在黑色的夜幕里,只留下尾灯的流光溢彩。 一直隐匿在灯牌后的身影终于动了,一双阴厉的黑眸盯着那抹尾灯,恨意毫不遮掩地流露。 半侧瘦削的身子露出来,年轻的男人向前迈了一步,身形微偏,倚靠着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灯牌。 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凭什么,你就能活在阳光下?” 而我,只能在泥潭里挣扎。 他掐灭手里的烟,转身离去。 瘦削的身影在婆娑的树影下晃晃荡荡,不仔细看,几乎没人发现他右脚跛着。 路过一个垃圾箱,一块白色的手帕被扔进去。 他捻了捻指间那手帕上液体的残留,缓缓地笑了。 “下次再见,徐意安。” 一阵风吹过,这句呢喃散在空气里,飘荡散去。 作者有话说: 剧情章,下章有请大家观看,老沉吃醋和小徐主动勾引的名场面,一个小时后是下章,是加更章~乖巧求珠珠和收藏呀~ 第二十八章:你醋味儿这么重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十八章:你醋味儿这么重(百珠加更章~) 一路顺畅,二十分钟的路程在闲聊中度过。空调成功唤醒了徐意安冻僵的手指,甚至脖子上都有些出汗。 到小区后按照徐意安的提示,一直开到了单元楼下。 “小区看着还挺不错,但你一个人也还是要注意安全。” “还好,其实我还有个室友,”徐意安想了想沉凛的样子,一脸正经地开口,“他在的话,安全方面倒不用考虑。” 蒋忆阳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在酒吧抱走她的男人,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希望那样的人,不是她的合租室友。 下车后,蒋忆阳转头去后座她的东西,徐意安站在车边等他。 把东西递给她,他随口问了一句:“楼里有电梯吗?” “有的,我自己来就好,麻烦蒋医生啦。” 徐意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如实回答,半开玩笑地岔开话题,实在不想他碰见沉凛,这样尴尬的画面出现。 “好,那回见。” “嗯,好。” 看着蒋忆阳开着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她才提着东西往单元门里走。 进了玻璃门,右拐两叁步就是电梯。 徐意安两只手都提满了东西,只好微微弓腰,放下右手的袋子,抬手准备按电梯。 放下东西抬起腰,要按下的一瞬间,身后有气息靠近她。 身后有只手比她更快一步。 徐意安愣了一秒,手在半空中停滞。 她能感觉到后面的人退了一步,压迫感的气息骤然消失。 这气息,很熟悉。 有股烟草味儿和薄荷糖味儿。 还没转身,她就知道身后是谁。 徐意安回过头,看见高大的身躯站在自己一步远外,眸子低垂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果然是沉凛。 “谢谢。”想了想,她还是先开口道谢。 道完谢,等了两秒,见对方依旧低垂着眼眸,头颅微微低着,眼神无神的望着前方。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聚焦在自己脚边的一大袋吃的上,但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徐意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对沉凛的了解,基本都来自于床上,下了床,她也看不透男人的心思。 难道是,看上自己带的吃的了? 分点又没什么,反正她也吃不完。 “想通”的徐意安提起脚边的袋子,往沉凛身边靠了靠,抬头看了眼他,“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回去你自己拿一点吧?” 又沉默了两秒,沉凛还是低垂着眸子不语,倒是电梯来了,“叮”的一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徐意安有点莫名地回过头,提起手里的东西就要往里面走。 身后的沉凛这个时候倒像是回过神来,上前一步,从她手里拿走那两袋东西。 沉凛的手指掠过她的,她的尾指无意间勾到沉凛的手背,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 他身体一顿,快步走进电梯,立在一旁。 徐意安被沉凛的一系列动作搞得有些呆愣,等回过神来,她手里只剩自己的小包。 她侧头看向沉凛,却只看见他微微绷着的侧脸。 有点凶巴巴的,像只生了气又不敢发作,怕被遗弃的可怜虫。 哦不,可怜虫哪有他这么大的块头,他这样的,肯定是大狼狗。 徐意安胡思乱想着,目光却是落在沉凛的身上,还在一边思考他今晚回来的也挺早。 而沉凛站在她的身边,眼神落在别处,感受到她的视线,但就是不敢看她,绷紧了嘴角。 徐意安摁了楼层后,退回沉凛身边,他还是不说话,没忍住又看了他一眼。 这次,倒是和沉凛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深邃,像是引人坠落的深渊,亦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炽热,像是撩人的火星,一触即发。 徐意安一下子晃了神,连忙转过头,也没了再开口的想法。 等进了房门,沉凛提着一袋子东西径直往厨房走去,徐意安拎着小包关上门,小碎步跟过去。 听见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凛才回过头。 徐意安站在厨房门口,看见沉凛后腰抵着水池,长腿微弯的站着,目光一瞬不移的盯着她。 忽然她就有点不敢动。 她没干什么坏事啊,干嘛一副你欠我一个解释的表情。 随身小包都还在手里,她看了眼沉凛,决定转身先去放包,再回来给他分吃的。 等回来的时候,沉凛还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有变,甚至表情都没变。 要不是时间太短,她都怀疑沉凛是不是迷上扮雕塑了。 回来时,她已经换了拖鞋,脱了外套,身上剩下贴身的白色高领毛衫和高腰的修身牛仔裤,勾勒出她纤细但凹凸有致的曲线。 明明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脖颈都没露出来,却还是看得沉凛下腹一紧,喉结上下滚动。 徐意安走过去,把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一放在案板上,“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东西我们一起分着吃,你想要什么,拿就好了。” 她看见沉凛皱了下眉头,心里一跳,凑近一点,抬头望着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他一顿又接着问,“他是你家里的哥哥吗?” 沉凛明明知道她家里没有哥哥,不管是亲的堂的还是表的,都没有。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刚刚那个男人。 徐意安的身形一顿,哥哥?什么情况? 她回过头,看着沉凛,有点疑惑:“什么哥哥?我家里没有哥哥。” 我当然知道啊! 沉凛在心里默默咆哮。 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到沉凛浑身上下的颓丧值达到了巅峰,整个人都很阴郁。 她看见沉凛搭在池边的手微微捏紧了大理石的台边,甚至左小臂上的青筋隐隐泛起。 但他看向她的眼神,让她觉得。 沉凛这会儿,有点暴躁,但更多的是委屈。 徐意安被自己脑中的想法一惊。 委屈?没有理由啊。 徐意安看见沉凛又盯转头着那一大袋子吃的不说话,有点不确定地上前。 “这里面有我姨姨做好的扣肉,你要…吃吗?” 他这种大体格的人,应该是喜欢吃肉的吧。 “姨?” 咦什么,徐意安下意识地,“啊?” 沉凛看她明显没跟上节奏,掀起眼皮,盯着她:“你家里不是没哥哥吗,哪来的姨。” 她就说,沉凛说什么语气词。 徐意安摇摇头,“不是的,是我闺蜜的妈妈,我们亲一点,所以我叫姨。” “哦。”沉凛低低地应了句,眼皮又垂下去。 徐意安在一旁盯着他,看着他渐深的双眼皮褶皱慢慢下垂消失,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个想法。 眼睛一亮,有点不可思议地开口:“你…看见我下车了?” 沉凛忽然直起身子,微微偏过头,眼神落在不知名的一处,挠了挠头:“嗯。”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徐意安实在忍不住逗他的心思。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对一个人起了逗趣的心思,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拿着塑封好的扣肉递给他,眼里的笑意在抬头的看他的一瞬间,故意隐去。 “沉凛,你闻见什么味道了吗?” 闻言,他接过扣肉,看徐意安这么认真的神情,乖乖皱着鼻子闻了闻,什么也没闻见,挠挠头。 “没有啊。” “这么酸,你都没闻到?” 她轻轻捏住沉凛的手腕,凑近他的胸膛,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她脸颊微红,感觉到沉凛明显一僵,手却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 然后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他的胸口传来。 “你醋味儿这么重,还说没事儿?”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起伏的胸膛上,被他气息烘得有些发热,甚至觉得毛衫也有些紧。 徐意安默默的想,她或许在紧张。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在她觉得或许这个玩笑过了头的时候,沉凛忽然动了。 他又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模样,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把她的嘴唇嘟起来,在她瞪着眼睛看他的时候,低头狠狠吸咬了一口。 声音过于响亮,徐意安逗弄的心思瞬间湮灭,脸颊通红。 “逗我?” “…”她低着眼不敢说话,想抽身离开,却被男人摁在胸口,动不了。 “我看你提这些东西回来也不累,跟我去个地方得了。” 沉凛低头又要亲,她想躲,被捏住下巴乖乖挨了一口,她瞪他一眼,“你干什么。” 男人挑挑眉,“跟我走就告诉你。” 话落男人拦腰抱起她,往玄关走。 “晚上到了,我要睡觉!”徐意安捶他肩膀,无奈地看他给自己套上外套。 “那儿也能睡。” 作者有话说: 加更章来啦~老沉吃醋,小徐尝试反撩失败,下章就去老沉酒吧,乖乖被吃干抹尽哈哈哈,今天单日人气破千,我好开心哦~谢谢大家! 第二十九章:关于“管家婆”(微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二十九章:关于“管家婆”(微H) 当徐意安站在楼下等沉凛去开车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她怎么就任由这个男人发疯似的,带着自己从家里出来,在冬夜九点多的路边,等他带自己出发去酒吧。 她还没想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听见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然后,高大的男人骑着一辆黑色的摩托出现在视野里。 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夜,男人也只是穿着一件黑色夹克,里面一件白色的T恤,黑色的工装裤下面是一双简单的咖啡棕马丁靴,干净清爽。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的链子,在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翻身下车,拎着一个头盔,几步走到她的眼前。 徐意安低头看了眼自己,双手插兜,撇开头不理他。 “自己帅了,把我裹成熊…”她小声嘀咕。 “小声说什么呢,把这个带上。”沉凛弯腰,凑过来看她。 “不带。”她说话冷冰冰的,唯独侧面看去,微微撅起的嘴唇,显得意外的可爱。 沉凛看了眼她身上的装束,挑着眉笑笑,“是谁回来的时候冻得手脚冰凉,再说多穿点又不丑。” 她都被裹成熊了,哪里都丑。 “你就是…管家婆…” 徐意安小声骂他,瞪他一眼,拽拽自己下巴上的厚围巾,取掉头上的毛线帽,扔到沉凛怀里,而后接过白色的头盔,往头上扣。 指尖触感冷硬,和沉凛这个人一样。 头盔扣在自己的头上后,视线受阻,厚重的羽绒服也让她行动不便,她的手指在系带那里摸索半天,细白的手指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 沉凛在旁边捏着毛线帽笑着,终于看不下去,一双宽厚粗大的手伸过去,轻拍掉徐意安的手。 “松手,笨蛋,管家婆给你带。” 她缩回手,指尖跟他的手掌擦过,温暖干燥,粗糙宽厚,掌心处有薄薄的茧子,有点磨人,有点痒。 徐意安把手背在身后,偷偷摩挲指尖的痒意。 沉凛的手很大,系扣带的时候,不自觉地触碰到她的下巴肉,软乎乎的,头盔很大,只剩她一双眼睛在外面,低垂着眼,睫毛微颤,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瞬间觉得自己指尖起了火,在往身体下方窜。 他的动作快,叁两下系好,把毛线帽塞回她手里,双手握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将她整个人放在了后座,他也紧随其后上来,扣上另一个黑色的头盔。 “抓紧了。” 摩托车刚一启动,徐意安就顺着惯性往后仰,手上瞬间加大力度,揪紧他的衣服。 深沉的夜幕下,黑色的摩托呼啸而过,穿梭过一条条街道,斑驳的光影交错划过他们的身影,一个拐弯过后,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从前面传开来。 “害怕就抱住我。”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在此刻变小,厚重的羽绒服在此时起到了作用,抵挡着寒冷。 后面是不断倒退的街景和车流,前方是男人宽厚高大的身躯,迎面而来的寒风也被他挡去大半。 她垂下眼,微微向前靠,轻轻环住他。 她不是怕,只是想分他一点温暖。 一个巷道穿过,摩托稳稳当当地停在酒吧门口。 刹车声引起门口人们的回眸,徐意安脸热,哪有人穿成这样来酒吧的。 反观身边的沉凛,倒是自然的不行,给她摘掉头盔,又带上毛线帽,停好车,拉着她堂而皇之地往酒吧深处走。 周围都是人,一路走去,各种视线缠绕在上面,她下意识死死抓着沉凛的手。 脑子里又想起那个时候,被记者长枪短炮围攻的画面,那年她才十四岁。 沉凛以为她只是害羞,还未察觉,反握住她往前走。 她觉得,她就差原地爆炸了。 “沉哥?你不是有…?” 吧台收拾东西的大东一抬头就看见了沉凛,话说一半,看见他身后的徐意安,瞬间噤了声,眼珠子瞪得老大。 “别让人上二楼。” 沉凛转头看见徐意安微微苍白的脸色,撂下一句话,搂住她往上走。 二楼是几间包厢,走廊最深处拐角有一个休息室,是专门给沉凛休憩的地方。 打开门,将人带进去,反手锁上门,他一把扔开钥匙,把人抵在墙边,轻轻去拉她快要遮住眉眼的毛线帽,却被她一把抓住手指,不让他动。 “怎么了?不舒服?” 沉凛紧张兮兮地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开得太快了,她晕车了? “做点…做点什么,转移我的…注意力。” 徐意安闭着眼,声音有点颤抖,刚刚的视线过于集中,她甚至听见议论的声音,此刻她脑子里全是,那年在警察局门口等待结果的时候,被记者围攻的场面。 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她也不想的,可她控制不了。 沉凛隐约觉得她这样不对劲,现下又不是问的时候,于是俯身,将她抱进怀里。 或许是拥抱过于治愈,她闭着眼,感受他的呼吸,毛线帽被人轻轻拿掉,也没有注意到。 厚重的羽绒服被人拨开,散在地上,她整个人都被他嵌在怀里,耳后忽然一热,是他的唇贴上来了。 她恍然抬起头,被人轻轻摩挲下巴,听见沉凛的声音,“我帮你。” 下一秒就被人吻住。 “唔…” 唇瓣厮磨,他一点点撬开她的唇齿,舌勾滑过她的上颚,舔过她的齿关,最后缠住她的小舌,在口腔里缓缓起舞。 唇舌的交缠声在这片空间里响起,唇角有抑制不住的晶莹,她仰着头,被男人扶住后颈,张着唇,任人索取。 房间里没开灯,她又背着光,猜沉凛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于是偷偷睁开眼,悄悄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 却不料下一瞬,男人的黑眸睁开,她对上他的,荒神间,舌尖被狠狠吸了一口。 听见她的吸气声,沉凛松开她,额头抵上她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她的唇角。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下移,触摸到一片带有温度的鼓起。 “解决一下,嗯?” 男人的举动成功让她脱离回忆的深渊,明明做过许多次,也明明猜到男人带她来这里,想要做什么,却还是会脸红。 她微闭着眼,轻轻向下揉着撸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嗯。” 第三十章:我不看,只做你(高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十章:我不看,只做你(高H) 沉凛握住她还想继续揉捏按摩的小手,微微咬牙,长指拨开她的头发,不停地吻她的侧脸和耳朵。 “从哪儿学来的?” 他吸舔着她的耳廓软骨,湿漉漉的,徐意安搂紧他的脖子,小声说,“就…那种…片子。” 耳垂上忽然一疼,她低低地叫出声,拍了下他的后颈,“咬我干嘛!” “不准你看那种片子。” 徐意安抬起头,眸子微湿,有零星的疑惑,红唇轻启,“为什么?” 沉凛看她一眼,弯下腰,一把托抱起她,双手勾住她的双腿,她赶忙搂紧他的脖子,几步过后,她被男人摁在一片柔软上。 这张床不大,应该是个单人床,是临时用来休憩地方。 被单舒适,有她熟悉的气息。 他压在她的上方,大掌抽出她塞在高腰裤里的白色毛衫,直直探进去,触及一片滑腻柔软的肌肤。 “问你话呢。” 小腹微痒,她悄悄缩了下肚皮,勾着他脖子的手晃了晃,下一秒却被他一把掐住腰肢,她嗔他一眼。 “你说呢?” 沉凛卸下一半重量压在她身上,大掌拢住她左侧的娇乳,下身灼热的地方,狠狠顶上她的腿心,咬住她的嘴唇,恶狠狠的话贴着她的唇缝溢出。 “看别的男人,你问过它了吗?” 徐意安被他顶得脸红,唇角被人色情地舔咬着,男人粗粝的掌心将一只乳从文胸里拨出来,掌心的纹路细细摩擦着乳尖,阵阵酥麻从乳尖蔓延开来。 她的低喘被毫无章法的吻打乱,两具身体不断地摩擦着,体温骤然升高。 她扣紧他颈后的肌肤,迷糊地想着。 这个男人,真的是,又霸道又笨拙。 毛衫被人一把撩上去,兜头脱掉,扔在床尾,她乌发散乱,落在身后灰色的被单上,衬着被他揉捏的粉红娇乳,迷乱极了。 他的热吻缓缓向下,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热烘烘的,蹭乱她的鬓发。 “唔嗯…就许…就许你们男人看嘛?” 徐意安捧住他的脸,不让他亲自己的肩颈,眼眸湿润着,有点执拗,但在沉凛看来,却是莫名的可爱。 他低头咬一口她的鼻尖,重新埋进她的颈窝里,贴着她的肌肤,感受她血脉的振动。 声音闷闷的:“我不看,只做你。” 肩颈上传来吸咬的刺痛,她轻轻叫出声,忽然意外的在此刻发现,沉凛好像很喜欢吸咬肩颈这一片。 一吻一咬,片片落印。 她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的薄荷糖味儿,心里意外的满足。 他应该是减少抽烟了,徐意安摸着他的后颈想。 后背的文胸卡扣被人解开,胸下一松,他的大掌就揉上另一只乳,软绵绵的,大小刚好是他一手能握住,白面团子似的,手感极佳,尤其是在听到身下的她,难耐的喘息声时,他揉得更为用力,留下几道红痕。 片刻后他直起身子,双手交叉,脱掉自己上衣,块垒分明的肌肉露出,银色的链子晃动,细微的光落在男人小麦色的胸膛上。 沉凛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裤腰上,边揉捏她的乳,边说,“帮我解开。” 徐意安被他揉得身子发软,红着脸,手指艰难地勾住他的拉链,半天拉不下去,被他握住手腕,呲啦一声,彻底拉开。 男人叁两下褪干净衣物,连同她的身上的牛仔裤一起,扔在床尾,单手扬起被子,带着她一起裹进去。 男人小臂上的黑龙纹身隐匿在黑暗里,大掌游移在她的身体上,仿佛那纹身有了生命,在一片白色上海洋里,起起伏伏,婉转停留。 穴口也不知在何时湿润,上面是交缠热吻的水啧声和紊乱的喘息,下面细窄的穴口也被勾缠着。 长指探进去一根,不断翻搅磨蹭,再出来时,已是湿滑一片,于是,第二根手指刺进去,拇指摁揉着上方隐匿在肉唇中央的阴蒂。 一波波水液从小穴深处流出,沾湿他的手指,顺着指根下滑,流进他的掌心,润湿掌纹。 沉凛微微笑出声,掌心向上贴住整个阴户,发出啪地一声,水液顺势沾湿她的毛发。 她的一切,他都照单全收。 “啊哈……” 徐意安脱离开窒息的长吻,仰起头,长舒一口气,看他撑起被子,低头埋进胸前,含咬吮吸娇乳。 湿漉漉的舌滑过乳缘,薄唇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乳尖,轻轻抿住那粒小小的红石榴籽,让它从柔软变成挺立坚硬。 白嫩的乳肉被人大口地吸咬进口腔,齿尖磕在上面,钝痛感与酥麻感同时袭来,双乳被轮流舔咬,他今天格外温柔,徐意安眯着眼,双腿夹紧他的腰,穴内吞吐他的手指更加欢快。 她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娇吟出声。 身下手指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第叁根手指也不知在何时进入湿润的小穴,不断抠挖翻搅着,触及一块软肉,她瞬间尖叫出声。 于是,水液愈发的多,肉壁也越来越放松。 沉凛还未起身,再次吻上她的嘴角,就听见她的声音。 “进来…好不好?” 他不断地轻吻她,身下的肉棒抵在她的穴口,蓄势待发。 “听你的。” 他微微沉腰,噗呲一声,龟头刺进去,肉棒顺着甬道进入,被紧窄湿滑的穴肉包裹住。 他们终于彻底相连。 作者有话说: 滴滴,舒舒牌汽车发车啦!下章继续开车,僵出现门外有人门内doi的场面,还有落地…咳咳,一小时后再来看哈~上新书榜好开心,乖巧求珠珠和收藏,让舒舒再榜上多留几天~ 第三十一章:这才哪到哪儿啊(高H门板play)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十一章:这才哪到哪儿啊(高H 门板play) 欲望是潮水,来了就跟天雷勾地火一样,难以抗拒,无法抵挡。 沉凛压着她,亲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吻过清瘦的线条,又咬住她的下巴,鼻息声粗重。 听身下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入身下她紧缩湿热的小穴。 室内的温度一再升高,被子早已显得多余,徐意安热得不行,后颈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发丝贴在上面,她面色潮红,难受极了,细白的小腿晃动着,她下意识地去蹬被子。 却被沉凛一把摁住,大掌掐着她的腰侧,手指陷入细腻的皮肉里,声音低沉,“出汗了,你会着凉。” “可是…嗯唔…好热…” 男人不理会她的低语,闷声埋头苦干。 她感受着身下愈发变快的进入,视线都在晃动,昏暗的屋子里,没有具体的光源,床角不远处的窗帘拉着,露出的缝隙里,隐约间能看出是个落地窗,印出几道楼下五彩缤纷的镭射灯光。 沉凛脖子上的银色链子在晃动,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折射出细微的光,落在他与她的脸颊上。 身下黏腻的水声从被子闷闷地传来,两颗满满当当的肉囊拍击在阴户上,撞上那颗探出头的阴蒂,一下又一下,不断地填满她。 快感过于强烈,徐意安咬着下唇,不想自己叫得太大声,却被他咬住唇,合不拢的红唇,溢出的喘息与娇吟,分不清是谁的液体与呼吸,将这一室的淫靡推向高潮。 走廊上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也是在这时,徐意安才发现,这个房间的隔音并不是很好。 她拍拍沉凛的脊背,想让他慢点,却被他误会,见他一挑眉,她暗叫不妙,果然下一秒,男人一手拽着被子,一手揽住她,从床上坐起身。 甚至一直都埋在她的身体里,半分未离,坐姿使其入得更深。 “啊呃…” 她的尖叫卡了一半,被她用手死死捂住嘴巴,靠在沉凛的胸膛前疯狂摇头。 徐意安眼眶湿润,眼皮上泛着薄薄的红色,乌发散乱在肩颈,额角晶莹的汗在微弱的蓝色镭射光下闪烁,手指扣紧,示意他不要动。 男人的劣根在此刻显现,沉凛淡笑凑过来,胸膛上微湿的汗融在她的娇乳上,他伸手扒开她的手,托住她的小屁股,狠狠向上一顶,咬住她的耳骨,彻底将她抱离床面。 “沉凛…唔嗯!” 失重感在他起立的一瞬间传来,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却发现站姿入得更难耐也更深。 硕大的龟头泡在温暖饱胀的水液里,柱身都因姿势的原因,变得微微向上翘,龟头直愣愣地戳在她的宫口上,顶起一小片白软的肚皮。 眼泪几乎是立刻就滑了下来,她眼角发红,揪着他后颈的皮肤,咬着唇小声抽泣,嘟嘟囔囔地控诉着他。 “凭什么不让我上来啊,我要找沉凛!” “钟情姐!你别去!别去啊!” 门外的声音愈发清晰,也越来越近,大东拼命拦住想要往里走的钟情,急得焦头烂额,拽住她的胳膊就往下走,钟情还在跟他拉扯,脚步声凌乱。 而门内也是同样焦灼。 门被他反锁,徐意安被他托抱着摁在门板上,她后脑勺顺着惯性向后倒,撞上他的大掌,但还是发出一声不大的闷响,惊得徐意安下意识地一缩肩膀。 当然,小穴也缩起来,紧紧勒住他的肉棒,沉凛低喘出声,一把扯去散乱一地还挂在身上的被子,将她抵在门板上,身下开始猛烈地抽插。 “唔嗯!” 她被操弄得瞬间瞪大眼,想张口,却被他发疯一样地吻住,舌尖勾缠在一起,暴露在唇缝间,沾染着空气,散发着欲望的气息。 湿热的口腔里,是纠缠不清的舌头,他轻轻滑过她的上颚,她敏感的一抖,红唇微张,银丝瞬间从唇角滑落。 她眯着眼,看向晃动起伏的他。紧绷的下颌线,鼻尖上的汗珠滚落,被纠缠不清的唇瓣含进去,有微微的咸涩,粗短黑发的鬓角被汗浸透,后颈也是同样的潮湿。 徐意安觉得,她出水,他出汗,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都在消耗身体的水分。 他与她眼角都发红,原因却不尽相同,一个是胀的,一个是爽的。 沉凛的大手从下方的小穴摸到她的娇乳,来回的抚摸揉捏着,白皙的肌肤上尽是湿漉漉的痕迹和深浅不一的红痕。 他的薄唇沿着徐意安的太阳穴,侧脸向下吻,薄唇在颈间摩蹭,男人微硬发丝磨得她发痒,身子软成一滩水,被他困在门与胸膛之间,敞着腿,任他索取。 她倒在沉凛怀里,他低头咬住白嫩的颈肉,下身来回的抽送,阴唇和小阴蒂娇嫩,被来回进出肉棒蹭的发胀发麻。 “啊哈…沉凛…不行了…唔嗯你…你慢点哈…” 男人的力度逐渐加快,徐意安的手扣紧他的后颈,指甲陷进皮肉,被操弄手臂轻晃,他的脊骨和后颈上瞬间多了很多红痕。 他一只大手捏着她腰肢,掐出一个深红的印记,下身快速地顶她,肉囊在臀瓣上拍得啪啪做响,粗硬的耻毛刮得她屁股有些疼,徐意安忍不住的娇喘出声。 “这才哪到哪儿啊…” 上锁的门板被他们撞击得发出闷响,一声接着一声,上下颠簸间,她感到扣着自己后脑的大掌愈发大力,他的手背蹭在门板上,青筋都鼓起来,明明一片通红,却丝毫不理会。 只低着头舔吻她的颈侧,身下一阵快过一阵地抽插着,她花心被操弄到酥麻不已,花心深处受不住喷出几股水液,迎头淋上他的龟头。 攀附在他腰侧的两条细腿一晃一晃的,脚踝处细腻的皮肤摩擦着他的后臀,有点痒,她被顶弄的险些勾不住他的腰。 沉凛粗喘着,看她一眼,低头咬住她的乳尖,狠狠吸吮几口,身下肉棒捣弄得愈重愈快。 最后在她的哭泣声中,顶磨着小穴的花心深处,狠狠地抽出,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混合着小穴内持续迸发的水液,淅淅沥沥地散落在地上,听得徐意安面红耳赤。 “这么多水?不愧是我的宝贝儿。” 情欲浓重如雾,拨不开,散不尽。 第三十二章:深吗?才刚刚开始(高H落地窗p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十二章:深吗?才刚刚开始(高H落地窗play) “怎么,傻了?” 沉凛微微挺腰,湿漉漉的龟头擦过她的肉缝,滚落一片水液,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下面传来,徐意安羞得闭上眼,捏他的后颈。 “回去呀…”她的尾音还有情事过后的娇憨,挠得沉凛心尖儿发痒。 “行,听你的。” 男人单手托抱住她,像抱小孩儿似的,弯腰拾起散在地上的被子,抖了抖,忽然低笑出声。 “不是,你水龙头做的?” 沉凛低头看见被子上淋湿的一团又一团印迹,灰色的被子上染出一朵又一朵深灰色的花,还有一小股喷射上去的痕迹,他捏着她的小屁股想了想,大概是前面高潮的时候,她喷了。 “你别我说话了!”她余光也瞥见那些迷乱的痕迹,羞得满脸通红。 可偏偏他越想越好笑,也越想越可爱,最后沉凛笑得肩膀都抖起来。 她手上没力气,捶不动他,又被他抱着,只好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尖利的小虎牙磨了磨,如愿的听到男人轻微的抽气声。 “给我烙印呢?” 沉凛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搓了搓下巴肉,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他点点自己唇,眉眼靠近她,“这儿也来一个?” 男人俊毅的眉眼带笑,高挺的鼻梁离她不过几公分,眼睫都清晰可见,往日里狠厉的气息在此刻仿佛都远去,空气里除去情欲的味道,还有隐约的躁动暧昧。 遥远的音乐声在门后隐隐作动,她的耳边却尽是心跳的鼓动声。 她呆愣得望着他,半响后,一道蓝色的镭射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过,她恍然回神,眼睫微颤,忽然勾紧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原来主动吻人是这个感受。 她闭着眼,连沉凛都被她的动作搞得愣了几秒,他以为,她又会被自己逗得炸毛,要么瞪他要么骂他不要脸,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个。 她只贴着他的唇瓣摩擦,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动作,却把沉凛撩出一身火,明明才刚灭下去不久。 他黑眸微沉,抱着她,几步走到窗帘跟前,被子再次被人扔在地下,只不过这次被团了几下,变成垫子堆在落地窗的角落。 沉凛捧住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才把人放开,双手勾住她的腿弯,压在地上那团被子上,额头抵上她的,眼眸里印着小小的她,肌肤相贴处,汗湿一片。 “多少遍了,还不会接吻,嗯?” 见他作势要吻下来,徐意安赶忙捂住他的嘴,瞪大眼睛要说话。 他顺势亲上她的掌心,舌尖故意舔了舔,又痒又湿,她敏感地一缩手,下一秒被他钻到空子,拨开她的手,劈头盖脸地吻下来。 “唔我会…” 她小声的反驳淹没在铺天盖地的深吻里,他拉扯住她的舌尖,吸了又吸,连她口腔里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和津液也不放过,彻底勾缠过去,吞咽下去后,才松开她。 他轻吻着她的唇角,蹭着她的鼻尖,和她一起喘息,声音戏谑,“你会个屁。” 湿热的吻再度顺着脖颈往下延伸,他叼住乳尖缓缓啃咬,空气重新染上情欲的味道,她再也反驳不了他了。 小屁股下面凉凉的,她被他吻了下肚脐,小腹微缩,抓着他的小臂扭了扭身子,想看看是什么,忽然啪地一声,小屁股上被人打了一下,她瞬间瞪大眼,“你做什么!” “别乱动,进不去了。” 沉凛拍拍她的小屁股,大掌掐住她的腰肢,摁在身下,扶着自己的肉棒,一路蹭过湿润的阴蒂和肉缝,来到小穴。 当他的肉棒再次抵在自己穴口的时候,徐意安才发觉自己此刻正被他压在落地窗前。 厚重的窗帘就在身后,隔着一层玻璃和窗帘,下方就是人声鼎沸的舞池,五光十色的镭射灯照射在下方,一次又一次地划过不远处窗帘的缝隙。 玻璃外,人声喧嚣,气氛躁动,无人注意到,这层玻璃内,是怎样的春色无边,和意乱情迷。 来不及控诉他的大胆,身下瞬间饱胀的感觉再次袭来,熟悉又难耐,她成功被他拽入情欲的浪潮。 花心深处不断溢出水液,一股接着一股,伴随着他不知疲倦地抽插,他腰腹肌肉紧绷,挺动间她双乳颤动,上面还挂着湿漉漉的津液与吻痕。 “嗯唔…好深…”她下半身几乎全在他的手里,小屁股微微悬空。 “深吗?才刚刚开始。” 沉凛偏头咬了一口细滑白嫩的腿根,深顶了一下,徐意安瞬间一哆嗦,眼眶湿润起来,呜咽出声。 她从半躺在玻璃上彻底变成仰卧在那团凌乱的被子上,嫩红的穴肉被带出穴口,再随着肉棒的插入被带回去,她被顶弄的喘不过来气。 徐意安终于反应过来,小屁股下面凉凉的,那是她自己的水,打湿了布料。 “呜呜…不行了…快点…快点结束…” 沉凛看她哭得泪眼朦胧,弯腰抱起她,就着交合的姿势站起身,彻底将她压在窗帘上。 玻璃轻微的凉意透过窗帘渗透到肌肤,他捏着她白嫩的臀瓣,飞快地抽插顶弄。 徐意安趴在他的肩膀上,咬住他的颈侧,地点和姿势对她来说过于刺激,小穴又被塞得满满当当,又胀又舒服。 “太快了…沉凛…真的唔哈…嗯哼…太快了…”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沉凛亲她一口,半分也不离开,往里又顶了顶,嘴对着嘴说,“你不是要快?” 徐意安心里腹诽:“结束”两个字你吃了? 唇瓣痒痒的,她的胸乳贴着他的胸膛,上下蹭动,她没力气再说话,嗔他一眼,沉凛抱着她,挺胯动起来。 “嗯呃…嗯…” 徐意安像是娃娃一样,被操弄的上下晃,男人的肉棒快速的进出,两颗肉囊拍击着阴户,啪啪响,她实在忍不住叫出声,花心深处喷出一股水液,冲刷着龟头。 感受到她的反应,沉凛加快动作,咬她的肩膀,又舔她的锁骨。 腿心已经向外翻开,殷红的嫩肉次次露出又带进,徐意安被操弄得晕头转向,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他次次撞击那个小小的宫口。 终于在最后一记深顶中,与她同时到达了高潮。 肉棒被拔出的很狼狈,白浊在她的身上划出一道弧线,有一滴落在她的下巴上,看得他眼热,低头一遍遍吻她。 “呜呜不做了…好不好…” 以为他吻自己又要来一次,她在他怀里抖着身子呜咽,沉凛捏捏她的腿根,知道她累了,吻她的额头。 “我们睡觉。” 第三十三章:很有安全感(额外甜蜜)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十叁章:很有安全感(额外甜蜜) 说是睡觉,其实睡着的人只有徐意安。 沉凛收拾完一地的凌乱,将被罩拆了,扔在门后的角落里,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揽着她躺下睡。 又忽然想到明天她还要上班,只好无奈叹气,又不忍心叫醒她,收拾了衣服,将她裹在那件长款的厚羽绒服里,横抱着下楼。 一直盯着二楼入口的大东老远就看见沉凛抱着人下来,赶忙凑过去,“沉哥,要帮忙吗?” 沉凛搂紧她,毛线帽被人拉低,挡住她大半的脸颊,“去库里开车,送我回去。” “诶,好嘞!” 顾不上嘱咐喜子多盯着点钟情,他快步往后门走,站在酒吧后门,他又压了压羽绒服,生怕怀里的小女人受了凉。 摸了摸她的脸蛋,温热软嫩,他放下心来,看着她沉睡的模样,笑了笑。 真是心够大的,这么折腾都醒不来,看来是真累了。 睡着了倒是和十四岁的她一模一样,跟个小猪似的。 沉凛的那辆路虎卫士已经有段时间没开,但好在定时保养他没落下,没多少灰也还有油,大东过来打开车门,他抱着徐意安坐进后座。 大东开出来第一时间开了空调,扭头看了眼身上只有一件卫衣的沉凛,有点担心。 “沉哥,空调要再高点不?” “不用,正常就行。我不冷。” 他全程低头看着徐意安,连个眼风都没留给大东,大东知趣地挑眉闭上嘴,火速往沉凛家开。 折腾了一路,终于回去,徐意安一直都没醒,倒是被沉凛放在床上的时候,迷蒙地睁开了眼,沉凛手一僵,赶忙将她放好。 “回家了?”她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的卧室。 “嗯,你快睡。” 沉凛给她盖好被子,站起身。 “好。” 话落徐意安听话地闭上眼,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翻身继续睡,沉凛刚要走,就被人忽然拉住手。 回头看去,她不知何时又睁开眼,望着他,声音平淡,“你也睡。” 没什么理由,就是单纯的想让他睡在自己身侧,因为真的很有安全感。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沉凛脱了外衣翻身上床,将她抱进怀里,她蹭了蹭他的胸膛重新沉睡,而他在昏暗的夜里,眯着眼偷笑。 一夜无梦。 徐意安还是如常在闹钟响之前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她正要起身翻衣柜,却发现床边原本男人躺着的地方放了一套衣服。 真的是一整套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甚至连袜子都摆好了。 她有些惊讶,不只是沉凛的细心,还有他的审美,因为他的搭配一点也不直男,很适合她。 忽然想到什么,手指翻了翻衣服,果然,在那迭衣服的最下方,她看见了一套自己从没见过的内衣。 她就说嘛,内衣为什么不放在最上面,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望着那成套的紫色蕾丝内衣,徐意安挑挑眉,嘴角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弧度,一言不发地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出来时,吃早饭的时间还绰绰有余,她拐进厨房,准备做点吃的。 结果又看见冰箱上的便利贴,上面是一行字。 【餐桌上有饭,热了吃完再去。迟了也要吃。】 没有落款,她也知道是谁,看着第一个句号后面那个停顿的黑点,她都能想象到沉凛写这句话时,怕她因为迟到而不吃饭,皱着眉的样子。 徐意安轻轻撕下来,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便签纸背面的凹凸纹路,忍了好一会儿,她还是笑了笑,眼睛弯起来。 沉凛的字真的做到了字如其人。 他的字苍劲有力,笔锋弧度流畅,落笔力透纸背。 “字倒是不错。” 她轻轻念叨,喝着碗里的粥,又多看了几眼那张便利贴。 徐意安出门的时候还在想,她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有炮友经验的人,也不知道她和沉凛这样的相处模式是不是真的符合炮友关系。 明明说好只是床上伙伴,可下了床,他依旧照顾自己,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她却意外的不讨厌,想到最后,她只能想到礼尚往来。 于是晚上下班的时候,她专门给沉凛打了电话,说自己在酒吧门口等他,想带他一起去买点东西,晚上做饭答谢一下他。 彼时的沉凛正在酒吧核对新到的一批酒,手机就放在吧台上,震动了好一会儿,才被喜子递过来。 “小安?沉哥,你亲戚家小孩儿啊?” 喜子捏着手机跑过来,大咧咧地喊着,闻言正在看酒水单的沉凛猛地抬起头,一把夺过手机,踹他一脚。 “边儿去,什么小孩儿。” 他边接起电话,边往僻静处走。 “怎么了?”沉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惊喜,沉着嗓音问。 要知道,她可是一整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和电话。 要不是他下午专门回去一趟,看见餐桌上的粥和鸡蛋被人吃完收拾掉,他险些以为,徐意安根本没理他的那些举动。 “我刚下班,你这会儿有空吗?” 回头看了眼忙忙碌碌的大东和喜子,沉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有啊,怎么?” “谢谢你早上的早餐,嗯…那个,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想着叫你一起去超市买点东西,晚上在家里吃,感谢一下你。”她说着,眼睛不住地往酒吧里面瞟。 “行,等着,我就出来。” 他的没有任何犹豫,倒是让徐意安一愣。 “好。” 电话被挂断,沉凛抬眼望去,隔着玻璃门,就是她的背影,他捏着手机拐回去,嘱咐完事情,拎着车钥匙就往外跑。 看得大东和喜子满头问号,两人面面相觑。 “沉哥恋爱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话落两人大笑出声,大东想到那天的钟情,有些烦躁,“照这架势下去,钟情早晚会知道,到时候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情,上次带着人堵门就够头疼的了。” 喜子耸耸肩,放下手里的酒,无所谓地说:“怕什么,那事儿沉哥不是把她提到老久面前解决了嘛。” “老久也是恶心,什么下叁滥的招儿都想的出来,沉哥不跟着他干可太对了!” “那你当时还收老久的货,没出息的。”大东过去给他一脚,喜子赶忙摸着两条各挨了一脚的双腿跑走,大喊错了跑开,立马扎进搬酒箱队伍里。 大东在后面无奈摇头,这毛头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快到门口的时候,沉凛专门放慢了脚步,偷偷喘了好几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放松自然,才缓缓出现在徐意安的视野里。 “走。” 看见他拿了车钥匙,徐意安问他,“坐摩托?” 沉凛看她一眼,她鼻尖微红,一看就是冷得,有点懊悔自己出来的太慢,走过去把她松了的围巾缠好。 轻咳一声,“老子有汽车。” 作者有话说: 开启剧情章,我个人比较习惯细水长流的甜,所以这几章如果大家觉得不够甜,别打我!(抱头逃离),加更章在路上,今晚要是早的话就十一点发,要是晚了就明天发~大家别光收藏不投珠呜呜… 第三十四章:就知道你脸红了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十四章:就知道你脸红了(300收加更章 无脑甜) 他还有汽车?徐意安有点意外。 所以当那辆橙黑相间的越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徐意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的财力。 总之是她这样的一个小小社畜比不了的。 “去那个离家最近的综超吧?” 沉凛没回话,一手打开热风,用手试了下,然后一手从后座抽出一个玻璃瓶,递给徐意安。 她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橙汁,你先暖手,到家再喝。”男人低头启动车子,单手握着转动方向盘出发。 透明的细长玻璃瓶里装着橙黄色的液体,白色的商标围了一圈瓶身,她接过来,隐隐的暖意透过瓶身传来,晃动间,里面还有絮状的果肉沉淀。 徐意安觉得心间的温度,逐渐和手心相同,她偏头望向窗外,偷偷长舒一口气。 “不去超市吗?” 外面的路明显是通往家的方向,她回头看他。 “你忘了,你姨带来那么多东西还没吃,”沉凛拉住手刹,红灯间隙侧头,对上她的眼睛,“我出了那么多力,不应该吃点吗?” 说到出力,徐意安微微脸红,她总能想到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偏偏他一脸坦荡,唯独那眼神不单纯。 “你别和我说话了。”她转过头,头发垂下来,挡住侧脸。 瞥了眼红灯的秒数,沉凛凑过来,将她藏在头发里红透的耳根拨出来,细软的乌发挂在耳后,“就知道你脸红了。” 她被吓了一跳,倏地转过头,才发现他离自己过近。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都清晰明了。 “绿灯了,开车!” 徐意安红着脸推他一把,他不动,便举着橙汁贴在他的脸上,将他笑得戏谑的脸推开,偏头看着窗外。 徒留一只红透的耳朵在外面,跟白嫩的皮肤对比鲜明。 他觉得,此刻徐意安快冒烟儿了。 沉凛不敢笑出声,便捂着嘴笑,单手支在车窗内侧,这时绿灯亮起来,他勾着唇角,启动车子,重新踏上回家的路。 回到家里,沉凛说自己给她打下手,进去几次就被徐意安赶出来几次。 倒不是他不好好做或者不会干,是他实在是存在感太强,站在她的身边,她就感觉已经占了厨房大半。 徐意安整个人紧张到不行,做红烧鱼的时候,都差点儿放错调料。 “真不要我啊?” 沉凛扒在磨砂门上,探出头问她。 “…” 徐意安不理他,手下忙碌,锅里油花四溅。 “你把锅盖举高点,油溅到胳膊了。” 他又找到借口钻进来,徐意安正在转身接水,根本顾不上赶他出去,回头就见他拎着锅盖,握着锅铲在锅里翻炒茄子。 “给我吧。”她走过去要接手,却被他一躲,眉毛扬得高高的,“我能行的,我来!” “你别闹了,那块茄子都粘锅了!” 实在没辙了,徐意安走过去拿肩膀撞了一下他,抢过锅铲,抓紧时间倒了点水,继续翻炒。 “生气了?”侧面看过去她小嘴微撅,沉凛的大脑袋又凑过去。 “没有。” “哦,大东说,女人说没有就是有。”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女人说没事就是有事。” 高大的男人在旁边继续碎碎念。 徐意安实在是无奈了,忍不住偏头笑,这人怎么能这么幼稚。 “你笑了,就不许生气了。” “我没唔…” 他猛地凑过来,趁她回头的时候,亲了一口她的唇,声音响亮,然后飞快退开一大步,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钻出厨房。 徐意安彻底脸红了,就这么顶着一张大红脸,做了叁菜一汤。 沉凛进来端菜的时候,她理都不理他,背过身去盛饭。 徐意安在心里暗暗想。 就给他做这一次饭,再也不做了。 这人真的烦。 可她为什么,脸这么烫。 果然烦,都赖他。 席间,面对沉凛明显无脑的夸奖,徐意安不做评价,只是看他吃得开心,她竟也觉得挺有成就感。 饭后,沉凛秉持着积极道歉,踊跃再犯的心态,主动包揽了洗锅的重任。 徐意安也懒得跟他计较,抱着衣服转身去洗澡。 脱了衣服后,在镜子里看见那成套的内衣,刚下去没多久的热度又上来,忿忿地解了内衣,泡进浴缸里。 她默默暗骂自己早上的时候,居然还想穿给他看,真是够没出息。 早就洗完锅,收拾好餐桌的某人,正窝在门口思考该如何进浴室,直到看见她放在门口置物架上忘了拿的包头巾,沉凛眼睛一亮。 等了一会儿,听着水声渐歇,他适时地敲敲门,声音听起来无比正经,“你的包头巾怎么在外面?” 里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的声音。 “你…挂在门把手上就好。” 沉凛挑挑眉笑起来,“好。” 听着门外没了动静,徐意安偷偷推开门,开了条缝,她偏着身子,没看外面,手指努力地去勾门把。 浴室里的热气蒸腾,沐浴露的香气犹在,顺着门缝隙中的那只细白的手,钻进沉凛的胸膛里。 果然下一刻,他握住她的手,一把拉开门,成功钻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嗯唔!” 一吻闭,他抵住她的额头,不断啄吻她的嘴角,怀里的人已经眯着眼开始喘气,身子软了一半。 “当然是,干你。” 干燥的包头巾掉在浴室的地上,干净的衣服落在浴缸边,潮湿的身子重新湿润。 她又跌回浴缸,和他一起。 第三十五章:行,那就是喜欢(H甜)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十五章:行,那就是喜欢(H 甜) 月上柳梢头,房内的情事才初歇。 徐意安先是被沉凛压在浴缸里来了一次,又在卧室的床上来了一次。 在浴室期间,沉凛还作死地捏着那件紫色蕾丝文胸,想要她穿上给他看。 她气得要打他,又被折磨的没什么力气,抓着那件浸了水文胸就往他脸上摁,沉凛抓着她的手,边笑边一下下顶弄她,浴缸里的水都扬出去,拍在地上溅起水花。 他的声音隔着层布料沉闷,却丝毫不减笑意。 他说:“看来你不喜欢这个,那下次换一个。” “唔嗯…谁要换!流氓!” “行,那就是喜欢。” “流氓…嗯哈…” 徐意安脸颊泛红,眉眼湿润,气鼓鼓地去骂他,结果和破碎的呻吟混在一起,勾出沉凛身下更猛烈的欲火。 她下一秒又被他捞起来,摁在洗手台上操弄,冰凉使她瞬间噤了声。 身后是冰凉的镜子,她被凉得一激灵,沉凛闷头苦干了好一会儿,听不见她的娇喘,猛的抬起头,才发现她可怜兮兮地咬着唇,他这才注意到她的不适。 先前光顾着给她小屁股下面垫毛巾,竟忘了上面也需要,她怕凉,会难受的。 趁着沉凛低头抚摸她脊背的空隙,徐意安赶忙拉住他的手,眼眶湿润,求他,“又湿又凉的,好难受,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她声音娇软,带着不自觉地撒娇意味,白皙的肌肤被操弄得泛着粉红,乳肉上印着好几块红痕。 看得沉凛心里满意,因为这都是他的杰作。 沉凛答应的爽快,二话不说就退出来,顶着挺立在空气里的老二,抽过一旁干净的浴巾,给她擦得干干净净,再低头擦自己。 她寻到机会,从洗手台上下来,软着腿想回房锁门,结果腿根过于酸爽,走了没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大步走向他的卧室。 徐意安搂着他的手臂,苦兮兮地想,她甚至连浴室门都没摸到。 然后不出意外,她被摁在床上又来了一次。 情事的尾声时,徐意安已经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记得他恶劣地逼着自己帮他撕套子,说不是她撕开的,就不结束。 他边顶边亲她的手指,明明是他恶劣,语气里却满是央求。 徐意安只好抖着手指撕开,红着脸塞到他手里,身下的快感丝毫不减,肉棒“啵”的一声,短暂离开小穴,又很快再次进入,一次次直捣宫口。 逼得她下意识地垂眼看向他们的交合处。 她的小穴处一片水光,粉红的肉唇被磨得嫩红发亮,嫩肉次次吸附在肉棒上,扯出又进去,肉体的交合声不断,那两颗肉囊饱满又沉重地击打在她的软肉上,小屁股都泛着红。 下面的那张嘴就这么咕叽咕叽叫着,上面那张嘴更不用想,她控制不了自己身体诚实的反应,彻底沦陷下去,由他带领着自己,和他一起到达情欲的巅峰。 事后,照例还是沉凛清理,她又困又累,还很渴,徐意安从来没觉得自己嗓子这么干过,还隐隐发疼。 他搂着问她饿不饿,或者要不要去医院,被徐意安推了一把额头,说他夸大,哪有那么严重。 看她难受,沉凛赶忙抱着她去餐桌坐下,把她用毯子裹起来,又转身去厨房烧水,在橱柜里翻箱倒柜的找蜂蜜。 叮叮当当的翻找声音,本应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又明显,可此刻她却觉得一点也不违和。 已是深夜,窗外夜色朦胧,月亮和星星缀在天幕上,预示着明天会是个晴天,马路上的车流声渐小,对面楼的灯光渐熄。 此刻是人们都要入眠的时候。 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厨房的那一抹灯光亮着,男人忙碌的背影就在自己眼前,徐意安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宁。 她一个人走过太多年,这样片刻的,被他人陪伴的感觉,过于难得。 “谢谢你。”望着他的背影,她小声说- 日子就这么过着,平淡且充实。 那晚她本身就有点受凉,喉咙第二天有些肿痛,估计是发了炎,恰巧又来了大姨妈,这可把沉凛苦坏了。 沉凛的苦,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徐意安感冒他自责心疼,二是她例假来了,没办法做爱了。 看着她分明嗓子痛感冒了,还要去上班,为了挣那点全勤奖的样子,沉凛是又无奈又难过。 他拦不住她,又不敢直接给她把全勤奖的钱发过去,怕她不收,也怕她误会,他只好时时刻刻叮嘱她注意身体。 于是,当这天早上,徐意安在收到沉凛第二十条和记得吃药有关的消息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给沉凛打电话过去。 “你别发了,我看到消息了。” “哦,那你不回我。”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我…”她深吸一口气,摁下心里的无奈,嗓子痛说话声音也大不了,于是声音软软的,“我在忙,月底财务部要交报表的。” “那行,记得吃药,下班我来接你。” “不用接…”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抢在她前面挂了电话,像是生怕听见她拒绝似的。 徐意安叹了口气,想给他发消息说不用,但又觉得他不会听,肯定要来,干脆放下手机,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一抬眼就看见对面工位上的陈莹莹,正扒着她的电脑,探出半颗脑袋,眼神意味深长。 “如实交代,什么情况,嗯?” “就…一个朋友。” 徐意安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陈莹莹挑眉,“你撒谎的时候就脸红耸肩,很明显的哦~” “表格你弄好了吗?” 徐意安敲敲她的额头,一脸正经,如果忽略掉她泛红的耳根,那一切都说得通。 陈莹莹吐吐舌头,缩回去,对着电脑继续埋头苦干。 空气沉默没多久,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徐意安摸起来,以为是沉凛,没看直接接通。 “我记得吃…” “意安,是我。” “来医院一趟吧。” 是姜医生的电话。 第三十六章:她在紧张什么「Рo1⒏red」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十六章:她在紧张什么(400收加更) “意安来了,这是药单,姜医生在你妈妈那里。” 刘美芬此时正好在护士站,抬头就看见从电梯里出来的徐意安,赶忙招手让她过来。 “刘阿姨好。” 徐意安走过来,点点头,伸手接过单子。 “嗯,快去吧。”刘美芬拍拍徐意安的手背,示意她过去。 张静然住在走廊尽头的单独病房里,六号床,有独立的卫生间,环境好,自然比其他普通的病房费用高。 但徐意安不在意,这是她的妈妈,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照顾好她,是她努力赚钱,好好活下去的意义。 张静然病情好转的时候,徐意安请的护工还经常能扶着她,在住院部后面的花园里走走逛逛,人也是清醒的,能认得出徐意安,会听话地按时吃饭睡觉,偶尔看看绘本。 虽然心智跟小孩子没什么差别,但那段时间徐意安来看她的时候,总是安心的。 徐意安本以为再过段时间,她的病情会越来越稳定,就可以正式转去疗养院,可意外总是毫无征兆的发生。 那天张静然只是无意间看到隔壁病房电视机里播报的新闻,她就再次失控,开始尖叫,疯狂地摔东西。 即使被安定下来后,也不再吃饭,谁劝都不听。 只一个人坐在窗边,蜷缩着身子抱在一起,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嘴里却不住地念叨着什么不要睁眼,不要出声。 徐意安那天透过门口的玻璃窗,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后来她问过隔壁病房的家属,那天到底播了什么新闻,家属不耐烦地回忆了一下,说插播一一起抓捕入室抢劫犯的现场。 徐意安的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就流下来了。 但很快被她抖着手擦干。 她当时站在门口,望着穿着病号服,脊骨都瘦得凸起的母亲,心里除了心疼,就是深刻的无助。 她知道母亲在念叨什么。 那是十四岁那晚,她被张静然一把塞在床底,伴随着父亲轰然倒地的声音,她记忆里,听见张静然神智清醒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小安,不要睁眼,不要出声。” 她是远近闻名的乖孩子,可那天,她没有听话。 她睁眼了。 徐意安永远都记得,透过床底被单间的缝隙,看见不远处客厅里的满地狼藉,和已经毫无生机的父亲,还有,母亲被人压在地上,无情侵犯的时候,眼角滑下的那滴泪。 当然还有,张静然最后那个绝望的眼神。 她怎么能忘,又怎么会忘。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可最后,那年的记忆,也就只剩下案发时的,其余的,她都忘了。 医生说她是病了,她开始不觉得,后来才发觉,遗忘之后,紧随而来的是失眠。 她这才开始吃药。 可当时的她不知道,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她竟会觉得,忘记远比想象中要难过的多。 因为后来她才发现,忘记的东西里,还有沉凛。 “意安?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 姜医生替张静然合上绘本,冲徐意安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小然你看,姜叔叔人真好,今天的绘本都陪你看完了。” 徐意安放下包,笑意盈盈地看着抱着绘本的张静然,语气明显是逗孩子的感觉。 “你是谁呀?” 她又不记得了。 徐意安默默地叹口气,肩膀垮下来,姜杉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到那边的沙发上坐。 “妈妈又不记得了。” “是啊,那天你来的匆忙,没和你细说,这两天她状态逐渐稳定,但还是无法转去疗养院,”姜杉倒了杯水给她,和蔼地笑着,“不过别太担心,她吃饭睡觉目前都正常,而且你不在,你梁姨每天空了就从胸外过来盯两眼,哦对你的药单拿到了吗?” “嗯,拿到了,我等会就去取。” 徐意安想到梁秋华风风火火,忙得两头转还要过来看看张静然的样子,心头暖暖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是赶午休来的,聊了没两句,就要赶回单位上班,姜杉嘱咐她按时吃药吃饭,把她送到一楼的取药处。 从取药处拿到药,徐意安站在大门外,迎着阳光长舒一口气。 其实她的药已经好多天没吃了。 和沉凛有了关系之后,她不用再为每晚的睡眠发愁,药也就积了下来。 可这两天大姨妈造访,她的睡眠质量又开始岌岌可危,也不能一辈子靠沉凛,所以药还是要取的,有备无患。 正查询着最近一班地铁还有多久,手机忽然弹出微信语音通话,是沉凛的。 “怎么了?” “你在哪儿?” 徐意安一愣,被问的没头没脑,在阶梯上停下来,扣了扣装药的袋子,还是撒了慌。 “我在单位楼下。”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只淡淡地说了声好,记得吃药,就挂了电话。 她有些莫名,装手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心出了汗。 她在紧张什么? 直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地铁口,不远处站在大树下的沉凛才从阴影里走出,眉眼沉寂,绷着脸接起响了好几遍的电话。 那头的大东急得团团转,说喜子的腿怕是保不住了,闻言沉凛边往医院里走,边沉声说道,“保命要紧,叫喜子他姐签字,我马上到。”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三十七章:沈哥,我信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十七章:沉哥,我信你(二更) “沉哥!这里!” 沉凛快步走过去,气息微喘,抓住大东的手腕,力气之大,让大东都忍不住皱眉。 “签字没?” “签了,喜子刚进手术室。” 他点点头,站在一边喘匀气息,看向一旁佝偻着背坐在长椅上的女人。 “胡若囡?”瘦弱的女人抬起头,眼睛红肿,明显是刚哭完。 沉凛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给她,女人没接,他就塞到她手里。 他惯常不会安慰人,站起身时,只低声说不要担心,拿着吧,就没了后话。 而后和大东站在一旁,一起焦虑地望着手术室。 “医生说,静喜他…的左腿,可能不行了呜呜…” 闻言沉凛和大东更加沉默。 尤其是女人的哭泣声,让沉凛心里更加烦闷。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环绕在耳边。 他也是第一次觉得,原来除了徐意安外的女人哭,其实都不怎么好听。 “喜子的腿,我负责。” 他淡淡地吐出一句话,转身往吸烟区走,不管身后大东的喊声。 太烦闷了,躁郁又沉闷,他想发泄,甚至想打拳。 烦闷的原因当然不止喜子,还有徐意安的谎言。 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沉凛叼着烟一口接一口地吸,隔着烟雾缭绕,眉眼沉寂,整个人都放空。 他想起很多。 和那段黑暗有关的很多。 喜子全名胡静喜,今年才二十岁,早年间,沉凛还在拳馆打拳的时候,喜子是拳馆招来的童工,因为那时喜子才十五,常常做着最苦最累的打扫卫生,还拿不到多少工钱,就只在拳馆求得了个温饱和住宿的地方。 沉凛有几次打完拳去洗澡,看见喜子一个人在偷偷捡起他们乱扔在更衣室的矿泉水瓶,应该是准备拿出去卖。 被沉凛发现后,喜子挺紧张的,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当时风头正胜的拳馆招牌。 结果沉凛一句话也没有,只是洗完澡离开的时候,告诉他拳馆后门那里有一个大垃圾桶,里面有更多的矿泉水瓶。 再后来,喜子总能在偷偷拾垃圾的过程中,捡到零散的十块二十块,还有没被人用过几次的刮胡刀和牙膏之类的东西。 东西不多,也不是那么贵重,看起来真的像是主人随便扔了或者忘了,可喜子知道,那是沉凛怕驳了他的自尊心,偷偷在帮他。 于是,在后来沉凛义无反顾要离开拳馆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反对,只有他和大东两个人支持,还跟着他一起离开。 要从黑暗里抽身而出,自然是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当时离开后,沉凛问他为什么,喜子那年才十七,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却笑得没心没肺,勾着沉凛的肩膀,说。 “沉哥,我信你。” 就这样简单的五个字,他开始跟着沉凛东奔西顾,和大东一起,从起初的四处碰壁,到慢慢开起了那家酒吧,也终于在今年十月,给自家姐姐盖了婚房,让她嫁了个好人。 喜子说,他挺满足的,没什么大志气,就这么简单活着就好。 可现在,就连这样简单的愿望,都变得如此艰难。 他脑中猛然想起,那天他提着堵门的钟情,送到老久面前,老久没有一丝意外,只是咧着嘴露出那口黄牙,笑得奸诈。 他说,“你以为离开了拳馆,就能干干净净做人了吗?” 是啊,他出身阴暗泥潭,却向往干净光明。 尽管听起来可笑,可凭什么不能呢。 沉凛抽完整整一包烟,将烟蒂和烟盒扔进垃圾桶,黑眸中满是狠戾。 他转身离开,男人的夹克掀起一阵风,没散去的烟雾被打散,让人看不清他的背影。 重新回到手术室外,他已经冷静许多,扯过大东到一边,问他,“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 “沉哥,肯定是老久。”大东眼眶通红,咬牙切齿道。 沉凛给他一脚,听见他闷哼,眼神冷冽,“没证据,那就是个屁。” 作者有话说: 照例剧情章,大概叁章后是肉,最近我们小徐大姨妈,老沉暂且放过她哈哈 老沉:除了我老婆哭,我不仅不会安慰,还觉得烦! 小徐:你的安慰就是做? 第三十八章:发位置,接你回家(一更)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十八章:发位置,接你回家(一更) 听大东将自己看到的都讲完,沉凛拍拍肩让他留下,说电话联系,然后便转身离开。 喜子的手术要几个小时,为避免出意外,沉凛才将他留在医院,而自己去了街道的监控室。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想,又让手下的那几个酒保正常营业,告诉他们晚些时候,他会回来照常调酒。 那几个小酒保知道喜子受了伤,进了医院,但细节不清楚,照着架势一看,就以为没啥事儿,又继续乐呵呵地收拾东西,营业了。 橙黑相间的路虎卫士穿梭在街道里,沉凛一手掐着一根烟,伸出车窗外,腕骨担在车窗边缘,一手握着方向盘,沉着一张脸,静默地往前开。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抽两口,回想起大东说,喜子是在中午准备去酒吧开门营业的时候,在距离酒吧五十米远的那条后巷,被人袭击的。 沉凛眼睛微眯,吐出一口烟,五十米,眨眼间就能到的距离,甚至喜子若是呼救,酒吧里的人都能听见。 可问题是,喜子应该是没有呼救。 而且那个时候,他们的酒吧里没人,而他们前后的那两家店,一个正在转让,一个正在装修,恰逢午休饭点儿,工人们都出去吃饭。 要不然怎么会没人知道,甚至连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当然,这都是大东的分析。 沉凛提早给看监控的老王打了招呼,到了物业,一路走到底就是监控室,敲两下门进去,看见早就在等他的老王。 “喏,找好了,你自个儿看。” 老王从椅子上起身,给沉凛腾了地方,他偏头递过去一盒烟,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出去抽。” “啧啧啧你啊…行吧。”被他眼风一扫,老王捏着烟盒出去,监控室就剩沉凛一个人。 监控里,几十米的路程,没有任何异常。 正街上自然是人来人往,而喜子被袭击的那条后巷,又没有监控,大路上的监控,拍到的最后画面,是喜子自己走进那条后巷的。 真的是,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可世上哪有这么巧,这么完美的事情。 沉凛把监控往前倒了几个小时,开了倍速,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 没多久后,他看着监控角落里的那道身影,眼眸里闪过意外,而后又瞬间了然。 老王在外面抽完一整盒烟,又上了趟厕所,提着裤子出来的时候还在想,这时长是不是有点短。 够不够沉凛把需要的监控拷走,要不在外面再站会儿?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监控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沉凛面色平静,拍了下他的肩膀,冲他道了声谢,侧身离去。 “看样子是够了。” 老王耸耸肩,走进去,哼着小曲儿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正准备摸出点瓜子嗑,一拉开抽屉,就看见一迭钱。 点了下数字,老王挑挑眉,“他倒是算得清。” 车子刚起步没多久,大东在那头打来电话说,喜子手术成功了,左腿也保住了,但是会终生跛着脚。 沉凛松下一口气,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他让大东看着,说大概晚饭时间就到。 沉凛抬眼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六点,等车开过去,时间估计差不多,能正好赶上徐意安下班。 冬日傍晚的太阳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温度,洒下一片橘黄色的光,除了让人看起来心生暖意,剩下的,在这座北方的老城里,基本没什么作用。 她的公司他只知道个大概地址,思来想去,还是在红灯间隙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叁声,被那头的人挂断,沉凛挑挑眉,又打过去。 一次两次,到了第叁次,徐意安终于接起来。 “你干嘛!” 她嗓子没好利索,说话声音小小的,听起来跟做贼似的,却平白让沉凛心情变得舒畅起来。 “发位置,接你回家。” 徐意安一愣,忙了一整天,她满脑子都是excel表,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他说要来接自己下班的事情。 周围的同事还在忙,键盘声四起,她握着手机有点紧张,不好纠缠推辞说不愿意,怕影响别人工作,赶忙低声说了句好,就挂了电话。 微信上很快弹出来一个位置,又连着一个“谢谢”的可爱猫猫表情包,沉凛本想也回复一个表情包,结果点开扫了一眼自己那些表情包,很快放弃,只回了个简单的“嗯”。 全是些十八禁的表情包,这玩意儿是能给她发的吗。 发了不得把她吓死,估计手机都扔出去。 而后他顺势开了导航,迎着夕阳余晖往前开。 又开了会车窗,等烟味儿散尽,沉凛升起车窗,打开热风,开始提前给车子升温。 他又不怕冷,吹吹风反而爽,也能让自己头脑冷静,可徐意安不行。 到她们公司楼下的时候,还有十分钟六点,他想起今早在医院的徐意安,掏出手机先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点外卖,刚点完,填了地址送到医院,车窗就被人敲响。 一回头就看见徐意安戴着那顶毛线帽,碎发夹在耳边,弯腰看着车窗,眸子亮晶晶的,小巧的鼻尖微红,下巴埋在围巾里,看着乖得不行。 沉凛正准备解锁开门,就见她紧张兮兮地看了看四周,那样子,生怕有人看到他来接自己。 他眸色微沉,解锁下车,绕过车头,几步走到她身边,看她陡然睁大的杏眼,内心发笑。 “你下来干嘛?” 说着她就要去开车门,却被他抢先,先一步拉开车门。 “管家婆服务到底,开车门迎你上车啊。” 他说得理所当然,她听得面红耳赤。 徐意安脑子里总是想起些乱七八糟的场景,看她红着脸抱着自己的小包坐好,沉凛才满意的回去,重新启动车子。 不远处的陈莹莹才下楼,看见这一幕,不禁摇头,“女大不中留啊…” 作者有话说: 剧情章,下章也是,速度快的话十一点还有! 这章老沉的心态大概就是: 老沉:老婆不让我出现,不承认我,我自己蹦出来! 小徐:我只是不想引人注意… 第三十九章:不讨厌,我喜欢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叁十九章:不讨厌,我喜欢(二更 甜) 车内温度宜人,和外面的寒冷完全不同,坐了会儿,徐意安竟觉出些热,转头看他一眼,分明鼻尖上都有亮晶晶的汗了,她叹口气,取下毛线帽拿在手里。 沉凛开着车,却是时刻注意着她,看到她取下帽子后,去调音乐的同时,降低了热风的温度。 “今天谢谢了,以后不用来接我的。”她侧头看沉凛,眉眼弯起来,指着自己的喉咙,“况且这个也不全赖你,而且我快好了。” 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和沉凛好好说一下,她只是稍微着凉感冒而已,又不全赖他,自己也没那么脆弱,用不着这么上纲上线。 催着喝药她能理解,这接送上下班真的是…不敢消受。 见沉凛没说话,徐意安也讪讪地闭上嘴,直到路虎停进小区路边的车位,她要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车门落了锁,她解不开。 又试着开了两下,发现还是不行,徐意安叹了口气,转头想跟他说两句,就听见身后打火机噌的一声。 一转头就看见,沉凛降下半扇窗,点着了一根烟,火光一闪而过,只余下烟尾猩红的橙光,一股烟草的味道在车内弥漫开来。 “陪我抽完这根。” 她轻轻地点点头,没说话。 陪伴,好像是他们都太缺少的东西。 直觉告诉她,沉凛这会儿心情不太好。 淡如薄雾的烟飘在空中,迷蒙住男人的侧脸,他身后的夕阳快要消失,天色渐渐暗下来。 他的眉眼低垂,眼神晦暗不明,高挺的鼻梁上勾着一两缕烟雾,下颌线却凌厉清晰,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一口口烟雾。 徐意安悄悄地吞了一下口水,眼神从他侧脸上移开,暗叹,美色误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骨节分明的长指夹着烟,尾端的烟灰长长一截,却只见男人垂眼望着窗外,丝毫没有弹掉的意思。 徐意安想提醒,却不忍打破此刻他的情绪。 眼见着就要落到手指上,她终于忍不住,捏着纸伸手,想要抖在纸上,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她的力道没控制住,那截烟灰落下,砸在他和她相贴的指尖上。 微烫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缩了下手指,嘶了一声正要抬眼看他,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向后推,一下子靠在椅背上,紧跟着唇上一热。 “啊呜…” 她小小的叫声只溢出了一半,就被人堵住,她靠在椅背上,杏眼睁大,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闭着眼,吻得投入又霸道,舌尖轻松抵开她的齿关,疯狂掠夺她口腔里的空气,勾住她的舌头,一遍遍吮吸,直至舌根发麻,不断掠走她的津液,交缠的水声和逐渐紊乱的呼吸声,在车内慢慢清晰起来。 徐意安感到下唇一痛,下一瞬淡淡的铁锈味儿在口腔里弥漫,她终于回过神,抵着他胸口的手飞快拍打着,想将他往外推。 可他却稳如磐石,任她拍打,就是不动,反而勾紧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压,大掌扣住她的后颈,五指插进她细软的发丝中,偏头含住那破了皮的下唇,吻得认真。 那根未抽完的烟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地上的哪个角落,连带着那张轻飘飘的纸一起,无人问津。 她的下唇又热又麻,吮吸间痛感持续,她皱起眉,嗓子里冒出轻微的娇吟,素白的手指扣紧他的衣领。 后面下唇就不痛了,因为他一直在舔,唇线被他舔得水润,她被舔得身子软了一半,彻底窝在他的怀里。 明明是自己被咬破了唇,她却觉出一股难言的苦涩,是他用吻告诉她的。 因为他往常,是不会这样失控的。 思绪渐明,她隐隐觉得,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难过了。 她悄悄睁开眼,果然,看见他眼睫都在颤动,最后的那点拒绝都消失殆尽,她轻轻环住他的颈,安抚性地一下下顺着。 如果说,只是亲吻就能让他好受点,给就给了,左不过一个吻罢了。 况且更多的早都给了,更何况这个呢。 可不知为什么,她有些不忍他这样,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在颤动,于是轻轻闭上眼。 默默告诉自己,这样的心动,或许是来源于肉体的抚慰。 又啄吻了很多下,沉凛才松开她的唇,抱紧她,埋首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呼吸几下,拨开围巾,薄唇贴上她的颈侧,感受着动脉一下又一下的震动。 男人的大半的重量都倾泄在她的身上,仿佛一座小山似的,重却温暖,她勾着他的脖颈,小手搭在他的后颈,轻缓地抚了抚。 他的身体温暖炙热,呼吸浓重,烘得她身体发热,鼻尖上沁出水,而身下…好像也是。 空气一时静寂,就这么报了半响,男人低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别讨厌这个,好不好?” 她的口腔里还有他残留的烟草味儿,鼻息间又是他身上的薄荷糖味儿,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她有些恍惚,竟发觉自己今天的苦闷都好了许多。 于是她只轻轻地摇头。 缓缓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望着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眼神,淡淡地笑了一下,“不讨厌,我喜欢。” 下一瞬又被他抱住,就这么搂着亲着厮磨了半响,下车时,天色已经完全沉下来,她不禁有些脸红。 她感觉到他的硬挺了,在抱着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于是当他凑在自己耳边说,欠下来的帐过几天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的时候,她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没有拒绝他。 沉凛有些讶异于她丝毫不拒绝的态度,却被她红着脸告知,她其实也会有需求的,尤其是经期前后。 “哦,原来是这样。” 站在家门口,她在里,他在外,复述完她前面的话,他俯身趁她不注意,又咬了一口她的唇,看她被自己逗得明明脸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满意地离开,走之前还嘱咐了句记得吃药。 “知道了…管家婆。” 第四十章:睡前故事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章:睡前故事(双更 含500收加更) 沉凛是和外卖一起到的医院,喜子还在昏迷中,就叫了大东和胡若囡过来吃。 “沉哥,你不吃点儿?” “我不饿,你们吃。” “抓紧吃,吃完给你看个东西。” “诶,好嘞。” 大东看着沉凛坐在病床旁,一言不发地盯着喜子,有些难受,想叫他过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默默垂头叹气。 沉默半响,病房里只有细微的进食声和塑料袋被拉扯的声音,沉凛在脑子里理完事情,还在想徐意安晚上吃什么,她不喜欢吃外卖,不然一块儿给她也点了。 掏出手机正准备问她,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他眼眸微眯,站起身,走到外面接起来。 “武叔。” “嗯,你要的东西给你发过去了,这些就是和医院有关的,旁的东西,看你需要再说。” “好,那武叔…” 电话那头传来催人吃饭的话,沉凛忽然低笑两声,叫出久违的称呼,“师父,师娘催你吃饭呢?” “可不是嘛,天天催,要不是这次帮你查东西,我都怀疑她那医院的工作是不是黄了…” “你说谁工作黄了?!” “没有没有,我这不来了嘛…哎嘶…都二十年了,哪来那么大劲儿掐人啊!” 沉凛挑挑眉,知趣地挂了电话。 低头看发过来的东西时,他还在想,师父还真是二十年如一日的…妻管严。 要知道,当时谁都没想到他能娶到师娘那样的好姑娘。 一个靠在赌场打拳为生的糙男人,居然能娶到一个漂亮的女医生做老婆,更何况,后来他为了和师娘结婚,给她安逸的生活,不顾一切地离开那个圈子,也是掀起不小的风波。 师娘喜欢他什么呢?估计是师父身材好吧。 沉凛挠挠脑袋,忽然想起自己。 嗯…他也不差,现在也有正经工作,徐意安应该会喜欢他这样的吧,至少做爱的时候,她看起来还蛮享受的。 而后他继续低头看手机,盯着手机里的那段文字看了好久,反复阅读了几遍,他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消失,面色凝重下来。 他就说,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医院,之前还总是半夜起夜,不是喝水就是煮夜宵。 原来她有很重的失眠,而且妈妈也在住院治疗,看治疗记录,她以前的心理状态一直都不好,近一段时间失眠才慢慢好转。 断断续续的时长加起来,她已经看了很久的医生了。 这么大的开销,怪不得,她要找人合租,也怪不得,她即使身体不舒服,为了那点全勤奖也要去上班。 事情都有起因,得病也会有病因。 师父发来的东西有限,并没有写具体的病因,只是说,是心理创伤和外界因素造成的。 沉凛摁灭手机,靠在墙上,闭着眼沉默。 在他没有参与过的这十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大东推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沉凛正闭目养神,顿住脚,正要开口,沉凛扭过头,眼神落在他身上。 “怎么了?” “吃…吃完了沉哥。” 好久没见过他那样凌厉的眼神了,大东被猛地一看,突然紧张起来,都有些不适应。 “嗯,你看这个。” 沉凛把拷贝在手机里的监控调出来,找到一个画面,点了暂停,递给大东。 “熟悉吗?” 大东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两秒,又想不确定似的,反复看了几遍那个身影,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是梁予。”说完之后,大东都有些不敢瞧沉凛的脸色。 “嗯。”沉凛掏出打火机把玩着,声音平淡,但莫名让人后脊发凉,“我还挺意外,他现在倒是腿脚利索了。” “那怎么办沉哥,拿着这个报警吗,怎么会不是老久呢…”大东死活想不通,怎么会是梁予而不是老久。 “怎么会不是他呢,”沉凛侧头看向大东,打火机一开一合,火光明明灭灭,“你觉得,他不会替老久做事吗?” 大东猛地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一举两得?” “我要是他,也会这么做,既能讨到老久的欢心和钱,还能给自己解恨,”沉凛啪地一声合上打火机,火光消失。 “毕竟,当时我可是在擂台上废了一条他的腿,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左腿。” “那分明是当时他耍阴招在先,沉哥你要不废他的腿,你当时命都会没了!” 沉凛望着病房里躺在床上的喜子,眸色晦暗不明,说到底,是他连累的喜子。 “可不该是喜子受苦。” 原本这些苦,该他来受,却奈何梁予不敢直面他,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沉哥,真不怪你。”大东握紧拳头,“是他们提前就进去等着搞偷袭这一套,可他们是怎么让喜子自己进的后巷啊?” “喜子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占小便宜?或者爱捡漏?” “没看到更早进去停在口子上的那辆摩托?钥匙都不拔人就走,喜子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大东恍然大悟,点点头。 “你留在这里,盯着喜子的情况,胡若囡手里那张卡上的钱应该够,你明天找个空闲,给她找个房子,在医院照顾人也不能一直睡在医院。”他拍拍大东的肩,“辛苦你这两天和她轮着看喜子,别透风声。” 大东点点头,“那沉哥,酒吧那边?” “我去盯着那边,老久和梁予的事情你别插手,我来做。” 照例在酒吧调完酒,嘱咐完事情,沉凛就开着车回家。 其间不乏有人问喜子,说要去医院看看,沉凛只笑着说周末再去,不要影响营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房子里灯早都灭了,黑乎乎一片。 沉凛打开徐意安的卧室门看了眼,发现她抱着抱枕缩成一团,看起来睡得并不舒服。 他皱皱眉,想到她这几天都在经期,而后轻轻地合上门。 在自己卧室翻箱倒柜找了一阵儿,才挖出来一个许久不用的热水袋。 在厨房里等水烧开的功夫,沉凛靠着橱柜,握着手机查东西。 等水开了,刚灌了一小半进去,就发现水从另一个角落溢出来,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 “草,什么破玩意儿。” 他黑着脸,把那个许久不用而坏掉的热水袋扔进垃圾桶,又蹲下擦干净地板。 想来想去,在橱柜里找到个玻璃瓶子,灌了多半瓶进去,又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薄薄的包了一层,确保不会烫到她,才又推开徐意安的房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她卧室里台灯被打开,暖黄的灯光铺了一室,她正坐在床中央,捧着本书看。 看沉凛进来,还有点惊讶,赶忙合上书。 “你怎么来了?” “吵醒你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完空气都安静下来,然后被她的轻笑声打破。 “你以为你动静很小?” 看他惊讶的样子,她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沉凛挠挠脑袋,有点愧疚,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喏,抱着这个睡,会好点。” 手里的书被他收走,搁在床头,看着自己怀里那个白色毛茸茸的柱状物,在摸到的一瞬间,她就明白是什么。 真的是,又“古老”又实用的方法。 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她悄悄挪屁股,把被窝里不远处还散发着余温的电热水袋踢远。 “大半夜看什么书,这个放肚子上,”沉凛把玻璃瓶放在她的小腹上,无意间蹭过她的手指,果然一片冰凉,他皱着眉望她,思索了一下,“要不……” 徐意安握着小腹上玻璃瓶,挑挑眉,看着站在暖黄灯光里的男人,“要不什么?” 男人望着她沉默。 她此刻披散着头发,穿着米白的家居服,黑色的发丝有不少钻进领口,勾着纤细的脖颈和锁骨。 床单被套也是黄白相间的条纹,室内又开着暖黄的灯光,她整个人看起来都软糯的不行,像只刚睡醒小猫。 勾人而不自知。 他原本想说要不抱着她睡,这样她身子热一点,忽然就说不出口了,她看起来好软好小,他这会儿居然有种突升的负罪感。 沉凛怕自己忍不住,她还在经期,打死都不能碰她。 “没什么,你睡吧。”说罢男人转身就要走。 “等等,”徐意安叫住他,一脸坦荡,“我这会儿醒来就很难睡着了,稍微陪我聊会儿?” 她掀开被子,露出一小块地方。 空气浮动,鼻息间有她身上的茉莉花香,沉凛捏捏手指,沉默了半响,想了又想,还是在她希冀的目光里,钻进她的被子。 你看,这是你叫我进来的。 沉凛偷偷在心里笑道。 转头见她还端坐着,沉凛摁住她的肩膀,一脸严肃,“躺下睡,聊几句我就走。” 徐意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偏头说的话却没头没脑,“我觉得你以后会是个好爸爸,尤其是做女孩子的爸爸。” 沉凛深吸一口气,一下子也躺下来,附身压住她,掐着她的尖下巴,黑眸里印着小小的她,“快点睡,你睡着我就走。” 她眼珠一转,拍拍他的手,“知道了,你讲点什么我听听好了。” “你该不会要我讲睡前故事吧?” 沉凛一脸难以置信,那模样成功逗笑徐意安,她摆摆手,抱着玻璃瓶子侧过身,手枕在脸侧看他。 “嗯…讲讲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趣事?” 徐意安忽然有点怕自己的意图被发现,对上他的视线,又很快移开,笑着准备打哈哈糊弄过去。 “或者你小时候…” “小时候?”男人忽然凑近她,徐意安下意识噤了声。 “我小时候没什么趣事,倒是有个给我添堵的事儿。” 徐意安下意识离他近点,缩成一团,有点好奇,“什么事情?” 沉凛对上她已经有些惺忪的眼,给她拉紧被子,声音平静。 “我曾经遇见过一个很好的人,帮了我很多,但她不怎么有良心,没打招呼就忽然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今年为止,已经十年了。” 沉凛看着某个没良心的小坏蛋皱皱眉,红唇微张,“那确实不太好,但也有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要是碰到了还能再问问就好了。” “是啊,能再问问就好了,可她应该不记得我了。” “唔…那好可惜啊。” 看着她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回话的样子,沉凛拢紧她脊背的被子,在她闭眼的一瞬间,悄悄伸手摁灭了台灯。 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徐意安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揽进了怀里。 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令人心安。 于是她闭着眼往里钻了钻,彻底睡过去。 她的手和脚都冰凉,沉凛本来想离开,但还是搂着她,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捂着,她的手冰得他小腹微缩,皱着眉,他却握得更紧,又将她的小脚夹在双腿间。 他想着,就这么呆一会儿,等给她捂热了再走。 结果搂着她,自己的神经也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毛茸茸的瓶子贴在两人的身体之间,隔着那层薄薄的毛巾,散发着热度,被窝里温暖,茉莉花香和薄荷糖味儿混在一起,出奇的和谐。 卧室里窗帘紧闭,窗外月色朦胧却难以入室,所以这一室的温情,也不为人知。 作者有话说: 嘿嘿又有剧情又甜~偷偷夸自己真厉害! 小徐对老沉在慢慢转变,开始好奇和关注他,开始依赖他,这可是好兆头啊老沉! 老沉:是老婆说让我进被子的!(傲娇脸) 小徐:你快点,过来抱着睡,真的很舒服。(无奈脸) 第四十一章:亲了两下(含甜饼小剧场)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一章:亲了两下(含甜饼小剧场) 徐意安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男人的怀里,回头看见他眼下的青色,又瞥见自己的姿势。 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爬起来。 但她肚子倒是真的好了很多,隐隐作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刚洗漱完毕出来,就见他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她想叫醒他,走过去时,手机已经不震了。 徐意安原本想转身就走的,却无意间瞥见他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忽地就停下了脚步。 他的手机没有屏锁,消息直接弹出来,大剌剌地放在她的眼前。 【师父:问你师娘又确定了一遍,不要剧烈运动,多休息,一定注意保暖,避免吃寒凉的食物,哦你小子注意啊,别做爱,人家姑娘这两天难受呢,你特么忍忍…】 【师父:明明百度上都查了,还过来问一遍我,不是,你师父我看着像是很懂的人吗?】 【师父:而且不是我说你,半夜两点发消息,扰人清梦的毛病啥时候改改!】 徐意安呼吸微滞,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站在床边,她附身拿起他的手机,手指顿了顿,还是划开了屏幕。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百度百科的页面上,上面搜索栏里是:怎么缓解经期疼痛。 第一条回答就是:可以用热水袋敷于腹部,让腹部温暖。 她有点不受控制地点开搜索记录,里面还有很多。 什么经期的注意事项,什么经期忌口的东西,什么经期疼痛的周期要多久,甚至还有经期能不能吃感冒药。 还有很多条类似的,徐意安难以置信,他的搜索栏里,竟然全是这个。 她看着男人的睡颜,还有床头柜上那个毛茸茸的瓶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 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很奇怪,因为从未经历过,但不讨厌,甚至她觉得自己在隐隐喜欢着这种感觉。 原来这就是被人照顾的感觉。 放下手机出门上班的时候,徐意安还在红着脸迷幻,接了一个上司的电话,才回过神,下楼买了早餐赶忙往公司走。 沉凛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人,挠挠头,有点懊悔没起来送她上班,摸了手机看过师父的消息。 他回复完时还在想,自己刚刚是不是睡出幻觉,还是做梦了。 有人在亲他,还长着徐意安的脸。 还亲了两下嘴唇。 他摸摸唇角,摇摇头,觉得自己应该是睡迷糊了,徐意安平白无故亲他干嘛。 他甩走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起身收拾好自己,先去了趟医院,看了眼喜子,才往酒吧走。 路上一直在联系老久,奈何不是电话不接,就是对方关机,沉凛把手机扔到一旁,冷笑出声。 不接电话又能怎么样。他自己去找不就完了。 路虎在下一个路口掉头,驶向另一条道。 开向和酒吧完全相反的方向。 老久现在住的地方可跟以前不同,以前是破败的筒子楼,现在是高档的别墅。 看来这些年,从拳馆和烟酒上确实是捞了不少钱。 当然,不论他住在哪里,都改变不了那低俗的审美。 当沉凛站在他家门口望着那红绿相间的条纹配色的时候,一时间更确定这是老久的房子了。 老久明显没想到沉凛会直接找上门,他搂着可以当他女儿的娇妻正亲热着,一转眼透过窗户,看见站在大门外的沉凛,吓得瞬间萎了。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他拍拍娇妻,让她去楼上等他,自己理了理衣服,起身去门外迎沉凛。 “怎么今天来了?以前我请你都请不来。” 沉凛双手插兜,站在阳光下,眯着眼看老久和他身边的佣人,眼神犹如银针,扎在老久的心头上,空气沉默几秒,沉凛才缓缓踱步走近。 “拳馆混的最好的,还得看你老久啊,”沉凛睨一眼身侧佣人,“拦着我,不让进?” “他眼瞎,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来,进来坐。”老久笑了笑,揽住沉凛的肩膀往里走。 “上次钟情给你添麻烦了,还让你亲自提到我跟前,”老久坐在沙发上,笑得意味深长,“她也真是的,就那么喜欢你,见不到你一次,喝不到你调的酒而已,就敢拦着你做生意。” 沉凛点着一根烟,脸上没什么表情,拦着做生意? 分明是用钟情当幌子,想把他酒吧的名声搞大搞臭,这么荒唐的理由,他也说的出口。 钟情那女人是喜欢他,从拳馆开始就喜欢,他一直都知道,但他从未理过。 但她怕是早都在老久手下做事,磨得没剩多少良心了。 至于老久暗地里找茬儿,还不是自己不愿意在他手下做事,拒绝了好几回,再加上,上次喜子差点收了他的货,又被自己退回去,驳了他的面子,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谁曾想,被梁予刚好利用,一举两得,还能给自己解恨。 沉凛当初离开拳馆,就是不想跟这些人再打交道,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有人总是想拉他下水,就连秉持的理由也可笑至极。 就像那天他把钟情送到老久的面前,他只是笑着说,“你以为离开了拳馆,就能干干净净做人了吗?” 谁都喜欢看另类的人被自己同化,从某种意义上的神坛坠落,一起堕落,成为酒肉世界里的一员。 这种想法,早在沉凛还在拳馆里打拼的时候,他周围不少人就有,老久也不例外。 但区别是,其他人没这个本事伸手,并且伸到他面前,而老久可以罢了。 “钟情的事过了就过了,我今天来,想跟您说说进货的事。”沉凛弹掉一截烟灰,半倚着沙发看他,慵懒又随意。 “哦?想通了?上次不是还说我手脚不干净?” 老久咧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那是常年抽烟留下的痕迹,看着很令人作呕。 看到这个,沉凛思绪忽然飘远,庆幸自己不常抽,想了想,决定还是戒烟好了,免得以后老了变成这样,让徐意安讨厌自己。 “这不是喜子出了点事儿,急需钱,我也想攒点老婆本,这才找上您。” “喜子出了事,什么事?”老久没应他,装作有点意外的样子看他一眼。 沉凛随手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了两下,指指自己的左腿,勾唇一笑,眉眼间戾气迸发,看着对面的老久。 “您不知道么?” ———————————— 小剧场: 关于徐意安偷亲他这件事,直到后来他成功把人拐进户口本,才敢不要脸皮地抱着徐意安说。 自己梦见她上班前亲他,沉凛说的时候就已经笑得没心没肺,哪成想,随即招来她的一个白眼,她推着他的额头,说那不是梦,为此沉凛得意忘形,奖励了自己和她一场欢畅淋漓的性爱。 第二天徐意安扔过去一个抱枕,气呼呼地扶着腰,“你说这是奖励?!” 他凑过去黏糊糊地把人从后面抱住,蹭着她的脖颈,笑得合不拢嘴,“奖励我老婆比我想象中要更早再次喜欢上我。” 她向后靠在他的怀里,拍他的手,反驳道,“十四岁我可不喜欢你啊…” “哦,那是谁天天帮我上药,又帮我唔…” 她转身捂住他的嘴,红着脸瞪他,“你闭嘴!” “嘿嘿嘿…”男人的笑声从她的指缝间溜出来,挡都挡不住。 “你笑得好傻。”她松开手,红着脸,冷漠评价。 “那你不喜欢?”他挑眉看她。 “一般喜欢吧…”她耳根也红起来。 “只是一般?”他不依不饶地凑过来亲她。 “唔…多一点点。” 她迷失在亲吻里,嘴硬不起来了。 “行,多亿点点是吧,反正我肯定比你多。” 沉凛抱起她,又往卧室走。 第四十二章:第几天了(剧情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二章:第几天了(剧情长章) 老久随意理了理衣摆,尽量忽视沉凛浑身的戾气,干笑起来,“左腿啊,不是保住了么。” “是吗?”沉凛抛了两下打火机,眼睛望着自己的左腿,“您不是不知道么?” 自觉不小心说漏了嘴,老久摆摆手,不敢再继续下去,生硬地岔开话题,“你说要货,要多少?” “看您有多少。”沉凛对上他浑浊的眼睛,眼底闪过暗芒,“不过就是些烟酒,您不会不给吧?” “你只要假烟假酒?我还以为连白粉你也要呢。” 老久显然松了口气,只是进些烟酒货的话,就算是以沉凛的头脑,肯定也没有白粉赚得多,老久心里也平衡了些。 “我从不碰那玩意儿,”沉凛点点自己的额头,偏头一笑,“那玩意儿,容易让人变成蠢蛋。” 从他眼中读出嘲讽,老久讪笑一下,心知他在讽刺自己也沾白粉,但没有反驳的理由,也只能作罢。 “短期长期?” “看您。” “行,那就短期吧,看你做的怎么样再说。” 沉凛不可置否,点头同意。 随即老久招来手下的人,写了张进货单又找了份供货合同,让沉凛签。 沉凛挑挑眉,戏谑地望向他,“这东西您还走正规流程?” “这不是怕被查嘛…”老久点点合同,推过去,笑得奸诈,“上头来人了也说得清楚些。” “不是说短期,那先做着看吧,我让你叁个点,做好了再签,续长约,怎么样?” 沉凛重新点着一根烟,吐出烟雾,向后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望着老久,黑眸沉寂。 那合同他不看都知道,有不少坑等着他跳,也就那张供货单还真些,好歹数量是对的上的。 他沉凛是脑子残了才会跟他签合同,更何况,他本意就不是这个。 一时间空气沉默,老久也在看他,这种时候,谁都在思考获利多少,除去脑力的较量,气势也更是另一种较量的方式。 显然,在沉凛点烟的那一刻,他就输了。 叁个点,一张合同换,还是短期利润,沉凛果然是没做过生意,真是不要白不要,老久暗道。 他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窃喜,胖手一挥,让手下的人拿走合同,只留一张供货单,随手扔给沉凛,抱着胸,“你要多少,填吧。” “我说了,有多少,要多少,您来写。” 沉凛连身子都没坐起来,碰都不碰那张纸,挑眉示意他拿回去自己写。 那架势和语气,仿佛这里的主人是他才对。 老久胸口梗住一口气,哗啦一声扯过纸,捏着黑色水笔刷刷写下一串数字,那胖手的力气之大,看得沉凛想笑。 趁着他写字的功夫,沉凛淡淡地问,“听您前面说,您手里还有白粉,多吗?” 老久正在签名,手指猛地一顿,抬起头看他,姿势的原因,他竟生出一股仰望沉凛的错觉。 面前的男人又吸了两口烟,朦胧的烟雾喷出来,隐隐绰绰间,凌厉的眉眼模糊,黑色的夹克敞着,胸肌撑起里面的墨绿色T恤,呼吸间一起一伏,他倚靠在椅背上,双腿随意搭着,浑身上下都有种荷尔蒙抨击的感觉。 这男人,不愧是当年横扫好几个拳馆的强者。 老久看不清他的表情,掩去心头奇异的感觉,想他也只是随口一问。 于是他装作无意地耸耸肩,瞥了眼自己的别墅,挺起肥硕的肚子,语气中带着点明显的自豪,“也就这样的房子再来两套吧!” 沉凛笑笑,随手拨开烟雾,弹几下烟灰,有些佩服地开口,“干大事还得看您。” 老久哈哈笑出声。 其实沉凛是真佩服,不过佩服的点是,老久是真不怕早死罢了。 贩卖假烟假酒和毒品,自己还沾那玩意儿,可真是嫌命长了。 平时他可懒得管,可就算是被梁予利用,踩到他头上,那就别想再安稳过日子了。 沉凛看着被重新递回来的供货单,上面的数字有点让他意外,还真是不少。 他点点头,烟叼进嘴里,随手将单子折了折,塞进口袋里。 老久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先不签字的举动,只挑挑眉,觉得他谨慎罢了。 沉凛扬扬打火机,把烟扔在地上踩灭,站起身,“走现金,叁天后我亲自给您送来,到时候我签字交钱,您交货,如何?” 老久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笑着说,“当然好,你小子还是上道。” 屋外这会儿阳光明媚,等把人送到屋外,沉凛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眸子半眯,笑着问,“您看我这拳头还有用吗?” 话落,老久有些意外,他知道沉凛什么意思。 记得最初想叫沉凛跟着他干,其实不是倒卖东西做生意,而是用沉凛最擅长的拳头。 老久这些年,暗地里还在做放贷的事儿,虽然不是命令禁止的高利贷,但也不是什么正经贷款,所以有些时候,是需要讨债的。 这其中,当然不乏暴力讨债一说。 这个时候,就很需要沉凛这种人的存在,更何况,沉凛不是光有拳头没脑子的。 老久知道要是沉凛去做,他既不会下狠手,又能起到吓唬的效果,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可奈何,当年的沉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还说他没人性。 所以此刻沉凛再次提起的时候,老久才会这么意外。 “只要你想来,我随时欢迎,”老久哥俩好似的搂着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要是你来了,哥哥我还能怕讨不到债嘛!” 闻言,沉凛只是笑着点点头,没再说话,拍掉他的手,比了个数字叁的手势,彻底退出老久的大门外。 阳光下,沉凛脖子上的银色链子折射出光,倒退几步,而后摆摆手彻底离开老久的视野。 那道光刺得老久微微闭上眼,右眼皮忽然跳了两下,老久甩甩头,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 他转身回到别墅,上楼搂着娇妻继续亲热,甚至还跟娇妻分享自己刚刚得了一员大将的喜悦。 但老久没想到的是,叁天后,沉凛是来了,不过没带着钱来,是带着警察来的。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沉凛拨出去一个号码,那头响了好久,才被人接起。 “沉凛?”那头的男声显然很是意外。 “刘局。”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关门的响声。 “给您送个功劳。”沉凛勾着唇角,笑起来。 - 喜子已经过了麻药,彻底清醒,听大东说完沉凛推测的来龙去脉,又一辨认确定是梁予动的手,心中懊悔不已。 沉凛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在意,安慰他两句,只让他安心修养,又跟着胡若囡忙前忙后交了各种费用,才坐下来喝了两口水,就发现快到徐意安下班的时间。 二话没说捏着钥匙就往外走,看得大东和喜子一愣一愣的。 “沉哥真谈恋爱了?”喜子啃着苹果。 “瞎啊,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大东笑笑,“有生之年看见沉哥恋爱,可真难得。” 沉凛到徐意安公司楼下的时候,才想起来给她打电话,拨出去没几秒,就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街边张望。 他笑笑,开车过去,停在她的面前,果不其然,看见她再一次瞪大的双眼,但这次意外比较少,好像带了点惊喜。 “你真的每天都来接我?” 她坐上车,抱着自己的小包,眼睛亮亮的望着他。 “男人,说到做到。” 到了路口,沉凛单手打方向盘,一手飞快地捏了一把她的手,不出意外的冰凉,他皱皱眉,今天忙着赶路,没来得及买热饮。 “放风口吹,怎么冰成这个样子。”说着,他又点开座椅加热模式。 徐意安勾勾头发,显然已经习惯手脚冰凉,“好多年了,我都习惯了,没事的。”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乖乖伸手过去,没一会儿身下也热起来。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沉凛忽然想到什么,没头没脑地开口,“第几天了?” 徐意安正忙着回陈莹莹消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颊微红,声音小小的说了句话。 沉凛没听清,停好车,在她下车前锁了车门,倾身凑过来,捏了捏她红红的脸蛋,“没听见,非要我自己推?” 她拍掉他的手,坐正身子,小声说,“第五天了。” 这回沉凛听清了,但不妨碍他故意逗她。 他解了安全带,彻底压过来,搓了搓她微微有点温度的手,“没听清,再说一遍。” 徐意安想把手抽回来,见他捏的更紧,随即放弃,声音又大了点,“第五天。” “哦,还是没听清。” “沉凛你…” 这回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了,徐意安侧头准备怼他,却被他忽然吻住。 只是轻轻一吻,唇贴着唇,沉凛很快退开,知道她不讨厌这样,但他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于是,这个吻像是不小心碰到一般,他退开后,轻咳一下,“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啊还是剧情,大概明天再来个剧情,就能让老沉吃到肉了嘿嘿!求珠珠求珠珠!各位看官们求求了~ 老沉:偷偷计算还有几天可以吃老婆…(掰着指头数) 小徐:真的有够无聊(冷漠拖走老沉) 第四十三章:“中毒”亲吻(微h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叁章:“中毒”亲吻(微h 长章) 下了车往家走,沉凛走在徐意安的身侧,不远不近的距离,因为看她一直低着头捏着包,他有些拿不准她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默。 徐意安脸上还有点余温,被冬日傍晚的风一吹,热度微微散去,但一想到那个吻,脸颊不受控制地又热起来。 她其实是在害羞,但却又被他的那个吻勾起了点欲望,是渴求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经期快结束了,她格外敏感,但也绝不敢告诉沉凛,自己其实…是有点湿了。 进入电梯里,空间闭塞起来,徐意安闻见空气中,有男人身上的薄荷糖味儿,掌心都有些润湿。 反光的电梯壁上映出他俩的身影,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却没有违和感,她心间微微一动,侧头望向他,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眼睛,意外地读出点委屈的意味。 直到跟在他身后走到防盗门前,徐意安才回过神来,他是不是以为自己讨厌那个突然的吻,所以这一路,才不敢和自己说话的? 可她分明说过,自己不讨厌的啊… 该不会是,男人的小脾气吧。 看着他弓着腰掏钥匙开门,打开门,后颈垂着进去,沉默地低头换鞋,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却没有一句话。 像只被人嫌弃了的大狗狗。 徐意安忽然有点想笑,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他其实挺可爱的。 但也许,这世上也只有她这么认为。 沉凛换了鞋要穿过玄关时,才发现身后的人没跟进来,一回头,就看见小女人双手插兜,细碎的笑意铺在眼底,站在门外,望着他。 见他又走过来,徐意安才笑着开口:“是不是要关门了,才发现我没进来?” 他挠挠头,低声道,“没有,是听见没有你的声音。” 沉凛弯下腰取出她的米色拖鞋,转身放到门内的地毯上,“快点进门换鞋,外面冷。” 徐意安看着他的举动,眼底划过意外,而后轻抿嘴唇,深吸一口气,在他站直身体的那一刻,踮起脚,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瓣。 很轻很软的一下,如羽毛般轻盈擦过。 下一秒她便后退撤离,杏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脸颊绯红。 哦,快看,这会儿她面前有一个傻乎乎的大狗狗。 沉凛是真的呆住了,他以为,徐意安因为前面那份突然的吻,不太开心来着,所以才闭着嘴沉默。 怎么…变成了这样。 徐意安双手缓缓离开他的脸颊,悄悄背到身后搓了搓,觉得自己脸快要烧着,才嗫嚅道。 “我说了,我不讨厌,我喜欢的。” 沉凛终于回过神来,黑眸幽深地望向她。 楼道里忽然响起一声大力的关门声,震得消防通道和电梯间的声控灯都亮起来,寒冷的气息被隔绝在门外。 一门之隔,此刻门内是一片火热。 徐意安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进的门,大门又是怎么被人关上的。 只感到肋间一阵力道传来,紧跟着自己双脚离地,男人的一条小臂托在她的屁股上,像抱小孩似的,她下意识勾住他的腰。 她的小包被他从身前扯到身后,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那双印着一个褐色小熊的米色拖鞋被人踢乱,可怜兮兮地散在鞋柜的边缘,而她整个人此刻悬空,双脚离地,正被沉凛抱在怀里,压在鞋柜旁的墙壁上狠狠亲吻。 她的唇上一片滚烫,是无休无止的亲吻。 她被亲得透不过气,唇上被摩擦的一片火热,唇角也被人吮吸得发麻,她下意识的想要张口说话,湿滑小巧的舌尖探出,下一瞬被男人勾进嘴里,疯狂汲取着她口腔里的氧气和津液。 齿尖也被人细细舔过,上颚轻轻一碰,便引起她一阵颤栗,呜咽声被他吞走,不断张合摩擦的唇瓣跟不上他的节奏,晶莹的银丝从唇角溢出。 直到她下巴都有些发酸,唇瓣红肿充血,舌根也开始发酸发麻,面前的男人才有了减缓速度的趋势。 徐意安被吻得面色潮红,连细腻白皙的鼻尖上都沁出一层薄薄的汗,长发被围巾箍在里面,贴着脖颈有些黏腻,她搂着沉凛的脖子,轻轻摆了摆头,想把凌乱的发丝甩开。 激烈的吻暂时告一段落,男人的啄吻却一刻也不停,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来,亲亲她红肿的唇角,又吮吸几下她的唇珠,再咬咬她下巴上的软肉。 沉凛拨开她腮边的发丝,舔走她唇角的湿痕,边亲下巴边扯她的围巾,单手扯得慢,但好歹是开了点,徐意安终于觉得不那么热,呼吸到了一丝空气。 好容易寻到一丝空隙,她气还没喘匀,刚想开口说话,他就舔了舔她的下巴,又亲上来,压着她,舌尖又探进来,继续亲。 反复如此,跟中毒似的,好像多少遍都亲不够。 身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男人炙热的胸膛,分明都隔着一层衣服,她却觉得热意更加汹涌,浑身上下都热。 最后围巾彻底被扯掉,散落在地上,男人沿着下巴亲下去,埋在她的脖颈上,又亲又嘬,耳朵也不放过,舔舔耳廓,带起一阵水声,又去含咬耳垂。 直到那原本白皙透明的耳垂被亲成鲜红欲滴的模样,沉凛才转移阵地,去咬另一只。 徐意安觉得自己快被亲化了。 下身那里厚重的纸感明显,此刻一股股液体往外涌,本身第五天量就少,这会儿,她很确定这是什么。 她真的被亲成了一滩水。 怎么会有人接个吻都这么色气。 她再也不要说喜欢他的吻了! 徐意安不知道沉凛到底亲了她多久,只知道原本窗外橙红夕阳铺满的天空逐渐变成了黑色的夜空。 她身上的外套和小包最后也掉落在地上,他的夹克也不例外。 最后徐意安身上只着一件黑色的毛衫,绵软的胸乳紧贴在沉凛的身上,隔着他与她的那层衣物,撩得沉凛火气更重。 沉凛觉得自己太阳穴的青筋都快裂开。 握住一团胸乳狠狠揉捏了两下,听见她小声的哼唧,才吐出一口气。 偏偏现在不能动她。 男人的大掌游弋,落在她曲线姣好的腰窝上,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放在鞋柜上坐着。 他额头抵住她的,看着她迷离的水眸,深深喘了两口气,最终咬着她的鼻尖低笑出声。 尽管室内的光线暗下来,可徐意安还是能看到他唇边凌乱的口红。 她注意到的同时,沉凛也看到她亲花的唇线,甚至连她小小的下巴上,都有淡淡的红。 他用拇指蹭了蹭,略微皱着眉,看向还在喘息的她,“少涂这种东西,都是化学成分,我亲多了中毒怎么办?” 闻言徐意安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狠狠蹭一下他的下唇,嗔他一眼,“怎么可能,而且涂了好看,懂不懂啊你!” “我不懂,它也不懂。” 沉凛站在她腿间,下半身对着她的腿心轻轻定了一下,意味十足,徐意安瞬间涨红脸。 “不行…”她轻声说。 “我知道,先欠着,”沉凛亲亲她的鼻尖,声音低沉,“等结束了,你就完了。” “别说话了你…” 她红着脸低着头,拍拍沉凛的手,想下去,沉凛却摁住她,从地上散落的衣物里,拾起那两只小熊拖鞋,一只一只给她套上,才把人从鞋柜上抱下来。 结果落地的一瞬间,徐意安腿就软了,差点儿栽倒在地,被沉凛赶忙一把捞起来,打横抱起,往沙发走。 听见他在笑,胸膛都震起来,徐意安捶他肩膀好几下,心里暗叹,原来网上说,接吻会让人腿软是真的。 “你把我放这儿干嘛,要做饭的…”她坐在沙发上一脸懵。 “做个屁,管家婆给你做。” 然后他俯身又亲她一口。 作者有话说: 今天很疲惫,写点甜的治愈一下自己,明天接着走剧情,我真的好喜欢看他俩亲热嘿嘿! 老沉:老婆主动亲我!还亲我嘴!(抱着老婆原地起飞) 小徐:再不放我下来,以后不亲了… 第四十四章:我们…是不是不太像炮友(甜)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四章:我们…是不是不太像炮友(甜) 男人在厨房忙忙碌碌,徐意安抱膝坐在沙发上,落地的橘黄大台灯开着,她眯着眼窝在沙发里,裹着毯子。 偏头细细听着,这些自己很久未听过的声音。 或许更确切些,是有人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声音。 她想起二十分钟前,与他的对话。 沉凛说要去做饭,让她乖乖待着,她显然不信他会做饭,非要过去自己动手,他劝了半天,最后达成一个共识。 沉凛抱着她放到餐桌边的椅子上,给了她张毯子,让她坐在那里,乖乖看他做。 直到看着他熟练地洗菜切菜,有条不紊地开火倒油,开始炒菜炖肉,徐意安才明白过来,他是真的会,而且一看就是做了很多年。 于是,在她发现不腿软了时,就主动抱着毯子,窝到了沙发上去。 在她昏昏欲睡之际,眼皮感到一阵温热,有点微微的粗粝感,她没睁眼,抬手握住正在拨自己眼睫毛的大手,拉开一段距离。 她在心里暗叹他幼稚,语气平缓,“要吃饭了?” 沉凛低头看着相贴的手,轻轻地应了一声。 她的手小,一只顶他一半大小,纤细清瘦,小小的骨节都清晰,掌心却软软地贴着他的手背,细细的手指勾住他的,白皙细腻的肌肤和自己小麦色的肤色对比明显。 明明她连眼睛都没睁,仅一只手,就能勾住他的心。 就这几秒,但还是好想亲她。 沉凛舔舔嘴唇,又怕自己忍不住,给她本就红肿的嘴唇上雪上加霜。 俯身想要抱起她的时候,徐意安也睁开眼,看着突然近在咫尺的俊脸,愣了一瞬。 “不用抱了,我可以了。”她微微推开他一点,坐直身体站起来。 沉凛捏捏她的手心,伸手把她拉起来。 等她坐到餐桌边,徐意安才发现只有她自己的餐具,但他分明做了两荤一素一汤,这是两个人的量。 抬头时,却看见沉凛在玄关换鞋。 “你不吃吗?” 她走过去,站在鞋柜边看他。 沉凛换好鞋,拿上钥匙,“再不去酒吧,就太迟了,你吃,我回来再说。” “这才几点,怎么就…” 她回头看向客厅的大钟,瞬间噤了声,想起之前在玄关的亲热,脸颊重新热起来,唇上热麻的触感犹在,她忍住想要摸唇的冲动。 “那你…回来记得吃。” 徐意安眼睛里的关心显而易见,显然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沉凛对上她的眼睛,黑眸晦暗不明,忍了又忍。 算了,忍不了。 他俯身一把勾住她的腰,撞进自己的怀里,顾忌着她红肿的唇角,将薄唇印上去,轻轻含吮住,感受到她微滞的呼吸,磨了片刻,赶忙松开。 只丢下一句。 “我走了。” 门便砰的一声关上,徒留徐意安一人在微晃的气流里发愣。 “哦。” 空气中只有她自己的回应。 她慢吞吞地挪到餐桌边,一脸平静地捏着筷子开始吃饭。 除了叁次没夹起来同一块红烧排骨,舀汤时流出来了半勺,还有她的耳根红了之外。 一切都如常,一切都很平静。 沉凛再次开门回家的时候,客厅意外的一片橙黄明亮,那盏落地的大台灯是开着的。 视线穿过玄关,便看见小女人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侧躺着,一动不动,估计是睡熟了。 他轻声换了鞋,站在玄关处望去,远处餐桌上的菜还放着,上面都各倒扣了一个盘子,汤和米饭也是如此。 沉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 已经很多年了,他都已习惯,开门进来面对的是,空无一人和黑暗沉闷的房子,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扛下所有。 什么都是自己一人,因为他本就孑然一身。 在很小时,他就知道孤独二字该如何书写,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困境中,野蛮生长成现在的样子。 无人为他,他亦不为他人。 仅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也因为牢狱之灾,而错失了太多可以给予他温暖的时刻。 十五岁起是这样,二十五岁亦如此。 唯一给予他温暖的,大概也是此刻在沙发上沉睡的徐意安。 十五岁那年是她,二十五岁这年,还是她。 她是他这漫无天日的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就如同那天上月一般,清冷皎洁,熠熠生辉。 可他起了贪念。 沉凛走过去,蹲在她身前,许是感到了不同的气息,徐意安悠悠转醒,眼睛还朦胧着,便看见,他捻了捻自己耳边的发丝,而后轻轻拥抱她。 你看,他的月亮睁眼了,只望向他,在此刻,沉凛才发现,他真的,真的很想据她为己有。 “沉凛?” 被他突然的拥抱搞得有点懵,睡意未完全褪去,徐意安下意识拍他的脊背,轻声问他。 颈窝处忽而一片湿润,带着点点温度,凝成一滴水珠,滑向她的肩。 那是泪,她知道。 她没说话,只是乖乖地任他抱,任他抱得越来越紧,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四肢都相贴着,毯子凌乱地垂在地上。 在昏黄暖橙的灯光下,舒适的沙发上,有一对相拥的身影。 像极了缠绵缱绻的爱人。 后来等睡意褪去,那股别扭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她支支吾吾地解释自己是看手机睡着了,才不是要等他回家吃饭,说完就换来沉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便噤了声。 此地无银叁百两,说的就是她。 等她躺上床,外面洗完碗筷的男人也跟进来,手里还拿着那个毛茸茸的瓶子。 对于登堂入室的男人,她现在倒是没有多少不满,只拥着被子说,“今天不疼了,不用这个。” 沉凛不理她,掀开被子,把瓶子塞进去,大掌在她的小腹上揉了揉,沉声说道:“以后敢让我发现你偷偷不用这个,你下次别想从床上下来。” “喔…”她悄悄瘪嘴,不想拿,是因为真的好热。 直到他离开房间,徐意安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一个想法,大概是那天早上偷吻他的时候,一闪而过,而自己没有抓住的想法。 空气中,她喃喃自语。 “我们…是不是不太像炮友?” 作者有话说: 我又写甜章了(捂脸)…我加快速度,按照大纲,剧情再两章,然后老沉吃肉! 他俩相处好温暖哦!乖巧求珠珠求珠珠~ 小徐:我俩…是不是不太像炮友?(疑惑脸) 老沉:我本来就没打算做炮友…(对手指) 第四十五章:“讨债鬼”果然来了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五章:“讨债鬼”果然来了(双更合一) 叁天时间眨眼就过,徐意安临下班时在思考晚上吃什么。 包饺子好了,冬天嘛,就该吃点热乎的。 这些天以来,沉凛每天都接她下班,早上他一般起不来,徐意安知道,所以也不好意思麻烦他。 为了还这份人情,她每晚回去都做了饭,两个人已经一起吃了一段时间的晚饭,她也摸清了沉凛的喜好。 餐桌边也不再是,轮流出现在不同时间段的两个人,而是同一时间坐在一起安静吃饭的两个人。 她做饭,他洗锅,分工明确,也搭档的默契十足。 徐意安看了眼桌角的日历,昨天她的大姨妈就彻底干净了,摸了摸嗓子,也好全了,她小脸微红,估计今晚就要被沉凛讨债了。 六点准时下班,她拎着包起身,对面的陈莹莹实在忍不住,拦住她,抓着她问了十分钟的话。 徐意安着急下楼,只好半真半假地说了些,陈莹莹看出来她着急,大手一挥,放她离开。 虽然徐意安再叁表示自己没有恋爱,但陈莹莹根本不信,望着她匆忙的背影,捏捏下巴道。 “小安这傻瓜,现在这样跟恋爱有什么区别…” 徐意安一路小跑到楼下,等站住脚,才发现自己气喘吁吁,平复了下呼吸,才打量起停在路边的车。 往常沉凛都会将车停在公司不远处的大树下面,起初他是想停在正门口,结果被徐意安严厉拒绝。 哪有接人下班,这么招摇过市的… 可今天徐意安把街边的停车位看了又看,来回走了两圈,都没看见沉凛的路虎。 因为刚刚小跑而微红的脸颊,此刻被冷空气一吹,红色褪去,重回白皙,连鼻尖的那点汗都变得有点发凉。 徐意安缩了缩脖子,勾起高领毛衣的领口,遮住尖尖的小下巴,又等了五分钟,才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失落,决定自己走回家。 怎么会失落呢,一定是习惯了吧。 可不是说养成习惯需要21天么,他才来接自己几天啊… 她有在日历上记录东西的习惯,于是她低头从包里翻出手机,才发现,手机日历显示,他已经连着来接她快半个月了。 微叹了口气,又走了两步,她才下定决定给沉凛打个电话。 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她皱皱眉,又连着打了叁个,前两个还是没人接,最后一个倒是被人挂断了。 “估计是在忙。” 徐意安收起手机,估计他今晚也不回来吃饭,她双手插兜,拐弯往离家最近的超市走,准备干脆买点速冻水饺吃。 在超市里逛了一大圈,拿了速冻水饺,又随手拎了几袋零食,才慢吞吞地往收银台走。 这会儿是下班潮,不少人在超市买东西,收银台那里排了很长的队。 被人群包围着,气温自然而然高涨起来,徐意安后颈微微出汗,放空发呆等结账的时间,还想了想张静然那里需不需要再买点什么。 到最后,胡思乱想了一大堆,还是无法控制地想到沉凛身上。 她叹了口气,暗叹自己没出息,刚好排到她结账,赶忙收回心思扫码付款。 拎着一小袋东西出来,正要收手机,才发现微信上很多条消息,都是沉凛的。 未接来电也有,几乎每隔一分钟一个,已经快二十个了,也都是他的。 徐意安摁了摁音量键,果然,不小心被她静音了,正要打过去,那头又打了过来。 她单手接起来。 “喂?” “你在哪儿?!” 两个人异口同声。 听着他焦急的语气,徐意安垂着头,扣紧手里的塑料袋,故作轻松地说,“我在家附近的超市,手机刚静音了,没听见,怎么啦?” “呆在原地别动,等我叁分钟。” 她还没来得及应声,那头电话就挂了,手机揣进兜里,徐意安拢着头发,朝四周看了看,决定站在超市大门口,这样显眼点。 她的心情忽然变好,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开心,低头看见袋子里的速冻水饺,又开始发愁晚上吃不好怎么办。 徐意安自己都觉得,女人的心情真是变化无常。 垂着头,正思考晚上吃什么没多久,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 是沉凛。 她不回头都知道。 回过头,终于看见来人。 天色已经暗沉下来,随着冬天的深入,天黑得越来越早,路灯忽地亮起,照亮不远处刚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他行色匆匆,黑色的羽绒外套敞着,脖子上的银链子都歪斜着,看起来有点狼狈。 但徐意安忽然觉得,他还是好看的。 沉凛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她眼前,徐意安还未开口,就被人一把抱住。 她安安静静地任他抱,透过他的肩膀,她看见,墨一样的天幕在他身后,不甚明了的星子缀着,有点像他做爱时,鼻尖额角上的汗珠。 心跳频率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她都怕被沉凛感觉到,尽管隔着厚厚的衣物。 男人的怀抱温暖,有微弱的烟味儿,和零星的汗味儿,但更多的是浓郁的薄荷糖味儿,一点也不难闻。 是她熟悉且喜欢的味道。 余光看见他后颈上的薄汗,她忽然释然,想起下班时,陈莹莹拉着她问的话。 【你真的不喜欢他么?】 【你真的觉得这只是合租室友该做的吗?】 等等问题,还有很多。 徐意安想,她大概现在有了答案。 她不仅仅喜欢的是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喜欢他的亲吻,喜欢他每一次的拥抱,喜欢他进入自己身体的每一刻。 还更因为,她喜欢的,是沉凛这个人。 只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否也是喜欢她。 拥抱的时间过长,她偷偷笑了下,然后拍拍沉凛的脊背,轻声说,“松开啊,周围好多人。” 沉凛缓缓松开她,伸手拎过袋子,看着速冻水饺皱眉,“你就吃这个?” 与此同时,徐意安也在问他,“你今天去哪里了?” 又是异口同声,她忍不住想笑,瘪了下嘴,把笑憋了回去,可眼睛里的笑意藏不住。 “笑什么笑,”沉凛伸手敲她的头,带着她往车边走,“我去了趟警局,给你发消息了的,你没看?” “啊?”她下意识摸出手机。 和他的对话框里,文字很少,因为一般有事情,沉凛会直接打电话。 他的原话是,嘴比手快,干嘛费那个功夫。 这会儿的对话框上,有很多他问她在哪儿的消息,往上翻了翻,才发现临下班那会,他发消息说,自己在警局办事,让她在办公室坐着,迟一点再下楼,省的又冻感冒。 结果徐意安手机静音,没看见不说,还没等他直接走了。 中途沉凛火急火燎赶到家里,发现人也不在,发消息打电话都不回,他急得团团转,等好容易接通电话,才知道她在超市。 沉凛这么着急不是没有原因的。 要是偏偏在老久被抓进去这天,徐意安不见了,那他可能真的会杀人。 他在很久以前,就见过周围各种人玩女人的样子,老久当然是其中一员。 那些人根本不把招来的女人当人,那场景他每回忆一遍,就恶心一次,如果这些再施加在徐意安身上,他不是恶心,是想发疯。 好在只是意外,他找到她了。 “怪不得家里没人…”沉凛开车门坐进去,将吃的扔在后座,挠挠头开车。 徐意安没听清他的话,侧头看他,“你去警局做什么?” 车子启动,他指尖轻点方向盘,声音散漫,“处理一个人渣。” 徐意安缓缓点头,没继续问下去,只说,“处理的顺利吗?你…没什么事吧?” 沉凛笑笑,“怎么会不顺利。” 他想起白天里的那幅场景,眸子中尽是嘲讽。 老久欢天喜地盼了叁天,等着沉凛和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结果,钱没等来,等来的是,一帮警察围了他的别墅。 看了眼当时在身边的梁予,老久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沉凛说今天还想见见梁予的真实目的。 他妈的,这小子想一锅端啊! 他闭了闭眼,暗道这回完蛋了,但面上还是和警察周旋,企图蒙混过关。 一边空了条裤腿坐在沙发上的壮实男人就是梁予,他接收到老久的眼神,正打算偷偷给警局里认识的人打电话,就被沉凛一把擒住手腕。 男人的力道之大,梁予觉得自己腕骨快碎了,他皱着眉瞪向沉凛,“干什么,我认识你么?” “你忘了?”沉凛一脚踢翻旁边的拐,眼风扫过去,“我帮你回忆回忆?” 梁予当即脸色凝重,正要说什么,那头的警察已经把证据摆在了老久的面前。 证据倒也简单:录音、监控、供货单,还有仓库里那堆没出手的东西。 “沉凛你他妈录音?!”老久在一旁喊。 “全部带走。”领头的警察皱着眉,沉声说。 至于针对的梁予的那份证据,就更简单了,监控是一份,那辆摩托上随处可见没擦干净的指纹,还有医院提供的验伤报告。 梁予也是够蠢的,果然,跟着蠢货做事,自己也会变成蠢货。 “我就说,沾上那玩意儿,会变蠢蛋吧。”沉凛挑挑眉,看向被戴上手铐的老久,嘲讽意味浓重。 两辆警车呼啸而过。 坐在刘局的办公室里,沉凛被留下单独问话。 “我记得你说,还有白粉?” “是有,具体位置不知道,但老久这人一般都会把东西放在眼前,那栋别墅查查,还有他的女人也一样。” “行,知道了,记得去做个笔录。” “好。”沉凛站起身要出去。 走了一半,身后响起来刘局的声音,“闲了的时候,记得去看看你大伯,一晃这么多年,他都快要出来了,阿凛,他挺想你的。” “嗯。” 门砰的一下被关上。 沉凛当然不会将这些事告诉徐意安,肮脏阴暗的东西,说了也是污她的耳朵。 他本就出身泥潭,既然离开了,又何必将泥潭中的污秽,再带到她的眼前。 沉凛从来都不是把自己伤疤揭开博取同情的人,对任何人都一样。 他做任何事,都是凭真本事上,要是博同情能有用,他年少时遭的那些罪,早就成他为人处事的筹码了。 等回到家里,沉凛才注意到,今天徐意安的脸格外红,算了算日子,他忽然眸光一闪。 他勾住她的腰,贼兮兮地凑过去,压在冰箱边,亲她的耳朵,“你前面是不是问我有没有事儿?” 徐意安本来被他亲懵了,这么一问,瞬间清醒,转身抱着他的肩膀,摸摸头又摸摸肩,“你受伤了?” “嗯。” 他用下身顶顶她的小腹,又亲她的眼睛,“这儿难受,涨的。” “流氓…唔…” 看吧,讨债鬼果然来了。 第四十六章:我偏要吃(H甜)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六章:我偏要吃(H甜) 她的身后是冰箱门,有点凉,却被沉凛吻得忍不住向后倒去,他的唇太热了,烫的她心口微颤。 薄唇含吮着她的下唇,一点点舔吻着唇线,蹭乱上面的蜜桃色口红,淡淡的薄红染上他与她的唇瓣。 她口腔里的氧气和津液被一点点掠夺而去,啧啧的缠吻声渐渐弥漫在空气中,体温陡然升高,缓缓点燃摩擦相拥的身体。 他的舌尖拉扯着她的,拖进自己领地吸吮,浅淡津液从相贴摩挲的唇瓣中溢出。 热吻缓缓下移,一路划出淡红的印迹,她小小的下巴上也是,分不清是口红的还是他吸出来的。 徐意安今天穿着咖色的宽松高领毛衣,领口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沉凛的动作。 沉凛半眯着眼吻她,没仔细看,等偏头吻上去,就触及到一阵毛绒,他微皱起眉,怎么不是他熟知的细腻肌肤。 他想要拨开衣领,边拨边吻,扯一点吻一下,等衣服紧绷到了极限,他也就只能尝到那方寸的肌肤。 徐意安听见他轻轻地抽气声,抬眼看去,望见他高挺鼻尖上的汗珠和染红的薄唇,眉毛低垂着,显然很不满意现在的状态。 喏,现在是一个为衣领苦闷不已的大狗狗。 她喘着气,耳边是散乱的发,来不及拨开,抬眼看着他的样子,就想笑。 于是,紊乱的呼吸声中,忽然混杂出一声浅浅的笑,沉凛正幽怨地埋头含吮她的下巴肉,闻言抬起头,一双幽深的黑眸盯着她,大掌探进去,捏了一把她的细腰,语气沉闷。 “笑什么,嗯?” “下次不穿这个了。” 她笑着,踮脚啵一声亲他的脸,手指揉揉他的后颈。 “想穿…就穿呗…” 得了甜吻的沉凛嘴角翘起,知道她发现自己焦急,眼神微微瞥开,落在她的领口,手掌却顺着她的腰线往上移,带起一阵酥麻。 看他别别扭扭又想要的样子,徐意安笑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彻底贴进他的怀里,一只小脚从拖鞋里出来,踩踩他的脚背,咬住他的耳朵,他身体忽地一僵。 “下次穿个方便你的。”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不用下次。” 沉凛绷紧下颌,大掌下滑,一把托住她的小屁股和腿弯,忽地一下子抱起她,她小声尖叫,下一秒双脚离地,赶忙勾紧他的脖子。 望着越来越近的卧室,徐意安笑着拍他的肩,“没吃饭呢,沉凛!” “等会吃。” “可是…唔先别…别亲,唔我饿啊…” 男人已经把她压在床上,开始撩她的衣服,甚至大掌已经摸上一侧的娇乳,但听见她说饿了,还是停了一瞬,狠狠捏了两把手下细腻的皮肤。 “真饿?”他恶狠狠地问她。 要是她敢说饿,他就敢…给她做吃的去。 真没出息。 徐意安看出他内心所想,挑挑眉,起了逗他的心思,握住他的耳垂捏了捏,勾住他的脖子,一把扯向自己,一脸真挚,“真饿。” “行。” 男人咬着牙直起身子,拿被子一把盖住她,连头都遮住,低头一看,裤裆果然很鼓。 “真是欠你…” 他的话忽然卡在喉咙里,步子没迈开。 因为后面的小女人不仅在被子里笑,还爬起来一把抱住他的后背,又咬他的后颈。 然后徐意安抱着他的肩膀,轻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紧接着,卧室里响起一声尖叫。 “疼啊,你怎么咬我!” “不疼不长记性。” 男人一把掀开她的毛衣,兜头扯去,徐意安瞬间觉得一阵凉意,赶忙抱住胳膊。 他压下来,拨开她的胳膊,继续咬刚刚在左侧胸乳上留下的牙印。 薄唇和齿尖抵在上面,又吸又咬,听她在身下哼哼,文胸也被他扯掉,他继续揉捏另一侧。 娇嫩微红的乳尖被吸咬着,另一侧被夹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摩擦顶弄,紧跟着,细窄紧身的牛仔裤也被人解开。 男人粗粝的大掌挤进来,掌心一瞬间覆盖上她的阴户,隔着薄薄的内裤,掌根抵着她的阴蒂,狠狠碾磨揉搓。 酥麻的快感如海浪般袭来,将她卷进情欲的海,徐意安瞬间软了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只低低地喘着。 沉凛吻住她的唇,吞走她的喘息,手下卖力的揉搓,听她嗓子里阵阵闷吟。 绵长的吻结束,他松开她,唇贴着脖颈线条,缓缓下移,一下接着一下嘬她的皮肉,在她的颈窝里流连忘返,含咬住锁骨,舔了又舔。 终于吻到自己魂牵梦绕的肌肤,沉凛微叹。 “还想吃我吗?” 他捏着她娇嫩的腿根,故意恶狠狠地说。 徐意安睁开眼,眼眶湿润,红唇微肿,从下巴到脖颈胸乳上,尽是他嘬出来的红痕,看起来被欺负惨了。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气势汹汹。 “我偏要吃。” 软绵绵的声音配上此刻媚态尽显的她,沉凛觉得自己快疯了。 “行,看来你是真饿。” 沉凛眯着眼睛看她,深吸一口气。 紧跟着徐意安腿上一凉,牛仔裤被他反着褪下来,扔在了地上。 她白嫩纤细的腿微微缩了缩,在灰黑色的被单上,留下夺目的痕迹,看得男人眸色深沉。 沉凛又压过来吻她,恶狠狠的模样再也伪装不了,男人温柔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 “吃干净,别吐骨头都行。” 徐意安觉得,大概率是她被吃的不剩骨头。 作者有话说: 后面几章不出意外都是肉,国庆放假了,我争取多写一点哈哈!记得留下珠珠为老沉加油哦~这章的小徐真是…厉害! 老沉:老婆要吃干抹净我?!还有此等好事?(搓手期待) 小徐:我怎么觉得我很危险…(推开老沉的脸) 第四十七章:不许躲,看着我吃(口交H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七章:不许躲,看着我吃(口交H 长章) 男人的体温比她要高,是隔着一层衣物都让她畏缩的炙热。 她捧着他的脸,从窒息的热吻中脱身,仰头轻轻舔了下他的眼皮。 湿润滑腻的触感犹如电击般击中沉凛,他闭着眼,任她像小猫似的,舔一下又亲一下。 他听见她细软的声音。 “我想,你该脱衣服了,晚餐先生。” 沉凛身子一僵,身下更加鼓胀,偏头捉住她的手,手指被人根根细吻,腕骨处甚至被留下一两枚淡红色的痕迹,而后他掀起眼皮,双眼皮褶皱渐深,黑眸里是令人沉溺的情欲与柔情。 他含咬住她的手腕内侧,贴着她青色的血管,薄唇翁动,“好。” 沉凛缓缓拱起腰背,粗粝的大掌和薄唇一齐下移,划过她的脖颈、胸乳、肚脐、小腹,最后隔着内裤亲吻上那柔软的阴唇,徐意安身子一抖,小腿微缩,紧接着,湿热的呼吸离开。 男人彻底直起身子,开始脱衣服。 皮带被解开的金属碰撞声,布料的摩擦折迭声,还有衣物被扔在地上发出的轻微闷响,男人微重的呼吸声。 这一切原本细微的声音,在此刻原本只有呼吸声的卧室里,被放大,即使徐意安还是有些紧张的闭起眼,也听得一清二楚。 徐意安知道,这个男人,这个她喜欢的男人,很快就要进入她。 意料中的炙热身躯并没有到来,她正要睁开眼,便感到一阵湿热的气息在靠近大腿根。 紧接着内裤被人扯下,她下意识地想去拉,睁开眼撞进一双幽深黑眸里。 “我也要吃。”男人沉声说道。 将她的内裤从脚踝上扯下,沉凛勾起她的一条腿,一点点从腿根吻向腿心,眼睛却是盯着她,炙热酥麻的感觉离阴户越来越近。 徐意安忍不住想捂脸,真的是太羞耻了,偏偏他还一直盯着自己。 手抬了一半,就被他一手摁住,他咬住腿根内侧那块最娇嫩的皮肉,齿尖蹭了蹭,又用舌头舔过,才缓缓开口,“不许躲,看着我吃。” 于是徐意安就这么红着脸,一双手腕被他捏在手里,摁在小腹上,眼睁睁看着那两片唇瓣,缓缓落在了自己柔软的阴唇上。 薄唇轻轻磨蹭那阴唇,一张一合,蹭乱稀松的毛发,舌尖滑过缝隙,一次又一次地顶弄碾磨,那藏在肉缝中央的小小阴蒂,被刺激的肿胀变硬,湿润滑腻的舌尖卷起,薄唇又含住,轻微的吸吮着。 多么的令人快慰又刺激。 男人滚烫的气息侵蚀着她的下身,整片酥麻,从阴户沿着小腹一路向上,吞噬掉她残存的理智,直至她沦为情欲浪潮里的泅渡者。 徐意安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有房间里她愈发急促凌乱的呼吸,在告诉沉凛,她很舒服。 她能感到,一股股水液从小穴深处溢出,下意识地紧缩甬道,不想让水液流出,不想让沉凛接触到。 可是,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诚实多了。 穴口翁张,逐渐溢出的水液让被亲红那片嫩肉,愈发晶莹湿滑,沉凛发出一声轻笑,眼皮掀起,看向她难耐的脸。 那张他最爱的脸上,此刻因为他,眉梢眼角都是春意。 他挑挑眉,张嘴彻底含住穴口,开始吸吮掠夺那些不断溢出的水液。 她听见他吸吮吞咽的声音,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自己一声娇过一声的吟叫。 “唔嗯…再重…轻点唔…” 阴蒂猛地被他吸吮一下,他微微离开阴唇,沾着水光的薄唇,吐字清晰,“要重点?” 她这才惊觉自己迷迷糊糊,居然说了这么面红耳赤的话,赶忙摇头,以示清白。 沉凛笑笑,伸出舌头,一遍遍舔她的肉缝,带走腥甜的汁水,但就是不管那粒红肿如石子的阴蒂。 分明快到了,但他就是不给她。 她对上他逗弄的眼神,咬着红唇扭扭手腕,扣紧他的手,指节都泛白,一只跟他十指相扣,一只抓紧他的手腕,说不出话,但却抓得他越来越紧。 她想要,但就是说不出口。 沉凛安抚性动动手指,指尖摩挲过她的指根,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腰侧,留下一道指印,而后上移,覆盖住一只娇乳,夹着乳尖狠狠揉捏。 他听见她哼哼唧唧的声音。 最后吸走一包水液,他故意将吞咽的声音弄得很响,狠狠亲了一口那两片肥嘟嘟的阴唇,而后直起身子,双腿分开,跪在她的身侧,故意将肉棒大剌剌地展示给她看。 “要哪个?” 徐意安觉得自己的羞耻程度一再被打破,尤其是在听见自己颤巍巍地说,想要他用肉棒进入自己的时候。 “行,那你给我套。” 话落,她又吐出一小包水液,忍不住蜷腿夹紧。 男人一手揉捏把玩着一侧的娇乳,另一只手从她双手的束缚中解放,去摸床头柜里的套子,余光瞥见她的动作,笑着弯腰曲背,低头亲她一口,“夹什么,我又不是没喝过。” 徐意安抿紧红唇,明明那味道怪怪的,被他亲了一口,却也不觉得难受。 沉凛一手勾住抽屉里的套子,抖了抖盒子,他微着眉,有点懊悔的意味,“就剩叁个了,早知道多买点了。” 徐意安却松了口气,才叁个,勉强还好,她明天应该还能起来上班。 他把套子塞进她的手里,挑着眉看她,“给我套,套上就给你。” 而后那只大掌下移,两根手指猛地刺进她湿热的小穴,沉凛忍不住小腹紧绷,好热好紧。 他边搅边看她,意味浓重。 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的肉棒又涨大了几分,小穴里又是作乱翻搅的手指,徐意安低叫出声,额角瞬间蒙上一层汗。 她就这么抖着手指,蹭动着腰,颤巍巍将套子套了上去,好几次都差点滑开,套上后,她默默地松了口气。 男人温热的身躯终于覆盖下来,压住她,开始细细密密地吻她。 他没有先进入她。而是继续用手指搅动。 他看出她的紧张,好多天没做了,沉凛也怕贸然进去,伤了她。 吞走她的娇吟和呼吸,给予她新的津液和空气,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放松下来,接受他。 此刻,室内是迫人心弦的热度,而室外是寒风刺骨的冬夜。 作者有话说: 乖巧求珠珠~昨天叁次很忙,写的慢了,没赶上发,在评论区和微博都说了一下,不知道大家看到没有。 今天发两章~我们老沉努力开车,你们努力吃肉,再次祝大家国庆愉快! 至于大家都期待的表白,我看了下大纲,在后面一点,而且是小徐等不及表白的,其他的就不透露啦! 第四十八章:沈凛,慢…慢点嗯哈(高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八章:沉凛,慢…慢点嗯哈(高H) 没有什么能比缠绵温柔的亲吻更加抚慰人心,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你喜欢的人。 身下手指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隐约间,她听见水液被挤出的滋滋声,湿滑的液体越聚越多,直到那一块微微的凸起被指尖摁住摩挲。 尖叫声被他的亲吻堵住,她终于在一声短促的闷叫中,到达了高潮。 脱了力的红唇,吻不住他的唇角,微微松开,任由他的舌尖在自己的口腔里作乱,津液点点溢出,又被他卷着勾进去。 身下的手指抽出,他松开她的唇,拇指磨蹭她的下巴,湿漉漉的两根手指,即使在昏暗中,她都能隐约瞧见那淋漓的水光。 他随手将水液抹在她的小腹,缓缓亲吻着她的脖颈,身下蓄势待发的肉棒蹭过凸起肿胀的阴蒂,顶在穴口,缓慢地戳刺。 戳刺的深度,一下比一下深,湿红翁张的穴口,一次次张合着,含吮过男人硕大圆润的龟头,顶端的紧致包裹,吸得他头皮发麻。 看着她发红的眼角,他再也忍不住,轻声说。 “宝贝儿,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沉凛便沉腰挺进,肉棒噗呲一声,破开紧窄湿滑的甬道,直至花心深处,穴口处的嫩肉一瞬间被绷紧,微微发白,努力吃下比自己大上许多的闯入者。 他与她同时发出闷哼,男人一手拢住一团娇乳,揉捏按摩,黏腻的湿吻落在粉白的团子上,嫩红色的乳尖被吸吮,被舔咬,一遍又一遍,然后吐出揉搓,反反复复。 他的唇舌有多温柔,那他的肉棒就有多凶猛。 犹如一道利器,劈开她的身体,反反复复地进出,腰臀耸动,湿滑紧窄的肉壁也越吸越紧,穴口一翁一合地吞吐含咬着他的性器,他腰胯耸动的幅度开始加大。 “啊呜…轻啊嗯…” 男人抽插的力道越来越大,一只大掌也兜住她的小屁股,配合着挺动的幅度,不断地压向自己,柔软的阴户击打上他坚硬的小腹,发出皮肉拍击的闷响。 他不说话,也顾不上说话,只低着头,盯着交合的地方,闷头苦干。 肉棒撑平甬道里的每一寸褶皱,圆润硕大的龟头次次划过她的敏感点,那处被手指刚刚临幸过的凸起嫩肉,再次被顶撞摁压着。 她开始忍不住颤抖,小穴也阵阵紧缩起来,握住那只还在自己胸乳上的大掌,随着他的顶弄,一动一动的。 男人弓着腰背,一手勾起她微微脱力的膝弯,顶着那点凸起,猛烈地撞击起来。 水液滋滋作响,皮肉拍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交合处的黏腻感愈发明显,透明的汁液被摩擦出细密的泡沫,淡淡的一层白,糊在殷红的穴口。 “沉凛啊…啊嗯嗯…慢点慢点…嗯唔…” 他咬着牙,次次尽根没入,大开大合地操弄着,额角的热汗落在她的小腹上。 视线随着汗珠落下,看着小腹上一鼓一鼓的印记,他知道那是他的存在,更加眼红,他勾着她的腿攀附在腰侧,火热的身躯压住她,卖力顶弄。 “好吃吗?嗯?” 他边顶边问她。 徐意安散着发,鼻尖上沁出汗,身体随着他的操弄摩擦床单,被子被踢在床脚,划出一道道褶皱的痕迹。 她被他顶撞的离床头越来越近,沉凛看不下去,握着她的腰往下一扯,肉棒瞬间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宫口都隐隐张开。 “呃…” 她低叫出声,勾住他的脖子,两根手指捏住那条银色的链子,其余的指甲都陷进他后颈的皮肉里,轻微的刺痛,撩拨着他的神经。 那点疼痛,沉凛根本不理会,他顺势低头,狠狠亲她一口,一边发狠地操弄她,一边护住她的头顶,让她撞上他的掌心。 她在他身下,勾着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叫着,身下啪啪啪的撞击声不断,她被刺激到,不断地摇着头,乌发蹭得凌乱不堪。 朦胧里,她感觉到他护着自己头顶的那只手,在轻抚发丝,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里,在按摩着她的头皮。 “不哭了,我轻点。” 他吻她的眼皮,吮走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眼泪,直至那小块皮肤变红,在白皙的眼角开出一朵花。 泪珠从眼角更多地溢出,她勾紧他的脖子,整个身体贴上他,小声呜咽道,“好…好吃的…” 沉凛亲吻她的嘴唇,含吮两下,贴着她轻声说,“好。” 作者有话说: 今天第二更已完成,国庆期间我尽量保证双更,里面包含加更,4、5号要出去玩,应该一更,大家吃肉愉快哦! 老沉:吃到老婆了!(憨笑脸) 小徐:有种被撑死的危机感… 第四十九章:女上男下(高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四十九章:女上男下(高H) 男人身下的律动还在继续,频率减缓,但却越来越深,次次尽根没入,撞到了小穴深处,有几下撞击上娇嫩的宫口,身下的人一哆嗦,泄出一波水液。 呼吸粘稠,亲吻湿热,徐意安微张着红唇,唇瓣一次次擦过他的眉峰和眼皮,他埋在自己颈窝里,又吸又舔,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 那是他拥有她的证明。 两具相贴摩擦的身体愈发火热,她的鼻尖上都是汗珠,眼角一片水红,泪珠滚落进鬓发里,分不清汗与泪。 男人胸膛上的汗珠随着动作的起伏,颗颗掉落在她的胸乳和小腹上,又在皮肉的摩擦中,划出一片水光,沾湿相接的部位。 那根银色的链子原本冰凉,却在体温的烘烤下,变得温热,徐意安掌心攥住的那点链子,也在他的一个深顶中,滑出湿滑的掌心。 小穴深处的水液越泄越多,一遍遍浸泡着圆润硕大的龟头和粗壮的柱身,肉壁越吸越紧。 沉凛吻她的侧脸,吻她的下巴,吻她的肩颈,以此缓解她的紧缩,身下的抽插却忽然猛烈起来。 硬挺炙热的肉棒反反复复的在她娇嫩的穴中抽插,沉凛的喘气声微乱,细密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身上,薄薄的眼皮和小巧的耳垂,都晕开点点红色。 徐意安被撞得来回晃,忍不住轻哼出声,杂乱无章的呼吸声中,夹杂着哭音和破碎的呻吟,给这情欲气息遍布的房间里,平添一分娇媚。 她快要脱力的手臂被人重新捞起,勾住他的后颈,身前的胸乳晃出轻微的的白浪,殷红的一点缀在上面,像极了那奶油中的一颗草莓。 沉凛低下头,含住那颗晃动的草莓,轻轻咬了咬,一手捏上去,沾了汗珠的乳肉,一片滑腻,还真是像极了奶油。 他眸色暗红,大掌下移,捧住她的小屁股抬高,快速地摆动腰身,肉棒进出小穴,浅抽深插,速度极快,只能隐约看到闪着水光的肉棒根部。 粉嫩的阴唇此刻早已被磨得通红,片片湿滑的液体粘在肉棒上,被带出又堵在小穴口,糊在交合处的毛发与肌肤上。 他粗硬黑色的耻毛也被打湿,次次摩擦在殷红挺立在阴蒂上,勾缠住她软软的毛茸,拉扯又贴近,酥麻与皮肉拍打的轻微痛感并存,她叫的一声高过一声。 “唔嗯…嗯嗯啊…轻点…我不行啊嗯…” 看她又快被顶到床头,沉凛微皱着眉,眉峰上滴下一滴汗,砸在她的额头上,大掌一把勾住她的腰,微微施力,带着她起身。 于是,徐意安在天旋地转中下坠,惊叫了一声,直接坐上他。 交和姿势瞬间变成坐姿,女上男下。 那纤细腰肢微微颤抖,绷紧的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搂着他脖颈的手都软了,整个人懵了。 这个姿势,只会让肉棒埋得更深,湿滑紧窄的肉壁被挤压收缩,饱胀的感觉越发明显。 他本来就粗长,这下子插得更深,隐隐生出被贯穿的意味,她低头看去,果不其然,软乎乎的肚皮上有微微的隆起。 她缓缓靠近他,搂着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吸气,沾了水汽的眼睛都睁大。 肉棒的形状,都不用看,就这么顺着触觉神经,直接在她大脑里绘出一幅画面。 她能想象到,自己小穴包容他的艰难,身体却下意识地涌出更多的水液,伴着湿滑,肉壁吸附着他。 等她吐出几口气,缓过那阵儿刺激到窒息失声的快感,沉凛偏过头,吻她的耳朵,咬她的耳廓,气息黏腻又沉重,“到你自己享用的时候了。” 这话刺激的小穴一阵紧缩,沉凛掐着她的腰肢揉了揉,太阳穴的青筋凸起,忍下猛烈抽插的力道,又缓又重地向上颠了下她。 “唔呃…重…”她咬着他的肩膀细声道。 他掰过她的脸,猛烈的吻落下来,舌尖探进去勾走一片津液,拇指抵着她红肿的下唇,缓缓磨蹭。 他眉眼带笑,招人心魄,左眼下的痣也微动,让徐意安一时间看呆。 而后那染了淡红的薄唇轻启,说出面红耳赤的话。 “该开动了,宝贝儿。” 作者有话说: 乖巧求珠珠哦~让我们继续吃肉,哦耶!可以看出小徐也是颜控,叁个套子,这会儿饭前一个,吃完饭餐桌上一个,浴室一个,希望大家吃肉愉快~ 第五十章:上下颠弄「Рo1⒏red」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章:上下颠弄(高H 600收加更) 徐意安成功被他的话臊的脸红,嗔他一眼,换来沉凛一个挑眉笑。 他很少笑,在自己面前却总是笑,尤其是做爱的时候。 他总是像一个吃了糖的孩子,逗弄的意味里有些许稚气,一时间,她竟觉得他这张俊脸更加诱人。 “好,该我享用了。” 徐意安深深望他一眼,抬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去吻他左眼下的那颗痣,轻轻点一下就撤开,男人一僵,而她原本夹紧的臀肉也在这时放松。 微微抬起,又缓缓落下。 娇嫩的臀瓣挤压着那两个肉囊,她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腰臀轻摆,姣好的曲线毕露,不断画着圈,形成数字八的样子,带动着小穴,就这么吞吐着肉棒。 吞进又吐出,殷红的嫩肉都被肉棒拉扯出,由她掌控的性爱,频率不快,但胜在有了体重的加持,力道很重。 规律的皮肉拍打啪啪声回荡在房间里,沉凛抬头望她,她乌发披散着,大半散落在耳边,胸乳上牵连着几缕,像极了白纸上的黑色印记。 他大掌抚过去,撩开头发,看见她被情欲染的潮红的脸颊,水粼粼的眼,小巧鼻尖上的汗珠,红唇边的点点晶莹,还有脖颈上的点点红痕。 她的呼吸一下近一下远,随着起伏颠簸,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勾着他,沉凛眸色微沉。 情欲交织,空气稀薄,但他不介意再稀薄一点。 沉凛一把掌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急切的吻就这么落上去,带着吞吃入腹的意味,他想要将那股茉莉香和她一起,纳入自己的身体里。 湿热的口腔里,是纠缠不清的舌头,他轻轻滑过她的上颚,她敏感的一抖,红唇微张,银丝瞬间从唇角滑落。 濡湿的舌尖勾缠在一起,时不时暴露在唇缝间,沾染着晶莹的津液,散发着欲望的气息。 她的独自享用,终究是被他打破了。 徐意安眯着眼,在炙热的吻中,抽出一丝空隙,看向上下颠弄自己的他。 扬起的头颅,紧绷的下颌线,黑色短发间点点晶莹的汗珠,他的鬓角被汗浸透,后颈也是同样的潮湿。 男人的腰胯抬起,向上耸动,肉棒狠戾的插入到最深处,就连穴口的嫩肉都陷了进去,肉囊挤压拍打着臀肉。 随着他的动作,肉棒抽出时,带出粉红色的穴肉,牵扯出一片水光,染得交合处一片淫靡。 颠弄起伏间,她鼻尖上的汗珠滚落,被纠缠不清的唇瓣含进去,有微微的咸涩,却无人在意,只有水渍声响在耳畔。 徐意安勾住他的脖子,将一声声娇吟送进他的口腔,想和他分出个高下,舌尖却缠不住他的,只好败下阵来,又被他拖回去继续吮吻。 这枚湿热窒息的吻最终结束在沉凛突然的极速地抽插中。 她实在勾不住他的脖子,松手的一瞬间,又被他压在床上,姿势重回之前,徐意安双腿敞着,脚踝轻滑他的后臀,刺激地他下身不停地挺动。 娇嫩的臀瓣和腿根都被撞击的发红,最终在沉凛猛烈地抽插中,他与她同时到达高潮,隔着套子,她感到滚烫的精液。 空气中有淡淡的腥甜,还有无尽的爱欲。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角和脸颊,他摩挲着手下滑腻的皮肤,贴上她的唇角,带着轻微的笑意,“还饿吗?” 徐意安浑身都累,眼角濡湿,没力气回答他的话,怕他这会儿再来一次,正想摇头,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起来。 “行了,你睡着,我去做饭。” 看着他抽身而退,她惊讶于他的精力旺盛,小指勾住他的,清了下嗓子,缓缓道,“陪我躺会儿。” 沉凛凑近亲她一口,“留着点力气,吃完了还得继续呢…” 说得徐意安成功闭上眼不想理他。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五十一章:别撅嘴了(甜)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一章:别撅嘴了(甜) 徐意安没力气洗澡,沉凛只好自己爬起来迅速冲了澡,随手裹了件浴袍,就要去厨房忙碌。 路过徐意安的时候,看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扯过被子翻了个身,他走近,把她露在外面的脚丫也塞进去。 俯身问她:“想吃什么?” 她正浑身发软,眯着眼,随口哼哼两句,就把脸埋进枕头里藏着,睡过去了。 尽管她哼哼,他还是听清了,她说想吃那袋饺子,沉凛低头,迅速亲她一下,起身离开。 厨房里灯火通明,炉台上架着小锅,蒸汽从排气孔中流出,沸水翻滚,气泡咕嘟咕嘟,沉凛扔掉烟头,抬手打开油烟机,抽走烟味儿。 白白胖胖的饺子陆续下锅,在沸水里翻滚,银色的漏勺搅了搅,他听见卧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关了小火,慢慢踱步走近。 “又想吓我?” 看着蹑手蹑脚刚走到门口的徐意安,沉凛一手撑住门,把她堵在门口,挑眉看她。 她身上还有情欲残存的味道,小脸红扑扑的,眉梢眼角还有未干的水珠,鬓发微湿,看样子是刚洗了脸,圆润的杏眼瞟来瞟去,伸手勾住他的浴袍带子。 小声嗫嚅道:“我回去…洗漱换衣服。” 沉凛低头,看见她身上的装束,唇角微微上扬,大掌拢住她的手,捏了捏,低笑着说,“这不挺好的,换什么换。” “哪里好了!” 她瞪大眼,看着身上完全不符合自己身材的黑色T恤。 黑色T恤下完全真空,徐意安觉得,她真的是危机感十足。 “我觉得就挺好。” 她随手抽出的黑色T恤,长度及臀,堪堪遮住重点部位,袖子垂下来,没过指尖,圆领穿在她身上过于宽大,印着红痕的纤细锁骨露在外面,显的她又娇又小,有种脆弱又隐匿的美感。 她白嫩的脖颈上是凌乱的黑发,几根发丝调皮地翘着,戳着颈侧的肌肤,沉凛撩开那几缕发,拇指摩挲上脖颈上的红痕,又轻又缓。 他一低头,眼底一片白,两条纤细匀称的腿晃在空荡荡的黑发T恤里,膝弯上微红,他知道那是自己捏出来的印记,白嫩小巧的脚趾微微蜷缩,在褐色的木地板上突兀明显。 上下对比,极致黑白。 沉凛略皱着眉,看她一眼,“不穿鞋,嗯?” 他捏住她的侧脸,徐意安笑着拍开他的手,下一秒却被他一把掐住腰肢,往上颠了颠,抱小孩似的,单臂托住她,徐意安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你干嘛?”她摇摇他的脖子。 “管家婆送你去吃饭。” 几步路程结束,她被他放在餐桌边坐着,转身去厨房之前,沉凛又亲她一口,才踱步走向厨房。 “干嘛老亲我…”徐意安坐在餐桌边,红着脸喃喃自语。 锅里的饺子沸腾,玉米猪肉的香气从厨房里蔓延而出,男人在厨房里翻动饺子,蒸汽氤氲,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坐在餐桌边,忍不住揉揉小肚子,她是真的好饿啊! 体力消耗太大,都赖沉凛。 沉凛端着两盘饺子出来,又折回去拿了两套碗筷,见她还坐在餐桌边对着饺子发愣,一把搂过她,搁在自己腿上,坐下来。 “不是饿了?喏,快吃。” 徐意安点点头,在他大腿上蹭蹭,伸手接过筷子就要开始吃,可夹了好几次饺子都掉,她才注意到自己手抖捏不住。 这是多久没做爱啊,手都能抖成这样… 又听见身后男人的闷笑声,啪地一声,将筷子搁在碗上,她低头去掰环在腰间的手,准备下去换地方吃。 沉凛却搂紧她,不再笑,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好了好了,我喂你,”他侧头亲一下她的脸,食指上下拨了拨她的唇,低笑道,“我下次轻点儿,别撅嘴了。” “都怪你…” 她红着耳根看那些个白白胖胖的饺子。 “嗯,都怪我,张嘴。”男人圈着她,夹起一个递到她嘴边。 “唔下次,要再这样,我就…” 她转转眼珠,边吃想对他的惩罚。 “罚我一直喂你吃饭?我觉得挺好。”沉凛笑出声,投喂得越来越起劲儿。 勉勉强强吧… 徐意安眼睛弯起来,在心里默默想。 作者有话说: 乖巧求珠珠哦~国庆出游人好多,在酒店码了一章甜蜜,下章我们餐桌play走起来!明天见小伙伴们! 第五十二章:那你轻点儿(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二章:那你轻点儿(H) “吃饱了?”沉凛拨了拨盘子里剩下的饺子,皱着眉看她。 “饱了。” 徐意安实在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吃太多,被投喂第十个后,就摇头不吃了,她推推他的手臂,示意自己要下去。 “干嘛去?”沉凛勒紧她的腰肢。 “我回房…你好好吃饭。” 徐意安去掰他的小臂,小屁股在他大腿上蹭了蹭,足尖向下点,想下去,却见他纹丝不动,她最终败下阵来。 “你…松手啊…” “等我两分钟。” “嗯?” 她正疑惑着,就见沉凛快速地解决了其余的饺子,正想劝他慢点吃,就见他一把将碗筷推至一边。 她猛地想起某个午后,餐具也是这样被推到一边,再然后,自己就变成了餐桌上的——菜。 徐意安瞬间警铃大作,挣扎着要起身。 “我要睡觉,沉凛!” 她急忙拍拍他的小臂,蹬腿去踢他。 沉凛一手摁住她的小腿,捏捏她的小腿肚,一手掐住她的腰,低头凑近,亲亲她裸露在外的锁骨。 “可以啊,去你房间?”他声音低沉。 我说的睡觉和你说的是一件事儿吗? 徐意安在心里吐槽,下一秒被他吻住。 “我唔…!” 唇上一片温热,想说的话语全被他吞进肚子里,唇瓣摩擦,她被吻得头昏脑胀,原本推拒他的双手,渐渐变成了环抱着他的脖颈。 湿热的口腔里,唇舌在纠缠,吮吻的水啧声四溢,男人的唇描摹过她的唇线,细细吮吻。 每次接吻,都以她承受不住为结尾,这次也不例外。 当徐意安被吻得脸颊通红,软塌塌地窝在他怀里,气息紊乱,脑子一团浆糊时,沉凛缓缓放开她,喘了一会儿,又开始轻轻啄吻她的唇角。 边吻边问她: “要不要?”他亲一下。 “宝贝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又亲一下,徐意安晕乎乎地打算开口怼他。 “再亲一下。” 话还没说,就又被亲回去,她抿抿嘴唇。 “你都湿了,嗯?” 沉凛贴着她的耳朵缓缓道。 这句话成功让她脸颊耳根一齐红透,他又凑过来亲她,一副她不答应就一直亲的架势,赶忙捏住沉凛的脸,红着脸望他一眼。 “行不行?嗯?” 沉凛低头,他的鼻轻蹭她的鼻尖,若有若无地再次拉近唇与唇之间的距离。 终于,他看见面前这颗小脑袋动了,徐意安小幅度地点头,细白的手指轻轻按摩他的后颈,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声音又小又软。 “那你轻点儿。” 就冲这声音,沉凛估计,轻不了。 紧跟着,椅子被人一脚踢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徐意安脸一红,微微握紧沉凛的小臂,有点不赞成的说:“好迟了,楼下的人…” “你还有力气管别人?” “扰民啊唔…” 男人垂下头,又吻上她,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兜住小屁股,将她放在桌上,炙热的身躯覆盖上来,徐意安下意识向后躺去。 餐桌的桌布定期清洗更换,今天她的身下是灰白色的格子亚麻布。 徐意安思绪飘远,她隐约记得,这好像是她大学时期凑单买的桌布,因为尺寸不合适,一直没用过,来了这套房子,发现尺寸合适,才开始用。 好羞耻,她默默地想。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身上那件黑色T恤被人撩起,堆在锁骨处,白嫩的腿根再次被人吻上的时候,羞耻感愈发强烈。 几年前,大学的自己,肯定不会想到。 有一天会被人摁在桌子上,摁在这张桌布上,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圆润饱满的小屁股握在手里,没有任何布料的阻挡,手感极佳,沉凛忍不住多捏了两把。 黑色的袖子咬在嘴里,徐意安在极力忍住,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娇吟。 小屁股被人揉捏着,带着湿热触感的薄唇流连在娇嫩的腿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从他唇舌走过的地方开始沸腾,薄唇像是带着火花,一触即发。 她觉得自己的浑身都热,鼻尖很快沁出一层汗。 火热的唇舌停止在阴唇,徐意安正准备松口气,下一秒,她便微微抖了下,想要打沉凛。 因为沉凛拨开略微红肿的阴唇,朝湿润嫩红的小穴口,缓缓地吹了口气。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沉唔…你别啊!” 徐意安松开嘴里的布料,爬起来要去扶他的头,指尖刚触及到他的领口,便被他突如其来地舔咬刺激到,重新跌回桌面。 微钝的齿尖咬住那颗红红的阴蒂,只是轻咬,便让她浑身瘫软。 “嗯,看来没大事,只是肿了点。” 语毕沉凛抬起头,笑得合不拢嘴,“宝贝儿,你越来越能接受我了。” “你能不能别说了…嗯…” 徐意安伸腿踢他,捂着脸羞愤欲死。 沉凛握住她的小腿,夹在自己腰侧,拨开浴袍,滚烫的粗壮顶在她的穴口,缓缓磨蹭。 “我进来了。” 第五十三章:宝贝儿,放松点(高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叁章:宝贝儿,放松点(高H) 噗呲一声,伴随着她的轻哼,粗壮的肉棒一瞬间刺入小穴。 这次没有套子的阻隔,肉与肉的极致相贴,紧窄湿滑的肉壁紧紧吸附住柱身,肉棱与褶皱的结合,严丝合缝,形同一体。 前不久在闭合上的穴内,还有残存的湿润,微张的小口此刻被撑大推平,粉红的边缘隐隐发白,奋力地吞吐着粗壮的外来者。 一翁一合,花心深处渐渐吐出水液,浸润了圆润硕大的龟头。 沉凛捏住她的腰肢,半响微动,只是默默感受着,缓缓吸气再吐气,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和迷离的双眼,向后悄然抽出,准备去戴套。 他沉凛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不戴套感受一下就行,做起来,还是要戴的。 “嗯哼…” “嘶。”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声音。 肉棒向后撤,小穴却不自觉地吸得更紧,肉壁收缩,裹挟着粉红的嫩肉,牢牢抓住肉棒,后撤的动作间,带出一片水光和娇嫩的穴肉。 沉凛险些绷不住,就要提枪上马再次进入,忍了又忍,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才缓缓附身吻她,边吻边说,“宝贝儿,放松点。” “唔嗯…那你不要…不要突然进来…会痛的…” 她娇娇软软地勾住他的脖子,沉凛暗自发笑,这么紧张,原来是怕这个,他亲亲她,点头应下来。 缓缓撤出,男人快步走向卧房,在床头随手摸到一个,就又回到餐桌边。 徐意安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双腿分开,躺在餐桌上,只是,那件黑色的T恤被她脱掉,扔在了一边。 整个人,玉体横陈,像到精致的菜肴一般,等人享用,乖巧地躺在上面。 她知道沉凛去做什么了,起初脑袋还懵懵地疑惑,直到想起刚刚的那一下进入,仅一下就直接刺激的她流水出声,才觉出不同来。 这会儿,徐意安捏着桌布闭着眼,偷偷咬住唇,第一次为自己的主动竖起大拇指。 她听见他咽了下喉咙,是喉结滚动的声音。 沉凛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寸不离,撕开包装,飞快地将套子戴上,大掌勾住她的一条腿,想外拉开,穴口瞬间张开,露出里面的红肉,看得他眸色深沉。 “宝贝儿,进来了。” 话音刚落,他挺身而入,一插到底。 “啊……” 徐意安睁开眼,被深插刺激到,松开唇,深深地喘息了一声,抬眼望向身上的男人,抬手搂住他的肩膀。 一进入,沉凛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 双手捧住她的小屁股,狠狠揉捏,肉棒使劲朝里顶磨,腰臀紧绷,快速耸动,次次尽跟没入,两颗肉囊拍击在她的臀肉上,打出一片绯红,力道之大,恨不得连肉囊都插进去。 “啊嗯…沉凛…太重了…呃…” 男人不语,身下不停耸动,上面却温柔至极。 只缓缓低下头,火热的唇舌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游走,从她的唇角路过,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娇乳的顶端反复地流连,含住她的乳尖深深吸吮。 女人素白的五指陷进他的皮肉,留下深浅不一的指甲印。 乳尖上的酥麻传来,刺激的她微微眯眼,低哼出声,小穴内涌出更多的水液,浸润着不断进出的肉棒。 直至整根都湿淋淋的,抽出时一根细长的银丝也跟着从她的穴口拉出,无比淫靡。 交合处湿漉漉的,甚至在往下滴水,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水。 他眸色渐暗,盯着卖力吞吐肉棒的小穴,眼角都染上薄红,仰首粗喘,揉捏臀瓣的力道越来越大,白嫩的臀肉上,有了明显的红痕。 徐意安忍不住轻声呜咽,眼角溢出泪花,掐着他肩膀的手指都有些僵硬。 “沉凛…唔嗯…真的重…嗯哼…” 沉凛亲亲她的锁骨,身下稍缓,“乖,宝贝儿。” 他轻轻啄吻纤细的锁骨,小穴却夹的越来越紧,他微微皱眉,放缓力道,忍下身下不断翻滚的欲望,顺着锁骨往上亲,亲她的颈,吻她的唇。 徐意安搂着他的脖子,身体紧贴着他,乳尖轻蹭他的浴袍,上身酥酥麻麻,下身欲望翻滚。 此刻,她的呼吸被掠夺,湿热的吻是最能缓解她紧张身体的方法。 嗓子里有她轻声的尖叫,被他吞走,她捏捏他的后颈,红唇后退,媚眼如丝地盯着他,“可以了,给我吧。” 她忍不住的细声乞求,沉凛怎么会不答应。 话未说完,他抬起夹在自己身侧的两条腿,把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上,挺胯猛肏进去,动作大得整个餐桌都在颤抖。 徐意安也不例外地开始颤抖,小腹紧绷,腰肢拱起,将他咬得更紧。 沉凛进出得越来越快,肉体的拍打声四溢,伴随着男人低沉的粗喘,女人娇媚的呻吟,充斥在整个客厅里。 肉棒插入的频率越来越快,被撑开紧绷的穴口都磨出了白沫,徐意安浑身泛粉,两团娇乳上下起伏,轻轻摇晃,荡漾如波。 “呜呜我不行…啊嗯…不行了…” “就好了。” 小穴阵阵紧缩,沉凛抹去她眼角的泪,低喘着吻住她,狠狠一顶,在重重累积的快感中,和她一起,共赴高潮。 精液隔着套子射出来,徐意安也在抽泣中彻底脱力,眯着眼睡在他怀里。 作者有话说: 啊…还是求珠珠~一小时后应该还有一更,老沉吃肉终于告一段落,要开始走剧情咯!但看官们也别跑,多收藏多来看老沉,距离老沉转正不远了! 老沉:感谢大家投珠助我转正! 小徐:要不你还是闭嘴吧…… 第五十四章:没有别人,只有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四章:没有别人,只有你(300珠加更) 第二天早上,徐意安照例在闹钟响之前醒来,睁开眼看到自己熟悉的房间,心里松下一口气。 脖颈后有温热的气息,她早已见怪不怪,扭头看见沉凛的睡颜,掀开被子,腰间果然环着男人的臂膀。 她身上已经换好了睡衣,不用想,事后照例是他清理。 这次终于不是吊带睡裙,长袖长裤给她裹得严实,反观他自己,倒是只穿了个内裤,就赤条条地躺进她的被窝里,搂着她睡得安稳。 沉凛早上一向是起不来的,徐意安轻轻推开他的手臂,就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徐意安叹口气,她不是酒吧老板,卑微的社畜还要按时上班。 拿着牙刷惯例刷手机晨间新闻的时候,无意间瞥到垃圾桶,果不其然在最上面,看到了用过的避孕套。 怎么是叁个?不是,等等,她数套子干什么?! 忽然脑中想起什么,脸颊一红,徐意安以为,那只是自己做爱睡着后做的梦。 她梦见自己被沉凛摁在浴室墙壁上,狠狠进入,从浴缸到墙边,再重新回到花洒下,洗了整整两回澡。 徐意安以为,这只是一个春梦而已。 她伸脚踢踢垃圾桶,那哪里是梦,分明是自己累极了的状态下,说着给她洗澡,又被他压在浴室里做了一回。 有些愤恨地使劲儿刷了两下牙,抬眼看向镜子,却发现自己眉梢眼角都是欲语还休的笑意。 她低头漱口,悲催地想,自己还真是喜欢他,无可救药了。 转头看向卫生间,徐意安暗自咋舌,他打扫的还真是干净。 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她脚步一转,不自觉地朝卧室走去。 看见男人还是刚刚那个姿势在睡觉,只不过自己那侧的被子被掀开,他一边的大半臂膀露在外面。 看了眼开了叁分之一的窗户,徐意安咬咬牙,嘴里说着,“冻死你算了。” 话是这么说,她却还是走过去,轻轻关上窗户,拉严窗帘,给他创造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 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正要转头,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徐意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沉凛。 “怎么了?”她没动,任他抱着,轻轻问。 沉凛埋首在她的颈窝里,贴着她的长发轻嗅,正想拨开她的头发去亲她的颈侧,却发现她又穿了高领毛衣,丧气般地拨了拨。 声音闷闷地:“你不是说不穿这个了?” 闻言,徐意安伸手反过去掐他的腰,听他嘶了一声,才在他怀里转过身,扯开领子,无奈道,“你自己看看,我怎么顶着这一脖子印去上班?” 白皙纤细的脖颈上,散布着好几个暗色的吻痕,贴合着薄薄的肌肤,像是烙在了她的血管上。 有一个甚至在靠近耳后的位置,要不是有长发披着,衣领都遮不住。 “那又怎么了…” 徐意安正拍开腰间他的手,听见他的小声嘟囔,杏眼瞪圆,气呼呼地说,“别人看到了,该怎么想我们的关系。” 话音落下,沉凛却没再接话,空气一度沉默着,静静和他对视两秒。 她先撇开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往卧室门口走。 沉凛看了眼她的背影,也走到床边,捞起衣服边套边穿。 跟在她身后走出来,看她在玄关戴毛线帽子。 “那就说是男朋友咯?” 已经走到玄关门口的她,听见身后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手指一顿,深吸了口气,还是没说话。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随口提起,还是因为自己多年来,从未接触过恋爱的胆怯,还有因为自己父母,而对未来的恋爱婚姻自然而然的抵触,徐意安觉得,自己没勇气接他的这句话。 在他看来,或许,这只是一个随口的玩笑。 他们是炮友,不是吗。 那满腔的喜欢,忽然就有了冷却的意味。 见她不理自己,沉凛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自己心间忽起的那股试探,也悄然收回。 现在说这种话,会不会吓到她? 见沉凛弯腰换鞋,徐意安愣了下,“你要出门?才七点半。” 沉凛起身抄起车钥匙,眉眼一如既往的俊毅,他随手拨拨头发,“送你上班,顺道带个早餐。” “啊?”徐意安呆了一瞬。 “愣什么,走啊。” 他打开门,看着呆愣的她,伸手扶正她戴歪了的帽子,“走吧。” 出了小区门,沉凛先去了趟便利店,让徐意安等她,出来时拿了个瓶子。 不出所料,又是那种温热的橙汁。 “拿着,暖手。”沉凛塞进她手里,看着早餐店,又问她,“你吃什么?” 小区隔壁的巷子里,就有家开了许久的早餐店,装潢门面一直未变,在一众新式时尚感十足的店面间有些突兀。 但味道很好,来往的上班族买早餐,这家店是首选。 名字也好记:吉祥早餐店。 徐意安第一次看到它的名字,就下意识扬起嘴角,所以它存在这么久,也不算意外。 她除了自己做早餐的时候,剩下时间都在这里解决早餐。 沉凛等了半响,见她没声音,“有人开始排队了,你想吃…” 他边说边扭过头,才发现,她一直盯着手里的橙汁看。 以为玻璃瓶身裂了,他凑近,捧住她的手看,“怎么了?” 又细又白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中间是玻璃瓶,橙黄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在晨光熹微里折射出光来。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他听见她声音小小的,像是一阵风来随时都能吹散,毫无底气可言。 沉凛抿着唇,抬眼看她,却见她一脸平静,可自己手里微微润湿的小小掌心,告诉他,她在紧张。 他暗自叹了口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那句话,竟对她会有这样不好的感觉。 “没有别人,只有你。”他一字一句道。 她既然这么问,那应该是有一点点,在意自己的吧。 远方朝阳半露,洒进巷子,打在旁边包笼的蒸汽上。 即使此刻寒冷,却也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作者有话说: 都有加更章了,还不来点珠珠吗?(求求了)这章又可以叫小情侣之间的试探推拉,正式表白在一些剧情后面,但这章也是情感转变路上至关重要的一章。 小徐:他该不会对谁都这么好吧?(垂头丧气) 老沉:没有啊老婆!我只对老婆你这样!冤枉啊!(抱紧老婆亲亲) 第五十五章:对他撒谎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五章:对他撒谎 “小安,我好饿,你包子给我吃一个。” 陈莹莹从对面起身,伸长胳膊去摸她桌子上没动的塑料袋,“我拿一个,剩下叁个,你够不够?” 陈莹莹低头翻着袋子,却没听见徐意安的回话,抬头看她,才发现正愣愣地看着窗外。 这姿势,已经维持十分钟了。 从一进门就是。 “小安!”她猛地一喊。 “啊?”徐意安被吓到,连忙回头,却发现包子被拿走了一个,“诶莹莹你…” “怎么了?”陈莹莹吃的正香。 “没事没事,你吃吧。” 那是沉凛给她买的。 虽然说买的多了,但她其实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品尝的。 可是莹莹饿了,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她默默低下头,一手拿着大小快赶上自己手掌的包子,一手慢吞吞地插上吸管,低头咬着吸管沉思。 他说,没有别人,只有自己。 那是不是,在这段炮友关系里,他对她,也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可他并没有说喜欢,那这样的话说出口,能算是喜欢吗? 徐意安咬咬吸管,心想这男人可真难猜,真讨厌。 她又晃晃脑袋,甩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这是上班时间,她在干什么啊。 快速解决完早饭,她投入到工作中,快到中午时,手机震动两下,她拿起来看,是自己设定的日程提醒。 每周一叁五,是她去医院看妈妈,顺道做简单咨询的时候。 对面的键盘声响了会,又停下来,手机上很快弹出陈莹莹的微信。 问她要不要猜猜,公司今天中午有没有糖醋里脊。 徐意安笑笑,她回,肯定有。 中午去食堂吃饭,果不其然,是有糖醋里脊的,陈莹莹激动的不得了,说她是小福星。 又说梁秋华想她了,叫她晚上去家里吃饭,徐意安想了想,算算日子也有段时间没去了,因为还要去医院,她便说迟点再去。 说去完医院就赶过去。 趁陈莹莹去放餐盘的时候,偷偷给沉凛发消息,说晚上不用来接自己了。 他俩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他找她的那几条消息上。 消息发出去,见陈莹莹回来了他还没回,估计是在忙,徐意安就收了手机,和陈莹莹一起往工位走。 原本她中午是有回家午休的习惯,但天气越来越冷,徐意安也懒得出门往返,掏出自己的毛绒毯子和抱枕,准备在桌子上趴一会儿。 闭着眼睛趴了好一会儿,她默默叹气,还是没能睡着,换了好几次方向,也没有任何作用。 半张脸埋在软绵绵的抱枕上,她侧头看窗外,忍了又忍,还是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抱着希冀的目光一瞬间暗下来。 看着没有回复的对话框,微微叹气。 她戳戳手机屏幕,喃喃自语,“这人不是平时话最多了嘛…” 手指却不小心点到语音通话,徐意安手忙脚乱地想取消,那头却忽然接起来。 “喂?” “啊…喂,我是徐意安。”她扣扣毯子上的细小绒毛,有点紧张。 那头男人轻笑,“我知道,怎么了?” “就是…发了消息给你,”她顿了顿,眯上眼睛一口气说完,“怕你看不到,打电话给你说一声,今晚不用来接我了。” 那头沉默两秒,格外安静,她试探性地喂了一声,沉凛才缓缓开口,“那你要去哪?” “我…” 这回轮到徐意安沉默了,本该脱口而出的去医院,却在此时,让她有些莫名的自卑。 她怕他的关心,问出去医院的原因;她也怕他深究下去,发现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是那样的破败不堪;她更怕他听完后,今早的那句话,会变成虚无缥缈的一阵烟。 于是,徐意安闭上眼,轻声说,“我要去闺蜜家吃饭。” 沉凛淡淡地应声,说了声让她注意安全,便挂了电话。 第二次了。 对他撒谎。 而且每次都是在这件事上。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去隐瞒。 徐意安抱着毯子想,归根结底,她在怕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下班后,她站在病房门口,看见自己母亲单薄的背影,她才忽然明白。 害怕的种种汇聚在一起,凝出一个答案。 她竟然,在害怕失去沉凛。 而她不知道的是,当时沉凛是因为在医院,而错过了她的消息。 接到她电话时,对面坐着的,正是蒋忆阳。 他与她的通话,在寂静诊室里明显突兀,坐在对面的蒋忆阳听清后,朝沉凛淡淡地说,“她撒谎了。” 沉凛猛地抬头看他,蒋忆阳耸耸肩,“她的情况,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镜片折射出光,蒋忆阳垂下眼,淡淡道,“该怎么做,看你自己。” 作者有话说: 乖巧求珠珠~剧情要交织起来了,男主男二应该会有争执,小徐第一次有喜欢的人,很小心翼翼,真心疼她,小情侣之间估计有一段时间的拉扯试探,才会表白。 小徐:我撒谎了,我是坏人。 老沉:我老婆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 第五十六章:可她忘了我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六章:可她忘了我 “既然你来找我,就证明小安对你很重要。”蒋忆阳轻推镜框,透过镜片看对面的男人,“我记得,上次就是你从酒吧带走的小安。” “小安这些年已经好了很多,至于她的过去…” “我知道她的过去。” 沉凛打断他的话,沉默地抽出一根烟,抬眼看了下蒋忆阳,没点燃,夹在指尖轻轻摩挲。 “可她忘了我。” 蒋忆阳缓缓抬眼,对上沉凛的眼睛,沉默半响。 原来是他。 在最早徐意安第一次来医院看诊的时候,就说过,自己小时候的那场意外,让她丧失了一年的记忆,结合她家里的一些东西,她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记得,当时的徐意安问他,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想起来。 她那时充满希冀的目光,蒋忆阳到现在都记得。 所以,当话涌到嘴边,说出口时,却变成了否定的答案。 其实遗忘的记忆,本身能不能找回,就是一种未知数。 找回的把握并没有太大,最主要的是要看患者的具体情况,或许不需要医生特定的引导,在未来的某个瞬间,患者就能自己想起。 当然蒋忆阳自己也清楚,科学的理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的私心告诉自己,他不想徐意安记起。 他只想,从十六岁到今后,她的身边,能走近她的异性,都只有他蒋忆阳一个人。 他记得,徐意安说自己曾去问过姥姥,那时老人还健在,听完却也只是摇头,说只知道是个瘦高的男孩子。 一直到家里出意外,从哈苏搬离,来到榆肃,年迈的老人也只知道,那个男孩子,经常被邻居们叫做阿凛。 其余的事情,无人知晓,更无人能告诉她。 可偏偏,这个被遗忘的人,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蒋忆阳率先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波澜,再次抬眼时,又是一片温和,他将倒好的水推过去,双手交迭,自然地望着沉凛。 “你想我帮她记起你?”他缓缓问。 沉凛捏紧指尖的烟,不可置否,这也是他来找蒋忆阳的原因之一。 于是他沉声道:“是,我想她记起我。” “不可能。”蒋忆阳缓缓道,将他的期望否定的一干二净。 男人最了解男人,沉凛怎么会看不出,对面这个男人对徐意安的意图。 那天酒吧里,男人那一瞬间的眼神,就让他明白。 “原因。”他冷漠地看着蒋忆阳。 “因为我没那个本事。”蒋忆阳向后靠上椅背,姿态轻松又自然。 沉凛望他一眼,看着旁边柜子里的奖杯和墙上的锦旗,忽然觉得讽刺意味十足,只沉声道,“好。” 而后他缓缓站起身,推开诊室的门离开。 午后的阳光正好,沉凛站在这家私人医院的门口,却感受不到丝毫热意。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是大东的电话,他边接边往停车场走。 还要去看看喜子,在蒋忆阳这里耽误了有一阵儿时间了- 下班后,照例看完张静然,了解了她这几天的近况,徐意安坐在姜医生的办公室,简单聊了几句,算是做了咨询。 “最近睡眠怎么样?”姜医生笑眯眯地问她。 说到睡眠,就不可避免地想起和某人的一些深入交流,徐意安有些脸红,点点头,“好多了。” 看她这样子,姜医生笑着喝口水,问她,“小安恋爱了吗?” “啊?啊…没有没有。”她赶忙摆摆手摇头。 “心情愉悦,也有助于你的睡眠,”姜医生想起她的妈妈,有些心疼徐意安,缓缓说,“不要害怕,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妈妈有我和你梁姨盯着,小安,你也该为自己活,做打算了。” 她点点头,明白姜医生的意思,垂下眼。 直到出来站在电梯里,徐意安还在想姜医生的话。 为自己活? 徐意安这些年,好好学习,努力赚钱,一直都有一个目标,就是为了让妈妈能有更好的治疗,给她安稳的后半生。 她好像,真的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缓缓叹了口气,叮一声门打开,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蒋忆阳。 “小安?” “蒋忆阳?”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而后瘦高的男人侧身进来,看他也要下去,“一楼?” “嗯。”蒋忆阳点点头。 电梯重新下行。 “怎么来这边了?”她侧头问他。 蒋忆阳笑笑,“来看看老师,顺道有个工作上的事情跟老师说。” “你和赵医生关系真好。” 他点点头,应下来。 “回家吗?”出了大门,蒋忆阳侧头问她。 “去莹莹那里,”徐意安笑笑,想起自己一直想请他吃饭而没有时间和机会,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说,“下周末有空吗,两年前欠你的饭,该还了。” 蒋忆阳温和地笑着,单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偏头回应她的玩笑,“当然有空,你请客,我怎么敢不来。” 徐意安笑笑,顺着台阶往下走,到了岔路口,正要分别,蒋忆阳轻轻拉住她的手肘,又很快松开,眸光柔和,“我送你吧,反正等会要去见客户,正好顺路。” 想了想,徐意安应下来,道了谢,坐上他的车,往陈莹莹家走。 临下车时,蒋忆阳望着她,“结束了给我打电话,这边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不好驳他的面子,徐意安只好口头上应下来。 又想到家里某个不定时出现的醋缸,她默了默,暗自想,等会儿自己提前叫车,不能再麻烦蒋忆阳。 第五十七章:被遗忘的人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七章:被遗忘的人(含400珠加更) “说了让你陈叔送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梁秋华给徐意安戴好帽子,亲昵地点点她额头。 “没事的,这么冷的天,陈叔腿本来就不好,”徐意安晃晃手机,上面是打车软件,脸上笑盈盈的,“况且,我早都叫好车了,到家了给您说。” “哦对,记得把我拿来的阿胶糕吃了。”徐意安站在门口再叁嘱咐。 “好好好,年纪不大,还操心起我来了。”梁秋华捏捏她的脸,忍不住打趣她。 “你什么时候身边有个人在,我和你梁姨也能放心点。”陈勇军拿着块普洱茶饼走过来,“喏,这个也带上,下次来再给你拿新的。” 徐意安笑着收下来,没应陈勇军前面的话。 一旁穿戴整齐准备送她下楼的陈莹莹被晾在一边,无奈地摇摇头,“唉…这个家,我终究还是多余了!” “废什么话,快送小安下楼,东西你也提着!”梁秋华拍一把陈莹莹的脊背。 “看吧,我就说我不是亲生的。” 陈莹莹提着一兜子吃的走远,边走边叹气。 徐意安在身后笑着追上她,搂住她的胳膊。 望着她俩远去的背影,陈勇军夫妇忍不住感叹。 “小安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命…” “唉…就是,咱们呐,对小安要更好点,你没听莹莹说,上次她工作上差点儿出岔子,多亏小安帮忙。” “这个陈莹莹啊,从高中到工作,要是离了小安我看她怎么活…” 大门合上,冷气被阻隔在外,人声渐远。 街边,陈莹莹陪她站着聊天,没几分钟,口袋里的手机就震起来。 因为之前沉凛发消息问了好几次,她怎么回家,徐意安就下意识以为是沉凛,看都没看就接起来。 “我在等车啦,你别…” 急字还未说出口,对面就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正想问你结束了吗,不是说好了我来送你回去?” 徐意安一愣,抬起手机看了眼,才发现是蒋忆阳,她闭了闭眼,暗叹自己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给忘了。”她窘迫地扣扣手机。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这个点了,别等车了,我马上就到了,还是上次那个位置吗?”蒋忆阳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笑意,缓缓问她。 一旁的陈莹莹贼兮兮地凑过来,贴着她,光明正大地偷听。 “啊其实…”徐意安正想说自己已经叫了车,紧接着手机便响起消息提示音,她忙扫了眼,却一愣,最后犹豫了一下,声音小小的,“那个,还在上次的地方,能麻烦你来吗?” 那头的蒋忆阳一直在等她回话,明显被她这么客气的语气笑到,轻笑两下,不紧不慢道,“我马上就到,很快。” 挂了电话,徐意安叹了口气,这什么破软件,订单又被取消了,怎么又这样,梅开二度了都。 她气愤地点了投诉,才熄灭屏幕,一扭头,就看见陈莹莹笑得意味深长。 “是蒋忆阳。”她一脸坦然。 “啧啧啧,看来他希望渺茫。” 陈莹莹仔细看了眼徐意安的表情,摇摇头,给蒋忆阳下了定论。 “胡说八道什么呢!”徐意安捏捏她的脸蛋,无奈道。 直到坐到蒋忆阳的车上,徐意安耳边仿佛还有陈莹莹临走前的那句话。 当时陈莹莹撞撞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小安,小心合租变同居哦!” “热吗,脸怎么这么红?”一旁的蒋忆阳开口。 “啊?没有没有。” 徐意安摆摆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脸侧,想到某人,嘴角却悄悄扬起。 一路顺畅,很快到了小区里。 一如上次,她客气地道了谢,从后座拿下来自己的东西,正准备走,蒋忆阳却忽然叫住她。 他不着痕迹地瞟了眼不远处,笑着走近徐意安,伸手想要理理她的帽子,不料却被她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马上到家了,歪了也没关系。”徐意安平静地笑道。 蒋忆阳手指微僵,单手收回兜,温和地笑道,“嗯,别忘了下周末的饭。” “怎么会。”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一回头徐意安便愣住了。 沉凛? 他站在单元楼门口干什么。 猛地想到此刻自己身后的蒋忆阳,徐意安暗叫不好,脚步微顿,而后忽然加快起来,小碎步跑过去。 手里提着一大兜东西,她跑到他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仰起头看他,眼睛亮亮的,“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 沉凛一手不动声色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理好她的鬓发,望向不远处的蒋忆阳,唇角抿紧,又扭头看她一眼。 “我……” 徐意安下意识地就想解释,却被他打断。 “你先上去,我和他说两句话。” “你们有什么可…”她去扯他的袖子。 “你听话。”他握住她的掌心,捏了捏。 徐意安眼角耷拉下来,“好,那你…快点上来,外面很冷。” “好。”他应下来。 光是凑近他说话,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气,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 等她离开,沉凛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脚边,掏出一根烟点燃,倚靠在墙边,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隔着薄如云雾的烟,对上站在车边的蒋忆阳的眼。 “想说什么?”蒋忆阳缓缓走过来。 “离她远点。”沉凛吸了口烟,略微烦躁道。 蒋忆阳挑挑眉,双手插兜,不在乎地道,“我曾是她的同窗,现在又是她的朋友,你呢,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样的话?” “朋友?”沉凛吐出烟雾,轻呵一声,“你所谓的朋友,就是明明可以帮她,却无动于衷,你还真对得起你那一柜子的荣誉。” 蒋忆阳望着他,沉默半响,一向温和的眼中,终于泛起了波澜。 “你不是了解她的过去吗?”他声色发冷,凑近一步看着沉凛的眼。 “什么意思。”沉凛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你只记得她忘了你,可那一年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蒋忆阳声音都有些颤抖。 沉凛回忆刘局给他发来的信息,猛地一惊,眼皮跳起来,时间忽然对上。 那年的十二月,她家出了事,按日期来算的话,正是他们相识半年的后两天。 他当时赶纪念日当天,还偷偷放了礼物在对门,那是她姥姥家,她那时爸妈工作忙,放学后总是来姥姥家吃饭。 他以为,收到礼物的她,两天后,会如约出现在约定好的小广场,可后来他等了整整一天,从早晨等到日落,徐意安都没有出现。 而当时大伯又因赌博进了监狱,他开始整日奔波在拳馆和监狱。 但只要他稍有空闲,他就会去那个小广场转,企图能碰见她。 可一直等他忙完大伯的事情回来时,才知道,对门的老人家已经搬走,周围的邻居也说老人搬的匆忙,招呼都没打一声。 邻居说,是一个清晨有搬家公司的车从楼下开走,他们被吵醒,才发现老人家已经离开了。 沉凛自然是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他也不知道徐意安父母家的地址。 自此,他彻底失去了,跟她的联系。 沉凛沉默下来,半响后,才缓缓开口,“入室抢劫杀人案。” 他现在知道,不是徐意安不愿来赴约,而是她来不了。 “所以你要让她怎么记起你,”蒋忆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为了记起你,为了恢复那一年的记忆,反复回忆过去,反复陷入那天的噩梦,她明明对那天的记忆就只剩一点,你却要让她全部记起。” “沉凛,你知不知道,被遗忘的人就不该出现!” 蒋忆阳将他狠狠抵在墙上,语气激烈,“我们都无法体会,她这些年的痛苦,你知道她失眠有多严重吗!” 高大的男人沉默着,忽然一把攥住蒋忆阳的手,将他狠狠推开。 他的力气之大,蒋忆阳后退好几步,才缓缓停下,指骨都被他捏的生疼。 “如果说,这就是为了记起我的代价,你大可不必这么激动,因为我永远都不会让她记起。” 沉凛直起身子,拍拍领口,黑眸沉沉地望着他,“你不是问我以什么身份跟你说这话吗?” “我是她男人。”他一字一句道。 “你……”蒋忆阳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沉凛扫他一眼握紧的拳头,侧身提起东西,“你觉得,每天相拥而眠,能是什么关系?” 高大的男人沉着脸,转身离开,徒留蒋忆阳一个人在原地。 夜风徐徐,吹过他的衣角,他忽而低下头笑了。 有些人,从一开始出现的晚了,便是所有的一切就都晚了。 作者有话说: 看在包含了加更的份上,投投珠珠吧~我想点亮第一颗星星嘿嘿!声明哈,我不会写修罗场我有罪(泪流满面),你们看老沉说的多理直气壮,就证明离挑破不太远了! 老沉:我是她男人!! 小徐: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老沉:你昨晚抱着我睡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哭泣) 小徐:…… 第五十八章:日记和小橘子手链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八章:日记和小橘子手链 沉凛提着一袋子东西回到家时,屋子里只有客厅的立式大台灯亮着,他换了鞋往里走,就看到徐意安的卧室门缝中,透出淡淡的光。 他敲敲门,却没人应,以为她去洗澡了,便先折回自己的房间洗漱。 而一门之隔,房间内,徐意安却靠坐在床边,静静地呆坐着。 蒋忆阳刚刚说什么? 其实有办法让她记起来的。 哦,原来,她失去的那一年记忆里。 她忘掉的,那个重要的人,是沉凛。 徐意安本是回头去取自己的那袋东西,不料却听见争执,想要出去拉开人时,却突然知晓,那个被她遗忘的人,是沉凛。 她脚步微顿,背身隐在角落里,僵硬着身体停留了一会儿,而后转身离开。 她其实早都放弃了那段失去的记忆。 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陪她度过很多个失眠夜的人,这个起初看起来凶巴巴的合租室友,这个会一味迁就她的人,会是那个小铁盒日记里的主人公。 徐意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有惊喜,有难过,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惊喜于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还是沉凛;她难过于她和沉凛就这么错过了很多年,她同样也不知所措,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或许更确切点说,她现在很迷茫。 忽然,她转身掀开垂落的床单,伸进床底摸了摸,指尖便触及到一个坚硬的外壳,铁质的。 勾着外壳,将其拽出来,一个a4纸大小的铁盒赫然躺在床边的地毯上。 上面没有多少灰尘,看得出,它的主人,经常擦拭,经常打开它。 这个铁盒是当年陪姥姥搬家时,从姥姥床底找到的,盒子是一款墨蓝色老式黄油曲奇的包装,她当时以为是姥姥的东西,便一起带走,一次都没有打开过。 直到在后来的搬家中,盒子有次被摔在地上,磕凹进去一个小角,盖子也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里面装着一个咖色的笔记本,还有一串水晶手链。 笔记本被人写了叁分之二,边角微微卷着边泛黄,黑色的丝带线夹在落有笔记的最后一页,上面日期停留在,她家出事的前两天。 那串水晶手链是由一个个泛着橙黄色泽的小橘子组成的。 透明的水晶被人做成小巧圆乎乎的橘子,染上橙黄色泽,每隔几个小橘子,上面还有绿色的橘叶,小巧精致,在一室昏黄的光中,折射出柔和的光。 而串着水晶手链的透明胶绳,已经开始在每个小橘子的交接处泛黄。 徐意安垂下眼,指尖轻轻蹭过手链,再次翻开那本自己看过许多次的日记本。 日记本上的字迹清秀工整,每页的字数都不算很多,多则五六行,少则一两行。 譬如,以下的几则。 【2012年6月7日,晴】 今天姥姥对门搬来一家好奇怪的人,全家只有两个男人,而且那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看起来好凶。 我觉得他看起来不是个好孩子。 … 【2012年7月17日,小雨】 唉…爸妈又出差了,姥姥做的饭还是很好吃,最近物理有点难,但那个人居然会做!他分明看起来学习好差。 嗯…他好像也不是坏孩子。 当然,是看在他坐在楼梯上帮我解题的份上。 … 【2012年8月5日,多云】 他好像很容易受伤,这已经是我第五次给他送药了。 他说我可以叫他阿凛。 阿凛,有点可怜。 … 【2012年9月10日,大雨】 我考试成绩掉了,好难过,但姥姥的红烧肉很好吃,我有开心一点。 当然,他送给我的橙汁也很好喝。 … 【2012年9月27日,多云转晴】 开运动会了,可我800米跑的好狼狈,早知道他会偷偷翻墙进来看我跑,就不告诉他了!!! … 【2012年10月2日,晴】 那家披萨真难吃,但他左眼下的痣真好看。 … 【2012年11月15日,多云】 天气好冷,他好像没有厚外套,那我分一条我的围巾给他好了。 … 【2012年11月24日,多云】 他居然说那条灰色的围巾丑! 那分明是我织了一周的!!!冻死他好了! … 【2012年12月7日,小雪】 下初雪啦!今天没有见到他,但我收到他的礼物了! 是橘子手链,我还挺喜欢的。 下次见他,也给他送一个好了。 … 日记到此结束。 她手指轻微颤抖,缓缓划过最后那几个字,而后仰头,憋回眼眶里的泪。 谁能想到,下次见面,竟然过了这么久。 以前徐意安看的时候,因为全篇没有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和他有关的信息,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 现在她知道了,是沉凛。 可她除了能看到的日记,还是什么都记不起。 “笃笃”两声,房门被敲响,她猛地回头,手忙脚乱地将盒子扣上推入床底。 声线有些颤抖,“怎么了?” “我进来了。”沉凛推门而入。 看她眼眶红红,他皱着眉快步走上前,蹲在她面前,“怎么了这是?” “看了个感人的短片,没事儿。”她摇摇头。 徐意安下意识地不想告诉他真相。 因为自己知道了,却还是什么都记不起。 “还以为你去洗澡了,没事儿少看感人的东西,明天起来眼睛该肿了。” 沉凛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拖抱起来放在床上。 见她依旧垂着眼,眉梢眼角都丧气的不行,伸手敲敲她的额头,“还洗不洗澡?” “不想洗…”她捉住他的手,勾住小指根部,头垂得更低。 沉凛挑挑眉,大掌捏住她的小下巴,故意逗她,“不洗也行,等会儿我给你洗。” “不正经。” 徐意安拍掉他的手,起身去拿睡衣。 看着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沉凛才沉下眸子。 她很不正常,都不问他和蒋忆阳在楼下说了什么,明明之前那么好奇和担心。 余光扫过被坐的皱巴巴的床单,他下意识地抚平褶皱。 垂下的布料晃动,有什么墨蓝色的边角一闪而过。 就在她刚刚靠坐位置的后面。 沉凛默不作声地蹲下,掀开床单,勾出铁盒。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勾的她眼眶通红。 作者有话说: 乖巧求珠珠~看了小徐的日记,大家就应该能猜到青春期的他俩也很甜。剧情章我也写的很爽,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小徐:阿凛是谁?(懵懂脸) 老沉:我的…小名。(硬汉娇羞) 第五十九章:他的小橘子(穿插回忆)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九章:他的小橘子(穿插回忆) 浴室水声淋漓,卧房里灯光昏黄,满目皆是她房间的暖色调,温馨又舒适。 可沉凛此时却无心去听浴室水声潺潺,他望着手中的那串手链,久久未动,凝眉垂眼。 唯有胸膛里跳动愈发强烈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地响在耳畔。 小橘子手链,他送的。 小橘子是他那时偷偷给她起的昵称。 因为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别别扭扭,让人又酸又甜。 沉凛指尖抚平日记边角,缓缓合上,原封不动地将东西放回去,垂下床单,而后起身走向阳台。 在阳台抽完第叁根烟,他听见卧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收拾干净东西,往徐意安卧房走。 她还是不记得他,但她一定感觉到了什么。 有些人和事,即使是遗忘了,可心不会变,她能感觉到他和日记里人的相似之处,他不奇怪。 但他不想让她记起了,原因无他,沉凛舍不得。 他舍不得,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一点点罪。 一想到刚刚她眼眶通红,沉凛就忍不住皱眉。 他沉凛是最讨厌女人哭。 可他却最见不得徐意安掉眼泪,但那是心疼的。 床上她哭他都舍不得,要一遍遍吻掉她的泪才好,更何况别的。 哪怕是为了他,那也不行。 其实这样就挺好的。 他每天回家看得到她,能陪着她,能抱到她,能进入她,这多好啊。 这可是自己渴求了十年都未曾得到过的东西。 所以在看到徐意安从热气弥漫的浴室里出来,粉粉嫩嫩的像刚蒸熟的桃花糕,沉凛毫不犹豫地就走上去,揽着她的腰,细细密密地吻她。 徐意安一句话没说,就被人吻的迷迷糊糊,包头毛巾被他扯开,松松垮垮地落在肩头,又掉在地上。 头昏脑胀间,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睡衣前襟扣子被人解开,噌的一下,耳尖红起来。 她就知道,他是一天都忍不了。 正当她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脖子,被他兜着臀放在床上,准备迎合他的时候,沉凛却忽然停下,支着身子,额头贴着她的,闭着眼俯身喘息。 徐意安睁开莹润的眼睛,眨了眨,眼睫扫过他的眼皮,微微发痒,沉凛的心间却隐隐发烫。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在看到那串手链的时候,在看到她通红眼眶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他原是想让她记起自己的,可在听了蒋忆阳的话后,还是压下心头苦涩,决定放弃。 但自己却还是在看到那个铁盒时,心跳如擂,满心都是欢喜。 苦涩和欢喜交织,真不愧是他的小橘子,让人又酸又甜。 “沉凛?”徐意安躺在他身下,指尖轻轻捏他的后颈。 他掀起眼皮望她。 她衣衫半解,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在外面,纤细精致的锁骨上有被他亲出来的红痕,之前落上去的还未消,又添上新的。 乌发半湿,有一两颗水珠滚落在她的颈侧,挺翘的小鼻尖上还有因亲吻而沁出的细汗,一双圆润的杏眼里,映着小小的他。 沉凛又低头啄吻一下她的唇角,紧接着抱她起来,给她扣上扣子,沉声道,“走,给你吹头。” “嗯?”她疑惑地睁大眼,下一秒被人抱起往浴室走。 “嗯什么,还想感冒?”男人将她放在洗手台上,拿着吹风机,站在她的腿间看她。 徐意安下意识去看他的下身,果不其然,鼓鼓囊囊一团,她脸颊微红。 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不按常理来。 沉凛轻咳两下,用下身顶顶她,勾的她脸红耳赤去戳他的腰,才缓缓开口,“你不是说快月底要很忙?” 这段时间,她又是感冒又是生理期的,他又忙,这时间一晃,竟又快到了月底。 徐意安算算日子,总感觉这大半个月过的格外快。 但其实离月底还是有几天的… 偷看他一眼,她还是不敢造次,有点心疼自己的腰。 见她缓缓地点头,沉凛凑近她,亲她一下,缓缓摩挲她脖颈上的红痕,说,“攒着,再说上次不是弄疼你了?缓缓再来。” “哦。” 徐意安想起自己被掐的发青发紫的膝弯和腰肢,有点恼,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腰。 “嘶,少勾我。”他咬一口她的脸蛋,伸手去够她的头发。 耳边传来吹风机的呼呼声,细软冰凉的发丝被他握在手里,一点点缓缓吹着,从发尾到发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摩头皮,插进发丝间缓缓拨弄着。 徐意安舒服地半眯着眼,最后变成靠在他肩头,闭着眼小憩。 沉凛吹得慢,吹完头发时,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温热浅薄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沉凛拔了插头,放下吹风机。 他没叫她,只拦腰抱起,就见她下一秒自觉勾住自己的脖子,埋进去哼哼唧唧地嘀咕。 这一晚本就累,哭了一场更累,徐意安靠在他怀里彻底睡过去。 沉凛抱着她笑笑,这全世界,他也就伺候她一个人了。 将她塞进被子里,关了灯,他才掀开被子钻进去,看她自发地缩在自己怀里,沉凛抱紧她。 揽着她,他此刻却没有多少睡意,眼神漫无目的地落在窗帘上,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从前。 沉凛是十五岁那年的盛夏遇见徐意安的。 那是在他狼狈岁月刚开始的时候。 那时候他跟着大伯第一次离开家乡,来到哈苏市。 哈苏在榆肃的隔壁,是邻市的关系。 他和大伯住在出租屋内,交了房租和水费,就已经没有钱交电费了。 好在刚开始,北方老城的初夏还不算炎热难熬,没有电风扇也还算可以。 可到了后来就不一样了。 他那时才开始在拳馆打下手,一个月的工钱没多少,根本不够交电费的。 一个月后,他好说歹说预支了下个月的工钱,两个月的加起来,才好容易凑齐,结果大伯好赌的毛病又犯了。 于是,钱就又这么没了。 彼时已经到了盛夏时节,北方的夏天,干燥又炎热,是他这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无法想象的。 又恰逢大伯欠了赌债,被人打的伤还没好,后半夜直接起了高烧,沉凛半夜醒来,转头就看见大伯瑟瑟发抖,手一摸,一片滚烫。 他吓坏了。 十五岁的少年能见过多少世面呢? 尽管他已经见惯了人情冷暖和捧高踩低的嘴脸,也挨了不少打。 他早都不怕挨打了,可他还是惧怕疾病。 天灾人祸,疾病劳苦。 他最怕天灾和疾病。 沉凛是在半夜一点敲开对面的那扇门的。 在那之前,他和大伯两个人几乎从未在周遭邻居面前露过面。 连徐意安也以为那个夜晚是他们刚搬来,其实他们已经熬了一个月。 开门的是个慈祥的老奶奶,半夜披着外衣起来开门也没有怨气,随着门打开,一阵清凉传来,他浑身一抖,精神起来。 老奶奶眯着眼看他,笑得温和,“怎么了小伙子?” 后来沉凛想,徐意安的性格大部分应该是随了她姥姥,像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温和又沁人心脾,浸润了他的世界。 多亏徐意安姥姥的药和热水,沉凛的大伯才被救回了一条命。 徐意安也是在被姥姥半夜叫起来帮忙烧热水的时候出现的。 彼时的徐意安才十四岁。 明媚清丽,个子不算高,但身材苗条,像个没拔高的竹节。 她当时是这么介绍自己的。 “你好,我叫徐意安,如意的意,平安的安。” 后来的沉凛总是想,明明她的名字寓意那么好,她的父母期盼她如意平安。 可命运总是捉弄人,最终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世上。 作者有话说: 大概要先穿插一点点老沉视角的回忆,然后肉和剧情穿插着来。嗯…青春期的老沉是个傲娇鬼,小徐是个勇敢又不失羞涩的女孩,总之也甜!冲刺一星啊小可爱们mua~ 小徐:你…不做?(难以置信脸) 老沉:我那是怕你累,我好着呢!(急忙解释) 第六十章:败给她了(回忆甜)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十章:败给她了(回忆 甜) 十五岁的沉凛,沉默寡言,理着寸头,一张还未成熟的脸上满是死气,时常穿着一身黑,球鞋看起来有些破旧。 但他基本不换,因为他没有别的。 整个人看起来又凶又丧。 这是十四岁的徐意安,对他的第一印象。 那双黑眸她只望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因为除去那一身的死气,沉凛的那张脸,确实足够好看,吸引力十足。 浓眉下是上扬的眼角,双眼皮的褶皱清晰,高挺的鼻梁,将他那张脸,在光影里切割出分明的界限,薄唇抿紧,下颌线流畅。 她不得不承认,在药箱翻找退烧药的时候,自己偷看了他好几眼。 那时沉凛知道她在看自己,瞥了眼她单薄的背影,便收回脚,站在门外,静静等待。 楼道里白炽灯亮着,时不时晃过一两只蚊虫,夏夜里,沉凛稳如泰山地站在门外,任由额角的汗珠沿着小麦色的肌肤下滑,黑色的短袖被汗湿贴在身上,也不踏足眼前这个干净清爽的屋子。 那天徐意安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短袖短裤睡衣,上面缀着几个零星的小黄鸭,他在心里忍不住嗤笑她幼稚。 可眼神落到她白皙纤细的小腿,还有背对着他,被睡衣勾勒出的浅浅腰线时,他还是会局促不安地挪开视线。 “从小就是小色迷。” 此刻,望着眼前她的睡颜,沉凛轻声调侃她,同时也在心里暗骂自己缺德,第一次见人小姑娘,就盯着人家的腿看了个遍。 于是他低头亲她嘴角,轻声道,“咱俩绝配。” 沉凛想起以前的徐意安,阳光又直接。 那时候的徐意安很自来熟,她会在第二次见他时,看他好几眼,然后凑上来也坐在楼梯上,和他说话。 当时他坐在楼梯上,正发愁自己怎么在两手空空的情况下,解决晚饭,就忽然被她的声音吸引。 看她发愁地倒苦水,说着物理题很难,那小眉毛都拧在一起,沉凛本不想理她,却忽然被她的表情逗笑。 她瞪大眼侧头看他,马尾辫轻扫过他的肩膀,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气,蓝黑色的校服碰到他的肩,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我还以为你光听不出声儿呢!” 那天沉凛回去后想了好久,才发觉那股香气是茉莉花味儿,他老家的院子里,曾经种过。 沉凛那时还没有放弃对学业的希望,尽管已经辍学,但还是会抽时间看书,如若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他也该是家长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所以她的那些题,他还算游刃有余。 那天他捧着她的习题册,耳边是她时不时地抱怨,手下刷刷地写着,就坐在楼梯上给她解,但他解完也不想讲,掉头就要走。 “我看不懂怎么办?”她仰头扯住他的裤脚。 “你没这么笨吧。”他瞥她一眼。 可望着她干净清澈的杏眼,嘴上这么说着,脚下还是一顿,最终沉着一张脸坐回去,拿着册子耐心给她讲。 再后来,她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次数越来越多,时不时地各种“巧遇”,甚至还撞到过几次,自己练拳受伤回来的样子。 看着青紫的伤,她分明小脸儿都吓得惨白了,还是强装镇定,偷偷从姥姥那里翻出药箱,跑过来站在门口,给他上药。 望着她细白的手指,那天沉凛鬼使神差地开口,说她可以叫自己阿凛,不用每次都“嗨”一声后拍他的肩膀,他还是有名字的。 少女的耳尖悄悄红起来,低声细语地嗯了一下。 后来,她给他上药送药的次数渐多,沉凛终于觉出点不同,欣喜的同时,却是满满的自卑。 他见不得她对自己这么好,尤其是在知晓她的心思后。 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值得。 所以他也曾故意臭着脸赶她走,想让她离自己远点,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于是,某天上药的时候,他说:“你别来找我了,我还不起你的药和好心。” 见她还是无所谓的耸肩,继续低头上药,沉凛终于狠下心来,故意恶狠狠地,“你烦不烦啊徐意安!” 那时空气一度沉默,半响后,她手下擦药的力气徒增,狠狠摁了一下,“谁稀罕你。” 那天徐意安扔下药就回了对门,大半个月都没理过他,偶尔碰面的几次,她也撇过头不看他,侧脸气呼呼的,像只河豚。 沉凛看见了,却在心里苦笑,她这么干净的人,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免得街坊邻居看见了,对她影响不好。 一个乖巧学生,一个无业游民,怎么能凑到一起呢。 她前途光明,家庭幸福,他深陷泥潭,支离破碎,他们本不该有交集的。 直到后来,有天下了大雨,她晚上照常来姥姥家吃饭,却忘了带伞。 徐意安跑得飞快,比以往要更早到单元楼。 但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正愁眉苦脸地往上走,却在楼道里碰见正在下楼的沉凛,少年一身黑,正握着把伞往下走。 彼时少女时期的徐意安内心抓狂,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这么狼狈的! 于是她低着头赶忙上楼,却不料太着急,一脚踩在自己散开的鞋带上,身体朝前倒,眼看下一秒就要摔在楼梯上,腋下却被一双手忽然托住,一瞬间提起来,站直了身子。 “鞋带散了看不见?” 话落沉凛也觉得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大半个月没开口,第一句就是这个。 手中的伞被他紧了紧。 见她低着头好半响不说话,沉凛也觉得尴尬,本想送她的伞也觉得烫手,深感自己脑子抽风。 转身要走的时候,衣角却被人拉住,身后的小姑娘声音小小的,“阿凛,脚崴了…” 好几个深呼吸后,沉凛还是认命了。 行,他欠她的。 沉凛转身蹲下,“上来。” 软软的身子贴上来,沉凛身体一僵,双手穿过膝弯,背起徐意安往上走,到门口时他却止步,偏头看她,“我记得你家药箱里有冰袋和药,回去自己敷上。” 说完就要放她下来,徐意安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传来,“你帮我弄,不然我才不和好…” 合着她一直以为在闹别扭,他这么明显的疏远她感觉不到吗?! 沉凛只觉得自己满心无奈,长长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败给她了。 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给她上好药,沉凛长舒一口气,看她乐呵呵地冲自己挥挥手,而后他关上门回到自己家。 窗外雨声淋漓,风吹过阳台边上的那盆房东留下的吊兰,许久未受过水滴滋润,一场暴雨,风雨顺着窗户进来,反而让它偷偷舒展起叶子来。 吊兰上的水珠滴滴垂落,一室昏暗里,沉凛伸手接住那滴水,又凉又轻,最后偷偷扬起嘴角。 作者有话说: 回忆杀到此结束,不出意外我会在番外里单独写写,青春期的他俩和现在很不一样。 死傲娇的老沉和阳光直球的小徐哈哈哈! 看官们走过路过不要忘记投珠珠哦~(摇手绢) 老沉:我在傲娇中,别打扰我… 小徐:那你继续傲娇,我先睡了。 老沉:老婆!(扑过来抱住) 小徐:…(无奈脸) 第六十一章:做爱和生活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十一章:做爱和生活(含700收加更) 日子照旧进行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愈发寒冷,日历上的时间也逐渐逼近年关。 那晚之后,他们彼此都没主动提起和过往相关的事,该做什么做什么。 比如。 做爱和生活。 沉凛的做爱频率,自从那晚过后,变成了几乎是每天一次,当然,徐意安生理期除外。 后来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住,尤其是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腿都在打摆子,后腰也酸。 每当自己哪哪都酸痛的时候,她就不禁佩服沉凛的身体素质。 所以她主动申请两天一次,结果当晚就被人压在阳台上做了个透。 虽然过程“惨烈”,但好在沉凛心疼她,等她哭哭唧唧在他背上挠出好几道印子后,就拍着她的屁股应了她。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望着家里陡然增多的套子,徐意安不禁头疼,彼时沉凛勾着她的腰,拿着一盒极薄款在她眼前晃悠。 “两天一次,一次至少叁个。” “流氓!” 徐意安红着脸拍他一巴掌,打掉他的手,走进厨房关上门做饭。 没一会儿门被打开,男人高大的身躯挤进来,厨房一下子变得闭塞起来,徐意安把人往外推,结果男人没皮没脸地搂住她的腰,夺了刀,背后抱着她切菜。 她出声赶了他一下,见他不为所动,也就不再叫人,怕他切到手,眼睛盯着案板上的胡萝卜从片变成丝。 男人切菜还算安稳,放调料的时候便开始动手动脚。 空闲的手捏捏她的腰侧,又偷偷滑进去,揉揉她的胸乳,还时不时偏头去亲她的颈侧。 徐意安觉得事情不妙,去抽他的手,扭着身子阻拦他。 直到后腰顶上灼热的性器,她才彻底放弃,看来这顿饭是做不成了。 后来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抱坐在水池边,看他变戏法儿似的从橱柜里摸出一盒套子,眼睛都瞪大。 怎么会有人在厨房准备避孕套啊… 这可是厨房啊,这个不正经的流氓! 她勾住他的脖子,耳尖红起来,气呼呼地说,“今天就这一次!说好今晚要吃炸酱面的!” 沉凛戴上套子一下子挺腰进入她,听她闷哼一声,咬住她的耳垂,“行,先喂饱我,等会儿我给你做。” 男人的胸膛贴着她的,蹭过她的乳尖,起起伏伏,炙热的性器在小穴里进进出出,捣弄出丰沛的汁液,溅在勾缠的毛发上,糊在被撞的殷红的小穴口。 噗嗤噗嗤,紧窄的甬道越吸越紧,啪啪啪啪,肉囊挤压拍打在臀肉上,兜着小屁股的大掌忍不住越揉越狠,五指陷入细腻的脂肉里,留下红红的指印。 这些日子下来,她早就敏感不已,高潮来的猛,水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有一些顺着水池边滑下去,黏腻又甜美。 很快,厨房沦为战场,有碗筷落地的声音,也有男人的粗喘和她断断续续的娇吟。 战况胶着,最终以徐意安“举白旗”结束。 那晚她吃了一碗半的炸酱面。 以示沉凛的压榨。 自此以后,看见厨房的水池,她就脸红。 喜子的腿也在逐渐好起来,在一个月后办理出院手续。 出院那天,喜子和沉凛央求了半天,说今年除夕迟,二月初才到,想回去看看。 保证了半天,沉凛才准许他回老家过年,本来是想留他在榆肃一起的。 结果喜子贱兮兮地笑了下,指指窗外,沉凛看过去,一抹白色的身影进入视野。 那是正提着水果要走进医院大楼的徐意安。 “我才不当电灯泡呢,沉哥,你和嫂子好好过年哈!” 沉凛笑着摇摇头,把削好皮的苹果扔给他,转身交代了几句给大东和另一个小酒保,起身走出门外,去电梯口迎徐意安。 自从老久被抓,彻底失了势,又从刘局那里侧面打听到他要被判的年数,知道他后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而梁予也要蹲五年,一切都安稳下来。 沉凛这才告诉酒吧里的其他人,喜子的伤势如何,允许他们去探望喜子。 当然,事情原委是捡着说了些。 这种事情,还是少知道点的好。 站在电梯口,看着电梯从一楼一层层往上,叮一声后打开,就看见裹成球的徐意安。 沉凛忍不住想笑,绷住嘴角,看着穿着白色羽绒服,圆鼓鼓的徐意安走近自己。 可他忘了,即使合上嘴,笑意还是会从眼睛里流出。 于是,徐意安发现了他在笑自己,把一兜子水果抱在怀里,抿着嘴角走近他,扔到他怀里。 掉头准备下楼去看张静然。 还不是赖他,徐意安瞪他一眼,沉凛非说今天降温,说她不穿暖和出门,晚上回去就完蛋。 结果呢?外面艳阳高照,气温比昨天还高了两度。 沉凛几步跨过去,搂住她看不出腰线的腰,捏上一手的羽绒服,低笑出声,哄她,“这不挺可爱的。” 他揪揪她的围巾,指腹蹭过她的脸颊。 “可爱什么…我要下去了。”徐意安瞪他一眼。 “陪我跟喜子打个招呼,我陪你去看阿姨。”沉凛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搂着她往前走。 徐意安叹了口气,跟着他往前走。 站在病房门口,她看见里面的喜子正啃苹果。 她其实和喜子只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喜子老远看见她的那种,就在那晚在酒吧同学聚会的时候。 当时其实老久的人偷偷溜进了酒吧,准备在生意最红火的晚上,给沉凛找点事儿。 直到看见徐意安一个人进了卫生间,其中几个,临时起了色心,跟在她屁股后面不远处,也往卫生间走。 喜子当时正搬着一箱软包饮料,老远看见不对劲儿,但也不确定,故意把箱子放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惊得徐意安回头看了眼他,但却没注意到已经偷偷藏在卫生间门口卡座的那几个男人,只匆匆一眼,便进了卫生间。 她走后不久,那几个人便现身守在门口等她出来。 等喜子回头蹬蹬跑过去给沉凛说的时候,男人脸色一沉,他话还没说完,沉凛快步往卫生间走。 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那几个人被提出去揍了一顿,扔在了酒吧街后面的巷子里。 所以第二天钟情带着人来,沉凛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喝不到他的酒,见不到他的人,就这么兴师动众。 还不是前一晚要挑事儿的人被他发现揍得半死不活扔在了外面,又一次下了老久的面子罢了。 这事儿还是有次沉凛事后,捏着她这张美而不自知的脸,冷着脸说出来的。 当时徐意安一脸懵,抓着他的手拼命回想,也想不起来什么,但心里还是感激喜子的。 所以在知道喜子受了伤后,每次来看张静然时,总会顺手带点吃的,托沉凛给他。 其实徐意安知道喜子受伤,完全是意外。 一周前的周叁,她照常来看张静然,也还是没让沉凛接她,可沉凛知道她会来医院,想了又想,还是从喜子的病房里出来,站在楼下等她。 所以徐意安第一眼看到沉凛的时候,意外又慌乱。 意外于他在医院,慌乱于自己的谎言即将被戳破。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一点点肉沫,大肉在除夕夜,我快点写剧情,早点吃肉,惯例求珠珠! 老沉:一次叁个套子! 小徐:我腰不好… 第六十二章:我陪你去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十二章:我陪你去 时间倒流回上周三,阴天。 因为头天晚上被沉凛压着做到快凌晨一点,徐意安沉沉的睡了一晚不说,第二天起来,连带着一整天都困的不行。 中午的时候甚至选择冒着受冻的风险,难得回了趟家,准备睡个久违的午觉。 一进门,跟中午正好要出门去酒吧的沉凛碰了个正着。 于是,沉凛抱着她又睡了一个小时,起来送她去了公司,才慢悠悠地晃到酒吧。 被他抱着躺到床上的时候,徐意安还难得分出一丝清明,抓着他的小臂问他,“你不去酒吧么?” 沉凛掀开被子将人裹进去,“不急,你睡你的。” 沉凛知道昨晚她坐着上下颠弄累着了,温暖的被窝里,他一手搭在她后腰上,大掌缓缓揉捏按摩,一手轻拍着她的脊背。 徐意安逐渐神经放松,闭着眼埋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下午送完她上班,沉凛才开车往酒吧走。 彼时大东正擦着吧台,正跟旁边的小酒保唠叨,“沉哥得亏是老板,不然天天早退晚到,迟早让老板开了。” “你盯着点,沉哥来了给我说。” 小酒保点点头,终于在朝外望了不知道第几眼的时候,把沉凛盼来了。 “沉哥,你可算来了,来了新货,你去瞅瞅?”看着沉凛走近,大东放下手里的活,先倒了杯水给沉凛。 沉凛点点头,一口喝完水,把车钥匙扔在抽屉里,大东扫了一眼,眉梢微抬,沉哥这都多久没骑摩托了? “愣什么呢,不去库房?” 以前可没见他这么爱开车,大东听见他的声音,锁上抽屉,连忙应声跟上。 “今天怎么进货了?”沉凛握着一瓶酒,对着光看了看,随口问。 大东身体一僵,有点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沉凛,掏出手机又看了眼日期,才缓缓道,“沉哥,咱不是一直月中月末各补一次货吗?” 沉凛一顿,点点头,暗叹自己现在倒是记不清事儿了。 眸光微转,他回头看了眼大东,大东抱着酒愣愣地,“咋了沉哥,这酒有问题吗?” “今天周几?” “周三啊,咋了沉哥。” 沉凛点点头,没说话,大东一头雾水,跟着沉凛检查货。 检查完,回到吧台,沉凛交代了几句,就又拿着钥匙出门,说是去医院看看喜子。 一个小酒保凑过来,抱着托盘点头,“沉哥真好,看喜子哥的频率真高!” 大东睨他一眼,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头,“但愿是吧。” 小酒保疑惑地挠挠头。 大东这几天可没少听喜子打视频碎碎念,又想起那晚沉凛怀里抱着的人,怎么想都觉得沉凛不是去看喜子的。 八成不是去医院。 沉凛是去了医院,但主要目的确实不是去看喜子的。 喜子看着坐在旁边,削皮越削越暴躁的沉凛,咽了咽口水,递上双手,“沉哥,要不我来吧…” 啪嗒一声,苹果皮又断了。 掉在垃圾桶里。 喜子心一梗,一把接过来,连声说,“我来我来。” 沉哥怎么回事儿,前面接完电话就这样了,明显是不高兴了。 “行了,我来。”沉凛去夺,被喜子闪开。 喜子努努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二十分钟就六点了,沉哥,你不去接小安姐下班么?” 这话无异于往沉凛心上又扎了一刀。 前面徐意安打来电话,说是不用自己去接她下班,她要去陈莹莹家。 他在心里忍不住嗤笑,这女人,撒个谎,连个理由都不知道换一下。 “你倒是把我时间摸的一清二楚。”沉凛睨他一眼。 喜子嘿嘿一笑,挠挠头,“沉哥你摩托都不骑了,还每天到点就走,我这要是还看不出来,那还奇了怪了!” 沉凛倒是藏也不藏,靠着椅背伸展腿,缓缓道,“才见了几回,就知道叫小安姐了?” “这不是有幸看过来电显示嘛…” 闻言沉凛顿了下,望着窗外没做声,好半响才说话,“等会儿她就来了。” “来哪儿?医院吗??”喜子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啊。 “嗯,来医院。” “看我吗?沉哥真不用的…”接收到沉凛的眼刀,喜子默默闭上嘴,“好好好,当我放了个屁。” 转头望向窗外渐沉的天色,男人如同黑曜石般的眸中划过暗芒,眼神落在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身上。 天边光晖渐落,灰色的云层染上如墨般的黑,冬季天黑的早,街边没一会儿便亮起路灯。 徐意安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大门口的。 她手里提着几个纸袋,脚步匆匆地往医院大楼走。 “沉哥,不去看看吗?”喜子直起身子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 “安稳待着,我去看看。”语毕,沉凛腾地一下站起身,往外走。 电梯下行,门开的一瞬间,冷风灌入,想起她没系围巾的脖子,沉凛忍不住皱眉,快步往外走。 一扭头,就和正准备拐弯上电梯的徐意安撞个正着。 那一瞬间,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意外,还有慌张。 “沉凛?你…怎么在这?” “进来说,外面冷。”沉凛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将她带到背风处。 “我…” “先办事,我陪你去。”他打断她的解释,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男人的大掌牵着她,温暖干燥,徐意安那颗忽然慌张的心,一瞬间安宁下来。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都是剧情,我飞速走过,争取早日吃到除夕的肉! 喜子:沉哥,小安姐来看我吗? 老沉:放什么狗屁! 小徐:…… 第六十三章:反正我要的是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十叁章:反正我要的是你(甜 含500珠加更) 男人的身侧是医院走廊的尽头,他低垂着头,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翻来覆去,躬着腰背靠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言不发。 徐意安从张静然病房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模样。 “阿姨怎么样?”听见声音,沉凛抬起头看她。 “挺好的。” 说完这句话,徐意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无措,站在原地捏了捏衣角,沉默着。 两厢沉默间,徐意安想起二十分钟前。 当时自己忙着给张静然讲绘本,她又拉着自己不让走,实在分不出精力去楼下取药。 而沉凛什么话都没说,拿着药单转身就走,取了药回来,回来时手里甚至还有根棒棒糖。 她有点惊讶,猜到应该是给张静然的。 于是,徐意安就这么看着,一个五大叁粗的男人,晃晃手里的五彩棒棒糖,蹲下来,轻声哄着张静然,勾去她一半的注意力。 男人背过身的那只手晃晃,示意徐意安往旁边走,她试着悄悄起身,见张静然没什么大反应,才缓缓松了口气,坐在一旁。 “喝点水。”男人侧头看她一眼。 讲了那么久的绘本,她确实有些口干舌燥,端着他倒好的水喝了好几口。 再后来姜医生进来,见到沉凛愣了一秒,随即笑笑,低头和徐意安讨论张静然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张静然现在的心智还不到十岁,什么人进来都要看一看,什么东西看到了也要好奇去摸一摸,但熟悉的人只有徐意安和姜医生。 见到进来的是平时对自己很好的姜医生,立刻松开抓着沉凛的手,晃着手里的棒棒糖冲姜医生笑。 沉凛也是这个时候悄悄推门出去的。 他怕徐意安和医生交流的时候看到自己,会不自在,走之前,还冲张静然挥了挥手。 徐意安在一旁微偏着头,看到了全程,心里莫名悸动。 姜医生和她聊完后续的治疗方案,就留在房里陪张静然,回头冲她摆摆手,让她出去,他都看出来了,沉凛有话跟她讲。 而此刻站在他的面前,徐意安丝毫没有头绪,不知道该和他从何说起。 也猜不到他想说什么。 可能会有点恼怒吧,但也应该是因为自己骗了他。 其实也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会去思考他们之间的状态。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完全没有必要每天接送自己上下班,没有必要和自己一起做饭吃饭,没有必要时时关心自己,更没有必要陪着她在医院忙前忙后。 这一切的没必要,前提是他们是炮友。 由一张合约纸联系在一起的炮友。 但他们却好像越来越亲昵,是她心里偷偷欣喜的那种亲呢。 如果不是今天被他撞破在医院,她也许就会怀揣着自己心里的那些喜欢,永远沉溺在这样的亲昵关系里。 说到底,她没有信心能笃定他喜欢自己,更没有想过,自己能和他一直走下去。 这样的想法很不好,可这些年的日子告诉她,对任何事情不抱有太大期望,才不会太失望,才不会太难过。 她不敢期望未来,只奢求当下。 “徐意安,你准备站到什么时候?” 忽然被人叫了全名,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抬起头,猛地对上他的眼,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揪着他肩膀的布料好一会儿了,她讪讪地缩回手。 缩了一半,就被男人一把握住,沉凛顺着力道扯她一下,她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 “沉凛!这是在医院!”她扭着身子要下来,却被男人桎梏住。 “速战速决。”沉凛回头看了眼远处零星的几个路人,拦着她的腰说。 “看见我慌什么,心虚什么呢?”看她不说话,沉凛叹了口气,“别不说话好不好,嗯?” “因为我…骗了你。”她说完便垂头。 “要不是喜子腿受伤住院,你还打算撒几次谎?要瞒我多久才肯说,嗯?”见她垂下眼不看他,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赖么?” 沉凛不问她,就是在等她自己说,也怕问了以后她会难堪,可这么多次过去,没见她想说,倒是撒谎越来越顺口了。 他是真的有些无奈了,对自己说实话就那么难吗。 喜子的名字徐意安是听过的,知道是他酒吧里的人,也是他朋友,前几天她还隐约听见沉凛打电话说缴费什么的,知道他身体好着呢,她就没细问。 没想到却是这样,想起之前沉凛告诉她喜子曾暗中帮过自己,她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听到他语气里的无可奈何和焦急,徐意安心里一软,鼻尖开始有些发酸。 “不是的,你不知道…”她小声嘀咕,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不知道你撒谎还是不知道病房里住的是谁?”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你…都知道?” 沉凛指背蹭过她发红的眼眶,声音不自觉温柔下来,“撒谎连理由都不知道换,笨死你算了。” “你要让我在医院看见你多少次,才能等到你开口,”他抱着她,侧过身子,挡住她的大半身躯和远处几人的探寻目光,指尖勾住她的一缕发,“第一次看见你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去托人问了,所以我一直都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感受到她身子一僵,知道她还是下意识抵触去讲过去的那件事,于是话到嘴边,沉凛却改了口。 “至于过往的原因,你说我就信,你不说,我也不强求。”他凑近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薄唇移动,抵住她的唇角,轻轻翁动。 “反正我要的是你。” 闻言徐意安眼睛瞪大,圆溜溜的杏眼上还沾着湿润,愣了又愣。 他什么意思,是要她的身体,还是…要她这个人? 是…是那种意思吗? 看她呆愣的样子,沉凛就知道话说的早了,估计把她吓到了,况且这地点也不是个合适的。 他的姑娘被表白,怎么着也得有花和礼物,他两手空空的,在这明晃晃的医院走廊算什么,太委屈她了。 正式的表白,要等他计划一下再执行。 沉凛略微懊恼了一下,但也不后悔,至少让她有点意识,知道自己的一点心思也好。 最起码不会什么都不说,搞得他好像很不值得信任一样。 人家被追求的都知道找自己的追求者帮忙诉苦,徐意安这女人,什么都不说就算了,还撒谎一个人扛着。 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傻了?”他捏捏她的脸颊。 “你…唔痛…”她皱着眉看他。 “家里有个现成的男人你不用,等什么时候用呢?”沉凛闭了闭眼,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苦口婆心过,“有什么就说,我不是管家婆吗,这也不说那也不说,这家我怎么管,听到没有?” “就…因为你是管家婆么?”她不自觉揪紧他胸前的布料。 这话听着傻,可他却知道她的意思。 沉凛叹了口气,抱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沉声说,“我是不是你男人?” “嗯…” 好半响,才听见胸口前这道闷闷的声音,小的几乎要听不见。 按身体来算的话,他早都是了,更何况,她又没那么傻。此刻,隐隐从他的话里觉出点意味,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笑。 他好像是喜欢自己的。 应该是。 有些事情,真是光想想就觉得开心。 但他又没表白,嗯…那还需要考察考察。 沉凛的嘴角也扬起来,低头贴上她的耳朵,“还撒谎吗?” 怀里的小脑袋摇了摇,她仰起头,额前的头发都被蹭乱,微微湿润的杏眼望着他,“以后不论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的,管家婆。” “行,我的主子。”他低头亲她嘴角。 屋内姜医生推开门的手一顿,终是放下心来笑了,想起隔壁赵医生跟自己吐槽他学生倒的苦水。 原来这就是小安很早就认识但却忘了的那个人。 第一眼就觉得是。果然如此。 人这一生啊,会遇到太多人,和大部分人的缘分皆是转瞬即逝,如履薄冰,脆弱易碎。 唯独和有些人,却如那绵绵不绝的江河湖海,反复转圜,最终回到原点。 譬如此刻,门外相拥在一起的这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这章算是隐约通了心意,正式表白在后面,估计再有两章剧情,就是除夕肉,点亮一颗星咯好开心!谢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但走过路过还是不要忘记投珠哦~ 老沉:老婆什么都不告诉我,哭哭(硬汉哭泣) 小徐:谁能来把他拉走,有点后悔喜欢这人了(推开某人的头) 老沉:不可以后悔!亲亲老婆! 小徐:…… 第六十四章:这都要醋?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十四章:这都要醋? 喜子在阳光明媚的一天出了院,胡若囡夫妇陪着一起,因为知道喜子要回老家过年,胡若囡脸上都是喜色。 瘦弱的女人近来脸色终于好起来些,见沉凛进来,手里捏着一张卡,冲着沉凛的方向,准备递出去。 递到一半,她手一顿,因为她看见沉凛后头还有个白色的圆乎乎的身影。 是被男人搂着进来的。 一病房人的目光齐刷刷往门口聚拢。 “都说了不进来了,好尴尬的…” 先是女人小声埋怨的声音,语气里满是无奈。 “你听话一点,打个招呼。” 先进来一步的高大男人回头看身后,声线是喜子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 喜子啃着苹果的手一顿,谁在说话?沉哥? 他是不是出幻觉了。 徐意安跟在沉凛身后进来,顺手关上门,站在门口,一张小脸埋在围巾里,大眼睛露出来,冲着病房里的人们弯了弯眼睛。 而后点点头,闷着嗓音,软软地开口,“你们好呀。” 她穿着短款的白色羽绒服,脖子上裹着灰白格相间的大围巾,一头乌发被抓夹拢在脑后,身下是墨蓝色的阔腿牛仔裤,因为个子高的缘故,整个人虽然圆乎乎的,但腿又感觉很长。 但看起来,总有种…年纪不大的感觉。 喜子和一盘的小酒保对视一眼,都读出一个意思:沉哥是不是老牛吃嫩草了? “听不见人打招呼?” 见好半响没人说话,沉凛皱着眉看一屋子的人,声音自然而然冷下来。 “诶诶诶,嫂子好!”喜子拽着旁边的小酒保一起喊,站在一边的胡若囡夫妇也冲她点点头。 徐意安被人喊得一懵,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却也没否定,只点点头,看着喜子,“恭喜你出院,给你带了点吃的,希望你收下。” 语毕她手指蜷了蜷,才发现那一袋子水果早都扔给了沉凛,她伸出食指,戳戳男人的腰,“快点把东西给人家啊…” 男人单手握住她的那根手指,连带着整只手包裹进手掌,递上一袋子水果。 徐意安红着脸抽了抽手,没抽出来,便把翘起来的嘴角藏在围巾里,站在沉凛的身侧。 “诶嘿嘿谢谢嫂子,还有最近那些骨头汤很好喝,真的没想到我出院你还能来,我胡静喜记下你这份情义了!” 闻言,胡若囡一愣,原来近来那些滋补的汤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做的,也跟着笑了笑,道了声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沉凛就来气。 他都没喝过徐意安炖的汤,倒是让这小子先占了便宜。 “你哪儿来的狗屁情义?”沉凛一掌拍上喜子的脊背,冷冷地望着他。 喜子一愣,不是吧,这都要醋? 服了。 他连忙把苹果一扔,正准备举着手保证,就听见徐意安的声音。 “你干什么呢,人家病才好要出院,你知不知道自己手劲儿多大啊!” “不是,你…”沉凛张了张嘴,被徐意安皱紧的小眉头一唬,默默地退到一边,坐在沙发上。 得,终于有人能治沉哥了,喜子想。 看她站在喜子的病床说那些平平安安的吉祥话,沉凛扫了喜子一眼,而后便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于是,喜子顶着沉凛如刀子一般的眼神,憨笑着收下。 胡若囡也是在这时才有机会把手里的卡递出去,这卡上是当时沉凛掏出来给喜子治腿的钱。 他们胡家是穷些,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喜子自己的毛病,又不赖沉凛,他们不能要。 沉凛扭不过胡若囡,便收下了,只是在手机上给喜子单独转了两万块。 就当是年钱好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更甚,徐意安拽下来围巾,塞到沉凛手里,一个人快步往前走。 男人攥着她的围巾,在她身后笑出声,几步就追上她,牵着她的手往车库走。 外头阳光灿烂,拉长他们的影子,路过一阶又一阶的楼梯。 之后日历翻过一天又一天,渐渐年味儿浓重起来。 可这个冬天一直还没有下雪。 徐意安已经听陈莹莹念叨好几天了,分明她们这是北方的城市,这雪却老是憋着不下,近几天阴沉沉的,总感觉要下不下的。 陈莹莹吐槽她们单位没人性,上班到腊月二十九才开始休年假,徐意安也这么觉得。 这天下班,沉凛照例来接她下班回家,徐意安坐上车,如常接过男人递来的热橙汁,喝了一口,才取下帽子扭头看他。 她忍不住也和沉凛吐槽,“哪有人腊月二十九还上班的啊…” “我全年无休。”开车的男人回答道。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老板和社畜的区别?! 这天没法儿聊了。 看她靠着车窗不说话,沉凛在红灯前停车,捏了捏她的耳垂,“几天年假?” 徐意安扒下他的手,被他反握住拉过去,放在腿上,她攥着橙汁撇撇嘴,想了想,回答道,“七天,到大年初七结束。” 沉凛单手打了下方向盘,拐了弯,进入另一条街道,“那挺好,时间够了。” “干嘛去?”她侧头看他。 “带你见个人,年初二走。” “谁啊?”她不自觉紧张起来,手指在他掌心里蜷了蜷。 “秘密,到时候告诉你。”男人面不改色。 “小气。”徐意安晃晃他的手- 这年的除夕前一天,沉凛的大伯刑满释放了。 当年他因赌博和故意伤人进去,在里面整整十年,今天终于要出来了。 十年过去,沉智辛身上的那些毛病早就荡然无存,其实在当年进来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想起阿凛,他就后悔莫及。 当年弟弟两口子因空难离开人世,阿凛被托付在他的手里,他没有照顾好他不说,那些年,还是他奔波劳碌,靠着打拳挣来的钱,还自己欠下的债。 所以当他在监狱大门口看见沉凛的时候,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这十年,沉凛从未看过他一次。 但却替他做好了一切善后,这些沉智辛都知道。 “大伯,我来接您回家。” 一句话,就让沉智辛眼眶湿润。 第六十五章:他的月亮在他身边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十五章:他的月亮在他身边 此时已是下午的五点,近几天总是天阴,远方的雾蒙蒙的灰色云层下,已经有了渐沉的意味。想到等会儿还要去接徐意安回家,沉凛绷紧发冷的面色,稍有缓和。 少了傍晚夕阳的照射,空气中寒气迫人,与街边的亮着灯的温暖店铺对比鲜明。 光秃秃的树枝在风里摇晃,沉凛望了眼窗外的树枝,回头看向坐在对面沉默许久的男人。 摆在他面前的热茶冒着丝丝热气,却无人问津,沉智辛凝重许久,才抬起头看向沉凛。 沉智辛今年已经五十八岁,看起来却比同龄人要苍老许多,两鬓处的白发从耳后蔓延,黑发几乎所剩无几,蒙上一层浅淡的灰色,如果忽略眼角的纹路和黯然无光的眼神,还能依稀看出,他当年的风采。 看来牢狱之灾,确实足以磨灭一切。 不管好坏。 “阿凛,这些年……” “不用问我好不好,能活着来接你回家,那必然是好的。”沉凛打断他的话,黑眸盯着他。 是啊,在那样的环境里,他长成了现在的模样,那结果必然是好的。 但这其中的苦楚,沉凛不说,沉智辛也猜的到,他在心里叹息,鼻头发酸。 隔着玻璃窗,沉智辛望了一眼沉凛停在街边的车,粗糙的手掌捧住茶杯边缘,缓缓问道,“以后是要留在榆肃了?” 沉凛喝一口茶,低声应下来,不知想起什么,眉梢渐松,“有人需要我。” 闻言,沉智辛点点头,略微欣慰地笑了,“阿凛,我很后悔。从进去的那一刻起,没有一分钟是不后悔的,没能尽到做你长辈的本分,我很愧疚,也很对不起你。” 这句对不起,沉凛曾在每一次沉智辛说不再赌的时候,听到过许多次。 只这一次,他觉得,沉智辛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您想回哪里,哈苏还是徽南?”沉凛没接他的话,收下那句对不起,只是冷静地问他往后的打算。 “徽南吧,人老了,想回老家呆着了。”沉智辛缓缓开口,又想到什么,连忙说,“我会去找个力所能及的工作,在里面我也学到了点手艺,你不用操心我的生活,而且出来时他们告诉我,往后每个月我也会有养老金的。” “大伯,您不用这样,既然我叫您一声大伯,就不会置之不理,”沉凛敲敲桌沿,望向对面的沉智辛,面色微微缓和下来,“老家的房子和院子我重新买回来了,您回去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住,至于工作,您岁数大了,我不强求,想做就做,不想的话,就照顾好老家的院子就好,有任何事情,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闻言,沉智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想起之前自己为还赌债,把老房子和院子拿去抵债,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无法彻底回家,没办法归根了。 “阿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话落,沉智辛缓缓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脸,双肩渐渐抖动起来,沉闷的哭声从他粗糙的指缝间溢出,他没有哪一刻,会比现在更加后悔。 年近六旬的男人佝偻着脊背,在即将步入年关的这天,坐在温暖的茶馆里,终于还是哭出了声。 他沉智辛这一辈子,浑浑噩噩半生,没想到还能有回去安稳度日的机会。 涨红的眼睛望向沉凛,眼前的阿凛早已不是以前的孩子,他已经长大,变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沉智辛暗自叹息,心下一片苦涩。 沉凛撇开眼不看他,低下头拿手机订好票,是最近的一班高铁,然后又掏出准备好的新手机,教会沉智辛一些简单的智能机操作和一些软件使用。 十年的光阴,足以使人和社会断层。 在这一年的腊月二十九,头发斑白的沉智辛,终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从茶馆出来,距离徐意安下班还有二十分钟,开车过去时间绰绰有余,沉凛买好热橙汁,慢悠悠地开过去,停在街边等她出来。 他忽然想起沉智辛最后的那句话,“阿凛,你怨我很正常,这些年,是我亏待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男人的指尖摩挲着方向盘,瞥了眼黑色的天幕,又望向前方川流不息的车,他微微出神。 怨吗?当然是怨的,毕竟那时他才十五岁。 十五岁的阿凛怨了好久。 但沉凛那些年还是在帮沉智辛善后,没什么别的理由,就因为在沉智辛还未沾染赌博,而他从十二岁开始,失去父母的那头叁年里,沉智辛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时的沉智辛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合格的大伯。 沉智辛那时还没有结婚,待沉凛如亲子,他的父辈皆已去世,亲戚之间联系寡淡,所以尽管整个家里就只剩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但他还是在努力赚钱,给沉凛最好的条件上学,想把自己逝去弟弟未能给予沉凛的爱都弥补上。 所以在沉凛十五岁之前,他也曾有过灿烂的岁月。 他也曾做过骄傲肆意的少年。 可这一切止步于某次沉智辛生意失利,意外染上了赌博。 赌,像一颗毒瘤一般,侵蚀掉沉智辛的一切理智,让一个曾经那样奋发向上的青年人,变成了一个嗜赌如命的亡命之徒。 在外人眼里,沉智辛的变化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可这也确实是事实。 可后来的沉凛就不怨了。 因为没必要。 这样的怨恨能带来什么呢?沉智辛依旧要在监狱里度日,而他依旧要为了赌债和生存拼命打拳。 日子总是要过的,人不能停滞不前,永远陷于过去,无法自拔。 包括那时,徐意安突然从他的生命里消失,沉凛也在后来的日子里,慢慢学会接受,学会平复自己。 对他来说,怨恨和愤怒,除了能把他拉进无谓的恶性循环,没有任何用。 怨怼帮不了他在任何一场拳击比赛里取得胜利,也治愈不了他身上每一处打拳所受的伤,更给予不了他任何温饱。 “笃笃”,是车窗被人敲响的声音,打断沉凛的思绪,他转头看去,果然看见徐意安的笑脸。 心里忽然就没那么沉重了。 他这十年,独自一人在黑暗里走了好久。 直到再次遇见徐意安,他才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车锁咔嗒一声解开,徐意安钻进来,刚接过他手里的橙汁,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她有点懵,软软地问,“怎么了?” 好开心,沉凛默默想。 喏,此刻,他的月亮在他身边关心他。 第六十六章:那就当先解馋了(双更合一微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十六章:那就当先解馋了(双更合一 微h) 男人抱得很紧,徐意安手里的橙汁有些多余,她只好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搂住他的脊背,缓缓往下顺了两下,侧头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贴在自己的脖颈上,脸颊微微发烫。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她敏感地察觉到沉凛的情绪不对,乖乖任他抱着不动。 沉凛在她颈窝缓缓蹭了蹭,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引得她一个颤栗,低声说道,“一点小事,我们先回家。” 他松开她,坐正身子,准备发动车子,徐意安却忽然伸出一只小手,握住他的,一脸严肃,“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告诉我。” 沉凛被她的表情逗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现在你倒是管上我了,年初二就知道了。” “又是年初二,”徐意安扭着头看他,一脸疑惑,“你到底要带我去做什么?” “那当然是,人生大事。”沉凛发动车子,眉梢微抬,想了想,才问道,“过年是不是要买点东西,做下准备?” “对啊,你……”她疑惑地看着他。 “十五岁以后,我就再没有过年这一说了,”沉凛看了眼倒车镜,单手打了下方向盘,分神侧头看了眼她,“不过今年,可以考虑一下了。” 徐意安张了张嘴,又闭上,没有问他今年可以考虑过年的原因,她直觉跟自己有关,更没有问他为何十五岁以后不再过年。 空气缓缓沉默下来。 直到橙黑相间的车身隐没在斑驳的树影下,拐进另一条街,路过一盏又一盏的路灯,望着男人的侧脸,徐意安忽然想起自己以前那本日记上的记录,彻底反应过来。 认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日记本里所提的那位他的家人,思来想去,徐意安觉得,他或许,是无人陪他辞旧迎新吧。 看着昏黄的路灯一次次划过他的鼻梁,照亮他的眉梢眼角,她心里莫名发软,缓缓伸出细白的手指,勾住他放在一侧的手,只轻轻摩挲了一下,没说话。 感受到尾指上的痒意,沉凛眸光微顿,也没开口,直到车子拐进超市的地下车库,视野昏暗起来,在空闲的位置上停好,松开安全带,他才猛地攥住那只细软的小手,顺着力道往后一压,沉凛上半身压在她的身上。 距离极近,鼻息相贴可闻,徐意安怔愣住,看着眼前的男人。 “干……干嘛?”她轻轻问,微颤的语调彰显出她的紧张。 车内开着热风,温暖干燥,他揉捏着手里的柔软好久,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角,才缓缓开口,“你……要不要陪我过年?” 想起往年的安排,按常理来说,她要先去医院看张静然,陪她吃过午饭,然后再和陈莹莹一家吃年夜饭。 她是没有什么家人了,但在很多时候,她拥有很多,也是幸福的。 分明是没有什么空余留给他的。 说到底,他的出现,于她的生活而言,还是有些意外的。 可话到嘴边,徐意安却改了口。 她想遵从内心,想把他纳入自己的生活,想把时间和精力分给他,也想让他,成为她的家人。 左手被他握在掌心,徐意安只好伸出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圆润清澈的杏眼闪着光,仰起头,贴上他的唇瓣,轻轻落下一吻,“正有此意。” 粉嫩的唇退开仅一寸,就被人掌住后脑拉回去,薄唇重新覆上,含住软嫩轻咬。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他的舌尖勾得失去方向,隐约间,徐意安听见他的低笑声,唇瓣相贴间,她听见他说,“我很开心。” 徐意安心间一颤,唇角也渐渐扬起来,偏头迎上他的舌尖,勾缠出一片莹润。 她的左手被松开,两条胳膊下意识就攀附住他的脖颈,脊背被他揽紧,扯过来摁在身前,深深浅浅地吻着,齿关被他轻而易举抵开,亦或者说,她对他早都没了防备,大舌勾住她的,来回拉扯,一点点汲取她口中的津液和氧气。 有浅淡的晶莹在嘴角被唇瓣挤出,沿着徐意安的嘴角下滑,湿润的触感,她哼唧出声,微微挣扎,沉凛偏头松开一瞬,拇指压上去,刮蹭带走那抹湿润,黑眸沉沉地盯着她。 湿热的气息从口中散出不过几秒,复又被人堵住,一时间,唇瓣相缠的水啧声四溢,伴随着紊乱的呼吸,和时不时女人的娇哼。 干燥温暖的车厢里,温度骤然升高好几度。 男人的大掌从羽绒服的下摆伸进去,在贴身的毛衫上缓缓揉捏,腰侧的软肉猛地被人掐了一把,她嗓间下意识发出一声娇吟,而后热吻从粉红的唇瓣上移开,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面颊和耳后。 直到身上一松,徐意安才微微回神,他怎么把自己的文胸解开了,是什么时候伸手进去的? 垂眼一看,她的围巾散开堆在两人的中间,圆领被人扯下肩头,羽绒服外套被人脱到肘弯,文胸半解松在后背,她整个人都是一副被人欺负坏了的样子。 “这是在车上唔……!”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徐意安猛地回神。 刚开口就被人吻住,抬手去抵挡他,又被人解了安全带,彻底压在车座上亲吻。 唇舌纠缠间,她好容易抓到几个空隙,磕磕巴巴地说,“车上……没唔…没套子…” 此时她的羽绒服已经被人剥离,扔在了一边,毛衫被推至小腹,柔软白嫩的小腹露在外面,上面落着好几个被人捏出来的红印,她鬓发凌乱,唇角和腮边还沾着一两根发丝,小脸儿红扑扑的,眼波流转间是说不出的欲态。 沉凛撑在她的上方,深深喘了两口气,看着她的眼睛,复又低下头狠狠亲她一口,软嫩的唇瓣微微发肿,上面是没来得及擦去的津液,亮闪闪的,莫名勾人。 “行,那等会多买点。” 闻言徐意安瞪他一眼,半撑着身子想起来,沉凛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忽地撞上他的眸子,她暗叫不好。 “你……” 话音未落,毛衫忽然被人掀起,文胸被扯下,挂在她细瘦的小臂上晃荡,紧接着娇嫩的乳尖被裹紧一个湿热的地带。 徐意安低头看去,就见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前,薄唇抿紧乳尖,又含又咬,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却被男人勾着腰肢往前带,挺着胸送进他的口中,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搂抱住他的后颈。 细白的指尖发颤,勾着他粗短的黑发,轻轻拉扯,粉嫩的唇瓣被她咬得发胀,鲜红欲滴。 胸前传来一阵阵酥麻,两团白嫩的娇乳被他轮番舔咬,刺激的下身处微微润湿,徐意安低低地喘着,呼吸伴着哼唧,她知道,自己小穴一定湿了,出水了。 男人的大掌托着乳肉的下缘,聚拢起来往嘴里送,粉嫩的乳尖被吸舔的挺立起来,软嫩嫩的乳嘟起来,摇一摇,就晃出淡淡的乳波,沉凛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白皙的肌肤。 唯独那些错落的红痕,仿若在她的身上开出了朵朵红梅,凌乱又不失美感。 沉凛每每都觉得这种时候的乳更好看,因为不管是湿漉漉的湿痕还是红艳的吻痕,都是他留下的。 见他还想继续往下摸,徐意安赶忙抓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眼眶微润,实在忍不住求他,“先买东西,咱们回家再…,好不好?” 见状沉凛止住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给她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最后在她红润的小脸蛋上啃了一口,沉声道,“刚刚就当是解馋了,回家再吃。” 看他一脸严肃地说着不正经的话,徐意安脸颊发烫,捏着他的手心,小声骂,“臭流氓。” “分明是喜欢,哪里是流氓。” 话落沉凛带着她的掌心,轻轻摁在裆部,感受到一片灼热坚硬。 语毕,他坐回位置,掏出烟和打火机,准备下车去抽,被徐意安拉住袖子,她红着脸摇摇头,“在这里也行。” 男人握住她的手亲了亲,随后还是下车点上烟。 不能再呆着了,容易擦枪走火。 直到沉凛在车边抽了叁根烟,他才进来,给她围上围巾。 见她下了车,脸蛋还是红红的,沉凛有些不放心,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着眉,“不舒服吗?” 徐意安扯下他的手,望了眼车窗,那上面有蒙起的浅浅雾气,还有边角上那一点小巧的湿润指印,那是刚刚她难耐的时候,不小心印上去的,真的……怪不好意思的。 沉凛随意扫了一眼,心下明了,牵着她的手锁上车,边走边说,“这就害羞了?那以后真在车里做怎么办?” 闻言,她跳脚捂住他的嘴,朝四周看了看,捶他一下,“闭嘴啦!” 沉凛挑眉笑笑,舔一下她的掌心,扒下来攥在手里,牵着她往前走。 作者有话说: 就……本来要上肉的,他俩在车里自己擦枪走火了(不怪我),真肉在大年叁十,老沉今晚(二十九)是吃不到了,后面几章吃些肉,再走剧情。 有你们想看的表白环节,很快了! 老沉:老婆说要买tt!耶! 小徐:我只是想在超市买个东西,置办年货而已… 第六十七章:差别对待啊你(甜)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十七章:差别对待啊你(甜) 临近年关,超市里人满为患,尤其这会儿是下班后的高峰期。有不少上班族,还有带着孩子的家长。 徐意安推着购物车走得缓慢又艰难,望着不远处称重台附近排起的长队,叹了口气,正要回头看蔬菜,斜后方冲过来一个推着购物车的孩子。 还未反应过来,刚走至她身边的高大男人揽住她的腰,大掌一勾,瞬间她被揽进里侧,手中的购物车也被他接过去。 推着购物车的熊孩子速度太快,拐着弯撞倒旁边的人,地上散落了鸡蛋,引起一阵哗然,闻讯而来的家长已经在一旁开始道歉。 只是没人注意到刚刚差点被撞到的徐意安,除了沉凛。 旁边吵吵闹闹,唯有她心跳加速。 “没事吧?怎么不在原地等我。” 沉凛把手中处理好的肉放进购物车里,捏着她的腰侧问道。 徐意安还有些发懵,喘了两口气,摇摇头,指着前方的蔬菜区,“那里人多,我就想着来这边先看看菜,称重台那边排队的人好多,我怕等好久,所以想快点。” “嗯。” 随后沉凛握着她的腰,沉着脸回头看了眼那对母子,正想开口,被徐意安拦住,她摇摇头,“没撞到我,咱们走吧。” “熊孩子。”沉凛摇摇头。 徐意安却读出一股失败的老父亲感,这感觉放在他身上有点违和,但不妨碍很好笑。 于是她扑哧一笑,引得男人侧头看她。 “怎么了?” 她摇摇头,眉梢眼角都是忍不住的笑意,半开玩笑地说,“感觉你以后要是有孩子,应该是个严父?” 沉凛不可置否地挑挑眉,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住她,捏着她的手缓缓往前走。 他边走边说:“对小子当然要严点,你当慈母就成,如果是闺女嘛…那咱俩换换,我舍不得打骂。” “差别对待啊你。”徐意安忍不住反驳。 她回复得飞快,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倒是沉凛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伸手去扯塑料袋,扯下来凑近她,飞快亲她一口,轻吻过后,徐意安还在感受唇角的触感,就听到男人略带调侃的话。 “这不是有你在,生小子的话,他能被亏待到哪里去。” 意识到他在回答自己之前的话,徐意安脸颊一红,握着一个西红柿扔向他,被他眼疾手快地接住,放进塑料袋里,望向她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谁要给你生…” 她低头挑选西红柿,脸色却和手里的西红柿相差无几,红透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 一个西红柿又迅速飞过来,沉凛笑着接下来,揽住徐意安的腰,拉近距离,冲她讨好地笑笑,“好了,不逗你了,再扔我可接不住了。” 徐意安红着脸嗔他一眼,拍掉他的手,“你在这里好好选西红柿和土豆,我去那边看看。” “好嘞,遵命。” “幼稚…”她掉头去看另一排蔬菜。 几分钟后,蔬菜凑齐,徐意安打发他去排队,自己则去饮品区转转。 沉凛还怕她提不动,要陪着一起去,徐意安瞪他一眼,说分开效率高,沉凛只好拎着几袋子菜去排队。 等她回来时,沉凛已经排到了队伍一半的位置。 他身形高大,肩宽腿长,高出其他人近一个头,在一众排队的人群里鹤立鸡群,很好辨认。手里正握着刚刚装袋的蔬菜,明明好几袋东西,提在他手里却显得轻巧。 沉凛也不像其他排队等待的人一样,低头玩手机,整条队伍里,唯有他昂着头,东转西转,仿佛在找什么人。 徐意安遥遥望着他的身影,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未来,平淡而又温暖,唇角弯了弯,快步走过去。 沉凛原本背对着她在看另一侧,像有所感似的,扭过头就看见,徐意安正推着购物车站在他身侧。 他身上黑色的羽绒服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灰色连帽衫,银色的链子挂在胸前,微微折射出光,徐意安记得,这件连帽衫还是他非要和自己穿同款,嚷着从网上买来的。 看着她扬起来的手,沉凛笑笑,“怎么,想吓我啊,我可是时刻注意着你呢。” “我才没那么幼稚,是想叫叫某些看错方向的人,我都站在这里了,还乱看。”徐意安指指自己来的方向,“饮品区在那边啦。” “哦,这样啊…” 眼见他又弯腰凑近,徐意安几乎被他亲出本能反应,飞快捂住他的嘴,眼珠朝四周看看,瞪着他,“别闹了,好多人。” 沉凛眼尾扬起,微微亲了下她的掌心,左眼下的小痣晃在她的眼底,看得她脸红。 她微微瞥开眼。 到结账台时,沉凛赶在她前面付款,还顺带拿了好几盒旁边货架上的避孕套。 真的是好几盒。 “真的够了。”她劝他,偷偷拽他的袖子。 “行。”沉凛放下两盒。 要不是她拦着,徐意安觉得,沉凛能把那一排都拿走。 顶着收银员八卦的眼神,徐意安低着头一点点把东西往里装,心里悄悄骂他。 “放心,用得完。”见她一直不说话,沉凛提着袋子安慰。 真的是,她哪里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啊… 徐意安低头不做声,扯着他往前走,想赶紧脱离人群。 坐在车上时,徐意安望着那袋子里的避孕套,脸红红的,“今晚不行。” “嗯?”沉凛握着方向盘,黑眸沉沉地望着她。 “除夕…有礼物给你,所以今晚不行。” 闻言沉凛挑眉,礼物? “那我静候佳音。”男人的指尖轻点,压下心头的燥意。 作者有话说: 很好,除夕马上到,准备发车!咳咳,是从早到晚的那种。这章就算是他俩逛超市的甜蜜日常~ 老沉:礼物嘿嘿(搓手期待) 小徐:就…过年嘛,给他点惊喜。(红脸蛋) 第六十八章:迷乱又爱欲(H腿交)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十八章:迷乱又爱欲(H 腿交) 腊月二十九这晚徐意安睡得很沉,准确来说,是沉凛让她睡得很沉。 他们确实是没做,但也就最后一步没完成。用沉凛的话来说,不给吃“正餐”也行,怎么着都要让他尝点“开胃菜”,话落就开始边吻边剥她的衣服,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把人压到了床上。 彻底失去意识前,徐意安觉得,他们所理解的“开胃菜”,可能不太一样。 毕竟,她大腿内侧的皮肉都快要被磨破了,身后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彼时男人炙热的身躯贴在她的脊背上,大掌拢着她的娇乳又重又快地揉捏着,她只要垂下眼,就能看见乳肉被人揉捏拉扯成各式样子,娇嫩的乳尖也被人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摩擦挤压着提起,她眯着眼,呼吸湿热,鼻尖鬓角都是汗湿的潮意。 四散垂下的乌发间,满是她难耐的呻吟。 男人微微起身,掐着她的腰挺动。 两条细瘦的小臂撑在软枕上,她肘弯和肩胛都酸软不已,上半身近乎贴在了床上,纤细的手指下,是被抓揉到一片褶皱的床单,松开又收紧。 两个圆润小巧的双膝酸软到快要跪不住,被床单摩擦的微微发麻发热,她实在是没了力气,夹紧的大腿微微分开,下一秒男人的大掌就落在了她的臀瓣上,清脆的一声啪,不痛,就是羞耻感满满。 “夹紧宝贝,不然今晚结束不了。”话落沉凛又抬手在那个泛红的印子上揉了揉,甚至弯腰在上面咬了一口。 “唔嗯……” 他是越来越会了,还知道打她、咬她…屁股,徐意安眯着眼沉闷地呼吸着。 男人的劲腰骤然加快速度挺动,微微向上翘起的灼热性器,次次蹭过那已经水液泛滥的小穴口,硬如石子的阴蒂和圆硕的龟头亲密接触,顶了又顶,酥麻的快感如浪潮般袭来,徐意安轻轻颤抖,穴内涌出一包汁液,小腹也抽搐。 她却还是很听话,尽管大腿内侧的软肉在颤抖,还是本能地再次夹紧身下的肉棒。 粗壮的肉棒在往来间沾染上晶莹水光,却丝毫不停歇,在娇嫩的腿心间剐蹭出更多丰沛的汁液,带出一片水声,下方的肉囊拍上她的阴唇和臀肉,皮肉的拍击声在紧密相贴的性器间若隐若现,紧贴粘合的部位隐约间拉出粘腻暧昧的银丝,勾缠在粗硬的耻毛上,断裂又粘合。 此时的水声就是情欲的催化剂,高效且迅速。 听见耳边的水声,徐意安红着脸彻底塌下身子,腰臀翘高,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晃动,手臂却抱住软枕,把脸埋进去,抑制着自己的呻吟。 沉凛掐着她的腰肢,在腿心间飞快地进出,那娇嫩的阴唇已经被磨得肿大一圈,红艳艳的朝两边摊开,含住粗壮的柱身,流出一股股汁液。 视线上移,越过被又揉又打的泛红的小屁股,上面是落着指印的纤细腰肢,再往上是肤如凝脂般白皙的脊背,蝴蝶骨在皮肉下若隐若现,散乱的青丝一晃一晃,划过脊骨又落在脖颈两侧,扫在软枕上,半截白嫩的颈子就这么露在外面,看得沉凛眼红。 得留点什么在这种白嫩上才好。 这么想着,沉凛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弯腰曲背,重新贴上她的脊背,一手握住她的娇乳揉捏,逗弄乳头,一手拨开她颈侧的乌发,揽在一侧,让大片的脖颈彻底露出来,薄唇覆盖上去,咬住那一寸皮肉,细细吮吸舔咬。 徐意安颈侧一痛,紧接着又是一阵冰凉,那应该是他的银色链子,冰凉夹在两具湿热的身体之间,没一会儿变得温热,她半眯着的眼睛睁开,眼睫上还挂着湿润的泪珠,她偏头看向埋在自己颈窝里的男人,快感填充她的同时,还觉出一股舒心的充实感。 男人的亲吻不断地落在她的颈侧,吮吸处一串又一串的红痕,薄唇顺着她的下颌线和耳骨渐渐上移,又吻过脸颊,带着她熟悉的气息,一寸寸吻过来,最后贴上她微张的唇角。 男人含混不清的话语化在唇舌之间。 他说:“谢谢你陪我。” 她心下一软,伸出舌缠上他,回应他。 最终一阵猛烈地抽动后,温热的浓稠精液射出,星星点点落在阴户上方,溅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最后凝聚在身下的床单上,她也紧跟着泄出一波水液,与他的交汇在一起。 灰黑色的床单上,是浅淡的白。 迷乱又爱欲。 徐意安脱力睡过去的时候,还在心疼自己大腿根内侧的肉,沉凛掰开她的腿想看看,就被她哼哼唧唧地搂住胳膊,嘴里嘀咕着不要,男人不禁低头失笑,轻吻她的嘴角哄她不弄了。 她这才放心地松开手,埋进枕头里睡过去。 腿根内侧的肉有些红肿,轻触上去就见她微微皱起眉,沉凛凑近看了眼,稍微有点破皮,他挠挠头,赶忙搂着人在浴室清理完,抱着人回了她的卧室,将人放在床上,又出去拿了药膏,半哄着她张开腿,轻轻抹上去。 半梦半醒间,徐意安感觉到腿根处凉凉的,哼哼着睁开眼,就看见男人微湿着发,埋在自己的腿间,仔细又认真的抹着药,她一顿,脸红着闭上眼。 抹完药沉凛便去隔壁卧室收拾战场残局,等收拾好回来,徐意安早都已经又睡着,床铺上微微隆起,小脸埋进枕头里,半干的发散在身后。 他掀开被子进去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鬓角。 感受到身边的热意,徐意安下意识往他身上蹭,只睁眼看了一瞬,就哼哼唧唧地埋进他的颈窝里,又沉沉睡过去。 “晚安,小安。” 窗外天色昏沉,有云层密结,没一会儿轻风吹过,点点白色落下,这一年的初雪,就在这凌晨时分,悄然落下。 无人的街道上,渐渐漫上纯白,温暖的室内,亦是一室纯净柔情。 第六十九章:你好呀,男朋友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六十九章:你好呀,男朋友(双更双倍甜 含600珠加更) 榆肃是个北方的老城,最多时也就几百万的人口,年叁十这天不像有些千万人口的特大城市一样,因为春节返乡热潮而丧失大半的城市人口。虽然家家户户都在早期收拾家里,准备年夜饭所需的东西,但街道上倒是没有那么冷清。 降了初雪的街边,浅淡的白覆盖着灰色的地砖,满地纯白。 零散的店铺开着,巷口那家早餐店依旧早早地出摊,袅袅炊烟,伴着蒸腾的白烟雾气,散在早晨清冷的空气里,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融化枝头的残雪,凝成颗颗晶莹的水珠,跌落在地上,在洁白的雪堆上,戳出一个浅浅的坑。 沉凛就是在这时出现在早餐店门口的,徐意安此时还在睡,酒吧也放了五天的年假,他这几天算是彻底闲下来了。 “哟,小伙子又来啦?”老板娘看见站在门口的沉凛,眼睛一亮,语气轻快。 这年叁十的第一位客人是个帅哥,谁看了都开心。 沉凛点点头,指着冒着热气的蒸笼,“还是两个香菇青菜,四个猪肉,再来一碗豆腐脑和一杯豆浆。”语毕,他握着手机开始扫码付款。 “这大过年的,您怎么没回家?” 原本只是沉凛的随口一问,但架不住店主热情,老板娘拉着沉凛念叨了好几句,说家里有个复读的高叁生,不好回家过年,想多在学校周围陪陪孩子之类的。 一旁和面的老板看不下去,拍了拍沾染面粉的手,拽拽她的袖子,摇摇头,“人小伙子一看就是给老婆带早饭呢,你就少说两句吧!” 闻言沉凛点点头,眉梢带笑,接过塑料袋,道了声新年快乐,就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老板娘既艳羡又怨怼的声音,伴着紧随而来老板赶忙哄人的声音,在这冬日的街道,平白添上一抹烟火气。 回到家时,房子里依旧静悄悄的,沉凛估计徐意安还没醒,下意识放轻脚步声,将早餐放在桌上,洗了手,在暖气边烘了烘,散去身上的凉气,才往卧室走。 房间里窗帘紧闭,视线昏暗,床上鼓着一个小小的隆起,乌发散在被子和软枕之间,只留下娇小的背影,沉凛笑笑,看来昨晚还是把她累到了,就是不知道她还有力气准备她所谓的那个“礼物”么。 刚走至床沿,他正准备亲亲她,把她叫醒,就见原本闭着双眼一副睡熟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睛,杏眼清澈有神,闪着狡黠的光,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比作手枪的样子,温声道,“不许动!来者何人?” 沉凛眉梢微抬,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别说,她偶尔这么来一下,还真是可爱的不行,尤其是这会儿她乌发散开,满脸惺忪的睡意,有种毛茸茸的感觉。 他微微握拳抵在唇边,抑制住笑,努力配合着她,一脸严肃,“我的小娘子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相公啊!” 徐意安嘴角抖了抖,险些破功,这人怎么串频道啊,低头看见自己手的动作,她一顿,哦,是她串频道了。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沉凛俯身把人从被子里先抱起来,徐意安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宽大的白色男士T恤顺着肩头滑下一半,露出半解缀着红痕的白嫩脖颈,袖口也落至肘弯,泻出一片细白的小臂,她脸一红,捏住男人后颈的皮肉,瞪他一眼。 “又不给我穿睡衣!”她娇嗔道。 沉凛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抱着人往卫生间走,闻言只笑笑,“怎么,小娘子想起来我了?” 她拍一下他的肩膀,红着脸微微撅嘴,“我的相公才不会给我穿这个呢,你是假的吧?” 男人将她放在洗手池上,边给她挤牙膏,边淡声道,“行,那今晚不穿了,穿你的白色小熊睡衣。” 隐隐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一点嘲笑她的感觉,徐意安转了转眼珠,伸手掐他的腰侧。 沉凛“嘶”了一声,抬头看了眼她撅起来的嘴唇,伸出拇指蹭了蹭,接着说,“再撅嘴,以后在家都别穿得了。” “流氓!”她伸手夺过牙刷,跳下来,站在镜子前,背对着他红着脸刷牙。 俯身在她裸露在外的颈侧轻轻落下一吻,沉凛直起身子,“你的流氓相公买了早餐,快点出来吃,等下不是还要去医院看阿姨?” 果然是出去买早餐了。 徐意安现在已经习惯了他和自己一起睡觉,猛然间早上醒来,发现身后没了热源,她还慌了一瞬间,转念一想,就猜到他去早餐店了,倒有点惊讶早餐店年叁十还开着门。 吃完早饭,二人出发前往医院,因为今年多了沉凛存在,所以徐意安要早点去医院,提早陪张静然吃完午饭,下午去陈莹莹家坐会儿,赶晚饭前就要回来做年夜饭,和沉凛过年。 进医院之前,沉凛还专门去买了棒棒糖和新的绘本,徐意安愣了愣,看着男人手里五彩缤纷的棒棒糖,有点哭笑不得,沉凛有点难为情地撇过头,“上次看阿姨还挺喜欢的。” “嗯,我知道。” 她笑笑,露在围巾外的眉眼弯起来,主动牵住他,踩着地上的雪,咯吱咯吱的声音散在脚下,和他一起缓缓往里走。 中午陪着张静然吃完饭,又给她看了买的新衣服和绘本糖果,哄得她乐呵呵地去睡了午觉,她和沉凛才从医院出来。 徐意安甚至觉得沉凛哄人有一手,尤其是这种心智小的,她看了眼身侧的高大男人,暗自点头,估计是个哄孩子高手。 等坐到车上的时候,徐意安才敢给陈莹莹打电话,想起昨晚回家的路上给她发消息说今年不过来吃年夜饭了,微信上一连串的轰炸,她就隐隐头疼。 本来昨晚还想打电话给陈莹莹说说情况,结果被沉凛摁在了床上,她连回复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跟陈莹莹一家解释自己和沉凛的关系。 应该算是男朋友,嗯,毕竟是他自己说是她相公的,她可不管,她悄悄翘起嘴角。 给沉凛报了地址,她打过去电话,没一会儿那头接起来,徐意安想了想,还是先发制人好了。 “我们半小时后就到你家。” “你……们?哦~”听见她意味深长的哦,徐意安觉得不太妙,果然下一秒,“妈!你最爱的小安要带男朋友来啦!” 她就知道,徐意安叹了口气,望着车窗外,落满残雪的街道和树木,慢悠悠地回答,“嗯,你声音再大一点,全楼都知道了。” 听见电话那头忙碌的脚步声,徐意安心里一紧,不知道今天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梁秋华倒是没说什么别的,连说了几句好,就只让他们注意安全,昨晚下了雪,路滑得很,但从她微颤的尾音就知道,心里一定很激动。 为了让他俩能安心开车,梁秋华主动挂了电话,刚收起手机,徐意安就感觉到身侧有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扭头看过去,就发现沉凛这人在笑,还是那种眉梢眼角都遮不住的笑意。 她都纳闷儿了,平常这人也没今天笑得这么欢,猛地想起刚刚的电话,她脸颊一红。 “男朋友?”拜陈莹莹的大嗓门儿所赐,刚刚的电话,沉凛听了个一清二楚。 前方刚好红灯,沉凛握住她的手,侧头看着她,眸子晶亮,唇角都抿紧,一脸激动又紧张模样,紧盯着她不放。 “咳咳,你好好开车。”徐意安耳尖热起来,想把手往回抽,却被他攥得更紧。 像是不给他个答复,他就不开车了一样。 眼见着前方的绿灯亮起来,徐意安终于还是长舒了口气,举起那只握紧自己的大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你好呀,男朋友。” 沉凛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是她先说出口的。 他好想吻她,操。 四目相对间,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后方的车子忽然开始鸣笛,沉凛才回过神来,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低沉的声音从喉间发出。 “嗯,老婆。” 轰的一下,徐意安的耳朵红了个透。 过分,哪有人确定关系第一天,就叫老婆的。 但好像,还挺顺耳。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确定关系啦!!投珠珠恭喜老沉转正成功!!小徐骨子里的直球让她先一步说出口,欢迎大家期待明天他俩的互相袒露爱意哈哈哈,然后就是甜甜的肉,希望这几章能温暖到最近处于降温期的你们~ 老沉:呜呜呜呜呜转正了(抱着老婆哭泣) 小徐:别假哭,嘴都快咧上天了…(红脸蛋) 第七十章:想亲你(双更甜)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章:想亲你(双更 甜) 时间临近下午两点,太阳终于在云层后探出头,气温的上浮,融化掉街道上大部分的积雪,雪水化开,白色染上尘埃,变成灰黑色,上面烙印着行人的脚印,车子驶过沾满雪水的路,溅起零星的泥水。 唯有树坑和街边的绿化带上积雪尚存,滨河路段上,彩灯早早的被裹上树干,静候夜晚的到来,点亮河边大片的树木,车子驶过一条商业街,不少商家虽然关了店门,但街边光秃秃的树枝上,大红色的小灯笼挂在枝头,徐意安一手被沉凛牵着,一手扒住窗户,扭头看着窗外。 这还是她头一次觉得,这么多和年关相关的东西,是如此的生动。 错落的灰白勾画出这座城市街道的样子,其中包含着星星点点的彩色,又是一年终,亦是一年始。 车子行驶到到一处商场停了下来,徐意安回头想问沉凛,看他一脸严肃,隐约间猜到沉凛想干什么,顿了顿,拽住他的手,“楼下买点吃的喝的就行了,下次再买别的也可以。” 却见沉凛摇摇头,“前面去医院太过突然,没给你妈妈准备什么就够失礼的了,这会儿去见你生活中最亲的人,更不能随便。” 闻言徐意安低下头,嘴角翘起来,心里软软的,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扬起嘴角看他,“那你又不知道我梁姨和陈叔喜欢什么…” “这不是有你么。”沉凛解了安全带,捧住她的脸,忽然俯身凑近她。 “想干什么?”见他凑得这么近,徐意安微仰着头,眼睛里藏着淡淡的笑意。 沉凛挑起眉梢,唇角扬起来,低头覆上她的唇,话落在唇舌之间。 “看不出来吗,想亲你。” 她在心里发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从刚刚开始,就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那眼神臊得她脸红,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很温柔,也很缠绵,男人一手掌着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脊背,薄唇磨蹭在她的唇线上,细细舔舐描绘,待到唇瓣被浸润的水光潋滟,他才探出舌尖,划过牙龈,抵进齿关,勾住她的小舌,反复吮吸含吻。 男人狭长的眼眸微微睁开,仔细看着眼前人的模样。 眸光掠过她粉嫩的脸颊,红透的耳尖,沾着水光的唇角,迷蒙的眉眼,每一处都让他心里涨满,是说不出的满足。 下了车,徐意安被太阳刺得眼睛微眯,低下头,将脸埋进围巾里,那红艳艳的嘴唇也就不知所踪,偏偏身侧锁了车的男人不依不饶,凑过来搂着她,低头拨开她的围巾,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 “大马路上…唔别…别亲了…” 话未说完,就被人吻住,徐意安悄悄揪住他的衣角,往他怀里埋了埋,眼睛朝四周瞥了瞥,还好没什么人,偷偷松了口气,任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搂着腰亲吻。 直到五分钟后,沉凛才搂着被亲到腿软的徐意安,走进了商场。 这还是徐意安“威胁”后的结果,她说沉凛要是再抓着她亲,就不告诉他梁姨和陈叔喜欢什么了,闻言沉凛才勉为其难地松开她的唇。 “丝巾和茶叶,今天来的匆忙,就先这两样好了。”徐意安一手摸摸唇,一手被他牵着,往一家丝巾店走。 沉凛挑选东西的速度很快,选好两条丝巾,稍微有点纠结于上面的花纹,扭头想问问徐意安的意见,就见她一手抵着围巾遮着唇,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凑近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清澈的杏眼里划过一丝羞涩和恼意,她摇摇头,指着其中一条印着条纹的米色丝巾,声音嗫嚅,“这条更好一点,包起来吧。” 沉凛点点头,将丝巾交给导购去打包,回头揽住她的腰,伸手去扒她的围巾,见她不松手,微微皱了下眉,声音却温柔的不行,“你听话,我看看,是不是刚刚咬破了?” 听到咬破这两个字,徐意安瞬间瞪大眼,瞪他一眼,在他的目光下,还是缓缓放下了手,蓝色格子围巾被扯下来一角,她红唇微动,“别扯太大,你小小的看一眼。” 瞥见她红肿的下唇,还有上唇那肿大微微破皮的唇珠,沉凛自知理亏,挠挠头,“下次我轻点,就是稍微蹭破点皮,你别舔,不然会更明显。” “都怪你。”徐意安重新围好围巾,气呼呼地撇过头。 到了选茶叶的时候,徐意安这下也不懂了,挑个女人家的东西都还好,茶叶这种有门道的东西,她是一点也不了解,顶多是在陈勇军的影响下,会泡着喝罢了。 而沉凛一个常年混迹于酒水之间的老板,对这个更是一窍不通,最后他秉持着贵的准没错的无理原则,在店家的倾情推荐下,选了被推荐几款里最贵的大红袍。 看着那么小一点茶叶最后被包装成一个大大的盒子,徐意安瘪瘪嘴,暗叹这年头商家可真会做生意,尤其是这种过年的时候,宰的就是沉凛这种赶时间又什么都不懂的冤大头。 而某个冤大头,偏偏就信人家夸得天花乱坠的话,她严重怀疑,沉凛就是听见人老板说,送这个给老丈人很容易讨得欢心这句话,才会这么喜滋滋地加钱买了个隆重至极的包装。 沉凛提着丝巾和茶叶,揽着她往外走时,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喜气和…傻气。 徐意安摇摇头,这人这会儿怎么看怎么傻,她到底喜欢这人哪一点啊。 到陈莹莹家门口的时候,徐意安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被身侧的男人一把抱住,她愣了愣,随机拍拍他的肩膀,边笑边说,“别紧张,他们人都很好的,不会为难你的。” 顿了顿,徐意安半开玩笑地扬着嘴角说,“毕竟你现在还没有娶到我。” 沉凛本来还在蹭她的颈窝,闻言动作一僵,松开她,一脸严肃,“那不行,还是为难我吧。” 徐意安摇摇头笑出声,踮起脚轻轻吻他一下,飞快转身敲门,不给他接着凑过来亲自己的机会。 “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陈莹莹一开门就叫出声,嗓门儿非常之大,紧接着就是徐意安熟悉的熊抱,她往后微微趔趄一下,被沉凛扶住腰,陈莹莹这才松开她,抬起头看她身侧的男人。 上下扫视了好几遍,身后不远处梁秋华的声音都响起来,陈莹莹才满意地点点头,拽住徐意安的胳膊,小声说,“太牛了小安,赶紧嫁了,免得夜长梦多!” “胡说八道什么。”徐意安戳她腰间的软肉,侧身拉着沉凛进来换鞋。 梁秋华闻声赶来,手里还捏着红通通的对联和福字,看见挤在玄关处的几个人,视线越过陈莹莹,落在正扶着徐意安换鞋的沉凛身上。 沉凛抬眼看见梁秋华,赶忙站直身子,鞠躬问好,“阿姨好,我是小安的男朋友,我叫沉凛。” 梁秋华眼睛一亮,不自觉地点点头,走上前,将陈莹莹一把拉开扯到身后,望着沉凛连说了好几个“好”,看见站在他身侧脸蛋红红的徐意安,上前捏了捏她的脸,“你呀,真是个能藏的!” “来来来,小沉你进来坐,”梁秋华把对联塞到陈莹莹手里,转头看了眼徐意安,想了想还是打发道,“小安,你和莹莹去把这个贴上,昨天就让她贴,犯懒到现在了。” 知道她是有意支开自己,徐意安给了沉凛一个加油的眼神,就带着陈莹莹到门外去,完全不顾男人僵硬至极的表情。 沉凛发誓,他活了二十五年,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这比他当年在拳击生死赛上都刺激,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任何一件事,连坐姿他都要思考一下。 他坐在沙发上,一板一眼地回答梁秋华的问题,梁秋华看出他的紧张,只笑笑没再接着问,转而起身去厨房里帮陈勇军做饭,顺道给他汇报一声,省得他一出来就夹枪带棒的对着人小沉,不然干嘛这会儿把自己锁在厨房捣鼓吃的。 基本情况都了解是一方面,剩下的一些东西需要留给同样作为男人的陈勇军来观察。 这时徐意安从门外进来,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刚坐下沉凛就握住她的手,果然又软又凉,见他皱眉,徐意安笑笑,“没事儿,吹到风了而已,你怎么样?” 沉凛倒是头一次拿不准主意,有点紧张,边捂她的手,边说,“不太确定,但我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还是有点怕。” 闻言徐意安扑哧笑出声,惊得被晾在一边吃沙糖桔的陈莹莹都回了头,看见他俩握在一起的手,又不好意思地扭回去。 “不会有事的,”徐意安转转眼珠,下巴微抬,有点骄傲的感觉,“一般我的选择,梁姨他们都很放心。” “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沉凛被她表情逗得稍微放松点。 “嗯哼,你能被贴,是你的荣幸。”她弯着眼睛,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行行行,我家主子最尊贵了。”他无可奈何地笑道。 陈莹莹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抱着一盘沙糖桔冲进自己的卧室。 大过年的,杀人诛心。 作者有话说: 这章见家长,下章很快顺利通过,互表一下心意,就可以吃肉了!!!正经甜肉应该是下章末开始,希望大家不要太嫌弃我磨叽(鞠躬致歉),再不要脸地求一下珠珠和留言~ 偷偷说,这章里的一些场景来源于我的生活哈哈哈哈,本人亲眼目睹过一些类似的场面。 陈莹莹:我还是和沙糖桔一起过年吧 小徐:他比较不要脸皮,不是我 老沉:是我,毕竟我要娶老婆 第七十一章:烟花与“礼物”(双更合一)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一章:烟花与“礼物”(双更合一) 因为知道沉凛和徐意安要早些回去单独吃年夜饭,梁秋华略微惊讶过后,也笑着应下来,他们夫妻俩开明,也随他们的意愿,不拘着非要在一起,回头就嘱咐陈勇军少做点吃的,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就好。 年假长着呢,后面几天想吃,再聚机会也多着呢。 而陈勇军瘪着嘴哼哼两下,以示自己知道了,就让梁秋华出去叫人。 梁秋华从厨房出来,招招手,对着徐意安说,“小安,你陈叔叫你进去帮帮忙。” 早都料到陈叔会有这会儿别别扭扭的样子,徐意安点点头,松开沉凛的手,起身钻进厨房。 抬眼看见还未处理好的鱼,就准备上手,一旁的陈勇军叹了口气,拍掉她的手,一脸无可奈何,“陈莹莹这丫头见我不高兴,从小就知道撒娇讨好,你呀,就知道低头帮忙干活,说了多少遍都学不会,你这性子要是结了婚,让人欺负了怎么办,让我怎么放心?” 徐意安冲干净手,笑着挽上陈勇军的胳膊,“可是就算这样,您不是照样明白我这样做是为了让您心里好受点,所以啊,和真正了解我的人生活在一起,我才不会被欺负呢,您说是不是?” “行了,就知道拿你的歪理哄我,”陈勇军放下手里的料酒,侧头语重心长,“我刚从门缝看他了,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把你梁姨我看迷得不行,你给叔说实话,他对你到底怎么样啊,好不好?” “好,很好,特别好。”想起和沉凛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徐意安郑重地点点头。 “真是女大不中留,行了,把你那嘴角收收,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点,”陈勇军举起菜刀晃了晃,故意吓唬她,“等会儿我要跟他喝酒探探深浅,你少阻拦,听到没有?” 徐意安摁住他的手,笑着说,“好,您别把自己喝难受了就行。” “这还差不多,胳膊肘没完全向外拐。” 从厨房出来,她知道沉凛酒量好,有点担心陈勇军喝到最后身体受不了,所以还是悄悄告诉了沉凛,等会儿要喝酒的事情,谁知这人完全不惊讶,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我刚刚临时问我师父了,这个过程是必须要有的,我会尽力的。” 徐意安挑挑眉,捏了个橘子剥着,侧头问他,“还取到什么真经了?” “既然是真经,那不能随意说的,”男人挺了挺胸膛,接过她的橘子继续剥,剥好塞一瓣进她的嘴里,缓缓道,“至少,今天一定要成功。” “看你表现,我适当性来救场一下。”她咽下嘴里的橘子,甜丝丝的,眯着眼望他。 后来进展其实很顺利,这场午后的会面聊天,在热菜凉菜没吃多少时就结束了。 这主要归功于陈勇军过于高估自己的酒量这件事,一瓶白酒,叁分之一刚喝完,陈勇军就已经红着脸趴在了桌子上,甚至这其中还有二分之一是沉凛陪着喝的。 不过好在,该问的,该考察的,陈勇军都还算满意,昏睡过去时,还攥着沉凛的手,嘴里念叨着,“小安这些年不容易,你小子一定要对她好。” 拿了热毛巾过来的梁秋华听见,忍不住眼眶一红,将毛巾递给徐意安,然后就和陈莹莹一起,扶着陈勇军回卧室休息。 徐意安红着脸笑笑,伸手去拽正对着陈勇军远去的背影,还在频频点头保证的沉凛。 看起来傻不拉几的,也不知道到底醉了没有。 他脸倒是没怎么红,但耳朵通红,她觉得沉凛应该是那种喝酒不上脸的,徐意安扶起他,缓缓挪到沙发上,望着他半眯着眼的俊脸,扑哧一下笑出声。 一手捏着毛巾轻轻给他擦脸,一手捏捏他的耳朵,看着耳尖越发红,轻声说,“还以为你酒量很好呢。” 一只大手忽然握住她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腕骨,“要是酒量不好,怎么娶你。” 闻言她一顿,目光移到他的眼睛,看着他没有半分醉意的清醒眼眸,才意识到前面他在装醉,亏她还以为他难受呢。 “自己擦。”徐意安把毛巾扔在他的脸上,扯他的耳朵,“现在你还敢骗我了。” 白色的毛巾被人拿下来,露出他充满笑意的眼睛,冷硬的眉眼线条在此时变得柔和,沉凛揽着她的腰往下压,轻轻吻一下她的腮边,“但我句句肺腑,但凡说过的,一定说到做到。” 徐意安嗔他一眼,撅起嘴,见他笑着撇开脸,“干嘛不亲我!” “有酒味儿,不好闻,回家洗漱完亲你,”他偏头凑近她的耳朵,“到处都亲,好不好?” “不正经!”她伸手拍一下他的肩膀,笑着去掰他的手。 “嗯不正经是我,毕竟正经娶不到老婆。”他在身后附和。 等从陈莹莹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六点。 临走前梁秋华又装了许多吃的,生怕这第一个不在她身边过的年过不好,再叁嘱咐沉凛一定要尝尝自己做得八宝饭和扣肉,沉凛一边装出一副醉的不轻又极力清醒的样子,一边点头附和,表示自己一定会吃,才被徐意安拽着袖子拉出大门。 在路边等待代驾来的时间,徐意安拿手机查到,今晚六点半开始在央河边的滨河路上有烟花表演,扭头问沉凛想不想去看,男人还有点不可思议,原来过年有这么多活动呢。 “你想看,那就去看。”男人搂住她的肩头,挡去大半的凉风。 等到了央河边时,马上六点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代驾将车停在广场的停车区后离开,徐意安扭头看向闭着眼在自己肩头小憩的男人,摸摸他的脸,“你要是难受就算了,咱们回家也可以的。” 闻言男人睁开眼,前面喝酒的时候没吃多少东西,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但好歹他喝酒这么多年了,一会儿便好多了,他握住徐意安的手,“我哪有这么弱,走,陪老婆看烟花。” 她脸一红,自己都还没答应呢,他老婆叫得倒是越来越顺口了。 烟花秀从六点半开始,每半小时休息二十分钟,一直到十二点结束,但第一场和最后一场是最隆重好看的,徐意安熬不到十二点,心里还念着回家给他的“礼物”,看完第一场,就准备回去。 沉凛牵着她一路往前走,挤进人群里,凑在护栏边,男人从身后拥着她,将她护在怀里,看她眼眸中满是希冀,沉声道,“这玩意儿我还没怎么看过,真那么好看?” 这是什么死直男的问题。 徐意安摇摇头,靠在他怀里,“安静看着,再问问题,我掐你哦。” 男人果然沉默下来,埋首在她的颈窝里,将她护得密不透风,紧紧拥着,从背后看去,几乎要看不见徐意安的身影。 央河边准时升起烟花,烟花秀开始,五彩缤纷的线条迸发而出,勾勒出漫天的绚烂,徐意安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有轻微的冷风吹来,拂开她的发。 耳边是人声鼎沸,陆陆续续有人在道贺新年快乐,身后是高大温暖的怀抱。 以前不是没有在河边看过烟花秀,只是这一次,她的身边有了沉凛。 “我爱你,沉凛。” 在闪着红光的烟花绽放在夜幕上时,她这样轻声说道。 沉凛揽着她的手一紧,猛地抬头看她。 她面朝烟花,并没有看他,像是一句呓语似的爱意隐匿在人潮涌动与烟花声中,光影错落在她的脸上,滑过她微颤的眼睫。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大掌握住她的腰肢,轻轻一带,让她转过来彻底面向自己。 “怎么你每次都是这样…”沉凛拂过她耳边被风扬起的鬓发,轻声说道。 “每次?”说完后,她忽然眼眶一红,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是否也是如此。 沉凛倏尔想起十年前,那个下雨天,她一袭白裙,恍如降世的仙子,举着伞站在巷子口,将一身狼狈水意的他罩住,清澈的眼眸中是少女坦荡的喜欢,她踮起脚,拽住他的衣领,轻声说: “我喜欢你,阿凛。” 此刻,他俯身轻吻她水红的眼角,低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徐意安,我以前不爱过年的。” 他声音微哑,顿了下,望着她的眼睛,忽然笑起来,“可现在我有点期待了。” 自从父母离世,大伯入狱,他没有一天日子是明媚的,过年更是一种奢求,而此刻,他竟然对新的一年有了期待。 “期待什么?” 她眉眼弯弯,眼眶里有湿润的泪珠,身后是人声鼎沸,越来越多人挤在护栏边,想要凑近看烟花,她的声音几乎被淹没,但他还是听清她的问题。 “期待新年,期待有你的新一年。” 最后一束巨大的烟花冲上云霄,天空上满是烟花绚烂,周围的人都在大声呐喊着新年快乐,而他们在漫天烟花下,轻轻拥吻。 她听见他贴着自己的唇角,轻声说,“我很爱你,特别爱。” 在失去你的这十年里,没有一刻停止过,去爱你。 我也期待,期待往后有你的每一年。 她偷偷在心里想,手抱紧他的腰,仰头迎上他的亲吻。 —— 第一场烟花秀还没有看完,徐意安就被沉凛拉进了车里接吻,实在是在街上被他吻得站不住脚,到了车里又被按在后座吻了好久,等感受到他身下的坚硬,她脸一红,爬起来说叫代驾来开车。 却被沉凛一把摁住手,男人紧绷着下颚,闷声说,“等代驾来,我在车上都能把你办了,我来开,去他妈的酒驾,老子硬都硬醒了。” 徐意安只好红着脸靠在窗边,撇开头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一眼,他在车上就要动手办她。 好在一路顺利,没有碰上交警,顺利地开到了小区。 他甚至连车库都不愿意进,直接停在了楼下花坛边的停车位上,就拉着徐意安风风火火地下车。 从出电梯开始,被他吻着唇,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家门口,徐意安抖着手指将钥匙掏出来,下一秒又被男人夺过去,飞快开了门,揽着她进去,随后“砰”的一声被人砸上。 热吻就没有断过,从玄关开始,一只蔓延坚持到卧室,路上零零散散的都是他们的衣服,等徐意安真正躺到床上的时候,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背心和下方的内衣内裤。 沉凛咬着她的锁骨,伸手向下探过去,刚到腿缝间就被她夹住手,指尖触及到一片丝绸,印象中,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内裤。 他嘬了一口她的脖颈,皱着眉缓缓直起身子,向下一看,浑身的血液便凝固住,而后疯狂沸腾翻滚。 她说什么来着,哦对,“礼物”是吧。 不错,送到他心坎儿上了。 “你真行,穿着这玩意儿一天。”他望着徐意安红透的脸,俯身轻吻她被红色丝绸勾勒着的阴唇,“逼不嫌磨?” “别……别说话了你…” 第七十二章:我宝宝喷的骚水(H)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二章:我宝宝喷的骚水(H) 窗帘半敞着,皎洁的月光穿透云层,越过光秃秃的树枝,投进点着昏黄灯光的卧室,洁白的墙上,倒映着两道交缠的身影,起起伏伏,打乱一片温馨的昏黄,为室内平添出几分暧昧。 徐意安身上的贴身背心已经被人扯下,只剩内衣内裤在身上,与其说是那是一套内衣内裤,不如说是两条暗红色的宽幅丝绸包裹着她的娇躯。 伏在她身上的沉凛,缓缓松开她的唇,银丝被扯断在相离的唇瓣之间,男人看得眼热,气息紊乱,粗重的喘息吐露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那暗红色的丝绸在迷蒙的昏黄灯光中,泛着丝丝亮光,勾勒在她的身体上,纵横穿越,从脖颈开始,越过锁骨,穿过腋窝,在蝴蝶骨处交叉,再绕回前方,勾出娇乳的下缘,薄薄的一层布料交叉环绕,遮住娇嫩微凸的乳尖,复又顺着肋骨腰线下移,圈住胯骨,双层布料交迭包裹住她的会阴,丝绸的尾端渐细,带着蕾丝的那几寸布料,被人绑成一个蝴蝶结,垂在两瓣浑圆饱满的臀肉之间。 除却丝绸外,没有任何其他一寸别的材料,这样的一身火热,被徐意安包裹在厚重的高领毛衣和格子过膝长裙下,丝毫没有透露出。 乖巧无害下是独属于他一人的俏皮性感。 沉凛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跳着,黑色幽深的眼眸盯着她半响,流连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抿着唇,许久未说话。 “看…看完没有,把礼物拆…拆了吧…”徐意安微微支起身子,肩膀微耸,锁骨上的红痕深深,映在光线下愈发明显,她红着脸去拽他的手。 “怪不得你今天不怎么喝水呢,”沉凛轻佻地一笑,两根长指夹住微凸的乳尖,轻轻捏了一下,看她难耐地脸红,缓缓道,“这么穿着,你告诉我,你怎么尿?自己把自己扒光吗?” “嗯唔…”她被刺激得身下小穴吐出一点水液,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去拽胸口上的那只大掌。 沉凛掰开她的双腿,倾身挤进去,大掌包裹住那团绵软,狠狠揉捏着,听她凌乱的呼吸声,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咬了咬,轻声说,“回答我。” “我嗯…就去了一次卫生间,”徐意安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湿热的呼吸轻轻扫在他的耳边,声音又小又软,“拨开那两片布就行嗯…嗯啊…” “妖精。”他哑着声音说道。 她娇软的嗓音扫在耳边,沉凛啪的一声拍在她的臀上,伸出一根手指将蝴蝶结从中间向下拽紧,原本贴合交迭的暗红色丝绸瞬间勒紧阴唇,淡红色的蕾丝挤在臀缝间,磨蹭之间,出来时,已经沾染上点点晶莹,微微泛着光。 暗红色的丝绸犹如上好的红酒,倾倒在白皙的肌肤上,掠过骨骼皮肉的起伏,勾勒出摄人心魄的美艳。 极致的白与深沉的红,错落交织,刺眼又撩人。 男人抽回手,一把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搂抱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身上,隔着叁层布料,柔软的阴户紧贴着他的坚硬,她低头望他,乌发半垂着,细白的藕臂抱住他的脖子,四目相对间,她主动缓缓低头吻下去。 窒息湿热的吻,唇舌在缝隙间泛着水光,交缠起舞,沉凛一手撩开她的发,握住她的后颈,偏头细细吻着,一手游移摩挲在她的身体上,轻而缓地带过每一寸线条,引起她的阵阵颤栗。 接吻的水啧声不断,呼吸声里的欲望浓重起来,沉凛也不解开那个蝴蝶结,只缓缓挑开阴户上的一寸布料,微微粗粝的指尖探入那一片紧致的温暖。 “唔!”突如其来的指交,让徐意安下意识地紧缩,狠狠绞住他的长指。 湿滑的汁液在不断进出的指尖凝聚滑落,不断收缩吞吐手指的穴肉变得越来越湿热,沉凛放开她的唇,任她呼吸,偏头吻上她的脖颈,手指也从一根,变成了两根,狠狠刺入的同时,指尖沾着水液,抵上甬道深处的那点凸起软肉。 他侧头轻咬她的耳垂,“摁到小安的点了?爽不爽?” 徐意安纤细瘦小的身子埋在他的上面,轻微地起伏着,埋首在他的颈间,轻声呜咽着,身下的快感刺激的她头皮发麻,顾不上回答男人的话。 只在男人后背光裸的蜜色肌肤上,留下几道浅淡的红痕。 沉凛拨开她一侧胸乳上的丝绸带子,一手握住乳肉,捏着嘟起来,凑在嘴边咬进去,颤巍巍的乳尖就这么被人含咬吞吐,温暖的口腔和稍钝的齿尖,震得徐意安半侧身子发软,身下手指进出的速度也愈发的快,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下方传来。 男人的手指快出残影,轮流吸奶的动作却一瞬也不断,暗红色的丝绸被人撩开卡在乳缘下方,托举起娇嫩的乳肉,更加方便了沉凛的动作,有晶亮的唾液从乳尖滑下,坠落在丝绸上,洇湿一片,变成和她小穴处布料相同的颜色,愈发深,偏向黑红。 在一阵穴肉急迫的紧缩中,徐意安到达了高潮,一大股水液从被捣弄成深红色的小穴深处迸发而出,淋在那两根长指上,沉凛飞快摁住穴口上方的那一粒小小红豆,狠狠摁揉,顷刻间,又是一大股水液泄出,仿佛小解一般。 听见徐意安溢出声的尖叫,沉凛额角滑下一滴热汗,落在她的肩膀,他抽出被浇湿的手,掌心处都是湿滑的液体,身下一片凌乱,他抹了一把水液在她的腿弯,轻声说: “手指就能把你插到尿吗?” 徐意安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羞得抬不起头,腿软的不行,小声反驳,“那不是…尿。” 沉凛低声笑道,“那是什么,你说给我听听,嗯?” 她就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 徐意安一口咬住他的肩头,牙齿都被他的肌肉硌酸,但就是不开口。 沉凛侧头亲她的耳朵,对那点疼痛根本不为所动,伸手掰过她的下巴,望着她眼角一片迷乱的水红,轻轻啄吻她的唇角。 边吻边说:“那是我宝宝太爽喷出来的骚水,是不是?” 迷糊间,她感觉到自己面红耳赤地点点头,转而被他压在床上。 心想,她一定是疯了,变得跟他一样疯。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七十三章:操死我的骚宝宝(高H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叁章:操死我的骚宝宝(高H长章) 男人身下蓄势待发的肉棒将黑色的内裤顶起撑满,勒得他难受,沉凛动作飞快地将身上最后一件布料扯掉,挂着薄汗的蜜色身躯压下来,贴上她的白嫩。 他眸中是酝酿已久的沉重欲色,徐意安微微撇过头,紧跟着细密的吻落下,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唇角,锁骨脖颈,圆润乳肉,小巧肚脐,每一寸肌肤上留下湿热的气息。 沉凛俯身缓缓向下,亲吻逐渐向下,轻而缓地划过每一寸肌肤,即使偶尔的吻是隔着丝绸落下,却依旧使徐意安微微颤栗。 在他的撩拨下,她的欲望愈发高涨,贝齿轻咬着下唇,鼻息间呼吸凌乱。 直至他的薄唇吻上腿心间的嫩肉,暗红色的丝绸已经被人拨开,湿润嫩红的穴口翁张着,晶亮的水液从穴口溢出,薄唇间的舌尖探出,缓缓滑过缝隙。 他一次又一次地顶弄碾磨,那藏在肉缝中央的小小阴蒂,本就因之前的指交,而被刺激的肿胀变硬,从两瓣阴唇中探头,像颗硬硬的小红豆似的,此刻又被湿润滑腻的舌尖卷起,薄唇又含住,轻微的吸吮着。 几乎是瞬间,小穴深处便泄出一股水液,打湿他的下唇,徐意安小腹抽搐,细腰难耐地在床上扭了扭,娇软的呻吟溢出口,“你…你进来……好痒嗯啊…”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人怎么还能忍得了。 沉凛将头埋得更深,张嘴含住阴唇狠狠嘬了一口,而后笑出声,抬起头掐了一把她敏感的腰侧,“这么急?” 徐意安低头看去,从自己身体里泄出的湿润液体顺着男人的下巴缓缓滑下,薄唇此时也被染红充血,晶亮的液体微微折射着光,顺着他锋利流畅的下颌线流淌,勾人又羞耻。 黑眸中是深不可测的欲色,他眼角亦染上一抹红,那是欲望的象征,涨红的眼角使得他左眼下的痣此刻也变得妖冶迫人,他腰背弓起,双腿曲着跪在床上,大掌牢牢握住她的腰肢,往下狠狠一扯,娇嫩的腿心瞬间抵上那滚烫的性器。 两人同时闷哼出声,沉凛挺着腰前后摩擦,肉棒蹭过凸起肿胀的阴蒂,顶在穴口,缓慢地戳刺擦过,柱身被穴口溢出的水液浸润。 几个挺腰间,紫红的柱身上,就已经包裹着一层透明的汁液,红嫩的穴口汁液凌乱,有不少汁液顺着大腿根下滑,蔓延到臀瓣上,微凉且痒,徐意安忍不住蹭蹭小屁股。 扭动的白嫩腰线缭乱沉凛的眼,他红着眼睛,啪的一声拍在徐意安的阴户上,她低叫出声,耳尖通红,“你…你干嘛…打我!” 小穴口因为扇打而溅起零星的汁液,沾湿他的掌心,溅落在丝绸和几根耻毛之上,沉凛笑笑,低沉着声音说,“宝宝,这叫扇逼,用词要准确。” 紧接着他又连着打了好几下,啪啪啪的,跟交合时的声音略有不同,声音没有那么大,但还是足以让徐意安羞愤欲死,她捂着脸,咬住手指,挡住自己的呻吟,想扭腰躲开,又被男人摁的更加牢固,小穴口甚至又挨了好几下。 “变态唔嗯!” 小穴深处泄出一大股水液,她又到了高潮,微微失神之后,终于消停下来,不再扭动腰肢,只掐着身下的床单急促地呼吸着。 见状男人不再扇打,只握住滚烫肉棒疯狂戳刺小穴口,他戳刺的速度渐快,深度一下比一下深,龟头渐渐陷进去,湿红翁张的穴口,一次次张合着,含吮过男人硕大圆润的龟头,顶端过于紧致的包裹,吸得他头皮发麻。 望着她被丝绸磨得发红的阴唇,沉凛抓住露着小穴口的两端布料,刺啦一声将丝绸从中间撕开,整个阴户彻底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下,水液引起的轻微凉意落在她的腿根。 听见空气中布料撕裂的声音,徐意安下意识并腿,将他的肉棒彻底圈在了自己的小穴前。 “来了宝宝,别急。“ 话音刚落,沉凛便沉腰挺进,噗嗤一声,肉棒刺入小穴,撑开肉壁甬道上的每一处褶皱,直抵小穴深处,碾磨过她的g点,挤出甬道里残存的汁液。 “嗯哈…” 滚烫的肉棒犹如一道利器,劈开她的身体,斩断她的理智,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情欲,肉棒反反复复地进出,牵扯出穴里的汁液,又带出嫩红的穴肉,腰臀耸动间,涨满的两个肉囊击打上腿根的嫩肉和臀瓣。 室内骤然响起一连串的声音,有皮肉拍打相贴的啪啪啪声,亦有女人语不成调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呼吸。 大床在隐隐咯吱咯吱作响,墙上的影子浮动,打碎一室昏黄。 男人的肌肉隆起又放松,沾染着薄汗的脊背在昏黄光线下,忽明忽暗,床单被蹭动拉扯出褶皱,她的双腿被他分得更开,拉扯间搭在他的臂弯上,沉凛掐住她的大腿肉,腰胯的动作幅度愈发大。 有水液在滋滋作响,皮肉拍打的啪啪啪声不绝于耳,小穴涌出的水液还未流出就被肉棒捣回去,又在下一瞬的退开时,带离至穴口,肉囊随之而来,击打的交合处黏腻感愈发明显,透明的汁液被摩擦出细密的泡沫,淡淡的一层白,糊在殷红湿亮的穴口,亦挂在凌乱勾缠的耻毛之上。 湿滑紧窄的肉壁越吸越紧,原本绷紧的穴口也适应下来,穴口欢快地吞吐含咬着他的性器, 她抓着颈边的软枕,晃乱一头青丝,迷蒙地叫着。 身上那暗红色的丝绸,也在不断地顶撞间,蹭乱松动,软塌塌的挂在徐意安的身上,丝绸的边缘一下下蹭过挺立的乳尖,她忍不住伸手握住双乳,原本只是想护着不再被丝绸摩擦,渐渐却变成了不自觉地揉捏。 “啊呜…轻啊嗯…” 沉凛抬眼望见她在自己的身下面色潮红地淫叫着,还自觉地揉捏着双乳,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忍不住低骂了句操,随后昂首粗喘,开始疯狂地抽插进出。 男人抽插的力道越来越大,一只大掌也兜住她的小屁股,配合着挺动的幅度,不断地压向自己,柔软的阴户击打上他坚硬的小腹,发出阵阵闷响。 “轻不了,操死我的骚宝宝,好不好?嗯?” 他放下她的双腿,俯身咬住她的脖颈,沉声道。 “嗯唔…不要…不要操死呜呜…”徐意安眼角溢出泪珠,勾住他的脖子,掐着他的后颈肉,轻声呜咽着。 “那怎么办?”他低头啃一口她的唇瓣,又吻去她的泪珠,看她可怜兮兮的,边亲边说,“骚宝宝再夹紧点好不好?” 身下的快感过于猛烈,徐意安嗯嗯啊啊的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只下意识地按照他的话去做,下一秒,粗壮的肉棒又涨大了一圈,她瞬间哭出声。 怎么又大了,她真的快不行了。 第七十四章:新年快乐(高H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四章:新年快乐(高H 长章) 这一年的大年三十除夕夜,窗外冬夜寒风依旧,晚上九点的时候,榆肃的天空上又飘起细小的雪花,势头渐猛,最终变成洋洋洒洒的大雪,相比于前一晚的小雪,街道上的灰砖和光秃的树枝上,很快染上一层白色。 窗外的雪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纷纷从春晚和疯狂地抢红包中短暂抽离,跑过去,趴在窗户口向下望,更有精神头足的孩子裹上厚重的羽绒服,迈出家门,在此刻较为安静的街道上撒欢堆雪人。 街头巷口逐渐热闹起来,楼下的小区亦是,有了人们交谈和车子启动的声音。 大雪纷落,寂白且冰凉,万家灯火中,那未拉严的半扇窗帘缝隙间,是与室外的寒冷大不相同的炙热。 唰的一下,窗帘被拉严,听着窗帘轨道被摩擦的声音,脊背抵着书桌边缘的徐意安稍微回神,分出一丝心神去心疼自己的窗帘会不会被沉凛的大力扯坏。 早在雪花将将落下的时候,沉凛就已经抱着徐意安站在了窗边,但因为她实在腿软,无法长时间地夹着自己的腰侧,尝尝下滑,转而战场短暂地在窗边停留,就转移到了她书桌前的椅子上。 徐意安身上的那丝绸内衣早就被沉凛扯得七零八碎,蝴蝶结全程都未解开,边缘的蕾丝与丝绸彻底分家断裂,变成了几条暗红色的破布条子,四散在床脚和地上,那时刚被当作礼物拆开的徐意安余光瞥见那丝绸内衣的“惨状”,默默捂住脸。 还真应了商家的那句话,撕扯起来会有别样的快感。 喏,你看看,她身上的沉凛都快疯了。 而此刻她双脚离地,脚尖悬在半空中,脚背绷直,白皙的皮肉下有青色的血管微微鼓起,小腿的肌肉紧绷,勾勒出光滑流畅的线条,白嫩的脚丫在空气中小幅度的晃动着,一下又一下,搅乱空气中的尘埃。 她两条纤细笔直的腿正跨坐在他的身上,贴着他的大腿,腿心间是进进出出的湿亮性器,腿根和腰肢上满是红色的指印,男人此刻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薄唇贴上她的唇瓣,反反复复地摩挲吻着。 一头青丝随着男人向上顶跨的幅度晃着,有几缕粘在腮边,顺着唇缝钻进去,刺得沉凛舌尖微痒,他缓缓后退,松开一瞬,一把撩开脸侧垂下的青丝,拨走腮边碍事的几根,捏捏她软嫩嫩的脸颊,侧头咬上一口。 轻轻啄吻她的嘴角,勾得徐意安自己无意识地探出粉嫩的舌尖,见他不亲,又半眯着眼睛哼哼唧唧,望着她的这副模样,沉凛腰腹顶跨的速度渐快,忽然低笑出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还可以这样过。 但别说,他还挺受用的。 望着床脚的丝绸带子,沉凛眼眸一沉,低头狠狠吸吮她的乳尖,整张脸埋进去,唇与齿反复含吮那两处绵软的团子,粉嫩变成湿红,小巧的乳尖像是漫天暮雪中的一支红梅,颤巍巍地从他的口中弹出又吸进,沾着湿滑的津液,在空气里上下晃荡,漾出阵阵白色的波浪。 “我宝宝哪里都软嫩嫩的,是不是小兔子变得,嗯?” 说罢也不管徐意安小声地嘀咕,沉凛一手向下探去,在交合处摸到一手粘腻的汁液,指尖拨了拨那粒肿胀不堪的小阴蒂,肉棒被猛地一吸,他嘶了一声,温热的水液从里面溢出,越聚越多。 他却不管,长指抵住她的阴蒂,又弹又拨,徐意安掐住他的肩膀,留下深浅不一的指甲印,小声骂他,“坏人呜呜…太坏了…啊啊。” 沉凛低头将额角的汗蹭在她的肩膀上,薄唇流连她的肩颈上,抱着她的脊背,狠狠向上顶跨,上下操弄着她,身下交合处的粘腻已经洇湿她椅子上的坐垫,腿根处的汁液被长时间的抽插捣弄成白色的沫子,覆盖住他与她的毛发。 “嗯,我是坏人,只有坏人才可以操我宝宝。”沉凛颠着她,贴在她的耳朵上说。 咕叽咕叽的水声夹杂在噗嗤噗嗤的操穴声中,娇嫩的小穴口在长时间的操干下,变得湿滑殷红,小小的洞口被撑得大开,欢快地上下吞吐着肆意的紫红肉棒。 “嗯啊……我不行了…好好饿……呜呜你说好很快的!”她抓着他的耳朵,泄愤般地扯了扯。 这人前面还说很快结束的!结果床上结束以后,又抱着她坐在这里开始。 他与她的身上都湿湿的,汗津津的两具身体抱在一起,肉帖着肉,摩擦打滑,有透明的汁液顺着大腿相贴的缝隙下滑。湿湿痒痒的。 听见她的话,沉凛扫了眼她桌角上的小闹钟,已经快九点半了,他们都还没吃饭,嗯,那是要快点结束了。 思及此,身下的顶弄幅度突然变大,徐意安勾住他的肩膀尖叫出声,但心下却是一松,知道这场差点跨年的性爱快要结束。 最终在娇嫩的臀瓣和腿根被撞击的发红发烫时,他与她同时到达高潮,肉穴紧缩,他亦是隔着套子,射出滚烫的精液。 徐意安腰肢酸软,窝在他怀里细细喘息,空气逐渐沉寂下来,呼吸平复后,沉凛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开始他已经习以为常的事后收拾。 等到她被抱进浴室洗干净,他亦飞速冲了澡,又抱着她出来时,窝在沙发上,徐意安才来得及想起,前面在窗边时,无意间瞥见,窗外下了大雪。 抬眼向阳台望去,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远处的灯火都被虚化,凝成一两个闪光的点。 这时街道上响起烟花鞭炮的声音,原本是孩子们该休息睡觉的时间,却因着新年,都等不及到午夜十二点,街头巷口就已经到处是人们燃放烟花的身影。 远处的烟花冲上云霄,在黑色的夜幕中散成一朵朵绚烂的花,徐意安握住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轻声说,“瑞雪兆丰年,沉凛,新年快乐。” 沉凛此刻正从后背抱着她,下巴搭在她的颈窝里,扯过小摊子将她裹住,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事后的满足舒适,听见她的话,他蹭了蹭她的颈窝,缓缓道: “新年快乐,徐意安。” 语毕他又侧头吻了吻她的耳朵,边吻边说,“我的小安,新年快乐。” 徐意安被痒意弄得微微眯眼,嘴角扬起来,窝在他怀里,在昏暗的客厅里,静静地望着窗外大雪,良久后才出声,“请问这位刚刚上任的男朋友,年夜饭在哪里?” 闻言沉凛一僵,讨好般地蹭蹭她,黏糊糊的亲她,“我现在就去做!” 徐意安被他弄得笑出声,捧住他的脸晃了晃,“简单点就行,明天咱们在家一起做更好的。” “保证完成任务。” 第七十五章:愿常相伴(双更双倍甜)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五章:愿常相伴(双更双倍甜) 客厅里的电视机这段时间开的少,这会儿再次使用,徐意安险些找不到遥控器。 她裹着毯子,小巧的脚趾缩在里面,扣紧毯子上的绒毛,手上一边捣鼓着频道,看着各个频道上转播的春晚,泄气般地随机停留在其中一个高清频道,一边竖起耳朵屏息凝神地听着厨房的动静。 年夜饭原本不想让他一个人搞,但架不住自己酸软的四肢,徐意安心安理得的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春晚,一边抱着一盘沉凛剥好的砂糖桔吃,客厅里开了大灯,一片明亮,红色主色调的春晚衬得电视机后面的白墙都有些扎眼。 又是熟知的春晚内容,她有些百无聊赖地扫了两眼,拿过手机开始回复众多聊天框里的群发祝福,等一一回复完,她甩了甩手指,看着工作群里热闹地抢红包现场,默默删掉这条对话框,她的手气还是不要凑这种热闹比较好,想想去年痛失两百块,她到现在都肉疼。 陈莹莹两个小时前发消息,让她拍个年夜饭的照片给她看看,结果徐意安这会儿才看见,她想了想,回了句还在做,结果下一秒就收到陈莹莹一张熊猫头的表情包,怎么说呢,说笑得很变态也不为过。 陈莹莹紧跟着又回复了句“我都明白,你们继续”,任凭徐意安连发好几个问号,也不再回话,搞得徐意安不自觉脸红起来,要知道,两个小时以前,她正被压在床上“做”,那叫一个肆意蹂躏。 她红着脸刚要切到朋友圈去,就收到了梁秋华私发的红包,还有一些嘱咐的话,徐意安笑笑,点开红包,却发现份量是两人份,心间微颤。 瞥了眼在赤着上身在厨房忙碌的某人,嘴角翘起来,不知道沉凛收到这红包会不会开心死,毕竟这是认同了他的意思。 看了会朋友圈,满屏皆是晒年夜饭和家人合照,连这点了好几个赞,徐意安放下手里的砂糖桔,撇开毯子,起身往厨房去。 她身上穿着自己的小熊睡衣。 要知道,沉凛原本不打算给她穿的,这还是前面她在浴室被他亲了好久才换来的。 厨房里响起下油锅的声音,徐意安走到门口看了他一眼,沉凛正拿着铲子拨动锅里的鱼和葱姜蒜,油花四溅。 这人不穿围裙就算了,也不知道拿锅盖挡一挡。 他上半身蜜色的肌肤裸露在外,腹肌块垒分明,宽肩窄腰,颈间的银色链子一晃一晃的,只有下半身穿着黑色家居裤,小臂上的筋脉明显,从小臂上半段开始蔓延到右上臂的黑龙纹身在这一片油烟里随着肌肉起伏,凝出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真是不知道,在家里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谁。 她皱着眉走过去,取下挂在一旁的围裙,走到他身后,踮脚想给他套上,沉凛余光瞥见她来了,放完调料,随手拨动两下锅里的鱼便盖上盖子,扭头正好握住她的手腕。 “不穿这个。”沉凛瞥了眼印着Hallo Kitty的黑色围裙,眉头皱着。 “不穿烫死你。”徐意安瞪着他,回他一句,捏着围裙兜头就套上去,手腕挣开他的桎梏,也不管他的脸色,走到一侧给他系上。 “这不…挺好的。” 她往后退开一步,忍住笑,对着沉凛点点头,沉凛一脸无可奈何,这围裙明显是她的,挂在他身上又小又短,倒是能把上半身遮个七七八八,但长度最多也就到他胯部,他戴着,还真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把人揪过来狠狠亲了一口,沉凛扬起手拍她屁股好几下,咬住她的嘴角故意恶狠狠地,“怎么,喜欢这种?那下次你穿这个,我做…” 话没说完就被徐意安一把捂住嘴,她脸颊红红,把他扣在自己小屁股上的一只手掀开,“你好好做饭,少胡思乱想,不然不给你红包!” 沉凛任由她逃离自己的包围圈,手下有条不紊地处理着锅里的鱼,一边挑挑眉望她一眼,“哪儿来的红包?你该不会又准备了什么吧?” 闻言徐意安一噎,捏着一只勺子就打上他的肩膀,“是梁姨给的!” 沉凛手下的动作一顿,面上慢慢严肃下来,点点头,“知道了,你出去看春晚,鱼好了就能吃了。” 徐意安扭头看着他的反应,一瞬间觉得很可爱,抿着唇笑笑,走出去看了眼还在进行小品的春晚,没什么兴趣,只把声音稍微调大了点,她其实很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电视的声音大了,就好像身边的人也多了一样。 看了会无聊的小品,发觉实在是勾不到自己的笑点,徐意安又起身坐到餐桌边,撑着下巴,静静望着不远处厨房里,那个为她忙碌的人。 目光流连在他的侧脸,好一会儿后,她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对着他拍了好几张。 过年嘛,她那许久不更新的朋友圈,是不是也该更新一下了? 没一会儿,餐桌上摆上了好几个菜,里面有梁秋华千叮咛万嘱咐八宝饭和扣肉,还有下午那会儿徐意安帮着包的一些白菜猪肉馅儿饺子,走之前梁秋华专门拿一次性饭盒装了不少,北方的城市,过年怎么会少了饺子。 除了这三道,还有三道,一道红烧黄花鱼,一道油焖大虾,还有一道凉拌三丝。 刚好六道,寓意六六大顺。 徐意安望着钟,又看看餐桌,这才过了半个小时,他甚至还做到了热菜凉菜兼有,她深觉以后家里做饭可以交给沉凛了。 她拦着沉凛先别吃,拿起手机准备连拍,男人赤着上身将她抱在腿上坐着,由着她拍照,手掌沿着她的腰线缓缓摩挲,她哼唧两下,拍拍他的手,见他不动,才又继续拍照。 沉凛听着耳边的春晚上不知道哪个明星又在唱歌,怀里的小女人惊喜又开心地拍照,他眯着眼想,过年,好像也不赖。 拍完照徐意安捣鼓了一会儿手机,就要坐到一侧吃饭,被沉凛摁着腰不放手,只好就这么坐着吃饭,吃到一半她实在是被屁股下面那个硬硬的东西硌得难受,瞪他一眼,抱着碗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继续吃。 这顿饭在晚上快要十一点时结束,望着还剩下不少的餐桌,徐意安叹了口气,有些发愁,“果然,人家都说,过年就是在不断地吃剩饭中度过的。” 沉凛边收盘子边说,“这有什么,明天继续做好的,你吃新的,剩的我来解决不就得了,看给你愁的。” 闻言她笑起来,顶着油嘴过去亲他一下,端着盘子飞快往厨房蹿。 陪着他一起收拾完餐桌和厨房,已经十一点多,春晚也在逐渐走向尾声,即将迈入新的一年,人们的兴致却空前高涨,这点从越来越精神的徐意安和楼下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中就能感受到。 “都几点了你还要下去?”沉凛一边给她套羽绒服的袖子,一边皱着眉问。 “快十二点了诶,要下去放炮的,等会儿肯定特别热闹,你快点呐!” 沉凛摇摇头,不懂女人的兴致,但还是把她裹成了个粽子,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面,才慢悠悠地套起自己的衣服,拎着钥匙牵着她开门下楼。 直到沉凛从车子后面紧贴着墙的地方,拎出两箱鞭炮和烟花,徐意安眼睛瞬间瞪大,惊喜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摸摸鼻子,不自在的撇开头,这是他在找朋友订的,那会儿看她那么喜欢那个烟花秀,想都没想就订了,还托人专门藏在车子后面。 原本他想着等十二点了,他下来放,让她在家里阳台上看就行了,天知道她兴致那么大,大冷天还专门要下来看。 得,好容易准备一次惊喜,还给戳穿了。 见他不说话,徐意安凑近搂住她的腰,仰着头,下巴也露出来,笑得眉眼弯弯,“哦~所以有些人不让我下楼啊。” “你站单元楼门口,我去放。”男人耳尖发红,拍拍她的腰,松开她拎着箱子往前走。 看他别别扭扭的样子,徐意安抿着唇笑起来,听话地站在单元楼门口,看男人背对着她蹲下忙碌。 烟花嗖的一下蹿起来,徐意安牵住走过来的沉凛,“好好看!我特别喜欢!” 望着她的侧脸,恍惚间沉凛觉得,又回到了十年前,眼前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接且热烈,他沉声道,“嗯,好看。” 等到十二点到来时,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鞭炮和烟花被燃放的声音。 而她前方不远处的鞭炮亦燃起,噼里啪啦作响,沉凛走过来捂住她的耳朵,将人圈在怀里,在周遭一片嘈杂中,徐意安忽然勾住沉凛的脖子,吻上他的嘴角。 男人呼吸一沉,勾住她的腰,低头回应她。 【新年伊始,愿家人常相伴。】 徐意安在更新的朋友圈上这样写道。 配图是,沉凛的侧影和一桌子菜,当然,为了“欲盖弥彰”,她还加了烟花照和下午在陈莹莹家拍的合照。 作者有话说: 很好,没忍住又写了这么长的过年日常,我真的好爱写这些(捂脸),即使如此,也别忘了多多投珠留言哈~ 下章去见老沉大伯,然后写二十几章的伏笔!(希望本菜狗能写出剧情高潮)大家有木有感觉到小徐渐渐在变回原来的性格… 老沉:给老婆放烟花嘿嘿~ 小徐:救命,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第七十六章:一切都过去了(一更)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六章:一切都过去了(一更) 论徐意安常年不更新朋友圈的后果就是,在那条朋友圈之后,下面的点赞和评论非常之多,甚至许多常年不联系的朋友,都发来私信询问她的个人情况。 秉持着有礼貌的原则,徐意安第二天起来,抱着手机一条条回复着,很有耐心,心里也觉得开心,就是回复的内容不给沉凛看。 对此沉凛撇撇嘴表示,就是因为过年大家都太闲,早知道就不该让徐意安发。 这女人一整天光顾着回复别人的消息,把他晾在一边,搞得他都没了起初看见时的激动。 趁着徐意安起身去冰箱拿酸奶的功夫,沉凛偷偷去摸她的手机,想看看这女人到底回复了什么,毕竟她越不给他看,他越好奇。 哦,也没回什么。 无非就是说自己是她未婚夫罢了,嗯,他挺满意的。 徐意安拿着两罐酸奶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沉凛捏着个砂糖桔笑得没心没肺,神情之诡异,她都怀疑沉凛是不是爱上手里那个砂糖桔了,再一扭头,就看见他面前已经剥好了好几个,甚至连上面的白色须丝都择掉。 “怎么了?”她坐下,递过去一罐酸奶,忽然猛地被沉凛抱住。 徐意安乖乖窝在他怀里,手里拿着酸奶不方便,就用手臂蹭了蹭他的后背,轻轻吻了下脸旁他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抱抱我老婆。”他施力将人托抱在腿上坐着,埋在她的颈间蹭动。 徐意安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食指抵住他的额头,“不想做饭就直说,我又不是不愿意,撒什么娇。”可她还是很受用地翘起了嘴角。 沉凛顺着那根手指,握住她的整个手,包起来揉了揉,“我这么大个人,有手有脚的,你做什么做。但如果你兴致来了,什么时候想做就做,不过,我还是希望这手能发挥它的正确用途。” “什么用途?”徐意安靠着他肩头,仰着脸问他。 沉凛握着她的手往下一摁,触碰到家居裤下此时蛰伏的粗壮性器,徐意安脸一红,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还在这头感动着呢,这人倒好,满脑子不正经的东西,真是服了! “撒开,滚去做饭。”她装作冷冷地松开手,从沉凛的腿上下来。 “好嘞,小的领命,这就去。”沉凛起身走了一步,又折回来,撑着沙发,俯下身来,眉梢一挑,“亲一口再去,不然没力气。” 看着男人眼尾微微扬起,那粒小小的痣也变得鲜活起来,徐意安扑哧一下笑出声,勾住他的脖子,轻吻落在他的唇角,拍拍他的肩,抿着唇笑起来,“本宫这会儿想吃糖醋排骨和黄瓜炒蛋,皇上快去吧!” 闻言沉凛一愣,回头看了眼开着的电视机上,正在播的宫斗剧,一脸无奈,倒也配合她,点点头,“行,为朕的皇后下厨,朕心甘情愿。” 看着她走远背影,徐意安又笑着加了一句,“那就辛苦皇上啦!” 回应她的是,一声来自沉.皇上.凛的傲娇轻哼。 午饭上桌,倒还真和沉凛说的一样,新做的菜和新煮的饺子,几乎全进了徐意安肚子,昨晚剩的那些,被回锅热了下,进了沉凛的肚子。 吃完饭窝在沙发上,见沉凛在看去徽南的机票,徐意安才猛地想起,前两天他说年初二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看到目的地是徽南,她心里有了个大概。 从日记和这些时日的相处,还有那天沉凛对着梁秋华他们的自报家门,她知道沉凛不是北方人,要不是这些年在北方打拳开店,他该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 她起身回房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递给沉凛,见男人有点疑惑地望着她,她指指他的手机,“不是要去徽南吗?” 沉凛拽着她坐下,把手机给她看,“你的号码我早都背下来了。” “你什么……时候?”看着已然要到支付界面的屏幕,她有些愣。 沉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着她付了钱,小声说,“那次去医院体检。” 徐意安一愣,眼珠转了转,窝在他怀里感叹道,“这么早啊。” 其实不是的,是在更早的时候。 在十年前,无意间看到她语文作文竞赛报名单的时候,他就记住了。 放下手机,沉凛将她搂在腿上,摸了摸她又不自觉冷下来的脚,扯过毯子裹住,大掌拢住缓缓揉捏,加速血液循环,她从小体寒,总是手脚冰凉,看来需要抽个时间带她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 看着他的动作,徐意安视线凝在他的手上,知道他有话要说,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其实是想带你去见见我的家人。”沉凛喉头一哽,顿了顿,继续说,“我父母因为空难很早就离开了,那年我十二岁,现在家里就剩一个大伯,守着家里的老房子和院子过日子。” 才十二岁啊。 她不自觉地捏紧他的小臂,指腹缓缓擦过那片肌肤,沉闷地点点头,见她垂下眼,沉凛呼吸微滞。 他微闭着眼,又沉声接着说,“我大伯,今年腊月二十九,才刚从牢里出来,我送他回到了老家。” 闻言徐意安猛地抬起头,猛地想起那天,自己一上车就被他抱住,原来是这样啊。 她一双澄澈的眼眸对上他的,樱唇微张,半响后又缓缓合上,最后只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小手又轻又缓地拍了拍,缓缓道: “没事的,沉凛,一切都过去了。” 看吧,果然是他的小安,十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傻。 往常别人听完这种事或者见到那时他狼狈的伤痕,都会害怕地跑开,唯有她,傻不啦叽的,只会冲上来抱着他,说没事。 亦如十年前她提着药箱迈向自己的那一步,此刻她窝在他的怀里,一下下拍着他,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一小时后还有一章,有点回忆需要穿插说明。写清水的后遗症让我忍不住爱写一些回忆和细节,见谅哈。 今晚就能见完老沉大伯,稍微剧透一下,以防大家觉得我啰嗦弃文(卑微如我),后面紧跟有坏人要登场,不知道大家还记得那个跛脚的年轻人嘛,就是他哦,之前的进了监狱的那两位也没太消停(进去了还不老实,你敢信?!) 最后,希望我这种菜狗写的剧情是个完美的闭环。 第七十七章:他的侥幸成了真(二更)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七章:他的侥幸成了真(二更) “你愿意告诉我以前的事吗,和你有关的一切。”徐意安望着他的神色,她好想知道,但有点不确定他会不会说。 沉凛垂眼看她,薄唇贴上她的,唇角翁动,轻声呢喃,“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于是在这样的一个午后,在阳光和尘埃交错起舞的客厅里,沉凛揽着她,用自己苍白的语言,向她缓缓陈述过往。 其实很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讲清带过。 “其实就是我父母早逝,大伯为了拉扯带大我,去做生意,结果生意失利沾了赌,为了躲债,我被他带着从徽南跑到哈苏生活,后来他犯了事,我也不想在那里呆着,就从拳馆离开,带着喜子他们在榆肃开起了酒吧,就这样。” 他一脸轻描淡写亲亲徐意安的额头,轻声道,“你看这不挺简单轻松的,别皱着眉毛了,容易长皱纹。” 沉凛轻拂她的眉,缓缓推开皱起的眉头,却见她眼眶微红,叹了口气,“三言两语就说完的事情,有什么好难过的。” 其实当年不是他不想在哈苏呆着,而是和喜子他们以那样的方式从拳馆离开,他们必须离开那个城市,否则将不会有他们的立足之地,更何况当时,沉凛打听许久才知晓,徐意安有可能会去榆肃,因为那里曾是她姥姥的娘家。 等后来他来到榆肃这个城市,立稳了脚跟后,却再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尽管他跑遍了榆肃大大小小的高校,也没有她的身影。 在沉凛于拳击赛场上疯狂搏杀攒钱的那几年,徐意安在榆肃安稳地念完了高中,经历了高考,考去了沿海的一个城市上学读会计学,等他赶到榆肃时,她已经在相隔一千公里以外的地方上学。 直到工作以后,徐意安才回到榆肃,她想守在张静然身边,留在葬有姥姥的这片土地上。 那些年他当然是找不到她的。 直到她工作后的这一年,他们机缘巧合地成了合租室友。 他才失而复得。 此刻,徐意安窝在他怀里,眼眶通红,她知道,这怎么能是三言两语带过的事情,那些日记里写到的伤和苦,是真真实实落在他身上的。 尽管她此刻不记得,但光看着那些文字,她都能猜到,那会有多痛苦。 来到哈苏的那年,沉凛辍了学,为了学会自保,也为了赚钱,选择去了拳馆打下手。因为这样,就不至于在每一次的追债中被打得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 他从最底层最易上手的工作做起,每天干到深夜,趁凌晨时分,在无人的拳馆偷偷练习白天看过的拳法,直到天空几乎破晓才回到家,睡两个小时后,就又回到了拳馆,继续干他的打杂。 就这么过了足足一年。 后来沉凛想,这样的一年,他居然个子拔高,身体也越来越好,身上的肌肉越来越结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因为在某次被人欺负时反抗,一拳将那人打倒,露出了自己身手,被老板看中,才免去了打杂的工作,开始了正式的训练,只是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被他打倒的那个人。 也是许久以后他才知道,那人是当时拳馆里数一数二的选手,被他一个打杂的打倒后自然没了什么价值,在紧接着的一场地下赌拳中丧了命。 至于到底是真的打不过还是因为下注人搞鬼的原因,他不得而知。 所以在后来的某天,沉凛看到喜子的时候,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于是他选择了帮助喜子,并在离开时,带喜子脱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血窟。 在那里是能讨到生活,只要你拳头够硬,会有数不清的金钱和女人,但就那几年的职业生涯,还很有可能上一秒是纸醉金迷的生活,下一秒因为下注人的手脚,成为与那人一样的死状凄惨。 那是地下赌拳,从来都不是正经的拳击比赛。 沉凛见过太多阴暗下作的事,尤其是与女人相关的,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女人有一种莫名的厌恶和恶心。 在他还完赌债,攒够钱以后,他选择的了抽身而出,尽管过程麻烦又艰难,甚至他在医院还躺了两个月,但好在结果如意,他带着喜子和大东,渐渐地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 其实他心里也报有一丝侥幸,希望在某天重新遇见徐意安的时候,能是干净的自己。 于是,在那天房东引见的时候,他就明白,他做到了。 他的侥幸,成了真。 亦如此刻和这个新年一样,他长久以来的奢求,从幻影变成了真切。 徐意安蹭蹭眼角,从他怀里直起身子,顶着脸上的湿痕往卧室走,沉凛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她抱着衣服进进出出,才明白过来,她在收拾明天出发的行李。 “就拿几件就好,不用那么多。”看着她的行李越来越多,沉凛拽住她的手。 “不多呆几天吗?”徐意安问道。 沉凛有些意外,他本没有多呆的打算,这些年过去,他对自己的大伯和家乡都太过陌生,更不知该如何和沉智辛相处,于是他摸摸徐意安的脸颊,第一次冲她摇摇头,“去一天就好了,那边气候你不适应,会不太舒服的。” 闻言徐意安点点头,应下来,沉凛则接过她手里的洗漱用品,陪她一起收拾行李。 飞机是在大年初二中午十二点降落在徽南的。 飞机餐不怎么好吃,徐意安没吃两口就睡了,下飞机时还有些迷糊,肚子里又空空的,又饿又困,被沉凛搂在怀里,朦朦胧胧地往前走。 出机场时,徐意安才真正感觉到南方的冬季,以前她大学是在沿海城市上的,对于南方的冬季,多多少少有所了解,但许久未感受过,还是被迎面而来的湿冷,打得一个哆嗦。 又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大巴车,才算是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不算大的县城,有着农村和城市混合的痕迹,有独栋的小别墅院子,亦有自家盖的土房子大院。 沉智辛早早就在家里做好了一桌子菜,自从前天晚上沉凛打来电话说要带未婚妻来老家,他就紧张的不行,年三十都没怎么好好过,光顾着研究菜和收拾家里了。 此时艳阳高照,天空湛蓝,沉凛家的那个农家小院在一众小别墅里看着有些突兀,但胜在干净整洁,也是温馨的感觉。 徐意安站在门口时,才有了切实的紧张感,突然很能理解那天的沉凛,握着他的手,半响都不敢迈出那一步,手心里都是汗。 “别紧张,他这些年已经变好了,你不用怕。”沉凛吻了下她的额角,把行李箱放在一边,侧身抱住她。 徐意安慢半拍地摇摇头,轻声说,“我不怕他,我只是怕自己不够好,他万一不满意怎么办。” 闻言沉凛低笑出声,握着她的肩膀望着她,“要知道,论配不上和不满意,应该是我才对,别瞎想,我们吃顿饭,住一晚上就回家。” 她不认同地嗔他一眼,正要开口,小院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露出里面等候已久的沉智辛。 望着沉凛微沉的脸色,沉智辛摆摆手,他真不是想偷听,只是时间长了,知道中午他们来,就隔一会儿出来看看。 徐意安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把手里准备好的礼物递上去,笑得乖巧又温和,“沉伯伯好,我是沉凛的女朋友,徐意安,打扰您了。” “没有没有,你们来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能说是打扰呢,”沉智辛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接过礼物,将人迎进门,“快进来,我做了些好吃的,你们一路也累了,多吃点。” 察觉到沉凛和沉智辛之间略微生疏陌生的感觉,徐意安转身牵住沉凛的手,仰头眉眼弯弯地望着他,“走啦,赶快进去吃饭,我都饿死啦!” 她冲他挤挤眼睛,眼神里是催促,沉凛这才捏捏她的手心,拖着箱子跟在她身后走进小院。 这个院子他已经有五年没有来过了,那年重新买回来后,他只望了一眼,就委托给朋友,定时来打扫一下就行。这个地方,有他美好的回忆,也有他不想面对的过去。 再次踏入,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饭桌上是几道清淡口的小炒时蔬和鸡蛋羹,还有几道是加了辣的荤菜和三碗汤圆,甚至还有她不认识的凉拌野菜。 徐意安看出菜里的用心,指着汤圆说,“要不是沉伯伯有心,我都疏忽了,你们这边过年是不是要吃汤圆啊?” 沉凛替她盛好饭,望着那碗汤圆,缓缓点头,“没事,我习惯不吃了。” 一时间,空气有些沉默,徐意安偷偷瞪他一眼,尽管他是顺嘴一说,但还是怕沉智辛心里不好受,于是她抱着碗大快朵颐,席间主动和沉智辛聊天,免得气氛尴尬。 沉凛全程都在不断地给徐意安夹菜剥虾,偶尔应一两句徐意安的话,然后低头吃饭,和沉智辛很少交流,但在徐意安的存在下,一切都算和谐顺利。 见她完全没了刚刚的紧张,沉凛倒也觉得这顿饭还算不错。 第七十八章:给皇上讲个故事吧(长章)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八章:给皇上讲个故事吧(长章) 徽南的冬夜湿冷难耐,沉智辛在榆肃那么久,早就料到徐意安会不适应,虽然昨天他专门去买了几床新的厚被子和毛毯,翻出了家里的电热毯,但还是劝了一下,问徐意安要不要去县城的旅馆住,那里毕竟有空调,老房子这里还没来得及装。 她连忙摆摆手,这头一次上门,哪能这么没礼貌,再说就一晚,还有沉凛这个人形火炉在他身边,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怕。 结果当沉智辛分好房间,让她一个人住一间房的时候,徐意安傻了。 沉智辛抱着厚重的毛毯从主屋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壶热开水,看徐意安愣愣地站在原地,笑得慈祥,“这是热水,还有毛毯,压在那床被子上就好,褥子下面还有电热毯,这样晚上你会舒服很多。” 徐意安哪里好意思说出内心所想,连忙接下东西,应承下沉智辛的好意,正和沉智辛一起归置东西,就见收拾完厨房的沉凛走进来,望了眼那张床,想都没想就开口,“不用那么厚,晚上我在,会很热。” “什么?阿凛你也要睡这里?”闻言沉智辛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沉凛。 他毕竟是在里面待了十年,和外界没有任何接触,几乎是断了层,更何况在进去之前,沉智辛只谈过一任女朋友,还没有结婚,止步于牵手的那种。 所以一些当代男女之间的想法,他当然是没能与时俱进。 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些不认同和没规矩的意味,尽管知道不是对着自己,但徐意安脸颊还是一下子红起来,像是只跳脚的猫,立马跑过去抓住沉凛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开口,正准备转头解释。 谁知沉凛反握住她的手,大力揉了两把,依旧面不改色,“大伯,今时不同往日,小安是我的未婚妻,和我住在一起很正常,更何况她睡眠不好,需要我在身边才行。” 听到后半句,沉智辛的脸色才稍微好点,略微责怪的看了眼沉凛,暗叹怎么不早说,又想起这几天看见的一些小年轻,倒也能理解了。 他扭头看向面红耳赤的徐意安时,目光更加慈祥柔和,“小安别不好意思,大伯我老了,很多事情都不懂,别见怪,阿凛陪着你也好,夜里要是想起夜也方便些,那我把那个薄点的毯子拿走,你俩快休息吧。” 徐意安红着脸小声道了谢,望着沉智辛出去,才在沉凛腰上掐了一把,瞪了他一眼,独自走到床边,忽然想到什么,放下手里的毛毯,转身盯着走过来正要抱她的沉凛,“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睡眠不好的?” 她分明记得,自己没说过的,即使是后来沉凛发现她去医院,不是也只知道自己是去看张静然的吗? 沉凛叹了口气,大掌握住她的腰贴向自己,额头抵上她的,沉声说,“要发现自己枕边人的一些异常,难道很困难吗?” 他想起那段时间,遇到她的生理期,他凌晨回到家,偶尔她的房间里有光透出,起先他以为只是巧合而已,直到好几次之后,他发现她起夜后很难再次入睡,又不免联想起最初那次她半夜起来喝水,遇到窝在沙发上的他受了惊。 那会儿几点来着?哦对,半夜三点。 所以沉凛猜测徐意安的睡眠或许不太好,刚巧托了人去查的事情也在那两天也有了回音,他想起师父发来的那些文字,重度失眠和连续几年的诊疗记录,沉凛忽觉心间一痛,呼吸微滞。 后来更是通过蒋忆阳知道,徐意安因为那年的意外,患上了逆行性失忆,所以才会忘了那一年,包括那一年中的他。 沉凛知道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抱着希冀去找蒋忆阳,结果却得知在找回记忆的这个过程中,需要不断引导回顾过去,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这没什么,可对徐意安而言,这会使她不可避免地重复坠入那晚的噩梦。 如果记起他的代价是这样,那他不需要,毕竟这后半生,他会给予她更美好的生活和回忆。 沉凛曾无数次在欢爱后,搂着她睡觉时,指尖探入发缝间,摩挲过她的头皮,在后脑下方触碰到一块凸起的纹路,那是当年受伤后缝针,留下的痕迹。 每每思及此,沉凛都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当时那个入室的疯子。 “你会在凌晨起夜,回来后却很难再次入眠,那次在医院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知道,你不仅仅是去看阿姨,还要定时去复诊拿药,”沉凛顿了顿,轻轻吻她微红的眼睛,“不要哭,也不要怕,有我在,以后不会有事了。” “我……”她樱唇张了张,望向他的一双黑眸,深沉且辽阔,忽觉曾经那些并不美好的过往,那些苦痛的日子,在此刻,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了。 徐意安慢慢翘起嘴角,笑得柔和,半开玩笑地道,“那本宫给皇上讲个故事,皇上要不要听呀?” 闻言沉凛一顿,而后眼尾微微上扬,唇角勾起,扯过一旁的厚毛毯将两人都裹住,她小小的身子更是被他圈在怀里,最外面又是毛毯,将一切湿冷的气息都隔绝在外,大手又握住她的手,搓揉了好一会儿,他才应声说好。 徐意安被他抱坐在床边,她垂着眼,望着相握的手,心里一片柔软。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声线柔和,就这么回荡在这方并不大的屋子里。 全程都像是真的在讲述一个故事一样,柔和却冷静,遇到自己记不清的地方,她还会不好意思地笑笑,开玩笑说,“希望皇上不要介意呀,有很多事情本宫都记不清忘了。” 她对那晚的记忆只有零星的碎片,留下深刻记忆的,只有集中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片段。 她不紧不慢地讲着,故事里的那个女孩因为睁开眼看到母亲被侵犯而发出呜咽声,被人发现,从床下被拽出来时,后脑挨了一下。 那分明是女孩最爱的作文竞赛奖杯,最后却变成了伤害她的利器。 直到讲到此处,徐意安的声线微微颤抖,那是她刻入骨子里的恐惧。 女孩被敲昏了头,流了好多血,连歹人都以为她死了,甚至她自己昏死过去之前也这么觉得。 谁知她命大没死,挨到了被人发现,被送进了医院。 等一觉醒来,她成了唯一见过歹人脸的证人。 被急切的警察询问时,她头上缠着一圈圈的纱布,忍着疼痛,皱紧眉头去想,却对那张脸什么印象都没有了,甚至是男是女都不记得。她满脑子只有各种声音,疯狂的敲门声,痛苦的呻吟与尖叫,还有失去意识前,看见母亲眼角的那滴泪。 失望的警察无功而返很多次,直到某次女孩正在吃药,望着圆形的药片,眼睫忽然湿了,她记起来,那个人手上也有个圆形的疤,但也就止步于此。 也因此,最后警察破了案。为了离开那个伤心地,亦为了躲避媒体的长枪短炮,女孩跟着姥姥,带着精神失常的母亲一起,去了隔壁的城市生活。 “再后来,女孩如常上学上班,身边有好友和胜似家人的人,也遇到了一个特别好的另一半,此刻她正被抱在怀里呢,”徐意安感觉到沉凛将她抱得越来越紧,下巴搭在她的颈窝上,她抿唇笑笑,“本宫讲完了,皇上觉得怎么样?” “不好听,一点都不。”沉凛吻着她的颈侧,呼吸沉重。 怎么会如常呢。 如果如常的生活就是,她失去父亲,母亲精神失常,而她自己患上严重的失眠,在失眠的每晚,和梦魇做搏斗,那他宁可不要让她过这样如常的生活。 徐意安点点头,嘴唇撅起来,“那好吧,下次皇上给本宫讲好了。” “行。” 讲一辈子都行。 而此刻一千公里以外的榆肃市庆北牢狱大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青年人。 他向前走了两步,瘦削苍白的脸颊从阴影里露出,微跛的右脚蹭了蹭地上的石子儿,他举起手,对着路灯,看着指间的那张纸条,望着上面的两个地址,缓缓地笑了。 “很快,一切就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很粗长的一章,大家应该能明白小徐当时的状况,明天估计会更得迟一点,再求求珠珠和留言呐~ 嘿嘿,快到剧情高潮了耶! 第七十九章:岁月静好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七十九章:岁月静好 这一晚睡得格外安稳。 沉凛从后面抱住她,脸抵住她的肩,深深浅浅的呼吸落在上面,安心又温暖。 清晨六点半,徐意安照常醒来,身后的男人还在睡,她微动身子准备起身,就听见沉凛惺忪的声音,又将她拖回来抱着,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边吻她的颈侧边说,“再睡会儿?” 徐意安拍拍他的手背,轻声道,“在家可以睡懒觉,在这里我不好意思呐。” 沉凛叹了口气,理解她的想法,半响后,才连人带被子一起拥起来,自己先穿好衣服,才让她在被子里把衣服穿好,带着她去小院里洗漱。 “是时候该给老房子装空调了。” 他站在她身侧倒热水,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徐意安却听懂了,想起对面屋子里的沉智辛,唇角缓缓扬起。 用过早饭后,沉智辛叫住正准备起身,帮忙收拾餐具的徐意安,将一张老旧的存折翻出来递给她,她愣了愣,下意识回头去看沉凛,就见沉凛也有些意外地望着沉智辛。 “这是阿凛的父母那些年给他存的老婆本,只可惜那时候刚开始存了没多久,人就走了,所以也没有多少,小安你别嫌弃,拿着吧。”沉智辛释然地笑起来,长舒一口气。 “说来惭愧,大伯自己一穷二白,没什么能给你的,要是需要帮忙,都可以来找我。”沉智辛笑笑,将存折塞进徐意安的手里,望着她的眉眼,拍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阿凛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徐意安侧头望了眼沉凛,微红着眼眶点点头,“谢谢大伯。” 腾的一下,身侧的人站起来,木质的椅子在瓷砖上哗啦一声,等她回过头时,就看见沉凛端着碗碟,已经大步离开,只有一个步履匆匆的背影。 沉智辛苦笑着摇摇头,“你别介意,阿凛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至于意外什么,不用他说,徐意安也能猜到。 当年那样的情况下,沉智辛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嗜赌如命的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沉凛父母留下的这笔钱,即使被追债,被施暴,他也没有动。 至于原因,她猜不准,或许是对已故亡者的愧疚,亦或是对沉凛本能的疼爱,她不得而知。 人本就是一个矛盾纠葛的结合体,很少有人能看得清,摸得透。 穷凶极恶的人或许也有过纯洁干净的一瞬,大慈大悲的人或许也有过那不经意的恶念。 谁能说得清,一个人的好坏呢。 看沉凛的反应,显然是他以为,家里的钱早都被挥霍一空,毕竟当年,连老房子和院子都被拿出去抵了债,他自然对这个存折不抱任何希望。 回去的飞机是下午一点的,所以饭后沉凛就要带徐意安去父母的墓地一趟。 直到陪着沉凛去墓地的路上,徐意安才尝试着缓缓开口,“大伯慢慢老了,我们逢年过节,就回来看看他吧,毕竟你不在,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了,好不好?” 闻言沉凛僵了一瞬,低头看见手里的黄菊和汤圆,最终沉闷地应下来,徐意安牵着他的手,在一旁默默地笑了。 沉凛地父母就葬在县城的墓区里,每年他都会来两次,忌日一次,年关一次,所以小小的灰色石阶前还算干净,他拂开那层薄薄的尘土,将东西摆好。 沉凛久久凝望着墓碑上的照片,没说话,这是他一向的习惯,沉默的陪伴就已经很好。 倒是一旁的徐意安断断续续说了不少,最后她指尖擦过不经意间散落的花瓣,轻声说,“叔叔阿姨,以后的日子,我会陪在他身边,你们放心。” 于是在临走前,沉凛抱了她好久好久,直至她颈窝微湿。 飞机准时起飞落地,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徐意安就打电话,给梁秋华说了全程,那头听完,又是连说了几个好,还絮絮叨叨地心疼了好一会儿沉凛,最后电话被陈勇军抢走,才算完。 徐意安笑着挂了电话,转身正好瞧见沉凛开门回家,那会儿把她送到家,家里菜不多了,徐意安就打发他出去买菜。 这会儿他手上除了一些菜,还拎着一个小小的箱子,她走过去接住箱子和菜,边看他换鞋边问,“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徐意安便感觉到拿小箱子里有东西在动,她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沉凛,“这是……活物?” 沉凛随手扔了钥匙,摸摸她的后脑,点点头,示意她打开看看,徐意安心里有了个猜测,缓缓掀开纸箱,里面赫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并不大,看起来就两个月。 “喜子他们家下狗崽了,一共四个,说这个最漂亮,适合你,托我送给你,说是感谢你的那些吃的。“沉凛望着小狗湿漉漉的眼睛,忽而笑了,别说,这讨人喜欢的劲儿,确实和她挺像的。 “那你替我谢谢喜子,它真的好小啊。“徐意安伸出手摸摸它的毛,小家伙还在睡着,她声音不自觉软下来,忽然抬起头,“可是我没有养过诶,这要不我抱它去宠物医院咨询一下?” 沉凛揽着她坐下,掏出一张单子递给她,“喏,你男人我有那么傻么,回来的路上有家宠物医院,我问过了,能打的疫苗喜子她姐带着都打了,吃喝要注意的都在单子上。” “你养着开心就好,嫌麻烦咱就还给喜子。”他亲亲她的脸。 徐意安将小狗护在怀里,嗔他一眼,“哪有嫌麻烦,这么可爱的,你可不准嫌弃它麻烦!” 沉凛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中所想被发现,笑着过来亲她的唇,“除了养你,别的都随便。” “嗯唔!不正经……” 阳台上纱帘半拉,大半的阳光漏进来,投在地上,映出一双依偎在一起亲吻的身影,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此时的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样平和的日子,很快就会被打破。 意外发生的那天,是沉凛酒吧开工的第一天,大年初五,徐意安的年假都还没休完,就接到了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沉凛被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我都很粗长!乖巧求一下珠珠和留言(鞠躬致谢)。 看到有读者说坏人怎么放出来了,应该是我笔力的问题,原先进去的是出不来的,这个是二十七章跟踪小徐的那个人,梁予左腿废了,这个人右脚跛着,不是同一个哦,不要搞混啦~其他就不剧透了,这几天看完就明白啦! 第八十章:过期橙汁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十章:过期橙汁 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大年初五的那个午后。 吃过午饭,徐意安目送沉凛出了门,自己则带着雪花准备出发去家附近的那家宠物店转转,再去添点适合雪花吃的和用的。 雪花是徐意安给那只小狗起的名字,因为它通体雪白,又是在冬天的时候来到这个家的,她就起了这个名儿,沉凛还笑她起的名字太娘了,毕竟雪花是只公狗。 此刻,正在系围巾的手一顿,她眉头微皱,一瞬间的慌乱过去,即使浑身冰凉,如坠冰窖,但她还是冷静下来,只淡声问道,“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徐意安先给喜子打了电话,那头喜子很快接起,声音急促,“小安姐,我和大东都在警局,走不开,你能自己来吗?” “这有什么,我自己打车过来,你们待着按程序走,不要节外生枝。”徐意安抬手开始快速系围巾。 蹲在她脚面上的雪花动了动,低头蹭了蹭她的腿,又拿小小的乳齿咬她的裤脚,徐意安单手握着手机朝下望,冷淡的目光微微柔和,又对着那头说,“把电话给大东,我有话问他。” 手机很快被转交到大东的手里,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嫂子,你说。” 听着他的称呼,徐意安呼吸微滞,弯腰抱起雪花揉了揉,“酒吧那边怎么样?” “被暂时封了。”大东声音微顿,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警察找上门的时候,是接到群众举报,说店里涉毒,沉哥当时就上交了所有的钥匙和店面的相关文件。” 徐意安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怎么会是……涉毒。 “搜出来东西了吗?”顿了下,她又接着问,“还有,今天店里的伙计多么?” “拳头大的一包白粉,在卫生间搜到的,”大东一字一句地回答她,俨然在此刻把徐意安当成了除沉凛外最相信的人,“今天是年后第一天上班,没多少人,加上我和喜子,就六个,这会儿都在警局,要挨个讯问。” “好,让他们别慌,不该做的肯定没做过,我信你们。”不知想起什么,脑中划过一个念头,徐意安微闭着眼,顿了顿,缓缓淡声道,“半小时后我就到,如果我没有到,就立刻报警来家里。” 闻言,大东一下子站起身,声音忽然大起来,“嫂子,你要做什么!” 旁边的喜子有些不知所措,也跟着站起来,看着大东,守在一旁的警察瞪他们两眼,叫他们坐下来,保持肃静。 “不做什么,只是想起之前一些事情,猜测而已,我会照常出门往警局走,半小时为期,”徐意安想起之前喜子住院时,几次深夜里偶然醒来,听到沉凛讲的电话,还有某次自己不经意间察觉到的跟踪,眼神暗下来,“如果我没来,就报警。” 话落,对面的大东还欲说什么,就被她抢先挂断了电话,低头看着雪花湿漉漉的眼睛,徐意安忽而嘴角扬起,自嘲地笑了。 她脚步一转,抱着雪花往卧室走,弯腰蹲在地上,伸手探进去,将那个铁皮盒子推开,手指探往更深的地方,就触及到一片纸箱的边缘,她勾着纸箱边缘拉出来箱子,一旁的雪花忽然低低地叫起来。 徐意安侧头揉揉雪花,轻声道,“雪花安静哦,没事的。” 纸箱被人打开,里面是十份更小的纸盒,上面被她贴了便签,用黑色的水笔写着日期,从徐意安家里出意外那年开始,每年一份,寄来的日期也一样,前不久,寄来了第十份。 从梁秋华那里一起拿回来后,她拆开了前九份,所以里面的东西,她很了解。 回想过后,发现全是一些在收到寄件的每一年,她曾无故丢失的一些物品。 大到她的帽子,小到她的发绳。 徐意安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寒意,她知道是当年那个疯子的儿子搞的鬼,那个叫李治兴的男孩。 之所以叫他男孩,是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才十岁,而徐意安那时十四岁,头上正包着白色的纱布,在病床上休养的某天,见到一个瘦弱的女人带着他,来给她赔罪。 瘦弱的女人叫孙芳,是那个疯子的妻子,而一旁双目通红,身形单薄,跪在地上给她赔罪的男孩,是李治兴,他的儿子。 但那天,她苍白着一张脸,听他们哭诉完,仍旧没有接受他们的赔罪。 要她如何接受呢,她原本美好的家,全毁了,你要她怎么接受呢? 后来在同一年,她从那家医院出院的那天,孙芳因为车祸肝脏大出血进了医院,而梁秋华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没能将她救回,人就这么没了,所以后来寄件送到她那里,大家都没有觉得奇怪,只有徐意安隐隐觉得,这是和自己有关的,与梁姨无关。 徐意安到现在都记得,她出院那天,急救车在自己的身边停下,推下来满身是血的孙芳,她昏迷不醒,而与她躺在一起的李治兴下半身全是血,徐意安在扭头的一瞬间,对上了李治兴猩红的双眼。 那里面有什么呢?大概是恨吧。 不只是对她的恨,是对这个世界的恨。 她还没有打开过最后一份寄件。 此刻,她用刀片划过胶带的缝隙,指尖微微拨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而那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瓶即将过期的橙汁。 一瞬间,徐意安忍不住伸手攥紧玻璃瓶身,忽而蹲坐在地上,额头抵住床沿,泪珠断了线似的掉出眼眶。 那是,沉凛常给她买的那款橙汁。 之前的所有,都与她相关,唯独这最后一次,变成了与她和沉凛两个人相关。 是她害了他。 直到此刻,她更加确信这是一场栽赃,既然警察已经封了店面,重要的东西也都上交了,至少不会有人再折回去做手脚,现在看来,是出了内鬼,至于是谁买通的,不言而喻。 她想起之前蒋忆阳接自己回家的那一晚,那个身后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倒车镜里映出的半侧身影,还有沉凛半夜接到的电话,那头的喜子说有个瘦高的男人拉着她姐问东问西,问沉凛是不是还认识什么朋友,打着哈哈问是不是要来医院看自己。 以往的这些碎片,在此刻连在一起,变成了刺入她心间的利器。 这时,玄关处的门铃响起,突兀地回荡在客厅里,两声以后,变成了接连不断的敲门声。 敲门声愈演愈烈,有了疯狂的意味。 徐意安缓缓站起身,手里攥着那瓶橙汁,单手抱着雪花,将它轻轻放到窝里,站在玄关处静静听着,从那年以后,自己最害怕的敲门声。 她忽然就不怕了。 第八十一章:不一样的“怪物”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十一章:不一样的“怪物” 大东和喜子从来没有觉得半小时这么煎熬过,在喜子第十次看向大厅的表时,实在忍不住,忽然站起身,想往外走,又被大东一把拦住,拽着坐在椅子上。 “大东!”喜子急得要跳脚,“我真的等不住,要是小安姐出事了,这怎么跟沉哥交代啊!” “急有什么用,安静待着,等!”大东低沉地吼他一句。 他又何尝不急呢。 尽管他与徐意安的交际并不算深,只有在去看喜子的时候见过几次,还有就是酒吧见过一次,只能算得上是点头之交,因为毕竟那是沉凛的女人,他不是年纪小不懂事的喜子,知道要避嫌。 可大东也知道徐意安是个很好的姑娘,一个被沉凛放在心里许多年的人。 好姑娘,是谁都见不得受罪的。 通过她的话,她隐约能猜到这次的事情可能和她认识的人有关,要不是此刻必须要留在警局接受询问,他也想和喜子一起,直接冲过去。 大东抬起头望了眼审讯室的大门,沉哥要是还在身边就好了,这样他们也不会这么慌。 挂在墙上的钟表显示,距离徐意安打完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还有十五分钟,很快的,再等等。”大东这么劝自己和喜子。 就在徐意安那通电话之前不久,沉凛作为酒吧老板,是第一个被询问的人,此刻已经进去快二十分钟了。 午后的阳光照在光洁的白色瓷砖上,穿过警局的玻璃门,在地面上投出空气的浮动,映照着时间的流逝。 可温暖的阳光照不到拐角处的审讯室,也照不到大东和喜子,更照不到此刻在审讯室的沉凛。 “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栽赃的,沉哥平常还专门让我们注意……”喜子的自言自语被打断。 前方审讯室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砰的一下被人推撞在墙上,大东和喜子同时望过去,希冀的目光亮起又暗下来,因为出来的第一个人是一身藏蓝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然而紧跟着后面出来的,是沉凛。 大东和喜子的眼睛在一瞬间又亮起来,齐声喊,“沉哥!” “安静点。”沉凛揉了揉眉心,敛着眉看了眼他们俩,而后转身对着刘局,“和咱们当初猜的差不多,老久他们果然还有后手,可以顺着货源这条线往下继续走,后面应该还有人。” 刘局点点头,“嗯,我明白,我就是气啊,这主意都搞到你头上来了,不过倒也和我们猜的差不多。” “打我的主意还好,要是别人,您更不好做。”沉凛单手插兜,缓缓回答道。 一旁的大东和喜子看他们聊得起劲,感觉有往下继续的架势,他们的话交织在一起,什么货源,什么后手,大东已经来不及思考清事情的原委。 他正要开口,一旁的喜子就先一步甩开他的手,冲上前拉住沉凛的胳膊,顶着沉凛有些烦躁的目光,急忙道,“沉哥,小安姐有危险!” 而站在原地的大东则立刻掏出手机报警,尽管时间没到半小时,但他觉得不能再等了。 听完喜子的话,沉凛顿时冷下脸来,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老久的人找上了门,“什么叫有危险?!” “小安姐被告知你被带走了,然后打来电话说,半小时她要是没赶到警局,就立刻报警到家里。” 喜子的话还没说完,沉凛就已经甩开喜子的手,疾步往外走,边走边掏出手机给徐意安打电话。 大东和喜子不知道,可沉凛知道,警局从没有人给她打电话说自己被带走的情况,她本不该知道,而且这次的事情也是原本计划好,来引诱老久后面的人上钩,以求顺着这条线下去,能将榆肃市暗地里的毒窝铲除。 其实沉凛从很早开始就是刘局的线人了,他从未失手过,可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他来不及理清思绪,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可惜,电话嘟嘟两声后,被人挂断了。 再打,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本来欲转身就走的刘局也停下脚步,见沉凛的反应不对劲,皱着眉走过来,眼见着沉凛快要处大门口,正欲出声叫住人,身后响起一道声音,紧跟着一阵风拂过,大东已经快步跑到了沉凛的身边。 “沉哥!”大东从后面追上来,手里还握着手机,眉头皱紧,“我已经报警了,可接警员说,十分钟前就已经有人报警,是同一个地址,警察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大东没说口的是,先前的那通报警电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地址就被挂断了,地址是通过gps定位出来的。 他不敢细想,更不敢说,他怕沉凛会疯- 你敢相信吗,李治兴在徐意安身边蛰伏了十年。 整整十年。 其实起初李治兴只是好奇,想看看和自己一样惨痛的人,会如何生活,会不会比自己更痛苦更压抑。 可她没有,她远没有自己痛苦。 她居然可以正常上学,交到贴心的朋友,拥有名列前茅的成绩,也有亲人的陪伴,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有了光明美好的未来。 可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没有被辍学,没有被周遭人嫌弃排挤,没有被人耻笑,没有被人欺凌,没有过上食不饱腹的日子。 在这十年里,在他能看到的时刻里,他甚至,都没有见过她流泪。 她好像不会哭似的,连那天自己下跪赔罪都没哭。 可真是个怪物啊。 但又是和自己不一样的怪物呢。 原本的好奇,在目睹徐意安的舒心后,变成了嫉恨,每看她顺遂一分,他的嫉恨就更深一分。 直至看她身边有了沉凛,她居然学会开怀的笑了。 怎么能这样呢? 不会哭就算了,她怎么连舒心的笑都拥有了,而自己却只能守着残破的身躯苟延残喘在这个世上。 央河边烟花最灿烂的那一刻,他也看到了,但他笑不出,因为他亦看见不远处她与沉凛拥吻时,勾起的嘴角。 滔天的恨意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李治兴这短短的二十年里,恨过太多人和事,徐意安是其中之一,但她的幸福,无疑是彻底激化他恨意的最大原因。 于是,他要毁了这幸福,这种自己不曾拥有,也不会拥有的幸福。 而此刻,看着手下呼吸越来越薄弱的徐意安,他心上涌起一股难言的快感。 他终于,快要毁了这碍眼的美好。 第八十二章:刺痛他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十二章:刺痛他 沉凛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和警察一起到的小区。 他的车上只有他和刘局,大东和喜子,还有剩下的几个人都还要留在警局做笔录,被他吼着留在了那里。 电梯门刚开,沉凛便冲向家,而此时,紧闭的大门内,俨然是一幅令人窒息的场面。 短短几秒钟,沉凛已经到了门口。 他打开房门,和警察们一起冲进屋内时,入目便是满地的狼藉。 玄关处是一瓶被摔碎的橙汁,玻璃碎片混杂着橙黄色的液体滩在入户的地毯上,鞋柜被人踢翻,鞋子四仰八叉地乱躺着,钥匙和围巾也勾缠着落在地上,沾染上黄色的液体,脏兮兮的,也可怜的紧。 那是徐意安的围巾,空气中有隐隐的血腥味儿。 他心猛地一凉,随即听见一声呜咽,迅速抬头,就见客厅的茶几歪斜着,而徐意安正被人压在地上,掐紧了脖子,呼吸艰难地挣扎着,有了愈发微弱的架势。 压在她身上的李治兴听见开门的声音,正欲回头,就被沉凛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勾住脖颈向后带倒。 紧接着,在李治兴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沉凛翻身而上,压住他的胯骨,拳头如雨似的落在他的头面和身上。 仅仅几拳下去,空气中血腥的气味儿变得浓重起来。 李治兴被打得猝不及防,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从他听到开门声回头到被打倒在地,不过也就短短几秒的时间,等他被颧骨处的刺痛激得反应过来的时,就看到沉凛已经拽过散落在地的玻璃烟灰缸,手臂正高高扬起。 “沉凛,住手!”刘局几步冲过来,大吼道。 身后的警察才从这激烈的场面中回过神,纷纷扬声制止,朝这一片聚拢,一个女警走过来,准备去看徐意安的情况,却在下一秒,看到徐意安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直直冲着沉凛而去。 噗呲,是利器入肉的声音,一时间,刺鼻的血腥扑面而来。 刺目的腥红色,开始迅速从沉凛和徐意安重合的身影下蔓延,在灰白色的大理石砖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甚至在刘局还没有赶到沉凛身边时,李治兴手里的那把刀,就已经刺中了挡在他身侧的徐意安。 “小安!”男人忽而怒吼出声。 沉凛半停滞的手又动起来,他一手抱住徐意安,另一手几乎是下意识地落拳,手里的玻璃烟灰缸,就这么狠狠地砸在了李治兴的头上,砰的一声,玻璃微微碎裂,散开的碎屑四溢,血液溅起又落下,左眼下的黑痣被染红,猩红夺目。 第二下要落下时,刘局和另一个警察已经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起反剪住将他拉开,刘局大声吼道,“救人!沉凛!听到没有!救人!” 一个警察赶紧补上来压住已经不省人事,满头鲜血的李治兴,打开手铐将人铐住。 见沉凛双目赤红的被拉开,一旁的女警赶忙冲上来去看徐意安,伸手去掰沉凛揽着她的手,然而却纹丝不动,另一个警察帮着她,才将沉凛和徐意安分开。 徐意安此时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小安!”沉凛此刻早已没了理智,眼见着徐意安从自己怀里被带走,疯狂地挣扎起来,“你们别动她,不许动她!” “你看清楚,我们是谁!”刘局把手铐甩到他眼前的地上,清脆一声,死死卡住沉凛的胳膊,“带她去医院。” 李治兴的那刀是一把折迭匕首,插在她的左侧肋下,半截刀刃和手柄露在外面,猩红的血液不断地渗出,浸透她身上米白色的针织衫,白皙脖颈上赫然落着紫红的掐痕,她小脸惨白,乌发凌乱,整个人毫无生气。 这就是沉凛看到徐意安被警察抬出去之前,最后的模样。 她太瘦了,女警一个人抱她都绰绰有余。 很快,李治兴也被警察抬走。 直到李治兴被带走,刘局才松开沉凛,高大的男人蹲跪在地上,望着地上的那滩血迹,怔愣片刻。 一瞬间,他想起好多。 他想起徐意安被人抱起时滴落的血液,想起她晃动在半空中的纤细皓腕,想起她奋不顾身挡在自己面前挨下那一刀时皱起的眉头,想起她被刺中后,口中呢喃的话。 她说: “救…救雪花…” “唔好疼啊……阿凛…” 她说她好疼,他知道,他都知道。 但他没能让那个人和她一样疼,他可真该死啊。 可是雪花呢,雪花又怎么了。 他呆滞的目光划过凌乱的客厅,在触及到那蓝色小窝时,终于忍不住耸动双肩垂下头,一拳砸在地上,空气中响起男人沉闷的呜咽。 他终于知道,一进门时,那股浅淡的血腥味儿从何而来。 红色的痕迹,从小窝外缘开始,蔓延到歪斜的茶几下,雪花通体雪白的毛发被染红变脏,一道渗血的口子横在它的身上,让它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茶几下,一动不动。 它再也睁不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了。 它嘴角还有半片黑色的布料,沉凛抖着手将布料从它断裂的乳齿间扯掉,闭着眼摸了摸它的头。 那布料,是李治兴身上的。 “对不起…对不起…”他轻声说。 空气里仿佛还有她身上残留的茉莉花味儿,淡淡的,夹杂着血腥。 刺痛他,又提醒着他,一切都结束了。 第八十三章:日日夜夜地等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十三章:日日夜夜地等 徐意安被送往医院后,沉凛又被刘局带了回去,怕他再次失去理智是一方面,同时也是因为不能违反规定。 李治兴被打成那样,和沉凛有直接的关系,他有防卫过当的嫌疑。 尽管知道是提前设好的局,有人栽赃陷害,但证据链不够完整,在没有找到足以证明清白的证据之前,沉凛的酒吧也不能重新开业。 所以“懒人馆”酒吧停业了,归期未定的那种。 警察拉着封条,封起来的时候,还引得周围其他几家酒馆纷纷出来凑热闹,谁都想一探究竟,但又不敢上前,只张望两眼,又缩回去继续自己的生意。 而唯一和此案有关的李治兴,也因为头部受伤,一直处于昏迷中,徐意安也一样。 并且在调取的酒吧内部和周边监控中,也没有他的身影,所以警察怀疑,酒吧内部有内鬼,而那包白粉是李治兴找人放进去的。 一时间,连带着沉凛在内,酒吧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被暂时扣留在警局,接受讯问调查。 也就是在这一天起,榆肃开始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的,暗沉密结的天空上,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将这座城市一层又一层的覆盖住。 这座城市的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新年的氛围中,走亲访友,恭贺新年,一片喜气洋洋。 街道上的红灯笼和树干上的彩灯依旧存在,央河边的烟花秀依旧是人们饭后津津乐道的事物,街头巷口随处可见小孩子们堆好的雪人,在正午的阳光映照下,微微化开,闪着光,又结成冰,堆积在边缘,如此往复着。 这场雪来得突然,却又急又密,大大小小的雪人雪球被孩子们拢起,出现在路口和家家户户的窗边,小区里,大院里,到处都是打雪仗的欢声笑语。 直到这场雪连绵不绝的下了将近三天,央河边有棵树被压折了一大截树枝,砸中了一个玩闹的孩子,看了新闻报道后,人们才后知后觉地想,该不会一直下雪,成了雪灾吧。 可老天爷的心情谁又能摸得准呢。 第四天的凌晨,雪停了,只留下一地的雪白,包裹住这座城所有的灰砖枯枝和肮脏罪恶。 与此同时,警局里,事情亦出现了转机。 第四天的早晨,警局里来了一个穿着暗紫色水貂绒大衣的女人。 是钟情。 沉凛等人依旧被暂时扣留在警局,有几个年纪小的酒保都已经开始失眠,担心证明不了清白,亦担心自己去留,大东和喜子和他们在一起待着,劝了又劝,才安抚下来。 沉凛因为还有防卫过当的嫌疑,和其他人不在一起,他单独在一个地方。 直到那道铁门被打开,他阴沉着一张脸,没抬头,只缓缓出声,“今天又要问什么?” 已经第四天了,要不是知道刘局他们一直在查,他都要怀疑这帮人是不是吃干饭的了,他唯一揪心的,只有徐意安。 空气一度安静下来,没有人回应他。 沉凛有些疑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一个逆光的身影,他微微怔愣,随后皱起眉,“钟情?你来干什么?” 钟情一步步走进来,为他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而窃喜,可下一瞬又暗沉下来。 她看见他眸子里没有任何光彩,下颌上的胡茬亦长出,整个人颓废又死气沉沉,她心间发酸,脚下的高跟鞋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咯嗒声,她缓缓停下脚步,捏着手提包的手紧了又紧,“沉凛,你…要不要跟我走?” 沉凛呵一下冷笑出声,向后靠在墙上,“你特么当这里什么地方,说走就走?还有,把你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收起来,从你跟着老久做事的开始,就不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钟情慢慢蹲下身子,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伸手轻轻抓住沉凛膝盖上的布料,“那天有人在后巷买通阿奇,我碰巧看见了整个过程,还用手机录下来了,你说,你能不能跟我走呢?” 她本以为说出这话,把握至少有八九分,却不料在下一秒,沉凛伸手直接拂开她的手,嫌弃地拍了拍膝盖,声音愈发冰冷,“碰巧?钟情,你早已不是当年跟在我身后,需要我保护的小拳手,现在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信。” “再退一步讲,你要是没有先一步交了证据,做了笔录,你怎么可能见得到我。”沉凛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 余光瞥见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他沉声道,“就算我此刻信你,也磨灭不了那年你和梁予一起,企图拉我下水,废我腿的事情。” “我那时别无选择,他们拿你和我妈的命要挟我!”顿了顿,她又接着说,声音颤抖,“让我爱你就这么难么,而且那时你本就想离开拳馆,我……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钟情知道是自己当年不耻的私心毁了所有,她站起身,抬手抹掉眼角的泪,“那天看见阿奇,真的是碰巧,我那天只是去买药路过而已。” 话音落下,半响无人应答,她回过头再看去时,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 原来他真的不会再信她,甚至都不会听她的解释。 忽而,她缓缓地笑了,脸颊上滑下的泪被她抹去。 她心里轻松了不少,最起码,他们现在算是互不相欠了,不是么。 钟情之所以能录下那段视频,完全是因为当时正在和家里的保姆视频,正准备询问自己母亲到底需要哪种药来缓解腿疼,扭头就看到了巷子里的阿奇。 这些年在老久身边做事,让她下意识地就反转镜头,对准巷子,开了录屏,将整个过程录了下来,而那头的保姆正好在低头找药箱里剩下的膏药,什么也不知道。 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谁都没有发现。 视频只有十几秒,却足够说明一切。 因为有了钟情这个证人和她带来证物的存在,后续的一切进行很顺利,阿奇刚好在被关押的人之中,倒是省了再抓人的功夫,沉凛的防卫过当也根据实际情况斟酌后而免除刑罚。 而沉凛和刘局等人,只想知道,李治兴是如何跟阿奇搭上线,为什么不是原本老久手下的人做的手脚,可阿奇只说是有个自己熟悉的客人,介绍的李治兴,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人,完全不知道这其中的任何缘由。 动机不明,这个案子就结不了。 只能等,等李治兴醒过来。 沉凛也在等,日日夜夜地等,等他的小安醒过来。 第八十四章:生命的存在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十四章:生命的存在 徐意安睁开眼时,入目之处一片昏暗,她迷蒙得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想,这会儿应该是晚上了吧。 有月光从窗户中透处,斑驳的树影被投画在眼前的天花板上,头顶的大灯关着,只余下一旁心电监护机器闪着微弱的灯光,于一室静寂中,跳动着,显示着她生命的存在。 她手指微动,却发现食指尖夹着一个灰色东西,微微偏头,看见电线的另一端连着床边的一个仪器,那是测血氧饱和度的,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徐意安看见了趴在她床边侧头睡着的沉凛。 看到沉凛的那一瞬间,她心头刺痛,脑中回忆翻滚,过去与现在交织在一起。 徐意安眼眶湿润,想抬手摸摸他,右手刚刚抬起,就被猛地惊醒的男人握住,他仿佛一直没有沉睡一般,只一点轻微的举动,就轻而易举地唤醒了他。 四目相对间,一时间竟是谁也没有开口。 她怕,他也怕。 她怕这是自己回光返照前最后的一隅时光,而沉凛怕的,则是她的苏醒是自己的一场梦。 男人黑如墨的眼眸紧盯着她,生怕她下一瞬又合上眼睡过去,这样的梦,在她昏迷的这半个月里,他做过太多次了。 徐意安正欲开口,却忽然感觉到右手背上温热的触感,是他在亲吻她的手背。 “小安,你醒了,真好。” 男人的薄唇微微在手背上摩擦,有些痒,但她一点也不退缩,反而握紧了他的手。 沉凛根本不敢抱她,怕扯动了她身上的伤口,只有自己紧绷的身体里,翻滚着巨大的喜悦。 他弓着腰背,低头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她的手背,握紧她的手。 “阿凛…”她轻声呢喃,也不确定沉凛听到没有。 许久未说话,刚醒来的声音,还有些低哑,徐意安张了张口,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讲,只低头抿唇,唇边忽然抵上一根吸管,她眼皮抬起来,望见沉凛端着一个纸杯。 “少喝一点,润润唇就好,等你喝好,我再去找医生。”沉凛摸摸她的脑袋,指尖划过发丝间的那道疤,顿了顿,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不要着急说话,咱们还有很多时间。” 徐意安乖巧地点点头,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小口水,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缓缓咽下去,手背上忽而一热,她垂眼看去,竟是沉凛的泪。 一滴两滴,渐渐都砸在她的手背上,仿佛沉重的石头似的,砸得她胸口闷疼。 明明泪水在往下淌,沉凛却只是微皱着眉,擦干净她手背,又抹了把脸,沉声道,“我没事。” 又见她抿了两口水,才起身放下纸杯,转身出去找医生。 病房的门打开又合上,走廊里明亮的灯光招进又掐灭,就那么一瞬间,望着他的背影,徐意安忽而鼻头发酸,干涩的眼眶里涌起水雾,落在洁白的被子上,洇出一朵朵浅色的花。 他瘦了好多,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本就冷硬的五官线条,在此刻更加凌厉,脸颊处的那点肉都没了。 黑色的大衣里,步伐浮动间,他身形都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分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凌晨四点,值班医生做完简单的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彻底放下心来,又跟沉凛交代了两句,才离开病房。 徐意安住的是单人病房,此刻大灯被打开,她靠坐在床上,终于得以彻底看清沉凛的脸。 “你怎么……”她声音依旧有些哑,望着他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一时间喉咙哽住,话说不下去,好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沉凛走过来,大手捧住她的脸,扯过一张纸巾,给她细细地擦,半开玩笑地说,“怎么,这会儿嫌老子不好看呐,你可别想甩掉我,”见她眼泪还是不停,他又逗她,“我们家不允许退货哦,亲。” 徐意安只是摇摇头,哭得说不出话,好像那些年未曾流过的泪水,在此刻全部迸发,她抓住沉凛的衣襟,侧头贴上他的胸膛,低声抽泣。 见她眼泪越擦越多,沉凛索性也就不擦了,长叹了口气,随手将纸团扔进垃圾桶里,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缓缓拍着她单薄的脊背。 病房里一时间只有女人低声抽泣的声音。 许久之后,沉凛听着怀里哭泣的声音渐小,低头看去时,徐意安已经睡着了。 她原本过分苍白的脸颊因为哭泣变得粉红,卷翘的长睫上还有润湿的痕迹,一颗泪珠欲垂不落地缀在上面,他伸手缓缓抹去,一点点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 他知道她在哭什么。 为她自己,为他,也为刚到家不久的雪花。 她刚醒,又哭了一场,需要好好休息,至于和那些人渣有关的事情,等她身体好些了再说。 给她调整好姿势,盖好被子,握着她纤细的腕骨缓缓摩挲,沉凛才长舒了一口气,确定眼前的人不是梦境里虚无缥缈,一触即散的幻象。 他亦知道她想问的很多话,回想起李治兴的嘴脸,沉凛眸色发冷。 李治兴比徐意安早醒一周,醒来的第一时间,在取得医生的许可下,警察就对他进行了询问,可他一言不发,直到听到徐意安受伤还在昏迷的消息,才微微咧开嘴笑着说,“我们终于平等了。” 沉凛差点又一次冲进去打他。 平等? 这个词或许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合适,唯独他李治兴不行。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第八十五章:生命与阳光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十五章:生命与阳光(双更合一) 那天在病房询问李治兴的工作,并没有多大的进展。 与案件相关的他只认自己是蓄意报复伤害徐意安,其余的,他一概都说和自己没关系。 进行询问的警察还想拿出证据继续,却因为到了时间,李治兴刚刚苏醒,还需要静养,才能更好地配合后续的工作,只能作罢,第二天再来。 沉凛在门外看着那个男人对自己不屑的笑,只冷冷地望了一眼他,便转身去警局找刘局。 “是不是还缺证据?” 此刻,望着站在自己桌前,这个高大冷硬的男人,刘局恍惚间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瘦高的少年,那时他还只是刑警大队的队长。 分明是同一个人,说的话也是同样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那时的阿凛是为了凑齐,可以尽可能减轻自己大伯牢狱之苦的证据。 而此刻的沉凛,是为了那个伤害了徐意安又和毒窝混杂在一起,间接伤害了无数人的李治兴,找到足以让他饱受牢狱之灾的证据。 目的不同,但他的决心却一次比一次更深。 “那包白粉的来路不明,”刘局顿了顿,接着说,“没有渠道,没有任何记录,那包东西像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一样。” “证据链还是不够完整,即使我们的清白足以证明,但这个案子一天结不了,他就一天也不能判刑入狱。”沉凛凝眸望着他。 “是的。” 空气沉默半响后,刘局缓缓叹了口气,正欲开口,却被沉凛抢先。 “阿奇不是通过一个客人联系到的李治兴?” 刘局缓缓点头,颔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查过了,是之前和老久一起被抓手下的亲哥,探监的时候,拜托他帮忙从老家后院的树下挖出来送过去给李治兴的。” 知道他要问什么,刘局微抬眉毛,接着说,“这人我们已经抓了,老家院子我们也搜过了,除了那包白粉,任何跟毒有关的都没有,他自己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给自己弟弟报仇。” 至于原因是什么,沉凛清楚,大概是因为自己设局将老久一众人全端了的缘故,而这个人只是连带的其中之一。 至亲家人失去理智的报复,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合理,但合情,可这次显然没那么简单。 “但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也只是中间转手的人。”沉凛接上他的话。 “是,他以为李治兴就是你酒吧里的人,陷害了你,管你能不能进去,只要能毁了你生意就行。” “多转手一次,其实没太大必要,这么周折一番,就是为了耗费警力,拖延调查的时间。”沉凛沉声道,“而他自己不知道,被人当枪使了。” “那目的呢?阿凛,你要明白,只要是人走过的地方,都有痕迹,早晚都能查到的。” 刘局说完也微叹了口气,手下的人一直在查,大家都知道这是时间问题,可也都知道,时间越久,痕迹越浅,留给他们的希望,就愈发渺茫。 “为了延缓我出来的时间,方便李治兴他下手万无一失。” “徐意安?!”刘局忽然瞪大眼,有点不可思议。 做这么多,只是因为这样,只为了去伤害一个女人。 不,或许他做这么多,不是想伤害,而是彻底让徐意安离开这个世界。 这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 “李治兴是有前科的吧?”沉凛忽然开口。 他和刘局对视片刻,拽开椅子坐下,而后沉吟不语。 桌子对面的刘局思索一会儿,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片刻后,手机再次响起,他猛地抬起头,对上沉凛的眼睛,缓缓说: “最近一次,结伙打架斗殴,刑拘半个月,大年初二,刚放出来。” 沉凛呵一下冷笑出声,脸色沉下来,正欲开口,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个男警打了报告进来,眼神略过沉凛,稍有惊讶,随后赶忙递给刘局一个文件夹。 东西放下,人走之后,刘局才看了眼对面的沉凛,语气无奈,“以后没事儿少来,少打电话,你身份自己不清楚?” 刘局低头扫了眼文件,眉峰一挑,心头的石头落了大半,“阿凛,要不是来不及,真希望你是我徒弟。” 闻言,沉凛一顿,自嘲地笑了,“得了吧,有您这样的师父,我耳朵都要起茧子。” 他余光瞥见那份文件,猜到应该是份流水账,手指轻扣桌面,“李治兴或许一开始就没有想和老久他们好好合作,在他眼里,老久那帮人不过是将死之人,他倒好,什么都想得到。” 老久的钱,徐意安的命。 李治兴居然都想要。 想到此处,沉凛就恨不得将李治兴碎尸万段。 真是跟他那个疯子爹一样,也是个十足的疯子。 但他拿钱做什么呢?沉凛略一思索,想起李治兴那跛脚的身体,也就释然了。 老久即是为了自己亦是为了这条线不断,在被抓进去后,察觉到沉凛的身份有异,继而想把他置于死地,但这也是沉凛和刘局在一开始就料到的。 只是等来等去,没等到老久那条线上其他的人,等来了在牢里和老久达成合作的李治兴。 而李治兴呢,他深知老久那帮人这辈子都出不来,仗着自己很快能出去,即拿了老久的钱,又不诚心诚意帮他做事,留下漏洞等着警察来。 他把徐意安身边的沉凛支走,一方面让老久那条线上的人看到沉凛被抓,钱就拿的心安理得,另一方面,让之前的事尽可能拖延时间。 留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去面对独自一人的徐意安。 后来,听说刘局联合缉毒大队再一次提审了老久他们,但沉凛也没有再管,没再去过警局。 他不该管,只从新闻上看到寥寥几句,知道刘局和他的最终目的都达成了就好。 在李治兴彻底被转移带走的那天,他单独去见了一次李治兴。 李治兴在承认完一切后,深知自己这辈子应该是没什么指望了,早早就没了生的希望,不吃不喝,也不接受治疗,短短几天,整个人就脱了相。 他是孑然一身,不惧生死,原本想着大不了和徐意安一起同归于尽,如果活下来再用那些钱只自己的脚。 所以才不怕这一路走来的各种漏洞,可在知道只有自己要去面对死亡时,他还是崩溃了。 “凭什么呢?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看着眼前俨然已经快要疯癫的人,沉凛眉头皱紧,即使现在捏死他绰绰有余,他也不屑了。 沉凛倚靠在椅子上,缓缓开口道: “公平?在你那个疯子爹做出那种恶心事,你将所有的不幸强加于他人身上的时候,你就已经没资格谈公平了。” “她这些年的痛苦你看不到,你只看到她过得好,她的好都是她自己挣来的,你说你活在阴暗里,她何尝不是?现在的日子,是她自己扛着苦痛,挣扎着走到阳光下去才拥有的。” “像你这种人,就该烂在泥地里死去。” “你有什么资格跟她站在一起谈平等!” 沉凛出来的时候,李治兴耳边还回荡着他的声音,他垂着眼,目光空洞,不知在思考什么。 沉凛走后不久,警察进来正式转移他去监狱,却发现他已经闭上眼,没了呼吸。 手里还攥着一枚不知何时藏着的刀片,颈间一片血红。 窗外的阳光正好,他这短暂的二十年生命,也就此划上了句号。 第八十六章:我记得你了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十六章:我记得你了(双更合一补800珠加更) 听闻李治兴的死讯,徐意安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淡淡地点点头,便不再说话,窝在病床上捏着勺子缓缓喝粥。 倒是一旁来看她的陈莹莹愤愤不平,狠砸了一下床,“倒是便宜他了,就该再让你们家沉凛打一顿出出气!” “还打?” 徐意安侧头看了眼坐在一边给自己削苹果的男人,叹了口气,“再打我醒来身边就该没人了。” 嘴边适时被人抵上一块切好的苹果,徐意安抬眼对上沉凛的眼睛,想对他笑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一想到李治兴的死,她味同嚼蜡似地把苹果咽了下去。 陈莹莹坐了半小时就离开了,中途梁秋华也过来了一趟,红着眼眶,搂着徐意安说了好些话,才留下早晨陈勇军煲好的汤离开。 昨夜徐意安醒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她那里时,梁秋华就拽着陈勇军一起,凌晨赶过来隔着玻璃窗,匆匆看了眼,但那时的徐意安已经睡着了,便只和沉凛在病房外聊了两句,才放下心回去。 所有人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徐意安和沉凛两个人,望着他眼下的青色,她心头泛酸,想说的话忍了又忍。 她伸手掀开被子的一角,拍拍自己的病床,微微笑了下,“你过来睡会儿吧。” 正转身准备去给她洗碗的沉凛扭头看她,不由得一愣。 徐意安坐在一团白色里,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宽大,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和锁骨,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萦绕着她,看起来暖洋洋的,但却又很易碎,乌发垂在肩头,圆润清澈的杏眼亮晶晶的,脸色还是有些病态,唇上的血色很淡,昭示着她的脆弱。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能在挣扎中报了警,一直坚持到警察来,甚至,在李治兴进来之前,她就已经提前料到了,做好了让大东报警的准备。 想起那天冲进去之前,沉凛看到紧缩大门锁孔上那被人撬过的斑驳痕迹,沉凛就后怕。 他想起之前那次,仅仅只是一个醉汉走错门,拍门叫喊,就已经让她怕得手握利刃蹲在地上哭。 那这次呢,她怎么就不怕了呢,哪里来这么大的勇气,敢一个人去迎接门外的李治兴。 碗筷碰撞几下,又被人搁在桌子上,徐意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忽然过来的沉凛抱在了怀里,她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声音软软的,“干嘛呀?让你睡觉,不是让你抱我。” 沉凛还是不敢用力,怕触及她的伤口,只轻轻埋首在她的颈间蹭了蹭,而后缓缓吐气,“我抱我老婆,天经地义。” 还好,他来的不算迟。 “切~起来了,你扎到我了。”徐意安拍拍他的肩,笑着偏头看他。 沉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一皱眉,“就知道你嫌弃老子。” “哪有。” 她抬起手,细白的指尖缓缓摩擦过短短的胡茬,又痒又麻,一双晶亮的眸子映着小小的沉凛,眼前的这个沉凛满心满眼都是她,和十年前的那个傲娇少年如出一辙,丝毫未改。 她忽然就改了主意,原本忍了又忍,想找合适时机说出的无数话,最终都变成一句,“我喜欢你啊,阿凛。” 忽地,沉凛低头正欲吻她的动作一顿,高大的身形在一瞬间僵硬,他是不是这几天没睡好,出现幻听了。 阿凛这个称呼,二十四岁的她可从来没有叫过啊。 见他呆滞在原地,徐意安笑得更灿烂,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眼里除去少女坦荡的喜欢,还有现在她坦诚的爱意,她凑近他的耳朵,“我喜欢你,阿凛,这样还不够明显吗?” 一时间,过去和此刻在他眼前切换,最终都融成同一个人。 这样还不够明显吗? 够了。可太够了。 于是,他这颗只在黑夜里跳动的心脏,装满了她,变成了月亮。 他从混沌的黑暗里抽身而出,走到光下,抱住了他的月亮。 何其难得,何其不易。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她记得阿凛,也记得沉凛;她说这两个人都是她的挚爱;她还说,不论是十五岁的阿凛还是二十五岁的沉凛,都是她唯一想要救赎的人。 沉凛握住她抓在衣领上的手,力气之大,生怕她忽然消失似的,他抱着她,埋在她的颈间,忽然低头笑了,他笑她肉麻,“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花言巧语。” 随后他的双肩微微颤抖,到最后,他的笑声却演变成呜咽。 徐意安的颈侧一片温热,她鼻头也酸酸的,还是笑着说,“阿凛还和十年前一样,爱哭鬼哦~” 谁能想到呢,那个傲娇又臭屁的少年,私下是个爱哭鬼。 但徐意安知道,他也只是在自己面前的爱哭鬼而已。 沉凛本不抱希望的,可他的小橘子,还是回来了。 而徐意安,也终于完整,曾经失去的,那个坦荡又率真的自己,也终于再次回归。 于是沉凛没忍住哭了,这大概是继那天徐意安没有按时醒来后,再一次落泪。 他单腿跪在床沿,就这么弯腰抱着徐意安,在这一年二月底的一个午后,在病房里温暖的阳光下,抱着他失而复得,阔别十年之久的人,落下泪水。 他忽而想起很多,那天她失去意识前,说着自己好疼,后面其实是叫了阿凛的,凌晨睁开眼时,也叫了阿凛,是他反应太慢,没意识到罢了。 其实忆起过去的那一刻,很不美好,那是被李治兴掐住脖颈即将窒息的时候。 那时的徐意安想,要是自己死在这个时候该多可惜啊,明明马上就要告诉他: 我记得你了,你是我最喜欢的阿凛啊。 但好在下一秒,窒息感消失,鼻息间满是自己熟悉的薄荷糖味儿。 那时她就知道,一切都来得及,她还可以亲口告诉他。 沉凛记事以来很少落泪,仅有几次,除去父母,都是和徐意安有关。 他落泪的方式很奇特,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因为他脸上根本没什么悲伤或者感动的表情,甚至脸色特别平静,亦或者说的上是冷酷,唯独泪水会从眼里沁出滑下,然后再被他面无表情地一把抹掉。 以前是这样,现在亦如是。 反差感十足。 徐意安猛地想起初次去他酒吧时,还想着看小奶狗来着,这下子好了,沉凛是个诡异的混合体。 看着面前已经洗干净脸的男人,忽而有点想笑,徐意安伸出手点点他的额头,“睡会儿?” 沉凛捏住她的手指细细把玩,又揪起来亲吻啃咬,徐意安被他弄得有些痒,缩了缩手指,下一秒被他吻住唇角。 她不受控制地向后仰躺在病床上,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他的大手,“睡素……素的。” 虚压在她身上的沉凛低笑出声,咬一口她的鼻尖,沉声说,“你想睡荤的,我也不给你。” “就你现在瘦得肋骨根根分明的状态,我下不了手。” 她躺着的这半个月,瘦了太多。 “你敢嫌弃我啊?!”徐意安瞪他,脸颊鼓起来,尖尖的下巴也变得稍显圆润。 沉凛捏了捏她的下巴,又轻吻她的唇角,“管家婆可不敢,等你养好了,主子你想怎么睡我都可以,好不好,嗯?” “好。”她笑着应下来。 徐意安心间最后的那一点阴霾也被扫尽,不再去想李治兴的死,也不再替一个不幸的年轻生命惋惜。 她有沉凛,有生活,更有与他一起的未来。 第八十七章:不要半途而废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十七章:不要半途而废(h含900珠加更) 半个月的时间,这一年的年关已出,冰雪消融,那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也渐渐隐没在春天的空气里。 徐意安有些失落自己没能见到那场大雪,彼时的自己正在昏睡中,昏昏沉沉,不见天光。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等伤口长得差不多,她就下床去看了在同家医院的张静然。 张静然整体来说,还是老样子,倒是最近学会埋怨了,抱着自己的绘本,埋怨徐意安好久都不来看自己,看她多了一种新的情绪外泄方式,徐意安心里也开心。 她还未应声,倒是一旁陪她来的沉凛替她回答,“你的小安姐姐生病了,肚子痛痛,在家里休息。” 徐意安侧头望他一眼,压下嘴角的笑意,点头应下来。 她就说吧,这人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毕竟连迭词都说得这么顺嘴自然,温柔的要命。 扶着她上楼的沉凛,听到她的想法,不可置否地扬了扬眉梢,“只要是你生的,我一定是好爸爸。” 闻言,徐意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无证上岗求子,沉先生,我不同意哦~” 忽地,宽大的病号服被人撩起一角,微凉的空气钻进来,徐意安小腹微缩,飞速压住他的大掌,将衣角压下去,警惕地朝四周瞥了瞥,“在外面呢!” “我就看看伤口长好没有,你想什么呢,这位徐小姐?”沉凛捻着她的耳垂,眼皮压低,垂眼看她,笑得不怀好意。 “好不好你又能怎样?”她扬着眉毛,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 沉凛惯性抬手,去掐她的小脸,脂肉触感细腻,温软如玉。 他不由得感叹自己总算是没白忙活,她醒来后在医院休养这段时间,连哄带骗地喂她吃了好些滋补的,总算是有点儿肉了。 “没好就不怎样,好了嘛,”他低头咬上她的耳廓,“就该给我加荤了。” 男人湿热的气息铺洒在耳边,许久没有被人这么刺激过,徐意安敏感的一缩,微红着脸嗔他一眼,“还说我呢,你才是满脑子不正经。” 她拍掉他的手,小手轻护住伤口的位置,迈开步子往前走,并不打算理后面那个素了太久的男人。 沉凛笑笑,望着挣脱自己手,独自往前走得那个背影,几步追上,把人打横抱起,直接带回病房。 病房门合上的一瞬间,徐意安耳边只剩下沉凛轻飘飘的一句话。 他说:“这样的咱俩才是绝配。” 单人病房的窗外,天色一半墨蓝,一半橘红,正是欣赏日落晚霞的最佳时机。 有微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鼓起一旁淡蓝色的窗帘,轻薄的布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轻卷起又落下,平白为这窗外的景色添上一抹缱绻旖旎。 橘红的光线投在病床上,为相拥纠缠在一起的人,献上最迷蒙的色彩。 因顾忌着她左肋下的伤口,沉凛不敢完全压上去,只侧着身子,支起臂膀将人圈在身下,低头细细密密地吻着。 空出的一只手,已经探入宽大的病号服,指尖轻轻划过伤口两寸以外的皮肤,引起轻微的酥麻,像极了她长伤口时,新肉长出的那股痒,徐意安忍不住轻声呜咽一下。 惊得沉凛以为碰到了她的伤口,立马抬眼看她,“怎么样,哪里疼?” 唇上的湿热消失,徐意安半阖的眼眸睁开,樱唇半张着,小巧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迷蒙地嗯了一声,随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他脊背挡住了大半窗外的光线,微微逆光,五官轮廓不甚明显,可那双涨着红血丝的黑眸中,满是担忧,明明额角的青筋都鼓起,偏偏还能在这个时候,刹得住车。 徐意安叹了口气,抬手勾住他的脖颈,细白的小臂从袖口滑出,贴上他的脖颈,温凉舒适。 “阿凛,半途而废可不太好,”她贴上他的耳朵,轻声说,“而且,我…湿了。” “行。”男人一愣,而后沉声应下来,随后忽然起身。 这回换徐意安愣了,行就行呗,起身干嘛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刷的一声,窗帘紧闭,室内瞬间昏暗下来,在眼睛还未适应好光线前,身上本就凌乱的被子忽而被人掀开,紧跟着,就觉得裤腰一松,下体瞬间一凉。 他竟是连带着内裤一起,脱了个干净。 徐意安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并拢双膝,却在下一瞬被他的大掌握住膝头,强势地分开。 沉凛双手握住她的小腿,自己站在床边,微微施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她就从原本衣衫齐整变成了此刻的模样。 紧跟着,空气中响起皮带扣的碰撞声,落在徐意安的耳中异常清脆,尤其是,自己此刻一副任人宰割且门户大开的模样。 一切立刻变得蓄势待发。 知道自己的关注点有误,但她还是想说,“你……你怎么脱得那么快?” 确切点来说,是脱她脱得太快,反观沉凛自己,只是解开了皮带,放出了气势汹汹的肉棒。 “你不是勾引我?” 哦,也是,于是她不作声了。 其实原因也不尽然,毕竟沉凛脱过太多次,闭着眼都能将她剥干净。 沉凛拇指蹭过她的腰窝,将还一丝不苟扣着扣子的病号服,缓缓往上推,见她敏感地一扭,他眼眸中浓重的欲色呼之欲出,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她的腰肢,不让她乱动,一路蹭过细腻肌肤的那只手,已然落在了那团点着红蕊的娇软上。 “知道你馋,好好受着。” 徐意安正被胸前不断作乱揉捏的手搞得头昏脑胀,猛地听见他的话,下意识想反驳,却被突然地进入贯穿扼住喉咙,嗓子发不出半点儿音。 男人的腰胯只停留了片刻,便开始了抽插耸动。 于是,一股浓重的欲望,开始在房间里萦绕盘旋。 宽大的病号服被推在颈间,扣子没解开,但零散地崩掉了好几个,在起起伏伏地冲撞中,沾染上她颈间的细汗,布料的缝隙中,露出她被吮吸发红的肌肤。 闪着微光的汗珠划过沉凛的颈,他垂眼看她,而后又被收缩的紧致勾走神智,忍不住昂首粗喘,腰臀快速前后摆动。 怕她情乱时碰到伤口,徐意安双手被人交迭握着,摁在头顶,鬓发散乱在洁白的床上,画出一圈又一圈的痕迹,细白的指尖掐着被子,浅浅地陷进去。 她本该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男人的另一只大手从粘腻的交合处离开,游移上来,在小巧的肚脐出打圈,甚至坏心眼地缓缓摸摁着,她整个人又酥又麻。 溢到嘴边的呻吟被她咬住,医院的病房没那么隔音,她可不想被听见。 可沉凛却像是跟她对着干似的,低头舔弄她敏感耸立的乳尖,一路啃咬至耳垂,而后大掌掐着那抹细腰,在她放松之际,猛地深入,连续狠厉地抽插好几下,让她一点儿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叫出了声。 “啊……唔嗯…轻点儿啊…” 好像第一声叫出来后,后面就没那么难了。 身下性器交合的声响不断,伴着她断断续续的娇吟,回荡在这不算大的病房里,为那浓稠的情欲气息,再添上一丝魅色。 她娇嫩的腿心早就被拍打的酥麻通红,身体里粘腻浓稠的汁液一挤就溢,透明的汁液也在愈发快速的交合中,变成细密的沫子,涂抹在那张殷红的小口上。 沉凛一直掐着她的腰,两具身体的距离又缓缓拉开,他直起身子,半褪的裤子还在身上,金属拉链有冰凉的触感,忽而蹭过她的穴口,激得她甬道猛地紧缩,他随机猛地一顶,龟头瞬间卡在宫口。 有种窒息的痛爽,徐意安懵懵地想。 沉凛亦停下动作,指尖抚摸过那腰侧触目的指印,望着身下那白皙的肌肤,仿若看见了那天榆肃的那场大雪。 极致的白,能包裹所有的不堪与污秽。 正如此刻,他的“凶器”正在她的体内,被包裹住,只剩下一片洁白。 徐意安腰上忽然一紧,是他有重新掐住了她,抬眼望见他满目的欲色,她舔舔唇,微哑着嗓音说,“我爱你。” 紧随而来的,是一阵急速的抽插,肉棒犹如利器破开又退出,如此往返几百下,最后在她的哭吟中,他亦到达了巅峰,释放在她的体内。 过于紧致温暖的小穴,诱惑力太大,沉凛搂在她,检查好伤口,依旧不退出,埋在其中,俯首亲吻她的唇角。 轻声说:“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没想到吧哈哈是肉诶!这还不投珠留言嘛!咱们争取在番外完结之前点亮第二颗星,医院play这章写得好长,希望你们吃肉开心哦! 小徐:我只是口头勾引一下 老沉:那我身体力行实践一下 第八十八章:春天的雪花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十八章:春天的雪花 正式出院回家的那天,恰巧是惊蛰,万物已经有了复苏的痕迹,厚重的羽绒服逐渐退出舞台,人们换上毛呢大衣和夹克,行色匆匆在街头。 红灯笼早已被撤去,只剩下树干上包裹缠绕的彩灯还留着,因着白天的缘故,只会在夜色里增添色彩的小灯泡,此时黯淡着,只有透明的壳子。 隐隐昭示着,前段时间年关的热闹。 本来,梁秋华和喜子他们也想来接徐意安出院,但被她拦下来了。 出院回家而已,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她想安静地回去,而且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实在是没必要在工作日,特地接她。 沉凛掐掐她的脸,说也就她还会替陈莹莹心疼那点全勤奖,徐意安拍掉他的手,瞪他一个小老板,怎么会懂社畜的卑微。 况且,这不是她身边,还有这个酒吧甩手掌柜沉凛嘛。 懒人馆酒吧于一周前恢复营业,但因为徐意安还在留院观察,除了盘库和查账一些重要的事儿,沉凛是一天都没去过。 全甩给了腿刚好不久的喜子,还有大东一干人等。 喜子和大东忙得焦头烂额,纷纷忍不住哀怨,要是自己也有个老婆就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翘班。 沉凛对此挑眉,骄傲两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医院大门口种了一排树,徐意安仰着头瞧,觉得有点像五角枫,她站在原地,凝眸望着枝头那星星点点的绿意,切实感受到了春意。 余光瞥见天空洁白的薄云,她盯着一朵云微微出神,春天都到了,那下一个冬天又是一年后了。 她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雪呢。 她很喜欢冬天的。 其实,也不只是想看雪,更想看雪花。 想看她那只通体雪白,会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的,雪花。 怎么会忽然想起雪花呢。 其实根本就没有一刻不想吧,她暗自叹了口气。 徐意安眨眨眼,抹去脸上不自觉流下的凉意,这些天,从没有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她也绝口不提。 她知道,其他人是怕她难受才不敢提起,她也知道,那个幼小的生命,是为她才离开的。 可她却无能为力。 那种浓重的无力感,每次都会在不经意间拉扯着她的心弦。 徐意安轻轻舒了口气,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正欲抬手擦干,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低低的犬吠,她手一顿,循着声音扭头望过去。 犬吠声断断续续的,甚至一声比一声低,有了隐隐的呜咽感。 好半响,徐意安分辨清方向,目光才停留在三步远之外的一个树坑上。 粗壮结实的树干立在其中,磅礴复杂的根系没入地下,使黄褐色的土壤微微隆起,连树坑旁紧挨着的灰砖都被根系顶的有些凸起。 黄褐色的树坑里,右上方的角落里,正窝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狗狗,毛发上沾染了不少灰尘,看起来有些灰蒙蒙的,半大的样子,右后腿上还有一处不甚明显的伤。 估计是和别的流浪狗打架了吧,徐意安心里有些心疼,想走近瞧瞧。 那一阵阵低声的呜咽,就是它发出的,它眼皮半眯着,奇怪的是,等徐意安走近了,它便不叫了,忽地一下睁开眼,和弓着腰专心看它的徐意安对视上。 那感觉,怎么说呢,有种谜一样的似曾相识。 湿漉漉的黑色眼珠,透着可怜兮兮的感觉,和雪花如出一辙,甚至它一下子爬起来,拖着受伤的腿,凑近她,蹭她裤脚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分明它还受着伤,却还是这么不管不顾地想靠近徐意安。 像是找寻了许久,走了太多的坎坷,一路跌跌撞撞了无数次,才又兜兜转转回到了她的身边。 徐意安愣在原地,半响后,她蹲下身子,摸着那沾染了灰尘的毛发,轻声问,“雪花?” 掌心下的脑袋忽然抬起,轻轻叫了一下,又继续蹭她的裤脚。 她不可思议,又惊又喜,想不通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巧合。 但她甘之如饴,于是泪珠就这么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一颗颗坠落在它的毛发上。 像有感应似的,它舔了舔她的手指。 像是在说,你看,我都回来了,你就不要再哭啦,不要再像那天一样哭得那样惨,要多笑一笑呀。 沉凛从车库开车过来接徐意安时,就见到她蹲在地上,窝在路边的树坑旁,正抱着怀里的一只流浪狗,不断的抚摸着,小脸上满是泪水,嘴角却又翘着。 又哭又笑的,像个小傻瓜。 停在路边,他走到她身后,听清她口中那一声声的“雪花”,刹那间,恍然大悟。 今天她裹着一件厚重的咖色毛呢大衣,此刻边角缀在地上,沾上不少灰尘,沉凛满不在意地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抱住。 “阿凛,是……是雪花,它…它回来了。”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可见她的激动。 沉凛向来是不信轮回这些的,但只要徐意安开心,那他便什么都信。 更何况,他对那只小家伙,也有着无言的愧疚。 “好,我们的家又完整了。”他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 如果真的是你,那也算是上天垂怜,给了我再次好好养你的机会,沉凛暗暗想。 蒙着灰尘的斑点狗狗夹在两人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舒服地蹭了蹭沉凛的衣服。 都是它熟悉又喜爱的人儿呀,半眯着眼的雪花感叹。 第八十九章:求婚(上)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八十九章:求婚(上) 沉凛最近在对一件事犯愁,求婚。 他自己一个人暗戳戳密谋这事儿好久了,大概是从徐意安同意他成为她男朋友的那天起,就不断在脑子里构思想法,但没一个他顺利推演成功的。 不是觉得太俗,就是觉得没诚意,沉凛默默叹了口气。 恰好叁月二十五是徐意安的生日,看着逐渐迫近的日期,他更愁了。 而且从医院回来没两天,就碰上了徐意安的生理期,于是,刚再次开荤没多久的某人,又一次进入了努力吃斋念佛,清心寡欲的阶段。 奈何他前晚没忍住,拉着徐意安擦枪走火,最后连哄带骗,让她用嘴帮自己弄了一次,结果自己没忍住,射到她嘴里了,等他看见她红红的眼睛,沉凛就知道为时已晚。 这不,徐意安今天生理期结束,但已经跟他单方面冷战两天了。 但他总觉得,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她生气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他旁敲侧击了好几次,都没问出个所以然。 思及此,沉凛瞬间是愁上加愁。 于是,喜子又给他群聊的名称前添了个新的前缀:钢筋直男。 他抓了抓头顶的短发,皱着眉冷脸思考,这个冷俊的男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纠结为难的表情,盯着手机上的日期,烦躁地点了点桌子。 大东正好端着一杯自己新调试的酒走过来,准备给沉凛尝尝,就见他快把头发薅下来,凑近疑惑道,“沉哥?怎么了这是?” 眼睛往下一瞥,便看见沉凛手机的日历上,叁月二十五这天,赫然备注这大大的:老婆生日,顺带后面的叁个加粗感叹号。 大东无奈地撇撇嘴,心想这有女朋友的人就是艰难,还要思考这么多东西,他抽了张桌上的抽纸,顺手欲将酒杯放下,低头的一瞬间,却看见桌上的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求婚计划。 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满是激动和惊喜,酒杯放下,抬手握了握沉凛的肩头,“沉哥,加油!” 面上一片赤诚祝福,哪里还有半点方才心里吐槽女朋友麻烦的样子。 沉凛随手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冰块划过舌尖,他眉头微展,蹭掉唇边的一点酒液,“味道不错,下次少放点柠檬汁,有些酸了。” “诶,好嘞,那我再接再厉!” 大东转身欲走。 “等等。”沉凛叫住他,见大东转头看他,他想了想,又接着说,“去把酒吧里这会儿在的人都叫来,我有事儿说。” 这会儿离开门做生意的点还差两个小时,店里没几个顾客,但上头班的人基本都到位了,没一会儿,呼啦啦来了十几个人,站在沉凛的跟前。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沉凛借此机会,顺手整顿了下,辞掉不少人,又转头招了一批完全的新人。他做事一向谨慎,适时地换一小波血,店里总能干净些,少生点事端。 喜子和大东自然是原地不动,当起了一些新手的师傅,刚开业时惨淡的生意也逐渐好了起来。 “咋了沉哥?” 喜子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神经兮兮地盯着周围的一圈人,以为又有人手脚不干净,沉凛随手抓起一颗花生扔过去,正中他眉心。 “嚷什么,没啥大事儿,”沉凛单手磕了磕烟盒,抖出一根烟,捻在手指间转圈摩挲。 想了又想,他换了种说辞,“就是征集一下想法。” 一群人屏息凝神地看着他,然后就见他薄唇轻启,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 “如果是你们求婚的话,会怎么做?” 一时间,酒吧里格外安静,就连坐在老远处卡座里的两个客人,都忍不住朝这边望了一眼,觉得这空气过于安静了。 然后,酒吧里瞬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卧槽”、“妈的求婚啊”、“我靠”。 那两位客人赶忙抓起包离开这间酒吧。 看着这群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沉凛就知道这帮孙子靠不住。 一群没老婆的单身汉,沉凛在心里骄傲地嗤笑。 一群惊呆又七嘴八舌的人中,最先理智回笼的还是大东,他瞬间联想起刚刚的便签。 连忙干笑了两下,顶着沉凛探究的目光,缓缓开口,“我会买好戒指和鲜花,挑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直接单膝下跪求婚,出其不意的那种。” “嗯,勉勉强强吧,下一个。”沉凛挥挥手,心想真没创意。 “我我我!沉哥!直接领进民政局扯证啊!”喜子扶着一个酒保的肩膀,跳着脚大喊。 “滚!”沉凛这次扔过去一把花生,“老子要求婚,你他妈直接拐人到民政局是几个意思,就你最靠不住。” “不是…求婚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扯证么?”喜子被花生砸得晕乎乎。 旁边一堆人刹那间哄堂大笑,七嘴八舌地提意见,有说烛光晚餐的,有说买蛋糕把戒指藏在里面的,有人说准备一车后座的玫瑰花,打开的时候单膝跪的。 当然,除了浪漫版本的,还有不要脸版本的。 什么做完快睡着的时候套戒指的,什么把戒指藏在避孕套盒子里,让她自己取的时候掉出来,更有甚者说,高潮的时候套戒指的。 沉凛看着眼前这群人兴高采烈地讨论,显然已经是停不下来的架势,无奈地扶额,一帮终极单身汉,在这里畅想求婚,真的是太好玩了。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还有半小时徐意安下班,他挥挥手,制止了他们的激烈讨论。 “沉哥沉哥!你用哪个?”喜子依旧兴致勃勃地仰头。 沉凛给他肩膀一拳,“反正不能用你的。” 他拿上车钥匙转身,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干活。一帮人在身后望着沉凛远去开车的背影,默默摇头。 “沉哥确实是个好男人。”喜子默默开口。 一群人长长地“嗯”了一声。 “但能娶到小安姐,还是他赚了。”喜子又加了一句。 一群人瞬间又哄笑起来。 那头沉凛给徐意安发完消息,让她出来时记得系围巾,就下车去便利店给她买热橙汁,结账的时候,就看见小女人自己闷闷不乐地垂头往前走,正好路过便利店。 电话在下一秒播出去,正巧碰上结账扫码,他说了声稍等,扫码付了款,就推开玻璃门出去。 门上的风铃一晃一晃的,声音清脆响亮,打破微凉的空气。 沉凛几步走过去,看见不远处的那抹身影。 “回头。”他沉声开口。 看着徐意安懵懵地扭头,微风拂动她的发丝,勾在她的眼尾,圆润清澈的杏眼里满是怔愣,宽大的围巾裹住她尖尖的小下巴,鼻尖微微泛红,有种说不出的惹人。 一瞬间,沉凛就想好了最佳的求婚方式。 他们之间啊,其实很简单的。 第九十章:正文结局(求婚终双更) 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九十章:正文结局(求婚终双更) 陈莹莹这两天老收到来自徐意安的无奈吐槽。 是关于沉凛为什么还不求婚这件事的。 一周前被提前通知了求婚大计,并聘请为求婚现场记录人员的陈莹莹同学,瞒得那叫一个辛苦,明明平常自己对徐意安根本没秘密,又是个大嘴巴,这几天面对着徐意安,都快憋出毛病了。 但好在,为了求婚效果,陈莹莹忍住了。 这周五照常下班,沉凛来接徐意安回家,她兜里揣着暖手宝,一路小跑到车上,耳边还回荡着陈莹莹下班前劝慰她的话,心里倒是也没太多波澜了,觉得求婚这件事儿,男女谁来都一样。 她现在可不是之前的徐意安,会害羞会委婉,她现在可是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直接热烈到有些时候,沉凛都招架不住。 徐意安倒也不是恨嫁,只是觉得,阿凛要早些拐回家合法才好,免得喜子动不动发消息说,酒吧里又有不少女人给沉凛留联系方式。 不行不行,阿凛是她的,要先下手为强! 沉凛见她上车了也不说话,就一个人低着头垂眼,不知在想什么,还以为她在单位遇上不开心的事儿了,关小了车载音乐的音量,趁着等红灯的功夫,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捏了捏。 徐意安侧头看他,望见男人线条流畅的鼻梁和下颌,俊毅刚硬的侧脸,薄唇轻抿着,驾驶窗里投进一束光,连他睫毛都印得清晰,小麦色的肌肤在澄黄的夕阳余晖里,闪着淡淡的微光。 她的阿凛就是好看。 “晚上带你出去转转。”男人侧头,对上她的视线。 “嗯?去哪里啊?”徐意安握住他的大拇指,轻轻晃了晃,有点好奇。 “提前说多没意思,懂不懂什么叫惊喜。” 沉凛抬手吻吻她的手指,缓缓松开,握上换挡杆,重新启动车子,一旁的徐意安嘴角悄悄翘起来,心想这男人还不算太傻。 “为什么带我出去啊?”她凑过去,杏眼弯弯地问他。 沉凛头都不回,谎张口就来,面不改色,“安抚一下你上了一周班的颓丧心情。” 噗的一下,徐意安心里燃起的那点对于被求婚的小火苗瞬间熄灭。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要这个傲娇死直男求婚,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而且明天就自己的生日了,他总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晚上吃完沉凛最近新学的番茄炖牛腩,徐意安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心里那点小失落也烟消云散,抱起小窝里的雪花,倚在厨房门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看高大的男人围着她的小围裙洗锅刷碗。 “我要不帮帮你吧?” 看着他动作熟练地收拾厨房,徐意安有些不好意思,自从住院回家后,沉凛就没让她进过一次厨房。 “你把你和雪花照顾好就行,等去了新家,有你忙活的,再说了,我这就是管家婆的命,给主子您效劳,心甘情愿。” “新家?你什么时候…哎呀!” 闻言,徐意安迈着小步子,猛地凑近他,中途还被厨房的门槛绊了一下脚上的小熊拖鞋,怀里蜷缩着身体眯眼休息的雪花动了动,睁开眼发懵。 “慢点走,我又跑不了。”沉凛刚收拾好碗筷,扭头连忙扶住她的小臂,把人勾进怀里。 见她仰头看着自己,沉凛心里一软。 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惊喜,小下巴终于不再那么尖,多了点圆润的脂肉,那双杏眼又亮又圆,挺翘的鼻尖下是粉嫩的唇,之前眉宇间的那股子淡淡哀愁,总算是在恢复所有记忆之后,消了许多,剩下这些年积攒起来的温和,还有骨子里的坦荡热烈。 他低头亲一口她的唇,又磨磨蹭蹭地亲她的下巴和脸颊,徐意安被痒得笑出声,窝在他的怀里躲闪。 夹在两人中间的雪花默默把头缩回去,小爪子一扣,不妨碍自己爸爸妈妈亲热。 沉凛贴上她的耳朵,缓缓叹了口气,“很久之前就买了,之前一直在装修,最近味道散的差不多了,而且,总不能让你和我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她抬起头,小嘴却撅着,“别告诉我这是求婚,我可没同意啊!” 沉凛轻轻挑眉,唇角勾起,笑得肆意张扬,捏着她的下巴,又低头狠狠亲了一口,咬住她翘起的唇肉,磨了磨,才再次开口。 “我知道,提前预告一下,允许你期待一下。” 被他亲得头脑发胀,闻着熟悉的薄荷糖味儿,徐意安心里安定下来,决定小小傲娇一下,企图给自己扳回一局。 于是,她扬着小下巴,嘴角翘起来,“行吧,我就知道你爱我。” “嗯,还不算太傻。” 他伸手抚上她的后脑,指尖摩挲过那道发丛间的疤痕。 哦吼,他这么淡定,果然傲娇这块儿,她的阿凛还是最厉害的。 夜里九点的央河边,比寻常街道的气温稍微低一点,陈莹莹和喜子大东早就到了现场,检查完最后一遍,才放下心来,掏出手机给沉凛发消息,说一切准备就绪。 五分钟后,那辆熟悉的橙黑路虎出现在躲在大树后面的喜子眼里。 “来了来了!” “看见了,别瞎叫!”陈莹莹斜了喜子一眼,握紧手里的遥控器。 “带我来河边散步消食?”徐意安下了车,站在路边问他,眼睛被风吹得微微眯起来。 “也可以这么说,把你那一肚子牛腩消一消。”他笑着锁车走过去。 “沉凛!” 沉凛低头抿唇笑着,牵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缓缓往前走,逐渐靠近河边的人行道。 离央河边越来越近,徐意安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九点多也不算很晚,不应该这么冷清啊,她扭头想问沉凛,却见他一连神态自若,她忽然隐约间明白点什么,敛着笑意继续往前走。 直到走到第叁个路灯下面的时候,身侧的护栏忽然亮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看过去才发现上面缠了好几圈彩灯,因着前面光线昏暗,没亮起来,她都没发现。 徐意安觉得莫名眼熟,才发现这彩灯跟过年时树杆上缠得一样。 她笑起来。 紧跟着,她手上的温暖一松,原本走在她身侧的男人往前迈了一步,河边的风鼓起他的黑色大衣,她正欲开口,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巨响。 猛地回头看去,就见黑色的夜幕上一片光亮。 “哧”的一声,一道白光直冲夜空,散开满天的流光溢彩,有的烟花爆响开来,像张开了一把巨大的荧光伞,点亮了黑如墨的夜空,还有的烟花绽放后是她和他名字的缩写,停顿几秒后,又像是彩色的糖果般,星星点点洒向夜幕。 漆黑的夜幕被染上别样的色彩,月华也在此时稍显黯淡。 漫天缤纷中,她听见沉凛的声音。 “小橘子,嫁给我吧。” 徐意安侧过头,看见单膝跪地的沉凛,手里变戏法似的多出一个丝绒盒子,在她的注视下,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黑色的绒布上,钻戒的周围还躺着一圈手链。 那是一条圆滚滚胖乎乎的橘子手链,橙黄和嫩绿相间。 和之前那条的不同点是,它是新的。 共同点是,都是沉凛亲手做的。 她伸手勾过耳边飞舞的发丝,不料却摸到一片湿意,又忍不住笑起来,声音软糯,断断续续的,“你大半夜不睡觉就……就为了做这个啊?” 沉凛望着又哭又笑的徐意安,想起身抱她,但她还没答应,于是皱了下眉,俊脸浮上一层薄红,“你愿不愿意?” “愿意啊,笨蛋。” 徐意安走上前,把手伸过去让他套上戒指,套的时候,沉凛手指都在抖,搞得她眼泪又往下掉了好几滴,砸在他的手背上。 沉凛站起来,又把手链给她戴上,俯身抱住她,贴在她的耳朵上,在漫天的烟花声里,沉声说: “徐意安,你这辈子算是跑不掉了。” 男人宽大的大衣包裹住她,她闻见熟悉的气息,想起近来再也没见过他抽烟,又想起深夜时他偷偷窝在客厅做手链,她还想起过去,想起很多很多。 多到需要后半辈子跟他一起,创造更多的回忆。 似流星雨的烟花下,他们的身影交迭相拥,拉出颀长的影子,央河在夜幕中流淌,望不到边,就像是他们的余生路,漫漫即慢慢。 得一知心人,此生足矣。 作者有话说: 正文在这里就完结啦!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番外篇?一 番外篇·一 文/望舒 九月,夏天刚走,秋老虎的余韵犹存,徐意安就检查出了怀孕。 预产期在下一年的六月中旬,又是一个夏天。 对此,徐意安有点不满意,小嘴撅着,她明明很喜欢冬天的,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呐。 沉凛对此哭笑不得,他乐都来不及,满脑子都是怎么照顾她,哪里还想这么多。 秋老虎犹在,徐意安检查出来时也才一个月,整个人反胃恶心的很严重,一日叁餐加起来吃的量,还没之前一顿吃得多,天气又热,她总觉得身上汗津津的,难受。 沉凛说要不让她在家休息,先辞职一段时间,徐意安不肯,因为这件事,她还和沉凛置了一天的气,就觉得自己怀了孩子,变得只能是个待产妈妈,失了自己本身的价值和作用,在工位上蔫儿了吧唧地闷闷不乐了一整天。 周遭的同事都知道她怀了孩子,对她都不错。 她本身就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招人喜欢,现在又做了母亲,大家都知道她心思细腻了不少,几个年纪大点的女性同事,见她不开心,隔叁岔五过来和她聊两句,调解她的心情,连一向严肃的顶头上司,也对她温和了不少。 这么一天下来,注意力倒是分散了不少,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晚上回家,沉凛也明智的不再提这件事,只照旧应对她的种种反胃恶心,看着她偶尔被逗得气鼓鼓的脸颊,打心底里开心。 只是她吐得严重,沉凛好容易给她培养出来的那点儿肉,也消得无影无踪,反而看起来更瘦了。 这期间,梁秋华还专门委托了自己的妇产科同事,来帮徐意安看看情况,人家只说是正常现象,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同,等熬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 为此沉凛愁的一夜一夜睡不着,家里失眠的那个人,从徐意安变成了他。 因为徐意安怀孕,沉凛几乎不再现身于酒吧,除了重要的事情,每天都在家里,或者去医院咨询,又买了一堆和孕妇有关的书,潜心钻研食谱,两周下来,他看起来倒是比徐意安瘦得还厉害。 晚上又睡不好,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徐意安心里也难受,窝在他怀里,杏眼一红,就包了一圈儿泪,要落不落的,看得沉凛心疼,只好抱着人又哄又亲。 他摸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心里祈祷这肚子里的孩子能安分点,别老折腾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怀孕第八周的时候,徐意安的孕吐反应忽然就消失了,胃口开始变好,想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到了四五个月的时候,孕期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下来,沉凛一直吊着的那口气,也终于松下来。 她那白净的小脸,也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起来,尖尖的下巴上添了些脂肉,乌黑的瞳仁清澈明亮,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柔软又明朗。 但她四肢却没太大变化,几乎和之前一样纤细,如果不是隆起的小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仿佛还是个少女似的。 望着日渐鼓起的肚皮,徐意安自己都觉得生命很神奇,原来自己那小小的身子,还能装下这么大的一个宝贝。 她的小脾气也逐渐稳定下来,不会再因为半夜想吃烧烤被否定后而哭鼻子,也不会因为吃不到冰激凌而生闷气,更不会因为穿不了漂亮的裙子,而嫌弃自己丑丑的,哭得稀里哗啦,要沉凛哄半天。 虽然后来她还是吃到了一点烧烤,舔到了冰激凌,买到了漂亮裙子,但不妨碍她当时的小脾气发作。 徐意安觉得她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自己,而不是事后自己都嫌弃自己的“讨厌鬼”,她满意地翘起嘴角,刚向沉凛邀完功,又转头多吃了一个橙子奖励自己。 沉凛对此忍俊不禁,心想她哪里是什么“讨厌鬼”,分明是“可爱鬼”。 她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是因为怀孕,本就辛苦罢了,倒是怀了孩子后,才显得比之前更可爱生动。 和雪花一起,一人一狗,经常可爱的冒泡,逗得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不论怎样,他都喜欢。 到了孕晚期的时候,徐意安的肚子已经很大很高了,晚上翻身都很不方便,需要沉凛帮她才可以,下地的时候,也因为肚子太高,看不见脚丫,需要沉凛帮她穿鞋。 沉凛想,还好她看不太清自己的脚丫,不然看见肿的像萝卜似的脚趾,肯定要失落伤心的。 时间步入六月,天气愈发的热,离预产期也越来越近,午后的阳光依旧热烈,透过小区里种着的槐树,散下班驳的树影,风一吹,树叶哗啦啦作响。 沉凛照旧陪着她在树荫下散步走路,侧身替她系紧圆沿的蓝色遮阳帽,徐意安小手捧着肚子,正隔着衣服摸肚皮,忽然感到手下一鼓,原本有些困乏的眼睛瞬间瞪大,明亮起来。 “阿凛阿凛,他/她在踢我!” 沉凛眉毛也挑起来,觉得神奇,扶着她坐在长椅上,掌心贴上去,缓缓摩挲着,轻声说,“我是爸爸。” 几秒过后,男人宽厚的掌心上,果真挨了一下。 轻轻的,但又无法忽视。 生命啊,真的很神奇呢。 回到家,临近午睡前,徐意安窝在床头等他,没一会儿,沉凛打了水过来,照旧拧干毛巾,轻轻给她擦拭四肢和脸颊。 擦完以后,徐意安已经被温凉的触感迷得昏昏欲睡,沉凛扶着她躺好,倒了水,回来后,又撩起她宽大的裙摆,握着她肿胀的小腿,缓缓揉捏。 之前她半夜里还抽过筋,疼得从梦里醒来,抱着他哭,自此以后,沉凛就开始每天给她捏小腿和脚丫。 “宝宝,妈妈有点累…但还是很喜欢你呀…” 耳边响起徐意安的轻声呓语,沉凛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乌黑的鬓发微微汗湿,贴在耳边,白皙莹润的小脸上,满是疲倦。 怀孩子这件事,每一位妈妈都很辛苦。 要不怎么说,母亲很伟大呢。 他抚上那柔软的肚皮,轻轻说,“乖一点,让妈妈少受点苦,好吗?” 话落没多久,他的掌心被轻轻顶了一下。 像是在说,看呐,我会听话的。 作者有话说: 番外我也写得粗长,大家可以猜一猜是男宝还是女宝呀!再求一求珠珠和留言呐! 今晚十点,po上开始对h章收费。 爱发电我也开啦,名字是:望舒舒,将在今晚十点上传正文全文,番外和po同步更新~ 番外篇二 番外篇二 文/望舒 徐意安生产发动的时候,正好在医院旁边的奶茶店里,捧着一桶小料极足的珍珠奶茶,喝得正起劲儿。 沉凛刚从隔壁店里给她买回来草莓奶油小蛋糕,一踏进店门,就见她一手抓着奶茶桶,一手捧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小眉毛都皱起来,指节用力泛白,忍得辛苦。 他赶忙跑过去,一把扶住徐意安。 徐意安鼻尖上都沁处汗,小鼻子一皱,看见沉凛像是忽然有了安全感,嘴巴一瘪就要呜咽,没有半点前面的忍耐和淡定。 她声音小小的,“肚子……肚子忽然好疼。” 沉凛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湿意,随手放下手里的东西,低声说不怕,然后就打横抱起她药王医院赶。 他后颈被人捏了捏,还未低头,就听见徐意安软软的声音,“我能不能……先吃一口蛋糕上的草莓?” 沉凛步子一顿,无奈极了,心道要不你吃我算了。 低头却见她手里抱着奶茶桶,依依不舍地望着被放在桌角的小蛋糕,他叹了口气,弯腰用手指勾住小蛋糕的袋子,抱着人飞快往医院跑。 被推进产房的时候,沉凛要求陪产,跟着徐意安一起进去,留着梁秋华一干人等在外面。 手术室里医生护士不断进出着,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沉凛则一直握着徐意安的手,站在她身边,目光始终盯着她的脸。 见她疼得脸色泛白,自己也跟着紧张,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小臂上的肌肉绷紧。 医生在一侧喊着让徐意安使劲儿,她鬓发都被汗打湿,贴在下巴腮边,眼角忍不住往下淌泪,一颗颗泪珠坠入发间,混在汗水里。 她觉得自己牙齿都要咬碎了,孩子还没有出来,一股难言的委屈涌上来,便小小的哭出声,满脸都是湿意,嘀咕着生孩子好难哦。 徐意安的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沉凛神色紧张的脸,就是灯泡发出的刺目白光,渐渐地,她连医生让她加油努力的声音都听不见,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鼓动着。 平日里一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沉凛,在此时也生出一股浓重的无力感,只能牢牢握住她汗湿的小手,大手包裹着,按照医生的指示,弯腰拭去她不断溢出的泪,在她耳边轻声说,“宝宝咱们不哭了,不然没力气吃草莓了,咱们一起加加油好不好?” 他跟大多数的丈夫不同,说的不是让她省力气生孩子,而是说,省力气吃她近期最爱的草莓,努力分散着她疼痛的注意力,缓解生孩子这项重任给予她的压力。 一旁协助的还几个小护士抬起头,看见高大且凶猛的男人说着迭词,医用口罩也挡不住眉眼间的俊毅,他俯身柔声安慰自己的妻子,心里都忍不住羡慕着。 徐意安被泪水迷住了眼睛,眼前全是斑驳的色块圆点,嗓子也有些哑,耳边却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居然还分出一丝神智回复他。 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大拇指扣紧他的虎口,“我…我现在就……就想吃草莓呜呜。” 而后她隐约间听见有人在说话,紧跟着,有些干裂的嘴皮上,贴住一个稍微冰凉的物体,鼻息间,还有一丝甜味儿。 呜呜呜,是草莓呐,他居然真的有。 咬住红红的草莓,唇齿间迸发出一股鲜甜,小小的籽儿碎裂在齿关,她又听见沉凛在耳边呼唤她,轻声说着,“加油宝宝,雪花还在家等你呢。” 雪花?呜呜呜她要回家看雪花! 徐意安胡乱地点点头,下一秒,紧紧攥住沉凛的手,微扬起头,长长的嗯了一声,紧跟着下面一暖,是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前方的医生赶忙抬眼看了下手术室的时间,喊道,“下午五点五十分,是个女婴!” 一个幼小的生命诞生于这一刻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手脚蜷缩着,被人托举着,发出一声哭,宣告着自己的到来。 正式被清理干净之前,孩子被医生抱来给她看了眼,徐意安抽抽鼻子,嘀咕道,“这是我的宝宝诶…” 沉凛被她那声长吟惊到,一直紧盯着她的状态,直到听见孩子的哭声,才侧头看了眼,心想这新生儿皱巴巴的,网上那些人都是从哪里看出好看的。 转头握着徐意安的手,低头亲吻她干裂的嘴唇,擦拭她眼角的泪水,知道她实在是遭了大罪,看着她倦态的脸,忍不住红了眼眶。 直到徐意安被推出手术室,守在门口的梁秋华几个人心才落地,一旁的陈莹莹最好奇生的是个啥,心心念念要当干妈,被陈勇军无奈地一把拽过去打热水,让她少在这里添乱。 徐意安出来跟大家说了句话证明自己还好,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崽子刚从保温箱送回来,梁秋华他们刚看完孩子,留下徐意安醒来要吃的东西,悄悄离开。 结果徐意安睁眼张口的第一句就是,要吃草莓。 旁边正守着睡得香甜崽子的沉凛,听见她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 “你说过要给我的。”她躺在床上瘪这嘴望他。 “好好好,别委屈,眼睛会难受的。” 沉凛捏着两颗专门买来洗好的草莓走过去,喂给她,“少吃点,慢慢来。” “知道了,管家婆。”她嗔他一眼。 一旁熟睡的崽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哼哼两声,开始哭泣,打断了粑粑麻麻的亲昵,以彰显自己的存在。 沉凛赶忙走过去轻轻抱着哄。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徐意安望着男人的侧脸,觉得格外的满足,杏眼还是那么清澈明亮,弯起来笑着,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番外篇三 番外篇三 文/望舒 沉慕安小朋友三岁上幼儿园的时候,就体现出了,遗传自父亲的惊人破坏力。 小姑娘分明长着一张软糯可爱的脸,力气却意外的大得很,还调皮的不行,乖乖坐着根本别想,动动这里,碰碰那里,根本闲不住,幼儿园里班级里的摆件,几乎没一个逃得过她的小毒手。 而且完全不害怕沉凛,对此徐意安特别发愁,全部归功于沉凛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宠爱。 但沉慕安小朋友还是有害怕的人的,比如:徐意安。 徐意安一个平日里以温和着称的人,在家里被沉慕安小朋友逼得常常冷着一张脸。 或许更确切点来说,是沉氏父女两位,都害怕徐意安。 每次沉慕安做错事情,只要妈妈在,那一定少不了被教训一顿,但爸爸在的话,她总能逃过一劫,所以在家里,她总是更亲沉凛一点,对此,徐意安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失落的。 她也想当慈母啊,可现实不允许。 直到沉慕安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徐意安刚下班,回到家正准备做饭,就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说沉慕安一直在教室还没回家,临放学时,还动手打了一个小男孩。 她猛地一惊,这才想起,今天沉凛酒吧有点事儿,回来晚点,应该是她去接孩子才对。 平日里她和沉凛两个人,都是交换着接孩子和做饭的,今天她临下班时开了会,给忙忘了。 她赶忙收拾好东西出门,路上给沉凛也打了电话,坐车过去的时候,一直都在思考,沉慕安怎么会跟人动手,虽说她平日里皮了一点,可徐意安知道,她不是会随意动手的坏孩子。 还未到班级门口的时候,老远徐意安就看见她家的小姑娘垂着头,紧靠着门口的墙壁站着,两个羊角辫歪歪哒哒的,一高一低地垂在后脑,粉色的头花也掉了,被她小小的手紧紧攥着。 “甜甜?”徐意安唤了一声,小跑过去。 因生沉慕安的时候特别想吃草莓,所以她的小名儿叫甜甜。 听见妈妈的声音,沉慕安小朋友抬起头,酷似妈妈的那双杏眼涨得红红的,绷紧的小手也在这一刻松下来,挺着的小肩膀一塌,哭唧唧地应了一声。 她委屈巴巴地昂着头看自己的妈妈,喊了声“妈妈……”,便没了下文。 徐意安被叫的心口一疼,走近蹲下来,俯身抱住女儿,拍拍她的脊背,“没事了甜甜,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摸了摸她被抓乱的头发,又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确定她没受伤,徐意安才暗自松了口气。 轻轻接了两个小皮筋,手指成梳,给她顺了顺,温软微凉的发丝穿过指尖,被拢在她白色小毛衣的领口。 “你家姑娘真行啊,小小年纪就能把人打成这样!”一道尖锐的女声从教室门口响起。 徐意安抬眼望了下,便转回了头,专心给沉慕安理衣服。 教室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高个女人,高个女人见她不理睬自己,声音分贝更上一层楼,“你这家长什么态度啊,我说话你听不见啊!” 正往这边走的班主任听见声音,赶忙快步走过来。 “沉慕安妈妈,情况是这样的……”年轻的女教师还未说完话,就又被旁边的家长打断。 “情况就是你家姑娘动手把我儿子鼻子打出鼻血了,还撕破了我孩子的衣服,你瞧瞧我孩子的这脸和衣服,你们都怎么教育的,小姑娘手劲这么大,跟个土匪似的!” “你才是土匪呢!臭阿姨!”沉慕安涨红着眼睛,狠狠瞪了一眼一边的家长。 “嘿!你看看这孩子!” 说着就伸手要戳沉慕安的脑门,被徐意安一把握住,轻轻往旁边一甩,她搂着女儿,站起身,冷着脸望着对面的女人,“这位女士,请你放尊重点,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一旁的年轻班主任终于逮到机会,想开口解释,徐意安却摇了摇头,转身摸摸沉慕安的脑袋,柔声问,“甜甜,首先呢,打人是不对的,但其次,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理由的,你告诉妈妈,是什么理由,让你动手了?” “别害怕,妈妈相信你。”她弯着眼睛笑着望沉慕安小朋友。 沉慕安瘪了瘪嘴,小脸绷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但就是不落泪,皱着小鼻子,义正言辞道,“李小虎他说别人都有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他们都会来接孙子孙女回家,只有我没有,还说我姥姥是个疯子,特别丢人的那种!他还揪我的辫子!” 徐意安一愣,心口一涩,她摸了摸女儿的脸,“所以你才动手的对吗?” “嗯!” “她说的是真的么?”徐意安侧头看另一个孩子,语气依旧温和,只是眼神冷淡下来。 对面被点名的李小虎尴尬地扣扣头,垂下眼不敢看徐意安,一旁的家长还欲反驳,一见自己孩子的反应,就知道事实应该八九不离十,一张脸气得通红。 她以为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徐意安妈妈,我刚专门去了趟监控室,情况确实是这样,”班主任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但沉慕安动手确实不太好,您看?” “医药费我们一分都不会少,但必须让这小子写检讨书当众检讨道歉,否则,这事儿闹到校长那里去,小子就转学,少在我闺女面前乱晃。” 徐意安猛地回过头,就看见沉凛站在两步远之外,沉着一张脸。 “老公?”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爸爸!”沉慕安明显比她更激动,看见沉凛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大叫一声跑过去。 沉凛一把抱起香香软软的女儿,语气温柔,“我们甜甜有没有受伤?” “才没有呢!爸爸你教我的,我都用上了!” 话是这么说,泪珠儿还是掉了一两颗,看得沉凛心疼死了,长指拭去那两颗金豆子,抱着女儿走到徐意安身边,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一边的家长早就气得说不出话,看见沉凛来了,更是觉得自己没理,转头就在自家儿子头上拍了一巴掌,怒吼道,“臭小子,你给老娘道歉,平时在家里教你的礼貌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对……对不起。”李小虎被打得发懵,磕磕巴巴地垂头道歉。 沉凛给沉慕安一个眼神儿,小姑娘也低下头乖乖道歉,“对不起,不应该打你的。” 李小虎:别说了,更丢人了呜呜呜呜。 “那就这么着,医药费回头我转给老师,麻烦您转给这位家长,检讨也不能少,我们急着回家,先走一步了。” 语毕,沉凛就一手牵着徐意安,一手抱着沉慕安,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沉凛又止住脚步,转头看向李小虎,男人眉眼冷下来,高大健壮的身子跟座小山似的,立在走廊上,投出一片阴影。 “小子,下次说话前注意点,已故的人经不起你这么说,再者说,甜甜姥姥那叫返老还童,你懂个屁,再有下次,我可以教教你怎么写礼貌两个字。” “好了,别吓孩子。”眼见着李小虎脸都白了,徐意安捏捏沉凛的手心。 “惹谁都行,惹我家的就不行,甜甜说是不是?” “就是!爸爸最好啦!”沉慕安小朋友此时也没了委屈,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凑过去,狠狠啵了一下徐意安的脸,小脸红扑扑的,“妈妈也最好啦!” 徐意安笑出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机灵鬼。” 傍晚的夕阳缀在天边,拉长他们的影子,沉凛淡淡笑着,拥着自己的全世界,缓步往家走。 老槐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黄白的花朵落下来,卷起又飘远,夹杂着沉慕安小朋友的声音。 “我要吃爸爸做的大鸡腿!” “好。” “还要妈妈做的面条!” “好~” 番外篇四(年少) 番外篇·四 文/望舒 最近越来越热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徐意安床头都放着一把小扇子,是姥姥怕她空调吹太久伤了身子,定了时,后半夜就停下,但又怕她后半夜热,专门为她留的。 忙着写完最后一张数学卷子,她抬眼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喝掉手边的牛奶,徐意安钻进浴室冲凉洗澡。 一切收拾妥当躺下,房间里灭了灯,光线消失,视野里昏暗下来,搂着夏凉被,昏沉的睡意逐渐涌上来,徐意安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屋外不知何时响起一阵敲门声,断断续续的,三下接着三下,她翻了个身子,嘀咕一声正准备接着睡,就听见姥姥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她听见隐约的脚步声。 唉,她就知道,这热心肠的小老太太,是闲不住的。 刚睁开眼睛,手指还没掀开夏凉被,宋老太太就在外面喊她,“小安呐,快出来一下!” “诶,来啦!” 她掀开被子,趿上拖鞋,打开房门,被客厅的白光刺得眯了眯眼,揉着眼,赶忙走出去。 “小安呐,快帮我找找退烧药和消炎药,”话落又转头看向门外的人,和蔼地笑着,“我这人老了,眼神儿不好,让我孙女给你找哈,小伙子,来,进来坐着等。” “不了,我在门外等就好,麻烦您了。” 是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 走到电视柜附近的徐意安脚步一顿,微微侧首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短袖t恤的瘦高少年站在门口,稍显怔愣。 他个头很高,乍一看头顶离楼道里的照明灯好像很近,蚊虫飞蝇循着光前来,萦绕在灯罩下方。 少年略微背着光,眉骨和鼻梁骨被光扫到,打下一片阴影,理着最简洁的板寸,额角有豆大的汗珠,沿着脸侧的轮廓,一颗颗往下滚,最后没入黑色的t恤布料里,前襟有些湿润的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瞳仁很黑,双眼皮褶皱也深,眼尾微微挑着,薄唇紧抿,五官线条流畅,一脸的肃穆,小麦色的肌肤露在外面,沾了汗珠的脖颈,在光下泛着微微莹润。 最普通的装束,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五官的夺目。 确实很帅。 这是多年后,徐意安回想起来,对初见沉凛时的第一印象。 直到少年与她对视,她才猛地垂下眼,深知自己盯人过了头,被发现了。 徐意安蹲下身子,手下翻找着药箱里的药,却感觉到一股视线凝在自己的身上,手指动作稍缓,吐了口气,又偷偷侧首,去看门外的那个人。 一瞬间,视线交汇,他与她皆是一愣。 他没想到徐意安会回头,掌心微蜷。 最终还是他先慌忙地撇开眼,不敢再去看那双清澈的杏眼。 “药找好了,上面有用量和方法。”徐意安捏着两盒药,走到门口,先是看了眼宋老太太,在获得许可后,才将药递上去。 门口有明显的热意,气流涌动,扑在她穿着短裤的一双腿上,带着点夏季的粘腻,徐意安双腿并了并,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他接过药盒,沉声道。 “诶对了,小伙子你等等,我这里还有些绿豆汤,拿去给你家里人解解暑,你家几个人呀,我给你装上些!”宋老太太边往厨房走,边大声问着。 他无措了两秒,本不欲要的,但看着宋老太太的背影,还是扬声回应道,“两个人,奶奶。” 话音落下,空气沉默下来,门口一时间就剩下他和徐意安两个人,颇有种大眼瞪小眼的架势。 窗外的蛐蛐儿在叫,楼道里的照明灯忽明忽暗,闪了两下,最终灭了,暗下去,徐意安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大的啊了一声,声控的照明灯又猛地亮起来,一瞬间照亮她脸上后知后觉的窘迫。 望着她微红的脸颊,少年的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又很快被隐没。 她有些紧张地抓了抓衣角,又强装镇定地昂起头,乌发垂在领口,眉眼间扬起明媚的笑意。 “那个……你好,我叫徐意安,,如意的意,平安的安。” 对面的少年点点头,她正要开口再问他的名字,姥姥就已经提着一个小壶走了过来,“来,小伙子,拿上,别跟奶奶客气。” 说完又侧头看了看徐意安,“都是跟小安差不多大的孩子,还要大半夜照顾家里人,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啊。” 他双手接过宋老太太递过来的小壶,又低声道了谢,深深望了眼徐意安,缓缓转身,打开了对面的那扇门。 原来他住对门啊。 什么时候搬来的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深夜,沉凛见到自己往后余生中的月亮,知晓了她的姓名,记住了她的模样。 临睡前,徐意安还在苦恼,怎么没问到少年的名字。 唉,只好下次了。 番外篇五(年少) 番外篇·五 文/望舒 九月底学校要开运动会,班里提前一周就在商量准备,徐意安一个每年爬在体测及格线上的菜鸡,抽签抽到了个女子800米,瞬间心如死灰。 可800米是什么,那基本上是每个女生都不想面对的体育运动项目,体委替她问了一圈儿,也没人愿意挑起这个大梁,替她去跑,徐意安只好硬着头皮上。 跑800的前一晚,她紧张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窝在被子里发愁,最终忍不住掏出手机,打开短信界面,悄悄给对面的某人发了条信息。 她抱着手机等了会,摁键手机那块小小的屏幕暗了下去,她的收信箱也没有收到新的短信,她眨眨眼,瞥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他是不是睡了? 算了,不等了。 她有些失落的闭上眼。 女孩手里攥着手机,放在脸侧,合上眼酝酿睡意,睡意昏沉之际,那方小小的屏幕亮了起来,莹白的光微微照亮枕侧的这一方天地,轻轻扫在她的眼皮上,但彼时她已经陷入梦乡。 那方屏幕上,一个信封的图标上下跳动着,预示着收到了新的短信,屏幕逐渐暗下去之前,又有一条短信进来。 都是同一个发信人,一个名字叫做阿凛的人。 月色静寂,床上的女孩呼吸轻浅,额头贴上手机的金属边缘,嘴角微微弯着,睡得香甜。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徐意安下意识地一伸懒腰,差点儿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她一边惊讶自己握了一晚上,一边兴致勃勃地打开收信箱,在看到多了两封新短信的时候,开心地晃了晃脚。 【800而已,你还是太弱了。】 她的嘴角放下去一点,看看!这人说得这是什么话嘛! 【好好睡觉,别多想。】 这还差不多,她嘴角又翘起来。 这种较为放松开心的心情,一直维持到她上场之前。 临上场之前,一旁徐意安的小姐妹们,不是给她捏肩就是为她加油鼓气,说不论成绩如何,她们一定会在终点处等她,让她慢慢跑,不要急, 徐意安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不就是个800嘛,跑完就行,又死不了人。 然而,事实就是,刚跑完400米,徐意安就已经喘得不行,步子越来越慢,她自己听着那呼吸声,都觉得像个破鼓风箱似的,哼哧哼哧的。 好丢人,好难听,但她控制不了啊。 她闭了闭眼,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跑,鬓角渗出的汗渐渐汇成一滴滴,缓慢地往下滑落,又一两滴擦着眼角落下去,她没力气也顾不上抬手擦,只偏了偏头,用肩膀抵着蹭了蹭眼尾。 眼神再次抬起时,却忍不住瞪大双眼,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终点。 阿凛怎么在那里啊?! 要死要死,她现在这是什么形象,怎么能…怎么能见他呢! 不远处的终点线那里,一群女生的背后,一个瘦高的男生立在靠近跑道的墙边,灰衣黑裤,在一群穿了校服的学生堆里扎眼,看台上已经有人在偷偷议论他,在交流是不是高中部的学长。 他充耳不闻,双手插着兜,向后微微倚靠着墙,后颈的肌肤裸露在阳光下,浮上一层薄汗,那如墨般的眸子盯着跑道上那抹小小的身影,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她一步步,慢慢靠近终点,亦靠近自己。 最后的几百米,徐意安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思考他是怎么进来的,思考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许应该……不是来见自己的吧,还在思考等会要不要给他打招呼,等等很多诸如此类的问题。 阿凛的到来,也就导致她分散了注意力,身体上的疲惫也就没那么明显,又急于跑完逃离现场,甚至在最后的一百米,她还加了速,成功把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一旁等候她的小姐妹涌上来,抱着她晃胳膊,又递上水,激动地告诉她,她跑了第六名,能进入第二轮的复赛b组,就连一直很担心她的体委,都说她深藏不露,让她放松心态去跑第二轮,跑完就行,名次没有要求。 不是,这不是名次有没有要求的问题,是她这会儿真的很想一头撞死的问题。 她发誓,她以前真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啊! 徐意安无奈地望天,擦了把鼻尖的汗,喝完一瓶水,捏着瓶子,一脸悲壮地往班级看台走,争分夺秒地想把自己藏进人群里。 身上一直凝着一股视线,直到她坐在看台上时,才消失。 坐了没一会儿,尿意上涌,十几岁的少女,大抵都有结伴去厕所的习惯。 然而她的小姐妹们去给她买吃的,也不在身边,没人陪她,徐意安只好一个人,撑起酸软的双腿往厕所走,慢吞吞的,那走姿,活像被人打了一顿。 嗤的一声,刚走到走廊尽头,还未转身看到厕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她回过头,乌黑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她的肩上,清澈莹润的杏眼里,印出一个人的身影。 瘦瘦高高的立在窗边。 是阿凛。 看她呆愣后又紧张的想跑,但腿又不支持的艰难样子,沉凛忍不住想笑,生生忍住后,才踱步走到她的面前。 “阿凛你好呀!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话落徐意安就转身想离开。 “走什么走,我看看腿。”沉凛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扯到自己身边。 呜呜呜她不要啊! 跑完出了汗,头发都贴在头皮上,肯定很狼狈,估计还臭臭的,阿凛还离她这么近,估计都要嫌弃她了,好丢人好丢人啊啊! 徐意安在心里咆哮,脸上却忍得很好,转转手腕,想挣脱,没成功,眼皮一抬,撞上对面沉凛的目光。 他目光沉沉,捏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你这腿不好好拉伸,按摩放松一下,等着回家疼死吧。” 在尴尬和疼死之间,徐意安明显是个理智的,选择了接受前者,于是她点点头,跟着沉凛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准备认真跟他学一学怎么拉伸和按摩。 “你今天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沉凛蹲在她的脚边,拉展了她的裤脚,一下子握住她的小腿,她惊得一缩,尾音都发颤,又被猛地捏了一下小腿肉,她瞬间叫出声。 “阿凛…我自己来,嗷!” “就你那点儿小鸡力气,自己来个屁。”沉凛一掌摁住她的膝盖,皱着眉,隔着校裤摸到下面紧绷的肌肉,沉声道,“不好好放松,疼死你。” 还在为刚刚他那一下巨大力气惊讶的徐意安脑袋懵懵地,点点头,收回手,任他一下下揉捏自己的小腿。 “大……大大腿,我自己来。” 不能再往上了,她感觉怪怪的,有种莫名的酥麻,搞得她尿意更重,忍不住并拢膝盖。 一把摁住他想要网上摁揉的手,徐意安紧张地眨眨眼,“我学会了的,你看。” 掌心下脂肉的触感犹在,沉凛有些唾弃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龌龊想法,轻咳一下,松开手,蹲在她面前,静静看她又捶又捏。 摁了没两下,徐意安速度缓下来。 “怎么不继续,侧面没摁到。”他严厉地像个老师。 她揪着裤缝,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布料,“阿凛,我想去厕所。” 直到被沉凛扶着送到厕所门口,她进去蹲下,才猛地想起,阿凛还没告诉她,今天为什么来了呢。 于是出来后,徐意安揪着沉凛的衣角,问了一遍又一遍。 “阿凛,你今天为什么来啊?” “你怎么进来的啊?” “阿凛,你是来看我的吗?” “你很吵。” …… 一声声阿凛回荡在无人的走廊里,瘦高的少年面上有些不耐,却不制止她拉着自己,手臂也一直虚扶着她的后腰,是怕她腿软跌倒。 至于原因,沉凛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是担心她跑不下来,才过来看她的。 所以他没注意到,一侧少女翘起的嘴角和眼底的骄傲,其实他肩头还有三中围墙上新刷的橙色漆料,鞋跟上也是。 分明就是翻墙进来看她的,还不承认,哼。 死傲娇,臭阿凛。 番外篇六(孕期H) 番外篇·六(孕期h) 文/望舒 徐意安怀孕到四个多月的时候,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单位给她安排的工作量也减了一小部分,陈莹莹开开心心地接过去多出来的那部分工作,每天摸着她的小肚子,乐得合不拢嘴。 徐意安只摇头笑笑,心里却记挂着另一件事。 说出来其实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她最近好像……很想要,那个什么… 尤其是在晚上临睡前,看见沉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双腿间总是痒痒的难受。 可是沉凛自从她怀孕后,是一点儿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表现出来过啊。 她忍不住捂脸,怎么就她一个人这样啊。 呜呜肚子里还有孩子,这也太少儿不宜了。 晚间她进去洗澡,因着肚子越来越大的缘故,浴室的门只是虚掩着,方便她有事情,沉凛能第一时间进来看她。 听着浴室的水声渐息,窝在床上看育儿书的沉凛放下书本,趿上拖鞋,边往浴室走边喊,“老婆,你洗完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话落,他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站在门边时刻准备着。 相比于口头说说,沉凛的行动一般更快一些。 这一点,在二十分钟后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更加足以佐证。 此刻,徐意安被他抱坐着放在腿上,脊背靠着他的胸膛,半湿的长发贴在两人相贴的身体上,勾住他与她的脖颈。 她微仰着头,靠在沉凛的肩头,缓缓喘息。 沉凛则坐在马桶上,大手探进她的腿间,指腹抵着那茸毛下嫩红的细缝,前后摩擦,在她溢出水液,难耐之时,另一掌牢牢握住一侧的膝盖,分开两条白嫩嫩的腿,让她双腿岔开,彻底对自己门户大开。 嫩红的肉缝逐渐变得湿润,染上浓郁的色彩,变得艳红,湿淋淋的小穴口,正对着洗手台旁的白色瓷砖。 印着浅淡竹纹的洁白瓷砖上,挂着凝结的水珠,随着空气的波动,向下划出一道道痕迹,融于地面,汇进地砖上的水渍中,映出一对隐隐绰绰的交缠身影。 她的湿发粘在腮边,双眼里满是意乱的欲望,在沉凛长指彻底进入的那一刻,她呜咽出声,咬着唇微微颤抖,太久没有异物进入过那一方天地,有些不适。 但更多的是,致命的紧致。 沉凛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感受着食指和中指被吸吮的紧致压迫,身下的性器更加鼓胀,直挺挺地立在她的臀缝间,散发着热度。 被身下的硬挺一惊,徐意安的臀肉微微紧缩,昏沉的大脑却还是忍不住去想,自己刚刚是说了什么,能让他比自己都激动。 她好像,只是说,“老公,我有点想要……你。” “只是有点么?” 在被他扯开浴巾的那一刻,徐意安听见他这样问道。 “好像不是。” 这是她的回答。 那好像,也能解释清了。 毕竟,她的阿凛,禁不起任何撩。 他的长指探入紧致湿润的小穴,先是在穴口浅浅扣抽,待水液愈发充沛,才开始下一步的进攻。 缓慢冗长地探入,抵住最深的位置,微微撇开的阴唇贴上他的指根,淌处一股股闪着晶莹的水液,顺着掌心的纹路,一点点滑至掌根的筋脉。 然后就是,一阵快过一阵的抽动。 他的掌心击打上她的肉唇,发出响声,指腹一次次推开肉穴中的褶皱,扩展又延伸,抵住那块小小的凸起,轻轻摁揉,指尖被浇上一层层水液。 徐意安此刻浑身赤裸,双腿叉开坐在他的身上,膝盖不需要他在控制,就已经失了力气。 她本就有些发胀的胸乳,被他空出的一只手握住,跟身下快速的抽插完全不同,是温柔又缓慢地揉捏,弄得她心间发麻,忍不住侧首,去寻他的吻。 沉凛如她所愿,垂首吻上那微张的红唇,裹住她细软的小舌,一次又一次地吸吮,交换津液,吞走她的喘息。 身下的小穴被他的长指飞快地进出着,四溢的水液落在地砖上,混在浴室原有的水渍里,分不清你我。 抽动的速度愈发快,她即使被吻住,喉间也忍不住泄出呻吟,穴口处已经是晶亮一片,有少许的液体被磨擦成细密的小泡,小小的一圈,亦贴在他的指根上。 “啊哈……唔阿凛呜呜……太快了……我不不行了。” 唇瓣分离的那一刻,徐意安先行求饶,她真的快不行了,怀孕以来身子比较敏感,现在更有种要失禁的感觉。 沉凛太了解她了,听她的声音便知道她快要到了。 “老公帮你。” 手下的动作瞬间变得迅猛,先前还收着怕伤了她,这会儿感受到小穴的湿软,不再那么的紧致,便也放下心来,长指次次抽出,又尽根没入。 水液四溢,在掌心的拍打下,溅湿她的腿根,让他的手腕亦沾染上晶莹,小穴口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开合间散出热气,吞吐地欢快,湿红的口子吐出更多的水液,以示自己的欢愉。 “啊啊!” 穴肉上凸起的那点,被人狠狠碾过,她终于是忍不住尖叫出声,一股明显而又纤细的水柱,喷了出来,划出一道弧线,落下地上,一阵淋漓。 “我的宝宝爽了吗?” 徐意安红着脸点点头,眯着眼不出声,等待回神。 “那该我了。” “?” “真来啊……” “会憋坏的,宝宝。” “……” 番外篇七(孕期高H) 番外篇·七(孕期高h) 文/望舒 浴室热气未散尽,沉凛撩开她颈间的发丝,轻吻了几下,含住那一小片肌肤,哑声道,“宝宝,我们去床上。” “嗯?…好。” 徐意安正被他吻得头脑发昏,身上的水渍半干,大半沾湿了他的衣服,扭头看他,见他拿过干净的浴袍,将她裹起来,湿发也裹进去,护得严严实实,才踢开浴室门,往卧室走。 “裹这么厚呐……”她小声嘀咕。 沉凛几步走到卧室,将人放到床上,捧着毛茸茸的小脑袋,亲了一下她的唇,“怕我宝宝着凉。” “噢,你只担心宝宝。”徐意安故意撇过头,捂着小肚子,撅着嘴等他的下文。 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埋首在她的颈窝,耳边响起他的低笑,她正欲开口,紧跟着就听见沉凛的声音。 “我宝宝可不能再怀了,怎么傻乎乎的。” “嗯唔~” 原来他叫的是自己呀,你是真的完蛋了,徐意安。 “一孕傻三年,这还没生就开始了,我的宝宝可怎么办哟!” 沉凛故意无奈地说着,见她气鼓鼓地要起身,才又贴上去哄人,毕竟正事儿还没干,他还不能放跑这个小傻瓜。 见他又亲又咬地黏上来,徐意安微微昂首,缩缩脖颈,避开他湿热的唇舌,轻哼一声,“我不给你,看你怎么办。” 她双手抱胸,将凌乱的浴袍裹紧,明亮清澈的瞳仁里是细碎的笑意,沉凛无奈扶额,假装自己扯不开浴袍,翻身下去,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 徐意安挑挑眉,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她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候,果不其然,在下一秒,就被卷土重来的沉凛压在身下,唇舌被他堵住,她唔了一声,就听见男人嘴角溢出一声轻笑。 好吧,他赢了。 她还是拿他没办法。 米白色的浴袍被人剥开,半挂在她的身上,仿佛蚌壳被打开,露出里面散发着光芒的宝物,一颗莹润洁白的珍珠,而此刻这颗珍珠,是徐意安,是独属于沉凛的她。 乌黑的发丝散在毛茸茸的浴袍和白皙的颈边,浴袍下的徐意安一丝不挂,白皙娇嫩的肌肤露在外面,室内温暖,她却还是忍不住微微蜷缩,搂住沉凛的脖子,任他轻轻向下吻遍自己的全身。 自从她怀孕后,她的皮肤愈发娇嫩,娇乳也比原先还要丰盈,沉凛一掌都有些难以握拢,掌心下的触感绵软,那粒粉红的凸起蹭过他的掌纹,被摁揉又拉扯,很快挺立起来。 他一掌拢着左侧缓慢地揉捏,又垂首轻轻啃咬右侧的乳肉,舌尖在乳晕上打转儿,次次划过凸起的顶端,薄唇一开一合地抿住乳尖,吸吮两下,待乳尖愈发嫩红充血后,又松开,湿滑的舌再次掠过。 另一掌则沿着她的肋骨一路下滑,在肚脐处打圈儿轻挠后,掠过一寸寸的肌肤,直抵那片细密丛林下,湿红发光的细小肉缝。 徐意安搂着他的脖颈,细白的手指缓缓插进他的发间,粗硬的短发搔得她掌心发痒,却终究敌不过身下的酥麻痒意。 前面高潮过的小穴本就敏感多汁,穴口还残存着为干的水液痕迹,他的长指勾走水液,再次探进那方天地,打开甬道的大门,再次推展碾平肉壁的褶皱,摁在穴内的凸起上,引出湿润充沛的水液。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声音细软,却丝丝入耳,扣进他的心门。 沉凛的裤子被他三两下蹭掉,炙热的性器一下子弹在她的阴唇上,徐意安搂着他的肩膀,分开的双腿勾住他的腰侧,脚踝轻蹭他的臀侧,轻声说,“老公,你轻点儿,我怕。” 沉凛当然知道她怕什么。 他垂首沿着湿漉漉的胸乳向下吻,一路下滑,最终薄唇贴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轻吻几下,“你要乖乖的,爸爸进去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不要为难妈妈,听话。” 闻言,徐意安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本的紧张也消失殆尽。 他总是这样,能在一些微不足道的时刻,抚慰自己所有的小情绪。 肿胀硕大的性器顶在散发着湿热气息的穴口,轻轻摆腰戳刺,龟头刺入又抽出,在穴口处抽插进出,让许久未吞吃过肉棒的小穴,渐渐放松下来。 一股水液顺着甬道滑出,淋在正挺入穴口,被肉壁紧紧包裹的龟头上,沉凛扶着她的腰肢,昂首轻喘,眼角浮上一层薄红,低声道。 “宝宝,我进来了。” 下一秒,龟头破开阻碍,柱身紧跟着没入,她在他身下低叫出声。 肉棒的三分之二已然挺进,他不敢贸然往里继续,只扶着她的腰,前后挺胯摆动,肉棒翻扯出淋漓的水液,进出间发出噗嗤声,下端的两个肉囊小幅度的摆动着,蹭过打开的阴唇和臀肉。 就这样磨蹭抽插了好一会儿,沉凛成功把自己搞出一身汗。 徐意安亦哼哼唧唧地抓住他的手,小脸潮红,眉眼间都是春意,嘟着被吮得发亮的红唇,大方地开口,“里面痒啊~老公,这样不舒服嗯唔~” 沉凛生怕伤到她和孩子,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后背上沁处一层汗,却因为她的这一句话,差点儿没忍住直直捣进去。 手臂上的黑龙纹身随着肌肉鼓了又鼓,掌心下都是热汗,他俯身吻上她的唇,额角一滴热汗滚落,砸在她的额头上,又滑下去,没入她的发间。 唇瓣相贴间,沉凛咬住她的下唇,下身猛地刺入,肉棒彻底尽根没入。 “老公让你舒服。” 四溢的拍打声在交合处散开,混杂着粘腻水液的四溅,沾湿打乱她的腿心和他的耻毛,沉凛依旧收着力道,但这次算是解了她的难耐。 徐意安鼻息急促,交缠偏转时,唇角泄出几声娇吟,勾得沉凛抽插速度愈发的快,室内温度逐渐上升,他与她皆是一身汗。 他却不起身,埋首在她的颈间吻咬,压在她身上疯狂挺动。 昏黄的房间里,响起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大床微微摇晃,墙上有斑驳交缠的身影。 一阵极速的抽插戳刺中,她低叫出声,喷出一大股水液,兜头浇下,沉凛猛地后退,浓白的精液射在她的小腹上。 温凉且粘腻的感觉。 他俯下身子轻吻她的额头,“洗洗再睡。” 浴室里,徐意安正被擦洗的昏昏欲睡,脑子里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与她立过的那份炮友契约,于是捧着自己的小肚子,凑近靠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地问,“那张纸呢?” 正给她擦沐浴露沉凛手一顿,眸子里划过一丝不自然,“扔了。” “啊?” “留着做什么。” 那玩意儿只能证明他原先名分不纯洁,不可留。 徐意安怎么能不懂他的小心思,翘起嘴角,仰头轻吻他的脸颊。 “我的阿凛,从始至终,都是我最喜欢的。“ 一张纸,根本动摇不了什么。 番外篇八(孕期器具H) 番外篇·八(器具h) 文/望舒 怀孕后期的时候,因为月份越来越大,需要注意的事项也越来越多,徐意安被肚子里的孩子吸引走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沉凛身上的自然越来越少。 也或许更多时候,沉凛比她更要在意孩子和她。 自然而然也就忽略了双方身体的渴求,这个问题,是在徐意安怀孕七个月的某个深夜,她半夜无意间醒来时发现的。 那天晚饭,梁秋华来了趟家里,因为徐意安最近很想吃海鲜一类的,所以她专门买了生蚝过来,做了蒜蓉生蚝给小两口吃。 孕吐期过了以后,徐意安胃口大了不少,但连吃了两个以后,就被梁秋华叫停,这东西对她而言不能多吃,解个馋就行,剩下的四个生蚝,自然而然地就进了沉凛的肚子。 徐意安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别提有多可怜了。 所以在凌晨时分醒来,身后没了热源,听见卫生间传来低喘时,她第一反应不是因沉凛的自慰而害羞,而是心里轻哼一声:叫你抢我的生蚝吃! 这个念头刚划过脑海,又被自己后知后觉地唾弃。 孕期的她,小情绪真的是,多到自己都无奈。 肚子已经很沉重了,她独立翻身都有些困难,好容易坐起身,趿上拖鞋,准备去卫生间门口偷偷观摩,就听见卫生间里的低喘已经消失,紧随而来的是一阵脚步声。 她脚丫一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一着急,立马甩了拖鞋,捧着肚子卧倒在毛茸茸的毯子上,一骨碌埋进去,只留下一双白嫩嫩的脚丫。 沉凛还没进卧室门就听见啪嗒啪嗒两声,走到门口朝里望了眼,半垂在地上的毯子还在空中晃动,昏暗的房间里,那双白嫩嫩的脚丫往里缩了缩,他忍不住低头轻笑。 听见他的声音,那脚丫立刻不动了,抵在毯子的边缘,僵硬的对着他。 徐意安闭着眼,听见左侧床头柜被人拉开的动静,想到那里面放了什么,猛地睁眼,精准地握住沉凛的手,一双杏眼眨巴眨巴,带着撒娇的意味,“我不要这个,老公我们睡觉好不好?” “我觉得不太好。”沉凛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他打开台灯,昏黄的灯光铺满整个卧室,他手里的东西也被照亮,是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粉色小猫爪。 暖黄的光线下,看起来可爱极了。 可只有徐意安知道,这东西可不是看起来那么可爱无害的。 那是她和沉凛在一起之前,有次过生日,陈莹莹专门送她的,自慰高潮小玩具。 还是带了吸吮功能的可调频跳蛋。 当时她一脸面红耳赤,拆开后发现是这东西,就立马放在了床头柜抽屉的最深处,一次都没有用过,直到和沉凛婚后搬家时掉了出来,被他发现,当天晚上就被摁在床上,里里外外地实践了一回。 所以她很了解,这东西看起来有多可爱,用起来就有多“可怕”。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她晃着脑袋,捧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扭着身子往床的另一侧蹭,沉凛慢条斯理地消了毒,弯腰俯身坐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刚刚努力的那点痕迹,就功亏一篑。 彻底被他压在了身下。 “我爽了怎么能忘了我的宝宝呢。”他扬扬眉,“知道你这些日子也憋坏了,听话,宝宝。” 见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身上的宽松睡裙很快被人剥掉,徐意安才红着脸去咬他耳朵,这人怎么能这么直白地戳破自己的心事! “…臭流氓。” “嗯,我是。” 跳蛋被人打开,嗡嗡的震动从下方传来。 “…大坏蛋。” “嗯,我是。” 粉色的小猫爪抵上湿红的肉缝,让她瞬间头皮发麻。 跳蛋被男人的抵在肉缝上,上下来回摩擦,没一会儿便带出湿滑的液体,上端吸吮的小孔恰巧亲吻上微微凸起的阴蒂。 一下接着一下地吸吮,乳胶制的小孔收缩性很好,随着上下摩擦的幅度,若即若离地触碰吮吸着湿红的阴蒂,徐意安哼哼唧唧地搂住沉凛,小声嘀咕,“你慢点……好不好呀…” “嗯,那就快快的。” 这人烦死啦! 身下阴蒂被快速摩擦,小小的肉粒很快肿胀起来,硬如殷红的石榴子儿,她娇吟出声,下一秒,乳胶小孔被人重重地摁在阴蒂上,吮吸的快感从尾椎骨升起,仿佛带着火花,一路噼里啪啦的闪动至大脑。 她的低叫被沉凛吞进口中,唇舌化解掉,勾出口津,润湿唇瓣,湿热的鼻息喷洒交缠在脸侧,他手下的动作不断,在她溢出一股股水液之时,将圆滚滚的跳蛋彻底顺着穴口推了进去。 粘腻湿热的紧致包裹住跳蛋和他的手指,肉壁被震动着,穴口清亮的液体越聚越多,顺着他的指根往下淌,亦沾湿凌乱了她的腿心。 她的点浅,长指夹着圆滚滚的跳蛋往里深入,没多久,便抵上一块突起的嫩肉,迎着一波波水液,跳蛋被他调高了频率,疯狂震动着,感受着甬道内一阵阵紧缩。 一声绵长的低吟过后,她喷出一股水液,到达了高潮。 她贝齿咬着下唇,沉凛看不下去,从她的颈间转移,垂首吻上去,解救出那片红润的唇,缓缓吸吮着,延长她的快感。 良久以后,跳蛋已经从穴内抽出,她还怔愣着,沉凛边吻边问,“我宝宝舒服了吗?” “……嗯唔。”她不好意思地点头。 “辛苦了。”他又亲吻上她的额头。 知道他在说怀孩子的事,徐意安摇摇头,软声软语道,“我好开心的,不辛苦。” 好开心能和你孕育一个生命,即使辛苦,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