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修仙称霸男频文》 第二十一章 万马奔腾 从这以后,锦秀央每天都在暗夜森林与野兽做着生死搏斗,以至于后来随身携带着柴米油盐,饿了直接就地取材,家也不回了。赵元英夫妇对此担心不已,可是一想到锦秀央进不了星月宗的后果,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也就由着她去了,不知不觉间两个月过去了。 深夜的暗夜森林,万籁俱寂,突然被阵阵马嘶声打破了平静!森林边缘往里走个十五六里的距离,只见一个手持大刀的小女孩独自面对一群野马,面色骇然,悄悄的后退着。 正是两个月以来活跃于暗夜森林的锦秀央,长时间的大鱼大肉加上高强度的训练,俏脸冷峻,明亮的眸子炯炯有神,皮肤白皙,整个人拔高了不少,长得越发亭亭玉立了,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也都有了大幅度提升!十天前她就开始寻找十头以上的野兽作战,可是整个暗夜森林群居的动物动辄上百上千余头,十来只的小团体这些天一次也没遇见过! 锦秀央正处于一无所获的惆怅之中,没想到碰见了十来头落单的野马,本以为以**的手段,尽快结束战斗,没想到她刚把大刀插进一只倒霉野马的菊花,还没等拔出来,其余野马受到惊吓,嘶吼不止,转眼的功夫,四面八方围上来百只不止,而且源源不断,还有更多的马群包围而来。 锦秀央彻底傻眼了,她就是在自信,也不可能只身狂斗这么多的烈马啊,就是对方站着不动让她砍,别说大刀卷刃,砍碎了估计也杀不完。 锦秀央看着即将形成的包围圈,心中瑟瑟发抖,我靠,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啊!一旦万马奔鸣,我这小身板还不得被踩进泥土里,到时候魂儿可能都逃不出来,趁着如今包围圈未成,得赶紧逃出去,想到此处,心中萌生了退意, 就在这个时候马群中一只浑身金毛灿灿,颇为高大的野马站于一块巨石之上,看样子应该是马王无疑了,只见它仰起头颅,嘶鸣不止,显然灵智初聚,赫然是头一阶妖兽!群马得到命令,四蹄狂奔对着锦秀央而来,一时间沙尘四起,地动山摇。 锦秀央整张脸都黑了,群马已让她身坠泥潭,再加上头一阶妖兽,这是要置她死无葬身之地啊!野马以速度著称,须臾间锦秀央已身处群马之中,看样子逃是逃不出去了,拔出大刀双腿发软,情急之下急忙喊道:“五爹,五爹救命啊!” 然而洛河老魔就像是驾鹤西归了一样,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有半点动静。如今阿紫出去猎杀妖兽未归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锦秀央嘴唇发干,万马奔腾何其之快,眨眼间已到了身前,眼看着即将葬身于马蹄当中,锦秀央强迫自己镇定,情急之下跳跃而起,飞到马群之上,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对着脚下的野马砍去,只见一颗大好头颅飞将而起。 锦秀央一时间有些懵,这么脆的吗?我明白了它们之所以群居,是因为防御不足! 一只野马倒地身亡,非但没有阻止马群的势头,反而速度更快了,锦秀央站在马群之上,脚下不稳,只能不间断的来回跳跃,才不至于掉下身去,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人总有力竭的时候。 锦秀央心思转动,扭头看见了马群之外的大石头处:“擒贼先擒王,杀了马王,想必马群也就不哄而散了!” 有了主意,锦秀央小心翼翼的朝着马王的方向跳跃而去,可是万马奔腾速度何其之快,可能一个疏忽踩到空隙那就是万劫不复了!饶是她百般小心,有好几次还是差点跌落身子,若不是两个月的试炼让她整体实力提升了不少,今天注定是难逃一死的! 饶是这般她前进的距离也是慢若乌龟,群马崩腾,颠簸不堪,有时候前进一步,说不定下次就得退后两步。 半个时辰后,马群狂奔了三四十里的路程,可是丝毫不见力竭的样子,锦秀央小脸布满灰尘险之又险的接近了马王,脚下重力一点,整个人轻飘飘腾空飞起,眼看胜利在望,又或是这半个多小时的颠簸让她脑子有些不清醒,浑然忘记眼前的是头一阶妖兽!举起长刀运气力气,似乎看见马王身首异处的那一幕,大喝一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老狗,看我斩掉你的狗头!” 马王眼神闪烁,似是不明白它明明是匹马啊,和狗有个毛线的关系,虽然双眼狐疑,它的动作可是半点不慢。 也不见马王任何闪躲,只是将前蹄仰起,锦秀央的大刀连根毛都没碰到,就觉得身遭巨力,来得快,去得更快!好在她跌落的方向是背对马群,不然真的就要全镇人提前吃席了。 锦秀央嘴角微甜,胸前出现两个碗口大的马蹄印子,好在只是皮外伤,并未丧失战斗力,不过剧痛还是让她龇牙咧嘴。 确认好伤势,再转头就看到刚刚飞驰而过的马群已然掉头而来,急忙挣扎着站起身往相反的方向跑,还边跑边骂:“你这头老色批,疼死我了!” 不多时锦秀央就绝望了,因为她发现无论多么卖力,与马群之间的距离正在一点一点的拉近,照这个势头如果再不做出补救措施,估计葬身马群是早晚的事,可是万马奔腾寸草不生,她想找颗树爬上去都没有。 “跑又跑不过,打也打不过!可能这就是人生最悲哀的事了吧!”锦秀央自知逃跑毫无意义,停下身子面露悲然的感慨道。 就在这个时候洛河老魔终于发声了,可是他的话让刚刚压下心血的锦秀央一口血迹溢出嘴角:“非也非也!这还不是最悲哀的,你看那马王带头追来了!” “那还不快救我!”锦秀央顾不得和他争辩,这个时候嘴硬没有用,只得硬着头皮求救了。 可是洛河老魔说完这句话又再次石沉大海了,好像刚才那句提醒另有其人。锦秀央手握大刀,暗地里骂了句糟老头子坏的很。 紧接着就再次颠簸于马群之上,锦秀央来回跳跃,嘴角的血迹滴落在衣襟上,鲜红一片,照这样下去,即便没死在马蹄之下,也得耗死在马背上。 /133/133356/31346218.html 第二十章 死不瞑目 听见修门一事不需要人手了,刘蛮的话也就卡在嘴边,一时间憋得他就跟便秘了似的:“我...我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啊?”锦秀央当仁不让,她倒要看看这块木头疙瘩到底能憋出什么屁。 “事...事...是去训练!”刘蛮冷汗直流,磕磕巴巴的算是找到了借口。 “秀央,训练可不能耽误,我先走了啊!”刘蛮暗自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蹑手蹑脚的饶过后者,也逃出了内堂! “刘蛮,等等,我也去!”靳然紧随其后! “训练使我快乐,还有我!” “还有我!” “......” 程奎看着从内堂相继鱼跃而出的身影,挠了挠脑袋:“我是见鬼了吗?训练能使人快乐?” 锦秀央这个时候也走出内堂,对着抱头鼠窜的众多背影叫嚣道:“年底之前我看你们的训练成果,凡是让我不满意的,我奖励他去暗夜森林大战野猪!” 众人脚下一滑,跑得更快了,眨眼的功夫消失于庭院之间!程奎神色腼腆的对锦秀央一笑。 “程奎,你杀过野猪吗?”锦秀央面带促狭,意有所指。 程奎的笑容瞬间尬在脸上:“我是打铁的,杀什么猪啊!”转头一看庭院之中空空如也,不禁心中冷汗直流,“小崽子们都等等我,训练也能使我快乐!” 锦秀央看着慌忙离开的众多背影神色收紧,星月宗的选拔毕竟还是太变态了,她能提起大家的斗志,却不知道程奎七人能有几个能真的通过考核,甚至即便是她自己都没有百分百的信心。 一周后的夜晚,锦秀央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了,独自一人坐在庭院的院墙上仰望星空。 “野猪背部皮糙肉厚,它的弱点原来是在腹部!”锦秀央回想着与野猪大战的种种经过。 “可是我只想着躲开那双坚韧的獠牙,恰好忽略了这点。如果早点发现它的弱点,以我速度的优势向其腹部攻击,也就不用这么狼狈了啊!” 洛河老魔优哉悠哉的显化身形,他非常喜欢这种寂静的夜空,贪婪的吮吸着自由的空气,懒洋洋的评价道:“不错,世间万物皆有优劣,以己之长攻人之短,你能明白这一点很不错!” 锦秀央抿起嘴微微一笑,这还是她第一次得到洛河老魔的夸赞。 哪料道她的心悦之情刚刚展露出来,紧接着就被后者的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后跟:“你不要得意,杀死一只野兽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估摸着想要通过星月宗的选拔,起码得打败只一阶妖兽,真不知道这星月宗把考核难度设置如此之高背地里在搞什么鬼!” 锦秀央有些不服气,俊俏的小脸上眼神坚定:“五爹,你不要如此看不起人嘛!即便是他星月宗把考核难度设置的再高,也拦不住我的脚步的!不就是打败只一阶妖兽嘛,我感觉身体恢复后,力量和速度都比以往提升了不少,说不准现在就可以做到!” 洛河老魔也就是没有身躯,要不然听到这番话能把嘴巴子咧到后脑勺,什么叫大言不惭?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今天他可是见识到了。 “小姑娘,不要以为濒临死亡的刹那间激发的那点潜能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了!一阶妖兽虽然只是刚步入妖的行列,但也是初聚灵智的存在,绝不是只会横冲直撞的野兽可以比拟,现在的你即便能看出妖兽的弱点,也不是一合之敌,一切还需要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如果对战双方实力太过于悬殊,足以弥补自身的弱点!” “五爹,你就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要是按照这么说,我一辈子也打不过妖兽了,还怎么进星月宗嘛,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锦秀央屡屡遭受打击,心里发堵,从背后抽出一米多长的大砍刀就往脖子上抹,心想我死了,你也得神魂俱灭。 果然吓得洛河老魔黑气颤抖,急忙夺过大刀苦苦哀求:“小姑奶奶你可别吓唬我,想对付妖兽,起码你得同时战胜十头野兽才有那个实力,我之所以阻拦你,就是不希望你葬身妖腹,老魔我也跟着陪葬啊!” 锦秀央跳下院墙背着双小手向内堂走去,嘴角勾起抹颇为得意的弧度,她怎么可能真的自杀呢,分明就是被洛河老魔打击的体无完肤想小小的报复一下。如今阴谋得逞,阴霾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十头妖兽吗?我一定能做到的!” 竖夜,锦秀央又开始了暗夜森林的试炼之旅。 一处漆黑的灌木丛中,锦秀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十余米外正趴在小河边小憩的成年水牛,心里暗暗盘算着:“十四米,以我现在的速度三息之内绝对能够抵达,可是这水牛浑身坚硬如铁,薄弱的腹部也因为蜷缩在地不显露分毫,如果不能找到弱点一击毙命,很有可能又会陷入苦战。” 锦秀央陷入沉思,眉心皱成了川字,有心想惊起水牛等它露出腹部再发动攻势,又怕犀牛受到惊吓,逃到河里。 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弱点了吗?锦秀央看了看水牛的尖角,又看了看脖颈,全身仔仔细细观察了个遍,突然嘴角颤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担心打草惊蛇急忙抽出背后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 十四米的距离,转瞬即至,对着水牛的肛门双手持刀长驱直入,一米多长的大刀就剩个刀把显露在外,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只听见水牛发出痛苦的“哞哞”两声,菊花夹着柄明晃晃的刀把,庞大的身躯如同发射的炮弹瞬间弹射而出!于三四米的位置重重砸在地上,睁着一双宛如铜铃的眼睛怨气颇深的气绝身亡了,可能水牛到死都没想到,它这一辈子也有菊花不保的一天。 锦秀央拔出大刀,在手牛身上擦了又擦,又为水牛闭合上双眼。 “别这样!死都死了,还睁着眼睛干嘛?看着怪渗人的!” wap. /133/133356/31346129.html 第十九章 重拾信心 “真是一把好刀啊!”洛河老魔的声音在锦秀央脑海里不禁赞美道。 “秀央,这把刀老大可是把祖传的那块铁精都熔炼到里面了!”靳然羡慕道。 “程家祖传的那块铁精?不是说千百年来无人能熔炼吗?”锦秀央目露好奇,不知道程奎是怎么做到的。 “这我也不知道,家里世代以打铁为生,如今我十岁了,也能炼制些简单农具,就想着试试那块铁精,没想到按照祖上的口诀,它竟然真的在我一锤一锤下变了形状!”程奎似乎也不知道其中原因,搓着长满茧子的双手,神色尬然。 “这刀若真是你家祖上的铁精所造,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锦秀央心中不舍,还是把大刀重新推回到程奎面前。 “秀央,你这是干什么?我能得到大铁锤全靠你的功劳,难道一只三阶圆满的妖兽还比不上毫无用处的铁精吗?这刀你若不收,叫我如何心安?”程奎突然被拒,不知道如何是好,烦躁的站起身子声音也高了几分。 “是啊秀央,大家其实一只都觉得有愧于你,这刀正好你用的上,就赶快收了吧!”瘦猴几人见状也急忙劝说道。 锦秀央看着面前的大刀,犹豫不决,就在这时洛河老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把刀不简单,虽然只是下品凡阶,但是宝刀上流光不散,吹毛断发绝不再话下,既然他有这份心,你就不要矫情了!” 锦秀央暗自点了点头,将大刀再次握于手中,挥砍间发出“飒飒”的声响。 “程奎,这刀我就收下了,不过算我欠你个人情!” 程奎心里暗喜,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再次补充道:“秀央,我祖上传下的口诀有言,仙精成器,皆具进化之力!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期你慢慢摸索吧!” “进化之力?”锦秀央皱起眉头,暗暗在心里问道,“五爹,你能看出这刀的不凡,知道不知道这所谓的进化之力是什么?” “没听过,不过这小子的祖上应该不简单!” 锦秀央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再纠结,收起大刀,又和众人聊做一团,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心情放松了,听着伙伴们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这两个月以来镇子上的种种趣事,阵阵嬉笑声传出。 “秀央,你也给我们说说在暗夜森林里发生了什么?大刀怎么都砍得卷刃了!”程奎问出心里的疑问,其余六颗小脑袋也一起围了上来。 锦秀央就把大斗野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众人,震惊的这些小伙子无不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 锦秀央得意一笑,谦虚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倒是程奎,两个月不见,没想到你的实力也这么强了?” 说到程奎的实力,瘦猴瞬间跳起,抢过话来:“秀央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大自打发现你在暗夜森林开启了魔鬼式训练之后突然奋发图强,把自己锁在他家的铁匠铺里,每天不轮上三千锤,是绝不出来的,如今力大如牛!” 程奎脸色一红急忙解释道:“瘦猴你在乱讲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什么叫发现秀央魔鬼训练之后我才开始奋发图强,我苦练打铁分明是想增强体魄,为通过星月宗的考核在做准备好嘛!倒是你们几个,每天吊儿郎当的,不思进取,如今星月宗选拔不足四个月,我看你们是不想进那仙门修习长生之法了吧!” 程奎脸红脖子粗,一席话话说的义正严词,颇有一番说教的意味,提起星月宗的选拔,瘦猴几人神色突然变得颓废起来,其实他们何尝不想进星月宗,甚至做梦都想。可是那三项考核就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天谴,将这些怀揣梦想的孩童无情的隔离在彼岸深处。 锦秀央发现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看着垂头丧气,不在言笑的伙伴,心头落寂闪过,不过很快坚定下来:“你们不要气馁啊!不管能不能通过星月宗的考核,都要搏上一搏!人生匆匆短短不过百年,我们要把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即便真的不可为,也要坚持到最后,至少努力了就有机会,若是连拼的勇气都没有,还何谈机会啊!” 程奎偷瞄了眼锦秀央,他多么希望这些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都能加入星月宗,可是又不善于表达,动员气氛的本事他可不是差的一星半点,努了努嘴补充道:“你们瞅瞅,一个个的自诩男子汉,还不如个娘们!” “你说谁是娘们?”锦秀央脸色不善。 “口误口误,大门好像修的不是很结实,我再去看看!”程奎赶紧趁机溜出内堂。 瘦猴等人缓缓抬起头,星月宗的考核就像是根刺如鲠在喉。 “努力了就有机会,我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吗?” “难道我真的不如个娘们?” “既没有秀央的天赋,也没有老大的坚韧,我该怎么办?” 各种念头不断在众人心头显现,杨尘捏紧了拳头,第一个站起说道:“秀央说得对,不管结果如何好歹试一试!” 他的一言直接激起千层浪,紧接着言语不多的常山也站了起来。 “对,大不了中途退出就是也不至于丢了性命,现在连考题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怂了,可真孬!” “老大说的也有道理,我要入星月宗,不能让老娘们骑在脖子上拉屎,兄弟们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瘦猴起身,也就是身边没展旗子,恨不能摇旗呐喊。 靳然、刘蛮、索文脸色潮红相继起身,跟着瘦猴振臂高呼。 “入星月宗,干死老娘们......” “入星月宗,干死老娘们......” “......” 气氛在这一刻瞬间被点燃了,锦秀央看着燃起斗志的伙伴,俏脸上笑意闪过,摆动着皓腕,不怀好意的笑道:“吆喝,都能耐了是不是?你们嘴里的老娘们是谁啊?” 几人回过神,脸色有些不自然:“秀央,你可要息怒啊,我去看看老大把门修的怎么样了!”第一个提出老娘们的瘦猴,如今大事不妙第一个临阵脱逃的也是他。 锦秀央不禁莞尔,又看向不善言谈的刘蛮。 “秀央,我...我也......” 就在这个时候,庭院传来程奎的声音:“不用再来人了,大门修好了,很结实!” wap. /133/133356/31320274.html 第十八章 程奎献宝 “一只野猪而已,以后再杀上几头就是!如今你身上有伤,不宜出入暗夜森林,正好趁养伤这段时间好好体悟下那日战斗的感受,化为己用,到时候别说野兽,便是妖兽也有的吃了!” 锦秀央得见洛河老魔如此说法,憋屈的小心脏也好受了几分,在丁三姑担忧的注视下又走回了庭院。 “秀央真乖,听话就是好孩子!” 锦秀央路过庭院,看见东南角养的各种家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娘,咱们把猪杀了吧。” 丁三姑彻底石化。 直到下午,丁三姑见她不再说胡话了,才去地里干活,走前还不忘去猪圈看了一眼。 “现在人都走了,和我说说那天大战之后有什么感受?”洛河老魔的声音在脑际响起。 锦秀央的神经突然放松,阵阵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不假思索的答道:“疼!” 洛河老魔刚显化在房间的阴影处,差点没因为她这句话身形不稳跌进日光里,气急败坏的道:“我说的不是你身体的感觉,是心里的感觉!” “累!” 洛河老魔彻底无语,黑气翻腾两下又消失了身形,和锦秀央说话,他真的很心累。 房间突然静了下来,锦秀央看着趴在一旁乖巧的阿紫,只觉得浑身像散架了似的身心俱惫,过了一会低鼾响起,竟然悠哉悠哉的睡着了。 洛河老魔在他的身体里感受到这一幕,气的牙痒痒:“简直!简直孺子不可教也!” 锦秀央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院子外传来阵阵鹤唳之声,心烦意乱的用枕头堵住耳朵,那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钻。 “什么动静!吵死了!” 锦秀央睡意全无,撸胳膊挽袖子烦躁的走出院子,正好与迎面而来的七个孩童相遇,确切地说还有两只半米大的白鹤。 “秀央你真的没死啊!”瘦猴看见锦秀央,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见后者眼神不悦,急忙捂住嘴巴,对其余人眨了眨眼睛。 扬尘几人见状十分够义气的上前打起了圆场。 “秀央你别动怒,瘦猴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你怎么不去死啊!” “不对不对,瘦猴分明是想表达秀央死了就好了!” “你们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瘦猴是想吃席了?” 瘦猴心里苦啊,虽然事先计划好了让初露神威的窜天猴与锦秀央一战,可是你们也不至于把仇恨拉到这么满吧!看见锦秀央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怒不可遏的样子,瘦猴心里打颤,赶紧松开手掌:“秀央,你可把别窜......” 他的话还没说完,三五米的距离对于锦秀央而言,瞬息而至,眼看着大嘴巴扇在脸上,瘦猴赶紧对着身后叫到:“窜......” “窜你大爷,今天看姑奶奶不把你打到窜稀!” 天猴两字卡在喉咙里,被一个大嘴巴子扇的七荤八醋,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了。 白鹤见主人被欺负,刚展开翅膀,就听到房间里传来震慑心魂的鸟鸣声,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了,就连程奎的那只也没能幸免。 锦秀央收拾完瘦猴,自然雨露均沾,凡是嘴贱之人没有一个能够幸免,眨眼的功夫都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怨声载道。 唯有程奎背靠着大门,满脸的幸灾乐祸,他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没有讲话的人,本以为能够免遭磨难,见锦秀央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急忙站直身子,神色肃然。 “刚才笑的那么猥琐,该打!” “尼玛,这理由也太草率了吧!”程奎周身被锦秀央锁死,避无可避,眼看着后者瞬息而来的娇小身影,举起拳头与其硬撼在一起。 众人只听见“轰隆”声炸响,那扇刚被赵元英修好的大门再次应声倒地。 待灰尘散去,两只拳头还紧紧的对在一起。 “什么?老大接住了秀央的一拳!” “我的乖乖,看样子好像平分秋色的样子!” 锦秀央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在暗夜森林疯狂训练两个月之久,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早已有了质的飞越,这一拳竟然被程奎半步不退的接下来了:“什么时候他也这么强了!”不过当她看见身旁倒下的大门那一刻,瞬间不淡定了。 “程奎,你竟然拆了我家的大门,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秀央,冷静!冷静!我不是故意的,这就给你修门!他们也不是真的想惹你生气,只是想试探试探白鹤的实力而已!”程奎急忙扶起地上的大门,对着趴在地上的六人招了招手:“还不快来帮忙!” 半个时辰后,几个孩童坐在内堂的八仙桌上,无不好奇的看着中间的阿紫,面面相视。 “秀央,她真的是鹤卵孵化出来的吗?这和金爪花冠鹤一点边也沾不上啊!” 瘦猴看着身边的“窜天猴”和程奎的“大铁锤”哪有一点兄妹的样子嘛,诧异的说道:“难不成是只杂种?” 阿紫扑闪着翅膀,对着瘦猴一阵乱叫,似是再说:“你才是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 锦秀央怕阿紫伤害到瘦猴,急忙抱在怀里:“阿紫确实是紫蛋孵化的,不过她是什么妖兽我也不知道!”锦秀央在镇上的万兽天经中找不到答案,也曾问过洛河老魔,可是即便见多识广的大自在除了给出神兽的定论,也看不出阿紫的来历。 “秀央,阿紫能仅靠声鸟鸣就能吓瘫我的大铁锤,肯定不是俗兽,以后有机会在慢慢探查吧!今天我们来找你,一来是想看望下你的病情,二来给你送件礼物!”程奎接过话茬,顺势取下被红布紧紧包裹的长条状物品递给了锦秀央。 “三天前听说你昏迷不醒,大家就来看过你,我见你的大刀卷刃了,就用这三天的功夫特意给你打造了一把新的,打开看看顺不顺手!”程奎腼腆的挠了挠脑袋,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锦秀央迟疑一瞬,轻轻解开红色布条,一柄长一米三,宽十四公分通体泛寒的大刀缓缓露出了身形,锦秀央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月票呀月票~我们爱你 /133/133356/31300327.html 第十七章 大战野猪 野猪屁股吃痛,哼哼乱叫着不等锦秀央发动攻击,红着眼睛率先冲了过来。 锦秀央见野猪主动奔来,内心也较起了劲:“虽然刚刚那一刀没把它的腿砍下来,但总算有点效果,我就不信耗不死它!”转眼之间一人一猪又战作一团。 “指上打下!” “指下打上!” “指上,哎,我还打上” 大刀在锦秀央手里不断的来回变幻着方向,刀刀躲过它的獠牙,一刀又一刀劈砍在猪身之上。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锦秀央全身湿透,也不在乎洛河老魔和阿紫的眼神了,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野猪已是遍体鳞伤,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虽然都不致命,但是渗出的血迹交织在一起,大白花早已不见,浑然一只通体泛红的血猪。 “好你个畜生,体力竟然比我还强!” 野猪浑身血流不止,虽然并不致命,但是周身的疼痛却让它丧失理智,根本不给锦秀央喘息的机会,顶着两根尖锐的獠牙,再次闪电般呼啸而来。 锦秀央心中惊骇急忙起身,刚颤颤巍巍站起,野猪已经到了眼前,仓促之间只能用双手握紧大刀往身前一横,就觉得有股千钧重力撞在她的身体之上,整个人宛如断线的风筝般轻飘飘的飞了出去,双脚擦着地面足足向后滑行了七八米的样子才堪堪停住身子,喉咙发甜,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锦秀央只觉得五脏俱焚,两眼发昏,还没稳住心神,迷迷糊糊间就看到野猪又发起了第二波攻势,虽然毫无章法,但是势头更猛。 凡是阻挡在野猪面前的一切阻碍,管你是人是物,皆被它一顶破之,大有一股一力破万法的意味。锦秀央看着满天翻飞而起的残花树削心中惊骇,轻碎了下小嘴:“还来啊!”她不敢力敌,只能凭着娇小的身形来回闪躲,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刹那间转化。 半个时辰后,锦秀央再次躲过野猪的一波冲杀,浑身瘫软在地上胸膛上下起伏,累的就像一只死狗。如此长时间的频繁战斗和闪躲,体力消耗巨大,早已力竭。 反观那野猪势头不减,一个转身,又来了。 锦秀央想拄着大刀起身,然而她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如愿,眼看着红色巨影于瞳孔之中越来越来大,下意识的向旁边看戏的洛河老魔投去求救的目光,哪料到后者两眼看天,根本不为所动。 锦秀央紧咬着没有血色的下嘴唇,求饶的话到了嗓子里硬生生咽进了肚子,眼看着即将丧命于野猪的獠牙之下,千钧一发间,原地打了个滚,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野猪一击未果也不气馁,去而复返不知疲倦的再次奔来,浑然一头没有感情的杀戳机器,距离锦秀央两三米的位置突然跳跃而起,看那四只黑漆漆的蹄子,加上野猪的体重,若是被它踩实了,即便不被压成肉泥,也得出来四个穿膛的血洞。 锦秀央脸色煞白,第一时间想到了体内那道莫名的黄芒,可是这一次,那黄芒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似的,没有丝毫出现的征兆。 锦秀央借不到任何外力,命悬一线之际,她浑身提不上半点力气,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两行热泪顺着锦秀央的眼角缓缓流淌:“原来我是这么的不堪吗?连一只野兽都对不了!可是我死了,我亲生父母的大仇谁来报?我养父母今后的人生又该如何......” 洛河老魔叹了一口气:“唉,终究还是放弃了吗?”双瞳翻飞,准备着随时出手。 阿紫被束缚着,只能两张翅膀卖力的扑打着,焦急的乱叫。 就在这个时候锦秀央突然睁开双眼:“不,为了我的两方父母我还不能死!”也不知道浑身哪里来的力气,在野猪临空扑下的那一刻,决然的举起手里大刀,整个人自野猪身下一划而过。 “刺啦”,随着一声哀嚎,野猪应声倒在血泊里,锦秀央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轻嗅了嗅鼻子,一股恶臭袭来,突然发觉身上挂满了野猪的肝肠,胃里阵阵翻江倒海,两眼发白,晕死了过去。 当锦秀央再次睁开双眼,就看到丁三姑一脸担忧的守在身边,见她醒来,憔悴得道。 “秀央啊你可算醒了,真是担心死娘了!” “娘?”锦秀央看清楚眼前的人儿,茫然的打量着四周,不解的问道。我怎么在这?不是应该在暗夜森林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丁三姑颇为埋怨的捏了捏后者的小脸,想起那晚的事情不禁一阵后怕:“你啊,可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次你差点丢了性命知不知道!三天前的夜里,若不是这小家伙叽叽乱叫,吵醒了我和你爹,你就死在大门外了!” “三天前?难道我昏迷了三天?”锦秀央敲着脑壳,没想到她这一晕,时间竟然过去了这么久。 “是啊!你浑身是血的一个人躺在那里,可把我和你爹吓坏了,若不是地里的庄稼收割在即......” 锦秀央听到她一个人躺在那里的时候瞬间不淡定了,至于后面丁三姑说了什么完全进不去耳朵,直接打断了她。 “娘,你是说我一个人躺在那?身边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别的东西?”丁三姑一头雾水,指了指阿紫,“还有她也在啊!” “哎呀娘!我说的不是阿紫!我是说你有没有看见一头猪?”锦秀央心急如焚坐直了身子,声音也高亢了几分。 “猪?没有啊!”丁三姑惊愕一瞬又摇了摇头,不明白这孩子再讲什么胡话! “完了完了,大白花没了!”锦秀央见后者摇头的刹那间心乱如麻,胡乱的穿上鞋子心急火燎的向着暗夜森林的方向跑去,独留下丁三姑在身后焦急的大喊。 “三天半过去了,这么大的太阳,那野猪即使没被其他的野兽叼去,也肯定臭在那里了!”一声幸灾乐祸的声音凭空自锦秀央的脑海响起,让她十分不甘愿的停住了脚步。 “五爹,你还笑!都怨你害得我吃不到大白花了!” /133/133356/31280169.html 第十六章 让我去杀头猪 洛河老魔凌空于巨树之上,眺望着漆黑如墨的深处,又心事重重的看了看不远灯火几盏的八仙镇,突然听到锦秀央的言语,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缓缓飘下身形。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让我看看你两个月的试炼成果吧!” 锦秀央轻嗯了声,手握大刀凝视前方,“嗒嗒嗒”几声过后,一道手指般深浅的刀痕出现在三十米左右的古树之上。 锦秀央临空翻了个跟头,稳稳降落在地面失望的摇了摇头:“五爹,半个月以前我就能做到这样了,期间即便我练了上千次,也看不到任何进步。” 洛河老魔看着古树上的刀痕,黑气缭绕缠过锦秀央手里的大刀,刹那间不见了身形,再出现时,只见无数枝繁叶茂的树顶子被齐刷刷斩落。 锦秀央看着遍地的残枝败絮张大了嘴巴,这就是修炼之后的实力吗!果然恐怖如斯。 洛河老魔得意的将大刀甩给锦秀央,似是读懂了后者的心思:“我并未动用魔气,你刚刚所见的不过是我用凡人之力做到的!” 锦秀央接过大刀,内心深处何等震撼,洛河老魔如此说辞,岂不是表明她也能做道,急匆匆的靠近后者:“凡人之力真的也能瞬息百米吗?” “那是自然,一个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你只盯着三十米那三十米便是极限,你只有目标更高更远,无数次置自己于生死之间,潜力才能被彻底激发化腐朽为传奇,跟我走吧,从现在开始我将指导你修炼。”洛河老魔身形闪现,向着暗夜森林深处而去。 锦秀央急忙跟上前者,疑惑的问道:“五爹,我们要去哪里?里面妖兽横行。”锦秀央心有玲珑,瞬间想到,“妖兽......置身于生死之间?五爹,你该不会让我去猎杀妖兽吧!” 洛河老魔远远飘在前方:“你可真是想多了,妖兽即便是最低阶也相当于人类实境,你如今半点功法未学,身具几段悟性未明,还妄想斩杀妖兽,找几只野兽练练就不错了!倒是你肩膀上的这只鸟崽子,一阶妖兽正好适合她!” 妖兽与野兽一字之差,天差地别!锦秀央鼓起腮帮,她活了七八年,在后者的嘴里还比不上一只刚出生的小鸟!这分明就是把她瞧扁了,再次追上洛河老魔开始吹嘘自己的风光伟绩:“五爹,你可别小瞧我,八仙镇上比我大的程奎、瘦猴都被我修理的可惨了呢,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不想!”洛河老魔心中冷汗直流,根本没有思考直接回答道。 锦秀央可不管他听不听,又开始讲起了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身边特别安静,锦秀央急忙关上了话匣子,警惕的四下张望,明明刚进十月,阴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就这里吧!”洛河老魔突然停住身形,锦秀央猝不及防下,差点撞上那两团熊熊烈火,正准备离远一点,下一幕让她睁大了眼睛。 只觉得肩上一轻,阿紫已不见了踪影,半空中留下段电弧,再出现时已在百米之外。同时远处的灌木丛中发出阵狼嚎,一只浑身毛发如银水浇灌,两眼散发着幽绿光芒的银狼突兀跳出,似乎感受到危险,对着阿紫而来的方向狼嚎不止,前爪刨动间也闪电般飞射而出,与阿紫迎面相撞。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锦秀央回过神,就看见阿紫被撞飞了出去。 “敢欺负阿紫,看我不砍掉你的狗头!”锦秀央拔出腰间的大刀,就要支援而去,哪料到被洛河老魔幻化的触手紧紧缠绕住身子,只能在原地凶神恶煞的咆哮,根本难以前行半步。 “这是一介妖兽银风狼,速度极快,防御不足!那只鸟崽子能应付,你的对手在那里!”洛河老魔指了指十米开外的另一处灌木丛,定睛望去,正有只浑身漆黑如墨,背带花边的野猪藏匿其中。 “五爹,阿紫那边那么大的动静,你确定就让我去杀头猪?”锦秀央看着阿紫毫发无伤的再次飞起,与银风狼大战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只觉得手里痒痒,对洛河老魔的安排十分不满。 “你以为这是你家圈养的啊?虽然野猪不算妖兽范畴,但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去试试就知道了!” 锦秀央将信将疑的甩给后者个白眼,磨刀霍霍冲向了野猪:“爹说只有过年才能杀猪,我可是好久没碰到荤腥了,大白花拿命来。” 锦秀央突然加快步子,将全身的力道加持在右手的大刀之上,看样子是要将野猪一击劈成两半。 灌木丛中“砰”的一声响起,火星四射,锦秀央这刀十分稳准快狠,一点不差的斩在了地下的大石头上,力道之大,刀都比她劈的卷刃了。 “我靠,大白花呢?” 锦秀央茫然的抬起头,野猪早已跑到五米外的地方,对着她“哼哼”乱叫。 “好你个畜生,竟然敢耻笑我!”锦秀央面含羞愤,提着一人来高的大刀,再次冲向野猪。刀光挥动间,野猪东躲西闪,就是不硬接!实在躲不过去的,就用半尺多长的獠牙阻止一下,半个时辰过去了,连根毛都没砍掉一根。 阿紫早已结束了战斗,饱餐一顿后精神了不少,本打算去帮忙,也被洛河老魔束缚在一旁,两个眼睛灵性的转动着,似乎很是不明白她这娇小的主人为何能有一把如此臃肿的大刀。 锦秀央大汗淋漓,手杵大刀喘着粗气,得见两双看戏似的眼神,脸上有些臊得慌,急忙站直了身子。 “这野猪看似粗苯,实则灵活的很,尤其是它的獠牙,硬如钢铁,想破它防御必须得避过这双獠牙才行啊。” 锦秀央有了主意也就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提着大刀腾空跳跃而起,刀刃笼罩住野猪周身,野猪避无可避,果然又用上了獠牙,锦秀央知道这刀若是真的与獠牙相撞,自然会毫无建树,突然右手提刀变为左手,明明是对着猪头砍去的大刀,转瞬间自猪屁股一斩而下。 刀入三毫,血迹渗透而出。 锦秀央有些愣神:“有没有天理啊?连毛都这么硬!这还怎么玩?” “世界杯开始了,都在看嘛?你们喜欢哪只球队,我支持阿根廷,另外在这届世界杯来临之际,求一波月票哈,冲冲冲” wap. /133/133356/31255793.html 第一章 锦秀央 辽国,一个附庸金斗帝国,只有千万人口的小国,在这片大陆上,多如星辰,数不胜数。 八仙镇,人口尚不足两万,东是不见边际的暗夜森林,西则是垂直千丈名为鬼见愁的悬崖峭壁,南北环水,唯有一条幽幽古径与外界相连,不禁让人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好一方世外桃源! 暗夜森林参天古木丛生,妖兽横行,横贯天下不知几万里也!据说森林深处有成仙的大妖,妖之怒,口可吞日月,双爪裂山河。 鬼见愁峡谷深不见底,落石九响,有飞鸟难逾之称,至于谷底深处,白云流窜,这之下到底有什么,无人得知。 南北环水,实则并不相连,南水为泾,北水为淮,南水浊北水清,上古曾有言,泾淮不相连,天下永太安。 不知道多少岁月前,泾水淮河突然相接,天下民不聊生,这片天地出现了八位仙人,普度众生救民于水火之中。 最后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只剩七位逃到此处,从此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建立此镇取名八仙,结果还是身死道消,除了七本古书世代相传,人世间连半点传闻都不曾留下。 从那以后天下大变,魔道兴起,开启了正魔交锋时代,曾有言:天下身具悟性之人,不入正道,当沦魔窟,两道势同水火。 时间又过去无数岁月,正魔两道间的争雄非但没有在岁月的消磨下淡去痕迹,反而愈演愈烈。 这一日,泾水泛起黑涛,渭河涌起白浪,预示着这天下再起波澜。 正道三大顶尖势力之一的秦家,圣女昊天兰不知为何窃取了宗族至宝天刹古杖叛逃出族,逃亡之际身负重伤。 恰遇同为三大顶尖势力的八宝门天才,白面儒生锦山河游历人间,才没至于身死道消。 原来天杈古杖有封印净化天地之能,与昊天兰的神魂融为一体,所以秦家才立一个外姓女子为圣女,至于叛逃的原因却让她谈之色变,不敢说也不敢言。 久而久之,两人互生情愫,为躲追杀,机缘巧合进了八仙镇。 同年魔道叱咤风云的洛河老魔,化功之际被门人出手偷袭肉身尽毁,神魂逃到此处,悲催的封印于天杈古杖之中。 五载时光悠悠而过...... 秦家失去至宝,隐隐已有跌下顶流势力的迹象; 魔族没了天刹古杖制衡,五年间趁势大兴。 正道蚕食,利益分割,无数宗门的崛起与衰落每日都在上演。 这五年,天下正魔两道刮起了一场追查天刹古杖下落的热潮。 也是那个时候,昊天兰发觉自己有了身孕,临盆当夜,九名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洛河老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外有大敌当前,内有产厄之灾。 形势所迫锦山河与洛河老魔达成协议,顺利诞下一女名为锦秀央,为争取时间,以绝境圆满大战化境一重天。 “梅花、煮酒、清明、雨下、昭雪、残阳,附魂!七剑合一,破字诀!” 剑影对枪芒! “十年不染白衣血,一朝锋芒天下惊,第一枪入世!” “手握七尺煌煌剑,不及枪芒半点光”第二枪登堂!” “漫天遍野百草枯,万花丛中一点红”第三枪高中!” 那一夜整个八仙镇宛如世界末日,枪影剑芒贯穿天地,周遭建筑宛若纸糊!转眼间残垣断壁沟壑丛生!也不知道最后谁胜谁负,隐隐听到轻喝响起,一道黄芒降临凡尘,这场大战才堪堪落下帷幕。 茫茫天地间,只剩回音震耳:“疯魔锦山河,滥杀无辜!罪大当诛!!” 凡人才明白如此天崩地裂原来是仙人除魔,那一夜八仙镇千余人口惨遭屠杀,所有指向锦山河,那一夜,泾水渭河漫过暗夜森林的古道浊清相连。 ...... 春去冬来,眨眼间十个年头过去了。八仙镇,很多人已经不记得十年前那场大战是怎么样的天崩地裂,甚至忘记了锦山河这个名字,但是他们忘不了肆意屠戳千余人口的疯魔。 因为这个镇子多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疯魔后裔孽婴锦秀央。 辽国,八仙镇。 晌午的太阳火辣辣的,一丝风也没有,树叶低垂着,大地好像处在蒸笼里,除了婵儿费力的鸣叫着,整条街道上连个人影也没有,突然一阵谩骂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孽婴又出来祸害人了,快追,打死她。” 只见七个十来岁的男孩从一条巷子里蜂拥而出,追赶着一名年龄相仿的小女孩,脸色发青,嘴里振振有词。 小女孩扑闪着大眼睛,促狭一笑,心中欢喜的不得了,在前面一边跑,还不时回头扮个鬼脸挑衅众多孩童。 原来她趁着大人们午睡,悄悄用粪便在这些孩童家里的大门上写了七个大字:“锦秀央不是孽婴。” 在这个夏日的正午,那股子恶臭味可想而知,事情败露后,也就有了这一幕。 “哎呀,我不行了,孽婴她怎么这么能跑?”不少孩子大汗淋漓喘着粗气,双手杵着大腿停了下来,可是每一次就当这群追赶的孩子快要放弃时,锦秀央就会停下步子,继续做鬼脸。 “尼玛,你还敢挑衅,被我抓住不打死你!” “她又要跑了,快追!” 这场拉锯战足足从镇东持续到镇西头,追赶的孩童们嘴唇发干,汗如水洗,无不躺在地上气喘吁吁,显然是真的放弃了。 女孩见挑衅无用,撇了撇小嘴:“就这点本事?还想抓我锦秀央?” 年龄中偏大一点的男孩,他叫程奎,伸起一只胳膊又无力的垂下:“孽婴你休要猖狂,有本事,有本事让小爷们歇一会!” “真的要歇了吗?前面可就是鬼见愁了呢?你们再不起来,我可就要回家咯!”锦秀央背着一双小手,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什么,鬼见愁?”程奎等孩童闻见这三字心中一动,似乎整个身体没那般累了,挣扎着就站起了身子。 “真的是鬼见愁悬崖,哈哈哈,孽婴啊,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看你这次还能往哪里逃!兄弟们,给我上!” 就在程奎准备身先士卒的千钧一发间,孩童中一个身材黑瘦,眼睛却很明亮的男孩及时提醒道。 “老大,等等。小心有诈!” 程奎刚提起的力气,被其阻止,瞬间全泄掉了,给了后者个大大的白眼埋怨道:“瘦猴,你阻止我干嘛?前面就是鬼见愁了,她还能有什么诈。” 被叫做瘦猴的男孩东张西望了一阵,没发觉什么异样,但不知为何就是隐隐觉得心中不安:“老大,你想想咱们抓了孽婴这么多次,哪一次得逞了,最后还不是咱们吃亏!” 被他这么一说,程奎也有些踌躇不定,思量再三,还是觉得稳妥一点没有错。 “孽婴,你有什么诈就是使出来吧,小爷我不会上当的!” 锦秀央双眼眯成了月牙,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使诈?你们七个大男生,欺负我一个小女孩,哪还敢有什么诈啊?”就在程奎以为她束手就擒放松警惕的刹那间,锦秀央突然神色一凛,坏坏的道:“看我炸你一脸!” 正午的日光有些刺眼,程奎半闭着眸子,只觉得日光之中有一团明晃晃散发着恶臭的光团向自己袭来,紧接着:“吧嗒”一声,正中面门。 wap. /133/133356/31153995.html 第二章 忧心事 “尼玛,这是......这是大便!”程奎上下其手,可那光团也不知是何动物的排泄物,极具粘性,非但没有清理干净,反而因为他的慌张抹的满脸都是。 同行的六位伙伴看到这一幕全部石化,锦秀央也站在对面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快看啊,他成了小黄人了,不对不对,是小屎人!” 程奎怒不可遏,紧紧闭着嘴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粪便进了嘴里。不过眼中那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嗜人血肉。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嘴里哼哼着,大概意思就是“给我上,我要杀了她!” 随后孤身一人向着锦秀央冲了过去,其余六人见老大如此勇猛,即便不用嗯嗯,也知道是时候动手了,毕竟他们平日里也没少在锦秀央手中吃瘪,同样对其恨之入骨,不约而同的从其他方向成包围之状奔向锦秀央。 锦秀央扳起了面孔,小脸上却不见丝毫畏惧之情,只见她不躲不闪,只是双手环抱胸前,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准备,一副有恃无恐的镇定样子。 “故弄玄虚,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今日定要将你这孽婴打到服软!”程奎奔跑间目露狰狞,眼看不到一米就要抓住锦秀央了,心中得意间不禁暗暗想到。 然而他伸出的手臂刚刚探到后者的发丝,只觉得脚下一空,噗通一声,掉进了一处黏糊糊的深坑之中。 “尼玛,这是......这是粪坑!”程奎暗道不好,急忙转身,提醒众人。 “不......”那个要字还没出口,只听见同样的六声响起,就看见瘦猴等人像下饺子似的纷纷陷入深坑,无一幸免!一瞬间整个粪坑炸开了锅,所有人手忙脚乱,一股寒气直冲后脑勺。 “快逃啊,这是粪坑,快点出去。” “妈呀,那是,那是蛆,快跑啊!” “它向我游过来了,啊,好恶心!” 幸好粪坑不深,只到几人的胸口处,可是其中的气味混合着驱虫实在令人作呕,慌乱中都想着尽快脱身。 可是这个时候锦秀央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两米多长的木棍,围着整个池子,像打地鼠似的,爬过来一个,打回去一个。 若是没有之前那半个多小时的狂奔,说不定还真被他们爬上来了,如今这一米多深的粪池就像是压倒老牛的最后那根稻草,无情地消耗着七人的体力,最终垂头丧气的困于其中。 锦秀央见七人不在挣扎了,收回木棍笑吟吟的问道:“怎么样?我准备的这份大餐,你们还算可口?” “呕”不少人胃中反酸,不禁呕吐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纷纷求饶道。 “孽婴,你赢了,我们投降了,快把我们拉出来吧!” “这么不禁折腾啊?这就投降了,不过!不过我还没玩够怎么办嘛?”锦秀央扔下木棍,半蹲在粪坑边上,双手捧着小脸看着这一池子人,似是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程奎年岁终究比其他孩子大了点,看出了锦秀央兴致未散,莫名的有些心慌,清了清嗓子,虽然底气不足,还是强装镇定地叫嚣道。 “孽婴,士可杀不可辱,你到底还想怎样?” 锦秀央皱了皱双眉,脸色有些不悦:“我可没想着杀掉你们,要我拉你们出来也不是不可,不过嘛?”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我们照做了就是!” “是啊,是啊,这种地方我可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快说快说,那条蛆又向我游过来了!” “姑奶奶,求求你了快说吧,只要不在这里让我做什么都行!”这次没等着程奎开口,其余六人急忙七嘴八舌道。 锦秀央起身,手指拨弄着自己的下嘴唇,似是有些羞怯,转过半个身子,才小声说道:“其实,其实我是不喜欢你们叫我孽婴的,我有名字,我叫锦秀央!只要你们答应我,以后不在叫我孽婴,我就拉你们出来!” 虽然她还很小,但是镇上的传言她还是听了十年之久。“疯魔后裔,不祥之人!”她不明白其中含义,就去问她的爹娘,二老自然不会告诉她实情,只道是自家和镇上的人有仇,才胡编乱造的。可是谁愿意每天在耳边被人叫孽婴呢。 粪池里的七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得到一个更可怕的惩罚,孽婴虽然比他们小了点,可是能把羊粪说成是灵丹妙药,一瓶污水能说成玉露琼浆的人,这些年,池子里的七人哪个没遭受过她的捉弄,这次还以为又要喝着她的玉露琼浆去吃那仙丹妙药呢,怎么都没想到只是这个要求而已,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听到有人回应。 “我还以为是什么,只要你拉我出来,这件事我杨尘答应了!” “我刘蛮也答应了!” “靳然答应你,瘦猴答应,常山,索文......” 锦秀央背对着众人得意的翘起了小嘴:“好吧,今日我心情好,就绕过你们了!” 转过身,正想拉众人上来,却发现六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同一个人。 只见程奎两腮通红,甚至烧到了耳后根,在众人的注视下,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程奎也答应你!” 八仙镇镇北,太阳略斜,锦秀央看着宛如鱼儿般在水里嬉戏的众多孩童,俏脸微红,扣着地上的蚂蚁窝,不敢抬头。 “秀央,你怎么那么能跑啊?”瘦猴从水里冒出个脑袋,向她游了过来。 “还不是怕被你戏弄,自打我懂事开始就练习奔跑的,一来二去就习惯了!” 锦秀央微微抬头,看见瘦猴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羞怯的又急忙低了下去。 哪料道瘦猴眼疾手快,趁她不备,一把将其拖进水中。 “你们快来,我得手......”瘦猴满脸得意,正冲着身后的伙伴炫耀,没想到身子一沉,整个人被按进了水里,最后的那个“了”字随着水面冒起气泡,在水下“了了了......”个不停。 好在锦秀央有分寸,要不然瘦猴可能就在这提前领盒饭了,众人再看向锦秀央的目光,无不心里打怵,陆地上打不过,水里也不是对手!这辈子注定被她骑脖子上拉屎了。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锦秀央撩起身下的湖水对着众人泼去,程奎几人见状急忙往岸边游去,可是锦秀央更快,屡屡被抓回,也开始了反击,一时间整个镇北笑语连连,十年了,这是锦秀央玩的最开心的一天。 当锦秀央回到家中已经是黄昏时分,还没进屋正好听见二老在谈论些什么,正是一辈子无儿无女自幼收养她的赵元英和丁三姑夫妇,当然这些她是不知道的。 “老头子,秀央已经十岁了,是时候让她上学了,这孩子生来顽劣,每天惹祸,这个月已经被镇上的人找来八次了,不送去学堂被先生好好管教一番八成是不行了!” 只听见赵元英叹了口气:“唉,我又何尝不是这般想法,可是自打十年前咱们有了秀央开始,虽然镇子上的人奈于那人的威胁,不敢明着对我们做什么,可是暗地里却没少使绊子,这家裁缝店已经十年没有接到一单生意了,还哪有钱供秀央上学啊!” wap. /133/133356/31153996.html 第三章 星月宗 “是啊,若不是咱们前些年生意不错攒下些银子,如今锅可能都揭不开了,可是就这么耗着也不行啊,秀央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了,咱们做了一辈子裁缝,总不能耽误了孩子啊!” “老婆子你说的对,我这身子骨还行,看看能不能出去找点营生,只是八仙镇恐怕是不行了,想要挣钱,还得出去碰碰运气!” “哎呀老头子,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你的腿有旧伤,不宜远行啊!” “不打紧,只要秀央这孩子能改邪归正,将来出人头地,我就算豁出老命也无妨啊!” 锦秀央趴在门缝上听着二老的对话,不知不觉间已经泣不成声,哪还有半点白日里一人大战七个男孩的霸气风采。 丁三姑听见动静立刻对着赵元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怎么还哭鼻子了?和娘说,是谁欺负我家秀央了,娘去给你报仇!” 丁三姑打开房门,正好看见躲在一侧的锦秀央,心间一软,将其抱在怀中,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安慰道。 “娘,我不想去读书,更也不要爹爹去远行!”锦秀央抹了一把眼泪,哭的更委屈了。 “不读书不行,看看你现在都顽劣成什么样子了,在纵容你下去,还不得把八仙镇给拆了!”赵元英黑着一张脸,重重地一拍桌子,凛然严父的样子。 锦秀央显然很怕赵元英,胆怯的将小脑瓜往丁三姑的怀里扎了扎,小声抽泣道:“要不是他们叫我孽婴,我怎么会那么顽劣嘛!” 赵元英听到孩子这么说,心里因为被顶撞刚燃起的火也熄灭而去,漠然叹了口气,整张脸似乎也跟着苍老了不少,他与丁三姑二人四目碰触了下,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无奈,这份无奈背后,更让他感到万分惶恐,将来他们二老两眼一闭,以镇上的人对这孩子的憎恨程度,恐怕会真的容不下她啊!虽然碍于疯魔的威胁,不敢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对锦秀央下死手,可是等他们死了,一个十年杳无音讯的魔头还能剩下几分余威,说不定早就成为正道刀下的亡魂了,即便那疯魔未死找上镇子,到时候死无对证,谁又能说的清楚。 赵元英越想越觉得心中骇然,只有让这孩子接受教育,哪怕是学一门手艺,将来送出八仙镇,至少能过一世太平日子,想到此处,刚软下来的心肠也就变得心如铁石了。 “以怨报怨,那是顽劣的理由吗?总之,这学你必须去上!学不成就不要回来。” 锦秀央心里一阵委屈,她只是不想成为这个家的负担而已,可是被人理解就那么难吗?双肩一抖一抖的哭得更厉害了。 “爹,我不是不想上学,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您腿上有旧疾,我只是不想您远行而已,只是不想让您为了我远行......呜呜呜......” “那你就给我学点名堂出来!”赵元英心里就像有一根刺穿肠了千百个来回,脸上还是不为所动。 丁三姑也不知不觉间眼含热泪,不停地拍打着锦秀央的后背:“老头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夜幕三更,锦秀央躺在自己房间的被窝里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只觉得心烦意乱。 她悄悄起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生怕惊醒睡梦中的二老,一个人惆怅的坐在庭院的院墙上,看着满天繁星独自发呆。 自打她记事开始,每当有心事的时候都会坐在这里,对着星空的皓月自言自语。 “我爹爹为了我上学的事,铁了心要远行了,可是他腿上的旧疾,平日里走上一二里地都会疼的满头大汗,这次出八仙镇岂不是九死一生?可是我不同意,他就要被我气死了,月亮啊月亮,你说我该怎么办?” 夜晚的八仙镇举目无光,唯有一轮皓月当空,除了隐于虫草间的蝉鸣飒飒,再无半点声响。 锦秀央将自己的小脑袋蜷缩于双膝之间,两行眼泪无声滑落,突然一股柔和的光芒毫无征兆的笼罩住了她的身体,月光照耀下,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从她身体中脱离,幻化成一束,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锦秀央茫然的抬起头:“这种感觉好温暖啊!这是?” 就在锦秀央满脸疑惑之时,那道光指了指夜晚的星空,紧接着似乎余力不足,突然间凭空消散了。 “它,它好像在给我指引着什么?”锦秀央看着光束消散的方向震惊之余喃喃自语,小脸上布满疑云,“星空,星空有什么啊?除了星星和月亮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星星和月亮?”锦秀央突然睁大了眼睛,小手轻掩嘴角,有些难以自信,“难不成它是在说星月宗,对啊!算算时间,星月宗招生的时间还有半年就要来临了。” 锦秀央高兴一瞬,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脸上的神色刹那间又垂丧起来:“据说星月宗里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招收弟子更是万里挑一,又怎么会看上我呢!” “可是......可是进不了星月宗,爹爹就要远行,他腿上的伤......”锦秀央的眼神来回变幻中一想到赵元英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两个粉嫩嫩的小拳头紧紧攥了起来,“不行,为了爹爹,就算千难万险,我也要一定要进星月宗!” 竖日,天刚蒙蒙亮,锦秀央就小跑着闯进了赵元英夫妇的房间。 “爹,娘!我想到上学的法子了!” 丁三姑睡眼朦胧的睁开双眼,探出半个脑袋:“这天还没亮,又开始顽皮了,你一个小姑娘,能想到什么上学的法子?快回屋睡觉去!”说着又躺下了身子,似乎残梦未断的样子。 赵元英显然也以为是孩子的恶作剧,根本未放在心上,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锦秀央见二老根本不为所动,跳上床头开始上下其手:“哎呀,爹娘,你们快起来,我要去星月宗!” “嗯,去吧去吧,五年一期的星月宗是到了招生的日子了!”赵元英打了个瞌睡,顺势说了下去,翻过身子就要继续睡觉,突然意识到了不对,一个猛子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你说什么?要去星月宗!” 锦秀央扑闪着大眼睛,双手把玩着马尾辫:“是啊爹爹,只要我去了星月宗,你就不用为我上学的事情发愁了,也不用离开镇子远行去做生意,而且据说被星月宗选上的弟子不仅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每个月还能给家里五两银子呢,这样也可以解咱们的燃眉之急啦!” 丁三姑听着锦秀央的侃侃而谈,早已睡意全无,不知何时坐在一旁:“秀央,星月宗是待遇很好,可那也不是寻常人说进就能进的!娘活了快五十个年头,这星月宗也仅仅是从八仙镇收走三个弟子而已!” “你娘说的没有错,而且星月宗招收弟子极其严格,一共三关,想当年我竟然连第一关都无法通过,这腿上的旧疾便是那会落下的,而且即便是通过了前两关,那第三关又让多少人与这宗门无缘啊!” 赵元英似是想到了多年前的往事,时隔数年,仍然谈之色变。 “爹娘,你们就不要吓唬我了,说不定你们的女儿天纵奇才,就是那万中无一的人选呢。” “那也不行,这星月宗选人苛刻之巨令人发指,动辄可是要人性命的,你娘我俩就你一个宝贝女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参加的!” 锦秀央见赵元英有些动怒,低着脑袋鼓起了小嘴小声嘀咕道:“不让参加就不参加,天天被你们关在笼子里,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嘛!”说罢也不理会二老脸上惊愕的表情,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wap. /133/133356/31153997.html 第四章 程奎求助 吃过早饭,锦秀央独自一人在八仙镇的街道上闲逛着,因为早晨的事情心里十分不顺,看什么都不顺眼,低着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生着闷气。 突然和对面一个身材瘦小的孩童撞了个满怀。 锦秀央抬起脑袋,正愁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这不就有人送上门了吗,看清楚来人,不怀好意的扭了扭皓腕:“呵,原来是猴崽子,看样子昨日的大餐没吃饱嘛,今日我在单独给你开个小灶啊!” 瘦猴跑的匆忙,直到俩个人撞到一起,这才发现眼前的是何人,下意识的跳开一段距离,神色慌张的说道:“孽婴,你在这里啊,正想找你呢!” 锦秀央有些不快,低哼了声:“哼,找我是打算报昨日粪池之仇的吧!” 瘦猴想起昨天的恶心场景,胃里一阵翻腾,心有余悸的又退后一步,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哎呀,不是,秀央你快跟我走吧,程奎老大被人欺负了!” 锦秀央稚嫩的小脸上双眉一蹙:“他被欺负了,关我屁事?” 被她这么一说,瘦猴突然有些语塞,也是,在八仙镇他们向来是对手,程奎被其他人欺负,关锦秀央的鸟事,可是今天,若是她不到场,恐怕没办法善了了,情急之下,瘦猴灵机一动。 “秀央,是程奎让我来的,他说求你了!” “求我?他能求我呢?”锦秀央脸上得意一瞬,不过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哼,就算他求我,小姑奶奶也不卖他的面子,说不定是你们合起伙来演的苦肉计呢!” “哎呀,秀央,程奎真是被人欺负找你去帮忙的,此话若是半分有假,我,我就生孩子没屁眼!”瘦猴别无他法,只有以如此狠毒的誓言明志。 锦秀央扑闪着大眼睛,猝不及防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没骗我?” “真的,谁能拿自家的香火开玩笑啊!” 锦秀央思量了一瞬,才缓缓点了点头:“好吧,看在你如此真诚的份上,我就和你走一趟,不过若是其中有诈......哼哼,据说那誓言可是很灵验的哦。” 路上,锦秀央看着前方带路十万火急的瘦猴,越看越觉得好奇,忍不住问道:“猴崽子,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三个月前,程奎七人在暗夜森林边缘玩耍,无意间突然听到树林高处有鹤唳之声,抬起头一看,可着实吓坏了几人,只见那白鹤双翅一张,足足有两丈之宽,待几人回过神,白鹤远去,却在一颗参天古木上发现了鹤巢,里面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迫于好奇心,程奎费了好大的力气,爬上去一看,里面竟然有三颗闪烁着金光的鸟蛋,鸟蛋上还附有纹络,应该是一介妖兽!如今算算时日,已经差不多该孵化了。 曾有传言,妖兽出生后第一眼看到的人类,就会认其为主,想想未来有这样一尊妖兽看门护院,那该有多威风。 所以今日一行七人本打算来收取成果,哪料到与镇北的王莽几个家伙相遇到一起,而那鹤巢自然也被他们发现了,双方为了争夺鹤卵的归属问题,爆发了一场大战,结果可想而知了。 不过打架虽然输了,可是他们想上树取鹤卵,程奎等人又怎能让他们真的得逞,刚爬上不足两米,就被程奎几人拽了下来,最终取卵一事反而成了幻想,两方谁也没能如愿。眼看着出去觅食的母鹤就要回来了,王莽突然提出了一场赌约。 双方一起爬树,谁先取到鹤卵就全部归属谁,而且输的一方不得反悔,还要给胜利方提鞋!如若违背赌约,命根子发霉。 程奎见王莽如此信誓旦旦,担心赌约背后有诈,突然想到了锦秀央,这也就有了瘦猴搬救兵的一幕。 暗夜森林在八仙镇的镇东,锦秀央家的庭院本就在镇子的东头,所以并不算太远,当她刚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已然到了暗夜森林的边上,透过边缘稀稀拉拉的树木,隐隐能看到程奎与王莽两伙人正在一颗参天巨木两边对峙着。 程奎听到声响,见瘦猴果然把锦秀央带来了,紧绷的脸上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配合上脸上的淤青显得有些狰狞。 “哈哈哈,王莽这场赌约你们输定了,那鹤卵你们连片壳子也休想得到。” 王莽似乎成竹在胸,对于后者的自信犹若未闻,而是盯着锦秀央的方向瞳孔收缩,眼神也跟着冷冽下来:“我还以为你口口声声搬得救兵是何许人也,没想到是八仙镇的孽婴啊!” 就在二人对话之际,锦秀央在瘦猴心急的带领之下风驰电掣而来,人还未到就听见这句令其极为不舒服的言语,小脸瞬间冷若冰霜起来,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借着这惯性,距离王莽不及两米的地方突然凌空一跃,整个身子如同灵活的飞燕,自半空当中潇洒的翻了个跟头,一只小脚以及其刁钻的角度狠狠地踢在了王莽的脸上。 王莽受力不及,整个人连退了六七步,下盘不稳,顺势坐在了地上。 “哼,嘴巴臭死了,该打!” 锦秀央拍了拍小手,转手正好对视上彻底石化的双方人马,最后目光聚焦在鼻青脸肿的程奎身上,终于没能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哎呦,程奎,你怎么被人打成猪头了?” 程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也不知道是因为锦秀央的下马威太过震撼,还是碍于有求于人的心思,突然谦虚了起来:“唉,都是我技不如人,不过既然你来了,这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王莽眼神凶狠地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仅仅是因为余痛未散,更痛的还是因为面子都丢光了,被个小小的孽婴当着这么多伙伴一脚踢翻在地,还有何颜面继续做老大。 伙伴们投递过来关心的眼神,让他有股无地自容的感觉,原地一蹦三尺高,脸上怒气一片,嘴角的肌肉也跟着抽搐不停,怒气冲冲的扒开身前伙伴:“孽婴,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弄死你!” wap. /133/133356/31153998.html 第五章 赌约 锦秀央小脸上寒霜闪现,王莽的拳头还没打过来,只见她速度更快,先其半步,抓住了对方的衣领,紧接着绣拳不要钱般的对着后者的脑袋劈头盖脸而下:“打的就是你,我让你嘴贱,我让你嘴贱......” 众人还没在上波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再次张大了嘴巴。 “妈呀,这也太暴力了吧!” “还好她曾经没这样扇过咱们大嘴巴子!” 程奎七人只觉得阵阵胆寒,想起曾经的种种经历不禁心里发毛,几乎同时暗暗发誓,以后孽婴二字决不能再提了。 锦秀央本就憋这一肚子气,这下可算是发泄痛快了,最后一击重拳将王莽掀翻在地,一手插着腰板,一手指着王莽,颇为凶气的说道:“以后谁再敢叫我孽婴,他就是下场!” “孽婴,我要杀了你,兄弟们给我一起上!”锦秀央这边话音刚落,一声十分不合时宜的话语从另一边紧随而出。 见众人不敢动手,王莽眼中凶光更盛:“都不出手,怎么?是不想进星月宗了吗?” 几位玩伴不敢再做迟疑了,咬了咬牙,还是冲了上去。 “等等王莽!再打下去,母鹤可就回来了,咱们还是先履行赌约吧!”程奎七人在这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将锦秀央护在了身后。 “停!”王莽虽然心中不怨,但是也知道鹤卵的事情更为重要,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制止住众人,“好,我就让她再多活一会,到时候定要你们输的一败涂地,左飞,你上!” 人群中走出位赤裸着上身的八九岁男孩,明明显得很瘦,偏偏身上的肌肉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眸子,就像是鹰隼般犀利。 程奎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转过半个身子让出锦秀央。 “秀央,接下来的事可就拜托你了!如果...如果事不可为,也千万别受伤!”程奎本来不打算说后面那句话的,可是不知为何自打刚刚锦秀央帮他们出头之后,他对后者的感觉突然有些不一样了。 锦秀央冷哼一声:“想伤害我,他还不够格,不过程奎,这场赌约赢了之后,上面那三只鹤卵得先让我挑一个!” “好,这是应该的”程奎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甚至在此之前他已经想好了给锦秀央出手的报酬。 王莽在另一边不时的用凶狠的目光注视着锦秀央,眼神中的杀意宛若实质,对左飞低声讲道:“如果有机会,就把那个小贱人给我踹下来,看她死不死!” “喂,你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把!”锦秀央对王莽的眼神视若无睹,挑了挑下巴,催促道。 “孽婴你就狂吧,看一会你怎么死,左飞,上!”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身影自其身旁弹射而出,身轻如燕!眨眼的功夫,双手已经附于树干之上。 相对比他的华丽出场方式,锦秀央这次反而平淡了许多,她搓了搓小手,盯着百米高的鹤巢,不知道嘴里在自言自语些什么,缓缓接近了巨树。 见双方准备妥当,程奎一声令下:“开始!” 左飞一马当先爬了上去,只见身形自巨树周围来回盘旋,眨眼的功夫已经上升两米有余,反观锦秀央还在树下自言自语。 “老大,秀央能赢吗?”瘦猴站在程奎身旁,有些担心的问道。 “唉,左飞常年跟着他父亲于林中打柴,身轻如燕;秀央的速度你我是知道的,这场赌约真的不好说。”程奎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快看,左飞已经爬了十米多了!”就在两人谈话的这会功夫,左飞手脚并用,又向上窜了几个身位。 “秀央,再不动可就要输了啊!”程奎攥紧了拳头,心急如焚。 就在这一刻,锦秀央终于不在嘀咕了,伸出双手向上一跳,稳稳的抓住了条较为粗硕的枝干,双腿前后摆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不多时已经旋转了七八个来回,就在双腿朝上的刹那间,她眼生微凝,突然松开了双手,整个人借着惯性向上俯冲而去,在半空中顺势转过身子,眼看着即将余力不足的千钧一发间,锦秀央又伸出双手牢牢的抓住了另一条枝干,这一番动作足足上升了五六米之多,接下来如法炮制。 她的动作轻巧看似简单,却吓骇了树下的众人。 “这还是人吗?”瘦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着锦秀央越来越接近左飞的位置,不禁感叹道。 程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住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样,嘎巴了下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口,最终于半痴半呆中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应该是人吧!” “是啊人?那她不会晕吗?” “应该会吧!” “那他会不会掉下来啊?” “应该......” 面对瘦猴百般追问,程奎终于回过了神,狠狠的敲了下瘦猴的脑袋:“应该你娘的卵啊!” “快看,秀央追上左飞了!” 就在此时此时,常山打断了二人,眼神狂热,突然觉得心中有股热浪流窜于四肢百骸之中,兴奋的大声吼道。那样子,简直成了锦秀央的小迷弟。 再看王莽等人,一个个脸色阴翳,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在这种紧要关头,双方都同时选择了闭口不言,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屏息凝视着参天巨石的半腰之处。 两人已经足足上升了五十余米,左飞大汗淋漓地向下看了看处于落后自己仅剩一个身位的锦秀央,抹了把额间的汗水,心中有些暗自吃惊:“竟然比我还快,她的行动轨迹和身法......”左飞回想起锦秀央跳跃的各个节点,心间转动间恍然大悟:“每次一跳加上旋转借力一弹都是五米有余,那么她在树下自言自语,肯定是在计算着整颗巨树跳跃之后可以继续着力的枝干?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场赌约我就输定了!”左飞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上方近乎五十米的鹤巢,嘴唇有些发干,突然灵机一动,身形左右转换间,又上升了两米多的距离。 wap. /133/133356/31153999.html 第六章 遭遇暗算 锦秀央也喘着粗气,其实她这种攀爬法,远比前者更费力气,好在自小被八仙镇的孩童追赶着逃亡,锻炼出了一副强大的体魄,至于瘦猴嘴里的晕厥感,自小她就没有感受过!不过即便是这样,如此高强度的消耗,还是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眼看着左飞又向上攀爬了段距离,锦秀央抿着小嘴,心中憋了口恶气:“你们不是喜欢叫我孽婴吗?今天就要你们连孽婴都不如,左飞,我是不会输给你的!这一次,就能追平你了!”想到此处,又开始了向上跳跃,而她却没有发现这次准备着力的枝干,正是左飞脚下的那棵。 左飞见锦秀央已经临空跃起,除了他的脚下,再无任何着力点,嘴角突兀地勾起了一抹阴险的弧度:“就是现在!” 脚下对着枝干重重的踏下,整个人向上跃去的同时,只听见咔嚓一声,那条手臂般粗细的枝干裂开道寸许缝隙。 锦秀央暗道不好,可是此时她已悬于半空,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着力点,不得已还是抓住了这条枝干。 枝干本就剩下半指粗细的地方连接着巨树,突然遭受如此惯力,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便彻底的断裂开来,带着锦秀央齐齐向下坠落而去。 “得手了!”左飞蹲在上方的枝干上,得意的说道,起身继续向上攀爬而去。 “秀央!”程奎等人在树下看到如此一幕,瞳孔欲裂,心急如焚的朝着巨树根部奔去,看样子是打算用蛮力接下她。 王莽撇了撇嘴阴阳怪调的道:“五十多米的高空坠落,想不死都难啊!” 锦秀央连人带着枝干,接连撞断了两棵同样粗细的,挂在了第三棵之上,感觉大脑晕乎乎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置,嘴角流出丝血迹,晕死了过去。 就在这时,身体里的莫名柔和光芒再现,锦秀央好像做了梦,梦见有道模糊的身影正温柔地托着着她的小脸,指尖为其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那种感觉就像躲在丁三姑的怀里似的,可是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丁三姑给不了的! 锦秀央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人脸的轮廓,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对方就像是置身于厚重的雾气之中,令人难以窥探!就在她伸出纤细的小手准备触摸一下的时候,对方突然远去了,只见那道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终叫着“秀央、秀央”,彻底消散于整个雾气当中。 锦秀央打个机灵,突然睁开了双眼,却发觉她正双手倒挂在树干之上,两只脚悬空的来回摆动着,如此惊心动魄的场景可把她快要是吓死了,急忙扭动着身躯,爬上了枝干,拍着胸脯惊魂未定的长输了口气。 然后才听见树下正有不少人争破喉咙的喊着她的名字。 “秀央、秀央......” “别喊了,我还没死呢!”就秀央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喃喃自语:“那真的是一场梦吗?” 程奎等人听见锦秀央还活着,情不自禁的欢呼雀跃起来,那一刻他们还不知道已然从内心之中彻底的接受了这个曾经被其成为孽婴的女孩。 “老大,我就说吧,秀央欺负了我们那么多次都毫发无伤,怎么可能在左飞的暗算下挂了呢!” “就是,如果她挂了,岂不是说咱们加起来都不如王莽手底下的一个狗腿子!” “哪有这样比喻的,分明是秀央福大命大造化大!” 程奎七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心的不得了。 只有王莽眼神阴翳,失望的叹了口气:“真够命大的,这都没摔死她!”不过程奎几人的叽叽喳喳着实令他心烦意乱。 “一个小小的孽婴,有个屁的福大造化大,你们还是感谢那颗枝干足够大吧!” 程奎几人的庆祝被这声阴恻恻的嘲讽打断,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的人暗算,锦秀央也不会落到如此危险的境地,不禁捏紧了拳头凶神恶煞的围了过来。 “王莽,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找死!” “程奎,我现在可没时间和你动手,就算那孽婴没死,你且看看左飞就要拿到鹤卵了,她又如何能追赶的上,这场赌约你们输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好留着到时候给我提鞋啊!” 程奎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莽,他很清楚,即便是现在打起来,吃亏的也只能是他们七人。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锦秀央的身上。 当他们的目光再次回到参天古树身上,果不其然,正如王莽所说,左飞已经爬到了七十多米的高处,距离鹤卵已经不及三十米了。 “秀央,你还能追上吗?能否得到如此拉风的看家护院妖兽,就看你了啊,而且,而且我可不想给王莽提鞋啊!” 锦秀央稳住心神向上看去,也发现了左飞早已趁着这段时间将自己远远的抛在了后面,可是因为刚才坠落,能承受住人体重量的枝干已经被她折断了,整根参天古木树出现了一段十来米长的无粗壮枝干地段。 锦秀央看着直径七八米的巨树主干,陷入沉思!树皮如此粗糙,如果有着力点的话,双脚倒是可使上力气,可是这十余米的距离又能借谁的力上去呢?锦秀央伸手抓住一根手指粗的纸条,蹙起了双眉,明显是支撑不住一个人重量的。 “支撑不住一个人吗?如果是做成牵引绳呢!”锦秀央心中灵光乍现,对着身边的纸条,无论粗细全部折断下来,不多时就已然抱了满怀,这些整颗参天古树可谓真是光溜溜的了。 锦秀央看了一眼上方,,枝繁叶茂见早已不见左飞的身形,不禁手下动作飞快,将无数根枝条首尾相缠,做成了一根足足十多米长的木质绳索,她又试了试承受能力,足够支撑她小小的身体,再次抬起头向上看去,眼声一肃:“左飞,算算时间你也快接近鹤巢了吧,不过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wap. /133/133356/31154000.html 第七章 胜负 锦秀央双臂一挥,将绳索稳稳的缠绕在十米高的粗壮枝干上,两手紧抓绳索,整个人于七八米粗的参天古树主干上如履平地,眨眼的功夫便走出了这片光秃秃地带,再向上有枝叶阻挡,这种方法虽然省力,但是在这里肯定是行不通的,锦秀央不敢有任何耽搁,又开始用出起初的办法,跳跃而起、双手索住枝干、身体旋转腾空、锁牢了下一根,以往这个时候她都会爬上树干喘息几口,如今也不知道左飞达到了何等高度,万万不能写信片刻,继续借着这股前冲的惯性旋转身体腾空去抓下一根。就像是人影在双杠上来回变换一般。 “老大,快看秀央上来了!” 程奎几人远离参天古树,隔着百米的距离才能看到上方的二人情况,只见一道倩影不停地向上闪烁,每次都在缩短与左飞之间的距离。 “真的上来了,秀央你要加油啊!”程奎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差点喜极而泣,双拳紧握,不断的在内心之中为她呐喊助威。 锦秀央一口气做了十个来回才停在一根枝干上,汗水湿透了衣衫,臂膀就像是灌了铅块,胀痛的感觉令她龇牙咧嘴,尤其是那双小手,磨起的血泡钻心般的疼。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她终于看见了左飞的身影。 “你竟然没被摔死?”左飞眼看着鹤巢触手可及,突然发现了锦秀央,睁大了眼睛如同白日里撞见了鬼魂,难以置信的道。 “大仇未报,我哪敢先行一步啊?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锦秀央舔了舔手心血液,整张小脸上上闪烁着凶狠的表情,嗜血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不给左飞任何反应的机会,一鼓作气间和他站到了同一根枝干之上。 贴近后者,冰冷的说道:“左飞是吧?不知道从这里掉下去,会不会把人摔成烂泥啊?” 左飞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何曾见过这种眼神,瞬间破防了,几乎没做任何反抗,转身向着下方的枝干上跳去,也就是在这一刻,锦秀央将头顶的鹤巢稳稳抓在了手中。 当左飞心有余悸的向上看去,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锦秀央看着手里三颗金灿灿的鹤卵,上面纹络交错,整个蛋壳正在轻微的跳动,看样子里面的雏鹤应该在这两日就要破壳而出了,令她意外是其中两颗金蛋上面是黑色的纹络,唯有较小的那颗竟然是紫色的! 当左飞缓过神儿,意识到被骗了,差点气炸了肺,讲话也不不利索了起来。 “你你......你竟敢如此戏弄于我!” “废什么话?这场赌约我赢了!”锦秀央晃了晃带血的拳头,“有胆你就过来抢啊!看我能不能把你踢下这参天古树!” 左飞捏紧了拳头,可是刚刚的那一幕就像是梦魇,深深的种在他的心坎里挥之不去。锦秀央站在那里,哪像个小女孩,更像是个魔女让他提不起丝毫对抗的勇气。 锦秀央见后者迟迟没有动作,也就不再废话,转身向着下方的枝干上跳跃而去,几个闪烁见,不见了踪影。 参天古树下,程奎七人看见锦秀央拿到鹤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守护在这里了,生怕王莽几人不守承诺,趁其体虚下手夺卵。 “秀央快给我们看看!” 见锦秀央带着鹤巢归来,程奎几人心喜之下,一窝蜂似的将她围了起来。 “哇,这么大啊!” “是啊,嘻嘻,好大!” “哇,真的是金灿灿的,上边的纹络好复杂啊!” “是啊,好像镇上八仙庙里的符篆!” 几人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对着三颗金蛋赞不绝口! “喂,都别流口水了,这蛋不能吃,程奎,你说的,只要我能带回鹤巢,里面的三颗鹤卵先让我挑,还算不算数?”锦秀央见众人两眼放光,急忙将手里的鹤巢往背后一藏,板起小脸,硬气的问道。 程奎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羞愧于自己的失态,又敲了敲同样没见过世面的六人,一本正经的道:“这个是自然,秀央你先选吧。” “这还差不多,我就要这颗最小的,剩下这两颗给你吧!”锦秀央满意的撇起小嘴,将紫色纹络的鹤卵轻轻放进随身携带的花边挎包里,把其余的两颗递给了程奎。 鹤巢是程奎发现的,他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一颗,剩下的那颗却不知道该如何分配了。 六个脑袋只有一颗鹤卵,该给谁?这是个天大的难题。一旦分配不均,轻则产生间隙兄弟分裂,重则大打出手没准就便宜了王莽等人,毕竟谁不想在不久的将来有这样一尊如此拉风的妖兽看家护院呢。 程奎皱着双眉,不知道该作何决断,手心手背都是兄弟,给谁都是错。 锦秀央看着六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那枚仅剩的鹤卵,又看了看程奎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喂,我说你们男生真是麻烦,石头剪刀布就好了嘛,谁赢了就归谁,输了也怨不得别人啊!” 程奎一听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征求一下几人的同意,就照此执行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瘦猴赢得了最后一枚鹤卵。没得到的自然就有些失魂落魄了。 “你们这些男生真是奇怪,这次没得到鹤卵有什么,大不了下一次再让程奎帮你们弄一个更好的嘛,现在都提提气,咱们的赌约可还没实行完呢,程奎,你说是不是?” 程奎突然被点名,呆愣了一瞬:“啊,是!都不要气馁,区区个一介妖兽的鹤卵有什么可惜的,等我入了星月宗,我承诺给你们每人弄一只更神武的妖兽,不,是神兽来看家护院!” 程奎虽然嘴上这么说,实则内心慌的一匹,妖兽若是如此简单易得,八仙镇背靠暗夜森林,岂不是家家户户早就有妖兽看门了,这母鹤在暗夜森林如此边缘的位置产卵千百年来还真是第一次,至于那森林深处,高阶妖兽横行,八仙镇里又有谁敢进去。 wap. /133/133356/31154001.html 第八章 母鹤归来 “老大,你说的是真的吗?”就在程奎暗暗后悔之际,常山等人眼含希翼郑重的问道。 “这个,这个......”程奎见众人竟然当真了心里打怵,本打算拒绝的,可是刚刚吹下的牛叉让他这个做老大的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个自然是真的!” “那你发誓!” “尼玛...”程奎只觉得内心之中有不止十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好,我以瘦猴的命根......” “老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用你自己的吧!”瘦猴眼皮狂跳,急忙堵住了后者的嘴巴。 程奎欲哭无泪,最终只好在六道目光的注视下,强忍泪水:“我程奎以自己的命根子发誓,将来送常山、杨尘、刘蛮、靳然、索文五人,每人一只神兽,如有违背,若有违背命根儿两截,断子绝孙!” 锦秀央红着脸轻碎了一口:“这毒誓让你发的可真恶心,不过真没看出来,你还是挺爷们的嘛!” 程奎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内心在流血啊!不过见众人都满意了,他也就不在纠结此事:“好了,现在该收取赌约的彩头咯!” 王莽等人自打锦秀央带着鹤卵而归的那刻起,就神色有些不自然,那可是鹤卵啊,睁眼即认主,将来成长起来,即便只是一介,也是实力堪比悟境圆满的存在,而成奎七人还如此明目张胆的当着他的面就把鹤卵给分了,还笑的那般畏缩,实在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这种种作为就像一根刺无时无刻无不在深深的刺痛着他弱小心灵,可是每当攥紧了拳头,打算以武力豪夺的时候,那份誓约的诅咒,就像是真的有了魔力,在他的裤裆间隐隐发痒,可能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只能无奈作罢。 突然见程奎几人不怀好意的走来,王莽心中发虚,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你......你们要干嘛?” “嘿嘿,干嘛,当时是等着你兑现承诺啊!”程奎掰动着手指关节,噼里啪啦的作响,贱贱的笑道。 赌约是王莽提出来的,所有承诺也是出自他口,本想着以左飞的实力取得鹤卵简直就是手到擒来,还能借此机会羞辱下程奎,简直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到头来反而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 当时立下赌约的时候双方人马都在场,王莽想不认账是不可能了,自知心中心愧,立刻赔上张笑脸:“程奎兄弟,你们已经如愿得到了鹤卵,看我我哥的面子上,要我说,要我说......!” “要我说这事不能算!”王莽的话还没说完,锦秀央蹙着双眉,站了出来,“王莽,你可是有这么多兄弟看着呢,难道你要做个言而无信之人?将来还有谁敢和你为伍啊!” “孽婴你,你敢不给我哥面子!”王莽看着锦秀央,面沉如水,恨不得立刻将其千刀万剐,遭了顿毒打不说,若不是她何至于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想到自己的哥哥,声音也硬气了几份。 “你哥哥的脸皮是有多厚?就这么值钱嘛!少给我废话,赶紧把鞋给姑奶奶穿好了,不然我就打得你哥哥都认不出你来!”锦秀央寸步不让,将脚下的鞋向王莽身前一踢,挥动着绣花拳威胁道。 “孽婴你好大的胆子,我哥可是星月宗的弟子!这次宗门新生选拔,我哥可是主考之一,你敢得罪我?” “什么?”程奎几人只知道王莽的哥哥王啸六年前加入了星月宗,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了宗门选拔新生的主考,心思跳动间急忙靠近了锦秀央小声说道:“秀央,再不这事就算了吧!”“是啊,星月宗的主考官咱们可得罪不起啊!” 王莽见几人紧张的对着锦秀央窃窃私语,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情,之前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 就在他飘飘然之际,哪料道锦秀央一句话让他神色僵持,冷若寒霜起来。 “程奎,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去!饶了他,王啸就能放过我了?”锦秀央爱憎分明,虽然以往和程奎几人时有摩擦,但是谁都未曾想着将对方真的置于死地,今日王莽怂恿左飞谋她性命,那就是真的敌人了。 锦秀央心中有了决断对待敌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王莽,你要是敢不兑现承诺,裤裆那里会不会烂掉我不知道,可就今天这场毒打你是逃不了的!我只数三声!” “一!” 随着锦秀央开始数数,王莽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无论是程奎七人,还是他的玩伴都在瞬间聚焦在了自己身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言而无信四个字就像道无形的枷锁束缚在他的心灵之上。 “二!” 气氛突然收紧,所有人都把心提在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依稀能听见林子中落叶的声音。 “三!” “我答应你!”就在锦秀央数数完毕,王莽捡起地上的一只绣花鞋阴沉着脸向她走去。 “哈哈,这就对了嘛!”锦秀央提起半只脚,轻轻拍打着身下的王莽,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状!那样子就像是主子在拍打着自家庭院里养大的狗。 王莽低着头任凭其拍打着,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瞳孔里面的杀意犹若潮水,心中暗自发誓:“孽婴你就得意吧,等我哥哥回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鹤唳声响起,整个暗夜森林的外围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不好,是母鹤回来了!” 程奎最先反应过来,三个月前就是这声鹤唳,让他发现了古树上的鹤卵,神色变换间,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 “大家快跑,一旦母鹤发现鹤卵被盗,发起飙来,一阶妖兽,可不是我等能对付的!” 就在程奎说话间,母鹤双翅一展遮天蔽日,鹤唳清脆,眨眼的功夫已是百米而过。 八仙镇的孩童何曾见过如此庞大的妖兽,不禁嘴唇发紫,心神剧颤,一窝蜂似的向着森林外跑去。 wap. /133/133356/31154002.html 第九章 被掳走 这群孩子刚刚逃出林子,母鹤就发觉了鹤巢被盗,一声鹤唳充满了怨气震慑九霄!整个暗夜森林外围的枝叶被震的纷纷落下,它似是有心所感,双翅震动间,腾于参天古木之上,碗口大的眸子左右张望,突然收紧,朝着暗夜森林之外急速飞去。 “不好,母鹤发现我们了!”程奎加快脚下的步子,还是发觉与母鹤的距离越来越近,双眉皱成了川字:“以它的速度,我们是跑不掉的!” “啊?跑不掉!那可怎么办啊?”不少孩子心志不坚,望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庞大身影,双腿来回打颤,听见逃不掉,感觉天都要塌了,更有甚者,已经哭起了鼻子。 “别哭了!既然跑不掉,只有力敌了!”程奎自知泪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心中一横看向王莽:“王莽,现在只有并肩作战才有一线生机,咱们联手吧!” 王莽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一眼:“联手你娘的蛋啊,那是妖兽,别说咱们是孩子,就算大人也打不过它的,如今想要活命,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快说!”听见还有活命的机会,不少孩子步履蹒跚间投去希翼的目光。 王莽几步跑到众人身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将那偷来的鹤卵还给母鹤,说不定能免遭一死!” “不行,我不同意!这鹤卵可是我九死一生才弄到手的,再说你能保证把鹤卵还回去,母鹤就能放过我们吗?”锦秀央听说要还蛋,第一个拒绝道! “孽婴,祸就是你闯的,连累了我们,你还不知悔改!” “你放屁,今天就算没有我,你们也在打鹤卵的主意!” 王莽语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谈判不成,又逃不掉母鹤的利爪,他可不想把小命留在这里。可是该怎么办呢?王莽的内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突然锦秀央的身形超过了他,远远跑在了最前面,看着后者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了主意。 “鹤卵在孽婴他们手里,母鹤发飙应该也是先攻击孽婴三人,到时候趁此机会,说不定还能逃出鹤爪!只是一旦让其先逃回了镇子那可就完了,如今得想办法让孽婴停下来!心思转动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孽婴,你知道我们为何叫你孽婴吗?” 锦秀央头也不回的在前面飞奔,论起速度,还真没人是她的对手,如今性命堪忧本想着不搭理后者的,可是王莽的这句话却勾起她的好奇心,毕竟赵元英口中所说的和八仙镇有仇之类的话,难免有些牵强。 “你这么一问,我倒是真想知道!” 程奎暗道不好,急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之所以叫你孽婴,是因为你的父亲是十年前差点屠光整个八仙镇的疯魔!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今日你不肯将鹤卵归还,将发飙的母鹤引进八仙镇妄想让全镇的人为你挡灾,如此行径是想让当年你那疯魔父亲的罪行再现吗?” 锦秀央越听越觉得心中骇然!脚下一缓,十年来疯魔罪行之事她可听过不止一次,甚至自己也恨透了那疯魔,可是疯魔是她的父亲这个消息就宛如晴天霹雳般炸响在她的脑际,让她无法接受! “你胡说,我父亲是赵元英,为人和善,他根本你是你口中的疯魔!”“呵呵,傻叉!赵元英姓赵,你为何姓锦?他只是你的养父而已,你的亲生父亲是疯魔,是屠杀了八仙镇千余人口的疯魔!”王莽见锦秀央神色慌张,将他所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锦秀央果然如同他事先料想的那般,茫然的呆立在原地不动了,见时机成熟,王莽就想着抽身而套,可是当他刚转过身,却睁大了双眼,抬起的一只脚再也不敢落下了。 只见一只庞然大物正煽动着翅膀不知何时立于他的身前,映出的背影足足有五六米之长,笼罩着众多孩童,令人窒息,一动也不敢动。 母鹤收起双翅,伸出利嘴向王莽探去,吓得他魂飞魄散的跌坐在地,两双手急忙盖住脑袋,裤裆湿漉漉一片,竟然吓尿了,就在他以为身死当场的刹那间。万万没想到母鹤只是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就不再理会了,紧接着又把长长的尖嘴伸向了一旁的锦秀央。 王莽见自己性命无忧,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母鹤的阴影范围,向着八仙镇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跑去,说来也奇怪吗,母鹤竟然完全无视了他,任凭其逃走,只是紧紧的盯着锦秀央,眼神中狐疑闪现。 其他孩童见没有危险,如临大赦,都一溜烟的逃了,程奎也混在人群中,跑出两步又看了看锦秀央,拳头紧握,咬着牙齿还是停了下来。 “你也走吧,十年了我逃的好累,这次不想逃了!”锦秀央立于母鹤庞大的身躯之下,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茫然和深深的疲倦。 “秀央!!”程奎声嘶力竭的呐喊。 “快走吧!你留下来除了白白多条人命,什么都改变不了!” 程奎手指关节被他攥的咯吱咯吱作响,自打记事起他与锦秀央这双死对头,足足斗了三四年,往日里被她捉弄的时候,恨得她早点遭遇不测,如今后者即将沦丧鹤腹,反而又不想真的看她死去了。 “带上它快走吧,告诉我爹娘秀央不孝,如果你真的想做点什么,就尽早强大起来,将来为我报仇!”锦秀央摘下随身携带的花边背包,对着程奎用力抛了过去,然而背包刚刚飞射而出,便被母鹤出其不意的衔于口中,紧接着双翅震动,锋锐的利爪死死扣住锦秀央的双肩,扑闪着翅膀冲天而起,几个闪烁间,消失于暗夜森林的深处,除了一朵粉色的绣花从天而降,哪还有母鹤的半个影子。 程奎木讷的伸出双手接住了那朵绣花,呐呐自语:“这是秀央背包上的花!”随后紧紧的攥在手中,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在绝对力量面前,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只能任人宰割,如果今天他是名绝世高手的话,怎么会亲眼看着锦秀央被妖兽掳走呢! wap. /133/133356/31154003.html 第十章 身世 “秀央,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强大起来,为你报仇的!”程奎深深看了一眼无边无际的暗夜森林,转身落寂的朝着八仙镇走去。 暗夜森林,当锦秀央缓缓睁开双眼,已经夜幕降临了,借着微弱的月光茫然的打量着四周,只见装有鹤卵的背包正安静的躺在身边,那不可一世的母鹤也浑身散发着黑气倒在血泊之中,明显是气绝身亡了。 “我竟然没死?”锦秀央疲倦的按了按脑门,不知道该如何消化眼前的一切。 锦秀央捡起地上的背包,打开一看,紫色纹络的金色鹤卵尚在其中,心里踏实了不少,毕竟这蛋里面的妖兽可是差点要了她两条性命换来的!接着她又上前踢了白鹤的尸体,血液凝固,看样子是死去多时了。 “可是是谁杀了这白鹤呢?”锦秀央扑闪着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是我身体里莫名的黄光吗?可是不像啊,那光茫柔和且温暖,这白鹤尸体上的黑气阴煞冰冷,应该不是黄光所为!” “那又是谁呢,这股气息难不成是疯魔?”锦秀央倒吸了口凉气,想到了一种可怕的猜测。 不过这种假设很快就被她推翻了,疯魔杀人如麻,怎么会救人呢,除非他真的是我父亲!锦秀央想不通也就不再纠结此事了,最终将白鹤之死的原因归咎于暗夜森林中更强大的妖兽身上。 看了一眼夜色,锦秀央暗道不好:“月上枝头,得赶紧回家了,爹娘知道我被母鹤抓走,肯定担心死了!” 这一晚,当八仙镇的人知道孽婴沦为妖兽之腹的时候,敲锣打鼓,灯火通明一片。锦家旧寨的百丈巨坑仍在,残垣断壁仍然所处可见,唯一不同的是时隔七年早已是杂草丛生,满目荒凉!此时此刻这里却聚满了人。 原来为了祭奠因为锦山河牵连死去的居民和他疯魔后肆意屠杀的,八仙镇将他们的尸骨合葬在了这里。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对着碑文,上面写着一千三百六十二口遇难的人员名字,神色肃穆的弯下半个身子,哀伤的缅怀着:“诸位冤死的父老乡亲,如今孽婴已死,你们的亡灵可以安息了!” 随后深深鞠了三个躬,面沉如水的愤然道:“将那对罪人带上来!” 只见人群散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推了上来,临近一看竟然是赵元英与丁三姑,二人神色呆滞,眼角挂着明显的泪痕,显然还未从锦秀央遇难的消息中回过神。 “跪下!” “跪下!” “......” 二人刚刚被带到这里,瞬间引起了群情激奋,纷纷指着他们的脊梁骨振臂高呼。二人再次泣不成声,机器般的跪在了碑文前。 “赵元英、丁三姑你二人私自抚养疯魔余孽,罪不可恕,念在你们同为八仙镇居民的面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起将你二人逐出八仙镇生死不得再入镇子半步,以此告慰冤死的在天亡灵!” 白发老者将手中的黄色檄文念完,点燃在墓碑之前,缓缓转过身子:“执行吧!” 人群中出现四个身材壮硕的青年,凶神恶煞的提起赵元英夫妇正准备向着镇外而去。 就在这时,漆黑的夜幕中凭空炸响了一声唳喝。 “我看谁敢?” 只见一道娇小身影在黑暗之中来回跳跃,眨眼的功夫出现在众人身前。 “今日谁敢动我爹娘,我定要你们好看!” 锦秀央的出现有人欢喜有人愁。 “秀央,秀央真的是你啊!”丁三姑一把将后者紧紧搂在怀里,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喜极而泣,双臂不断收紧,生怕再把怀里的人儿弄丢了。 赵元英也眼含热泪,上下嘴唇打颤:“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可是八仙镇的人可不这样想,甚至还被其略带挑衅的威胁逗笑了,只是笑的狰狞可怕:“孽婴,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孽种,你能把我们怎么样?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打死你!”真可谓一言激起千层浪,能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对疯魔之后恨之入骨的人,有人带头立刻有人回应。 “打死孽婴!” “打死孽婴!” “......” 赵元英见局势失控,急忙将锦秀央母女护在身后,一个人站了出来寸步不让:“大家冷静冷静,何必跟孩子一般见识啊!” “疯魔屠戳八仙镇的时候,我的儿子才刚学会走路,还不是惨死在獠牙之下,那时疯魔可曾想过那也是个孩子啊?赵元英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休要横加阻拦!”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痛哭流涕,张牙舞抓的带头往前冲。 赵元英双拳难敌四手,“你们忘记疯魔临走之际说过的话了吗?今日秀央身死,难道是想在不久的将来让十年前的血案再现吗?” 众人眼神闪烁,不少人开始畏手畏脚了,十年前疯魔的威胁他们自然没忘,不然何至于让锦秀央活到了今天,可是心间的旧恨宛如熊熊烈火,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再放她安然离去,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赵元英,亏你也是镇上的老人了,若不是你如此护着这个孽种,即便我们不动手,她也饿死街头了!你可真是八仙镇的罪人啊!” 人们恨的牙痒痒。 “我是八仙镇的罪人,可是这孩子着实可怜无辜啊,如果你们真想要伤害秀央,就先碾碎我这把老骨头吧!”赵元英看着一双双红了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冤冤相报何时了,求求你们放过这孩子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锦秀央被丁三姑抱在怀里泣不成声,听到这儿心里就像是刀钻斧砍般腾痛,再也受不了了,挣脱了后者的怀抱。 “爹,我真的不是你和娘亲生的吗?我的亲生父亲真的是疯魔吗?” 年近五旬的赵元英老泪纵横,事已至此他知道瞒不住了,无奈的点了点头,可是一想到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要承受如此莫大痛苦,整颗心就揪扯着疼:“孩子,对不起,你要坚强啊!” wap. /133/133356/31154004.html 第十一章 疯狂训练 锦秀央擦了把眼泪,泪水又流了下来,本来她告诉自己不哭鼻子的,可是泪水啊就像是有了自己的主意,怎么也控制不住,锦秀央索性就不擦了,她笑着把赵元英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平静的站在八仙镇居民前方,任凭泪水簌簌落下也浑然不顾,小手高举过头顶,那一刻她就像是长大成了大人。 “八仙镇的各位叔叔婶婶,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但是为了我这双父母我不能把命交代在这里,不过为我生父赎罪,我锦秀央今日在此立誓,自愿参加半年后的星月宗选拔,不进星月宗则死,当慰这墓碑上的在天之灵,若入了星月宗学艺归来时,必报八仙镇血海深仇,即便真是我亲生父亲所为,那就,那就大义灭亲。” “秀央!星月宗选拔前两考,九死一生,你坚持不下来啊!那第三关更是道天谴难如登天!万不可发此毒誓!万不可这般啊!”赵元英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道。 “爹,我向来听您的话,今天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锦秀央微笑着看了看后者,继续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这一刻,喧哗的八仙镇所有人都沉默了,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不禁感然如果她不是疯魔之后该多好啊!不过祸事已成,感慨归感慨,心中的滔天怨恨是不可能随之湮灭的。 当锦秀央一家三口回到家,已然夜过三更了,锦秀央面色平静略带微笑的和二人道了句晚安,独自回屋了,赵元英夫妇面面相视颇为担心的喊道:“秀央!” “爹。娘!今天忙活了一整天我有点累了,你们也休息吧!”锦秀央轻轻关上房门,再也不复往日的活泼与顽劣,独留下门外忧心忡忡的二老苦涩一笑,也只能作罢。 直到厅堂不再有任何动静,锦秀央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哪还有半点坚强,她两眼无神直勾勾的望着黑暗,小巧的银牙紧咬着没有血丝的下嘴唇,她已经不知道哭了,像一个用石子雕成的小孩子,只有不住颤抖的鼻翼,使人感到那颗幼小的心脏,还在胸膛中痛苦的跳动着。 疯魔父亲这件事就如同野兽似的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她幼小的心灵,让她难以接受,让她惶恐不安,让她不知所措。 今天若不是以性命起誓,恐怕八仙镇的人是不会放他们安然回来的,想到年近五旬的赵元英夫妇桑老的面容,为了她这个不祥之人,已是一贫如洗生活拮据,临老还差点丢掉性命,想到此处就觉得有股钻心般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张着嘴巴,只有无声无言。 今日之事几乎可以断定,若是她通不过考核,身死以慰亡魂之际,恐怕就是赵元英夫妇驱逐出八仙镇之时,以后者腿上的伤......锦秀央不敢想下去了,如今只有加入星月宗一条路可以走了。 从那以后,锦秀央完全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去祸害八仙镇了,每天之身一人往返于暗夜森林之间。 暗夜深林边缘,自打两个月前出了母鹤袭击的事件之后,镇上的孩子甚至大人已经把这里视为禁地,不敢在深入其中。期间唯有程奎来过一次,不过看见锦秀央除了废寝忘食的训练之外,再无其他心思,也不在自讨无趣,而是紧捏着拳头离开了。 锦秀央手握大刀,看着光秃秃的古树上被她一口气砍出的痕迹,擦拭了下额间的汗水,看了看手里都快有她高的大刀抱怨道:“速度还不够,力量差得更远了!尤其是这刀,提着它保持身体平衡都难,如何才能挥动自如嘛,星月宗的考核可真是变态。” 原来两个月前她从赵元英嘴里得知星月宗的三项考核分别是:体能、心境、和潜力之后,就在这里开始了魔鬼式训练,每天不到筋疲力竭,绝不回家吃饭,以至于后来不知是何缘由锦秀央开始带起了午饭,日出而来,日落方归!一练就是一整天。 她的目标就是提着大刀一口气爬至五十米,砍断那颗小腿粗的枝干,再重复一遍是一口气爬至五十米!而这也是当年赵元英参加星月宗选拔的第一场试题。 可是自半个月前,锦秀央突然进入了瓶颈,无论如何努力,每次进步的高度微乎其微,至于大刀砍出的深度,一点提升也没有。 “是我太过于追求速度了吗?那就放缓了试试!”锦秀央倔强的蹙起双眉,再一次冲上古树,脚下连踏“哒哒哒”,整个人在古树的主干上如履平地向上腾飞,吭哧一声,大刀镶嵌进主干两指有余。 “力量果然提升了!”锦秀央拔出大刀稳稳落在地面向上望去,脸上刚升起的喜悦之情就不翼而飞了,“怎么才爬了二十米啊?以往我可是达到了近三十米的高度!” 锦秀央失望的摇了摇头:“难道速度与力量真的不能并存吗?可是这个样子怎么能通过星月宗的选拔嘛!”她鼓起粉嫩的腮帮和古树赌起了气,一次又一次发起了进攻。 当她筋疲力尽的回到家已然夜幕,还没进镇子。就远远看见丁三姑焦急的迎面而来:“秀央,你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那鹤卵,幼崽好像要破壳而出了!” “鹤卵终于有动静了,是要孵化了吗?还好没把它当成臭蛋给扔掉!”锦秀央欢呼雀跃的跳了起来,脸上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完全不等她上了年纪的老母亲,向着家的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丁三姑眼神担忧的望着锦秀央消失的背影突然有些泪目:“这孩子竟然跑的这么快,一定在暗夜森林吃了不少苦头吧!是爹娘无能,保护不了你啊!” 夜幕八仙镇家家户户因为背靠暗夜森林和疯魔的事情,向来都有锁门的习惯,平时锦秀央天色晚了归来都会敲门,这次因为耐不住心头的激动,竟忘了这事。 一脚对着自家庭院的大门重重踹下,“咯吱一声”,多年不曾更换的木门老骥伏枥,在她大力之下,应声倒地。 wap. /133/133356/31154005.html 第十二章 阿紫 赵元英正在内堂照看鹤卵,这是锦秀央特意叮嘱的,有什么变化,立刻去暗夜森林通知她,如今金灿灿的蛋壳上面露出了条发丝般粗细的裂痕,赵元英让丁三姑去寻锦秀央,自己则在内堂看护鹤卵!正逢此时听见动静,急忙把鹤卵藏于暗柜之下,心里暗自揣测,难不成鹤卵即将孵化的消息被镇上的人知道了,因此来家里闹事?可是镇上的人不知道秀央手里还有鹤卵啊。 事关重大,赵元英藏好鹤卵,转身朝庭院走去,正好看见两扇一人多高的大门倒在地上的一幕,溅起满院子的灰尘。十年来处处被人暗地里使绊子,如今竟然都欺负到门口了,赵元英心里憋着的闷气不吐不快。 “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赶紧滚出来!” 锦秀央发现大门被她踹倒的那刻就后悔了,捂着嘴巴冷汗直流,迟迟不敢进院子!如今听见赵元英喊话,急忙清清嗓子顺势破口大骂道。 “哪个王八羔子把我家大门踹烂了,哎呀,是你王莽啊!你还敢跑!”锦秀央急忙喘着粗气原地跺脚,“好你个王莽,算你跑得快,看我下次不把你屎打出来!” 锦秀央见烟尘散的差不多了,进了院子就看到赵元英黑着张脸,继续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爹,是王莽那个王八羔子干的,你别生气,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罢又恐于后者发现端倪,继续补充道:“爹,咱们镇子离暗夜森林这么近,保不准晚上会有豺狼虎豹出没,这院子没有大门可不行,您先修门吧,我去看看鹤卵!”说着也不管后者答不答应,一溜烟的跑进了内堂。 当锦秀央拿出鹤卵,上面发丝般粗细的裂痕已经四散开来,秘密麻麻的遍布金蛋全身,锦秀央捧着金蛋喜出望外,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庆幸没把它当成臭蛋扔掉。 原来程奎和瘦猴的那两颗金蛋早于一个多月前就孵化出了两只冠带三彩的白鹤,与那母鹤如出一辙,据镇上八仙庙里那本名为万兽天经的古书上记载,妖兽共分为十阶,一到三阶为初级妖兽,四到六阶则是化形级妖兽,而七阶以上便是神兽范畴了,而这鹤卵孵化出的鹤崽正是其中下三阶的金爪花冠鹤,分为七彩,赤橙黄绿青蓝紫,从低到高对应一至七阶妖兽,而程奎和瘦猴的幼鹤头上附有赤橙黄三彩,一旦步入成熟期后便是差一步便可化形的三阶圆满妖兽,实力堪比人类破镜,如果后天有所境遇,将来突破三阶达至化形期甚至更高的神兽期也未尝可知。 可是锦秀央的紫纹金蛋却迟迟没有动静,甚至不知为何连起初的纹络跳动也不见了,锦秀央还以为鹤崽早已死于蛋壳内,好几次差点没给扔掉,如今星月宗选拔在即,她全身心投入于训练当中,根本无暇顾及,就扔给了赵元英夫妇照顾。 如今得见金蛋上裂缝丛生,所有紫色纹络就像是心脏上的血管,砰砰乱跳!锦秀央心里乐开了花,两个月以来的疲倦似乎都随着心里的喜悦烟消云散了。 突然一颗蛋壳碎片毫无征兆的自蛋壳上脱落,锦秀央顺着破碎掉的地方清晰看见了里面湿漉漉的毛发,可是这枚破败的金蛋似乎极为顽强,紫色纹络游走间就是不破。急的锦秀央恨不得将它给掰开,无数次伸出双手又咬着牙齿放下,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只有鹤崽自己冲突蛋壳,将来才有翱翔天际的一天,两个月都过来了,也不差这点时间了,锦秀央如此安慰着自己,耐住了性子,不禁举起绣拳为正在蛋壳中奋力挣扎的鹤崽打气加油,耐心的等着鹤崽冲破蛋壳的那一刻! 而这一等,就到了天明。赵元英夫妇自打裁缝铺没了生意后,就侍弄起了家里的三亩地,晨起,见鹤卵还没有孵化,锦秀央正守在一旁睡意香甜,为其轻轻盖上被子便下地劳作了。 直至艳阳高照,突然晴朗的天空中转眼间乌云密布,雷蛇闪动间,一束小臂粗细的雷芒挣脱乌黑的云层,狰狞的倾斜而下,最终射在这枚仅剩一丝纹络衔接的鹤卵之上,刹那间整颗金蛋光芒大盛,紫色纹络蠕动间雷蛇越来越细。 锦秀央微微睁开双眼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瞬间睡意全无,情不自禁的惊叫出声:“它在,它在吞噬雷芒?这得是一尊什么样的妖兽啊?” 黑云来的快,去得更快,眨眼的功夫又是晴空万里了!锦秀央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鹤卵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雷芒消散殆尽,那仅剩的一丝紫色纹络终于断裂开来。 蛋壳彻底破碎,一个紫色的小脑袋探了出来,两个小眼睛颇具灵性,呆萌呆萌的。正打量着眼前的锦秀央叽叽乱叫。 锦秀央的心都快被融化了,急忙将其抱于手中,才看清这小东西的全貌,不光脑袋是紫色的,全身上下除了金色的爪子,全是紫色!羽毛蓬松没有一丝杂色,萌萌的就像个小棉球,锦秀央将它捧在额头前看了又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点也不像金爪花冠鹤啊,难道你不是母鹤的孩子?那你到底是什么等级的妖兽啊?”锦秀央回想起那本万兽天经,前前后后想了个遍,也没找到一只妖兽是和眼前这小家伙吻合的。 “算了,不管你是什么?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锦秀央轻轻亲了这小东西的毛发一口,稀罕的不得了:“我叫锦秀央,以后你就叫阿紫吧!” 小家伙两眼灵性转动,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展开双翼,飞到锦秀央的肩膀上又开始叽叽乱叫了。 锦秀央将事先准备好得鸭舌递到她的嘴边,哪料到这小家伙竟然理都不带理的。 “阿紫,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吃啊!” 就在这时耳畔突然响起:“一只生来便能召开雷劫的神兽,怎么会吃这等俗物?” wap. /133/133356/31154006.html 第十三章 四个爹 “谁?”锦秀央下意识的将肩膀上的阿紫抱在怀中躲于一个柜子之后,神色紧张道。 “哈哈哈,曾经世人都叫我洛河老魔,不过我还是喜欢大自在这个名字!”只见无数黑气自锦秀央背后凭空而出,最终又合成一团,两个冒着红彤彤火焰的眼球在黑气之中显露而出,恐怖瘆人。 锦秀央心有所感,颤颤巍巍的转过半颗脑袋,背靠着柜子所有出路都被封死了,心中冷汗直流张大了嘴巴:“你,你是人是鬼?” 黑气翻滚,两颗火眼上下窜动戛然而止,这个问题着实让他有些蒙圈,就在他思量之际,锦秀央乘此机会脚下生风,急忙夺门而出。 “哎呀,小姑娘,你别跑啊!我不能以这种状态长时间存在的!” 锦秀央听到此话,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跑得更快了,心中暗想:“再坚持个一时半刻,那团黑气就该消散于天地之间了吧!” 洛河老魔欲哭无泪,两个月前因为天刹古杖履次救锦秀央于危难之间,致使他的封印减弱,才得以逃脱,贪婪的享受着自由之际,突然看到一只发狂的金爪花冠鹤正准备将锦秀央吞入腹中。 其实他本打算掺合此事的,谁能料想到这个念头刚刚闪现,神魂就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隐隐有炸裂的迹象,洛河老魔急忙稳住心神,突然想起十年前和锦山河达成的协议。 他以神魂起誓照顾女婴成年,十八年后还他自由,如若有为,神魂皆灭。 “造孽啊,造孽啊!” 叱咤魔道百余载的大自在如今自由即在眼前,却不能享受自由!那股委屈劲让他仰天长啸,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但是一想到十年已过,八年时间似乎也没有多么漫长,心中的悲凉减轻了不少。 无奈之下与金爪花冠鹤大战而起,本以为解决掉一只三阶妖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过这一战却令他越打越心惊。原因是这种失去肉身的形态很多魔功竟然用不出来。为了不招惹来暗夜森林深处的恐怖存在,他打算召回寄身在锦秀央身体里的九成魔气速战速决,蓦然发现那股庞大的能力竟然与他失去联系了。 这个发现让洛河老魔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他尝试百种办法还是无法取回魔气之后整个人不寒而栗。 虽然最后将花冠鹤斩杀,却也负了重伤,就一直躲在锦秀央的身体里边恢复着实力,边调查着魔气失去联系的原因,直到今天他的实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堪堪闯进锦秀央的识海。 射入眼帘的那一幕让他如坠冰窟,识海当中灰蒙蒙的,一杆通体泛黄宛如精金打造的巨大古杖上通天下点地,识海茫茫,唯有此物煌煌不灭矗立其中,洛河老魔站在它的面前,渺小的就像只蚂蚁。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只见古杖浑身散发着股浩瀚的封印和净化之力,团团包裹着阴冷森森的魔气,看似一层薄弱透明的黄光,任凭魔气在其中如何上下乱撞竟然泄露不出分毫。 净化之力下这团被封印的庞大魔气正在被一点一点的同化成精纯的能量传递给锦秀央的四肢百骸!虽然以后者如今的身体承受能力这种转化极为缓慢,但是滴水穿石,八年后没准就一滴也不剩了。 这幕惊人的发现让洛河老魔冷汗直流,就在这时候天刹古杖之上突然净化之力大盛,对着他藏身的地方席卷而来,洛河老魔自知不敌,就要逃出锦秀央的神识,不过那净化之力速度更快,在他即将全身而退的刹那间,击中了他的后背,最终洛河老魔虽然逃了出来,但是那仅剩的一成实力也是百不存一。 反观净化之力就像是被种在了身体里,还在不断地蚕食着他这点仅存的魔气,迫于命悬一线,悲催的洛河老魔只得去自助锦秀央了,可是人若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他怎么都没想到刚露出两个眼球,就看见有妖兽在此渡劫,这种天地自然力量,专克魔族妖道,洛河老魔不敢沾染丝毫,吓得他又急忙躲回了锦秀央的身体。 当雷劫已散,他急忙再次显化身形,但是让叱咤魔道百余载的洛河老魔去求个小丫头,实在张不开这个嘴,也低不下这个头。 就想装个叉吧,心思辗转间灵光乍现:“只要我装成世外高人的样子......呸!这还用装吗?我本来就是高人!等我唬住眼前这个小丫头,将来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说什么是什么!取回魔气重铸肉身,实力再回巅峰一切也就不在话下了!”甚至他似乎看到了大仇得报的那天。 而这也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万万没想到装叉过头,把锦秀央给吓跑了,这可让他慌了神儿,此时命悬一线,别说一成实力,能勉强支撑着他显形就不错了,而锦秀央被狼撵了似的狂奔,失去载体的洛河老魔自风中瑟瑟发抖,他可不敢在这艳阳高照的白日里胡走乱窜,情急之下赶紧表明身份。 “小姑娘你别跑了,我是你爹安排来保护你的!” “我爹?你说的是我哪个爹?”锦秀央脚下略缓,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如此模样肯定是和疯魔是一伙的!难道是那个爹派来的?可是他的黑气太过渗人,锦秀央拿不定主意,顺势问道。 洛河老魔当然不知道锦秀央心中的这些想法,而是目露狐疑:“哪个爹?难不成堂堂擎天宗圣女的私生活如此混乱吗?”就在他想入非非之际,眼看着锦秀央即将消失在视野里,急忙说道:“我说的是锦山河啊!” “锦山河?竟然不是疯魔!我怎么又出来一个爹?”锦秀央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一系列的问号让她不知不觉的停下来了脚步,十年来,她只听说疯魔,却不曾听过锦山河。 “你说锦山河是我爹?”锦秀央见黑气没有恶意,一下子出来三个爹,好奇心驱使着她慢慢靠近了洛河老魔。 “小姑娘!你当真不知道白面儒生是你爹?”洛河老魔百般惆怅,这孩子不会是个傻子吧,一想到将来要抚养个傻孩子长大成人,就觉得委屈至极,然而这一切还没完,只听锦秀央满脸诧异的继续问道:“白面儒生?我有四个爹?” wap. /133/133356/31154007.html 第十四章 五个爹 洛河老魔彻底无语,锦秀央也懵了。 一人一魔你一问我一答,足足一个时辰也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聊出个大概!眼看着大自在的魔气近乎油尽灯枯,锦秀央满脑子的疑问还在喋喋不休,看这势头不把纵横魔道百余载的魔头给生生聊死是不会罢休了。 洛河老魔幻化的魔气里两颗火焰眼球转动的频率越来越慢,火光也不复之前那般明亮,如果他有身体的话,肯定已经口吐白沫了!意识到自身状况,急忙打断了锦秀央的所有问题。 “小姑娘,我真快被你聊没了,赶紧操控天刹古杖把我身体里的净化之力驱逐出去吧,我呸,驱逐个蛋啊,脑子都让你问糊涂了,是让天刹古杖把我的魔气释放出来!” “第五爹,什么是天刹古杖?”锦秀央双眼明亮,对于这个新玩意儿疑惑不解,满是好奇的问道。 “啊啊啊......不要这么叫啊!我连老婆都没有,谁要当你的第五爹?我叫大自在,大自在啊!”洛河老魔的声音有些发狂,对于这个称呼十分不满。 “唉,你不要如此暴躁吗,我连天刹古杖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你释放魔气嘛!” “天刹古杖是正道秦家至宝,有净化封印之能!现在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快操控它释放我的魔气吧!” “哦!是这样啊?可是怎么放?我不会!”锦秀央感觉这个玩意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天真的再次问道。 洛河老魔两眼魔光越发暗淡,只觉得一口闷气卡在喉咙里,不吐不快,当此情形,只能憋着继续耐心的讲解着。 “仔细感受你的识海,用你娘封印我时的咒语应该就可以解开束缚了。”。 “咒语?”锦秀央迷茫的再次问道:“哪句咒语,你再说一遍!” 洛河老魔浑身魔气薄如蝉翼,恨不得跳脚骂娘了。 “天道无情万物刍狗,悠悠古杖天下所向,浩瀚之光,重开天地,封!” “哦,是这句啊!可是识海是什么?” 洛河老魔彻底凌乱了。 “你可真是个碎嘴里子,识海就是……”洛河老魔突然意识到,锦秀央虽然身怀巨宝,可是还不能感应识海,唯有实力达到实境才能产生神识,感应识海,想到此处,颓然的叹了口气,磨磨唧唧这么久,做的全是无用功啊! 一身魔气近乎透明,洛河老魔的脸上不断闪过各种情绪,有怨恨,有不甘,有不舍,也有深深的苦涩。 “想我大自在一生何其壮哉,怎么都没想到最终竟会沦落到这般死法。” “哎呀,五爹,你怎么变得透明了?不会真的要死了吧!”锦秀央见洛河老魔如此悲怆,一股悲伤的情绪席卷心头。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上,但是锦秀央已然在内心之中把他当做了长辈,不然何至于叫一声五爹呢。 后者耐着性子回答的场景像过电影似的历历在目。 “你真的是我爹派来的吗?” “我呸,他有那个实力使唤我吗?是因为一个约定,照顾到你成年。” “那天是你救了我啊?” “是啊,我与那只妖兽大战一百零八回合,杀得天昏地暗,最终拼着重伤才将那畜牲斩杀。” “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因为孽徒背叛......” “......” “......” 想到种种过往,锦秀央红了眼睛:“五爹,我不知道你的伤这么重啊,你还大仇未报,不能死啊!我还记得那句咒语,我说,我现在就说!天道无情万物刍狗,悠悠古杖天下所向,浩瀚之光,重开天地,封!” 洛河老魔眼球幻化的一颗火焰已经熄灭了,只剩下一颗眼睛看着锦秀央,蓦然叹息道:“小姑娘,没用的,你不能感应识海,就控制不了天刹古杖!我不能照顾你成年了,你要记住,识海里的那两尊至宝,不可轻易示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我要走了,临死前能有个晚辈为我流泪,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只是我大仇未报啊实在心有不甘,如果你将来有了实力,一定要帮我杀了他,他的名字叫魂婴。” 洛河老魔在讲临终遗言了,可是突然发现说了这么多,怎么还没咽气啊!我身体里的那股净化之力不在了,而且魔气也在恢复! 喜出望外之下,洛河老魔看向锦秀央满脸愕然:“小姑娘,你竟然能以凡人之躯控制天刹古杖!” 锦秀央见洛河老魔的两颗眼球再次熊熊燃烧起来,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看你快死了,我就不断的念你说的那句咒语,最后你就恢复了!” 洛河老魔想不通是何原因,两团火焰的眼球贴近锦秀央,迫切的说道:“快再试试,说不定我的实力能重回巅峰呢!” “哎呀,你的眼睛快杵我脸上了!”锦秀央感受到一阵热浪,急忙跑到一边:“虽然我也很很想让你恢复巅峰,可是我试过了,没用的!” 洛河老魔尴尬的拉开段距离失望一瞬:“唉,是我太贪心了,你还无法感应识海,能保我不死已经很好了,等你实力达到实境,说不定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第五爹,你说的实境是什么?听起来很强的样子!”锦秀央见他性命无忧,又开始发问了。 洛河老魔捡回了性命,心情自然大好,耐心科普道:“天下身具悟性之人,不入正道,当沦魔窟,无论正魔两道,皆有统一境界区分,从低至高共分为八大境界,分别是虚境、实境、破镜、绝境、化境、命境、主境、圣境!每大境界又分为十二重天,我化功之前便是命境大圆满,搬山焚海一念之间!据有仙论说,圣境之上还有仙境,可是苍茫大陆人口何止亿亿,却不曾听闻真有人修炼至仙之一境,可能真的是传说吧,至于仙人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的境界,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锦秀央睁大了眼睛,她不敢奢求仙人之境,却被洛河老魔巅峰时期的强大实力震撼的无与伦比,尤为向往的问道:“五爹,那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像你这么强大?” wap. /133/133356/31205499.html 第十五章 执掌天地? “小姑娘,你身怀两大巨宝,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可是未来能修行多远,最主要还得看你是否具有先天悟性,所谓悟性,就是说无论修正还是修魔,都是必须具备的首要条件,不然是走不上这条长生之道的,可是天下之人泛泛如水,真的具有悟性的却万中无一,而悟性共计十段,悟性越强,潜力也就越大,据传上古时期也是十二段,可是已经百年了,这片苍茫大陆连十段的妖孽也不曾出现过,恐怕这十二段也仅仅是传言罢了。” 锦秀央静静的听着,充满向往的同时,内心突然有些黯然,小声嘀咕道:“不知道我是否身具悟性,可是以我目前的实力根本入不了星月宗,即便真有悟性也难逃一死了。” 她的声音虽小,还是被洛河老魔捕捉到了,神魂打了个颤急忙问道:“小姑娘你可不能英年早逝啊,起码也的活过十八吧!” 锦秀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把两个月前以身家性命立誓和最近训练遇见瓶颈期的事情统统告诉给了洛河老魔。 “如此个不入流的门派,招收弟子怎么这么苛刻?”洛河老魔百思不得其解,一般宗门纳新都是有悟性即可,哪怕仅仅是最低等的第一段,根本没有什么体能和心境的考核。 “这样吧,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暗夜森林,看看你的训练成果,正好给这鸟崽子弄点吃的!” 阿紫站在锦秀央的背上,对着洛河老魔一阵叽叽乱叫,显然她不喜欢有人如此称呼她。若不是锦秀央拉着,估摸着就去啄那双火焰熊熊的眼球了。 “阿紫别闹,五爹,为什么要等到晚上?如今距离考核只剩四个月,我时间宝贵的很啊!” 洛河老魔看了看窗外的太阳,满脸惆怅:“这你别问,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似是担心锦秀央死缠烂打,黑气闪现间就不见了身影,紧随着一阵略带警告意味的言语在她的脑海中凭空出现。 “小姑娘,没事不要打扰我,如今你无法释放天刹古杖束缚的魔气,我的抓紧时间修炼,起码要在你进星月宗之前恢复到两成实力,不然遇见了危险,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锦秀央翻了个眼白,还不是嫌我烦人嘛,真是无趣,还是我家阿紫讨人喜心。 月光下,一道娇小的身影肩扛着只紫色鸟儿,趁着夜色出了镇子,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向着暗夜森林的方向而去。 “五爹,你说我亲爹真的不是疯魔吗?” 洛河老魔于夜色间现出身形,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与被封印的时日相比,别提有多舒服了,悠悠的断言道。 “锦山河就和魔这个字沾不上半点关系,他是正儿八经的正道翘楚,八宝门的天才怎么可能是魔道中人呢!” “可他真不是疯魔的话,怎么可能屠戳八仙镇千余人口嘛?”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晚你娘诞下你后加强了天刹古杖的封印,我就陷入了沉睡,不过以我对锦山河的印象,他应该不会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啊,或许被人利用,又或是有其他隐情吧!” 锦秀央心事重重的走在前面,如果锦山河真的是疯魔的话,她该如何面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亲爹,真的要大义灭亲吗?她不敢想象下去了。 “那我娘亲呢,她还活着吗?” 洛河老魔飘来飘去,火焰眼球在黑暗中时隐时现,远远望去颇为瘆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死了,也可能还活着吧!” 锦秀央捏紧了绣拳,虽然没见过昊天兰,可是她敢断定体内的那股莫名光芒,还有鹤巢时的那场梦绝对是她的亲生母亲所为:“我相信娘亲她还活着,五爹,你知道那晚的凶手是谁吗?” 洛河老魔见锦秀央神色黯然,难免有些心疼这孩子:“唉,可能是魔道所为吧,毕竟天刹古杖专克我们魔修,尤其是它的封印之力,可以说整个魔道都恨透了这件至宝,恨不能除之后快。当然也可能是正道干的,虽然正魔两道势同水火,可是正道之间为了修炼资源,同样明争暗斗,只要毁了古杖,没了震宗之宝的秦家也就只能沦为二流宗派了。” 金秀央听着他分析,虽然头头是道,可是天地之间无外乎就是正魔两道,他都涉及进去了,这不就是等于没说嘛,毫无头绪继续问道:“五爹,那晚你不是探查过吗,难道也不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 “小姑娘,你真是把老魔我想的太神了,若是以我巅峰实力的神识,别说百里,便是千里之内的一切也注定无法遁形,可是那晚我只有一成实力,只能大概的探查到八名绝境、还有一名化境高手!至于他们的面容,我心有余而力不住啊!” 锦秀央紧握的绣拳被她松开了,神色恍惚有遗憾也有不甘:“可笑我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即便我真的有了实力又能怎么样?天下之大该找谁去报仇啊?” 两人边走边聊,时间流逝的飞快,转眼间便到了暗夜森林的边缘。 洛河老魔见锦秀央突然之间神色恍惚,两眼之间全是颓废之情,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姑娘,心比天高未必是好事,你以为报仇那么容易吗?难道敌人会擦干了脖子引颈待路?一切都需要建立在绝对实力的基础之上!如今小小的星月宗入门考核就把你难住了,想要报仇还是等你达到化境的时候再去想吧!” 洛河老魔有些不悦,说完之后就飘到了古树之上,目视着暗夜深处独自愣神。 有些事情,还需要锦秀央自己想明白,如果她不能暂时放下仇恨,这注定会成为修炼之路上的心魔,唯有由内至外打破桎浩,才能如同雄鹰般展翅翱翔天际。 时间过了良久良久,突然树下传来一声稚嫩却无比十分有力的声音。 “五爹,你说的对,没有足够的实力一切都是浮云,唯有执掌天地,才能随心所欲!如今嘛,通过星月宗的考核,就是我的第一个目标,我会为之努力不止!化境之前,绝不在想报仇之事!” 月光下锦秀央眼神坚定,谁能想到正是这一晚的顿悟,开启了一位横断万古的女帝传奇之路。 “唯有执掌天地,才能随心所欲!” *有月票得点点哈,再有一张就能达成个里程碑* wap. /133/133356/3125579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