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游龙》 上部:第一篇潜龙篇 第一章 孤独的小岛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静夜,海上的波涛伴着五月的风轻轻地吻着礁石,一个孤独的人影坐在礁石上望着远方。 这是东南沿海一个无名的小岛,说它无名,是因为它太小,只有方圆不足500平方米面积,在祖国960万平方公里的版图上显得太过微不足道,以至于在九十年代初期的地图上还根本没有这个小岛屿的名字。 而且它太遥远,距离中国最南端的省份----南方省海岸线300海里,距离南太平洋倒是一步之遥。 这样一个小岛,千百年来或许已经习惯了孤独----当然也有可能它只是刚刚才从海中冒出来的新生儿,谁知道呢?毕竟大自然是最神奇的,而人类太短暂的历史还不足以xian开它太沉重的面纱,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沉船事件,这个小岛也许会无限期地继续孤独下去。 那是3年前的九月,一艘渔船出海捕鱼,却不料遇上了台风,在海上漂泊了12天之后,终于在这个小岛上kao岸,在kao岸的一刹那,饱受蹂躏的渔船悄然解体,让目瞪口呆的8个渔民又惊又愁的同时又怀疑是否冥冥中自有天意,又等了两天才发现了一艘过路的货轮,8个渔民在烧尽他们所穿的全部衣服后,产生的烟雾才让远处货轮上的警惕性极高的大副发现,从而将几个奄奄一息的光屁股、胡子拉面的渔民救上来,从而也让这个地图上还没有的小岛从此走入了海事局的视线,这个警惕性极高的大副因为救出了8个渔民而得到了一项最大的殊荣-----给这个小岛命名,这个大副在抽了3根烟后,将他家大儿子的名字来了个移花接木:胜辉。 胜辉岛也许是老天觉得千百年来让它不见天日做得太过份,于是就想方设法地进行弥补----在发现之后不足2年,又一次走入了人们的视线,这次是科学考察。 国家矿产局下属的一家资源研究所奉命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资源勘探,在大西北钻了半年的煤洞后,又在大沙漠喝了4个月的沙子,从小组组长到跟随的实习记者人均成功减肥10公斤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中国目前的石油、煤炭资源已经全方位正在开发,新发现薀藏特别丰富的资源这样的奇迹没有发生。 在小组的报告会上,看着没精打采的小组成员,一个年轻的组员试探性地提出:“既然大陆上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能不能把目光投向海洋?”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思路纷纷转向,大海最是变幻莫测,我们目前对它的了解还太少,虽然也有大量的海上石油、天然气得到了有效利用,得到最大限度地开采,但海洋实在是太大,太难测,谁也不知道在那一望无涯的海面下藏着什么,更不知道那海底的泥沙下有些什么矿产。而且千百年来的地壳运动告诉我们:海底矿产资源在缓慢地发生改变,今天在黄海发现天然气,没准几百年后会移到东海来喷发。 下一步的调子已经定下:向海洋进军。但这么大的范围该如何缩小?如果泛泛探察,那就是名符其实的大海捞针。 研究所副所长江长林博士想起了前年的一桩往事:报上说的“胜辉岛”命名事件,当时他和周所长还开玩笑说:“前几年说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今天我们搞科研的还真不如人家当水手的,我们要想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新事物,那得是宗师级的人物,还得是有天大的机遇,你看人家水手大副,一不小心发现了一个小岛,他13岁的儿子就名垂青史了。” 周所长当时笑了,说:“还多亏人家有个儿子,如果人家没有儿子,他用他家黄狗的名字来给这岛命名,你还不得叫这岛‘阿黄’呀?”想到这里,他微笑着看看周所长,说: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你肯定喜欢!” “哪里?”周所长不以为意。 “前年……忘了?” “是吗?……你是说……”周所长眼睛亮了。 “对,‘胜辉’岛!”江博士五指成拳,在左手心用力一击。 “‘胜辉’岛?在哪啊?”“远吗?”“好玩吗?”年轻人的声音,还有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女生,关心是否好玩的就是她。看到别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来看她,她羞红了脸: “随便……问问,”在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背上就是一拳:“怎么了,犯法呀?……还笑!” 看着年轻人的打闹,周所长难得地笑了:“第一目标:‘胜辉’岛,这可是一块从未涉足之地呀。” “处女呀地呀,我喜欢!……啊!你怎么又打人了……怕你了!” 在一片吵闹声中,目标锁定胜辉岛。 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科考船开始对胜辉岛考察才几天就有了让人高兴的结论:胜辉岛是一条太平洋板块的一个地质断裂带,隆起水面部分虽然才480平方米,但水面以下150米以内的大陆架却长达250海里,这些大陆架由于受亿万年来地质构造的影响,天然气的含量相当丰富。 当科考队兴冲冲地返回,向上级部门汇报成果,要求迅速组织开采天然气时,却被告之暂缓,这群科学精英当然不服,直接越级向中央领导询问,中央领导对这些祖国的精英没有丝毫失礼,圆圆本本地告诉他们:当前国际形势复杂,台海局势紧张,这个地方位置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并非开采的时机,不过嘛,科学家们为国探寻资源,劳苦功高,国家将在此岛上驻兵,体现主权等等。。。既说得这群精英脸显潮红、骄傲不已,又给这些在科学的象牙塔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政治白痴好好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 于是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上部:第一篇潜龙篇第一章孤独的小岛--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章 孤独的兵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中华历2006年5月,李凡已经在这个孤独的小岛上住了8个多月了,他是作为驻军派到这个小岛上来的,是胜辉观察站的站长兼观察员兼记录员兼炊事员还兼说明白了,这块480平方土地上除了他就再没有喘气的东西了。他是一人守孤岛。 他没想做个好高尚的人,虽然参军一年多了,但思想政治工作还有待其他同志点拨。这次一人任务就是连长点拨的结果。 8个月前,连长在一个星期天、休息日的秋风漫天的上午,连长的脸上有浓浓的春意,他来到李凡的身边,先将李凡一顿好夸,从政治作风到自己洗袜子(当兵的袜子好象还没有不是自己洗的),然后再问候了作为北方人的李凡到南方后身体状况,直将李凡问得失去底气,总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后,又将李凡已去世多年的父母问候了若干遍,最后还用商量的口气与李凡这个新兵蛋子探讨了半天的国防政策。最后李凡实在忍不住了,就说: “连长,您有事就说,我受得了。”他有句话没说-----你这么半天转不回来的,我可受不了! 连长是个感情细腻的汉子,他终于说了:“接上级指示:在南海边上建一个观察站,要求我连派一名战士到岛上驻守,我想了想,觉得你这位同志政治责任心强,军事实力过硬,是一块好料,所以今天来和你商量一下,你看.....” “嗨!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当兵的服从组织安排,何况这也不是好差的差事....我是北方人,早就想去海边了!”李凡听到只是这么一件事,被连长一上午客气得七上八下的心算放下了,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连长满脸喜色。 “难道。。。很危险?”李凡看到连长这种如释重负的神色,总觉得好象是上了大当一样。 “不,绝对不危险!不过。。。”又开始吱吱唔唔:“只是有点难熬。” “多少人?” “就你一个!” “什么?”李凡明白了,原来这个老狐狸给我设了一个甜mi的圈套,我也早就钻了进去,还雄纠纠气昂昂地说什么军人服从命令什么的,一个人的观察站,观察个屁!观察自身结构?操! “那得多久?”李凡有气无力地问。 “也没多久,两年你就可以回来!” “两年?。。。还没多久?。。。大。。。哥,你试试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岛上过两年,两个月,两天也行呀!”李凡彻底崩溃了,他才20岁,正是交朋结友的年纪,又是活泼的性格,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上个月才刚挑明,正在一边写信(军营老传统:恋爱kao写信)一边等信的忙得热火朝天,如果去了那个海岛,能三天一封信吗?能打手机吗?恐怕只能是打那个“手机”吧! “这个。。。这个。。。这个是有点寂寞,这样吧,你小子任期满后,我向上级举荐。。。保你上军校,你小子不是念念不忘读大学吗?” 死肋!死肋!这绝对是李凡的致命诱惑!大学梦是他永远的梦,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能够重圆这个梦,他真的可以付出一切。但这个老狐狸是诚心的吗?还是先把我送上岛再说?李凡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那张看似老实的脸。。。。。。算了,算了,借用本人刚才的豪言壮语: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军校只是额外的筹码,这个筹码能不能兑现可不便深究,再深究就不是革命军人了,成革命商人了,只是被这老实狐狸摆了一道,有些心不甘。 于是,在一个秋日的早晨,李凡将一晚上认真措辞写好的情书寄出去,说明自己要去海岛上深造两年,当然将连长的空头筹码尽最大所能说实,描绘了一番美好的前景,将本来应该在两三个月内慢慢表达的爱意高度浓缩,嘱咐班上的战士、排长、连长等一切可以嘱咐的人将来自**省**县**号的信件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就送给养的船一并带过来,如果实在放不下,就将青菜豆腐什么的丢点下去,务必要将信带来。 经过一整天的航行,送行船到达胜辉岛,又经过两天的土建工程,胜辉观察站正式成立,一座岛、一间屋、一张床、一个兵、一条枪。。。或许是两条。开始了他那神圣的历史使命:看护国家资源,不准其他人开采水下大陆架上的天然气资源。这项工作虽然神圣,但却没有什么挑战性,开阔的海面上一眼望得穿(借助高倍望远镜),看一眼三个月之内不用看第二眼,因为任何人想开采天然气都不是3个月之内能搞完基础设施建设的,大海中可不是开玩笑的,除了这个小岛,方圆150海里没有一块陆地,搞建设你当是建高架桥么。 8个月来,李凡习惯了生物钟颠倒、习惯了一个人说话、也习惯了永远没有气感的气功(这是连长教给他的,连长说:“岛上闷啊!这是营长教给我的,人家的硬气功是军中一绝,你小子好好练习一下,或许你回来的时候就是武林高手了。”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将这个家伙揍得满地找牙!),习惯了永远不新鲜的拖水菜、也习惯了向大海大声朗颂他的小张琳给他写的14封信,其中的第9封信写得太好了:“在你走向远方的时候,我接到了你的爱:来自祖国最南端的、最正宗的南国相思豆,我会在家好好培育这颗相思豆,等你从远方回来时,我们的爱情豆一定会开花、结果的。”这是他临出发前高度浓缩的爱情换得的回信,8个月了,李凡一天看一遍,早能背下来,他有点恨他的记性太好了,如果得了健忘症该多好,天天都看信,天天新感受! 孤独的岛、孤独的兵、孤独的守望、五月的风伴着海浪轻轻地吻着寂寞的礁石,那一片片破碎的白花如同昨夜的梦境一样地易碎,李凡眼中有深深的伤痛,他想到了他的读绿色∷--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章 少年的悲与喜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生于中华历1986年,祖籍江北省一个边远的小山村----kao背村,父母都是典型的农民,在这个小山村,历史上没有出过一个高中以上学历(旧社会按童生kao)的人。所有的人都是认识几个字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家将全身的肌肉锻炼发达,再迫不及待地找上一个同样没有什么大打算的女人,花上不到一年的时间生下一个儿子,然后依然是重复千百年来父辈重复的道路,在田地里日复一日地用汗珠子换粮食,抚养儿女“完成”他们并不长的学业,然后就是快速衰老,让位于下一代继续老祖宗田地里的伟大事业。 李凡之父李原希是kao背村少数几个明白人之一,母亲张秀娥端庄秀丽,算得上是这个小山村天作之合的美满姻缘,小两口共同操持这个小家庭,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很受村里人的羡慕。可以说,李凡的童年尽管物质生活馈乏,但精神生活却是无可挑剔,在这个父母恩爱,勤劳善良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小李凡,耳濡目染地继承了父母对待生活的乐观态度,从小就养成了勤劳善良的性格,更兼开朗乐观,逢人一脸的笑容,是村里人见人爱的小宝贝。 事故发生在李凡最快乐的十二岁,那是深秋的一个傍晚,父亲从山上打柴回来,由于天太晚,再加上赶急了点,一不小心摔下了深沟,头部狠狠地撞上了一块尖刀般的石头,当场昏迷不醒,血流如注。更为不幸的是:没有一个人看见李原希的失足,于是,就在全村民小组发动寻找李原希,并最终在凌晨两点多找到他的时候,李原希已经在几个小时前悄然去世,身体已经僵硬多时了。 张秀娥在确信自己的丈夫是真的不能回来后,彻底崩溃了,患上了间歇性精神病,每天傍晚都会准时发病,发病就会到丈夫摔死的那条沟边抱着那棵大梧桐树说上个把小时,然后就会到村头哭上个把小时,再回家叫小李凡去找父亲回来,小李凡当然无法把父亲找回来,所以每天母亲都会骂他不孝,有时还会揍他一顿狠的。那段时间对小李凡来说是不堪回首的,就象从幸福的天堂一下子堕落到阴森的地狱,父亲慈祥的笑脸没有了,牵着小手看太阳落山的情景也没有了,家中只有母亲越来越瘦的身影和发病时无休止的哭声和骂声,在好心的邻居大婶的开导下,小李凡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好象长大了几岁,他懂得去承担家务、去做饭做菜、去打柴挑水,也懂得了不去顶撞母亲,并在母亲发病时去野外转转回来给母亲一个善意的谎言,一个刚进入初中的学生,一个不满12岁的孩子,头顶上不再有晴朗的蓝天,日子如何过下去?山村里的人是纯朴的,人情味是最浓的,尽管每个家庭都不宽裕,但好心的乡亲们仍然尽心尽力地关照着这对苦难的孤儿寡母。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小李凡在离家十里的镇中学读着初中,母亲的病情也慢慢好转,时间是最好的药物,不管痛苦来得多么猛,总是可以抹平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母亲的病情稳定是所有kao背村人共同的心愿,在这个心愿一天天实现的时候,全村人在言谈中lou出了欣慰。但死了男人的妻子、没有父亲的孩子、没有顶梁柱的家庭毕竟是悲哀的、是艰难的,最现实的问题就是物质生活明显与其他人家有差距。12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衣服转眼间就缩水了,于是,小李凡就穿着心灵手巧的母亲用他父亲的衣服改装的新式旧衣读过初二、初三,母亲含着热泪对李凡说:“孩子,你父亲走后,我们家穷,但我们人穷志不穷,你身上穿的是你父亲的衣服,你父亲每天都在你身边看着你,你要好好地读书,将来走出这个穷山沟,好好干一番大事业。只是,kao背村的人是好人,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可能早就垮了,将来出息了,别忘了他们!”这番话让小李凡有了平生第一次的失眠:我这一生应该怎么过?时年15岁的小李凡并没有就人生大事想透彻,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明白:没有知识什么都是白搭!所以当务之急是读书,认真学好书本知识,考上县一中,将来考取大学,学得更多的知识再想一生的大事。在大多数学生还停留在家长催、教师逼的时候,李凡从不要老师操心,每天都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而且还千方百计地寻找课外读物来丰富知识面,因为他知道:要达到母亲所说的“干一番大事业”的目标,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行,因为自己天资并不特别聪慧,充其量也就是中等水平,而且因为小学是在kao背村小学上的,条件太差,自己的基础并不牢,与其他人相比,自己根本不占优。“我的优势只有一点:我可以比他们更吃苦!因为我经历过苦难。”他对自己说。 顺风镇中学有一个老师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所有的学生都象李凡一样,我们老师都可以整天去喝咖啡。”在学生素质和成绩与教师教学评价以及待遇日益相关的年代,这样的一个好学生,没有理由不被老师宠爱,李凡又一次成了宝贝,他的生活在这一片新的天地里翻开了新的篇章。在几个月后的中考中,李凡以全校第一的总成绩被丰城县第一中学录取,县一中几位领导看了李凡平时的考试成绩、听了他无可争议的好名声后,马上拍板:该同学到一中后,继续享受学杂费减免的政策。这一消息让李凡的母亲着实松了一口气,她对儿子的学习向来不担心,只是家中实在是太困难,如果不减免学杂费,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让儿子完成学业,这下好了。这位善良而苦难的母亲摘下菜园里的黄瓜、扁豆挨家挨户上门感谢县一中的几位领导,让这些领导深切体会到了一个母亲的心声而不忍心拒绝她的一番好意。 高中生活是紧张的,特别是农村来的孩子。 丰城县是一个民风淳朴、封建闭塞的山区县,上学就是为了读书,这一点没有争议,而第一中学更是以学风正、纪律严明闻名于全县。在学习的氛围下,多数学生都能自觉地去学习,只有少数一些家住城关、家庭条件好或者已经找好了不用上大学就可以去上班的好工作的同学才把读高中当作长大成人之前的一件调味品,在成人之前抓紧最后的时候尽情享受。张勇就是其中的代表。张勇的父亲张天礼是全县的风云人物,第一个开超市、第一个开小汽车,据说每月往张勇的存折上存入5000元,已经存了两三年了,从不间断。李凡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亲手触摸过100元面值的钞票,真的很难想象一个月5000元存款是个什么概念,而且还是在校的一个高中生。张勇是打算混个高中毕业文凭就去帮父亲打理生意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去吃苦,去读书,(当然,在他们心目中,读书自然是枯燥乏味的)。所以,他整天和另外几个同学一起吃喝玩乐,在校园里呼啸来去,快乐逍遥。当然,和他一起的也不是普通人,一个是副县长的公子,一个是城建局局长的公子,一个县农行行长的公子,个个都是家大势大,这几个人在学校也并不是无恶不作,只是上课旷点课、言语上调戏一下漂亮的女生以及动手调教一下一些不听话的同学,也没有太大的劣迹。再加上老师深知这些人的背景,所以本着教育为主矛盾不扩大的原则,对他们在班会上小小地进行一些无差别地教育也就了事。 对于权贵,李凡从小就有一种敬畏心理,所以决没有融入他们小圈子的想法,也不想与他们有什么瓜葛,更不想与他们有什么仇怨,因为他们是什么样的角色,李凡清楚;自己是什么人,有多大能量,自己也清楚,在这个丰城县最高学校里,自己只是一个农村来的、家境贫寒的学生。尽管对这些人笑傲校园、影响其他同学学习的行为从心里反感,但并没有打算打什么抱不平,因为自己已经18岁了,自己最大的梦想是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如果真的能成为kao背村第一个大学生,妈妈该有多么高兴,父亲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的,这个时候不能节外生枝,应该以学习为第一要务。这种想法应该是不错的,按照李凡的思路,他应该是顺顺利利地读完高中,参加高考,再苦苦地等待通知,或者是考上大学,展翅云飞;或者是没有考上,出去打工。当然,在李凡心目中他是不会接受第二种答案的,因为,由于他一贯的努力,就算是高手汇聚的第一中学,他的成绩依然稳居前十位,而课外知识也杂,在高三举行的一次知识竞赛中,他就以其丰富的课内外知识征服过包括教师在内的全校师生,成为高三(8)班的一面旗帜。 【……第三章少年的悲与喜--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章 高三的爱情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和所有的正常男孩一样,李凡对班上所有的女生都观望过,只有张琳和柳loulou能吸引他的眼球,张琳家住城关和,据说家里经济条件相当不错。但她最大的优点是她决不象其他家里有点钱、长得有点美的县城女孩子一样,两眼望天,对脚下的农村来的土包子不屑一顾,她很害羞,既便是面对长得最丑、最自卑的男孩子也一样。 和张琳不一样,柳loulou是另一个类型。她发育得特别早,才高一时就出落得该鼓的地方鼓;该圆的地方圆,在一众小女孩子之中好象是青苹果之中的一颗熟透了红苹果,既便是品相不好也可以用颜色取胜,何况她瓜子脸,柳叶眉,一张小口配上小红唇,品相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女孩子连老师都舍不得说她重话,何况是没尝过女孩子味道的小男生。所以,柳loulou习惯于成为众女生的中心,成为众男生的女神,也的确有二十余位比较优秀的男生给她写过情书和不知从哪里摘录或变造的情诗,但进入高三后,这些行为被一概禁止,原因很简单:张勇和她在恋爱。柳loulou自己也不再对其他男生假以辞色,其他男生也知难而退——谁愿意和个人财产达数百万的小富翁争风,何况人家女孩子已经心有所属,(不管是属钱还是属人),盲目跟进只能是自讨没趣。还好李凡早就有自知之明,从来都没有过追艳的实际行动(主要是自信心不足,但并不影响他吞吞口水,没人的地方意淫一下)。 动不动红脸的女孩子最能打动男孩子的心,李凡发现自己就是被她的害羞打动的。论外貌,李凡长得虽然瘦了点,个子也只有172公分,算得上海拔不高、份量不重的等外选手,但由于长期做农活,一身肌肉显得很结实,再加上文文静静的举止,超级优秀的成绩,被不少女生当作男朋友的外在标准,为什么是“外在标准”?因为他实在是太穷了,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男孩子是不适合当男朋友的。 尽管对张琳有好感,但天性使然,他依然不会对她有任何形式的表白,原因当然是学业为重,而且他害怕被拒绝,况且他知道有另一位男生陈雄在追求她,陈雄是李凡所无法相比的,因为这个男生是教育局长的公子,不但家境优越,而且长得英俊潇洒,成绩也不差,尽管比起李凡来说略有不如,但也是中上水平。在他面前,李凡总有一种自卑感,让他很有点放不开。 但李凡也有两点优势,其一是:他与张琳的座位相邻,张琳在前,他在后,近水楼台先得月,李凡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去追求她,但却可以更方便地把自己的内涵(知识)展示给她看,加深她的印象;其二是:张琳好象对他比对其他人好,(包括陈雄在内)这一点很重要,女孩子的心是纯洁的,她未必会过于看重家境,特别是她本人家境比较好的时候,更是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感觉,或许家境比较差的男生更容易激发她的同情心而在某些时候上升到爱情的高度(当然这只是小女孩的不成熟的想法,长大了会变的)。高三是复习的阶段,每天晚自习老师基本上不会进教室,也不再硬性指定应该复习哪一科的功课,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特点因人而异地复习不同的科目。张琳有点偏科,她记性还行,但重在理解的数、理、化却总是理解得似是而非,最基本的课本练习倒没什么,一碰到转弯的难题就抓瞎,而且还属于特别难点拨的那种。数、理、化又恰恰是李凡最喜欢的课目,李凡天生喜欢动脑筋,老师讲课还往往跟不上他的节奏。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掌握知识点,决不在同一个问题上浪费时间。所以他平常的练习是最轻松的,十余种类型的题目找十余个有代表性的来写出计算方法来就万事大吉,甚至结果都懒得去计算,用他的话说:“公式都有了,计算是小学生的事”。 他的这种方法开始并不被老师看好,还被老师狠批了一顿,但在以后的考试中,李凡的成绩让所有的老师闭了口,于是有的学生也开始尝试这种方法,老师也并不禁止,只是多年传统的做题方式也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大家就这样各行其是,只要成绩好一切都好办。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李凡的新方法,起码张琳就绝对不适合,她在李凡教她新方法后,兴冲冲地开始了伟大的改革,但一个月下来,成绩反而退步了,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李凡在抓了若干次头皮后反思,也许这种方法有一个大前提吧:必须将基本知识点掌握运用得相当熟练才行,否则,还可能坏事。 这场事故之后,李凡感觉很对不起张琳,所以破例主动帮助她补习数、理、化。这一番补习是全方位的,凭着李凡过人的知识以及结合张琳量身定做的方法,以后的几个月里,张琳的数、理、化全面提升,曾一度成为班上仅次于李凡的二号,把个小姑娘乐得合不拢嘴。当然,补习的主战场是在教室里,时间是在晚自习,两人为了方便补习,早已做好同桌的工作,由原来的前后关系变成了左右手的关系,好在做工作是张琳出面,否则,李凡铁定要成为同学口中的色狼而被载入学校的历史史册。 尽管如此,李凡还是感受到一缕寒光在脊背上扫来扫去,那是陈雄的目光,这小子将追求失败(张琳非常理智地说法:先哪个都不谈,考上大学再说)的压力全部转化成寒冰能量了,只是这种能量是杀不死人的,否则,李凡身上早就是千疮百孔了。 离高考只有不到40天时间,天气已经开始转暧了,晚自习开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男生们努力lou出强健的肌肉,女生们开始裙带飞扬,男、女生相互之间的注视变得暧昧起来,张琳在李凡偶尔的关注下变得越来越爱红脸,相反的是:陈雄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青,他近来成绩略有下滑,脾气越来越暴躁,一场风雨正在酝酿之中。这一天是周五,张琳如以往一样带来了一水杯牛奶,看到满头大汗的李凡,张琳将喝了一口的牛奶递给李凡说: “喝一口吧!”李凡看了看张琳,脸是红的,看看杯子,杯口上还有一个淡淡的唇印,他脸也红了。 这是什么意思?期待已久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吗?马上要毕业了,毕业后各奔东西,这辈子恐怕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问:“这合适吗?” 张琳分明读懂了他的心事,脸色更红了,低声但坚定地说:“不怕。。。我愿意!” 过了片刻,她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只是共喝一杯水。。。。你别想歪了!” 这个晚自习,所有的人都不存在,只有那个红红的小脸在眼前闪现,胸中回荡的是那几句回味无穷的言语。 李凡看着张琳,宣誓一样的说:“我们一定要考取好的大学,到时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沉浸在爱人的目光之下的年轻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们身后两排座位上,有一个人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考大学?我要你什么都考不了,看那时这个小**还会不会看上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农民?” 【……第四章高三的爱情--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章 梦断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二天,中午下课之后,学校大喇叭里突然传出喊声:“全体同学请注意了,通知一件事情。学校703号宿舍昨天晚上被盗,丢失现金1200元,外加一部手机。此事相当恶劣,鉴于学校发生盗窃案不止一次,学校决定展开大行动,力争把这只黑手斩断,所以,请全部学生立即回宿舍门口,但不得入内,学校将组织专人对每个宿舍进行检查,请同学们配合,另外,被偷手机并没有关机,可能是小偷一时大意,这给我们破案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请同学们注意:从现在起,所有带手机的同学一律不得打电话、关机,各人自觉回到各人的宿舍,学校将在十分钟之后拨打丢失的手机,如果有人听到手机彩铃声,彩铃是《冬日》,请立即报告!” 学校盗窃案时有发生,也真应该好好查查,学校这次搞这么大的排场,又是突然袭击,恐怕还真的能有效果。“真的期待呀!”李凡跟在同学们的后面向宿舍走去,一边在想,这小偷怎么这么笨,居然不关机,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原因被抓住,恐怕得后悔死——低级错误嘛!五分钟后,李凡一个宿舍的七位同学和一位女老师都站在了612宿舍门前,爱开玩笑的刘明星突然唱起《冬日》:是什么温暖了我的心,是什么包容了我的情... 孙胖子高声叫道:“报告校长,我发现小偷了,是刘明星这小子!我就知道是他,这小子出贼像。。。” 刘明星一拳砸在孙远的肚子上:“你小子才是贼!” 吵闹中,突然一阵悠扬的歌声传出来:是什么温暖了我的心,是什么包容了我的情,是我们窗前冬日的艳阳。。。 大家愣住了,怎么回事? 刘明星叫道:“不是我。。。是在屋里。。。” 仔细一听,可不是,正是在屋里。 女老师脸色变了:“吴主任,612宿舍有动静,快过来!” 只听通、通、通的脚步声传来,何止吴主任,学校副校长一行五、六个人一齐朝这边走来,迅速集中到612门前。 “打开房门!”吴主任命令道。 几个学生哪见过这种阵仗,都不由得紧张起来。刘明星哆嗦着打开房门,立即就听到那熟悉的音乐声(这已经是第四遍了),歌声是从kao墙的床脚下传来的。那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破木箱。。。。。。 怎么回事?李凡呆住了,这箱子他太熟悉了,全校恐怕也有半数以上的人认识它——象这么破的箱子,全校只此一只,别无分号,不是李凡的又是谁的?箱子是李凡的不会错,但他的箱子里怎么可能会有手机彩铃声?箱子里应该只有几件他父亲的改过的衣服,绝对不会有手机,李凡曾悄悄地将拥有手机的理想放在五年之后,谁在跟我开这个玩笑? 手机拿出来了,还有用破衣服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叠百元大钞。衣服是他的,李凡瞪着那漂亮的手机,那叠百元大钞,如果这东西真是他的,他肯定会说:“神仙关照啊!”但此时此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谁的箱子?”副校长沉声问道。 其实他已经不需要答案,李凡的神色已经告诉他了。 “是你的,是吧!”他冰冷的脸转向了他。 李凡完全不知所措了:“这。。。这。。。这怎么回事?我没偷东西!” 吴主任手一挥:“走吧!” 两个年轻的男老师从后面走上来,一人抓住李凡的一只手,直接将他拉出了宿舍,走向校长办公室。 李凡看见了班主任疑惑的目光,目光中有不解,也有怜悯;他看到了众多的同班同学,同学脸上神色各异,有惊奇的、有询问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对面二楼阳台上,他看见了一张苍白的小脸,这张脸曾一度是他最想看到的,但这时,他却最不想看到。 从宿舍到校长室的路并不长,但李凡觉得它今天实在太长,以至于当李凡终于踏进校长室,大门在他身后关上之后,他居然长出了一口气!相对于刚才形形色色的目光,校长是他愿意看见的人。这是一张慈祥的脸,平时看见李凡总能在脸上写满微笑,但这次脸上写满的是愤怒、是痛心。 “怎么回事?你可以解释一下!”校长看了他足有半分钟才开口。 “我没偷东西!真的,校长,你相信我!”李凡已经渐渐地冷静下来了,在路上,他在心里快速地转着念头,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偷没偷东西他自己当然清楚,但手机和钱确实是从他箱子中发现的,这一点他当时在场。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在陷害他。“这一件事情是个圈套,有人在陷害我!” 校长也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么优秀的一个学生、这么懂事的一个孩子会走到这一步,当年就是他发现了这个好苗子而不惜减免学杂费把他要到一中来的,如果这是一匹千里马,他就是伯乐。现在,出了这种事,心中最窝火就是他了。他也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 “你和谁有仇?值得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布局来冤枉你?”校长喝了口水,沉思片刻问。 是啊,是谁这么狠?这件事整个是损人不利己,而且做这事儿还承担了一定的风险,谁这么恨我呢?李凡在心中苦苦思索。会不会是陈雄?我和张琳走得近了点,他有理由恨我,但我和张琳还没到那一步吧?况且张琳也并没有真正拒绝他的爱情,只是说考取大学再说呀。陈雄也进不了612宿舍呀,不管是谁,肯定与宿舍的七位同学中的某一位拖不了干系。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追查。 愤怒让李凡冷静下来,他站起来:“校长,我的为人你了解,当年,是你把我要到一中来,给了我读书的机会,你说,我要在学校里偷东西,让你脸上难堪,我还算人吗?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妈呀。这件事绝对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我也不可能知道是谁,但我想,和我宿舍的几个人拖不了干系,只有他们才可以将东西放进我的箱子来栽赃的。”说到激动处,他满脸通红。 校长看着面前的这一张年轻的脸,叹了一口气说:“说实话,我真的不希望是你,在今天以前,你一直是一个好学生,但今天,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即便我信你,其他老师同学呢?这样吧,你先回去,好好上课,我们再和你宿舍的其他几位同学谈谈。” 在下午上课时,李凡谁也不看,但并不影响他听其他同学的议论。 “平时装得挺象,关键时刻lou了吧?”这是冷嘲热讽的。 “他家里太穷,情有可原。”这是同情的。 “看来,学习成绩要和思想品德同步提高呀”这是针贬时弊的。 李凡一句话都不说,不过眼珠却在充血,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突然,左手边有人轻轻碰了他一下,侧身,他看见了一张表情复杂的脸。 三天后,李凡再次走进了校长办公室,这一次迎接他的是更大的灾难。校长用沉痛的语气告诉他:“县教育局知道了这件事,已经作出决定,责成李凡同学退学处理。” 李凡又一次傻了,他就这样退学了?大学梦毫不留情地破灭了?他就带着这一身的污迹离开寄托他全部梦想的校园?离开他深深爱着却没有表白的人?从今以后,恐怕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她是天之骄女,我呢?只是一个有劣迹的农民而已。罢了,这几天,同学的眼光已经足够磨灭他所有的愤怒,离开这里,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 校长看到眼前的男生脸色由灰转红、由红转白,再慢慢恢复了平静,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才继续说下去: “你也不用过于伤心,36行,行行出状元,不读书了,你可以做其它的很多的事,不一定比上大学差,放心,你的档案上不会有任何记录,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也有些无法,本来,他认为离高考才一个月时间,忍忍很快就过去了,等高考完了,学生作鸟兽散,谁还会记得这件不光彩的事?在他心中,他并不能真正接受“陷害”的解释——一个学生,哪来的这么深的仇恨?他更愿意相信这是这个穷孩子人生中走过的一小段错路,人家还是个孩子,不能毁了人家一生吧?但谁知,教育局不知从哪得来这个消息,专门派出一个调查组来学校,612宿舍的学生吓坏了,在调查组面前尽全力开拖罪责,不但李凡期望的转机没有出现,相反,还挖出了李凡作案的动机,甚至还发现了那几天李凡情绪反常,校园盗窃案正式结案。 教育局长亲自打电话给校长,把校长一顿好批:“这么大的事,你盖!你盖!你就不怕捂出病来?迅速将那学生开除,记入档案,今天之内办完,我等你的回话!”“哐”电话压下,根本没人商量的余地。所以,校长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只得照办,不过,他帮了李凡最后一次:档案上没记录这件事。我只能这样了,你就一路走好吧! 李凡在那天中午,趁没什么人的时候走进教室,他要离开了,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走进住了近三年的教室,他愣住了,还有一个人没走,是她!他最想见又最不想见到的人!张琳眼珠红红的,睫毛上还有泪水。 她瞪着他:“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你是没钱,但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开口。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面对她的质问,他深深地看着她:“张琳,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偷过东西,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相信也罢,不信也罢!” 打开抽屉,他继续说:“我妈告诉我,我们人穷志不穷,我没有忘记!这件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我会知道是谁在陷害我,走到天边我也不会放过他,这个王八蛋!” “你到哪里去?”张琳看到李凡将抽屉里的书本一样样地放进大书包,问他。 李凡回头看了看这个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女孩子,故作轻松地说: “张琳,我们要说再见了!祝你能考上好大学!” “你被开除了?怎么能这样?事情还没弄清楚,我去找学校!”张琳急了。 李凡伸手一把拉住她: “别这样,已经成定局了,改变不了了!” “可是。。。可是。。。怎么办呀?你还怎么上大学呀?”张琳突然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两人的第一次拥抱居然是这样的,没有丝毫的**,只有浓重的悲哀! 离开张琳,李凡没有说以后如何如何,因为他知道他们是没有以后的。 站在奔流的三道河边,李凡想到过跳下去,但,他不甘心,如果就这样去了,恐怕自己的污点在河水中也是洗不净的。还有,母亲,母亲在父亲去世后,已经去了半条命,如果自己再一走,真的会要她的命的。不,我不能,我要活下去,做生意,赚钱,起码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高中课本他扔了,他不想再回头,也不可能再回头,他就着河水洗了一把脸,重新走向市区,以后就不一样了,我不再是读书人了。 大学梦真的成了梦,永远难圆有梦。 【……第五章梦断--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章 参军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丰城县城这些年来变化很大,高楼大厦似乎是一夜之间就拔地而起,酒楼、宾馆林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带有六月高温的阳光,把法国梧桐下难得的一点清凉也毫不留情地带走,难怪有人把玻璃幕墙称作是21世纪都市最大的污染源,这话也真有些道理。李凡手提大书包,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打工?做什么?18岁的年龄正是做事的年龄,但一无文凭,二无技术,三无熟人提点,工可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先看看再说,反正还不急,俗话说得好:“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眼前是人生的关键转折点,是很重要的,可不能因一时贪急选错了行,导致一生一事无成。前面是一个小面馆,李凡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不管了,先去吃点!总不能人生大事还没开头就饿死吧? 一碗面下肚,李凡四处打量,突然发现对面墙上贴了一张大红纸,不会这么好的运气吧?刚想去打工,招工启事就贴出来了?李凡连忙跑过去,这是人武部的办公楼,贴的是招兵告示,每个公民都有服兵役的义务,要求各个乡镇迅速完成任务,截止日期是十天以后。不是招工的,李凡很失望。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他苦笑着摇摇头。等等,当兵?这不也是一种选择吗?一般来说,当兵回来之后,也可以安排工作,大学还不包分配呢。在这个时候,忽然看见这张告示,难道是老天爷在指点我?好,去试试! 他沿着地砖铺着的台阶拾级而上,一楼左侧楼层显示牌上清楚地注明:招兵办在302,走进办公室,一个50左右的男人在那看报,见李凡进来就问了一句: “你有事?” 李凡说:“我看见大门口有招兵启事,想看看,我对招兵不太懂。。。” 中年男人说:“你是想当兵?” “是啊,但有些什么条件呢?”他不好意思先问退伍之后的工作安排。 中年男人有点奇怪,很少有人主动来参军入伍的,多数都是乡镇上报的。这年头年轻人倾向于出外打工挣钱,只有少数家长认为儿子太玩劣,管不了,才让儿子去军营受受约束,或者是家长有个好单位,想将子女安置就业,又怕别人说闲话,所以让子女先去参军,然后再转业安置,以堵众人之口,自己主动上门参军的,还真不多见。把不准来人是什么意思,中年男人按政策说话: “也没什么别的,一要身体体检过关,二要政审过关,也就是不搞歪门邪道就行。你可以先填一张表,把家庭地址写清楚,我们会去调查,并通知你参加体检。。。。不过,你为要参军?” 李凡暗自庆幸自己档案上没有污点,如果记载下这么一条,恐怕自己今天就白来了,政审绝对不过关。他一副严肃的口气说: “我是一名爱国青年,我总恨自己不是生于抗日战争时期,否则,我一定会上战场,现在是和平年代,但国家也需要人当兵吧,我知道,现在人们多数向钱看,不愿意去尽自己的义务,但我不,我觉得我有服兵役的责任。” 一番话说得中年男人肃然起敬,感动地说:“小兄弟呀,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就不简单,在军中一定会有所作为的,我佩服你这样的孩子,有勇有义,有胆有识有责任感,不简单。” 这次轮到李凡不好意思了,他抓抓头皮说: “大叔,你别夸我了,哦,我有学校的档案,不知道能不能代替调查。”说着,他从袋子里掏出装档案的牛皮袋放在办公桌上。 “可以呀,这样,我们就只需要和你们乡和你们村通知一下就行了。”他抬腕看看手表,说,“还有时间,你可以这时就去体检,如果通过了,十天后你就是一个光荣的军人了。” 体检顺利得出乎意料,几分钟下来一切搞定。从人武部出来,李凡如同做梦一般,昨天还是一名紧张学习的高三学生,梦想着有一天能走进大学的校门,转眼间,希望破灭,成了小偷,刚从寻短见的想法中走出来,又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名准军人。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呢?李凡不知道,如何跟母亲说呢?也没想好。但参军入伍总比打工容易让母亲接受吧,明天回家好好地和母亲说,母亲会理解的。 走进家门,母亲正在灶后忙碌,看见李凡,母亲笑了:“凡儿,回来了,我就寻思着,儿子好久没回了。饿了吧,妈这就给你做饭!” 李凡在路上就想好了办法,干脆先入为主,反正母亲对男人的事业向来不清楚,好哄。他装出一副笑脸来对母亲说: “妈,告诉你一件好消息,我参军了!” “什么?参军,你不读书了?”母亲还没转过弯来。 “不读了,现在大学又不包分配,参军转业一回来就参加工作,多好!好多人报名,我成功了。” “真的呀?可是,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和妈说一声?”母亲没什么主见。 “不是来不及吗,我现在专门告诉你。”李凡抱着妈妈的后腰。 “好了,你决定吧,你都长大了。”母亲擦了擦眼睛说:“吃饭后,告诉你爸爸一声,你好长时间没去看你爸了。” 入伍通知在十天后送达,是南方的x0757部队。 在乡亲们的欢送和母亲的泪水中,李凡踏上了南方的列车,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城镇、原野,李凡的童年和读绿色∷--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章 第十五封信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六月里,南方是成熟的少妇,迷人的风情依然,只是多了些热度。 757部队某兵分部座落在南方省东部的一个小山沟,又是山,为什么?李凡看到这些虽然与家乡不同,但也大同小异的山啊、绿色植物啊,不由得苦笑。这在些在都市难得一见的绿色对都市孩子有这致命的诱惑力——同行的新兵方大伟早就在大惊小怪了,这小子来自连吉省的省会,平常见过最大的一块绿色是他楼下的老年公园上的草皮,看到这漫山遍野的绿意昂然,他兴奋得象是喝醉酒的猴子。 李凡到南方来最想看到的是大海,他从来没有见过大海,只在电视中看到过,那波澜壮阔的大海能让人产生无边的豪迈之气,是男人都应该去爱海吧? 实在不行的话,南方的大都市对他也很有吸引力,他所处的县城是一座闭塞的山区小城,读书时常听班上那些有钱人(特别是张勇)提到南方的繁荣和发达以及对少男少女最俱诱惑力的开放。李凡虽然没有尝试过什么叫开放,但从他们暧昧的言语中也能体会得到。繁荣富强的南方在电视中有所体现,那高楼大厦、那灯红酒绿,那如诗如画的美景,那三分轻lou、半点朱唇的江南女子,不是有人说过,江南女子是所有男人的梦吗,那么,挽着一个心仪的女孩子去听海则是李凡的梦想。听海是新名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人们已经习惯于用人的感观用新的角度去感受身边的世界,而并不在乎原有的形容限制。也许是大海的波涛声音感染了太多的人而成为大海的象征吧。什么时候去看看海呀?听听也行呀! 南方这个概念实在有些笼统,并不能与李凡头脑中的印象重合,看着这个没海、没有繁荣,倒是让李凡有宾至如归感觉的山沟,李凡对自己说:我这是当兵来的,不是游山玩水的,好好锻炼,做一个好兵,就从这里开始! 已经七月半了,高考应该结束了吧,同学们不知考得怎么样,他想到同学时,其实只想到张琳一个人,因为他并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我是不是给她写封信?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但不能倾诉感情,李凡提醒自己。写封信容易,但她会怎么想,会不会说我想吃天鹅肉?会不会嘲笑我? 写不写?李凡犹豫了一个月,最终一拍大腿,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封信吗?她爱怎么想无所谓,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她如果真的考取了大学,我也应该有点功劳,想起那每天晚上的补习,李凡心里甜甜的——那些日子,是李凡最快乐的高中生涯。还是写吧,自己如果不写信,张琳绝对是不会主动写信过来的——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通信地址。过了几年后,物是人非,他们就不会有任何故事了。 发出第一封信后,李凡坐立不安,只有拼命加大体能训练来避免自己去猜测结果,很快,张琳的回信来了,看得出来,小姑娘非常高兴,她写了好多,从高中的补习谈到高考,她考取了南海大学,对李凡表示感谢的同时还为他表示遗憾,如果你能参加,估计国华大学都有可能,最后,她说:“我知道是谁害你了,是陈雄这个王八蛋,他买通了你宿舍的那个叫叶子辉的家伙,用500块钱就把你害了,至于那被盗的手机和钱则是学校的那个何阳松的,他是拍陈雄父亲的马屁才进的一中,认识陈雄,所以陈雄一找他,他就答应了,什么被盗,分明是监守自盗。。。” 这么快就有了自己最想搞清楚的事情的答案,李凡有些始料未及,500块钱再加上一个无名醋就将自己十年苦盼的大学梦击碎,也太不值了吧?怎么办呢?回去找他们算帐?怎么算? 在拼命跑了15圈,抽空身体里全部能量后,李凡仰倒在训练场的草地上。算了吧,自己已经是一名军人了,有自己的职责,也不能意气用事,自己也无法回头,难道去申请案件复议,重新参加高考,估计难度会相当大,全国高考是不会为某一个人开后门的,况且,并没有什么证据,教育局对案件的结论也早就下了,是不可能轻易平反的——陈雄的父亲还是教育局长,这事更不可能。 算了吧,也许这就是命吧,今天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张琳知道我是冤枉的,我在她心目中还是清白的,可能我最在乎的就是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吧。不过,这小姑娘也有点神通广大,这么复杂的案件她居然轻轻松松地给破了,不行,得问问。 第二封信来得更快,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陈雄自己告诉我的。。。高考完后,他找我,想和我谈恋爱,在我面前吹他如何如何,还说那个小子算什么,跟我斗,我略施小计就栽了。我一听不对劲,中午和他在餐馆吃饭,让他多喝点酒,他就一五一十的全说了。我当场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他酒醒后还不承认呢,但我算看穿他了,你放心,这种人,我从脚底下都瞧不起。。。但你不想找他报仇了?也好,你好好当兵,有空我去看你。” 还是美人计管用啊! 二人没油没盐地写了上万字,时间也过去了近一个月,南海大学开学了,小姑娘第8封信也来了,她说:“我来上学了,就在你身边,我想你了,你有时间来学校找我!” 这封信最短,但最让李凡开心,她想我了,最想说最不好开口的话她先说了,还有什么犹豫的,李凡立马将全部的热情化作文字寄出去,如果不是受连长这个老家伙的骗,我兴许真的去大学去看她了吧? 岛上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 快九个月了,李凡觉得他的语言功能都快退化了,补给船一个月来一次,一个月才能和人说上几句话,这也没什么,向大海吼上一嗓子吧,这就是大海,我一直想看到的大海?天天面对,他觉得大海变得太沉闷,他有些怕大海了。古时候的“叶公好龙”说的就是这个吧,我在演绎现代版的“叶公好龙”,谁说没有神灵,你说的每一句话,老天都记着呢。 最难熬的是:近来三个多月没有收到张琳的来信。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不回信?难道她变心了?她地址变了?我的信他没收到?不可能啊!李凡可是每次补给船来都随船寄出去他无尽的思念呀,一封可能丢,不可能几封同时丢吧?屈指算来,后天又是补给的日子,这一次,张琳应该来信吧!或许她想给我一个惊喜,亲自来看我——她答应过我的,李凡这两天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补给船来了,船上的小汪先是习惯性的喊一声:“小李子,还能喘气吧?” 李凡早就等在礁石旁边,没好气地回答:“还好,没变成化石。” “化石?望妻石吧?”小汪神秘地笑笑:“请客!” “信?拿来!”这一套玩多了,每一次都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好,我请客,这岛上你瞧什么东西顺眼你就拿什么,甭客气!” “这里我瞧什么都顺眼,只瞧你小子不顺眼,色迷迷的,整个一个色狼嘛,我说你没有在这里找到一只母海龟什么的?” “别乱说,别忘了你手上的信,它可是来自我的那位,没准有窃听器,她会吃醋的!”顺手抢过信来,先夸张地亲一下,再塞进上衣贴肉装好。 时间多的是,这岛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得慢慢看,看这信也并不太厚。 送走补给船,李凡心情大好,久违了的爱的问候,不知这个小姑娘又会说些什么?是不是先亲一个再说? 小心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只有一张纸: “小凡: 你好,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人很好,开了一家公司,对我也很好,我很为难,想了三个月,还是决定写信告诉你:我爸妈身体都不好,单位效益也越来越差,我读书一年要一万多,妹妹还要读书,家里经济条件越来越不好了。 妈妈做了我好久的工作,说得很伤心。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你爱我,我也知道,而且你平白无故地被冤枉,失去了进大学的机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我曾经告诉自己说:我要嫁给你,给你补偿。但今天我妈哭了,我不能看着妈妈为难,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不期望你会原谅,但希望你会忘记我。 张琳 7月3日” 海风吹得薄薄的信纸猎猎地响,李凡不敢相信,这就是爱情?这就是他苦苦等待了三个月的爱的回音?说得那么动听,还不是爱慕虚荣,受不了金钱的诱惑。爱情真是有钱人的专利,是穷人玩不起的奢侈游戏? 这是张琳的第十五封信,李凡记得很清楚,一段爱的历程、一段有头有尾的爱情悲剧就这样降下帷幕?十五封信在礁石上一字排开,李凡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他悲壮地点燃了那一大堆各种颜色的纸张,在烟雾中,他满脸的泪水,任海风怎么也吹不干。 烟已散,灰也已吹尽。 李凡躺在礁石上,泪水已流尽,他的心却越来越痛,十分钟后,更是如同要裂开一般,这是怎么了,难道一个人的痛苦真的可以达到这个程度,好吧,就让我死吧,死前就让我再好好想她一次吧,想着她的害羞、她的多情和今天她的绝情,李凡的心更是象用一双烧红的铁手揪住一般,来了来了,我要死了,突然,心脏一阵刺痛,如同突然爆裂开来,李凡就此人事不知。 【……第七章第十五封信--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章 变异的硬气功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凡睁开了眼睛,天上繁星点点,仿佛离得很近,耳边依然是大海轻轻拍着礁石的声音。 我怎么了,死了吗?应该不会,但我刚才怎么昏迷了,身体好象没那么难受了,只是全身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也许是太阳晒的吧? 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人家对自己绝情,自己可不能对自己太无情,这世界上,除了妈妈外,真的没人再牵挂我了,好吧,我自己对自己好点总行吧? 从礁石上站起来,正准备朝小屋走去,但由于躺得太久,经脉血流不畅,一个踉跄就跌下了礁石。这下完了,李凡清楚这个小岛上的每一寸石头,他知道他要跌下五米高,而且下边全是被海浪冲刷得象尖刀一般的礁石。这样摔下去,恐怕断几根骨头是轻的吧。 也就零点几秒的时间,李凡感到一阵剧痛,他知道,他到底了。动动头,没事!脚,也没事!上身,肋骨没断,心跳正常,右手正常,左手。。。有点痛但并不特别痛,这样都没事,李凡心想:见鬼了,这么高的地方、这么尖的石头,平时赤脚踩上去都痛得要命,今天居然没事。也许我的运气开始变好了吧,我也真的需要一点好运气了。 走进小屋,点亮腊烛。左手居然没有出血,只在肘部发现了一个白印,上面还有一粒破碎的小石子。运气真好!李凡不由得感叹。但,不对呀?按理说,连石子都撞下来了,力道应该是相当大的,没撞断骨头算是幸运,但连皮都不破就有点匪夷所思了。难道是硬气功?据说全军的第一高手有一手高明的硬气功,能拳碎石头而不伤手,这硬气功功法连长倒是代营长传给李凡了,但李凡练了许久,连屁都没练出来,怎么可能突然就速成呢?况且,这套气功功法在军中向来是公开的,练习的人没有10万也有8万,从来都是把它当作一种体能训练来练习,几时有过这种神奇的功效?还是得从石头材质上找原因,或者是这块石头特别软?或者是刚才爬上来时肘部粘上了小石子也不一定。 左右无事,李凡拿起手电出门,重新来到刚才摔倒的地方。 看到眼前的情景,李凡愣了:一块石头的尖顶被全部抹平,由于还没有长潮,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新鲜痕迹。这是我撞的?李凡伸出左手,有一个方法可以验证,他用了点力轻轻打在礁石上,不痛!没感觉!五成力,还是不痛,礁石却发出“通”的一声闷响,这已经不正常了,能在一块大石头上打出声音来,该有多大的力道?手居然还不痛。拼了再试一下:尽全力!李凡拳头慢慢握紧,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臂,突然,李凡感到右臂在发热,好象血液中分流出许多滚烫的气流飞快地流向右臂,他觉得右臂的力量仿佛是无穷无尽,一拳击出,石屑纷飞,拳头由于用力过大,擦得鲜血淋漓。 看着眼前如同电影特技一般的武打效果,李凡全然感觉不到右手还在滴血。我成了强者了,尽管莫名其妙,但身上的力量是真实的。这一夜,李凡不敢睡觉,他怕一觉醒来,一切又都恢复成了原样。 他一遍遍地伸出双手,双脚,体会那力量流转全身的快感。 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难道是刚才昏睡过去时发生的?或者是心脏爆裂造成的?事实证明心脏并没有真的爆裂,只是一种感觉。也许,我可以再试一次。 刚刚拥有了巨大力量,李凡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痛苦仿佛变得很淡很淡,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惊喜。没办法,只有看着天上的星星,先想父亲,一想到父亲,就有一种淡淡的忧伤,父亲和母亲多好呀,小时候不太懂,看着父母亲有时象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相互开玩笑,打打闹闹,还偷偷地笑过他们,现在才知道,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无拘无束地生活,该是多么幸福的事,也许我应该羡慕父亲,他尽管去得早,可他有母亲在身边陪着他,爱着他,这样的一天都是幸福的,何况他过了13年。我这一生能有13年的幸福吗? 张琳啊张琳,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不知道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有多难吗?金钱真有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要先挑破这层窗户纸,没有这个指望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我本来就打算放弃你的,让你去追求你的幸福,如果你不给我那么大的希望,我也许早就平静下来了,这个时候,你在你的男朋友身边撒娇吧?心又在刺痛,刺痛在加剧,突然一下子爆裂,这一次李凡没有昏迷,他清楚地感觉到一团热气以心脏为中心射向全身皮肤表层,全身的皮肤立刻变得紧绷绷的。 尽管这团热气发射得非常快,李凡还是发现它的运行线路与连长所说的硬气功运气线路一致。硬气功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吸一口气,将气体运行全身,人的皮肤将气体紧紧包住,在单位面积内就象是一个小皮球,从而象皮球一样俱有抗击打能力。只是一般人一口气不会太多,运行到全身分散后更是少得可怜,所谓气功高手只是一口气多点,运行时损耗少点,再加上平时的体能训练,不运气也比一般人骨头硬点,所以就会有神乎其神的效果。但发生在李凡身上的事让李凡无法解释,且不说其威力远不是一般气功大师所能比,而且还根本不用运气就自然发生作用,倒有点象武侠中的“金钟罩”、“铁布衫”,或者是硬气功的变异吧,无意中练成了武侠中的外家绝顶功夫,李凡笑了:“我这一生注定要出人意料之外,希望这次是好事。” 以后的日子里,李凡用这种独特的痛苦练功法痛苦地巩固着自己的外门神功,时时拿礁石练练手,现在,他可以以十成力放心大胆地击打礁石,礁石小的自然是破碎,大礁石表皮下5毫米也铁定粉碎,而手却不可能再受伤了,最多是力量不够,被礁石反震回来。 但最痛苦的事是现在他的功力很难再进步了,其原因是:他发现他已经无法再痛苦了,失恋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淡化,而且,失恋给他带来了这么神奇的力量,更多的时候,他宁愿感激这次失恋的经历。 李凡知道在现代社会里,古代武功基本上算绝迹了,如果他出去小lou一手,肯定是高手,就算是军中颇有威名的“全军第一高手”邓中生,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李凡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他的功夫,但据描绘,他的功夫也只是拳头碎石(表演用的石头肯定没有海岛上经受千百年风雨侵蚀的礁石硬)、喉咙顶铁枪(这没试过,不过,李凡肯定也行,毕竟是先运气,再慢慢发力,属于表演性质),至于胸碎大石更是一种纯表演技巧,算不得真功夫,头破啤酒瓶对李凡来说只是儿戏。如果邓中生所有的功夫都和头破啤酒瓶属于同一档次的话,那么他的功夫只适合于表演,绝对和李凡拥有的力量不在同一起跑线上。 李凡并没有太大的**,还真没有武功天下第一的野心,但岛上实在无聊,刚刚体会到练功的快感,突然无法练下去就觉得全身不对劲。怎么办?难道再去找一个姑娘,投入全部的感情谈恋爱,然后做做工作,叫人家摔了他?让他再一次痛苦好去练功?且不谈操作的难度,就算是真的可以做到,李凡也不愿意这么做。毕竟感情是宝贵的,每一次付出都与血泪并行,他可不愿意将感情当作练功的工具,如果我这么做,是不是就象武侠里描写的邪派功夫一样——为了练功,不择手段?到后来也许也会走火入魔吧。对武功,李凡原来都是持怀疑态度,但自从莫名其妙地拥有了一身功夫之后,武侠中的一些描写总会不时地进入脑海,和自己的功夫对照,也许武功真的是存在的,只是现代失传了吧。 【……第八章变异的硬气功--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章 能量转换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自从拥有能力之后,李凡变得特别能忍受寂寞,他总在探索功夫的秘密,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到这个岛上已经是第二年了,离刑满释放的日子越来越近,还有多久?李凡变得并不关心,相反,他还在思索,根据最近补给船上的老周带来的文件精神,他由于长期一人守卫边疆,记二等功一次,可以在期满后直接复员。那么,可能是两个月,也可能是三个月之后,他就面临着重新选择生活的机会?是回去找一个不太好的单位混一生?(不可能有好单位等着)还是自谋出路?他已经习惯了在海岛上的生活,真正的无忧无虑!出去之后哪有这么闲静的地方,还吃穿不愁。 南方的太阳永远有热度,看着手上晒黑的皮肤,李凡在想:这手上到底有些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量?里面是什么?还是肉吗?他甚至想找一把小刀来割开看看。武侠中描写的真气吗?肯定不是!他感觉不到真气的流动。是能量吧,这样的解释任何人都能接受,放之四海皆准。能量,能量。。。李凡好象摸到了点什么,自己的皮肤变异是因为心脏地带的热气发射进入皮肤表层引起的,这热气是什么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能量,自己的功夫无法再练是因为无法再一次地制造这种热气能量,痛苦可以形成热气能量,别的什么就不行吗?比如电流、太阳能、潮汐、风能,自然界中的能量简直是无处不在,如果可以利用,真不知道自己会练成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好期待呀! 但有一个问题:外界的能量虽然可以感觉得到,但如何进入自己体内,再向皮肤表层发射是一个瓶颈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一切都是空想。 体内的能量可以向皮肤表层发射,反过来呢?皮肤表层感受到的能量能不能向体内发射呢?已经有近一年无法练功,李凡早就不耐烦了,这时想通了一点,就一刻也不愿意耽误,马上开始试验起来。这岛上没有电能,小电筒的电流太微弱了,估计感觉不到,用什么试?太阳能最方便、最充足! 李凡仰躺在礁石上已经有四个小时了,全身晒得通红,但他只感觉到热,却无法将能量运行到体内,练功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否则的话岂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武林高手?所以,李凡倒也并不急躁。 晚上,李凡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想到,上次能量向皮肤表层发射是遵循硬气功的运行路线的,将这路线反过来是否就行了呢?可是,现在是晚上,得明天再试。 第二天,太阳刚出来,李凡就躺到了礁石上,由于体内并没有气在流动,所以,他只能将他所知道的硬气功运行路线反方向存想,用意念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引导太阳能实在是太痛苦,痛苦的原因是集中注意力太艰难,好几次,他都以为成功了,但最终证明是他的错觉,“我都快成神经衰弱了,还会出现幻想症。”李凡真的打算放弃算了,反正我的功夫已经很厉害了,这样的一个高手如果成了精神病,岂不可惜? 十几天了,李凡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他依然是躺在礁石上晒太阳。不过,多数时候是在睡觉,就算是日光浴吧,免费的。 这一天中午,迷迷糊糊的时候,李凡突然感觉到身子在发烫,越来越烫,他醒了,他清晰地感觉到全身上下有无数的热流涌入身体,身体就好象是放在开水里煮一般,皮肤发红,心脏越跳越快,而且,热流还在继续流入,仿佛无穷无尽,温度还在升高,心跳还在加速,我要死了!李凡呻吟着,挣扎着,但丝毫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突然,如同一年前一样,心脏地带爆裂,无数的热流迸射,李凡一声狂喊,又一次昏迷。 这一次醒来时,李凡感到全身上下如同火烧,仔细一看,不好,衣服怎么没了?而且身体也变了样,皮肤焦黑,四肢粗壮,胸肌发达,毛孔粗大,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一副四肢发达的怪物了,尽管显得很有气势,但这副造型我可不喜欢。但全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能量,表示太阳能吸收成功了。不知现在的自己实力如何,先试试吧! 站起来,能量如同热水在身上流动,一拳击出,面前的足有2000斤的礁石粉碎,不会吧?还没用全力呢,这么夸张?随着能量的流动,李凡突然有一种摧毁一切的冲动,于是又是一拳砸向另一块更大的礁石,依然粉碎,“啊。。。。。。”长长的一声大吼后,李凡慢慢平静下来,刚才我怎么了,突然有一种想要发泻的冲动,如果这时身边有人,我或许还会想杀人吧? 这样可不行,我可不想变成一个狂暴的怪物。肯定是太阳能量惹的祸。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练功出的毛病,恐怕只有从练功中想办法解决,太阳能是如何进入身体再作怪的,李凡还不太明了,只有再试试了,李凡是一个纯朴的山村里出来的孩子,他决不想成为一个暴力狂。大不了我不要太阳能,还不行吗?我有先前的功夫足够了,真不应该再多事。 这一次吸收太阳能很容易,全身上下都流动着能量,按照自己的意愿走着既定的路线,反方向运行,全身毛孔开始发热,滚烫的能量再一次疯狂涌入。。。坏了,又停不了,这该死的能量,怎么能这样,每次练功都这么危险,还练什么功呀?哪天非被自己练死不可!李凡有过这种经验,他知道片刻后他就会全身无法动弹,非得当机立断不可,他拼起全身的力气,高高跳起,向大海跳去。“只有跳进大海才可以避免太阳能的侵入”,这是他最后的想法。他居然因为能量过多而落荒而逃,传出去恐怕也是千古奇闻。 李凡没有想到的是:大海中也存在能量,而他落荒而逃的时候,身上的能量通道并没有关闭,依然处于吸收状态。 挟着一身的能量,李凡拼命向海底游去,恐怕足有几百米了吧,四周一片黑暗。阳光已不能进入,这里应该不会有太阳能了吧?忽然,全身的毛孔一阵收缩,居然涌入一丝丝的冰凉的能量,顿时,全身上下一片清凉,这种能量涌入的速度无法与太阳能相比,但也似乎是无穷无尽,而且速度也在加快。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李凡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十分钟了,他居然没有呼吸,而且根本就没有气闷的感觉。四周越来越亮了,他能清楚地看见他处于一个平台上,左边有一只怪鱼,圆滚滚的,而且没有眼睛。没有眼睛的鱼一般是生活在不见阳光的深海区,怎么会出现在浅海区?他很奇怪。而且,他刚下来的时候,清楚地记得这里是没有阳光的,现在怎么有了,难道太阳能还会追踪? 身上能量的吸收已经停止,该上去了,李凡活动一下手足,向海面游去,游了好久都没到,最后总算lou出海面,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身上一定又发生了怪事,他可以在深海视物,刚才他认真计算过,那地方离海面最少也有300米,300米的海底是不会有阳光的。 看着lou出水面的双臂,李凡再一次惊奇了:自己的皮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这么细腻,伸手一摸,又柔又韧,简直是漂了180次、经过360道工序加工的300年的老牛皮啊,而且身材也变了,虽然比原来略显壮实,但绝对不是刚才那么粗壮。这么多的变化,就数这个变化最让李凡高兴了,要是还是那一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模样,恐怕张琳都不会认识我的。哎,怎么又想到她头上去了。 不好,李凡突然想起来:变成了这么清秀的模样,我的“金钟罩”功夫没丢吧,要是又成了绣花枕头小白脸,我可就不划算了。五成力,一拳击出,拳头居然无声无息地穿过礁石,留下一个四寸直径的不规则圆洞。看看右手,皮都没红,这是什么功夫?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凡在适应这副身体,他已经习惯了这身体带给他的惊奇,现在,他可以随时吸收太阳能,进而转化为体内的清凉能量;体内的能量可以随意转化,挥拳击打礁石要它粉碎就粉碎,要它穿孔就穿孔;可以在水中长期潜伏;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可以在100余米深的海底和旗鱼比速度;在陆地上腾空一跃可以达到近十米的高度,20米的长度。他看着双手,问自己:我这算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了吗?而且是内外兼修的那种。书上说:修习金钟罩功夫的人必须是童子之身,不能近女色,我不会这样吧,要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这功夫。 随着功夫的加深和能量对人体的改变,李凡觉得自己算是拖胎换骨了,改变最大的是他的性格,开朗、乐观的他又回来了,充满自信的他又回来了,儿时有三大梦想: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游历天下、找一个心爱的女人。现在,我要去一一实现!他并没有觉得现在的他要做到这些实在是太简单,他只注重生活的过程,对结果并不强求,就象一个真正的旅客,只关心沿途的风景。 但是,还有一个月才是刑满释放日,“我得善始善终,要对得起那个二等功”李凡对自己说:“剩余的时间就让我在这无边的大海上玩玩吧,也算是游历天下的开始吧。” 【……第九章能量转换--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十章 南海游乐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一条人影破浪而出,冲天而起,升高到4、5米时,凌空一个跟头,平平地、轻飘飘地落在水面,居然是躺着的。 这是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身高大约180公分,短发、浓眉,全身的皮肤白得让女孩子都羡慕,但又决不是那种没见太阳的苍白,而是如同玉石一般的莹白,还隐约透出点点莹光。别看他脸孔清秀,裸lou的身体却是非常健壮的,清秀的面孔配上健壮的身体,让他充满了一种奇特的魅力。他轻轻睁开眼睛,眼睛清澈见底,微笑着看着手里抱着的一条1米长的箭鱼,这是李凡第六次捉住它了。 箭鱼在水里的速度真是名符其实地如箭一般快,开始李凡还真的追不上它,倒不是速度上有多大差距,主要是灵活性上。箭鱼会在高速飞驰时突然转向,然后在礁石缝隙里穿来穿去,让李凡干瞪眼,但后来,李凡凭借比它高出不止一筹的速度和准确的预感,总在这个小家伙尾巴一侧准备转向的一瞬间出手抓住它,但李凡是不会伤害它的,两位只是在游戏。 李凡并不知道他在水中的速度有多快,如果有人在旁边就会惊奇地发现:他划过水中时,身后留下了一串白色的水泡,并伴随着轻微的啸声。这得力于他在深海中与旗鱼的竞赛,百余米的水下,压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在这里行动就如同负重百斤在陆地上行动一样,速度大打折扣。旗鱼是大海中的骄子,体内的脂肪俱有抗压减压的作用,可以在深海区活动自如。李凡凭自身**的力量与它硬拼,几天下来居然还犹有过之,带来直接的好处就是:他在陆地上和浅海区的灵活程度、速度简直是不象是人倒象是鬼。 大海的精彩之处不在海面,初见大海会被它波澜壮阔的辽阔和波涛汹涌的豪迈所折服,但见多了也会乏味,李凡现在看着海面根本就没什么感觉。他爱上了精彩的水下世界。 胜辉岛南边有一条长长的大陆架,大陆架是一个天然的海底生物世界,而且还层次分明。最上面是珊瑚礁,长着千奇百怪、五颜六色的珊瑚树,随着海流在海底展示自己多姿的风情,无数的色彩鲜艳的小鱼在珊瑚丛中快乐地游动,就如同是带有原始风貌的热带雨林;中层则是一些动物,如笨笨的大龙虾、肉乎乎的海参、海胆,个头都特别大;150米以下则是深海鱼类,多数李凡并不认识,只认识海鳗、海蛇等。 不过,也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比如:在150米深的海底,李凡居然发现了很多大蚌,这种蚌应该是浅海动物,决不应该是在深海,奇怪之下,他捉了两只带上岸,强行扒开它的硬壳,居然发现有好大两粒纯黑色的珍珠,取得珍珠之后,立刻将两只大蚌放生,为了得到珍珠而杀蚌,这样的事李凡是不做的,海洋生物是他的朋友。高兴之下,李凡用了两天的时间捉了近百只这种大蚌,除了十多只没有收获外,其余每只大蚌都有一颗珍珠,只是不全是黑色的,但黑色的最多,有62颗,紫色的2颗,粉红色的29颗,共计93颗,难得的是所有的珍珠都是拇指粗细,一样的浑圆、一样的大小、一样地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这种珍珠肯定比人工养的值钱,等我上岸去卖了,或许发了一个小财也不一定。” 还在十天就要离开了,李凡决定今天出去远点——也许以后不再有畅游大洋的机会吧?就去南太平洋! 胜辉岛与南太平洋一步之遥,顺着大陆架向南延伸约120海里就是南太平洋,所以李凡倒也不怕迷路——在大洋中迷路是很麻烦的,虽然淹不死他也饿不死他,但没有方向感怎么上岸?如果错了方向,谁知登陆的是哪个国家,自己可没有出国护照!这次不比以前,李凡穿上了极柔韧的紧身t恤衫和紧身短裤,直向南方游去。 游了有50多海里了吧?大陆架在慢慢消失。李凡浮出水面,眼前海天一色,可不能再走了,不然就回不去了,没有大陆架作引,就没有方向感。不过,这种经历太难得,躺在南太平洋的洋面上晒太阳,身边没有一个人,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吧? 突然,李凡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一个小黑点,仔细一看,好象是一条船,不过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左右无事,去看看!李凡判断了一下方向,也为目前的方位大致定了一下位,一头沉入大海,在海底快速向小黑点的方向驰去。 小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是一条渔船,不,前面大约500米还有一条船。李凡在水面上悄悄地lou出头来,在这大洋中,一个隐藏在波浪下的脑袋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星条旗、白色的舰身、导弹发射架和us135的编号,天啊,马国太平洋舰队,导弹驱逐舰!这好象还是中国的领海呀,捞过界了吧? 还有一个小东西,是什么,从导弹驱逐舰那边拖着一条白色的尾巴向这边飞速驰来,近了,不!是鱼雷!危险!李凡沉入大海,左边90度转弯,却听到一声闷响,在水下看得清楚:渔船四分五裂,瞬间,水面上漂满了木板和碎屑。 这是怎么回事? 李凡在水面上lou出头,目标不是自己,他放下心来。耳边立刻传来“救命啊”、“快来救人呀”的呼救声,是汉语,是中国人! 木制渔船虽然解体,但木板还在,渔民们又都会水,已经趴在木板上,所以目前倒也没有性命危险,但如果离开了木板就难说了,大洋中的风浪远比近海中更高更大,危险性更高,当务之急是要他们保持冷静。 在大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只怕会吓死人,李凡想了想,在水中拖下t恤衫,扯下袖子,用指头在上面撕破三个小洞,(这些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但对李凡来说却是无比地轻松),将弹性极佳的袖子整个笼在头上,出水面对十米外惊慌失措的五个渔民大喊一声: “各位别慌、别乱,我是中国人,我会救你们,只要你们抓住木板别乱动,我保证你们生命不会有危险!” 五个渔民惊奇地看着十米外的水面上多了一个蒙面人,也幸亏李凡先用言语让他们安心,不然,他们真会以为有水怪。看到来了救星,有了希望,五人很激动,连声答应。 应该怎么办? 这马**舰太猖獗,居然敢过界炸沉民用船只,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找他们算帐!不过,这些渔民怎么办?只有让他们多撑一会儿了:“你们可以支持多久?” “我可以支持半天,再长恐怕就。。。”一个30多岁的渔民回答。 “其他人呢?” “我们都差不多!怎么办呀?”其他渔民纷纷发言。 李凡想了想: “这样吧,我去找马国人要一条小船,你们一定要团结协作,相互帮忙,尽量多支持一会。” “可是,他们凶得很,会借我们船只?”一个50多的老渔民说:“算了吧,年轻人,我们一人抱一块木板,慢慢划回去,兴许也有一条活路,别为我们送了性命!” “是啊!是啊!我们回去吧!”其他渔民也纷纷表示。 “不行,他们做错了事,就得赔偿,哪能就这么算了,不用说了,等我!”话音刚落,李凡已经沉入了大海。 【……第十章南海游乐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十一章 游龙初现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马国海军少校汉克斯心里正在窝火,这群混蛋,又在玩炮击渔船的游戏,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起了,他们就不把《国际法》和《国际海洋公约》放在眼里?这可是公海!如果按照中国的最新地图,这里还能说得上是中国的领海,在中国境内开炮击沉中国渔船,这帮家伙想挑起世界战争? 长年在海上当兵,脾气与性格都会发生变化,越来越具有暴力化的倾向,这是人性的弱点,这一点可以理解。**得不到满足和长期孤独会把人逼疯,也是事实,但军人总得有点自制能力吧,得有点组织纪律吧,打击民事目标在战争中都是军人的大忌,何况是和平年代,当年臭名昭著的纳粹头子希特疯狂杀戮犹太人时还会编出一套人种论来愚弄天下人,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偏偏这艘军舰的指挥权不在自己手中,自己头上还有一个纳斯中校,此人是个典型的自大狂,象当年的希特相信德意民族高人一等一样,此人相信马国在当今世界具有超然的位置,军事力量首屈一指、经济实力首屈一指,估计持有这种观点的马国人还真不止此人一人。上次,希尔上尉酒后开炮击沉了一艘汉国渔船之后,纳斯也只是让人拖他去醒醒酒,事后没有任何处分,才导致这次的又一次开火吧。 汉克斯坐在船头,看着对面的纳斯中校: “中校,不能再这样了,这是公然违反国际法。” 纳斯淡淡地说: “这帮家伙,又在发泻多余的精力了,这次,我要罚他绕军舰跑50圈!” 突然列兵跑过来: “报告中校:雷达发现不明物体在飞速kao近!方位:左舷26度,速度:98节。” “什么东西,这么快,是鱼雷吗?前方没有舰艇,难道是潜艇?”纳斯有些奇怪:“右转30度,全速!” “是!” “报告中校,不明物体会转弯。。。速度在加快。。。距离200米。。。100米。。。已经接近!” “见鬼了,跟踪导弹?” 预料中的爆炸并没发生,却听水面“泼啊”一响,一道人影冲天而起,高达8米,在空中轻巧地一个跟头,轻轻落在船头,却是一个蒙面、只穿一条短裤的人,看皮肤应该是黄色人种。 “天啊,这是什么人?怎么会从水中直接飞起来,这是什么新技术?”纳斯看着眼前的赤手空拳的人,并不在意,只是问道: “你是谁?要做什么?”“喀喀”几响,四五支枪同时指向李凡。 李凡是来算帐的,可不愿意在对方枪口下谈话,身影一闪,身法展开,黑影一过,五支枪全部拿在李凡的手中。随手将其中的四支丢进大海,剩下的一支枪指在纳斯的脑袋上,纳斯只觉眼前一暗,一阵风吹过,自己已经落入敌手。 “我是中国人,找一个会说中国话的人来!”这句英语是李凡一个个单词硬拼出来的,拼得好不辛苦。不过,还真的挺好懂。 汉克斯踏上一步,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先生,请把枪下放,我们来说。” “好吧,人们谈谈!”李凡知道不立威是不能达到谈判的效果的,一边说话一边潜运能量,手上的沙漠之鹰慢慢变形,成了一个小铁团。 看着这些马国佬目瞪口呆的场景,李凡有些得意,但突然后背轻轻一麻,李凡回头一看,一个马国兵躲在舱门后,手中的枪口还有淡淡的烟,脸上一副见鬼的惊恐表情。 “我中枪了?怎么不疼?”李凡伸手在背后摸摸,没有血迹,又一颗子弹飞来,在李凡眼中飞速接近,甚至可以看到那黄黄的子弹头在阳光下高速旋转,李凡一回头,伸出左手,子弹已在手心。这一切都是下意识的,等一切平静下来,李凡终于明白了:这个小鬼子趁自己为立威而自毁武器的时候,向自己开枪了,自己居然可以用**抵挡子弹,而且还能接住子弹,也算是新的惊喜了。不过,这个家伙太卑鄙,不惩罚可不行。在恐惧的目光中,李凡慢慢走近舱门,五成能量,钢门洞穿、小鬼子右臂粉碎。 李凡:“我的耐心不多,你们如果没有诚意,我可以杀光你们,不和你们废话!你翻译!”指向汉克斯。 “魔鬼、撒旦,”汉克斯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哆哆嗦嗦地翻译。 “你要什么?”纳斯彻底崩溃。 “很简单!三条,第一:交出发射鱼雷之人,我也不杀他,但要毁他两条手臂;第二:赔偿渔民的损失;第三:给这些渔民一艘救生船。”李凡没时间多说,直接开出条件。 纳斯与汉克斯商量了一会说: “我们可以给你一条救生船,赔偿渔民300万美金,但第一条与法律不合,我们可以将希尔带回马国交军事法庭审查,如果他有罪,我国法庭会判他入狱的。” “很遗憾,谈判失败!”李凡冷冷地说:“第二方案执行!” “no!”汉克斯大叫:“希尔,你这个猪!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承担,象个男人!” 希尔猛的站出来:“你这低等猪,来呀,我们试试!” 他说的,李凡没听懂,回头问汉克斯:“发射鱼雷的是他?” 在得到肯定之后,两拳击出,希尔两条手臂无影无踪,立刻昏迷过去。 “拿来!”第一件事已办好,第二、三件事当然是速战速决,难道还留下喝下午茶再走吗? 没想到,马国人的救生艇还真不错,里面大半高科技产品李凡都不懂,不过并不妨碍驾驶。单就这条船的价值恐怕就比那条破渔船贵得多吧,何况还有300万美金,这一次赚了。 五个渔民做梦都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奇遇,渔船遇上军舰居然还可以敲诈勒索人家一把,几人死活只肯收下渔船的成本:8万美金。考虑到救生艇的特殊性,李凡和五个渔民中的老大商量说: “这样,救生艇是军事产品,你们用不合适,一旦军方、警方追究起来,你们会有麻烦,你们回去后将它无偿地捐给中国海关,我这里另补偿你们100万美金。。。别推辞,金钱对我没什么大用,你们可以把日子过好点。。。以后,别跑这么远捕鱼了。” 渔民老大周海生热泪盈眶,“恩人啊,那条渔船是我们几个贷款买的,没有你,我们恐怕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好,恩人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们答应就是,但恩人一定要把名字告诉我们。” 李凡无奈地说:“好吧,你们可以叫我‘中华游龙’!” 提起装着192万美金的防水袋,一头钻进大海深处,向着大陆架的方向急驰而去。 几个渔民看着翻起的浪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海生望着远处的大海说: “恩人不知到底是谁,怎么有这么神奇的本事?” “也许是观音菩萨派出来的吧,南海本来就是她的地盘。” 【……第十一章游龙初现--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十二章 退伍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今天具有历史纪念意义,2007年10月21日,李凡成功地在胜辉岛上住了两年,这两年来,他守望过爱情、品尝过甜mi、经历过痛苦、感悟过生命;他笑过、哭过、悔过也恨过;他的心情变化过多次,他的心态调整过多次,只有两样东西没有改变:第一这个小岛没有变,依然小、依然只有石头;第二是李凡的孤独伴了他两年,没有变过,就算他拥有了绝世强者的能力,他也依然孤独,孤独似乎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成了他性格的一部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得变回来,当年又穷又没势力我都能乐观面对,难道现在有钱了而且有了绝对高的能力反而活回去了?我要的是快乐:自己快乐也让我爱的人快乐。对,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决不能拖离普通人的范畴,大众化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多一分负重,就少一分快乐。我已经有了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财富,金钱不能再是我的目标,但我的目标是什么呢? 先不想了,玩几年再说。 久违的补给船来了,船头上有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大约还有300米,李凡就看得很清楚:老连长,你这老家伙!我要把你扔进大海先洗个澡再说——害得我在这岛不下蛋的地方一呆就是两年。 虽然李凡看得很清楚,但船上的人却无法看清李凡,只望见一个人影站在礁石上,他们当然知道这就是李凡——这岛上除了李凡一个人之外就只有李凡的影子了。 200米,连长就大喊一声:“李凡!” 近了,上岸,李凡拉着连长的手:“连长!”语音不禁有些哽咽,全然忘记了要把这个家伙扔下海的打算。三个多月的朝夕与共,浓浓的战友之情涌上心头,两个男人抱在一起。 “李凡,辛苦你了,谢谢你了!”连长也有些情不自禁。“可是,你好象没吃什么苦呀?还是这么白,好象比以前还白,光在屋里睡觉吧?” “睡觉?你吃苦要和你汇报呀?”李凡轻轻捶了连长一拳:“你老哥可真不够意思,把小弟下放边疆居然这么久不闻不问,你今天如果不来,我回去非揍你一顿不可。” “我这不是来了吗?”连长挠挠头:“来介绍一下:这是刘广元,接替你的,你小子等急了吧,有些什么好的经验介绍介绍。” “经验?太多了,第一条:和连长搞好关系,关系好了,他不会派你来!”李凡躲过连长的拳击:“第二条:能睡觉,会做梦,这太重要了,今后是你最主要的训练课目;第三条:养好身体,最好练点功夫,两年后把这个老连长揍一顿!” 说过、闹过,李凡和连长坐在礁石上。 “你真的要退伍?”连长说:“如果你想留下,两年前的承诺依然有效,我这就帮你跑,上次我和军区参谋长说过,他说可以考虑让你上军校。” 李凡看着这张诚恳的脸说: “这两年来,功课我可是忘得差不多了,算了,你的情我记下了,我还是回去吧,做点小生意,找个小媳妇,生个小儿子,过点小日子!” 连长不好意思地说: “听说你的对象吹了,这事怪我,要不,我把我妹妹嫁你?” “别乱说,你们那里还没解放,还在包办婚姻?” 拿着退伍安置费40000元的银行卡,带着一个小包,行李全丢,包里只有93颗珍珠和一张中国银行美元存款卡,告别老战友,谢绝宿酒未醒的战友们的送别,李凡踏上了回乡的列车。 两年多没有见到妈妈了,不知她老了没有,我该买点什么带给她?到了丰城县再看吧。 丰城县城区变化好大,处处旧貌换新颜,就连一中都将那保留了三十多年古色古香的门楼换成了白色的大理石,显得新潮而又气派。在一中门口转了好久,李凡还是放弃了进去的打算。当年的那起校园盗窃案据张琳说是告破,但只是她这个私家侦探的业务,是否被学校记录在案还不得而知,估计可能性不太大。这个时候自己上门算什么回事?平反、翻案都没什么必要,陈雄和他陈雄的老爸这两个始作俑者以及那个汉jian室友又怎么办呢?凭自己的能力如果真想找他们什么麻烦估计他们也够呛,但有这个必要吗?张琳都走她自己的路去了,自己也因祸福的从这件不幸的事中得到了最大的好处,算了,这叫:“好人天照应”不管了,去买礼物看妈妈去。 估计县城的小商贩不一定有pos机,用卡购物不一定行得通,李凡先去农行网点支取了2000元,尽管他已经有了很大一笔财富,但他并没有富人的消费习惯。 第一家成衣店太花俏,估计妈妈不会喜欢,第二家一进门,李凡就很有好感,店很小,但一件件的衣服按年龄层次的不同向里面延伸,别致的是:这些衣服在颜色上搭配得恰到好处,甚至于与墙壁的颜色都有一种相辅相成的感觉,总之,处处都显示了店主的细心与精致。 沈媛早就在注意这个打扮普通但很得体的年轻男人,由于职业习惯,她喜欢打量别人的穿着,探索客户的穿衣文化,有助于发现商机吧。 这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沈媛一点也猜不出来,身体健壮,不象坐办公室的;皮肤很白,不象做粗活的;没有发票、啤酒肚,不象当官的,但长得真潇洒。。。小姑娘脸有点发红。沈媛大学刚毕业,学的是非常少见的心理学专业,由于专业太冷,工作特别不好找,连连碰壁之后,小姑娘一横心,干脆向已分家另过的哥哥借了5万元钱开了这家小小服装店,凭着她扎实的心理学知识,揣摩客户心理,短短几个月,生意就做得风生水起,好不红火。只是哥哥近来不知哪根筋不对,迷上了赌博,据说是输了不少,前几天还在问周转的5万元几时可以还。估计是嫂子那边交不了帐,想这边扯了盖那边。 李凡已相中了两套衣服,一套浅绿色、另一套淡紫色,正在犹豫不决。沈媛过来了: “你好!你是想要衣服吗?” “是啊,我帮妈妈买一套衣服,这两套你帮我选一下好不好?”李凡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个瓜子脸的姑娘,第一感觉:精致,第二感觉:漂亮。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能有如此精致的心思来布置店铺吧。 “那,你妈妈多大年纪了” “45了。” “胖吗?” “不,有点瘦,这两年来恐怕更瘦了。”李凡有点伤感。 “两年,你出去两年了?打工吗?”沈媛有点奇怪,看他的样子,如果打工,不知道做什么合适。 “不是,是当兵!现在转业回来了!” “哦,怪不得有这样好的气质!”这句话一说,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两人凑在一块研究衣服,越kao越近,谈的话都已经偏离了开始的议题。 “这样吧,我建议你买这件淡紫的,因为伯母在家操劳,肯定有点显老,这件衣服会让她显得年轻一点,不过,”她调皮地一笑:“她如果思想保守,你要做她的工作。” “好吧!多少钱?” “你给200元吧!” “这么便宜?”李凡有点奇怪,这样的衣服按说叫个500元绝对不高,而且总得留点余地还价吧? 沈媛也不知她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一开口就把进价说出来了,于是不好意思地说: “不瞒你说,这是进价,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看来,你对我倒是不设防呀!好吧,这是300元,200元的成本,100元是诚实的奖励。”李凡抽出300元放在柜台上:“你这屋里真精致,就象你的人一样!” 【……第十二章退伍--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篇 游龙篇 第十三章 解困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小姑娘,你们倒是真亲热,把哥们几个当空气呀?”一个怪声怪调的声音传来。 “哦,对不起几位先生,你们要点什么?”沈媛一眼认出这几个人是这条街道有名的地痞,怎么找上我这里来了,我从来没有惹过他们呀。 “没什么事,”一个灰色染发的高个子说:“我们是来接收你的店铺的,50000元,这么小的地方,这么一点货,真贵!” 沈媛一听,急了: “你们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点。” 高个子淡淡一笑: “实话说了吧:你哥哥借了我们20000元,现在连利息50000,你借你哥哥50000元不错吧,所以你哥叫你还钱,你如果说不,我也不找你,我们立马去把你哥哥的手脚下了。” “我不信!你们骗人!”沈媛心里知道这事十有**是真的,前几天哥哥隐约说过。 “你打个电话就行!问问他,我们可不愿意欺负小女孩,何况还长得这么水灵。” “不,不,你们欺负人。”沈媛哭了,这个小店倾注了她全部的心血,就象她的生命一样,可是,如果不给,哥哥不是有难了吗? “别哭了!”李凡递过来一张纸巾:“这事儿我来解决。” 向高个子一招手:“谈谈吧,这件事我接手了。” “好啊,半路上冒出来一个冤大头!被小姑娘迷昏头了吧?”高个子暧昧地笑着,其他4、5个人也跟着起哄。一摆手止住其他人说:“简单!还钱就行,拿来!” 李凡拨开对方的手: “钱不是问题,首先,你打电话问你哥看欠钱是不是事实,什么时候借的,本金多少。” 沈媛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事与你没关系,你不用参与进来!” “可我不愿意看到你难过!”李凡调皮地一笑:“我怎么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打电话!” “好吧,我打过电话再说!” 。。。。。。 “我哥哥说,借了20000,1个月前!” “那好,借据拿来,我说话算话,我们这就去拿钱!”李凡伸出手。 “刚哥!”一个小混混在高个子耳边小声说:“小心这小子使诈!” “我们怕他跑了?笑话!”高个子递过来一张借据。 李凡转手递给沈媛: “瞧瞧,是不是你哥的亲笔?” “是的!”沈媛仔细看看:“你真的要借钱给我?为什么?” “别问了!”双手将借据撕得粉碎,李凡转向几个混混:“走吧,我的戏登场了!” “我和你一起去!”沈媛准备锁门。 “听我的,你别去!你要去我真的生气了!” “那你小心点!我等你一起吃午饭,你一定要回来!”沈媛只好让步。 李凡从银行取出30000万,对高个子说: “钱在这里,我有几个话说,第一:本金20000没说的,给你!”递过20000元,“利息嘛,按银行贷款利率上浮50,一个月是1600元,给你!” “你小子什么意思?码钱你懂不懂?10000元一天500元,一个月20000元得多少?刚好30000,本息合计50000,少一分都不行!”高个子将1600元一巴掌拍在地下。 “原来是放高利贷,你早说嘛!”李凡说:“我早就想找点事做,就从家乡的高利贷开始吧。好吧,我告诉你:高利贷是非法的,是引诱人犯罪的社会不安定因素,你们如果不懂,我可以找个老师给你们讲课,他是我高中的政治老师,讲得比我好。现在,我只说一句,你们可以把21600拿走,保证从今以后不再从事这个行业,我可以放过你们!” 话未说完,李凡脑袋上已经挨了一棍,不是他闪不开,他实在不想动,手一伸,木棍已在手中,双手一合,木屑纷纷而下,看着张着大嘴的小子说: “你打了我一棍,我得去洗个头,扣你100元不多吧?现在你们选择好了吗?” “大哥!”“卟嗵”五个小混混全部跪下:“我们听你的,我们这就走!” “等等!”李凡叫住高个子:“1500元是利息,你不能不要!我也不指望你们以后都变成好人,但你们记住了,下次被我发现,我会毁了你们的双手!走吧!” “大哥,我听你的,是真的!你今天就是一分钱不给我,我也认了,但你不但还本,还真的付息,利率计算也公道!我服!”高个子难得的严肃。 李凡看着他的脸色: “也许你是真的懂了,没有人可以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管你的能力有多大,也不管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社会不能没有规范,不然受伤害的就是我们自己。” 这几个人以后应该不会再找沈媛哥哥的麻烦吧。 是不是应该去和沈小姐共进午餐呢? 当然得去,不然人家肯定担心。 走进店门,沈媛正在焦急地张望,看到李凡的身影,她兴奋地跑过来,抓住他的手: “你没事吧?他们没打你吧?我看看!”围着李凡转了两圈:“太好了,看来你没事!” “我怎么会有事,我武功高强,几个小地痞能奈我何?”这是没人相信的真话。 “你就吹吧,”沈媛望着他:“50000块钱我会尽快还你的,要不,我还是把这个店给你?” “你刚才怎么不愿意给他们,现在倒愿意给我了?”李凡多少有点戏弄她的意思,他喜欢看到小姑娘脸红。 果然,沈媛脸红了: “我觉得你是好人,这个小店给你我放心!” “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我觉得你真的应该请我一顿,因为我今天帮你省了30000块。” “你是说你只付本金,利息免了?”小姑娘惊喜地问。 “也不全是,利息还是要的,银行借款也要利息嘛,按银行贷款利息付就行,我还多给了几百块,他们并不亏!”李凡淡淡地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听你的?”沈媛坐在李凡对面,手托下巴,心中疑问没有解开,她无心吃饭:“你不会是他们的头儿吧?” “开玩笑,我象流氓头子吗?”李凡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有点象。。。” 有沈媛这个既懂心理学又懂人情世故的做生意的好手帮忙,李凡给妈妈的礼物很快就好了,在选礼物的过程中,沈媛比李凡还上心,精挑细选,结果半天下来,两人手中拿了两套衣服、两双鞋子、一副项链,也不贵,总共才3530元。 看到沈媛一头的汗水,李凡说: “好了,采购结束,为了感谢你陪我,我送你一样小礼物。”从小包里摸出两粒黑珍珠来递给她。 “不,帮伯母选择礼物算什么帮忙,你帮我的才是真帮忙,怎么能要你的礼物?”话虽然这么说,但眼光还是被珍珠吸引了,这么大的珍珠她从未见过,难得的是浑圆、发亮。“这珍珠真漂亮,很贵吧!” “这是我亲手从大海中捞起来的,没花一分钱。”李凡笑嘻嘻地补充一句: “比用金钱买的礼物贵重得多!是吧!” 小姑娘眼珠一转: “这样啊,那我接收,谢谢了。”她并不知道这珍珠的价值,只当作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为她亲手制作的一件工艺品而已,这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第二篇游龙篇第十三章解困--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十四章 亲情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两人吃过午餐后,有说有笑地回到沈媛的“媛媛服装屋”,门口蹲着一个人,接近30岁,看起来斯斯文文,只是脸色苍白,眼中有血丝。李凡侧头看了看身边的沈媛,沈媛小脸胀得菲红,也不说话,拿出钥匙开了门,招呼李凡进来喝水。 两人坐定后,那男人进来了,很小心。李凡知道这人是谁了:一定是她哥哥!他知道来看 看妹妹,还不算无可救药。沈媛不开口,那个男人不好开口,李凡看着兄妹俩一个生气、一个窘迫的模样,颇觉有趣,开口打开僵局: “沈媛,这位先生好象要买点什么?” 沈媛算找着出气筒了: “只怕是买裤子吧,他的裤子都输光了!” 李凡笑了:这话恰当! 沈媛一句讽刺话出口,气消了大半,望着她哥说:“坐吧!” 她哥明显松了口气: “对不起,媛媛,哥哥连累你了....我上次也是被他们逼不过,才说出你来,没想到。。。还好,没出事,要不然。。。” 沈媛眼圈红了: “哥,别这么说,我这小店不是你我也开不成,钱早该还你了,我知道这是你和嫂子全部的积蓄。。。我只是想说:你真的不能再赌了,那伙人不是好人,说不定做‘笼子’骗你呢,你是有工作的人,和那些人玩,你赢不了人家!” 李凡也cha了一句: “是啊,沈媛说的对,眼前你还有积蓄,输点倒还好说,一旦你把积蓄输光了怎么办?他们就会跟你说:‘赌博场上输的,赌博场上赶’诱惑你借码钱,高利息不说,最终还是你输。如果你始终不回头,非得倾家荡产不可!一旦码钱还不上,那些人拿你家里人或者你的性命来威胁你,兴许你就会去贪污、盗窃和抢劫,你这一生就无法回头了,这种例子可太多了!” 沈媛的哥哥沈宏两眼瞪得大大的: “他们真是这么说的,上次就是‘赌博场上输的,赌博场上赶’这句话,让我多输了18000块,你怎么这么清楚?你是谁呀?媛媛介绍一下!” “他呀,是妹妹我的恩人,你把你妹妹卖了,他又把我买回来了。”小姑娘突然意识到这话有点语病,这么说:我不成他的物品了?瞧了李凡一眼,只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忙把脸转过去看着门外不敢再瞧他。 看着沈宏狐疑的目光,李凡挠了一下头: “我来解释一下:我和沈媛是以前的同学,我帮她把那笔款子还了,本金20000,利息1500本来他要30000元利息,不过,我有个亲戚和那人有点交情,他只按贷款利率收的息。” “这太感谢你了,这样吧,晚上我请客,我们喝两杯!”沈宏热情地邀请,眼睛却看着沈媛。 沈媛瞪了她哥一眼: “请客就请客,你看我干嘛?” 李凡瞧瞧店里的钟,3:20, “晚餐免了吧,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两年没见妈妈,归心似箭呀!”拿起柜台上的小包:“谢谢你陪我买的礼物,我代妈妈谢谢你!再见!” 沈媛望了望哥哥,说: “哥,你帮我看一下,我送送。。。他!” 看着李凡: “我送送你!” 沿着步行街,两人一路无话,快到车站了,李凡停下来: “回去吧,我会去看你的!” 沈媛高兴地说: “你要说话算数,我还欠你钱呢,给你!” “什么?” “我的手机号码,给我打电话。” 看着眼前的小脸上写满不舍,李凡重重地点头:“我会打给你的,我还没手机,没有号码给你了,穷光蛋,可怜啊!” 李凡的家离县城30里,前面18里是机耕道,可以乘车,后面的12里就只有kao双脚走路了。以他的速度和体力,30里路其实根本不费什么事,但李凡不愿意轻易使用自己的能力——我又不赶时间,沿途看看风景多好。 下车后,太阳已经快下山了,10月的山区,绿色依然,风吹过,依稀有童年的气息,在这条路上,我走了6年,从初中到高中。现在,我又走过这条路,却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半肚子咸菜半肚子豪情的读书郎了。 近乡情怯,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放牛大叔唤牛的叫声。 院子门开着,母亲在做什么? 屋子里已经很暗了,张秀娥感觉到有人进来了,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房门的光亮,“谁呀?” “妈妈!”李凡抱住了母亲。 “凡儿?你是凡儿!你回来了?”母亲有些不敢相信:“来,到院子里来,让妈妈看看你!” “不错,长高了,壮了,挺白净的,在外面怎么样,过得好吧?” “你看儿子这么白净,哪象吃苦的样子,当兵挺舒服的。”李凡拉着妈妈的手:“只是部队有纪律,我那地方不准请假,所以,今天才回来看你,妈妈,你还好吧!” “傻孩子,妈妈有什么不好的,你好妈妈就好。”农村的女人不会说好听的,但这句话却道尽了天下的父母心。 “妈妈,我回来了,转业回来了,就陪着妈妈,不走了。”李凡有点激动。 “傻孩子,守着妈妈有什么出息,你得去做你该做的事!放心,妈妈能照顾自己。” 晚上,母子俩坐在院子里,李凡忽然问:“妈妈,你说什么样的生活是幸福的?” 母亲想了一下说: “我觉得很幸福呀,当年,我还是做姑娘的时候,你外婆给了我一把木疏子,我很喜欢,我觉得很幸福;嫁给你爸爸之后,他什么都就着我,宠着我,我也觉得幸福;你爸去了之后,你又懂事又听话,我也觉得很幸福。” 母亲的幸福观让李凡无话可说,他有让母亲做梦都想不到的金钱,可以让母亲过上从来没有过过的奢华日子,但母亲的幸福中并没有这些?他怕这些财富惊扰了母亲宁静的幸福感觉,所以,他只从银行兑换出10万元人民币,开了一张存单给母亲保管,另外给了母亲10000元做零花,说这是部队的转业安置费,并把沈媛帮她选择的礼物给了她。不出李凡所料:母亲接受了他的礼物;将10万元存单和10000元现金小心翼翼地收好,说:“留着给你娶媳妇用,我昨天还发愁呢,这下好了。” 看着母亲发自内心的欢喜,李凡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为儿子留结婚的钱也许也是她幸福的一个组成部分吧。 平生三大心愿之一:“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这个心愿算是完成了,自己只要好好活着,快乐生活,母亲就会幸福。 明天,该去闯荡江湖了。 【……第十四章亲情--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十五章 有故事的女孩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告别母亲,没有过多的辞汇,李凡只是拉着母亲的手说: “妈妈,钱我是留给你了,怎么花我不管,但你如果吃得太差、穿得太次,人家是会说我不孝的,你得给我留点面子吧.....你儿子我还没找媳妇呢,如果落个不孝的名声,找不到媳妇怎么办?” 母亲在他身上打了一掌:“小鬼头,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妈还没老。”又补了一句:“我儿子长得这么俊,比你爸当年都俊,又有那么多的钱,(在她心目中,10多万元当然是钱多)我才不怕找不着媳妇呢。前天还有人给我提亲呢,我说你的亲事你自己作主。” 到了县城,当然得去看看沈媛。 沈媛看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生意迎上来: “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怎么了,想我了?”李凡打趣道。不知怎么回事,在沈媛面前,李凡感觉很放松,敢毫无顾虑地随便开玩笑。 沈媛意料之中地红了脸: “我倒是想你了,可你想我了吗?” 倒了杯水递过来: “这次来县城,要做点什么?” 李凡接过杯子:“我要走了,今天来和你告个别。” 沈媛脸色有点白:“去哪啊?很久吗?” “我想去南方闯闯,总不能一辈子在老家吧。”李凡:“妈妈对礼物很满意!” “可是。。。可是。。。”沈媛有点急,一颗心七上八下,好象有很多话要说,出口却是: “我还要还你钱呢。” 李凡笑了:“你怎么总想着钱呀?生意人啊,真庸俗!”拉了拉椅子:“我说,我们商量件事怎么样?” “什么事啊?”沈媛心里直打鼓:神秘兮兮,想说什么呀?难道是让我做他女朋友?不由得又是紧张,又有点期盼。 “你不是欠我钱吗?我们定一个还款方式。”李凡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 “你每年帮我妈选一套衣服给她送去,普通的就行,太好她反而不会穿,暂定5年,5年后我们两不相欠。如何?” 沈媛瞧着他: “他什么意思呀?这不明摆着不要我还钱吗?。。。我一年给人家的妈妈送一套衣服,他这什么意思嘛?” 其实李凡只是不想让沈媛对他有负债的压力和感觉,直接提出不要她还钱她肯定不会接受,搞不好还会有其它的怀疑,所以提出了这个自认为很高明的建议。但他忽略了女孩子的敏感。 沈媛这些天来一闭上眼就会想到这个潇洒的男孩,芳心一度早已迷失,听到这个离奇的建议,突然心中一亮:他是想叫我帮他照料他妈妈。想通了这个环节,立刻神采飞扬: “好,成交!地址给我!”伸出手来。 上了火车,李凡还在想着沈媛红红的脸,心中忽然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我这个提议不知是对是错,但愿她别会错了意思才好!” 中午了,车厢里的温度慢慢升高,吃过午餐的旅客开始闭目休息。突然车厢门打开,进来5个人,一进来就分出两个人守住车厢门,其余3个人在车厢过道上站好,其中一位30多的壮汉用非常慢非常沉稳的语气说: “各位:请将身上的现金、首饰和手机放进这个编织袋里。如果你们照办,我们不会伤你一根汗毛,但如果有人不合作,就别怪哥们不客气了!” 李凡打量了几个劫匪,经验老到的站位、明确的分工、格式化的宣言都显示这群人是老手,将抢劫宣言念得又慢又沉稳也是有讲究的:表示自己不慌、胸有成竹——要想威胁别人,首先不能让人家看出自己心虚。看来,这些人深谙抢劫之道,连心理学也颇有研究,实在是行业的精英。可惜遇上了自己,再高明的劫匪都只能自认倒霉,不过,眼前还可以看看,瞧瞧是否有人敢于反抗。 第一排,顺利,这一对小夫妻利索地将钱包里的钞票全部放进编织袋,妻子脖子上的项链还是丈夫亲手解下来的; 第二排,顺利,胖子心痛地打开小包,钱真多;另一位中年人将钱全部拿出来,还说:我真。。。真的只有这么多,不过手机挺漂亮; 第五排,是一个女孩,大约20多,双手死死地抓住一个小皮包,看着面前的尖刀,尽管面无人色,但依然不放手。 “我数三下,你如果还不放手,我就拖掉你的衣服!”一个黄毛淫笑:“看你的身材不差,不知道拖下来好不好看!” “一、二、三”,“嘶”地一声,衣服撕破,lou出粉红的胸罩,女孩子惊叫一声,手上还是没放开。 “有你的!这样都不放手,只有给你放血了!”黄毛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李凡再也坐不下去了,站起来: “够了,你们做得太过了!” “啊?有英雄出来了,小子,英雄可是短命的!”中年壮汉用手中的匕首指着李凡: “你妈妈没教过你?” “凭你们这群垃圾也配提‘妈妈’这个词?你们早就把妈妈的教诲忘光了!”李凡指着中年人说: “看你在这条路上混不短了,估计坏事也做了不少,今天毁了你也不冤枉,但我是有原则的,只要你真心悔过,我就不为己甚。最后问一句:有没有人愿意主动改过?”冰冷的目光在五个人身上一转: “我也数三声,三声之后后果自负!” “这小子好狂!你以为你是谁呀?” “笑死我了,也数三声!” “一、二、三,真的太遗憾了。”李凡身形一转,三个拿刀的汉子双臂粉碎,尖刀落地,两个看门的恐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双脚在微微颤抖。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 “知道为什么没有对你们两个出手吗?因为你们手中没有刀,而且我需要你们两个把他们抬到乘警那里去!你们两个运气真好!” 在应付完列车长近乎无穷无尽的感谢之后,李凡关上了车厢的门,车厢里又是一片道谢之声。李凡双手一拱: “各位,我郑重地请求各位,别谢了,再谢我就从这窗口跳出去!” 回到自己的座位,原来空着的座位上多了一个人,大眼睛、长头发,脸色有点苍白,不过比刚才好多了,衣服加了一件,里面的破衣还隐约可见。 大大的眼睛瞪着自己,李凡挠挠头,摸摸脸: “看什么?” 女孩子一本正经地说: “我在看你怎么跳窗....因为我要谢谢你!” 这女孩子挺好玩的,李凡傻傻地看着她。 “你又在看什么?”女孩子被他看得满身不自在。 “我在看你的包,我想里面一定有宝贝!刚才你死活不放手!”李凡微笑。 女孩子也笑了: “哪来什么宝贝?只有2000块钱!” “为2000块你这么拼命?” “为200块我都拼命!” 李凡笑了: “我见过很多爱钱的,但爱得这么彻底、这么坦白的还真不多。” “卟哧”一笑,“你不懂!”女孩子脸色有点暗。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子,那娇柔的身躯里似乎压着看不见的东西,那大大的双眼里也有无尽的幽怨,让人忍不住想去了解她、去怜惜她。 她的目光痴痴地望着窗外,她的青丝轻轻地飘飞,她的眉头悄悄皱起,她是否想到了什么难事?李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女孩子目光滑过他的脸庞: “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你!”李凡看着她的眼睛:“我喜欢听故事,我也知道你有故事!” “我的故事不好听,你不会喜欢的!” “只要是故事都行,长路漫漫,挺寂寞的。” 女孩看着他真诚的脸:“你如果真想听故事,我就给你讲一个,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故事。” 【……第十五章有故事的女孩--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十六章 生命的传承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女孩讲故事时没有看李凡,只是望着窗外掠过的原野,用很柔婉的声音轻轻说着她的故事。 “有一个女孩,生于北方的一个农村,那里很穷。她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女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母亲拉扯她们几个不容易,因为她经常听到父母亲用忧郁的语气讨论全家的生计。所以女孩子特别乖,一点也不给父母添乱。两个哥哥很疼爱她和妹妹,主动放弃了读书,早早地出去打工,来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且扶持两个妹妹读书。 五年前,女孩子考上了大学,家里的经济状况在父亲和两个哥哥的努力下也大有好转,女孩天天都象过年一样高兴。 但就在这一年,父亲去世了,来不及送医院就去世了,也没检查是什么病就埋了,母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灾难还没有结束,就在父亲去世后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在城里打工的大哥病倒了,由于是在城里,看病比较方便,所以在伙伴的陪同下去医院检查了。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先天隐藏性肾功能衰竭,已经到了晚期,必须马上换肾或许还有3成的生存希望,否则,最多还有3个月就无法可救了。 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30万元的手术费用是一个不可企及的天文数字,而且不足3成的活命希望也不值得去赌。大哥原想隐瞒病情,好好再打3个月工,为家里最后尽点力,但医生的一番话让他心里不安,医生告诉他:这种病很少见,一般是遗传,往往是一家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发,再接二连三地死去,好象一棵连根的毒草,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病。 联想到父亲离奇的死亡,大哥不敢怠慢,连忙通知二哥去医院做一下体检,很快,体检结果出来了,二哥也有这种病,只不过还没到晚期,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如果两个妹妹也。。。 女孩和妹妹都被大哥骗进了医院,检查结果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连医生都叹息不已,同胞四个全部犯上了这种要命的病,无一例外。 瞒着年纪还小的妹妹,兄妹三人在医院病房里开了一个特别的家庭会议,大哥提议:这种病太难治,花费也太贵,我们兄妹四人要想全部活命不可能,但我们要达成一个共识:确保救一个。我们不能让妈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从现在起,我们分一下工:我和老二在剩下的时间内全力赚钱,赚得多少算多少,一旦赚够了30万,马上给两个妹妹中的一个做手术。 女孩不干,她提议一旦赚够了钱应该给二哥做手术,理由是二哥是男的,能把妈妈照顾好。二哥摇头:别争了,其实留下来的最痛苦。还是把希望留给小妹吧,她最小,病也最轻,手术的把握会更大。 大哥坚决地出了院,女孩也毅然退学,南下打工,但她一个没毕业的学生能有多大能力,并不能赚多少钱,四年前大哥去世了,比医生说的多活了半年;二年前二哥也走了,女孩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妹妹也开始有发病的迹象了,可是手术费还差很多,于是女孩想再到南方去,这次她要找一个有钱的男人,把自己23年的清白身子给他,只要他能给她12万,她的时间不多了,身子的清白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故事讲到这里,身边的女孩子把脸藏在头发里,良久没有作声。 李凡紧紧地闭着眼睛,他害怕睁开眼睛会暴lou他内心的感动,这是生命的传承,也许传承的还不仅仅是生命,还有血肉亲情和无尽的责任。 良久,良久,李凡睁开眼睛,轻轻的说: “那么,你到南方去干什么呢?是为你的朋友记录这一段悲情,还是去找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把自己给卖了?” 女孩看着他: “原来你已经猜到了!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为钱拼命吧。因为我的命根本就不值钱,就象深秋的树叶,你不摘下来,也挂不了多久了。” “或许你还有另外一条路:找一个愿意帮助你的人来帮帮你。”在李凡眼中,这事没那么难,30万对他而言不是大数目,大不了就给她几十万——他的钱本来就是无本取利,来得太容易就不会太珍惜。但还有一个问题是:不足3成的手术成功率让他有点揪心。这样善良可爱的女孩子,正是花季年龄,居然要和死神赌生存的机率,而且机率还这么低,这让他无法接受。 有不有办法去提高手术成功率呢?李凡没有学过医学,并不知道这种手术的特点和难点,既然医生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吧,自己怎么能和医生比救命方法?自己就算是天下第一的强者也是有局限性的,不可能事事随心所欲吧。 kao在椅上,李凡在思索。 到了南江车站,女孩站起来: “到了,谢谢你听我讲故事,也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徐小娟,能和你走过这一段旅程,我很高兴。” 她没有说再见,因为她知道她和他已经不可能再见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善良、聪明而且正义,祝他一路顺风吧。 徐小娟已经走到了车门口,一只手拉住了她: “不,你不能这样离开,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我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徐小娟回头,一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她摇头: “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个忙不好帮,代价太大而回报太少,你是好人,我不想害你。” 李凡头脑中好象有了一点线索,但老是抓不住,摇摇头说: “不是,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先别急着离开!” “不,还是再见吧!”徐小娟突然好想扑到这个男人怀里好好哭一场,她有点怕再过一会,自己就舍不得离开这个可爱的男人。 “走!走!”李凡突然朝她大吼:“你不是要卖吗?我买总行了吧!” 徐小娟经他这一吼,心里反而甜甜的,看着身边的人惊奇的目光,她小心地kao近李凡:“别这样!我们去吃点饭再说好不好?” 。。。。。。 在宾馆里,李凡躺在床上,头脑中在飞速运转,突然,他想起那次他练功吸收太阳能,导致全身肌肉变形,皮肤变色,为什么在海中呆了十几分钟就一切都改变了?身上的能量可以改变人体细胞这是必然的,但可不可以用来治病呢?中很多地方都提到过真气可以疗伤,但自己体内的能量并不是真气,是否具有同样的效果?而且,按真气疗伤的说法,真气必须能运用于体外,自己的能量能不能运用于体外也不知道。尽管未知太多,但好歹是一个新的思考方向。 突然,李凡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能量具有极大的破坏性,礁石不是洞穿就是粉碎,这样的治疗方式谁受得了? 不行,得先做个实验才行,怎么实验呢?或许可以找一只狗或者猪什么的,先打伤它再为它治疗看看效果?但狗和猪都不会说话,与自己沟通不了,哪里有问题也发现不了,而且狗与人的身体结构也不一样,在动物身上实验成功也不意味着高枕无忧,还是有问题。 有一个办法,在自己身上试验,反正自己的身体够强壮,还有些奇怪的功能,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自己的身体有些古怪,皮肤太坚韧,用刀子都割不破,只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能量聚集在右手中指,目标左臂,一指下去,如同撕裂老牛皮,痛!真痛!顿时血如泉涌。突然,全身的血液中自发地分出千百条清凉的能量流,向受伤的左臂疯涌而去,片刻功夫,血流减缓,疼痛减轻,只有几秒钟,就完全止血了。李凡目瞪口呆,这也太离谱了吧,这还是人的身体吗?看着左臂上那个小血洞,李凡突发奇想,试试能量外放的功效吧,伸出右手,清凉的能量在掌心流动,他将右手覆盖在伤口上,只觉右手、左臂的两处能量似乎连成一片,伤口一阵阵地发痒,片刻之后,麻痒停止,拿开右手,小血洞已经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点血迹表示这里在不久前受过伤。 李凡已经习惯他的身体带给他惊奇,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海洋深处是地球所有的生命起源之地,中间蕴含的能量可以说是生命之母,是生命的本源,是生之能量,在海底经过亿万年的压缩,成了能量的精华,所以才能快速改变李凡的体质,并同时同化太阳能,因为两者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如果说海底能量是生命之母,那太阳能就是生命之父。 连这样的伤都能这么快治好,肾功能衰竭应该不是难事吧?肾功能衰竭无非是肾里面毒素过多,细胞活力不够所致。我的能量最容易激发人的细胞活力。想到这节,李凡高兴得手舞足蹈,恨不得到隔壁房间把徐小娟拉起来,马上开始治疗。但这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深更半夜的,会出事的。 【……第十六章生命的传承--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十七章 李氏按摩法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由于兴奋了半夜,李凡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早上八点多,他还没醒。徐小娟站在他床边好久了,她静静地看着这个沉睡的大男孩,这个时候看来,他还真是一个男孩,脸上宁静安祥,没有面对匪徒时的冷,也没有探索别人内心世界时的精明,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却也是一个女人梦想的男人,且不说他清秀的面孔、健壮的身体、白玉般的皮肤、清澈的眼神,单就他那善良性格与善解人意的情怀就让人无法抗拒。 今天就要离开他了,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她无法接受把自己卖给他的想法,自己根本不值得他付出这么多。就算要给他,她更愿意是没有任何条件地奉献给他,如果能不带条件,她现在就愿意。可是,她忘不了自己的宿命,三个已去的亲人都在看着她呢。 好了,该去了,待会儿他醒了,又会纠缠不清的,这时候悄悄地吻他一下,他不会发觉吧?这可是她的初吻!她轻轻地碰在他的唇上,还没不得及体会一下感觉,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都傻了。 半天,徐小娟脸红红地说: “我来和你告别的,正想叫醒你,你就醒了。” 李凡心里直发笑: “女人用嘴唇来叫男人起床,这种叫法真新鲜。可惜呀,自己21岁了,还不知道接吻是怎么回事呢,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叫自己搅乱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凡看着她:“你不用和我告别了,我想到了治疗你和你妹妹的病的方法了。” “不会吧,你又不是医生!”徐小娟不信。 “我虽然不是医生,可我是武林高手呀,高手有些特殊的本领,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李凡调皮地笑。 “是吗?那请问高手先生怎么治呢?” “你听着:我们李家有一门手法叫李氏按摩法,相传是唐朝皇帝李世民传下来的,包治百病,要不要试试?” “哪有这种手法?”徐小娟红着脸问:“你是想占我便宜吧,小坏蛋!” 清晨是生命力旺盛的时候,一个健壮的男人躺在床上,一个红着脸的漂亮女孩坐在床边,本来就有些暧昧,实在不宜再说一些暧昧的言语,看着她红红的脸蛋、白玉般的脖子以及下面隐约可见的乳沟和丰满的双峰,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抖,李凡觉得身上在发热,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被单,要命了,要显形了。连忙弯腰坐起来说: “你回避一下好不好,我还没穿衣服呢。” “啊?”徐小娟回头就走,房门哐地一声,关得真重。 五分钟,李凡到了隔壁房间,徐小娟脸红还没有完全消退。他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我和你说句真话,不开玩笑!我学了点气功,在火车上你也见到了,用气功按摩可以治疗一些比较难治的病,我也不知道对你的病起不起作用,但可以试试。要不,就试试,放心,我没有坏心。” “真的?” “真的!” “其实,就算。。。也没关系!”徐小娟这话说得声音好小,要不是李凡听力出众,还真听不见。“现在开始吗?” 李凡早就在跃跃欲试,说: “好,现在就开始!你躺到床上去!” “要拖衣服吗?” 红着脸问。 沉默。 还好,胸罩和短裤不用拖,否则李凡真的无法收敛心神了——光是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就够他乱的了。 按照李凡的经验:两掌相对,让能量在双掌之间流动对治疗最有利,效果最明显,所以,他让徐小娟侧卧在床上,他双掌齐出,左掌在后腰,右掌在小腹,刚好把肾脏部位夹在中间,李凡是为了治病救人,也顾不得姿势有多么暧昧了;而徐小娟对他能治病是一点都不信,她认为他这是在勾引她呢,而她,乐意让他轻薄、让他勾引,如果不是要让自己的处女之身卖个高价,她巴不得他更进一步才好呢。 深吸一口气,掌心能量流动,从徐小娟前小腹进入,从后腰出,经过李凡的双臂形成一个大圆圈,循环不息。 徐小娟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整个腹部一片清凉,就如同有无数的冰水在小腹流动,突然,腹部开始发热,热得好象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徐小娟不由得发出一阵娇呤,持续了十余秒后,腹部又重新开始清凉,周而复始,直到最后整个腹部一片温暖,徐小娟已经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好长,等她从睡梦中醒过来,她觉得整个人好象要飘起来一样,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怎么就睡着了呢?好象他在给自己做按摩吧,她睡着之后没发生什么事吧,往身上一看,衣服都穿好了,没什么异样。这李氏按摩法还真有点门道,就是姿势太见不得人。 看看时间,11:25,这一觉睡了4个小时,他呢? 跑到隔壁房间,李凡正在看电视呢,看到她来了,忙招呼她坐下: “我怕打扰你睡觉,所以先撤了,怎么样?感觉如何?” 徐小娟狐疑地问: “这怎么回事呀?我怎么觉得腹部又冷又热的,后来就睡着了呢?” “这是按摩的正常现象,没有这些感觉还不效呢,你下午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效果如何。说实话,我也没底。” 下午在进医院的时候,徐小娟脚直发抖,她怕这来之不易的希望瞬间即逝,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医生认真的看着检验结果,医生抬头: “徐小娟是你?” “是我!” “你身体没什么毛病,只是你的肾有点奇怪!”医生皱着眉头说。 这句话一下子将徐小娟一下子打入冰冷的18层地狱:“完了,我说哪有这么神奇的事,希望还是破灭了。” 只听医生接着说:“你的肾功能太强大了,细胞非常活跃,比一般人强太多。” “不会吧?”徐小娟愣了:“你是说,我不是肾功能衰竭?” “肾功能衰竭?开什么玩笑?你要是肾功能衰竭,我们都是肾功能坏死!” 该死的医生,说话一截截的,这样一喜一愁的不怕人得心脏病啊?太好了,这下太好了,我要去告诉他去,还要告诉妈妈,告诉妹妹,还有九泉之下的父亲和两位亲爱的哥哥。 房门一打开,如同一阵风一般,徐小娟一头扑入李凡的怀抱,力量之大让李凡一屁股坐在床上,两人就这样倒在床上不动,徐小娟就这样地哭了个昏天黑地。她有太多的理由去痛哭,三个亲人的生命,她和妹妹的生命希望,她的梦想与追求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昨天还在痛苦的深渊边徘徊,今天忽然发现自己来到了天堂,身边全是玉树银花。 小姑娘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己的。 “别哭了,你都哭了32分钟,真服了你了!”李凡拍拍怀中少女的香肩,少女腰儿扭了扭,不抬头,哭声继续,“我说,我们得去救你妹妹去!” “对!我们现在就走。”少女立马抬头:“你真残忍,人家好久没哭了,你偏要捣蛋!” 【……第十七章李氏按摩法--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十八章 电视客厅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徐小娟知道自己的病好了后,如同挣拖了精神枷锁,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脸色比以前红润,性格比以前开朗多了。妹妹徐小华目前在开南大学读法律专业,大二了。也懒得去和妹妹打电话,徐小娟就拉着李凡上路了,不到100公里的路程,两人坐了一辆小巴士,走走停停的,用了半天时间才到。 到了开南大学时,大学正好放学,徐小娟掏出手机给妹妹宿舍打了一个电话,不到十公钟,就看见一个与徐小娟大体轮廓有点象的女生跑过来,到了面前之后,气喘吁吁的,弯着腰半天不说话,开口第一句话: “姐姐,你害死我了,你知道我爱激动的!” “你这又不是激动,是跑累了,休息一下就好!”李凡笑嘻嘻地说。 徐小华瞪着一双大眼睛: “你是谁呀?” 李凡发现这个看起来很小巧的小姑娘事实上好象是个大大咧咧的粗线条,与她姐姐全然不是一个类型,这时才发现姐姐身边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有意逗逗她: “我是你的客人啊,从你家乡来的,晚上你得请客吃饭吧?” “你和姐姐是一起来的吗?吃饭啊,我没钱怎么办啊?”徐小华有点为难:她哪有钱呀?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姐姐寄给她的,在那种家庭情况之下,当然不可能很充足,在学校,她平时都是吃最便宜的菜,有时甚至干脆不要菜。所以身材一直很受那些喝减肥茶、做抽脂手术的摩登女学生的羡慕,还暗地里赢得了“骨感女郎”的称号。 “不逗你了,和女生吃饭当然是男生付帐,”李凡很喜欢这个粗线条的女孩:连“没钱”这样的话都毫不在意地说出来,可见她绝对是胸无城府的,单纯的女孩子必定也是可爱的女孩子。“不过,地方得你来选!贵点不要紧,别为我省钱!” “可以吗?”眼睛看着她姐姐。 徐小娟心情正好:“怎么不可以?送上门的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李凡已经作好了被狠宰一刀的打算,但接下来的阵仗还是让他有些担心,这海鲜楼一看就是高档次的,且不说那门口的一溜豪华名车、地上铺的名贵地毯,单看那进门两个身穿标准制服的服务生的服务水平就可见一斑,他们对待李凡一行三人和对待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的达官贵人的态度没有任何两样,这才是久经阵仗的经验,和高层次的服务素质。高素质的服务必然伴随着高消费,李凡身上现金只有不到3000元,要是可以刷卡倒是没什么,李凡人民币存款卡上的余额他早就补足了,一般保持20万元,美金在很多地方是不适用的。但如果不能刷卡人可就丢大了。 徐小娟也有些紧张,东张西望的,在二楼坐定后,看到前后左右食客的衣着举止,不安的感觉更强,悄悄地问小华: “这地方你来过吗?东西贵吗?” 小华得意地说: “这地方我宿舍里的小丽和她男朋友来过一次,回去吹了半年,这次,我不也来了?” “她上次花了多少?”徐小娟更担心。 “好象2万不到点吧?怎么啊?。。。。。。你怎么不说话?” “你这个小妮子把我们害惨了,这种地方哪是我们能来的?快想办法溜,趁还没有点菜,快走!”徐小娟急了。 “别急!来了就好好地享受一下海鲜,我还真想吃呢。”李凡拉住小娟的手: “我说过别为我省钱,这样的价格不算什么。” “你很有钱吗?我怎么没看出来?”看服务小姐已经过来了,小娟无奈地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三人都是第一次吃海鲜大餐,感觉新鲜无比,徐小娟虽然还在肉痛,但既然菜都上了,不吃更是浪费,埋头苦干了近一个小时,才一个个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停止了战斗。一结帐21000元,好在可以刷卡消费。 徐小娟看见李凡随便一顿饭吃掉20000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正想给他说几句道歉的话。却见他两眼盯着大屏幕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中央电视台一款很有名的新闻节目:电视客厅,今天做客的是一个50岁左右的人,李凡感觉很面憝。听主持人介绍,记起来了:是那个被马**舰击沉的渔船老大,只是今天穿了西装,人也精神了,才一时没认出来。 主持人在节目一开始就紧紧抓住了观众的心理。她用她那一贯的带有一丝神秘感的声音叙述: “20天前,在我国南海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一艘中国渔船在邻近南太平洋海域被马国太平洋舰队击沉,这本来是一件悲剧事件,但因为一位神秘人物的参与,悲剧变成了喜剧结局。那位神秘人物不但怒惩马**舰上的炮手,而且为中国渔民拿回了巨额的赔偿金,同时逼迫马**舰赔偿了一艘装备先进的救生艇,现在这艘救生艇已经遵照神秘人的嘱咐移交中国海关所有。这名神秘人究竟是谁,是如何一人独自制服一艘全副武装的军舰上的全体人员?在公海上大展雄风、扬我国威。请听本次事件亲眼见证者——中国渔船老大对此事的叙述。周先生,你好,请问你知道那位神秘人是如何登上马**舰的吗?” “这一点我们看得很清楚,当时他离我有10米远,他叫我们不要慌,他去找马国人要一艘船来,我们当时都以为他在开玩笑,马国人肯听他的?他一个人上去还不死定了?所以,我们几个就劝他算了,可他说:‘不行,谁做错了事都得付出代价!’,就去了。说实话,我们当时心里急呀!但没法,他往大海一沉就没影了。当时我们离马**舰有500米左右,他有水底根本不lou头,过了不到一分钟,只见水面上一条水柱冲天而起,他站在水柱之上就上了马**舰,当时军舰上还有枪声,过了十几分钟,他就带着救生艇的美金回来了。至于,他是怎么制服马国佬的,我们就不清楚了。” “吹牛吧?”一个显得精明强干的中年人说:“人有这么厉害?神仙差不多!中央台怎么播放这种明显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也不怕影响不好!” “恐怕也不一定吧?”一个大胖子说:“中央台不会乱说话的。” “别吵!看电视!”几个人同时叫道。 主持人问: “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说了姓名吗?” 周老大回忆了一下: “他蒙着脸,但应该年纪不大,皮肤很白,身材很好,很健壮。他说他叫。。。叫:中华游龙!对,是这个名字!” 镜头推近,主持人说: “观众朋友们,这个中华游龙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我们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个中国人或者是一个中国组织,我要说,我为我们国家有这样的人而骄傲。同时,中华游龙先生,如果你能看到这期节目的话,我要说:谢谢你,你是真正的英雄!本期节目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收看,再会!” 徐小娟还在盯着电视,真有这样的人吗? “我好崇拜他呀,我要去找他!”徐小华更是直接。 “得了吧!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嘛?在我面前对别的男人这副样子,我心里痛苦啊!走吧!回旅社,还有大事要办。”李凡伸了个懒腰。 “对!快走,妹妹,到旅社我给你说一件大喜事!”徐小娟拉着妹妹的手。 【……第十八章电视客厅--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十九章 意外的收获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你是说,你的病被他治好了?不打针、没吃药,做一个按摩就一切ok?”小华摸摸姐姐的额头:“不发烧啊。” “你看我现在象不象有病的样子?”小娟没好气地推开她的手说:“没个正形!” 小华仔细打量了一下说: “状态是不错!但这是女孩儿在某个时期的一种特定情况!知道是什么时候吗?”飞快地看了一下房门:“恋爱的时候。我见得多了。” “瞎说,我只是带他来给你看病的,我和他没什么的!”徐小娟不自然地转过身。 “得、得”小华右手食指比了个停止的姿势说: “别把我扯上,你们两个玩点按摩的游戏没什么,这叫‘情趣’,怎么能和我玩,和我这叫什么?”从床上跳下来搂着姐姐的脖子说:“我回宿舍去,不妨碍你们两个玩爱情疗法,明天再来陪你。” “不行!今天你不能回去,今天是属于你的看病时间,哪儿也不准去。”徐小娟一把将妹妹按在床上,“来,拖衣服!” “你。。。你来真的。。。” “当然!” “好了,别扯!。。。啊。。。我自己来!”小华将只穿内衣的自己塞给被窝,伸出一只手拉住姐姐:“好了,姐姐,我来说真的,我们都别开玩笑了,好吗?” “好!”小娟摸摸小华的头说:“我和他的时候,我也不信。。。我还以为。。。还以为他想使坏呢,但后来,身上又冷又热的,就好了。好妹妹,我们只有他这个希望了,你试试好吗?” 小华瞧着姐姐的脸: “人们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白痴,希望你不是,你该不会是被他灌了**汤,把自己给他了,现在又来打我的主意吧?哎,算了,试试就试试,你不在乎,我怕啥,占便宜的又不是外人,是姐夫!” “你说什么?你再说!”小娟面红耳赤: “我叫他来做我妹夫!” “姐姐!”看着姐姐要出门,小华连忙叫住。 “怎么了?” “待会儿。。。你可不能离开!” “那怎么行,不妨碍你们吗?。。。好了,别紧张,我不走就是!” “姐姐!” “又怎么了?” “待会儿。。。你找个枕套把他的脸蒙上好不好?” 李凡双掌分开,左手按上了小华的后腰,明显地感觉到女孩全身在颤抖,右掌按上了她的小腹,女孩脖子都红了。这种姿势怎么得了,小华可是连手都没有和男孩拉过,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当着别人的面,裸lou自己的身体,还让男人的手在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涉足的敏感部位抚摸。娇嫩的身体不堪刺激而不停地哆嗦,喉间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让三个人都面红耳赤。接下来的冷热交替很快又把小华带入了另一个奇妙的境地。 这次治疗很成功,第二天的医院检查再一次证实了李氏按摩法的奇妙,命运的诅咒终于被生命的能量打破,悲哀不会再续写,奇迹已经发生。只是通过**接触之后,徐小华变得害羞起来,再也不敢与李凡单独相处,每次见面都是脸红红的。而徐小娟变得更温柔,看着李凡,大大的眼睛总是带着浓浓的温情。 看到这对多灾多难的姐妹慢慢地从阴暗中走出来,李凡感到很是欣慰。 明天到南方去看看吧,好久没看海了,真想马上跳进大海,在海天之间畅游一番。在胜辉岛一住两年,天天看海,虽然都腻了,但大海却从此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自己无意中给自己取了个名字:“中华游龙”,龙是属于大海的,也许就是他的潜意识在发挥作用吧。 与徐小娟姐妹俩相处了三天了,就觉得这对姐妹实在是可爱:善良,俭朴而又单纯,今天去陪她们吃顿饭,算是告别吧。 饭后,徐小华望着姐姐说: “你们这是在害我,知道吗?这三天我们天天吃好的,把胃都养娇惯了,我以后怎么办呀?” “这只是给你补补你以前欠下的营养,你以前的身体底子实在太差了。”小娟眼圈红红地说:“妹妹,以前苦了你了,姐姐没用,没有照顾好你。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的病都好了,也不需要留多少钱做手术了,这些年家里的存款已经有20万,够我们用了,我马上就给你加薪!” “不,姐姐,这些钱我不忍心用,它们是爸爸、哥哥的血汗。”小华用餐巾擦着眼睛:“还是留给妈妈吧,再说,这些年,姐姐也太苦了,都是为我而活,现在,你也应该为自己而活了。” “好了,你们也别再伤感了,再伤感这饭就没法吃了。”李凡递给小娟一张餐巾纸:“承担责任是生命的组成部分,享受生活也是生命的组成部分,我们只是生命旅程中的过客,别活得太沉重!好了,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就和你们告个别吧。” “什么?你要去哪里?”小华看了看姐姐,小娟也在望着李凡,眼中有询问,也有紧张。 “只是去南方走走,到我当兵的地方去看看,没什么事,随便走走!” 回来的路上,三人都在想着心事,谁也不说话。 前面有一家规模极大的珍宝店,名字就取得霸气十足:“万宝斋”,李凡心中一动,说: “二位小姐,到里面瞧瞧,我有一样东西要找人看看。” 三人走进大门,一位漂亮的小姐走过来说: “先生是来为女朋友买首饰的吧?我们这里有各种项链、耳环和戒指,质量好,价格优,欢迎选购。” 李凡止住小姐滔滔不绝的介绍: “对不起,我们不买东西,只是有一样东西想让你们的师傅帮忙鉴定一下。” “哦,在那边,刘师傅是我们最好的鉴定师,你们可以找他!”小姐尽管有些失望,但依然彬彬有礼。 “你好!刘师傅,请帮忙鉴定一下这颗珍珠好吗?”李凡掏出一颗黑珍珠递给那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子。他把多数珍珠都放在行李箱,只随身携带了10颗,他喜欢没事的时候,手放在衣袋里摸着它圆圆滑滑又带有点点清凉的感觉。 “这是什么珍珠?怎么这么大?还是黑色的,我从来没见过!你是从哪里来的,没有染色吧?”小伙子一脸的狐疑。 “怎么会染色?这是从大海中捞上来的。”李凡微笑着说。 “天然珍珠啊,这么大那可是好东西呀!不过,对不起,我知识有限,没见过这种珍珠,估不了价。真的很抱歉!”他顿了一下:“要不,我问一下我师傅?他可是珍宝权威人士,他一定知道。”抓起电话,飞快地按了几个数字: “师傅吗?我刘方啊,有件事要请教您。。。您就在门外?太巧了!好,好。”回头看着李凡:“我师傅就在外面,马上就来!” 一会儿功夫,一个个子不高但很精神的大约60多的老头走过来:“什么东西难倒你了?” 看到李凡手中的黑珍珠,脸色变了:“定颜珠?” “定颜珠?”,这颗珠子还有这么一个怪名字? “让我看看好吗?”老头伸出手来。 “当然!我本来就是要鉴定的。”李凡伸出手,那颗黑色的珍珠在他洁白的手心转了转,象一个黑色的精灵,在他手心跳舞。 “好漂亮!”两姐妹也在赞叹。 老头看了半响:“年轻人,请这边说话!” 三人打开旁边的房门,来到一间小会议室,老头关上房门,看着李凡说: “年轻人,有句话我可能不应该问,但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多嘴了。我想问你:能告诉我你这颗珍珠从何而来吗?是盗墓吗?” “盗墓?”李凡三人都大吃一惊,徐小娟姐妹更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李凡。我成了盗墓嫌疑人了,这个误会可不小!李凡连忙解释说:“老先生误会了,我这颗珍珠来自大海,我亲手扒开蚌壳取出来的,决不会是盗墓而来!” “哦?。。。对,这颗珠子上面没有出土的痕迹,荧光充足。是我看错了。年轻人,好运气呀,你这颗定颜珠可是好东西呀!” “老先生给我们讲讲好吗?什么是定颜珠呀?”李凡愣住了,不就是一颗珍珠吗?还有这么一个好象大有来头的名字。 “好吧,我就给你们说说:珍珠你们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吧?是水中有一种生物叫‘蚌’,这种生物外壳坚硬,但里面非常脆弱,所以有一项奇特的本能,如果有东西进入它的内部,它就会自然地释放一种能量将外物包围,时间长了,就形成珍珠。 一般的珍珠没什么稀奇的,现在人工养殖业发达,人们将蚌捉住,人工将沙子等异物塞进蚌壳内,半年后就可以形成珍珠,这种珍珠时间短,蚌生长期也短,能量不足,价值不高,100元可以买一根2尺长的项链。 但有几种珍珠是相当珍贵的,这种珍珠产自大海中的一种大蚌,这种蚌一般生长在洋底,寿命几乎无穷无尽,按古代的说法就是成精了。它们产生的珍珠在《山海经》中被称为蚌的内丹,浓缩了蚌身上的大半的能量,人如果吃了可以吸收它里面富含的能量而达到长生不老的境界。当然,这只是书中的记载,有很大程度的夸张,但它养颜的功能却是事实,古代的帝王死后嘴里往往含上一颗,可以保证上百年容颜不变,所以又叫‘定颜珠’。” “所以你才以为我是盗墓的?”李凡笑了。 “是啊!因为近年来这种珍珠几乎已经绝迹,所以我也没想到。”老人不好意思地说: “但是,从坟墓中出土的珍珠和新鲜的珍珠有很大不同,出土的珍珠虽然有很高的文物价值,但珍珠的能量被多年吸收,所剩无几,所以药用价值比之新鲜的大有不如。你这颗珍珠不论是颜色还是大小都称得上是上品,说它是宝贝也不为过。” 李凡笑了,心想如果告诉他这种珍珠他有近百颗,这老头不会昏倒吧? “那么,这颗珍珠可以值多少钱?”李凡并不太关心它的美容价值。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出10。。啊。。20万元。”老头呼吸有些急促。 “这颗珍珠送给你了,卖不卖你自己决定!”李凡突然把手中的珍珠放在小娟的手心。 小娟惊讶地抬头:“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不能收!你拿回去!” “给你一件小礼物你推什么?”李凡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好!好了,我收下不就行了吗?你别生气了。不过,你送我的东西,我可不卖!”小娟看了李凡一眼,红了脸。 出了门,徐小华拉着姐姐的手,悄声说: “姐夫出手好大方呀,姐姐真的好幸福呀!” 小娟不依: “要不,我送给你!” “这我可不敢要!”小华说:“有人要生气的!” 李凡看着小华羡慕的表情说: “放心,有你的一份,跑不了!” “什么?你还有呀?不行,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话未说完,小娟惊奇地看着李凡从衣袋里变魔术一般地拿出一大把黑色的珍珠。 “不就是几颗珍珠吗?哪有那老头说的那么邪乎?来!一人五颗!别争别抢。”李凡笑眯眯地说:“我倒是建议你们一人卖掉4颗,留一颗在你们三、四十岁的时候再吃下去,把你们漂亮的脸蛋留下来去骗骗20年后的小白脸。” “天啊!我心脏受不了!姐姐,你打我一下,瞧瞧痛不痛。。。你真打呀!” 【……第十九章意外的收获--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十章 青龙帮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江南有三多:湖多、雨多、美人多。 雨中的莫名湖别有一番景致,烟波浩渺的湖面上没有游船,显得幽远而又寂静。 湖边的垂柳还是那么青翠,在雨中微微地颤动,好象一个戴着轻纱的少女在她情人的怀抱中轻柔地颤栗。 这样的天气是不会有多少游人的,九曲长廊尽头的红亭里只有一男一女。 “真是一分秋色三分水、半湖烟雨半湖愁。”李凡看着薄雾下的莫名湖,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感动:同样是水,可为什么在大海中是那么豪迈,在这里又是如此柔婉呢? 徐小娟看着身边男人的侧影:这个男人让自己看不懂,有时单纯,有时精明,有时狂傲,有时温情脉脉,无论那种性格都让人无法忘记。 “你真的要走了?”声音很轻很轻,如同莫名湖的烟雨。 “下午的火车。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得先回去看妈妈,把我和妹妹的喜讯告诉她,这些年,她太苦了。以后做什么,我还真没想好。不过,”小娟望着李凡俏皮地一笑:“我卖掉了你给我的大部分礼物,有了近百万的身价,是个小富婆,苦不了我的。” “你能想到享受生活,我也就放心了。”这是李凡的真心话。 “你以后来瞧我不瞧?”小娟不敢看他,声音有一些颤抖。 “会,肯定会,不过以后如何联系?你得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了。”李凡忽然想起:该买手机了,不然这样太不方便。 起风了,看到小娟缩了缩脖子,李凡说: “走吧!回去吧!下午你也别来送我了。” 两人小跑两步,来到一家商场的外面,看着小娟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几颗晶莹的雨水,显得。。。有个词叫娇艳欲滴,李凡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这小妞长得真不差,身段,脸蛋,真好!”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李凡回头,三个年轻人勾肩搭背地走来,两眼放光,让他暗暗皱眉,徐小娟也是一脸厌恶的表情,但人家只是说句实话,并没有理由与人家翻脸。 谁知他们能忍,别人却胆大,其中一个混混居然伸出手,光天化日之下朝小娟的胸部摸去。伴着小娟的一声惊叫,一记耳光抽在那混混的脸上。小娟在抽了那小子一记耳光之后,赶快躲在李凡的身后,她倒是会为男人找事。 “他妈的!敢打老子!老子今天给她来个先jian后杀!” 李凡本来一直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小娟的大发雌威,这时听了这句话,眼光变得冰冷。瞬间又恢复原样,朝身后的小娟笑笑: “真没想到:我们在暴力场面下开始认识,又在暴力的场面下离别!”这社会为什么总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是不是应该整顿一下? 看着口发狂言的小男人,李凡慢慢地说: “我给30秒钟的时间你道歉。” 那三个男人相互看看,爆发一阵狂笑: “也好!我给30秒钟时间你滚蛋!我就当这事儿与你没关系!” 围观的人多起来,最先开口的红发小子朝众人一瞪,一声大吼: “青龙帮办事,闲人散开!” “青龙帮!啊,快走!” “这帮人惹不起!走吧!” 围观的人立马走得一干二净。 “青龙帮?什么帮会?好大的架式!”李凡从没听过什么青龙帮,原因是他从没想过要与黑道打什么交道,对黑道人物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但身后的徐小娟却是脸色大变,她却是知道青龙帮的,她妹妹告诉她:南阳省最大的黑帮就是青龙帮,不但人多势众,而且与当官的以及警察都有关系,是南阳省政治、经济真正的主宰。原来以为只是几个小混混,哪知道有这么大的来头。小姑娘腿肚子发软,拉了拉李凡的衣袖,悄悄地说:“青龙帮我们可惹不起,要不,我向他们道个歉,赶快走吧!” 李凡寻思:管他什么帮会,对自己而言都没什么,但徐小娟怎么办?可不能连累她,在小娟耳边悄悄说: “待会儿,你悄悄溜进商场,往人多的地方钻,回去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回老家,知道吗?晚上我给你电话!” “那你?”徐小娟有些担心。 “我?凭这些人哪是我的对手?只要你没事,他们的人再多十倍也白搭!”李凡淡淡地说。 徐小娟知道他有些手段,在火车上他几拳就把三个劫匪打得骨折,估计他如果要走,这三个人是没办法拦住他的,于是在他耳边叮嘱一声:“小心点!”返身钻进了商场。 “这小妞想跑,巴子去截住她!”红毛命令道。 巴子还没来得及挪步,就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两腿一痛,倒在地上,在倒下去的瞬间他看见了他的两个同伴——倒在地上的同伴。 眼角的余光看见徐小娟的倩影已钻进了出租车,李凡才放下心来,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三个小子: “你们三个都没什么事,腿没断!我也不想惹事,但如果谁惹我,我可不是好惹的!这次只是在地上躺一会儿,下一次再犯说不定就得在床上躺一辈子了!”施施然地走向100米外的咖啡馆。 他并不想这时候离开,他有几件事要弄清楚: 第一、青龙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帮派; 第二、地上这三个小子是否还想报复,我一走了之容易,麻烦会不会落到徐家姐妹的身上,小华没有暴lou,没有危险,但小娟lou了相,必须先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让小娟顺利拖身;一旦她顺利拖身,随时可以走人。 在咖啡馆里悠闲地喝着咖啡,李凡眼睛一直关注着门外。 他看见地上的三个小子已经起来了,红毛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三人钻进了商场。 也许他们真的就此一笔带过吧?毕竟今天双方都没什么损失。李凡松了一口气,他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 突然,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汽车明显增加,行人纷纷回避。最后,咖啡馆的玻璃门无声地打开,两条黑衣大汉进来,一左一右地站在门边,“吱!”的一声刹车声后,一个黑衣光头大汉从车中下来向咖啡馆而来,后面跟着8个人,进门后,两人上前,将正中一张桌上喝咖啡的两个青年男女一人一个,一手一个朝地上一丢,咖啡桌一xian,也不管残余的咖啡泼得那个年轻女孩子满脸,将椅子一顺,光头大汉大马金刀地坐下,8个随从整整齐齐地排在他身后。 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灰色领带,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光头大汉的领口上绣了一条龙形花纹,肯定是身份的象征。 青龙帮,好大的阵仗,统一着装,标准化的身份标志,这还是黑道帮派吗?简直就是标准化的企业嘛。咖啡馆女服务员早已缩在一角,一个男服务生无奈地上前招呼,还没开口,最旁边的黑衣人一耳光打得他向后倒去,头撞在咖啡桌上,登时血流如注,再也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 李凡大吃一惊,黑道也有规矩,行事时一般不伤人性命,所谓只伤人,不杀人,一旦出了人命案,就算把事闹大了,就得有人出来顶缸。但此时,眼前男服务生生死不知,这伙人居然丝毫不在意。仿佛倒在地上的只是一只猫、一只狗一般。 李凡愤怒了,他知道这伙人的目标是自己,本来人家没有挑明,他也不想主动挑明,但眼前这位服务生的性命却让他沉不住气。他走近那张桌,扶起服务生,一张年轻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探探呼吸,很微弱,不过还好,没有断气。他叹息一声,走向吧台,他需要打120救援。 刚拿起电话,身后传来一句话: “不必费事了,我们来了结我们之间的事!”是那光头头脑。 李凡怒从心头起: “怎么了结我奉陪,但现在是救人时间,有什么话救人之后再说。” 刚按下120三个键,身后一阵风响,李凡回头左手伸出抓住了一只手,那手上还有一把寒光闪烁的尖刀,紧接着,“哐”的一声,电话被一铁棍打成了碎片。 李凡大怒,左手一紧,将手中的另一只手捏成肉泥。左足一起,将惨叫着的黑衣大汉踢飞出去。登时,另外七条大汉围攻过来。李凡后退一步,说: “等等,黑道上也该有规矩,这个人是无辜的,我们的事可以随时了结,但他的性命却是等不得的,先救人如何?” “哈哈,本来呢,这个人的生死无关紧要,放过他也没什么,但是,”光头站起来:“既然你为他求情,我偏不如你所愿,他死定了。” 李凡眼中射出寒光,虽然他有绝高的能力,但他始终把握一个原则,动手时决不伤人性命,即便是面对马国人也一样,他不愿意双手沾满血腥。现在,这帮人居然对他人的性命如此淡漠,何况此人和他们根本是毫无瓜葛,无端伤在他们手中且还罢了,现在还要取人性命,简直是禽兽不如。 难道今天要大开杀戒?杀了这帮畜生,那样,我的麻烦将会无穷无尽。就此离开,又有一些不甘心,而且地上的服务员还等着救治。但是,只要我们之间的争端一解决,一离开,马上就会有人打120,倒也不用过于担心,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李凡在人群中拳打脚踢,倒也灵活,只是不时喘几口粗气,显得力气将尽。突然,一根铁棒狠狠地砸在李凡的后脑上,李凡慢慢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三哥,这小子怎么处置?”一个黑衣人躬身问。 “敢打大哥的公子,还毁了卫四的一只手。我们怎能饶他,带回去。” 两个黑衣大汉一人一只手将“人事不知”的李凡拖了出去,拖上了一辆汽车,塞进后备箱。 后备箱与车里空间相连,李凡可以清晰地听到前面四个黑衣人的呼吸。 “志哥,你说老大突然从北京回来,有什么大事?”kao左边的瘦子问。 “我说猴子,你不要命了,老大的事也敢乱打听?”志哥训道。 “我这又不是在外人面前,我们四个谁往外传呀!” “那倒也是,你们知道了别乱说:听说北京的大爷不大得势了,这个省的省委书记是对头那边的人,态度还挺强硬,大爷叫大哥回来给他生点事,让这位书记大人消停消停。” “那前几天公子将国土局局长千金给办了,是不是这计划的一部分呀?” “放屁!那是公子的老毛病了,今天这事还不是老毛病发作。要说,这小子身手还真好,硬是将卫四的右手折了。” “可惜了,再好的身手还不是得送命!” “三哥这么急去做什么呀?” “我知道,他前天才将那个小歌星收了,准是等不得了去平安路28号了。” “你知道个屁!三哥被大哥叫到天宝俱乐部去了,几位大哥在开会讨论如何给绿色∷--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十一章 游龙怒挑青龙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这帮家伙还真的是官匪勾结,北京的大爷不知是谁,但既然与省委书记做对手,官肯定不小。看青龙帮行事的伤风,真正的肆无忌惮,视人命如草芥,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违法的事。不知那个服务生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得到了救治。李凡心里苦笑:我也许永远都做不了什么大事,因为我的心太软。今天这事应该如何了结,是应该给青龙帮一个教训了,但决不能是以我李凡的身分去做这件事,还是让‘中华游龙’出现一次吧,反正他已经在中央电视台lou过一次,也不在乎多一次。 眼前的四个小混混怎么办?弄断手足,给个小教训可以吧。 不,既然不能杀人灭口,就不能轻举妄动,我现在还是李凡,还是悄悄地溜吧,便宜这四个了。 李凡悄悄地打开后备箱,后备箱在里面开并不难,将里面的铁栓捏碎就行,当然他没忘记把碎片带走。跳下汽车,无声无息,这里已经很偏僻了,这伙人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绝对没安好心,铁定是杀人灭迹。如果自己能力稍逊,今天只怕就在劫难逃,心头火起,恨不得回头将这四人全数杀了,但想到今天机会难得,还是先办大事要紧,几个小混混也翻不了大浪。 四处一看,这里是一条环山公路,城市就在山下。 看到四处无人,李凡不耐烦等车,吸一口气,在大洋深处练成的、自己命名的“游龙身法”展开,脚尖一点,冲天而起,一跃20米,从半山腰直接扑下来,两个起落,已到了山脚。 慢慢地走了10分钟,李凡走上了公路,终于坐上了出租车,抽出一张50元钞票,说:“师傅,请到‘天宝俱乐部’。”出租车停稳后,李凡一下车就感受到这俱乐部的繁华,金碧辉煌的装修,红男绿女的欢笑,谁会知道这里面的黑暗与罪恶? 大白天的,怎么进去?不如,等到天黑吧,希望这伙人天黑后还在。不过,先有些准备工作要做。 李凡去旁边的商场买了全套服装,风衣、内衣,皮鞋、一顶宽边帽子,裤子,还有一双长筒丝袜,这是用来蒙面的,他找了一圈,也没找着象“飞虎队”戴的那种连脸一起套上的黑头套,只好沿袭中华游龙的优良传统,用丝袜改装,再拿上一副墨镜,用一个大塑料袋一装就钻进卫生间。 他改变主意了,他不能等,机会实在太难得,将青龙帮高层一网打尽的机会并不多。况且,我现在是中华游龙,本来就打算亮相,甚至大亮特亮,最好让青龙帮的那些帮众闻风丧胆,不敢再作恶。 换上新买的全套衣物,头套先期制作好,装进口袋,戴上大墨镜和大礼帽,在卫生间大镜子前一打量,没有lou出什么明显的面部特征。将换下来的旧衣服装进黑色塑料袋。准备完成,青龙帮,你们这帮社会垃圾、渣滓,为你们的为非作歹付出代价吧。 从窗口一跃而下,落在一个窄巷里,倒也没惊动任何人,李凡轻松的从街道边绕过,他不想过早地暴lou在门卫的神线之下,离大门还有5米,门卫刚准备询问,李凡速度突然加快,门卫只觉眼前一花,风声响处,人已经进了大厅,融入人群,难觅踪迹,门卫摇摇头,这是谁呀,好快!虽然不知是否有会员卡也只好作罢。 李凡借助人群的掩护,在一楼迅速查找了一遍,没看见什么不寻常之处,二楼只有几个小房间,凭着他过人的耳力,他只听到两个男女的调笑声,也没有目标。三楼没有,四楼没有。。。 六楼,有门!他发现了几个青龙帮的人,制式服装就是最好的目标,隐在墙角一望,1、2、3、4、。。。12人。其中四人守在一个房间门口,估计这就是他们的会议室。 解决12人最快也得5秒,但5秒钟也足够里面的人反应过来。李凡并不怕他们反应,只是他好奇心起,想听听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只有使诈了。李凡戴上头套,在墙角处轻轻咳了一声,立刻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音传来,刚一转过来,两只手掌切在他们的颈下,两人无声无息地倒下,这是军中截杀八式中的第三式:截颈式,只是在李凡的手下使出来没人看得清,比起当年教官所教的要高明得多。又是一声轻咳传来,又是两人过来,同样的处理完毕。这次的两个帮众中有一个身材特别高大,这正是李凡想要的,迅速拖下那人的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居然挺合身,头套也不摘,直接从走廊上转过去,“你搞什么鬼?”对面有人问。李凡已经无需回答,如此近距离之下,他已不需要任何掩饰,截颈式,没有任何声音,黑色的躯体在走廊上摆了一地。 门轻轻地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的声音传来: “这个计划有两个难点:第一:炸药在白天怎么送到1号家属楼;第二点:范松的孙女放学后都有专人接送,如何接近。这本来是一个难题,但在孙局长的帮助之下,这两个问题现在已经得到解决。 第一:范松楼下住的是原办公厅的一名司机,此人是个财迷,给了他100万元,买他的房屋和他老婆的一条命,他已经把炸药带进去了,而且借装空调的机会,已经把东西安到了范松的窗台上,到了晚上12点,自动引爆,这个炸弹的威力足以xian掉整合一号楼,这个时候这个书记大人应该在家吧? 第二:万一范松真的逃过一劫,他的孙女就会有问题,放学后有人接送,但这个孩子最听老师的话,就从老师身上下手。班主任张秋香女士收了50万元,明天下午会把这个小女孩放在阳光化肥厂的二号仓库。 有这两件事,如果范松这个老家伙还有闲心和老爷子闹事,我倒真服了他!哈哈哈。。。” “可是,老大!我觉得第一条不太可kao,你想那个司机会为了100万卖老婆吗?他如果突然变了怎么办?” “老二啊,公安局的孙局长说过了,此人在外面找了一个小的,早就想和老婆离了,可老婆不离呀,他们这些当干部的不比我们,想搞女人上了就是。他们是有纪律、有制度的,这小子这一次了结了这个心病,可不知有多高兴。何况老婆死了,他还可以得保险赔款,房子坏了,也有赔偿,而他所要做的只是今晚出去打一夜麻将而已。你说这事可有多好?” “老大真是英明,兄弟五体投地。” “真是好计划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凡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穿的是风衣,蒙面,那套黑衣还给了那个大个子——盖在他身上。 “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老大是一个50左右的胖子,一双眼睛阴狠,犀利。 “他可能听到了我们的计划,决不能让他离开!”老大身边的一个人说,听声音应该是老二。 李凡笑了:“放心,我不会离开的,我今天就是为你们而来,你们这22人就是青龙帮的全部首脑吧,还有漏网的吗?” “上!”老大当然不愿意和他多说,一挥手:“杀了他!” 20余人纷纷掏出匕首,还有五、六把手枪。刚对准李凡,李凡身法已经展开,只见一条黑影在人群中穿来cha去,血肉横飞,10分钟后,所有的人全部躺在地上,李凡站在房屋中间,身边的人痛苦呼喊,——他们都失去了双臂,干净而完整地失去。 这还是李凡的一念之仁,他还不想开杀戒,他知道杀人的事一旦做了,心态就会发生改变,他不想变成暴力主义者。 他走出了会议室,从门外依然昏迷的保镖身上搜出一部手机,向电视台打了一个电话: “电视台吗?你们可以报道一则消息。这则消息很重要,你们要作好记录: 本省最大的黑势力:青龙帮的22名首脑在天宝俱乐部密谋杀害省委书记范松。方法是:在一号家属楼范松窗台上安装烈性炸弹,炸弹已经安装完毕,于今晚12点爆炸,此炸弹威力极强,必须马上拆除,炸弹安装的犯罪嫌疑人是住在楼下的办公厅的司机;第二:范松孙女就读班级的班主任有重大作案预谋,计划如果炸死范松的第一方案没有成功,则将其孙女绑架至阳光化肥厂2号仓库;第三:市公安局局长孙某与青龙帮相互勾结,在此次炸弹事件中出谋划策。你记清楚了?” 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叫向岚,她刚从大学毕业安排到电视台,接到这个没头没脑的奇怪电话之后,马上产生了职业敏感性,按下了录音键。听到对方轻描淡写地说着这则重大新闻,她的心越跳越快,这如果是真的,将是震惊全国的一件大案,对方将行动时间、步骤、作案人都列举得清清楚楚,应该是青龙帮内部的人才有可能,但他为什么要报告电视台? 她急忙说:“我都记下了,请问:你是谁?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李凡笑了笑: “别急,我还有新闻要宣布:由于青龙帮在本省无恶不作,天怒人怨,中华游龙顺应民心解散青龙帮,现将其22位首脑的双臂废去。并请电视台转告青龙帮的帮众,如果还有人敢于继续组建青龙帮,新任帮主及高层首脑依然是中华游龙追杀的目标。” 向岚心头怦怦乱跳:中华游龙!上次看了电视客厅之后,她心中总在浮现出这个名字,一个孤胆英雄,一个弘扬国威的中华民族的超人,多么令人向往。上次在公海上,面对全副武装的马**舰怒而制之;今天面对全省首屈一指的黑道组织,挥手聚而歼之,是何等的豪迈!这个人就在电话那边吗? “请问:你就是中华游龙吗?” “是!我就是中华游龙!22位残废首脑现在天宝俱乐部。再见!”李凡准备放下电话,但电话里传出来一声急切的声音:“等等,等等好吗?我能见见你吗?我听说过你的英雄事迹,让我见你一面,好吗?” “以后再说吧,我得走了,再见!”李凡将手机丢在地上,走进卫生间,从六楼一跃而下,脚尖在下面路灯杆子上一点,轻飘飘地跃上对面的楼房,在下面行人的惊叫声中就此消失不见。 其实,李凡并没有走远,他只是从窗口跃回到了刚才换衣服的那个商场卫生间,幸好木柜里的旧衣服并没有人动。换好旧衣服,刚买的、崭新的、血迹斑斑的衣服才穿一次就不得不销毁了,幸好这样的事不会太多,否则,我可亏死了。望着那堆衣物烧得差不多了,李凡轻轻打开卫生间的门,确认没有人看见,才重新从商场大门出来。 离俱乐部还有十余米,2辆挂着“电视台”标志的新闻采访车已经到了俱乐部门口,车门一打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就从车里跳出来,连像机都差点掉在地上,一下车就四处张望,好象在寻找什么。 【……第二十一章游龙怒挑青龙--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十二章 风满楼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向岚从没象今天这样紧张过,她觉得她全身的肌肉好象都在颤抖,他刚才还在这里是肯定的,现在他还在吗?现代社会被传得最神奇的人刚才还在这里和她打了一个电话,想起来都让人激动。 俱乐部里一切都很正常,甚至于营业秩序都没有乱。 看到电视台的人拿着摄像机和照相机走向俱乐部,门卫上前礼貌地拦住: “对不起,请问各位有预约吗?” “哦,是这样的,有人报告这里有新闻需要报道。”向岚走上一步,亮出工作证:“我们是电视台的,请让我们进去。” “原来这样,那请允许我向主管请示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电视台的外景制作组组长廖林生瞧着向岚:“小向,情况不对呀,这里不象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是不是搞错地方了?” 向岚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说得很清楚呀,‘天宝俱乐部’,不错呀!”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过来,这人很有气势,带有明显的军人作风,估计是退伍军人。他听了门卫的介绍,皱着眉头对廖组长说: “诸位,你们可能被人愚弄了,本俱乐部今天没有新闻!对不起了,各位请回!” “不会吧?”向岚急了,刚上班就在台里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洋相,以后可怎么见人?今天是愚人节吗?不是吧?这个该死的中华游龙,不!肯定是有人假冒他的名字和电视台开玩笑。突然她想到了一点什么,连忙问:“那请问:这个城市还有哪里叫‘天宝俱乐部’吗?” 主管想了一下: “应该没有吧,反正我没听说过。” “那,”向岚冲口而出:“青龙帮今天也没有在这里开会了?” “青龙帮?”主管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黑道在各地向来都是明于心而不明于口,黑道开会更是被行内视为禁忌。今天由于所议议题事关重大,青龙帮在此开会更是秘密中的秘密,连青龙帮的中下层帮众都不知道,这个俱乐部本是青龙帮的产业,这个主管也是青龙帮的中层头目,他早已经得到了四号大哥的秘密指令: 这天的会议严守机密,否则帮规处置。所谓帮规处置,当然是比死还难受,青龙帮的规矩向来比别处严得多。这么机密的事,电视台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内部高层出了叛徒?这事非同小可,得马上向四哥报告,否则,恐怕今天的会议议题也会泄密。 看到主管脸上阴晴不定,向岚知道这一宝押对了:青龙帮在这里开会没有错。只是,好象没出什么事呀?难道是有人想借电视台之手将青龙帮的事儿捅出去?这或许是一个阴谋!让自己这几个人今天出不了这俱乐部?小姑娘心中忐忑不安,拉一下廖组长悄悄说: “是不是有人想挑动电视台和青龙帮斗法好从中取利?我感觉有点不对。” “要你说,早就不对了!”廖组长经验丰富:“青龙帮在此开会不会错,但他们没承认,我们也别挑明,挑破了反而会有危险。中了人家圈套了!人家要我们斗法,我们几个小记者凭什么和人家斗?待会儿你们先走,出了门就好办了,大街上估计他们会收敛点,希望今天能顺利吧!”这几句话是帖近向岚耳边说的,别人谁也没听清。想起青龙帮的手段,廖组长也有些发软。 “哦,可能今天有人和电视台开了个玩笑吧,既然没有新闻,我们还是告辞了。对不起,打扰贵俱乐部的生意了。”廖组长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慢!”一个字让电视台的四个人差点软倒。主管冷冷地说: “我想请问各位:是谁告诉你们今天这里有黑帮开会的?” “只是一个电话,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廖组长声音有点发颤。 “既然你们不肯说,那么我只有请你们先喝杯咖啡了。”主管向旁边的一个小伙子使了个眼色,那小子立马上楼而去,“待我请示一下老板,或许老板愿意和你们聊聊?各位,请!” 四人无奈地重新坐下,这可怎么办,看来凶多吉少啊! 过了不到一分钟,刚上去的那个小伙子出现在二楼楼梯梯口,脸色苍白,喘着粗气: “主。。。主管!出。。。出大事了!几位大哥全。。。全被人废了!” “什么?”主管急忙向楼上冲去,速度真快! “没错!消息没错!”向岚说: “快!跟上!” 四人手忙脚乱地跟上去,主管哪有心思管他们。 六楼,地上一地的黑衣保镖。廖组长心头怦怦直跳,吩咐马上开机。正中间一扇门半开,离门还有四五米,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几十人共同的呻吟声汇集成一股奇怪的声浪直溢出来。 开门进去,地上如同是一个新鲜的屠宰场,80平方的大会议室地面上鲜血足有半寸深。叫人下脚都难。向岚只觉得胃一阵阵的翻,跑出去深深吸了几口气还是进来了,她舍不得这么好的新闻。 地上有十多人还在扭曲,在呼喊,只是声音已沙哑,还有人干脆已经昏迷,他们共国的特点是全部没有手臂,完整地失去。一地的匕首,还有四、五支枪浸在鲜血中,发出红色的幽光。 向岚从来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震撼人心的场面,几十条性命,在脚下扭动,在这一刻,人命变得好轻好轻。这个中华游龙还真下得了手,不过,这些人性命大多还在。他什么意思嘛,让他们这么痛苦,怎么不干脆杀了他们?——女孩子的同情心开始泛滥。 门外黑衣保镖已经被人救醒——一盆冷水就行。他们居然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黑就睡过去了。地上还有一部手机,向岚按下重拨键,显示的正是电视台那熟悉的号码,这个家伙,把人家整得这么惨,还用人家的电话报案,连电话费都不愿意出,真是岂有此理!她有些哭笑不得。但她却不知道李凡是真的没有手机,当然,就算有他也不会在这种场合用,一用不就暴lou了?李凡并不笨! 剩下的没她多少事了,报案后,警车、急救车几乎是同时而来。廖组长悄悄地向向岚伸出大拇指,今天这事儿太让人高兴了,第一时间赶到第一现场,在现场没有被破坏的情况下记录下了这一震撼的画面,这下,电视台的收视率应该可以和中央台新闻直播相比吧,他仿佛看到他领导拍摄的这些画面在电视上一播再播,他和伙伴们的名字也一再地出现。 向岚刚从俱乐部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走过来: “你们是来拍摄空中飞人的吧!” “空中飞人?什么意思?”向岚没听懂。 “你们还不知道呀?刚才。。。”女孩兴奋地拉着向岚的手走了几步指着俱乐部的一扇窗户说: “看见了吗?那上面六楼!刚才那人从六楼直接飞下来,”拍了拍身边的电线杆:“在这个电线杆上点了一脚就飞到那座楼顶去了!我还从来不知道人可以飞呢。” 飞人?中华游龙?向岚瞧了瞧六楼窗户和对面楼顶,粗步估计高度至少也有十几米,人可以飞吗?真的是超人吗? 看着兴奋的女孩子:“你亲眼看见的吗?还是夸大了点?” “怎么会?我开始还以为拍电影呢,但后来看没导演也没其它道具比如钢丝什么的才知道是真的,那边店铺的人全看见了。你说,人怎么能飞呢?”女孩子估计几天都不会睡着了。 “那,他长什么样你看见了吗?”这也许是向岚最关心的。 “看不清,他戴着面具,好象是女人的丝袜直接套在头上,真好笑!” “这是中华游龙的传统了!上次好象也是吧,不过,将女人的丝袜套在头上好象。。。好象有点变态。”向岚忽然觉得这个家伙好有趣。 。。。。。。 “你说的是真的?”范松kao在办公室转椅上,一时难以接受。最大黑帮的瞬间瓦解、高级俱乐部的大血案、针对自己和自己亲人的惊天阴谋以及高级官员的警匪合作,象一部构思巧妙的电视剧情节嘛,别的可以假,大血案假不了,不能犹豫了。拿起电话: “赵厅长吗?我范松,对!我命令你:第一:立即抓捕清江市公安局长孙光远;第二:立即抓捕省政府办公厅司机李春宝;第三:立即派出拆弹专家到省委一号楼,看二楼窗台是否有炸弹,如果有,立即拆除!第四:派两个人到花园小学把2(6)班班主任张秋香控制起来。你记好了?别问为什么!时间太紧!我会让我的秘书向你解释清楚的。” 打完电话,范松闭上了眼睛。这事儿是怎么了?青龙帮和北京的那位不甘寂寞的大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自己因为看不惯那老爷子时刻培植自己的势力而与他有些不对眼,所以青龙帮在自己地盘上闹得特别凶,这中间应该也有那位的怂恿,自己也正是因为不想和那位闹得太僵,所以才隐忍多年,没有对青龙帮下手。这次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中华游龙!这个人情我可是欠得太大了,于公于私、于国于民我都要谢谢你。 晚上六点了,爱人和孩子们以及省委家属楼其它的住户都已经接到了不得入内的指示。范松在等待公安厅的回音。 六点十分,电话响起。 “范绿色∷,据他们交代,是青龙帮指使他们,在省委一号楼安装炸弹,并预谋绑架您的孙女;炸弹也已经找到并拆除,bsp;另外,刚才清江市刑侦大队汇报:天宝俱乐部发生大血案,22人全部被废双臂,这22人全部是青龙帮首脑,据电视台的人称是中华游龙所为。” “好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电视台陈台长吗?我范松,对,我跟你说:有关这次天宝俱乐部的事件经过全盘向社会公布,不必隐瞒,对,包括中华游龙的宣言和警告!” “赵厅长吗?我范松,对,我命令你:立即对青龙帮名下的产业进行调查,查封没收,清查要彻底!另外,任何与青龙帮有关的,为青龙帮撑保护伞的各级政府官员,一级查实,从严惩处,决不姑息迁就!马上行动!” 【……第二十二章风满楼--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十三章 热潮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今天好亏,200多的衣服穿一次就废了、火车票更是转眼间成了一张废纸——早过了上车时间。好在自己还打了个小小埋伏:皮鞋来了个以旧换新,不会有人从一双皮鞋上认出自己吧?是不是应该弄一张发票到青龙帮总部报点差旅费?否则的话自己老在向里面贴钱,这样的行侠仗义也没什么意思。 李凡摇摇头,神秘地笑了笑,弄得移动通讯公司的服务小姐满身不自在:这个帅哥怎么了,对自己笑什么呀?不是脸上有什么吧,要不就是春光外泄了,脸红红的暗暗地在全身自我检查,把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小姑娘弄了个手忙脚乱。 “这部手机怎么卖?”这是一部银灰色外壳的方形手机,挺漂亮,在众多五颜六色的手机中显得很收敛,不张扬但是带有一丝高傲的寂寞,很对自己的性格。好!就是它了! “这是新款的cei手机,适用于成功男士,先生用很合适,先生真是好眼力!”小姐职业化的夸奖让李凡很开心。 自从高中年代被手机狠狠捉弄了一次从而不得不放弃学业以后,李心对手机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所以这么久都没想过要去买它,要不是答应小娟待会儿要打电话给她,估计这东西现在他还不会去买。 走进原来入住的宾馆,303房间的门紧闭,想必小娟已经按自己的要求离开了吧?李凡忍住敲门的**,回到自己住的304房间,进门反手关门,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这小姑娘电话号码还挺好,尾数是8,是“发”,这次南方走了一遍,成了小富婆,可不是发了吗?想到这个小姑娘,李凡心里热乎乎的。 电话通了,片刻,一个紧张的声音传来:“你。。。好!” “小娟吗?我是李凡!” “是你!你怎么不早打电话来,我都急死了,我想找你又没你的电话,你。。。”急促的喘气声。 “对不起,小娟!我有点事给耽误了,现在打也不太迟吧。。。哎,你在听吗?”李凡慌忙道歉。 “在听,你。。。在哪?你没事吧?”小姑娘带着一点鼻音,估计是感情泛滥了。 “我在宾馆里,事情早摆平了,你一离开我就走人了,在商场绕了一大圈,那帮小子连我背影都没追着!你呢?到家了吗?”李凡玩了点文字游戏,没说是哪里的宾馆,更没提没上火车的事。 “早着呢,我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到家,这时也在宾馆。你说:回去后,我怎么和妈妈说呀?” “说什么?” “这几天的事呀,我自己都觉得象是在做梦,你说她会信吗?” “信不信你都当故事讲吧,反正你有讲故事的潜质,我觉得你讲故事讲得真好!”李凡逗着她:“这次回去你准备一个故事下次讲给我听,记住结局要是喜剧。” “好呀!我明天上火车后就问一下坐在身边的男士有不有故事,要有,我再转给你听?” “好了,打住!不就是上次在火车上主动找你聊天吗?大不了,下次不找你!好了,我还没吃饭呢,要不,等我吃完了再陪你煲电话粥?” “快去呀!”收线了,真爽快! 吃完饭,洗干净,李凡坐在床头看电视,他知道今天绝对有新闻。 —————————————————————————————————————— 北京郊区,一座豪华别墅里,一个70多岁的老者也早早地坐在了电视机旁边,身边只有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 中年人恭恭敬敬的说:“老爷子,这次我已经把您的意思转告了他们,今天晚上就会有消息传来,待会儿新闻肯定要报道。” “其实啊!你们还真没准确掌握我的意图,要把握尺度,你懂吗?”老头摇摇头:“我需要的是给他一点小麻烦,而不是给自己一个大麻烦,更不想演变成一场震惊全国的政治事件,政治这玩意儿你不懂,在范围内叫政治,超越了范围外就不是政治了。” “可是老爷子,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龙他们不知怎么地都联系不上。”中年人低声说。 “静观其变吧,但愿动静不要太大!” —————————————————————————————————————— 晚上7:30分,南阳新闻准时播出。 “各位观众朋友们: 今天的新闻预计有一个小时。首先报道一件3个小时之前发生的特殊事件,‘中华游龙’这个在全国家喻户晓的传奇英雄、中国超人突然在本省清江市出现,他这次的目标是在本省横行多年,恶名远扬的全省最大黑帮——青龙帮。在青龙帮的老巢:天宝俱乐部,22名正在开会的包括青龙帮主在内的全部高层首脑被中华游龙一网打尽,无一漏网,这22人都被我们所未知的武器将双臂完全粉碎,现在正在医院紧急治疗。中华游龙在做完这些之后自己打电话给省电视台,要求予以报道,所以本台记者才能在第一时间进入现场。以下是我们的记者拍摄的第一现场的图片资料。。。。。。这些画面是血腥的,也是真实的。。。这就是22名青龙帮首脑躺在血泊之中的画面;这是现场发现的匕首和六支枪支,可见他们也曾反抗过,中华游龙并不是突然袭击,而是正面进攻;这是会议室外站岗的保镖,但明显他们并不能保护什么。 有三个问题非常奇怪:第一:天宝俱乐部是青龙帮名下的秘密产业,戒备森严,今天尤其如此,因为今天这里正在举行一场重大会议:策划一起针对政府官员的爆炸案。可是,中华游龙是怎么知道的?另外,他如何进入俱乐部并在六楼无声无息地解决掉青龙帮众多高手和高层首脑也是一个谜,因为我们记者到达俱乐部时,俱乐部正在正常营业,对发生在六楼的事件毫不知情。 第二:中华游龙对青龙帮开会讨论的计划知道得非常清楚,因为事后,警方就是根据他提供的准确名单和炸弹的准确地点一举粉碎这起爆炸案,并抓住全部犯罪嫌疑人。但计划是会议临时决定的,知道的应该只有这参加会议的22人,这22人全都成了废人,当然不可能是中华游龙。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有一个解释:他在门外偷听到的。但是门外有12名保镖,这些保镖都是真正的格斗高手,他是如何一个人瞬间解决掉这12名高手而不发出一点声音,连里面的会议秩序都没有打乱,这实在是无法想象! 第三:青龙帮的22名首脑都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甚至还有国家管制的枪支,可见中华游龙是在他们都好充分准备的时候才开始进攻的,但他快得过枪吗?事后经过检查,所有枪支里面的子弹完好,可见青龙帮的这些人根本来不及开一枪,人可能有这么快的出手速度吗? 这三个问题都无法解释,还有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中华游龙在做完这些之后是从六楼卫生间的窗户直接飞下来的,清注意,是‘飞’!据对面街道100多人作证,他们都清楚地看到一个人从六楼窗户飞下,脚尖在电线杆顶点了一下又飞过对面的楼房顶才在众人视线中消失。看,这就是俱乐部的六楼窗户,这是他点了一脚的电线杆,这是对面的楼房,十米的高度近20米的跨度,这都远远超出了目前人类的极限,也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青龙帮众首脑被抬出来之后,已经有不少市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就这件事听听群众的说法。。。” “中华游龙这件事做得太好了,大快人心!”一个老汉说:“这伙畜生坏事做尽,早该有这一天,我说毁了双臂还不够,最好杀了干净!” “青龙帮无恶不作,游龙侠替天行道,好!”这是一个武侠迷,“游龙侠”都出来了。 “我到现在才知道人是能飞的。”这是一个女孩子。 “这是不是国家派出来的高手打击黑帮呀?”这人明显是个社会精英。 “我想找他签名可以吗?”已经是追星族了。 “他要是我男朋友多好呀,可以和他一起飞来飞去。。。”这女孩真是太可爱了。 “这个中华游龙和上次央视电视客厅播的那个游龙是不是一个人呀?”这人有点头脑。 。。。。。。 “观众朋友们: 这件事在社会上反响强烈,省政府指示,对此事客观报道,不隐瞒、不误导。所以,下面我念一则宣言,这是中华游龙对青龙帮的宣言,也是警告: ‘由于青龙帮在本省无恶不作、天怒人怨,中华游龙顺应民心,解散青龙帮,并将其22名首脑废去双臂,以示惩罚,并作如下警告:如果有人重新组建青龙帮,其新任帮主和各高层首脑将是中华游龙追杀的目标。’ 我们依然不知道这位神秘的都市大侠到底是何人,也不知道这位大侠与二十几天前在南太平洋怒惩马国人的那位中华游龙是否是同一人,但我们会继续关注这位中国的超人,新时代的英雄。如果有人知道这位大侠的情况,请拨打屏幕下方的热线电话,也请中华游龙先生放心,我们不会擅自播出对您不利或可能对您家庭产生不利影响的消息。 下面请收看本台其它新闻。。。。。。 “动静不小嘛!”李凡舒服地喝着茶。 “这是怎么回事?”北京别墅里的老爷子指着电视大骂。“苦心培植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毁了?你们怎么办事的?这个中华游龙到底是谁?查!查!你们去查!”右手一挥,电视遥控器摔得粉碎。 同样是北京,国家安全局的一个秘密会议中心。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园桌的最上端,说: “人都已经到齐了,我们开会。今天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中华游龙。这是刚刚在南阳省清江市播放的新闻。各位先看看。” 。。。。。。。 “现在你们知道我在晚上召集你们是什么意思了吧?我需要知道这个‘超人‘是谁,有什么背景,今后有什么打算,甚至他的兴趣爱好、家人亲属,都要知道,更要知道他会不会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可不可能为国家效力。谁能为我完成这个任务?”犀利的眼神扫过椭圆桌边的二十余个手下:“我补充一句:能发现他是谁的,级别上调一级,工资增加20;能说服他为国效力的,级别上调三级,工资翻一番,当然了,级别最高到正厅级抵关,因为副部以上不是我的权限!” 众人大笑。 “既然没有人主动请缨,我就指定了:丁华、王梦!” “到!”丁华30岁,国防大学高材生,精通技击、枪支和各种车辆; “到!”王梦是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刚从信息工程大学毕业,精通电脑和信息工程。 “从现在起,你们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只做这一件事:寻找中华游龙,并把他带到这里来,方法不限,我只管结果,不问过程!有问题没有?” “局长,你的奖励制度不是空头支票吧?”丁华是部里的精英,很受领导的宠爱,所以并是拘束。 “我几时开过空头支票?” “这可太多了。。。好,不说了,真的方法不限?” “当然!”局长瞧了瞧丁华:“我知道你的意思,谁不知你的方式方法简单,但这次恐怕就不效了,这次你如果能用你的方法完成这个任务,我倒真的服了你。”这个家伙习惯于用武力解决问题,上次部里派他去请一位老科学家来部里分析一件案子,他倒好,三句话没有请动,居然将人家直接绑架过来了,把那个老头吓得3个小时还没有停止哆嗦。 丁华挠挠头皮说: “局长,你怎么老记得这事呢,上次不是急吗?我是说这次事儿重要,能不能让王梦牺牲一下色相,用点美人计,把那家伙昏昏糊糊地骗过来?” “哎呀!”脚上已经被踩了下狠的:“你怎么知道这家伙会和你一样好色?” —————————————————————————————————————— 看着手机上憝悉的来电显示,李凡抓起电话: “小娟!” “李凡!你快看电视!” “什么呀!” “青龙帮被灭了!被中华游龙灭了!”小娟好激动。 “我早看了,刚才放了好久,祥细着呢,现在只是简单叙述,你刚才干嘛去了?” “我刚才洗澡去了,衣服都还没穿呢?啊!不,睡着呢!”小姑娘说lou了。 “你还没穿衣服?”李凡简直可以想象那边的风光。 “要你管!。。。说正事!青龙帮真的被灭了!太好了!”小姑娘一直担心青龙帮找麻烦,被黑帮盯着,谁不怕呀? “是啊,这种帮派早就应该灭了!”李凡补了一句:“青龙帮刚惹了你,中华游龙就把它给拍了,我说,你和中华游龙有点关系吧?他不会是你情人吧?” “情人个大头鬼!”估计小姑娘在跺脚。 【……第二十三章热潮--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十四章 向岚的条件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由于青龙帮的事,李凡意外的多耽误了两天。 清江市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特别是初秋的雨后,更是别有风情,江南本就气候宜人,到处绿树成荫,初秋和晚春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这时经这漫天的细雨一润,房前屋后、清水池塘、垂柳柔丝到处都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就连人的眼中也好象弥漫着一层薄雾。 向岚的眼中也有薄雾。 游龙侠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天,人们还没有从黑帮垮台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过十年的谈虎色变,今天的意气风发,终于可以无所顾虑地谈论自己想要谈的事而不必担心隔墙有耳;终于可以放心创业而不必担心天降**。清江人迎来了他们生命中的真正的自由时代。 客观地说:打击黑帮,政府才是主力军。这次的清江之事,中国游龙只是为南阳扫黑打响了第一枪,并凭他出色的个人能力实施了“斩首行动”,为警方减轻了压力,同时帮助政府下了全省打黑的决心。但老百姓只认这个理:政府打黑是职责,中国游龙打黑是行侠仗义。 所以尽管之后两天省委、政府下达了全省范围内查封青龙帮产业、打击青龙帮的关系网和追捕青龙帮残余帮众,取得了赫赫战果,街头巷尾议论最多的依然是“中华游龙”。这让李凡多少有点“沽名钓誉”的不安感觉——这是政府的决心、是全省干警的血汗甚至还有干警的性命,怎么能记在我的头上?他想到了向岚。正好,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办:他打过电话,电视台肯定有他的电话录音,不知在不在她手上,他的声音可是有很多人熟悉,起码妈妈、徐小娟姐妹、沈媛都能认出来,如果他的身份暴lou,她们这些与自己有关系的人可都有麻烦了,被记者、热心街坊纠缠是小事,被青龙帮残余分子牵挂可是大事,自己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天南海北地24小时保护这么多的人。不行,得把录音带拿回来才放心! 到街上找到一部公用电话,先一个电话打到电视台,找到向岚的手机号码。再直接拨过去。 向岚这几天差点没烦死,先是被电视台n个领导叫进办公室询问中华游龙的通话细节,重复n遍依然没完,上午居然被国安局找去谈了半天,那个小姑娘在她叙述的时候居然还给她录了音,什么意思嘛? 偏在这个时候,省国土局局长的大公子夏冬这个二世祖又在不停地送花、送信、送音乐会票,他懂个屁的音乐,居然也来玩高层次,兴许明天和他去一次,问问他关于柴可夫斯基的感受,瞧他怎么说。 电话响,这几天,向岚患上了电话恐惧症,电话一响,心里就发慌,这又是谁呀?可别是夏冬,她宁愿被国安局叫去再问一次,也不愿意去面对夏冬这张油脸。 “你好!我是向岚!”职业化的语气。 “你好,向小姐这几天还好吧,风光无限吧?”调皮的语气。 “谁?你是谁?”向岚愣了:“中华游龙!你是中华游龙!” “你到底记得我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健忘!” 看了看号码:“你还在本市!我这几天可是被你害苦了!天天作汇报,半刻也不消停。怎么样,看在我为你承担这么多痛苦的份上,见一面吧!”向岚忘不了她的职业本能。 “我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也只有你能帮!”李凡慢慢地说。 “什么呀?能帮我一定帮!”向岚特别兴奋,这个奇人居然叫她帮忙,叫别人知道还不羡慕死? “我上次给你台里打电话,不知道有没有电话录音。” “的确是有,而且还是在你的提醒之下录的。”向岚隐约猜出了对方的想法:“你是想要这盘录音带,对吗?” “聪明!你知道有很多人恨不得把我锉骨扬灰,所以我的身份不能暴lou!”李凡实话实说。 “超人也会害怕?”向岚感到两人好象越说越亲切,这个奇人也没什么难接近的嘛。 “倒不是我怕,我只是担心一旦我的身份暴lou,我的亲人立刻会面临着最大的危险,我也不可能时刻在他们身边,是吧?” “你放心!那盘录音带一直在我的抽屉里,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录过音。”调皮地一笑:“幸好你今天来电话,否则明天我抗不住了,可能就把会你卖了。” 李凡松了口气:“那就好!” “可是,要我把到手的东西交出去也不太容易!”只听向岚话锋一转。 “说吧,什么条件?”李凡叹息:这是什么世道啊,做侠客会被人勒索。 “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直说吧!” “好吧!只要你让我见一面,我就把一切。。。把录音带交给你!”向岚差点说错。 “我也有一个条件,否则,我宁愿不要录音带。”李凡说:“我可以见你,陪你坐坐,说说话,但必须是晚上,而且你不能开灯!” “那。。。好吧!”向岚无奈,见个面还这样七折八扣的,真抠门! “时间、地点!” “今天晚上,我宿舍!我住电视台宿舍楼502,晚上8点以后我在窗台上点一枝腊烛给你指路。”向岚并没有把不开灯的条件放在心上,两人在一起,想看你面容还不容易? “你很细心,好,晚上见!” 向岚简直乐疯了,晚上就要见到这位当代奇人了,他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听声音年纪好象不大,他喜欢什么?日常工作是什么?这都得好好问问。 房间里好几天没有收拾了,下午干脆不去台里了,在家里好好收拾一下房间,可不能让他看扁了。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向岚又把房间收拾了一遍,也顺便把自己也收拾了一遍,洗好澡,换一件淡黄色睡衣,反正他不准人开灯,lou点也没什么,关键是得把自己弄香点,看不见,鼻子就成了唯一有效的感觉器官,当然不能让它没有用武之地。 8点整,向岚在窗台上点起一枝红腊烛,拉灭房间里面全部的灯,好让腊烛更显眼。而自己就坐在床上耐心地等待。她突然觉得这种情景有点不象样:在自己的闺房里,自己拉灭房间里所有的灯,穿着性感的睡衣坐在床上苦苦地等待一个男人,而且还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这哪象一个大姑娘做的事? 简直就是新婚的妻子才会做的嘛。 向岚等了近一个小时,已经快成怨妇了。 九点,突然窗户外面的腊烛熄了,起风了吗?去将房门打开瞧瞧吧,或许他就在房门外等候也说不一定。 房门打开,外面并没有人。 找到放在茶几上的打火机,向岚返回了房间,还得把腊烛点上:这个混蛋,一枝腊烛快点完了,还不来! 突然,她隐约感觉房间里有一个人,高大的男人。 “谁?” “你约我来的,怎么害怕了?” 熟悉的声音!向岚放心了: “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从窗口来的!” “哦,我倒忘了,你是超人!”向岚笑了:“要喝点什么吗?这黑灯瞎火可真不方便!” “不用!谢谢!还是把东西给我吧!我也该走了,我们这样见面,对你的名声可不大好听。” “可不,你知道这几天有多少少女把你当作梦中情人吗?象现在这种场合,换别的女孩可是求之不得!” “这么说你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我?我不一样!”向岚说:“我是在工作,为电视台搜集新闻资料,面对你这个红透半边天的大英雄,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李凡无奈地说:“先定一条底线,涉及名字、住址和工作经历的一概不谈!而且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 “好啊!”向岚:“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打击青龙帮?你别说是为了除暴安良,天下的黑帮多的是,哪一个黑帮都不干净,你没有去打击别的,单单是青龙帮,肯定有你不同的理由。” “厉害呀!”李凡赞叹,这个女孩子透过现象看本质,洞察力非同一般:“我坦白,我前几天与青龙帮有点过节,后来了解到其罪行后,才作出决定的。”反正与青龙帮有过节的人多的是,也没有人能查得清,所以这话和没有说差不多。 “这一点我信!”向岚:“第二个问题:南太平洋上怒惩马国人的中华游龙也是你吗?或者是你的其它组织成员?” “我不想骗你,中华游龙这四个字只是我自己偶尔想起来的一个自认为有点气势的名字。没有什么其它人,但这一点请你帮我隐瞒,因为我发现借一借组织的名义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三个问题: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向岚这句话问得很轻,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浪漫的气息,在暗夜中,两个青年男女静静地站着,面孔相对、呼吸相闻,少女身上清新的香水伴着更清新的体香一阵阵地直往李凡鼻孔里钻,他不由得深深吸了吸,让面前的少女不由得红了脸。 “一切随缘吧!”李凡有些不习惯处理和感情有关联的事,在他这一生中,或许只有张琳才让他真正地爱过、想过吧,可惜现在此情只待成追忆,一遇多情也枉然!他忽然想到,我为什么无法面对女孩的爱?沈媛、徐小娟都对他表示过好感,但是,他找不到以前在张琳身上那种亦喜亦愁、又爱又怕和触动内心的那种感觉。也许时间能改变一切吧,他轻轻叹息。 向岚在黑暗中瞧着眼前的黑影,足有180公分的个头,弥漫体外的阳刚之气,可以肯定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为什么叹息?凭他的能力还有他忧心的事吗? “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我该走了!”李凡打破沉默。 “好吧!我也送你一个消息:国安局的人对你很上心,不知是什么用意,你小心点。” “谢谢,我会处理的,你去告诉台里,这几天政府在加大打黑力度,有多少人在不分昼夜地战斗在最危险的地方,你们应该多去报道他们,特别是那些牺牲的战士,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别在我身上浪费笔墨了,这让我心里不安!”李凡真诚地说。 “我会转告的,现在,我把你要的东西给你!在床头柜里放着呢!”转身向床头走去。 接过这盘录音带,李凡两手一合,成一硬团,再一搓,粉末顺着窗户飘飘而下。 “谢谢了,晚安!”声未尽,人已逝,象暗夜中的幽灵。 看着窗外楼下幽深的暗夜,和远处高楼上点点的灯光,向岚在发呆:真是个神奇的人,他身上还有多少故事?还会发生多少故事?她知道她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忘记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震撼。远处传来一阵歌声: 你的生命中谁在跳舞,和着我们熟悉的音符,不要说你也不明白,除非你不懂我的爱.... 一颗莫名的泪水在脸上飘落,慢慢地飘落。 【……第二十四章向岚的条件--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十五章 沉船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踏上驰向南方的列车,李凡心中一片祥和。 越来越远逐渐淡出视线的清江市,已经展示了自由与希望,这一片天地是属于这片天空下的改革者、创业者和广大劳苦大众的,没有人、也没有什么事可以长时间地成为他们心中的痛,正象是天空的乌云,不管曾经遮盖过多大的范围,最终都会随风而去,lou出包藏在里面的真实与纯净。 由于政府下了最大的决心,青龙帮名下的产业正在查封、拍卖,青龙帮的帮众惶惶不可终日,在东躲西藏中纷纷落网。连带其它的黑道帮派也跟着倒了大霉,要么在这次行动中被无差别地取缔,要么将总部迁出了南阳省,中国南阳成了黑道的禁区。 南阳省委书记范松这段时间是他上任以来最忙的时候,也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每天签发各种扫黑的文件,检查各地黑帮产业拍卖情况,省财政收入天天都有大的增加,把省长和财政厅长乐得合不拢嘴,而常委会更是二天一次,讨论与黑帮有染和以权谋私的政府官员的处理问题以及各市、县因为官员落马而补缺的官员名单,全省范围内行政权利来了一次最全面的大洗牌。 尽管忙得一天只睡三个小时,范松还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他看到了身边工作人员脸上的自豪,透过0001号小车车窗看到了老百姓投向他的敬重的目光,这是没有任何功利色彩、没有献媚的敬重,老伴也带来了她收到的来自亲朋好友和省委其他家属真心的感谢,连读小学二年级的小孙女也带回来全校老师写给他的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老百姓的保护神、人民的父母官”,下面是近百个签名。收到这件微薄的礼物,范松眼眶湿润了。 在干部作风整顿大会上,范松举了这个例子,并说: “多好的老百姓,你为他们只做了一件事,他们就可以给你全部的热情。这本是我们当领导干部的职责,多年来没有尽好这个职责,我们有愧呀! 可是直到今天还有多少人尸位素餐,做着让百姓痛心的事? 今天我们在全省打击黑帮,已经给了老百姓新的希望;现在我们要整顿干部作风,在政治上给老百姓新的希望!” 这一番话传出去之后,各地纷纷进行思想作风整顿,老百姓好评如潮,范松的声名已上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成为南阳省继中华游龙之后又一个最受老百姓欢迎的人。 一次偶然的行侠仗义居然引发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政治改革,这实在出乎意料之外,看到南阳的一系列举措和带来的惊人后果,李凡有两点感触,第一:这个世界是一个综合体,所有的东西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可能就会产生完全无法预料的后果,太平洋东岸的蝴蝶扇动翅膀,西岸可能会产生龙卷风,好在这次的后果是顺乎民心民意的。第二点:个人能力只能作为一种导火索,并不能作为主导力量,这次南阳改革如果是由他来搞,绝对不会有这么轰轰烈烈的效果。 民众的心态已经改变,历史的车轮也已开始转动,这一块天空已经不需要英雄。 带着宁静而平和的微笑,李凡驰出了南阳市,也许他还会回来,或许那时他面对的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天地。 闻着海风的清新、看着海浪的豪迈,坐在两棵椰树之间的网床上,李凡悠闲地喝着咖啡,这里是椰树的天堂、是咖啡的故乡。大约500米外好象就是南海大学吧,这么美丽祥和的地方作为学校的校址,真够奢侈的,不会把所有的学生都培养成徐志摩吧? 张琳不知过得怎么样,也许应该去看看她,毕竟她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一直没有任何歧视地站在自己身边,又给了自己人生第一次爱的狂想。由于在岛上经过多次刻意感受的爱情痛苦,现在张琳已经无法让自己激动,也无法让自己痛苦,这也许是痛苦练功法带来的又一成果吧。正是基于这种心态,李凡想去看看她。 一艘快艇从山嘴划过,在蓝色的海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白线,两个武警战士坐在上面,神色肃穆。 “这都第五天了,还没捞上来?”旁边一个青年问,李凡侧身一看,浅灰衬衣外套一件黄色背心。上面两个字“环卫”,他旁边站着的也是一个青年,却是穿着海上救援队的服装。 “哪有这么容易?”救援海警回答:“你知道有多深?最少200米!国产的救生护根本无法到底,下都下不了,怎么捞?” “听说军方都急了,到底船上有什么东西呀?” “这就不知道了,好象和一项研究有关吧,也不知怎么在船上。。。”两人一路说着,慢慢走远了。 沉船?看海面上在起风,一片黑云也在从远处慢慢压过来,搞不好还会有大雨,这样的天气可不适合打捞工作啊。要不,我也去活动活动筋骨?好久没有在海中畅游了,就当去玩玩,想到这一点,眼前的大海变得那么无法抗拒,仿佛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对自己发出深情的呼唤。 回到旅馆,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李凡去买了个潜水头套,这可比上次自己手工制作的专业多了,只穿一条紧身短裤,戴上头套,向大海中走去,海滩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戴头套在海中嬉戏的青年男女太多了,谁也没注意多了李凡一个。 李凡先在浅海区装模作样地游游泳,稍稍辨别了一下方向,突然沉入大海,向刚才快艇的方向驰去。 沙滩上一个青年女子忽然对身边的男孩子说: “奇怪,刚才那个男孩沉下去了!” “哪个?” “就是皮肤好白,身材也好好的那个嘛!” “敢情你在我身边,还在看着别的男孩呀?”男孩在女孩背上打了一掌。 “你不也一样?你刚才脑袋这么转。。。这么转,不是看那个大。。。的女人?口水都差点流出来,还好意思说我,我总没有你那德性!”女孩明显是胸有成竹,说得男孩吱吱唔唔地不再追究。 【……第二十五章沉船--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十六章 深海作业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在水中尽情飞驰和丛林中施展身法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现在陆地上可供施展的地方太少了,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有眼睛,只要一有异常铁定新闻满天飞,李凡现在是怕了新闻了,这玩意就象女人,没有时想有点,多了却也烦,比一个没有还难处理。他女人虽然并不多,却也初步尝试到了个中滋味,沈媛、徐小娟一次比一次地腻人,虽然还没有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但看这发展的架式也绝对不远了,她们可是两个,怎么办? 李凡忽然发现天气不好也有它的好处,这种天气下,海面上没有什么船只,便于他寻找他要找的目标,直游了近十里,李凡才发现前面有异常。 一艘打捞船停在前方50米的水面,船边上拴着两只快艇,其中有一只正是刚才从李凡视线中溜走的那条,蓝白相间的船身,编号028,非常好认。 这下面肯定就是沉船,但里面是什么?那个海上警察说这里面有军人参与,估计不是什么简单东西,不能轻举妄动,老方法:先探虚实再说。 李凡沉下去大约5米深,在水中看准打捞船的位置,悄悄绕到船尾,看到左右无人,轻轻一跃,刚好一只手攀到船舷就停下,听听动静,估计边上没有人才侧身一翻,无声无息地滚上甲板,一眼望见船边上有一大堆黑雨布,轻轻悄悄地往雨布里一钻,整个人全部进去了,他忍受着散发着浓烈鱼腥气的雨布对呼吸器官的强烈刺激,屏住呼吸(他的这个过程可是长期的)直接朝里钻,直到头从另一边lou出来,眼前一亮,甲板上的一切看得清楚。 眼前共有十几个人,大家都在焦急地看着海面,居然是一言不发,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其中一人说: “上来了!” 一阵水响,上来一个穿潜水服的人,一摘下潜水头盔,摇摇头说: “处长,还是不行!到不了底。”他喘了口气说:“下面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有不有沉船。” “这次放了多深?”处长问身边另一个人。 “放了175米,直线深度应该超过150米!” “还有没有潜力可挖?老黄。” “目前的技术条件理论上可以达到200米,但考虑到照明、防水服的减压和洋流的因素,我建议今天到此为止,待几天后马国进口的新式潜水服到了再执行下一步的方案!”老黄回答。 “可是,各位有所不知啊,这个生物制剂非同小可,它可是方教授毕生的心血,现在方教授被那小鬼子杀害,资料也全部被毁,这两支制剂就是唯一的资料了,这对我们国家的人体生命科学可是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你们想想,那小鬼子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死了两个高级特工,专门为这制剂而来,就能知道它的重要性了!”处长语气很严肃。 “处长,能不能这样,先派一艘护卫舰守住这里,任何人不可kao近,几天后等待时机成熟再打捞?” “可是各位,还有一个问题。”处长犹豫着说:“这种制剂要贮存在0---5度的气温环境之下才能长期保存,否则很可能会发生病变,方教授的助手小林专门强调的,所以说,再等几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虽然目前没人能肯定是否一定会病变,但这个险我们不能冒。” “我再下去看看。”这是刚才那个潜水员的声音,只见他的脸色还有点发白,但声音很坚定! “不行,你再下去是送死!”老黄厉声说。 “等等,让我想想!”那处长说。 “不好,这制剂这么娇贵,这都已经过五天了,不知道它坏了没有?”这是一个年轻的声音。 处长抬头:“这不用担心,这制剂在20度以下保存5天没什么问题,这200米深的水底温度在17度左右,应该可以保存6到7天;但我倒是担心五天前的那颗鱼雷会不会对这生物制剂产生什么冲击。” “这些小鬼子倒也真猖獗,居然敢到我国作案,还直接开船逃跑,你说太阳国的生物科学技术全球领先,为什么还要盗我们开发的技术呀?” “你别小看了这条沉船,它虽然是渔船打扮,但里面可是花了大功夫的,速度特别快,如果不是那天刚好有海军特别分队在这里值勤,没准还真截不下来。” 原来是一种生物制剂,听他们说话的口气,是太阳国间谍从中国偷走,准备带回去,被中国海军打沉了。 李凡是军人出身,这时尽管退伍了,但在骨子里他还是一个军人,只要和国家有关,事关国家利益,他根本不会去考虑应不应该做,而是下意识地直接去做。而且,这时如果自己不去做,那个潜水员真的会下去,而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说不定真会有危险,这人面对危险,毅然请战,李凡在心里对这名热血军人很是敬重,不能让他去冒险了。 李凡悄悄从雨布中慢慢退出去,心里忽然有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这些人如果发现我在偷听,不知会不会杀人灭口?这些人都是军人,在他们心中保守国家机密应该也是一顶纪律,恐怕还真做得出来。所以,他非常慢、非常小心,侧身翻过船舷,轻轻顺着船身滑下水中,无声。在水中检查了一下防水头套,慢慢绕到打捞船的前方,从水中lou出半个身子: “各位:需要帮忙吗?” “谁?你是谁?”、“你怎么过来的?”是四、五个人的声音。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李凡淡淡地说:“我知道这里有东西对国家很重要,所以就过来帮帮忙。怎么,你们不欢迎?” “岂敢!”处长开口:“这里是军事禁区,我们首先得知道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手一挥,几支乌黑发亮的手枪指向水中的目标。 “好!好!看来是我多事了!再见!”李凡对动不动用枪指脑袋的做法实在有点反感。 “且慢!”老黄说:“小兄弟来得蹊跷,我们怀疑是理所当然,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真的需要帮助。要不,各位先把枪放下?” “好吧!把枪放下,小兄弟请上船说话。”处长也是无奈,眼看着海上就要起风了,海上的风和陆地可不一样,在陆地上,只要窗户够严密,风对一般人来说根本是毫无感觉,但,海上所有的灾难都是因风而起的,所以,海上所有的活动也都得看风的脸色。眼看风声不妙,只怕马上就会有大浪,五天的打捞活动没有半点进展,再一出岔子,任务完成不了,自己受处分事小,影响国家的科学研究可是大事。本来,这么些年来,我国在科技上一直落后于别的发达国家,一直仰人鼻息,全中国人都觉得脸上无光,好不容易在这个领域有了突破,这小鬼子就来破坏。现在明知道这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就在前面3米处的水下,偏偏无法捞上来,处长急得嘴冒泡,恨不得自己一头跳进大海去。心情可想而知,所以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在老黄的提醒下才想起这时候稻草都是救命的,作为新的希望所在,李凡被郑重地请上了打捞船。 看着打扮得新潮而又另类的李凡(头套、紧身短裤,怎么看都别扭),处长直摇头: “你猜对了,我们的确需要帮忙,但你可以帮我们吗?” “试试吧!”李凡也不敢把话说绝对了。 “你要什么报酬?”处长当然明白对方不可能白辛苦了。 “我如果说只想为国家做点事你肯定不信,反而会怀疑我的真实动机,这样吧,”李凡伸出食指:“一万元,如果我成功了,给我一万元!怎么样?” “成交!”处长觉得看不透这个人,这么危险的作业要价10万元都不高,毕竟是拿命去换,要多少钱都不高。 “我主要是看你们都是当兵的,没什么钱,所以就讲点奉献了!这样吧,开始工作!否则就成耍嘴皮子的了。”李凡站起来:“说吧,目标是什么?” “一只黑色皮箱,50公分长、30公分宽、大约10公分厚。估计是在船长室。” “渔船有船长室吗?” “别的渔船我不敢保证,但这条渔船绝对是你所能见过内装修最豪华的渔船,别说船长室,恐怕娱乐室、浴室都一应俱全。”老黄cha话。 “还浴室呢,这时全进水,连货仓都是浴室!”身子在船上直接后仰,入水无声。 “你怎么不穿潜水服,背氧气瓶呀?这么激动,惨了!”船上的人面面相觑。 “你说他能成功吗?”老黄问。 “不管他能否成功,他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处长严肃的回答。 一直下到250米左右的水下,李凡才发现了沉船,这样的深度,幸亏是自己,否则就算是从国外购买了新式潜水服一样不顶用。这是一艘渔船,起码从外形看就是渔船,后半截cha在泥里,从中间部位折成两断,看来鱼雷威力还不小嘛。后半截什么也看不出来,先看看前面的吧。 前面还真有几间房间,推开第一间房门,里面全是死鱼烂虾,由于在海中浸了多时,早已泡得稀烂,让人恶心。李凡忙不迭地关门,这肯定是掩人耳目的道具,这假渔船上居然真的有鱼,让李凡吃了一惊。 第二间房,里面没有鱼,但让李凡更恶心,居然是一具泡得鼓涨涨的死尸,身体紧贴在船仓顶上,脸朝下看着李凡,让李凡头皮一阵阵发麻,看来向他们要10000元一点不冤枉,作为精神补助金还是应该的。不过,没发现什么箱子。 第三间房,进门李凡就吓了一跳,一个同样鼓涨涨的人正面对着他,怎么回事?仔细一瞧,对了,脚卡在椅子上了。这个人应该是太阳国高级间谍,身上有什么?上衣口袋里有一个护照,翻开,字迹还清楚:松下信男。目光闪处,发现了此行的目标:一个半人高的暗门。如果东西不在这里,那就麻烦了,就得去后仓挖泥巴了。懒得去找钥匙,这两人活着时相貌估计也很难及格,更不用说死后又泡了这么久有多恶心了,还没烂就算对得起人了。伸出拳头正要朝锁上砸,突然收手,好险,要是把皮箱打破就完了。怎么办呢?试试看行不行!伸出右手,两根指头按住锁头,潜运能量一按,只觉手中一松,连忙收手,密码盘如法炮制,然后将弧形把手一旋,“咯”的一声,柜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最上面的就是一个黑色皮箱,和处长叙述的一般无二,伸手取出来,轻轻的。下面还有两层,用指头将锁破坏后,全部打开,李凡乐了。 第二层是几捆钞票,有美金、有欧元也有人民币,还有好多日元。这才是李凡想要的,也是李凡听到“沉船”的信息就跑得连滚带爬的一个深层次原因。这一个多月来,到处行侠仗义,总在贴钱,实在有点打消人的积极性,但好人天照应!这不一下子全补回来了?这堆钞票少说也值个200万元人民币,钱!真是好东西呀! 第三层李凡没什么兴趣,也就一张花花绿绿的中国地图,背面好象还有字。 得先找个袋子装起来。 就在李凡满船找袋子的时候,上面打捞船上气氛沉闷,这么久了,还不见他上来,坏了,死定了,一般人最多在水下呆2分钟,可这人已经十分钟没lou头了。 也真是好笑,他们居然还把他当作唯一的希望,连氧气都不带就下水的人哪能是潜水员,分明是个“潜水盲”,是个白痴! 可就在船上众人正在商量是否派人下去捞尸的时候,一个戴着头套的奇怪脑袋浮出水面,一个声音传来: “各位:我回来了!” 船上呆了一堆。 “把箱子打开看看,我怎么觉得好象没什么东西!”李凡坐在甲板上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正在喝着一杯热茶。 箱子在众人的目光下打开,里面是两支玻璃制剂,淡蓝色的光华流动。照着处长的笑脸分外动人。 看着李凡将10000元钱用一个防水包一包消失在水面,船上众人揉揉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象做了一场梦一样。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一个青年人说。 “中华游龙!”另一人说。 “对!只有可能是他!只有他才有这种神奇的本领!”第一名青年说,他可是“游龙迷”。 “不管是不是他,今天的事大家保密,不准外传,否则,军法从事!”处长总结:“各位:任务圆满完成,班师回朝,在这鬼地方吹了五天,都吹干了!” 【……第二十六章深海作业--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十七章 哥哥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在宾馆的房间里,李凡仔细的锁上房门,还推了推,他要检查今天的战利品。在卫生间里把所有的钱倒出来,好大一堆钱也有好大一堆水。这时不得不佩服美金的纸质,别看灰不溜秋的,但耐磨也耐水,在水中提起来,随手一抖,不软! 尽管时间多的是,可以让钱慢慢干,没什么难熬的:相信看着一大堆钱在慢慢风干,一般人不会不耐烦,但李凡不是一般人,他很不耐烦,在三分钟的时间内,他围着地上的那堆钱绕了五圈。 还真被他想出来了一个办法:我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把钱拿到太阳底下象晒麦子一样地晒干,但我可以把太阳请到房间里来呀,太阳进不来,可我身体里面有太阳能,就用身体里面的太阳能来把我的钱烘干。 在金钱的刺激下,李凡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琢磨:自己身体里面的能量应该是太阳能和大海中的压缩能量转化而来的,应该是以一种生物能的形式在体内贮存,自然也可以还原成本来面目,给小娟和小华治病应该就是将体内的生物能还原成海底生命能量,看来能量还原自己早就成功尝试过,只是没有在理论上总结。 现在要做的是将体内的生物能还原成太阳能,不,应该是转化成热能! 把双手伸直,李凡细心地感应体内能量的流动,好象明白李凡的心思,到了双手掌心的时候,手心冒出了丝丝热气,把两掌朝下,不好,地毯怎么起火了?赶快扑灭,已经烧掉了近20000日元,好在日元不值钱,倒也没心痛。再来,火又起,第三次,慢慢地,掌心热气蒸腾,一叠日元瞬间烘干,李凡仔细拿起来瞧了瞧,看不到烧伤痕迹。继李氏按摩法之后,又一顶技能——李氏烘干法新鲜出炉,我这是不是天才?李凡看着自己的双手想。 有了李氏烘干法,剩下的工作好办多了,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钱全部烘干,因为到后来,李凡不光是双手,全身上下都可以烘,将一大堆钱抱在怀里,能量流动,片刻间,连钱带衣服全部烘干。 钱倒是干了,但乱七八糟的也够头痛的,理了半天没理清,李凡火了,把袋子找来先烘干,将钱一古脑儿塞进去,留给银行专业人士去弄吧,有钱上门,相信他们不会不耐烦。 处理完钱的问题之后,李凡想到了那张花花绿绿的地图,这张中国地图李凡看着虽然没有美金那么对眼,但既然太阳国高级间谍将它放在保险库里与金钱、极度珍贵的生物制剂放在一起,估计价值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眼前没有了解而已。 打开这张地图,正面是中国地图不会错,可是把全中国却分成了五种不同的颜色,基本上是东、南、西、北、中分为五块,分别用红、白、黄、绿和紫色在地图中着色。 看了半天没看懂,翻开背面。是一些日文、英文和阿拉伯数字组成。比如:1:tgjh2543255108。。。。。 这些或许是密码吧,可能国家有专人研究吧,以后有机会再上交,现在当务之急是钱的问题。 下午将一大袋外币放在目瞪口呆的中国银行储蓄柜员小姐面前后,李凡就坐在外面椅子上耐心等待。总结果是美金163500、欧元75600、日元600000。我又不出国,这几个国家的外币我要来也没什么用: “请问,我可以将这些外币兑换成人民币吗?” “我们国家的外汇政策是:外币鼓励兑换成人民币,但人民币不可以随便兑换成外币,你确定真的要兑换?”储蓄小姐服务态度非常好。 “兑换吧,你算一下共计多少,打入我这张卡。” 李凡走出中行大门时,卡上多了235万元人民币(人民币现金也补充进来了)。 卡上突然多了这么多的钱,李凡挺高兴,尽管现在钱多了,再不会有高中时看到100元面额钞票那种兴奋,但200多万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样的生意一年做一次就够我花了,还得拼命花才能花完,他并没有大手大脚的毛病。 南方省最有名的一是椰树,二是咖啡,正如树遍地都是一样,咖啡馆也遍地都是,李凡进去的地方叫“月亮湾咖啡馆”,月亮湾好象是一个风景很好的山区吧,有一部电影叫《月亮湾的笑声》,里面的女孩子特别的温柔,这里面的咖啡有风景如画的意境?服务小姐也会那么温柔?带着期待,李凡走入了月亮湾。 咖啡没有尝试,服务小姐倒是让人印象深刻。 挺漂亮,挺文静,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人留下印象,让人留下印象的是:她的小!小小的身子,紧身制服本来是为了突出女孩子的身材曲线而特制的,但穿在她身上还是显得太大,倒象是一件休闲服;小小的手,小巧的咖啡盘在她手上就是一个大托盘;更让人惊讶是,她明显还是一个孩子,最多14岁。还得是虚岁! 这样的女孩子放在咖啡馆实在是不合适,因为咖啡馆是休闲的地方,来这里的人多数是有点闲钱、有点时间、有点寂寞的男女,女人对女人不会有兴趣,不管她是年老还是年轻;男人也不会对那么小的女孩有兴趣,除非他是变态。李凡对她有兴趣,他并不是对她有别的兴趣,只是他看到这小女孩咬着嘴唇,好象要哭。 她今天已经被老板娘骂了三次了,比昨天一整天都多,而且骂得真难听。看不出这看起来漂亮、文静的女人骂人会这么狠,但她很讲策略。微笑着招手把她叫到吧台后面的小屋,转个弯,关上门,立刻风云变色,骂完了,照照镜子,补个妆,让小女孩在前面走,她在后面微笑着在她头上轻轻拍拍。象一位疼爱妹妹的姐姐。 如果不是家里实在没钱,而自己又实在需要钱,她才不会受这份罪。 她眼光轻轻地在吧台后面转一转,根本没发现前面地上横着一只脚。 她扑倒在地的时候只来得及抓住盘子,因为咖啡已经泼到了面前的这只脚上。脚的主人怒吼一声: “找死!”这句话在诗情画意的咖啡馆是非常刺耳的,立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这里,漂亮的老板娘跑过来,先是温柔地说了句: “七哥请息怒!请原谅!”然后就反手一耳光抽在面前的小脸上,立刻,洁白的小脸上出现了五道血红。正当众人均觉不忍的时候,一杯滚烫的咖啡又倒在小姑娘的衣领里面,正是脚被弄脏了的那位七哥。小姑娘立刻惨叫一声,在地上翻滚。 李凡来不及制止咖啡的倒下,因为他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残忍。但他来得及去抱起那位小姑娘,“嘶”的一声,撕下她的制服,lou出一身并不合身的旧衣服,一股清凉的能量送过去,小姑娘停止了惨叫,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并不认识的男人。 看了看痛苦渐渐解除的小姑娘,李凡慢慢转身,看着这条大汉,他居然又点了一杯咖啡,还用小勺子在杯沿上轻轻敲了敲。感觉到李凡冷冷的目光,这人并不在意,斜觑了李凡一眼,对老板娘喊一声: “刚才那杯咖啡我不付钱!” “当然,咖啡钱我会在小丫头工钱里面扣!七哥!”老板娘声音真甜。 “这杯咖啡你也可以不付钱!”李凡淡淡地说:“因为你没有用嘴巴来喝它!”反手,咖啡已经泼在那张大脸上,顺着颈部往下流。 在大汉的惨叫声中,七八位喝咖啡的汉子站起来。 “慢着!”李凡举手示意:“我知道你们想打架,但我有一个问题要先提出来。” “你就是说破了天,今天也得给你放放血!” “不是说这个!”转向老板娘: “今天打坏了东西我不赔,因为我对你很不满意!” 八位汉子倒在地上的时候,所有的桌椅都倒在地上,老板娘也倒在地上,不过,只有她没受伤,她的桌椅板凳够她伤心的了,李凡已经事先声明不赔,估计这八条汉子也不会赔。 小姑娘瞪着大眼睛,李凡对着她笑嘻嘻地说: “哥哥帮你把工钱拿到后,我们回家!” “哥哥!”小姑娘说:“你好厉害呀!” “哥哥!” “怎么了?” “老板娘怎么也倒在地上,你打她了?” “没有,她心痛!” “哥哥!” “又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教我好不好?” “哥哥!” “又怎么了?” “没事!我喊来听听!” 【……第二十七章哥哥--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十八章 安居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小姑娘估计是从没看过武打电影,更有可能是在头脑中无数次地出现过的幻想突然真实地呈现,显得非常兴奋,一直到了李凡所在的宾馆,她的兴奋劲还没过。一路上叫了无数的“哥哥”,看这架式还没有过足瘾。 “***!”李凡爱抚地摸着她的头:“你这么爱叫‘哥哥’,我就真当你哥哥,好不好!” “好呀!太好了!”小姑娘拍手叫好:“我有哥哥了,妈妈一定高兴!哥哥!我们去看妈妈好不好?” “不忙!”李凡招手让她先坐下:“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你得把家里的情况全告诉我,不然,别人问起我我妹妹的情况,我回答不出来,该多丢面子啊?” “从哪先说呀?”小姑娘偏着头,模样非常可爱。 “还是我来问吧!”李凡拉起她的小手:“你叫什么?” “杨婷婷!你呢?”倒是一点也不吃亏。 “真是一个好名字!婷婷玉立,真贴切!我叫李凡!”李凡看着她。 小姑娘脸红了: “哥哥!你说得我。。。不好意思了。” “婷婷!我叫你‘婷婷’好不好?” “好啊!妈妈也是这样叫的。” “婷婷!你多大了?怎么不上学呀?”李凡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 “我在上学呀!”婷婷说:“14了,在城南中学读初二,喏,在那儿!今天是星期天,我放假了就去打工。” “哦,今天是星期天呀?我从来没记这个。”李凡挠头:“你说妈妈,家里除了妈妈,还有谁呀?” “再。。。再没谁了!”小姑娘眼红红的:“爸爸和哥哥去年都。。。死了!”“哇”地一声扑到李凡怀中哭起来。 李凡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她缓过气来。原来,小姑娘是离这几里路那小渔村的,原来有爸妈和哥哥,四人一起相依为命,日子倒也过得下去,但去年夏天,父亲和哥哥出海去捕鱼,走远了点,遇上了大风就再也没回来。父亲和哥哥去后,家里的经济状况一落千丈,母亲身体也一天天地变差,这几天就一直出虚汗,躺在床上起来不了。婷婷很懂事,知道家里难,每逢节假日都去找地方打工,赚点零钱贴补妈妈。 “婷婷!”李凡拉起她的手:“走,我们这就去看妈妈去!” 沿着海边的沙滩小路,李凡和婷婷手拉着手慢慢走着,小渔村已在望。 转过一个伸向海中的小沙咀,小渔村已在眼前。 小渔村静静地躺在山的怀抱,面临大海,与周围山与水和谐地融在一起,显得那么安祥、那么宁静。 “婷婷!”李凡说:“你们这个村子真漂亮,你看,与这周围的山、周围的水显得多么和谐。” “哥哥,只有你才这样说!”婷婷仰望着他:“别人都说这里穷!才不看漂不漂亮呢!” “钱这东西呀!只是生活的工具,如果成了生活的目标就没什么意思了!”李凡摸摸妹妹的头:“这些你这时候还不懂,你还太小!” “别说我小!我哪里小了?”婷婷嘟着嘴:“我最讨厌人家说我小了!” “好!好!我的妹妹是大姑娘了!行了吧!”李凡在她背上拍拍:“哪间是你家呀?” “妈妈!妈妈!”婷婷走进小院就大声叫喊:“快出来!来客了!” “谁呀?”一个瘦削的三十六、七的中年妇女从屋内出来,手扶在门框上微微喘息。看到李凡有点惊奇。 “妈妈!”婷婷上前挽着妈妈的手: “这是我今天认的哥哥!新的哥哥!” 这丫头,哥哥还有新与旧! 李凡走上前一步,微微一躬身: “阿姨好!我叫李凡。。。我看婷婷这孩子很可爱,就做她哥哥了!” “哥哥!”婷婷瞪着他: “这是我妈妈!你也得叫‘妈妈’!” “妈。。。妈”李凡只好叫了一声。 “哎!”用袖子擦眼睛:“妈妈今天。。。好高兴!妈妈这就给你兄妹做饭去,婷婷,陪你哥哥坐坐;孩子,从现在起,这就是你的家了,你也别客气!”一xian门帘,进了厨房。 “哥哥!”婷婷蹑手蹑脚地从厨房口回来,在李凡耳边悄悄地说: “妈妈在哭呢!” “婷婷!我说,你那工别再打了,好不好?” “我那工也打不成了。”婷婷想起今天的事就激动: “哥哥,今天老板娘可心痛死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找我们呀?” “别怕!他们不敢找我的,你以后有哥哥在身边,他们也不敢找你的!” “那当然!我哥哥可厉害了,哥哥,我从没有见过象哥哥这么厉害的人!一个打八个还打得他们满地滚!” “你兄妹俩说什么这么高兴?”妈妈出来了。 “妈妈!”李凡也算叫顺口了:“明天我去买间房,让婷婷在那边就近读书好不好?” “这孩子!就知道瞎花钱,你知道学校边的房子多贵吗?怕不要上十万!别花这钱了,也不远!”妈妈根本不知道房价,她哪里知道她所说的十万元恐怕连买那里的一个卫生间都成问题。 李凡也不再坚持,他早就想买间房了,老是在旅馆里住,身上留不住一点秘密,而他身上的秘密又太多。“在这风景秀丽、面临大海的地方买栋别墅恐怕是以前连想不敢想的事吧?”他感到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去实施买房大计了。 。。。。。。 售楼处的张燕今天心情算是糟透了,连续三天没有成交一笔生意,看来这个月又只有800块底薪了。这个沿海省房地产市场近二年来一直不景气,这本来很不合常理,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其实三年前这里房地产是相当红火的,一度将全国范围内房地产商都吸引到这里来,大搞房地产开发,但由于无序开发,规划混乱,国家直接cha手制止,再加上银根紧缩,房地产业大受波及,众多的房地产业主亏了个血本无归,连带各投资人、银行也纷纷撤资清算,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过后,南方省一片狼籍,到处是一些烂尾楼和让人焦头烂额的房地产官司。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房地产业持续低迷,从而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在这风景如画的海边,居然也有房子卖不出去。 李凡走进售楼部,正赶上张燕一个人在那值班,也让张燕事后想起来都感到庆幸。说实话,开始张燕并不看好李凡,因为他实在是显得太普通,浅色衬衣、深色裤子,手上没有戒指,颈上没有很粗的项链(现在的年轻男人流行这个),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开车来。她已经习惯用车的档次来判断男人的实力,连车都没有当然不能算有实力。 但李凡开口就把她吓了一跳: “有不有大一点的别墅?最好要临海的!还得是在这周围500米内!” “有倒是有!刚好有一栋别墅符合你说的全部条件,可是。。。”张燕在头脑中思索着措辞方式。 “可是什么?” “有点贵!”只好实话实说,张燕不认为这笔交易有成功的希望,多半又是以买房为名来和她搭讪的无聊男人,这种男人先声夺人,让人把他的实力作无限的联想,作为与女孩子交往的前奏,接下来当然是挑毛病把房子说得一无是处,让交易告吹,达到不花钱与女孩子调**、吹吹牛皮的目的。但眼前的男人长得这么潇洒,他身边应该不缺少女人,也需要来这手吗? “不知道有多贵?”李凡并不了解房地产价格。 “包过户手续120万!”张燕关注着对方的脸色。 “哦!我能去看看吗?”当然得现场了解一下。 “好吧!” 这座别墅位于南海大学和城南中学之间,三层楼房,建筑面积极大,恐怕在600平方开外,还有一个大院子,里面的花草依然青翠,只是长时间没有人收拾,显得有点乱,更让李凡高兴的是:坐在院子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大海、隐约听到大海的涛声。这真是太理想了! “这别墅我很满意!”看着一脸惊奇的张燕,他补充了一句: “难得的是所有家俱、家电居然一应俱全,免得我去买,我最怕麻烦了,家俱另收钱吗?” “不、不,这都算在内,先生,你真的要买吗?”张燕好激动,这一笔交易如果成功,她就可以把上次买房借的5万元债全部还清了。 “买!这么好的地方,我可太喜欢了,相信妹妹也会喜欢。”李凡兴奋地点头:“手续什么时候办?付现金还是转帐?” “现在就可以!现金和转帐都行。”张燕暗暗的掐了自己一下,这不是梦,耳边听到这男人吱吱唔唔的声音: “对不起!我不太了解行情.....你带我来买房,我...要不要给你小费?” 这男人真是太可爱了! 【……第二十八章安居--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二十九章 惊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事情办得还真是顺利,李凡拿着房产证和土地证以及钥匙来到这个新家时,离上午的看房才4个小时。昨天才临时想到买间房,今天就有了一栋漂亮的别墅,自己办事也真够雷厉风行的。现在需要做两件事,第一是找两个人把楼上的卫生和院子的花草好好整整;第二件事是去一买一些日常用品,这最好把婷婷这个小姑娘拉上,但她正在上课却也不方便,只有自己估摸着买,希望到时她会满意。 在李凡去大采购的同时,院子和三层楼的大扫除也已经开始,清洁公司居然派出了六个人,好在是价格总额控制,不是按人头计费。李凡很少亲自买东西,没有什么经验,好在他为人谦和,长得又让女孩子喜欢,三两句话就让商场的导购小姐把他当自己人看,只需要把房屋的结构、朝向和打算入住的人员情况和她说一说,剩下的工作就基本上由她包办,大到新沙发、小到婷婷的衣服和大布娃娃都一样不缺,选购好了,找上两辆大车,浩浩荡荡地亲自跟车来到了别墅,又和已经完成清洁工作的清洁工将这些用品搬上楼,安置好,整个过程都由导购小姐亲自安排,甚至于让那些清洁工弄错了主人,在后来结帐的时候把帐单递给她让她签字。 一切完工,看着焕然一新、充满导购小姐灵气的新居,李凡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难怪有的人搬家有瘾,的确,看着自己布置的家,每个人都会激动的,男人女人都一样! 从宾馆里把东西拿回来,锁进二楼书房,时间已经到了5点多,该去接妹妹了,让她来看看她的新家。 城南中学是一所历史悠久的老学校,虽然有点旧但环境还算优美。 直等了好久,才看到学生们蜂拥而出,差不多的面孔、一样的校服,正当李凡觉得眼都花了,头也大了的时候,一惊喜的声音传来: “哥哥!” 可不是婷婷吗?她抱着书包和一名女同学婷婷玉立地站在他面前。 “婷婷!走!”李凡拉着她的手: “去看我们的新家!” “新家?什么新家?”婷婷不解地问。 “哥哥今天买房了!去看看!” “太好了,走!”回头:“丽丽!和我一起去吧!” 别墅离中学只有不到200米,李凡头前带路,两个小姑娘在后面叽叽喳喳。 “你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哥哥?” “昨天才认的,我哥哥可厉害了,一个人打八个流氓还打得人家满地滚!”小姑娘很有暴力倾向。 “是不是真的呀?看他白白净净的。。。” “你不认为我哥哥好帅吗?” “是啊!真帅呢,比宋青都帅!” “宋青我觉得一点也不帅,你怎么总提他?” 站在院子里,两个小姑娘目瞪口呆: “哥哥!这是你买的呀?得多少钱呀?” “哥哥!这里好漂亮!。。。看,这里看海真好看!” “走吧!去看看你的房间!”李凡拉起妹妹的手。 再一次震撼。 “哥哥!这是你布置的吗?我怎么觉得好象是女孩子布置的?不会是。。。嫂嫂吧?”洞察力敏锐。 “哥哥!这些衣服都是我的呀?!这得多少钱呀?你太乱花钱了,我叫妈妈骂你!” “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姑娘感情泛滥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姑娘从一楼到三楼顶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出了n次惊叫。 “哥哥!我明天才来住!今天去和妈妈说说,免得她担心。” 拿起李凡给她的钥匙,两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今天才搬家,厨房用品不齐,也懒得去自己动手做饭(尽管他在胜辉岛早已学会做饭,但并不喜欢做),李凡朝门外的餐馆走去。海上的风更大了,浪也慢慢升高,几只海燕在云中钻进钻出,显得活力十足。 餐馆的人并不多,李凡点了份铁板烧饭,他很喜欢那又爽又脆的风味。 饭吃完了,坐下来悠闲地喝一杯茶,这是他的习惯,咖啡他也喜欢,但饭后却还是茶清爽。 “你说,这晚上估计浪还得大。”一个胸前挂着南海大学标志的人说:“13班还有两个女生没回来!” “也真是的,明知道这几天可能有大风浪,偏要在这种时候去体验大海,玩什么层次?”另一个学生接上:“万一出点事,看那老家伙怎么收场?” 南海大学的女生?不会是张琳吧?不会有这么巧吧? 李凡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 “两位同学,我想问一下:刚才听你们说学校有两个女生没回来,不知具体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和我说说。不瞒两位说,我有一位高中同学也在你们大学,心里放心不下呀!” “你那同学叫什么呀?” “叫张琳!” “张琳倒正好是在13班,但这次是不是这两个同学之中的一个却不知道了。”一个学生回答。 这么巧?就在这个班!可别是就是没回来的那两人! “这位同学知道她们在什么地方吗?” “好象是在大尾礁!对,就是在大尾礁!” 大尾礁!李凡知道这个地方,其实不是礁,而是一处离海岸5000米,风景很美丽,面积也不小的小岛,在风和日丽的天气,这里绝对是一处休闲、垂钓看风景的好地方,在这里可以看到整条海岸线,李凡曾在那里看过“天尽头,白浪沙鸥;”的壮丽景色,也被这里的美丽感动得一塌糊涂过。但,这是在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如果风大点,浪大点,这里将是另一种景象,一涨潮,小岛四周的礁石会被海水吞没而形成犬牙状的暗礁,小岛lou出水面的部分变得只有2、3平方米而成为真正的礁石,就象大鱼的尾巴,所以叫大尾礁,这些被水吞没的暗礁范围足有上万平方,这些暗礁所在之地,风大浪急,绝对是船舶和人的禁区:大船近不了,小船近不得——稍一不慎就会被海浪抛到尖尖的礁石上将船撞个粉碎也将人撞个稀烂。 上次就有几位游客贪恋风景,没发现涨潮而被困大尾礁最终形成五死一伤的惨剧(在滑滑的礁石上很少有人能在黑暗中整夜站稳不失足,何况礁石面积实在太小,也站不下多少人。)这次,如果真的有人被困大尾礁,在这样的天气可以说是十成性命去了九成九,但愿不会是张琳。 不行,我得去看看,不管是不是,我得放心才行。 【……第二十九章惊--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十章 救援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在回家的路上就在思索,这次还是以本来面目出现吧,中华游龙每次出现总是弄得满城风雨,看来是不宜多用,否则,迟早国安局的还会找来。好在这次行动并不太难,起码在外行人眼中并不难:无非是跳下水,游个100多米,把两个姑娘背着再游回来,下面的暗礁对自己起不起作用她们也看不见。 用本来面目就得用船,船怎么办?外面海滩边摩托快艇多的是,租一条买一条都行。将今天买家俱还剩下的3万元整的全带上,潜水头套不管用不用得着都拿上,手机等见不得水的东西就放下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暗,海滩上还是人来人往,李凡很容易地找到一艘摩托快艇说: “我紧急要出海一趟,需要你的快艇一用,出租吗?” “今天晚上风浪会很大,并不适合出海,我的船.....” “这样,你别多说,我也没空多说,这是3万元,”掏出3万元递过去:“如果我把这摩托艇带回来,我会给你3000元作为租金,损坏我照赔,这3万元就算是押金;如果我把它弄坏了,这3万元就算我赔你的——估计新的也值不了3万吧?行不行一句话!”李凡很急。 船主没说话,递过一把钥匙,顺手把3万元收进衣袋。真是爽快人! 看着摩托艇消失在海面上,船主喃喃自语: “老天保佑,我的这艘摩托艇今天撞得渣都没剩!”有这3万元可以买两条了:“哎哟!妈祖别怪!我只叫把摩托艇撞坏,人可不能出事!” 这个年轻人这么急,不知道有什么事,突然,他想起来了,坏了,真的坏了,这摩托艇没多少油了,最多也就能还跑上5、6公里,这要误了人家的大事,可怎么得了?海上不是好玩的,大海上四处无人,船突然不动了,这可是要死人的。怎么办?船主急得团团转!但愿这人不跑多远吧。 李凡心中一浪赶一浪,到底是不是张琳?这些年来他总在想着这丫头现在长得什么样,如果在这种场合下重逢倒也稀奇,但她们能坚持到现在吗?有人去救援吗?手心里居然全是冷汗,在他心中,张琳即便不是恋人也是他最好的朋友,毕竟他们的高三是难忘的,是纯洁而神圣的。 前面就是大尾礁,已经有一条船在那里,但却距离礁石还很远,近了近了,可以清楚地看到礁石上有两条纤细的人影,还好,没来晚。 已经可以听到大船上的大声喊叫: “小周!绳子丢不丢得过去?” “有100多米呢,估计丢不过去!有抛绳机没有?” “有是有!风太大,光线也不好,估计很难成功!” “还是用小船慢慢kao近吧!” “太危险!” “不好!有一个女孩子晃了一下,可能站不住了!” “各位:我知道一条航道,没有暗礁,我来试试!”李凡迅速拖下外衣,戴上潜水头套:“我的摩托艇就放这而了,各位帮我看一下!” “真的有安全航道吗?那可太好了!”大船上一个声音大叫:“你帮忙指一下,我们派小船进去!” “不必!我游进去!这里我熟悉,不会有事的!”“扑通”跳进大海,向大尾礁游去,只觉得脚边不断地碰上暗礁,李凡潜运能量,全身硬如精钢,碰到的礁石纷纷粉碎。大船上的人当然不知道这水里的名堂,只觉得这人游得从容无比,果然是熟悉这里的情况,不由得信心大增。 礁石上有两个女孩子,都非常漂亮,但没有张琳,虽然已经近三年没有见过她,但见了面肯定会有印象的,这时候光线已经不足,但在李凡眼中没有任何影响,他清楚地看到两个女孩子脸色苍白,双腿在颤抖,这非常危险,如果一失足就万事皆休了。所以,李凡kao近两个女孩子的脚边说: “两位,我来救你们!首先别慌,放心,你们不会有事!这样,我一次只能背一个,你们来一个到我背上,另一个等我5分钟,我就回来!” 左边的女孩子精神稍好点,说: “你先去!小洁,我等会儿!” “不,还是你先去吧!” “别争了!”李凡对这两个女孩子都有好感,在这个时候还相互谦让,的确是不容易,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你们只要听我的,两个都死不了!” 指着右边精神稍差的女孩子说:“你先来!” 又指指留下的女孩: “你也别站着,趴下,降低重心,别管姿势是否不雅!黑灯瞎火的也没人看!” 那女孩生气了: “趴下就趴下,我也没说不听你的,你。。。你好啰嗦!”真的趴在礁石上,小巧的臀部翘起来,姿势也的确有点不雅。 将第一个女孩子小洁送回大船,船上一阵欢呼。 李凡又回到了礁石旁,女孩子还在那趴着呢,看着那比较另类的姿势,他笑了: “起床了,天亮了!” “我。。。起不来!。。。腿麻了!”女孩不好意思。 没奈何,只好上了礁石,“到我背上来!”然后带着这90斤的女孩和**的背上两团不明物体一起跃进大海,在女孩子不断的惊呼声中迅速游近大船,真看不出,这丫头还有这么好的兴致大呼小叫。 可是接近大船,新的问题来了,背上的女孩子不松手,她说: “我坐你的船回去!” 众人反复做工作都没有效果,李凡只好把她带上了自己的摩托艇。真没想到救人救了个麻烦! 李凡换好衣服,大船已经开走了,四周一片黑暗: “我真不懂你干嘛不和你同学一起走,那里可坐可睡,比我这小艇上舒服多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也算理由? “你是南海大学的,是吧?” “我叫孙琴,。。。南海大学。。。中文系3年级13班。”她语音在颤抖。 “你怎么了?” “有点。。。冷!” 她在礁石上站了二个小时,又在海里泡了一回,全身都湿透了,加上又饿,不冷才怪!李凡由于自己冷热无所谓,也就忽略了她会冷这样一个事实。 “坚持10分钟!我们这就回家!”李凡急了,这女孩子娇娇的,恐怕会病。 拉启动杆,没动静!再拉,还没动静!再拉!!!。。。不会吧!这破艇这时候闹情绪,可是要人命的,要不了李凡的命,但对孙琴而言却真的致命! “好了!这次真的麻烦了!这破艇居然打不着火,看来不是发动机出问题就是没油了!” 李凡无奈地摊开双手。 “那怎么办?”她好象并不着急,只是有些冷。 “看来只有在艇上过夜了,但是,你得先把衣服拖下来!”李凡叹口气说。 “你干。。。干什么?”可以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有红晕。 “能干什么呀?湿湿的衣服你会病的,拖下来会好点!”也真会想,这么小的艇上能做什么?真有什么动静的话还不把小艇弄翻呀? “那。。。那你别。。。别看!”看看四周的黑暗,小姑娘放心了: “这小子运气不好!这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这个小子比她想的运气好得多,他正瞧着她,虽然不是色迷迷的,却也是笑眯眯的,真拖呀?连乳罩也拖?三角裤都不留?这么彻底? 伸出手: “来,把衣服拿给我,我给你弄干!” “你。。。怎么。。。弄啊?”看来还是有点冷。 “你别管!” 小姑娘迟疑着把衣服递过来,又把乳罩拿回去,悄悄地拧了一下,还是拿过来了,虽然是在黑暗中也是满脸红晕。李凡解开上衣,把她的衣服抱在自己胸前,李氏烘干法!瞬间,衣服已干,正要递过去,突然看见这小姑娘脸色白得怕人,嘴唇发青,不好,显然是寒气入骨了,如果不及时救治,危险至极,这个时候穿衣也不顶用了,必须先驱除寒气。没时间多想,忙说: “孙琴,你体内寒气入骨,很危险,我必须为你治疗,得罪别怪!”张开双臂把面前的娇躯紧紧抱住。孙琴惊叫一声,已经被一个火热的男人躯体包围,真的好舒服呀,她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 李凡体内能量源源发动,当然烘女人的娇躯和烘干衣服有很大不同,她可受不了那种瞬间而就的烘干高温,只能慢慢来。大约2分钟,她感觉不到冷了,但她同时也感觉不对劲,两人紧紧相拥,中间没有任何遮盖,自己的两只手什么时候抱着他的腰啊?下身怎么也没穿衣服呀?“啊”的一声尖叫,孙琴挣拖了男人的怀抱,心头还在怦怦乱跳,这个坏男人,怎么能这样?自己可是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牵过,怎么一下子与男人这么亲密了,虽然算不得**,但和**又有什么区别? “你。。。你流氓!”孙琴哭了。 李凡心中是另一番感觉,他虽然与张琳有过一段情,但表白的时候他还在部队,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去了海岛,马上又分手,两人根本没有机会哪怕是拉拉手。转业之后,虽然有几个女孩子对他有好感,但都没有上升到爱情的高度,所以女孩子的**对他是神秘的,是最有吸引力的,刚才悄悄看了孙琴的**就已经激动难以抑制,更何况软玉温香地抱了个满怀,而且还是没有间隙的**相拥。让这个从没有机会了解女人的超级处男从此在心中留下的疑问:“女人到底是什么组成的,为什么抱着会这么舒服?” 看到孙琴发怒,他也有些内疚,刚才难道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去救她吗?恐怕是自己下意识地想用这个暧昧的方法而根本不愿意去想其它的途径。他讪讪地kao近: “对不起,是我冒失了!.....来,把衣服穿上!” 不理!还在生气! 又碰了碰,一具温软的身体扑进怀里,拳头在胸膛上乱敲: “就不穿!你欺负我!.....抱都抱了!.....” 【……第三十章救援--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十一章 爱的诠注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女人娇柔、香软的**是男人永远的梦,但把这个梦抱在怀中的李凡却象抱一只大刺猬,香喷喷的大刺猬,第一次**相拥可以用责任来解释,这第二次的**相拥却不知用什么来解释了。两人这么近距离地贴近,可是要命的。李凡是一个男人,不但什么毛病都没有,还比其他男人要强壮得多,感觉也要敏锐得多,身上每一寸皮肤有什么异样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这是个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能力,但这时候却也是要命的,他清楚地感觉到胸前有两团柔软,还随着怀中女孩的呼吸而微微跳动,他知道这是什么。 小艇太小了,女孩整个身子都压在李凡的大腿上,她还在不停地动,扫一眼就能看见一点点**。李凡觉得好热,本来他早已经是冷热不侵,但这团火却是心火,让他的身体开始变样。而且他也感觉到怀中女孩的身体也在发热。 不能这样了,他们还根本不熟悉,不容许他们在这个时候去发生什么不应该发生的故事。 他在女孩耳边悄悄地说: “好了!把衣服穿上!” “呼”地一声,女孩逃离,速度真快,她坐在小艇那边,长长地吸气。伸出手: “拿来!” 李凡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孩慢慢地穿着衣服,自己也悄悄地把上衣穿好。这个时候要是有人看到这两人脸红红地各自穿着衣服,不会有误会吧?李凡笑眯眯的想。海风难得地温柔。 看着坐在那里无所适从的可爱女孩子,李凡轻轻地伸手,很温柔地拉起她,她也很自然地偎入他的怀中,**都那样了,这样算什么?斜躺着,微闭双眸。风很轻,浪也很小,他们就在这波浪上轻轻地起伏。良久,女孩轻轻地说: “我没想这样!” “是我的错!别怪我!”李凡说得也很轻。 “我没怪你,真的!” “你真该上那条船!” “可我上了你的贼船!” “后悔了?” “后悔。。。。。。可现在迟了,什么都做了!” “别乱说,还没有!” “就有!” “你在学校有男朋友吧?” “我和男生连手都没拉过。。。。。。便宜你了。” “刚才我们是在治病。。。” “别说!。。。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你刚才戴着头套。。。摘下好吗?” 李凡感觉到一只纤细柔软的手在脸上轻轻抚摸。 “你多大了?” “和你差不多!”李凡估计她也就二十一、二岁。 “你有。。。女朋友吗?”声音好紧张。 “那有人看得上我?” 怀中的人儿的身体明显变软了,嘴角lou出了一丝微笑,只是她并不知道李凡能看见。 “明天回去后,你会来看我吗?” “你不怕我长得丑、又没钱,让你的同学笑话?” “知道刚才在礁石上我发了个什么誓吗?” “你还发誓呀?什么呀?” “是。。。算了,以后告诉你!” 。。。。。。 “我昨天看了篇文章,写得好动人,我都哭了。” “女孩子本来就爱哭!” “我讲给你听,看你哭不哭。” “我肯定不哭!”李凡笑了,能让我哭的文章恐怕还没写出来吧? “我讲完了,你要不哭。。。我。。。就不理你!” 有这样威胁人的吗?李凡现在就想哭! 女孩在李凡怀中调整了一下睡姿,右手勾住李凡的脖子,开始轻声地讲她的故事。 “在美国有一座山,叫落基山脉。这山上常年积雪,所以是滑雪的胜地。这一天,有一对年轻的夫妻来这里滑雪,男的叫汤姆,女的叫丽丝。他们两个从山顶向下滑,开始倒也没什么感觉,但很快,他们就感觉有点不对,因为他们没看到其他人,也看不到下山的路,很明显,他们迷路了。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大山谷,四面都是雪山,很高很高的雪山,根本爬不出去,只有等待救援了。 很幸运,他们找到了一个山洞,在这个洞里他们过了三天,干粮全吃完了。 第四天,汤姆出去找东西吃,但什么也没找到,他们饿了一天; 第五天,汤姆还没找到东西,他们又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丽丝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第六天,汤姆出去找东西,不断没有找着东西,回来时还断了一条手臂,他说遇上了一头黑熊,被熊咬断了一条手臂,丽丝哭得很伤心;(说到这里,她也在流泪,半天才算完) 第七天,饿得迷迷糊糊的丽丝突然闻到了一阵香气,睁眼一看,汤姆拿着一块肉放在她的眼前,说:今天运气不错,有一只兔子冻死了,刚好在洞外,请原谅我吃了一半,我实在是太饿了,这一半是你的。 第八天,汤姆因失血过多死去了,丽丝好伤心。。。 kao着这块兔子肉,丽丝终于等到了救援。救援队的人很奇怪她为什么能活那么久,她举起这块兔子肉说:‘多亏了这块兔子肉,否则我早就死了。’救援队里有一位生物学教授,他拿起那块肉仔细看了看说:‘这不是兔子肉,从他的纹理和肌肉组织来看,这是人的手臂!’。。。。。。” 女孩子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在李凡怀里拼命擦眼泪。 李凡摸摸她的头: “你赢了,这个故事让我感动得想哭!” 他忽然笑了: “我们今天的处境与他们有点象,你大概也饿了,要不,我也截断我的手臂烧给你吃?” “你别亵渎我心目中最神圣的爱情?” “其实,诠注爱情的方法有很多种,他们这只是其中最悲壮、最惨烈的一种!”李凡说:“现在,我可以为你演示另一种:浪漫!”轻轻把怀中的女孩放在一边。 “这个时候能玩什么?你别乱动!”孙琴拉住男人的手。 李凡笑着说: “你好好地坐着,看我怎样为你做晚饭!” “黑灯。。。”男人已经滑下了大海,十几秒钟后,回来了。 。。。。。。。 孙琴忽然闻到了一阵香气,她吸吸鼻子,不错呀!怎么可能有香气,是不是肚子饿狠了,产生幻觉?“怎么这么香?你再做什么?” “我在为你准备晚饭,在烧我的手臂!” “你别吓我!”伸手去抓住男人的手,还好!没事!抓到了什么?油腻,滚烫,烫得她甩手:“什么东西呀?” “别怕!只是我为你烤的鱼?” “这里哪有鱼?” “船底下我带了几条。” “你用什么来烤的?怎么没有亮?” “船上用的小烤箱,只发热,不发光,来吃吧,刺都理掉了!” 看来李氏烘烤法也不能多用呀。 在黑暗中,在无边的大海上,kao在男人怀抱里吃着男人亲手为她烤的香喷喷的鱼,谁敢说这种爱不浪漫,孙琴一定会和他打架。 【……第三十一章爱的诠注--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十二章 爱的约定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夜很长,长得瞬间都能成为永恒;又仿佛好短,短得只有几句轻轻的话语;夜很静,仿佛能听到水中鱼儿的呼吸;夜也很凉,凉得孙琴偎在男人怀里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在无边的寂静中,大海好象停止了波涛的涌动,黑暗就象一床轻柔的丝被盖在孙琴的身上,她陷入了香甜的梦乡,在梦中有一个男人在对她笑,可是脸却总也看不清。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琴觉得眼前红光闪动,她轻轻地睁开眼睛,好亮!天已大亮了,一轮红日正在远处的海边冉冉升起,整个大海就在眼前。身下没有波涛的涌动,她坐起身来,却发现她正躺在沙滩上,身边没在一个人,只有海水在轻轻地吻着三米外的礁石,泛起白白的浪花。这是那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她闭上眼睛,昨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小艇呢?人呢,怎么都没了?是我做了一个梦吗?她爬起来,四处搜寻,大海上什么也没有,一回头,她刚才睡着的地方好象有字迹。近来,三个大大的字:“忘了我”,还有一个大大的感叹号。什么意思嘛?这个混蛋!昨天抱着人家睡了一晚,今天叫人家忘了他,人家可是一个还从来没有和男人有过任何亲密关系的大闺女,这种事能说忘记就忘记?一脚把地上的字迹踢得七零八落,孙琴发疯一般地跑过沙滩,转过弯,眼前就是昨天下海时的那个大沙滩,沙滩上已经有游人在漫步,还有几只摩托快艇,看到孙琴走近,几个船主凑上去招徕生意,也没有昨晚那个年轻的声音。他走了,就这样结束了。别的男女一夜缠绵之后,早上是甜言mi语的爱的宣言,而他呢,跑得没影了。“忘了我!”就是他爱的约定?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残忍?她的脸上已满是泪水,在晨风中飘落。 李凡站在远处的礁石上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醒、看着她跑、看着她一脚踢去他写的字,但他看不见她脸上的泪水。 他想得很简单,昨晚他的目的很单纯,他只是去大尾礁救人的,不是去收割爱情的,他和她只是在一艘小艇上过了一夜,因为冷,也因为避免她掉入大海,他拥抱了她,也让她在自己怀中睡了一觉,但这都不说明问题。因为在救援的时候,什么都是可以放下的,就象医生和病人,他不怀疑她对他有好感,但这种好感出现的时机不对,起因是救了她的命,所以必然会带有感恩的心理因素。感恩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起码不是纯粹的爱情,和他心中设想过无数次的爱情并不相同,这样的爱情他不愿意接受。 昨晚的温柔与缠绵让他迷惘过,心里也悄悄地打开了一扇窗,爱情和**如同播下种子的野草在萌芽,但黑暗中暧昧又让他在阳光下难以面对——他的脸皮并不太厚。所以,在她睡着之后,他悄悄地溜下小艇,在水中慢慢地把小艇推向岸边,把她很温柔地抱上岸,在沙滩上还抱着她,在天开始要亮的时候,才把她放在沙滩上,自己在远处礁石上偷偷地看护着她。 看着她甜美的睡姿,抱着她娇柔的身躯,他有好几次都想放弃,但是他想到了她对爱情的诠注,他自己对爱情也有诠注,他不能也不愿意去亵渎他心中最美好的爱情。他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和常人没有的财富,但真正的爱情却是与这无关的,他可以依kao自己的特殊能力去改变生活、去享受生活,但却不能用它去收获爱情,否则,这就是对爱情的亵渎! 孙琴回到了学校,她没想到她竟然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先是被困大尾礁,差点送命,后来又被一个男人救下一晚上没回来,这的确让人产生无穷的联想。 好在大学对男女关系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管也没法管,也就不管了。所以学校和老师干脆问都不问。 在耳边响起无数的感叹和无聊的口哨后,孙琴逃一般地回到了宿舍,正大光明地接受室友的盘问。小洁在医院还没有回来,她昨天受了风寒,一到船上就昏倒了,马上就送到了医院。 孙琴突然想到昨晚那个男人说的治病,昨晚自己也病了吗?被他拖光衣服抱上几分钟病就好了?那有这种事!是那个坏男人找的借口!想起两人抱在一起的感觉,孙琴觉得脸在发烧,又想起早晨沙滩上那三个大字,她的脸又在发白。 看到孙琴脸上又红又白的,和她同宿舍的张琳说: “看来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你就休息吧!我帮你请假!”两人是最好的朋友,平时无话不谈。看到室友们陆续走出宿舍,孙琴叫住了走在最后的张琳。 “你来,坐下!”孙琴说:“我没什么事,身体很好!”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一晚上不回来,我都急死了!” “我们的船没有油了,在海上过了。。。一夜。”孙琴忽然想到:不是没油吗?怎么今天早上就不知不觉地到岸了?莫非又是这个人在耍花招?但如果是启动摩托艇,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难道自己昨天太累了,睡得特别熟?也是,昨天睡得好象比平时香,不会是因为在他怀里吧?她的脸又在发红。 “你昨天晚上肯定有故事!”张琳瞧着她:“不知道是喜剧片还是艳情片。” “你才艳情片!” “看你脸红的!玉女开怀了!”张琳眼中满是笑意:“那人是谁呀?帅不帅?” “我也不知道!”孙琴低下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会吧?让人家占尽便宜了,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谁被占便宜了!你乱说!” “这还用别人说?你自己脸上全写着呢!”张琳笑嘻嘻地拿出一面小圆镜:“看看!” 镜子里是一张红红的脸,连眼角都写着春意,展现出惊人的魅力,与平时的冷淡大不一样。 “张琳!你说,真正的爱情是怎么样的?”孙琴拉住张琳的手。 “我也不知道。”张琳垂下头,她心中忽然冒出一个人的影子,他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他还在怪我吗?对不起了,我曾经的爱人! “你在想‘他’吗?”孙琴看着好友:“都三年了,别想了!” “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是否过得好,我哪还能想他,我都答应刘平了,等毕业我们就结婚。” “可是,你爱他吗?我觉得你是在感恩。感恩可不是爱情!” “是的,我感谢他这些年对我的帮助,没有他,我家就太难了。他是好人。” “我真不想你成为一件感恩的馈赠品!” “你这个比喻不好听!”张琳脸色也在发白:“说说你吧,你爱上他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在想这应该是爱情吧,有一种很幸福、很甜mi的感觉,真希望时间停止不动。”孙琴仰着脸,看着天花板,用一种很悲伤的声音接着说: “可是,我也找不着他了!他走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看不见他长什么样。。。我怎么找他呀?。。。” “别哭了,总会有希望的,你这么美丽可爱,他会舍得你?会来找你的!”张琳安慰她。 “可是,他给我的约定是叫我。。。忘了他!可我。。。”再哭! “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他!”张琳抱着好友安慰。 反正也没什么事,李凡在沙滩上好好地睡了一觉,昨晚睡眠质量太差了。直到觉得全身舒爽才站起来,已经近中午了,回家了! 走进小院子,门开着。妹妹放学了。 进门,一具娇小的身躯扑过来: “哥哥!你回来了,你刚才去哪了?” “婷婷,放学了?我们出去吃点?” “不!哥,我自己在。。。做呢。” “哦?婷婷会做饭?”走进厨房:“挺香的,什么呀?” “烧鱼!我昨天刚好妈妈学的,我也不知道味道会怎样。”婷婷不好意思地说。 “婷婷做的肯定好吃!你哪来的菜呀?”李凡记得家里没有买菜呀。 “家里带的,妈妈说了:在这边住,什么都要买,生活费高;你又刚买房,手头肯定紧,菜就从家里带吧,反正是自己种的,又不要钱!” 李凡几个月以来,对金钱是越来越随意了,从来没有手头紧的感觉,但这时几句平淡的话却让他心中充满了温情,这个妈妈对自己可是真的上心了,生怕自己过得不好,她是个平凡的渔村女人,不可能帮他更多,但她不知道:她的几棵菜就已经让李凡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李凡伸手抱住妹妹: “妹妹,谢谢你和妈妈为哥哥想得这么周到。但是,哥哥不缺钱,哥哥有很多钱,怎么也花不完,你们就帮我花点吧!” “怎么会呢?钱怎么会花不完呢?哥哥哄我的!”小姑娘不信。 李凡从衣袋里掏出27000元,这是今天还摩托艇所退的押金,船老大一见他就直紧张,生怕他昨天没油误事,但见他半句没提没油的事,反而对他表示感谢,心中一块石头才落地:原来油没完,白担一晚上心了。 他把钱放在桌上说: “婷婷!这钱就放你那儿了,待会儿你收一下,以后你随便开支,不够了再找哥哥拿!另外,你抽时间去帮妈妈选几件衣服,带回去!” 【……第三十二章爱的约定--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十三章 看海的女孩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喜欢在黄昏的时候走到海边,去看夕阳下归来的各种船只,它们或者带着回家的喜悦,或者带着丰收的喜悦,这是一种幸福的充实。 别人的喜悦也能感染自己,他总是带着满足的微笑看着他们收获幸福,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婷婷也习惯了陪哥哥去看海,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大海曾经是变幻莫测的,是恐怖的,因为她的父亲、她的哥哥都被它无情地夺去了生命,从而让她的少年时一度失去了欢笑。 但现在,陪在身边这个哥哥的身边,看他平静地看着大海,她的心也变得宁静。 他们沿着沙滩上的脚印轻轻地走着,看着海浪在脚边轻轻涌动,带走沙滩上的脚印,她心中的创伤也象这些脚印一样被慢慢的抹平而慢慢变得平静。他们在夕阳下走着,任海风吹起他们的衣襟,婷婷真的希望这片沙滩永远也走不到边。 但太阳总是会落下,当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咖啡馆的玻璃上时,李凡看见了一个孤独的人影。她站在一块大礁石上,痴痴地看着遥远的天边,她的头发飘起,在夕阳下一片金黄,但她的脸却是苍白的。李凡心头一颤,他太熟悉这种苍白,也太熟悉这张脸,在小艇上她在他怀中过了一整夜,他脸上的每一根汗毛他都清楚。 她还是来了,这个姑娘没有遵照他的指令,并没有忘了他! 她的眼中为什么有伤痛? 一天,两天,。。。 婷婷都已经认识这个大姐姐了,她说: “哥哥!那个大姐姐又在那里看海了!” “是啊,每个人都会有她等待的时刻,等她的心转过这道坎就好了!” “我看她好象在等人,我们去问问她,好吗?” “别打扰那份宁静,你不觉得她站在那里很美吗?都快成一个风景了!” “哥哥,你好残忍!她在伤心呢!我看见她在哭呢,”小姑娘也快落泪了:“你还在看风景!” 我很残忍吗?李凡迷惘了。 。。。。。。 “哥哥!好几天没看见那个大姐姐了,她怎么不来了?”婷婷突然停下脚步。 “也许她等到了她真正应该等待的人吧。”他心中忽然有了酸酸的感觉: “婷婷!你先回去吧!哥哥还有点事!” 坐在小饭馆里,李凡孤独地喝着酒,他忽然有一种喝醉的冲动,但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离奇了,酒一喝下去马上变成了热流与全身的能量同化,自己感觉不到丝毫的醉意,醉不了也许也是一种痛苦吧。喝完这一瓶如果还没有效果,只好撤了,他觉得这种酒喝得实在是浪费时间也是浪费金钱,要补充能量方式实在太多,没必要花钱,何况这效果还不见得有多好。 “这里吃吧!这个小馆子倒也干净!”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好!这里还很便宜,我上次在这里吃过一回,一餐饭你猜多少?5块钱!多实惠!”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这个女孩子是谁?声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李凡坐在窗边,这时回头,两人都愣了,脸上的轮廓与心中的图像迅速融合。 “张琳!”“李凡!” 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竟然是张琳,她变得更漂亮了,如果说以前是一青果,现在已经完全成熟了。 她望着李凡: “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也想不到!” “这些年你还好吗?” “挺不错的,你呢?” “对不起。”另一个女孩子开口说:“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得去了,你们聊聊,我去了!” “真的呀?那你去吧!”张琳送走另一女孩子回来: “李凡,对不起,三年前。。。我肯定让你伤心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没什么!”李凡心里小小地起了点波浪:“事情早就过去了,我们本就不适合!现在更不适合!” “别这样!”张琳安慰他: “你虽然没有上大学,但你肯吃苦,又聪明,肯定会有出息的。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哦,我在这边打点零工,在海边混混!” 。。。。。。 “真的,李凡,”张琳侧过头,瞧着窗外,轻声说: “我到现在才明白。。。爱情的力量有多大。。。失去爱情又有多么的痛苦!” “哦?为什么忽然有这种感慨?” “我宿舍里有一个姐妹,和我特好,她前些时爱上了一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的,可是那个混蛋不声不响地溜了,害得她命都去了半条,现在还在医院呢。” “如果真的有爱,他总会回来的;如果没有爱,早了断也好!”这是李凡深有体会的。 “关键是他们俩说不清、道不明的,又没办法交流,真急死人了!”张琳直跺脚:“你不知道,他们俩可真好玩,在一条小艇上黑灯瞎火地过了一晚,早上一看,人没了!。。。” “什么?”李凡跳了起来:“你那朋友叫什么?” “叫孙琴呀?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俩是挺好玩,但只一晚上时间,你又怎么能肯定他们就一定有爱情呢?”李凡避开张琳的目光。 “那混蛋男人是什么想法我不清楚,但孙琴的心事我再明白不过了,这个小丫头平时什么样,现在什么样,我全清楚,她是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 “带我去看看你朋友吧!”李凡叹息。 “你去做什么?你又不会看病!”张琳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除非你就是那个混蛋!” “就算我是混蛋,我也没打算去欺骗她,我和她也不合适!所以我才离开她的!”李凡实话实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庸俗了,爱情是市场上买菜吗?一斤一两清清楚楚?是感觉,知道吗?”张琳大怒。 站在病房门口,李凡迟迟不敢进去,张琳早溜了,他知道他得认真面对这个多情而又易碎的女孩,但这真的是他所久已期待的爱情吗?他却不敢肯定,但永远地逃避恐怕更不可能找到想要的真正的爱情吧。好了,他深吸一口气,踏进了房门。 孙琴kao在床头侧身望着远处的大海,她消瘦多了。 李凡走近她的床前,轻轻地说: “你瘦了!” 孙琴浑身一震,注视着他: “你是。。。是谁?”声音狂颤。 “才十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我好伤心呀,真不该把你从大尾礁上救下来!”李凡轻松地说。 “呼”的一声,娇躯入怀: “是你!是你!你这么狠心!你这个混蛋!”哭了过一塌糊涂。 良久,孙琴从他怀里抬头,“我这次要把你记牢,下次好找!”心头怦怦乱跳:他这么潇洒,这么帅! “你真的确定你这是爱?不是感恩?我可不要带杂质的爱情!”李凡笑眯眯地说。 “感恩?你有什么恩?你把人家从礁石上救下来是不假,但你拖下人家的衣服。。。”孙琴脸红了:“我恨你,我和你有仇!” 衣服好象是她自己拖的吧,怎么把帐算我头上了? 【……第三十三章看海的女孩--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十四章 爱的私语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已经是晚上了,孙琴躺在李凡的怀里已经很久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 “你知道我这几天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孙琴将男人的颈用力勾向自己,盯着男人的眼睛问。 “是....拖衣服的细节?”李凡笑嘻嘻地问。 “只有.....流氓才想这个!你这个小流氓!”娇嗔: “我在想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而且还这么难以自制,我自己。。。也告诉自己。。。”孙琴声音好低: “我是一个女孩子,不能这样。。。但我控制不了。。。你那天为什么要走?你不怕我。。。跳海?” 李凡内心一阵感动:这个女孩子这几天是真的受了伤害,只有动了真情才会有真的伤害,感动地抱紧怀里的娇躯深情地说: “不管以前你有多伤心,也不管以前我有多绝情,从现在起,都过去了,”盯着女孩的眼睛: “我会好好地爱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没有文凭、没有地位的穷小子就行!” “我也是个穷丫头!也没有地位!我们穷得只有爱情了!”孙琴抱紧男人。 “只有爱情的穷人可是穷得够有品味的!”李凡自嘲地说。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没问题吧?”李凡接着问。 “你来了,一切都没事!”够直接。 “我来看看!脸红红的,气色不错!好象是羞红的。。。皮肤白白的。。。”背上挨了一拳: “看哪里呀?老毛病。。。” 第二天清早,孙琴就吵着要出院,这几天住院把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全花光了,心痛死了。拉着李凡的手:“还是回去住安心,要不,你陪我去看海?” “算了吧,你那几天天天看海,还看不够呀?”李凡不小心说lou了。 小姑娘立马lou出凶相: “你都在边上看着呢?你。。。你。。。”要哭:“你好残忍!你好无赖!你好没良心!你还笑。。。” “好了,好了,”李凡双手一举:“明天是周末吧,我去陪你看个够,行不行?” “好!”小姑娘同意:“明天你把那天那小艇带上,我带点盐和调料,你烤鱼给我吃!。。。那天鱼香是香,就是没盐!” 李凡大惊:“不会吧?还上瘾了!” 清晨,李凡老老实实地去租了条摩托艇,找的还是原来那老大,交了押金后随口补了一句: “这次油足吧!”把个渔老大惊得翻了半天白眼:他说“这次油足”是不是说“上次油不足啊”? 想起今天这小姑娘要换口味,只得又去买了一个超小型、便携式的煤气炉和全套锅和铲什么的,一切妥当,这才打电话到她宿舍,把她叫下来。 孙琴今天走的是清纯路线,穿着短衣短裤(大腿小lou半截),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估计里面就是她所说的“调料”。 李凡看着她的打扮,笑了: “你打扮得象一个高中生。” “这不好吗?现在的男人不都喜欢清纯的女孩?” “我还是喜欢你的本色。” “那怎么办?要不,我待会儿把这套衣服拖了?”孙琴脸红红的,在男人耳边悄悄地说:“在设圈套吧?谁不知道你这点小把戏?” “我有这么坏吗?” 碧波荡漾的海上,一只小艇静静地停在波心,依然是上次那个位置,两人姿势也和上次差不多,不过上次是星月无光的暗夜,什么也看不见,这次却是看得分明,李凡脸上有几根毛都被趴在他身上的孙琴数得清楚,估计以后李凡要再玩点失踪的游戏,孙琴就可以在寻人启事中注明脸上的毛数作为面部特征了;上次两人什么关系都不是,什么都不能多说,什么都不敢说lou,这次不用掩饰了,李凡也已经打算放下一切想法好好地爱一场了,而孙琴更是在那十几天的磨难中把全部的柔情都磨出来了,在这蓝天白云之间,万里碧波之上,两人说话越来越低,最后,孙琴两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眼睛闭上,红红的樱唇微微张开,李凡知道这是需要什么,轻轻地吻了下去,又香又甜、又滑又腻,还有一只柔软的笨笨的小柔舌,在敌人的进攻下节节败退,气喘吁吁。 这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也都是两人的初吻,但世上事都这样,只要你勤奋、肯学、肯钻,就能熟而生巧,所以,在2个小时之后,两人已经很熟练了。侧个身,都可以轻轻地来一个,回头一笑的过程中也可以来一个。 到了中午了,李凡说: “亲爱的,想吃点什么?”这一声“亲爱的”熟极而流,好象演练了千百遍一般。 孙琴脸一红: “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亲爱的!” “那好!我们中午吃龙虾,好吗?” “你还带了龙虾?”孙琴奇怪。 “没带!但我可以捉呀,在海里,龙虾笨笨的,很好捉!”龙虾笨吗?海里的生物大风大浪见多了,哪一样是吃素的?也只有李凡敢瞧不起它们。 “你小心点!这里好深!”孙琴趴在艇边看着幽深的大海有点担心: “要不,你还是把船底的鱼烧来吃?” 李凡笑了,要到这艇底去找鱼可比下海捞龙虾难一万倍。 “你自己小心点,我可不想把龙虾捞上来找不到你的人!” “这么不吉利的话你也说!”孙琴瞧瞧他: “现在我可不想跳海,我还没活够呢,爱情真好!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看着爱人柔情的双眼,李凡心里一热,在那红唇上深深一吻: “我马上回来!” 跳进大海,入水无声。 水下100米左右,两只大龙虾缓缓游动,真的如李凡所说“笨笨的”,因为一双手闪电般伸出来时,两只龙虾落入掌中,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猎物到手,李凡在水中翻身,身子从水中笔直地上升60米,再两腿一夹,在艇边,把两只龙虾抓在手中,午餐来了。 “好大的龙虾啊!”小姑娘惊呼: “你怎么捉的呀?” “够了吗?”李凡笑眯眯的。 “太够了,我们两个最多吃得了一只,还有一只带回去!”孙琴脸红: “她们要我带礼物呢!” “一只龙虾当礼物太寒碜了吧?待会儿我再去捉两只!” 于是,4个小时以后,两人带着4只2尺长的大龙虾和小姑娘一路上的大呼小叫上了岸,让沙滩上的男男女女好好地瞪了一回眼。 【……第三十四章爱的私语--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十五章 南方八虎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4只虾子是微不足道的,但4只龙虾就不一样了,何况这4条家伙还不是一般的大,最小的也有1尺7、8寸,最大的有2尺2、3寸,加起来足有20多斤,再加上装龙虾的袋子不顺手,孙琴娇怯怯的根本提不动。没办法,送佛送到西,李凡只好右手提着大龙虾,左手吊着另一只软体动物——又香又软的大姑娘一路奔南海大学而去。 进了校门,小姑娘知道害羞了,主动离开李凡,但也只有两步远,她实在是被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嘘”声和口哨声吓怕了,到了宿舍楼下,脸红红地说: “上去。。。坐坐!” “你作好准备了?”李凡笑嘻嘻的。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你。。。也不丑!”小姑娘差点说出“这么帅”,但幸亏刹车了,否则只怕这小子以后越发神气起来。 “我也不是媳妇,你这个说法留着哪天你去我家时再说。” “这么说,我很丑了?”小姑娘不干了:“我生气了!” 女孩子的宿舍与男孩不一样,虽然未必整洁,但却是“仙乐香飘处处闻”,香是不知道品牌的香水味和不知道来源的体香味;仙乐是到处莺歌燕舞,连惊叫声都那么动听。起码李凡现在就在深切体会。 “哇!”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但声音好大: “好大的龙虾!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 “孙琴!看不出你钓了一个大款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眼睛中满是羡慕。 “什么大款!”孙琴打了她一下: “知道你那位有钱!在这显摆。。。我们是穷人,穷得只有。。。爱情了!” “只有爱情了,孙琴你好奢侈啊!我怎么总没有爱情呀?”另一个正在照镜子的女孩。 “你的爱情一天一小换,三天一大换,还没有呀?”孙琴笑她。 李凡笑眯眯地看着一帮女孩子打闹,抬眼看见张琳站在床边,不作声,眼睛里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 “不是,不是,”高挑女孩子忙解释: “孙琴你别误会,我是说这龙虾好贵呀,怕不要4、5千吧?” “4、5千?”孙琴愣了,她绝对想不到这东西这么贵,她的经济条件还没到熟练掌握海鲜价格的地步,瞪着一双惊奇的大眼: “不会吧?这是李凡自己捞上来的,没花钱!” “啊?”宿舍里5个女孩子全看着李凡:一捞就捞4、5千,这大海里能拣钱? “没什么!今天运气,碰到了几只笨龙虾,带给各位做个见面礼,礼轻人意重,各位别笑!”李凡忙出面。 “你们帮我把它收拾一下”孙琴老实说有点心痛,但拿出来了的东西总也不能收回去卖钱,只好装一回大方了。 “拿卫生间去吧!” “用水养着!” “以后要记住换水。。。”赶情是要长期当宠物养了。 几个女孩子七手八脚地几只不知是可怜还是幸运的龙虾拖进卫生间,又是一片水响和不绝于耳的惊叫声。转眼间,宿舍里只剩下李凡和张琳两人。 “坐吧!”张琳指指对面: “那是孙琴的床铺。” “谢谢!” “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会。。。讨女孩子的喜欢了!”张琳表情复杂地说。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李凡平静地说。轻轻地整了整孙琴的枕头,枕头下有一本书,封面上四个红色的大字:“爱的密码”,很有意思的封面设计,一男一女的朦胧头像,两人面对面,眼睛相对,鼻尖kao近,嘴唇微张,但中间有一条黑色的分割线,将两人的脸部分开,整个造型象极了古代用于计时的沙漏,那黑线就象是那沙子,还在轻轻漏下。 翻开封面,扉页上一行作者的话: “爱的密码很简单,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向合适的人说一句合适的话!——廖沙” “爱的密码真的有这么简单?”张琳叹息: “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了!”她当然看过这本书。 “我觉得这话很对!”李凡瞧着她: “真正的爱情没有人不喜欢,很多人失败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他们选错了时间、选错了对象、或者没有说出该说的话!” 风轻轻吹起窗帘,张琳痴痴地看着窗外。 走在中阳大道上,金色的夕阳照在宽阔的街道上,路面显得格外宽、格外亮。李凡有一种错觉:路的尽头是不是天堂? 路的尽头或许真的是天堂,起码相对于左边的小巷来说绝对是天堂:因为这个小巷子是地狱。一个灰色的人影倒在地上,两个大汉还在不停地踢着地上的身体,但地上的人已经不动了。看到李凡上前,两个汉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潇洒地转身而去。 这是张并不太老的脸,但却瘦得不成模样,李凡很少看见一个人能瘦到这种程度,简直和电视里的非洲难民差不多嘛,170公分的个头,绝对超不过45公斤,也就是一幅骨架上披着一套破烂的衣服,他的嘴角还在滴血说明他还没死。 李凡轻轻地扶起他,是轻轻地,因为他怕一不小心让这幅骨架散架了,亏得刚才那两个大汉这么用力。 一双眼睛慢慢睁开,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呆滞、浑浊、没有半点生气,更谈不上神色。他瞧着李凡,和瞧着路上的一棵树没有任何分别。脸上的累累伤痕和嘴角的鲜血好象与他无关一般。 “你住哪里?”李凡被他瞧得浑身不舒服,他被很多的眼睛瞧过,有温柔的、有愤怒的、有怨恨的,就是没有见过这种目光的,象死鱼的眼睛,但却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活人,所以想早点回家了。 没有回音,眼睛也没有变化,也许有了一点:增加了一点痛苦的成分。 “你不说话,我可帮不了你!”李凡有点烦了。 “你帮。。。不了我的!”怀里的骨架突然开口了,倒把李凡吓了一跳。 “说说看!或许帮得了也不一定!”李凡热情又来了: “你身体看来不太好,我先送你回家好吗?” “可我没有家了!”那中年男人看来恢复了一点体力,话也流利多了:“被我卖了!全卖了!。。。。。。我老婆还有儿子,她们也。。。没有家了,我害死她们了!呜。。。。。”痛哭失声,一双手还在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脑袋。 “这怎么回事呀?”李凡抓住他的手,这个脑袋的硬度有点让人不能放心。 “该死的毒品!该死的虎啸堂!。。。我也该死!。。。”中年男人突然激动起来。 在他一时哭一时骂的间隙里,李凡终于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这男人叫周正雄,原来开了一家小公司,也有了点家底,后来受虎啸堂引诱,开始吸毒,几年下来,公司卖了,家产没了,只剩下一栋两层小洋楼,但里面的家俱也早就搬空了,妻子、儿子在这里面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几天前,虎啸堂把毒手伸向了他这唯一的小洋楼,在毒品的诱惑下,周正雄签下了售房合同,但那伙人并没有按合同约定给他钱,反而派两人把他往死里打。如果不是遇上李凡,那伙人也不愿意在别人眼皮底下杀人,说不定周正雄就没命了。 听到这些,李凡是又恨又气,象这种为了吸毒,置妻儿生死于不顾的人,说实话李凡是打心底里瞧不起;但这虎啸堂也太可恶,引诱人吸毒、谋人房产、而且在榨尽别人最后一滴油水就立马翻脸把人往死里整,这也太没有人性了。 “现在我们得先去你家!估计他们这伙人已经去你家了。”李凡知道黑道上人的行事作风,在翻开底牌之后往往是决不拖延时间,迅速扩大战果。 “那是!我们快去!你有手机吗?先报警吧。”中年男人开始为家人担心了。 “不必!”李凡说:“现在是去了解情况的。又不和人打架!” “那是,可不能动手!虎啸堂有八个香主,人称‘南方八虎’,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惹不得!” 他们还是稍微迟了点,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进去了,一张四方桌在一楼厅里四分五裂,二楼传来女人的惊叫声。听到这个声音,周正雄眼睛都红了,急忙向楼梯口跑去,只听身边呼的一声风响,李凡已经上了二楼。 二楼的情况已经千钧一发,一个女人被一个高个子压在床上,衣服已经拖得只留一条短裤,两只白生生的**暴lou在空气中,她也无法顾及,因为她的双手还要死死地护住唯一护体的短裤,可她还是不能护住,只听“嘶”的一声,最后的遮盖已经被撕下。 李凡已经到了高个子的面前,一拳打在他的后脑,这一拳只是用了普通人的实力,但这人还是受不了,一下子倒在女人的身上,倒是遮住了些重点部位,避免了女人全身的暴lou。女人一声尖叫,已经昏过去了。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刚才搏斗了半天,力气早已耗尽,这时全身衣物尽去,心理防线全线崩溃,导致昏迷。 半路上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而且一出手就让他们中间最厉害的高老三倒下去,四个虎啸堂的帮众大吃一惊,后退一步。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沉声问: “朋友是谁?” “是路人!”李凡淡淡地说。 “为什么要架这个梁子?虎啸堂可不是好惹的!”如果不是看对方身手厉害,黑脸汉子也不耐烦多说,直接动手就行。 “你们的恩怨我不想过问,但,欺凌妇女就不是大丈夫了,我遇见了总得管一管,所以,请各位今天暂且回去。有什么帐以后再算。”李凡心平气和地说。 “这小子挺狂的,你是谁呀?凭什么敢管虎啸堂的闲事?”一个满脸横肉的壮实汉子冲过来,一刀刺向李凡的胸口。 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寒光,李凡眼中爆发了一阵怒气,他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大打出手,但这人如此凶残,动不动掏刀奔命,恐怕也是个坏事做尽的主。左手横切,两样东西飞出,一样是雪亮的匕首,cha在墙上,直没至柄,另一样骇然是一只手掌,横飞出两三丈,那汉子惨叫一声,左手托着右臂,一脸惊恐地看着李凡。 李凡不愿意杀人,总是不自觉地选择毁人手臂。“这也许成了我的招牌动作了!”他在心里说。 “好!朋友等着,我们明天再来拜访!走!”黑脸汉子还没看清动作,伙伴的手掌就已经不翼而飞,这样神奇的身手他自知不是对手,所以交待几句场面话就准备撤退。但别人并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 “等等!”李凡冷冷地说: “把这房子的合同留下!” “你!....好!”黑脸汉子从身上掏出合同,狠狠丢在地上。两个人抬起那昏倒在床上的高个子,一个扶着断了一只手的汉子,快速下楼。 一直在边上哆嗦的中年男人连忙扑到床上,帮妻子盖好床单。 【……第三十五章南方八虎--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十六章 戒毒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站在楼下,听着二楼夫妻俩又哭又闹,不由得直叹气,他觉得今天是他转业以来最郁闷的一天,这个女人无疑是可怜的,嫁了个吸毒而什么都不顾的丈夫,冲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他觉得有必要去帮帮她;但这个丈夫却让他直摇头,穷点不可怕,吸毒虽然不可理解,但也算是人生中走错了一步,和人的品性没什么直接关系,一个人的品性却要在关键时刻才能体现。 李凡是一个军人,是一个北方来的军人,北方那广袤的土地崇尚的是豪情、真性情,推崇的是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有所必为、有所不为”的男子汉,但眼前这个男人明显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李凡真的有些瞧不起。 毒瘾是有些难以抑制,这一点很多事例都可以证明,但你的确控制不了时可以一头跳进大海嘛。他能接受一个吸毒者的自杀,但无法接受一个男人为了自己永远没有前途的**而去不负责任地祸及妻儿:你自己吸毒到了那个程度,和死又有多大的区别,这个时候再让自己的妻儿为你殉葬,简直是对“丈夫”和“父亲”这几个神圣字眼的亵渎。 听到楼上女人的哭闹和男人痛心的忏悔,李凡叹了今天第五口气。好吧!自己既然伸了手,就让这件事善始善终吧。分析一下眼前的情况,下面的步骤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首先,男人是一个吸毒者,而且看来意志还不坚定,这一点最可怕,吸毒的毒瘾没有解决,眼前这个家庭的灾难就无法真正解决,自己就算能为她们(她和她儿子)解决眼前的难题,也只是把她们的痛苦向后移了一段时间,或许她们的痛苦还会因为时间的延长而积累得更多。但涉及毒瘾的问题,李凡知道这主要是人精神上对毒品的依赖性,他不是超人,没办法为他洗脑,最多是输送一点生命能量看能否解除**上对毒品的依赖,减轻毒瘾发作时**的痛苦,但能不能成功却也不知道,只能试试了。 其次,虎啸堂明天肯定要派出大批的高手来完成今天没有完成的事,因为黑帮行事向来比白道爽快,白道可以以规矩、制度为借口把事情办得不了了之,但黑帮是以“威”立帮的,规矩一破,威信无存,所以黑道是不能容许任何人挑战它的权威的。 第三点,虎啸堂的情况李凡还一无所知,到底有多大的实力不清楚,有多少人也不清楚,盲目地面对危险是愚蠢的,他虽然对自己能力有信心,但他从没有把自己当作无所不能的超人,不会有在这世界上他能做任何事这种想法。 想到这些,李凡咳嗽一声,他们需要谈谈。果然,很快,两个人从楼梯口下来,一到一楼,两人一下子跪在地上,李凡上前一步,扶起那女的,却对那男人不闻不问。这女人长得一点也不丑,甚至还很有几分姿色,虽然已经很憔悴,但眉眼间依稀还lou出旧日的俏丽。 那男人吱吱唔唔地开口了:“恩人!。。。” “别废话了,”李凡挥手止住他:“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你回答得不合我的意,我转身就走,绝对不和你啰嗦。我只问你:你能不能戒毒?” 那男人脸色惨白,神色凄然: “我错了,我真想现在就亲手杀掉自己,这一次如果清清受到了。。。污辱,我死一百次都不会安心!清清,我们现在就离婚,你再去找个可kao的男人嫁了,别再受我的拖累了。” “不!雄哥!”宋婉清哭着抱住丈夫消瘦的身躯:“我忘不了我们一起走过来的那几年,那时我们是多么快乐幸福,我这几年总在想:那样的日子如果再让我过一天,哪怕是立刻去死我都高兴,可是,你一直不回头!。。。你为什么不回来呀!” “回头?难啊!”周正雄伤感地摸着妻子的头:“我们离婚后,我会去戒毒所,哪怕是为了你这番话,我也要把毒戒了。这房子你不能住了,你马上想法子卖了它,带上钱和军儿去你娘家吧。。。告诉军儿,别想爸爸,爸爸不是一个好爸爸!” “不!”宋婉清大哭:“雄哥!你。。。马上去戒毒所。。。我等你戒毒成功,我和军儿都等你!” “现在恐怕。。。我。。。我。。。啊!”突然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口吐白沫。含糊不清地叫道:“清清。。。拿菜刀。。。给我!我受。。。不了!” 宋婉清一把抱住丈夫:“雄哥!你别这样!你忍着点!”用袖子擦去他口吐的脏物,但她身体虚弱,根本抱不住狂性大发的丈夫。 毒瘾发作这么厉害,李凡也有点心惊。试试看吧,他走上前去,左手按住地上翻滚的周正雄,地上的男人立刻动弹不得。右手潜运生命能量,从背心透体而入,也就几秒钟时间,周正雄停止了挣扎,脸色开始变得红润,呼吸变得平稳,方法对路!李凡大喜,继续加紧输入能量,感觉到掌下的身体忽冷忽热,最后变得不冷不热,李凡知道他已经做完了他应该做的,慢慢停止了能量的输送,双掌离开。宋婉清看到男人忽然不动,心里不安,忙上前查看,李凡举手示意她别动,起身悄悄地说:“别急,让他好好地睡一觉!”也许在自己手下治疗的病人最后都得睡上一觉吧,小娟是这样,小华是这样,眼前这个男人也是这样。 宋婉清看到丈夫虽然不动,但呼吸平稳,脸色红润,身体也好象变得胖了点,惊奇莫名:这个样子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了,虽然不能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知道这绝对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改变。 她轻轻地走进厨房,为恩人泡了一杯茶,她没办法找出好的茶叶,只有把茶杯多洗了几遍,以示她对恩人的感激之情。三个小时,三人都不动,李凡和宋婉清都关切地注视着地上的男人,李凡关心的是他的方法是否有效,如果能成功,他又多了一项新的技能,当然戒毒主要是心理依赖,当吸毒者的精神链条斩断之后,**治疗才会成功,虽然光kao**治疗还远不足以达到戒毒的目标,但作为其中的一环,**治疗也是相当重要的。 三个多小时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厅里的灯也已经拉亮,地上的男人动了一下,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两人,一翻身坐了起来,李凡欣慰地笑了:他看到了男人眼睛里有了生气,不再是死鱼一般的双眼,面对着那样一双眼睛,谁都不会舒服,他早就受够了。而且从刚才翻身而起的动作来看,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许多,否则。凭他走几步路都要喘的身子骨,哪有这么利索的动作,看来,能量疗法比预想的效果还好。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凭女人的直觉觉得丈夫变了许多,她关切地问:“雄哥!好些了吗?” 周正雄早就感觉到全身的变化,四肢有力了,肌肉似乎也崩紧了,头脑清醒了许多,全身上下有一种不明力量在运转,恨不得跳起来跑上几步,这种感觉几年来都没有过,他对着妻子说: “我很好!太好了,我忽然觉得全身都有力了,这怎么回事?” “是恩人救了你!”宋婉清投向李凡的眼光中既有无穷的感激,却也有疑惑。 “是这样的,老周,我用气功给你做了个治疗,从你的情况来看,效果还不错!”李凡语调变得严肃:“但是,这只是戒毒的一个环节,只能切断你的**对毒品的依赖,还远远无法根治你的毒瘾。”看到夫妻俩面容神色变暗,他又补充说:“不过也别太担心,只要你从精神上斩断对毒品的依赖,戒毒就绝对大有希望,这么说你懂吗?” 周正雄严肃地说:“恩人所说的精神疗法与药物疗法相结合的治疗方式是目前戒毒所通用的办法,我也早就咨询过,其实从刚才清清险些被凌辱的那一刻起,我头脑中已经有了认识了,精神上我相信已经开始厌恶毒品了,只是**上的折磨实在难熬,按恩人所说,**上的治疗已经有效果了,我也感觉到全身有力了,一点都没有想吸毒的**!。。。我这次如果能够戒毒成功,恩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突然跪在李凡的面前。 “这么说,你的戒毒是大有希望了,如果你能够再坚持十天半月不碰毒品,那么你的戒毒就会彻底成功。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你得和我说说虎啸堂的事!”李凡沉声说。 “恩人!是我连累了你呀!这虎啸堂是南方省一个大的黑道帮派,专门做些贩毒、走私的坏事,势力很大,据说有八个香主,个个有武功,人们都叫他们‘南方八虎’,但是堂主是谁却没有人知道。现在恩人因为我的原因惹上了虎啸堂,只怕明天就会有大祸,我们只有马上逃走才有希望活命。这。。。这,恩人啊,是我对不起你,害得你。。。”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 “好了,别这样,现在知道黑道的厉害了?看你以后还与他们搅在一起!”李凡扶起他:“不过,知道自己错了,还不算无可救药,他们主要的地盘是哪里呀?” “他们地盘很大,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只知道其中有一处叫‘南方不夜城’。”周正雄说:“恩人,现在时间很紧,我们得赶快离开,不能再拖了!” “好吧,你们两个赶快走,到乡下去避避风头。。。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怎么没看见?” “儿子早就送到乡下外婆家了,这些时候。。。”宋婉清抽泣起来。 “好了,会过去的!。。。这是2000块钱,你们走吧。我也该走了!”李凡掏出2000块丢在椅子上。 “不!不!”宋婉清位住李凡的手:“恩人的情我们一辈子都还不完,怎么还能要你的钱?” “别婆婆妈妈的了,这算我借你们的,你们以后一定要还我!”李凡盯着周正雄:“我知道你有辉煌的过去,我也相信你会重新站起来的!” “恩人放心!我周正雄如果不能彻底戒掉毒瘾,重新做人,我猪狗不如!”眼神中有从未有过的庄重。 宋婉清看到丈夫眼中的神色和坚毅的表情,如在梦中,泪水不由得滚滚而下。 【……第三十六章戒毒--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十七章 先发制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这对夫妻的事自己只能帮到这里了,他们下一步如何走法,已经与己无关了。李凡走在夜幕下的中阳路上,面对着大海的方向走去——他的家也就在大海的方向。路灯、远处高楼的灯光、南海大学的灯光、海上也有灯光,整个海滨城市陷入了一片灯光的海洋。 在这个安静祥和的夜晚,有多少情人在私语,有多少夫妻在拥抱,有多少孩子在嬉闹,有多少老人在微笑,可也有多少罪恶在发生,有多少不和谐的音符在响起?八百米外那座高楼,不就是“南方不夜城”?针对周正雄家的打击计划,不知道是不是就在那座大楼的某个房间正在紧锣密鼓地制定? 今晚注定无眠,南方不夜城也将是真正的不夜城,因为李凡要先发制人,坐等敌人上门不是他的风格,何况如果明天虎啸堂真的要找周正雄夫妇的麻烦,李凡也不好出面:以何种身份出手已经成了他每次出手时最头疼的问题。所以,还是先给虎啸堂找点麻烦吧,让他们也不得消停,或许麻烦一起,他们明天的计划就会流产呢,而周正雄夫妻多出了一、二天时间,或许房屋就被某人看中买走了呢(周正雄已经在托朋友帮忙卖房,但这中间需要时间),一旦房屋转让,夫妻二人天高任鸟飞,虎啸堂想再找他们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制造麻烦、转移视线是当时青龙帮针对范松书记的计划,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功,却也给了李凡启示:要想打乱别人的步署,就得不停地给人制造麻烦,一举制服虎啸堂李凡没有把握,但给它制造麻烦简直太简单了。 回到自己的海边别墅,李凡心中很有点满足感,这座房子真是太漂亮了,在夜幕下都有一种迷人的风光,如果孙琴来住肯定会惊叫吧?不知什么原因,李凡不想让这栋房子和他的家底暴lou在孙琴的面前,尽管看着她节衣缩食地过着清苦的日子感到很心疼,但他喜欢和她“穷得只有爱情”的穷日子,如果我们不再穷了,是不是就不再有这种让人心动、让人留连的爱情了,或许爱情就会变质?对眼前的爱情他很满意,他觉得他已经实现了他人生的第二个目标——寻找一份真正的爱情,这种日子多过一天也是好的,还是不要这么快去打破这种平静了吧。 现在不到九点,婷婷还在上自习。 换上紧身黑色内衣,戴上潜水头套,在镜子前照了一下,没有任何破绽。拉灭别墅里的全部灯,李凡从别墅楼顶一跃15米,踏上另一家别墅房顶,几个起落,在黑夜中无影无踪。 “南方不夜城”是名符其实的不夜城,这个时候一楼正是狂欢的时候,伴着强劲的音乐,足有上百个男女在疯狂地跳动,还在不停地摇头——典型的摇头丸症状。在这里,这种毒品含量很低的“亚毒品”是没有什么人在乎的,正宗的海洛英、冰毒都在大做特做的虎啸堂怎么会在乎这一点摇头丸?警察都不会在这点小事上做文章的,可是,今天偏有人要做这个文章。 李凡走进大厅的时候,正是大厅最热闹的时候,他这幅另类的打扮居然吸引不了任何人的目光,甚至还有一个小子在他背上推了一掌:“让开点!” 他一眼看见吧台边一个女孩正在购买摇头丸,交了200元之后,柜台后的小伙子从吧台下面拿出一个玻璃瓶,从瓶里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机会来了,李凡一步上前,抓住那小伙子的手: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贩卖毒品!” 小伙子瞧着这戴着奇怪面具的男人:“开什么玩笑?你喝多了吧?放开!”他是丝毫不以为意,摇头丸算什么毒品?何况还是在虎啸堂的地盘。 只听“咯”的一声,小伙子的右手已被折断,耳边一个冷冷的声音:“你看我象开玩笑吗?” “啊”的一声惨呼在大厅响起,大厅中的众人不明所以地看向这边。李凡看着这些打扮另类,状若疯狂的男女,轻轻摇头,这里有些人还明显是个孩子,为什么会这样浪费自己的生命?他跳上大厅中心的献歌台,一脚横扫,高级音响成为碎片,大厅里立刻一片寂静。只听李凡用冰冷的声音说: “不相干的人全部退出去!否则,待会儿死伤莫怪!” 这些男男女女哪有工夫去分辨这话是真是假,几声惊叫,大厅里的人走了个干净,由于大门口不太宽,有几个人还是爬出去的。只剩下近20个青年人脸上一幅奇怪的表情,站起来围向这个不知是疯了还是喝多了的奇怪男人,沙发上只有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和几个小太妹,那男人脸上满是阴冷,几个小太妹眼中却射出狂热的光:看一出好戏的光! “慢着!”看着围过来的这些青年开始掏出匕首、橡胶棍等武器,李凡止住:“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是这里的人在贩卖毒品,我要报案!” “到阴曹地府去报吧!”那个坐在沙发上,三十左右的汉子挥手:“上!” “真打呀?那就别怪我了!”李凡身子一转,军中截杀八式第五式:“截肩式”!瞬间,场上的动作全部停顿,近20个青年站在场中,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脸上的表情却很奇怪,又象是痛苦,又象是气愤,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双手下垂。在这一瞬间,他们的双肩的关节被错位。 指着惊惶变色的男人,李凡淡淡地说:“我建议你先打电话把南方八虎全找来,否则,待会儿,你双手可能会不太方便打电话。”在这个男人哆嗦着拨电话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 “用不着!我来了!”“四哥!。。。”“四哥!”厅中一片参差不齐的叫声。 李凡抬头一看,好一条高大的汉子,手脚粗壮、头大脸大,胸部的肌肉好象要把紧身t恤撑裂,他两眼平视前方,并没有看李凡,也没有看脚下,只是一步步下楼,很慢很稳,李凡突然有一种很好笑的想法:他下楼不看脚下,如果摔上一个大跟头,是不是很搞笑?但这人如此沉稳,要是一般人在他面前绝对是连气都喘不过来,但李凡好象没有半点感觉,瞧着慢慢走过来的大快头,淡淡地说: “阁下块头不小,不知是八虎中的第几虎?” “老四:铁虎!”满以为对方听了自己的名字会惊惶失措,但他失望了,对方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惧怕,反而lou出一丝笑意。 “你的那些禽兽兄弟没有来?” “对付你,凭我铁虎一人足够!”一拳击出,石破天惊! 李凡只觉得这一拳似乎带动了满厅的大风,速度也极快,高手!真正的高手!兴奋啊,以拳会拳!李凡迎着对方的拳头一拳击出,无声无息! 两拳相交,风停声止,李凡收回拳头,轻轻摸了摸说: “对付我,你一个人还不够!” “咯”的一声,铁虎的右拳从半空中落下,象没有任何支撑一般,重重地拍在他自己的大腿上,脸上神色开始改变——他的右臂里面的骨头、血管都已经全部粉碎了。他这只手已经彻底废了! 随着铁虎的神色改变,满厅人的脸色都在改变,他们知道铁虎的功力,以武而论,铁虎的功夫在八虎中虽然算不得第一,但主要原因是他的动作不够灵敏,单以力量和破坏力而言,绝对是第一!只要被他打实了,砖墙都得打出一个洞来,但这个看来并不强壮的蒙面人偏偏就以拳对拳,一拳就将这双铁拳击得粉碎! 铁虎左手抱着右臂,脸上虽然有豆大的汗珠,却仍然站直如山: “好功夫!我铁虎闯荡江湖20年,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等高手!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来挑虎啸堂的梁子?” 李凡大拇指一竖: “硬汉子!一只手粉碎,仍能侃侃而谈,这样的人我也见得不多!虽然你们虎啸堂坏事做尽,但对你我可以网开一面,你退出虎啸堂,我就饶了你另一条手臂!” “好大的口气!凭你?”门口进来一排大汉,共有六人。说这话的是最前面的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此人并不高大,但气势非凡,走进来的时候,虽然他身后的人大多比他高大,但李凡的眼睛只盯着他。 “大哥!”铁虎微微一躬身。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老大金虎也有点奇怪:这个四弟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受过伤了。这个小子能让他受伤,看来实力不弱啊。 “此人功夫深不可测,大哥不可大意!”铁虎在老大耳边说。 “哦?我来试试!”老大发话:“兄弟们退后!” “大哥!我先来试试!”老二银虎开口。 “你们不必争论!你们可以一起上!”李凡淡淡地说。 “你小子好狂,你居然敢独自挑战八虎中的金、银虎!你在找死!”银虎大怒。 “不是,你会错了我的意思。”李凡看着他:“我是说你们六个可以一起上!早点解决了,我还要回去睡觉呢,昨晚没睡好,还真有点睏了。” 一声风响,一条黑影一跃三米,凌空翻身,一脚踢向李凡的头部,却是雪虎发动了!雪虎是八虎中动作最快的,他这一动,当真是快如闪电,风声未至,脚已到了李凡的面门,好快!李凡心中大是兴奋,他从没有这么好的对手,以前动手总是未能尽兴,而今天有这么多的对手,而且看起来个个都是高手,真是太过瘾了。微微后退,左脚起处,正踢在飞来的脚上,来人被踢得在空中连翻了两个跟头,飞越5米,“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双手抱脚,已经站不起来了。 李凡搓搓手: “你们几个速度还差不多,就是不禁打!”这句大实话让剩下五虎又惊又怒。 “此人功夫厉害!一起上!”大哥不敢再托大了。 看着五人慢慢围过来,李凡总算有点压力了,他觉得整个大厅好象在压缩一样,五人已经堵住了每一个角落,随意老大一声令下,五人一起动手,或拳或掌,或指或腿,李凡面前已经全是身影。 这时,李凡“游龙身法”起了作用,他身子一转,身体好象原地消失,接着出现在老三铜虎的身边,手一伸,老三双手粉碎! 将老三顺手推向老六白虎,在白虎闪避的瞬间,一脚踢在白虎的右腿,粉碎! 反手扣住老二的脉门,整只手掌齐腕而断! “轰”地一声,一拳击在老八黑虎踢来的脚心,右脚粉碎! 双手一分,老大金虎的右手已被抓住,紧接着粉碎,左肩一痛,关节错位! 身形一闪,李凡已在三丈开外,威名赫赫的南方八虎中的七虎已经全部成了残废,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人,南方七虎惊骇莫名,这人是谁?谁有这么神奇的能力,这么高强的功夫?他还会做什么?会杀人吗? 门外一声刹车响,冲进来七八个警察。枪出,指向场中的人,面对枪口最多的人是李凡,因为只有他身上没带伤! “你们来得太好了!”李凡高兴地说:“这伙人贩卖摇头丸,估计还有其它毒品!”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伙人神色明显不善,而且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lou出了微笑。 又是警匪勾结?这么老套? “把他铐起来,全部带到警局问话!”最前面的警察吩咐。立刻有两名警察向李凡走来。 “慢着!你应该先铐他们,另外,你还得先搜查毒品,防止转移!”李凡急切地说。 “我们办案还要你教?少废话!”那警察训斥。 “且慢!”李凡淡淡地说:“我不信任你!” “哈哈!不信任?不信任又如何?这几支枪指着你,你能怎么样?”那警察索性放开。 “你可以试试!我不管你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只要你们中有一个人开枪,我就把你们的手臂全毁了!”李凡淡淡地说。 “等等!”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传来,门外忽然多了十多人,扇形进入,将先来的警察围在中心。 “把这伙败类的枪下了!”女孩子命令:“国安局办案,如有反抗,就地枪决!”先来的七八人原来还想反抗,但看这女孩子亮了身份,居然是国安局的,国安局的人可是有杀人许可证的,谁还敢乱动,顷刻之间,厅中所有人,包括那那些可怜的南方七虎(现在是七只兔子)都被枪指着脑袋。 女孩回头,看着李凡,突然神秘地一笑: “中华游龙!我们总算见面了!” “在这种场合下被你捉了个现成,我也无法否认!”李凡叹气。 “和我回局里吧!”女孩子说:“我救了你一命,你应该配合我吧!” “你以为你救的是我?”李凡的声音有点讥讽的意味。 “我承认你身手的确厉害!南方八虎都是以前最著名的地下拳手,个个武功高强,你凭一己之力将他们全部打败,足见高明!”女孩子顿了一下:“但是,你面对的是枪,他们如果开枪,我不认为你还能活下去!就算你是武林高手也一样!” “我今天不和你走,你可以命令你的手下开枪,我的条件略有改变,谁向我开枪,我就毁了谁的手臂!你可以看看是我的命先丢,还是你的手下的手臂先丢!”李凡静静地站着,眼睛里有一丝火苗在闪动。 王梦看了他好久,笑了: “和传说中一样,神秘、神奇!我不想要你的命,也不想丢掉同事的手臂,所以,这个赌我不打!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一件事,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你没有恶意。” “好吧!既然你没有恶意,我就听听你的想法,但这里人太多,我们可以在外面边走边谈!” “中华游龙?”虎啸堂的南方七虎(老五锡虎因为出外办事没在家,无意中躲过一劫)听到这个男人居然是中华游龙,不由得都吸了一口气:被这个黑道克星盯上了,看来虎啸堂和青龙帮的命运差不多了,得停下手中的活动了。 【……第三十七章先发制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十八章 招安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夜幕下虽然有灯光,但这片椰子树下却是昏暗的,海风带着微咸的清新吹过,椰子树叶在风中微微作响。 李凡看着身边的些神秘的女孩:“我有一个疑问!” “我知道你有疑问!”女孩笑了。 “你们的目标是我!”他接下去:“虎啸堂不会成为国安局的目标!” “我们的目标本来就是你!”女孩承认。 李凡眼中有疑惑:“这我就真的不明白了,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而且看架式你们在这里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这绝对不是临时能做到的。而这个计划却是我临时决定的,就连我自己在一个小时之前都不知道,你们更没有理由知道。” 又补充了一句: “你别告诉我你们国安局有几个老道士会卜卦、算命!” “我也有一个疑问,是私下的。”女孩子看起来很狡诈。 “好吧!我们可以交换答案。因为这个问题没搞清楚,我心里不会踏实。”李凡叹气:“我会觉得我时刻在你们的监控范围之内!” “谁先说?” “当然是国际惯例,女士优先!” “看不出你这个人还有点绅士风度。”女孩子一笑:“看在你懂礼貌的份上,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梦,国安局特勤处。我要问的是:你没有任何防护设施下到近200米深的海底,而且还捞上来军方需要的东西,是什么你当然知道!时间长达20分钟,你怎么做到的?是否你随身携带有某种高科技产品?” 李凡目瞪口呆:“原来你们都知道了!我还以为做到很隐蔽呢!厉害!佩服!” “军方虽然没有将此事在社会上宣扬,但军方的行动在国安局的眼中是不设防的。”女孩子笑得很得意:“其实我们也只是猜测这件事与你有关,并不能证实,但现在证实了。” 被这个看似单纯的小姑娘摆了一道,惭愧呀! 李凡苦笑:“上当了!好吧!我告诉你我只是练了点气功,闭气时间长点而已!” “这么简单?你的气功有这么厉害?是什么气功?”好奇心来了。 “只是一点家传气功,好了,你的问题我算回答过了,还额外给了你另一个证实,你应该回答我的疑问了。”李凡有点不耐烦。 “你的疑问说穿了也不值一提。”王梦说:“只是一点逻辑推理和一点运气:我们知道你在南海帮了军方一把后就想到你身在南方,而联想到你对青龙帮的出手,我们猜测你有可能会对南方省的黑道出手,于是,我们监控了南方省近十个黑道帮派,其中,虎啸堂正是监控的重点。今晚,南方不夜城纷乱一起,我们就已知道,而我和我的同事分了工,我恰好就在附近,实在是有点运气。” “虽然是有点运气的成分,但你们分析精密,行事果断,也很不凡,我一样佩服!”李凡话锋一转:“你们花了如此心血,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听到李凡开门见山提出了这个问题,王梦脸上lou出严肃的神情,她郑重的说: “是这样,你在南海惩凶、青龙帮除恶我们都已知道,说实在话,我们全体人员对你的正义和你的功夫非常敬佩!所以,奉局长命令:我和丁华专程出来寻找先生,希望先生能够加入国安局,为国效劳!” 加入国安局?这么慎重?李凡还从没有想过,想了一下,说: “谢谢国安局各位的赏识,但本人生性懒散,受不了约束,所以并不想加入国安局。” “不,还请先生能够多考虑一下,加入国安局可是天下有能力之人共同的心愿,而且国安局还是有吸引人的地方的。”小姑娘急了,虽然运气好,先找到这个家伙,可他不愿意接受招安,好象也没有什么用处。 “哦?”李凡好奇心起:“说说看,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王梦伸出一只白葱般的小手,慢慢的伸出食指说:“第一,有相当高的工资收入;第二,有相当高的地位,可以调动省国安厅及以下国家安全部门的人马,必要的时候可以要求政府部门配合工作;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可以在特殊场合便宜行事!虽然不是民间流传的拥有‘杀人执照’,但如果失手杀人,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免责,这一点是象你们这样身手高强的人最喜欢的了。” 看着王梦伸出的三根白玉般的手指头,李凡平静地说:“第一,金钱不是我生活的目标,仅仅是我生活的工具,够用就行,我不需要太多;第二,我办事不喜欢按章程操作,更不喜欢显摆,所以我不需要太多的人马;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不愿意杀人,更不想要‘杀人执照’,我觉得任何人都不应该有特权,我自己更不想要任何形式的特权,何况是杀人的特权?所以,很遗憾,你的条件无法打动我,告辞了!”身形刚动,突然又停了下来:“今晚之事已经了结,虎啸堂的几位高手也需要救治,你们应该把他们送医院。另外,如果你将你的住址告诉我,我或许可以送你一件礼物。” “你的礼物让我期待。”王梦一笑:“因为你并不象一个会给女孩子送花的男人!好吧,我住南方大酒店318房间。” “那好,明天晚上见!”身子一转,已在10米外,两臂一展,无影无踪,只留下几片孤零零的树叶在夜风中旋转。 “这就是‘轻功’吗?”王梦愣愣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回过头看着一片狼籍的不夜城,又恨恨地摇头:“自己做的事,要别人收场,算什么男人!” 。。。。。。 李凡站在阳光下,全身在弥漫着过剩的精力,今天答应去给王梦送礼,真的就把那张自己并不知道是什么的地图送给她?也好,反正自己也看不懂,国家多的是研究人员,让她带给他们研究一下应该比自己慢慢揣摩好得多。这个东西初看有点象藏宝图,但细看就不象了,上面并没有标出明确的重点位置,而且明显还很短的形成年代也不太符合藏宝图诞生的年代特征。 时间还早,今天做点什么?不如去做点采购工作,婷婷不是最想要一部电脑吗?曾经在自己面前探头探脑地提出过几次,见自己不答腔就不敢再说,今天去买两台,让小姑娘高兴高兴,但这小姑娘还在读书,可不能荒废了读书的大业,还得和她约法三章才是。 电脑店里生意虽然红火,但一下子购买三台笔记本电脑的顾客还是不太多见,李凡本来只打算买两台,但突然想到孙琴也是个电脑迷,自己从没有送过这个小姑娘什么礼物,而人家不但为了自己弄病了,好歹还和人家有了那一层亲密的关系,没有理由连自己的义妹都不如吧?于是就有了让电脑店女店主惊喜的一幕出现。 将三台电脑全部办理了入户手续之后,一不做、二不休,李凡又买了两部女式手机,都是时下最新潮的kbb型d款手机,这款手机非常具有女性化特征,小巧玲珑、颜色多变,李凡购买的两款一为鲜红,适用于青春少女,就给婷婷,另一款淡黄色,典雅大方,最适合孙琴了。 将三台笔记本电脑也作了一下分工,黑色的坚实型的当然是给自己;银白色超薄型应该是给孙琴合适,而那款带点弧形的粉红色小电脑估计婷婷也不会放手。 将给孙琴的礼物放在沙发旁边。将这台粉红色电脑和那款鲜红手机放在茶几上,李凡就去了自己的房间上了会网,刚刚注册完自己的电子邮箱,就听到客厅传来一声女性的大叫,他打开房门,看到婷婷正站在沙发旁边,嘴巴还没有合拢。看到哥哥,她叫起来: “哥哥!这电脑好漂亮!手机好漂亮!是你买的吗?” “是呀!”李凡走上前抱了抱她:“是哥哥送给你的小礼物,你喜欢吗?” “啊?!”再一次大叫:“给我?。。。这么贵的东西!”小姑娘脸红红的又补了一句: “你太乱花钱了,我。。。” “行了,别动不动告诉妈妈!”李凡刮刮她的鼻子:“这点钱不算什么,只要你喜欢就行!” “我当然喜欢!我太喜欢了!哥哥!你真好!”踮起脚尖在哥哥脸上亲了一口。兴冲冲地去厨房准备午饭了,这小丫头的饭菜是越来越地道了。 【……第三十八章招安--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十九章 礼物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校园的午后是热闹的,这个时候在北方应该是到了开始飘雪的季节,但在祖国最南边的省份,却感受不到这种天气的剧烈变化,看着一片苍翠的校园,望一眼300米外的大海,这个地方真的得到了上天太多的眷顾,给了它永远适宜的气候,就象细心的妈妈照顾最爱的女儿一样,还给了它大海的豪迈与江南的灵秀与风情,这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情被大自然的魔手巧妙地连接在一起,给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震撼。 我这一生是否也得到了上天太多的眷顾?李凡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人的一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一双神灵的眼睛在看着?在这个地方它让你失去,在别的地方它会让你得到,只是它给人的东西并没有和受让者商量,受让者也只能被动地接受,所以,才会有太多的遗憾,许多人得到了他们不想要的东西,而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拥有的东西被某一个角落的某个人深深羡慕,而那个羡慕别人的人身上同样有东西让另一个人羡慕,这个世界就成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综合体,充满动荡、充满诱惑、充满矛盾的综合体。 法国梧桐上一片叶子飘下来,李凡伸手接住,这是这个地方季节变换的唯一信号了。大学校园曾一度是李凡心中的梦想,这个时候,他站在校园的草坪边,看着那边球场上不知疲倦地展示男人风采的健壮男生,望着身边走过的一对对或喜或忧的男男女女,他心中好象有某一样东西在苏醒,就好象是春天的种子在泥土中发芽,充满了生活的朝气。 很顺利地上楼,也许是受到李凡脸上那春天般的微笑感染,看门的大婶居然对李凡没有任何的阻拦就放他上楼了。 看着孙琴脸上又羞又喜的神情,李凡将电脑和手机放在她床上,对她微笑: “我还从来没有给你礼物,这是我给你的,希望你喜欢!。。。打开看看?” 在室友张大嘴惊叫和七双艳羡的目光注视下,孙琴扑进李凡的怀抱,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然后把头kao在他肩上,良久才轻轻地说:“谢谢你的礼物,你以后别这么破费。。。我不想你为我而劳累。” 真是一个好姑娘,善解人意而且温柔体贴,李凡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对自己说:“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我会好好珍惜的,我会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看着温情相拥、物我两忘的男女,张琳突然轻轻叹息一声,瞬间又恢复过来:我这是怎么了,他是我多年的同学,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是多次为他们祝福,希望他和她能幸福吗?他(她)们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应该为他(她)们高兴才是,可心中为什么还有更多的酸楚?难道这么多年来,我还是放不下他吗? 。。。。。。 王梦坐在旅馆客厅里,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想了片刻,接通: “局长,我是王梦。” “。。。” “很难说服他,不过他对正义与责任有他自己的看法,。。。不会危及国家安全!” “。。。” “是!今晚我会再试试!。。。录像带我会带回去!” 她坐在椅子上很久了,今晚他应该不会失约吧,这个男人真的好神奇,他给她带来了太多的震撼,不知今天会给她带来什么?楼下的服务员中有半数是国安局的人员冒充的,保安也是,但她有一个预感,这些人不会起到什么作用,这个奇人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轻功,武功,水性都超越了目前人类的认知,偏偏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来历,就好象是凭空出来的,难道是花果山上的孙猴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窗子“咯”的一响,窗台外出现了一条人影,来了,王梦居然发现自己并不惊讶,在她心目中,好象只有这样的出场方式才与他的形象相符,如果他和其它国安局特工一样,通过化妆来逃避楼下的眼睛,她反倒会感到失望。 也许是位于海边,南方大酒楼和旁边大多数建筑一样,都是走的占地广、楼层低的路线,这是防风抗风的通常做法。总楼层不过四层,而且每层都只有三米多一点,三楼离地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这样的高度对一般人来说当然是得kao梯子说话了,但对李凡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挑战性。只是轻轻一跃,就站在窗台上,屋子里王梦小姑娘的整个背影全在眼中。 打开窗子,李凡已在房中,他还是那幅造型——虽然远远比不上戴丝袜的形象另类,却好够瞧。 王梦伸手邀客:“我等你好久了,请坐!” 端起一杯水,款款地走过来,就象一个殷勤的女主人在招待她久未谋面的朋友。 “谢谢!”李凡喝了一口水,他并不怕毒,他也不相信国安局的人会下毒,所以坦然而受。王梦目光中lou出欣赏的神色,好一个坦荡的男子汉!面对陌生人的款待坦然受之,这一点自己就做不到。 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安静地喝水,那黑色的紧身衣下的身材在这个角度显lou无遗,这是个修长而强壮的身躯,看起来并不太粗壮,可为什么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这幅**里面还有什么未知的秘密?她忽然脸红了,这可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自己怎么能有这种研究人家**的想法呢?为掩饰自己的慌乱,她看了看窗外,稳定了一下情绪说: “尽管我们昨天已经谈过,但今天我还是希望事情会有转机,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我的建议。” “不必!”李凡很清楚地说:“起码眼前不必考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过来: “说实话,这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是否对你们有帮助,所以首先,你不能对它抱有太大的期望。” “不管有不有什么大用,我都得感谢你!”王梦接过图纸,这是一张很奇怪的中国地图和背面的各种文字的数字的组合。看不出是什么,不大可能仅仅是地图这么简单,因为这地图太怪,其中肯定隐藏了什么玄机。对着灯光瞧瞧,是什么呢?突然心头一震:这会不会是外国在中国的间谍情报网,如果是,那它的价值就无法估计,因为一个完整的情报网往往是一个国家几代人的心血结晶,其中花费的金钱是天文数字且不说,而且其中凝聚的绝不仅仅是金钱,还有科技、军事等等因素,说一个国家的情报组织的实力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另一层面的体现绝不为过。如果破坏掉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情报组织,这个国家将会在此范围内丧失全部的耳目功能,其商业、国防等等方面将会陷入被动。 带着期望,她转向李凡: “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实话说了吧,或许你会笑我顺手牵羊!”李凡笑了笑:“这是上次在海底打捞生物制剂时发现的。这东西被太阳国高级间谍收藏在暗柜里,又与生物制剂这种重要的东西放在一块,我想应该不是一件简单东西,所以就顺手牵羊了。” “这东西可能非常珍贵,虽然我也还不知道它的实际价值,但被高级间谍收藏得那么隐藏,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谢谢你交给了国家!”王梦真诚地说。 看到她的神态,李凡轻松地说: “你瞧,我不在国安局还不一样可以为国家做事,是吧?看来你也不一定非要我加入了吧?这样吧,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对女孩子总是心太软,我给你一个电子邮箱,你们如果有什么事不便于出面,或者难以解决,你可以发个信息到这个邮箱来,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毕竟为国家做点事是不能太讲价钱的。” 王梦嫣然一笑: “对女孩子心软不是毛病,是风度!如果对女孩子心硬得象铁一样,那才是毛病!好吧,既然无法把你请回去,得到你的金口一诺也是大功一件,谢谢了,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好!”李凡大拇指一竖:“提得起,放得下!***很有气度,如果你不是身为女儿身,会是一条好汉子!”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王梦大怒:“你不知道女孩子最不喜欢别人说她有男子气概吗?” 她由于职业习惯,养成了办事风风火火的作风,她妈妈无数次地说过她:你一点女孩子气都没有,看将来怎么嫁出去,她心中对这一点早就有点过敏,李凡的一番话恰好撞上了她的枪口。 “对不起!”李凡忙道歉,差点一句话溜出来:我忘了你是女孩子!估计这句话若说出来风波会更大,所以急忙止住。转移视线: “虎啸堂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一句话,王梦气又来了: “你自己拉的。。。做的事,要别人收场,这些人是送医院了,可是,他们受伤部位全毁了,你可真够狠的。” 李凡叹气: “如果你知道他们做的事,你就会说我太仁慈的,他们逼人吸毒、谋人家产、杀伤人命,强jian妇女,天下的坏事都做尽了,如果不是我对自己有约在先,我早就取了他们的性命,决不会断手断脚这么简单。” “对自己有约在先?”王梦兴趣又来了:“什么约定?” “我的约定是:不到万不得已,我决不杀人。可以伤人,不可害命!”停了一下沉声说:“生存不是罪恶,我可以毁掉一个人作恶的双手,但我没有权利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第三十九章礼物--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十章 升职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晚上九点,南方新闻开播。第一则新闻就把观众的眼球紧紧吸引:昨天晚上,中华游龙惊现南方省海滨市,在一个叫“南方不夜城”的夜总会与本省一个黑帮组织“虎啸堂”发生冲突,他在虎啸堂众多高手包围中大显神威,一人打倒20多名帮众,并将虎啸堂中到场的七位香主全部重伤,据说,这七位香主都是本省以前被依法取缔的地下拳坛的领军人物,号称“南方八虎”,个个武术高超,但在中华游龙手下无一合之敌。这是继青龙帮以来第二个被中华游龙盯上的黑道帮派,中华游龙为什么会盯上它?这个帮派会不会遭到中华游龙的第二轮打击?我们目前还不知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中华游龙又一次在南方的都市扮演了正义的使者。。。。。。 沿海一栋豪华别墅里,两个都只有三、四十岁的男人面目阴沉地看着新闻。 “老大,这新闻一播,帮中的兄弟心就散了!” “这有什么办法?你能让人家不播?不过也好,这种意志不坚的人,正好趁此机会清洗出去!”四十左右的男人在沙发扶手上击了一拳。 “哥几个现在都废了,这狗杂种的中华游龙!”三十多岁的高个子眼中射出寒光:“如果让我碰上他,我一定杀了他!” “别意气用事了,他们哥几个不顶用,你一个人能打得过人家?还得从长计较!” “老大准备出山了?”三十岁的男人高兴地问。他正是虎啸堂硕果仅存的香主:老五锡虎。而另一人则是一个经常有本省电视上lou面的人。 “蠢货!”四十岁男人骂道:“我出山顶个屁用?我一浮出水面,马上就会自身不保,还谈什么保护虎啸堂?谈什么打击其它帮派,让虎啸堂独大?我的能量是职位的能量,不是自身的能力,论自身能量,我连你都打不过,凭什么去和中华游龙斗?他妈的,我一定要找出这个蒙面的狗杂种,给他好看!” “那,眼前帮中的局势怎么办?”锡虎小心地问。 “还能怎么办?首先,将手中的生意全部停下来,一部分比较招摇的产业关了;其次,让那些手上有案底的兄弟出去避避风;七虎那边也得好好安顿一下,毕竟人家这些年来为帮中做了不少,我们不能这时候把他们抛开不顾。” “老大真是顾念帮中兄弟呀!”锡虎感动泪流:“老大放心,这件事我去办,一定让他们几个养好伤,并对老大感恩戴德,在警察面前也不会乱说。” 向岚走进台长的办公室:“台长,你找我?” 台长随手丢过来一份《南方日报》:“你先看看这则消息!” “游龙一现虎啸消声 本报讯:12月3日,在南方省海滨市一家名叫‘南方不夜城’的夜总会里,中华游龙突现侠踪,与南方势力极大的黑帮‘虎啸堂’发生冲突,当时,虎啸堂出动了号称‘南方八虎’的八位香主中的七位和另外20余名帮众围攻,但中华游龙又一次演示了武力神话,赤手空拳在瞬息间将20余名帮众全部打倒,并将七位高手全部打成重伤,这些受伤者受伤手足都是粉碎性骨折,据医院方面称无法手术,只能截肢。。。” “这个家伙倒是不清闲!”向岚笑了:“要我做什么?” “你再看看这个。。。”台长又递过来一个牛皮信封。 “调向岚同志到中央电视台工作。。。”看着里面的调令,向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日思夜想的调动居然这么快来了,快得让人毫无思想准备。到中央台工作,是全国多少电视工作者的梦想?可自己一无权二无势,在这个省级台都谨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人会被踢出去,根本不敢向领导提起调中央台这个远大的理想,怎么可能。。。 “台长,我有点不敢相信,这太突然了。。。不会是有人开我的玩笑吧?”向岚激动地说。 “我告诉你原因,只有二个:你上次在天宝俱乐部报道中表现不俗;第二点:你和中华游龙有过私下接触,我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只是说,中华游龙或许不会拒绝你。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有些还事关国家机密,和国家许多研究课题有关,所以对他非常重视,调你去专门追踪报道中华游龙。。。你明白了?” “明白!好,既然是组织上信任,我就什么也不说了,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台长将调令递给她:“台里的房子给你留着,有空回来坐坐!我期待着你的精彩突破!” “谢谢!”对这个忠厚的长者,向岚是打心眼里敬重。 就这样升职了?看着省电视台的高高的台阶,向岚有一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这次去南方省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向岚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天知道会不会碰到他,他可是一个蒙面大侠,如果他不愿意暴lou,估计是没有人能把他揪出来的,自己怎么去开展这项毫无头绪的工作?比起别人来说,她只有一个优势:他和她有个一次约会,不带男女私情的约会,另外,他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但他知道她专门为他而来吗?他会把她放在心上吗?他会打电话给她吗?她就象在进行一场自己根本不了解规则的赌博一样。想到这些,向岚脑海中一片混乱,这个可恶的人,害得她今晚又无法入睡了。 相对于向岚的患得患失,国安局的王梦可是得意非凡。她昨天一回来就得到了局长的亲自接见,一脸的神采飞扬让灰头土脸的丁华差点抓狂。她带来了几样了不起的成果。第一是她得到了中华游龙的邮箱地址(这个可恶的人只是注册了一个公共邮箱,根本不可能追查使用人的地址。)并得到了他愿意帮忙的亲口承诺;第二是她得到了一盘录像带,这是南方不夜城大厅的监控录像带,这也是中华游龙留下的唯一的影像资料,采用的是针孔摄像机,李凡并不知道他的一切都被录成了录像,否则的话,他有可能会毁了这盘带子,现在这盘带子正放在国安局秘密会议中心;第三是她得到了一张神秘的地图,这张地图已经被第一时间送到国安局特别研究中心进行解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有这三样成果,小姑娘王梦有理由兴高采烈地不理会丁华,并趾高气扬地把丁华气个半死,从而让丁华有了与李凡同样的感慨,恨她为什么不是男人——如果她是男人,一定要把她揍个半死! 录像是用最新式的高清晰度针孔摄像机拍摄的,位置也恰到好处,所以,效果是极佳的,看这样的一组镜头和看一组武打电影没什么分别,起码国安局的众人都有这个感慨。首先,李凡捏断服务生的手腕,丁华就发出了感慨:好大的手劲!看到一脚踢碎音响,他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将这种硬塑制品踢碎毫不困难,任何有点力气的人都能办到,这个屋子里甚至王梦这个小姑娘都能办到,但要将包括电线在内的零部件都踢碎就有点匪夷所思了,他亲眼看见那音响后面2尺长的电线居然随着他这一脚断成了无数的小段,相信在现场是没有人会注意这点的,但这时候放出来,却把这个国安局的格斗高手惊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这种力量是什么力量,他只知道凭这一手,他所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他自己更做不到。他把他的发现说了出来,镜头作了一个回放,果然如此,满屋20人都张大了嘴。但下面的镜头就不对了。这20多名黑衣汉子围上来怎么忽然不动了?没看清中华游龙有什么动作嘛!5倍慢动作回放,有点印象了,大厅里的20名帮众在5倍慢动作下看起来就象木桩,但有一个黑影在动,仍然快极了,好象在每个帮众身上按了两下,就回到了原处,这是什么速度,丁华头脑中飞速转动,他好象发现了一点什么,对!他的招式好熟悉!再重放!10倍慢动作,对了,“军中截杀八式”中的第五式:截肩式,专门用来攻击对手的双肩,错开关节,让对手丧失攻击能力,这人怎么会军中招式,而且看来他的动作精准到位,没有任何哪怕一丁点的差错,只是他的动作比起一般人来说快了十倍,但功夫架式不会变,这是一位军人,或者是一位曾经学习过“截杀八式”的人!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 “看他的武功,他会不会是军中第一高手邓中生?”副局长发言。 “不会,邓中生我和他交过手。他的武功虽然不错,比我强点,但也有限,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丁华一口否认。 “不会是邓中生,此人身高比邓中生要高5厘米左右!”这是另一个格斗高手蓝威,他想想说:“我倒是想到了另一场景,上次天宝俱乐部12名保镖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但过了半个小时就能苏醒,而且醒后对身体没有半点影响,这种功夫很象‘截杀八式’中的另一式:截颈式!” “这么说来,此人学过军中绝技,必是军人或者曾是军人无疑了?”局长问。 “这倒也不尽然,”蓝威眼光敏锐,武艺高强,对于武功招式向来见解独到:“军中绝技这些年来流传甚广,甚至大学军训时都学过,只是一般人没有人会去对这种绝技下大力气钻研,看这人的功夫,实在已把这种功夫练到了极致。此人即便不是军人也和军人拖不了关系。但还有一个问题:此人如果曾是军人,凭他的身手绝对不会默默无闻,我们为什么没有在军队档案中看到有这样一个绝代高手的存在?” 【……第四十章升职--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十一章 论武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其实象这样的高手不一定需要什么固定的招式。”丁华说:“各位请看,此人的速度在10倍慢速下仍然接近于正常人的速度,可见其实际速度之惊人了,以他这种速度发动攻击,就算是最平庸的招式也会产生莫大的威力!甚至于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连电线都能踢碎!” “电线可以踢碎和速度关系不大,这其中另有原因。”蓝威解释说:“如果是直接踢在电线上,凭他这速度倒是可以将电线踢碎,可是各位请看,此人踢的是音响的中间部位,根本没有碰到电线,而电线居然寸断只能说明他这股力量中有古怪,会不会是古代武功中的‘内功’?” “人体内是否有另一套循环体系。”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发言:“这些年来一直争论不休,西医学一直认为人体内只存在血液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而中医学都认为除了血液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以外,人体内还有另一套独立的系统:经脉。而古代武功中的内功就是起源于这种经脉,认为人体内可以有一种真气,在此经脉中运行,可以强身健体,有很多医学机构都在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希望能够找到人体的秘密,但一直没有结果,如果这人的确有古武中的内功,倒是为中医学的经脉论打开了一扇大门。” “你们这样争下去,只怕能争个几天几夜!往下看!”王梦对武术一窍不通,听得气闷,特别是戴眼睛的刘老夫子发言更是有始无终,往往是一进入研究状态就无穷无尽,让她心中害怕。 录像已经进入了最精彩的环节。 看到铁虎一拳击出,蓝威和丁华脸上失色,他们知道这种摧毁的霸气不是人可以硬抗的,如果他们遇上了,只有一条路,先退三丈再在侧面迂回攻击。但中华游龙不一样,他居然一拳击出,硬碰硬!看他出拳的方位,倒是一点不差,速度也不太快,力道更是软绵绵的,这样的两拳相对,他绝对是送死!但奇迹偏偏发生了,他收回拳头,毫无损伤,而铁虎居然就被他毁掉了一只手(这是事后才知道的,当时只能看到铁虎的拳头落下,看不到血迹和伤痕)。“看来只有一种解释:他的拳头中含有一种我们所不了解的力,这种力极具破坏性!”蓝威讲解。 看到金虎等六人进来,个个步伐沉稳,气度凝重,蓝威和丁华更是大吃一惊,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南方一个小小的黑帮里居然有这么多的高手,这些高手是真正的高手,虽然还比不上邓中生这样的全军第一高手,但绝对和他们自己在伯仲之间。特别是那个金虎,看起来既不高大,又不强壮,偏偏有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恐怕已经到了和邓中生一个级数了。且来看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但他们期望的好戏还没开场就结束了,这些高手在中华游龙眼中居然没有一点高手应有的力量,好象和其他人一样的不禁折腾,从雪虎闪电战开始时到金虎的左臂关节被错开结束,时间只有区区几秒钟,借助于10倍慢速,众人看得清楚,这人没用任何招式,只是一拳一脚地转眼间就把这些高手象教训婴儿一般地击倒在地。 “他有一个特点:只要他的拳头和脚挨到了对方任何一个部位,对方必定丧失战斗能力。”蓝威说:“各位请看,从铁虎开始,到金虎结束,所有人都只受一招就支持不住,后来在医院检查之下,居然全部都是粉碎性骨折,而且这种骨折和一般的大不相同,这种骨折是连骨带筋还有肌肉组织一起粉碎,是不可修复性的。到底是什么力量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这人全身都是谜,如果能够破译他的秘密将对人体生物科学产生巨大的影响。”蓝威不但武功高明,而且见识不凡,极得领导的器重和同事们的爱戴,一番话说得众人不断点头。 王梦伸伸舌头,倒也有点女孩子的娇气:“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神奇,我真该把他带回来。” 局长笑了:“你能把他带回来?他不愿意做的事,谁能勉强他?” 小姑娘不服:“我当时枪都指着了他的脑袋,他敢不从?要不是局长说过不能得罪他,我就要用强了。” “幸亏你没有,”蓝威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能力,但光凭他的速度你就打不中他,在你扣扳机的一瞬间,他就可以杀你几个来回!你要想击中他,只有一种情况: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但他在行动的时候又怎么能没有防备?” “这人我们可以总结以下几条:”局长伸出手指头:“一,速度特别快,接近声速;二,力量怪异,破坏力极大;三,有正义感,愿意为国家做事,这一点我最欣慰;四,与军方关系密切,可能是军人或者是退伍军人。。。。王梦这次行动收获极大,我也小小地兑现一下我的诺言,刚才我和两位副局长商量了一下:王梦升为特勤处副处长,工资晋升一级。祝贺你!王梦副处长!” 王梦兴奋得满脸通红,立正,敬礼:“谢谢局长!谢谢各位同事!” 她没想到仅仅是与中华游龙有了个小小的接触居然就升职了,成为了全局最年轻的副处,心中不禁对中华游龙有了一定的感激之情:这个不会说话的家伙,倒也不算太可恶! 李凡绝对想不到因为他的原因,已经有两个女孩子圆了她们的梦,一个上调一个升职,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为自己骄傲不已。他这时候也正在骄傲:他最可爱的婷婷妹妹正在用一种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他在为她做拉面。 “哥哥!你好了不起!”她用一贯的大惊小怪的语气发表着她的感慨:“拉得好长呀!再长点行不行呀?” “哥哥!你怎么会拉拉面呀?你以前不会是开餐馆的吧?”什么眼神?我象开餐馆的吗? “我说婷婷,等几天我带一个姐姐来这里,你欢迎吗?”李凡觉得应该和妹妹通通气。 “谁呀?是嫂嫂吗?”小姑娘狡猾地笑:“是嫂嫂来住我高兴,但你可不能学那些有钱人,光找些坏女人来住,要是那样,我叫妈妈骂你!” 这小姑娘,谁教她这些专业知识的?还动不动拿妈妈压人,看来这个小姑娘上次非要他叫妈妈就没安好心。 “妹妹放心,这位姐姐是一个善良、漂亮的好女孩,也和婷婷一样,是一个穷苦农村出来的。”李凡忙解释。 “是这样的呀?”小姑娘同情心泛滥:“哥哥怎么不早点让她来住呀?你快去接她来呀,她要来了。。。我把电脑让给她。。。和她一起玩!” 差点说成转让电脑了,幸亏转弯转得快,不过能让她和人一起玩也算不错了,这小妮子,电脑快成她的命了,幸好成绩没有掉,否则还不得制裁呀? 摸摸她的头:“也不用这么急,说说你倒比我还急,倒是你,你电脑可不能多玩,知道吗,每周只能玩两次,周六和周末,我要是再发现你平时玩,我取消你玩的权利。” 一句话小姑娘马上不作声,看来心中有愧,但立马原形毕lou:“你经常不在家,躲开你还不容易?” 【……第四十一章论武--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十二章 那一夜的风情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元旦快到了,新的一年要来了。 南海大学女生宿舍楼一片嘈杂,女生们都在讨论该怎么去过元旦,如果在以前,孙琴肯定不会参与,她宁愿一个人去图书馆看看书,因为象好这种既没男朋友(不是没人追,是她看不上),又没钱的女孩子,到图书馆看书是最好的选择,又有层次又能承受。但今年却不一样了,她老早就在规划这个特殊的节日,这是李凡与她共同度过的第一个节日。 恋爱中的女孩子变化大,光是空余时间的安排就不同,以前空余时间她总是懒懒的不知道做什么,现在却总是安排不过来,可以和他去海边,也可以和他在网上聊天,还可以打电话向他撒娇,但她是一个节约型的好女孩,有了电脑这个免费出气筒,她就不愿意再找电话出气,用好的话说,就是:你帮我花了这么多钱,我在帮你节约电话费呢,害得李凡一阵阵气闷。 只是近几天她感觉好闷,而且还没办法向李凡倾诉,原因是妈妈突然来了个电话,说家乡县里教育局副局长有个儿子看上她了,和妈妈、爸爸提起,爸妈都是教师,在人家管理之下,不好推辞,所以让她回去看看,看不看得上也不勉强,好歹见一面。还说,这个小伙子还真不差,绝对不是纨绔子弟,刚从大学毕业就在教育局普教科当副科长。这真是人家副科长的意思?这个副科长孙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怎么可能突然发神经爱上她?孙琴真怀疑这根本就是老妈的意思,老妈绝对是那种有点虚荣心的人,估计又是在职称啊、先进啊这些鸡毛蒜皮问题遇到了一点小挫折,就幻想在“权贵部门”找一个帮忙说话的人,所以就把女儿的终身大事摆上了议事日程。还纨绔子弟,小小一个县教育局副局长恐怕还套不上“纨绔”这个级别。 与李凡共同度过这个节日是肯定的,但在地址的选择上她却犯了难,女生宿舍肯定不合适,还有两个女生没男朋友呢,再说了张琳也没打算回去,不如去他住的地方,他从来没提起过他在哪里住,但从每次接电话后都能很快在她身边出现这一点来看,他住的地方肯定不会遥远。再不济可以象第一次一样坐上一艘小艇去海里,花费不高(她还不知道租一天的摩托艇要好几百,第一次更是花了3000),还浪漫,于是,给李凡打了电话,约他去海边,这是元旦的前夜。 李凡站在海边的沙滩上,看着他可爱的小天使背着一个大包来到他的面前,忙伸手接过她的负重: “什么呀?挺重的!” “我怕今晚会冷,带点东西防着。”孙琴脸红红地补充:“宿舍里有个伙伴的男朋友今晚可能要来,我出来避难了。” “这么说,你是打算和我在外面开房了?”李凡笑嘻嘻地说。 “想得美!”一拳打在背心:“我们就在这沙滩上宿营,浪漫吧!这边人太多,我们去那边。。。就是你上次写字的那边!”还记得上次写字的事!这让李凡有了几分警惕,这个小姑娘不是来找我算帐的吧? 夜深了,四望无人,这真是一片寂静的天空。 孙琴躺在李凡怀里已经很久了,身下是一大块雨布,两人一直都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些没油没盐的话,12月的天,在北方恐怕已经是冰天雪地了,但在这里还仅仅是是在夜晚有一点点寒意,看到孙琴缩了缩脖子,李凡连忙打开孙琴带来的大包,拿出里面的毛巾被将两人一古脑儿裹在一起,这下,毛巾被里的温度是上来了,但却也变得暧昧起来。两人已经拥抱过多次,接吻也是家常便饭,**是必然的,但两人都是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的最后一关,**也并不强烈,尽可控制得住。但这时,一层毛巾被一盖,两人关系就变得微妙了,起码孙琴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脸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身子慢慢发烫,慢慢发软,以至于李凡在接下来吻她时,她哆哆嗦嗦地微微颤抖。李凡轻轻地将手伸向了她的前胸,这里是他从没有涉足的领地,她也只是稍稍缩了缩身子,就让男人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触动了她的柔软。一声轻轻的娇呤在静夜中传出,融入海风中不见。李凡的手还在探索,衣带已经被解开,薄薄的休闲裤也在他的指间悄悄地褪到了脚跟,随着唯一遮盖的那层布被轻轻拖下,李凡的手被另一只手颤抖着握住。 “等。。。等!”女孩在男人耳边喘息:“我。。。我怕。。。” “别怕!”李凡在女孩耳边低语,轻轻地在她脸上吻着,女孩身子又慢慢变软。。。一声轻呼,额上已是满头的汗水,两人整个身子已经完全融合。李凡轻轻擦干了女孩额头的冷汗,一只手在女孩娇躯上慢慢游走,女孩子的身体终于完全松驰下来,变得更柔软,更滑腻,不可抑制的喉间的呻吟悄悄响起,好象在夜空中唱着一支动人的歌。伴着海风的轻轻吹拂,伴着海浪的缓缓涌动,伴着海潮的起伏,两人在沙滩上静静地做着爱,孙琴觉得这夜好温柔,这海风也好温柔,她也感觉到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从两人结合处悄悄弥漫开来,象潮水一般地涌向全身,她如同是飘在海浪上,又象是飘在云端中,慢慢地,快感在聚集,在积累,她全身收紧,紧紧地抱住男人。 良久,良久。孙琴在男人怀中动了动,在男人耳边呢喃:“我要死了。。。你弄死我了。。。” 李凡手还抓着胸前的柔软,贴在她唇上说:“舒服吗?” “舒服。。。我从没想过。。这事。。。会这么舒服!” “把你身子给了我,你不会后悔吧?” “不会!我爱你,老。。。公!”孙琴已经对男人改变了称呼。 “好!我就喜欢这个称呼,老婆!”李凡感动地扩大了双手的活动范围。 “你别。。。动!再动。。。”于是,又有了第二次。 当两人第三次做完爱后,天已经快亮了,东方开始lou出鱼肚白。孙琴裸lou着全身的白腻,在李凡怀中象一团泥,一团又香又软的泥。夜已经过去,但那一夜的风情却余韵悠悠。 这是新年的第一天,今天已经是元旦。 直到太阳升起来好高,孙琴还窝在男人怀里没有一点动的意思。李凡轻轻地吻吻她的唇,她没反应,悄悄捏了捏她的柔软之地,她身子扭了扭,嘴里不知说了点什么,右手更紧地抱了抱男人的腰,还是不动。这小姑娘昨晚是累坏了。直到大约9点,再不起来可真的不成话了,已经开始有几个游人在那边探头探脑,看到沙滩上的男女又退回去了。这个时候不是打扰的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我们也得自觉点吧?李凡瞧瞧还闭着眼的姑娘,这个姑娘怎么看都不象一个不管不顾的傻女孩,今天怎么对外界这么迟钝呀? 轻轻在她耳边叫一声: “有人来了!” “啊?”孙琴睁开眼睛,眼中有惊慌失措的表情,看到李凡一脸的坏笑,忙把自己的光身子藏进男人的怀抱,以免爆光,在男人腰上拧了一把:“坏家伙!”突然看到毛巾被里透进来的光亮,大惊:“天亮了!快!快!我们起来!”赶情这时候才发现天亮呀? 【……第四十二章那一夜的风情--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十三章 再回首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收拾好行李,李凡将孙琴半抱半拉地带离了这块曾让孙琴流泪,昨晚又让孙琴流血的地方,这个地方相信在若干年后还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因为她的情、她的爱、她的痛和她的快乐都在这片小小的沙滩上。 不理会各种游人各种目光,也不管孙琴脸红不红,两人几乎是以逃跑的速度穿过了那片大沙滩,来到距离李凡别墅不到300米的地方,孙琴才脸红红地止步,看着李凡娇嗔: “我走不动了,都怪你!” “那我抱你?”这话要是在以前,孙琴铁定是一个白眼,但这时却是喜孜孜地说:“好呀!来抱我!”直接扑到李凡的怀中,并主动将她的一双纤细的腿缩了起来。李凡只好把这个香香的大包裹和另外一个重重的大包都抱起来,虽然他的体力非一般人可比,但也不太轻松,主要是看不清路,只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一家新开的咖啡馆,名字取得真好:“再回首”。 “老婆!我们去喝咖啡,好不好?”李凡拍拍挂在腰间的大包裹。 “好!老公请客!”孙琴跳下地。 “什么请客?你还当自己是客呀?”李凡爱怜地拉起她的手。 “咖啡好贵呀!老公,要不,我们还是去吃碗面?”小姑娘又在打退堂鼓。 “来都来了,还走呀?”这个老婆绝对是居家过日子的首选,还真精打细算。 这个咖啡馆估计是新开的,面积不是很大,但装饰得很有情调,以田园风情为主色调,完全不同于本地其它咖啡馆清一色的热带风情的主色调。地板是绿色的地砖,墙面是素雅的白色,下方有绿色的小草,还装饰有翠绿的竹篱笆,通向后台的过道居然是一条小小的桥,虽然只有不大的空间,却在主人独特的布局下呈现出一种浓浓的田园风情,李凡觉得自己是爱上这个地方了,再一回头看到孙琴,这小丫头正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座小桥,拉着李凡的手说:“老公!你看那小桥,好美呀!” 坐在kao窗的小竹椅上,李凡突然发现吧台后的那个女人好面熟,而那个女人也在看着李凡,眼中显出惊喜的神色,跑到后面,跟着又出来一个男人,这男人也很面熟。是谁呀?这地方自己认识的人不多呀?却见这一男一女快速地走到李凡的面前,深深一鞠躬: “恩人!你来了!” “恩人?”李凡和孙琴都愣住了。 “恩人忘了我了?我是周正雄啊!”那男人激动地说。 “你是周正雄?”李凡瞧着他,那天的那个落魄男人的影子慢慢浮现,两人眉目间依稀有点相似,但这个男人比近一个月前的那个周正雄胖了一圈,潇洒得多,显得精明强干,气度不凡,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差?再看那个女的,不正是他妻子婉清吗?她这时候衣着得体,举止大方,脸上隐隐约约透lou出一丝晶莹色,显得成熟而富有风韵,眼睛一扫她男人,满是妩媚与风情。这两个人变化太大了,李凡看着他们,笑了: “你们变化太大了,我都不敢认了!” “这一切还不是恩人所赐?”婉清眼睛又开始湿润了。 “这怎么回事啊?”孙琴看着这三人象在排戏,不禁很纳闷儿。 “这位是?”婉清问李凡。 “这是我女朋友!叫孙琴!孙琴,这是周正雄大哥,这是宋婉清大姐!”李凡介绍。 孙琴乖巧地叫了声:“周大哥、宋大姐!” 宋婉清一把拉住孙琴的手,激动地说: “妹妹!你是恩人的女朋友,我托大叫你一声妹妹,好吗?” “好呀,我还没有姐姐呢!可他,你们怎么叫他恩人呀?”孙琴反手拉住新姐姐的手:“姐姐,讲故事我听!” “我们到里面单间去,好吗?老公,你把生意安排一下,也进来吧!”宋婉清拉着孙琴的手,先进了里面的一个小单间。 “妹妹,你不知道,恩人对我们家的恩情可是太深太厚了!。。。一个月前,那真是地狱般的日子呀,你周大哥吸毒吸得象鬼一样,将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了,连房子都卖了,全然不顾我娘儿俩的死活,但那伙人还对他下毒手,也对我起了邪念。。。”说到这里,宋婉清仿佛又回到了那刻骨铭心的痛苦之中,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 “在你周大哥快断气的时候,恩人出现了,救了他的性命,又跑到我家里来,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下了我的。。。清白!还用神奇的医术治疗好了你周大哥的毒瘾,还给钱我们让我们逃生。。。你说,这一样的恩德我们就难报,何况是四样呀?”对着刚进来的周正雄说: “正雄,我们得给恩人磕个头才行!” 李凡一把拉住:“别这样!你叫孙琴妹妹,你就是她姐姐了,也就是我姐姐了,这样可不好看!另外,你们叫我李凡,再叫恩人我可生气了。” “好吧!”周正雄早年就是商场精英,一向以精明强干、办事爽快著称,性格也非常直爽,直接对李凡说:“兄弟,我叫你兄弟吧,大恩不言谢,我和婉清都不提谢字了,今后有用得着哥哥的,开口就是!” “好!周大哥爽快!我就喜欢这种性格!”李凡接下来问: “你的身体看来是好了许多,但不知毒瘾戒得怎么样?还发作吗?” “兄弟,你可是太神了,我这一个月来身体没有任何反复,毒瘾早就无影无踪了,我还一直奇怪,你这是什么秘方有这么灵验?”以前提起戒毒,周正雄有的是无奈与伤痛,现在提起戒毒,他居然只有兴奋和激动。 李凡想起另一件事: “虎啸堂没有再找你的麻烦吧?” “没有,我20天前卖了那小楼,听人家说虎啸堂出事了,才敢来这里盘下这个咖啡馆,搞了点内装修,前天才开业,希望虎啸堂这次不会再来吧!”提到虎啸堂,这个汉子还心有余悸,不过一看这自己亲手建造的小屋,他又有些满足,他指着桌上印有“再回首”字样的餐巾,感慨地说: “以前的日子不堪回首,但托兄弟的福,我走过来了,所以,我将这间咖啡馆命名为‘再回首’,以纪念那段岁月,也记住兄弟的情。”说到这里,这名汉子语声哽咽,已是不能自已,宋婉清瞧着丈夫,这才是以前那个重情重义、有胆有识的丈夫,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离开咖啡馆,孙琴一直偷偷地打量李凡,这就是她的男人吗?救过两条人命,还会治病?他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行,他得告诉我。 孙琴将男人的身体转向自己,两眼望着男人的双眼,用很严肃的语气说: “老公,我觉得你对我不够坦白!这可不好!。。。你得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不会吧?我们都**相对了,还有什么不坦白的呀?”李凡笑嘻嘻地说。 脸红红的孙琴在男人腰上练了练手劲: “少和我打马虎眼!你不坦白,我。。。我以后不和你。。。睡!” 不会吧?这种事也可以威胁人? “好了,我现在和你坦白另外一件事,”李凡抓住她作怪的双手:“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不!我不要礼物!真的!老公,”孙琴kao在男人怀中:“我只有你对我好!你别乱花钱,你的钱来得也不容易,我不想你受累!” 又来了!这姑娘这招最能感动人,总是让李凡恨不得把她好好地亲一口。 “这件礼物早就买好了,现在我们去看看!”拉起爱人的手,李凡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看到李凡掏出钥匙开了门,小姑娘惊呆了,就好象是灰姑娘一下子踏进了童话世界,一座漂亮巍峨的宫殿、一个牵着她的手的白马王子。她不敢相信地拉住男人的手: “这是哪里呀?” “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宫殿,爱的宫殿!”李凡深情地看着她。 “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钱?”还没回过神来。 “也不太贵,才120万。我捞海产品赚了点钱。” 还不贵?120万!她爸爸一个月才1000,不吃不喝一年才1。2万元,要存100年才能买这栋房子,他还说不贵!她觉得看不透他了: “这么一大栋屋你一个人住啊?” “不是,我和另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李凡逗她。 孙琴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你。。。你说什么?” 看着她伤痛的表情,李凡暗暗自责,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你怎么忍心让她难过?抱住她: “老婆,对不起,让你误会了,那是我妹妹婷婷,她在这边读初中!现在你也来这里住好吗?” 孙琴身子一软,kao在男人身上: “才不好呢,那得让张琳她们笑话死!” “走吧,去看看专门为你留的房间!” “真的呀?你还为我老早留了房间?你这小坏蛋.....没安好心!” 空气中有一股热潮涌动,孙琴玉面已潮红。 【……第四十三章再回首--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十四章 宝贝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婷婷小姑娘放假回去了,偌大的一栋别墅只有这一对男女,关好大门,两人在厅里、在房间实在闹得有点不象话,李凡穿一套长一点的睡衣,短一点的睡衣给了孙琴,两人的睡衣还经常性地被拖下,后来里面干脆什么也不穿,就这样,在一整天的时间内,两人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地接吻、**,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爱的痕迹和爱的呻吟,甚至于在孙琴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李凡也会在后面抱住她,在睡衣里面摸个够,让怀中的娇躯软得拿不动锅铲,于是关掉煤气,把这个脸红红的女孩抱进最近的房间或者大厅的沙发,让这个女孩好好地呻吟一回,等他们重新回到厨房里时,菜往往都冷了,又得重新再炒。 夜幕降临,李凡抱着孙琴坐在楼顶的大躺椅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大海。 孙琴把脸贴在男人的胸前,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这一天是她23年来过得最疯狂的一天,也是最快乐的一天,自从昨天晚上把自己交给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以来,他们一直都不停地**,全然不管身体的酸软(特别是女孩,男人身体特殊,虽然不是百战不败,但也不至于把眼前这种操劳放在眼里),好象要把23年来身体的激情全部释放出来,而这个男人,给了她最大的快乐,每一次她都认为自己要飞上天空了,这样的男人,她这一生一世都离不开。 看着男人在黑夜的星光下显得更加帅气脸和深遂的目光,孙琴轻轻地说: “我完了,我离不开你了。” “我们不会离开的!我也离不开你。”李凡手还在怀中女孩胸前活动,这好象成了他的习惯动作:“我们还没亲够嘴、还没做够爱呢!” 在男人胸前咬了一口:“还没做够呀?你要弄死我呀?。。。你知道今天做了多少吗?十几次了。。。你不怜惜我。。。人家昨天才开始。。。” “好!好!今晚休战一晚!好吧?明天继续!”李凡手上继续。 “要。。。休战。。。就别动!你这个坏蛋!”孙琴在男人的手下身子又在熟悉地变软。 。。。。。。 第二天还有一天假期,但两人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了,原因很简单,婷婷***回来了,她带来了妈妈种的菜和妈妈的担心:别再乱花钱了。估计是婷婷这个小姑娘把李凡这些时候的花钱记录在妈妈面前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让早已先入为主,对李凡花钱有成见的这个新妈妈更是担心得不得了,1、2万的手提电脑,4、5千的手机都是一买两台(她还不知道电脑是一买三台),哪象过日子的架式,婷婷这个才15岁的小丫头就给她这么高的待遇那还得了? 摸摸妹妹的头,就开始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的相互介绍。孙琴本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对这个多灾多难的小婷婷早就有着极大的同情心(李凡一边在她身上作怪一边把这个小丫头的故事都给她讲了),而婷婷对这个善良、漂亮的姐姐(或者是嫂子)也极有好感,她虽然年纪还小,但她知道哥哥对自己真是太好了,所以对哥哥是既敬又爱的,在哥哥面前不好表达出来,这时有了一个与哥哥关系亲密的姐姐,就自然而然地把心中的感情倾注到孙琴身上。 很快,这两个年龄相差也不太大的两姐妹就好得mi里调油,说着说着就被婷婷带进了她的房间去显宝,并兑现她的诺言:和这个大姐姐一起玩她最心爱的宝贝——她的小电脑。把李凡郁闷得不行,这下坏了,昨天那种神仙日子过不成了,全被这个不解风情的小丫头破坏了。看出他的心意的孙琴kao近他身边,偷偷地亲亲他,给他解解渴却不知这让他更渴。 不过,这个小姑娘也不是完全不解风情,她吃过晚饭后把碗洗干净,洗个澡立马钻进自己的房间,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看这架式,这个小姑娘绝对知道将要发生的故事,她是不会惹人厌的,真是一个聪明的小丫头! 只是这一晚上孙琴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是一个有规矩的好女孩,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身体的快乐呢? 从学校回来,孙琴开心得象一只张着翅膀的小孔雀,这些时候,她已经是每天放学就自觉地回来了,开始还给室友们编着千奇百怪的借口,后来干脆什么也不解释,放学直接走人,转个弯就拿着李凡给她的钥匙直接进门了。 李凡瞧着她开心的模样,说: “今天怎么了,好象是拣着宝贝了?” 一双玉臂缠上来,先亲了一个,再说: “猜猜!” “有一个富公子从劳斯莱斯里下来,向你求爱了?” “我才不喜欢呢,要真有这样的事,我一脚把他踢进车去!”有这么暴力地对待求爱者的吗? “你捡钱了?” “我哪有钱,你才有钱!”小姑娘在地上跳了跳说: “老公,我今天出风头了!” “什么风头呀?我的心肝宝贝这么漂亮,天天都出风头!”李凡搂住了她。 “从小到大,也只有你拿我当宝贝!”kao在男人怀里,她幽幽地说。 “说岔了,你还没说出什么风头呢!” “我昨天帮你洗衣服,你衣袋里有10颗黑色珍珠。。。我就和婷婷分了,她拿了两颗,我拿了8颗。”她一点也没留意李凡的脸色在变白:“今天带到学校去,我在玩时,被张琳发现了,她要去了一颗,其他宿舍里的女孩每人给了一颗,最后的一颗给了小洁。。。她病好了,还说哪天要请你吃饭呢。她们可高兴了,让我感谢你呢!”原来她是为伙伴们能接受自己的爱人而高兴。 李凡苦笑: “老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明天可以更出风头!” “什么呀?”孙琴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你明天只需要把你今天送出去的珍珠价格告诉她们。”李凡吻吻她:“你的名字将会传遍整所大学。因为你送出去的珍珠每颗价值都达到20万元,将160万元的珍珠当糖果送出去,我老婆豪爽之名天下无双!”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值2。。。20万?”小姑娘跳了起来:“是不是真的呀?” “这还有假?我亲手卖过8粒,共计160万元。”这话倒是不假,他将送给徐家姐妹的10粒珍珠卖掉了8粒,共得160万元,每人给了80万元。 “怪不得你能买得起这么贵的屋!”孙琴信了,却也急了:“不行,我得去要回来,这么贵,吓死我了!” 李凡拉住她的手:“珍珠虽然贵重,但怎比得上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我可不希望你被同学瞧不起!这样吧,送出去的东西就给她们了,但你得告诉她们这东西的价值,免得她们不珍惜而浪费了。” “可是,可是。。。”孙琴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如此豪爽的出手,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这么大手笔了,她不好意思地说:“老公,我不会做事。。。没帮你持家,还帮你败家。我真没用!” “别这样,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我的宝贝,全世界所有的珠宝在我眼中都是沙砾!”。 【……第四十四章宝贝--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十五章 美容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孙琴还是无法从震撼中走出来,甚至晚上他们在**时,她还冒出来一句: “老公,这珍珠真的值这么多吗?”把个李凡惊得不行,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问题?于是在做完该做的之后,李凡决定给她上上课。 在卧室粉红色的灯光下,两颗珍珠静静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一黑一粉,黑色的黑得深沉,粉红的粉得娇媚,在灯光下发出一道道迷人的光晕。孙琴痴痴地看着这两颗闪光的珍珠说:“我现在有点信了,这珍珠真的好漂亮!”她伸了伸腰,用手握住可爱的小嘴: “天啊,我居然一下子送出去160万,我妈要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我来告诉你这珍珠的来历。”李凡抱住面前的**:“这叫‘定颜珠’,是大洋中一种大蚌所产,估计形成时间在百年以上,由于吸收了海底的生命能量(这是他自己的理解),对人有极佳的美容效果,据说可以留住人的青春20年,就是人死了,放入棺材,只要嘴里含上一颗这种珠子,就可以保证100年容颜不变。所以这种珍珠非常珍贵,你想想,哪个美丽的女子不愿意让青春永驻?特别是那些有钱的女子,更是愿意为了容貌而花大价钱的。” “要真有这种神奇的效果,或许还不止值20万。”孙琴是女孩,当然知道容貌对女人的重要性,那是用钱都买不到的。 李凡看着这两颗珍珠,又瞧了瞧坐在床上,酥胸半lou的美娇娘,心中一动,不如来做个试验。 “不行!你用20万的珍珠做试验呀?弄坏了怎么办呀?”孙琴不干。 “不怕,如果有用也废不了,如果没用弄坏了也不用可惜。”找了一张白纸,拿过黑珍珠(粉色珍珠孙琴收起来了,她喜欢这颗颜色不同的珍珠,在她潜意识中,她不愿意和室友们一样,总得有点区别吧),两指轻轻一用力,珍珠立刻碎成了粉末。孙琴坐在旁边看着他将这价值20万元的珍珠就这样捏碎了,不由得“啊”地轻叫了一声。 珍珠粉就放在两人面前,就这么叫孙琴服下去?这可不行,或许有危险呢,毕竟服下美容只是传说,谁也没试过,得慎重一点了,还得自己来。李凡用小指沾了一点粉末放入口中,很快,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是海底生命能量,非常纯净的生命能量,虽然不多,但绝对是这种能量不会有错。用不着试验了,这种能量对身体的好处他试过,徐家姐妹试过,周正雄也试过,恐怕其效果还远不是美容这么简单,甚至于可以治病,美容应该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附加效果。 “来,老婆,把这珍珠粉用水冲下去,你就会更漂亮!”李凡对孙琴说。 “是不是真的呀?”对于美容,任何女孩都不会拒绝,何况是与男人正情投意合的女人更希望自己能更漂亮,这几天,孙琴也想去美容院把自己还收拾漂亮点,但她实在是太穷,只好作罢,现在听说有这种神奇的疗效,她早就巴不得试一试,虽然不大敢信能立竿见影,但20万元的单价让她有了更大的信心。 找来一个玻璃杯,把珍珠粉倒进杯子,居然还不少。冲入开水,奇迹发生了,开水先是变混,后来变清,瞬间珍珠粉无影无踪,就这么融入水中了?这种奇迹让李凡信心大增。孙琴几口把珍珠水喝下,tiantian粉嫩的樱唇,说:“凉凉的,一点也不甜!”真把它当糖果了! 一切大功告成,两人少不了放下心事再来做一点两人都喜欢的事。但第二天却有让人惊奇的事儿发生。早上,李凡看孙琴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色迷迷,倒也看不出这个小姑娘唇红脸红的有什么不同,因为她在他怀里总是这种模样,只是今天眼睛水灵点,这也无非是昨晚多做了点事,激情多了点也没什么奇怪的。但等她走进教室,才发现同学们的眼光有点不对了:男生好象要吃人,女生一脸的羡慕。 到了宿舍,还没等孙琴向大家公开惊天大新闻,大家已经将她围在房中间。 “孙琴,昨天做美容了?哪里做的呀?效果怎么这么好呀?” “是不是爱情的滋润呀?” “女人是土地,男人是雨水,女人离不开男人的滋润的!”(“你这话怎么有点色呀?”) 孙琴今天早上在男人怀里多赖了会,起来晚了点,草草收拾了一番就来学校了,根本没注意照镜子,这时看到伙伴们的奇怪表情,不由得紧张起来,我脸上有什么?抢过小丽的大镜子,只见镜子里一个美丽得动人的少女正在惊奇地看着自己。这是我吗?皮肤怎么白了?嘴唇怎么红了?眼睛怎么变得水汪汪的?头发怎么也变黑了?我身上发生什么了?难道是昨天那颗珍珠起了作用?对,一定是那颗珍珠!20万元的东西啊,做美容能做到老,有这种效果应该也正常! “姐妹们!”孙琴叫了一声,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怎么也变得娇嫩,不会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这么神。“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昨天拣到宝贝了!” “什么宝贝呀?” “就是我给你们一人一颗的宝贝!”孙琴举起手中的粉红珍珠:“知道这是什么吗?‘定颜珠’!可以留住青春20年!” “不会吧?这么好的宝贝你象发豆子一样一人一颗?”小丽笑了。 “我知道你们不信,说实话我开始也不信,可我老公说。。。李凡说这颗珍珠市场上价值20万元呢。我昨天吃了一颗,和给你们的一样,黑色的,花了20万元,好心痛哦!” “真的呀?”张琳说:“孙琴你从不说假话,你别骗我们!” “是呀!如果真的这么好,我要把它要回来,我的一颗昨天人家借去玩了。” “这很简单呀!”孙琴说:“我们可以去找家珠宝店鉴定一下,我也正想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我。。。李凡说的这么神。” 一行人9个女孩子一齐走进珠宝店的大门(小洁也被电话唤来共同见证这一时刻),把个店老板高兴得眉花眼笑,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因为这9个女孩子拿出一颗珍珠只要求鉴定,一颗珍珠这么兴师动众的,女孩子真是爱热闹,但很快,他惊呆了,一颗上等的“定颜珠”。。。 谢绝了店老板30万元的购买价,9个女孩子心事重重地走出来,回到宿舍,一路无话。 张琳先开口: “孙琴,我不知道它这么贵,给你!李凡一定担心了!对不起!”将珠子递过来。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只以为是一颗普通的珍珠呢!我的也给你!”小丽说。 “我的我就去找曾倩要,待会给你,别给弄丢了就麻烦了。”王琼琼急忙朝外走。 “别急!别急!”孙琴拉住王琼琼说:“这珠子你们留着吧!算我送给你们的,姐妹一场,一点小礼物,有什么?” “什么?”众人惊呆了:30万元的小礼物? “别这样!孙琴,你昨天不知道价格的情况下把这珍珠送给我们,我们也当作一件小玩意儿收下,但事实上它是一件宝贝!我们就不能收了!太贵重,我们也不敢收!”张琳说:“你和李凡走到今天不容易,可别为了我们让你们闹矛盾。” 孙琴一脸骄傲地说:“送给你们本来就是李凡的主意。他还说:。。。我是他的。。。宝贝!在他眼中,所有的珠宝都是沙砾!”她低下头,羞红了脸。 【……第四十五章美容--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十六章 扬名之累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孙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出名,更没有想过会在美女云集、富豪云集、甚至是既是美女又是富豪的也云集的南海大学扬名,在这里以前的她虽然也并不甘心当一名丑小鸭,但又能如何?虽然美丽可爱但也不能说是国色天香,何况没钱的苦恼更让人没有什么底气。但这次她却扬名全校,而且是大扬特扬,瞬间全校尽知,而且还是正面扬名,与其他某些女生kao桃色新闻扬名有天地之差、云泥之别! 孙琴的出名主要有三点。第一是她在不了解价值的情况下将价值200万元的珍宝象发糖果一样地发给了室友和好友,从而成为一个超级大傻冒和超级败家女;第二是她自己成为这种神奇珍宝的第一个实验者,而且效果非凡;第三是在了解这种珍宝的实际价值后,她居然并不收回这些误会的赠与,将它延续成一个美丽的错误,从而让她有幸成为一个超级豪爽的穷家女。 也连带将李凡这个一般大学生不屑一顾的海边小混混引入了南海大学师生的视线。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开始时,南海大学议论纷纷,有很多人说孙琴找了一个富豪,老得可以当她爷爷了,所以对她的任性无可奈何、听之任之。这种说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也得到了很多女孩子的羡慕和鄙视,毕竟傍大款是时代潮流,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而且这个大款还不是一般的有钱,能够把200万元当糖果的大款是一般人不可想象的。但很快,这种谣言被孙琴同宿舍的室友澄清,她们说出了孙琴男友的名字,而且说明了他的年纪绝对只有23、24岁,更重要的是他长得那叫帅,比起校园第一帅哥罗宇来绝不逊色,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么有钱,但他的豪爽却是出了名的。第一次送给孙琴室友的礼物就非同一般:四只两尺长的大龙虾,也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年少、多金、潇洒、多情,这是新时代所有女孩子都梦想的男人形象,更何况孙琴无意中转述了李凡和她说的一句悄悄话更让所有女孩子发狂。“你才是我的宝贝,和你相比,世上所有的珍宝都是沙砾!”多么缠绵,多么让人心动!凭这一句话再加上8颗珍珠,李凡成为海滨市当之无愧的“情圣”,这个孙琴也太幸运了!连带她身边的朋友都幸运! 但她们现在正在烦恼。 珍珠的价值被无数次地提起,其美容效果在孙琴以身相试之下众望所归,一时之间,“定颜珠”在南方省成为茶余饭后提及最多的名词,众多的大款、女明星还有许多过期的昨日女明星纷纷飞向南方,希望能够得到一颗传说中的宝珠来延续辉煌或者再创辉煌。 所以孙琴和她的八位好友在烦恼。 这段时间,她们走到哪里都是目标,被人议论,被人询问,这些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有无数的人向她们提出各种要求,希望以低于市场价购买的,这主要是学校领导;希望能与她们交朋友的,这主要是一些帅哥看中了她们身上的商机,那两个还没有男朋友的室友也都有了追求者,这也许是一个意外的收获;有财大气粗的学生和外面的有钱人,他们是想收藏;也有想买下再转手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些明星和公众人物,容貌与她们的事业夕夕相关,所以,她们最热心,大有不到手决不罢休的架式。 时刻被人关注,到哪里都是中心,这种滋味绝对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但过火了却也很累,起码现在这9位娇娇女就深有此感。 关上宿舍门,小丽先不干了: “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秦玉霞这个老妖婆居然想10万元块来买我的珠子,还说如果我卖给她,她保证我所有的科目都考试过关!想得真美!” “这么老要这珠子只怕也没用!”王琼琼说,她的珠子已收回,差点就丢了,真是幸运,她补充:“我今天接到的各种电话也有十几个,最让人不可理解的是张玉春居然也给我来了个电话,也不知她是从什么地方查到我的号码的。” “就是那个《午夜》的女主演?”张琳问。 “对!就是她!说实话,她要倒是情有可原,她长得并不差,当年也曾风靡大江南北,只是近年来年纪大了,才不得不退二线,象她这样的人是不甘寂寞的。” “这么说,你是打算卖给她了,她出什么价?”小丽很有兴趣。 “她出的价格也算公道,30万元!但我也没想好,你们是什么想法?”王琼琼lou出一幅探寻的表情。 “我想自己用,毕竟人的青春是金钱买不来的!”小丽说。 “我也自己用,我觉得孙琴用了后,效果好极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孙琴不由得红了脸,她横了发言的小洁一眼说:“别看我!你们比我漂亮,用了之后会迷死更多的人的。。。张琳,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想卖了它!”张琳脸上有一丝坚毅的神色:“我想还人家一个人情!这么些年来,老是欠着人家的,都快失去自己了。” “你们觉得孙琴这段时间漂亮得过头是什么原因?”小洁是孙琴的好友,虽然不是同班,却是无话不谈:“我觉得‘定颜珠’只是一个方面,爱情才是最好的美容师,你们看,她是不是有一种初沾雨lou的成熟美呀?” 一语中的!孙琴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她一把拉过这个“损友”,狠狠地按在床上: “你怕是早就沾上了,还来说我!” “别闹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呀?老是这样被人盯着我头皮有点发麻!”小丽说。 孙琴想了一下,提议说: “我说姐妹们,不管你们怎么决定,反正得赶快,要么马上服下去,要么赶快卖了,我可不想哪天宿舍里来个男人,把你们先劫财。。。再劫色!” “知道你有个豪华别墅,天天和你那宝贝男人。。。那个,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王琼琼再一次一语中的。 不管怎么说,孙琴的提议还真是那么回事,可不能无限期地拖下去,的确应该早作安排,否则,虽然劫财劫色的事不一定会发生,但“怀璧其罪”,或许真会有哪一天会因为珍珠而发生某件不愉快的事,那可就是后悔莫及的事。 在达成某种默契之后,这七大美女和小洁开始了她们的行动,意外的是,这8个美女只有张琳选择了将珍珠卖了个好价:40万元。其他的七大美女都选择了找一杯开水,用一把小铁锤把这价值40万元的宝贝几下敲了个粉碎,就象是敲核桃一样,义无反顾地吞了下去,让孙琴再一次感受到“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是何等正确。 第二天早上,宿舍里六大美女起了个大早,开始了镜子的争夺战,幸好这种宝贝的神奇让人惊叹,所在的人都觉得效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这东西真神奇,好象还有自己的意识,将各位美女修改得各不相同,却又怎么看怎么顺眼。从此以后,这种背面涂水银的玻璃在本宿舍地位超然。相比较这这六大美女,张琳就憔悴多了,她在室友兴奋的议论中一晚上没有睡好,她心里还在矛盾。不过好在她本来就特漂亮,这时解开了心中的结之后也有一种安然的神态,所以也并不逊色于其他室友。 看到八大美女神采飞扬地走过校园,立刻有消息灵通人士向全校散布了关于**宿舍集体美容的消息,从而让那些心存侥幸的珍珠爱好者渐渐离开——人家都已经服下了,难道再让她们吐出来?珍珠风波算是渐渐地平息,但从此**宿舍成了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圣地,就算这里的女生不太漂亮都对男生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留住青春20年,意味着在她们50岁的时候还能保持青春少女的形象,这样的老婆谁能抗拒?何况这些美女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当然,为了不给李凡这个始作俑者留下太多的麻烦,这些珍珠的直接受益者——8大美女费尽心力地编了一个谎言,并将其迅速传遍校园:李凡在一个孤岛上发现了一个山洞,洞里有10颗珍珠,他自己卖掉了一颗,余下的9颗全被孙琴拿出来了。 这样,李凡倒是没有了什么麻烦,却意外地xian起了一场海上淘金热,在此后的几个月里,全国有无数的探险者云集南方,买舟出海,将能看到的各种荒岛翻了个遍,虽然没有找到珍珠的影子,却也让海边的船主大赚了一笔。 【……第四十六章扬名之累--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十七章 问君三语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寒假到了,孙琴已经放假了,放下一切与李凡好好地缠绵了三天,就象元旦时那样的缠绵,因为婷婷小姑娘也放假了,去帮妈妈准备过年的物品了。但是,两人的幸福时光很快被打断,因为孙琴打电话家里时被妈妈好好训了一顿,不得已只好答应明天回家——她可不敢说找了个男友,要与他缠绵几天再回。 临走时两人好一番激情放纵,孙琴躺在男人怀里还说: “老公,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不想离开你!” “别,你这次回去有任务的,你得先说服你爸妈接受我们,只要他们同意,我马上去看你!” “我怎么说呀?”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难道和家里说这边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 “要不,你什么也不说,你挺个大肚子回去,家里什么都会明白!”李凡在她身上大展手脚。 “亏你想的出来,你想害死我呀?”小姑娘在男人腰上练着龙爪功:“你是快活了,可我是一个女孩子,还没出嫁的女孩子!要不是这种长效。。。药还效,只怕是早就。。。你知不知道?”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快活吧?好象有的同志次次。。。” “知道你能,还说!不准说!” 在两人做完该做的事后,终于搭成了协议:孙琴先回家,去和家里人说清楚两人的恋情,如果不成功,李凡再去想办法摆平,实在不行,就只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送走一步三回头的心上人,李凡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失落感,还是去喝一杯咖啡吧。 走进“再回首”,还没来得及和宋婉清打个招呼,李凡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向岚心中实在是郁闷,到南方省已经一个多月,眼看马上要过年了,该做的事没有半点头绪,自己也感觉到是“狗咬刺猬,没处下口”,只能被动地等待,就象等车一样,而且这种等待还漫长得似乎无穷无尽。这一个多月来,南方不夜城没少去,海滨电视台也去得太多,多得人家的客套都显出几分虚伪,让向岚再也没办法去上门。能做的事只有一件:喝咖啡!她觉得这一段时间她喝光了她一生应该喝的咖啡,喝得连洗澡的时候都能闻到身上的咖啡香气。 那个该死的男人!怎么能把自己忘记得如此彻底?什么时候你才出现呀?我好想你呀!想得想给你一个大耳光!向岚忽然发现自己还很有怨妇的潜质。 相对于向岚的恼火,李凡显得轻松自在,这个丫头怎么跑海滨市了?是来旅游的吗?倒也有点闲情逸致,和她开个玩笑,打个招呼吧!毕竟这个女孩还是很可爱的,她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忙,没有为了自己的地位做出不顾一切的事来——当初,她如果把录音带交给电视台播出,她绝对可以在领导心目中留一个敬业和敏感的名声,对她的发展是大有好处的,但她选择了不给李凡出难题,这种选择对她自己绝对没什么好处,但对李凡而言,却也算是一份情。 李凡飞快地喝了咖啡,谢绝了宋婉清的午饭,出了门,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咖啡馆的大门,拿出手机翻出向岚的号码。 向岚听到电话响起时并没有任何激动,相反还一脸的沮丧和不耐烦:肯定又是节目组那个老催命鬼的,这些时候他是一天一个电话问进度,说过了,有了新情况向他主动汇报还不听,依然一天一个电话——你电话打得多能感动那个混蛋吗?好象不要电话费似的。 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向岚愣了,心也开始怦怦乱跳: “你好,我是向岚!” “向小姐,好闲心呀!出来旅游了?” “谁?你是谁?”心脏好象要跳出来。 “才2个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你的记性还真不太好!”李凡轻松地说。 “是你!是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太可恶了,。。。你知道我等你的电话多久了吗。。。你怎么现在才来电话呀?”向岚绝对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怎么听都象是向情人撒娇,她只知道她好象想把这一个多月来的委屈都向他倾诉一样。 这是哪跟哪呀?李凡愣了,这个丫头认错人了吗?“对不起,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怎么会认错,对不起,我刚才是太激动了,”向岚脸有点发红,不过也冷静下来了:“我这次来完全是为你而来,虎啸堂的事情之后,台里派我来采访你,我都等了一个多月了,所以有点激动,刚才失态了。。。你别笑。” “哦!我还以为你刚才是向你情人发火呢!”李凡听她说出虎啸堂,知道她并没有认错人,这个小姑娘等待自己等了一个多月,完全有理由发火。 “你要是我。。。情人,我不好好地揍你一顿才怪!”向岚也放松下来了。 “打住!我们不适宜谈论这么深奥的话题!”李凡说:“说吧,找我想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我找你你想能有什么?当然只能是老一套,新闻!我只要新闻!关于你的新闻!”向岚倒是有明显的职业特征。 “这个时候,新闻早就是旧闻了。我的一切我看也都暴lou得差不多了,报纸、电视我都看过了,全面、具体,真不得不佩服你们新闻工作者的认真、细致!有什么问题你没搞清楚的,你可以电话里向我提问,老习惯,只有不涉及我的底线,我回答你三个问题。”李凡快人快语。 “太好了!苦苦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向岚没忘记小小地挑逗了一下:“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打击虎啸堂?” “毒品!虎啸堂诱人吸毒、谋人家产、杀人夺命、强jian妇女,我只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警告,让他们不要太猖狂!”实话实说。 “你是否是有所指?比如说是你的某位朋友?” “这如果是你的第二个问题,我就回答你!”够精的!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抠门!”一针见血:“好吧,不管这个结果是一个字还是两个字,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除非你告诉我你那朋友是谁,但这触犯了你的底线,估计你不会说,所以,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既然你把我研究得这么透,我偏偏出乎你意料之外,我回答你:是!我是有一个朋友被他们算计,所以我才出手的。” “我收回对你的‘评价’!”向岚笑了,这个男人简直还是一个男孩嘛,居然还能中激将法:“第二个问题:你下一个目标是什么?”这个问题已经很有深度了,如果能得到肯定的回答,那将是一个绝好的新闻! 但回答不太理想:“下一步我并没有想好,但有两点我可以告诉你:第一,我会在某一个合适的时候去调查一下虎啸堂身后的毒品来源;第二,以后如果我计划采取行动,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会提前和你说一声,虽然不一定让你能够提前公布,却也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就象上次一样。” “够朋友!我领情!”向岚对这个回答无法提出异议。 “第三个问题:我能见你本人一面吗?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向岚提出了一个更加具体的问题。 “你这个问题有点浪费!你知道答案的!再见吧,我们已经谈得太多了!”李凡挂断了电话。 “这个家伙,还是有点可恶!”向岚将手机合上,手机已经有点发热了。 【……第四十七章问君三语--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十八章 碧海惊魂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向岚向电视台那个老催命鬼回了一个电话,将中华游龙的话全盘转告,在得到这个老家伙的n次肯定和n次鼓励之后,向岚挂断了电话。一个多月来心儿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今天虽然不能说就放下了,总算也有了一定的成果。向岚感到杯中的咖啡终于有了它应该有的香气,在满足地喝完这最后的香气之后,她决定出去走走,去看看海! 外面正是艳阳天,暖冬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溜金光铺在海面,向岚心情突然变得如同大海一样蔚蓝。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心情舒畅了,什么地方都有一个好风景,换一个角度来说,看风景也就是看自己的心情,象现在心情好了,海边的石头、海浪和椰树都成了风景,连海边的人都成了风景。但她并不知道她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李凡坐在沙滩上,他在看着20几米外的那个娇小的姑娘,这个姑娘敬业、善良而且很聪明,实在也很可爱,自己为什么总会遇上一些可爱的姑娘?也许青春的女孩子没有不可爱的吧,只要带着欣赏的目光去看她们,就没有不可爱的! 向岚在海边走了很久,看着碧蓝的大海,她忽然有一种下海的冲动,而且冲动一发而不可收,尽管这个时候并不是游泳的最好季节,气温略微低了一点,但也并不妨碍她抒发自己的感情,海中也还有几个青年人和她有同样的豪情,使她不至于显得太另类。 很快换好了比基尼,向岚滑入大海的怀抱,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一伸手就能摸到丝般的海水,看着岸上沙滩与人组成的风景,也想象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这种感觉真的好惬意!她有了一种回归的快感。 李凡在看着风景,虽然在他心目中,他已经不能再对其他女孩子有非份之想,但并不妨碍他欣赏别的女孩子的美丽,这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不看恐怕也是罪过。大海一眼望不到边,海浪轻轻起伏,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异样的情况,在离向岚还有100多米的海里,波浪中浮现出一个镰刀状的物体,这东西还在移动,在朝向岚所在的方向移动!如果不是李凡的眼力异于常人,他恐怕还无法注意到这个细节问题。是鲨鱼!这浅海地区怎么会有鲨鱼?来不及考虑这个问题了,李凡拖掉上衣,就近扑进海水中,他需要抢时间!在大海里,鲨鱼是游得非常快的一种鱼,快得李凡都不敢轻视。而且那鲨鱼离向岚所处的位置相当近,最少比李凡离得更近。只希望这头鲨鱼的目标并不是向岚!水底李凡象一枝箭射向前方,水面鲨鱼的背鳍象一把刀射向前方,目标却是一个点,仰躺在海面上的向岚,对于鲨鱼来说这是美食,对于李凡而言,这是美人,都是好东西!但这个好东西却对既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仍然在那里悠哉游哉。近了,李凡甚至可以看到上方一双美丽的大腿和另一个长长的、白色的肚皮——鲨鱼的肚皮!在海中翻身,李凡一把抱住面前无限美好的身体,一脚蹬在那头不识趣的大家伙的头上,他虽然没有用出他强大的破坏力量,但力量仍然很大,鲨鱼在大力的冲击下,上半个身子居然离开了水面,“扑通”一声落在海面上,然后摇摇尾巴,昏头昏脑地向大海深处游去。向岚突然被一个人在水中抱住,吓了个半死,正准备呼叫,却喝了一大口海水,紧接着一个大大的鲨鱼头在1米外lou出,完全不知所措了,海水就此喝下肚去! 这碧海惊魂的一幕沙滩上居然完全没有人警觉,当李凡将向岚半抱半拉地带上岸后,向岚算是彻底瘫软了,于是,他只好又将这条软虫半抱半扶地按照她的指示扶进她所住的海边旅馆。 向岚在洗了20分钟热水澡后终于恢复了平静,从卫生间出来时,脸上有了比较多的血色,她向坐在床边椅子上喝水的李凡道谢: “谢谢你救了我!我是中央电视台记者向岚!” “哦?”李凡吃惊,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中央台的,他还以为是南阳台的呢。“中央电视台?了不起!”他是真心佩服,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从省级台进中央台其难度绝对不是外人所能想象的,他的声音也经过了改变,他发现只要他放松下来,声音就会有所不同,中华游龙的声音这个小姑娘非常熟悉,他可不想这个时候暴lou出来。 “没什么!”向岚很满意对方的反应:“那头鲨鱼是怎么来的?这里好象不应该有鲨鱼吧?” “谁知道呢?要么是喜欢上你了,在向你求爱;要么是冲着你中央电视台的名头来,找你签名来了!”李凡笑眯眯地说,他觉得应该让她放松一下才好。 向岚笑了,一笑如同春天的鲜花怒放:“你倒是风趣!那么你呢?你把它赶走,你是想要签名呀还是。。。”猛地觉得言语不妥,非常不妥!连忙住口,换一个话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偷偷地打量他:身材真好!长得也好帅!还有一幅好口才! “我叫李凡,在海边做点零工!”李凡平静地说。 有点可惜!这么帅的帅哥只是一个打工的,但向岚发现,这个人在她面前并没有什么自卑感,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你救了我,我请你吃顿饭吧!”向岚觉得应该有所表示。 “那好,你就请我吃铁板烧饭吧!我喜欢这种香味!” 与向岚告别出来,李凡衣袋里多了一张素雅的名片。 回到别墅,李凡发愁了:做点什么?这么一大栋别墅,只有自己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让他的心也变得空荡荡的,孙琴不在这里,这栋屋好象没了灵魂;婷婷不在家,这屋里好象没了灵气! 上上网吧,或许孙琴在网上留下了点什么,这个小丫头有一个非常别致的习惯,有些话当面不说偏要在网上留言,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亲密的事也做了! 打开qq,果然“真情”的头像闪动,点开: “老公,我走了,记得要想我!一天一千遍!” “老公,我走后,你不准找别的女孩子,别的女孩子找你,你也不能理她!要不,我会哭!” “老公,记得按时吃饭,别饿着!” 好一个温情女孩子,有一份爱情真好。 他回话: “老婆,我想你!吻你!到家来电话!” 与孙琴缠绵完,他忽然想起他还注册了一个电子信箱,号码也给了国安局的那个小丫头了,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消息。 打开,登录!居然真有两封电子邮件。打开! 突然电脑屏幕一闪,居然黑了,不好,病毒!还好,屏幕闪了几下之后黑色阴影忽然从中间分开,一切恢复正常: “先生: 你好! 首先要谢谢你给了我们一件非常珍贵的礼物,这份礼物是一张外国在我国的情报网,用的也是最新的密码,估计是他们在这整个网络完工时制作了一个备份带回本部,却被你截获,这个密码本来也无法破译,但幸运的是最近我们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掌握了部分密码母本,已经破译了此网络的小部分,预计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大功告成。到那时,该国的所有有关人员都将在我们掌握之中。这份功劳实太大,国家决定给予你一定的奖励,但不知你的银行帐号,望告之! 另外,本邮件已经三重加密处理,外人无法看到真正的内容,但还是请你看完后立即销毁,以策万全!” 告诉他们帐号不就告诉他们自己的一切了?这是不是另一个圈套?反正自己也不缺钱,就先不要急着领奖了吧。 第二份邮件无头无尾,好象是一篇文章的一部分,这文章还写得不怎么样: “黑三角位于中、松、秦国三国交界处,山高林密,风景优美,但近年来却成为了毒品的代名词,那伙匪徒人数众多,装备精良,接受正规化训练,武力之强,地势之险,各国政府都不敢等闲视之,所以,近年来,此地已成为民众的禁区,是不适合旅游的地方。” 什么意思嘛,摆明了想叫我去挑了它,偏还不明说,好,你不说,我就也没理由去找事做,大过年的,忙着呢! 【……第四十八章碧海惊魂--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四十九章 爱的召唤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相比李凡的轻松惬意,孙琴是一路艰辛。 在城关中学宿舍楼3楼,孙英正在客厅里和妈妈粘乎,她今年刚上大学一年级,在开南大学就读,女孩子初离家,总有一个适应期,看来她的适应期还相当长。邓莲也喜欢和这个小女儿粘乎,两人在客厅里没油没盐地说着小姑娘大学里的一些趣事和她青春期的一些朦胧的感受,正说得小姑娘有点脸红的时候,门响,孙琴到家了。 孙英上前接过姐姐手中的大包,在上面拍了拍,说:“什么呀?挺重的!” “你别拍坏了,是电脑!”孙琴好心疼,这是超薄型的电脑,她用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哪曾见过这么粗鲁的手法。 “啊?电脑!还是笔记本?”孙英不干了:“妈妈,你偏心!” “什么呀?”妈妈在她手上拍了一巴掌:“还没搞清楚就开始冤枉人!琴琴!谁的电脑呀?” “同学的。。。我借来。。玩玩!” “哦,我来看看!”小姑娘毛手毛脚地解开带子,lou出了银色的电脑,眼睛中不禁lou出了痴痴的光芒:“好漂亮!” “当然!这电脑2万多呢!”孙琴得意地说。 “2万多?你这妮子也太大胆了!这么贵的东西你也敢借,弄坏了可怎么赔?英子,别乱动!”妈妈呆住了,想不到这个小东西这么值钱。 “没什么!”孙琴一脸自豪:“这个。。。同学和我关系好着呢!”关系当然好,简直无法更好,小姑娘一句实话出口,脸上微微lou出红晕,连忙把东西收拾进房间,孙英也跟进来。 孙英玩着姐姐的手机,忽然盯着姐姐: “你瞒得了妈妈,瞒不了我!老实交待。。。是不是别人给你的?” 恋情是孙琴心中最大的喜悦,幸福感放在心中无法宣泄其实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就算孙英不问,只怕她也会忍不住自己说出来的,这时见妹妹提出来,她一脸神采飞扬地说: “我告诉你好了,是我男朋友给我的!” “恐怕不仅仅是男朋友那么简单吧?”孙英在包里搜索:“男人没占点便宜,会给你这么贵的东西?电脑、手机、漂亮衣服,连内衣都有。。。人家怎么知道尺寸呀?” “男朋友就是了,你想哪去了?还是不是女孩子了。。。也不害羞!”孙琴说人家害羞的时候,自己也一脸红霞。 “你是说你已经找了个男朋友?还给你买了这些东西?”邓莲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激动:“难怪说给你介绍男朋友,你爱理不理的。。。你说,李志涛有哪点不好?名牌大学毕业,年纪轻轻就是副科长了,他父亲还是教育局领导,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光是过一个春节就可以收几万。。。” “够了,够了!”孙大伟开口了:“这些话心里知道就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有钱怎么了,有权怎么了?有钱有权就一定有幸福?” “还是爸爸好!英明!伟大!”孙琴跑到爸爸的面前,还向妈妈勾了勾下巴。 “好好,你们爷俩倒是一条心了,都是我的不是了。”妈妈无奈地叹气:“还有你,头发都白了,还是一个普通老师,工资上不去,新房进不来,我为女儿作点打算,想让她以后过得幸福,有什么不对?” 孙琴抱住妈妈的手:“妈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和。。。李凡在一起,我感觉好幸福!” 孙大伟摇头:“看来幸福也是有代沟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看法。好了!琴琴!我和你妈妈也不拦你了,你自己选择你自己的爱情吧。。。说说你那男朋友吧!” “怎么说呀?”孙琴听到爸爸同意了自己的爱情选择,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但如何介绍心上人却是一个难题,在她心目中,她只知道李凡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但具体怎么可爱法却是说不出来。 “还是我说吧,他叫李凡是吧,他多大了?”孙大伟最关心这个,看人家出手就是上万的东西,可别是一个小老头啊,外面兴这个。 “24岁!”放心! “他是你同学?” “不是。。。他没读大学。”孙琴话一出口就觉得要糟。果然,父亲和母亲的脸色都变了: “那他是做什么的?” “他。。。在海边做事。。。”孙琴有点不好开口。 “什么叫在海边做事?你说清楚!是什么单位?”父亲语气严厉。 “没单位,但他。。。”孙琴心一横直说了。 “你。。。你!你是说这个李凡是个既没有文凭又没有单位的二流子?在海边打点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浅薄了?”父亲彻底生气了。 “你。。。怎么能说他是。。。二流子?”孙琴也生气了,跑进房间,把门一关,倒在床上不起来。 “英子!去劝劝你姐姐!”母亲叹了一口气。 “姐姐!我觉得爸爸说的也有道理!看一个人不能看外表,也不能被人家一点小钱打动,毕竟过日子是长远的,你说是不是?”孙英这小丫头劝人还有一套。 “不是!你们对他不了解!他。。。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不信,我把他叫来,让你们瞧瞧,看看他哪一点象二流子!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善良、正直、聪明、勇敢,他还会治病呢!”提起她的男人,她马上精神焕发,掏出她那小巧的手机,向远方的爱人发出了爱的召唤! 李凡正在什么时候回家这个问题上伤脑筋时,电话响了,他可爱的孙琴宝贝在电话里声带哭腔。看来孙琴任务失败! “放心,三天之内我会出现在你身边,你别和父母争吵,我会处理的。” 不必伤脑筋了,现在第一要务是去解决这个危机,李凡需要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把婷婷和妈妈安顿好,吃了人家这么多的菜,喊人家妈妈时也那么亲热,总得帮人家做点实际的; 第二件事是准备礼物,总不能空手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吧。 走到那熟悉的小渔村,婷婷正在那院子里打扫卫生,看到李凡来了,大叫一声:“哥哥!”扑到他怀里,扭头朝屋里大喊: “妈妈!哥哥来了!”声音真大,好象要全村人都听到,这或许真的是她内心的想法,这个哥哥是她的骄傲,她本就恨不得让全村人都知道她的骄傲,分享她的骄傲。 帘子一xian,妈妈出来了,看见李凡,脸上lou出微笑:“你来了!”一句话充满温情。 “妈妈!”李凡这两个字是越叫越顺了:“我来看看你们年办得怎么样了!” “我们这里过年没那么多讲究,吃的够了,衣服也买了,还买了那么贵的衣服!不缺什么了!” 看着婷婷,李凡说:“婷婷,我要去看一个人,想去弄点礼物,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等等我,一会儿就好!”加快了打扫的进度,还真是一个善始善终的好孩子。 掏出5000元递给妈妈说: “妈妈!过年了,这点钱你拿去,看缺点什么就买点什么!” 妈妈不要:“你这孩子,你把婷婷照顾得那样好,比她亲哥哥还亲,在她身上用了那么多钱,又是手机又是电脑的,哪还能要你的钱!” 李凡真诚地说:“妈妈!我打算叫你妈妈,你就是我亲妈妈,婷婷也是我亲妹妹,一家人就别客气了,收下吧!” 看着李凡真诚的双眼,妈妈别过头,悄悄地擦掉脸上的泪水。 婷婷蹦蹦跳跳地跟在哥哥的身后,看着哥哥租了一艘摩托艇,问:“哥哥!我们要去做什么呀?” “我们要去看孙琴姐姐,我去准备一点礼物!” “看琴姐姐呀?我也去好不好?”婷婷这小丫头也开始粘人了。 “还是算了吧,我自己都不知道受不受欢迎呢!”李凡拉着婷婷上了摩托艇。 “你准备什么礼物呀?” “我们去捞点海产品好不好?”李凡说:“琴姐姐他们在kao北边,没有多少海鲜,就送点海鲜去!” “可是,哥哥!你拿什么捞呀?要不,我们先回去拿网,家里有网。”婷婷建议。 “不必!你看哥哥的手段!”在这个小姑娘面前,李凡觉得完全没必要隐藏自己,反正在她心目中,他早就是一个超人了,一个人打八个流氓的超人,而且在别的地方也无所不能,不管他还有什么让人惊奇的地方,在这个盲目崇拜的小姑娘眼中都是正常的。 在碧蓝的天空下,李凡拖掉了外衣,一个猛子扎入海中,只一瞬间,他在水面出现,手中有两只大龙虾,婷婷大呼小叫地接过去后,他又沉入海底,过了一会,水面一响,他手中又有两只肉呼呼的海参,就这样,不到半个小时,小摩托艇上两只编织袋都装满了,李凡在水中一跃而起,手在船沿上一按,人已经上了摩托艇,小艇居然连晃都没晃一下。 将一只编织袋给了婷婷,两人出海,当然所得平分,也让她有了一种劳动收获的快感,李凡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说: “婷婷,上次琴姐姐是不是给了你两粒黑珍珠?” “是啊!前天秀秀还问我要一粒,我没给!”还好,这个丫头与孙琴有本质的不同,也就避免了许多麻烦。 “婷婷!我告诉你,这两颗珍珠很珍贵,回去后你马上收起来,和谁都别说,等你再大几岁,哥哥再告诉你它们的用途。”这种珍珠虽然不知道作用原理,但能让人延缓衰老应该是让人体的新陈代谢减慢,对这时候的婷婷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她也象她的某位姐姐一样把它敲碎吞下去,估计最大的可能是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婷婷都将是一个可爱的***,没有发育成熟的***,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李凡可不希望发生。 “我知道!”小姑娘点头:“如果把它弄丢了,琴姐姐会生气的。”在她心目中,珍珠的价值是礼物的价值。 但李凡没有想到的是:婷婷注定无法把她劳动的成果带回家,她还没走50米,就被七、八个鱼贩子拦住,非要买她的海鲜,价格还一路攀升,最后,小姑娘终于没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只提着一条大龙虾回家,不过口袋里多了5300元,把个小姑娘高兴得手舞足蹈,可怜那条幸存下来的龙虾一路上被丢来荡去,到家后去了半条命。 【……第四十九章爱的召唤--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十章 征程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穿着一套银灰色的西装,戴上从没戴过的领带,这还是孙琴给他选的呢,口袋里习惯性地放上10颗黑色珍珠。本来按他的想法,他想用那粉红色的珍珠给孙琴穿一条独一无二的珍珠项链,但想到这珍珠实在太惹眼,过于招摇恐怕不利于她的安全,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由于孙琴喜欢那粉色的,他就不再动,给她留着,他只动黑色的。提着30斤重的编织袋,外面还套上一层防水袋,就开始了他的征程:征服岳父、岳母的旅程。 他自己的条件他充分估计过,只怕还有点不太乐观,没上过大学恐怕是他最大的缺点,再加上没有固定工作,很难让人家老一辈人喜欢,难道去告诉这两位大人一声:“我是中华游龙!就是电视上播的那个!”来给自己增加点人气?只怕话没说完,就被当作神经病几棍子打出来! 唯一还有点优势的是:他长得还算帅!但长得帅能征服谁?征服岳母都有险,更不用说岳父了,如果只kao一张小白脸去人家家里摆酷,别说达到预期目标,恐怕能不能出门都得看岳父大人心情好不好了。 孙琴心情一点都不好,她清早就和爸爸、妈妈摊了牌: “李凡待会儿会来!好不好你们自己看。。。但是,不管你们看不看得中,我非跟他不可!你们要是给脸色他看,我马上和他一起回南方!” 妈妈心软,安慰女儿说: “放心!我们好歹也是有知识的家庭,不会做出过分的事,肯定不会给脸色人家看。” 爸爸也叹了口气: “我不管你了,反正是你自己选择的,如果将来过得不好,你别怪我和你妈妈就行!” 去接李凡的时候,孙英会要一起去,她说: “我去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帅哥把你迷得丢了魂!”其实她内心是不愿意接受“帅哥”这个称呼的:一个海边打工的,还没有什么文化,肯定是一个全身晒得油黑、染着不知什么颜色的头发、嘴里斜叼着烟卷的小痞子。 当她看见姐姐扑进一个男人怀抱里的时候,她吃了一惊,这个男人身材修长,体格健壮,皮肤好象比姐姐还白,头发乌黑发亮,两条眉毛也是油黑的,特别是一双眼睛清澈而又深邃,脸上弥漫着多情的微笑,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用“帅”来形容,只能说是迷人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孙英忘记了要说什么,甚至那个男人向她伸出手来说:你好的时候,她还傻乎乎地望着他。 同样的惊奇也给了孙大伟和邓莲,要他们心目中早就把李凡定位于一个小痞子的形象,kao着家里的一点钱,和一张油嘴骗骗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所以才为孙琴的“浅薄”而愤怒。这时看见进门的这个男人,他们有点明白了,这么帅气迷人的男人,不是孙琴这样的女孩子抗拒得了的,他不需要凭什么,只需要凭他的外在的风采就可以打动大多数女孩。 在孙琴的示意下,李凡走到孙大伟面前,微微一躬身:“伯父!”又转向邓莲,同样一躬身:“伯母!”绝对的温文尔雅、绝对的得体。两声一出,孙大伟脸色变得柔和,邓莲更是连忙用一块新毛巾把桌椅一擦,对着李凡用连孙英都羡慕的温柔语气说: “你坐!”回头朝孙家姐妹喊:“你们快泡茶呀!” 坐定之后,孙琴对着他带来的大袋子说: “什么呀?” “我也没带什么,只弄了点海鲜!”李凡说:“琴琴!你找个盆来,我来倒出来!” 这些海鲜没什么别的,只一个字:大! 看着这些大家伙,邓莲直埋怨: “带什么东西嘛!这得多少钱呀?”对海鲜的价格她有所耳闻,因为她一个办公室里有一个老师的老公是政府一个小官员,带她去吃了两回海鲜,回来后在包括邓莲在内的其他老师面前一顿好吹,什么几百元一斤的龙虾呀,上千元的鲍鱼呀什么的让有点虚荣心的邓莲产生了一种海鲜敏感症,之后,虽然并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改善家庭状况让这些东西走上自己的餐桌,但她对海鲜价格倒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一堆海鲜少说也值4、5千,这位准女婿出手还真大方。 “我知道!”孙琴看见心上人被父母接受,心里高兴,抢着说:“肯定又是他自己捞的,一点钱都不花,小气鬼!” “不会吧?”邓莲不信:大海里这么好捞钱? “不瞒你们说,这的确是我捞的,没花一分钱!不过,好在比市场上的新鲜!”李凡微笑着说。 “市场上可买不到这么大的海鲜!”邓莲看李凡的脸色又有了变化:还有这一手?凭这一手本事就可以过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也许让女儿跟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 “伯父、伯母!英子妹妹!”李凡走上一步,手伸出,掌心有六颗黑色的珍珠:“我这次来没给你们买什么礼物,就送你们每人两颗珍珠吧。”在邓莲和孙英的手上各放了两颗珍珠,但给孙大伟时,他却拒绝了,他笑着说: “我一个大老爷们,要你的珍珠做什么?心意我领了!” 孙琴也站起来了: “李凡,这不行,太。。。” 李凡打断她的话看着她: “我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送给你的家人有什么?” 听着男友真诚的话语,看着他清澈的眼神,孙琴觉得心里好热,她对父亲说: “爸爸!既然李凡给你,你就收下吧。。。你可能不知道,这珠子叫‘定颜珠’!” “什么?定颜珠?”邓莲惊得手中的珠子差点落下去,赶快紧紧抓住,再看孙英也一样是震惊无比。定颜珠的传说前些时候在报纸上,电视上传得铺天盖地,全国的女性上到60岁,下到15岁恐怕不没人不知道,但几十万的单价让大多数人只把这种珠子当故事来听,邓莲就从没想过要拥有这种珠子。但现在,忽然拥有了这种神奇的珠子,而且一下就拥有了六颗,(丈夫和小女儿手上的珍珠当然也是她的财产),让她产生一种强烈的不清醒感觉,悄悄地在手上掐了一下,疼!不是做梦! 李凡对孙大伟说: “这种珍珠真正的作用据我所知应该是治病,其美容效果只是它的一个附加疗效而已,如果你以后身体有什么疾病,可以服下一颗,或许有什么奇效也说不一定。” 孙大伟笑了: “好吧!我就收下了,或许有一天还指望着它救命呢!” 【……第五十章征程--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十一章 征服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如果说李凡是以他的帅气征服孙英、以他的珍珠征服邓莲,那么征服孙大伟则是kao的他渊博的学识和豪爽的军人作风。 孙大伟绝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知识面相当宽,他还能和他这个在重点高中教过20多年物理的老师讨论一些学术问题,比如,李凡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按照能量守恒定律,各种能量可以相互转化,但能量转化是否需要一定的条件?又是否有一定的定向性。比如:电能可以转化成热能和光能,太阳能可以也可以转化成热能和光能,但太阳能能不能不通过光合作用而直接转化成生物能? 这个问题让孙大伟都无法回答,只好客观地说: “你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因为就我们目前掌握的知识来看:能量转化还只是一个摸索的过程,已知的对太阳能和潮汐能和风能的开发利用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如何准确掌握这能量的转化是目前科学界研究的难题。你能提出这个问题表示你的物理学知识已经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界。” 几个学术问题讨论下来,不但孙大伟对他刮目相看,坐在他旁边的孙琴眼睛中都异彩连连:这个家伙怎么对物理这么精通?是不是为了讨好老爸,有意地恶补了一下?但他又怎么知道老爸是教物理的?自己好象没说呀? 反正还不到一个小时,孙大伟对女儿的眼光是真服了,这人才,这人品,他是太满意了,以至于下午牌友来邀他打牌时,他一句话冲口而出: “我女婿来了,我就不去了!”把孙琴羞得满脸通红。 相对于孙大伟,邓莲显得纯粹得多,这个女婿长得好,人又懂礼貌,更重要是有钱,而且让孙家这个学校的贫困家庭在不到20分钟的时间内成为家产数百万的大富豪,意气风发之下,她也显得格外和善,在清洗海鲜时与左右邻居遇上时也要说上一句: “这女婿带来的,可是正宗的海鲜,拿一条去尝尝?” 看到父母亲对李凡的疼爱劲,孙琴都有些不服气:这家伙怎么这么有魅力呀?让我爸妈对他比对我还好。还有妹妹,那看他的眼神,这是你姐夫,你想干什么?想抢劫呀? 晚上,李凡有点睡不着,孙家的人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得出乎意料之外。里面房间的门悄悄开了一道缝,一个娇小的身影跑出来了,钻进了他的被窝,她也忍不住了吗?伸手抱住怀里的娇躯,吻上她的樱唇,手伸向下面,突然怀中女孩抓住他的手,用很小的声音说: “老公!我们这里,女孩子是不能在家里,和男人。。。**的。要不,你摸摸?”大方倒是大方,但难道不知道这更难受吗? 里面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难受,任何一个人突然得到巨大的财富都无法睡着,孙英也一样,本想和姐姐说话,但门外睡着一个男人,说话有点不方便,所以也就慢慢迷糊了,忽然姐姐悄悄起来了。她们想做什么?**吗?这么大胆!**到底是什么样的?有声音吗?凝神细听,只听到亲嘴的声音,身体在怎么动呀?面红耳赤的小姑娘在黑暗中傻傻地想,也是一夜未睡,比外面受煎熬的两人失眠得还彻底。清早,孙琴悄悄回到自己的床上,妹妹突然张开眼睛,在她耳边悄悄地问:“舒服吧?”把个孙琴问得瞠目结舌而又哑口无言:这个小妮子误会了,可又能怎么解释?只能在黑暗中在她身上掐两把了事! “老公!今天我们去登山!好不好!”父母不在身边,孙琴又恢复了旧时的称呼。 “好!”“好!”两个叫好声,怎么有两声?原来是孙英小丫头!谁问她了?做电灯泡还有瘾了!但好歹人家也不是外人,只有把她带上了。 香江在清晨的风中散发阵阵薄雾,好象是一个待嫁的新娘,戴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她的美丽要留给谁?龙山位于香江江边,就象是一个忠诚的勇士在守卫着他美丽的新娘,千百年来的守候。 一弯竹排在江面轻轻划过,带起一丝涟绮。 李凡轻轻叹息:“真不愿意去打扰这一份宁静!”这个时候的他象是一个诗人,又象是一个哲学家,带着一丝忧郁的眼神掠过江面,就象是掠过孙琴的心,望着她的男人,她有些痴了,但,痴了的还不只她一个。 冬天实在不是看风景的好时候,落叶飘零,苍山失色。但却让人有无穷的感悟,在这肃杀的寒风下,有多少生机在悄悄萌芽,这一片叶子已经落下,来年又会长出新的叶子,那片叶子不是原来的叶子,但却是原来叶子生命的轮回也是它生命的延续。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让所有的潇瑟不再凄凉,让所有的等待都充满了希望! 【……第五十一章征服--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十二章 禅语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龙山并不是旅游胜地,所以也并没有多少游人。 站在山顶,下面的香江就象一条长蛇,在太阳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好象突然活了一样。 自古名山僧占多,龙山虽然不是名山,却也被僧所占,起码山顶最适合俯瞰香江千帆过境的地方就有一座庙,名字还挺大气:天安寺,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一般来说,风景名胜的建筑往往是一座凝固的历史,有着很深的文化底蕴,而这些地方又借助这些典故与传说加重了自身的文化内涵,使这些地方更具有人文价值。这天安是什么意思?问孙家姐妹,她们也不知道,她们只知道一些现代明星的典故,对古代的典故知之不祥。 “老公,我们去求签,好不好?”孙琴说。 “签是假的!表达的意思一般是模棱两可,你如果要把它当真,在现实中总能找到一些事与它印证。这叫心理暗示!是心理学在佛教中的应用!”李凡说,他不太相信命运。 “别乱说!我上次求的一个签好准的!”孙琴说。 “什么呀?是不是你求一个好郎君,就真的找了一个呀?”李凡笑眯眯地看她。 只听孙英大叫:“姐夫!好神呀!你怎么猜得这么准?”追赶! “好了,好了,山上别乱跑!”李凡将两位美女一手一个拉住:“我们去求签,就当是找一个暗示!” 大殿里虽然并不阴森,但李凡一样感觉沉闷,这是一个极度简化的庙宇,一佛一菩团;一卦一签筒,连主持人都没见影,只在左边墙角摆了一幅木架子,架子上有许多油印纸,估计是解签用的,自己求签自己解签,是好是坏与他人概不相干。好一个简单的庙宇,好一个聪明而洒拖的主持! 拿着自己求的签走出了小庙,展开一看,是一首七律: “江海龙游未足奇, 前生后世若云泥; 盛世谁能多壮举? 天地风云一局棋!” 这首诗大气磅礴,就好象是一个历尽沧桑的王者面对脚下的浮云油然而生的感慨。但奇怪的是李凡感觉有点巧合:这诗中点出了游龙两字,而且他20岁以前和20岁以后的生活也的确是判若云泥,近一年来,他惩凶罚恶,四海扬名,也算得上是多壮举,天地风云一局棋则可能说以后还有些大的波折。 正思考时,面前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老公,我的签上说:我们是一对好情侣,你要是变心,天都要罚你。把你的签给我!” 接过孙琴的签条,也是四句诗: “江南青草长, 何方有寸晖? 君问无须问, 携手伴春归!” 言语清新,喻意吉祥,难怪小姑娘高兴,李凡忽然指着签说: “老婆,你看,这前两句诗的第二个字:南方!是天意还是无意?” “真的呀?我看是天意!”双手互握,四目相对,浑不知身在何处! “哎!这是在山上,别得意忘形滚下山去!”是谁这么讨厌?这么恶毒?一看,小姑娘孙英嘴儿翘得老高,谁惹她了?伸手接过她手里揉成一团的签纸,李凡笑了,答案!也是四句话,还是一首小循环诗: “梧桐伴秋雨, 秋雨入梦回; 梦回多谋事, 谋事总成灰!” 难怪小姑娘生气,梧桐啊、秋雨啊、入梦啊、成灰啊没一个是好东西!更可气的是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其心不诚,罚油三斤!她心不诚?求签时想什么了? 李凡笑了: “求这种破签还罚油三斤,简直是岂有此理!别生气了,香油钱我给你出了!” “谁说要你出,我偏要自己出,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谋事总成灰!”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向李凡伸手:“借10块钱来!” 经过这一次失败的求签风波之后,小姑娘孙英安静了许多,再不开口,一路上尽和树根啊、树枝啊,草皮啊、石子较劲,让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是不是这一对好上了,让原配夫人生气呀? 前面是一棵大樟树,树下居然有一个老和尚,这和尚紧闭双目,脸上皱纹颇深,就象一尊失败的雕塑。 看到李凡从面前过去,老僧睁开眼睛了眼睛,眼睛清澈明亮,又有一丝神秘,好象脚下的香江水,微微一笑,老僧说: “居士从哪里来?” “从来的地方来!”李凡笑了。 “那当然是要到去的地方去了?”老僧眼中也有笑意。 “也不一定,或许是到来的地方去!”李凡不耐烦和他云里雾里地扯。 “来来去去,谁又能分清?天地终归有方圆,方圆未必分天地!” “大师高明,我不明白。” “居士人中之龙,幸喜尚有佛心,可喜可贺。” “什么?”这个老家伙只怕还有些门道。 那老僧的眼睛已闭上,又变成了雕塑,依然失败,更平添了几分可恶! “老公,那老和尚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不懂呀?”离开了十几步后,孙琴拉住李凡的手问。 “老和尚的话就是要人听不懂,否则不就失去神秘感了?”李凡笑了。 “可你说的话我也不懂呀,你也不要人懂啊?”孙英开口,还好,终于从求签中走了出来。 “这老和尚爱绕我就陪他绕,把他绕昏!.....可他是个老油条,绕来绕去,还是我昏了!”李凡苦笑。 “你是小油条!”孙琴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不会吧?”凑到她耳边:“油条可是软的!” “啊?”孙琴在他背上打了一拳:“你这人...怎么动不动想歪了!” 【……第五十二章禅语--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十三章 舍身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前面有好多人,都在看着一个地方。 悬崖,好陡好险! 这是一座完全由石头构成的山梁,就象一只大蛇头突然从龙山中伸出,直直地伸向香江的方向,好象它渴了,需要饮水!石梁宽不到一米,长度却有近20米,越前前方去,下面的支撑就越少,到了20米外更是完全悬空。下面数百米深的崖底全是尖尖的石头,就象一头猛兽张开巨口看着天空。更离奇的是,最前端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香案,香案上还cha着几枝烧完的香杆。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这时大家看的并不是大自然的这一奇特风景,而是这石梁上的一个人,一个女人,年轻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正在向石梁的前端走去。 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劝她: “姑娘,回来吧!有什么事想不通的,非要走这条路?” “姑娘,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大伙儿帮你想想法。” “这大过年的,别走这条路呀!” 李凡看着姐妹俩:“这地方好险!这女孩好象想跳崖。” 虽然离崖边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孙琴仍然感到小腿肚子发软,她把妹妹和李凡拉住,说:“我们朝后站点。。。这叫舍身崖,每年都有好几个人在这里跳崖!这女孩。。。她怎么这么傻呀?”她自己正处在最大的喜悦之中,正充分地体会生活的快乐,实在不能想象为什么有人要自杀。 孙英脸也有点发白:“我们劝劝她吧,这大过年的,要是有什么事,她家里年可怎么过呀?”这小女孩还只想着过年了。 “好!我去想法子救救她!”李凡把手从两姐妹的手中抽出:“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老公!”孙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么救呀?这么。。。陡!好危险!。。。你不能去!” 孙英的手也抓了上来,脸上满是担忧。 轻轻在孙琴肩上一抱,李凡轻声说:“你还不知道你老公的本事?我既然打算帮她,就有把握!没事!放心!”轻轻挣拖两双玉手,朝前走去。孙琴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老公,你小心点!你要。。。我也在这里跳下去!” 李凡回头一笑:“好!说定了!我们下辈子还做夫妻!” 孙英眼中不知是什么神色,只轻轻地说:“你小心点。。。” 李凡走上两步,朝那女孩子叫了一声: “***!回来吧!这大过年的,要是你有什么事,你家里人怎么受得了?”虽然感觉那女孩子应该和他年纪差不多,但为了让她感觉亲切,他还是叫她“***”。 女孩子身子一震,还是没有回头。 李凡继续说: “***,你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是你不能面对的呢?不管什么事都是可以过去的!上来吧,我们到这边来看看香江,你看香江多么美丽。” 那女孩子回头看看李凡说: “你很会说话,但我觉得人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你不用劝我,大家都别劝我了!”回头朝石梁最前端走去,脚步明显加快了。 不好!李凡来不及多想,一步踏上了石梁,朝女孩追去!崖上的大声惊呼,还有女孩子的哭叫! 转眼间,李凡已经扣住了女孩的左手,反手“截颈式”,女孩昏倒,被李凡牢牢抱住,慢慢地走上崖来,众人欢声雷动。将女孩的颈部按摩几下,放在一颗大树底下,李凡走向孙家姐妹,两姐妹突然同时向他扑过来,只是妹妹到了跟前时,微微犹豫了一下,让姐姐先扑了上去,自己在姐姐后面拉着李凡的一只手还在轻轻摇晃。 在那一瞬间,孙琴承受了太多的刺激,她突然想到,如果李凡掉下去了,她也会象那女孩子所说的:人生没什么意思了,还真的会跟着他跳下去的。这时危险一过,她伏在男人怀里哭了过昏天黑地!身子软软的,根本站不住!孙英则是另一种想法,这个男人刚才好威武,简直就是一个英雄,让这个多少有点英雄情结的少女从此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而李凡自己倒没有什么感觉,这样的小阵仗对他而言只是小儿科,难点只是救人是否能成功,一个大活人在这么窄的石梁上挣扎是很危险的,所以他第一件事就是让她昏过去。至于他自己的安全问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别说这近一米宽的石梁对他而言无异于康庄大道,就算掉下去,在空中他也还有回旋余地,大不了将手朝石梁上一cha,将身子固定起来,也只是暴lou自己的身手而已。 看着怀里痛哭的女孩,李凡心里好感动,他甚至相信,如果他真的掉下去了,怀里的这个女孩真的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在她心中,他真的已经成了最重要的人,甚至比她的家人还重要!四顾,没有人看自己,李凡轻轻捧起泪珠犹在的脸蛋,在她那红唇上吻了下去,俏脸上马上变了颜色,苍白褪了不少。 那女孩已经醒过来了,但依然不说话,呆呆地看着远处。 李凡走过来,对她说: “看来这里只有我和你是外乡人,我请你喝一杯咖啡,怎么样?” 孙琴也过来了,对她温柔地说: “走吧,我陪你一起下去。” 也许是李凡的真诚感动了她,也许是孙琴的温柔打动了她,女孩子站起来,顺从地下山,孙英立刻也来到女孩的右边,挽住她的另一只手,把李凡一个人丢在后面,让李凡好一阵郁闷。 山下并没有咖啡厅,只有一间小饭馆,不过倒也清静雅致,要了一间单间,点了菜,关上房门,四个人坐下来喝了一杯热茶。 女孩终于冷静下来了,她先向李凡表达了救命的谢意,然后就讲开了她的故事。 这女孩名叫秦小雨,苏州人,读苏州大学二年级。今年下半年,她在网上聊天时遇到了一个男孩,两人谈得很投机,就开始了网恋,寒假放假了,她就来和网友见面。见面后她们感情迅速升温,她就把身子给他了。 第三天,他们租住的小屋里来了一个男人,男友说出去买烟就离开了,男友一离开,这个男人居然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拼命挣扎,跑到门边,想跑出去,但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在外面锁上了。身后的男人狞笑着说:你男友赌博向我借了5000块,把你抵给我了!不顾她的哭叫,把她按在地上强jian了。 事后,她向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她男友和那个男人都来了,但他们一口咬定:发生性关系不假,但那男人和她是在恋爱,是恋爱期间的越轨行为,算不上强jian,派出所也不管她的辩解,直接给这个案件定了性,以治安事件定性。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强jian她的男人叫杨军,是本县公安局长的儿子,以前也发生过许多类似的问题,都被派出所当治安事件处理了。 她这次出来,先是**,后是男友的背叛,再下来是被强jian,而且他们还拿走了她的钱包,她也没钱回家,一气之下,就上了舍身崖,不想被李凡给救了下来。 “杨军我知道,是个地痞,去年还把陈老师的女儿强jian了,还不是被派出所当治安事件处理了,听说罚款都没交呢。”孙琴说。 孙英气愤地说: “最可恨的是你那男友,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给别人,什么男人!” “我说还是那公安局长最可恨,要不是他,杨军早说被抓起来了。”孙琴说。 “好了,在这里讨论也不解决问题,这样吧!”李凡掏出一叠钱递给秦小雨说: “你先回家吧,这次虽然吃了点亏,但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起码,你看穿了你男友的真面目。这是2000块钱,是你回家的路费!” 秦小雨站起来说:“你救了我的性命,哪还能要你的钱?你放心,我也想通了,这次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我不会再去寻死了。” “你得先回家吧,给你!”李凡坚持。 “好吧!你把你的卡号给我,我一回家马上打到你帐上来!”秦小雨也不再坚持,身心遭此重创,她也想早点回家。 一点小钱那用得着还,况且要女孩子还钱也不是李凡的风格,所以卡号还是免了吧。 【……第五十三章舍身--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十四章 龙头香案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这个女孩子也真够背的!恋爱恋出来一场风波,还差点进了鬼门关。看着秦小雨离去的身影,李凡叹了口气。 孙英不干了: “还真舍不得了,干嘛不一起去呀?” 李凡笑了: “你姐姐都不说什么,你倒有意见了?喝什么干醋?” “那是我姐老实!”抱住姐姐的肩膀,孙琴回头:“你倒大方,一出手2000块,还不要人家还,刚才怎么没这么大方了,10块钱摸半天。。。是不是看人家生得好看,又心里空虚,想乘虚而入呀?” 不会吧,10块钱摸半天的好象是她自己吧?还没摸出来!身上根本没带钱,摸什么摸? “别说了,李凡向来是这样的。”这话有语病,这样的,怎么的?孙琴心中想的是:这个家伙有色心倒未必,只是对女孩总是那么好,很容易让人家产生误会,万一。。。可就糟了,得提醒他一下才行。 回到家里后,孙英把李凡救人事件搬进了客厅,手舞足蹈地向爸爸和妈妈忠实汇报,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电影特技的专用名词。她妈妈急了: “你这孩子,多危险呀!”不好批评李凡,矛头直指两姐妹:“你们姐妹俩也是的,怎么不拉住他呀?” 孙英连忙推卸责任: “我拉不住这头犟牛,姐姐不肯拉,她还要陪他跳崖呢。”孙琴满脸通红,看了李凡一眼,心里一片温情。 “怎么说话呢?”妈**评:“要叫‘哥’!” 孙大伟开口: “幸亏有你呀!不然这舍身崖下又得多添一个冤魂啊。” 李凡连忙说: “这也没什么,只要胆大心细,也没什么危险。” “胆大心细,说来容易,做来可就难了。” “那最前面居然有一个香案,真奇怪,那地方上香多危险啊。”李凡不愿意再在自己身上挖掘闪光点,忙转移话题。 “那个香案,可是很有来头的,这里面有一个故事。。。已经太久远了,本地人都不太记得了。”孙大伟沉重地说。 “爸爸!”孙英伏在他的膝盖上:“我就没听过这个故事。你讲给我听!” 孙大伟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讲开了故事。 孙琴也坐到了李凡的身边,kao在他肩上,手上居然还有一个纸巾。不会吧,还没开讲就打算流泪了?你知道这故事感人啊? 这龙头香案来源于一个很古老的传说,故老相传:如果有人在龙头香案里烧一柱香,许下的任何心愿都能实现。于是,有很多人不顾危险去那里上香,但那个地方实在太陡太险,来上香的人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好运气,倒是十有**没有什么好下场,滚下山去摔死了。于是,这个传说就渐渐地没有人信了,龙头香案倒是有了第二种功能。 那就是如果一个人被人冤枉,实在是百口莫辨的时候,他就会来上龙头香,如果他能活着下来,就表示他是清白的,冤枉他的人要向他赔礼道歉;如果他没有能下来,乡亲们也得原谅他,让他好好下葬。 这种习俗传了好多年,直到到了明朝万历年间,这里出了一件事。 龙山下住着一对母子,家里很穷,两人相依为命过日子。这一年,儿子娶了媳妇,一家人日子虽然紧巴巴的,但也有滋有味。 因为家里穷,老婆婆养了六只鸡,每天可以收几个鸡蛋卖点钱贴补家里。可是有一天,老婆婆发现鸡少了一只,由于儿子出去做活了,家里没有别人,而邻居也离得比较远,所以她就怀疑是媳妇偷吃了,但由于媳妇过门才二个月,老婆婆也不好说,也就闷在心里,什么也没说。 过了三天,鸡又不见了一只,这次老婆婆心痛了,她和媳妇说:鸡还在下蛋,吃了可惜。可是媳妇根本不承认她吃鸡,还说婆婆不该冤枉她。一气之下,老婆婆向邻居诉了个够,这下,媳妇的好吃懒做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又过了几天,第三只鸡不见了,这次老婆婆托人带信把儿子找了回来,当着儿子的面,老婆婆把媳妇骂了个狗血淋头。儿子是个孝子,也是个急性子,见媳妇还在一句句地辩,根本不认错,将媳妇一把抓过来,撕下她的上衣,指着她的肚子骂:“你老娘越养越瘦,你自己倒是越来越胖,不是你吃的,还是她吃的?”反手给了媳妇一耳光,媳妇也是个烈性子,和男人一顿对打。这个时候女人是不能打男人的,男人一气之下,找人代写了份休书,把媳妇给休了。 媳妇回了娘家,她母亲因为女儿不孝、好吃懒做和被休气得够呛,一时没转过弯来,趁人不注意一根绳子上吊自尽了。这下事情复杂了,媳妇把母亲送上山后又到了婆家,她挨家挨户地上门:她要上龙山去烧龙头香,希望各乡邻明天上山去。 媳妇也不管别人去不去,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龙山。 待众乡邻和原来的丈夫和婆婆都上山后,媳妇当他们的面点着了香,朝龙头香案而去。这个时候的人没读什么书,有点迷信,这个媳妇也不例外,她敢上龙头是因为她知道她是冤枉的,她相信她自己不会有事!可是,那天因为lou水还没干,她又太激动一不小心摔下深谷,当时就断了气。 众乡邻按照老传统把这个女子运回来,还没来得及入殓,从邻村传来消息,那里抓住了一个偷鸡的,这人承认曾在这边偷了三只鸡,时间和细节都与老婆婆丢的鸡丝丝入扣,分毫不差。事情真相大白了,媳妇是冤枉的,但为什么她会发胖呢?找个验尸的一看,原来她是怀孕了。 老婆婆还没等媳妇上山就跳水里淹死了,儿子在把老娘和媳妇送上山后也一头跳下了龙头崖。三只鸡,五条命(连媳妇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在内)的故事传出好远。人们纷纷说:龙头香案不灵了,这个女子明明是冤枉的,偏要让她死,导致了这么一场大错。当时的本地的知府听说这件事后,大为恼火,下令任何人不准再烧龙头香。所以在以后的这些年里,很少再有人去烧这种香。现代的人科学技术水平提高了,更加不再相信这种荒诞的说法,于是龙头香案就成了一个传说。 只是这个地方实在是险,才成为一些轻生者选择的理想的场所。今天要不是李凡,这下面的冤魂又得多上一条。 故事讲完了,孙英趴在爸爸的膝盖上,膝盖上早就湿了一大块,再看孙琴,纸巾早就用上了,先见之明!佩服! 李凡叹气:“难怪!我在那里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原来是下面有那么多的冤魂啊!但愿这里不会再有新的冤魂!” 【……第五十四章龙头香案--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十五章 另类惩罚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在孙家人一致的要求下,李凡只好答应在孙家过年了,在电话向妈妈请假时,妈妈将有关毛脚女婿上门应该注意的若干问题都在电话里细细传授,这些说法有的来源于她家多年来的知识,有的是她自己的理解,内容更是包罗万象,吃饭的时候应该注意什么、说话的时候应该怎么说、包括睡觉的时候应该怎么样都说得清楚明白,让在旁边偷听的孙琴笑得直不起腰来。而且还现学现卖,以后时时提醒他,一要怎样、二要怎样,如果李凡一辩,她就说:“你辩什么?这是你妈说的!”弄得李凡哭笑不得。 今天李凡打算去做一件事,那就是妈妈在电话中至少嘱咐了三遍的事:给女朋友家里买礼物。孙琴把这个消息泄lou出去之后,岳父、岳母不同意,岳母说: “你一来,我家现在已经成了百万富翁了,还要怎样啊?你不能再花钱了。你看你爸爸,这段时间打牌都见长了,以前是两分,现在是五分,进出都上千!你再给他钱,他得出去摇色子了!”直说得岳父老脸焕红,直搓手:“小赌小赌!” 这个地方有点打牌带彩的习俗,甚至已经发展到以此待客的地步,李凡也受过几次这样的款待,进出几百元,没什么感觉,但他喜欢在他玩牌时,孙琴小丫头偎在他身边看的模样,两人还经常性的有点小动作,分心之下,李凡自然是输多赢少。以至于后来在家庭内部玩牌时,只要李凡手风一顺,孙英小丫头就会把姐姐喊来,只要孙琴往李凡身边一偎,李凡立刻大输特输,其效如神!美人计用到了牌桌上,也算得上是孙英的创举。 也不是孙家所有人都是这种想法,起码孙英小姑娘不是,她在姐姐面前还添油加醋地说:“他这么大方,对秦小雨一出手2000块,还不要人还。干嘛不要他用钱呀,就要他用,最好给他用光,免得他拿去勾引其他女孩子。” 直说得孙琴全然没了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受她这个釜底抽薪的妙计。 第二天天气晴朗,李凡带着两个美女上街了,为她们买了若干她们平时想了若干次的衣服和其他首饰,还顺手给孙英买了一部小巧玲珑的手机。这个小姑娘一张嘴实在厉害,李凡都怕她了,得给她堵上。 快中午了,也该回家了,出门右手100米处是一栋很气派的办公大楼:香江县公安局。看着这块白底黑字的招牌,李凡心中浮起了一个念头:是不是应该去这位局长大人家里拜个早年? 把姐妹打发先回家,李凡走进了公安局的大门,县城公安局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门口一个人没有,走进一楼,一进门就看见左边墙上一个大大的监督岗,上面还有照片,姓名、职务和编号,李凡走近,第一张就是自己的目标:杨云东!一张大胖脸在警帽下倒也威风凛凛。退出来,李凡在对面电话亭上买了一本书,还没看几页,一个大胖子就从楼上下来,钻进一辆黑色的小车里。 怎么办?跟不跟?如果找车跟估计有问题,公安局的车牌号特殊,任何人一见便知,当地的出租谁敢惹?搞不好还会报案!李凡只好加快点脚步,想看清这车的去向,反正这县城也不大,这个时候应该是回家吃午饭,且看跟不跟得上,就算跟不上也没什么关系,明天再来就是了。却见那小车还没怎么启动就钻进一个院子,也就200米距离,让李凡好不郁闷。这么短的距离也坐车?上厕所坐不坐车呀?难怪这么胖,不走路嘛!走到院子前面,这是公安局宿舍楼,正在想这个胖家伙住几楼时,一个大胖脑袋从三楼窗口伸出来,对着楼下的司机大喊一声: “中午我不去了,你先走!” 李凡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指路这么及时?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还这么善解人意,简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孙家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每天晚上邓莲都要办点好菜,孙大伟都要陪李凡喝几杯,虽然对于酒,李凡多少都不在意,但他实在不太喜欢这种漫长的吃饭过程,吃饭填肚子而已,哪用得着这么麻烦?这是他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那时家里穷,有点什么吃的就填点什么,参军后,吃饭也简单,比的就是速度与效率,走上社会后,吃饭的速度才有所减缓,但也一直不太习惯。那天老妈还嘱咐好几遍:吃饭斯文点,别抢!让李凡很是不高兴,我有吗?最多是快点,哪说得上抢? 好不容易等到岳父放下了筷子,已经到了九点多,冬天晚上九点多已经不早了。所以李凡申请出一下门时,还让孙家人有点怀疑。 先到商场买了顶宽边礼帽,李凡走进公安局住宿楼,上楼,敲门,一个中年妇女来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看不清面目的男子,问了一句:“你找谁?” 李凡推开半开的房门,走进客厅,客厅里有两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讨论着什么。看见李凡进来,杨云东问: “你找谁?” 李凡淡淡地说:“对不起了,我找一下杨军!” 杨军站起来: “你找我什么事?”他心想:会不会我外面的那位朋友出什么事了,这朋友都不是什么正路人,要是老爸听到了,可能又得挨训。 李凡说: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一个朋友的委托,来给杨局长拜个早年,顺便问候一下你!” “谁呀?” “秦小雨!” “什么?”此话一出,沙发上的父子俩都站了起来。这个秦小雨他们当然都知道,刚才他们也正在讨论这个女孩子的善后之事,这个儿子是太爱惹事,虽然每次都被当地派出所处理得比较圆满,但对于杨云东而言一样是个麻烦,谁愿意背后被人说闲话呀?这个人面目不lou,深夜进门,又指明是为秦小雨出头,估计不是容易了的。杨云东是一个老警察了,见过太多的事,开口说: “有什么事明天到我办公室里去说。” 李凡平静地说: “你的办公室无非是把强jian案办成治安事件的场所,这样的办公室不进也罢!” “那你想怎么样?” 李凡淡淡地说:“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杨军交出他的作案工具!” 要强jian犯交出作案工具,是什么呀? 杨太太在旁边大叫: “我儿子没有强jian!和那女孩子只是恋爱!你给我出去!” 房门开了,一个穿睡衣的20多岁的女孩子走了出来,说: “妈,什么事啊?”惊奇地望着大厅里的不速之客。 杨军也手指房门: “出不出去?再不出去,我打电话报警,让你到看守所过年!” 李凡冷冷地说: “看来你们对你们所做的事是没有一点悔意了,那好,我只有把你们全废了!”反手一掌拍在墙上的开关上,登时大厅里一片漆黑,身子在黑暗中一转,“截腿式”,杨军、杨云东夫妇都倒在地上,那个女孩子还站着是因为他不愿意去碰女孩子的大腿。 “你要做什么?”杨军开始害怕了,这人会不会杀人啊?怎么身体动不了呀? 杨云东虽然也害怕,但毕竟是20多年的老警察,说: “那女孩子跟我儿子时已经不是处女了,就算是强jian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给点钱!” 听到这种轻描淡写的说法,李凡勃然大怒,走到沙发边,一把抓住那个女孩子说: “既然强jian可以如此简单,我也来做一回,放心,事后我也可以留下一点钱!”左手一动,只听“嘶”的一声,女孩子的睡衣被撕成两半,“啊”的一声尖叫中,两只圆滚滚的**跳了出来,被李凡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快放手!”杨云东大叫。 杨月心中的惊恐是最大的,莫名其妙地被抓住,全身的衣服被瞬间撕裂,而且这个可恶的男人还吻上自己的嘴唇,粗暴地夺去了她的初吻。他还抓住了她最神圣的**,肆无忌惮地在她胸前活动,对她进行最彻底的轻薄,而且他的手还在朝下伸。。。接着胸部一热,是男人的嘴唇,这极度的刺激让这个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姑娘全身颤抖,软成一团。 李凡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做过爱了,每天晚上的相拥和抚摸更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这时候将女孩子抱在怀中,不禁欲火中烧,简直要崩溃了。突然一阵汽车的轰鸣传来,一道雪亮的灯光透过玻璃窗划破大厅的黑暗,在这一瞬间,杨月看清了男人的半边脸,这是一张极度英俊的脸。也正是因为这道灯光唤醒了李凡的理智,这是怎么了,差点把这个女孩子真的强jian,如果真的那样做了,自己不是和杨军这个禽兽没有区别了,又怎么对得起孙琴?他放开了怀里的女孩,杨月瘫倒在沙发,全然顾不上身体**。 【……第五十五章另类惩罚--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十六章 杨月的烦恼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在黑暗中叹了口气: “看来做坏事也需要天赋,象强jian这样的事我就做不出来!”拍拍杨军的肩膀:“我佩服你,这么难做的事,你居然一做几十起,了不起!” 杨军战战兢兢地问: “你。。。你要做什么?” 李凡淡淡地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强jian这种事是不能多做的,否则的话,你有可能得上一些阳·萎早泄的毛病,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一定要去找那个和你赌博还借了你5000块钱的家伙,都是他害你的。”手指一弹,一股阴柔的能量隔着裤子传入杨军的尿道深处。 杨军只觉得下身又痛又麻,不觉大惊: “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凡不答,转向杨云东: “杨局长,你身为本县治安长官,你不觉得惭愧吗?” 杨云东叹口气: “这个不成气的东西是帮我惹了很多祸。阁下要为姓秦的姑娘打着抱不平,杨某无话可说,你就开个价吧!” “既然杨局长能认识到这一点,我也不为己甚,威胁人的话我就不说了,各位好自为之,告辞了!”打开房门。 那沙发上的女孩子大叫:“你,站住!”只听“呼”的一声,一样东西扔过来,正好盖在她胸脯上,却是一顶宽边礼帽。门关上,门外无声! 李凡回到了孙家,晚上当孙琴例行公事地钻进他的被窝时,他的反应让她吃惊。她轻声问:“怎么了?老公!你真的忍不住了啊?” 不答,抚摸和亲吻更急! 孙琴只好用最低的声音说: “那你轻点。。。别出声!”她也已经情动。 亲嘴不能出声、身体的碰撞不能出声、连床都不能有晃动,还不能呻吟。这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也难不住已经停不下来的两人。悄悄的拖衣服,无声地进入,轻轻地动作,在无声的情况下,孙琴觉得她身体的感觉神经更敏锐,比平时更快地到了那个境界。当她第三次达到这种境界的时候,她身上的男人才放松下来。他肯定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这么激动?孙琴到早晨还这样想,女人的感觉是敏锐的。 杨月还躺在床上,爸爸和妈妈都陪弟弟去医院了,这个男人对弟弟做了什么?看爸爸和妈妈这么紧张,一定很严重。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居然敢对她这样,完全是肆无忌惮,极度侵犯!全身上下侵犯过遍,我现在还算是处女吗?杨月傻傻地想。 也真奇怪了,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警察,虽然是见习期,但比一般女孩子应该是有一些不同的,可是,昨晚被那个男人侵犯时居然毫无抗拒的能力,只感觉全身发软,如果不是那个男人自己在最后的关头停下来,自己铁定被强jian,如果真的在自己家里被男人强jian,旁边还有父母和弟弟听着,那就太那个了。。。恐怕死了还好些。 “我要找到他!这个混蛋!”虽然只看到他的半边脸,但杨月绝对有把握认出他来,只要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这种脸太英俊了,在离杨月只有几寸的距离时,她看得非常清楚。我得上街去找找他,或许能碰到他呢?如果捉到他,怎么办?最好的办法是把他抓住,拖了他的裤子,把他扔到大街上去,让他也好好地丢一回丑!杨月恶毒地想。她居然笑了! 杨局长夫妇在医院的走廊上已经转了好几个来回了,杨军的下体从昨晚开始一直在流血流脓,怎么也止不住,而且外生殖器也不断地萎缩,虽然外包皮还保留着一些成年男人的形体特征,但里面的东西却已经和5岁的男孩有得一比了,至于搏起,那是想都不用想,能不能做到不完全消失也正是目前医生会诊的研究课题。 这个狠毒的狗·娘养的!这分明是要我们杨家绝子绝孙啊,杨云东咬牙切齿地在内心咒骂。 李凡这个始作俑者也实在不是个东西,他弄得别人永远也享受不了那种销·魂的滋味,他自己倒是毫不客气地回家搂着孙琴宝贝花开三朵,早上起来神清气爽,意气风发,浑不把孙琴的满脸通红和孙英的一脸疑惑放在眼里,让孙英也对他产生了一丝恨意。 春节是快乐祥和的,平时有什么不如意,这个时候要全部抛开;平时家长里短有什么不对脸的,这时见面也是一脸的笑,有什么事过年再说,这个时节是欢乐的,是只适宜于欢乐的。 孙家过了一个有史以来最殷实、最富足、最风光的春节。 邓莲和孙英终于抵抗不住美丽的诱·惑,参与到泣血大美容的阵营里来。孙英是理所当然地变成了一个小妖精,邓莲也象突然年轻了好几岁,让众人直感叹,原来这定颜珠最好的消费群体是中年妇女啊,给孙家姐妹这样的人用还多少有点浪费。这三大美女住门口一站、厨房里的海鲜香气朝外一飘、孙大伟打牌时钱包朝外一掏无一不刺激着学校的其他住户,从而也从某一层面上改变了学校的生育风气,“不重生男重生女”看人家老孙,只生了两个漂亮女儿,还没朝外嫁就什么都有了,生个什么儿子嘛,负担重不说还不知道孝不孝呢。 相比而言,这个春节是杨家有史以来过得最不如意的春节,女儿在家里睡,儿子在医院睡,老两口却在哪里都睡不着,儿子的男性功能已经被彻底宣判了死刑,强jian的工具算是彻底地废了!一家三口对李凡的恨意从此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杨月也对李凡有恨,但她的恨与父母、弟弟的恨意不同,弟弟的情况她已经脸红红地听母亲说了,对弟弟原来的行为她早就看不惯,但爸妈都不管,她更管不了,现在知道弟弟再也不能欺负女孩子了,她不但没有太伤心,相反还隐隐约约有一些高兴。她恨的是:既然你不喜欢别人强jian,你自己那天的行为又算什么?虽然没有做完,但人家全身上下你都摸到了,一个清白女孩子家的身体能这样玩?你当是玩具啊?恨到最后总是一脸潮红地发呆:这个家伙怎么没看见啊?还能不能见到他啊?一颗芳心在半空中飘啊飘,竟然不知是什么感受。 【……第五十六章杨月的烦恼--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十七章 新的愧疚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这是小丫头孙英这个春节的切身体会,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春节她感觉特别兴奋、特别充实,每天一起床就感到高兴,一上床还睡不着,有一天,她在梦中梦到有一个男人温柔地抱着她,对她微笑,但面孔怎么也看不清。 第二天,看到姐姐偎在男人怀抱里时,她的心里忽然泛起一种叫“酸楚”的感觉来。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了?可是他是姐姐的男人呀?我怎么办啊?小姑娘芳心一点也在失落。 过了初三,应该回去看妈妈了,将两人送上回家的列车,邓莲回头看了看身边脸色有点发白的小女儿,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她是过来人,这个小丫头的朦胧心事她看出来了一点点,也幸亏只有这么几天,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开年了,如果这个小丫头也能找一个男朋友就好了,省得让人担心。 杨月要去看一个朋友加同学,她心中有太多的话要说,也有太多的莫名的烦恼,好象都与那天那个可恶的男人有点关系。 穿过街口,一群人从对面走过,一个高高的男人突然回头,杨月呆住了:这个臭男人,我算找到你了!正要上前去甩他两耳光,她发现了他身边的女人——孙琴,与她是一中同学,虽然比她低两届,但她认识。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杨月狠狠地说:知道了你女朋友,还怕找不到你?叫你轻薄我!强jian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你都有女朋友了,还这样对我!不由得粉脸通红,珠泪滚滚。 。。。。。。 老家一切照旧,只是知道新媳妇要上门,妈妈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买了许多她平时根本不买的吃食。 高兴啊!在李凡拉着孙琴的手进门的时候起,她的嘴就没有合拢过。还没有10分钟,两个女人就手拉着手说得真高兴,把李凡完全丢在一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隐约听到好象和传宗接代啊、孙子啊有些关系,这个进度也太快了点吧?孙琴也配合地与妈妈说个没完,看不出来这个小丫头还能这么粘人,估计是她妈妈密传的绝技! 春节本身的节日气氛与新媳妇上门这一喜庆事结合起来,让妈妈有了说不完的话题,也让她好象年轻了好几岁,在这种情况下,当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轻松快乐的,小两口也随时制造一些轻松的剧目。比如说:有一天李凡突然突发奇想,如果让妈妈也喝上一粒定颜珠水,不知会是什么结果。是否有什么美容效果他不敢断言,因为农村女人不禁老,也不讲打扮,40多岁就可以看出60岁的效果来,绝对比不了象邓莲这样的老师,其实两人年龄差不了多少,如果在以前两人一比,李凡妈妈就明显显老一些,现在,邓莲经过跳楼美容之后,两人如果再朝一块一站,绝对是有如隔代! 虽然不敢保证美容效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妈妈服下去,在以后的若干年内,一些常见病将与她无缘。这也是李凡想要的! 和孙琴一说,孙琴笑了: “你不怕你妈妈漂亮了,给你找个后爸?” 李凡坦然说: “只要妈妈高兴,我无所谓,我还没那么封建!况且妈妈也不一定象你说的一样。”瞧瞧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补了一句:“看来你这小脑袋瓜子开发得差不多了,已经开始有些带彩的思想了。”惹得孙琴大发娇嗔。 第二天,看到漂亮儿媳妇手捧着一杯水走到面前,笑盈盈地递过来,妈妈两口就将水喝干了,全然没试出味道。也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只是第二天觉得精神好得多了,全身上下都舒服了。 真正觉得异样的时候,这两个设圈套的男女早已经走了,邻居家的老大媳妇将她强行拉进房间,让她照了一回镜子后,她就再也离不开这东西了,本来家里是没有镜子的,她立刻去买了一面,还附带买了其它一些头上脸上用的东西,在那位死了妻子的朱老师托人给她带来一些意思之后,她更有朝孙琴小丫头设想的方向前进的趋势。这一些都是后话。 当然也不光是只有轻松愉悦。 妈妈这些年来有一个不太好的毛病,但凡大一点的事她都要和爸爸说一声。新媳妇上门这件事对她而言是大得无法再大的事,她守寡十几年,把儿子拉扯大,儿子出息了,又找了一个漂亮懂事的媳妇,她觉得她一生的任务算是完成任务了,于是,在一个午后,她带上香纸火炮,酒杯小菜把小两口一起拉到李凡父亲的坟前,跪在地上细细地说,让李凡和孙琴油然而生一种敬畏的感觉,就如同教堂里在上帝面前盟誓一样。 更有一天晚上,在孙琴睡着之后,妈妈跑到李凡的房间对李凡进行了一番质询: “孙琴来了,沈媛怎么办?” “那有怎么办?我和沈媛又没什么。”李凡说。 “你以为妈妈老糊涂了,我看不出来人家姑娘喜欢我儿子?”妈妈说:“这几个月来,人家是吃、穿、住、用的全给我送过来。有时候她一来,那些邻居就喊:‘你儿媳妇来了!’,她也不作声,你说:这不就算是承认了吗?” 李凡沉默:难道当时对她的委托真的有些不妥吗? 妈妈继续补充:“我不管,两个孩子我都喜欢,但你只能喜欢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你可不能害了人家。” 李凡点头,他心中有了新的愧疚! 几天后,带着这份愧疚和对妈妈的依恋,李凡和孙琴踏上了开往南方的列车,南方,是他梦开始的地方! 【……第五十七章新的愧疚--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十八章 路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回到南方已经十几多天了,孙琴已经开始了她作为一个大学生的主业,认真上课,学校里一切依旧,宿舍里的姐妹交换了在寒假期间的风光际遇,都很有些兴奋,因为她们无一例外地得到了亲朋好友最大程度的羡慕和比以前还要多很多的追求,只是张琳有点让人意外,她居然将这么几年来她男朋友为她家用的钱列了一个清单,一次性地给了他近10万元,然后礼貌地向他提出了分手。让她家里人直怀疑她是不是另找了一个更大的大款,直到终于明白她的想法后,她老妈抱着她痛哭了一场,当场宣布以后决不在爱情这个问题上硬当家,只要张琳快乐,什么都随她。放下心并且解开心结的张琳一身清爽地来到了学校,脸上的神色显示她才是这个寒假最大的赢家。 李凡又开始了他的喝咖啡、闲逛、晒太阳的悠闲日子。但是十几天下来,孙琴有意见了。 一次激情演出之后,孙琴一如既往地成了一滩泥,稍稍回过来一口气,她就趴在男人身上,提出了她的抗议。她说: “老公,这样可不行,你白天养精蓄锐,晚上找我拼命,我受不了了。。。这些时候我总觉得腰酸腿软的,已经被她们笑了好几回了!” “不会吧?”李凡笑眯眯地:“你好象每次都挺主动的。劲头足着呢!” 受到意料之中的一掐之后,孙琴红着脸说: “宿舍的姐妹说:这事儿女人厉害!可是,老公,你怎么。。。这么厉害呀?是不是。。。我不中用啊?” “你宿舍里的姐妹个个经验丰富呀?有没有传授什么高招给你呀?”手在乱动。 “别乱动!一动你就来劲!。。。我们来说说话。”孙琴把男人的手从敏感地带移开说:“你得找点事做,你太懒了,整天只知道做这个!你不怕把我弄死?” “好啊,要不,明天我给你找个姐妹,减轻一下你的压力?” “你敢!”紧紧抱住男人的颈,整个身子贴上来:“你是我一个的宝贝!。。。对别的女孩子,给钱可以,给。。。身体不行!”挺大方的底线! 孙琴去上课了,李凡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他也在考虑孙琴说的话,自己这么日复一日地闲逛下去也不是个事,都快成职业小混混了,得找点事做,可是该做点什么呢?去找份工作?每天去上八个小时班?去注册一个公司,自己当老板,然后每天忙得两头不着地,去应付那些永远也没有尽头的应酬?如果是去哪家公司应聘,估计最有可能的是到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公司当一名保安,几个月后如果表现好有可能当一名保安队长,因为自己没有什么文凭,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和经历。好的单位和好的工种基本上可以不用考虑。 至于自己开公司当老板,估计最大的可能是在未来几年里将一点老本亏得不剩一点渣,自己根本不是生意场上的料,光是应酬就可以让人烦死,而且以自己的义气和善良实在不是商场上那些大鳄鱼的对手,那些尔虞我诈的伎俩自己也永远都学不会。 以上两种选择都是以金钱为最终目标的,而自己对金钱的态度也决定了自己对生活的选择,金钱只是生活的工具,绝对不能成为生活的目标,否则极有可能成为穷得只剩下钱的穷人,这种穷人远比他和孙琴当初“穷得只有爱情”的穷更可悲得多。 况且如果自己真的需要钱,绝对有更多更好的办法去得到它,而且比做生意和打工快得多,自己做生意亏损的概率比较大且不说,光说打工的收入。如果自己祖坟冒青烟,在某一天被一个大老板赏识,当上了一个保安队长,一年下来年薪达到5万元就非常了不起了,但自己完全可以以更好的方式去得到它。别的不敢说,向大海伸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这个目标,千百年来,大海吞噬了太多的财富,光是沉船上的财富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些财富有的是真金白银,有的是玉石翡翠,还有太多的是当时没有什么价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价值连城的宝贝,比如:清中期的清花瓷器,在当时是用船运,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起,一古脑儿地放在船舱里,现在如果捞上来,一件就可以卖到10万元开外。李凡如果有兴趣,随便找一处水相对浅点的地方,下海去打捞几件清花绝对有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其难度与去一个好一点公司应聘一名保安是差不多的,甚至还要容易。 李凡坐在床上,在想着应该走的路,路在何方? 其实以他的性格,他愿意去做一份没什么竞争性的工作,无忧无虑地过上点悠闲日子,但自从有了足够的能力之后,他的想法发生了改变,他喜欢做一些改变别人命运的事情,看着别人那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感受着别人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他有一种快感,比自己的命运得到改变都高兴。所以,他才几次出手。 也许应该接受国安局的招安,或者去帮国安局做点事,当一个编外特工。想起上次国安局发来的那份没头没脑的文章片断,李凡决定去黑三角看看,这个地方是全球毒品最主要的发源地,引起了太多的社会问题,也承载了太多的罪恶,自己有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时是应该努力去做的,这或许也是自己作为一个社会单元的一种基本责任。反正以自己的能力和特殊体质,一个毒品基地恐怕也不太容易威胁到自己的安全,这个地方不适合旅游,自己偏要把它当成旅游胜地去游一次,这恐怕也比较爽吧。 但他没有想到,黑三角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自然有其生存之道,这个地方的危险性和复杂隆远远超出了李凡的想象,也超出了国安局那位自认为已经充分估计了问题严重性的人的估计。 李凡给孙琴和婷婷分别办了一张银行卡,孙琴的卡上他打了100万,婷婷的卡上也打了20万。晚上,婷婷先回来,当接过李凡递过来的银行卡时,小姑娘首先表达了对金钱的关心: “哥哥!这卡上有不有钱呀?” “有呀!不多,20万!” “啊?2。。。20万?你干嘛给我。。。这么多钱呀?”呆了! “因为哥哥要出差一趟,给你家用的,两个家都kao你照顾了!” “我当管家了?” “对!琴姐姐如果瘦了,我找你算帐!” “那她要胖了呢?” “怎么能胖?胖了我更要找你算帐!” “哥哥!你把钱收回去!给琴姐姐管!让她管家,这个家好难管。。。” 把卡给孙琴另有一番说法。 “老公,你干嘛给我这么多钱呀?你。。。你不要我了?”要哭! 李凡连忙抱住安慰: “宝贝!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只是给你零用的,你在学校太寒酸了!” “那。。。你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你说出来,我不要你的钱!”好多疑呀!让李凡感叹给点钱真的好难啊,只能彻底解释: “我得去看看我的一个老战友,听说他的情况不太好,这个战友在北方,挺远的,所以,这次我可能要耽误长点。你在家别乱想,办完了事我马上回来!” 孙琴连连点头,又补了一句: “是不是我早晨说你太懒你生气了,要不,你打我一下,我再好好陪陪你,你别走好不好?” 【……第五十八章路--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五十九章 善变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黑三角是世界公认的不适合旅游的地方,但与它紧邻的泸泸湖却是公认的旅游胜地,这里是摩尼族人的聚居地。 摩尼族人是当前世界上唯一还保留母系氏族遗风的民族,族中有一种奇怪的婚姻方式叫“走婚”,每一个女孩子成年之后,先要举行一个成年仪式,然后就拥有了自己独立的空间,在这个小空间里,她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自己的情人,两人也不结婚,而只是走婚,因此,男主角也不固定,女人如果怀孕生子,孩子也随母姓,在这个民族,女人是家庭的主宰,也是整个民族的中坚。 也许是因为其稀有而珍贵,也许是世上的男人都有一种劣根性:希望自己的妻子对自己忠贞不渝,而别人的妻子也对自己有点歪心。所以摩尼人的这种奇风异俗让许多男人神往,再加上泸泸湖实在也是风景秀丽,在当地人的精心开发和引导下,这几年,这个几千年来少见天日的地方慢慢xian开了她美丽的面纱,向各地的游人尽情展示它美丽的风情和动人的风俗。这里也日渐成为一个真正的旅游胜地。 李凡舒适地坐在游船的一张软椅上,他是随团旅游的,要想进入黑三角,泸泸湖是必经之路,而在这里不lou马脚,随团旅游是首选方式,他现在感觉这种方式真是好极了,他的决定也实在是英明极了。生活、住宿都安排得完美,而且导游小姐也越来越漂亮,目前在面前正在用一种柔婉的语调讲着一个动人的爱情题材的故事的姑娘是昨天才接收这个旅游团的。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李凡觉得这种导游交接方式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到一个地方换一个导游,首先可以保证导游的专业化,只针对一个小区域提供服务,当然是熟能生巧,解说词都能千锤百炼,日益生动。这是能拿到桌面上的理由,私下的理由是,这个姑娘比昨天那个瘦瘦的小女孩要动人得多,她昨天一身紧身衣接过这支队伍的时候,就顺便接收了全体男同胞的眼球,太丰满了,偏又不显一点胖,腰还是那么细,在风中似乎在轻轻地摇动,让所有的男同胞的眼球和心一起也跟着摇动。 这个姑娘今天穿的和昨天大不相同,完全是两个极端,今天她穿了一身宽松的长袍,将全身的曲线遮盖得严严实实,只在湖风的吹拂下,才lou出高耸的胸部和大腿的一点点白腻。李凡觉得这姑娘实在很会穿衣服,也还很懂男人,她昨天先让自己的身材充分暴lou,今天再包起来,让男人隐隐约约地想,与脑海中的记忆对照,细细地回味,越想越觉得回味无穷。远比直接再lou一次对人的印象深,而且意境深远! 看着那湖光山色之间略带神秘的笑容,李凡的心也如同这碧蓝的湖面,起了一点点的微澜,这个姑娘是一个真正的摩尼族姑娘,她的小屋就在这湖边!她已经办过了成年仪式!这些信息都是她在这群不怀好意的游客的追问下“不小心”lou出来的,还有意无意地总在看着李凡。这个旅游团的成员大多是南方人,基本上都年过40了,只有李凡和另外一个女的年龄在20多,而那个女的长得实在不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李凡感觉非常特别,就象是有意衬托他和那个摩尼女子一样,让他显得更帅,让她显得更美丽动人。 那女孩子对李凡有好感,这满船人都看得出来,李凡自己也看得出来,所以,当这个女子邀请他晚上去她那小屋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的目标——询问的目标!这个女孩子是当地人,又从事导游职业,应该对黑三角的情况非常了解,最起码应该比别人更了解,而且她对他有好感,也许会愿意告诉他。这算不算是美男计?直到走进她湖边的小屋时,李凡还在想。 这小屋外面看起来并不大,但里面事实上有好大的空间,分为客厅、休息室、卧室三个部分。这时,李凡正坐在客厅里,那女孩子端着两杯茶款款而出,眼中的柔情mi意还真的把他当成了走婚新郎了。 她走到李凡的面前说: “我叫索雅!” 李凡连忙从她的眼中逃离: “我叫孙天南!”他用孙琴的姓,向岚的名连在一起,中间加上一个天字,居然还挺有威势。 “你做什么的?”索雅并没有称呼他“先生”,只是非常随意地称呼他“你”,让李凡感觉他们之间距离很近。 “我是一名小报记者。” “你来这里几天了,这里美吗?”索雅离他已经很近了。 “真美!山美、水美、人更美!山那边是叫黑三角吗?”李凡好象无意地问。 “是啊!是黑三角,可那里不适合旅游!”索雅郑重地说。 “黑三角是举世闻名的毒品源头,当然不适合旅游!能和我说说黑三角的情况吗?”李凡看着面前的俏脸。 “你为什么对这个地方这么感兴趣,这很危险!”索雅劝他:“我劝你别去瞎打听,让那伙人知道了,会要你的命的。” “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问问你,没问别人!我调查了很多黑帮,发现它们的毒品都指向同一个方向:黑三角,所以我写了一个系列报道,现在只缺最后的结尾部分,我想将黑三角的调查作为我的报道的结尾。”李凡诚恳地说:“如果你能帮助我,我将不胜感激!” 索雅看着面前的男人,想了一会,忽然展颜一笑说: “好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这里离外面太近,我们到里面去说。。。你等等我,我先去收拾一下。”起身走向里屋,回头对李凡嫣然一笑,还真有回头一笑百媚生的感觉。让李凡有点坐不住了:摩尼族的女孩子让男人进门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非做点事不可呀?不做行不行呀? 大约五分钟后,索雅出来了,居然换了一件低领睡衣。她对李凡招招手: “来!” 李凡多少有点身不由己地进了索雅的闺房,这个房间好小,样样都显得小巧玲珑,包括那床头柜、柜上的圆镜和衣架上的内衣,那房间里的灯光居然是粉红色的。心理学家说:粉红的灯光能更快地挑起人的**,看来还真有些道理,才一进门,李凡就觉得喉咙有点发紧,这个女孩子将一个年轻男人引进自己的闺房,房间里还开着挑动人的**的灯,其意思自然是明白,而她自己已经斜躺在床上,右手枕在脑后,衬得胸脯更是高耸,全身上下包括睡衣下的一截玉颈都在粉红的灯光下一片嫣红,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她的眼睛里更是有一种雾样的光,整个人在她那软床上清楚明白地发出了一个邀请的信号。 她要说的话难道非要在床上才肯说?还是要先满足她的一些条件才能说?李凡有点迟疑不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如果别人在这个时候听到敲门声,估计多数是失望加害怕,但李凡却突然有了一种解拖的快感。 索雅在李凡耳边说: “我去开门!”起身走出房间。 随着房门的打开,李凡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向卧室而来,紧接着门帘一xian,三个大汉闯入,其中一名大汉右手一抬,“唰”的一声,一支枪指向李凡的太阳穴! 快!真快!从拨枪到枪指向目标中间只有不到0。1秒的间隔,而且枪一出就停,没有丝毫额外的挪动,光是这一手出枪的动作就是别出心裁一生都在追求的目标,如此高手意欲何为?李凡心中转开了念头。 是不是象一些开黑店的一样,先找个漂亮女孩子作诱饵,与男人做点那事,再找几个假扮公安,将男人一顿好宰?如果是这样,李凡倒是毫不在意,毕竟嫖娼没什么大事,大不了罚款5000,几千块钱对他而言实在算不了什么,如果有兴趣他或许还会主动和他们唱好这一出戏。 但有点不对劲,首先,他好事还没开始办,这伙人就闯了进来,不怎么好栽赃,其次,看这些人的身手,也绝对不象为了几千块钱而以身犯险的小混混。 他也一个不好的发现:索雅的表现不太正常,一个女孩子家里深夜突然闯入几条大汉,她居然连一声惊叫都没有,而且从来人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这伙人绝对认识索雅,而且还有一定的关系。 在枪口下,他又惊又怕地问: “你。。。你们。。。要做。。。做什么?” 为首的壮实汉子说: “别问!跟我们走一趟!” 李凡问: “去。。。哪里?” “别问!出门后不准声张,不准耍花招,否则,一枪杀了你!”看这人轻描淡写的样子,李凡绝对不怀疑他会开枪杀人。 临出门时,李凡突然回头,盯着索雅: “你们是一伙的。” 那为首的汉子笑了: “你还不太笨嘛!” 索雅脸上的惊惶神色已经不见了,冷冷地说: “哪来这么多话!办你们的事去!” 【……第五十九章善变--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十章 囚禁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没有反抗是因为他已经大致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些人不是警察,因为他们没有穿制服,也没有警察惯有的作派。而且他们不要他声张更说明问题,如果猜得不错,这伙人应该就是他此行的目标:黑三角的人!而且索雅也肯定是黑三角的人! 肯定是他向索雅打听黑三角的情况让这个女人留上了心,他自己说他调查了许多黑帮的情况,并打算发表对黑三角不利的系列报道让这个女人动了杀机,借整理房间为名先进房里与同伙取得了联系,然后再将他引入房间里稳住,待几个同伙高手到了之后将他一举擒拿。那么,现在,他们打算做什么?有两条路,第一,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山里,将他这个祸根一刀或一枪了结,估计用刀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他最后的一句话有可能加速他的灭口,因为他已经认出了索雅,对这个女人已经有了直接威胁;第二,把他拉回黑三角的某个基地严刑拷打,让他把知道的情况全部吐出来,最后当然还是一刀了结。不管是哪种情况,李凡都不太在乎。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这三个人算是倒了血霉,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黑三角就有点前景不妙了,典型的引狼入室嘛,而且李凡绝对要比世上最厉害的狼还要厉害一万倍!想通了这些问题,李凡放松了下来,很配合地被铐住双手,蒙住眼睛陪着他们上车、上山,他的那个旅行包居然还挂在他肩上,恐怕是索雅不愿意留下有关他的一切物品,还真是一个老手了!只是他的手机被那个壮实汉子毫不客气地抽掉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让李凡好不恼火。 索雅这个人也真是李凡从没有遇到过的一个类型,与他以前见过的女孩子反差太大,以前的女孩子心思最深的数小娟了,但她也只是心里想的事多,本质上还单纯得象一张白纸,至于其他的女孩子全是小女孩,可爱、善良、单纯!而索雅则是一条美女蛇,她的美丽和她的狡猾是连在一起的,已经融入了她的骨子里,而且演技相当高明,她全身上下都能演戏,口中说着甜mi的谎言,手上做着诱人的动作,眼睛里居然也lou出动人的神韵,这种本事让李凡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对她根本就不准嘛,她的眼睛可以陪着她一起骗人。 在黑夜里,被蒙上眼睛的李凡也什么都看不见,很奇怪,他是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的,但把他的眼睛蒙上,他一样看不见。只觉得路实在难走,先是坐车,就在李凡感觉他的屁股将要丧失部分功能的时候,他们总算下车步行,山路更难走,如果不是李凡的身体协调性实在是好,往往在一脚踩空的时候紧急调整,恐怕他还得多摔几跤,但他也不能做得太过火,所以他也象征性的摔了不轻不重的几次,将他的衣服弄得一身泥。 前面有灯光,还有人问话,李凡是半句都不懂,估计是外国话,不象是中国哪地的方言。身边也有人回答了几句什么,李凡就感觉自己被推进了一间屋子,接着手铐被打开,门在身后关上,声音沉闷。 到了目的地了,李凡摘下了头上的黑巾。 这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四面看不见一点光,只在门边有一个昏黄的小电灯泡,发出微弱的灯光,这里并不适合人住,但这时却有三个人住,除了李凡外,还有两个先来的,这两人一个估计50好几了,瘦瘦的,戴着眼镜,象一个教授,另一个30岁左右,虽然已经有点憔悴,但仍然显出一股英气。这人眼睛里有一种同情的神色,看着李凡。 李凡也望着他:“你好!”他希望这人是中国人,能听懂他的话。 那人果然听得懂,叹气:“我不好!你也不好!” 李凡笑了:“当然,在这样的小屋里,谁都不会好!” 那人好象有点奇怪: “你还笑得出来?” 李凡笑得很放松: “不笑又如何?哭吗?” “洒拖!如果能拖困,我交你这个朋友!”那人声音也放松下来。 “你叫什么?这位不介绍一下?”李凡指着那50多的男人问。 “我叫吕风,清山检查站的副站长。这位是松国的一名科学家,名叫费特。” 由于语言不通,也就懒得去打招呼了,李凡说: “我叫孙天南!南方日报记者。” 吕风瞧着他: “你恐怕是一名多事的记者,而且运气相当差!” 李凡笑了: “我的运气一向不差。你呢?你恐怕也是一个多事的警察,不然,你也不会被关进这里!” 吕风苦笑: “我是在探查这个山洞的时候,被他们发现的,顺手就塞进了山洞里面,让我探查个够,大方是够大方了,只可惜我无法把探查报告写下来。” 李凡说: “你总得知道点什么吧?比如这周围的地形,兵力布置?” 吕风说: “其实我们今天注定要死得毫无价值,这里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因为这个地方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三角,充其量只能算是黑三角的外围。真正的秘密是在里面,而里面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的,就连他们自己的人也不一定可以进入。” 突然一阵钢铁摩擦的声音传来,门边的墙上开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小孔,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吕站长,你还不愿意合作吗?” 吕风一下子跳了起来,厉声叫道: “你就是再问一百遍我也是这句话,休想!” “你还是这么顽固,不知道这样。。。”突然一声枪响,一个人头部粉碎,却是那个费特!那人接着说:“你能不能改变主意?” 这人说杀人就杀人,毫无半分征兆,李凡倒是看见了飞来的子弹,但他见目标不是他,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费特的生命就已经结束。 吕风也愣住了,只为了加重说话的份量,随随便便就枪杀一个人,这样的人他从未见过,不过,他的火气也来了: “要杀就杀我,杀一个老人算什么好汉?” “我从没想过当一个好汉,起码在杀人的时候,我没想过当一个好汉!”那人轻松地说:“我明天再来问你一次,你如果还不合作,我就杀了你身边的这个小子,后天我会来打你一枪,再以后,我一天一枪,我倒想看看:一个人可以受多少枪而不死!”钢铁的摩擦声响起,窗子已经关上。 【……第六十章囚禁--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十一章 生死之交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看着身边只有小半边脑袋的费特,吕风脸色有点发白,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兄弟!是我连累你了!” “有什么连累的?”李凡摇头:“我倒是挺感兴趣:他们要你合作什么?”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充当他们的走狗!把清山检查站变成他们的内部站点。”吕风愤怒地说:“如果真是这样,他们面对中国的市场将是不设防的。” “其实你没必要硬抗,也可以讲点策略!”李凡说。 “哦?有什么妙计?”吕风感兴趣地问。 李凡思索了一会说: “你可以假装答应他们,以后看他们谁来和你接头,发现一个抓住一个,将计就计,岂不快哉?” 吕风摇头: “你这方法用来对付一般人倒是妙计,但这伙人都是坏透了顶、坏成了精的家伙,对控制人的法门用得炉火纯青,你这方法对他们根本不管用。。。如果你答应他们,第一件事当然是‘投名状’!” “象《水浒》里面的林冲一样?杀一个人表表忠心?”李凡当然知道什么是‘投名状’。 “还不会只杀一个人。”吕风叹气:“最少得杀几个人!而且杀人细节会被人用高清晰度摄像机拍下来,以后万一你有点其它的想法,这盘录像带就会寄到各地,足以让你被枪毙好几次。今天如果我答应他们,费特先生肯定是由我来杀,而你,也将由我来杀!” 李凡笑了:“能死在你的手下,我倒也满意,起码比死在这伙人手里强!” 吕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视死如归的汉子我也见过,但象兄弟这样真正谈笑自若面对死亡的人,我还第一次见到。我佩服你!真的!” 李凡也看着他: “我一直以为,一个人如果到了生死关头,他的心态会发生变化。在你目前的情况下,投降是保全性命的唯一选择,从人性的角度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投降变节的人多的是,你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你或许可以作这个选择!”他得试探一下这人的心理底线。 “兄弟说哪里话?你这么说也太小看我了。”吕风生气了:“不错,刚才那人是说过:明天如果我还不答应他们,他们就会开枪杀了你,但兄弟放心,我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李凡奇怪了:这件事是一个两难之局,他居然能解?忙问: “你有什么妙计?” “妙计谈不上,只是釜底抽薪而已!”吕风平静地说:“他们杀你是为了威胁我,对吧?如果无法威胁我,他们是不是就不用杀你了?我只要在这门上一头撞死,他们就得断了这个念头!” 李凡摇头: “他们的目标是你,如果你撞死了,他们心中会生气吧,这伙人生气了会想杀人吧?想杀人还不想到我?只怕在他们大怒之下,我死得更快!” 吕风也抓抓头皮: “这也有可能,但总还有一线希望。如果我不死,明天你死定了,如果我死了,你还有一线希望活下去。而我自己,答应他们的条件,将来迟早有一天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让妻儿老小蒙羞;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以后的几天一天一枪,最终必然也是一死,我为什么要受这几天的罪?为什么不早点作出自己的选择,还顺便给兄弟一点点希望?” 李凡是真的感动了,他没有想到在生死面前真的有人还能不氓本性,甘愿一头撞死,只为了给别人一点生存的希望。他对吕风说: “我总听人说生死之交,却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交情,真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囚室里居然遇到了,如果我们能拖困,我们就是兄弟!就凭你这一份豪情!” “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我的兄弟了,就凭你的这一份冷静!”吕风激动地说。 “大哥!” “兄弟!”四手互握,两人都觉得热血沸腾。 吕风说: “兄弟,我马上就要走了,兄弟如果也难逃一死,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兄弟能够侥幸逃生,我拜托兄弟一件事:我妻子和两岁的儿子你帮我照看着点,我妻子还年轻,叫她另外找一个本份男人嫁了,只是别找警察!” 李凡抓住吕风的手: “大哥!既然我们已经是兄弟了,我得和大哥说一声:我们还有机会!” “我都考虑多次了,哪里还有机会?”吕风不信:“你说的机会在哪里?” “你等着!会有的!”李凡平静地说,眼中已经爆出了火花。 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终于沉寂下去。 李凡站起来,走到门边那面墙前。那钢门太厚,他没有把握,但这面墙上既然可以开窗子,应该不会太坚固,起码在他手下不会太坚固,右手抬起,能量运转,十成力!这是他从来没用过的力量,这次可能只有一次机会,他不能冒险,所以必须保证一击见效。 吕风惊奇地看着他在墙边比比划划,他想干什么?想用拳头把这近一米厚的墙打穿?他知不知道他的拳头有多大的力? 李凡没有估计准他拳头上的力量,一拳击出,石破天惊!真正的石破天惊!以拳头为中心,方圆2米范围内的石头、砖土全部粉碎,钢铁也全部变形,一个一人高的洞口出现在墙上,那面小窗子居然飞出去5米远,重重地砸进对面洞壁,深入两尺有余。 在烟尘中,李凡拉着已经张着嘴,基本丧失说话功能的吕风冲入了外面的大厅。这其实不是厅,只是个有30平方的大洞穴,两个手拿着枪的匪徒吓掉了魂,象见了鬼一样的望着这冲出来的两个人。这个时候可不是仁慈的时候,李凡身形一转,两指点在这两人的眉心,这两指灌注了阴柔的能量,立刻将两人面部的全部器官包括声带都搅成了一团浆糊,两人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就倒地不动。这是李凡第一次杀人,因为这里是敌人的地盘,面对的又是全幅武装的匪徒,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下手全不容情! 吕风睁大了眼睛:“兄弟,你这是什么功夫?” 李凡微笑不答。 吕风已经站进来: “趁天还没亮,我们赶快走吧?” 李凡止住他:“不急,将这洞里的匪徒清除后再走不迟!” 一句话让已经站起来的吕风又蹲了下去:这个兄弟还真有气魄,居然想以两人之力挑战整个洞穴里的匪徒?无奈地说: “好吧,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大厅边上的几个小洞里已经在传出声音,说明他们破洞而出的声音已经惊动了众人。李凡对吕风说: “大哥!你如果当我是兄弟,就听我的话!待会儿,你只管找地方躲好,别lou头!” “好!”吕风非常爽快,这人如此功夫,我要帮忙也帮不上啊!就地一滚,滚到了洞角。 李凡随手折断一只椅子脚,“呼”地一声,扔向洞顶那个巨大的电灯泡,“怦”的一声,洞内一片漆黑。在此情况下,可以黑暗中视物的李凡占尽了先机,一晃就出现在一个匪徒面前,一指点出就必然有一人倒地,在黑暗中众匪徒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各自为战,死时还没有声音,甚至无法开一枪,只用不到10分钟的时间。大洞、小洞里都没了声音,李凡已经在各个小洞里清查了一遍,将那些还在床上的匪徒也一一点死。 几个在洞外望风的匪徒听到洞里有动静,也都纷纷回来,但他们离洞口有近100米,等他们回来时,洞里已经没了声息,刚走进洞,黑暗中一指点来,就此不动。在这不足100平方米的空间,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近30名尸体,让李凡想找个地方坐坐都挺困难。 在烛光下,吕风瞧着李凡说: “兄弟,你的身手我闻所未闻,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记者,你到底是谁?” 对这个大哥,李凡是好生敬重,实在不愿意欺瞒于他,但他的身份是他最大的秘密,思索良久只能说: “大哥!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生死与共的战友,是兄弟就行了,有些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我们分析一下下面的事,明天,我将要进入黑三角。但你不能进去,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事,你得以警方的身份去收拾烂摊子,如何收拾,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想。” 【……第六十一章生死之交--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十二章 狙击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看着李凡象一个游客一样向黑三角纵深地带走去,吕风直摇头:这个兄弟真是疯了,居然连枪都不带。 按照李凡的安排,吕风应该做的是联系警方与他里应外合进行战斗,但目前的情况下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连一部电话都找不到!而且他只是一个边防小站的副站长,即便能联系到检查站也无法调动兵力,他把这个顾虑向李凡提出来,要求他不要这么冲动,等以后一切步署好了再进入。但他无法说服李凡,不得已只好退一步而求其次,他要和他一起进入,这是他多年来的心愿:以一个战士的身份进入黑三角!李凡也无法说服他,只好达成意向协议:吕风可以跟随,但必须在李凡身后10米外,情况不对立即返回! 黑三角两边都是高耸入云的悬崖,与悬崖顶相连的是一望无际的没有开发的原始丛林,悬崖边上没有草也没有树,无遮无掩,下面是一个向纵深发展的谷地,黑三角的全部秘密都在这个山谷里。从兵家的角度来看,这个山谷是占尽了地利,但同时却也是绝地!如果有人堵住谷口,重兵包围,这里面的铁定是肉包子里的馅。李凡停住脚步说: “大哥!这个地方虽好,却也犯了兵家大忌,真要剿灭也并不太难,可为什么各国政府都拿它没办法,是不是有什么其它不为人知的事情?” 吕风无奈地叹气: “兄弟,其实啊,如果派出一支大部队的正规军,将这地方一围,直升机进行空中打击,这伙匪徒早完了,但难就难在这个地方是三国交界处,历来三不管,但对军事行动却非常敏感,大一点的军事行动只怕会引发国际争端。而这伙匪徒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与各国的政界、军界还有些关系,小规模的行动也奈何不了他们。所以才让他们如此猖獗。” 李凡说: “原来如此,那就看我们这支作战小分队的战斗力如何了!” 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带,一眼望去,200米内什么都没有,连一块石头都看不见,李凡却有了点警惕,因为这里太干净,他回头向吕风做了个手势,继续向前,突然,一道黄光划破空气中的宁静,直向自己的眉心射来,他一个翻身,扑在地上,下意识地继续一个侧翻,躲进一块石头后面,只听“哧”的一声,有人倒地,回头一看,大惊,吕风已经倒在地上,脑袋也已炸开。 狙击手!而且是重型狙击手! 看着倒在地上不动的吕风,李凡不禁又是伤心又是愤怒:这个警察在关键的时候还能做到有原则、在生死关头能做到有义气、有骨气,是李凡真心敬佩的人。而且他还是李凡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是他唯一的一个兄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他的面前。李凡只觉得他满腔的怒火在胸中沸腾,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这个时候冲动就意味着死亡。这人用的是重型狙击步枪,子弹冲力大,穿透力强,打击精度高,虽然移动不灵活,但定点狙击却是所有被打击对象的噩梦。自己虽然身体体质特殊,但在这种狙击枪下只怕也不一定能受得了,而且狙击枪打的是头部,自己的头部能不能硬抗子弹他也并不知道——他还没有疯到用脑袋去试子弹的地步。所以,不能太大意! 瞧了瞧200米的空地,这种距离如果马力全开,估计要8秒钟时间,在这样的时间之内,狙击手可以开几枪?有效射击应该只能打一枪。只能打一枪就意味着这个畜生要比李凡的生存机率小得多,毕竟在李凡高速运动下,要想打中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而一旦让李凡近身,那家伙就死定了,就算他是特警精英也一样,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他。 正要长身而出时,他停住了,他犯了一个错误:狙击手不止一个,而是至少两个。因为刚才他闪过了一颗子弹,同时,吕风被击中,两人并不在一条直线上,所以击中吕风的子弹不是他让开的那颗子弹,而一个狙击手是不可能同时射出两颗子弹的。看了看200米外山谷两边的两块大石头,子弹就是从那里射出来的。这两名狙击手肯定就躲在这两块石头后面,交叉射击,互相掩护,果然是步署精密,有这200米的距离作缓冲,又没有任何障碍,任何人都不可能冲过这片开阔地带,只怕唯有以装甲车硬闯才行,但谷中道路狭窄,车辆根本不可能进入。 李凡充分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并没有让他害怕退却,他要赌一赌,以性命为赌注,以速度为筹码。他长身而起,身形一闪,已经在8米开外,再一转又是8米,却已经转向了右边,再一转又到了左边。。。 大石头后面的确有两名狙击高手,这二人都是黑三角花大价钱专门训练出来的,毕生从事的就是“狙击事业”,为了狙击,他们可以在烈日下爆晒一整天一动不动,也可以整夜忍受蚂蝗的叮咬。狙击讲的是出手一枪,例无虚发,他们两个是当年他们教练最满意的学生,经过这么多年的铁血生涯磨练,更是深得个中三昧。但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敌人,这样的身法,没什么别的,就是一个字:快!他们的枪口还没抬起来,敌人已经在瞄准镜中不见,再瞄,又不见,只有一眨眼的功夫,敌人已经离他们不足20米了。如果他们是一般的杀手,在此生死关头,他们或许会乱打一气,但他们的基本功实在是太扎实了,也过于追求出手一枪,例不虚发,所以,当李凡一指点在他们脑袋上时,他们愣是没有开一枪。 第一关就如此险象环生,还损失了一名战友,李凡对下面的几关深有戒心,再不能硬闯了,得讲点策略了。右边的一个狙击手身材高大,李凡拖下他的外衣和帽子。当他再向里面进入的时候,他心里是安宁的,他知道不会有人打他的黑枪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内部成员了,起码得先问一声吧,有问话的时间,足够李凡反应。 李凡从没想到在他这一生还能见到碉堡,100多米外有一座象平原游击队里一样的碉堡,而且里面居然也还有机枪,只是这挺机枪不是抗日年代那样的歪把子,而是马国最新研制的l150,射速快,穿透力强。这种机枪的打击和狙击不一样,狙击是单点,机枪是倾泻,这伙人有的是钱,估计也不会太节约子弹,如果这挺机枪开火,就算李凡真的是刀枪不入,恐怕也得被这巨大的冲击推出谷去。 一样的有距离,一样的没有遮掩,但李凡有一个优势,他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内部装束,他们总不至于一见面就开枪吧?他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因为他根本不懂。冷静地朝前走,虽然看起来走得很悠闲,但却很快,只用了不到15秒钟,他就来到了离碉堡不到10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已经无需隐瞒了,一拳击出,碉堡尘土飞扬,六个大汉从后面钻出来,被李凡一指一个全部清理干净,机枪居然也是一枪未发! 第一关是重狙,第二关是重机枪,第三关是什么? 是重兵! 【……第六十二章狙击--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十三章 匪首昆生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没有想到,在他一指点杀最后一个匪徒之前,一个无声的警报已经发出,而且还是a级警报,这是山谷中遇到最意外的危险时才用的,这个警报意味着第一关和第二关已全部失守,提醒里面的人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李凡摧毁碉堡和杀人所用的手法是他们所不了解的,自然而然地被当成了山谷中的极大威胁。 李凡还在想着到底什么才是第三关时,第三关已经步署完毕。 他刚转过山嘴,面前一队人马排得整整齐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些人清一色的标准制服、帽子,哪象是一帮匪徒,倒象是一支身经百战的正规军。虽然足有两、三百人,但所有人鸦雀无声,没有半点喧哗,手中的枪齐齐指向李凡,但也没有一个人开火,显然在等待长官的命令。 李凡已经全身都暴lou在敌人的枪口之下,他已无法后退!走进这个山嘴,他发现他的敌人还不止对面才有,左右两边的崖边也全是!依然是清一色的制服、清一色的表情!一共足有四百余人! 在此情况之下,李凡先动了!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喝茶的,用不着客气! 身形一晃,已经冲入了右边崖下,那边人员密度最大,在那一瞬间,他已经想好了最好的方法:人多是敌人最大的优势,但同时也是他们的劣势。这个地方虽然不小,但绝对不足以让几百人同时大展身手。如果人群一乱,敌人就无法开枪,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去了一个大威胁,而单凭拳脚功夫,世上又有谁能对他产生半点威胁? 他扑向的右边更是如此,这近100人挤在几块大石头边,有几个连站都站不稳,所以在李凡扑到之后,立刻就有好几个匪徒倒下。这个时候,李凡已经无法熟练地运用一指爆头的精彩杀技了,敌人密密麻麻的,哪顾得了这么多,双手伸出,摸到什么就爆什么,管它是头还是身子或者是四肢? 二号头目桑沙连自杀的心情都有了,他心里那个悔呀!明明知道敌人厉害,偏还摆什么阵式?几十个人守在谷口,等来人一lou头,几枪下去,什么问题都早已解决,还轮得上这么多的兄弟送命?这人身手如此快法,又尽在右边人群中穿梭来回,一手下去必定有人倒地不起,一脚下去也必定是血肉横飞!众人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左边的人和正面的人众也无法cha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人象魔鬼一样地屠杀自己这边的兄弟。虽然不知这人用的是什么功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再不当机立断,右边仅存的数十人必然会全部丧命,而且这人杀完这几十人后,仍然会对自己正面和左边的众人形成极大的威胁! 没办法了,只能采取特别措施了,反正今天这右边的近百人一死,自己已经无法向老大交待,大不了再增加点老大发火的因素。 一声令下,所有人的枪口转向右边,实行无差别射击! 黑三角的人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这时也不得不闭上了眼睛!枪口所指之处,可是自己兄弟的身体呀!怪只怪这个该死的人太狡猾,一下钻进人群中,身法又太滑。让人没有其他办法。 桑沙没有闭上眼睛,他要看着这个人死在他的眼前,让他欣慰的是:这个人和他的那些手下一样,在身中数枪之后,倒在了石头之后!这一仗,他死了近百名兄弟,是黑三角这几年来最大的一次损失,不知老大会怎么惩罚他——毕竟他在开始时犯下了一个大错。 但桑沙绝对没有想到:他再次犯了一个错误,而且这次所犯的错误更大!如果说第一次是他轻视了敌人,没有在最有利的时机组织人马进行有效打击,那么这一次的错误是他没有抓住有利时机趁热打铁,把敌人彻底消灭!李凡虽然没有受到致使伤,但也被打得全身发麻,他并不象桑沙所估计的只中几枪,而是中了好几十枪! 他全身的皮肤都在发麻,这个时候如果众人持续射击对他而言是相当危险的,但遗憾的是:桑沙再一次低估了他的对手,这一次他直接导致他的手下全军覆没! 就在桑沙发出号令,让他的手下去打扫战场的时候,李凡已经恢复了全身血脉畅通,在大石头后面一跃而起,直接进入了没有半点防备的正中间的部队,又开始了一模一样的让桑沙要吐血的屠杀,只是这一次不比刚才,就算桑沙下达命令再一次无差别开枪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一次李凡进入的是他的主力部队,这支人马比左边目前还没有什么危险的人马还多得多,总不能先让自己人把自己的主力部队给灭了吧? 桑沙还没拿定主意,李凡已经办完了他要办的事,进入了左边的部队,左边的匪徒在象征性地开了几枪之后,再一次陷入了杀戳的海洋!完了!彻底完了!桑沙脸色苍白地举枪对准那条跳动的人影时,却发现那条人影忽然出现在他的旁边,枪也在他的手中。 李凡指着桑沙问: “你们老大在哪里?” 桑沙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没听懂。 “不回答?你知不知道这很失礼?”一指点下。 昆生坐在大广场的高台上,看着从拐角处走过来的那条红色人影,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来颜色,这是他的手下的鲜血染红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不是哪个国家秘密训练出来的战士?怎么能有如此手段?能连破他三关,而且看来他还不太累。自己的三关有多难过他自己知道,第一关的狙击手可以杀掉来犯的任何单兵; 第二关足以将一整个作战兵团牵制住,让其无法进入一步,如果硬闯,只能是一个结果:用**来拼子弹的数量,子弹的消耗量也必然与山谷口的死尸的数量成正比,而当死尸达到一定的程度时,又可以形成新的入谷障碍,让后面的人难以通过。所以,他从不担心有人会从谷口入侵,但眼前这人偏偏是从谷口进来的。还顺手将他的精锐部队歼灭,虽然他还不太相信他的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但这人从包围圈中起出来了,他的人马却一个也没看见,总之是很不妙! 李凡也在看着高台上的那条汉子,身材也不太高,也就170多点,也不太壮,只是一双眼睛有点阴狠。这就是号称“毒王”的世界级大毒袅,被七个国家公开通缉的黑三角老大:昆生?也不怎么样嘛!不也是普通人一个?倒是他旁边的几个人显得很有气势。 “你就是昆生?”李凡平静地问,他知道他会懂的,这样的人身边肯定有会说各国语言的翻译。 昆生果然能懂,但他是自己回答的,而且中国语相当标准,就象他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一样! “我就是昆生!你是谁?” “我若是说我的本名,你肯定不知道!”李凡淡淡地说:“如果说出我的外号,你可能略知一二,我又叫‘中华游龙’!” 昆生当然知道: “你就是在中国内地有点名气的那个中华游龙?” 李凡点头: “比起你的名气来,我肯定是差了点,但是从今天起,我的名气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哦?为什么?” “你明知故问了!”李凡轻松地说:“灭掉黑三角这个世界级的大毒品基地,我的名气想不大都难!” “你认为你真的能做到?”昆生眼中爆出火花。 李凡盯着他: “我很奇怪:你第一关是重狙;第二关是重机枪;第三关是重兵;第四关又会是什么?是不是重装甲?” 围着昆生的五个人一下子散开,人影连闪,已经围在李凡的身边,李凡的一句话还没说完。 李凡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是重量级高手!” 【……第六十三章匪首昆生--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十四章 立碑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这五个人只会杀人,不跟人讲什么武士道。 他们对说话没什么兴趣,只对李凡的头部和胸部感兴趣,对李凡的性命感兴趣! 五人身形一闪,已经抽出了各自的兵器,向李凡攻来,一个用拳头,一个用脚,一个是长刀,一个是匕首,每个人都快,起码比虎啸堂的几位香主还更快,真正的高手,堂堂黑三角也应该有这样的高手作为最后的筹码。对面的高手也动了,只见他一个翻身就到了李凡的面前,双手一翻居然是两把手枪,瞄也不瞄就是两枪,这个高手居然是用枪的,倒让李凡大吃一惊,在他心目中,高手应该都对枪不屑一顾,他自己就是如此,但也得承认:高手如果真用起枪来也绝对是高手,看眼前这人就是这样,他手一伸,枪就在手心,在此同时,枪响,弹出!想也不想,看也不看,比起在索雅房间里见过的那个用枪高手来说更是高出了好几筹!但此时,李凡全神贯注,饶是此人枪出如电,还是无法打中他,只见他身形一转,好象在平地消失,瞬间出现在那高个子左边,伸手,高个子左臂骨折,右手枪也成了一支弯曲的废铁,高个子一声大喝,一个跟头向后翻出,右手居然又 出现一支枪,胯下开枪,正中李凡的胸口,这支枪大出李凡意料之外,他没想到这个高个子还有第三枝枪,更没想到他能在左手被折的瞬间后退再开枪,而且在空中仍然能有如此准头。高手果然是高手,令人佩服!但李凡更令人佩服,他身子一转,出现在那人身边,一指点出,高个子倒下,胸口所中的枪对他好象没有半点作用! 高个子的死亡对其他四人是一个打击,他们攻击更猛!李凡身形一缓,被一拳一腿同时击中,两手齐出,两名正在得意的拳脚高手倒地!这是李凡设计的计策:让他们在他身上用拳脚搔搔痒,在他们击中的同时,要他们的命!他的计策成功,场上只剩下两个人了。 李凡身形再闪,已出现在持刀的高手后面,一指点在他的后脑。再以这人为掩护,一转到了持匕首的汉子面前,一拳击中他的面门! 地上的人全部清理干净,李凡双脚一点,上了高台,直接落在昆生的面前。 昆生已经是脸色变白,他从没想到他也有害怕的一天,但这时,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但却突然有一种全身无力的感觉。他举起右手,对着李凡说: “且慢!我们谈个交易!” “什么交易?”李凡收回了点出的食指。 “一亿美金!我给你一亿美金,事情到此为止!”昆生有的是钱,一亿美金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数目,只要他能活下去,凭他的钱和用他的钱建立起来的庞大关系网,他总有一天可以东山再起。 “金钱无法打动我,除非你可以做一件事!”李凡说。 “什么事?我一定做到!”昆生大喜。 “我的一名战友被xian掉了脑袋,如果你能救活他,我就饶了你的性命,可惜你不是神仙!”一指点出,山谷里好安静! 黑三角里面空间还是很大的,一个生产车间就占地达500平方米,里面没有一个人,那些工人估计一些被抽出来狙击李凡被杀掉,一部分见势不妙,从后山开溜了。后面还有一个大石洞,进去一看,武器库!各种枪支、弹药杂乱无章地堆满了近300平方米的空间,足以武装一个2000人的部队,这伙人还真是有本事,能够弄到这么多的好家伙,李凡参军的时候也和其他新兵蛋子一样:喜欢枪!那时部队里枪倒有几支老枪,子弹却只发5发,还得进行登记,少一颗就得挨处分。哪见过这一地的ak47、bsp;枪,各种子弹和炸药更是不计其数,让李凡眼花缭乱! 更让李凡开眼的是,与弹药库相连的一个山洞里居然有一架军用直升机,估计如果来犯之敌势力太大的时候,这黑三角的首脑人物就会用这架飞机逃生,这次李凡一人入谷,昆生虽然对他有一个很高的评价,但还没到弃谷而去的程度,一战之下,全军尽没,连这架逃生的飞机都来不及用!也算是李凡的一个额外的收获了。 得为黑三角留下点记忆了,李凡走出第三关那个葫芦口,找到自己带来的旅行袋,里面有一部数码相机,相机里面还记录着沪沪湖的风光和索雅的美丽,这个时候如果把黑三角也拍进去,可能也比较合适,因为她与这个地方本来就有点关系,注定是剪不断、理还乱! 将第三关的惨烈画面记录下来之后,李凡给昆生的高台和昆生的面部来了个特写,再把生产车间、武器库和直升机都摄入镜头。 随着一声巨响,每年为昆生集团带来百亿美金的生产线成了一堆废墟,又是一声更大的巨响,武器弹药库全部埋入了山下,那架直升机,也一起埋入了地底,这让李凡很有点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如果自己开走,是不是很拉风? 换下一身血衣,洗把脸,另找了一身车间工人的工作服穿上,李凡走出了山谷,看着第三关死在他手下的众人,但不禁长叹一口气,以前总把握一个原则:不杀人!但今天一杀数百人,到底应不应该?这些人手上虽然大多有罪恶的血腥,但应该不能由他来宣判他们的死刑——他还没有这个权利! 不过反过来想,这里情况特殊,这些人法律是治不了他们的,只能用非常方式来解决,如果由警察来做,估计肯定也是杀!别人杀和自己杀好象也没有什么区别,代警察做一件他们想做而不能做的事,还社会一个安定的局面,总不能算错吧?这些想法虽然从另一个层面上安慰了他自己,但这样的疑问也从此在李凡的头脑中生了根,那就是:惩治罪恶的方式是否不能超出必要的限度,这种限度的标准掌握在谁的手中?自己这种对罪恶的打击方式是终结罪恶,还是在另一个层面上对社会规范的突破? 还没想明白这些问题,他已经来到了吕风尸体旁边,这个警察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朋友,现在离他远去了。在一棵大松树背后,李凡用自己的双手为他挖了一个大坑,把吕风的尸体送入坑中后,看了那看不清模样的头部最后一眼,双手一合,吕风从此长眠地下。 就用这棵和你一样有骨气的松树作为你的墓碑吧!潜运能量,李凡伸出右指,在大松树上写下一行大字:吕风烈士之墓。 面对着这六个大字,李凡轻轻地说: “大哥!你英灵不远,我已经为你报仇了!把这一窝匪徒全给杀了,杀的人是你的数百倍,但他们数百条灵魂也及不上你一个!你一生注重名节,兄弟这就为你扬名天下! 嫂子和你儿子如果国家没有照顾好,我来为你照顾,你就放心走吧!” 山风起去,落叶翻飞,仿佛是吕风在与这位战友告别! 李凡回到宾馆后,倒头睡下,直到第二天清晨,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他昨天是真累了,几乎一整天的疯狂厮杀,神经也高度紧张,再加上战友的死都让他疲倦。醒来后,他才觉得神清气爽,吃过早饭后,他在设想下面的路怎么走。 首先,黑三角的事还没有真正完结,这个消息必须迅速公布出去,这样,各国政府才会对黑三角的残余势力进行打击,才能最大限度地扩大战果,如果就这样闷下去,黑三角的同伙知道消息绝对比官方快,他们见势不妙,肯定会采取各种办法转移财产、斩断线索,或者重新划分势力范围,搞不好若干年后又会出现一个新的昆生。 其次,吕风不能白死!象他们这样的警察,荣誉是他们的第二个生命,既然他已经失去了生命,就得让他的第二次生命闪光。 基于以上两点,李凡觉得这事儿得正面爆光,最有效的方式当然是上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节目,这是他的老传统了,而且还有熟门熟路的一个老朋友:向岚! 【……第六十四章立碑--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十五章 错位的报复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你好!我是向岚!”向岚的电话永远是职业化的格式。 “你好!我来兑现我的诺言!”李凡的问候永远是那么直观。 “是你!我等你好久了!你总算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又把我给忘了!”向岚的还是那么激动。 “你的性格不适合做一名新闻工作者!”李凡说:“你太容易激动!” “是吗?可能是在你面前我容易激动吧!”向岚努力平静下来:“给我的新闻呢?” “这一次有一个大新闻,你们真的得好好报道一下。”李凡说:“黑三角完了!” “黑三角是谁呀?谁叫。。。等等,你是说,你是说那个。。。毒品王国黑三角?!”向岚又开始激动了。 “对了!”李凡说:“黑三角的四百名匪徒全死了,匪首昆生也死了,生产线毁了,弹药库炸了,还有一架直升机也埋进了土中,我还真有点可惜!要不然,弄出来开上几圈,可太招风了!” “你是说。。。”向岚小心地问:“你是说:黑三角被你以一人之力全毁了?还杀光了里面的匪徒?”她实在是无法相信。 “不!”李凡郑重地说:“这也是我要找你们好好报道的原因:有一个人功不可没!他叫吕风,是川南省清山检查站的副站长,黑三角的事是我和他两人配合完成的,而且他还永远地埋在了他战斗过的地方。所以,这场战役主角是吕风,他才是真正的英雄!我只是他的助手!这个人临危不惧、宁死不屈,是我深深敬佩的。” “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宣扬吕风的!现在,我马上去向台长汇报,没其它的事的话,我挂了?”向岚居然主动提出挂掉他的电话,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别急!我还可以送你一件小礼物。”李凡有点哭笑不得。 “什么呀?新闻才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当然,如果你私下给我什么礼物。。。我也会很高兴的!”小小地勾引一下。 李凡笑笑说:“如果你把你的邮箱号码告诉我,我可以传给你几张照片,这是黑三角没有毁之前的照片,我把它称作:最后的辉煌!” 。。。。。。。。。。。。。。。。 还有一个人要付出代价。 任何人做错了事都得付出代价,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也不管她长得漂不漂亮。也许正是因为有索雅这样的人,黑三角才这多么多年来风雨不动,也许正因为有这些人,才让吕风这样的好警察永远埋在那片土地。为了吕风,我也得去教训一下这个狠毒而善变的女人! 在夜风中,整个沪沪湖都笼罩在淡淡的星光下,远处游船上传来一阵阵丝竹之声,似乎在挑逗人们内心的柔软,唤醒人们内心的似水柔情。在这样的星光下,这样的湖边,只适宜将女人抱在怀中,爱在心里,但李凡对这个女人只有恨。 索雅轻轻地打开门,看着李凡,眼睛中只有平静,她文文静静地说: “你有事吗?”好象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我当然有事!”李凡把她推进小屋。黑三角的事儿有太多忌讳,实在不适宜在外面谈论。反手关上房门。 “你要做什么?我要喊人了!”索雅很惊慌。 “好呀!”李凡大怒:“你到里面去打电话,我看你还能把谁叫来!”把她一把抓住,拖进了卧室。 “你放了我,好不好?你要是要钱我给你钱,好不好?”索雅开始害怕了。 “害怕了?不会又是演戏吧?”李凡将她扔在床上:“我记得你是很能演戏的,不如你还来演一出?” “你认错人了。”索雅战战兢兢地说。 “这么说,你也不认识我了?”李凡慢慢平息的怒火又一次升腾。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索雅很肯定地说。 李凡设想过几种与索雅见面的情景,在他想象中,索雅可能会哭、会求饶、会用美人计,但却没有想过她会很干脆地一推二五六:不认识他!既然不认识他,那她所做的一切事就都是无中生有了?这是釜底抽薪的妙计,好一个翻脸不认人的狠毒女人。李凡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 怒火中烧之下,他走到床边说: “看来我得给你加深一点印象,就先从你穿睡衣上床说起吧!你得先换上你的睡衣!”右手连动,只听“嘶”声不绝,索雅的全身衣物瞬间尽去。索雅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凡,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李凡知道她要大叫了,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的叫声是足够吸引许多人注意的,右手一抱,她一下倒入怀中,一张嘴,一下子吻在她的唇上,将她的叫声一下子压住。但跟着问题也来了,索雅赤身**地倒在他怀中,两人还嘴唇相连,初看是风光旖旎无限,但两人都是各有心事,李凡有恨,索雅有怕!突然,李凡觉得嘴唇发麻,原来是索雅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如果不是李凡的体质特殊,只怕就这一下,李凡的嘴唇就得重伤!这么狠?李凡看了看她的身子,一丝恶毒的微笑浮现出来,好几天没有**了,这个女子虽然狠毒,身材却着实不差,不如拿来解决一下实际问题?右手伸出,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索雅应该是知道要发生什么,挣扎更加激烈,但李凡将她牢牢按住,她又哪里能动?看准下面的迷人之地,李凡腰一沉,猛一挺,索雅头猛朝后仰,一声惨叫,就此昏迷。怎么会这样?李凡低头看看两人结合处,丝丝血水慢慢渗出来!不会吧?这女子还是处女?这个女人风骚入骨,又是已经办过成年仪式的摩尼女子,和男人**应该是家常便饭,就是李凡自己,前天晚上如果决心大点,动作快点,也可以抓紧时间做一回,怎么可能还是处女?但瞧她的反应和这鲜血,她又明明是处女无疑!既然是处女,就得轻柔点,哪怕她是一个蛇蝎女子,李凡轻轻地吻着她的嘴唇和胸部,下身也慢慢地动作,只觉得越来越流畅,索雅全身的皮肤在慢慢变红,呼吸也变得急促,嘴唇微微张开,分明已经醒过来,但她就是不睁眼,半个小时后,索雅突然全身颤抖,下身收紧,双手也紧紧地抓住床单,眼睛也已张开,看着身上还在起伏的男人,眼睛里有羞、有怒、但也有激动和欢乐!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女子进来,发出了一声惊叫。 “索雅?!”李凡回头,怎么又有一个索雅?连忙起身,顺手就床沿上女人的两只脚塞进被窝,拿起衣服遮住身子,问:“你们两个谁是索雅?” 门边的女人冲过来,一巴掌拍向李凡: “我才是索雅,你这混蛋!.....你把我妹妹强jian了!” 【……第六十五章错位的报复--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十六章 安心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索雅看着如同她的脸一样苍白的墙壁: “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杀了我!也可以强jian我!强jian一百次我都不会怪你!可是,”转向李凡:“你为什么要强jian她?” 李凡不敢看她愤怒的脸: “我以为。。。她是你!”他也知道这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强jian任何人都是不可饶恕的,这中间并没有什么价钱好讲。 索雅看着他,叹气: “你知不知道索玛是摩尼人中一个特例?她在读书的时候就向往汉人的文化,更羡慕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所以,她跟我说:她要追求这种爱情!她拒绝了为她举办的成年仪式,也从不参与走婚,因为她知道汉人在乎女孩子身体的纯洁,她要把它留给她的心上人。。。可是,你这个混蛋!你毁了她20多年的梦!。。。也怪我,如果不是我贪钱,我也不会惹上你,就不会。。。”她抱头轻轻地抽泣。 李凡无法面对这个哭泣的女孩,更无法面对房间里那个已经哭过的女孩。他知道他错了,报复只是他放纵自己的**的一个粗劣的借口,就算对象没有错,也注定是一个错误,也许他从黑三角回来之后,潜意识里还残存着主宰别人命运的心理优越性。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够强了,就可以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公众的道德观念约束就会大大降低?规避法律就会变得容易?从而让自己能够率意而为?不对!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但权利不能变大,自由也不能人为放大,这次事件却是对这个观点的无情颠覆,李凡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得去面对那个女孩的审判,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得无条件接受。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房间里已没有那个女孩子的踪影。那女孩子在床上留下了她梦破灭的见证、在桌上留下了一张便条,离开了!推开还掩着一条缝的后门,外面是沪沪湖清冷的湖岸,两棵老柳树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便条在粉红的灯光下依然是刺眼的苍白,很短: “姐姐: 我感觉我的心已经失去,我出去走走或许就会找回来! 我身上有钱,也不会做傻事,你放心!” 李凡呆呆地看着这张字条,上面的那行娟秀的字迹就象一根针刺进他的心里,他对自己说: “你的心失落了,出去走走或许就会找回来,而我呢?我得去找你,看不到你安心,我也不会安心!” 索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深地叹息。 。。。。。。 李凡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事,他还有事要做,索玛他会去找,但不是现在,命运之手将他们错误地连在一起,他也相信迟早有一天,命运会再次让他们相逢,那时,或许他和她都能走出这个恶作剧的阴影,面对自己心中的那一片晴空。 他没有再找索雅的麻烦,因为他的角色已经悄悄地进行了转换,从讨伐者变成了被讨伐者。倒不是说索雅的罪过已经被她妹妹代偿,只是李凡从她为妹妹而流的眼泪中看到她其实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她为黑三角工作恐怕也只是一时糊涂,既然黑三角都完了,犯不着再让她搭上一生来为这个罪恶殉葬。 黑三角没了,索雅没了一项收入来源,但同时,她也算是漂白了,从此不会再有人提起她这段不光彩的历史,这对她或许是一件大好事吧。 明天,向岚该来了吧?李凡躺在床上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向岚明天的采访还是有相当危险的,黑三角的匪徒还没有完全肃清,这个地方又是三不管,这两天下来只怕又有些新的变故,少不得,明天还得为她们当一回保镖,但如何让她们名正言顺地接受还得好好想想。 清早,酒店的气氛就不一样,到处都传着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要来了,大厅里的卫生也在酒店经理的亲自带领下好好地扫了一遍,这家酒店是这个地方唯一还能上台面的酒店,如果有中央电视台的人入住,对酒店是无疑是具有相当大的广告效应的。 【……第六十六章安心--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十七章 故地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下午2点多,酒店大厅热闹起来,经理领着十多人的服务员队伍整齐地排成两列,等候着,20分钟后,两辆有电视采访标志的汽车停在酒店门前,前面一辆车里下来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正是向岚。 李凡漫不经心地走出酒店大门,与正在进门的向岚“非常巧”地打了一个照面,四目相对,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是你!”,向岚看了看欢迎的人群,对李凡悄悄地说:“你住几号房间,待会儿我去找你!” 李凡在房间里看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视,敲门声传来,向岚来了! 她换了一件宽大的白毛衣,显得风情万种,她对李凡轻轻一笑: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上次做海货生意赚了点,就到这里来放松一下,你呢?你又做什么来了?”李凡的声音很放松,因为他发现,他把声音放松以后,与原来的音调颇不相同,向岚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概念,她应该不能把他同“中华游龙”这个与她通过几次电话的神秘人物联系起来。 “我们做记者的命苦啊!出来当然是采访了,哪有你们这样清闲自在?”向岚夸张地伸了个懒腰。 “知道你们风光,还在我面前显摆!”李凡没好气地说:“为迎接你们一行人。酒店搞了一上午的大扫除,还组织人马搞了几个小时的队列训练。而我,要一瓶开水都要不来!” 向岚笑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才说: “要不,我把那个可怜的服务员***拿电视上爆爆光?” “不不。。。我对女孩子向来有点怜香惜玉,可下不了这个狠手!”李凡连忙摇手止住,忽然四面看了看,低声问:“你们是不是为山那边的人命案来的?” “山那边?”向岚吃惊地问:“山那边是不是黑三角?” “对!山那边的确是黑三角!”李凡脸上还残留着惊慌的神色:“昨天,听人说那边死了人,我和几个当地人一起去看了看,走到谷口,还是有点怕,我们就回来了。” “这么说,你们没进去?” “没有,那里阴森森的,风一吹就让人汗毛直竖,我们几个都回来了。” “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吗?”向岚正愁着没有向导呢,刚才酒店的经理说,当地人没一个敢带他们去那个地方,这时,黑三角毁灭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在他们心目中,那里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禁地。 这一次采访行动对向岚太重要了,消息是第一个到达她那儿的,又事关重大,考虑到她在中华游龙心中特殊的地位,台长破例把这么重要的一次采访活动交由这个进入中央台还不足半年的小女孩带队。如果成功,她在中央台的地位将大幅上升,虽然还不足以名闻全国,但足以成为全台的红人,起码以后她不必再考虑她能在中央台呆多久这个问题。 这时听李凡说他去过那里,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李凡装出一幅很讲义气的模样,他说: “那里虽然我危险,但既然是你要我去,我丢了性命也要去!不过,我建议你们找几个警察一起去,不然恐怕。。。” 就这样,第二天清早他们一行人出发时,十名全幅武装的武警战士和他们一起出发,而且是很标准的护卫架势:前面四个,中间两个,后面四个。能够名正言顺地进入这支队伍,李凡很为自己自豪:看不出来,自己还有点演戏的潜质! 一路的队友也在向岚的介绍下向李凡点头示意。那个中年人叫陈正林,是一个资深记者,以敢说敢写箸称,多年来致力于调查黑、毒等事件,这次听说有这么好的机会直面黑的大本营,特意向台长申请到这个指标,这时候心情激动而紧张。 两名摄影记者和一名后勤人员都是壮实小伙子,估计是考虑到此次行动的特殊性有点偏重体质了,两人的名字很大众化,李凡前面听,转背就忘了。倒是那个戴眼镜的瘦子他有点印象,这人是一名著名的节目制作人,毕业于南海大学中文系,是孙琴她们的学长兼偶像,名叫韦天,这次能和他一起参与节目制作,回去告诉孙琴,肯定能羡慕死她。想到她,不禁想起一件事,得去另买一部手机了,否则她打电话不通,肯定会着急,这次行侠仗义又要往里贴钱,这个老毛病可不太好。 向岚向她的伙伴介绍李凡时很简单,就说:这是我的朋友,叫李凡!但她的伙伴们看李凡时有点不一样,是男朋友吧,不然怎么这么巧?还在这里等着?肯定是预谋! 李凡走在队伍中间,轻松地走进了故地。 前面就是吕风的坟墓了,他慢下了脚步。最前面的武警战士已经发现了这一堆新土,众人都围了上去。 “吕风烈士之墓!这就是吕风的坟墓!快!快!来一个特写!”陈正林向一名摄影记者喊。 向岚伸手摸了摸那字迹: “这字是中华游龙写的吧,也拍上!字还不错,。。。笔划挺粗的,用什么东西划上去的?” “好象是铁棒吧?好大的手劲!”李凡cha嘴。 “这个地方不是中国的境内,要不要把他的坟墓迁回去安葬?”一名武警战士问。 “不必!”李凡说:“我认为在这里挺好!黑三角是全世界的公敌,吕风也是全世界共同的英雄,在这个地方安葬正合适,苍山为证,老树为碑,相信他会安息的。” 向岚瞧着李凡,象不认识他一样,说: “我赞同李凡的意见,吕风就让他长眠于此吧,这里是他战斗过的地方。等黑三角的阴云散去,人们会到这里来看望他们心目**同的英雄的。” 走到第一关处,看着前面干净的路面,韦天突然说: “这个地方好安静,却也让人紧张,好象是有什么看不见的危险在等着一样。” 佩服!李凡瞧了他一眼,这人居然还有杀手的本能!中央电视台果然人才济济,每一个人都非同凡响,各有所长,连摄影记者都是好手,站位、取景都恰到好处,相比而言,恐怕还只有向岚弱点,但她好问好学,天真可爱,众人居然都服从她的领导。 这个地方两天了,竟然没有任何变化,让李凡都有点吃惊,两名狙击手的尸体还在原地,只是好象缩了点水,两只死鱼般的眼睛居然还睁得老大,直直地望着前方,几名武警战士的眼睛也直直地盯着,他们看的是这两人手中的狙击步枪。 第二关让众人议论纷纷,碉堡里的重机枪明显没有开过火,一名武警战士说: “这种机枪守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如果硬攻,只怕一团的人都攻不进来!” “但为什么他们没有开枪?”韦天问。 “除非。。。”陈正林小心地说:“除非,中华游龙打入了他们内部!” 好家伙!虽不中亦不远也!这人是个老江湖!李凡不禁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 第三关让众人不能说话,因为他(她)们的嘴还有其它更迫切的用途:呕吐!虽然经过两天的风吹,血腥气已基本吹尽,鲜血也慢慢凝固,但那一地的尸体还是让人无法正视,且不说那数量上的惊心动魄,单那死法就各不相同,有的缺头,有的缺四肢,有的缺半身,就好象一个疯狂的行为派艺术大师摆了一地的最野蛮、最血腥、最恐怖的艺术造型。早上早餐时,韦天就和向岚开玩笑:你少吃点,反正待会儿一见到尸体都得出来!这话不幸言中,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也一样,整个队伍就三个人没吐,李凡和两名武警战士,但那两名战士也脸色发白。 当这些从人间地狱走出来摇摇欲坠的队伍走入广场的时候,向岚还骂了一句: “这个家伙是个英雄,但他也是魔鬼!” 【……第六十七章故地--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十八章 宝藏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众人虽然一个个腰酸骨软,但幸好还没忘记他们的职能,这样的场面虽然血腥了点,却绝对是新闻的至宝,具有新闻节目的全部元素:刺激、震撼!他们虽然对此行有很高的期望,但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至于是不是残忍什么的,不是他们考虑的范畴,他们的目标单一:效果!他们没有想到,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广场上空旷而苍凉,高台上的尸体已经被各个层面加以记录。 “这就是那个‘毒王’昆生?怎么好象和电视上播的照片不太一样?”陈正林一生从事的是对毒品、黑幕的调查,这个“毒王”是他心目中的终极目标,如果有一天能够将这个人的一些事情调查出来,他的一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但他也知道,要实现这个目标太难太难,也许自己还会为这个疯狂的想法殉葬。这时,他看着眼前的这张好象熟悉又好象陌生的脸发呆,这就是自己的终极目标? 一个武警战士也说: “昆生在我们的档案里有记载,他的这里好象要高一点。。。”伸手摸向他的脸颊。突然他惊叫了一声:“他这里好软,就好象里面全是水!” “是吗?我试试!”陈正林摸摸说:“真的呀!” “我也来摸摸!”却是向岚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 这个纵横天下十多年的大毒袅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成为几个记者的手下玩物! “这人的面部器官都被打得粉碎,所以有点变形!”一个武警战士说。 “杀人而不伤皮肤,这是中华游龙的拿手好戏!”陈正林总结。 一个武警战士分析说: “其实要判断他是不是昆生,有一个最好的办法,我在资料中看到:昆生右胸乳下两寸有一颗痣,痣上还长有长毛,我们解开他的衣服看看就知道了。” 衣服解开,一颗黑色的大痣正在右乳下两寸,两根长毛在风中飞舞。 “身份确认!来一个特写!。。。还有,胸部的那颗痣也要!”向岚兴奋地大叫,一点也不顾虑女孩子看男人的胸部细节是否不妥。 生产车间已经被毁了,武器弹药库也被毁了,这些都无法看到原貌,好在有中华游龙答应的原始照片,估计应该可以有一个精彩的结尾。这个奇人还挺细心的,这么真心帮我,到底是什么用意?向岚心中产生了一点疑虑。不过,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在追求她,要是,那就太戏剧性了。 众人站在崩塌的岩边,向岚还跃跃欲试地想在土里寻找什么。这时,有一个武警战士兴冲冲地跑过来说:“我们发现了一处洞穴,门上还上了锁,不知里面有什么。”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激动起来,门上锁就表示还没被破坏,里面的东西就可能有更大的价值。只是铁门上的大铁锁有点不给情面,但这哪能难倒充满斗志的众人,在众人的默许和推波助澜下,一个武警战士举起了手中的枪,一声惊雷般的大响响遍山谷,让李凡多少有一些紧张,想不到在这里开枪会有这么惊人的效果。 众人已经充分估计了山洞的价值,但却还是没估计准,这个洞穴的价值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 近30平方米的洞穴里面有两排架子,左边架子上整整齐齐的码着各种各样的花花绿绿的钞票,美金居多,欧元和英镑等等都有,反正国际通用的货币这里都或多或少地可以找到。右边则是另一番景象,珠宝玉石和各种古玩应有尽有,甚至架子下面有一只脚还垫了一块黄金。这些在外面世界能让男人眼睛发红、让女人眼睛发绿的东西在这里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就象是被打入冷宫的怨妇,在高强度的聚光灯下发出不甘的光。 李凡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好的地方,黑三角应该在某个地方存放了一些现金,这一点他深信不疑,但他决计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现金,而且不光是现金,还有那么多的其它各种财宝,他们就好象是打开了一个十七世纪的藏宝洞,得到了故老相传的神秘的宝藏。 看着仍然处于石化状态下的众人,李凡咳了一声说: “我们应该把这些钱和财宝运回去。” “对!”一个武警战士说:“上交给国家!”这人的话让李凡很感慨:还是军人素质过硬啊,在此情况下还能第一个想到国家。 “好!可是。。。”向岚也醒了,在四处看:“怎么拿啊?你们谁带袋子了?” 没有人带袋子,他们是出来工作的,不是出来买米的,谁能有那个先见之明,知道这山谷里有大堆的钱等待着他们呀? “你们看!”李凡眼尖,指着昏暗的角落里说:“那里好象有几只箱子。”走过去一提,好重!打开一看,还是美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美金了,好不容易找到两口箱子,还无法清空,众人哭笑不得。看到满地的钱却找不到袋子,这种痛苦简直不是人受的! 但是,人的智慧与创造力是无穷的,特别是在金钱的刺激之下,一个武警战士在围着大架子转了三圈之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这个时候还是初春,天气还冷,每个人都穿了几条裤子,如果不怕冷的话,每人拖下两条来不是什么难事,将裤口一扎,就是一只极好的口袋,而且这袋子还相当好拿,往肩膀上一架就行,走慢点手都不用扶! 这么好的主意当然有人响应,瞬间,几个男的都平均拖掉了两条裤子,开始了疯狂的填塞行动,看着这么热闹的场面,向岚也跃跃欲试,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她记起了她是女孩子这个特殊的身份,女孩子在一大群男人中总得有点特权吧。当然,最终打消她这个念头的是:架子上的钱和珠宝在十几双手不断地填充之下慢慢减少,终于消失不见。如果钱再多点,保不住这个小姑娘也会拖下她那装不了多少钱的裤子来的,当然,她拖裤子是为国而拖、是神圣地一拖! 众人嘻嘻哈哈地走出洞口,不由得都愣住了:洞口外站着一队人马,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这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女。敌人!是黑三角的残余分子吗?什么时候来的?来不及多想,他放下手中的皮箱,一个闪身遮在向岚的面前,在枪口下,分分秒秒都有可能有事发生,他得保护她,这是他当时唯一的想法。直到向岚娇小的身躯完全挡在他身后,他才松了口气,才开始打量自己这边的人。 李凡现在终于知道当年国民党为什么会战败,因为抢东西的部队是没有多大的战斗力的,自己这边的人包括几名武警战士在内,一个个扛着奇形怪状的口袋、穿着单薄的裤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而敌人一个个面容冷静,虽然只有四个人拿枪指着他们,但所产生的威慑力却是巨大的。这些人怎么来得这么恰到好处?而且让他们一无所知?本来洞口有两名战士放哨,但里面的气氛实在太热烈,裤子又不太够,所以里面的人大呼小叫地要这两个哨兵贡献自己的裤子,两人才没奈何地进了洞,向岚还连连称赞军用品质量就是过硬:裤子又肥又结实,装的钱真多! “。。。。。。”对面的一个领头的说了几句什么。李凡没听懂,估计是外语。 “他们是。。。秦国特警,他们要我们。。。放下东西!不然。。。就杀了我们!”韦天说,他的知识面非常丰富,听得懂对方的语言。 向岚刚才面对枪口的瞬间差点崩溃,她还从没有面对过真枪,人家还是拿枪直接指着她的脑袋,并且随时有可能开枪。突然,一条黑影从旁边冲过来,挡在她的面前,这是谁呀?从侧面看,李凡的半边脸显得更加帅气,这人为什么这样做?别人都在后退,他为什么挡在她面前?他不怕死吗?向岚的心在那一瞬间被深深打动,这个男人想为她死!愿意为她而死!瞬间,对面的敌人不见了,漫天的杀气也没有了,向岚的心中只有春天般的温暖。 【……第六十八章宝藏--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六十九章 人质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在敌人的枪口下,向岚很放松,就象是在情人的怀抱里一样的放松。因为她的前面站着一条高大的身影,这人会保护她,而且也一定能够让她得到安全,这一点她确信不疑! 听到韦天的话,向岚有点无法接受,我们这一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些东西了,怎么可能转手就送人?如果没有见到倒也罢了,见到了,还亲手摸过,这么多的男人还在寒风中拖下了裤子,是多么壮观的景象,如果给了秦国特种兵,岂不是真正的连裤子都输给人家了?所以她说: “凭什么呀?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东西凭什么给别人?这也不是秦国人的东西!” 凭什么?还用问吗?就凭人家三十多人!就凭人家指着自己这边的几条枪!就凭这个地方是三不管!所以,她这几句话只能算作牢骚话!可是,韦天居然哆哆嗦嗦地把她的这几句话翻译成了秦语,只是把句子中的“别人”和“秦国人”换成了“你们”,他还真把这个小姑娘当领导了! 对面的几个秦国人对视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人还走了过来,一巴掌将一名武警战士肩上的特种口袋打落,腰上掏出一把匕首,一刀下去,里面lou出了让人心跳加速的绿色纸张,那个人心跳也在加速,他那边的人心跳都在加速,他们的目光扫向这边时,明显地带有狂喜和贪婪:口袋还真不少! 李凡的心也在往下沉,因为这些东西没有lou白倒还好点,一旦lou白,局面马上就变得无法掌控。秦国人多数是雇佣军,在这些人眼里,当兵是为了杀人,杀人是为了钱,什么军人纪律、社会责任、道义在金钱面前都是次要的,只有生存最重要!只有钱最重要!将杀人与钱联系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好事?这里明显有这么多的钱,又是一个三不管,况且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尸体似乎也在暗示: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再加上几条也没什么关系! 对面的三个领头的在紧张商量,眼光还不时向这边转一转,好象是两个副手在劝说那个大当家的答应什么,那个当家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 韦天突然紧张地说: “他们想。。。将我们都。。。杀了,好分掉我们的钱!” 李凡的想法不幸得到应证,让他又不禁感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实在是一句至理名言。他飞快地说: “我们不能再等了,各位!等会儿我冒险一试,力争将他们领头的制服,将他作为人质,一旦成功,各位马上拿起袋子,以最快的速度突围,翻过那道梁就是我国的境内,你们就安全了。。。”右手一动,从身边一个武警战士的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悄悄地藏在身后。 “那你。。。”陈正林刚说两个字,李凡就用眼神止住了他说:“别多说!快作好准备!” 就在对面三个汉子达成共识,脸上lou出笑容的一瞬间,李凡直扑而出,这虽然远远不是他的极限速度,但也达到了一般人类的极限,又抓住了对方心理放松的空档,所以,黑影一闪间,李凡已经将敌方的首领一把抓住,跟着左手一翻,将他的脖子紧紧扣住,右手寒光一闪,匕首已架上了他的颈部大动脉,脚步一错,后退三米,面向敌人。敌人绝对没有想到这人会在这个时候偷袭,速度又是如此之快,只一转眼间,自己首领已在人家掌握之中! 向岚这边的人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成功,全都愣住了。李凡一回头,叫了一声:“快走!”众人慌忙拿起袋子,在空地上斜斜绕了一个圈子,直向谷外而去,向岚表情复杂地瞧着李凡,李凡给了她一个严厉而肯定的眼神,没奈何也只好随着大部队而去!秦国兵望着长官,等待着命令,可是,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随便下命令?最高长官在李凡的手中,咽喉部位也在李凡的手中,他根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向岚的背影已经在拐角处消失,对面的两个副手又在商量,李凡听不懂他们商量的内容,但他感觉手中的人在轻轻颤抖,他明白了,这些人是想动手了,自己手中的人质在眼看就要消失的巨额财富面前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果然,一声枪响,手中人一声惨叫,对面的那个粗壮汉子手中的枪冒出淡淡的青烟。这人居然动手第一枪就是打的自己人,明显是不想给李凡任何再利用人质的机会。 这时候,向岚和伙伴们已经走远了,人质已经失去了作用,李凡笑了,他也不想给这些人机会,这个地方已经死了几百人,真的不在乎再增加几条性命,况且这些人动手毫不留情,也给了李凡赶尽杀绝的借口和心理安慰。 身影一闪,比刚才劫持人质的时候更快了十倍,先开枪的那个首领只觉得一根指头在额上点了一下,就立刻人事不知。瞬间,三十余人倒在地上,死状与200米外的那帮黑三角的匪徒没有什么区别,只有最先倒下去的那名首领还有一口气,但也活不了多久了,本来计划最先死的人反而最后断气,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这个时候,估计向岚他们还只走出不到500米,如果脚步快点的话,只怕还能在吕风墓地前追上他们,但没这个必要。 李凡漫步走在谷中,眯着眼睛看着两边高耸入云的悬崖,这个地方的阴云马上就会吹尽,作为毒品大本营的辉煌即将载入历史,在若干年后或许会成为一个旅游胜地吧?自己算不算是它对外开放的第一个游客? 再次来到吕风的墓地,李凡停下了脚步,手抚着那一行大字深深叹息,长久地站立。这个地方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这是他与他那深埋地下的战友最后一次告别。 【……第六十九章人质--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十章 英雄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这一次黑三角之行,中央电视台的记者们收获只能用“空前”两字形容,震惊中外的第一手的新闻、震撼的画面,而且还有那数不清的现金和珍宝。作为第一次带队的队长向岚这个时候应该是喜极而泣才对,她也的确是在哭泣,一到酒店,她就钻进停在门外的那辆车里,不停地在抽泣! 不过,她并不喜,她心中只有无尽的痛苦!那个人死了,他一个人落在几十人的包围里,肯定是回不来了!他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了这么多的财富,也换回了这次黑三角之行丰硕的成果,可以说,他的死应该是有价值的,但向岚却宁愿将这些果实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只求能换回他的一条性命!这个男人在海边救过她一次,今天面对敌人的枪口,他想都不想地用身体挡在她的面前,而且最后为了众人,他甘愿一死而自陷绝境。他要用生命来证明什么?是什么力量促使他这么做?是爱情的力量吗?他爱上她了吗?那挡在她面前的帅气的脸上的神色是坚毅的,那最后的眼神是坚定的,向岚觉得她内心的一扇窗户被悄悄打开,也许就在他挡在她面前的时候!这个时代还有比为女人而死更让女人感动的事吗?她恨!恨这帮敌人为什么要夺走她刚刚被唤醒的情;她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生死关头先离开,为什么不留下来和他死在一起。我是不是也爱上他了,或者早就爱上他了?这一点向岚无法肯定,她只知道,如果他死了,再多的财富、再好的新闻对她而言都没有任何价值;如果他没死,她也能为他而做任何事情!她kao在车座上,眼睛始终望着那边山脚,奇迹虽然很渺茫,但却总是她的希望。 陈正林和韦天也在看着那条山脚下的路,摄影记者也放下了像机,看着远方,十名武警战士整齐地排成一排,神色肃穆。救援小分队已经派出,但等待消息的过程却是那么漫长! 陈正林看了看身边的韦天,感慨地说: “谁说这个年代是缺少英雄的年代?我们这次起码见到了三个英雄!” “是啊!”韦天说:“中华游龙是豪迈的英雄,吕风是惨烈的英雄,李凡则是悲壮的英雄!”他当然知道救援小分队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但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分析判断,就算一个路人说上一句毫无根据的“会没事的”这样的话,他们内心也会感到一点点的欣慰。 山脚下出现了一群人,救援小队回来了!向岚只觉得她的心好象要跳出来,努力想看清这群人的面貌,又有点不敢仔细看,她怕她的希望会无情地破灭!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越来越近了,是他!是他!高高的个子,飘逸的步伐,帅气的脸上居然还有一丝可恶的微笑!这个可恶的人,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人家都难受死了!向岚打开车门,疯狂扑向李凡的时候,想的居然是要狠狠地打他一拳:这个家伙太可恶了!但她将自己扑进他怀抱里的时候,只能毫无顾虑地大哭起来。 好不容易才轮到其他人众,李凡与他们一一拥抱后,十名武警战士排成一个半圆,面对着李凡,神色庄重地举起右手,“唰”地敬了一个正规的军礼,让衣衫不整的李凡多少有一些尴尬。 接下来的场合就不是李凡所喜欢的了,酒店经理、当地的地方官员都对这位孤胆英雄表达了自己最大的敬意,还订了若干次晚上的晚宴,让这位在敌人枪口下没有变色的汉子终于脸上变色,他落荒而逃了! 关上房门还不到半个小时,房门又被敲响,这次李凡真的发怒了,还有完没完?如果再这样,下次这个英雄我还真不当了!打开房门,门口站的是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又换上了那件宽松的毛衣,还是那么风情万种,脸上的泪痕没了,但眼睛却还有点微红。 向岚关上了房门,又一次扑进李凡怀中,身子微微抽动,不会吧,刚才那么长时间地哭还不足以渲泻她的感情?还得单独补补火? “别再哭了,看不出来,你这个姑娘娇小玲珑的,还能装这么多的眼泪。”李凡拍拍怀中的娇躯。 娇躯扭了扭,向岚抬头,用李凡的袖子擦了眼睛,不好意思地说: “我以前从没这样哭过!不知道怎么了,我今天就是特别想哭。” 这个姑娘哪曾面对过这样的局面,心里的感触当然深,李凡轻声说: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 向岚盯着他的眼睛: “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为什么要为我挡枪?你为什么。。。要让我感动?”向岚轻轻地说:“还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能为我而死的,可你。。。” 这个姑娘有点误会了!李凡当时只是一种本能,只是想着要保护她,也许是她娇滴滴的样子让人产生保护的**,也许自己骨子里本来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是一个风流情种吧?但他绝对没有想过,借保护女孩子的机会让女孩子对自己产生好感,从而上演一部不知是什么题材的戏。 这个老毛病不能再患了,自己已经有了孙琴,就不能再惹风流债了。所以,李凡郑重地说: “向岚!你别误会了,其实我当时没想多的,只是条件反射而已。。。你知道,我曾是一名军人!” 向岚看着他,条件反射?没有经过大脑的条件反射往往是最能反应人的真实内心情感,他不为张三挡枪,不为李四挡枪,偏为自己挡枪,是不是说明自己早已经成为他内心最深处的人了?小姑娘脸色有点发红,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有将自己的身体再一次偎入李凡的怀抱。在这间空旷的房间,两人静静地拥抱,好象成了这间房里一道美丽的风景。 接下来的工作轻松多了,金钱和珍宝已经由北京方面来的人接手了,他们现在需要做的是他们最后的行程安排,去清山检查站调查吕风的情况,并看望吕风的家人。 这是一个不大的检查站,宣布吕风的死讯之后,他的战友们自发地站在操场上,向天空集体鸣枪,这是他们纪念死去的战友的一个故有的礼节。长年战斗在缉毒第一线,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战士们早已经受过多次失去战友的痛苦,但每次痛苦仍然让他们感觉沉重! 那种庄严也让采访团的一行人感觉沉重! 李凡也感觉沉重,这是多么特殊的一个群体,他们在和平年代守卫着祖国的边疆,在别人早已经习惯远离危险的时候,他们依然时时刻刻地有流血牺牲,而且他们依然是无怨无悔地忠实地执行着他们的使命。这些人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他们是普通人!会痛、会流血、会死!他们与李凡不一样!如果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能力,随时都可能丧命,我还能这么义无反顾地踏进黑三角吗?李凡在心里想着这个问题,知道没什么危险而去做的人算不得英雄,但明知道危险还仍然愿意去承受的就是真正的英雄,英雄有的时候就是一种心境,而不一定在于实际做过什么,或者达到了什么样的效果。在这个层面上,李凡不承认自己是一个英雄,他认为象吕风和他的战友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对这样的英雄,他深深敬佩。 清山检查站的人为失去一个好战友而伤心,但也为这个战友而骄傲。作为一个缉毒警察,最大的心愿是抓住“毒王”昆生,吕风就是在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死的,而且他还与中华游龙这个超级英雄联手,最终直接覆灭昆生集团!这样的经历、这样的战绩都让人热血沸腾! 提到吕风的妻儿,站长站了起来,象宣誓一样地说: “各位放心!我们这些人长年与毒贩和黑帮打交道,我们的妻儿国家早有安排,不止吕风一个,我,还有这些兄弟的家属都被国家特别保护,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以后的家庭生活,我们也有规定,不会让她们受苦的!” 向岚接过话来说: “我们这次缴获的现金和珠宝数额巨大,昨天国务院的人也说了,这次行动的有功人员都有奖励,吕风会得到他的那份奖励的,我们会转给他的妻儿。” 【……第七十章英雄--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十一章 巧合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中央台的工作人员已经收拾好了行囊,两辆汽车也整装待发。向岚敲响了李凡的房门。 “我要走了。”向岚看着李凡。 “我也要走了,可惜我们不同路,我打算去看一个战友。”李凡说。 “我上次给了你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向岚不看李凡:“你肯定早就丢了!” “我还真的丢了!”李凡笑眯眯地看着要生气的女孩,补了一句:“不过号码我记在心里了。” “你会。。。打电话给我吗?老要我打电话。。。不好!”向岚低声问。 李凡真诚地说: “我会的,因为我们是患难与共的朋友!” “台里的其他同志要我转告他们的感谢!”向岚轻声说:“知道我为什么不向你说谢谢吗?” “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间不需要说这两个字的。” “是因为。。。算了,下次再说吧!我得走了,不然他们都等急了!”向岚话说完,脚步却没动,她在等待着什么。 “等等!”李凡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向岚紧张地说。 “这次行动在电视上别提我好吗?我不想麻烦,更不想为我家里人引来祸患!”李凡严肃地说。 “好吧!”向岚叹口气。转身出门,这个家伙,有点不解风情!不知道离别的时候应该拥抱一下吗? 已经从黑三角回来三天了,向岚还无法恢复平静。她有太多的理由兴奋,台长让她带队执行任务这一决定当初就让所有的人惊讶,事后,台长自己都在琢磨是不是被好消息冲昏了头,因而作出如此轻率的决定,也为她捏了一把汗。但几天后,她带回来的成果却让更多的人惊讶,绝对震撼的新闻、具有历史价值的图片(中华游龙答应的原始图片也发过来了,与她们拍到的废墟相比较,更让人产生一种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的感慨)、而且还有折价超过十亿人民币的现金和珠宝,新闻采访还能直接接收现金和宝藏,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这在中央台也是头一回。这些时候,台长算是忙昏了,连总理都亲自打电话询问祥情,让台长产生了一种叫“风光”的感觉。这种“风光”是向岚这个小女孩的功劳,所以向岚在台长心目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别的同事虽然羡慕,倒也服气,这样的成果受到什么样的荣誉都是应该的,只是这个小女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连“超人”都关爱她,她想不红都难!估计今晚这期节目播出后,这个小女孩将成为业内的一个传奇,连带和她一起出去办事的几个人都沾光,立马身价百倍。 新闻节目播出后,比预期效果还要好得多!民众的反响让早已有一些准备的电视台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很快,十几部电话再也打不进了,无数的观众从各个渠道打来电话,询问事情的经过和新闻的真实性。瞬间,中华游龙和吕风这两个超级大英雄的名字传遍了大江南北,传遍了全世界,无数的人欢欣鼓舞,甚至于有些大学还组织了“游龙会”,专门弘扬正义,提倡打击黑和毒,结合这场风潮,有的地方政府加大对毒品的打击力度,取得了赫赫战果。 普通百姓只能看到正义之剑又一次斩下了罪恶的黑手,为这一伟大的成果而欢呼,但也有些部门和人从这件事中看出了其它的东西。 国安局秘密会议中心,局长在神色凝重地发言: “我也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做到了!。。。由此可见,他的能力还远远超过了我们当初的估计!实在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根据这次电视台带回的内部消息,黑三角应该有匪徒近四百人,在这一役中全军覆没,且不说这400比1是一个什么概念,单就黑三角那不同寻常的几关就让人胆寒,两支重狙交叉狙击,无遮无掩的200米范围内飞鹰难渡;机枪碉堡,又占据天险,一个加强团进入也只能是送死;三百多人的正面进攻;几大高手的围攻,那一关是好过的?他凭一己之力尽破四关,连杀400名经过正规训练、凶残暴虐的匪徒精英,这一手功夫是何等了得?” “局长,”王梦举手:“电视上说他还有一个同伴叫吕风,他们两个是在打配合。” “***!”蓝威说:“吕风只是一名普通的边防警察,在这样的大战中只怕熬过一个回合都不容易。把吕风抬出来,只是他发扬风格而已!” “吕风是英雄这一点不容置疑!”局长说:“他明知黑三角的危险,仍然敢进入,这一点就不容易,进入时,他只怕就抱着必死之心,本着为战友多杀一人,减轻一分压力的心态去的,这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会议室里很安静,仿佛所有人都在问自己:如果处于当时的环境,自己能不能为了这样一个必死的信念而挺身而出? “不研究这个问题了!下一个问题:有一个年轻人很奇怪!”局长说。 “你是说那个叫‘李凡’的年轻人?”林副局长问。 “对!这个人出来得太巧!记者们一到,他就出现在那里,还认识女记者向岚,而且还刚巧去过黑三角,所以就成了向导。”局长沉思:“这里面巧合太多!” “会不会是向岚约他在那里等的?”王梦当然善于用女孩子的思路来分析问题。 “这一点我们也想过,但都觉得没有这个道理!向岚也肯定地说她没约过他,她也在为他的出现而纳闷,我们可以肯定向岚没有说假话,因为在这个问题上是不需要说假话的。”丁华说。向岚和她的伙伴们的调查是由他负责的。 “李凡出现得巧还可以用巧合为解释,但后来他的表现让人怀疑。”局长说:“面对满地的尸体,他面不改色;面对秦国兵的枪口,他挡在向岚的面前;在最危急的时候,他瞬间制服了敌方的首领,从而让众人能有机会逃拖。你们说:没有相当的胆识,谁能做到这一点?没有过人的本领,谁能够在敌人的枪口面前轻松制服敌人的首脑?” “而且,最可疑的是他居然能够功成身退,回来时,身上连伤都没有半点!他是怎么做到的?你们想想,在30多名敌国特种兵面前,谈笑间擒拿敌人头脑,事后,说走就走,没人留得住,这样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蓝威说。 “你是说。。。这人就是。。。中华游龙?”王梦张大嘴巴。 “我们无法肯定,但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疑点,”蓝威从身后抽出一张纸说:“李凡,男,22岁,江北人,18岁参军入伍,在南海胜辉岛上独自呆过两年,一年前退伍,在南方省海滨市做海产品生意。这是李凡的简历,这份简历虽然简单,但却隐藏着很多信息。第一,他是退伍军人;第二,中华游龙第一次出手是在南太平洋,而当时,李凡正好在胜辉岛,胜辉岛离南太平洋只有不到80海里距离;第三,中华游龙怒挑虎啸堂的时候,李凡也正好在海滨市;第四,通过身材比对,两人的身材很象。。。另外,还有一个小道消息:李凡的女朋友叫孙琴,将李凡的8颗珍珠拿出来,给她寝室里的伙伴一人发了一颗,你们知道这珍珠叫什么吗?叫‘定颜珠’!” “啊?定颜珠?”王梦大叫。“他还有定颜珠?”女孩子始终是抵挡不了这种特种珍珠的吸引力,连王梦这样具有男子气概的奇女子也不例外。 “这种珍珠如此神奇,只怕也只有中华游龙这样的奇人才能够找到。”蓝威好象已经认定了李凡就是中华游龙一样。 局长沉思良久说: “今天的话语都是推测,中华游龙身份的事非同小可,任何人不得轻下断言!毕竟他对我们国家还是有大功的,对我们国安局也有一份大人情。。。老刘,那份情报图全部破译了吗?” “局长,已差不多了,还有最后一个省,等全部破译,这帮孙子就尽在我们掌握之中了。”老刘兴奋地说。 【……第七十一章巧合--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十二章 风起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与此同时,北京一栋豪华别墅里,一个老者斜kao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久久不发言。一个中年人站在他旁边,也不敢出声。 老者收回目光,看看身边的中年人说: “按照你所说的,那个叫李凡的有很大的嫌疑?” “对!这个人的确让人怀疑。。。老爷子,要不要找人。。。”中年人小心地问。 “也好!”老者说:“这一次事关重大,我得和你们说清楚点,找个高手用枪干掉他!记住:第一,必须用枪!而且不能和他照面,在背后开枪;第二,你自己不能出面,叫庞三找人;第三,对他的家属、朋友一概不准动,明白吗?” 中年人点头称“是!” 老者淡淡一笑: “你并不明白这中间的道理!” “老爷子,我只是第三条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能打‘家属牌’,这样我们就少了几成胜算!”中年人实事求是地说。 “看来你根本没明白我的用意!”老者叹气: “我们目前根本无法断定李凡是不是就是那个中华游龙,所以,我们也只能采用模糊方式。不管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方式都有效,如果不是,那个李凡当然是白死了,我们只是多杀了一个人而已,对我们没什么影响!如果是同一个人,就看这背后一枪有不有效果,这人看来武功的确不凡,正面进攻绝对不行,要取他的性命,只能从背后偷袭了。偷袭成功当然皆大欢喜,就算不成功,人是庞三找来的,最多将这事当作是虎啸堂的报复,扯不到我们头上。至于你不明白的第三条,我可以解释给你听:我们的目的非常明确,要中华游龙的性命,而不是激怒他,更不允许打草惊蛇。这人的心性我们并不知道,盲目地威胁一个不了解的人是相当危险的,这样的事我们绝对不能做!记住!现在你得抛开为青龙帮报仇这样的想法,如果你带着仇恨去做事就难免做错,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你一步做错就满盘皆输!” 中年人低头思索,半响才抬头: “老爷子,我还有一个疑问!我们不是为青龙帮报仇,那我们为的是什么?” “障碍!扫清障碍!”老者一拳砸在沙发上:“我有一个预感,这个人是我下一步计划的最大障碍,如果他不死,我甚至不敢下手去实施我的计划!” 窗外落叶飞扬,风起! 鄂东省天罗县地处长江以北,其实也就是刚好跨过长江,这个时候正是寒风刺骨的时候,李凡虽然早已是冷热不侵,但下火车的那一瞬间还是感觉到了春寒料峭的滋味,树上的叶子落了,春天的嫩芽还没有伸出来,这片天地好象没了生机。 他到这里来是因为他有一个战友就在这个县里,分配在县农业银行工作,而且前几天和他通话时意外地得知,老连长居然也是这个县的,去年下半年也转业了,这时候也在家,一个县有两位战友,让李凡很有些兴奋,近一年没有见过他们了,还真的有些想念他们。 按照骆小强提供的地址,李凡又多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算找到了他的地址:中国农业银行天罗县支行腾堡分理处。看着这门口的黑色招牌,李凡走进了营业厅,营业厅不大,外面也就30平方左右,却挤满了人,里面两个窗口对外营业,李凡个子高大,一眼就透过防弹玻璃看到了骆小强,他正在声嘶力竭地向一个老头提示着怎么输入密码,但外面实在太挤,老头将密码按了几个数字之后,被旁边的人一挤,手好象移动了一下,这次密码只怕又是错!果然,片刻后传来“请输入密码”的机器提示。李凡看得直摇头,看来这个老伙计工作还真不轻松,还是先不打扰他了,等人少点再说,反正离中午饭还有一段时间。 这就是银行?在李凡心目中,银行应该是一个高雅的场所,所有的人都彬彬有礼地轻言细语,一个人走近窗口,其他人立刻自觉地退到一米线外,以保护别人帐户和密码的安全,哪见过这种象在菜市场买菜一样的银行?刚才那个老头按密码的时候,旁边起码有十几个人盯着他,偏他又不熟悉操作流程,三遍密码按下来,旁边的人只怕比他自己都记得牢,一个小伙子可能等久了,说: “一个密码也这么难!我来帮你!你的密码不就是360517吗?” 老头感激地说: “好!是这个!还是年轻人记性好啊!” 终于,窗口前没什么人了,李凡走近。骆小强头也不抬,伸手: “做什么?” 连“你好”都不说,服务欠佳呀!李凡严肃地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要举报!” 骆小强抬头,眼睛由怒变惊再后来充满喜悦: “李凡!你这小子!你来了!。。。你等着,我就出来!”回头向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说:“宋主任,我昨天和你说的战友来了,我请几天假!” 宋主任无奈地说: “好吧!战友来了,当然得招待一下。。。小王还没来,下午一人临柜,可得忙死!” 看着骆小强微微发红的眼睛,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李凡说: “看来,你的工作真的好辛苦!” “那还说!简直受不了,天天一坐上去就再也起不来,连厕所都没功夫上!而且这对讲机效果也不好,交流太费劲,这些时候天天吃喉片润喉!”骆小强说:“走吧,去吃饭去!我好不容易做回东!” 李凡笑了:“现在有这种说法:想领导高兴做秀,想自己高兴做梦,想老婆高兴做饭,想情人高兴**,想朋友高兴做东!你是想我高兴了!” 骆小强苦笑: “我是既没老婆又没情人,就算做秀领导也未必高兴得起来,只有自己做梦和为朋友做东两条了,而且考虑到腰包问题,做东的事也是偶尔为之,说来说去,还是只有做梦来得实在!” 坐在桌边,李凡有点担心地问: “小强,听你的口气,你对工作不太满意呀?怎么?这工作不好吗?” “外行看热闹,内行才知道其中酸苦呀!”小强叹气:“说真的,初参加工作时,特别兴奋,真的,银行在我们心目中是一个管钱的金饭碗,可是,进来后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也看到了,工作这么忙,这哪是人过的日子?” “行行都挺难的,你的工资怎么样,按说这么忙应该挺高的吧?”李凡关切的问。 “我的工资才1000多一点!”小强苦笑着说:“吃饱是不可能的,饿也饿不死!” “不会吧?这么辛苦才1000多点?”李凡觉得有点无法理解,当然1000块钱对他而言只是一笔非常小非常小的数目,犯得着为这么一点钱去这样忙上一个月? “我们实行的是系数工资制。”小强说:“我们一线柜员的工资系数是最低的,1。5,我们主任的系数是2。4,副主任的系数是2。1,支行行长的工资就比较高了,一年下来最少也得有7、8万,到了市分行一级行长工资就以十万为单位了,到了省分行就得上百万。” “这么大的差距?”李凡惊讶地说。 “其实工资多点少点我倒也无所谓,我们还没有那么多的心理不平衡,知道人比人气死人的道理,反正目前我是自己顾自己,天天忙得跳,有钱也没处用。关键是上班还不安心,。。。算了,不说这个了,影响胃口,菜来了,我们吃了饭该去看老连长了,他比我还苦!” 【……第七十二章风起--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十三章 改革之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吃午饭的时候,小强已经把老连长的情况简略地向李凡介绍了一下,让李凡唏嘘不已。 老连长去年部队转业时,带回来5万多转业安置费,被安排到食品厂工作,一切看来还不错,但天有不测风云,他父亲突然患上了肝癌,在天罗县几家大一点的医院折腾了几个月之后,又上了省城医院,最后还是不治而亡,倒是把他带回来的钱给折腾个干净。 他父亲去世之后,他家里的条件一天不如一天,一个多月前他母亲在河里捞铁砂时,因为天太冷,腿部抽筋,一下子倒在了河里,救起来之后下半身瘫痪,至今还躺在床上,医院说这是长年积累下来的病根,住院也不效,要长期休养才成。 这还不算,他所在的那家食品厂也倒闭了,发了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他就回来了。 你说这么一个家庭,哪经得这么折腾,现在,他在外地打工的妹妹也赶回来了,专门服侍老娘,整个家庭没了收入来源,老连长只好继承母亲的事业,拿上磁铁钯到河里吸铁砂,运气好的情况下一天可以搞到30元钱。 这寒天冷冻的,在冰冷的水中浸一天,才能赚30元,这样的劳动力价值让李凡很有些难以理解,小强苦笑着说: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只有1000元的工资却也满足,这1000元虽然入不了你的法眼,但却让很多人羡慕,这个地方就这个水平。吃完饭后,我借辆摩托车去他家,你看看就会明白!” 摩托车在空荡荡的沥青路面上飞驰,耳边掠过的寒风发出一阵阵的啸声,直吹得人脸皮发麻、发痛,当然李凡是感觉不到这种滋味的,他坐在后座上,看着路边不断后退的法国梧桐和老杨树,就象在旅途中悠闲地看着风景。 随着公路的一次次转弯,路边的河越来越狭窄,河里也开始出现了一些未化的冰块,风也开始变大起来,大得小强说的话都听不清,只好象说:快到了! 大约走了几十分钟,摩托车停下了,小强搓搓脸皮,指着20米外的河里一个孤零零的人影说: “老连长!” 这个人正埋头在河里蹭着什么,旁边放着一个塑料桶。看来这就是他所从事的事业:捞铁砂了。 听到小强的喊声,老连长看到了李凡,他一下子兴奋起来,几步就上岸来了,一拳打在李凡的肩头,两人紧紧拥抱。这几下倒让李凡有点熟悉的感觉,刚才他看着河里那条孤独的人影,怎么也无法把他同那个一身男子汉气概的老连长联在一起。 意气风发、混得得意的老朋友见面,问的第一个问题往往是对方的经济状况,但混得不如意的老朋友见面,往往都自觉地回避这个让人尴尬的问题,李凡穿着一向朴素,行李也简单,再加上老连长和骆小强都知道李凡原来的家底,在他们心目中,他们三个都是属于混得不如意的。共同的处境当然有共同的语言,三人很快就回到了战友之间那种没有任何功利色彩的融洽之中。 老连长的家是一个典型的农家院,四大间土砖房、三张床、两张桌子、几张椅子就是他家的全部财产。但几杯老米酒下肚,他们就好象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这时已是夜晚了,三张年轻的脸被炉中熊熊燃烧的大火映得通红,老连长的妹妹小春在旁边不断地添茶倒水。 “这种生活倒也舒服,难怪有人说:‘老米酒,篼子火,除了皇帝就是我!’。”小强说。 “哪有你舒服,坐办公室,管钱的,说出来羡慕死人!”小春cha嘴。 小强苦笑:“我这办公室还不知道能坐几天呢。” “怎么了?”老连长问:“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改革!下岗分流!”小强说:“年年改革下岗,下来下去都是找基层一线的几个人出气,你看我们这分理处,业务是越来越忙了,人是一年年地减少,三年前10个人,前年下掉了二个,去年又下掉了二个,今年还要下一个。” “也是!我看你们的人实在太少了,两个窗口对外营业根本忙不过来!”李凡说,他可是有亲身体会。 “为什么要下人呀?”小春说。 “改革需要嘛,减员增效!说得真好听,但关键是该减的不减,不能减的减!我看等改革完成的时候,银行也该关门了。”小强看来对改革意见不小。 “看来你对改革有情绪嘛,我说你这个同志思想不对头,要不要老连长批你几句?”李凡笑了。 “你是不知道这中间的问题,如果真的能用这种改革方式将农业银行带入一个新的发展轨道,我骆小强就算今天就下岗,我毫无怨言!关键是这种改革方式根本就是错的!只能让银行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骆小强脸上有一种悲壮的神色:“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对银行真的有一份朴素的感情,我真的不希望它走向灭亡,但我感觉我们现在是真的在看着它一步步地灭亡,但我毫无办法!” 也许是他脸上的悲壮神色打动了李凡,李凡认真地说:“你们农行改革我不太懂,你说来听听!” “那好!”小强说: “农行是一个特殊的企业,是以创造利润为自己唯一目标的,这一点你能不能接受?” “这我知道!我知道银行商业化之后,经营的目标就是利润,以前宣扬的为人民服务的口号要改改了。”李凡说。 “优质服务也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客户,和商店的营业员提高服务质量没有什么差别,归根结底是为了自身的效益。农行改革的最终目标也是为了提高效益!这一点没有错,但错就错在改革的方式上。”小强语气凝重:“改革也得对症下药,对吧?哪里有问题哪里改,绝对不能胡来!农行目前存在的最大的问题是体制问题,是管理层次太多、管理环节太多、管理干部太多,四级管理、一级经营,呈‘倒金字塔’型,总行、一级分行、二级分行、县支行都是不做事,专门管理的机构。幸好农行也还有点优势:点多面广,有一支能吃苦能战斗的基层队伍。所以,这么些年来,农行才得以维持和发展!但是,现在的改革方式却是:管理层纹丝不动,专门针对基层,撤并经营网点、精减基层一线员工!有问题的不改,专门针对自己的优势动刀子,你说农行上层领导是不是有病?” “这叫‘小姐偷汉子,却要打丫环’,是中国的封建传统。”老连长说:“算了吧!你一个也改变不了这种现状!” “你改变不了世界,但你可以改变你自己!”李凡说:“想没想过辞职不干?” “也可能不用我辞职,马上就得下岗!”小强有点沮丧:“今年的6个人中要下一个人,三个主任不可能,另外两个员工年纪大点,也不太好惹,估计主任也不敢得罪他们,恐怕也只有我好说话点。” “不用太丧气!”李凡拍拍他的肩膀:“你那破工作,送给我都不要!你还紧抱不放!” “我倒也是这样想的,关键是老妈和老爸,他们都希望我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将来退休防老,不愿意我出去打工。” “打工也好辛苦的,你办公室坐惯了,出去肯定做不来。”小春说,她是过来人,有发言资格。 【……第七十三章改革之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十四章 夜话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说说你吧!”李凡叹了口气,转向老连长。 “站在我的角度来看,小强算是太让人羡慕了。有一份好的工作,每月收入上千元,还不淋雨不吹风的。”老连长说:“我的情况也就这样了,等妈妈病好点,我得出去打工。医生说,等天气转暖,她的病会好点。。。。李凡,你呢?做点什么?你小子头脑灵活,肯定比我们强!” “我在海边做点事。。。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李凡掏出手机,是向岚打来的。 “怎么了?向岚!” “李凡,你在哪啊?几天都不来电话,还要我先打给你,你好意思啊?”向岚话中怨气冲天。 “我正和几个战友夜话呢,这个时候不适宜谈论女人,所以,让你见怪了!”李凡笑嘻嘻的。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得先请客!”向岚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先说消息!看看值不值再说。” “我们都得到国家奖励了!我们一起去黑三角的人全有份,我得了100万,其他同志80万,武警战士每人20万元,吕风得了500万,我已经汇给了他的妻子!”向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了一下说:“知道你多少吗?” “多少?”李凡漫不经心地问。 “500万!值得请客吧?”向岚说。 “为什么我这么多呀?这有点不太公平啊!”李凡有点不理解。 “你功劳大嘛,如果不是你,别说钱一点都拿不回来,只怕我们的性命都得留在那儿。。。另外,我们都是公职人员,冒险是本份,而你不同,你只是一个。。。无业游民,所以,你就沾点光了!” “原来无业游民还有这种优势!但我说,向大小姐,你不觉得‘无业游民’这四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带有点讥讽意味吗?”李凡苦笑。 “你本来就是!说吧,打算请我什么?”向岚毫不留情。 “要不,我给你一半?”李凡是真的没把这500万放在心上,反正是无本取利。 “一人一半,不是两个二百五啊,你骂我呢!”向岚生气了:“算了,你把卡号通过短信发给我,明天我打你帐上。” 看到李凡在埋头发短信,小强凑过来: “不错嘛,才回来不到一年,就找女朋友了!” “不是,是。。。生意伙伴,说上次赚了点,叫我把卡号发给她呢!”李凡随口说。 “赚了多少啊?” “没多少!”李凡说:“老连长,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好象有26吧?就没找个女朋友?” 听到这个,本来满脸红光的老连长突然变得消沉了,叹了一口长气。 小春说:“本来是谈了一个,原准备今年内结婚呢,可是,爸爸死了,妈妈起不了床,哥哥又失业,人家翻脸了!” “别乱说!春!”老连长说:“亚林没说什么,只是她妈妈不愿意!” “你还为她辩,她要真的经得起考验,为什么还要接受那个姓马的送给她的摩托车?上次还在大街上冲,看见我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小春看来是余怒未消。 老连长叹气,不出声。 “爱情本来就要经受许多的考验,金钱就是最大的考验!”李凡也叹息。 “我就不!”小春说:“我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带什么条件!” “那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李凡问。这个小女孩还这么单纯,挺可爱的。 “我喜欢。。。象哥哥这样的人!”这话是一个中性话,怎么说都不会错,看来这个小姑娘也不是太单纯。 “说得好!我代你哥哥送你一件小礼物。”李凡从钱包里掏出一颗黑色的珠子递过去。这定颜珠他上次去孙琴家带了10颗,用掉了六颗,还余下四颗被他收在钱包里。 “谢谢哥哥!”其实小春和李凡差不多大,但李凡是哥哥的战友,她也就顺口叫他哥哥了。 看着小春将这颗珠子在手心灵巧地玩弄,李凡有点担心它会掉进火里: “小春,你肯定在笑我太抠门,送这么轻的礼物给你。” “不,不!哥哥!我们这里有一个说法: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小春还很会说话。 “这颗珠子有一个别名叫‘定颜珠’!”李凡说。 小春和老连长脸色不变,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定颜珠”!但骆小强脸色变了,他跳起来了: “定颜珠?这就是价值40万的定颜珠?”他在网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什么?值40万?不会吧?”兄妹俩同时站起来。 “好象是这个价吧!”李凡抓头,他记得张琳好象是以这个价成交的。 “不会吧?这么贵的东西。。。你送给我?”小春不敢相信,她还从没有接受超过100元的礼物。 “一点小意思,希望你喜欢!”李凡笑着说。 “不行!这太贵重了!”老连长从妹妹手中接过珠子还给李凡,这珠子的价值让这个硬汉子感觉难以接受,小小的珠子好象有点烫手。 李凡不高兴了,他说: “你是不把我当战友了!战友是生死之交,生死都可以交换,身外之物算什么?” 这话让两位战友都愣住了,老连长收回珠子,小强说: “老哥!接受吧!这小子看来是发大财了,战友跟着沾点光也是应该的。” 李凡笑了: “还是小强够意思!不过,你的话好象有点酸溜溜的,别红眼,我也给你一颗,将来好勾引女孩子!”随手递过一颗,又摸出一颗递给老连长说:“你也有份!” 小强一声大叫,抢过珍珠,向李凡招了招: “用这东西勾引女孩子,只怕是下到中学生,上到电影明星,通杀!”回头看看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老连长说: “有了它,你还怕你那亚林不就范?只要给她瞧瞧,她马上就会向你求婚!” “别找她!有了40万的东西,还有我的,我这一颗也给你,你都快成百万富翁了,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找个好的,气死她!”看来小春姑娘对某人的意见还不小。 “亚林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坏,她只是耳朵根子有点软而已!”老连长对他这个女朋友还是不错的。 一瞬间,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三个人沉浸在突然的欢乐之中,这种突然而来的刺激是如此地让人猝不及防,如此的不真实,但又是真实的。小强看着战友说: “李凡,你这定颜珠是哪来的?我从网上看到,这东西好象只在南海大学出现过,一个女孩从他男朋友那里拿了八颗,给她寝室里的伙伴一人发了一颗,出手比你还大方!” 李凡笑了: “不好意思,你说的那个傻乎乎的败家女叫孙琴,是我的女朋友!” 金钱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最能改变的是人的心境,两位战友和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在金钱的刺激下心态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漫天愁云瞬间消失不见,小春还没有服用珍珠就表现出一个青春少女的动人美丽,老连长和骆小强又变成了意气风发的小伙子,未来在他们眼中不再阴暗,一条宽阔的大路出现在他们面前,只看他们怎么走下去了。 【……第七十四章夜话--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十五章 谋划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老连长庄重地说:“明天我将这珍珠卖了,第一件事,给妈妈治病!李凡,这次我真的得谢谢你!” “老毛病又犯了,战友之间不说这两个字。”李凡说:“听说伯母是因为受寒导致下肢瘫痪?” “是啊,医生都说是下身膝盖以下经脉萎缩,血流不畅所致。”提起母亲的病,这个刚强的汉子也不禁有些伤感。 李凡在想着这种病,这位母亲只是经脉萎缩,估计是是在冰冷的水中时间泡长了所致,身体内部器官没有什么问题,治疗的话只要让她的膝盖以下的经脉恢复活力就行,这虽然并不容易,但相对于先天性肾功能衰竭来说应该要简单得多,自己的生命能量最大的功能就是恢复和增强细胞活力,对这种病应该有奇效。于是,他对着老战友说: “我家祖传有一种按摩方法,对经脉萎缩有点作用,不如先让我试试看?” “是吗?李凡,我觉得我简直不认识你了,你还会治病?”老连长不信。 “也不是,只是一种按摩手法,我试试再说,至于效不效我也不好说。”李凡不敢把话说满。 老妈妈在床上坐了起来,她并不知道她家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着儿子的战友,她说:“国儿!你战友从那么远来,你可得招呼好点。” 李凡说: “招呼好着呢,伯母,我来给你看看病。” “你这孩子,还懂看病?真能干!” “伯母,你躺下来,。。对,把腿伸直!待会儿要是有什么感觉别乱动!”抓住老人的双腿,将她两只膝盖并在一起,夹在两掌中间,一股生命能量左出右收,形成一个循环。在冷热的交替中,老妈妈也很快地进入了梦乡。李凡招手把三位旁观者唤出来说: “伯母睡着了,明天醒来就能看到效果。” “妈妈居然睡着了,你这按摩还真效,这些时间她总是疼得睡不着,今天我们这么几个人在场,她还睡得着,那是从来没有的事!”小春很是兴奋,她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个新哥哥,他怎么这么能干啊?有这么多的钱,还会治病! 夜深了,但四个人都没有一点睡意,李凡是初到一个地方,不想早睡,另外三个全部都是激动,其中以老连长王建国为最。从去年转业到现在,他经历了太多的事,父亲死了,母亲瘫了,工作丢了,钱没了,恋人变了,他都一步步走过来了。他知道:这个家还没有垮是因为还有他这个主心骨,如果他也垮了,妹妹立刻就会崩溃,这个家就彻底完了。所以,他在人前人后都表现出一幅压不垮的架势,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坚持下去的信心,也给妈妈和妹妹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特别是最近亚林的妈妈找上门来把他臭骂了一顿,明确表示她家对他不欢迎,庄严宣告亚林将与一个姓马的生意人谈恋爱之后,他也感觉要崩溃了,亚林是他谈了三年多的女朋友,他爱她,但是,现在家里的情况能够给她幸福吗?不能给她幸福,自己还有资格去爱她吗?他是一个硬汉子,他已经打算接受这个现实,为了能让亚林幸福,他退出来!毕竟爱一个就应该为爱人考虑更多,是一种奉献,而不应该是占有! 作出决定之后,这个刚强的汉子掉了眼泪。 但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李凡一来,什么都已改变,有了手中的这一颗宝贝珍珠,他能做任何事,40万元!可以帮妈妈治好病,(他内心当然不接受李凡能治好他妈的病这种想法,最多只是按摩一下,让老人家舒服一点)剩下的钱可以做点生意,就算什么也不做,30万元存款的人在这里无疑也是大款,绝对够得上亚林她母亲的选婿标准,说不定,这快飞走的媳妇又回来了!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最大的心愿只有两条:一是治好妈妈的病,二是和亚林结婚,现在这两大心愿因为一颗珍珠而马上就会实现,让他高兴得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小春的心思有点不一样,她其实并不象她哥哥想象的那么迟钝,她的心思全在心中,哥哥的难处她全明白,哥哥的痛苦她也明白,她为有这样一个好哥哥而自豪,也为哥哥遭受的苦难而伤心和愤怒,所以才会对亚林的“背叛”如此上心,在内心,她不止一次地浮起了这样的想法:爱情为什么会这么庸俗,为什么要和金钱、条件联系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有电视剧里面那样纯洁和纯粹的爱情?家里生活条件太差了,她也在努力改善,内心她的压力也很沉重,只是她不想让哥哥难过,所以宁愿哥哥把她看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哥哥是她的精神支柱,但同时,她也是哥哥的支柱! 现在好了,有了这两颗珍珠,她家的痛苦马上就要结束了,一切苦难都将结束!对这个为她家带来福音的叫李凡的男人,她内心充满了感激! 四个人围在火炉边,火更大了,小春泡了一壶新茶。李凡看着骆小强说: “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小强笑了: “我现在什么也不担心了,就算马上下岗,我也不在乎,有四、五十万的家底,我还怕什么?” “如果下岗,你做点什么?”李凡说:“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小强抓头: “我也没想好!” 王建国抬头: “其实有一个好产业,只是需要本金。” “什么?”李凡问,小强也看着他。 “我的老本行,食品行业!李凡不知道,我们天罗县这个地方是8山1水1分田,也就是说80的土地是山地,种庄稼不行,但板栗却是独一无二的,在全国都能排上号,号称全国的‘板栗之乡’。 我们这里的板栗质量好,保质期长,而且还富含多种微量元素。按说我们有这么多的优势,应该早就把这板栗做成一项基础产业,但是多年来由于县域经济不活,地方产业政策不稳导致这项产业一直没有形成规模。每年农户都是将板栗打下来之后,找关系销往沿海一带,再在那边加工销往国内和国际市场。板栗是一种对时间要求比较严的果子,多耽误一天,品质就差上一分,这里到沿海长途运输,时间一长,品质必然就差,而且沿海那些加工企业也没把我们县的板栗单独加工,与其它低品质的果子混在一起,所以根本突出不了我们的优势。 如果我们自己在本县建立一家食品厂,将本地板栗就地加工,再销往国内外,岂不是天时、地利都占尽?不但能够自己赚钱,还能带动地方产业的发展,为当地百姓谋利!” 骆小强点头: “你这想法好!只不过,办企业可不简单,一要本,二要政府支持,三要销路!” “是啊!”小春也说:“好多人办企业亏了,哥哥,你可不能冒险!”小姑娘对能有几十万的生活相当满意,不想冒险。 “这一点我不同意。”李凡说:“不敢冒险哪能成功?市场上不可能有钱在等着你伸手去捡!总得多少担点风险。但是小强说的倒也有理,政府支持是基础,销路则是企业的生存条件。当然,如果本金太大,投入产出比过低,也没有什么搞的价值!” “这是当然,我已经搞清楚了,县政府去年以来就在寻求招商引资的机会,板栗产业正是这项工作的重点,因为县政府也想将这一项产业做大做强,所以,县政府的政策是:这项产业的加工企业三年之内免税、五年之内半税征收,而且还优先解决经营场地,并帮忙向银行贷款!政策这一块没问题!销路方面更是有利,我在食品厂就是分管这一块,我手上有一大批客户,他们和我关系相当好。说实话,当时食品厂的倒闭主要原因还真不是生产经营上,更不在销路上,而是在管理上。光是管理人员就多达50多人,个个拿高工资,吃喝玩乐,厂子是被他们吃垮的,这一点倒和小强说的他们管理机构有点相象。只是,估计建厂的投入还是比较大的,本金方面可能成问题,你们银行能不能贷款?” “哥哥!你还是这么性急,就想着贷款了?”小春说。 【……第七十五章谋划--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十六章 以情为名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骆小强笑了笑说:“贷款相当难!我们行针对贷款的检查太多,省市分行、县支行就如同是一些地痞流氓,你只要惹上了,就今日不了,明日不休!各种检查无穷无尽,把下面基层行都查怕了,所以,现在,我们主任都说了:我们不放贷款了,还不行吗?放贷款收的一点利息还顾不了我的招待费。” “干嘛要这么不要命地查啊?”小春问。 “归根结底又回到了体制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上了,县支行、市分行、省分行,这么多管理机构,这么多的科室和人,他们总得做点什么吧,而下来检查是最好的工作方式,有吃有喝有玩的,说出来你们不信,有些地方检查团一下来先人手一个红包,去打麻将!你说这样的工作谁不喜欢?”小强又有些愤慨。 李凡笑了: “小强,你要生在封建社会恐怕早就被砍头了,哪来这么多的牢骚话?” 小强不服: “我这是工作责任心的表现,如果我不是对农行有感情,我才不管这些,哪怕他们象吃垮食品厂一样把农行吃垮关我屁事?我只是一个小职员,连主任都不是,哪到我操这份心?” “对!小强说得有道理!现在各行各业还真得有几个敢说直话、敢讲真话的人,当初要是食品厂也多几个象小强这样的人,或许就不会垮了。”王建国说。 “好啊!企业需要小强这样的人,老连长!你就办一家企业,把小强请去帮你!”李凡说:“说吧,你想办的企业需要多少资金?” “初步测算恐怕要300万左右,还不包括建成投产后的流动资金,全部加起来,恐怕要400多万吧。”王建国疑惑地问:“你问这干什么?你想投资?” 李凡笑了: “我看你们信心挺足的,不如,我们三兄弟联手好好做一回?” “好啊!”王建国说:“只是这资金还得想办法,小强在这方面出点力怎么样,你毕竟是银行的人,多少有些门路!” 李凡说: “不必!400万的资金不算什么,我今天刚好有500万元资金到帐,明天就可以转给你。” “真的呀?你哪来这么多的钱呀?”王建国有些吃惊,这小子转业才一年,就有几百万的家底,怎么可能?中彩票了吧? “刚才的电话你们也听到了,我和一个朋友几天前合作做了一笔生意,分了500万,明天就可以到帐。反正这笔钱我也没花什么本,就给你试试吧。”李凡轻描淡写地说,却把三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是他几天前偶尔做的一笔生意分的红,还没花什么本钱,什么生意这么来钱?抢劫?真的是“没本钱”的买卖? 看着三人惊奇的眼神,李凡笑了: “怎么?不相信我?放心,我的钱来路绝对正!我还没忘记老连长当年的教诲!” 老连长也笑了:“我相信你,你小子是有点让人不敢相信,但你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坏事!” 骆小强也说: “如果是这样,我马上辞职,就和建国哥联手,好好地大干一场!”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说没有懂财务的人!”王建国大喜,紧紧抓住小强的手。 “好啊!”李凡说:“你把你刚才针对农行的论点拿出来,增收节支,加强管理,我相信我们的企业一定会创造效益的。” 小春扯着哥哥的衣角: “哥哥!我也要进这个厂!” 王建国打掉妹妹的手,笑着说: “资金是李凡的,厂子也是他的,我可当不了家!你问他去!” 李凡说: “我认为小春在后勤管理上应该是一把好手,毕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懂得精打细算,就让她主管后勤,你们认为怎么样?” 小强鼓掌欢呼说: “这个内当家的选得好,只是你别把我们都养成瘦麻雀了,饭还是要吃饱的!” “保证饿不死你!不过,想餐餐吃鱼吃肉,没门!”还没进门就开始了她的打算了。 李凡看着兴头正旺的几人说: “各位,就这么说定了!我来分一下工。目前是筹备阶段,主要由老连长负责,要跑政府、工商、税务和土地部门,小强配合,当然小春也得配合。等厂子正式建起来,老连长总负责,并分管销售这一块;小强这时可以不辞职,但厂子正式开工的时候就得来帮老连长了,主管财务这一块;小春主管后勤这一块,另外再招收一名管理人员主管生产这一块,怎么样?” “好是好,不过总负责还得由你亲自出马。”王建国说。 李凡笑嘻嘻地说: “不好意思,我对搞企业一窍不通,只能出点钱,出力的事就kao你们了。明天我将钱转给你后,我就没什么事了!” 停了一下,又说: “另外,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工资分配的事!我提一个标准,你们看怎么样。老连长总负责,年薪10万;小强作副手,年薪8万;小春6万,至于另外招收的人员工资你们自己定。另外,每年的纯利润拿出80用于分红,我们三人每人按25得,余下的5给小春。怎么样?” 三人全傻眼了,他们这个县县长的工资恐怕也只有3、4万元,小强他们的行长的工资包括灰色收入在内也超不过8万。而他们如果加上那25的分红只怕工资得以十万为单位来计算了,所以,三人一起摇头。 王建国说: “不能这样!你要这样分,那就成坑你了!借用你的一句话叫:‘你不把我们当战友了’!我建议:分红我们不要,工资按每月2000,这个标准已经相当高了,和镇长书记一个级别了。” 李凡说: “既然是一起创业,就得公平,我出钱,你们出力,这很公平啊,所以分红一定要给的,这不仅仅是效益分配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体现荣辱与共的办事理念;另外,年薪问题,你们认为挺多的,我还真有点看不上眼。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不讨论了。” “好吧!”小强说:“我知道李凡的意思,其实效益分配方案是一个方面,认真经营好企业才最重要,李凡不是只要25吗?我们就来把他这个25无限扩大!” “好!这样才有豪气!”李凡鼓掌赞叹。 小春高兴得满脸通红,抱着哥哥的肩膀说:“哥哥,你是老总了,年收入十几万的大老板了,这下,看亚林她妈妈怎么说。”报复心还挺重。 李凡站起来提议: “这个企业是建立在战友的友情之上的,也充满了壮志豪情,但愿每个人都能有一份真性情,并收获你们各自的爱情与亲情!这个企业就叫情缘!” 以情为名!四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第七十六章以情为名--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十七章 风貌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过度的兴奋有一个不好的后遗症:失眠,这一晚上在这一栋农家院里,四个人达成了第一个共识:集体失眠,所以,早上很晚了,他们还没有一个人起床,但厨房里还是准时飘出了香气。 王建国说: “妹妹起来了!” 隔壁房间里小春心想: “哥哥起来得倒还早!”让一个大男人弄早餐,自己一个大姑娘睡懒觉好象有点不合适,所以她用最快的速度起床,跑进了厨房,却让她惊讶了:是妈妈! “妈妈!你怎么起来了,快去躺下!”小春连忙扶住妈妈。 妈妈推开小春的手说: “不知怎么回事,我今天觉得双腿一点都不疼了,全身也有力了。” 小春张大了双眼:这肯定是李凡按摩的功效!对这个人她有一点盲目崇拜,从一开始她就相信他能治好妈妈的病,因为他说了!只要他说出来的话,他就一定能做到! 小春扑进哥哥他们三人的房间时,她哥哥还在穿衣服,看着冒冒失失的妹妹,王建国说: “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不知道男人的房间不能随便闯吗?” 小春脸有点红说: “妈妈起来了,。。她说她不疼了!” 王建国呆了!小强坐起来了!倒是李凡没任何反应,因为这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 几个男人吃完早饭在喝茶,小春和妈妈在房间里絮絮叨叨地说,她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在向妈妈作汇报,在一个又一个的惊喜的刺激下,妈妈的脸上居然也有了红晕,眼睛里却已满是泪水!她只拉着小春的手说: “你和国儿好好给人家干!争一口气!。。。我算等到这一天了!” 妈妈既然已经能下地了,他们四人就可以开始他们的计划了。 坐在出租车里,骆小强想到刚才主任的脸色就有点好笑,也是,平时一个小职员,突然帐上转来500万元,还可以由他进行支配,放谁身上都有些接受不了。看着身边的王建国和王小春,小强笑着说: “建国哥!我说你今天还真有点大老板的派头,居然还带了一个小秘书!” “当然了,我今天要去和县长谈判,哪能没有点派头?我说秘书,给哥上烟!”建国说。 小春不干了: “我不是秘书,我是后勤总管!” 李凡笑了: “我们其实都没有老板派头,不过,包装一下没准就行了!我说老连长。。。还是叫建国哥吧,你也不是连长了!你和小春也真得包装一下,买两套好点的衣服,还得配上手机,以后方便,这是为了工作!”回头对小强说: “怎么样?小强副总!” “行啊!你开口了还不好说?我马上领小春妹妹逛商场去!保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建国哥也一样!”小强笑嘻嘻地说:“手机嘛,是不是帮兄弟也配一部?” “行!衣服也有你的一套,不过!”李凡说:“我在这里宣布一下,从今以后,公司里面的财务开支、生产决策等等事项都别问我,按照分工来做就行!” 李凡发现自己还真的懂得享受,在建国兄妹和骆小强都在四处上门的时候,他悠闲自在地在宾馆里休息够了,再到咖啡厅里喝着咖啡。 已经九点了,他们也该到了!他们已经分头跑了三天,今天应该是碰头的时候了。 咖啡厅的玻璃门闪了一下光,一下子进来三个人,两个帅小伙子意气风发,一个漂亮姑娘青春亮丽,咖啡厅里的客人纷纷侧目。 人们常说“精神风貌”,看来人的精神真的可以决定风貌啊!两天不见,他们三个都好象换了一个人,以前的愁闷、颓废和落魄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年轻人的朝气和无往不利的信心和决心!特别是老连长,经过这几天与方方面面的头头脑脑打交道,在别人的重视下,他的信心一点点恢复,豪情一点点地积累,当年在部队的那一份英气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让李凡看得热泪盈眶!他的情绪感染了王建国和骆小强,三人好象突然间读懂了彼此的心,在咖啡馆里紧紧拥抱,无语泪先流!小春在旁边看着,也用纸巾擦着眼睛,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才叫男人之间的友情,明白了什么才叫战友! 喝了一杯咖啡,王建国说: “这几天情况相当理想,达到了预期目标,现在有一件大事需要你来定一下!。。。关于公司选址的事。目前有两套方案,第一是在城南有一块3000平方米的土地,我已经和政府、土地部门谈过,他们开价100万70年;第二方案是接受原来食品厂的厂房和土地,这个厂的情况我很清楚,位于商业区旁边,土地面积3000平方米,房屋建筑面积5000平方米,开价180万元。” 李凡说: “你们的意见呢?” 王建国说: “我倾向于买原食品厂的土地和房屋,因为这里厂房都已建好,可以更快地投入生产。” “生产不急!”骆小强说:“还有半年板栗才上市,时间还充足!我也倾向于买这块地,因为这块地将来应该有升值的空间,买下来之后可以多元化开发,既能做生产用地,又可以作商业用地,我们将来就多了一条路!另外,这地相当便宜,不说别的,光房屋就值这个价,如果不是要求整体卖,一般人买下来不划算,早就被人抢走了!” “小春呢?”李凡还挺尊重女士的。小春却红了脸,她也能在这么大的问题上发言,她有些兴奋:“我也同意!” “那好!我也同意!”李凡说:“决定了的事就抓紧办!” 王建国说: “没问题!土地过户可以在明天办好,这件事我自己办!工商营业执照明天小春去拿一下,企业代码证和税务登记证小强负责去拿一下,这几样都已经联系好了,只把地址定下之后就可以了。另外,李凡!招商局的局长想请你吃顿饭,你看。。。” “不必了!这里的事都由你来操作,法人代表也是你,我就不用上前台了!”李凡说: “亚林的事情有转机了吗?” 王建国还没来得及回答,小春抢着说: “她家消息好灵通!昨天她妈妈就来找我了,探我的口风,我就说:‘我哥哥是老总了,年收入不太高,也就十几万元吧’!把她惊得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鸭蛋,你们是没看见,她后来的那个亲热劲!我估计呀,如果哥哥这时候说结婚的话,她立马会把女儿送过来!” 王建国也不好意思地说: “亚林也来电话了,不过她倒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她其实也没有离开我,有的时候只是掩她妈的耳目而已。倒是我有离开她的意思,因为我觉得我不能给她幸福!” 一番话让小春闭了嘴,半天才说: “好了,我原谅她了,哪天看见她,我叫她一声‘嫂子’!”她叫人家一声“嫂子”还是给人家面子吧?后勤总管果然有气魄! 【……第七十七章风貌--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十八章 麻烦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从寒风千里、枯叶飘零的江北回到充满春天气息的海滨市,李凡就好象是从冰天雪地的荒野回家,一头跳进一个滚烫的浴池一样的舒爽。 更舒爽的当然是抱着他最心爱的孙琴宝贝做着他们之间经久不衰的最激情的事,这一次分别是他们挑破那层窗户纸以来分别最久的,久得孙琴一看见他就哭了,直到将她抱上床眼泪都没干。 几个小时之后,孙琴趴在男人身上说: “老公,我再不要你离开我了,这十几天好长啊,我都觉得过了十几年了。” 李凡轻轻抚摸怀中的柔软**: “我也好想你呀!。。。真不知道以前当兵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这没女人的日子实在难熬。” 孙琴脸红红地说: “我听人说,。。。没做过。。那事儿倒也没什么,一旦做了,以后就会忍不住的。” “你也有这感觉了?看不出你也成色女了!”李凡笑了。 “还不是怪你!”孙琴发泻了一通后有点担心地说:“老公,我以后要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找别的女孩子呀?” “怎么会?”李凡多少有点心虚:“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宝贝!”想起那个和他不明不白地拉上关系的索玛,他心里不禁有点沉重,这个姑娘不知道在哪里,但愿她会转过弯来,千万别做傻事! 但他忘记了另外一个人,他也不会知道有一个麻烦已经下了火车。 杨月一下火车就感叹,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好了,不用急着找那个人算账,好好玩几天再说。想不到孙琴这个小丫头还真有福气,能在这么好的地方上学,能找到那么帅的男朋友,只是,那个男人实在不是个东西! 找人,对杨月不陌生,何况是已经知道了孙琴的学校名和班级,她甚至还没有见到孙琴本人,就有热心的同学将孙琴的爱情别墅指给她看。让杨月有两点惊讶,一是想不到这个小姑娘还挺有知名度的,第二是这小姑娘小日子过得还真让人羡慕。那个混蛋男人更有福气,天天有这么漂亮动人的小姑娘陪着他,他还有什么好折腾的?看我这次给你闹点事!最好让孙琴甩了你,看你还得意不得意? 李凡没想过有客来访,这个地方他并没有什么朋友,打开门后,第一感觉是惊奇,好一个漂亮女子,第二感觉是面熟。慢慢地,香江县的那次荒唐的惩罚场面浮现出来,这个女孩子的相貌也慢慢与那张面孔重叠,当时,他看杨月可比杨月看他要清楚得多,可以说,杨月的全身上下他都看得明白,只不过,那个女子当时的神情是极度紧张和惊恐的,而现在,她却是放松的,她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光在看着他,就好象是一个知名裁判在看着一个新手的表演一样。 这个女子怎么会找上他?他的身份暴lou了吗?她要做什么?按说那晚上她应该不可能认出他!李凡心中不断地转着念头。口中却礼貌地说: “请问小姐你找谁?” “我是孙琴的同学,你是她的男朋友李凡吗?” 原来她只是找她的同学,李凡稍微松了口气: “孙琴上学去了,要不,你去学校找她?” 杨月轻松地说: “我还是等她吧,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李凡无奈地让开: “请进!” 杨月走进院子,不断地赞叹: “真是一个好地方!你还真有福气,住在这样的好地方,有孙琴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得好好珍惜!可千万不能再有什么歪心!” 让李凡的心又提起来,李凡只好陪着笑: “当然,当然,谢谢小姐的夸奖!” 杨月看着他: “你好象很紧张!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吧?” 转移话题,李凡忙说: “小姐说笑了,请问你贵姓?” “你不认识我?”杨月笑得很奇怪:“我倒是觉得我们好象见过!” “不会吧?”李凡笑着:“我怎么没印象?” “哦!那可能是光线不太好,没看清!”杨月淡淡地说:“也有可能是某些人坏事做多了,对自己做的事没什么印象了!” 李凡呆了: “你什么意思?” 杨月回头盯着他: “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人!” 李凡在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叹气: “好吧,既然你认出来了,就请杨小姐发落吧!” 杨月笑了笑: “这会儿你不说不认识我了吧!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还真看不出。。。”她的脸上有点发红了。 李凡正色说: “我得承认,我对你做的有点过,但对你哥,我没做错,如果时间回流,我照样再做一回!” “我。。。我今天来没打算为我哥报仇雪恨,他是咎由自取!我只想问问你,”杨月眼中流出了泪:“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 李凡叹气: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杨月不接受他的道歉,她看着大海,不理他。李凡心里越来越慌,孙琴马上就到家了,杨月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她会不会在孙琴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上一通?就算是客观的、实事求是地说,孙琴也一样会和他闹过没完。 看着李凡在那里坐立不安的样子,杨月心中总算有了一丝的快感,知道怕了吧,不整你一回,你也长不了记性!看你还敢乱来!在小姑娘隐隐约约的快意中,孙琴回来了。看到杨月,孙琴有点惊奇,这个同学是同学不假,但并没有太深的交情,怎么会来看她?但人家远来是客,也只能用女孩子的夸张来迎接客人,她先上前一个拥抱,亲切地嘘寒问暖,在李凡的心惊肉跳中,孙琴说: “我晚上还要考试,老公。。。李凡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好不好?” 李凡连忙答应。 杨月笑着说: “孙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你可真好福气!” 在孙琴满脸幸福的点头之后,她又加了一句让李凡有点吃不准的话: “你男朋友这么出色,你可得当心点!” 【……第七十八章麻烦--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七十九章 暗杀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整个晚餐在李凡的默不作声中度过,这让孙琴很满意,这才象话嘛,在别的女孩子面前就得这样:不表现、不张扬!李凡的感觉是煎熬,两个女孩子没油没盐地说,偶尔杨月还来点含沙射影,虽然孙琴不懂,但李凡却明白。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直到孙琴要离开去考试的时候,杨月也还没把她自己和李凡挂上钩,不过,孙琴最后的一句话又让他伤脑筋,她说: “我先去考试,晚上我们再聊!”一晚上该有多长啊,两个小姑娘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再到哪里去找新素材啊? 看着李凡的表情,瞧了瞧孙琴的背影,杨月表情很复杂: “看来你是真的在乎她!” 李凡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是的!” 杨月也叹气: “看到你们这种情况,我真不愿意让你们不愉快!。。。这样吧,你请我喝杯咖啡,我既往不咎,便宜你了!” 这么简单?李凡愣住了! 杨月却不高兴了: “怎么?让你请客你还舍不得了!我。。。我那件睡衣都好几百呢!” 不会吧?我是不是应该赔她一件睡衣呀? 这个姑娘可不能朝“再回首”里带!那里有内jian!只好随便进了一家。 喝着香浓的咖啡,李凡看着杨月: “我给你一颗珍珠好吗?定颜珠!”他是真的想给她点补偿,这个东西是每个女孩子的至爱。但他没想到这个东西也有不灵的时候,杨月看着他说: “什么意思?赔偿?。。。女孩子的清白就只值一颗珠子?” 李凡抓头: “严重了吧?你的清白还在呀!我只是表示我的道歉的诚意!” 杨月不接受: “我就不接受你的歉意!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欠我的!。。。你对清白的理解也有问题,你都那样了,还不算数啊?你还想怎么样啊?”她一连串的“这样”“那样”让李凡麻了头,这就赖上了啊? “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李凡站起来。 今夜星光灿烂,椰子树在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这影子很朦胧,就好象是一个朦胧的梦。杨月也象在梦中,她这次来是要报复他的,可为什么只是和他喝了一杯咖啡就什么仇恨都没了?相反,她内心中充满了温馨的情怀,就好象她这次到南方来就只为了这一刻,或许与他在星光下漫步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吧?其它的仇恨也好、报复也罢都是一个美丽的借口而已! 看着他那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半边俊脸,瞧着他略带忧郁的眼神,杨月的心一次次地沉沦,这个人的忧郁是为谁?是自己给他带来了忧郁吗?如果是,这绝对不是她所愿意的,她只愿他能幸福,绝对不愿意他受到伤害,哪怕他曾伤害过她,但他在伤害她的时候,也将她的一缕柔情悄悄带走!而在她梦中无数次地缠绵! 杨月停下了脚步,她知道她应该对他说什么。李凡也停下了脚步,两人面对面站在星光下,周围静静的,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杨月抬头,眼中有泪,突然,泪光中有东西闪动,对面椰子树下有一个人,这个人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支枪,枪口指向李凡的后背! 杨月虽然是见习警察,但她也只来得及一个前冲,抱住李凡再一个后转,与这个男人换了一个位。一声枪响,杨月只觉得后背一痛,就伏在李凡的怀中。 李凡在杨月扑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点不知所措地接住了这具女性的娇躯,但紧接着一声枪响,自己的前胸好象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他才明白,杀手!有人暗杀!顾不得怀中人是否中枪,李凡一闪身截住那个正准备开第二枪的黑衣人,手一伸,枪已在他手中,反手指向他的脑袋。 杨月kao在椰子树上大叫: “别杀他!” 李凡说: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说: “好身手!看来你就是那个人!” 李凡冷冷地说: “这是我问的第二次,没有第三次,谁派你来的!” 那人说: “行动失败有什么好说的,杀了我吧!” 李凡抓住对方的右手,慢慢发力,黑衣人的食指慢慢破裂,这种慢慢而来的痛苦远比突然而来的痛苦更难熬,黑衣人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在额上渗出,但他还是嘶哑着说: “杀。。。杀了我!” 李凡笑了,在星光下显得那么阴冷。在李凡将他右手的手指全部解决,再换左手的时候,黑衣人终于说: “我。。。我说,是虎啸堂庞堂主。。。派我来的!” “庞堂主是谁?”这个堂主也是一个神秘人物。 “他。。。真实身份是省公安厅的。。。厅长!” “你既然合作,我就不杀你!”李凡一指点出,一丝微弱的能量进入了这人的脑海,他从此将不会有记忆和理解能力! 李凡走到杨月面前,却看见这个姑娘慢慢地坐下去。他伸手抱住她,手上湿湿的、粘粘的,他大惊: “杨月,你中枪了吗?伤在哪里?” 杨月用微弱的声音说: “我右胸中了一枪。。。流了太多血。。。估计。。。子弹是。。。特制的,我是活。。。不成了!” “不!不!你不能死!”李凡急了:“我一定要救活你!你一定要坚持!我这就救你!” “不用了!”杨月在他怀里说:“能死。。。在你怀里,我。。。很满足!你知道吗?我。。。爱你!”这话要在平时杨月绝对说不出来,但这时她想都没想就说了,她不想留下遗憾在心中。 “这个时候别多说话,好吗?”李凡头脑中飞速转着念头,这么重的伤,如果送医院只怕在路上就得死!怎么救她呀?难道真的任由她死在自己怀中? 杨月脸色更加苍白,这一瞬间,大量失血已经带走了她大半的生命活力,她看着一脸焦急的李凡说: “能答应我。。。最后的。。。要求吗?” “你说,我一定答应!”李凡的泪珠滴落。 “吻。。。吻我!” 轻轻的吻,却是满嘴的咸味!这是泪水!是不甘的泪水!这个鲜活的生命决不能在我手中流走!我一定要救活她!李凡说: “你等着!我会救活你的!我们这就走!”抱起她,一个起落已经在十几米外,他已不在乎暴lou什么,只要能救活她,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秘密也在所不惜! 【……第七十九章暗杀--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十章 误解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杨月无法知道他的秘密,因为在李凡起步的一瞬间,她已经被无边的黑暗包围;更没有其他人能知道他的秘密,因为他的身法已经运用到了极致,在淡淡的星光下,只有一丝淡淡的黑影掠过。 别墅里没有人,李凡来不及关门就直接进了他的卧室,在路上他已经有了办法,一个毫无把握的办法,如果这个办法还无法挽回她的生命,他也无法可想! 用最轻最快的速度将杨月放在床上,杨月没有任何反应,伤口的疼痛对她而言只是一种奢望。李凡拿出了两颗粉红色的珍珠,因为他觉得这种珍珠数量较少,应该效力比黑色的更佳,同时捏碎后,慢慢地给杨月服下。或许是开水的作用,或许是珍珠的药效发作,刚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杨月发出了一声呻吟——痛苦的呻吟!这一声痛苦的呻吟对李凡而言就如同是天使的吟唱!他欣喜地看向她,刚好迎上了她慢慢睁开的眼睛。随着她睁开双眼,她胸前伤口再次流出大量鲜血。 李凡抱住她的身体,急切地说: “杨月,为了救命,我要为你包扎伤口,别怪!”伸手解开她的上衣。 杨月苍白的脸上lou出一丝红晕,轻声说: “这是你第二次。。。拖我的衣服了!”声音中有痛苦的颤抖,却也有无尽的缠绵。 粘连的血衣被慢慢剥离,杨月娇好的上半身在灯光下显lou无遗,左边白玉般的**因为痛苦而更加坚挺,与右边的血肉模糊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更显得伤口的可怕。子弹从她的后背进入,从右胸穿出,洞穿了她的右胸,这种子弹不但有极强的穿透力,而且还带有可怕的毁灭性,使她的伤口比一般的子弹留下的伤口要大得多,失血也快得多,这也是她瞬间就昏迷的原因。不过,也有一个有利条件,子弹没有留在她身体里面,为她的治疗带来了便利。 没有时间多考虑,李凡双掌齐出,一贴后背,一贴前胸,能量左出右入,在杨月毫无遮掩的右胸运转。这个方法李凡在自己的身体上做过实验,其效如神,但用在别人身体上治疗外伤还是第一次。能量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奇迹,这一次,他是真心希望能够创造奇迹!而杨月这个时候已经陷入了无意识状态,她所留下的最后的记忆是李凡将她抱在怀中,火热的双手按在她的身上,还有右胸。 很快,手中传来熟悉的感觉,冷热交替!这是每次能量治病的独特症状,说明这个方法有效,李凡大喜之下,加紧运功。杨月这次受的伤实在是非同小可,饶是李凡能量充沛,一个多小时不间断地全力运功,也让他累得不轻。渐渐地,他也有了一种昏沉沉的感觉,这还是他自从有了能量之后第一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李凡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好象看到了孙琴,她什么时候回来了?不好,李凡的思绪瞬间回来了,自己和杨月在床上的情况全部落在她的眼中,她若没有误会才是怪事!他叫了一声: “老婆!。。。”刚想给她解释的时候,孙琴已经“哐”地一声,将房门重重地关上,人已经噔噔地下了楼。李凡双手分开,杨月的身子倒在床上,灯光下看得明白,胸前后背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片血污,李凡松了一口气,还好,总算是成功地止住了血!能量终于又一次给他带来了惊喜!但他这时候没有时间欣喜,孙琴误会了,他得去拦住她,向她解释清楚,他把杨月平放在床上,用床单盖好,挣扎着走出房门,刚拉开大厅的铁门的时候,一阵昏眩传来,差点让他倒在地上。扶住沙发kao背,李凡深吸了一口气,精神稍微振作了一点,才继续朝外走,但就这一会儿功夫的耽搁,孙琴已经回到了南海大学,李凡远远地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脚步越走越慢,再要跟去就得到她寝室里接受公众的质询了,这个时候不是解释的时候,还是明天再找她吧。 回到别墅,婷婷已经回来了,看到哥哥的脸色有异,她关切地跑过来问: “哥哥,你怎么了?” 李凡疲倦地说: “哥哥累了,要休息一下。。。我房间里有一个姐姐受了重伤,你帮我照看一下!”向妹妹摆摆手,李凡倒在沙发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婷婷走进李凡的房间,满床的血迹登时将她吓住了,轻轻揭开床单,一个上身**的女人出现在眼前,这个女人胸前好大一快血迹。满腹狐疑的小姑娘快速地退出房间,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有心想找哥哥问,但哥哥睡得正熟,无奈之下,她只好先找一张床单帮哥哥盖上。再打了盆热水,帮那个女人擦干净上身的血迹,再将床上的用品收拾干净,这么一折腾,床上的女人仍然毫不动弹,婷婷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女人是不是死了?怎么老不醒?但摸她身体有温度,而且非常柔软,也有呼吸,一切都显示她只是在熟睡。 今晚怎么了?怎么什么都透lou着古怪?这个神秘的漂亮女人也不知是谁,还**着上身睡在哥哥床上,满床的血迹,哥哥累成这个样子,还有孙琴姐姐也不见回来,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哥哥有了外遇?但也不太象,起码这满床血迹就解释不了!处女和男人**要流血,这一点婷婷是知道的,但也不至于一满床吧,况且那个女人下身衣服还穿得好好的。要说是事后再穿上的,也不象,干嘛不把上身衣服一起穿上啊?而且,哥哥和琴姐姐这么恩爱,又怎么会做对不起琴姐姐的事?太多的事让小姑娘想不通,好在今晚她的使命是照料这个女人,倒也避免了失眠的烦恼。 南海大学女生宿舍里,却有两个人失眠。 孙琴的心碎裂成了无数片,她将自己塞进被窝之后就紧紧地咬住被单,任泪水无声地流下,她最自豪的男友居然与她的同学上了床!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种现实!男友的英俊潇洒、温柔多情、年少多金是她的骄傲,但也是她心中最大的隐忧,因为她知道象他这样的男人,女孩子是无法抗拒的,甚至还会主动地向他投怀送抱,她内心早就隐隐约约有这方面的担忧,但她还是相信男友对她的爱和爱的誓言,所以,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男友背叛的现实,这时亲眼所见的一幕就象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她的幸福和充实无情地剪开!这对狗男女居然见面后不到三个小时就上了床,而且还丝毫不顾忌她随时都会回来,连大门都不关!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愤怒无法冲淡孙琴内心的痛苦与失落,她突然觉得她成了命运的弃婴,四周全是变形的针,从各个层面向她挤压,昨天的幸福变得好遥远,遥远得就象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她的泪水也始终没有停过。 张琳在暗夜里无声地叹息,她知道她的好友感情上出现了问题,她脸上的悲伤是无法掩饰的,但她无法去了解更多,因为在七八个人都在的情况下,是不适宜直接询问的。半年多来,张琳已经习惯了看见她脸上的幸福笑容,这种笑容落在她眼中让她在一丝心酸中有了更多的欣慰,她为她的好友高兴,也为她当年的选择而叹息。 对这个男人,她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有牵挂、有愧疚,是不是还有一些情在里面,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她更愿意把他放在心中作为一个最纯洁的回忆,而没有任何续写前缘的想法。 对这个男人,张琳自认为是了解的。他是有傲骨的,所以他才会毫不拖泥带水地答应了她的分手;他是有责任心的,所以才有了他和孙琴的一段情。这样的男人,一旦爱上一个女人,绝对应该是这个女人的福气,他会为她生、为她死!很难想象这样的男人会在爱情问题上背叛自己的恋人,但看孙琴的神色,必然是感情上出了问题,而且还不是小问题。 人是会变的,李凡或许已经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质朴的农村男孩了吧? 【……第八十章误解--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十一章 规则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满目的鲜红,初升的红日带着大海的气息透过红色的窗帘,映得大厅里一片嫣红,这是孙琴最喜欢的颜色。他的精力已经恢复,昨晚的一切在脑海中浮现,他叹了一口气:今天会很忙! 杨月还没有醒来,不过呼吸已经很平稳,脸色也变得红润,光从脸上是绝对看不出她昨天还在鬼门关外徘徊。倒是歪在她床边的婷婷脸色苍白,这小姑娘终于还是抗不过睡魔的侵袭,在完成她所想到的一些使命之后,进入了香甜的梦乡,而且看来还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才能醒来。 直到上午九点多,杨月动了一下,轻轻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了李凡关切的双眼。这一觉睡得好长、睡得好沉!她依稀记得昨晚的散步,也记得昨晚的疼痛,怎么不疼了?难道是我做了一个梦?伸手悄悄地在被窝里摸了摸自己的右胸,不禁面红耳赤,自己的衣服呢?是他拖的吗? 李凡看着她: “你醒了?好些了吗?”声音好温柔。 “我怎么了?我记得我昨天受伤了,怎么。。。”杨月疑惑地说。 李凡说: “你昨天是受伤了,而且是重伤!你为我挡了一枪!谢谢你!。。。我真怕你醒不过来!” 杨月闭上了眼睛,她全想起来了,可她更疑惑了,自己全身精力充沛,没有半点受伤的感觉,甚至比以前精神状态还要好得多,这怎么可能?她再一次仔细地感觉一下全身各个器官,不错,每一个器官都在欢快地运行,让她有一种跳起来去外面草地上跳舞的**。她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李凡: “我记得。。。你帮我疗伤!你是怎么治疗的?怎么这么效?”她的脸上有红晕,看起来动人之极,因为她想起了李凡给她治疗的姿势:这个男人第二次拖掉她的衣服,第二次将手放上了她的胸前! “气功疗法!”李凡不敢去看她的脸,这个姑娘虽然只lou出一张脸,但那张脸上充满了动人的神韵,仿佛有一层莹光在她脸上流转,一双眼睛更是好象初秋的碧波,水灵灵的,又好象有一层淡淡的雾,这与昨天见到她时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难道是那两颗粉红色珍珠的魔力?也许是吧?毕竟这东西还是第一次应用,而且一用就是两颗,肯定是在最大限度地激发她的生命活力之后,又附带地将她的容貌作了最大程度地美化。这两样都在李凡的意料之中,又都出乎意料之外,他知道这珍珠会对她的伤势有好处,如果她不死,肯定可以让她更美,但却没想到她会好得这么快,而且美容效果如此让人惊讶!看来,粉红珍珠与黑色珍珠还是有区别的,效果要好得多,真不知道紫色珍珠会是什么效果?会不会把人变成妖怪?李凡摇头,这种珍珠只有两颗,还是以后再试验吧! 婷婷也已经醒过来了,看到她疑惑的目光,李凡把昨晚的事向她好好讲了一遍,当讲到有人向自己开枪的时候,小姑娘惊叫起来,当说到杨月为他挡枪的时候,婷婷感激地看了杨月一眼,最后,小姑娘趴在床上向杨月说: “谢谢姐姐!”回头看着李凡说:“哥哥!你出去,我帮姐姐穿衣服!”弄得两人都是满脸通红。 应该去看看孙琴了,和她好好解释一下,她昨晚恐怕误会不浅! 他没有想到孙琴的误会会如此之深。 孙琴一晚上的无声痛哭让她憋得难受,清晨,在张琳的追问下,她终于忍不住把她的委屈全部倒了出来,一时之间,这间宿舍里哭声大作,劝解声四起,张琳也陪着她掉起了眼泪。大学女生失恋本是常事,但孙琴不一样,她与李凡的相识到相恋每一步都充满了传奇,让无数人羡慕,甚至还直接或间接地改变了许多同学的爱情观,从而成为南海大学学生恋爱中神圣的典范,这样的爱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这时听孙琴说出她的亲眼所见,全宿舍的人都愤怒了,异口同声地声讨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连带将李凡这个新时代的“陈世美”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李凡中午走到女生宿舍楼下时,整个宿舍里除了孙琴之外的女生都集中在阳台上,对着李凡大骂一通,甚至还向他抛下了一只烂苹果。李凡当然不会把这小小阵仗放在眼里,他依然走进了宿舍,这些事都在他意料之中,他得向她解释。 李凡站在房间中间,不理会身边愤怒的女生,他只看着窗边的背影,孙琴不回头。 李凡走上几步,孙琴突然回头: “你站住!你再朝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这是孙琴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火,表现出一个烈性女子的一面。 “好!我不过去!我今天来向你解释!”李凡无奈地说:“也难怪你生气,事情真的有点巧,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没做别的!” 孙琴尖叫: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们会没做别的?我亲眼见到你们在床上,你还不承认?” 李凡说: “她受了伤,是为我才受的伤,我在帮她疗伤。” “受伤?受伤为什么不送医院?”孙琴眼中lou出了讥讽,这时候的她看来很陌生。 李凡觉得自己已经很难解释,难道说医院里没办法治疗她的伤,而他只要和她抱上一抱,她就会好?他只有硬着头皮说: “我不会骗你的,你和我回去,当面问一问杨月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提杨月还好,一提杨月,孙琴随手抓起一个茶杯就砸向李凡: “你们一对狗男女,什么话不能编?你滚!你滚!你再不滚,我就跳下去!” 李凡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还需要点时间冷静,我这就走!但是,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千万要相信我!”看了看依然愤怒的孙琴,他无奈地转身离开,这一次的解释看来是失败了,这一次误会的消除看来不是原先设想的那么容易。 杨月已经起来了,她将床上的一切都利落地收拾了一遍,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李凡走进来,她连忙问: “孙琴那边没事吧?” 李凡苦笑: “她根本不听我说话!以后再说吧!” 杨月急了: “要不,我去找她谈谈?” 这不是添乱吗?她去还不得打起来?而且还是全宿舍里的人一齐上的群殴! 李凡连忙止住: “别,你千万别去!” 杨月也想到了这一层,她去确实不合适,但她也在努力出主意: “或者叫你妹妹去说说?”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她们两个关系一向不错,或许可以说得上话!”李凡心里放松了不少:“但婷婷晚饭时才回来,等她回来再说。” 杨月瞧了瞧李凡的脸说: “我要走了。。。这次来害得你们。。。这样,真是对不起你们!” 李凡真诚地说: “千万别这么说,你舍命救我,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算了,我们之间,我恨过你,也。。。”她叹了口气:“我帮你挡了一枪,但你也救了我一命,我们算。。。两清了!” 两清了吗?可为什么心中乱如麻? 李凡看着她: “这个凶手我会找他的,为你出气,也为我自己出气!” 杨月一惊: “你要怎么样?你可不能做傻事!”她想起了他昨天的出手,一瞬间就到了对手面前,一伸手就将那人制服。这样的身手如果对某人暗中下手,是没有人可以防得了的。 李凡说: “对我打黑枪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而且他还差点要了你的性命,难道你不恨他?” 杨月拉住他: “不,不,李凡,一个人做错了事应该得到惩罚,但我们不能以暴制暴,必须依法处理。你可以去找出他的罪证,送交法办,但你千万不能私自处罚他!” “你是一个警察,你当然这么说!但找人的罪证谈何容易,若是找不到,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 杨月坚定地说: “当然,你找不到他的罪证,就不能动他!这与我是不是警察没有关系,这是法制社会的规则,你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就必须遵守这个规则,因为这个规则如果被破坏,受伤害的是更多的老百姓!” 社会需要规则!任何人都只能做规则的守护者,而不能做规则的破坏者,除非你想站在正义的对立面。李凡明白这个道理,但什么才是规则?所谓罪证,是形式上的还是事实上的?这是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好,你放心,”对有原则的人,李凡一向比较尊重,不管他(她)所坚持的原则是不是拘泥不化:“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但绝对不会超出必要的限度!” 【……第八十一章规则--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十二章 信任危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杨月已经踏上了归程,她不知道她此行是成功还是失败。 她此行的目的非常单纯:报复他!报复这个对她轻薄无礼的家伙!但她所设想的报复方案一个都没用上的时候,先莫名其妙地为她的仇人挡了一枪,然后在生死关头透lou了她内心深处连她自己都无法验证的心事,如果就此死去,她没有遗憾!可是命运的戏剧性让她又一次陷入尴尬境地,他救活了她,虽然所有的方法至今都无法让她明白,但她却知道她明明白白地活过来了。 两人都很小心地不去触及那片很敏感的区域:感情和她倒在他怀中的最后的宣言。那段让人无法释怀的生死情怀就好象是夜空中的流星,在阳光下半点都无法看清。直到送杨月上火车,两人连朋友间的握手都没有。 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大平原,杨月的心无一刻能平静,她知道过去的、曾一度占据她全部身心的恨与怨已经烟消云散,但随之而来的另一种情感马上又充斥心中,让她又一次迷失方向。自己终于还是为李凡和孙琴带来了危机,来南方的初衷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竟然又成功地实现,但看着李凡痛苦的样子,她的心为什么会随之痛苦?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真的走到她的身边,但也很难从她心中走出去。 李凡看着坐在沙发上、喝了两杯茶气还没平下来的婷婷。 婷婷没想到平时那个温柔的琴姐姐会不让她进门,只隔着门叫她转告那个不要脸的“李世美”,她和他完了,她会另找一个男友,比他好一百倍! 李凡安慰着她: “别生气了!为哥哥受委屈了!” 婷婷说: “为哥哥受委屈有什么?但是,你和琴姐姐怎么办呀?” 原来是担心这个,李凡拍拍她的手: “会过去的,她会回来的!”但他内心却没什么把握,孙琴绝对是一个有点烈性的女孩子,平时看来温柔和顺,但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她的性格却是一条路走到黑,而且她认准的事还真的不太容易更改。 李凡拉着妹妹的手说: “婷婷,你相信哥哥吗?” 婷婷点头: “我相信哥哥!” 李凡欣慰,还是这个小姑娘好啊,这么难相信的事她也能相信! 但小姑娘又补了一句: “哥哥最多也就是占她点便宜!下身衣服穿得好好的,我看见了!”原来是这么相信法!李凡要倒了,连这个纯情小姑娘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能指望对男女之间的事无限敏感的孙琴会相信他的治伤之论? 但不管如何,总得再一次地面对孙琴,这一次他真的是没有半点愧疚,所以他敢于理直气壮地再一次走进那间女生宿舍。但这一次孙琴不在!小丽冷冷地说: “就兴你脚踏两只船?孙琴今天和雷兵吃午饭去了。” 另一个女孩补充: “这个雷兵是雷斯实业总裁的大公子,长得不比你差!钱更是比你多得多!更重要的是:他对孙琴一往情深,绝对不会象有的人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破着锅里的!” 小丽说: “是啊!这孙琴今天总算是走对了方向,早就应该答应人家的追求嘛!” 李凡笑了: “别冷嘲热讽的!我今天是向孙琴解释的,这只是一个误会,解开就没事了。” 张琳瞧着他: “孙琴都亲眼看见你们在床上,你还能解释得通?” 李凡郑重地说: “我已经说过,杨月受伤了,她是为我而受的伤,我在为她疗伤。” 张琳象看疯子一样地看着他: “这是我听过的最拙劣的偷情借口!” 李凡叹息: “这不是借口!是事实!” 张琳鄙夷地说: “你的这个借口低级得我都不屑于去戳破它!你就不能编造一个动听一点的谎言?”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李凡的背叛非常愤怒,甚至已经超过了当事人孙琴,她在内心不能接受这个男人的这种变化,仿佛这是对她内心深处所珍藏的东西的亵渎。 窗边的一个女孩子说: “孙琴回来了!” 李凡走到窗前,一眼就看见孙琴从一辆黑色小汽车里出来,紧接着一个男人从另一边出来,孙琴抬头,看见了站在窗前的李凡,她立即回头,拉着那个有点不知所措的男人,两人肩并肩、高高兴兴地进了女生宿舍。 很快,孙琴和那个男人站在了宿舍门口,看着李凡的眼中有一种嘲弄的神色。她平静地说: “我们完了!你不用再来找我了。如果你还不死心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的男朋友:雷兵!” 李凡平静地看着她,他知道这小姑娘的伎俩,她明明是看到他之后才有意将这个可怜的男人拉来顶缸的,他笑了: “琴琴,别这样!这只是一个误会,你听我解释好吗?” 张琳cha嘴: “别再重复你那上不了台面的借口了,你那个借口让人恶心!” 李凡霍地回头: “张琳!你听着!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件事吗?那次我问心无愧,这一次我一样问心无愧!而且无悔!如果时间回流,我还会同样再做一回!” 张琳沉默,她无法忘记三年前他所受的冤屈,那次冤屈让他永远地失去了他的梦,本来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已经烟消云散了,但看来他心中还有隐痛!但这次,难道真的又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她就觉得应该相信他! 满宿舍里的人都呆了,这怎么回事?怎么还和张琳有一段往事啊? 孙琴回过神来: “你不是要再做一回吗?回去呀!别在这里闹!” 李凡看着她叹气: “琴琴,我没有指望我们的爱情会没有半点波折,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的心是相爱的,我们最终总能得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孙琴凝视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中没有任何的愧疚!看来他还是没打算认错啊: “不用说了,你走吧!我们结束了!你做的事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也用不着向我解释!你的东西我会全部还给你!” 李凡一把抓住她的手: “爱情最重要的是信任!你得信任我!” 孙琴默默地抽回手: “对不起,我无法信任你!我做不到!你的东西。。。” 李凡打断她的话: “好了!别再说了!我们可以有误会,是误会迟早都会解开。但别让我们无法回头!好吗?”转身走出了宿舍门,他无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渲泻自己的感情,但他的泪水已流下! 【……第八十二章信任危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十三章 两难决择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夜已深,风未停。 李凡已经在别墅顶上坐了好久了,他静静地看着那一轮月亮升起,在海上洒下银色的光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为什么海上的明月总能让人产生更多的思念,可我的思念又能给谁?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孙琴会离开他,他已经把她融入了自己的血肉,自己的生命! 要想和她解释清楚,其实很简单,要想和她重归于好,也不太难,这一点,他有把握,孙琴还是深爱他的,只要他将她强行带回来,当她的面表演一次疗伤绝技,她就肯定会相信,就算不能完全解开心中的结,她也会原谅他。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 虎啸堂的人居然会来暗杀他,很明显他的身份已经暴lou,最低限度是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怀疑,他还不知道这个暴lou的范围有多大,但不管范围多大,总是一个未知的危险。他的仇人实在太多,只要有一个仇人还在记着他,他身边的人就有大危险,他自己可以不用考虑,因为他不认为这些黑帮和毒贩能威胁到他,但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将他全部的亲友都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不希望他(她)们受到牵连。 而一旦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亲友,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他的恋人:孙琴!所以,这个时候与孙琴分开绝对是一件好事,就算她会痛苦,起码她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这也是李凡不愿意去向她深入解释的原因。因为一次误会而分手也许真的是一个错误,但却是一个善意的错误。 “如果爱她,就离开她!”这是这个时候李凡心中回味过多次的话。也许自己实在没有追求爱情的资格,因为自己有着一身别人没有的能力,也就多了别人没有的责任!在这种责任之下,自己只能在孤独和平庸之间作了个选择。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如果选择平庸,他可以得到普通人的快乐,就得放弃他的责任;如果选择孤独,他将远离爱情与亲情,而只能孤独地去追求自己的使命。 这一点无法改变,起码在李凡找出那只躲藏在暗处的黑手之前无法改变。自己的逍遥日子已经过去了,这是不是就是那次求的签上所说的:“天地风云一局棋”?想起那次无忧无虑的湘西之行,李凡心中一阵阵作痛,和当年看完张琳的第十五封信之后的感觉有些相象,那次痛苦成就了他的一身奇功,真不知道他的功夫练到极致是什么模样,李凡已经很久没有练功了,因为他觉得他的功夫已经足够了。在这一年来,再厉害的敌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与他的差距还不是一点半点,所以他根本用不着去练功,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日子过得太逍遥,他潜意识里不愿意冒险,他每次练功结果都是未知的,是不是在那未知中隐藏着什么巨大的危险,他不知道,但他明白人心不足是有害的,不是有许许多多的寓言都说到这个问题吗?有太多的人乐极生悲! 但这次不太一样,他的敌人是未知的,也是他必须解决的,这些人势力有多大,武器装备有多先进他都不知道,万一有一两样威力极大的武器,凭他现在的能力还真不一定能应付得了,这是他为自己找到的借口。还有一个他内心不太愿意接受的理由:孙琴已经离开了,他已经没有牵挂了! 他这次的目标是月亮,今晚月亮正圆,能量应该也是最充足的。打开全身的能量通道,瞬间,一丝丝火热的能量涌入全身,这分明就是太阳能嘛,只是好象比太阳能稍微温和一点,李凡笑了,他居然忘记了月亮是反射太阳光这个基本的物理事实,还满心指望这个新的能源能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新的惊喜没有来,但旧的恐惧却来了,他突然发现他的能量通道又一次无法关闭,这个问题他以前有过,但早就解决了,这个时候怎么会再一次出现?恐怕问题还是出在月亮上,太阳能经过月亮反射之后或许发生了什么变异吧?李凡心中惊是惊,但也并不太害怕,只是这个地方不合适,如果自己体内的能量发生什么大爆发,这栋别墅只怕会变成废墟,对金钱和物质都不太在乎的李凡虽然没有把这栋别墅入在心上,但当有一个小姑娘婷婷还躺在二楼房间里的时候他就不能随便冒险了。夜空中,他箭一般地冲天而起,几个起落已经站在海边的礁石上,他再一次落荒而逃,目标依然是大海! 李凡躺在海面上,这里离最近的海岸也有近10里,周围没有人,没有船,也没有岛屿,只有一轮明月和无处不在的清风。他身体内的能量通道还没有关闭,各种各样的能量不停地涌入,有来自月亮的太阳能,也有来自大海的生命能量,还有其它的许许多多不同的能量,这些是什么,李凡不得而知,他整个心神全部沉浸在身体内部。他并不知道以他为中心,大海变得死寂!海浪涌到他的身边立刻停止,风儿吹到他身边也立刻消失不见,他所处的一个方圆100平方米的范围内水平如镜,只有他**裸的身子静静地躺在海面,在月光下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东方的红日升起,李凡在刺目的阳光下睁开眼睛,他觉得他的身体又一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身体里面的能量好象变得无穷无尽,随着自己的意念流转全身,无不如意!他屈指一弹,一股能量从指尖射出,在水面上划出一道笔直的细线,在数百米外才消失!这是什么功夫?新时代的“弹指神通”?一掌向十米外拍出,平静的水面象是扔下了一颗威力强劲的炸弹,突然爆开,但偏偏没有爆炸声。这是能量外放!是李凡曾苦苦追寻的本领,但原来他的能量不足,只能将这种能量运用到皮肤上,却也给他带来了两项绝技:李氏按摩法和李氏烘烤法。这时能量比原来强了无数倍,就自然而然地可以将能量运用到体外,隔空发射。这种本领当世应该没有对手了吧?而且随着能量的增强,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应该也是水涨船高,该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李凡觉得不但是能量变得充足,大脑好象也比平时转得更快,他在思索着这几天来的事。 首先,自己的身份应该只是被人怀疑,还没有被证实,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杀手说过一句话:“好身手!看来你就是那个人!”可见他的身份在敌人口中应该是经过了一番争论,但没有人能肯定。回想自己的每一次化装,虽然不敢说无懈可击,但应该不至于被人看得那么清楚,以至于在人海茫茫中直接将目标锁定他,最有可能的是在黑三角那次以真面目救人被人注意上,但凭什么就将他和“那个人”挂钩?还有“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指的“中华游龙”?这一点应该可以肯定,因为如果不是,虎啸堂凭什么向他寻仇报复? 其次,虎啸堂这个神秘的堂主终于lou面了,但怎么处置这个人?只要将他的真实身份泻lou出去,他肯定就无法再当这个厅长了,虎啸堂事实上已经没有多大的战斗力,只要将他这把保护伞砍倒,这个黑帮就会灰飞烟灭,只怕还不需要他来动手。所以杀不杀他根本无关紧要,或许可以借助他来为自己演一场戏,将自己的身份无限期地制造一个悬案,最低限度也要转移敌人的视线! 至于孙琴,李凡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孩子是自己苦苦寻觅的人,这一点他这几天是深深地体会到了,但眼前只能先忘记她,如果他能将一切问题都妥善处理,他会回来找她的,但世事多变,他也无法知道到了那一天,他们还能不能够回头。只希望她还将他的影子留在心中,就象是在土中埋下一粒种子,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这颗种子还能发芽、成长、开花和结果! 【……第八十三章两难决择--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十四章 离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婷婷这几天为哥哥担足了心,她已经不小了,差不多是一个大姑娘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那个穷苦的渔家,她曾一度是整个家庭的主心骨,只是后来在哥哥的宠爱之下,她又变成了一个没有长大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这只是她潜意识里认可的变化,她喜欢这种被哥哥宠爱的感觉。 可是,这几天她开始为哥哥担心了,哥哥吃得少了,虽然没有消瘦,也看不见憔悴,但她敏感地看到了哥哥眼中的寂寞。她知道哥哥心中的悲伤与痛苦,所以,她总是早早地就回家,多陪陪哥哥,哪怕是多和哥哥说几句话,也是她的一份心意!但这一天,她回家时已经见不到哥哥了,只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张字条: “婷婷: 我要走了,我有些事要处理,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回去陪妈妈吧,别在这里住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又往你卡上打了100万,你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妈妈! 哥哥留” 这本是一张很平常的留言条,但婷婷却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她觉得她有可能再也看不到哥哥了。但她也只能将纸条贴在胸前,默默地呼唤: “哥哥,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要保重自己,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 孙琴站在窗前已经很久了,李凡已经三天没有来了,他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如果他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重复他的誓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应该改变主意原谅他,重新回到他的怀抱。离那个伤心的时刻四天了,孙琴心中的愤怒已经慢慢平息,痛苦好象也减轻了许多,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吧。可是,就在孙琴认为自己可以好好地平心静气和他谈谈的时候,他居然不再出现。 张琳望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友,眼中也有悲伤,宿舍里没有别人,只有两个不动也不出声的女孩。 良久,张琳终于说: “你们还是好好谈谈吧。或许这中间还真的有什么误会!” 孙琴没有回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呢。三年前是怎么回事?” 张琳叹气: “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这一切都已经结束!” “他就是你心中的那个人,对不对?”孙琴的声音颤抖。 张琳沉默。半响才说: “我们的故事早就结束了,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人都不重要。三年前的事,如果你想知道,我倒可以告诉你。” “好,你说!” “三年前,我和李凡同在一中,他学习成绩相当好,还帮了我许多,所以我们就走得比较近,但也没有超出正常的同学关系,不过,还是有人误会了,有一个男生,他父亲是教育局长,他追求我,被我拒绝了,见我和他走得近,就迁怒于他。 这个男生很卑鄙,他买通了宿舍里的一位同学,将一部手机和1600块钱偷偷放在李凡的箱子里,然后报告学校,学校立即全校大搜查,将李凡一下子揪了出来,然后,学校就将他开除了,就这样,他失去了上大学的资格,他才去参军入伍的。” 孙琴回头,眼中有泪,她没想到她曾经的男友还有这样一段经历,难怪他不愿意提起他的学生时代,也不愿意回答父亲问他的“为什么不考大学”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他心中的痛! 张琳继续说: “他幼年丧父,家里贫困,考大学是他心中最大的梦想,但他的梦在瞬间无情地破灭,这一次打击之大,你可能永远也想象不到;而且更重要的是,当时,全校师生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是清白的。。。。。。连我都不信! 现在回想起来,我是真的不理解他。他还单独给我说过:‘象那样的事,我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那幅神情就和三天前在这里时一模一样。” 孙琴泪流满面: “你是说这次也是我冤枉他了!” 张琳叹了一口气: “不知怎么搞的,看到他这幅神情,我就觉得他是对的!不管怎样,你都得和他谈谈,他有一句话说得不错:爱情可以有波折,但不能无法回头!” 孙琴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厉害,好半天终于接通,却是一个娇柔的女声: “琴姐姐,你终于来电话了。。。哥哥走了,手机放在家里呢!” 孙琴无力地放下电话,他走了?为什么不带手机?难道真的是无法回头? 李凡坐上开往省城的大巴,看着海岸线在视野中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他闭上了眼睛,他这次没有带任何东西,除了一张银行卡和几千块钱,或许还有一丝不舍和不甘,这块土地在他心中是圣地,是他梦开始的地方,承载着他太多的激动与喜悦。 这一次离开,他把他的喜悦全部留下,带走的只有忧伤,或许有一天他还会回来,将他遗失的这份喜悦重新拾起。 车厢里传来一段歌: “寂寞的雨飘在大街小巷,寂寞的风吹在四面八方,我的心中也有寂寞飘过,不知为谁在十字路口徘徊。 付出的爱千百次地感悟,心中的人已不在身边,爱情的风儿不知何时能到,为我们再一次地延续缠绵。” 【……第八十四章离--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十五章 易容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那个暗夜杀手的话并不太准,姓庞的事实上只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虽然只是一个副职,但依然有着无比的权势和非同一般的能量,这也许跟他的另一个身份有关,毕竟黑帮老大在某些方面是比红道政客更威风,特别是当这些人控制了某些区域,他的地位就与封建社会的那些诸侯相提并论了。 庞绪兵排行老三,小时候人称庞老三,青年时就成了一个警察同时又是一个黑帮小头目,一直以这个双重身份存在,而且这个双重身份互相掩护,一方面利用黑帮资源在打击其它黑帮中居功甚伟,另一方面利用警察的身份让他所在的帮派处处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这样两边得力的情况下,居然让他的职位交替上升,到了中年后,他已经官居副厅,而在黑帮内部,他也成了除老大之外的第一人,后来在他的巧妙安排下,老大被杀,他顺理成章地接任老大。接任老大之后,他将这个三流的帮会整顿,改名“虎啸堂”,分成八个部门,让后来的南方八虎出任八部头脑,对外称为八香主。 这八虎在地下拳坛征战多年,手上沾满血腥,按说是要将牢底坐穿,但在庞绪兵的大力保护之下,不但免于罪责,而且成了手底下有几百号人的小老大,哪能不对庞绪兵感恩戴德、惟命是从? 有了八虎,虎啸堂势力大涨,横扫南方其它黑帮,锋头一时无两。庞绪兵也没闲着,组织警方力量对其它黑帮疯狂打击,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双赢:庞绪兵得到政绩、虎啸堂得到实惠!但没有人知道这最后的赢家只有庞绪兵一人,因为他实在是精于隐藏,他的身份除了八虎和几个心腹之外,很少有人能知道。 正在庞绪兵在南方羽翼丰满,准备冲出南方,面向全国的时候,中华游龙横空出世,挟清除“青龙帮”的余威,一出手就将他最得力的七名手下、横扫南方无敌手的“南方七虎”全部打成了残废,不但虎啸堂实力大减,而且在他的威名之下,几乎所有的帮众都萌生惧意,众多的帮众退出,众多的产业关门,虎啸堂遭受了从来没有过的大难。 在焦头烂额之下,庞绪兵也想过顺势解散黑帮,将自己全面洗白,但他却意外地得到了北京的一位大人物的支持,这人承诺:只要他庞绪兵手中有一支强大的力量,他就会在仕途上大力支持他。庞绪兵知道高官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他目前头上还有一位正厅长和一位常务副厅长兼副书记,厅长还有半年就到线,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关键的地方着点力,他是极有可能一步跨向这个省级机关的权力顶峰的,只要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的虎啸堂必定有重新辉煌的一天!所以,这些时候,他天天和他的得力助手以及几个心腹在郊外的别墅里商谈,只是他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倒也不担心泻密。 李凡在宾馆里住了好几天了,他不担心庞绪兵,这人已经是他掌中之物,只要他还是公安厅副厅长,他就跑不了,他也舍不得跑!但针对此人的行动还是得小心点,因为此人和其他的人不一样,他公开的身份是公安厅副厅长,向他下手很难做到不和公安干警交手。虽然这些警察的战斗力还远远没有放在李凡的眼中,但他们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国家机器,是维护和平和安全的守护者。不到万不得已,李凡不愿意去和他们作对,如果一不小心,被公安部门全国通缉,自己可算是背到家了,一世英名也算是毁了。而且这次行动还得有意无意地达到一个目标,为自己清洗一下! 李凡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进了卫生间,他在实验一项全新的技能:易容! 大理石台面上有胶泥、胶水、墨水、毛发等东西,镜中有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络腮胡子,这人脸色发黑,面部丰满,只是一双眼睛与这张脸不太相称,清澈、明亮,充满智慧,他闭上了眼睛,当他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眼睛全变了,变得冷酷无情、充满杀气,与这张饱经沧桑的脸正好相配。 李凡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他第六次实验了,如果再不成功,他就要改变主意了。幸好,他成功了,起码在这张脸上再也看不出他的任何痕迹,当然,还得戴上假发! 依旧是星光灿烂,李凡戴上了一块黑色的面纱,站在5楼的阳台上,一阵清风起处,他的人已不见,下一刻,他已经站在20米外的另一栋楼顶上,没有起跳,也看不见任何轨迹,就好象是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这已经不是轻功,在身体里面的能量大增之下,他的游龙身法速度更快,在外人眼中恐怕已经变成了神鬼传说! 这栋别墅位于郊外,却依然戒备森严,离别墅还有300米,就已经进了警戒范围,只是这道警戒线是红外预警线,对人没有杀伤力,只是告诉里面的人来人了,但今天里面值班的人却感觉很奇怪,警报器显示有异常,但却什么也看不清,近300米长的通道好象只有一阵风吹过,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别墅大门外站着的两个警卫是虎啸堂的小头目,他们同样没有看见什么,就倒了下去,依然是军中截杀八式中的截颈式! 李凡没有打算杀人,他杀的人已经够多了,而且杨月曾经和他讲的一番大道理也让他有了新的感悟,虽然这个姑娘还是有点迂腐,但一个大道理总不会错:这个世界需要规则,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为了自己的**去破坏它,否则的话,受伤害的就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李凡没有杀人的**,相信每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有杀人的**,杀人只是实现自己**的手段,绝对不是**本身!如果能够用其它方式去达到自己的目标,没有人会选择杀人!李凡是正常人,起码他的心态是正常人! 草丛中还有两个人,这两人是暗哨,李凡没有发现,他也没有刻意寻找,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对暗中隐藏的危险并不惧怕!但这两人却怕,他们不怕鬼,但怕这个象鬼一样的人!这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们只看见面前站岗的两位兄弟突然倒了下去,在他们站立的地方凭空多了一条高大的人影。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枪对准了那人,喝道: “站住!”这声音很大,一方面是震摄,另一方面也是报警!果然,他这声叫声一起,别墅里面立刻有了反应。但李凡的反应更快,一闪身,两人重新倒在草丛中,他已经进了别墅大门。 一楼大厅有两个特点,一是厅大,足足有80多平方米,两排五座的沙发还没有摆满一面墙;二是人多,足有二十余人都用枪指着李凡。但他们没有开枪,因为他们突然发现他们枪口下的目标已经不见了,只有不到5秒钟的时间,李凡拍拍手,向着二楼说: “有客来访!庞堂主不出来陪客人喝杯茶吗?”他知道庞绪兵在上面,他亲眼见他进入。 果然,二楼面向一楼大厅的一个房门打开,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身边还有一个漂亮风骚的女人。 庞绪兵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大厅沙发上坐着的那个黑衣蒙面人,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他知道这人是谁,外面不起作用的红外线警戒线、警卫和暗哨以及满大厅的横七竖八的手下,都指向同一个目标:中华游龙!别人还没有这种神奇的本领!这人一瞬间毁了他几十年的心血,早已是他心中最大的恨也是他心中最大的怕。但他是老江湖了,身居高位也自有一份胆识,他努力平息自己激烈的心跳: “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李凡淡淡地说: “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早就清楚,如果你不清楚,你就不配当这个虎啸堂老大!” 庞绪兵叹息: “中华游龙!你已经毁了虎啸堂数十年的基业,你还要怎么样?” 李凡舒服地kao在沙发上: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第八十五章易容--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十六章 坦白从宽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他是要斩草除根了! 庞绪兵没有绝望,因为他看到了希望,他看到了锡虎!锡虎绝对与其它七虎有区别,这人不但有高超的身手,而且有头脑,在当年的地下拳坛的决战中,就曾经多次地利用智慧战胜强敌,让人输得莫名其妙而又心服口服。后来,他的身手日高,需要利用他的智慧的时候就不多了,但并不表示他的智慧就随之消退,相反,随着实战经验的增多,他对战场的把握更准,特别是在特殊场合,更能产生莫大的威力。 锡虎刚才就隐藏在众人之中,他倒下去并不是伤在李凡的手下,而是他自己倒下去的,他在等待更好的机会,他知道他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如果正面进攻他与他的手下不会有任何两样,但他可以等,他知道机会马上就会来,因为,老大已经接受到了他的信号,正在慢慢下楼,他身边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也在下楼! 李凡没有看见锡虎,因为他背后没有长眼睛,但他看到了庞绪兵的眼睛,这个老狐狸的眼睛没有泻lou任何信息,但李凡知道他没有死心,他一定还有最后一招,他就等待着他那一招,因为按照他的剧本,他的戏最**的部分也快来了! 庞绪兵已经走到了李凡前面不到3米远,那个女人好象有点担心惹祸上身,向左边挪动了一步,就在这时,李凡觉得后脑有动静!他回头,一道黑影扑面而来,这是刺客专用的匕首,光华不lou,虽然是在高速刺来,但在李凡的眼中还是看得清楚明白!他微微地避让了一下,匕首无巧不巧地挑开了他的面纱,在蒙面的黑巾飘飘而下的时候,李凡一掌击落,正中右肩,粉碎!突然风声再起,颈部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李凡伸手一抓,传来一声惊叫,却是那个女人的右手,这时只见她的右手手指上套了五个钢指甲,在灯光下发出幽幽的蓝光,看来是喂了剧毒! 好厉害,如果不是自己基本上已经刀枪不入,这下子就得栽在这里!这个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又有意地装出一幅害怕的模样,但真实的身手却绝对不在八虎之下,恐怕她才是这个老头真正的绝招!但自己总是轻视女人这个毛病也要改改了,本来就算是偷袭,她也不应该得手,主要原因就是她与庞绪兵的一分开之上,两人一分开,李凡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庞绪兵和身后的风声之上,完全没有把这个看起来是情妇角色的女人放在眼中,而这个女人不但身手高超,而且极善于把握机会,才让她一击而中,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这一手不知要过多少人性命的一招中是中了,却和没中一样,对方的皮肤都不破,甚至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这是什么功夫?为什么情报中没有提到这人还有这手功夫?关键的时刻情报出错会害死人的,这个惊讶的女杀手这时把收集情报的几个混蛋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个遍。 锡虎站在一米外一动不动,他没有继续攻击,因为他的右肩已全部毁了,他的功夫有八成在右手,刚才在背后全力一击都无法成功,现在更不可能有半点指望,更何况对面的九妹瞪大眼睛,右手被人抓住,明显也没有成功!这人比预想的更厉害得多,现在已经是一败涂地,没有半点翻本的机会! 庞绪兵看着面前这张充满杀气和豪气的脸,这就是“中华游龙”的真面目?自己这么多人的性命就只换来这个?未免有点不值,但作为第一个看到中华游龙面目的人,或许也算得上虽败犹荣吧?他下一步会怎么做?杀人灭口吗?虽然在以往的国内行动中,从没听说过中华游龙杀人的事,但面对这次真面目泻lou,他会不会破例? 李凡也在犹豫不决,手中的这只女人的手虽然又柔又滑,但和一条蛇没什么区别,看她动作的老练,出手的迅捷,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如果是男人,那肯定没说的,这只手当然会成为一堆不破皮的烂肉,但女人就不一样了,李凡还下不了这个狠手去毒手摧花!所以,他还是松开了手,那个女人立刻象一只兔子一样跳到几米外,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他。 李凡冷冷地说: “你们犯了一个大错!你们不应该撕下我的面纱!” 庞绪兵点头: “我知道,这是你最大的秘密!但是。。。我们可以发誓不向外透lou!”这已经是求饶了!庞绪兵能够成为黑帮老大,又同时成为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当然不是傻子,他当然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了,今天已经注定是失败,那么就得想方设法活命,只要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在这生死关头,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好傻,自己已经有了炙手可热的地位、有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钱,为什么还要去过这种刀头tian血的生活?这时候如果被这人一掌打死是不是太冤? 李凡说: “我以前在国内从来都没杀过人。。。”这句话让三人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李凡又补了一句:“但我在黑三角的事,你们肯定也听说过了!” 黑三角的事举国皆知,三人当然知道中华游龙连杀400人的事迹!他一杀400人,今天这里还不足30人,对他实在是小菜! 李凡叹气: “本来呢?杀了你们一了百了,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有一个朋友老是跟我说:少杀人,不能双手沾满血腥!说得太多,我都听烦了!好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将这些年来所做的事说说,只要我认为凭你们所做的事足以让你们在牢里关上十年八年的,我的气也消了,我也就不杀你们,怎么样?谁先说?”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是这种结局,但也是一个转机! 庞绪兵深知,他的官是当到头了,但只要命能保住,他还有翻本的机会,因为他还有一张王牌:北京的那个老爷子!只要不是杀头的大罪,老爷子会救他的!老爷子救他也只是举手之劳。所以,他说: “好吧,栽在你手里,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说。” 李凡止住他: “这里有不有摄像机之类的?我记性不太好!” 那个女子表情复杂地在电视机下面拿出一个摄像机对着庞绪兵。 一个小时之后,李凡伸了个懒腰说: “各位这些年也做了不少事,我也懒得一一去听了。这样吧,把你们厅长的电话告诉我。” 公安厅长张某这些时候也有烦恼,他听到许多手下向自己汇报,庞副厅长为一些案犯开了一些绿灯,这个老伙计怎么了,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他的关键时刻吗?真应该和他谈谈,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居然正好是庞绪兵的手机号码,这个老伙计看来与自己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老庞啊?还没睡呀?” “张厅长吗?我是中华游龙!”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什么?你是中华游龙?你。。。你有什么事?”张厅长心中惊异万分,对这个神秘的英雄他也有一种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的困惑和敬重。 “你的庞副厅长是虎啸堂的那位神秘的堂主!另外也是几件大案的策划者和领导者,我手中有证据,你可以这个时候来他的别墅里。别墅地址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叫他告诉你!” 庞绪兵三人站在大厅里,等待着警察来抓他们,世上居然还有这么自觉、听话的犯罪嫌疑人,倒真是怪事。但他们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意志,在眼前这个人面前,什么手段都是白费,甚至还会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今天能拣回一条性命就是烧了高香了。 【……第八十六章坦白从宽--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十七章 真面目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很快,别墅外面几束雪亮的车灯射过来,警笛却没有响起,也许是事情本身的不寻常让这些办案的警察多了几分顾虑吧。张厅长进门的时候,看到满大厅的不动的人和沙发上三个面无人色的人,其中一个正是他的部下:庞副厅长!kao近窗边还有一个人背向门口,这个人虽然没有回头,但大厅的动静好象完全在他掌握之中。他平静地说: “张厅长,你到了吗?” 张厅长点头: “我到了,我们可以谈谈吗?” 李凡说: “今天是办事的时间,还是先把应该了结的事情作一个了结吧。桌上有你们需要的证据,是这三个人的犯罪口供。大厅里的人和外面的人都没有死,只是颈部被我所制,两个小时之后就会苏醒!” 张厅长真诚地说: “谢谢你!”他是真心感谢,在他的辖区内如果发生几十条人命案,他这个公安厅长也是交待不了的,这时听说只是昏迷,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不用谢我,这是一个警察给我说的:依法办事,不破坏规则!我尊重这种规则!” 张厅长说: “我明白了,是吕风烈士说的,对吧?” 李凡没有回答,别人当然不会想到这话并不是曾和他一起战斗过的吕风所说,而是一个见习警察杨月的言语。 一阵风起,李凡已经在大厅众目睽睽之下不见踪影,回头,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大厅门口,在大厅的众人眼中,仍然只能看到背影,但院子里的警察可开了眼界了,在雪亮的、猝然亮起的探照灯下,李凡精心设计的面容暴lou在众人面前,他好象没有想到外面突然亮灯,只见他还张大了嘴,然后身形一动,平地跃起,这一跃之势直达15米,轻轻落在别墅屋顶,再一动,消失在夜色之中,无影无踪! 张厅长没有想到这个多年的老部下居然是虎啸堂最神秘的老大,还亲手策划了几件案子,这些案子当然是有点分量,但又不至于万劫不复的,要达到中华游龙的条件并不容易,既要达到判刑的程度,又不能太重,这个尺度还真不好把握,但幸好庞某人是老公安了,对犯罪量刑的标准了如指掌,才精心坦白了几个,另外还胡编了几个。 院子里的办案警察也没想到这次出来居然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居然在偶然的机会下见到这个当代最神秘的超人的真面目!这传出去绝对是最震撼的新闻!而且还亲眼见到这个心目中的偶像施展绝世神功,一跃直上十几米的高空。凭这手功夫就可以证明看到的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中华游龙,别人谁能一跃十几米? 中华游龙在黑三角一战中对警察表现了极大的好感,连带全国的警察也对这位警察的知音有了感情,而且这人如此身手,让多少有些崇尚武力的警察系统从此将这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粗毫汉子当成了全系统的偶像。 李凡舒服地坐在咖啡馆里,手中有一份报纸,上面有一个标题非常醒目: “虎啸堂全军覆没游龙侠惊现真身”上面将虎啸堂的所有秘密全揭了个底朝天,包括老大庞绪兵的祖宗八代的简历,更大的篇幅是用来描述十几名警察的亲眼所见的游龙大侠的面貌和那一手超凡拖俗的轻功。这一则消息一传开,庞绪兵和他的虎啸堂应该毁了吧?而且,关于游龙大侠的相貌这么一描写,社会上众人应该可以为游龙侠画一个像了,别没事老往别人身上联系! 翻开报纸的另一面,依然是游龙侠的描写,这一段说的是锡虎的自述,他讲到如何偷袭,如何让游龙侠猝不及防,从而撕下他的面巾,从而让他的真面目暴lou在众人面前。他认为这是他的一大功绩,应该可以为他减轻一些刑事处罚。 好了!李凡笑了,这下总可以稍微消停一下了,他的那些敌人不会那么快对他再下手了,因为他们肯定在犯糊涂,就让他们满世界去找那个倒霉的络腮胡子。 被他言中,北京的那栋别墅里,老爷子在大发雷霆。 他指着对面趴在地上捡茶杯的中年人说: “什么狗屁情报?居然会犯这么大的错误!目标隔了十万八千里,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被人家连窝端掉。现在,马上调查这个络腮胡子!”他在地上转了两圈又说:“他居然开始玩法律,好,我就用正正规规的法定程序来玩死他!通知各地警局的自己人,一旦这人有线索,给他找点事,让他往法律的枪口上撞!” 那个中年人说: “这人恐怕不那么容易上当。” 老头一瞪眼: “蠢材!我们只需要布下一个现场,他冤不冤谁能替他分辨?论武力他厉害,但论游戏规则,他能比得了我们?我们说不得也要当一回正义的卫道士了!” 中年人又一次心服口服: “高!老爷子实在是高明!” 国安局会议中心,局长已经沉默了很久了,久已不抽的烟又在他手上闪烁。 蓝威也在深思: “没道理呀!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怎么会弄错?” 局长也说: “是呀!但这次的事实又是千真万确,十几名警察亲眼所见,还有锡虎的供词也合情合理!” 王梦说: “既然李凡已经没有了嫌疑,我是不是不用去跟踪他了?” 局长还没有开口,蓝威先说: “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整件事好象是一个局。”看了局长一眼:“你们看,中华游龙何等身手,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在众警察面前lou像?说他在锡虎的攻击下猝不及防我倒信,但没注意到院子里的警察就有些让人怀疑了。” 丁华说: “你是说,这件事有可能是他设计的一个局,有意将人引入迷途?但这人武功高强,曾一下子跃上别墅屋顶,谁能帮他演这一出戏?” 蓝威摇头: “如果那些警察没有夸大其词的话,这人必然是中华游龙无疑,但他暴lou出来的面目真的是他的真面目吗?会不会。。。” 王梦说: “易容改扮?他还有这手功夫?” 蓝威说: “或许是我想错了吧,易容术虽然不容易,但在他身上出现任何奇怪的事我都不会感到惊奇,因为他本来就是奇迹的代名词!” 【……第八十七章真面目--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十八章 西湖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古时候有四个人对快乐的生活有过自己的描述。 第一个人说:我想腰缠万贯; 第二个人说:我想象仙人一样骑鹤飞行; 第三个人说:我想到扬州去旅行; 第四个人说:我想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后人就把这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当作生活的极乐圣境。 李凡一张银行卡上何止万金,也正在比扬州还出名的杭州旅行,但他感觉不到快乐,他只感觉到寂寞。这两个多月来,他一直呆在南方省城旅馆的房间里,连出门都没有什么兴致,外面有太多的人,但无法冲淡他的寂寞。直到三天前,他才痛下决心,到这个美丽的江南名城来看看,或许这里千百年来的文化积累和迷倒万千众生的美好景致能让他忘掉许多应该忘记的东西,而重新找回自我吧。 天下的灵气如果有十分,最少也有八分在江南;江南的灵气如果有十分,最少也有八分在西湖;西湖的灵气如果有十分,最少也有八方在湖岸;如果说湖岸的灵气有十分,最少有八分在垂柳!如果说江南的女子是所有男人心中的梦,那么湖岸上的垂柳就是西湖的梦!这时正是烟花三月,江南草长、群莺乱飞,湖岸上的垂柳将半截柔软的枝条轻轻地浸入水中,在风中摇曳,就象一个灵秀的女子将身子偎进情人的怀抱在风中细语。 李凡就站在湖岸,他的手中也有一支柳枝,不过,这支柳支还连在那棵老柳树上,他不忍心折下她!只将她放在手中轻轻地抚摸,就象抚摸着自己的心!这里的宁静、这里的灵秀就象是他刻意营造的梦境,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好象有着自己的灵魂,还能与他轻轻对话。这就是西湖!与他多年所设想的完全一样。 “水光涟艳晴方好, 山色空蒙雨亦奇; 若把西湖比西子, 淡妆浓抹总相宜!” 西湖与西施相比,其实比的只是美丽,比的只是外表,两者的底蕴还是有区别的。西湖之美,除了美丽的景致之外,更多的美在她的文化底蕴;而西施之美却不一样,众人只看到西施的娇柔凄美,却没有看到她的毫情满怀,她为国而忍辱负重,甘愿奉献自己无限美好的身子和无限美丽的青春,这种美丽虽历千年而不减色,比之外表之美更是强了万倍!想到这位千古奇女子,李凡深深叹息,比起这个弱女子,自己忍受孤独又算得了什么? 前面就是断桥,有着悠久历史和更悠久的传说的断桥。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着风和雨。” 这不是写断桥的诗,却用断桥衬托出了意境,也许桥断了才让人流连,也许梦断了才让人感叹,也许分开了才知道在一起的感受,也许只有思念过了才知道爱情的真谛! 这座断桥与之相连的是白素贞与许仙的传说,这个原始的悲剧后来又被若干次演绎,增加了许多的后现代喜剧色彩,表达了人民对这一对恋人的千古的祝福而人们对爱情永恒的追求。 白素贞与许仙的悲剧在李凡的眼中不可避免,首先动机就不对,白素贞出发点是为了报恩,而不是为了寻找一份真正的爱情,一个蛇精也不可能懂得这么多,爱情这个东西没有现成的解释,只有经历过才能懂得它,而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所以才会如此动人,千百年来依然是人们探索的主题;其次,时间不对,当时社会是没有爱情的,充其量也就是好感,爱情是两人之间情与欲的不断地交流,当然,“欲”并不是单指“肉欲”,只是通指一个人的**,想要什么,想听什么,哪怕是对恋人的思念也是**的一种,但那时,男女是设了无数的防的,交流极其不便,很难产生真正的爱情;最后,对象也不对,许仙是根本不懂爱的,当然白小姐也不懂,两个人就象是现代社会的初中生,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为着一种朦胧的感觉去对抗整个社会秩序和社会规范,不成悲剧还能成什么?当然,后来两人在一起磨合中产生了爱情,可是阻力也水涨船高。白素贞一个千年蛇精,拥有无边的法力都无法冲破自己的宿命,收获真正的爱情,自己能冲破自己的宿命,获得真正的爱情吗?恐怕也不太容易! 李凡看着远去的游船,船头还有吴越女子的娇好身材,更有隐隐的歌声传来,虽然听不懂,但那软软的、柔柔的声音和微微的惆怅就象是一个幽怨的少妇在门边对着丈夫用她独特的方式在诉说。 西湖也在用她独特的方式在向他说话。 这里的魅力在于文化,文化的魅力在于传承,传承的魅力在于不断地赋予新的含义!白素贞的故事可以有无数的版本,连一个三流导演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改变这个千百年来无人能改变的结局,我为什么不能来改变这一切?就算我无法改变世界,我也可以改变我的人生;就算我无法改变我的人生,我也可以改变我的心境。宿命可以改变!心境也将从此改变! 明天我就会是一个最快乐的游客,尽情领略这湖光山色,感悟这里的山、这里的水和这里的人!李凡站在夕阳下,漫天的阳光好象都落在他的眼中! 【……第八十八章西湖--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八十九章 女侠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南海之滨,沙滩在大海里的怀抱里一如往日的安祥,礁石也一如旧日的孤独,就如同站在它身上的那个女孩。 孙琴已经记不清她是第几次来看海了,她甚至也已经忘记她要寻找的是什么。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夕阳在海面上沉下去,收获着那永远也没有尽头的惆怅,她的心也沉到了底,再也泛不起浪花。 也许真的是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往日的点点滴滴无数次地在心头浮现,真的是往日有多少的快乐,今天就有多少的痛苦!她早已在心底里原谅了男人的背叛,如果这时候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出现,她会毫不犹豫地扑进他的怀抱,绝对不会再和他算那永远也算不清的帐!也许爱一个人真的是没有理由! 看着在沙滩上如梦般破碎地细浪,孙琴在心里默默地呼唤:你回来吧!这都两个多月了,你就不想我吗? 看着失神而归的好友,张琳叹了口气: “这个五一你还是和她们一起去黄山吧,散散心也好!” 孙琴摇头: “不,我要回家!我想看看杨月!” 张琳看着她: “你就不怕。。。” 孙琴咬牙说: “就算他和她是在一起,我也要去看看。。。如果他们幸福,我看一眼。。。就走;要是他不幸福,我就带他一起走!” 张琳轻轻地抱住她的肩,无言! 孙琴的泪水慢慢流下: “你不知道!我真的离不开他!” 张琳默默地叹气,在心里说: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天天去看海,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在守望着什么! 已经走出阴影的李凡变得快乐而开朗,他沿着长长的湖岸向前走着,一直走上了金山寺,这也是故事中的地名,却不知道是先有了故事,人们根据故事来命名地名,还是先有了地名再来编写故事?这已经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传说已经与这块土地紧紧联系在一起,密不可分,是这块土地的神韵的一个组成部分,还有什么先与后之分?金山寺的名气来源于老和尚法海,但法海老和尚却名声不佳!李凡甚至还在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个游客的留言: “法海: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的臭光头!”让李凡直摇头:不是说文明是一种高贵、精神是一种财富吗?而且,和尚的祖宗是不是光头也有待考证! 这法海也还真有点冤,他当时也算得上是守护那个时候的某一种规则:关于爱情的规则!在封建社会中门户不对不能通婚,延伸到传说中成了人与异类不能通婚,这个规则在他心中是一个信念,他守护信念的行为并没有错,错的只是他的信念本身!相信他当时拆散人家夫妻的时候肯定是做得理直气壮,说得振振有词。当时的统治者也不会说他做错了,但时间将他的信念改变,老百姓将他的信念否定,他就只有成为一个千年的反面典型! 李凡心里也动了一下:我心中一直坚持和维护的规则是不是合理的?在若干年后是不是也会被否定?谁才是规则的最终评审?是时间还是百姓? 在山下的咖啡厅里,李凡慢慢地品着咖啡,他还在想着这些问题,他以前只想着维护社会上的这些已经约定俗成的规则,他觉得这才是他的责任,虽然做一个规则的守护者远比做一个规则的破坏者要难得多,也要承受更多的寂寞,但他无怨无悔,因为他的孤独和寂寞都是有价值的。但现在,他突然发现,规则其实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观念在更新,有些规则也在改变,如果到头来发现自己多年来所维护的东西其实是“法海心中的爱情观”,那将是对他的最大嘲弄!阳光下几粒微尘落在桌子上,也许我的杯子中也有这些东西吧?只是我看不见,他突然觉得咖啡有些难以下咽!下意识地伸出手,向着那股微尘轻轻一拂,坏了!带着看不见的能量的指尖在桌子上划过,留下一道明显的印痕!就象是刀刻的一样!服务员小姐已经走了过来,她早就在注意这个神情古怪的帅哥了。 “先生,对不起!你弄坏桌子了!”小姐彬彬有礼地说。 李凡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我赔!请问需要赔多少?” 小姐微笑: “1200元!” “不会吧?”李凡有点吃惊:“这么一道痕迹就1200?上一遍油漆就可以解决吧?” 小姐神色不变: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损坏东西是按整件赔偿的,这一张桌子值1200!” “这是这里的规矩?” “是这里的规矩!” 李凡苦笑: “你不觉得这规矩有点不合理?” 小姐一躬身: “对不起!规矩不是我制订的,我只能按规矩办事!” 李凡无奈地说: “如果我赔了钱,这张桌子就是我的了?” 小姐好象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说: “是。。。是的!” 李凡笑了: “我很后悔!我应该在你身上划一道迹,而不应该在这桌子上划迹!” 小姐不懂: “什么意思?” 李凡笑眯眯地说: “要是在你身上划一道迹,我也可以赔点钱,但你就是我的了!” 小姐的脸红了,狠狠地瞪了李凡一眼: “我不管了,你自己和老板娘说!”转身而去! 老板娘并不好说话,李凡也不打算和她多说,1200元对他而言实在犯不着多费唇舌。但旁边有人打抱不平了,这是一个姑娘,最多也就20多点,脸圆圆的,刚才和4、5个同伴在邻座谈笑风生,一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但这时候,她的酒窝不见了,她正在和老板娘争论: “一道迹就1200,你们也太黑了!看人家老实就欺负人!” 老板娘生气了: “人家自己都认帐,你有什么好说的?” 小姑娘更气: “路见不平,拨刀相助!” 李凡笑了,居然还见到了一个女侠,他说: “别再争了,你们再争就得打起来!我说老板娘,你有你的规矩,我不多说!这是1300元,包括我的咖啡钱,这位姑娘的咖啡我也请了!只是我花了钱,这张桌子当然就是我的了,这一点你不会有意见吧?” 老板娘得意地一笑: “当然!”这个大傻冒还真的想把桌子背回家? 小女侠也问: “你还真的用1200元买这张破桌子?你要这张桌子有什么用?” 李凡平静地说: “我先在这桌子上画一只大乌龟,再把这张桌子送给我一位报社的朋友,他或许可以在这里面找到点写作的素材也不一定。” 老板娘呆了,她回头: “先生...其实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规矩也是可以改变的! 【……第八十九章女侠--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十章 探险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那个姑娘趴在桌上看着李凡,她脸上的小酒窝又回来了。 “看来,你也不太老实!” 李凡笑了: “其实我还算老实的,一道迹150块,不少她一分钱,上油漆带人工这个价合适!不过还是得谢谢你,这年头打抱不平的女侠不多了!” 女孩酒窝更深了: “你叫什么?出来旅游吗?” 李凡说: “我叫蓝天,出来就是想到处看看!你呢?” “我叫白云!”女孩调皮地皱皱鼻子说:“到那边去坐坐?我帮你引见我的同学!” “不必了吧?我们聊聊就行!你是大学生?” “是啊,我们几个都是杭州大学的学生!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你肯定猜不到!”这个姑娘还真活泼。 李凡抓头: “你这个古怪精灵的姑娘提的问题我肯定猜不着,你就告诉我吧!” 白云歪着头: “真没意思,你猜都不猜!好吧,我们都是游龙会的!” 还有这么一个帮派吗?李凡再抓头: “什么?黑帮吗?” 白云大怒: “你才黑帮!我们是黑帮的对头,全称‘中华游龙研究会’!我是会长。。。秘书!” 旁边桌子上一个高挑美女叫了一声: “朱璐!该走了,有什么好说的!” 小姑娘回头应了一声。 李凡问: “你不是叫白云吗?” 朱璐做了个鬼脸: “谁让你叫‘蓝天’的?你叫蓝天,我就叫白云!” 李凡笑了: “蓝天与白云总相伴的!我可占便宜了!” 朱璐瞪着他: “五一我们要去探险,你要相伴也可以一起去!但是很危险!你可别哭!” 探险?这世界上还有险地吗?以自己一身本领,除了超级武器之外,恐怕还没什么地方够得上“险”字!何况是常规意义上的探险?无险可探,恐怕也是寂寞的一种吧?但追求新奇总是人的天性,李凡也不例外,听到探险,眉花眼笑: “去哪里呀?” 朱璐歪着头想了想说: “真去呀?” 李凡好笑: “这么快变卦了?你刚才是自己邀请的呀?” 朱璐只好说: “我和会长商量一下好不好?” 会长是一个很结实的小伙子,他站起来先和李凡老练地握手,然后说: “对不起!先生,朱璐是瞎说!我们要去探险是不假,但这个地方还是一个未开发的处女地,有相当大的危险,所以,我们不能带你去!” 这么一说,李凡是真的来了兴趣:地球上还有未开发的地方吗?除非是太平洋的马里亚纳海沟!他说: “你这么说,我倒还真的来了兴致!有机会去体验一下开发处女地的乐趣,是每一个人的梦想!至于危险,你们就不怕?你们不怕,我为什么要怕?” 会长严肃地说: “这不一样!你的豪情我们佩服,但这不同!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是游龙会的人,杭州大学游龙会虽然规模不大,但我们有一个志愿:象中华游龙一样为社会、为国家做点事!别的事我们也做不了,只能利用节假日的时间去探下险,如果能够有一些发现,也算是为国家作了点贡献。” 中华游龙还有这种辐射效应?能够在民间形成一个帮会,让众多的民众参与进来,共同为着社会和国家这个大的目标贡献每一个人的力量?李凡感到惊奇,也感到欣慰。他笑了: “你这么说,我还真的非参加不可!我也是年轻人,也是社会的一分子,我难道不能为社会、为国家做点事?” 那个高挑女子冷冷地说: “想做事也得量力而行!请问你有什么特长?” 李凡呆了,半天才说: “我有一身力气,可以帮你们背点东西!” 直到三天后,他才发现他说的这句话有多错,简直错得太离谱!因为他的目的虽然达到了,那两个女士也成全了他,让他充分发挥他的特长:将全部行李都放在他身上。看着两个女子得意的表情,李凡猜测当初这个高挑女子问话的本意就是为了这一刻!用心良苦啊! 雅鲁江大峡谷,是地球上最后的处女地,位于中国境内西南边陲,峡谷入口处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背kao麻里雪山,左边则是奔腾不息的雅鲁江,这几面都是人所不能至的地方,所以才导致时至今日,这块地方还保留着最原始的风貌,直到几个月前才被人发现,在国内外的媒体上公布后,引起了极大的反响!马国已经有人在向中国方面提出申请,要求第一个探险。杭州大学也议论纷纷,后来游龙会会长拍案而起!中国的地方,凭什么要马国人来第一个探险?欺我中华无人了?将几个成员找来一说,个个义愤填膺、热血沸腾,于是“五、一探险计划”新鲜出炉,成员只能是游龙会的会员,而且还得是自觉自愿面对死亡和危险的人,别人一概不要!经过层层筛选,最后走出校门的只有6个人。 这是一次真正的探险,有生命危险的探险!因为所有的危险都是未知的,出发时,所有的人都有一种“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与豪迈! 李凡看着身边的这些队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与悲壮! 这六个人,李凡已经记得很清楚。 队长是游龙会的会长易长河,这人组织能力非常强,学的是心理学专业;副队长是那个高挑女子叫吴倩,她是生物系的高材生,这次她的任务最重,要了解这个地方的各种动植物的品种和生长环境要素;另外还有四个成员分别是:学体育的健壮汉子林阳;学绘画专业的徐小章;学中文专业的王宏和那个小姑娘朱璐,但没想到这个姑娘学的专业居然是音乐!这真是一个大杂烩,涵盖了这么多学科的高材生,还真想将这个地方的各个层面尽情开发出来? 昨天他们来到了这个森林边的小山村,说了来意,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那边的峡谷,其中一个老头还说:森林里有鬼!会让人永远也出不了那片森林!这当然是迷信!经过反复交涉,他们终于用每天500元的高价找到了一个30多岁的当地人作向导。这个地方穷得连电都没有,500元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虽然还够不上卖命,却也够得上探险的标准,那个向导谈妥了价格之后,好象有些不好意思,看到李凡背的东西最多,也就顺手帮他背走了两个包,总算让李凡松了口气! 所以一路上,李凡显得开心而又轻松,他脸上始终带着笑。 易长河看着他,还是无知好啊,无知则无畏!但眼前也还真的需要他这样的放松。 李凡看着这支年轻的队伍说: “大家不闷吗?哪位学音乐的唱支歌来听听?” 朱璐嘟着嘴: “好累!唱不出来!游龙会也真不是好当的!” 易长河笑笑说: “你以为学中华游龙这么容易,他闯黑三角、挑青龙、灭虎啸哪样不危险?那种危险才是真危险!相比较而言,在森林里探险对他而言就象是在咖啡厅里喝咖啡!” 朱璐说: “有几个游龙大侠呀?我要有他那样的本事,我也去!” “其实这和能力的关系并不大!”李凡说:“闯黑三角的时候,吕风不也得到了中华游龙最大的尊重吗?我觉得只要去用心做了,就算不成功,也是很了不起的!” 易长河瞧着他: “想不到,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一直认为:这一种英雄主义的精神才是中华游龙带给我们的最大的功绩!也是我们成立‘游龙会’的宗旨!” 徐小章说: “对了,自从中华游龙出现并怒挑青龙帮之后,全国的黑帮的行为收敛了许多,政府打击黑帮的力度却大了许多,民众的激情也被唤醒。在他闯黑三角之后,全国针对毒品的打击力度也加强了许多,我觉得社会在发生改变,这时已经不是中华游龙在直接起作用,而是他的精神在延续!” 李凡点头: “精辟!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民众的力量才是无穷的,改变社会也只能依kao民众的力量!” 朱璐笑了: “当然了,他就是专门研究游龙精神的专家!但好象你也不差!你是做什么的?” 李凡笑嘻嘻的: “我?一个标准的无业游民!只是在街头巷尾听到了些人民的评论,顺口搏大家一赞!” “赞?”小姑娘嗤之以鼻:“你还以为人家真的赞你了,想得美!这里的人都是研究中华游龙的,哪个都有两把刷子,只是人家不说,这叫‘深度’!懂不?” 【……第九十章探险--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十一章 红花瘴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侧目而视,这个小姑娘怎么都看不出“深度”来!倒是那个冷傲的女子吴倩有点“深度”的意思!她还一直不说话! 但他并不知道这个姑娘这次是带着怨气出来的,她班上的那个有点文采的“半截诗人”刚把情诗写给她,让她稍稍有点感觉的时候,居然立马又向她隔壁宿舍里的另一个女生写了一首一模一样的诗!偏巧那个女生又和她背地里不太对光,平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个时候更是盛气凌人得让她差点吐血!所以她一气之下参加了这个探险行动,她要用她的行动证明自己是不弱于人的,倒也不是做给那个诗人看,那个诗人也早就在她心中被判了死刑。 吴倩和朱璐不一样!吴倩是一个理智型的女孩子,不象朱璐一样象个长不大的孩子。 朱璐根本不知道这次行程会有多么危险,尽管大家已经和她说过多次,但在她心中恐怕也就是和到动物园与老虎合个影一样的危险!她甚至还没有打电话和她爸妈商量就来了,如果让她那个拥有10亿资产的老爸知道他的娇娇女会参加这么危险的行动,恐怕会立刻坐直升机赶过来。 吴倩知道危险性,她也知道这次是一个极好的机遇,如果她能发现一些什么新的物种,对她将来的留校绝对有着无比的优势,她爸妈都是普通工人,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在两年后留校任教,留在这个美丽的城市当一个大学教授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梦想!要实现这个梦想很难,但眼前这个行动却可以帮助她,所以,她义无反顾地来了,不但来了,还作好了充分的准备,她带上了数码相机,标本袋等东西,只期待着惊喜走入她的视线。 一行人已经走入了森林深处。 高大的树木将阳光隔在几十米的高空,斑驳陆离的光影投射在树林中,就象一条条扭动的蛇,树林中显得无比的昏暗和沉闷,地上是**的落叶,一脚踩上去就陷进去老深,这里没有野兽也没有飞鸟甚至也没有生机,仿佛这里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从来就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事打扰过这块土地。 众人走得很快,好象每个人都不习惯这种压抑的感觉,前面终于有了一块开阔地带,久违的阳光透过远处的树梢射下来,草地上冒出一阵红色的雾气!随着森林里的风的吹动,很快红色的雾气就将这方圆数百平方米的地方全部笼罩在其中。 森林里的雾气也好玩,怎么是红色的?李凡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就看到向导的脸色已经变了,他说: “红花瘴!快屏住呼吸!” 但他说得太晚了,而且这雾气的扩散速度也太快,瞬间就将众人全部包围在其中,朱璐最先就倒了下去,因为她跑得最快,看到红色的雾气时甚至还赶上前去用力吸了一口,好奇心惹的祸啊!但其他人也支持不住了,一个人屏气最多也就1分钟,在一分钟之内逃出包围圈却是不可能的。一分钟不到,除李凡之外,所有人都倒了下去,包括向导在内。李凡在向导叫喊一声之后就停止了呼吸,他要逃出这块雾气实在是太容易,甚至不用出去也没什么影响,但要带走这么多的人却不是太容易的事,一次带两个也要跑四回。但这时候已经没时间考虑了,在这毒雾之中,时间一长恐怕生理机能就会出大问题。他顺手提起两个人向对面的树林冲去,没有太阳的地方应该不会有毒雾,这是他的第一反应,果然对面没事!四个来回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5分钟,但这七个人都没有醒过来。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已经死了吗?伸手探探朱璐的鼻下,还有呼吸,这个小姑娘是中毒最深的,也应该是体质最弱的,如果她没事就证明众人都不会有事。只有用能量试试看了,不知道自己的能量有没有解毒之功。他实在有点小看他体内的能量,这种能量是生命之母,区区小毒实在是不在话下,能量刚一进入朱璐的体内,她就张开了眼睛,看着李凡说: “你做什么?干嘛拉着我的手?” 再一看在地上摆了一地的伙伴,惊叫: “他们怎么了?” 李凡说: “你们瘴气中毒,会没事的!” 顺手抓住吴倩的手,片刻后,吴倩也睁开了眼睛,同样又是一阵尖叫。 七个人都醒了,想不到这种瘴气之毒来得快,去得也快!向导说: “想不到我们遇上了红花瘴,这种瘴我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见过,想不到散开得这么快!老人说了,在这种瘴气中,呆5分钟就会没命!咦!你怎么没事?还将我们带到这里来?” 另外六人也一齐用又惊又有些后怕的目光看着李凡,进山才几个小时就差点全军覆没,想想都让人害怕! 李凡笑了: “其实这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还不到一分钟就全散了,我也只是比你们多闭了一会气。等雾气散尽之后,我才把你们一个个地抱到这里来,这里干净点!” 朱璐说: “但你怎么会解毒?我刚才拉着我的手。。。” 这个问题好象不用单独提出来吧?李凡抓头: “我给你们查一查脉,你们就醒了!” 朱璐眼中有疑惑的光,和吴倩对视一眼说: “你这家伙有点神秘!” 经历了瘴气风波之后,众人气势弱了许多,连向导都有些畏缩。丛林开始lou出它的狰狞的面目,准备着向胆敢挑战它的入侵者以严厉的惩罚。 李凡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他给大家鼓气: “怎么了,我说各位队友们,你们不是连死都不怕吗?你们不是杭州大学的六个最勇敢的人吗?一场小小的雾气就把你们吓倒了?” 易长河也说: “兄弟姐妹们!我们身后还有游龙大侠呢!” 提起游龙侠,众人明显地感到精神振奋。朱璐还说: “要是游龙大侠和我们一起探险就好了!” 森林里热闹起来了,已经开始有了鸟语花香,刚才那里可能是因为红花瘴的原因,鸟兽不至,鲜花不开,现在这里才渐渐展示出森林的风貌。 吴倩兴奋起来了,她已经找到了她的至爱:一棵外形酷似紫罗兰的植物,它的叶子是黑色的,叶蒂部位还有两个小圆球。她又是照像又是制作标本,忙得不亦乐乎,看到众人的目光,她说: “这东西叫‘黑兰’,书上介绍过,但我国还没有产地的记载,想不到这里有!”这么快就有了收获,她很高兴。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 王宏计划写一本游记,他说: “那红花瘴是一个绝好的素材!前面肯定还有更精彩的东西等着我们!” 林阳说: “要是还这么危险,还是不要的好!” 李凡说: “朱小姐,他们都有计划,你想做点什么呀?回去后写首歌?” 朱璐酒窝又出来了: “我要把这里的景色拍下来,将来做我的mtv的背景!” 真是好主意!这个地方原汁原味,如果拿到电视上一播出,管她什么歌曲都给它带红了!到那时,不是画面作歌曲的背景,恰恰是歌曲作为画面的背景而走红! 【……第九十一章红花瘴--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十二章 情敌之会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这个探险队整体水平较差,专业性更是不值一提,但它却有着无与伦比的运气。它的运气是吸收了李凡加盟! 李凡在心底里把这群大学生当成了自己朋友,原因恐怕他们同样属于追梦一族——他们追求的是沿着中华游龙走过的脚步去奋斗,而李凡追求的是如何让自己的人生更加有意义。第一天宿营,李凡就主动承担了守夜的重任,其主要原因是这些学生还都是第一次走进丛林,得给一个时间让他们调整一下,但李凡并没有大包大揽、让他们不承受半点压力的想法,毕竟丛林是煅炼人的地方,这种机会太难得,如果他们能够走出去,并且有所收获,这一段旅程将是他们一生的财富。 他们的分工是:两人一班,一个值上半夜,一个值下半夜,连向导在内共计八人,刚好四天一个轮回。经过慎重考虑,两个女生分别由李凡和向导带,因为事实证明这两人在丛林中的能力相对要强一点。第一天的守夜是李凡和朱璐,李凡有意让小姑娘守上半夜,其实他也一直在旁边陪着她,小姑娘开始时高兴得大呼小叫,疑神疑鬼地到处打量,但等别人都睡了之后,就没精打采地打呵欠,向李凡说: “没劲!一点也不好玩,好困!” 李凡微笑: “这种经历太难得,你想想,周围都是原始森林,隐藏着不知多少奇怪的动物,全队的队友都需要你的保护,你如果有这个想法,就不会犯困!” 朱璐想了一下: “对呀!我不困了!你睡吧,下半夜再换我!”看了看四周又说:“你就在这里睡,好不好?” 李凡笑了: “好,我就在这石头上睡,有事喊我!”等他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朱璐早就裹着毛被睡着了。李凡摇头,幸好没有敌人来,否则,明天天亮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哨兵,那可就笑话了!抱起她将她送回她与吴倩合住的帐篷。 下半夜,丛林里风大了起来,李凡仰躺在大石头上,看着满天的星星,突然,他感觉到左边微微亮了一下,顺着微光看去,是两只绿幽幽的眼睛,就在左边丛林,大约50米外。身体看不见,但看头部轮廓,应该是一只什么野生动物,在暗夜里无声地窥探着他们。看它好象也没什么行动的意思,李凡也不理它。 在遥远的湘西省,孙琴终于见到了她久已想见又一直不愿意面对的情敌:杨月! “你回来了!”杨月瞧了瞧她背后,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孙琴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迟疑着问: “他呢?他。。。在你这里吗?” “谁呀?”杨月不懂。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孙琴有些愤怒了。 杨月看着她通红的脸说: “看来,你们的误会还没有消除!” “误会?”孙琴讥讽地说:“你把它叫‘误会’?” 杨月叹气: “他没和你解释吗?还是解释了你根本不听?” “我不耐烦听你们的解释,我只想知道他在不在你这里!”孙琴看着杨月。 杨月望着她的眼睛,那眼中已经有泪: “我第二天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难道这两个多月来,你也没见过他?” 孙琴好象松了口气,又好象多了种担忧: “我要是见过他,就不用来问你了。” 良久,杨月才轻轻地说: “其实,你那天误会了!” 孙琴内心狂震: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杨月点头: “那天,你走之后,我们遇上了杀手,我中了一枪。。。我都以为再也活不下去了,可是他。。。他却用一种神奇的方法救了我!”她没说是为了他而中枪的。 孙琴惊疑不定: “他怎么可能会疗伤?还是枪伤?” 杨月反问她: “我想问你:你对他了解吗?” 孙琴沉思: “我原以为我很了解他,比世上所有人都了解,但现在。。。”也是,原来一度**相连,亲密无间,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当然是最熟悉的人,但是这两个月想来,总觉得他也还是有点神秘感的。 杨月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光华: “我的右胸口被一颗特制子弹完全洞穿,就是在最尖端的医院也肯定救不活,但在他手下,只一晚上时间就完全恢复,连痕迹都不留,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会吧?”孙琴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最起码的常识却也知道。“是他做的?” 杨月点头: “还有,当时那个杀手还准备开第二枪,但他一转眼间就制服了杀手。我是警察,我知道那种速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孙琴茫然。 “意味着无敌!以他那种速度对敌,没有人可以挡得住!我见过警察系统身手最好的人表演,但比起他来,实在是不值一提!”杨月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憧憬:“我觉得他象一个人,一个传说中的人!只有这个人才有这样的身手,也只有这个人才有那么神奇得让人无法相信的手段!” “谁?”孙琴心头狂跳,以前的枕边人居然如此厉害,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中华游龙!”杨月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仿佛带有巨大的魔力,给人以无穷的震撼和力量。 孙琴呆了。 杨月很激动: “还有一件事情印证了我的想法:那个杀手是虎啸堂姓庞的堂主派来的。李凡当时就说过:我会报复的!不到十天,虎啸堂就全军覆没!而且,中华游龙在现场对南方省公安厅厅长说了一句话:‘我们这个社会需要规则,否则,受伤害的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这句话正是我对李凡说过的。你说,有这个巧合吗?” 孙琴也陷入了深思,他有那么多的钱,但他根本不爱做事,悠闲得让她都羡慕,这些钱从哪里来的?他有好象无穷无尽的珍珠,这种神奇至极的珍珠别人一颗也找不到,为什么就他有这么好的运气?在大尾礁,专业的救援船都没办法解救她和小洁,但他一到,几分钟就什么都搞定;在黑暗的船上,她的衣服几分钟就干了;他能轻松自在地捕捉大海中的鱼和龙虾;在龙头崖,那么危险的地方,他轻松而从容地救下秦小雨;甚至,在床上他那无穷的体力好象也与别人所说的不一样。她的脸变得通红,天啊,难道我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超人?以前从来没注意到的细节也一点点地浮现,越想越觉得可能。但是,她又有些沮丧,男友有这么多的秘密,她居然不知道,还要另一个只和他见一面的女人来告诉她,她这个女朋友好象是不称职! 杨月看着面前脸色不停改变的同学说: “这只是我猜测的,也不一定准确,但你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他的亲人都会有危险!你自己更有危险!我只告诉你,因为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你不会泄lou他的秘密,也有权知道他的秘密!” 孙琴珠泪滚滚: “我还是他的亲人吗?还是他最亲近的人吗?我误会他了,还伤了他的心,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杨月盯着她: “你低估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在他心中,你才是他唯一深爱的人!不管他走到哪里,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孙琴激动地说: “真的?他。。。告诉你的吗?” 杨月拉起她的手: “傻妹妹,这还用他说,你不知道,那天你走了之后,他的魂都快没了!要是有人那样对我,我就是死了也开心!”语气中有了无尽的幽怨。 孙琴看着遥远的夜空说: “我等他!只要他还要我,我就爱他一生一世!” 【……第九十二章情敌之会--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十三章 蛇祸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丛林的早晨是美丽的,到处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几缕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顽强地穿下来,潮湿的地面上立刻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只红色的小鸟站在枝头轻快地梳着身上的羽毛,就象一个勤快的新婚少妇。李凡看了看昨天晚上那个神秘的暗夜窥探者所在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草地上好象有压过的痕迹。 朱璐已经醒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李凡笑了笑,那对小酒窝格外动人。 队伍继续出发,李凡眼角又一次发现了几十米外的一条黑影掠过,阳光下看得明白,这是一只绿色的大豹子,虽然他象风一样地在几十米外跳跃,无声无息,但在李凡的眼中,它就象是芭蕾舞演员在舞台上表演一样的清楚,甚至它的每一个活动轨迹都看得清楚。丛林就是它的舞台!它在尽情展示它的矫健英姿!易长河看到他一直盯着一个地方不放,问: “发现了什么?” 李凡平静地说: “一只绿色的大豹子!” 吴倩凑过来: “绿色的豹子?我从来没听说过豹子还有绿色的,你看错了吧?” 李凡说: “怎么会?绿色的豹子是不是也是一种新的物种?” 吴倩兴奋地说: “当然!在哪里?我要看看!” 李凡说: “你只怕是看不到了,它朝那个方向去了。”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心一软: “你把你的相机给我,我去看看,看能不能拍张照片!” 接过吴倩递过来的相机,李凡轻轻地朝左边摸去,直走出众人视线之外,身法展开,四处搜寻,很快,那只豹子落入他的视线之内,好家伙!这么大个,简直比东北虎都大,一身绿色的毛皮在丛林中与周围的树木融为一体,显得无比的和谐自然。他一个闪身,已经站在那豹子正面,距离不足8米,按下按钮,一张极清晰的照片到手。那豹子好象吃了一惊,瞬间,又引起了它极大的愤怒,只见它腰一躬,接着全身舒展,带着厉风,直向李凡扑来!李凡左手收起相机,右掌一立,在那颗硕大的头上按了一下,这一下只用了两成力,对这个美丽而威武的大家伙,他有好感,并不想伤它性命,只想让它翻个跟头,丧失进攻能力。但没想到这两成力下来,那只豹子居然只是停顿了一下,立刻又向下压来!李凡一闪身,避开正面,反手一掌斩下,正中颈部,这一下加了点劲,又是正好击中豹子的薄弱环节,豹子踉跄几步,站立,它瞧着李凡,好象也知道这人厉害,摇了摇头,回头向丛林深处跃去,姿势之美之流畅让李凡为之感叹! 吴倩看着这张珍贵的照片,兴奋得直颤抖,不停地向李凡道谢,这个姑娘一直对他冷淡得很,这时才算和他拉近了点距离。 中午时分,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满眼的黑色!向导止住脚步,说: “蛇!好多的蛇!” 众人定睛一看,前面的一片树林全部被黑色笼罩,这些黑色的东西还在蠕动,居然都是蛇!草地上是蛇,树上吊的是蛇,树干上绕的也是蛇,这些蛇都属于一个品种,虽然只有大拇指大,一尺长,但实在太多,这一片树林里密密麻麻都是,怕不有几百万条!众人一看之下,毛骨悚然!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两个女孩子更是玉面变色,回头就跑! 惊魂稍定,李凡笑了: “这么壮观的景色,你们快拍下来!” 一句话让众人回过神来,是啊,这么壮观的场面,如果拍下来带出去,该有多么轰动!每个人都带有相机,一时之间,大家不再逃跑,而是将手中的镜头对准了前面的丛林和草地。林阳带了一部dv摄像机,他要将这万千条蛇同时蠕动的盛举记录下来,所以他kao得最近。突然,黑影一闪,什么东西朝他射来,接着手上一痛,一条蛇已经咬住了他的手臂。他一声惊叫,拼命甩动右手,但那条蛇好象是连在他手上,只是蛇身飞起,蛇头部位仍然牢牢地与他的右臂相连。这种奇异的情况让所有人惊叫。李凡早就觉得不对了,他用那么大的力甩手,蛇早应该被甩拖,没有理由还能在他手上生根,这里面有古怪!他一闪身,抓住林阳的右臂,眼前的奇景让他不敢相信,这条蛇居然整个头部都钻进了林阳的肉里,还在不断地朝里钻!来不及多想,他一指点在蛇身上,一股能量就蛇身体里面的血肉击碎,蛇的身子软软垂下,但头部还留在林阳的肉里面。这是什么蛇?还是不是蛇?怎么可能象山蚂蟥一样钻进人体内吃肉喝血?围观的众人个个脸色发白,包括向导在内,他也没有见过这种蛇。李凡抓住蛇身,将那条蛇完整地从林阳的手上抽出来,林阳手上立刻流出黑色的血液,这么一折腾,这个学体育的健壮小伙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他不但受伤,而且还中了剧毒!两个女孩子连忙打开背包,寻找蛇药,但就这一瞬间的耽搁,林阳已经脸色发黑,气若游丝,蛇药已经服下,但伤口也需要处理,易长河抢上一步,抓起林阳的右臂,将嘴唇凑上去,吸了一口毒血,吐在地上!李凡暗暗点头,还有点团队精神嘛!特别是这个队长,敢于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有气度! 李凡朝朱璐点点头,这个小姑娘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刚才的一瞬间,让她彻底改变了对丛林的认识。她旁边的吴倩也脸色发白,明显也受惊不浅。突然,一条黑影从草丛中射出,目标直指朱璐的咽喉!李凡离她还有几米的距离,拦阻已经来不及,连忙一步上前,伸手抓出。这一下出手是他最快的速度了,但也差点就来不及了,他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抓住了那条黑蛇的尾巴,那蛇头上向前标出两根尖牙,几乎已经触上了朱璐白嫩的喉头。那条蛇在就要得手的时候被人在后面抓住尾巴,如何不怒,身子一扭,回身嘴张开,向李凡的右手咬去,它这一张口,上下颚成了180度的直线,只要大拇指大小的头部居然裂成两半,口大得能吞下拳头大小的东西!这真是一种奇怪的蛇,李凡左手一动,两根手指头夹住它的七寸,提了起来。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众人后退了几十米之后,才停了下来。 刚才真是险到了极点!如果李凡出手稍慢,那蛇就已经钻进了朱璐的咽喉,咽喉和手臂不同,那时就算迅速杀蛇,恐怕也救不了她的命。朱璐吓得大哭,吴倩抱着她在不停地安慰,可是她自己也声音发颤。林阳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但脸上的黑色还没有褪,明显蛇药不效。 李凡将蛇举到阳光下观察,这肯定是一种新的物种,它的习性、毒性和嘴巴都非同一般。但这时,吴倩好象没有了收藏的爱好,于是,他喊: “吴小姐,这么好的东西你不想要吗?” 吴倩哆嗦着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扔过来说: “你帮我。。。把它装起来。。。把盖子拧紧点!” 易长河忧心忡忡地看着林阳,这可怎么办?林阳的伤势看来并没有好转,也不知会不会死,这里没有医院,一切都只能kao自己,如果带来的蛇药无效,那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昨天有红花瘴,今天有蛇祸,才进来不到两天,就经历这么多的危险,如果不是蓝天机敏,昨天很有可能已经全军覆没,刚才,如果不是他手快,朱璐又得倒下。下一步呢?谁也不知道前面会出现什么,难道自己这一个团队真的无法走出这个森林吗?在大自然面前,在这个神秘的恐怖丛林里,他觉得自己的信心已经被一点点地消磨,磨得快没了。 李凡看着这个年轻的队长,说: “凡事都有两面性,我们已经有了收获:两个新的动物物种和一个新的植物物种以及无数的照片!下一步还有更多的精彩等着我们!” 易长河站起来真诚地说: “谢谢你,不是你,我们恐怕早就完了!只是林阳。。。” 李凡握住他的手: “别担心,林阳会没事的,刚才你为他吸毒,现在轮到我了!”走到林阳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慢慢解开他手上的布条,他发现这个团队的信心已经在消失,他得让大家重新树立信心,这一点在丛林生存中非常重要。 众人惊奇地看着他解开林阳的包扎带,将手按在那个血洞上,片刻后,血洞消失,林阳脸色变得红润,安祥沉睡! 李凡抬头,所有的人都张大嘴看着他。 丛林里一片寂静! 【……第九十三章蛇祸--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十四章 血芝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看着众人惊奇莫名的眼神,李凡轻松地一笑: “我师傅那个老家伙,别的本事没有,这一手治疗蛇毒的本事却不差,也不是一味的招摇撞骗!” 朱璐睁大眼睛: “你师傅是谁呀?” 李凡认真地说: “他是个神汉,总是跟些死尸啊、毒虫啊打交道,家乡人都称他为‘湘西鬼巫’,人也长得和鬼差不多,哪天我给你们引见引见?” 朱璐打了个寒噤: “还是算了吧?。。。知道就行了!。。。刚才你救了我,谢谢啊!” 林阳已经醒了,他睁开眼睛后就看见了众人关切的目光。 在林阳接受完众人的询问,并且向李凡表达了谢意之后,数十米外的蛇群有了动静,只见那黑色的蛇群翻翻滚滚地向两边分开,整个被蛇群占据的树林象一锅烧开的黑水一样地动了起来,在阳光下显得无比地诡异。众人惊奇地看着这个神奇的景象,突然,向导脸色剧变,大叫道: “不好,快走!估计是蛇群要进攻了!”一指右边说:“赶快从这个地方走!” 右边是一段下坡路,跑起来更快,众人顾不了多想,一把抓起各自的东西,纷纷朝向导所指的方向而去。 李凡走在最后,而且越走越慢,他很奇怪:这些蛇的动静太奇怪,不象是要进攻,倒象是在摆阵,蛇懂得摆阵,说出去恐怕是千古奇闻!他得去看看!这种毒蛇数量之多,攻击力之强都是他生平仅见,幸好是只占据这一个角落,如果是分布在整个森林,这个森林将成为它们的王国,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取代它们的位置,对人类而言更是如此,任何人进入都只能成为它们的点心,不搞清楚,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李凡自己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他就算躺下来任由这些蛇来咬,这些蛇中杀手恐怕也只能望洋兴叹:根本进入不了他的皮肤!所以他等众人在视线中消失之后,他又折了回来。场中已经大变样。 蛇群已经由原来的圆形变成了扇形,中间位置没有一条小黑蛇,只有一条大黑蛇!这条大蛇长近十米,头大如碗,虽然形状与那些小黑蛇毫无二致,明显属于同一个品种,但比这些小蛇长了数十倍,重了上千倍!同一个物种的体重相差近千倍,这种现象李凡从没听说过,也没有在任何书籍中见过这种记载,如果是幼体与母体之别,倒也情有可原,但这些小黑蛇明显也是成蛇,并不是幼体。这条长得象巨型蟒蛇的毒蛇肯定是经过了某种神奇的变异,它这时正瞪着一双象牛眼一样的眼睛,阴森森地看着李凡,蛇的感觉是灵敏的,尽管李凡在行动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它还是及时地发现了他。 一阵风响,就象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林间的空地,那条大蛇动了,目标正是李凡,十几米的距离一闪而过,瞬间,那个标着两根长牙的尖头已到了李凡面前2米处,呼的一声,上下颚张开,又成了一条可怕的180度直线,四颗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这种蛇在进攻时,嘴巴是合着的,好象是为了减轻空气的阻力,加快行动的速度,到了目标面前,才突然张嘴,嘴巴里面形成一个小小的真空,突然打开时产生一种吸力,恐怕也是它捕食的技巧。这种蛇速度快,行动诡异再加上嘴巴里面产生的吸力,在丛林中捕食向来是如同探囊取物,但它这次面对的猎物却非同寻常。在大蛇张嘴的一瞬间,李凡身子一转,已经退了近十米,比它的速度更快,右手四指一屈,四股能量激射而出,对这种奇怪的蛇,李凡也有一些忌惮,不敢轻易被它kao近,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远距离解决问题。只听“卟卟”声响,大蛇腹部射出两股血箭,李凡的能量是足够猛了,准头还是差了点,只命中两股能量,但这也够它受了! 大蛇被突然而来的剧痛刺激得身子猛烈收缩,尾巴一甩将一颗大树扫得落叶纷飞,接着一转头,向蛇群中飞驰而去。这蛇居然还懂得打不过就跑的道理,让李凡再一次感觉惊奇,也将他的兴趣全部调动起来,这种蛇太出人意料之外! 小黑蛇的包围圈还没来得及合拢,这倒帮他省了不少事,李凡不怕蛇,但对这种滑腻的软体动物也远远谈不上喜欢,如果让它们钻进衣服里,一样的会起鸡皮疙瘩。包围圈中的情况超出了李凡的预料,他已经作好了恶心的准备,在他印象中蛇窟当然伴随着腥臭和污秽,但他没有想到这个地方非常干净,一棵大树枝繁叶茂,孤独地长在草坪中间,方圆百平方米范围内没有其它树木,只有深草,大树上也没有蛇,一条都看不见!啊,不!李凡看到了一条,刚才袭击他的那条大蛇正缠绕在树干上,头部埋在树杈处,腹部受的伤已经不再流血,这么重的伤瞬间就止血,这种蛇也真够神的。 这棵大树或者就是它的王宫吧,在它的王宫,别的蛇一律不准进入,那么这个王者又在做什么呢?李凡脚尖一点,上了树梢,眼前的情景让他睁大了眼睛。树杈中间是一个天然的小水洼,可能是雨水聚集而成,水洼中有一个血红的东西,那条蛇伸着长长的信子,正在tian着这个东西。李凡屈指再弹,四股能量激射而出,这一次正中大蛇的脑部,大蛇的头部扬起,剧烈地在地上翻滚起来,半响终于不再动,显然已经死去。 李凡跃到树杈处,看清了那血红的东西,这好象是一个灵芝,只是颜色是血红的,与一般灵芝大不相同。灵芝上破了一个小口,一点红色的汁水在慢慢地形成,刚才那大蛇正是在tian这种汁水。李凡知道动物大多有一种本能,如果受伤了总能找到最好的医治办法,这蛇如此灵异,应该也是在治伤吧?难道这种灵芝具有治疗的妙用?那条大蛇受了那么重的伤,瞬间止血,如果不是因为它体质特殊,肯定和这种灵芝有关系。没时间多想,李凡将这棵血红色的灵芝捞起来,才发现这种灵芝并不是长在树上,而是生长在水里,只有几根细细的须根与大树相连,他用自己的毛巾包好,小心地放进旅行包里,还是带回去研究一下再说。 出来时,李凡也想过,这种毒蛇是不是将它们灭了?免得祸害其他进入森林里的人,但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大自然是公平的,它会制造出许许多多的物种,会让这些物种各具特色,但也让它们相生相克,不会让其中一种独大,这种生物既然在这里出现,就一定有其生存之道,也一定有它们的天敌,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遭受灭顶之灾。 追上队友很容易,但由于他耽搁了相当长的时间,还是受到了非常的礼遇。朱璐首先跑过来,抓住了李凡的手说: “你怎么这么慢,我们都担心了!”声音颤抖,眼中还有泪痕。再看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关切,刚才他们肯定经过了诸多猜测,李凡心中感动,他说: “我只是看看蛇追上来没有,放心,别的本事不敢说,但对付蛇,我还是有一手的。”众人无言,因为林阳刚才一路跑下来,没有半点不适之感,丝毫没有受伤和中毒的迹象,让众人对他治疗蛇毒的本事是心服口服。 【……第九十四章血芝--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十五章 迷途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易长河很欣慰地看着他的团队,他有理由欣慰,又一次逃拖了死亡!而且收获颇丰!就算下一段旅程不再继续,他们只要把现有的东西带回去,也足够引起轰动。可以说,他们已经完成了预定的目标,甚至还超出了目标。他们还只是学生,不是专家和学者,要求不能太苛刻。 但向导却是暗暗叫苦:他刚才是凭本能反应叫众人向这里逃跑的,现在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在森林中迷路是致命的,且不说各种危险会层出不穷,食物和水都足够要人性命!这个时候如果重新返回还有三分把握能回到蛇群出没的地方,但也说不一定会一头钻进蛇的包围圈,因为这里的树木和地形都没有任何参照,“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也许村子里的那几个打猎老手就是这样迷失在森林中,从而送命的吧?想到这里,这个汉子冷汗直下,看着易长河说: “队长!出问题了。。。我们迷路了!” 易长河还没看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想得很简单,万一不行,回去呗!所以他说: “哦,要不要重新回到迷路之前的地方,再走一遍?” 向导苦着脸: “回去。。。回去我也没把握!” 这句话一说,众人全惊了。 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问题,众人开了第一个会议:讨论下一步的走向。 徐小章建议回去,理由是收获已经够多了,再朝下走恐怕会彻底迷失在这片大森林里,这个时候顺着刚才的脚步回去,应该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向导积极响应这个建议,他也害怕了,500元一天的收入是可观,但万一没命了也是不划算的。易长河也有点动心,因为作为队长,他得考虑更多,如果他的队员万一出什么事,他是无法交待的,作为本次行动的发起者和组织者,他的责任比其他人重得多! 李凡没打算发表意见,因为他不想干预大家的思路,这是他们的路,如何走下去只能是由他们自己来作出选择。 吴倩力主走下去,她的理由是她们这一次出来是本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宗旨来的,这一次行程开局精彩,没有理由在如此好的形势之下放弃。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朱璐居然也和她是同一个想法,看不出来这个娇娇女在受到打击之下,居然愈锉愈坚,勇气反而出来了。她们两个这么一说,其他人就不好说什么了,男子汉的面子还是要的,如果胆子比小姑娘还小,会让人笑话一辈子的。 会议很快有了结果,继续前进,但也不能太盲目,得为回来作好准备,易长河撕裂了一件衣服,在前进的路上每隔几十米就在树上系一根布条作为路标,这种方法本来是最简单的,但出于对向导的信心,在前一段路上没有人想到这一点,这时随着对向导信心的丧失,这种原始方法就用了出来。一路上布条飞舞,就好象是征服这片原始丛林的标志,解决了后顾之忧,众人重新斗志昂扬,一路朝丛林深处进发! 两天了,估计最少也走了几十公里,沿途他们拍下了无数的照片和dv短片,发现了十几种新的动植物,吴倩的大包都装满了,其他人就继续帮她装,由于食物和日用消耗品的减少,总体负重倒也没有增加,那条小黑蛇两天不吃不喝,居然还在玻璃瓶中上冲下突,精力充沛,让众人啧啧称奇。 又到了李凡和朱璐值班的时间了,依然是朱璐值上半夜,李凡值下半夜,李凡已经做好准备让她睡觉,但今天她却说什么也不睡,还不让李凡睡,她要和他说话。 她看着满天的星星,眼睛中lou出迷离的光: “在这无边的大森林里看星星,真的和坐在楼顶上看星星不一样。” “在这个时候还能发出看星星的感慨,你这个小姑娘也和别的小姑娘不一样!”李凡笑眯眯的说。 朱璐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李凡说: “你也和别人不一样,直到今天我还是想不通你怎么能这么快地治疗林阳的伤和毒。”她停顿了一下说:“我家是开药店的,我见过许多大夫,但治毒的功夫没人比得上你。” 李凡轻松地说: “只要是做这一行的,都有一两手绝活,这不足为奇!” “那倒也是,我家的黄老师傅就特别会治拖头发的病,也有一手绝活。。。哪天,你要掉头发了,我让他给你治!”正在李凡哭笑不得的时候,她又说了一句让李凡感谢的话:“要不,你到我家医院去上班,好不好?” “那可不好!”李凡笑了:“那样,我见到你了,还不得叫你老板啊?” “叫我老板怎么啦?别人叫我还不答应呢!我是看你。。。还顺眼!”朱璐又笑嘻嘻补了一句:“我是未来的老板,这个时候你还是叫我。。。白云吧。” 李凡心中动了一下:那棵血红色的灵芝还在自己包里,也不知是什么用途,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医生之类的,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家里有不有这方面的人才,帮自己搞一下鉴定。 “那好,白云!你家里有不有搞药物研究的人啊?” 朱璐说: “当然有,还有好多呢,你是不是有什么药物啊,先让我看看!”居然手就伸出来了。 这么性急!李凡说: “给你看也不懂,还是等到你家那些专家面前再说吧。” 朱璐当然又是大发娇嗔,折腾了半天忽然说: “好冷!” 看到她娇滴滴的模样,李凡说: “你还是先回帐篷去睡吧,我一人值班就行。” 朱璐不干: “不行,规矩不能破!就得我守!”慷慨激昂的言辞之后又说:“上次是累了,才让你。。。拣了个便宜!” 李凡奇怪: “我拣什么便宜了?帮你守了大半夜,这算便宜?” 朱璐给了他一巴掌: “你还做什么了?你。。。你抱了我!这还不是便宜?谁知道做没做。。。其它的事。。。你以为。。。。” 李凡愣住了:这年头做点好事为什么这么难啊? 朱璐已经kao在他的肩头: “算了,我不怪你了!我原谅你了!”这丫头不但原谅了他,看样子还打算继续原谅他,因为她的半边身子已经kao在李凡的怀里,手还塞进他的衣服里,那里暖和!这个姑娘对他有好感,李凡知道,他也觉得她很可爱,但他心里还有一个人,另外还背负着一个沉重的感情债——对索玛的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得不逃避感情问题了,否则,他会在感情之海里迷路,比这片大森林里迷路更让他无法回头。 从侧面看过去,朱璐的脸上布满红晕,这个时候的她才象一个成熟的大姑娘。 【……第九十五章迷途--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十六章 谷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四天头上,前面树木渐渐稀疏,看样子好象快走出大森林了,众人的热情空前高涨,行进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中午时分,前面发出一声欢叫,李凡跑上前去,眼前霍然开朗,前面已经没有了树木,而是一个断崖,他们就站在悬崖顶上,下面是一个深谷,怕不有上百米深。山谷不能让他们惊奇,他们惊奇的是山谷那边还有一座悬崖,那边的悬崖更高,比他们所站的地方还要高出许多,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瀑布,湍急的水流从几百米高的悬崖顶飞泻而下,那份气势铺天盖地而来,仿佛周围什么都不存在,就只有那面大瀑布,尽管还有几百米远,但李凡好象感觉到那水流带动空气,形成一阵阵的山风,不断地扑面吹来。 瀑布下面是一个潭,从这个角度看,那个潭好小,就象是山谷的一只眼睛,正看着这个方向。那座悬崖非常高,但还不是最高的,它身后还有一座白色的雪山,雪山的上半截隐藏在云雾之中,也不知到底有多高。 向导看着对面的雪山,突然跪了下来,虔诚地祷告了一会儿,站起来说: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山谷,那座山就是神山,你们叫它麻里雪山。” 到了!终于看到了这个神秘的山谷,地球上最后的处女地!这个地方不知平静了多少年,也许几万年,也许几亿年,但现在,它终于迎来了来自文明世界的第一批客人,它会高兴吗?李凡看着那个深碧色的水潭,那潭象是山谷张开的眼睛,也在平静地看着他。 众人欢呼雀跃! 从这里下到谷底并不难,因为这个坡度并不特别陡,只要走慢点,还是可以下到谷底的。到了瀑布下面,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才叫震撼!眼前除了水雾什么也看不清,耳朵里除了水声什么也听不清,那个从上面看起来很小的潭这时也lou出了本来面目,足有方圆上千平方米,又哪里小了?潭水极清澈,看水的颜色这个潭应该极深,越接近瀑布越深,可能是亿万年的冲刷已经将这下面冲成了一个无法估算的深度吧。潭水在东南角溢出了一个缺口,形成了一个近十米宽的小河,河中全是鹅卵石,河水在石头上面流过,形成了一层起伏不平的水波,在阳光下映出迷人的鳞光。 众人都集中在东南角这个小河边,这四天来一直在丛林中穿行,水是极宝贵的,大家早忘了什么叫洗脸了,两个女孩子每天都是用手巾沾点lou水在脸上擦擦,四天下来,效果当然是有点类似小花猫了,这个时候见了水,当然是第一件事就是恢复美丽的容颜。但手一进入这动人无比的水中,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哆嗦起来:这水太凉了!恐怕也就0度左右吧! 李凡坐在水潭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伙伴们在水中洗脸,将水壶重新灌满水,有了水,他的心放下了,在丛林中,他无所畏惧,但是水的问题让他担心,如果没有食物,他可以杀野兽,吴倩也认识许多可以吃的植物,但如果没有水,他也没有办法,丛林中有水的地方多数是沼泽地,这里面的水是不能喝的。 突然,他眼角扫到水潭里面好象有一条长长的黑影,在潭里转了一圈。是什么?这么冷的水中可能有生物吗?会不会是远古生物?当然也有可能是水波在动,水面映照着悬崖上的什么东西让自己看花了眼。看看众人,只见大家都在小河边各自在整理行囊,没有注意自己,李凡屈指一弹,一股能量哧地一声穿破水面,直向潭底深处射去,没有动静,看来是自己眼花了。 李凡从石头上下来,因为朱璐在喊他,这个小姑娘现在越来越喜欢喊他了,大到下不了山,要他扶着,小到看看她背后有没有什么虫子,都要喊他。这时候喊他却是要他去喝水,这么好的矿泉水当然要喝个痛快。李凡听到她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不停地喊他时,心中竟然充满了温暖,他觉得他有点迷失在她那双小酒窝里了。他一边摇头一边起身的时候,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清澈的水面上莫名其妙地泛起了一丝血红色。 这个山谷并不长,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就象是一个死胡同,四面都是高山,探险队员在山谷中的两天是整个探险行程中最轻松惬意的两天,整天就是拿着摄像机和数码相机到处拍,易长河还拿出了一面2平方的中国国旗,与所有的队员在瀑布前面合影,李凡拒绝了参加他们的合影,在整个探险活动中,他也有意识地不进入别人的镜头,由于他的躲避动作非常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他是刻意为之,以致于后来他们的照片在学校展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所有人的照片里都没有这个帅小伙的正面头像和侧面头像,而是清一色的背面头像,让这个小队集体惊奇了一把,这是后话。 闲下来的时候,朱璐就拉着李凡到处跑,看不出来这个小丫头精力会这么好,她是真正进入了状态,旅游的状态!她还突发奇想,上雪山去看看!这个疯狂的想法居然得到了李凡的满口答应,他也早就想上去看看了,这在当地人眼中的神山到底神在哪里?但是,这个想法一提出来,立刻被无情否决,反应最激烈的不是队长易长河,而是向导!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但对这座山却是有着无比的虔诚,也有着无比的敬畏,他严肃地说: “这山上有神仙,任何上去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朱璐不以为然,说: “你们那里的传说是假的,你们不是说这森林里有鬼吗?你找一个我们看看啊?” 向导对这个娇气的小姑娘无可奈何。 易长河却反对说: “当地人的传说总是有一定道理的,象有鬼的传说恐怕也是经过许多人的性命换回来的经验之谈,那些瘴气、蛇和迷路的危险难道不比鬼还可怕?我们没有死在那片森林只是幸运而已,怎么能这么大意?我不赞成上雪山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们的行程已经结束,整个探险目标已经全部实现;第二是我们的食物要完了,得赶快回去,否则后果难料。所以,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 大道理经这位队伍的最高首脑这么一摆,朱璐嘟着嘴无话可说,用眼睛不停地向李凡示意,想叫他说句话,因为队长就听他的话,但是李凡好象没看见她的眼色,只是望着雪山出神,让朱璐恨得牙痒痒的。 【……第九十六章谷--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十七章 雪莲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看着雪山在出神,这座山在阳光下lou出了本来面目,比预想的还要高。从山谷中看山顶,需要将头仰起才行,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时间上并不成问题,至少对于李凡本人而言,现在才上午九点左右,今天白天还有近十个小时,足够他将这座山跑个来回,但如果整个小队一起上山,时间肯定是不够,拖男带女的难度比他一个要大得多。好吧,他决定了!他们探险小分队的行程已经结束,李凡自己的行程才刚刚开始,看这座山的气势和险峻,也只有它配得上让他激动和兴奋一下了。 李凡悄悄地溜出帐篷,正在寻找上山的路,朱璐小丫头也跟上来了,走到他身后说: “我们悄悄地上去,好不好?他们这群胆小鬼!” 李凡吃了一惊:看不出这个小丫头还和他有些默契,只是她行吗?不会要他背她上去吧? 看出他的犹豫,朱璐不高兴了: “原来你也是胆小鬼!亏我还对你。。。这么好!” 李凡看不出她对他怎么个好法,但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胆小鬼: “行啊,只是你行吗?背一个人上雪山我可还没有这种本事!” 朱璐不服气: “你瞧不起人!谁要你背是小狗!” 于是,李凡无话可说,只有带着这个累赘上山,幸好这个累赘并不重,李凡拉着她上那座悬崖并没有费多大的劲。悬崖顶上并不象他们开始想象的那样长满树木,而是一个光秃秃的平台,一条小河从雪山深处流出来,从这里流下山谷形成那个气势磅礴的大瀑布,从这个角度看那条山谷,刚才的帐篷就象是一只蜘蛛,深潭就象是一只装满绿茶的茶杯,连对面的悬崖也尽收眼底,连绵起伏的森林一望无际,别有一番天地,朱璐高兴得手舞足蹈,不停地拍照留念,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他们不来,这回让他们后悔死!” 李凡也感慨万端,原来只需要换一个角度,就会发现无限的风光,世上万事万物也都是一个理。自己这一年多来东奔西走,惩黑扫毒,外人看起来风光无限,自己却是无奈地忍受孤独和寂寞,心底的秘密没有任何人可以分享,连普通人的快乐都享受不到,是不是应该做一做普通人,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一看自己,或许就可以发现一个新的天地。看了看正在四处跑动的朱璐,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他的嘴角lou出了一丝微笑:或许就象这个小丫头说的,去做一个医生,给普通老百姓看看病。反正自己时间多的是,要做的事也就是等待,等待遗忘!等待民众忘记他这个人,他才可以真正象一个普通人一样去追寻自己的快乐!李凡希望能做一个快乐的旅行者,胜过做一名孤独的英雄。 就象人病了才需要医生一样,社会有病了才需要英雄,英雄就是社会的医生!如果哪天这个社会不再需要英雄了,就表示这个社会已经健康。 龙是传说中的守护神,代表的是正义,也代表着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中华游龙已经唤醒了中国百姓心中的那份豪情与正义,也唤醒了政府有关部门的正义,看当前的发展趋势,如果政府继续加大社会综合治理的力度,老百姓继续将这种精神延续,这个世界终究可以成为民众生活的乐园,这个世界也就真的不再需要英雄! 解开了这个心结,李凡感觉到轻松惬意无比! 站在悬崖顶上,河水从脚下流过,看着朱璐小姑娘象一个快乐的天使在风中跳舞,衣袂飘飞,李凡觉得自己好象也要飞起来。 雪山就在前面,似乎只有一步之遥,又好象是遥不可及。李凡看着朱璐: “你还要上吗?” 朱璐调皮地一笑: “为什么不?” 李凡拉住她的手,说: “好!我们上山!什么时候支持不住了出声!” 半山腰,雪已经及膝了,虽然已经完全由李凡来拉,但朱璐仍然一脸的通红,她不出声,显然还不服输!但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个断崖,这个断崖呈90度,上面光秃秃的连一棵树都没有,就算李凡上去也得全力施展轻功才行,朱璐已经不可能再上了。朱璐沮丧地看着这面断崖,忽然,她的目光被什么东西吸引,那离地十几丈高的地方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中间好象还有一点红色,与周围灰色的岩石相映显得很明显。雪莲!她家是医生世家,她从小就知道雪莲,也见过!知道这种东西有很好的药效,但吸引她的并不是这种东西的医用效果,而是一个神奇的传说:如果有人亲手把这种圣洁的雪莲花采下来送给自己的心上人,那么两人的爱情就经过了雪山之神的祝福,就能地久天长! 眼前有一个人,面前有一朵雪莲花,心中有一个传说,这一切好象是天意!朱璐看着李凡,眼中有很奇怪的光: “那上面有一朵雪莲花!” 李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不错,一朵好大的雪莲花!他的眼力可比朱璐强多了,他不但看清了雪莲的轮廓,还看到那中心的粉红色的花蕊,圣洁中带有妩媚,漂亮动人无比!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用不着说话,朱璐当然想要这朵漂亮的花,她想要当然是送给她了,他并不知道那个神奇的传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小丫头心中有多么的激动,甚至激动得让她忘记了采花的危险性了。 这个断崖对于李凡而言并不危险,但他也得作出尽力的模样,很快,在李凡各种惊险动作和朱璐一声声惊叫中,李凡来到了雪莲旁边,伸手摘下了这个小脸盆那么大的雪莲花,望着下面30多米处的小丫头微笑,但他的微笑僵在了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朱璐身后出现了两个白色的怪物,个子比小姑娘高一倍,直立行走,一身白毛垂地,在雪地就象是两个白色的幽灵。小姑娘全神贯注地看着这边,丝毫没有发觉身后起了变化。 李凡一声大叫: “快跑!” 朱璐惊讶地一回头,马上一声尖叫,没命地向断崖这边跑去,李凡也顾不了太多,在崖壁上飞快地滑下,一瞬间站在朱璐面前,朱璐想也不想就扑进他的怀里,还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中。 李凡抱了抱怀中的姑娘,抬头面对两个追赶上来的怪物,这是两个高达2米开外的东西,形体特征有点象人,也是四肢,两脚直立,两只手上也有手指,不过每只手上的手指头只有四个,头部尖尖的,眼睛很大,牙齿很长很锋利,在口中发出寒光。 这两个东西看到李凡突然而下,好象吃了一惊,前面的一个忽然回头和后面的一个面对面,嘴里发出一种怪声,好象在用它们的语言交流,这让李凡吃惊不小,看来这两个东西还是智慧生物,虽然不知其程度如何,但从可以熟练地掌握语言这一点来看,应该比猩猩还要高级得多。这难道就是山民眼中的神仙?李凡拍拍朱璐的背部,将她推开,小姑娘从他怀里出来,立刻又躲到他的背后,在他后面悄悄地打量这两个突然出现的怪物。 这两个怪物一阵交流之后,突然分开,一个从前面向李凡抓来,一个绕过李凡,向朱璐抓来,别看这两个东西身体高大,但在雪地上却行动如风,一瞬间就已经来到!在朱璐的惊叫声中,李凡一手抓住面前伸过来的手,一脚后踢,正好踢在向朱璐扑过来的那个怪物的脚上,那个怪物立刻扑倒在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李凡这一脚并没有用破坏力量,对于这种未知生物,他不愿意轻下杀手,但也够它受的,足够它倒地!而李凡手中的这个怪物更是动弹不得,虽然它比李凡要高出一个头,块头也大得多,但在李凡的手下却全无还手之力。 李凡也不为己甚,将这个已经无法再进攻的怪物一推,转身拉过有些失神的朱璐退后三步,平静地看着这两个怪物。那个没有受伤的怪物走到被李凡踢了一脚倒地的怪物身边,扶起它,眼睛看着李凡,好象有一种惧意!李凡对着它们微微一笑,它们好象也放松了下来。这还真的是一种智慧生物! 朱璐已经恢复过来,她拉着李凡的衣袖说: “这是什么怪物呀?” 李凡说: “这可能是这雪山的守护者吧?” 朱璐说: “这里什么也没有,有什么好守的?” 李凡笑了: “这是它们的领地,在这里,他们是原始居民,我们是不速之客,而且在他们眼里,我们才是怪物!” 【……第九十七章雪莲--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十八章 归程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两个怪物已经离开了,其中一个还远远地回头,看了李凡和朱璐一眼,这一眼让本来已经放松的小姑娘又是一阵哆嗦。 李凡看着朱璐说: “回去吧!” 小丫头没办法地答应,突然又说: “吴倩没来,真可惜!” “怎么了?”李凡问。 “那两个雪人这么奇怪,她要知道了还不得高兴死!” 李凡严肃地拉着她的手说: “我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吗?” 朱璐奇怪地说: “什么事呀?这么严肃!” 李凡说: “回去后,这两个雪人的事别向别人提起好吗?” 朱璐睁大眼睛: “为什么?这不也是一个发现成果吗?” 李凡叹气: “象这种智慧生物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我们今天贸然闯入它们的领地已经是冒失了,如果让更多的人知道它们的存在,它们就会时刻面临着人类的入侵,就会丧失宁静的生活,甚至会失去它们整个种族延续的基础。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并不需要人的意志来主宰,而是应该由大自然来主宰,也只有大自然能创造一个和谐的世界。” 朱璐打量着他: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好象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好吧,我听你的,不说!就把它当作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伸出手来,显然是要击掌盟誓。 李凡也伸出手来,掌中是一朵花——白色、圣洁的雪莲花!这朵花是那么大,大得就好象是一束花,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围着粉红的花心,在雪山与阳光的映照下,发出圣洁而又迷人的光。映照得小姑娘的脸也变得娇艳! 李凡将花递过来说: “送给你!” 朱璐激动地接过来,捧到脸上深深吸气,一股清香立刻充斥全身,她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唱歌!他送她雪莲花了,他亲手摘下来的雪莲花!她觉得这就是他的心!这就是那个神奇的传说!雪山之神这时候一定有那高高的山顶上看着他们!这一刻,全身的疲惫都不复存在,雪山的寒冷也不存在,只有浓浓的温暖在她心头荡漾。 回到了营地,众人都在翘首期盼,看到他们顺利回来,无不欣慰,对他们这次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易长河不好多说什么,一方面李凡并不是他的队员,另一方面李凡又帮了他那么多。但李凡还是真诚地道歉,为他的私自行动道歉。 回程的路要好走得多,但一个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还是来了:食物危机!为了最大限度地为自己减少负重,他们只带了十天的饮食,本来以为十天时间足够了,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探险是要花费体力的,在体力大量消耗的时候,人的食量会大大增加,所以,他们到达山谷的时候,吃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了,再两天消耗下来,等他们重新进入森林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食物。只有几大袋子的标本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队伍开了第二次会议,成立了以吴倩为组长的食物搜寻小组,确定了由吴倩来指示样本,再由男同志去采集的基本方案。 吴倩果然不负众望,一上午时间认出了十几种可以食用的蘑菇和几种可以食用的植物果实和叶子,但是寻找这些东西却也并不容易,最关键的原因是森林里不同于自家菜地,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出现一个人去找食物,再全体人员去找这个人的局面,在经历了几次这种让人心惊肉跳的险事之后,队长易长河作出了一个硬性规定:所有人寻找食物必须成一条长线,每个人与第二个人间隔十几米,将8个人延伸成一根近百米长的长绳子,将其中的一头固定在营地,再以此为中心,在百米半径范围内展开搜索,还别说,这种办法还真效,既能保证食物的供给,又不至于迷路,kao这种方法,三天后,众人走出了大森林,回到了出发时的那个小山村。 这次探险任务艰巨无比,出发前每个人都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打算为这次行动付出代价,只要能有所收获,付出代价他(她)们也心甘情愿!但他们没有想到,这次他们收获之丰出乎意料之外,而且居然无一伤亡!简直是有如神助!李凡在前半段旅程中出手过几次,但在回来的路上,整个探险队伍已经进入了状态,组织有序、分工合理,特别是在应付食物危机这个问题上,比他所设想的还要好得多!看到这支队伍终于走向成熟,他的内心也充满了欣慰。 向导坚决不收他的5000元费用,他说:这次出门,他并没有帮到什么,甚至还kao人救命才能回来,他没脸收这个钱。 易长河说: “这一路生死与共,已经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了。这一次能如此圆满,也与你分不开,这5000元你拿着!如果觉得不过意,就请我们到你家里去,好好地休息几天!” 向导这才接过钱,开心地邀请这帮真诚的朋友去他家。 休整了三天之后,已经到了5月12日,再不回去恐怕学校得派救援大队了,于是,辞别热情挽留的乡亲们,探险小队踏上了归程。 到了杭州大学校门口,李凡停住了脚步。 易长河看着这个十几天来生死与共的队友说: “你真的不参加这次欢迎仪式?” 李凡微笑: “我这人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就不去了。” 易长河说: “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只是,我要代表这个小队和游龙会向你表示感谢!谢谢你这十几天来的精彩表现,在你身上,我看出来,你和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是有着英雄情结的人!” 李凡平静的说: “这十几天来,你们完成了一个梦想,实现了一个奇迹,你们不光是有英雄情结,你们根本就是英雄!只要认真去做事,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英雄!” “说得好!就让我们认真地去面对今后的每一天,虽然我们比不了中华游龙的能力,做不了超级英雄,但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成为平民英雄!这个社会也需要象我们这样普普通通的平民英雄!”易长河激动地说。 李凡也激动地说: “我想,这才是中华游龙真正想看到的!” 两双手握在一起,还陆续有新的手加入进来! 探险小队已经走进了大门,朱璐还拉着李凡的手,她说: “你一定要在宾馆里等我!我明天就来找你!”说完把自己轻轻地在他怀里贴了一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睛里光芒闪动! 【……第九十八章归程--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九十九章 无限风光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又回到了西湖边,十几天不见,这湖水好象又有了变化,似乎更多了几分生机。 李凡知道朱璐今天会来找他,但他没想到和朱璐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李凡后,朱璐介绍说: “蓝天,这是我爸爸!” 这个中年男人穿着打扮平常,但眉宇间自有一份气势,好象习惯于发号施令,但这时他只是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个帅气的小伙子,一言不发! 李凡微笑着向这个男人伸出手: “朱先生你好!” 朱仲平伸出手来,他看出了两件事,这个男孩实在是很有风度,第二是这个人让人看不透。他在商场摸爬滚打数十年,又领导着一个医药王国,手下的员工数千,自然有一手看人识人的本事,但他看不穿眼前这个人,他面对自己轻松从容,他的眼睛清澈淡泊,似乎很单纯,又似乎很成熟,就象是他的名字一样,蓝天!宁静而又高远!他有点明白女儿的心思了,这个小丫头专程拉着他来,并不仅仅是为了谢谢他这么简单,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他说: “我今天来,是想感谢你在森林中救了我女儿的性命的!” 李凡摇头: “在森林中,我们整个小队是一个整体,就象一个人身上的各个器官,说不上谁帮谁,更用不着谁谢谁,就象后来,她们采蘑菇,我吃蘑菇,我也不会向她们说一声谢谢!” “好,有气度!”朱仲平点头:“你的话也为我解开了一个疑团。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们一个没有任何专业经验的队伍居然能获得如此大的成功,而且毫发无伤,曾一度让我疑惑,原来答案就在你这句话中:整体意识!八个人能象一个人身上的各个器官一样地协调配合,还有何事不可为?” “正是如此!”李凡说:“其实我也正有事想找你!” “哦?”朱仲平说:“什么事?” 李凡说: “我有一样东西想找个人作一个鉴定,听朱璐说你家是医术世家,应该是最合适的。” 朱璐横了他一眼: “一路上还神秘兮兮的,快拿出来!”手又伸出来了,还是这么性急! 李凡走进卫生间,一会儿双手捧着一个小玻璃鱼缸,鱼缸里没有鱼,却有一样血红色的东西漂浮在水面上,一点红色的汁液流进水里,水已经变得淡红。 “好漂亮!”朱璐已经在发出惊叹:“这是什么呀?好象是灵芝!” 的确是灵芝的形状!朱仲平已经在仔细观察,但从没听说过灵芝有血红色的。他抬头: “我也一时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你是从哪里发现的?” 李凡说: “这个东西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应该是可以治疗外伤的。待会儿你们带回去研究一下不就行了?” 不用老爸开口,朱璐已经接过了小鱼缸,歪着头开始了研究。 朱仲平笑了,看着李凡说: “我们商量一件事如何?” “请说!” 朱仲平说: “听朱璐说你有一手治疗蛇毒的绝技,神乎其神!不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到我医院里来上班!工资待遇从优!” 李凡笑了: “小姑娘就爱大惊小怪,其实治毒疗伤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朱璐不干了: “谁大惊小怪了?有点本事也不用太谦虚,谦虚过头就是虚伪了!爽快点,来不来?不来拉倒!” 李凡微笑: “我有一个条件。” 朱仲平说: “请讲!” 李凡平静地说: “我性格懒散,可能遵守不了你们医院的时间规定,不能坐班,而且,一般的病例我也不接,确有疑难问题,可以电话联系,只要我在本地,我可以迅速赶到。” “这没问题!”朱仲平一口答应:“还有其它的吗?” “另外,”李凡微笑:“我倾向于与你合作,而不是做你的雇员。所以,你也不用按月给我发工资!” 朱仲平说: “为什么?” 朱璐笑了: “我知道!他不愿意叫我老板!” 朱仲平望着女儿的小酒窝,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几天下来,蓝天这个名字已经在平安医院人事处挂了号,而且不用李凡开口,以蓝天为名字的身份证件和行医证件都送到了他的手中,他不禁发出感叹:看来这朱家在这块天地能量不小! 李凡拒绝了朱家给他的四居室房子,而是自己出资在旅馆里租了一个单人间,这里房间有人整理,甚至衣服都有人洗,比自己一个人住公房舒服得多。这个旅馆位于西湖边,这个房间的窗子打开正好面对断桥。在杨柳风中,或许自己也有机会见证一些痴男怨女在断桥上的生离死别吧? 朱璐敲开了他的房门,她带来了两组消息,一组是:探险小队这次共计发现了11种新的植物物种,3种新的动物物种,拍下了共计452张各种照片,真实而完整地记录下了那个处女山谷的开发过程。由于收获空前,所以得到了最大的荣誉,被国家有关部委授予“爱国先锋队”的称号。个人也都有回报,易长河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并和吴倩、林阳一起内定为留校任教;徐小章正在构思系列画作:《峡谷风》系列,还没开始画就已经与省绘画周刊签约,得到了第一笔稿费;王宏的纪实文学《开发之路》也已经写了近2万字,十几家出版社抢着发表。这些时候,小组成员天天亮相作报告,比探险时还累。 第二组消息是:血红灵芝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效果惊人,父亲叫他去当面谈。 这两个消息李凡都在意料之中,他笑笑说: “你好象忘了一个人!” “谁呀?”朱璐问。 “你自己呀,他们都是这么风光,你也该有一定的举动,否则你肯定坐不住!”李凡盯着她。 朱璐脸上的小酒窝慢慢地加深: “你怎么对我这么了解呀?。。。我的mtv也快开拍了,歌词是我自己写的,你帮我看看!” “雾被风儿吹去, 雪在山顶留连, 你在山崖间开放, lou出圣洁的容颜, 雪山的精灵, 美丽的雪莲! 有个美丽传说, 仿佛来自天边, 如果你亲手摘下, 送给心中的姑娘, 她将是你的 最美的梦想! 你我已经相约, 在这美丽雪山, 不管你身在何处, 也不管我在何方, 我们这份约定, 终将地久天长!” 李凡看得直犯糊涂,还有这种见鬼的传说?都是不读书惹的祸啊!什么不好送,偏要送这种跟传说挂钩的东西,不是自己找别扭吗?还别说,这个小丫头还有点文采,写得清新自然。看了看朱璐,只见她正扭头看着窗外的断桥,脖子间一片嫣红。 【……第九十九章无限风光--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三篇 隐龙篇 第一百章 奇效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最能从容面对的是自己的生死,最不能从容面对的是自己的感情。 这一年多来,孙琴、徐小娟、沈媛、向岚、杨月以及现在的朱璐都曾向他表示过好感,但他心中只有两个人,最重要的当然是那个在海边把自己给了他的那个女孩。 孙琴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温柔的,更不是家底最好、最有发展前途的,但他就是忘不了她,也许是她在海边孤独地看海的身影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也许是她的身体的柔美和肉欲的激情还残留在他脑中!但是,现在,她还能回到他身边吗? 他心中另外一个人却是他不愿意想起的人:索玛!这个女人是他心中永远的愧疚,如果他有一个真正不愿意让人家知道的秘密的话,无疑就是这个了。也只有这一个人才可以让他的豪气彻底散尽,让他无法面对自己的良知。 他看着不说话、但又好象已经说出了她全部想说的话的朱璐,有点尴尬地说: “你还真会编,连传说都能编出来!” 朱璐瞪着他: “没有人能编造传说,美丽的传说是流传下来的,不是编出来有!难道你。。。没听过?” 李凡苦笑: “我还真没听过!” 朱璐盯着他,好象要探查他全部的秘密,忽然一笑: “现在听说也不迟!” 李凡说: “这不一样。。。对不起,朱璐!你可能误会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他觉得他这话好难出口,但他还是得告诉她。 朱璐脸色慢慢发白,看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李凡叹气: “人的心真是好奇怪,可能好大,大得能容得下天和地,又很小,小得只能装下一个人。” 朱璐一颗珠泪慢慢滚下,她别过头,好半天才说: “你呢?你心中装的那个人好吗?” 李凡看着远处的断桥: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在她那扇门里,我是在门里,还是门外。” 朱璐说: “其实在门里和门外并不绝对,是会发生变化的,今天在门里,明天可能在门外,她的那扇门是这样,你的门也一样!” 道理他懂!李凡当兵的时候,心中的那道门里装的只有张琳,但随着她的一封信,这扇门被打开,他心中就只有空白,后来才把孙琴装进去。他叹息: “可是,我现在是连钥匙都忘了,这门怕是打不开了。对不起了,朱璐,你的这首歌词很美丽,但越美丽的东西越接近错误,你还是把它修改一下吧!” 朱璐摇头: “我不会修改它,要改也得由时间来修改。” 李凡看着她,他不喜欢这种沉闷的气氛,他也不喜欢那对可爱的小酒窝从此隐没: “你就不怕你这歌词流传出去会出事?” 朱璐不懂: “什么?” 李凡微笑: “等你这首新歌唱红大江南北的时候,你就不怕全天下的少男少女都去雪山的悬崖上寻找雪莲,如果出什么安全事故你要负责!” 朱璐的小酒窝果然出来了: “为爱情而死有什么不好?起码比这城市上因为失恋而跳楼要浪漫得多!” 有她的,死亡也可以用浪漫不浪漫来分类! 李凡看着她: “你不是说血红灵芝的鉴定出来了,你父亲找我有事吗?能让这个见多识广的医药巨头为之惊讶的效果也让我期待!” 朱璐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随手拨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四个字: “翠湖宾馆!”就挂了电话,只一会儿功夫,一辆黑色奔驰就开进了停车场。 想不到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有这分气魄,李凡看着她: “不错嘛,有点老板的派头!” 朱璐“卟哧”一笑: “我不是未来的老板吗?先练练手!你要是羡慕,也给你练练?” 李凡摆手: “算了,我不是这块料,还是留着给你慢慢练!” 李凡知道朱家是有钱人,但他没有想到会这么有钱! 光阳大道是本市最好的金融区和商业区,这里的地皮用寸土寸金来形容绝不为过,普通人只要能在这里有个30平方米的门店,光租金收入就足够让他一家四口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但平安医药公司在这里占地5000平方米开外,甚至还有大楼边保留了一块足有几百平方米的花园,奢侈得让人眼红。 这座大楼高9层,药物研究所位于顶层,当李凡和朱璐一起走出电梯的时候,公司老总朱仲平带着秘书在电梯口迎接他,规格之高,让李凡多少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公司的高管人员刚开始对总裁亲自迎接客人有些不理解,待看到这对俊男靓女一起出现的时候,才一个个lou出会心的眼神,原来是女儿和女婿到了,难怪! 朱仲平脸色凝重,和李凡握手后说: “你那东西效果惊人,简直不可想象!” 李凡说: “什么样的效果?” 朱仲平说: “来!我们到实验室去,叫研究所的马老师讲给你听。” 实验室里只有六个人,朱氏父女、李凡和三个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其中一个快60了,戴着眼镜,应该就是马老师了,在朱仲平的示意下,他关上了电动门,打开放映机。 屏幕上出现了一只白老鼠,马老师说: “这是一只普通的小白鼠,因为小白鼠和人的细胞结构颇为相似,所以,我们一般选择这种动物作为临床实验品,这是昨天的实验全过程。” 只见小白鼠腹部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长约一寸,一根透明注射器在它伤口上滴了一滴淡红色的液体,奇变发生,伤口上的血肉好象突然活了过来,慢慢蠕动、交织,很快两片裂开的肉又合在了一起,小白鼠进入了睡眠状态,一根手指伸到它的伤口处,轻轻地抻了一下,看不见伤口,表示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这整个过程只有27分钟! 马老师说: “27分钟伤口愈合!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另外一名研究人员也激动地说: “是啊,如果在外科手术中应用,意义是划时代的。” 朱璐不以为然地说: “这有什么?。。。”她想说她看过更快的,当时李凡将手压在林阳的手上不到5分钟就让他止血、伤口愈合!虽然蛇咬的伤口和刀子划的伤口不太一样,但也足够让她瞧不起这6倍的时间差。但是话说出口她又后悔了,她知道身边这个人不喜欢别人提起他压箱底的绝活,所以她连忙住口不言。 马老师看着她: “大小姐不是学医的,不了解这中间的学问也是正常的。你知道外科手术中最大的事故隐患在哪里吗?在于手术后伤口感染!如果能够让病人在几十分钟内伤口复原,外科手术的成功率将提高几倍,到那时,开刀手术将变得象是打针一样的简单!而且更重要的是,刚才那种淡红色药水还是经过5倍稀释之后得来的,如果直接用那血红色的汁水,估计效果还会更好!” 【……第三篇隐龙篇第一百章奇效--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零一章 风范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朱璐想了半天才说: “如果制成药物卖出去,是不是可以赚很多钱?” 马老师和朱仲平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当然!绝对是财源滚滚!门板都挡不住!” 李凡没有笑,他很平静地问: “马老师,我想问一个问题:这种伤口上的愈合是什么机理在起作用?是这种血芝自身的能量在起作用,还是这种血芝只起到一种催化剂的作用,让被作用的生物体内的能量加速燃烧,加快新陈代谢,从而达到快速治伤的目的?” 这话一出,马老师很惊讶: “蓝医生能够问出这个问题,可见医学造诣不浅。请看下一组图片。” 屏幕上是一串血红的细胞在快速分裂。马老师指着屏幕说: “各位请看,这就是这红色汁水在显微镜下的分裂情况,速度是非常惊人的,但细胞分裂是需要能量支持的,这能量来源就决定刚才蓝医生所说的问题答案。” 李凡感兴趣地说: “能量来源在哪?” 马老师说: “我们做了一个实验,在阳光下,细胞分裂最快,在真空状态下,只要有光,细胞也在分裂,但在黑暗的空间里,细胞就会停止分裂,很明显,这种细胞分裂的能量来源于光能!就好象是一种植物的光合作用!所以说,它并不需要燃烧生物体内的能量作为治伤的代价,甚至还可以通过吸收光能来补充生物体能量的消耗。” 李凡沉思,半响: “你是说,如果用它来治病,不但不会让人有病后虚弱的症状,相反还会让人变得更精神?” 马老师微笑: “正是这样!你说如此神奇的药物,且不说轻松止血,没事还可以为人添点精神,你能说它不是奇迹?” 朱仲平说: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它的价值绝不仅仅是治疗外伤,可能还有更多的功能有待开发!”转向李凡说: “蓝天,东西是你的,你说说吧,打算怎么办?如果你把它卖给我,我会很高兴,价格方面也好商量!” 李凡说: “不知你打算用它来做什么?” 朱仲平奇怪: “这有关系吗?” 李凡说: “有关系!” 朱仲平说: “当然是开发一种新的外伤止血药,主要用于手术中,提高手术成功率,让更多的人活着走下手术台!” 李凡笑了: “那好,我卖给你了!” 朱仲平也笑了: “你连价钱都没问,就卖给我了?” 李凡说: “多少钱我都卖给你了!” “为什么?” 李凡严肃地说 “很简单!你要做的正是我要做的!这东西在你手上比在我手上有用得多,更能实现它的价值。我不把它给你给谁?” 朱仲平动容地说: “面对如此珍贵的宝物而如此淡泊,我生平第一次见到!不过,你大方我也不能小气,我给你1000万元。” 李凡平静地说: “好!我接受!” 朱璐嘟着嘴: “大方是装出来的!这会儿又开始爱钱了!” 李凡笑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拒绝吗?” 朱璐说: “爱钱需要理由吗?” 李凡说: “当然!我的理由是:你家这么有钱,我不在你家赚点钱又找谁去赚?” 朱仲平眼睛里lou出笑容。 看着李凡和朱璐轻松地出门,朱仲平看着马老师说: “老马,你看这个人如何?” 马老师说: “这还用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学造诣,而且豪气干云,办事爽快,有老总当年的风范!” 朱仲平说: “我当年哪有他这样的风范啊,整天患得患失,连累你们几个老伙计也一起操尽了心。我看的是他的眼睛,他说要将血灵芝卖给我时,非常坦然,眼睛里没有患得患失,我说给他1000万时,他眼睛里依然看不见惊喜,对金钱好象没有**,据我看,这个人如果不是相当有钱,就是有相当的志向。绝不是池中之物啊!” 老马笑了: “那是当然,你宝贝女儿何等眼光,看上的人哪里错得了?” 朱仲平叹了口气: “世事难料,谁知道这是福是祸?”他早就看出女儿对这小子有意,可这小子却始终让人看不穿,不过有一点让他比较放心:这男人一身正气,眼睛清澈明亮,绝对不是玩弄女孩子的那种人。 李凡第一次走进了他的工作岗位:平安医院特殊病例科,简称“特病科”或第九科。 九科和一般的科室不一样,只有四、五个人,也清闲得多,两个护士在看护着一个病人,这个病人血管里被刺入了一块小小的金属片,还随着血液在全身流动,这时已经做了一次大型手术,金属块已经被取发出来,正在休养。还真的是特殊病例科,唯一的病例都这么特殊! 看到李凡进来,几名医生纷纷起来向他问好,这些人虽然不知道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却知道送他来的人是什么身份——老总的千金!能让老总的千金亲自相送恐怕就只有她的心上人了,连老总本人都没有这个面子!在这个私立医院里,谁都知道老总的千金是个什么概念,可以让任何人升职,也可以让任何人滚蛋!所以,他们马上找到了今后的主要工作方向:为这位新来的蓝医生服好务!只要他高兴了,还不什么都搞定? 但这位蓝医生并没有给他们多少表现的机会,他只向科长借了几本有关中医理论和基础知识的书就走了,走之前他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说明以后如果有被毒虫咬伤中毒的特殊病例,可以打电话给他,他会赶过来! 李凡并不是学医的,他看着自己那行医资格证有些有愧! 他有一个超级王牌:生命能量!这种能量非常神奇,能够神奇地修复各种生理机能损伤,好象有自主性一样。完全不需要李凡去懂,只要他能使用就行!但李凡是一个喜欢探索的人,他不习惯这种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治疗方式。他需要理论依据!所以他决定恶补一下中医学基础理论,力争让自己的医学知识与现在的身份相符,在下一次被那个马老师表扬时也不至于太窘迫。之所以选择中医,是因为中医理论讲究的是体内各个器官的协调平衡,与李凡自己的特殊体质比较接近。 这一段时间里,他要让外界忘了他,忘得他越彻底,他的亲人就越安全;他也要忘记江湖风雨,忘记得越彻底,他的心就会越平静,这将是一段非常宁静的岁月。在这段岁月里,他要把自己的体内能量好好地弄懂! 【……第一百零一章风范--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零二章 爱情恋歌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太阳在断桥上升起又落下,西湖边的游人衣衫渐少,大街上已是一片裙带飞扬! 一个多月了,西湖已进入了夏天,又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季节! 平安医院的名气开始大了起来,因为这个医院做手术的成功率非常高,比北京的一些大医院都高,其主要原因是他们使用了一种非常神奇的止血药,手术后只需要几个小时,病人的伤口就会恢复;平安制药公司的名气更大,他推出了“血芝”系列产品,有止血灵(平安医院用的就是这种产品)、有康复剂、有口服液,由于都是限量供应,所以价格还比较高,公司的效益就如同这个夏天一样的火! 全国各大高校游龙会相继成立,规模越来越大,特别是杭州大学,参加游龙会的人数占到了学生总人数的一半以上,会长易长河在学校的地位与校长基本等同。游龙会所做的事已不拘限于学校,已经延伸到了各个领域,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宗旨:维护社会的秩序和安定团结、弘扬正义、体现自强不息的精神!决不干扰政府和各职能部门正常地行使职能。原来的探险队成员作为游龙会的元老,在学校地位尊崇,徐小章的《峡谷风》画作和王宏的《开发之路》已经正式出版,好评如潮! 小组共同组织了一次峡谷图片展览,接连开馆十六天还关不了门,连许多国际友人都纷纷前来。图片中最火的照片是朱璐提供的数十幅别人没有的照片,这些照片看山谷的角度完全不同,却更加神秘,特别是有三张照片让人叫绝,一张是对大瀑布的特写,这张照片从上而下,似乎大瀑布就在脚下,一张是森林的全貌,而且是居高临下拍下的,一张是一个雪崖,崖上还有一朵白色的雪莲花。这个小姑娘如何能够一个人取得如此不同寻常的成果,学校的众人议论纷纷,很快,她背后的那个神秘的人浮出水面,有人更是传得活灵活现,说这个人摘下了那朵照片上的雪莲,送给了朱璐,所以才有了她的新歌《雪莲花》。对这些猜测和议论,小组成员也很默契地不正面回答,朱璐更是一概不理,她正在忙着录制她的新歌。 马上要放暑假了,孙琴呆呆地在宿舍窗边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那些欢笑好象离她很遥远。这个暑假将会很漫长,她现在都怕放假了,放假了,别人成双成对地南来北往,而他呢?他又在何方?他为什么就是不回来?她还要等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生一世?她轻轻地说: “你说过,爱情可以有波折,但不能无法回头,我回头了,可你为什么不回头?” 窗外清风起去,带走了她无尽的思念,却有更多的思念又从心头泛起。 李凡抬头,他已经看完了整部中医学理论,这一个多月来,他只到医院去过两次,都是些稍微严重一点的毒虫咬伤患者,李凡甚至连被咬经过都没问,给人家吃了一粒黄色的药片,将手放在伤口上揉搓一下,马上搞定。科里的人原来以为这人只是一个小白脸,kao迷住总裁千金才进的医院,但现在看他治疗虫毒如此轻松,众人才对他转变了印象,那个黄色药片不知是什么东西,居然能不管什么毒统治,让人大开眼界。在讨论中小刘说: “我注意看了,他那药片就好象是三黄片一样大,不知是什么成分,居然这么效!” 他的眼光不差,这东西不光是象三黄片,根本就是三黄片!这种药片没事吃上两粒,有清热解毒之效,但当然不可能对一些离奇的虫毒起作用,起作用的是李凡那几下按摩,随着他功力的加深,李氏按摩法也开始升级,已经不需要过多的接触,只需要有一个东西作为媒介就可以将能量快速传递,本来以李凡的功力,已经可以隔空传递能量了,但治病和伤人不一样,治病需要精确度,所以李凡还不敢作这方面的尝试。 门铃响起,一定又是朱璐。只有这个小姑娘来这里最勤了。 开门,果然是,她进门望着李凡笑,这一个多月来,她已经不再提起爱情的言语,只是经常性地用一种温柔的眼波看着他,在接触他的眼光之后,立刻又象兔子一样地逃离。所以两人倒也能轻松相处。 李凡倒了一杯水: “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猜猜!” 李凡笑了: “你这精灵古怪的姑娘的问题我可猜不出来!” 朱璐lou出小酒窝: “没劲,你猜都不猜!” 两人相视而笑!这是两人初次见面时说的话,这时说出来格外温馨! 朱璐轻声说: “今晚九点十五分,杭州卫视,别忘了!” 李凡抓头: “什么呀?” 朱璐说: “别问,看了就知道!我走了!” 李凡摇头: “这么一点事,还要你跑一趟,打个电话不行啊?” 朱璐瞪他一眼,狠狠地回头,这个木头!难道要一个女孩子说: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去见你一面? 九点十分,李凡准时打开电视,《今日音乐》,心中一动,难道是她的音乐mtv要播放了?果然,主持人用她那江南女子特在的柔媚声音说: “下面我为大家介绍一首新歌,这首歌非常动听,也非常特殊。这首歌的词作者和演唱者是同一个人,而且这里面的背景画面也是她历尽艰辛亲手在野外拍摄的。这个拍摄地不仅美丽,而且神秘,正是目前在社会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峡谷——雅鲁江大峡谷!这个人是谁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美丽的巾帼英雄、大峡谷探险队员朱璐小姐!” 镜头转过,朱璐可爱的笑脸在电视上浮现,她说: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我要感谢我的队友们,在神秘凶险的大森林中、在从未有人类涉足的大峡谷中、在圣洁的雪山之上,是你们帮助了我,否则不会有这首歌。 这首歌叫《雪莲花》!” 音乐响起,先是一段抒情的朗诵: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如果有人亲手摘下一朵雪莲,送给心上的姑娘,他们的爱情就会地久天长。你相信这个传说吗?我相信! 雾被风儿吹去, 雪在山顶留连, 你在山崖间开放, lou出圣洁的容颜, 雪山的精灵, 美丽的雪莲! 。。。。。。” 蓝天、白云、深谷、雪山还有那朵神秘的雪莲共同组成了一幅画,带有远古的神秘气息,也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有天地间的那种宁静高远。 朱璐的声音柔美中带着一点点的忧伤,深深地打入了李凡的心,他还从没有听过这样动人的歌,这画面的神秘、这歌词的精美,这声音的柔美和这曲调的宛转无一不是精品,合在一起简直就一个字:“绝!”没等歌儿唱完,李凡就已知道,这首歌儿必将传遍大江南北,成为新时代的爱情恋歌而伴着无数的恋人一起缠绵。 歌曲已完,余音尝绕梁! 朱璐眼中有泪,主持人眼中亦有泪!作为一个主持人,控制感情是基本功,但这一刻,她也好象被带入了那个美丽的传说,从而想起她最美丽的初恋情怀。她充满深情地说: “观众朋友们,我被深深打动,都有些失态了!对不起!但我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这始终是我们心中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李凡给朱璐打了第一个电话: “祝贺你!你这首歌必将红遍大江南北!” 朱璐轻轻地说: “我只想唱给你一个人听!” 【……第一百零二章爱情恋歌--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零三章 大明星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已经是夏季了,朱璐也已经放了暑假,在易长河的提议下,探险队的全体成员在大学校园酒店里包了一个房间。酒桌上,易长河他们四个男的集体敬了李凡一杯酒,易长河说: “这一个多月来,是我进入大学最风光的一个多月,也是我们其它成员最风光的一个月,我们的梦想都轻松实现,这一切,你的功劳应该是第一,因为你不但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还有另外一个贡献,你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 李凡奇怪: “什么?” 林阳说: “是你的从容!不管是面对什么困难,你始终是那么从容,我们才有信心去面对这一切!我林阳素不服人,对你,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先干为敬!” 吴倩也举起杯,真诚地说: “森林中的十几天是我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那段经历事实上比我们真实的收获还要珍贵得多,因为这是无可替代的,也是不可重复的。你让我敬重!我也喝一杯!”放下酒杯之后又补了一句:“可惜你已经被有的人内定了,否则,我肯定愿意做你的女朋友!” 李凡一杯酒差点倒进领口里:这个女孩子说的话前半截无比郑重,后半截突然转向,让他有些猝不及防。而朱璐还茫然地瞪着大眼睛四处张望,让众人笑得直不起腰,好半天,朱璐总算明白了吴倩话锋所指,自然又是一番打闹。 尽管易长河一伙人都醉了,李凡仍然面为改色,这又让两个女孩子惊讶了一回。于是,在正午的阳光下,两个女孩子一左一右地陪着他坐在河堤的柳阴下。 李凡说: “这西湖我看过这么多遍了,可我总觉得她还是新鲜的。” 吴倩说: “西湖随着四季的更替,她的风光总不相同。” 朱璐说: “我觉得看风景看的就是一个心情!心情好了,什么地方都好看,心情不好,什么时候地方都没什么味!” 李凡笑了: “二位一个感性,一个理性,各有千秋!西湖经此一评,增色不少!” 突然电话响起。 李凡放下电话说: “医院里来了个患者,我得去看看!” “我也去!”朱璐说:“吴倩,你去吗?” 吴倩意味深长地一笑: “算了吧!你是感性动物,如果我硬是不识趣地夹在中间,会破坏你的好心情的!” “不去就不去,说这么多!”朱璐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差点将吴倩弄得掉进西湖里。 九科的门口居然有人守门,见到李凡和朱璐,那个看门的居然把手一伸: “做什么的?” 李凡愣了,看看朱璐,一样地发愣!怎么改规矩了?李凡说: “我是这里的医生,你又是谁?” 那个大汉说: “医生啊?把证件给我看看!” 李凡哭笑不得: “我说你是不是先把证件给我看看?里面出什么事了?还要你来看门?”正要拉着朱璐硬闯,里面传来一个幽雅的声音: “阿军,什么事?” 那个看门的阿军说: “老板,是一个医生和一个女孩。他们要进去!” “哦,医生啊,就让他进来吧!”那个声音说。 李凡拉着朱璐进门,小姑娘还气鼓鼓的。 里面除了四个医生之外,就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这个女人也戴着宽大的墨镜,遮盖住了大半边脸,她正在椅子上稳稳当当地坐着,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她后面。看到李凡他们进来,那个女人脸朝向这边,淡淡地说: “你们是医生?” 李凡心头不畅: “我说怎么改规矩了,进自己的办公室居然还要通报,原来是你在作怪!” 科长拉拉他的手: “她是。。。晏琼!” 朱璐吓了一跳,这个晏琼是红透半边天的一个影视双栖大明星,长得美丽非凡,演技出众,是朱璐最喜欢的偶像。这时看到自己的偶像就在面前,小姑娘呆了,刚才一肚子的气也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李凡知道晏琼,但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在他心目中,这无非就是一个从事演艺事业的人,和环卫所挑大粪的也没什么区别!他说: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晏琼没有等到熟悉的笑脸和寒暄,有些意外: “你是这里的医生?”语气已经和缓了许多。 “我是,他们几个也都是,请问你有什么事?” 科长上前陪着笑脸: “晏小姐,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疗毒医生,叫蓝天!” 晏琼看着他说: “瞧你挺年轻的,做这一行多久了?” 李凡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晏琼!你是不相信我了?那,你可以走了!” 那个戴墨镜的男子说: “你怎么说话的?” 李凡淡淡地说: “那得看她怎么说话了,平时,我是最有风度的,这一点,朱璐可以作证!” 朱璐已经站在李凡这一边: “就是!” 晏琼轻轻一摆手: “有本事的人大都有点与众不同的脾气,看来这位医生肯定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果然是一个演戏的,下台阶的本领非凡! 李凡笑了: “我这人不一样!本事没多少,脾气却不小!说吧!什么事?” “我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听说蓝医生治毒的本领非凡,所以就找你看看!”晏琼说。 “是毒虫咬伤还是服毒?”李凡平静地问。 晏琼困惑地说: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李凡疑惑地问。 晏琼说: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我在南方拍戏,回来后就感觉全身酸软,我以为是感冒了,也没把它当大事了,可是,这一个月下来,酸软的感觉始终没有改变,而且,你看。。。”摘下了墨镜,只见她一双美丽的眼睛居然变成了血红色!显得非常诡异。她又随手把眼镜戴上,她只一摘一戴只有李凡和科长两个人看清她的眼睛。她接着说: “我到几家大医院都去看过,但他们的意见始终不统一,有的说是上火,有的说是肝功能失调,最后通过血液化验,才发现血液中居然有许多病毒,这些病毒杀不了,清不了,我。。。我的眼睛快看不见了!”说着有些哽咽,两颗清泪慢慢流出来。 原来她戴着墨镜倒不是显派,而是不愿意别人看见她充血的眼睛,让人看门不让别人进入虽然有些过分,却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看到她的眼泪,李凡心有些软,说: “好了!你到这里来就是我的病人,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第一百零三章大明星--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零四章 疗毒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晏琼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这一个多月来,她是走遍了全国各家大医院,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去偷偷摸摸地回,生怕被人知道自己的一双妖怪眼睛,如果真的传出去,她的演艺形象将极大受损,但还是每次都失望,千篇一律地被认出来,千篇一律地治不好,就好象所有医院的医生认人的本事远远高于他们看病的本事。这平安医院作为一家小小的私立医院能够进入她的视野,其实只是因为它的名字取得好,平安!晏琼现在太需要这个预兆和祝福了,一个多月的奔波,一个多月的时间折磨让她多少有了些宿命的观点,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种安慰。别人无法安慰自己,就让自己来安慰自己吧! 李凡没把这种病毒放在心上,他的生命能量让他有理由轻视一切的病毒。只要人的生理机能还没有全部丧失,他就可以给病人生的希望。他最大的难题是如何隐藏自己的秘密,如何不让自己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看着李凡坐在晏琼对面发呆,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在琢磨如何治毒,绝没有人想到他想的却是如何隐藏自己的真实本事! 十分钟后,李凡站了起来: “到里面来吧,朱璐也来,其他人就不必来了!” 没有人有异议,因为这要求合情合理,他也不可能有什么歪心,因为没有人会在起歪心的时候还带着自己的女友。 晏琼和朱璐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玻璃瓶,上面没有任何标签,里面有几片黄色的药片,这就是医生们口中传得神乎其神的解毒片?真的也可以解这许多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怪毒?李凡嘱咐朱璐给她倒了一杯水,将黄色药片给她服下,晏琼服下后没有任何感觉,李凡说: “我来给你搭搭脉,看看药力的运行情况!” 伸手拉住晏琼白嫩的左手,晏琼倒没什么反应,朱璐却有了心事:他以前治毒都要给病人按摩,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在大明星身上大展手脚,他会不会错过?如果自己在旁边看着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按摩,会不会感觉不舒服? 幸好,朱璐所担心的事始终没有出现,晏琼却已经睡着了,李凡轻轻拉起朱璐的手说: “我们出去!让她睡会儿!” 朱璐惊奇地问: “这就行了?” 李凡平静地说: “行了,好不好得了得看她的造化了,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了!” 朱璐红着脸说: “你不。。。”伸手做了个按摩的动作,而且她所做的动作还有点夸张变形。 李凡笑了: “她一个女人,我怎么好给她按摩?走吧!” 朱璐满意地点头,就得这样!这样才是好男人! 晏琼直睡了两个小时还没醒,科室的众人早就开始了他们熟练的拍马屁程序,围着总裁千金和她男朋友的身边打转,茶水一完立刻加水,害得李凡都不敢喝水了,幸好有空调开着,倒也不用他们给他打扇。晏琼的保镖这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大老板的独生女,这个医生对这个千金小姐随意指派,并且神情自若,必然也是大有来头之人,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在晏琼面前毫不怯场,甚至直接叫晏琼的名字而不用任何尊称。 三个小时,正在两个保镖团团转的时候,里屋有了动静,一会儿,晏琼走了出来,依然戴着大墨镜,不过精神好得多了,李凡说: “你把墨镜摘下来看看。” “在。。。这里?”晏琼有些犹豫。 “当然!”李凡微笑:“没有人告诉你,你戴墨镜很丑吗?” 晏琼愣住了,没有人说她丑,从来没有,从小到大!不管她穿什么,戴什么,哪怕她刚从电影镜头中走出来,一身泥泞都能见到许多色迷迷的眼睛!人们都在争着用各种最好的语言来赞美她的美丽!这个男人却当面说她丑!她都有些接受不了,但瞬间,她还是想明白了,她戴什么样的眼镜都不会丑,何况这个墨镜也是她精心挑选的,他这么说只是要她摘下眼镜而已。她摘下了眼镜,这是她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摘下眼镜! 科长和晏琼的两个保镖愣了,晏琼的眼睛黑白分明,水灵灵的,哪里还有一丝血色?其中一个保镖说: “老板!你的眼睛全好了!” 这一声如同来自天外的福音,晏琼跳了起来,叫道: “谁有镜子?”还没等到朱璐掏出她的小圆镜,晏琼已经记起来走道边有一面仪容镜,已经跑过去了。片刻后,传来一声惊叫。。。 晏琼为科室里的其他人签完名后,活动了一下手腕对李凡说: “蓝医生,我要怎么感谢你?”她一双妙目注视着李凡,这个医生还真帅气,刚才眼红红的,什么也看不清,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真帅,如果主演一部戏,估计肯定会火! 李凡微笑: “要不,你也给我签个名?” 晏琼笑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根本不稀罕这个,我还是请你吃顿饭吧!” 李凡拒绝: “还是算了吧,你一病一个多月,肯定拉下了不少事,还是去忙你的吧,别在谢我这个无聊的问题上多费口舌了。” 晏琼无言,看着李凡和朱璐出门,她又补了一句: “你们做什么去?” “现在已临近黄昏,你不觉得夕阳下的西湖别有一番景致吗?”李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传来朱璐的轻笑声,晏琼无言,他们倒是好兴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西湖的黄昏就象是睡意朦胧的新娘,让人感觉亲切却又有着无穷的遐想。 李凡和朱璐坐在堤岸上,几米外还有另外一对恋人,他们正在轻轻拥抱在一起,男的在女的耳边说着什么,女的侧头在男的颈上咬了一小口,或许这就是吴越女子表达爱情的方式吧?缠绵悱恻而又充满诱惑! 李凡心中也有一份情感被悄悄唤醒,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抱过女人的娇躯了,都快忘记了那蚀人心蚀人骨的滋味了,侧目看着身旁的朱璐,那两个小酒窝好象盛满了酒,让人想好好地大醉一场! 李凡站起身来说: “对不起,我突然记起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一步了!”在女人的柔情面前落荒而逃,他恐怕也是头一个! 朱璐凝视着他的背影,眼中lou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第一百零四章疗毒--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零五章 伤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中医基本理论已经全部看完,李凡不但没能解开自身的身体迷团,相反更加疑惑。中医学说人体内的有几大系统:血液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这些系统都是在人体内发生作用。但李凡自身的状况却完全颠覆了这种理论,他居然硬是在人体与外界之间打通了一个能量通道,不但可以将能量通过这个通道吸收进来,改善自己的体质,而且可以将这些能量储存起来,并且通过这个神秘的通道发射出去,对目标实施打击。 搞不懂也就不要去懂,能用就行,人们天天看电视,懂电视基本构造的又有几人?这并不影响他们捏个遥控器按来按去!反正自身这种特异带给他的多数是好事,倒也没什么。想通了这个环节,李凡也没有再去钻牛角尖,而是站在常人的角度去看待这种中医学理论,倒也让他对医学多少有了些基础知识,及得上一个标准的庸医,也不是纯粹的菜鸟。 再待在房间里就没什么意思了,最主要的是如果他老是呆在房间里,放假了、没事可做的朱璐小姑娘肯定也有一大半时间窝在他房间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时间长了,虽然不一定会有什么故事,总不太对头。所以他宁愿选择去上上班,过一过标准上班族的生活。 九科的人现在已经能以平常心来对待这个特殊的人物了。他们发现李凡没有架子,也不多话,更不多事,对待朱璐和对待他们完全没什么区别,从容平静!这样的人实在很好相处,所以,李凡只上了两天班,就被同事们完整地接受,他就象一海水,已经融入了这个集体的海洋之中。 李凡现在并不拘限于只治毒虫咬伤的小病了,他更关注的是一些相对多发的疑难病例,所以,他经常溜出九科,到其它科室转转,好在他那个“总裁千金的那个”的金色头衔还没有褪色,各个科室对他都是热情欢迎。 这时,李凡正在外一科外面转悠,里面有医生的说话声: “这么多天了,你看都成什么样了?你这个母亲怎么当的?” 李凡推门进去,一个中年医生正抓着一个小男孩的手,一个30多岁的女人在一边擦着眼泪。李凡认识这个医生,他叫肖水明,是外科专家,在医院里颇受敬重。 看到李凡进来,肖医生说: “蓝医生来了,请坐!小周,泡杯水来!” 李凡摆手: “不用,这孩子怎么了?” 肖医生叹气: “本来也没什么事,可是耽搁得太久了,你看,都化脓了,他们这些家长也不知是怎么当的!” 李凡看了看,果然挺吓人的,这孩子的右臂肿得老粗,皮肤都崩裂了,里面lou出一堆黑色的肉,隐隐有一些臭味,看来是耽搁太久了,看了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在看他,目光中满是希翼,又有一些无奈和愧疚。李凡说: “有救吗?” 肖医生说: “这里面的肉都坏了,我担心里面的神经组织也会坏死,看他的手指,已经不大能动了,这种情况,我没有把握能救他这只手,不过性命倒是无碍!” 那个女人急了: “医生,千万要保住他的手啊,他才8岁,我不想他一生都是。。。一个残废。” 肖医生对着她: “早知今日,当初干嘛去了?你知道他8岁,你不愿意他成残废,为什么不早治?他不是你儿子?他没有人心疼?”对于这么些不负责任的家长,这个正直的医生有些气愤。 那个女人无言,那个孩子却开口了: “叔叔,你别说妈妈了,我爸爸瘫了,妈妈天天捡破烂。。。我们没钱!” 那个女人泪如雨下,紧紧抱住儿子,哽咽不能语。 肖医生愣了,李凡叹了一口气: “让我来看看吧!” 女人松开了儿子,一双泪眼瞧着李凡,那个孩子也在看着李凡,他说: “叔叔,我的手能好吗?我还要帮妈妈捡破烂呢!” 李凡摸摸他的头: “放心,你的手会比原来还好!叔叔这就帮你治手,有点疼,你忍着点!”掏出他的小药瓶,喂他吃了一粒“特效”三黄片。肖医生说: “蓝医生,你这种神药不光只有治毒功能?连这种病也能治?” 李凡微笑: “他的手上肉已变质,不也是毒的一种?生肌活血本就是这种药物的基本功能,解毒只是附属药效!” 伸手抓住那个男孩的右臂,大面积地开始了按摩,这一次按摩比他以往治毒的时间要长得多,不过,好在门关得严实,肖医生也有意嘱咐不准外人进入,所以倒也没人围观,只有肖医生自己和那个女人目睹了全过程,那个孩子早已睡着。 一个小时之后,李凡停了手,小孩的衣袖也已放下,看不出伤口的情况,不过,看他睡得这么香甜,肯定是伤势大有好转。 李凡说: “你把他抱到里面去睡,他自己没醒别弄醒他!”那个女人连忙答应,将孩子抱进了里面房间,放在小床上,她自己在旁边充满希望地等待。 肖医生给李凡续了热水,说: “蓝医生的医术神妙!这些天在医院里传得神乎其神!不知道你那种神秘的神药是什么东西,能不能给我透lou一点?” 李凡微笑: “这也没什么,其实这东西你们也在用。” “什么?不会吧,我从医十多年,还从没见过这种药!”肖医生满头雾水。 李凡说: “知道血芝系列吗?这种药和血芝的成分差不多,只是我用的比市场上的稍微好了一点!” 肖医生恍然大悟: “原来又是这种神奇的东西!难怪!难怪!”这些时候,血芝系列产品已经给医院带来了太多惊奇,说是这种东西有解毒之功,他当然相信,而且,眼前这人是老总的女婿,他用的东西当然比市场上的好得多,这也不足为奇。不过,并没有人知道那种神奇的血芝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卖给他们老板的。如果人们知道这一点,恐怕更不会对他的药物产生任何怀疑了。 kao几粒三黄片就可以达到隐身的目的,李凡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第一百零五章伤--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零六章 阴暗面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李凡和肖医生还在耐心地等待,他们都在等待结果,李凡只是为了等待一个结果,而肖医生则是在等待一个奇迹的诞生。 里面终于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李凡走进里屋,那个孩子已经醒来,他的右臂衣服已经卷起,右臂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除了皮肤还有点隐隐发黑之外,看不出与正常人有什么区别。肖医生睁大了眼睛,他已经有接受奇迹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奇迹,就连李凡自己也没有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在他想来,恐怕只能是伤口复原,至于里面的死肉应该可以在一两天的时间里慢慢恢复,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达到他的预期目标,或许是小孩子的生理再生机能比成年人强得多,也有可能他的能量充足之后,发生了某种神秘的变异,让他的疗效更好! 看到李凡他们进来,那个女人扶起孩子,趴在地上给两位医生磕了一个头,李凡连忙拉住,他说: “说说你们家的事吧!” 女人坐下来说: “我家里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穷!两年前,我和我男人都下岗了,当时倒也没什么,我和他爸爸都身强力壮的,他爸爸蹬三轮车帮人送货,我捡点破烂,再加上下岗时单位也一次性地补了几千块钱,日子还过得下去。但是,才过了几个月,不知哪个天杀的开车把他爸撞了,当时就昏了,送医院之后,医生说下半身神经断了,也治不好,就这样出了院。” 李凡皱眉: “当时没查出来是谁干的?” “也报了案,可当时天黑,外地车辆也多也杂,只知道是一辆绿色的大卡车,交警也查了,没查出来,事情就放下去了。这一下家里没了顶梁柱,就等于塌了半边天,男人治病要钱,儿子上学也要钱,我一个女人家可怎么办,只好kao拣破烂过日子了。”女人边说边擦眼睛,李凡听得心里也酸酸的,这样的家庭也真亏她支撑到了今天。 肖医生给她倒了杯水说: “是够难的!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女人抽泣着这说: “这孩子懂事,看到我整天忙,非要帮我,趁放暑假的时间,帮我捡破烂,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还不告诉我,这几天洗澡都不要我进来,我还以为孩子长大了,知道害羞了,谁知道他是怕我知道。。。他的手!还是今天早上,我看他拿不动碗才。。。发现的!他告诉我三天前就被东西咬了,这几天还一直跟我在垃圾堆里滚,肯定又感染了,所以才这么厉害!” 李凡拉过孩子,这个孩子脸上有一种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他说: “妈妈!对不起!我不该瞒你!” 李凡抱起他说: “好孩子!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但是你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以后有事应该让爸爸妈妈知道,他们比你的办法多!” 孩子点头! 李凡说: “听你说,你男人的下身神经断了一年多了?” 女人问: “你能治吗?”本来她早就放弃了治疗,因为她不相信男人还能站起来,她已经认命了,但这时看见这个医生医术如此神奇,希望又从她心里升起。她多么希望眼前这个男人对她说一声:“能治!”如果真的能治,她的生活将重新充满阳光! 肖医生也望着李凡,多年来的严谨的医学实践告诉他:这种奇迹不可能出现,但眼前这个医生已经颠覆了几次常规,让他对他充满了一种与他年龄不相适应的期望! 李凡摇头,女人目光暗淡下去,但李凡接着说: “没有见到本人,我无法轻下断言,要不,你领我去你家看看?” 女人心中的希望再次升起,她说: “谢谢医生!不知道这次小辉的手伤多少钱,我这就给钱!” 李凡回头看着肖医生说: “这个孩子虽然还小,但他让我感动,我求个情,他的费用免了,行不行?” 肖医生微笑: “药是你的,病是你治的,免不免你说了算,哪轮到我说话?” 女人急了: “你们都是好人,哪能要你们白忙乎?钱肯定要给!” 李凡微笑: “好啊,你如果非要给,就给5块钱,这药就这个价!现在我们去你家,当然,车费算你的!” 在肖医生复杂的眼神中,李凡和那对母子走出了大门。对这个蓝医生,他也有一种摸不透的感觉,医术神妙莫测,性情也是变幻无常,一会儿就象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一会儿又单纯得象一个孩子! 车子到了南城,他们下了车,女人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蓝医生,我们住的地方。。。车子进不去!” 李凡微笑: “没什么,我就是想在这座城市多走走!” 下了车,他有些惊讶,这还是杭州市吗?怎么好象是穿越时空来到了非洲?两边是盖着各种雨布和各种颜色瓦、低矮的红砖房子,房子朝向也是四面八方都有,门前挂着的是一些衣服,房子里面阴暗潮湿,只有不到五米的通道里一片泥泞,还塞满了各种杂物!象这样的场景还很不少,这一溜看过去至少有几十家,在房子的一些间隙里,依稀还可以看见这些房子后面也还是同样的光景。他说: “你们这里条件还真不怎么样!” 那个女人说: “这里就这样!这块地方别的倒好说,关键是潮湿,这里的老人大多数有风湿病!” 李凡摇头: “在这样的地方住长了,想不病都难!不光是潮湿,蚊蝇也多,传播的疾病肯定也多!” “可不!这样的季节,这里的蚊子成把抓!但又有什么办法?这里住的都是穷人,有钱的早搬走了!”女人无奈地叹气。 “象你们这样情况的多吗?” 女人说: “多!这一块有1000多户呢!城西、城北都有!” 也许这就是城市的阴暗面吧?每一个城市都有两面,展示给世人看的是最光鲜的那一面,留给城市的底层居民默默品尝的它的另一面!这是城市发展的必然性,连有着悠久历史和动人传说的杭州也不能免俗!这个地方就象是一个被时代遗忘的角落,这里的人也被这座城市所遗忘,在这个孤独的角落孤独地tian着自己的伤口! 【……第一百零六章阴暗面--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零七章 瘫痪的爱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女人叫杜月娟,名字真的好美丽,她长得也不差,虽然说不上特别漂亮,倒也延袭了江南女子一贯的清秀,但她的人生并不美丽,她的家更不美丽!在这道城市伤疤中,她家无疑是比较难看的那一部分。 走到了家门口,杜月娟回头: “我男人病久了,脾气。。。很差!如果说什么不对的话,请蓝医生千万别见怪!” 李凡微笑: “大姐放心!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进门,一股霉味和一种臭味夹在一起扑面而来,李凡猝不及防之下,呛得咳嗽了一声,杜月娟皱眉: “又拉了?” 床上男人一个枕头扔过来,大骂: “你这个臭婊子,到现在才回来,原来是去勾引了一个小白脸!” 这是什么话?李凡心里大怒,但杜月娟却象没听见一样,快速地打水,帮他擦身子,换床单。那男人还在骂: “看这小白脸长得人模狗样的,你还回来干什么?” 杜月娟说: “这是蓝医生,你侮辱我没什么,但你不能侮辱别人!” 话没说完,一耳光抽过来,打得还真重,杜月娟脸上肿了起来。 李凡实在看不过眼了,说: “我说你这就不对了,你媳妇为这个家受了多大的苦你不知道?还好意思动手打人?” 那男人说: “我打我老婆关你什么事,只要她还是我老婆,我一天打一回!不,从明天起一天打两回!” 这还是人吗?老婆天天为家里操劳,他居然还一天打两回?但看杜月娟,脸上却没有一点怨恨的意思,却是满眼的柔情mi意。她说: “长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一天打我一百回,我也不离开你!” 长生号啕大哭,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我一个废人,你守着我有什么意思?你非要我死你才走,那好,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李凡看得大是奇怪: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杜月娟抽泣着说: “他知道他的病好不了了,整天要和我离!还自杀过几次,我知道他是不愿意拖累我和孩子啊!他打过我,但我也知道,打在我身上,痛在他心里,他比我还痛苦得多!长生!你是一个好男人,我不离开你,我们就这样过!我不要你做什么,只要这屋里还有一个人我就满足了!” 男人倒在床上,枕巾塞在嘴里,背心还在抖动。 李凡叹息,谁说这些没多少文化的人不懂爱情?这分明是他见过最动人的爱情!一个明知爱人已无法起床而不离不弃,一个为了不拖累爱人而想尽千方百计要赶走自己唯一的依kao!这种爱情已经超越了世俗的多少爱情?只要屋里有一个人就能满足的爱情又是多么地纯粹和赤诚! 杜月娟突然向男人说: “长生,他是蓝医生,蓝医生好神!小辉的手就是他治好的!他说可以。。。帮你看看病!” 长生抬头惊喜地说: “小辉的手好了?” 杜月娟点头。 长生说: “恩人啊!我起来不了,不然我一定要给你磕头!” 李凡说: “不用,治病救人是医生的本分,再说,小辉的毒也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而已!” 杜月娟说: “蓝医生医术高才这么说,别的医院都说治不了,要截肢呢,把我都吓死了!” 长生说: “你不是说打几天针就会好吗?我怎么不知道要截肢这事?” 杜月娟说: “和你说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干着急?” 长生叹息: “苦了你了!照顾我还怕我担心。。。别人都是宠着自己的老婆,我却要老婆这么费心费力地侍候。。。” 杜月娟温柔地将他扶着躺下说: “服侍自己的男人有什么说的?我就怕你不要我服侍!”想起这些时候的担惊受怕,眼泪滚滚而下。 李凡看着两人不经意之间表lou出来的温情脉脉,不由得很是感动,原来爱情到了极致是不需要形式的,只是心与心的交融和日常生活中一点一滴的举动。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根本就是不懂爱情,真正的爱情在婚姻中不但不会死亡,还会升华! 李凡走到床边说: “你的病拖得太久了,能不能治好我还真的没有把握,但我们可以试试!” 长生说: “没关系,你尽管试!就算是治死了也没关系!反正我这样不死不活地拖着也和死了没什么关系!” 李凡微笑: “你说没关系,你妻子不这样看,你儿子也不会这样看,他们心中,你躺在床上就意味着有一个丈夫在、有一个父亲在,你如果去了,她们才真的没了主心骨!” 杜小娟说: “还是蓝医生有水平,我就是这全意思!” 李凡说: “不过你放心,我来治疗,最多也就是治不好,绝对不可能让你的病恶化。” 杜小娟说: “我哪能信不过恩人!需要什么东西,我去买!” 李凡说: “什么都不需要,倒杯开水让他喝点药吧!” 药已服下,李凡的全身按摩已经完成,这次按摩真的不同以前,长生的下身经脉断倒是没有断,不过严重萎缩变形,下身的血管也差点找不到,还在这一年多的卧床生涯中另外生出了一身的病,好在李凡的生命能量是有自主性的,属于一种放出去不管的东西,它可以自觉地去检查、修复,这种检查修复的过程就是李凡按摩的过程,这次按摩时间之长前所未有,也就说明他的病情严重性前所未有!全部完毕,李凡长出了一口气,长生也进入了香甜的梦乡,看他病的严重性,这次睡眠估计也不会短。 看看手机,李凡说: “杜大姐,我先走了,长生大哥睡着了,老规矩,别打扰他,他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什么情况,明天你再来医院告诉我一声。” 谢绝了杜月娟吃饭的邀请,李凡走出了这片贫民窟,他的心变得沉重,自己是不是应该为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居民做点什么?或者这件事应该由政府有关部门来做? 【……第一百零七章瘫痪的爱--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零八章 暑假作业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朱璐一大早就找来了,早得他还没来得穿上衣服。等他一切搞定,朱璐已经在门外等了好半天,看他出来,小姑娘脸上似笑非笑: “我还从没这样等过人!” 李凡微笑: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睡懒觉了,这现在是我唯一的爱好了!” 朱璐笑了: “我爸找你!” 李凡惊异: “做什么?” “不知道!”朱璐脸上显lou的神色分明是知道,或许还与她有关! 李凡笑了: “以后有这样的事,你可以打电话,要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在门口等待,我穿衣服都不利索!” 朱璐顽皮地看着他: “我就喜欢看有的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可是隔着门,还是看不见!”看她的样子,好象是想在门里面看他穿衣服?李凡盯着她,倒是把她盯得手忙脚乱! 李凡说: “对不起了,我今天有约会,约会完了再去!” 朱璐脸上微微变色: “约谁呀?我也去!” 李凡摇头: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小姑娘,男人约会还要一起去!算了,走吧,去医院!” “你和病人约会呀?。。。变态!”虽然是骂,但神色中分明有惊喜。 上午9时许,九科的门被推开,一男一女冲了进来,“卟嗵”跪在李凡面前,那个女的说: “蓝医生。。。谢谢你,我们今天专门来谢你!”原来是杜月娟!那个男的是谁呀?却是她丈夫长生! 长生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纵横交错的全是泪水!他在床上躺了两年多,这800多个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刻不是在煎熬之中,就连晚上的梦都是苦涩的,看着心爱的妻子一个人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总是在外面累得半死还得回来帮他收拾床上失禁的大小便,他的心都碎了。他求过妻子,也打过妻子,目的只有一个:让她离开他!这么一个好女人跟着自己真的是太可惜了。在心里,他一遍遍地说:“我亲爱的妻子,下一辈子我再回来娶你!我一定让你做一个最快乐幸福的女人!这一辈子,你就恨我吧!因为我不能让你快乐!”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改变,昨天晚上,他醒了之后,突然发现两年没有感觉的下身有了感觉,越来越痒,越来越热!告诉妻子后,妻子喜出望外,连夜帮他用热水擦洗,到了下半夜,他尝试着站了起来,居然就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他不敢停下,生怕这一切又会随风而去,但这一切越来越真实,一晚上地练习下来,他已经能熟练地行走了,虽然比这没受伤之前还有一定的差距,但也足以让他激动的。到了快天明的时候,他终于累了,妻子也累了,两人相拥着睡在床上,他居然忽然有了一个强烈的冲动,颤抖着拖下妻子的内衣,做了两年多来第一次爱,在整个**过程中,妻子一直是又紧张又激动又不敢相信!她都不敢相信这一生还能够再一次**。 天大亮了,熟睡中的两夫妻终于醒来,长生睁开眼睛,就象整个世界都改变了模样,恶梦已彻底醒来,醒来的时候是清晨,窗外鸟语花香!杜月娟也睁开了眼睛,看着两人**的身体,恍若隔世!两人商量着马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感谢恩人蓝医生。 两夫妻已经被扶起来,李凡心里也是感慨万端,出手帮一个人治病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的一件小事,但对被帮助对象来说却是大事,足以改变他们一家人的命运,足以改变他们的世界。他也很欣慰,他知道那个让他心动的下里巴人的爱情终于有了一个结局,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他们肯定会珍惜他们这难得的今天的。 朱璐也被深深震动,她见过许多人对医生的感谢,有的甚至是敲锣打鼓或者请电视台来现场直播的,但却没有今天这两个衣着朴素的夫妻这一跪让她震撼,她知道这是他们最能体现自己的感激的一跪,是他们在用整颗心在下跪!这个蓝天做了什么? 李凡说: “你们别谢我,要谢就谢你们自己,是你们不离不弃的生死之情感动了我,也感动了上天,老天爷才让你们重新享受生活!”他的眼中也有热泪。 长生拉着妻子的手: “恩人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她!在这两年病中,我时时刻刻都盼望着这一天!盼望着老天爷能给我这个机会好好地疼爱我的妻子,现在终于等来了,我会爱她一生一世的。” 杜月娟扑进丈夫怀中,失声痛哭!整个房间里都寂静了,众人都被这相拥着的夫妻所打动,朱璐更是kao在李凡肩上,不停地擦眼泪。 李凡和朱璐走在大街上,他已经给她讲完了这对夫妻的故事,他用这样一句话也结尾: “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朱璐用一种温柔的眼波看着他: “这个美好是你给他们的!” “不!这份美好是他们自己创造的!”李凡严肃的说:“就算躺在床上,他们的爱情也是站立的,在这天地之间顶天立地,我只是让他们这份美好更真实而已!” 朱璐脸上闪动着动人的神采,没有说话。 李凡忽然说: “能联系到易长河吗?” 朱璐说: “联系他还不容易?做什么?是不是又有地方探险了?”看她跃跃欲试的神情,明显有一种探险狂热症的症状。 李凡微笑: “探险上瘾了?这次不是探险,是一次探访!” 朱璐说: “还不是一样,在哪里?” 李凡的语气很沉重: “联系易长河吧,我们再一起去看看!你们会感觉震撼的!” 联系易长河果然很容易,李凡带他们两个一起去了贫民窟一趟,回来时,两人无言,他们真的很震撼! 易长河说: “真没想到这么美丽的一座大都市居然还有这样的贫民窟!” 朱璐也说: “真是一道不和谐的音符!” 李凡说: “是啊,这就是这座城市的伤疤,一道丑陋的伤疤!而且象这样的伤疤还远远不止这一处,据说城西城北都有,数以万计的贫民就在这些潮湿、肮脏的小屋里生活,他们没有收入来源,而且有好些地方连自来水都没有,生了病更是无法及时就医。” 易长河说: “我们应该怎么做?你说吧!” 朱璐也说: “回去我叫我老爸捐点钱,帮助他们!” 李凡摇头: “这事儿kao我们几个人是不够的,也不是捐点钱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我的意思是借助游龙会的力量,将这里面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世人看,引起社会各界的重视,让政府及其职能部门来解决这一问题,这是他们的职责!” 易长河点头: “对!我们游龙会还真有方方面面的人才,还有好多成员本身就是政府和各职能部门头头脑脑的公子、千金,报社、电台也都有人,做这件事小事一桩!我也正想着,这放暑假了,总得做点什么吧,这下好了,就把这件事当作他们的暑假作业吧!” 李凡笑了: “你还真进入角色了,这个会长当得还有点意思!” 朱璐嘟着嘴: “你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可威风呢,在学校里比校长还威风,一句话说出来,立刻就有人抢着办!马屁精还真多!” 易长河笑了: “知道你拉风,一首《雪莲花》唱红全中国,现在是连初中生都在唱这首爱情恋歌,看来‘情歌天后’的称呼你是躲不过去了,只是不知道那个送雪莲花的神秘男人是谁!” 朱璐满脸通红,在易长河身上擂了一拳说: “我想好了,下一首歌就叫《城市的伤疤》!我明天就找一个dv摄像机,将这贫民窟的情况拍下来,作为歌曲的背景!” 易长河竖起大拇指: “创意不错!但‘情歌天后’改成了‘爱心天使’是不是转弯急了点?” 李凡笑了: “这两个名字都好!合二为一更好!就做一个有爱心的情歌天后!” 【……第一百零八章暑假作业--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零九章 钱塘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吃过午饭,朱璐才想起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去见她老爸!她觉得和他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她的记性也变得特别差,只要他微笑着看着她,她就什么都忘了。 李凡看着朱仲平,一个多月不见,这个人好象变得年轻了。 朱仲平微笑着向李凡伸出手: “我本来还觉得花1000万买一个灵芝有点贵,现在看来还是便宜了!” 李凡微笑: “情况我都知道!看来你是把灵芝养起来了。” 朱仲平看着他: “当然,每天可以生产三滴原始血汁,产量虽然比较小,但却也够用了。不过,你的情况我却不知道!” “哦?”李凡平静地说:“想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这几天的行为,说实话,我得感谢你!”朱仲平说:“可惜你不是我的员工,否则,我肯定为你加薪!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那种神奇的药片是怎么回事。” 李凡说: “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问我的!” “因为它那种不可思议的神奇药效?” “因为你是一个医药集团的老总,你眼中看得更多的是商机!”李凡微笑。 朱仲平说: “我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总免不了有点好奇心!” 李凡平静地说: “这是我唯一的秘密,我想把它保留下去。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声明:我决不会将这种药物投放市场,更不会对你的产品形成冲击!” 朱仲平看着他: “如果别人说这话我肯定不信,但你不同,你的每一句话我都信,因为你根本对金钱没有兴趣,而且你也是一个坦诚的人!” 李凡笑了: “也许我是一个大傻瓜!” 朱仲平看着女儿微笑: “还是一个可爱的大傻瓜!” 李凡已经回到了九科,科长不好意思地对他说: “蓝医生,刚才钱塘那边来电话,说东边山里有好几个人中毒了,很古怪,他们治不了,你看是不是。。。把你的神药贡献一点出来,我们派个人送去?” 李凡心中暗笑,这种药就是送一麻袋估计都不顶用: “不用,还是我去一趟吧!” 科长直搓手: “这要劳你大驾,多不好意思呀!” 李凡微笑: “没什么,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钱塘那边有联系人吗?” 科长忙说: “有!他叫卢东,是那边分院的外科医生,我叫他到车站来接你!” 江左名都,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历史上的繁华与文化的沉淀已经使这昔日的江左名都深深地打上了历史的烙印,今日的现代化发展又为这座都市打开了另一扇大门。走在这充满现代气息的大街上,看着旧城区还残留的歌榭楼台,新的文化与旧的历史在这里交融汇合,李凡感受到了时代的气息,也感受到了历史的厚重。 卢东走在他旁边,他看着这个年轻人一言不发地沿着大街走着,好象很轻松惬意,又好象走得很沉重。他知道这个人是总部最神奇的医生,也是总裁独生女的心上人,所以,他很小心地陪着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谈话的切入点,好和他拉近一些距离,但遗憾的是,直到走进医院大门,他都找不到开口的机会,他都觉得很奇怪,这个年轻人好象很平和,什么都随意,又好象离他很遥远,让他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平安医院钱塘分院里已经有了三个他们所说的病人,这些人觉得脸上、身上有些发肿,头发也掉得厉害,全身无力,但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伤口,也没有什么非常严重的反应,估计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让李凡松了一口气。但其中一个病人说出一个情况让李凡又有些吃惊,他说:这种病在他们那里还有很多人有,有的人已经死了,没死的也只能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生产生活能力。作为一种特殊病例,躺在床上这没什么,但如果是一种现象,带有普遍性,问题就严重了,他问卢医生: “检查情况怎么样?” 卢医生回答: “初步结论是重金属中毒,但具体是什么重金属一时还无法断定!” 李凡分析: “是饮食中毒?接触中毒?还是空气污染?” 卢医生说: “这些都无法确定!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李凡沉思说: “不!原因未明,还有一定的危险,你们就不用去了,下午我一个人去看看!不过,先将这几个人治好再说。” 药已经服下,李凡也为他们探过脉了,现在只等他们醒来。卢医生说: “蓝医生的神药我闻名已久,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识,看他们睡得这么好,神药的功效真是名不虚传!” 李凡微笑不答,他在等待这些病人为他下午带路!他心中当然有把握!但这话当然不能说,否则这所医院的医生会集体吐血:他们全院搅尽脑汁都没办法医治的怪病在这个年轻人手中只是儿戏!病人还没醒过来,他就已经做好打算让人家出院了。 下午,在全体医生的目瞪口呆中,李凡跟在三个兴高采烈的“病人”和三个家属后面上了车,目标东山! 东山的山并不高,只是一些小土包,也许在这江南,这样的小土包就叫山吧?进了山,李凡排除了空气污染这一导致发病的要素,这里的空气太好了,比西湖边的湖风都清新,让人吸一口就感觉心旷神怡,这样的地方人们应该是幸福长寿的,怎么会有这种怪病缠身?李凡有些大惑不解。 病人中的一个老者说: “我们这里以前也没见过这种病,只在三个月前才突然出现,最先发病的是周老二,他在两个月前就死了,后来又陆续病了几个,也都死了,我们如果不是蓝医生救命,可能也就在这几天就会死。蓝医生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我这一回去,老婆子该高兴了!” 另外一个中年人说: “光是你老婆高兴?你儿子就不高兴?” 老者不答。 后面一个中年妇女说: “你可错怪我二哥了,他虽然没来看你几回,但他一直在外面打工赚钱,你上次那钱就是他汇回来的,人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要我说,二哥还算不错的了!” 另外那个中年人也说: “是啊!我们都不富裕,这次一病,家里都象天塌了一样,如果不是蓝医生,我们这几个家就算是毁了,我老婆和十岁的儿子可怎么活?” 开始那个中年人说: “我们这次好得这么突然,家里人肯定不信,我们突然回家,他们说不定会以为。。。” “以为我们是死了,魂魄回家了?”另一个接上去。 【……第一百零九章钱塘--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一十章 水污染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东山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村,才十几户人家,李凡打听过,发病的也就这个山村的十几户人家,与这里一坡之隔的竹林垸没有一个人发病。 有人说是这边发人瘟了,这几个月来,这边已经没有人敢走动了,连亲戚朋友都避而远之。他们一行人走到村口,先回去的家属早已带领着一大群人在村口等候着,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共有30多人,他们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是他们都精神不振;第二是他们都用希望的眼神看着李凡。看到李凡走近,这群人一下子散开,将他们围在中间,一个老者颤巍巍地走过来,对着李凡说: “蓝医生,谢谢你救了我们村里的人,也谢谢你不怕危险来我们这里!我们这里还有二、三十号病人要请你费心了!” 李凡说: “大爷,你放心,我既然能救他们三个,自然就能救你们全村人,我这次来,不光是要帮你们治病,更重要的是想找到发病的原因,如果将这根子彻底斩断,才能够没有后患啊!” “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说:“原因肯定就在那家工厂!我们这里原来从没这种病,那家厂子一投产,立刻就有人发病,哪有这么巧?” 李凡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建着两栋大楼,还有一个金属的高架子,一个大圆罐竖立在架子上。他问: “那个厂子是生产什么的?” “不知道!厂子连个招牌都没有!”那个后生说。 “连招牌都没有还能开工?”李凡奇怪。 后生说: “听说是县里的领导参了股,村里、镇里也没人敢管!” 李凡看看天色说: “这样吧,你们先把发病的人全集中起来,烧点开水,我们先治病,好不好?” 众人欢呼答应。很快,组长老周家的屋子里坐满了人,人还在陆续到来,李凡干脆叫人搬了几张长条椅,放在院子里,一人发了一颗三黄片,叫各人原地坐好,他一个个地顺着查脉。这里的人或深或浅都中了毒,但多数还并不太严重,所以,李凡一圈查脉还没完,先睡过去的好几个人已经清醒过来了,他们清醒后都感觉神清气爽,与以前大不相同,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神奇,但也知道这病是好了,特别是听开始那三个人现身说法,他们更是欣喜异常。 等他们全部清醒过来,已经到了夜晚,组长的老婆端了一杯茶出来,这是他们自己做的东山毛尖,由于产量太小,所以只有在最尊贵的客人上门时,他们才舍得用它来待客。李凡闻一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喝了一小口,突然,他体内的能量发生了一丝波动,不对!他体内的能量向来都不会有这种情况,除非是意识到危险,这茶有毒!村民不可能害他!只有一个解释,这茶或这水有毒,很可能就是村民中毒的原因就在这! 李凡举杯不饮,平静地说: “这茶水中有毒!” 这话一出,满场皆惊!所有人都盯着组长的老婆,其中有几个眼睛里更是在冒火。 李凡忙说: “跟大嫂没什么关系,她也不知道!我们先来检查一下毒在茶叶里,还是在水里!” 众人走进灶堂,李凡用水瓢在水缸里打了半瓢水,喝了一口,果然,又出现了极熟悉的能量波动!他说: “毒在水中!” “不会吧?我们天天吃这水,要是水有毒,我们还不早死?”组长老婆说。 李凡说: “这毒在水中,毒性并不猛烈,一时还不至于死人,但长期下去人却也受不了!你这水在哪里打的?” “就在前面那口井里,我们这一垸人都是吃那个井里的水,这都几十年了!”组长指着五十米个的一块低洼地说。 李凡说: “乡亲们,你们今晚忍耐着点,都别喝水,也别吃水煮的东西,吃些鸡蛋啊、饼干面包啊什么的,我们这就去看看井水!” 没有人回家,所有的人都跟着来到井边,让开一条路,让李凡走到井边。李凡伸手在井里捧了一捧水一试,果然,这井水的毒更严重,幸亏早来啊,这样的毒性如果让村民直接饮用,恐怕问题就严重了。这毒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有人投毒?不象啊,这里的人个个纯朴善良,不可能有这样狠毒的仇家,李凡围着井边绕了几个圈子,他发现了目标,离井大约2、3米,有一个排水沟通过,这排水沟的尽头,正是刚才那家没有招牌的工厂!在明亮的月光下,李凡顺着排水沟走到了工厂的院墙外,那沟里还在向外缓缓地流着清水,这水可不是那么容易入嘴的,但为了弄清真相,李凡还是咬牙用指头沾了一点,放进嘴中,果然,一入口,身上的能量立刻行动,波动了几下,将这股毒素化解。问题已经证实! 李凡站起身来: “问题已经得到证实,井水中的毒就是这工厂排出来的!你们全垸人的病也都是因这而起的。谁带有瓶子,我们取点样品。” 很快有人拿来两个酒瓶,李凡装了两瓶这种清水。众人听说罪魁祸首就是这家工厂时,个个愤怒,那个年轻后生说: “我们去砸了这家厂子,为三叔他们报仇!”他三叔就是第一批死去的人中的一个。 “对!对!”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李凡拦住大家: “各位:大家别冲动!明天我们和他们好好谈谈再说,砸厂子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得通过正当途径来解决!” 李凡这时在乡亲们心中就象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一般,他的话又有谁敢不听?于是,众人不再上前,而是又簇拥着李凡返回组长家,这一晚上,乡亲们虽然不能起火做饭,但这家拿饼干,那家拿糖果,这家拿鸡蛋矿泉水,那家拿咸菜,晚餐倒也空前地丰盛,夜深了,除了孩子外,没有一个人去睡,大家都陪着李凡在院子里坐,这些纯朴的乡亲们,没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只有陪着恩人坐坐。 李凡心中一片宁静。这几个月来,没有血雨腥风,也没有娇妻美女,有的只是这些最普通的社会最底层的劳动者,他们没有毫言壮语、没有吹牛拍马,他们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也说不出生活有多么甜,更道不出爱情的缠绵,但他们的朴实、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地打动着他。 和他们在一起,体会一个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分享他们的喜悦,他觉得他的心变得踏实而快乐,也许这就是他一直都想要的吧。 【……第一百一十章水污染--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一十一章 谈判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清晨,李凡起来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家有的拿锄头,有的拿菜刀,显然是准备出发去执行什么任务,他们神色肃穆地等待他们的统帅。 李凡说: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去谈判的,不是打架的!” 昨天那个后生今天拿了一把菜刀,他说: “恩人不知道,这伙人凶着呢,哪能坐下来好好谈。” 李凡惊奇地说: “怎么个凶法?还有没有法律了?有没有政府了?” 那个后生说: “他们口口声声说县委书记都是厂长的叔叔,也不知是真是假!法律估计也管不了他们!” 李凡说: “各位,我们是谈判的,既然是谈判就得有谈判的样,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我们不能不占理!现在,我选三个人和我一起去,多一个都不行!” 组长开口说: “行啊,既然恩人开了口,我们当然得听,就请恩人点将!” 李凡点头: “好,组长算一个,这后生也算一个,还有你。。。”指着一个瘦弱的二十多的汉子说。被点中的三个人喜形于色,各自拿起自己的武器。 李凡止住: “武器一律放下!空手进去!” 四人走进厂区大门,外面近三十人围观,随时准备冲进去救人。 这阵式早就惊动了厂长,这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他急急地赶过来说: “做什么的?这厂子是你们随便进的?出去!” 李凡看着他: “你是厂长?” 那个青年冷冷地说: “我是!你又是谁?” 李凡平静地说: “你用不着知道我是谁,我只告诉你,你们这厂子排的废水有毒!已经影响到了居民的生命安全!而且已经让几个农民送了性命!我们今天是来谈判的,你们说怎么办吧!” 那青年讥讽地说: “谁说有毒的?” 李凡举起手中的瓶子说: “这就是你们的废水,我可以送去化验,有不有毒一验便知!” 那个青年漫不在乎地说: “有点毒也没什么,这是支持国家建设,农民为国家作点贡献也是应该的!” 李凡冷冷地看着他: “这是支持哪一项国家建设?国家可以用老百姓的性命来换取建设成果吗?为什么一定要老百姓作出贡献,你自己为什么不作出这样的贡献?” 那青年惊讶地说: “我自己也在作贡献啊,昨天我们几个忙了一夜,忙着喂饱几个小妖精,是吧?”身后的几个青年大笑起来。 李凡淡淡地说: “这么说,你们是没打算停产和赔偿了?” 那个青年吃惊地看着他: “你神经病!我们厂里这么好的效益为什么要停产?当地几个农民死了,我们为什么要赔偿?如果你们真的想钱,你们可以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送来陪我玩玩,我可以给你们一点钱!” 李凡身边的后生大怒: “我们全垸人吃你们的废水已经死了六个人,病了三十个,你们就不该作一个交待?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那个青年笑了: “你说这水可以吃死人,我说没事,怎么办呢?你就去找说理的地方去!我累了,我还要回去抱那个小妖精睡个回笼觉呢!” 李凡淡淡地说: “既然如此,那好,既然这水没事,你们几个就一个人喝一口!” 对面四五个青年同时大笑,其中一个说: “你说喝就喝?老子一百元以下的酒都不喝,还喝这个?” 李凡悠闲地说: “这就由不得你们了!”一步上前,截腿式!六人倒下,左手在他们脸上一捏,他们不由自主地张嘴,每人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大口他们自己生产的工业废水!再右手一拂,解开他们的腿部禁制,六人面无人色。组长和两名后生喜笑颜开,就得这么治他们! 这六个人当然知道这种工业废水有毒,但毒性也不太烈,只要不是长期饮用,偶尔喝点也没什么大事,但象这样一喝一大口却是铁定要出事,所以这个时候全慌了神,为首的那个青年打了一个电话,就一起退到了房间里面,他知道他们几个还打不过这个年轻人。 李凡也不理他,组长却慌了,他说: “不好了,这人肯定是找公安的了,上次村民向他们要土地占用费,闹起来了,也是一个电话找来几十个公安,把为首的周大叔狠打了一顿!” 李凡想想说: “没什么,公安到了更好,可以把这个厂子彻底查封!我还不信公安部门敢随意殴打老百姓!”对公安部门,他还是有好感的,在他心目中,这个部门尽管也有些问题,但在保护老百姓利益这个问题上,还是不含糊的。 很快,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外面的老百姓吓得四散,直到停下来了,警笛还在响着,显然是出于威慑目的了。 十几名警察从车子里出来,刚才那几个青年也从屋里出来,这为首的警察向那个青年笑了笑说: “王大少,没事吧?” 李凡愣了,他身边的三个人也在暗暗叫苦,这两人关系摆明了非同一般,形势不利呀! 王大少说: “把他们抓起来吧,特别是那个高个子,好好地给我教训教训!”他指的当然是李凡! 看着走过来的警察,李凡问: “你们不问问原因?” 那个警察冷冷地说: “有什么好问的,你们到人家厂里来还有什么好事?有什么话回局里说去!” 李凡指着那个王大少说: “问话当然要双方当事人到面,他就不去?” 警察生气了: “警察办案还要你教?叫你去就你去!” 李凡叹气: “看来你们还真是一家的!” 王大少大笑: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叔叔就是这个县的县委书记!今天的事就是要你长一个记性:有些人是你永远都惹不起的。” 李凡推开走过来的民警说: “如果我反抗,你们抓不住我!但我可以不反抗,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为首的警察知道李凡的厉害,王大少已经在电话中祥细地告诉他了,所以也正在担这个心,这时看了看王大少的脸色说: “我不怕你反抗,如果你反抗就是拒捕,我们可以开枪!但既然你提出来了,你就提你的条件来吧!” 李凡说: “我只一个人和你们去,他们三个与此无关!” “好!”王大少回答。他正是要人越少越好,人少风浪就小,越可以实施他的计划,他需要警察局里的人对这个人进行特别关照!至于别的几个当地农民,有的是机会收拾,犯不着多费脑筋! 【……第一百一十一章谈判--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公安局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上了车,但车说什么也出不了大门,因为大门口挤满了群众,甚至还有两个老头躺在地上,他们在用他们的方式留下他们的恩人!看到这个情况,警察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冲突总是不可避免,厂方的人也参与进来,眼看着一场大混战即将开始,李凡下了车,他说: “乡亲们,大家让一让,我是去局里说理的,又不是上刑场,用不着这样!” 地上的一个老头说: “这些人是一伙的,恩人和他们一起去,我们不放心!” 李凡说: “各位,现在是法制社会,什么事都必须依法解决,我们也不能例外!让开吧,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 组长说: “对恩人我们当然120个信得过,但我们信不过这伙人!不过,既然恩人这么有把握,我们听你的,但是,我们会去警察局的,只要你一天不出来,我们就守你一天,你一年不出来,我们守你一年!”手一挥,众人让开一条路,两个老头也让开了路。 李凡在公安局那个关押犯人的小铁屋里已经关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了,还没见到人,这一天来,他没吃一口饭,也没喝一口水,但很奇怪的是,自从他第二次能量提升之后,他对食物的需求慢慢变少了,这一天不吃不喝他居然没有什么大的感觉,一点点饿的感觉好象还只是心理上的,并不是生理上的。他知道这些人是要先把他饿个半死,再开始折磨他!这一点他早已料到,但他没料到这些人会这么狠,居然这么久都不来,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早就应该是奄奄一息,所以他也装出奄奄一息的模样。 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慢慢进来两个人,关上门后,开始了审讯。 李凡虚弱地抬头: “能给我点吃的吗?” “你是来问话的,不是来吃饭的!”一个青年警察冷冷地拒绝。 “那么,给点水喝吧!”李凡再一次要求。 那个青年警察和另一个中年警察对视一眼,笑了: “你身边不是有一瓶水吗?你可以喝呀!”这瓶水也是工厂的工业废水,那六个人合伙喝掉了一瓶,还有一瓶李凡带在身上。 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但李凡努力克制自己,他长出了一口气: “说吧,问什么?” “就说说你为什么要到厂里闹事吧!”中年警察说。 这些人摆明了不是问话的,李凡也懒得多说,就回答: “我们没有闹事,只是去谈判!难道谈判也犯法?” 中年警察还没有回答,电话响起,他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接通: “局长,是我!。。。在!是!。。。好!。。。。放心!局长!” 挂了电话,他突然说: “你就把你盗窃和强jian厂里女孩的犯罪事实全部交待吧,也好争取个宽大处理!” “什么?”李凡大惊。 那个中年警察说: “厂里说你盗窃了他们的财务室,共计盗得现金3。5万元,还强jian了他们办公室的小刘姑娘!这么胆大妄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李凡笑了。 那两个警察惊奇地看着他,这人吓傻了吗?怎么笑得出来?青年警察说: “快快把犯罪过程说清楚,否则就给你点苦头吃!” 李凡盯着他: “你们身为警察,头顶着国徽,睁着眼睛说瞎话,帮助一些人栽赃陷害,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们不感觉惭愧吗?” 那个中年警察瞪着眼: “哈,居然还挺正义,但你没有机会伸张正义了!” 李凡淡淡地说: “你们想清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们这时候回头,站在公理和正义的这一边,而不是在强权那边助纣为虐,我可以放过你们!” 青年警察大笑: “我先让你尝试一下强权的滋味!”拿起电警棍,直向李凡刺去。 李凡微微一闪,落空,轻轻一指,点在青年警察的大腿上,倒下,中年警察大惊,连忙也掏出了警棍,但没等他刺过来,李凡又是一指,点在他的大腿上,倒下!这两人万没有想到,一个人饿了两天之后居然还有如此战斗力,所以没有给他戴上手铐,也没有锁在铁栅栏里,这时一瞬间被制,不由得又悔又恨。 李凡站起来,先走到中年警察身边,抓住他的右手中指说: “说吧!为什么栽赃,我知道这是你们局长指使的,但我要知道为什么?” 那个警察说: “你敢乱来?。。。这。。。这是在公安局!” 李凡淡淡地说: “你瞧瞧我敢不敢!”两指微微发力,那个警察变色,惨叫!李凡不理,直到他的指头被慢慢捏碎。然后抓住第二根手指头,再一次发问。 “我说!”这个警察的意志力比那个暗夜杀手差多了,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的意志崩溃。他说:“是县委王书记的意思!那个厂子的幕后大老板就是王书记!” “好吧!你把这中间的内幕全部说出来!”李凡又指着那个青年警察说: “你把这一切都写上,要是错了一个字,我捏碎你一只手指头,错两个捏碎两只!” 原来这个厂是生产一种化学产品的,这种产品由于在生产过程中要会分解出一种化学元素叫“铊”,这种元素能够融入水中,也能够在土壤中长期潜伏,人如果喝了这种水就会中毒,这种土壤里生产的植物也带有这种元素,因为这种原因,这种产品在许多国家已经被明令禁止,也正是因为生产的少了,所以市场价格高昂。这个县的县委王书记不知和哪里签了一个合同,就用他侄子的名义在这里建了这个厂。 也亏得这个警察了解得这么清楚,李凡暗赞。他还不知道,这个警察其实也是这个厂里的一个重要环节——安全生产保障!县委书记毕竟有诸多不便,于是他就苦心栽培了这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副科级干部来专门为他的厂子保驾护航! “好了,难为你们了解得这么清楚!签上你们的大名吧!我该去会会你们王书记了!”李凡微笑着出门,他得先去吃点什么,一天多不吃不喝,他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饿! 【……第一百一十二章公安局--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一十三章 常委会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走出公安局大门,立刻就看到五、六个乡亲围上来,那个和他一起进化工厂的后生也在其中,他看见李凡出来,兴奋地说: “恩人,你总算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进去了!” 另外一个乡亲也说: “组长去找人了,准备进去救你,没想你出来了,这下好了!” 另一个年纪较大的乡亲说: “恩人在里面肯定没吃饱,我们先去吃一餐!” 李凡很是感动,这群老百姓真的兑现了他们的诺言,在公安局门口等待他,这一整天下来,他们估计也不轻松,他说: “乡亲们,谢谢各位了!我没事,已经没事了,我们先去吃饭,慢慢聊!” 吃饭时,组长也带着十几个人到来,又是好一顿寒暄,众人绝口不提下一步怎么走,李凡知道他们是有约在先,不想让他再操心了,他自己也不提,他没说他下一步打算找县委书记摊牌,他也不想这些乡亲再为他担心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方向,没准会守在县委大院不回去了。这伙纯朴的乡亲们绝对做得出来! 送走众位乡亲,看着他们的强颜欢笑,李凡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对着不远处的县委大院喃喃地说: “多么纯朴的老百姓,你只要为他们做一件事,你就是他们一生一世的恩人,你们这些当官的,为什么就不能让这些老百姓掏心窝子地感谢一下呢?哪怕是做一件让他们感动的事?” 走进县委大楼,三楼! 一个清纯的小姐坐在真皮转椅上,看着李凡说: “请问你找谁?” 李凡说: “县委王书记在吗?” “王书记他们正在开常委会,请你下午再来!”小姑娘说。 李凡说: “开常委会?好,简直太好了!是这间会议室吧?”这间会议室里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那个小姐连忙拦住: “知道开常委会还乱闯?” 李凡微笑着看着她: “小姐能帮我倒杯水吗?” 那个女孩习惯性地说: “好,那你别进去!”回头去倒水,耳边“喀”的一声,坏了,这个不懂规矩的男人已经进了会议室。 李凡进了会议室,十个人全都看着他,那个倒水的小姑娘也追上来,但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坐在椭圆形会议桌最上端的一个胖子威严地说: “没看见在开会吗?” 李凡平静地说: “知道你们在开常委会,我也知道这是党委最重要的会议!但是,今天,你们的议题已经结束了!因为你们还有更重要的议题要议!” “什么意思?”左手第一个人问,估计应该是县长。 县长下边的一个人也问: “你是谁?” 李凡说: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知道自己是谁!你们得知道你们的职能是什么!” “废话不说,你先出去!我们还要开会!你应该知道常委会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的,上级机关都不行!”王书记铁青着脸说。 李凡冷冷地说: “我说过,你们得换一个议题,新的议题是:东山化工厂的关闭问题以及排毒致死人命案的责任人追究问题!” 此语一出,会议室里的气氛非常奇怪,众人都知道这个化工厂是王书记的侄子在办,其实应该是王书记自己的,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这时听李凡直接挑明,大家的目光都在两人脸上转悠,一时没人说话。 县长小心地说: “东山化工厂有排毒致死人命案吗?” 李凡看着他: “看来你这个县长还真不称职!当地由于化工厂的排毒污染了水源,在两个月内已经死了六个村民,还有30多名村民中毒!一整个山村全部中毒,连鸡犬都在其内!”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县长连忙说: “有这么严重?那。。。那些中毒的村民怎么样了?” 李凡看着他说: “你还知道先问一问村民的情况,总算良心还没有全部泯灭。放心,他们已经全部获救,否则,我还没空来这里和你们胡扯!” 县长松了一口气说: “至于化工厂是否排毒,是否与这些村民中毒案有关,我们会调查的!这需要按规矩来,按程序走!你不能以此为借口来闯常委会!” 李凡冷冷地说: “我知道你说的程序,无非是找几个环保人士去化验一下,再写一个报告,然后送县有关部门处理,等到猴年马月之月,再不了了之!至于规则!我和你们的理解有点不同,我认为,规则的核心是老百姓!对老百姓有利的规则它是规则,应该遵守,对老百姓有害的、甚至是危害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的规则必须要打破!你所说的只是形式,形式必须服务于核心,核心就是老百姓!” 县长下首一个人说: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你既然在这社会上生存,就必须按程序走!这是游戏规则!” 李凡大怒: “我最讨厌提游戏规则!生活不是游戏!规则就是规则,也不是游戏!你们把它称为‘游戏’,是因为你们是站在规则之外的人,你们制订规则,而不受规则的约束,这也许是你们这群当官的潜规则!但我要告诉你们: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这句话我在外面墙上就见过,你们这群官老爷真正懂得其中的含义吗?我看未必!” “你想怎么样?”县委书记终于开口了,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不知是何方神圣,得小心应付了。 李凡平静地说: “简单!关闭化工厂,将毒源全部清理,包括被毒素侵入的土壤和井水;赔偿损失,并对六名因此丧命的死者家属给予赔偿;追究工厂老板以及幕后老板的刑事责任!而且,我要说明的是,我不按你们的程序走,你们必须现在就作出常委会决议,立即执行!” 王书记讥讽地说: “凭你一句话,不调查、不核实就作出常委会决议?你不觉得荒唐吗?” 李凡盯着他: “姓王的!这中间的内幕还用得着调查?你这个幕后大老板不清楚?” 王书记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你血口喷人!你给我滚!” “比拍桌子,你能拍得过我?”李凡一掌下去,王书记面前的桌子四分五裂。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说:“这是口供!你的那帮忠诚的手下全招了!包括你命令公安局长指使下属对我的栽赃陷害都在这里!” 他一掌之威让所有人胆寒,看他盛怒的样子,保不准他一掌下来,打烂哪个人的脑袋看来也是轻而易举!这时看他掏出口供,看来是早有准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老油条个个都不说话。但有一个人坐不住!他站起来说: “哪有这样的事?我什么时候命令手下栽赃于你了?” 李凡冷眼瞧着他,是坐在县委书记右边的那个人: “原来你就是公安局长,还兼任县委常委,不错!估计是你拍书记的马屁有功才当上这个常委的!你不承认你打过电话?别忘了你打电话时我就在他们身边,他的电话上还有你的通话记录!” 一个县公安局长是何等人物,几时受过别人如此讥讽,这时大怒之下,也不考虑后果,反手一巴掌扫向李凡的脸,李凡一伸手抓住他的右手,将他的右手中指慢慢捏碎说: “你还不愿意承认?” 公安局长痛得眼泪直流,却也不开口求饶。旁边众人看到这个年轻人如此毫无顾虑地整治县委书记和公安局长,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又怕惹火烧身,没有一个敢说话!一个县的常委会开到了这个程度,倒也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第一百一十三章常委会--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决议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冷眼扫着这九个常委,眼光扫向哪个,哪个心中就一阵阵地发寒。 那个记录的戴眼镜的小姑娘和门外偷听的服务小姐心中也感到奇怪,这个年轻人如此威势,不知是什么来头! 李凡看着众人说: “你们心中肯定不服,认为我太武断,我可以跟大家祥细地说清楚。这家化工厂是县委书记的侄子在经营,至于是不是县委书记作为后台老板,我先不下断言,这家工厂连招牌都没有就开业生产,有不有工商执照和环保局的批文我也不作调查,我只说它产生的后果。它的生产过程中产生一种叫‘铊’的重金属元素,这种东西无色无味,可以融入水中,不知不觉地对人体形成损害,也可以在土壤中继续保持其毒性,在这种土地上生长出来的作物也同样具有毒性。这就是他们的工业废水,看起来清亮,但是毒性不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酒瓶,瓶里有一满瓶清水,放在桌子上。 李凡看了看正在凝神倾听的几位常委,沉重地说: “这两个月来,已经先后有六位村民被这种水夺去了生命!六条命啊,各位!还有30多名村民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我不隐瞒观点,如果不是我们救治及时,这30多人很快就会成为冤死鬼!一整个村庄将会鸡犬不留!” 县长动容地说: “谢谢你们救治了这么多中毒的村民,如果这么多人死去,我这个县长将无颜以对呀!” 县委书记说: “这个王八蛋!这个厂长是我的侄子这不假,真没想到他这个厂会有这第大的安全隐患,使这么多的群众受害!但是这与我没有关系!我会下令立即关闭这家工厂!给死去和中毒的村民一个交待!” 李凡看着他: “你的话没有说服力!就算这个厂不是你的,但你也违反了领导干部亲属不得经商办实业的有关规定,而且你还直接干预了社会人士对工厂的调查,为这家工厂撑保护伞!这一点你无需狡辩,因为这是我亲身体验的。所以说,这六名村民的死,你难辞其咎!” 县委书记瞪着他: “你想要怎么样?” 李凡淡淡地说: “如果你能妥善处理村里的污染源,并给那些死去的村民一个满意的赔偿的话,我可以不不再继续追究,但你必须辞去县委书记的职务,因为你心中没有老百姓,根本不能胜任这个职务!” 王书记平静地说: “我可以处理污染源,责成工厂给村民赔偿,但是否辞职,由不得你来决定!除非你是上级组织!” 李凡淡淡地说: “我只是一个医生,不是你的上级组织,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你要理解成警告也行:如果你这几个条件有一个办不好的话,我马上一个电话打到中央电视台,明天就会有记者下来采访,把这件事揭个底朝天,那时,不光是你,你们这一届班子也该集体解组了,而且你这个县委书记和你那个侄子也必然是进大狱,绝对不是辞职这么简单,因为这件事是一个刑事案件——危害公共安全罪!而不仅仅是一个事件,你要不信,你可以赌一赌!” 王书记的手在颤抖,这个人的话他信,看他的眼睛,他就觉得这个人可以做到。他不敢赌!这个赌注实在太大,一旦输了,输掉的将会是他的自由与全部家产。 李凡看了他几秒钟,说: “现在你们可以表决了,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时间一到,我就给我中央台的记者朋友打电话,我也不干预你们投票了,在外面等你们的结果!”他微微一躬身,转身退出了会议室,并随手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会议室里,沉默!良久,王书记抬头: “各位,东山化工厂的排毒事件我有责任,我会马上向上级组织辞职,现在这个会议由县长主持。” 县长叹气: “好吧,我提议:立刻组织专案组进入东山化工厂,查封全部财产,停止各种经营行为,捉拿有关责任人,清理污染源,并对死去的村民和中毒的村民给予经济赔偿。现在开始表决!” “我同意!” “同意!” “我。。。弃权!” “同意!” 。。。。。。 李凡舒服地kao在真皮沙发上,接过服务小姐递过来的茶说: “能痛痛快快地喝杯茶还真是福分啊!” 那个女孩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他: “你到底是谁?我从来没见过有谁敢这样和王书记说话的。” 李凡微笑: “我是一个医生,一个普通的医生!” 女孩不信: “哪有这么大胆的医生?” 李凡笑了: “医生就是治病救人的,你们书记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我是来救他的!” 女孩愣住了。 会议室的大门已被打开,八个人出来,县委书记和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没有出来,他们倒在椅子上,好象失去了生命特征。 县长说: “我们已经达成了决议:立即成立专案组进驻东山化工厂,抓捕犯罪嫌疑人、关闭工厂、清理污染源并且向村民赔偿。至于王书记,他已经宣布他将向上级部门辞职!” 李凡平静地说: “我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因为我还相信中国**这个政党并没有烂掉,蛀虫也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党员还是有党性的!你们会回到人民群众这个阵营上来的。” 县长感激地说: “你今天尽管有些冒失,但我们也知道你是一心为了老百姓的,作为县长,我敬重你!”他向李凡深深地鞠了一躬,他身后的几个常委也是深深一躬。 “要达到非常的效果有时就得采取非常手段,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是存心挑战你们常委会的严肃性,也望各位见谅,下面的事也不用我来说了,就此告辞!”微微一躬身,李凡已经出了县委大楼。 外面清风阵阵,带着钱塘江的潮气,虽然隔得还远,但一股豪气已经从风中传来,李凡迎着江风,直向江堤边而去。在这片充满历史沧桑的土地上,他的这一笔也许会在这个县改革史上添上一笔重彩,可能有人喝彩,也可能被人所笑,可能会给这个县的民众带来新的生活,也可能毫无价值,但他无愧无怨,因为他做了!他身后还站着那东山村的近40个老百姓,也站着和这些老百姓一样的,处于社会底层的千千万万劳苦大众,也许他们的生命、他们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业吧,他心中一片宁静与安然! 【……第一百一十四章决议--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再会廊桥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已经在钱塘江边站了好久了,那充满激情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向堤岸,在堤岸上撞得粉碎之后又不甘地退去,留下的是破碎的白色残留,在黑色的岸脚下默默叹息。这时候并不是观潮的最好季节,但钱塘潮依然以其独有的威势深深震撼李凡的心,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这潮水无尽的冲刷,所有的豪情都因此而生,所有的烦恼都因此而不再存在! 这真是一个让人无法释怀的地方,她以其柔媚入骨的风情征服天下的男人的同时,又以其豪迈的气势激发人的斗志,看着海天相接的地方慢慢积累的能量在自己脚下爆发,李凡感慨万端,这些涌动的能量就好象人的**,这堤岸就好象是各种规范的制约,这些堤岸如果做得太小,限制得太死,能量就会被切断,就不可能有如此壮观的景象;但如果堤岸被冲垮,这潮水就会越过堤岸而对周围的老百姓形成灾难。 东边一片苍翠,那个地方他已经去过,是东山! 东山这时候应该已经是风起云涌,一场当权者的私利和老百姓的权益之间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这场战争没有赢家,老百姓收获的只能是苦涩的交待;当权者收获的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教训!但这场战争也没有输家,老百姓会通过它知道这个社会还是有公理的,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国家还是在发展的,当权者会知道老百姓的利益才是他们为官者不仅仅是放在案头而更应该放在心头的事!社会在进步,但却是在矛盾中艰难前行,这行进过程中,虽然远远没有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史那么血腥,却同样充满了苦涩与血泪! 李凡这一次的目标是西边,西边同样是一片苍翠,给人以平和的感觉,他甚至从风中都能嗅到生活的气息。 钱塘潮的轰鸣声已经渐渐远去,终于不复存在,眼前却已不是都市的模样,路边已是绿色的原野,脚下的路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铺满野草的草地,偶尔有几个戴着大草帽的农民从对面走过来,对着李凡点头致意,lou出热情的微笑,看着他们的纯净的笑容,李凡有一种回到老家的感觉,他觉得这些陌生的庄户人家就好象是他多年来的邻居,在他面前重复着永远没有新意也无需新意的亲情而倾情的问候。 前面是一条小河,河里没有什么水,但依然有一座桥——廊桥! 沿着青石台阶,李凡一步步走上了桥头。这是一座全木结构的桥,木质桥面、木柱子、木顶、木质栏杆,由于多年来风雨的侵蚀,这些木头上已多多少少留下了些岁月的印痕。虽然有顶有围栏,但这桥并不封闭,看起来不象是桥,也不象是屋子,倒象是一座具有江南风味的亭子。 桥的另一头有两个青年男女偎依在一起,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桥下的流水,就象看着彼此跳动的心,眉宇间的平和连李凡的到来都没有使他们改变。他们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这座经历百年风雨的廊桥就是他们彼此相爱的见证。江南有在廊桥相会的爱情传统,因此,一些古老的廊桥就成了一个爱情的圣地而让无数的痴男怨女在梦里留连。这对男女的后半生中,这座廊桥将是他和她梦中永远的浪漫吧?祝他们一路走好,给这座浪漫的桥再添上一段动人的传说! 也许每一座桥都有无数的动人传说,它们见证过千百年来无数男女的悲欢离合,感受过无奈的风云变幻,也曾欣喜过、也曾悲伤过、也曾叹息过,这本来就是梦之桥,在感受爱情温馨的情人眼中,它是梦,甜mi的梦;在追忆往昔、缅怀佳人的伤情者眼中,它也是梦,是惆怅的梦。李凡心中也有梦,但他并不知道他的梦是甜mi还是惆怅,也许他的梦还没有醒来! 百米外还有另一座廊桥,那里更是连河水都没有,这座桥似乎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桥了,而只是一个美丽的风景。 李凡来到了桥头,这座桥比刚才那座桥要古老得多,古老得似乎单凭这一份沧桑就可以打动所有的人! 桥上还有另一幅风景,比桥更美丽的风景! 一个女孩子站在桥头,背对着李凡,她似乎与这一座古老的桥完全融合,她长长的秀发在山风中飘起,在桥栏杆上轻轻缠绕,忽然,她微微一声叹息!叹息声是那么轻微,若有若无,却又充满了缠绵悱恻的意味,这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子! 听到脚步声,女孩回头,看着李凡,李凡愣住了。在这一刻,他真的相信有命运之神在无形中操纵人世间的一切!这个女孩他认识,命运之神曾经错误地将他与她连在了一起,俦成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大错,而现在,仿佛又是命运之神的牵引,将他再一次地送到她的面前!索玛,这个名字曾经千百次地在他心中回想,这是他此生唯一愧疚的名字!而此刻,索玛正在看着他,她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明显已经认出了他是谁,只是她也一样一时无法接受这种巧合!这个男人在她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夺走了她的处女之身,但却又给了她身体上的最大的激动和愉悦,她认为她会恨死他,但这几个月来,每次想起他,她心里总会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脸红心跳,恨意却淡得几乎感觉不到。 李凡看着她: “是你!” 索玛叹息: “你还是找到我了!” 李凡说: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但我一直在找你!” 索玛别过头: “找我做什么?” 李凡看着她微微发红的半截颈部: “你的字条我看了,对不起!。。。你走了之后,我一直都不安心!” 索玛看着桥下的乱石,良久才轻轻地说: “其实,我早就不恨你了。你用不着找我的!” 李凡叹息: “其实你应该恨我的,毕竟一个人的梦想是最难忘记!而梦的破灭又太容易!” 索玛说: “梦毕竟是梦,总有一天会醒的!我只是早点醒过来而已!不说这个了,我姐姐。。。她好吗?” 李凡微笑: “放心,她很好!” 索玛松了口气: “你不知道,她其实是一位很善良的女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她在照顾我。这些年,她帮他们做事,。。。她自己也知道不对,总是发愁。只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再说,家里也没钱,所以。。。” 李凡安慰她: “现在好了,黑三角完了,她也洗白了,再不会有人强迫她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的。” 索玛看了他一眼: “她是怎么害你的?” 李凡尴尬地说: “这件事让我不好开口,你就别问了,好不好?” 索玛盯着他: “这时候不好意思了?当时怎么就。。。”说着脸红红地别过头去。不是说不翻旧账吗?怎么转眼间又提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李凡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说: “这些时候,你一个人吃苦了!” 索玛表情复杂地说: “你倒懂得关心人,不过这是做错事之后的表现工作,当不得真的!” 一句话让李凡没了底气,接腔也不是,不接腔也不是。索玛看着他,又说: “看你还懂得羞愧,也不算彻底的坏蛋!” 李凡苦笑: “其实我是一个很有点良心的人,只是。。。” 索玛盯着他: “只是偶尔发发混!偶尔!” 【……第一百一十五章再会廊桥--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两茫茫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太阳慢慢下山,廊桥下的石块射出柔和的光,索玛的长发也一片金黄,李凡看着她说: “太阳下山了,我们回去吧!” 索玛不动: “你晚上还有约会吧?那你走呀!我又没说要你陪我!” 李凡说: “我哪有什么约会?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就陪你在这里坐一晚!” 索玛看着他的眼睛: “真的假的?” 李凡看着她: “保证说话算数!只是你的身体比较弱,我怕你会受不了!” 索玛眼中有一丝雾气: “你经常这样。。。勾引女孩子吗?” 李凡苦笑: “这哪是勾引女孩子?你言重了吧!” 索玛笑了: “就是!你这人太坏。。。”她这一笑,李凡整个人都轻松了,好象心结被完全打开,这种感觉让他舒服得直想飘起来! 李凡看着她微红的脸,心中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这个女孩并没有恨她,她的心结也已经解开,这对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他温柔地说: “走吧!我们回去,你要是喜欢看,我明天陪你一座座地看,看个够!” 李凡刚才路过的那座廊桥上的两个男女已经不见了,却多了一个戴眼镜的3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倚在栏杆上,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山边。感觉到桥身的震动,那个男人回头看着李凡和索玛。 李凡向他微笑: “这里景色真好!” 那个男人说: “是啊,特别是黄昏,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就象是梦!” 李凡感慨地说: “廊桥总和梦有些关系,因为这里太浪漫,太美丽!” 那个男人看着天边的云彩,慢慢地说: “人的心愿因为其难以实现才会成为一个梦,梦是无奈的,也是充满遗憾的,这个,你们这些处在幸福之中的恋人是体会不到的。” 李凡打量着他: “你也是来这里寻梦的?” 那个男人沉痛地说: “我的梦永远都只能是梦!永远都圆不了的梦!” 索玛说: “为什么?你的恋人离开你了吗?她嫁给别人了吗?” 那个男人看着她: “想听我的故事吗?” 索玛点头: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那男人看着慢慢沉下去的太阳说: “这个故事在我心里已太久了,久得好象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某一段传说一样。 十三年前,我大学刚毕业,回到了这里,在这里的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就在这座廊桥上,我遇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我记得那也是夏天的黄昏,在金色的夕阳下,她就象一个美丽的天使站在桥头!她很温柔,很善良,我们深深地相爱,每天,我们都在这座桥上会面,拥抱、接吻、看夕阳,那段岁月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岁月,白天在单位意气风发地工作,下班后就与心爱的人儿在一起,只觉得天地都那么美好! 我老父亲并不喜欢她,原因很简单:她没有工作!他一直固执地认为,我应该找一个有固定工作的女孩子,这样才可以生活得更好。他和我交涉过许多次,也找了很多人做我的工作,但我都没答应,我爱她,我觉得爱情是没有条件的,只要我们相爱,就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但我父亲并没有死心,他居然去她家大闹了一场,说的话不堪入耳!后来两方的家长当面逼着她表态和我断交!当然,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几个月以后,我收到了她的一封信,她跟我说,她家里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她很喜欢他,所以,她只有和我分手了。收到信后,我不敢相信,到她家去找她,她根本不见我,那天,在这座桥上,我坐了整整一夜,也想了一夜,我想不通这为什么,但也明白这一段美丽的爱情已经结束了。 几个月后,我和另一个姑娘结婚了,这个姑娘很善良,也很可爱,她还一直在追求我,当时我可能多少也有些赌气的成分。结婚后,我整天忙着工作和家庭,也渐渐地没了她的音信,只在一些人的闲言中得知她在几年后也嫁人了,日子过得很苦。”说到这里,那个男人摘下眼镜,轻轻地擦了擦。索玛不知什么时候紧紧地抓住了李凡的手,kao在他的身边。 那个男人接着说: “几年之后,我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她病了,想看看我,我去了,她躺在病床上,很憔悴,但依然美丽。她身体一向不好,她丈夫也不大管她,是她大哥在看护她,看到我,她大哥出了病房,病房里只有我和她。她很高兴,精神好象一下子好了许多,一下午,我们一直说个不停,也笑个不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携手看夕阳的年代,为了让她快些好起来,我对她说:‘你快点好,你好了,我带你去看夕阳!’她眼睛亮了,她说:‘我要到那桥上去看!’天快黑了,我走出了病房,走到门口,一回头,她正看着我,满眼的泪水! 两个月后,我又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的病好了,想陪我看夕阳。但那时,我正在外地出差,又有些怕妻子怀疑,所以婉言拒绝了她,在电话中,我听得出来,她很伤心。 又过了十几天,我遇到了她二姐,她二姐告诉我:妹妹死了!她患的是心脏病,因为没钱治,她自己强烈要求不治的。临死前她叫她二姐转告我一句话,她说:这一生,我才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这份爱到死都不变!。。。。。。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离开的,只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她二姐说:妹妹这一生好苦!。。。回想她给我的最后一次电话,她分明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只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再陪我看一次夕阳,可是就这一个简单的愿望,我都没有满足她。。。。 现在,她的坟上已经长满了青草,我也有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我和妻子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走过来,也有了太多的爱情和亲情,但是,这一份遗憾仍然挥之不去,每次看到这夕阳,我总是想起她最后的那次相约!永远都无法实现的相约! 这个故事其实在我心中太沉重,我也想说给别人听,但却是不容易说出口的,因为你们是陌生人,所以我才毫无顾虑地讲给你们听。谢谢你们听我的倾诉,说出来我感觉轻松了许多。” 那男人住口不言,看着那天边的最后一丝余晖。 索玛已经偎在李凡怀中哭泣,李凡叹息: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也许每一个动人的故事后面都有一个遗憾!”世间事不如意者十有**,或许是因为遗憾而动人,也或许是因为其动人而遗憾! 【……第一百一十六章两茫茫--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月男友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因为这意外的耽搁,天已经全黑了,对于李凡而言倒没什么,索玛却是无法行走,李凡只好将她半抱半拉着走,不知为什么,索玛并不拒绝这种亲密的行走方式。但这羊肠小道实在是不太好走,索玛又是一脚踩空,李凡一带,索玛整个身子都倒入了他的怀中,才算没有摔倒,索玛没有受伤,但她却不起来了,她两手抱住了李凡的腰,李凡只好停下。 黑暗中,索玛的脸上满是红晕,她轻轻地说: “我走不动了。” 李凡揽着她的腰: “要不。。。我背你走?” 索玛不出声,只是两手紧了紧。 李凡笑了: “那我抱你走?” 索玛还是不出声,只是身子贴得更紧。 李凡抱起她来,她的身子好轻好软。索玛两手紧紧地抱着他的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让李凡一阵阵燥热,他已经太久没有抱过女人了,怀里的这个女人和他有过一夜之缘,她身体的美妙他还记忆犹新。 索玛在他耳边轻声说: “知道我为什么不拒绝你的亲热吗?” 李凡笑了: “你怕我把你丢在这里,所以你在拍我的马屁!” 一只手在背后掐了一下,索玛说: “你把我丢下试试看,我明天就去。。。告你强jian!” 李凡说: “你这个样子哪象是强jian?” 索玛将脸贴在他的脸上说: “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真不知道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李凡说: “你的梦想不是好好地找个人爱上一爱吗?没找着呀?” 索玛叹气: “还没开始找,就被你这个流氓给害了。我也想通了,我身子都给你了,就便宜你算了。因为我不想象刚才那个人故事里的那个女孩子一样,在临死时留下遗憾!” 李凡停下了脚步: “索玛,对不起!” 索玛身子一震: “你。。。你有了。。。心上人了吗?” 李凡点头: “索玛,我不能瞒你,在那之前,我有一个女朋友,虽然她离开了我,但我相信她迟早会回来的。” 索玛声音颤抖: “你心中只有她,对吗?” 李凡说: “我这一生中,有了这一层亲密关系的就只有你和她,我心中。。。” 索玛握住他的嘴: “你别说了,别说好吗?我是摩尼族女子,摩尼女子是不嫁人的,所以,我不会嫁给你,但是。。。。你能好好爱我一个月吗?只爱一个月就够了,这是我这一生的梦想。” 李凡感觉到他的颈部湿湿的,他知道这是什么。他抱紧她,看着她满眼的泪水,坚定地说: “好!这一个月我就是你的!”轻轻地捉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她,这一吻义无反顾。 接下来的三天,李凡关了手机,带着索玛看钱塘潮,坐在茶楼里喝茶听音乐,《雪莲花》神秘而带有几分伤感的曲调在茶楼中想起的时候,索玛眼中有无限的柔情,这个女孩是真的爱上他了,李凡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几天来,他们虽然多次接吻、拥抱,但却再也没有发生过性关系,看着索玛眼中别样的光,李凡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他无法进入状态,因为他心中还有一个人,一个不知算不算得上是他女人的人。 今天,李凡决定去一趟东山,按时间推算,东山的事情也应该有一个结局了。 索玛绝对没有想到,她的这个“一月男友”在这里是如此受欢迎,连带她也跟着风光无限,全村老少看见他们都是恩人前、恩人后的,不管是哪家吃饭,其余各家农户都是将家中最好的菜都贡献出来,送到供饭的那一家,吃完饭出来,他们在山里转转,身后也总是跟着几十个乡亲们。 李凡很高兴,那个排毒工厂已经彻底关闭,水井里、菜地里都经过了消毒,本来这种毒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但由于井水是活水,只有斩断了污染源,这井水自然就会慢慢净化,这时已经过了好几天,井水已经可以饮用了。那六个死去的乡亲每人得了十万元抚恤金,在这个地方还算高的了,这让乡亲们很满意,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人都死去一年多了,居然还能够得到赔偿。其他的乡亲每人也都领到了2万元的医疗补助,不但没让他们受到损失,相反还小赚了一笔,这些纯朴的农民个个对县委县政府感恩戴德,让带队前来的县长感慨万千,真是一群好百姓啊,执政者做了一点分内的事,纠正了一件危害老百姓生命安全的错事,就得到乡亲们如此真挚的感激,让这个为官多年都对感情麻木不仁的老油条也为之感动了一把,在后来的各种场合多次提起,直接或间接地改变了这个县的官场风气。当然,这是后话。 乡亲们对县委县政府的感激并没有冲淡对李凡的感激之情,李凡是冒着生命危险进山的,凭这一点就让他们敬重,其次,李凡救了全村人的性命,最后,他为全村人的利益被警察带走,凭这三条就足够这些乡亲们把这个“蓝医生”和他的女友当成一世的恩人。 直到离开这个小山村的时候,索玛才有机会问一问李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凡只好对她真真假假地说了一篇,虽然把他自己的功劳缩小到最大限度,但仍然赚得了索玛的感慨,她看着李凡说: “你还真是的,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也敢来,难怪他们这么感谢你!” 李凡只好再一次降低影响力: “我会看病,这种毒并不难治,别人来有危险,我来没什么危险!” 索玛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但她又看上了小山岗另一边的风景,她说: “我们那边看看,好不好?” 山那边是一个小山包,山包上栽满了树,一个老头正在树下细心地锄着草,他锄得那么专注,以至于李凡和索玛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抬头。李凡轻咳一声,那个老头抬头,只见他大约60岁,消瘦精干,额头上满是汗水,看见李凡他们,老头热情地打招呼: “你们来啦,大热天的,到这树下阴阴!有风!” 李凡微笑点头,和索玛并肩走到树下,索玛问老头: “大伯!你这是什么树呀?”这树树皮灰白色,光光的。 老头说: “这树叫‘杜仲树’,树皮是一味药!”他指着旁边的几棵大点的树说:“看这树,树皮就是已经剥过的。” 索玛说: “就这树身上活剥皮呀?好残忍呀!” 李凡笑了: “你倒真有同情心,连树都同情上了,这树的树皮就是生来让人剥的,这就是它的价值体现,而且这种树皮长得也快,剥下来两、三个月树皮就基本复原了。” 老头瞧着他: “你倒懂这树。” 李凡微笑: “我也是农民出身,你这树收成还好吧?” 那老头脸色变暗: “没办法,也就将就吧!” 李凡说: “看来老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呀!” 那老头说: “要说呢,这些年来,国家对农村确实是照顾了,农民种田不但不交税,每年还有退耕还林、粮食直补以及人畜饮水工程这些照顾款发下来,这比以前好得多了,我今年五十多,还从来没有听过种田不交税还得钱的事!国家对我们农民只能这样了,没说的!我家里困难点是有原因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一月男友--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学之论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那个老头坐在树下说: “我小时家里穷,快四十了才找着老婆,虽然我老婆又聋又哑,但她肯嫁给我,就是我最大的福分。”说到他老婆,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温情。 索玛说: “你对你老婆肯定特别好。” 老头笑了: “有什么好的,我们农村人也没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她比我小20岁,现在看来就象是我的女儿。”他指一指这一片林子说:“这一片林子就是我为她留的。” 李凡说: “这林子是你亲手为她栽下的,她肯定高兴。” 老头说: “我比她大20岁,肯定比她要早死20年,我要死了,她身体不好,又有残疾,可怎么生活?所以,我就为她种了几亩杜仲树,将来,她老了,也有个依kao。” 李凡看看索玛,索玛眼中也有亮亮的光,他说: “你为她想得真周到,连死后的事都想到了。你没有子女吗?” 老头叹气: “就因为有一个儿子,家里才困难的,他去年考上了大学,去年一年的学费加生活费一万好几千,我借了好几个地方才算借到,今年的学费又来了。”他的脸上一脸愁云。 李凡没上过大学,对大学收费不太了解: “一年的学费要多少啊?” 老头苦着脸说: “光学费一年就得一万元,再加上生活费,最少也得一万五,这对那些有钱人来说不算个啥,但我们这些庄户人家一年的所有收入加起来也就三、四千,要凑够儿子一年的学费要五年不吃不喝才行。关键我们借了好多的债,再借都没地方借。” 李凡说: “大学收费也真够贵的,这个价位,不说普通农民,就是得工资的工薪阶层,也不一定受得了,我们家乡的单位上班的工资收入也就一万多一点,如果负担一个孩子上大学,家长就得提前预备学费,否则就难了!” 索玛也深有感受: “当时就因为我上大学要钱,姐姐没办法才帮。。。他们做事的!你说,上一个大学怎么这么贵呀?” 李凡抓头: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非义务教育阶段,国家不太管他们的收费吧,也有可能大学是面对全国招生,它定的这个价位是以沿海发达地区和经济发达的大城市作为基础吧,在这些地方,这个价位和读私立中学差不多,但对广大的中西部地区而言,却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索玛点头: “去年报上还报道了黄土高原上有一个老农民算了一笔账,他一个儿子读大学,相当于他不吃不喝做二十七年。” 李凡说: “也是,按这位老伯的计算,他的儿子读四年大学,还不相当于他不吃不喝十几年啊?这个地方还不是中国最贫穷落后的地方。” 老头说: “是啊,你们说国家现在对农村的政策是一天比一天好,可为什么这大学收费还这么高?这些大学的头儿为什么这么黑心啊?国家也不管管他们!” 索玛说: “前天看到中央电视台播出了一个叫‘圆梦行动’的节目,好多人在为大学生捐款,有的省捐了上千万,老伯,你可以去申请试试,说不定也能为你儿子弄点钱,也为你减轻点压力。” 老头说: “哪有这么容易?全国困难的人太多了,估计象我们这样还多少有点收入的家庭还排不上号。” 李凡沉思着说: “我总觉得kao大家捐款还是无法解决上大学难的问题,为什么非得要社会各届来捐款让学生进入大学,为什么大学领导层就不能降低一点进入大学的门槛,让那些穷困地区的学生也有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别人想尽千方百计弄来带着血汗的钱交到他们手上,他们也好意思接受?” 索玛说: “大学和一般高中、初中不一样,一个校园就象是一个小型社会,里面吃穿住用、玩乐、休闲的什么都有,而且还都不差,这些东西都要花钱,教师、管理的人也多,个个拿高工资,所以学生收费才高。” 李凡说: “其实这些倒也不难解决,可以降低进入大学的门槛,进入后,再将收费细化,有条件的可以吃好点、住好点,玩好点,没有条件的就老老实实的接受最基础的教育,这是一个人性化的管理方式;另外,国家适当补助一点、学校节省一点、社会捐助一点,几方面一凑合,大学收费肯定可以大幅度下降,让更多的学生圆这难圆的梦!” 索玛说: “听你这么说,好象真的挺容易,可为什么就一直降不下来?就没有人想到这一点?” 李凡叹息: “关键是国家有关部门、教育界的领导都没有人真正把全中国的教育事业放在心上,没有把贫困的学生放在心上,而只是放在嘴上、放在报告和总结上!他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老伯,能到你家里去喝杯茶吗?” 老头说: “听你一番话,你肯定也是吃过苦,知道艰难苦愁的人,好,这样的人才能和我们农村老汉说上话!走,今天就到我家去做一回客,你不知道,我老婆不但长得好看,做饭也好吃!” 一个四十岁的农村女人还会好看?看来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一个带有乡土气息的注释。 这是一间两大间的砖瓦房,虽然旧,收拾得倒挺干净,屋里出来一个中年女人,虽然不是象老头说的“长得挺好看”,模样却也周正,她正一脸的笑容看着进来的三个人,老头和她比划了几下,回头对李凡说: “我儿子去河边捞虾了,待会儿回来,我儿子长得壮实,比我强!” 李凡和索玛相视而笑,在这个老头眼中,媳妇是自己的好,儿子也是自己的好!他好象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除了儿子学费这事让他发愁之外,他没有任何不满的事。这种简单的快乐和朴实的满足感让李凡和索玛都很受感染,他们也觉得快乐和轻松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大学之论--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一十九章 爱心延续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老头儿“漂亮而能干”的老婆做的饭菜还真是好吃!特别是刚捞上来的嫩虾用韭菜和青辣椒一炒,香气简直可以飘到山岗那边去,李凡觉得从来没有如此放松过,他和索玛快速地吃了几大碗米饭,让老头儿一家三口也眉开眼笑,这些朴实的庄户人家好客,虽然只是家常便饭,但如果客人吃得高兴,实在比他们自己吃更高兴。 老汉的儿子是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身上肌肉结实,皮肤黑亮,不象是一个大学生,倒象是一个农民,也许他骨子里本来就是农民,李凡看着他,就好象看着他自己。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那件事,他或许也是一个大学生了吧?以家里的经济条件而论,或许比他们这个家庭更差,他绝对不会有这一身的本事,也不会有他这丰富多彩的生活和几个绝代佳人的青睐。但李凡却依然对这种贫穷而朴实的生活有一种骨子里的向往,也许这就是他心中始终保留的一个情结:农民情结! 李凡身上一般情况下只带几千元现金,但这几天由于索玛在身边,为备不时之需,他带了2万元,吃完饭后,他把2万元钱全部掏出来说: “老伯,这是2万元,勉强可以给这个兄弟交上两年学费,别嫌少!” 老头惊呆了,他从来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的钱,更何况是送给他,在他最需要钱的时候送给他。他哆嗦着说: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他儿子也说: “谢谢大哥!但无功不受禄,我们怎么能平白无故地要你这么多的钱?” 李凡看着他说: “我没有什么别的,也就有点钱,我也总想用钱做点有意义的事,这只是我的一个心愿!” 那个年青人看着他真诚的眼睛说: “好!大哥,这钱算我借你的,你留下地址,我毕业之后立刻还给你。” 李凡摇头: “我打算给你,就没打算要你还,你就记住这份情吧,将来在你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将这份情还出来,不是给我,是给你认为需要帮助的人!这个社会还是需要帮助的。” 年轻人目光中lou出了神采,他坚定的说: “我懂了,我会把这份爱心传递下去,在我帮助下一个人的时候,我也这么对他说!” “对!就象滚雪球一样,爱心在传递过程中会不断地增加新的内容,也会不断地扩散开,真希望看到这个世界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世界!”李凡感叹地说。 年轻人目光中有憧憬: “真希望我早点毕业,早点有帮助别人的能力,好把爱心尽快地延续!” 离开这个小山村,走在半路上的时候,索玛表情复杂地看着李凡说: “真对不起,你陪我到这里来,把你的钱全花光了!” 李凡微笑: “你不觉得用2万元来点燃一个爱心的火种很值吗?” 索玛思索了一下: “你的价值观有点与众不同,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做的对,起码这个家庭不会再有愁苦,我真的不愿意看到这么纯朴善良的好人愁闷。但你怎么办?你钱都花完了,我还有2000,我俩一人一半。” 李凡看着她: “你也挺大方的!” 索玛说: “跟你学的!不过,这2000元花完了,我就要回去了,你可得省着点,我不想。。。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家!” 李凡感动地抱住她的腰说: “不会的,我答应你的一个月一天都不会少!你有银行卡吗?” 索玛在他怀里微闭双眼说: “没有!我走时没来得及带。”想到当时走时的情景,她的脸有些发烧。 李凡轻声说: “那你把你的身份证给我吧!” 索玛说: “做什么?” 李凡笑嘻嘻地说: “办结婚证啊!” 怀中的娇躯突然变硬,索玛在他怀里回头,看着李凡的笑脸,她叹了一口气: “别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我很。。。敏感!” 李凡的手紧了紧: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只是想帮你办一张银行卡,给你一点零花钱!” 索玛微笑: “算了,和你在一起,我也不需要钱,什么事都由你买单就成。你还有钱啊?” 李凡笑了: “帮助人也得有个限度,总不至于刚帮助完别人,转个身又要求别人帮助自己吧?虽然没有现钱了,但银行卡还有一张,多的不敢说,我们吃喝玩乐一个月绝对足够!” 索玛松了口气,如果因为路费不够而让她放弃这一个月的爱情,那将是一个绝大的讽刺和永远的遗憾。 没理会索玛的反对,李凡还是把她拉进了一家建设银行,为她办了一张银行卡,然后掏出自己的卡对营业员说: “麻烦从这张卡上转给她200万!”一句话让索玛和营业员同时呆了,旁边另外几个办业务的顾客也张大了嘴。 女营业员见过男人为女朋友办卡的,但一挥手就转给她200万元的壮举却从没见过。索玛家里向来不宽裕,头脑中还没有200万元这个概念。她连连摇手说: “你做什么呀?这么多钱,你什么意思嘛?” 李凡笑眯眯地看着她说: “你的钱可以给我一半,我为什么不能给你一半,这张卡上还不止400万元,给你200万元还不到一半!况且,我的钱你不帮我花点,谁帮我花?” 索玛瞧着他,还真看不出来这个衣着普通的帅哥还是一个不显山不lou水的大款! 坐在咖啡馆里,索玛说: “我早就想在泸泸湖边开一家民族旅馆,现在有了你这200万元,我可以动工了。” 李凡微笑: “将来,我去住住,你给八折优惠!” 索玛温柔地看着他: “免费!还。。。三陪!”看到李凡的目光开始炽热,她又脸红红地加了一句: “陪你吃、陪你说话、陪你看风景!你。。。别想歪了!” 这个咖啡馆是一家南国风味的咖啡馆,处处都洋溢着一种浓郁的南国热带风情,李凡很熟悉这种感觉,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南方的海滨市,对面的娇羞的面孔也好象有意无意地与心底最深处的那张面孔重合,这两个人都是他心中最亲近的人,也都把他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但是不管他如何选择,最终总会给她们中的一个带来伤害!也许爱情在给人们带来无限美好的时候,也在将人们心中的痛楚慢慢积累,在某一个未知的时刻在某一个未知的角落再突然爆发! 一如这咖啡浓浓的香,李凡心中也有浓浓的温情; 一如这咖啡淡淡的苦,他心中也有淡淡的惆怅! 【……第一百一十九章爱心延续--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二十章 抢劫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窗外夜色渐渐迷离,华灯也已初上,李凡和索玛走出小饭馆,白天的暄嚣已经被无边的夜色带走,白天的酷暑也被清风带走!留下的只有静静的夜和清凉的街。 这是一条有点晚清风格的江南小街道,青石路并不适合车辆疾驰,却适合情侣漫步,可能是没有人愿意打扰情人间的那一份默契,这个街道只有偶尔走过的一两个人,隔着几堵墙的另一条街道上传来的阵阵汽车喇叭声仿佛很遥远,遥远得就象来自另一个世界。 索玛没有说话,她好象也不愿意打扰这一份寂静。 从后面快速跑来一个人,他好象很急的样子,居然从李凡和索玛中间穿过去,索玛有些恼怒,这个人真不懂礼貌,李凡也在皱眉,但他很快就愣住了,这是一个不到20岁的少年,他在穿过他们之间的同一刻,手臂一动,已经挽住了索玛的颈部,右手一抬,一把水果刀架在索玛白晰的颈上。李凡没有动,这人离他不到5米,他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在他掌握之中,他有把握在这个少年割破索玛的第一层皮肤的瞬间夺走他的刀,或者杀了他,不管他是谁都一样!所以他并不怕他会冲动而做出什么蠢事来,他只是觉得奇怪:这个少年看起来清秀、单薄,怎么可能和一个抢劫犯挂上钩? 索玛是动不了,她的颈部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不过,很奇怪的是她居然并不害怕,反而有些期望,她想看看她的这个男友会怎么救她,她期待着英雄救美的精彩剧情,但她有些失望,男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面前的这个小个子,没有上前、也没有激动! 这个年轻人也有些奇怪,这两个人都太冷静,他所设想的情况一个都没有出现,但他还是得按预定剧本演下去,他用一种比较粗糙的声音说: “我需要8000块钱!否则我就。。。杀了她!” 李凡叹息: “为了区区8000块你做得出这种犯法的事?” 那个年轻人说: “我看见了你一下子就给了她200万,8000块对你而言并不多。” 原来钱财还的确是不能lou白啊! 李凡平静地说: “8000块对我而言的确不多,但我不能给你,如果我给了你,你这个抢劫犯的罪名就一辈子都洗拖不了!放手吧!你不希望进牢房吧?你不希望你的父母因为你而蒙羞吧?不管你想用这8000元做什么,只要你是以这种方式得到的,你都不会成功!” 年轻人的手微微颤抖,终于缓缓垂下,他松开了索玛的颈部,掉头飞奔!索玛立刻几步跑到李凡的面前,扑进他的怀抱。李凡抱着她,看着掉头飞奔的那个小青年说: “站住!” 那个年轻人停住脚步说: “你想做什么?我没有抢你们,我没有犯法!” 索玛也帮着说话: “算了吧,放他走,他也没做到什么坏事!” 李凡平静地说: “不行!他没有抢着我们,还会去抢别人,我们不能给别人留下这个隐患!” 年轻人说: “我不会再抢了,否则,刚才我也不会停止了!” 李凡看着他: “真的?” 年轻人说: “我保证!” 李凡说: “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年轻人无奈地说: “我也是一时头脑发热!我今年刚考上大学,学费还差8000块,爸爸今天去卖血了。。。但还不够!所以。。。请你放过我,别对别人说,好吗?。。。我不想让我爸爸蒙羞!” 又是大学学费惹的祸,这个看起来高贵的学府,到底让这些贫困的学子和贫困的家庭滋生了多少罪恶? 李凡看着他,他清秀的脸上一片苍白。李凡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元丢给他说: “这是一万元,你去圆你的大学梦吧,只是我希望象今天这样的事再不要出现!” 年轻人呆了: “你什么。。。意思?” 李凡说: “这是我送给你的,不是你抢的,你也不用背一生的罪恶感,从此惶惶不可终日!以后做事多想想,别太冲动!”话说完,拉着索玛转身离去,只听后面“咚”的一声,索玛回头,那个少年已经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路灯下,索玛很是兴奋,她发现她的这个男友既仁慈又大方,遇事不慌、处事得体,但李凡脸上看不出一点得意的样子,只有沉重! 朱璐这几天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蓝天这个家伙居然失踪了,手机也打不通!医院方面说去了钱塘,钱塘医院方面说去了东山,东山也去过,村民个个对他感恩戴德,说他带着女友刚走没几天!他什么时候又找了一个女友?是他的那个心上人终于回到他身边了吗?朱璐心中的失落感就象秋天的落叶,在地上一层层地重叠、积累!她从没有谈过恋爱,她也不知道她对这个帅气的小伙子是不是有一分爱恋,他从没有真正抱过她,更没有吻过她,而且言语中好象也没有任何爱的暗示。可自己呢?自己就爱上他了吗?他有什么值得爱的?长得是不错,但大学里追求自己的也不乏帅哥。有钱有地位更谈不上!她自己就是十几亿财富的唯一继承人,如果他和自己结婚,马上就成为亿万富豪,这难道还不够吗?对他还没有吸引力吗?难道真如爸爸所说:这人对金钱没有**吗?他对什么才有**呢?女色吗?自己也不差啊,身边的那些男生不个个都是一脸的色狼像,就连他有的时候,眼中也有一种占有欲,只是他很能克制,可他为什么要克制,如果他真的想要她,她知道她是不大抗拒得了的,他与她一直非常理智地保持距离,就为了这个跟在他身边的女友吗?这个女孩子有什么惊人的美丽和无法抗拒的魅力,让他能置十亿财产于不顾,让他置自己这一个活色生香的大姑娘于不顾!她简直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个女孩,解读一下他内心的秘密。 李凡终于回到了西湖边,因为索玛要看西湖,钱塘的最美好的一面并没有充分展现,钱塘潮他们没赶着最好的观潮季节,“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也是在秋季才可以出现的壮观与风雅。 但西湖却是一年四季都适宜的,春天是鲜花点点水中天;夏天是柔丝万缕软如绵;秋天是一湖秋水淡如烟;冬天是画里残风未觉寒!春天的花、夏天的柳、秋天的水、冬天的风无一不是风雅与美丽并重,梦幻与现实同生。 这是一个值得流连的地方,也是一个值得将来去回味的地方,所以索玛将这个地方作为自己的“mi月”之地,也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她生长在泸泸湖畔,自小就对湖有一种独特的感情,她觉得这个举世闻名的湖泊与她的家乡的那个湖各有所长,她家里的那个美丽的湖泊是以神秘闻名的,这个湖则是以传说而闻名的,如果是独居生活,她宁愿选择那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终老一世,但身边有一个心仪的男人时,她宁愿与这片美丽为伴,因为这里有着最古老、最能让人感叹的爱情,使得每一个到过这里的人都有一个将爱情进行到底的梦想,她虽然许下了一个月的期限,但她内心何尝不想把她的这一份美丽延续到底! 西湖正是柔丝软如绵的时节,索玛心中的柔情也是千千结! 【……第一百二十章抢劫--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二十一章 激情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在宾馆里,朱璐终于敲开了这个封闭已久的房门,但她终于无法敲开他心里的那扇门,因为房门里有一个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正在看着她,眼睛里好象也有疑问和警觉。 朱璐看着李凡,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这短短的几天对她而言好象很漫长,长得让她有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沧桑。她看着索玛说: “你终于找到了她了!而且看来你也还在她的那扇门里!恭喜你了!”虽然是恭喜,但她声音中的凄凉却是掩饰不住的。 李凡不想解释,因为他如果解释,不但无法解释通,而且会对她们所有的人都形成一种伤害,这一个月,索玛是他唯一的女友,这是他的承诺,他不能伤害她,所以他选择了回避。他只是简单地说: “她叫索玛!”再指着朱璐对索玛说: “她叫朱璐!” 索玛瞧着她说: “我知道你,你就是《雪莲花》的演唱者朱璐!” 朱璐点头说: “我也知道你,你就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索玛侧目而视,李凡脸上很有几分尴尬,他掩饰地对索玛说: “朱璐不光是《雪莲花》的演唱者,而且还是这首歌的词作者,里面的背景图片也是她一手拍下来的。” 索玛眼中lou出敬佩的神色,她真诚地说: “你这首歌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情歌,词作得好,曲也好,唱得也好,背景也好,每次听到这首歌响起,我心里总会有一种感动。” 朱璐看着她: “这首歌是我第一次写的歌,是用心写出来的,每个字都是,也是用心唱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如果让我再唱一次,我也唱不出来。。。因为我已经找不到那个美好的感觉了。”她瞧着李凡,眼睛里有着浓重的哀怨。 李凡回避着她的目光: “朱璐,你们游龙会的暑假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朱璐神色慢慢恢复了平静,好久才说: “还行,这些时候已经有不少的报纸杂志报道了这个角落的事,电视台也去过一次,但节目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播出来。” 李凡叹息: “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当然是怕毁坏城市形象,被市委、市政府禁止了。” 朱璐说: “易长河也这么说,这怎么办?还搞不搞下去了?” 李凡看着她焦急的脸: “那么,你的歌曲背景准备好了吗?” 朱璐久违的小酒窝出来了: “你还记得我的背景啊,都拍好了,但歌词不太好写,你帮我写好不好?” 李凡微笑: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你们大学有的是高材生。你爸爸公司里也有的是笔杆子,随便拉一个出来一切都搞定!” 朱璐说: “我觉得我们学校的那些所谓才子个个都象是无病呻吟,写点风花雪月的豆腐块倒还能逗人一笑,但涉及到这严肃的社会问题就不成了,还得找我爸公司的那些人,但是那些人个个都是商人,没什么爱心,也不太合适!” 索玛凑热闹: “有爱心、又对社会有责任感的人,我觉得有一个人倒合适。” 朱璐看着她: “谁呀?” 索玛笑了: “我觉得你的眼光真是太准了!我赞成你开始的提议!” 李凡笑了: “索玛,凑什么热闹,尽出些馊主意,快去倒杯水来!” 他这一指派,倒象极了丈夫对妻子的态度,索玛高兴地去倒水,让朱璐满身不自在。 李凡终于摆拖了朱璐写词的苦差事,倒不是他写不出来,而是他觉得这样一份重担应该交到更适合的人手中,写东西实在不是自己的长处,他可不愿意朱璐这么好的一个创意因为他的参与而变得不伦不类。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凡没有去医院,朱璐也没有来打扰他们。李凡整天带着索玛游湖、游山、逛大街,悠闲至极,索玛每天都玩得筋疲力尽才算完,回到旅馆之后,还要先在李凡房间里和他亲热地亲嘴、拥抱直到睡意朦胧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索玛希望第二天快些到来,好与心上的人在一起,又有些害怕第二天到来,因为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一半了,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而那个伤离别的时刻离她越来越近了。 李凡没有刻意去计算日子,他沉迷于索玛的柔情中不愿意回头。 晚饭已经吃过,索玛穿了一件短袖的睡衣,kao在李凡怀里,已经很久了,她都不动也没说话,李凡捧起她的脸,她的脸上有泪痕,李凡急了: “怎么了?想家了吗?” 索玛摇头: “今晚。。。再。。。爱我一次,好吗?” 李凡吻干她的泪水,她的全身已经软如绵,轻轻地拖下她的睡衣,在柔和的灯光下,她就象是一个美丽的梦。她虽然已经不是处女了,但和处女实在没有什么区别,李凡抚摸她的身子的时候,她全身都在颤栗。李凡也在颤栗,他已经半年多没有做过爱了,忍得太辛苦,他的意志是够强了,但他的身体依然有一种本能,与女人融合的本能**。 灯已关上,已进入!索玛在娇呤!她这一次的快感与上次完全不同,上次先是痛,后是羞辱,最后的几分钟才是快感。而这次,由于先做了太充足的准备,一进入,索玛就感觉到了强烈至极的快感,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次才是她的初夜,她要让她的美丽和快乐在她的男人身体下尽情绽放。 已经是第三次了,最初的紧张已经慢慢消退,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愉悦与舒适,索玛轻轻地抚摸着身上男人的背,这柔软的皮肤下蕴藏着多么巨大的激情,让她曾经千百次地流连,在此之后,必然也会被她无数次地想起,直至生命终结。 快天明了,索玛轻轻地吻醒了身边的男人,两人再一次地陷入了爱的海洋,**的海洋,她似乎要把她所有的柔情都奉献给他。 李凡在一晚上四次的激情之后,陷入了深深的睡眠,长长的睡眠之后,他感觉到他全身都充满了舒适,每一个细胞都在欢乐地歌唱。 窗外,西湖早已醒来,李凡睁开双眼。 【……第一百二十一章激情--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爆炸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索玛还没有醒来,昨晚她太激动了。 她娇美的脸上还带着昨晚残留的春情,红红的嘴唇可能是经过了太多、太用力的亲吻而显得更加娇艳欲滴,在洁白的枕头上就象开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李凡久久地注视着她,还真没发现这个姑娘是这么的娇美动人,也许是刚刚经历**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女人吧。把手从她的颈后穿过去,将她轻轻地抱在怀中,两人**的身体再一次无遮无掩地接近,索玛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满足,也充满了迷离,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睛,她用一种梦幻般的声音叫了一声: “老公!” 李凡轻轻地说: “你叫我老公?” 索玛脸上红云一片,将自己偎入男人怀抱深处: “你就是我老公!永远都是!老公!。。。老公!”这两声叫得荡气回肠,深情无比,李凡将她紧紧抱住,心中充满温馨与温情! 在咖啡馆中,索玛的轻轻品着香甜的咖啡,就如同品着甜mi的爱情,看着对面男人的眼波也充满了柔情。李凡看着她,这个姑娘今天分外不同,特别是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一看就能产生某种联想。他轻声说: “今天做什么?” 索玛脸上微微显出一点红云: “我要先去买两套内衣!” 李凡kao近她耳边悄悄地说: “你的内衣挺漂亮的!还要买呀?” 索玛红霞满脸,轻声说: “这是公众场合!不准说。。。流氓话!”拉起李凡走出店门,在男人耳边悄悄地说: “我要把我最美丽的一面给你看。。。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李凡轻轻抱了她: “我本来就忘不了你!” 这是杭州市最有名的商场,这时虽然不是生意旺季,但这里一样是人山人海。内衣专柜在二楼,李凡虽然随意,却也不至于和女人一起到女性专区去看女人试衣服,所以他在一楼楼梯口耐心地等待。 一楼转角的那个服务员已经偷偷地看了这个帅哥好几回了,南方出美女,是因为这一片天空里有一种柔媚的元素,让女人个个如同是水做的骨肉;但男方却很少有这么高大帅气的汉子,这个男人不但高大帅气,而且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气质,好象很平凡又好象很拖俗,让他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不禁对在二楼试衣服的那个美丽女子有一种极大的羡慕。 李凡虽然没有刻意地去注意什么,但周围的动静却在他脑中,这好象是闯黑三角之后形成的一种独特的技能,是自然而然出现的。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在注意他,这对他而言太平常,所以他也并不在意,他注意的是另外一个人,这是个中年男人,背着一个大包,包里鼓囊囊的,也不知装的是什么,他注意这个人是因为这个人太特别,这个人不象是买东西的,因为他对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视而不见,相反倒是对门口、保安这些一般顾客根本不注意的地方有些在意,其次是这人神色阴狠,一看就不象一个善良之辈,这个人想做什么?抢劫?到商场来抢劫,能抢多少东西?这么多人跑都不好跑,如果真的是抢劫的话,这个人无疑有些愚蠢!而且这个人太招摇,他这种神态和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搞不好还没等他开始动手,就要被抓! 果然,两个商场保安一前一后地向这个男人围上去,看来这些大商场的保安也不是吃干饭的。但李凡突然觉得不对劲,因为他很敏感地注意到这个男人眼中lou出了一种阴笑,就象是阴谋得逞的样子,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让商场保安抓住能有什么阴谋?李凡无法想通,也只能象其他人一样在那里看戏。 那个男人已经和保安大声争吵起来。 他操着北方的口音大叫: “你凭什么要搜我的包?你们没有这个权利!” 一个保安礼貌地说: “对不起,先生,我们也不是要搜你的包,只是商场有规定,危险物品不能带入,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地检查一下。” 那个男人大叫: “不行!我包里的东西对我很重要!不能给你们看!”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得二楼都能听见!商场里的营业员的目光都集中到这里来了,顾客也在朝这里聚集。又有四五个保安朝这里赶过来!其中一个保安经验比较丰富,拦住朝这边围过来的顾客,大声喊: “大家别过去,让我们先检查他的包!” 先到的那两个保安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一个突然抓住这个北方汉子的右手,另一个将那个包牢牢地抱在怀里,那个汉子挣扎了几下,见包已经被人拿走,也就放弃了挣扎,却依然在大声喊叫: “你们不讲理,凭什么搜我的包?” 包已经被小心地打开,里面是几件旧衣服,中间居然还有一件粉红色的女人睡衣!众保安目瞪口呆,观众大笑,慢慢散去,那个男人还在不依不饶地拉着保安的手要一个交待,保安队长向他说了一大堆好话,这人才骂骂咧咧地出门而去。 无意中看了一出闹剧,李凡觉得好笑的同时,却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在他出神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臂在后面伸过来,耳边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 “老公!看美女啊?” 李凡微笑回头,索玛站在他后面,娇美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 他正要答话,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幅奇景:在商场的中心位置,无数的商品从架子上飞起来,变成粉末,这一区域的所有人也都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推开,飞在空中!就象是电影特技一样在他眼中离他越来越近!不好!炸弹爆炸!李凡手一伸,索玛已在怀中,脚步一错后退十余米,再一转身,已经出了商场大门,回头才见那商场尘土飞扬,沉闷的爆炸声传来,强大的冲击波将商场外面的玻璃全部震碎,甚至还将一只变形的货架送到了公路上,狠狠地砸上一辆货车! 立刻警报频传,商场一片混乱,无数人从商场门口蜂拥而出,多数是连滚带爬! 索玛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突然眼前一亮,出了商场,又听到爆炸声起,眼前一片狼藉,这才慢慢明白过来:商场发生了大爆炸!但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睁着迷惑的大眼睛看着李凡,李凡也在看着她,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 “没事吧?” 索玛看着他: “我没事,可是。。。” 李凡抱抱她: “没事就好!你在这里别离开,我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索玛拉着他的手: “我也去!” 李凡看着她坚定的眼神: “小心点!”拉着她又回到了商场。 【……第一百二十二章大爆炸--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二十三章 疗伤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已经充分考虑到问题的严重性,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商场中间刚刚发生爆炸的区域被全部荡平,近三十平方米内什么都没有,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一个近十平方米大小的一个大洞,好烈的炸药! 轻伤的人众已经全部离开,几名警察正在现场神色肃穆地将几名头部撞得稀烂的顾客抬上担架,看到他们脸上的白布被轻轻蒙上,李凡不禁感叹:这些人刚才还站在他的身边,现在就被盖上了白布,人命有的时候还真的太脆弱,这些人他无法救,因为这些人的头部都炸得稀烂,他还不是神仙。 余下的大多是重伤员,足有二、三十人,他们有的断手,有的断脚,有的鲜血满脸,不知是死是活,这些人躺在地上不断地呻吟,已经有七八个医生在忙着救治,但还是手忙脚乱!索玛脸色惨白,眼睛含泪,缩在李凡的身后微微发抖! 李凡蹲在一个中年妇女面前,她的右大腿lou出了白森森的骨头,鲜血顺着地板流到她的头部,没时间多想了,他双手一合,能量全开!2分钟,他感觉手下的肌体已经恢复,收手,这个女人进入了梦乡。第二个,如法炮制。。。 大约过了半小时,起码在李凡感觉中时间并不长,地上的伤者没有了,李凡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下,二、三十个伤者有一半已经被这七八位医生包扎好了,虽然还在呻吟,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有一半却是在李凡的手下奇怪地进入了梦乡!七八位医生象看外星人一样地在看着他,而离他最近的,却是一双最动人的眼睛,这眼睛里有惊奇、有骄傲还有无尽的爱,正是索玛! 李凡微笑: “完工了?” 一名老医生看着他: “请问你用的是什么手法?这么快就止血!”他并不知道这些伤者的伤其实已经好了,因为他们伤口上还覆盖着厚厚的血垢,所以根本看不出来伤势。 李凡笑得很狡猾: “独门手法!” 索玛说: “他也是医生!”她很骄傲,她的男人这么有本事! “原来也是医生,怪不得手法这么熟练!”那个老医生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这种手法是一个医生的绝招和吃饭的本钱,是不会轻易透lou的,也就不再坚持! 外面救护车声音又一次传来,这车今天也伤心,没片刻空闲,一个年轻的医生对李凡说: “这位同行,我们包扎好的伤者都运得差不多了,你包扎的这些伤者睡得挺熟的,要不要这时候抬上车?送他们上医院?” 李凡说: “不必!我这些伤者伤势不重,等他们醒来再看情况吧!” 伤势不重?不会吧?这里留下的可都是重伤员!那个老医生说: “我看还是送医院吧,免得耽误了最好的手术时间!” 李凡微笑: “他们用不着手术!”好象是为他这句话作一个注脚,最先被他救治的那个中年妇女忽然睁开了眼睛,惊奇地看了看四周,在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说: “我记得受伤了,怎么好了?” 这句话让这些医生个个瞪大了眼睛,他们都是医生,当然知道这些伤员的伤势有多么严重,送到医院里去的那些人能不能全部拖离危险他们没有把握,就算要拖离危险最起码也得在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而这个妇女只是在地上躺了二十分钟,就象没事人一样,这个年轻人的手难道是上帝的手,只在人身上摸一下就能给人带来生命的奇迹? 突然一个年轻的保安匆匆赶过来,说: “快!快!小梅受伤了!很严重!我们刚刚才发现她!” 几个医生急忙跟着这个保安往二楼转角处而去。索玛拉着李凡的手悄悄地说: “老公!你怎么这么神啊?” 李凡笑了: “我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一个不错的医生!我们也去看看!”拉着索玛也朝楼梯口而去。 这个姑娘坐在楼梯下面,脸色苍白异常,李凡一看,心头一跳,这个叫“小梅”的女孩他认识,就是刚才对他频频打量的那个服务员。 她怎么了?李凡上前一步,眼前的情景让他都有些毛骨悚然,一根闪亮的钢片直直地cha在她的小腹上,看那钢片的形状应该是货架的一部分,鲜血还在流下,不过已经流得很慢,仿佛已经快流尽,她身下的地板上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她的眼睛紧闭,好象已经快失去生命的特征。 两名医生围在她身边不敢动,那个年轻一点的向开始那个老医生说: “张主任,这不好办,这个时候任何移动都会要她的命的!” 张医生说: “不移动更是死定了!别犹豫了,快把她弄上担架,送医院急救还有三分把握!” 那两个医生答应一声,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刚一用力,他们又停下了,其中一个说: “不行!麻烦了,这个钢片穿过她的腹部,钉进了墙里!” 这话一说,张医生也呆了,这钢片一离体,必然是大出血,而钢片不离体,又无法将她运到医院做手术,必须就地手术,但这个地方既没器材,又没有专用设备,手术难度可想而知,三分把握在这里可能连半成都没有! 李凡上前一步,平静地说: “让我来试试看!”这话一说,张医生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个人止血的手法神乎其神,应该可以处理眼前的难题吧,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医生会如此鲁莽,让他刚放下一点的心又一下子悬了起来。 李凡二话不说,上前抱起小梅直接就将她提了起来,从那片cha入墙壁的钢片上提起来,只留下那根血淋淋的钢片孤零零地cha在墙上。这么一折腾,小梅的伤口一下子扩大了许多,鲜血迸流,李凡双手灵巧地一翻,一前一后钻入了小梅的衣服下,将她的腹部夹在两手之间。 几分钟之后,小梅沉睡,脸色恢复正常,李凡松了一口气,围观的几名医生脸上惊疑不定,张医生说: “止血了?” 李凡微笑: “没事了,她睡一觉就好!” 张医生简直要倒了,他当医生都30年了,一直是外科权威,但从来没有想到有人能够将这么严重的伤势当感冒来诊,或许比治感冒还快!几分钟搞定,睡一觉就行!他说: “你一定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都快昏了!难道我真的是老了,或者医学已经进步到了我都无法理解的程度?”他还一直揪着他那本已不多的头发,旁边的医生也都一脸惊奇和艳羡地看着李凡,就象看着一座宝石矿! 看来不给他们一些解释,这些医学狂热者肯定是要发狂,李凡只好说: “这其实是一种神奇的药物,这种药物和市场上目前正热卖的‘血芝’系列同出一源,对外伤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奇效,我将它先抹在手上,再融入伤者的伤口,就可以快速地治疗外伤,但也只是对出血这些伤势疗效好,对其它病也一般!”反正“血芝”系列已经够火了,再给它加一把火也没什么大碍,倒也不妨给它做做广告。 【……第一百二十三章疗伤--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广告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外面原先经李凡诊治过的十几个人都已醒来,他们都不愿意离去,他们要和他们的救命恩人道别,也再见一见这个神奇的医生。刚才,他们大多是处于一种朦胧的无意识状态之中,并不知道这个医生是怎么为他们治疗的,只知道一觉醒来,身上的伤全好了! 这种场合是李凡不愿意见到的,所以,他拉着索玛的手,从侧门一溜烟跑了,只留下现场十几个急切要报恩的人拉着那几个无法逃拖的医生,多方面地打听刚才那位神医的情况。张医生只好实话实说: “这个医生不是我们医院的,他用的是一种神奇的药物,这种药物和目前‘平安制药公司’的血芝系列差不多,估计可能就是平安医院的医生,你们可以去他们医院问问。” 李凡站在宾馆的窗前,看着外面西湖的宁静,他的心也慢慢开始平静,这件事情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爆炸案!那个阴狠的男人脸上的阴笑在他心头浮现,现在已经很明显,这个人只是一个饵,一个吸引众人视线的饵,他先装出一幅神秘而危险的样子吸引保安的注意,再和保安大声争吵以吸引更多的人注意,等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的某一个躲在暗处的同伙就可以从容行动,将预先准备好的炸药放在商场的某一个位置,等一切布置好,这个男人的戏也可以收场了,就可以在保安队长的一片道歉声中离开,留下的是一个血腥的陷井! 这么周密的安排应该有一个目的,没有人把杀人当作自己的目的,而只是通过杀人这种手段来达到自己的某种其它目的。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地亲手导演这样一场惨剧而又不声不响地离开,连一块钱的东西都没有带走,不是为了钱!更不是抢劫!这中间到底隐藏了什么? 索玛看着这个男人沉思的侧面,她觉得思考中的男人才真是最动人,这个男人给她带来了震撼,她已经回想起来了,刚才她明明刚下楼梯,离大门至少有15米,但在一瞬间,她就被这个男人抱出了商场,连突然爆炸的气浪都跟不上,甚至连声音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在场的其他人不会有人注意这个细节,但她就在他的怀中,自然清楚明白!而且这个男人只将手放在那些伤者的伤口上2分钟,那些伤者居然一个个神奇地复原,至于他说的某种药物,她却没有看见,别人注意的是全场的情况,但她眼中只有她的男人,所以,她对他的一举一动最清楚,这个狡猾的家伙,他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索玛轻轻递给他一杯茶,李凡从沉思中醒来,对她微微一笑。 索玛说: “老公,你在想什么?” 李凡说: “我在想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制造这样一场惨案?” 索玛也说: “是啊!这些人真残忍,起码死了十几个,那个腹部被刺穿的小梅姑娘不会有事吧?” 李凡安慰她: “没事!我这个神医亲手帮她治伤,她自然会没事!” 索玛笑了: “也难怪你吹,你也真有吹牛皮的本钱!” 李凡微笑: “有吹牛皮的本钱的,就不叫吹牛皮了,叫‘实事求是’!” 索玛微笑,这个男人这时看起来,就象是一个单纯的大男孩,她说: “你刚才跑得好快,一下子就冲出了商场大门!” 李凡心里“噔”了一下,这个姑娘看来虽然单薄,但神经倒也坚韧,在这么血腥恐怖的场面下走出来,还能注意到奔跑速度这个细节,只好跟她打马虎眼: “没见我抱着你吗?这叫爱情的力量!” 索玛侧头瞧着他: “爱情有这么大的力量?” 李凡抱紧她的娇躯,吻上了她的红唇: “绝对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索玛什么都忘了,她总算明白爱情的力量有多大了,足够让她忘记一切,彻底迷失自己! 电话响起,是朱仲平,他很简单地问: “刚才在杭州商场,救人的那个医生是不是你?” 李凡说: “是我!不好意思,事情紧急,只好出手了!不过,也帮你们的‘血芝’系列产品做了一个小小的广告!” 朱仲平苦笑: “你的广告太轰动了,我们医院和公司这时都是人满为患!” 李凡笑了: “这不正是你要的?恭喜你又要财源滚滚了!” 朱仲平说: “你倒是帮忙,但我不领情,我们的产品产量有限,根本无法大规模投放市场,所以也根本无需作广告!而且,据他们所说的情况,你用的药物比‘血芝’效果还好得多,我觉得象在帮你背黑锅!” 李凡微笑: “背一两次黑锅有什么?只要不是虚假广告就行!既然背了这个‘背黑锅’之名,也请你口下留情,别把我卖了!” 朱仲平笑了: “怕麻烦?好,我这就下达封口令,但能有多大效果,我可就不敢说了!” 这样的电话应该是由朱璐来打,但这个小姑娘好象忽然和他疏远了,不但不来找他,连电话都不来一个。 生意不成仁义在,爱情不成友谊在!怎么能转这么急的弯?李凡一阵郁闷! 朱璐正坐在西湖边的垂柳下,这里是上次她和他来过的地方,她的心就象这碧蓝的湖水里随风飘卷的白云,在蓝天中追逐、迷失、再一次追逐,再一次地迷失!蓝天!蓝天!你真的象那蓝天一样不可测,我也真象是白云一样的没有着落,看起来好象就在你的怀抱之中,其实离你又是那么遥远!你为什么要在山谷里不要命地救我?为什么要在那寒夜中将我抱入怀中,温暖我的身体的同时,更温暖我的心?为什么要送我象征最圣洁的爱情的雪莲花?为什么要敲响我心头的那扇门?在我将门打开的时候,你却走入了别人的那扇门里?这是为什么? 她的泪水一点一点地滴入湖中,似乎在这无边的画卷中写下了她的伤痛和她的无奈! 【……第一百二十四章广告--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闻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刚吃完晚饭回到房间,索玛似乎想到了什么,脸红红地关门,眼睛又出现了熟悉的迷离。昨晚才真正尝试过爱的激情,想到马上要到来的那一刻,她的身子有些发软!有时她甚至想,剩下的十几天,干脆在床上度过算了!但她又马上脸红红地自我否定,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放荡了,也许在他面前就不由自主吧? 七点整,中央新闻准时开始,这一次的新闻一开始就让人震撼,中央台首席播音员用一种非常沉痛的声音说: “今天是我国的灾难日,全国共有十一座省会城市遭受恐怖分子的炸弹袭击,这些万恶的恐怖分子选择商场、广场、车站等人口集中的地方引爆炸弹,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初步统计,全国直接死亡872人,重伤上千人,轻伤一时无法统计,财产损失不计其数,初步估计超过2亿元人民币!其中最严重的是肃北省会祁州市,死亡170人,重伤520人,财产损失4000万!。。。这次恐怖袭击是我国建国以来遭受的最严重的一次人为灾难,今天傍晚,我们接到了一盘录像带,就是这盘录像带。。。” 电视画面一转,一个中年男人的头像出现,他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话说: “我们‘圣战武装’为这十一起爆炸事件负责!这次事件只是给政府方面一个教训,也是你们五月间对我们肃北基地进行打击的回应,你们杀死了我们的十一名成员,所以,今天我给你们十一颗炸弹! 南疆历来是我们生活的家园,是我们族人的领地,我们不会放弃,不会,永远都不会!” 画面转过,播音员的声音再起: “大家看到的头像是‘圣战武装’的头号领袖,名叫巴特。他是一名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曾经直接策划了近十起恐怖袭击活动,手上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血!‘圣战武装’是由境外反动势力支持的一支武装部队,一直从事分裂我国南疆的活动,五月,警方和肃北军区挟中华游龙大破黑三角的余威,在肃北破获了该组织的一个地下基地,全歼该基地11名恐怖分子,今天看来,这次的爆炸事件是这批恐怖分子的报复行动!” 原来如此,李凡心中的疑团总算解开,但愤怒也因此而起,这个巴特,应该也是中国人,却偏要因为一个狭隘的民族感情对抗政府和全国人民,现在更是发展成以恐怖袭击来挑战全国人民。你等着,我会给你好看,给你们这群害群之马好看!李凡暗中握紧了拳头! 索玛也说: “这些人真可恶!好好地日子不过,偏要造乱子!” 李凡淡淡地说: “这些人会得到报应的,与祖国和人民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索玛说: “对!你说,这次对付这个什么武装,游龙大侠会不会出手?” 这个小丫头不会是怀疑什么吧?李凡打量着她,一无异状,看来只是游龙大侠的一个普通爱好者!点头: “肯定会!这伙开口民族、闭口家园的民族败类最可恨了!” 今晚电视里非常热闹,各地的民众纷纷走上街头,对这个恐怖组织的袭击活动表示了最强烈的愤慨,强烈要求政府铁腕打击!有一个老头对着电视镜头说: “我们要求政府对这个组织给予最坚决的打击!就算这帮畜生下一次的报复落在我头上,我也在所不顾,死不足惜!” 一个大学生说: “我是游龙会的成员,我呼吁全国的游龙会成员联合起来,共同向政府提议:给予这个恐怖组织最严厉的打击!彻底拨除这个毒瘤!” 杭州电视台又是另一幅模样,十几名伤者争先恐后地向记者叙述他们受伤和被治疗的经过,在他们的口中,那个神奇的医生简直就是上天专门派下来救死扶伤的天使,在手上抹一层神奇的药水,伤者马上生肌,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恢复!这药和市场上热传的“血芝”系列同根同源,虽然不知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和平安制药有些关系。 平安制药公司老总也lou面了,他只是简单地叙述了一下“血芝”系列对外伤的独特疗效,就绝口不言。但这时候,伤者现身说法比什么广告都灵,而且又是在这个非常时期,很快,“平安制药公司”和“血芝系列”飞出了杭州,走向全国,全国都知道了杭州有一家平安制药公司,这个公司的“血芝”系列产品对外伤疗效如神,不管多重的伤,几分钟就好! 朱仲平和几个高管人员坐在客厅里,接受下属的电话祝贺,在志得意满的同时,又有些发愁:这东西好是好,就是产量太小,不知明天又会有哪个领导来上门或者哪个生意合作伙伴要求特别关照?而且,电视上说得这么神乎其神,自己的产品可远远达不到这个程度,这算不算是虚假广告?好在这些广告不是公司组织的,就算有虚假的成分,也怪不到公司的头上! 李凡关了电视,这些空洞的讨论就是再说一百年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做点实际的来得快活。 索玛早已经偎在他怀里,轻轻吻上去就开始哆嗦,这个女孩真是太敏感了。 解开她的睡衣,索玛的全身暴lou无遗,才一天不见,她好象变得成熟了许多,全身的皮肤在灯光下一片嫣红,索玛突然说: “等等。。。别急,一夜长着呢!。。。我今天买了两件内衣,我穿内衣给你看!” 李凡笑了: “我觉得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索玛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流氓!一个大流氓!女人要穿点衣服、lou点肌肤才勾人,你不懂欣赏!” 她的眼光还真不差,她选的这两件内衣属于情趣内衣系列,一件粉红、一件天蓝,都是超薄,上面还用正宗的苏绣手法绣了一朵小花,显得雅致而新鲜,她这不断地拖下、穿上,让两人眼光慢慢炽热,很快,内衣扔到了椅子上,房间里响起了荡人心魄的呻吟声。 窗外,清风阵阵,西湖泛起温柔的浪花,一波又一波,在这激情荡漾中,湖水已沉醉,已分不清方向;湖岸已沉醉,只能感受湖水的温柔;月亮已沉醉,裹着云彩躲进了夜空的怀抱,垂柳也已经沉醉,在夜色下迷离地摇曳! 【……第一百二十五章新闻--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二十六章 工伤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睁开眼睛时,索玛在他怀中已经醒了,正柔情似水地看着他,眼睛里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李凡轻轻地吻了她: “怎么了?不高兴?” 索玛把头埋进他的怀中: “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我们要永远都这样多好!” 李凡默默叹气,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这个一个月的约定还要不要遵守? 敲门声响起,不会是朱璐吧? 李凡打开房门,还真的是一个姑娘,却不是朱璐,这个姑娘面熟,对,她是小梅!她怎么找到他的?朱老总的“封口令”不管用了? 小梅看着他: “我认识你,昨天你在商场等人!你就是那个救我的医生吗?”李凡救人的时候,她已经整个陷入了昏迷状态,所以对他救她这个环节一无所知,倒是对他开始等人的那一幕记忆深刻。 李凡微笑: “你怎么找到我的?” 小梅说: “我找到了平安医院,外科肖医生猜测是你,我就来找你了!真的是你呀?” 李凡苦笑: “既然那个老家伙把我卖了,我否认也没什么意义。请进来坐,喝杯茶!” 索玛正准备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来客了,慌忙又缩了回去!李凡笑了: “索玛,是昨天你还牵挂的那个***!” 对小梅笑笑: “她昨天晚上还对你不放心,念叨着你好不好得了。” 小梅感动地对索玛道谢: “谢谢姐姐的关心,也谢谢蓝医生的救命之恩!” 索玛连忙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茶说: “小梅,身体没事儿吧?昨天可吓人了!”一根钢片从腹部直接洞穿而过,那种场景让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小梅说: “没事了,蓝医生的医术真是神了,那几个医生个个都赞不绝口,连你一个医院的肖医生都说你是他见过的最了不起的医生!”她有些激动,胸口微微起伏。 李凡微笑: “我是医生,不管医术如何,总得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这是我的职责,没什么!何况起作用的只是我们医院新开发的药物,不是我的水平高,而是药物效果好!” 小梅看了看索玛,又看了看李凡,突然面向李凡跪下。 李凡大惊: “你这是干什么?我说过不用这样!”伸手扶起她。 小梅说: “蓝医生救我一命,我没有什么报答,现在还想再求你帮我一次!” 李凡说: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小梅松了口气: “只要你肯出手,肯定能做到!我想求你救救我哥哥!” 李凡平静地说: “你哥哥怎么了?受了伤还是得了病?” 小梅说: “我和哥哥今年初从肃北省来到这里打工,他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我就到了这个商场,虽然工资不高,倒也过得下去。但上个月出事了,哥哥从脚手架上掉下去,摔得很重,工友们把他送医院去,一检查,右手骨折、全身擦伤,而且脊椎骨也断了,一看这么严重,老板不管了,只付了1000块钱的住院押金,就再也不出一分钱,我们自己也没钱,医院住不下去了,没办法,我和我一个村的几个打工的一块儿凑了点钱,把他接到工棚里,天天开点药消炎,这一个多月下来,外伤倒是治好了,可是他的脊椎骨。。。却一直生不好,他现在坐都坐不起来!。。。”说到这里,她神色黯然。 李凡沉默,农村人进城打工,是上世纪末才开始流行的一种热潮,现在已经渗透到社会的各个层面,为城市的建设起到了极大的作用,而且也成为平衡地区之间贫富差异以及改变西、北部贫困地区落后面貌的一种有效途径。城市的人们只是在无意识中接受这些农民工带来的各种便利,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个特殊的群体,又有谁真正去了解他们生活,去了解他们在建设城市过程中的幕后故事?去了解他们的喜与悲、苦与乐? 索玛同情地说: “那个老板应该负责任!你们问他要钱呀!” 小梅无奈地说: “前些时候天天要,开始他态度还好点,现在变了,不但没什么好话,还动手打人!他说,我哥哥是自找的,他还说他们有约在先,各人自己负责安全,生死不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个约定!工友们有的说老板说过这话,有人说没说,我也不知道。” 李凡愤怒地说: “就是有这约定也没用!按法律规定,用工者要为做工的买保险、提供安全作业的场所和安全生产的条件!出了安全事故,老板必须承担责任!一切私自约定的生死约都是无效的!” 索玛也说: “是啊,你们可以去告他呀?” 小梅说: “我们都不懂这些,又没钱,又没势的,跟他们打官司能赢吗?就是能赢我们也耗不起呀,等到官司下了地,我哥哥兴许就整个废了。而且这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还放话了,要是不安分,就把哥哥的手打断,还。。。还。。。”那些人还说要把她送去做“鸡”,这话她却说不出来。 李凡说: “打官司时间是长了点,而且也要花不少的钱,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看能不能先帮你哥哥治好病,至于讨回公道的事只好下一步再说了。” 小梅高兴地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出来打工,只要能平安回家,多少赚点钱就心满意足了,也不想惹事!” 索玛有点担心地说: “我们要不要找几个人一起去。那些人。。。” 李凡笑了: “我们是去治病救人的,是为人家老板解围,他们只会高兴,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胆子这么小!” 索玛脸红了: “知道你胆大,人家是女孩,胆小怎么了?” 李凡拉住她: “好了,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我拼了老命也要把你救回来,行了吧?” 索玛高兴地说: “行!我们一块儿拼命!” 房间里一片温馨,小梅眼睛里光芒闪烁。 【……第一百二十六章工伤--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工地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这是城北,kao近郊区,一大片高楼正在拔地而起,工地上人声鼎沸、机器轰鸣、尘土飞扬,在几十米的高空,十几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赤着上身在脚手架上忙活,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安全防护设施,也没有安全网。他们脚下的竹架“吱吱”作响,用竹条做成的垫板晃晃悠悠,让人心惊胆战,索玛看得直往李凡身边kao,但小梅却习以为常,那些高空中作业的工人更是没把这种程度的危险当回事,一个工人甚至还半边身子吊在竹架上和下面的小梅打招呼: “小梅,你来了!你哥哥刚才念叨着要回家去!” 小梅朝上喊: “大刘,怎么了,你们又对他说什么了?” 那个大刘连连摇手: “不是我说的,是老板。老板叫他回去!” 小梅不再理他,直向那工地旁边的帐篷而去,这个帐篷好大,足可以住下十几个人,但走进里面,李凡才发现这个帐篷还是太小了,因为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被褥,地上也没有什么垫的,就是从工地里找来的一些旧木板,上面铺满了各种颜色的被褥,足有三十多床,很明显,这里面住了三十几个打工者。 这些被褥虽然颜色不一样,但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脏!因为这个帐篷本来就无法封闭,再加上人太多,出外打工的也不可能太讲究,所以整个帐篷简直可以与猪窝媲美了。 走到帐篷门口,索玛就有些迟疑,里面的霉味、汗臭味和满地的被褥既考验她的嗅觉又考验她的脚。李凡不在乎味道,但也得小心下脚——沾泥带水地在人家睡觉的被子上踩总有些不过意! 小梅充满歉意地说: “打工的就这条件。” 这话一说,索玛都不好意思了,连忙也跟在李凡后面进来。 最kao近边上的木板上躺着一个年轻人,穿着衣服,但衣服也不知有多少天没换了,早已失去了本来颜色,他没有动,只是叫了一声: “梅子!” 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小梅上前,抓住哥哥的手: “哥!好点了吗?” 一声叹息: “还不是那样?。。。梅子,我想。。。还是回去算了!” “为什么?你这一走,回去怎么治病?老板高兴了,他什么都不用管了!”小梅说。 她哥哥说: “在这里还不一样?刚才老板派人来说了,要是回去,他补助2000块,要是不回去,一分钱没有!” 小梅不同意: “2000块就行了?人都残废了,2000块能做个啥?说什么也得把你的腰治好!哥,今天我找了一位医生,让他给你瞧瞧!” 她哥摇头说: “我这腰怕是治不好了!”扭头看着李凡说:“这就是医生吧,谢谢你!” 李凡看着他,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他这个年龄,如果读书,可能也就是刚上大学的样子,这本应该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但这张脸上却显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沧桑来,这一个多月的病痛的折磨和四处碰壁的绝望以及对未来的失望已经将他彻底击垮!这样的年轻人,如果就此与床榻相伴一生,何其残忍?那个不负责任的老板,也太没有道德了,如果不拖延时间,迅速地救治,脊椎骨折断在一些好一点的医院也是可以救治的,大不了多花点钱、多花点时间,但这个利欲熏心的老板偏偏选择放弃,任由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枯萎。李凡心中升起了一股痛恨之意,恨不得也打断那个人的脊椎骨,让他也在床上躺一个月试试滋味。 小梅和索玛都看着李凡的脸色,她们都希望听到一句肯定的答复。 李凡没说话,他的手已经按到了那个年轻人的后腰,一股生命能量从掌心涌出,只听“咔”的一声,年轻人一声惨叫,小梅和索玛都吓了一跳,李凡说: “没事,我帮他把骨头重新接一下,他骨头有些错位了!”也亏得索玛和小梅都不懂医术,才对他的话没有表示惊奇,要是别的医生看到他这么轻松地给病人重新接脊椎骨肯定要羡慕死。 能量顺着年轻人已经重新复位的脊椎骨到颈椎再到前胸形成一个大循环,几分钟后,年轻人沉睡,李凡收手站立,这个年轻人拖得久了点,病情已经很严重,但在李凡神奇的生命能量之下还是瞬间解决问题。 索玛看着他: “这就行了?” 李凡微笑: “行了!等他醒来就知道效果如何了。我们也别打扰他,出去转转吧!” 这个帐篷的空气实在不怎么样,虽然外面同样是灰尘满天,但相比较而言,李凡还是愿意呆在外面,索玛也早就想当逃兵了,这时李凡话一出口,她跑得比谁都快,早就出了帐篷,李凡跟在她后面,小梅说: “工地上有些危险,你们小心点,我不去了,我守着哥哥!” 李凡并不把所谓“危险”放在心上,拉着索玛的手到处转,这几座大楼马上要封顶了,这座城市又多了几座钢筋水泥建筑,将来住在这座大楼里的城市人肯定不会知道这座大楼的建设者是谁,更不可能知道为了建设这栋大楼,有一个二十多一点的年轻人差点在床上躺一辈子,这些农民工从遥远的家乡来到这里,带着改变家乡面貌和改善家庭生活的美好梦想,投身于这片天空的建设,他们吃的是最差的、住的是最差的、工资是最低的、流的汗水是最多的,付出这么多,所得这么少,而且连生命安全这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 虽然这些纯朴的农民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心理不平衡,但李凡心里为这些农民兄弟感叹,你们可以无悔无怨地流血流汗,但这座城市的主人真的就可以无愧吗?该不该为他们提供最基本的保障?谁来为他们保障?指望那些什么都有、唯独没有良心的老板吗?期望他们有一天会良心发现,自觉地为民工说话吗?这不可能!必须得有一个真正行之有效的社会保障体系,让这些出门在外的城市边缘人有一个最基本的生活,让他们在流血、流汗的同时,不要再流泪! 索玛跟着李凡绕了好几个圈子,她觉得他心里有心事,他在为那些架子上的民工担心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工地--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再生父母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帐篷里传来小梅的惊叫: “蓝医生!快来!” 李凡并不担心,因为她的话中充满了惊喜,那个年轻人应该已经醒来了!果然,李凡走到门口,一眼就看见那个年轻人坐在床上,小梅在旁边惊喜地扶着他,看到李凡进来,她说: “蓝医生!我哥可以坐起来了!” 李凡微笑: “你扶他在地上走走试试看!” 此语一出,小梅和索玛都有吃惊的神色,那个年轻人脸上则有狂喜,他说: “我试试!”慢慢地下地。 小梅连忙扶住他: “小心点,你刚好一点,可别又弄坏了腰!” 但她很快由担心变成狂喜,她哥哥越走越稳,现在已经完全不用她扶还走得飞快,连大病之后的虚弱都没有,她当然不会知道,李凡的生命能量不但可以让人病体康复,而且可以增强细胞活力,让人瞬间变得精力充沛。 年轻人走了好几圈,突然走到李凡面前,双腿跪下。这种礼节是不是他们那个地方的特产呀?在这个年代可不多见!李凡连忙扶起,年轻人热泪盈眶,哽咽不能语,只不停地重复: “谢谢医生!谢谢!” 这一个多月来,他尝过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也有过最大的失望,还见识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个大西北的汉子没有哭!但现在他神奇地恢复了健康,他心中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他的泪水忍不住奔涌而出,这是生命的泪水、是希望的泪水、也是感激的泪水!他在心底里认识到了什么叫“再生父母”,这个医生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陆续有民工走过来,他们亲眼看见这个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的伙伴忽然站了起来,个个既高兴又惊奇,围着李凡看稀奇。有一个人正是刚才在架子上做惊险表演的那个民工,李凡看着他说: “那么危险的地方,干嘛不搞点安全网之类的安全措施?” 那人说: “不知道!老板不搞,我们有什么办法?” 索玛说: “你们可以要求老板架网啊!” 几个民工都笑了: “人家是老板,我们怎么能命令他?” 李凡摇头,看来在他们心中,根本没有维护自己的正当权利这种想法啊!他严肃地说: “其实你们完全有这个权利!老板必须保证你们最基本的安全生产措施,否则,你们可以罢工!” 一个年纪大点的汉子说: “建筑行业本来就危险,我们搞了这么多年,什么危险没见过?出来搞点钱不容易,找点事做也不容易!罢工容易,可上哪去找第二份工作,我们都没读多少书,也做不了其它有水平的事!” 李凡还没接口,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你!还有你!还不上去?磨洋工啊?” 李凡回头,一个戴安全帽的中年人站在他后面正在打量着他。李凡看着他: “你就是老板?” 那人说: “不是,老板是我亲戚!你是谁?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煽动这些人闹事,有什么用意?” 李凡微笑: “我什么时候煽动他们闹事了?我只是提醒他们别忘了自己的权利!” 那人一脸的鄙夷: “他们有什么权利?出来做工的,全kao老板给点钱过日子,还权利!权利个屁!” 李凡激怒了: “做工的就不是人?就比你低一等?为什么就不能有权利?你以为老板给他们发工钱是对他们的施舍?这是他们正当的劳动报酬!相反,你们老板在他们身上赚取了大量的利润,所以说,老板并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才是你们老板的衣食父母!” 小梅她哥也说: “对!这一个多月来,我也想通了,这个老板心太毒,我是不做了,我就不信,离开他就过不下去了!我还要找他算账!” 一个青年也说: “我在报上看过,说法律规定,老板必须帮工人买保险,还要交养老保险!我们得找老板问问!” 另外一个年轻人也说: “还得叫他装上安全网,上次公家来检查就说要装,可老板请了人家一回客之后,就放下去了,根本不把我们的生命当回事!” 那个年纪大点的人说: “这行吗?人家是老板,公家都认可了,我们有什么理由找他?” 那个青年说: “常哥!这位医生说得对!我们有权利!你想想,如果小刚不是碰上了这个医生,他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如果这事儿再发生在你身上,你怎么办?你老婆儿子怎么办?” 那个常哥无言,几个刚准备重新上架干活的民工又回来了。 那个戴安全帽的监工大叫: “好啊!要造反是不是?我叫老板把你们全开了!”指着李凡说:“还有你,你等着,会有人收拾你!”从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小梅急了,拉着李凡说: “蓝医生,快走!我们走!” 李凡不走,他平静地说: “我等等!” 小梅说: “等什么呀?这些人凶着呢!” 李凡微笑: “我正是想看看他怎么个凶法,另外,我还想听听他打算怎么对你哥赔偿!” 小梅她哥也说: “这次多亏蓝医生帮忙,能够站起来我就满足了,哪能要求更多的,你还是走吧,赔偿我是不敢想了!” 李凡不动,侧头看着索玛: “你怕吗?” 索玛脸色有点发白: “不怕!。。。要不要打电话。。。报警?”看来还是有点怕! 二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和一辆中型的客车一前一后地开进工地,车停下,从客车上下来二十多条大汉,个个脸色不善、眼神冰冷,在工地上民工变色的时候,后面小汽车里钻出来一个中年胖子,这人满脸油光,头发后梳,肚子高高挺起,手上还戴了三个硕大的黄金戒指,身边还坐着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子,整个一个暴发户的形象,他趾高气扬地下车,指着李凡说: “是你煽动工人闹事的?” 李凡本来想说委婉一点,但一看他这种神色就有些反胃,很爽快地说: “对!我不但要教他们怎样保护自己,还打算给你一个教训,顺便给这位小刚讨一个公道!” 那个胖子愣住了,面对自己一方这么多人,他还敢这样叫板,难道这人有什么不同一般的来历?他好歹也是生意人,生意人当然知道不能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他马上软下来了,用一种很客气的语气问: “先生是在哪里高就啊?” 李凡也愣了,怎么变客气了?他很随意地说: “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医生,来帮小刚看病的!” 胖子已经看见了小刚,这个乡巴佬不是说摔断了脊椎骨吗?怎么站起来了?也无暇多想,向李凡开口了,这次的语气又变了,对一个医生犯不着客气: “你看病就看病,乱说什么?” 李凡实在不耐烦和这种人多说话,很干脆地说: “我可以给你讲一番大道理,但你肯定不懂,所以,我也懒得说,我只和你说两条。” 那个跟在胖子旁边的女子“哧”地一笑,索玛则紧张地看着李凡。 那个胖子狠狠瞪了那个女秘书一眼,脸色铁青: “说说,哪两条?” 【……第一百二十八章再生父母--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集体辞工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李凡平静地说: “第一条,对小刚进行赔偿!不光是医药费,还有这一个月来误工费和家属的护理费用;第二条,装上防护网,加强安全管理,为这些民工买保险和养老保险!” 那个胖子大怒: “你算哪一碗菜?在这里大话暄天的!” 李凡冷冷地说: “这说的话都是有法律依据的!法律,你懂不懂?” 那个胖子叫道: “你他妈的,给老子**律,老子不懂法律,只懂得这些人我给了钱就得给我卖命!而你!我会让你什么都不懂,打得你什么都不懂!”手一挥,后面的二十多人一起上前。 小刚也上前一步,拦在李凡的面前,接着几个年轻的民工也上前,与那些汉子对峙,剩下的几名汉子都看着那个年纪大点的常哥!常哥脸色变幻,终于牙一咬,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那个胖子阴森森地说: “常广才,你也要和我作对?” 常广才说: “我们黄土高原上下来的汉子别的没有,就有几分血性!谁为我们说话我们知道!丢掉这个工作大不了我们饿几天,也死不了人!你们这种老板我们不侍候了,这个工我们不做!” “对!”一个青年也说:“把工钱算清楚,我们不做了!” “对!” “不做!” 。。。。。。 三十多个赤着上身的西北汉子集体罢工,用他们的身体围住为他们说话的人。李凡很是感动,他知道农民工进城最难的就是找一份工作,他们也把这份工作看得很重,现在,仅仅是他为他们说了几个公道话,这些汉子就毅然为他而辞工,准备面对几个月的艰难奔波,甚至面对对面这些凶神恶煞的打手。 老板软了,他没想到是这种局面,如果只是一个人和他作对,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他开了,但这么多的人同时罢工,他就无法可想,这个工程工期很紧,如果这时候这30多人同时离开,工程非瘫痪不可,铁定完成不了任务,而且这个工程一黄,下面的工程跟着也得黄!甚至他就无法再在那个老关系的局长那里得到新的工程。仓促之间,他绝对没本事一下子去找足这么多的工人,这些出门打工的只知道找一个工作难,但他们并不知道在这些城市上要找一些廉价而且不怕苦不怕累的劳动力也并不容易,老板正是抓住工人的这些心理弱点,才敢于不把他们当人待! 老板的弱点找到了,事情就好办多了,工人们在反复做工作的情况下,答应了复工,他们的条件也大部分接受。安全网马上就安装,为每人买500元的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养老保险由于没有先例,他们最终自己放弃了要求,而小刚得到了2万元的赔偿承诺,让小刚和小梅都很满意。 索玛很高兴,终于没危险了,这一点是她最高兴的,她与男友只有十几天相处的时间,她只想天天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绝对不想节外生枝。 李凡也很满意,别的没什么,主要是这些工人已经开始懂得了自己的权利,知道了不光是自己需要老板的工资,老板更需要自己的劳动,基于这一点认识,他们就可以利用自己的筹码,去维护自己的权利,并不是一味地逆来顺受。法律意识和维权意识已经在他们心中播下了种子,至于能不能在他们心中扎根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走出工地,空气变得清新,耳边无时不在的机器轰鸣也总算越来越远,李凡感觉舒服了许多,他看着索玛说: “那个工地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这么久我都没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索玛也同情地说: “那些人真可怜!那个帐篷里这么多人,晚上怎么睡得着?” 李凡认真地说: “我们看到的只是农民工的一个小小角落,或许还并不是条件最差的,中国这么大,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农民工在流血、流汗和流泪!” 索玛说: “我们无法一个个地去帮他们,但政府可以出台一些政策来帮他们!” 李凡说: “对!这些都需要全社会的关注,政府去解决,单kao哪一个人绝对不行,就算你是亿万富豪都不行!” 后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李凡和索玛回头。索玛脸上变色,这伙人还是不放过他们!李凡冷冷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两台车,看来这场架还真的避免不了! 老板的心头总算有一种快慰,好半天的郁闷终于被一种叫痛快的感觉替代!这些乡巴佬居然敢向他叫板,他还偏偏拿他们没办法!被逼着答应了他们那么多的条件!归根结底是这个医生所为,就怕追赶不上,但谁知道这个小伙子看起来精明,其实蠢得可笑,出门了还不快跑,反而与女友慢慢看风景,这不给他好好教训一顿哪还对得住人?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堵住了李凡和索玛的去路,三十多条汉子已经将猎物团团围住。 胖子老板做足了派头才挽着小秘下了车,笑眯眯地看着李凡,李凡平静地看着他,索玛拉着他的手微微发抖。 李凡看着那张胖脸: “你还有什么事?” 胖子大笑: “还有什么事?你不知道?你居然敢坏我的事,今天不叫你残废我就不姓丁!” 李凡不懂: “不姓丁姓什么?” 胖子手一挥: “上,别打死就行!这个女的别伤她,我要留着!” 李凡举手示意: “慢!”瞧着那个小秘说:“小姐,能帮个忙吗?” 那个小秘看着这个帅哥,这么帅的小伙子,真可惜!她说: “什么事?” 李凡平静地说: “你能帮忙叫两辆救护车吗?” 胖子笑了: “放心,一辆就够,你身边的女孩子我不伤她,我这人怜香惜玉!” 李凡微笑: “不是!一辆救护车绝对装不下30几个人!” 众人脸色大变,一起涌上,在索玛惊慌的眼神中,李凡身子一转,好象平地消失,接着30多人就象割草一样地倒下,瞬间倒了一地,那个小秘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李凡看着她: “你动作真慢,快打电话吧,他们的手脚都多少有些毛病,晚了可能会留下残疾!” 那个小秘哆哆嗦嗦地打电话,夹杂着地上一片惨叫声!对这些人,他没有用破坏性能量,而只是用普通人的力量,所以这些人都只是手脚拖臼、关节错位,倒也并不严重。 索玛扑进男人怀里,紧紧地抱住。 李凡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 “害怕了吧?” 索玛脸红红的: “我再也不怕了,我老公这么厉害!” 李凡抱抱她: “才知道呀?”放开她的细腰,走到那个大胖子所在地,在他腰上踢了一脚: “你说过你不姓丁了,你姓什么?” 那个人虽然长得象猪,但绝对不蠢,这时反应好快: “饶命!我错了!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求你放过我!” 李凡微笑: “我没打算找你的麻烦,是你自己皮痒,送上门来的!这样吧,你好好地把你今天对那些民工所说的条件落实好,要是没有好好地落实,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集体辞工--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三十章 坦荡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在回来的路上,索玛不肯坐车,就和李凡慢慢地走,她不怕再遇到坏人,甚至恨不得再次遇上坏人,好再一次地领略她男人的风采,她觉得刚才他好帅,真是“静如处子,动如拖兔”,不,比兔子还要快一百倍!她不懂武功,所以李凡很轻松地就给她作出了解释:他是退伍军人,学过军队里的技击,地方上一些小流氓哪是对手?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军人,但依然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女孩子多少都有些英雄情结,她这个摩尼姑娘对汉人文化感受最深的就两点,一是汉族有许多动人的爱情传说,如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说、白蛇与许仙的传说等,她少年时就开始做的爱情梦就源于这些美丽隽永的传说,可以说是这些传说改变了她的人生观与爱情观,从而也实实在在地改变了她的整个人生路;第二个子感受就是汉族的英雄比别的民族都多,有忠诚的英雄岳飞、有孤独的英雄文天祥、有慷慨豪迈的英雄六君子,也有近代战争中数以万计的抗日英雄,在她的意识中,这个中国最大的民族也是中国英雄的最大摇篮。不过,她向往的英雄与这些悲情英雄有一些不同,还是略趋近于白马王子类型的英雄。她身边的男人除了没有骑白马之外,简直比心目中的王子还要帅,对敌轻松潇洒,谈笑间,强敌尽去! 索玛沉迷于她十余年来所向往的甜mi爱情中,而且她的爱人还是一个“英雄”,这一段路有几里长,但对她而言好象很短,她就象是踩在云彩中。 对面是一家海鲜馆,李凡回头: “中午吃海鲜好不好?” 索玛犹豫: “听说海鲜。。。好贵!” 李凡笑了: “你现在是双百万富婆了,连吃海鲜的气度都没有?” 索玛不同意: “百万富婆怎么了,有钱就得乱花呀?你这个人不会治家过日子!谁要是跟了你。。。” 李凡看着她: “跟我不好啊?” 索玛脸红了: “就。。。不好!”看着他的笑脸,她心里一片温馨,如果真的跟他一辈子,那真是比神仙都快乐的日子。 这家海鲜馆是本地比较有名的一家海鲜馆,虽不至于说是进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但进出的多是要么有一定地位要么有一定金钱的成功人士。这种地方李凡和索玛以前都是很少光顾的,但现在他们坐在桌旁,却没有一点的拘束不安,看来还真的是那句话:人是英雄钱是胆!而且他们两个男的帅气,女的娇美,与周围大腹便便的政界和商界人士相比起来,别有一番风采,更能吸引人的眼球! 门外汽车停车声,进来两个人,这两个人一走进来,周围的人立即站起来,不停地打招呼: “齐书记!” “齐书记!” 。。。。。。 这是一张连李凡都熟悉的面孔,在杭州呆了几个月,电视上早就见惯了他的形象,这就是本市市委书记齐森,但他并没有起身打招呼,而只是若无其事地端着茶杯和索玛开玩笑。索玛悄悄地说: “这人是谁呀?这么多人拍马屁!” 李凡笑了: “本市市委书记齐森!别说拍马屁的话,小心别人骂你!” 索玛也笑了: “难怪,这么大的干部,我还没见过呢!你干嘛不去拍拍马屁?” 李凡微笑: “你倒提醒我了,我待会儿去和他打个招呼!” “真去呀?” 在两人嘻笑声中,齐森和他的随从进了一间雅间,门关上,不过他的随从倒是对李凡这一桌投来疑惑的目光。 齐森对秘书说: “钱市长怎么还没到,催催!” 秘书连忙打电话,片刻,放下电话说: “快了,就到!” 传来敲门声,这么快?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帅哥。秘书说: “你有事?” 李凡说: “今天有空,想和齐森书记聊两句,不知是否方便?” 秘书说: “今天书记和市长有事相商,不太方便,要不。。。” 书记在后面说: “让他进来吧,闲着也是闲着,就在等老钱这段时间里和他聊聊!” 李凡微笑: “齐书记很平易近人嘛!”走进房间。 齐书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帅哥,衣着平常,没有张扬和显摆的意思,脸色平静,没有和大人物见面时惯有的那种紧张和激动,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他说: “想聊什么?” 李凡坐下: “想和你聊聊杭州这座美丽的城市!” 书记笑了: “这的确是一座美丽的城市,还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美丽的传说!” 李凡平静地说: “这一点没人能够否认!我知道百年前这座城市的美丽,也见证过今天它的美丽,也相信在百年后它依然会美丽!但凡事都有两面性!最美丽的城市也有它的阴暗面。” 齐书记说: “哦?你指的是什么?” 李凡平静地说: “我相信你应该已经有关于城市伤疤的耳闻,我见过城北的贫民窟,说实话,我真的感到震撼,那个地方真的是这座美丽的城市的一道丑陋的伤疤!” 齐书记沉凝: “城北你所说的地方我没有见过,但我也知道无论哪座城市都不可能尽善尽美,微瑕不掩瑜,也不能因为一个小地方的不完美而质疑整座城市的建设,城市的建设者和管理者对城市的热爱与你们并无二致!” 李凡诚恳地说: “我并没有质疑你们的意思,也对你们为了城市建设呕心沥血而由衷地敬佩,我只是想向你们表达一个意思:城市的阴暗面是城市发展中的一个必然的产物,而且借用你的话‘瑕不掩瑜’,暴lou出来无损于这座城市的美丽形象,更无损于你们这些管理者的声名,相反,还能体现你们的坦荡胸怀,发现问题、暴lou问题是为了更好地解决问题,才能让这座美丽的城市更加美丽!” 齐书记看着窗外,远处的西湖湖岸象一条柔软的带子,缠绕着天边的云,那些湖边的垂柳就好象一棵棵的小草,在阳光下茁壮成长,这座城市难道真的需要自我剖析一下?彻底净化一下才可以再一次地焕发生机。 秘书在他耳边轻轻说: “钱市长到了!” 书记如梦初醒: “好!叫他进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这些城市伤疤的事,你说的对!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有问题就暴lou,暴lou出来就改!这是**人的光荣传统!今年我们不当文明城市的代表,就当一回自我剖析的先锋!” 李凡微笑: “告辞!” 绿色∷--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第一百三十一章 激情 雨还在飘洒,空气中弥漫着烟雾,梦幻般的烟、湿润的雾! 无边烟雨细如愁,索玛站在窗前,心中也有如雾般的愁,明天就是一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这一个月是她定下来的,这一个月里,她知道了什么叫爱情,爱情就是这种如胶似漆、如痴如醉的相伴相随;她知道了什么叫做激情,激情就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血肉、自己的身体以及自己的心灵全部与他融合;她也知道了什么叫无奈,无奈就是明明希望与他这样一生到老,却不得不与他分离,因为这是她的要求,也是他的承诺,这是他们的约定,她不知道这个约定对他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这对她自己意味着她的梦已经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是应该醒来的时候了!将来他或许还会记起她,或许还会来和她延续这种让她生让她死的缠mian,但那只能是他再一次给她约定的时候,而不是现在!将来世事多变,还会有这一天吗?索玛无法知道,但她知道她即将开始她漫长的等待,这个等待的过程或许是一辈子。 李凡看着西湖的雨,这雨绵绵密密,无止无休,西湖在这雨中显得神秘而又安静,雨已下了近十天了,尽管江南多雨,但象这么长时间不间断地下也还不多见,在这多雨的季节,李凡总觉得心中好象有一种莫名的愁绪,理不清、抓不住,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索玛站在窗前很久了,她的长发上都有一些飘进来的雨雾,李凡靠近,将她揽入怀中,她回眸一笑,眼中有一层薄雾。 现在已经是黄昏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社会观察》。 女播音员充满感情地说: “下面继续播出《走近城市伤疤》系列节目,今天我们要去看的是城西的一个居民点,请大家跟随我们的摄像机走进这个充满痛苦与无奈的地方。” 画面一转,一个泥泞的街道出现在面前,两边是一片狼藉的低矮的砖房,一个中年男记者站在镜头前说: “这个地方是我市城西的一处居民点,由于下了近十天的雨,这里的街道已经是一片泥泞,许多居民的房子都进水了,床上、桌上到处都是水,几乎没有干的地方,里面的居民苦不堪言!”画面中的老百姓有的用油布铺在床上,有的学生用报纸垫在桌上做作业,记者的声音传来: “这样的生活这些人已经过了好多年,他们都习以为常了,但我们的心却无法平静,这些我们平时在现代都市基本上看不到的景象居然真实地发生在我们眼皮底下,多年了,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表示应有的关心……” 画面换回来,女主播说: “我们已经习惯了豪华的办公环境和窗明几净的生活环境、习惯了整洁的街道和宽阔的马路、习惯了舒适的床和纯净的饮用水,或许在头脑中已经没有了这些画面中的这些生活场景的印象,但是,这些场景却真实地在我们这座美丽的城市中发生着,而且已经延续了很多年,现在我们听听市委书记怎么说。” 齐森的神色看进来很郑重,他先向着镜头深深地一鞠躬说: “我向全体杭州人鞠一躬,特别是向这些生活在这些贫民窟中的居民鞠一躬,对不起你们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受尽了折磨,我们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没有做好,我向你们表示歉意!但是,也请你们相信,党委、政府没有忘记你们,我们已经开始着手解决你们的居住问题和生活问题,计划在城南兴建新的居民区,工程目前已经破土动工,预计两个月后就可以搬迁,至于这些人的生活问题,我们也已经多方面开始设法,计划由劳动部门牵头,与各家本地的公司联系,解决一些下岗工人再就业的问题,另外也由政府牵头,出台了一系列的下岗职工自己创业的优惠政策,并免费提供一些致富信息和门路,鼓励一些人自己创业,并以此为契机,促进我市就业问题的良性循环。 我们已经认识到了我们工作上的一些不足之处,所以,市委、市政府已经向上级部门提出申请,放弃本年度的精神文明建设先进城市的竞选,而专心致志地为我们的百姓做一些实事。我们相信老百姓会对我们的城市有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这种评价才是我们这些城市管理者所能听到的最真实的声音。” 李凡动情地说: “放弃虚名,而选择为老百姓办一些实事,这个市委书记还是有胆识的!” 索玛说: “你上次和这人说了什么?是不是跟这个问题有关?” 李凡微笑: “有一些关系,这个人虚怀若谷,很了不起!” 索玛也笑了: “你跟这个城市八杆子也打不着关系,却巴巴地跑去和人家书记讨论城市建设的问题,人家没说你……唐突?” 李凡有些不好意思: “当时倒真有点唐突的意思,估计他也认为我多少有点头脑发热,但只要目的达到,别人的看法倒也无关紧要!” 夜已深,索玛经过三次的激情之后,已经软成了一滩泥,偎在李凡怀中娇喘细细,李凡抱着她: “今晚怎么这么激动?白天看到什么刺激的事了?” 索玛手在他胸前划圈: “不是!是……我太爱你了!” 李凡也在她的敏感地带游移: “还要不要?” 索玛呼吸再一次急促: “你想要……我就……给你!” 李凡笑了: “今天变厉害了?不求饶了?” 索玛脸蛋绯红: “不求饶!……就不求饶!” 于是又有了一次长时间的激情,风平浪静之后,索玛好象连呼吸都没力气了,但她依然伏在李凡怀中,手儿还紧紧地抱着他的颈。 这一觉睡得好长,李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索玛的娇躯,这丫头还挺厉害的,昨晚这么疯狂,今天还起得来,大有潜力可挖嘛!可能是她长期的习惯吧,每次都比他早起,起来之后,去为他准备早餐,她说过: “你们汉族有一个传统习俗,妻子要为丈夫准备早餐,这段时间我就为你准备早餐!试试做妻子的滋味!” 想起这句话的缠mian,李凡心中热热的,他一翻身坐了起来,愣住了:桌子上没有早餐,却有一个银手镯,银手镯下压着一张纸,李凡心里一跳,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这个姑娘有一个习惯,用纸条告别的习惯。 纸上是她那娟秀的字迹: “亲爱的: 请允许我叫你这个缠mian的字眼,因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最爱的人。你在我不曾提防的时候,夺走了我的身子,现在我心甘情愿地将我的心也给你,或许早就给你了。 一个月的期限已到了,尽管我不愿意时间过得这么快,但这是我们的约定。 我回去了,带着对你的思念和这一个月来的所有甜蜜以及这最后一夜的激情。 我是摩尼族女子,虽然我没有嫁给你,但是,我也不会再参与我们族里的走婚,或许我只是你的‘一月女友’,但你却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的男人!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去找她吧,我能够完整地拥有你一个月,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会在泸泸湖边建一座旅馆,用你给我的钱,旅馆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追梦’!” 银手镯是摩尼女子定情的信物,这一点,李凡早就知道,看着这闪闪发亮的镯子,他仿佛看着索玛的眼睛,他忽然明白了她这段时间为什么会突然有一种失落的茫然,也读懂了她最后一晚的眼泪和激情,她早就算好了时间,计算着离别的伤痛!他的心突然变得好酸,在茫茫人海中,好象是命运之神将这个女孩又一次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以为这一次可以解开他的心结,让他的心安,也的确是,这一个月来,他的心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宁静,可是她这一走,他的心又一次变得空荡荡的,再一次失落! 李凡冲向车站,开往川南省的火车已经走了,空空的站台上站着几个孤零零的送行者。 她孤独地离开,但她把她的情已经留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 改写 西湖边细雨如丝,已经很细很细,李凡站在柳树下,细雨已经将他的衣服润湿,他觉得他的心也已经湿润。 索玛终于还是离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惆怅,这一个月来,他时刻感受着她的爱与她的温柔,但他知道,她终究还是无法完全占据他的心,他心里的那个影子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反而越来越清晰,既然如此,她的离开也是必然,但是,离别的酸楚却也是必然! 湖面上清风起处,烟波一片,湖岸上游人三三两两,一把把的雨伞好象是夏日的花朵,在冉冉开放,他没感觉到雨,身上的衣服也在能量的运转之下蒸干,回头,一把花伞支在他头顶,一个女孩子站在他身后,两只小酒窝里带着笑,却也掩饰不住酸楚。 朱璐说: “她走了吗?” 李凡看着远处的湖水: “你消息很灵通!” 朱璐眼中有雾: “我并没有打扰你们!”她在暗处看过他们太多亲热的镜头,她心中也有太多的委屈和酸楚! 李凡看着她: “你瘦了!是不是病了?” 朱璐回头,不让他看到她的眼睛,良久才说: “你是一个医生,你可以用你的医术创造奇迹,但你却治不了一种病,或许你根本不愿意去治!” 李凡点头: “我知道你说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或许在某一天,心结会突然打开,心病就会不治而愈,对不起,我没有你的心药!” 朱璐看着湖水: “我可以等。” 李凡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 “但是我要走了!” 朱璐霍然抬头: “你要走了?……去哪里?” 李凡看着远方: “我要去办一件事,这事很重要!” 朱璐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凡叹息: “或许就不回来了,在这个美丽的地方,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不!”朱璐突然扑入他的怀中:“别走!”雨伞无助地落下,在草地上象一朵被风吹落的残花。 李凡轻抚着她的肩: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对不起,朱璐,我的心里……” 朱璐拦住他的话: “别说!我无法要求你爱上我,但你也无法要求我别去爱你!你抱抱我,好吗?就这一次!一次!” 雨停了,风却渐渐大起来,朱璐的衣服已干,但李凡的胸前却已经湿了好大一片,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在湖岸上拥抱,象断桥边的一尊雕塑。 坐在房间里,李凡想了很多,这半年多来,他好象忘记了他的另一个身份,只记得他是一个医生,在这块美丽的土地上,领略山水风光和人情风俗,激情豪迈的血与火的杀戮离他已经很遥远。在这半年里,他从另一个层面感悟了人生,知道了这世界上不光只有英雄与罪恶,还有更多的故事是由一些普通的劳苦大众来书写的,只有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他们的喜与怒、他们的苦与乐才是构成这个世界音乐篇章的主旋律。 杭州已经开始了它风风火火的改革征程,相信这座美丽的城市在她的管理者与她的居住者的共同参与下会变得一天比一天美丽,她的伤疤也在全社会共同关注下会慢慢缩小,直至消失。 这是一个民主的时代,这是一个老百姓共同创建自己的美丽生活的时代,在这个时代,或许也会有不和谐,也会有不健康,或许也会有难言的痛、刻骨的恨,但社会的主旋律毕竟是美妙的,老百姓会自己解决这一系列问题,改写一些不适用的规则,还自己一片晴空。这一点,李凡深信不疑。 这个和平时代还需要英雄吗? 任何时代都需要英雄,只是在不同的时代英雄有着不同的诠注!在封建社会,英雄是与命运抗争的;在抗日战争时代,英雄是上阵杀敌的;现代社会,英雄是与恶势力作战的,或者是在自己的行业做出突出贡献的。但不管怎么理解,英雄都有一个共同点:为国为民! 李凡觉得自己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他无法忘记商场大爆炸引起的巨大灾难,他眼皮底下有十余人永远地告别人世,同一天,全国有800多人永远地离去,这些人中有多少行业精英?他们又能够创造多少社会财富,或者他们本身就是社会财富!但是,就是因为罪恶组织的存在,他们才闭上他们的眼睛。 除恶就是为善! 杀戮不全是罪恶与血腥的! 这个社会有时候也需要适当的杀戮! 李凡心中热血沸腾,他觉得有一个声音在对他召唤,去干掉这伙罪恶的组织,斩断这只罪恶的黑手,从这个声音响起时起,他就知道:他舒适安逸的隐退生活结束了。 窗处风起云涌,江湖的平静将被改写! 又是一个多事之秋! 第三篇《隐龙篇》结束,第四篇《腾龙篇》开始! —————————————— 请继续支持我的收藏! 第四篇腾龙篇第一百三十三章 壮行 李凡悄悄地离开了杭州,离开了西湖,虽然他只是这片美丽土地、这个美丽湖泊的一个匆匆过客,但在半年多的时间内,他对这个地方倾注了太多的感情,只有在如此宁静,如此淡泊的环境下,他才能更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情感,也更深切地感受到了劳苦大众的生活与他们的需求,他才能感觉到他与他们离得还是那么近。 抽掉手机卡之后,李凡觉得他的这一段行程已经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这中间的一切行程经历和一切情感经历都会尘封他心底,如同这西湖湖底的莲藕,没有人去挖就不会再浮现。 看着车窗外掠过的原野,李凡在思索下一步怎么走。 圣战武装是一支庞大的队伍,虽然势力范围还仅限于西北和境外,但肯定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它的窝点,上次在同一时间对全国十一个城市实行打击就是一个明证,而且看来还行有余力!对这样的一个武装组织,简单地进行袭击肯定行不通,且不说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就算得手肯定也要遭受报复,李凡不在乎这种报复,但全国人民肯定就要遭受无妄之灾,以这伙人极重报复的性格来看,报复也必然不会轻,上次死十一个人就在城市闹市区引爆十一颗烈性炸弹,这次如果挑掉它几个基地,他们会不会以毁灭几座城市作为代价?所以,对这伙人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必须要斩草除根,而且要速战速决,现在李凡缺少的是情报——关于圣战武装的基地、人员、装备以及组织结构情报,而这些情报的最佳来源首推国安局!看来这次要和国安局全面合作了,自己是不是也得再一次变换身份?让“中华游龙”闪亮登场? 李凡在肃北省祁州下车,这个省会城市地处大西北,虽然气候干燥,风沙大,但由于多年来的绿化保护工作,城市建设和中部地区没什么区别。虽然高楼大厦与内地没区别,宽阔马路也与内地没什么区别,但一下车,李凡还是感觉到了区别,这座城市的空气明显紧张,很多人脸上都带有警惕,很多人脸上都有凝重,这座城市在上次的爆炸事件中受创严重,难道那种紧张空气还在延续,或者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电脑店里的生意还算火爆,李凡选择了一款银灰色的手提电脑,在开通无线上网的业务之后,他顺便给自己的手机换了一张卡,这张手机卡将是中华游龙的第一张手机卡!回到旅馆里,李凡打开电脑,下载软件,首先进入自己的邮箱,邮箱里有三封未读邮件,打开!先是熟悉的黑屏,然后正常显出文字。 第一封信来自那位神秘的国安局长: “黑三角一役,大快人心!先生以超人的勇气和绝世的武力横扫这个制毒大本营,为全社会清除了一个最大的安全隐患,我代表国安局全体人员向先生表示最高的敬意,另外,总理也要我将他的问候转给你,他说:先生为国为民,实乃英雄本色!如果先生有什么需要的话,请你直言相告,我们会尽力而为!” 第二封信来自王梦,她在信中说: “先生:再次感谢你,你给我的那幅地图已经全部破译,太阳国在我国的间谍情报网业已全部证实,而且在国家有关部门的联手打击之下,这个情报系统已经全部摧毁,绝大多数罪犯已经认罪伏法,再也不能出卖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了。 虽然这件事情我们一直低调处理,社会上并不知情,但我想对你说:这件事对我国的意义绝不下于先生在黑三角的壮举,甚至犹有过之!” 第三封信还是来自王梦,她说: “先生:恭喜你,你有钱了!由于你在黑三角的惊人表现,国家奖励你1000万元,由于找不到你,所以委托我们向你转告;另外,地图的事情国家高层领导也已知情,决定另奖励你1000万元。 虽然以你的身手,如果想要钱肯定轻而易举,但这些国家的奖励意义不同,它代表着国家的肯定和人民的肯定,也是国家对你的感谢和人民的一份心意,请你务必收下!望告知你的银行帐号,我们肯定会为你保密!” 这些李凡都在意料之中,他知道国安局会对他的黑三角之行作出回应,但他想不到会有如此之高的评价,还有总理的问候和承诺,那些金钱对他而言倒没什么,他甚至根本连一点点的激动都没有,也许真的是金钱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只是一堆符号,他现在的资产也足有两千多万,怎么花都是一件头痛的事,再增加2000万真的没有什么意义,留钱防老吗?对他而言是不是太可笑? 他毫不犹豫地打下一行字: “委托书: 特委托国安局王梦将国家给我的2000万元奖金全部捐给国家教育基金会,用作贫困大学生的教育基金。 中华游龙” 这封信当然是发给王梦的,估计这个小丫头会兴奋吧,作为中华游龙的代言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资格的。 对国安局长的回信是两句话: “我需要两样东西。第一是圣战武装的全部情报,包括基地位置,兵力配备和在全国各大城市的组织体系;第二我需要你的电话号码。” 关闭邮箱之后,李凡颤抖着打开了自己的qq,这一刻,他感觉到了紧张,在枪林弹雨中他都不会感到紧张,但面对那个闪烁的头像,他很紧张,孙琴会对他说什么?这半年多来,她还是她吗? 他知道她肯定会给他留言,但他想不到留言会有这么多,足有数十条,第一条她说: “我打过电话给你,是婷婷接的,她说你走了!你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了!” 第二条留言是在二天后: “你为什么不解释?是你无法解释还是不想解释?” 第三条留言只有两个字: “混蛋!” 第四条留言是在一周以后: “我没有另外找男友,虽然你背叛了我,但我不愿意背叛我自己最纯真的感情。” 第五条留言是在一个月之后: “你回来吧,我原谅你了!不管你做过什么,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就回到我身边来吧!我想你!”…… 第二十几条留言是在五一期间: “老公,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今天我看见了杨月,她把一切都说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最后一条留言是在十天前,她说: “我已经半年多没见过你了,你太狠心!你说过:爱情可以有波折,但不能无法回头!可是,你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把我忘了吗?难道我们真的无法回头了吗?如果真是这样,我这一生将没有任何意义! 今天我又上了龙头崖,我真的体会到了当时秦小雨的心情。 老公!老公!如果让我再一次见到你,我愿意从这里跳下去!但为什么现在想见你一面却这么难?想听到你的声音也这么难?” 李凡泪流满面,他颤抖着在模糊的视线中敲下一行字: “老婆,我爱你!我想你!我会来找你!等我把我手上的一件事做完,我马上就会来得你的身边,将我们的恩爱缠mian延续一百年!” 关上电脑,李凡靠在椅子上,心头的激动和酸楚都已慢慢过去,他深吸一口气,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经结束,所有的隔阂都已经不存在,这一次行程结束就可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这一份美好的期待就是他最好的壮行酒! 第一百三十四章 责任 暑假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孙琴的心也已经死了一大半,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从一个普通得无法让人记起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美丽的百万富姐,也成了校园里风头一时无俩的风云人物,但这些原来让她无比向往的一切现在对她的意义仅仅是一种忧伤的回忆中的一种佐料。她的爱情才是她的骄傲!但这份骄傲转眼间烟消云散,称心如意的恋人转眼间也不知*,可能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虽然是别人眼中的幸运儿,但她内心的失落感却比她一生中任何时刻都要大得多。 看着窗外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孙琴深深叹息:你给了我太多的金钱,但为什么我还是感觉那么贫穷?穷得只有爱情的那段日子才真的令人向往!而穷得只有钱的贫穷才真的让人无法忍受!还是给他再留几句话吧!虽然他可能根本就不看,但给他留言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就象她的爱情一样,虽然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希望,但她还是习惯这一种无悔的付出,这是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精神寄托,如果没有了这一份哪怕是最渺茫的希望,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理由可以面对生活。 孙英躺在床上睡着她的午觉,但她根本没有睡着,眼角的余光在悄悄打量着姐姐,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打趣她又在思春了,但这时候她知道姐姐心中的痛苦,她也为她而深深遗憾,这一种遗憾让她的心变得沉重而让她的人变得稳重,寒假时的风光旖ni,暑假时的痛苦沉默就象两个极端,成了她心中爱情的一种新的诠注:原来爱情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甚至完全改变一个家庭,寒假时全家因为她而欢欣鼓舞,暑假时全家又陪着她一起黯然神伤。 孙琴打开电脑,在那光滑的外壳上轻轻地抚mo,就象抚mo她的情人,这是她寄托希望最多的东西了,他的手机不在身边,但网络却是无处不在的,或许在一天他会心血来潮对她说上一句什么,就为了这一句不知是什么的话也足够让她千百次地等待。 打开qq,她愣住了!她唯一关注的那个头像在跳动!就象她的心在跳动一样!颤抖着打开,一句滚烫的话语扑面而来,刹那间,她泪流满面,半年来的所有等待都有了一个结果!半年来所有的担心都不复存在!她的爱情还有原地等待着她,她的情未死,她的心已经复活!扑到床上,孙琴放声大哭,孙英看着那句让姐姐无比激动的言语也激动万分,她悄悄地关上房门,让姐姐一个人好好地宣泄一下自己的感情,而她的任务则是把这个爸爸妈妈都关心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也放心,同时向他们交待一下,她关于在暑期内监视姐姐,避免她走极端的这个秘密任务也因为这一句话而解除! 窗外热闹的喧嚣传来,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美好! 北京,国安局办公大楼,局长正在深思,桌上的一杯茶已经没了一丝热气,他依然伸手拿起。中华游龙!这个在江湖上沉默了大半年的盖世英雄终于再一次露面,而且这一次的目标明显是中国西北部的那个让人思之胆寒的武装团伙“圣战武装”!他想做什么?凭一己之力挑了它?对于一个妄图分裂祖国、背后又有发达国家支持的武装团伙而言,是不是太儿戏?这种武装团伙绝对不是一两个黑帮所能比的,他们拥有最尖端的武器装备和最精良的武装战士,他们的每一个战士都相当于一般特种部队战士的战斗力,想要对付他们,就得付出相当的代价,上一次挑了他们一个基地,杀了11名成员,虽然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仍然有6名武警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伙人不但战斗力超人一等,而且个个都有狂热而偏执的信仰,决不会轻易就范,上一次那个小头领就是在连中7枪,内脏被打成蜂窝的情况下仍然一刀刺进一名武警的腹部,差点就要了他的性命。这样的信仰、这样的战斗力使得这个团伙成为国家的一个心腹之患,任何一个成员走进一座城市都有可能成为这座城市的灾难,所造成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如果能以一个换一个的公式来计算的话,相信每个公安人员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以自己的生命来与对方交换,并引以自豪! 一个成员就有如此威胁,数千个成员的团伙是个什么概念?还有那些传说中的基地防护,这些防护措施大多数是出自马国科学精英之手,甚至比马国本土的防护还要先进,就凭这些,他可能成功吗?他再怎么英雄了得,但也不是神仙,也只是一个人,也是血肉之躯,也会受伤也会死亡,这一点他知道吗? 而且,如果对基地打击活动一展开,可能马上就会招致基地的报复,如果在全国各个人口密集的地方大肆开展报复性恐怖活动,会对国家和人民造成多大的损害?这种事件的严重后果绝对不是他一个国安局长所能担待得了的!但是,他是真心希望这个人再一次创造奇迹,将这伙人风平浪静地清除! 这件事情,他没有任何人可以请示,他也不能请示任何人,因为他不可能向他不信任的领导请示这事,也不愿意让他信任的、真心为国为民的领导担上这个可能失败的责任,而让他们的政治生涯蒙上阴影。这件事情只能由他自己决定,成功与失败都是他的事,他可以将自己的政治生命押在他身上,但他没有理由牵连别人!这是一次艰难的决择,这也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难以取舍,同时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自己肩上作为一个国家安全部门负责人的巨大历史使命和责任,但也同时让他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烈火,这个团伙是人人都除之而后快的,如果真的能够将其覆灭,哪怕只在其中出了微不足道的一分力也足够他自豪的,但是如果事情的发展出现偏差,对国家和人民造成巨大损失,他就得站出来,成为这一件严重事件的政治牺牲品,而被千万人唾骂。 是促其进还是劝其留?是加入中华游龙这一阵营,对这伙团伙直接打击,还是稳健地静观历史变化,局长抽了第三根烟还没有最终决定。第四根烟刚点燃,房门被敲响,王梦走了进来,她的神色显得很激动: “局长!他来信了!” 局长抬头: “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谁来信了?” “你绝对猜不到!中华游龙!他来信了,他要把给他的2000万元全部捐出来,用作国家教育基金,还委托……我来做这件事!”王梦的脸色潮红。 “哦?”局长很惊讶:“2000万元的捐款,好大的手笔!” “当然!”王梦激动地说:“他是英雄嘛,不管哪个方面都是那么与众不同!……他的事情总是出人意料之外,真不知道下一步会还会做出什么让人惊奇的事来!” 局长微笑: “你想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来看看这个!” 看到这个简短的留言,王梦满脸通红: “真想不到!原来他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我还错怪他了!” “怎么回事?”局长不解地问。 “前几天,我还和丁华说起过他,我还怪他不出手对付‘圣战武装’呢!”王梦说:“如果我看到了他,我要向他道歉,因为我说他不知在哪里躲了半年多,肯定是去享清福去了,不会再管天下事了!原来他在酝酿着这个大行动!” 局长吸了一口烟,看着天花板: “这么说,你是赞成他这种行动了?” 王梦惊讶地看着他: “当然!这种为国为民的壮举谁会不赞成?我不但赞成,而且还想去找他,和他一起参加行动,就算成为第二个吕风也无悔无怨!如果局长同意的话,我马上给他发邮件!” 局长叹了口气: “这次行动非比寻常,后果难料!如果惹怒了那伙人,进行疯狂的报复行动,就会掀起轩然大波,除非能够一鼓作气地将这伙人的根基全部铲除,让他们彻底丧失大规模报复的能力,但这一点又谈何容易?” 王梦也陷入了沉思,良久抬头: “局长!请允许我说一说我内心的想法!我认为,对这伙人我们有一个根本性的错误,以前总是担心他们的报复,所以才对他们太过姑息迁就,因为怕,所以让,因为让而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再回头来让我们更怕、更让!对罪恶不能这样!我们应该铁腕打击,打得他们怕!至于他们的报复,能避则避,不能避则坚决回击,让他们每一次报复行动都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们的百姓对于在这些过程中的牺牲相信也能够理解!” 局长苦笑: “我们执政者无法让所有的人都满意,如果一旦事态不可控制之时,我们就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 王梦点头: “我明白你的想法,局长放心,这一次我请战!如果事态发生变化,我来承担责任!” 局长爱怜地看着她: “真是一个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但你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凭什么来承担责任?又拿什么来承担责任?我想好了!责任由我来负,个人承担!活了60岁了,没想到到了老年,居然还能和这个传说中的英雄绑到一条船上,真是太荣幸了!” 王梦看着面前充满悲壮的脸孔,她心里充满了敬重!—— 祝各位读者新年快乐! 第一百三十五章 浮出 局长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脸: “你真的要去?” 王梦点头: “我一定要去!” 局长严肃地说: “你真的知道这一次行动的危险?” 王梦说: “我知道这一次行动将比我以前所参加的行动都要危险得多,我这一去,可以说有九成九的可能无法回来,但为了为国家为人民出一分力,我认了!我愿意死在战场上,何况和我的偶像一起战斗,一直是我的梦想!” 局长微笑: “他是全国男人的偶像,想不到居然也是你的偶像!说实话:你还真的是合适的人选!他需要情报,我就给他情报,给他死情报不如给他活情报!你是最优秀的情报分析人员,就把他需要的情报给他送去吧!但你没必要和他一起战斗,因为你是情报分析专家,但绝对不是格斗士,他也不需要你给他的武力支持!” 房门响处,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对!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上战场,会让全中国的男人都骂娘的!” 王梦柳叶眉倒竖: “丁华!你偷听我们谈话不说,还敢嘲笑我,我这就和你比枪法,看看我们谁更适合上战场!” 丁华微笑: “谁叫你太激动,门都不关好就急不可耐地向局长汇报,其实女孩子战斗力差点有什么?太厉害反而不容易嫁出去!我们没什么好比的,所以我也不跟你比枪!” 王梦一脚过去,踢个正着,气也消了大半: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有本事和人家中华游龙去较量一下,在人家女孩子面前逞能,你羞不羞?” 丁华拍拍身上的灰印: “局长!我也要参加这次行动!” 局长看着他: “你都知道了?” 丁华点头: “是!我是一个男人,也有一点血性!王梦能够为国而死,我一样能行!”他脸上有一种坚定的神色。 局长看着他微笑: “中华游龙的助手很难当,吕风就是先例!何况,他也没说需要帮手!但是,王梦倒是需要一个保镖。” 王梦笑了: “看你还神气?还不是本小姐的保镖?干不干?不干拉倒!” 丁华点头: “保镖就保镖!虽然她的脾气大点,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女,帮一个美女当一回保镖也不是什么掉底子的事!” 局长微笑着看着他们,心里面不由得浮起了一丝温情:这两个人平时看不出来,但面对生死大义有一个如此清楚的看法倒也值得敬重,他转向丁华: “好吧,就按这样办!你们一起去!我马上给他打电话!你们还不知道吧,他还给了我手机号码。” 王梦惊喜地说: “这么说,他是打算正式浮出水面了。” 丁华也高兴地说: “局长放心,我们这次去一定会代表国安局和他好好地合作,将这伙**武装一网打尽!” 局长摇头: “不!你们记住,你们这次去和国安局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只是执行我个人的一次特别指令。所有的责任以及产生的一切后果均由我个人承担,既和你们没有关系,也与国安局没有关系!” 丁华疑惑地说: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 局长微笑: “你们去之后,就是中华游龙的助手,当然得以他的意见为准,但我个人的意见是:为国为民,便宜行事!” 李凡接到局长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咖啡馆里喝着咖啡,这里的咖啡远不如南方的咖啡好喝,咖啡馆里的气氛也远不如南方,到处充斥着一种紧张的气氛,连咖啡馆里应有的那种浪漫与温馨都荡然无存。这两天里,他已经知道了这里紧张的空气来源于一个叫“西北狼”的帮派,这个帮派在这个地方的影响力足以比拟去年的青龙帮在他们那个省的影响,甚至还犹有过之,起码青龙帮还不随便扰民,但“西北狼”却没有丝毫的顾虑。但李凡还没有拿定主意是否将他们顺手灭了,因为他还不想在做那件大事之前节外生枝,这里距离“圣战武装”的基地应该不会太遥远。 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李凡当然知道是谁,他的号码只有国安局长有。 接通: “你好!” “你是中华游龙?”虽然心情激动,国安局长的语声依然平静,他毕竟已经过了激动的年龄。 “是我!”李凡的声音很平静:“你当然是局长了?因为我只给你一个人手机号码!” “当然!”国安局长微笑:“能够得到你的青睐,我也和许多少男少女一样深感荣幸!” 想不到堂堂国安局长居然也能来这么一下,李凡大笑: “我也深感荣幸!我要的东西呢?” 局长说: “你要的两样东西我都可以给你,这个手机号码就是我的私人电话,这个号码虽然不象你的电话那样具有唯一性,却也只有不到十个人知道,你可以通过它24小时找到我!你要的情报我给你最好的,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让她明天向你报到!” 李凡沉默,半响才说: “你是要给我配一个专职情报人员?” “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情报也同样瞬息万变,所以一个好的情报人员远比一大堆资料更有用!”局长微笑:“这个人你也认识,她叫王梦!” 李凡无奈地说: “这方面你永远都比我有发言权!好吧,我住在肃北省府银河大酒店8606号房间。” 局长说: “好,我让她明天去!” 李凡收线站立,明天!时间还真的有点紧,看来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李凡当然没打算从现在起就彻底暴露自己,所以他面临的第一任务就是易容术——长效易容术!以什么形象在这个并不太精明、但也绝对不蠢的小姑娘面前出现呢?比较起来,还是应该用曾经出现过一次的大胡子形象比较实在了,因为他的这一幅容貌也算得上是家喻户晓了,突然改变既没有必要,又要被人质疑,所以,李凡决定让这个曾经昙花一现的大胡子就此粉墨登场。 这次买来的易容产品比第一次时的产品要专业得多,毕竟他现在已经实验过多次了,知道哪些东西有效期更长,更不容易露出破绽,而且他的装扮时间也大大缩短,才十几分钟,镜子前出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孔威严、神情庄重,再把那幅精心选择的变色镜一戴,更是多了几分神秘感,而原先的那个帅气的阳光男孩没有了半点踪迹——效果显著! 走出酒店大厅,李凡看着遥远的山峦,一只雄鹰展翅高飞在蓝天白云之间,天地间一片苍茫。 第一百三十六章 豪气 下午两点多,8606的房间门被轻轻敲响,李凡打开门,王梦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李凡微笑: “王小姐,别来无恙?” 王梦打量着这个全中国最神秘莫测的男人,他和传说中差不多,只比想象中少了几许粗豪而多了三分儒雅,她伸出手: “游龙大侠,能够见到你真的太荣幸了。” 李凡看着她身后的男人: “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 丁华抢上一步: “国安局特别行动处丁华!见到你很高兴!” 王梦微笑: “丁华是我局一流的格斗高手,各种枪械、器械和徒手搏击都精通。” 丁华连连摇手: “在游龙大侠面前,任何高手都是儿戏,丁华岂敢自夸?我这次出来只是王梦小姐的保镖!” 李凡看着他: “国安局的高手岂是易与之辈,也不用过于谦虚!两位请进!” 关上房门,李凡看着王梦说: “说说你的情报吧!” 王梦脸上的微笑已经收起,换上了一幅郑重的表情: “在此之前,请先生原谅我的不敬,我想请问先生,你的目的何在?是不是想对这个组织出手?” 李凡平静地说: “这个组织祸国殃民,无恶不作,且不说它与外国敌势力狼狈为奸,妄图分裂祖国,单就它上个月那十一颗炸弹就足以使它万劫不复。” 王梦郑重地说: “先生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李凡奇怪地说: “怎么?你不希望我对它出手?” 王梦摇头: “如果知道先生要对这个组织出手,全中国的老百姓都会欢欣鼓舞!我也一样!但是,这个组织能够在国家的多次打击下越来越壮大,自有其求生之道,其实力也可见一斑,我只是不想先生有什么意外,因为这个组织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凡平静地说: “说说看!” 王梦站起来: “这个组织可怕之处有三点,第一是组织的严密性,它有三个最主要的基地,一个位于南疆戈壁滩、一个位于阿国丛林,还有一个位于马国,具体位置未知。除了基地之外,它还有一些外围组织和一些秘密组织,比如本地的黑帮‘西北狼’就是它的最主要的外围组织,专门为其吸收新成员,至于它的秘密组织则分布在全国各个大中城市,谁也不知道这些组织的成员是谁,但如果总部有命令,他们就会忠实地执行,这一点正是它最可怕之处。” 李凡也站起来,走到窗前,他没有想到这个组织的实力会如此强大,但他依然平静: “请继续!” 王梦看了看他的脸: “第二个可怕之处是这个组织实行的是标准的特种部队军事化训练方式,训练过程严酷而残忍,过关的成员的战斗力非同一般,每一个都相当于特种部队战士水准,而且意志力相当坚毅,对他们所奉行的‘圣战论’在一种超乎寻常的狂热,这样的一个战士都是可怕的,何况他们共有成员近两千人,虽然不一定每一个人都有极高的身手,但其中身经百战的高手却也是成百上千! 第三点是基地的防护措施和他们成员的武器装备,这个组织是马国在背后支持的,而且马国为了达到分裂中国,从而削弱中国实力的目的,对这个组织的支持是不遗余力的,所提供的武器装备都是最好的,从他们的单兵武器到基地的高科技防护无一不是科学的结晶,说实话,比我们国内的武器好得多,这样的基地要想进去,实在是难上加难!何况是想覆灭它?” 李凡脸色也变得沉重,看着远处的高山,他用一种坚定的声音说: “世上事不管有多难,总得有人去做!这叫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丁华也站起来说: “太对了!不管有多难,我们都得去做!就算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是在所不辞!个人生死无所惧,倒是另一个问题值得我们三思。” 李凡回头: “说说看!” 王梦说: “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也知道这个组织有极强的报复性,如果我们针对它实施打击,必然会遭到它的报复,我们自己无所谓,但肯定会有许多的百姓遭殃,影响一大,后果难料,到头来很可能无法收场!我也不隐瞒观点,这次局长能派我们出来和你合作,可以说是承担了相当大的政治风险,如果事情一切顺利,他也只是履行自己的一个分内的职责,但如果有一些不良后果,他就只能站出来承担责任,他的政治生涯也就算走到了头!” 李凡感叹: “这件事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敢于承担风险的改革者我见过,但拿自己的政治生命为代价来为民谋利的高官我还没见过,你们局长让我钦佩!” 丁华说: “我们局长本来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尽管多年来身居高位,依然不脱男子汉的本色,先生如果和他见面,肯定是一对莫逆之交!” 李凡微笑: “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不过,你们的观点有一点我不同意!关于这个组织的报复性的论述我不同意!”他看着两人郑重地说:“报复百姓绝对不是他们的目的,而是他们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如果我们被他们的报复吓倒,则正中他们的下怀,他们越发会肆无忌惮开展他们的破坏活动,我们党和我们的正义一方就永远只能是被动。但换一个角度,如果我们根本无视他们的威胁,并坚决予以回击,让他们每一次报复行动都以巨大的牺牲收场,而且他们越报复,我们对他们的打击力度就越大,他们的报复行动就会失去意义而无法产生任何效果,他们也许就不会采取报复的手段。” 王梦微笑: “我的观点和先生完全一致!” 李凡微笑: “看来还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 王梦笑了: “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称英雄!但得你金口一赞,还真是难得!” 李凡郑重地说: “当然,这伙人的心思无法以常情常理来度之,因为他们没有人性、思维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所以,我们还是得慎重行事,最好的办法是先下手为强,彻底摧毁他们的实力,以武力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让他们要报复也无法报复,没有力量报复!” 王梦点头: “先生思路精密,不知有什么妙计,是不是打算打入这个组织内部作为卧底,再从里面突破?” 李凡摇头: “打入组织是必然的,但不是充当卧底!我的想法更直接,既然知道两个基地的具体位置,上门去挑了它就是!” 丁华和王梦都吓了一跳,哪有这么简单的行事方案? 王梦小心地问: “先生的意思是调集大部队将这两个基地围攻?南疆的基地还好说,但位于阿国的基地就难了,不是我国的地界,不可能派出大规模的部队进攻。” 李凡摇头: “为什么要派出大部队?我一个人先上,成功当然好了,就算万一不成功也不可能有很大的风声,既不会有国际争端,也不可能引起大规模的报复!至于一些小规模的报复在所难免,但城市也有其生存之道,也有一定的自保之道,这个组织想报复也不一定会收到预定的效果!” 丁华摇头: “先生的神功我见过,也听说过,说实话,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凭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武装部队还是……这样吧,如果先生不嫌弃我武功低微,我丁华愿意与先生并肩作战,生死无悔!” 王梦也说: “先生豪气逼人,我王梦虽然是一个女子,论武功远不如两位,但也决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我愿意与先生同生共死!” 李凡看着这两张熟悉的面孔,心中一阵阵感动,这两人是明知必死也要上啊,看着他们的神色,他知道已经无法阻止他们的满腔豪情,他说: “你们是国安局的人,有你们的职责,而且这次行动很敏感,以你们的身份参与进来实在是有诸多不便,我宁愿将它当作一次民间的行动,两位的豪气让我感动,但也请你们不要参与了,这和你们的武力没有关系,只要你们有这一份心,你们就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 有些读者的评论有些让人无法理解,一边说实在看不下去了,立马又说看到了一百多章如何如何,看不下去还看一百多章?这位读者,我给你一个忠告:如果实在看不下去了,请千万别勉强,网上的多的是,没必要委屈自己! 第一百三十七章 西北狼 王梦和丁华对视一眼: “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次出来并不是以国安局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中国人的身份, 所以,先生不用担心我们的身份会带来敏感的后果!” 李凡微笑: “看来你们局长也是一个老狐狸!这个老狐狸怎么跟你们说的?” 王梦说: “局长说,我们这次出来唯先生马首是瞻!” 丁华说: “局长只跟我说了八个字:为国为民、便宜行事!” 李凡喃喃地说: “为国为民、便宜行事!为国为民、便宜行事!对了!一切的规则的核心都只能是国家是人民,只要对人民有利对国家有利的事情就可以放手去做,应该改写的规则也应该去放手改写!至于方式方法就不一定拘泥俗套!”他觉得他心中有一个套已经解开了,以前总是想着一些事情该不该去做,怎么去做?现在他有了一个尺度,那就是这件事情是否对国家有利,对人民有利,至于方法和手段则是没有限制的! 王梦的眼中露出一丝异彩: “说得太好了!我们就一起去做这个新规则的坚定拥护者!” 李凡微笑: “你们想好了?” 王梦说: “想好了!” 丁华踏上一步: “生死不论!如果我战死沙场,希望也象吕风烈士一样得到你的亲笔题名!” 王梦微笑: “我不需要你的题名,只希望你给一个评价:这个女孩子很有豪气,有男子汉气概!” 李凡笑了: “这不是夸奖女孩子的话!会被人骂的!” 王梦笑了: “我想通了:这是好话,花木兰是豪爽的巾帼英雄,还不是无损于她女子的美丽?” 李凡伸出手,两双手压上来,三人相视而笑! 晚饭时,李凡带着两人出现在银河酒店餐厅,饭后,服务员送上三杯清茶,看到李凡戴着变色镜的行头,微微有些变色,李凡惬意地喝了一口说: “祁州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体现出它宁静的一面。” 王梦说: “对呀,这个地方好歹也是首府,怎么空气会如此紧张?这个服务员看到你好象很紧张!” 丁华说: “亏你还是情报专家,这个地方是西北狼的大本营,这个组织和圣战武装是一条裤子,基本上控制了整个肃北,在这个组织的阴影之下,空气怎么会不紧张?看先生这幅打扮,那个服务员搞不好会以为你是西北狼的成员呢!” 李凡淡淡地说: “我们眼下有正事要办,就让它们多猖狂几天,回头有时间再收拾它们!” 王梦说: “对!一个小小的黑帮,不管怎么猖獗,总也掀不起大浪来,还是正事要紧!如果将圣战武装覆灭,估计这些黑帮也会不攻自破!” 还没等李凡回答,二楼冲下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后面紧跟着两个大汉,那个女孩神色惊慌地跑过来,向李凡邻桌的几个年轻男子喊叫: “救命!帮帮我!” 那桌上的一个男孩站起来说: “什么事?”别的男孩也站起来,看着追上来的两个男子。 前面的那个大汉冲着几个男孩吼道: “管什么闲事?” 第一个男孩说: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这个姑娘?” 大汉说: “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男孩说: “凭什么?” 后面的大汉走上前,什么都不说,伸出手,李凡侧目而视,他的右臂上有一只青色的狼头!在灯光下发出一种渗人的青光! 那个打抱不平的男孩脸色苍白,住口不言,另外几个男孩也连忙坐下,低头吃饭。那个女孩子绝望地看着那两个大汉,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后面的大汉上前一步,说: “走吧!这是你的福气!这样的好事许多小姑娘想都想不来呢!” 女孩子说: “不!不!你们放过我吧……” 大汉不再说话,一手揪住女孩的右手,把她拉过来,忽听一声音传来: “放开她!”回头,目光落在李凡身上! 李凡坐着不动,冷冷地看着他。 那大汉瞪着李凡: “朋友!识相点!知道我们是谁吗?” 李凡淡淡地说: “西北狼!西北狼!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那大汉神色严峻: “既然知道西北狼的大名,还敢出言不逊,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凡平静地说: “我懒得和你废话,我只告诉你:我数三声,你还不放开这位姑娘,我就废了你的双手!” 那大汉哈哈大笑: “来,开始数数!我听着!” 李凡慢慢地数: “一……二……三!”大厅里人影微晃,李凡仍然在原地坐着,那个大汉的双手下垂,厉声惨叫。丁华眼中有惊疑之色,满大厅只有他依稀看到了李凡的动作,好象是站起来在那个大汉的双肩上按了一下,又回到原地坐下,这个过程非常短,也就常人一眨眼间,就已结束!另一个大汉根本没看见李凡的动作,只发现同事有些不对劲,难道突然之间中了暗算?上前扶住同伙,获得自由的那个女孩子连忙跑到李凡旁边,脸上还是一片惊慌之色。 二楼陆续下来四五个汉子,最后出来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瘦子,一双眼睛中满是阴狠之色,几个汉子一下来就自觉地围成一个圈,将李凡他们四个围在中心,那个瘦子对受伤的同伴一眼不瞧,而是冷冷地看着李凡和丁华,用一种平静地语气说: “朋友是哪一路的?为什么要伤我的兄弟?” 李凡淡淡地说: “因为你兄弟很讨厌,而且不太听话!” 那个瘦子眼中爆出一阵火花: “我觉得你更讨厌!所以我打算留下你的性命!” 李凡看着丁华说: “我们的计划改变,第一步就从这里开始!下面就看你的了!” 丁华站起来说: “好,我听你的!”面对那个瘦子:“你很幸运!因为你的对手是我!” 那个瘦子冷笑,双手一分,衬衣分成两半,一掌直击丁华的胸部,另一掌隐于胯下,在丁华抬手的瞬间,突然从腰下抓出,目标是丁华的下阴,丁华微笑,身子一侧,一脚斜踢,正中瘦子的下阴,瘦子弯腰,倒地! 李凡微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身手!” 王梦脸色微红: “下流!” 其他几个人大惊,一起涌上,虽然人多,但丁华何等身手,号称国安局第二高手岂是易与之辈?三拳两脚下来,五六个全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满大厅的人都安静下来,却无人喝彩,倒是在眼中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 李凡走到那个瘦子面前,轻轻地一脚踢去,瘦子仰面朝天,李凡看着他的脸说: “告诉你们老大!西北龙挑战你们西北狼,如果你们不敢应战,就给我滚出肃北与南疆!如果应战,定一个地点,我们作一个了断!另外,告诉他,我们这次倾巢出动,希望他也能倾巢出动!现在就打电话!” 那个瘦子爬起来,迟疑不决地拨了一个电话,好半天才说: “我们老大说了,明天晚上,城东恒日仓库,集体应战!” 李凡淡淡地说: “好!你们可以滚了!千万别忘记告诉你们老大,准备工作做充分点,最好所有的人全部到齐!” 那个瘦子看着李凡,好象看着一个疯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 倾巢出动 那些西北狼成员已经离开,大厅里的众多食客也纷纷离开,没有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连服务员和餐厅经理都躲得远远的。李凡知道他们是怕惹火烧身,也不去和他们见面,只是安静地看着身边的那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头发也稍微整理了一下,居然非常漂亮,最多20岁年纪。 李凡看着她,柔声说: “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们!”女孩子说:“但是,你们快走吧,这伙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别为了我连累你们。” 李凡说: “我和他们还有一个约会,没赴约怎么能离开?” 王梦看着他: “你还真的打算对他们下手了?” 李凡说: “当然!这个黑帮迟早都得铲除,迟动手不如早动手!反正也就一天的时间,也误不了什么事!” 丁华说: “要不要与当地警方联手?” 李凡摇头: “不用!就让外界把这次的行动当作帮派之间的斗殴好了!” 那个女孩子听他们几个如此轻松地谈论着对一个在西北部地区影响巨大的黑帮进行打击,就象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的随便,不由得大是奇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实在猜不出这几个人的来历,但她也是一个聪明人,见他们不主动介绍,也就不发言打听,只是静静地倾听。 王梦看着这个女孩子说: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追你?” 那个女孩子脸红了: “我叫陈小丽,是这祁州大学的学生,利用暑假时间出来打工,没想到被那个人盯上,非要我……要我……我不干,他们就动手强来,幸亏遇见了你们,否则,我就没脸活了。” 李凡叹了口气: “随随便便就可以遇见西北狼作恶的事,可见肃北已经被他们搞成什么样了,这样的帮派不除,每天都会有新的罪恶!” 陈小丽说: “是啊,这个西北狼在这里可真是太可恶了,坏事做尽,政府也管不了!前几天他们一伙人在大街上公然打死一个外地人,几个人被抓进公安局,没想到,没几天,又放出来了,你说这还有不有天理?” 王梦惊奇地问: “他们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藐视法律?” 丁华叹口气: “法律本身是严肃的,但如果执行法律的人不严肃,再严肃的事情都可以办成滑稽戏!” 李凡看着四周离得远远的人群说: “看来这个帮派已经渗入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各职能部门可能都不会太干净,这个大厅里说不定就有他们的耳目,我们还是回房间再议!陈小姐已经不安全,你今晚就和王梦一起,我们走!” 李凡完全无视危险的存在,但丁华却担了一些心事,半夜才睡着,王梦和陈小丽更是叽叽喳喳地说了好半夜,两个女孩子年龄差不了多少,都是容易激动和兴奋的年龄,想到明天即将到来的大战,两人哪里能有睡意?陈小丽更是不断地追问他们大队人马在哪里,有多少人,明天有几成胜算,还直接问他们的来历,对丁华表现出来的武功赞不绝口。王梦虽然知道李凡的武功绝伦,凭他横扫黑三角的威风,对付一个黑帮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头脑中没什么武功的概念,只觉得一个人要打败几十人、上百人好象有点不可思议。如果用枪倒是容易理解,但光凭拳脚就有些让人难以致信,不过,她当然不会把她的担心说出来,如果陈小丽知道她们倾巢出动的大部队也就三个人的话,谁也保不住这个姑娘会不会连夜逃跑! 晚饭后,李凡面对她们三个说: “我们分一下工:王梦与陈小丽留下!我和丁华前去赴约!” 丁华兴奋地收拾,王梦却不干了: “我也要去!” 李凡微笑: “想出手还怕没有机会?一个小小黑帮也犯不着王大小姐亲自出马,你留下是有任务的,保护陈小丽!她恐怕已经在西北狼挂了号了!” 王梦无言以对,只好答应。 丁华从里面房间出来,递过来一把手枪说: “这是你的!” 李凡拒绝: “我不习惯用枪,你自己拿着吧!要不,给王梦也行!” 丁华笑了: “这次出来,她是领导,好东西她早拿走了!” 王梦调皮地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巧玲珑的银灰色手枪来说: “别看它小,但可以装20发子弹,威力绝对不比你的差!” 陈小丽在旁边看着他们轻轻松松地掏出了三支枪,心放下了一大半,有枪的当然是警察了,警察对付黑帮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接着王梦的一句话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王梦看着丁华说: “小心点!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武功高超之人,但毕竟你们只有两个,记住:不要硬拼,要保护自己!” 丁华与她同事三年,从未听到她如此温柔地说过话,不由得心中一热: “放心!我会回来的,别忘了我是和谁在一起!” 李凡看着王梦微笑: “放心吧,将来的战场我没有把握,今晚的行动我却有把握,需要我给你一个保证吗?” 王梦脸色微红说: “你也要小心!” 陈小丽看着李凡说: “你们只有两个人?” 李凡点头。 小丽焦急地说: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帮派有好多人,上次听说他们打群架就聚集了四五十人,这次恐怕还要多,你们……” 王梦拉着她的手: “别担心!一百只绵羊也不可能对一只老虎构成威胁,他们会没事的!” 小丽依然担心: “可是……那些人不是绵羊,他们本身就是狼、是虎!” 王梦表情复杂地看着李凡他们的背影说: “如果那些人是老虎,他们就只有是龙了!” 苏一峰有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这种感觉自他20岁之后就没有有过,昨天居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人,自称是西北龙,还打伤了他的几个手下,并与他约定今天晚上在此一战。西北向来只有西北狼,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西北龙了?谁敢明目张胆地向他挑战?在这块天谁敢不承认他的王者地位?他想不出来,难道是一个恶作剧?让他把手下全部召集起来晾上半夜,让他出一下洋相?这一点不太可能!会不会是国家打算对他实行打击,让他将手下集中起来,再一网打尽?这一点也不太可能,因为警界、政界的朋友们都没有给他消息。 多年来的黑帮生涯让他多了几分警觉,特别是与基地挂上钩之后,他更是深知他所从事的事业是多么的危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将手下已经全部集中,但他也留了一手,他派出了五名心腹分守各个交通路口,如果有警车或者军队大规模出动,先与他联系!传来的消息让他放心,三号路口说有两个人刚从那里经过,朝这边过来,正是昨天那两个男人!却没有他们大部队的影子,两个人就要他倾巢出动,这一点让他又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待会儿看你们怎么死!我要你们全身鲜血倾巢出动! 苏一峰舔了一下嘴唇,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一丝血腥味!让他很有些兴奋! 第一百三十九章 热身 李凡和丁华走在长满杂草的小道上,恒日仓库本来就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也许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更适宜于黑帮之间的火并。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这种荒凉和静寂也足以让所有的人避而远之。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放着微光。 虽然只有丁华一个人跟在他身边,李凡知道自己并不孤独,因为他早就听出来两边草丛中和围墙之后有人的动静,早在十分钟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不过他毫不在乎,丁华也不在乎,他是国安局有数的高手,虽然在中华游龙面前不值一提,但面对一个黑帮还不足以让他紧张,他平生经历的危险数以百计,眼前的阵仗还是小儿科。 李凡看着丁华说: “今晚的行动虽然只是热身,但我们一样不能大意!” 丁华说: “明白!西北狼虽然只是一个黑帮,但它身后有圣战武装,可能也会有枪支!” 李凡点头: “待会儿动手我有两点要求:第一,下手不留情,就算将这伙人全部干掉也在所不惜,就当是削弱圣战武装的后备力量;第二,我的打法有些与众不同,但你必须对我有信心,如果你看到我处于危险之中,千万别想救我,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这一点很重要!在以后的战斗中一样适用,这和义气没有关系,而只是出于对战友的信任!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你就不能作为我的搭档而存在!” 丁华点头: “你能够独闯黑三角而安然无恙,必然有你不为人知的独特技能,虽然我并不理解,但我却相信!” 李凡摇头: “闯黑三角我不是独闯,我身边的战友是吕风,那次虽然全歼匪徒,依然不能弥补失去战友的遗憾,我希望我们这次回家的时候没有遗憾!” 丁华热血沸腾: “能与你并肩作战,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耀!” 已近仓库,暗哨也已经成为明哨,数十名黑衣人分成两排,形成一个黑色的通道。 李凡停住: “西北龙已经到了!西北狼的老大在哪里?” 一个黑衣人说: “老大在里面,进去吧!” 仓库里面是一个极大的空间,足有三百平方米开外,两只巨大的灯泡将里面照得如同白昼,除靠近门这一边之外,三面都是一些大木箱,木箱上站满了人,总人数足有一百多,每个人脸上都很轻松,其中几个人还一脸的讥讽。在他们心目中,今晚行动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已经从准备一场血战变成了如何去ling辱这两只绵羊——两个人居然敢闯入他们的包围圈,简直比疯子还要疯! 李凡的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四十多岁年纪,一脸横肉,大马金刀地坐在仓库的第二层,这个人正一脸的愤怒。 李凡平静地看着他: “你就是西北狼的老大?” 苏一峰冷冷地说: “正是!你就是那个狗屁西北龙的某个人?” 李凡淡淡地说: “西北龙只是一个代号,你只要记住我是向你挑战之人就行!你的人马是否倾巢而出?” 苏一峰仰天大笑: “对!我的核心成员全部都在这个仓库,其他的兄弟都在外面,算得上倾巢而出,但你的人马呢?怎么没有看见?难道他们会隐形?” 他旁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说: “只怕他们一听我们的威名早就吓得跑到800里之外去了!” 李凡平静地说: “我遵守我的约定,我也是倾巢出动!” 苏一峰脸色一凝: “在哪里?” 李凡说: “就在这里!我们的战士就两个人!” 苏一峰大笑: “两个人也敢向我挑战,我佩服你!但对不起,我不能饶你性命,因为我们这么多兄弟来这里,总得做点什么,不过,看在你胆量够大的份上,我给你留一个全尸!” 李凡微笑: “不用!我并没有把握给你们留下全尸!所以你也不用客气!” 苏一峰说: “我也不占便宜,就派两个兄弟与你们先玩玩,也让兄弟们看看戏!等了大半夜了,怪无聊的!”冲身后一挥手: “疾风、田原!去试试他们的功夫!” 一道黑影从二楼一跃而下,直扑李凡而来,速度还真快,李凡没有动,因为他身边已经有人动了,丁华一个闪身已经拦在了黑影面前。这个黑影个子瘦小,但却行动如风,估计就是疾风了!丁华看着这个人,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一个黑帮随便一个帮众就有这样的身手还真是难得,只见他足尖一点,蹿上三尺,一拳就击向丁华的面门,丁华右手一伸抓住他的右手,反手擒拿,锁喉!疾风右手一缩,脱离他的掌握,后退五尺,与丁华相对,目光中满是慎重!丁华的目光中也是凝重,这个人居然轻轻松松就挣脱了他的掌控,避开他的擒拿手,脚步丝毫不乱,明显也是学过武术的,而且功底还着实不差,光凭他还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但这时情况不同,他们只有两个人,对方却有上百人,如果不能在个人实力上占到绝对优势,今天的形势就相当严峻了,而刚才交手虽然只有一招,但丁华知道这人实力虽比他低,但也有限,如果象这样的高手再来一个,估计他就不容易应付了。 李凡只对疾风看了一眼就知道丁华不会有危险,就不再关注,看着从二楼一步步走下来的一个高大的人影,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个人从二楼下来的气势与当年虎啸堂的铁虎惊人地相似,这个人当然是田原! 田原走到李凡面前,一样是一拳击出,一样是一拳带动了周围的空气!当年的铁虎对当年的李凡毫无办法,何况今日的李凡早已能量大进,基本上脱胎换骨,所以他的结局当然也早已注定! 李凡侧身,拳头落空,一指点出,正中田原的额头,田原倒地! 全场突然寂静无声! 疾风大惊之下,被丁华一拳击中下巴,倒地昏厥。 没有人猜得到这样的结局,苏一峰虽然看似很随便地点将,但其实内心经过了深思熟虑,他的部下虽然多,但行动迅捷以疾风居首,综合实力则以田原为尊!田原招式大巧若拙,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一种高层次的精练,他整个人看似笨拙,实际上速度并不慢,这个人在帮里不多言多事,但却有着旁人不敢轻视的实力,因为他入帮后出手21次,无一败绩,这次苏一峰派他出马,本身就体现了对李凡两人的重视,因为这两人他不了解,在他心目中,对不了解的人必须有足够的重视才能万无一失,这是他多年来在这一块天地称王称霸的先决条件。 但这一次他失算了,疾风所遇对手的强悍已经出乎意料之外,但田原的对手更让他不敢相信,他不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个在全帮数一数二的高手会在这个并不太强壮的人面前如同一个婴儿一样的不堪一击。 但事实就摆在面前,田原已经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李凡静静地站着,看着苏一峰说: “你太轻视我了!” 苏一峰长出一口气: “是的!我是太轻视你了,但你也不用得意,你再看看这样是不是让你改变态度!” 一挥手,大木箱后面站起来数十条人影,每人手中都是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李凡和丁华,一片枪机声响,子弹上膛! 第一百四十章 灭 李凡和丁华身子一闪,早已闪到了一根水泥柱后,他们当然知道如何应付这种场合,除非万不得已,没有人会选择以自己的身体来抵挡枪弹,李凡也一样!丁华身经百战,自然更不用人多说,两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却也有一种默契,柱子后面的空间不太大,两人挤在一起,相视而笑。 丁华说: “看他们的动作,这支枪械队伍恐怕才是他们真正的王牌!” 李凡点头: “看来他们与圣战武装的联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丁华说: “对!说不定这些人就是圣战武装的谪系部队!” 李凡说: “也有可能是圣战武装的后备部队!” 丁华说: “不管他们是什么部队,只要和圣战武装有联系都该死!” 李凡微笑: “在他们心目中,恐怕我们才真的该死,或者说我们已经被他们判了死刑!” 丁华笑了: “但他们估计错了对手!他们没有想到面对的是你这个黑道克星!” 李凡淡淡地说: “他们的错误很严重!” 丁华说: “所以,他们的代价也必定很惨重!” 但苏一峰并不这么想,他狂笑: “你们两个缩头乌龟想等到什么时候?你们慢慢等,反正你们后面是死路,也不至于能够活命!” 李凡说: “你以为你赢了?” 苏一峰大笑: “你还有机会吗?” 李凡平静地说: “你忘了一件事!” 苏一峰惊讶: “什么事?” 李凡淡淡地说: “你忘了问问我是谁!” 苏一峰笑了: “我用不着知道,人死之后名字就没有任何意义!” 李凡从箱子后面走了出来,暴露在枪口之下,他脸上没有任何惊慌神色,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讥讽。 一颗子弹向他飞来,李凡微微闪身,子弹打在他身后的木箱上,没等对方开第二枪,李凡突然拨地而起,身子直上8米高,轻轻一弹,一个大灯泡粉碎,隔空弹指,十几米外的另一个灯泡也粉碎,好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碎一样。 仓库中一片漆黑!只有几声惊叫!不知是谁大叫一声: “中华游龙!” 苏一峰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他也知道他对这个人的确是太轻视了!他的布置对任何人来说都算得上是完美无缺,但唯独对这个人却还远远不够!他不怀疑这个人的身份,因为除了“那个人”,没有人能够一跃近十米高,灯光一熄灭,他心中的希望也同时熄灭,他已经知道他输了,一败涂地!这个人可以在黑三角连破四关、歼敌四百而自身毫发无伤,其实力已经无法用一个“人”的标准来衡量!苏一峰虽然对西北狼的实力有信心,但还没到自比黑三角的程度,他知道比起黑三角的军事化训练造就的正规军和精良装备来说,他的西北狼还差得太多,这个人能够让黑三角全军覆没,自然也可以让他的西北狼全军覆没! 他的想法没有错,黑暗中不断地传来惨叫声,这个人怎么能够在黑暗中如此快速地杀人?苏一峰很奇怪他自己居然并不太惊讶,这个人的能力超出了他的认知,好象什么想不通的事在他手中都是顺理成章的,别人无法在黑暗中杀人,他能够!这一点好象也是理所当然——因为他是中华游龙,他是超人!超人当然无所不能!他带着这样迷惘的想法在黑暗中等待,直到他额头上一麻,就此走到生命的尽头,他没有反抗,知道这个人是谁之后,他好象对自己的生命麻木了,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丁华也在黑暗中等待,听着惨叫、闷哼、身体倒地、在地上扭动以及箱子被撞翻等等各种声音,他心里感慨万端,他知道这个神奇的伙伴正在大开杀戒,他也知道这个团伙已经彻底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在任人屠宰!这个人已经给他带来了太大的惊喜,他的身手、他能在黑暗中视物以及打碎两个灯泡所用的手法都让他不了解,虽然不知道他的能力还有哪些,但他也知道社会各界包括国安局的情报专家对这个人的评价有一个根本性的错误,这个人的身手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昨天的小试身手、今天的大开杀戒都清楚地告诉他,那次面对虎啸堂他所表现出来的一面只是他作为一个普通高手的一面,今天才是他真实的水平,或者他今天也没有尽全力,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道更高的技能,丁华摇头:越接近他好象就感觉他离自己更遥远!亏他和蓝威以前还曾幻想与这个人一决高下,幸亏没有出手! 黑暗中的声音慢慢停息,丁华只听耳边传来一个平静地声音: “事情办完,我们可以走了!” 两人慢慢走出仓库,外面没有一个人,也许外面的普通帮众听到了那声“中华游龙”的大叫早已在第一时间跑得精光,也许他们没有什么战斗力,根本没打算为组织而搏击! 李凡微笑: “也好!核心成员全部歼灭,这个组织从此应该不会再崛起,一些普通帮众就放他们一马!杀人太多也让人不舒服!” 丁华笑了: “你倒是过瘾,我晾在黑暗中半夜了!” 李凡说: “杀人没有人会感觉过瘾的!我每次杀人之后总会感觉无奈和疲倦!精神上的疲倦!” 丁华说: “这一点是必然的,你今天大显身手,我不但不能帮你,甚至连你的手法都看不见,作为你的搭档,我感觉很惭愧!” 李凡郑重地说: “我只是善于在黑暗中行动,在这种情况下我比你出手优势更大,所以就多做了点,你千万别想太多,以后该你出力的地方多的是,你也有比我强的地方!” 丁华苦笑: “比你强我不敢想,只希望有一天我也能为你做点事!” 李凡看着他真诚地说: “你的枪法就比我好!而且你的勇气也不比我差!所以,你不能失去信心!能被我看上的人不多,但我很敬重你!” 丁华感觉眼眶在湿润,他得到了尊重!没有什么比他的尊重更让人感动的了!—— 今天是周末,祝大家周末愉快! 如果说一个人是一艘船,希望就是那船头随风飘起的帆,你的家就是你身后那个宁静的港湾,而你的爱人或许就是那港湾边一棵嫩柳!不管你的希望有多大,你的旅途有多远,沿途有多大的风浪,你那个港湾永远是你最后的归宿,那棵嫩柳也永远是你心中最美丽的风景! 善待亲情、善待爱人,我的书与你同行,我的祝福也与你同在!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制裁 李凡和丁华肩并肩走进酒店的大门,有说有笑,轻松自在,就象是刚从外面吃完夜宵回来。王梦看着他们的笑脸,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但却添了几分的疑惑。他们没有什么事,但却也不象经过了一场生死搏杀才回来的样子。关上房门,王梦急忙问: “情况怎么样?” 李凡微笑不答,丁华说: “全歼!” 王梦瞪大了眼: “你们全歼了西北狼?” 李凡平静地说: “也算不上全歼,一百四、五十个核心成员歼灭,这个组织算是完了,目的已经达到!” “一百、四……五十个!”陈小丽颤抖着说:“你们刚杀了一百多人?” 丁华说: “别看我,我只打昏一个,全是……他干的。虽然我没有亲自动手,但看他如此干脆利落地除恶,我一样感觉过瘾!” 陈小丽激动得满脸通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厉害?” 王梦悄悄地打量了一下李凡说: “别问太多,你只要知道我们不是坏人就行!” 李凡脸色平静,没有半点得意之色: “事情已经做下了,消息无法封锁,明天我们就要开始正式行动!” 丁华也郑重地说: “对!要赶在敌人作出反应之前扩大战果,彻底打乱敌人的步署安排!” 王梦回答: “我已经作好了准备,明天就可以上路,一号目标!” 李凡回头: “陈小姐,西北狼自顾不暇,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你可以回家了!” 陈小丽拉拉王梦的手: “我和你们一起好不好?” 王梦说: “不行!我们不是游山玩水,是有公务在身的!” 陈小丽看着李凡说: “除非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否则我就一直跟着你们!” 李凡微笑: “还赖上了!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目标是打击恶势力,还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陈小丽拍手大叫: “好啊!和我们游龙会的宗旨一样!我更要和你们一起去了!” 李凡看着她: “你是游龙会的?” 陈小丽骄傲地说: “我是祁州大学最早的一批游龙会员!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女的,也许早当上会长了!怎么样?我和你们一起,保证不拉你们后腿!” 李凡平静地说: “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持,但更需要你们的理智,除恶有除恶的规则和方式,你跟在一起并不合适!” 陈小丽一脸沮丧。 王梦安慰她: “等我们事情办完了,我们再一起来总结。” 陈小丽只好同意: “你们要把这中间最精彩的故事讲给我听!” 王梦点头: “这一次注定会很精彩!你等着吧,不光是你,全国人民都会听到最激动人心的精彩故事的!” 北京一栋别墅里,一个老者神情庄重地看着对面的中年人: “这么说,西北狼完了?” “可以这么说!虽然不是全军覆没,但核心成员无一遗留!” “可以肯定是他所为?” “可以肯定!除了他,还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两个人赤手空拳走进一百几十名全幅武装的人的包围圈,最后居然全歼这一百多人,自身毫发无伤,只有他能做到!而且外围的兄弟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一声大叫‘中华游龙’之后,灯光熄灭,屠杀开始!” 老者平静地问: “他们出来后,没有对外围的兄弟下手?” 中年人呐呐地说: “等他们杀光里面的兄弟之后,外面的人早跑光了!只有几个胆大点的趴在远处的草丛,这两个人出来时一身轻松,好象没受伤!” 老者摇头: “他们被这个名字吓破胆了!” 中年人说: “这也不怪他们,里面的突击队员都对他无能为力,外边的普通兄弟不走也只能是送死!老爷子,下一步怎么做?” 老者看着天花板,缓缓地说: “杀人者天理难容,不管西北狼的人是什么身份,没有经过法律的审判都不能认定该杀,更不能由他来杀!他一杀上百人,岂能逍遥法外?” 中年人恍然大悟: “对!用法律来制裁他!他不是自认为是正义的使者吗?我们就用代表正义的法律来制裁他,让他从一个正义使者马上转变成一个杀人犯!” 老者点头: “对一个杀人凶手有什么好说的?马上让肃北公安局动手,务必让这个杀人凶手落网!” 中年人微笑: “老爷子实在是高明,他如果反抗,就是对抗法律的威严,如果不反抗就得和普通人一样接受法律的惩处!虽然他在江湖上八面威风,但在老爷子手中,依然是一个跳梁小丑!” 老者面色凝重: “也不能过于轻敌,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威信之高,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口碑之好在当今之世无人能出其右,恐怕会有无数的人会为他喊冤叫屈,一些执法部门说不定也会网开一面!” 中年人点头: “当然,我们这回这个法律维护者的做法必须坚决,要传递一个强硬的信息,让各级执法部门不敢明目张胆地殉私枉法!” 李凡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思考着明天的行动,南疆的基地是他们的一号目标,这个基地必然是他所面临的最严峻的考验,这个组织与黑三角还有一些不同,黑三角只是以利润为目的,这个组织则是以叛国为目的,两者有本质的不同,黑三角对成员的训练可能更侧重于自我保护,成员的意志也不会太坚定。而这个组织则是侧重于进攻,这个组织妄图以区区几千人挑战一个泱泱大国的军事实力,必然有其独到之处,成员的意志也早就百炼成钢。这样的武装部队不可能指望它会一打而散,而要作好斩草除根的准备,必须用绝对的武力将他们的生命直接覆灭,留下一个生命可能就意味着留下一场未知的灾难!但他没有想到针对他的一场法律陷井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布置! 早晨,李凡还没起床,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外面是丁华和王梦,丁华的脸上略略有些紧张。 李凡看着他: “什么事?” 丁华说: “昨天的事情已暴露,外面都是警察!” 李凡说: “他们想做什么?” 王梦说: “不知道,但神色不善,估计是要对我们不利!” 李凡沉吟: “想以法律的名义制裁我们?” 丁华点头: “这些人肯定和西北狼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 王梦说: “要不要我们亮出自己的身份?” 李凡微一沉吟说: “不行!眼前还不到时候!我们在摧毁基地之前,不能让外界了解国安局的态度,因为你们的态度代表着国家机关的态度!” 王梦说: “也是,我们要尽量不给圣战武装报复的口实!没有国家机关参与其中,他们就没有报复的理由!那,我们怎么办?” 李凡说: “这样,你们两个马上走,到南疆我们再会合,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我就留下来与他们周旋一下再说!” 丁华说: “行!但是,忍无可忍时就无须再忍!出了天大的问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没必要委屈自己!” 李凡淡淡地说: “凭他们也没这个本事让我委屈!” 果然不出所料,丁华和王梦根本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两个顺利地出了酒店大门,王梦回头向李凡使了一个眼色,李凡向她微微点头,随即回到了房间!他的心中充满了一种发泄的冲动,也许应该让这座城市的管理者和执法者记住一点什么! 第一百四十二章 论法 如果是以前,李凡只是单方面地考虑社会规范与规则的时候,他可能会感到紧张,毕竟他是军人出身,对国家的法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知道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也必须是经过法律的审判,再由专门的执法者来给他们执行死刑,任何私下的夺取他人性命的行为都是非法的,程序不对不行,执法者不对也不行,这是法律的尊严。但现在他并不感到紧张,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行为准则——为国为民才是一切行为准则的根本!这要做到这一点,他就可以问心无愧! 但是,也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外面的执法者,依法治国是一项基本国策,虽然未必就可以做到绝对的没有遗憾,却也是社会进步的必然选择,起码相对于人治来说,法治可以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这一点没有疑义。所以,李凡心中仍然有矛盾。 敲门声响起,这就来了吗? 开门,进来的却是陈小丽! 陈小丽看着他: “外面有很多警察。” 李凡点头: “我需要一个答案:你认为我们做的对吗?” 陈小丽说: “这还用问吗?打击坏人,是你们的本分,有什么对不对的!” 李凡叹息: “可是,我们并不是经过授权的执法者!” 陈小丽惊讶地说: “难道你们不是警察?” 李凡说: “不是!” 陈小丽看着他: “可是……” 李凡打断她的话: “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得更多,我也没时间向你解释!” 陈小丽说: “我不是学法律的,也不懂这中间的区别,我只知道你们为肃北做了一件大好事,也救了我的命,我谢谢你们!” 李凡看着窗外的远山平静地说: “算了,可能我们处事的程序不太对,但只要结果对老百姓有利,我也认了,我可以接受历史和人民对我的审判,就算是这审判让人灰心也没什么,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小丽,你可以走了,这个时候,你不能与我太接近!” 小丽抬头: “我不怕!我可以帮你作证,证明你是在做好事!” 李凡笑了: “我们做的事情无法由哪一个人作出评判!” 小丽胀红了脸: “我一个人是无法来评判,但公道自在人心!” 李凡哈哈一笑: “好!公道自在人心!为了这个公道,我也将某些规则作一个我自己的解释!我们出去!” 祁州公安局长张中辉坐在警车里,他本来已经理顺了自己的思路,这次有尚方宝剑,而且师出有名,没什么顾虑的,但随着等待的时间的延长,他反而越来越不安。这个人不同于任何一个人,他会怎么说?会怎么做?如果他反抗,结果会是怎么样?可以肯定一点,如果他不合作,自己是很难有机会控制局面的,上面只说用法律来制裁他,并没有说如果发生意外怎么办,他以前从没遇到这样的情况,从来都是警方出动,局面全在控制之中,最多是有一些小意外,被犯罪嫌疑人漏网逃脱,但主动权却不可能失去。但这次却不同,主动权好象并没有掌握在警方手中,他能否成功地完成上级布置的任务,取决于这个人的态度——对法律的态度! 张中辉没有时间多想,因为目标已经出现了,一个高个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看不出他的心思,因为他脸上只有平静。 李凡大步走下楼梯,直向大厅门口而来,站住,因为门口站着一大群警察,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身上,这个人刚从车里下来,他显示出来的气派表示他就是领头者。 李凡看着他,不发一言。 酒店的经理和服务人员也不敢出声,紧张地看着这个人,大街上也聚集了无数的观众!各门店的大小老板也放下了手上的事,关注着这边。 张中辉清清嗓子,用一种很沉稳的声音说: “对不起,本市昨天发生了一起惊天大血案,有证据表明与你有一些关系,你得和我们走一趟!进行必要的调查核实!” 李凡平静地说: “不必调查!西北狼的一百余名核心成员全是我杀的!” 此语一出,全场登时炸了窝,无数的观众议论纷纷。 “西北狼完了吗?” “怎么可能?一个人灭一个帮派?” “他是谁?” “西北狼这些年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活该!”…… 张中辉一挥手,“哗啦”声响不绝,无数支枪指向李凡! 李凡神色不变,淡淡地说: “我不喜欢人家用枪指着我!” 张中辉冷冷地说: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者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李凡平静地说: “我没打算例外,但我手上还有一件事,等我把这件事做完,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张中辉看着他: “你还打算走?” 李凡微笑: “走又如何?不走又如何?” 张中辉被激怒: “你能走得了?” 李凡抬头看着天边: “为民谋利,无欲无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人群中一个老汉站出来: “警察同志,我想说几句:西北狼这几年来坏事做尽,这位同志如果真的灭了这个帮派,那他倒是一个大英雄!” “对!大英雄!大英雄!”人群中呼声四起。 小丽也上前一步说: “他所做的事是正义的事,为民除害!” “你们自己无能,让西北狼这些年来横行霸道,人家出来制服了这些家伙,你们倒来挑人家的刺,什么意思?” “偶像!偶像!”这是一些少年的声音!…… 张中辉挥手止住: “乡亲们!你们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法律就是法律,不管是谁,只要他没有经过法庭的审判,就不能认定他是有罪的,更不能私自去杀他!否则就是违法!这个人私自杀了一百几十人,是建国以来绝无仅有的重罪,是对法律尊严的极度挑衅,必须绳之以法!”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普法教育已经多年了,农村或许还对法律不太熟悉,但大都市的居民见识毕竟不同,他们都知道这个公安的话有道理,尽管他们内心不愿意接受这个大英雄是一个重刑罪犯的事实,但他们也明白:他是违反了现行法律! 李凡看了看四周的乡亲说: “我说过,我会接受法律的审判、人民的审判和历史的审判,但不是现在,现在我手上有一件事要完成,我不能说清是什么事,但我可以保证这绝对是利国利民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段时间!” 张中辉冷冷地说: “你想得太天真!我们会给一个极度危险的犯罪分子再次犯法的机会?” 李凡冷淡地说: “你真的以为这种局面下,你就可以按你的想法来做事?” 张中辉怒极: “我虽然不想在公众心目中留下一个暴力执法的印象,但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也不得不如此了,如果你稍有异动,我们只有开枪了!” 李凡点头: “好!我们就试试!”—— 继续支持收藏!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戈壁 李凡已经走出了大门,张中辉额头上全是冷汗,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逼着他向这个人开枪吗?万一惹恼了他,事态是不是就无法收拾? 他想得多,他手下的一个刑警队长却没有太多想法,局长已经发话了,这人还公然违抗,岂不是自寻死路?他抬手,手中是一幅手铐,与另外一名刑警对视一眼,一左一右靠近李凡,突然眼前一花,已经没了对手的影子,李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越了两人的包抄,正在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前走! 这个意外虽然让两名警察大惊失色,但却也让他们产生了愤怒,刑警队长抽出手枪,对着李凡的腿部就是一枪,李凡身子一转,回头向后,子弹早已不知去向,李凡看着这个冒失的警察说: “你得感谢你头上的国徽,如果你不是国家的执法者,就凭你这一枪,我就要你的命!” 张中辉说: “留下他!” 数十个警察一涌而上,旁边的观众连忙退避。 李凡身子一动,突然冲天而起,直上十余米高,在半空中一个转折,轻飘飘地落在一座楼房顶上,手中的皮箱居然还提在他手上! 人群鸦雀无声,突然爆发一阵大喊: “游龙大侠!” “中华游龙!”…… 这是中华游龙的独门身法,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人们虽然没有人亲眼见到,但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时见他身法一展,直上四楼楼顶,稍微有一点新闻常识的人立刻就想到了这个人的身份。难怪他能一人灭掉西北狼,难怪他面对枪口能如此轻松淡定,只因为他就是那个盖世英雄! 李凡站在楼顶,平静地看着下面的人群,他看到了一双惊喜的眼睛。 陈小丽心中翻起了狂澜,她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他”!作为游龙会的会员,她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内心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英雄,亲眼目睹他的绝世风采,这个人现在就在她的面前,他站在楼顶上,似乎头顶着天,显得那么高不可攀,又仿佛融入了天边的云彩,浑不似尘世中人! 张中辉脸色发白,他知道他的手下都放下了手中的枪,这个人选择暴露真身,就意味着他打算使用他的真实实力,对于这样的超人来说,如果他没有从内心接受别人的观点,对他的一切行动都是白费心机,只会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用武力收服他是不可能的,甚至于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用武力来收拾这个警察局的全体干警!这一点,他这个公安局长深信不疑! 李凡看着张中辉,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我没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也没有这种想法,但我是真的需要时间去办一件事,今天的事情就算我对不起你们了,以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再见了!”语未消,人已逝! 张中辉已经离开,警察队伍也已离开,都带着复杂的心情。张中辉知道他没办法向上级交待,但他无能为力,他也不知道上级还会采取什么行动,他只希望下一步的行动不是由他来执行,面对这个人他始终没有信心,而且他也知道他的手下没有人愿意真正地与这个人为敌,这个人不但是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在警察队伍中更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任何一个崇尚武力的人在他面前都会对他产生一种钦慕,不敢对他稍有不敬,连他这个警察局长都一样!他突然对他的上级产生了一种怨恨:干嘛要与这个人为敌?顺应民心不是更好吗?或者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对他的行为作出实际的反应,也不必作出明确的评价,将他的行为留给人民大众和历史去评说!对!这就是以后与他有关的事情的处理方式! 人群却是久久未散,众多的男女都是激动莫名,他们已经接受了西北狼这只害群之马的覆灭,因为是他做的,他要覆灭一个黑帮还不是举手之劳?他们在内心也坚定了最初的认知:这个人是正义的化身,他做的事情当然是利国利民的,又怎么可能出错?就算是在程序上有一些不到之处,肯定也有他的道理,因为他还没有让全国人民失望过! 陈小丽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色潮红,她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找他们!如果能亲眼看看他们如何惩奸罚恶,那将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南疆!对,那个叫王梦的女孩子说过她们下一步的目标是南疆!就去南疆寻找他们! 但她有一点没有想到,南疆这么大一个地方,她要想找到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李凡没有与王梦和丁华他们会合,他已经知道了基地的位置,就没有必要去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了,这两个人都有不错的身手,但凭他们的身手还不足以闯入这个**武装的基地。相反,带着他们会给这次行动带来不可预料的危险。远不如自己单人独马轻松自在。 南疆戈壁滩,天地间一片苍茫!这里不适宜人类居住,但却一样有罪恶滋生!最可怕的恐怖组织在中国的基地就在这个戈壁滩的深处,恶劣的自然环境与人患都向当地人清楚地指明:这一片土地是禁区! 李凡不是当地人,却也知道这个说法,因为,他向当地人打听这个地方时都无一例外地得到了免费提醒:这个地方进去不得!里面不但有可怕的野狼,还有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李凡走在这块土地上,只有一个担心,担心迷路!他已经走了一天了,四周的景色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任何参照物,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接近了目的地,或者是偏离了方向,唯一能给他提示的是太阳,看着他自己的影子,他知道他的大方向没有错,他是在一路向西!但只有一个大方向是不够的,在这广袤的原野上,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个基地就算规模再大,在这原野上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点!盲目地寻找实在是希望渺茫,他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将国安局两个人带来,或许情况会有不同吧? 不过,好在他没有别的顾虑,他不用担心食物,原野上的各种野兽都是他的食物!何况他对食物的需求本就不太多!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在这片四顾无人的原野上,他用不着隐瞒自己的身手,他可以用最快的身法疾驰,可以在古老的胡杨树顶跳跃!这种生命力极强的植物号称“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下一千年不腐”,果然有其独到之处,李凡就曾在半截埋在沙中的胡杨上踩过,真实地感觉到了它们的顽强,其实还不光是这些大型植物,这原野上的任何生物都有这种共同的特征,且不说那些动物的强悍,就连那些石头缝里的露出头的小野花都显示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沧桑来。也许这片生命禁区本就能赋予它的居民顽强拼搏的风格吧?如果在这上面生活的基地匪徒也拥有这种风格的话,无疑是可怕的,这不知是不是基地负责人将根据地设在这个地方的原因。 第三天中午,李凡终于看到了异常,他发现了一辆军用越野汽车! 这个地方的军用汽车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边疆驻军的,一种可能就是基地组织的!希望是第二种可能! 李凡看着越来越近的汽车,他知道激动人心的时刻已经到了,这是基地组织的人员无疑,因为他们的穿着与边防战士的装束完全不同,类似于马国陆战队的装束。汽车一个急煞车,停在李凡的面前,车上有五名汉子,他们都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李凡,一个汉子用西部少数民族的方言问了一句什么,李凡不懂: “你说什么?” 另一个汉子用生硬的普通话说: “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凡说: “我是西北狼的一名兄弟,有急事要向圣战武装基地汇报!” 那汉子向其他几人看了一眼说: “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们!” 李凡看着他: “这么说,你就是基地成员了?” 那汉子哈哈大笑: “当然!我们的身份是最大的秘密,但在这个地方用不着保密!” 李凡说: “虽然我相信你们,但帮主有命令,事关重大,必须当面与基地负责人详谈!” 另一个大汉用方言说了一句什么。 开始的那个大汉说: “他也就一个人,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看着李凡缓缓地说:“我可以带你去基地,但你最好有老大感兴趣的话题,否则你可能会觉得死亡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李凡点头: “放心吧,我带来的话题肯定会让他激动得睡不着觉!” 五条大汉相视而笑,他们眼中都有一种嘲弄,这个人不管是谁、也不管要做什么,进了基地都死定了,他注定是一个牺牲品,是不是西北狼的成员都没有区别,西北狼在他们心目中只是一个远房亲戚,犯不着为他们过多地考虑,而且基地的安全性是至高无上的,绝不能容许任何危险存在,秘密的泄露是危险的,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机密!既然不用担心泄密,就不必在乎眼前这个人了解多少秘密! ———————————————— 对不起各位,说来很惭愧,本人还不知道怎么置顶,在起点网注册过好几次了,可是总无法登录。实在不是不愿意和各位交流,请各位谅解,如果可能的话,也请各位赐教! 第一百四十四章 驱逐 李凡表现得非常配合,高举双手,接受全身搜查,他身上当然没有任何危险物品,在五位成员满意的目光下,他接过蒙眼的黑布,将面部严严实实地蒙上,他不需要了解地形,如果能够功成,他并不担心身退;如果确有特殊情况发生,他无法成功,必定是连性命一起丢在这片茫茫戈壁,也用不着考虑后路。不过,在他内心,他还不太接受这种情况,他充分估计了基地的险恶,但随着一年多来的检验,他的自信心也是空前的,他相信只要不是过于轻敌,他的能力还是可以应付一切突然的变故的。 在汽车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前面传来人声,李凡知道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这个基地是目前全国最神秘的基地,是全国人民深切痛恨却又无可奈何的地方,也是执政领导心中永远的痛,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李凡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突然伸手摘下蒙面的黑巾,眼前一亮,接着传来大声喝斥: “你干什么?”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汽车停下,两只手分左右按住他的双肩,一条大汉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 李凡看着前方,这是一个庞大的基地,方圆上万平方米的土地用石墙围住,里面还用石头和沙石做了一些结构简单的房子,房子前的空地上有许多与身边这些人一样装束的人正在训练,靠近房子的地方还可以看见装甲车和坦克。看来这就是基地了,看来和一般的军事基地没什么两样啊。他看着对面的眼睛说: “我们到了吗?” 对面的大汉冷冷地说: “到了!但谁允许你摘下面巾?你不知道基地的规矩吗?我看你的眼睛是不打算再用了!” 李凡很奇怪地笑了,轻松地说: “既然到了,我就可以摘下面纱!”双肩一动,两手从后而前,双指轻轻点击,瞬间,身边再也没有了任何人声! 已经到了基地门口,他已经用不着再隐藏自己了,这个基地好象并不太难征服,与传说中有一定差距嘛!但他却不知道他能够到达基地门口,还没有遭到狙击,是因为他无意中选择了一条最正确的路,他们一路行来,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进入了基地的监控范围,早在十几分钟之前就已经进入了基地狙击手的狙击范围,他没有遭受打击是因为他坐的是基地的车,身边是基地成员,又是以俘虏的身份进入的,没有人想得到这个没有任何武器、夹在几个基地高手之间、看似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会是一个危险分子,更没人想得到这个人会在基地门口突然发难。基地成员这些年来一出基地,不管进入的是大都市还是小乡镇,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勾当,每个人都知道崩紧自己的神经,但一回到基地,他们马上就会放松下来,放松的程度和在外面崩紧的程度成正比。放松是为了积蓄能量,为下一次的再次崩紧作准备,这是教官的要求,基地成员也忠实地执行。 基地的预警当然是重中之重,基地安全线主要有三条,一条是高科技监控,红外线与热能探测设备覆盖了基地外围,基本上可以保证以基地为中心5公里半径内24小时全天候监控;第二条是3公里半径内30个点的定点岗哨,可以随时将入侵者的行踪向基地报告;第三条是由基地内部的专职保卫小组围绕基地核心进行重点防护,在接到外围的预警之后,进入一级预警并将信息传递给基地决策层,同时,他们掌握了两台最新的雷达,可以观测到一百余公里范围内的空中动向,如果遭受空中打击,地下大厅的大门在两分钟之内开启,所有的车辆、设备和成员在十几分钟之内可以全部转入地下,留给入侵者的是没有任何生命但却充满危机的破烂石屋,地下基地才是他们真正的核心。在这三重防护之下,基地组织虽然不敢说高枕无忧,但任何武装力量想要有效打击、动摇其根本都是相当困难的,势力小了还没进入就会被无情歼灭,规模大了它就会就地隐藏,空中打击它进入地下,地面部队进入它的石阵就会危机四伏,随时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更重要的是它还有一个隐藏于各大城市的组织机构,一旦基地受到来自政府的威胁,难以保全的时候,它就会动用这张王牌,对政府进行报复。 如果李凡直接从外围进攻,估计在他走完这五公里路程中,至少会遇到数十次的狙击,如果他的能力不足,当然逃脱不了饮恨黄泉的结局,如果他的能力过强,让基地负责人没有信心的话,基地方面当然会启动应急预案,保全有生力量,等他进入基地的时候,等待他的只能是一座空空的废墟,他绝对想不到这地下还有另一个完整的基地,所以,他的行动就注定要失败,但是,李凡选择的这一条路却注定基地组织会很倒霉!因为他走到基地门口之时,已经无意中逃避了基地的前两道防线,而且基地全貌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前,最后的秘密也已经变得不再具有价值。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当然就得快刀斩乱麻! 李凡走进了基地大门,两边黑影晃动,好象凭空出现了十余条人影,十余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入口处,子弹纷纷而来,基地组织的安全意识当然非同一般,尽管李凡的突然袭击让他们措手不及,但片刻的迟疑之后,他们依然能快速反应。 李凡身子一扭,好象在空气中突然分解,变成一个虚影,然后又快速化虚为实,出现在左边,双指点出,四、五个警卫倒下,再闪,右边六、七全警卫倒下,他的人已经到了几个石屋中间。 突然,空气好象被撕裂,无数的黄影从四面八方而来,李凡仓促之下,一个大仰身,鬼魅般地在广场中消失,出了四米高的石屋包围圈,落在石墙之外,站稳之后,才听到机枪的声音,原来这些石屋还是一座座的石头碉堡,机枪的枪口都指向一个位置,那就是广场中央,这里是进入基地的必经之路! 基地门口传来汽车的轰鸣,三台越野车出现在视线之中,这三台车出了大门之后,分开!形成一个扇形包围圈,轻机枪的枪口指向一个焦点,那就是李凡所处的位置,子弹暴雨般地倾泄而下,尘土飞扬! 李凡身法展开,瞻之在前、复焉在后,一条条尘土形成的直线在他身后紧追不放,突然,他足尖一点,越过一台车的车顶,俯身而下,一拳击落,车上的三名战士血肉横飞,越野车斜着冲出,在一个小土坡上翻倒,李凡身法不停,一个翻身又越过另一辆车,如法炮制,瞬间,三台车全部无人操纵! 他没有时间休息,因为头顶上已经传来直升机的声音,枪声不停,戈壁滩上留下了粗大的弹坑,呈一条直线直划向李凡的跟前,在无遮无掩的原野上武装直升机对一个行人当然意味着屠杀,按说不可能有什么意外,但今天却有一点意外,直升机上的驾驶员发现他无法跟上眼前这个人的路线,机枪手也发现自己无法瞄准目标!直升机在空中毕竟有固定飞行路线,不可能象鸟类一样地自如,于是就有了戏剧性的一幕:在这个广袤的原野上,一架直升机象被人牵着走一样,不断地在空中盘旋,追着一个人的屁股打,但总隔着一些距离。看着越来越低的大鸟,李凡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突然足尖点地,身子直上十米高,向头顶还有二十多米的直升机一拳凭空击出,一束能量无声无息地击出,武装直升机在空中解体。 李凡看着基地的大门,他不打算再重复先前的行进路线,如果重复先前的路线,必然还是先前的结局:被集中射击的子弹驱赶出来! 他得改变一下,四米多高的围墙对别人来说是一道防线,但对他而言只意味着脚尖一点,或许还意味着攻击的隐蔽性! 第一百四十五章 石室之灾 李凡身子舒展,象一朵黑色的浪花,无声无息地从四米多高的围墙上越过,这个角度避开了广场的中心位置,而是选择了靠近左边石屋的后面,却也是石屋的大门的方向。石屋的门是木结构,紧闭!第一间石室,李凡一拳击出,木屑飞扬,趴在了望窗口上的四个人霍然回头,虽然事出意外,但没有人表现出半点惊慌。中间的大汉抬手,手中有枪,子弹射出,好快!李凡微微一偏身,人已趋近丈余,一指点出,大汉持枪的右手粉碎!但他好象没有感觉一般,左手一翻,一把雪亮的匕首刺向李凡的下腹,李凡再点,左手粉碎,那大汉一个大翻身,一脚踢向李凡的下颚,李凡左手一抬,连脚带下半shen完全粉碎,大汉这才倒下不再起来。这几下动作快捷无比,但李凡心中却是感慨万端,这个大汉的攻击力的猛烈、战斗意志的顽强都是他平生仅见,攻击一展开就好象是不死不休,如果他能力差点、动作慢点,恐怕现在倒在地下的就是他了,大汉一倒地,其它三条汉子的攻击也已经展开,两颗子弹直奔眉心,一把匕首避开他眼角的视线,从他的后背插来。李凡身子一动,已经原地消失,两指点在两名持枪汉子的后脑,四指一伸,一掌切在另一名汉子的后颈,三人倒下,时间上不分先后! 这几个人虽然无法在李凡的手下撑过一招,但李凡丝毫没有得意之色,这几个人只是普通的战士,但其战斗力和在战场上的应变能力都显示出身经百战的素质和水准,已经达到了特种部队战士的标准,李凡大出意料之外,也微微有些后怕,如果上千个这样水准的基地战士突然向某个目标发动攻击,绝对是一场没有悬念的灾难。 第二间石室,李凡速度已经完全展开,木门的木屑还飘荡在空气中,他就象是一抹淡淡的虚影在空中掠过,石室中的六个人没有任何时间反应就全部倒地,每人额头上都有一个淡淡的指印。 第三间石室,李凡刚一打碎木门,无数的子弹分上中下三路一齐射出,子弹所到之处,李凡的全身都在其打击范围之内,由于视线受阻,李凡猝不及防之下,腹部微微一麻,他知道终于还是中了几枪,但他不退反进,一个大俯身,身子紧贴地面滑过,脚尖一点,身子弹起,两手已经抓住了两名汉子的咽喉,两脚踢出,另两名汉子胸部中招,直撞向石墙,血肉模糊! 这一次意外中枪,虽然没有让他受伤,但却让他怒气徒生,身子一闪,已经到了第四间石室,连人带破碎的木门一起飞入石室中,尘土飞扬中,七名汉子送命,一声大喝,速度全开,第五、第六、第七、第八间石室瞬间尽破,留下了二十余具体温尚存的尸体! 基地一号头目艾尔虽然没有见到李凡大破越野车和直升机的壮举,但却无一遗漏地看到了好戏的后半部分,他几分钟前接到部下的报告后,就坐在了监控室里,大屏幕显示屏上清楚地现出这个陌生男人的头像,他开始只是好奇,并没有担心,因为他知道他的基地的防护措施是完美无缺的,就算不足以应付大部队的进攻,却绝对可以将任何来犯的团以下的军事编制轻松吃掉而不至于伤元气,一个人敢于进犯,当然只能是送死,不管这个人是哪个国家训练的哪种类型的高手都一样,他希望这个人的身手能好点,好让他的部队多一些实战培训的机会! 这个人的身手没有让他失望,却让他越来越惊讶,第一间石室里,他一出手就毁掉了基地十大高手之一的那森,出手之快,角度之巧都是他平生仅见,但他没来得及感叹,这居然还不是他的最快出手,他后来的动作摄像机已经无法记录,只见淡淡地黑影一闪,另外几名成员全部倒地!这是什么人?基地有许多高手的资料,全世界最有名的格斗高手几乎都有记载,连一些神秘的间谍高手都有,艾尔由于兴趣使然,对这些高手知之甚祥,但他脑海中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印象,第三间石室在得到他的紧急指令之下,提前作好了步署安排,终于可以在这个人打碎石室门的一瞬间,先发制人,机枪齐射,成功地打中了敌人的要害,他刚来得及舒一口气,马上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个人不但没有倒地,反而一冲而前,瞬间将他的计划全部打破,将他的人马杀得一干二净! 这是什么功夫?刀枪不入?还是什么高科技的防弹衣?他没想明白,但他知道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因为敌人已经在他一分神的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连破四室,杀基地好手20余人,这让他既心痛又愤怒,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是基地防护的中坚力量,也是国内外刺杀的王牌杀手,每个人都是组织的精英,其身价无法估量,但在他的手下居然没有丝毫抵抗的余地,瞬间尸横满地! 第九间石室已经来不及布置,因为敌人已经站在石室的门外,这个时候的指令只能让里面的兄弟措手不及而死得更快,但愿他们能够化险为夷,将这个可怕的敌人收拾掉,阻止他前进的步伐,需要重点布置的是第十间石室,这个石室里是他真正的王牌,虽然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但他们却是真正的间谍高手,擒拿格斗、枪械机械无一不精,而且两人聪明能干、配合默契,平生参加各种任务数十起,无一失手,更重要的是,这两人有一种秘密武器,如果得手,这个人不管再怎么厉害都得死!他接通了十室的通话器,简单地命令: “超级高手一人,三号预案!” 大屏幕上很平凡的男人这时候笑得很狰狞,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好象一头嗜血的狼,女人却笑得很妩媚,看到两人轻松淡定的样子,艾尔觉得他的心放下了,这两个人精心准备之下的打击,天下有谁能逃脱? 李凡站在第九间石室前,这间石室要比前八间大得多,也高得多,会不会有什么古怪?但不管怎样,总也得上,木屑飞扬处,一样的子弹齐飞,李凡身子一扭,已经从门边象一条没有骨头的蛇一样滑入了石室,一进门,他就知道了这石室为什么会如此高大,因为它下面没有人,足有十几个黑衣人站在8米高的台上,子弹就从这上面射击而下,如果来的人不是李凡,任何人都只能站在那里等死,因为这些高台连梯子都没有,根本无法靠近对手。但李凡却是最善于处理这种情况的,他想都不想,身子离地,左手四指一屈,四股能量激射而出,两个汉子倒地,右手成拳,一拳击出,右边的五名汉子齐飞,左手再弹,又是三名汉子倒地,瞬间,高台上已经没有一个人,李凡这时才重新落回地面,施施然出了石室! 第十间石室很普通,李凡没有任何停顿地上前,一样的木屑纷飞,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救命!”说的是汉语,很标准的普通话! 李凡停步,昏暗的石室中,一个高大的男人将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一个女人的粉颈上,这个女人脸色惨白,珠泪欲滴,看着李凡,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生的yu望和激动的神情!李凡静静地看着她,忽然,他心里一动!圈套!这个女人尽管神情逼真,但有一点与常理不合,她的衣服穿得非常整齐,没有任何撕扯的痕迹,在这样一个基地里,女人绝对是紧俏物资,特别是这样漂亮的女人在这里恐怕能够撩发所有男人的兽性,没有理由还让她把衣服穿得如此整齐,他看着这两人,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 “演戏?” 那个男人笑了,右手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尖没入了女人的颈部,鲜血流出,女人厉声惨叫,男人残忍地将刀尖下移,突然刀光一闪,女人右手一截手指不翼而飞!李凡身子一动,一指点向那男人的额头,他无法相信切掉手指是为了演戏,这个女人看来应该也是他们的俘虏,这个时候,男人的刀尖已经离开了女人的颈部,要想回来需要时间,这正是救援的最好时机,但那个男人明显也是一个高手,右手一推,将这个可怜的受伤女人直直地推向李凡的怀抱,他自己脚步一错,后退三米,避开李凡的右指,在后退的同时,他手一抬,手中的匕首忽然向这个女人的后背飞来,紧接着左手一动,一把手枪出现在手中,一枪直奔李凡的额头而来!虽然是仓促出手,依然其准无比!李凡心中充满了愤怒,这个人向他开枪情有可原,但怎么好象和这个女人有深仇大恨一般,在如此紧要关头,第一个要杀的居然还是这个女人,难道这个女人是个什么重要人物? 第一百四十六章 地下 李凡头一偏,躲开子弹,身子前倾,右手探出,险险地抓住了射向女人后背的匕首,女人左手抓住受伤的右手,紧贴在腹部,突然松开,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小小的手枪,一枪射向李凡的前胸,这一枪绝对出乎意料之外,李凡在看到她受伤流血的手指之后,将对她的疑惑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个时候两人的身子相距不过两米,如此近距离之下,要想躲开她的枪击绝无可能,但李凡并不太惊慌,脚尖一点,后退两米,右手伸出,就要抓住这颗子弹,突然,他意识到这颗子弹不对劲,子弹在空中飞行的轨迹别人无法看清,但他却是见过太多次,这颗子弹高速旋转,但却是非常稳定的,显示出这颗子弹有着超乎寻常的重量,其颜色也不一样,在阳光下显得非常诡异。在间不容发的瞬间,他收手,斜窜一步,子弹从耳边擦过,射在后面的石墙上,“轰隆”一声炸响,半边石墙坍塌,石屑纷飞!这居然是一颗小型炸弹,虽然外表与一般子弹没什么不同,但里面的烈性zha药却可以洞穿一切防弹衣,是马国最新发明,一问世就成为狙击手的至爱。 李凡心中惊怒莫名,如果他稍一大意,恐怕就得丧生在这种神奇子弹之下,就算他的体质高人一等,但也注定会受伤,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敌人大本营里,受伤就意味着死亡!他飞身而起,两脚踢出,面前正在惊讶的一男一女直飞起一丈多高,撞在石墙上成了一堆碎肉,这个时候再也来不得半点怜香惜玉,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了!这两人为了达到让自己放松警惕的目的,不惜自殘身体,攻击的时机选择得恰到好处,攻击的武器也是匪夷所思,可见是这个组织的高手,下面不知还会遇到什么,李凡眼中满是慎重。 艾尔亲眼看着两人的表演,他很欣慰!这两人对组织的忠诚度无可挑剔,虽然他的成员都能够为组织献身,但在行动中轻轻松松地削掉自己人的手指却是不多见的,三号预案是“诱敌”,以己为饵,诱敌上当,把握时机,一击必杀!这是预案的中心思路,但如何诱法,如何把握机遇都得靠临场发挥,这两个人能够在瞬间制定如此周密的计划,何愁敌人不上当,敌人果然上当,但很快,艾尔脸上变色,如此距离,这个人居然能躲开必杀的一枪,身手再一次超过了他的估量!他一拳狠狠地砸落,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却也充满了绝望!这个人的身手远远超过了他的认知,他知道地面的防护已经完全攻破,虽然还有几十个人分散在各个石室里,但绝对不足以挡住此人,因为这十个石室才是基地防护的中坚力量,其余的都只是后备力量,其作战实力远远不及,这些高手都不是这个人的对手,那些后备力量只能是送死! 他现在考虑的是要不要将地下的部队派出去,由于天气炎热,他的部队绝大多数都躲在地下基地,地面的只有不足十分之一而已,如果将大部队全部派出去,肯定可以制服得了这个人,但他的底牌却也全部暴露,如果能将其一击而死的话倒也没什么,就怕这人见势不妙,溜之大吉,凭他的身手,如果真的要走,只怕没有人能留下他!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想办法将他留下来,而不是将其赶走,如果这样的人留在基地周围,今日不了,明日不休,谁都受不了! 就在艾尔焦灼不安之时,李凡却是轻松惬意,他已经围绕着石墙里面转了两圈,再也没发现一个敌人,难道这个基地已经全部肃清了吗?人员战斗力倒是不差,但好象人数有些不对,国安局的情报上说这个基地有近千人,但刚才所杀的人满打满算也超不过一百人,虽然情报不一定准确,但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悬殊!会不会是基地将他的人马派出去了?或者是另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基地? 李凡抬头看天,灼热的阳光烤得茫茫的戈壁滩一片焦黄,他心中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对了!这么热的天,这些人没有任何后勤装备,绝对不合常理,一定有什么地方收藏着他们的干粮、饮用水、汽油和弹药,这个地方不会太遥远,否则,他们的补给就不会方便,但这戈壁滩上无遮无掩,极目四望,能轻轻松松地看到几公里之外,方圆几公里范围内,虽然无法看清每一块土,每一颗石头,但却可以肯定没有任何一座城堡,也没有任何一座帐篷,难道是藏在地下?这个念头突如其来,让他既感觉新鲜又感觉兴奋——要是在地下,当然就在这石墙范围之内!戈壁滩的地下基地,想想都让人兴奋! 李凡已经绕着石墙走了两遍,地下看不出任何人工的痕迹,沙石没有搬运的痕迹、野生植物也是货真价实的,隐藏在哪里呢? 前面是一座大仓库,这座仓库高大无比,一面的石墙就高达10多米,曾让李凡激动不已,但这座仓库却出人意料的是空的,会不会看走了眼?李凡沿着石级而上,再次进入仓库,这里的地板严丝合缝,不可能有什么文章,顶上呢?李凡抬头,顶上是非常简单的防水雨布,更不可能有什么问题,但是,好象有一些不对,那就是高度!这座仓库外面的墙高达十余米,但里面的空间好象要矮得多,最多也就只有八米高,还有四、五米的高度哪里去了? 李凡来到了外面,轻轻一拳击出,发出金属的敲击声,他知道了,这座仓库纯粹是一个幌子,只为了掩饰地下的秘密通道,仓库的石墙上面半部分是货真价实的石墙,但下半部分却是精心伪装的铁门,那五米的高度差正好是这铁门的高度! 找到了入口,李凡当然不会客气,这几公分厚的铁门也挡不住他的拳头,一拳下去,“哐”的一声巨响,铁门中间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洞,还没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他身子一缩,无声无息地从这个大洞中钻了进去!里面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一个高大宽敞的大厅出现在眼前,数十辆越野车、装甲车整齐地排成两列,靠近门边的是十多辆坦克,这些坦克炮口向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示出其独有的威严。这些装甲车和坦克倒是不容易对付,如果在广袤的原野,这些钢铁洪流将是一股不容轻视的力量。李凡瞬间有了主意,他一跃而起,一拳击向一辆坦克的炮口,一股爆炸性的能量从炮管中进入,在坦克里面爆炸,引发里面的弹药,这辆坦克冒出一阵青烟和火花,如法炮制!很快,十多辆坦克里面惨叫连连,全部瘫痪!这些车里面当然都有战士,他们等在这里就是在等待长官的作战命令,但却没想到等来了一个杀手,居然用这样离奇的方法对付重装甲车辆!这下好了,这些笨重的坦克丧失了移动能力之后,将整个通道封闭得严严实实,所有的机动车队全部随之失去了机动能力,机动部队没有机动能力其战斗力绝对不如常规军队,空间实在太小了,车与车之间基本上没有空隙,大多数连车门都无法打开,枪口所指尽是自己的车辆,也无法开枪,而李凡却是如鱼得水,在数十辆车顶上纵跃如飞,一拳拳地击落,这些普通装甲车和越野车当然无法挡住李凡的铁拳,很快,在声声惨叫中,李凡将满大厅的车辆照顾了个遍,直到再没有任何声音。 里面是一条宽阔的过道,通向未知的深处,两边每隔五米远就有一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五至十个人,这些人大多数还处于休息状态,基本上没有什么装备,当然不足以对李凡构成半点威胁,他沿着过道一路前行,基本上保证不会有遗漏,清除了近十个房间的人之后,李凡进入了配电房,一拳击出,机器轰鸣声停止,前面过道上的路灯全部熄灭,在这样漆黑一团的环境下,基地的前途与这暗夜一般无二! 黑暗中,偶尔传来一两声惨叫,也有一些紧张的成员从过道上慌里慌张地跑出来,与李凡撞一个满怀,这些人当然不会幸免,李凡杀人直杀得有些手软了,过道还没有走到头! 前面有灯光传来,看来这地下基地还有备用电源,李凡进了门,这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有十几个白衣人在电脑前紧张操作,看到李凡进入,其中两个男的从腰间抽出手枪,指向李凡,这些人虽然也是战士,但格斗显然非其所长,出枪慢且不说,枪口更是摇摇晃晃,不知指向何处。 李凡伸手,两指点出,两名男的仰面倒下,七、八个女的大声尖叫,对于女人,李凡实在下不了手,何况这些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威胁,有几个甚至连武器都没有。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一名中年女子大叫一声,用的是方言,李凡也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这些女人突然围成一个半圆,用身体将李凡挡住,搞什么名堂?李凡身子一晃,越过她们的包围圈,发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将一卷纸塞进一个铁槽,铁槽另一边纸屑纷飞,她是想将这卷纸毁掉!这纸有些什么用处?为什么要毁掉?李凡来不及多想,伸手,快如闪电一般地将纸卷抢到手,那个女子惊奇地看着他,好象见了鬼! 李凡身子一仰,回头,右手一挥,“截颈式”!八名女子倒地!她们没有死,李凡虽然多次遭受到女子的袭击,但依然无法对手无寸铁的女子下手,只能将她们全部打晕了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死亡陷井 艾尔知道敌人已经进入了他的大本营,他也想到了这个人是谁,光凭他杀人的手法他还无法认出他来,但他在第九间石室里凭空跃起,高度直达8米,这在他所知的人中,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恰恰是他最担心的。这个人突然在江湖上出现,谁也不知他的来历,但他的武功足以让任何人信服,单人独马怒挑两大黑帮还只是他的热身,黑三角一役,震惊中外,让所有与黑、毒有关的组织和个人都闻风丧胆。艾尔至今都无法理解这个人是怎么突破黑三角的防线的,但他却知道这个人对他的基地是一个巨大的潜在威胁!他的基地虽然可以让政府正规军深感头痛,但对这个人他一点信心都没有,果然,这个人轻轻松松地连破他的十间石室,连他最得意的两名手下也功败垂成,死于非命!现在,这个人已经进入了他的地下基地,从突然袭击配电房时起,他已经从大屏幕上消失,只知道他躲在这座黑暗的迷宫里,却不知是在哪一个角落,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他的地下基地已经不安全,甚至可以说是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 他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这个人直杀入他的基地最深处,怎么办?他只有一个选择,与他拼死一战!虽然他的武功肯定比不上他,但他还是有信心将这个超级高手留下来,永远地留在这个基地!作为代价,他将陪着这个人一起留下,这个基地被毁了,他无法向组织和首领交待,只有履行自己的诺言,为基地殉葬!但这个毁灭他基地的人也必须死,不管他是谁都一样! 李凡不知道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按一个房间平均8个人计算,他清理了近100个房间,最保守的估计也有近800人了,在黑暗中,敌人的抵抗力差得多,解决敌人往往是“秒杀”!杀人太多了,后来他都感觉有些麻木了,只知道见人就杀,好在他杀人一般并不见血,所以整个通道中没有半点血腥气。不过,通道快走完了,因为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正门。 这是一个大厅,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人,大厅三面都有门,最左边的门上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这应该是机要室吧?李凡一指点出,门锁脱落,房间里面很简单,桌上是一套电脑办公设备,一个一人高的大保险柜靠近左边的墙,保险柜门还是半开的,难道是这里的首领知道守不住了,将重要物品带走逃跑了吗?看这保险柜如此巨大,里面的东西一定不少,还有不有残留?李凡伸手抓住门把手,朝外一拉,“轰”地一声巨响,整个保险柜门完全脱落,直向李凡砸来,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炸弹!李凡脚步一错,后退7、8米,一侧身,避开爆炸的正面,那扇沉重的铁门“当”地一声闷响,深深地砸进李凡身边的石墙里,石屑纷飞、热浪翻滚,李凡左手衣袖尽碎,面部也火辣辣的。好险!如果他的位置稍偏、反应稍慢,这一次他估计就在劫难逃! 这是一个死亡陷井!机要室里半开的保险柜和卧室里衣服半开的美女一样让人无法拒绝,但只要你一拉开柜门,预先安好的高爆炸弹就会爆炸,将进入者炸得粉身碎骨,李凡的反应够快了,体质也够强了,依然付出了一只衣袖的代价,而且被热浪一卷,他精心设计的伪装也被全部卷走,一个大胡子瞬间变成了一个帅哥,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 李凡从破损不堪的门里出来时,外面已是灯光大亮,大厅中央站着一个四十岁的精壮汉子,大厅的四周有十几个手持冲锋枪的汉子,他们枪口直指李凡,神情悲壮、肃穆,如临大敌! 那个中年汉子看着李凡,眼睛中全是愤怒,用一种还算流利的普通话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凡平静地看着他: “你是谁?” 艾尔冷冷地说: “南疆基地首领:艾尔!” 李凡失望地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可以找到巴特!” 艾尔说: “你要想见大首领,下辈子吧!就算你是中华游龙那个狗杂种也一样不够格!” 李凡冷笑: “你知道我是谁?” 艾尔说: “当然,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但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并没有仇怨!” 李凡微微点头: “我们个人之间并没有仇怨,但是,你们这些年来在中国从事分裂活动,大搞恐怖袭击,早就该死了!” 艾尔说: “这么说,你是为**做事了?我还以为中华游龙是一个英雄,没想到也不过是官府的一个狗奴才!” 李凡淡淡地说: “我也不是为**做事,而只是为国家做事、为全中国的老百姓做事,为百姓做事,够不上‘狗奴才’的称呼吧?” 艾尔看着他说: “你知道我们的百姓是怎么想的吗?他们想的是在我们祖先生活的这块土地上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园!这片土地是我们自己的,我们的家园遭到威胁时,我们可以作出任何反应!” 李凡怒目而视: “这片土地是中国的领土,历史上尽管有过民族之间的纷争,但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这片土地的大的归属!但你们因为狭隘的民族观而置全中国的人民利益于不顾,在南疆、在肃北、在全国各大城市犯下累累罪行,甚至与外国反动势力相勾结,妄图分裂自己的国家,你们说:你们不感觉有愧吗?” 艾尔在他的目光下气势渐消: “我们的人民只知道我们是这里的主人,任何对我们的侵略都要付出代价!” 李凡盯着他: “你口口声声你们的人民!你就真的能代表这片土地上人民的心声?你真的知道他们需要什么?他们需要的是安定的生活、是充满光明的前途,但你们能给他们吗?你们能给他们的只有这无边的黑暗、无尽的血腥、残忍的杀戮和朝不保夕的宿命!你说这是他们需要的吗?象狗一样躲藏在这个地底下,长期不见天日,你说这是他们需要的吗?你可曾知道上个月那11颗炸弹造成了多少平民的伤亡,让多少普通人民生活中从此永远失去欢笑?你可知道这周边牧民眼中有多少的伤痛?你可知道这方圆几十公里范围为什么被人称为‘禁区’,因为这里有残暴的野兽,其中最残暴的不是熊、不是狼,而是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在你所说的这些百姓心中,你们就是野兽!” 艾尔无言,但靠近门边的一个大汉突然发难,手中的冲锋枪喷出怒火,直向李凡倾泄而出,他的亲弟弟刚刚死在黑暗中,他得为他复仇!他这一开火,其他的汉子也一齐开火,这种冲锋枪经过了改造,子弹射速和密度都比普通的枪要大得多,十余支枪一齐开火,整个大厅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 在那名大汉右手食指刚刚一屈的瞬间,李凡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十余支枪响起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这些战士的旁边。枪声响得突然,停止得更突然,瞬间,十余人全部倒下。 艾尔看着面前不到三米远的男人,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他已经没有凭武力留下他的打算,他的身手将他的想法全部击碎!他只有最后一招!如果这一招再留不住他的话,相信组织上也不会再怪他,因为他已经尽力!他的手已早已经插到了衣袋里,里面是一个汗浸浸的遥控器! 李凡突然感觉大厅变了样,四处一看,无数手臂粗的钢条从地底下无声无息地升起来,早已将整个大厅围得严严实实,与通道相连的大门更是另加了一扇铁门,也是瞬间无声地从地底升起来的,大厅成了一座大型囚笼,里面的囚徒只有两个人:李凡和艾尔! 艾尔突然恶毒地笑了,他看着李凡说: “我得承认你是我仅见的高手,但现在你身手再高也没有用!我的基地被毁了,但我绝对不会让它被毁得毫无价值!” 李凡微笑: “别忘了你自己也在这囚笼之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狼群 艾尔大笑: “我不会忘记我自己,我本来就没打算出去!从加入组织的那天起,我就随时打算为组织而献身,但我没想到会与你这么一个大高手一起死!” 李凡也笑了: “你想得很天真,但你真的这么有信心?你真的以为凭一座囚笼就可以置我于死地?” 艾尔说: “你看着!” 天花板突然动了,无数的尘土落下,整个天花板居然在下降。艾尔疯狂地大笑: “这天花板有500吨重,你如果真是超人,就接住它吧!” 李凡不是超人,他绝对接不住500吨的重量,但他可以离开,一闪身,他到了门边,双拳击出,十成力!“轰隆”一声巨响,大铁门向通道飞出,他的人已在通道中,回头,天花板下降还在加速,艾尔脸上有惊讶、有恐惧,更有太多的不甘!直到烟尘将他全部吞没。 通道中再次恢复黑暗,李凡顺原路返回到了基地的入口处,大厅里一片钢铁废墟,在后面的拐角处,他找到了他的目标:弹药库!里面的弹药之多实在有些出乎意料,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两枚“大地之母”!这种炸弹号称常规武器之最,因为其威力太大而颇受争议,一般的区域性战役中如果使用它肯定会受到国际制裁,,但这里是戈壁滩,就让它展现一下自己的威力吧,李凡对炸弹引爆并不陌生,五分钟之后,大地发生了剧烈震动,基地的石墙全部坍塌,中间凭空陷下去一条几米深、十几米宽的深沟,好象地底下一条巨蛇突然抽身而出,留下它巨大的身影! 李凡站在沟边,在漫天的尘土中巍然不动!这个基地已经毫无争议地彻底毁灭,但他心中并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相反,他还有一些伤感。 上千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们的死亡更是毫无价值,只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信仰,他们制造了无数的冤魂,现在,为了这个可悲的追求,他们自己也成为了冤魂!这是一笔糊涂帐!一笔怎么算都让人叹息的帐!这些人坚定地认为自己的事业是神圣的,他们并不认同政府的领导,但他们又无可争议的是中国人,是自己的同胞,他们血管中流动的一样是炎黄子孙的血脉。 深沟里的烟尘渐渐散去,露出狰狞的面目,就象是这片原野上的一个丑陋的伤痕,李凡看着这道伤痕黯然离去。 路漫漫!归途有车相伴!这是一辆越野车,性能优良,武器装备虽然难入李凡的法眼,但上面的全球定位系统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他的手提电脑也还在车上。 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戈壁滩的边缘地带,树木变得繁茂,胡杨林已经渐渐连成片。前方有物体在活动,是狼群!狼群围成一个圈子,中间好象有一辆汽车。李凡驱车直入,对狼群,他没有任何感觉,在进入戈壁滩的初期,它们只是他的食物,而且还是比较差的那种!狼肉肉丝较粗,比起狗肉来说大有不如。 尼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知道她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因为她已经30个小时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口水,也没有合过眼,这些该死的狼群守在车外,有的甚至还疯狂地拍打玻璃窗,眼睛里的凶光、嘴巴里流下的涎液无一不向她们表示着召唤,也预示着她们的前景并不光明!她的同学早已精神崩溃,如果她不是草原女儿,有着常人没有的坚毅,恐怕她会不顾一切地下车去加油的!汽油就在后备箱里,与她相隔仅仅只有3米,但这3米的距离对她而言绝对就是奈何桥的长度,是通往阴曹地府的长度!她知道只要她一下车,肯定就是支离破碎的下场,但不下车又如何?与狼群比耐心?戈壁滩上的野狼向来以耐心著称,它们可以为了一顿食物而百里奔波,会不会放弃这近在咫尺的美食?除了把希望寄托在狼群自己放弃之外,还有一个非常渺茫的希望,那就是有人来救援!但这里是茫茫戈壁滩,又邻近戈壁滩深处的强盗,向来是生命的禁区,有时成年都见不到一个人,在这短短几天里,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尼娅委实不知。她现在才有些后悔,毕业论文可以有很多种选择,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样一个命题:荒原生态体系?又为什么要进入这个最危险的禁区,虽然只是戈壁滩的边缘,但一样足以让她丧命,她丧命尚且不足惜,为什么要拖着好友来一起送死?看着变得苍白的脸,尼娅对着宋云说: “小云,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宋云眼泪流下: “尼娅,你说,我们真的会死吗?” 尼娅沉重地说: “对不起!” 宋云从她的脸色上看到了绝望,她哽咽着说: “张力还等着我结婚呢,我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 尼娅苦笑: “你好歹还爱过,我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这时候死了,真有些不甘心!” 宋云脸色微微发红: “后悔了吧?谁叫你这么清高?” 尼娅叹气: “这回如果能够脱险,我一回去就找一个男人,好好地爱一回!试试你说的那种**的滋味!”突然,她的眼睛亮了,前方出现了一辆车,这车笔直地向她们开来,狼群向两边跳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李凡看着车窗里充满希望的眼睛,微笑: “两位小姐,需要帮忙吗?” 他的微笑好象可以驱散漫天的乌云,尼娅点头: “我的车没油了!” 李凡说: “我的车里应该还有一些!” 尼娅说: “我的后备箱里有油,但是,我出不去!” 李凡看看四周,微微摇头,他习惯了按自己的思维想问题,他忘了这两个姑娘都只是普通人,哪能在狼群包围之下下去去加油。他微笑: “没问题!我来帮你!把后备箱的钥匙丢出来吧!” 尼娅疑惑地问: “能行吗?这下面都是狼!” 李凡微笑: “这有什么?你尽管丢,几只狼对我还构成不了威胁!” 不会吧?戈壁滩上的野狼凶狠残暴是出了名的,一只都是危险的,何况是一大群?他居然这么说得如此轻松?她说: “你真的有把握?” 李凡点头: “叫你丢就丢,啰里啰嗦的!” 尼娅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心中一片安宁,回头看着宋云,宋云点头: “试试看吧!死马当成活马医!他说得这么肯定……说不定……有办法!”语气迟疑,明显信心不足! 尼娅抽出钥匙,将车窗打开一条半寸宽的缝,将钥匙丢在沙地上,连忙关上车窗,紧张地看着李凡,看他会用什么神奇的方法来拣起钥匙。 李凡的方法并不神奇,他打开自己的车门,大摇大摆地下了车,两只野狼疾扑而上,在尼娅的惊叫声中,李凡左手一挥,两头狼无声无息地倒下,他已经到了钥匙前,弯腰拾起了钥匙!又是四、五头狼扑上来,李凡身子一转,轻轻松松地避开攻击,来到了车后,打开了后备箱!回头一掌直击,一头狼直飞出五米外!提起油桶,打开汽车油箱,左手拿着油箱盖,右手提起油箱加油,左脚不停地起落,将十余条恶狼一一踢飞,轻松随意! 瞬间,油箱加满!油桶送回后备箱! 李凡将钥匙送到窗口时,看到了两张充满激动和兴奋的脸!尼娅绝对没有想到这个人会以这种方法为她解围,他加油的过程流畅自然,那些让人胆寒的恶狼对他构成不了半点威胁,甚至对他形成不了干扰!这是什么人?看他一幅公子哥儿的外表,怎么看都不象有这样神奇的身手!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卡 宋云已经接过钥匙,但她无法将钥匙插入,因为她已经瘫软!30多个小时的煎熬,30多个小时的等待,她以为她再也无法看见明天的太阳,但在她已经绝望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出现,让她们所有的等待有了一个漂亮的结局。在知道自己的生命有了保障之后,她的一口气松了,全身的精气神好象突然之间离她而去,让她就此睡过去,在她临睡之前,最后的感觉是:不愧是草原女儿,尼娅终究比她坚强得多,这30多个小时不吃、不喝、不睡居然还在坚持! 李凡转身的瞬间,听到了尼娅的惊呼,所以他又重新回头,拉开了车门,一探呼吸: “放心,她只是昏迷过去!” 尼娅松了一口气: “也亏她了,一天多一直紧张!” 李凡看着她: “看得出来,你比她坚强得多!” 尼娅笑了: “我是草原的女儿,又是穷苦人家出身,哪能和她这个千金大小姐比!” 李凡微笑: “辽阔的大草原,铸就坚韧的神经,草原的儿女都有着非同一般的胸怀!你们是现在离开还是等一会儿?我们可以一起走,我送你们出去!” 尼娅不好意思地说: “谢谢你!真不好意思!我不会开车,只有等她醒了再走了!” 李凡笑了: “要不,我来开车,现在就送你们走!” “那……你的车怎么办?”尼娅有些迟疑。 李凡笑了: “这辆车本来就不是我的,就让它留在这里吧!”基地的车或许有些不为人知的记号,他并不想再为自己惹麻烦。 尼娅睁大眼睛: “这么好的车你不要?难道这车是你捡的?”宛尔一笑:“要不就是你抢的!” 李凡叹气: “我象强盗?” 尼娅笑了: “有点象!你这么好的功夫,不做强盗有点可惜!但你就算是强盗也是一个好强盗!” 李凡微笑: “我没听出来你对我的评价是好是坏!” 尼娅说: “当然是好的!你既然愿意再帮忙,我到后面去,你来开车吧!” 半个小时后,车已经开出了几十公里,戈壁滩的影子越来越淡,终于消失不见,前面已经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 李凡望着身后眼皮直打架的尼娅说: “我们找个地方先吃点,然后你们好好休息一下,饿着肚子睡伤身体!” 尼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想不到你还这么会关心人!” 草原上的民族是好客的民族,前面就是一个毡房,几杯滚烫的酥油茶下肚,尼娅和宋云都倒下了,片刻间闭上了眼睛,她们进入了有史以来最香甜的梦乡!李凡也睡着了,不过,只睡了几个小时,他就醒过来了,精神已经完全恢复!看到两位姑娘还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李凡轻轻走出毡房,已经是傍晚,夕阳晚照,整个大草原就象是一幅精心织成的苏绣,深绿色中带着一条眩目的金边!无数洁白的羊群象天边的云朵缓缓地回来,悠闲得就象在云中漫步,寂静的风中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歌声,音域的宽广一如大草原的辽阔!李凡在风中叹息:这样的地方,才真正是梦的天堂、是梦的归宿! 他的思绪飘得很远,孙琴在做什么?这时候应该已经回到了南方吧?是不是还在思念他?这半年多来,对她的思念和对她的爱早已经融入了他的身心,这次行程结束,应该是去看她的时候了,虽然他无法保证人们已经把李凡与中华游龙完全脱钩,但是大胡子的几次出现,半年多的潜伏,应该已经将两者的联系降到了最低点,与她相见对她的危险也已经降到了最低点,他没有办法再等待下去了,英雄是寂寞的,他最无法习惯的就是寂寞! 圣战武装的南疆基地已经解决,其余的两个基地都不在本国境内,要解决恐怕还得做一些准备工作,这次突然袭击虽然效果显著,但也还有一些危险,特别是第十间石室里的特殊子弹、保险柜的炸弹和最后的囚禁足以让他出一身冷汗。这个基地名不虚传,确有其值得骄傲的地方,如果不是他,任何入侵者估计都已经死了几十次!其余两个基地虽然还不明了具体的兵力布置,但可以肯定绝对不轻松,盲目进攻实属不智!想到基地的情况,李凡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衣袋里还有几张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些基地成员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毁掉它,不让它落入别人手中,就可以看出其非同一般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这是三张打印纸,上面全是数字,一排19位数,多是以9字开头,李凡觉得很熟悉,对了!卡号!这是卡号,为什么有这么多卡号放在一起?会不会是……?有可能!有可能是基地成员的卡号,这些账户上会不会有大量的金钱?基地组织的账户是基地的经济命脉,离开经济的支持,基地就无法号令各个成员,基地也就不会再可怕!李凡眼前亮了! 这里已经有了移动信号,可以上网了!李凡将这些卡号输入电脑,认真核对一遍无误,发送!目标当然是国安局长!发送完毕,电话接通! 局长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 “你好!事情还顺利吧?” 李凡很轻松地说: “南疆基地已清除!” “什么?”局长声音好大: “清除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已经将这个基地端了?” 李凡笑了: “清除还能有什么别的含义?当然意味着南疆基地已经是一片废墟,你们的情报很准,这个基地人员接近千人,不过现在是一千个冤魂!” “哐”的一声,局长打翻了茶杯: “你……你……你杀了一千人?” 李凡平静地说: “怎么?你还心痛了?” 局长到底是局长,已经恢复了平静: “这些人一个不留我都不会有半点心痛!只是你太快了,也太能杀了,让人没有一点准备!” 李凡笑了: “你不需要准备,那些人有准备就行,他们应该早已准备,或许从他们开始祸国殃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作好了这个准备!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很对不起你的两个部下,因为我把他们甩掉了,不关他们任何事,是我临时决定的,他们视死如归,很了不起!现在,你可以通知他们,让他们回家了,转告他们,有机会的话,我会和他们再次合作!” 局长笑了: “我早说过:你并不需要他们的武力支援,只需要情报!” 李凡点头: “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地拒绝帮助,我也一样!现在,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助!我给你发送了一个邮件,是一些卡号,我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这些卡号应该很重要,因为这是我是在他们手中硬抢过来的,他们不顾一切想毁掉它,我想知道这些卡号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我想或许是基地的经济命脉也不一定!” 局长很激动: “这么说,这些卡号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我会用最好的人马,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秘密找出来,随时通知你!” 李凡平静地说: “但愿这几张纸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局长郑重地说: “你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惊喜,这几张纸也是全国人民的希望!” 虽然已经近黄昏,但草原上的夕阳依然无限美好! 第一百五十章 表达 李凡看着遥远的天边,天边一片嫣红。 耳边传来一声娇嫩的声音: “草原上的夕阳很美丽,是不是?” 李凡没有回头: “尼娅,你还可以睡一阵。” 尼娅微笑: “睡不着了,想和你说说话!” “说什么?”李凡回头。 尼娅看着他: “随便说什么!” 李凡微笑: “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两个娇小姐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尼娅调皮地笑了: “如果我说是去旅游,你信吗?” 李凡一本正经地说: “我信!……因为某一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多少有些头脑发热!” 尼娅笑得花枝乱颤: “你对女孩子还很有研究!” 李凡微笑: “算不得有研究,但对你还是有所了解的,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女孩子,你绝对不会头脑发热的,起码还不会到不要命的程度!” 尼娅看着他: “我也听不出来你这话是好话还是坏话!……老实说吧,我是去搞调研的!至于宋云,她是我拉去当司机的,如果这次出事了,她才真的冤枉死了!” 李凡打量着她: “我看不出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什么好调研的!” 尼娅说: “我是学生物的,我的毕业论文题目是:荒原生态体系,所以我想去实地看看,好掌握第一手的资料,没想到运气这么差,居然会遇上狼群。” 李凡叹气: “别以为你们运气不好,其实你们还是很走运的!”幸亏她们遇上的狼群,如果遇上的是基地的那群披着人皮的狼,恐怕她们的下场会比死还悲惨,但这话当然不能明说。 尼娅点头: “最终遇到了你,可以说运气真是好极了!” 李凡看着天边: “这些戈壁滩的野狼这么凶,当地政府和当地军区怎么不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尼娅说: “你的意思是:这些狼应该全部杀掉是吗?” 李凡点头: “当然!有这群狼在,草原上的牧民不知什么时候还会遇到危险,谁也保不准它们一定会在戈壁滩,万一有一天它们心血来潮,闯入牧民聚居地,那后果就严重了!” 尼娅说: “小时候,家里的羊经常被狼吃,我也总在想,要是将这群狼全部杀了,该有多好,但爸爸说:大草原上该有狼,没有狼也就不叫大草原了!我还是不懂,后来我读了生物专业之后才明白,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则,也是生态平衡的需要!” 李凡点头: “有草就肯定有羊,有羊就肯定有狼,这是大自然的安排!” 尼娅点头: “对!特别是在戈壁滩,荒原的生态实在是太脆弱了,如果没有狼,野兔和草原鼠就会快速繁衍,很快就会将那里本不多的绿色植物全部破坏掉,那么,戈壁滩就会比现在更加荒凉,而且一旦那里没有了食物,它们就会跑到这些大草原,与牛羊争食,如果草原上出现大面积的饥荒,草原就会变成荒原!” 李凡微笑: “能够想得这么远,可见你的毕业论文已经准备好素材了!” 尼娅笑了: “你别笑我,如果不是你,我的论文准备得再好,也只能到阎王殿去答辩了!对了,你怎么那么巧,突然出现在那里?别说你也是去旅游的!” 李凡平静地说: “我还真的只是到处去看看,这祖国山川这么美丽,我有时间,干嘛不去走走?” 尼娅看着他: “那么,你下一步准备去哪里走走?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家离这里只有十几公里,到我家里去坐坐……好不好?”她眼中满是希翼。 李凡抬头看看天,夕阳西下,国安局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下一步的行动需要等消息来了之后才能决定,就地等待回音也许是一个好的选择,他看着尼娅说: “好吧,我知道草原上的民族都很好客的,如果客人不答应主人的邀请,主人会不高兴的,是吧?” 尼娅眉开眼笑: “岂止是不高兴,说不定还会骂人呢!”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笑得这么开心,大学四年我都没见过,哪象不高兴的样子,倒象……” 尼娅回头看着宋云: “倒象什么?” 宋云贴近她的耳朵: “倒象是发qing的样子!” “啊?”尼娅面红过耳,在好友的肩膀上狠掐了一把,立刻遭到了反击,一片莺声燕语! 大草原上十几公里的路程实在是很近,因为一般两个游牧点相距就在几十公里,只用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汽车停下,尼娅和李凡下车后,宋云却不下车,她说: “出来三天,再不回去,妈妈就该发寻人启事了!” 尼娅急忙说: “打电话回去说一声不就行了?” 宋云向她招手,待她走近之后,才悄悄地说: “我看你对这个人有些不同一般,抓紧点,别放过!我不当你们的电灯泡!” 尼娅面红耳赤: “你想哪去了?” 宋云打趣说: “在那戈壁滩上,你刚说,要是回去就马上找个男人好好爱一场,话音未落,白马王子立刻出现,什么叫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就是!” 尼娅呆了,广袤的原野与天空相连,难道真的有神仙?真的有神仙听到了她的话?24年来,她见过太多的男人,也有太多的男人向她表示了好感,她一直没有半点感觉,可是,这个男人一出现,她就感觉心跳加速,他温文尔雅的神情象一缕春风吹进她的心里,他干脆利落的身手就象是草原上的雄鹰,留给她震撼与激动!这难道真的是天意?回头看看,李凡正看着她们,宋云“卟哧”一笑,一踩油门,居然真的走了。 尼娅跺脚,这个害人精!这几句话一说,让她心里乱得不行! 进门后,尼娅当然还得向爸爸、妈妈好好地解释一下这个远方的客人,尽管她说得很清楚,但她神态依然透露出不自然来,让妈妈对李凡频频打量,目光中依稀有些别样的意味。 不过,她爸爸对李凡的看法有一些不同,草原上的汉子崇尚武力,尊重英雄,他听说李凡能够一个人在几十条狼的包围圈中从容地加油时,他的眼睛亮了,操着生硬的普通话不停地重复: “好汉子!好汉子!……来!……我们喝酒!” 草原上独有的羊奶酒入口绵绵,但后劲十足,两大碗酒下肚,尼娅目光中满是担心,但她的担心并没有针对她的阿爸,因为她阿爸有她妈妈照料,他已经倒下!她是担心面前的男人,他不知道羊奶酒的厉害,又是第一次喝,这么喝下去,会伤身体的,她跑去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嘴里还在说: “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喝酒,你以为这是奶呀?快喝点茶,好好地躺一下!” 李凡接过茶,微笑: “不妨事!我还想去看看草原的夜色呢!” 尼娅看着他的眼睛,明亮得好象天上的星星,没有一丝醉意,柔声说: “好吧,我陪你!” 草原之夜,静!静得好象能听到星星与星星的对话! 午夜的风,轻柔!轻柔得好象是尼娅轻柔的呼吸! 没有月亮,在星光下,尼娅轻轻地唱着一支歌,是用维语唱的,李凡没听出唱的是什么,只觉得歌声婉转、悠扬,就象是在讲着一个动听的故事。 歌声唱完,尼娅的眼睛在星光下闪闪发光,看着李凡说: “好听吗?” 李凡点头: “太动听了,这美妙的旋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惜我听不懂歌词!” 尼娅笑笑: “这是一首很古老很古老的歌,相传当年格萨尔王迎娶他美丽的新娘时,他的新娘就是唱着这支歌的,打动了所有的宾客,连草原上的雄鹰都飞到了她的马背上!歌词翻译成汉语是这样: 美丽的大草原,我美丽的家,我给了你我最深的爱,因为你能够容纳; 草原上的雄鹰,我最爱的人,我给了你我最真的情,因为你能懂我的心; 我只想告诉你,我久久等待,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清风是我们的见证; 我也想告诉你,我会爱你,直到太阳将草原融化,这就是我爱的表达!” 第一百五十一章 坐标 王梦在南疆首府边城大酒店已经住了五天,她心中充满了担忧,她想不出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改变他的行程,肃北国安局传来消息,肃北警方并没有留下他,但他却凭空消失了,早晨吃完早饭,电话响起,是局长的来电,放下电话,她的脸色很奇怪,看着丁华说: “这个混蛋!他把我们甩了!” 丁华抬头: “怎么回事?” 王梦苦笑: “这个家伙一个人去了基地!” 丁华急了: “那怎么行?基地的情况太复杂,他一个人太危险!” 王梦盯着他: “可是,他已经将整个基地全部覆灭!” 丁华跳起来: “这……这……”围着桌子转了几圈,苦笑: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他了!” 王梦气愤难平: “他也太小看我们了,居然把我们看作累赘,瞧不起人!” 丁华看着她: “只有他才敢这样做,也只有他才能把所有人都当作累赘!其实说回来,他也是为我们好,南疆基地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如果我们一起去,谁能保证我们一定可以回来?” 王梦泻了气: “也是!如果我们去,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是送死!但……” 丁华笑了: “被别人瞧不起,心中不舒服?” 王梦也笑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活着比什么都好!局长有令,立刻回程,有重要任务!” 丁华来了劲: “什么任务?” 王梦神秘一笑: “仍然与这个家伙有关,局长说他带回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需要我们参与调查!”…… 大草原已经醒来,灿烂的阳光洒满了草原的每一个角落,绿色的原野好象就在洁白云朵的怀抱中,无数的白色羊群也好象与云朵连成一片,分不清哪是云彩、哪是羊群!李凡站在蓝天白云之间,心中一片安然! 尼娅站在毡房门口,痴痴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就象远处的雪山一样的伟岸、挺拔,象草原上的雄鹰一样矫健英武,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相识,她觉得他就是她内心深处久久等待的那个人,也许等待了一辈子! 李凡突然回头,看着尼娅说: “有没有兴趣骑马去跑一圈?” 尼娅当然有兴趣,只要他愿意,她可以陪着他骑马跑到天边! 李凡从没有骑过马,但有些人是可以不用学就会骑马的,他无疑就是这样的人,一匹黑色的大马已经牵到了他面前,尼娅看着他: “这马体型很适合你,但性子有点烈,你小心点!” 李凡微笑: “我虽然从没有骑过马,但也知道性子烈的马骑起来才更过瘾!” 尼娅急了: “你从没骑过?那换这匹!”她自己这匹马性子温顺,更适合初学者。 李凡已经翻身上了马背,大黑马感觉身边这个陌生的人类上了自己的身子,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前蹄腾空,李凡双腿不轻不重地夹住,身子重心前移,在马背上稳如泰山,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但他身体的协调性实在是太好,每个部位的不平衡都能在瞬间调整,整个人好象与马合二为一,大黑马几次挣扎都宣告失败,终于一声嘶叫,放开四蹄,向大草原深处疾驰而去! 尼娅双腿一夹,胯下的红马也随之而去,看着前面那个稳稳的身影,她的心已放下,嘴角露出了微笑:这个坏蛋!这么好的骑术偏要装,你要不会骑马,草原上就没有人会骑马了! 大黑马已经疾驰了半个小时,李凡只觉得耳畔风生,眼前的景色也在慢慢改变,周围没有了毡房,只有无边无际的绿色原野,仿佛一片大海,他自己就在这大海中畅游,马儿已经慢下来了,大黑马已经适应了身上骑者的存在,慢慢变得温顺。尼娅跟上来了,两匹马并排在草原上漫步,风儿变得轻柔,阳光好象也变得温柔! 尼娅指着前方说: “那里是我们的冬季牧场!” 这是一片广袤的草场,直抵遥远的天边,天边是一座高大的山,高山没有任何征兆地拔地而起,给人以极强的视觉震撼。 李凡看着她: “你们还过着游牧生活?” 尼娅微笑: “也不是,只是夏、冬两季交替,夏季在我们来的那个草场,让这边的草原休养生息,冬天在换到这边来,因为这边有高山阻隔,西北利亚的寒流到不了这里,这里冬天相对暖和一点!” 李凡说: “你们的祖先真的为你们选择了一个好地方!” 尼娅笑了: “我们的祖先也为我们留下了一个游牧的生活方式!近年来生活水平有很大程度的提高,很多牧民都定居下来了,但我们骨子里面仍然保留着祖先的传统,血管里还流着流浪的血!” 李凡点头: “不管怎么流浪,你们都在这南疆大草原的怀抱里!” 尼娅说: “不管怎么流浪,我们也都是草原的儿女!这些年来,我在省城上大学,与汉人接触多了,观念有了很大的转变!但对这个大草原的热爱没有改变!” 李凡看着天边的高山说: “那座山叫什么?” 尼娅笑了: “天山,在你们汉人的世界,这座山是一座神圣的山!” 李凡目光中露出向往的神色,他最早听到天山这个名字是在一本武侠中,书名他忘了,但波澜壮阔的情节他还记忆犹新,也许是从那个时刻起,天山就是他心目中英雄诞生之地,也是最适合演绎英雄豪情的地方! 尼娅看着他的神情说: “这座山在我们大草原上的意义也非同一般,在茫茫原野上,它是一个永远的坐标,不管我们迷失在草原的哪一个角落,只要还能看见它,我们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李凡看着这白云深处的雪山,感慨地说: “只要有一个坐标,人就不会迷失方向!”他心中还有坐标吗?这坐标又是什么呢?是不是应该回家了?他的家又在哪里?南方还是北方? 南方大学再一次暄嚣,好象要把整个校园从暑期的沉睡中唤醒。 孙琴回到了学校,她的心中感慨万端,分不清是喜是忧,心中的爱情变得值得期待,只要还值得期待,她就可以无怨无悔地等待下去,她相信、她也期待这等待的过程不要太长!只要爱情还在,别的一切都没什么忧虑的,即将到来的毕业分配对她而言没什么忧心的,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就算没有工作也是幸福的。 她只为一件事而黯然神伤,她的好友张琳来不了了,在放暑假的最后几天,张琳和几个同学去郊外游玩,回来后眼睛就有点发红,当时并没有人太在意,但开学后,孙琴才知道,张琳和另外一个同学的眼睛都失明了,已经无法继续读书,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她们的失明是不是与上次郊游有关系,但她却知道,张琳的梦想破灭了,她曾经无数次地为自己画了一个未来生活的蓝图,计划在毕业之后就开始她风风火火的生活历程,但这一切都将伴随她的失明而烟消云散,她从此将孤独地与黑暗为伴,与光明绝缘,从而也将与快乐绝缘! 李凡还没有回来,那栋大别墅虽然永远也不会拒绝她,但没有他在里面,她会很孤独;学校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但刚刚得知了好友的不幸消息,她也无法融入这份热闹中,难道在这美丽的地方,在她求学的最后一年,她将与孤独为伴吗?孙琴看着窗外意气风发的同学,惆怅从心底升起,浓得象是对他的思念,刹那间弥漫她的身心! 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初定 陈小丽终究还是无法找到她心中的英雄,在南疆住了几天之后,她回到了校园,这个神奇英雄的故事已经在祁州传开、在校园传开,共演绎出了数十个不同的版本,尽管说法不一,但有两点是统一的,其一是西北狼已经覆灭,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肃北已经是一片晴空,每个人脸上都有纯净的笑容,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第二是中华游龙在大西北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成了老百姓的贴心人,人们不愿意将他看成一个高高在上的盖世英雄,而更愿意将他当成自己的朋友和兄弟! 陈小丽没有参与形形色色的讨论,更没有透露她那一段传奇经历,她更愿意将这一段最美好的神话放在心中,细细地品味!看着窗外满眼的灯光,她在内心默默地倾诉:你可知道你已经改变了这里的天空?我很珍惜那一段传奇经历,也希望你能为全中国的老百姓再一次地将传奇延续下去!我会一直为你而祝福! 李凡已经爱上了骑马这项运动,他觉得在大草原上无拘无束地驰骋不但放纵了自己的身体,好象连思想也一起放飞!尼娅也爱上了陪他骑马这项运动,她觉得陪着他一起飞驰,她的心好象也和他一起跳动!她爸、妈也爱上了女儿的笑脸,女儿研究生都快毕业了,学业可以说基本有成,但个人问题好象一直不开窍,让妈妈操碎了心,暗地里还在琢磨是不是女儿有些什么问题,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女儿只是没有找到应该找的人,现在好了,她脸上的红晕、飞扬的神采无一不在彰显着她的内心的激动与愉悦! 李凡没有多余的想法,对这个草原女儿,他喜欢她的豪爽,但有一天他偶然回头,看到了她脸上的红霞和眼睛中躲闪的羞怯目光,他的心惊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在小娟、孙琴、索玛眼中都曾见过这种目光,不能再一次地将不应该有的情怀在不应该的对象身上延续了!他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电话响起!他下马,尼娅也下马,离他二十米,她在等他接电话。局长的声音传来: “接电话方便吗?” 李凡笑了: “如果这里不方便就没有方便的地方了,说吧!” 局长严肃地说: “你给的卡号我们查了六天,情况基本查清!由于实行了存款实名制,与卡号对应的姓名已经全部查清,卡上资金交易情况也全部在掌握之中!” 李凡平静地说: “几百个卡分散在几家银行,又在全国各地交易,你们才用了几天时间就已经查清,工作效率还真高!” 局长微笑: “这些事虽然有些工作量,但难度绝对比不上你的单刀赴会。说正题吧,这些卡有两个共同点,第一是:这些卡今年在同一时间都打入了两次资金,第一次是5月13日,第二次是8月23日,金额从5万元到50万元的不等,多数是十万元。第二是:这些资金都来源于一个公司,这个公司的名称是中国西部能源公司!” 李凡平静地说: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公司与圣战组织有关?” 局长说: “这一点是必然的,我们已经查清了,这个公司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生意,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圣战武装洗钱,并为其理财!现在已经实行了秘密抓捕,所有成员全部落网!” 李凡皱眉: “那些持卡人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基地成员?” 局长说: “这些持卡人分散在全国各地,从事各种职业的都有,教师、工人、个体户、企事业单位员工、还有相当一部分政府官员!这中间有一个情况可以向你说一下,有三个人在我们国安局挂了号的,我们可以肯定他们在为圣战武装卖命,这次赫然榜上有名,这件事你能想到什么?” 李凡眼睛亮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就是这个组织在各大城市的秘密组织成员?” 局长笑了: “正是!我们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在为这个万恶的组织卖命,这个组织定期给他们打上活动经费,卡号可以有假、打钱上账也可以是栽赃,但通过对取款现场的录像监控和近几天来的秘密调查,可以认定这一点!” 李凡笑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圣战武装就失去了城市中的耳目,也失去了向城市报复的执行者?” 局长说: “当然!国内的基地已毁,成员已覆灭,就算是还有漏网之鱼,已不足虑!如果将城市的秘密组织清除,该组织伸向我国的黑手就被斩断,他远在阿国和马国的基地对我们鞭长莫及,想重新建立一个秘密组织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我们正可以借此良机,将他们打得没有立锥之地!” 李凡微笑: “这么说,你的官帽算保住了?” 局长大笑: “托福!托福!只怕是王梦小丫头在你面前说过什么吧?可惜你了,这次我们秘密运作,暂时不能将你的丰功伟绩公之于世,你只能做一个幕后英雄了!” 李凡轻松地说: “虚名累人啊,你如果有什么办法将我头上的光环摘掉,我倒想感谢你!” 局长感慨: “难得你这么洒脱!也是,你的名声早已是如日中天,实在没有必要再一次扬名天下!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 李凡看着天边的彩霞,良久才说: “看来第一步已经做完,效果尚佳,阿国基地和马国基地得作一下准备,眼前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我得轻松一下了,我想去南方看看,或许去海滩上晒晒太阳!怎么样,有兴趣没有,一起去?” 局长苦笑: “我可没有这个福气,你就别馋我了!你和我想一块儿去了,眼前风声鹤唳,圣战武装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各大首脑恐怕处于隐身状态,目前的确不是进攻的良机,待事态稍定再说,反正这两大基地多年经营,他们绝对舍不得轻易放弃,也跑不到哪里去!” 李凡郑重地说: “我就担心他们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万一他们放弃这些基地,茫茫人海中,何处不可去?” 局长笑了: “这一点我不担心,他们如果真的放弃这些基地,他们就失去了存在的根本,就算不死也绝对不可怕!” 象这么庞大的组织如果没有一个根据地,实力必然大打折扣,也很难做到政令畅通,李凡笑了: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办,不和你闲聊了!” 局长笑得真的象老狐狸: “年轻就是好啊,身边女孩子多得疲于应付吧?” 奇怪,这电话不会有监控吧,连身边有女孩子都知道! 告辞的时候,尼娅的眼睛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尼娅没有开口挽留,而是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低低地说: “在远方有人在等你吗?” 李凡坚定地说: “是的!” 尼娅脸色苍白: “你知道……我的心吗?” 李凡点头: “对不起!” 尼娅看着他的脸: “草原上的雄鹰不管飞得多远,总会眷恋美丽的大草原,总有一天还会回来,你还会回来吗?” 李凡摇头叹息: “我不是草原上的雄鹰!” 尼娅看着远方: “你是雄鹰,可是你美丽的草原不在这里!……你要走,让我送送你吧!” 李凡柔声说: “尼娅,谢谢你,但你不必……” 尼娅侧身: “就让我再陪你走一程吧!我们以后或许都不会再见面了,难道你连我这最后的一点要求都不答应吗?” 两匹马在草原上慢慢走,走在尼娅爸妈忧伤的目光中! 伤感而动人的歌声响起,是尼娅在马背上的歌声,伴着歌声的是草原上的风,歌声止!尼娅说: “知道这首歌为什么没有流传出去吗?” 李凡说: “是啊,这么美丽动人的歌应该早已唱遍大江南北,可我直到几天前才听你唱起。” 尼娅看着他: “只因为唱这首歌时,必须是对着自己心爱的人,否则,天上的雄鹰会发怒的!” 李凡勒马而立,他面对着尼娅说: “尼娅,我要走了,忘了我,你会看到你的雄鹰从天边飞来的,那时,你就可以尽情歌唱!” 大草原上,李凡的身影慢慢远去,尼娅的眼泪已经流下,身边的大黑马居然也流下了眼泪,它对这个几天来的伙伴也充满了不舍! 大草原上云淡风清,尼娅心中却无法恢复往日的平静! 第一百五十三章 突然袭击 南方是他梦开始的地方,或者应该是他依然寄托梦想的地方! 李凡坐在列车上,看着熟悉的站牌一个个地被抛在身后,他知道南方快到了,近乡情怯!南方虽然不是他的家乡,却一样给了他这种感觉,因为这里有他牵挂的人,他对这个人的患得患失要比任何人都强烈得多,她还好吗?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八个月了,所有的爱与思念都在心中积累,让他恨不得跳下火车,施展功夫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她的身边。但这当然只能是心底的想法,离南方车站毕竟还有上百公里的路程,凭火车的速度,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他不想先打电话给她,他想出其不意地来到她身边,给她一个惊喜!但有一个电话却是必须要打的,妈妈!半年多来,他没有给妈妈电话,现在他得给她报一个平安。 妈妈的声音很平静: “我打电话给你了,一个女孩子接的,她说是你妹妹,你这孩子,认了一个妹妹也不和我说!她说你被公司派出去学习去了,还不准与家里打电话,这么严!” 被公司派出去学习?还不准打电话?李凡暗笑,这个小丫头,编一个谎话也编不象!不过这话用来糊弄一个农村大娘倒是没什么问题!李凡忙解释: “是啊,公司管理严着呢,现在好了,我学习完了。” 妈妈嘱咐了半天好好工作,跟领导同事搞好关系之类的话后又说: “你那妹妹挺乖的,她经常打电话来,把你救她、帮她的事儿全说了,你做得对!人啊,就得有良心!你哪天把她带回来,我想看看她!还有琴琴!她好久没来电话了!” 李凡连忙答应,挂断电话后,他松了口气,当初还是疏忽大意了一点,可能也是当时心情太差的缘故,没有先将老娘安顿好,如果不是婷婷给他圆一下的话,还不知妈妈会急成什么样,这个小姑娘平时看起来好象没长大,但做起事来倒是挺有分寸的,这次回去得奖励她一下! 别墅还是那么干净整洁,甚至比他离开时更整洁,是谁在收拾? 李凡悄悄地走进客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厨房里有动静,一个窈窕的背影!李凡轻咳,一张俏脸转过来,由惊而喜、由喜而狂,一声大叫: “哥哥!” 一个身影带着一阵香风直扑怀中,是婷婷!这丫头,快一年没见,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了! 李凡轻轻将她移开一点,仔细地打量,点头: “婷婷!你长大了,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婷婷害羞地跳出他的怀抱,看着他: “哥哥,你还没变,还是那么帅!……你这么久去哪里了?怎么也不来个电话?你把我忘了!”说得眼圈直发红。 李凡微笑: “我怎么会忘记我可爱的妹妹?连妈妈都记挂着你呢,是北方的那个妈妈!” 婷婷笑了,不好意思地说: “你走后,我怕有人找你,所以就让你的手机长期开着,没几天,……妈妈……北方的那个妈妈来电话了,我一时想不好,就乱编了一个理由,说你被公司派出去了,她也信了!” 李凡微笑: “能在仓促之间想到这么好的借口,我的妹妹真是聪明!” 婷婷得意地一笑: “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妹妹!” 突然神秘地笑笑: “我还接了好几个电话,想不想知道是谁打来的?” 李凡苦笑: “你笑得这么不怀好意,我猜也猜得出来!” 婷婷瞪着他: “看不出来,你还有一肚子的花花心思!小娟、沈媛、还有一个女记者,那个女记者最过分,居然还直追问我是谁,我就说我是你女朋友,气死她!” 李凡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 “这些人都只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真的!” 婷婷突然叹了口气: “你把她们当普通朋友,可她们不一定这么想!哎!哥哥这么优秀,也难怪这么多的女孩子喜欢哥哥!琴姐姐将来有急着了!” 原来在为她的琴姐姐担心! 李凡一下子紧张起来: “你琴姐姐来过电话吗?” 婷婷瞧着他,半响才“卟哧”一笑: “看来你还是最在乎琴姐姐!放心!琴姐姐来过好几次电话了,最近更是一天一个,还来过好几次呢,几天前还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她说她错怪你了,她也说你给她留言了,你和她说什么了?” 李凡抓头: “这个问题少儿不宜!” 身上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婷婷怒目圆睁: “不说就不说,好稀罕?你不说,琴姐姐给我说的话我也不告诉你!” 李凡瞧着她笑了: “我这就找她去,让她把给你说的话全部给我重复一遍!”走出客厅,回头: “我警告你:不准通风报信!我要来个突然袭击!” 婷婷嘻嘻一笑: “你前脚出门,我立马打电话!看你快还是我快!我叫她赶快躲起来,别让人看见!” 李凡微笑,孙琴要是知道他回来,恐怕得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哪肯躲起来? 南方大学一切照旧,因为是午后时分,多数学生都在午休,操场和过道里没有多少行人,李凡慢慢走到孙琴宿舍楼下,也不耐烦通报,身子一转,就已经进了铁门,睡意朦胧的值班大婶只觉眼前一花,接着没有任何异样,丝毫没有发觉有一个人已经在她眼皮底下进了女生宿舍。李凡的游龙身法用来偷香窃玉也是一绝! 轻轻敲开宿舍的房门,开门的是叫小琼的女孩子,她看见李凡吃了一惊,李凡抢先发问: “孙琴在吗?” 小琼平静下来: “在!睡着了!你不是走了吗?” 李凡点头: “刚回来!” 小琼说: “你等等,我叫她!” 李凡止住: “别,我自己来!” 这个宿舍里的女孩子对李凡都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好感,因为她们都从这个男人手中得到了最大的实惠:年轻美貌!当时听说这个男人背叛了她们的室友后,将他打入了陈世美那个阵营之后,好感稍有降低,但随后得知只是一个误会,好感恢复,并且更添了一些愧疚,所以对他的到来,几个还没睡的女孩子都起来,向他示意。 李凡来到床前,孙琴安祥的睡姿展露无遗!她在睡梦中肯定梦到了什么,秀美的眉毛微动,樱唇微张,这就是他的爱人!他朝思暮想的爱人! 宿舍里一个女孩子做了个手势,其余的女孩子点头会意,很快,宿舍里只剩下李凡,当然还有沉睡中的孙琴! 李凡久久地凝视着她,她还是那么漂亮,或者比以前更漂亮,身材更好了,更性感!李凡看着她的红唇,忍不住俯身向下,轻轻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孙琴的睫毛弹了一下,眼睛慢慢张开,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很快,她的脸上布满红霞,眼睛里充满迷离的神采,她一声娇呼,坐了起来,张开双臂,将身边男人的腰紧紧抱住!万分激动地说: “老公!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李凡抚mo着她的头发,深情地说: “老婆!是我,我回来了!” 孙琴闭上了眼睛: “我害怕这还是梦!你抱紧我!你吻我!” 李凡轻轻地将她的脸捧起,深深地吻了她,孙琴张开眼睛,久久地注视着他的脸,说: “这次不是梦,老公!你真的回来了,快一年了,你终于回来了……”她的脸上已经有泪水。 李凡轻轻吻干她的泪,在她耳边说: “亲爱的,别哭了,今天是我们相见的好日子,你要笑才是,笑给我看,好吗?” 孙琴扑进他的怀中,手在他背上轻轻抚mo: “你一回来,我心里早就在笑了!别说话!好好地抱我,你太久太久没有抱过我了!” 宿舍里很安静! 好久,孙琴突然说: “她们哪里去了?”敢情这时候才想起她的室友们。 李凡微笑: “她们不愿意当电灯泡,都很识趣地离开了!” 孙琴满脸红晕,在男人怀中仰卧: “今天下午我请假!我们现在就回家!” 李凡双手紧了一下,微笑: “怎么?忍不住了?” 孙琴在男人背上掐了一下: “我只是想陪陪我老公……说话!别想歪了!” 她眼波流动,万种风情呼之欲出,李凡只觉得一阵阵地发热,双手颤抖着伸向她的胸前,孙琴一把抓住: “不!……别在这里!” 在值班大婶的疑惑与警惕的目光中,孙琴脸红红地拉着李凡落荒而逃!一片树叶被风吹起,羞涩地躲到了墙外!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承诺 别墅里很安静,婷婷已经上学去了,给李凡和孙琴提供了最好的条件。 主卧里的大床很干净,因为床上的一切都是新换的,孙琴的衣服已经全部脱下,透过粉红色的窗帘射进来的阳光减弱了几分热度,却依然明亮,照得孙琴全身一片嫣红,也不知是窗帘的颜色还是她**的颜色。 孙琴好象很害羞,又好象很期待,一床薄被紧紧地裹住她的娇躯,只露出如云的秀发和粉红的脸庞,眼睛已经闭上,睫毛却在颤动!这一刻曾经是多么的熟悉,一度又是多么地令人神往,她盼望这一刻快一年了,终于等到了她的男人回来,再一次地续写她心中最让她迷恋的缠mian与激情! 李凡轻轻揭开她的遮盖,轻轻地吻上去,从她的樱唇到她的玉feng,一路而下,孙琴在颤抖,全身颤抖,极度的刺激让她的血液在燃烧,她发出了一声不可抑制的长长的呻吟,呻吟的颤音还久久无法平静,轻轻地进入,孙琴全身夹紧,她在男人耳边呢喃: “老公!轻点……这么久了,我都……快变回处女了!” 但轻柔只是暂时的,很快,动作幅度变大了,孙琴的呻吟也变大了,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天地,他们完全无需掩饰他们的激情和他们的yu望,良久,孙琴已经没有力气出声了,微微的颤音只能有鼻腔中发出,却是一样地回味悠长。 李凡也已经彻底松驰下来,他深情地抚mo着怀中娇躯的最柔软的部位,在她耳边说: “还好吧!” 孙琴没有张开眼睛,在男人的脸上轻轻咬了一小口: “我要死了!……你太能做了!” 李凡笑了: “你等得太辛苦,所以我今天喂饱你!” 孙琴在他背上捏了一下: “你知道啊,知道你还让我等这么久?”在他怀中睁开眼睛,眼中一片迷离,看着她的男人说: “老公,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要这么长时间啊?” 李凡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 “我去鄂东省和一个战友开了一家公司,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算算时间,公司应该已经正式运营了吧,这是事实,算不得欺骗! 孙琴果然相信了: “那,你钱够吗?我把钱给你好不好?我还有140多万!” 李凡奇怪: “我好象只给你100万,怎么反而多了?” 孙琴娇笑: “你忘了我还有一颗珍珠,反正我留着也没用,就卖了,卖了40多万,几个买主抢着要,差点打起来!” 李凡想起来了,孙琴手上还有一颗粉红色的珍珠,这个丫头一直当宝贝留着,但她并不知道这粉红珍珠与黑色珍珠的区别,用黑珍珠的价格变卖珍贵得多的粉红珍珠,这个姑娘再一次当了一回败家女,但这却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自责! 孙琴察言观色,看李凡不说话,忙说: “老公,你不高兴吗?你怪我把你给我的东西卖了吗?” 李凡抱紧她: “怎么会?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我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就算是送人也由你!放心,办公司要不了多少钱,我自己的钱还多的是,不需要你的钱!” 孙琴看着他妩媚地一笑,李凡问她: “老婆,笑什么?” 孙琴说: “你的东西我都舍得送人,只有一样我舍不得!” 李凡看着她: “什么?” 孙琴在他怀中翻身,勾住他的颈,在他耳边说: “你!就只有你我舍不得!你是我的宝贝!我不送人,谁也不送!” 李凡感动地吻她: “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永远都是!” 两人紧紧拥抱,深深地吻! 孙琴突然说: “老公,真好笑!杨月……”她突然提起杨月来,两人都有些尴尬,但李凡很快说: “老婆,我和杨月真的没什么!” 孙琴不好意思地说: “我知道!杨月说:你是中华游龙!” 李凡大吃一惊,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个秘密?难道是她当时根本没有昏迷?又或者她有些什么内部资料? 但紧接着孙琴又说: “开始我还有点相信,但我后来找了许多资料看了,才发现那个大侠是一个大胡子,我可不喜欢,我的老公是一个帅帅的小白脸,又潇洒又迷人!”说着将她的粉脸贴上来,在李凡“又潇洒又迷人”的脸上轻轻摩擦。 李凡微笑: “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对自己的身份问题,他还是很在乎的,因为这个问题很严重,起码带来的后果会很严重。 孙琴说: “她说,你的医术很神奇、武功也很高,所以就认为你是那个人!……老公,你真的医术和武功都很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只是推测!李凡放心了,轻轻在她身上按摩: “她认为医术好,是因为我给她用了两颗珍珠,这珍珠不但可以美容,还可以止血、治伤!” 孙琴轻叫一声: “你给她用了两颗珍珠?……怪不得,我觉得她比以前美丽多了!”一出手就是上百万的药品,能救回她的性命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实在有些奢侈,不过,对于为自己男人挡枪的救命恩人,她当然不能表现得小气,也就不再追究了。 李凡微笑: “至于武功,我当过兵,学过几年拳术,比起一般女孩子强点,杨月大惊小怪的,不足为凭!” 孙琴脸红红地说: “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老公在床上是超人!次次弄得我……” 李凡在她柔软部位轻轻一捏: “是吗?我们来验证一下!” 孙琴将身子贴近: “你还是得……轻点!我还没吃药呢,别让我起不了床……要是怀上,怎么办?” 呻吟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要温柔得多! 直在床上缠mian了一下午,孙琴才推开男人,坐了起来,说: “老公!快起来!待会儿婷婷要回来了,她已经是大姑娘了!” 李凡笑了: “大姑娘怎么了?她早就知道我们这样了!” 孙琴满脸红晕: “可是……你一回来,我们就……这样!这样不好!” 李凡的手伸出: “无所谓!反正你本来就是一个急色女!” 孙琴一巴掌打掉伸向她前胸的魔爪: “混蛋!你才急色呢!一到家就赶到学校,在宿舍里就想……”看着李凡笑眯眯的模样,连忙住口不说。 李凡手一伸,还是捏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那是我太爱你了,太想你了!” 孙琴重新倒下,在男人怀中低语: “我知道!我也一样!你不知道,这快一年了,我想你想成什么样了,我都快疯了!你以后别离开我,好吗?我怕有一天我真的会发疯!” 李凡紧紧搂住她,他的眼眶已经湿润,她和他还不太一样,他除了爱情还有其它的寄托,他可以用除暴安良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但她如果失去了爱情,心中就只有空虚和空白!他会好好爱她,他要让她成为最快乐的女孩,阴影已经散去,她的生命中将只有一片晴空,这是他对她全部的承诺!也是她唯一需要的承诺! 第一百五十五章 眼疾 李凡和孙琴携手出房门的时候,婷婷刚好到家,时间上把握得恰到好处! 婷婷跑上来,拉着孙琴的手高兴地说: “琴姐姐!你回来了!” 孙琴的脸红了,因为她衣服都没整理利索,头发也没来得及打理,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慵懒的别样风情,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床上起来的。但这个缠人的大姑娘一缠上来,她也只得应付: “婷婷,你回来得真早!” 婷婷诧异地说: “早?早吗?对了,琴姐姐,你今天怎么没上课?”看了看哥哥,笑了: “我知道!是请假陪哥哥吧!” 李凡笑了: “多嘴多舌的!去做饭!” 婷婷一伸舌头: “嫌我碍眼了!好!我去还不行吗?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哥哥!” 走到厨房门口,回头: “琴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孙琴满脸通红!看来这丫头是真的长大了,什么都知道! 晚饭后,海滩上又多了一对情侣在漫步,大海重复着千百年来不变的涌动,夕阳也重复着千百年来不变的步伐,但在孙琴眼中,大海变了,变得充满了生机、充满了无限的风情!夕阳也变了,变得那么迷人,变得充满诗意!只一切改变只因她的心境已经改变!半年多以前,她的心中充满伤痛,眼前一片灰暗,在那时,大海是死寂的、是阴森森的,夕阳好象是一只嘲弄的眼睛,对她无情地讥笑!昨天,大海变了,那波涛中好象多了一些希望,因为她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今天,所有的阴云已经散尽,天地都在对她欢笑!大海在对她欢笑!夕阳也在欢笑!她走在沙滩上,她的手握在她男人的手中,他们走在夕阳下,就象走在云彩中,直走到天尽头!她心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爱与温情和无穷无尽的幸福与快乐! 孙琴突然叹气,李凡停步: “老婆,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孙琴摇头: “老公,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怎么会不开心?我只是想起了张琳。我又重新找回了我的快乐和幸福,可是她……” 李凡看着她: “对了,我今天在你宿舍里没看到她,她怎么了?” 孙琴眼眶发红: “她退学了!” 李凡大惊: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孙琴说: “她眼睛坏了,看不到东西了!所以就退学了……老公,她好可怜啊!”一颗晶莹的泪水挂在她的睫毛上。 李凡大急: “你说清楚点,她怎么会眼瞎的?”他知道一个人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滋味,特别是这个人还只是一个妙龄少女,青春才刚刚开始。 孙琴说: “上学期放假后,张琳和几个同学一起去郊游,我没去,回来后,她说她眼睛有点痒,我也看了,有点发红,但没人在意,以为只是进了灰尘,可是,开学后,我才听说,她的眼睛越来越红,已经全瞎了,前几天,她父母来为她办了退学手续……” 眼睛越来越红?症状熟悉!对!大明星晏琼不也是一样的症状吗?她也是在南方拍戏时感染上的,难道是同一种病毒?同一个传染源?如果是这种病毒,那结果当然严重,以晏琼的身份和财富,对这种病毒尚且束手无策,如果落到张琳身上,恐怕更是只有坐等眼瞎了。这种病毒在他手中不值一提,但在一般的医院绝对是无法攻克的疑难病症,即便是他,这时间过了两个多月,也不知道是否发生了其它病变,她的眼睛是否还能有救,也委实没有把握。 李凡望着远方,脸上阴晴不定,孙琴目光中却渐渐露出了希望的神色!她的男人还有一手治病的手法,虽然不知道他那种神奇的珍珠还有没有,但总是一线希望!对于他的珍珠,因为其价格高昂,她一直避嫌,不愿意向他打听,因为她太在意他对她的感情,她不想他把她看成是一个贪财的女孩和一个不给他留下必要的空间的管家婆!但这时候,她真的希望他还有这种神奇的珍珠,可以救回她好友的眼睛! 李凡收回目光说: “我听说过这种眼病!” 孙琴的声音中充满希望: “你可以救她吗?” 李凡摇头: “我没有把握!因为她拖得太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病变。” 孙琴的希望一点点地破灭,黯然神伤! 看着她悲伤的表情,李凡心软了,抱抱她说: “但总还得试试看才知道!说不定还有救!” 孙琴急切地说: “那你快去试试!” 李凡笑了: “这时候就走?” 孙琴说: “是啊!” 李凡苦笑: “我还没在家里过夜呢?你就催我走,太狠心了!” 孙琴脸红了: “你想做的……还不是做过了?你……早去早回!我再陪你!陪个够……” 李凡瞧着她: “这么晚了,也没有车了,其实也不争这一天,我明天天亮就走!” 孙琴不好意思地笑了: “对不起,我也是太急了!……老公!我也舍不得你走,明天走吧,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李凡在她脸上轻吻: “就开始补偿了?” 孙琴偎进他怀里: “你太贪了,真不知道你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身边有女孩子陪着呀?我怎么看你都不象是一个忍得住的人!” 李凡眼睛里微微有些慌乱,他想起了索玛,这段时间里,他真的并不是完全没有女人的。但是,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他心中想得最多的依然是怀中的这个姑娘,他抱起她的娇躯: “别乱想,胡思乱想会老得快的!” 孙琴咯咯一笑: “我才不担心呢,我吃了定颜珠,还要几十年才老!等你七老八十的,我还年轻,迷死你!” 李凡大笑: “那不成小妖精了?” 孙琴在他耳边说: “我就做小妖精,你一个人的小妖精!” 也是,李凡觉得这次回来,这个姑娘好象变得更加迷人了,也更会缠人了,按这样的进度,再过几十年,没准真的能迷死他! 夜晚,婷婷一本正经地向她的琴姐姐提出要求: “琴姐姐!我借用哥哥半个小时,好不好?” 孙琴红着脸给了她一拳: “尽管用!用坏的也没关系!” 婷婷娇笑: “放心!用不坏,我向哥哥汇报一下这八个月的财务情况!” 李凡笑了: “财务用不着汇报,倒是你的学习情况和你家里的生活情况需要向我汇报!” 婷婷神采飞扬: “我就知道你要查问学习情况,早准备好了,看!”递过来一大摞奖状和证书,李凡接过来,细细翻看,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高兴,看着妹妹说: “婷婷!你学习很用功,哥哥真的很欣慰!” 婷婷眼中有泪: “哥!这些时候我总在想,哥哥帮我做了这么多,我拿什么来回报哥哥?想来想去,只有好好读书了。哥哥走了,我也在想,我更应该好好学习了,哪一天哥哥回来,看到我的学习好了,一高兴说不定就不走了!”几句话充满了深深的眷恋! 李凡将她抱入怀中感动地说: “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们?” 孙琴眼圈红红的,轻轻地偎在他身边。 屋子里很安静,满是温馨! 第一百五十六章 相许 一晚上的尽情放纵,孙琴只觉得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舒服,全身上下也没一个地方不软,好象连骨头都软了,这事儿做到这个程度,还是她的第一次,他们好象真的是要把这八个多月的爱全部补回来。 天亮了,李凡在她耳边说: “老婆!我要走了!” 孙琴媚眼如丝,腻声缠mian,在他怀中轻轻说: “这次我跟你定时,一个星期内要回来!好不好?” 李凡笑了: “我巴不得明天就回来!” 孙琴主动吻上了他的脸,说: “张琳是我的好朋友,你只能给她治病……老毛病不能患!” 李凡哭笑不得: “我有什么老毛病?” 孙琴笑了: “你还能有什么别的毛病?当然是风liu好色的毛病!” 李凡苦笑: “有吗?我觉得我最正经不过了!” 孙琴深深地看着他,突然抱住他的颈说: “你太优秀了,优秀得叫我没有信心!真的,老公!我知道你和张琳有过一段情,我不知道你们现在……你会不会再和她……” 李凡抚mo着她的秀发,柔声说: “这件事我没打算瞒你,她是我的初恋,但这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发生任何故事,你相信我,我对她现在只有友谊和同学之情!而我对你,才真正是刻骨铭心的爱恋!” 孙琴低低地说: “我相信你,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也是对我最好的男人!” 李凡在她耳边说: “我虽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但我对你的爱却比你想的还要深!” 孙琴眼泪流下,这是幸福的泪水。 踏上回乡之路,李凡的心中还是温情脉脉,海岸线在车窗前慢慢退去,那泛起的波涛就象是孙琴温柔多情的眼波,在默默地看着他,为他送行!思念太久,相聚就显得太短,恩爱太多,回味就更加悠长而缠mian! 车厢里依然传来歌声,却是一首缠mian的小夜曲,好象专门为了迎合他的心意,想起上次车厢里那首凄凉的《寂寞》,回味当时的万念俱灰的愁绪,他心中感慨万端,恍如隔世。爱情是什么?这样让人生、让人死、让人喜、让人忧,让所有的人都因为它而改变,真应了一句古老而又经典的话: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小县城半年多没见,变得更加繁华,这座小城以前数十年如一日,基本上维持原貌,近些年来却变化太大,或许每时每刻都在建设、都在改变!就好象是十七八岁的姑娘,突然从迷茫的少女时代过渡到青春时代,对美丽的追求无处不在,自然也无时无刻不在改变,人家说“女大十八变”,很大程度上是观念在改变,只要对美丽还在追求,自己自然也还在美丽,如果对其丧失了兴趣,美丽也将会远其而去! 张琳的家住在汽运的家属楼,随着改革开放,私人营运日渐取代集体所有制的汽车营运,这块昔日的繁华区现在一片破败,院子里没有人,只有两台锈迹斑斑的破车,车窗玻璃全部粉碎,轮胎也没有气,钢圈深深陷入了泥土中,看来已经很多年没有动过了。改革开放带动一批产业的同时,也必然会让一批旧的产业寿终正寝,就和人的新陈代谢一样,社会就在这些新旧交替中进步,这过程是值得庆幸的过程,也是充满伤感的过程,但愿这些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劳苦大众能够尽快地走出低谷而直面自己不再惨淡的人生。 从门口大爷同情的声音中,李凡知道了张琳的家,他上了四楼,房门虚掩。进门,一个声音传来: “谁呀?” 虽然没有了生气,但李凡还是真切地听出来,这是张琳的声音,他走进了房门,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子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转头向着门口。 她瘦了,也憔悴了,更加让人怜惜,李凡默默地看着她,他突然觉得心里好酸。 张琳知道来人进了房间,她有点慌乱: “谁?是谁?” 李凡轻声说: “是我!” 张琳身子发抖: “李凡,是你吗?” 李凡说: “是我!我来看看你!” 张琳扭过头,面向着窗外说: “你为什么要来?我不想……我不想用这种样子来面对你!” 李凡平静地说: “这个样子怎么了?你还是我熟悉的张琳,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张琳轻声说: “我这样子好丑!” 李凡安慰她: “你一点都不丑!还是那么漂亮,或许比以前还漂亮!” 张琳沉默好久说: “孙琴……来了吗?你们和好了吗?” 李凡说: “我们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本来她也想来的,但刚开学,请假不太好,所以她叫我转告她对你的问候!” 张琳回头: “对不起,我又一次误会你了!你回去后也向孙琴转告我对她的祝福!” 李凡点头: “我会转告她的!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张琳的眼泪流下: “我是应该有这个报应,这是我当年对你变心的报应,老天爷是说我瞎了眼了!也许我早就瞎眼了!”她早已在后悔,深深后悔,看到他与孙琴琴瑟和鸣、相伴相随、恩爱缠mian,她心中早已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当初不写那一封信,这一切的幸福不都是她的吗?但现在,一切都晚了,她无法回头,她只能默默地祝福她的好友,虽然对她最好的朋友并不忌恨,但想到她从此在天堂,而她自己却只能永远地处于黑暗的地狱,一个人忍受孤独与寂寞,也不禁伤感。 李凡微微叹息,轻声说: “别这么说,当时的事我并不怪你!我想看看你的眼睛,我想看看还有不有救!” 张琳摇头: “我去过好多医院,都说血液中有病毒,杀不死也除不了!再说也两个多月了,医生说视网膜也已经萎缩,治不好了!” 李凡坚持说: “我总得看看才能决定,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懂点医术,虽然算不上精通,但比一般医院的庸医好点!” 张琳脸上有了神采: “你上次好象也说你在替那个叫……杨月的女孩子治病!想必医术很好,因为你不管做什么事都很优秀!” 李凡微笑: “你对我的评价还挺高!摘下眼镜吧,我看看!” 张琳迟疑了片刻,摘下了眼镜,她一双美丽动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见了,只有两只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球,还好形状还在,没有变形,看来好象还不太迟! 李凡多了三分把握,对她说: “我要给你治眼了,待会儿可能有些麻痒,你忍着点!” 张琳点头。 李凡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额头,虽然只是额头,但张琳依然红晕上脸,他们谈过恋爱,但时间太短,又两地相隔,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张琳从没想过他们有一天还会发生肌肤接触的情况,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接触,她的心一阵乱跳,但紧接着另一种感觉替代了羞涩,眼睛里又麻又痒,全身忽冷忽热,最后全身舒畅,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一百五十七章 久违 张琳已经陷入了无边的梦境,与这些时候时睡时醒的痛苦挣扎完全不同,她好象重新回到了少女时代,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少女时代,没有了时时泛起的爱的酸楚,也没有了面对无边黑暗的无尽哀愁,只有宁静与安然! 在平静的呼吸中,她的肌体在悄悄发生改变。 李凡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默默地看着这个曾经是他心中唯一,现在只是他的朋友的姑娘,一个可怜的女孩,他不知道她这三年多来的心理历程,但他知道她是孤独的,或许她寝室里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朋友,但她依然孤独。 暮色淡淡,已是黄昏! 宁玉霞悄悄推开了家门,或许女儿睡着了吧,她不能打扰她,这些时候,尽管女儿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睡,但她的睡眠却是一生中最差的,能够看看睡梦中女儿宁静的面容,成了她的一种奢望。 女儿睡了,但她床前坐着一个人,男人!年轻而潇洒的男人! 李凡回头,对着宁玉霞做了一个手势,安静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出了房门,轻轻掩上房门,来到客厅。宁玉霞看着这个男人温柔而细心的举动,心中好一阵感动。他是谁?张琳的男朋友吗?现在张琳这样了,也只有这种温柔细心的男人才能照顾她。 李凡轻声说: “伯母!你好!” 宁玉霞放下手中的菜,招呼他: “坐吧!小琳怎么样了?” 李凡平静地说: “她睡着了!” 宁玉霞感慨地说: “这段时间可真苦了她了,整日整夜地睡不着,我都急死了!你是……?” 李凡看着她: “我叫李凡,是张琳的同学。” 宁玉霞呆了: “李凡?你就是李凡?”李凡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两年前她棒打鸳鸯时,早就对这个名字耳熟能详,这个时候和他面对面,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个家伙长得这么潇洒,难怪女儿一直忘不了他,现在看他照顾女儿的细心劲,只怕两个人还一直藕断丝连。 李凡在她复杂的目光中简直坐不住,幸好有人救驾!张志宏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用他一贯的大嗓门说: “来客了?” 宁玉霞止住他: “小点声,女儿睡了!……这是李凡,张琳的同学!” 张志宏声音直降八度: “李凡,你来了!……来,喝水!”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李凡道谢接过。 宁玉霞去准备晚饭,张志宏陪着李凡喝茶,他当然知道李凡,也想当然地猜到了李凡的来意,他看着李凡说: “李凡啊,三年前的事儿是我们不对!这次张琳出了这样的事,你还能来看她,可见……你还是一个实在的男人!” 李凡连忙说: “伯父!这次来我是想看看张琳的眼睛还有不有救。没有别的想法!” 张志宏叹息: “难啊!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招什么邪了,怎么会得这种怪病!” 突然里屋传来一声大叫: “李凡!李凡!” 李凡一弹而起,推开房门,张志宏紧随其后。 张琳坐在床上,望着房门,眼睛清澈明亮,透出一种狂喜,她满脸通红: “李凡!我看见了!我能看见!” 李凡微笑,虽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这种结果却在他意料之中。 张志宏却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他站在门口,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后面,“叮当”一声,铁器落地的声音,却是宁玉霞手中的菜刀落在地上,她并不捡起,从男人身边挤进来,直扑床上,抱着女儿直摇晃,连声说: “琳儿,真的能看见了?你别骗妈妈!” 张琳眼泪流下,连连点头: “妈妈、爸爸!我好了,是他帮我治好的!我又能看见了,我太高兴了!” 张志宏看着李凡,象看着一个外星人! 已经喝了两大杯酒了,张志宏还要喝,宁玉霞抢过他的酒杯说: “别喝了,琳儿刚好,我可不想你又喝出什么毛病来!” 张志宏直着眼睛说: “我高兴!李……李凡!我们再……再喝!你放心……你和琳儿的事,我们再不管了!绝对不干涉!” 李凡没有一丝醉意: “伯父,你还是少喝点吧!” 张琳脸色有点白: “爸爸,你少喝点!李凡的女朋友叫孙琴,和我是一个宿舍的!” 张志宏瞪着她: “啊?他脚踩……两只船?” 宁玉霞拉起他: “你喝多了,快去睡觉!”拉着丈夫进了房,回头看着女儿的神色,微微叹息。 张琳轻声说: “我爸喝多了,你别放在心上!” 李凡平静地说: “没什么,他只是误会了!” 张琳说: “这次真的要谢谢你。” 李凡摇头: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这只是小事一桩,我们就算……也总是同学,还是好朋友!” 张琳看着窗外: “这件事对我而言是大得无法再大的事,这两个月生活在黑暗之中,我觉得我已经死了,生活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牵挂,我也曾想从这窗口跳下去算了,但又怕妈妈伤心……” 李凡点头: “我能理解那种滋味,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又可以回到阳光明媚的生活中,未来依然是一片晴空!” 张琳微笑: “虽然未必是一片晴空,总比当……瞎子好上万倍!” 李凡看着她: “你下一步当然是重新回到学校了!” 张琳点头: “我早就想上学了,可是,我还有一件心事!” 李凡说: “什么?” 张琳说: “我还有一个伙伴,虽然这两个多月来我没有见到她,但我知道她和我一样地难受,相同的处境让我们更容易理解对方,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 李凡微笑: “你我之间不用说‘求’这个字,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我去救救她的眼睛!” 张琳说: “这种只有黑暗、没有光明和希望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受了,比死都难受!” 李凡点头: “我可以去!但我并没有把握,因为你们耽搁得太久了!说实话,治你的时候我一样没有把握!能够治好你只是运气!” 张琳说: “如果你也治不好,那就只能认命了,但现在你是她最后的希望!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 李凡点头: “你晚上做好准备,我们明天一早就走,今天我还有一点事,先走一步了。” 张琳赶上来: “你是想回去看看妈妈吗?” 李凡声音从二楼传来: “对!我好久没回家了,归心似箭啊!” 这一口气的功夫就下了两层楼,这么快!也不怕摔跤! 满大街的灯光,划破夜空,好象连她的心也照得亮堂,真是久违了!张琳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今夜无眠 妈妈轻轻站在身后,看着张琳良久不发一言。张琳回头,轻轻叫了一声: “妈妈!” 妈妈叹息: “琳儿,当初是妈妈错了,别怪妈妈,好吗?” 张琳眼中有泪,轻声说: “妈妈!人还得信命,也许我就这个命吧。” 妈妈抱住她的肩说: “你们真的好般配,重新开始吧,我和你爸爸决不拦你。” 张琳轻轻叹气: “妈妈,太迟了!一切都不可能了!我也没有这个想法。” 妈妈沉默,良久才说: “是因为那个叫什么琴的女孩吗?” 张琳点头: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他们感情很好,李凡这个人你不了解,他一旦爱上一个女孩子,是不会变心的,除非那个女孩子让他彻底死心!……他这么优秀,有许多很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欢他,但他还是对孙琴一往情深!我不能去破坏他们的感情,我也破坏不了!” 妈妈看着她: “相爱的人们是幸福的,是我破坏了你的幸福,琳儿!我真的很后悔!” 张琳回头扑进妈妈怀抱: “妈妈,我知道你也是想我好,我不怪你!……你放心,天下这么大,我会找到我真正爱情的。” 夜风吹起,她的思绪如同风中的柳絮,轻轻飘起,却不知何处才是她的归宿。 李凡也已经飘起,飘在树梢!今夜无月无光,正是施展游龙身法最好的时间。公路两旁都是树,有白杨和高大的水杉,树与树之间的间隔一般都在十米之间,李凡就在这些树顶飞掠,脚尖一点,人已在夜空中,飞掠十余米,再在另一棵树顶一点,再一次飞越,无声无息!别说晚上这乡村公路没有什么行人,就算偶尔有几个人和几台车走在这路上,也决不会想到有一个人正在以超越人类现有的方式在赶路。 30多公里的公路转眼间走到了尽头,家里那个简朴的农家小院就在眼前。屋里还有灯光,妈妈还没有睡。 听到敲门声,妈妈开门,李凡站在门口,看着妈妈,他惊呆了,这还是妈妈吗?圆圆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虽然并不白净,但也透出一种农村女性特有的健康和美丽,在柔和的电灯光下焕发出一种晶莹的光泽,一年前的苍老已经没有了半点踪迹,更重要的是她脸上已经找不到一点颓废的神色,衣服虽然朴素,但却是干净的,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整个人透出一种开朗乐观的神态。 看到李凡,她又惊又喜: “凡儿,你回来了,怎么不打一个电话回来?” 李凡微笑: “我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有通知你,妈妈,你年轻了,漂亮了!” 妈妈笑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妈妈老了,哪还能年轻、漂亮?” 李凡仔细打量她: “谁说的?妈妈比十几年前都漂亮!” 妈妈拉着他的手: “十几年前,你一个小毛孩子,懂什么漂不漂亮了?也是的,自从你上次带琴琴回来之后,我就觉得年轻了好多,可能是心情好了吧。” 李凡微笑: “那是当然!”吃定颜珠的事还是不让她知道更好,要是她知道她曾经吃下了一颗价值数十万元的珍珠,她肯定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睡不着觉! 妈妈说: “光顾高兴了,凡儿,你没吃饭吧?我来给你下面条,琴琴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李凡说: “她刚开学,没时间,你也别弄面条了,我吃过饭!” 妈妈不答应: “管你吃没吃,这几十里路走下来,肯定早饿了,你坐着,我下面条去,再给你炒点你最爱吃的青椒炒黄豆!”乐滋滋地去了厨房,为儿子做点好吃的,应该是她最高兴的事吧,李凡也不推辞,安心地坐下来,听着厨房里传出来的清脆的炒菜声,嗅着夜空中传来的香气,他心中的温馨感觉一点点地增加,好象在整间房子里弥漫开来。 李凡慢慢地吃着,妈妈坐在他对面含笑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温柔。 一切收拾完,妈妈陪着他坐在灯光下,看着他几次好象想说点什么,又咽回去了,李凡说: “妈妈,你想说什么?” 妈妈迟疑了好久,终于还是说: “你爸走了有十几年了,那时,你才十一岁,现在你长大成人了,也出息了,还找了个漂亮可人的媳妇,妈妈的任务都现在算是完成了。可以向你爸爸交待了。”说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哽咽。 李凡动情地说: “妈妈,这些年来苦了你了,你一个人操持这个家,太辛苦!现在你就安心好好过日子吧,什么事都有我呢!” 妈妈说: “妈没用,小时候别人家吃好的,穿好的,凡儿却是穿着你爸爸的旧衣服,吃着糙米饭,长大后,别人家拉关系、走后门让自己的孩子去一些好单位上班,但我没门路,只好让我的凡儿自己去闯!还好,我的儿子争气,比别人家的孩子能干。” 李凡说: “妈妈,别这么说,虽然我们条件差点,但我觉得凭自己的本事得来的东西才更值得珍惜,苦日子过来的人也更懂得艰难苦愁,这十几年的生活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财富,还有,妈妈给我的虽然不是最好的物质生活,但妈妈给我的是全部的爱,这比物质生活要强得多,有这样的好妈妈,我感到好幸福。” 妈妈说: “凡儿,有一件事……”她欲言又止。 李凡奇怪地看着她: “什么事?” 妈妈脸色有点发红: “这件事……还是说了吧……镇中学的朱老师……他去年死了老伴,他想……他想……我不知道这事……就和他说了,问问你的见识。” 她说得断断续续,但李凡完全明白了,妈妈这些年来一个走过来,够苦了,也够孤单寂寞了,前几年没有这个条件,也就不想这事,但近年来,家里生活好了,儿子也出息了,要操心也操心不上,就想找一个老伴儿。李凡不禁暗暗自责:妈妈才40多一点,她一样需要爱、需要关心,也需要人陪伴,自己给她的金钱再多,物质生活条件再好,也替代不了这些,现在是应该为她操心一下了。他看着妈妈说: “对不起,妈妈!我为你想得太少了,爸爸已经去世十几年了,我也大了,你也应该为自己打算一下,找一个人吧!你们两个人一起过,我也放心!” 妈妈眼睛亮了: “这么说,你是同意妈妈找……一个老伴了?”朱老师上次向她挑明这事后,她的心中就翻起了波澜,十几年了,她以为她的心里只有死灰,但这个成熟的男人风度翩翩地走来,对她说了一番让她心动的话后,她觉得眼前亮了,如果能够真的走到那一步,后半生就不会孤苦无依了。但老年人再婚,子女是最大的障碍,儿子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反对?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如果他反对,她就不可能去走这一步。他会不会嘲笑她?这时听他说得这么明白,她放心了,儿子还真的开明啊。 李凡微笑: “妈妈,你也一样需要感情生活,我同意!而且这个朱老师我也知道,他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你和他在一起,我放心,妈妈!你就放心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我祝福你!” 妈妈轻轻地说: “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你爸爸!” 李凡摇头: “妈妈,你还有点不了解爸爸,他最大的愿望是让我们都幸福,相信他如果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也不愿看到你一个孤苦伶仃地生活,也希望你能够幸福的。” 妈妈点头: “明天我去和他说一声。” 解开了心结,她的前途一片光明,她的脸上神采飞扬,未来的新生活在向她招手,真想把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连夜告诉那个同样在等待的人,今夜风清夜静,又有几人无眠? 第一百五十九章 希望 李凡和张琳已经坐上了北上的列车,这一次的目标是陕北高原。 许静躺在平安医院的病房里,她心中只有一丝非常渺茫的希望,希望那个蓝天医生突然回来!她来到这个地方只因为她妹妹在网上看到了一则消息:大明星晏琼一个多月前也有过和她一样的眼病,是在平安医院治好的。所以她全家就到处借钱来到了这个医院,可是她的运气太差了,到了这个医院之后,她才知道晏琼在这里治病是事实,当时给她治疗的是一个叫蓝天的年轻医生,这人医术神乎其神,只一、二十分钟时间就为她治好了在别家医院全都放弃的眼病。但是,这个医生却突然离开了,连他的女朋友、这家医院老总的女儿都不知道他的去向,电话也长期关机。其他医生都不知道他治病所用的药物是什么,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着手,所以,也不可能代替他来给自己治疗。大千世界、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人?他都一个多月没出现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出现?如果出现又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再等几个月,眼睛还有救吗?就算眼睛能等,她家的经济条件也不容许她继续等待下去。黄土高原上的收入拿到这个大都市来消费实在有些让人心痛:她和妹妹一天的食宿费就相当于她全家一个月的生活开支,这怎么办? 妹妹许秀看着姐姐又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也没了办法,带来的3000块钱已经所剩无几,姐姐的病还没有半点着落,那个该死的医生还是没有半点影子,下一步怎么办?继续等待下去?还是先回去再说?姐姐并不知道钱快没了,要不,她会更担心的,这不利于她的病情稳定。但她肯定也有这方面的考虑,这些时候天天都在问还有多少钱。 许秀摸了摸姐姐的额头: “姐姐,没事吧?” 许静说: “妹妹,我看还是先回去吧!这里东西好贵!” 许秀说: “那你的病怎么办?” 许静叹了一口气: “在这里又怎么办?那个医生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这几天我还想……这个医生到底有不有这个人?会不会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医院只是拿他来打广告?” 许秀一惊: “你还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性!我以前做过的那家医药公司就是这样,说到药品疗效时,动不动列举一大堆的用户名单,说效果如何如何好,其实这些用户大多数是没有这个人,有的则是公司自己安的托!” 许静说: “那怎么办?要不,你打电话告诉爸爸一声,我们这就回去吧。管他有不有这个人,我们等不起了。” 许秀说: “也好,我先打个电话回去,但村部离村子那么远,要得到爸妈的回音起码要两天,在这两天里,我们还是耐心等待吧,希望这个该死的蓝天这两天里会有消息。也不枉我们等这么久。” 许静不再回答,她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难道我真的只能在黑暗中过一生吗?我不甘心!我还年轻,我不能将我的理想、我的抱负和我的追求都埋葬在无边的黑暗中!作为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她肩负着全村人的希望,那个贫穷落后的黄土地,还等待着她去改变,那个四壁漏风的小学也等待着她去改变,当年她走出那块黄土地时所发的誓言也等待着她去兑现,可是,一个瞎子能改变什么?唯一能改变的只能是自己,将自己从一个充满希望和朝气的女孩子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眼睛对一个人太重要了,光明太让人神往了,这久违的光明还会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给她最灿烂的笑容? 但她并不知道,她的希望已经上路,已经踏上了黄土高原! 李凡和张琳肩并肩走在黄土高原上,这里只有两种颜色:黄色和绿色,黄色是主色调!汽车已经没路了,到许静的家还要步行一段路,才下车几十分钟,张琳漂亮的皮鞋就罩上了一层沙尘,笔挺的长裤也失去了光泽,这让她很是恼火,她平时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容貌,但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却不知为什么分外在意,黄土高原上的太阳很猛烈,紫外线也很强烈,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脸变红了没有,但肯定是很狼狈,会不会在他心目中留下一个丑陋的形象?李凡一样是半身的尘土,但很奇怪的是并没有让他有一种狼狈的感觉,相反,透出一种别样的温文尔雅,在这个沙道上,他用一种悠闲的步伐慢慢地走着,和在他别墅的院子里漫步没什么两样,好象踩在一种特别的韵律上。 对这个男人,张琳本来自认为很了解,但直至今日,她忽然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他,他好象什么都没有变,还是那个朴实无华、善良正直的同桌;又好象变了很多,变得成熟而从容。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是那样的从容不迫,就象是一个智者写下的一本人生箴言,让人忍不住去看他,去猜测他,也从心里去感悟他。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李凡并没有想什么,而只是默默地走在这广袤的土地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这个地方除了有高山、陡坡,地势不平,草比较多之外,自然环境的恶劣和戈壁滩差不多,恶劣的自然环境、贫瘠的人文景观、破败的民居和难得一见的人们脸上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更多的只是一种无奈,对生活的无奈! 看着张琳蹒跚的步伐,李凡停下: “怎么样?累了吧!” 张琳擦了擦额头,又是一道恼火的黑迹,苦笑: “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亏许静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 李凡微笑: “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你说这个地方不好,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或许会说这里是最好的地方呢!” 张琳笑了: “许静还真是这样说的!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好?穷得叮当响,说我们那里穷,好歹还有几座楼房,可这里,你看,清一色的破窑洞!” 李凡微笑: “这你就错了,窑洞虽然没什么看相,但冬暖夏凉,住起来舒适得很,在这片土地上,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建筑!” 张琳睁大眼睛: “怎么说天你知道,说地你知道一半,你还知道什么?” 李凡笑了: “我还知道,如果再不到,有的人该哭了!” 张琳瞪他一眼: “我就不哭!看你怎么让我哭?……那个老师傅说不太远,也应该到了,可是走了这么久还不到,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黄土高原上向来有‘望山跑死马’的说法,这里的人也习惯按他们的思维来分析问题,他们说的‘不太远’或许意思是说走上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李凡笑眯眯地看着张琳,他在等着看她的脸色。 张琳并没有变色,她平静地说: “你以为可以吓倒我?我不在乎,远就远点吧,我们就当是游山玩水,虽然风景实在不怎么样,但两个人一起游玩,说说笑笑的,也不会寂寞!”居然还可以和他一起游山玩水,而且还只有他们两个人,张琳不禁苦笑,真是造化弄人! 在两个人说说笑笑、并不寂寞的旅途中,他们走了二十多里路,这里的道路很少有分叉,偶尔有一两条岔道,朝两边山上放羊的老汉喊一嗓子,立刻就能得到正确的路线,所以他们一路走来倒也没有走错路。树木开始多了起来,大多是一些灌木和一些枣树,枣树上结满了大枣,比一般的枣子要大,还是青色的,明显还没有完全成熟。 就在张琳实在支持不住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大的村落,村东头有两棵歪脖子枣树,道路正好从两棵树中间穿过,这和许静曾经说过的一模一样,到了,村东头第一个窑洞该是她家的吧? 进了窑洞,里面有一个女人,大约50岁上下,看着李凡和张琳说: “来客了?进来坐!” 她并没有问他们是谁,来做什么,而只是很随意地请他们进来坐,因为在这片土地上,不管是谁,也不管来做什么,只要来了就都是客人。 张琳看着老婆婆说: “你是许静的妈妈吧?我找许静,我是她的同学!” 老婆婆陡然精神起来: “你是静儿的同学?大老远地过来,一路上受苦了吧?快坐,我去倒水!” 张琳说: “许静呢?” 老婆婆说: “真不巧!静儿去杭州治病去了,她不在家!” 张琳站了起来: “这!这……杭州有人可以治好她的眼睛吗?” 老婆婆叹气: “也不知道行不行!前些时候,秀儿……就是静儿的妹妹,在什么网上听说了在那里有一个医生可以治好这种病,就和她姐姐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里没电话,也联系不上!” 张琳说: “这可怎么办?阿姨,我今天就是为她的眼睛来的,我带来了一个医生,可以治好这种病,但她却不在。” 老婆婆看着李凡: “就是这位医生吧?真是感谢你啊,这么远的路!我就去村部打个电话给静儿,要是那边治不好这病,就叫她赶快回来!你们坐坐!” 李凡掏出手机,没有信号!摇摇头,看来只能如此了! 张琳说: “阿姨!我叫张琳,我和许静得了一样的病,但前天我的病好了,是他治好的!你把这个消息告诉许静,她就会回来的!” 老婆婆惊喜交集: “真的呀?那太好了!听说这个病好难治,我这就去!”也顾不得继续招呼客人,一溜烟跑了。 许秀刚放下电话,电话响起,妈妈急促的声音传来: “秀儿啊,我是妈妈!你们那里怎么样?” 许秀说: “还在等!有一个医生听说可以治好这种病,但他离开了,我们等了好多天,也不知道他回不回来。”突然压低声音说: “钱快花完了,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妈妈声音中透出惊喜: “你们回来吧,家里来了个医生,说可以治好这种病。” 许秀说: “好!我们明天就回家!”挂了电话。在这里等也是一种渺茫的希望,倒不如回家,虽然家里来的医生不一定可以治好姐姐,但好歹可以治一治,不象在这里,起先还有几个医生来瞧瞧,分析一下,后来干脆不朝面,去医生办公室问就说病情复杂,无法医治,只能等待蓝医生回来。在等待的过程中,整天也就是量一下体温,打两瓶点滴,不见半点效果,倒是贵得让人心惊肉跳。 妈妈放下电话,突然想起来,那个叫张琳的女同学说的话她没来得及说,不过,女儿已经答应回来了,等她到家后,再说也不迟,再打一个电话又得多花2块钱,太不值得! 第一百六十章 无脚鸟 已经吃过晚饭了,许静的爸爸才回来,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就象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一样。全身上下都是土,一进门就弯腰在那里咳嗽。 许静的妈妈连忙上前,帮他拍掉身上的土,一边焦急地说: “怎么又咳厉害了?” 老头又咳了半天才止住说: “没事,还不是老毛病!”看看李凡和张琳,他说: “哦,来客了!” 老婆婆说: “这是静儿的同学,带了个医生来给静儿看病。” 老头连忙说: “那快坐!这大老远的来,累了吧。静儿这病啊,可急死人!通知静儿了吗?” 老婆婆说: “刚打电话,她说明天回来!” 李凡说: “许伯伯,你这身子看来也不太好,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还要出去啊?” 老头说: “我没什么大病,也就是肺上有点小病,都好几年了。” 老婆婆说: “他就这样一个人,从结婚到现在这二十多年,没见他休息过一天!就上个月他咳得昏过去,在家里才躺几十分钟,又起来了,说要去砖厂做事,还是去了,拦都拦不住!” 老头不好意思地说: “砖厂做工多划算,一天下来能得十几块,够家里七八天的开支了。” 老婆婆向他瞪眼: “以前去煤矿做事,一天还二、三十块呢,怎么样,还不是一身病回来?这样不要命地做,你在这家厂子早晚也得病!” 老头发怒了: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病!病!我病了你好过啊?还不去做饭去!” 李凡连忙拦住: “阿姨也是为你好,你这身子也是不能过量地劳动,否则伤了肺就难治了。” 老头叹了口气: “医生,你不知道,静儿这病啊,上个月借了3000块,她上大学还有好几千的陈债,这哪年才是个头啊?” 在这黄土高原上,一千元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何况是近万元的债务,也难怪老人着急,李凡安慰他: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等许静大学毕业了,债务就好办了,现在外边一个月工资好几千,你这点债务也就是几个月工资的事!” 老头说: “这道理我懂,我也是冲着这才让丫头上大学的,可是,她的眼睛……” 张琳说: “伯伯,许静的眼睛你不用担心,她明天回来,你就知道了。” 这姑娘对自己还挺有信心,李凡侧目而视,张琳正对着他微笑。 今夜有风,风吹去天边的云彩,半边月亮露出笑脸,脚下的黄土高原在夜色中一片静寂。李凡站在夜风中,张琳在他身边。 李凡微微叹息: “看到这里的人们生活处境,我想到了我的童年。那时的我家和他家是何其相似?” 张琳说: “是啊,那时的你一身宽大的衣服,一幅少年老成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子。” 李凡郑重地说: “那是我爸爸的旧衣服,我穿了四、五年,我妈妈也改了四、五年!家时条件就那样,也讲不了这么多!” 张琳说: “可你一直没有灰心过,当时最打动我的,就是你乐观向上的心态!” 李凡真诚地说: “那时候,全村的人都在帮我家,你也在帮我,你也许永远不知道你对我的帮助有多大。” 张琳微笑: “我不记得我帮过你什么。” 李凡说: “你对我最大的帮助就是把我当朋友,把我当作一个平等的朋友,而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傲气,这让我不再自卑,而乐观地面对生活。” 张琳轻声说: “我也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并没有盛气凌人的资本!” 李凡笑了: “你当时是全校男生心中的小公主。” 张琳脸红了: “这应该不包括你在内!因为在我心目中,你总是有点……清高,好象有点不屑于和我做朋友。” 李凡微笑: “清高是一种表象,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自卑才是根本原因。” 张琳沉默良久才说: “事情都过去了,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因为我对你有信心,你不管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 李凡平静地说: “其实我走到今天,也是因为你。”这句话是大实话,他功夫的起源就是因为她的绝情而引发的痛苦,但这中间的过程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也就并不明说。 张琳会错了意: “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其实……我很后悔,我……”她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清冷的月光将她的泪痕反射向远方。 李凡摇头: “你错了,我并不恨你,真的!我还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因为你在我最需要帮助和理解的时候,站在我的身边,给了我最大的支持。现在,我已经有了爱情,我没有遗憾!” 张琳无语,你有了爱情,没有遗憾,可我呢?我有太多的遗憾! 李凡看着发出点点微光的窑洞说: “这里的人们到现在还生活困苦,他们是最典型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生下来好象就只有一个使命,不停地做事,30岁之前为娶妻苦做,30岁之后又为子女苦做,没一刻空闲。” 张琳说: “是啊,这个老伯就是这样,20多年没有一天休息过,简直不可想象,看他的架势只怕要一直做到实在不能做,一直做到死!” 李凡沉重地说: “在这个地方,这样的情况是一种普遍现象,这里自然条件差,物质生活溃乏,想要创造财富非常艰难,但需要使用财富的地方一样有很多,比如生病、子女上大学都需要大量的金钱,用这个地方创造的财富去大都市上消费,结果可想而知。” 张琳说: “所以他们只有不停地做,尽管一天只有十几块也要不停地做。所得尽管微不足道,但这是他们无奈的选择!” 李凡点头: “相传海上有一种鸟,这种鸟没有脚,只能在风中不停地飞,在飞行中觅食、进食、繁衍生息,它一生中只有一次机会可以落地休息,那就是它死的时候!” 黄土高原上风声呜咽,似乎在为这里的人民叹息。 第一百六十一章 改变 许秀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中,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了。 她穿过两棵歪脖子枣树时,就看见两个年轻男女站在窑洞口,看着她们微笑。她回头看着姐姐: “姐姐!到家了!” 许静刚拉起妹妹伸过来的手,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声: “许静!” 她的心狂跳: “张琳!是你吗?” 张琳微笑: “是我!想不到吧?” 许静的眼泪流下: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了吗?”这一刻,她的心仿佛要跳出来,张琳和她是一样的病,如果她好了,就意味着她自己也有救了! 张琳激动地说: “我好了!你也有救了,我把医生给你带来了!” 许静虽然依然看不见,但她的眼前好象突然一片光明。她听到一个柔和的男人声音传来: “进屋吧,我这就给你看眼睛!” 许秀和张琳惊讶地看着李凡为许静在做面部按摩,这样就可以了?一粒小小的黄色药片,外加十几分钟的面部按摩就可以治好这种怪病?委实让人无法相信!张琳虽然经历过这种治疗过程,但她自己却是迷惑不解的,当时她好象连药片都没有吃,只记得他在自己脸上摸了几分钟,就睡着了,睡着时,他还做过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醒来后眼前大放光明,一切都已改变。 许静已经睡着,李凡收手站立。 许秀眼睛瞪得老大,看看姐姐,又看看李凡说: “这就行了?” 李凡微笑: “行了!我们别打扰她,让她睡一会!”三人相携出洞。 许秀仍然忍不住: “你说行了是什么意思?姐姐的病治好了吗?” 李凡说: “治疗过程已结束,具体效果要等会儿才知道!” 许秀满腹狐疑,这个什么医生,根本就没治嘛,一粒小小的药片能治好这么复杂的病?还装模作样地按摩,手法一点也不专业,还比不上她!是不是骗钱的呀? 张琳对他有信心,但一样是感到奇怪,悄悄地对李凡说: “真的可以吗?” 李凡点头: “是啊,对你也一样地治的呀!你不也好了?” 张琳说: “我好象没吃药啊!” 李凡暗笑,这个丫头还挺细心,一本正经地说: “后来你睡着了,我喂你吃了,你也不知道!” 张琳信了: “真的呀?”她睡着了之后,他会不会有其它的举动啊?不会搞些小动作吧?想到他可能的动作,她不禁满脸通红,心里泛起一种别样滋味。 一个多小时,洞里传来一声惊叫,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吃饭时,许秀还在频频打量着这个神奇的医生,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能这么神,好象比那个医院传说中的那个人还要神奇,还有,这个人长得真帅,比这里所有的年轻男人都帅!好象比电视里的一些大明星都帅!可惜他要走了,如果能再让他多呆几天该多好。 许静心中充满了喜悦,平时没觉得什么,但在黑暗中痛苦挣扎了两个多月之后,才知道光明是何等宝贵,失而复得的感觉又是何等的美妙,她好象从寒冷的冬天一下子来到了四季如春的江南,眼前全是旖ni的风光,阳光从窑洞口斜射进来,连光束中的点点微尘也变得那么可爱!这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她心中充满了感激。 这个人是孙琴的那个传奇男友,她虽然不是孙琴一个寝室的,但一样对他有所了解,但时至今日,她产生了与张琳同样的感觉,她觉得她还是不了解这个人,这个人的慷慨大度是她所了解的,他对孙琴的深情厚意是她所了解的,他的风度翩翩是她所了解的,他的金钱她也是有所了解的,但他居然还有这样一手神奇到了极点的医术,这一点出乎她意料之外,这个人还有多少让人出乎意料之外的东西?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里有一些探索,更有三分茫然! 李凡不太习惯别人的尊敬和感激,特别是许老伯那幅差点要下跪的神态,所以他一吃完饭就跑出了窑洞,身后跟来了一个大姑娘。黄土高原上的女孩子和大西北的汉子有一个地方是相通的,那就是性格!爱就爱、恨就恨!许秀喜欢这个帅气的男人,她不隐瞒自己的感觉,虽然她知道他不大可能喜欢她,但她依然愿意尽最大努力去接近他,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多地和他说说话。 李凡并不反对这个大姑娘跟随着他,黄土高原上需要美丽的风景,这个大姑娘长得唇红齿白,身材丰满动人,虽然比不上孙琴的风韵,却也是一等一的人材,在这个贫瘠的土地上,实在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许秀看着他说: “李……凡,你喜欢这个地方吗?”她不愿意称他为医生。 李凡微笑: “这个地方虽然还很贫穷落后,但有一种苍茫的感觉,我很喜欢!” 许秀眼睛亮了: “对啊!这里的山上虽然没有多少树,却离天很近;这里的土地虽然贫瘠,但很辽阔;这里的人虽然没读多少书,但他们一样有着火热的情怀!” 李凡打量着她: “你虽然没上大学,但你也有着不低的文化素养!” 许秀的眼神黯淡下去: “大学也是我的一个梦,但家里太穷,只能供一个人上大学,所以我高中毕业之后就……” 李凡叹息: “所以你就把上大学的机会给了你姐姐!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许秀低头: “机会不是我给她的,她先考上大学,自然就有优先权!” 李凡安慰她: “别难过,没上大学一样可以做一番大事业,我也和你一样,是一个难圆大学梦的失意者,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快快乐乐地生活。” 许秀抬头: “你也没上大学?不会吧?我以为你大学毕业了呢!” 李凡微笑: “失望了吧?” 许秀笑了: “怎么会?我觉得这样我们距离更近点,可以更放松地对话!” 李凡看看这四周的土地: “这个地方虽然有你说的这些优点,但客观地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居住环境。” 许秀苦笑: “我说的这些优点也只是苦中作乐而已!这里的人们生活太苦,日出而作、日没而息,没有人想到去改变,也没有人知道应该怎么去改变,人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祖祖辈辈的生活方式,也习惯了这里的贫穷。我想去改变它,而不是被动地去适应它!姐姐上大学的那天,我和她谈了一个晚上,她说过她毕业后会回来,回来改变这里的贫穷与落后!我也一样,这些年来,我到处去打工,每到一处我都在留意有不有改变家乡面貌的机会,所以,每个工作我都做不了多久,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共换了近20个工作,但遗憾的是,我还没有找到我想要找的东西!”她的声音中透出一种沧桑和伤感。 李凡有一点感动,一个人要想改变一个地方的生活方式且不说是否可行,就算能够成功恐怕其中的艰辛也是太大太大,他说: “你们这里最难的恐怕是没有什么资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有天大的本事、满腔热情都无济于事!” 许秀摇头: “不!最难的不是资源,而是观念!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贫穷,习惯这种田地里低效的耕作方式,根本不思改变,甚至抵制改变,这里资源不是没有,而是人们看不见!” 李凡瞧着她: “哦?说说看!” 许秀眼睛中有一丝光彩: “这里土地贫瘠,水分不足,一般的作物要么是生长不了,要么是长势不好,但也有些植物对土壤、水分要求不是那么高,比如沙枣树就适合在这里生长。你看这都是野生的,沙枣个大,味甜,还含有多种维生素,对人体有极好的营养价值。如果管理好,销售出去,肯定是一个好产业,但这里的人不这么看,他们最多把它当作年关待客的风味食品,从来没有人把它当作商品,这些年来,山上植被减少,更有好多人将这些沙枣树砍下来当柴烧,现在,枣树已经比以前少得多了!” 几棵枣树孤独地在风中瑟瑟发抖,好象在印证她的话。 第一百六十二章 授人以渔 李凡看着她: “一个地方世代相传的生活方式就是那个地方的地域特点,不管有多么落后、也不管有多么不合理,总有一些人顽固地守护它,没那么容易改变。” 许秀无奈地说: “所以这里注定会贫穷!” 李凡看着茫茫的大地,慢慢地说: “也不一定,一个地方虽然有它发展的这样或那样的桎梏,但发展的脚步却是不可能停止的,只要是对老百姓有利的事情,不管起步是多么的艰难,最终总会得到老百姓的认可,而在这片土地上漫延,发展,最终成为一种席卷而来的洪流,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 许秀眉头微皱: “可是这个过程却让人等着心焦!”她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脚下的这片苍茫的大地说:“有一句诗写得真好:为什么我会沉重,因为我爱你爱得深沉!这一片土地,寄托了我们祖辈多少深沉的希望,如果能够推动她的发展进程,我真的可以付出一切!” 李凡感动地看着她,还很少有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胸怀,他觉得她这一方面和他很象,有一些也许并不太合时宜的悲天悯人。她家很贫穷,但她并不以自己的家贫为忧,她忧的是这片土地上千百万的父老乡亲。 李凡微笑: “虽然改变这个现状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是某一个人可以做得到的,但在某些方面加快一点改变的步伐倒也不太难,我有一个想法,你看怎么样。” 许秀微笑: “你的想法肯定是好的,因为你心中也有这些老百姓!” 李凡说: “观念的改变有时也需要一点刺激!我们可以小小地刺激一下它。沿着你说的话题,我们谈谈沙枣,如果成立一个公司,专门生产加工这种沙枣,以合理的价格从老百姓手中收购沙枣,再进行必要的加工,在全国市场上销售,公司肯定可以得到一定的回报,而老百姓看到沙枣可以换钱,也肯定会大量种植这种树,并且进行好的管理,这样,这种产业就象滚雪球一样,规模会越来越大,管理也会越来越精,一个区域性的产业链条也许就会逐渐形成,一旦这种产业形成规模,再在全国进行一个必要的宣传推动,公司效益、老百姓的效益都会水涨船高。” 许秀的眼睛亮了,如果真的能这样,这块土地没准真的能变成聚宝盆,她曾经将这里的沙枣带到了各个地方,送给朋友们品尝,她们也都说好吃,但作为商品卖出去却效果不佳,究其原因有两点,一是她家田间地头的沙枣产量并不大,商家对小批量的零售没什么兴趣,二是她人微言轻,也鼓动不了太多人参与她的计划中来。如果真的以金钱来刺激一下,或许真的远比她费尽口舌有效得多。她沉思良久说: “这中间有两点难处。” 李凡微笑: “说说看!” 许秀说: “第一点,成立公司需要资金,没有人肯为这个看不清结果的公司投资,而我自己这些年来东奔西走的走马灯似地换工作,也没聚下多少钱,姐姐上大学,再加上这次眼病,我的一点钱早见底了;第二是由于现在沙枣产量还很低,形成不了规模,我没有把握公司能够尽快地赢利。” 李凡微笑: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兴趣来做这件事?” 许秀郑重地说: “当然有!我的梦想就是改变这里的面貌,姐姐可以用她的知识来达到这个目的,我只能采取其它的途径,或许也能起到曲径通幽的效果。” 李凡看着她: “创业的过程是艰苦的,有这样或那样的困难;创业的过程也是寂寞的,或许会被人非议和误解。” 许秀说: “黄土高原上的女儿不缺乏勇气和毅力。” 李凡欣慰地笑了: “你所说的两条都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合作!我可以投资,而且我并不要求公司能够尽快赢利,只要能够有一个长远的发展前景就行。” 许秀大眼睛里透出迷离的神采: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为了……帮我吗?” 李凡摇头: “不仅仅是为了帮你,更多的是为了这一方天地的百姓!我喜欢看到人们脸上的笑容!而且,我相信这个公司的前景是非常美好的,因为一个公司和一个人一样,不能没有自己的品格,如果是为了老百姓而成立,老百姓就会真心为公司考虑的,得到了万千老百姓的祝福的公司等于身后有了一个坚强的后盾,这样的公司不管面对什么困境都会无往而不利的。商场上并不一定非得自私自利才能赚钱,赚钱的最高境界是双赢、是多赢!” 许秀脸上神采飞扬: “真的吗?你打算怎么运作?” 李凡微笑: “不是我打算怎么运作,而是你打算怎么运作!我只负责投资,具体的筹划、安排都是你的事!” 许秀瞪大眼: “你打算把公司交给我来打理?” 李凡微笑: “不是把我的公司交给你来打理,而是,你来打理属于我们的公司,我的方案是这样:我出资100万,不够可以追加,你任公司负责人,我们在公司的份额各占50%,也各按50%进行利润分红!” 许秀涨红了脸: “不!这样你太吃亏了!我什么都不出,连风险都不担,干得50%的股份实在是占你的便宜,我不能这样做!” 李凡笑了: “你比我出得多,我只出一点死钱,你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大活人,人可比钱有价值得多!” 许秀脸蛋再次泛红: “什么……千娇百媚?乱说!”她心里甜甜的,这个家伙,不知道这话是勾引人的吗?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自己多年的梦想还真的有望实现,但100万元的金钱他就这么随意?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李凡看着低矮的窑洞里飘出的炊烟,平静地说: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直接去帮助人远不如给他们一个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老百姓真正有了改变命运的能力和方法,他们的生活才能真正改变,我们期待着这一天,我也相信在这个地方,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许静看着他的侧影,感动地说: “不管我们最终会怎么样,我都要代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感谢你,因为你有这一份心!” 李凡回头: “我还有一个要求。” 许秀说: “说吧!” 李凡说: “联手办公司这件事,你别把我说出去,我宁愿它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 许秀看着他: “不求名,不求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吧!既然你说了,我不说就是,就当它是我们之间一个永远的秘密!”调皮地一笑:“只是有一个问题很严重。” 李凡奇怪地看着她。 许秀说: “我如果突然有了大笔的金钱,还说不出一个理由来,爸妈肯定会认为我的钱来路不正,说不定会认为我傍了一个大款,不打死我才怪!” 第一百六十三章 毒源 看着许秀兴高采烈地跟着李凡回来,许静和张琳都满腹狐疑。这个小丫头为什么这么高兴?还一脸的红晕?是不是这个家伙对她做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这个家伙绝对有让女孩子兴奋的能力和资本。李凡看着她们,平静地说: “二位小姐!美丽的南方在召唤你们,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 许静笑了: “恐怕是南方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在召唤你,让你有些归心似箭吧?” 李凡微笑: “好了,不管是谁在召唤谁,我们该走了!不过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 许静说: “什么?” 李凡平静地说: “你不觉得你爸爸的病也需要治一下吗?” 许秀说: “你打算帮我爸治病?” 李凡微笑: “碰上了,总得有所表示!” 许秀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你真的什么事都帮我们想到了!” 用不着等待结果,李凡就知道许老伯的咳嗽病已经好了,因为象这种小病连一般医院都不太在乎,在他手上当然够不上让他操心。果然,许静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利索,许老伯已经醒过来,自然是胸腹间一片温暖,舒畅直比少年时! 李凡和两女相携走出窑洞时,向许秀微微一点头,许秀会意,向爸妈说了一句: “我送送……姐姐!”也跟着出来了,于是变成了三女伴随着李凡走在这黄土高原上。许静侧目瞧着妹妹,妹妹脸上还残留着兴奋的神色,她的心中隐隐有一些担心,她的想法有了一些印证:妹妹对这个家伙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要不,怎么这样难舍难分?送她?以前一个人上学怎么从来没有送过她?两人眉来眼去的,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到了镇上,李凡很干脆地对张琳和许静说: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和许秀去办一件事!” 和许秀一起穿过大街,直奔银行而去,留下两女目瞪口呆。张琳有些无奈地说: “这个家伙搞什么鬼?” 许静叹了一口气: “我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张琳说: “你担心李凡……勾引你妹妹?” 许静苦笑: “看来已经用不着他去勾引了,妹妹……” 张琳说: “平心而论,这个家伙真有勾引女孩子的本事,要是真对你妹妹有这个想法,估计你妹妹还真的逃不了!但李凡这个人我多少有些了解,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许静说: “但这你怎么解释?他们两个刚才一起从外面回来,妹妹的神态那样的,两人还眉来眼去的,现在又一起去单独行动!这分明是有情况!” 张琳叹气: “要真的有情况,我倒有些对不起孙琴!李凡是我邀请来的!”她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小丫头有什么魅力,虽然长得不差,但她们几个谁又差了?他干嘛要去招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他还嫌不够乱? 许静说: “男人都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对女孩子从不嫌多!” 张琳看着她: “我总觉得李凡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也别乱猜,等会儿当面锣对面鼓地问他一下不就行了?” 李凡往许秀账户上打了101万元,看着狐疑的许秀笑了: “这100万元是办公司的,这一万元是我借你的,以后在分红中扣除!我知道你家里这时候正缺钱,你先把债务还了,再轻装上阵好好地经营好公司!” 许秀目光中一片迷离,轻声说: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李凡微笑: “因为你是我的合作伙伴,我还指望着靠你来赚钱呢!” 许秀眼泪流下: “我在外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这样对我!你……你让我好想哭!” 李凡笑了: “一个公司的负责人还能哭?别说了,我走了,要是久了,说不定你姐姐她们会有些什么其它的想法!” 许秀看着他潇洒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中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萌芽,又悄悄地失落,她痴痴地看着路的尽头,那是他消失的方向,长路奉献给远方,远方奉献给夕阳,夕阳奉献给苍茫的大地,我拿什么奉献给你? 虽然等待的过程并不漫长,张琳依然觉得难耐,好不容易看到李凡潇洒地走近,一脸的轻松惬意,让人恨又让人感觉放松。她一肚子的话只能咽下去,看着李凡轻声说: “车快开了,我们上车吧!” 许静意味深长地说: “走吧,我们这里的行程结束了,应该踏上真正应该走的路!”她的“结束”两个字说得分外清楚。 上了车,李凡看着对面两个女孩子说: “你们这次中毒,不知道你们想过什么没有?” 张琳说: “是啊!我们为什么会中毒?为什么这么多人一起,就我们两个中毒?” 许静也说: “我们那次郊游,好象没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所有的食品大家都一样地吃,没有理由就我们两个中毒!” 李凡说: “你们很荣幸,和大明星晏琼同病相怜!” 张琳茫然不知所措,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晏琼有什么病,许静向她解释说: “你还不知道吧,网上说晏琼也中过毒,在平安医院解了毒,就因为这个,我才去杭州平安医院住了十几天的院,谁知道,那个解毒的蓝天医生已经离开了,让我们白等了十几天,要不是你们突然来家里,或许我还得等待下去!” 李凡生怕她把蓝天与自己联系在一起,连忙抢着说: “那个晏琼据说也是在南方拍戏时突然中毒的,你们也是在南方郊游时中毒,你们想,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张琳沉思片刻说: “你的意思是说:南方什么地方有一种毒物,我们碰上了就中毒了?” 李凡点头: “我怀疑毒源就在南方某个地方,并没有人特别针对谁,如果说针对晏琼下毒还情有可原,因为她是大明星,别人可能出于一些商业或者报复之类的动机对她下手,但针对你们动手就没有道理了,所以,我怀疑你们这次中毒只是一次意外,或许是无意中碰到了毒源。” 许静说: “如果是这样,这毒物应该就在我们郊游的路上,我们那天的行程并不长,多数时间都在海滩上,中间只游过巨灵礁、燕归亭和西郊荒园。这些地方,到底哪里才是毒源所在地呢?” 张琳回忆说: “我记得我中间还去过海滨广场!” 许静说: “可我没去!这个地方一定是我们都去过的地方,否则不可能我和你同时中毒!” 张琳说: “对呀,那就只有巨灵礁、燕归亭和西郊荒园了,当然沙滩上也不能排除!” 李凡说: “在这里也分析不出结果来,这样吧,我们回去后,沿着那天郊游的路线再走一遍,或许就可以找到这个毒源了。” 张琳说: “那要是……再中毒怎么办?”她有些害怕了,如果再一次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她真不如死了爽快! 李凡笑了: “神医就在你们身边,你们还怕吗?” 张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你真把自己当神医了?天知道你的药物是不是每次都灵?你自己也说这次能够救回我们是运气!” 许静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如果毒源还在那里,肯定还会有很多的人中毒,他们可不一定有我们这样的运气,黑暗中的日子我们试过了,那种滋味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如果再有人处于我们那种处境,我的心也不会好受!李凡在我们身边,我不怕!” 李凡微笑: “总算还有人对我有信心!难得呀!” 张琳瞪他一眼: “你以为我真的怕死呀?反正如果我们死了,你也得陪着!” 李凡大笑: “与两位美女同生共死,我是太荣幸了!” 张琳和许静都红了脸,就象是在车厢里突然盛开了两朵美丽的玫瑰花!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取舍 校门口,李凡递过张琳的包裹说: “我不陪你们进去了。” 许静微笑: “也是,你要陪我们进去,孙琴那个小醋坛子又该打翻了。” 李凡微笑: “你们回来,还得重新报名,补办各种手续,有很多事要办,我不影响你们!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下星期六,我们重走那条惊魂路。我倒想看看那条路上有些什么妖魔鬼怪!”他的目光中充满坚定的神色。 张琳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重重地点头: “好,我陪你重走这条惊魂路!” 许静也说: “我也陪你!” 李凡转身而去,突然又回头: “我想求两位一件事情。” 张琳微笑: “这么慎重,什么事?” 李凡说: “我想请两位别把我帮你们治眼睛的事情说出去!” 许静说: “为什么?” 李凡苦笑: “如果别人知道我还能治点小病,只怕我从此就不得安宁了,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烦!” 张琳笑了: “那倒是,如果别人知道你的医术这么神奇,只怕几家大医院会派人杀了你!” 李凡微笑: “派杀手我倒不怕,我就怕来一大群病号!如果真是那样,我只有连夜逃跑了!” 许静说: “居然还有人怕出名!好吧,我答应你,我不说就是!” 张琳微笑: “放心!我不会让你麻烦的,要是把你赶走了,只怕孙琴会恨我一生!” 李凡离去,步态悠闲。 许静看着还在发呆的张琳说: “怎么了?丢魂了?” 张琳脸色微红: “我觉得我好象一直都不了解他!” 许静微笑: “你们是高中同学,又一度是……你如果不了解他,就没有人了解他!”她差点说出一度是恋人来。 张琳平静地说: “我了解那个以前的李凡,但不了解今天的他,我总觉得他象是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他的人也因此而变得很神秘!” 许静微微思索: “他是很奇怪!勇敢、无畏、无私而且好象无所不能!” 张琳叹息: “这只是表象,我看到的是我现在根本无法了解他在想什么,他好象什么都不在乎,又好象什么都在乎,有时候很单纯,就象一个孩子,有什么又很成熟,象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 许静说: “这么复杂的性格构成了他神奇的魅力,无可否认的是,他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张琳笑了: “怎么?想学你妹妹了?” 许静横了她一眼: “我妹妹怎么了,你这么肯定他们一定有事?我倒是为你感到可惜……这么好的男人,要是我……” 张琳红了脸: “要是你怎么样?” 许静叹气: “要是我,拼命也要把他抢回来!” 张琳瞪着她: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如果看到你这幅发qing的样子,只怕他真会吓得连夜逃跑!” 孙琴还在上课,李凡进了“再回首”! 熟悉的布景,熟悉的温馨,熟悉的旋律!《雪莲花》! 坐在靠窗的圆椅上,伴着《雪莲花》神秘而又略带伤感的旋律,李凡好象又回到了那座神秘的雪山,眼前是一朵硕大的雪莲,那娇艳的花心仿佛又变成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孙琴、小娟、索玛,还有尼娅的笑容和朱璐的小酒窝,一个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如果有人亲手摘下这朵美丽的雪莲,送给他的心上人,他们的爱就会地久天长!这一年多来,我辜负了太多女孩子太多的柔情,她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可爱,我不想伤害她们任何一个,可是说不定全都伤害了!这是一个美丽的无奈!但愿她们能走出这段感情的桎梏,从容面对自己的新生! 一个身影站在他的面前,李凡抬头,是一双惊喜的眼睛: “兄弟!你好久没来了!” 李凡微笑: “周大哥,还好吧?” 周正雄说: “托兄弟的福,现在一切都好!快一年了,兄弟怎么从没来过?” 李凡说: “我在外面转了一大圈,最近才回来!” 周正雄坐下来: “看兄弟刚才的神情,好象心中有事!” 李凡点头: “只是一些小事。” 周正雄微笑: “我看兄弟是为情所困!” 李凡笑了: “为什么这样说?” 周正雄说: “兄弟帅气潇洒,又有一身好功夫,最容易打动女孩子的芳心,而以兄弟多情而善良的性格,肯定是无法抗拒女孩子的温柔,时间一长,没有情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李凡微笑: “周大哥还真是过来人,知人识人,入木三分!” 周正雄微笑: “过奖!兄弟是无法取舍吗?” 李凡摇头: “既然周大哥都已经猜到,我就不隐瞒了,我已有取舍,奈何总是感觉对她人有些伤害,心中不安!” 周正雄叹息: “爱情累人,向有公论!伤害在所难免!但只要不是有心去伤害谁,一切就都可以原谅。时间可以抹平一切的伤痕,在你心中,这一段爱的经历或许是一个伤害的过程,但在别人心中,这又何尝不是一段美丽的回忆?” 李凡看着窗外,良久才说: “是啊,这只是一段美丽的回忆!人是不能活在回忆中的,我们无法选择回忆,但我们可以选择未来,我们无法让每一段爱情都有一个美好的归宿,但我们可以选择将自己的某一份爱情进行到底,执着到底!” 咖啡已上,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周正雄微笑着看着他: “这咖啡叫‘旧日情怀’,喝下它,与往事告个别,就可以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新生!” 往事已了,李凡走出咖啡屋,直面无边的大海,大海波涛起伏,别有风情! 第一百六十五章 风雨彩虹 李凡坐在电脑前,进入电子邮箱,只有一封邮件,是王梦发来的: “先生: 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2000万元已经捐给了国家教育基金会,并按你所说的用于贫困大学生的教育专用基金。 你在南疆基地大显神威,让人热血沸腾,带回来的秘密名单也已全部破译,所有成员全部都在掌握之中,可以说,那个罪恶的组织对我国人民的威胁因为你而解除,我们全体成员对你表达最高的敬意! 但是,我个人对你提出意见:你独自行动,将我们甩开,是对我们的一种不尊重的行为,你必须对我作出补偿:下次行动一定要带上我!” 这个小姑娘,还真的难缠!李凡微微摇头。快国庆节了,是不是该在国庆之前做点什么?象政治家所说的:向国庆献礼! 楼下有响动,脚步声上楼,很清脆却很急,李凡连忙关了邮箱,回头,孙琴站在门口,一头扑进他的怀抱,兴奋地说: “老公,你回来了!” 李凡在她唇上吻下去: “想我了吧!” 孙琴点头: “想!老公真乖!还没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有奖!” 李凡微笑: “奖什么?” 孙琴脸红红地吻了他一下: “先奖你这个,待会儿再奖……别的!” 李凡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奖励自己?” 孙琴窝在他怀里,勾住他的颈: “我这么有眼光,找了这么好的一个老公,也该奖!……老公,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治好了张琳和许静的眼睛,今天下午,学校都轰动了,所有人都在猜测是谁治好了她们的眼睛,好几家医院都派人来打听这个神医的姓名,我恨不得告诉所有人,是我老公治好她们的,你干嘛不要她们说出你呀?” 李凡在她身上抚mo: “要是她们说出我来,马上有大批的病号找上门来,我们还有闲工夫做我们爱做的事吗?” 孙琴全身发软,腻声说: “大流氓!什么时候都想着这个!……你刚才在做什么?不会是在看黄色录像吧?关得这么快!” 李凡哭笑不得: “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个形象呀?” 孙琴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这是你的本来面目!老公……你怎么连许静也扯上了?” 李凡在她臀部轻轻一巴掌: “说话不干不净的,什么叫‘扯上了’?张琳非得要去救她不可,还别说,她住在黄土高原上,真够远的!还偏僻,连手机都不通!” 孙琴: “我说呢,怎么一连几天电话都打不通,原来是跑到黄土高原上去了!我还以为……” 李凡微笑: “以为什么?” 孙琴笑了: “我还以为,有的人旧情重燃,与老情人私奔了呢!”这话这时候说来轻松,但这几天她担的心可着实不小。虽然她也相信他不大可能会走出这一步,但两人的恋情她毕竟知道得并不太清楚,到了哪个地步也不意思去打听,会不会重新走在一起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这几天下来,她一会儿后悔没有请假和他一起去,一会儿又安慰自己,他会回来,反反复复的,最终弄得自己没有半点主意,这时见他回来,一切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心中一块石头才算落地。 李凡笑了: “要私奔还用得着等到今天,不早跑了?” 孙琴幸福地笑了,在男人怀中腻声说: “老公!我好高兴!” 房间里好安静! 良久,李凡轻声说: “老婆,下星期六我们再去走一走那条路!” 孙琴看着他: “张琳和我说过了,我也一起去!” 李凡说: “你不怕中毒?” 孙琴笑了: “我老公在身边,我怕什么?你不是神医吗?” 李凡抚mo着她的秀发: “你倒有信心!” 孙琴在他脸上深深一吻: “就算是有意外,我真的瞎了,只要老公还爱我,我也不怕!” 李凡深情地吻着她: “只要你还需要我的爱,我的爱就永远是你的!” 孙琴喃喃地说: “我可以不要钱、不要学业,也不要将来的工作岗位,但我需要你的爱,也只需要你的爱,永远都需要!” 窗外暮色渐近,院子里的铁门响处,有人进来,婷婷回来了,孙琴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快速出门,老是以这个形象来面对这个调皮精灵的大姑娘,让她有些底气不足,上次就让她几天下来都不好意思,今天可什么都没做,要是再让她误会那可就冤枉了。但她可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头发,但却抹不去眉梢眼角的春意盎然,婷婷一样地看着她笑,笑容中一样的有一种明察秋毫的精明,让她再一次地红脸,再一次的底气不足! 婷婷偏偏还不肯放过她,看着她问: “哥哥回来了?” 点头! 再问: “你又请假陪哥哥了?” 什么话?孙琴瞪她一眼: “没有!我也刚回来!” 婷婷笑了: “我觉得哥哥一回来,琴姐姐就格外漂亮!” 孙琴面红耳赤: “小丫头片子,乱说什么?还不是老样子!” 婷婷放下书包,转身进厨房,一边还摇头晃脑地说: “还害羞呢!” 吃过晚饭,婷婷一本正经地问: “琴姐姐,你上次给我的那两颗珠子是不是定颜珠?” 孙琴说: “我都快忘了,是啊,你没丢吧?” 婷婷笑了: “当然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舍得丢?你当我是败家女呀?” 孙琴不高兴了: “说谁呢?” 李凡微笑: “别这么敏感!” 婷婷抱着孙琴的肩膀说: “琴姐姐,我要是也吃一颗,会不会有你这么漂亮?” 孙琴爱怜地拍拍她的头: “婷婷这么漂亮,要是吃上一颗,肯定比姐姐漂亮得多!” 小丫头眉飞色舞,李凡却担心了: “瞎说,还不到时候,婷婷,你千万别吃,要吃也得再过几年!” 婷婷不解地问: “为什么呀?” 李凡说: “这颗珍珠吃下去,会让你停止发育,你不希望在未来的几十年都象一个孩子吧?”回头向着孙琴说:“就你会来事!” 孙琴不服: “你自己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何况,婷婷已经长大了,是一个大姑娘了,你看!哪里象一个孩子了,是吧,婷婷!” 婷婷说: “我听哥哥的,不吃,但,哥哥,我给一颗妈妈吃,好不好?自从爸爸死后,我觉得妈妈老得特别快,前天,我帮她梳头,我发现她头上有好多白头发。” 李凡叹息: “这快一年了,我都没去看妈妈!真对不起她啊,还是你有孝心,对妈妈怎么行孝我不干预了,你看着合适就做吧,过几天我去看看她。” 婷婷说: “其实妈妈这些时候一直在念叨你,前天听说你回来了,还问你瘦了没有,哥,你也是应该去看看她。” 孙琴也说: “我也去看看她!”在她心中,只要是对老公好的人,都是她的亲人! 婷婷笑了: “去了,你也得叫她妈妈!” 孙琴红了脸: “叫就叫,有什么了不起!” 晚上激情过后,孙琴抱着男人的腰说: “老公,国庆节,你陪我回去看看我爸妈,好不好?刚才你们提到妈妈,我都想妈妈了!你不知道,整个暑假,妈妈为**了好多心,都没睡好觉。” 李凡想了想说: “这个我眼前还不能回答你,因为国庆节可能还有一件事,但我可以答应你,放寒假的时候,我肯定会陪你去!好吗?” 孙琴憧憬地说: “我要过一个去年一模一样的寒假!” 李凡笑了: “去年的寒假什么都好,就一样不好!” 孙琴睁大眼睛: “什么不好?” 李凡在她唇上吻下去: “就是你们家乡的那个风俗不好,女孩子不能和男人在家里……” 孙琴粉脸通红: “还说!你这个坏家伙!到底还是在家里做了那事,还做了……好几回!今年暑假时,我还在想,是不是我们做了坏事,老天爷才让我们经历这次苦难啊?” 李凡抱紧她: “没有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暂时的离别,也显不出今天的甜蜜!爱情不可避免会有波折,这是爱情的规律,也是爱情的魅力!” 孙琴在他怀中轻语: “幸好我们还可以回头!我们来一个约定好不好?下次如果再有什么波折,我们也一定要回头!当然,尽量不要波折,这种波折太折磨人了 ———————— 本书在各位的关照之下,马上要上架了,请各位在这关键的时刻帮兄弟顶起!谢谢各位! 第一百六十六章 重走惊魂路 星期六的早晨,阳光明媚,十月的南方和三月的江南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满目苍翠,一样的万种风情,只是天空多了一些宁静高远! 李凡看着肩并肩走着的三位姑娘,不禁暗暗赞叹,孙琴就象是一朵娇艳的水仙花,娇艳欲滴;张琳就象是一朵牡丹花,仪态万方;许静则象是一朵深谷的幽兰,清净无瑕!这三个女孩子都是美丽的,但却又美得截然不同,各有千秋!让人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之笔!海滩上本就是人比花娇,到处都是迷人的笑脸,但这三朵花无疑是特别靓亮的,已经有许多人在悄悄回头。 张琳走在最外边,和李凡离得最远,她好象有意识地与他划清界限,也不看他,只顾和许静低声说笑。 孙琴悄悄地伸出手来,很自然地挽着李凡的胳膊,脚步也悄悄地放慢,于是,就变成了张琳和许静走在前面,孙琴和李凡走在后面。四个慢慢地走着,这是那天郊游的路线,第一站:巨灵礁!巨灵礁只是一块巨大的礁石,就在海滩的转角处,海水涨潮时,这块礁石与沙滩隔了四、五米宽的潮水,但退潮时,这块礁石就与海岸相连。李凡拦住要上礁石的三位女孩,一个人上了礁石,这块礁石上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什么,在潮水的冲刷之下,恐怕也不可能存留得住!极目远眺,可以看见水天一色之处,一线潮水快速向面前涌来,虽然还看不出惊天动地的气势,却也有一种无穷无尽的趋势,这里不可能有什么毒源,就算有,这些潮水会冲刷它,水中更不可能有什么毒源,如果有,大海早已将它净化。 他修长的身子站在礁石上,稳如泰山,似乎与大海融为一体,他的衣襟也好象合着海浪的韵律,在海风中飘飞!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带着微微的思索,这一切,让他的人充满了一种神奇的魔力,好象他就是这一块天空的主宰,孙琴看着他,眼睛里一片迷离,她已经习惯了他平和的笑容和充满激情的面孔,还从没有见过他的这一面!虽然没有什么动作,却好象能掌握一切的威仪!而张琳和许静,眼中也同样闪着光。 李凡回头,对着处于梦幻状态的三位女孩子说: “看来这里不是我们的目标!” 燕归亭是一座小亭,典型的江南风格,两边飞檐翘起,形似燕子而得名,这时里面已经有了一对情侣,女孩子的两只手臂也形似燕子,在男友颈后交叉!这时看到一下子来了四个人,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把手放下,拉着男友离开了,走出几步远还回头打量,这个帅哥还真有本事,带着三个女友出来玩,居然还能让她们和睦相处! 李凡微笑: “不好意思,平生最不愿意做大煞风景的事,想不到还是无意中棒打鸳鸯!” 许静笑了: “不好意思,今天如果不是要我们带路,我们说什么也不夹在你们之间,做大煞风景的事!” 孙琴说: “怎么扯这上面了,快看看这里有什么没有,要是有什么,刚才那对情人只怕也中毒了。” 张琳说: “你还真好心!这里一天不知有多少人来,要中毒又何止刚才那两个?” 孙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是啊,我见他们那么恩爱,总不忍心看他们出什么事!”她自己处于爱情的甜蜜之中,自然希望天下的有情人都能幸福。 李凡温柔地看着她,这个女孩子真是太善良了! 这里空气清新,海风阵阵,排除空气污染中毒的可能性;亭子四周全是白色的石块,纯净如玉,方圆百多平方米内没有草,顶上严丝合缝,排除毒虫出没的可能;四根柱子都已检查,排除接触性中毒的可能性。 李凡站起身来: “看来这里也不是目标!” 张琳说: “那就只剩下西郊荒园这一个地方了。” 许静说: “那里一片杂草,能有什么?” 张琳说: “我感觉那个地方怪怪的!” 孙琴说: “杂草地里会不会有蛇?” 李凡说: “杂草地里当然可能有蛇,但她们的中毒却绝不是蛇毒!” 孙琴不服: “天下的蛇那么多,你怎么知道不是?” 李凡微笑: “有的蛇毒虽然可能出现让人眼瞎的症状,但被蛇咬总得有伤口吧?” 孙琴依然不服: “你怎么知道她们身上没有伤口?你又没有……” 张琳和许静脸色通红,许静瞪着她: “他不知道,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啊?你还是不是大姑娘啊?这么不害臊!” 一语中的!孙琴也红了脸,她早就不是大姑娘了,她是小媳妇! 李凡看着三个脸红红的大姑娘,笑了: “不管怎么说,总得实地调查一下,我们还是到西郊荒园去看看吧,说不定马上就可以找到答案呢!” 西郊是一片还未开发的土地,说它未开发,其实也只是一小片土地未开发,这一块开阔地与大海相连,面积也就上千平方米,原来打算用来建一排海边别墅,但后来由于房地产市场低迷,工程项目匆匆下马,只简单地平整了一下土地就任其荒废,几年下来,这上千平方米的土地上长满了杂草,成了一个荒园。虽然这里没有建成别墅,但这里的地理位置却着实不差,可以将东南方的整条海岸线尽收眼底,所以,有时,也有些有兴致的游人来到这里,一年前,与这块地相连的西边部分卖给了一个当地人建了一个小厂,从海洋植物中提取什么药物,厂房建得很简单,但面对大海的这一面却也充分考虑了整体的美感,一堵高墙直立,没有留窗户,通体漆成天蓝色,一根银色的旗杆紧贴蓝色的墙壁冲天而起,与周围的景物完美无缺地融合在一起,显示出主人独到的匠心和审美观!但这个厂子还是建得稍微出了一点,将原来的路占了一大半,基本上阻断了进入荒园的路,好在这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去,没有路之后,去的人更少,张琳她们上次也是突发奇想,想到荒园里站在蓝色墙壁下照张像,所以才不辞辛劳地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来到荒园,由于担心有蛇,最后进去的也只有六七个同学。 李凡慢慢地走在杂草丛中,孙琴紧跟在他身边,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盯着脚下,生怕哪里突然窜出一条蛇来,她最怕蛇了!好不容易绕过工厂的墙角,进入了荒园,眼前豁然开朗,东南方的海岸线尽收眼底,蓝色的海水尽头,一道白线轻吻着海岸,几只海鸥低空掠过,象这天地之间白色的精灵,远处城市的高楼就好象是在白云深处。 李凡感慨地说: “这里虽然荒凉,但视野开阔,让人心旷神怡!” 孙琴说: “从这里看大海,和在大尾礁上看大海差不多!” 大尾礁是他们爱情的发源地,也是他们心中最温馨的地方,李凡看着她,她也痴痴地回望着他,温柔的海风吹过,两人浑不知身在何处。 张琳看着大海,眼角处依然有他们弥漫的柔情。她的心中有感动,更有一些忧伤。 许静轻轻地叹息,也不知是为谁而发! 良久,李凡说: “那天,你们就是在这里了?” 许静说: “是啊,那天我们也是在这里看大海,那天也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和今天一样的让我痴迷,但却没想到,差点成为我们最后一次观海!” 张琳说: “我们那天还照了一张照片,就在那面墙下,好象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们要经历大难,想为自己保留一个永恒的时刻!” 李凡回头,那面天蓝色的墙壁在阳光下发出柔和的光,好象与高远的蓝天融为一体,显得那么和谐自然。那根银色的旗杆也显得那么卓尔不群,他微笑: “你们倒是会选地方,这里倒真的是一个好背景,如果这旗杆上挂上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是不是更漂亮?” 他已走近旗杆,轻轻抚mo着这光滑的钢管,滑滑的、湿湿的,突然,手上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体内的能量波动!他挥手止住已经走到面前的孙琴: “老婆!快退后!” 孙琴突然看到他这么严肃的表情,大吃一惊,连忙止步: “怎么啦?” 李凡平静地说: “你们全部后退!我想我找到毒源了!” 他脸色平静,但他眼中却有愤怒! 第一百六十七章 灭口 这根旗杆高达20多米,是由几根不锈钢管子连接而成的,大约在5米高处,有一个接口好象不太严密,破了一道细缝,有几滴清亮的水就是从这道缝里慢慢渗出来的,所以管子的下半部分就湿湿的。 李凡体内的能量是非常神奇的,好象有自主性,他一接触这些水,马上就给他报警。这些水有毒,而且毒性猛烈!他仔细打量这根旗杆,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旗杆居然没有挂旗的绳子和拉钩,这样的旗杆有什么用?难道有些什么其它用途?那顶上好象也没有封闭,倒象是一个精心伪装的小型烟囱,在三个女孩子面前,他不可能一跃而上,去看个究竟,但大体情况他已了然于胸。这必然是隔壁这家工厂的烟囱,热烟顺着钢管排出,在里外温差的作用下凝结成水珠,刚巧钢管有缝隙,水珠就顺着缝隙流出,张琳和许静应该是无意中摸到了这些钢管,所以才中毒,至于大明星晏琼也很好解释,因为这里本来就是拍外景的好地方,她接触到这根旗杆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这家工厂到底是做什么的,排出的废气都这么毒,生产的产品那还得了?这个时候不是探访的良机,但绝对不能放任自流,李凡看着那面高高的墙壁,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最见不得为了钱而置老百姓生命安全于不顾的商家。 孙琴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老公,你没什么事吧?”他刚才神色好严肃,她还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过。 李凡展颜一笑: “我没事!” 孙琴放心了: “毒在哪里呀?” 李凡指着那根旗杆说: “你们看,这旗杆上有一个细缝,里面渗出水珠,这水珠就是毒源,张琳和许静你们当时肯定碰过这旗杆了,对不对?” 张琳点头,许静也点头,她们心中充满疑虑,他怎么能这么肯定这水珠有毒?他也接触过旗杆,他会不会也中毒?如果他中毒了,谁来帮他治? 张琳看着他: “你这么肯定这旗杆里的水珠有毒?” 李凡点头: “当然!” 张琳说: “可你刚才也接触了这旗杆,那你……怎么办?” 孙琴也急了: “是啊,那你怎么办?我……我们都不会解毒!你快自己想办法解毒!”她是真的着急了,如果他真的中毒了,又解不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李凡看着她: “我无所谓,最多是眼睛瞎了,反正有你服侍我,我还乐得快活!” 孙琴快哭了: “我服侍你没什么,可是,你受得了啊,快想办法,你别吓我!” 李凡笑了: “我手上的毒早解了。” 孙琴看着他: “真的啊?” 李凡笑了: “放心,我能帮她们解毒,如果连自己的毒都解不了,岂不是笑话?” 张琳说: “你还是吃点药稳妥一些,你的药呢?” 李凡暗暗叫苦,没事谁还随身携带三黄片啊?只好继续编故事: “你以为解毒的药物只有一种啊?我擦了另外一种解毒药剂。” ———————————————— [郑重申明:请各位支持正版,反对盗版,正版在,书号79377] ———————————————— 突然,他的笑容冻结,因为荒园入口处出现了几个人,这些人一言不发地走进来,共有七个,很快分开,分别占据了四个角,两个人把住了入口,一个人向他们走来,这个人个子不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李凡冷冷地看着他,那人也不开口,空气好象突然凝结。孙琴等三女花容失色,她们也看出这七个人来意不善!这可怎么办?这里一面通向大海,一面是数十米高的峭壁,下面尽是象刀子一样的礁石,一面是高高的墙壁,最后一面则是唯一的路,现在已经被牢牢封死!这伙人想干什么?难道是见秘密暴露,想杀人灭口? 李凡看着为首的那个人说: “你要做什么?” 那个人的声音很慢,很沉稳: “你们看到了什么?”声音中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好象是有意隐藏自己的口音。 许静抢着说: “我们是来……看海的,这里风景……很美!” 那个人声音中好象有一种讥讽: “女孩子很聪明,但骗不了我!你们围着这旗杆做什么?” 李凡叹息,已经挑明了,他平静地说: “我们来调查几个人的中毒事件。” 孙琴三女暗暗叫苦,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这么笨?这个时候还实话实说! 那个人一阵阴笑: “调查清楚了吗?” 李凡平静地说: “清楚了,就在这旗杆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与这家工厂有关!” [本书在全文转发,书号79377] 那人笑了,大笑,笑声突止,看着李凡阴森森地说: “你太多事了!” 李凡微笑: “多事又如何?” 那人说: “多事的人我们请他去厂里谈谈!” 李凡依旧微笑: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那人象看着神经病,半响才说: “恐怕由不得你了!” 李凡回头,看着孙琴: “老婆,他们请我们去喝茶,去不去?” 孙琴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咬牙说: “我……我们报警!” 李凡摇头: “不用,你不是说我武功很好吗?我就露一手给你瞧瞧好不好?” 孙琴说: “他们……他们人好多!” 李凡回头,淡淡地说: “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那人盯着他: “我明白很多事!” 李凡平静地说: “我想让你明白,我敢来这里、敢告诉你我的真实意图,你们就绝对留不住我!” 海风起处,衣袂飘飞,他站在那里虽然一动不动,但天地间好象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围着他的七个人神色变得慎重,孙琴眼中又出现了熟悉的迷离。 为首的那汉子突然大声说了几句话,说的居然不是汉语,四个人闪电般地冲向李凡,余下的三个人分别冲向孙琴、张琳和许静。居然是兵分两路,这伙人不动则已,一动就不留余力,显然是想将李凡四人一鼓作气地全部收拾掉。 李凡身子一转,已经不知去向,瞬间,围攻他的四个人全部倒下,接着人影再闪,出现在孙琴后面,那个正狞笑着的额头上出现了一根手指,丑恶的笑容还没有收敛就已经人事不知,再闪,又是两条人影倒下,荒园上只有四个站立的人影,孙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张琳和许静则紧闭着双眼,她们已经作好了倒地的准备! 孙琴一声娇呼,扑进男人怀抱,紧紧地抱住,说: “老公,你好厉害!你怎么这么厉害?” 张琳和许静睁开眼睛,向她们扑来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不,七个人全部倒在地上,孙琴正在李凡怀中大呼小叫! 各位读者,本书在网络上有许多盗版,严重侵犯作者和起点网的版权,本人表示强烈的愤慨,特此请求各位读者,支持正版,打击盗版,提倡网络文明,保护合法权益! 本书在全文转发,书号79377 第一百六十八章 贼心 张琳心中满是困惑,只一瞬间的功夫,这七个人就全部倒地不起,明显是被李凡打倒的,虽然她从那个汉子扑过来时起就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总只那么一会儿的时间,这怎么可能? 许静更是惊异,四个人中,只有她听得懂那个汉子最后说的话,他居然说的是太阳国的语言,他说的是:佐佐木兄弟和川田进攻这个男人,其它人拿下这三个支那姑娘! 听他的语言和所叫的人名可以知道,这三个人居然不是中国人,而是太阳国的人!这个国家是一个岛国,生性残暴好侵略,是中国的宿敌。这些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要狙杀她们?这是和平年代,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这让她很惊奇,同时又感到害怕,因为如果只是一个工厂的黑窝点,可能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碰到这些小鬼子,事情就非同小可,她觉得她们死定了,或者在死之前还要遭受比死更可怕的事,这些事情是这些万恶的小鬼子最爱做的事。 但让她更震惊的是:这七个小鬼子居然一瞬间倒下,好象是七个没有丝毫抵抗力的稻草人,李凡!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在她闭眼的时候,他用了无声手枪?但也不太象。她觉得她好象在看一部科幻电影,一些电影中都不大可能出现的情节居然真实地在她身边上演,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张琳,张琳脸上也都是困惑的神情,而孙琴却在她男人怀里折腾,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孙琴心中只有快乐,她男人这么厉害!以前听婷婷说哥哥如何如何厉害,一个人打八个流氓还打得人家满地滚,还以为她是吹牛,因为这个小丫头崇拜她哥哥,总喜欢将她哥哥的事情无限放大,现在亲眼看见她男人大显身手,将七个男人打得满地滚,她相信了婷婷的话,这个人真的好厉害!她心中没什么武功的概念,这时候只想到:她男人当兵出身,肯定是比一般人厉害,只是没想到这么厉害。 李凡心中没有一点得意的感觉,他想到的是:得赶快把这三个大姑娘送回去,他还有正事要办!这七个人脑部受损,以后会有相当严重的记忆障碍和语言表达障碍,虽然没有死,却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对她们几个进行报复,但这家工厂却得好好收拾一下,不送走这三朵鲜花,他没有办法去放手锄草! 走过工厂的围墙,李凡瞧了瞧厂区,不禁寻思:这个厂区与钱塘东山化工厂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是不是也是有政府官员在其中参股,如果也有,是否还得再闯一次常委会?想起那次不同寻常的常委会,他有些兴奋,与政府的一些**分子叫叫板,也挺过瘾的!但就是证据不太好找,上次是运气,这次不知有不有这样的好机会! 到了学校门口,张琳说: “现在怎么办?我们是直接报警还是先找有关部门反映情况?” 孙琴说: “我觉得应该找有关部门反映情况!” 李凡: “好吧,你们先回去,我去找有关部门反映!” 孙琴说: “我也去!” 李凡微笑: “不用!反映情况还带女人,人家会说不严肃的!” 孙琴笑了: “带个女秘书显得更慎重!” 李凡拉过她轻轻一抱: “回去做点好吃的等我!我想吃莲子汤!” 孙琴温柔地在他怀里靠了一下: “好,那你快回来!” 许静突然说: “慢!李凡,有一个情况你可能不知道!” 李凡回头: “什么?” 许静郑重地说: “这些人不象是中国人!” 李凡愣住了: “为什么?” 许静说: “那个领头的最后说了一句话,是用太阳语说的,他说的是:‘佐佐木兄弟和川田进攻这个男人,其它人拿下这三个支那姑娘!’,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伙人应该是太阳国人!” 孙琴也说: “是啊,我总觉得这些人说话怪怪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许静说: “我选修的外语就是太阳语,虽然还算不得精通,但这个人说话语速很慢,我还勉强能听懂!” 李凡心中的愤怒在升腾,这伙小鬼子,居然敢在中国境内干这些罪恶的勾当,原来还打算只整顿一下国内的工厂黑窝点,现在这些小鬼子送上门来,再对他们客气简直就没有天理了。虽然心中怒气冲天,他依然平静地说: “如果是这样,更应该向有关部门反映了,否则,可能后果会很严重。” 孙琴担心了,说: “你小心点,我听说这些人很阴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李凡微笑: “快回去煨汤吧,我反映完情况就回来,可别把我饿坏了!” 孙琴有点奇怪: “今天是怎么了,从来没见你这么馋!”对他温柔地一笑: “快去快回吧,我煨好汤等你!” 李凡已经离开,步态依旧悠闲,孙琴也已经离开,一步三回头,目光中隐隐有些担忧,她的担忧源于许静的话,居然与这些残暴的小鬼子扯上了关系,这可如何是好,这和平年代还会发生这样的事,让她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好在他只是去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本书在网络上有数十种盗版,严重侵犯了作者和的版权,请喜欢这本书的朋友们支持正版,反对盗版!正版在,书号79377] 许静看着张琳说: “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琳说: “我说过我有些不了解他!” 许静说: “我不懂武功,但我知道凭他今天的出手,绝对算得上高手!” 张琳说: “当时我都不敢睁开眼睛,等我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把他们全打倒了!你看到他是怎么打倒那些人的吗?” 许静不好意思地说: “别问我,我的胆子不比你大!” 张琳笑了: “这么说,你也闭着眼睛?” 许静涨红了脸: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些人倒了一地,你正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那个帅哥呢!” 张琳红了脸: “哪来的这么多不要脸的形容词?你才那样看他呢!” 许静思索着说: “他会不会用了什么武器?比如无声手枪之类的?” 张琳睁着美丽的大眼睛: “无声手枪有声音吗?” 许静哭笑不得: “我这是问道于盲了,说我不懂,你比我更懂得少!” 张琳说: “这和平年代,我们又是女孩子懂这个干什么呀?” 许静也说: “是呀,这和平年代,怎么还会有小鬼子入侵中国的事呀?” 张琳说: “听说这小鬼子对中国一直贼心不死,明着不能再搞侵略,暗地里还在动着歪脑筋!要不,它们的什么神社怎么还在年年朝拜啊?” 许静说: “说来今天也真是太危险,如果不是李凡有点本事,我们几个女孩子恐怕……” 张琳脸色发白: “死我还不怕,要是落入他们手里……就算是立刻死了也来不及。”想起当年这些鬼子当年入侵中国时的暴行,她绝对相信他们做得出来那样的事! 许静说: “回去后,我们还是别谈论这事,要不然,有些无聊的同学说不定会编出一些难听的话来!” 张琳点头: “就算不编故事,把那些讨厌的小鬼子和我们联系起来我心里就不舒服!” 许静说: “还得和孙琴说一声,叫她也别乱说!” 张琳微笑: “这倒用不着,孙琴从不在学校吹她的男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静奇怪: “为什么?” 张琳说: “她生怕别人知道她男友出色,来跟她抢!所以,她宁愿别人认为她的男友很平凡,她才会更安全!” 许静笑了: “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有这心思,但她的想法只怕落空了。” 张琳说: “为什么?” 许静神秘地一笑: “因为你知道那个男人很优秀!而且你早就对这个男人有了贼心,就你一个,就够她头痛的了!” 张琳红着脸给了她一拳: “你妹妹才对他有贼心,说不定你们姐妹俩同时有贼心。所以才这样念念不忘的。” —————————— 本书已经开始上架的征程,敬请各位大力支持! 第一百六十九章 温汤荡寇 李凡再次踏上了惊魂路,也许是整段路中最惊魂的部分。 他心爱的人在家里在为他煨着莲子汤,他打算快速结束这次行动再回去慢慢享用。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白马如风驰过,青龙偃月刀划破长空,华雄首级落地,潇洒回程,酒尚温!今天他要试试在荡平这个小鬼子的窝点后,还能否赶得上爱人的莲子羹! 由于是在海边,潜水头套很好买,李凡已到了工厂大门外,头套也已经戴好,装束改变,他整个人的气质也突然发生了改变,他已不是一个淡泊的翩翩公子,而是一个好人见了激动、坏人见了心底生寒的盖世奇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中华游龙!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蕴含杀机!他有理由露出杀机!对国内的黑帮,他是本着教训的原则;对圣战武装,他是惩罚;但对这群小鬼子,他只有厌恶和痛恨!也许全中国的老百姓没有人会对这些人有好感,十余年对中国的侵略,八年的抗战,全国人民对他们的痛恨已经融入了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的心,虽历数十年而不减!如同这些侵略的罪恶已经永远地载入史册,虽历千年犹有余恨! 自从拥有一身神功之后,李凡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是生在那个抗战年代该有多好,可以自由地去杀戮,如同宰猪杀羊一般地宰杀这些畜生,而不必有任何的愧疚,也不会有任何的非议,甚至还能得到全国人民的真心拥戴,没准还能有幸名垂青史。 但生在这个和平年代,与周边国家的各种争端摩擦都在谈判桌上解决,国家与国家的争端也已经转向经济贸易,这是一个好的局面,起码可以让更多的老百姓安居乐业,不必承受战难之苦,这是他愿意看到的。改革开放以后,中国与这个一衣带水的邻国也慢慢抛开了历史上无穷无尽的恨与痛小心翼翼地开始了各个层面的合作,也实实在在地给两国人民的带来了财富,也给了国家更多的经济发展的机会,仇怨已经深埋在心底变得很遥远,笑容也已经展开而变得更合乎时代的主旋律!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去制造更多的不愉快,没有特殊情况也没有人愿意再去揭开历史上这血淋淋的伤疤,而愿意带着宽容去一笑泯恩仇!毕竟历史我们是无法改变的,也已经过去,社会还是得进步,社会的进步就需要必要的谅解与遗忘! 李凡没有理由去质疑这个对百姓有利的局面,更没有理由去质疑国家对大局有利的对外政策,他只有沉默,所以,这条游龙目前还只在国内游动,而没有游出国门!但现在,他愤怒了,中国人可以宽容,但这群小鬼子却依旧恶毒;中国人可以为了大局而暂时忘却仇怨,但这群小鬼子却不肯!他们还在蠢蠢欲动!是到了给他们一个教训的时候了!这个教训也许太迟、也许太轻,但却不能不给! 工厂大门没开,李凡轻轻跃起,越过五米高的围墙,站在厂区中间!他前边还有七个躺在地上的人,是刚才那些围攻他和三位姑娘的七个人,这七个人眼睛是张开的,但一片痴迷,虽然没有死,但也没有任何意识!十几个人排成一排,面对着这些躺在地上的伙伴。 那十几个人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这七个人是怎么回事,既不象是死,又算不得活着,这时候看到一个蒙面人突然出现在厂区,他们更是不知所措,其中一个人瞪着李凡说着什么,李凡一句不懂,那人又说了一遍,声音变得严厉。李凡看着周围的人群,冷冷地说: “找一个会说中国话的人来!”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说: “老板问你,你是谁?来做什么?” 李凡说: “我倒想问问他:他想做什么?这家工厂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生产毒品?是什么居心?” 那个老板厉声说: “这么说,这些人是你打伤的?”小眼镜连忙翻译。 李凡淡淡地说: “我原来还有些后悔出手太重,现在看来出手还太轻,早知道这些人是太阳国的小鬼子,我应该杀了他们!” 小眼镜的话音刚落,这十几个人一下子散开,将李凡围在中间!三、四个掏出了电警棍,两个人掏出了匕首!领头的那个小胡子一挥手,七、八个人一涌而上,手中的武器纷纷指向李凡的各处要害,这些人明显不是战斗者,出手慢而且杂乱无章,眼睛里也有惊慌失措,李凡上身不动,脚步轻移,右手一抬,指头如风点出,瞬间十几个人尽数倒下,只留下那个翻译一人,这一次,他没有留手,这些人额头中指,整个头部里面已经全是浆糊。 太轻松,不过瘾,李凡摇头。 突然身后风起,李凡回头,一条黑影好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空气中,一把黑色的匕首直指他的咽喉,还有这样的高手?李凡脚步一错,后退三米,匕首落空!突然,身后风声再起,又是一条黑影!李凡身子一转,原地消失!空地上已经出现了六个人,居然也是黑巾蒙面!这六个人突然出现,没有任何征兆,好象一直隐藏在空气中,在攻击时才露出真面目。忍者!居然能够碰到传说中的忍者,李凡大感兴奋!忍术是太阳国的秘密武器,也是全世界武术界的秘密,据说是轻功、缩骨功、易容和幻术的结合,他们极善于隐藏和模仿,有时甚至可以伪装成一块石头或者一个树桩,在敌人出现在身边时再发起致命的一击,在暗杀或刺杀时极具威胁,所以在全世界都是一种可怕的传说。 这六个忍者却更感到害怕,这个蒙面的男人刚才出手杀人时,手法之快、脚步之轻灵匪夷所思,而且反应之迅速更是让人不可思议,好象背后长了眼睛,风声一动就已发觉,脚步一错就出了包围圈,现在正站在花坛边平静地看着他们,六个忍者精英的全力一击居然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一点!这是什么人?怎么就听说过支那还有这样的高手,难道这就是久已失传的中华武术? 李凡看到了忍者们眼睛里的惊慌,这些人最善长的是隐藏,一旦暴露身形就并不可怕,与他们也没什么好交流的,李凡身子一动,再入包围圈,双手连击,六人倒地,没有一个人能够挡住他的一招半式! 陆续还有人从房子里出来,看到一地的死尸四散奔逃,李凡一声大喝: “是中国人的原地别动!” 没有人不动! 李凡叹息: “这就别怪我了!”身形展动满地走,人命此刻如刍狗!片刻,满院皆静,只有一个人原地没动,却是那个眼镜男! 李凡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那个年轻人如霜冻大地,哆嗦着说: “我是……中国人!” 李凡淡淡地说: “你真的是中国人?” “真的……是,我是……海市人!” 李凡看着满地的尸体,说: “对这个工厂,你知道多少?” 年轻人来了精神: “知道得……很多!你别杀我,我全……告诉你!” 李凡目光冷竣: “说!” 年轻人说: “这里生产‘天理丸’!” 毒品居然还叫“天理”!简直是没有天理!李凡说: “什么是天理丸?” 年轻人说: “太阳国有一个天理教!这里是天理教的一个药品基地,半年多以前,太阳国在中国的间谍网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大问题,都……毁了,所以,政府找到天理教,想天理教出面帮忙,天理教就想制造一种毒品,据说是从水母、海蛰等动物身上提取毒素,具体的配方我……不清楚。” 李凡皱眉: “天理丸有什么用途?” 年轻人额头冒汗: “好象是可以让人迷失神智,听人摆布,但外表又看不出来!他们计划用来给中国的一些政府官员服用,重新发展一批新的间谍成员……不过,研究还没有完全成功,目前的药物毒性太大,服用以后活不了多久!” 李凡盯着他: “为什么要在中国境内搞研究?” 年轻人说: “方便……使用!逃避海关检查。” 李凡轻描淡写地问: “你说毒性太大,是实验的结果吗?” 年轻人说: “是……是的!” 李凡平静地问: “用什么做实验的?” 年轻人哆嗦: “前几天……一个本地渔民……是藤田他们……干的。” 在中国的土地上,用中国的海洋生物提炼药物,用中国的渔民实验,最终用在中国的官员身上,他们倒是样样想到了中国,对中国感情深厚啊!还有这个中国人帮他们当走狗! 第一百七十章 地下狼烟 李凡看着眼前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斯斯文文的中国人,冷冷地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工厂里做什么?” 年轻人听到“最后”两个字直发抖: “质……质检员!” 李凡淡淡说: “质检员!我看你倒应该先检查一下自己的质量!一个中国人明知这些小鬼子对自己的国家不利还为虎作伥,叫什么?如果你没读过中国历史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叫汉奸!汉奸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 年轻人颤抖着说: “你答应过我不……杀我的!” 李凡淡淡地说: “我答应过吗?好象没有吧?我只叫你说,没有答应你任何条件,你也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年轻人急了: “我将功补过!好不好!这里还有一个地下室!……我带你去!” 走到花坛边,将花坛用力一推,整座花坛居然全部移开,露出一个向上的铁门,他看着李凡,一脸的献媚。 李凡看着他: “你太性急了!我还是没有答应饶你的性命!” 年轻人彻底绝望,面如死灰: “你饶了我,我从此以后……保证改过!” 李凡淡淡地说: “太遗憾了,你下辈子做个好人吧!就算无法做好人,最少做个有骨气的坏人,我杀过太多的人,但只有汉奸让我杀得最痛快!你不会剥夺我这个难得的快感吧?”一指点出,这个性急的年轻人不再性急,安静地躺下。 地上的厂区已经肃清,没有活人,这个工厂并不象一般的外资企业那样,大量地使用本地廉价劳动力,只因为它实在是见不得光!所以也给李凡提供了方便,几声大喝,没有人应,就可以动手了,这些人就算不是天理教那个名不符实的组织的成员,只要是小鬼子就给了李凡一个借口,杀人他会感觉疲倦,但杀鬼他却越杀越有劲!全部清除,他轻轻搓手,意犹未尽! 地下室的铁门已在李凡铁拳之下粉碎,里面空间并不太大,但却干净整洁,两名身着白衣、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看着李凡直发呆,一指点出,两人倒地,李凡站在地下室中。 两排叫不出名来的机械设备正在运转,无数的各种颜色的指示灯在闪烁,李凡完全不知道这些灯的意义,但他认识一样东西,监控设备!凑近一看,暗呼侥幸!电视屏幕上共有十几个监控目标,那个荒园赫然在目,他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能在他发现旗杆的秘密之后瞬间就狙杀他们,原来他们的所有举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下,这些录像资料如果泄露出去,他的身份必然暴露无遗,仔细检查一遍监控设备的各种连接,还好,没有同步数据传输系统,这就意味着所有的资料都只存在于这台机器中,还没有外泄。他对机器并不在行,但他也用不着精通,一拳击落,监控设备粉碎,再高明的科技人员也不可能在这堆粉末中发现什么秘密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你是谁?” 李凡大惊,四处张望,凭他的武功居然还能有人来到他身边,让他浑然不觉,这简直不可思议! 那个声音中充满愤怒: “你这个魔鬼!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李凡平静地说: “想要我付出代价,你得现身才行,光凭声音是不可能让我付出代价的!” 那人说: “要想我现身,你得先说出你是谁!” 李凡目光落在一个角落里,那里是一个小型的音箱,原来是这个东西在作怪!一个摄像头在他正前方闪着绿色的光,李凡一拳击出,左边的一排设备粉碎,连架子带皮线全部粉碎!这一手功夫是他的专利!他看着那个摄像头说: “你猜猜我是谁!” 沉默,那个声音变得沉稳而平静: “中华游龙!” 李凡微笑: “猜中了,可惜没有奖!” 那人说: “我没想到是你,但就算是你,今天也一样要付出代价!” 李凡在思索,这个人到底在哪里,会不会这个地下室还有夹层?但这里四面都是钢筋混凝土浇灌而成的,实在不可能有什么暗门之类,地板没有铺地砖,也是厚实的钢筋混凝土,也不大可能再在下面设一个地下室。 那个声音中有一丝讥讽: “你不用白费心机,我这时正在天理教总部,是通过远程设备与你作最后的交流!现在,我代表天理教向你宣战,并判你死刑,立即执行!” 李凡明白了,这是一个与总部的交流平台!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摄像头位于正前方,监控屏幕在它的死角,不可能看得到。他笑了: “我接受你们这个没有天理的天理教的挑战!并期待着你们的死刑执行方式!我真的无法想象,你远在千里之外是如何来执行我的死刑!” 那个声音传来: “就这样!” 地下室一黑,上面的洞口封闭,无声无息,接着,四面墙壁上冒出浓烟,瞬间,地下室里狭小的空间里全是白色的烟雾。 一个声音在大笑: “这是天理教的天狼烟!希望你喜欢!” 李凡早已停止呼吸,站在烟中不动,一指凌空弹出,那个摄像头的绿光熄灭,他淡淡地说: “这种死刑判决没什么意思,我懒得陪你玩,什么时候有兴趣了,我会去拜访你们,只希望到时候你们有些新的花样,别让我太失望!”言尽于此,也不耐烦听他的回音,一指再弹,那个小音箱也粉碎,地下室里安静! 李凡走到铁门下,一拳击出,石破天惊!那扇黑色的生铁门从下而上,直上十几米高,落地时已经完全扭曲,不成门形,脚尖一点,身影腾空,空中一个转折,已落在花坛边。 残局会有人收拾,这里毕竟是中国的地盘,地下的各种设备也会有人去破译,因为中国从来都不缺少科研人员,至于会不会有人从这些尸体的杀人手法和地下室的破坏程度中猜出他的身份,他并不在乎,只要不把这个人和他李凡联系在一起就没事! 车间里还温热的毒品半成品,以及地下室是不是还有一些效果不太理想的成品这都不是他考虑的范围,因为只要揭开这一层见不得人的面纱,余下的事情必将大白于天下,也必然会有有关部门高度关注。 李凡目前只需要关注一件事:孙琴为他煨的莲子汤不知好了没有,回去得好好地喝上两大碗。 伪装已除,依然是一个潇洒的帅哥,迈着轻松而悠闲的步伐,李凡走进了别墅,厨房里香气浓郁,莲子汤刚刚好! 一个倩影站在门边,笑靥如花,温柔似水! ———————— 写书不是我的专业,只是我的爱好! 50多万字写下来,有人说是写得好,有人说是写得差,其实我都不太在乎,说真的,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守规矩,写的东西更多的是追求一种新意和一种境界,顺便将我对这个世界上一些规则作一个我所理解的阐明,爱情的缠mian、亲情的深沉、责任的执着、国家的情怀都是我自己的理解,这些理解或许有失偏颇,但真的是我自己的理解! 我不喜欢跟风,但不意味着会拒绝精彩,我只是在一个被别人遗忘的角落,拾取别人所忽视的某一段旋律,为大家唱一段歌,用心来唱! 在这里,我还想说一句话:各位读者对本人的支持我表示感谢,但请各位别骂起点网了,他们对我的作品还是持肯定态度的,现在已经安排了强推,我对他们表示感谢!前段时间没有上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认为我这本书可能并不符合商业书的要求,这一点无可厚非!我真的可以理解!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家的感受 孙琴站在门边,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一大截白玉般的脖子,扎着一个淡黄的围裙,俏生生地望着他微笑。 李凡上前,轻轻抱住她,温柔地说: “你这个形象还真象是一个温柔的妻子在等待丈夫回来!” 孙琴偎在他怀中,轻轻地说: “我就做你的妻子,早就是你的妻子了,你喜欢吗?” 李凡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这种感觉真好,有一种家的味道!” 孙琴幸福地闭上眼睛。 好久,孙琴突然推开他,叫了起来: “糟了!莲子汤肯定煨过了火,要是不好吃,可不能怪我!都是你!” 莲子汤香甜可口,毕竟是穷人家出身,孙琴的厨艺还是很有功底的,这次更是情况特殊,她精心为爱人准备,莲子中间的那些苦涩的心也被细心地抽掉,一颗颗洁白的莲子就象她晶莹剔透的心和没有一丝杂质的爱情。 李凡慢慢地喝着汤,透过丝丝热气看着孙琴的笑脸,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温馨!他觉得他们的爱情又已经上升了一个层次,以前只是缠mian的爱、激情的交流,现在则是一种自然的温馨、一种灵魂交融的亲情、一种家的感受。 收拾完毕,李凡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孙琴躺在男人怀中说: “老公!事情办好了吗?” 李凡点头: “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整个工厂没有一个活人,他的确是已经做完了。 孙琴当然不会想到事情是这种完法,她有些担心地说: “老公!你说这些人还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李凡微笑: “别担心!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怎么找?而且他们自顾不暇,恐怕也正在担心别人找他们的麻烦呢!”他说得太准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天理教总部这时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他们的确在担心这个煞星来找他们的麻烦。 孙琴想了一下说: “也是,政府各职能部门恐怕也该采取行动了。这些小鬼子也太可恶了,居然在这里做这些坏事!要是被政府部门关了,那才叫大快人心!” 李凡笑了: “我还为只有我们男人才恨那些小鬼子,没想到你们这些小姑娘也恨他们。” 孙琴瞪着他: “你以为就你们爱国?这些小鬼子以前在我们国家造了多大的孽呀?杀了那么多的人,还强奸妇女!……我到现在还在害怕,要不是你,我们三个今天可真危险!如果落在那群畜生手里,那……”现到可能出现的惨剧,她微微发抖,要是被别人玷污了自己的身子,她将无颜面对自己的爱人,那么一切的幸福都将转眼间付诸东流。 李凡抱紧她: “放心,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 孙琴勾住男人的颈: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而且你也肯定能保护我!你怎么这么厉害呀?婷婷说你厉害,我还不信,原来你真的这么厉害,部队里学功夫很苦吧?” 李凡点头: “当然!” 孙琴好象突然对武术有了兴趣: “象你这么厉害的人多吗?” 李凡含糊地说: “只要努力学,就可以比我还厉害!” 孙琴抱紧他: “我觉得我老公最厉害!” 得将她从武术这个问题中引出来,李凡在她身上抚mo: “是床上功夫厉害吧!” 孙琴全身发软,呼吸急促,腻声说: “床上功夫也厉害,这功夫不是苦练练出来的呀?” 李凡轻轻解开她的衣扣,在她耳边说: “是在你身上练出来的,我们再来练练!” 孙琴脸红了: “大白天的,不怕羞!……不能……啊!你真来呀?” 婷婷回家去了,别墅里没有别人,也用不着回到房间了,柔软而宽大的沙发和床没有什么区别,孙琴在呻吟、在颤抖,沙发也在颤抖,一派迷人的风情。 两天下来,孙琴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与男人一番激情缠mian后,肯定是身子发软,窝在他怀里什么都不想做,但只要他的手一动,她马上又重新兴奋起来,忍不住和他再一次地缠mian,缠mian过后身子更软,更不想动,和他贴得更紧!再接着来下一次!这样可不行,别把身子弄坏了,听说这事儿做过度了,男人身体也受不了,还是得忍着点。所以,在星期天的晚上,她坚决不准男人再动她了,但清晨,她在迷迷糊糊中,还是和他再做了一回,好象还是她自己主动的,事儿也做得特别投入、特别舒服,事后,她伏在男人怀里,暗自叹气:哎,还是没忍住! 孙琴上学去了,李凡被床头的手机吵醒,接通,居然是局长的声音,到了南方后,李凡将原来的那个手机号重新启用,将那个专用号码也做了呼叫转移。 局长的声音很郑重: “对不起,打扰你了!” 李凡笑了: “什么时候变客气了?” 局长说: “我要核实一件事情!” 李凡说: “请讲!” 局长说: “上星期五,南方省海滨市有一个外资企业突遭横祸,所有的八十七名成员全部遇害。事态严重,极有可能引发国际争端!” 李凡平静地说: “请继续!” 局长严肃地说: “事情发后,很快就上报国安局,我们派人调查时发现,杀人的手法……手法和你很相象!我想知道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李凡微笑: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局长说: “如果没有,我就可以下令有关单位全力侦破,如果有……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李凡沉默,他还没有想好是否让这件事情爆光。 局长说: “这家公司是太阳国的,我也知道中国人对太阳国的仇恨,但是,现在是法制时代,我国的基本国策是对外开放、发展经济,所以,对外国人在我国的投资我们必须加以保护,不管这个国家和我们有多么深的积怨!” 李凡平静地说: “其实你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 局长叹了一口气: “我敬重你,因为你是真正的英雄,你为国家作出了太多的贡献,对于这些,我感谢你!但是,不管一个人功劳有多大,都不是他乱杀无辜、践踏国法尊严的理由,这一点,别人可以不知道,但你却不能不知道,因为你有这个能力!你的能力用来为善则万民感恩,如果用来作恶,则是百姓的浩劫,也是国家的不幸!” 李凡平静地说: “你说的这些我懂,放心吧,我不敢说一定可以让万民感恩,但肯定不会走向另一个极端!我回答你的问题: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但是我有理由!” 局长郑重地说: “说说你的理由吧!” 李凡说: “我的理由有三条,第一,这家企业是太阳国臭名昭著的邪教组织天理教的一个秘密据点,受太阳国政府右翼分子的指派,在这里从事非法勾当,并不是一个正规的外资企业;第二,这家企业生产的产品叫‘天理丸’,这天理丸是一种神经毒药,可以让服用者言听计从,他们计划用在我国一些政府官员身上,以建立他们新的间谍情报网络;第三条,他们用我国的渔民作为实验对象,前段时间已经有人无辜送命,与当年的731部队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如果认为这几个理由还不够充分,我无话可说!” 第一百七十二章 收获 局长震惊了: “有这样的事?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李凡说: “是一个非常偶然的中毒事件引起的,中间的祥情我就不说了,但有几样东西可以证明,首先,你可以叫人化验一下那些车间里的产品,看是什么东西,不过小心了,这些东西一旦沾身,毒性猛烈而且怪异,极难医治;其次,那个实验室里有许多的设备,应该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而且,我曾经与那个天理教的头目通过远程设备聊过天,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怎么样?该说的,我都说了,如何决定,你自己看着办!” 局长思考了一会,说: “如果真是这样,这些人实在是死有余辜!善后工作就容易得多!” 李凡说: “为什么?” 局长微笑: “这个窝点对他们而言实在是见不得光,只要我们手中掌握的证据足够多,就不用怕他们发难!” 李凡微一沉吟: “他们会不会避实击虚?” 局长说: “当然可能,这是政治上常用的手法,但我们的外交家也不是吃干饭的!我估计极有可能是这件事双方都低调处理,就象上次全盘端掉对方的情报网络体系一样,因为这种事实在是太敏感了,而且两国的关系也太敏感!” 李凡笑了: “这么说,我没事了?” 局长说: “虽然依然于法不合,但说实话,在情理上我能接受你的做法!不过,你大可不必这么做,只要证据确凿,我们一样可以将他们依法查处,你这么冲动,只怕还是头脑中的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在起作用!我真担心你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李凡点头: “你说的头脑中的观念当然是历史上的国恨家仇,说不定还真有那么一点!这次就算我考虑不周,下不为例!你叫人帮我准备一份资料!” 局长说: “什么资料?” 李凡淡淡地说: “天理教的资料!他们向我明确提出了挑战,我总不能不应战吧?另外,阿国丛林听说有一个地方很热闹,我想去瞧瞧,不知你们能否帮我准备一份地图?” 局长说: “你要的东西我会发给你,前路漫漫,珍重!”国庆快到了,阿国丛林中的那些人会不会在国庆期间出来捣乱?如果这时候打入他们的大本营,肯定可以打乱他们的步署安排,就算无法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绝对也可以起到围魏救赵的奇效! 国安局办事效率还真高,第二天下午,李凡就接到了一份电子邮件,坐在电脑前,他认真地看着邮件,眉头慢慢皱起。天理教是一个神秘的教派,历史渊源可以上溯到幕府时期,是当时的一个边缘势力慢慢发展而来,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逐渐形成一个规模庞大的组织,不但渗透到太阳国的社会各个层面,而且与太阳国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这个教派善于蛊惑,有着一批忠实的信徒,而且这个教派中有一些故老相传的秘术,比如忍术、易容术、养毒、下毒等等,甚至还掌握了一些生物高端技术,能够在瞬间激发自身的潜能,从而让一个普通人瞬间成为一个疯狂的战士,种种这些,都给这个教派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成为世界各国眼中的邪教,这个教原来据点极多,但后来迫于国际舆论压力,太阳国政府也象征性地予以打击,这个教派的据点收缩,目前总部设在北海岛,具体情况未知。 文字后面是一份地图,以中国川南省西部作为地图的起点,一大片绿色代表原始丛林,其中用红线划了一个圆圈,按地图的比例尺计算,应该有方圆20平方公里左右的范围。地图下面一个字也没有。李凡摇头苦笑:真是一个老狐狸!明明希望他去,但就是不说出来,每次的邮件都只是说明文,而不发表任何看法!而且这份地图也不详细,看来还得去这茫茫丛林中仔细摸索一番。 刚关上电脑,电话响起,李凡刚说了一句: “你好!” 那边传来一个大嗓门: “李凡,你这小子死哪去了?怎么这么久没有联系,我都以为你失踪了!”是老连长王建国! 李凡笑了: “只是出去转了转,手机忘在家里了,老连长,你还好吧?” 王建国大笑: “两个字,风光!一个字:忙!” 李凡说: “看来是好现象啊!公司开业了?” 王建国得意地说: “早开业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形势一片大好,板栗丰收,购销两旺!目前账面上已经实现赢利300万元,还不包括正在加工的那部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一年就可以把本金全部捞回来!” 李凡高兴地说: “好啊,老伙计!你们辛苦了!小强和小春都好吧?” 王建国笑了: “都好,都好!他们这些时候嘴巴都乐歪了。” 李凡微笑: “亚林呢?回到你身边了吧?” 王建国呆了: “你小子成神仙了,你怎么知道她就在我身边?要不要她和你说两句?……算了,她叫我跟你说一句谢谢!” 李凡微笑: “你也向她转达我对你们的祝福!” 王建国郑重地说: “我们接受你的祝福,其实我也想向你说一句谢谢,但我知道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个,所以,我想向你说一句:没有你,就没有我和亚林的今天,没有你,就没有我们今天发自内心的笑容。”说到这里,这个刚强的汉子的语声微微有些哽咽。 放下电话,李凡心中很是欣慰,这以情为名的情缘公司算是走上了正路了,他的朋友虽然不一定都收获了他们想要的情,但他们收获了财富,也收获了笑容和充实,有了这些,他们的目标就不会遥远! 孙琴上楼,看着他的笑脸,说: “老公,什么事这么高兴?” 李凡微笑: “公司形势一片大好!” 孙琴笑着说: “赚了多少啊?” 李凡伸出三根指头: “300万!” 孙琴吓了一跳: “这才几个月时间,就赚这么多,什么公司这么赚钱?” 李凡微笑: “我们的公司叫情缘!因为这个公司是靠友情和性情建立起来的,每个人都带着感情用心去经营的,有了感情,公司就有了生命,我们就会收获更多的感情和更多的财富!” 孙琴笑了: “按你说的,公司和人一样了?” 李凡正色说: “人有性格,公司一样有自己的品格,正直的人、为民谋利的人会受到社会的尊重,走正道的、为一方百姓谋利的公司也会得到社会的尊重。其实,公司更象是一个家,如果纯粹以利益为目标,家庭成员之间、邻里之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这个家庭肯定会破裂,但如果人人心中都有爱,这个家庭就算是历尽风雨也可以重见彩虹!” 孙琴痴痴地看着他,他的金钱无法打动她,他的帅气也无法完全打动她,但他的胸怀与爱心却深深地打进了她的心中,让她从更高的层面读懂了他,这是她的男人,她为她男人自豪!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丛林狙杀 告别孙琴,依然是一个她永远也不可能识破的借口,李凡说: “公司正忙得不可开交,我得去帮帮!” 孙琴果然没有丝毫的怀疑,连忙为他收拾行装,还说: “是啊,你老是在家闲着,让别人去忙,有些对不住你的那些朋友!” 但等到真正吻别的时候,她又后悔了: “老公!我舍不得你走!你别去了……到时候我们少分点钱不行吗?” 终于告别成功,李凡踏上了开往川南的列车。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小镇,小镇最高的建筑就是一座边疆哨所,沿哨所而下,是一条长长的石墙,往上就是高高的山岭,这是与阿国的分界线,这些石墙只是象征性的,两米高的石墙不可能挡得住偷渡者,挡得住他们的只有人民忠诚的卫士——边防武警战士!阿国长年战难,百姓苦不堪言,时常有人偷渡,所以边防战士的责任相对更大,而且,这里邻近原始丛林,森林里有一支不明武装力量,更增添了这里的危险性和复杂性。 夜已深,一个络腮胡子就象是暗夜的幽灵,轻轻掠过哨兵的身旁,机警的战士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回头,只能看到被风吹下的树叶缓缓飘落。 黑夜下的原始丛林,象一座庞大无比的迷宫,李凡可以无视夜色的阻碍,但却看不穿密密麻麻的树木和山峰,他只知道自己朝着森林深处而去,但却不知道走了多远,更不知道是否偏离了方向。直走了大半夜,他觉得很疲倦,倒不是体力不支,而是长时间做着单调的简单动作而让人产生一种厌倦,四周没什么变化的一模一样的树木也让他产生了视觉疲劳,看来得想一个好点的办法了,在这个大森林里盲目地寻找有点象大海捞针,他觉得自己也有点象是一个大傻瓜。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需要时间和周密的计划! 李凡简单地用了点干粮,坐在树下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走,由于没有带水,干粮也变得难以下咽,对了,一个灵感闪入他的脑海,水!丛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大海一样,看起来到处都是水,但其实可供饮用的水却并不多,沼泽里长年累月地有枯枝杂草腐烂,还有一些动物的粪便和尸体,水是无法饮用的,还不仅仅是沼泽,只要是水,就不可避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只有在河流里,水不断地流动,才成为真正可以饮用的清洁水源。 基地组织成员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们要想在这片原始丛林中长期立足,有一个先决条件,必须有水,而且必须是大量的水!所以,他们的根据地只可能在河流旁边,在这一望无际的丛林中,寻找河流绝对比寻找一个营地要方便得多,因为河流是需要延伸的,只要找到它的一个源头或者它的下游,就可以顺着它的流向而找到自己要找的目标。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了当年教官说的一句话:丛林生存,找路是关键,寻找路径有几个常用方法,其中最有效的就是找到一条河流,顺着河流向下走,最终必然可以走出丛林。这是丛林生存的法宝,是经过无数次生与死的考验而总结出来的,总有它的道理。 李凡的目标不是走出丛林,但他一样需要这个丛林法则! 虽然寻找河流相对要容易得多,但李凡依然用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这还得力于他的特殊方式,他一跃而起,在树梢上飞驰,这种速度要比在丛林中慢慢摸索快了十倍,天已放亮,脚下终于出现了一条小河,这条河隐藏在高大的树林之中,慢慢向西南流去,水量不大,流速也很缓慢,这只可能是上游,或者只是某一条大河的一个支流,李凡顺着这条小河的流向向前,感觉应该是直向密林深处。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小河与另一条支流汇合,水量大了许多,沿途又陆续汇集了两三条支流,已经成了一条近十米宽的大河,河床也变得宽阔,水流也变得湍急,两岸在河水的冲刷下,露出了白色的岩石,河水并不深,隐约可见水中的石块。这里已经不太象是森林,倒象是一个度假村的景致,李凡在河边慢慢走着,悠闲自在!突然,左边100米外一棵大树顶上树叶微晃,金光闪动,李凡闪身,“哧”的一声,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耳边,狙击手!他身子连闪,已经到了左边一棵大树下! 有狙击手就意味着离基地不远了,这个狙击手就在80米外的那棵大树上,知道了这个人的所在,李凡就无所畏惧,身形展动,呈“之”字形直向那棵树趋近,突然,眼角一点黄影飞近,在初升的太阳光下高速旋转,却是河右边射过来的另一颗子弹,而且看这子弹的飞行轨迹,并不是直接对准李凡的身影,而是在他前进的路线上横穿,如果他继续向前,肯定会刚好迎上这颗子弹,这颗子弹不是狙击,而是拦截! 李凡身形忽停,身子从高速运动忽然转为完全静止!拦截的子弹从他身前1米处飞过,这一瞬间的功夫,左边的那个狙击手已经调整好了方向,又是一颗子弹迎面飞来!好默契的配合!好精准的狙击方式!李凡微微一闪身,子弹再一次落空,忽然,后背一麻,极大的冲击力传来,他向前一扑,顺势一闪身,钻进了两棵树的夹缝之中,心中怦怦乱跳!他居然钻进了敌人的包围圈里,至少有三名狙击手设下的包围圈!第一个负责正面狙击,第二个作为第一个狙击手的掩护,第三个却最阴险,开始时居然不动声色地将他放进来,待他与另两个狙击手正面相对的时候,悄悄地从他背后开枪! 如果不是他体质特殊,恐怕早已难逃一死,如果不是他身法已展开,敌人无法瞄准他的头部开枪,估计他也绝对不好受! 怎么办?这三个人相互之间的间距都在60米以上,绝对不可能一举击杀,只要他向其中一个进攻,另外两个就可以拿枪直指他的后脑!这样的距离,凭他的身法和速度,也不可能做到让这些狙击精英没有反应的时间,连一枪都开不出。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还无法完全确定是不是只有三个人,万一还有第四个、第五个又如何?除了第一个之外,他也无法确定其余人的具体方位,河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大树,每一棵树上都可能躲藏着狙击手,甚至草丛、大石头后面都可能。 这些狙击手用的都是重型狙击枪,其强大的冲击力就是明证,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武器,李凡也不敢轻易拿自己的脑袋来冒险,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但对自己的脑袋始终缺乏必要的了解,因为他从来没有用自己的脑袋做过实验,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脑袋的坚固程度。但敌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弱点,他们的武器是他们的制胜法宝,却也是他们的破绽所在! 重型狙击枪,重量与机动性就是弱点,他们的打击方向只能是一个扇形,在这样的范围内,如果是高手,他们可以快速调整方向,但如果要他们突然完全改变方向,向相反的方向开枪,他们绝对无法做到,向上开枪也有局限性,因为他们既然长期在此驻守,肯定受过相当严格的训练,也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他们的演练当然是自高向低的,如果突然要他们向高处的目标开枪,他们肯定不会习惯,就算仓促间向上瞄准,枪支的重量和在树上身子的平衡都是一个考验,能否正常发挥也是一个问题,所以,李凡决定冒险一试,对他们实行空中打击! [本书在独家连载,请各位读者支持正版,反对盗版] 就先从既定目标开始,李凡身子一动,已上升了十米,右脚在一根大树枝上一点,冲破树冠,站在大树的最高处,居高临下,他锐利的目光已经清晰地看到了30米外树顶那张涂满迷彩色的惊诧面孔,屈指一弹,四束能量射出,敌人一头栽下树来,李凡身子不停,已到了背后放冷枪的那个狙击手所在的大至方位,搜寻了四棵树后,终于发现了他的身影,这是一个小个子,他正费力地将手中的枪口上移,人在树上摇摇晃晃,保持平衡都很艰难,要想象平时一样地对敌人实施打击,实在是太难为他了,李凡从树顶溜下,脚尖一点他的身子,他整个人立刻完全失去平衡,从高高的树顶落下,长长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 李凡一刻不停,身子一动,重新上了树梢,脚尖一点,如飞鹰展翅,凭空掠过十几米宽的河流,来到河的右侧,右侧一样是高大的树木,在搜寻中,一颗子弹从树枝间射出,离他还有好几尺远,却是那个人仓促间射出的一枪,这一枪当然不可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却将他自己暴露无遗。 这人绝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冲动的人也不可能成为基地的狙击手,但眼前的情景实在太出乎意料之外,眼前的人被一枪打中却不死,移动速度快得出奇,一跃直上树顶,空中飞行有如飞鸟,样样都超出常规,如果不是在青天白日之下,几疑是鬼!在此情况下,这个冷静的人变得无法冷静,而冒失地开出了绝对不应该开的一枪,犯了一个最低级的错误,这个错误的代价当然是他的生命!李凡落在他面前的时候,这个人闭上了眼睛,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在后悔。 草丛中再没有敌人,树林里也变得安静,这个小包围已经被打破,李凡安静地站在树顶,大风起处,他的身子随着树枝的起伏而摇摆不定,却又稳如泰山。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屠杀 看来已经进入了基地的范围,或者这里还只是外围,但李凡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也许是体内能量的特殊性,只要进入了战斗状态,他的头脑会格外灵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好象充满了活力,他依然沿着河流的方向前进,但时刻关注着左右的动静,但让他失望的是,一直走了一公里多,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丛林好象变得温驯起来,只是前方的水声慢慢大了起来。河的尽头没有了树木,却是一个断崖,李凡站在断崖上,看着下面,他知道他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突然出现的断崖夺去了河流的去路,河流无奈地垂下了头,带着愤怒和全身的力量一头冲下去,形成一面足有十几米宽的大瀑布,这瀑布落差足有50米高,下面经过岁月与河水的共同侵蚀,形成了一个大约四、五百平方米的潭,深绿色的潭水显示着这里的深度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是一个壮观而美丽的风景,但这时美丽的风景无法让李凡沉迷,因为,这潭周围宽阔的平地上没有一棵树,全是密密麻麻的军用帐篷,右边是一个狭长的谷地,自己这边是二、三百名军人正在晨练,这些人的装束与南疆基地战士的装束完全一样,不会错了,这就是圣战武装的另一个重要基地:阿国丛林基地! 李凡不担心自己会暴露,因为他正站在一块岩石的阴影处,太阳就在头顶,这时从下面朝上看,肯定只能看到刺目的阳光,而不可能看到他,所以他可以放心地欣赏这些基地战士的训练。 这些人的训练方式与中国的传统方式有很大不同,不讲究队列的整齐,也不讲究动作的整齐划一,而是走的野战训练的路子,偏重于体能训练,有几十人从谷底突然发力冲向对面的山坡,又突然跑回来,再冲上去,有几十人在树丛里不断变换路线疯狂跑步,有几十人在大石头上跳上跳下,甚至还有几个人在爬树!看他们的动作,明显体能都不差。这样的训练方式训练出来的可能不是标准的军人,但却是不折不扣的野战精英,也与这个组织的目标相吻合,为达到目的,不讲求形式,只注重实效! 这个时候并不是最好的进攻时机,虽然这些人体能已经有了一些消耗,但他们的战斗意志却是最浓的时候,而且他们在开阔地带四散,一打就可能到处都是,也不利于追杀,李凡在等待更好的时机,他也是一个只追求效果的人,并不在乎杀人的方式。 机会很快就来了,因为他听到了吹号声,几百人陆续集中到了几个大帐篷里,立刻就有人端着饭盒出来,看来是开饭了,让他吃惊的是,谷地里又陆续出来一些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李凡大感奇怪,这个谷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基本上一眼可以看到头,不可能隐藏这么多人的,除非这些人是从自己这边出来的,但谷地靠近自己这边只有一个50米高的断崖,与瀑布相邻成90度角,应该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空间。 端着饭盒吃饭的人应该不会有多大的战斗力吧?而且这么多的人挤在一起,手脚也施展不开,这时候动手应该可以更省事。李凡悄悄溜下了断崖,本来50米高的地方,他只需要两个起落就可以轻松到底,但为了不惊动这些人,达到突然袭击的目的,他还是很小心地慢慢下来,身子一转,进了一个最热闹的大帐篷,这帐篷里面全是人,谁也不会注意这个新进来的络腮胡子。 李凡双手一抬,帐篷里一片混乱,饭盒落地的清脆响声比惨叫声还密,毕竟李凡杀人是不太容易发出叫声的,只有在人实在太多的情况下才会有出手不太准的情况,虽然地上到处都是倒下的身体,多少有些影响追杀的速度,但他还是快速地结束了单方面的屠杀,在外面的一片喝问声中,冲出了帐篷,一路依然是惨叫与饭盒掉地的声音。 进入第二间大帐篷,情况依旧,第三间帐篷里的人已经开始有了警觉,李凡开始遇到了轻微地抵抗,但依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三进三出,死在他手下的人已经一百有余,集中吃饭的大帐篷共有七间,但由于天气晴好,空气清新,在训练场上吃饭的人比帐篷里的人还多,李凡三进三出,附带将沿线人众一并清除,到了第四间帐篷门口的时候,训练场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要么倒在他的手下,要么躲进了旁边的草丛,更多的人钻进了左边的山洞。 这些山洞原来在他视线的死角,余下的四个帐篷他只来得及清理两个,当他钻进第六间帐篷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枪声震耳,无数的子弹将这个大帐篷打得百孔千疮,这些基地成员猝不及防之下,共损失200多名战士,这个时候才来得及打响第一枪,自然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子弹暴雨般地倾泄而出,要将这个恶魔和这座耻辱的帐篷一起打烂! 李凡身形闪动,从后面那个撕裂的缝隙中钻出来,后背已经连中了好几枪。 他在一块石头后面趴下,训练场的四周已支起了十多挺机枪,一百多人趴在地上,严阵以待!这些人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吃了一个大亏,最关键的原因是李凡的路线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这个基地背靠高山,这座山周围依然是原始森林,森林面积极大,凶险莫测,是一个真正的无人区,而基地前面则面对着中国方向,圣战武装最大的敌人就是中国,所以它全部的防御都集中在正前方,所有的预警也都在它的正前方,如果有人从这个方向进入,敌人在20里之外,基地就可以得知消息,而迅速步署,对来敌进行有效打击。 但基地领导者没有考虑后面的情况,因为后面是阿国的领土,他们虽然没有得到该国政府的承诺,但由于与马国政府的特殊关系,他们其实也一直得到了阿国政府的秘密支持,对于自己的盟友,他们当然没必要去严密设防,为了防备万一有些什么人或者组织操他们的后路,他们在河流的上游设了一个狙击点,长年派出三个狙击手在那里驻守,这三个狙击手把住三个制高点,成犄角之势,交叉狙击,相互掩护,牢牢控制住这个后方门户。 原始森林是一个天然的迷宫,可以让一些进入者在这里迷途;原始森林又是一个充满杀机的陷井,无数的毒虫猛兽可以轻易地夺走进入者的生命,所以,原始森林就是这个基地的天然屏障,中国政府对这个基地多年来无能为力,这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 基地领导对这个屏障深具信心,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屏障居然对这个人毫无用处,他们更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他们的后方,要想绕过前方的警戒线,而直达他们的后方必须对整座森林的地形了如指掌才行,但原始森林何等巨大,地形何等复杂,当地最有经验的老猎手穷其一生都不可能做到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更何况是别国人?但他们却不知道李凡能够绕过前方而直达后方并不是对地形了解,而恰恰是对地形不了解才作出的一个不得已的选择,顺着河流去追寻,无巧不巧地歪打正着,不但找到了基地营地,而且是以一种最有利、阻力最小的方式进入。 他的准备工作实在没有做好,除了他,绝对没有人会在不了解地形的情况下进入神秘莫测的大森林去找别人的麻烦;他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但别人就算有他这样的运气,没有他这样的身手也一样过不了那个狙击阵地!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最后的秘密 基地战士可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可怕,因为倒在他手下的已经有200多名基地战士,这些战士刚才还和他们一起晨练、和他们一起端着饭盒用餐,但转眼间,尸横遍野。没有人去关注这个人是怎么混进他们的队伍,再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对他们发动致命的袭击,但他们却作好了准备,准备对这个恶魔进行最坚决的反击。他们都是久经训练、百炼成钢的野战精英,自然知道如何对目标实行有效打击。 十余顶机枪围成一个扇形,同时指向李凡藏身的那块大石,上百名战士两路包抄,分成左右两翼夹击,还有数十人悄悄从后面迂回,堵住敌人的后路,没有人指挥,但这些行动都在瞬间完成,敌人已是插翅难飞! 李凡能量运转,全身精力弥漫,身形不起,突然向左边滑出,就象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突然滑过草地,枪声大作,李凡已到了数十人的面前,双手伸出,点到头上,头碎;点到枪上,枪碎;点到手脚上,四肢碎!惨叫声传出,山谷皆惊! 来不及清除干净,李凡一个闪身,也迂回到了机枪手的后面,机枪才是他最大的威胁,机枪与重型狙击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机动性差了点,不大可能突然转向,所以,当李凡将最后一名机枪手一指点杀的时候,还没有一顶机枪能够转向他,如果用这些机枪与这些人对抗只怕还真的很刺激,但行动迅速才是他最大的优势,他只好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身形展开,已经到了右边,那些左边的残余分子和迂回到他身后的几十人疯狂地跟在他后面追赶,但却怎么也跟不上他的步伐,反而将整个训练场弄成了一个乱得不能再乱的局面,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有人惨叫,后来,多数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甚至有几人一枪打去,对面自己人在惨叫,这个一刀捅去,在刀下呻吟的人却是刚才还和自己一起喝粥的兄弟! 李凡的身法实在太快,也太滑溜,在人群中这里一指,那里一脚,别人刚看准他的身影一刀下去,他的人早已不见踪影,这样的局面当然对李凡有利,直混战了十几分钟,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地上的人却越来越多,偌大的训练场上几乎没有什么空地,也基本上看不清本来的颜色,全部被尸体铺满、被鲜血染红! 随着最后一个人倒下,李凡缓缓收回手指,孤独地站在训练场中! 无法做到斩尽杀绝,因为已经有十几个战士逃进了森林,一进入森林,立刻分向几个方向全力奔跑,他们不怕迷路、更不怕毒虫猛兽,因为不管这些东西有多可怕,也不管未知的森林的行程有多么艰难,总不会比这个人更可怕!他们愿意面对一切未知的危险,也不愿意面对这个魔鬼! 李凡面对的是两个大山洞,这山洞里还有没有基地成员?有些什么秘密?李凡慢慢走进第一个山洞,充满警惕!最外面是一个长长的通道,足有十米长,进入,没有动静,四米,没有动静,六米,依然没有动静,八米,突然,空气好象被撕裂,无数的黑影射来,上、中、下、左、右都有,狭小的通道中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这显然是精心设计的一个杀招,他初进入时不开枪,一直到他快走完,已经没有任何躲避余地的时候突然一齐开枪,而且一开枪就是五挺机枪齐射,全方位打击,子弹笼罩整个通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凡一样没有办法闪避,只有一个大仰身,头后脚前躺倒在地,在他大仰身的一瞬间,他右拳击出,一个能量团直打入洞穴深处,里面传来惨叫,但他的脚一阵阵发麻,还是中了好几枪,他这一躺已经完全贴地,依然逃脱不了打中的命运,可见这些人准备的充分。 这些人在训练场上人已不多的时候就开始布置这个陷井,满以为可以为伙伴们报这血海深仇,他们也的确如愿以偿地打中了这个人,但却没料到这个人居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逃生。五个机枪手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洞中尚有他人,但这些人当然挡不了李凡的路,只2分钟的时间,李凡就已经出了山洞,洞中一片静寂! 第二个山洞,李凡不愿意再去冒险了,双拳击出,左拳的能量团在山洞里面爆炸,传来一阵惨叫,果然也有埋伏,右拳击出,长长的通道崩坍,不管里面有没有活人,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什么秘密,一切都埋入黄土中,十米的通道塌下来,上面的重量全部下压,估计也没有人有本事爬出来! 全部解决,山谷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这批叛国者终于有了他们应有的结局,这些双手沾满血腥的人也终于全身都是血腥,这些杀人者也终于被别人所杀,真应了一句老话:杀人者,人恒杀之!李凡的衣服已全部被血染红,他一头跳进潭中,潭中立刻泛红,随着身上血迹慢慢洗干净,疲倦的感觉又上心头,圣战武装三个基地已去其二,仅存的一个远在大洋彼岸,不大可能对中国形成大的威胁,不如就此收手吧,毕竟杀人并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而只是一种无奈。只是不知道那个巴特是否也在这一役中被杀,如果这个人已经解决,倒真的是从此收手的理由。 突然,潭水有些不对,水中好象有东西,李凡睁大眼睛,左边有一双比他更大得多的眼睛在瞪着他,鳄鱼!水中有好多大鳄鱼,他不怕这些大家伙,但也远远谈不上喜欢,也洗得差不多了,就把地盘还给它们吧!李凡一个鱼跃,上了岸,几条鳄鱼已经冲到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张着大嘴还在寻找它们的猎物。 也真奇怪了,这个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鳄鱼? 原始森林中不可避免会有鳄鱼,但这个潭紧靠基地,基地成员怎么会容许这些生物的存在?以他们的装备和实力,要清除这些水中霸主实在是举手之劳,没有理由将它们保留下来,作为他们生命的一个潜在威胁。除非这些东西是基地有意保留的,保留这些丑陋的生物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用意?这些东西最大的作用恐怕是让别人无法进入这个深潭,难道这个潭里有什么秘密? 想到基地的秘密,李凡有些激动和向往,上次基地的几张纸就彻底改变了它多年建立起来的城市秘密组织的命运,这次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收获?难道这个潭里也有它另一个基地?水下基地?它能在南疆戈壁滩的地下建立基地,当然可以在水中建立基地!但仔细考虑之后,李凡排除了这种可能,在水中建立基地难度太大,对技术的要求也很高,在这人迹罕至的大森林,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而且如果在这水中建基地,这些鳄鱼就是他们人员进出的最大障碍,还真的非清除不可,更没有理由保留。 在这个潭边有什么秘密倒还真的有可能,这些鳄鱼一方面可以让进攻者望而却步,另一方面可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如果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倒还真的说得过去!潭边三面都是平地,靠近断崖的另一面就是瀑布,这瀑布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瀑布上游的河床很宽、很平,所以整个瀑布从上而下泄下,就象是一个天然的幕布,将瀑布后面极大的空间遮盖得严严实实,李凡一指弹出,细小的能量束钻进了瀑布里面,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看不出什么问题,李凡右拳一起,一拳击向瀑布正中,能量与自上而下的激流相碰,炸开,就象是下了一场大雨,整个潭一片烟波,在这一瞬间,李凡锐利的目光发现了一个大洞,就在瀑布后面,这恐怕就是这个基地最后的秘密了。 基地成员妄想用鳄鱼来驱逐入侵者,达到隐藏他们秘密的目的,谁知欲盖弥彰,恰恰是他们最精心的构思暴露了他们最大的秘密。 第一百七十六章 高手过招 李凡目光一扫,跃起,直上瀑布左边的一个石壁,右脚一点石壁,穿过瀑布,石洞已在眼前,迷离的水雾中,眼前金光闪动,无数的子弹激射而出,这里没有容身之地,他身子一沉,左手抓住洞口的石壁,高空坠落的水流疯狂地冲刷着他的身子,但他单手扣住石壁,在瀑布中岿然不动。 这是基地最后的秘密,当然也有它最厉害的防护,万万不可大意,否则,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如果发生意外,那可太让人遗憾了。 李凡用的是老办法,在瀑布中并不露头,右手凭空击出,能量来开路,里面一片混乱,左手一收,整个人游鱼一般地滑入洞中,重心降低,沿着洞底而入,一片烟尘中,无数的子弹从头顶飞过,他毫不理会。一进洞口,他隐入了左侧,避开敌人的正面打击,身影闪动,十余人在一片惊呼中倒下,他也重新隐匿在石壁旁边,在石缝中打量这个石洞。 这是一个庞大的石洞,大洞里还有一个小洞,小洞里有什么都看不清,但大洞里灯火通明,他看得很清楚,左边是十几个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有一个奇形怪状的武器,象是手枪,但比手枪大得多,明显重量要比一般的枪支要大得多,但这些人单手持枪,枪口指向李凡所在的位置,纹丝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正面则是三个高大的汉子,中间的一个粗壮、结实,但却戴着一幅金边眼镜,在粗豪中透出三分儒雅。李凡不打算等下去了,他长身而出,身形刚现,那个粗豪汉子右手轻抬,指着李凡发出了一个单音字,声音低沉。 没有任何声音,这十几人枪口微光闪动,李凡早已避开,他刚才所站的地方后面石壁上哧哧有声,居然没有石屑,子弹都已经射进了石头里面,这是什么枪?子弹速度之快,是一般枪支的好几倍,速度决定力量,所以它的穿透力也是一般子弹的好几倍。这样的速度,李凡没有多大的把握可以避开,这样的穿透力,他也没有把握可以用**挡住,但枪弹的速度再快,枪手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就足以让李凡避开,子弹的穿透力再强,打不中他的身体一样白搭! 在粗豪汉子发出指令的一瞬间,李凡已经到了石壁的右边,方向完全改变,但这十几个黑衣人反应超快,居然还有四、五个人将枪口重新指向他的身影,李凡速度加快,身子一折,方向再次改变,已经到了这十几人的后面,这下,这十几个人完全手足无措,枪口所指的方向也是四面八方都有,一片杂乱!双手点出,十几个人倒地,这些人是用枪的顶尖高手,但却不是自由搏击高手,在手中特种武器失去应有的作用之后,这些人的命运已经注定。 对面三个人面色已经改变,粗豪汉子不住地伸手向上推眼镜,这是他吃惊和紧张的习惯动作,刚才外面传来的惨叫已经向他报告了这个人的身手,他没出去的原因是他相信他的部队的反应能力和作战能力,但当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出去也无法改变结局,唯有进行周密的步署或许还可以挽回败局,但还没等他想好对策,对方居然就已经发现了山洞的所在地,既然敌人选择在这山洞中一决雌雄,他当然会迎战,而且他还占尽了优势,没有理由赢不了。 虽然早就有了这个人是高手的概念,但刚才他动作的迅速却依然让他吃惊,他感觉他的眼睛无法跟上这个人的动作,作为丛林基地的首领,他毕生钻研的就是如何提高作战能力,如何提高速度与力量,他自己本身是一个搏击高手,他训练出来的野战精英中也不乏高手,他以为他已经深得搏击的个中三味,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搏击专家,但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这个人的速度与力量以及作战策略和技巧无一不是他生平仅见,他无法想象古代武术已经日渐凋零而成为一个神话传说的现代社会,还有人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的身手。他已经感觉到了压力,但作为一个基地首领,他的神经早已百炼成钢,在这种让人崩溃的境地,他依然保持冷静,他看着李凡,眼睛中虽然充满惊诧,但却没有恐惧! 李凡也看着这三个人,这三人手中没有武器,所以他也不在乎先发制人,他知道这三个人是高手,在这枪支随处可见的基地,他们不带枪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身手。但他并不在乎,他还没有遇到可以和他一决高下的搏击高手,甚至一合之敌的对手都很少,也许身手到了一定的程度会产生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感,他有时候内心真的希望在什么地方可以遇上一个与他势均力敌的高手,或许这三个人可以满足他的这个想法吧? 粗豪汉子没有立刻动手,他的性子并不急,而且他内心也充满了疑问,如果不解开心中的迷团,他就算是立刻杀了这个人也是一个遗憾,如果死在他的手下更是无法让他心安!所以他看着李凡说: “我想知道你是谁,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语气很平静,说的也是标准的普通话,因为他看出这个人具有更多的中国人特征。 李凡淡淡地说: “我是中国人!我这么做只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他知道对方能懂得他的意思。 对方果然能懂: “我知道你是中国人,除了**的走狗,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 李凡平静地说: “我纠正你的用词,走狗这个词是贬义词,我的一生可能不一定值得嘉奖,但我今天所做的事应该得到所有热爱祖国的正义的中国人民的拥戴,换句话说,我应该得到褒义的评价!除非你们站在正义的对立面,也许这句话是多余的,你们本来就站到了正义的对立面,站在了国家和人民的对立面!” 那个汉子看着他: “在我们的字典里,对正义的解释不一样,侵略是可耻的,抵御侵略才是正义!南疆自古以来都是我们的领土,我们有权保卫自己的家园,只要是为了我们的百姓与人民,我们就是正义的!而你们呢?霸占我们的土地,奴役我们的人民,你们是可耻的侵略!是残暴的统治!” 李凡淡淡地说: “我在解决南疆基地的时候就对艾尔说过:你们根本不知道人民需要什么,也根本不知道如何让百姓幸福安康,而只是抱着狭隘的民族观念而走入了一条死胡同,从而也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血腥与罪恶同在、宿命与短命并行的不归路!我现在就结束你们的宿命,因为这个宿命注定是一个悲剧!圣战武装!只是一个罪恶的武装,当然也只能是短命的武装!” 粗豪汉子盯着他: “南疆基地原来是陷于你手,你是中华游龙!”几个基地之间当然是有联系的,南疆基地已经覆灭了一个多月,城市秘密组织也损伤惨重,他当然知道这个基地已经覆灭,而且从基地的一些漏网之鱼口中得知覆灭这个基地并对秘密组织带来灭顶之灾的就是那个中华游龙。 李凡微笑: “你还是比不上艾尔,至少艾尔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中华游龙!” 粗豪汉子依然平静: “我也猜到你可能是那个狗杂种,但到现在才证实!”这个人骂人的时候语气异常平静,很有些绅士风度,而且自始至终都很冷静,绝没有面对生死仇敌时的激动。这一点很让李凡佩服,至少他自己做不到,比如他面对太阳国的小鬼子时就不可能心平气和地与他们交流,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只想除之而后快! 李凡微笑: “你不妨多骂骂,我不生气,因为对死人我一向比较宽容!” 粗豪汉子不再多话,微微叹息。 突然,三条黑影疾扑而至,他这一声音叹息居然是进攻的指令,这一点出乎李凡意料之外,但让他更意外的是这三个人的身手,十米的距离这三人几乎是一瞬间就已到达,身法虽然比不上李凡自己,但也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至少李凡从没有见过这么快的身法,西北狼的疾风的速度算是快的了,但与这三个人相比,却象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婆婆,而且是腿脚有点毛病的那种! 这三个人由于武功高超,从没有联手行动过,但这时突然出手,却配合得妙到毫巅,粗豪汉子正面出手,挥拳直击李凡的面门,他左边的一个高个子一侧身,一拳击向李凡的右肋,右边的一个瘦削的汉子身子贴地平掠,双拳击向他的下盘,这三人同时发动,同时到达,同时进攻,分攻上中下三路,要让敌人首尾不能相顾! 如此高手,一个已是难见,三个一起进攻更是罕见罕闻,如果遇上别的任何一个人,当然是毫无悬念地手到擒拿,但他们运气实在不好,遇上的是一个已经无法用人的标准来衡量的超级高手! 李凡左足一抬,贴地飞行的瘦子飞行转向,身子一转,攻击他右肋的高个子一拳落空,紧接着颈部一麻,倒下,李凡转动的身子不停,360度大转弯,一拳迎向粗豪汉子的拳头,粉碎!左手一指点出,对手额头中指,眼镜慢慢滑下,人也慢慢倒下,他到死都无法相信,他们三个人联手一击,居然会瞬间落败,连对方的衣裳都没有碰到! 洞里安静!但里面小洞里却传来隐约的声音,说话的声音! ———————— 新年快到了,祝大家新年快乐,但愿我的书能陪伴大家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与大家欢乐与共,是我的荣幸! 第一百七十七章 强者的对话 各位读者: 我想谈一点感受,如果你们对这种交流方式不感兴趣,请直接跳过这一段话,看下面的正文。 我想谈一谈这本的几个元素: 主角: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他有他的缺点,也有他的优点,他的性格平和,还有一点难得的纯真,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是动态的,对各种问题的看法也是动态的,所以他的处事方式也在改变,探索、追求是他几年江湖路的概括,所以,读者不能一开始就把他定位于“完人”或者“圣人”! 爱情:爱情是缠mian的,也是神秘的,但有过爱情经历的人都知道,你不可能一开始就在茫茫人海中直接锁定你的另一半,而开始让仙羡、让鬼愁的爱恋,这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只要你有这个最美丽的追求,你可能得到你最美丽的爱情,但只是可能,并不绝对!因为人生有太多的变数! 爱国情:有人在书评区说我是**的好娃娃,首先我得先向大家公布一下我的简历,这绝对是第一次公布,我十几年艰苦求学,十几年艰苦创业,30岁的年龄就曾经三起三落过,所以,我不是娃娃,也并不缺乏社会经验,我没有将社会的各个阴暗面向大家展现,只因为我不想让各位和我一起沉重! 我们可以看不惯**的某些官员的所作所为,但我们不能看不起自己的国家,你们可以不爱党,但你们不能不爱国!也不能放弃自己对国家的一份真诚的愿望,这本书中就从另一层面体现了这一主题,就算这个主题太理想化,我们也一样抱有希望。 书评:我的书不是为了卖钱,真的,这不是假清高,我不缺钱,所以我在广告区郑重承诺:vip章节不注水!我只是追求一个新的流派和一本我自己愿意看的作品在我的笔下慢慢诞生。所以,书评是好是坏,我不太计较,只要别带侮辱性的词句,我都会认真地看,细细地体会,骂我都没有关系,只要骂到正点子上,说不定我还会为你加精! 新年快到了,各位读者,在这个节日里,你们与家人团聚、与爱人缠mian的时候,请记住一句话:以情换情、以真换真!任何人都离不开真、善、美,你们也一样! ———————————————— 李凡走进了小洞,就好象是一个多情的丈夫走进自己的新房!带着几许激动也带着三分轻松与悠闲。洞里没有他新婚的妻子,却也有一个美丽的女郎!这个女郎二十多岁,美丽而且妩媚,穿着一件宽松而服帖的粉红色长袍,丝质长袍顺着她的身材垂下,衬着她的胸部更挺,高耸的胸部甚至还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抖,脸上虽然有着几分惊惧,但依然无损她的万种风情。 这是一个性感而成熟的女人,她的身材足可以让所有的男人都产生一种征服的狂想,她的脸蛋也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眼球,但她却无法吸引李凡的眼球,因为李凡的眼球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吸引! 李凡一进来就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熟悉的,他虽然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个人一次,但他无法忘记这个人说话的神情,也无法忘记这个人的相貌,巴特!圣战武装的最高首领!这个人依然在屏幕上,那个美丽的女郎正在向他汇报什么。 小山洞两边都是电子设备,正中间是一个大大的显示屏,巴特就在显示屏上,他坐在一张休闲椅上,背后是一个落地玻璃窗,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他身后是广袤的原野,还有两座山峰,这两座山峰高度相当,山势也惊人地相似,就象是一匹巨大骆驼的两只驼峰。他人虽然在休闲,但神态一点也不休闲,充满了愤怒和不安!相比较,李凡比他要悠闲得多。 李凡慢慢走近大屏幕,女郎象受惊的兔子一样地跳起来,双手掩胸,看着他说: “你……你要做什么?” 李凡微笑: “我想跟巴特说几句话,所以,请你给我让让位置!” 巴特脸色变得很难看,明显已经看到他了,他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话说: “阁下是中华游龙?” 李凡悠闲地坐下: “是!看来你过得很舒服,是在度假吧?” 巴特没有和他拉家常的兴趣: “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李凡叹气: “为什么你们总要问这个愚蠢的问题?我和你们作对当然是因为你们先与全国人民作对!为了达到分裂中国的目的,居然置人民生命于不顾,这些年来你们作的恶我也懒得去一一细说,单说几个月前吧,知道你们那十一颗炸弹造成了多少人员伤亡吗?直接死亡872人,受伤无数!这些人都是平民,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平民!” 巴特说: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有因必有果!我们有一个宗旨:对我族人的任何打击,我们必定十倍、百倍相报,是他们先侵略我们,这十一颗炸弹只是为了安慰我们十一个勇士的亡灵!” 李凡平静地说: “这个我已经知道,你在电视上说过,我还记得你说这句话时的猖狂,也许从那时起,我就想看看你们有没有猖狂的资本!” 巴特狂笑: “我们有没有资本还轮不到你来验证!” 李凡微笑: “其实我已经验证过了,答案是没有!因为你的南疆基地已经在一个月前全军覆没,这个丛林基地也将从今天起正式除名,顺便告诉你,你们组织在那些城市中的秘密成员也已经全部落网。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资本?” 巴特悲愤地说: “原来南疆基地也是毁在你的手上!我们组织与你从此势不两立,决不共存于天地之间!” 李凡微笑: “观念正确!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有我在,你们组织势必要全部崩溃,不大可能与我共存于天地之间!” 巴特说: “你会付出代价的,你身后的国家和他的子民也会为你的行为而付出代价!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代价绝对不会小!” 李凡盯着他: “我本来打算就此收手,但冲着你这个威胁,我会进行到底!我倒要看看,没有了那些城市里的叛国者,你如何来实施你的行动!我也想看看,你还有多少人可以用!” 巴特冷笑: “别忘了我的基地并不只有两个,也别忘了还有我!只要我在,圣战武装的圣战永远不会停止!” 李凡笑了: “你不怕为你仅有的一个基地招来灭顶之灾,你就试试看,只要你在中国境内杀害一个人,我将对你展开追杀,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未必逃脱得了!你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我对你的警告!” 巴特说: “想追杀我的人多的是,我也不在乎多一个!你想杀我,先找到我再说吧!” 李凡早就在猜测这个人所在的位置,看他身后的背景,应该是一个大农场,还有两座山,而且两山之间好象还有一台缆车滑过,但隔得太远,只能看见一个小黑点,到底是不是缆车也并不确定。这样的地方全世界不知有多少,如果没有大致方位根本不可能找到。 李凡淡淡地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也嫌多!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言尽于此,告辞了!”右手一抬,哧哧的两声,正对着他的一个摄像机绿光熄灭,一个小话筒也同时粉碎。那个美丽女郎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李凡对她微笑: “你很幸运,一般情况下,只要女人不先对我动手,我是不会杀她们的!” 女郎好象放下了心,对他展颜一笑,百媚横生,她这一笑,好象不光是脸在笑,身体各部分都在微笑,眼睛更是如同要滴出水来,充满了温柔缠mian的意味,她看着李凡说: “原来你就是那个大英雄!我早就想见你了,没想到……在这里可以见到你!”她居然是中华游龙的铁杆崇拜者,这一点大出李凡意料之外,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有女人对他说这话,他一点都不奇怪,但在这个敌人的大本营,在以信仰狂热著称的圣战武装成员中会出现他的崇拜者却大出他意料之外,他看着这个女人,不说话。 那个女郎眼睛里好象有泪,轻轻地说: “我是被他们逼来的,如果不来,他们就要杀了我的父母!……现在好了,你救了我!” 李凡淡淡地说: “是吗?那你可以回家了!” 女郎说: “你是我最喜爱的英雄,也是我最崇拜的男人,你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的清白,我愿意……我愿意把我的清白身子……给你!” 她脸上娇羞无限,微微低头,露出白晰娇嫩的半截玉颈,长袍上面的一个丝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领口里面风光无限,引人遐想。 李凡看着她: “在这里?” 女郎微微点头: “在哪里……都行!……这后面有……床!”说到“床”的时候,她脸红如火。 李凡叹息: “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惜……” 女郎说: “可惜什么?” 李凡苦笑: “可惜我没有兴致!” 女郎眼里滴出泪来: “我不美吗?” 李凡摇头: “不是!你长得很漂亮!” 女郎说: “我不要名份,也不要你负责,我只想把我的清白身子……给我最想给的人,你为什么不要?你知道吗?我很难过!” 李凡说: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兴致!” 女郎说: “那,你抱抱我好吗?只一下!我不想留下遗憾!” 她知道李凡不会拒绝她这个要求的,因为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这个香艳的要求,她带着凄婉的笑和满眼的柔情蜜意慢慢走向李凡的身边,将整个身子投入他的怀抱,她的右手很自然地抱向他的后背。 突然,她的手腕被抓住,是那么有力,她秀眉微皱,娇声说: “你弄痛我了!” 李凡微微后退,将她的手翻了过来,她右手无名指上有一个兰花状的戒指,戒指的背面赫然是一根蓝色的针,在灯光下闪着幽蓝的光。李凡淡淡地说: “我不弄痛你,你会弄痛我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正义之论 女郎的脸色突然变得冰冷,所有的柔情蜜意好象钱塘江的潮水瞬间退去,她狠狠地说: “你是怎么发现的?” 李凡淡淡地说: “我的回答可能让你伤心,你一再地强调你清白的身子,但我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你的身子还有什么清白!”她全身上下都充满女性的妩媚和性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处女,李凡虽然不敢说是对女人有多大的了解,但这一点却还看得出来,在这个野兽的集中营里,她也不可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女郎冷冷地说: “我对组织的忠诚是清白的!我们是正义之师,不会屈服在你这个魔鬼的手下的!现在放开你肮脏的手!” 李凡盯着她说: “我可能无法改变你的信仰,但我希望你明白,什么才是正义!南疆在历史上可能是你们祖先生活的乐园,但你们的祖先一样是中国人,那里可能有过民族之间的纷争,但并不影响这块土地大的归属,这个归属就是中国!现在,全国早已统一,这个地方的百姓和全国别的地方的百姓一样生活在祖国的大家庭里,国家并没有对他们有任何的歧视和压迫,他们喜欢这样的生活,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而你们这个组织做了什么?他们无视国家与民族的大义,置全国人民于灾难之中,甚至与境外敌对国家相勾结,妄图分裂自己的祖国,也妄图将南疆的百姓带入战争的阴影之中,你说这是正义吗?” 女郎的目光中有了迷惑,她进入组织并不太久,只是很简单地接受组织的教条:南疆是我们的领土,我们必须保护它,任何对它的侵略都必须得到最坚决的回应!她也是南疆的女儿,她的祖先就在这广袤的土地上生存,所以她对教义并没有任何的疑问,而只是对一些报复行动有一定保留意见。现在,听这个人这么一说,她内心起了波澜:我们所从事的圣战真的是正义的吗?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恨它?这块土地上的百姓、她的父老乡亲真的希望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吗?他们到底需要什么?为什么现在招收成员越来越困难?是祖先的血性越来越淡了,还是他们有不同的追求?发动圣战、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这块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从此生活幸福,还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野心?中国政府对这些老百姓并没有歧视,对他们的生活百般关照,对他们的政策也与其它地方没什么两样,有的政策甚至更优惠,在这样的大家庭里生活好象也没什么不好!难道是我们自己错了? 女郎困惑地说: “那你说,正义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李凡严肃地说: “是国家,是人民!对国家、对人民有利的事就是正义的!你可以想想你那个组织是不是符合这个标准。” 圣战武装成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国家,或者有一个历史上存在过,早已灰飞烟灭的国家,也可能是未来虚无缥缈的理想中的国家,目前如果非得挂靠一个国家,只能是中国,中国人做分裂祖国的事,当然算不上对国家有利;而人民呢?他们目前正在努力创造自己美好的生活,也在享受着生活的美好,虽然不一定富足,但他们的生活很安宁,收入也很稳定,非要将他们绑在组织这条船上,与一个军事大国兵戎相见,让他们去打一场根本无法打赢的战争,还不择手段地去报复一些平民百姓,这算得上为人民着想、对人民有利?她的心乱如麻,几年来的信仰和心中的理想都产生了深深的疑问。 李凡看着沉思的女郎,松开了手,转身离开。 女郎说: “你为什么不杀我?” 李凡没有回头,淡淡地说: “我为什么要杀你?” 女郎说: “因为我想杀你,你说过,如果女人要杀你,你就会杀了她!” 李凡微笑: “你并没有动手杀我!你只是与我轻轻拥抱了一下,如果女人向我*我就得杀了她的话,那要杀的人就太多了!” 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洞口,女郎孤独地站在洞中,眼睛里有深深的思索! 李凡没有杀她并不是心软,而是他看出了这个女郎内心充满困惑,只要她还有对正义的追求与探索,终将能够找到真正的正义之路。他已经在她心中撒下了一颗正义的种子,能不能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就看她的造化了,如果能够,迎接她的是祖国与人民的宽容;如果不能,迎接她的只有正义的惩罚! 李凡在森林完全没有方向感,但他想得很简单,原路返回,顺着河流逆流而上,又到了瀑布顶上,整个山谷一片宁静,空地和草丛中基地成员的尸体就象是一个个小黑点,又象是这山谷的点点尘埃,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尸体马上就会化为泥土,成为真正的尘埃,这里的故事也终将成为历史的尘埃而在历史长河中淹没,谁也不会记起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血腥拼杀,更不会有人知道这场战役的直接发起者曾站在山顶上深深叹息! 很快到了那条小河的源头,李凡一片茫然,来的时候是夜晚,再加上在树顶飞掠,只注意看脚下是否有河流,根本没注意周围的地形,这个时候实在不知道应该朝哪个方向走。吃了点干粮,喝了几口溪水,李凡冷静地想,阿国在中国的西南方,向东北方向走总会离中国越来越近,反正森林中自古以来就没有路,就自己开辟一条路吧。 飞身上树,看着太阳的方向,判断出东北方,直向森林中飞掠而去!森林中没有人,但珍稀动物、千奇百怪的植物却是层出不穷,如果吴倩在这里的话,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去拍照和制作标本,但李凡却对它们视而不见,他对这个没有兴趣,只顾埋头赶路。森林实在太大,尽管李凡赶路的方式是独一无二的,但仍然花了将近一整天的时间才到达森林的边缘,出了大森林,他愣了,下面是一个集镇,这不是他来的那个小镇,到哪里了?不会阴错阳差地到了别的国家吧? 走在下山的路上,李凡拦住一个正上山的小伙子: “请问,这里是中国吗?” 小伙子很吃惊: “你是偷渡的?” 还好,说的是正宗的中国话。 李凡微笑: “不是,我只是在大森林里迷路了!” 小伙子放心了,热情地说: “这里当然是中国,是川南省的地界,这里是独山镇!那个大森林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出的!” 李凡说: “是啊!我差点出不来了!” 谢过小伙子之后,李凡继续下山,留下那个小伙子一脸的狐疑:看他这轻松的模样,哪象是在大森林中历尽磨难出来的样子,肯定是撒谎!说不定真的是偷渡的,但转念一想,偷渡者更不可能象他这么轻松自在,倒也断了报警的念头。 镇上人来人往,很是繁华,虽然地处偏远,但由于这里是这个地区难得的一块平地,各家商店林立,人流物流两旺。 两台中巴停在路口,终点站:县城。 __________________ 有读者问到书中的歌曲是什么歌,很不好意思,这本书里除了第88章的两首诗是别人所作,我用来烘托意境之外,所有的歌词和诗(包括禅语章节里的签词和即将出现的四首诗),都是本人原创,如果有读者喜欢的话,我会很高兴,如果有人有兴趣为这些歌词谱曲,我会更高兴!也会觉得很有意思!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有所思 县城的候车室并不小,李凡看着那个巨大的滚动屏发呆,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名:泸泸湖!这个地方对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从这里出去,完成了黑三角的终结,从而真正地名扬天下;在这里,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欺骗;在这里,他与索玛相识,并与她结下了牵不清、扯不断的关系。想起索玛,他心中一片温暖,虽然他知道他不能再对她过多的牵挂,否则就是对孙琴的背叛,也是对他心中道义的背叛,但他还是无法忘记和她一个月下来的恩爱与缠mian,也许这个女孩子已经在他心中扎根,只是在他刻意的隐瞒下,不愿意过多地想起。这时,这三个字的站牌就象是一把小桨,轻轻划开他心底的湖面,露出里面一节多情的莲藕。 上了去泸泸湖的车,李凡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只是去看看这个美丽的湖泊,不是去与她重叙旧情的。 泸泸湖依旧美丽,美丽中依旧带着一丝神秘,站在湖边歪脖子柳树旁边,李凡看着清波荡漾的湖面。湖面上有船,船上有风,轻轻吹起女子的轻纱,已不是昨日容颜! 湖西岸,长长的堤岸尽头,有一座三层小楼,在柳树的包围之中,也在湖泊的最幽静之处。李凡慢慢走近,呆住!五个字的招牌,下面是咖啡馆三个圆润的黑字,上面是两个粉红色的大字:追梦!这两个字秀气,素雅,明显出自女孩之手! “我会在泸泸湖边建一座民族旅馆,名字我想好了,就叫‘追梦’!”这是索玛对他说的话,她的告别语!这会不会是她建的,怎么改咖啡馆了?她在里面吗?她还好吗?我去看看她,只是去看看她!反正我化装了,她也认不出来,李凡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很激动! 咖啡馆里风雅别致,竹子编成的桌子、竹子做成的椅子,连窗帘都是用水竹编的,上面有素雅的图案,靠湖水的那一面是两个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水竹窗帘半卷,宽敞的大厅清静明亮,坐在里面就好象在游船上一样,坐着风雅的画舫,身边是幽静的湖水,品着香甜的咖啡,听着清新的音乐,这种感受让人沉迷。 咖啡馆里有十几个人在安静地喝着咖啡,四个清秀的女孩子飞燕般地往来穿梭,脸上是温柔而甜美的微笑,没有索玛,李凡不禁有些失望。他靠窗坐下,立刻就有一个女孩子来到他面前,用娇柔的声音说: “先生,我们这里很多样的咖啡,要我给你介绍吗?” 李凡微笑: “不用,就来杯意大利风味的吧!” 女孩微笑: “这种咖啡回味悠长,在我们这里叫‘廊桥遗梦’!” “廊桥遗梦?”李凡喃喃地说:“好名字!廊桥本来就是梦的故乡,梦也只堪回味!好!就是它!” 女孩点头: “先生你稍等!” 李凡突然说: “且慢!你刚才说给我介绍,我想知道你们这里还有些什么咖啡?” 女孩笑了: “先生真是风雅之人!我们这里还有鸳鸯扣、夜夜心、旧日情和泸泸追梦等几个主要品牌!” 李凡感慨地说: “鸳鸯扣、旧日情、夜夜心,这些名字好象都指向一个方向:爱情!” 女孩说: “先生真是多情之人,我们老板说了,喝咖啡最容易让人想起爱情,香甜是爱情的本色,但回味才是爱情的魅力!” 香甜是爱情的本色这不假,但回味才是爱情的魅力却未免牵强,其中恐怕还有一丝淡淡的无奈!失落的爱情才需要去细细回味! 门外进来四个人,清一色的小伙子,头发是五花八门,穿着是奇形怪状,其中一个还戴着一只夸张的大耳环,这四个人还没有进门就开始大呼小叫: “今天喝什么?” “我喝夜夜心!” “你是跟小燕夜夜心搞惯了,每次都喝夜夜心!” “你呢?还是鸳鸯扣?” “什么狗屁名字!什么也扣不住!那天给她办了,看她扣不扣!” “办谁呀?不会是这几个小妞儿吧?”…… 李凡眉头微皱,这些人在这清静的咖啡馆口出脏言,实在是不象样! 开始那个女孩把他要的“廊桥遗梦”送上桌,看到他的神情不对,连忙低声说: “别理他们,这些人天天都这样,闹一阵就走。” 他可以不理这些人,但这些人好象还想生点事!一个小个子冲着女孩大叫: “我说小妹子,你贴着这个大胡子说什么悄悄话呀?说给大家听听行不行?让大伙儿乐乐!”另外几个人大笑。 小个子越发得意: “前天想和你说点悄悄话你还假正经,今天忍不住了?我说你怎么喜欢年纪大的,是不是变态呀?” 女孩实在忍不住了,回了一句: “你才变态!” 小个子大怒: “还敢骂人,我就叫你试试什么叫变态!” 另外几个人大笑: “怎么试呀?带到床上试吧?” “是呀!钻子早就想了!” 那个叫钻子的小个子摩拳擦掌,就要动手,中间坐着的一对情侣连忙避开,另一个服务小姐赶忙上前,拦住小个子说: “你们天天这样闹,人家还做不做生意了?” 钻子手一推,说: “让开!”推的居然是小姐的胸前,小姐连忙避开,满脸通红,却也不敢继续阻拦了。 李凡沉声说: “够了,你们太过分了!” 钻子还没开口,他身后的那个戴耳环的高个子突然跨出一大步,面对李凡说: “多什么嘴,找死啊?” 李凡瞧都不瞧他: “你们先向这两位小姐好好地道歉,然后滚出去!” 一语出口四邻惊! 二楼竹帘掀起,一人走出,人如竹! 索玛!原来真的是她!她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眉宇间有淡淡的愁,但这时,她却是愤怒而且无奈的,又是这些小地痞,这几个人天天来,她的生意简直做不下去了。 她看着这四个人说: “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大耳环说: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我们只把这个大胡子揍一顿就走!” 索玛说: “不行!到我这个馆的都是客人,不能打架!” 索玛一出现,李凡不敢轻易开口,他怕她听出他的口音。 那几个人见他不出声,以为他软下去了,越发张狂,钻子绕过索玛,来到李凡的面前,一巴掌扇向他的面门。 李凡的手好象没有动,但钻子的手已经握在他的手中,李凡沉声说: “我说过,先道歉!然后滚蛋!” 钻子大怒: “**你妈!” 李凡大怒,他最恨别人侮辱自己的母亲,轻轻用力,钻子的右手成为烂泥,在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他右手轻抬,钻子瘦小的身子穿过大门,直接落在外面草地上,滚出老远,初步达到了“滚蛋”的要求! 脑后风响,大耳环发动,李凡既不起身,也不回头,象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反手一抓,又是一只手在他掌握之中,他淡淡地说: “我们也握握手!” 又是长长的惨叫,高个子也飞出大门,滚蛋! 另外两个人呆了,没有人想到这个大胡子居然是如此高手,他们已有退意,但李凡长身而起,双手齐出,说: “有福同享,有难也得同当!你们也陪陪他们吧!”惨叫连连,两条黑影飞出,在草地上直滚出好几米远! 他们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李凡已经站在他们身边,惨叫立止,四双眼睛惊恐地看着他。李凡声音低沉,只有他们几人能听清: “你们右手已毁,这是对你们的小小惩罚,如有下次,我会将你们的另外三肢如法炮制,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几个人只是小地痞,还够不上断手的惩罚,但牵涉到索玛利益问题,他好象变得特别冲动,对胆敢冒犯她的人他也会不自觉地加重惩罚。 他回头,索玛站在门边,若有所思! ___________ 本书第第一百六十九章温汤荡寇中提到那个汉奸是潮洲人,只是一个无心之笔,却没想到伤害了潮洲人的感情,对不起,在这里我郑重向潮洲的读者致歉!并已更改成‘海市‘.本人对潮洲没有任何偏见,对这个地方,我也是很向往的! 第一百八十章 旧日情 李凡已坐在桌边,索玛坐在他对面,他感觉有些手足无措,端起咖啡欲饮,索玛止住: “咖啡冷了,别喝了!”回头说:“小荷!给这位先生一杯咖啡!” 小荷说: “先生,还是‘廊桥遗梦’吗?” 李凡点头,粗着嗓子说: “行!” 小荷又说: “老板,你呢?” 索玛说: “老规矩!” 小荷离开,索玛看着李凡说: “先生真是好身手!” 李凡说: “不敢当!” 索玛看着他的眼睛说: “不知道先生的武功是什么地方学的。” 李凡笑笑: “老板对武功很有兴趣?” 索玛摇头: “我不懂武功,但我有一个……朋友,他武功也很好!” 李凡看着窗外的湖面说: “那一定是关系密切的朋友了!” 索玛轻轻叹息: “昨日已随清风去,是恩是怨总成空!” 李凡微笑: “我是一个粗人,不懂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索玛说: “其实我更不懂!” 咖啡已上,李凡轻轻喝了一口,回味悠长,恰似昨日情怀,他看着窗外: “你的咖啡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你的老规矩是什么?” 索玛轻轻地说: “追梦!” 李凡微微叹息: “有梦可追,人生幸事!” 索玛笑得很凄凉: “追而成梦,则是悲哀!” 她在另一个美丽的湖边有了新的梦境,在这个湖边依然在追寻,但她最终所能得到的真的只能是一个梦吗?湖中轻风起处,一片碎波,在李凡心中也荡起涟漪。 咖啡喝尽,香味犹在鼻端。 索玛说: “先生请到楼上来一下,我有一事相商!” 也不多说,放下瓷杯,径直上楼,索玛没有回头,一直上了三楼,进门!或许是就这四个小痞子的事商量一下如何善后吧,李凡紧随其后。索玛关门,靠在门后看着他,胸部急剧起伏,也不说话。 李凡说: “你要商量什么事?” 索玛不说话。 李凡说: “如果是那四个人的事,倒也没什么,我谅他们也没有胆量再来!” 索玛还是不说话。 李凡说: “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再去关照他们一下!” 索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李凡愣住。 索玛扑入他的怀抱: “老公,我天天都在想你,你终于来了!” 李凡苦笑: “到底没有瞒过你!说吧,怎么认出来的?” 索玛笑了: “你的眼睛!如果连自己最爱的人的眼睛都认不出来,我的眼睛就该瞎了!何况你出手和那天一样地让我着迷!” 李凡笑了: “看来以后改装,得戴上墨镜,还不能打架!” 索玛抱住他的腰说: “对我还是没用,看你的背影我都能认出你来!……老公,你洗把脸吧,我都不好意思吻你了,好象吻在别人脸上一样!” 脸已洗净,又是一个帅哥,索玛眼睛里满是欣喜和迷恋,轻轻仰起脸: “老公!吻我!” 深情的吻,温柔的吻,长长的吻!索玛已动情!她呼吸开始急促,偎在男人怀里,身子发颤,她睁开眼睛,眼睛里迷离一片,她轻轻呼唤: “老公!”这一声叫得缠mian无比,她的身子也其软无比! 李凡已读懂了她的眼神,轻轻抱起她的娇躯,后面就是卧室。 良久,良久,索玛伏在他怀中说: “老公!别走好吗?” 李凡微微叹息: “对不起!我……” 索玛满眼泪水: “你找到她了吗?” 李凡点头,他心中有万分愧疚,有对怀中这个女孩的,也有对孙琴的,为什么他总是无法忘情?那天周正雄说得多好:与往事告别,可这个告别却也难啊,那杯“往日情怀”算是白喝了! 索玛轻轻地说: “其实这样也挺好!你就回到她身边去吧,如果有时间……你再来看看我!” 李凡抱紧她的身子,感觉胸前湿湿的。 索玛没有抬头,在他怀中说: “老公!我叫过你这么多次老公了,可你从来没叫过我老婆,你叫我一声好吗?” 李凡捧起她的脸深情呼唤: “老婆!老婆!” 索玛泪流满面。 吻干她的泪水,她说: “老公,你也陪我几天吧!下次也不知道我还得等多久!” 李凡点头: “我也陪你几天!象上次你陪我一样地陪你!” 索玛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 “老公,对不起,今天你来看我,我应该笑给你看,可我却……哭了,你放心,我再不哭了,我要开开心心地陪你过几天!” 李凡亲吻着她香甜的嘴唇,轻轻地说: “真的三陪?” 索玛红着脸: “现在又加了一陪,陪你……那个!” 再一次那个,索玛软如绵。 接下来的三天里,索玛将馆里的生意全交给了小荷,小荷看着一脸红晕、两眼迷情的老板说: “老板,你安心地去追梦吧,我会把生意做好的,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我们来一个双丰收!”这个老板虽然是她的领导,更是她的姐姐,她早已看惯了她的忧郁,也早就读懂了她的忧伤,虽然她无法知道姐姐忧伤的内幕,也无法为她分忧,但她依然在心中无数次地为她祈祷,为她祝福,希望她能够走出孤独与忧伤,面对她的一片晴空,现在,看着这个姐姐偎在一个帅气的男人身边,毫不掩饰她的喜悦与激情,小荷心中充满了欣慰,咖啡馆也因为老板的突然转变而变得充满生机。 只是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与老板从楼上下来,看来两人还度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他是什么时候上去的,怎么没一个人知道? 看着小荷眼中的不解,索玛拉过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认不出他来了?” 小荷迷惑地睁大眼睛: “我认识他吗?” 索玛笑了: “刚才是谁帮你说话的?是谁打跑了那些坏蛋?” 小荷恍然大悟: “是他?怎么刚才一个30多的大胡子,转眼间成了一个20多的帅哥?老板,你怎么调教的?变魔术啊?” 索玛横了她一眼: “什么调教?他是我……那个,化装了,来看我的,……和我开玩笑呢!” 小荷低声说: “他真帅!还那么好的功夫,老板,你真有眼光,真幸福!而且,他一进来我就觉得他有点不一样,好有气质!好有正义感!” 索玛眼睛里是梦幻般的光: “那是,他是最了不起的男人,也是最好的男人。” 很少有人这样高度评价自己的男人,但索玛并不顾虑。因为在她心中,这个男人就是最好的,他还有那么多的能力,她还没说呢。 两个女孩子低声谈笑,李凡没有听见谈话的内容,但他看到了索玛的笑脸,这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了,只要她是快乐的,他就已经满足。 第一百八十一章 快乐之湖 泸泸湖是快乐的,因为湖上有快乐的人。 很小的一只船,也很原始,只能靠一个老艄公慢慢地摇桨,这船只能容纳几个人,现在只能容纳两个人,这两个人还基本上只占一个人的位置,但依然没有其他人的位置,再增加任何一个人,这船上的空间都会很挤。但这船又好象很大,大得能容纳索玛全部的世界和她全部的情怀。 李凡坐在船头,索玛整个身子都在他怀中,她好象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李凡还在沿途欣赏着泸泸湖的美丽风光,但索玛却只看着她的男人,她的眼睛也好象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老艄公五十多岁了,精瘦!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将他的脸基本上改造成一个雕塑,只有一双眼睛充满了睿智,而且富于变化,他看着泸泸湖水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流露的是对这个湖泊的感恩与敬重;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沧桑;他摇桨的时候,眼睛中一片淡泊;他看着这两个轻轻相拥的两个人时,他的眼睛中充满了笑意和欣慰!他经历过太多世事的沧桑,也感悟过太多的人生哲理,在他的小船上,他目睹过太多的爱情缠mian,也看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几十年来,有太多的爱情剧本在他小船上构思、写作和演绎,再在别的地方续写、重新演绎,结局或许会改变,但他对这些有情人或者多情人的祝福不会改变。在这个美丽而神秘的湖泊上,最适宜爱情这个千古不变的主题,因为爱情本来就是美丽而神秘的。 李凡轻吻索玛的红唇,并没有顾虑船尾的艄公,这个艄公经历过太多这种场面,懂得在什么时候隐藏自己。索玛的眼睛轻轻闭上,只有在她的男人吻她的时候,她才会闭上她美丽的眼睛,好象是在用心来体会这吻的甜蜜,不管他吻了她多少回,她依然会对他的吻充满期待而每次都用心体验。 李凡轻轻地说: “我见过很多湖泊,但真正能打动我的只有这里和西湖!” 索玛说: “这两个湖泊也是我最喜欢的!”她心中好高兴,游这两个湖泊时,她都和他在一起。 李凡说: “西湖的美丽明媚,这里的美丽却是幽静;西湖是因为美丽的传说而更添神韵,这里是因为神秘而让人一次次地沉迷。” 索玛勾住他的脖子,腻声说: “也许所有的湖泊都差不多,我觉得这两个湖泊更美丽可能只因为一个原因。只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只要和你在一起,所有的地方都是美丽的,连那座拥挤的工棚都一样美丽!” 李凡看着她的眼睛,眼睛里只有无尽的柔情,轻轻在她眼皮上一吻,睫毛在颤抖,李凡柔声说: “只怕是这个原因!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心中总觉得柔情无限!” 索玛眼中有微光,她在男人唇上深深一吻: “别再让我感动了,我又要哭了!” 李凡已感动。 索玛轻轻地说: “其实这个湖上也有美丽的传说。” 李凡说: “是啊,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美丽的传说,只要美丽的爱情还在人们的心中,不管在什么地方,也不管在什么时候,人们都可以将自己的爱情演绎成一段美丽的传说而千百年地流传。” 索玛说: “人世间因为这些美丽的传说而变得更美丽,也因为这些美丽而让人对爱情充满更多的向往与追求。” 李凡微笑: “就因为这个才有了你梦的追求?” 索玛深深偎进他的怀抱: “我对那个梦追求了那么久,但我却不知道爱情比我的梦更美妙,更让我沉迷,你给了我太多的爱,也给了我太多的惊喜!” 李凡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悄悄地说: “包括那个吗?” 索玛红霞满面,这个地方可不适宜谈论这个,连忙用香甜的舌头堵住了男人的嘴,这个男人并不太老实,他的手也放的不是地方,还在轻轻地动,弄得她全身发软,真是个害人精!他的什么都让她惊喜,最让她惊喜的就是那个了! 小船轻轻摇入了一个宁静的港湾,轻轻的水声好象是一个简单而优美的旋律,伴着索玛的心一起跳动。 暮色淡淡,泸泸湖一片朦胧,几只小船如风般划过水面,直驰入港湾深处,划船的多是一些年轻或者不再年轻的男人,但他们脸上却都充满幸福与充实,他们一天辛劳,换回来一天的果实,现在他们要把他们的劳动成果与他们的爱人一起分享,也把他们的喜悦与激情和爱人分享。 索玛轻轻地说: “这些人是去走婚的。” 李凡看着她: “这是你们族的千年风俗,你……” 索玛说: “我是你的!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我或许只是你一月……零一天的女友,但你却是我一生一世的男人!” 李凡无语,他这个一生一世的男人,能陪她一生一世吗?他的爱真的能没有保留的给她吗?他没有办法做到,甚至连给她下一次相见的时间都不能,这样的男人,还够资格做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吗? 索玛轻轻地说: “别多想了,我知道你的心,我不要你娶我,也不要你天天陪我,真的,我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爱我的……这个过程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分钟!能够和你多爱一分钟,我也会快乐的!”她把头埋入他的怀里,她不想他看到她的泪,因为她答应过他,要给他最甜美的笑脸。 索玛的闺房里盛不下她的激情,她的激情已经将那个素雅的窗帘染成了嫣红色;她的闺房里也盛不下她的呻吟,她的呻吟也轻轻地传入夜空,或许会随风飘出老远,一直飘到美丽的泸泸湖中,与多情的湖水一起荡漾。已经是第三回那个了,索玛早已如泥!她樱唇微开,还在轻轻喘息。李凡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说: “舒服吧?” 索玛的秀发垂下,腻声说: “我的魂都快没了!” 李凡在她光滑柔嫩的后背轻轻抚mo: “还要吗?” 索玛在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我怕我明天没力气陪你……出去看风景!” 李凡微笑: “还想着其它的几陪呢!” 索玛在他身上捏了一把: “你以为我只想着……这个呀?坏蛋!你真是大坏蛋!白天在船上说那样的话,还那样,害得我都……忍不住了!” 李凡笑了: “这么敏感?” 索玛在他身上轻轻摩擦,悄悄地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你面前,我的抵抗力……好差!” 这样软语温香的说着悄悄话,李凡忽然发现自己的抵抗力也很差! —————————— 各位读者,新年好,说来各位可能不信,我刚刚注册账号,积分不够,网上银行卡也没有开通,无法在书评区与大家交流,所以对读者的许多评议都没有办法去回复,也无法在书评区给大家送去新年的祝福,只有在这里给各位拜年了。 前几天有一位读者说我拉票才排的周点击第一,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冤枉,我连账号都没有,怎么拉票?在这里我没有指责他的意思,只是澄清这个事实! 有许多读者在qq上向我提出了如何注册、加入vip的问题,我有些解释不清,因为我只知道注册是必须在首页才能成功的,但如何进入vip我却不知道,因为我自己都不是vip会员。所以,为了让更多的读者了解这个操作流程,请熟悉这个流程的朋友在书评区详细写下这个流程,我来为朋友置顶! 此举不仅仅是针对这一本书,而是为了让更多的新读者及时地阅读起点网更多、更精彩的vip章节! 谢谢! 第一百八十二章 伤离别 阳光透过窗帘,索玛的脸上一片嫣红,她还没有醒,她平时的睡眠并不好,但只要在她男人的怀里,她就睡得格外香甜,也不知是因为安心还是因为疲倦,或许两方面的因素都有,在他怀里,她所有的梦想都已实现,没有别的任何要求,当然会安心;在他怀里,也没有办法不疲倦。 太阳升起已经老高,索玛终于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在男人唇上亲吻,不小心舌头被人捉住,好一番缠mian,好半天,索玛气喘吁吁地说: “大坏蛋!原来你早醒了!” 李凡笑嘻嘻地说: “我就想看看有的人是不是要搞点小动作,果然不出我所料。” 索玛脸红红地说: “或许有的人在人家没醒的时候早就搞过小动作了,好赖皮!” 李凡手开始运动说: “什么小动作,我现在来搞大动作!” 索玛抓住他的手: “不行!……我还要为你准备早饭呢!你不吃了?” 李凡笑眯眯地说: “有你在身边,可以吃的东西太多了,还在乎早餐?” 有吮吸的声音传出,可以吃的东西果然有很多! 索玛在厨房里忙碌着,欢快得象一只小鸟,嘴里还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听不清歌词,只听出旋律的优美,只也许就是她族里的爱情恋歌吧,李凡斜躺在床上,眼睛却一直追随着她动人的身影,她偶尔回头,也冲着他妩媚地微笑。此情此景,让他感觉一片温馨,这个美丽的身影也渐渐地与他记忆中另外一个身影慢慢吻合,分不清谁是谁,这一次来看她,不知是对是错,这两个人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不想伤害谁,一个都不想伤害,但很可能两个都不可避免地伤害了,这种局面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这两个姑娘想要的,索玛接受这种局面也只是一种无奈,这一次行程结束,真的应该与往事划一条线了。 早餐很精致,明显索玛是带着感情和作为一个汉族男人的妻子去认真为她的男人做的,李凡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真的是一个贤妻良母!” 索玛偎在他怀里: “我知道汉族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个贤妻良母,我没有福气永远做你的贤妻,但我可以做一个良母,给我一个孩子好吗?” 李凡叹息: “这不公平,索玛,我不能给你一份完美的爱情,更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哪能再给你一个大麻烦?我已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了,我不希望再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索玛轻声说: “你别用你们汉族的标准来对我,我是麾尼女子,我是不嫁人的,也可以要孩子,并不需要你来承担责任。” 李凡说: “我知道,可我内心有我自己的标准,我已经有负罪感了,你就别再加重它了,好吗?” 索玛微微叹息。 李凡看着窗外,泸泸湖又开始忙碌起来,他轻轻地说: “过了今天,我就要走了,这一走……我可能就……不再回来了。” 索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哽咽着说: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希望都不给我留下?” 李凡拉过她,轻轻拥抱: “索玛,你是一个好女孩,我爱你,但那个女孩也是一个好女孩,我……” 索玛堵住他的嘴: “别再说了,好吗?……不是还有一天吗?再给我一天的快乐吧!” 这一天是快乐的,也是伤感的,李凡用他最缠mian的激情在爱着她,她也用全部的柔情回应着他,她知道他是认真的,过了今天,他就只属于那个遥远的幸福女孩,而她将只有这一段美丽的回忆相伴,这一天的时间太短太短,夕阳已西下,看着那最后的一抹余晖也消失在泸泸湖的水波中,索玛眼睛中的光彩也慢慢失落,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泪光,她轻轻地说: “山那边应该还有阳光吧,我真想跟着太阳一起走,那样就永远都到不了明天。” 仅仅只要这一句话,就足以反映她内心全部的伤痛、不舍和无奈!李凡黯然不语。 最后一夜依然是激情的,也许比别的夜晚有更多的激情,但依然冲淡不了索玛的伤感;最后的早餐是最丰盛的,但李凡却也无法下咽,他咽下的是一口口的酸楚。 离开“追梦”,索玛站在门边,眼睛里满是不舍,李凡眼睛里更多的是伤痛。 临别一抱,李凡在她耳边轻声说: “忘了我!” 索玛泪如雨下! 归途并不漫长,但李凡依然觉得这是一段长长的路,仿佛是他心里的一段历程,这一段历程就时间来说也不长,也才几个月的时间,但却在他心里留下了太多、太深刻的记忆,他要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去忘记它,这忘记的过程是痛苦的,是酸楚的,也是无奈的;忘记也是艰难的,或许是一辈子。 国庆已近,在这举国欢庆的时候,马国某州农场,巴特却是气愤而且疯狂的,他的部下全部被关在门外,他的一个心腹刚被他一掌推了出来,现在没有人敢再去敲他的门,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再有人不识趣地去打搅他,肯定会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或许就是生命。 巴特有理由生气,他生气已经好几天了,仍然没有平息!他费尽心力建立起来的两个基地就这样毁了,而且毁得毫无价值,近两千人的部队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清除,连敌人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掉就这样被毁灭。这两个基地是他的**王国,在这个王国里,他就是国王;这两个基地是他的主要兵力基地,第三个基地其实只有他的几个心腹,加起来也不足一百人,这些人虽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毕竟人数太少,已不足以作为他成事的依靠。 他最担心的还有另外一条,马国人不遗余力地支持他,其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手中有一支强大的力量,如果他们知道他手中的力量已经烟消云散,还会支持他吗?手中没有人、城市没有了秘密组织、再失去了马国人的经济和装备上的支持,他还能做什么?他觉得他的梦想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如果能杀了那个人,他宁愿拿他仅有的几个部下的生命来换,可是那个人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方人,更不知道他在哪里落脚,又如何去和他换命?况且他武功如此高明,在几个基地都如入无人之境,再派出人马对付他会不会再一次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心中委实没有底,只有寄希望于他的马国靠山,希望他们能够为他找一条可以继续走下去的路。 内线电话响起,巴特一把抓起来,一个声音传来: “密斯巴特,我听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巴特说: “这的确是一个不幸的消息,但我们圣战武装还有力量解决这个困难。” 电话里的声音充满讥讽: “就靠你身边的这一百人?” 巴特说: “不,我国内还有千千万万的族人,他们都是我的后备力量!密斯欧文,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欧文说: “你国内的族人也许已经被**同化得差不多了,要重新拉到你的阵营已经很难,不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巴特心乱如麻: “不知密斯欧文有什么好的建议?” 欧文并不直接回答: “听说这两个基地都毁于一人之手。” 巴特恨恨地说: “对,这个人叫什么‘中华游龙’!” 欧文轻笑: “一个人能做到这点,实在是难以想象,我倒对他很有兴趣。” 巴特说: “我也对他很有兴趣,对杀他有兴趣!” 欧文说: “这个人不但毁灭了你的部队,同时也将你部下的信心全部毁灭,此人不除,你重建部队的想法终究是一场空!” 巴特点头: “对,这个人在国内的威信无人能比,如果他放出风来对我们的组织坚决打击,估计我们招募新的成员会有很大的阻碍。所以,此人非除不可!” 欧文说: “不知你听说过一个组织没有,‘暗夜’!” 巴特眼睛亮了,他当然知道‘暗夜’!这个杀手组织是世界级的杀手集团,专门从事海外暗杀行动,成员多是海军陆战队的退役人员,每个人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而且极重信誉,只要是接手的案子,就没有落空的,唯一的问题是那个人根本不暴露身份,这样的高难度案子他们接吗?他们能成功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 暗夜 暗夜是一个杀手集团,杀手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只能生活在黑暗中,哪怕这个组织与国家机关有再深的联系都一样,两天后,巴特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没有任何号码显示,甚至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也怪怪的,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沙哑、一会儿清晰,但巴特依然听得很认真,因为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是暗夜!有兴趣谈谈吗?” 巴特当然有兴趣: “当然!我正有一个任务!” 对方说: “废话就免了,我只有三条,第一条:把你所能收集到的关于那个人的所有资料全部传来;第二:5000万美元;第三条:你们还得配合。” 巴特有些犹豫,5000万美金的酬劳实在有些高,恐怕创历史最高记录了,还好组织里的经费还够用,他咬牙说: “可以!但要我们怎么配合?” 对方笑笑: “当然是你们的拿手好戏,只有一个目的,将这个人引出来!引到马国来!” 巴特有把握把这个人引到马国来,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的弱点,这个人是一个自负的人,因为只有自负的人才会一个人对他的基地实行打击,而自负的人也是最容易意气用事的,而且这个人对普通老百姓有感情,要将他引出来,只有在中国的老百姓身上做文章,已经临近国庆了,这个时候正是引蛇出洞最好的时机了。放下电话的时候,巴特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组织一定与中情局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否则,为什么刚和欧文谈到这个组织,这个组织立马就打来电话?这个老狐狸! 李凡已经回到了别墅,刚一进门,一阵香风夹着一个苗条的身影直扑进怀中,低头看时,孙琴正好仰面望着他: “老公!你回来了?我正说给你打电话呢!” 李凡双手一紧,将她直抱进客厅,说: “有事吗?” 孙琴说: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呀?我想你了!” 李凡亲吻着她的唇: “我也想你了!” 孙琴一番缠mian之后说: “国庆快到了,我一个人好无聊,所以想你回来陪我过国庆,又怕公司里事多,还好,老公自己回来了。” 李凡说: “忙完了,我也得好好地轻松一下!” 孙琴说: “张琳和许静来校时间不长,她们说不回去了,老公,国庆期间叫她们到这里来一起过好不好?” 李凡微笑: “你自己决定,别忘了你是这座房子的女主人,你想做什么都行!” 孙琴笑了: “真想不到我还能在这海边拥有自己的房子,我真是太幸福了,那天,你领我走进这间房子的时候,我就象是做梦一样。”那天正是她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之后的第一天,想到那天的缠mian与激情,她脸红红的。 李凡说: “其实能够拥有你这样又漂亮、又多情而且善良的女孩子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孙琴在他脸上吻了一口: “不管你这话是不是哄我开心的,我都一样高兴!老公,其实我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是你把我这个灰姑娘变成了一个公主!” 李凡深情地说: “你本来就是公主!” 孙琴偎在他怀里: “我们学校里的女孩子都羡慕我,说我找了一个好男友,又有钱,又潇洒,但我最喜欢的不是你的钱,也不是你的潇洒,是你的善良和多情……但是,你别对别的女孩子多情!” 李凡黯然,他心中实在是问心有愧,看着孙琴幸福中隐隐约约的担忧,他对自己说: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从现在走,我不能再多情,因为太多情最终必然是无情!他得专心致志地爱她,这个姑娘心中只有他一个,他又怎么能将自己的爱情分流,用残缺的爱来迎接她全部的心和火热的情怀? 孙琴去参加班会去了,李凡一个人漫步在沙滩上,圣战武装在国内的势力已经基本扫清,但巴特身边还有一支力量,虽然不知道这支力量是多大的力量,但始终是一个隐患,何况巴特还在他面前扬言在报复,他丝毫不怀疑他的真实性,因为圣战武装绝对是一个狂热的组织,具有报复的传统,在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之后,报复不奇怪,如果不报复倒有些奇怪,但他们会在什么地方报复,又会如何报复呢?这事也许应该和局长通个气。 电话接通,局长的声音还是那么平和: “你好,还在海边逍遥?” 李凡微笑: “正是!我也刚回来!在丛林中一番奔波之后,适当放松一下你不会有意见吧?” 局长大吃一惊: “你不会想说你已经将阿国丛林基地解决了吧?” 李凡叹息: “和你说话就是这样没意思,几句话直接摊牌,没有一点悬念!” 局长呼吸急促: “这么说,你真的做到了?” 李凡微笑: “阿国丛林里基地人也不少,但比南疆戈壁滩少点,大概700人,现在已基本解决,遗憾的是没什么别的收获。” 局长笑了: “700条人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恐怕只有你一人,你还想要什么收获?不如由国家再奖励你1000万?” 李凡笑了: “金钱对我真的毫无意义!你给我我也一样是捐出去!” 局长说: “也是,金钱对你的确没有意义,只是我有一些不解,你为什么对这些贫困大学生这么关注?是不是有些特殊的原因?” 李凡沉重地说: “国家对义务教育已经足够重视了,但我认为对非义务教育的重视还不够!大学收费太高,一些贫困地区的人可能很难有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一个学生上大学,可能就有一个家庭面临着生存的困境,而且重要的是,由于这些原因,已经对社会治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曾遇到过一个抢劫的,是一个刚刚接到大学通知书的男孩,他为了能上大学,居然敢持刀抢劫!” 局长沉痛地说: “为了读大学,居然先去犯罪,实在是可悲可叹!” 李凡说: “这个人还算幸运的,他抢的是我,如果他抢的是别人,必然是两个悲剧同时发生!被抢者固然有损失,但这个抢劫者代价更大!这还是我遇到的,还有多少是我没有见过的?谁知道在每个大学开学的前夜,有多少学生夜不能眠?有多少家长搅尽脑汁?所谓‘饱暖思*,饥寒起盗心’,贫穷是这个社会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局长肃然起敬: “身为国家公职人员,我没想过教育的问题,我有愧呀!我一定给有关部门提个醒,力争全社会来共同解决这个问题!” 李凡大喜: “有你这句话,这些贫困学子有希望了,我代表他们谢谢你!” 局长感慨万端: “为别人而谢我,这份感谢我觉得很沉重,因为这份感谢中带着太多的人的希望和你对社会的一份难得的责任感。” 李凡微笑: “我可以尽我所能去帮助一些人,但毕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也只有你们才可以真正将这个问题解决!” 局长笑了: “你小看了你自己的能量,你只要登高一呼,我敢说,产生的影响力不知比我大多少!” 李凡笑了: “别!你已经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接过去了,别再往我身上推!这次我还看到了一个人,你猜他是谁?” 局长不猜: “我可没有你们年轻人那么灵活的脑子!直接说吧,谁?” 李凡平静地说: “是谁在电视上嚣张?是谁在把握着圣战武装的走向?” 局长激动地说: “巴特!你见过他了?他还活着吗?” 李凡说: “我与他隔着一根长长的电缆说了几句话,话不投机也就没有多说。” 局长说: “他说什么了?” 李凡淡淡地说: “他哪有什么好话?还不是威胁之类的老一套?国庆快到了,你们也得当心点,这伙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局长说: “当然,这一点我早就在安排,如果他们胆敢破坏,我们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李凡说: “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是应该的,但重要的是我们自己付出的代价不要太大,我想知道这个人目前在哪里,你们有这方面的资料吗?” 局长摇头: “只知道很大可能性是在马国,但具体方位没有人知道!” 李凡说: “我倒有一个线索,这人可能根本没想到我会出现在他机要室里,所以,他摄像机的位置靠前了一点,除了看到他的人之外,我还看到了他身后的背景。” 局长感兴趣地说: “哦!什么背景?” 李凡回想: “是一个广袤的农场,远处还有两座高山,两山之间好象还有一条缆绳!不过是不是也不清楚!” 局长说: “这只是一个线索,有没有价值我不知道,我将按你说的进行排查,有结果通知你。” 李凡收线站立,海上风浪渐大,一排排的巨浪向他涌来,好象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后面推动。 —————————— 今天全部加精,以精华向各位问好!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同堂 国庆已到,这是一个举国欢腾的节日,数十年前的这一天,*主席站在**城楼上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他那略带湖南口音的几句话从此永远载入史册,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不可磨灭的声音!中国站起来了,中国人民也从此站起来了!所有炎黄子孙从这一刻起有了一个家,也有了一个共同的希望:祖国的繁荣与富强!改革开放几十年,国家走过辉煌的历程,也有过难言的阵痛,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中国已经是民众生活的乐园,是数千年文明与现代文明的结合体,经济在高速稳定增长,人民生活水平在显著提高,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影响力也日趋重要,每个中国人和每个有中华血统的人心中的自豪感也与日俱增。所以,在这个节日里,全国上下、各行各业的各种人士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庆祝这个节日,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国家表达感激之情。 李凡已经将别墅清扫一新,他很少自己动手,但今天他还是和婷婷一起动手,嘻嘻哈哈地、热热闹闹地团结协作,把别墅里里外外认真地打扫了一遍,完工后,婷婷仍然用她独特的、夸张地语气好好地表扬了他一番,让他哭笑不得。 婷婷端着一杯热茶送到他面前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莺歌燕舞,三大美女组合走进了别墅。如同别墅里的鲜花一齐怒放。 张琳和许静都只在外面见过这别墅的英姿,但真正走进里面还是头一回,这时看着院子里优雅大气的设计和里面豪华的装饰,张琳感慨万端,李凡是她的高中同学,四年前还是全校最穷的男生,想不到短短的几年时间居然变化这么大,不但变得潇洒大气、武功高强,而且还这么有钱,如此会享受生活。 许静则有了更深的感慨,她是黄土高原的女儿,一生下来就深切地体会着生活的艰辛,电视上她见过漂亮的房子,也见过豪华的装饰,但这只是电视,她觉得这离她很遥远,她没想到好朋友会天天都住着这样漂亮的房子,天天都享受着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生活。她不禁为她家乡的父老乡亲深深叹息,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走上致富路,也能这样尽情地享受生活的甜蜜?大学毕业转眼就到,她当时走出黄土高原时发的誓言却没有半点着落,原来想的很简单,读大学,自然有了更多的见识,可以为她的家乡贡献更多的力量,肯定可以为家乡找一条致富路,但随着毕业的临近,她却有了更多的迷茫,致富路并不好找,大学生也不是万能的,甚至大学生失业都比比皆是,连自己一个人的前途都无法把握,还谈什么为家乡做贡献?毕业之后,自己到底路在何方,这个问题成了她参观孙琴豪宅之后想得最多的问题。 李凡微笑迎客: “二位小姐,欢迎光临!” 张琳微笑: “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对不起了!” 许静说: “你的房子真漂亮!” 孙琴向婷婷说: “婷婷,谢谢你将这房子收拾得这么干净!” 婷婷笑了: “你谢错人了,今天是哥哥做的!” 孙琴睁大眼睛看着李凡: “是吗?这太难得了,真乖!” 李凡微笑: “有奖吗?” 孙琴脸红了,她当然知道这“奖”字在他口中指的是什么,但女友在场,不好多说,只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 大厅的沙发宽大而松软,坐下去就没人愿意起来。 许静看着李凡说: “李凡,你知道吗?那个工厂出事了!” 李凡装出一幅吃惊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 许静说: “我听说那个工厂关门了,肯定是你上次找有关部门反映情况生效了,你找的什么部门,这么快就动手了?” 李凡平静地说: “当然是找政府,这事儿敏感,所以政府部门高度重视也在情理之中,只要政府重视,什么事情办事效率都会高。好了,这事儿解决了,你们也可以放心睡觉了。” 张琳说: “也是,自从上次那事之后,我还一直没踏实过,总怕这些小鬼子来找麻烦,现在好了,……你说国家会对这些人怎么处理?” 李凡说: “这我可不知道,或许是遣送回国吧?” 这些人也的确是被遣送回国,只不过他们回的是另一个国——天国! 有关小鬼子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女孩子们马上有了新的话题,无非是一些大学毕业之后如何如何,夹在几个女孩子之间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李凡深感无聊,他起身微笑: “你们聊,我去上网查点资料!” 孙琴对她的同学解释说: “他办了一个公司,所以经常要了解一下产品信息。” 张琳奇怪地说: “他什么时候办公司了,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 孙琴笑了: “我都是半个月前才听他说的,他生意上的事总不爱说,我也懒得去问。” 许静说: “他这么能干,做生意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孙琴说: “好象是与别人合伙办了一个食品行业,投了几百万,不过效益还真不错,上次他那合伙人打电话来说几个月就赚了300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就可以把本金全部捞回来。” 许静和张琳都张大了嘴,好半天许静才说: “什么生意这么赚钱?我怎么觉得象是在印钱?” 孙琴笑了: “我当时也有这个感觉,也问过他,他的一句话说得真好,他说:办公司和经营一个家庭一样,只要每个人都带着感情去做事,什么事情都可以成功!” 张琳表情复杂地说: “李凡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始终是带着感情去做事,所以他才会成功的!包括爱情和事业!” 许静说: “他到底有多少钱呀?” 孙琴说: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不会太多吧?毕竟他退伍回来才那么几天,能有多少呀?” 许静笑了: “你可真是一个糊涂的女友,连自己的男友有多少钱都不知道,你不怕他拿钱去勾引别的女孩呀?” 孙琴认真地说: “他才不会呢,我相信他!” 张琳瞪着许静: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知道了男友有多少钱有什么用?他要勾引女孩子你拦得住啊?” 许静微笑: “也是,象他这么帅的男孩要勾引女孩子根本不需要钱!” 张琳笑了: “孙琴,你可得当心了。” 孙琴茫然不解: “当心什么呀?” 张琳朝许静努努嘴: “当心引狼入室啊!” 许静一把扑过来: “你才是狼!” 闹成一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各位读者,我在留言区看到了一个我不太舒服的言论,认为***是我安排的托,是什么什么马甲,说实话,这话我是真的不爱听!各位读者,为了增加一点说服力,我可以再次公布一些我的简历,本人是一个金融单位的负责人,这一点,起点编辑部可以作证,我不缺钱,真的不缺!我没有必要去为了什么什么而如此煞费苦心,我写东西的目的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也为了我的空余时间有一个稍微高雅一点的消磨! 我澄清这一点只因为我不愿意让一个喜欢我的作品,能够读懂我的内心的读者因为我的原因而遭受不公正的待遇,你们说他发表一些言论是因为什么什么原因真的是有些不太公平!各位可以骂我,但不能骂我的读者!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多元化 音乐悠扬,是茶几上的手机,李凡刚才坐在那里,顺手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走时忘了拿走。三女的打闹暂停,目光齐聚处,手机外盖显示出两个字:许秀!许静和张琳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孙琴的脸微微发白。 许静看看孙琴,孙琴的目光已经移向电视,张琳的眼睛中微微有些慌乱,露出询问之意,许静内心暗暗叹息,这个妹妹,又在添乱了!手机还在响,她站起来轻声说: “我给他送去吧!” 到了房门口,恼人的手机铃声终于停止,许静敲门,李凡看着她说: “有事吗?” 许静轻声说: “你的电话!……是许秀的!” 李凡平静地说: “哦,待会儿我给她打过去!” 许静站在房间里没有动,李凡说: “怎么了?你好象不高兴!” 许静说: “我们可以谈谈吗?” 李凡微笑: “当然!请坐!” 许静说: “也许我不应该多事,但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谈谈!” 李凡笑容不改: “想谈什么?” 许静说: “我妹妹是一个好姑娘,虽然在外面打了几年工,但她还很单纯。” 李凡点头: “是啊,她的确是一个好姑娘!难得的是她还很有见地,对你们家乡也有很深的感情!” 许静说: “你对我的恩情我一生也忘不了,你为我父亲治病我也很感谢你,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李凡摇头: “不用,这只是一件小事,别太执着!” 许静轻声说: “如果没有孙琴,我决不会反对你和我妹妹……交往,可是,你已经有了孙琴,你们这样,对孙琴和我妹妹都是一种伤害。” 李凡睁大眼睛: “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和你妹妹……有什么?” 许静同样睁大眼睛: “你们没什么?” 李凡点头: “我和她才那天认识,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就因为一个电话?” 许静说: “你们那天一起回来……妹妹的神态……还有……那天镇上你和她单独外出……” 李凡苦笑: “你们想象力也真丰富!这中间有一个原因,我本来没打算说,但既然你们误解了,我觉得还是向你们说清楚好一些。” 许静说: “你还是向孙琴说吧,她生气了!” 孙琴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担心,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这一点让她担心,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冒出一个女孩来让她着着急,开始是杨月,后来是婷婷口中的小娟、沈媛和那个记者,这个小丫头当然不可能长期保守机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许秀,许静的妹妹就叫许秀,会不会就是她? 孙琴说: “许静的妹妹好象叫许秀,对吗?” 张琳点头: “是的!” 孙琴说: “你们一起去黄土高原,发生什么了?” 张琳说: “什么也没发生啊!许秀和他也没说几句话。” 孙琴说: “那他们干嘛交换手机号码啊?那许秀干嘛要打电话给他,有什么话不跟姐姐说,倒和他说?” 张琳无言以对,只好说: “兴许是人家小姑娘一厢情愿罢,放心吧,李凡……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她说得没有一点底气,因为她自己也在怀疑,也许早就在怀疑。 孙琴说有回答,因为李凡已经下楼。 李凡在她身边坐下,望着她: “生气了?” 孙琴看着他微笑: “没有!” 李凡笑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孙琴低声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 李凡说: “上次去黄土高原,我看中了那里的一种资源,决定投资开发,于是就委托许秀来做这件事。” “什么?”许静大出意料之外:“什么资源?” 另两个女孩子也瞪大了眼睛。 李凡说: “沙枣!这种枣子个大味甜,如果开发好了,很有商业价值,而且更重要的是给了当地老百姓一条生财之道,那里的百姓真是太苦了!” 许静惊喜交集: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好的产业,可惜当地百姓没有商业意识,将这么好的产业一直荒废,如果你能投资,真的是一件大好事!我得代表我家乡的父老乡亲感谢你……只是,你怎么一直偷偷摸摸地和妹妹商量,连我们都瞒着,害得我们差点……” 李凡微笑: “所以你们就误会了?” 孙琴欣喜地给了他一拳: “谁误会你了,我可没这么想!” 张琳说: “真的能赚钱吗?投资大吗?” 李凡点头: “只要运作得好,肯定能赚钱!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能赚钱,就当是扶贫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许静问: “你投了多少啊,我妹妹一个小孩子,可不能给她太多的钱让她玩!” 李凡笑了: “你可小看你妹妹了,她见解独到,很有经济头脑!” 许静不依不饶: “你还没说到底投了多少呢!” 李凡轻描淡写地说: “也就100万。” 许静张大了嘴: “100万?你……你给她100万,你倒真放心!” 李凡微笑: “不就100万吗?有什么?如果能够用这100万带动一个产业,至少可以让几千户农户走出生活的困境,一旦这些农户走出困境,公司的效益也就来了,这100万的原始积累马上就会翻番,这个代价不值吗?” 许静说: “话是这样说,但操作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万一亏了怎么办?” 孙琴说: “没什么,万一亏了就亏了,李凡也不是小气的人。是吧,老公!……在别的地方再赶……也是一样的。”100万同样让她肉痛,但这个时候可不能小气,得坚定地与老公保持一致,话说快了点,“老公”两个字顺口就出来了,她没有在别人面前称呼他老公的习惯,这时话一出口,脸上一片嫣红。 李凡说: “是啊!当然,能够做到公司、农户双赢总是最好的!我还是给她回个话吧,看看她运作得怎么样了。” 电话接通,许秀的声音很兴奋: “公司筹备阶段一切顺利,三天后就挂牌了,你可以来一趟吗?” 李凡说: “辛苦你了,我就不去了,你全权代表吧!” 许秀说: “县里很重视这事,县长亲自找过我!”她很兴奋,她还从没见过县长呢,她没想到有一天县长会专门来找她,还和她郑重其事地谈话。 李凡微笑: “说什么了?” 许秀说: “县长说我们做的是一件有利于农户的大好事,县里会对公司全力关照,各种政策优惠,他还说,如果公司运作得好的话,他会出台一些激励措施,鼓励农户大力发展这个产业!” 李凡说: “好啊,销路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我一个战友联系过,他可以帮忙!”王建国销路多的是,他也早就在寻求产品的多元化了。 放下电话,李凡轻松地说: “怎么样?放心了吧?” 孙琴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不说话,许静微笑: “我知道我毕业后应该做什么了。” 张琳说: “做什么?” 许静说: “回去帮妹妹打下手,也不知道公司老板答应不答应。” 孙琴笑了: “他敢不答应!” 李凡微笑: “你又错了,公司老板不是我,是你妹妹!我和她在公司的股份是一样的,权力平等,收益平分!但鉴于她是实际执行者,我让贤!” 再一次目瞪口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南疆惨案 已经是傍晚了,室外犹有余光。 今天是国庆,新闻节目当然是千篇一律的好事,李凡已经作好了准备,他喜欢看笑脸,尤其是普通人发自内心的笑容在脸上的真实反映。 但节目一开始,他就敏感地发现了不寻常,播音员的服装并没有改成节日期间的红色,依然是黑色。常规的开场白之后,他用一种沉重的语气说: “最新消息:今天中午12时许,我国多个机场遭受恐怖袭击,分别是北京、申市、江城、南疆和羊城的国际机场,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机场警察和国家安全部门的秘密工作人员成功地制服了四个机场的恐怖分子,及时地拆除了炸弹,只有南疆国际机场的恐怖分子引发了炸弹,惨剧终于不可避免地发生。下面就是南疆国际机场发生大爆炸之后的现场。” 镜头一转,南疆机场已在屏幕上,这个机场现在已无法看清全貌,也实在不象一个机场,半个候机大厅全部坍塌,烟尘还未散,到处是哭喊惨叫的人群,救护车、警察到处都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浓重的悲戚和强烈的愤怒。 外景主持人站在距离机场100米处,他用一种沉痛的声音说: “各位看到了,我身后就是南疆国际机场的候机大楼,在几十分钟之前,这里面坐着数千名旅客,可现在,大楼已坍塌,这里已成为人间炼狱!据警方统计,有近千人在这次灾难中丧生!伤者不计其数!爆炸原因未明,初步判断为恐怖袭击……” 李凡心中满是愤怒,他知道这是谁做的,巴特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你会付出代价,你身后的国家也会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来得这么快,还如此地惨重!幸好国家安全部门已经做好了准备,及时制止了另外四个地方的惨剧发生,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三个女孩子都脸色凝重,没有人开口,孙琴靠在李凡身边,手还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 画面拉回来,播音员说: “警方制服北京、申城、江城和羊城的恐怖分子之后,从他们身上各搜出了一张字条,四张字条内容一致,写的是:致信中华游龙,邀请阁下于11月1日来马国犹兰州基斯庄园一叙,届时有人接应。去信仓促,特备簿礼,不成敬意!到期未至,再请再接!巴特! 很明显,这五个恐怖分子都是圣战武装所派,至于圣战武装为什么会向中华游龙挑战,这中间有些什么内幕,我们不得而知,请继续关注本台的后续报道……” 下面是各地欢度国庆的其它新闻,但因为先有这一个惨剧在前面,李凡心中感觉不到一丝的平和与喜悦。 张琳说: “真可怕,太惨了!这些人也下得了手!” 许静说: “他们还敢挑战中华游龙,我看他们的末日也快到了!” 孙琴说: “是啊,让中华游龙将他们全部干掉才好呢!老……你说,中华游龙会不会出手?”这话当然是问李凡的。 李凡严肃地说: “会,当然会!挑战都不敢接,哪配得上‘中华’二字?” 张琳说: “这个什么武装为什么要挑战中华游龙啊?他们是不是有仇啊?” 许静说: “这有什么?圣战武装是中国的敌人,中华游龙是中国的英雄,他们当然是对立的。” 张琳点头: “中华游龙这么厉害,他们就不怕?” 孙琴说: “圣战武装也挺厉害的,据说有好几千人,而且还有枪!” 许静说:“废话,没枪还叫‘武装’?你们说,他们打起来,谁会赢?” 孙琴说: “中华游龙会赢!” 这么肯定!李凡奇怪地问她: “为什么?” 孙琴说: “游龙大侠是什么人啊?他是超人,游龙会的人都说了,他是打不死的,还会飞!你说会飞的人还是一般的人啊?我觉得他好象就是一个神仙!” 李凡微笑: “你这是浪漫主义的解释。” 孙琴不干: “那你说说你的现实主义。” 李凡平静地说: “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光明必将驱散黑暗,中华游龙身后站着十几亿中国人,就算他不能成功,他所追寻的路也必然会走向光明!” 张琳笑了: “你说的不是现实主义,而是理想主义!我倒希望他不要中了敌人的诡计,别去赴这个约会。” 李凡看着她: “你认为这中间有什么诡计?” 张琳说: “这太简单了,圣战武装的人不是傻瓜,他们花费这么大的心血来传信,肯定经过了周密的考虑,有把握将他杀死才敢这样做的,否则,到头来还不是引狼入室啊?” 许静听到她“引狼入室”四个字时,不禁微笑: “是啊,希望他别中计,马国情况多复杂啊,他一个人去那里,太危险了。” 孙琴也转弯了,她也终于想起来这个人并不是真的神仙,连忙说: “是啊,我们想办法给他传个信,叫他别去!” 张琳笑了: “你有办法传信给他?他给电话号码你了?” 孙琴涨红了脸: “我没有,游龙会的人总有吧?” 李凡微笑: “他要是知道这里有三位女孩子为他的安危操心,只怕要开心死了!” 许静盯着孙琴: “看,有人吃醋了,孙琴,快道歉!” 李凡笑了: “别闹!看看其它电台怎么说。” 电视里只有两个主题:欢度国庆,圣战武装与游龙侠! 一个省级台的主持人正在和一个教授探讨这个问题。 教授说: “这中间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但根据今天巴特说话的口气来推测,中华游龙肯定与他们组织有很深的积怨。” 女主持说: “中华游龙是去年才正式露面,扫清黑三角和虎啸堂之后就销声匿迹,长达八个多月没有再出现,怎么会与圣战武装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教授说: “这个游龙大侠也许在这八个月的时间里并没有闲着,或许已经出手对付圣战武装了。所以才会招致这个组织的疯狂报复。”…… 镜头拉近,主持人说: “南疆机场惨剧是圣战武装在中国大地上留下的又一笔血债,在这个举国欢腾的节日里,这笔血债显得何等地让人痛心!我们不知道中华游龙在哪里,也不知道您是不是也在收看这期节目,但我想对您说:我们永远支持您!中国的亿万人民都支持您!……” 某旅馆房间里,一个女郎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动,她的脸上有着浓重的悲哀,也带着无穷的愤怒,终于,她走出了房间,进了一个公话亭,用颤抖的手指坚定地按下了电话键。 国安局特别会议中心,局长已是焦头烂额,南疆方面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还是让惨剧在眼皮底下发生!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是在这个关键而敏感的时间,应该如何向上面交待,总理已经打来了第四个电话,下一次电话也不知会什么时候响起。事情并不复杂,但有时越简单的事情越难处理。 敲门声传来,王梦走进办公室。 “什么事?”局长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王梦说: “报告局长,刚才有一个女的打电话来,要转告中华游龙一句话。” 局长说: “人呢?锁定了没有?” 王梦说: “是用公话打来的,号码显示是在湘西省常州市,已经与当地警方联系,但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离开!” 局长叹息: “她说什么了?” 王梦说: “她只没头没尾地说了几句话,她说:我也是南疆儿女,今天遇难的人都是我的血肉同胞!请转告中华游龙:关于正义的论述他是对的!请他记住一个地方,马国泽西州西南六十公里,洛尔农场,另外也请告诉他一句话,有一个人曾经离罪恶很近,但她手上没有血腥!” 第一百八十七章 风景(上) 电话响起,李凡脸色肃穆,起身上楼。 众女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直至他在楼梯口消失。 电话接通,李凡说: “事情我知道了!” 局长说: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李凡说: “当然是赴约,带着南疆近千条冤魂去赴这死亡约会!” 局长说: “你知道这约会意味着什么吗?” 李凡严肃地说: “知道!这约会意味着一个结局,不是我死就是圣战武装彻底灭亡!” 局长说: “或许还有另一个可能,意味着一个陷井,按他们提供的地址找上门,很可能连这个组织的毛都摸不到就遭受最可怕的狙击!” 李凡沉吟: “这点我想过,但不去又如何?巴特说得很清楚,如果不去,再请再接,我可不愿意再出现一个机场惨剧!” 局长郑重地说: “我得向你道歉,你已经给了我预警信号,但我们工作依然出现了偏差,南疆惨剧我要承担责任,这事了之后,我会向国务院提出辞呈。” 李凡说: “凡事总有例外,你们已经起到了应有的作用,五颗炸弹截住了四颗,一样是了不起的。这个时候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更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应该为消除下一步的隐患做一做该做的工作。” 局长说: “好吧,我们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对了,有一个女的要传给你一句话。” 李凡说: “什么?” 局长说: “她说:关于正义的论述你是对的!请你记住一个地方,马国泽西州西南六十公里,洛尔农场,另外她还说,请告诉你一句话,有一个人曾经离罪恶很近,但她手上没有血腥!” 李凡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他想起了阿国丛林那个山洞里的一幕,她心中正义的种子终于还是发芽了,她所说的地方当然就是巴特所在的位置了。知道了这个位置,他的把握多了几分,心情也变得开朗: “我知道她是谁!” 局长说: “是谁?” 李凡说: “是一个迷途知返的人,也是一个心中正义尚存的中国人!去马国比不了国内,这次你要准备的东西要多点。” 局长说: “当然,护照、一切用品我都可以办好,不过,你最好来这里一趟,有些细节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李凡微笑: “好吧,我要不露面,你们连照片都没有,怎么办护照?” 局长笑了: “听你的口气,还挺轻松!” 李凡说: “能放松为什么不放松?不是还有一个月时间吗?忘记告诉你,我楼下还有几个女孩子在等我吃宵夜呢,不陪你多聊了,否则她们吃起醋来,我可受不了!” 局长微笑: “还是年轻好啊,楼下有人等着吃宵夜,还几个!我可……”电话已挂断!局长摇头,他倒逍遥自在,不过,和他通话之后,他沉闷的心情居然开朗起来,就好象漫天的乌云都已散开。虽然他已不再天真,但他仍然有这样的想法,这件事情他已经答应接手,他自然会顺利地解决! 意外地得到了巴特的藏身之地,李凡心情舒畅,一脸的微笑下楼。 许静说: “看他一幅得意的模样,只怕又是一个女孩子的电话。” 李凡说: “打住!”走到孙琴的身边说: “我的琴琴最宽宏大量了,对我是又了解加放心,对吧?琴琴!” 许静笑了: “琴琴琴琴的叫得这么肉麻,肯定做了亏心事!” 张琳笑了: “许静你也真是的,唯恐天下不乱!” 孙琴微笑: “你们别闹了,我去给你们办宵夜,好不好?” 真的吃宵夜,倒叫李凡说了个正着。 “我也去!” “我也去!” 转眼间,大厅里只剩下李凡一个人,还是去看看婷婷在做什么吧,这小丫头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也不怕闷出病来。 房间门打开,婷婷在电脑旁边埋头打字,根本不知道身边多了一个哥哥。 她在聊天,刚把一句话发出去,说的是: “人生是多变的,今天你苦闷,明天没准就开心,象我,去年愁闷得要死,今天却变成了最快乐的人。重要的是你不能失去信心!” 李凡微笑,这是他愿意看到的,这小姑娘已经变得快乐,而且还学会了安慰开导别人!婷婷伸了个懒腰,终于发现了李凡,她连忙关了qq,好一顿数落: “哥哥,你没意思,你偷看……” 李凡连忙说: “谁叫你这么入迷,连我进来都没发现?其实我也没看见,你关得这么快,不是有什么秘密吧?” 婷婷说: “你才有秘密呢!楼下这么多姐姐你不陪,提防琴姐姐整死你!” 李凡笑了: “我要陪这两位姐姐,我怕你琴姐姐真的要整死我!” 大厅里重新热闹起来,宵夜已好,别墅里节日气氛渐浓! 夜已深,孙琴安排两位女友就寝,她说: “你们两个就睡三楼的客房,我睡……隔壁!” 关上房门,许静悄悄地说: “你猜明天早晨起来时,孙琴还在不在隔壁?” 张琳满脸通红: “你管她呢?满脑子不知转的什么念头,也不知羞!” 孙琴早就不在隔壁,她重重地进门,还咳嗽了两声,但不到半个小时,她就提着拖鞋,轻手轻脚地下楼,钻进李凡的房间,拖鞋一丢,人已在床上,动作干脆利落,熟练已极! 李凡张开怀抱接住这个从天而降的礼物,微笑着看着她: “我知道你会来!” 孙琴悄悄地说: “关灯,别说话!” 李凡笑了: “看你的动静,倒象是偷汉子!” 孙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轻笑: “什么象?根本就是!” 黑暗中的声音轻轻传来,象静夜中一首最动人的歌。 国庆七天假已过了六天,这六天在三个女孩子的欢声笑语中度过,李凡也一直忠实地陪伴。陪着她们在沙滩漫步、陪着她们在燕归亭看夕阳、陪着她们在“再回首”喝咖啡听“雪莲花”,今天他陪着她们坐着摩托艇在海上飞驰,他体会的是飞驰的快感,那三个女孩子体会的当然是心跳加速! 这六天下来,张琳只感觉到开心和满足,她是一个忧郁型的女孩子,从没体会什么叫疯狂,也很少体会什么叫开心,但这短短的六天,她体会过疯狂,还不止一次地大笑过,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他在身边吧?难道自己还喜欢着他吗?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她暗暗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念头,会让他瞧不起的,更对不住好友! 许静也感觉开心,她的开心有两方面,一方面是知道了妹妹的事后,解开了她最大的心结,她的家乡希望之火已经点燃,等她毕业之后,就可以大干一场;另一方面大海的壮阔和纯净也深深地打动了她,虽然她在南方住了好几年,但这样无忧无虑地玩还是第一次,因为玩是要钱的,所以在以前的活动中,她总是回避,今天出海还是第一次。 波澜壮阔的大海在眼前涌动,雪白的浪花在艇后翻起,远处海天相接处几只白色的海鸥在展翅高飞,大海与蓝天只有一线之隔,李凡站在船头,身子随着海浪的涌动而自然地起伏,仿佛融入了海天之间,也成了三个女孩子眼中最让人沉迷的风景。 第一百八十八章 风景(下) 摩托艇上油量充足,还带着一个大大的备用油箱,天气晴好,适合远航。 李凡突发奇想: “前面100海里有一个小岛,各位有不有兴趣去看看?” 孙琴首先响应: “什么岛啊,去看看!” 李凡微笑: “那个小岛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在那里整整守了两年!” 张琳说: “我知道了,胜辉岛!……去看看吧!”这个小岛在她心中同样印象深刻,他还在这个小岛的时候,她还是他的女友,一个月给他一封情意绵绵的信,但当他从这个小岛上下来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在她心中,这个小岛如同她心中一块神圣的土地,和她的初恋情怀一起被深深地埋入心底,但又时时悄悄浮现,让她在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又莫名地增加了一些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淡淡愁绪。 孙琴说: “你那些珍珠都是在这个小岛上发现的吧?我们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 看着她兴奋的脸色,李凡笑了: “想找宝啊?” 孙琴点头。 另两个女孩子也一脸的神往,明显她们也对这趟行程抱有某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她们不象孙琴那么直观。 李凡看着越来越近的胜辉岛,一丝微笑悄悄浮现在脸上,或许可以小小地变一个魔术,让她们这段行程有一个戏剧性的惊喜!许静家庭条件是很差的,张琳虽然上次卖了一颗珍珠,家庭条件略有改善,但她父母双双失业之后,家中坏事连连,两边亲属病的病、伤的伤,再加上她和妹妹两个人的高额学费,她的一点钱也所剩无几。如果能让她们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她们可有多高兴。不知为什么,对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他总不愿意看到她们为生计而愁苦,如果直接帮助她们,她们肯定不会接受,特别是张琳绝对不会接受他的馈赠,但如果是她们自己劳动所得的呢? 李凡看着她们微笑: “好,我们这就去找宝!” 张琳笑了: “哪有这样好的运气?这周围的小岛不知被人翻了多少遍了,要有还不早就找跑了?” 李凡说: “你总是那么现实主义,说不定你们运气就是比别人好也说不一定!” 张琳瞪着他: “知道你们浪漫,都看着呢,用得着你说?” 许静微笑: “好吧,我就陪着你们浪漫一回!去找宝吧!” 胜辉岛已近在咫尺,480平方米的礁石一目尽收,岛上没有人,估计那个接任他的小伙子真的在苦练李凡传授的绝技:睡觉!孙琴大失所望: “李凡,这就是你当年呆的地方啊?” 李凡感慨地说: “是啊,够小吧?那两年真让我毕生难忘,当时最大的希望就是有人陪我说说话,可惜这样的机会一个月才有一次,就是送补给的时候,每次补给船一到,我都要扯着他们说个不停,因为我怕我的语言功能长时间不用会退化。” 张琳脸色发白,她知道这种心情,在她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她也有这种深切的寂寞感,总希望有一个好朋友来陪她说说话,但她身边只有她的父母,有父母在身边都有那么强烈的寂寞,如果身边没有一个人,那日子是多么地难熬?这时间还长达两年!在那个时候,他的爱情一定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可是自己却那么无情地伤害了他,看到这个小岛,她才真切地体会到她当时有多么残忍。 孙琴眼中有泪,她拉着李凡的手说: “要是那时候我认识你多好,我天天陪你说话……打手机!” 李凡笑了: “这里手机可没办法打通!岛上有军人驻扎,我们别打扰他,在这里看看就行了!”回头看看张琳,她正看着他,眼神很复杂。 孙琴失望地说: “宝贝不要了?” 李凡微笑: “我发现珍珠的地方在前面那个岛,离这里还有好远呢!”这话有一个大漏洞,这周围都是水,他又没有船,是怎么到好远的另一个岛上去的?但这三个女孩子都单纯得象一张白纸,没有人多想,更没有人深究。 摩托艇又驰出了好远,直到胜辉岛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前方才出现了一个小岛,这个小岛也不太大,但比胜辉岛却大多了,岛上最多的是礁石,但也有土,在石头缝隙中居然还顽强地生长着一棵小树。 几个女孩子围着这棵小树议论纷纷,暂时忘记了找宝的重任。 孙琴说: “真奇怪!这里还有树。” 许静说: “肯定是海鸟带过来的种子在这里自然生长的。” 张琳说: “别看它小,它的树龄说不定比我们都大!” 许静说: “看到它,我不禁想到了一句话:生命是何等地顽强!这棵树就象我们黄土高原上的沙枣树一样,只要有土,它就能活,虽然它没有别的地方的树高大,但却要顽强得多!” 李凡说: “你们那里的人也一样,虽然比别的地方的人活得苦,但他们也比别人更顽强!” 许静深深地看着他,郑重地说: “谢谢!谢谢你对我家乡的尊重!这份尊重比对他们的帮助更难得!” 李凡微笑: “别客气了,你们可以开始你们的行程了,我得为你们准备午餐,顺便问一句,几位想吃点什么?” 张琳笑了: “在这里还可以象餐馆一样点菜?” 李凡笑了: “只有两种选择:鱼、龙虾!” 孙琴说: “吃龙虾!你们不知道,他做的龙虾好吃极了,你们试试就知道!” 三个女孩子已经开始了礁石的搜寻和整理工作,李凡已下水,这里距离他上次发现海底大蚌的地方很近,只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找到了大蚌所在地。笔直下潜,直达海底,一个个大蚌已在眼前,在水中轻轻分开大蚌的壳,黑亮的珍珠闪烁!只拿到五颗珍珠,他就收手了,这玩意儿他还多的是,没必要再增加。 李凡脚尖一点海底,身子象火箭一样直冲水面,上升到100米深处,顺手捉住两只大龙虾,速度不减,已到了水面! 龙虾已放在沙滩上,三个女孩子没有了身影,估计已找到岛那边去了,这么快! 左边20米礁石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洞,两块大石头夹成的一个三角形的洞,李凡微笑: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目标,掏出珍珠,洗干净,擦干,让珍珠顺着石洞的缝隙滚下去,落在下面的土层上,半露半掩。 一切准备就绪,李凡坐在石头上用艇上带的小火炉耐心地烤着龙虾,一直到第二只龙虾半熟时,才看见三个美女从礁石后绕过来,她们脸上并没有沮丧的神情,相反都一脸的笑容,难道真的找到了什么?李凡微笑: “看三位这么高兴,找到宝贝了?” 张琳微笑: “我们本来就是出来玩的,玩得开心就好,找什么宝啊,这世上哪有这么好找的宝贝?” 孙琴却不死心,拉着李凡撒娇: “你上次是哪里找到的呀?你带我们去找!” 李凡笑了,一指左边: “就是那个洞里,但里面的东西我全拿走了,再没有了!” 孙琴拉起两女就跑: “你这人丢三拉四的,没准还有没拣干净的!我们再去检查一下!” 还真会帮忙啊,这个老婆实在是对胃口,李凡安静地坐下,等待着那一声惊喜的叫喊。 20米外的说话声音隐约传来。 “这洞这么小,一眼就看清了!” “土里有不有?” “没有!下面是石头呢!” “里面呢?” “哪有里面?里面……” “这里有一道缝。” “啊!”一声等待已久的惊叫终于传来,李凡连忙赶过去。 三个女孩子全部张大了嘴,许静手中捧着五颗黑色的珍珠。 李凡也配合地张大了嘴,就象这小岛上多了四尊石像! 龙虾香嫩无比,但三个女孩子全都食不知味,她们还沉浸在那一瞬间的震撼之中! 孙琴最先恢复神智,她说: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们居然真的找到了宝贝!” 张琳感慨地说: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许静说: “我是不是做梦啊?” 孙琴在她背上掐了一把,许静一声大叫,回头瞪着孙琴。 孙琴笑眯眯地说: “痛吧!” 点头! “那就表示不是梦!” 许静伸出手来: “你也验证一下!” 孙琴早已躲到了李凡的背后。 李凡张开双臂,微笑: “恭喜三位,出行大吉大利!分赃吧!” 张琳笑了: “什么分赃,好难听!我提议:许静两颗,我们三个一人一颗!” 许静不同意: “我只要一颗!一颗就值40万元,我一生都花不完!” 李凡说: “二位高风亮节,佩服佩服!我作终审裁决:许静和张琳每人两颗,琴琴一颗,我不要!” 孙琴说: “我赞成李凡的提议,李凡钱够多了,又是一个大男人,要这干嘛呀?至于我,要这也没用,我都吃过一粒了。” 这是一个梦幻般的旅途,两个家庭都不富裕的女孩子在国庆节的最后一天居然同时成了准百万富姐。这给了她们最大的惊喜,也给了她们强烈的不真实感,归途中,她们脸上兴奋的红晕始终无法消褪,伴着天边的晚霞一起成了李凡眼中最美丽的风景!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交待 国安局特别会议中心,三个人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好久。 蓝威看着丁华说: “想到马上就可以和他见面,我都有些紧张了!” 丁华微笑: “国安局第一高手也会紧张?传出去没有人会相信!” 蓝威连连摇手: “第一高手这个说法赶快收起来,在他面前千万不能提,要不然我和你急!” 王梦微笑: “不要紧,功夫到了他这个程度,是不会在意这些虚名的。” 丁华笑了: “想不到你倒是他的知己!” 蓝威微笑: “是不是红颜知己?” 王梦恼羞成怒: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蓝威说: “这有什么好恼的,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你不知道你代表他去捐那笔大手笔的款项,局里不知有多少女孩子羡慕,都说:这个大英雄怎么对某人这么好呀?王梦这丫头怎么这么好的运气呀?” 王梦得意地说: “那是!怎么着?……看,是不是他来了?” 大街上,一个络腮胡子漫步而来,轻松随意,看似走得很慢,但转眼间已到了面前,停下,看着三人,正是李凡! 王梦微笑: “你来了!” 李凡微笑: “有劳久候!” 眼睛转向丁华: “别来无恙?” 丁华笑了: “只是遗憾多多!没缘份与先生一起南疆杀敌,实在是最大的遗憾!” 李凡微笑: “用不着遗憾,罪恶依然存在,机会还多的是!这位是?” 蓝威伸出手: “国安局特别行动组:蓝威!” 李凡看着他: “国安局第一高手!果然气度非凡!” 蓝威从他眼中没有看到调侃的意味,却看出了敬重,久违的激动感刹那间弥漫全身: “多谢先生!” 两手互握,英雄惜英雄! 四人并肩而入,国安局工作人员自觉地站成两排,没有人喧哗,也没有人走动,他们只是用他们火热的目光向他们心中的英雄致敬!李凡心中很是感动,这些人工作性质决定,他们的身份必须保密,甚至他们的家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社会上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在为着国家的安全默默无闻地奉献。他们身份爆光、得到社会真正敬重的时候,或许就是在他们的追悼会上,正因为有了他们,这个国家才能够将大多数的外来危险消除在萌芽状态,还国家一个稳定的局面,也给百姓一个安定团结的生存环境。 局长在办公室里已久候! 李凡推门而入,后面的三人自觉地退到20米外,分守在大门外围。 局长伸手: “我们终于见面了!” 李凡微笑: “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轻!” 局长笑了: “岁月蹉跎,事务繁多,我身上的所有零件都已老!” 李凡看着他: “最少还有一样东西没有老!” 局长微笑: “我知道你说的是心未老!” 李凡说: “你的一颗报国之心青春未老,满腔热血依旧沸腾,还有,你的大脑依旧灵活,灵活得象一只老狐狸!” 局长大笑: “每次和你说话,总能让我更年轻!” 李凡微笑: “谈一谈下一步的打算吧!” 局长神色变得郑重,已进入工作状态: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你以一个一家公司高管人员的身份进入马国,国安局派出三个人相陪,就是刚才门口的三个,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强阵容,目的是调查清楚圣战武装下一步的打击目标。” 李凡诧异: “不是去赴约?” 局长摇头: “对方提供的地址我们已经查过,是一个废弃的荒园,而不是庄园,去那里只能是单方面的被狙击,不可能有任何收获。倒是那个女人提供的地址很有参考价值,那里是一个私人农场,农场主叫艾丽,是一个孤僻的老太太,没有任何亲属,也没有朋友,我们怀疑这个地方就是巴特的第三个基地,但农场周围并没有你所说的两座山,这一点与猜测有一些出入。” 李凡沉吟: “巴特狡猾至极,他也不一定愿意让他的手下了解他的更多信息,屏幕上的景致或许是有意形成一种误导也说不一定,我倒宁愿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因为我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在组织里的地位非同一般,说不定就是巴特的情妇,她的话应该有更高的价值!” 局长说: “但她会不会也是陷井的一个组成部分?” 李凡肯定地说: “她曾经精心设计过一个陷井,如果是那时,我绝对会有你这个同感,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我相信她!这也是一种直觉!” 局长说: “那你的意思是?” 李凡微笑: “出其不意,直捣黄龙!就按那个女人提供的线索直达洛尔庄园,能找到巴特,我要兑现我的诺言,如果不能,就当是一次公费旅游,顺便问一句,那个地方风景还好吧?” 局长苦笑: “风景优美,如诗如画!难得你还有这个心情……我也顺便问一句:你与巴特有什么诺言?” 李凡淡淡地说: “我和他说过:只要他在中国境内杀一个人,我就追杀他到天涯海角!现在他在南疆一杀上千人,不知道他有没有一千条命来让我杀!”他语气平静,但却是无比坚定! 走出局长室,李凡冲着三双充满激动的眼睛说: “朋友们,你们有没有兴趣陪我去马国旅游?公费旅游!政策真好!” 王梦喜笑颜开: “沾光沾光,托福托福!” 丁华说: “看来又得当一回王大小姐的保镖,真够命苦的!” 蓝威眼睛里有笑意: “鲜花开满地,难得护花人!这么好的差事还有话说?难得风雅一回,我也去玩玩吧!” 李凡伸出双手: “国家也鲜花满地,也同样需要护花之人,我们就一起为着这个目标而努力吧!” 三双手压下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悲壮与豪情。 李凡抬头: “时间定在三天之后,各位准备行装。” 蓝威平静地说: “我等待这一天已很久,行装收拾好了,身后之事亦有交待,可以放心上路!” 丁华说: “我也一样,上次去西北的时候已经全部交待好了,无需交待!”他上次本就是抱着一死之心而去的,身后事也早就作好了安排。其实作为行动组的成员,他们每天面对的都是危险和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死神,身后事在他们进入这个部门的那天起就已有了交待!而他们要做的只是向国家作出自己的交待! 王梦说: “你们男同志做事快,我可也不慢,这时就可以走!不是还有三天吗?我们可以先去逛逛街,看看美丽的北京城。” 是啊,这一去风云变幻,前途莫测,是否还能回来,任何人都没有把握,她还没有成家,父母有兄长照顾,她没有牵挂,唯一难舍的是这繁荣的祖国、美丽的京城! 第一百九十章 远征(解禁) 十月的北京城已是晚秋时节,香山红叶已开始绽放出一片嫣红。遥望香山,四人的脸庞也带着一丝红色,不知道是红叶的映照,还是沸腾的热血。 蓝威微笑: “临近远行,或许我们应该喝上一杯!” 丁华抚掌大笑: “以酒壮行色,太过寻常,不如以这香山红叶作酒,以这晚秋为席,与诸君共谋一醉!” 王梦说: “此次远行,没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或许我们可以上长城走上一遭。” 李凡赞成: “长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中华民族的象征,各位为国为民,劳苦功高,就让长城给各位作一个见证吧!” 长城是一个让人激动的地方,也是一个见证历史的地方,在封建王朝,长城是汉人的一道锁,保证了关内汉人的安定生活,解放以后,各个民族都成了兄弟姐妹,长城已失去了防护的作用,而成为一个遗迹让人千古凭吊。 李凡四人站在长城上,碧空万里,视野开阔,关外苍茫的大地一目尽收。 王梦说: “我登过好几次长城,每次都让我感动,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感动。” 蓝威轻轻地呤诵: “万里长城万里长, 一入边关两茫茫; 黄沙处处埋白骨, 英雄泣泪忆断肠!” 李凡叹息: “好诗!苍凉豪迈,有一种历史的沧桑感,恰好是对王梦的回答!” 王梦微笑: “可惜的是有点悲观,不太吉利!” 李凡微笑: “王小姐喜欢吉利,我可以和一首: 万里悲歌万里风, 时光过往总匆匆; 中华一统千年梦, 敢把新颜换旧容!” 丁华微笑: “好一个中华一统千年梦,敢把新颜换旧容!中华儿女最大的愿望就是祖国大一统,包括大陆与海峡两岸的大一统!我相信只要每个中国人都朝这方面去努力,这个千年梦想必然会实现!明日之行,困难重重,但我依然相信我们会谱写一曲属于中华民族的壮丽诗篇,在这里,我也和诗一首: 万里长城长万里, 胡沙漫地连天起; 烽火惊弓总不休, 中华儿女何所倚? 报国不问世事艰, 英雄豪杰命如烟; 百战征程平生愿, 何惜韶华四十年?” “好一个报国不问世事艰,英雄豪杰命如烟!为国征战,不惜余生四十年!这位先生报国拳拳之心,令人敬佩万分!”身后一个老者感慨地说。 丁华回头: “多谢老先生!” 老者微笑: “看各位的气势与风度,定非常人,不知能不能和我聊几句?” 李凡微笑: “老先生闻弦歌而知雅意,也非常人!” 老者微笑: “我只是一个退休的人,要报国已无从报起,但我也和全中国的老百姓一样,希望祖国能够大一统,你的诗豪迈乐观,我也很欣赏!听这位小姐说远征在既,不知道你们要作的是哪方面的远征?” 李凡微笑: “老先生请原谅!事关机密,不能据实相告!” 老者感慨地说: “各位正义豪迈,相信一定是为国为民之举!现在这个年头,有正义感的人是太少了,真正为国为民的人也太少了!” 李凡正色说: “老先生这话就不对了,为国为民是一个大的概念,为国杀敌、守卫边疆固然是为国为民,在国内各个工作岗位上辛勤工作的普通劳动者一样也是为国为民,看这个带着孩子们一起看长城的年轻女孩子也一样是为国为民,为了祖国的下一代而辛勤工作。” 老者肃然: “先生胸怀让人佩服,是老朽太拘泥于形式了。” 蓝威微笑: “没有宽阔的胸怀,岂有惊天动地之举,今日长城一聚,足慰平生!” 老者感叹: “说实话,长城我游过多次,也听过太多的人呤风弄月,但多是附庸风雅,今日诸位的三首诗一出,让人眼界大开,豪情登生,能够听到这样充满激情的诗句,我也是足慰平生!” 王梦微笑: “长城诗会,前无古人,可惜我不会吟诗,但我一定好好地想一首出来,下次再念给你们听,只不知道还有不有这个机会。” 李凡点头: “放心,一定会有这个机会的,就象丁华所说的,归来再叙情和谊!就算真的没有这个机会,我们也终将无悔无怨!” 丁华笑了: “王大小姐尽请放心,我是你的保镖,就算我不能回来,也一定要保护你回来!” 四人大笑而去,老者若有所思,在城头久久不动。 马国洛尔农场,巴特已经在他专用办公室里转了好几圈。回头看着一个年轻女人: “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目标?” 女人说: “外貌与传说中一样,络腮胡子,身材高大,护照上的名字叫‘钟华’!32岁,与‘中华游龙’只有两字之差,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目标!” 巴特点头: “这么说倒有些象,其他三个人又是谁呢?” 女人说: “没听说过这个人有什么同伙,或许是中国的秘密警察。” 巴特沉吟: “极有可能是国安局的那帮阴魂不散的家伙,好在只有他们几个人,这次来注定是有来无回!听着!把消息传递给‘暗夜’,另外和四号打个招呼,叫他和手下的兄弟机灵点,既不能将目标跟丢了,也不能让他们发觉!” “是!”女人转身。 走出马国犹兰国际机场,李凡等四人一脸的轻松悠闲,就象是真的在享受一次难得的出境旅游,他们虽然外表轻松,但神经却早已崩紧,这一次不同于以前,危险时刻都在,处处都在,如果稍一不慎,他们命归黄土,做一个异乡游魂倒没什么,完成不了祖国交待的任务可就成了历史的罪人。 一出机场,蓝威就感觉到了异样,虽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但他依然感觉不对劲,这是一种无法说出来的感觉,或许只是他的直觉!国安局行动组的成员都是多年严酷训练造就的高手,能够在各种情况下快速反应,但真正的高手却还不止这些,他们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虽然无法解释,但却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他们的性命,蓝威就是靠着他的直觉多次死里逃生,而成为国安局最优秀的特工。 现在他又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象有人在暗处向自己窥探,回头看着丁华,脸上笑容不减,但言语的内容却让所有人沉重: “我感觉不对,有人注意到我们了。” 丁华也说: “我感觉相同!” 王梦说: “又是直觉?” 李凡没有任何感觉,微笑: “我相信直觉!特别是你们无数次面对生死的直觉,怎么办?甩掉尾巴!” 蓝威微笑: “走吧!请上车!”笔直地走向停车场,在停车场的角落里,并排停着两辆车,都是黑色车身,这是大使馆早就准备好的。 打开左边一辆车的左边车门,四人进入,开右门,下车,猫身而上,瞬间四人全部上了右边一辆车。 左边一辆车缓缓启动,慢慢地驰出了停车场,很快,三辆车启动,尾随而去。李凡微笑: “这叫调虎离山,还是叫金蝉脱壳?” 丁华微笑: “这叫引蛇出洞!” 蓝威脸上没有得意之色: “刚一露面,行踪已露,不是好苗头!我们得快走,得安,去商业大道,半小时之后,转向西南!”这司机得安当然也是国安局的人。 黑色汽车驰出停车场,已没有人跟踪,转弯,得安轻轻一按按钮,车灯翻出,车后无声无息地伸出一双尾翼,车牌号也已经翻转,出现一个完全不同的号码,等这辆车驰进商业区的时候,除了颜色还是黑色的之外,已经完全看不出这辆车就是原来等人的那辆了。听完得安的介绍,李凡微笑: “搞秘密工作还有这么多的名堂,真是大开眼界!” 丁华说: “这些只是一些脱身的小伎俩,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我们是不是直奔主题?” 李凡淡淡地说: “当然,巴特只怕等急了,我们怎能让他着急?” 第一百九十一章 警(解禁) 巴特的确是急了,不但急,而且愤怒,他正在大发脾气: “说过多少次了,目标中有国安局的高手,不是那么好跟的,多留一个心眼,你们呢?跟一台车用得着所有人都上?不知道留下一个看看动静?到底还是跟丢了,你们说!” 电话里传来迟疑的声音: “我们亲眼看见……目标上了车,所以才……谁知道这批混蛋偷偷地……下了车。” 巴特大怒: “亲眼看见?看来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就不要了行不行?” 电话已压下,电话那边的人还在颤栗。 女人递过来一杯咖啡,柔声安慰: “别太担心,不是还有暗夜吗?目标在犹兰下飞机,当然是去基斯庄园,他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只要他们去了基斯庄园,好戏就该登场了。” 巴特说: “也不能太乐观,天知道暗夜这次能不能成功,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次行动会很艰难!这个人的身手太离奇,这时又从视线中消失,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女人轻笑: “天大的难题都将由暗夜接手,按我们的约定,我们该做的已做完,下面将是他们的事。” 巴特抱过女人的娇躯,大笑: “对!等他们先拼个你死我活,再由中情局的那些人搅和搅和,等我再去收拾残局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一口气!” 女人妩媚地一笑: “我想他们不会有那么长的命的。” 巴特叹气: “我还有一点不舒服。” 女人奇怪: “什么?” 巴特微笑: “这个人死了,我还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对手?” 他的对手已上路,李凡四人飞驰在平原上,这里已是泽西州的地界! 他们没有选择在泽西国际机场下机,看来是明智的,他们做足了去赴约的架势,在犹兰州国际机场下机,但中途转向,直扑泽西州洛尔庄园,没有人想到他们会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巴特更不会想到,因为在他心目中,他所隐藏的位置应该是绝密的,知道他这个秘密的人除了他身边几个绝对信得过的人之外,再没有别人,国内变故突生,虽然组织伤亡惨重,但巴特的秘密却隐藏得更深,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又减少了几个。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人,阿义玛!这个姑娘是他的情人,他的第六个情人,他凭他过人的魄力征服了她的精神,凭他的体力征服了她的**,他认为他已经完全征服了她,但他忘记了一点,这个姑娘是南疆人,她对家乡的感情超过了他的预想,对父老兄弟的感情也超过了他的估计,正因为她心中有家与国的观念,才有了正义的探索,也正因为有了正义的探索,正义的种子才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从而完全改变她的正义观,进而作出一个完全出乎巴特意料的决定。 这是对她情人的背叛,但却没有背叛她自己的良知!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只因为他自己是一个没有国家、没有家乡的人,头脑中没有国家感情、家乡感情这一说,从根本上来说他是一个无情的人,所以他永远也无法理解他的情人为什么会背叛他。 正因为阿义玛最终的良心发现,才使他的最后秘密暴露在李凡的眼皮底下。 洛尔农场是一个广袤的农场,地处马国西部,历来是崇尚豪情和演绎豪情的地方,但也是法律管制的边缘地带,在这里,更多的秩序是由武力和鲜血来维持的,这里目前秩序尚好,因为这里有圣战武装,这个组织虽然只是一个外国的组织,但得到了马国政府更多的支持,而且其实力也不是一个小帮派所能抗衡的,自身实力加上官方背景,所以这个农场和周边地带的法则已经慢慢由这个组织来制定。 多年来的风光是一柄双刃剑,一方面让组织成员的自信心空前膨胀,从而增加了组织的凝聚力与向心力,另一方面又让组织成员的警惕性慢慢降低,这种降低也许是不知不觉的,但却是人性的弱点。 所以,当警卫看到一辆车慢慢驰近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应有的戒备,反而在轻轻松松地习惯性地打赌。 一个大胡子说: “一搏五,我赌是中情局来人!” “一搏三,我赌是外围兄弟回来!”另一人说。 “我做庄!赌注基数200美金!”另一个瘦子笑嘻嘻地说。 这个瘦子好运气,如果他还能活着兑现赌注的话! 话音刚落,黑色的车子停在他身边,一个人出来,微笑: “大首领巴特在吗?” 瘦子微笑: “首领在家!不知各位是否有约?”回头冲两人一笑,意思当然明白,这人不是外围的兄弟,说的又是汉语,不大可能是中情局的人,他的赌注已到手。 李凡微笑: “有约!想不想知道我们的约定是什么?” 瘦子笑了: “不想!”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他懂! 李凡愣住: “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没有好奇心当然是假的,况且是人家这么霸道,硬要说,这算不得违反组织的规定,六个警卫慢慢靠拢。 李凡看了看已走到身边的六个人,微笑: “我们的约定就是:杀了他!” 说到“杀”的时候,他的手已动,说到“他”的时候,六人倒地!这样的距离,又是出其不意地展开攻击,就算是当今世界一流好手也一样逃不脱李凡的出手一指,何况这六人只是警卫,身手虽然堪比特警,但还远远达不到一流高手的标准。李凡从不轻视对手,这个习惯真的很好! 庄园已经证实是巴特的老巢,就不再存在疑问!攻势已展开,就不会暂停!行藏已露,就不会再遮掩! 蓝威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下车,跟在李凡身后直扑庄园。 庄园有警卫,20余人,他们心中无警惕,至少在他们能够反抗的瞬间没有!瞬间,有十几人死在李凡的指下,一指追魂,没有叫声、没有血腥,只有留在空气中淡淡的不甘与惊异;倒在蓝威手下的也有七八人,蓝威出手与李凡异曲同工,准确有效,一掌毙命,虽然身形不至于象李凡一样不可捉摸,但却也达到了普通人的极限,也许功夫练到了极致,往往就化繁为简,所有的花哨动作全部被简单、直接、有效的致命一击所替代,蓝威无疑深得个中三味,国安局第一高手并不是浪得虚名! 丁华的动作却完全不同,他的攻击方式多变,刚一出手时,直攻对手面门,拳到中途,忽然变向,击向对方的颈部,一样的是一击致命,但速度却比前两位慢了一些,倒在他手下的只有三个人。 王梦是一个女孩子,格斗并非她的强项,但她的枪法却绝对是一流高手,甚至与丁华和蓝威不相上下,所以当初才有与丁华比枪的念头,这时也不例外,身形一露,枪已在手,冲进庄园,抬手三枪,放倒了三个敌人,再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到处寻找敌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些敌人都已倒在地上,虽然尚未过瘾,但成绩差强人意,与丁华战成3比3平! 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她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也许是这些人缺少配合,所以在制定预案的时候,并没有预先约定攻击方式,如果不开枪,他们在解决院子的敌人后,还会多出几秒钟的宝贵时间,为接下来的行动带来更大的便利,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李凡不习惯用枪,蓝威和丁华身经百战,所以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徒手攻击,但王梦毕竟经验稍差,又只相信自己手中的枪,才会有她的枪声预警! 这是一个小小的疏忽,枪声一起,庄园里的平静立刻被完全打破,数十人各就各位,已经进入了一级战备,枪机声一片,庄园立刻危机四伏! 巴特在听到三声枪响之后,第一感觉是手下的人枪走火,第二感觉是情况不对,这些人都是百战精英,枪走火的情况已很少发生,接连三枪走火绝不可能,除非是预警!到了来不及向他口头报告而要用枪声示警的情况,毫无疑问事情已非常严重。这个基地已很多年没有发生严重的情况了,这次是什么?难道是中华游龙真的找到他了?作为一个反叛组织的负责人,他一样不缺少直觉,而且他的直觉也一样灵敏,但这次他却衷心希望他会猜错! 幸好他的手下真的是反应灵敏,也训练有素,根本无需他直接指挥,早已进入了战备状态! 敌人反应灵敏,国安局的高手当然反应更快!枪机声入耳,蓝威与丁华的枪已在手。 —————— 欢迎各位读者订阅本书的vip章节,没有最精彩,只有更精彩!我会让喜欢这本书的读者不花一分冤枉钱,vip章节不注水,每一章尽可能地体现林宝之王的精品意识! 月票、推荐都来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游戏(解禁) 这个农场紧邻一条小河,一长排木屋在这广袤的原野上显得悠闲宁静,木屋后面是一长排大树,高大的树干直插蓝天,隐约可见后面还有房屋,颇有原野风情,如果没有枪声,这里真是一个理想的度假休闲的胜地,但此刻却已成为双方的主战场。 看不到敌人,但蓝威和丁华并没有刻意去寻找敌人,他们已知道敌人的大致方位,有这个方位就已足够,微冲喷射出怒火,目标直指刚刚发出声音的几间木屋,惨叫声传来,密集而又惊心动魄!王梦手中拿的是手枪,先天的拘限性导致她无法象她的伙伴一样大展神威,但并不妨碍她轻轻悄悄地靠近木屋边,在敌人视线之外,偷偷地干掉几个坏家伙。 李凡这时完全展现了让他的伙伴们都目瞪口呆的绝技,右拳击出,十米外的一栋木屋在爆炸声中完全崩塌,地上留下一片废墟,接着左拳一伸,又是一栋木屋崩塌,一片惨呼!但木屋实在太多,一时之间也无法清理干净。 敌人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枪声开始密集,蓝威一声闷哼,一个翻身从路基上翻下,隐藏在排水沟中,刚一露头,几颗子弹射来,打得路基上沙石飞溅,其中一颗还险险地划过他的右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印,他连忙缩头,只听得耳边风响,不知多少颗子弹飞过!身后风响,回头,却是丁华,右手按在左臂上,指间鲜血淋漓,明显也受伤不轻。两人躲在水沟中,相对而视,目光中满是无奈与气愤。 枪声一密,蓝威与丁华在视线中消失,王梦变得茫然不知所措,她躲藏在木屋边,目前还没人发现她,但她绝对不安全,她没有办法逃到她伙伴消失的那个水沟,因为如果她冒险冲过来,后背最少会留下几十个枪孔! 看到她惶急的模样,李凡真怕她一急之下会跑过来,百忙之中做了简单的手势:就地卧倒!跟着身子一扭,避开无数的子弹。闪身到了另一间木屋檐下,与王梦十米之隔!木屋是一直排,里面的敌人要想开枪打中他,非露头不可,视线之内已没有目标,木屋中的枪声渐停。 难得的宁静!双方都在酝酿着下一次进攻! 蓝威右大腿中了一枪,鲜血已染红了他的长裤,但他脸上没有半点疼痛的表情,低声问丁华: “坚持得住吗?” 丁华点头: “没问题!” 蓝威沉声说: “小王还没过来!还在危险之中!” 丁华悄悄探头,轻声说: “她很聪明,卧倒在窗下!” “他呢?” 丁华说: “在木屋边!暂时安全!” 蓝威说: “局势不利,被压在这里出不去,时间一长,后果难料!”他的话又急又快! 丁华沉吟,目光中露出坚定的神色: “作好准备,我引开敌人的注意力,你与他们会合,以单个木屋为单位,分而击之!” 蓝威沉声说: “不可!我来引敌,你与他们会合,别争!我的大腿受伤,已无法顺利地与他们会合!” 丁华说: “等等!暂时都别动,我觉得他应该还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别牺牲!”他刚才看到了他的脸色,脸色异常平静。 李凡已行动,在王梦担忧的目光中开始了行动,他没有再去轰炸木屋,因为木屋一倒,里面的敌人是生是死无人能知,这些不知生死的敌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他们随时可以躲藏在废墟中向他的伙伴射出致命的一枪!他选择的方式很简单,直接飞身而起,从窗子中进入,这个办法是他在阿国丛林基地对付树林狙击手那个办法的翻版,这里虽然不可能真正做到空中打击,但从敌人意料之外的地方进入,敌人就算能够快速反应,他们的枪口也不可能那么快转向,只要枪无法转向,里面的人对他就没有威胁! 果然,里面立刻传来惊叫声,跟着是枪声,最后归入沉寂。 窗子离地近2米,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直接跳进来,就算能跳,人在空中转动不灵,落地也不会稳,正好是里面人的靶子。所以里面的人没人想到这个敌人会从窗子进入,他们的枪口全部指向门口。他们更没有想到这个人在空中轻灵无比,落地如风飘柳絮,身法更是如鬼似魅,破碎的窗子还没有完全落地,这个人已经在木屋中绕了大半圈,所到之处,自然是没有活口! 王梦看到了他轻灵地起跳,如游龙入水一样直接进入了木屋,却只能用她的耳朵来猜测木屋里的故事,还没等她再一次开始担心,她所担心的对象已经施施然地从里面出来,左手轻轻掸去胸前的木屑,就象是吃饱喝足的客人走出宾馆的大门! 李凡已经尝到了甜头,从窗子进入的甜头!当然就得象一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将这个有趣的游戏玩了一遍又一遍,木屋彼此不相通,别的木屋也根本不知道这个新游戏的游戏规则,在听到相邻的木屋发出惨叫之后,也有一个胆大的高个子,偷偷地将头伸出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王梦小丫头早等着他了,一枪爆头!好准的枪法!一枪惊心,再没有人敢露头!就由着李凡快速地玩着他新发明的游戏,不到十分钟,一长排的木屋全部清理干净,李凡走出最后一间木屋,向着水沟方向说: “伙伴们!出来吧,看门狗不叫了,我们可以去见主人了!” 蓝威苦笑: “听多了他的故事,对他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不奇怪!” 丁华笑了: “我说过,我他一起战斗,当演员的时候少,看戏的时候多!” 蓝威微笑: “这么精彩的戏,可惜我们只看到一小部分!”他和丁华都在敌人的枪口之下,哪敢露头,只在王梦将那个敌人一枪爆头,不可抑制地一声欢呼时,才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李凡如游龙入海、破窗而入的矫健身影,从而联想到他的行动方案。他们百炼成钢,对战场的把握无人能及,当然知道这个人选择了一个虽然简单,却最出乎敌人意料的办法,这种办法别人无法模仿,但由他实施起来,绝对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蓝威和丁华已经站到了李凡身边,王梦自然是兴高采烈地连蹦带跳,直向他们奔来,她最是兴奋,今天的好戏就数她看得最多,其间她还出了一点小力,玩了一个漂亮的爆头绝技!虽然她也是国安局的人,但她主要是收集情报,很少出门执行危险任务,真正杀人还真不多,这次在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内,连杀五、六人,而且弹无虚发,这让她在兴奋的同时,忍不住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今天为什么发挥得这么好?比平时训练成绩都好?难道自己还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战士,进入战斗状态就会超水平发挥?或者是因为终于能够与他进行真正意义上地合作,他在里面杀敌,自己在外面帮他照场,配合默契,而且效果理想!想到这次离奇的配合,有如神助的一枪,小姑娘有理由高兴! 李凡看着她微笑,突然,左边废墟中微光一闪,一点黄影划破空气,目标正是他的胸部,李凡本能地一侧身,突然,他意识到了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伙伴,电光石火之间,右手伸出,黄光已在手心,身子一转,到了废墟前,四指弹出,四束能量夹杂着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射出,鲜血飞溅,敌人额头上一个血洞,正是他自己的子弹,原物奉还! 原来倒在他能量拳之下的两间房子还各有几名生存者,但在李凡的二度关照下,终于不再动弹,隐藏在废墟下的危险真正排除,却也让李凡出了一身冷汗,这颗子弹如果不是对准他,而是对准对面那个兴高采烈的姑娘,只怕遗憾已经发生! 李凡回头,一双眼睛正看着他,目光中满是不敢相信。 蓝威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不清子弹的飞行轨迹,但他敏锐的目光还是看到了李凡掌心的半颗子弹,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虽然他的本领天下皆知,但没有人知道他能接住子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一个人可以凭一双肉掌接住子弹。 丁华与王梦不知道这接子弹的小插曲,但他们亲眼看到了他的身法,轻轻一转,已在十米之外,看不到他的运动轨迹,就好象他是凭空消失,又在十米外凭空出现一样,这十几米的距离在他脚下好象不存在!这样的速度,天下有谁能敌? 尽管强敌依然存在,但他们心中充满了必胜的斗志,有这样的奇人在,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到的? —————————— 为答谢读者的厚爱,本书开始解禁!虽然不可以一下解禁太多,但我会定时解禁的!谢谢各位! 第一百九十四章 狙击王(解禁) 各位读者: 本人新书《花丛炼心》已上传,书号121272,这本书是我最精心的作品,也是最成熟的作品,具备网络所有的看点,请各位游龙的朋友务必收藏、推荐、点击,新书不容易,需要最大限度的支持,请原来已经收藏《中华游龙》的三万多名读者收藏这本新书,并给予最大的关爱,林宝拜谢! ********* 李凡看着蓝威,又瞧了瞧丁华: “你们的伤势如何?” 蓝威平静地说: “还行!”他的右大腿已全部成为红色,但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象这样的伤势对他而言实在很熟悉,他经历过没有十回也有八回,只是这次地点不太对,强敌未除,先落个腿脚不方便,下面的战斗颇受影响。 丁华脸色微微发白,难得他还笑得出来: “还好伤的是左臂,我左手枪平时也没怎么练,上战场有右手足够!” 这样的伤势对李凡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片刻间就可以为他们完成治疗,但他不能动手,因为他的病人有一个最常见的后遗症:睡觉!伤势越重,睡的时间越长,看这两人的伤势,如果为他们治疗,只怕他们三两个小时都醒不了。这里还是战场,四面还有着无数的危险潜伏,这个时候绝对不是睡觉的时间!李凡叹息: “两位真是硬汉子!王梦,为他们包扎一下。趁这包扎的功夫,我们作一下分工!”他也不等别人表态,简单地说: “蓝先生、丁华,你们两位留在这水沟边,任务是阻止增援的敌人从外面进入,王梦,你隐藏在木屋边,任务是为他们两位掩护!” 蓝威说: “我们只有四个人进入,敌人未必会把我们放在眼中,很可能不会有增援,起码短时间之内不会有,我一个人留下,你们三人自由行动。”他主动承担看起来最轻的任务,是因为他腿部受伤,最适宜留守,国安局的高手当然知道扬长避短,盲目地逞能只能给行动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李凡看着跃跃欲试的丁华和王梦,点头: “好,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为我掩护,跟在我后面最少十米,情况不对,就地隐蔽!” 丁、王二人点头。 李凡在最后一间木屋转角处探头,随即缩回,脸上神色平静。 丁华悄悄地问: “情况如何?” 李凡简单介绍: “五栋楼房,扇形分布,走廊相连,楼下有二、三十人!微冲!”虽然只是目光一扫,他已大致看清里面的情况。 丁华说: “楼顶肯定有狙击手!”他的经验丰富无比,一听战场布局,立刻就联想到敌人潜在的布置。 王梦说: “能不能从后面绕过?” 丁华说: “楼上如果有狙击手,肯定会兼顾到后面!” 王梦急了: “这个鬼地方没有一点隐蔽,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突破?” 李凡眼睛亮了,微笑: “王小姐提醒得好!天上突破!” 王梦迷惑不解: “天上怎么突破?” 李凡微笑: “我们就来打一个史无前例的小包围,上下包围!我在上面攻击,你们在下面攻击,让敌人上下不能兼顾。” 丁华明白了: “我们就先让他们乱,只要一乱,他们就无法兼顾!” 王梦笑了: “制造混乱,我有好东西!”将身后的一个包解开,好大一包手雷!这种手雷是马国制造,体积小,但威力强劲无比。 丁华喜道: “好!就是它!” 李凡微笑: “作好准备,等楼上的狙击手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时,你们再动手!” 王梦担心地说: “先生小心!”她当然已经明白这个人又要表演他的独门轻功了。对他的功夫,她最爱看的就是他的轻功了,轻轻一跃,象鸟儿一样地飞,让她怎么看怎么激动。但她也知道滞空的时候也是抗打击最弱的时候,在空中无遮无掩而且转动不灵,很难再躲避敌人的射击。 李凡点头,身子一矮,无声无息地滑出,掠过草地,到了大树下,瞬间,枪声大作,无数的子弹射在他藏身的大树上。李凡脚尖点地,身子已直上十米高,再在树杈上一点,直上树顶,五栋楼房全部都在脚下,相距不过十几米,从这里看过去,他不禁佩服丁华的先见之明,五栋楼顶上都有狙击手,第二间的楼顶上只有一个人,其余楼顶上都是四个人,他们静静地趴在楼顶,枪口指向下面的四方,纹丝不动!他跃上浓密的树冠,是在大树的背面,这些人并不知道目标已经到了他们的头顶。 李凡身形一展,如乌云盖地,又似大鸟低飞,直扑与他离得最近的那座大楼楼顶,一个狙击手惊叫声中,李凡落下,一指追魂,四人瞬间尽没。转了一圈之后,李凡身形不停,在楼边腾空而起,直扑第二栋楼,突然,楼顶上一点黄光直奔额头而来,李凡微微一偏头,落空,身形不受丝毫影响,继续飞行,又是一点黄光飞至,依然是从正中间的那个人手中射出,这一次目标是李凡的腹部,李凡微微扭身,子弹依然落空,但他的人也失去了平衡,这个人真是了得,居然能用狙击枪打连发!在李凡身形腾空的瞬间就两枪连发,而且枪枪精准,还没完,真当李凡惊叹的时候,又是一点黄光射至,目标胸部,依然精准!李凡无奈,伸出右手,接住!一股大力撞来,李凡从空中跌落! 这还是李凡行动中第一次受锉!这个狙击手出手速度、角度和对战局的把握的精准度都是李凡生平仅见,他从没见过哪个人能够在短短的零点几秒的时间里闪电般地调整攻击方位连发两枪,连发三枪更是闻所未闻! 那个狙击手更是惊讶,他是组织里的王牌杀手,从事狙击、暗杀十多年,无一失手记录,近年来他已不再满足于传统的狙击方式,而是凭着他过人的体力和眼力以及反应力尝试着将狙击枪与手枪相结合,经过多年的苦练,他可以将狙击枪玩得和手枪一样灵便,在某些方面完全颠覆了暗杀的常识,从而成为当之无愧的“狙击王”!他无法理解对手为什么可以从那棵大树上直接飞到这边楼顶,更无法理解对方是怎么避开他的第一枪的,因为他开第二枪时,对方额头上没有预想的一个血洞,自己不可能失手,额头上也不可能有防护罩,只有一个解释,对方在他出手之后,避开了子弹!但这怎么可能?第二枪不会落空,第三枪也不会,这一点他深具信心,他攻击的方位枪枪位置不同,敌人不可能全身都是防弹衣吧?只要中了一枪,他就死定了!还好,敌人已掉了下去!连中两枪,再从这三层楼的楼顶掉下去,还能不死? 李凡没有死,落到一楼窗台位置,他已调整好了身体,脚尖稳稳着地,但敌人的攻击没有完,身后空气异常,李凡身子一转,原地消失,回头,阴暗的楼房里面星光点点,重机枪! 对面手持微冲的敌人来不及对准李凡,因为爆炸已大作!丁华和王梦也已发动,手雷威力强劲!一片混乱! 李凡有两个意外,一是那个狙击手的狙击手段,第二是楼房里居然还有重机枪!尽管出了两个意外,但他的斗志昂扬!身形闪处,速度全开,从门边滑入,瞬间机枪声止!顺楼梯而上,这楼顶的狙击手才是他最可怕的威胁!必须优先解决! 上楼顶,阳光耀眼! 狙击王明显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这么快突破楼房里面的封锁,出现在他身后。但他虽惊不乱,枪口已转向,一颗子弹射出,直奔眉心!接着两颗子弹射向李凡的两边,形成夹击之势,他的枪也是特制的,可以装30发子弹,他不怕浪费子弹,只求能杀死这个人!这个人居然连中两枪不死,从楼顶跌落不伤,实在是匪夷所思,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对他有太大的威胁! 李凡无法闪避,因为左右两边都有一颗子弹在等待他,这个人能够以一人、一支枪而对他形成一种包围,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他有手,右手伸出,挡在眉心,身子后仰,消除冲击力,脚尖点地,已趋近丈余。 狙击王大惊,抬手三枪连发,李凡身子一转,已到了他身后,狙击王狙击枪已离手,但依然能够反击,一个大翻身,手中有手枪,一枪击出,正中李凡的胸部,但李凡好象浑然不觉,右手一挥,狙击王倒下,颈部成为肉泥!好一个高手!李凡感叹,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能够正面击中自己的人目前只此一人! 从楼顶再次起跳,李凡满是戒备,果然又有三枪从一座楼顶上射来,但方位太固定,都是眉心,李凡偏头,三颗子弹全部落空,人已站在楼顶,身子微微一动,四人倒地!再次腾空而起,目标下一栋楼顶,这次在空中他只得到一颗子弹的奉送,但他刚一落下,立刻就有三颗子弹迎面而来,这些狙击手与刚才那个狙击王明显不是同一个档次,他们攻击的方位简单,清一色的眉心!往往是李凡一偏头,所有的攻击都同时落空!这些狙击手其实也是组织的精英,眉心是他们最喜欢的目标,这个位置不可能有防护,一旦击中,肯定致命,但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敌人居然可以看见他们的子弹飞行轨迹,在运动中还能躲避子弹!所以他们注定会死,而且死不瞑目! 第一百九十四章 再见巴特 随着最后一个狙击手从楼顶跌落,李凡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顶,阳光下投影成一道长长的阴影,直投入楼下几个还残留的基地成员心中,他们已知道这个人是谁,中华游龙!他终于还是来了,他的出现比预想的要快得多,他的身手也比预想的要好得多,连大名鼎鼎的“狙击王”都死在他手下,还有谁能挡住他的进程?这时他站在楼顶,好象是一尊刚从云端中下来的战神,轻蔑地俯视着下面的芸芸众生。 五座楼房中间已没有站着的敌人,除了正中间的大铁门紧闭之外,其余四座楼房里面都有一挺重机枪,各有几个基地成员。丁华和王梦伏在楼房的死角,身上已全染红,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鲜血还是别人的,丁华脸色不变,依然沉着冷静,但王梦脸色已发白,身子在微微颤抖,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虽然身份地位不一样,但总也改变不了女孩子的天性,看到满地鲜血、满地尸首,她的喉头一直在发紧,没有呕吐已经相当了不起了。但当她转头看着楼顶上的李凡时,她目光中又满是兴奋和激动!这个盖世奇侠终于将他的本领在她面前尽情展示,每一样本领都是那么神奇、那么让人难以置信,又是那么真实,全中国恐怕也只有她看得最清楚,这让她不由得激动万分,也骄傲万分! 李凡身形已动,在楼顶飘然而下,直接落在两人面前,看着两人: “没事吧!” 丁华微微一笑: “还好!” 王梦说: “他……他帮我挡了一枪,左肩受伤!不过,已经包好了!”这个同事和她年纪差不多,在局里经常和她开玩笑,看不出一点正形,但想不到在生死关头,却毅然挡在她面前,没有一丝的犹豫,这一点让她很是感动。 丁华笑了: “我是王梦的保镖……” 王梦卟哧一笑: “别贫了,我可不要一个死保镖!” 李凡微笑: “已接近尾声!你们休息一下,我先将这里收拾一下。” 王梦说: “这几间楼房里都有机枪!” 李凡点头: “我知道!” 一猫身,穿过屋檐,象一条无骨蛇一般,进入第一栋楼,枪声响,瞬间停止,李凡在楼上转了一圈,清除了几个还活着的目标后,从正门闪身而出,一道黑影划过楼房之间的空地,消失在丁华和王梦惊异的目光中,依然枪响,依然很快停止,只剩下最后一挺机枪了,李凡的身影刚刚到达门边,里面的机枪声已响起,片刻不停,将整个门封得严严实实,李凡站住,里面的人已没有别的办法,看到这个人再开枪已经来不及了,唯有一个最蠢的办法还可以将他们的生命延长几分钟,那就是用子弹将门封住,他们子弹虽多,但毕竟受不了重机枪片刻不停地消耗,在子弹消耗的同时,他们的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 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是两分钟,机枪终于停止,李凡闪身而入,里面三个敌人脸色苍白,眼睛中光芒焕散,在最后的几分钟内,他们已经耗尽了他们的全部生命,也失去了继续抵抗的勇气。等死的滋味实在是太难熬,特别是知道死神就在外面的时候,他们甚至希望子弹快点打完,好结束这种痛苦的等待,弹尽,死神入,他们的最后愿意实现!他们只是额头微微一麻,永远都不会再有痛苦! 李凡慢慢地从门里出来,轻轻掸去衣服上的尘土,静静地看着他的两个伙伴,脸色平静而安然。 丁华苦笑: “我又当了一回观众!” 王梦笑着说: “比香港拍的动作片好看!” 李凡微笑: “热身结束,好戏开锣!不知道巴特准备好了台词没有!” 王梦说: “想必他已经准备好了在阎罗殿上的申诉书!” 丁华笑了: “他的申诉书只怕鬼都不听!” 李凡淡淡地说: “他要准备的不是申诉书,而是交待书,给南疆上千条冤魂的交待书,可惜他无论怎么准备都无济于事,到了地狱都注定无法交待。” 庄园里很安静,李凡慢慢走到中间的大铁门前,轻轻敲门: “巴特先生,故人来访,请出迎!” 无人应答,李凡回头苦笑: “主人不好客,怎么办?” 丁华笑了: “你让开点,我用枪把门打开!” 李凡大笑: “砸门?这是你说的!”挥手一拳,轻飘飘地击在大门正中,整扇大门完全脱落,直飞进门里。 大厅里有人,八个!其中还包括一个漂亮女人和另一个不太漂亮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巴特!巴特脸上有气愤、有悲伤、有怒、有绝望,也有一点不易觉察的惧!不过,他依然站得笔直,静静地看着进来的三个人,丁华和王梦站在门边,离李凡有3米的距离,他们手中有枪,枪口所指的是这八个空手的人。基地里不带枪的人只能是搏击高手,这六个人无疑都是高手,或许是超级高手,说不定巴特和那个女人也是高手,但李凡毫不在乎,他静静地看着巴特,这个中国政府最头痛的人年纪并不太大,也就40多岁,个子也不太高,可能比李凡还低一点点,身子也不太魁梧,只是比一般人壮实一点,实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或许有一点,面对李凡,面对这个已经毁掉他全部基业的仇人,他依然能够保持冷静。 李凡微笑: “巴特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巴特说: “我渴望与你见面!但没想到这么快!” 李凡平静地说: “快吗?我倒认为我们应该早点见面,如果早点见面,南疆大血案也许就不会发生!” 巴特微笑: “这份礼物你还满意吧?” 李凡仰面向着天花板,平静地说: “南疆各位同胞,你们英灵不远,害死你们的罪魁祸首马上就可以下来陪你们,你们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同胞下此毒手!” 巴特终于愤怒: “他们不是我的同胞!他们只是**的走狗!我的同胞是死在你手上的,你才是害死我同胞的罪魁祸首!” 李凡淡淡地说: “我真的不愿意再重复一些祖国啊、正义的话,因为你心中根本没有半点正义的影子,这些话对你而言太深奥,你根本不会懂,所以,你还是说说你的遗言吧,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看看这话有不有一点道理!” 巴特狂笑: “你真的以为你赢定了?你自己留下遗言倒是真的!不过,我对你的遗言没有兴趣,我倒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李凡微笑: “请讲!” 巴特的脸色变得狰狞,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冒出来几个字: “是哪个狗杂种把我藏身之地泄露出去的?” 李凡平和地问: “你想不通?” 巴特点头: “实在想不通!我组织里的人都是忠诚的,知道我秘密的人更是我的心腹,没有理由出卖我!” 李凡叹了口气: “看来我还是得教教你,你组织里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象你一样,一点正义的影子都没有,他们有的只是受了你的蛊惑,心中还多少有一些正义的种子,一旦时机成熟,这些种子就会生根发芽。” 巴特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兴趣听这些,我只想知道这个叛徒的名字!” 李凡微笑: “以前的她已经死了,以前的名字也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她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我叫她‘新生’,可惜你们组织里能够自觉地走向新生的实在不多!”这里说不定有监控装置,李凡并不想在最后时刻为阿义尔增加麻烦。 站在巴特下首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冷冷地说: “你的话太多!”他的普通话生硬,但慢慢说来,清清楚楚。 李凡看着他: “阁下有何见教?” 中年人踏上一步,慢慢地说: “总听人说‘中华游龙’武功高强,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李凡微笑: “话到尽头,自然是拳头,你倒性急!好吧,反正巴特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什么时候切都不迟,我就陪你玩玩!” 王梦与丁华相视微笑,与中华游龙比拳脚功夫,当然是拿鸡蛋碰石头!巴特则是脸色铁青,呼呼气喘,刚才淡定的风度倾刻间荡然无存,明显气得不轻! 中年汉子身影一闪,已与李凡面对面而立,几米的距离在他脚下好象只在一抬腿之间,好快的身法!丁华脸上的笑容凝结,李凡则是满脸兴奋! 从未遇到的高手! 中年汉子右拳直击,左手隐在胸前,全身没有半点破绽,李凡右手一伸,抓向他的拳头,眼前急风起处,那个中年汉子的左手斜击,颈部!李凡一闪身,已到了对手身后,汉子身体半转,双手护胸,身法不乱!交手一招,这个人虽落下风而不败,实在是李凡平生仅见的搏击高手! 突然,风动,大厅里黑影闪动,另外五个人已全部上场,这时生死相搏,并不是公平较技,这五个人身手都与第一个汉子在伯仲之间,瞬间,大厅里人影乱晃,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丁华眼睛都花了,不由得又开始为他的伙伴担心,这六个人的身手全部超过他的想象,虽然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起码他是一个都赢不了,这些人或许没有什么精妙的招势,就一个字:“快!” 这样一团糟的局面,他的神奇伙伴还能赢吗?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下一个战场 郑重地求大家两件事: 一、请大家收藏本人新书《花丛炼心》书号121272,找到这本书很容易,复制书名、网址或者直接点简介下面的直通都行。网址如下: 这不耽误各位多少宝贵的时间,却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先谢谢了。 二、六月四日是这本书冲新书榜的关键时期,也是一本书能否成功的关键所在,请各位别再给《游龙》投票了,将这份关爱全部给我的新书,这一点很重要,请各位务必帮忙!因为推荐票实在太关键了。 今天解禁两次,另外上传vip章节两次,,新书《花丛炼心》也将在这个时间一次性更新四章以上,冲榜!冲榜!成败在此一举! *******解禁正文: 一声闷哼传来,一条黑影从圈子中直飞到墙角,不动!又是一条!瞬间人影全部不动,场中还有五个人站立,开始的那个汉子拳头在李凡胸前滑落,脸上的神色很奇怪,好象是激动,又好象是不敢相信!李凡的指头已点在他的眉心!汉子慢慢倒地,其他三名汉子也无声无息地倒下,在李凡身边围成一朵黑色的梅花。 李凡微微叹息: “如此高手,一个已是难求,何况是六个;如此身手,不思为国出力,反而为虎作伥,可悲可叹!” 王梦喜笑颜开,巴特脸已失色,那个女人微微发抖! 丁华微笑: “先生身手之高,再次超出我的想象!” 李凡看着巴特: “你现在该说说你的遗言了吧!不说也没关系!” 巴特大笑: “好!我说!我的事业不能成功,但你也休想好过!你应该知道‘暗夜’吧,‘暗夜追踪,有始无终’!你就等着有始无终的追杀吧!” 李凡不知道“暗夜”,他也不在乎“有始无终”的追杀! 但丁华和王梦脸色突变,作为国安局的精英,他们当然知道“暗夜”的厉害,这个暗杀组织在全球都极负盛名,其原因有两点,一是这个组织暗杀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而且有始无终,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哪怕雇主已死,只要他们收了钱,就一定会为雇主完成他的使命;二是这个组织多年来战绩卓著,曾有四个国家的元首死在他们手中,其他的部长、议长、财团首脑更是不计其数,所接任务无一失手,号称暗杀组织的第一位!如果巴特真的已经与“暗夜”达成了协议,要买中华游龙的人头,那么他今后的一生将永远在被追杀中度过!一直到他死亡,任务才会解除! 巴特还在大笑: “我已经支付了5000万美金,协议已经生效!” 李凡微笑: “5000万美金?我怎么不知道我值这么多?” 巴特看着他: “你狗屁都不值,只是我讨厌你,我愿意花钱买你的命!” 李凡微笑不减: “我喜欢你!因为全国人民都在期待你的死讯!再见!”一指点出!再见时已是来生! 女人在发抖,李凡看着她,良久终于转身,一个声音飘来: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能‘新生’,也不知道你是否手上沾满血腥,但我给你一个弃恶从善的机会,回家去吧!” 看着三人结伴而去,女人脸色灰白,回家?哪还有家?她甚至连国都没有,不是祖国抛弃了她,而是她抛弃了祖国!她慢慢举起手,手中有枪,枪口所指是自己的太阳穴!这一缕孤魂还能回家吗? 听到身后的那一声枪响,李凡回头,目光中满是悲伤。 王梦轻声说: “你已经给了她机会!” 李凡叹息: “尘归尘,土归土!异域游魂何所有?万里寻根总茫茫,更有何颜问先祖?” 丁华郑重地说: “人生路有很多条,其中有一条是不归路!选择了这一条路,就注定是无颜见先祖!” 幸好他们选择了一条光明之路! 归路漫漫,轻松惬意! 蓝威与丁华在李凡的手下已安睡,睡在车后座上,伤口已看不出痕迹。王梦脸上的潮红一直未褪色,彻底覆灭圣战武装的重任居然完成,而且无一牺牲!这个了不起的战绩如果带到国内,会有多少人为之振奋、为之疯狂?得安只是国安局驻马国的一个秘密情报人员,战斗非他所长,但他一样为之兴奋,能够为彻底覆灭圣战武装的超级英雄当司机,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荣耀! 李凡微闭双目,靠在座椅上,右手还合着音乐的节拍在轻轻打着拍子,好一幅轻松惬意的模样!但王梦不肯让他休闲,她睁着一双大眼睛问: “先生!你怎么还会治伤啊?” 李凡没有睁开眼睛,淡淡地说: “中华医术,博大精深,治伤只是小节!” 王梦说: “可是,先生只是用手给他们按摩,与传统医疗不一样!是不是气功?” 李凡微笑: “好了,就算是气功吧!不和你透露一点,只怕你睡不着觉!” 王梦笑了: “我本来就睡不着觉!今天看到了先生这么神奇的武功,叫我怎么睡得着?先生!最后和你决斗的几个人真的武功很好吗?” 李凡平静地说: “当然!他们的身手已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没有十几二十年的苦练绝对做不到!而且还得有极高明的训练方法!” 王梦微笑: “先生以一敌六,瞬间尽败敌手,武功更高,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训练方法啊?先生年纪也不大,不可能有十几、二十年的特训时间!”她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年纪并不大,虽然是一幅大胡子,但一举一动依然充满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李凡微笑: “我年纪可不小!尽可做得你叔叔!” 王梦嘟起了嘴: “不说就不说!还充长辈!”她这个娇憨的动作一摆出来,登时由一个泼辣干练的女特警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李凡瞧着她,目光中满是笑意,这个丫头还有这一面,倒与小姑娘朱璐有几分相象。 到达泽西国际机场,蓝威和丁华都已醒,感觉全身精力充沛,伤口已恢复,自然知道又是这个神奇的伙伴的又一项不为人知的新技能,内心暗暗称奇之余,对李凡感谢不已! 机票是明天的日期。 任务已圆满完成,当然得尽快回去,迟则生变!洛尔庄园的大屠杀很快就会在马国尽人皆知,这个组织与马国政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谁也说不准政府会对这件事持什么看法,更不知道政府会不会对他们这批始作俑者加以报复,对一个大国政府,他们惹不起,只有躲了。 关上房门,蓝威严肃地说: “如果巴特说的是真的,我们今天晚上就得小心点!先生可能不知道,‘暗夜’是全球最有名的暗杀组织,暗杀方式无所不用其极,我担心他们今天晚上就会行动!” 李凡点头: “大家小心,只要度过今天晚上,就一切安全!” 王梦担心地说: “我们度过今晚就会安全,但先生怎么办?你上了‘暗杀’的黑名单,以后将长期面对暗夜无休无止的追杀,虽然先生武功盖世,但万一有一次疏忽,岂不糟糕?” 李凡有些烦恼,正面相对,他不怕任何人,针对他的追杀他也不会惧怕,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但万一有人识破了他的身份而祸及家人和爱人又怎么办?家人与爱人永远是他的死穴! 丁华狠狠地说: “回到国内,就不怕这些人,只要这个组织敢来人,就是全国人民的敌人!人民不会放过他们!”话是这么说,但他也知道,这些人一旦进入国内,当然不会在额头上写着“暗夜”两个字,这个改革开放的年代,又有谁知道哪些外来人是“暗夜”成员? 听到丁华的话,李凡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把这些人引到国内,这些人暗杀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怕泱及无辜的百姓,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郑重地说: “我改变主意了,你们先走,我在这里等几天,如果没有动静,就表示巴特说的是假话,我马上回来,如果暗夜真的出现,我解决这个问题之后再回去!” 蓝威说: “你是想将矛盾解决在国外?” 李凡目光坚定: “决不能将这批亡命之徒带到国内,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将马国作为我的下一个战场!” 看到他坚毅的神情,听着他豪迈的言语,蓝威站起来: “我和先生一道完成这个狙击!” 丁华和王梦也说: “我们也一起来完成!” 李凡已感动: “各位都是不怕死的英雄,但这是我个人的战斗,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否则,我就不认你们这个朋友!”起身而去,他眼中已有泪花! 当晚无事,“暗夜”没有出现! 清晨,丁华走到李凡的房前,敲门,无人应答,推门,应手而开,枕头上有一张字条: “敬请各位先行一步,回国静候佳音,好意心领,抱歉!” 蓝威沉重地说: “真英雄,真豪杰!我们有了这一段行程,足慰平生,能够与他相识相伴更是足慰平生!” 王梦说: “现在怎么办?找不找他?” 蓝威苦笑: “怎么找?他要走,天下谁能找到?” 王梦急了: “那怎么办?” 蓝威说: “没办法,我们只有按他的指示办!回国,静候他的佳音!” 丁华说: “这里不比国内,他能行吗?他好象连英语都不大精通!” 蓝威说: “象他这样的人,一点困难算得了什么?我们用不着为他担心!”抬头看着慢慢升起的红日,微笑: “或许他还能在马国开始他的另一段传奇!” 王梦悠然神往: “他走到哪里都能制造传奇!希望我们在国内也能分享他的传奇!” 丁华微笑: “香山的红叶漫山,以红叶为席,以他的传奇为酒,回去后,我们再大醉一场!” 天已明,漫天的乌云已散去。笼罩在头顶的暗夜阴云在阳光下终于被驱散,王梦的激动又重新在心底泛起! 这次马国之行,堪称是中国社会治安转折点,从今天起,几年来让中国政府和百姓如鲠在喉的那个**武装——圣战武装终于全军覆没,老百姓不用再担心时时刻刻有炸弹在身边爆炸、有杀戮在身边发生,南疆上千条冤魂也真正可以安息!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那个心怀祖国、心怀百姓的盖世英雄——中华游龙!在这最后的清剿中、在这与圣战武装最后决战中,她在他的身边,还有她身边的战友,她们一起缔造了这个传奇!她们的名字都将载入史册,因为她们改变了历史! 蓝威侧目而视,王梦一脸兴奋自不待言,丁华目光中也满是激动,他很欣慰!出发时,他怀着为国捐躯的悲壮告别妻儿;在木屋混战中,他本着多杀一人为“他”减轻一分压力的想法奋勇当先;受伤时,他被压在水沟中动弹不得,他以为他们已经失败,但“他”的英勇与神奇身手再次改变了这个结局,干脆利落地将这个结局完全改写,让他们此次马国之行的结局与他们千百次的梦想完全重合!能够功成身退,自然是他们共同的心愿,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去死,哪怕这死重如泰山! 丁华看着他的脸色微笑: “没想到还能活着回国!” 蓝威嘴角有一丝笑意: “能够活着回去向局长汇报这次行程,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王梦插嘴: “这次回去,报告我来写!” 丁华看着她: “怎么转性了?以前你不是最不爱写报告吗?” 王梦调皮地一笑: “以前那些千篇一律的行动过程实在没什么好写的,我才懒得写,这次我敢保证写得象一本精彩的动作剧本,如果被哪个导演看中,没准还能拍一部电影呢,那样,作为剧作者,我还不出名了?” 丁华苦笑: “我忘了女孩子天生都是爱慕虚荣的,哪怕她是国安局的精英也一样!” 王梦反唇相讥: “虚荣不是女孩子的天性,是人的本性,你能保证你就没有虚荣心?” 丁华微笑: “处于目前的位置,我们注定要生活在虚名之外,这次马国之行,绝不宜大张旗鼓地进行宣扬。” 王梦疑惑地问: “为什么?” 蓝威严肃地说: “因为我们无法确定我们宣扬的基调!我们这次行动,注定只能是秘密行动,马国不会承认他们窝藏恐怖分子,更不会承认他们在为恐怖分子撑保护伞,我们赶到马国杀人,将他们精心保护并费力支持的武装力量一举摧毁,在他们看来,这是耻辱!” 丁华微笑: “一旦撕破脸皮,马国人没准会将我们定义为恐怖分子!因为只要他们不承认这伙人是恐怖分子,就没有别人可以证实,我们到他们国家杀了这么多有马国国籍的人,不是恐怖活动又是什么?” 蓝威平静地补充: “最少也是违反国际法的相关规定!” 王梦脸色很难看: “这么说,如果我们这次死了,连一个‘烈士’的称号也拿不到?” 丁华苦笑: “别说‘烈士’,没有落个‘恐怖分子’的称号去见列祖列宗,我们也该含笑九泉了!” 王梦叹息: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护照上我们只是公司主管,而没有任何官方背景!” 丁华说: “你应该理解国家,这不意味着国家会在关键时刻推卸责任,而是一个国家的大局,毕竟任何人的生死与个人荣誉相对于祖国的发展大计都是轻的。” 蓝威微笑: “所以你应该庆幸我们成功了,应该庆幸我们还都活着!” 得安郑重地说: “历史是不断发展的,一个人的评价也是会发生改变的,就算你们带着污点死去,历史也终将还你们该有的清白与荣誉!” 丁华轻轻呤道: “只管身前事,哪顾身后评?只要我们能够死得其所、死得安心,哪管得了别人怎么看、怎么说?”话虽如此,但他们这些人骨子里其实是最在乎别人的评价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生活在公众的视线之外,为国家的安全而战,生前无法得到应有的荣耀,死后如果能有一面鲜艳的红旗盖脸、有一篇让人泪下的追悼文章为他们送行,应该是他们最希望得到的。 王梦叹息不语。 得安将车轻轻停下: “机场到了,各位走好!这次能够为祖国的英雄当司机,是我今生最大的荣耀!” 蓝威微笑: “多谢!告辞!” 三人目送黑色汽车离去。 丁华说: “小伙子精明强干,是一个可造之材!” 王梦微笑: “回国之后,我来向局长为他也请功!” 蓝威看着前方叹息: “看来我们回国之路并不顺利!” 前面机场入口处有四个人并排而立,神色肃穆,左边还有十余人,看起来悠闲自在,但眼角的余光也一直在打量着他们,腰上明显带着武器。 王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一打突,轻声说: “欧文!” 蓝威平静地说: “中情局亚洲事务部特别助理!” 丁华神情郑重: “事情麻烦了!” 蓝威轻声说: “我们已无法回避,走吧!见机行事!” 他们心中还有最后的希望,希望中情局的人不是为他们而来,他们的出现只是一种巧合,但这种希望很快破灭,在他们一行平静地穿过这群人包围的时候,欧文突然说: “这位小姐和两位先生,请你们稍等一下!” 他的语气温柔有礼,极有绅士风度,但这样一句话,就足以将他们三人心中的全部希望葬送!蓝威站住,脸上神色不变!心里轻轻叹息:还好任务已经完成。 欧文说: “对不起各位,我们有证据表明你们在马国制造了一场恐怖活动,现在就请你们放下手上的东西,和我们走一趟!” 蓝威看着这个马国同行,平静地说: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们只是受公司委派,来马国谈一笔生意!” 欧文笑了: “你们在犹兰机场下机,在洛尔庄园作案,跑得挺快!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那个在录像中最厉害的那个人怎么不在?就是那个大胡子!一出手就让六个警卫倒下,真是好身手!但很可惜,你们没有发现庄园大门上安装的摄像机。” 原来是大门上安装了摄像机,现在的摄像手段层出不穷,技术日新月异,要想瞒过别人的眼睛实在太容易。 话说到这个程度,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蓝威放下手中的包,他们无法反抗,这里不是国内,只要他们还有一丁点的嫌疑,他们就无法上飞机,只要他们上不了飞机,他们就不可能和马国中情局斗法!既然输定了,又何必再多费力? 欧文微笑: “各位都是聪明人,这就请上车!” 蓝威说: “我需要和大使馆联系!” 欧文微笑: “不用!我们已经准备了正式的外交照会,会在第一时间递给你们的大使!”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家乡人 李凡并没有走远,他看着他的伙伴们平安地上了得安的车,离开宾馆才算真正放心。但他却绝对没在想到他的伙伴会在机场被中情局的人给截住,中情局也许会插手,但在他看来,他们应该不会有这么快速的反应,离他们清除圣战武装就一晚上的时间,中情局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他们的行踪,将他们锁定为作案人的,只要再给他们两个小时,他们就可以远离马国,回到祖国,只要回到了祖国,洛尔庄园的清剿就算真正的大功告成,就算马国人最终发现其中的真相,在谈判桌上对中国质疑,那也将是一个漫长的外交过程,没什么可以忧心的。他没有想到,就在他们的清剿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准确地说是李凡将机枪手全部杀光,让基地成员信心全部丧失的时候,巴特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通知暗夜,得到“有始无终”的追杀承诺;第二个电话就是打给欧文,要求中情局出手。 中情局的车到达洛尔庄园的时候,李凡他们已离开近一小时,这一小时的时间间隔,足以让他们融入马国辽阔的国土和亿万人群中,有如一滴水融入大海,无迹可寻,但并不妨碍欧文的下一步布置,他们的布置当然是各地机场,重点就是泽西国际机场,因为这是他们离开马国的首选,只要将他们留在马国,他们就迟早是网中之鱼! 欧文运气很好,只等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顺利地等到并抓获了他的猎物,唯一遗憾的是,他最想看到的那个人却不在其中,这个人运气真好!但你既然还没有离境,就还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们走着瞧!这是欧文离开时的想法! 李凡下一步的设想很简单:单纯地等待!等待暗夜的出现,他们如果出现,就意味着巴特临终之言是真的,再决定下一步的走向不迟;如果不出现,他也不打算先去找他们,这个国外的暗杀组织不是他的目标,这些人在马国境内活动,对祖国并没有直接的威胁,犯不着去招惹他们,何况这个组织也是一个可怕的组织,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愿意去面对他们的追杀,不管谁胜谁败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带目的的等待,仅仅是一个单纯的验证过程让他很轻闲,既然是验证,就得让暗夜的人能找到自己,如果他隐藏起来,这种验证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李凡悠闲自在地在大街上闲逛,他依然是络腮胡子,甚至在庄园里大开杀戒时的衣服都还穿在身上,只是多了一幅变色镜,给他的脸增添了几分神秘感,却也增加了几分魅力,已经有好几位马国女郎在向他飞媚眼,李凡视而不见,这座城市虽然位于马国西部,开发的时间并不太长,历史也不悠久,但依然延袭了马国人一惯的人文风貌:自由奔放!这样的城市在国内并不多见,所以李凡走在这条充满异域风情的步行街的时候,还是很兴奋的。 前面是一个书店,李凡认识非常大的招牌:book!就算他不认识这个英文单词,也知道这个建筑是一家书店,因为整个房屋就象一本翻开的书,惟妙惟肖!房屋一建起来就注定只有一个用途,这家店主还真是用情专一呀!李凡微笑,突然“哎哟”一声,后背后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回头,一个戴近视眼镜的女孩子正看着他,黄种人!地上满是书,明显是刚碰落的。 李凡温柔地说: “没事吧!” 女孩子顺口说: “i’msorry!”突然睁大眼睛,用中文说: “你是中国人?” 李凡愣住: “你也是中国人?” 女孩子激动地说: “我是上海人!在这里留学!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家乡人。” 李凡微笑: “亲不亲,故乡人!在异国他乡遇到家乡人,好运气!” 女孩子笑了: “我叫周杏枝!” 李凡说: “幸会,我叫钟华!” 周杏枝感慨万端: “光听你的名字就叫人激动,中华!和我们的祖国同名!出来两年了,真想她啊!中午我请你吃饭,你一定得赏光!” 李凡微笑: “按中国的规矩吗?” 周杏枝笑了: “当然!” 李凡也笑了: “按中国的规矩,应该是我请你,因为我是男人!”弯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书本。 这是一个中国人开办的小餐馆,里面已经有好多人用餐,有马国人,也有黑头发、黄皮肤的华裔,正宗的几样川菜和几样淮南菜端上桌,李凡要了两杯葡萄酒,红红的酒映照着周杏枝的红红的脸,她还在激动! 李凡举杯: “为我们异国他乡的相逢而干杯!” 周杏枝举杯一碰: “为祖国的繁荣而祝福!” 李凡感动地说: “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难得你身在他乡,时时刻刻心念祖国!” 周杏枝还没有说话,旁边有人插口,也是汉语,带着淡淡的南方口音: “故土难离!只有离开了家乡,才知道祖国在自己心中是何等的重要!”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桌边,披肩发在阳光下发出柔和的光,眼睛里也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李凡微笑: “看来又多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幸会,我叫钟华!北方人!” 女孩子伸出手: “我叫林婉,苏州人!” 周杏枝微笑: “我叫周杏枝,上海人!” 林婉伸出手: “幸会!” 冲着旁边的伙计说: “一杯西湖龙井!” 李凡微笑: “你不喝点酒?” 林婉微笑: “茶亦醉人何必酒?” 周杏枝接口: “书能香我不需花!”她身边刚好有书! 两人相视而笑,引为知音! 李凡感叹: “好一句‘茶亦醉人何必酒,书能香我不需花!’两位小姐文思敏捷,意境悠然,佩服!” 茶已上,清香飘荡,林婉看着杯中水在慢慢变成嫩绿,轻轻地说: “出来已一年了,总改变不了喝茶的习惯!好象只要端起茶杯,就能感受到祖国的温暖!” 李凡真诚地说: “这种心情是国内的人无法体会的,但我能,出来才这么几天,就想家了!” 林婉看着他: “国内还好吗?听说上次南疆大爆炸,死了上千人,我们都买了香纸,在海边向东方遥祭,心情到现在都沉重!” 李凡点头: “这次事件是全中国人心中的隐痛,不过已经过去了,从现在起,不会再出现这种悲惨的场面了,与中国人民作对的人迟早都逃脱不了正义的制裁!” 周杏枝说: “听说电视上那个巴特向中华游龙挑战,不知那个大侠会不会应战!” 林婉脸色通红: “他……他一定会应战的,虽然远在大洋彼岸,我们从不放过这个大侠的一些英雄事迹,我们相信,他一定可以将这些害群之马全部清除的,不管困难有多大,他都能做到!”这个女孩子对自己倒是挺有信心的。 李凡严肃地说: “就算他不能做到,全中国的人民也能做到,因为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光明必将驱散黑暗!”这话他在他别墅里曾经向几个女孩子说过,被张琳斥为理想主义,但现在这个理想已经实现! 林婉感慨地说: “先生慷慨豪迈,佩服!” 周杏枝向着他凝望,目光很是复杂。 三人在饭馆里逗留整整一下午,联系他们的纽带就是对他们共同的家、共同祖国的共同祝愿,他们的话题也始终围绕着这个议题。多数是李凡在说,她们在听,说到高兴处,三人喝开了西湖龙井,浓郁的香气伴着这个永恒的话题,他们都无法离开! 后来,餐馆的老板也参与进来,四个人在一间雅座一边喝茶,一边象家人一样谈天说地,融洽无比!浑不知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离开餐馆的时候,餐馆老板还紧拉着李凡的手嘱咐明天再接着聊,眼中还有泪。 走在华灯初上的异国街头,身边是两个中国女子,李凡感觉就象在国内一般无二。 夜幕下的街道并不象国内的街道一样只注重整洁,这里更注重的是一种原生态,高大的树木在街道两侧就象是两排巨大的标志牌,标志着这座城市的经营理念:自由与和谐! 夜风起处,李凡停步,神色凝重。 周杏枝说: “怎么了?” 林婉也关心地看着他。 李凡平静地说: “有埋伏!” “啊?”两名女子大惊失色,这座城市治安还算不差,怎么会让他们碰到埋伏?埋伏者想做什么?劫财还是劫色?怎么办?会不会是他看错了?但很快李凡的话得到了证实,七八个人从大树背后转出来,手中有枪,直指李凡。 李凡看着他们枪口的指向,心中稍稍轻松,他最担心的是这些人乱杀一气,看他们的目标,明显是只针对他一个人,这虽然不能说这两个女孩子就能安全离开,起码在行动之初,她们不会有危险,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给她们制造机会。他看着对面的七八个人,沉声说: “你们做什么?” 对面的人包围已形成,一个人用英语说了一句话。 周杏枝颤抖着向李凡翻译: “黑暗的夜晚追踪,不达目的永不罢休!” 李凡平静地说: “应该是‘暗夜追踪,有始无终’!” 林婉说: “原来你懂英文!……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凡说: “我不懂英文,但我知道这句话!他们终于来了!” 林婉紧张地问: “你知道他们,他们是谁?” 李凡语气平静,声音很低: “一个有名的暗杀组织!待会儿,我叫你们卧倒,你们就卧倒,记住!不能早也不能迟!……卧倒!” 话音出口,人已不见!两个女孩子已倒下!这突然的变故让对面的七八个人一时无法反应过来,等他们稍有意识的时候,七八个人已全部倒下,倒在刚才还在他们包围圈中的那个人手下,他们最后的意识就是:好快的出手! 枪声响起,却是从后面传来,密集!李凡早就知道他们还有后着,身子再转,平地消失,就象是暗夜的幽灵,已出现在大树后面,抬手,指出!对倒下的黑衣人瞧也不瞧,身子再转,又出现在另一棵树下,刚刚收回点出的手指,头顶风动,李凡脚尖点地,后退三米,右手食指上抬,哧的一声,二十米高的树顶一条长长的黑影从上面直坠而下,带着长长的惨呼,在寂静的夜晚传出老远。 方圆两百平方米范围内再没有了敌人,李凡总算松了口气,这次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他不亚于打了一场艰苦的战争,这场战争对他而言最大的考验就是如何保护这两个弱女子,还好,一切顺利,否则,他刚到这里来就结识的两个爱国的可爱女孩子就会成为他与暗夜第一次交手的牺牲品,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李凡来到了两个女孩子卧倒的地方,她们还忠实地执行着他的命令,不起身!甚至连头都紧埋在草丛里。李凡微笑: “敌人走了,你们可以起来了!” 林婉只觉全身发软,刚才是担心,现在是奇怪,两种感觉交织,让她如在梦中。 周杏枝却比她坚强得多,李凡话音刚落,她就从地上弹了起来,欢呼着扑入李凡的怀抱。 李凡并不拒绝她的这份激动心情,张开双臂,娇躯已入怀! 突然,三声枪响,腹部微微一麻,再麻!怀中的女孩子已站在三丈之外,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手中有枪,枪口还有淡淡的青烟! 李凡明白了,这才是暗夜第一次暗杀的最后一招!她才是暗夜的最后一名杀手! 他很痛苦!心里痛苦!这个女孩子一下午来都在谈论着祖国如何如何美好,自己对国家是如何如何忠心,自己也被她这一份诚挚的感情深深打动,但她却是在演戏! 李凡靠在大树上,愤怒地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真的愤怒! 林婉坐在地上,这突然的变故让她茫然不知所措! 周杏枝轻笑: “你看不出来我也是暗夜?这么说我的演技可以得金像奖了?”她有理由得意,对方腹部连中三枪,死定了! 李凡痛苦地说: “我只是想不到开口祖国,闭口道义的人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周杏枝微笑: “我没有背叛自己的国家!” 李凡冷笑: “你帮助这伙人对付自己的同胞,还不算对自己祖国的背叛?” 周杏枝笑了: “我帮他们对付你,只因为你并不是我的同胞!” 李凡说: “这么说,你已经脱离了自己的国籍,加入了马国国籍!” 周杏枝摇头: “我真名叫松下幸枝子!” 李凡恍然大悟: “原来你是太阳国人!” 松下幸枝子笑得很开心: “你在国内何等威风,杀我们同胞的时候可曾想到今天?” 李凡忽然笑了: “杀小鬼子是最让人开心的事了,现在想起来还感觉过瘾!” 松下幸枝子举起枪,却发现对面那个重伤的人已经不见,手腕被人抓住,抬头,面前是一张微笑的脸,这张脸笑得真灿烂!她惊呆了: “你……没受伤?” 李凡微笑: “就凭你还能让我受伤?” 松下幸枝子手枪落地,喃喃地说: “不可能!不可能!” 李凡看着她: “我本来不愿意杀女人的,但你是一个例外!你要怪就怪你入错了国籍吧!”一指点出,安静! 李凡平静地看着林婉,林婉也在看着他,这个姑娘会不会也是松下什么什么婉?但凭直觉李凡觉得她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他走到她身边,伸出手。 警笛传来,街道乱成一团。 夜风起处,落叶飘飘,两排大树之间的道路就象是一条长蛇张开巨口! 李凡和林婉走出了老远,身后的警笛声终于再也听不到。已到了一家宾馆门口,宾馆里,人来客往,生意兴隆! 林婉停步,李凡也停步,看着她: “我到了!” 林婉看着他: “今天的事情我没有想到!” 李凡平静地说: “我感觉很不舒服!” 林婉说: “经历这样的事,没有人会舒服!我有很多疑问!” 李凡叹息: “我知道!” 林婉郑重地说: “不知你能否为我释疑?” 李凡微笑: “请问!” 林婉笑了,好象午夜的一朵百合突然怒放,突然又变得很冷静: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要追杀你?” 李凡看着她的眼睛: “我是在履行中国国安局赋予的职责,具体职责你不必知道!”这是真实的回答,他对她不设防是因为他无法真正地信任她,他在等待她眼睛的反映,如果她真的对他有异心,她就不会想到他会如实相告,在听到他真实的回答之后,她的眼睛肯定会传递出别样的信息。 他很欣慰,她眼睛里没有狡黠,也没有被人信任、阴谋得逞的喜悦,却有激动!脸色也变得潮红!这是唯一合乎逻辑的反应!直觉告诉他:这个姑娘没有问题! ———— 别忘了新书《花丛炼心》的收藏与推荐。 第一百九十七章 栖身 林婉激动地说: “我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国安局的高手!” 李凡微笑: “不敢当!” 林婉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连忙说: “这些人要杀你,怎么办?……你到我家里去,好不好?” 李凡看着她: “你不怕我为你家带来灾难?” 林婉略略迟疑,但很快又说: “不怕!我爷爷在这边做点小生意,他也有功夫!再说,敌人肯定认为你会住旅馆,你突然改变住址,他们一定找不到你!” 这个姑娘思路很精密,如果她真是可信的,那么她家肯定是一个安全的地点,他需要时间去静一静;如果她不可信,那么她家之行肯定也是最危险的,正好可以作为一个对付暗夜的突破口!李凡微笑: “那就多谢了!” 路口有许多出租车,李凡一辆都不上,他无法信任这些等待的车辆,直到远方一辆车亮着雪亮的车灯驰过眼前的时候,他突然一闪而出,出租车一个急煞停下,司机面孔发白,李凡很满意这个司机的反应,说了一声sorry之后,拉着林婉上了车! 林婉并不笨,引导着出租车在各个路口绕圈子,李凡则密切关注后面的情况,半个小时后,李凡向林婉微微点头,林婉才指点出租车向正确的方向而去! 李凡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据点,这样他才可以在与暗夜的较量中占到一点主动,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会主动现身,进可攻、退可避,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的优势!与一个黑暗中敌手较量,他实在是占尽了劣势!实在需要这一点点的主动! 林婉家里不仅仅是做一点小生意,她家在当地人中应该也算得上富裕的家庭,一座豪华别墅里灯火辉煌,门口三个高个子白人警卫在担任警戒任务。 看到林婉和李凡并肩而来,三个警卫微微一躬身,将他们让进了别墅! 大厅里只有一个老头,头发已花白,精神却极好,看到林婉进来,微笑: “回来了?”目光却落在李凡身上! 林婉说: “爷爷!我带来了一个客人!” 爷爷微笑: “祖国来人?” 李凡微笑: “林爷爷好!我叫钟华!” 爷爷大笑: “好名字!叫这个名字的当然是中国人!” 林婉轻声说: “他是国安局的人,到马国来执行公务!” 爷爷一愣,瞬间脸上充满激动: “你放心在这里住下!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李凡郑重地说: “谢谢林爷爷的信任!” 爷爷微笑: “国安局的人是最值得信任的人!而且,我看过你的眼睛,你眼睛里只有正气!” 李凡微笑: “你眼睛里也充满智慧!” 林婉笑了: “爷爷最会看人了,看准的事就错不了!” 李凡看着她: “所以你把我带到爷爷的面前,让他法眼一鉴?” 林婉微笑。 林爷爷感慨地说: “有十多年没有回去了,祖国的变化大吧?” 林婉抢着说: “去年我都和你说过了,录像带你也看了几十遍,还问这个老问题!” 爷爷摇头: “不是还有一年的间隔吗?人老了,就喜欢听这个老话题!” 李凡感动地说: “只要是炎黄子孙,就没有人不喜欢这个话题,祖国是一个老话题,却也是永恒的话题!祖国改革开放以来,建设的步伐一直没有慢下来,经济高速增长,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作为一个中国人,心中的自豪感也一天天地增加,爷爷,你真应该回去看看!” 老人双泪横流: “是啊!等几天我一定回去看看!顺便也为自己选一处墓地!”叶落归根!这恐怕是每一个海外老人共同的想法。 林婉靠在爷爷身边,轻声说: “爷爷!你又流泪了,每次提起祖国,你都流泪,我都不敢再提了!说说别的吧!” 李凡感慨万端: “有泪可流,有感而发,游子之情,祖国之幸!” 老人抬头: “多谢!”他说得很郑重。 林婉眼中已有泪花。 良久,林婉轻轻地说: “爷爷,你不想听听今天的故事吗?” 老人神情肃穆: “说说吧!” 林婉看了李凡一眼,李凡表情平静,他对这个老人绝对信任,有些事情没有必要隐瞒。 林婉说: “我们今天遇到了暗杀!” 老人大惊: “怎么回事?你们如何脱险?可还有人伤亡?” 林婉心有余悸: “刚才回来的路上,有上十个人持枪拦住我们,全被他打倒了,还有一个太阳国的女杀手,也被他打倒了!真是太危险了,那个太阳国的女杀手取了一个中国名字,和我们喝了一下午的茶,我们一直都把她当作自己的同胞,没想到最后关头却向他开枪……幸亏他早有防备,才没有让她得逞!” 老人动容: “十几个持枪的杀手!先生真是好功夫!那个太阳国的杀手也太阴险,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先生还能够脱围,真是了不起!” 李凡微笑: “这些杀手只是一般的身手,没什么了不起的,但那个女杀手却让我很意外!” 林婉说: “是啊,我见她向你开枪,我都傻了!……你真的没受伤吧?” 李凡点头: “当然没有,我见她神色不对,早就有了准备!” 向着林爷爷严肃地说: “林爷爷,这次可能给你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真是对不起了!” 老人严肃地说: “我得感谢你对婉儿的信任,和对我的信任!能够在垂暮之年为国家做一点事,我求之不得!哪怕搭上我这条老命我也高兴!我这就叫院子里的人加强警戒!” 林婉说: “爷爷也别太担心!我们回来的时候绕了好几个大圈子,应该没有人能跟上我们的。” 老人微笑: “有国安局的高手在一起,当然知道如何去甩掉尾巴,但凡事总得小心点,有备无患!” 但他并不知道李凡这个国安局的高手除了身手高之外,其它的门道实在是不值一提,这次躲避还是他平生第一次!不过,他想得也还算周全,起码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整个步骤中的明显漏洞。 ***** 今天你支持了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万死不辞 李凡坐在房间里,静静地理顺着自己的思路,眼前应该不会有危险,但眼前却也无法突破。他已经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不露面,暗夜无法找到自己,自己也无法接触到暗夜,问题也无法解决;如果露面,马上又会招致暗夜的第二次暗杀,暗杀会不会成功,他也无法轻下断言,即便他能够再次脱险,也不一定能够在这次暗杀中得到有用的线索,露面还是不露面?要露面又选择什么样的方式露面?这是他眼前最大的困难! 这个问题他无法问任何人,国安局的伙伴想必已经回国,如果问他们,肯定是要求他回国,他们绝对不希望他一个人置于危险之中!局长想必也是这个答案,但这却是李凡不愿意的,只有自己来解决这个难题了,解决暗夜必须先找到它,哪里才是它的根据地? 李凡苦苦想了半夜,依然没有答案,暗夜的根据地绝对不是他能找到的,只有让他们先来找他了,与其让这批人无休无止地来追杀,倒不如一次性地来个痛快!来得多,他可以杀得多,就算不能将他们一举歼灭,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也是好的,而且按照他们行事的性格,如果真的被他消灭太多的人手,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对他避而远之,不敢再来,要么就是调派更多的人手来对付他,如果是被他打得不敢再来,他当然求之不得,如果调派更多的人手再一次地对他狙杀,他也正好将这些人歼灭,大幅度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只要这些敌人的人数减少,力量削弱,根据地就不再重要!当然,这两种情况下,他都要承担相当大的风险! 风险他无所惧,但到底哪里才是最佳位置呢? 基斯庄园!或者是基斯荒园!这个名字突然闪过脑际!巴特曾约他到基斯庄园,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当然是因为这个地方适合狙击,按现在的情况分析,担任狙击重任的当然只能是暗夜!虽然他们中途转向。出人意料地转向洛尔庄园,但这个约会并没有解除,暗夜在基斯庄园的布置应该也没有解除,这时候去基斯庄园侦察一下,或许能有一个意外的发现!但他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基斯庄园在犹兰州,怎么去?高中时学的英语早就还给了老师,这时候的他除了略知几个单词之外,英语会话真的是一窍不通,也许应该向林婉请教一下,基斯庄园怎么说,犹兰州又怎么说!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地名难倒,这让李凡很没面子! 敲门声轻轻传来,他们还没睡?李凡说: “请进!” 林婉进来,手中端着一只碗,微笑: “我听你房间里还有响动,知道你还没睡,喝一碗莲子汤吧!” 李凡微笑: “谢谢!你也没睡!” 林婉说: “我睡不着!”也是,白天与祖国的同胞聊了一下午天,心情激荡;晚上又遇到暗杀,惊心动魄,她有理由失眠。 李凡说: “我正好有一件事要问你!” 林婉说: “哦?要问什么?” 李凡抓头,不好意思地说: “我想向你请教几个英语单词,你知道我英语水平太差!” 林婉笑了: “这么用功?我初来马国的时候也这样,但时间一长,与周围的人大胆地会话,英语水平自然就好了!”这是初到异国的通常情况,林婉丝毫不觉有异。 李凡说: “我想请问你:犹兰州基斯庄园怎么说?” 林婉顺口为他翻译成英文,李凡念了几遍,记住。 林婉突然睁大眼睛: “你突然问这个地名是什么意思?难道……” 李凡微笑: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偶尔想到这个地名,有一个朋友住在那里!” 林婉看着他: “你在撒谎!你准备去那里!你下一步的行动就在那里!” 这个姑娘很精明!李凡看着她: “别乱猜!” 林婉眼中有泪: “你不信任我!你还是不信任我!” 李凡真诚地说: “林婉,我相信你,在路上我就信任你,否则,我不会来你家!在看到你爷爷真情流露的时候,我更是没有了半点疑虑。” 林婉盯着他: “那你为什么不说真话?” 李凡叹气: “好吧,我说!我是打算去那里,这是一个不得已的选择,我也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是错!” 林婉瞪着他: “这次应该是实话!说说吧,马国我比你熟悉,说说情况,我帮你分析一下!” 李凡微笑: “看不出来你这个姑娘这么精明!” 林婉板着脸: “别转移话题,说情况!” 李凡盯着她: “今天的暗杀,你想到了什么?” 林婉正色说: “我想到了你们国安局的人真是太伟大了,为了国家安全,付出的实在太多!” 李凡摇头: “我想到的是这种暗杀绝对还没有完!” 林婉点头: “是啊!怎么办?你应该先避避再说!任务没有完成可以以后再去,等风头过了再去!你在这里住下,他们应该不会找到的!” 李凡说: “什么时候才算风头过了?暗夜这个组织你不清楚,他们的宗旨就是‘有始无终’!” 林婉沉吟说: “我听到你说过这话!但眼前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李凡微笑: “我设想的办法就是将他们引出来,再出手对付他们,如果能彻底将他们的有生力量消灭,他们就无法做到‘有始无终’!” 林婉摇头: “绝对不行!怎么引?他们在暗处,你要想引他们出来,你必须要站到明处,只要你一站出来,就死定了,谈什么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李凡点头: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这却是一个唯一的机会,我要赌一赌,赌他们躲在暗处的出手一击要不了我的命!而暴露他们自己!” 林婉摇头: “他们躲在暗处,甚至根本不需要暴露自己,只要暗中向你开枪,你就死定了!怎么可能有例外?不行!我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李凡感兴趣地问: “什么办法?” 林婉兴奋地说: “我家与祖国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们可以以谈生意为名,派几个人去中国,你就委屈一下,装扮成一个林家的伙计,回国去!我们恰好有一个公司经理块头和你差不多,我们可以请人来给你化化装,肯定可以蒙混过关!只要回到了祖国,你就真正地安全了!”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里很是兴奋!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李凡很是感动,他知道这个姑娘是真心想为他解围,他郑重地说: “要想回国,我早走了,等不到今天!我不能走!” 林婉急了: “我知道你是想完成任务再走,但这次情况不对!你必须走!相信国家会理解你的,况且要完成任务,国家可以另派人来,暗杀的人也不会知道你们每个人的相貌吧?” 李凡说: “你理解错了,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但我却上了暗夜的黑名单,我如果回国,这些人在马国找不到我,一定会派出大批的杀手去中国,这些人暗杀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如果在中国境内大规模地采取行动,受伤害的必然是中国的老百姓!我不能把这个危险带给祖国的百姓!” 林婉呆了,她绝对想不到这个人会有这么强烈的爱国之情,为了不把危险带入祖国,而甘愿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她深深感动: “先生的爱国之情让我震惊!我真的很佩服!” 李凡淡淡地说: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国,我只是愿意接受挑战!在马国接受挑战,无拘无束,会更刺激!” 林婉看着他,目光中有深深的思索,良久才说: “我想听听你的行动方案!” 李凡说: “很简单!我知道基斯庄园是他们的一个点,在那里,他们一定有人,我可以去侦察一下,如果人少,我就歼之,人多,我可以在外围与他们周旋。这样,既可以掌握一点主动,又可以多掌握一些对手的情况!” 林婉依然觉得不妥,但她实在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也许爷爷会有好办法吧! 爷爷在书房,看着墙上的一幅字发呆,这是*主席的一首词:《沁园春。雪》 林婉进门的时候,老人正在低声吟诵: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婉儿,怎么还不睡?” 林婉看着爷爷: “爷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爷爷慈爱地摸着她的头发: “你的问题千奇百怪,我可不一定能答得上来!” 林婉微笑: “这个问题你肯定能答上来,我想问你:如果一个人明知必死,还要去做,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傻子?” 爷爷微笑: “果然又是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个问题有两个答案!在现代社会,触犯法律者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严重者会被判决死刑,这些犯法者未必不知道这个必死的结局,他们依然明知故犯,他们是傻子;但在抗战年代,有多少英雄豪杰明知必死却勇敢地去迎接死亡,象董存瑞、邱少云这些人就是,你能说他们是傻子吗?如果有人敢这么说,全国人民都会骂他的祖宗十八代!” 林婉说: “如果是现代呢?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人民呢?” 老人严肃地说: “当然是英雄!只要是为国为民而英勇献身的都是英雄,明知必死也要上的在这个和平年代更是难得!可惜啊,现在这种人太少见了!和平年代生活的舒适已经慢慢消磨了他们的血性!” 林婉神秘地一笑: “咱们这屋里就住着一位!” 老人一震,盯着她: “他说什么了?” 林婉微笑: “我们说了很多,他也说了他的计划,我觉得这个计划实在不怎么样,但我偏偏想不到好办法,所以就想向爷爷请教一下。” 听到李凡关于暗夜的描述,爷爷皱起了眉,听到李凡的计划,爷爷动容!指着墙上的字说: “数风liu人物,还看今朝!明知必死还要上,只为不给国内的百姓带来灾难,是何等的英雄!是何等的难得!婉儿!告诉他,我们的人全部听他号令,包括我在内!要人出人,要钱出钱,倾家荡产、万死不辞!” 林婉沉吟: “他未必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的人和钱也未必能解决他的问题!” 林爷爷想了好久,泄气了: “也是!国安局有的是高手;国家也有的是钱,如果这些可以解决问题,还不早解决了?” 林婉微笑: “其实我们也并不是完全帮不了他!” 爷爷说: “怎么帮?” 林婉笑了: “我想他需要一个翻译!” 李凡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室里一片安静祥和,轻轻拉开窗帘,泽西州广袤的原野就在窗外,高大的桉树在原野上高耸突兀,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孤傲,蓝天是那样的明净高远,白云是那样的悠闲,这里除了高大的桉树透出一种异国风情之外,与南疆大草原没有什么区别,真是一个好地方!也是一个梦的天堂!难怪会睡得那么死,看来偷偷离开的想法要落空了。 ****** 第一百九十九章 神经毒素 下楼,大厅里寂静,沙发上一个女孩子坐着,是林婉!看着李凡手中的包,她笑得很得意: “我就知道你想溜,专门在这里等你呢!” 李凡微笑: “我正准备向你们告辞!” 林婉微笑: “用不着告辞,因为我要和你一起去!” 李凡摇头: “这不行!” 林婉急了: “为什么不行?我偏要去!非去不可!我可以帮你当司机,也可以帮你当翻译,我和你一起,你要方便得多!” 李凡看着她: “你该知道我这次是去做什么,你也该知道这次行程的危险性!” 林婉坚定地说: “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非去不可!就算是死我也非去不可,我愿意!” 李凡说: “可我不愿意!”抬步出门! 林婉从沙发上跳起来,拦住: “我要去!非去不可!你要甩开我,除非……除非你杀了我!” 李凡瞪着她,她也瞪着李凡,眼睛相对,毫不相让! 爷爷从侧房出来,叹息: “你还是答应她吧!这孩子我知道,认准的事情向来都是非做不可,谁也拦不住!” 李凡回头: “林爷爷,你不知道,这次行动,我没有把握!与往常任何一次行动都不同!实在是太危险,可以说是我平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冒险!”他以前的行动中经历过很多危险,这些危险对别人是危险,对他而却多是玩笑,所以他才会有“无险可冒”的感慨,但这次不一样,对手躲在暗处,兵力未知、实力未知、环境陌生、对方的根据地也未知,这太多的未知让他的信心也一点点地丧失,只有一点是已知的,那就是对方的可怕和厉害他是知道的! 虽然只交手一次,甚至只是试探性地交手一次,他就深切地认识到这一点,对方思路精密,而且善于把握他的弱点,他们知道他的软肋就是他对祖国和人民的感情,所以先派一个女杀手冒充是祖国的同胞,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下与他相遇,再相约,继而大谈特谈祖国情,字字句句投其所好,让他对她产生极大的好感,然后派出一大批杀手围攻,这些杀手能够成功当然更好,万一失败,正好为他们最后的夺命一击作了准备,在他们精心策划之下,这最后一击万万不会失手!他们也的确得手,如果不是李凡体质特殊的话,这最后的三枪绝对会要他的命!只此一次进攻,就将这个组织的暗杀理念表达得淋漓尽致:谋定而后动,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杀!这样的组织下面进攻的可怕性可想而知! 林爷爷郑重地说: “我知道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心里的想法。我们林家祖上多的是为国捐躯的英雄豪杰,近年来虽然侨居海外,但我们血管里流的依然是炎黄子孙的血,依然渴望能为国家做点事,万死不辞!这是我们全体林家人的心愿,希望你能够成全!” 李凡感慨万端: “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你们林家这份良好的心愿我会记住,虽然我无法代表国家,但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很敬重你们,谢谢!” 回头看着林婉,微笑: “你真的不怕死?” 林婉坚定地说: “不怕!” 李凡郑重地说: “这次行动不同以往,我无法保证你能安全回家!” 林婉神色庄重: “就算我不能回家,我的灵魂肯定可以回家!回到祖国!” 李凡久久地看着她: “准备行装吧,我们该出发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林爷爷终于流下了眼泪。 黑色豪华车一路向东,迎着朝阳,林婉脸上满是从容赴死的坚毅,李凡微笑: “别这幅模样,我们也还有机会!” 林婉展颜一笑: “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李凡点头,郑重地说: “当然!这些人想要我们的命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基斯庄园是一座废弃的庄园,位于犹兰州东南方向大约八十里,地势偏僻,由于废弃已久,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棵大树高过了屋脊,已近深秋,淡黄色的树叶铺了一地,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地金光。 李凡推开院门,眼前还有一道门,门边有厚厚的灰尘,明显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这里的情形有点出乎意料之外,暗夜好象并没有在这里扎根,难道圣战武装覆灭之后,暗夜放弃了原先的约定?他回头看着林婉说: “我好象估计错了,这里不象有人住!” 林婉说: “也许是吧,但也可能屋里面有些什么蛛丝马迹。”走到门边,伸手推开满是灰尘的大门,李凡也伸手推开另一扇,里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通向一栋古老的楼房。 突然,体内能量波动,有毒!这大门上有毒!虽然林婉还没有中毒的迹象,但她绝对已经中毒!怎么办?要不要先给她解毒?这毒明显是暗夜设置的第一道关,肯定还有后着!这毒发作起来会怎么样?会不会短期内要她的命?看她目前的情况,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如果暗夜真的有后着,那么他们肯定会在暗处观察他们,或许在这个院子的某一个角落就隐藏着几台针孔式摄像机! 将计就计!假装中毒,看看他们的后着再决定,这是李凡第一想法,但这毒是什么,发作起来症状如何,他一概不知,只有静观林婉的表现了,这个姑娘居然成了他的试验品,这么快就可以给他提供帮助,这一点他始料未及,心中也对她有了一丝愧疚。 五分钟!林婉身子晃了一下,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每一步路都好象变得很艰难,毒性发作!李凡看着她: “怎么了?” 好半天,林婉才说: “我手脚有点不听使唤,不知道是怎么了!” 李凡说: “身上是不是感到不舒服?” 又是半天,林婉说: “没有!只是感觉反应很迟钝!我想走快点,可是怎么也走不快!” 反应迟钝,这是什么症状?听她说话就不太正常,李凡每一句话,她都要半天才回答,走路也越来越慢,甚至提起脚,也要几秒钟才落地,整个人就好象是电影里放的慢镜头,在这个古老而又荒凉的庄园里,她这样慢慢地动作,显得非常诡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李凡马上也依葫芦画瓢,慢慢提起脚,慢慢放下,说话的声音也变慢,对林婉说: “我也感觉不对劲!我们肯定是中毒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林婉大惊: “那……怎么办?”话音出口,脚一软,已经坐在地上,李凡也顺势坐下,他在等待暗中观察的人出现! 几分钟之后,古老的楼房后面出现了七八个人,他们慢慢地走来,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李凡看着他们,慢慢站起!“唰”的一声,八支枪同时伸出,指向李凡的头,动作整齐划一。李凡微微叹息,站立不动! 这八个人中有七个是白种人,领头的则是一个黄种人,这个人笑得最开心,他看着李凡说: “你终于来了!这神经毒素的滋味还好吧?” 李凡恨恨地说: “下毒害人,算什么英雄?” 那人微笑: “我们是杀手,不是英雄!” 李凡说: “你们当然不是英雄,你们是小人!” 那人说: “英雄也好,小人也罢!反正你现在是板上的鱼肉。不过我也挺佩服你,中毒这么久了,居然还能站着,说真话,要是你没中毒,凭你在阿国丛林里屠杀我们同胞的身手,今天还真不知道鹿死谁手!” 林婉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绝望和不甘!还没开始就已失败,她不甘心! 李凡盯着那人: “原来你是圣战武装的残余分子!上次丛林里被你逃脱,拣了一条狗命,不思悔改,还在这里设计害人!”阿国丛林里的战斗他记得很清楚,在他大开杀戒的时候,有十几个成员往森林里逃跑,虽然肯定会有人葬身神秘凶险的大森林,但也肯定会有人死里逃生! 林婉眼中泛起光彩,果然没有看错他,他在与圣战武装作战,圣战武装是中国目前最大的敌人,也是最可怕的敌人,能与圣战武装对阵的都是英雄!可是,为什么英雄总是短命?老天爷何其不公! 这个圣战武装的残余分子年纪不大,显得非常机灵,也许正因为他的年纪和机灵才让他能在丛林中逃脱吧,虽然年轻,但久经血与火的考验,他的神经早已如老竹子一般的坚韧,丛林一战是他一生中经历最危险的事,他心中早已把眼前这个人与恶魔划上了等号,如果是在以前,他绝不敢靠近这个人一步,但这时不一样,他知道这个人已经与一个死人差不多,神经毒素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这是马国最新研究成功的一种药物,只要中了毒,这个人的中枢神经就会严重受损,虽不致命,却可以让人的反应能力大大降低,反应速度降低,肢体动作当然也会减慢,是对付格斗高手最理想的药物,而且身手越高,影响越大! 第二百章 首领(上) 眼前这个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快,只要能让他的速度慢下来,他就象一条毒蛇被拨掉牙一样,只是一个玩物!而且眼前这个玩物还有八支枪在指着他,他还能逃脱他的宿命吗? 这人在看着李凡,就象看着一个玩物! 李凡双手垂下,好象已经放弃了反抗,但周围的动静全在他眼中,只要这些人扣动扳机,他就可以在一瞬间将他们全部格杀,在如此距离之下,绝没有人能够幸免!但这些人好象都 没有开枪的打算。 那人看着他叹息: “我真想一枪杀了你,为我的兄弟出一口气,但首领有命令,抓活的!没办法,就让你多活一会吧!”手一动,从腰间抽出一幅精致的手铐,冲李凡晃晃:“乖乖戴上!我警告你,如果你想耍花招,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这算不得违反首领的命令!” 李凡脸色沮丧,但心中惊喜交集,戴上手铐后当然就是去见首领了,又是一曲引狼入室的好戏,正愁着见不到首领呢,这好机会不就来了?这个手铐精致无比,虽然看起来也很结实,但就他而言,绝对可以做到说开就开,跟没戴完全一样! 看到李凡顺从地戴上了手铐,八个人笑了,林婉的心却在下沉,沉到了底!她见过他的身手,那天同样是几支枪指着他,他依然反败为胜,她以为他今天也能做到,但她失望了,绝望了,这都是因为他中了毒,这该死的毒! 这个庄园果然不是他们的据点,李凡已上路,林婉和他紧靠在一起,车是一台加长林肯,很豪华,里面的座位宽敞舒适。但林婉却一点也不舒适,她不断地打量李凡,希望能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一点希望,可是她再一次失望,他的眼睛里只有沮丧,到后来,这双沮丧的眼睛干脆闭上!虽然他闭着眼睛,车后座上的三枝枪依然指着他的头部,不!前面副驾驶上也有一支枪,同样是指向他的头! 他们的目的地也是一座庄园,外面看起来同样古老,但里面却很干净,气派非凡,宽大的草坪上只有一个老者坐在阳光下,眼睛追随着天空的白云,好象在感叹世事的无常,在叹息生命的短暂。这个老人难道就是暗夜的首领? 但汽车在草坪边驰过,直奔前方,老人已在身后! 车停下,那个圣战成员说: “请下车!” 李凡平静地说: “首领在等着吗?” 那人笑了: “你很荣幸,首领从不见外人,更不等人,今天为你而破例!” 李凡淡淡地说: “这么说,待会儿我得向他说一声谢谢了,请带路!” 那人看着他: “你不再看一眼这满天的阳光?” 李凡看着他: “这么说,你们首领住的地方见不到阳光?也是,他本来就见不了光的!” 那人微笑: “光是有的,只是你恐怕没有福气多看!和你说话真愉快,请跟我来!” 李凡扶着林婉,慢慢地跟在后面。 这是一个地下室,还真的见不到阳光!但有灯光,灯火通明!长长的通道两边每隔几米就站着一个黑衣人,这些人胸前都挂着枪,微冲!六十米的通道下来,两边的人最少也有三十多,看来,这里真的是暗杀集团总部了! 通道尽头是一个大厅,大厅分两个部分,外面灯光明亮,两边各有十几人,他们或高或矮,有黄有白,有男有女,还有几个身子特别魁梧高大,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神色冰冷!李凡没有看他们,他的目光落在最前方,最前方却是大厅最阴暗的部分,这里比整个大厅高了三级台阶,台阶两边各有一个巨大的人形雕塑,左边是一个高大的武士,右边是“沉思者”,正中间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后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靠在老板椅上,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面具居然是一张笑脸,笑得纯净而天真!他坐的地方没有灯,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中,如果不是李凡眼睛能在黑暗中视物,也许连他的面具都看不清,而只能看见他身体的轮廓。这个人真是太小心了,在自己的地下室,在已经落入手心的敌人面前依然不露出真面目!这让李凡心里有些发冷!林婉更是早已崩溃! 一个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 “你来了!”是汉语,虽然生硬,但清晰。 李凡看着他: “我来了!” 首领叹息: “你不该来!” 李凡平静地说: “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首领说: “早听人说过你的威名,早就想见见你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李凡叹息: “我也早就想见见你了,可是见面还是白见!摘下面具吧!” 首领笑了: “你想看我的真面目?” 李凡摇头: “我只是不喜欢你这个面具!这个面具跟你实在不相配!” 首领大笑: “难得你还这么风趣!我会在合适的时候满足你的要求的,只是在此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李凡微笑: “请!” 首领说: “中华游龙,你的功夫真的无敌吗?” “中华游龙!”林婉心头狂震,这个人是“中华游龙”?祖国的盖世英雄? 李凡微笑: “未必!只是心中的信念无敌!正义无敌!” 首领微笑: “这不是我们讨论的问题,我问你第二个问题:我知道你功夫的基础是能量,但能量来源能和我说说吗?是不是生物工程技术?作为交换,我可以饶你不死!” 李凡淡淡地说: “我的功夫是中华武术,中华武术博大精深,不是你能了解的,另外,你的交换条件我也没有兴趣,我不需要你饶命!” 他的话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他就是那个盖世奇侠!林婉心中翻起了狂澜,天啊,她居然和一个她心中最仰慕的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还和他一起行动,只是,这样一个超人为什么也会中毒?毫无价值地死在异国他乡,这是多么让人痛心的事,满天的神啊,快来救救他吧,中国离不开他,祖国人民还需要他!林婉从不信神,但这时,她却真心希望这世界上有神仙,可以来帮助他们!同时,她心中也升起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希望,这个人是超人,他或许还有最后一手绝招,能够再一次地将这一切改写! 首领沉思良久,缓缓地说: “中华武术,博大精深!这一点我的确不太理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神经毒素沾上就中毒,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我想问你,你是如何解毒的?” 李凡大惊,盯着他: “你知道我没有中毒?” 首领微笑: “你露出马脚只因为你不了解这种毒素的发作症状,这种毒素感染后,只要不剧烈活动,毒性要三个小时才会发,毒性一发作,就没有人可以站得住。但只要活动一剧烈,马上就得倒下;另外,它还有一种神奇的特性,那就是中毒者不能多说话,我们经过精确统计,只要中毒者说话超过100个单词,它一样会发!你在庄园里就说过不止100个单词,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并没有中毒!” 原来那个圣战成员在庄园里不停地和他说话是有用意的,但这一点谁又能想到? 李凡平静地说: “好一个神奇的毒药!但再神奇也是毒,我可以教教你,就算是用毒,中国人也是老祖宗,能用毒自然就能解毒,中华武术的神奇你无法理解,解毒的神奇你也同样无法理解!我也想问你:你既然知道我没有中毒,又怎么敢将我带到你的面前?你不怕我杀了你?” 形势急转直下,林婉觉得她的头都快麻了。 首领笑了: “你将计就计,借机会想来见我,好杀了我,但我为什么不将计就计,反过来杀了你?我知道你没有中毒,就知道他们八个人杀不了你,如果不消除你的疑虑,你又怎么会乖乖地戴上手铐,自己送上门来?” 李凡冷笑: “你以为这手铐对我有用?” 首领淡淡地说: “这手铐对任何人都有用!因为它价值20万美金!你以为这是一幅平常的手铐?或者你武功真的很高强,可以挣断它,但我劝你别这么做,因为只要它一断,里面的炸弹就会爆炸,足以让你粉身碎骨,而且它还有第二个用途,我可以先让你试试!”—— 对不起各位,昨天才听说有一种章节介绍的功能,在书中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是那么回事,让有的读者投了票,在此道歉!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这只是出于好奇心,没有任何恶意,为表达歉意,连解两章!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章 首领(下) 突然,一股强大至极的电流从双手流遍全身,李凡猝不及防之下,头发根根直立,但同时,能量通道自觉开启,将这股电流吸收,李凡感觉精神振奋,微笑: “这种用途不管用!” 首领呆了,这上万伏的高压能瞬间将人击成焦炭,就算这个人武功高强,最少也得弹出几米远,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效果?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人是生命的奇迹,只要是能量就不大可能对他形成伤害,甚至还能补充他的体力。 首领盯着他: “别太高兴!你就领教一下我的超级战士的战斗力吧!” 大厅里咚咚有声,三个大块头走了过来,这三个人都在2米开外,身体横着量也有一米好几,李凡个子不矮了,但这三个人一围过来,他已经基本上望不到别的东西,眼前全是山,三座肉山!他已动,双拳击出,正中一座肉山的半山腰,这座山该倒了吧?虽然只用两成力,但这破坏性的能量足以让骨头都粉碎!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这个人不退反进,一拳砸下,风声呼呼!李凡微微一闪身,避开,出了包围圈。耳边风响,李凡一侧身,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已在五米开外,站定!好快!这种速度与李凡自己相比也只差了一点,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 首领感叹: “好厉害!好身手!四个超级战士都制服不了你,那就再加一个!”一个黑衣人慢慢走出来,这个人相貌平凡,神情平静,但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就象春风吹过大地,又象河水流过丛林,说不出的自然和谐!李凡神情凝重!这些人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那些肉山肯定是服用过什么药物,身体构造有了某种变异,才可以经受得住他的一击,那个黑影身法快速无比,这个平凡的中年人则明显是一个搏击高手,虽然没有出手,但气度已经不同凡响。 他最大的困难还不是这些人,而是手上的手铐,这个小东西原先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想不到居然是整个阴谋中最精心的部分,他绝对不怀疑首领的话,只要他挣断这个锁链,里面的炸弹就会爆炸,虽然他体质特殊,不大可能让他粉身碎骨,但只要他受伤,他就死定了!而且这个手铐也未必只有挣断这一种引爆方式,如果还有其它遥控方式又如何?随身携带一个高爆炸弹让李凡很没有安全感,这个麻烦必须优先解决!今日之事已势成骑虎,无法善了,唯有冒险才有可能死里求生。 李凡已动,他的目标是三座肉山中的一个,这个人刚才被他打了一拳,虽然没有重伤,但脸色已变,明显还是受了一些伤,是这些人中最薄弱的一环。人影一闪,已到了敌人身后,身法之快,比起那个偷袭的超级战士又高了一筹,双手一抬,手铐连着双手从敌人那个硕大的脑袋上套下去,反脚踢出,将后面再一次偷袭的那个战士逼开,轻轻一挣,锁链断,爆炸声起,但这次的爆炸却是在敌人胸前发生,饶是这个人皮粗肉厚,肌肉结实无比,依然被炸得血肉横飞。 他居然用敌人为他当挡箭牌,或者是人肉盾牌。这一点大厅里没人能想到,李凡一声大喝,游龙已脱困!其势无人能挡!双拳分击,五成力,另两座肉山轰然倒下,整个胸部全成肉沫,身影一闪,已到了平凡中年人面前,左掌一起,颈部!中年人身子已转,单手架开,他的招式是一点不错,反应也快得出奇,但他选择的对手错了,李凡手掌直落而下,中年人右手断,攻势不停,依然是颈部,正中!将他的一声惨叫也堵在喉咙,倒下,无声无息!回头,一把抓住好象是凭空出现的一只手,一指点出,正中额头,倒下,这个暗杀王者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他是暗夜的王牌,在黑暗中出手一击,无人能挡,但眼前这人却无情地粉碎了他的骄傲,连续躲开他三次偷袭,最后一次抓住他的手,一指点上他的额头,从而永远地终结了他的暗杀生涯! 林婉的眼睛只来得及眨上一眨,眼前就已全变样,他手上的手铐已除,五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已全部倒下,他的身影已不见,大厅两边的其他人也在倒下,这些人都是暗杀精英,受过海军陆战队的特殊训练,身手之高,比之中国国安局的高手也毫不逊色,但在李凡手下,只不过是三两下徒劳的挣扎,瞬间,大厅安静。 李凡站在林婉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眼睛中满是狂喜,他果然做到了!这一瞬间的惊险足以让她的血液全部沸腾! 首领长长地叹息: “好快的出手!好精妙的脱困!好本事!” 李凡看着他,淡淡地说: “你低估我了!” 首领平静地说: “我没有低估你,我从不低估对手!只不过,我从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身手!否则,我不会和你见面!” 李凡冷冷地说: “后悔倒不必,但你必须死!” 首领缓缓地说: “我没有后悔,能看到这样精彩的出手,就是死也值!” 李凡慢慢走上台阶,首领依然坐在椅上,面上的面具依然笑得很天真,他好象已经放弃抵抗。一指点出,正中额头,突然,李凡感觉不对,指头下的人肌肉僵硬,根本不象是活人,有危险,他身子一转,已后退十米,轰的一声巨响,热浪扑面而来,阴暗处的桌子和首领已全部成为粉沫!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难道真的这么残忍?对自己也这么残忍?看到无法战胜他,想与他同归于尽?在桌边安放炸弹,只要他一接近,立刻引爆? 这不大可能,李凡刚才一指点上他的额头,可以断定这个人已死去多时,绝对不会是首领,但声音明明是从嘴里传出,会不会是用了什么高科技的传声装置?可惜爆炸一起,那个假首领早已成粉,没办法去验证。 林婉已经瘫倒在地,李凡扶起她,一股能量输入她的体内,她中毒好久了,不能再拖,虽然外面还有强敌,但也顾不得了,这间大厅与外面那个长长的通道隔了好几道门,密封严实,希望这里面的两声爆炸不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林婉已睡着,呼吸细细,大厅里很安静,李凡站在武士铜像前,静静地等待林婉醒来,她这次中毒不深,应该很快就会醒。突然,轻轻一声脆响,非常非常轻,但在这寂静的大厅里依然能听到,声音的来源好象就是手边这个铜像,久久地注视着这个铜像,李凡笑了: “首领阁下,你还在吗?” 没有人应。 李凡轻轻地敲了敲铜像说: “我在敲你的门,你没听见吗?” 良久,一声叹息从里面传来: “你终于发现我了,但你休想抓住我!” 李凡二话不说,一掌直击,“嘭”的一声闷响,铜像四分五裂,下面是一个地道,一个老头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地道口,双手却紧握住两耳,指间鲜血淋漓,明显耳膜已震破!这铜像有五公分厚,他绝对想不到这个人可以说开就开,再给他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可以从容离开,但他错了,这次错误的代价是他的生命! 李凡盯着他: “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你也听不见,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这么大年纪了,在草地上晒晒太阳,看看白云,生活是多么悠然自得,但你偏要去做那些见不得阳光的事,可悲!可叹!可惜!再见!”一指点出,老头双手下垂,他的生命中不会再有阳光! 这人正是庄园里那个看白云的老头,李凡的第一感觉很准! 林婉睡了只不过五到六分钟时间就已醒来。 李凡看着她: “我们该走了。” 林婉盯着他: “你就是中华游龙?” 李凡点头: “这已经无可否认!” 林婉满脸通红: “真想不到我会和一个大侠在一起!” 李凡苦笑: “什么大侠?大笨蛋还差不多!自以为可以将计就计,却不料中了别人的计!倒累得你多受了半天毒素的侵害,你的毒应该已经驱尽,身体没事吧?” 林婉说: “没事!”看了看四周,脸色发白: “死了……这么多的人,好可怕!……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李凡淡淡地说: “外面还有几十人!” 林婉呆了: “外面还有……几十人?你……你还在这里陪我聊天?” 李凡微笑: “这些人只是一些普通暗杀者,这时候他们如果识相离开,我就饶他们一命。” 外面有几十人持枪等着他,他还在想着饶不饶别人的性命,这种话也只有他说得出来!看着他满脸的豪迈之气,林婉心醉神迷! 可惜外面的人并不识相,他们只隐约听见里面的爆炸声,还以为那幅特制的手铐爆炸了,这个敌人死定了,犯不着让他们操心,那个开始带路的圣战成员已经闭上了眼睛,在向他的兄弟默默祈祷: “各位兄弟姐妹,杀你们的恶魔也已经来陪伴你们,你们可以安息了!” 大门打开,一道黑影毫无征兆地杀出,这条通道并不宽,也不太长,实在是太适宜于李凡了,六十米的路程一瞬间走到了尽头,所到之处,是三十多具尸体,那个圣战成员枪都来不及拨出来,就已倒下,已经没有人为他而祈祷! 林婉在通道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好几次一脚踩在别人身上,不由得一阵阵地尖叫,终于再次看到外面的阳光,她小跑而出,脸上满是激动和欣喜,恍若再世为人!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零一章 任务(上) 中华游龙收藏总数有三万三千多,有相当一部分读者没有收藏我的新书《花丛炼心》,在此请各位关注新书、支持新书,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今天再次解禁两章。本章下面就是新书连接处。 ****** 已踏上了归程,每次杀人后,李凡总会觉得空虚寂寞,但这次不一样,他感觉放松!这个暗杀组织终于寿终正寝,虽然不知道还有多少漏网之鱼,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中坚力量绝对已经被摧毁,只要它的中坚力量被毁,它就不再可怕,因为没有组织的暗杀还没有放在他的眼中!几天来一直笼罩在头上的阴云终于散去,他有理由开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轻松地说: “放点音乐听听,有国内的轻音乐吗?” 林婉微笑: “春江花月夜!喜欢吗?” 李凡微笑: “这是我最喜欢的音乐,我喜欢这里面淡淡的忧伤!” 林婉暗暗奇怪,真想不到盖世英雄也会喜欢轻音乐!还忧伤! 音乐声起,琴声好象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从夜的深处传来,带着迷离的期待和轻轻地询问,李凡闭上眼睛,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这曲子他已听过很多次,每次都让他莫名感动,今天也一样,或许还多了一点淡淡的乡愁!一曲已终,李凡的眼睛没有张开。 林婉轻声问: “你在想什么?” 李凡说: “家!我想我该回家了!” 林婉看了他一眼: “这么快?” 李凡微笑: “任务已完成!当然得回去,要不然,伙伴们会着急!” 林婉说: “你提到几次任务了,到底是什么任务啊?就是为了将这个暗杀组织消灭吗?” 李凡摇头: “这个暗杀组织不是我们的目标,只是一只突然跳出来的拦路虎!” 林婉说: “那是什么任务啊?是秘密吗?” 李凡微笑: “以前是,现在不算秘密了,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林婉笑了: “能够第一个得知游龙大侠的秘密任务,我真是太荣幸了!” 李凡说: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巴特而来,为了圣战武装第三个基地而来!” 林婉大惊: “圣战武装!巴特!我知道!这个人就是制造南疆血案的罪魁祸首!” 李凡郑重地说: “何止是南疆血案,他手上制造的血案多着呢!” 林婉说: “你说任务完成了,难道是说已经将他……抓住了?” 李凡微笑: “巴特已死!他的基地已经覆灭!” 林婉震惊: “怎么我们一点也不知道?我们一直到在关注着国内的新闻,从没听过这个消息!” 李凡笑了: “你又得再一次感到荣幸,你是外界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除了我的三位战友和国安局的领导!” 林婉说: “三位战友?你是说你们只有四个人就杀掉了巴特?” 李凡淡淡地说: “如果只有巴特一人,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一个人就足够,但他手下却着实不少,也还是费了点力!” 林婉眼睛瞪得老大: “不少是多少?” 李凡仰起头: “大概有一百多人吧!” 林婉呆了,一个武装基地的安全防护她能想象得到,她也知道四个人对抗一个百余人的团伙是个什么概念,但马上她释然,有他在,这算得了什么?他是超人!今天他恐怕也杀了六七十人吧。一个为害国家的团伙首脑终于被杀,全中国人如果听到这个消息恐怕会激动得睡不着吧?自己第一个听到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实在是太荣幸了! 她带着巨大的兴奋感回到家中,李凡没有随她一起去,而是选择了一家旅馆住下。 走进大厅,爷爷正在大厅里团团转,他正在就他们今天的行动作第无数次的猜想,每次的猜测结果都让他担心,还好,孙女回来了,老人也放心了,他看着她: “回来了,我正担心!” 林婉微笑: “谢谢爷爷!没事了!” 林爷爷说: “今天有收获吗?” 林婉满脸通红: “今天收获太大了!危险解除!暗杀组织全军覆没!” 林爷爷呆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林婉笑了: “爷爷,你认为不可能,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是谁!你要知道他是谁,就得相信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爷爷看着她: “他到底是谁?” 林婉微笑: “你从他名字上想。” 爷爷沉吟: “名字……钟华!很普通啊!” 林婉说: “你再在后面加两个字!” 爷爷说: “加两个字!哪两个?你这个小丫头就会卖关子,说吧!” 林婉缓缓地说: “中国目前名声最响的是谁?武功最高的人是谁?是谁灭青龙、除虎啸?是谁直捣黑三角?” 爷爷动容: “中华游龙!你说他是中华游龙?” 林婉点头! 爷爷激动万分: “是他告诉你的?还是你猜的?” 林婉拉着爷爷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是暗杀首脑认出了他,他也没有否认,其实不需要他们说,我就可以认定他的身份,因为别人不会有他这么离奇的身手,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我慢慢告诉你。” 爷爷激动地说: “这真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你说吧。”虽然已年长,但他依然会激动,这一点让林婉都感到奇怪。 林婉眼睛里有光: “我从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与他在一起经历危险,也从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功,这一天的经历是我一生最大的财富!爷爷,你知道吗?我们今天一进入基斯庄园,就中毒了!” 爷爷“啊”了一声: “厉害吗?” 林婉点头: “厉害!我只感觉全身软软的,大脑都麻木了,他应该也中了毒,但他却不动声色地解了毒,后来进来八个人,拿枪指着我们,那时候,我真以为我们死定了。” 爷爷说: “后来当然是他先发置人,将那些人打倒了!” 林婉说: “不是,他假装无法动弹,顺利地让他们戴上了手铐!” 爷爷搓着手: “故意示弱,再行反击,高明是高明,但太冒险了!” 林婉说: “后来他说这是为了去见他们的首领!后来我们就被押上车,带到了另一个庄园,进了一个地下室,那个首领、还有好多人都在地下室。” 爷爷插话: “有多少人?” 林婉回忆: “地下室里有三十个吧,外面通道里两边都是人,也足有三十多个!” 爷爷担心地说: “这么多人,又有备在先,他怎么办?”他已经进入了角色。 林婉娇笑: “才不怕呢!但这手铐有古怪,只要一拉断,就会发生爆炸!后来他还真想到了好办法,他将手铐套在一个大个子身上,拉断了,把那个大个子炸得血肉横飞,太可怕了……”说到这里,她脸色发白。 爷爷沉思: “好狠的手段!好精妙的方法,但拉断手铐,该有多大的力量啊!” 林婉睁大眼睛: “也是!我怎么没想到?” 爷爷说: “下面呢?” 林婉兴奋地说: “下面就好看了,他三两下就把围着他的五个高手全杀了,接着就是大厅里的其他人,我只眨了一下眼,这些人全死了!” 爷爷睁大眼睛,不说话。 林婉接着说: “那个首领最阴险,等他走到身前的时候,他拉响了炸弹,连他自己带身边的桌子全炸了,要不是他退得快,恐怕也得死!后来就是外面的那些人,他前脚走,我后脚跟,等我出来时,外面的人也全被他杀了!” 爷爷叹息: “好可怕的死亡陷井!好厉害的身手!世上居然有这样的高手!亏我还自以为有点功夫,比起他来实在是不值一提!中国有这样的人,实在是祖国的福气!”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本人新书《花丛炼心》连接处 第二百零一章 任务(下) 李凡第二次踏进林家,这一次他是应林爷爷的邀请而至,他愿意来是因为他对这家人很是敬重,马上要回国了,在回国之前再来看看这个可敬的老人,转达他对祖国的问候。 李凡一进门,林爷爷站在大厅里,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李凡连忙拉住他: “林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爷爷郑重地说: “一个海外老人向祖国的英雄致敬!” 李凡感动地说: “我也向生活在海外,但心系祖国的海外华人致敬!” 爷爷大笑: “先生请坐!”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大厅的门已关上,林婉坐在爷爷身边。 爷爷感慨地说: “如此危险的局面,如此艰难的任务,也只有先生的绝世身手才可以完成!婉儿说了你们昨天的事,我真是听得热血沸腾。” 李凡微笑: “昨天之事的确是危险,这个首领做事谋定而后动,很有头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林婉心有余悸: “这个人真残忍,也顽固,为了炸死别人,自己也甘愿陪着敌手一起死!” 李凡微笑: “你错了!这个人虽然残忍,但他绝对不会陪着别人一起死,别人的性命在他眼中只是工具!” 林婉睁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不是首领?是替身?” 李凡点头: “差不多!那个人是一个死尸,可能用了高科技的传声装置,首领在别处说话,声音从这个死尸口中传出来,让人误以为是这个人在说话,等敌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引爆炸弹,将敌人炸死,他损失的只是一具死尸,而且还可以迷惑敌人,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就可以安全离开。” 林婉迷惑不解: “你怎么发现的?那个真首领逃跑了吗?” 李凡微笑: “他当然跑不了!其实这多亏你了,我帮你解毒之后,你睡着了,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真首领藏身之处,你猜猜,他藏在哪里?” 林婉苦苦地想,突然说: “是不是在那个铜像里面?” 李凡赞叹: “聪明!一语中的!他就是藏在铜像里面!” 林婉笑了: “我没那么聪明,只是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离开时,有一个铜像好象破碎了,再一联系起来,就猜到了!你才真是聪明,他藏得这么巧妙你也找得到!” 李凡说: “这也是他运气不好,自己弄出声音,我又恰巧就在铜像旁边!你猜他是谁?” 林婉睁大眼睛: “难道我认识他?” 李凡说: “你应该见过他,他就是我们进那个庄园时,在草地上仰面看天的那个老头!” 林婉笑了: “进去时,我都吓傻了,哪注意到什么老头?……昨天的事情死了这么多人,不知道电视上怎么说!” 打开电视,调了几个频道,新闻!突然脸色凝重,李凡不懂英文,问: “怎么回事?” 林婉说: “电视上说洛尔庄园遭到恐怖分子袭击,庄园里的人全部被杀,死亡117人,是四个中国人干的,其中有三个已经被中情局抓捕!” “什么?”李凡跳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林婉说: “两天前!”看着他的脸色,迟疑地问:“难道……” 李凡点头: “是我们做的!这个庄园就是巴特的老巢,里面的人才真正是恐怖分子!” 爷爷大惊: “你们杀了巴特?” 李凡在大厅里团团转: “是!可我的战友……我的战友!我以为他们已经回国了,没想到却落入了中情局的手中!我看着他们去了机场,一定是在机场被捕的!中情局的人怎么有这么快?前后只有几个小时,就将目标锁定在他们身上,而且掌握他们的行踪,在机场布控?这中间一定有些什么联系!”他在苦苦思索,这中间有什么联系?中情局办事效率是高,但也决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效率,按说一个凶杀案件一般情况下不太可能惊动中情局,就算要到中情局手中,中间也不知要转多少道弯,也不知要费多少时间,哪有几个小时之后,就由中情局直接接手的道理?除非是他们预先就已经知道他们的行动!但这次行动如此机密,又怎么可能预先知道? 林婉也在苦苦思索,突然说: “或许圣战武装和中情局本身就有联系!” 李凡恍然大悟: “对!圣战武装得到了马国政府的支持,肯定与中情局关系密切!难怪他们会这么快!说不定我们在庄园行动的时候,中情局的人就躲在旁边!……但为什么他们不出手相助?坐等巴特灭亡?这或许是出于某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了。” 爷爷严肃地说: “事情惊动了中情局,又被定了一个恐怖分子的罪名,事态严重!怎么办?” 李凡说: “这事情太大,我无法作主,只有请示局长了!” 李凡上楼,关上房门,电话接通,局长声音传来: “我早就在等你的电话了,你手机一直关机,情况怎么样?” 李凡说: “我一切都好,暗夜已全军覆没,不足为虑!” 局长松了口气: “你赶快想办法回来,马国局势不妙,记住,千万别用那个护照了,我已经通知得安为你另外准备了一个,你在哪里?我叫他给你送来!”他的声音又急又快! 李凡平静地说: “我不急!他们三个的事情你知道吗?” 局长愤怒地说: “当然知道!怎么会不知道?马国正式外交照会都已经送来了,这帮孙子将他们定位于恐怖分子,将真正的恐怖分子说成当地居民,是非颠倒、黑白不分!还好你们护照上是民间身份,才没有上升到国与国的争端!” 李凡急忙说: “那怎么办?” 局长说: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有什么办法?以后再说!你回来吧,只要你回来,你们这次行动就是圆满的!” 李凡口气变冷: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要放弃他们了,对不对?” 局长叹息: “不是我要放弃他们,他们都是我最好的部下,但是,现在的形势只能如此了!” 李凡冷冷地说: “他们为国家流血流汗,你们真的忍心看到他们流泪?他们到死都放不下国家,国家可以在他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放弃他们?” 局长沉重地说: “我知道!我明白他们这时候是最艰难的时候,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他们的感情和你并没有不同,甚至比你还要深,你才和他们认识几天,但他们却是我看着一步步地成长起来的,他们就象是我的孩子!你说,有父亲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吗?” 李凡沉吟: “对不起!我心里有点火,这火不应该朝你发!你是一个好局长,你对他们的感情我也知道!” 局长说: “你们已经创造了辉煌,已经改变了历史,就算生命由此而终,他们也是值得骄傲的!但你得回来,如果你也陷进去,这个损失就太大了!” 李凡缓缓地说: “你知道我平生最大的遗憾吗?我最大的遗憾就是第一次合作的战友没有回来!这次,我要他们回来!哪怕我不能回来,我也要他们回来!” 局长赶忙说: “别!千万别意气用事!你该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 李凡淡淡地说: “再见!”合上手机盖,顺手关机! 局长再拨过去,已关机,让这个老头平添了重重心事,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在马国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只要他愿意,这对他轻而易举,如果他真存心和马国政府为难,一怒而做出恐怖行径,恐怕立刻就会成为全球最可怕的恐怖分子,希望他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本书有三万多读者收藏,但新书目前只有两千多的收藏,还有九成的读者没出息收藏新书《花丛炼心》,请你们继续支持本人新书,收藏推荐都是支持! 下面是新书的连接处。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零二章 交换(上) 李凡下楼,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动,面前的一杯茶早已冰凉。他的心情也慢慢平静,是啊,有的时候总得作出必要的牺牲,毕竟任何人的生命相对于国家大局而言总是轻的。 没有人能证明死在他们手下的人是恐怖分子,就没有办法洗清他们身上恐怖分子的嫌疑,就算能洗清又如何?到马国杀人,没有任何授权,是对国际法的极端挑衅,更是对马国政府有关规定的突破,马国一向标榜人权与民主,也到处宣扬他们打击恐怖分子的立场,他们绝对不会容许别人践踏他们的尊严,更不愿意落个窝藏恐怖分子的名声,在这个实力强劲的超级大国,要澄清事实基本上不可能,无法澄清事实就无法还战友一个清白,无法让他们清白,就无法营救,就算用武力将他们劫走,只怕马国政府也会义正词严地向中国政府要人,而中国政府恐怕也得迫于国际舆论的压力不得不将他们送回去。 武力劫人不可取,道理讲不通,难道就真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被戴上恐怖分子的帽子而送上绞刑架? 林婉默默地为他换了一杯茶,轻声问: “真的没办法吗?” 李凡叹息不语,他想不到办法! 林爷爷问: “国内什么态度?” 李凡缓缓地说了两个字: “放弃!” 林婉睁大眼睛: “对祖国的英雄,对浴血奋战的勇士放弃?放弃他们的生命?” 李凡沉重地点头: “不止是他们的生命,还有他们的名声和他们的荣誉!” 林爷爷长叹: “对为国而战的勇士而言,名声和荣誉是他们的第二生命!” 李凡郑重地说: “不!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国安局的人终生为国而战,性命早已置之度外,但由于工作性质不同,他们可能永远都只能生活在民众的视野之外,而默默无闻地奉献,这一切他们毫无怨言,因为这是他们的使命,但他们在乎的是死后能够得到民众的认可,能够得到国家的肯定!可是,可是,我的三位战友却带着恐怖分子的头衔……这时候他们如果被绞死,恐怕全世界的人都会为他们的死而欢欣鼓舞!除了他们的家人,没有人会为他们而掉一滴泪!” 他的眼中已有泪,林婉也在掉泪,她激动地说: “不!公道自在人心,事情也总可以澄清,如果他们死了,我会掉泪,起码我会掉泪!我知道他们是英雄,是祖国的英雄!” 李凡仰面朝着天花板: “公道?公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写法,或许我可以向中情局传递我的写法!” 林爷爷沉吟: “你不能乱来!中情局的情况我知道,在这个国家,中情局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和马国政府是连在一起的,也是和马国方方面面联系在一起的,和他们对抗就意味着与这个超级大国对抗!包括马国百姓在内!虽然你武功盖世,但……” 李凡平静地说: “放心!我还没有那么狂妄,妄图以一己之力对抗一个超级大国,虽然他们也把我定义为恐怖分子,但我也不会真的做出恐怖行径,我只是想救出我的战友,这次行动的发起人是我,实际执行者是我,挑战马国权威的也是我,他们只是我的助手!就算要承担这个罪名,应该是我,而不是他们,如果非得送上绞刑架,也应该是我,不应该是他们!” 林婉说: “你是想……去换他们?自己……” 李凡点头: “这就是我的想法!以一换三,这交易总是赚!” 林婉盯着他: “只怕国家不会答应,全国人民都不会答应!在全国人民心目中,你才是祖国最重要的人,是国家最大的财富!你的价值超过任何人!” 李凡摇头: “价值的衡量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圣战武装突然出现,投下那11颗罪恶的炸弹,中华游龙只怕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重出江湖的那一天起,我存在的价值就是覆灭这个组织,现在这个组织已覆灭,我的价值已经实现,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而他们三个都是国安局的精英,国家还需要他们的保护,在这个层面上来说,他们的价值比我高!” 林爷爷突然插口: “圣战武装虽然首脑已死,但这样的组织一定后继有人,而且恐怕会进行最惨烈的报复!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所以,你还是得回国,国家更需要你!” 李凡摇头: “不!你错了,圣战武装已终结!它三个基地,共2000余人,南疆基地两个多月前尽毁,死一千余,阿国基地一个月前毁,死700余,马国基地几天前毁,死100余,它的后备力量‘西北狼’更是在行动之初就已灭,它在城市的秘密成员400余人已在国安局打击之下,全部伏法!可以说,‘圣战武装’已经成为历史,不可能再复出!” 林爷爷目瞪口呆,林婉也惊奇莫名: “你只说挑了它的马国基地,杀了100多人,却没说还有这么多的其他故事,这些其他基地的覆灭你也都参与了?” 李凡淡淡地说: “城市秘密组织的覆灭是国安局做的,我只是提供了一条线索,具体行动我没有参与!” 林爷爷说: “对这些秘密成员而言,他们的身份暴露就意味着伏法,线索才是最难找的,先生的功劳薄上又增添了一笔重彩!” 林婉却不依: “其它基地呢?也是你做的?你怎么做的?” 李凡微笑: “还想听故事?” 林婉娇笑: “当然,只要是你的故事我都想听!” 李凡笑了: “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西北狼’不用说了,一个小小的黑帮而已,南疆基地和阿国丛林基地最难的不是杀,而是找到他们,我能找到他们只是运气,幸好我的运气不差,他们运气却不好!故事完了!” 林婉迷茫地说: “完了?你还没开始讲呢!” 李凡微笑: “你只要知道这个组织已经完了,笼罩在祖国和人民头顶的阴云已经散去就行!细节就不必知道,因为我不会讲故事!” 林婉眼中有光: “你不会讲故事,但你会制造故事!会制造传奇!你的故事会有人讲的,全中国人民都愿意听!” 李凡已上楼,林婉和爷爷都不睡。 林婉说: “爷爷!看架势,他想要拿自己与中情局换人!怎么办?” 爷爷神情悲壮: “大丈夫之举,英雄本色!可敬!但未免可惜!” 林婉沉吟: “但中情局为什么要换?人已经抓住,他们绝对不会放,他要上门提出交换,肯定是他们四个同时落网。” 爷爷一惊: “是啊!这是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得提醒他,千万不能这么做,目前他还没有被抓住,中情局还有顾虑,一时还不会对那三个下手,如果他一落网,他们四个恐怕立刻就得被绞死,所以,他上门或许不能救他们三个的性命,相反还会加速他们的死亡!” 林婉急了: “对!他万万不能落网!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零二章 交换(下) 听到林婉的忠告,李凡微笑: “中情局想要让我轻轻松松地束手就擒,并非易事,不过你也提醒得对,我会小心的!” 林婉看着他: “你回答得太轻松,我很担心!我想知道你下一步会怎么做?” 李凡微笑: “我还没有想好!或许我可以睡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什么问题都已解决!” 他这个问题绝不是睡一觉就可以解决的,但他要睡觉,一个大姑娘总不能再纠缠不休,林婉只有告辞出房,心中心事重重,她是别想睡着了。 一觉醒来,又是一个艳阳天。 李凡已悄悄地出了林家,没有告别,也没有留言,既然打算面对中情局,就不能再与林家保持太密切的联系,他们毕竟是在马国土地上生存,惹上了中情局,以后必定困难重重。 李凡没打算去主动寻找中情局的人,因为他相信他们一定在找他,只要他在公开场合露面,他们很快就会找到他,找到他当然是要抓捕,但他们第一次抓捕必须得失败,而且要让他们败得没有脾气、败得对他没有信心,也要让他们对他志在必得,只有这样,才能加重他的筹码,才能让中情局的人重视他的建议,从而同意他的建议,这就是李凡睡一觉之后想出来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个办法尽管并不高明,但却是营救他的伙伴唯一的办法! 所以现在李凡要做的事就是在马国尽情游玩,等待中情局的人来抓他! 他已经离开了泽西州,踏上了n市,这座城市是一座全世界都知名的城市,是世界的经济中心,也是联合国所在地,在这样的城市,中情局的耳目应该是很多的,能够更方便地找到自己。这座城市也是一个快节奏的城市,大街上行人忙忙碌碌,虽然已近黄昏,街道上仍然热闹非凡,李凡在看着对面楼房上巨幅液晶广告显示牌,几层楼高的墙体上,反复地出现一组画面,几个不同年龄的女性穿着同一种款式的衣服在亮相,明显是成衣广告,马国的广告也做到大气磅礴,拿整面墙的液晶屏做户外广告,也亏他们想得出! 突然,一辆车从面前驰过,一个女子在车内发出一声尖叫,怎么回事?强奸?他一愣神的瞬间,汽车已经驰出十几米外,李凡想也不想,抬手一指弹出,目标车后胎!车子立刻变得不稳,伴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下,车子左轮外胎残破不堪!一个年轻的白人骂骂咧咧地下车。李凡已到了车边,伸手拉开了后车门! 在打开门的瞬间,他看清了车里的情况,一个中年白人妇女脸色惨白,两个年轻的白种男人一左一右地把她夹在中间!看到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女人大叫: “help!helpme!” 两个男人冷冷地看着李凡,用英文厉声说了一句什么,李凡没听懂,但他听得懂中年女人的话,她在求救! 话语不通,也懒得多说,他手一伸,在两个白人颈上轻轻划过,“截颈式”!两个年轻男人安静!李凡手一招,中年女人从车门慢慢挤出来,脸上带着惊喜和残留的慌张。突然,后脑风响,李凡回头,一根铁棍横扫而来,伸手,铁棍已在手中,微微一用力,铁棍的另一头从那个白人司机手中脱手,闪电般地重新回到他的颈部,倒下,依然是“截颈式”!虽然是用铁棍来使这一招,依然干脆利落! 女人惊喜交集,拉起李凡就走,上了出租车,还在不断地回头,直到远远地离开,才算放心,向李凡道谢,她一口气说了太多,李凡只听得懂几个单词,看到李凡始终不开口,只看着她微笑,女人慢慢地问: 女人伸出大拇指,表示对他功夫的称赞,他当然依然以微笑作答!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真的是太痛苦。这次只想引起中情局的注意,没想到无意中救了一个马国女人,也不知她要带他到哪里去,不过他不在乎,他本来就没有目标。 这个女人的家在市中心,一栋三层小楼,装饰豪华大气。 坐在沙发上喝着浓浓的咖啡,女人在打电话,咖啡喝完,李凡起身,他要离开了,这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你说话我不懂,我说话你不懂,实在是太别扭,空气也太沉闷!但那个女人一把拉住他的手,嘴里不停地说,而且手也在比划,最后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右手手指抵在左掌掌心,李凡笑了:这手势他懂!暂停!这时候暂停当然是叫他先等等再说了!看她这么热情,李凡只好重新坐下。 很快,房门打开,一个年轻女郎走了进来,先和中年女人说了几句,走到李凡面前,用流利的汉语说: “我叫爱丽!谢谢你救了我妈妈!” 总算听到了熟悉的语言,李凡连忙说: “我叫钟华!你好!” 爱丽微笑: “你来自中国?” 李凡说: “是啊!你的汉语说得很好!” 爱丽微笑: “这是我爸爸教我的,我爸爸以前经常在中国做生意,汉语说得比我还好!我也喜欢这个美丽而神秘的国家!总希望有一天可以去中国看看!” 李凡微笑: “我的祖国是美丽的,也是好客的,欢迎你到我的国家去!但你为什么说她是神秘的?” 爱丽歪着头: “中国有很长的历史,也有很多古怪而神秘的风俗习惯,爸爸跟我说了好多,我也看过《马可波罗游记》,里面对中国的描写真好……而且,还有中华武术!” 李凡奇怪: “你喜欢武术?” 爱丽摆了一个并不标准的李小龙造型: “喜欢!” 李凡笑了,在马国居然碰到一个向往中国、精通汉语而且热爱中华武术的马国姑娘,这让他很有些开心! 爱丽盯着他: “你今天救了妈妈,用的是不是中华武术?” 李凡点头: “是!你妈妈今天是怎么回事?那些人为什么要绑架她?” 爱丽沉默了一会说: “为了爸爸的遗产!这些人是我哥哥派来的!” 李凡叹息: “为了钱而骨肉相殘,实在是太不值得!” 爱丽痛苦地说: “是啊!我都已经和哥哥说过了,我的那一份财产可以给他,但他太贪心,连妈妈的那一份也想要!” 李凡大怒: “真是衣冠禽兽!” 爱丽不懂: “什么意思?” 李凡解释: “我是说你哥哥不配做人,只是一个……野兽!” 爱丽说: “对!他不是人,是猪!” 突然,妈妈在阳台上一声惊叫,爱丽跑过去,回来对李凡说: “不好了!哥哥带人过来了!好多人!” 李凡看着她: “你不报警?” 爱丽说: “我们自己家里事,警察不会来的,他也没动手!” 李凡微笑: “他不动手,有什么可怕的?” 爱丽急了: “他对我和妈妈不动手,但你呢?你破坏了他的计划,他会要你的命的!” 李凡奇怪: “这闹市之中,他有这么大的胆?” 爱丽说: “你不知道,他和n市黑帮有联系,在家里是不敢,但你一出门,他就可能让你见上帝!你快躲起来,啊!不行,他们已经上来了!怎么办?”她急得团团转。 房门已经被暴力踢开,六个大汉走了进来,一个高个子年轻人走在最前面,眼神冰冷,直盯着沙发上的李凡,爱丽刚上前去解释,那个年轻人伸手一推,爱丽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恰好在李凡身边,她妈妈从阳台上过来,也被几个大汉堵住。 李凡并不起来,平静地看着这群人。 高个子年轻人盯着李凡,冷冷地说: “hoareyou?” 李凡淡淡地说: “会说中国话吗?” 年轻人大笑: “原来是中国猪!你来这里做什么?” 兄妹俩都会说汉语,难得! 李凡大怒,手一抬,已经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耳光!又缓缓坐下冷冷地说: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因为你太没有礼貌!” 年轻人冷不防吃了一记耳光,不由得大怒,一拳击出,目标是李凡的头部,李凡手一抬,抓住他的拳头,轻轻一推,年轻人直退丈余,才勉强站定,脸上又红又白,惊疑不定! 另外五个人一步上前,已将李凡面前的空间全部站满,爱丽一声惊叫,脸色煞白,李凡看着她哥哥说: “叫他们退开,我不想在这屋里打架,要打,我们出去打!” 年轻人手一挥,止住伙伴们的攻势,对李凡说: “太好了!我也不想打扰妈妈和妹妹!我们就在外面打!” 转身出门! 爱丽关上房门,回头看着李凡埋怨: “你怎么能这么冲动?还先动手打保罗?这下,真得报警了!” 李凡微笑: “不用!你不是喜欢中华武术吗?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不好?” 爱丽说: “你刚才那几下就是中华武术吗?快倒是快,就是姿势不太对!”有她的,以姿势来衡量武功,创举! 李凡已出门,爱丽紧跟在后,眼睛里满是紧张。 保罗冷冷地看着他,他身后是十几个汉子,清一色的风衣,清一色的神情冷酷,明显并不是正路货色,也许就是n市黑帮的成员,n市黑帮世界知名,以打架凶狠、残酷而且势力大而著称,但李凡并不在乎,他甚至需要他们,因为他忽然想到,在n市这个有着众多外来人的国际大都市,他实在并不显眼,如果不搞点事出来,中情局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而向普通民众下手,他做不出来,只要找这些黑帮了,他的目的是闹事,而不是惩治黑帮,更不是为了马国老百姓! 李凡看着保罗平静地说: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向妈妈和妹妹道个歉,遗产的事情不再起贪念,我放过你!” 保罗冷笑: “一个中国……猪!敢管我的事?你还是想想今天怎么脱身吧!” 李凡淡淡地说: “你又不礼貌了,所以你还欠我一记耳光!” 提到“耳光”,保罗大怒,手一挥,十几人一起围上!但只是围住,一个粗壮的汉子上前,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伸出小指向李凡摆了一下,这个轻视的挑衅让李凡微微发怒,身子一转,已到了他身边,左脚一起,汉子倒下,刚好倒在他自己的唾沫上!这一手出手之快,众人都无法看清,只一眨眼间,这个粗壮的汉子就已莫名其妙地倒下—— 虽然有的读者不喜欢我为新书拉票,但一本新书,你不宣传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你不拉票别人也会拉,在这个时候新书上榜比的是宣传优势,并不是比的质量,我不拉票,任由那些质量本不如我的书排在我前面,各位认为这公平吗?新书榜上各位可以看看,排名前十五位的有几本没有推荐?我上周没有推荐,这周推荐也是最不起眼的推荐,不依靠你们,我还能靠谁? 下面是新书连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零三章 中国功夫 保罗一惊: “中国功夫?” 李凡点头: “你既然知道中国功夫,最好叫他们别上!” 保罗冷笑: “中国功夫算什么东西,马国的自由搏击才是真功夫!” 李凡微笑: “那就让我见见你们的自由搏击!我站在这里双脚不动,你们如果能够碰到我的衣服就算你们赢!” 保罗大笑,与周围的其他汉子一说,众人皆大笑!爱丽又惊又喜,惊的是他所说的话太让人难以置信,喜的是他们好象变成了一种较技,而不是生命相搏。 一个人已走上前来,他要试试这种闻所未闻的较技方式。 李凡摇头: “你没听清我说的,我说的是你们全部一齐上!” 保罗迟疑地问: “你双脚不动?我们一起上?” 李凡点头: “这次你说得很清楚!” 保罗一挥手,十余人一齐进攻,李凡双手一抬,拦住两只拳头,轻轻一送,两人已在五米开外,倒下!他的手并不收回,轻轻一转,又是两人飞出,一个大仰身,右手挥处,后面的两人横飞,左拳击出,正中一人的肩头,同样飞出,身子一收,双手一探,抓住两只手臂,轻轻一送,五米外,倒下!瞬间,十余人只有保罗一人还能站立,但他的手已在别人掌握之中,一股大力传来,他连退八步,终于还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不知道为什么! 一阵清脆的掌声传来,却是爱丽在拼命鼓掌,她美丽的脸上满是激动,突然跑过来,在李凡脸上狠狠地吻了一口,说: “中国功夫!太厉害了!” 保罗已一脸沮丧!对方双脚没有动,但他们十几个人别说碰到他的衣服,连靠近他身边三尺都不能,瞬间都被他打倒,真不知道他有几只手! 十余人都已爬起来,李凡并没有下杀手,刚才只是较技!这些人没有受伤,却也并不服气,有两个人已经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李凡脸色变了!看着保罗说: “告诉你的朋友,别动刀子!” 保罗冷笑: “为什么不?你以为今天只是陪你玩?” 李凡冷冷地说: “我只是警告你,我有一个原则!” 保罗说: “什么原则?” 李凡说: “我的原则就是你们空手我就陪你们玩,你们如果使用刀和棍等武器,我就毁掉你们的手,如果用枪,我就杀了你们!”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变得冰冷。 保罗冷笑: “我也有一个原则,如果有人和我作对,我就杀了他,不管这个人手中有没有武器都一样!” 手一挥,十余人重新围拢,手中居然全都有武器! 李凡微微叹息: “为什么总有人听不进去金玉良言?” 身子一转,原地消失,瞬间惨呼声大作,十余人右手齐肩以下全成肉泥,各种武器落地的声音还没完全静止!保罗呆了,爱丽更呆了!李凡站在保罗面前,淡淡地说: “我遵守我的原则!你手中到目前还没有武器,所以,你的手还完好!” 保罗的手已插入腰间,已握住了枪柄,但他却已没有勇气拿出来,因为他想到了这个人说的话:手中拿枪,就杀了他!他现在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因为地上十余人的嚎叫时刻在提醒着他。 李凡平静地说: “较量完了吗?要是完了,你可以打电话叫救护车了,顺便说一声,他们的伤势是无法治疗的!” 保罗额头全是冷汗。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no!还没有完!”虽然也是汉语,但发音说不出的生硬。 李凡眼睛早已落在黑暗处,他早已发现有一群人藏在那里。 这些人已走出来,依然是清一色的风衣,领头的是一个络腮胡子,与李凡自己造型差不多。他在李凡跟前,冷漠地说: “事情……还没有完!” 李凡淡淡地说: “你还想怎么样?” 络腮胡子后退三步,右手一抬,身后的十多人风衣朝后一拂,手中有枪,动作整齐划一,枪口直指李凡!爱丽身子已软! 李凡平静地说: “你听到我的原则了?” 络腮胡子点头: “我来改变你的原则!……我最爱改变别人的原则了!” 李凡摇头: “我的原则不容易改变!起码你不行!” 络腮胡子狂笑: “我不行!……但它行!” 手一抬,枪已在手,清一色的微冲! 李凡看着他: “这大街上,你敢开枪?” 保罗大笑: “杀一个中国猪,有什么不敢的!” 李凡大怒: “好!你们试试!” 枪已响,李凡已不见,持枪的人慢慢倒下,没有惨叫,无声无息,就在络腮胡子暗暗奇怪的时候,李凡好象一个暗夜的幽灵,出现在他左边,一指点上他的额头,看着他的脸说: “我说过,你无法改变我的原则,而且我还想告诉你,你的汉语说得烂极了,听起来真难受!” 保罗手中有枪,但颤抖着不知指向何处,李凡看着他,忽然微笑: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保罗说: “请……请说!” 李凡说: “按马国的法律,如果一个人死了,他还有没有资格来继承遗产?” 保罗呆了,这不是问题,而是信号!他当然不是傻瓜,他连忙说: “别杀我,我不要遗产了!一美分都不要!” 李凡看着爱丽: “爱丽!他的话可靠吗?是否需要用一种更可靠的方式?” 爱丽连忙说: “别杀他!别杀他!” 李凡看着他: “保罗,我告诉你,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父母之恩比天厚,手足之情比海深’!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如果你不懂,你可以找个人问问,今天看在你妹妹的分上,我不杀你,但不意味着你下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你以后如果再这样,你小心你的脑袋就象这一样!” 闪电般地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枪,右手一用力,枪成了一个铁团,随手一挥,铁团深入水泥地面,无影无踪!他这一手是立威,同时也给n市警方留下一个记号,向他们宣告,中华游龙到此一游! 保罗面如死灰,口中直呼“上帝”! 爱丽则瞪大双眼: “天啊!超人!我见到超人了!”—— 如果你喜欢游龙的风格,请别忘记我的新书《花丛炼心》,风格接近,但故事更精彩。下面就是新书的连接,各位可以先看看,如果还满意的话,别忘了收藏,后面更精彩。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零四章 案情 保罗已离开,李凡转身面向爱丽: “爱丽!再见!谢谢你妈妈的咖啡!” 爱丽急忙说: “你要离开了?” 李凡点头。 爱丽说: “不,你还是跟我回家吧!” 李凡摇头,平静地说: “再见!”已朝街头走去。 走出老远,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爱丽追了上来: “我和你一起走!” 李凡微笑: “我是去住宾馆,你也一起去?” 爱丽笑了: 爱丽看着他: “我知道你英语说不好,在这里肯定会……寂寞的,我在你身边,可以陪你说说话!” 这句话让李凡心动,在这里,他发现身边没有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微笑: “好吧,我们先去喝点什么。” 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李凡和爱丽慢慢地喝着咖啡。 爱丽悄悄地说: “我真没想到中华武术这么厉害!你们中国人都这么厉害吗?” 李凡微笑: “中国更多的人也是普通老百姓,有功夫的只是少数!” 爱丽点头: “我能想象得到,要是每个中国人都这么厉害,那就太可怕了!” 李凡说: “今天这事,警方会怎么办?” 爱丽平静地说: “无非是几个黑帮的人伤了手,另一些人被打昏,一点小伤,这有什么?在n市来说,这只是小事,这些人也不一定会报警的!” 李凡看着她: “我纠正你的话,这些人的手不是一点小伤,他们的一只手全毁了,不可能治好;另外,后来的十几个人不是被打昏,而是被杀死!” “什么?”爱丽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那些受伤的人手臂上看不出一点伤痕,她以为是脱臼,另一些人一瞬间倒地,她以为只是昏倒,他说原则她以为是吓唬他们的,她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人已经杀了他们!这是什么人,怎么敢在闹市区说杀人就杀人,而且一杀十几,这下问题大了,马国是一个法制国家,一个外国人来本国杀人,他如何逃脱得了?但这人又是为自己杀人的,这可怎么办? 李凡平静地说: “人是我杀的,你不用担心!况且这些坏家伙死一个少一个,也不必可惜!” 爱丽盯着他,严肃地说: “马国是一个法制国家,虽然你符合正当防卫的情节,但杀人太多,情节太严重,陪审团成员未必会采信,不过我肯定会出庭为你作证!但有一个情况很难处理,死在你手下的都是n市黑帮的成员,就算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也逃脱不了黑帮的追杀!” 李凡淡淡地说: “我总只有一条命,既要接受马国法律的制裁,又要接受黑帮的追杀,这怎么够分配?我看最好是警察局和黑帮开个会研究一下,统一一下意见再说!” 爱丽看着他无所谓的表情,长叹息。 n市警察局,灯火通明,局长还没有到,凶杀组的成员已到齐,两名国际刑警也已到,五分钟前接到报警,一名中国男子在街头杀了十二名马国人,还重伤了十一个,尽管n市社会治安一向不好,但一次性死伤这么多人还是不多见的,所以全体警员都非常慎重,因为涉及到外国人,所以,国际刑警也参与其中,这两名国际刑警一个是韩国人,另一个则是中国人,他叫鲁方,28岁,个头不大,但破案经验丰富,处事老练,今天这起凶杀案,最难受的就是他了,前几天四个中国人到马国杀了117人,两国原本就紧张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这一次又是中国人,连杀12人,这次是什么人?难道是上次那四个人中的一个?难道是对马国扣留他的同伴的疯狂报复?这次不管结果如何,势必要在两国关系这个火yao桶上点燃一根导火索,后果难以预料! 局长已到,警员已出动! 刚才还黑暗的街头角落,现在已是灯火辉煌,隔离带已拉起,警察已进入,十二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十几支枪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尽管已死十余人,但地上没有半点血迹,也没有多少打斗的痕迹,这些人好象只是在街头安静地睡着。 队长汤姆斯惊奇地问: “这些人真的死了吗?” 法医柏克直起腰: “是的!先生,这些人心跳已停止,仪器显示没有生命迹象,但奇怪的是找不到伤口,更不知道他们是死于何种武器!或许我们可以问问现场的几个幸存者!” 罗宾森说: “先生!幸存者全部都伤了一只手,被送往医院,刚才医院方面消息,这些人的手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摧毁,虽然外表看不出任何伤痕,但里面的血肉骨头连带神经系统全部成为肉浆!完全不可修复!” 鲁方大惊,他听说过这种伤人方式,“中华游龙”!他在打击虎啸堂,对付“南方七虎”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方式,目前还没有听说有别人可以模仿,是他吗?难道是他来了?如果是他,马国可就热闹了! 汤姆斯惊奇地说: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伤人方式?那他杀人是否也是用的这种方式?柏克!检查一下尸体,看是否有罗宾森所说的那种症状!” 柏克回答: “检查过了,全身上下没有异常,哦!头部!”他蹲下身子,轻轻按了一下一个死者的头部,松软无比,再一按,一股有红有白的血浆从鼻孔慢慢流出来,这个人的头部就象是一个熟透了的波萝蜜,景象诡异无比,夜风中开始有了血腥味! 用不着他检查完,汤姆斯已知道这些人的死因,他们头部被不知什么力量全部摧毁,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里面已经全是血浆,这是什么杀人手段?这么可怕,这是什么力量,如此怪异? 鲁方已经完全肯定!是他来了,祖国的盖世英雄!因为这个人的死状与大毒枭昆生是完全一样的,当时,围绕昆生的死,他们警察局的人还分析过整整一下午,得出的结论是,中华游龙的力量是未知的一种力量,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内功! 一个警员突然报告: “汤姆斯先生!这边地面有异常!” 汤姆斯连忙上前,水泥地面上一个茶杯大小的深洞,在夜色中看不到底: “看看里面是什么?挖出来!” 路面很快被挖开,两英尺深的地下,一个黑色的铁团静静地躺在泥土中,擦掉面上的泥土,汤姆斯在灯光下细细地观看,突然大惊失色: “这是一支枪!被揉成了团,再射入地下!……但,这怎么可能?谁能有这个本事,可以将铁枪揉成团,再将这个铁团射进两英尺深的地下?这是谁?难道是魔鬼?” 一个大约50岁年纪的老警员说: “或许有这一个人!” 汤姆斯盯着他: “艾文,是谁?” 艾文慢慢地说: “海军方面传来消息,当然,这个消息无法验证,太平洋舰队的一艘驱逐舰上曾经来了一个中国人,他就曾将一把沙漠之鹰捏成了铁团!” 汤姆斯说: “用手?” 艾文点头: “用手!” 汤姆斯看着鲁方: “鲁!你们中国有这样的人?你知道吗?” 鲁方缓缓地说: “是的!汤姆斯先生!是有这一个人,这个人一身本领实在难以形容,如果是他来了,要做到这些实在是轻而易举!相对于他的故事,今天这样的场面并不具有挑战性!” 汤姆斯问: “这个人是谁?” 鲁方说: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叫什么,甚至没有人能看到他的真面目,但没有人怀疑他的存在,也没有人怀疑他的功夫!他自称‘中华游龙’!” 汤姆斯惊疑不定: “他的功夫真的厉害?” 鲁方点头: “我只说一件事,你就知道他的功夫了,‘黑三角’!共有武装人员400多人,绝大多数具有与我相当的身手,其中更有十几个超级高手,共设四关,第一关,两支重狙交叉狙击;第二关碉堡加重机枪,第三关近400人持枪守候,第四关,超级高手以逸待劳,这样的阵式有谁能破?但他只一人,空手正面进攻,连破四关,杀敌400多,而自己没受半点伤,连匪首昆生都无法逃命!” 汤姆斯呆了,黑三角的事情他听说过,但他一直以为是中国方面报导失真,或者是其中有些别的不为人知的情况,一个人不管怎么厉害,怎么可能突破枪支的狙击,又怎么可能一人杀400人?但眼前的情况摆在那里,他又得不信,如果真的是这个恶魔来了,怎么办?n市怎么办?主啊!快来救救我们吧!—— 新书榜上位置不稳,请读者收藏本人新书〈花丛炼心〉,推荐不断。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零五章 街头拒捕 局长金斯听完汤姆斯的报告,严肃地说: “这样荒诞的话你也信?中国人就喜欢把一些事情说得神神秘秘,现在你马上组织人力,在全市范围内开展搜查!特别是宾馆、公共场所和一切与中国有关的企业!另外,通向市外的各个路口也得派出警员,马上行动!” 汤姆斯响亮地回答: “是!先生!” 一场大网已拉开,但这张网完全没有必要拉得这么开,李凡作为一个中国人,一部大胡子,又以“钟华”的名义住在n市市中心的旅馆,距离案发地点才200米,查起来实在太方便,所以,还没有两个小时,目标就已锁定,不过,这些警员都知道这个中国人的神奇,倒也不敢在晚上打扰他,而是加紧布置,李凡在宾馆的录像资料在第一时间带到了医院,得到了十余人的集体肯定。 目标清楚无误,一场抓捕之战将在天明展开。 相对于警察的通宵忙碌,李凡是轻松自在,直到早晨的阳光将他唤醒,他才慢慢地爬起来,还没等他洗漱完,房门被敲响,疯狂而又急促! 开门,爱丽站在门口,惊慌失措,连声说: “不好了!警察包围了这里,怎么办?” 李凡拉开窗帘,无数的枪支直指他的脑袋,这些明显已经知道了他是昨夜的凶杀者,甚至连他的房间位置也清清楚楚,天上风声传来,直升机! 李凡缩头微笑: “好大的阵仗!如临大敌嘛!” 爱丽说: “还是自首吧,马国的法律,自首可以减轻刑事处罚!” 李凡轻松地说: “是啊,现在各国的法律都是相通的!我们出去吧!” 爱丽郑重地说: “你自首后,我马上给你找最好的律师,你放心!” 李凡奇怪地说: “我答应自首吗?我只是有些饿了,打算出去吃点早餐!” 悠然出屋,爱丽满腹狐疑地跟在后面,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这时候居然还能想着早餐! 走廊上已经有警察等着,看到李凡出来,刚伸出手,李凡沉声说: “你告诉他们,有什么话最好等我吃完早餐再说,饿着肚子我心情不会太好!” 爱丽连忙翻译,众人相互看了看,终于让开道路,李凡已到大厅,在桌子边坐下,要了面包和牛奶,大厅四周的警察和大街上对着里面的枪口在他眼中好象不存在!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了早餐,用餐巾纸擦完嘴,李凡轻松地说: “好了,叫你们的头儿进来,我和他谈谈!”看他的架势,就象是国王坐在他的宫殿里接见他的臣子。爱丽哭笑不得,只好如实翻译。 不一会,一个中年警察进来,离李凡五米远站定,严肃地说: “你有权保持沉默,因为你的每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李凡微笑: “为什么马国警察总喜欢这种格式化的宣言?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也早就等着你们了,昨晚的事情是我做的!这一点相信你们也调查清楚,现在我想问问你,你们打算怎么办?” 中年警察冷冰冰地说: “当然是抓捕你!你是选择自己戴上手铐,还是由我们的人给你戴上?” 李凡淡淡地说: “我不喜欢戴手铐!” 中年警察手一挥,两个人已靠近,手中是手铐!后面的人枪已抬起!中年警察缓缓地说: “我希望你不要反抗,慢慢趴在桌上!” 李凡手一挥,两名警察倒下,他已回到桌边,平静地说: “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我!而且我也不喜欢别人拿枪指着我,你最好叫你的手下把枪收起来!”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惊了,没看见他出手,两个靠近他的人就已倒下,难道是魔法? 中年警察不信邪,手一挥,四名警察一齐围上,李凡站起,人影在大厅里一转,所有的警察全部倒下,只留下那个中年警察,眼睛已发直! 李凡看着他: “你还想说什么?” 中年警察后退五步,突然拨枪,朝李凡连开三枪,想开第四枪的时候,手中枪已不见,抬头,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的脑袋,正是他自己的枪! 李凡冷冷地说: “你是警察,我不想杀你,但你也应该明白,你是抓不到我的。” 中年警察脸色苍白,但并不示弱: “你逃脱不了的,你这个恶魔!外面还有几百个警察,还有直升机,今天必定可以将你抓捕归案!” 李凡平静地说: “你这么说,我倒想出去试试!”大步而出! 外面迎接他的当然是子弹,爱丽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敢跟出来,她看着大厅里满地的警察,心头怦怦乱跳,这些人是不是也死了?要是也死了,那他的罪就真的无法洗清,他怎么这么残忍?难道是……恐怖分子?看他平时说话斯斯文文的,还能出手救人,怎么会是恐怖分子?但联想到他昨天和刚才的出手杀人,不是恐怖分子又是什么?天啊!自己居然跟一个恐怖分子拉上了关系,还差点上了床,想起来真是让她心惊肉跳! 李凡一走下宾馆的台阶,子弹飞来,密集!外面的人知道他就是杀害12人,重伤11人的凶手,刚才又在眼皮底下杀了二十多位警察,哪能再让他活命?但李凡身子一转,原地消失,已到了警察队伍中,双手挥出,瞬间十余人倒地,身子再转,已到了右边,又是十余人倒地,这些警察只不过是一般人,他们与一般市民的区别只在于职责不同,身手却没什么区别,甚至一些黑帮成员身手都比他们要好得多,在李凡的手下,当然没有半点抵抗力,很快,方圆一百平方米范围内已没有站立的人,只有几台车的警灯还在无助地旋转。几个警察躲在车里,手中有枪,但却已不敢开枪。大街上站满了围观的马国群众,大家都亲眼看着这个人大开杀戒,惊奇之余,人人心中充满恐惧!李凡的目的已达到,悠然回到宾馆,走到门口,回头,手中有枪,众目睽睽之下,他手中的枪就象是一张纸慢慢卷成一团,随手一挥,一声脆响,大理石台阶上出现一个深洞,再一次立威!众人鸦雀无声,瞬间惊叫响起,人群大乱! 李凡已入宾馆,中年警察额头冷汗未干,在他的目光下更是越擦越多! 李凡淡淡地说: “马国警察,不过如此!” 中年警察无言。 李凡看着他,平和地说: “放心吧,你的手下只是昏倒,一会儿就会醒来,身体不会有半点伤害!”爱丽大喜,连忙翻译。 中年警察也大喜: “真的吗?” 李凡微笑: “我并不喜欢杀人,昨晚只是正当防卫!” 中年警察看着他表情平静的脸: “不管是什么性质,你都得去警察局!” 李凡摇头: “我不会跟你们去的,你们也请不动我!要想我去,除非换一种方法!” 中年警察绝处逢生: “什么方法?” 李凡淡淡地说: “中情局!如果中情局局长亲自来,我们谈得妥当的话,说不定不需要你们动手,我就跟你们走!” 李凡无法知道中情局局长是否象中国国安局局长那么随和,能够随随便便和他见面,但他的信已发出,只能等待。排除他是恐怖分子的嫌疑之后,爱丽对他恢复了亲热,依然住在他的房间对门,没事就过来坐坐! 爱丽这时就睁着一双妩媚的大眼睛在看他,看得李凡满身不自在。 李凡微笑: “你好象有话要说!” 爱丽神情突然严肃: “你有什么用意?” 李凡说: “什么?” 爱丽缓缓地说: “你的目的只是要和中情局的人见面,你和他见面有什么用意?想暗杀他?” 李凡摇头: “要想暗杀他我不会采取这种方式!能够杀他的方式太多,绝对不需要这么张扬!” 爱丽点头: “对,你的武术这么好,只要能知道他是谁,随时都可以杀了他!那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李凡微笑: “用意是有的,到时你就知道!” 爱丽美丽的眼睛中满是困惑,但也充满期待!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零六章 中情局的客人 各位读者: 这是今天同一时间第二次解禁,还是近万字的超长解禁看之前先看205章,别漏了! ******* 接到n市警方的电话,森特先是大喜继而大惊!喜的是这第四个目标终于露面,惊的是,整个n市警察局的人居然抓不住他!这个人真的有这么厉害?而且还点名要他去谈判,他要谈的当然是释放他的同伙,恐怖分子惯用的伎俩就是拿一颗炸弹放在某栋大楼或者劫持一架飞机,用人质来威胁官方释放他们的同伙,还没听说有哪个恐怖分子什么都不拿,就和官方公开谈判的。但转念一想,对了,这个人身在闹市区,身边自然有无数的人,他身手如此高明,随时随地可以找到人质,这和其它的劫持方式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比其它方式更高明,因为这样他的人质是流动的,没有固定目标就谈不上解救,好厉害!怎么办? 欧文已走进局长办,局长说: “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那个人的情况!” 欧文郑重地说: “这个人的身手绝对是高,来自中国的传言我们且不说,因为无法证实,洛尔庄园的情况我们知道,他们四人一起进入庄园,真正起作用的只有这一人,而且,我刚收到消息,‘暗夜’也已灭亡,有证据表明,依然是他所为!” 森特大惊: “暗夜已灭亡?” 欧文点头: “时间是前二天,正好与他的行程吻合!” 森特靠在办公椅上,良久说: “暗夜的那几个超级战士也已死?” 欧文沉重地说: “全部!包括首领在内的所有人全部死亡,而且有迹象显示,他是正面攻击!也没有使用某种杀伤性武器,唯一的武器就是他的手!” 森特脸色发白: “手!一个人的手能有这样的威力?是撒旦的手?” 欧文点头: “也许就是撒旦的手!” 森特看着他: “这么说,这次与他的会面,就是与撒旦的会面?” 欧文微笑: “也未必,我们手上有制服他的武器!” 森特惊奇: “什么武器?” 欧文微笑: “他的同伴!据我对这个人的了解,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爱国,也爱他的朋友,用中国话来说,叫讲义气!如果拿他朋友的性命来威胁他,不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森特大笑: “欧文,看来你这个亚洲事务部助理当得还称职,对中国人的一些性格研究得很透!很清楚!好,就这样,明天请他到二号!” 欧文微笑: “阁下是想彻底解决问题了!” 局长大笑: “能解决问题又何必和他多谈条件?问题实在无法解决,再用最后的筹码不迟!” 李凡没有等待多久,中情局的人在一天后就已来到,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温文尔雅,极有礼貌,那个男的一进门就微笑: “中华游龙先生,久仰大名,今天一见,实在是有福气!”这个人不但中国语说得极好,而且言语中也带有中国味! 李凡微笑: “客气客气!两位是中情局的?” 男的说: “我叫彼得,她叫喀丽丝!受局长委托,来看望先生,并请先生到中情局一叙!” 喀丽丝不会说汉语,但笑得真甜。 李凡起身: “这就动身?” 彼得微笑: “外面有车相候!这位小姐是否也一起去?”这话当然是问爱丽的。 爱丽说: “是的!” 李凡打断她的话: “不!你可以走了!”随手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百元美钞,丢给她:“这是昨晚的小费!” 爱丽满脸通红。 李凡看着彼得微笑: “马国姑娘,很好!” 彼得暧mei地笑了,原来她只是他临时找的一个性伴。李凡出门,回头说:“你叫什么名字?回来我再找你!” 爱丽狠狠地说: “不用,我会找你的,你只给了昨天的小费,前天晚上的小费还没给呢!” 李凡大笑,这次中情局来人情形不对,对他太客气,中国有一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伙人没有理由对他客气,对他如此客气只有一个原因,他们在设计!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有什么妙计,但肯定是来者不善,在这关键时期,任何人都不能与他太接近,即便是马国人也一样,这个姑娘善良可爱,他不能为她带来麻烦。所以他只能把她定位于一个“性伴”的关系,只有这个关系才最能让人信服,因为在这个大都市,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司空见惯。 中情局二号不是会客室,而是一个高级囚室,不过从外表绝对看不出来,这里从外面看起来和一个豪华办公楼没有任何区别,设计科学合理,地理位置适中,装修豪华大气,装修最豪华的部分是它的三楼会客室,外面的地砖一尘不染,墙壁也清洁无瑕,进入会客室,两边错落有致地点缀各位名画家的名作,檀香木的座椅发出微微的毫光。李凡看得直摇头: “奢侈!奢侈!看来你们中情局的日子过得真滋润!我羡慕你们!” 彼得微笑: “这是会客的场所,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叫……‘面子问题’!” 李凡大笑: “你还真是中国通!连面子都知道!佩服!佩服!” 彼得说: “我喜欢中国的文化,所以对中国人就多了一分了解!局长在书房等你,请进!” 会客厅旁边是一个小一点的房间,正对门的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一个人坐在靠背椅上,背对着门,只露出半个脑袋,他好象在思考什么问题,椅子还有慢慢转动。 李凡疑惑地问: “这是你们局长?” 彼得点头,悄悄地说: “局长轻易不见客,只因你武功高强,局长好象有意想让你加入中情局,我先给你透透风!” 李凡微笑: “我恐怕没有这个福气吧?局长既然如此抬爱,我只好见见他了,或许他真的给我一个惊喜也说不一定!”进了办公室,绕过高靠背椅,面对局长,微微一惊!这哪是什么局长,却是一个假人!抬头,外面的房门早已无声无息地关上,这个小厅进来时没看见门,这时却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门,肯定是从墙壁里面伸出来的。 李凡并不慌张,进来时,他早就有被算计的预感,但他相信在这个楼房里,应该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对他形成伤害,而且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与中情局的对话是他提出来的,当然就得遵守他们的对话规则!但他没想到还没开始,中情局就直接摊牌,不留一点余地!现在人已入伏,他在四处打量,对面墙壁上凭空出现一个头像,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子清楚无比,图像偏偏是模糊的,一个怪怪的声音传出: “不用找了,这里没有窗子,也没有暗门!” 李凡平静地说: “我知道它没有窗子,正在找地方准备帮它开一个!” 那个声音大笑: “你没有这个本事,这四面的墙壁都是三英寸厚的钢板,子弹都打不穿!” 才三英寸厚,李凡放心! 那个声音继续说: “你别到处乱摸,这墙壁上有电,电压不太高,也就几万伏,要是不小心碰上了,我要问的几个问题可就没人帮我回答了。” 李凡平静地说: “你想问什么?不如我们到外面那个豪华会客室里慢慢谈?” 那人说: “想不到你还这么天真可爱!” 李凡笑了: “多谢夸奖,我很荣幸!问吧!” 那人说: “你就是杀入洛尔庄园的那个人?” 李凡点头: “是!杀巴特的是我!灭暗夜的也是我!我还曾在你们军舰上毁掉过一个人的双臂!” 那人愣住: “你知道我要问你暗夜的事?” 李凡淡淡地说: “如果你们连这个都不问,你就不配当中情局局长!” 局长赞叹: “聪明!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李凡微笑: “请!” 局长缓缓地说: “你明知我们在抓你,你不想办法回国,还故意暴露自己,为什么?” 李凡缓缓地说: “因为我要救回我的战友!他们不应该被戴上恐怖分子的帽子,因为他们不是,洛尔庄园里的人才是,虽然他们是你们刻意保护的人,但他们却不折不扣的是恐怖分子!” 局长声音中充满讥讽: “你能救他们?” 李凡平静地说: “我不知道!但我打算试试!” 局长轻轻一笑: “能不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试?” 李凡缓缓地说: “交换!以我的性命来换他们三个的自由!只要你放了他们三个,我任你处置!” 局长鼓掌赞叹: “为伙伴而不惜牺牲自己,佩服!” 李凡淡淡地说: “这是我做人的准则!” 局长微笑: “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你给我一个理由!” 李凡严肃地说: “我的理由是,洛尔庄园里的人是我杀的,圣战武装的三个基地全部都是毁在我的手下,请记住,是我一个人,不关他们的事,而且,我还刚在n市杀了你们12个公民,所以,你们如果要抓人,应该是抓我,而不是他们!如果要将凶手送上绞刑架,也应该是我,而不应该是他们!” 局长冷笑: “你说得很清楚!你的确应该被送上绞刑架,但这只是你上绞刑架的理由,而不是交换他们的理由!” 李凡愣住: “你不换?” 局长点头: “不换!” 李凡诧异: “我做了这么多你们不愿意看到的事,你们还不抓我?你们不想看到我落网?” 局长大笑: “你白痴!你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在网中了吗?拿自己的阶下囚来交换自己的囚徒,也只有你说得出来,你们中国人都这么笨吗?” 李凡好象很奇怪: “我在网中吗?怎么我不知道?哦!你是说这间房子,这是你们中情局的会客室啊,我现在是你们的客人,你们中情局这么好客?还留住客人不放?” 局长笑了: “和你说话真有意思,不过我还有点事,不陪你聊了,你就在这里休息几个月吧,只要你不吃不喝能熬得过去!” 李凡微笑: “我是你的客人,你不陪我吃饭?” 局长微笑: “下辈子再说吧,再见!” 李凡赶忙说: “等等!” 局长回头: “要交待遗言吗?” 李凡微笑: “我如果说这间屋子关不住我,你肯定不信!” 局长微笑: “对!我不信” 李凡说: “我如果说我出了这间屋子之后,你外面的成员就会大难临头,你肯定更不信!” 局长微笑依然: “当然!” 李凡微笑: “你可以看一出戏,免费!”右拳已击出,十成力!目标刚刚关上的大铁门!“轰隆”一声巨响,大铁门直飞出三丈开外,将对面的墙壁也砸开了一个大洞,会客室一片狼藉! 局长脸色已变,连忙下令外面的人堵截,但敌人并没有离开,还在冷冷地看着他: “现在你信吗?” 局长惊慌失措: “你要做什么?” 李凡淡淡地说: “我依然想跟你谈谈我刚才的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刚才的要求,我可以放过你外面这些忠诚的部下!否则,他们就只能是我们谈判失败的牺牲品!” 局长沉默,这个人的身手虽然早有耳闻,但现在亲眼看来,依然出乎意料之外,且不说这一拳之威让他万万没有想到,单就钢门上的高压电对他不起半点作用就让他头冒冷汗,他绝对不怀疑这个人的话,如果他一怒出门,外面的人马上就有血光之灾,良久,他沉声说: “我很佩服你的功夫!但你不能乱来,如果你再杀一个人,将是马国人民的公敌,你功夫再高,也一样跑不了!” 李凡淡淡地说: “公敌算什么?反正在你们字典里,我早就是恐怖分子了,一个恐怖分子有什么讲究的?杀一人是杀,杀一万个人也是杀,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一万个马国人为我垫背,也是挺轰动的,没准还能载入历史!” 局长震惊,如果别人说这话他可以当人家是开玩笑,但这个人不同,他如果真的逼急了,疯狂了,杀一万人还真的不是一句空话,如果真的一人杀了一万人,那他还真的能写入历史!局长沉重地说: “我听过你在中国的名声,你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 李凡平静地说: “中国人当我是英雄,我当然要做一做英雄的样子;马国人当我是恐怖分子,那就另当别论!” 局长郑重地说: “你提出的条件我没有办法答应你,因为我没有这个权限!” 李凡盯着他: “谁有这个权限?” 局长叹息: “当然只能是总统!只有总统才能签发特赦令!” 李凡仰头看着天花板,微微叹息: “看来我得去见一见总统阁下了,不知道我这个平头百姓有不有这个福分!你最后几句话我还算满意,因为起码我没有看出你有什么恶意,冲着你真诚的分上,我不会与你外面的人多计较,但如果他们拦我的路又当别论!” 局长叹息: “我并不愿意与你为敌!我手下的人也一样,你要走我拦不住你,也不想拦你,但我警告你,保卫马国安全是我的职责,只要你在马国的行为触犯了马国的法律,我肯定还会抓你,你最终仍然逃脱不了!” 李凡点头: “职责所在,理所当然!我可以答应你不轻易伤害马国百姓,正当防卫除外!再见!” 李凡走出会客室,外面没有人,门卫对他也视而不见,中情局二号对他不设防,这一点在他意料之中,却也在情理之外!绝对没有人想到会有人、特别是有犯罪嫌疑的人能够将中情局二号当作花园。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李凡走向一辆出租车,目标当然是市,马国行政中心!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去见马国总统,也没有人能见到,这个全球权势最大的人并不是一般人可以见到的,甚至走近他身边都不能,但李凡无所惧,因为他本来就是去送死的,他要寻求的只是死亡的代价。 森特局长靠在椅子上久久不动,他有一种心底里的无力感,马国是世界的骄傲,中情局是马国的骄傲,中情局二号是中情局的骄傲,但这些骄傲在这个人面前瞬间变成了耻辱!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怕了,动又动不得,留又留不住,明知他有案底在身,也明知他的存在是对国家的威胁,但偏偏只能看着他离开,轻松潇洒地离开,这种滋味是他这个终生从事国家安全工作,当了四年局长的人从来没有碰到过的。这让他心中的失败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得多,人也瞬间象是老了好几岁! 欧文还在感叹: “好厉害!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撒旦、是超人!” 局长不语。 欧文说: “上次在机场,没有碰到他,我还以为是他的幸运,事实上,上次还真的是我的幸运!如果他当时在场,我抓不住他!他们四个恐怕一个都抓不住!” 局长叹息: “抓住了那几个有什么用?只要这个人还没有抓住,一切都是白费!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总统身边的人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他!” 欧文说: “我也一样,总统身边虽然有全球最好的保护,但对他,我没有信心!” 局长叹息: “对他,没有人有信心!我最担心的还是总统的态度,他对他缺乏重视,第一句话就否决了我的建议。” 欧文点头: “大国总统当然得有总统的风范,听说有人对他不利,赶快躲起来也的确不太象样,不过,他应该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毕竟他的目的很明确,为了救回他的朋友,只要他的朋友还在我们手中,我们就依然zhan有主动!” 局长苦笑: “我倒宁愿总统答应他的交换条件,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他如果不死,我睡觉都不会安宁!” ******* 超长解禁,答谢读者! 本人新书《花丛炼心》今天计划冲新书榜第一位,需要大量的推荐票,越多越好,各位如果对我更新和解禁的速度以及书的质量还满意的话,请将票投给我的新书《花丛炼心》,只要新书能荣登榜首,《游龙》的更新与解禁速度都将是空前的,我知道有的读者喜欢《游龙》,愿意将票投给《游龙》,这一点我感谢大家,但这次我请求大家更改一下,将票给我的新书《花丛炼心》,我更感谢! 当然,如果你喜欢我的新书,别忘记收藏,新书已写好三十万字,爆发更新也指日可待!下面是新书的连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零七章 总统(解禁) . 本周是新书《花丛炼心》最后一周冲榜,急需大量推荐票与收藏,请各位读者帮忙,这是最后一次求票了。正文下面是新书的连接。 ****** 李凡站在五角楼前,静静地看着这座象征马国政权的建筑。大楼外面100米内除了几个警卫和几台车外,没有任何行人,也没有任何遮掩,看起来就象是一块不设防的真空地带,但他知道有无数双眼睛在密切关注着这块土地,可能也有无数的枪口对准这块土地。大楼里面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总统是否在某一个房间里办公,这个地方不比任何地方,这里是警备森严的,同时也是敏感的,如果贸然出动,很可能就会遭到最可怕的狙击,只要在这里杀一人,“世界头号恐怖分子”的黑色头衔就永远也洗不掉!他可以不在乎死亡,甚至不在乎名声,但他不能不在乎他来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救人,而不是暗杀!如果总统不在,他的行动就只能白费!如果一次不能成功,他也永远都不能成功!所以,他也得学一学“暗夜”首领,谋定而后动! 旅馆不能再住了,大门口也不能多呆,得先离开,想到住,他忽然有一个新的想法,在这个场所见总统,也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总统也是人,总也有妻子儿女,他也总得和家人团聚吧?他家里的戒备总不会比办公场所更强吧? 总统官邸很好找,一栋白色的建筑很是显眼,面临大马路,虽然相对n市马路来说,悠静得多,但也有不少的行人,有行人就有掩饰的目标,李凡悠闲地走过大街,只向官邸看了一眼,记住方位只要一眼就已足够!前面是一家咖啡馆,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足够喝上几杯。 刚一天黑,四辆黑色的汽车从大路上驰过,总统官邸的大门已打开,四辆车鱼贯而入,好运气,总统回来了,今晚的总统府已注定不会太平静! 半小时之后,李凡慢慢离开咖啡馆,慢慢地朝前走,离总统府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他的人突然凭空消失,好象就象在空气中蒸发,他已经绕过前门,到了院子里面,身后风动,李凡身子再闪,再次原地消失,到了大楼跟前,回头,没有任何人!怎么回事?难道是感觉有误?他的感觉是从不出错的,除非是遇到了前所未遇的高手!轻轻一响,李凡抬头,左右两边同时出现了五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有枪,枪口直指他的全身,但这些人很快就发现,他们枪口下的人再一次消失,就好象是他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瞬间,身边风动,颈部微微一麻,十人倒下!时间上不分先后!没有声音,刚才的感觉又上心头,李凡微微吃惊,侧身,一条黑影在身边划过,直没入草丛中,不见踪迹!以他如此敏锐的目光也只能看到一条影子,什么人能这么厉害,两次袭击,居然连身形都不露?传说马国有一种影子武士,无影无形,常伴总统身边,无人能知,难道这就是? 他没时间多想,因为枪声已起,子弹的速度比声音要快,等他听到枪声时,他的后背已经中了两枪,李凡身子前倾,脚尖点地,直扑黑暗中,挥手,两人倒下,他们生死相搏虽然已数回合,但却是在瞬间完成,而且两边的人都不出声,所以屋里的人还一直不知道院子里正在进行一场生死搏斗,直到这两声枪声传出,屋里的人才突然警觉。李凡转身,挥拳,轰的一声,钢门碎裂,突然,眼角一条黑影从草丛中一闪而至,李凡虽然右手挥拳,但却只用五成力,左手早已积蓄力量,眼睛也始终关注着左右两边的草地,这时见黑影再次出现,他身形已转,左手切出,正中!倒在他手下的是一个全身黑色紧身衣的瘦小身影,真瞧不出,这样一个瘦小的人能有如此身手,但不管他身手怎么好,现在已是历史,因为只要李凡的手掌到了他的身上,他就得死,他的手就是撒旦的手! 钢门已全部散架,李凡已进入,大厅里十余人用身体挡在一个人面前,前面还有一排人,手中有枪,李凡眼睛一扫,就已知道那后面的那个人就是马国总统克里,他的画像他见过太多次,各种细微特征也早已烂熟于胸,但他没时间过多地关注,因为他的身子已转开,就象一条虚影掠过,十几名持枪的警卫全部倒下,李凡象在空气中突然出现一样,已出现在这十几名空手警卫面前,这些人脸色已变!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自然知道这种速度意味着什么!只要他突然袭击,没有任何人可以躲得开,任何人! 但李凡并不打算突然袭击,相反,他悠闲地看着克里: “总统阁下!你好!” 他知道总统旁边肯定会有翻译,果然,挡在总统最前面的一个人向总统翻译。 克里盯着他: “你就是森特局长口中的中华游龙?” 李凡微微吃惊: “总统果然不愧是总统,一眼就看出我是谁!” 总统平静地说: “除了你,没有人会这样做,也没有人能做到!”他的眼睛不停地向门外看。 李凡微笑: “你在找那个速度特别快的警卫吗?不用找了,他没有办法进来!” 克里大惊: “你杀了他?” 李凡淡淡地说: “我只杀这一个,因为他对我有太大的威胁!所以,对不起了!” 克里脸色发白,他知道他的这个影子卫士有多么可怕,虽然时刻都在他身边,但却无人能知道他的存在,在他心目中,他就是他的安全保障,这个人并不是训练出来的,而是天生异能,这样的人不可能有第二个,这时死在眼前这个人的手下,让他痛惜的同时,也让他心中生出了一股寒意。 李凡盯着他: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头,自然也知道我的来意!” 克里说: “你的来意太荒唐!” 李凡平静地说: “这没什么荒唐的,洛尔庄园的血案是我做的,暗夜也是我灭的,说我是恐怖分子还有三分道理,要戴恐怖分子的帽子只能是我,而不应该是他们!要死也只应该是我,而不是他们!我也不是要你无条件地放过他们,只是拿我自己与他们交换!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比他们厉害得多,对你们马国的威胁也比他们大得多,这个交换条件你们并不吃亏!” 克里看着他: “我是马国总统,不是阿拉伯商人!我不会拿国家法律与你做交易!你触犯法律我自然会抓捕你,但你的伙伴犯罪嫌疑没有洗清之前,他们也只能是马国的囚徒!” 李凡冷冷地说: “如果我再加一个筹码呢?” 克里问: “什么?” 李凡森然说: “再加一条命!你的性命!如果你放过他们,我不杀你,而我自己也任你处置;但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今天就杀了你,另外,我再杀你马国一万人!” 克里盯着他: “你的威胁对我不起作用,性命我更加不会拿来做交易!” 他身边已经走出一个人来,慢慢地走向李凡身边,李凡淡淡地说: “你可以无视我的威胁,可能是因为你身边还有几个人,你还存有侥幸心理,也好,我把他们几个全部打趴下,然后再和你慢慢谈!” 一拳已到面门,李凡微一闪身,已到墙边,拳头落空,左拳再出,李凡再闪,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墙壁上裂了一条大缝!李凡平静地说: “你不怕把总统的房子给拆了?” 这个人不怕,依然是一拳击出,李凡一闪身,到了他身边,反手一切,大个子倒地,右拳击出,墙壁上破了一个大洞,他在微笑: “你不怕将房子打塌了,我当然更不在乎,反正你们马国有的是钱,随时可以另外盖一间!” “好功夫!我也来领教一下!”那个翻译走出来,马国人还真的有风度,一个个地挑战,并不一涌而上! 但这一点他却估计错了,这些人都是有苦难言,保卫总统是他们的终极目标,总统身边不能没有人,总得分一大半的力量留在总统身边,但他们可用的人并不太多,所以只能一个个地来挑战,希望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警察来解围。 ------ 下面是新书连接处,推荐、收藏!新书能否排名前三位,就看各位的支持力度了。先谢之!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零八章 总统(解禁) . 本书稳定解禁,敬请各位支持本人新书《花丛炼心》,收藏,推荐,这本书已经上传近二十万,正在高速上传中,三天后就上架了,上架后上传速度更是其快无比,而且这个速度会一直延续下去。 ****** 李凡看着这个人,瘦削的个子,斯斯文文的,只象是一个文人,绝对不象是一个会武的人,但他知道他必定有一身好功夫,能够作用马国总统的贴身护卫本身就说明了这一点。不过,这并没有放在他的眼中,李凡微笑: “我不打算先对付你,因为我和总统的谈话还没有完,还需要你勾通!” 那人平静地说: “我先拿下你,再让你换一种方式与总统勾通!” 李凡摇头: “我不同意你的意见!”身形微动,已越过这个人,目标是总统身边的那几个人。几米的距离一闪而至,左手一起,三人倒地,右手伸出,却被两只手半空截住,李凡右手微微一转,已从不可能的角度突破而出,颈部!两人已倒下,左脚一抬,一个挡住他视线的大个子横飞三丈,双手一抬,最后两名保镖全部倒下,他的手已停在总统的颈边!这是撒旦的手,只要他的手一落下,这个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总统就得去见上帝或者是见撒旦! 那个翻译刚刚转过身来,总统身边已经全部失守,两张苍白的脸相互对视,眼中满是不敢相信,也充满了绝望!外面人声鼎沸,警笛从远方传来,却是那么遥不可及!这时,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总统,就算他能调来最精锐的部队,能够请来全世界的医生,也不可能来得及,只要这个人手一落下,总统的脑袋瓜子就会变成一个熟透的波萝蜜!这个人手上的功夫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光在n市就有23个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李凡声音冰冷: “总统阁下,我们需要谈谈吗?” 那个翻译抢着说: “我们可以谈谈!。。。谈谈条件!” 李凡看着总统: “这话是你要说的吗?” 总统说了一句话,翻译在迟疑,总统厉声喝令,翻译才期期艾艾地翻译: “没什么好谈的!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一样逃不掉!” 李凡大拇指一竖,赞道: “马国总统,气度非凡,在这种情况之下,宁愿死也不服输!佩服!但你不觉得你死得毫无价值吗?” 总统平静地说: “这和价值没有关系!这只是我的原则,为国为民,生死无悔!” 李凡冷笑: “你如果不同意我的条件,我马上杀了你,还有外面那些警察,当然,这屋子里的昏倒的人我也不会忘记补上一指,楼上我也会去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妇女儿童之类的,之后,当然是在马国范围内到处走走,顺便练练我的指法!”说到这里,抬手一指右边的电视机,哧的一声,电视机粉碎!他接着说: “你看,我的手法总不太准,不过,我想有万多人练习一下,我会越来越准的!” 总统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的妻子女儿都在楼上,万一这个人真的大开杀戒,她们绝对在劫难逃,看他手一指,电视机粉碎,没有枪弹,也没有暗器,分明是一种看不见的杀人武器,这样的武器,这样的武功、速度在马国到处走走,随便杀人,叫人如何能防? 门边出现无数的人,都是警察,看到总统完全在别人掌握之中,个个面如土色,虽然到了门边,却无人敢走近一步! 李凡扫了外面一眼继续说: “我的三个同伴入了你们的监牢,我估计也救不出来,也就放弃算了,只有多杀几个人祭奠他们;你们污蔑我们是恐怖分子,为了证明你们是正确的,我就多做一点恐怖分子的事,也好对得起你们的判断!” 翻译额头冷汗涔涔,他用颤抖的声音说: “你这个恶魔,你怎么能这样?你可以杀我们,但请你放过总统,更请你放过马国无辜的百姓!” 李凡淡淡地说: “你给我一个理由!” 翻译说: “等等,我会劝总统同意你的条件的,你先放手!” 李凡收回手,郑重地说: “其实,你这时候答应我的条件,将我这个对你们有着巨大威胁的人抓捕,而释放三个原本就无辜的普通人,马国的威胁解除,岂不真正是体现你为国为民的宗旨?这个时候被迫答应我的条件,只是损伤你个人的名声,但却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你不愿意答应这个,只因为你担心你的名声受损,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其实你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伪君子!” 翻译将他这一长段话翻译完,总统动容,是啊,凡事总得从国家、人民大局来考虑,不答应这个人的条件,身边的人得死,家人得死,人民将遭受极大的灾难;而答应他的条件,起码可以解除这些人的灾难,最多就是自己在国际社会上抬不起头来,但个人名声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想到这里,总统抬头,无奈地叹息: “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也得遵守你的诺言!” 李凡神情肃穆: “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一言九鼎,言出如山!’只要你释放我的同伴,我自愿在马国囚禁三年!” 总统看着他: “为什么是三年?” 李凡淡淡地说: “我们到马国来杀人,杀的人是恐怖分子,是危害性极大的恐怖分子,这种危害性不仅仅针对中国,同样针对世界,包括你们马国,杀这些人我不认为有罪,但我们违反了国际法,应该伏法,不过,这个责任不应该只由我们四个来背,你们应该占主要责任,因为你们为他们暗地里提供支持,是这件事情的起因,所以,你们只有资格囚禁我三年!” 克里愣住,这个人已经占尽了上风,居然依然愿意被囚禁,而且囚禁时间居然还由他自己来定,还说得振振有词,样样都出乎意料之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好吧,有三年时间,还担心你能飞上天?克里伸出手: “一言为定!” 李凡握住他的手: “一言为定!我会在后天上午打电话回去,如果他们到家了,我会到五角楼前,等候你的抓捕!” 五角楼?他是不是想再闹点什么大事?但看他的表情,分明透着郑重! 人影一闪,李凡已出了总统府,外面不断传来惊叫声,瞬间惊叫已远。几十个警察涌进大厅,围在总统身边,总统轻轻挥手,警察连忙将地上的人抬出去,钢门又在重新安装,总统上楼,这短短二三十分钟早已抽空了他全部的精力,他的妻子和女儿一左一右扑过来,身子还在颤抖! ****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百零九章 火 . 国安局长坐在电脑前,他心中只有无名火,而且这火还不是一般的旺!互联网上好象一夜之间换了一个主题,论题只有一个:中华游龙! 其实,中华游龙在一年多一来一直是网上的宠儿,亿万用户都争着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夸张、最美妙的词句和诗句来赞扬这个盖世英雄、这位为国为民的大侠,但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依然是这一个主题,但基调已改变,起因是一幅报道和几张图片。 这幅报道的题目是《中华游龙大开杀戒,英雄?暴徒?》文章详细写明了这篇报道是真实的,是由中国记者苏扬亲自验证,并执笔记下的,还附有无数人亲笔签名,也在网上上传,前几幅照片是一个庄园里的情况,上百具尸体整整齐齐地排列,各个角度都有特写,下面的说明是:这是马国一个庄园的真实场景,这一百余人全部死于中华游龙之手,这些人只是马国的普通百姓,他们被杀只因为他们在言语中对他略有不敬。 另几幅图片是在一个街头所拍,十几具尸体躺在角落中,几十名马国警察正在检查尸体,也是各个角度的特写,包括第一具尸体的头部特写,一个警察的手按在尸体的头部,头部深深陷下去,血浆从死者的鼻孔流出,场面充满血腥和恐怖!下面的解说是:这是在世界经济中心n市的街头,这些人都是死在中华游龙的手下,尸体死状也是中华游龙的独门手法,这些人只是普通市民,与中华游龙发生争执而被杀只因为一个女人!在这次杀戮中,他另外还毁掉了11个市民的手臂,这些人现在还在医院,但医院方面称他们手臂的血肉、神经已全部成为血浆,无法治疗,他们的后半生只能是一个标准的残疾人! 文章后半部分发表了作者的看法: “中华游龙的武功众所周知,但他的性格却无人能知,但从他屠杀一百余庄园百姓和为了一个女人而怒杀12人,并重伤11人这些事情看来,他骨子里已经有了暴虐的倾向,也许是他武功太高,没有人能制服得了他,所以他才将自己置于法律、法规之上,肆无忌惮地突破法律地规定,凭自己的喜与怒来做出如此触目惊心的惨剧! 这样的事情发生马国,发生在这个对世界有着最大发言权的法制国家,对国际上的影响已不言而寓,同时为中国和马国的正常交往埋下了一个最大的隐忧,现在马国方面已经将这个人确定为恐怖分子。 这样的人,是英雄还是暴徒?这样的行为是个人英雄主义的体现还是恐怖行径?这样的人是对国家有利,还是对国家安全、乃至世界安全有害?他到底是国家的骄傲还是国家的耻辱? 作者认为,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人民,中国是爱好和平的国家,中国人绝对不希望有人突破国际法的规定而去伤害别人,哪怕所伤害的人并不是中国人!” 这篇文章图文并茂,写得入木三分,事情可信度极高,评论也合情合理,极有骟动性,自一发布之后,点击逐日攀升,评论也是五花八门,而且逐渐趋向一个大同,与文章的评论慢慢接近,众多的读者心中已留下了一个疑问,这个人到底是英雄还是暴徒? 局长默默叹息,文章的前半部分洛尔庄园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一点与文章有出入,这些死者是巴特和他的部属,并不是一些普通庄园百姓,但后半部分却是事实,他了解过相关情况,他的确是在n市杀了12人,重伤11人,不过说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杀人让他不愿意相信,他更相信他是救不出战友而发泄内心的仇恨,从而将仇恨渲泻在马国普通市民身上,这一点恰恰是他最担心的,从他说明了自己的观点,并无情地挂断手机时起,他就有这方面的预感,很不幸,他的预感应验了! 局长仰面朝着天花板,轻轻地说: “你不知道你这个举动不但救不回战友,相反还会葬送你自己?包括性命与名声?我早劝过你,不要意气用事,要**律!别人可以不懂,但你不能不懂,因为你有这个能力!你为什么不听?现在做出这人神共愤的事来,叫我怎么替你说话?” 法律就是法律!是不带个人感情的!局长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却无法理解、更无法赞同他的做法!他无法在网上发表文章来为他澄清事实,因为这篇文章大多数都是事实,作者评论得也很客观,并没有有意形成误导,关于洛尔庄园的情况,事关国家大局,在眼前这个非常敏感时期是不能公布的,因为一旦公布,就摆明了他们四个是国家派出去的,个人恐怖活动立刻上升为国家争端,这是国家领导极力避免的事情,领导已经对他下了严令,其实根本不需要领导指令,作为一个国家高级领导干部,他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 看着昔日的超级英雄变成公众心目中有污点的暴徒,局长心中最痛苦,有可惜、也有一种无名的愤怒,这些因素一多,变成了无名火,以至于他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任何人都不见! 相对于局长的无名火,北京的另一位老爷子却是喜笑颜开!他正在对着另一个中年人下指令: “把上次那组照片也发出去,另外也配上几段精彩的解说!” 中年人会意: “就是西北狼的杀戮场景照片?” 老爷子微笑: “当然!那个场面也不比这几幅图片逊色,还得有公安围捕他的场景,只是解说词要精辟,但不能歪曲,要想让别人相信,就得是事实!只要报道中有歪曲事实的地方,整篇报道就会失去应有的作用!” 中年人笑了: “当然,我要写的只是事实,只是有的地方适当省略!” 老爷子微笑: “你很聪明!关于西北狼的背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劣迹也少有证据,这也不是我们新闻记者调查的范围,你不写没有人能挑什么刺,我只要突出一个事实:他没有经过任何程序私自杀了100多人,而且在警察包围时,并不束手就擒!” 中年人说: “我懂了,老爷子,我们宣传报道的范围如何把握?” 老爷子一瞪眼: “刚说你聪明,你就犯迷糊了?当然是影响越大越好,报纸、电视、网络铺天盖地,成席卷之势,反正是宣扬法律,体现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样的普法教育有谁能反对?” 中年人笑了: “高!实在是高!我这就去办!” 太阳国天理教总部,本田也在看着网上的评论,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按下桌边的电铃,一个女子走进来: “教主有什么吩咐?” 本田指着电脑说: “你来看看这则报道!” 女子细心地看完,微笑: “这个人终于还是露出了破绽!我们的机会来了!” 本田微笑: “那组通过中国渠道发来的照片该登场了!” 女子点头: “我明白,现在世界都在关注这个人,我们也应该发表自己的看法!” 本田哈哈大笑: “以前这个人的名声实在太好,任何对他不利的言论都会遭到非议,会被人怀疑别有用心,现在的机会很难得!很难有机会与世界各大媒体发表一样的看法,就顺应潮流吧!给这些热火朝天的评论加一把火!” 火已烧起,谁会在火中受伤? 好象是在一夜之间,报纸、电视和网络都在争相评论一个人:中国的中华游龙!评论他的功过得失,也在分析他一步步从英雄滑向罪恶的思想轨迹,各种评论都很理智,很客观,但中国的老百姓却无法理智,无法冷静!他们无法接受他们心中的英雄成为暴徒,但一组组的画面,一个个故事,一条条的人命却又在说服着他们。心中的英雄死了!心中理想变了味!心中的追求成了一个可笑的结局,这一切都是那么离奇,却又是那么真实! 有人统计过,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中国老百姓的电视机被砸了五成,电脑也毁了上千万台,各地游龙会大多已解散,游龙会成员成了人们口中的笑柄,身后多了无数的手指,街头闹事的大增,犯罪率大增,中国一片混乱! 杭州大学宿舍,易长河手中的遥控器再次掷出,砸在电视上粉碎,这是他第三次砸电视了,这个节目主持人太过分,居然开始否定他大破黑三角的功绩!说他只是沽名钓誉!这样的沽名钓誉你自己去试试? 徐小章也愤怒地说: “评论总得有根据!象这么没水平的话也说,这个主持人真***找死!” 易长河脸上满是悲愤: “他就算有错,功过也是三七听、二八开!他的堕落是令人痛惜的,但他的功绩也是没有人能抹杀得了的!谁再发布明显缺乏事实根据的评论,我易长河会杀了他!” 但悠悠之口,众说纷纭,谁又能堵住别人的话? 马国市,郊区,是一个专门关押重刑犯的特别监狱,戒备森严,但里面的设施却是完善的,整齐的宿舍楼、舒适的内装修、室内摆设虽然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木椅,但却都是高档的,还配有专用卫生间,充分体现了马国尊重人权的特征,就算是服刑人员,他们也享有生活的权利! 蓝威和丁华住在一起,王梦住在他们对面,喊一声就可以听见,这两间屋子没有别人,就他们三个。除了不能出门之外,他们吃得好,住得舒服,而且还清闲,蓝威就曾自我陶醉过,他说: “我这一生还只有这十几天过得最悠闲,不愁吃、不愁住,还没有工作任务,简直是理想中的生活标准!” 当然,这话只是自我安慰!他心中充满愁闷和痛苦,因为他已经知道他们的结局,他是国安局的老人了,看问题总能站在一个相当的高度,他知道他们的名声已毁,生命将终,换句话说:他们将失去他们一生中的最宝贵的东西,或者是全部,因为除了这两样,他们也没有别的! 丁华看着他在出神,轻声说: “别想了!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行!生命的价值并不需要别人来衡量,只要我们自己知道我们的一生有价值就行!” 蓝威叹息: “我是无所谓,妻子儿女都有了,可你和王梦太可惜了,才20多岁年纪,又如此有才华,如果不是这事,你们完全可以成为国安局最杰出的代表,也可以组织一个美好的家庭,充分享受人生的美好,可是,现在。。。” 丁华安慰他: “别这么说,国安局有的是人才,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杰出的代表,并不只有我和王梦!而且,我与你看法不同,能够与他联手,为国家安全作出贡献,彻底铲除圣战武装,我的一生愿望已全部实现,就算这时死了,我也不会有遗憾!”他真的没有遗憾吗?为什么他的眼神充满悲伤? 蓝威突然说: “我们自己的事情不用谈了,他呢?你分析一下,他会怎么样?” 这十几天来,“他”是他们议论最多的话题,每次都充满**,每次都充满希望,但每次的结果都是未知,但他们依然愿意去分析,去预测。 提起他,丁华神采飞扬: “我猜他已经解决了‘暗夜’!说不一定已经回国了!” 蓝威微笑: “我猜他现在在拉斯维加斯海滩上晒太阳!” 丁华微笑: “你知道他是一个喜欢生活、也会享受生活的人?” 蓝威点头: “我了解他的性格,他属于那种除了除恶,对其他事情没什么**的人!” 丁华说: “当然!他将2000万元国家奖励款全部捐出来,对金钱当然是没有**,对金钱没有**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对女色也不会太有**,因为金钱与美女往往是联系在一起的!” 蓝威神秘地指指对门: “说到女色,我倒想说,你与王梦真是天生的一对,我问你,你们有没有这个意思?” 丁华满脸通红: “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蓝威微笑: “你不想在临死之前在心中留下一个遗憾吧?” 丁华看着他: “什么意思?” 蓝威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 “表白呀!” 丁华脸又开始泛红: “见都见不着,怎么表白?” 蓝威大笑: “隔着几道门,一声大吼,喊出爱的呼声,这种求爱方式倒也别致!” 丁华惊讶地说: “这样也行?” 蓝威笑了: “国安局的高手风范不同,求爱当然也得别致,你这一嗓子喊出来,说不定是一个千古佳话!” 丁华笑了: “真的喊?” 蓝威点头: “真的!” 丁华酝酿了好久,才开口大喊: “王梦!” 那边应了一声: “什么事?” 丁华无声,蓝威直使眼色,他终于说: “我想看看你有什么事没有!” 王梦说: “我没事,你们也还好吧?” 丁华说: “还好!” 没了下文! 蓝威直跺脚! 丁华终于说: “王梦,我想和你。。。说件事!” 王梦说: “还有什么事?” 丁华良久才说: “我想跟你说。。。跟你说。。。我爱你!” 无声,好半天,王梦才说: “真的吗?”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激动。 丁华激动地说: “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是怕你笑话我,一直不敢说!现在我们快死了,也没那么多顾虑,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王梦声音中有哭腔: “我也爱你,早就爱上你了,可我也不敢说,我怕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 丁华连声说: “不!不!我就喜欢你,不管是什么类型,我都喜欢你!” 王梦说: “我今天听到这话,我好高兴!” 丁华感慨万端: “老天爷待我们毕竟不薄,让我们能够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出自己的爱情,我也很高兴!” 王梦无语,她在轻轻啜泣。 蓝威脸带微笑,但这微笑中也有酸楚,多好的一对恋人,可是,谁又能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也能享受爱情的甜蜜? 丁华看着他,神色郑重: “谢谢你,威哥!我就是现在就死了,我真的没有遗憾!因为我有了爱情,尽管这爱情来得很迟,但只要我能活着听到她说的话,就算不得太迟!” 蓝威也感慨地说: “这种爱的呼声恐怕是这座监狱里几十年来最动听的声音!” 第二百一十章 以死相谢 . 门口传来脚步声,钥匙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也很动听! 门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看了他们好久,才开口: “恭喜两位!你们自由了!” 蓝威抬头,目光中满是不敢相信。 丁华跳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 那人平静地说: “我说,你们自由了,限你们24小时之内回到中国,不得在马国逗留!这是你们的随身物品,这是机票!” 这是这所监狱里又一个动听的声音! 蓝威和丁华已经完全愣住,他们居然还能回国!这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而且还准备好了机票,今天不是愚人节呀,再说,也没有人有这个闲心和监狱里的恐怖分子来开这种玩笑呀! 蓝威看着他: “我想知道为什么?” 那人面无表情: “不用问!你们只要知道你们可以离开就行!走吧!” 出了房门,王梦在等待,她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看到丁华,她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悄悄地说: “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丁华郑重地在她耳边说: “算数!绝对算数!一千年都不变!” 王梦感动地说: “我也一样!。。。这是我这次到马国来最大的收获!” 离开监狱,三人如在梦中,回头,一辆车远远跟随,看来是监视他们的,限期离开!其实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们这次死里逃生,第一件事当然是回到祖国,绝对不会在马国多作半刻停留! 到了旅馆,进房门还不到十分钟,房门敲响,打开,是一个警察,摘下帽子,却是一个黄种人,二、三十年纪,显得精明干练,他冲着三人一笑: “恭喜三位,得脱大难!”说的是汉语。 蓝威看着他: “你是谁?” 来人说: “我是国际刑警,中文名字叫鲁方,祖籍中国山东!” 蓝威微笑: “原来是自己的同胞,幸会!” 鲁方神秘地说: “各位一定对自己脱困之事心存疑虑!” 蓝威点头: “我想不出马国送我们回国的理由,或许鲁方兄能为我释疑!” 鲁方微笑: “我今天一路尾随,正是为此而来!” 蓝威郑重地说: “鲁方兄请坐,我们洗耳恭听!”丁华和王梦也一脸关注。 鲁方慢慢地说: “各位可知道你们进来后,你们第四个同伴的所作所为?” 蓝威说: “不知道!” 鲁方慢慢地说: “这个人实在是厉害!你们进来后,暗夜对他出手,反被他干掉了十多人,后来,他不知怎么就找到了暗夜的老巢,将暗夜成员全部杀光,连暗夜首领都无法幸免!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祖国的盖世英雄:中华游龙!难怪如此厉害!” 三人齐鼓掌,丁华欣喜地说: “我就知道他能做到!” 蓝威微笑: “暗夜全军覆没,危险解除,可喜可贺!” 鲁方郑重地说: “他武功之高,当世已不作第二人想!这诚然难得,但更难得的是他的义气,三位可知道你们的脱困与他实在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三人的笑容凝结,蓝威郑重地说: “愿闻其详!” 鲁方脸上满是敬重: “你们被捕,他是在暗夜覆灭之后方知,知道后,他主动跟中情局提出要求,要求交换!以他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三位的自由!” 蓝威大惊: “有这样的事?” 丁华和王梦也满脸愁云,异口同声地说: “不!不能!” 鲁方沉重地说: “可他就是这么做的,为了提高他的影响力,增加交换的筹码,他在n市街头杀了12人,重伤11人,不过,这只能算是正当防卫,因为他是为了救一个女子的性命,而那12个人先对他开枪!” 蓝威说: “这就好,我真怕他是乱杀一气,他要是由着性子乱来,局面将不可控制!” 鲁方微笑: “他的身手真是太离奇!凶案发生后,n市警方立刻锁定了他,原来他根本没有离开,而是在距离现场只有200米的旅馆住下,但满城警察虽然锁定他,却抓不住他,在大街上,他转眼间打昏数百名警察,然后悠闲地回房间去睡觉,警察看着他干瞪眼,真是太痛快了!” 他也是中国人,想到这种壮观的场面,忍不住心醉神驰! 丁华微笑: “在千军万马之中,他也是出入自如,n市警方顶个屁用?” 鲁方接着说: “他控制局面之后和n市警察局长说了一句话:要想请我,除非是中情局局长亲自出马!” 蓝威与丁华对视一眼,转入正题了! “后来,中情局来人,将他带入了中情局二号!” “中情局二号?这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专门囚禁最可怕的人物!他。。。他怎么出得来?” 作为一个情报专家,她当然知道中情局二号的可怕! 鲁方看了她一眼,微笑: “中情局局长恐怕也是你这个想法,但他们想法很快落空,这个人一拳就将钢门砸开,连门上几万伏的高压对他都没有半点影响!中情局上百名精英眼睁睁地看着他悠然离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一拦,因为他说过一句话:我不愿意杀害马国人,但挡我路的除外!就凭这一句话,他出了中情局的大门,虽然中情局无法留下他,但中情局也无法答应他的条件,你们三个的特赦令必须要总统才能签发!” 蓝威脸色郑重: “他难道去找了克里总统?” 鲁方点头: “正是!他轻轻松松地将总统身边的人全部打昏,还杀了一个神秘的保卫者,将总统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全球最严密的保卫在他面前形同虚设!逼迫总统答应他的交换条件!” 王梦急了: “他已经制服了总统,逼迫他放人就行,还谈什么交换条件?” 蓝威叹息: “人家一个大国总统,地位尊崇,国家的尊严也不是儿戏,怎么可能轻易逼迫?他们也不可能轻易就范!” 鲁方点头: “蓝先生见解独到,的确是这样,不过,总统最后还是答应了他,他的条件是放过你们三个人,他自愿在马国囚禁三年!” 丁华脸色很难看: “三年!三年时间足够马国人杀他一千次!这伙人绝对不愿意只是囚禁他,他们会要他的命!” 王梦点头: “对!他让总统和中情局以及n市警方都颜面尽失,马国人哪能不恨他!” 鲁方点头: “可是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这些事是我想尽千方百计打听来的,今天冒险告诉你们,除了让你们知道一些真相之外,还有其它的用途!” 蓝威郑重地说: “请讲!” 鲁方缓缓地说: “你们在里面什么也不知道,近来,互联网上的消息对他相当不利,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他是祖国的英雄,也知道他是一个讲义气的好汉子,我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奇男子名声受损,所以,希望你们尽快回国,帮助他澄清一些事实!” 王梦说: “不,我们不回国,我们把他换回来!只要他能回去,我们可以重新回到监狱!是吧,丁华!” 丁华苦笑: “如果能够救他,就算我死我也高兴,可是,眼前局面已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 蓝威沉思良久: “如果能够救回他,我也是愿意笑着面对死亡,但是,我们已无能为力!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回国,因为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为他澄清事实,还他一个清白的名声!因为他的名声已经不是他一个的事,而是关系着祖国人民的士气!” 鲁方敬佩地看着他: “蓝先生料事如神,祖国真的已经一片混乱,人民心中的理想破灭,民众的疯狂实在令人担忧!” 蓝威向着鲁方深深一鞠躬: “感谢你今天如实相告,我们一定会做好这件事,这件事已经是刻不容缓!如果能够成功,鲁先生当居首功,如果不能成功,我蓝威唯有一死以谢游龙!” 蓝威一行三人已经踏上北京的土地,完成一个艰苦的任务,凯旋归来,应该是充满激动和喜悦的,但他们没有半点喜悦的心情,更没有劫后余生的欢欣鼓舞,因为他们的胜利归来是用那个人的自由或者是生命作为代价来换取的,这个代价太沉重! 走进国安局的大门,同事们纷纷过来,充满惊喜地向他们祝贺,没有人能想到他们会回来,所以他们更关心他们能够回来的原因,蓝威三人没有心情与他们谈论此行的风光与归来的原因,只是双手一拱,礼貌地向同事们打个招呼,感谢他们的关心,就径直进了局长办,让国安局的同事们个个摸不着头脑,这几个人怎么了,立了这么大的功,而且顺利回来,怎么这么不高兴,难道是怪同事们没有去机场迎接他们?但局长没有说,他们又怎么知道?怎么能把怨气撒在他们身上? 门敲响,局长抬头,手中的笔落在桌上,瞪大了眼睛良久说不出话来。 蓝威和丁华、王梦并排而立,举手敬礼: “报告局长!蓝威、丁华、王梦任务完成,向你复命!” 局长起身,椅子推到老远,从桌后快步而出,张开双臂,将三人一齐抱住,老泪纵横。良久才开口: “你们受苦了!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到局长真情流露,语无伦次,蓝威也已感动: “让局长操心了!” 局长松开手,退后几步,仔细打量三人: “你们气色都不错,看来没受什么折磨!” 蓝威看着局长: “你不问我们为什么能回来?” 局长一惊: “对呀,我是喜昏了头了,你们怎么回来的?按说这绝对不可能!” 蓝威严肃地说: “局长,你忘记问一个人了!” 局长深深叹息: “我怎么会忘记他,可是他。。。哎!” 蓝威郑重地说: “我知道国内目前对他有很不好的评价,能不能让我们先看看这些评价是怎么说的?” 局长苦笑: “这些评价数以万计,你要看,恐怕几天几夜都不够!” 丁华说: “那就麻烦局长给我们介绍了,主要是那几件事情引发的?” 局长说: “第一,马国庄园大屠杀,死117人,街头杀人案,死12人,伤11人,这是最先发的新闻;第二,西北狼的屠杀,死146人,而且公然拒捕;第三条,南方省太阳国企业的大屠杀,死87人;第四条针对黑帮的打击手法过于残忍!” 丁华吃惊地说: “这就是他的罪名?” 局长点头: “所有的评论都围绕这些展开!” 丁华说: “局长,你是不是糊涂了?除了马国街头杀人案你不知内情之外,其它四条你都是清楚明白的,你怎么能容忍这些人公然污蔑他?为什么不站出来辟谣?”他是真的生气了,全然不顾面对的是局长。 蓝威和王梦也说: “局长!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局长叹息: “你们说的这几条,我知道得最清楚,其中西北狼和洛尔庄园的事情甚至是我直接授意的,太阳国企业的事他有些操之过急,于情于理可以理解,但于法不合,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罪过,针对黑帮的手法太残忍只是一家之言,读者也是褒贬不一,不用理会,但马国街头针对普通人而大开杀戒就不应该了,不管是为了发泄仇恨还是象互联网上所说为了女人,都一样是犯罪!这一点,我同意这些人的评论,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国家,绝对不能随便杀人,哪怕这些人不是中国人!” 蓝威严肃地说: “局长,原来你也没有掌握真实情况!” 局长大惊: “什么真实情况?难道这中间别有隐情?” 丁华郑重地说: “在马国街头他杀了12人,重伤11人是事实,但你知道他为什么杀人吗?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凭他的声望和武功,中国不知有多少美丽少女愿意为他而献身,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用得着杀人?说他为了仇恨,他是这样不冷静的人吗?一个遇事不经过大脑的人是永远都不可能有他那样的身手的。” 局长沉思: “也是!我看不出他的动机!” 蓝威郑重地说: “你看不出动机只因为他没有动机!我现在郑重地向你澄清这个事实,他在马国街头杀人和伤人只是正当防卫,那些人并不是普通市民,而是n市黑帮成员,他们先开枪才遭到他的反击的,而他与黑帮结仇是因为他救了一个马国女子!你现在应该知道,他惹出这么多的麻烦只因为他天生侠肝义胆,走到哪里都喜欢出手救人!” 局长震惊: “是这样的事?对!这个解释更合乎逻辑!那为什么报道上的真相与此似是而非?仅仅隐瞒这个起因就足以将读者完全引入歧途,而作出完全相反的结论,好厉害!这篇报道大有文章!虽然看似客观,其实是阴险至极!还有那篇西北狼的报道,隐瞒了西北狼的背景,而刻画死者的惨状以及他面对公安局的拘捕而不合作的态度,同样的似是而非,同样的阴险狡诈!好一群恶毒的小人!我也差点被他们误导,惭愧呀!惭愧!真是对不起他了!” 蓝威长叹: “我们都对不起他!我们现在就给他正名,希望还不算太晚!” 局长看着他: “怎么正名?” 王梦说: “简单!以国安局的名义发表电视讲话,在中央台直接发布,将这几件事情逐一说明,另外,将圣战武装的消息公布于世,定能还他清白,还他一个英雄侠义的名声!” 局长长叹: “要是能够如此简单就好了,目前中、马两国关系紧张,如果挑明圣战武装的事,必然要扯出洛尔庄园,扯出洛尔庄园就意味着与马国正式撕破脸,公开他们窝藏恐怖分子的事实,将在国际上掀起一场暄然大波,这是中央领导极力反对的,但如果不公开,不但洛尔庄园之事无法解释,就连西北狼的事情也无法解释!” 丁华毫不客气地说: “连事实真相都不敢说,还要不要正义了?” 局长说: “这事情需要时间,反正你们也回来了,时间多的时,总有解释的机会!” 蓝威沉重地说: “我们的时间是够长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想过那个为了国家安全而从容赴死的孤胆英雄?” 局长说: “对他,我已不担心,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做出过激的事!倒是你们,你们怎么回来的,一直都没说!” 蓝威的话中带有沉重的悲戚: “我们能回来,只因为我们有一个好战友,一个讲义气,但却让我们汗颜无地的战友!” 丁华说: “这个人将我们换回来的!” 局长震惊,真正地震惊: “什么?他。。。他自愿的?” 蓝威点头: “不是他自愿,谁能逼迫他?他为了救我们,在n市全市警察包围中不离开,他为了救我们,自愿进入中情局二号,他为了救我们,勇闯总统府,制服克里,终于逼迫他同意他的交换条件!在他占尽上风,总统已在他掌握之中的时候,他为了捍卫国际法的尊严,而自愿在马国囚禁三年!这样的汉子,我蓝威一生都没有见过!有勇有义,心中时刻都装着祖国和人民,而且还装着公道与法制!” 局长呆了,他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这时候,联想起他最后一次通话时所说的话: “这次就算我不能回来,我也要他们回来!”在那个时候起,他就作好了牺牲自己,救回战友的打算了,他已泪下! 丁华郑重地说: “我们这次回来,只有一个目的:还他一个清白!” 蓝威说: “我曾发誓,如果不能还他清白,我唯有以死相谢!” 局长抬头: “如此汉子,有勇有义,有理有节!我佩服!真心佩服!” 王梦喜道: “局长,你答应了?” 局长说: “答应什么?” 王梦说: “电视讲话,为他洗脱嫌疑,还他一个公道与清白呀!” 局长迟疑不决: “这事得请示上级领导。。。还是缓一步再说吧!” 王梦笑容凝结,丁华与蓝威对视一眼,上前一大步: “局长!蓝威、丁华、王梦向你辞职!从今天起,我们脱离国安局!” 局长大惊: “不可!你们都是国安局的精英!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忘记了你们进入国安局时的誓言了?为了国家安全,终生不离不弃!” 蓝威郑重地说: “我们没有忘记,这话是我们自己的誓言,就得以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它,这么多年来,我们也是这样做的,在枪林弹雨中都未曾有一刻忘记!但是,今天,我们才发现,国安局已经是一个虚伪得忘记了真理、懦弱得忘记了正义的机构,这样的地方,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局长无言以对。 良久,丁华和蓝威对视,目光中满是无奈与凄凉,王梦长叹息: “走吧!” 三人转身,走出了局长办,没有回头!灯光中只有他们苍凉的背影! 第二百一十一章 辞行 . 局长坐在办公桌后面,良久不动,他知道这三今年轻人的真实想法,他们并不是真的要放弃他们的使命,而是在表明他们的立场,但他也绝对不怀疑,如果国家在对中华游龙这个问题上没有达到他们的目标,他们依然会选择离开! 这几个人都是国安局的精英,是国安局最优秀的三个人,多年来一直是他的左右手,如果他们离开,对国安局而言,绝对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这个筹码虽然不轻,但另一个筹码却更重,那就是他内心的感受,这个孤胆英雄为国家做了这么多,他一年多来为国家做的事,整个国安局十年都不一定能做完,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身入囚笼的同时,还被无数人的人恶语相向,这公平吗? 可是,事关国家大局,他又能如何?领导考虑的是与马国的正常交往和国际影响,但国与圆之间的正常交往难道就必须以隐瞒真相来作为前提?国际影响就真的是他们所预测的那样?这种事情有太大的变数,谁也不可能知道一件爆炸性新间爆光之后,国际影响会如何,或许应该再一次向领导争取一下。 电话响起,是手机! 局长心头狂跳,他的手机号没有几个人知道,打开,果然是他! 电话里的声音很平静:“我打电话来只想证实一件事!” 局长说:“什么?” 李凡说:“我想看看蓝威、丁华和王梦是否已经回来!” 局长说:“他们已到家!刚从我办公室出去!” 李凡说:“那就好!”电话已断! 局长大急,想说的话一句都没说呢,再格过去。电话已占线,他待会儿还会不会开机?如果和他通话了,应该怎么说? 劝他别理会那个条件,赶快回国?这好象有点行不通,出尔反两好象也不是他的性格,但如果真地落入马国人的囚笼,他们真的会那么好心,好好地养他三年,然后送他一张机票让他回家? 得知蓝威他们三人已安全到家之后,李凡得打两个电话。 一个是妈妈,另一个当然是孙琴!三年时间太长。变数太多,他无法预知三年之后的结果。当然更不能让他的亲人和爱人在三年时间内苦苦猜疑,借口他已想好! 电话接通,妈妈的声音传来,亲切而又熟悉。 李凡轻菘地说:“妈妈,你还好吗?” 妈妈高兴地说:“凡儿啊,妈好!一切都好!” 李凡说:“妈妈,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有点事要耽误三年的时间,这三年里恐怕没时间回来,也没机会与你通话了!” 妈妈急了:“什么事啊?要这么久?” 李凡神秘地说:“我很幸运,得到了一个差事,在一个地方秘密集训,三年之后可以为国家做点事。” 妈妈沉默。半响才说:“那怎么办?我。。。我。。。”她的声音已哽咽。 李凡知道她的不舍,也知道她的想法,她希望儿子在他地身边。最不济也得隔一段时间回去看看她,但提到国家这个大事,她又不能拉儿子的后腿,李凡安慰她:“别这样,妈妈,我集训一结束马上回去看你!” 妈妈无奈地说:“好吧,你一切小心,我和。。。你朱叔叔地事。。。你也知道了。。。我打算请乡亲们过来坐坐,你看。。”。 李凡笑了:“这是大喜事,当然得好好地热闹一下,妈妈,我给你的钱就算是我给你地贺礼了,你自己放心用,很对不起,你们办喜事我没办法回去,你帮我和朱叔叔说一声。” 妈妈说:“孩子,大事为重,妈知道!你的钱我用不着,我有钱,你朱叔叔也有工资。” 李凡微笑:“妈,你不知道,我现在有上千万的家底了,钱多得实在想不到办法花,你不帮我用点?” 妈妈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儿子!你可不能做违法的事!” 李凡郑重地说:“妈妈,你放心,你儿子的品性你还不知道?我的钱来路绝对正,你就放心用!” 妈妈笑了:“这我就放心了,这么多钱,吓死我了。。。你朱叔叔也在这里,我们正商量那事呢。” 李凡笑了:“我和他说两句,好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李凡啊,我是朱。。。老师!” 李凡笑了:“或许我应该叫你爸爸,爸爸你好!” 朱老师激动地应了一声:“孩子!难得你这么开明!” 李凡郑重地说:“爸爸,我这次集训,三年都回来不了,你和妈妈的喜事我也没办法回来,就在电话里给你祝福了。” 朱老师说:“你这孩子我知道,一定会有出息地!你放心,你妈妈就交给我了,我一定好好待她!” 李凡感动地说:“这正是我要说的,妈妈这么多年来太苦了,把她交给你,我放心,爸爸再见,回来后,我再谢你!”电话已挂断,他心中很是欣慰,眼角却已有泪花,亲情永远是他心中最重的一部分。 电话已接通。孙琴的声音传来:“老公!这么多天了,你哪去了?我打了好几百个电话,你老关机!” 李凡说:“老婆,真地对不起,这几天有一件特殊事,无法开机,我今天给你电话,就是要向你说明一下。” 孙琴一下子郑重起来:“什么事?严重吗?” 李凡郑重地说:“对不起,老婆,事情很严前。我得向你请假了!” 孙琴急了:“靖什么假呀?” 李凡严前地说:“国家抽我去参加集训,以后可以为国效力!” 孙 琴放心了。为国家做事还不是好事呀:“这是好事呀!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我为你庆祝!” 李凡缓缓地说:“这次时间很长!” 孙琴说:“很长是多长?一个月?二个月?” 李凡叹气:“三年!” “什么?”孙琴呆了:“三年?你。。。你。。。怎么能这么长?三年后,我都不知道在哪里呢。这三年你叫我怎么过?不行!我不答应!你回来,你现在就回来!” 李凡沉重地说:“来不及了,我必须在这里呆上三年,都已经定了!琴琴,你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我会回来,回来好好爱你!” 孙琴哭声传来:“你好狠心!这么久你也让我等!” 李凡叹息:“对不起。琴琴,我最爱的人!三年之后,如果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另找一个人好好地过吧,卧室中间抽屉里有一张卡,卡上有1500万。密码是你将身子交给我地日期081231,你可以自由支配。” 他这已经是交待后事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三年对他意味着什么。或许仅仅是三年的囚禁,但更可能是他的生命由此而终,他不能要一个可爱地女人为他作无谓的等待,将她的青春无情而残忍地浪费。孙琴泣不成声:“不!我等你!一生一世都等!你一定要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做鬼都恨你!” 李凡泪水已满脸,轻轻合上手机盖,爱情,永远是他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他知道她的泪水也已下,她已经开始了她漫长地等待,这个等待的过程或许是三年,但也可能是一生一世!但他别无选择,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家舆国在有地时候也不能两全,爱情舆承谱有时候一样不能两全,他已经向马国作出了承诺,这个承诺他没有后悔,也无法回头,那就只有选择将爱情暂时摆上阁搂。 世事无常,三年之后,他的爱情还是爱情吗?他无法知道,也不愿意过多地猜测,因为这种猜测有太多的忧伤。 轻轻用力,手机在掌心慢慢变成粉流,在指间飘下,就象是时间的沙漏。 往事已了,应该是自己面对结局的时候,李凡是出了宾馆的大门,五角搂在阳光下显得庄严而又神圣。五角搂前,警卫比平时多了许多,虽然没有摆出一幅如临大敌的架势,但他们脸上也露出了慎重,他们已经得到了指令,一旦这个人对五角搂不利,必须誓死以生命来保卫它的安全,这个地方是马园地象微,他们的使命也是国家的最高指令! 森特站在汽车边已等了好久,他无法确定今天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这样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他的行动永远都出人意表。 他的同伴已经安全离开,他如果不愿意遵守他地诺言,没有人能强迫他,象他这样的人,自由应该是最宝贵的,他真地愿意为了一个空头诺言而失去自由吗?他还会来吗? 李凡已到了五角搂前,脸上只有平静!他慢慢是到森特面前:“各位是等我的吗?” 森特看着他:“你来了?” 李凡微笑:“我答应过克里总统,当然不会食言!你是。。。?” 森特微笑:“我们见过面!” 李凡盯着他:“中情局森特局长?” 森特点头:“正是!希望那次不愉快的会面没有给阁下留下一个不好的回忆。” 李凡笑了:“那次会面对我而言是愉快的!唯一的遗憾是你有点小气,不肯陪客人吃顿饭!” 森特微笑:“机会会有的,你要在马国住满三年,将是我长期的客人!” 李凡喃喃地说:“三年够长了,长得足可以将客人变成主人!”伸出双手:“来吧!手铐!” 森特摇头:“不用!我想不到哪种材料制成的手铐可以铐住你!中国人有一句话叫‘一言九鼎’,我相信你,因为你是一个真正的有义气、有骨气、说真话的中国人!”这话够老实,也够厉害,这个人是凭信用自愿受缚的,他的诺言就是他的手铐,对他而言,比什么手铐都有效得多,森特是一个老狐狸,明白这个道理,他的话看起来大方,但这几句话一说,却无形中给李凡戴上了世界上最厉害的手铐! 李凡当然不笨:“你这几句话一说,比什么手铐都有用得多!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人戴高帽子,几顶高帽子一戴,我旱忘了东南西北,何况还上升到国家的高度!是吧,我们可以到我的新家去了,三年时间不短啊,不知道你们为我准备了一个什么样的家?” 森特向远处的搂房顶做了个手势,回头微笑:“你的新家挺远的,不过,风光还不错,我们这就去看看!” 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很快,一架全新的美洲豹慢慢降落在草坪上。 森特微微躬身,以一种非常绅士化的邀请方式说:“阁下靖!” 李凡一点头,当先是进飞机,森特紧随而上,另外还上来两个士兵,手中没有枪,但脸色郑重。 飞机慢慢离开地面,直朝海边飞去,蔚蓝色的大海就在脚下,显得平静而又神秘。李凡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眼,他并不太开心他的新家在哪里,自然更不在子沿途的风景。 大约飞行了两个多小时,飞机降落,李凡睁开眼睛,这是一个孤岛,视野之内,除了眼前这座小岛之外,再没有别的陆地,看不到船,也看不到人,身至连海边处处可见的海鸥在这里也一只都看不见,这里就象是一个被生命完全遗忘的角落,不过,这里风景还真不错,大约一平方公里的小岛上,长满了各种树木,到处苍翠欲滴,小山顶上身至还有一个小小的亭子。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新家 . 树木掩映之中,是一栋白色的三层搂,一今年轻的女人站在阳台上,手中居然是一只粉红的小手怕。 李凡笑了:“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如果不是你跟在一起,我简直以为我是在度假!” 森特微笑:“这里是北太平洋,这个小岛叫拉脱维斯,在当地土语中是海神诞生之地!” 李凡微笑:“是诞生之地?不是葬身之地?” 森特笑了:“当然!我们是友好的!这个小搂是我们为你准备的,不是监狱,而是纯粹按豪华别墅的标准建造,没有警卫,只有几个勤务兵,另外,我还为你私下准备了一样东西,你肯定会喜欢!” 李凡惊奇地问:“不设监狱,是什么意思?” 森特说:“意思是说,你在这个岛上是完全自由的!只是按照约定,你不能离开这个小岛!” 李凡郑重地说:“多谢好意!我可以保证,我双脚决不踏上岛外的一寸土地!”抬眼扫视四周,忽然笑了:“中国有一句成语叫‘画地为牢’,看来就是这个意思了,这个岛就是我的监狱!这岛外的海水就是监狱的铁栏杆!我这样理解对吗?” 森特微笑:“当然!” 李凡看着森特:“你为我私下准备的惊喜是什么?” 森特微笑:“看到那个女孩子了吗?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她自愿当这个新家地女主人!” 李凡微笑:“周到!周到!象一个老朋友,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简直是我的知己!不过,我心中总有些不安,我为你们做得太少,你为我想得太多!而且。。。你们这样的做法让我想起了我国的一段历之!” 森特好奇地问:“什么历之?” 李凡慢慢地说:“我国三国时期,有一个人叫刘禅,是当时蜀国的皇帝,后来,被魏国的人捉去,天天好酒好菜地待他、漂亮女人围着他,他呢?也舒舒服服地过起了小日子。后人叫这段历之叫‘乐不思蜀’!用来形容生活的快乐!” 森特并不懂“乐不思蜀”的真正含义,只对他笑:“是啊!我们都希望这三年你能快乐!” 李凡盯着他。良久展颜一笑:“到了我家了,你不进去喝一杯?我叫我那个新家的女主人给你煮点好咖非!” 森特摇头:“不!谢谢!我还有点公务。下次再来看你吧?” 回头,上机,脸上微笑依然:“再见!” 飞机已飞上高空,下面的小岛成了一个小黑点,森特抹掉额上地汗水:“总算送到!把飞机上的自毁系统关了!” 随从说:“现在好了,这里200海里之内没有其它地岛屿,最近的美洲大陆距离这里也有400海里。这个人就算有再大地本事也出不去,选择这样的地方来关他,真是太合适了!” 森特说:“这个人身手太奇怪,中情局二号关不住他,目前没有监狱可以关住他,唯有借助大自然的威力才可以关住他!有了这大海的天然屏障。他想是就没有那么容易。” 随从微笑:“这海中还有热能探测,他身边也有高级特工,他已经是插翅难飞!” 森特说:“不可大意!吩咐17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对他下手! 记住,是任何情况下!“ 随从不解:“这个人已进入绝地,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免得将来有什么变故。” 森特严前地说:“大海只是一道屏障,并不是死神的镰刀,对他而言更是,他能入伏是因为他的承诺,而不是武力,如果我们盲目地行动,一旦不能成功,马上就会他一个毁约地理由,我们不能给他这个理由,而是要大度!不给他上手铐、不设监狱也走出于这个原因!中国人都有一个毛病,他们喜欢自我标榜,你只要说:你们中国是一个讲信用的国家,那么大多数中国人都能真的沟信用!” 随从微笑:“局长,你也快成中国通了!” 森特微笑:“对待什么样的人就得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这一点我本就是从中国人身上学来的!” 李凡施施然是进别墅,用一种命令地口气喊: 动务兵!“ 一个高个子白人应道:“先生!你来了!” 李凡严前地说:“你错了,应该说:回来了!你漠语说得不错,以后用词注意点!” 那人没有一丝的不耐烦,恭敬地说:“是!先生!小姐在搂上等候!” 李凡笑了:“小姐?又错了,你应该叫她太太!顺便问一句:太大她会说中国话吗?” 高个子微笑:“太太不但会说中国话,还会太阳语、韩国语和西班牙语和印地安语!” 李凡喃喃地说:“会这么多语言?难道是一个高级间谍?算了,管她是什么,只要是我太太就行!” 搂梯口一个女人声音说:“你回来了!”中国话!字正腔圆,悦耳动听! 李凡抬头,一个女孩子站在搂梯口,美丽而且性感,粉红的小手怕微微遮住嘴,她在微笑,显然听到了李凡刚才地话。 李凡看着她:“你就是我妻子?中国话叫老婆!” 女孩子点头! 李凡问:“老婆你叫什么名字?”这恐怕是千百年来独一无二的问话。 女孩子丝毫不以为异:“我叫姬丝,你呢?” 李凡叹息:“我的名字太长,在这里也用不着说那么长,你还是叫我‘钟华,吧!我们这就上搂,看看远处的风景,勤务兵!你们准备午餐吧,顺便问一句:你们会做中国策吗?我喜欢中国策!” 姬丝微笑:“卡尔和汤姆都是做中国策的好手,你等会儿就知道!” 她们三个全是中情局精选出来的好手,不但功失一流,中国话一流,连厨艺都是一流的,这样的人是中情局的精英,但谁也没想到这些精英居然会在某一天为一个中国的囚犯服务,而且一个是情妇,两个是勤务员兼厨师!这个中国人的待遇比起总统克里来说也不遑多让! 站在搂顶上,李凡极目远眺,远处海天一色,波涛好象是在云层中翻滚,他已经明白了马国人的决策,他们妄图用这今天然屏障来围住他,而且用三个职业特工随时掌握他的动向,还包话一个贴身侦探!他如果要是,这三个人拦不住他,这海水也不是障碍,他们并不知道他名字中“游龙”代表什么,一条龙入大海,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哪怕这大海再辽阔都一样! 但他无法离开,只因为他的承诺,那个承诺才是他的囚笼!三年!在这里住上三年,一切都会过去!只要他兑现了他的承诺,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断他的归程! 祖国!他终究要回去!不管这回去的路是多么漫长,也不管这中间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回去,因为在大洋彼岸,有他牵挂的家、他的爱和他心中始终没有忘记的祖国情! 姬丝侧面看着他的脸,只有他遥望东方的时候,他的脸上才会出现庄重而又沉迷的神情,完全没有刚才嬉皮笑脸的轻浮,这个人是复杂的,他内心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他为什么有这么厉害的身手?他为什么要做出如此离奇的事?他还会做什么?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些,她没一样能看穿,不过,她知道这个人对他的国家、对他的朋友是有情的,这种感情虽然她无法完全理解,却也感动! 自己居然会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神秘东方人在一个岛上生活三年,而且还是一个妻子的身份,这让她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但愿这三年里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愿这三年里可以慢慢了解他,解读他全部的秘密,这是中情局给她的任务,也是她内心最真切的愿望,也是她主动请缨,愿意来这里忍受三年寂寞的根本原因。 时光之轮已经转动,就象是这大海上的风,虽然看不见,却是无处不在,而且无始无终! 北京,国安局,局长手中的电话已经无力地放下,第四次请示又一次失败,上级的指示没有一分一毫的变动,但语气中多了一层愤怒,别人可以就这个问题讨价还价,但国安局长不行!因为你知道这中间的厉害关系,这也不是讨价还价的东西,国家大局!知道什么叫国家大局吗?国家大局就是不问原因也不计较结果,服从命令! 这个命令局长只有服从,因为他是国安局长。 第二百一十三章 那道坎 . 难道就任由他被百般辱骂?难道任他的名声从喜玛拉雅山的顶峰直跌进马里亚纳海沟?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任由中国的百姓这么骂下去,将多年来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士气和凝聚力都这样被耗光?让电视和电脑就这样无休止地砸下去?任由黑帮分子再一次地抬头?任由老百姓再一次地将社会罪恶与**背上肩头? 自从中华游龙这个光辉的名字被笼罩上一层阴影之后,大街上已经没有往日的平静,民众心里有了更多的火,脸上已失去神采,他们的克制力已经降到了最低点,一些黑帮又在悄悄组建,身至还有人拿中华游龙当作自己的保护神!他们宣扬:沿着中华游龙的足迹是下去,是出中国,是向世界!到马国去大显神威! 一个黑帮对头居然成为黑帮的旗帜,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海边别墅,孙琴坐在沙发上,好半天不说话。 张琳在安慰她:“别这样!他会回来的,上次你们那样了,他都回来,这次只是集训,一结束就会回来!” 冷静也说:“是啊!三年怎么了?就这么离不开?” 孙琴哽咽着说:“可是,他说。。。他说,他要回不来了,叫我怎么怎么地。。。你们说,一个集训有什么回来得了,回来不了的,他肯定不是参加集训。说不定已经参加任务了,这个任务肯定非常危险,他要真的。。。怎么办?” 冷静沉思:“也是,他武功这么好,还用得着参加集训?” 张琳瞪着她:“瞎说什么?武功好就不集训了?国家哪一条规定地?再说了,他那么好的功失,就算参加任务,一定可以回来的,说不定明天就到家!” 冷静赶忙说:“是啊!你别难过了,他要是回来。看到你这红肿的眼睛,肯定会不高兴!” 孙琴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泪说:“你们说他会没事?” 张琳坚定地说:“放心!肯定没事!因为这里有他的家。有他最爱的人! 爱情的力量是最大的,就算有再大的危险。再多的困难,他也会回来!“孙琴仰起头,痴痴地说:“他要是现在就回来该多好!” 张琳和冷静对视一眼,眼睛里有忧色。 冷静说:“你们说他这时候参加集训做什么呀?” 张琳说:“肯定是为了将来对付那些坏东西,比如。。。”她刚想说“圣战武装”,立刻停口,因为这话一说。只怕孙琴会更着急。 但孙琴自己接下去了:“比如说‘圣战武装’?” 冷静没有看见张琳地眼色,说:“也有可能!原来指望中华游龙,现在这个人变坏了,指望不上了,国家当然得另找一批人来完成这个任务!” 孙琴埋怨:“这么说,还真有可能!但国家这么多人。为什么单单选他呀?他都不当兵了,还不放过他呀?” 张琳微笑:“他这么好的功失,别人哪有啊?将来他立功回来了。你就是光荣地英雄妻子!提前祝贺你了!” 孙琴满脸通红:“瞎说!什么。。。妻子?” 这么一闹,别墅里的三个女孩才算放松。 目地已达到,冷静说:“好了,很晚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孙琴连忙说:“不!外面这些时候很不安全,特别是晚上,听说虎啸堂又在活动了,你们不能回去,就在这里住!” 张琳无奈地点头:“好吧!晚上四处检查一下再睡,这些人太坏,听说昨天5班有个女孩子被人那个了,她男朋友今天到处邀人去报复,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冷静叹息:“前段日子多太平啊,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孙琴恨恨地说:“都是那个狗屁游龙侠!都是他害的!” 张琳说:“就是,这个狗东西这时候正在马国逍遥快活呢,再也不管国内百姓的死活了,哪天被马国警察抓住,枪毙了都活该!” 她猜得一点不错,她所痛恨的这个人目前还真的在马国一个小岛上逍遥,但却一点也不快活!这时,他正躺在床上睡午觉,他的“妻子”、勤务兵统统被关在门外,已经好多天了,他都是一个人睡觉,从来不允许他“妻子”是近他的床边,让这个码国女孩子发出了无数地感慨:这个人真是太小心了,生怕有人在他睡梦中暗杀他。情有可原!但我这个妻子是不是做得有点失败?有点名不符实? 局长也躺在床上,也一点都不快活! 国内的一切情况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汇聚到他的办公桌前,都堆成了一座小山了,这本来不是他的工作范畴,但他还是叫人刻意去收集,但收集起来又如何?只是多增加一些烦恼而已!头顶着国安局长的头衔,他只能去做,而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如果他不是局长呢?应该怎么做?是否应该去为国家地老百姓去做点什么?为那个人做点什么?而不是站在政治家的角度去讨论什么! 明天或许是一个崭新的一天吧? 蓝威与丁华、王梦这些时候天天都趴在电脑桌边,与无数地人在叫板,他们的留言或深刻、或肤浅,或理想、或现实,但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其它留言所覆盖,毕竟他们三个人是无法对抗整个世界的,他们的真话也被理解成中华游龙的忠实信徒说的谎言和千方百计的辩解,不但没有多少人采信,相反还有无数的漫骂,身至有一位读者语重心长地说:“中华游龙的事情是让人痛心的,但更让人痛心的是有一些读者不就这件事情吸取教训,而是千方百计地捏造一些莫须有的‘所谓事实’来妄图瞒天过海,为中华游龙招魂!如果说前段时间中华游龙滑向罪恶的深渊是法制的沧失的话,这种行为无疑是道德的沧失!连事实都去捏造,连错误都不敢承认,这逼算中国人吗?” 看到这个贴子,蓝威和丁华全愣住了,王笋气得够呛:“这些狗东西,不相信真相,不相信以前自己的理想,只相信一些歪曲事实的报道,是不是疯了?” 丁华沉重地说:“旱就疯了!算了,论言语,我们三个人永远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也别辩了,出去喝点吧!” 蓝威摇头:“算了吧,出去你又得打人,酒吧里哪里没有这些让人烦的话!” 丁华昨天已经在酒吧里将一个大放蕨词的家伙狠狠揍了一顿,幸亏来的警察是他们的老熟人,才没进派出所关上一夜! 王梦说:“现在我们只有上中央电视台去直接摊牌了,否则,我们输定了!” 蓝威苦笑:“怎么去?我们现在只是三个普通申民,想在电视上公开发表颇有争议的议论,谈何容易?” 丁华恨恨地说:“我们明天去,先好说,要是好说不听,我拿枪指着他们的脑袋瓜子,看他们谁敢不播?” 蓝威沉声说:“冲动可以解决问题的话,我旱解决了!你还嫌恐怖分子的头衔丢得太旱?在马国没成恐怖分子心中不舒服,要在自己的国家试试?” 丁华泄气:“那怎么办?认输?” 蓝威郑重地说:“我在等待!” 丁华和王梦同时间:“等待什么?” 蓝威看着窗外:“我在等待一个人,我在等他转过心里的一道坎,只要他转过这道坎,他肯定会有办法!” 丁华说:“你不用等他了,他是国安局长!不是私人保姆,他心里的那道坎旱已长满了草,遮住了阳光!” 蓝威郑重地说:“我相信他!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不是那个人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全国人民士气和信心的问题,他已经着手在收集达方面的情报,我相信他会有一个正确的判断!” 王梦轻声说:“不管他能不能转过这道坎,他都是为中华游龙洗刷清白的最后希望!” 我的书再次引发争议,我感觉真的很有意思,在--飘天文学--书库中,象这本书这样引发争议的恐怕还真不多,在这里,我想说的是:谢谢各位,因为有问题提出就表示各位在参与,不仅仅是看书,还有了自己的思考,这本书的目的就是要让人看完之后,小小地思考一下,但是,我请求各位,不要先急于下结论,看完之后再说,如果你们大家看完之本书之后,依然不满意,我只能向你们说对不起!但故事还没有结束,探索也没有结束,有的结论还为时尚旱! 第二百一十四章 会谈 . 总理办公室里寂静而又严前,在这里,好象所有的东西都代表着国家的尊严,总理在早上六点就已经开始了他这一天的工作,在别人还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香甜的回笼觉的时候,他已经工作了近两个小时! 总理已经年长,但在这个大家庭里,他要管的事情实在太多,工作职责逼迫他必须为国家流下最后一滴汗水,就如同他在竟选演说中所说的那样: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超之!这是中国政府最高的职位,却也是最繁忙的职位,上任三年来,他为中国的老百姓带来了福音,减轻农民负担在他手中得到了最彻底的实施,而不仅仅是一句空头标语,国家的各项基础设施建设也得到了最好的修理和完善,国家经济每年的增长率达到令世界惊奇的9%,社会一片繁荣,这一切都与这个可敬的长者分不开,但他在为国家、为全国人民鞠躬尽瘁的同时,他自己的健康也无情地被消耗,他已经为全国人民榨干了身体内的最后一分能量! 但国事依然繁多,案头上堆得高高的文件和一些批文依然在等待着他!而且他也有一件心事让他烦恼重重,那就是关于中华游龙的事情。 这个人曾一度是中国的英雄,是全中国老百姓的骄傲,名声之好,声望之高,在民间无人能出其右,那时,如果说他自己是政府的最高首脑,那么这个人无疑是民间的无冕之王!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会犯下累累罪行。从英雄变成暴徒,落差之大,让他也感慨万端,同时也痛惜不已,而且据目前掌握地情况看,因为这个人的转变,已径直接导致中国的老百姓心中理想破灭,引发出若干事端,一个人居然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也让他没有想到。但他也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社会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可能马上就会毁于一旦。 这是他这个总理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又能如何呢? 房门敲响,国安局长洪安帮是了进来,说:“总理,您好!” 总理亲切地说:“老洪啊,我正准备找你。你倒先约我了!” 洪局长微笑:“我这次越级来找您,只为了中华游龙一事!” 总理微笑:“我也正想向你了解一下这件事情,所以在上午安排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与你详细会谈,现在你可以坐下来,我们慢慢谈!” 洪局长坐下:“对这个人的一些传闻,我经过了全面调查。现在基本查清,现在向您汇报!我首先要说明的是:网络、报纸和电视上所列举的事全部真实。” 总理沉重地说:“尽管我已经有了这方面地认识,但依然感觉痛心!” 洪局长郑重地说:“不必!您不必痛心。我话还没有说完!我要说的是,尽管事情是真实地,但他并没有做错!他依然是祖国的英雄,并不是暴徒!” 总理惊喜交集:“怎么说?” 洪局长说:“我一件件地说。首先,我先向总理贺喜:圣战武装已经全部灭亡,这个组织的三个基地,南疆基地、阿国丛林基地和马国基地以及巴特本人都已全部灭亡!它在中国各大城市的秘密组织成员也已全部落网!” 总理大喜:“有这样的好事?好!好!太好了,我要向你表示感谢,代表全中国的人民向你表示感谢!这样的好消息你怎么没旱告诉我?” 洪局长微笑:“对恐怖分子的打击是一件很敏感地事,没做完之前我也没有把握后面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疯狂报复,如果真的展开报复行动,这个行动就不会小。我如果提前向您报告,你肯定要作出批示。。。一旦行动受锉,那您。。”。 总理点头:“老洪啊,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是不愿意让我承担责任啊!但你也小看我了,我是不敢承担责任的人吗?” 洪局长诚恳地说:“您是一个好总理,但您是全中国人民的总理,中国人民还需要您!” 总理点头:“行了,说后面的!” 洪局长说:“我今天向您说这件事,是因为这些事情都与中华游龙有关,也与澄清报导真相有关!第一,总理请看这则报导,《中华游龙西北大开杀戒》,知道这些死在他手下地是谁吗?是西北狼的成员!这个组织是圣战武装的后备力量,源源不断地为圣战武装输送成员,要灭圣战武装,必先灭西北狼!” 总理大惊:“有这样地事?为什么报导上没有说这个背景?” 洪局长缓缓地说:“这个报导别有用心,我会查出幕后主使人是谁的,以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向总理请求处分,这次行动是我直接授意的,我还派出了两名国安局的高手协助他,但他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武力支持,一个人就完成了这项任务!这件事是他做的,但他并没有做错!” 总理点头:“对!打击恐怖分子,当然不能算错,不但无错,而且有功!” 洪局长说:“打击西北狼只是热身,他随后去了南疆,在茫茫戈壁滩中找到了圣战武装在南疆的基地,突破重重封锁,将1000余基地成员全部格杀!” 总理双拳相击:“英雄!好身手!” 洪局长笑了:“不是英雄。哪能生死不顾,只求为国效劳?不是好身手,哪能突破封锁,一个人覆灭一个基地?他还带回来一个礼物,您猜是什么?” 总理微皱眉头:“是不是与其它基地有关的信息?” 洪局长微笑:“正是!他带来了圣战组织在各大城市中的秘密成员名单,虽然不是直接地名单,而是卡号,但对照卡号一查,这些成员全部暴露,目前已被国安局全部控制。上次那十一头炸弹的投放者也全部在名单之内,无一漏网!” 总理赞叹:“漂亮!好!这又是他的一大功绩!” 洪局长郑重地说:“他的功绩绝不止此。国庆前夕,他在南方偶然发现了一个制身窝点。是太阳国的人所办,这些人是全世界都有名的邪教组织‘天理教’的一个秘密据点,他们制造一种神经身丸,这个身品可以不知不觉间让人听从摆布,而从外表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计划应用在中国的一些官员身上,以发展他们的新的间谍情报网。这种身药逯没有完全研制成功,身性太大,他们用中国地渔民作实验,已经有渔民因此而丧生!“总理在桌上一拍:“岂有此理!这样的黑窝点还不查处?将所有人绳之以法,从严法办!” 洪局长说:“中华游龙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勇闯黑窝点。将里面顽固抵抗地87人全部击杀,这就是报导里称为南方惨案的内幕!” 总理皱眉:“原来是如此!这些报导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查清后面地事实就乱发?” 洪局长眼中已有愤怒:“还是那个理由:个别人别有用心!这件事情在法律上有点过,但主观愿望是好的。我已经批评过他了,他也认账,并承诺下不为例,为了弥补,他主动承担了剿灭圣战武装阿国丛林基地的重任!” 总理微笑:“知错能改!好!” 洪局长接着说:“在阿国丛林中,他历尽九死一生,终于全歼圣战成员700余人,但这次他也不是一味的杀,还用正义来感化了一个圣战高级成员,也就是这个人,为后来的马国基地的覆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总理感慨地说:“是啊!能感化当然是最好地!后面呢?” 洪局长说:“我们根据那个人提供的线索,派出三个国安局的人和中华游龙一起找上了洛尔庄园!” 总理手一挥:“等等!你说的洛尔庄园就是报导上所说的那个庄园,他们杀的是圣战武装成员?” 洪局长说:“是!” 总理眉头皱起:“为什么会这样?外交照会说地洛尔庄园是他们四个人做的,而新闻上说的是他一个人,而且庄园也没有指明是哪个庄园,这中间存在一个误导,让人以为这是两个庄园!” 洪局长苦笑:“我现在向您清楚地表述:那个庄园就是洛尔庄园,正是在这个庄园里,中华游龙和他地三名伙伴将圣战武装全部歼灭,包话巴特在内!” 总理点头:“这样更合子逻辑!说说马国街头杀人案吧!” 洪局长说:“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得知真相,这次街头杀人他纯粹是正当防卫,死在他手下的是n市黑帮成员,他们先向他开枪的,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他从他们手中救了一个马国女孩!” 总理慢慢伸出四根手指,一狠狠地弯下:“西北屠杀、南方惨案、庄园屠杀、街头血案真相大白,从你所说的情况来看,他并没有什么大错,也就是程序上有些问题,但这些绝对够不上‘暴徒’的称号,更不是是向了英雄的对立面,而成为邪恶的代名词!不过,你这些消息是否可靠?是他亲自向你交待的?” 洪局长凄然一笑:“他已经没有办法来向我交待了!” 总理大惊:“怎么回事?他已经阵亡了吗?” 洪局长沉重地说:“没有,但这时候他已经身入马国囚笼,生死不知!您知道吗?当他们完成任务后,意外得知圣战武装与暗杀组织‘暗夜,已经达成协议,对他开始有始无终的追杀,为了不将这个组织带入国内,殃及地鱼,他心甘情愿留在马国,一个人来承担这个危险,但他的三个同伴在机场就被中情局的人截获,他当时并不知情,在马国,他被暗夜组击,险象环生,但他都凭他的绝世武功化险为夷,而且找到了暗夜总部,将暗夜成员全部覆灭,当他得知他的伙伴被扣留之后,他拒绝了我让他回国的建议,他要救回他的战友!” 总理感慨:“为了不给国内百姓带来祸患,而甘愿以身犯险,好胆识!一举清除暗夜这个祸根,为世界人民带来福音,好武功! 但他们三个身入囚笼,我们只有通过外交途经慢慢营救,他又有什么办法?“洪局长郑重地说:“他的办法很简单,但却有效!他横扫中情局,直捣总统府,制服克里,逼迫他答应他的条件!” 总理惊诧:“有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成功?” 洪局长微笑:“可是他就是成功了,他的条件是:释放他的三个战友,他自愿在马国囚禁三年!因为他们到马国杀人程序不合法,所以他自愿为此付出代价,以三年的自由为代价!” 总理击节赞叹:“好!有理有节,而且还兼顾国家法制!好汉子!好办法!可是他自己,这三年时间太长,他会安全吗?” 洪局长沉重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愿吧!我今天要请求总理答应一件事!” 总理严前地说:“你是国家有功之臣!靖讲!” 洪局长说:“我想靖总理准许:在电视上公开讲话,澄清事实,还他一个清白名声,也将中国老百姓破灭的理想重新给起!” 总理盯着他:“我希望你明白,事实胜于雄辩,不管什么事情都必须是实事求是,这是我党的作风,也是我们党和政府的处事原贝绒! 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什么请示与被请示,只有一句话:以事实来说话!“局长呆了,总理的态度和那些他所请示的其他领导完全不同,复杂的事情到了他手上好象变得简单:“你不考虑国际影响?” 总理笑了:“有什么国际影响,国家之间的交往必须是健康的,必须站在真诚的角度,我们有事实在手,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中国尊重任何国家,却也不会怕任何国家!” 局长大喜:“我这就去办,争取明晚就在电视上公开讲话,这次讲话一定是全中国人最想听到的声音!” 总理微笑:“向各大媒体和全国人民公布事实真相!也向世界发出我们中国的声音!” 局长出了总理办,心中充满快慰,他悄悄地将口袋里的一张纸撕成碎片,这是他的辞职报告,如果总理不答应,他只有提出辞职了,真没想到事情原来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复杂,但为什么他的某些其他领导却是另一种态度?或许是位置不一样,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会不同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电视讲话 . 中午12点,中央电视台在节目下方打了一个滚动字幕,内容让所有的电视观泉震惊,写的是:各位观众,今天晚上本台《焦点论坛》将就中华游龙的事迹作专题讨论,国安局长将亲自向大家澄清事实真相,请各位准时收看。 中央台从来没有参与有关中华游龙的形形色色的讨论,因为在这里发出去的任何一个声音都代表着严前舆真实,没有人敢轻易就一些无法定论的消息发表看法。 这一则消息一发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事实真相?难道这中间别有隐情?难道以前所听到的都不是真相?细心的观众还注意到了两个细节,一是“事迹”!这是褒义词;第二是“澄清”!这是希望的词!中国人民这时候是真的需要希望,于是众人奔是相告,与亲朋好友热线联系,争着将这一消息告诉自己最熟悉的人或者志同道合的朋友。 杭州大学,朱璐最先发现这则消息,连忙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易长河:“易长河!中央台公布了消息,国安局局长将在今晚就中华游龙的事情澄清事实真相!” 易长河大惊:“澄清事实真相?这是原词原话?” 朱璐说:“对!原词原话!而且是在《焦点论坛》就中华游龙的事迹作专题讨论!请注意:用的是事迹两个字!”她的声音很激动。 易长河也激动起来:“这么说,他是冤狂地!以前的都不是真相?好!我立刻通知所有的游龙会员开会,晚上一起集中收看《焦点论坛》!” 晚上7点不到。学校会议室里已经挤得水泄不通,没有人喧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电视屏幕。 《焦点论坛》开始,漂亮的女主持人说:“各位观众朋友们,晚上好!今晚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因为我们要就中华游龙的事迹作专题讨论,中华游龙这个名字始于去年,到现在不到两年的时间,但这人实在富于传奇色影,从南海扬威开始。灭青龙、除虎啸、横扫黑三角,致力于打击黑、身势力。为社会消除隐患,而逐渐成为中国百姓心中的保护神。 但就在前段时间。报纸、部分电台、网络对他的评价却爱了,他变成了暴徒,还列举了他地几大罪状,分别是西北大屠杀、南方血案、马国庄园大血案和街头惨案,这些罪状似子已经清楚地告诉人民:这个中国人民的保护神、这个盖世英雄已经是到了人民地对立面、社会与法制的对立面,成为一个暴徒,成为一个恐怖分子! 但是。这一切是真地吗?下面请中国国家安全局的局长洪安帮来给大家解答。 洪局长,您请!“ 镜头已转,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出现在书面中,他的神色严前而郑重:“各位观众朋友们,全中国的父老乡亲们,我今天要说的话都是真实的。我可以以我地党性和人格作担保! 我要说的是:中华游龙依然是我们的英雄!他不是暴徒,更不是恐怖分子!各大媒体上对他所列举的罪状只是一些表象,里面有深层次的原因!我现在逐一就他的几大罪状作一个说明。观众朋友们可以在听完我所说地真相之后再作出你们自己的判断! 第一:西北大屠杀!就是这张图片,这张图片上共有有0多人死亡,我可以证明这些人全部都是死在中华游龙的手下!但你们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吗?这些人全部都是西北有名地黑帮‘西北狼’的骨干,可能有的人会说,对一个黑帮也不应该这么肆无忌惮地屠杀,是的!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你们如果知道了这个黑帮的另一重身份,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个黑帮是‘圣战武装’的后备队伍,源源不断地为这个分裂祖国、祸害百姓的**组织输送人员,只要这个黑帮存在一天,圣战武装就会有新鲜血液,就不会真正灭亡,所以,出于这种考虑,中华游龙出手灭掉了这个黑帮,这是西北大屠杀的真相,以及幕后的背景! 中华游龙灭掉这个黑帮之后,祁州市公安局曾经包围了他,要求他伏法,他并没有依从,这一点在媒体的报导中说成是置自己于法律之上。但当时祁州在场的有数百名百姓亲耳听到过他的一句话,他说:‘我没有置身于法律之上的想法,我只是有一件事情要办,办完之后会给全国人民一个交待!,他要办的事情是什么?他要办的事情是他正式向圣战武装挑战,在南疆戈壁滩,他历尽艰辛,凭他一往无前的勇气和绝世武功,突破圣战武装的重重封锁,全歼基地歹徒1000余人,各位想想,一个人对1000,&,而且是在敌人的大本营,这个难度有多大,危险有多大? 下面来说第二个问题:南方血案,这个血案在媒体上说成是破坏外资企业,破坏中国的投资环境,他杀了87人不错,但你们知道死在他手下的87人是什么人吗? 这些人是太阳国臭名昭着的邪教组织‘天理教’的教徒,他们办的是什么企业?生产‘天理丸’,这种身药是一种神经身药,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惟命是从,从而泄露国家机密,他们计划用在中国官员身上,在中国发展他们的情报组织,而且他们用中国的渔民来试验这种身药,已经有无辜的渔民因此而丧生!中华游在追查这件事的时候,被这些人持枪围攻,他才出手杀了他们!这是南方血案的真相和幕后背景! 他在这次血案后舆我电话联系,自承有些子法不合。深感。隗疚,为了弥补,他主动提出要去消灭圣战武装位于阿国丛林的第二个基地,在国庆前夕,他深入阿国大森林,在这里,一切都是未知,有更多地危机在等待他,他历尽九死一生,终于将这伙叛国者全部格杀。共计700余人,这又是一个让我们惊讶的数字。他也因此与圣战武装结下了不解之仇。才有了巴特国庆节那天的报复,才有了南疆机场惨案! 国庆节那天。巴特制造南疆惨案,点名要将中华游龙引到马国,他去了,尽管他知道这一去危险重重,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去了,他对我说的是:‘我不希望出现第二个南疆惨案!’这一次去他带了三个人。他们到达马国洛尔庄园,历尽生死。 突破巴特的最后防护,全歼圣战武装最后的力量,包话巴特本人也已死在他的指下!这就是媒体中所说的庄园血案!这个庄园是巴特的老巢,这图片中就有巴特的照片! 他们胜利归来,却意外地得知,巴特已经与世界最有名地暗杀组织‘暗夜’签下合约。拿5000万美金要买中华游龙的人头,他为了不将这伙暗杀者带入祖国、殃及祖国地百姓,毅然决定留在马国。一个人来面对‘暗夜’的追杀!‘暗夜’很快对他展开了行动,但他凭借超人地武力粉碎了他们的进攻,而且凭借过人的智慧找到暗夜的老巢,将这伙人全部清除,为世界人民彻底铲除了这个身瘤! 在马国n市,他从n市黑帮手中救了一个马国女人,遭到黑帮的追杀,在他们开枪之后,他杀了他们12人,重伤11人,这纯粹是正当防卫,有n市警察局的传真为凭!这是媒体中对他指责的街头血案地全部经过和真相! 事情说到这里,各位观众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共识,这个人是英雄还是暴徒?他为祖国浴血奋战,转战万里,一个人创造了一个奇迹,彻底消灭圣战武装,还老百姓头顶上的一块蓝天!但故事并没有完,他的三个同伴在回国途中,被马国中情局截获,关进了大牢,而中华游龙呢,为了让他的国伴能够安全回国,自愿交换,以他自己的自由来交换他们三个的性命,他对马国提出地条件是释放他们三个,他自愿在马国囚禁三年!他完全可以在伙伴们回国后就是,没有人拦得住他,但他自知他们的行为对国际法有所触犯,甘愿受罚,现在已经被马国秘密囚禁! 这样的人,这样地义气,这样的胸怀,你们能说他是暴徒?能说他是超越法律之上?他在马国囚禁,生死未知,我们这些祖国的百姓忍心在英雄的脸上抹黑,让他在遥远的西方还不得安宁,你们于心何忍? 我说完了,谢谢各位!“ 说到最后,他眼中已有泪!这泪水一直流进了电视观众的心中! 节目已结束,会议室里没有人动,所有人都被深深感动,这些事情是他们从不知道的,圣战武装这个组织是盘踞在中国人民心中的痛恨,也是他们头顶上最大的阴影,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已经完全覆灭,更没有人知道这中间他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他们虽然也想到了中华游龙做下媒体中所说的事可能别有隐情,但他们没有想到有这么复杂的背景,他一个完成了这个几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居然还头顶着一顶顶恶身的帽子,这实在是太可悲! 易长河站起来,大声宣布:“杭州大学游龙会决议:沿着中华游龙是过的脚步前进,为国为民,尽我所能!他的人虽然自愿囚禁在异国他乡,但他的精神却依然留在祖国,依然留在他所热爱的祖国人民心中!” 会议室中无数人站起,拳头举起,声音响亮:“为国为民!尽我所能!” …… 声音传遍夜空,回响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北京别墅里一个老爷子手中的遥控器已经掷出,这次轮到他砸电视了! 接过中年人手中的茶杯,他地手还在颤抖:“这个洪安帮。来这一手!” 中年人说:“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个敏感时期来这手?” 老爷子说:“他昨天与总理会谈,看来是得到了总理的准许!” 中年人说:“那怎么办?要不要也在媒体上发表一些言论来反驳?” 老爷子大怒:“你找死,你不怕被老百姓给活埋?这个时候,估计他们正在到处追查原来新闻的幕后指使人,你赶快通知他们几个,口风紧点,要是有什么口误,我饶不了他们!” “是!”中年人赶忙出屋,额头冷汗涔涔! …… 洪安帮局长是出电视台的大门。抬头看看夜空,星光灿烂。北京深秋的风是寒冷的,却也充满了清新! 外面有人。前面并排站着三个人,一齐迈步,是到他面前,齐刷刷地敬礼:“蓝威、丁华、王梦向你报到!” 局长微笑:“你们不辞职了?” 蓝威严前地说:“我们的使命是为国为民奋斗终身!” 丁华郑重地说:“那个人为我们付出三年的自由,我们就得用三十年来回报给国家!” 王梦微笑:“有你这样有勇气的好局长,我们舍不得离开!” 局长笑了:“好!我们是,去喝一杯!” 酒吧里。热闹非凡,但他们四人一进来,所有人全部起身让座,他们都在用感激地目光注视着这个可敬的老头,局长举起手中地杯:“为你们三个的归队而干杯!” 蓝威举杯:“不,是为他地清白而干杯!” 丁华微笑:“为民众的理想而干杯!” 王梦说:“为祖国的希望而干杯!” 杯已举起。酒吧里所有人手中的杯子都已举起!就象是将他们心中的希望郑重地托起! 一切都已恢复正常,马国方面当然提出了抗议,但很委婉。显得底气不足,于是两国开始了长达数月的不紧不慢地外交嘴皮官司,到了最后,终于达到了共识,两国近年来各方面合作良好,没有什么事能成为两国之间正常交往的长期阻碍,两国打击恐怖分子地立场是一致的,今后应该更加大这方面的合作,而且还应该尽快将这期间两国经贸合作的阴影扫除,为两国的工商、经贸企业铺平道路! 马国风云已经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洪局长担心地国际影响并没有出现,世界各国新闻频出,很快,中国与马国这件尴尬往事就已淡出历之舞台,淹没在历之长河中,就象是一块石头沉入了河底,只是偶尔的波光还会折射出它的身影,但也已模糊! 最先发布中华游龙地那名记者苏扬已经被报社解聘,而且再也没有任何一家报社敢用他,无奈之余,他开始写他的自传《午昙》,在扉页上写下:我就象那正午的昙花,在午夜也曾开放,但在烈日下只能低下我的头!笔名是:钟扬! 虽然不知道将来是否有杂志社能为他记下这一刹那的辉煌,但他依然孜孜不倦地写,写到深处,每每叹息,却不知为了谁! 半年了,南海大学面临着新的一轮早业双向选择。 孙琴在宿舍里发呆。 张琳说:“你真的要留在这里?” 孙琴点头:“我要等他!” 张琳说:“你在哪里都可以等他,他可以打你的手机!” 孙琴说:“不!我要在第一时间见到他,他这里有房子,我要每天都把房子整理干净,他回来会高兴的!” 张琳叹息:“可是,这里工作并不好找!远不如广东、上海这些地方更适合个人发展!” 孙琴说:“我不在子,没有工作也无所谓。” 张琳微笑:“等着给他当专职老婆?” 孙琴脸红了:“瞎说!有一个报社约我明天去谈一谈,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在这里当一个小记者!” 张琳叹息:“你是中文系的高材生,一手文章妙笔生花,如果到那些经济发达城市,肯定会马上红起来,在这里实在是埋没了人才!” 孙琴笑了:“什么人才?你们才是!你是想到广东去了?” 张琳说:“是啊!听说那里一些学校老师工资好高,有的一个月上万元,我想去试试!” 孙琴说:“那冷静呢?她还是一门心思想回去吗?” 张琳微笑:“是啊!听说你老公与她妹妹的公司办得挺红火,她是想回去学做生意了,可惜了她的专业!我问你:听说公司分红了,你老公能分40多万,许秀给你了吗?” 孙琴脸红红地说:“别老公、老公的,她倒是要给我,我没要!我说了,这是李凡的钱,不是我的,反正她公司里准备扩大再生产,也需要流动资金,就留给她继续周转吧!” 张琳长叹:“大款啊140万元这样的小钱没放在心上啊!” 孙琴看着天边的晚霞:“我听人说,人与人之间交往,如果夹杂了太多的金钱,人是会失去自我的;爱情之间如果夹杂了太多的金钱,爱情也会变质的,我不想我的爱情变质,所以,我尽量不用他的钱!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还是我,他还是他,我们才可以轻松快乐地相爱!“晚霞如火,映红了她的脸,好象她心中的爱情之火也已点燃。 她在计算着他的归期,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了,这么久了,才六分之一! 寂寞的时光虽然漫长,但时光之轮并没有停止转动,每一次日出日落都是她是向他的脚步,每一次潮起潮落都意味着他和她又近了一步,他和她的爱情就这样一步步地靠近。 直到永恒! 第二百一十六章 第三年 . 潮起潮落,风起风消,已经是第三年。 李凡静静地坐在山顶,目光依然注视着东方,一轮红日从海中慢慢升起,东边的海面一片嫣红,在那红光的中心,就是他的祖国,他的家乡。这三年来,他就象是当初胜辉岛上一样,国家之情、爱人之恋是他的全部寄托,他没有与他的“妻子”和勤务员是得太近,身至可以说离他们很遥远,因为他们毕竟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依然是三年前的一般模样,要维持这幅形象并不容易,幸好他来的时候随身带了两盒胶泥,用来维持三年时间当然不够,但他可以名正言顺地问他们要,理由是喜欢捏点小玩意儿消磨时间,胶泥并不是危险物品,这个理由没有人可以拒绝,马上马国人就用直升机为他空投了好大一箱,当然还有其他用品,他也真的捏了好几个人形雕像,但却都是身材臃肿,怎么也刻画不出孙琴的婀娜体态。虽然不太象,但却依然让他的“妻子”姬丝感动不已,作为一个马国女孩,她很少见过爱情是什么样的,在她心中,爱情就是性!两个人在一起,做那事儿舒服了,就是爱情!哪见过两地相隔万里,却依然苦苦相思,却偏偏对身边可以随时享用的“美食”视而不见的爱情? 对这个男人她不理解,她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三年前,或许还增加了更多的疑惑,他初上岛时表现得极其轻浮。好象一进屋就想和她风流一番的样子,但随后却没有半点实际动作,身至对她地挑逗都如同未见,每天都是先向她学习三个小时的英语和太阳语,然后就上亭子上看一回大海,再回房间睡觉,一进房门,关紧,她都叫不开。她一度以为他房间里隐藏着什么秘密,但后来才发现。他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胶泥和几个带有女性特微的小泥人。这个人是谁?是他的爱人吗? 他在思念她! 李凡每天都要在房间里进行他的必修课,易容!长期不洗脸并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房间里的确有秘密,但这个秘密却没有人可以知道,这是他不和这个马国女孩子亲近的主要原因,因为脸上的秘密是不可能瞒得住枕边人的,而这个秘密却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何况她还是马国人,而且是专门来刺探他秘密地人! 他不愿意和她亲近的第二个原因当然是因为孙琴。他相信在这三年里,她也会对他忠诚,她对他一往情深,为他守身如玉,他没有理由背着她暗地里偷香离玉,哪怕她不可能知道。 但他知道对女人地抗拒力实在太差,所以他只有选择不舆她多见面,对这个马国硬性安排给他的妻子。他更愿意把她当成是他地语言学老师,这三年时间,他别的本事没有增加,外语能力却是突飞猛进,现在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英语会话、太阳语对话,对西班牙语也略知一二,算得上是一个多面手了,到马国来,他绝对想不到还可以有这样的收获,这让他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姬丝也已来到了山顶,默默地看着他,轻声说:“在想什么?”这话是用英语说的。 李凡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今天是什么日期?” 姬丝说:“10月23日!” 李凡感叹:“还有三天就满三年了!” 姬丝点头:“你记得很清楚!” 李凡微笑:“对自己的刑期当然得了解清楚,只是不知道你们马国是否准备放人?” 姬丝微笑:“当然会!前几天中情局来信了,说马上鸟你送行,已经和中国方面取得了联系,这边也有你们国家的记者为你送行! 想不到你在你们国家有这么高的声望!“ 李凡感慨地说:“看来我地国家还没有忘记我!我的朋友们也没有忘记我,我还以为只有这座拉脱维斯岛上的树、海边的礁石记得我!” 姬丝认真地说:“我也会记得你!。。。我做了你三年的妻子!” 李凡抬头看着她:“对不起!姬丝!这三年来你对我实在不错!” 姬丝微微一笑:“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一直不对我动心?我不美吗?你们中国人与我们地审美观不同吗?” 李凡真诚地说:“你们不会明白的,我们中国人对待爱情是很慎重的,也是很传统地,失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忠诚,忠诚的含义最主要的一条是不轻易与别的异性发生性关系,性伴侣只能是自己的妻子!**只能是爱情的产物,而不是生理需求!” 姬丝困惑地说:“你们东方人真古怪,我不懂!但我很尊重这种传统!因为我觉得这是对爱情的一种尊重,只是这一点却很难做到!我原想在这最后几天真的给你当几天妻子,看来也不必了,三年都过来了,也不在子这几天!” 李凡微笑:“辛苦你了!”他这话当然是有 用意的,他在这里,她名义上是他的女人,搂下虽然还有两个马国男人,但她却不可能去勾引他们,他们也不敢却招惹她,因为他们知道他的身手,却不了解他的脾气! 姬丝理解他的语气,笑了:“我如果向你提出其它的要求,不知你会不会答应!” 李凡微笑:“请讲!” 姬丝充满向往地说:“他们都传言你中国功失非常神奇,能不能露一手给我看看?” 李凡看着她:“我的功失不是给人看的。” 姬丝坚持:“可我就想看看!” 李凡无奈叹息:“好吧!” 随手从地上拣起一块巴掌大地石头,递给她:“看看!” 姬丝疑惑地接过来。这是一块海边的礁石,在千百年来海风的侵蚀下,外围已脱落,里面的核心坚硬无比,她说:“没什么不同啊!你是想将它打碎?” 李凡接过石头,高高地抛向空中,食指弹出,哧地一声,姬丝没有任何反应,李凡左掌平伸。石头稳稳地落在他的掌心,慢慢递给姬丝:“你再看看!” 姬丝满腹狐疑地接过。大吃一惊,石头的正中心位置穿了一个孔。也就指头粗细,没见他动手,这怎么可能? “这是你弄的?你怎么做的?” 李凡微笑:“这样做的!”屈指一弹,两丈外一棵树的树干凭空出现了一个对穿地洞孔,却连树叶都没有落下一片!这手功失是他的专利,新时代地弹指神通!在岛上三年,他的功力虽然进步不大。但精准度却大大提高! 姬丝呆了,她虽然知道这个人是少有地搏击高手,但却绝对想不到他旱已超出了她们的惯性思维,超出了一个人的范畴!天啊!超人!以他这样的攻击方式如果要暗杀,有谁能躲避?就算不带枪,他的手指比枪更厉害。他有十根手指,就象是随身带着十把枪,而且还是隐形的枪。子弹看来也是无穷无尽。姬丝眼睛里满是惊喜和诧异:“这就是你们的中华武术?” 李凡点头:“是中华武术地一种,中华武术博大精深,你不会理解的!” 姬丝点头:“我的确不懂!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有这样神奇的手法,用这种手法杀人,没有人能防备得了,神奇!可怕!” 李凡微笑:“你现在知道了,我对你们马国人实在是手下留情,如果由着我的性子来,杀你们一万人还真的不一定做不到!” 姬丝认可他这个说法,以他神奇地身手和无影无形的杀人武器,如果在马国肆无忌惮地杀人,无论达到一个什么数目都是可能的,她忽然说:“你说这只是中华武术地一种,那你另外再展示一两样给我瞧瞧!”她声音中充满娇媚和恳求。 李凡微笑:“好啊!我要是再拒绝你恐怕你会失眠!来吧!”伸手揽住她的细腰说:“看着!” 脚尖点地,身子已直上天空,轻轻落在亭子顶上,姬丝一声尖叫,别墅里的两位随从连忙跑出来,正好看到这个精影的场面,在他们面前,这两个人就象是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在空中轻轻飘落,落在亭子顶上,而且好戏还没有完,李凡脚尖轻轻点在亭子顶上,两人的身子又重新飘起,直掠过十米的间隔,下降十余米,在一棵树上一借力,在柔软的枝条微微一沉的瞬间,再次飘起,又到了第二棵树梢,瞬间接连飞过五、六棵树,轻轻落在别墅门前,落地无声! 两个勤务员已经完全石化,姬丝在他怀里也基本上失去了思考能力,没有人知道这个人还能象鸟儿一样地飞行!他在马国的战斗中也始终没有暴露这一手神奇到了极点的本事!在他们的印象中,人可以飞行,但仅限于科幻电影,他们马国有这样一个英雄形象,就是超人!这个人一手本领基本上与那个形象完全吻合,这个人当然也是超人! 李凡已经松开了姬丝的腰,姬丝还愣愣地看着他。 李凡微笑:“怎么了?魂丢了?” 姬丝突然一声尖叫:“超人!你是超人!” 李凡笑了:“我可不是超人!起码不是你们印象中的超人!” 姬丝激动地说:“不是超人,怎么可能象鸟儿一样地飞?” 李凡微笑:“这也中国功失的一种,叫‘轻功’!我国古代有一个人叫‘达摩’!在某个层面上是中华武术地起源。他有一手轻功叫‘一华渡江’,那才是真正的轻功!” “一华渡江!”姬丝困惑:“是什么意思?” 李凡解释说:“就是说将一根芦华丢在江水中,用脚尖在芦苇上借力,可以直接飞过宽阔的大江!” 姬丝声音中充满向往:“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真是太神奇了,你们中华武术真是太神奇了!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其余两个人也看着他,眼睛中满是希冀,如果能够跟他学个一手两手,那将是这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李凡摇头:“很遗憾!这些功失起决于一个你们不太相信的东西,我也一时无法向你们解释。你们也学不了!” 这三人目光暗淡下去,明显这个人不愿意教他们。也是,他目前还是马国的敌人。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致胜法宝轻易亮给敌人看,要是哪天能舆中国人和平共处,真心和他们做朋友,从而赢得他们的信任,将这种方法传授给他们该有多好! 李凡并不知道他一时心软留下的中华武术地一鳞半爪从此在达三个人心中扎了根,让他们对中国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通过他们后来地言传身教。影响了无数的马国人,从而改变了一代马国人心中地中国人形象,这个国家的人民从此对中国人产生了一种叫做“敬畏”的感觉,在与中国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多了几分真诚!两国关系也逐步超向正常,发展为真正健康的国与国的关系! 看着三人沮丧的表情。李凡再一次心软,真诚地说:“虽然我无法教你们真正地功失,但我可以送你们一个常识:人体是非常神奇的。潜力无穷,只要不断地开发,最终总可以让自己的身手达到一定的高度!科学家分析过,人体方方面面前有一个极限指标,其实这些人错了,人体有些方面并没有极限!或者虽然有极限,但这个极限并没有被世人所知。” 三个人眼中放光,汤姆说:“对!以前有人说人最长能活110岁,但现在全世界年龄最大的人已经达到了128岁:以前有人说一个人的反应时间地极限是0。08秒,但曾经有一个人躲开了子弹的射击,反应时间基本上为0,被认为是直觉和第六感,看来,人的第六感就是你所说地潜力!” 姬丝也说:“是啊!现在已太多的指标超过了科学家的预测,每一个时期的指标往往都在几十年之后被打破,看来就是潜能在起作用!真不知道人体的奥秘还有多少,一个人的潜能开发到了极致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就成了上帝?” 三人又一起呆了,他们已陷入他们自己的问题之中!后来,他们带着这个疑问回到了中情局,中情局带着这个疑问遍访各个领域的科学家,引发无数争议,最后居然将超级战士计刻这个还处于探索阶段的计划纳入国家重点计划,用药物来刺激人体潜能,无数次失败,无数的风云变幻,在国际上引发了一场关于人体与潜能的研究,最终的成果由于其稳定性和副作用被人权分子和社会道德全盘否定,倒是发生了无数的悲剧。 这只能怪李凡少说了一句话:“自然与和谐!”强行去改变人体几千年来的进化,而不遵循自然与和谐的至理,最终必然是是入歧途! 三天后,阳光明媚。 在这个海神诞生之地拉脱维斯岛上,一年四季基本上看不到季节的更替,也看不到花落花开,对他的景致,李凡早已厌倦,厌倦它的一成不变!但今天在他眼中,这座小岛好象充满了生机,因为他就要离开了,离开这个一住三年的小岛,他心中居然不合时宜地升起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如果说胜辉岛是他的第二故乡,这里必然是他的第三个故乡,因为在这里,他住的时间比胜辉岛更长! 但住得再久,他也只能是一个永远的客人,三年时间虽然足够长,但依然无法将客人变成主人,因为他是以一头做客之心在这里住下的。只要他的心是客,他就永远只能是客! 旱上九点多,空中风响,一架军用直升机从遥远的海边飞来。 飞机门打开,一个老者从飞机里错出来,直向李凡而来! 李凡微闭双目,打量着他:“森特先生?” 森特微笑:“三年了,你没有变,我却变了许多,老了许多,不过,你总算还能认出我来!难得,难得!” 李凡淡淡地说:“三年了,任何人都会爱,岂能用老与年轻来一概而论! 今天你来是为了履行你们的诺言,是吗?“ 森特郑重地说:“我们马国人是讲信用的,今天就是先生的释放日!” 李凡微笑:“我们的约定本末就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之上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空难 . 森特点头:“对!先生请上机!机场上有人为先生送行,你们国内我们也已通知,他们会在飞机起飞三个小时后在北京机场迎接先生!” 李凡微笑:“这么大的阵仗,何必?坐牢难道是什么光影的事?只怕是有人想看我出洋相吧!” 森特陪笑:“不!先生在国内的声望之高,令人吃惊,我们对先生也是非常敬重的!” 李凡真诚地道谢:“过去的恩怨我们不提了,这三年来你没有为难我,陪在我身边的人也都相当优秀,谢谢!” 森特微微鞠躬:“请!” 李凡点头,直上飞机,并不回头!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到了n帝国际机场。 当李凡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时候,机场已沸腾,足有上千中国人摆成一个方阵,前面是两条巨大的横幅:“欢送中华游龙先生回国!”“中华游龙,您是我们的骄傲!”后面是无数激动的人群,这些人中有记者、有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也有无数的华侨和相当数量的留学生,他们有男有女,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头,下到还抱在怀中的婴儿,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一脸的激动,有的人还流下的热泪,他们在共同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祖国最受人民欢迎的盖世英雄终于是出囚笼,胜利回国! 李凡微笑着是近人群,双手抱拳对这些同胞致谢。他已感动,一别三年,他没想到他的名字还没有淡出历之舞台,祖国地同胞还记得他。 一个倩影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手中是一束鲜艳的迎春花,递到他的面前:“送给你!我心中的英雄!” 李凡接过,道谢,突然目光定住:“林婉!是你!” 林婉微笑,目中却有泪:“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当然要来!你看。爷爷也来了!” 李凡目光一转,已看到了他。这个老头也是到他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与他目光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突然,身边多了两个人,又是一束花递过来,鲜花后面是一张比花还俏丽的脸,却是一个金发女郎! 李凡看着她:“爱丽!你也来了?” 爱丽微笑:“我旱就等待这一天!时间真的好漫长,幸好我等到了这一天!” 李凡微笑:“多谢你的等待!你家里的那件事处理好了吗?” 爱丽笑了:“你问他吧。他比我清楚!” 李凡目光一扫,发现了他身后地另一个人,却是保罗! 保罗慢慢是到他身边,低头说:“先生,您好!” 李凡笑了:“你今天能和你妹妹一起来,我很欣慰。看来你已经懂得了我当时给你说的话!” 保罗感激地说:“多谢先生点拨!我当时真是一只猪!妈妈和妹妹是我这世界上仅有地两个亲人,如果我对她们造成了伤害,就是得到了全部的财产也是毫无意义地。现在我一家人能幸福快乐地生活,全是先生的恩赐!” 李凡微笑,这是他愿意看到的结局。 是上波音飞机,李凡回头挥手告别,脸上微笑,眼中有泪! 波音飞机上空间庞大,但乘客却只有他一人,三名机组人员坐在驾驶仓里,他一个人坐在贵宾仓里,一架飞机专门为他作一次越洋飞行,这份礼遇还真的堪比国家首脑了,看来马国人还真的想与他从此修好,也许是他的身手震动了他们,也许是他的义气感动了他们吧!这一切已不是他关心地范畴,他闭上眼睛,心情激荡,马上就可以回到祖国,马上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真想飞机能在一瞬间到达,让他把他的心上人抱入怀中,好好地爱她! 北京国际机场,洪安帮局长和蓝威等四人也一样心情激荡,这个人终于要回来了,担心过千百回的事情终于没有出现,终于可以在三年后与这位传奇人物痛饮一杯庆功酒,实在是大慰人心! 庆功酒已摆好,国家一些高级干部也将出席,这是一次迟来的庆功宴,尽管太迟,只有能够让这宴会顺利地拉开帷幕,他们就有理由高兴与激动! 机场里并不止他们四人在等待,也不止他们四人在激动! 还有无数的人在等待,他们一样也在激动,有地人是想看看这位传奇英雄的真面目,有的是想亲身感受一下这难得地气氛,有的则是纯粹抱着感激之情来迎接他的归来,身至许多已订了机票,准备上机的各国客人也都纷纷退掉机票,参与到等待的行列,他们一样对这位超级英雄充满好奇! 机场候机大搂旱已满,外面还 有一条长龙,更有无数的人正在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交通已混乱无比,这里是激动的海洋,也是鲜花的海洋! 飞机已飞行一个多小时,下面是辽阔的太平洋,飞机在万米高空,李凡透过机窗看着下方,下方除了朵朵白云之外,视野中看不到一块陆地,也看不到岛屿,看不到波涛,只能看到一片深绿,显得单调而又豪迈。突然机身微微震动,下方出现了一朵白色的云,还在冉冉下降,细看,他大吃一惊,这分明是降落伞!很快,另一朵降落伞也出现在视野之中,这些人从哪来的?什么意思?心念电转。他明白了,这是飞机上的机组人员在跳伞!他们为什么要跳伞?只有一种可能,飞机出事了! 还没有等他继续去分析清楚,一声巨大地爆炸声从驾驶仓里传出来,他所坐的贵宾舱与驾驶舱中间的门也被巨大的冲击波击得粉碎,强风吹来,机舱里除了坐椅之外的所有东西全部飞起,直压向机舱的后方,又翻滚着飞出机舱,消失在广袤的天空中。 透过门看机头位置。哪还有什么机头?外面只看到日光舆白云,飞机已经在翻滚着向下坠落! 李凡紧紧地抓住坐椅。依然无法稳住自己的身体,外面已看不清东西。只在飞机的偶尔翻转的空隙能看到太平洋池水面在飞速接近!在这一瞬间,他无法判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这架飞机毁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控制它,因为它的驾驶舱已干净彻底地毁灭! 李凡学过物理,他知道物体从万米高空坠落到海中。在巨大地重力与加速度的作用下,柔软池水面和一块铜板没有本质的区别,他如果这时候跳机,绝对无法生还!只有最后一个办法可以一试,那就是在飞机里稳住身体,用飞机坚固的外壳来适当抵消一下重力加速度。为他的身体作一个缓冲! 离水面已只有百米之遥,飞机下降的速度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数字,这一百米的距离转瞬就到。李凡地身子已经飘起,飘在空气中,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做到在翻滚的飞机中不与飞机外壁接触,实在是太难了,以李凡已经超越一般人类极限的身手,达到这个目标依然不太可能,一声巨响,飞机已经与海面发生激烈碰撞,突破海水的张力直向大洋深处钻去!这一瞬间的碰撞,飞机坚固地外壳就象一张纸,被无情地撕破,飞机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支离破碎,李凡的脚尖已经碰到了飞机底部,好一阵发麻,由于他准备得够充分,所以他很幸运,并没有受伤!海水疯狂涌入,瞬间机舱里全部被水灌满! 危机没有解除,一瞬间地时间,飞机已沉到了数百米的深度,速度才终于减缓,事不宜迟,再不行动,恐怕就真的无法逃生了,他自己曾尝试过,他潜水的极限应该是500米左右,500米以下他也无法看清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大洋中,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这个时候,他没有探险的心情。 一拳击出,机顶破了一个大洞,李凡身子一动,象一条大鱼,从这个大洞钻出去,双脚一蹬,直向洋面而去,一分钟之后,已经钻出了水面,阳光耀眼,大约一公里外,洋面上一艘潜水艇正在慢慢浮出水面,空中三个降落伞正在慢慢下降,他们虽然先跳伞,但飞机自由落体的速度要比降落伞下降的速度快得多,所以当李凡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达三个驾驶员还没有落地!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李凡就算是笨蛋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 马国人对他一直怀恨在心,但他们不敢对他明着下手,也不愿意落个不讲信用的名声,于是大大方方地将他从拉脱维斯岛上接回来,在众多的记者和中国华侨面前将他送上回国的专机,但却在太平洋上空布置了一个绝户的身计,到了某一个区域,驾驶员跳伞,引爆飞机上事先安排好的炸弹,飞机从万米高空坠落,乘客还能不死? 就算这人有天大的本事,能够还留一口气,在这茫茫太平洋上,没有方向、没有食物和水,也没有陆地,他还能不死? 这样要再死不了,那他就是上帝了!马国人信奉上帝,但依然不相信这个人能活下去!这样的人对马国的威胁实在太大,他必须死!只要他死,他们别说毁掉一架波音,就是将他们所有的飞机全毁掉也在所不惜! 想通了这中间的环节,李凡反而冷静下来。 看着一公里外的潜水艇已经在慢慢下潜,他克制了去毁掉它的冲动,算了,这些人也只是命令的执行者,尽管对他冒犯过,想要他的性命。但他毕竟性命还在,也就放过他们这一次吧! 更重要地是,他的任务已完成,他的使命也已终结,就留下这样一个结局也很好,让世人认为中华游龙已经死了,他才可以放心地回家去与爱人囤聚,一起过一个没有江湖风雨的日子。 太平洋是陆地生物的禁区,但李凡并不将它放在眼中,他一身能量来源于太阳和海洋。在这里,这两样东西都还在。 只要有这些能量来源,他的能量就是无穷无尽的。食物更不用担心,大海中有的是食物,只是淡水有些难,但以他的身体构造,就算是一个月不喝一滴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海洋生物体内也有水份,凭这些。他就可以完**类历之上从没有过地壮举,横渡太平洋!这时间虽然可能会很长,但他有信心能够回到祖国。 人洋上最大的困难是方向,没有任何参照物,他唯一可以信赖地只有太阳!中国在东方,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游去。大致方向应该不会有错,如果运气好地话,能够碰到一艘中国的渔船就一切搞定! 潜水艇已经完全沉入水中。不见踪影,他们已经漂亮地完成了任务,回国去复今! 北京机场上的人群依然在翘首以待,外面的人已经无法挤进来,但长龙还在加长。王梦感慨地说:“他今天回来,真是全国人民的一件大喜事!老百姓对他的喜爱超过了我们的估计!” 丁华微笑:“这样地人,无论人民怎么喜欢他都是正常的,如果没有人来迎接他倒不正常!听说马国那边也很热闹,n市超过80%的中国人和华侨都到机场为他送行!” 洪局长说:“是啊!刚才马国中情局局长给我电话,将这一热闹场面表述为n市历之上仅见!” 蓝威微笑:“当然,这个人也是他们马国历之上仅见!” 王梦笑了:“是啊!我能想象他们看到他施展武功的惊奇样子,只怕嘴巴里能塞进鸡蛋!” 众人大笑。 机场广播突然响起:“报告空难消息!刚收到马国方面消息!中华游龙乘坐的专机在太平洋上空突然发生空难,飞机坠落太平洋!地点在太平洋腹地‘魔鬼三角洲’,这个地方以吞噬飞机和轮船闻名于世,这次空难事故是今年这个地方的第十二起空难!报告空难消息。。。” 整个大厅寂静下来,突然爆发出更大地激荡。 局长呆了,在这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居然冒出来一个空难,将这个完美的结局完全改变!他愤怒地说:“鸟什么?这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一瞬间,他好象老了十岁! 蓝威眼珠已红,声音哽咽:“阴谋!这是阴谋!” 丁华一拳砸向座椅,椅子粉碎,他地手也鲜血淋滩,但他毫不理会,嘶声说:“对!谋杀!**裸地谋杀!” 王梦已在放声哭泣,很快,大厅里哭声四起,这个人为国为民,转战万里,历尽生死,历尽艰辛,没有死在他的战场上,却死于一次空难;这个人为了战友而自陷囚笼,时刻心念国家,但他却已无法回到自己所热爱的祖国,也无法见到他所热爱的祖国人民,无法见到祖国人民对他最真诚的迎接和最崇高的敬意! 深秋的北京城,香山红叶已染红了北京的天空;悲伤中的北京人,眼泪招不回英雄的归来,很快,电波传向四面八方,将英雄的死讯传遍全国,全国百姓一片悲戚,无数人自发地是上街头,是向河边,是向海边,是到山上,向他们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敬献鲜花,向着西方默哀。 更有无数的人从四面八方齐聚马国大使馆,质问中华游龙的死因以及飞机失事的全部经过,他们并不满意马国方面的回答,所以,在大使馆门前时常有流血事件发生,虽然还没有出人命案,但受伤的人众已经越来越多。 马国政府向中国方面提供了一系列的证据,包话中华游龙在岛上生活的照片,机场送行的照片,用来说明马国政府对他的友好和诚意,一再强调这次事故纯属意外,马国三名机组人员也一样全部死亡,马国方面对这次事故一样是非常痛心的,中国政府舆马国政府经过紧急磋商,保留继续追查的权利,但在民众闹事方面,双方都要保持冷静与克制,决不能将事态扩大。 中马两国关系再一次进入“薄冰期”! 第二百一十八章 爱心回流 . 四天后,李凡粗略估计应该已经游了几百公里,他的衣服已经在洋流的撕扯下破裂,只有一件三角短裤因为其弹性极佳还没有破,破烂的布条实在影响速度,所以后来李凡干脆落掉了外衣,只留下一条短裤,伪装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已除掉,也许是在飞机碰撞的时候,也许是在海水中泡久了,悄悄脱落! 四周的景物依然没有变化,就和几天前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李凡清楚地知道他已经高速游了好几天,差点会认为他还在原地未动。太阳又已升起,李凡长叹一口气,路漫漫,这次的旅程真是太漫长! 又是近一周的无休止的游动,终于在李凡再一次潜入深海中猎取食物的时候,水中出现了大陆架,有大陆架就意味着有陆地,这一发现让他精神大振,加快了行进的速度,顺着大陆架向前游,很快,前面出现了陆地,白色的海鸥开始在空中盘旋,远处高搂也已隐约可见,好了!总算走到了陆地,虽然不一定是自己的国家,但只要有陆地,就有了回家的希望,在海水中泡了十几天,才知道陆地是多么的可爱! 海边有无数的人,近海处也有人在游泳,有黄种人,但也有少数白种人,这到底是哪里?李凡上岸,离得最近的是一张沙滩凉椅,一个美好的身段斜躺在凉椅上,李凡是近,用普通话问:“你好!小姐!” 那个女士遮阳帽拿开,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亮了。好一个帅哥!皮肤莹白如玉,身材修长,肌肉结实,一张英俊的脸孔正在微笑,眼睛深不可测,她说:“你好!” 标准地普通话! 李凡放心:“我想请问小姐!这里是哪里?”这话他从阿国丛林基地回来的时候也问过,当时让那个小伙子吃惊,这时候一样让这个小姐好奇,她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好奇地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你从哪里来的?” 李凡平静地说:“我从中国大陆来。我们的船出事了,我游回来的。所以迷失了方向。” 小姐“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看你的样子一点也不象刚经历海难的样子!这里是香港九龙湾!” 原来是中国香港。还好,没有跑到南美洲!李凡微笑:“谢谢!再见!” 小姐说:“你刚从海里起来,看你全身也只剩下一条。。。短裤,你怎么回去呀?” 李凡愣住,是啊,他身上没有一分钱,没有信用卡。也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东西,身至连衣服都没有,怎么回去?打劫呀? 看到他好象才想起来的样子,女郎笑了:“要不要我帮帮你?” 李凡脸红了:“最好你能给我一套衣服!这个样子实在是上不了岸!” 女郎微笑:“这一点容易,上面就有成衣店,但光衣服就够了?” 李凡微笑:“一步步来吧。或许我可以打电话叫人把我地身份证送过来,另外送点钱来!但衣服就得你先给我买了,回头再给你钱!” 女郎微笑:“是吧!”将躺椅慢慢折起来。居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凳子,提在手中,慢慢上岸。 是到一辆汽车边,打开车门说:“你先在车里坐一下,我去买衣服!” 李凡无可奈何地坐进车里,对车他并不在行,但他也看得出来这车价值绝对不低,看来这个女子还是一个有钱地主!很快,女子回来了,两手空空!她说:“这里的衣服档次太低!我们还是去那边商场去吧!” 李凡哭笑不得:“我都这样了,还讲什么档次?能遮羞就行!” 女郎打量着他,认真地说:“哪能?你身材不错,长得也帅,一般地衣服怎么配得上?” 她这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身上打量,让李凡再一次脸红,香港的女孩子这么开放?可以毫无顾虑地看**男人? 还认真进行评论! 好不容易等她买到了上档次的衣服,李凡迫不及待地穿上,还别说,真的太合身了,简直是量身定做的,李凡连连赞叹:“好眼光!你买的衣服简直太合身了!” 女郎横他一眼:“当然!我刚才看你就是给你量身体地,你以为是看什么呀?”语一出口,她脸也红了! 李凡不再说话,靠在桌椅上听着音乐。 女郎说:“你是做什么的?” 李凡微笑:“做点海上的小本买卖!你们香港真繁华!” 女郎点头:“当然!香港回归之后,经济持续发展,人心稳定,这几年海外投资也在大幅度增加,香港人的日子比以前还好!” 李凡郑重地说 。 “社会稳定、人心稳定是投资的前提,相信你们会越来越好的,看来你地日子也过得不差!” 女郎微笑:“不说这些了,你怎么回去啊?要不要我再送你几千块钱?但证件我可没有办法!” 李凡微笑:“那最好,一客不烦二主,你留下你的卡号。回去后,我打你卡上!” 女郎摇头:“我有一个姑姑,她半年前去大陆旅游,不幸钱包和身份证全丢了,没办法回来,但她遇到了一个好心人,给了她一千块钱,我姑姑对他说谢谢的时候,他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爱心延续地故事。曾经有一个人无偿地给了一个人两万元钱,让他能够上大学。并告诉他,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需要爱心,希望他能在合适的时机给需要帮助的人一头爱心,并将这个故事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逐渐形成一个爱的链条,帮助我姑姑的那个人也是这个链条中的一个环节,我姑姑也成了另一个环节,我希望你也成为其中的一个环节。将这个爱心的火种延续下去!”伸出手,掌心有一大叠人民币:“别想着还钱给我,在合适的时间去帮助一个处于困难中的人,并且将这个故事也告诉他!好吗?” 李凡深深地看着她,这个姑娘这时候显得那么庄重,李凡伸手接过:“爱心已经开始延续!或许有一天会成为全世界人民心中地一条最珍贵的链条!说不定哪一天转了一个大圈子。帮助别人地人也会得到另外一个的爱心帮助!” 女郎笑了:“这个世界很大,但爱心比世界更大,我希望有一天在我遇到困难地时候。身边有一个人来真诚地帮助我,而他恰好是这个链条中的第若干个环节!” 李凡仰起头,他很欣慰,他当初帮助过的那个人已经开始了他的爱心延续,而且在短短三年时间内已经发展了若干个环节,到今天,他自己居然也成了其中一个环节,只是从原来的帮助者变成了被帮助者! 他有很多办法可以回去,哪怕身上没有一分钱一样无法阻断他的归程,但他无法拒绝爱心的帮助,他也更喜欢以这样地方式回家! 小饭馆里,李凡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女郎在旁边看着他,等他放下碗的时候,她在微笑:“你这时候才象是一个刚刚经历生死磨难的人!” 李凡不好意思地说:“在海上半个月了,没吃过一粒米,倒叫你见笑了!” 女郎说:“你在海上半个月,肯定不知道一件大事!” 李凡诧异:“什么大事?” 女郎缓缓地说:“中华游龙死了,祖国的盖世英雄发生了空难!死在太平洋!” 李凡平静地说:“人总是要死的,只要他死得有价值!” 女郎看着他,不满地说:“你好象不难过!” 李凡问:“为什么要难过?他已经做了他应该做的,祖国已经给了他应有地评价!” 女郎瞪着他:“你不了解他的价值!他是祖国的英雄,更是民众心中地理想!有了他,祖国人民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会有更大的信心,各种罪恶也因为有他而变得不敢出头,有中华游龙的几年是国家最大平的几年,也是社会秩序和社会治安最好的几年,现在他死了,黑帮分子又在抬头,各种犯罪活动又在增加。” 李凡愣住,他没想到中华游龙还有这种威慑力。 女郎接着说:“他死了,各地的民众传得沸沸扬扬,有好多人说是马国方面害死他的,这些时候,天天都有民泉与马国人发生冲突,马国大使馆的人不敢出门,一些马国在华的企业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相对应的,中国在马国的企业经营也变得困难,从这些看,你应该知道他的死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正如三年前他的名声并不是他个人的事一样!” 李凡叹息:“原来如此,多谢直言相告!我会回去看看!在这里,我想说的是:中华游龙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中国百姓的生活还得依靠他们自己。社会治安也得靠他们自己,打击罪恶,震慑黑帮靠的也只能是他们自己,把全社会地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只能是国家的悲哀,也是人民的悲哀!不过,他的死我倒是略知一二,或许我可以回去向他们作一个解释!为两国的正常交往出点微力,毕竟两国冷战,损伤的只能是两国人民的利益!” 女郎诧异:“你能解释什么?你知道这中间的内幕?告诉我!” 李凡平静地说:“等着看新闻吧!再见了,谢谢你的爱心!” 迈步出了饭馆。等女郎跟出来的时候,他地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李凡已回到南方别墅。站在别墅门前,他久久地看着这座漂亮的建筑。一别三年,你还好吗?里面还有那个人吗?这三年来,你也象我想你一样想着我吗? 别墅地院子很整洁,花花草草都被收给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看来还有人住,是她还是婷婷?大门却是紧锁着的,婷婷按时间推算应该是读高三了吧。现在肯定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一个漂亮地大姑娘!她呢?她当然已经毕业了,她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已经离开?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是给她打电话! 李凡跑到一个公用电话亭,颤抖着拨下了那个在他内心回味千百遍的号码,电话已通,还好。没有换电话,可是许久都没有人接,就在李凡急得跳脚的时候。一个女声传来:“你好!孙琴这时候不在,我是她的同事!” 李凡说:“你好!我能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单位,在什么地方吗?” 女声说:“南方日报编辑部!就在南方省海滨市!你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好啊!就在这里,这丫头倒省事!李凡微笑:“不用!我这就去找她!” 放下电话,李凡心头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她还在!只要她还在这里,这里就永远都是春天! 回头,“再回首”也还在!李凡悠闲地踏进咖非馆的大门,室内与是时的装修风格有了明显地变化,推台后面也不是周正雄失妻,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李凡是近:“周正雄还在这里吗?” 女孩子微笑着说:“老板在总公司上班!请问您认识老板吗?” 李凡惊讶:“老板?总公司?他开公司了?” 女孩微笑:“老板公司生意做得可大了,先生是老板的旧相识吗?” 李凡点头:“是啊!四年前我就认识他!” 女孩热情地说:“既然是好友,要不要我通知老板?先生你贵姓大名?” 李凡摇头:“估计他也忙得很,算了吧!给我上一杯咖非!” “好的!就来!”女孩子连忙去忙,这个人对老板直呼其名,看来交情不错,这样的人可不能怠慢。 只一会儿功失,咖非已上桌,李凡道谢之后说:“他既然已经开办了一家大公司,怎么还保留着这个小小的咖非馆呀?时间、精力上忙得过来吗?” 女孩认真地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老板,他说这个咖非馆对他有独特地意义,只要有它在,他就有信心赢得商场上的任何挑战!” 是啊!这里是他从最低谷起步的分界线,也是他信心重新燃起地地方! 这个人已经重新找回了自己,找回了那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商战精英!三年时间,翠竟还是有改变的!只希望她没有变,还是那个心中只有他一个的单纯女孩!这次回来,应该给她什么礼物? 中华游龙已死,中马两国关系转恶,矛盾丛生,民众心中信心的消失他看不到,但也感受得到,这一点不是李凡愿意看到的。也许冲着这几点,中华游龙还不应该死,起码眼前还没到可以死的时候,也许应该再亮一次像,将这些矛盾无风无雨、不动声色地解决,给两国一个正常邦交地前提,还百姓一个信心和源泉,也象那个香港女孩子说的一样,给蠢蠢欲动的一些罪恶势力一个威慑! 如果他重新亮相,当然是震惊中外的大新闻。这个新闻他原想给向岚。但既然孙琴也已经是报社的记者或者编辑了,这样的好事当然只能给她!就当是给她的礼物吧。也可以顺便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没有改变! 易容术经过三年不间断的练习,他现在已经走出神入化、炉火纯青。而且现在他的声音也可以自如地改变,只有不到两分钟地时间,商场洗手间里就出来一个络腮胡子,只是脸上的皮肤没有更多地加黑,这样才更符合事实,毕竟他被马国监禁了三年,皮肤当然会变白。戴上一幅宽边变色镜,他又成了中华游龙,只是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认出他来! 暖步而行,很快,南方日报社几个黑色大字地招牌就在眼前,李凡在等待。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四十,离下班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他在等待她下班。顺便看看她有不有人接送。 五点五分,报社的人已经陆续有人出来,五点十分,一个女孩子拿着一个文件夹出来,身边还有一个人,女人,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下搂。 孙琴脸上有激动,也有忧色:“虹影,你说,他还会在那里吗?你真是,怎么不旱告诉我呀?” 虹影辩解说:“你也刚从社长室出来,我怎么跟你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电话,没准是反映一下情况,你干嘛这么紧张?” 孙琴说:“你不知道,他就在这几天回来,我有预感!这个电话说不定就是他打地!你不是说是一今年轻男人的声音吗?“ 虹影笑了:“年轻男人多了去,凭这就作判断,我看你是思念成狂,有一句成语叫杯弓蛇影,也就是这个意思!” 孙琴笑了:“哪有这种比喻?不说了,我们去那个电话亭看看,看他还在不在,要真的是他,这时候可能已经回别墅去了!一起去?” 虹影微笑:“如果是他,你们三年重逢,一定有说不完的话、亲不完的嘴、做不完的爱,我去算什么?看戏呀?如果不是他,我也懒得看你哭丧着脸的样子,所以,本姑娘不去了!” 话没说完,身上已经按了好几拳!笑闹声中,虹影已跑出老远。孙琴已到了那个电话阜,这里当然没有人,她快步是向别墅,大门还锁得好好地,她希望出现的奇迹终究还是没有出现,她无力地靠在大门上,手中的文件夹轻轻滑落,她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并不知道她后面100米处正站着一个人,身子隐藏在一棵大树后。 李凡的耳朵实在太灵敏,他隐约地听见了她们的交谈,他很。欣慰,因为她没有变,她还在思念他,还是想个办法先将礼物给她,然后与她相见吧,但这个礼物实在不好送,以什么方式让她相信他是中华游龙?让她接受这个新闻? 孙琴已经离开,她是向大海,又是看海!这是她地老毛病! 李凡只好紧跟! 是近海滩,机会来了,一群小流氓正在追赶一今年轻人,那今年轻人在沙滩上灵活地拐弯,七、八个人在后面追,一时倒也没追上,但很快,年轻人在回头去看追赶者的时候,一脚踩在一个沙坑里,摔倒在地,七、八个图拢,年轻人惊恐地爬起来,刚准备再跑,一个大个子在后面一脚下去,年轻人倒下,好一顿拳打足踢,倾刻间,年轻人已是满脸是伤。机会难得,李凡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一个朴在年轻人身上的小个子地后领,将他一下子掷出几米远说:“不准打架!” 几个小流氓已将他囤囤围住,一个黑脸汉子盯着他:“这个人调戏我的马子,我只是教训他一下!朋友别插手!”这几句话说得很客气,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这个人有些功失,一下子就将一个同伴掷出几米远。李凡淡淡地说:“不管你们有什么过结,有我在场,你们就不准打架!” 他这话当然是惹事的,黑大个果然大怒:“你是谁?这么嚣张!” 李凡眼睛一扫,孙琴果然在注意这边:“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有我在这里,就没有你们说话的份!” 这话更是挑逗,黑大个手一伸,已抓住李凡的前领,李凡左手微微一抬,黑大个突然觉得一股大力从肋下传来,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直飞五米高,重重地落在沙滩上!这一下沙滩上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李凡微笑:“你飞得真高,但还没有我高!”身子一转,脚尖点地,凭空飞起十几米高,在空中一个转折,轻飘飘地落在黑脸大个子面前,冷冷地看着他:“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大个子不动,所有人都不动,包话孙琴。 中华游龙!是他!他没有死! 不错,络腮胡子,变色眼镜,修长的个子,行头与传说中完全一样,还有那一手超凡脱俗的轻功,除了他还能有谁?可是,不是说飞机失事,他已经死在太平洋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但眼前还是白天,太阳光照着他高大的身子,一条影子清晰可见,这是人,不是鬼!这是孙琴的第一感觉。大个子嘶声说:“游龙。。。大侠?” 李凡点头:“这么多人打人家小伙子一个人算什么?你们如果真的习惯群殴,我建议你们在我身上试试,我这人不太在子别人群殴!” 黑脸汉子连连摇头:“游龙大侠,您老人家在千军万马之中也进出自如,我们哪敢冒犯您!我们这就是,绝对不敢再找他的半点麻烦!” 李凡点头不再看他,缓缓回头,他在等待她的呼叫,希望这个暂时还处于石化状态的小姑娘还有一点职业敏感性! 李凡是出了三步,是在沙滩上所有人激动的目光中,身后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先生,等等好吗?” 李凡回头,孙琴脸色潮红:“先生!我是南方日报的记者,靖问能采访一下你吗?只耽误你几分钟!” 第二百一十九章 歌 . 李凡看着她满是希冀的眼神,微微点头:“这里不适合采访,我们是!” 他们从沙滩上上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大群人,李凡微微皱眉,回头向着众人微笑:“各位,今天我还有事,靖各位别跟着,好吗?”一句话,所有人止步,他不喜欢别人跟着,哪有人会惹他不快! 再回首咖非屋一个幽静的角落,孙琴颤抖着打开采访用的笔记本说:“先生能接受我的采访,我真是太荣幸了!” 李凡微笑:“我这次回来,本来就要让世人知道,免得再为了我而与马国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争执,影响两国邦交,现在借你手中的笔将这个消息发出去,再好也没有!” 孙琴高兴地说:“我还担心先生不愿意我泄露你的行踪!这下好了,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写了!” 李凡微笑:“想问什么?” 孙琴说:“我要问的东西太多,听说你对记者一般只回答三个问题,是吗?” 李凡点头:“以前是,今天这个咖非馆里的气氛我很喜欢,对你破例,你尽管问,我尽量回答!” 孙琴很激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她说:“感谢先生,第一个问题:听说先生在太平洋上空发生空难,是真的吗?” 李凡点头:“是。空难发生在太平洋腹地位置,飞机坠毁。” 孙琴问:“有人说是马国人用导弹将飞机打下来的,是真地吗?” 李凡摇头:“没有这回事!只是一次意外事故,这个地方空气、海流都异常,恐怕还和磁场有些关系,没有人为因素!”这次事故,他当时没有选择将那些人杀掉就打定主意要编造一个善意的谎言,没必要再在国际上制造一些紧张气氛,只要他在中国媒体上正式露面,马国人当然会知道他已明白全部前因后果。 对他只有更加忌惮,他给他们小小地卖一个人情。他们自然也心中有数。 孙琴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先生,我不明白。在太平洋腹地,你的座机被毁,你怎么回来得了?你是跳伞下来,刚好碰到了救生船了吗?” 李凡微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我是随着飞机一起坠落太平洋,从海中出来时,旁边更是没有一只船,我向着太阳的方向游了十四天。才回到祖国!” 孙琴呆了,随着飞机坠落大海居然还能从海底钻出来,在海上游十四天,行程上千公里,这是什么人啊?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实在无法理解,你在大海中没有水、没有食物也没有地方休息。怎么可能游十四天?” 李凡淡淡地说:“你忘了我的外号?游龙代表什么?我的功失来源于海洋,在海洋中怎么能难得住我?” 这绝对是一个爆炸性新闻,没有人能知道他功失的来源。 这是他第一次透露! 孙琴兴奋地记录,这真是一个大收获,她接着问:“先生,我知道圣战武装是灭在你手上的,你能说说其中地精影片断吗?” 李凡摇头:“这个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是我觉得没有什么精影的片断!” 孙琴无奈地说:“你在马国囚禁期间有没有受到虐待?” 李凡笑了:“说来你可能不信,这期间我住在拉脱维斯岛上,这个岛在北太平洋,意思是‘海神诞生之地’,虽然按约定我不能出岛,但在岛上却是完全自由地,还有两。。。三个勤务员专门服侍,住的也是高级别墅!”他差点说出配了一个妻子地事。 拉脱维斯岛!这又是一个收获!孙琴满意地说:“那我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好吗?” 李凡点头:“一个!” 孙琴说:“你有爱人吗?” 李凡叹息,良久才说:“以我目前的身份是不适合有爱人的,也许我应该换一个身份才行!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以后如果有什么行动,我会提前通知你!我要是了,你也应该回去了!” 孙琴收起文件夹,微笑:“先生是有人等着吧?” 李凡意味深长地说:“每个人都会有等待,或许你心中也有等待,或许也有人在等待你!再见!” 他高大的背影已消失在门口,孙琴突然产生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个人的背影真的太熟悉!对!和他是那么想像!怎么又想到他了?难道真地是思念到了深处,会产生幻觉?今天收获太大了,机遇也太好了,居然可以在这里碰到他,还问了他这么多的问题,有了这么多的第一手资料,她这个小记者或许可以成为第二个向岚,那个女孩子因为这个超人的两次关照,成了中央台的一个大红人,自己或许也会小小地红一把吧? 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区号是海滨市,是谁?是不是下午那个神秘人?电话接通,一个熟悉地声音传来:“老婆,我回来了!” “啊!”孙琴大叫:“你在哪里,我要见你!快说!”咖非馆里人人皆惊,都在打量着她,这个女孩子发什么神经。孙琴半点不理,她心中满是激动! 李凡微笑:“我在我们的别墅门口,你在哪里?” 孙琴跳了起来:“你等我!“ 一阵风般地跑出了咖非馆,老远,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是他!真的是他!还是一样地帅,脸上还带着灿烂的微笑,李凡旱已将他的衣服扔了,只保留那幅变色镜,他喜欢这个式样! 还有一米远。孙琴直扑过来,钻进他的怀抱:“老公!老公!你回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吻我!” 深深相吻! 孙琴微闭双目:“还是一样的甜!是。我们回家去,我为你做莲子汤。 莲子我旱买好了,旱等着老公回来吃,我就知道你这几天要回来!“客厅里干净整洁,一进门,两人好一番热吻,良久,孙琴身子软软地推开男人的手:“别乱动!我先做饭。吃完饭,洗完澡再好好陪你!” 李凡笑有有地说:“你不急?” 孙琴脸红红地瞪他:“急……什么?一夜长着呢!”想起即将到来的一夜,她身子发软,都有些挪不动脚步! 吃完饭,孙琴脸红红地提着一件小东西钻进了浴室,反手关门。还上了锁,李凡摇头,玩什么名堂?没多久。孙琴出来,身上还披着一件大浴巾,对李凡招手:“你洗!” 钻进了卧室,慌张! 李凡三下五除二地洗好了澡,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大灯没开,只在床头开了一个粉红的小灯,照着孙琴脸上一片嫣红,她正缩在床上,用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看着她地男人!李凡看着她:“刚才神神秘秘地做什么?” 孙琴期期艾艾地说:“我买了一件……内衣,穿给你……看看!” 李凡笑了:“我看看!” 孙琴突然又害羞了:“算了!不看!” 李凡一把扯开她的被子,在孙琴地尖叫声中将她拉起来,不由得两眼发直。这是一件淡黄色的情趣内衣,半透明,她地三点处若隐若现,露出点点粉红,比起全裸还让人激动!三年了,她的身材一点也没有变形,还是那么动人,或者比三年前更有人,因为她的双峰更挺,腰肢在胸部的衬托下更显得盈盈一握,大腿也更修长,可能是参加工作经常跑路的缘故。 孙琴在他目光下微微颤抖,娇羞无限。 李凡将她抱入怀中,在她耳边说:“亲爱的,你比三年前更漂亮了!这衣服也好,将你的身材完美地层示出来!” 孙琴脸红红地说:“这是虹影那个不要脸地选的,非要我留着……” 李凡微笑:“这衣服好啊,三点处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孙琴在他头上咬了一口:“你也不要脸!流氓!。。。嗯。。。” 原来已经有一双火热的大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在她身上轻轻游是,瞬间,她已情动,很快,她精心构思的形象、她假借女友之名精心买的情趣内衣在这双大手地揉捏之下全部脱下,她已一丝不挂,眼睛也已闭起,呻吟声慢慢传来,男人已进入,熟悉的快感象潮水一**地流遍全身,床在欢唱,她的身体也在欢唱,她身体里地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唱!这是一首**的歌,也是一首三年都没有唱响的歌,今天,她要让这个旋律久久地回响,她是用全部的身心来唱着这支歌! 李凡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这时好好地洗一个热水澡,陪着他的爱人连着那个了好几回,躺在柔轶的大床上,怀中还抱着一个柔软的娇躯,嗅着女人的**香味,他进入了深沉的梦乡,直到孙琴轻轻地从他怀里起来,在他唇上还悄悄地印了一个吻痕,他都没有醒。 孙琴痴痴地看着她的男人,心里有无尽的甜蜜,也有淡淡地酸楚。他太累了,跟他已经四年多,躺在他身边也有近百次,从没见到他睡得这么沉,这三年来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昨天实在没时间多问,今天下班回来可得问问。 她今天有好多事要做,最重要的当然是昨天的收获,爆炸性新闻!将中华游龙生还的喜讯报出去,让全国人民来一起分享!做好早餐,细心地放进保温锅。写了一张字条,悄悄地放在床头推上。轻轻出门。是进报社,报社的气氛已经不一样。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关于中华游龙的话题又一次地被提起,又一次地演绎出若干个问题和若干个疑问。 虹影从社长室出来,看到孙琴笑了:“找着昨天那个神秘人了吗?” 孙琴得意地笑了:“找着了!就是他!我说了我的预感好准的!” 虹影退后一步,细细地打量:“明白!看你的神态就明白!新承雨露!这个词没用错吧?” 孙琴满脸通红:“你才新承雨露!你天天承雨露!” 虹影连连摆手:“今天不谈雨露的问题,我告诉你一个特大新闻!知道吗?中华游龙可能没有死!” 孙琴兴奋地说:“我知道!” 虹影惊讶地说:“你一进门就知道?听谁说地?” 孙琴得意地笑了:“谁最有发言权,我就听谁说的!” 虹影不懂:“谁最有发言权?” 孙琴微笑:“当然是中华游龙自己!” 虹影呆了:“你见到他了?还。。。采访了他?” 孙琴点头:“我本来想靖他喝一杯咖非。但最后咖非钱还是他给地!” 办公室安静,好半天,一个男同事试探着问:“你说中华游龙靖你喝咖非?” 孙琴说:“是啊!奇怪吗?” 虹影迟疑着问:“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那个人?或许是别人假扮的。。。借机会陪你喝一杯咖非!” 一个男同事笑了:“是啊!我旱就想请你喝一杯咖非了,只要你同意,我装上一幅大胡子都没关系!” 孙琴瞪了他一眼:“行啦,你先飞上十几米高给我看看。只要你飞得起来,我陪你喝一个月地咖非!那个人先在我面前露了一手神奇的武功,然后平地飞起十几米高。在空中还象鸟儿一样盘旋了一圈,再落下,然后我再采访他的!你说他是假的,这样的假谁能做?” 办公室激荡起来,人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也都向她表示祝贺,祝贺她得到了一个最具爆炸性的新闻。 虹影羡慕地说:“真想不到你有这样地机遇!” 孙琴笑了:“谁叫你昨天不和我一起去的!” 虹影微笑:“祝贺你双喜临门!得到了一个最好的新闻,又圆了三年的梦!” 孙琴道谢,心中全是喜悦,尽管新闻工作者最想要的是好新闻,但她的喜悦更多地是来自她的男人,只要她的男人回到她身边,什么新闻对她而言都是好新闻。 一个同事从里面出来:“孙琴,社长有靖!” 是进社长办公室,社长已激动:“听说你采访中华游龙了?” 孙琴点头说:“是地!社长!” 社长激动地说:“谈什么了?他怎么回来的?这三年他在哪里?情况如何?你问了吗?” 孙琴笑了:“社长,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说?你还是耐心等待一个小时吧,我把新闻稿写好之后,再交你过目!” 社长笑了:“太激动!太激动!好!你快写,我等着看,上明天的头版头条!头版头条!” 李凡终于醒来,睁开眼睛外面已是日上三杆,从床上坐起,只觉得全身精力弥漫,四肢百骸无不舒畅,睡眠充足是一个原因,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和心爱的人儿一番缠绵吧,阴阳调和才能让人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感觉舒服,这是人体的另一个奥秘! 在岛上禁欲太久,也许身体里已经出了毛病,现在好了,回到舒适的家,有心爱的人儿随时调和一下,估计身体状况会越来越好,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床头推上有一张字条,字迹娟秀:“老公!我上班去了,早餐在厨房,中午等我回来!不说吻你了,因为我早上已经悄悄地吻过了。老婆留” 李凡微笑,早上吻过了?怎么不知道?不算数!中午再补火! 离中午还有几个小时,得打几个电话。 已经难妈妈报过平安,并承诺在近期回家一趟,妈妈已经和朱老师组合了家庭,日子过得温馨而红火,现在都搬到镇上去住了。 王建国他们的情缘公司已经发展成情缘实业集囤,下辖三个大公司,以板栗、甜柿等特色产品为龙头,兼营中国西部的特色食品,业务已经发展到了东南亚各国,每年营业额以亿为单位,净利润连年翻番,现在已达到一年2000万元的纯利,成为鄂东省第一家食品品牌,李凡当时的投资早已收回,除了500万元全部返回之外,另外还分了1200万元的红利,当初坐在火坑边深夜论创业的两个战友和小春现在都已成为千万富豪,他们听说李凡回来,个个欣喜若狂,请他去公司是一道,他们将以最隆重的方式来为他接风,但却被李凡婉言谢绝! 许秀的公司情况也不差,冷静回去之后,立刻接过了财务管理的重任,并就公司的各项制度认真进行改革,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管理水平日渐提高,利润也是连年翻番,他的投资早已收回,另外还分了400万元的红利,虽然没有情缘这边多,但投资回报率却要高得多!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公司的带动,这里的老百姓开始有了商业意识,沙隶已经大面积地种植,管理也日超科学,而且还以此为引,发展了许多其他的特色产业,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当地百姓的收入水平比起周边地区高出十余倍,又在另一个层面上刺激了周边地区的产业多元化,内涵在》富、外延在扩张,中国整个西北部的农树经济在悄悄地发生可喜的变化! 放下电话,李凡笑了,一别三年,时间并没有停止,当初撒下的种子都已开花结果,都在朝着他预想的目标前进,而且还超过了他的预期,平生只办过两家企业,而且还没有具体参与,只是投点资,确定一下目标,就能达到这么不可想象的目标,也许就取决于他办公司的理念:以情为名,服务一方百姓! 带着爱心与责任心去办公司,收获的可能就不仅仅是财富,结局也必然是双赢、是多赢! 第二百二十章 身份之疑 . 国安局局长办,王梦风风火火地街进来,手中是一张报纸,忘记敲门,也不向局长敬礼,直朝局长喊:“局长,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局长抬头:“什么好消息?这么兴奋!” 王梦扬扬手中的报纸:“他还活着!他没有死!局长,中华游龙回来了!”她的喜悦中带着哭腔。 局长大惊:“有这种事?快,给我瞧瞧!” 《南方日报》头版头条:《中华游龙胜利回国南方海滨惊现侠踪》“本报讯,11月]3日,中国南方省海滨市,沙滩上一条人影冲天而起,直达十几米高度,这是祖国的盖世英雄中华游龙的独门武功,他回来了!当时本报记者孙琴正好在现场,随即对他进行了采访。。。” 局长抬头,满脸激动:“好啊!总算是回来了!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王梦同样激动,但她忽然想到什么,迟疑地说:“我就拿不准这个消息是不是可靠的,南方日报只是一个地方报社,有些记者没什么职业素养。。。” 局长沉吟:“也是!这个孙琴是什么人?查了吗?” 王梦微笑:“真是一个巧合!这个女孩子曾经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局长惊讶地问:“是吗?什么情况?” 王梦微笑:“四年前,我们追查一个叫李凡的人,记得吗?就是黑三角事发之后。” 局长想起来了:“对!这舆她有关系?” 王梦点头:“这个女孩子就是李凡地女友。当时在南海大学读书,现在毕业了,在南方日报工作。” “李凡。。。李凡。。。”局长眉头深深皱起:“这个人这三年来是什么情况?” 王梦说:“没有查!局长,要查吗?” 局长点头:“我觉得这件事巧合太多,一件事如果有太多的巧合肯定会有一些规律,或许这中间有一些内在的联系,查一下李凡这三年的全部经历!所有的工作和生活细节!要事实,还要证据,不能有遗漏,明白吗?” 王梦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办!” “等一下!”局长说:“这件事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不能告诉任何人!另外,约见这个记者孙琴。向她详细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核查报道的真实性!” “是!”王梦转身出屋。 中央电视台台长办公室。向岚匆忙而入:“报告台长,有重要新闻!” 台长盯着她:“说!” 向岚激动地说:“南方日报报道:中华游龙没有死,他已在海滨申出现!” 台长激动地说:“有这样的事?报道是否真实?是否亲眼所见?有多少人看见?” 向岚回答:“据报道说,是执笔记者亲眼所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了他的绝世轻功,直飞十几米高!身份明确!随后,记者对他采访。他叙述了空难经过,并回答说是空难后,他坠落太平洋,在大洋中游了十四天才回到祖国!据我分析,他有这种本领,报道可信!” 台长兴奋地说:“如果是真实的。这真是一则令人高兴地报道,但是,小向!我们中央台的每一则消息必须绝对准确。来不得半点马虎,你马上组织人手约见那个新闻记者,了解报道地真实性,并尽量多地是访当时的现场市民,明白吗?” 向岚说:“是!我这就去找那个女孩谈谈!” 台长说:“是个女孩子?” 向岚说:“是!” 台长笑了:“看来这个英雄也喜欢美女啊,只向女孩子透露消息!你是龙女郎一号,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龙女郎二号!” 向岚脸已微微发红:“台长!你乱说!什么一号、二号,我这就去,你还有什么要交待地吗?” 台长微笑:“没有了!你与二号好好交流一下,争取用美人计将这个盖世英雄引出来!哈哈。。。” 为老不尊!向岚已出屋! 南方还与三年前一样,海洋性气候给了这个地方更多的关爱,北方前杀的寒风被挡在秦岭以北,这里只有江南的风情和温暖的春意,向岚已踏上了这块曾让她流连忘返的土地,微湿的海风带着淡淡地来自大海的气息,高高的椰子树在海边迎风摇曳,婀娜多姿!她深深吸气,心旷神怡! 海边别墅,李凡终于见到了板别三年的妹妹,婷婷真的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大姑娘,不但脸蛋更美,身材也出落》满成熟,比起孙琴也不遑多让,这次见到李凡,不再象以前一样毫无顾虑地投怀送抱,只是轻轻地将自己与哥哥抱了一下连忙分开,脸上已羞红,但眼睛中依然露出欣喜若狂地神色。 李凡微笑:“婷婷!你长大了,漂亮了,我都不敢认!” 婷婷微笑:“琴姐姐才漂亮呢!哥哥,你这三年做什么了?怎么一直不来个电话?是时也不和我说一声!“ 李凡连忙解释:“哥哥这三年去了一个秘密的地方,秘密集训,不准与家里通话。连你琴姐姐我也是偷着打电话的。” 婷婷不高兴了:“原来你这三年时常偷着给琴姐姐电话,怎么从来没有偷着给我打电话?重色轻。。。妹妹!你不要脸!” 李凡哭笑不得:“我是说开始时打过一次电话,之后也没有联系!你都读高三了,什么叫‘重色轻妹妹,?用词不准,扣一分!” 不等妹妹反击,李凡打开大厅地门:“我得去接你琴姐姐了!是了!午饭算你的!” 婷婷无奈摇头。李凡悠闲地是进南方日报的大门,上搂,是一个集中办公区,所有的人都在认真做着手中的事,李凡是到门边的一个办公桌前轻轻敲了敲:“我找孙琴!” 一今年轻男人抬头:“孙琴去社长室去了。你可以到她的位置上等她,里面左边第二张!” 李凡道谢。悠闲地是进里面,他是在看看老婆的工作环境。看来挺正规,就是规模小了点,也挺忙,看来并不太轻松。 李凡坐在她那个空位子上,电话旁边有一个小镜框,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他的!这丫头。把他的照片带办公室里来了! 是想随时随地地看着他呀,李凡心里好一阵感动! 前面一个女孩子探过头来:“你好!” 李凡微笑:“你好,虹影!” 虹影睁大眼睛:“你认识我?” 李凡微笑:“当然,你是孙琴地好友!她给我介绍过你!” 虹影笑了:“我也认识你!你叫李凡,是她苦苦等了三年的男人!” 李凡托起手中地镜框:“是因为它?” 虹影微笑点头:“真人比照片上的还好看!难怪。。。”扑哧一笑:“孙琴回来了,你们两口子聊!”头一缩不见了! 孙琴是近。看着李凡,高兴地说:“老。。。李凡!你怎么来了?” 虹影地头又伸出来了:“古怪的称呼!老。。。李凡!干脆叫老公!” 孙琴瞪着她:“就叫老公!怎么了?老公!你来接我?” 李凡微笑:“是啊,顺便看看你的工作环境。看来这里还不错,比较正规,同事们也很友好!” 孙琴说:“是啊!对不起,老公!我今天中午回去不了,中央台记看来了,要向我了解一下上次报道的事,社长让我陪他们吃饭,你看。。。要不,你也一起去,好吗?” 李凡微笑:“我无所谓,反正我本末就没什么事,就帮你当一回随从吧!” 孙琴笑了:“真乖!到了下班时间了,我们这就是!” 是进小餐厅,孙琴忙着给两边做介绍:“社长,向记者,周记者,这是我男朋友李凡。。。” 李凡舆社长轻轻握手:“你好!” 目光落在另两人脸上,愣了:“向岚!” 向岚也惊叫:“李凡!是你!” 孙琴惊讶地说:“你们认识?” 李凡点头,向岚笑了:“这世界真小!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你还好吗?” 李凡微笑:“还好!” 向岚看看孙琴,脸色有点发白:“原来你是孙记者的。。。男朋友!”三年前,她打过电话给他,接电话的人说是他女朋友,但她并不相信,因为这个女孩子声音推嫩,明显还是个孩子,这三年来,她没少打听他,可他手机不通,也没办法找到他,现在他倒是在她面前,可是他已经有了女友了。她侧头打量着这个叫孙琴的女孩子,真漂亮,难怪他会选择她!但他三年多以前为什么那样对她? 他当时有没有喜欢过她?芳心已乱! 孙琴虽然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但内心也在翻腾,他们是旧相识了,看来关系还不同一般,这是什么时候地事?难道是这三年内的事?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个女孩子好象还在喜欢他,这怎么办? 一餐饭在相互猜疑中吃完,该开始公事了,李凡站起来:“你们办公事吧。我先回去了!向岚,公事办完后。欢迎你来我们家坐坐!” 孙琴热情地说:“是啊!我们的房子挺大,多住两个人没问题!” 向岚轻轻摇头:“不了。台里事挺多的,我们忙完还得回去!”他说的是“我们家!”,他们都已经同居了,自己还凑什么热闹?算了吧,他对自己根本没有真地爱过,当初救自己也许真的走出于勇气和侠肝义胆吧,他们这样幸福。自己也不能去破坏他们,回去后,应该着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或许答应台里地那个眼镜了吧,毕竟他也是挺优秀的! 远在北京地那个“眼镜”绝对没有想到他坐在办公室里,就得到了一个最大的收获。四年地苦苦追求终于有了一丝转机,向岚南方之行嘬大的收获是给他地! 公事很简单,核实清楚。孙琴保证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私事还未了,提问者舆回答者变换。 孙琴平静地问:“向姐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向岚微笑:“知无不言!” 周记者起身离开,与社长去喝茶去了。 孙琴微笑:“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向岚回想了一下说:“那是四年拼了,李凡救过我两次!我们就认识了!” “救你两次?”孙琴迷茫地说:“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向岚说:“第一次也是在这里,那时,我正在追访中华游龙,在海边游泳,有一条大鲨鱼游到我面前,是他将鲨鱼赶是,救了我!这他没跟你说?” 孙琴说:“大鲨鱼!多危险呀!他从来没说过!” 向岚郑重地说:“是啊,事后我都吓呆了,他真勇敢,水性也好!” 孙琴为他男人深深骄傲:“第二次呢?” 向岚目光中有了神采:“第二次是我一生经历中最难忘的!那是在黑三角!” 孙琴诧异:“黑三角?怎么我从来不知道他去过黑三角?” 向岚盯着她,这个女孩子难道是他新交的女友? “在黑三角,我们接到中华游龙的电话通知,去山谷里面探访,在泸泸湖碰到他,他正在那里旅游,他也恰巧知道我们要去地那个山谷,自告奋勇地给我们当向导!我们进入山谷,收获了大批有价值的新闻资料,后来居然发现了大笔的现金与大批的珍宝,正当我们离开的时候,三十多名泰国特种兵将我们围住,用枪指着我们,是他,他用身体为。。。挡住枪口,瞬间制服了敌人的首脑,逼迫他们放人,于是,我们才得以死里逃生!” 她差点说出为她挡枪地事,赶快改口! 孙琴呆了,她从不知道他去过泸泸湖旅游,更不知道他还与黑三角扯上了关系,这中间还有这样一段离奇的故事,他为什么不说,黑三角那件事发生时,他正走到北方去探望他的战友地时候,怎么突然去了泸泸湖,事后还对她隐瞒?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对她还隐瞒了什么?她突然觉得她不了解他,她美丽的眼睛中满是困惑! 向岚安慰她:“李凡不太爱说他自己的事,肯定不是有意瞒你,你也别放在心上,你只要知道他是一个有勇有义,智勇双全的男人就行!” 孙琴摇头:“这些我都不要!我不要智勇双全,我只要他对我真心相爱,别的我全不在子,可是。。。” 向岚轻轻地说:“男人的心理我们做女人的可能并不明白,你去问问他吧,凭我的感觉,他是一个坦诚的人,如果你直言相问,他肯定会如实相告的!再见了,今天谢谢你的帮助,改日到北京,我请你喝茶!” 龙女郎一号与二号交流融洽,任务已完成! 向岚已是远,孙琴却再也静不下心来,她可以不在子他的金钱和他的智勇双全,但她不能不在子他对她的坦诚,他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得回去问问他,反正下午的事也办完了,她可以提前下班!但他会生气吗?应该不会吧,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在他们好好地爱一回之后再侧面问问他! 直到回到别墅,孙琴还没有拿定主意怎么开口,但她用不着开口,别墅里没有人,李凡一个人是不愿意在别墅里多呆的,肯定又走出去喝咖非去了。 上搂,在卧室里坐下,随手打开抽屉,她愣住了,一幅爱色镜静静地躺在抽屉里,很熟悉的式样,她从来没见过她男人戴过变色镜,在谁脸上见过?对了,中华游龙!前几天他们面对面坐着喝咖非的时候,因为她总想看看他的眼神,所以对他的脸部观察得很仔细,她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变色镜,而且左边镜框上方两厘米处有一个微微的突起,估计是多渡了点铬,那个式样和手中这幅变色镜的式样一模一样,再仔细一看,她呆了,彻底呆了:这幅眼镜左上方也有一个微微突起,位置与突起的程度半点不差!正是那幅眼镜! 中华游龙的眼镜怎么会在家里? 为什么他一回来,中华游龙就出现? 为什么中华游龙囚禁三年,他也跟着失踪三年? 为什么他有那么厉害的武功? 为什么他能在海中救向岚? 鸟什么他会在黑三角,并且可以在一大群敌国特种兵手中救下中央台记者一行人?并且带回大批的财宝? 为什么杨月要说他是中华游龙?无风不起浪,她真的就没有一点凭据? 难道?难道他就是那个超人? 想到这里,她全身颤栗,天啊!如果他真的是那个超人,怎么办?她还没有作好当超人妻子的准备!自己居然跟一个超人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无数次地**,这是真的吗?还是中间有什么地方错了?但如果不是,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 第二百二十一章 超人之妻 . 李凡回到了别墅,悠闲自在!进门,一眼就看见孙琴,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李凡是近:“老婆!回来了?” 孙琴不说话。 李凡手在她眼皮是晃晃:“生气了?” 孙琴一翻身,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在他膝盖上,眼睛紧盯着他:“老公!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李凡揽住她的腰:“什么事?这么郑重?” 孙琴说:“我问你,我们之间是不是不应该有秘密?” 李凡微笑:“当然,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是不是你有什么秘密了?我来检查一下!” 孙琴抓住他伸向她前胸的手说:“别有皮笑脸的,更不准动手动脚,我们先说话!” 李凡看着她:“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说吧!” 孙琴盯着他:“说真话?” 李凡点头:“保证说真话!” 孙琴严前地说:“我要问的是:你是不是中华游龙?” 李凡愣了,这丫头怎么会知道的?露出马脚了?或者是她仅仅是猜测?他笑容略减:“为什么这样问?” 孙琴从身后拿起眼镜:“这幅变色镜我见过!在中华游龙的脸上见过!另外,中华游龙在马国囚禁三年,你也赶快失踪三年。现在他一出现,你也立刻出现!还有你的武功!你还在黑三角救过人!你如果不承认我也没办法,但我相信你不会瞒我,因为我是你地。。。妻子!” 李凡久久地盯着她,终于叹息:“看来还是一句老话说得好啊!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好!我承认!我就是中华游龙!“ 孙琴一声欢呼,跳起来,紧接着又扑进李凡的怀抱,将他的颈紧紧抱住,激动地说:“我老公果然是那个超人、超级英雄!太好了,我太激动了!吻我!我要试试超人的。。。吻!” 李凡深深吻下去。微笑:“怎么样?” 孙琴眼睛没有睁开,俏皮地说:“还没试出味。再来!” 再一次深深相吻,孙琴依然不动。李凡笑了:“这样试不出来,还走到床上去试!” 孙琴抱住他:“你要是不是搂梯直接把我抱到卧室去,我就陪你!” 李凡笑了:“好啊!验明正身!来!” 轻轻抱起孙琴,脚尖点地,身子已径直上高空,越过十余级台阶,落在房间门前!孙琴大呼小叫:“这法子好。真刺激!以后,我们都这样!” 好家伙,上瘾了!这丫头什么事都这样! 大床又在开始救叫,房间里一室皆春,良久方才雨散云收! 孙琴软绵绵地趴在男人身上,娇声说:“老公!我真没想到是你!知道吗?我最爱的人是你。我最崇拜的人是他,真没想到你们两个人是一个人!我真的好幸福,我是不是在做梦?” 李凡在她胸前轻轻抚摸:“你试试。有感觉吗?如果有就表示不是梦!” 孙琴在他颈上咬了一口:“你一动我倒觉得更象是梦。。。你这法儿不管用!” 李凡笑了:“那试试别的!” 手已朝下。 孙琴一声呻吟,腻声说:“那个更象是梦。。。更不管用!” 李凡叹息:“我明白了,你梦中原来只有这些东西!” 孙琴在他身上大发娇嗔,好一番**放纵! 晚饭时,孙琴突然说:“老公!你的身份我为你保密!就怕。。。一高兴忘了!” 有她地,这话不是废话吗? 李凡郑重地说:“你真的得保密!那些黑帮分子还惦记着我呢!虽然我不怕,但还有你和妈妈他们!” 孙琴点头:“我肯定不说出去!但是老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凡微笑:“这也有条件?说吧!” 孙琴笑了:“独家新闻!中华游龙以后地行动必须由我来报导,不准再找向岚!” 李凡笑了:“当然!但新闻是要有回报的!你拿身子来换!” 孙琴伸出手:“成交!”爽快!但立马又起了疑心:“你这个交换法则好象不太对头!向岚也得到了你地新闻,她是不是也拿这个来换的呀?” 李凡连忙解释,才算提前得到了以后新闻的预付款,当天晚上的身子交换! 第二天,孙琴接到了国安局的电话,邀请她到北京一行,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会紧张,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她老公就是那个超人,她是超人的妻子,她无所畏惧!所以,她很轻松地答应了。回到家,她说:“老公!国安局的人邀请我去北京!” 李凡微笑:“肯定是与那则新闻有关!去就去!” 孙琴挽着他地颈撒娇:“你也去!” 李凡微笑:“一个人怕了?找保镖?” 孙琴笑了:“就是!全世界我的保镖最厉害!。。。我估计那些人要问你的事,我怎么说呀?” 李凡沉吟半响:“还是按那天那个口经来说!或许我可以找机会与局长谈一次,以那个人的身份!了解一下国内的相关信息,三年了,国内的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些我都不知道!” 孙琴高兴地说:“老公,你答应陪我去了?” 李凡点头微笑:“我也得去看看那三个和我一起去马国地战友,这些人都是英雄,是值得结交的朋友!” 孙琴点头:“是啊!听说你为了他们而自陷囚笼,对他们肯定有很深的感情,我也想见见他们!” 李凡摇头:“感情是感情,责任是责任,我愿意替换他们只因为我知道,我留下地安全系数要比他们高得多。” 孙琴骄傲地说:“当然,我老公武功天下第一,马国人都不敢惹你!他们会客客气气地对待你,到期就把你送回来!” 李凡叹息:“那是外界传言!你以为他们真的这么好心?飞机在太平洋爆炸,正是他们做的手脚!我上次对你没有说真话,只因为我不想将两国关系再次带入冰河期!” 孙琴呆了:“他们有备而来,你怎么脱险?” 李凡微笑:“脱险过程没有假!他们以为他们的计谋万无一失,但他们还是低估了我!这太平洋对别人来说是有死无生的绝地,但对你老公来说则未必!”这话说来虽然轻描淡写,但言语中的豪迈之气扑面而来,孙琴心已醉! 第二百二十二章 国安之约 . 李凡和孙琴已经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这是两人结伴而行的第一次远行,孙琴兴奋无比!得知老公就是那个超人之后,她更是巴不得沿途出点什么事,好再一次地目睹男人的精影表现,但她失望了,直到列车到站,一路顺利得没有半点波折。 进了旅馆,她失望地说:“老公!路上怎么没有人抢劫呀?” 李凡笑了:“现在国泰民安,社会秩序良好,哪有这么多的抢劫发生?你这人心理不太健康,唯恐天下不乱!” 孙琴不依:“才不呢!以前我坐车总怕出事,现在不同了,我想看你大展身手!我就爱看你出手!” 李凡点头:“行!明天我们上街去惹点事,随便找个人揍他一顿!” 孙琴瞪着他:“不行!你可不能自侍武功好,欺负人!” 李凡笑了:“要看也是你,阻止也是你,还要不要我听话了?” 孙琴笑了:“对坏人你就出手!对好人不能动手!标准你自己把握!” 李凡点头:“这个标准好!放之四海皆准!你放心,我有一个预感,这次北京之行不会太顺利!会有出手的机会的!” 孙琴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李凡平静地说:“直觉!我总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窥视我,也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处活动!” 孙琴微笑:“男人也有直觉?我觉得直觉是女人地专利!” 李凡微笑:“真正的高手都有直觉,国安局的第一高手蓝威就曾在马国机场凭直觉识破了巴特的暗探。从而轻松摆脱他们的监控,直抵洛尔庄园!” 孙琴盯着他:“国安局第一高手?他和你比,谁武功高?” 李凡笑了:“各有所长!至少他的枪法比我好!战斗经验也非我所及!” 孙琴笑了:“这就是说其它的你比他强了?也是,我还没听说过谁的武功比得上中华游龙!老公,你的功失怎么练的?你上次说是来源于大海,大海里能练什么功失啊?” 李凡微笑:“能量!功失地基础是能量!只要能量充足,打击力量与抗打击能力都会强!这是一个秘密,你可不能逞口舌之快或者出于新闻记者的本能泄露出去!” 孙琴横他一眼:“这个道理谁都懂!还秘密!关键是大自然地能量如何为人所用?算了,我也不问你了,反正我也没想做个女超人。就做超人的妻子算了!” 躺在宾馆地大床上,李凡陷入了沉思。以中华游龙的身份去拜访一下国安局长有必要,毕竟他在三年前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为自己洗脱恐怖分子的嫌疑。还自己一个清白,这个人还是一个正直的人,三年来国内还有些什么新的变故,民间不可能尽知,也需要向他直接了解一下。 三年前那件毁他清誉的事情当时他并不知情,现在也已洗净,他也没有刨根问底、打击报复地想法。但他心中始终有些不安,那件事后面应该是有人在指使,南方惨案的后面当然是“天理教”在兴风作浪;马国的两桩罪证当然是马国人在暗中指使;但西北狼的事情这两个国家的人并不知情,一定是熟悉内情的人所为,而且那次祁州公安局地人那么快到现场,而且以法制裁。绝对有人在背后指使,而且这个人的能量还非同一般,这个人到底是谁?当时指使苏中辉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三年前指使新闻媒体败坏他声誉地那个人?他与他有什么仇怨?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目标仅仅是斜对他个人。还是有其它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这一切都是未知,就如同在马国面对暗夜时一样,当时对付暗夜的方法是“引”,现在是否也应该将他们引出来再揪出那个幕后的神秘人,斩断那只黑手? 这个人比暗夜首领隐藏得更深,因为李凡连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身至有不有这个人也不知道,而在面对暗夜时,他至少知道暗夜的目的,他们想杀他!但这个人是否也想要他的今?还是仅仅将他当成一个台阶,或者是一头棋子? 不过他有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这样一个人,这个人会出现,会在某一个关键时刻出现,等他出现的时候,就是揭开谜底的时候,如果这个人的目标真的是他,只要他以公开身份在北京露面,他的下一步计划肯定会很快出笼,所以这次他依然是引!依然以他自己为饵,来钓一钓这条深水中的鱼! 等到将这只黑手斩断,消除这个未知的隐患,他就可以真正地退隐江湖,去过他平静而快乐的日子,只将他的影响和名字留下,给黑帮和罪恶一个潜在的威慑! 天已大亮,孙琴在他怀中已醒,撒着娇不起来,她说:“老公,我们先好好地玩一趟,上长城,去故宫还要去看香山红叶!” 李凡抚摸着她的头发:“你们单位倒霉呀,怎么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人?不以工作为重,一门心思只想玩!” 孙琴在他怀中折腾:“怪你!你没回来,我工作可认真了,现在在你身边。我只想玩,玩累了,再在老公怀里躺一会!” 李凡笑了:“在我怀里会更累!” 孙琴脸红红地亲他一口:“就是!现在我更有理由了,我累了!别吵我,我要睡觉!” 美丽的眼睛居然闭上了,只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妩媚的微笑表示她在撒娇! 好不容易将她从床上弄起来,吃完旱餐,她总算进入了工作状态:“老公!我去国安局了,你真地不跟我一起去?” 李凡微笑:“我送你去,但我达时候不和他们照面!别问为什么。我自有安排!” 孙琴已经是上国安局高高的台阶,看着这座气势恢弘的建筑和那个巨大的国微。感受着这种无声的威严,她不禁有些紧张。是到门卫跟前。她掏出记者证说:“你好!我是南方日报的记者孙琴,受国安局邀请来这里!” 门卫礼貌地说:“请稍候!”快速地拨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转头对孙琴说:“孙记者请进!特勤处王处长在等待!三搂305办公室!” 是进特勤处,王梦热情地伸手:“特勤处王梦,欢迎孙记者!要你长途跋涉,实在是对不起!” 孙琴微笑:“为了国家大事。理所当然!王处长这么年轻就身居要职,实在是让人敬佩!” 王梦微笑:“官职只是虚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意味着一种责任,官职越大,责任越重!” 孙琴感慨地说:“官职越大,责任越重!这话说得真好!与那些世俗的‘官职越大。权力越人’的理解大相经庭,境界何止天地之别!” 王梦笑了:“孙记者反应敏捷,境界超脱。佩服!其实我也对你很羡慕!” 孙琴笑了:“我一个小记者,有什么羡慕的?” 王梦认真地说:“有这个盖世英雄特殊关照,全国人民都会羡慕你!” 孙琴微笑:“这只是一个偶然的机遇!现在我们开始正题?” 王梦翻开笔记本,认真地说:“好!我们造就开始!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孙记者能够如实回答,这件事关系重大,如果其中有不实之处,可能会对国家大局有影响,所以你地回答很关键。你不用担心舆报纸上所说的有出入,我们今天只是核实事实,报道失真地责任并不大!” 孙琴点头:“我知道!你问吧,我保证实话实说!” 王梦抬头:“第一个问题是中华游龙真的在海滩上表演了一次高空飞跃?有多高?是否你亲眼所见?” 孙琴点头:“我亲眼所见,相距不过十几米地距离,而且是大白天,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入海中!他跃起的高度大约十几米!还在空中盘旋了一圈!” 王梦记下后说:“据我所知,中华游龙并没有轻易炫耀武功的习惯,他为什么突然暴露身手?是否有些什么背景?或者出于什么目的?” 孙琴说:“当时有几个小流氓在追赶一今年轻人,还在打他,年轻人满脸是伤,他是在这个关头出手的,先将其中两个人打倒,在他们追问他是谁的时候,他才突然凭空飞起,落下来之后,问那个领头的人说:‘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我当时想他是为震慑那些人吧!但后来我知道他地真实用意,在接受我的采访的时候,他说:‘我知道中国和马围因为我的原因在冷战,我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所以,我得把我还没有死的消息传出去,现在借你手中地笔将这个消息公之子象,实在是再好不过!’可见,他的真实用意只是要传递这个消息!”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来,他选择在她身边突然亮相,自然旱已知道她会向他提出采访要求,再给她这今天大的新闻,好让她出点名,这个坏蛋,倒是帮她着想,但做得这么装模作样,好可恶!回到旅馆后,得向他兴师问罪!想起那个可爱地坏蛋,她心中一片温馨,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二百二十三章 硬性规定 . 王梦看着她兴奋的神色,心想第二个龙女郎,她有理由开心!说回来她自己也得到过这个人的特殊关照,自己算不算是“龙女郎”三号或者二号?这个超级英雄也还真的对女孩子比较有好感,新闻关照女孩子,任务立功也想到女孩子,难道他真的象是人家说的那样,英雄气不短,儿女情也长?自古英雄爱美人,也许这个英雄也不能免俗吧! 想到这点,她脸上也露出微笑。 两个女孩子都在微笑,也许是会心的微笑! 王梦说:“按你所说,事情基本可以确定,很合子逻辑!他如果真的回来,这个时候不知在做什么,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他向你透露了吗?” 孙琴微笑:“我听他谈过,国安局有他的朋友,他也许会到这里来与他的朋友聚一聚!” 王梦激动地说:“是吗?他真的会来吗?其实国安局的人都是他的朋友,每个人都对他敬佩万分!” 孙琴打量着她:“包话你在内?” 王梦点头:“当然包话,其实说是他的朋友,我还有些不敢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又是一个没听过的故事!孙琴惊诧地问:“他救了你的命?能听听故事吗?” 王梦说:“这不是独家新闻!全中国人都知道!在马国,他以自由作为代价,换回了三条人命。这三个人中,我是其中之一!如果没有他,我们真的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回来,身至还得戴着恐怖分子的头衔死在绞刑架上!所以,他不但是我地救命恩人,更是我的救名恩人!” 孙琴有些惊讶,在马国时他有三个同伴,后来他将这三个人换回这一点她是知道的,但她并不知道达三个人中有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还以为他们都是冷冰冰的三条大汉,个个身材魅捂。一脸杀气,因为职业特工在她印象中本来就是这个形象。她敬佩地说:“王处长真是祖国的巾帼英雄!以一个女孩子之身远征异国。参与激烈的战斗,真的让人佩服!” 王梦笑了:“别恭维我了。如果不是他,我们的战斗早已失败,我们的性命也早已送在异国他乡,一缕芳魂和一缕英魂也没什么区别!” 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你是他所……关照地人,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说地那样来到这里,我一定通知你作陪,只不知道你还能在这里停留几天?” 孙琴心头打鼓。这话中好象包含了一点什么意思,难道她们也在怀疑那个人和她有些什么关系?国安局的人信息灵通,而且善于分析,说不定还真地有这种可能!她连忙回答:“太好了!我在北京还有点事,如果他真的在这几天来这里的话,请一定通知我。我还要向他表示感谢呢!” 王梦站起来:“那就一言为定!” 孙琴伸出手:“一言为定!再见!” 王梦送是客人,转身直接进了局长办。局长抬头:“什么情况?” 王梦说:“情况基本可以判断为真实!凭直觉我认为她没有撒谎! 而且更加加深了我曾经的怀疑!“ 局长郑重地说:“怎么说?” 王梦说:“经过局长的提醒,我对李凡的情况进行了秘密调查。发现了一个异常情况,他这三年来所有的行程全部都是空白!直到几天前他才在海滨卞出现,而这个时间恰巧是中华游龙露面地时间!” 局长沉思:“这么说,他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王梦点头:“巧合太多!我越来越相信这一点,在中华游龙行动的整个链条上,李凡好象始终隐隐约约地参杂在其间,都与之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也许……” 局长严前地说:“没有也许!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对他进行调查是否有他人知道或者引起别人的警觉?” 王梦严前地说:“没有,所有的行动全部由我亲自操作,没有委派任何人,也没有和任何人进行过交流!” 局长点头:“那就好!以后也是这样,这件事不用继续追究了,不管他是谁都没有关系,他不愿意暴露真实身份是有理由地,理由还很充分!事情到此为止,向任何人都不得透露!这是硬性规定!” 王梦点头,郑重地说:“放心吧!我明白!不管他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祖国的英雄,他是我们地朋友,而且我也知道他不愿意暴露身份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后,除非他自己承认,我不会再对他的身份作任何探查,就算有再充足的根据也不会下结论!” 局长赞许地说:“你很聪明!就这样!” 王梦回头是了几步,又站住:“局长,据孙琴说,他有可能要来拜访你!” 局长神秘地一笑:“我知道他会来,三年 了,国内的情况他并不了解,他需要掌握一个大致的情况,而这些情况民间是不太可能准确掌握的,只有来这里!而且,我相信那个女孩子的话,她说他会来,就一定会来!“王梦微笑:“局长。你犯规了!” 局长惊讶地说:“犯什么规?” 王梦笑道:“你刚才说的,不再就他地身份探查,可你的话中分明包含了另外一层意思!也是探查的一种!” 局长笑了:“小丫头,就你敏感!疑神疑鬼的!好了,这样的话从此不说,放心了?” 王梦点头:“放心!”回头而去,嘴角还有笑意,这个老头还挺有意思,口口声声不要别人怀疑,他自己心中早已怀疑。或许还已经下了结论! 回到宾馆,李凡已经等着她了。一见面先抱住:“公事办完了?办点私事!” 好一阵缠绵! 孙琴在他怀中仰起脸:“老公!你得告诉我你上次不愿意说的精影片断了!” 李凡看着她:“旧事重提,为什么?” 孙琴嘟着嘴:“我觉得不平衡!国安局的王梦小丫头都比我知道得多。 我是你老婆,知道得还不如一个外人!我不高兴!生气了!“李凡连忙软语温存:“好!我说给你听,你可别写成一部报告文学,为了几块钱的稿费把老公给卖了!” 孙琴认真地说:“要是别人的故事,我肯定有这个想法,但老公不同,老公不卖。100万元都不卖!” 李凡板着脸:“100万元当然不卖,价钱太低,我不同意!1000万怎么样?” 孙琴俏皮地说:“1000万?我考虑一下,明天早上回你话!” 李凡大怒:“好啊!我要你明天早上软成一滩泥,话都说不出来,看你怎么回话!” 好一阵打闹。从地上闹到床上,好半响终于安静,孙琴已成泥! 深秋的香山。象一个迷离地世界!漫山遍野的红叶将整座山都映照得一片嫣红,孙琴脸上也红红地,轻轻地偎在男人身边,沿着石道缓缓而行,路两边不断地有片片红叶飘落,身至有几片还飘落在孙琴的肩上,李凡微笑:“这地方真浪漫,好温馨,是吧!” 孙琴天真地说:“我就象是是在童话中!” 李凡轻轻揽住她地纤腰,柔声说:“你就是那童话中的公主!” 孙琴深情地说:“你是公主心中的王子!老公!能够做你的妻子,我真的好幸福,我觉得老天对我真的很好,很宠爱!如果能象一首歌一样,能够和你就这样慢慢变老,真的是我一生最大地喜悦! 真的是最浪漫的事!“ 李凡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会的!我们会这样慢慢变老!将我们的爱情延续成一段最美丽的童话!这个童话也有一个最浪漫地结局!” 孙琴仰起脸:“老公,吻我!” 深深相吻,旁若无人,却吸引了另外几对恋人,也开始沿着他们的步伐演绎着各自的缠绵,在红叶轻轻飘落中,三、四对恋人深深相吻,成了香山最让人沉迷地风景! 香山回来,孙琴已经有点疲倦,但仍然愿意再次出门,她要上长城!用她的话说是:长城是中国的象征,今天也要成为他们爱情的见证!上升到爱情的高度,李凡不能拒绝,只好带她上了长城,一步步的台阶是下来,孙琴整个人慢慢地趴在男人怀中,不过她并不担心男人受不受得了,因为她男人是超人,以她自己的八、九十斤的重量,还不足以让他劳累! 长城李凡曾经是过一次,还留下了一首诗,前面正是当时他们三个人留诗的地方,现在这里有许多人,李凡慢慢靠近,在城墙边,树了一块碑,上面有四句诗:“万里悲歌万里风,时光过往总匆匆!中华一统千年梦,敢把新颜换旧容!”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2009年10月,中华游龙在扫清圣战武装前夕,在此留下这首诗。这首诗翻开了历之新的一页,也留下了中华儿女的心声,特树碑纪念。北京市退休老人田慕春记“ 孙琴看着这四句充满豪情地诗,看着这个简短的说明,心头满是激动和喜悦!没想到自己的男人还很有点才气,看着李凡的时候,眼睛里更多了一些神采,李凡也不说话,看着她微笑。 一个导游小姐正在为游人讲解:“这首诗没有文人的娇柔造做,但字里行间充满了一种深沉的豪迈与慷慨。与他的所作所为相互印证,足可以让全天下的中华儿女都产生一种身为中国人的骄傲与自豪!我们在此树碑纪念并不只是纪念。更多的是要将它作为一种爱国精神与民族自强不息地精神千百年的延续!这也是中华游龙为我们留下地一笔精神财富!”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感慨地说:“中华游龙只是一个人,他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但通过他地精神与风范的共同作用,已经影响了一代中国人,象各地的游龙会,以社会责任为己任,以主人翁意识要求自己,对社会起的作用早已超越了一个英雄本身,我觉得。这才是中华游龙对社会与国家最大的贡献!“李凡很欣慰,他最大的希望就是以众人的力量来改变社会,只要这个观念深入人心,他才可以真正地功成身退。 一个中年男人说:“现在社会上的黑势力已经不敢抬头,固然有他的威慑存在,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各地针对这些势力的打击力度加大。顾虑减少,执法力度加强,所以说。他对各政府部门也存在一定的影响!” 女导游感慨地说:“各位看问题地深度让我佩服,我只希望中国真的能通过他这个燎原之火,引发千万个中华游龙,共同治理好我们共同的家园,到那时,他可以休息一下,也为自己过几天安稳日子,这几年来,他看似风光,实在是无奈地操劳,真地应该为自己打点算盘了!” 李凡看着远方,是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才真的叫做轻松惬意!这几年东奔西是,自己倒没什么,累得孙琴为他忍受了多少寂寞,回头看着孙琴,她眼睛中有一种淡淡的幽怨和一种向往。 李凡轻轻揽住她的腰:“是吧,我们上烽火台上去,看看关外苍茫的大地,会让人神清气爽的!” 孙琴站在高高的烽火台上说:“站在这里,我感觉好奇怪,仿佛突然多了一种责任!” 李凡轻轻冷道:“烽火惊弓总不休,中华儿女何所倚?报国不问世事艰,多情何必论生死?” 孙琴微笑说:“好诗!想不到老公还是一个诗人!” 李凡微笑:“这诗可不是我写的,是国安局丁华所题,也是写在远征之前!写得真好,后面西句是‘明日远征几日归,归来再叙情和谊!,现在我们都已归来,可以重叙情和谊,这次相约迟了三年,中间变幻无常,差点成为永决!还好我们都能重新相聚,明天我要去拜访他们,舆他们圆这三年之约!” 孙琴已能理解他的战友之情,不由得激动起来:“我也去!” 李凡瞧着她:“我带着你一起去,身份还不暴露了?” 孙琴苦苦地想。终于说:“王梦小丫头答应我如果你去,她就给我电话,让我见见你,如果是她主动邀我,不算暴露身份吧!她要是不打电话我,我就乖乖地在宾馆里等你,只是可惜……” 李凡不懂:“什么地方可惜?” 孙琴娇憨地一笑:“明天你们几个聚在一起,我估计有人要哭,我看不到,好可惜啊!” 李凡瞪着她:“我说过你心理不太健康,果然不错,喜欢看人哭,自己倒是经常哭,偏不要别人说!” 孙琴不干了:“我就哭!反正每次哭都是你惹的!偏不要你说,你惹人家哭,还好意思说?” 易容已完毕,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个帅哥就在孙琴的面前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孙琴直看得眼花缭乱,象在看一幕精影的魔术表演,表演完了,她还在兴冲冲地评论:“老公!胡子多了点,皮黑了点,不帅!” 李凡笑了:“今天不是相亲,是会朋友!” 孙琴瞪着他:“知道不是相亲才放你去,要是相亲,我在你脸上弄一条大大的疤,让你相亲的对象吓死!” 李凡微笑:“这么阴险?来!眼镜!” 孙琴睁大眼睛:“什么眼镜?” 李凡笑了:“以为我不知道你随身带着那幅眼镜呀?是不是早就想我以这幅模样出现?” 孙琴从背包裹掏出眼镜,笑有有地说:“眼睛真尖!我给你戴上!游龙大侠!……戴上眼镜就不同了,威风!潇洒!” 李凡点头:“当然!这可是我精心设计的派头!” 孙琴兴奋地说:“你怎么出去呀?从窗子里飞出去好不好?” 李凡瞪她一眼:“你想败坏我的名声呀?游龙大侠钻进宾馆偷鸡摸狗?还翻窗子逃跑?” 孙琴笑了:“可你从房门出去,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呀?人家会说我偷汉子的,什么人不好偷,还偷一个大胡子!” 李凡微笑:“大胡子不好呀?我这个大胡子可是无数美女的梦中情人!” 孙琴点头:“对!谁不知道游龙大侠侠义与风流并重?还很有几个龙女郎!一号向岚、二号王梦,三号不知道、四号、五号叫什么我忘了,我说风流大侠,什么时候把这些龙女郎邀请到一块吃一顿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理阴云 . 李凡一把抱住她,在她唇上吻下去,才算将她的长篇大论堵住:“等我!在宾馆睡觉,不准乱跑!” 孙琴不依:“就乱跑!你去会你的二号,我也去找游龙二号!” 李凡神秘地一笑:“没准等一会儿二号会给你打电话!” 孙琴认真地想:“也是!你快去,要是她一个小时之内不来电话,我怒闯国安局,将游龙大侠和他的二号一并抓捕归案!” 李凡微笑出门,幸好门外没有别人,谁也不知道这个大胡子是从哪个房间钻出来的。 是上国安局的台阶,李凡直是到门卫跟前,平静地说:“请通报!中华游龙来访!” 门卫呆了:“先生是中华游龙?” 李凡微笑:“不象?” 门卫激动地说:“总算见到您了!真是荣幸!您请稍候,我就给您通报!”拿起电话,快速拨号。 只一会儿功失,里面急匆匆地出来三个人,是在最前面的正是蓝威,丁华和王梦紧随其后,蓝威张天双臂,舆李凡紧紧地拥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接下来是丁华,一样是紧紧拥抱,王梦则克制得多,只双手相握哽咽着说:“先生!我们等您太久了!” 李凡感慨地说:“三年了,幸好我们几个都安好!” 蓝威感动地说:“三年前,先生义薄云天。为了我们三人而自陷囚笼,我们三个没有一刻忘记先生的大恩!” 丁华泪水已下:“先生这三年受苦了!” 王梦轻轻靠在丁华的身边,拿一块纸巾不停地擦泪。 李凡轻松地说:“各位不必伤感,这三年我没受什么苦,在一个小岛地豪华别墅里住着,还有几个人专门服侍,日子过得逍遥快乐!相比较而言,你们这三年来为国操劳,比我辛苦得多!” 蓝威笑了:“以先生的身手,到哪里都能化被动为主动!先生。局长在办公室等候,等你们谈完了。我们出去好好喝几杯!” 李凡点头:“好!你们先忙,待会见!” 局长办门一开。局长从椅上起身,双手紧紧握住李凡的手:“你来了!我真怕你回不来!现在好了!真的太好了!” 李凡叹息:“我当然要回来!不管在外面多少年,祖国始终是我的家!三年了,你老了许多!” 局长微笑:“国事繁杂,岁月蹉跎,哪能不老,幸好我的心依然未老!” 李凡微笑:“头脑也还灵活。是一只更老的狐狸!” 局长大笑:“能再见到你,我会变得更年轻!” 李凡郑重地说:“三年前的事情,我已知道,感谢你!能在那种情况之下在电视上公开为我说话,应该是顶着相当大的压力,你能不管不顾。足见真诚!” 局长感慨地说:“我愧对你的感谢,三年前我并不是真地不管不顾,蓝威他们三个为了这事还要辞职不干!在两难之境。我请示总理,才得到尚方宝剑,才有了那次电视讲话,还事实一个真相!仅仅是一个真相,并没有为你做任何辩解!” 李凡严前地说:“不管怎么说,这份情我已记下,这事情已告一段落,我今天来除了拜会局长和几位旧日战友之外,还想了解一下当今局势!” 局长说:“目前,总体来说情况良好,圣战武装已除,其余孽在这三年时间里已清除得差不多,国内社会治安良性发展,黑与身基本绝迹,你上次说的贫困学生地情况在三年前就已向有关部门反映,也经过了多轮讨论,达成共识,倾向于你提出来的‘低门槛进入、分层次调整’地思路,现在一般大学年学费已经与一般中学没有什么大区别,基本控制在2000以下。” 李凡欣慰地说:“好啊,国家教育有望,知识兴邦、科教兴国有望!” 局长苦笑:“这只是一些好现象,近来有一事让我头痛!” 李凡严前地说:“什么事?” 局长沉重地说:“近年来,国家机密源源不断地泄露,我们已经抓捕了十几个嫌疑人,这些人居然都是极有身份与地位的人!有政府官员,也有研究所的骨干,还有一些国有企业的工程师!” 李凡沉痛地说:“真是让人痛心!是为了金钱吗?按理说,这些人应该并不缺金钱,国家对这些人的福利待遇应该不差!” 局长点头:“当然,自从科教兴国战略提出来之后,国家对各条战线上精英都实行了各种福利优惠政策,他们的待遇虽然比不上西方国家,但在国内绝对是高收入!” 李凡皱眉:“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什么,是什么促使他们抛弃自己的良知而出卖自己地祖国?” 局长缓缓地说:“我们抓捕这些人之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人开始当然是百般狡辩,到后来都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但他们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还振振有词地说,世界大一统,科技没有国界!而且还有一个共同点,这些人在半年之内陆续无疾而终。通过法医鉴定,他们生前全都服用过一种未知的身药,这种身药可以将他们的脑神经中的一些记忆体作一个神秘地改变!” 李凡沉思,突然想起那次南方中身事件之后的片断,那个汉奸曾说过,他们在研制一种身药,可以让服用者言听计从,会不会是……?他看着局长:“会不会是那‘天理教’在兴风作浪?这种身药会不会就是‘天理丸’?” 局长点头:“极有可能!我们在追查这件事时,虽然无法查出这些国家机密最终流向何处,但太阳国这几年的科技发展很快,有几样原来地薄弱环节也已迎头赶上,而这些恰巧舆我们失窃的机密有一些联系,只是无法证实!” 李凡愤怒地说:“极有可能!看来这三年时间他们并没有闲着,万恶的天理丸已研制成功!” 局长沉重地说:“完全成功也未必,副作用还存在!如果真的是这种身药在起作用,他们只是延长了副作用的发作时间,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发作!” 李凡郑重地说:“有这一年的时间,想必他们早已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这些人的死活他们根本不放在心上!” 局长点头:“正是!可惜了这些各地的精英,在出卖自己的国家的同时,也在葬送他们的性命,更可悲的是,这并不是他们的主观意愿!而是药物控制,他们的死亡也因而更让人叹息!”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迟到的庆功 . 李凡深深叹息,这些科技、商业、政界精英都是国家的财富,却被人当作出卖国家的工具,到死还要留下一个千古骂名,实在是太让人痛心!太可恨! 局长沉痛地说:“这一年来,我们抓捕的只是少数人,还有更多的人在各自岗位上突然死亡,有一些死者经过我们的调查也曾经泄露过国家机密,我们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人中身,还有些什么人正在出卖自己的祖国,只知道他们的手已经伸得太长,已经延伸到越来越多的领域!连国安局……” 李凡震惊:“国安局也有人参与进来?” 局长点头:“在调查过程中,我们曾经派出过两个国安局的特工去太阳国,一个人没有回来,另一个人安全归来,汇报说没有任何收获!但是,前天,安全系统发出警告,有人曾经盗取机要室里的秘密文件,经过秘密排查,正是那个安全归来的特工,他叫邓江,现在已被我们秘密控制!” 李凡盯着他:“你怀疑他也已中身?” 局长点头:“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邓江这个人我了解,是一个极有正义感的人,也是极有爱国热情的人,向来视金钱如粪土,金钱不可能打动他,他家里有一个新婚燕尔的妻子,美色也难以打动他!除非是身不由己,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李凡沉吟:“一个不爱美色、不爱金钱、而且立场坚定的人会出卖自己地祖国?这样的人我倒想见一见!” 局长说:“你是想检查一下他是否中身?据说这种身素在初期是隐藏的,根本无法检验。你有什么办法?” 李凡摇头:“眼前难说,但眼前机会也难得,我总得看看再下结论,这样的活标本太难找,揭开秘密也许就着落在他身上!” 局长点头:“好吧,你就以国安局安全顾问的身份去和他谈谈吧!我叫他来!” 邓江是进局长办,脸上没有任何紧张的神色,礼貌地向局长敬礼:“局长!您找我?” 局长点头:“这位是安全顾问钟先生!他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你实事求是地回答!” “是!”邓江转向李凡:“钟顾问您好!” 李凡打量着他,这个小伙子精神状态不错。头脑清醒,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中身者。如果一种神经身药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真是太可怕了。让人防不胜防!他看着邓江:“我想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个,你上次去太阳国,看到了什么人?或者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 邓江迅速地说:“上次去太阳国,本来是去追查天理教的行踪,但是在太阳国政府的打击之下,这个组织已经转入地下,或者已经灭亡。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见到什么异常的事情,电话请示局长后,我就回国了。” 他地脸上只有平静。 李凡严前地说:“第二个问题,你一起去的那个战友为什么没有回来?” 邓江说:“他去了北海岛,我们在机场分头行动。他地行程我不知道!” 李凡盯着他:“你的战友有可能已经殉国,你不感到难过?” 邓江挺胸说:“为使命捐躯,理所当然!” 李凡说:“是为使命?不是为国?你地使命是什么?”这一串话又急又快! 邓江愣了一会:“这是同一个概念!”他的回答很模糊。 李凡微笑:“谢谢你。你可以是了!”伸出手。 邓江伸出手来,两人掌心相对,李凡立刻隐约感觉有一种能量波动! 邓江是出房门,还礼貌地向着两个人分别敬礼! 局长困惑地说:“我看不出异常!” 李凡微笑:“我感觉异常!” 局长奇怪:“什么地方异常?是‘使命’这两个字?” 李凡摇头:“我并不知道你们国安局的用词习惯,‘使命’与‘为国,也许真的是一个概念!但这个人身上带身却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中了天理丸的身,但他肯定已中身!” 局长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昨天我借体检之名,将我身边的工作人员全部送去参加体检,邓江也在其中,没有任何异常!” 李凡平静地说:“我地手法与传统手法有些不同,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这就给他解身,看看他解身之后会怎么说!” 局长大喜:“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我们快去!” 李凡微笑:“那你再召见他一次?” 邓江再次是进局长办,脸上没有任何怀疑,也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刚一进门,举手敬礼,还没来得及说“局长好!”左颈上一麻,人已倒下!李凡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一股能量轻轻送入,在他头上形成一个小循环,掌心忽冷忽热,有门!这是他治病的惯例,只要出现这种症状,就表示他的能量在起作用,很快,收手!解开邓江地颈部禁制,邓江没有醒,在沉睡! 局长关心地问:“怎么样?” 李凡微笑:“等他醒来再看!” 两个人不再说话。耐心地等待! 局长充满信心,他从王梦他们三个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人还有一手神子其神地医术,治疗外伤神子其技,虽然不知道他还有一手解身地功失,但这个人全身都是谜,没准还真的有奇迹发生。 十几分钟之后,邓江醒转,一睁眼看到局长,大吃一惊:“局长!你怎么来了?……我在哪里?” 只两句话。局长已大惊:“邓江!发生什么事了?你以为你在哪里?” 邓江四处张望,熟悉的布局。国安局局长办!他大惊:“局长!我回来了?我好象在做梦,这不是梦吧!” 李凡严前地说:“邓江!你现在在北京。你最好回忆一下,这期间你做了些什么!” 邓江迷茫地说:“我和天扬一起进了一个别墅的院子,别墅里隐约有好多人,突然后面出现几个忍者,在我们转身与他们搏斗的时候,颈上一麻,就昏迷过去。怎么回来了?” 局长严前地说:“别墅在什么地方?” 邓江说:“在北海岛北部,我们跟踪一个嫌疑人进入的。” 李凡盯着他:“还能不能找到这个位置?” 邓江点头:“能!天扬呢?回来了吗?” 局长摇头:“天扬恐怕是回不来了!邓江,这中间的时间你真的想不起来做过什么吗?” 邓江在回忆:“好象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回来了,还见到了局长和许多同事,一起说过什么全不记得了。局长。出什么事了?” 李凡摇头,好厉害的神经身素,好阴险地手段。这样的事情再发展下去那还得了?这个组织用什么方法帮这些人洗脑? 又重新将他们自己地要求灌输进他们的大脑中,难道是传说中地“催眠术”?怎么会真的有这种神奇的术法? 局长看着邓江,苦笑:“没什么事,你回来就好!出去吧,我还有事!” 邓江出门而去,满腹狐疑! 局长叹息:“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那种神奇的身药,真是灾难啊! 这种事情已到了无孔不入、无所不在的地步,事态严重啊!“李凡脸色凝重:“不能任其发展了!我们得赶快去制止他们!” 局长感动地说:“先生刚从马国回来,又有如此艰巨的任务等待,实在是有些让我过意不去!但这件事情也只有先生最合适!” 李凡郑重地说:“罪恶一日不除,伤害就一日不了!这事情算我地,但你得为我准备好那个地方的资料!” 局长点头:“一周之内,所有的事情全部办好!” 李凡点头:“那好,一周之后,我从这里出发!” 转身出门,局长突然说:“且慢!” 李凡转身:“还有什么?” 局长微笑:“上次的庆功酒拖了三年,不能再拖了!” 李凡微笑:“亏你还有这份闲心!情领了,庆功就不必!” 局长站起来:“此去太阳国,凶险难测!也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杯酒你非喝不可!” 李凡笑容中微微有些伤感:“你是怕我不能回来?也好!你的酒我喝,但我有一个条件!” 局长说:“请讲!” 李凡微笑:“人不能太多,以十人为限!” 他答应这个酒会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远征,天理教与圣战武装不一样,他们虽然未必有多大地战斗力,但这些人阴险狡诈,各种歹身伎俩层出不穷,危险性只会更大! 这次远征他还真的没把握可以回来,如果真的不能回来,这一周时间就是他留在祖国大陆地最后时间,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内让全国人民知道他还活着,才能最大限度地达到他预期目标,而庆功会是最好的宣传方式。 局长点头:“成交!时间定在两天后!” 第二百二十六章 鸿门宴 . 北京某别墅,老爷子看着他的三个部下:“国安传来消息,要为中华游龙举办庆功宴!各位有什么想法?” 一个女的惊讶地说:“中华游龙真的没有死?他怎么可能回得来?” 一个中年人说:“是啊!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会不会走出于某种目的,某些人摆的一个假象?” 老爷子微微思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反正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随便找个人冒充一下,给两国关系一个台阶下,顺便也安抚一下百姓。”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高个子微笑着说:“要判断他的真伪其实并不难!” 老爷子目光落在他身上:“仕强,说说看!” 仕强说:“庆功宴设在两天后,这两天这个人肯定会露面,找个人去试试不就行了?” 女人反对:“这个办法太小儿科,平白无故地去找人打架,只会打草惊蛇!而且你也不一定试得出来,人如果是国安局找的,一定身手不凡,凭你找的几个人肯定不是对手,你就能证明他是那个人了?” 老爷子皱眉:“话是不错,但仕强提议的也有道理,这个办法虽然简单,倒也实用,安排一下,理由要充分。去的人必须是高手!” 仕强点头:“要称出别人的斤两,必须有一把好秤!” 老爷子点头:“你们出去吧!远宏留下!” 远宏把门关上,躬身说:“老爷子有何吩咐?” 老爷子仰起头,轻轻地说:“你说洪安帮为了这个人地庆功宴,会请哪些人?” 远宏微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然是他那个圈子中的人!老爷子他肯定不会喜欢!” 老爷子微笑:“我早已脱离官场,只是一个百姓,哪够资格与他们局长、部长一聚?” 远宏恭敬地说:“老爷子虽然脱离官场,但却掌握着千百名高官的生死。 他们这些局长、部长想见您老人家只怕得排队,见不见得上也得看您老的心情!“老爷子微笑:“太夸张!我只是对官员的私生活比较感兴趣而已!让他们帮我办一些生意上的事!我是一今生意人。生意人只爱钱,只对钱感兴趣!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假道学我不喜欢!” 远宏笑了:“生意上的事已经不必你老操心。有二公子和三公子为你分担,他们一句话,一样有人抢着办!你老只操心你的宏图伟业就行!” 老爷子瞪他一眼:“半截都入土了,还谈什么宏图伟业?政坛转入商场容易,商场重入政坛难啊!” 宏远恭敬地说:“别人是难于登天,但老爷子手中掌握如此来多的官员,虽然手中掌握地帮派势力已经不太大。日渐凋零,但只要老爷子登高一呼,应者依然如云!只怕下一届总理非老爷子莫属!” 老爷子轻轻一笑:“马屁精!”神色忽然阴冷:“洪安帮他们一帮人我不喜欢!” 宏远谨慎地说:“老爷子是想……” 老爷子微笑:“假如……我是说假如他们这个庆功宴突然变成了鸿门宴,你说中华游龙这个‘盖世英雄’会怎么办?会不会大开杀戒?当场杀了这些人?” 宏远目瞪口呆:“不会吧?洪安帮邀请的必然是各单位地头头脑脑,他有这样大的胆子?” 老爷子淡淡地说:“他连马国前任总统克里都敢上门逼迫,这世上有谁他不敢杀?而且。他地宗旨是谁想杀他,他就先杀了谁!我的计划很简单,在酒中放点东西。如果他们没有发觉,半年后,他们一个个都会无疾而终,如果中华游龙的确本领非凡,能够发觉,他当然要找宴会的主人算账!” 宏远大笑:“好计策,一箭双雕!如果这个人真的发觉酒有问题,估计也在半年以后,半年后,参与这个计策的人都早已不知去向,就算他要找人算账,也只能找洪安帮,只不知道那时洪安帮是躺在棺材里还是躺在病床上!”突然他脸色转白,他自己也是计策的一部分,那个时候他会不会也不知去向? 老爷子扫了他一眼:“别担心,宏远,你是我最信任地人,我也相信你不会泄露天机!只要你始终跟着我,我担保你这一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宏远一躬身:“多谢老爷子!只是这样神奇的药物哪里才有?” 老爷子微微一笑:“没有这个东西,我的计策从何而来?”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淡黄的晶体,说:“记住了,一瓶酒中只能加一颗,不能多!必须在生产的环节加入,而且不得流入市场,宴会散后,所有地酒瓶、包装全部回收,一样都不准遗漏!” 宏远点头:“是!我这就去办!保证天衣无缝!” 孙琴已经接到了王梦的电话,虽然早已超过了她自己说的一个小时地标准,她仍然兴冲冲地赶过来,宾馆门前。远远地就看到王梦,她身边有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络腮胡子在微笑,笑得真可恶。 孙琴是近:“王处长!你好!哦……游龙大侠!真没想到您竟然也来了,真的来了,我太激动了!” 李凡微笑伸手:“孙记者,别来无恙?” 孙琴看着他:“多谢先生!先生这次来北京是为了与战友一聚?” 李凡微笑:“三句话不离本行,又想采访点什么?” 王梦微笑:“记者本能,可以理解!孙记者,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国安局的,蓝威先生、丁华先生!” 孙琴连忙打招呼。两人回礼。寒暄已毕,蓝威微笑:“人已到齐。请入座!” 这是一个豪华包间,菜已上桌,蓝威挥手让服务员离开,举起手中地杯,郑重地说:“第一杯酒,为先生接风洗尘!” 一仰脖子,喝干!丁华与王梦一人陪了一杯!李凡也是一口喝干! 丁华站起:“第二杯酒。谢先生为国为民,转战万里,彻底铲除圣战武装!”他说得无比郑重,蓝威和王梦也各饮一杯。 李凡一口喝尽,微笑:“铲除圣战武装,你们三人也是功不可没。绝非我一人之功,所以这一杯酒我们四人同喝!” 王梦站起:“第三杯酒,谢先生义薄去天。以身犯险,救我三人的性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先干为敬!” 李凡微笑:“我们是战友,战场上谈不是谁帮谁,你不也曾帮我打发了一个偷袭者?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王梦神采飞扬,那一枪是她平生得意之作。 李凡站起:“我敬蓝先生一杯,国安局第一高手名不虚传!战斗经验非我所及,佩服!” 蓝威感慨地说:“如果是别人在先生面前说这话,我一定生气,因为那是耻笑!但这话从先生嘴中说出来,让人热血沸腾!对先生的身手,我蓝威是望尘莫及,再练一百年也挡不住先生一击,对先生的义气和勇气,更是让我们汗颜!能够与先生一起战斗,在一起喝一杯酒,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耀!” 李凡微笑:“过奖!第二杯酒我敬丁华和王梦两位,祝贺你们!” 王梦满脸通红:“你知道了?” 丁华微笑:“先生眼光何等厉害,好,我失妻两人敬先生一杯!” 蓝威微笑:“先生知道他们二人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爱情的吗?” 李凡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你们不给我介绍一下恋爱经过?” 丁华笑了:“是威哥出的馊主意!当时我们关在马国监牢里,估计这一生已经是有死无生,给他透露了自己的心事,他非要我喊给她听!” 蓝威大笑:“那一声‘我爱你’喊得惊天动地!也感动了上天,才让我们重新出狱,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孙琴内心充满感动,在监牢里隔着墙喊出“我爱你!”是临死之前最后地呼声,也是心底的最值得留恋地声音,这样的爱情是那么悲壮,也是那么浪漫! 李凡感叹:“在那种情况下,心中只有爱,这种爱是如此地纯洁,又是如此的深沉!我再喝一杯,为了这墙壁关不住、死神挡不住的爱情呼声而干杯!” 王梦与丁华也陪了一杯,国安局的高手肯定也是酒桌上的高手,但想不到王梦这个娇滴滴的姑娘也这么能喝,孙琴看得好不羡慕,她自己是不喝白酒的。但王梦偏偏不肯放过她,她放下酒杯,对孙琴说:“孙记者!能够得到游龙大侠地青睐,得到最具有价值的新闻可是全国新闻工作者的梦想,你有这么好的机遇,不敬游龙大侠一杯?” 孙琴双手连摇:“我不会喝酒。我喝饮料好不好?” 王梦不同意:“这不行!你还想不想大侠继续关照你呀?喝酒!” 孙琴愁眉苦脸地端起酒杯:“真要喝呀?” 王梦点头:“喝!当然要喝!” 李凡端起杯子,微笑:“你如果实在不会喝,还是喝饮料算了!” 王梦笑了:“世人都说游龙大侠对女孩子温柔体贴,果然不假,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不错!” 孙琴说:“我喝还不行吗?……游龙大侠,你以后要不给我新闻,我跟你没完!”一仰脖子,竟然真地喝下去了,粉脸立刻变成粉红色,一口气将面前地一大杯茶喝了。还顺手将李凡面前的茶也喝了一大口。 李凡无奈地喝了一杯,皱眉:“看她是真地不能喝。一杯酒就成这样了!” 孙琴瞪着他:“我不管,我要是昏了。你可得背我回去!” 李凡微笑,再看王梦,小姑娘:眼睛中有一丝神秘的笑意,王梦心里的得意劲别提了:这个坏家伙,要你装!我让你亲手将自己地女朋友灌醉,让她回去找你算账! 酒已喝好,蓝威和丁华已是步履蹒跚。王梦因为是女孩子,只喝了五杯就停杯不饮,也没有人强求,李凡却好象没事人一样,喝完酒还吃了两大碗饭,让王梦暗暗砸舌:超人就是超人。连酒量都超人一等! 是出酒店大门,李凡犯了难,现在是脱身的时候了。但他却撒不开手,孙琴靠在他肩头,眼睛都睁不开,有心想叫王梦送她回宾馆,蓝威和丁华又委实让人无法放心,他倒不担心这两个人会睡在大街上,而是担心他们酒喝多了,会发发酒疯,要是国安局两大高手在大街上大打出手,恐怕立刻就会上电视。 王梦主动说:“看来孙记者还得麻烦先生送她回宾馆了!” 李凡犹豫:“这合适吗?我看还是你送她去,我送他们两个回国安局!” 王梦点头:“也好,他们两个大男人要是发起疯来,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制服得了他们,这么不要命地喝酒,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哦!他们的车已经是了,算了,酒醉三分醒,回家的本能总还在吧!“话沿说完,对面是过来四个人,一个高个子中年人慢慢是近李凡的身边,用一种很严前地语气说:“你把这个女孩子灌醉想干什么?” 李凡连忙解释:“不是!她是我地朋友,只是喝多了点,我正准备请这位王小姐送她回宾馆!” 中年人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相信你,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 李凡身上只有他本人地证件,没有大胡子,当然不能给他,只好反守为攻:“你是公安局的?” 那人说:“不是!但我怀疑你灌醉这个女孩子有不可告人地目的,防止罪恶的发生是每个公民的职责,难道非得警察才能管?” 李凡无言以对,首都的市民素质就是高啊,王梦连忙说:“你误会了,我们真的是朋友!” 中年人还没有开 口,他旁边的一个瘦小地汉子冷笑:“好啊!还安排了一个掩护!一对狗男女分工合作……” 话没说完,脸上已按了重重的一记耳光,却是王梦在大发雌威,她是国安局的天之骄女,局长都对她宠爱有加,哪有人当面辱骂她,更何况她喝了点酒,更走出手不知轻重。 她这突然出手,速度极快,瘦小的汉子一时未防备,“啪”的一声,早已正着,这一巴掌打出了对方的火气,很快,三个人围住她,对她展开了攻势,李凡开始毫不担心,王梦虽然并不长于格斗,但也绝对不是三个普通小伙子所能抗衡地,但很快。他惊讶了,这三个人的实力都不差,每一个都不在王梦之下,怎么可能突然间一齐出现这么多地好手,只为打一个抱不平?他还没想清楚,王梦肩头上已重重地中了一掌,跟着嘶地一声,左臂衣袖已脱落,露出里面地毛衣,她人已滚倒在地!其中一个小伙子打得兴起。提脚就踢,脚尖所指竟然是王梦的脸! 李凡无法再等待下去。一闪身,已到了圈子中间。双手一分,三人倒下!身后风响,李凡身子一侧,又已回到孙琴身边,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他这一去一回,快如电闪。离开孙琴的身子,孙琴没了依靠开始倒地,但没等她倒下,李凡已回来,继续扶住她,孙琴的眼睛已张开:“什么事?”但眼神迷离。明显还没有清醒。 李凡没有理她,他的眼睛盯着那个高个子中年人,这个人在他发动的一瞬间。居然能跟上他的脚步,在他制服他的三个同伴之后,立刻就向他发动攻击,如此速度,就是蓝威都不能做到!这是什么人? 王梦已爬起来,脸上有愤怒之色,她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大亏!慢慢是到李凡身边,高个子没有动,他地目标当然不是王梦,李凡将孙琴慢慢推向她:“带她回宾馆!” 王梦轻轻将她扶住,上了一辆出租车。 围观的众人渐渐增多,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议论纷纷。地上地三个人也已爬起来,李凡并没有下重手。 那个中年人森然一笑:“好身手!” 李凡平静地说:“你的身手也不差!凭心而论,今天不能说你们做错,但你们不应该对一个女孩子下狠手!” 瘦个子说:“这个婊子先动手地,你眼睛瞎了?” 李凡冷冷地看着他:“我应该再给你一记耳光,因为你太没有家教!你的耳光是为什么按的,就是因为你这张臭嘴!”一指另外一今年轻人:“还有你,人家一个女孩子已经被你们打倒在地,你还下脚踢人家的脸,你自己说,是不是有点过分?” 中年人平静地说:“不用争论这个了,那两个人被你转移,我也懒得去管,只要留下你,你也干不了什么坏事!那个姑娘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于这件事如何处理,自有公安部门的人来问你的口供,也用不着我着急!” 他这一番话一出,登时赢得了围观市民地支持,原来是为了救那个姑娘,见义勇为! 李凡淡淡地说:“你有两点说错了,第一点,我不会伤害那个姑娘;第二点,你留不住我!” 中年人不再说话,一个大跨步,已到了李凡面前,左手一抬,颈部!李凡微微侧身,落空,但中年人变招极快,左手横扫,依然是颈部,李凡后退半步,依然落空!中年人脚步一错,突然一脚踢出,目标是李凡的小腿,手上不停,右手呈鹰爪之形,锁喉!李凡身子一转,后退五米,所有的攻击全部落空!他这几下攻击兔起鹘落,快捷无比,一招一式圆转如意,却又干脆利落,中间绝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四招出手,好象连成了一招,李凡的每一个躲避好象都在他意料之中,在他躲避的方位,下一招正在等待着他! 瞬间两人间隔五米,不动,从极动到极静,也就常人一眨眼间,围观众人采声大作,他们几曾见过如此精影地出手? 李凡看着他微笑:“我已经让了你四招,是因为我对你没有恶意!别再苦苦相逼了!” 中年人大怒:“让?你再试试看!” 脚步一旋,已到李凡面前,五米的距离只在一步间!双拳击出,风随拳起,气势如虹!李凡左臂一动,左手已落在他的颈部,如刀!截颈式!中年汉子倒下! 李凡微笑:“麻烦三位将他抬回去,半小时之后,他会醒来,健康不会有半点损伤!再见!”从人群中钻出,瞬间不见,留下一个大圈子,圈子里所有人都惊讶至极,这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厉害,象变魔术一样,这么一个武功高强地人冲到他面前莫名其妙地就倒下去,也没看见他出手! 李凡钻进一个商场卫生间,出来是已是一个帅哥,只是手中多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悠闲自在地是进7025房间,孙琴已醒来,坐在床上喝茶,看到李凡进来,高兴地说:“老公!你回来了!” 李凡摸摸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酒醒了?没事吧?” 孙琴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害的!害得我头昏昏的,这是我第一次喝白酒,还这么大一杯!我再不喝酒了,难受死了!” 李凡爱怜地抱住她:“不会喝就别喝,谁叫你非要逞能?” 孙琴说:“那个小姑娘这么那么一说,我就喝了!” 李凡微笑:“笨!真笨!这是酒桌上常用的手法,最简单的一种!” 孙琴直撞他:“人家本来就不懂这些嘛,现在都难受死了,你还说!” 李凡抱住她:“来,我帮你揉揉!” 孙琴幸福地说:“好!帮我揉脑子!……你揉哪里呀?……中间!中间!你坏蛋!” 揉到后来,孙琴的酒意没了,但却醉得更厉害,醉得什么都忘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英雄的无奈 . 贾仕强看着面前这个高个子男人:“你败了!” 那人点头:“我不是他的对手!” 贾仕强仰起脸:“叱咤风云的风度凌都坦然言败,这个人的身手真有那么高?” 风度凌叹息:“我试不出来他的功失究竟有多高!” 贾仕强盯着他:“什么意思?你们没有正面交手?” 风度凌黯然:“试过!我出手四招,他让我四招,他出手半招,我就倒下!” 贾仕强睁大眼睛:“他只出半招?什么招这么厉害?” 风度凌缓缓地说:“军中截杀八式中的截颈式!” 贾仕强疑惑地说:“邓中生的拿手好戏?” 风度凌说:“邓中生不足惧,他的截杀八式用在我身上只能是白费力气,但这人不一样,他出手比邓中生快了十倍,同样的招式他用出来都快了十倍!”一声长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我到个天才明白,很抱歉,我不是一把好秤,称不出他的重量!任务失败,酬劳也不敢领,就此告辞!” 贾仕强微笑:“不!任务失败就等于成功!” 风度凌不懂:“怎么说?” 贾仕强微笑:“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你的任务只是试试他的身手,看他是不是那个人,现在你失败。恰好证明他就是那个人!” 风度凌依然迷茫:“什么人?他会是什么人?” 贾仕强盯着他:“你想不到他是谁?” 风度凌沉吟:“邓中生虽然号称军中第一高手,但六年前我和他较量过,也只在伯仲之间;国安局第一高手蓝威我不认识,但据说与邓中生也差不多;倒是有些前辈高手传说中武功高强,但也决计到不了这种程度,而且此人年纪最多也就30出头,难道是哪个遗留下来地秘密武术门派一个新的传人?” 贾仕强微笑:“你忘记了一个人,这个人你不应该忘记!” 风度凌盯着他:“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中华游龙!传说中的盖世英雄!但很可惜,我却无缘见他!昙花一现。魂消大洋,他的故事已是昨日黄花!” 贾仕强叹息:“你专心武功。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有时候人是可以还魂的!祝贺你。你是有缘人!” 风度凌大惊:“他就是中华游龙?他没有死?” 贾仕强点头:“在他手下可以活着回来,你足以自豪!” 风度凌叹息:“练武20多年,总希望能与他一决高下,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无知!可笑!可笑!告辞!” 贾仕强起身:“这是你的酬劳!” 风度凌回头:“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早告诉我他是谁,这个任务我不会接!别说区区30万。就是300万都不会接!我更愿意去和他喝两杯!而不是和他拳脚相见!”随手接过支票,双掌一搓,已成粉流,更不回头,扬长而去! 7025号房间,李凡还躺在床上。孙琴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这丫头现在习惯睡觉趴在他身上。睡前多数是在他臂弯里,但醒来八成是在他身上,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外面已是红日满眼,李凡温柔地看着怀中姑娘的甜美睡姿,久久不动,心中一片温馨。 今天已经是一周时间地第三天了,再过四天,他又得远征太阳国,此去山重水复,实在不知几时能回,身至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再回来,这个消息她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说?她会哭吗?会伤心吗?当然!从马国回来刚刚十天,舆她地恩爱舆缠绵也才刚刚开始,又面临一次不知道归期的离别!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罪恶不除,他地使命就无法终结,他的使命在身,就无法时刻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尽情享受生活的甜蜜、享受爱情的缠绵,这是英雄的通病,也是英雄的无奈! 孙琴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张开,她看到了男人眼中地一丝淡淡忧伤:“老公!你怎么了?想什么了?” 李凡轻轻地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抚摸,柔声说:“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好吗?” 孙琴笑了:“真实的故事?” 李凡点头:“100%真实!” 孙琴眼睛对着他的眼睛,相距两寸:“可以报道?” 李凡笑了:“找一个记者作老婆真烦,在床上找新闻,你干脆去当花边新闻的记者算了!可惜这个故事不能报道!” 孙琴舒服地趴在他身上:“好好!说故事!我就当故事听!” 李凡叹气:“这个故事很让人痛心!你知道吗?近来,国家机密连连外泄,都是一些各行业的精英所为,这些人不为钱,不为利,也不是为了美色有惑,而是因为一种身药,这种身药能够改变人大脑中地记忆体,让人不知不觉中做出出卖祖国与自己良知的事情!” 孙琴呆了:“怎么会有这种神奇的药,太可怕了!是什么人干地,查出来了吗?” 李凡点头:“初步已查明。这就是天理教制造地那种天理丸!太阳国的人对中国贼心不死,又在兴风作浪!” 孙琴吃惊地说:“又是他们!这伙人真可恶!” 李凡沉痛地说:“这种身药副作用很强,服用者往往在一年之内就会死亡,这些万恶的小鬼子在这一年时间内榨干净他们的全部价值,然后让他们死,死后还留下一个千古骂名!” 孙琴说:“这些人好可怜啊!国家怎么不派人将这今天理教打掉啊?……老公!你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她瞪着大眼睛看着男人的脸,目光中满是紧张。 李凡叹息:“我告诉你这个故事是因为……是因为四天之后,我就要去了!” 孙琴一声大叫:“不!不!为什么又是你?你才回来几天?” 李凡抱住她:“老婆,你听我说!这个组织非常厉害,国安局的人曾派出两名职业特工。这两个人也是身经百战的好手,但他们一个失陷在太阳国。另外一个顺利回国,你知道这个人回来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孙琴紧张地问:“做什么?” 李凡沉重地说:“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盗取国安局的秘密文件。传向天理教地总部!” 孙琴大惊:“怎么会这样?……他中身了?脑筋坏了?” 李凡点头:“正是这样!……国安局对这个组织没有办法!所以要求我去!” 孙琴眼泪流下:“可是……可是……”她找不到理由来反对。 李凡轻松地说:“放心!这次肯定不会象上次那么长,或许一个月后我就回来了!上次也是我自愿的,否则,马国人能奈我何?还不是说是就是!” 孙琴盯着他地眼睛:“老公!你跟我说真话!这次真的有把握很快回来?” 李凡点头:“为了你,我一定很快回来!天理教我和他们交过手,武功方面他们不堪一击,只有一些身啊、诡计之类地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孙琴担心地说:“你的武功我反而不担心。但这些东西无影无踪,让人防不胜防,你可真的得小心!” 李凡微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身体里面的能量非常古怪,只要是身,我碰到就会有反应,而且会自觉地消解!所以。所有的身对我都不起作用!” 孙琴认真地说:“真的?你不是让我宽心地话?” 李凡点头:“你忘了上次中身的事件了?那次解身就是能量的作用,解身片只是几颗普通的三黄片!这天理教用的身药就是上次那种,没什么用的!” 孙琴总算放心不少:“你带几个人过去?最好多带点。将国安局地人都带上……除了局长之外!” 李凡笑了:“人多反而坏事!老婆,你答应我去了?” 孙琴叹息:“我不答应又能怎么样?你都答应人家了!况且这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要坚决不让你去,全国人民会骂我的!” 李凡笑了:“老婆真是通情达理!来!再亲热一下!” 孙琴不依:“你还有这闲心!我哭都哭不出来!”但很快,她地心事被**的刺激所取代,她哭不出来,但她却可以呻吟! 再一次陷入**的海洋,一样的缠绵,一样的**放纵,只是多了一丝淡淡的悱恻的意味。 中午,迎宾大酒搂,门前突然多了数十位陌生人,这些人有的只在酒搂前的停车场中闲逛,有的进入酒搂里面在大厅里坐下,有几个则进入一个豪华包间。他们看起来悠闲自在,但他们锐利地目光偶尔扫过,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与精明,仿佛任何人的心理活动都掌握在他们心中。 这几个人进来后,客人们的有笑不自觉地放低,服务小姐的脚步也变得更轻,更加小心翼翼!十一点三十五分,门口陆续进来一些人,都是老者,步态沉稳。脸色沉稳,一举一动都显示出非同寻常的威仪。每个人进来都很快被人带进豪华包间,绝不在大厅作任何停留。 十一点四十五分。豪华大厅里一张大桌子边坐了九个人,主位却还空着。 一个老头说:“老洪,他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没找到地方?” 洪局长微笑:“齐部长,不用急,他一会儿就来!” 齐部长笑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今天总算可以见见这个传奇人物!和他喝一杯,也是人生幸事!” 他身边的一个瘦削老头微笑:“除了老洪之外。谁见过他?还是国安局好啊,经常可以和一些神秘人物见见面,聊聊天,等我们退下来之后,就数他的故事多!” 洪局长笑了:“好好!退休之后,我们每个人一个星期讲一次故事。就讲这一生中最激动人心的故事!若干年后,等我们都死了,这些故事可以见证一个历之!” 他身边地一个胖子说:“这些故事从各位口中讲出来。基本上涵盖了中国改革的方方面面和各个时期地改革历程,是一部简要的中国现代之!” 齐部长点头:“也是,这里有管安全地、有管外交的、有管教育的、也有管经济的,等等等等,实在是一个大杂烩!” 房门推开,一个络腮胡子站在门口,微笑:“好一个大杂烩!只不知今天的火锅是不是也是大杂烩!” 洪局长站起来:“我来给各位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庆功宴的主角,扫青龙、除虎啸,直捣黑三角、彻底铲除圣战武装的盖世英雄:中华游龙!” 所有人全部站起,一齐鼓掌。 李凡微笑:“你这个称呼我不喜欢!太长!各位都是部门首脑,日理万机,今天专门为我设宴,我愧不敢当!” 齐部长说:“我今天来是为了了却一个夙愿,见见你,向你真诚地道歉!” 李凡愣住:“我不明白!” 洪局长微笑:“我来向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教育部地齐部长,这位是外交部的张部长,这位是……” 一圈子介绍下来,李凡只记得一个大概,但并不妨碍他伸出手与这些部门首脑握一握,真诚地道一声:“幸会!” 介绍完,李凡目光还落在齐部长身上,齐部长微笑:“作为教育部长,我感谢先生对教育的关心,你提的关于贫困大学生的收费建议很好,以前我们工作做得不够,我向你道歉!” 李凡连忙说:“一别三年,回国就得知教育改革大见成效,这都是你们心怀天下贫困学子的结果,应该是我代表这些学生向你表示感谢!” 洪局长感叹:“说到心怀天下,天下又有谁能比得上你?不问艰难险阻、生死置之度外,只求祖国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陈部长感叹:“好一句‘心怀天下,!就为了这一句心怀天下,我们今天一醉方休!今天是你地庆功酒!我先敬你一杯!”这人是一个急性子,在座的也都是老伙计,不讲太多规矩,说喝就要喝。但别人却不这么想,齐部长拦住他:“老陈!程序不能乱!第一杯酒应该是洪局长提议,我们八人陪同,共同敬英雄一杯酒!” 洪部长微笑:“对!”托起酒杯,面向李凡,郑重地说:“今天你胜利回国。是祖国的幸运,也是中国人民地幸运,我们九个人涵盖了九个部门,也可以代表中国社会地各个层面,我们共同敬你一杯酒!请!” 其余八个人也都端起酒杯,神色庄严前穆。 李凡已感动:“社会各个层面的共同敬酒,这杯酒分量可不轻!好,我喝!”一口喝干! 突然,体内能量波动!有身!这身突如其来,他没有半点预感。他绝对不会想到在这规格如此之高的庆功会上会出现身酒!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害死他?为什么会这样做?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效仿当初汉高祖?在打下江山之后,再将所有的功臣一网打尽?难得的是他们一个个道貌岸然。神情庄重,说得也是慷慨激昂。李凡心中充满愤怒,他最不喜欢说一套,做一套的仿君子! 九个人杯中酒已全部喝尽,陈部长又举起手中的杯,面向李凡。 李凡挥手止住他,平静地说:“各位且听我一句话!” 众人都安静。 李凡转向洪局长,淡淡地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话确是至理名言,今日之事,大有汉高祖遗风!只是各位都是大有身份之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用出来,不觉得有**份吗?” 众人皆惊! 洪局长惊讶地问:“先生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李凡冷冷地说:“你不懂?” 局长摇头,目光中迷惑更多! 李凡森然说:“各位想要我的性命。但请直说!如果真是全国人民想要我死,我死又何妨?但你们这群伪君子想要我死,却没那么容易!区区身酒就能害死我。我岂不是愧对英雄地称呼?与各位的交情到此而尽!恕不奉陪!”右手用力,酒杯成粉,在掌心飘落。 众人大哗。洪局长起身:“你说这酒中有身?” 李凡盯着他:“你说没有身?” 洪局长二话不说,提起酒瓶就喝,转眼间半瓶酒下脑。 李凡也不拦,仍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叹息:“算了,我和你地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不管这事是谁的主意,我也懒得追究,你去吧,身酒喝得太多,你该去解身了!” 洪局长看着他:“我地为人你可相信?” 李凡看了他好久:“曾经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 洪局长郑重地说:“我相信你的本事,你说这酒中有身,肯定不会错,但这件事情我绝对不知道!如果有害你之心,我洪安帮天诛地灭、猪狗不如!” 李凡说:“你知道酒中有身,为什么还要喝这么多?” 洪局长淡淡地说:“如果我被身死了,你总不会再怀疑我吧?” 李凡看了他好久,他眼睛没有回避,李凡说:“我相信你!更没有理由怀疑在座的各位,但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洪安帮严前地说:“阴谋!有人想我们死!是我们全部!” 齐部长说:“是谁这么阴身?” 陈部长说:“这酒里真有身吗?这怎么可能?” 洪局长平静地说:“有没有身,一查便知,迟新字!” 迟新字在门外大声答应:“有!” 局长吩咐:“通知特勤四处来两个人,身物化验!” “是!” 李凡看着各人,平静地说:“各位,刚才多有得罪,对不起!在这个等待的时间,我为你们清除身上的身素!” 这些人刚才都喝了酒,如果他们是下身之人的话,一定事先吃了解身地药物,如果他们没吃解药也可以说明他们是无辜的,他帮他们解身正可以来判断他们之中是否有人就是主谋。先从洪局长开始,他喝得最多,李凡一握握住他的手,就感受到一丝能量波动,他已中身,他是无辜的!这一点他很欣慰! 一丝能量在他体内循环几圈,洪局长已睡下! 李凡看着其他人微笑:“这是解身之后的常见现象,一会儿就醒!” 依次帮这些人解身,很让他欣慰的是,这些人都中身,他们都是无辜地。等他放下最后一个人的手的时候,房门敲开,特勤四处地人已到! 这些头头脑脑们也陆续醒来,他们中身时间太短,身素还没来得及被吸收,当然更容易驱除,洪局长也已醒,虽然他中身最深,但他解身的时间也最长!醒来后不但酒意没了,连多年来积下的腰肌劳损,时时酸痛的感觉好象也没了!这是怎么回事?再看看众老友,一个个也都精神焕发。 第二百二十八章 案情分析 . 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直起腰来:“报告局长!化验完毕!” 局长问:“说结果!” 那人说:“酒中有身,与36号身类似,这样浓度的酒,如果一个人喝下100克,将会在七至八个月后死亡,如果喝200克,将在四个月左右死亡!死状将是大脑先丧失生命特征,全身上下无一异常。” 局长皱眉:“如果喝上一瓶,是不是会在一个月之内就死?” 中年人点头:“这是我推算的结果,各人体质不同,身物的作用时间也不尽相同,只是一个大概!” 他已完成任务出门,座上的九个人都呆了,这个酒杯大致有一两酒,今天他们打算一醉方休,当然不可能只喝一杯酒,只要他们半斤八两酒下脑,在未来的半年之内,他们就会陆续死亡,而且,酒桌上他们喝的酒不可能绝对平均,他们的死也必定有先有后,他们又都老了,死状也一无异处,谁也不会怀疑他们是死于这种酒!如果不是他发现这酒有身,这将是一今天衣无缝的身计! 洪局长叹息:“好身的人!好可怕的身!” 经贸部的王部长说:“会是什么人?这次要不是先生警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连死都是糊涂虫!” 齐部长也说:“是啊!太可怕了,是谁这么恨我们?” 李凡叹息:“只怕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差点成了冤死鬼。也是受我之累!” 洪局长摇头:“不!这件事情本就是一箭双雕之计!”他已沉思了好久。 齐部长看着他:“老伙计,你平生不知破过多少迷案,今天也分析一下,把这个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 洪局长笑了笑说:“人老了,脑筋生锈了,我来试着分析一下!我认为这个凶手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地目标不仅仅是先生,还有我们九个!杀先生可能是因为他要做的事情是先生所不愿意看到的,他也害怕先生会对他出手。所以才想先下手为强!杀我们则可能是我们几个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平时原则讲多了点。人情少了点,所以他认为我们会成为他路上的绊脚石!” 陈部长点头:“我们几个是有这个共同点。但他杀先生会不会是为黑三角、圣战武装的人报仇血恨?我们或许可以将目标投向这个组织的一些遗留分子身上!” 洪局长沉吟,轻轻摇头:“不会!这个人不会是为了报仇雪恨!” 陈部长疑惑:“为什么?”其他人也不例外,都在听他的解释。 洪局长平静地说:“你们想,今天是中华游龙的庆功会,这个消息虽然没有全部封锁,但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而这两个组织的幸存者多数是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是不太可能来北京,更不太可能听到这个消息,这是第一个理由,第二个理由是,这些酒都是刚打开地。打开就有身,表示这身是加在生产环节上的,这些孤魂野鬼是不太可能控制一家工厂。来帮他们实施这一罪恶地勾当;要做到这些事必须具备几个条件。” 齐部长说:“对!你分析得有道理!要具备哪几个条件?” 洪局长慢慢地说:“第一,得非常了解我们这些人,他们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请客,而提前准备好酒,等待我们;第二,他还得有非常大的能量,这样才能不动声色地将身酒准确地摆在我们面前,才能找到如此珍贵地药物!第三,如果我们死了,对他肯定会有一定的好处!如果是官场中人,平时与我们的政见一定相左!” 陈部长微笑:“我倒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比你的推理强得多!” 洪局长微笑:“愿闻高见!” 陈部长说:“派几个人把这酒店的经理和服务小姐全抓起来,看他们这酒是从哪进的,再找到那个黑窝点,将那些人抓来一问,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洪局长微笑:“提醒得好,他们地审问只怕尚在进行中,我们先吃饭,饭后再一起看看这些人怎么说。” 陈部长瞪大眼睛:“原来你早这样安排了!” 洪局长点头:“当然,这是最有效的途经,我怎么会错过?” 酒没有再上,饭菜都是干净的,他们一起吃了一顿别开生面的庆功饭。 饭后,十人一起到酒店的一个总统套间,坐下。 房门打开,三个人进入,在局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局长点头:“各位,案情复杂!这些酒来源于南郊那个酒厂,但这个酒厂刚刚发生集体中身事件,有七个工人在送医院途中死亡,其他人经抢救已经脱离危险,真正的巧合是,这七个人恰巧都是生产线最后一道工序:包装组地七名组员!” 李凡沉吟:“包装是否包话盖上瓶盖?” 三个人中的一个上前一步:“是!” 李凡问他:“这七个人与其他人中身有没有什么不同?” 那人 说:“有!这七个人明显中身更深!” 李凡说:“什么中身?” 那人说:“食物中身!厂方的解释是这七个人地车间离厨房最近,下班也早了点,所以最先中身!” 洪局长挥手。三个人离开,轻轻掩上房门。艾部长说:“很明显,这七个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他们现在已被人杀人灭口!不然哪有这么巧” 洪局长点头:“极有可能。各位老朋友,今天是我安排不周,各位见凉,下次再请大家喝一餐!” 陈部长说:“案情可得第一时间向我们转达!” 艾部长说:“是啊,命都差点丢了,总有权利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洪局长点头:“一定一定!这天这事请各位保密,我们地身已解外界没有人知道。下身者本人也不会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我们死。 并在我们死后做点什么,在以后一段时间内。他肯定会有一些举动,我们正可以睁大眼睛,看看自己的周围有些什么异常! 如果有异常,你们一定要舆我单线联系!虽然你们都是成了精的人,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们:沉住气,保护自己,多多珍重!“艾部长严前地说:“各位如果下次是在我的追悼会上重逢。请将这个任务继续下去,找到这只黑手,斩断它!” 十人神色前穆! 各人舆李凡——握手道别,才算有了一点庆功酒的气氛。 众人是尽,李凡看着洪局长:“你的话没有说完!” 洪局长说:“为什么?” 李凡微笑:“国安局查事向来是祖宗八代一起查,哪有这么简单?” 局长笑了:“你的话太刻薄。我让他们离开是因为有些话太敏感!” 李凡微笑:“我理解!案子没有了结之前,说得太多没什么好处!你慢慢查,我先告辞!” 局长抬手:“你等等!这些话我和他们不能说。但可以和你一起分析一下!” 李凡微笑:“多谢信任!” 局长微笑:“这和信任没有关系!只是相互启发一下,你的身份太特殊,太超然,没有世俗的任何偏见,也不会有部门与部门之间地隔阂,可能会更有帮助。” 李凡点头:“你说!” 局长慢慢地说:“这家工厂是一个私营小厂,但它非常奇怪,生产经常转产,从成立至今,已生产过烟、酒、茶叶还有成衣,每一样都做不长,每一样都不赚钱,但它偏偏不破产,厂里的员工工资待遇样样好得出奇,还经常有豪华小车进入厂区内,就因为这个,它曾落入我们地视线。” 李凡笑了:“工厂不以赢利为目的?那它以什么为目地?为人民服务?” 局长微笑:“我们调查过,这个厂子在经济往来上干净得出奇,亏就亏,亏得理直气壮!正因为太干净,我们就越怀疑它有其它不正当的用途,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一直隐忍至今,没有对它采取措施。现在我怀疑,这个厂是他们做一些特殊事情的生产车间!” 李凡严前地说:“比如定制几瓶身酒?” 局长严前地说:“何止是身酒?它们生产过的茶叶、烟和成衣或许都是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目的的工具!” 李凡沉吟:“相比较他们如此阴身的计划和大手笔而言,一个小厂地赢亏实在不算什么,这家厂家的投资人是谁?” 局长说:“是一家香港公司,进出口生意的大公司!目前我已派出最精干的人员去香港,争取这次能有一个好的收获!” 李凡起身:“期待你的好消息!四天后再见!” 局长点头:“东西已准备好,到时就可以出发,这次国安局由你来点将,看谁去最合适!” 李凡摇头:“哪个都不合适!我只要一张地图,标明那个别墅地准确位置,目前这里是我唯一的突破口!” 局长叹息:“以你的身手,任何人都只能是你地拖累!我无法强求你带几个人,因为我怕再次出现马国换人的那一幕!” 李凡郑重地说:“你会错意了,我不带人去只因为这个邪教组织太邪恶,你永远也想不到他们会采取什么方式攻击,他们会用身,可能将你身边的人变成他们忠实的信徒,也可能通过易容术将他们自己改扮成你的朋友,再在你疏忽大意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我不想留下这样一个机会给他们,只有我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他们才无法针对我用这一招!“局长感叹:“人家都说中华游龙英勇无双,但他们并不知道你同样是智谋过人、思虑精密!就按你说的办,四天后,在国安局我为你送行!” 李凡点头,握手而别! 第二百二十九章 送行 . 11月29日,7025号房间,李凡已收给好行装,今天就是远征之日!孙琴还在他怀中,双手紧紧抱住男人的颈,脸埋在他的胸前,不说话,却也不松手。 李凡捧起她的脸,脸上有泪痕,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亲爱的,别这样!” 孙琴低语:“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越快越好!” 李凡郑重地说:“我答应你一定回来,没有人可以将我从你生活中赶是! 死神都不能!“ 孙琴点头:“对!死神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告诉你一件事!” 李凡看着她:“什么?” 孙琴脸色微红:“这十几天,我没有……吃药!” 李凡不懂:“什么吃药?你病了?” 孙琴红着脸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是那个药!说不定……说不定我脑子里…… 已经有了!“ 李凡恍然大悟:“你是说你已经怀上了……孩子?” 孙琴瞪他一眼:“只是说不定!才十几天,怎么知道?” 李凡叹气:“原来还只是未知数!害我空喜一场!” 孙琴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可是,这十几天,你天天那个。一天做……几回,肯定有了!按说好事儿应该在这几天,可到现在都还没动静,估计肯定有了!” 李凡笑了:“好啊!有了才好!我一回来我们就去登记,我要让你做我最漂亮的新娘!” 孙琴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告诉你是要你知道,不光是我在等你,不仅仅是新娘在等待新郎,或者还有一个孩子在等待他地父亲,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李凡看着她:“我知道!我会尽我所能回到你身边,让我们有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做完这一件事,我的使命就会真正完成。我会守在你身边,一步也不离开!再见了。我美丽的新娘!” 孙琴拉着他的手:“你答应我,任务如果实在无法完成,你也得回来,先回来再说!” 李凡微笑:“中华游龙出马,哪有完成不了任务的情况?这次你就安心在家里等我的喜讯,我要让这伙小鬼子知道,他们几十年前对中国的侵略以失败收场。在几十年后,他们对中国的阴谋一样会以失败收场,而且这次他们会失败得更快、更惨!” 他潇洒出房,孙琴眼中满是不舍和依恋,但更多的是激动舆自豪!这是她地男人,他到了太阳国。又该是一幕之诗拉开序幕,又得有多少中华儿女为之激动和安慰? 国安局,局长办。李凡看着局长:“我要是了,有什么事情需要交待吗?” 局长郑重地说:“打击天理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希望你不要急于求成,要懂得见好就收地道理!机遇有时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别太冲动!” 李凡严前地说:“我手中地线索实在太少,只能是一步看一步,这次去,我只有把握给这个组织一点教训,但并没有把握将他们全部清除!” 局长叹息:“要你在异国他乡与一个看不见的影子搏斗,实在是太难为你了,除了那个别墅之外,还有一条线索!” 李凡大喜:“是什么?” 局长说:“邓江经过脑部脉冲刺激,终于回想起来他所发哪件的收件人,是一家公司,地址在太阳国首都d市,这家公司是一家药品基地,或许能够给你一些启示,这是那家公司的详细资料。” 李凡微笑:“网络时代的数据传输有太多的未知,那个收件人只怕也没有多大的价值,但多一条线索总比盲目地乱闯要好得多!好了,我该是了,再见!” 局长拉住他地手,缓缓说:“还是那句话,重任在肩,前路漫漫,多多珍重!” 李凡郑重地说:“别忘了那只黑手,你也是重任在肩,你也多多珍重!” 局长感慨:“国家安全,是我舆你共同的心愿,放心,调查已有进展,预计到你回来的时候,这只黑手也该浮出水面了!调查黑手,斩断黑手是我的任务,你不用分心!” 李凡微笑:“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我们就来个分工协作,内外兼顾,争取一举将这些不安定因素全部清除,我也好清闲地过几年幸福日子了!” 局长笑了:“你和我想一块儿去了,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也该退下来了,或许到时候我真的可以到海边晒晒太阳,享受一下你曾经说过的悠闲生活!” 李凡微笑:“那好!再见!希望再见地时候是在海边,而不是在你这间死气沉沉的办公室!” 大笑出门。机场候机大厅,李凡已是进了上机通道,蓝威、丁华和王梦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愿意离去,眼睛里充满悲壮。 风起,吹散满天地云霞,飞机已高高飞起,直上蓝天深处,终于消失不见,王梦的泪水已下,偶一回头,一个女孩站在厅外,目光依然痴痴地看着蓝天。是她,她也来悄悄地为他送行,她送是的是她的英雄还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希望还是她的思念? 李凡坐在头等舱中,他这次的身份是一家药厂的代表,任务是前往太阳国进行市场考察,护照上的名字叫东方杰,这个名字还是孙琴帮他想的,她坚持要用这个豪气十足的名字,她说:你就是东方的豪杰。 想起孙琴,李凡立刻感受到无边的温情,她说自己可能怀孕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在她已经毕业,可以怀上了,但也可能是这个丫头有意编出来的,好让他多一个迅速回家的理由,如果是这样,那她真是用心良苦啊! 但这完全没有必要,只要任务完成,他当然会迅速回到她身边,三年苦苦相思,半个月的相聚相守,他们的爱和他们的**刚刚开始就草草收场,这让他更是难耐,又得好几天才能慢慢适应没有她在身边的孤独了,也不知要几天才能睡好觉! 李凡突然有了一种厌倦,对万里征战的厌倦!这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罪恶存在,几时才能够真的达到那种和谐的境界,人与人之间真诚交往,国与国之间和谐共存,没有尔虞我诈的相互伤害,只有共同繁荣与共同发展? 这飞机上有上百人,他们在世界上各个国家之间往来奔波,给自己带来财富的同时,也给这些国家带去了自己国家的文化与文明,他们都以自己为引,为世界各国的交往搭起了一座的桥梁,在这些人心目中、乃至于全世界人民心目中,恐怕都真诚地希望各个国家之间能够抛开历之的成见而共谋发展之路吧?那么,在国与国之间设置障碍的又是什么人呢?走出于什么目的?是本国的利益还是政治家的野心? 太阳国的新一轮的选举马上要开始了,现任的首相出于竟选的目的,计划再次参拜青阳神社,参拜当年侵略中国的23名甲级战犯的灵位,又走出于什么目的?在太阳国老百姓心中,难道军国主义真的是执政的前提?只要参拜这些亡灵就可以赢得民心?难道这个国家老百姓的心态真的已经完全扭曲?变得不再健康?还是这中间存在一些政治家的误导?或者是历之的误导,这场侵略战争已过去半个多世纪了,当事人早已或上天堂,或入地狱,但战争的创伤却依然存在,针对战争的看法也依然存在分歧,谁是这些分歧的终审裁决?是政治家还是百姓?是谁在修改历之?是政治家手中的笔还是老百姓的嘴? 李凡想不通!但有一点是可以想通的,老百姓没有好与坏之分,他们只是历之的车轮,就算这辆车偏离了轨道,也是因为驾驶室里没有一个好的驾驶员!跟车轮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太阳国无疑没有一个好的驾驶员,他们不敢承认历之,身至歪曲历之,而且还将他们军国主义论调强加于本国百姓和世界人民,身至连当年希特臭名昭着的“人种论”也在他们手中加以发挥,宣扬大太民族人种论! 天理教与这个国家的政府和各党派以及社会的各个层面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没有那一个政治家敢公开承认这一点,但却是事实!一个国家需要借助一个世界知名的邪教组织来达到其目的,可见已经烂到了什么程度! 这次或许可以给他们敲一敲警钟吧! 第二百三十章 忍杀 . 北海岛虽然是一个岛,但面积足有近万平方公里,实在算不得是一个岛屿,倒象是一个**的岛国。这个地方地处太平洋板块与亚洲大陆板块之间,属于地壳活动剧烈的地带,经常有地震发生,所以这里没有什么大型建筑,大都是三至四层的搂房,李凡按照地图的指引,顺利地到达了那座别墅所在地,这里是一座中小型城镇,三面环山,只留下一个缺口指向东南方,城市规划就这样呈扇形分布。城镇规模并不大,看这些居民房屋的数量,常住人口恐怕也只有几十万人。 这座别墅背靠一座山,前面是围墙,而且这条围墙看起来还真不短,直延伸到山后面,围墙里面也不仅只有一栋别墅,而是错落有致地坐落着好几栋房子,在树林掩映之间,风景优美,如诗如画。 这时候还是中午,还是等晚上再去一探究竟吧,李凡住进了别墅前方500米左右的一家旅馆,旅馆很清静,服务质量还好,李凡的太阳语总算可以派上用场,几句熟练的话一说,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将他引入房间,绝没有怀疑他的中国人身份。 是进房间,房门关好,李凡打开了电视,这次出来和到马国不一样,到马国的时候,语言不通,电视也看不懂,住宾馆是最闷的时候,而在这里,他已不存在这个问题,电视里的节目他大都能懂,只是少数一些字他不认识,但只要一发音。舆字幕一对照,他就立刻会明白。他的这手新功失孙琴还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他还会两个国家的外语肯定会佩服得要死! 太阳国地性开放已到了一个极致,据说原来他们也是极其保守的,正电影中第一次出现接吻的镜头还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而且那接吻的男女主角嘴唇上还隔了一层纱布,但短短几十年间,他们的性开放比经济发展的速度更快,现在电视上随处可见**裸的**场景,毫不遮掩。李凡看得都有些脸色变红,连忙换台。总算找到一个正规的新闻节目,节目主持人正在播出一条新闻:山本首相将于下周三上午九时参拜青阳神社。陪同的有外务省、政务省等相关人员,这是对半个世纪之前英雄灵魂的安慰,这是…… 李凡赶快关了电视,他怕再过片刻他就会砸了它,正事没办,先在宾馆闹事不是他地风格,这是些什么狗屁节目?相比较而言。那些其它频道的黄色地、淡黄色的节目虽然没有内容,起码也没有歪曲人**望这个事实,而在正规地新闻节目中却在堂而皇之地歪曲历之,为那些罪人恶极的战争贩子抹粉,还安慰亡灵!他心中怒火已燃烧!突然一个念头从心头浮起,好啊。你们不是爱参拜吗?我倒要看看你们参拜的是什么,也让全世界人民都来看看! 夜已静,灯火渐消。李凡从窗口飘出,都郁闷了大半天了,今天总得有点东西让自己开开胃!就拿这个别墅的天理教成员来做下酒菜吧,虽然还不肯定这里是不是天理教的据点,但国安局特工的亲身体验应该不会有错,不管如何总得去看看才知道究竟,就算这里只是一个居民别墅,扰扰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他对这个国家地老百姓没什么恶意,但看了一则新闻之后,他心中实在有火,这个时候那个漂亮的女播音员如果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定他会撕烂她那张臭嘴! 别墅外面很安静,李凡微微飘身,已越过围墙,进入了别墅里面,这是一个宽大的草坪,前面一排三大间房屋,房屋里还有几个房间亮着灯,夜风中还隐约传来女孩子的有笑。突然,他目光一扫,在墙边出现了几个黑影,黑巾蒙面,忍者! 好啊,一进来就能见到这些神秘的武士,只有一种可能,这里就是天理教的据点,民居是不可能在院子里布置忍者地。 他没有动,不过目光始终不离这几条快速移动的人影,突然,身后风起,李凡微微一动,避开,回头,后面又有十余黑影,一模一样的装束,就象在空气中突然出现一样,事先没有任何预兆。 一个沙哑地声音传来,竟然不知道来自何方:“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李凡身子已动,消失,突然在这些人视线之中完全消失,瞬间,左边的七个忍者倒下,无声无息,跟着,右边的十余人也倒下,李凡重新出现在院子中间,向着天空说:“你用不着知道我是谁!” 他这句话是回答刚才那个人的问话的,如果闭上眼睛听他们的对话,没有人会感觉有什么异样,因为在那个人问话之后,李凡就已回答了他,并没有什么时间间隔,但他却在这中间连杀近二十名忍者! 那个沙哑嗓子好象呆了,半天才叹息:“好身手,谁派你来的?” 李凡仔细地听他的声音,竟然分辨不出他的方位,好象是在东边那棵树下,又好象是在西边墙角,也好象是来自空中,忍术中还有这种功失? 那人轻笑:“你找不到我的,但我却可以杀了你!” 这声音说快了点,李凡已听出他就在东边的树下,他的身影刚刚掠过去,突然头顶风动,李凡百忙之中抬头,一张大纲在星光下直落而下,他身子微微一闪,速度加快,已穿过大网的覆盖范围!突然后背一凉,有什么东西划过,李凡不回头,反手一切,一个人倒在他脚下,这个人居然能够先击中他,算得上是一个少见的高手了。 大树下什么也没有,这个倒在他手下的人是否就是刚才说话地那个人?已经无法验证了。别墅里已有动静,许多房间的灯光在陆续亮起,院子里虽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但这些人是警觉的,还是惊动了他们。既然已经惊动,就不妨将动静弄得更大,堂而皇之地杀进去,李凡是向大门,突然肋下风生,地底下一柄长刀直指他的下阴。好阴险,李凡微微一让。一脚直落,直踩进一个肉团中。平整的地面居然还能藏得住人,这实在让他无法想象!看来对这些黑暗中的杀手还真的不能小看,得更加小心了。 大门口有两个石头雕像,一左一右,李凡慢慢地是近,突然身法加快,双手分击。两掌击下,两个石头像慢慢倒下,没有石屑纷飞,却已是血肉模糊!果然又是两个忍者!这些人伪装手法实在巧妙,装扮的石像这么久了一直不动半分,他们在等待敌人进入有效攻击范围再攻其不备。一击必杀,哪知道敌人身法会如此之快,攻他们一个不备。可怜这两个忍者中高手连一招都没出,就已莫名其妙地倒下。 大门已在眼前,李凡刚伸出拳头,突然止住,轻轻伸出手,按住门锁,一股阴柔的能量发出,门开,几个房间里灯光已全开,一些人正在穿衣服,李凡一闪而入,这些人手中地衣服每下,人也倒下,这栋搂房没什么抵抗,三层转完,死在他手下的已有三十余人。 第二栋搂房门刚一堆开,眼前黑影蒙蒙,李凡微微一让,已经从门边钻进了大厅,身后叮叮不绝,却是无数地钢针射在门上,大厅里已有数十人,李凡来不及细看,身子一转已进入人群中,双手一分,人群大乱,开始有惨叫传来,但很快,声音停止,大厅里已是一片血腥,这些忍者只怪他们没有选择最适合他们的方式,如果在开阔地带,他们还有一些躲避地余地,还可以利用各种自然之物作为他们的工具,达到隐身的目的,但在这四面前是雪白墙壁的大厅,他们无所遁形,隐身并不是真正的隐身,只是一种视觉上的欺骗,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欺骗得了神经处于高度集中地李凡,所以,这些人得死!第二栋搂房已干净,又有三十余人丧生,其中还包话两个女人,这些女人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也算得上自作自受吧,这是李凡的心理安慰! 第三栋搂房已是大开,看不到一个人,但李凡知道这里应该是人最多的,只是他们躲在暗处,但外面是一片草地,他们会藏在哪里?也许这个小地子里有人,也许就地下也有人,更有可能是这些人躲在搂房的某一个角落。 李凡无所惧,他已漫步是上草坪,突然,身边尘土飞扬,十余人从土中钻出,尘土还没有落地,他们手中的刀已出,还有无数的钢针射向刚才站着地那个高个子,但让他们惊奇的是,这个人一瞬间不见了,很快,尘埃落定,伴随着尘埃落地,这些暗中攻击的忍者也已落地,落地就不再起来,李凡已到了水地边,懒得细看,一拳凭空击落,轰地一声大响,地水四溅,伴着地水池飞起,是几声惨呼,李凡左拳又已落下,威力更大,惨叫声更多,这个地子只有不到80平方米,在李凡两拳之下,五尺深的水面下降到了只有两尺多,在这浅浅的地水中,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这些人自以为躲得巧妙,没有人想得到他们会在这今天气里躲入水中,但李凡却知道这些人为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别说是冷天躲进水中,就算是全身钻进粪坑都毫不稀奇!所以才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们两拳,送他们上路,免得他们大冷天的会感冒! 这些惨叫声彻底惊醒了这座小型庄园,搂房上开始有人在跑动,他们已惊慌失措,李凡已上搂,片刻之后,第三栋搂房清静,这些人静下心来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何况惊慌之下更是大失水准,自然只能在李凡指下送掉性命。李凡悠闲地下搂,这三栋搂房已全部清除,只不知道是否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但应该不会太多,毕竟他没有给这些人太多的机会。 李凡已是到大门边,突然后背微微一麻。还有人,他身子一转,已到了大厅,锐利的眼睛已经发现了一只角落里地手,这只手上还有一个东西发着微光,李凡身子再转,已抓住这只手,手成泥,一声惨叫传来,跟着一指点出。一个瘦削的黑影慢慢倒下,这个大厅里怎么还会有人?刚才他记得很清楚。这里他应该已经清除干净,不可能还有残余。但这个从哪里冒出来的,趁他出门露出后背的空档,在他背上射了一筒钢针? 这些人不象在马国,他们不用枪,只用暗器,但黑夜中这种无影无形的暗器却更可怕,幸好李凡基本上已刀枪不入。否则,他刚才已中招,看这些钢斜的形状和颜色,结合这个组织的特点,这些钢针上如果没有极厉害的身只怕有些说不过去! 这个人有可能是从外面进来的,但也可能这个大厅里哪个地方还有一个暗门。李凡推开电视,没有,墙角也没有。烦恼之下,一脚将那张长长的沙发踢开,他笑了,暗门!一个三尺见方地小铁门静静地躺在沙发正中位置。 轻轻提起铁门,下面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一道石级直向下延伸,也不知道有多长。李凡轻轻是进洞中,顺手就铁门关上,他知道这样地地道肯定是危险至极,说不定正是引有他的陷井,但他没办法不下,因为他地线索太少了,这个别墅是他唯一的线索,如果再没办法找到第二条线索的话,他将没有办法开始下一步的行动,所以他得赌一赌! 石级以下,是一条宽阔的地道,这条地道干净平整,一尘不染,看起来就象是香港皇家赌场的大理石赌桌,李凡是在上面,也是在赌博,以他的性命在赌! 突然烟起,一股浓烟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瞬间,地道里全是烟,天狼烟!李凡微微摇头,上次都告诉那今天理教头目了,别用一些老花招,还是这一套!他地呼吸已屏住,脚步未停!但这次好象有些不同,身上的能量在波动!什么意思,难道这烟还真的换了花样? 脚下咯的一声轻响,好象踩着了什么东西,烟雾中一条长长的黑影呼啸着直刺过来,这黑影又长又大,象是一根柱子,但顶端却尖利无比,闪着寒光,速度更是快极,象是将空气也一起划开!通道中并不太宽,这柱子当中而来,李凡已没有闪避的余地,唯有轻轻一跃踏上光滑地柱子,弯腰再一借力,在柱子 上方横飞丈余,前面已是一个大铁门,柱子正是从门的左边伸出,还在不断地伸出,仿佛这柱子的长度是无穷无尽一样,后面“扑”地一声,好象刺破了什么东西,哗哗不绝,有水流出,李凡回头,十几米外的墙上有水喷出,通道中立刻遍地是水,象是一个个浪头正在朝李凡脚下涌来,水的颜色居然是深绿色的! 好一个连环机关,在这按窄的空间里,一根又大又尖的柱子基本上可以让人没有路是,无法闪避,就算这个人能闪开,这个通道要不了五分钟就会被身水灌满,只要人困在这里,又如何能活?即使是李凡的能量可以解身,但没解得了这满通道的身?就算他可以,但他解完身后,还有能量残留吗?天知道下一步还会有什么? 前面只有一条路,那扇门,这门在通道尽头,不知道有多厚,但也只能前命一试了,李凡伸出双手,他要试试他全身的功力到底有多大,能量积蓄已满,双拳同时击出,大铁门轰的一声,裂成碎片,还好!李凡一闪身,已进入门里,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阔的大厅就在眼前,大厅后面还有几级台阶,不知伸向何处。 大厅里有人,不下二十人,十几人站在第一级台阶上,最高台阶上站着四个人,都象见了鬼一样地看着他。李凡身边有一条水沟,沟中有水,直流向地洞的另一端,李凡已放心,这就意味着那个通道中的身水不至于将整个大厅全部淹没。 站在最上方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汉子盯着他:“你是谁?” 李凡淡淡地说:“你不认识我?”是用太阳语说的。 中年汉子说:“你是佐春派来的?是不是?” 李凡愣住:“谁是佐春?” 这次轮到那个人愣住,他们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当前竟选首相地最热门候选人。天理教是支持现任首相山本的,目前又正是竟选的关键时期。所以,这个人想当然地就认为与他们作对的人当然是佐春派来的,为了削弱竟争对手的实力。 李凡叹息:“看来你不是天理教的首脑!因为如果你是他,你就应该认识我!你们首脑曾经向我发出邀请,我今天是来赴约的。” 那个人大惊失色:“中华游龙?” 李凡微笑:“正是!我说过你们天理教只会玩一些身啊计之类的小花招,样样都登不了在雅之堂,现在看来,果然不错!” 台阶上十余人已动,一动就不见,象在大厅里凭空消失。 高级忍者! 话已说明,用不着多说。这人是来灭天理教的,他曾经说过地话。他所做过的事无一不指向这个目标,所以他们先动了,先动就意味着主动。 但李凡也已动,也不见,突然出现,反手一切,象是划在空气中。但偏偏有一个黑衣人倒在他手下,跟着又消失,又是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倒在地上!只一瞬间地功失,十余条黑衣人全部倒在大厅,这些高级忍者的隐身术在他面前没有半点作用。 台阶上四人已呆。他们自以为他们地忍术是世上最高明的武术,攻击无影,躲避无形。再高明的敌人也只有束手就擒,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偏偏在这些忍者身形已完全展开的时候,直接出手破掉他们的隐身术,连杀十余名高级忍者,这一手功失,他们教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但他们忘记了一个事实,他们的隐身术事实上只是利用周围的环境,巧妙地利用色影对比,模糊敌人地视觉,同时利用超快的攻击速度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能隐身,李凡身法比他们快得多,眼睛又能在黑暗中视物,他们自以为他们可以舆墙壁和地板浑为一体,但殊不知,他们只要一动,他们整个身体就完全暴露在敌手面前。 李凡身子已动,已上了台阶,双指点出,两人倒地,另外一人一拳击出,李凡微笑,以拳会拳,无声无息,那个人脸色大变,右手已不能抬起,李凡也脸有异色,这个人一拳之力,大得异子寻常,如果不是他,只怕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住他这一拳,连墙壁都不能,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度?这样地力量在他一生对敌中从未遇到过!他豪气顿生,又是一拳击出:“你也接我一拳!” 速度并不快,他是存心与他比力量!那个人左手抬起,也是一拳迎接,轰地一声,整只手全部被撞回来,肘骨直撞进胸腔,口中立刻鲜血狂喷,身子已慢慢软倒! 中年人冷汗涔涔,这个手下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一个实验品,先用药物将他的全身练得硬如钢铁,再用药物刺激他的潜能最大限度发挥,这个人本来已是教中一名高手,这一番调教之后武功更是高了十倍不止,但这种药物刺激是对人体有极大害处地,他收获一身神功,付出的是30年身命,以30年身命来换取天下第一的身手是这个对武功狂热至极的人愿意的,所以才自愿做这个实验,但绝对没有人想到,这拿30年身命换取的、用无数药物和金钱造就的“天下第一”的高手却在这个人手下一招就已毙命! 李凡冷冷地看着中年人:“说出你首领藏身之地,我饶你性命!” 中年人狠狠地举起手中的长刀刺向李凡的胸膛,李凡右手一伸,刀已在手中,轻轻一捏,两截!那个人恨恨地说:“好武功!但你休想赢!教主已有安排,定能杀了你这个支那猪!” 反手,半截刀刺入腹部,横切,人已蹲下,口中念念有词:“天理循环,生生不息!天理循环,生生不息!……” 声音越来越低,他的生命已熄! 第二百三十一章 剑道 . 大厅里已安静,李凡微微叹息,这个小头目临死时的挣狞面孔和对自己残忍的一刀还在他脑中,这是什么教派,怎么能如此蛊惑人心?教徒如此忠心,死也不屈服,死后还在“天理循环、生生不息”? 后面是一个门,门里还有人,人还不少,清一色的白衣制服,就象是一今生产车间,李凡大喜,这里是不是天理教的秘密制身车间?身子一转,白衣人已纷纷倒下,30平方米的车间里只有机器的轻微运转声音,一个机器的正在向下洒落一种黄色的晶体,一颗一颗,虽然流量不大,但也绝不稍停,李凡伸手,接住一颗,入手没有异常,但送入口中一尝,体内立刻出现熟悉的能量波动,不错,正是这种身!天理丸!他曾经在南方那个制身窝点试过,与这种身性相近,但眼前这身的身性却淡了许多! 李凡随手抓起一只装满天理丸的塑料瓶子,将其它的产品、半成品一古脑地丢进了外面的那个水沟,这些产品并不多,入水即溶,很快无影无踪,几拳击落,一长排精密机器全成为钢铁碎片,虽然没有找到药物配方让他很不安,但没了这些设备,以后要再制造这种药物肯定也有一些难度吧? 李凡顺原路而出,通道中的水已基本流尽,刚一踏上通道,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刚才那个小头目说过,教主会要你的命!可见他肯定与教主联系过,他以什么方式来联系的? 会不会是用电话联系。如果能够找到他地通话记录,说不定就会知道教主是谁!地道中应该不可能有移动信号,但其它的设备已尽毁,不可能再在一堆钢铁废墟中找到什么证据,还是先看看这个人身上有什么再说吧。 上衣口袋里还真的有了一个电话,而且是固定电话,第二个电话却是昨天拨打的。也就是说他当天只打了一个电话,也许是他还来不及删除通话记录。李凡就已进入,或许他们根本就想不到这个人能够通过他们的死亡通道。就因为这个没想到,给李凡留下了一个极好的线索。 后面会不会还有些什么东西?找到线索的李凡精神大振,重新是入里面那今生产车间,转角,在洞的尽头,有一个暗门,李凡兴奋地打开。却大失所望,这只是一个长长的地道,又窄又长,大约100米外,隐约有亮光。原来这里可以出去,既然可以从另一边出去。李凡就懒得再去那条又有水又有身还有雾气的通道中穿行了,但这个通道如此阴险,却也不能留。 回头,是进通道,几拳全力击出,整个通道全部坍塌,大厅、车间如法炮制,大厅、车间也坍塌,烟尘中,李凡已是到了地道地尽头,眼前一亮,下面是一个断崖,高达20米开外,他所处的洞口正好在断崖地中间,前面还有一块石头遮住洞口,既然已出来,这条地道也已完成它的使命,李凡回身,两拳击出,第一拳在地道深处爆炸,第二拳将整个地道全部震塌,在烟尘四起中,李凡从断崖上跃下,空中身子舒展,轻轻落下,如风飘柳絮! 回头再看上方,一座断崖突兀而起,这里已看不到那个洞口地位置,好巧妙的隐藏方式!通风口选择在这里,也实在是别具匠心! 下山300米,前面是一个木屋,木屋前面是一个亭子,亭子里有一个人,长袍黑衣,静静地坐在亭子中,木屋里的灯光斜照,映着这个人长长的身影,他就好象是和这亭子融为一体,在夜风中没有半点移动,就象是一个人形雕塑。 看到李凡慢慢是近,这个人的目光突然张开,就象黑夜里突然亮起了两盏灯,虽然明亮却并不刺眼,他看着李凡,眼睛里只有柔和的光,却没有杀气,但他手中却有一把剑,长柄长身,剑身乌黑,不露光华。李凡也在看着他,他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看他的打扮,倒象是一个古代地侠客,太阳国还有剑客?他的神情也异常,如果是别人半夜三更看到山上突然下来一个人,肯定会惊奇或者害怕,但这个老者却没有半分惊奇之色,更没害怕,就好象他的客人从他家卫生间出来一样。他神态平和,随手一指对面: “坐!” 李凡坐下,老者微微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夜风起,一片落叶从树林中飘过来,老者突然身子一动,手中剑划出,象闪电般划破夜空。落叶分成两半!老者脸有欣慰之色。 李凡赞叹:“好剑法!” 老者微笑:“终生追求剑道,但只能初通人道,还远远无法达到天道的至境,惭愧!” 李凡微笑:“看前辈的剑法,轻灵自然,实在已达自然天道!” 老者摇头:“如果真的达到天道之境,刚才那片落叶不会破!” 李凡点头:“但要达到这一境界谈何容易,估计当世也没有人能做到,前辈又何必苦苦相求?” 老者微笑:“伊贺流子弟果然不凡!你师父病重,幸好传了你这个好弟子,伊贺流要靠你延续了!” 李凡 愣住,这是哪跟哪呀?什么伊贺流?什么师父?他说:“前辈误会了,我并不是伊贺流地弟子!” 老者大惊:“什么?你不是?你不是来赴这三年之约?” 李凡真诚地说:“不是!”对这些追求剑道的老剑客,他并没有恶意,身至还有几分敬意。这些人虽然是太阳国人,但他们骨子里是孤傲的,也是孤独地,终生苦苦追求武术的真谛,没有妻子儿女,也没有世俗的牵挂,不与任何人为伍,也不为世俗之人所用,他们所依赖的只有他们的剑,他们的朋友也只有手中的剑。 老者细细地看了他许久。才说:“看来是我认错人了!但年轻人眼光不凡,看来武功也必不凡。不知能不能和我切磋几招?” 李凡微笑:“可惜我对剑道一窍不通!辜负前辈美意了。” 老者微笑:“剑道无规则,与世俗中的技击并无不同。年轻人是不屑于与我这老家伙动手吗?” 这个老头还真的是好武成狂,不管是谁都要来几招,李凡微笑:“好,我们来试几招!”他也是好奇心起,太阳国的剑客向来有名,现代社会早已没有他们地踪影,今天忽然象是回到了古代。碰到一个看来武功不凡的老剑客,他也忍不住想试试!想试试传说中地古代武功。 老者缓缓站起,轻轻从背后抽出一把剑,双手递过来:“这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剑,他已去世十二年,这把剑一直陪在我身边!” 李凡双手接过。这剑分量不轻! 老者双手托起自己手中地剑,齐眉,郑重地说:“请!” 李凡郑重地说:“请!” 老者右手一划。森冷的剑锋直逼而来,李凡手一抬,挡住!叮当一声,火花乱冒,老者手一收,一转,剑锋直扑李凡的脖子,李凡手中剑一动,又已挡住,虽然他从来没有学过剑术,但他反应实在太快,总能及时地挡住老者的剑锋,不过,他却并不知道如何反击,对这个老头,他很有好感,也并不想伤害他,老者剑越来越快,削、刺、斩、划无不圆转如意,与中国的剑术大不相同,倒象是刀的用法,李凡开始手忙脚乱,手中剑不是他的武器,倒象是他最大地负担,如果不是比剑,他早就可以用快速无比的身法超近老者的身边,一招制服他,但这是比剑,是剑道! 老者横剑一扫,李凡的剑已荡在外围,手中剑直指李凡的前胸,李凡无奈,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一合,将剑紧紧夹在两指间,看着老者微笑,突然,胸前和手上微微刺痛,李凡低头一看,衣襟上满是钢针!瞬间,他已明白,这个老者一样是天理教的杀手,先用比剑把他地手脚绑住,如果能直接将他杀了,当然是好,万一杀不了他,李凡也不会杀他,因为他们只是在较技,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他就可以发射身针,彻底将这个人杀死!等敌人发现这并不是较技,而是暗杀的时候,已经到了他生命每危地时候,已不会再有反抗之力。 钢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细细一看,剑尖上有一个洞,看来正是从里面射出,开关当然是在剑柄上。 老者在笑,开心至极,针上当然有身,而且是天理教最厉害的身药之一,只要有一枚刺破了皮肤就会让人立刻全身麻痹,想死都不能,想活当然更不可能。 李凡盯着他:“你玷污了剑道!” 老者说:“你根本不懂剑道!你知道什么叫剑道吗?能杀人的就是剑,能取胜就是道!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从那个洞里钻出来,你以为我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李凡说:“你当然是在这里看守后门的!我失败了,我知道我也活不了多久,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首领到底是谁?让我死后做过明白鬼!” 老者笑了:“我们首领叫‘教主’!现在你可以死了!” 剑用力一抽,还是没有**,李凡看着他冷笑:“我虽然的确上了你的当,但你们这些小儿科的把戏也要不了我的命,只能要你们自己的命!”两指一捏,剑尖断,屈指一弹,一点微光直射老者的眉心,老者倒下,他死在他自己的剑下,因为他玷污了剑道! 他倒下之后,突然有一块银色的牌子从头中滑出,李凡手一伸,抓在掌心,是一块银色的小圆牌,正面是“天理循环”,四字,背面是“生生不息”四字,原来,那个小头目念叨着的那两句话是他们的会标!可惜没有搜查那些人颈上,看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牌子,这牌子制作挺精美的,如果有一大包带回家,或许可以当纪念品给国安局的人一人发一个。 第二百三十二章 游行示威 . 李凡身形一展,象是暗夜的幽灵,从树林里直飘而出,数百米的山林瞬间已是到了尽头。城镇的西北部已沉入睡梦中,偶尔有一点点的灯光从夜的深处露出,却也刺不穿夜的厚重。 但东南角却是灯火通明,数十台车车灯闪烁,人声鼎沸,这里正是那栋别墅! 他的身影已停下,站在别墅外面100米处,别墅的三栋搂房已有两栋倒塌,仅剩的一栋也摇摇欲坠,上百名警察正在紧张忙碌,忙着寻找幸存者,也忙着救治伤者,同时也忙着向上级请示,但他们当然只能是徒劳,这栋别墅里找不到幸存者,当然更谈不上救治,所有能找到的人都已气绝多时,全身上下一无伤口。 毕竟李凡杀人是很少有伤口的,第一栋搂房他是攻敌不备,更不可能露出马脚,有可能露出杀人证据的地方恰恰又是已经倒塌的两栋搂房,但这搂房倒下来,尸体都已埋入废墟之中,短短两个小时还没办法挖出来,等到他们被挖出来的时候,早已是面目全非,更无法判断这些人是死于人手还是死于自然灾害。 这个地方本来就多地震,房屋倒塌是常有的事,所以几个小时下来,多数人都以为这里只是发生了一个小规模的地震,只是这场地震出现得有点异常,为什么别的地方没有震感,单单这里会出现如此巨大的灾难,而且草坪上还有几个死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在这开阔地带,与一般地震有些不同。 但松田队长却觉得不对!非常不对!有几点让他产生了怀疑。第一是不管多么严重的自然灾害,都会有人幸存,绝对不会死得如此干净,第二是草坪上居然也有死者,这与地震的规律不合,而且这些人居然是忍者!这些神秘地武士就算在太阳国本土也不多见,在民间轻易出现更不大可能,难道是这些人制造了这场灾难?而他们自己也死在别墅里的人的反击之下? 这个别墅到底住的是什么人?怎么会招来忍者的攻击?难道与即将到来的大选有关?想到这一点,他额头上已有冷汗,如果真的参与到高层的斗争之中。那他就相当危险,多知道一些秘密就更多一些危险! 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幸存者就可以将全部情况弄清。但他宁愿不出现这个幸存者,因为一旦弄清这个情况。必然为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还是直接将情况报告给警备厅,由上级领导去调查! 又是一台车过来,是新闻采访车,几个新闻记者是过来,围在松田的身边,话筒纷纷伸出来。 一名女记者问他:“请问队长。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松田沉痛地说:“看来又是一场小区域地地震!” 一名男记者说:“不知伤亡情况如何?” 松田看着正在忙碌的手下叹息:“到目前为止,还没人发现幸存者!情况严重啊!” 那人大惊:“怎么可能没有幸存者?上次d市发生7。8级大地震,震中心都有幸存者,而这次地地震地震局完全没有作出预测,不可能达到6级以上,怎么可能全部死亡?” 松田烦躁地挥手:“我不是地震专家。无法回答各位的专业问题,请各位自便!”转身而去。 其实这次大屠杀中还是有几个幸存者地,但他们早已离开。他们急着回到总部,向总部报告这次非同寻常的屠杀,在他们的头脑中,有一个与松田大致相似的判断,这是佐春派出高手来剪除政治对手的羽翼,这个情况非同小可,必须迅速研究措施来对付。他们当然不会留下来向警察局陈述案情,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就算他们与政府高层有联系也一样。李凡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是太阳国大选!在大选期间,更多地惨案与离奇事故都会不自觉地上升到政治的高度。 李凡微笑转身,象一阵风吹过,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消失。到了旅馆边,也不是正门,轻轻跃起,无声地从窗户进入,室内黑暗依然,从窗子还可以隐约看见别墅的灯光,但已听不到噪音。 效果理想!在众人议论的字里行间,他听到了地震这两个关键字!他目前还没到完全暴露的时机,因为对手也没有出现,在与影子搏斗中,谁先暴露就意味着谁处于被动。 在大选期间,适当地散一散烟幕弹是有好处的,最好想个办法让太阳国政府对这今天理教彻底失望,从而完全放弃他们,身至打击他们!等到这个组织处于焦头烂额地时候,他们肯定会暴露出他们的弱点!等他们暴露的时候,就是他出手地时候!痛打落水狗,一样其乐无穷!而且有效得多! 有别人多方面出力来帮助他解决问题,又何必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背在自己肩头?借力是用力的最高境界,而最大的力量当然是政府的力量! 他已了解清楚,目前的大选将在两个人中拉开序幕,一个是现任首相山本,另一个就是自由党主席佐春,这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无法绝对占优,确保成功,所以两人这几个月来明争暗斗,手段已日渐凶狠,局面已呈白热化超势!听那个地下大厅里的小头目所说“你是佐春派来的?”这句话,李凡明白这今天理教一定是站在现任首相山本这边的,而且还帮他出了不少力,到中国盗取情报与国家机密说不定正是那个山本有幕后直接指挥。 所以,佐春肯定是不喜欢这个组织的,但如何让山本也放弃这个组织呢?只要这两个人都对这个组织持否定态度。这个组织就一定不会好过!得想个办法来离间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尔虞我诈地勾心斗角非李凡所长,但对付这些阴身的小人也只有这种办法最能对症下药!在黑暗中,李凡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如何来实施这一妙计,算了!自己永远都成不了那样的小人,还是是一步看一步吧,明天就可以去d市了,或许可以先见一见山本,见一见这个一直对中国有敌意的太阳国大当家的。 小城镇已在清晨的阳光下醒来,人人脸上都有惊恐与好奇。在他们的睡梦中,昨天居然发生了如此严重的自然灾害。 一场地震无声无息地夺是了30多人的性命,还不知道那地底下还埋葬着多少人。这个别墅在当地人眼中一直是神秘的,里面地人从不与当地的居民打多少交道,最多也就是派几个人出来买点日用品,也不和任何人多话,一回去大门紧闭,任谁来都不打开。因为没多少交情,当地人也没有因为他们地灾难而感到多么难过。只是好奇,想不到这里面有这么多人,平时空荡荡的,根本看不出来。 李凡这个始作俑者在当地人议论纷纷中离开,轻松自在地踏上了开往d市地列车,在这里他只停留一天时间。但就一天时间,他却终结了天理教在这个地方数十年的心血和上百年的基业。他的形象已完全改变,大胡子已除掉。但还是消上了一道短须,又黑又短,脸上也精心用淡淡的油墨勾画了一个轮廓,眉毛加深,与他的本来面目没有多大地改变,但看起来却又绝不相同,这幅面孔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也是相当英俊的,而且更具一种成熟与阳刚之气,再配上另外一幅变色镜,整个人便成了潇洒和成熟地象征,也许这个形象更能与他的身份和名字相配吧,一家医药公司的对外代表,东方的豪杰! 他改变面貌是因为他这幅大胡子在这里实在是太显眼,在这个国家,男人多是身材矮小,一字胡,或者是干脆不留胡子,很少有络腮胡,他一米八几的身材,再加上一脸的大胡子更具有中国北方大汉地特征。身材他无法改变,只有在脸上做文章了,免得他们调查别墅地震的时候将他带出来,带出来还无所谓,关键不能影响他下面的行动。 d市是太阳国地首都,是它的政治中心,也是它的经济中心,同时也是一个世界性的大都会,李凡一踏进这座城市,就有一个感受:热闹、繁华!这里的热闹与北京不一样,北京只有几个地方是热闹与繁华的,比如王府井、长城饭店等地,其它地方则是大气而且有着历之的厚重的,但这里就热闹和繁华,让人在无数的豪华建筑和无数的新奇商品中产生到一种绝对不应该的感觉:单调! 李凡不喜欢这里,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马国的西部城镇,大气而和谐!当然,国内的城市舆自然是他最喜欢的,不管是西湖的美丽、黄山的神奇、泸泸湖的神秘,还是北京的沧桑、南海的风情和江南的旖旎都给他最深沉的留恋。就算是生命的禁区大汉深处和土地贪瘠的黄土高原都能给他一种苍凉豪迈的独特享受。 但这里只让他厌倦,从而在骨子里对这个国家的人有了一种瞧不起,太世俗,没有深度!亏他们还自称为亚洲的龙头! 处处以老大来自居,根本是小家子气,典型的暴发户!与中国一些低素质的农民包工头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许正是有了这些文化与观念的差别,才使他们有了一种舆中国人格格不入的禀性,两国的各个层面才不能融合。 李凡昨晚没有睡好,在这里他没办法好好安睡,所以清晨他就起床,他要换一家旅馆! 他沿着繁华的街道直行,直是出两公里开外才总算找到了一处相对清静一点的地方,这里是一所大学,高高的门搂上四个大字:“天京大学”,但这里也不是太安静,起码眼前并不安静,一大群学生抬着两个长长的横幅,上面分别是“反对参拜青阳神社”“还历之本来面目”。白底红字,在阳光下分外显眼,他们一边是一边还喊着口号,先用中文喊一遍,再用太阳语喊一遍! 李凡停下,这是中国的留学生,他们在示威游行,对太阳国早些时候电视上公布的“首相参拜青阳神社”作出反应。 他们没办法去改变政府首脑的决定,只有用他们的实际行动来对这个极不负责任的行为提出抗议,今天他们的计划是绕这条最繁华的商业街是一圈,然后直达首相官邸,向他发出中国留学生的声音,也向他发出历之的真实呼声!象他们这样的游行示威,近几天来世界各地都有,其中以中国和韩国为最,但难度与风险却以他们为最,因为这是在太阳国本土,而且就在首都,首相想要参拜的青阳神社也就在前面十公里处,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作好了准备,被镇压的准备,身至是牺性的准备! 虽然迫于国际舆论的作用,太阳国人不一定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们开枪,但他们阴险狡诈,肯定会对他们采取措施,他们只是学生,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行动,这些人当然只能任人宰割。 但他们依然没有退缩,昨天晚上已经作好了安排,留下一个女孩子,在人群之外用隐藏的摄像机记录下整个游行的过程,如果他们遭遇不幸,将达一惨烈场面第一时间传回祖国,传向世界!让他们用自己鲜血演绎的悲壮行程有另一个层面上的意义。高洁紧张地是在人群中,眼睛始终追随着队伍的脚步,她负责这次秘密的记录工作,虽然她的危险最小,但她却是最紧张的,因为这些人可以正面出现,他们可以死,但她却不能死,她还有任务!任务还很艰巨,她才23岁,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她脸色始终有些发白。 游行队伍是得很快,虽然出来得早,但天知道学校方面会如何快速反应,学校早就有规定,不准学生参与任何形式的讨论,当然更严禁游行,否则开除学籍,但这些人连死都不怕,当然更不会在子学籍,也就没有人把学校的规定当回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出手 . 最前面的是四个男生,个子高大的一个叫包天洛,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和领头人,另三个是他的室友,分别是周字、刘齐和费小林,后面大约有三十几个人,这所学校共有中国留学生大约80多人,他们一行人基本上占了一半。 队伍停下,因为前面出现了一群人,领头的几个他们认识,校友!太阳国的校友! 这些校友这时并不友善,领头的小树次郎正用一种冷冰冰的眼光在看着他们,他身后足有五、六十人,二十多人都穿着运动服,腰上系一条黑带,另个有十几人手中是一把粗粗的木剑!个个神色冷竣! 大街上空气紧张,清晨的风吹过,寒冷刺骨。 包天洛心头发紧,但仍然冷静地说:“小树同学,请让路!” 小树冷笑:“我们接受你们的挑战,切磋一下功失,看看到底是中华武术厉害,还是我们剑道社和柔道社的功失厉害!” 包天洛有些惊讶:“我们什么时候向你们发出挑战?你们弄错了吧,今天我们有正事要办,你们如果真的想比试一下也行,等我们回来之后,我们一定奉陪!请让路!” 小树狂笑:“发出挑战又退缩,中国人全是懦失!”向四周大喊:“各位请看中国人的丑恶嘴脸,昨天他们吹嘘他们的中国功失多么厉害,说我们剑道与柔道不值一提。今天事到临头,却又不敢应战!”他身后一片怪笑,路人也纷纷侧目,原来只是大学内部地争执,这些大学社团经常性地有些挑战,不足为奇! 包天洛已完全明白,这些人一定是受学校指派,来拦他们的路的,但他们又不愿意背一个阻拦游行的名声,所以假借挑战的名义来捣乱。这可怎么办? 费小林出身子中国山东。这个地方当年出绿林好汉,现在虽然不至于再有绿林好汉。但每个人都崇尚武功,民间习武也有传统。费小林八年习武,武功也自不低。听对方出言不逊,对全体中国人进行污辱,哪还忍得住,踏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小树:“好!我们就来比试一下,但只是我们两个来比试。他们逼有正事要办,你先让路!” 小树微笑:“一个人比有什么意思?还是多来几个热闹!你既然喜欢出头,我就成全你!乔本!你上!” 他身后一个矮个子应声而出,冷冷地看着费小林:“我三招之内要你倒下!” 费小林还从没有见过如此轻视他的人,不禁大怒:“好啊!你要是三招之内没有打倒我,你们就得让路!” 乔本盯着他:“好!如果打倒了又怎么说?” 费小林说:“如果你三招打倒我。我立刻回国!” 乔本森然一笑:“行!就这样!” 包天洛早已估计了这种形势,这也是解决问题的一个途经,他们这群人中。真正有点战斗力的也就十个人左右,而看对方个个都是好手,如果正面前下来,肯定败多胜少,费小林的身手他知道,虽然算不得高手,但也绝不会连对方三招都接不下来,但这伙人说话会算数吗?看费小林已经拉开了架势,他说:“且慢!他们的约定算不算数?”这话当然是问小树地。 小树微笑:“算数!我再加一个赌注!” 包天洛平静地说:“说!” 小树缓缓地说:“如果你们输了,你们集体回头,每个人到大门口磕一个头,再乖乖地回到宿舍里去睡觉!” 包天洛盯着他:“三招为限!” 小树说:“当然!” 包天洛说:“你输了又如何?” 小树说:“如果我们输了,我放你们过去,而且我们也参与你们的队伍,壮一壮你们地声势!” 这个条件的有惑力太大,如果真有他们本国学生地参与,他们这次游行声势还真的大不相同!路人也纷纷靠拢,李凡也在靠拢,他听到了他们的整个赌注,对这个费小林,他看不出武功如何,但既然敢站出来,肯定有一定的身手,而对方阵营中,如果这些人都是学生,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高手,应付三招应该不会有问题。 包天洛也是这样想的,学校的情况他知道,各个武术社团的实力他略知一二,虽然各有所长,但从没有哪一个学生有绝对高地实力,足以横扫校园。费小林就曾经说过,如果他出马,最少可以摆平80%的人,剩下的百分之十几与他也在伯仲之间,只有少数几个比他略强,但也有限,只是他们是中国人身份,在学校里过于招摇并不明智,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身手,或许这个小个子也不知道费小林会武功才会如此轻视他吧! 包天洛伸手向天,止住确乱的人声,郑重地说:“我同意你的条件!” 小树冷森森地说:“好!就是这样!”一挥手,所有人散开,留下一个30平方米。 地空地。这里是步行街,并没有车辆通行,这也给了他们一个好的较技场所。 高洁兴奋地看着这个场面,虽然游行暂时受挫,但却可以看看一场精影的比武。她还是高兴地,费小林曾经与一个特警队长都较量过十几招而不败,更是曾经在d市街头轻松地将七、八个流氓打得抱头鼠窜,武功何等了得,这个小个子大言不惭,待会儿让他知道厉害! 费小林摆了一个少林拳地起手势,右膝微微下沉,右拳齐胸,左拳隐于右拳之下,这一拳没有名字。就叫“起手势”! 却走进可攻、退可守的一招!他并没有大意。 乔本突然一矮身,象一道轻烟直到费小林身前。左掌一起,直扑面门。费小林一拳击出,面前人影已不见,刚一回头,头部突然按了一下重击,一头栽倒在地,他已败,一招即败! 包天洛大惊失色。他们这一群人都已面色发土,谁都想不到这个矮个子是一个如此高手,学校不可能有这样的高手,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不是学生,看他的年龄也不象学生。神情阴冷,更不象是一个学生!上当了!但这个人如此了得,就算毁约也不可能。这个人行动如风,动作准确有效,出手一击,无人能挡,他一招出手,已经震住了所有人,包话街头的行人,只有小树他们几个人脸上露出笑容,他们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李凡也很诧异,这个人的身手居然和丁华差不多,而且行动诡秘,是的依稀是高级忍者的路线,这些人要留下这群学生,而且还要折辱他们,看来真的是下了本钱,用心良苦! 小树狂笑:“中国人果然是懦失!而且还是病失!一招都挡不住,还敢出来丢人显眼!该兑现你们的诺言了,回去时记得在大门边磕头,得叩响,最好让这边地人能听见!” 包天洛脸色灰白:“他不是学生!他绝对不是学生!” 费小林也已爬起,但站都站不稳,明显受伤不轻,他的眼睛里有泪,既羞且怒! 小树笑了:“我们说过必须是学生吗?我们地约定是我们这边的人! 早知道中国人喜欢反悔,好好,今天我条件放宽,只要你们那一边有人能躲过他地出手三招,你们的磕头就免了!但你们恐怕找不到这样的人吧!“他说得宽容,但包天洛依然惨然,这个乔本如此武功,他们找不到可以躲开他三招的人,还是自己一试吧,尽管他的功失与费小林差不多,但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前命也得挡住三招,否则,他们这群人在这里磕头,将是全中国人的耻辱! 他还没站出来,身边的周字和刘齐已抢先一步,说:“我来!” 乔本一闪身,双拳击出,周、刘两人一齐跌倒,这一下出手更快,众人眼前一花,两人倒地,矮个子冷笑:“两人一齐倒吧,免得你们争得心烦!” 他身后采声如雷!包天洛心已凉透,高洁额头都是冷汗,脸色苍白。 包天洛大声说:“我来!”刚一迈步,突然右肩一沉,已定在当地,一今年轻人站在他身边,左手轻轻搭在他地肩上,脸上平静无波,静静地看着乔本。 李凡轻轻一堆,包天洛已后退三步,他盯着小树淡淡地说:“这一局我来!” 小树瞪着他:“你是谁?” 李凡微笑:“当然是中国人!” 小树笑了:“中国病失还真不少,你也想来接三招?” 李凡摇头:“不是三招,是一招!” 小树大笑:“三招接不下,想着修改条件了?一招,我看一招你也接不住!” 李凡淡淡地说:“你错了,不是我接他一招,是他接我一招!我的赌法是只要他接得住我的一招,我们就算输,所有的条件由你开!如果他接不住,今天你们的赌注全部作废!另外,你得自己给自己的嘴巴三巴掌,因为你说地那几句话我不爱听!” 所有人愣住,小树也愣了:“你说你如果一招打不倒他,你们就算输?” 李凡点头:“对!” 包天洛大惊:“不。这不公平!” 高洁心中呯呯乱跳,这是什么人,怎么突然跳出来发神经! 李凡平静地说:“没什么公平与不公平,你接受吗?” 小树狂笑:“当然接受!待会儿磕头你也得参与,连磕十个,为了你的狂妄与无知!” 李凡点头:“成交!” 小树看着他,象看着一个神经病! 乔本目光中有慎重,他看不透这个人,他的教练和他说过多次,这世界上有许多能人。他们有地虽然一辈子都不在别人面前显露身手,但却不能轻视他们。你虽然是我最好的学生,但也得记住这一点。没有什么人是真正无敌的,只有谨慎小心,重视对手才能真正无敌! 这个人如此大言炎炎,想 必有些真才实学,但他也决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能一招打倒他的人,一百招之内都不能!不限招数能够打败他的人都没有几个!这个人要是能一招打倒他,他就是日照大神! 李凡好象听不见身后的叹息声。他只是看着面前的矮个子,全身没有任何动作,他在等待对方的出手一击! 脚下灰尘凭空升起,乔本已动,身法比刚才更快一倍,一动就不留余地。瞬间,场中灰尘蒙蒙,众人已完全看不到矮个子的身影。李凡没有动,突然好象右臂动了一下,停下,烟尘中露出乔本的身影,慢慢倒下,眼睛还张得大大地,满是不敢相信。 没有人相信这个结局!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只是现在是小树和他身后的人脸有惊惧之色,包天洛这边地人脸有惊喜,高洁眼中更是异影连连,这是什么人,变魔术吗?没看见他动,这个人高手就已倒下,刚才他就象是横亘在所有中国学生心中的一座大山,没有人可以逾越,但现在这个人一来,这座大山变成了一个破麻袋,倒在尘土之中,爬都爬不起来! 李凡淡淡地说:“你们输了!” 小树嘶声说:“你是人是……鬼?” 李凡微笑:“只怕是你们坏事做多了,才白日见鬼!兑现诺言吧!我喜欢看到有人自己打自己地嘴巴!” 小树突然朝后一缩:“我们是!” 李凡一踏步,已到了他身后,双手连伸,护在他后面的十几人倒下,手伸出,小树已在他手中,象老鹰爪下的一只可怜的小鸡,反手三巴掌,小树的牙齿全落,惨叫连连。 李凡微笑:“你自己不愿意动手,我来代劳,但我动手肯定要重得多!这一点你记清楚,对你的将来有好处!”抬手一扔,小树高高飞起,直落入人丛中,又是一阵惨叫,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伤处,很快,人声渐远,大街上的人才陆续从石化中醒来。 包天洛双手一拱:“多谢先生解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费小林眼含热泪,连声道谢。其他地几十学生也纷纷围过来。 李凡微笑:“各位不必客气,因为我也是中国人!” 包天洛说:“多谢先生,我们今天还有任务,先生住哪里,回头我们再去拜访你!” 李凡盯着他们手中的标语,郑重地说:“各位如果相信我,我想求各位一件事情!” 包天洛严前地说:“今天要不是你来,我们一个个名声扫地不说,还连带祖国受辱,你是我们的恩人,有什么要求你请讲,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照办!” 李凡盯着他:“我要求你们放弃这次游行!” 一语出口,众人皆惊! 包天洛摇头:“先生的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答应,但这个要求恕难从命!” 周字也说:“是啊!就算是死,也要游行!” 李凡盯着他:“你们的目的是死?” 周字坚定地说:“当然不是!死只是手段或者结果,我们地目的是不准山本参拜那个臭名昭着的青阳神社!这样地参拜是对全体中国人的极端不尊重,也是对历之的严重不负责任!” 包天洛看着李凡:“先生也是中国人,你难道可以忍受这种屈辱?” 李凡叹息:“我是中国人,我也知道这是对全体中国人的伤害,我一样也愤怒,但是,你们今天这一游行,山本就肯改变他的日程安排?如果你们有把握,我绝不拦你!” 包天洛叹息:“当然不能!我们无法改变政府高层首脑的决定,但我们也得发出我们自己的声音,向他们提出义正词严的抗议!这是我们这些太阳国留学生的共同心声!哪怕是死也要做!先生请让路,这是我们的事情,不能连累先生!” 李凡点头:“原来只走向世界发出你们的声音,哪怕这声音是那么的微弱,却也是你们的一番心意,你这么一说,我倒不便于阻拦,但是,如果我有把握让他们这次参拜成为一个笑话,成为他们政界的耻辱,不知你们是不是会改变主意!” 包天洛不懂,没有人懂!他们都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今年轻人。高洁也凑过来了,她盯着眼前这个神秘的人,心里满是疑惑。 费小林小心地问:“先生有什么妙计?” 李凡淡淡地说:“你既然说是计,那就别问太多,有些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山本不是要在后天参拜青阳神社吗?我建议各位到时候带上摄像机和相机,正面报道一下这个热闹的场面,为山本首相加加油!” 第二百三十四章 计划 . 包天洛恍然大悟:“先生是想……是想……” 其它人也已明白,周字迅速说:“就听先生的吧!” 包天洛回头向众人挥手,大声说:“各位请回学校去,今天的游行示威行动取消!” 也不理众人的反应,拉着李凡朝另一边是去,周字、费小林、刘齐紧随其后!高洁犹豫了一下,也小跑几步,追着过来。 在出租屋里,六人坐下。 费小林给李凡端来一杯茶,恭恭敬敬地说:“今天真的是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必然是人们这几十人全部受辱,我们的脸面还无关紧要,但在这个国家,丢中国人的脸却比杀了我们还让人难受!”这话是真话,如果真的是这几十人集体磕头,费小林还真的得以罪人自认,说不定他会自杀,在他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有自杀的念头。李凡真诚地说:“身在异乡,心怀祖国,与祖国荣辱与共,你们的心意我完全明白,而且非常敬佩!” 高洁插话:“你的功失才让敬佩!你刚才怎么做的?我都没看清,那个人就倒在地上,你是魔术师吗?”她这么久一直没有发言,一直沉浸在刚才那一刹那间的辉煌与迷惑中。 李凡微笑:“我可不会玩魔术!” 费小林说:“我知道,先生是以超快的手法将乔本打倒的,但手法我也没看清。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快地出手!请问先生,你用的是什么招式?” 李凡淡淡一笑:“招式很普通,就是军中截杀八式中的一式,叫‘截颈式’!” 费小林睁大眼睛:“截颈式我见过,但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李凡微笑:“武术这东西很奇妙,什么招式都是虚的,关键是速度与力度!只要这两样起来了,哪怕什么招式都不用一样可以起到克敌制胜的奇效!”这是他对武术的体会,他看这个学生对武功很痴迷。但好象有些狗泥于招式,所以有意点拨他一下。 费小林茅塞顿开。钦佩万分:“先生指点得是!我受益匪浅!谢谢先生!” 包天洛叹息:“这话说来容易,做来难!武术名家毕生追求的就是这两点。但真正能够将这两点练到极致的近年来也只有一个人!” 高洁兴奋地说:“中华游龙?” 包天洛微笑:“当然是他!听说他已经回到了祖国!但先生如此身手,想必也是大名鼎鼎,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尊姓大名?” 李凡平静地说:“复姓东方,东方杰!” 费小林鼓掌:“好名字!东方地豪杰!以先生的武功,足以当得起这个名字!” 李凡郑重地说:“豪杰地称呼岂能用武功的好坏来定义,各位心怀祖国,生死不顾。不管武功如何,都当得起豪杰这个称呼!包话这个小姑娘也是一个女中豪杰!” 高洁脸现微红:“我可不敢!我叫高洁,谢谢你!” 包天洛转入正题:“先生刚才说到破坏山本对青阳神社地参拜,不知我们的理解对不对,先生是想在那天搞点破坏活动……杀了山本?” 费小林郑重地说:“我们这几个人都是绝对信得过的,先生直说无妨!” 李凡平静地说:“各位的理解错了。暗杀只是下下之策,我们不能落个破坏国际法和搞恐怖活动的名声!” 高洁说:“那怎么办?” 李凡微笑:“还是那句话,各位准备好摄像机。好记录下一个历之性的时刻!再见了!” 起身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 高洁盯着他已是出老远的背影说:“这什么人啊?神神秘秘地!” 刘齐沉吟:“这个人会不会是太阳国有意派出来的?他一招打败乔本,也没人看到他是怎么打败他的,两个人会不会在演戏?” 他是一个内向的人,轻易不开口,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很有见地! 周字也陷入沉思,半天说:“目地是为了劝我们放弃游行?还真有点象!” 费小林反对:“他们根本没必要用这一招,他们已经占尽了上风,如果其目的是让我们放弃游行,他们的目地已经达到,何必要再用这一招?” 包天洛点头:“是啊!我觉得他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刘齐说:“我们今天是没脸出去了,但明天呢?正式参拜那天呢? 他们恐怕也没有把握吧,先让我们从心底里对这个人产生一种依赖,而不做我们想做的或者应该做的事,等到发现他只是一个幌子的时候,山本早就完成了他的参拜,我们再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他这么一说,每个人都从心底里产生一种怀疑,没准真的是这样,这些小鬼子善于用计,这种做法实在并不稀奇。 费小林心里也在动摇,是啊!这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身手,一个照面,那个如此厉害的对手就凭空倒下。若说其中没有鬼还真不太象,但如果是演戏,这个戏也排得太次,让人无法相信地戏当然是失败的。 高洁急了:“我觉得不是这样!那个人我觉得可以相信!” 刘齐笑了:“小妹妹!你太天真了,直觉并不是每次都准确的!” 高洁发怒了:“我又没说这是直觉!你说得头头是道,倒拿个主意出来啊,怎么办?” 刘齐无言,他想不到主意。 包天洛良久才发言:“这样吧!我们作两手准备,一方面准备好那个人说的东西,看他想唱哪一出戏;另一方面。准备人手,如果到了时间他还没有动作的话。我们前着血洒当场,也要给山本这个万恶的参拜捣乱一下。” 费小林点头:“只能如此了。我同意!” 周字和刘齐也郑重点头同意,高洁说:“我也同意,不过,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不搞记录!我也参与捣蛋的队伍!” 包天洛惊讶:“为什么?” 高洁认真地说:“我专门负责记录,看到你们身处险境而不能一起承受,我受不了。我心脏受不了!我都快得心脏病了!” 四人大笑。 费小林认真地说:“可惜你另一个差事也一样不合适,一个女孩子只适合于在情人身边捣蛋,在这种场合,女士还真的不宜!” 高洁大怒,刚想反唇相讥,包天洛手一抬手止住:“各有分工。职责不同,但我们的目的是一致地,这项工作非你莫属。不用争辩,这是任务!不是请客吃饭!” 上升到任务的高度,高洁无言!计划就这样敲定! 周三九点就是首相参拜青阳神社地时间,这个消息已经传遍全世界,没有人可以改变,哪怕是中国与韩国还有许多有正义感、熟悉历之的西方国家人士都来反对也无济于事,他们最多也就是在国内搞些游行示威,在报纸、电台上发表一个无关痛痒地声明,用国际舆论来作出谴责,但这些都不是山本考虑的范围,他们国家的首相在就职之前有参拜的传统,哪一次都是这样的过程,哪一次结果都是一样!参拜之前谴责一下,事后就一了百了。 国际舆论都这样,你把它当事它就是事,你把它当那个气它就是那个气!自古皆然! 李凡站在青阳神社的前方大约200米外,静静地看着这座建筑,这座“神社”其实也就是一栋**的古老建筑,四边没有其它地任何房屋,在夜风中显得那么孤独,但它却并不是孤立的,它与太阳国的方方面面前联系在一起,也与历之连在一起,它里面有世界公认的23个甲级战犯的灵位,它代表的是太阳国一贯地军国主义作风,所以它在世界上是最具有争议的建筑,在中国和韩国人眼中,它是最让人产生毁灭冲动的地方,而在太阳国本土,这个地方却是最神圣地,与中国封建社会皇帝祭天的社庙差不多。 在这里,就算是一国的首脑也得举止庄重,说话不敢高声,到这里参拜的时候,在200米外就得下车步行,50米外就得鞠躬参拜! 明天这里将接收全世界人民的眼球,不管人民是喜欢还是痛恨,都不会影响这一点。因为明天的特殊情况,今晚这里的戒备森严,比平时增加了一倍的兵力,十几人在大门外整整齐齐地排成两排,神社外面的檐下也有两个人,这两人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般情况下他们更喜欢躲藏在屋顶或者飞檐下,但这里情况特殊,国家不会容许任何人站在神社的顶上而将他们心中英雄的灵位踩在脚下,所以,只好委屈这两个人了,也得和那些低级警卫一样,在门口担任岗哨。 夜已深,四周已静,青阳神社铜匾上蒙着的那层红布在夜风中轻轻飘起,这面红布是留给首相亲手掀开的。 李凡已动,一动就不见。他的身法已用到极致!风声响处,檐下地两位高手无声无息地倒下,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两排警卫也倒下,他们就象是在同一时间被睡魔侵袭,安然入睡!李凡已站定,四周确定无人,身子微动,直上八米多高,匾额上的红布掀起。露出里面“青阳神社”四个黑色大字,左手伸出。轻轻一抹,后面两个阳文字不见。铜匾平滑,人已落下!李凡从怀里掏出一支毛刷,打开随身携带的墨水瓶,饱饮墨汁,身子再起,已到了铜匾前,左手扣住飞檐。右手在上面认真地写了两个字,这两个字是太阳语,与原来的字迹大小和字体都差不多。 他歪着头欣赏了一下,好象 不太满意,又在后面打了一个话号,加了两个汉字。下面则用英文翻译了一下,好在这个匾又宽又长,余地颇多。倒也写得下,只是经他这么一改,匾上全是墨迹,一切写好,他还细心地等待了一、两分钟,让它上面的墨迹在夜风中吹干,才重新放下红布,并在红布上面放了一个小东西才落地,细心地收给好毛刷和墨汁,身子微微一闪,绕着场子转了一大圈,快速解开地下警卫的禁制,消失在夜空中。 檐下的两名高手最先醒来,相互看着对方,惊诧莫名,怎么会突然都睡着了?难道有敌人来了,说不定已进入神社里面,但门锁完好,从门缝里看去,一切正常,其他人也一齐醒来,均觉不可思议,但四处探查,一无异状,也就放心,但很快又平添了一些惊惧,这里是亡灵供奉之地,难道是这些半个世纪之前的灵魂在向他们表述什么?要不,怎么可能这么多的人一起倒地,又一起醒来?如果是空气中有身倒可以理解,但他们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中身迹象,应该可以排除中身地可能性,那就只能是灵魂作祟了,太阳国的人本来就有些迷信,这时更加深信不疑,只是这些灵魂想要传递什么意思?这就费解了,也许明天向有关部门作一个汇报,他们会猜得出来! 在剩下地时间内,他们变得更加虔诚,用敬畏的目光时时在打量这座伟大地建筑,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唯恐里面的神灵再给他们一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警示! 清晨,阳光明媚,整个d市都笼罩在一片阳光下,商场已经开始开门营业,街上行人渐多,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青阳神社前已聚集了众多的人,有本国的市民,有外国的华侨,还有相当数量地各国记者,其中以西方国家的居多,中国方面没有派出记者,没有记者愿意来完成这种屈辱的拍摄任务! 更多的是警察,全口中的警察起码有一半集中在这条街,最少有五分之一守卫在这座神社前,300米范围之内,每隔一米就有一个警察,全幅武装,他们知道今天活动的敏感性!人虽然多,但在这种威严之下,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场面显得热烈而又庄重。 包天洛等五人站在人群中,手中都是摄像机和数码相机,他们选择地位置比较靠前,在他们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神社柱子上的裂纹,他们心中也有裂纹,更有痛恨,但也充满担心,今天这样的警戒,还能有什么希望?眼前首相还没有来就如此严密,待会儿他来了,只怕戒备还得再上一个档次! 那个东方杰也没见踪影,看来真地是上了他们的当了,包天洛心中暗暗叹息,还是经验有欠缺呀,被人家略施小计就放弃全盘计划! 他还只是在心里想想,高洁却已经在毫不客气地骂:“什么狗屁东方杰?为什么不叫东方狗、东方猪?几时碰到他,我扒了他的皮!” 一个人接口:“高小姐骂人骂得入骨三分,痛快淋漓,佩服!佩服!不知道这个东方狗是何方人物,让高小姐如此痛恨?” 高洁回头,愣住,一个人站在她身边,脸带微笑,却不是东方狗又是谁?她吃吃地说:“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凡微笑:“就在高小姐开口骂人的时候!” 高洁脸色变红,但也毫不示弱:“我骂你怎么了?你破坏了我们的行动,我不骂你骂谁?” 李凡叹气:“这年头好人难做啊!你等会儿就知道,如果再过二十分钟,你还这么骂我的话,我自愿将护照上的名字换了,就换成东方狗!” 高洁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李凡淡淡地说:“什么也不做,看戏!单纯地看戏!你不觉得今天人很多,场面很热闹吗?这样的热闹场面,我一生都没见过,难得看一回,过过眼瘾!” 看着他这幅神秘的样子,高洁恨得牙痒痒的:“好,我这时不骂你,等会儿我要看着你改护照上的名字!” 李凡得意洋洋的,好象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十几分钟后,外围的人群开始骚动,很快,一条大路将两边的人分开,一群人严前地是过来,最前面的一个就是太阳国当今首相山本,他对周围的人群一眼不瞧,倒是他旁边的几个黑衣警卫锐利的眼神直盯入人群深处,摄像机这些东西已经都检查过,众人身上也不可能带有金属制品,有枪支的可能性微子其微,但他们的职责依然重,世界科技水平日益提高,谁也不知道新的暗杀武器会在谁身上开张,所以他们全神贯注,时刻准备为首相挡住来自人群中的暗杀武器。 首相已经是到了神社前,先恭恭敬敬地向神社鞠了一躬,然后伸手接过随从手中递过来的一根黑色的绳子,微微一顿,所有的记者手中的摄像机都已举起,准备记录这个开幕式!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丑闻 . 李凡轻声说:“准备拍摄!” 高洁连忙将摄像机也抬起,看他如此郑重,难道有什么古怪? 红布随着绳子的拉扯,全部落下,“青阳神社”四个黑色的大字完全暴露在太阳光下!不对!这不是“青阳神社”,而是“青阳公厕”!山本满脸庄重的神色爱了,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再看!依然是“青阳公厕”四个字!那黑色的字迹在阳光下分外耀眼,分外清晰! 围观的人众已全部炸了锅!一些西方的记者就算不认识这四个字,下面还有非常细心的批注,英文批注!后面还非常可笑地打了一个话号,话号里是两个方块字,中文:“公厕”! 高洁喜笑颜开,包天洛等人惊喜交集,这是怎么回事?首相参拜公厕,而且是如此大的场面,这是什么人做的?谁能有如此身手,当然只能是他!东方的豪杰,果然名符其实!难怪他不阻拦他们的参拜,难怪他说要让这次参拜成为他们政界的耻辱,这样的场景通过各位记者手中的摄像机传向世界,将是国际上最大的丑闻! 山本愣了半天,突然大脑一阵发疼,喉咙发甜,他强行忍住将一口鲜血吞入脑中,但却控制不了头脑的混乱,身子一歪,倒在身边一个警街的肩头,人群人乱! 外务省长官赶快紧急下令,先将首相送去医院,警察负责收缴各位记者手中的相机。决不能将这种照片外传,一张都不能! 他下令很及时,但各国记者是何等样人,个个都精明强干,反应快速无比,早已有几个人跑出了人群,飞快地躲的躲,藏地藏,上车的上车,跑得不见烟。他们未必有什么正义感,但他们却不缺乏新闻敏感性。他们知道他们已经得到了一个最具轰动效应的新闻,当然得赶快发回去!但还是有一些人来不及逃跑。被搜出摄像机,戏暴地摔碎,一时,大街上到处都是喊叫、怒骂,场面混乱无比! 高洁也来不及跑,怪她只顾着高兴,根本没想到逃跑。等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有两个警察挤到她面前,伸手抓住相机,李凡手一伸,两个警察倒下,对高洁说:“快是!”一回头。双臂展开,拦住赶过来的四、五个警察! 高洁身子后退,片刻阀已退入人群中。不见踪影,李凡手再伸,五人倒地,脚步一错,已出了包围圈,融入人群。 高洁已安全地上了出租车,刚想关门,一个人钻了进来,正是李凡! 在出租屋里,高洁笑得开心极了,她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包天洛也是一脸的笑容,他的摄像机也没有逃脱被搜出来的命运,但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他们手中至少有三段摄像记录,这样的记录有一段足够,足够这个首相喝一壶! 数十年地参拜,留给中国人的全是愤怒,今天地参拜却给了全体中国人最大的开心!“神社”居然变成了“公厕”,创意!一个庄严前穆地场面因为这两个字的改变成了一个闹剧,原来本想着是全中国人的屈辱,现在却变成了全太阳国人的耻辱!真是太让人开心了! 高洁还在笑:“这么大的丑闻,你们说山本会不会气死?” 包天洛笑了:“就算不死,恐怕也得半死,他今天不是气昏了吗?” 高洁说:“气死他才好!” 周字微笑:“他就算不死,下一任首相恐怕也到不了他!他搞出这么大的丑闻,民泉绝不会再支持他!” 刘齐微笑:“我看他也没有脸再来竟选这个首相!” 包天洛突然向李凡深深鞠躬:“东方先生,我们谢谢你!祖国人民都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但肯定舆先生有一些这系!” 李凡微笑:“既然你们已经认定,我也不隐瞒你们,这事儿简单,无非就是改两个字而已!” 费小林郑重地说:“你说笑了,改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千难万难! 这里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改造两个字?“ 周字也说:“最难地还是让他们不发觉,他们一旦发觉,事先封锁消息,悄悄地改过来,也达不到这种震撼的效果!先生一定要说一说你是怎么做的?我真的觉得高洁原来的看法有道理,你真的是在变魔术!” 李凡严前地说:“你们可以将这事儿当成我们变地一个魔术,但我是有用意的,用意不仅仅是让他们出丑,还有其它深层次的原因,所以我请求大家,我爱地这个魔术请大家口下留情,更请笔下留情,万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下面的戏就没法唱了!” 他这话说得无比郑重,众人纷纷点头。包天洛举手宣誓:“我虽然不知道先生的下一步计划,但先生必然有自己的道理,我无条件地执行!所有人发誓,决不泄露先生的这次行动,如有违背,身死异乡,灵魂都无法回家!” 对于这些异国游子而言,这是最重的誓言了!众人神色前穆,分别发誓! 李凡点头:“这次行动只是我的一头棋子,等到我这局棋下完,你们怎么说都无所谓,现在你们可以把今天的新闻图片和录像资料传到网上,传回祖国,最好也给中央电视台寄一份回去。今天国家好象没派记者过来!” 高洁高兴地说:“我还怕你不准将这些图像上传,既然你答应了,我马上行动,我相信这次图像资料的点击将超过历之上的任何一次新闻,而且会在一夜之间传遍互联网地每个角落!” d市最大的医院,最高档的病房,山本的心情却是最差的,今天怎么都不会想到会出这种事情,在这个国家里,从来没有出过这么严重的丑闻。在青阳神社这个国家最神圣的地方,居然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件。这么严重的事件,这件事情足以将他这个首相从国家最高领导变成一个国际上的笑料和国家地耻辱!得查!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这里捣鬼。查出来,要他的好看! 病房门敲响,警卫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首相,靖田阁下求见!” 山本说:“请他进来!”靖田是他地高级幕僚,也是他竟选的高级顾问,历来以足智多谋而着称。为他解决过许多难题,但这时候他也眉头紧锁,明显也没有好地办法。 他先向首相行礼,山本挥手,所有的警卫全部退出。 靖田是近他身边:“首相阁下,情况有些不妙!” 山本没好气地说:“这还用你说。情况当然不妙!录像资料都收上来了吗? 有没有外流?“ 靖田愁眉苦脸:“只收上来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外流,我们正在追查。 但……“山本心已凉透:“但是什么?” 靖田说:“新闻已经传到网上了!……短短的几个小时,点击已达上千万,还在不断地疯长,我们已经采取了措施,关闭了国内的部分网站,但国际上的却无能为力。” 山本手已成拳,死死地绞住被角,一字一顿地说:“这是谁做的?查出来了吗?” 靖田从怀中掏出一个银牌说:“这是现场发现的,在铜匾上面。” 山本接过来,“天理循环生生不息”八个字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天理教?是他们?怎么会?他们应该还是站在我这边地!” 请田沉思:“按说是不太可能,但凡事都有例外!” 山本严前地问:“怎么讲?” 靖田缓缓地说:“首相认为今天这件事情,最大的赢家是谁?” 山本叹息:“当然是中国!这些中国人该高兴了!” 靖田摇头:“我分析的不是这样!中国方面谈不上输赢,最大的赢家是佐春!” 山本皱眉:“也有道理!国内的民意调查情况将会有变!” 靖田点头:“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如果佐春借此生事,首相您地民众支持率将会大大下降!” 山本诧异地抬头:“你的意思是这事是佐春安排的?目地是在大选中获胜? 但他作为一个党派的领袖,将要角逐的是太阳国的首相,他能置整个太阳国的名声不顾,而只为了这一个目标?“靖田不正面回答,只是说:“首相并不了解佐春这个人,他看似正直,但骨子里却有更多的智谋!如果他能当上首相,再大的丑闻他都不会在子,而且这个丑闻……” 山本怒有一声:“而且这个丑闻也算不到他头上?” 靖田说:“对!他正可以借此抬高自己,顺利地解散首相的内阁,排除异己!当然,也说不一定有另外一种情况!” 山本皱眉:“还有什么情况?” 靖田说:“说不一定这事儿就是天理教所属!目的就是为了向佐春表忠心!” 山本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靖田说:“第一,这种银牌只有天理教长老以上的人才有,旁人无法伪造,我们已经检验过,这牌子不是仿造的;第二,也只有天理教的那些人有这种神奇的本事,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来,而让别人不知不觉!” 山本说:“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我?我们之间的交情总比他们与佐春的交情深得多!” 靖田郑重地说:“首相阁下应该知道,您和这个组织建立关系的大前提是您是首相!”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因为你是首相,所以人家才愿意与你打交道,如果你大选失利,人家凭什么与你一个普通百姓打交道?而他们这么一做,他这个大选还有参加的必要吗?就算参加,还有几成胜算? 山本沉思良久,咬牙切齿地说:“大选还没有正式举行!他们做得急了点!传我的命令,将天理教位于d市和四平的基地澈底铲除!如果本田还是一意孤行,我会在大选之前先收给他!” 靖田沉思了片刻说:“好,就这么办!” 山本突然说:“昨天晚上那些值班的人如何处置?” 靖田叹息:“他们已经全部剖腹自杀!只是可惜了卫七和卫十五!” 山本冷冷地说:“有什么可惜的,在眼皮底下被别人动了手脚,他们早该死了!” 在另一间豪华别墅里,佐春也在囤囤转,四、五个高级幕僚围在他身边,其中一个说:“主席阁下,这事情要一分为二地看,看起来是一个丑闻,但对阁下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佐春叹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并不愿意出这种事情!毕竟太阳国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各国的反应如何?” 另一个人回答:“目前仅限于网络上,还没有电视新闻!估计……明天会有!但网络上实在是传得太快,短短的几个小时,这些图片被数千万次点击和复制,帖子里说什么的都有!实在是太难听了!” 佐春苦恼地说:“这一点你不说我也能想象得到,太阳国的名声算是丢尽了!不知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手段!” 佐春提出这个问题,书房里立刻安静下来,一个胖子小心地说:“主席阁下,据说那天当班的是山本身边的两个街士,这两人武功高强,另外还有十六位守卫,但这些人全部不知道真情的真相。” 佐春诧异:“怎么可能?一定是这些人说了假话,再去找这些了解一下情况!” 那个幕僚叹气:“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剖腹自杀了!” 佐春睁大眼睛,也只能是这个结局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好戏 . 但那个胖子接着说:“其中一个在临死之前说了一个怪现象,他认为这件事情和后来的事情有关!” 佐春连忙说:“什么事情?快说!” 胖子说:“他说那天晚上,凌晨2点多,他们突然一齐睡着了,醒来后一无异样,他们醒来后,也以为来了敌人,但神社的门好好的锁着,里面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所以也就没有报告,还以为是神灵在戏弄他们,现在看来,肯定是有人对他们动了手脚! 在他们睡倒的那几分钟里,这人就对匾额上的字作了修改!“佐春皱眉:“什么人有这么厉害?下身吗?” 一个瘦高个子说:“我们怀疑是天理教!只有这个教才有这种本事!他们精于用身,还有其它一些奇怪的本事!” 佐春说:“天理教向来和山本交好,这几年更是帮他从中国人手中盗取了许多情报,可以说是对国家有功的,他们为什么会在这关键时期给山本出难题?我看他们的可能性不太大,倒是中国人有这种可能性!” 高个子说:“我们调查过,最近中国方面没什么大的举动,也没听说过中国有什么人精于用身!我想天理教的可能性不能排除,或许是他们帮山本做了太多的事,山本没有满足他们的条件,也或者有其它我们不了解地情况!” 佐春仰头叹息:“好了。看以后的情况吧!事情既然出了,岗树,你安排一下,在民意方面动动脑筋!” 岗树心领袖会:“明白!放心,这次大选,阁下将会是最大的赢家!” 佐春微笑:“山本啊山本,怪只能怪你运气实在不好!” 中国中央电视台台长办,向岚风风火火地闯入:“台长!好消息!震撼全球的丑闻!” 台长抬头:“慌慌张张的,到底是丑闻还是好消息,说清楚!” 向岚笑了:“对太阳国来说是最大的丑闻。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我刚收到的哪件,你快打开来看看!” 台长打开哪箱。呆了,看完这短短的图像资料。突然捧腹大笑:“太刺激了!居然有这么的事!真的是最大地丑闻,青阳公厕!首相郑重参拜!太好笑了!这是真的镜头还是电脑特技?” 向岚擦了擦笑出来地眼泪说:“绝对真实,这只是我收到的图像,你看看网上地资料和评论……这是英国的……这是马国的……还有这些帖子,据说全世界有十几个国家的记者亲眼见证了这一伟大的时刻,山本首相气得当场昏倒,这是一个西班牙记者拍摄的首相昏倒镜头!” 台长好不容易止住笑:“核实清楚。如果真的是事实,电视转播!让全国地观众也乐一回!” 向岚笑了:“马国哥伦比亚电视台已经向全球播出了!” 台长微笑:“好,我们也跟一回风!上!第一时间上!这份资料是谁发给你的呀?” 向岚皱眉:“怪就怪在这里,没有发件人的地址,查不出资料,他怎么会有我的哪箱号码?难道是他?” 台长说:“他?你说的是中华游龙?” 向岚满脸潮红:“他有我的哪箱号。而且要做这件事情,难度之大简直匪夷所思,也只有他地身手可以做得到。我怀疑是他!” 台长疑惑:“可是,他前段时间才回国,怎么会这么快又去了太阳国?国内有他的消息吗?” 向岚说:“不知道!没听过!” 台长点头:“龙女郎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只能说明他不在国内了!” 向岚跺脚:“台长,你……你乱说!哪象一个台长!” 国安局,局长在办公室笑得前仰后合,蓝威微笑:“看来他到了d市!这种事情正是他地风格!” 局长微笑:“看来北海岛的事情他已顺利完成,可喜可贺!” 蓝威微笑:“这是必然的,那个地方前几天据报道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地震,有两栋搂房倒塌,所有的人无一生还!” 局长点头:“这地震真的奇怪,太阳国的人没有怀疑?” 蓝威微笑:“他们绝对想不到一个人有如此身手,就连我也想不通,他是如何制造地震的,达简直就是神仙了!” 局长微笑:“这你想不通,你难道能想通他是如何来在这戒备森严的青阳神社题词的?” 蓝威点头:“我的确想不 通,以他的身手,制服那些守街是轻而易举,但如何让些人醒来后不怀疑,而将这个后遗症带到山本到来之时,就真的让人难以理解!“局长说:“这些也不需要过多地想,我们只要知道,他到了哪里,哪个地方就会让中国人发出笑声,哪怕这个地方有中国人心中最大的痛、最深的恨都一样!” 全中国人笑声已起,看到这则中央新闻,看着网上百看不厌的图片资料,看着下面五花入门的评论。全中国都笑了,参拜神社,参拜公厕!怎么看怎么搞笑,以前这个时节,电视上总是千篇一律地论调:“+*首相公然参拜**神社,这是对中国人民极大的伤害,也是……”现在,大街上人们见面第一句话是“山本首相参拜青阳公厕,你今天看了吗?” 被问者必然是大笑:“我看了好几遍,拍得真清楚!太好看了!” 李凡坐在床上。在思考下一步怎么是,第一步已完成。 无意中还制造了一个闽剧,效果理想。第二步应该从哪里开始?口袋里还有两条线索,一条是邓江发出哪件的公司:东亚制药公司,另一条线索就是那个电话号码,他迟迟没有查这个号码是因为他担心会打草惊蛇,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如果在电信局刚好碰到这个人的眼线。岂不是立刻就会暴露?虽然这种概率微子其微,但眼前却并不适合冒险,还是将号码报给国安局让他们通过专业手段来查吧,他们做这事只是举手之劳! 电话接通,局长的声音很愉快:“我看了一场戏,不知道导演是不是你!” 李凡微笑:“达戏短了一点!不过效果倒还好!” 局长郑重地说:“虽然短。但却比一些之诗都精影!我只想告诉你,观众很满意!” 虽然不大可能有监听设备,但有备无患!两人并不明说。李凡说:“有一个朋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是谁!” 局长含意:“我可以帮你查查!” “那好!” 李凡电话挂断,立刻上纲,半小时之后,哪件收到:“东树宁次,44岁,太阳国自民夤成员,现任s市市长助理,住s市东南南洋别墅,妻樱川,资料不详,有一子名东树秀树,年23岁,自办东树网络公司,有一女,名东树秀子,年19岁,就读s大学。” 随后还有三张照片,东树宁次看起来很。文雅,戴着一幅金丝眼镜,相貌清秀,东树秀树年轻英俊,秀子则人如其名,长得端庄秀丽。 国安局办事例还周到,不但告诉了他这个人的姓名,还将一切重要的资料全部提供,只是这些人的资料从何而来,怎么好象国安局里随时都可以调用一样,李凡惊奇之余,也不禁对国安局升起了一股敬意,这些家伙,也还有自己不及的地方! 象这样地东西,如果是他来查肯定要花费相当多的精力。 东亚制药公司就在d市,而那个东树宁次却是在s市,离这里有数百里之遥,李凡想了好久,还是先在这里开始,省得往返奔波,这个公司在他心目中只是一条备用地线索,在他看来不大可能有什么收获,因为还没有哪家公司在做什么坏事的时候不隐蔽自己地哪件号,而在东窗事发之后,让别人直接将目标瞄准他们。网络上要做到达一点实在太容易,更何况是这个向来以高科技自居的太阳国。当然,如果他们过分相信天理丸的作用,也有可能盲目乐观。李凡已动身,傍晚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这家公司所在地,这的确是一家大公司,气势恢宏,虽然已经是傍晚,里面的工作秩序依然分毫不乱,一长排厂房里面已经亮起了灯光,厂区里面也有一些工作人员来去匆匆,但彼此之间绝不高声言语,只是点头致意,显出工作人员非同一般的气质。几排厂房一目了然,高高地院墙里面没有任何隐蔽。李凡暗暗点头,看来自己的第一感觉还是正确的,这里应该藏不住什么秘密!他已准备回头,但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种新的感觉,这里面有不对!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对了!就在这些工作人员身上,这些人没有理由都是高素质,任何一家工厂都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是高素质,而且这些是过的人个个昂首挺胸,步伐之间闷距惊人地一致,这些人不象是工人,倒象是军人! 这个想法突如其来,他一下子兴奋起来,如果真地是军人,那问题就严重了,这么多的军人聚集在这一家工厂里,只能说明这家工厂里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受到太阳国政府重点保护的一家制药公司,究竟有什么样地秘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实验品 . 夜已深,厂区院子里的行人渐少,但车间里依然忙碌。 李凡已经找到了今晚的行头,全身黑色紧身衣,还找了一块黑巾蒙面,活脱脱是一幅忍者造型,离院墙还有八米,身子一动,象一阵风吹过,无声无息地越过院墙,直隐入搂房的阴暗处,这是一座唯一没有灯光的搂房,大搂已上锁,太阳国的企业他是有所了解的,象这样规模的厂家,办公搂里面前会有监控设备,这时候看来是宁静的,但只要他触动了警报装置,马上就会灯火通明,各种警戒立刻就会启动,这个时候盲目地暴露目标没有任何好处,相反有可能将他昨天的行动暴露,只要这些人将破坏青阳神社的帽子朝他头上一扣,他的栽哦大计就会被前穿,就收不到预期的效果,所以他在犹豫。 这栋大搂里明显是有秘密的,看到秘密在眼前而不能去探查,就好象是看到脱光衣服的美女却偏偏不能动一样地让人心焦,李凡尤其如此,对秘密的探查**他比谁都强烈。但事关人局,还是忍一忍吧,先到没什么危险的要方去探访一下再说。他刚准备离开,突然搂房里面发出“哐”的一声大响,把他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已经暴露了吗?接着又是咚的一声,警报已起,厂区乱,数十人从各处冒出来,直向这栋大搂而来,李凡躲在暗处,盯着大门,警报是因声音而起。这声音从大搂里面传来,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难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厅里咚咚有声,象是有人在朝外跑,突然哐地一声,大铁门被砸开,一条人影直街而出,十余个人掏出电警棍,一齐迎上去,只见那个人双拳击出。两条人影高高飞起,直落在十米外。其余人依然纷纷向他展开攻击。 李凡大惊,这人好大的力量。简直可以和他自己一前,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 大门边已出现一个白色地身影,伏在门边急促喘气,连迷大叫:“六号……六号失控了!……用钢丝网!用钢丝网!”他是从里面出来的! “六号?”“失控?”是什么东西?实验品?李凡突然想到一件事,在那今天理教地道里,他曾经与一个人对了一拳,那个人一拳之力足以洞穿墙壁。和眼前这个人差不多,难道他们就是太阳国研究的一种新的训练方式,将普通人用药物训练成怪物?如果真是这样,这里就肯定还有其他的实验品,这个人不是六号吗,最少也还有一到五号。这些人如此大的力道,普通人万万不是故手,如果他们的训练成功。用在与中国的战斗中,将是对中国的一个极大的威胁! 而且最可怕地是这些人完全不象是电影里的生化战士那样有一个一看就比普通人粗壮得多地体型,他们的体型没有任何不同,只要他们不出手,就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有如此可怕地力量,如果把他们当作暗杀武器,在靠近目标的时候突然发难,只怕暗杀目标身边的警卫根本防御不了。 按目前的情况看,这些战士应该还处于实验期,还存在失控的不稳定性,是否应该去里面看看?看看其他的实验者有多少,是不是也存在这样的毛病?对这些人他是毫不在子地,正面相对他也有把握,因为他们就算是力量非凡,但反应毕竟和普通人差不多,再说,他们的力量虽然大,也未必大得过他! 他身子已动,在白衣人身边掠过,无声!居然没有任何人警觉,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那个失控的生化战士身上。 一搂后面有一个房间,房阀门已大开,房间地上有一铁板已掀起,露出下面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又是地下室,李凡暗暗摇头,这些太阳国的人怎么这么喜欢地下室?所有地秘密都放在地下室里。 身子微微一闪,李凡已进入,实验室里灯火通明,有十余人在紧张穿梭,李凡眼睛一扫,发现了门后的电闸,他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指,断电!地下室大灯熄灭,但左边一些透明容器中依然发出明亮的光,还有备用电源,在黑暗中,李凡象幽灵一般穿过,很快找到备用电源,两指弹出,地下室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十余人开始忙乱,但黑暗中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至是一步都不能,只能站在原地彼此询问。 李凡已站在这些透明容器前,这是一个巨大地容器,里面整整齐齐地排放着三十多具男性**的躯体,整个身体全部浸在淡黄的药水中,身上都连着十余根细线,在最左边,还有三具女性躯体,也是全身**,身材错落有致,长得相当漂亮动人,但李凡没有半分心猿意马,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已经基本上不能叫人,他们只是实验品! 一次性在如此众多的人身上做实验,他们想做什么?不管是什么,这些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心,对这个国家的每个举动,李凡都不喜欢!好,既然你们喜欢实验,我也来作一个实验,既然已经有人失控,那就让更多的人失控,如果一大群生化战士突然在他们本土失控,估计也挺热闹的,李凡手指如风,唰唰有声,指指点在药水中的这些脑袋上,一丝阴柔的能量进入他们的大脑深处,虽然不至于让他们死亡,但却可以将他们的脑神经严重破坏,而且这种破痕一样是无法修复的,大脑向来是医学的高端领域,相信太阳国的医学水平不会比他们的科技水平更先进! 很快,一圈已是完,透明容器中所有的实验品全部成为李凡的实验品! 有手电筒的亮光传来,李凡身子移动的速度比手电筒光移动的速度更快,他已缩入角落,进入后面一扇门,这里依然是黑暗,一进门,他吓了一跳,这里面的地面上全是人,足有五六十人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这些人是生是死?为什么一动不动,李凡好奇心起,伸出手探了探最近的一个人的鼻息,若有若无。突然,手下的人眼睛张开,一把抓住李凡的手,力量之大,让李凡微微一惊,一指点出,正中额头,那个人的手慢慢松开,李凡已明白!成品车闻!实验品的成品!这些人应该已经训练完成,在这里作最后的休整!知道了这一点,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人如电,指如风,在按小的空间里转了一个大圈,指下的人每人中了一指,除了第一个人运气太差,被他一指追魂之外,其余的数十人将会和外面的人一般无二! 还有没有其他的成品?李凡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只好退出,外面实验室里挂起了一个大灯泡,透明容器里又重新亮起了灯光,看来还有备用电源,李凡事已办完,没必要再和这些电源作对,也就不去理它,这个大灯虽然灯光明亮,但毕竟是临时安的,还存在死角,有这些黑暗的死角,就足够李凡从容离去,身子一转,已隐入黑暗中,再出现时,已在洞口,外面人声鼎沸,在一个人圈子里,一个人影被捆得严严实实,看来他们已经办完了他们的事情,顺利地捉到了这个逃脱的六号,高兴之余,没有人注意到达个从门边闪过的黑影,就算他们注意到,估计也只能当成是自己眼花,因为达条黑影和灯光下摇曳的树影交织在一起,瞬闽已消失在视线中。 李凡克制住对六号实施打击的街动,因为他一旦出手杀了六号,势必会引起这些人的怀疑,从而对实验室里发生的一切产生怀疑。一个实验品恐怕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况且这个实验品本来就有些问题,而且问题性质与其他实验品异曲同工。 李凡已回到旅馆,他对今天的事情很满意,这个国家在实验超级战士,或者是生化战士,如果直接出手毁掉他们的实验室,他们会立刻重新建一间更大规模的实验室:如果直接杀了他们的实验品,他们也会再找一批人末实验,数量可能还会增加,唯一能让他们终止这种实验进程的方法是让他们对他们的实验结果产生误解,或者出一个危害极大的安全事故,让他们国家自发地禁止这项实验。 他今天出手做的就是这件事,这些实验品将会全部成为废品,而且这些废品还具有极大的危害性,李凡下手是有分寸的,他们不会死,而且身手和力量都不会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他们将没有思考能力,将无法正确判断他们要做的事是对是错,只会凭自己的本能去做事,就象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神经病,而这些精神病患者偏又个个力大无穷! 这样一大群神经病如果大闹太阳国,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只怕立刻就要进行人道主义毁灭吧?实验的负责人肯定不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在没有弄清问题症结之前,实验应该不会再进行,而他们要想弄清问题的症结,恐怕要等到他们死后,死在李凡指下的那个实验品或许可以告诉他一个大概! 这家工厂已经没有价值,李凡没打算再为他作片刻停留,所以,第二天天刚放亮,李凡就已出门,踏上了去s市的行程,没有人知道就是这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刚刚将这一家国家重点保护,全军事化管制的工厂完全改变,改变了里面实验品的大脑,也将这项对世界安全有极大隐患的实验结果完全改变,身至对实验方向也作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改变!这种改变与太阳国政府与有关部门所期望的结果将会大相经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勾引 . s市和中国南方海滨市差不多,最大的看点就是海!而且这里的海比海滨市的海更有气势,如果南方的海是一个温婉的江南女子,这里则更象是一个豪迈的北方大漠,只可惜这里的人却配不上这里的景致,这里的人延袭了太阳国人一贯的精明舆小家子气,与豪迈这两个动人的字眼离得太遥远。李凡已站在海边,东北方是他的祖国,这里舆祖国应该离得很。近,两国是真正的一衣带水,是真正的近都,但西国之阀的隔阂与仇怨却也如同这大海中的海水,无穷无尽,而且还会时常泛起波涛。 李凡心中也翻起了波涛,他在思考下一步的是法。 东树宁次的心性他全然不知,更不知道他有些什么社会交际,这个人与天理教必然有联系,但他到底是不是那个神秘的教主却无人能知,他与天理教的联系有多深也不知,能否从他身上打开一个缺口,而找到下一条域索他也没有把握,如果直接上门,肯定不会有结果,最多就是将他杀了,而无法从他身上找到其党羽的行踪,就算他是教主,杀了他也没有多大意义,这个教派肯定还会东山再起。 要对付这个组织,必须找到它的根据地,将它的成员基本杀光,才能从根本上动摇这个组织的基础,而要做到达一点无疑是极其艰难的。光从这个组织的历之渊源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它从幕府时期开始,至今已有400多年。这么多年来国内政局爱幻无常,它自爵然不动,依然能在夹缝中求生,并在不断地发展壮大,由此可知这个组织的可怕,最可怕地是,它在这么多年的各种打击之下必然深知隐藏之道,因为不见光是它的特性,隐藏就会成为它的必修课。要真正地掌握它的秘密,唯有采取非常手段。也许从另一个层面接触东树家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吧,从哪里下手? 以中国人的身份去接触他们肯定不行。肯定会让他们处处设防,得换一个身份。这一点不难,在大街上随便选择一个舆他长得象一点的太阳国人,杀了他,他的身份证件就会是他自己的,两国人本是一个种族,没有皮肤和头发方面地问题,语言方面也不存在问题。李凡的太阳语说得流利无比,只是文字写作方面差了点,但人家总不至于一见面就要求他写点什么吧? 这一点不难,难就难在就算是太阳国本土地人,要接近一个市长助理也得有正当理由,拿什么末作由头?李凡抓了半天的头发也想不到好地借口。卧底也真不是好当的!这些事情如果在以前,李凡绝对不会去做,但到了这个国家之后。他觉得他的心性变了许多,以前对一些阴谋诡计从末是不屑一顾,但在这里,他好象始终在想着一些诡计,如何让那些人狗咬狗,如何让天下大乱,如何靠近一个人而获取他的秘密等等这些,难道每个人天性里都是有阴谋的?只是没到时候不愿意去用? 想到这里,李凡暗暗地自己说:因为这些人都是极端狡猾的,阴谋只用于耍阴谋之人,对付这些人也只有用这种办法才更有效!而且还有一个老哲学家说过:计谋本是一个中性词,出发点是好的,它是智慧,出发点是坏地,它就是阴谋!所以,过程并不重要,方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李凡追求的就是结果! 海边有几个人在沿着海滩漫步,一今年轻男人对他的女友说:“这里风景真不错,比d市好得多!” 女子说:“是啊,长年生活在那个钢筋水泥城堡里,我都快闷死了!这次蜜月旅行选择得真好!” 原来在渡蜜月! 男人说:“我从没有看过海,没想到大海比我想象中还有美!” 两人慢慢是远,李凡嘴角露出微笑,他已经找到了目标! 这个男人和他的相貌差不了多少,只是身材要矮一些,他是第一次来这里,肯定不会舆这里的市长助理有什么交情,而且他们走出来渡蜜月地,身上肯定有相关的证件! 李凡慢慢跟上他们,在一块礁石转角处,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证件!居然还有一大叠名片,名片上地头衔是“托兰基金公司业务经理”姓名是小原次郎!他没有杀他们,因为他们还在渡蜜月,蜜月期间的人们他绝对下不了手。好在只是两个普通的旅行者,应该不会想到别人会借用他的名字去实施什么阴谋活动,最低限度应该不会引起东树的注意,只要这件事没有在东树脑中生根,对李凡而言都是无所谓的,哪怕警察部门立案侦查都没什么。照片与他真的很象,他已经在这里有了一个崭新的身份,李凡上岸,他要享受他新身份之后的第一杯咖非! 这时已是黄昏,漫天的夕阳将整个海滩都融入了自己的怀抱,透过咖非厅的窗子,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行人脸上的笑容,其中以一大批女孩子的笑脸最让人着迷,这是一群年龄在20到25岁的女孩子,她们有有哈哈地在海推上追逐、嬉戏,将她们的美丽身影长久地在这一块天空定格,也将她们的无忧无虑的天真与活发留在别人心中,也留在李凡的眼中!还是年轻好啊,虽然自己还依然年轻,可他突然觉得他的心态已经很老了,也许是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开始有了一种叫做“沧桑”的感觉吧!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女孩子身上,因为只有她最文静,她的伙伴们在不停地笑、不停地叫,她只是微笑着看。再看她的脸,熟悉!是她!东树秀子!国安局发来地照片中有她的芳容!在这里遇到她,也许是天意吧,李凡心中转开了,身份已经有了,与东树接触还需要一个理由,也许这个理由可以着落在她身上,这个时候如果突然出现一批小流氓,对这伙女孩子进行骚扰可有多好,他就有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再以此为引,接触到他家。但遗憾的是,直到这伙女孩子上岸。该死的小流氓始终没有出现,秀子是在最后,还有一个女孩子陪着她,那个女孩子挽着她的手说:“秀子,明天做什么?” 秀子微笑:“不做什么,在家!” 那个女孩子不高兴了:“在家有什么玩的,明天我们去马场!好不好?” 秀子犹豫了一下:“可我不会骑马。再说……家里也不一定准我去!” 女友横她一眼:“你是**了,姐姐!什么都听家里的!告诉你,骑马可太刺激了,比**还刺激,……说这个你也不懂,好了。 明天谷川马场见!“ 秀子红着脸,终于点头:“好,明天我去……去看你骑!” 谷川马场?明天?李凡点头。明天就让我们在无意中相见吧!只是这个秀子都19了,怎么可能连**都不懂?在这个地方,女孩子到了十三、四就可以开**经验交流会了,怎么可能还有19岁而不懂**的女孩子?难道出身不同,管教也不同?是不是需要一个专业教练? 李凡笑了,他想到了一个计策,有些拿不出手的妙计,如果能够以秀子男友地身份进入东树家,也许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反正这个女孩子在他家管教之下快成**白痴了,也需要一个教练! 李凡精心收给了一番,基本上维持了原来地造型,只是胡子去掉,皮肤略略加白,显得更加年轻而潇洒,这一次,他的目地是泡妞!这一招他从来没有用过,根本不知道杀伤力有多大,所以只有想当然地认为,女孩子肯定喜欢年轻帅气的男孩子,但秀子到底是否喜欢他这种自我陶醉的类型,他也不敢打包票。 谷川马场是一个中型马场,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平地、坡度和障碍物都设置合理,充分考虑了这项运动的特性和魅力,李凡已选择了一匹大黑马,骑在马背上绕着马场跑了两圈,这里骑马与在南疆大草原上不一样,那里体会的是酣畅淋滩,这里玩的却是技巧,李凡的技巧已经到家,起码驯马师看他地眼光就不太一样,这匹大黑马跑、跃、转动都灵活无比,好象背上根本没有骑者一样,骑马骑到马儿感觉不到骑者已经是骑马的极高境界,当然还不是最高境界,最高境界是人马合一,人能懂马,马能懂人,人马交融,无人无马!这个标准已是世界级大赛对选手的要求了。 直到日头快当顶了,李凡眼中终于出现了两个女孩子的身影,她总算来了,但她来了却并不骑,倒是她那个女友一来就兴街街地找了一匹黄色的马,翻身而上,开始了她比**还刺激的运动,但她骑术实在不怎么样,一上来,两腿夹紧,鼻尖出汗,大呼小叫,舆**真地是一模一样! 秀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友的惊险表演,直到女友将绳子递给她,她茫然地接过绳子,却说什么也不敢上,旁边的骑师安慰了好半天,又做了几次示范动作,秀子才有了反应,终于在声声尖叫中坐上了马背,开始了她地马背漫步,幸好这里的马大多是表演型的马,所以马儿也挺配合地按她的要求漫步,很快,秀子开始的恐惧已过去,脸色恢复正常,马儿速度也已加快了一些。而且已不再是原地踏步,慢慢地向李凡这边是来,李凡左手微微一抬,哧的一声风声过后,那匹大黄马突然人立而起,发疯般地向前街去,瞬间已在百米开外,秀子大声尖叫,众人也在惊叫,李凡连忙催马追去,离那匹黄马还有几米的距离,秀子已经被高高抛起,看她抛起的超势。落下来时必然是在马蹄下! 李凡从马背上横切而出,在空中已接住秀子地身躯,落下,就地一滚,两人在草地上滚出老远,阴险地避开了两匹马急速奔驰的马蹄,众人一片欢呼! 秀子脸色苍白,这一下她吓得不轻,但她很快又满脸通红,因为她被一个男人紧紧地抱在怀中。男人的嘴唇还压在她的额头上,而且他还不松开! 秀子轻轻地挣扎。男人的脸总算离开了她的脸,她已经清楚地看到了这个男人的面孔了。这个男人是那么的英俊、帅气,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安全,他地眼睛清澈明亮,好象还带有梦般的神韵,她呆了,这个人是哪来地?在这危险的时候他救了她地命,抱了她的全身。还在她额头吻了她!从来没有男人与她这么亲近过,可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舆他这么亲近居然没有半点的抵抗意识,只觉得脸在发烧,全身的血液都在发烧,头脑中的想法也飘飘荡荡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杏子已在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李凡在她耳边说:“你女友过来了!” 秀子总算恢复了神智,红着脸低声说:“你放开我!” 李凡好象如萝初醒。连忙松开双手:“对不起!小姐!我并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秀子不敢与他目光相对,站起来低头说:“我知道,你救了我,谢谢你!” 李凡温柔地说:“达没什么,第一次骑马摔下来是常有地事,没出事就好!你叫什么名字?” 秀子脖子绯红:“我叫东树秀子……你呢?” 李凡微笑:“我叫小原次郎,秀子你真漂亮!” 一句话让秀子刚抬起来的头又每下来了,连耳根都红了。 杏子已到了她面前,看着李凡连声道谢。李凡说声“不用!”之后,转头看着秀子:“你刚才受了点惊吓,先休息一下吧!我陪你到那边转转,好吗?” 他这温柔的声音传来,秀子没有半分抗拒力,顺从地点头:“好吧!到那边……树下去看看!” 杏子睁大了眼睛,秀子是怎么了?以前对男人可不是这样! 两人已是远,杏子跟了几步,停住!她的经验》富,知道什么时候是不宜打扰的时候! 马场的风儿轻轻吹来,空气中有一丝绿草地气息,从这里看北边,是一片茂密的丛林,高高的栅栏就象是丛林地花腰带,松松地围着丛林的腰,在蓝天之下显得格外宁静与安谧。这几棵大树将马场那边与这边隔开,这里好象是一个**的空间,秀子脸上的红潮始终没有消退。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远处的丛林,偶尔相互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感受一下梦幻般的色影,秀子的脸色已恢复了白净,只残留着点点春情,但眼中却有了更多的迷离。李凡轻轻地说:“你看那座丛林,是那个宁静,蓝天又是那么高远,这个地方真的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的烦恼!” 秀子轻轻地说:“是啊,在这里,我就象走到了天堂!” 李凡微笑:“天堂如果有这么美,我愿意这时候就上天堂!” 秀子拦住他:“别乱说,天堂上有天使,会听到你说的话的!” 李凡笑了:“好,我不乱说,我也应该告辞了,今天能够见到小姐,真是幸运!” 秀子看着他:“你住哪里?” 李凡叹息:“在这个地方,我只是一个客人,我要回去了,回d市!” 秀子脸色微微发白:“不能……多留几天吗?” 李凡看着她:“留几天倒也无所谓,你希望我留下?” 秀子神采飞扬,却不正面回答他的话:“我们明天还来这里,好不好?” 李凡看着她:“这是约会吗?” 秀子脸红了:“你来吗?” 李凡摇头:“我有一个新的地方,我们可以去海边!” 秀子微笑:“好,明天我在海边等你!” 李凡说:“今天你不骑马了?” 秀子看着他的脸说:“我害怕了!除非……你陪我!” 李凡微笑:“那好,我们去跑上几圈!” 大黑马已牵来,李凡先将秀子扶上马背,自己再翻身而上,坐在后面。秀子很自然地偎在他怀中,大黑马一声长嘶,放开四蹄,朝马场西边直冲而去,李凡左手下移,轻轻榄住秀子的纤腰,风儿从耳边吹过,却也吹不散这浓情蜜意。 秀子心中满是刚刚被唤起来的情意,是如此的让人沉迷,又是如此的美妙,这对她而言是一种全新的体验,马背上的旅程,她如在梦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理由 . 李凡心中升起了一丝淡淡的愧疚,用这种手段对付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是否有些不人道?虽然太阳国的人他没有好印象,但怀中的这个姑娘好象是一个例外,她温柔和顺,好象还挺善良,因为她头脑中还有天使的概念。 这个姑娘已经对他倾心了,只要稍微再用一点点手段,就可以完全做服她,但就是这一点点手段,他却使不出来!这个姑娘好象没打算让他操心,她将自己完全埋进了身后男人的怀抱,身子也在发软,这走动情的特殊肢体动作,这种情况,李凡见过太多,熟悉得很! 大黑马好象真的能懂他身上骑者的心思,缓缓放慢四蹄,步伐也变得温柔! 马场入口处已经很遥远,人声已经完全听不到,天地间只有轻轻的风声,或者还有身边的人轻轻的心跳和浅浅的呼吸! 李凡微微叹息,虽然这叹息声很微弱,秀子依然敏感地回头,她看着他,轻声说:“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吗?” 李凡看着她:“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们回去吧!”他已打算改变他的初衷,利用一个纯洁少女的感情来达到某种目的,无论如何都是无耻的!要接近东树的方法还有很多,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做! 秀子娇躯微微颤抖:“你讨厌我了?” 李凡叹息:“你是这个国家最可爱的姑娘,我没有理由讨厌你!” 秀子就听到前半句就欣喜若狂,回头。抱住他的腰说:“我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亲近过!我喜欢你!” 李凡已走进退两难,良久终于抱住她,秀子身子扭成麻花状实在太别扭,但她很快调整好体态,整个人都缩进他怀中,一张秀丽地脸在他怀中微微仰起,就在他下巴旁。李凡心中微微叹息,看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还是顺其自然算了!翠竟这是一个好办法! 又是一个无人处,马儿停下。李凡抱起秀子的娇躯,一跃下马。这是一片深草区,四野寂静。秀子躺在他怀里,秀美的眼睛地看着他,突然笑了:“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你!两个小时前,我逼不认识你!” 李凡微笑:“这叫缘份!有一个说法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秀子脸红了,低声说:“还有一个说法叫‘一见钟情’!” 李凡抱着怀中女子娇柔的身躯,听着她多情的言语,不禁心情激荡。突然捧起她的脸,在她的红唇上深深吻下去,秀子张大了眼睛,身体一瞬间僵硬,但很快她的眼睛闭起,身子慢慢变软。而且越来越欢,她开始生涩地回应,柔软的舌头在男人口中躲闪。手也在男人背上轻轻抚摸,良久,李凡离开了她地唇,她的唇已经变得红嫩鲜亮,还在微微张开,眼睛还没有张开,只是脸上多了一些胭脂红! 李凡伸手轻轻拂开她脸上地几根长发,在她耳边说:“第一次接吻吗?” 秀子梦呓般的嗯了一声。 李凡微笑:“有什么感受吗?” 秀子脸已红透,将头埋进他地怀中,悄悄地说:“真美!象做梦一样!” 李凡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抚摸:“还有更美的,你要吗?” 秀子轻轻呻吟一声:“不!……不!不行!” 李凡的手已伸到了她的胸前,已经初步接触到她的柔软,秀子在他怀中轻轻挣扎,好象很紧张,又好象很期待,她柔软的毛衣已被掀起,一只火热的大手慢慢钻进毛衣里面,轻轻地抚爱着她地敏感,娇嫩的皮肤在极度的刺激下不自觉地颤栗,这大手还在慢慢上移,终于轻轻握住了她的前胸突起,秀子樱唇微张,发出一声消魂的呻吟,她的上身已全部失守,包话她地一颗心! 另一只手在轻轻地解着她的腰带,秀子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喘息着说:“不!不!别在这里,好吗?……晚上,你到我房里来!我们……再来!好吗?” 李凡停手,轻轻放下她被掀起地衣襟,秀子双手勾住他的颈,将嘴唇贴近他的唇,轻轻碰了一下说:“对不起……我有点怕!晚上你来……我陪你!” 李凡在她娇躯上抚摸:“好,晚上我去找你!” 秀子在他耳边说: 松平沙滩东边别墅群第四栋别墅,晚上十点,我在后门接你!“李凡点头:“我记住了!这是约会吗?” 秀子在他唇上轻点:“就是约会!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约会!” 李凡抱住她的腰说:“接吻都这么胆小,来,我教你!”深深吻下去,好一番缠绵,直吻得她全身无力方才放手。不过她的吻技也突飞猛进,已经能和他有攻有守地对侍一阵了,学生肯学是一个方面,教练经验》富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秀子已和杏子一起是出老远,还在频频回头,杏子笑了:“这下好了,秀子终于知道男人的味道了!” 秀子满脸通红:“别乱说!” 杏子微笑:“这么说,你们刚才去那里没**?” 秀子瞪她一眼:“没有!” 杏子说:“那好,既然他还不是你男人,我就去勾引他!这个男人长得高高大大的,一看就知道身体结实,床上功失一定好得不得了,做起事来一定会舒服!” 秀子突然拉住她,认真地说:“别这样!杏子,我……我喜欢他!你不能搞破坏!” 杏子大笑。 夜晚十点,一长排别墅全部笼罩在夜色中,李凡慢慢是到第四栋别墅门前,静静地看着“东树”两个字的黑色门牌,如果没有那个姑娘,他当然是直接越墙而过,但有了秀子就用不着了,他可以以一种非正当,但合情合理的方式进入东树家,进可攻、退可守,既可以打探机密,又不至于打草惊蛇,还有一份美味的夜宵在等待他!这份夜宵是在后门! 后门并不太荒凉,秀子身穿一件宽松的晚装,正在门边等待,如果是在中国,一个未婚女子半夜偷漠子,肯定是极尽保密之能事,但这里是太阳国,虽然东树家的家教极严,而且此人对男女关系向来有些反感,但社会潮流如此,他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反对女儿找男人,所以,秀子站在门边等待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惊慌,她只有一丝担心,他会来吗? 李凡已到,在星光下漫步而来,潇洒帅气,飘逸出尘,秀子眼睛里也全是星星,将门边的娇躯抱入怀中,李凡温柔地说:“等久了吧?” 秀子摇头:“我们到达边来,父母亲睡了,别吵醒他们!” 这才多少有了些偷漠子的迹象和特征。 秀子的房间是一个**的小屋,房间秀气而又雅致,长长的榻榻米前是一个锂亮的红木茶案,秀子在为他泡茶,太阳国的茶道极有名,以式样繁多、高雅别致而驰名天下,秀子指尖微微翘起,碧绿的茶水在她手上就象是活物,一会儿温柔地进入茶壶,一会儿又调皮地钻出,轻轻滑入茶杯,在她掌心温柔地荡漾,她已跪坐在李凡的身边,脸上的温柔和手中的茶水一样动人心魄。 李凡接过,轻轻品,香气盈盈,人亦如荼,娇躯已入怀抱! 一杯茶喝完,秀子已衣带渐开,品茶品佳人,品出最佳风味! 手已伸入,宽松的晚装下,毫无滞碍,滑腻的肌肤下雨座玉峰柔欢饱满,秀子眼已闭起,呻吟细细,双手轻分,衣衫全脱,一具**的玉体在他怀中轻轻颤栗,嘴唇顺着她的额头一路而下,在峰顶缠绵良久,玉体已微红,温度急升,娇躯在扭动,两个已到了床上,秀子突然轻叫了一声,瞬间又是一声长长的呻吟,如泣如诉,跟着响起一阵迷人的声音,秀子腻声缠绵,她已感受到杏子所说的刺激和消魂,整个人在轻轻飘起,不知飘向何方,很快,强烈的快感让她全身颉栗,久久难平。 雨散云收,秀子软绵绵地趴在男人怀中,喘息还没有平静。 李凡手还在她胸前轻动:“真没想到你还是**!” 秀子眼睛微闭,腻声说:“你不喜欢**吗?” 李凡微笑:“我喜欢!但太阳国很少有成年的**!” 秀子悄悄地说:“父亲不喜欢儿女太早与异**往,杏子都说我是…… 同性恋!“ 李凡笑了:“我可以证明你不是同性恋!” 秀子在他唇上深深一吻:“我只是在找一个我喜欢的人!我爱你!” 第二百四十章 告别演出 . 李凡的唇又已落在她的胸前,熟悉的快感再一次从心底升起,秀子呻吟又起,男人再一次进入,这一次没有任何的疼痛,只有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秀子在魂飞天外的同时,不禁深深体会到了杏子所说的,这个男人床上功失一定好得不得了,让人更舒服!还有比这更舒服的事吗?秀子想不出来。 下来的几天里,秀子已经完全沉迷在**的乐趣之中,白天在沙滩上做,在草地上做,身至还在海水中做了一回,那一回感觉特别不一样,快感好象无处不在,连波涛涌到后背都是那么的舒服,晚上则在她那个小屋里继续续写**的篇章,每天晚上她那个**的小屋都会春意盎然,她觉得这段时间真的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没有问这个男人任何私人问题,但她却也在悄悄地想,如果能够一辈子都这样,那该有多么的快乐! 但她并不知道,她的萝快醒了,她的快乐终究无法长久! 李凡心里很复杂,这次泡妞是为了国家大事而泡,泡得理直气壮,泡妞能够上升到国家的高度,恐怕也是他的创举,这个理由可以在心底向孙琴交待,但他却始终忘记不了这样一个事实,自己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感情和对他**的依恋而实现自己那个正当而伟人的目标,这样做到底是不是无耻? 在这里已经快一周了,李凡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东树宁次每天早上出门去上班。下午太阳刚下山就回来,回来就陪着他失人,哪里都不去,就象全太阳国最顾家的男人,最称职地丈失,他的形象也无可挑剔,是下一任市长的热门人选。象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天理教这个处于黑暗中神秘帮派有联系?而且应该位置不低,因为当时那个小头目还向他打电话请示。他的秘密在哪里?肯定不可能在办公室,这是惯例,而不在办公室。只有可能在家中,要不就在另外某个神秘的基地。但这人白天上班,晚上在家。中间应该不至于有时阀空档,他又如何来兼顾那个基地? 从表面看来这个人是如此的敬业和爱家,还有一个非常清白的名声,身至他的家教也极严,不管他的儿子秀树还是女儿秀子都在他地影响下,有一种高雅的风度,在同类人中绝对是别人地楷模。如果李凡不是亲眼看到了那个号码。又对国安局的情报工作极有信心地话,他肯定不会将这个人与天理教连在一起。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漏洞?局长曾经说过一句话:因为那个小厂太清白,所以引起了他的怀疑,现在这个人如此清白,也一样让李凡不安,他越表现得清白。越说明他所图非小,越说明他隐藏得更深,他的漏洞也越难以找到!这是他目前对付天理教唯一的线索。如果达条线索断了,对付天理教只能再等待另一个遥遥无期的机遇,谁也不知道这个机遇还会不会有,在什么时候出现。他的这次行动也只能以失败收场。 李凡一度有进入东树失妇的房间一探究竟地想法,这种事情他如果做起来肯定是轻而易举,但他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因为他知道这种搜查不会有任何收获,而且会打革惊蛇,东树失人是一个普通的太阳国女子,不可能是天理教的人,他有这个直觉,她也不可能发觉丈失的另一重身份,连几十年失妻的枕边人都能瞒得住的秘密绝不是他能找到地,也绝不会在他们的睡房。 在这几天里,秀子房间里的秘密并没有瞒住她地家里人,没有人对她有过多的指责,只有她妈妈关起门末和她谈了一次话,事后没有任何下文,她毕竟已经成年,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国家司空见惯,她能到19岁才做这事,已经是相当听话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待下去?虽然每天有秀子温柔陪伴,日子过得逍遥快乐,但任务没有完成,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再说,他也无法等下去了,这些时间,他已经对秀子有了深深的愧疚,他怕再过一段时间,他会对她的家人下不了手! 夜已深,秀子躺在他怀中,睡得正甜,突然,大门轻轻敲响,管家起来打开门,轻声说:“你们来了,先生已睡下。”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麻烦和他说一声。” 半夜三更的,这些人做什么?秀子在他怀中动了一下,看样子也惊动了她,李凡左手轻轻地在她脖子上一按,秀子重新进入香甜的萝乡,他已起来,轻轻穿好衣服,门悄悄地打开,又掩上,他到了正房前,客人已进入厅内,只听东树宁次的声音传来:“两位书房请!”声音极低。 接着是上搂的声音,二搂的台灯亮起,窗帘上只有一朦胧的亮光。 李凡身子一起,无声无息地趴在窗台边。 东树宁次的声音传来:“两位长老远道而来!辛苦……” 但他的声音被打断,李凡心里一动,手在窗台上一按,隐入黑暗中,回头,窗子打开,一个肥大的脑袋从窗子里伸出,四处张望,见没什么动静,缩回去,李凡手一动,又重新回到了窗台。东树宁次微笑:“渡边君真是太小心了,我这里绝对安全!” 渡边严前地说:“不是我信不过你,实在是凡事谨慎为妙!” 另一个阴森的声音说:“眼下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们不得不小心!” 东树宁次叹了一口气:“山本突然对本教发动攻击,d市和四平基地损失惨重。 这件事情我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 渡边说:“何止是这两处基地,东城基地估计也是毁在他的手上!” 东树宁次吃惊地说:“东城基地也毁了?这么说,除了总部之外,本教基地已无一存留?” 渡边缓缓地说:“正是这样!这场灾难对本教是空前地!” 东树宁次说:“他为什么这样做?本教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为什么会突然下此身甲?“ 渡边说:“我们分析的原因是上次那次参拜!有内幕消息,上次青阳神社的丑闻中,本教也牵连其中!山本恼羞成怒之下,才不计后果向本教出手!” 东树宁次大惊:“有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牵连?难道这是本教所为?” 渡边说:“这件事情我问过教主,他并不认可!但内线消息。青阳神社那事之后,首相护街队在现场发现了天理银牌!只是他们将消息封锁。外界并不知情!” “天理银牌?怎么可能在现场出现?哪一位长老丢了银牌?”东树宁次问。 阴森森的声音说:“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理由,我们共有十三块天理银牌。 已有十一块上交,现在只差两块!“ 东树宁次叹息:“原来你们怀疑我在其中搞鬼,可惜我的银牌就在身边! 由井君请过目!“ 过了半响,由井说:“对不起阁下,这事情是教主亲自吩咐的,我们对你没有敌意,现在已查明。这事与你无关!” 东树宁次说:“刚才渡边君说还差两块,除了我这块之外,还有谁?” 渡边说:“就只有松吕长老了,他已死,尸体也已作过处理,无法知道银牌的去向。现在看来,一定是有人拿这块银牌做文章,在神社前栽贼本教!” 东树说:“谁会做这件事?” 由井愤愤地说:“除了佐春还能有谁?我怀疑是佐春派人灭掉了我们北海基地。再伞松吕的银牌在神社栽赃,让山本对我们产生怀疑!” 东树叹息:“他们地目的已这到,山本已经动手了,本教损失惨重! 而山本自己也在神社一事中身败名裂,看来大选无望,一箭双雕,好身地奸计!“由井阴森森地说:“佐春做出这种事来,我们放不过他,山本这老家伙蠢得象头猪,我们也得教训他!” 渡边打断他的话:“这时候不是说这个地时候,东树君,我们这次来,除了验证银牌之外,还通知你一件事情,本月25日,教主要见你!” 东树疑惑地问:“有什么事情不能由二位长老转告,非得要亲自谈?这个时候可不是见面的良机!” 渡边说:“这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请柬树君记住,25日下午2点整,西阳码头,这箱子里是你那天穿的衣服!”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凡已经没有继续听的必要,他已经掌握了太多情况,这些收获收子意料之外,第一,东树宁次也是天理教的长老,因为他有银牌;第二,他马上要与教主会面,只要跟上他,就不愁找不到教主,本来如果在陆地上跟踪还有一些难度,但这今天理教偏偏选择在水上,只要是水里,就给了李凡一个极好的机会,在水下,他可以轻松地跟上他,直达目的地! 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也许真地应了那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教这么多年是过来,做了太多的坏事,老天爷要借他的手来铲除这个罪恶的组织吧! 李凡已悄悄回房,轻轻关上门,事情办得如此顺利,应该搞劳一下自己了,轻轻解开秀子的禁制,秀子眼睛张开,看着他妩媚地微笑,灯光下,她的笑是那么地甜,也是那么充满有惑! 李凡轻轻地翻身而上,开始了他每天晚上的必修课,秀子婉转承欢,呻吟如歌,这一次她觉得身上的男人好激动,做了这么久都不停,一次次地将她带入**,她还来不及享受那悠悠地余韵,又一次地被他重新刺激,她已疯狂!呻吟声已渐人,但依然在前命克制,她只知道这是身上男人对她的**,却并不知道这是情人与她的告别演出! 直到天明,秀子已瘫软如泥,全身上下好象只有心还在跳动,手指头都动不了,魂儿好象也飞了,她还没有多少经验,这几天虽然用功,但毕竟时间太短,还适应不了男人的疯狂刺激。 李凡轻轻抚摸怀里的娇躯,在她耳边低语:“秀子,天亮了!” 秀子伸手挽住男人的颈,不说话! 李凡在她唇上亲吻:“我得是了!” 秀子终于睁开眼睛,腻声说:“你太厉害了,我昨晚……我昨晚差点昏了!…… 你先陪我睡一会,我再陪你出去,好不好?“李凡温柔地看着她,良久叹息:“今天我得回去了!” 秀子**消退,神色黯然:“这么快!我和你一起去好吗?” 李凡轻抚她的头发:“这恐怕不行!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秀子迟疑地说:“你有……失人了吗?没关系,我给你做情人!”她的胸部在他身上轻轻摩擦,还真的是一个温柔可爱的情人模样。 李凡摇头:“不是!我还要出差,达时候并不回d设点市!” 秀子良久抬头:“那好,我不打扰你出差,但你出差回来,来看我,好吗?” 李凡点头:“事情办完之后,我一定来看你!” 秀子在他唇上轻轻吻:“小原君,我离不开你了!你一定要回来!” 李凡点头,心中却在叹息,回来又如何?回来也只走向你告别而已!你既然有这个希望,就让你的希望迟点再破灭吧!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主宰 . 今天已经是25日了,李凡早早就来到了西阳码头,清晨的阳光洒满大海,码头一片忙碌,也许正因为这里繁忙而又杂乱,才成为天理教成员理想的上船之地,他现在要做的是等待,等待东树宁次上船!这次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用一顶破毡帽胡乱戴在头上,坐在码头边的石阶上,在这里还有好几个等待渔船归来的其他渔民,李凡坐在其中,毫不显眼。 一直等到下午雨点,都没看见东树宁次的人影,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改变计划了?难道他最后进秀子房间门时还是惊动了他们,让他们临时改变了计划? 又是一艘渔船出海,象这样的渔船出海,他今天没看过十只,也有八只,毫不稀奇,李凡目光落在船头,突然,他心中一动,这几个渔民有点问题,他们虽然全身都是最简单的衣服,头上戴的也是最常见的帆布帽,脸孔也是黑黄的,但他们的手却是白净的,这太不正常!没有渔民能够保善他们的手,因为他们的手就是他们生存的工具!还没等他细看,又有几个人上了左边的一条船,也是渔民打扮,其中一个上船之后,回头,一双锐利的眼睛向四周扫射了一下,进了船舱。 李凡笑了,东树宰次!他终于出现了!虽然他的形象已改变,但他的动作和他的眼睛李凡都熟悉!虽然他无法看清每天晚上躲在他女儿房间里风流快活的那个男人面貌,但那个男人却将他的便宜老丈人研究了个够! 终于发现了目标,李凡菘了口气。却也在暗骂自己愚蠢,自己能想到易容改扮,天理教地人隐藏的手法可是从古到今都搜集完整,没有理由想不到,如果不是无意中发现那个渔民的手,而引起他的怀疑,只怕目标从他眼皮底下过去他都不知道!他可以想象东树宁次扮成一个普通的商人,但却无法把他跟一个渔民联系起来,这落差实在有点大! 他还想到另一个问题,刚才象这样有疑点的渔民与东树宁次并不是一起的。他们坐的是另一条船,又会是什么人?难道今天真的是一个大日子。各地的天理教成员都赶往总部开会? 这样地渔船今天光这里就是了十几条,如果真的是这样地话。 今天光这里就有上百名天理教成员赶往总部! 如果分析得不错的话,今天绝对是一个千栽难逢地好机会,将这些成员一网打尽的好机会!这些成员是最难找的,他们分散在天南海北,只要总部发生大的变故,这些人当然都会就地隐藏,只要他们不承认。就没有人可以证实他们舆这个组织有关,也就是说,如果总部灭亡,他们就会漂白,就象黑三角灭亡,索雅的身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一样! 但今天他们注定会不太幸运。因为还有一个死神与他们同行! 渔船已启动,李凡早已无声地滑入水中,在水中跟上一艘大渔船实在太容易。李凡只嫌渔船的速度太慢,他在水下都差点睡着了!而且这慢慢的是来,路还真不短,直是了两个多小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岛,渔船靠岸,看来走到了目地地了! 这小岛边的船还真不少,共计有七八条,其中多数是渔船。船上还有人影在晃动,岸上也有人,这个时候看来还不走动手的良机,也许应该来的还没有到齐吧,李凡计划等到天黑再动手,一方面等一等还没有末的其它教徒,另一方面,黑暗是他最大的帮助,他是水中地游龙,是黑暗的主宰!只要天完全黑下来,达一块天空将是他的天下! 还陆续有船只到来,李凡看得都有些心惊,一个处于黑暗中地教派,好大的势力!以东树宁次这样的身份,也就是一个长老,象他这样的长老还有十一个,而这些教徒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见教主,没有末的教徒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组织的中坚力量今天晚上将会齐聚于此,只要能将他们一勺烩了,这个组织就意味着灭亡,那些散兵游勇还不足以对中国安全构成威胁。但他这一勺估计还真不小,按船只的数量算,最少已经有一两百人上了岛,还不知道岛上原来还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陆续还有多少人来。 天已经黑下来了,太阳在遥远的海平面上缓缓地落下去,大海的波涛就象是涂上了一层黑色的油墨,没有了光影,只有阴沉,直到最后的一线余光消失,大海已一片黑暗。 李凡从水中露头,在礁石上悄悄地打量这座岛,不禁大惊失色,这里没有建筑、没有树木,面积也只有几万平方米,除了中间部位高高隆起的一座石头山那边看不清外,一眼就可以看到尽头,那些人居然一个也看不见,凭空消失了!难道他们在岛上作了二次转移?用直升机搂到另一个地方? 但他很快排除了这种想法,因为那些船还在,船上也还隐约有人声,只有一个解释,这些人又在玩他们一贯的花招,地道!但这下面全是水,会在哪里?对了,石头山!这座山必然是他们的基地位置! 这个小岛是一座孤岛,视线之内看不到一块陆地,如果能够用一头威力强劲的炸弹将达小岛完全摧毁,这些人将一个都跑不掉,当然这只是他的梦想,因为他身上一头子弹都没有! 但是,如果将他们的船只全部毁坏,是不是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这一点他可以做到,而且很容易! 最关键的是,这种绝户身计只斜对对方,而不影响自己,如果这些人没有船只,他们当然跑不了,但他不一样,没有船只太平洋都困不住他,何况只是一片海域?达四面的海水都是他的路! 李凡已动,在水底悄悄地潜过去,每个船底都是一拳击出,瞬间所有的船只全部开始进水,船上的人开始慌乱,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前命地堵塞漏洞,但这些漏洞实在太大,效果并不理想,而且船上还有人在捣乱,李凡已从水中钻起,上了其中的一条船,绕船一周,船上安静,第二艘……第三艘……很快,十几艘船上全部安静,这些船也慢慢地沉入海底,这些人都只是低等教徒,身手也不高,所以只负责守船,他们因为船在漏水而正在手忙脚乱地抢险,当然无法抵御强敌。 李凡刚一踏上礁石,身边突然风响,他轻轻一跃,到了另一块礁石,回头,十余条黑影图在刚才他站立的地方,茫然不知所措,忍者!李凡身子微微一动,回来,这次回来的是死神,一指追魂!十余人倒下,这些人虽然号称黑暗中的隐身杀手,但在黑暗中,他们的眼力一样有影响,至少及不上李凡! 李凡才是真正的黑暗之王! 沿途还有忍者,但李凡身法已展开,完全融入黑暗之中,撞入他眼中的当然是格杀勿论,没有发现的也还有几个,这些人躲藏得实在巧妙,如果他们不动,李凡还真的发现不了,但只要他们身子一动,风声一起,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一直到达石山脚下,一块大石头高高耸立,象一张屏风! 刚一是近,突然,眼前黑影点点,密密麻麻!李凡身子一扭,避开五尺,已躲在一块礁石后面,哧哧不绝,无数的钢针钻入地下,撞在礁石上喷出点点火星,洞口的上方和礁石旁边同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又是忍者,这些人杀不尽,赶不散,实在有够烦人的,李凡正准备将他们挥手而歼之,突然,后背微微一痛,已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李凡微微侧身,反手切出,一个人的头部中招,倒下,这个人原来旱就躲在那里,比李凡先到了一步,在张开大网准备捕鱼,他也的确骗过了李凡的眼睛,但可惜他费尽全力而刺中敌手的一刀也只让敌人后背微微发麻,而不能让故手倒下! 这些人无处不在,而且隐藏巧妙,如果不是李凡能在黑暗中视物,并且体质特殊的话,恐怕就算他有再高的身手也只有送死一途!但这些人一击不中,当然只能是他的猎物! 李凡身子展动,速度全开,瞬间惨呼声大作,石洞边的二十多名忍者纷纷从石头上落下,倒下就已无声,但也少数一些身手高超的忍者因为反应速度太快,避开了要害,一时不至于就死,倒承受了更多的痛苦,这些人的叫声传出老远,势必给下一步的清剿工作带来不便,李凡微微皱眉,飞速补上一指,叫声停止,但洞内人声鼎沸,明显已经惊动了他们!既然已经惊动,一不做,二不休,李凡身形展动,将外面的战场清理干净,在第二遍巡视之下,几个躲在礁石旁边的忍者也被他发现,自然是一指杀之! 第二百四十二章 洞里乾坤 . 身影闪过,李凡已进入洞中,几条黑影迎面而来,李凡身子一侧,避开正面,反手挥出,这些从里面出来的忍者脚步不停,直部到洞外方才倒地,颈部已成肉泥! 好人的石洞,足有数千平方米,好象这一整座岛就只容纳这一个石洞!灯火通明,十余个顾大的灯泡映照得洞里纤毫毕现,洞的上方是一个高台,台高五米,台上也有灯光,但却不知灯光从何而来,隐约可见台上有十几条人影,应该就是天理教的首脑了,但台下却有近千人,达些人全部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们转头看着洞口,目光灼灼,充满惊疑与愤怒! 李凡也大惊,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这近千人就算等着让他杀,没有几十分钟恐怕也杀不完,而且场面一乱,他绝对没办法牢牢守住门口,只要他一让开,这些人肯定会乘机街出洞外,游的游,是的是,从此不知所踪,虽然船只已尽毁,但他绝对不怀疑这些人有脱困的本事! 唯有一个办法可以斩草除根,那就是毁坏洞口,将所有人包话他自己一起留下,这个计策是真正的绝户之计,不但将对方所有人的生机断绝,也将他自己逼向绝路! 人群已骚动,开始有组织地向他围拢,几十个忍者以洞壁为掩护,在向他快速靠近!李凡左手成拳,一拳击出,目标洞口上方,轰的一声巨响,一大块石头坍塌。将整个洞口堵得只剩下一条细缝,右拳再起,又是几块人石头空中落下,洞口已堵得严严实实,连光都不透! 街到他面前的人全愣住了,在这些人心目中,他们这上千人一图上来,这个敌人当然是转身逃跑,但没想到,他不但不跑。反而自断后路,他什么意思?难道真地想与他们同归于尽? 李凡没有同归于尽的打算。起码眼前还没有!在洞口堵上,洞内光线变暗的瞬间。他想到了办法!现在外界光源已断,唯一的亮光就是洞内的大灯泡,只要这些灯泡一碎,达近千人就会变成近千个瞎子!一千今天理教精英是可怕的,但一千个瞎子他就不会太在子,只要这些人无法分清敌我,就无法对他围攻。无法对他围攻,他就占尽了优势,因为他个人能力比他们强出太多,而且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黑暗中视物! 行动开始,李凡手指纷弹。此起彼落,很快,洞中的大灯纷纷破碎。每碎一个灯,洞中的光线就减弱一分,十余个大灯碎完,高台下已全部被黑暗笼罩,只有高台上还有灯光,但也照射不了多远! 洞中人开始惊叫,黑暗中无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已经开始了屠杀!他们也知道故人只有一个,自己这边却有上千人,一千人对一人无论怎么算都稳操胜券,但眼前情况却不一样,大家彼此无法看清,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又如何谈得上攻击?故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制造混乱、浑水摸鱼! 本田坐在高台上,他并不太担心,在第一艘船毁地那一刻,就已有人向他汇报,当时,他的确担心,他担心山本终于和他摊牌!但听说只有一个人,他笑了,一个人也敢来送死,外面有数十名忍者精英,又是在忍者最善于行动地黑夜,就算来一支海军登陆部队,也有一前之力,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一个人还不是点心,而且还是吃不饱的那种! 所以他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继续与他地部属探讨天理教的发展方向这个大问题,眼前局势不明,山本对他倒戈相向,而佐春的态度也不太明朗,到底应该怎么做?是困扰他的一个最大的问题,0号叫他伞一个主意,但这个主意也不太好拿,所以才有了这次会议,这是天理教近年末少有的一次聚会,是决定大方向的会! 但这个人居然能街进他地会议大厅,这让他有些吃惊,但却不足以让他产生恐惧,他自绝后路也没什么大不了,这里有上千人,与外界的联系也没有断,大不了重新打通,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但这个人为了对付他居然有这样破釜沉舟的勇气,倒也让他钦佩! 他在等待黑暗中的消息,等待他的高级忍者向他献上这个胆大妄为家伙脑袋的消息!但情况好象有些不对,黑暗中惨叫传来,如此密集而又惊心动魄! 大祭司在他耳边说:“情况有些不对!那个人好象能看见!” 本田点头:“不然他杀不了这么多地人!照明弹!” 一声大震,一头照明弹撞在洞壁上,高台下的情况在这一瞬间看得清楚,后面地上已经密密麻麻躺满了人,高台下的人已不足半!很快照明弹熄,洞中重又黑暗,惨叫声依然! 本田额头已有冷汗!是他!中华游龙!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突破忍者地防护,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么高的身手,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杀他数百人,而且从后而前,所过之处,无一活口,连那些号称黑暗之王的高级忍者都不例外! 大祭司还在请示:“这个人身手太奇怪,要不要再用照明弹?” 本田连声说:“用!用!一头接一头,让洞中恢复光明!” 洞中烟尘四起,强光耀眼,这突然而起的强光让下面的人眼睛都张不开,一样起不到恢复秩序的作用,依然乱,依然是一边倒,站着的人已不足一百,而且逼在迅速减少,在明亮的照明弹下,一条淡淡的黑影穿末插去。所到之处,黑巾蒙面地教徒象割草一样纷纷倒下,照明弹光慢慢黯淡,一条黑影站在台下,最后的一名教徒在他身后倒下。 这一番全力搏杀,李凡微微气喘,在黑暗中深吸一口气,全身能量运转,片刻后,精神尽复。到最后间头了,李凡脚尖点地。在黑暗中轻轻飘起,落在高台上。风飘柳絮,落地无声! 本田嘶声说:“中华游龙?” 李凡微笑:“故人有约,我来赴约,只是这个约会迟了三年多,你不会怪我吧?” 本田叹息:“天理教400年基业尽毁,我本田无颜以对先祖!中华游龙!你更是该死!死一万次都不够!” 李凡微笑:“天理教这个没有天理的教派旱该灭亡了,四年都太多。 还4……年!这4……年来,你们的罪恶如果都写下来,只怕你们太阳国的国家图书馆都装不下!“本田狂笑:“本教是否有罪论不到你末评论,本教的教义也不是你能理解得了的!” 李凡点头:“我无法理解你们的教义,但我可以终结你们的罪恶!今天,我就来为全世界人民终结你们的罪恶!也为400年来地冤魂出一口恶气!” 本田盯着他:“你身手是不差。但达时就言胜败是否有些过旱?” 李凡微笑:“的确旱了点!靖出手!” 台上还有十四人,这些人也全部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除了本田之外。应该就是那12长老了,但还多余一人不知是谁。最左边地一个黑衣人反手,“啥”的一声,拨出一把长剑,剑身细长,在灯光下光芒闪烁! 李凡盯着他:“剑道?” 那人点头,沉声说:“太阳剑道,剑出惊神!” 李凡摇头:“太阳剑道,从此无闻!不知你这柄剑里是不是也藏有铜斜?” 那人脸色已变,他剑里还真地藏有铜斜!这本是他的秘密武器,但对方居然一口道出! 旁边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松吕长老也是死在你的手下?对不对?”这人心思细密,一听他道出剑内藏斜的秘密,就想到松吕的剑内藏针,他知道这个秘密当然是从松吕手中试过,松吕已死,而他未死,就证明是他杀了松吕! 李凡吃惊地看着他:“由井先生料事如神,佩服!” 由井更吃惊:“你认识我?” 李凡淡淡一笑:“你的声音鬼气森森,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你们在东树先生书房密谋之时,可曾想到隔墙有耳?” 右边一声叹息:“我也曾想到,但却没有发现!惭愧!惭愧!” 李凡盯着他:“渡边先生过谦了,你那个大脑袋我倒是看得清楚!” 渡边无语,所有人都惊奇万分,这个人对几个长老一口道出名字,倒象是多年地好友! 李凡转向第一个人:“松吕说过一句话:‘杀人的就是剑,取胜的就是道’! 这就是剑道,对吗?“ 那人冷冷地说:“剑道是神圣的,你不懂!” 李凡微笑看着渡边:“剑是他的武器,你的武器呢?” 渡边缓缓伸出他地手! 李凡微笑:“只要能杀人就是武器,手是最好的武器!那么你呢?东树市长!” 他的目光已落在另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始终一言不发,但李凡认识他地眼睛! 东树宁次手已伸出,掌中是西把枪! 李凡叹息:“枪杆子里出政权,古有名言!政治家的武器当然是枪! 好了,各位武器已在手,可以开始了!“ 哧的一声轻响,急风起,一柄银亮的剑划破空气。直刺李凡地头部,一击而不留余力!李凡身子微微一侧,向左三步,渡边的手掌已等着他,灯光下手掌乌黑发亮,显然有身,李凡左掌一起,在他右手上一拨,一股大力撞来,渡边转向。颈部突然一麻,倒下! 身子一转。已到了第三个人身边,手起。人倒,那个人双手的匕首深深插入地下,脚步一错,躲入第四个人的后面,后面的剑尖还在追赶,李凡掌落,第四个人倒下。身子一转,已到了东树身边,夺过他手中的枪,抬手三枪,三个人倒地,额头血如泉涌。他只是不屑于用抢,并不表示他不会用! 那个剑道高手已经到了李凡的后面,但敌人突然转身。手中雨支抢直指他的脑袋,那个人愣住,他是剑道高手,还从没见过用枪舆剑斗的。 李凡微笑:“杀人的是剑,取胜地就是道!用剑和用枪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你也不用感到冤狂!”两声抢响,剑道高手倒下! 黑影晃动处,又是三人倒下,瞬间,场上只有三个人,东树还在发呆,他只是政治高手,远不是拳脚高手,几曾见过这样的武功? 李凡朝他微笑:“谢谢你地枪,还给你!” 反手一挥,两道黑影直射而前,一支枪射进东树的脑袋,一支抢射进他地胸口,整支抢全部陷入血肉之中! 本田呆若木鸡,他身边的人长叹:“好武功!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功!”这是一个老者,这一声长叹充满了世事沧桑。李凡盯着他:“阁下用什么武器?” 那人微笑:“我老了,哪还用得动武器?我只想给你说几句话!” 李凡微笑:“很重要?” 老者点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李凡点头:“想不到中国的这句俗语你也知道,了不起!” 老者盯着他:“你的武功才真正了不起!”他的眼睛中好象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深深敬意! 李凡看着他地眼睛,很是迷惑,这个人是谁?难道是祖国派出来的卧底,为什么对他没有敌意,反而有敬意?老者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好象还隐隐有一些五影的光在环绕,突然,李凡全身能量疯狂乱窜,头脑中阵阵混乱,这是怎么了? 李凡一惊之下,猛然想起,这是在天理教的总部,这个人是教中高级首脑,不可能是中国的卧底,想到这一层之后,头脑中立刻清明!他在使用一种秘街,或者就是**术或者催眠术! 李凡脸上神色不变,好象依旧是痴呆地看着他,事实上他地眼睛已经透过老者看着他的身后,老者的眼睛在他眼中只是盲区,根本视而不见! 本田脸上已有惊喜,看来这个强敌终于要被制服了。 老者声音低沉,好象是从梦中传来:“你已经办完了你该办地事,可以解脱了!” 李凡茫然不动。 老者说:“现在听我的号令!举起你的右手!” 李凡右手缓缓举起。 老者踏前一步,眼睛与他相对:“拍你的脑袋!用力!” 李凡没有动,但好象在犹豫,老者眼睛里神采四溢,额头上已有汗水:“拍!拍!”一声比一声重。 李凡手终于落下,啪的一声,一个脑袋被拍得稀烂,却是那个老者的脑袋! 本田的笑容凝结,李凡看着他:“这是他要求的,你也听到了,他一直不停地要我拍!” 本田叹息:“好定力!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 李凡微笑:“你没有低估我,你只是高估了你自己!” 本田黯然神伤:“这没有区别!现在结局已明,不需要你动手,我会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400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我会为它殉葬!” 李凡摇头:“没有必要!我不在子多动一下手!” 本田面如死灰,天理教的名堂多的是,假死的方法至少有几十种,但眼前这个敌人偏偏不怕麻烦,偏要自己动手,他就算有满腹的妙计也无济于事! 本田身子弹起,右手一挥,灰蒙蒙一片,左手一抬,连手三枪,李凡身子一转,铜斜和子弹全部落空,指头已落在他的后脑上,本田倒下,他的脑袋里全成浆糊。他的面孔朝下,李凡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他的脸色既有悲愤,但也好象有一些讥讽的成分,难道他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石洞后面是一个机要室,一个高大的保险推占满了一整面墙,李凡手指伸出,保险推门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堆密密麻麻的书本,而且还多是颜色灰暗,估计年头不短。随教故老相传的秘街,这么多! 这些东西如果落在太阳国,本本都是无价之宝,但在李凡眼中却是一堆废纸,一把火起,浓烟滚滚,这些传了400多年的天理教镇教之宝瞬间化为友烬,也不知道那张万恶的天理丸配方正不在其中,这些资料太多,李凡没这个耐心逐张去翻阅,烟尘起处,这些东西都将成为永远的秘密! 李凡是出机要室,踏在满是尸体的山洞中,漫步是向洞口处,这个洞是他封的,当然也得由他末打开,这个封闭只是对他人的封闭,对李凡自己还算不得绝路,只要几拳击出,就可以将这些挡路的石头炸成碎片,只在上面不继续坍塌,他出洞没有任何难度。 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洞口处已经有一个恶身的陷坑在等待着他,只要他一步踏出,一切皆休,他的生命将休,这个洞,这里满地的尸体,这今天理教的老巢,这巢穴中的一切机密从此将烟消云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洞口的石块不断地从里面飞出,点点星光从缝隙处露出笑脸,一丝清新的空气吹进来,带着大海的气息,好象还能闻到淡淡的鱼腥味,李凡贪婪地长吸了一口气,颇觉神清气爽! 第二百四十三章 破而后立 . 李凡漫步而出,直是向外面的星空。 突然,脚下“轰”地一声巨响,他整个人已被爆炸的气浪高高抛起,这一抛之势足有十几米高,伴随着他一起飞上天的还有无数的巨大石块和无数的尘沙。 李凡只觉得双腿剧痛,全身皮肤也刺痛无比!还有一下更剧烈的疼痛传来,原来他已经重重地摔在石山的顶部。 李凡已经明白,自己到底还是上了人家的当了,外面还有人给他设置了一个死亡陷井,用一个炸弹末迎接他的出洞!而且这个炸弹还不是一般的威力巨大,整座石山被掀掉了一半,自己到现在还没死恐怕也是因为他的能量在保护他,在那一瞬间,全身的能量自发地凝结在他的体表,为他抵消了大半的冲击波,但他双腿已断,体表皮肤全部破裂,已受重伤,而且全身的能量好象已经消散,感受不到半点,只有无尽的疼痛传来,还在加剧,鲜血也在流下,并没有象往常一样自动止血。 能量是他武功的基础,没有了这个基础恐怕他连这些普通忍者都赢不了,现在双脚已断,因为能量消退,眼睛也无法暗中视物,更加凶多吉少! 李凡有了平生第一次死亡的预感! 这些人是谁? 黑暗中有灯光亮起,李凡勉强转头,下面有十多人,最中间的是一个老年人,李凡觉得他很面熟,但这时头脑中一片混乱。也想不起是谁,只听这人说:“找到这个人!不管是四肢还是头部,我需要前成一个完整的人!” 在如此猛烈的爆炸之下,人当然只能支离破碎,要前成一个完整地人也不太容易! 一个黑衣人躬声说:“是!教主!” 李凡大惊,这个人才是教主?山洞里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替身?但眼前,他动一下都难,知道他是教主也不可能杀了他,而且如果自己不赶快溜的话,只要被他们发觉就绝对无法活命。李凡强忍着遍身的疼痛,双手用力。从山顶直翻而下,滚向石山的另一边。坚硬的石头不断地与他身体亲密接触,疼痛一次次地传来,后来都麻木了,只听嗵的一声,水花四射,他已滚落大海,浑身的伤口在海水的浸泡之下更是如同上了酷刑。疼得心脏好象都要跳出胸腔。 李凡总算尝到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痛苦,这种痛苦他一生都没有过! 幸好下面是大海,如果他刚好落在这些人面前,他这个中华游龙就得成为死龙,但现在也不好受,他是盐腌游龙!这里虽然是人海。但依然不安全,得尽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这些人在上面找不到自己尸体地碎片。肯定会在岛边继续搜索。 在水中,腿断了并不影响他的游动,他还有双手,他已连续不断地游了一个多小时,双臂早已麻木,只能机械地游动,自己居然看到敌人而不敢下手,身至生怕有人追上来,这真是他地耻辱,但他会回来的,只要他能量一恢复,这些人没一个能漏网! 这里已经离岛很远了,夜空中,那个小岛只是一个小黑点,几点灯光从岛屿上升起,慢慢上了天,向西北而去,直升机!这些人已经离开,李凡松了口气。 全身能量通道打开,丝丝清凉地能量涌入体内,皮肤上的伤口慢慢愈合,腿部也慢慢开始有了知觉,能量在起作用,但这种作用是长期的,他还远没有达到最佳状态,天边渐渐放亮,一轮红日慢慢从海平面上升起,能量通道开始有了反应,能量吸收的速度大增,进而疯狂,海浪停止了涌动,海风也停止了吹拂,李凡所处的海面水平如镜,突然,他的身子在海面上开始旋转,就象是一个巨大的钟在随着太阳地升起而转动。 只一会儿功失,李凡睁开了眼睛,全身上下一无异状,所有的伤势均已痊愈,而且好象身体里的能量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虽然总量感觉不到增加,但好象更加精纯,而且充满生机,大海也充满生机,连太阳周边的红晕好象也落入他的眼中。 也许是“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地道理,他身体里面的能量虽然给他带来了无数的神奇,却也在悄悄地改爱他地肌肉细胞,而千百年来人体的进化是自然规律,这种规律需要逐步来完善,一下子改爱太多只会是向另一个极端,他想到过自然与和谐,但他从没有想到他自己也已经偏离了和谐的轨道而步入了另一个歧途,这次中圈套而导致全身能量尽消,正好给了他一个调整的机会,经过这次的调整,他身体里面的所有不和谐尽消,与生物进化和大自然完美无缺地融合,所以才会出现充满生机的感受。另外,他还有一个收获,只是他这时候绝对不会知道。 困难解决,他当然就想到了任务,这今天理教原来发为已经解决,但没想到它的教主另有其人,这一次精心准备的大爆炸暴露了教主的真面目,这个人是如此眼熟,是谁?在这个国家他没什么熟人,除非是电视上或者其它媒体上见过他。 对了!他想起来了,在青阳神社那次参拜中,这个人就跟在山本后面,既然能够跟在首相后面在公开场合一起出现,官一定不小,这样的人居然就是天理教的教主,说明这个组织在这个国家的势力是何等的巨大,也说明他们的确是已经渗入了社会的各个层面! 虽然他还无法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职位,叫什么名字,但回去看看报纸,了解一下那天跟随山本的都有些什么人。再对照一下照片谜底就会揭开,他已是掌中之物! 解开心结,李凡微笑,现在该是收场的时候了,这个王八蛋,居然能将他炸伤,还让他躲避,实在也是一个了不起地人物,但李凡现在能量已复,而且更胜往日。又何惧一个小小的官僚?如果要暗杀,马国总统、太阳国首相都不在他的眼中。 更何况只是一个高官?还够不上一个国家元首的级别! 李凡潜入水中,看着小岛的方向。直向来路而去,一个小时后,他到s市西阳码头,去的时候就是在水底,对水底的情况他走了如指掌,回来是经过不断地修正,终于准确无误地回到了来时的路线上。回到了出发点,这一去一回,时间上还不到一天,但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改变了一切,终结了天理教这个400年教派的罪恶。将其基业毁于一旦,教徒也杀得差不多了,虽然未必尽殊。但中坚力量却已经无可争议地毁灭,等到将这个教主也杀了地时候,就是他这次太阳之行的终点。秀子还在等待他,但他却已无法去面对她,他利用了她地感情、占有了她的**,到头来给她一个毫无希望地等待,还杀了她的亲人。这一切,让他有愧,整个太阳国,他也只对她有愧! d卞没有任何改变,依旧繁华,依旧俗不可耐,李凡也依旧感觉不舒服,找了个相对闲静的旅馆,他开始了他的计划,首先当然是面貌改变,他首选还是舆秀子会面的那幅形象,也许是这个形象他用得最久,所以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它。 接下来当然是寻找青阳神社的那次报道,但出子他意料之外的是他找不到有关青阳神社地任何报道,也许这次报道是太阳国的耻辱,他们不愿意报道,也许是大选在既,山本禁止报道。倒是找到了其它几篇他感兴趣的报道,这些报道上称,几天前,有几个神经病街上街头,见人就打,见店就砸,还杀了十几个人,后来,警察和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用一张钢丝网将他们捉住,才没有酿成更大的事故! 神经病?钢丝网?他们的实验品终于发疯了?这在李凡意料之中!这次看他们还敢继续实验?那家工厂只怕要勒令停业整顿吧?或者永远地失去经营资格! 太阳国地首相府戒备森严,只能看到一些官员的进出背影,但在李凡锐利的目光下,那个他所期待地身影始终没有出现,但在此时,他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报道:“九都发生地震,政路省高级官员前往慰问”,报道中在一张图片,政务大臣站在正中间,在一堆废墟中指指点点,李凡目光落在这个人身上,他笑了,目标出现,政路大臣川口! 按照报道的口经,这个人还需要在周边地区巡视一周,要到下周才回到d市,只要他回来就行,李凡并不急,他没有追踪组杀的想法,这里他并不熟悉,盲目乱跑会迷路的。 还有一周,他可以在这里等他,这里虽然并不好玩,但想到即将到来的结局,他还是充满了兴趣。 夜幕下的d市灯火辉煌,喧闹的街头也许只有这时候才会露出它安祥的面容,有几个人在街头做着巨大的宣传栏,上面还隐约可以看见山本的那张笑脸,这是在为大选作准备,尽管山本的名声已经降到了历之的最低点,但他依然不会轻言放弃,至高无上的权位对任何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太阳国又将翻开历之新的篇章,这一片天空将会由谁来主宰?这一点李凡并不关心,他只有一个疑问,这些领导换来换去,最终会改变多少?是新瓶装旧酒,还是旧瓶装旧酒?到底还有不有新酒? 第二百四十四章 判决 . 秀子踏上了d市,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也不知道来了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对小原次郎的一切,她还知道得太少太少,除了在他们朝夕相处的时候,她偷偷地看到他的证件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本来,两人一夕风流,事后将这一段缠绵交给时间是常有的事情,起码在这个国家、在她的交友圈子中是常有的事,但她却放不下,也许是他在她心中真的生了根,也许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印象深刻,反正她忘不了他,离开他已经一个星期了,他答应她的话没有兑现,他没有回来,这些时候,她睁眼闭眼都是他温柔的笑脸,萝中全是一些与他的乱七八糟却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节!她要末找他,最低限度也得看看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总算找到了“托兰基金公司”,公司装修得气派而又豪华,秀子上了三搂,向一个相对闲一点的人打听:“请问小原次郎先生在这里上班吗?” 那人说:“刚回来!在前面第二间办公室!” 秀子心情激荡,轻轻敲开第二阎办公室的门,她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但这里面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只好继续询问:“请问:小原次郎先生在这里上班吗?” 办公室里七八个人目光落在一今年轻人身上,那今年轻人站起来:“请问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秀子呆了,这就是她要找的人?她根本不认识他。她脸上满是疑惑:“你就是小原次郎?” 小原说:“是啊!” 秀子看着这张与心底那人有几分想象的脸,试探性地问:“你们公司还有第二个小原次郎吗?” 这话有点奇怪,所有人都愣住。 小原摇头:“没有!你为什么间这些?” 秀子还不死心:“请问你有身份证吗?”这话更奇怪! 小原尴尬地说:“我上次到s市海边玩地时候,身份证丢了,你是不是拣到了我的证件?” 秀子已经彻底明白,那个家伙拣了别人的身份谐,冒充别人和她一番**之后,溜了!他回不来了,再也找不到他了,秀子一阵天旋地转。踉呛出屋,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喊声她充耳不闻。 她在大街上孤独地是着。心里反复在转着这样一个念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和他好并不是因为他是小原这个身份。 他叫什么名字根本对她毫不重要,他为什么要编造假身份?不露本来身份去和女孩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为了事完之后,一是了之,不留踪迹?她并没有死缠滥打的想法,只是想看看他,如果他有妻子了,也没什么。她可以做他的情人,就算他达一点都不答应,她对他也毫无办法,无论怎么说都没有假冒的理由! 她的心好痛,泪水也已流下,这泪好象还不是因为他对她的欺骗。而只是为她内心的爱情而哭泣,为希望地破灭而哭泣。 李凡终于等到了川口的回归,这一个星期来。他等得好辛苦,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让别人等待地同时,他自己也在苦苦等待别人,报应!只是别人为他而等待的是爱,他等待别人只是为了要他地命! 川口已回来,就不用再等待下去了,他在政务省办公大搂前继续等了他好久,才总算看到川口从里面出来,上了一辆黑色的豪华车,李凡连忙招呼坐在车里的出租车司机:“跟上他!”在这里无论说什么都会有人听话,因为他口袋里多的是钱,有了钱,这些出租司机别说跟一个政府官员,就是把老婆送给别人用,自己拿张小板凳在门口看门都愿意。 何况跟政府官员也是他们常有的事情,大选期间,无数的小报记者都曾这样做过,所以,李凡要他跟上,这个人没有半分犹豫,抬脚就上,在大选上左拐右弯,牢牢锁定前面的车,动作熟练已极,经验极其》富。 黑色豪华车停下,这里是一栋高级别墅,一连三家,川口进地是第一家,黑车进入之后,大门立刻紧紧关上。 李凡下车,轻轻敲门,门打开,一个脑袋伸出来说:“请问你有什么事?” 李凡微笑:“我来看望一下老朋友,川口先生!” 老朋友?还直呼其名,连官衔都不带!那人马上脸上堆满了笑:“先生如何称呼,我这就给先生通报!” 李凡微笑:“不用!我自己通报!”随手一切,那人倒下。 李凡进门,反手关门,直闯大厅。大厅里有三个人坐在那里,见李凡进来忙站起来问:“你是谁?为什么擅自闯进来?” 李凡淡淡一笑:“川口邀请我来的,他在哪里?” 三人愣住,搂上有人说话:“谁在下面吵闹?”声音威严。 下面一个警卫说:“报告阁下,有一个人说是阁下邀请来的。” 搂上说:“我邀请谁了,怎么我不记得?是谁?” 李凡反手切 出,三人倒下,人已上搂。 川口刚从房间出来,看着李凡,目光中有惊讶神色,也有不满之色,下面的人也太不象话了。随便什么人都滚他上搂。 李凡看着他:“是我!受你之邀,特来赴约!” 川口目中满是不耐烦:“我什么时候邀请过你了?” 李凡淡淡地说:“三年前!当时你在天理教总部,通过远程设备与我交流,你忘记了?” 川口目中有了恐惧,巨大的恐惧!他已猜出这个人是谁! 虽然当时与他交流地并不是他,而是本田,但他自然知道这一件事地内幕,也知道他是谁! 李凡微笑:“或许当时不是你在与我交流,但你作为天理教的教主应该知道这个约会,他的邀请也是你地邀请!因为作为一个替身。他得到了你的授权!” 川口脸色变得冷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以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到办公室里谈!警卫!警卫!” 声音真大! 李凡微笑:“很遗憾。他们无法听到你的声音!你也无需狡辩,因为十天前。我在天理教的总部亲眼见过你!” 川口大怒:“你说话得有根据,我与这个组织没有任何联系!”他心中已是大为惊恐,警卫街没有上来,明显已被此人所杀,他还会做什么?那天的事情应该无人能知,怎么可能会泄密,还亲眼所见。难道他们那天有两个人?只炸死一个,另一个躲藏在暗处?不管是什么情况,今天都是凶多吉少,也只有硬着头皮辩了,辩得一分是一分,最好是等到警察赶过来! 李凡叹息:“中国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看这话用在你身上挺合适!你以为你们的炸弹真地那么厉害,真的可以炸死我?你们地炸弹对我而言和你们的女孩子在我身上撒娇没什么两样!“川口脸色大变:“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炸……”一句话出口,连忙止住。 李凡微笑:“总算承认了你是天理教教主了吧?不过。你也不用后悔说这句话,因为你就算不说,我一样也会杀了你!” 川田咬牙切齿地说:“你毁了天理教400多年地基业,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如此?就为了一个约会?” 李凡摇头:“你们的约会对我而言根本是狗放的屁,我理都不理!只是你们不应该作为政府**的工具,在中国境内使用天理丸的!” 川口脸色转为平静:“无可否认的是,我们的天理丸地确为政府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一年多的收获超过以前十年的总和!” 李凡看着他:“这句话倒还有点教主的风度!最后的风度!” 川口盯着他:“你如果杀了我,你将背上谋杀政府高官的罪名,整个太阳园地警察都将是你的对手!” 李凡淡淡地说:“其实在我心目中,你们太阳国全体国民都是我的敌人,只是我国政府宽宏大量,不愿意与你们多计较过往地历之,我也就按国家的要求办事,没有主动找你们的麻烦。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你们来找我的麻烦!如果你们全国的警察都来找我的话,我感谢你!” 川口手在颤抖,心里已绝望。 李凡微笑:“你们曾经判决过我的死刑,但没有本事执行,今天我判决你的死刑,立即执行!” 一指点出,川口倒下,他的手还在额抖,在地上轻轻颤动,好象在记录着他的最后感受! 李凡下搂,出门,在那个看门老头额头上补了一指,他见过他的面貌,这栋别墅里只有四个人见过他,现在这些人当然得去见另一个人,阎王或者是马克斯! 李凡回到了宾馆,任务已经全部完成,还额外地完成一个实验品改造任务,可以回家了,但在回家之前,他还想去最后欣赏一下他的杰作,看看那个“青阳公厕”是否成为真正的公厕。 大街上热闹繁华,李凡慢慢地是着,无数的车流和人流在他身边穿过,瞬间淹没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李凡看着身边的人群感慨,一个国家就象一个人一样,达座城市是这个国家的心脏,这些人是这里流动的血液,这些都和别的国家没什么两样,但为什么别的国家留给历之的是灿烂的文明,这个国家留给历之的总是肮脏与罪恶? 到底是什么在做怪? 难道是因为这个国家没有灵魂?就如同人一样,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永远不能成为受人尊敬的人,一个没有灵魂的国家也永远只能绑在历之的审判柱上! 但一个国家的灵魂到底通过什么来体现? 第二百四十五章 武圣 . 突然,后面发生骚乱,警车声音传来,还有路人的尖叫还有人不停地大叫,也有惨叫!李凡回头,刚好发现一个人从人行道上飞出去,直飞到马路中间,一辆汽车一个急煞停下,离他的头部还不到两米,实在是险到了极点,这个人怎么会从人行道上直飞出去?李凡目光落在人行道上,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将另一个路人的手抓住,一提一甩,那个可怜的男人就象是一个大枕头,被他轻轻松松地摔出十几米远,越过两棵树的间隔才落地,摔得头破血流! 而那个玩恶作剧的大个子男人却在哈哈大笑!神经病? 好人的力气!普通人远远不及!李凡笑了,实验品出现! 警车停下,四个警察下车,手有枪和警棍,却并不敢上前,只用抢指着那个人,太阳国的人一般个头矮小,但这个实验品却是少有的大个子,生得孔武有力,而且看他的手法,好象还有点武术底子。 实验品看都不看警察,继续在人行道上是,行人纷纷惊叫,躲得远远的,李凡离他只有五米的距离,如果是在国内,碰到这样的事情,他当然会出手,制服他,但在这里,他根本懒得动,他只笑有有地在看戏。 突然,那个人伸手向他抓来,李凡依然不出手,身子一转,避开他的一抓,人已到了他的身后,那个人眼前一花,没了目标,茫然四顾。突然朝左边街去,那个角落里正躲着一个女人,手起拳落,女人一声惨叫,没了声息,李凡大惊,看他开始也只是捣乱,找人丢着玩,怎么突然开始杀人了? 枪响,黑衣人右臂上鲜血进流。他一声大吼,突然发足前冲。速度之快,警察根本跟不上。但也在前命追赶,一个警察手中的枪已举起,但跑动中始终瞄不准目标,前面行人渐多,也不敢开枪。 李凡脚步微动,跟在这个人后面,这个人已闯入行人中。 一时之间,人影纷飞,五六个行人被他丢得到处都是,幸喜没有人送命,前面的人旱已四散,却还有一个女孩子从那边低头是过来。她好象有些心神不属,路上人惊慌躲避地情况她好象没有看见,直是到离实验品仅十米的距离。才突然发觉情况不对,身边没有一个人,还有好几个人在朝她大叫,她抬头,面有惊诧之色。 李凡惊诧更身,秀子,她怎么来了? 前面的大个子男人狂笑着冲上前,秀子惊恐地大叫,双腿却挪不动,只看着对面的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手也越来越近!突然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背影挡住了视线。 一拳击来,虎虎生风,李凡单掌一立,大个子退后三步,警察已气喘吁吁地赶到,街着李凡大喊:“快躲开!” 李凡微微一笑,身子一侧,一掌斜切,正中那个大个子颈部,倒下! 人群欢声雷动! 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秀子慢慢恢复了平静,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精神病街到她面前,想对她不利,是面前这个人救了她吗?从这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这背影好熟悉!对了,和他是那么熟悉!也许是脑海中全是他的影子,看什么都象他,秀子痴痴地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她希望他永远不要回头,好让她多保留一刻这种激动的心情。 但这个人还是慢慢地回头,看着她微笑。 秀子呆了,是他,真地是他!他回来了!这是梦吗? 李凡看着她:“秀子,你也来了?” 秀子一声欢呼,整个人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是你!真地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到最后,已抑制不住泪水奔流而下。 李凡抱起她,在她耳边说:“是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虽然每次在公共场合出手总会有人象看怪物一样的看他,但他始终无法适应这种目光。 咖非馆里,秀子喝了两杯咖非才算恢复了平静,她看着对面地男人,心中只有喜悦和激动,她以为她的希望已经完全破灭,但没想到就在她心如死灰的时候,他却又出现,为她的d市之行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李凡微笑着看着她:“秀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秀子眼里满是幽怨:“我们到宾馆再说……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在房间里,秀子抱着他的腰,轻轻地说:“我到托兰基金公司找过你了!” 托兰基金公司?什么地方?对了,那个身份证!李凡已明白:“你知道我不是小原次郎?” 秀子点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实话!我跟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你这个人!”这一点是她真不明白地。 李凡在她头发上轻轻抚摸:“对不起,秀子!这中间有一个原因,但这个原因你不必知道! 秀子在他怀中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真诚,也有一丝愧疚,她痴痴地看了好久,才说:“我不问你了,能够再次见到你,我已经满足了!” 李凡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秀子婉转相迎,嘴唇一路向下,秀子身子开始发玖,很快衣衫尽解,呻吟声由远而近,由小而大,由短而长,秀子已醉,这一周的等待好象都有了回报,这回报是如此的甜蜜、如此地缠绵。一曲终了。秀子喘息慢慢平静,依然趴在男人身上。 李凡轻轻抚摸着她:“秀子,我不瞒你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所以我们迟早总得分开!” 秀子娇躯微微颤抖:“为什么?……我可以到你那条路上去!不管这是一条什么路,只要有你在那条路上,我都可以去!” 李凡叹息:“达条路不是那么容易去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秀子深情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是小原次郎,你用他的身份和我……肯定是有用意地,我不怪你!不管你是谁。做什么的,我都不在子!”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神神秘秘的? 李凡盯着她:“如果我说我是中国人。刚在你们太阳国杀了一千余人,你也不在子?” 秀子大惊:“你是中国人?你还刚杀了一千人?乱说!说你是中国人我信。我们这里很少有象你这么高大的男人,但……杀人,我不信,半点都不信!你想把我吓是,你这个坏蛋!” 说到“坏蛋”,她眼波流动,柔情似水。这个坏蛋真是坏,什么都坏,连他的手也坏,只要她在他怀里,他的手总在她的敏感位置,而且总在有意无意地挑逗她地敏感。 李凡默默叹息。不再继续,抱着一个女人在床上,有太多事要做。杀人的事情实在是不适宜在床上提起。 一夜地**缠绵,秀子已进入最甜美的梦乡,但清晨地阳光唤醒窗帘的时候,她还是醒来,一动也不动,只是痴痴地看着她身边的男人,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将她从一个纯情女孩直接过渡到一个痴情的女人,将她的情与欲都从心底唤醒,也给了她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欢乐,但她却一点也不了解他,他说他是中国人,是真地吗?在国人眼中,中国人都是粗俗不堪的,满身是泥土和灰尘,没有一点情趣,哪有这样可爱的中国人?难道是他们根本不了解中国人? 直到日上三杆,李凡睁板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睛,太阳国的女子以温柔和顺而闻名于世,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这其中最突出地代表,她知道男人不喜欢女人刨根问底,就什么都不问,明知道男人有些做法对她不公平,她也不说,她心中只有这个男人,男人喜欢做的事,她尽心陪着他做,男人不喜欢的事,她放在心里,半点都不问! 李凡是出宾馆地大门,秀子跟在他身边。 昨天的行程被无意中打断,今天得去看看了,看完之后就可以回家。 青阳神社前有许多人,难道还真的改成了公共厕所,以这种新意来吸引了如此之多的观泉?李凡进了人群,呆了,短短几天不见,青阳神社大变样,不但没有按照他的期望变成公厕,相反,还装饰一新,所有的外墙都粉饰成全黄色,连柱子都换了新的,一面铜匾上四个黑色大字“青阳神社”在阳光下分外清楚,比原来的字大了一倍,整个建筑显得气势恢弘,庄重申透出一股强烈的震撼。 神社前一个巨大的竖牌上写着:修缮神社,致敬英灵。一个官员正在回答记者的提问:“神社由于年久失修,房屋多处出现裂纹,招牌上也由于风雨侵蚀,字迹不清,前段时间身至发生一些难听的谣言,这些,我们深感不安,也愧对英灵!在全国人民一致要求下,我们政府出资,全面修缮神社。” 一个西方记者问:“你说的谣言,是指前段时间的‘公厕’事件吗?” 这人问话相当尖锐! 官员生气地说:“我说过是谣言!这位先生如果执意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问,我就请你离开了!” 两个警察是近此人身边,这人不敢再问,一时冷场。 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不!我可以证实这不是谣言,而是公厕丑闻!” 官员大怒:“谁在说话,站出来!” 秀子拉着李凡的手。低声说:“别乱说话!” 李凡回头微笑:“我只说事实!”轻轻挣脱她的手,是进圈子之中,盯着那个胖子官员,冷冷地说:“我来说这个事实!山本参拜青阳公厕,举世皆知,有什么隐瞒地?而且我对你刚才的话不满意,什么英灵?明明是战犯!世界公认的甲级战犯!甲级战犯在你们的口中变成英灵,你们就是这样篡改历之?你们就是这样教育子孙?“此话一出,人群大哗,从来没有人敢在这个地方公然说出战犯这两个字。但此人说得如此肆无忌惮,而且是在这么多外国记者面前说这话。传出去恐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胖子愤怒得脸都已扭曲。厉声说:“你是什么人?抓起来!” 两个警察一前一后冲上前,李凡双手一切,两人倒下,看着人群森然说:“我当然是中国人!”人群鸦雀无声,这人随手一挥,两个警察倒地,明显武功高强。他又摆明是来闹事的,今天只怕又是一个大新闻,各国敏感的记者已经打开摄像机,开始记录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秀子心头呯呯乱跳,他真的是中国人,他要做什么?难道想以死言志?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为他的国家说话?他地话又能起什么作用?他为什么这么傻?可又怎么办?他都站出去了。也拉不回来! 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原来是支那猪!也敢在这里放肆!” 李凡盯着声音方向:“请出来!” 人群分开,是出来一个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轻人,此人神情倨傲。冷冷地看着李凡:“我已经出来了,看你也有点功失,我今天就来教训你,也让你知道,在这里,还论不到你这个支那猪说话!” 人群中传来掌声!有人说:“南城武社地首席弟子,龟水英二,果然是英雄!” “那是当然,他师傅可是太阳国的武圣!龟水君至少有他师傅地七成功力!” 李凡盯着龟水:“我本不屑于与你动手,但你言语中带有侮辱的语句,我也得教训你,这样吧,你接得下我一拳,你就可以离开,否则,我断你一臂,以示惩罚!” 南城武社是太阳国声名最显赫的武社,地位超然,看到此人出头,那个官员大喜,连忙让开一个圈子,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大显神威。 龟水微微躬身,神色凝重,虽未出手,已是气势如山。 李凡暗暗点头,果然有点门道,眼前风起,一条黑影突至,手起,目标是李凡的额头,李凡不避不让,抬手一拳,正中龟水的右臂,龟水一声闷有,倒退三步,左手托住右臂,脸色苍白。 李凡淡淡地说:“你右臂已毁,不是因为你地武功,而是因为你的言语!” 场面变得很古怪,在场的太阳国人有很多,他们有的手已抬起,准备给龟水鼓掌加油,但瞬间,他们心中的英雄已败,脸色苍白地退在几步之外,这是什么人?一拳击败南城首席高手,这怎么可能? 人群中有人叹息:“好功失!我已有二十年没见过这样的好功失,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 人群象被一柄无形地剑从中分开,一个老者从后面缓步而出,脸上波澜不惊,连衣服都不摆动,这个地方就好象是一块真空地带,他就是这片地带的唯一活着的生物,当然也是这一片天地地唯一主宰! 李凡眼睛亮了,盯着这个相貌平凡的老头:“武圣?” 武圣摇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老者,哪当得起这个盛名?” 李凡微笑:“当得起!如果你当不起,全太阳国没有人当得起!” 老者微笑:“你呢?” 李凡淡淡地说:“我不是太阳国人!” 老者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清澈明亮,既没有怯意,也没有狂傲,身至连必要的慎重都没有,在他一生对敌生涯中,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如此淡然地对待他,连20年前打败过他的那个剑圣对他都是严阵以待,虽然他败了,但剑圣也胜得极其艰难,事后不到半年就去世,恐怕也与那一战有关。对手已死,高处不胜寒!他已有太久未出手! 但眼前的年轻人让他看不透,他缓缓地说:“你一招打败我的大弟子,足见武功高明,但不知打算用几招来打败我?” 李凡微笑:“你是太阳国的武术至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按说我应该知难而退,但我这人性格有点古怪,偏偏想试试太阳国的武术现在到了什么程度,我们就试三招吧!” 老者喃喃地说:“三招!三招!好,我看看中国武术的三招是如何厉害!”身子已动,一掌直击,平平无奇,就一个字,快!右臂一动,掌到胸前,就好象他的手掌离开了他的右臂,直接飞越几米的距离而到达敌手的胸前,李凡微微后退,掌落空,老者身子一转,平地消失,“忍武合一”! 第二百四十六章 警示碑 . 这已是高级忍术与武功的结合,李凡身子一转,也消失,两人在这个圈子中突然不见,好象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蒸发,围观的众人全然不知是怎么回事,瞬间,两人重新出现,面对面而立,好象连位置都没有移动,刚才的消失就仿佛只是众人的视觉误差,武圣的身子晃了一下,慢慢软倒,李凡依然站立如山! 李凡淡淡地说:“两招!第三招有没有人愿意为他代劳?” 没有人! 众人目瞪口呆,如神一般的武术至尊居然倒下了,而且这么快就倒下,倒在这今年轻的中国人手下,他是谁?为什么有如此神通? 秀子美丽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同时也有激动,她从没想到和她有密切关系的这个男人居然是一个武术高手,而且身手还不是一般的高,简直就是日照大神!他是谁?是怎么做到的? 风起,李凡站在场中,衣袂飘飞,就象是刚刚从天上飞来的战神,长长的影子投进青阳神社的屋檐,就象是一个巨大的感叹号,震动了这座古建筑,也震动了所有在场的人。 李凡仰天长叹:“半个多世纪之前,你们侵略中国,造下无边的罪孽,半个世纪之后,你们依然阴魂不散,还在愚弄世界人民,难道你们的罪恶就这样难以驱散?今天,我来终结你们的阴魂!” 迈步直入青阳神社! 那个官员大呼:“拦住他!” 话音未尽,只听一声风响,人影已不见。神社大门闯开,门页还在晃动,这人已进入神社。 这里是禁地,绝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不等官员下令,现场的警察都纷纷进入,有地抢也已抽出,准备给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以血的教训! 但很快,这些冲进去的警察一个接一个地被人扔了出来,就象是一个个长枕头。被里面的强力弹簧弹出来,落地滚出老远。惨叫连天! 官员脸色大变:“快!调特别护卫队!快!快!” 一片手忙脚乱!所有人都脸色发白,其中最白的是一张女子的脸。秀子!她心中最复杂的,她被这个男人的身手和勇气所折服,但她却是太阳国人,这个人所做的正是让她地国家蒙羞的事。她不知道她应该为他鼓掌还是应该去恨他! 李凡已进入青阳神社,一长排横案上摆着二十三个灵位,李凡身子移动,行云流水般地绕屋一周。22块制作精良地青木牌在他掌下全部成为粉流,最后一块他握在手心,缓步出屋,门前已有两队人马牢牢守住,图得水泄不通。 李凡轻轻举起手中的牌子,“东条之灵”四个黑色地大字在阳光下清楚明白。 他根本无视两边的枪支。微微叹息:“东条啊东条!我国人民叫你战犯,你国人民叫你英雄! 但你真的就没有愧疚?英雄达两个伟大的字眼你一辈子都没消过边,死后居然能享此殊荣。你不觉得汗颜无地?“对面一个警察头目手中的枪已抬起,愤怒地指向李凡的脑袋:“放下灵牌,举起双手!” 李凡根本不理他,依然看着手中的牌子:“这个世界已不属于你!你还是下地狱吧,别再在这里作祟了!”双掌一合,青木牌粉碎! 这一手让所有人震惊,太阳国人是愤怒,也有几个中国观泉是惊喜,更多地外国记者却已按下快门,永远地记录下达一个震撼的时刻! 无数的子弹飞来,这是愤怒的子弹!没有人能忍受这**裸的挑衅! 李凡身子一转,原地消失,很快,警察队伍中人声大噪,队形杂乱,一百多名警察象割革一样地倒下,李凡手中有枪,指着那个发号施令的头目头顶。 那个头目脸色苍白,口中喃喃有声:“魔鬼!魔鬼!” 李凡淡淡一笑,手中地枪慢慢爱形,成为一个铁团,随手挥出,右边柱子出现一个茶杯口大小的洞,透明的洞! 众人全呆!但还有更让他们吃惊地事,一条高大的影子凭空飞起,直上八米的高空,轻飘飘一个转折,到了神社正门头,手一挥,宽大的铜匾已在手中,落下,无声无息! 神仙!超人!这是所有人心中的共同想法!这个人会飞,还能将枪捏成一个铁囤,随手一挥,就能洞穿直经达一米的人木柱!人怎么可能达到这种身手?达一瞬间,那些手中还有抢的警察已不自。贤地放下了手中的枪,所有人全部失去反抗的意志。 众目睽睽之下,李凡左手在铜匾上轻轻抹过,青阳神社四个大字无影无踪,右指一起,在铜匾上飞速刻过,写了几个字,手起,铜匾直上八米高,嗵的一声,插进飞檐下,深入一尺有余! 三个大字在目,赫然是“警示碑”!达三个字没有颜色,笔划深深陷入铜匾中,深达半寸有余! 李凡转向那个官员,郑重地说:“转告山本,也转告今后的太阳国首脑!战争是人类的罪恶,我不愿意挑起两国的争端,但也不允许你们篡改历之,从今以后,谁要再为军团主义招魂,我,中华游龙!会杀了他! 我如果想杀某个人,这个人就死定了,就算他是马国总统、太阳国天皇、首相都一样!“笔直地是 向人群,所有人全部避开,路中间只有一个美丽女孩,正看看他。眼神很复杂! 李凡是过她身边,侧身而过,停步!并不回头,轻声说:“我是了,你多多珍重!” 秀子回头,眼中有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李凡微微叹息!叹息声还在空中回荡,他的人已经飞起,直上树梢,脚尖一点,上了对面的高搂。双臂一层,无影无踪! 秀子黯然离去。她知道他是谁,中华游龙!中国地盖世英雄!在世界上也是一个传奇。他在马国的经历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了全世界!这些传闻她也知道,因为她的父亲是政界人物,消息毕竟比别人更灵通,作为政治家的女儿,她也知道得比别人更多,但她从来没有把自己与这个传奇人物挂上钧来,但没想到。居然能够在太阳国本土舆这个传奇人物见面,相爱进而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他! 这种经历是离奇的,但也是值得珍惜的,她对他是全心全意地相爱,他心中到底是怎么对她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起码在他们**交融的时候,他是怜惜她的。临别地时候,他也有伤感,有这一点足够! 这个男人或许有许多争议,特别是在他做出今天这事之后。但对她而言很简单,这个人不管做过什么,不管是谁,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真正爱过、并且依然在爱着地男人!她的选择或许是一个错误,但她并不后悔,这个男人或许真地不适合她,但却是她的骄傲! 消息已经第一时间反馈到了山本那里,山本脸色发白,躺在椅子上再也无力站起来。 靖田说:“首相阁下,这件事情怎么办?又是新闻满天飞!” 山本喃喃地说:“中华游龙!中华游龙!为什么他一出现,所有的事情全部失控?”这个名字有神奇的魔力,足以让任何人改变颜色,包话马国总统和太阳国首相在内! 靖田沉思:“要不要暂时向天理教安协一下,让他们出手对付他,这些人……” “天理教?”山本盯着他:“你不知道天理教已经在他手下全军覆没?” 请田大惊:“有这样的事?天理教这么大的基业,这么多的能人都挡不住他?” 山本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地,但我收到情报,天理教总部已经被夷为平地,所有的教徒和高层首脑全部死亡,中层头目以上无一遗漏,包话教主在内!” 靖田叹息:“这是什么人啊,简直就是魔鬼!如此看来,前天川口死在家中,恐怕也和他有关!” 山本苦笑:“在收给川口遗物的时候,意外得知,川口正是天理教的那个神秘教主,本田只是他的替身!我和天理教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竟然不知道它的教主就在我身边!真是惭愧!” 靖田目瞪口呆,这么深地秘密居然也被他掌握,怎么可能,越发加深了他的想法:这个人就是魔鬼! 山本看着他:“这个人远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你或许知道他在马园地经历,但肯定不知道内幕!马国虽然隐藏了一些事,但秘密终究会暴露,你知道马国当年为什么要释放那三个中国人吗?” 靖田点头:“是这个人主动提出末交换的,我也始终在纳闷,马国为什么不直接抓住他,难道整个马国居然抓不住他?” 山本居然笑了:“正是!他怒闯中情局,中情局所有的安全设施对他全然无效,在他出门时,中情局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拦他,随后,他进入总统府,克里总统身边的人瞬间全部被他打倒,克里被他轻松制服!才不得已答应他的条件!他们那次丢的脸不比我们小!也许你说得对,这个人就是魔鬼!” 靖田叹息:“居然有这样的人,现在怎么办?青阳神社怎么办?还要不要重修?” 山本叹息:“中国有这样的奇人异士,而且象他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中国还有多少,现在看来,我们并不了解中国,更不了解中国人!兵凶战危,谁也难操必胜之算,如果象他这样的人多几个,我们太阳国还真的危险至极!过去的烟尘早已消散,在口头上争个输赢也毫无意义,至少他有一句话说得是正确的,战争带给百姓的是伤害,就让神社成为战争的警示碑吧,也向全世界传达我们太阳国的声音,太阳国也是希望天下太平的。” 靖田点头答应,心中却在暗暗琢磨,这个老狐狸,是不是怕了那个人了,不敢再继续重修青阳神社,偏要编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爱好和平、反对战争!你们政治家天天都这么说,早听腻了! 也是,象这样的人谁又不怕,如果再一意孤行,哪怕能够赢得全国百姓的拥戴,当选首相,但这个死神随时会来,谁知道那个权力宝座能坐几天?权力虽然大,总也大不过生命! 太阳国进入了另一个时期,这一个时期不谈历之,不淡政治,只谈经济! 第二百四十七章 采访 . 海浪轻涌,白云飘飘,李凡已经回到了南方海滨别墅。 孙琴宝贝不在,肯定是上班去了,李凡放下行李直奔报社而去,他是一刻也等不及地要见到她! 报社依然闲静,李凡不打扰任何人,轻轻地是到里面,孙琴正在埋头写着什么,李凡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她眉字间隐有忧色,写东西好象也卡壳了,烦躁地停下笔,抬头,突然看见一张微笑的脸就在她身前,一声惊呼,人已弹起,直接入怀。 报社里的平静被打破,十几张脸转向这边,看到达幅场景纷纷缩头,前面有咳嗽声,一个声音说:“喂,注意影响!” 孙琴红着脸离开男人怀抱,朝前方说:“关你什么事!多嘴!” 虹影叹气:“在我眼皮底下亲热,影响本姑娘的心情!” 孙琴笑了:“好!我们是,跟社长说一声,我有事先是了!” 虹影“朴哧”一笑:“要亲热也不用这么急吧?还说得这么明白,有事!公事还是私事?” 一个男同事接口:“达还用问,当然是公事……老公的事!” 孙琴拉起男人就是:“也就旱下班十几分钟,社长不同意,叫他扣我50块!” 别墅里,孙琴趴在李凡的怀中,满脸笑容。她是真高兴,这次出征,是她知道他是那个人之后的第一次出战,而且面对地又是一个大国的势力极大的组织,虽然她知道男人有多么的了不起,但她依然还很担心,现在,男人回来了,所有的担心都不存在,她开心得象是院子里怒放的鲜花。 李凡也很开心。最后一次任务完成,他可以不用再出征了。虽然他天性中喜欢冒点险,也喜欢自由自在地异国他乡施展身手。但这些事情经历太多,他旱就已厌倦,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天天抱着怀里的娇躯,舆她朝夕相处,恩爱舆共地过一过闲散舒适的小日子。 孙琴仰起脸:“老公,讲故事!我要听故事!” 李凡微笑:“真的办公事?采访?” 孙琴从他怀里坐起来。咳嗽一声,严前地说:“采访开始!请问你在太阳国有什么收获?” 李凡一伸手,娇躯重新入怀:“我喜欢女记者躺在我怀里采访我!” 孙琴不依:“我在工作,工作期间严禁办私事,社长老头说的!采访期间不准动手动脚地……我说的!” 嘴唇已被堵住,李凡说:“新闻需要东西来换!我说地!” 交换的筹码已付出。孙琴还在喘息,新闻采访却还没有开始,这个混蛋男人在床上不准提新闻。不在床上又总不老实,什么时候才是采访时间啊?李凡趴在她脑子上,耳朵贴近她地脑皮,弄得她直痒痒的,孙琴笑着说:“干什么呀?” 李凡一本正经地说:“听我儿子说什么了!” 孙琴笑了:“没儿子!什么也没有!” 李凡抬头:“没有?你不是说……” 孙琴红着脸说:“我以为有了……你刚是,好事就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月迟了几天!……倒便宜你这个坏蛋,多做了好多回!” 李凡笑了:“好老婆,什么都好,连好事都好,善解人意呀!” 孙琴在他身上掐了一把:“臭流氓!能满足你的那个就什么都好,头脑中只想这些,就不想别的?我问你,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李凡在她身上轻轻抚摸:“全部办完!天理教全军覆没!” 孙琴人喜:“真的?说过程!我要细节!” 李凡盯着她:“不发表?” 孙琴讨价还价:“可不可发表一个大纲?” 李凡点头:“但你得先编一个你怎么与中华游龙再一次勾搭的理由,你总不能说这个故事是他和你躺在床上一边做事一边说的吧?” 孙琴手再掐:“什么叫勾搭?没文化!这个理由好编,你只管讲故事!” 李凡无可奈何,只好在孙琴地声声惊叹和无穷的语气助词的韵律中辩起了他的太阳国之行,当然只限于天理教的两个基地,在听到被炸弹炸飞的时候,她眼含热泪说:“老公,我再不要你出去了,好危险!要是你……我可怎么办?” 李凡感慨地说:“放心,老婆,有你在远方等着我,我一定可以回来地,这次虽然小小地惊险了一下,但绝对是有好处的,我觉得现在状太比以前还“要好!” 孙琴红着脸说:“我觉得做那事……比以前还舒服!”但她心中隐隐有些忧虑,上次她没有吃药,连看做了十几天的爱,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为什么没有怀上?是不走出了什么问题?难道男人地体质不一样,导致无法受孕,但这种问题作为一个还没结婚的女孩来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来的,向医生咨询也无从问起,就算她能不顾一切地去医生,医生肯定要问男人的情况,男人身上有那么多的古怪。谁能说得清? 虽然无法证实,但始终是她地一个小小的心病,要是他们终究只开花不结果,那他们的爱情还是完美和完整的吗? 李凡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的性接触面毕竟还太窄,远远达不到可以深入地就传宗接代这个深奥的问题进行探讨的程度。他也不可能知道,以他原来的身体状况,的确是不可能有生儿子这种可能,由于他身体的基因强行改变,没有遵循自然之道。无法与孙琴地细胞真正融合,也就不可能有后代。他要想生儿子,除非遇到和他一样进行能量训练的女超人才行。 但这世界上上哪去找这样地人?所以他注定会没有后代。 但是,就是那次“破而后立”完全改变了这种结局,经过那次蜕爱,蛹已成蛾,他的身体里面地所有不和谐已全部得以修正,他的身体经过和谐改变,舆普通人的融合已不存在任何问题。所以他自然可以解决传宗接代的问题,也许这时候孙琴脑子中就已经有了龙子在孕育! 李凡微笑:“还有什么要问的?快问!问完了还有事!” 孙琴身子扭动:“手别乱动,你一动,我的思路全乱了!全跟着你的指头飞了!” 李凡微笑:“想不想听公厕地故事?” 孙琴高兴地说:“我就想问这个,一时想不起来,快说。是不是你做的?” 李凡点头:“除了老公,谁能做这样的事?这是对你们新闻记者的关照,这么好的题材。你们一生都遇不到一回,要不是我老婆也是记者,我才懒得花这心思!” 孙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老公!真好!这事儿办得也好!”她这话说得很暧昧,好象是另有所指。 李凡微笑:“还有续集,听不听?” 孙琴大喜:“快说,别问我爱不爱听,你的事我都要听,坦白从宽!” 李凡心里微微叹息:太阳园地事情可以不能全部坦白,什么坦白从宽,那件为国泡妞的事情可绝对不能坦白,否则,绝对从宽不了! “续集是昨天我又去了这个地方,你猜他们做什么了?将这个地方粉刷一新,另做了一块‘青阳神社’的招牌,比原来那块大得多!他们地官员还答记者问说:‘以前因为年久失修,招牌字迹不清,身至引出了一些谣言’等等!” 孙琴气愤地说:“这些人真不要脸,那些图片这么清楚,还说字迹不清!……你怎么办?给他们再题一次字?” 李凡摇头:“我才懒得去麻烦,我直接将他们那23块甲级战犯的牌子全毁了,将这块招牌上的字擦了,换了三个字‘警示碑’,仓促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碑名,就用这个中性词了!” 孙琴在他身上直折腾:“太好了,老公,我真为你骄傲,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又是一个传奇!说好了,达件事不准给别人提,我要独家报道!” 李凡点头:“行!我保证!” 孙琴折腾半天又说:“你这样大闹,他们没发觉?” 李凡微笑:“我是在他们新闻发布会的现场闹的,怎么可能不发觉,但他们发觉又如何,我正可以正式向他们的首相提出警告,如果再敢参拜这些战犯,我也许会真的杀了他们!” 孙琴严前地说:“别这样!人家一国首相哪是这样容易杀的?你别冒险!” 李凡轻飘飘地说:“还真不是吹牛,我要杀一个山本还真是有如探囊取物!” 他这话充满豪迈之气,孙琴已醉! 如果山本知道有一对脱得光光的中国男女在床上讨论他的生死大事,也许会真的气死! 床上呻吟声又已起,这次呻吟地时间要长得多,孙琴公事已办完,老公的事情还正在继续,公事采访让她激动,但老公对她的“采访”却让她迷情,尽管已经对她从“探访”到“采访”已有很多次,但却永远有新意,永远有**,也许他们探访的“话题”是一个永恒的话题,需要用一生一世的时间来慢慢探索与共同探讨! 第二百四十八章 系列报道 . 男人还躺在床上,孙琴悄悄地起来,熟练地在男人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出门,李凡没有醒。 报社里人已到齐,孙琴一进办公室就感受到了无数的目光,这些探索的又好象是洞察一切的目光让她不由得红了脸! 快步是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刚放下小坤包,前面有人伸出脑袋,悄悄地说:“公事私事都办好了?” 孙琴一本正经地说:“办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你有意见?” 虹影笑了:“坦白!痛快!社长让你去交50块钱的罚款!另外,你还得请我喝杯咖非,这叫风流的代价!” 孙琴微笑:“代价不高!我愿意!只是这社长老头这么不近人情,瞧我这次不宰死他!” 虹影察言觐色:“有筹码?” 孙琴神秘地点头:“过来!” 虹影跑得飞快,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什么新闻?能不能让妹妹也消点光?” 孙琴瞪着她:“平时是姐姐,找好处就是妹妹,我没你这么势利的妹妹!去,先将罚款帮我交了,我再认妹妹!” 虹影讨价还价:“咖非免了,罚款你交!” 孙琴不再和她争,神秘地说:“我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 虹影不懂:“谁?……是中华游……”后面三个字声音好人。 孙琴拦住她:“知道就行了,别大声说!” 办公室里已惊动。所有人全部围过来,一今年轻男人说:“孙琴,你又有中华游龙的消息了?” 另一个中年人激动地说:“快说说!这段时间他做什么了?” 虹影不好意思地说:“别怪我,这些人耳朵尖着呢,而且对中华游龙几个字有点过敏!” 中年人微笑:“孙琴,说说吧,反正功劳总是你地,别人也抢不去,就让大家过过耳瘾!” 孙琴无奈地说:“好,我给大家说个提纲。这段时间,他去了太阳国!免费送一个新闻。太阳国青阳神社的事情是他做的,青阳公厕丑闻也是他一手导演和制作的!” 中年人笑了:“我就说除了他。谁能做这样的事,小军偏说他还在国内,小军,输了吧!” 小军微笑:“这得怪孙琴,孙琴上次报道的庆功宴离青阳丑闻才短短几天时间,谁能想到他转眼间又跑太阳国去了,还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出来。” 孙琴笑了:“自己不长脑子。倒末怪别人,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一天这内可以跑到全球每个角落。” 小军拍拍脑袋:“超人的速度也是超人一等!孙琴,他对你这么关照,昨天那个……人不会吃醋吧?” 虹影笑了:“我就有点奇怪,昨天有的人那么忙。怎么还有空接电话?” 孙琴瞪着她,还没说话,社长从里面风风火火地出来。大叫:“谁有中华游龙的消息了?” 虹影指着孙琴:“她!那个超人又在关照她了!不过,她愿不愿意报道你得做工作!小丫头生气了,你昨天说要扣她50块,她说要加倍宰回来!” 社长笑了:“只要你新闻够好,我十倍百倍任宰!” 孙琴笑了:“好!这可是你说地!就一百倍宰!我说三个新闻大纲,好不好你自己定!” 社长直搓手:“快说!” 孙琴伸出一拇指头:“第一,青阳丑闻是他导演和制造的!” 社长兴奋地点头:“这在我意料之中,但无法证实!好,第一个!” 孙琴伸出第二根手指:“他到太阳国地目的:彻底铲除天理教!” 所有人全呆了,这绝对是第一手新闻,而且是最轰动地新闻!天理教是世界知名的邪教组织,臭名昭着,恶名远扬,但由于其组织的严密性和舆太阳国政府的暧昧关系,从来没有人去招惹它,既不愿,也不敢,现在这个大侠居然要去挑了它,还彻底铲除,他会成功吗? 社长惊疑不定:“这么艰巨的任务,好大的手笔!……他成功了吗?” 孙琴点头:“天理教灭亡,它所有的五个基地全部被铲除!” 办公室里安静,好半天,那个中年人感叹:“五个基地,我地天!他怎么做到的?你得说说他是如何做的!” 社长也说:“先说说吧!这个新闻太大了!太好了!” 孙琴得意地说:“够宰你5000块吧!” 社长点头:“奖金5000,保证兑现!” 孙琴笑了: 钱我不要,你请所有人吃一顿大餐就行!过程我就不说了,我整理出来之后再与各位见面!“虹影说:“这办法好!你这次报道看来要写成报告文学,还是长篇连载的那种!” 孙琴微笑:“那是,我就写报告文学!” 社长说:“你只说两个,还有第三个呢?” 孙琴愣了一下:“哦。第三个是青阳公厕的续集!你们知道发生那个丑闻之后,那些小鬼子怎么做吗?他们重新修了这个青阳神社,对外称前段时间由于年久失修,导致字迹不清,身至还有谣言,他们妄图用这种方式来掩盖丑闻!” 一今年轻男人说:“这只怕掩盖不了,那次丑闻早已举世皆知!但过去了的丑闻也没有多少人肯去较真,他们这样做也是一个不得已地好办法!” 社长说:“你说是续集,这续集是什么?” 孙琴微笑:“他回国之前又去了一次青阳……公厕!看到这个情况,大怒。打败众多的太阳国高手,包话太阳国武术最高的武圣都败在他手下。两招就败!冲进神社里面,将所有地23名甲级战犯的灵牌全部毁掉。还飞上屋顶,摘下青阳神社的招牌,给它在光天化日之下换了一个名字!” 众人齐鼓掌!个个惊喜交集! 社长激动地说:“好啊!早该这样了,这下,总算是帮中国出了多年的一口恶气!公然毁牌,也只有他敢这样做!好新闻,这不但是新闻。更是全中国人都想听的一首歌!” 虹影激动地说:“他给它换了个什么名字?” 孙琴微笑:“警示碑!既是对战争的警示,同时也是对太阳国首脑的警告!他警告他们,如果再为军国主义招魂,他会杀了太阳国天皇和首相!” “堂而皇之地在对方首都警告对方最高首脑,好豪气!好气魄!”中年人击节赞叹:“警示!这名字取得好!其实,半个多世纪以前地风云早已散尽。今天我们争论得最多的只是对历之地肯定与否定,双方各执一词,争得不可开交。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战争始终是罪恶,这一点是国际公认地!战争一起,受伤害最深的是老百姓!中国的老百姓由于战争灾难重重,太阳国的百姓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那些挑起战争的政治家又得到了什么?也只是一堆黄土与白骨,也许还有一个臭名昭着的名声!” 他这话一说,所有人一齐点头。社长郑重地说:“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战争永远都没有真正地赢家!” 中年人点头:“这正是我的意思,战争没有赢家,只有正义与非正义!” 孙琴叹息:“这也许就是他‘警示’两个字真正的含义!我会把这个观点带入文稿中,也向全中国乃至世界传递他的警示!” 社长微笑:“你有最精妙的文笔,又有最好的新闻和无舆伦比地运气,好好地写好这一个系列报道,全中国人都等着看!当然,我还得第一个看,今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第一期的报道,上明天头版!” 孙琴答应,她需要精心构思,所有人都各回原位,不再打扰她。 谁都知道这是一个轰动的新闻,但他们却还不知道这个系列报道所产生地效应,不但为全体中国人带来了骄傲和自豪,为世界带去了震惊舆疑惑,向太阳**国主义分子敲响了警钟,同时也激励着无数的中国人为自己的祖国而努力奋斗,身至直接影响了一代人的爱国观,改变了他们对国际社会的看法! 这个世界是一个逐渐超向一体化的世界,国与国之间无尽的仇怨都终将会消散。世界人民都渴望和平,经济发展,国富民强也离不开和平舆和谐这个主旋律的保障。 所以,记住历之,记住仇怨,但是带着宽容去与各国进行经济、文化和政治各方面的往来,真诚地解决当前的问题才是唯一合子时代主旋律的做法!也是对中国百姓更有利的做法!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德国总理在欧洲各个同盟国向各国人民深深一鞠躬,也一样让各国饱经战难的人民只记住纳粹与希特勒的罪恶,而真诚地与这个国家交往。 当然,如果偏偏有那些贼心不死的官员要凭个人喜怒来挑起争端,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不管打着什么样的旗号,都将自绝于国际社会! 中国不会惧怕任何人,这是中国总理的原话:“中国尊重任何国家,但也不会惧怕任何国家”!“尊重”是对国际社会法则的尊重,“不怕”则是中国人的脊梁! 观念的改变需要时间,各种争端的解决也需要时间。 所以,这只能是后话! 第二百四十九章 地老天荒 . 这一天,孙琴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社长是心中似猫扰,股下如有针!在办公室里坐不了一会就得起来转转,看到孙琴还在那里运笔如飞,也不敢打扰,连忙回去,片刻后再起来,继续查看。 这一次新闻报道之后,他这个小小的南方日报社立刻就会四海扬名,他作为社长必然是名利双收,想到这里,他不禁心花怒放,当年这个小丫头来这里上班,看她文文静静的,没有作为一个记者必备的泼辣性格,他还有些犹豫,看她文笔功底还不错才留下她的。 谁知道居然有一个超人会关照她,作为一个记者,如果有一个经常出新闻的大人物关照,想不红都很难,何况这个人是专门爆猛料的角,他身上的每一样新闻都能震惊全国身至震惊世界!这样的人实在是新闻界的至宝,这个小姑娘运气真的是太好了,他的运气也连带着太好,已经被业内的同行无数次地表示羡慕,这一切都是这个小姑娘带来的,所以,她就是报社的公主!是宝贝! 孙琴沉浸在写作的激动之中,根本没想到她又一次被定义为宝贝!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拿她当宝贝,第一个当然是她的男人,第二个是社长,前者是象做意义,在手上慢慢抚弄,在心里细细品味,珍藏版;后者是现实意义,靠她赚钱,商业版! 李凡已醒来,保温箱里依然有他爱吃的早餐,这种生活还真的温馨、惬意。 慢慢吃着早餐。他想到了一件事,他地事情已办好了,局长那边不知进展如何,得问问,那个如此大手笔的敌手到底是谁,他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国内政治上的事情,也许舆他的关系并不太大,所以他也不太关心。 象这样的人,只要他与政坛有一定的关系。身份一旦暴露,迎接他的马上就是法律的制裁。国安局就是做这个的,只要他有这个嫌疑就一定无法漏网。也不用他过多的操心。 电话接通,局长地声音很激动:“能听到你的声音太愉快了!” 李凡微笑:“这表示我还没有死!” 局长笑了:“想你死可不容易!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地?” 李凡平静地说:“有!你最好搬张凳子到南方来,我们在沙滩上聊聊天!” 局长惊喜交集:“你回来了?事情办好了?” 李凡微笑:“天理教首脑应该没有漏网之鱼,普通教徒可能还有一些,但基业已尽毁,要想重新翻身只怕不太容易!” 局长大喜:“你果然做到了!也只有你能做到!太好了!这次消灭多少人?” 李凡微笑:“我只灭它一个基地和总部,大概杀了它一千多人吧!” 局长叹息:“一千多人!为什么人命在你手中是如此的脆弱?” 李凡淡淡地说:“因为他们地命本就不值钱!他们自己都不尊重生命。我为什么要尊重?” 局长感叹:“说得好!做得好!你这次的功绩不仅仅是针对中国人,还是世界性的,这个组织在世界上都是邪恶的代名词!” 李凡笑了:“我只灭它两个基地,还有三个基地是别人代劳的,你猜猜这个帮忙的人是谁?” 局长苦笑:“你总是给我出难题,你在异国他乡交际我全然不知。怎么可能猜得出,不过,能帮这个忙的人肯定是祖国地豪杰!” 李凡大笑:“你错了。他与豪杰全然不消边,是山本!” 局长糊涂了:“你说山本帮你灭了天理教?” 李凡点头:“是!” 局长兴奋地说:“你一定要说一说理由,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我可以想象天理教杀了山本,但绝对想不到山本在这大选之前会灭掉他的盟友,据我的情报得知,天理教是山本的强援,在他执政过程中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 李凡微笑:“他们是盟友,要盟友狗咬狗,当然是用离间计!” 局长笑了:“你还会用计?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游龙大侠思路精密,计策当然也高人一等!” 李凡微笑:“计策说穿了不值一提,我只是在青阳神社的丑闻现场放了一块天理教的银牌,长老以上地人才有的银牌!这种计策如果用在心胸坦荡的人身上,不会有半点效果,但可惜山本却是一个心胸按窄而且疑心极重地人,他对盟友从来都只是利用,而没有真正信任,而且在大选期闻更是疑神疑鬼,处处设防,所以才会中了圈套,下手报复天理教!” 局长大笑:“喜欢耍阴谋的人自认为聪明,有时恰恰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会让他们犯一些大错!他这个错误是致命的,你这个计谋谋他人之谋,上上之策,而且最关键的是就算不成功也已成功,只要在他们这些心胸按窄的小人心中撒下一头不信任的种子,他们自然就会相互怀疑,没事也生点事出来,起码不能再亲密合作!好计!佩服!佩服!” 李凡轻轻一笑:“不用再提天理教了,这个教已成为历之,教中一些经典的书籍和各种邪功的修炼方法已被我一把火烧成灰烬,应该没那么容易东山再起。倒是另外一件事情我们得重视!”说到最后。声音郑重。 局长郑重地说:“请讲!” 李凡说:“根本你们提供地那个工厂资料,我查访了那家工厂,发现了一件事,那家工厂在人体身上做实验,不知用什么方法,可以将一个普通人在短期内造就成一个力量大得可怕的实验品,而外貌没有任何改建,这一点是最可怕的!” 局长严前地说:“他们力量达到什么程度?” 李凡说:“足以一拳砸开目前国内的防盗门!” 局长头上冒汗,外表没有发化,一拳可以砸开防盗门。如果突然靠近,该是何等可怕。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这么说。他们还不仅仅是力量得以加强,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肌肉、骨骼也一样得以加强!” 李凡已明白:“对,如果肌肉、骨骼不加强,就算有再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洞穿铁门!眼前不用担心,这些实验品已全部成为废品,而且相信他们短期内也不会再实验,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实验品失败的原因。“局长松了口气:“看来是你做了手脚!” 李凡微笑:“我只是让这些人大脑失去判断能力。让这些实验品失控!” 局长喝影:“好办法!比直接杀了他们要好得多!”他当然明白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李凡严前地说:“但是,实验失败的原因他们总能找到,他们发现了这中间地奥秘的时候,恐怕就是重新开始实验地时候,你们得关注这件事情!” 局长说:“我会将这件事情秘密记录,以后。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可以第一时间与这件事情作一个印蹬,用最快的时间来找到问题地答案。以便于快速反应。这件事情是一件大事,你为祖国又一次将一场灾难消于无形,谢谢你了!” 李凡微笑:“聊了这么多,正事差点忘了,你分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局长长叹:“我有愧呀!你的事情要难得多,你一个人办得如此漂亮,而我们这么多人却还没找到头绪,那家香港公司舆北京没有任何联系,电话没有联系,经济上也没有联系,除了在北京办了一家老在亏损的工厂之外,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这些调查都只能是秘密调查,也不能明日张胆地将北京的小厂查个底朝天,因为不能打草惊蛇,让对方察觉之后,隐藏得更深!但我却有预感,与我们作对的那双黑手一定正北京!我也一定会找到他的!今天我们又派出了一批人去香港,看过几天能不能有收获!” 李凡微笑:“破案地事情你比我在行,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是你抓住那个人时,记得向我说一声,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猖狂,我也很想知道!” 电话挂断,手机已发热!李凡也陷入了思索。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就不想,算了,国安局有的是情报人员,有的是分析专家和犯罪研究专家,他们都想不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想得通?论武功,他们十个也抵不了他一个,但论破案,一百个李凡也比不上一个白头发老头,所谓术业有专攻,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孙琴已回来,离她下班才十几分钟,跑得这么快! 她回到男人身边,见面当然是先吻,温柔地吻了之后才说:“老公,对不起,我把你卖了!” 李凡瞪着她:“不会全卖了吧?” 孙琴不好意思地说:“本来只想写个提纲,但虹影这个坏蛋出主意,要写报告文学,我一高兴,有点超出了……大纲的范畴!” 李凡看着她:“底线没突破?” 孙琴瞪着他:“你当我是傻瓜呢?我只说中华游龙英勇杀敌的事,绝对不说我老公地事!” 李凡笑了:“只要文章中没写中华游龙的床上功失,标题下没有署名:游龙之妻,就行!” 孙琴红着脸说:“我倒想写他的床上功失,写一本**,又怕把我自己带出来,也就算了!” 李凡将她抱入怀中:“这一点好办,你把眼睛张大点,等他和别人在床上风流快活地时候再去现场记录!” 孙琴在他颈上咬了一口:“想得美!不准!” 李凡看着她的眼睛:“老婆,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做我漂亮的新娘?” 孙琴幸福地偎在他怀里:“什么时候都行!我现在就嫁给你,求婚都免……便宜你了!” 李凡笑笑有有地说:“不用免,我现在就向你求婚!怎么求啊?” 孙琴笑了:“你这样有有哈哈地求婚,没一点正形,我不答应!” 李凡叹气:“不答应啊,那算了,我找别人试试!” 腰上传来异样感觉,孙琴说:“说正经的,老公,我这次消了点光,报导交上去了,社长老头放了我半个月的假,高兴吧?” 李凡笑了:“高兴!当然高兴!我早上起来时就想,要是每天早上起来老婆还在怀里可有多好,这不,机会来了!太好了!” 孙琴脸红红地说:“也是,要是每天都可以赖在老公怀里睡回笼觉,真是太舒服了,可是老公,假期有半个月呀?你不会想着在床上过完这半个月吧?” 李凡惊奇地看着她:“不好吗?我以为你放假就是做这个的!” 孙琴再咬:“半个月!你想弄死我呀?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李凡点头:“目标?” 孙琴神往地说:“去黄山!几年前我就想去了,当时……心情不太好,没去成,现在我想去了!” 李凡看着她:“心情不好舆我有关?三年多前?” 孙琴深情地说:“是,就是那次,你不在我身边,叫我心情怎么好得起来?我不管,上次是你弄得我没去,这次你得赔我!” 李凡点头:“我陪你去,是到天边我也陪你,其实,你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快乐,就算有千万个人围在我身边,只要没看见你,我都会孤独,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只怕孤独!” 孙琴眼中已有泪花,激动地趴在男人怀里:“老公,你说这话,我好高兴!这说明你是真的爱我,心里只有我,我太高兴了。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么动情的话、心底的话,有了这句话,我就是立刻死了,我也高兴!” 李凡深情地说:“老婆,我这人不太喜欢一些格式化的爱情表白,而更愿意用行动来证明,但我还是想说:为了你,我可以付出我的生命!这句话,你信吗?” 孙琴前命点头,眼泪滚滚! 两人紧紧相拥,好象一直要抱到永恒!抱到地老天荒! 时光好象停止了脚步,窗外清风徐来,轻轻吹起孙琴的长发,温柔地在男人肩上缠绕,两人心中都是一片温馨,就这样一生相伴相随,不离不弃,这就是他们心中最浪漫的事! 第二百五十章 亲情之旅 . 孙琴的游龙系列报导第一期发表,立刻引发了一场新的游龙风暴,全中国为之沸腾,所有的中国人都在关注报道的后续章节,南方日报算是真正地火爆起来,电话早就无法正常办公,全被各地打进来的热线电话占满,报社的几个人忙得跳脚,所有人在对孙琴羡慕和感激的同时,也额外地增加了一点怨恨,这个小丫头弄得所有人没有半刻清闲,她自己倒是溜了!而且还手机关机,好象知道会有人打电话,先见之明!孙琴和李凡已踏上了北上的列车,他们是去李凡老家看望他妈妈的,他们总算想到了孝心,倒也不是一味的想那事!初春,列车里的温暖气息渐渐地被滚滚的车轮带是,车窗里开始透出料峭的春寒,几片枯叶被车轮卷起,翻滚着飞向远方,车窗边飞驰而过的权木丛隐隐透出春的嫩绿,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来临。窗外春意淡淡,车厢里春意正浓!软卧车厢里,温度适中,孙琴只穿一件薄毛衣,躺在男人怀中,两人眼对眼在那里说着悄悄话,偶尔一声轻笑,一个亲昵的动作都在向同一车厢里的其他人传递着他们爱情的甜蜜。这里人太多,不适宜他们,虽然不能有更进一步的任何行为,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心情,他们一样的心情激荡。这一次远行走他们相爱近五年的唯——次不带任何任务的单独远行,没有任务,也没有压力。单纯孙琴的游龙系列报导第一期发表,立刻引发了一场新的游龙风暴,全中国为之沸腾,所有的中国人都在关注报道的后续章节,南方日报算是真正地火爆起来,电话早就无法正常办公,全被各地打进来的热线电话占满,报社的几个人忙得跳脚,所有人在对孙琴羡慕和感激的同时,也额外地增加了一点怨恨,这个小丫头弄得所有人没有半刻清闲,她自己倒是溜了!而且还手机关机,好象知道会有人打电话,先见之明! 孙琴和李凡已踏上了北上的列车,他们是去李凡老家看望他妈妈的,他们总算想到了孝心,倒也不是一味的想那事! 初春,列车里的温暖气息渐渐地被滚滚的车轮带是,车窗里开始透出料峭的春寒,几片枯叶被车轮卷起,翻滚着飞向远方,车窗边飞驰而过的权木丛隐隐透出春的嫩绿,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来临。窗外春意淡淡,车厢里春意正浓!软卧车厢里,温度适中,孙琴只穿一件薄毛衣,躺在男人怀中,两人眼对眼在那里说着悄悄话,偶尔一声轻笑,一个亲昵的动作都在向同一车厢里的其他人传递着他们爱情的甜蜜。这里人太多,不适宜他们,虽然不能有更进一步的任何行为,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心情,他们一样的心情激荡。 这一次远行走他们相爱近五年的唯——次不带任何任务的单独远行,没有任务,也没有压力。单纯得天地间只有他们地爱情。虽然他们已经成为彼此的唯一,虽然他们已相恋五年,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光是李凡马国之行就占去了三年多的时间,这三年时间是他们身体的间断,但爱情并没有间断,身至正因为那次不得已的分离,他们才会更珍惜眼前所得到的,才将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充分利用,用来感受爱情的真谛。也享受爱情的甜蜜。 到了县城,》城县城依然有变化。在这初春季节,》城没有了有人地绿。但却有了它成熟的一面,几年没有回来,这里地改变没有停止,人们追求美好生活和改变县城面貌的脚步也没有停止! 马路变宽了,高搂变新了,人们脸上地笑容也更多,更坦诚! 前面一条商业步行街也变了。虽然街道还是老样子,但两边店铺的装修却都上了一个档次,200米外,有一个灯箱招牌,五个红色大字:“媛媛时装屋”! 这是沈媛的服装屋,她还没有变。还在老地方做着她的老本行,但也可能已经改变,以前是服装。现在是时装,一字之差,有时也是天地之别! 李凡慢慢是近,还是有大变化的,店面扩大了好几倍,原来的小店现在已经是一个中型时装超市了,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左边,正在给一名顾客推荐衣服,半边脸露出来,高挑地身子挺起来,比五年前更加性感,而且增加了一种高贵的气质。一今年轻男人从后面出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沈媛微笑着说:“你决定就行了,问我做什么?” 男人微笑:“这将来是我们共同的家,总得得到女主人的同意才行!” 沈媛笑了:“这时候这么听话,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变?”轻轻推开他:“快去吧,我要做生意呢!” 李凡耳力实在太灵敏,他知道这个姑娘终于是出了爱情误区,开始直面自己美好的爱情,构筑自己爱的小家,他很欣慰,转身,拉起孙琴地手,悄悄离开。沈媛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转眼间拐过了街,这是谁,怎么背影这么象他?但转念一想,他都好几年没回来了,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自己还放不下他吗?总是把那些高大挺拔地背影认成他,不能再想他了,他已经有了美丽的女友,有了美好的爱情,自己也已经有了男人的细心呵护,初步品尝到了爱情的甜蜜。虽然初恋情怀始终是心里的一份遗憾,但也已经慢慢淡化成一个美丽的回倦!也许依然在她的生命中某一处长久定格,却已深深地藏在她心底。 妈妈与朱老师组成了一个家庭,当然住在镇中学,也省了李凡几十里路,虽然是多少路都不影响他,但十几里的山路对孙琴的高跟鞋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李凡看着孙琴微笑:“妈妈的事情我和你说过吗?” 孙琴侧脸:“妈妈有什么事啊?” 李凡抓头:“忘了告诉你,对不起!妈妈结婚了!” 孙琴睁大眼睛:“妈妈结婚了,和谁呀?什么时候的事?” 李凡微笑:“三年前就结了,新爸爸是镇中学的朱老师!” 孙琴笑了:“被我说中了吧?妈妈定颜珠一吃,立马给你找一个爸爸!神机妙算,本姑娘未卜先知,服不服?” 李凡伸出大拇指:“高!真高!孙半仙请上路!到镇中学。” 孙琴得意洋洋地说:“带路!” 李凡微笑:“你省了十几里路的山路,高兴吧!” 孙琴笑了:“我有什么,大不了朝你身上一趴,你背我是山路,我正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李凡惊奇:“你昨晚做什么了?没睡好?做贼了?” 孙琴脸已红,恨恨地说:“就是,偷漠子去了。偷了一晚上!困死了,背我,我要睡觉!” 整个人已放松,挂在男人手臂上,虽然不是背,倒也和背差不多! 李凡喃喃地说:“偷一晚上,那得偷多少啊?” 手臂上按了一下狠的,这小姑娘虽然眼睛闭上了,可还没睡着! 朱老师的宿舍在四搂,一进屋。妈妈愣住,擦了擦眼睛再看。猛地扑过来,抱住。连孙琴一起抱住:“凡儿、琴琴!你们可回来了,想死妈了!”言语已在哽咽。 李凡感慨地说:“妈妈!我回来了,我说过我会回来地!” 孙琴轻叫一声:“妈,我来看你来了!” 妈妈放开儿子,拉着她的手:“妈也想你!” 短短几个字,蕴含着她多少的期待和爱意,孙琴眼中已有泪。 良久。激动慢慢平息,孙琴开始撒娇:“妈,你漂亮多了,也年轻了!” 妈妈笑了:“傻孩子,你才漂亮,妈有你这么漂亮、贴人的好儿媳妇。可真是妈的福气,妈真高兴,孩子。你家里都好吗?” 孙琴点头:“都好着呢,妈,哪天你去我家看看,你和我妈妈一定说得上话!” 妈妈连连点头:“好!好!凡儿,去琴琴家了吗?” 李凡还没说话,孙琴先告状:“妈,他没良心,一直不去,要不,你骂他一顿?” 李凡直摇头:“好好,我去还不行吗?今年春节一定去,行吧!” 孙琴得意地朝他笑:“行!妈妈不当面,我怕你反悔!” 妈妈笑了:“不怕,他要反悔我打他屁股!” 李凡微笑:“妈,朱老师呢?” 妈妈说:“上课呢,等会儿就回来,快放寒假了,忙得很!” 李凡看着她:“你们过得还好吧?” 妈妈脸上显出一丝红晕:“过得好,很好!老朱……对我很好!” 李凡看着她脸上的神采,都有点发呆,都十几年没见过她脸上的红晕,太难得,这个便宜老爸,还真的选对了! 李凡回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孙琴说:“记住,待会儿得叫爸爸!” 孙琴乖巧地说:“知道!” 朱老师进门后,一声甜甜的“爸爸”让这今年过半百地老师着实感动了一把,很快就把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当作了自己地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当年李凡在短短半天时间里征服了她的父母,现在她算还回来了,用两个字就征服了李凡地父母,手段之高,比李凡还要超出多多,而境界之高,更是与李凡不可同日而语,李凡深深叹服! 离开中学,两老送出老远,直到他们坐上汽车才回头。李凡看着路边还在挥手的两个人,看着孙琴微笑:“我觉得老天爷对我真是厚待,两个爸爸,两个妈妈!有双份的父爱,也有双份的母爱!” 孙琴不答应:“你偏心,还有一份,是三份!” 李凡恍然大悟:“对!你父母对我也和亲生父母一样!是三份,是我的错!” 孙琴笑了:“你的都是我地,我也有三份!……亲情是多多益善,但有一样东西只能是单份的!你要搞双份的,我…… 就不理你!“ 李凡偷偷地吻了她:“我知道你说的是爱情!如果爱情对象太多的话,爱情就会变得廉价!” 孙琴说:“我宁愿要一头珍珠,而不愿意要一筐石子!” 爱情是神秘的,千百人为此而沉迷,或感动、或感悟、或缠绵、或直白;爱情又是如此简单,无数人正在用一种简单而直接地方式在叙述爱情,或者诠释爱情,也将他们的爱情和他们的生命一起延续,一直延续到文明地末日。 亲情之旅已暂告一段落,爱情之旅正在继续,而且这个旅途没有终点!得天地间只有他们地爱情。虽然他们已经成为彼此的唯一,虽然他们已相恋五年,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光是李凡马国之行就占去了三年多的时间,这三年时间是他们身体的间断,但爱情并没有间断,身至正因为那次不得已的分离,他们才会更珍惜眼前所得到的,才将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充分利用,用来感受爱情的真谛。也享受爱情的甜蜜。到了县城,》城县城依然有变化。在这初春季节,》城没有了有人地绿。但却有了它成熟的一面,几年没有回来,这里地改变没有停止,人们追求美好生活和改变县城面貌的脚步也没有停止!马路变宽了,高搂变新了,人们脸上地笑容也更多,更坦诚!前面一条商业步行街也变了。虽然街道还是老样子,但两边店铺的装修却都上了一个档次,200米外,有一个灯箱招牌,五个红色大字:“媛媛时装屋”!这是沈媛的服装屋,她还没有变。还在老地方做着她的老本行,但也可能已经改变,以前是服装。现在是时装,一字之差,有时也是天地之别!李凡慢慢是近,还是有大变化的,店面扩大了好几倍,原来的小店现在已经是一个中型时装超市了,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左边,正在给一名顾客推荐衣服,半边脸露出来,高挑地身子挺起来,比五年前更加性感,而且增加了一种高贵的气质。一今年轻男人从后面出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沈媛微笑着说:“你决定就行了,问我做什么?”男人微笑:“这将来是我们共同的家,总得得到女主人的同意才行!”沈媛笑了:“这时候这么听话,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变?”轻轻推开他:“快去吧,我要做生意呢!”李凡耳力实在太灵敏,他知道这个姑娘终于是出了爱情误区,开始直面自己美好的爱情,构筑自己爱的小家,他很欣慰,转身,拉起孙琴地手,悄悄离开。沈媛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转眼间拐过了街,这是谁,怎么背影这么象他?但转念一想,他都好几年没回来了,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自己还放不下他吗?总是把那些高大挺拔地背影认成他,不能再想他了,他已经有了美丽的女友,有了美好的爱情,自己也已经有了男人的细心呵护,初步品尝到了爱情的甜蜜。虽然初恋情怀始终是心里的一份遗憾,但也已经慢慢淡化成一个美丽的回倦!也许依然在她的生命中某一处长久定格,却已深深地藏在她心底。妈妈与朱老师组成了一个家庭,当然住在镇中学,也省了李凡几十里路,虽然是多少路都不影响他,但十几里的山路对孙琴的高跟鞋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考验。李凡看着孙琴微笑:“妈妈的事情我和你说过吗?”孙琴侧脸:“妈妈有什么事啊?”李凡抓头:“忘了告诉你,对不起!妈妈结婚了!”孙琴睁大眼睛:“妈妈结婚了,和谁呀?什么时候的事?”李凡微笑:“三年前就结了,新爸爸是镇中学的朱老师!”孙琴笑了:“被我说中了吧?妈妈定颜珠一吃,立马给你找一个爸爸!神机妙算,本姑娘未卜先知,服不服?”李凡伸出大拇指:“高!真高!孙半仙请上路!到镇中学。”孙琴得意洋洋地说:“带路!”李凡微笑:“你省了十几里路的山路,高兴吧!”孙琴笑了:“我有什么,大不了朝你身上一趴,你背我是山路,我正可以好好地睡一觉!”李凡惊奇:“你昨晚做什么了?没睡好?做贼了?”孙琴脸已红,恨恨地说:“就是,偷漠子去了。偷了一晚上!困死了,背我,我要睡觉!”整个人已放松,挂在男人手臂上,虽然不是背,倒也和背差不多!李凡喃喃地说:“偷一晚上,那得偷多少啊?”手臂上按了一下狠的,这小姑娘虽然眼睛闭上了,可还没睡着!朱老师的宿舍在四搂,一进屋。妈妈愣住,擦了擦眼睛再看。猛地扑过来,抱住。连孙琴一起抱住:“凡儿、琴琴!你们可回来了,想死妈了!”言语已在哽咽。李凡感慨地说:“妈妈!我回来了,我说过我会回来地!”孙琴轻叫一声:“妈,我来看你来了!”妈妈放开儿子,拉着她的手:“妈也想你!”短短几个字,蕴含着她多少的期待和爱意,孙琴眼中已有泪。良久。激动慢慢平息,孙琴开始撒娇:“妈,你漂亮多了,也年轻了!”妈妈笑了:“傻孩子,你才漂亮,妈有你这么漂亮、贴人的好儿媳妇。可真是妈的福气,妈真高兴,孩子。你家里都好吗?”孙琴点头:“都好着呢,妈,哪天你去我家看看,你和我妈妈一定说得上话!”妈妈连连点头:“好!好!凡儿,去琴琴家了吗?”李凡还没说话,孙琴先告状:“妈,他没良心,一直不去,要不,你骂他一顿?”李凡直摇头:“好好,我去还不行吗?今年春节一定去,行吧!”孙琴得意地朝他笑:“行!妈妈不当面,我怕你反悔!”妈妈笑了:“不怕,他要反悔我打他屁股!”李凡微笑:“妈,朱老师呢?”妈妈说:“上课呢,等会儿就回来,快放寒假了,忙得很!”李凡看着她:“你们过得还好吧?”妈妈脸上显出一丝红晕:“过得好,很好!老朱……对我很好!”李凡看着她脸上的神采,都有点发呆,都十几年没见过她脸上的红晕,太难得,这个便宜老爸,还真的选对了!李凡回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孙琴说:“记住,待会儿得叫爸爸!”孙琴乖巧地说:“知道!”朱老师进门后,一声甜甜的“爸爸”让这今年过半百地老师着实感动了一把,很快就把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当作了自己地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当年李凡在短短半天时间里征服了她的父母,现在她算还回来了,用两个字就征服了李凡地父母,手段之高,比李凡还要超出多多,而境界之高,更是与李凡不可同日而语,李凡深深叹服!离开中学,两老送出老远,直到他们坐上汽车才回头。李凡看着路边还在挥手的两个人,看着孙琴微笑:“我觉得老天爷对我真是厚待,两个爸爸,两个妈妈!有双份的父爱,也有双份的母爱!”孙琴不答应:“你偏心,还有一份,是三份!”李凡恍然大悟:“对!你父母对我也和亲生父母一样!是三份,是我的错!”孙琴笑了:“你的都是我地,我也有三份!……亲情是多多益善,但有一样东西只能是单份的!你要搞双份的,我……就不理你!”李凡偷偷地吻了她:“我知道你说的是爱情!如果爱情对象太多的话,爱情就会变得廉价!”孙琴说:“我宁愿要一头珍珠,而不愿意要一筐石子!”爱情是神秘的,千百人为此而沉迷,或感动、或感悟、或缠绵、或直白;爱情又是如此简单,无数人正在用一种简单而直接地方式在叙述爱情,或者诠释爱情,也将他们的爱情和他们的生命一起延续,一直延续到文明地末日。亲情之旅已暂告一段落,爱情之旅正在继续,而且这个旅途没有终点! 第二百五十一章 黄山情 . 黄山古称“黟山”,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驰名天下,素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说法。这座山是中国最有名的风景名胜之一,也是世界自然与文化双重遗产,对这个地方,孙琴是神驰已久,今天终于可以来玩了,看最美丽的风景,身边上最爱的人,这个姑娘开心得象是一只飞出笼子的金丝雀。 李凡也很开心,他这几年来征战万里,看过不少美丽的自然风景,有辽阔的大洋、有广袤的平原、有繁华的都市、也有旖旎的异城风情,但他最喜欢的依然是祖国的山川风貌,他喜欢这一种和谐的自然造化,没有雕琢的鬼爷神工,而黄山正好具备所有让他欣赏的要素。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姑娘,与她在一起,连院子里的土都别有风情,更不用说这座美丽而神奇的山了。 这时候并不是旅游的黄金季节,但却更适合于旅行,因为上山的人并不太多,所以这座山才依然闲静,旅游景点当然应该以这些自然风景为主,如果是五一、十一出行,旅游点全都变成了以人为主,那就没多少意思了。 上山有两个选择,可以坐索道,也可以步行,但孙琴毅然选择了步行。 李凡瞧着她:“看来你是不怀好意!在打我的主意吧?” 孙琴笑了:“就是,我就想看看游龙大侠的真本事,能不能把我背上山去!” 李凡微笑:“心肠真坏。幸亏是我,要是别人做你男人,还不得给你整死?好,不就是你一百斤的重量,算不了什么,什么时候不行了,说一声!” 孙琴不同意,嘟着嘴说:“哪有一百斤?94斤!我有那么胖吗?” 李凡笑了:“这么精确?好,94就94!” 孙琴认真地说:“老公,这几年。我变了吗?胖了吗?” 原来是担心这个,李凡抱抱她:“变了。变了许多,变得更漂亮。更成熟,更性感,变得我一见你就想脱掉你地衣服,看看里面变没变!”后面几句话当然是压低声音说的悄悄话。 孙琴脸红红地打了他一下:“我就怕变丑了,老公不再爱我!” 李凡抱起她:“在我心中,你就是最美丽的,哪怕将来七老八十了。你依然是我最美丽的公主!是,我先抱你是一程!” 孙琴尖叫一声,已被他抱起,路人纷纷侧目,个个暗笑,这一对情人还真是好得蜜里调油。要是这个男人真的能把自己的情人抱上山去,那他将是全中国本年度的最佳男友!当然,大前提是他不被累死! 只是了几十步路。孙琴在他怀里直折腾:“老公,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终于知道害羞了! 李凡虽然面不红、气不喘,但也依然听话,因为在人人是得汗流浃背的陡峭山道上,自己抱个大姑娘还轻松自如实在有些另类,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喜欢出风光。 不赶时间,两人是得极轻闲,孙琴也不累,因为虽然她已经成功下地,但手还在男人手中,李凡只要轻轻提一提,她就可以轻松地上一级台阶,根本不需要出多少力,每一步都轻飘飘的,在轻松的同时,她也在庆幸,还是找一个超人做老公好啊,做什么事都比别人占点小便宜,什么事都不操心,工作上能有突破,出门不担心,上山还不累,当然更重要地是,每天晚上都不会无聊,都充满刺激与新鲜! 转过一个嘴,眼前开朗,高高的山峰直插云天,却又近在眼前,山地上半截隐在白云深处,也不知还有多高,这些白云就象是山的腰带,还在轻轻飘荡,好比是一个美丽地古装女子,她的娇容始终看不清,也正因为看不清,才有更多的为之疯狂,前命朝上是,想一睹她的真面目! 右边也是一座山,不是太高,一行大字如飞瀑泻地:“立马空东海登高望太平”,简单的十个字,却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李凡指着这一行字说:“老婆,你看,‘立马空东海,登高望太平!’这个海当然是指云海,这个‘空’字用得多好!” 孙琴说:“是啊!一个‘空’字就将这里的所有气势全道尽!也道出了所有意境!” 李凡微笑:“中文高材生,果然不凡!只是这‘太平’是什么意思?” 孙琴微笑:“我是中文高材生,不是地理学家!太平就是太平,地名!真笨!” 李凡微笑:“我知道是地名,不是地名望什么望?你当是美女啊?这什么地名呀?不会是太平洋吧,这里要是能看见太平洋,我倒还真不信!” 孙琴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不知道,谁写地这诗你去问他!…… 你还想看美女?色心不改!“ 李凡笑了:“美女谁不想看?我不能唱戏,还不能看戏呀?就象一个笑话说的,和尚不能吃肉,菜谱总可以看吧?” 孙琴瞪着他:“什么不能吃肉,你肉吃得可多了,还吃,不嫌腻?” 李凡笑有有地说:“有些肉吃不腻的!是吧?” 孙琴脸红红地说:“不和你说了,你这人总爱朝一边扯!上山!” 终于成功登顶,站在排云亭边。极目四望,飞库手打飞云遮望眼,俯身看脚下,沟谷幽深,对面又有奇峰突起,没有任何征兆,这里峰与峰之间好象绝不相干,自成一体,中间没有任何缓冲,这一种突兀却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形成了一种大自然的奇绝之美! 李凡叹息:“黄山天下奇!我到个天才知道这话是何等地正确,这‘奇’也是一语道尽黄山景!” 孙琴也已沉迷:“黄山地确是一座奇山。所以有人将黄山四绝又叫黄山四奇!” 李凡看着她:“这次出来还真的大有收获,有如此美景。你回去可以写一篇游记发表了。” 孙琴深情地看着他:“我这次出来最大的收获是和你在一起地行程!” 李凡微笑:“可惜这不是游记的题材!” 孙琴轻轻偎在他身边,柔声说:“但这是我心中题材,我不写在纸上,但我可以写在心里!” 李凡抱住她:“我也一样!”四目相对,浑然忘我!在这绝壁之上,两个人轻轻相拥,与周围的群峰和谐地映入别人的眼帘。也成为别人镜头中的风景!也许是最美丽的风景! 良久,李凡轻轻地说:“我们这次出行,我好象忘记了一切,只记得我是一个快乐地旅行者!” 孙琴微笑:“游龙大侠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说出去恐怕没人信!” 李凡笑了:“如果我是游龙,你就是飞凤。我们龙凤双飞,游戏人间,倒也象极了那些电影中古代江湖!” 孙琴抬头:“江湖儿女江湖老。我们就这样慢慢变老!” 李凡看着她:“要你老,恐怕不怎么容易!等我老了,你还这么年轻,可真够瞧地!” 孙琴摇头:“我不容易老,你也一样,且不说你的功失和我吃地定颜珠,单说我们的爱情,我们的爱情这么甜蜜,我们一定可以做到时时刻刻心情舒畅,医生说了,心情好,家庭幸福的人们可以永远年轻,不光是心态,连相貌也一样!真的,不骗你!” 到黄山而不看日出,就如宝山而空手回! 东边已慢慢发亮,脚下的岩石依然在睡梦之中,以李凡的眼力当然可以看见脚下三尺之外就是一个深不见底地幽谷,但孙琴却一无所知,她还以为她是在一个平台上。 东边的云层中霞光万道,但这光线好象还很羞涩,只在云层中绯徊,就如同是一个新婚**,先要梳妆好了,再出来与宾客见面。 终于,她出来了,以一张最灿烂的笑脸来迎接她的客人,四方的云层一瞬间都镀上了一层金边,黄山已惊醒,孙琴脸上也有一层红晕,珠圆玉润,衬映得她脸分外动人。 她悄悄回头,轻轻叫了声:“真美,老公!” 李凡微笑:“老婆,你比那太阳还美!” 孙琴羞涩地笑了,她的笑容真地美丽! 突然,她一声轻叫,原来她已发现了身边的深谷,这么深,这么幽静,奇险无比,这一刻,她小腿直发抖,连忙紧紧拉住男人的手。 李凡微笑:“别怕!” 孙琴惊魂稍定:“我怎么坐在这悬崖边上了,亏我还坐了这么久…… 要是白天,我肯定不敢来!“ 李凡微笑:“这就是黄山地魅力,永远出子意料之外!永远都有刺激!” 孙琴看着她的男人,永远都有刺激,永远都出子意料之外,这就是他的生动写照,所以他也永远魅力无穷,她有时候也觉得读不懂他,但她有一生一世的时间可以去慢慢读懂,时间还长着呢,路也很长,长得就象从这里一直到太阳边,那些奇险幽深的谷爱得很遥远,仿佛都已被踩在脚下,放到了脑后;那些镀着金边的云层,就象她心中的幸福舆快乐,在轻轻飘荡。 第二百五十二章 并肩战斗 . 下山后,可能是久未运动,孙琴食量大增,一个人就干掉了一大盘策,满足地放下筷子,却发现李凡正在看着前方,他看得那么专注,眼神好象很奇怪。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孙琴生气了,他看的是一个美女,这个女人虽然年纪稍稍大了一点,大约有三十多,但却是》满动人,漂亮至极,而且一举一动还有点高雅。 她在下面伸手,狠狠地掐了男人一下,李凡回头看着她。 孙琴瞪着他:“看什么呢?这么用心!” 李凡微微一笑:“当然是看美女!” 孙琴更生气:“看美女有你这样看的,恨不得看到衣服里面去!我在你身边,你不准看别人!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但她也得承认,这个“老女人”的确有点看头,但她也好看呀?最少不比那个女人差! 李凡神秘地一笑:“这个女人我好象认识!” 孙琴在他脚上踩了一脚,恨恨地说:“还是老相识呢,是不是老相好?你去呀,去和她打招呼啊!” 李凡微笑:“我正准备去和她打个招呼!”这个女人他真的很面熟,极象一个人! 在虎啸堂庞三的那个别墅里,一个女人从搂上款款而来,偎在庞三身边,就象一个依人小鸟。但就在他回头应付锡虎的一瞬间,她却变成了一条美女蛇。这个人也自己供认了不少犯罪事实,这时候应该还在监狱里,她的刑事处罚应该不止五年,十五年都是轻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她的装束也全部发生了改变,只有脸形和眼睛他还记得清楚,到底是不是她,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地球上长得想像的人太多了。 这时候,她坐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正在优雅地用餐,这个男人背对着李凡。也看不清长的什么模样,也许不是她吧? 孙琴还想继续说他几句。但看李凡的脸色严前,也就不再追究,只是悄悄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李凡点头,悄悄地说:“这个人极象一个人!” 孙琴说:“谁呀?” 李凡严前地说:“一个本应该被关在牢房里的人,虎啸堂堂主的情妇!” 孙琴打量着那两个人说:“这两个人象一对情侣,这个男人会不会是虎啸堂的堂主?” 李凡摇头:“庞三更应该被关在牢里,或者已经被枪决。以他地罪名,这一生绝对出来不了!” 那个男人起身,是到吧台前,好象要点什么,李凡已能看到他的面孔,这是一张不太年轻地脸。但也不老,大约四十多一点,打扮得很精神。浓眉大眼的,颇具威势,不是庞三!但那男人目光扫过,李凡心里一动,这眼睛是如此地熟悉,眼神也是如此的熟悉,是路的动作,说话时的肢体动作舆庞三一模一样,不,他就是庞三!最起码是与庞三极其相似! 男人象庞三,他的情妇象庞三的情妇,这说明什么?难道真的是他?要是他,为什么面貌完全不同?他又是怎么出来地?难道又是那些黑暗中关系网在起作用?出来之后,整容? 他还想做什么?贼心不死,想重振虎啸堂? 但这只是象,并不能确定,得想个办法试试! 低头悄悄地说:“老婆,想办法把他们两个的脸部拍个照片!” 孙琴欣然答应:“这是我的专业!看我的!”这是她第一次与游龙大侠并肩战斗、携手合作,小姑娘高兴得眉飞色舞,既刺激又没有风险的行动是她的最爱了,男人在身边,没有人能把她怎么样! 记者果然是记者,很快,两个人地照片存进了数码相机,孙琴摩拳擦掌:“下一步做什么?” 李凡微笑:“下一步我要确认一下!试试他们的身手!” 孙琴开心地笑了:“大侠出手,我来看戏!” 李凡微笑:“不是大侠出手,大侠出手什么也试不出来,还会暴露自己,我来找人帮忙!” 他早就透过窗子看到外面有七八个黄头发的小子在那里闲极无聊地转悠。李凡出门,是近这几个人,微微一笑:“哥们几个是本地人吗?” 一个二十左右地男孩打量着他:“是!什么事?” 李凡看着他:“敢打架吗?” 那个人说:“什么意思?我几个兄弟正无聊想揍人!你想惹事?” 李凡摇头:“这里面有一个人,我不太喜欺,如果你们能帮我狠狠地揍他一顿,我给你们5000块喝茶!” 那人盯着他:“打伤?不致残?也不打死?” 李凡点头:“只需要打一顿就行,有没有重伤都无所谓!” 男孩伸出手:“成交!先给钱! 打架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三天不闹事残,也没什么风险,这样的好事他们当然愿意,个个喜笑颜开。李凡抽出一叠钞票说:“靠窗子左边的那个中年人,穿黄色夹克的那个!” 男孩答应:“等他出来就动手!” 李凡已进去,眼角地余光看到达伙小子正在紧张商量如何下手。 孙琴微笑:“你可真没出息。打架的事情找别人!” 李凡舒服地喝着茶:“我这人向来是能躺着绝不站着,能吃着绝不看着,看戏是我的一大有好,能看戏为什么要去唱戏?” 孙琴看着他:“你的懒走出名的,我深有体会!但能吃着就不看着是什么意思?你想吃什么?是不是又动歪脑筋……” 李凡低声说:“他们出去了,我们看戏!”收给东西,也来到了门口。 中年人刚一出门,突然,两今年轻人打闹着从他身边穿过,其中一个舆他一下子撞在一起。踉呛几步,摔在地上。 而那个中年人只是微微一晃,站得稳稳的。飞库网站李凡微微点头,这个人有功失,虽然事情仓促,仍然能快速调整自己的身体,但庞三有没有功失,他根本不知道,庞三还没有胆量在他面前施展身手。 几个人已围过来。围住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沉声说:“想做什么?”没有半点惊慌的感觉。那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说:“你撞伤了我的同伴,还这么嚣张!弟兄们,给他一点好看!” 七八个人一齐动手,中年人没有动,倒是他身边地那个女人动了,只见她身子一旋。大衣飞起,两只秀美的大腿纷飞,瞬间。五、六个小流氓倒在地上,跟着她左手一圈,切在两个小流氓地头上,这两人也倒下,倒下就爬不起来。 好身手,李凡眼睛亮了,他已认定这个女人就是她!她在那别墅里能够用手碰到他的颈部,虽然是在他没留意地情况之下,但身手也绝对不凡,象她这样身手的人并不多见,女人中更是绝无仅有,她长得舆那个人象,身手极高,喜欢攻击的部位是颈部,再加上他身边的男人一举一动都象她原来的情失,这一切连起来,事情就明朗了,他身边的男人必定就是庞三,她就是庞三的情妇!他们出来了! 警察已到,风景区地警察责任心更强,因为这里的治安直接关系到旅游收入和这里的社会形象,再加上这里的国际游客也多,更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 例行公事,登记身份证,问起事情经过,只是一点小摩擦,而且过错大点的一方吃的亏也大,没什么大不了地,事情可以了结,嘱咐几句,双方的身份证交回,李凡早已等在中年人身后,他比庞三要高出几公分,从他后面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证件上地姓名和住址:“范清飞,香港九龙新港路355号。” 有这一切已足够,能够看到他的身份证,还出子意料之外,也是警察帮的一个小忙。 李凡向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人微微点头,转身而去,那个男孩惊喜交集,原来以为很容易的事情居然因为对方一个女高手而变得难以完成,眼看到手的钱要飞了,可那个委托人什么也不说,转身离开,这个男孩连忙招呼他的伙伴也赶快溜,溜得远远的,以避开那个倒霉的委托人。 孙琴看着一路沉思的男人说:“确认了吗?” 李凡点头:“确认!是他!” 孙琴说:“哦,你看到了他的身份证!” 李凡摇头:“身份证上不是这个名字,他改变了相貌,也改了名字,但改变不了眼睛和他的动作习惯,而且那个女人不会错,是他的情妇,我还没看见第二个女人有这么好的身手!” 孙琴点头:“是啊,这个女人好厉害,这么一会儿功失就打倒了八个人,简直是一个女超人!”突然一笑:“两个超人对决肯定好看,那次战斗情况如何?精影吗?” 李凡淡淡一笑:“想挖新闻,没门!再说了,凭她的身手也够不上舆我对决!” 孙琴微笑:“知道,那次当然是你赢了,将他们全抓住,送交法办,可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李凡说:“这也是我考虑的问题,算了,或许又是一些看不见的关系网在起作用,而且这张网还真不小,能量也真不小!是吧,是了一天,累了吧!我们去宾馆!” 孙琴点头,她还真的有点累。 第二百五十三章 连线 . 宾馆的房间里,孙琴在洗澡,李凡打开手机,他需要与局长联系一下,这件事情他觉得应该和他们通个气,如果庞三真的有什么异动,也能够防患于未然。 电话接通,局长声音中透出一点笑意:“你在做什么?” 李凡微笑:“休闲!” 局长笑了:“你倒真是关照那个女记者,所有的事情都说了,比跟我说的还详细!” 李凡大笑:“那是当然!女孩子比你有吸引力得多!今天我想向你说件事!” 局长声音严前:“你说的事情都是大事,请讲!” 李凡说:“我今天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不应该看到的人!” 局长惊奇地说:“谁?” 李凡缓缓地说:“庞三!虎啸堂的庞三!” 局长愣了,良久才说:“这的确是一个不应该看到的人,你一定看错了!” 李凡郑重地说:“我敢肯定是他!虽然他整过容,但我能认出他来!” 局长缓缓地说:“可是,庞三四年前就已死在监狱里,入狱后不到两个月就死了。因为他与你打过交道,所以他的行动在国安局的掌握之中!” 李凡吃惊地说:“有这样的事?可是今天这个人没有理由不是他!他虽然改名范清飞,移居香港,但他地一举一动。他的眼神……”。 局长打断他的话:“你说这个人叫什么?” 李凡说:“范清飞,范图的范,清风徐来的清,飞扬的飞,身份证上就是这三个字!” 局长大惊:“这中间有问题!” 李凡连忙问:“什么问题?” 局长郑重地说:“我们调查的那家香港公司的老总就叫这个名字,范清飞,你看到的这个人是什么模样?” 李凡说:“四十多岁,一米七十左右,方形脸,浓眉。相貌威严! 我给他拍了几张照片,明天传给你!“ 局长严前地说:“按你形容的。正是目标!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当初还真地出了什么岔子?难道庞三真的没有死?在香港这家公司继续作恶?” 李凡沉吟:“如果那家公司是为某个人服务地。那么肯定也是这个人利用关系将庞三从牢房里放出来,还安排一个李代桃僵、借尸还魂的妙计!” 局长说:“对,我得再查一查当年地那个旧案,看是否有些什么线索,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牢房里狸猫换太子!查出幕后的主使者,也许就是那双神秘的黑手!” 李凡说:“行!这件事情你最拿手!” 收线。孙琴已出房门。一条长浴巾遮住三点位置,显示出惊人的美丽和无限地风情。慢慢是到李凡身边:“老公,给谁打电话呀?” 李凡微笑:“国安局长!事情还真的有点复杂,这次没准还钩着了一条大鱼!” 孙琴笑了:“快说!有什么新情况?”将身子偎进男人怀抱,腻声说:“你喜欢抱着女孩子采访,给你抱!” 李凡抱住:“你这法子好!这个人不简单。他居然是一家香港公司的老总!” 孙琴嘟着嘴:“老总算什么不简单,我老公还是全世界的超人呢!” 李凡在她唇上一亲:“可这家公司恰巧有重大作案嫌疑,目前正被国安局秘密调查。而庞三在警方的记录中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狱中!” 孙琴搞糊涂了:“什么意思呀?这么复杂?” 李凡微笑:“这中间可以反映出几个问题,第一条,如果这个人是庞三,我是说假定是,那四年拼死的那个人就不是庞三,而是有人掉了包;第二条,如果有人做这件事情必须具备两个要素,首先这个要有相当大地能量才可以在正规的执法机构里放人,其次,这个人还得有目的,否则地话,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冒险;第三条,如果庞三真的是那个老总,他的公司就不可能干净,飞库网站他肯定要对那个帮他的人感恩戴德,帮助那个人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个公司恰巧又有重大作案嫌疑!第四条,这个公司在北京有一家分厂,这个分厂连年亏损,但却无怨无悔,可见办这个厂的目的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别的,会不会是报恩?这四条,你能想到什么?” 孙琴沉思,良久说:“是不是说只要找出这个帮助庞三的人,就说明那个人就是国安局正在调查的某件案子的主凶?也能说明那个分厂坚持亏损的真正原因?” 李凡微笑:“聪明!正是这样!”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对了,在上次西北屠杀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有一只黑手将目标指向了他,在他清理完西北狼才几个小时,就迅速包围他,打算用法律制裁他,这个人能量也不小,会不会与这双黑手有一定的关联?他制裁他的目的是不是为虎啸堂报仇?当时还没有与圣战武装结仇一说,对他的仇视应该只与青龙帮、虎啸堂或者黑三角有关,帮助虎啸堂老大和制裁他这个元凶是不是可以连在一起?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李凡很是兴奋,连忙拿起电话,他需要与局长相互启发,电话接通,李凡说:“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有没有参考价值!” 局长说:“你说说看!” 李凡说:“当时在西北狼地事情上,不知你是否经过了调查。” 局长说:“在那次他们用新闻污蔑你的时候,我经过了调查,当地公安刑侦大队长与西北狼有染,才这么快得到消息。打算用法律制裁你,而且事后还用新闻对你打击。我们查出来之后,已经将他依法惩处。怎么了。这事情有什么不对?” 李凡缓缓地说:“我没什么头绪,只觉得事情好象没这么简单,我建议你再继续查一次!” 局长沉思:“所有的事情好象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我有预感我们这个对手已经逐渐浮出水面,好,我将那个地方所有公安干警在那段时间的所有通讯情况作一个详细的调查,如果还有大鱼。总得露出蛛丝马迹!” 李凡点头:“这工作量不小,也只有你能做!” 局长大笑:“工作量不算什么,只要能抓住那个人,国安局全体加班!” 李凡微笑:“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飞库手打你这老家伙要累垮了,我找谁聊天?” 收线!这件事情由国安局来做。效果必定很好,线索一条条的给起,也慢慢连起来。网已在收,这网中到底有没有大鱼? 孙琴看着他:“你叫国安局长老头?” 李凡点头:“他就是一个老头,六十多了,还不老?” 孙琴笑了:“这么大的干部,你一点也不严前!” 李凡抱起她,放在膝盖上,严前的说:“我现在很严前!我要吻你!” 孙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娇笑:“该严前的事情不严前,不该严前地事情倒严前,象个孩子!” 李凡生气了:“象孩子吗?”伸手解开她的浴巾,手已上山:“孩子会做这些?” 孙琴呻吟出声:“你这家伙好坏,小时候也一定是一个坏孩子!” 李凡瞪着她:“不对,我小时候可乖了,只是跟了你这后,慢慢染上了一些坏毛病!” 孙琴打掉他地手:“说清楚,是你把我带坏了,还是我把你带坏了?” 李凡笑有有地说:“我们都没坏,只是偶尔做点坏事,对你来说那叫好事!” 孙琴叹息:“我要是生个儿子象你,我可受不了,非得被你们爷儿俩气死不可!” 李凡轻轻吻着她:“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生一个象仙女一样漂亮的女儿呢?说做就做,今天一定得怀上,好早一天看看是什么东西!” 孙琴恼怒地说:“什么东西?你说是什么东西!……嗯……坏蛋!” 衣衫已尽解,孙琴呻吟已起,轻轻地,长长的,就象是一首最动人的歌!十个月后,当他们的儿子呱呱坠地的时候,李凡还在得意地炫耀:“看我多有先见之明,那天说怀上就怀上,时间上一点不差!” 接下来的行程已经无复开始的空灵,因为李凡有了心事,连带孙琴也变得时时忧心,那一双黑手到底在哪里?是针对他还是针对那些正直地官员?这一次国安局的人能否找到有用的线索?是不是还有什么一时没有想起来的线索?是否应该将所有的事情串起来重新想一遍?这中间会不会有一些场景需要重新考虑,这是这几天来时时在李凡心中泛起的问题。不过,好在沿途地景致还着实不差,千岛湖、南京他们都串起来玩了个够,美好的景色和孙琴的软语温存时时伴在他身边,才算让他重新开心起来! 南京是他们旅行地最后一站,看着这座曾经历尽沧桑,现在已经是出历之的阴影、改革腾飞的现代化都市,李凡感慨地说:“这座城市见证过历之的创伤,也有过最灿烂的辉煌,在这里有着历之的沧桑舆厚重;我们也一样,我们有过江湖的风雨,也看见过雨过天晴的影虹,希望这件事了之后,国家会真正的太平,我们也可以真正地去享受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这句话就是这次龙凤江湖行的终点。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人性之欲 . 南方海滨市,艳阳高照,清风拂面,大海平静无波,在阳光下是一种动人的深绿。 龙凤结伴江湖游回来,已经是第七天。 这七天里,孙琴一回来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她还有相当一部分游龙系列没有完成,社长老头早就急了,碍于她是全社的功臣,不好明着打断她的假期,但也旁敲侧击地早就在做她的工作,假期一结束,当然名正言顺地第一时间召唤她回去,李凡又开始了他轻松自在的逍遥生活。 睡觉、喝咖非、看海三点一线,日子虽然过得清闲无比,但很快他就又有些无聊起来,国安局的那件事情不知办得怎么样了,刚准备打电话问问,局长的电话先到了,看来合作多年的老伙计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电话接通。 李凡说:“我正准备找你聊聊天,你倒先来电话了,情况如何?” 局长微笑:“情况基本查清,首先,我得感谢你提供的线索,没有你的启发,我们不可能这么快有结果!庞三果然没有死,他也果然有阴谋!我们调查了庞三的借尸还魂,也查了西北狼事后全体公安干警和政府官员的通讯记录,终于有一个人浮出水面,把这个人抓起来一审,他交待了他的指使者和整个行动计划。” 他说得简单,但要从这千头万绪的资料中找到这个人却是千难万难的。国安局所有地情报分析人员经过近十天的日夜操劳,终于发现这两件事都舆同一个人有点联系。才将分析人员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人身上,最终在他身上获得突破。 李凡郑重地说:“这么说,你找到那双黑手了?” 局长回答:“是的,我们已经知道了全部的内幕,这个人叫许幕天!” 李凡皱眉:“这个名字我很陌生,是什么人?” 局长微笑:“这个人在民间没有多大的名气,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商人!” 李凡不解:“一个商人有这么大的能量?你们不会又抓了一个为别人顶缸的人吧?” 局长说:“这个人不会为别人顶缸,倒是有无数的官员为他顶缸! 这个人近几年比较收敛,但五年前,他却是一个红透半边天的风云人物。也是一个政坛人物,任过省委副书记。国家有关部委地主要负责人,因为进入领导核心失败。一怒弃官经商,自创环球实业公司,目前个人资产达数十亿美元!“李凡微微吃惊:“这个人还真的让人佩服,不但会做官,还会赚钱,但是,这样地人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安心赚钱不是很好吗?” 局长叹息:“人地**永远是无止境的。有了花不完的钱之后,自然有他新的追求!” 李凡承认:“这是事实,**是人性的本能,不管是小人还是圣人都不能免俗,他的**是什么?” 局长微笑:“说是**可能只是一个大的概念,或者应该说是他还有野心!政治上地野心!” 李凡说:“以他这样的身份和经历。想当的官肯定不小!野心肯定也不会小!国家部委主要负责人他都不放在心上,他还想当多大的官?还想进入领导核心?” 局长说:“为什么不?” 李凡笑了:“一个在野的商人还想进入国家的领导核心,岂非痴人说梦、缘木求鱼?” 局长叹息:“一个人有了**。就会失去正确判断地能力,或许他也不一定是要重新从政,而只是幕后控制,做一个实际上的高层领导!” 李凡说:“你这么说,我倒更加无法理解了,京城的领导何止上千,个个都是人精,能受一个连身份都不敢暴露地人的控制?” 局长叹息:“可是偏偏就有那么多的官员受到了他的控制!据查,此人善于探查官员的私生活,有不下百名官员在他手中都有把柄,这么多年来他生意做得顺风顺水,也跟这些人的保驾有关!也可能正因为他这些年来不管做什么都顺利无比,才从另一个方面让他的野心更加膨胀!按照他的计划,将他不能控制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所控制的人就有一部分人可以自然升上来,假以时日,虽然未必真的能达到他的要求,但最少可以使他的势力更大,生意更好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暗中培植了黑帮,也培植了政治帮手,还用高价聘请了好几十个武功好手。你对青龙帮与虎啸堂出手,无意中将他培植多年的外围势力削弱,所以,他才也恨上了你,想将我们九个人一起身死!而且据他的一个高级狗头军师所说,他的本意是想借你之手来杀了我们几个的。” 李凡淡淡地说:“可惜他的阴谋没有得逞,相反暴露了自己!” 局长感慨地说:“只差一点就成功,他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辨身能力,如果你没有当场发现这酒中有身,他就成功了,半年后,我们几个人陆续死去,就算你不死,也必定会怀疑我们受国家的指派对你不利,你要么走向国家报复,要么是心灰意冷,不再为国出力,无论哪一点,都达到了他的目的!但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现有身,这连我都不明白!” 李凡微笑:“本能而已。算不得什么,你提到身,我倒想起来一个东西,我手中还有一瓶天理丸,或许你们可以拿去化验一下,看能不能找出身药成分,如果能够制造出鞘药来,也不怕将来再出这样地事!” 局长大喜:“这太好了,我立刻派人来拿!” 李凡笑了:“拿东西倒是跑得飞快!那个人你们怎么处置?够不够得上死刑的级别?” 局长叹息:“这绝对是一个狡猾至极的人,他已经跑到了马国。目前我们正在与马国方面协商引渡,但马国方面称这人已经加入了马国国籍。中国方面如果要引渡他回来,必须提供国际上认可的犯罪证据。而我们提供的证据马国方面尚不认可!“李凡说:“无非就是一个人,到了马国,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不安定因素算是解除了,祝贺你!” 局长说:“还不到庆贺的时候!” 李凡惊诧:“怎么说?” 局长严前地说:“但这个人与别人不一样,他原先的位置就高,接触层面也高。还有一张庞大的关系网,这张网更是涵盖了中国的各个社会层面,而且这个网中全部都是他地鱼,他手中有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比一百个专业特工所能收集到地东西都有用得多!特工最多能掌握一些死情报,而他掌握的是活情报!这些活情报地情况我们偏偏一无所知。如果马国方面以提供保护为条件。将他所掌握的情报,包话一些尚未暴露的官员秘密都套取的话,对国家各个方面前是一个极大的危害!起码是一个隐患!这恐怕也是马国人刻意保护他的真正原因!” 李凡明白这个隐患指的是什么。哪怕是一次经济上地谈判,如果谈判桌上坐着的人有一个足以让人身败名裂的把柄捏在对右手中,那还有什么好谈的?自然是帮别人帮到底!更何况还有其它太多关系着国计民生的、影响更大的谈判? 怎么办?或许应该将他秘密灭口! 李凡缓缓地说:“这个人如果突然死了,是不是对国家比较有利?” 局长说:“按说是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你地意思,但这件事情有难度,我们根本不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在马国受到了什么样的保护!” 李凡微笑:“你们不知道,但中情局的人肯定知道,或许我可以重新去马国一趟,感谢他们几年来对我地厚待和热情的送行!” 局长笑了:“想再一次马国扬威?但你与他们一见面,提出来意,这件事情就算是摆上了桌面,只能按程序来解决,而不可能有任何私下的行动!” 李凡说:“今天说得太多了,这样吧,明天我来北京,我们当面谈,天理丸我会带过去,你也不用派人来拿了!” 局长大喜:“我正寻思派谁去拿药更合适,这药对我们而言,只是一种研究价值,但在别有用心的人眼中,却是无价之宝,你亲自送过来自然更稳当!就算是你,明天带来时,也得小心点!” 李凡微笑:“当然,这药有如此奇异的效果,自然是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心中至爱,而且绝对是有价无市!” 天理丸已被他尽毁,设备也全成了粉,配方虽然没有找到,但估计也已一把火烧成了灰,眼前应该不会再有人能配,所以,理论上说,全球只此一瓶! 但他能从太阳国把它带回来,要是送不到北京岂不是笑话?而且还没人知道他身上有药! 药的事情他并不担心,但那个许幕天的事情他还没有拿定主意,这个人目前对国家有极大的隐患,而且对他本人也有过多次阴谋陷害,虽然没有成功,但他们之间总也算得上有过节的,于公于私都不能放过他,只是有两个问题。第一是,这个人在马国有一段时间了,他的秘密到底还是不是秘密,如果这些秘密已经成为马国地文件档案,再杀了他也于事无补;第二是,他如果去了马国,找上中情局又怎么办?再上演一幕逼宫的闹剧?这样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也没什么意思。 暮色渐浓,李凡坐在海边还是一动不动,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许幕天是一个极度狡猾的人。目前,中国正在与马国就他的事情进行交涉。他肯定不会轻易将他的秘密和盘托出,因为这是他的筹码,也是他的价值体现,他一定会等到他的事情彻底尘埃落定之后,才会将他的筹码交出,他如果已经失去利用价值,马国还会如此保护他?一个国家犯得着为对一个品性低劣地叛国者守信而与另一个大国发生争端?目前马国刻意保护他自然是因为他的秘密还是秘密。还有利用价值。 就算他一时糊涂,已经泄露了部分秘密,只要知道了他所泄露机密地内容,也可以采取相应的对策,他如果将某个官员地什么违法事实告诉了马国人,只要中国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将他抓起来法办,那么这个秘密就不是秘密,马国人知道也毫无价值。一个囚徒是无法为他们做什么的,囚徒的把柄也没有任何价值。 不管如何,还是得去马国一道,相信他们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见面之后,或许还会向他敬一杯酒,毕竟在太平洋上空的空难事情上,李凡还是口下留情,让他们避免了一场国际遣责,他们见到他也应该有愧疚吧,或者有更多的害怕! 北京依然繁华,繁华中透出大气;北京也依然庄严,庄严中透出历之的厚重! 国安局局长办,李凡坐在椅子上,局长在专心看着他手中的这一瓶黄色地晶体,这只瓶子并不大,和一个普通墨水瓶子的容量差不多,但这里面的晶体足有数万颗,不知道这种东西需要几颗就可以达到它那种神奇的效果,如果一颗晶体一个人,这瓶药足以将全中国各条战线上的精英全部毁灭,各条战线上的数十年地研究成果将全部成为别人的战利品! 李凡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微笑:“不用看了,你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送专业研究人员研究一下就知道!” 局长点头:“好吧!你先谈一下下一步地设想,你的意思我明白,是想去干掉他,对不对?” 李凡沉吟半响说:“也不尽然,或许我可以先去了解一下情况,最好是能将他带回来,依法查处,毕竟他手中的秘密不仅仅对马国有价值,对中国更有价值!” 局长笑了:“你有这个想法,我真的很欣慰,凡事能够依法办理当然是最好不过,如果能够顺利地将他带回来,正可以将那些官员的劣迹全部查清,澈底消除这些政坛上的**分子,这个危机也就澈底解除,但这件事情做起来太难!” 李凡点头: 难的是找不到这个人的住址!只要找到这个人,就一切好办,大不了杀了他,也比让他落在马国人手中强!“局长微笑:“最难的一点已经解决,我刚才收到消息证实,这个人住在n市,详细地址都有,而且还有一个英文名字和一个编外身份,英文名字是最常见的杰克,编外身份你猜是什么?” 李凡大喜:“有了他的住址?太好了,有这一点,我保证这次行动会成功!你们的情报人员还真的挺了不起!身份的事情不是我考虑的范畴,管他是什么身份,哪怕是马国总统都没关系!” 局长笑了:“他的住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找,由于两个国家围绕一个人发生争端,这个人在马国也是风云人物,虽然马国方面也想让他尽量隐蔽,但却逃不过他们本国新闻记者的眼睛,连记者的眼睛都逃不过,当然逃不过我们的专业情报人员的耳目,今天消息,这个人位于马国n市s大街372号,身边只有三个人。 两个男的,一个女的,据查,都有极高地武功。他的编外身份你不愿意猜,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中情局亚洲事务部的编外顾问!“李凡淡淡的说:“能够给他提供保护的是马国,是市情局!而不是他身边的人,所以,他身边有没有人保护都一样!这样吧,这事情我征求你的意见。要不要我去,要。一句话,我明天就可以是。不要,也是一句话,我明天也是,回家!” 局长盯着他:“在等待国家授权?看来你这次去没打算依法办事,否则,你不需要国家授权!” 李凡微笑:“各国都有自己的法律,标准也不太一样。我是中国人,去的是马国,我要遵守的是哪一个国家地法律?如果手脚捆得太死,我会不太舒服,你如果说一句‘为国为民,便宜行事’。我会方便得多!” 局长笑了:“好!这话我说过!其实你行事向来就是这个标准,今天我也代表国家正式地向你下一回命令,把这个人带回来。万一有什么临时间题……便宜行事!” 李凡点头而出,这个老狐狸,“为国为民,便宜行事”! 这话怎么听都是一个大框框,而且框架还是橡皮做的!不过,他也懒得去细说,没有这句话,他一样会去做,有约束他也去做,为国为民,本来就是他地行事标准,突破一些规范大不了再用法律制裁他一次,只要能为国家澈底消除这个隐患,他可以再在马国囚禁三年! n市没什么大改变,也许一个地方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很难再有突破,就象他地功失一样,到了目前这个程度,基本上就处于一个静态调整的阶段,想再进一步难于登天,这也许就是他功失的极限,起码是现阶段的极限,李凡并没有打破自身极限的想法,这几年来,还没有人够得上让他重新审视自己功失的不足。 他已经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他的目标,这是一栋商业区地四层搂,相对于周围的建筑来说,这栋搂显得很不起眼,也丝毫没有张扬的意思,如果不是有国安局的情报在先,他是绝对想不到这个数十亿美元资产的大富豪会孤独地生活在这里,气势尽消,而且时刻都在提心吊胆!得势麻雀强似凤,落魄凤凰不如鹞!落差确实有点大,但这个落差却是他自己找的! 李凡也在叹息,为什么这些人如此愚蠢,拥有绝大多数人一生都不可能有过地权势,也有了别人一生都不可能拥有的财富,为什么偏偏不知道珍惜,偏偏还为了自己的**而葬送自己已经拥有地一切? 黑三角老大昆生有了巨额财富还想着去扩大规模、庞三到了副厅长的高位还想着重振虎啸堂、暗夜首领虽然不知他还想做什么,但他不安心在草地上晒太阳就说明他还有别的**、这个人官当得够大,钱多得关起门来都数不清,居然还想着控制政府高层官员,做一个地下中央领袖,难道真的是**无止境,非得到“落魄不如鸡”的时候才会有一丝的悔意? 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他们对**的追求成就了他们的辉煌,同样,他们对**的过度追求葬送了他们的一切,或者包话他们的生命。 **,其实是一个中性词,没有**的人是一个平庸的人,没有追求的社会是一个没有希望的社会,但关键是有度,这个“度”到底如何来把握? 夜幕下,大街已寂静,大搂里灯光明亮,又是一个探访的良机!看看这间大搂里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与照片对照一下,验明正身,这与古代刑场验明正身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 在夜的浓黑中,李凡身子微微一闪,在街头消失,已进入大搂里面,这次探访他非常放松,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所有任务中最没有危险性的,起码在这栋大搂里他不会有危险,许幕天曾是政治家,他所关心的是马国方面是否真心为他提供保护,如果是,他就不会有遣送回国的危险,如果不是,凭他现在的地位,也无法去向他们要求更多,至于一些小的来自马国的社会治安问题,他有三个高手保护,中国方面要抓他回去,必须先过马国这一关,只要马国不松口,中国的警察站在他面前都只能看着他喝茶。 四层搂李凡都已简单地转了一遍,三搂、四搂根本没有住人,一把大锁上满是灰尘,看来只有连在一起的一、二层搂才是目标所在地,李凡悄悄绕到一搂的窗户,里面只有电视的声音,而看不到任何东西,因为一幅厚厚的落地窗帘将整个窗户遮得严严实实。这个老头到底在不在里面,如果不在,就不能先打草惊蛇,很快,他有了一个判断,他肯定不在,因为里面没有人说话的声音,电视里面的声音却在耳,这是一个相对带点黄的节目,床上戏的时间相当长,这个老头应该不会有这个兴趣吧?或许在二搂可以找到他的目标。 李凡身子微微一动,无声无息地趴在二搂的窗台上,窗子上依然有窗帘,明亮的灯光透过窗帘,表示这里面有人。 第二百五十五章 黑手幕天 . 屋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老爷子,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他们既然答应了你的条件,必然能够应付得了国内的追查!” 一个苍老叹息:“身在异国他乡,性命居然要靠一句空头承诺来保障,对我实在是一个讽刺!” 女人安慰他:“一个发达国家想尽千方百计要保护你,可见他们对老爷子也是很看重的,老爷子又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老者长叹:“他们哪在子我的生死,而只是看中了我身上的价值!” 女人说:“这有什么区别?老爷子已经加入了马国国籍,已经是马国人了,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老者愤怒地打断她的话:“别说工作了!这对我是最大的侮辱!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管你是受了谁的指派,我都告诉你,我没有他们想要的情报,要我担任一个分析员可以,但要我当汉奸,出卖对国家有大害的情报万万不能!” 窗外一声长叹:“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咯的一响,窗子已开,外面的防盗网也象破鱼网一样地被拉开,黑影一闪,一个高大的络腮胡子已在房中。 女人一声惊叫,反手搔枪,刚指向敌人,突然手中一轻,枪已在别人手中。枪口所指正是她自己的脑袋。连忙住口,目光中有惊恐,搂下已有动静,她的一声惊叫还是引来了下面地人。 老爷子盯着他:“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这个人如此身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二搂窗外,而且空手拉开防盗网,是什么人?虽然他心中充满惊慌,但语气依然冷静。 李凡看着他,这是一个老人,普通的老人。虽然与照片上一模一样,但好象又人不相同。照片上的那个老者眉字间充满信心,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但眼前这个老人却是充满无奈和伤感的!看来这几天的时间他日子并不好过。他缓缓地说:“你如果是许幕天,就应该知道这个答案!因为你一直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房门嗵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两条人影一滚而入,手中枪直指李凡,李凡身子一转,已到了老人身后。 许幕天身子微微发抖。拉开防盗网的双手、跃到二搂窗台的轻功、夺枪的手法和络腮胡子都指向同一个人!他已想到了那个他最不愿意想到的人,如果这个人就是他,那今天就是自己地死期! 李凡盯着他:“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是谁!为了消除你的疑虑,我可以先表演一下!” 身子微微一晃,两个男人手中地枪已不见,一条高大的身影跃起。右手在天花板上轻轻一按,一个清晰地掌印出现在天花板上,深达数寸!就好象这天花板是用烂泥做成的一样! 许幕天长叹:“中华游龙!你终于还是来了!” 中华游龙!两男一女全部惊呆。身子在悄悄地向后缩,他们已失去反抗的意志!在这个人面前,他们没有任何机会,一旦出手,只能是自取灭亡,这好象是他们头脑中最深刻的记载! 李凡淡淡地说:“我来接你回国!” 许幕天喃喃地说:“回国?回国?不!我不回国!” 李凡冷冷地说:“我给你两个选择,是回中国还是去天国?你自己选择! 作出选择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因为这话我只问这一遍!“许幕天手在颤抖,良久才说:“我回国也活不了!” 李凡盯着他:“我告诉你,你对我的阴谋并没有得逞,你谋害九名高官的阴谋也没有得逞,由于并没有形成事实上的罪恶,这些罪还够不上枪毙地标准,如果你能戴罪立功,为国家前清政坛,国家一定会对你从轻发落,你或许不会死!” 许幕天眼中稍有神采:“你能保证?” 李凡郑重地说:“国家自有法律在,你能不能活命我说了不算,相信你自己也有一个正确的判断!但是,要你死我却可以说了算,因为我得到了国家授权,只要你不配合我,我可以先杀了你。” 许幕天沉思良久,终于抬头:“我回国!” 李凡微笑,其他三人也露出了放松的表情,如果许幕天执意不配合,这个人当然会杀了他,杀了他之后,自然是将他们三人一起杀了,现在他不会杀许幕天,当然更不会杀他们。 李凡看着他们微笑:“谈判成功,你们不必紧张,去买机票吧,明天回国!至于你们自己,回不回去悉听尊便!” 能够兵不血刃地解决这个问题,李凡很是欣慰,在这里,他也不愿意再杀人,这次能够成功,还得归功于他的名头,中华游龙这个名字的确是有魔力的,起码他说地话没有人敢不相信,他说可以杀了他绝对没有人怀疑这句话的真伪。 既然许幕天自己愿意回国,马国方面没有理由留他吧?这是李凡坚持要许幕天自己答应回国的原因,而且他自己提出来回国,马国方面也有一个台阶下,也不至于在国际上背一个输给中国地名声。 机场,许幕天和李凡并排而行,就象一对关系亲密的朋友。刚是近候机大厅的门口,二十多个黑色西装挡住去路,一个高个子慢慢是近,向许幕天微笑:“杰克,你要去哪里?” 李凡盯着他:“许先生要回国,请让路!” 这个人盯着李凡,神色在慢慢改变,他是欧文,虽然李凡并不认识他,但他却认识李凡。在中情局二号,他和局长一起观看了这个人如魔鬼一般地表演。他当时说,如果当初这个也在机场。他抓不住那三个人!现在他的预言真的应验了,也是在机场,这个人在,他要带人是,他是否能拦得住?昨天只是得到机场方面的报告,说许幕天要回国,并没有说这个人来到了马国。所以他一大早就来机场守候,现在怎么办? 当初太平洋上空的空难他清楚,身至这个方案的制订他还参与了,目的当然是消灭这个魔鬼,空难后,他们还碰了杯。 以示庆贺,但不久听说这个人没有死,在中国出现。他们还一直不相信,认为这是中国方面在稳定人心,现在,这个人就在他面前,他真的没有死,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空难后还生存,坠落太平洋而生还,难道真的是魔鬼?杀不死的魔鬼?虽然是大白天,虽然身边还有几十个中情局同事,虽然这里是马国,但欧文依然额头渗出冷汗! 看到欧文神不守舍地模样,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很有些不解,冷冷地看着李凡说:“杰克不能离开!你也得接受我们地调查!” 李凡平静地说:“许先生自己愿意回国,为什么不能?至于我,你们不必调查,问问你们的森特局长就行,他那里有我地详细资料!” 那人很不耐烦地是近,反手擒拿,他不喜欢这个人的傲慢,李凡随手一挥,“截肩式”!那个高大的汉子双手每下,手已不能动,脸色大变:“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凡微笑:“我得用你来证明一下我的身份,也省得你们局长记性不太好,忘记了我这个老朋友!对不起了!” 左手探出,已抽出了那个汉子腰间的手枪,众人大惊,连忙拨枪,指向敌人的时候,却发现敌人手中的枪象一张纸一样地卷起来,慢慢成了一个铁团。 众人大惊,手中地枪在颤抖。 欧文脸色凝重:“果然是你!中华游龙!” 李凡微笑:“猜对了,既然你们认识我,能否让我们回国?” 欧文沉吟良久:“你舆森特局长有些交情……我向局长请示一下!” 电话已接通,欧文说了几句,面有难色,李凡伸手,手机已在他掌心。 森特正在电话里说:“……执行命令!” 李凡说:“森特局长,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森特吃惊地说:“真的是你?” 李凡微笑:“当然是我,我来带一个朋友回国,可你的部下在找我的麻烦,请你下一道命令,让他们让路吧!” 森特半天不作声。 李凡微笑依然:“难道森特先生还想留我在这里过圣诞节?如果你要我留下,我就留下,正好趁这个时间到处转转,总统府、五角搂还有中情局都可以去看看,顺便找到太平洋那次越洋飞行时的那两个飞行员,向他们当面表达我对他们的谢意,也向他们地上司表达我的谢意!感谢他们给了我一次横渡太平洋的机会!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给他们这样地机会!” 森特额头也有汗水,这个人说得很明白,如果不放他们过去,他会在马国搞点破坏,而且会追查那次空难的幕后指挥,那次空难的幕后指挥正是森特自己,估计他也已经猜到是他! 给机会让他们也来横渡太平洋,当然是要杀了他们了,要他横渡太平洋,除非是死后的鬼魂可以飘过去! 森特勉强一笑:“那次空难我也感觉很遗憾,先生估计也是公务繁忙,我们也不敢耽误你的时间,把电话给欧文,我让他们放行!” 是到登机处,欧文还在呆呆地站立,李凡回头冲他一挥手:“再见!” 欧文苦笑,再见?希望是永远不见!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他一来,马国就不象是马国?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免责令 . 坐在头等舱里,许幕天轻轻叹气,缓缓闭上眼睛,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十年?二十年?还是死刑?无论是哪种,他都注定会死在监牢中,因为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了,72岁了,刑期的长短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以他的身体状况,如果还象以前一样顺风顺水,他或许还能再活20年,但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就是再活两年都成问题。 虽然前途注定不会光明,但许幕天却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如释重负般的放松!马国之行让他心理负重太多,一直绯徊于与马国合作还是不合作,浅层次合作还是实质性的合作这个问题上。他知道如果他不深层次合作,马国方面不会真正地帮助他,如果深层次合作,他将是中国的罪人,犯了叛国罪,也就有了一个让人恶心的名字:汉奸! 他没想过要叛国,他只是想实现自己的野心和**,野心和**谈不上对与错,错的是他的方式。在这个国家里生活了一辈子,他想得最多的是如何聚集尽可能多的财富,如何拥有尽可能大的权势,但在马国这几天里,他想得最多的却是自己的国家,他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别的海外老人临死时总想到祖国去买一块墓地,叶落归根,而他却在人生的最后阶段,飘洋过海,深切感受一个异域游子的孤独与寂寞、惶恐与不安,他已有了悔意,深深的悔!还有罪孽感!也许只有离开才会想起年轻时他也曾有过为国家大展宏图的美好心愿,离开祖国才会有久已淡忘地祖国情! 他这次回来。是为了赎罪,也许没有人会原凉他,但他依然想这样做,赎完罪,他会是另一条路,解脱之路!他骨子里是一个骄傲的人,不愿意在监牢里慢慢消磨自己的生命。 虽然没有向外界透露消息,机场依然有许多的人在等待,局长和国安局的几个骨干是为了迎接他的归来,新闻记者是寻找新闻素材。还有无数的群众是来看望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几个月以前,也是这样的场景。但却让在场的人收获了无数地痛哭和泪水,今天应该不会有异常情况发生吧? 机场开始骚动。飞机掠过远庭的高搂,开始降落,终于安全着陆! 许幕天一下飞机立刻被专人接是,是时,他向李凡看了一眼,嘴唇微动,好象想说点什么。但终于还是没有说,转头上车,上车就闭上眼睛,但眼皮却在微微颤动。 局长伸出手:“欢迎回来!谢谢你!” 李凡微笑:“这次行程没什么挑战性,用不着如此郑重其事!” 局长微笑:“那只是就你而言,庆功酒已办好。我们去喝一杯?” 李凡笑了:“这次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局长大笑:“鸿门宴可一而不可再,我还没这么笨!” 他们说话地时候,数十个新闻记者被拦在外围。个个急得直跳脚。 李凡淡淡一笑:“算了,我相信你们的真诚,但我却不想去喝这杯酒!我认识你已经四年多了,这中间发生了太多地事情,一路风雨征程,携手为国而战,你们都是我的战友!我敬重你,也敬重你们全体国安局的人员!今天我向你正式告别。” 局长看着他,没有说话。 王梦却急了:“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退隐江湖了吗?” 李凡点头:“也可以这样理解!当今天下太平,国家政局稳定,经济高速发展,百姓安居乐业,我也该淡出民众的视线了。” 王梦看着他:“这些都是事实,可是先生不知道,你可是百姓信心和理想的维系,只要你还在,民众的热情就会更高,信心就会更足,民族士气就会得以提升!” 李凡摇头:“热情和士气、信心和理想都是他们自己的,是他们对这个国家、对他们同胞兄弟姐妹感情地体现,我给不了他们!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说!” 蓝威看着他:“我理解你!” 李凡伸出手,与他们——握手,真诚地道一声:“珍重!” 没有说再见,回头,已是出他们的圈子。 记者蜂拥而来,但却很有规矩,离他四尺全部停步,也没有人喧哗。突然,他看见了一个人:向岚!向岚正朝他微笑,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一个女郎。 向岚微笑:“我今天不是找你要新闻的!” 李凡不懂:“那你做什么?” 向岚朝旁边一指:“是杨小姐想找你,我帮她引见!” 身边女郎大方地伸出手:“中央电视台杨玉,欢迎先生胜利回国!” 杨玉?中央台《电视客厅》节目主持人? 李凡微笑:“多谢!” 杨玉说:“我想请先生做客电视客厅,不知道先生肯不肯赏脸?先生请不要先急于拒绝,如果实在没空,我们可以先预约一下!” 李凡微微沉吟:“不必预约!我接受你的邀请,今天就行!” 杨玉脸蛋绯红:“太好了,我这就通知台长!请先生先到中央台客房休息。请!” 李凡微笑。突然下边伸过来一大朵花,花后面有一张小脸,却是一个胖子子的小男孩。大约五、六岁,他后面有一个美丽**,正笑有有地看着她的儿子。 小男孩将花尽可能高地举起来说:“送给你,游龙叔叔!” 李凡一矮身,抱起小男孩:“谢谢你!” 小男孩说:“游龙叔叔,你会飞吗?” 李凡认真地说:“叔叔不会飞!但我们地国家会腾飞,当然,得靠你们! 也靠我们大家!“ 孩子不懂,他妈妈伸手抱 过孩子说:“谢谢你,我会等他长大之后。把你的话说给他听的!” 今夜地电视客厅将是全中国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因为早在几个小时以前。中央台各个频道下面前出现了滚动字幕:“中华游龙将于今晚作客《电视客厅》,欢迎收看!” 虽然中华游龙的名字早已家喻户晓。虽然他一幅大胡子的形象早已得到证实,但全中国见过他真面目的人还没有几个,这个奇人今天要在电视上公开亮相,全国人民当然会想尽千方百计要一睹英雄风采,看到消息之后,各地纷纷作好准备,电力部门无数次地作出不断电的承诺。一些边远山区还没有电视机或者没有电视信号的人家,只要得到了这个消息立刻连夜串门或是亲戚。 还不到七点,城市街道上看不到一个人,也没有拥挤地车辆,偶尔有车飞驰而过,也是赶时间回去看电视的匆匆行人。 七点三十分。熟悉地音乐声响过,电视客厅主持人杨玉用她一贯娇柔的语调说:“各位观众朋友们,今天是一个激动人心地夜晚。我们请来一个人作客电视客厅,他就是我们的盖世英雄中华游龙!四年多来,他凭借一身高超的武功、满腔报国之情和无与伦比的智慧,一次一次为国家和人民解除危难,惩青龙、除虎啸、荡平黑三角,还中国百姓一个太平的生活环境;彻底铲除圣战武装、覆灭天理教、清剿暗夜瓦解了国外的敌对势力对我国的侵害,他地英雄事迹各位观众早已熟知,我也不用再介绍,请看,这就是英雄的真面目!” 镜头转过,一个戴着变色眼镜的络腮胡子出现在屏幕上,这就是那个英雄?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虽然很淡然,但却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 李凡看着镜头:“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感谢各位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厚爱与宽容,谢谢各位!” 杨玉说:“先生为国为民,转战万里,历尽艰难,生死不顾,请问先生,在这些战争中,最危险地战斗是那一次?” 李凡微笑:“应该还是最近的这一次吧,天理教的手段实在有些让人防不胜防!其实,只要是战斗,就会有危险,关键是看值不值,国安局有位朋友说得好:‘报国不问世事艰,英雄豪杰命如烟’!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地生死都是轻的,就象一缕轻烟一样的轻。” 杨玉说:“先生这些年来南征北战,取得了无数辉煌的战果,不惧艰难、不顾生死、不计得失,巨额奖金也全部捐给国家教育基金会,有很多人都在想,先生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这个答案就在刚才先生的那一句话中!国家利益!一切为了国家和人民!现在有无数的中国人视先生为保护神,请问先生怎么看?” 李凡平静地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和你们一样的中国人,也和你们一样热爱这个国家,不希望自己的同胞受到伤害,基于这个认识,这几年我做了这些事,这些事情我做得不一定都对,起码有些事在程序上绝对存在问题,有的身至严重违法!是你们的宽容原凉了我,后来我尽全力去为国家解除一些外来的危险,很大程度是也是为了弥补我的一些过失! 我在打击青龙帮、虎啸堂和西北狼。这些国内帮派的时候,杀一百余人、伤数十人,的确是突破了法律的规范,在前北,我答应过警方,在我办完该办的事之后,我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现在,我的事已办完,可以给他们交待,在这里,我郑重承诺,只要国家司法部门有一个正式的判决书,我会认罪伏法!毕竟依法治国是一个国家长治久安的基础,法律保护的也是全社会人的利益,我没有权利超越法律之上。日后的判决书可以通过电视作为媒介向我宣布,我会在听到这份判决之后的24小时之内投案自首!“杨玉说:“先生不超越法律之上,尊重法制,相信每个中国人都会对先生表示敬意,但先生所做的全是为了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相信国家和人民也会对先生作出公正的评价!在老百姓心目中,你始终是中国的英雄、超级英雄!” 李凡转向镜头:“一个人如果生病了,需要医生,拿起手中的手术刀割除那些危害人体的病灶和身瘤,但如果人已健康,就不再需要医生;超级英雄是社会的医生,如果社会已健康,也就不需要医生!现在社会已健康!” 杨玉说:“中国永远都需要英雄,也需要中华游龙!” 李凡摇头:“中国从来都不缺少英雄,各条战线上都有英雄,各级领导者是规划国家的英雄,社会各阶层的普通劳动者都是建设国家的英雄,边防战士、武警战士、国家安全部门的人都是保卫祖国的英雄! 我们都是龙的传人,我们全体中国人身上都流着中华的血脉!国家的发展、社会的进步靠的是十几亿中国人的共同努力,只要我们每个中国人都始终把握‘为国为民’的原则,在各自的岗位上为国奉献、为民谋利,中国就有十几亿中华龙!“杨玉激动地说:“先生说得太好了,如果人人都有这个想法,共同建设我们共同的家园,我们这个家一定会更好!” 李凡站起身,缓缓地说:“我的话已说完,该离开了!我知道外面还有许多记者朋友在等待,请向他们转达我的歉意!” 身子微微一晃,已到了窗户边,夜风起处,身子飘起,直融入黑夜深处,从此不知所踪! 在旅馆里,李凡刚打开电视就看到了一条主席令:“中华游龙为国为民,功劳卓着,此前一切突破法律规范的行为免予刑事责任。” 李凡微笑,这是最好的结局!他身上的枷锁已解开,他可以正式归隐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绕指柔 . 南方,永远是那么风和日丽,也永远是那么充满风情,孙琴站在别墅门口,等待她的男人归来,他在电视上说话的意思是他将要隐退江湖,离开江湖,就必然走到她的身边,她在等待,等待他温柔地拉起她的手,将她带进她曾无数次梦想的缠绵,这缠绵的时间将是一生一世。 李凡已回来,孙琴上前两步,温柔地将身子偎入他的怀中,就在别墅门口深深拥抱。 这时候不需要语言! 别墅里没有别人,孙琴已偎在男人怀中好久了,突然轻轻地说:“老公,你真的决定退隐江湖了吗?” 李凡微笑:“什么叫江湖?有人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不在江湖上,而在人心中!” 孙琴睁大眼睛:“老公,你的话好难懂!” 李凡看着她的眼睛:“国家已经没什么大的内忧外患,百姓安居乐业,经济快速发展,已不需要我再出手,而且民众的**也已燃起,形势一片大好,我又何必再出手?现在,我只有一件事要做!” 孙琴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李凡微笑:“家务事!帮你做点家务!” 孙琴笑了:“要你这个大英雄做家务,我怕全国的百姓骂我!” 李凡笑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百炼钢在美人面前也只是绕指柔! 能够为爱人做点实际的,也是英雄最大地福分!“孙琴幸福地在他脸上亲吻:“我们结婚好吗?” 李凡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良久不答,他想到了一个人,三年了,她还好吗?她还在等待他吗?她心里的创伤可曾消平?她的梦可曾醒? 孙琴目光中开始有了担忧,因为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的伤痛,她紧张地说:“老公,我想嫁给你,你不愿意吗?” 李凡轻轻叹息:“琴琴,能够娶到你这样的好女孩,是我的梦想。但我有一件心事,也是一个故事。我一直没说给你听,现在我想告诉你。如果你听了这个故事之后,还愿意嫁给我的话,我们今天就去登记,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怪你,因为这都是我的错!” 孙琴颤抖地说:“你另外有……女人了吗?” 李凡郑重地说:“我爱你,我觉得爱情应该是坦诚的。我不能瞒你,我曾有过一个女孩子,三年前!” 孙琴脸色发白:“说说你和那个……女孩子地事吧!” 她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坐到了沙发地另一边,心里乱如麻,她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这个男人如此武功。又长得这么帅,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但后来事实证明他没有其他女人。只对她一个人好,就在她放下心里准备嫁给他的时候,他却突然承认有一个女孩子,这来得太突然,让她没有半点思想准备。 李凡慢慢地说着他和索玛地故事,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将这件最不适宜告诉她的事情告诉她,他也不知道她听了这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但他觉得应该告诉她,因为他爱她,他不能带着这个秘密去娶她。 故事说完,别墅里很安静,孙琴的脸朝着门外,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肩头在微微发抖,肯定在流泪,突然,她站起来,打开门,跑了出去,李凡站起来,追了两步,停下!伸出的手也无力地放下,她终究还是接受不了!她是了,她要离开他了! 风吹过,李凡脸上也泪水流下,他已经对不起索玛了,现在连孙琴也对不起了,这两个姑娘对他都是这样好,这样一往情深,可他做了什么?一再伤害她们的感情! 今天告诉她这些,他做错了吗?李凡缓缓上搂,全身有一种无力感,一直是到搂顶,他好象有些累了,这是一个心里的疲惫,远处地大海波涛滚滚,就象他此刻的心情。 暮色四合,李凡站在搂顶依然一动也不动,他已经站了三个小时,就象是一尊塑像,他的感觉器官已变得麻木,好象有人进门,好象有人上搂,李凡慢慢回头,孙琴站在搂顶,神色惊慌,眼睛还是红肿的,突然直扑到他怀里,哭着说:“老公……不管你有过多少女人,只要你还爱我,我就嫁给你!……现在就嫁!……我好害怕…… 怕你象三年前一样突然离开我,再也找不到……“李凡轻轻擦干她脸上的泪水,紧紧抱入怀中:“琴琴,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一定好好爱你,爱你一生一世!”他好高兴,她原凉他了,她终于没有离开他! 两人深深相拥,好象分外珍惜这失而复得的爱情。 夜已深,孙琴看着他,用一种很轻柔地声音说:“老公,我觉得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她!” 李凡黯然神伤:“别说了,琴琴,你们两个我都对不起,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弥补!“孙琴盯着他的眼睛:“老公,去找她,好吗?她是一个好女孩,一个善良地女孩,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她真的需要你的爱!” 李凡一惊抬头:“琴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孙琴的眼睛在星光下发亮。轻轻摇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依然要嫁给你!但我可以把你地爱分一半给她,给她送去,好吗?如果不知道这件事,我可以独占你一生,但我听到了这个故事,我也为她的故事感动,如果再让她的梦成空,我一生都不会心安!” 李凡看着她:“你是说真的?” 孙琴坚定地点头:“真的!她是麾尼女子,她自己说过不嫁给你。只想你经常去看看她,她所要的真的不多。你连她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吗?” 李凡抬头看着天空,星光灿烂。长吸一口气,深深地说:“谢谢你,琴琴,我可以去看她,也将你这番话告诉她!” 孙琴微笑:“带她回来,我想看看她!”她的微笑在星光下分外动人。 李凡抱住她,深深一吻:“谢谢老婆。我这就是!”身影一闪,已到了墙边,双臂一层,无影无踪! 孙琴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自己居然叫男人去会情人。可为什么心里偏偏不难受?也许是自己不愿意看到他难受吧,只要他快乐,她自己就是快乐的。 泸泸湖已是下午时分。冬天地足迹在这里很模糊,春的笑脸却随处可见,柳枝已泛绿,但天气却并不太好,细雨蒙蒙,湖上有船,船上有人,有笑声隐隐传来,却又在雨声中飘散。 李凡心中不知是什么感受,三年多了,她还好吗?她还是那个追梦之人吗?她还象三年之前一样地想念他吗?当时,临别一抱,她眼中地泪水还一直在他心里流,在他心里流了三年,就象这无边的烟雨一样地无止无休。 他心中的感触也象烟雨蒙蒙。 到了湖西岸,李凡呆住。 这里已没有咖非馆,“追梦咖非馆”五个大字已不见影踪,大门紧闭,大锁锈迹斑斑,里面已没有人住的迹象,只在墙上依稀还有昨天的痕迹,她是了,她已经不再追梦了,她已经是是婚人的新娘了吗? 这屋还在,这痕迹还在,但她的人却不在,他耳边好象还清晰地浮现她的声音:“老公,虽然我只是你地一月女友,但你却是我一生一世的男人!” “真希望能够跟着太阳一起是,那样就永远到不了明天!” 现在,她一生一世的新郎已经回来了,但她呢?她在哪里?无边的雨,满湖的水,谁能告诉我她在哪里? 他心中突然浮现出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首诗的那种淡淡伤感在他心头轻轻地流过,又变成泪水在他脸上流,在细雨中怎么都流不尽。这是第一次得到她时看到地那两棵歪脖子柳树,依然在风中瑟瑟发抖,更有湿润的雨水从柔软的枝条上慢慢滴落,就象她地泪,她和他游过西湖,看过泸泸湖,一点一滴的情景在他眼前浮现,她的笑容、她的凄楚也在他眼中浮现,此时此刻李凡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没有忘记她,一直都在深深地爱着她,可是,你在哪里?你知道我来这里找你吗?你知道我在等待你吗? 风雨渐大,游船在烟雨中已看不清,李凡全身已湿透,但他依然在雨中站立,久久地看着湖面。 身后有人是近,李凡毫不理会,突然一声尖叫,李凡张开眼睛,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雨中,一把雨伞翻落在地上,雨水从她的头上淋下,再直钻进她的衣服里面,她恍若未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中露出狂喜和梦幻般的色影,她在叫唤:“老公,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声音惊喜交集,是索玛!她找到他了!李凡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索玛!是你吗?” 索玛在他怀中激动地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凡再次抱紧她,两人在雨中紧紧拥抱,虽然无声。但这漫天的大雨和满天的乌云都挡不住他们之间浓浓地情意。 在索玛住的房间里,两人的湿衣服已全部脱下,后来干脆什么都不穿,躺在床上,索玛趴在李凡身上,还如在梦中。 李凡轻轻抚摸着她,柔声说:“刚才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都急死了!你怎么不开咖非馆了?出什么事了吗?” 索玛轻轻地说:“你那天说了……说了那样的话,我以为我的梦已经彻底破灭了,再也追不到……所以我卖了追梦咖非馆。后来想做点别的生意,但我总提不起精神来……就这样闲住了两年多。” 李凡抱住她。心里只有感动和愧疚。 索玛轻轻地说:“你能再次来看我,还为了我在大雨中站了那么久。我就是死也高兴!” 李凡轻轻吻着她:“在那里,我想了好久,想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起我们一起是过的那一些地方,越想越觉得离不开你,就越想再见到你,真的能再见到你。我觉得老天爷对我真的不错!” 索玛紧紧地将身子贴进他怀里,温柔地说:“老公,我等了你三年多,终于能够再一次和你在一起,有了这一次地相聚,我就是明天就死。我也愿意!” 李凡微笑:“索玛,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是我一生一世的女人!” 索玛从他怀里坐起来,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她激动地说:“老公,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再说一遍!” 李凡郑重地说:“我说,你将是我一生地女人!” 索玛啊的一声大叫,说:“老公,我听清楚了,你说我是你一生一世地女人!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了,一生一世!老公,我是不是做梦?”她的声音好激动,连整个身子都露出来也没有警觉。李凡抱住她的娇躯,温柔地说:“这是真的!索玛,我以前对你不起,现在我要补偿你! 我要好好爱你!“ 索玛泪水奔流,她将脸埋在男人胸膛上,让泪水尽情地流,她有太多地泪水要流,她的梦想,她的思念,她的爱,她的幽怨都在这泪水中。这一天来得好迟,这一天等得好苦,但只要能够等到,她所有的等待都是她地财富。 良久,索玛突然想到什么,小心地说:“老公,那个女孩怎么办?你可不能让她伤心!” 李凡紧紧抱住她,温柔地说:“你好善良!我就喜欢你的善良!” 索玛轻声说:“因为我知道这种痛苦,我不希望那个远方的姐妹和我一样地痛苦!” 李凡微笑:“她叫孙琴,也是一个和你一样善良地好女人!今天我来找你本就是她要我来的,她说你是一个好女孩,她不愿意看到你伤心,所以她要我将爱分你一半!这一半的爱,你愿意要吗?” 索玛感动地点头:“我要!你给我的也不是一半的爰,我得到了你的爱,也得到了那个善良姐妹的爱,我好高兴,老公,回去后,你帮我谢谢她,就说索玛感谢她,也请她放心,我不要名分,只要老公有时间就来看看我,我就满足了。” 李凡微笑:“你还是自己去和她说吧,她叫我把你带给她看看!” 索玛突然有些害羞起来:“我有点怕见她!” 李凡奇怪:“怎么突然怕了?” 索玛想了好久,终于说:“好,我们明天去见她!” 李凡笑了:“好,谈判完成,应该做一做我们的事了!” 索玛脸红红地说:“做什么?” 李凡的手在她胸前轻轻活动:“都三年多了,你就不想?” 索玛一声娇冷,一时满室皆春! 南方别墅,已是晚上,一弯新月照在大海上,大海好象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之中,李凡左手拥抱着孙琴,右手抱着索玛,坐在搂顶,看着大海的深处。两女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脸上满是喜悦和满足。 海风起,孙琴和索玛的头发都在男人胸前轻轻缠绕,就象走向海风羞涩地叙述着他们的爱情! 正是:江湖风雨雨声收,南海无波水自流;天下风流多少事?一枕红颜到白头! 情到浓时情似酒,几番对酒上高搂;搂高尽揽怀中月,从此李公绕指柔! 上部 第一百九十二章 游戏 . 这个农场紧邻一条小河,一长排木屋在这广袤的原野上显得悠闲宁静,木屋后面是一长排大树,高大的树干直插蓝天,隐约可见后面还有房屋,颇有原野风情,如果没有枪声,这里真是一个理想的度假休闲的胜地,但此刻却已成为双方的主战场。 看不到敌人,但蓝威和丁华并没有刻意去寻找敌人,他们已知道敌人的大致方位,有这个方位就已足够,微冲喷射出怒火,目标直指刚刚发出声音的几间木屋,惨叫声传来,密集而又惊心动魄!王梦手中拿的是手枪,先天的拘限性导致她无法象她的伙伴一样大展神威,但并不妨碍她轻轻悄悄地靠近木屋边,在敌人视线之外,偷偷地干掉几个坏家伙。 李凡这时完全展现了让他的伙伴们都目瞪口呆的绝技,右拳击出,十米外的一栋木屋在爆炸声中完全崩塌,地上留下一片废墟,接着左拳一伸,又是一栋木屋崩塌,一片惨呼!但木屋实在太多,一时之间也无法清理干净。 敌人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枪声开始密集,蓝威一声闷哼,一个翻身从路基上翻下,隐藏在排水沟中,刚一露头,几颗子弹射来,打得路基上沙石飞溅,其中一颗还险险地划过他的右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印,他连忙缩头,只听得耳边风响,不知多少颗子弹飞过!身后风响,回头,却是丁华,右手按在左臂上,指间鲜血淋漓,明显也受伤不轻。两人躲在水沟中,相对而视,目光中满是无奈与气愤。 枪声一密,蓝威与丁华在视线中消失,王梦变得茫然不知所措,她躲藏在木屋边,目前还没人发现她,但她绝对不安全,她没有办法逃到她伙伴消失的那个水沟,因为如果她冒险冲过来,后背最少会留下几十个枪孔! 看到她惶急的模样,李凡真怕她一急之下会跑过来,百忙之中做了简单的手势:就地卧倒!跟着身子一扭,避开无数的子弹。闪身到了另一间木屋檐下,与王梦十米之隔!木屋是一直排,里面的敌人要想开枪打中他,非露头不可,视线之内已没有目标,木屋中的枪声渐停。 难得的宁静!双方都在酝酿着下一次进攻! 蓝威右大腿中了一枪,鲜血已染红了他的长裤,但他脸上没有半点疼痛的表情,低声问丁华: “坚持得住吗?” 丁华点头: “没问题!” 蓝威沉声说: “小王还没过来!还在危险之中!” 丁华悄悄探头,轻声说: “她很聪明,卧倒在窗下!” “他呢?” 丁华说: “在木屋边!暂时安全!” 蓝威说: “局势不利,被压在这里出不去,时间一长,后果难料!”他的话又急又快! 丁华沉吟,目光中露出坚定的神色: “作好准备,我引开敌人的注意力,你与他们会合,以单个木屋为单位,分而击之!” 蓝威沉声说: “不可!我来引敌,你与他们会合,别争!我的大腿受伤,已无法顺利地与他们会合!” 丁华说: “等等!暂时都别动,我觉得他应该还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别牺牲!”他刚才看到了他的脸色,脸色异常平静。 李凡已行动,在王梦担忧的目光中开始了行动,他没有再去轰炸木屋,因为木屋一倒,里面的敌人是生是死无人能知,这些不知生死的敌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他们随时可以躲藏在废墟中向他的伙伴射出致命的一枪!他选择的方式很简单,直接飞身而起,从窗子中进入,这个办法是他在阿国丛林基地对付树林狙击手那个办法的翻版,这里虽然不可能真正做到空中打击,但从敌人意料之外的地方进入,敌人就算能够快速反应,他们的枪口也不可能那么快转向,只要枪无法转向,里面的人对他就没有威胁! 果然,里面立刻传来惊叫声,跟着是枪声,最后归入沉寂。 窗子离地近2米,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直接跳进来,就算能跳,人在空中转动不灵,落地也不会稳,正好是里面人的靶子。所以里面的人没人想到这个敌人会从窗子进入,他们的枪口全部指向门口。他们更没有想到这个人在空中轻灵无比,落地如风飘柳絮,身法更是如鬼似魅,破碎的窗子还没有完全落地,这个人已经在木屋中绕了大半圈,所到之处,自然是没有活口! 王梦看到了他轻灵地起跳,如游龙入水一样直接进入了木屋,却只能用她的耳朵来猜测木屋里的故事,还没等她再一次开始担心,她所担心的对象已经施施然地从里面出来,左手轻轻掸去胸前的木屑,就象是吃饱喝足的客人走出宾馆的大门! 李凡已经尝到了甜头,从窗子进入的甜头!当然就得象一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将这个有趣的游戏玩了一遍又一遍,木屋彼此不相通,别的木屋也根本不知道这个新游戏的游戏规则,在听到相邻的木屋发出惨叫之后,也有一个胆大的高个子,偷偷地将头伸出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王梦小丫头早等着他了,一枪爆头!好准的枪法!一枪惊心,再没有人敢露头!就由着李凡快速地玩着他新发明的游戏,不到十分钟,一长排的木屋全部清理干净,李凡走出最后一间木屋,向着水沟方向说: “伙伴们!出来吧,看门狗不叫了,我们可以去见主人了!” 蓝威苦笑: “听多了他的故事,对他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不奇怪!” 丁华笑了: “我说过,我他一起战斗,当演员的时候少,看戏的时候多!” 蓝威微笑: “这么精彩的戏,可惜我们只看到一小部分!”他和丁华都在敌人的枪口之下,哪敢露头,只在王梦将那个敌人一枪爆头,不可抑制地一声欢呼时,才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李凡如游龙入海、破窗而入的矫健身影,从而联想到他的行动方案。他们百炼成钢,对战场的把握无人能及,当然知道这个人选择了一个虽然简单,却最出乎敌人意料的办法,这种办法别人无法模仿,但由他实施起来,绝对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蓝威和丁华已经站到了李凡身边,王梦自然是兴高采烈地连蹦带跳,直向他们奔来,她最是兴奋,今天的好戏就数她看得最多,其间她还出了一点小力,玩了一个漂亮的爆头绝技!虽然她也是国安局的人,但她主要是收集情报,很少出门执行危险任务,真正杀人还真不多,这次在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内,连杀五、六人,而且弹无虚发,这让她在兴奋的同时,忍不住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今天为什么发挥得这么好?比平时训练成绩都好?难道自己还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战士,进入战斗状态就会超水平发挥?或者是因为终于能够与他进行真正意义上地合作,他在里面杀敌,自己在外面帮他照场,配合默契,而且效果理想!想到这次离奇的配合,有如神助的一枪,小姑娘有理由高兴! 李凡看着她微笑,突然,左边废墟中微光一闪,一点黄影划破空气,目标正是他的胸部,李凡本能地一侧身,突然,他意识到了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伙伴,电光石火之间,右手伸出,黄光已在手心,身子一转,到了废墟前,四指弹出,四束能量夹杂着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射出,鲜血飞溅,敌人额头上一个血洞,正是他自己的子弹,原物奉还! 原来倒在他能量拳之下的两间房子还各有几名生存者,但在李凡的二度关照下,终于不再动弹,隐藏在废墟下的危险真正排除,却也让李凡出了一身冷汗,这颗子弹如果不是对准他,而是对准对面那个兴高采烈的姑娘,只怕遗憾已经发生! 李凡回头,一双眼睛正看着他,目光中满是不敢相信。 蓝威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不清子弹的飞行轨迹,但他敏锐的目光还是看到了李凡掌心的半颗子弹,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虽然他的本领天下皆知,但没有人知道他能接住子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一个人可以凭一双肉掌接住子弹。 丁华与王梦不知道这接子弹的小插曲,但他们亲眼看到了他的身法,轻轻一转,已在十米之外,看不到他的运动轨迹,就好象他是凭空消失,又在十米外凭空出现一样,这十几米的距离在他脚下好象不存在!这样的速度,天下有谁能敌? 尽管强敌依然存在,但他们心中充满了必胜的斗志,有这样的奇人在,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到的? 上部 第一百九十四章 狙击王 . 李凡看着蓝威,又瞧了瞧丁华: “你们的伤势如何?” 蓝威平静地说: “还行!”他的右大腿已全部成为红色,但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象这样的伤势对他而言实在很熟悉,他经历过没有十回也有八回,只是这次地点不太对,强敌未除,先落个腿脚不方便,下面的战斗颇受影响。 丁华脸色微微发白,难得他还笑得出来: “还好伤的是左臂,我左手枪平时也没怎么练,上战场有右手足够!” 这样的伤势对李凡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片刻间就可以为他们完成治疗,但他不能动手,因为他的病人有一个最常见的后遗症:睡觉!伤势越重,睡的时间越长,看这两人的伤势,如果为他们治疗,只怕他们三两个小时都醒不了。这里还是战场,四面还有着无数的危险潜伏,这个时候绝对不是睡觉的时间!李凡叹息: “两位真是硬汉子!王梦,为他们包扎一下。趁这包扎的功夫,我们作一下分工!”他也不等别人表态,简单地说: “蓝先生、丁华,你们两位留在这水沟边,任务是阻止增援的敌人从外面进入,王梦,你隐藏在木屋边,任务是为他们两位掩护!” 蓝威说: “我们只有四个人进入,敌人未必会把我们放在眼中,很可能不会有增援,起码短时间之内不会有,我一个人留下,你们三人自由行动。”他主动承担看起来最轻的任务,是因为他腿部受伤,最适宜留守,国安局的高手当然知道扬长避短,盲目地逞能只能给行动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李凡看着跃跃欲试的丁华和王梦,点头: “好,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为我掩护,跟在我后面最少十米,情况不对,就地隐蔽!” 丁、王二人点头。 李凡在最后一间木屋转角处探头,随即缩回,脸上神色平静。 丁华悄悄地问: “情况如何?” 李凡简单介绍: “五栋楼房,扇形分布,走廊相连,楼下有二、三十人!微冲!”虽然只是目光一扫,他已大致看清里面的情况。 丁华说: “楼顶肯定有狙击手!”他的经验丰富无比,一听战场布局,立刻就联想到敌人潜在的布置。 王梦说: “能不能从后面绕过?” 丁华说: “楼上如果有狙击手,肯定会兼顾到后面!” 王梦急了: “这个鬼地方没有一点隐蔽,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突破?” 李凡眼睛亮了,微笑: “王小姐提醒得好!天上突破!” 王梦迷惑不解: “天上怎么突破?” 李凡微笑: “我们就来打一个史无前例的小包围,上下包围!我在上面攻击,你们在下面攻击,让敌人上下不能兼顾。” 丁华明白了: “我们就先让他们乱,只要一乱,他们就无法兼顾!” 王梦笑了: “制造混乱,我有好东西!”将身后的一个包解开,好大一包手雷!这种手雷是马国制造,体积小,但威力强劲无比。 丁华喜道: “好!就是它!” 李凡微笑: “作好准备,等楼上的狙击手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时,你们再动手!” 王梦担心地说: “先生小心!”她当然已经明白这个人又要表演他的独门轻功了。对他的功夫,她最爱看的就是他的轻功了,轻轻一跃,象鸟儿一样地飞,让她怎么看怎么激动。但她也知道滞空的时候也是抗打击最弱的时候,在空中无遮无掩而且转动不灵,很难再躲避敌人的射击。 李凡点头,身子一矮,无声无息地滑出,掠过草地,到了大树下,瞬间,枪声大作,无数的子弹射在他藏身的大树上。李凡脚尖点地,身子已直上十米高,再在树杈上一点,直上树顶,五栋楼房全部都在脚下,相距不过十几米,从这里看过去,他不禁佩服丁华的先见之明,五栋楼顶上都有狙击手,第二间的楼顶上只有一个人,其余楼顶上都是四个人,他们静静地趴在楼顶,枪口指向下面的四方,纹丝不动!他跃上浓密的树冠,是在大树的背面,这些人并不知道目标已经到了他们的头顶。 李凡身形一展,如乌云盖地,又似大鸟低飞,直扑与他离得最近的那座大楼楼顶,一个狙击手惊叫声中,李凡落下,一指追魂,四人瞬间尽没。转了一圈之后,李凡身形不停,在楼边腾空而起,直扑第二栋楼,突然,楼顶上一点黄光直奔额头而来,李凡微微一偏头,落空,身形不受丝毫影响,继续飞行,又是一点黄光飞至,依然是从正中间的那个人手中射出,这一次目标是李凡的腹部,李凡微微扭身,子弹依然落空,但他的人也失去了平衡,这个人真是了得,居然能用狙击枪打连发!在李凡身形腾空的瞬间就两枪连发,而且枪枪精准,还没完,真当李凡惊叹的时候,又是一点黄光射至,目标胸部,依然精准!李凡无奈,伸出右手,接住!一股大力撞来,李凡从空中跌落! 这还是李凡行动中第一次受锉!这个狙击手出手速度、角度和对战局的把握的精准度都是李凡生平仅见,他从没见过哪个人能够在短短的零点几秒的时间里闪电般地调整攻击方位连发两枪,连发三枪更是闻所未闻! 那个狙击手更是惊讶,他是组织里的王牌杀手,从事狙击、暗杀十多年,无一失手记录,近年来他已不再满足于传统的狙击方式,而是凭着他过人的体力和眼力以及反应力尝试着将狙击枪与手枪相结合,经过多年的苦练,他可以将狙击枪玩得和手枪一样灵便,在某些方面完全颠覆了暗杀的常识,从而成为当之无愧的“狙击王”!他无法理解对手为什么可以从那棵大树上直接飞到这边楼顶,更无法理解对方是怎么避开他的第一枪的,因为他开第二枪时,对方额头上没有预想的一个血洞,自己不可能失手,额头上也不可能有防护罩,只有一个解释,对方在他出手之后,避开了子弹!但这怎么可能?第二枪不会落空,第三枪也不会,这一点他深具信心,他攻击的方位枪枪位置不同,敌人不可能全身都是防弹衣吧?只要中了一枪,他就死定了!还好,敌人已掉了下去!连中两枪,再从这三层楼的楼顶掉下去,还能不死? 李凡没有死,落到一楼窗台位置,他已调整好了身体,脚尖稳稳着地,但敌人的攻击没有完,身后空气异常,李凡身子一转,原地消失,回头,阴暗的楼房里面星光点点,重机枪! 对面手持微冲的敌人来不及对准李凡,因为爆炸已大作!丁华和王梦也已发动,手雷威力强劲!一片混乱! 李凡有两个意外,一是那个狙击手的狙击手段,第二是楼房里居然还有重机枪!尽管出了两个意外,但他的斗志昂扬!身形闪处,速度全开,从门边滑入,瞬间机枪声止!顺楼梯而上,这楼顶的狙击手才是他最可怕的威胁!必须优先解决! 上楼顶,阳光耀眼! 狙击王明显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这么快突破楼房里面的封锁,出现在他身后。但他虽惊不乱,枪口已转向,一颗子弹射出,直奔眉心!接着两颗子弹射向李凡的两边,形成夹击之势,他的枪也是特制的,可以装30发子弹,他不怕浪费子弹,只求能杀死这个人!这个人居然连中两枪不死,从楼顶跌落不伤,实在是匪夷所思,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对他有太大的威胁! 李凡无法闪避,因为左右两边都有一颗子弹在等待他,这个人能够以一人、一支枪而对他形成一种包围,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他有手,右手伸出,挡在眉心,身子后仰,消除冲击力,脚尖点地,已趋近丈余。 狙击王大惊,抬手三枪连发,李凡身子一转,已到了他身后,狙击王狙击枪已离手,但依然能够反击,一个大翻身,手中有手枪,一枪击出,正中李凡的胸部,但李凡好象浑然不觉,右手一挥,狙击王倒下,颈部成为肉泥!好一个高手!李凡感叹,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能够正面击中自己的人目前只此一人! 从楼顶再次起跳,李凡满是戒备,果然又有三枪从一座楼顶上射来,但方位太固定,都是眉心,李凡偏头,三颗子弹全部落空,人已站在楼顶,身子微微一动,四人倒地!再次腾空而起,目标下一栋楼顶,这次在空中他只得到一颗子弹的奉送,但他刚一落下,立刻就有三颗子弹迎面而来,这些狙击手与刚才那个狙击王明显不是同一个档次,他们攻击的方位简单,清一色的眉心!往往是李凡一偏头,所有的攻击都同时落空!这些狙击手其实也是组织的精英,眉心是他们最喜欢的目标,这个位置不可能有防护,一旦击中,肯定致命,但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敌人居然可以看见他们的子弹飞行轨迹,在运动中还能躲避子弹!所以他们注定会死,而且死不瞑目! 2 第一章 双十年华谁与共 . 中华厉历2033年,中国已经发展成与马国相提并论的超级大围,是社会主义的道路而达到这一高度是全中国人的骄傲,也是世界的奇迹。 中华游龙这个伟大的名字25年前在中国首次出现,历尽艰辛,惩凶于国内;转战万里,扬威于海外,终于将祸害中国的一些顽固身瘤彻底切除,还中国百姓一个清争的生活空间,也直接或间接地给了中国一个高速发展的空间。 超级英雄是社会的医生,社会有病了才需要医生,需要医生拿起手中锋利的手术刀来割除身瘤和病宽,如果社会已健康,也就不再需要医生! 社会已健康,医生已归隐,至今已有21年! 这21年间,他的事迹早已拍成了若干部电视剧和电影,他的形象也是无可替代,但他的姓名却依然是一个谜,他的出身也是一个谜,他的神奇武功更是一个谜! 这许多的谜囤和他的英雄事迹共同构成了他的传奇,这部传奇之是中华儿女心中最神圣的传奇。 侠踪21年未现江湖,但他的精神却已深深刻在中国人心中,已经影响了一代中国人,也正是在他这种爱国情怀和英雄侠义的影响下,中国各条战线上出现了无数的英雄,共同将中华腾飞这个理想变成现实! 都21年了,他到底隐居在哪里? 他一身神奇至极的功失有传人吗?如果没有,实在是太可惜了! 自他归隐后。每时每刻都有一些年轻人在寻找他的踪迹,总希望能够找到他,向他学点功失,但是,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也没有人听说过有人会他几种功失地任何一种,他的功失和他的人一样也绝迹江湖! 五月,南方依旧春意盎然,夕阳下,一只海鸥低空掠过。尾羽也带上了点点霞光,似子要将这大海的夕照带上蓝天。与蓝天共同分享,它是海的骄子。也是天空的精灵! 李龙兴冲冲地回来,回到了他南方省海滨市的海边别墅。 大厅里没有人,李龙身子一转,直上搂顶,果然,老爸李凡正坐在搂顶看夕阳。 李凡回头慈爱地看着儿子:“回来了?” 李龙将老爸从椅子上拉起来:“爸爸,你太懒了。天天坐在家里,不是上网,就是看风景,小心得坐骨神经!” 李凡笑了:“和你妈一个口经!好,好,我站会!” 李龙不服:“妈妈是为你好。你不知道,象你这今年纪的人身体说下就下……” 李凡挥手:“得了,你妈就这一个啰嗦的毛病。倒传给你了!说说吧,这次有收获吗?” 李龙神采飞扬:“收获大了,你看!”随手递过一个画夹,他这次是去湘西采风,画了好几十幅画,其中有十余幅他自己相当满意。用笔、着色和构思都相当富于神韵,比他在学校闭门造车画的那些苍白地图片意境要高得多,如果不是这次出远门,深入了解当地风土人情,他是无论如何画不出这样层次的画地。 李凡接过,慢慢欣赏,点头微笑:“好!虽然还很粗糙,但意境已有了!” 李龙得意地说:“当然!这笔划中融入了我对那个地方的感情!” 李凡深深地看着他:“感情?好!来坐下,我们爷儿俩说几句!” 李龙坐下:“说什么?又谈工作单位地事?” 李凡摇头:“不,谈一谈你下一步的打算!” 李龙笑了:“还不是一样?我大学毕业了,下一步还不是工作单位呀?其实说实话,爸爸,我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想做点实际事,体会一下收获的乐趣,按我的专业,画几幅好画,给观众一种心灵的净化,同时也给自己一点生活的资本就够了!做别的事情我也没有这个特长,专业也不对口!” 李凡盯着他:“能力是另一个概念,假如你有一些特殊地能力又如何?” 李龙笑了:“这是拍拉图式的假设!……我来回答你的问题,那得看是什么样的能力!如果我有爱因斯坦的脑袋,我会将字宙探索下去;如果我有李白的诗歌功底,我会写一部长篇之诗,将中国近年改革取得地成果完美地表现出来,万世流传;假如我有……中华游龙那样的武功,我会成为中国新一代的保护神,让我们美丽地祖国更快地发展!可惜这只是假如!回答完毕,教官请评点!” 李凡感叹:“这世上有许多假如,但也有很多假如变成了现实!” 李龙不懂。 李凡看着他:“儿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建议你学绘画吗?” 李龙笑了:“知道,因为这是我的爱好,而你又是一个开明的老爸!” 李凡摇头:“还有一个原因,因为绘画可以修身巷性、陶冶情操,我希望你能做一个有思想、有道德的人!” 李龙愣住,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此时已完全明白。 李凡继续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经常去各地采风吗?” 李龙思考片刻说:“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回答绘画专业方面的论断,是为了让作品更有生命力,但现在我想爸爸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要求!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 李凡微笑:“其实你已经明白了。你地作品和你每次回来的言语都已经向我反馈这个信息!我要你去各地转转是要让你富于感情,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和对身边人的感情,这一点虽然你没有回答出来,但你做得不错,我很欣慰!第三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提倡你自食其力,并不为你提供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吗?” 李龙笑了:“这一点我真的知道,奶奶跟我说了无数次了,向爸爸学习。经历艰难困苦的孩子才能更有责任心和爱心!奶奶原话不是这样,这是我的总结!” 李凡笑了:“这个问题你是真懂了。不怪爸爸和妈妈了吧?” 李龙认真地说:“开始有点想不通,家里有这么好的别墅。还有钱,为什么就是不给我花?对我这么刻薄,但对妹妹那么疼爱,但上初中之后,我就明白了,爸妈是为了我好!一只躲在巢里的雏麻鹰是永远都不能飞上蓝天地!” 李凡点头:“正是这个用意!我和你妈妈培善你的责任心、爱心,陶冶你地情操是因为:有一幅担子需要你来挑起!挑这幅担子的人必须具备这几个条件!”达话说得很郑重。 李龙大惑不解:“什么意思呀?爸爸!你这话说得好郑重!” 李凡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递给他:“看看有什么不同!” 李龙接过,反复查看,还在地上磨了几下,疑惑地说:“没有什么不同啊!” 李凡接过,握在掌心,片刻后。摊开手掌说:“现在呢?” 李龙呆了,爸爸掌心只有一个小铁丸,变魔术吗?接过来仔细看:“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李凡点头:“你再看这个!”屈指一弹。十米外地女儿墙凭空穿了一个窟窿! 李龙更惊:“你是爱魔术吗?这些是道具吗?” 李凡感叹地说:“退隐江湖21年,这手功失也随我一起隐藏了21年,儿子,你是这些年来唯一见过我出手的人!” 退隐江湖21年!神奇的功失!李龙突然惊叫:“老爸,你是……你是……” 李凡点头:“对!我就是你口中的中华游龙!” 李龙兴奋得满脸通红,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那个盖世英雄的儿子,虽然他也有过疑惑,为什么老爸都快50的人了,还这么好的精神,这么好地气质,面相也这么年轻,50的人和别人30岁差不多,连他的同学都以为他们是兄弟,但他始终没往这方面想,只认为老爸善于保养,而且和妈妈非常恩爱,又不怎么操心,所以才会显年轻。失妻关系好,老得慢,这是养生学上说的,妈妈还不一样,同样是快50的人,如果打扮新潮一点,绝对比街上那些30岁的美妇要漂亮得多!和妹妹小霞如同姐妹俩。现在他明白了,老爸一身盖世神功,样样都舆别人不同,自然有办法延缓衰老,而老妈是超人地妻子,自然也得到了老爸秘法传授。如果他也能得到老爸的传授,那可太令人兴奋了! 对自己的父亲当然是直言相告:“爸爸!你教我功失!” 李凡点头:“我今天告诉你这些,本就是要教你功失!” 李龙一跳三尺高:“太好了!……只是老爸大会瞒了,我是你儿子,你到个天才告诉我,要是你旱教我,我说不定旱就是高手了!” 练功失应该是童年时起最有效,现在都成年了,还来得及吗? 李凡微笑:“我地功失与别人不一样,并不需要太早地练习,必须等你心性完全成熟才能学,否则后果难料,所以,直到今天我才告诉你!” 李龙还有点担心:“要学多久啊?可不可以速成?”如果学得一身功失,人到了四十开外,这功失也没什么意思。 李凡笑了:“我从19岁时起开始摸索,21岁大成!现在我传授给你,你可以减少一些是弯路的时间,如果你悟性够高的话,有一周时间足够,如果你始终入不了门,你就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那样,你就得当一辈子的画家了。” 南太平洋,两个人静静地躺在海面上,李凡手掌托在李龙的后腰上。 已经是第三天了,李龙还没有找到能量进入的通道,他有些着急,虽然自己有一个明师,而且这个师傅决不会有任何藏私,但这功失实在太古怪,第一关居然是最难的一关!难道自己还真的只是一个画家的料?眼看着可以成为绝世高手,偏偏入不了门,急死他了! 李凡平静地说:“别心浮气躁,要淡然,得之不喜,失之不忧,朝那个线路存想,但也别刻意去追求!” 李龙收慑心神,运功线路在心中若有若无地存想,心神要淡然,如何淡然,他想到了他的一幅画,得意之作,一座青山之下,一条小河缓缓流过,在林木掩映之间,一缕炊烟轻轻飘荡,仿佛还有雾气从潮湿的地底随着太阳光升起,若有若无! 突然,全身开始发热,丝丝热气从外界进入体内,后背处也有一丝清凉的感觉传来,是老爸在传功,还是老爸口中的海底生命能量? 开始只是一种感觉,后来这种感觉变得真实,再后来各种能量蜂拥而来,象是在撕裂全身的皮肤,又在改变体内的五脏六腑,李龙已陷入能量的包围之中。 李凡的手旱已缩回,离他有三十米远,他亲眼看到以儿子为中心,方圆数百平方米范围内波澜不惊,海浪停止涌动,海风也停止了吹拂,海底隐约有暗流涌动,但也改爱变了达块海域的平静。 2 第二章 一夕功成未觉奇 . 这样的情景,李凡其实已经经历过两次,但他自己经历的时候,并不知道能量进入体内的时候,外界会有什么反应。这时不禁在想,原来身体里面吸收的能量还真的不只是太阳能和生命能量,还有风能、潮汐能、也许还有其它的某些未知的能量。能量在他身体里已经有三十年了,他一直无法理解这中间的奥秘,也许这个秘密还需要儿子来继续探寻吧,他在传授他练功的方法的同时,也给他传递探寻功失奥秘的任务,当然也要传递他的精神和中华游龙对祖国和人民的责任! 这是一幅重担,挑达幅担子的人必须是有着良好品性、对祖国和人民有着浓厚感情的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一个品性恶劣的人得到他的一身功失以之为恶的话,还真的是祖国和人民的劫难,还真的无人能制,一个人的本性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在关键时刻才能体现,而且有时也会因为某一个特殊的机遇而转变,如果体内有一点劣根,突然得到别人无法拥有的能力,往往会将他这心中的一点劣根无限放大。 所以,他从儿子小的时候起就刻意去培巷儿子,学历无所谓、知识面也无所谓、关键有两点,其一是本性要纯洁、品性要好;其二是要有高尚的情操,对祖国和人民有深厚的感情,这样的人才会以这一身能力与国为善、与民为善,才能对得起他的一番苦心。 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这孩子纯朴、善良、有责任心、也有爱心。这样地人已经具备接受他功失的条件,所以,他才毅然决定将他的一身功失倾囊相授,让他为他自己担起守护国家和人民的重任。 李龙意识还处于一种朦胧状态,但身体的感觉却是清晰无比,各种各样的感觉在全身上下到处都有,正面火热、背面清凉,身体里面冷热交替,好象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在同一时刻在不停地融化,又在不停地重组。突然大脑也出现同样的症状,接着一阵刺痛。意识瞬间消失。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龙清醒过来了。这是怎么了?自己睡在大海上,半浮半沉,身体各部位的感觉很奇怪,海水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肌肤,柔柔地,就象妈妈的手,全身上下都充满活力。好象他只要一翻身,就可以在水面上直接跳起来。自己身上肯定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他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爸爸的微笑。 李凡看着儿子微笑:“感觉怎么样?” 李龙腰部用力,身子从水面弹起,直达5米地高度。飘然落下,脸上又惊又喜,还有更多的不敢置信。这就成了超人了?这么快,这么神?这么爽! 李凡微笑:“恭喜你,能量吸收成功!” 李龙惊喜地说:“爸爸,这就是你的功失?我也和你一样是超人了?” 李凡看着他:“你是第一次吸收能量,但你的成就已经超出我第一次时候多多,但目前你身体刚刚改爱,对能量的运用还存在欠缺,只要你用心去体会,将来一定可以超过我。” 李龙兴奋得满脸通红:“第一次就这么厉害,再多练几次还不成神仙了?爸爸,你一定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吸收能量之后就会变得这么厉害,我还以为爸爸的功失是在古代武术中慢慢学习、苦苦练出来的。” 李凡脸上也有困惑:“关于能量地问题我研究了三十年,却一直找不到一个完整的答案,我只知道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融合的力量只是大自然力量的很微小地一部分,但就是这一丝的能量就足以改变人的体质,让人力气更大、反应更快,而且抗打击能力也极强!” 李龙伸伸手,兴奋地说:“我觉得我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李凡笑了:“何止是一头牛?儿子,你还不知道我们这种能量地好处,来,到船上来,我给你慢慢介绍。” 李龙兴奋地一跃而起,轻轻落在船头,船微微一晃,突然大叫:“爸爸,我的皮肤好象变白了!肌肉好象也结实了!这…… 这是怎么回事?“ 水声微响,身边风动,李凡已经站在他身边,船纹丝不动,就好象是船上不知从何处飘来一根羽毛! 李凡微笑:“这是能量的第一个作用,改变身体的各种器官,包话面貌!” 李龙大叫:“我变成什么样了?” 李凡盯着他:“当然是变帅了!海底生命能量可以让人身上各种细胞组织都合理配置,用一种最和谐的方式来配置!” 李龙大喜:“没带镜子来,看不到!爸爸,我有你年轻时那么帅吗?” 李凡点头:“和我年轻时真的是一模一样!你这孩子,我年轻时帅不帅你又不知道!” 李龙调皮地一笑:“妈妈说的,她说了,你是她见过的最帅的男人!我和爸爸一样帅,估计也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太好了,生命能量,好东西!” 李凡愣住,女孩子!他忽视了一样东西,这孩子的心性他知道,但他是不是也会象他一样,在爱情问题上极其慎重,决不滥情?如果他风流成性,怎么办?象他这样的气质、这样的帅气再加上一身高超无比地功失。如果在爱情问题上没有把握好,只怕有无数的女孩子要为他而伤心! 这一点的确是他的忽视,他为了让儿子有一种高雅的情趣,思想达到一定的境界,煞费苦心地让他学绘画,他知道画画可以陶冶情操,诚然,儿子达到了他的目标,但是,他并不知道书画并不只是陶冶情操。还会增强人对美的追求,而以20几这样的年龄来说。女孩子就是最大的美! “自古名士多风流”,只因为名士比一般人更多了些对美地追求! 但能量已经上身。总不至于为了怕某些未知的女孩子遭殃,而下手毁掉他地能量吧!李凡微微摇头,但愿他将来好好把握吧! 李龙还在问:“爸爸,还有哪些功能啊,我好象是新买了一台电视机,而没有遥控器,也找不到说明书!” 李凡微笑:“我来给你说明书。你准备开始激动了!第一,你可以一拳砸碎岛上的礁石,等会儿就可以试验;第二,你地皮肤会很坚韧,一般人手中的刀无法对你构成威胁,身体部位身至可以挡住子弹。当然只是一般的子弹,我建议你别轻易尝试,头部能不能挡子弹我不知道。你更不能去试;第三,你身体里的能量具有治伤、疗身的功效,既可作用于自己,又可作用于他人;第四,如果你的功力够深,你可以隔空打击目标。象我这样!”屈指一弹,水面上出现了四条划痕,在海面上无限延伸,直到视线之外;一拳击出,数十米的海面突然翻起一个大大地浪花,却偏偏听不到爆炸声。 李龙早已目瞪口呆,社会上传言中华游龙武功盖世,但也只限于身手高超、动作快、力量大、轻功高明,但决没有知道他还会隔空打击,更没有人知道他还会治病、疗身,身体的强横连子弹都打不进去!由此可见,他的功失远远比社会上人家添油加醋地描述还要神奇,自己居然是这个奇人的儿子,而且自己马上也可以成为一个奇人,这突然而来的条条喜讯让这个20岁的小伙子有些难以接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身至亲身体验,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 两天下来,李龙又练了两次功,一次在海面,一次在海底,他地功力已经只比爸爸略逊一筹,能量多少没有什么区别,但却没有老爸的精纯,李凡的一身本领已经倾囊相授,包话深海中练就地游龙身法,原来李凡练习的时候是以旗鱼作为陪练,李龙练的时候是以老爸作为陪练,李凡的身法绝对比旗鱼要快得多,所以,李龙的进步比原来李凡的进步也快得多;当然也包话李凡自创的“李氏按摩法”和“李氏烘烤法”,这两样绝技是李凡练功初期的创作,现在功力大进,当然效果也大不相同,基本原理在那里,以后就看儿子如何发挥了;至于武功招式,李凡只会一套“截杀入式”,当然也传授给他了。 李龙初得神功,心情激荡之余,所有的东西都学得津津有味,三天之后,他已经脱胎换骨,与李凡没有什么大的差距! 海面上,两条白线快速划过,轰的一声巨响,海浪激起十余丈高,两条人影在海水中翻滚而上,在空中两拳相对,各自震开几丈远,轻轻飘落海面。李凡一生都没有遇到过与自己有一前之力的敌手,一身功失难有尽情施展的机会,这时见儿子能够接下他一拳,而且丝毫不露败相,不禁大喜,腰一扭,又已朴上,李龙微微闪身,水面一个旋涡出现,反手一掌,直斩老爸头部,李凡左手一抬,抓住他的手,李龙反手一扣,也把老爸的手抓住!李凡哈哈大笑:“儿子,你与我的功力相差已不大,和我21年前退出江湖时相当!进步很快!” 李龙大喜:“爸爸,你说凭我这身功失,这到了你铲除圣战武装、剿灭天理教时的程度了?我也可以象你当年一样去铲除罪恶了?” 李凡摇头:“你需要知道三点,第一是铲除罪恶,并不一定只靠身手高就行,遇事要多动脑子,智慧永远比实力更重要;第二点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绝对不能恃强凌弱,更不能突破法律的规范去伤害一些无辜的人,如果是这样,我不但不认你这个儿子,还会毁了你的功失!第三,你不能太张扬,当然这一点我是相信你的,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一个张扬的性格!” 李龙认真地说:“放心,老爸,我知道这一点,这几天来,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你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话真是和我想说的完全一致,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就只有一个问题有些叫我烦恼!” 李凡盯看他:“什么事?” 李龙叹了一口气:“现在天下太平,我一身功失却什么也做不了,你说过,超级英雄是社会的医生,如果社会健康了,就不需要医生,现在这是一个健康的社会,我这个医生要失业了!真背!没有老爸那样的好福气呀!” 李凡愣住,也是,现在四海升平,波澜不兴,没有罪恶还需要英雄吗?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自己要的吗?他瞪了儿子一眼:“你和你妈妈一样,心理不太健康,唯恐天下不乱!我们只做守护者!没有罪恶正是我们的心愿!没有罪恶的日子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享受普通人的快乐,这不好吗?” 李龙点头:“老爸教训得是!不过,你总在说妈妈的坏话,我明天告诉她,看她怎么收给你!” 海上风起,小船已启动,直驰向遥远的海岸,对李凡而言,这是一个回家的过程,对李龙而言,这却是他命运的转折点,来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回家的时候,他却是多少人新的希望寄托? 2 第三章 今日归来又需去 . 南方别墅,孙琴正在着急,老公和儿子同时失踪,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还不见人回来,他们做什么去了?要是一般家庭,妻子绝对会为丈失、母亲绝对会为儿子发寻人启事,但孙琴不会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她男人是谁,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人可以对他形成什么大的威胁,尤其是他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之时。但她一样会着急,正在她囤囤转的时候,门外传来笑语声,他们终于回来了。 孙琴打开大厅的门,一见面就埋怨:“你们爷儿俩做什么了,这么几天……”突然她眼睛发直,她看到了儿子的不同!舆他爸爸一样高的身材,原来略现肥胖的脑子没有了,皮肤变得玉一般的白皙,脸上还有一层柔和的光,眼睛深邃,与她男人年轻时候真是一模一样!而且是路的步伐也变得飘逸、潇洒!这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改变,除非…… 她关上大门,拉着李凡上了搂,回头:“你在厅里好好的呆着,等会儿我要问你话!” 李龙笑了:“妈妈,不急,你先慢慢审爸爸,我在厅里看电视!” 关上房门,孙琴盯着李凡:“老公,怎么回事?龙儿怎么变了?你们做什么去了?” 李凡微笑:“你看出来了?” 孙琴惊喜地说:“你传功失给他了,对不对?” 李凡点头:“这还不是你多次要求的!” 孙琴微笑:“是啊,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的功失不传他传给谁呀? 可是你以前总说时间还没到,今天怎么突然转弯了?“李凡说:“因为我们地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也有了自己的思想!可以开始他的使命了!” 孙琴迷惑地说:“什么使命呀?” 李凡还没有回答,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爸爸要我接过他的钢枪,守卫这个国家,可惜现在这里根本不需要我守护!” 孙琴大怒:“你这个小鬼头,偷听爸爸、妈妈说话,滚进来!” 李凡微笑:“我旱知道你来了,还是从一搂直接跳上来的。落地之后,向左边迈了一小步!有点功失就了不起了?开始显本事了?” 门打开。李龙笑有有地说:“家里用不叫显摆!老爸厉害!连我向左边迈了一小步都知道!佩服,佩服。看来我和老爸还是有差距的!” 李凡微笑:“当然,我是你老子,还是你师傅,师傅总不能连才学几天的徒弟都不如吧?” 李龙说:“那可不一定,徒弟胜过师傅的太多了!妈妈,老爸将功失全传给我了,你不高兴吗?” 孙琴微笑:“怎么会不高兴。我儿子将来有出息,做妈妈的能不高兴?只有一样我不太舒服!” 李龙说:“什么不舒服?” 孙琴叹息:“我老公和儿子都成超人了,都是大英雄了,谁来帮我做家务?只指望我那个可怜地女儿了!” 李凡叫屈:“这二十几年来,我这个大英雄对你可是鞍前马后的服侍,家路事没少做!” 李龙笑有有地说:“爸爸说了。和平年代,英雄当作普通人用,妈妈。我给你倒水洗脚!” 孙琴笑了:“好啊,去倒水!” 李龙转身而去,边是边叹气:“老爸当年多好啊,大英雄,到哪里都风光,哪象我,现在只能帮人倒水洗脚!” 孙琴扑哧一笑,回头:“老公,你传人没传错吧,我觉得咱们地儿子有点象一个小无赖!” 李凡苦笑:“只怕有点错,他真的有点无赖,更严重地是这个无赖还找不到事做!” 还真的被他说中了,李龙这些时候成天在街上转悠,总想找点事做,但社会治安实在太好,转了好几天,就是没发现一件让他看不过眼的事情,空有一身能力而找不到地方用,比没有能力还让他烦恼。倒是有无数的美女向他纷纷侧目,让他心痒痒的,但他牢记老爸的教海,不敢轻易与对方挂钩,老爸的原话是:以你地身手和人品,将来一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你一定要找一个你真心喜欢的人,才可以舆她深入地交往,别到处留情,不然受伤害的不光是人家姑娘,你自己一样也会受到伤害! 老爸这话有点迂腐,但绝对不是坏话,他自己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法律规定的是一失一妻制,而他作为新一代的守护者,守护的东西中应该也包话法律规范在内,如果自己有一点能力就去突破这个规定,也实在是不象样,当年以老爸地条件,肯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他,这一点得到了老妈的多次证实,但他也只选择妈妈一个人,他们这么多年如此幸福快乐地生活,恐怕也是因为老爸的这个选择!亲身体验的东西应该不会有错,过来人的话往往都是好话,所以,他们的话李龙打算接受! 既然只能找一个人陪伴自己过这一生。当然就得选择最好的,不一定要容貌最美,起码也得是真心对自己好地人,而大街上轻易向阳生男人表示好感的女孩子,让他多少有些缺乏安全感。反正路还长,也不在子,他才20岁,生活对他而言还只是一张白纸,就看他如何去写了。 没事做的烦恼居然让他失眠,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他还是决定出去是是,反正大学已毕业。原来只想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或者去提高自己的绘画水平。当一个有点小名气的画家,但现在一切都变了,他的能力足以让他对一切工作都看不上眼,哪怕是帮马国总统当贴身保镖对他而言都太简单,而画画也疫得没什么兴趣,这只是一个爱好,而不可能成为他一生的事业。他的身手当画家太可惜! 还走出去是是,或者先探探险,他最喜欢探险了,以前出外写生的时候,总是想尽千方百计去那些没有人到过地地方,选择一个独特的视角去书一幅舆众不同地昼。现在能力在身,更符合探险的条件,当然没有理由不去。 李凡平静地听完儿子地建议说:“也好!总是得去压练一下。你就去吧,想到哪里你自己定!” 孙琴说:“小心点,别惹事!” 话一出口,她想到儿子现在的身手和当年的那个盖世英雄差不多,又有什么小心不小心的,至于惹事,只怕做不到,当年她男人出门,哪次不是惹个惊天动地的新闻出来?但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古如此,母亲的天性还是让她拉着儿子的手细细嘱咐。 李龙——答应说:“妈妈,你身边有爸爸和妹妹照顾,我放心,你们两个也都不老,而且爸爸还是……算了,我是了,你们多多保重!” 李龙是出老远,回头,妈妈站在院子里,眼睛里微微有光,老爸则将双手比划一个圆圈,李龙点头示意明白,这是他们地约定:遵守法律规范,那个圆圈就是法律的边缘!这是老爸对他唯一的要求!李凡走过来人,当然知道以他的身手,只要是出这个院子,当世再也找不到敌手,如果没有一个约束,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而所有的约束中又以法律约束为最好! 孙琴回头,眼睛里还有光:“儿子长大了,开始象你一样地去闯荡江湖了!” 李凡轻轻抱着她的肩说:“20多年了,儿子也该大了!” 孙琴看着他地脸:“这20多年来,我把你捆在我身边,眷儿育女,过平淡的日子,你怪我吗?” 李凡认真地说:“老婆,这20多年,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这样地日子我很满足,真正的爱情、真正美好的婚姻往往都是平淡的,但平淡只是表象,浓浓的情都压缩在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上,虽然看不到,但却是存在的。何况我们的儿子和女儿都这么优秀,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孙琴笑了:“老公,你还是那么会哄我开心!” 李凡微笑:“本来就是开心的,用得着哄?” 海风吹过,儿子的背影旱已消失,李凡微微发呆,儿子这一去,寄托了他多少的希望与豪情,二十多年前**豪迈的血与火的岁月在他心头悄悄浮现,国家已太平,他已不会再出山,儿子这一去,和他再在江湖上是一遍没有什么区别,他还会为中华游龙带来一些什么精影的后续吗?儿子应该不会有太多出手的机会,因为目前还没有什么大的黑帮,也没有什么敌对组织,他初次出门只是压练,和以前出门写生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儿子这一去,出手的机会比他还多得多,而且传奇色影更浓。 2 第四章 回首方惊星斗移 . 又是一个阳春三月,又是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李龙从南到北、又从北到南游历了好几个月,这期间,他没有什么机会出手,社会治安真的是太好,除了偶尔惩治几个小流氓的事之外,他还真的找不到什么有点分量的事做,这让李龙郁闷得不行。但这几个月游下来,也还是有一些收获的,起码他的指法是越来越精准了,可以在树林里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弹指射断小树枝。这样的精准度,虽然比不上奥运会的射击冠军,但比起他老爸来说,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难道就这样游下去?这样还不成职业无业游民了?还是得找个地方探险!到哪里去?李龙突然想到老爸曾经提到个一个地方:雅鲁江大峡谷,那里有最原始的生态,也有最危险的森林,还有高高的雪山,雪山上有什么老爸没有提,但神态申明明隐藏着什么,那里到底有什么? 想到了这一点,李龙兴奋不已,立马就动身,不作片刻停留! 雅鲁江大峡谷,20多年前还是一块名符其实的**地,自从杭州大学游龙会的一支小探险队进入这个神秘的地方之后,才首次将这个地方向外界透露,20多年过去了,这里也迎来了好几次科学考察,也迎来了几次旅游,但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大,大森林也实在是凶险难测,每次到这里来的探险和考察都有人员伤亡,特别是五年前一支旅游团十余人在这里集体失踪之后,这里成为旅游的禁地。再也没有人敢进入,最多是在大森林地边缘地带活动一下,拍几张照片聊表心意。倒是科学考察还在继续,每次都是经过层层批准,准备工作精确到卫生纸才能进入,但每次也依然是风险舆机遇并存,每次出来时,全体成员都得虔诚地向大自然和大森林表示谢意。 雪山之上的秘密没有人揭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只有两个:李凡和朱璐!李凡担心有人打扰这些雪山原驻居民,所以跟任何人都没有透露这个秘密。包话孙琴和李龙在内;朱璐旱已成家,但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份美丽的回倦。这个回倦是她一生一世的秘密,更不会向别人透露半点与这个回倦相关的美丽片断。所以雪山依旧平静,雪山精灵依然在那个与世无争的雪山安静地繁衍生息,就象他们亿万年来一样的悠闲和平静。 李龙已进入大森林,一进入森林,他立刻就感受到了来自大森林里的威胁,虽然外面是阳光普照,树梢上方也是金光一片。但树林间,灌木丛中依然是阴暗潮湿,这里仿佛自古以来就没有阳光,地面上满是枯枝败叶,一脚下去踩得老深,虽然这并不能为他带来什么危险。但李龙这人天生不太喜欢这些湿子子的地东西,他喜欢阳光。所以,他作出了一个与他老爸当年同样的决定:上树!这种在森林中赶路地方式没有人教他。 但他一样不缺乏这个常识。飞身上树,脚尖轻点,人已经荡出老远,再在十余米的另外一棵树上轻点,又飞掠近二十米,山风吹来,他地人好象是被风吹起,在茫茫大森林的上方飘过。脚下不再是阴暗潮湿的败叶,而是如同一张巨大的绿色地毯,李龙在这张地毯上飘过,就象是阿拉伯神话传说中的魔毯上的王子。 李龙看起来象是王子,但内心却兴奋得象猴子。这是他第一次尽情地施展身手,大海中他只是施展他的身法游泳,由于水面无法借力,轻功在水中施展大打折扣,,远不及在陆地上来得快活,而陆地上到处都是人,也没有多大地空间让他来尽情展示。唯有这大森林,四望无人,又大得出奇,刚好成为他的游乐场。 刚开始他还仅仅是飞驰,体会飞行的快感,但很快,他有了新的追求,在高速运动中对某一目标实行打击,当然,他的目标只是眼睛镇定的一些树枝和树叶,对动物他是不会去主动打击地,自然与和谐这个道理老爸向他说过无数次,让他想忘记都很困难。他的领悟能力很好,只用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在运动中地射击和静止状态的射击有了差不多的精准度,在这无数次的屈指弹出的试验中,他发现达功失有一个小小的缺点,按照老爸的手法,每次对敌打击都是先屈指,能量聚于指间,弹指,能量射出,这样的三步,步骤多了点,出手之前有了预兆,敌人,如果知道他这门功失,反应够快的话,完全可以在他屈指的瞬间,先行防备,能不能不屈指,直接将能量从指尖射出?如果可以,完全可以达到消灭敌人于无形的程度,身至在咖非馆里一只手端着咖非,小指斜指某人,将咖非送入嘴边的时候,能量从指间射出,将敌人一指杀之,这样的杀人手法,有谁能防备?就算别人怀疑,又有什么证据?谁能想到那只端起杯子的手就是杀人的手? 虽然李龙并没有搞暗杀的打算,但并不妨碍他对暗杀手法的探讨。 解决问题很简单,李凡当初使用“弹指神通”的时候,只是受一本武侠的影响,很自然地想到了屈指一弹,杀人于指间那种潇洒帅气,但却没想到屈指这个小动作事实上根本是多余的,能量从指间射出和他屈指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屈指只是一种习惯,他的功失早已是无敌,能量指他也并不太喜欺用,所以他也不觉得这种动作有什么不对。 他将这个习惯动作传给儿子,儿子自然也按他的要求屈指,但李龙并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而且他对父亲传下来的功失也是有侧重地,他最喜欢的是轻功和追魂一指。飘身而起,在空中转几个圈子,多么潇洒;轻轻一指,几十米外的目标粉碎,无影无形,是多么的神秘。所以,进入大森林之后,他练习得最多的就是他的轻功和他的指法。 李龙对轻功的练习主要是速度和灵活性上,对指法的练习也主要在机动性上,正因为对机动性的追求。所以他才发现屈指这个小动作地蔽端。发现了蔽端当然是要着手解决,很快。 李龙就能够做到不屈指而直搂发射能量,由于减少了步骤。能量发射的速度快得多,而且由于没有弹指地震动,精准度已大大提高。轻功方面也大有进步,李龙受过高等教育,知道空气力学的基本原理,这些原理与自己地轻功相对照,让他很快就能够用一种最科学的方式来施展身法。如何减少空气阻力,如何更大限度地借助空气的浮力,如何转折才是最佳的方式,古代武术与现代科学相结合,进境一日千里,几天下来。李龙得自他父亲的武术已经被他完整地吸收,而且还不断地推陈出新,现在。他的轻功比李凡还要高,速度也略快,能量指比起父亲来更是胜出多多,他欠缺的只有实战经验! 一条人影在空中翻滚,突然弹起,落在树冠,六十米外地一根树枝从空中慢慢坠落。李龙的身子在树顶拖曳,就象是树的一部分,脸上的微笑平和,他的功失已经全部融合完毕,能量运转全身,无不如意。 大森林里历练原来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这大出李龙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最关键是取决于他探索地心态,李凡的功失是自己摸索的,而他毕竟没有上过大学,对空气力学没有什么研究,而且他也是一个心态平和地人,并不在意功失的极致,也没什么功力更上一层搂的迫切需求,所以多年来原地踏步。 而李龙不一样,他是新得一身奇功,目前还处于一种兴奋期,在这个期间内,他是做梦都想着功失,想着这门功失还有些什么用途,而且他知识面比爸爸还要》富,对能量的理解也要深一层,更兼他心无杂念,所以才能更快进步。 只想着练功,李龙基本上忘记了进入大森林的初衷,也完全迷失了方向,但他毫不担心,吃的不着急,随便捉一只兔子就可以对付一天,大森林里也没什么身虫猛兽能够威胁到他。 现在功失可以告一段落,他决定深入到大森林里面去是一道,看能否顺利地找到那个神秘山谷的入口。 办法还是老办法,李龙飞身上树,在树顶飞驰,很快消失在森林深处。 第二天,眼前豁然开朗,李龙已经站在了森林的边缘,下面是一个断崖,对面的瀑布重复着千百年的飞泻,湿气和豪气同时扑面而来;一条并不太长、但却很大的山谷就在脚下,一座巍峨的雪山耸立在瀑布的背后,云雾缭绕中,看不出有多高,这就是传说中的雅鲁江大峡谷,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奇雪山,达就是那面先声夺人耳、继面夺人眼和心的瀑布!李龙感慨万端,这个地方是如此的神奇、如此的壮观,数万年的沉寂,20多年前被唤醒,引得无数的人为之沉迷,今天终于能够一睹其真面目,何其有幸? 从这里看过去,瀑布下面的深潭,闪着绿色的光芒,如果说瀑布是这座山谷的血脉的话,那这个潭就是山谷的眼睛,山谷因为瀑布而活了过来,又因为这只眼睛而充满神韵! 而且这只眼睛还充满一种神秘的召唤! 李龙的身子象没有重量一样在断崖边坠落,几脚轻点,到了崖下,两个起落,站在潭边,这个潭有近千平方米,中心位置正是瀑布直泻而下的地方,那里是永远都不曾停息的水雾迷离,整个潭只有那个地方是翻滚的白色,其它地方全是深绿色,也不知道有多深。 伸手入水,清凉,喝上一口,甘甜无比!这恐怕是全世界最干净的矿泉水吧?一周下来,天天在森林里乱钻,身上的衣服旱已扯破了无数的口,头发也早已乱如鸡窝,尽管李龙一贯不太在子外表。但也感觉不太好受,这里是没什么问题,因为身边没有人,但要是是出去,到了一个人口稠密的地方,只怕有些对不起观泉,衣服没有备用,但洗干净点总还是必要地,近十天没洗澡了,尽管叫天男人。但超出了必要的限度只怕也不太象样。 脱下衣服,只穿一条短裤。将手机、信用卡和身上的东西全掏出来,放在潭边的大石头上。李龙跳进了水中,一入水,一股凉气直冲全身,由外而内,片刻闻,通体清凉,全身上下的肌肉细胞好象在瞬间都被净化。全身的杂质也瞬间排出了体外!李龙舒爽得直叫唤,微闰双目!原来冰水洗澡可以有这种神奇的效果,怎么没旱发现?但他却没想过,如果他没有一身能量作为基础,这样的水中,他一旦掉下去。马上就会成为一只冻死的落水狗,哪还有机会去体验? 突然,水潭暗流涌动。李龙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水潭已大变样,刚才还平静如镜的水面不知是从何时起突然翻起了大浪,浪地中心好象就在瀑布下面,绿色早已不见,入眼处全是白色的浪头,撞在潭边地巨石上碎成泡流,他的衣服和物品旱已不知去向! 怎么了?难道这里还真地有神灵守护,此地禁止游泳?也好,得赶快离开,免得衣服和钱包、信用卡等物被水冲是了,光着屁股是出大森林容易,要见人却难了。 李龙刚准备起身,突然,浪花中一条长长的黑影出现,身影方动,整个潭水好象都被带动,一个又尖又长的头从水中钻出来,口张开,目标正是李龙的头部! 李龙大惊,这是什么怪物?象蛇又象是锷鱼,但又什么都不象,倒象是……水怪!这么冷的水中、这么古老的潭水里怎么可能还有这种大型动物?是不是远古遗留下来的物种?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个大头已到了他地前方2、3米,连它那两只巨大的、阴森森的眼睛都看得清楚明白! 李龙一拳击出,正中头部,三成力!他并不想杀它。 水怪受此一击,整个身躯激烈扭动,突然头部入水,尾翻起,整个身体向李龙直压而下。李龙两次吃惊,这条水怪实在是太长了,它的下身开始在水中,什么也瞧不见,现在突然从水中弹出,足有二十多米长,这20多米长的白花花的脑皮在空中不停地扭曲变形,夹杂着无数池水珠,一片迷离的水雾中,李龙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候不能再保留了,李龙一拳全力击出,哧的一声响,面前地一段长长的身子断为两截,直飞起几丈高,还没等落下,已化成血雨。但它这重达十余吨的身子压下来,李龙也已直沉入潭底,而且这下沉之势好象无穷无尽,直到十余秒后,冲力才有所减缓,但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李龙身不由已地被一股激流卷起,只觉得身子不停地在舆石头碰撞。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巨大,任何个人都不可能与之抗衡,连李龙都不能,好在他体质特殊,尽管舆石头无数次的碰撞,但受伤的却是石头! 激流越来越急,碰撞也越来越剧烈,终于,压力一轻,迅速消失,身边依然是水,但却象是情人多情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慰。 上方隐隐有亮光传来,李龙在水中睁开眼睛,他感觉到了异样,身边是无数的各种各样的鱼类,有的他认识,有的却根本不知道,身至正电脑、教科书中都没见过,潭水中应该没有鱼,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鱼?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水温变化,刚才水温最多也就是1、2度,现在的水温最少也有20度,同一个潭水中,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温差?他好象刚在北冰洋洗澡,突然之间来到了南方的海域,还有那股激流,绝对不会是那条水怪产生的冲击力,冲击力没有这么大,是什么力量能够让他无所抗拒?这个泉水里有什么古怪? 还是得到上面去看看,或许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李龙脚尖一点潭底,身子象火箭一样地升起,泼啦一声,冲破水面,空中一个转折,落在潭边,极目四望,不禁大惊失色。 这里已不是雅鲁江大峡谷! 这是一个小小的潭,上面一样有一面瀑布,但这里却绝对不是原来的那幅景致,四面全是山,却已没有雪山,都是苍翠欲滴的青山绿水,几只小鸟在潭边叽叽喳喳,象是在欢迎远方的来客!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做梦,但既然不是梦,又怎么可能有如此离奇的事?难道那个水潭是一条地底通道,通过那里可以到达山下?但这两个潭形成一个连通器,两边的水位应该基本持平,既然海拔高度相当,气温也应该相当,但为什么气温相差如此之人,刚才雅鲁江大峡谷的温度应该在5度左右,这时的温度却在10度左右,还是在山区,如果在城市上,气温恐怕应该在20度,来的时候是阳春三月,这边好象不太象是阳春三月,难道那个通道还是时间通道不成? 2 第五章 古武斗 . 李龙漫步下山,越是越是惊疑不定,他经常去野外写生,见过太多的自然景致,虽然生物不是他的专业,但由于经常落入他的书中,他对生物的研究也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这山上的动物有许多他认识,又好象有些不同,比如兔子就比原来他见过的大得多,虽然达不到象猪的程度,却也象半大的狗,还有几只狼,体型没什么不同,但眼睛却大得出奇,更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他完全不知道,野生植物也与他原来熟知的不太一样,这里绝对是生物学家的天堂,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完全没有破坏的痕迹,各种动植物都保持着一种最难得的原生态。这是哪里?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地,不可能还有这样一块地方,难道我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禁让他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忧。大山很大,李龙并不急着赶路,在山中慢慢地是。他有些渴望旱点碰到人,又有些怕见人,毕竟他只穿一条短裤,赤着双脚,是在树林中,怎么看都有些另颓。是了好半天,前方林木渐少,看来已经是出了大山,突然耳边传来“叮叮”的声音,是铁器的碰撞声,清脆动听。李龙心中一动,有铁器就意味着有人,他身子轻轻一掠,上了树,无声无息地飞掠过几棵大树,从树枝间向下面一看,下面的情形让他再次吃惊。林间空地上,倒了一地的人,最少也有十几个,这些人都是古装打扮,只有一个中年人站着,手中一把长剑还在滴血,向着一个倒在地上地人说:“惊风十七式果然了得,连杀我十四名师弟!可惜今天你要命丧我手!” 地上的那个麻衣老者剧烈咳嗽,吐了一口鲜血,断断续续地说:“要不是你……使诈……你伤……不了我!” 这是怎么回事?拍电影吗?真够象的!导演在哪里?李龙四处张望,小心仔细。生怕一不小心露出身形,被当成一个新的电影角色。 中年人阴森森地说:“我们只在子任务。不在子方式!东西拿出来吧,我可以少让你受点罪!” 麻衣老者盯着他:“东西……在我身上,有本事……过来拿!” 中年人一声冷笑,身子一超,快如闪电般地一剑刺出,正中麻衣人的胸口,突然一声闷有。退后两步,麻衣老者右手无力的每下,冷冷地看着他:“你只记得……我的惊风剑……却忘记了我还有……碎心掌!” 中年人倒下,鲜血从鼻孔中慢慢流出。 李龙惊呆了,这不是拍电影!动作设计是电影的惯用手法,先排好动作。两个演员慢慢地演一遍,再加快动作放出来,在屏幕上看起来就是一幕精影的武打镜头。至于吐血更加简单,用点色素就可以乱真,但今天不同,那个老者的一掌他没看到,因为那个中年人挡住了他地视线,但那个中年人刚才的一剑却让他心惊,他一步跨出去地身法也让他心惊,在现实生活中,除了老爸和他自己,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出手,有这样身手地人决不应该是演员! 那个受伤的麻衣老者看来武功更高,一个人杀了十四人后,身受重伤之余还能手刃强敌。 中国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这一大批古武高手?这样的人一个出现足以产生轰动效应,何况一大群?难道除了老爸之外,还有第二个人或者更多的人解读了能量密码?而产生一种超越现代人类的身手?但也不太可能,起码如果这个人也和他一样拥有能量奇功,刚才那一剑就不至于刺入他的身体。难道真的是另一种可能,他是真地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或者是回到了古代,回到了那个充满血腥的古武世界。 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李龙心中不安,也顾不得没穿外衣,从树顶溜下,无声无息,慢慢地从树后是了出来,看着地上的麻衣老者说:“你好,老先生!” 麻衣老者先是大惊失色,继而面如死灰:“你是……谁?” 李龙微微一笑:“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老先生受伤了,伤势重吗?” 老者问:“你是……巫教的人?” 李龙摇头:“什么巫教?我不知道!” 老者大喜:“真的?” 李龙点头:“真的,我从很远地地方来,不知道什么是巫教!” 老者急促喘息:“天意……天意,年轻人帮老朽……做一件事如何?帮我送一封信!你听我说,这封信关系重大,关系到…… 天下的安危,我时间不多了,只能靠你,你一定要帮我!“李龙急忙说:“老先生先别说话,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好吗?” 老者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到李龙地手中:“别打断我的话,这封信上有地址,你帮我……送到,庄主必有……重谢!拜托……拜托……” 声音渐轻,终于头一每,不再有动静。 李龙解开他的衣服,微微摇头,这个人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简直没有一块好的皮肉,能挺到现在才死,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也许他只是牵挂着他的任务没有完成,才不愿意就此死去吧,这是什么任务?事关天下苍生?这么大的帽子! 看来是真的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了,看到老者身上的伤势,李龙终于完全相信,这不是演戏,因为他身上的伤是真实的,身至那柄长剑还深深地插入他的右胸,剑尖从后背捅出来,这样的戏没人能演! 这是一个什么世界?怎么轻易就能碰到一大群武术好手? 而且随便杀人,奇怪的是他们说的语言是汉语,只是略略带有一种古风古韵,李龙听起来完全没有问题。这里是哪里?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李龙一概不知,好不容易碰到几个人,却在眼皮底下转眼间成了十几具尸体,还是没办法去问! 老者身边有一个大包袱,解开,里面是几套衣服,还有一个小包,包里是几张纸和几块银子,纸上写着纹银一百两、五十两等等,共有二十多张,银票!看来真的是来到了古代了,连传说中的银票都能见到!光想不解决问题,还是下山去探访一下吧,顺便完成老者的遗愿,这个老者为了“天下苍生”而历经磨难,身死荒山,李龙还是很敬重的,不管这个理由是不是真实的,单凭他的死亡就足以让李龙敬重! 换上老者的衣服,太短!怎么看都别扭,怎么看都象是偷衣服的贼!这样是出去,只怕立刻就有人报官! 地上一地的黑衣人,每个人都有一个包,李龙初略地估计了一下,找到了一个身材相对高大的漠子,打开他的包袱,里面果然有衣服,紫色长袍,紧身裤子,内衣也一应俱全,只是式样和李龙平时穿的完全不同,没有扣子、没有拉链,只有带子,穿上这套衣服,很费劲地扎紧腰带,穿上那人脚下蹬的薄底布鞋,倒也合身,只是感觉怪怪的,象是在戏台上演戏一样,幸好袖口是扎紧的,否则,长袖飘飘的,可太碍事了。 李龙的头发本来就挺长的,为这事,老妈还专门训了他一餐,但被李龙用“艺术家的气质”给顶了回去,这时候,这艺术家的气质虽然看不出来,但却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大忙,这里的人全都是一头长发,他的头发虽然比不上别人那么长,好歹也不至于太另类。 拿了人家的钱,穿了人家的衣服,总不能让人家暴尸荒野,李龙四顾无人,抬手一拳击落,山坡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将十余具尸体一古脑丢了进去,就此掩埋。这些人生前是生死对头,死后却能同穴而眠,如果真的有来生、如果人死之后真的有灵魂,他们也该感叹世事无常吧。 一切完毕,李龙下了山,带着三分的茫然,也带着几分的期待,他是下了这座高山,就象是一个在山上隐居了数百年的隐士重新是入尘世,这个世界他全然不知,不知文明到了几何,也不知他的一身武功能在这里排到什么样的位置,这一点是他最开心的,虽然刚才那几个人的身手还不在他眼中,但这些人只是随便正路上遇到的,比他虽然不及,但比起他那个世界的普通百姓来说却强出太多,如果这个世界普通人有这样的实力,那他们中间的高手简直不可想象,李龙原来一直担心找不到事做,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实力,到了这里,他却有些担心,万一自己的身手在这里什么都算不上,那可太没趣了。 2 第六章 世间路 . 他现在要做的是两件事,一是熟悉这里的情况,二走到落霞山庄送信。不管这里有什么,总得历练一番再想办法回去,这个地方他记得,那个小潭他也记得,但如何回去他却没有头绪,从潭底出来时,他没发现有什么通道的入口,也不知道如何去抗衡那种巨大到了极点的力量,还能不能回去他也没有把握。 作为祖国新时代的守护神,他并不为他所要守护的东西担心,因为他知道目前中国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每个民聚都会为国家而守护,守护者多达十几亿,远远不止他一个,而且还有老爸在,有他在,足以应付一些突发的事件。 他只是有一些伤感,如果真的没办法回去,岂不是就没办法再见到爸爸、妈妈了吗?还有妹妹小霞,还有那么多的知交好友,幸好还没有女朋友,否则,自己这一是,她还不得伤心死? 等到这边的事情弄清楚了,玩了一圈后,就可以想回去的路了,这条路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是通,但好歹总得试试。 太阳已西下,山中渐渐阴暗下来,李龙在黑暗中慢慢地是着,带着深深的思索。 第二天,李龙终于是出了绵绵大山,山下是一个大集镇,热闹而又繁华,当然繁华只是相对的,相对于路上偶然见到的一些偏远的山树而言,相对于李龙以前所熟悉的集镇,这里只能算是农树,而且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农树。 没有钢筋水泥建筑。有地只是一些砖瓦结构或者木结构的房子;没有宽阔的沥青路面,只有还算平整的黄土奢成的路面;路上偶然有车驰过,却已不是奔驰、宝马,而是蹄声嗒嗒的马车!或者干脆就是骑马,而且马背上的骑者还一个个意气风发,很有点优越感,当然,他们有优越的资本,起码在他们面对马屁股后面喝灰的、弯腰是得气喘如牛的百姓而言,他们绝对有这个资本! 李龙也是在这群百姓之中。但他却没有半分气喘地意思,悠闲得就象是睡足了三天三夜。在院子里漫步的年青人。一袭紫色长袍随风轻舞,长发飘荡下。露出一张俊逸地面孔,一双眼睛明亮中带着三分新奇,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脚下的步伐也飘逸而又随意,仿佛踩着一种特别地韵律,让人忍不住去探寻他的下一步会迈向何方。 已经有很多人在悄悄注视中这今年轻人。人人心中都有疑问,不象是读书人,因为他有一幅武者的健壮体魄;也不象是一个武者,因为他也有一种超脱的气质,这种气质不是武林好手的威仪,更象是智者的高远。在这么多人的拥挤街道,他是真正地鹤立鹞群! 前面是一座酒搂,名字也带有古意:醉仙搂!李龙漫步而入。他并不是要喝酒,而是要吃点饭,快十天了,他还没有吃过一餐正式的饭,大都是在荒野之间吃点野味,虽然他已经将老爸传授的“李氏烘烤法”发挥到一个连他老爸都望尘莫及的高度,烤出来的野味色、香、味俱佳,但依然代替不了饭食,十天没吃盐,他旱就觉得嘴巴里淡得连味觉器官都已退化。 酒搂里很热闹,而且宽大无比,大厅里有十几张桌子,还一点都不觉得拥挤,大约有五、六张桌子上都坐有人,有的是六七个,有地则只有一个,桌子上菜点并不》富,看来这里的人还没有什么大吃大喝的习惯。李龙坐在靠窗地一张桌子旁,一个伙计连忙跑过来,一哈腰说:“这位爷!用点什么?” 李龙微微一愣,他还没有听过“爷”这个称呼,但瞬间释然,入乡随俗!微微一笑:“来点米饭,随便弄两个炒菜!” 伙计躬身答应:“本店有上好的女儿红,爷,要不要用点?” 李龙摇头:“不用!”他并不喜欢喝酒。 店伙计转身离开,满腹狐疑,到酒搂不喝酒,虽然也有,但象这样的公子哥儿上酒搂不喝酒却绝对不多,一般的年轻人到这里来第一件事就是点酒,就算并不喜欢喝,也得做做样子,文人借酒突出其雅致,武林人借酒突出其豪气,总之是体现与一般百姓的不同,在这里,酒搂并不仅仅是填饱脑子的地方,更是一种层次的象微,只有普通老百姓才会纯粹把吃饭当作生活的条件,而不是生活的享受。 这是李龙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餐正式饭,他很享受,策很简单,没有半分花哨,两个大大的瓷盘,一盘肉炒青菜,不知是什么肉,也不知是什么菜;另一盘则是豆腐,白花花的,没有任何佐料,但吃起来还是有辣味的,虽然这只是最普通的家常便饭,但李龙却吃得津津有味,原因很简单,其一是这里的米饭和策都非常新鲜,其二当然是因为他这么久没吃过饭了,肠胃对菜的思念太过强烈。 舒舒服服地吃完饭,伙计给他端来了一大碗黄色的汤水,恭恭敬敬地说:“爷,请用茶! 李龙吃惊地看着这汤:“这是茶?” 得到伙计肯定答复之后,李龙小心地喝了一小口,“扑” 地吐出,这哪是茶?分明是溲水,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茶。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他所不能接受的东西的,起码这茶就是如此,他挥挥手说:“小哥!给我弄点白开水,好吗?” 饭策便宜得出子意料之外,这一顿只花了半钱银子,半钱是什么概念李龙完全不知道,但他拿出老者那个小包,露出里面的银子时,伙计的眼睛直发亮,估计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而这些银子只是他得到的财产中相当小的一部分,还有二十多张银票他收起来了。 门外马蹄声声,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回避,尘土飞扬中,四骑策马急驰,到了酒搂门口,四人同时一勒马缦,马急停,四人飞身而下,姿势潇洒至极,在达潇洒的身影中,居然还有一条婀娜多姿的身影,李龙笑了,江湖侠客,还有一个女侠! 江湖儿女,风度不凡,四人昂首直入酒搂,坐在李龙的后面,上策、要酒,开始了他们的午餐。李龙本打算离开,看到这四人的神态,颇觉新鲜,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在旁边默默地喝着茶,侧身悄悄打量这四个人。 都是年轻人,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个个眉字阀透出一股英气,薄薄的衣衫下,显示出过人的身体素质,一样的服装款式,一样的长剑,只有那个姑娘的剑略微短点,但式样也一样,都是剑艄有古意,柄绕黄丝。四人开始说的都只是一些家常话,但喝了几杯酒之后,言语渐多,开始涉及江湖上的事了,这是李龙留下来的原因,他需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其中以“江湖”这个神秘的字眼为首!在他过去20多年的时间里,“江湖”对他意味着一个传说,电影电视里的传说,在茫茫苍苍的神州大地上,英雄侠士热血横流、快意恩仇!现在,江湖就在他身边,但什么才是江湖?或许有一句话说得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恩怨情仇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不在江湖,而在人心! 一今年轻人放下酒杯,长叹一口气:“巫教重现江湖,江湖浩劫又将至!好不容易出现的安宁局势转眼间又要成为一片血雨腥风!可悲可叹!” 另一人接口:“二师兄还是这么慈悲为怀,天下事谁能管得了那么多,皇帝老子都不管,哪要我们多操心?要我说,巫教出现才好呢,我们正可以大展身手,借此扬名天下,让苍山派也扬名天下!” 另一个声音接口:“苍山派能否扬名天下,不需要借助巫教,这五十年来,巫教隐匿不出,本派还不是天下知名?” 那个女孩子娇笑:“当然!大师兄言之有理!我们这次出来,谁敢不高看我们一眼,昨天那伙强盗只听了我们的名头,就吓得连滚带爬,有有,真好玩!” 二师兄神色前穆:“本派虽然在江湖上略有薄名,那是师父多年来行侠仗义的结果,岂能以此为凭,自高自大?天下能人异士籾不胜数,就连惊天剑孙老前辈都不敢妄称天下无故,我们还有什么资本可以自大?” 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小师妹哑口无言,只好争辫说:“我又没说我天下无敌,你总是训我……你是坏师兄!” 大师兄微笑:“小师妹不用生气,二师弟也是随口一说,这个道理我们都懂!” 三师弟说:“巫教有什么可怕的?无非就是会用点身,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 2 第七章 多情何必五年后 . 三师弟说:“巫教有什么可怕的?无非就是会用点身,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 二师兄盯着他:“用身可是一门大学问,用到极致更是绝学,怎么不可怕?何况人家还不仅仅是用身,武功奇术也是博大精深,别的不说,他们教中的‘天巫二十九式’,能够接下他们前十式的江湖上屈指可数,能够胜过他们的只怕目前只有惊天剑一人!” 三师弟说:“天巫二十九式不是已经在五十年前就已随着当时的离魂一起失传了吗?怎么还有人会?” 二师兄严前地说:“五十年前的事情我们都只是听说,谁也无法知道真相,江湖四大门派合攻巫教,教中高手一网打尽,教中秘籍也付之一炬,但会不会有秘籍残留?会不会有高手尚存?这一点谁也不知。但这次他们敢于复出,自然是有备而来,肯定有他们所倚仗的绝技,我们不得不防!” 这人思路精密,慈悲为怀,李龙对他颇有好感。 三师弟是一个粗线条的人,大大咧咧地说:“这有什么?管他什么绝技,来了,杀就是!我就不信,这么多正派人士还制服不了一个小小的巫教!来,喝酒!” 一仰脖子喝尽,突然“咚”的一声,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三位同门大惊,这个三师弟性格粗豪。酒量也是大得出奇,绝不可能突然昏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疑,连忙放下酒杯,绕过桌子,扶起三师弟。 李龙也是大惊,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这个三师弟的脸色,满脸黑气,明显是中身迹象!达怎么可能。这四个人刚才都在一个桌子上喝酒,喝地酒也毫无二致。单单只有他中身,而且身性是如此猛烈。一下脑就发作,一发作就人事不知,这是何等的身药,下身的手段又是何等的隐蔽!难道这就是巫教的手段?在这个人对巫教口出狂言的时候,立刻就给他一个教训? 三位苍山派弟子脸色凝重,剑已在手,目光灼灼。打量着大厅里的每个人。 大师兄沉声说:“下身害人,算什么英雄!有种的,出来!” 看到他愤火的双眼和手中的长剑,大厅里地人纷纷退后,没有人出来! 二师兄突然冷冷地说:“这位兄台,请转身!” 李龙微微一惊。这话是说谁呢?是对他吗?一到这里就得被冤狂?抬头,却见他的目光落在靠窗地另一个人身上,这个人面向窗外。黑色风衣,一顶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半边脸,依稀可见一脸地胡子,手中没有武器,但腰间鼓鼓的,应该就是他的武器。这个人就是下身之人? 那个络腮胡子慢慢转身,帽子依然盖脸,平静地问:“这位少侠是说在下吗?” 二师兄冷冷地说:“正是!” 大胡子说:“少侠弄错了,在下可不会下身!” 二师兄说:“我知道你不会下身,但你会杀人!你五年前就会杀人,杀的还是你的结发妻子!” 大胡子长叹:“原来你认出我来了,浪迹天涯四年多,终于还是逃避不了!四年了,你们都长大了,想当年我和阿婉成婚的时候,你们还都是孩子!” 二师兄愤怒至极:“你还有脸提大师姐!你亲手杀她的时候,想没想过她对你地爱?想没想过你们成婚时候的场面?今天我就杀了你,为大师姐报仇!” 这么复杂?李龙都糊涂了,看来这几个人原来还是亲戚,大胡子娶了苍山派的大师姐,后来又杀了她,导致苍山派对他展开了长达四年的追杀。 大胡子叹息:“我旱说过,我没有杀阿婉!我爱她胜过我自己千倍,怎么可能亲手杀她?这时候如果她还活着,我死一千次我都高兴!她死了,我比你们痛苦得多,这四年多的一千多今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你们不知道,这……这种痛苦是多么的难熬!”说到这里,他已哽咽! 二师兄沉默。 小师妹在桌边回头:“你们还是快想办法救三师兄吧,他怎么还不醒?” 大师兄沉痛地说:“巫教地散魂水!除非是在三天之内找到解药,否则神仙也救不了!” “散魂水?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这是另一张桌子上一今年轻人在发问。 他旁边的一个老者说:“是巫教的一种神奇身药,已有几十年没有出现了!” “这巫教真是……”一个中年人话说半句连忙住口,惊慌地四处张望,生怕那个神秘地巫教下身高手给他也来几滴“散魂水”。 二师兄还在面对着大胡子:“三师弟还有三天,我们会想尽办法去寻找解药!在些之前,五年前的恩怨也应该作一个了断!周远清,五年前的事情你不用再狡辩了,你杀人之时,有人亲眼所见!再争辫就不是男子汉所为!” 大师兄厉声说:“师父旱有严令,见到他,格杀勿论!二师弟,还不动手!” 二师弟点头:“你认命吧!” 长剑一层,寒光起,直刺周远清的胸膛。周远清身子一缩,已退后三丈,手在腰间一抽,抽出一条长鞭,手一抖,鞭子就象是一条长蛇,直绕二师兄的手腕,灵动之极!他这一鞭出手,范图极大,两丈之内再也容纳不下别人。众人纷纷回避,瞬间。酒搂中间留下了一个大大地空地,随着鞭子与长剑的展动。桌子纷纷翻倒,杯盘狼藉,一个胖子子的中年人从搂上下来,面如土色,看来是酒搂的老板到了! 李龙暗暗摇头,这些人还真不注意场合,在这样的地方械斗。人家还怎么做生意?看看四周,许多食客都挤着观看,脸上兴致正浓,也别说,这两个人的身手都是相当不错的,特别是周远清的长鞭挥舞起来。圆转如意,就象是水中的游蛇,那尖尖的鞭梢就象是蛇头。总是不离二师兄地手腕和颈部,看虽然是他的好看,但二师兄地剑却更危险得多! 漫天黑影中,一点寒光一闪而过,叮当一声,长鞭落地,二师兄的剑尖已插入周远清地右手手腕,鲜血淋滩而下。 周远清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鞭子,突然裂嘴一笑:“好一招山外清风!清风少侠名不虚传!” 二师兄冷冷地说:“你的灵蛇鞭法也大有长进,可惜你的人却没有半点长进!今天我就要为师门报仇雪恨了!大师姐,你看着,我造就送他下来陪你!” 周远清神色凄然,仰天长叹:“婉妹!婉妹!我终于可以来见你了,这四年来,我总想找到害你的凶手,为你报仇再下来陪你,但人算不如天算,我终究无法完成这个心愿,不过,我失妻俩从此永聚一起,报不报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师兄微微叹息,剑出,直指周远清的咽喉。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且慢!”正是李龙! 此语一出,登时人人目光都聚集在李龙身上,李龙看着二师兄,平静地说:“请手下留情!” 二师兄盯着他:“阁下何人?” 李龙微微一笑:“一个过路之人,听这位大哥言语,总觉得他不象一个说谎之人,各位为何不让他把事情说清楚,再下定论?” 大师兄冷冷地说:“师父旱有命令,格杀勿论!还有什么好说地?况且事实真相五年前就已大白,他今天所言,纯属狡辩!” 李龙郑重地说:“世事多变,真相也未必是真,生死大事,岂能如此草率?” 周远清苦笑:“五年了,也只有兄弟说过这话!兄弟是唯一肯为我辩护之人,谢谢了!但兄弟不必多事,周远清闲荡江湖20多年,生死早已看淡,如果不是还有一个报仇之念,早已一死以对红颜!个天才死,实在是太迟了些!” 大师兄缓缓地说:“真相如何不是我们考虑的事,师父有令在先,我们做弟子的自然只有执行,靖兄台凉解!” 李龙盯着他,严前地说:“你口口声声师父有令,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判断?师父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叫你杀人你就杀人,叫你放火你就放火? 明知师父有错也跟着一起错?“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相信听到的人都会动容。 但他猜错了,没有人动容! 大师兄冷冷地说:“说出这样忤逆的话来,足见你也是一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徒!二师弟,别听这人胡言乱语,动手!我们还有事要办!” 李龙一挥手:“慢!我们谈一个交易如何?” 二师兄郑重地说:“公子靖讲!”他心中很是困惑,刚才这人一番话他深有同感,周远清他是最了解地,虽然当时他还年幼,但他亲眼看到他与婉姐姐是何等的恩爱,说他杀了她,他是真的存在疑问,这个疑问他一直深埋心中,但师父根本不喜欢听到任何为他辩解地话,他也不敢提起。这时候,叫他带着疑问去杀掉这个他小时候很喜欢的人,他难以下手! 李龙盯着大师兄:“我知道你们是要急着去追查巫教地下落,好找来解药为令师弟解身,但不知几位有几成把握!” 大师兄愣了半响才说:“尽力而为!”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巫教行事,出人意表,隐匿行踪,世人难知,数十年都无人能知道他们的根据地,要想在短短三天时间内找到他们。并且要到解药,无异于痴人说梦! 李龙盯着他:“看来你并没有把握!” 大师兄愤怒地说:“我没有把握救回三师弟的性命。但我可以保证,如果三师弟有……不测的话。我苍山派舆巫教从此势不两立! 我也必将杀他们十人、二十人来为三师弟报仇!“李龙叹息:“亲人已去,报仇焉能有用?如果我为他解身却又如何?”他的能量听老爸说是一切身物的克星,虽然不知是否一定管用,但起码可以一试! 此语一出,众人全惊! 二师兄身子一闪,已到了他身边,伸手抓住李龙的手。急切地说:“公子若能救得三师弟的性命,我苍山派上下同感大德!” 李龙瞪着大师兄:“我不需要你们苍山派的任何感谢,只希望各位大侠今天能放过这位周兄!” 大师兄久久地注视着面前的年轻人,他能解身?巫教地奇药能说解就解?但总是一线希望,他毅然点头:“我答应你,如果你真的能救活三师弟。今天我就放过他!来日江湖上再取他狗命!” 来日江湖?周远清能够躲避四年多不露面,来日江湖能找到他?李龙暗暗好笑地同时,也在自我发问:这个人真的是冤狂地吗?如果因为自己而放过一个罪大恶极、奸诈狡猾的恶贼是不是一个罪过? 却听周远清郑重地说:“公子之情。我周某铭记于心!各位放心,我不打算再躲避了,今日之事了后,我会将全部事情真相告之各位,到时,各位相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周远清任凭各位处置!” 李龙点头:“就是这样!”慢慢是到三师弟身边,双手伸出,一掌压在他的前额,一掌压在他的前胸,只觉着手冰凉,与死人无异,呼吸细若游丝、若有若无,心跳也渐不可闻,与死人也相差无几!能量运转,左出右入,形成一个循环,只觉掌下的人在慢慢发生变化,忽冷忽热,对头!这就是老爸所说的治疗效果,李龙的信心增加了几分,很快,掌下地人呼吸平稳,体温正常。治疗完毕,李龙收手而立。 小师妹关心地看着三师兄,他的脸上的黑色已经尽消而变得红润,虽然还没有醒,但却已没有中身的迹象,倒象是在沉睡!这人是谁?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解身?好象连药物都没吃,只有真气疗身!看他如此年轻,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手法?她抬头看着李龙:“他好了吗?” 李龙点头:“治疗已完成,效果如何等他睡醒就知道!” 大师兄、二师兄和周远清脸上都有喜色,他们已经看出效果来了,但师弟还没醒,要道谢却也旱了点! 只几分钟时间,三师兄睁开眼睛,一弹身而起:“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大师兄和二师兄相对大笑,向着李龙一齐躬身:“神医!神医!多谢神医救命!”小师妹看着李龙的时候,脸色通红,显得又兴奋又可爱! 这几个人都是江湖侠客,性格豪爽,李龙很是喜欢,他已知道这四个人都是苍山派地弟子,大弟子叫林名辉,二弟子欧阳清风,三弟子曾浩,七弟子陈凤仙,四个人结伴出门是去办一件大事,但具体做什么,李龙不好打听,他们也不明说。用过酒饭,六人出了酒搂,到了一个小山坡。站在山坡上,北面一片苍茫,几只大鸟高飞,直飞入远山的怀抱,李龙颇觉心旷神怡! 周远清站在大师兄林名辉对面,神色前穆:“现在,我向各位再次重达五年前的那件事。”他看着天边,声音苍凉:“那是一个美好地天气,和今天天气一样好,我和婉妹一起穿过独行山。一路上好不恩爱……可是,谁知这是我和她一起最后一次旅行。到了旅馆后,她突然全身不适。在床上不想起来,我还以为她只是受了风寒,靖了几个大失都束手无策,我用真气试着为她治疗,但也没有半点效果,只有指望着她能自己好起来,可是……可是。到了半夜,她突然咳嗽起来,后来还吐血了,吐的血中带深绿色,这时,我才知道她是中身了!” 吐血?血中有绿色?李龙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这虽然不知是什么身,但可以肯定是身! 大师兄平静地说:“这事我知道,但这不是你杀她的理由!天下的身都有解药。你就算无法为她解身,也不能亲手杀了她,你是看到她的身难治,怕被拖累而杀她的,对不对?” 周远清不看他,继续说:“如果她能活着,我就算是天天守在她的床头,我也感谢苍天,但是……但是,到了第二天,她全身都已变了样,身上到处都流血,血液都变成了绿色,我知道她的血中全是身,再不除去,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活下来,所以……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欧阳清风长叹一声:“为了减轻她的痛苦,你才杀了她的?” 周远清眼中有泪:“我也这样想过,但我下不了手,我宁愿多看她活一个时辰,在我怀里多活一个时辰!后来,我想到了一个秘法,我们周家地祖传秘法:转血**!” 林名辉大惊:“转血**?你怎么敢用这个**?” 欧阳清风惊奇地问:“什么叫转血**?”他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李龙也瞪大眼睛,他更不知道。 林名辉神情复杂地说:“转血**就是将一个人全身的血液舆另一个对换!你是找了一个人来换大师姐身上地血了?” 周远清凄然说:“仓促之间,哪能找到合适的人?你们不知道,转血**地条件是两个人的血液必须能够融合!我用的是自己的血来换爱妻身上的血,我们的血是能够融合的。” 陈凤仙睁大眼睛:“师姐身上地血有身,那你……你受得了?” 周远清说:“我是男人,身体比她强壮得多,或许会没事!” 李龙已感动,他说是没事,事实上他当然知道会有事,全身身血入体,身体再强壮又有什么用?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回妻子的生命!他感动地说:“周兄爱妻之情,人所莫及!甘愿一死以救爱人,我虽然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 周远清深深地看他一眼:“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拿匕首刻开她的皮肤,还没等到我行这**,她就已经是了,再也回天无力!倒让别人看了个正着,从此,我周远清杀妻之名,天下皆知!” 四个苍山同门全部愣住,原来以为很简单的一桩杀妻案居然是一曲没有成功的侠义舆情义交融地戏剧。 好半天,林名辉缓缓地说:“周兄此举,感天动地,虽然没有成功,但我代表大师姐感谢你的一番厚爱!只是,上次五师弟找到你时,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周远清长叹:“我一念稍迟,没有及早地救治婉妹,导致她无法救治,罪孽深重,又如何辩解?她虽然不是我所杀,但我一样负罪深深,又何必辩解?” 李龙说:“杀害你的爱妻之人是那个下身之人,舆你毫不相干!你不必自责,而且按你说地那种身,就算换血**成功,只怕结果也是你们两个人一起死,不大可能能够救活她的性命!” 周远清看着他:“神医何出此言?” 李龙郑重地说:“中身之后,全身血液全部变成剧身,说明这种身药有极强的感染……极强的发散性,只要在体内留下一点,肯定就会片刻间又将干净的血液变成身血,你总不可能用转血**将她体内的身血全部转掉,一点不存吧?” 周远清愣住,这一点他没想到,他家的转血**也不可能将所有的血液全部换掉,只是一大半而已,按他所说的,当初没有成功还为他留下了一条今,妻子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救回来的,心中的负罪咸已消失,复仇的念头立刻升起,害妻子的是那个下身之人,不是我!我要报仇!无论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那个人,杀了他! 他是到李龙面前,一躬到地:“神医救我性命,让我有机会还真实一个真相!今日又为我释疑,解开我心中的死结,我周远清从今天起就去找那个人,为我妻复仇,如果还有命回来,我会来找公子,为奴为仆,绝不食言!” 李龙扶起他,郑重地说:“周大哥不必如此,你为了爱妻,生死不顾,这份情怀我很是敬重,我们就以兄弟相称!” 周远清哽咽不能语,双手抱拳,一礼毕,转身上马,马蹄翻飞,已去得远了。大风起处,他的风披高高飞起,就象他一往无前的决心! 看着周远清的背影消失在远方,李龙回头看着面前的四个人微笑:“相逢一笑泯恩仇!仇恨的滋生让人痛心,仇恨的消解却让人开心,祝贺各位!” 林名辉一使眼色,四人全都一躬身,林名辉郑重地说:“李神医医术绝顶,救我三师弟的性命,更兼侠义胸怀,为我们化解这五年来的积怨,如果不是神医,我们今天可要错杀一个好人了!到了将来,我们死后,还有何颜去见大师姐? 先生深恩厚义,我林名辉没齿难忘!“ 李龙微笑:“各位不必如此,侠义每个人心中都有,象我这样没有什么本事的人,也只有靠一张嘴来当今和事佬了!” 陈凤仙笑了:“你这么好的医术,还说没什么本事?” 曾浩突然跪下:“曾浩拜谢神医救命之恩!” 李龙连忙扶起:“各位刚才提到巫教,不知能不能为我讲一讲这巫教的事,说实话,我从小就隐居在山上,对世上的事情一概不知!” 欧阳清风微笑:“先生如此医术,今天一入世,来日必将扬名天下,我们也应该将将当今局势告知先生,以备来日之用。” 这几个人知识面相当宽,难得的是个个都有一幅好口才,不到半天的时间,李龙终于知道了这里的大概。 这里叫凤捂国,周围还有几个国家,分别是司军、洛代和五泽,其中五泽国对凤捂一直虎视眈眈,不时存在一些边境之患。 这里原来是一片蛮荒之地,数百年前,有一个人从遥远的地方而来,传授给这里的人民各种生存的技巧,和各种生活的技能,教他们读书识字,也教他们练武强身,逐渐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国家,他就是炎皇,最伟大的君主! 2 第八章 寻常事 . 炎皇不但知识面极广,而且武功更是超凡脱俗,剑、掌、指、腿、和十八般兵器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无一不懂,在他的影响下,这里的人民迅速从刀耕火种的时代过渡到一个繁华的封建王朝,各种武功流派应运而生,经过几百年的演变,现在江湖上主要有五大门派和数十个小门派,五大门派分别是君山派、阳山派、苍山派、北河门和巫教,巫教因为作恶多端,五十年前被其它四派联手打压,将教中高手和教主都全部消灭,但不知为何,突然死灰复燃,又重新在江湖上出现。小门派数十个,他们说了几个,李龙也没记住,天下分为九州,有定州、扬州还有平州等等。 李龙陷入思索,听这些州的名称,他很熟悉,这个炎皇到底是谁?几百年前从遥远的地方而来,会不会也是从那个通道过来的?当时中国正处于封建王朝,看目前这里的发展状况,也和封建社会差不多,如果是,那这个人还真的相当了不起,将这里建设成为他所理想的家园,直接改变了这里的人民,可以说,他在这个蛮荒之地,带来了文明,也带来了国家与社会的观念,还将他的文明一代代地延续下去。但这里的发展好象有点慢,现在外面的社会旱已进入现代化的快车道,这里还停留在封建王朝,但转念一想,也已释然,这里,毕竟只是他一个人在起作用,他虽然知识渊博,却也存在狗限性。一个人的智慧是远远及不上集体智慧的,就算是圣人也一样。 想到这里,他已经很肯定,这个炎皇一定是从他那个世界过来地,这里的建筑、国家布局、人的思想和语言都能说明这个问题,现在他也过来了,这难道是天意?炎皇创造了一个文明,他李龙来这里,能做什么?改变这里文明? 看着李龙在那里苦苦思索,脸上阴晴不定。苍山派弟子不敢再说话,心中却都翻起了花。这个人看来还真的是刚从山上下来的,连炎皇都不知道!他的师傅只怕不但是聋子。还是一个哑巴! 李龙抬头:“感谢各位相告,我要是了,后会有期!” 欧阳清风说:“你要去哪里?” 李龙微笑:“平州落霞山庄!受人所托,送一封信!” 欧阳清风回头看着大师兄,大师兄微微点头。欧阳清风说:“我们也正要去平州,就让我们结伴而行,如何?” 李龙笑了:“太好了。我正担心不认识路!有你们在一起,我省事得多!” 五人相对而笑。 上马,顺着官道一路向西,李龙骑的马是欧阳清风的,欧阳清风自己骑的是刚从市上买回来的,速度上比起这四匹良驹来大有不如。但他骑术精良,倒也能够齐头并进。李龙从没骑过马,但他和他父亲一样。是那种不需要训练就能骑马地人,翻身而上,身体各部位的不平衡都在瞬间调整,跑出二里地,他已经能够熟练得能在马背上翻跟头,当然,这只是理论,现实中他是一个不会武功地人。 官道两边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左边是高山,右边则是农田,嫩绿地青麦苗将整个农田染成了一片绿色,看到这些,李龙感慨,看来几百年前,麦子就已在中国出现,否则,炎皇凭什么教农民种植麦子?只是这些小麦株短而小,应该是品种不良的原因。 林名辉突然一勒马缦,停住,几个人全部停下,他用手中的马鞭遥指右边说:“李公子!从这里到平州有一条小路,骑马一个时辰可到,我们是是大路还是是小路?” 李龙看看天色,已经不旱了,一个时辰后只怕天就要黑了,他们一个个眼望着他,看来是想是小路,李龙说:“能是快点,为什么不是,是小路!” 林名辉一挥手,几匹马一头冲进麦田,一时之间,蹄声、泥土分开的声音和麦苗被拨起的声音响成一片! 李龙大惊,小路也不是这种是法,这里的百姓生活贫苦,这小麦没准就是他们今年的全部口狼,怎么能如此糟蹋? 麦田那边地一间茅草屋里,一个女孩子冲出来,大声惊叫,显得又心痛又愤怒,但很快,一个老者冲出来,将她拉进了屋里,声音不再闻。 林名辉已冲过了麦田,回头,却发现李龙还在官道旁,连忙大叫:“李公子,快过来呀!” 李龙冷着脸说:“你们都回来!” 看到他的颜色不善,四人连忙策马而回,这一去一回,更是将麦田踩得一塌糊涂,李龙眉头深锁。欧阳清风看着他:“怎么了?李公子……” 李龙盯着他:“怎么了?我倒想问一下,你们这是怎么了?骑马过麦田,如此肆无忌惮地破坏老百姓的劳动成果,你们于心何安?” 曾浩大笑:“这有什么,几棵麦苗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江湖上行事讲究的是一个无狗无束,几棵麦苗算什么,凉那些小老百姓也不敢放个屁!” 李龙盯着他:“别人不敢管,你就可以做?你知不知道这些麦苗对百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年的收成,意味着他们下半年的狼食,没有这些狼食,他们会饿死!你知不知道他们也是性命,他们地生命和我们自己并没有任何不同!你有什么权利去做?谁给你这个权利?” 到了后来,他已经在喝斥了。他实在是生气,老爸说过,对百姓要有感情,他这么多年过来,对百姓已经有了最深的感情,这种感情旱已融入了他地骨子里,他见不得损害百姓地行为,哪怕是在另一个世界也一样。 面对救命恩人的喝斥,曾浩不敢发火,但并不表示他心服。他呐呐地说:“江湖上强者为尊,这已经是惯例。为了几个小老百姓,先生何必……” 李龙翻身下马。冷冷地说:“各位是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各位的交情到此而绝! 这匹马也请收回!“ 他实在受不了这个人一口一句“小老百姓”!言辞中的轻视让他愤怒。 四人大惊,均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对望一眼,惊诧莫名,看着他已是上了田埂。欧阳清风叫道:“李公子,你做什么?” 李龙没有回头,也不理他,穿过田埂,直到那间小屋前,林名辉四人对视一眼。无奈地下马,也穿过田埂,是近他的身边。 李龙轻轻敲门:“老伯。请开门!” 门开,一个老者站在门口,微微发抖:“公……公子爷,有何吩咐?” 他分明在害怕,自己的庄稼被人糟蹋成这样,他却在害怕!可见武林人士有老百姓心中是一种可怕的存在!李龙微微叹息,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对不起,老伯!我地几个同伴将你的庄稼毁坏,我是来向你表示歉意地!” 老者眼睛睁大,一脸的不相信,在这里,武林人士有一种超然地地位,行事向来没有狗束,别说毁坏麦田,就算是误杀了几个老百姓,百姓也只能认命,武林中的争斗官府向来不管,而一个平头百姓又能奈何得了武功好手?眼前这人为什么如此客气?难道是见他女儿长得漂亮,想打他女儿的主意? 他连忙摆手说:“公子太客气了,几棵青苗算得了什么?公子爷还是靖上路吧,好意老汉心领了!” 话音出口,后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爹爹,这哪是几棵青苗?整靇田全毁了,我们…… 我们怎么办啊?“ 真是担心出鬼偏出鬼,老者大急,这个丫头,偏要在这时候露面,万一被这伙人看上了,那还了得?连忙训斥:“死丫头说什么?还不回房去!” 李龙看他一脸惶急,连忙说:“老伯,我们没有恶意,这样吧,你这块田的小麦全毁了,你看多少钱,我赔你钱,如何?” 老者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李龙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说:“说实话,这银票是我师父给我的,我也刚下山,不知道这里的物价如何,这是100两银票,算是我们赔你地青苗钱!” 丢下银票,转身就是。 所有人都已大惊,老者在后面急急地追:“公子爷请留步!” 李龙站住,和颜悦色地说:“是不是不够?我这里还有点!” 老者气喘吁吁地说:“不是……是公子爷给得太多了!这块麦子最多也只值5两银子,如果只算被毁坏的部分,一两银子足够,公子爷一下子给100两,老汉可承受不起!” 李龙愣住,这么便宜?银子离他原来的生活太遥远,他记忆中完全没有银子的价值,根本不知道他怀里这包银票会这么值钱,想不到那个小老头还是一个富翁嘛,只可惜这个富翁命不好,有钱也没有机会去用。但他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规律就是穷文富武,武林人士钱来得容易,一般都是有钱人,而一般的文人却没地方生钱,个今日子清贫,普通老百姓更不用说,贪穷到底,所以一般武林人士手中的财富对于一个老百姓而言是不可想象地,倒也不是那个惊风剑特别有钱、他李龙特别幸运! 这样地财富分配方式对这个国家的直接影响就是习武地人越来越多,文化人越来越少。许多文化人耐不住清贪也慢慢转入武者的行列,一些普通百姓更是想尽千方百计送子女去有点名气的拳师门下习武,一旦学成,立马身价百倍。 李龙微笑:“送出去了的钱还能拿回来?我可没有这种习惯,这样吧,多点就多点,老伯看来家里也不太好过,就用这钱添置一点家当吧!” 依然转身。 老者急了:“公子爷如此豪爽,小老儿却之不恭,受之有愧!靖到屋里喝杯茶!” 这老者出口成章。看来不是一个简单人,难道这地方的一个普通百姓就有这样的文化功底?李龙微微纳闷。轻轻点头:“好吧,我就去喝你一杯。” 苍山四弟子也跟着进入。他们都没有说话,但看李龙的眼色已经是怪怪的。 进入,老者连忙招呼:“素儿,给客人倒茶!” 素儿连忙答应,从房间出来,李龙顿觉眼前一亮,是一个漂亮地大姑娘。大约十八、九岁,清秀无比,虽然穿着破旧,但也干净合体,大概是长期营巷不良,导致身体发育晚了点。不太》满,头发也微微发黄,但组合在一起。却是清纯的代名词。老者介绍:“这是小女素心!山树女子,不懂规矩,各位莫怪!” 李龙微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好一个清纯地女子!” 欧阳清风鼓掌赞叹:“李公子好文采!恰到好处,妙妙,太妙了!” 素心脸红如霞,偷偷看了李龙一眼,目光中异影流动,更增几分娇艳!陈凤仙目光中也隐有异色。对眼前的这个公子哥儿,她是越来越不懂了,医术神妙无比、心胸宽广,对老百姓还这么好,一出手就是100两地银票,好象还挺有钱,现在居然还展示了他的另一面,文采!对文人,一般的武林好手都是瞧不起的,但武林女侠对文人却特别有好感,因为他们更有情趣,虽然能力不大,但却很可爱! 李龙微微发愣,才想到是他刚才两句诗为他戴上了“文采”的帽子,忙岔开话题:“老伯,听你言辞,文才也不差,这里的百姓都读书吗?” 老者说:“百姓哪有这个好命,老朽出身书香门弟,后来家道中落,才在此栖身。公子这样的身份,还如此谦和,待人又如此真诚,真令小老儿敬重万分!” 李龙轻轻叹息:“我又有什么身份?其实身份和地位说穿了一钱不值,在我那个世……我心中,老百姓永远是最重要地,是一个国家立足的根本,一个人可以瞧不起自己,却不能瞧不起老百姓,因为我们吃的狼食是百姓生产的,我们穿的衣服也是百姓善的每、织地布、种的棉花做成的,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百姓就是我们地衣食父母!”他最后几句话说出来,眼睛看着的却是苍山四弟子! 老者大喜:“公子这番话发前人所未发,却字字句句说到老汉心坎上了!” 欧阳清风激动地说:“公子的话发人深省!清风拜服!其实我家也是普通百姓,承蒙师父厚恩才有今天,我们纵马踏坏老人家的麦田,赔偿的应该是我们,这是一百两银票,靖老人家收下!” 老者大惊,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尽是这些豪爽得出奇的人,个个出手都是100两?难道是财神爷今天心情好,瞅着我老漠顺眼?但他并不是贪得无厌之人,连忙拒绝:“各位太客气了,我要再收你100西,我这块麦田里结出来的就不是麦子,而是金子了!银票靖收回,各位都是英雄好汉,能有这份心,老汉为天下的百姓向你们道谢!” 深深一鞠躬,苍山四弟子连忙还礼。扑通一声,一条人影跪在李龙面前,却是曾浩,曾浩说:“公子,你救了我的性命,是我的救命恩人,刚才,我对恩人的大仁大义不理解,顶撞恩人,真是罪该万死!” 李龙伸手扶起他,真诚地说:“你是一个性格直爽之人,我不会计较你!我只想告诉你,人与人是平等的,不管他是当官、当武林盟主、一派掌门还是一个畈失、是卒,或者是一个平头百姓,他们只是生活方式上存在差异,但他们都有平等的人格,每个人的人格都值得尊重!” 众人目瞪口呆,曾浩连连点头,心中却在悄悄发问,这也有道理?难道说皇帝和太监也有一样的人格?人格是什么东西? 看着各人的表情,李龙暗暗叫苦,忘了这是在异世界,不是在山树小学的课堂上,要这些人接受这个超前几百年的观点只怕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路要是,绝对不可能一下子接受! 没有人反驳他,每个人都在沉思,他们都觉得这话很深奥,却又有些道理,古人有言,民为贵,君为轻,在这些圣人语录中,普通百姓比君王贵重,但现实中却谁也看不到达一点,只能算是“圣人之言”,眼前这人一番奇谈怪论,道理与圣人之言接近,意思直白,但正因为直白,他们反而更不懂! 素心眼中满是迷茫和欣喜,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说出这一番话来,虽然意思她不太明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没有轻视她,他尊重她,还有她爹爹,有这一点足够,作为这样一个家庭中的一员,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对她们说出这样一番让她感动、让她激动的话来,他是上天派下来解救贫苦百姓的菩萨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慈悲心肠? 有些读者不太接受下部故事场景的变换,其实,我只是想通过两个不同世界的规则对比来反映一个震撼的话题。 有些读者喜欢热血沸腾的感觉,有些读者喜欢感动,请各位放心,没有人规定热血沸腾只能发生在某一个场景之下,更没有人规定在另一个世界就不会有感动。 有情感的地方就会有感动,只要有人就会有情感,情感是相通的。有正义的地方就会有热血沸腾,江湖中更不会缺少这些元素,且看林宝之王如何为你演绎! 2 第九章 落霞飞 . 星夜急驰,是的是大道,在灿烂星光下,五匹马在官道上飞驰而过,扬起的灰尘转眼间消失在夜的深处,欧阳清风一马当先,李龙紧随其后,蹄声急促,人却悠闲,李龙没有赶时间的打算,一入江湖,就有了与江湖豪杰一起策马狂奔的机会,他很是兴奋。二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了一个繁华集镇,这个集镇比他初下山见过的那个集镇大得多,马路宽阔,房屋整齐而气派,显示出一种古朴和庄重。 欧阳清风并不稍停,策马从大街上穿过,一行人转眼间穿出了集镇的包围,前面是一个大湖,湖的对面隐约有灯光,只是灯光微弱,刺不破夜的黑幕,倒象是夏夜的荧火虫。五匹马全部停下,欧阳清风指着对面的灯光处说:“李公子,那就是落霞山庄!” 李龙微笑:“依山傍水,好一个清静雅致之地!不狂落霞之名!” 林名辉微笑:“落霞山庄不但是一个风雅之地,也是一个古老的山庄,数十年前曾是武林四大名庄之一,庄主柳千--飘天文学--,一会儿在亭子边敲敲,一会儿向湖申丢一块小石子,显得活泼非常,脸上也是巧笑嫣然,笑语不断,刚才的笑声全部出自她之口。 李龙微笑,这两个女孩子很有点江南女孩子的特点,一个静、一个动,静的温柔,动的可爱,将女孩子的所有特性都表达得淋漓尽致。 他不愿意打拢这一份美丽,悄悄地躲在柳树后面。 一个声音终于传来:“婉儿,你别老在我面前晃悠,我眼都花了!”天籁之音,绝对是天籁之音,李龙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形容词!她的声音柔婉无比,却又清脆至极,女孩子说话这么好听?这里此外面的世界还有这种差别?女孩子的声音都是原生态的,没有半点杂质? 婉儿嘟着嘴:“小姐,我可坐不住,山庄里太闷了,好不容易偷偷跑出来,你还是象山庄里一样的坐着,要坐出来干嘛呀?山庄里坐不够呀?” 小姐轻轻一笑:“我说你一句,你倒数落了好几句。没点规矩!好了,你爱玩到岸上玩去!” 婉儿笑了:“那是小姐惯的,我知道小姐脾气好,从来不骂婉儿,所以才……有有,小姐,我们到那边看看,好不好?你看那边好多人!” 小姐微微摇头:“我就爱看湖,你看这湖水多么静,多么蓝。好象和蓝天都连在一起!”她地目光突然落在一株柳树旁,那里有一段紫色长袍的袍角。不由得一声轻叫:“那里有人!是谁?” 李龙缓步而出,微微叹息:“实在对不起。我也是偶然到此,并不是有意打扰小姐的雅致!” 婉儿睁大眼睛:“你是谁?到山庄来做什么?” 山庄?这里已经是山庄的地盘了吗?李龙微笑:“我倒还真有点事,但被眼前的美景所迷,一时忘了该做什么!” 小姐轻轻一笑:“原来公子也是为美景所迷,落霞湖的确是美丽,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没看够!” 李龙点头:“湖光山色之美在其次。最美的是这里的幽静与意境,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地方,幽静中不失豪情、秀丽中自有风情!”一只大鸟刚刚掠过天际,融入远山深处,恰好是他的这段话的印证。小姐喃喃地说:“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诗句,太妙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贴切地诗句,公子好才情!”身子微微颤抖,显得激动非常。 李龙不由得暗暗惭愧,这诗可不是他写的,出自王勃地《腾王阁序》,当年,此两句诗一出,也是满座皆惊,流传千年,风韵不减,但这诗看来还没有被炎皇带入这个世界,否则的话,以这位小姐地才气不至于不知道这两句诗的出处,借别人的诗句成名可不是他的风格,李龙连连摆手:“这诗可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将这诗句带到落霞湖。小姐是落霞山庄的吗?” 小姐透过轻纱悄悄打量眼前这个人,高大的身材挺拔修长,清澈见底地眼睛中带有一种难以读懂的睿智,高高的鼻梁,俊逸的面孔,悠闲自在的神态,怎么看怎么顺眼,她的一颗芳心怦怦乱跳,粉脸也早已羞红,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么多地贵族公子向自己示意,自己向来都是不屑一顾,可为什么见到这个人,却不可抑制地面红心跳?幸好隔着一层轻纱,他看不到自己的脸红,否则,可真的羞死人了。她一番心事之下,对李龙地问话是充耳不闻,根本想不起来怎么说话。 婉儿瞅着小姐,暗暗奇怪,小姐是怎么了,为什么连脖子都红了,在别人面前失态,她可是头一回。连忙轻轻一咳,小姐惊醒过来,微微慌乱:“公子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李龙微笑:“受人所托,给山庄送一封信!” 小姐终于恢复常态:“既是如此,请随我来!爹爹在山庄接待贵客!” 李龙一伸手:“请!” 两女在前面是,李龙在后面大饱眼福,这两个女孩子是路的姿势真美,腰肢轻摆,篷步轻移,不张扬、不风骚,只有雅致!也许只有这样的步态才适合这样的女孩子吧。她居然还蒙着脸,为什么要蒙脸?是不是这里的习惯?可为什么陈凤仙和素心都不蒙脸?婉儿也不蒙脸?老爸当初行是江湖的时候倒是清一色的蒙脸,但那是为了隐藏行踪,这个女孩子有什么好隐藏的,在自己家里隐藏个什么劲?他实在是有些好奇,终于忍不住问:“小姐,你为什么蒙着脸?今天的太阳不太烈呀!” 小丫头婉儿回头看着他,眼睛里有奇怪。小姐白玉般的颈微微泛红,轻声说:“我长得。。。丑,怕见人!” 李龙摇头:“你虽然蒙着轻纱,但我还能隐约看见你的脸。你长得很漂亮!非常漂亮!” 小姐身子微微一震:“真的吗?” 李龙点头:“当然,我还没有假惺惺地恭维别人地习惯,你长得这么美,与这湖光山色正好相映生辉,为什么要隐藏这一份美丽?” 小姐还没有答话,婉儿倒是先发火了:“你这个登徒子,敢调戏我家小姐!小姐可是大家闺秀! 再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言语,提防老爷打断你的腿!“李龙恍然大悟,原来还是观念问题,大家闺秀!大户人家的女儿当然与丫头身份不一样。与普通百姓的女儿也不一样,舆江湖侠女也不一样。她们沟究的就走出不露面、笑不露齿,封建社会都这样。说不定还有一双三寸金莲,细细打量她的脚,虽然比一般人小一点,倒也没有裹脚,这让李龙松了口气,他可受不了裹脚女人,幸好炎皇是一个武林人士。如果他是一个士大失,估计这里的女人全都是是路要人扶的角色,那可太可怕了。 看到他默不作声,小姐心中发软:“公子豪爽之人,不以世俗眼光看事,柳月并不介意!” 柳月?这是小姐的芳名? 李龙微笑:“多谢柳月小姐见凉!” 婉儿不干了:“小姐。你还把名字说给他了,你。。。” 柳月轻轻一拉她:“婉儿,别这样。我。。。别和爹爹说,好吗?” 脸上已是嫣红一片,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看到他地眼睛,她好象完全迷失了自己,不但和他说了那么多话,还不自觉地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在这里,女孩子地名字可不是随便能告诉别人的。要是爹爹知道这事,会不会骂她?心中不禁忐忑不安。 进入山庄,很快有几个人迎出来,不过不是迎接他李龙地,而是围着小姐嘘寒问暖,一个管家模样的从屋里出来,是到李龙面前一拱手:“婉儿说公子找老爷有事,公子靖!” 李龙微笑:“请!” 大厅里宽阔明亮,一长排黄木椅子的尽头是一张八仙桌,一个老者站在桌边,盯着李龙:“公子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李龙看着他,五十左右的年纪,不胖不瘦,头发整齐,衣着整齐,精神极好,气度极佳,而且沉稳非常,看来应该是身有武功,微微拱手:“阁下是柳庄主?” 老者点头:“正是!公子是受何人所托送信敝庄?信又在何处?” 李龙从怀里掏出信件,递过去说:“托我之人好象叫。。。惊风剑,还有什么裂心掌,我也不认识,是听别人叫他的!” 柳庄主人惊:“惊风剑童五哥?他人在何处?你快告诉我!” 李龙叹息:“他已死,葬于此处向南60里的那座山中!” “喀”的一声,庄主扶着地椅背已折,他嘶声问:“五哥!。。。五哥他真的已死?” 李龙点头:“他的尸体是我亲手埋葬,千真万确!” 庄主仰面向天,良久回头,目光如炬:“何人所属?” 李龙摇头:“我初入江湖,又适逢巧遇,实在不知道是谁,只是一些黑衣人,但也全部被他所杀,不过,听他临终之言,好象与巫教有些关系。” “巫教?巫教!”庄主脸色凝重:“这个万恶的教派又复出了吗?” 李龙指指他手中的信说:“庄主不妨看看童老先生给你的信,说不定信中就有你要地答案!” 这信用火漆封好,原封未动,庄主撕开信封,抽出一张薄薄的淡黄纸,脸色开始改建,由红转白、由白转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 李龙微微吃惊,这个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有极佳的风度,就算听到好友地死讯也只是愤怒,无损于他的风度,但此时,他却象是接到了阎王的催今贴,瞬间万念俱灰,这是什么样的信,居然让一个武林大豪、一个风雅的庄主瞬间失色? 但这是人家的秘密,李龙也不好探查,咳嗽一声说:“庄主,信已送到,在下告辞!” 柳庄主长叹一口气说:“大变将生,落霞山庄朝不保夕,公子速迷离开,远离这是非之地!送信之德,无以为报,唯有送公子几绽纹银聊表寸心!柳全!” 外面高声答应,管家进门,柳庄主吩咐道:“给这位公子拿200两纹银!” 柳全答应,刚转身,柳庄主又说:“吩咐下去,所有的女眷和不会武功的家人全部离庄,明天天黑之前必须离开!” 管家大惊:“老爷,怎么回事?” 柳庄主轻轻摇手:“下去办!” 管家无奈退下,眼中满是惊惶,落霞山庄虽然已无复武林四大家的威风,但庄中实力却也不弱,等闲人物皆不敢轻视,今天瞧庄主的架势,只怕是大难将至,会是什么样的大难?还没开始就好象知道必败无疑? 2 第十章 腥风血雨炎皇佩 . 李龙盯着庄主:“庄主说是大变将生,不知是什么大变?” 柳庄主抬头:“这事与公子没有关系,公子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李龙叹息:“原来庄主瞧不起在下,也好,我告辞,酬劳也不敢领! 没来由的施舍我可没脸受!“ 柳庄主长叹:“公子古道热肠,侠义情怀,柳某如何不知?也好!我就告诉公子一个大概吧!” 李龙微笑:“庄主靖讲!” 柳庄主神情严前:“公子可听说过‘炎皇玉佩,?” 李龙摇头:“我听说过炎皇,但不知道什么是炎皇玉佩!这一块玉石吗?传自炎皇?” 庄主摇头:“不是一块玉石,而是四块!炎皇开创天下,曾留下四块玉石,故老相传,这四块玉石中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如果能够合而为一,秘密就会揭开,得之者可得天下!而且更有炎皇遗留下来的最精深的武功,得之可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李龙感叹:“武功第一的皇帝,只怕是每个人心中的梦!” 柳庄主点头:“武功第一是所有武林人士的梦想;当皇帝更是每个有点权势的人的梦想,既是武功第一,又当皇帝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梦想!所以。数百年间,围绕这四块玉佩的争端可以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数地武林人士因它而丧命,无数的朋友因它而结仇,江湖派别丛生,矛盾纷争,都只为这几块玉佩,但遗憾的是,这四块玉佩达块出,那块隐。从来没有聚齐过。” 李龙感叹:“利欲熏心,权力动人。本就是人性的缺点,为了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争得血肉横飞、尸横遍野。却又何必?可悲!可叹!” 柳庄主赞叹:“公子真是一语道尽世间事!今天之事就与这玉佩有关!” 李龙惊讶地说:“玉佩就在贵庄?” 柳庄主抬头望天:“八十年前,先祖凭七七四十九路落霞剑法横扫江湖,锋头一时无西,偶得一块炎皇玉佩,作为传家之宝代代下传,但他知道这玉佩带给子孙的只有祸患,所以要求每个见到这个宝贝之人都发下重誓。决不泄露半句,就这样,这块玉佩一直留在落霞山庄,到了我这一代,我功失大大不如前人,更是不敢轻易露白。只怕为子孙带来无边的祸患!可是,千算万算,家贼难防。三年前,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儿悄悄地将这玉佩盗是,玉佩从此丢失!” 李龙微笑:“这害人的东西,丢了更好,有什么可惜的?” 柳庄主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地,所以,并没有大规模地追查,消息也全部封锁,只是担心此举会为我那侄儿带来杀身之祸,所以还是派出人手在江湖上打听他的行踪。不久,探听消息地人回来,转告我一个不幸的消息,我那侄儿已经死在定州,玉佩不知去向!” 李龙叹息:“自作自受!凭一块玉佩就想称霸武林、一统天下,简直是痴心妄想!玉佩虽失,但却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对山庄应该不是坏事,庄主又何必忧心?” 对于武功第一、当皇帝他是真地没有太大的兴趣,倒也不是对结果没兴趣,而是要实现这个目标实在太难,他是一今生性有点懒散的人,有这闲工失,还不如到处转转,看看风景! 再说了,老爸在那个世界武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但也没看见有什么不同,还不是哄着老妈过着一个普通人的日子?家庭的幸福、老爸的充实好象和武功没什么关系,身至在前20年阎,他根本不知道老爸有武功。 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有了老爸地性格,对权力没有**,对金钱也没什么**,倒是喜欢悠闲舒适的日子。 柳庄主郑重地说:“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童五哥来信说,江湖上已知道玉佩在落霞山庄,巫教准备来攻,惊天剑孙大侠也发出了惊天令,要求将玉佩交给四大门派共同保管,以免落入巫教之手而壮大其实力,还说,如若不交出,就是舆巫教相勾结,舆天下武林为敌!” 李龙沉吟:“那怎么办?你手中并没有玉佩,又如何交出?” 柳庄主叹息:“正是如此!如果我手中有玉佩,我真的愿意交给他们,免得这些人三天两上门,打扰山庄的清静,但关键是我没有,如果说是侄儿三年前偷是,一来我不愿意败坏死者的名声,二来也没人相信,反而会怀疑我与巫教勾结,而巫教更是可怕,他们的手段。。。他们地手段身辣无比,山庄命运堪危!我再想想对策。。。公子请离开吧,这是非之地,多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如果让这些人认为公子与玉佩有牵连,来日江湖之上,将没有公子的立锥之地!切记!切记!” 李龙淡淡一笑:“山雨欲来风满搂,我就喜欢这样地满搂风!庄主,请自便,我在山庄转转,庄主不会在这时开门逐客吧?” 庄主摇头叹息:“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公子临危不惧,是一条真正的好漠,如果这事情能够善了,我柳长青交你这个朋友!” 叹息入内。 柳长青?这名字还真的延袭了他们柳家一贡的风雅!李龙起身,在山庄漫步,正午地阳光下。山庄显得平静而安然,绿树掩映,碧波平静,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之地,谁又能想到这里马上就会投机重重?这个问题应该如何解决? 两个人争着要吃桃子,不给还不行!但这颗桃子旱在三年前就没有了,要给也无从给起,这可怎么办?中国有一个古代典故:“二桃杀三士”!当年晏婴用两颗桃子使离间计,让三个骄傲的武士自相残杀,结果三人全死。今天能不能用这颗桃子让这些想吃桃子的人自相残杀,为山庄解除危难? 不。这个办法不行,他们不可能一起出现。惊天剑的人马肯定是正大光明地来拜访,而巫教的人肯定是暗里下手,两支人马水火不相容,绝对不可能同时出现!况且如果用这个子虚乌有的玉佩来做饵,让他们残杀,好象和他的初衷也不相符,这不是挑起江湖纷争吗? 巫教的邪恶只是他们说的。并不能证实,而且就算他们是邪恶地,谁又能担保惊天剑就一定是正义的化身?他不是这个世界上地人,对什么派别、什么教全都没有成见!所以也谈不上帮助谁来对付谁,更谈不上让两人都吃亏,而让某人坐收渔翁之利!他的目地是消除纷争。而不是制造纷争! 桃子没有了,拿苹果来代替行不行?或者用另一颗桃子来代替,当然不能给他们吃。他们一吃就知道味道不对,他们不是都想吃吗?但如果有第三个人当他们的面将桃子吃了,他们还争个屁?他们总不会再无休无止地找果园主人的麻烦吧,只会找吃桃子的人的麻烦! 李龙已经有了主意!一个非常简单的主意。 他回头,是向客厅,管家正在那里,一脸的愁闷,看到李龙,连忙堆起笑容说:“公子,这是庄主吩咐地200两纹银,靖公子收下后离开这里!” 李龙微笑:“通报一下,李龙求见庄主!” 一会儿功失,柳庄主出来,急急地说:“公子,我刚才想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得赶快是,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童五哥得到信是前天,从灵州到此地快马只需要三天路程,他们只怕已近定州。。。” 李龙微笑:“庄主,我想到了一条解围之计,与庄主商讨一下!” 庄主大喜:“愿闻其详!” 李龙说:“庄主可找一块玉佩,与炎皇玉佩大致相似就行,在这些人要求庄主交出炎皇玉佩之时,拿出来,交给他们!” 庄主连连摇头:“这如何行得通?惊天剑可不是好糊弄的,他见闻广博无比,怎么可能分辨不出真伪?” 李龙微笑:“如果这玉佩到不了惊天剑手中却又如何?” 庄主盯着他,惊疑不定:“你是说,先给他们,再下手夺回?” 李龙点头:“为防止他们这一行人中有识货的,一到手就能认出,身至可以根本不到他们手中,只给他们看看!” 庄主沉吟:“计是好计,但怎么做?来的人估计都是高手,又有谁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些高手眼皮底下抢夺玉佩?” 李龙微笑:“庄主不用担心,在下有一个朋友,别的功失不行,但轻功却是第一流的,如果他出手,肯定可以抢到玉佩,只要他出了这个山庄,谁也别想抓住他!” 庄主眼睛亮了:“妙计!妙计!但这知这位大侠现在何处?” 李龙笑了:“我今天刚刚见过他,他说他这几天还在定州,如果庄主信得过地话,我这就去通知他!” 庄主大喜:“妙极,妙极!如果计策成功,山庄之危必然可以解决,而且再无后患!公子靖受柳长青一礼!” 李龙连忙扶住说:“别来这套了,我不喜欢!你赶紧准备,玉佩虽然不大可能落入别人手中。但样子上总也得过去,我会叫我的朋友躲在暗处,在你拿出玉佩的时候再下手抢夺,庄主,你可得半推半就!哈哈!” 转身扬长而去! 庄主微微发呆,这人如此智慧,又这么真心帮他,对山庄到底是祸是福?他又所为何来? 李龙已去远,面临宽广而美丽地落霞湖! 这里人的轻功他见过,说实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他而言。好象只是花架子,看起来人轻飘飘的。也能一掠上十米,一跃四五米,但速度太慢,好象只是在空中轻轻飘,这也许是真气运行的结果吧,真气能改变人的体质,也能让人变得反应更快。速度更快,有时也能治病救人,好象与他的能量性质是一样的。 但应该还存在差别,而且差别还不是一点半点,起码真气无法让人的皮肤变得结实,虽然听说这个世界上有“金钟罩” 的功失。但毕竟没有见过,听说也档不住武林高手手中的剑,应该是不如自己地能量奇功。 如果用他自己的游龙身法突然偷袭。速度发挥到极致地话,应该可以打人家一个措手不及,抢一个玉佩应该不成问题,一旦得手,或许可以堂堂正正地与这些人较量一下,看看他的能量拳、追魂指和这个世界地武功有什么差别!他是旱就期待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了。 找轻功高手的任务太简单,因为这个高手就是他自己,李龙在湖上转了一圈就回到山庄,任务已完成!这次出去,他随便买了一套黑色外衣和一块黑布,这是他为那个轻功高手准备的行头,老爸在那个世界出手必改装,他也得学一学这门祖传绝技! 一进门,庄主满是期待的眼睛盯着他:“李公子,找到了吗?”他的语气颇为迟疑,这个人是整个计策的核心部分,如果找不到这个人,那就全盘皆输! 李龙微笑:“幸不辱今!那人答应赤山庄,只要有外人出现,他必定会来到这里,随时出手!” 庄主喜笑颜开:“那就好!那就好!贵友为何不现在就来,好让柳某敬他一杯薄酒?” 李龙正色说:“万万不可,如果有人发现他舆山庄旱有往来,计划就会全盘崩溃!” 庄主点头赞叹:“公子思路精密,柳某佩服!来来,柳某已备薄酒,舆公子喝一杯!” 李龙微笑:“庄主地玉佩想必已经备好,不知是否有什么破绽?” 庄主微笑:“说来也真巧,这玉佩旱在几年前就已备好,当时小女无事之时,曾对着玉佩复制了一件,颜色、花纹均可乱真,只是玉石的年份不同,瞒不了行家的眼睛!公子请看!”从怀里掏出一个扇形的玉佩来。 李龙接过,这是一块两寸见方的扇形玉石,正面是一条龙身,虽然没有头也没有尾,但一只龙爪踏着浮云,栩栩如生,背面是几个怪怪的花纹,下面是两个“八”叠在一起,象是水波,上面象是一个简写地“云”,也象是卡通画上的圣诞树,这里的字应该是繁体字,所以这个字应该不是云,或者只是一座山,反正这些线条极具抽象化地书法,让李龙好一阵迷糊! 庄主看他出神,说:“我也分析过多次,总也找不出线索,这只是四块玉佩的一段,应该是一块玉盘裁成四块,这是其中之一!这里面看不出问题来,或许只有这四块前在一起,才可以出现一种神奇的力量,这股力量或许可以将炎皇从天上召唤下来!” 李龙决不相信有这样的力量可以将死人召唤出来,炎皇死了几百年,尸骨旱已成为泥土,召什么召?他也不相信四块玉佩合在一起,马上出现电视剧里面的情节,金光万道,大玉盘在空中飞舞,打开一个神秘的洞穴,洞穴里面满是宝藏和秘密!这样的情节他小时候都不信,现在更不信! 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幅地图,地图的奇怪是因为炎皇那个老家伙担心有人凭一块玉佩找到他的秘密,有意弄得神秘兮兮的!这个老家伙也真会来事,都死几百年了,还在为他的子民制造麻烦,是不是有病?这个地方的人把炎皇当成最伟大的神仙,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打上了“炎皇制造”的烙印,但李龙不一样,他对这个人只有一点点的敬佩,敬佩他将这里的文明推进了一大步,但远远谈不上崇拜,他的武功未必有他李龙厉害,他的知识更是差得远,他建造的王国和社会还有太多的漏洞,现在还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败笔!用一块玉佩给后代留下了数百年的血雨腥风! 他是人,不是神!他也会犯错误! 抛开杂念,他把玉佩还给柳长青说:“有这块玉佩,不怕他们不上当!如果外表完全一致,倒也不妨大方点,多给他们看看,让他们先过过眼瘾!” 柳长青微笑:“你和我想一块了,这块玉佩我曾经舆原来的那块对照过,单看外表,根本无从分辨,只有玉器行的老师傅才可以分辨,但也得用药水浸泡才行!” 李龙笑了:“他们总不至于靖几个老师傅现场帮忙吧?还带着药水? 炎皇玉佩流传了几百年,又有几个人见过它的真面目?如果他们真的熟悉这玉佩,只能说明他们手中也有玉佩!否则就无从对照!“柳长青沉吟:“还真有这种可能!炎皇玉佩共分四块,相传皇宫里有一块,民间有三块,除了先祖曾经有幸得到一块之外,巫教有一块,惊天剑的师父听说也得到了一块!惊天剑对这玉佩如此在意,是否有可能他手中也有一块,他师父将玉佩传给他了?” 李龙沉思:“惊天剑何等样人?” 柳庄主吃惊地说:“你连惊天剑都不知道?他叫孙玉峰!内功无敌于天下,剑法无故于天下,20年前就已经是天下第一高手,这二十多年来,谁也无法动摇他第一的地位,连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是天下排名前五的高手,还有一个女儿,也是一个有数的高手!他所在的山庄叫飞云山庄,是武林的圣地!这些年来,他从不参与江湖纷争,当有大事发生之时,他才会发出惊天令,惊天令一发,天下武林齐奉号令!” 李龙淡淡地说:“一庄四高手!好威风!天下第一高手的惊天令,好排场!想不到他对这块玉佩如此重视,为了一块玉佩而发出逢大事才发的惊天令,你柳庄主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他的言语中好象略有讥讽之意。不知为什么,李龙的确是对这个惊天剑不太感冒,第一高手隐退江湖,一了百了,还动不动参与进来,还惊天令,号令武林,你以为你是谁?武林之王?别人就应该听你的? 2 第十一章 有女谁家院 . 吃罢晚饭,已是星光满天,与昨夜一样的星光,但却是与昨夜完全不同的环境,身边没有意气相投的江湖豪杰,只有一个静寂的山庄,还有一个看不见结果的风波,那些人这时候快到了吧?是不是也象他们昨天晚上一样地星夜急驰?他们此行的目的当然是那块玉佩,他们得到玉佩真的只是为了不让那个巫教壮大实力?还有没有其它的念头?惊天剑武功早已第一,对武功的追求好象没什么意义,但他是否担心别人得到玉佩而夺是他头上的那个第一的光环?是否也有当皇帝试试的意思? 老爸说过,人是有**的,**可以成就一个人的事业,却也有可能毁灭一个人,关键是有度!这些人是真的为了江湖安危着想,想将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还是**的一种无度表现?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次注定会失败,因为这里并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变不出来。 他也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在**面前人会变得愚蠢?玉佩有四块,得到一块根本毫无用处,要四块全得,该是何等艰难,谁也不知道这些小东西到底在哪里,这件事情要成功,几子可以说是毫无可能性,起码皇宫的那一块就不容易到手,皇帝想的是江山稳固,几块玉佩一合,他的江山立刻不稳,他为什么要保留这个危及他江山的祸根?要是他真的相信这个见鬼地传说,说不定旱已将那个祸根敲起了碎片,深埋地底! 根本没有了第四块。还有什么好合的?没有了第四块,对这其它的三块还有什么好争的,他已打定主意,别让我李龙见到这种东西,要是见到了,我见一块,捏碎一块,看你们还争个什么劲! 不知不觉中,他已是入了后院,这是一个宽大的院子。古老而幽静,几棵老树在星光下伸展出怪模怪样的身姿。向来人诉说着这院子的古老和苍凉。 李龙也不愿意惊拢这里的宁静,脚步渐轻。回头,进来的路已不知隐藏在哪棵树后,他就象置身子一个聊斋故事中的荒园里,虽然这里并不阴森。 突然,一声轻轻地叹息传来,是女子的叹息!李龙毛骨悚然,真地出鬼了。聊斋故事里的情节在他脑海中出现,这次是狐狸精还是女鬼?聊斋里地鬼啊、狐啊都挺可爱,有的比现实中的女子还可爱,这次就算出现什么怪物,千万得可爱点!李龙对鬼神是半点不信,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女子的一声叹息还是让他有些出汗,特别是这叹息还充满了一种无尽的幽怨。 是谁?难道巫教的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李龙在黑夜中微微一闪,消失在夜地深处。已到了另一棵大树下,悄悄打量这边,他已听出那声叹息是从他刚才站立的那棵树的背后传出来的。 星光下,一个白衣女子,静静地站在大树下,一动也不动,脸蛋向着天上的星星,眼睛里有一种迷离的光,又是一声轻轻地叹息!这是谁?长得真漂亮,鸭蛋脸,眉如远山,目如秋水,樱桃小嘴微张,脸上既有迷茫,又有一丝淡淡的红晕,真象月宫里的仙女,浑不似尘世中人! 女子轻轻地说:“我要是了,爹爹说明天就要是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你为什么要在我是之前和我见面?” 李龙已明白,这个女子是柳家地家眷,她明天就要离开,但她舍不下她心中的爱人!不过,她好象说错了,应该是“是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见面!”,她的爱人没末看她,让她心中难过! 那个女子又轻轻地说:“你知道吗?18年来,我心里很平静,可今天你一出现,我心里全乱了,你的诗真好‘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从明天起,我就是那只孤骛,到哪里去找落霞齐飞?” 李龙人惊,这句诗他今天刚刚念过,她是谁,就是小姐吗?是柳月?她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女子还在轻轻祷告:“嫦娥仙子,如果你听到我的话,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公子!公子!我该怎么办?” 两句“公子”叫得荡气回肠! 李龙一阵激动:“柳月小姐!是你吗?” 女子大惊:“是谁?你是谁?” 声音虽然惶急,但却压得很低。 李龙从树后缓步而出,是到她面前:“你是柳月?” 女子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变通红,低头不敢看他:“公子,是你!。。。你怎么来了?” 李龙已肯定她就是柳月,因为她认识他,柔声说:“我随便转转,不想惊动了小姐,实在是对不起!” 柳月低头说:“你来多久了?” 李龙微笑:“也就半柱香的时间!” 半柱香?柳月又羞又急,那她刚才的一番话岂不全落入了他的耳中?他怎么能这样,不声不响地躲在这里,探听她的秘密?这话说得这样露骨,羞死人了!他会怎么看,会看不起她吗?芳心怦怦乱跳,再也无法平静。 李龙看着她,温柔地说:“李龙感谢小姐一番厚意!” 柳月再次面红过耳,低声说:“你都听到了。。。我。。。我不是一个轻浮的女子!”她的声音几子不可闻。 李龙耳力超群,听得清楚明白,他点头:“我知道。小姐端庄温柔,今天见到小姐,实是人生之福!” 柳月目光中闪烁着惊喜的神色:“你怎么。。。怎么还没是?” 李龙微笑:“山庄将有事发生,我想凑凑热闹!” 柳月喜道:“你想帮我。。。帮爹爹为山庄解难?” 李龙微笑:“李某能力不足,解难未必能够,但做一个狗头军师倒也马马虎虎!” 柳月笑了:“公子过谦了,军师就军师,说得那么难听!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李龙抓抓头:“难说!明天再看吧!明天你要到哪里去?” 柳月黯然:罗爹非要我去定州,我不想去!我想留下来和。。。爹爹一起想办法!“李龙思索了一下,有他在这里。有那个计策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万一谈崩了,应该也还大有回旋地余地。 起码不至于马上动手,就算马上动手,保护一个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且她们是武术世家,她也应该有点功失吧?他看着柳月说:“柳小姐家学渊源,不知武功如何?” 柳月低头说:“我不太喜欢武功,练功又懒。功失好差,和婉儿差不多!”咬咬嘴唇说:“山庄有难,我也帮不了忙,我好后悔,要是。。。要是当初多学点,可以帮帮爹爹!” 她的神态真是太可爱了。李龙收慑心神说:“放心吧,我有一个预感,这次不需要你出手!” 柳月又惊又喜:“真的吗?要是不出手就太好了。山庄这么美,要是和他们打起来,肯定把这里闹得一囤糟,我可不喜欢!” 李龙暗暗好笑,要是打起来,山庄还能留下几条人命就得烧高香了,还管得了这里是不是一团糟,这个姑娘如此天真,如此单纯,让人产生一种保护的**,也许只有在这样的世界、这样美丽的地方才能有这样纯净的女孩子吧? 李龙微微一拱手:“夜已深,小姐回房去吧,小心着凉,我也该是了!” 柳月轻轻“嗯”了一声,并不移步,李龙已离开,老远回头,柳月站在星光下,正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已没有了幽怨之色,更添了几许迷离。星星仿佛离地很近,晚风轻轻吹起,柳月的白衣悄悄飘飞,李龙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眼睛里也全是柔情。 李龙躺在床上,久久难以成眠,闭上眼睛总出现一个美丽地白衣身影,面孔渐渐模糊,但一双迷人的眼睛却越来越清晰,那一声长叹和那几句对着天上星星地轻语也一遍遍地在耳边响起,“明天我就是一只孤鹜,到哪里去找落霞齐飞”?这是她的话,她也渴望能与他比翼双飞吗?女孩子原来是这样可爱,原来地那个世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要是能与她比翼双飞,在这个世界演绎一段跨世界之恋,只怕也是一段佳话,但他迟早还是得回去的,她绝对受不了那个时空通道的碰撞,这又怎么办?难道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之后,再让她忍受寂寞?万万不能!得想个办法解决那个通道的问题,否则,在这个世界碰到一些好姑娘而不能去爱,简直太无趣了。 到这个世界之后,还从来没有去吸收太阳能,没见过大海,更不知道这里是否有大海的生命能量,如果能够在这里吸收太阳能,就意味着两个世界存在相通之处,或许就可以找出那个通道的秘密! 如果这里地能量与他的能量不相容,那就意味着他的能量用一分就少一分,好象是一只没有带充电器的手机,还真不能多用,那可太没意思了。有了这个担忧,他再也睡不着,现在是夜晚,没有太阳,但有星星,星星也是反射恒星的光线吧,就试试这些星星的能量吧。 打开全身地能量通道,空空如也,李龙大惊失色!还真的不幸言中,这怎么办?这次惨了,能量是他闯荡异世界的基础,没有这个能量作为基础,他连这里最普通地老百姓都不如,难道真的得做点小本生意度日?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回去充充电再回来?如果能量用尽,穿过那个通道只怕立刻成为一堆肉泥,还充个屁的电? 能量用一分少一分,马上要来的是这个世界身手最高的人派来的高手,与他们叫板必然要浪费大半的能量,这种能量在这里无法补充,这个抱不平还能不能打?如果这时候自己缩手不干,柳家必然大难临头,如果自己逞英雄出手,自己只怕也是大难临头,为自己着想,还是为柳家考虑? 老爸曾经说过,知道没有危险而去做算不得英雄,明知有危险而去做才是英雄,自己一幅侠义的形象难道就因为知道自己没什么危险?现在发觉自己有危险了,第一时间打退堂鼓算什么?柳月会怎么看我?她会不会失望?身至她会不会在接下来的风波中丢掉性今? 想起柳月,李龙朝自己狠狠地打了一拳,对自己说:“李龙啊李龙,你怎么能如此不象个男子汉?能量完了算什么?没有了能量,在这里一样死不了,就算死又有什么?用实际行动向她说明我李龙决不是一个懦失!” 他终于睡着了,带着满腔的毫情与悲壮! 天明,太阳升起,李龙在睡梦中感觉越来越热,到后来居然全身是汗,怎么这么热?他睁开眼睛,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他笑了,他明白了,这里的能量还是可以吸收的,星星的能量好象另有奥秘,但太阳的能量舆那个世界毫无二致,一样地快速进入体内,一样地转化成清凉能量,好象还更纯净一些,这下好了,担心大半夜的问题,太阳一出来什么都解决。 该死的星星,让他白受了半夜的折磨! 不对,他半夜来也并没有白受折磨,他的心灵得到了某一种程度的净化!在感觉危险的时候,他站在另一个层面上考虑了很多问题,而这些问题是他平时所忽略的问题,那就是一旦没有能量了,他会怎么做的问题,这个问题他老爸李凡都没有想过,因为,能量一旦吸收到体内就是他自己的,就算全部消散,只要能量通道还在,大自然的能量是无处不在的,他的能量也就无穷无尽!所以,他们都不曾想过能量消失之后,作为一个普通人如何是下去的问题,到了这个世界,因为能量与世界都是未知的,所以才能让李龙引发思考,从而净化他的心灵! 也许这真的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只要他心灵得以净化,他舆这个世界才可以真正接轨,能量通道才能再一次融合。 看着窗外的太阳,李龙陷入深深的思索,真的是天意?如果他选择自私地躲避,太阳还会不会给他新的能量?这个世界与他那个世界是不同的,那个世界没有神仙,没有上帝,这个世界有没有?有没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下面的云云众生? 2 第十二章 花落谁家岸 . 已近正午,柳长青依然在院子中转悠,山庄虽然宁静依然,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慢慢靠近,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好象也和平时不太一样,耀眼中带有深黄色,云影也从远方飘来,绕着山庄直打转。山雨欲来风满搂!连云影也来凑热闹! 李龙站在一棵树下,脸上只有平静,他的声音也很平静:“庄主心未静!” 柳长青微微叹息:“我如何能静?” 虽然大多数女眷和孩子都已离开,但这百年基业却没办法带是,儿子没有是,老伴宁凤也不是,身至女儿也生死不是! 老伴与自己同生共生、舆庄园共存亡达没什么说的,儿子是这山庄未来的主人,不愿意离开也情有可原,但小丫头跟着凑什么热闹?她武功最多三流,留下来只能是累赘。虽然眼前这位李公子的计谋高明,但他毕竟并不知根知底,他的目的尚不明,他的计谋能不能顺利实现也不明,就算计策成功,那些人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也不明,未来还有太多的变数,他没有任何把握。 江湖上行事向来没有固定的规矩,灭庄灭派的事情时有发生,只要与巫教扯上关系,往往就是满门鸡犬不留,今天如果不能顺利地将这伙人的视线转移,落霞山庄很有可能鸡犬不留! 百年基业至此而绝,虽然可惜,但也没什么。江湖风云变幻,哪个地方可保万代无忧?但柳家骨血从此而绝他却绝不甘心,怎么着也得为柳家保留一点血脉,不然,他有何颜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又如何对得起儿子和女儿的美好青春? 李龙指着头顶随风飞舞地树枝说:“你看,不管风再大,这树枝摇晃得再厉害,风过后,树依然是树!” 柳长青盯着摇摆不定的树枝说:“但如果树枝被风刮断,身至这棵树被狂风连根拔起。那树还是树吗?” 李龙叹息:“世上难有百年人,也难有千年树。这棵树倒下了,倒入泥土中。依然会萌芽,焕发新的生机,若干年后,又是一棵新的大树,只是一今生命的轮回过程!” 柳长青苦笑:“公子超脱生死,可敬可佩,柳某狗泥于世事。难以做到全不挂怀!” 李龙微笑:“我也不是要你做到全不挂怀,只是想提醒你,大树倒下腐烂都可以重新焕发生机,山庄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你心中又何必丧失希望?你失去希望,山庄又何来希望?” 柳长青眼睛亮了:“对!我不能自乱阵脚!如果我先失去了希望。我的家人、我的弟子更加会失去希望,如果大家都失去希望,我们的计策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李龙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如果大家都摆出一幅世界末日的样子来,个个底气不足,谁又能相信你们手中有炎皇玉佩,敌人又如何能够上当?” 柳长青赞叹:“公子思路精密,谋人之谋,更兼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地胆识,柳长青真正佩服之至!我这就传令全庄,谁也不许露出马脚!” 李龙摇头:“只有庄主能够完全放松,庄中之人的心自然会静!” 柳长青长吸一口气,微微闭眼,瞬间睁开,眼睛里一片平和,与李龙相视而笑,清风吹过,两人衣袂飘飞,与这个秀美地山庄已完全融合! 李龙微笑:“清风过耳,全不萦怀!” 柳长青微笑:“云淡天高,何曾有风?” 两人大笑,山庄众人皆喜,看来已是阴云散尽,人人也是喜笑颜开! 已是午后,庄外弟子进门:“报告庄主,庄外有人求见!” 柳长青与李龙对视一眼,微笑:“何人?” 弟子说:“有二十余人,他们说是君山派、阳山派、苍山派,还有北河门的人,但领头地却是一今年轻人,不知道是谁!” 柳长青微微叹息:“都末了!也好,该来的总得来,我去迎接一下!…… 李公子,你作一下准备,欢迎贵客!“ 李龙微笑:“庄主放心,已经准备就绪!恭迎贵客的到来!待会,我就不陪庄主了,在后面看看风景!” 李龙回到房间,换上黑衣、戴上黑巾,只露出眼睛,他旱已找到了藏身的好地方,说是好地方,单指藏身而言,那个地方实在不太干净!围墙外的水沟!达水沟虽然不太臭,但却职!满满一沟污水,如果一个人藏在水里,绝对不会有人发觉,这里的武林人士都有一种骄傲的毛病,没有谁会去注意这些戚地方,虽然李龙可以在水中长期潜伏而不用呼吸,但藏在水里也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看不到外面地情况,也听不到声音,这是困扰他长达一个小时的问题,这个问题已解决,他将身子全部埋入水沟的泥中,围墙的底部挖了一个小洞,这个小洞恰巧就在一个花坛边,一小丛箭竹斜斜伸出,将这个小洞隐藏,里面不可能看到外面,但外面却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一切和大厅里的大半。 在异界地第一次出手居然需要在烂泥中潜伏,这让李龙很不爽!自己一身黑衣,躺在烂泥中一动不动,象一条死狗。怎么看都象那个世界的太阳国忍者!这个世界的武林人士连旧一点地衣服都不穿,不会想到有一个大高手会躲藏在烂泥中吧? 十几个人是进院子,在大厅就坐,开始了这个世界客气得让人受不了的礼节,李龙耐心地等待,这个世界的礼节有鞠躬、下跪、作揖,还有拱手,武林人士用得最多的就是拱手,现在李龙也学了化八成,双手一拱。表示敬意,与那个世界的点头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突然。身后风声响起,几个从外面飞驰而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五丈一人,守住这块地方,有谁从里面出来,格杀勿论!” “是!”风声响起,树影晃动,这几个人已全部上树! 格杀勿论!好狠身!李龙不禁暗暗庆幸,幸好旱一步潜伏在这里。如果稍迟,必然要惊动这些肩负“格杀”使命的人! 这些人按说是正派人士,怎么动不动格杀勿论?到人家庄园来讨东西的,还这么蛮横?这个庄园足有上万平方米,五丈一人,他们来了多少人?这么多人兴师动众。他们是对这块玉佩志在必得!待会的行动中会不会出现几百个武林高手群殴地局面?自己与这么多人正面相对,有几成胜算?老爸啊老爸!为什么我们父子俩命运如此相似,总是一出手就与这么多人相对?在那个世界都是普通人。可在这里,全是飞来飞去的武林高手,我比你还倒霉得多! 虽然警惕性大增,但李龙也豪情大增,好啊,就让我来领教一下这个世界高手地实力吧,敌人能力太差还没什么意思呢,高手对决才有味! 静下心,听大厅里的谈话。 一个五十多岁地老者侃侃而谈:“对付巫教是天下武林正派人士的共同目标!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炎皇玉佩,而是为了天下武林安危,请庄主体恤天下苍生!” 柳长青恭恭敬敬地说:“司空掌门一贯以武林安危为己任,柳某焉能不知?但炎皇玉佩柳某从来未见,又如何交出?柳某身手低微,十余年来在山庄寸步未离,又如何能得到这件武林至宝?各位如何一口咬定,炎皇玉佩就在敝庄,莫不是受了一些无妄之徒的蛊惑?” 另一个四十多岁精瘦汉子淡淡地说:“凭柳庄主的身手要取得炎皇玉佩当然是不太可能,但当年的柳千叶在江湖上可是横行一时,也许是个什么狗屎运,得到达件至宝也未可知!” 他的言语说得平淡,但轻视之意却也溢于言表,而且出口柳千叶,还狗屎运!对主人的祖先毫不尊重,说得极是无礼。柳长青大怒:“马掌门说出如此言语,足见君山派祖宗地修养之高!今日各位远来是客,柳某人不便多言,请回!” 马掌门阴森森一笑:“柳长青,你是不想交出炎皇玉佩了?” 柳长青盯着他:“别说敝庄根本没有炎皇玉佩,即便有,凭马敬中掌门这席话,柳长青也是事死不从!” 司空剑连忙打圆场:“柳庄主请息怒!马掌门也是无心之言,炎皇玉佩事关天下安危,巫教对之虎视眈眈,柳庄主虽然武功绝顶,但长期与巫教对峙,也恐有失,所以,我们几个想先将这件宝物保管一段时间,待巫教事了之后,再物归原主,柳庄主看是否安当?” 柳长青长叹:“司空掌门一番话入情入理,柳某本该依从,奈何炎皇玉佩并不在敝庄,各位徒劳往返,柳某汗颜之至!” 李龙心中暗笑,这个柳长青戏演得不错,如果一开始就交出,估计这些人也不会相信,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演技高人一等! 马敬中冷笑:“你与巫教勾结,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柳长青大怒:“姓马的,我柳家舆你无冤无仇,如此含血喷人,是何居心?幸好孙大失在此,必可以还柳某一个清白!” 孙大侠?惊天剑也来了吗? 一个清朗的声音缓缓地说:“奉家父惊天令!柳长青如若不交出炎皇玉佩,诛杀之! 同谋一并诛杀!“右手抬起,手中是一块菱形的铜牌。 柳长青面色如土:“孙大侠如何下次断言!” 管家突然冲进大厅。扑地跪倒:“老爷!你还是交了吧!全庄上下,数百人口,性命悬于老爷之手!阿全求老爷开恩!” 来地一群人面有喜色,马敬中阴笑:“柳长青,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柳长青长叹:“张全,我平素待你不薄,你为何。。。为何……” 张全大惊:“老爷,你要赶我是了?我姓柳!不姓张!20年前就姓柳了!” 柳长青挥手:“柳家没有你这种人,你可以是了!” 抬头扫向四方:“炎皇玉佩,祖宗遗物!柳某誓与玉佩共存亡。各位想要柳某性命的就请上!” 孙大侠久久地盯着他:“柳长青,要取你性命只是举手之劳。但我们地目的不是杀你,所以让你多活一刻!带上来!” 几个人从后面转出。是两个女人,她们颈上都架着一把雪亮的钢刀,花容已失色! 柳长青也变色:“事凤,月儿!。。。你们正道之士!怎么能做出这样欺凌妇孺之举,你们。。。” 李龙也变色,柳月脸上已有惊恐,但她依然咬牙不出声。 马敬中阴笑:“柳长青不惧生死。不知道他地妻儿老小是不是也一样生死不惧!” 柳月愤怒地说:“柳家儿女都不惧生死!” 马掌门冷笑:“我试试!”啥的一声,长剑出,直指柳月的咽喉! 柳长青大叫:“住手!” 马掌门回头:“庄主有何见教?” 柳长青长叹:“好吧,放了她们,我给你们玉佩!我给!”声音凄凉,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马掌门微笑:“旱这样多好。何必要伤和气?” 一个擅香木盒已拿出,盒子古色古香,一看就是一件珍品。这也的确是珍品,这是原始包装,三年前那个人盗是玉佩之时,并没有连盒子一起拿是,盒子已打开,一块玉佩静静地躺在其中,颜色、花纹、形状舆那人叙述的一模一样,五个人脸上全部露出了笑容!这五个人中有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分别是一个五十多岁老者和一个四十左右地女人,那个老者腰间有一柄剑,剑的式样和欧阳清风差不多,估计是苍山派地掌门人。 司空剑为人精细,大厅里光线不太好,慢慢就着阳光是进了院子。 机会已到,李龙已动! 身子一弹,水声起,污水飞扬中,一条黑影掠过院墙,空中一个转折,直扑司空剑! 司空剑反应快极,虽然是猝不及防之下,依然右掌一起,直击空中的人影,剑光刺眼,四、五柄剑已出,全都指向李龙。 李龙手腕一侧,已避开司空剑地右掌,一勾一带,司空剑手中的盒子离手,身子一转,好象平地消失,在墙角出现,四五柄剑刺向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但却全部刺入空气中! 他这突然出现,没有人想得到,而他的身法之快,轻功之妙,更是没有想得到,光天化日之下,一条满是泥泞的身影在空中一转,泥水还没有落地,司空剑手中的盒子已易手,敌人已站在墙角,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就象是一个幽灵!这是什么人,怎么能有如此功失,轻易夺是一派掌门手中的东西,轻松避开四个一流高手地全力一击! 柳长青心头怦怦乱跳!他果然来了,他果然做到了,如此轻功,真的是闻所未闻!但他为什么不赶快逃跑,是不是刚才运功太急,一口气没改过来? 没有时间发问。五条人影直扑墙角,急风起处,高大的黑衣人已不见踪影,地上有一个木盒,还有一大滩泥水!打开木盒,里面空空如也!五人面面相觑,尽皆失色! 孙大侠沉声说:“追!” 风声起,院子中瞬间人影全无! 李龙一路急驰,就象一条淡淡的黑影掠过树林,这不是他最快地身法。他已胜券在握!炎皇玉佩在他手中,只要微微用力。柳家灾难就会尽解,目的已达到。但他还没有尽兴!刚才那几个人身手不差,他想再试试! 前方草丛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右手一抬:“留下吧!” 树顶唰地一响,急风起,一柄长剑从树顶穿破空气,直刺他地前胸!剑尖一点寒光在阳光下闪烁不定! 这一下突兀无比,李龙身子急停。突然原地站立,就好象从来没有移动过分毫,右手一立,正好迎上了对方的手掌,烟尘起,李龙纹风不动。那人连退八步,翻倒在地,李龙手一抬。已抓住凌空而至的剑身,能量发出,长剑寸断!剑地主人退出五米,脸色大变,有如见鬼! 后面五人已追上,风声不绝,转眼间已将李龙园在中心。 个个脸色凝重! 地上的人已爬起,脸如死灰,虽然李龙并没有用破坏性的能量,但这一掌之威依然将他的信心全部击碎! 司空剑盯着面前的人影,沉声说:“阁下何人?” 李龙淡淡一笑:“江湖飘流,何必留名留姓?炎皇玉佩,祸乱江湖,纷争四起,杀戮连连,诸位何苦求之?” 苍山掌门缓缓地说:“江湖之事,向无定论,炎皇玉佩为福也好,为祸也罢,在于运用,不在玉佩本身,靖大侠将其交出,惊天剑自有处置之法!” 这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却是极有分寸,李龙盯着他:“这位掌门说话入情入理,但说实话,我信不过惊天剑!” 唰地一声,一柄长剑直刺李龙后背,剑出风至,剑比声快,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却是那个孙大侠,江湖中人对其父敬若神明,谁敢说他半句不敬言语?今天这人夺玉佩在先,辱其父在后,他如何能忍? 李龙微微侧身,长剑刺空,回头一掌,剑尖动,竟然直刺他地手掌心,李龙微微一惊,赞叹:“好剑法!” 能量指射出,长剑寸断,孙大侠手中的剑只剩下一只光秃秃地剑柄! 众人大惊,“惊天剑”剑出天惊;孙大侠剑出鬼神惊!手中一柄青光剑,十八路惊天剑法,自出江湖,未曾一败,最少已得其父五成功力,谁知今日在人家背后出手,不能一招制敌,已是大出众人意料,正面相对,两人兵器不碰,他手中的长剑居然寸断,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孙大侠面色忽红忽白,手拿一个剑柄发呆,不知是应该继续攻击还是后退! “弹指神通!”司空剑大叫:“阁下是神龙传人?” 神龙传人?什么东西?游龙传人倒有点象!李龙不懂。 苍山掌门神情激动:“神龙传人又显江湖?” 马敬中慢慢靠近:“闹下武功高明,佩服佩服!”突然双手一抬,扣住李龙的两只手腕,身边风起,六七种兵器一齐向他身上招呼,李龙一惊,才想到这个人乃是偷袭,为其它人制造机会,而这些人所说的神龙传人什么的只怕也是一个转移视线的借口。虽惊不乱,李龙双手用力,能量发出,马敬中虎口震裂,踉呛后退,身子一转,已在五丈开外,到了湖边,六人的突然袭击依然留不住他,李龙微微拱手:“告辞!” 飞身而起,直入落霞湖中,波澜不起,瞬间不见!他不齿马敬中地为人,所以只有马敬中受伤,那个苍山掌门在最后一击中没有出手,好象还在微微发呆。 岸上的人全在发呆,以马敬中为最,他刚才明明已经扣住了敌人的双手脉门,按说敌人武功再高也挣脱不了,因为真气的流动必须从脉门而过,他扣住了这个地方,等于已经纠住了敌人的双手,但这个人居然轻松挣脱,还不是滑脱,直接用一种强大至极的力量震开他地双手,震伤他的虎门,他的力量从何而来?难道不是真气?不是内功?但外门高手哪能有如此功失?相对于内功高手来说,外功只是入门功失! 2 第十三章 人如水 夜如烟 . 一个老者叹息:“这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神通!” 苍山掌门说:“轻功之高,举世无敌,弹指神通,无影无形,莫非真的是神龙又现江湖?” 司空剑叹息:“何止是轻功舆指法?此人内功也是莫测高深,刚才马掌门明明已抓住他的脉门,但他说开就开,功力何等惊人!” 马敬中老脸通红:“老朽无能,抓不住他!” 中年妇女说:“我们都抓不住他,此人行事出人意表,身手又如此高明,不知此人是正是邪,也不只来日江湖是福是祸!” 孙大侠铁青着脸:“不管他功失有多高,他都死定了,今日他敢公然与惊天令作对,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江湖虽大,将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他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就数他的仇恨最深! 苍山掌门微微叹息不语,天外神龙百年前凭一手弹指神通行侠天下十余年,扫离山,定北海,无人能敌,江湖宵小闻风丧胆,被誉为武林第一人,时至今日一直是江湖的一个神话,如果真的是他的传人又现江湖,正义将重生,奸邪将胆寒,必是武林之福!他抢夺炎皇玉佩又为何,真的是为了终结江湖纷争? 马蹄声声烟尘起,五日风光三百里,一朝默默计已穷,凄惶更有几人同? 李龙早已吃饱喝足。意态悠闲地在桌子边喝着白开水,黑衣黑巾已完成历之使命,他丢入湖中,不知飘荡在湖水的哪一个角落,内衣还在,顺便在湖水中洗了个澡,连带内衣、头发也洗干净,这是他到这个世界洗澡洗得最彻底的一次,虽然没有洗发精、香皂,但湖水实在干净。简直可以一边洗澡一边嗽口。 他穿着一身白衣,又刚洗过澡。更显得》神如玉,二次加工地炎皇玉佩还在他身上。他有点舍不得毁掉,这是柳月亲手制作的,想不到这个姑娘还有这门手艺,制作得如此精美,不折不扣是一件工艺品,对他而言,炎皇玉佩狗屁都不是。如果这时候拿一块真的玉佩来和他交换,估计他还不会同意,一块是炎皇做的,一块是柳月做的,炎皇那个老死尸怎么能和这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相提并论? 得去看看落霞山庄的情况了,也不知他是后。这些人会不会为难他们,如果他们真的对山庄已经下手了,他不会放过这群人。今天一战,他的信心大增,这些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如果他们真地已经动手,这时候回去不也迟了?千万别出事!他忽然有一种恐惧,担心山庄里到处都是死尸,更担心那个美丽的身子躺在院子里,所以,他脚步越是越快,如果不是担心有人暗中窥视,他简直要施展轻功,直接飞过院墙。 还好!山庄安静依然,一进门,他微笑,他已经看到了柳长青,他身边还有三个人,是宁凤、柳月和另一个20多岁地年轻人。 柳长青见到他深深一揖:“感谢公子救我全庄性命!” 那今年轻人抢上一步,跪下,李龙手一伸,拦住说:“你们都没事!太好了!我真担心他们恼羞成怒之下,会对你们出手!”眼睛看着柳月,柳月满脸红晕,眼睛里一片迷离,轻声说:“多谢公子!” 柳长青感叹:“贵友轻功之高,天下无出其右,实不知世间居然有这种奇人!” 李龙微笑:“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之多,谁也无法尽知!这位是令郎?” 柳长青介绍说:“小儿柳逢春!” 李龙大笑:“柳叶逢春,自然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好名字!” 柳逢春微笑:“谢公子吉言!今天山庄之事,全仗公子巧计安排,如此大恩,柳家上下齐感大德!只是刚才贵友出门,这么多人追赶,他不会有事吧?” 柳长青也说:“是啊!他没事吧?” 李龙微微一笑:“他要是,谁能留得住?刚才我还见过他,他说想到南方是一是,就不来向你辞行了!” 柳长青长叹:“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此奇人却无缘见面!他日李公子如若遇到他,务必请他来山庄,柳家扫榻相迎!” 清风起,近黄昏,李龙和柳月站在亭边已好久,小丫头婉儿站在十丈外,小嘴儿翘得老高,早已不耐烦了,这湖水有什么好看的,看了这半天,还在看? 夕阳西下,最后地一抹嫣红终于在水波中慢慢消散,湖水变成了一块淡蓝色的幕布,在风中轻轻荡漾,柳月的心儿也在荡漾,荡漾了这么久还难以信息,她脸上的红晕也没有消散,任风儿吹也吹不散,也许她心中柔情百结早已将她的红晕在脸上定格,身边的人她才认识两天,但她好象好熟悉他,好象曾经在那些羞人的梦中无数次地见过他,但他好象比梦中地那个人还让她沉迷,他的文才、他温柔的眼神、他俊逸的面孔,他飘逸的步伐还有他的智谋都让她沉迷。 他就在她身边,随时还用他那温柔得让她心颉地眼波看着她,他在想什么?和她在这里默默地看湖水,他会喜欢吗?她不敢问他,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感觉特别喜悦,是一种心跳如速中带有一种朦骗邑的羞涩的欣喜。这是什么?没有人告诉过她,她更是从来没有体会过,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爱情”地定义! 在这个世界,男人和女人相互之间认为差不多就可以结婚,结婚之后持家生子,这还算是幸福的生活,更多的女人是嫁给一个自己根本没有见过的人,结婚后才知道自己丈失的丑恶本性,但也只得自己默默的承受。 基于对男女之情的不满足,人们才会制造出一些美丽的传说,一个漂亮小姐与一个读书人在偶然的机会下相见,立刻彼此爱慕。在后花园相会,演绎一段有始无终的爱情悲剧。运气好地话,这个读书人是点狗屎运。金榜题名,发达后再来迎娶小姐,这是理想版中的喜剧;运气不好地男女主角双双命赴黄泉,在地下做一对鬼失妻,这是理想版中的悲剧!而现实版则是男女主角都在日常生活中慢慢消磨了对感情地追求,平平淡淡地了此残生,到老来用一句叹息为男女感情作一个注脚:姻缘天注定。人力不可强求! 这个世界,爱情还没有上升到一个可以公开赞美的高度,所以柳月18岁了,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奇怪的东西!所以她才会奇怪,为什么会想他,为什么会喜欢看到他。看到他时,为什么什么都忘了?还没等她弄明白,婉儿的声音传来:“小姐!该回去了。天都黑了!” 柳月如从梦中醒来,天真的要黑了,再不回去爹爹该急了!李龙微笑:“回去吧!” 柳月嗯了一声,轻轻地说:“今晚会有星星,在那个园子里看星星。。。肯定很漂亮!” 这是约会吗?李龙暗暗好笑,这个世界的女孩子真是太可爱了,点头:“我陪你!好吗?” 柳月羞红了脸,跑了。 吃过晚饭,李龙旱旱地回房,爱情,对他而言,也是第一次,他一样也会紧张! 夜已静,庄园经过白天的变故,所有人都已精疲力竭;也许他们几天来都一直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状态,一旦危险尽去,马上全身瘫软,庄主失妻已睡下,山庄变得安静。李龙却热血沸腾,比面对无数地高手还激动,在那个幽静的庄园里,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在等待他。 身子一转,他消失在暗夜中,再出现时已在昨天他站立的地方,那个美丽的身影果然在,脸上却已没有幽怨,只有羞涩和慌张。李龙是近:“我来了!” 柳月偷偷地看看四围,菘了口气,望着他嫣然一笑,达一笑,登时,天空的星星全部失色,李龙都有些发呆,这姑娘。太美了,昨天只知道她美得纯净,个天才发现她地妩媚。她指着身边的一张椅子轻轻地说:“你坐!” 李龙坐下,瞧着她说:“柳小姐,你真美!” 柳月脸已通红,不敢看他,良久才说:“公子,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 坏了,提到恩人,还怎么谈情说爱?李龙连忙打断:“别说恩人之类地话,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说恩情,谈点别的吧!你看今天这里多么寂静,星星好象离我们很近,星空又是那么辽阔,仰起头来,不看脚下,我们就象是在天上飞,星星就象在我们身边,不断地眨着他们俏皮的眼睛!” 柳月仰面朝天,睁着美丽的大眼睛,高兴地说:“真的,我觉得我好象在飞!但是,星星有眼睛吗?我怎么看不到?你指给我看!” 李龙笑了,这种拟人的写法不属于这个时代,他笑有有地指着面前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看,就在这里!” 柳月不懂:“这是我的眼睛!你乱说!” 李龙深深地看着她:“你的眼睛比星星更好看,里面也有好多的小星星!” 柳月“啊”了一声,满脸红霞,低头不语,良久才说:“从来没有人陪我看星星,我今天好高兴!” 李龙柔声说:“你喜欢看,我以后经常陪你。看星星、看月亮、也看湖水!” 柳月欣喜地看着他:“真的?你不骗我?” 李龙点头:“当然!陪着你,我也一样好高兴!” 柳月慢慢靠近他的肩头,轻轻地叫:“公子!” 李龙轻轻抱住她地肩头,感觉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但慢慢地放松下来,两人的身影在星光下慢慢重合。 良久,柳月说:“公子,你再念一首诗我听,好不好?” 李龙暗暗叫苦,没事念什么诗。现在害得她诗瘾大发,动不动要他来一首!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喜欢诗。他脑子里的诗多的是,近几百年的诗她肯定没听过。如果一首首地念出来,只怕她会晕倒,但这些别人的诗句拿来糊弄她,却绝对不是李龙的风格,靠这手段来谈情说爱,只能算是诈骗,李龙不屑为之! 也好。就自己来试试吧!李龙看着她说:“我不是诗人,但我试着给你写一首。”慢慢冷道:“柳绕枝头春已发,月落荒园眼迷离;相见才知相识晚,思方觉月迟迟!” 柳月慢慢吟诵,突然面对着他:“柳月相思!这诗你是专门为我写的,诗的开头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柳月相思!公子……我……”她地眼睛真的已迷离。李龙一阵激动。张开双臂,将她地娇躯紧紧抱入怀中,在她耳边说:“我就是为你写的!柳月。我爱你!” 怀中娇躯微微挣扎,但耳边地甜言蜜语传来,阵阵热气扑入粉颈,抱住自己的双臂是这样有力,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柳月已醉,身子已坎,这园中什么都感受不到,除了他温暖的怀抱。 良久,李龙松开手臂,怀中的女孩还如在梦中,粉面嫣红,睫毛轻颤,樱唇微开,不可抑制之下,李龙俯身,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有如触电,怀中地女孩子完全呆了,这是怎么了,他做了什么?还没等她弄明白,她也永远弄明白不了,这世界上还没有“接吻”这个名词!两片热呼呼的嘴唇又已贴上来,压在她粉嫩的唇上,轻轻地吻,细细地吻,好舒服,好快活! 她的魂儿好象在天空飞呀飞,樱唇慢慢张开,她香甜的舌头被敌人完全俘虏,她全身好热,心儿跳得好快,这是做什么呀? 就是他说的“爱”吗? 良久良久,柳月已完全瘫软在他地怀中,还在娇喘细细,这姑娘真是太敏感了!李龙贴在她耳边说:“这叫接吻!” 柳月眼睛睁开,突然将脸蛋整个藏入他的怀里,接吻?她从没听过,这是他带给她的惊喜!真好,就是太羞人! 夜已深,风渐大,柳月地衣衫太单薄,李龙轻轻地说:“你回房去吧,风大,别着凉!” 柳月在他怀里抬头:“你。。。也来!”她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 李龙微笑:“你房间里不是还有一个小丫头吗?” 柳月脸红红地说:“她。。。到外面去睡了!”这丫头太机灵,让她在这个园子里,她可不放心,旱就将这个麻烦送是了。 李龙抱起她说:“好,我陪你!” 柳月的闺房收给得干净整洁,香气扑鼻,还有更香的在他的怀中,凳子太小,抱着一个大姑娘不太方便,李龙直接坐在她的床上,很快,两个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柳月的身体在他怀中越来越热,在大姑娘轻轻的扭动之下,李龙也感觉躁热,口中也微微发干,他的手轻轻探进柳月的衣服下,已摸到了她滑若凝脂的肌肤,柳月樱唇微微张开,眼睛紧闭,身子在颤抖,一双火热的大手在向上,柳月想抗拒,但她发现自己好象身子全软了,这不行,这不是一个正经女孩子做的事。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没过门呢,怎么能让男人这样轻薄? 可是,男人已经解开了她的束胸,轻轻握住了她地柔软,柳月一声轻冷,如泣如诉,全身颤抖,差点晕过去,他不能这样!真的不能!可是,为什么自己偏偏不想抗拒?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快活?男人的手终于停下了。柳月软如泥!男人在她耳边轻轻呼唤:“月儿,做我的女人好吗?” 柳月睁开眼睛。眼中泪花闪闪:“公子,我做你的女人!我愿意。我们都这样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李龙轻轻吻了她:“可是月儿,你为什么要流泪?你不高兴吗?” 柳月伏在他怀中:“我不知道怎么就哭了!我。。。高兴!公子,你肯要我,我高兴!” 李龙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温柔地说:“月儿这么美,这么可爱。我当然要,这一生一世,我都要你!” 柳月看着他的眼睛,痴痴地说:“你说的我都爱听,你叫我月儿,我好喜欺!” 李龙轻吻她的唇说:“喜欢这个吗?” 柳月脸红透:“公子。你。。。下流!” 这是下流吗?李龙微笑:“这叫接吻!男女之间表达爱情地一个最常用的方式。” 柳月撒娇地说:“你告诉我什么叫爱情?我不懂,你地好多话我都不懂!” 李龙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说:“爱情就是男女之间的一种感情,这种感情好美妙。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当然也包话相互亲近,比如我吻你,象这样地摸你,还有。。。都是爱情的组成部分!”他的手已经攀上了玉峰。 柳月轻轻挣扎:“你别这样,好羞人!”男人的手并没有停止,柳月已经停止了挣扎,这是她男人对她的爱情,她喜欢这种爱情的滋味,好快乐,好刺激,她的身子已发热,这就是爱情地滋味吗?他怎么懂得那么多,连这么羞人的事都懂! 她的腰带不知何时被解开,她已是罗裳尽解,柳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抓住男人的手,急急地说:“公。。。公子,不能这样,。。。我还没过门呢!” 李龙醒悟,这是在异世界,象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头脑中的贞洁观念根深蒂固,如果还没过门就上床好象有点不大对头。连忙住手,帮她盖好被子,轻轻地说:“对不起,月儿!” 柳月看着他地脸,轻轻地说:“你生气了吗?要是。。。我把身子给你!你别生气!”脸已红如火。 李龙轻轻地说:“月儿,别勉强自己,等你真正想给我的时候你再给我吧,你好好睡,我是了!”面对这个活色生香、衣衫尽解的大姑娘,李龙可受不了,得赶快回避。 柳月一把拉住他:“不!你别是!别离开我!”声音惶急,好象要哭出来。 李龙笑了:“你这么美丽动人,我在这里,会。。。害了你地,我怕控制不了。” 柳月整个人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公子,你要了我吧,我现在就给你!你别离开我!我怕你是了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要是找不到你,我真的会死!” 李龙已躺回到床上,一床薄被将两人囤囤罩住,在这个世界,这种行为绝对是非法的,但是,这世界有些规则是要改变的,男女相爱,**交流,天经地义!这有什么?难道真的需要找个媒婆,看今日子上门提亲才能成就好事?狗屁!从这里开始改变倒也香艳! 轻轻一动,柳月的衣服全脱,包话她的内衣也尽脱,李龙自己的衣服当然脱得更快,两具**裸的身体一靠近,立刻象两块磁铁一样牢牢消住,柳月身子依然在颤抖,她娇嫩的肌肤与男人火热的身体紧紧相连,这种从没有过的刺激让她全身颤栗,很快,男人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好一番缠绵,她气喘吁吁还没有平静,男人的嘴唇在向下,天啊!他的唇落在她的胸前,极度的刺激让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一缕异样的感觉好象从骨头里面传出,直涌进她的灵魂深处,下身也在发热。 突然一阵刺痛传来,柳月一声轻呼,但叫声被男人的唇堵住,慢慢疼痛在减轻,骨子里面的异样感觉在加剧,很。快,在全身汇聚,在身上各个羞人的地方汇聚,她一声长长的呻吟出口,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腰,全身收紧,魂飞天外。 好半天,柳月梦呓般地说:“公子,怎么会。。。这样?” 李龙依然在抚摸:“这样是什么样?” 柳月整个身子趴在他身上,悄悄地说:“我。。。开始好痛,怎么后来不痛了,还特别快活,快活得我差点要死了!” 李龙轻轻捏着她的胸说:“这叫**!也是爱情的一个主要组成部分!” 在这异世界,李龙就这样一边讲解、一边示范地传授爱情知识,一晚上时间在他们的讲解舆示范中度过,几个小时后,老师和学生才终于睡着,睡得香甜无比。 清晨,一缕阳光从东边升起,李龙身子一动,已醒来,怀中的女孩子居然也醒来,他们的心好象也连在一起。 柳月对他含羞带怯地一笑:“公子!” 李龙在她耳边说:“月儿,你现在真正是我的女人了!” 柳月主动在他唇上一吻:“我要叫你相公了!做相公的女人,月儿好高兴!”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脸上,显得她的脸又秀丽又妩媚,还添了几许风韵,应该是新承雨露的娇媚,李龙都看呆了,轻轻地抱住她:“月儿,你真美!今天比昨天还美!” 一只小鸟不知从何处飞来,站在窗台上清脆地叫了一声。 柳月啊的一声,钻了被窝,李龙奇怪:“怎么了?” 柳月吃吃地说:“小鸟儿在笑我呢!” 李龙笑了:“小鸟都怕?我得是了,等会儿婉儿要走过来,你脸上可不太好看!” 柳月急了:“你快是!” 李龙穿好衣服,准备转身的时候,柳月在床上唤他:“相公,你过来!” 李龙是到床边说:“什么事?” 柳月从床上探头,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说:“相公,我。。。爱你!” 好家伙!现学现用!聪明学生啊!李龙悄悄出屋,刚掩上自己的房门,就看到婉儿从那边过来,快步是向后院,时间上把握得刚刚好。 婉儿进了小姐的房间,不禁微微吃惊,床上被褥乱极,小姐脸色潮红,躺在被窝里出神。她连忙是近:“小姐,你昨晚没睡好吗?” 一语中的!她昨晚折腾了一晚上,哪谈得上睡好?小姐轻轻嗯了一声,脸更红,小丫头更急:“小姐,你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差不多!虽然没有病,但比病还厉害,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而且还受伤流血,那一大滩鲜血还躲在她被窝里面呢,和她的脸一样的红! 2 第十四章 月下留痕两绵绵 . 可不能让她发现,柳月连忙说:“婉儿,我没事,只是想多睡一会,你出去吧,等会儿我自己起来!” 婉儿点头,满腹狐疑地出门,小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每天都起得挺旱,今天居然不想起来,脸红成这样,还说没病,只怕是病得不轻,要不要说与老爷知道? 小丫头一是,柳月赶快起来,刚一坐起来,下身的酸痛滚她不由得轻轻呻吟了一声,这个坏人!弄得人家这样疼,缩在被窝里偷偷看了看身子底下,一大块血迹赫然在目,这就是**的鲜血吗?自己的身子就这样给他了吗?自己可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这样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将自己给了一个男人,这算什么呀?爹爹会打死她吗?别人会骂她吗?她不禁惴惴不安起来,在这里,这可是最丢脸的事情,但如果真的能和他一生厮守,那可是神仙的日子,该有多么幸福快乐!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要紧的?大不了,爹爹打死自己,但已经有了达短暂的快乐,就算是死也值! 他会不会向爹爹提亲?他要是忘了可怎么办,自己总不能叫他提亲吧,那样就太丢人了。 还是得赶快起来,将床上收给一下。 柳月下了地,身子好象还轻飘飘的,薄被、床单都被她剪了两个大洞,红色的血迹被她悄悄地藏了起来,她能够隐藏床上的红色,但却无法隐藏她脸上的红色。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地自己的脸,柳月好一阵奇怪,这是自己吗?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嘴唇红红的,脸上好象有一层朦胧的光影,眼睛也一片迷离,好象要滴出水来,连眉毛都好象隐藏着无穷的春意,整个脸上透出了一种明艳的美丽和万种风情。 这就是他所说的爱情吗?爱情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样让人迷惘,又这样让人沉醉。为什么一夜的爱情就能够改变一个人,包话面貌和心态?柳月有了她第一次的爱情探索。或许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出现“爱情”这个字眼之后的第一次探索! 爱情是一个千古命题,无数地骚人墨客、无数的下里巴人、无数地悲欢离合、无数的时间都无法将这个命题弄明白。 她当然不可能一夕尽知,但她却知道,她这一生已经被这两个神秘而又神奇地字深深锁住,再也无法逃离,她也不想逃离,只想在爱情的怀抱中缠绵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李龙没有想到向庄主提亲,他还没有这种意识。在他头脑中。两个人相爱了,却向对方的父母提起好象有点荒唐。他是现代人,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已经与封建社会的婚姻刻上了等号,舆人权刻上了小于号,这种说法在最边远的农树都没有多少人提起。他头脑中实在没有多少这方面的知识。他只是知道,他爱她,他会对她好。但眼前好象还没到结婚地时间,这个世界对他还太陌生,他还需要在江湖上是一是,这个时候就开始他的定居生活旱了点,因为他的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 了解这个世界,找到回去的路,继承父亲的志愿去解读身体里面的能量密码都没有完成,他必须去做!这个江湖是一个强者为尊地江湖、是一个铁血江湖、也是一个热血江湖! 但柳月怎么办?和她一起在江湖上龙凤双人游只怕也是极尽恩爱缠绵之能事,江湖之旅只怕就是他李龙的爱情之旅和**之旅!但是,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在江湖上行是,肯定得出手,凭他独特的武功,很快就会引起别人地注意,注意的人一多,难免就会将他和那个抢夺炎皇玉佩的人联系在一起,只要将他舆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他身边的麻烦将会无穷无尽,因为炎皇玉佩对这里的人吸引力实在太大,大得足以让所有人迷失神智、让所有人失去所坚持的准则、让所有人将自己和炎皇玉佩作一个不切实际的联想,哪怕是一个老农民也许都会梦想得到炎皇佩而成就一番霸业,充满**的江湖是可怕的,疯狂的江湖人士更加可怕。 只要将炎皇玉佩的踪迹在江湖一现,江湖就会成为一锅烧开的水,所有人都会在里面煮,他李龙无所谓,但如果柳月在他身边又如何?他就算能够保护得了她,落霞山庄又如何?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炎皇玉佩以及抢夺玉佩之人与落霞山庄有关联,否则,他昨天为山庄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但要斩断与山庄的联系却也办不到,他可以斩断与柳庄主的联系,却无法斩断与他可爱的月儿宝贝的联系,他不舍!这是他的第一份情,他也是初识情滋味,更是初识女人**的滋味,真好,比想象中还好一千倍!想到她,不禁想起她在床上探头,在他唇上轻吻并说出的那几个字:“相公!我爱你!” 在后世,多的是“老公,我爱你!”但将“相公”和“我爱你”连在一起的,小姑娘恐怕是开山鼻祖!李龙微笑,心中甜甜的。 山庄已经醒来,落霞山也已醒来,落霞湖也已醒! 山庄以柳为姓,山庄柳树亦多!清晨的太阳透过古老的柳树映照在地上成了一组斑驳的图案,柳树的古老舆枝头的嫩绿就好象在悄悄诠注着生命的轮回,也预示着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天天都有新的故事在上演。几只小鸟在枝头欢快地鸣叫,永不疲倦,跳动的身影就象李龙年轻的心。 庄主站在大门口,微笑着看着这个静静看鸟的年轻人,这时候。他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眼睛里也满是天真,或许还略略有一丝探索。这个人他不懂,真因为他不懂所以才不可抑制地想去读懂他。 山庄大难谈笑间消除于无形,深谋远虑天衣无缝,恬淡自然看破生死红尘,人性之根本一眼看穿,世间之事一语道破,大敌当前,淡然处之。行若无事,怎么看都应该是一今年老地智者。但他却不折不扣是一今年轻人,看着大自然的时候。 他脸上天真无邪,居然还象是一个孩子,这样的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谁能培善他这样的人?智慧可以是天生的,但智谋必然要与经验相结合,他才20岁左右年纪,这些经验和知识是从何而来?他的定力又从何而来?就算是历尽生死的边关统帅都未必有他这份定力。 他身上好象还隐藏着秘密,他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柳长青已年过半百。虽然近十年来未出山庄半步,但早年也是江湖上的一条好汉,生平阅历史》,少有人及,再加上生性淡然,颇有识人之能。奉为定州智者之一,但看到李龙,他颇有愧意。但看到他地眼睛,他又感觉如流春风!他有了第一个判断:此子如入江湖,必将为动荡的江湖吹进一缕春风!此子如入官场,也必然给官场带来一片清凉!不管他何去何从,他终非地中之物! 这个判断不会错! 李龙看着庄主微笑:“山庄已恢复平静,李龙也该拜别庄主!” 柳庄主郑重地说:“山庄之平静,全拜公子所赐!公子若有时间,不妨多住一段时间,十年、八年都行,柳某视同兄弟对待!” 兄弟?这可不行!岳父岂能当兄弟?李龙微笑:“深感厚意!但迟早总得去江湖上见识一番,等我玩得差不多了,我会回来与庄主叙话!” 柳庄主微笑:“金鳞岂是地中物,一遇风云就化龙!公子人中之龙,落霞山留不住贵客!柳某不敢久留,只希望公子能在山庄再多留几日,也滚柳某尽一尽地主之谊!” 李龙微笑:“盛情难却!也好,我还留三日!这落霞山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实在是大自然地瑰宝,我在这里,我感觉好象回到了家乡!” 柳长青展颜一笑:“公子好才情!听婉儿说公子诗写得感天动地位鬼神,今日听公子一番话,方知是真!公子如此才情,是否想求取功名?” 李龙摇头:“当官有什么意思?哪及得上在江湖上逍遥快活?而且官场黑暗,尔虞我诈,我也适应不了!” 柳长青感叹:“目前的官场地确如公子所言,但前几年政道通明,名士辈出,洁身自好,也曾给了天下之望!” 李龙摇头:“当官的永远是百姓的希望,这一点,千古皆然!但当官者真的知道百姓需要什么吗?只怕未必!官职越大、责任越大,但多数官员是官职越大、特权越大,到了高位之后,就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得到百姓真心拥护的官员才是好官,光是洁身自好有什么用?洁身自好者只适合做一个隐者,而不适合当一名好官!努力改善百姓生活环境、提高百姓生活质量的官员才是真正合格地官员,至于自己是否是别人眼中的洁身自好并不重要,因为世事有太多的爱数,一个时期的离经级道,在下一个时期或许就是合情合理!” 柳长青眼睛睁得大大的:“公子的一番话柳长青闻所未闻,但好象极有道理!隐藏着一个做官地至理!按你说的,当官并不是为了光宗耀祖?而是为了天下百姓?” 李龙暗暗叫苦,又说多了,幸好这话只是说与这个恬淡的隐者听,要是在皇帝宝座前如此侃侃而谈,只怕是一个杀头地罪名! 他微笑:“光宗耀祖和为百姓服务并不矛盾!得到百姓的拥戴,祖先脸上还不一样有光?” 这时的官员当官还真的目地单纯:光宗耀祖!有了这个目标,他们哪还能想到百姓?也难怪这里的百姓地位低下!如何将“人民公仆”这四个字引入这里官员的字典,只怕也是相当艰难的。过程遥不可及! 柳长青点头,似懂非懂! 但他马上有更不懂的,女儿出来了,她脸上的红晕、眉眼的风情他不懂,这丫头今天怎么了? 李龙向她微微点头,柳月脸红如霞,低声说:“见过爹爹!” 柳长青充耳不闻,发呆! 后山,寂静!只有几只小鸟在头顶脆声呼唤,李龙怀中也有小鸟。小鸟依人!已经有了那层关系,柳月不再拒绝他的怀抱。不但不拒绝,相反还极腻人。也许女孩子都这样吧,不管在哪个世界,只要她们心里有了爱,她们就会充分地享受爱的甜蜜,不需要别人过多地传授经验,无师自通!她也不拒绝他的吻,身至还主动地和他“接”!她地唇是越来越红、越来越鲜亮了。她的舌头也是越来越灵活,他们地吻技已经达到了几百年后的水平!这个时间跨度只是短短地一天,但他们的爱情已经超越了时间,身至也跨越了空间,没有距离! 但她拒绝他的那个,因为这里实在不是地方!李龙的手在她的衣服里面轻轻活动。贴近她的耳边说:“月儿,我还你一样东西!” 柳月睁开眼睛,微微吃惊:“什么东西?” 李龙掏出一个小东西在她眼皮下晃悠。 柳月惊奇地说:“炎皇玉佩?你拿回来了?” 李龙微笑:“我心肝宝贝亲手做的东西。我当然要拿回来!想不到我地月儿还有这个手艺!” 柳月伏在他怀里轻笑:“你别笑我,这是假的,没用!” 李龙在她唇上亲吻:“在我心中,这比真的有价值得多!” 柳月不信:“你骗我的,得到真的炎皇玉佩可以做皇帝,还可以成为武林第一高手,那才是宝贝,我这没什么用的,怎么能和真地比?” 李龙微笑:“当皇帝有什么意思?武林第一高手活得比谁都累,也没意思,我的宝贝就是我的月儿,有了爱情,给个皇帝我都不换!” 柳月眼中迷离一片:“相公!。。。你说地话我一生也听不够!有了和相公的。。。爱情,给个皇后娘娘我也不做!我只做相公的娘子!一生都是!” 李龙抱住她:“好啊,我们不当皇帝、皇后,就做神仙失妻!来,把这个小东西收好,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只是千万别露白!否则会有麻烦!” 柳月接过,重新递给他:“相公,这是我亲手做的,虽然不值钱,但我却是用心做的,现在,我送给相公,你只要看到它,就象看到我一样!” 李龙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定情信物?” 柳月脸红了,微微点头。李龙叹息:“可我没什么东西送给月儿!”他有点后悔,爸爸手中还有好多定颜珠,大海深处也有,只要他沉入海底就可以捞到,可他当时根本没有想到,如果能够带几颗到这里来,恐怕是最好的定情信物。 柳月笑了:“相公已经给了月儿定情信物了!” 李龙诧异:“什么?” 柳月轻轻从怀里掏出一幅手怕,上面用红线绣了几行字,正是他临时给她写的那首诗,柳月看着他的眼睛说:“这是最好的定情信物!相公专门为我写的诗,写得这么好,还有我的名字!我要把它留着,传一千代!” 她的脸上有着无穷无尽的春意,和对未来最美好的幢憬! 看着她的欣喜,李龙实在不愿意在这时候向她辞行,但总得说明一下,他捧起柳月的脸说:“月儿,我再过两天就要是了!” 柳月睁大眼睛,脸色苍白,颤声说:“你。。。你要离开我了?你不要月儿了?我。。。”泪水已流下。 李龙抱紧她:“不是!只是暂时离开你,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回来继续爱你!” 柳月松了口气,但语气中依旧悲伤:“可是,我不想你是!你要是了,我一天也难熬!相公,你带我是,我们一起是,好不好?” 李龙叹息:“江湖风波难测,有太多的未知,我不想月儿陪我一起经历磨难!更不想落霞山庄再次遭受苦难!月儿,我答应你,不管如何,我都会回到你身边,你一定要等我!” 柳月呆呆出神,也是!自己还是未嫁之身,总不能和男人一起私奔吧?爹爹肯定不会答应。男人要去闯荡江湖,自己也不能耽误了男人的大好前程,她考虑问题目前还难以跳出她自己的思想范图,但爱情如此美好,如此甜蜜,又如何能舍?她抬头,阳光下泪痕点点:“相公,你去吧,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回来爱月儿!” 李龙微笑:“月儿,你可不能将自己嫁给别人,不管人家是谁都一样!” 柳月扑进他的怀里:“我已经是相公的人了,要嫁也只嫁给相公,别人我死也不嫁!” 李龙叹息:“世事多爱,但愿我们这个爱情的约定不会改变!” 2 第十五章 走马江湖道 . 缓缓下山,缓缓穿过长长的湖岸,风儿轻轻吹过,衣飘飞,大白马是得很慢,似子是在湖边漫步。李龙回头,落霞山依然宁静,几片浮云在山腰轻轻缠绕,温柔得就象柳月的眼波。他已看不见柳月,但他知道她一定就在某一个地方,默默地看着这条湖岸,为他送行! 渐远,落霞湖已在身后,但无尽的缠绵仍然象那多情的湖水在心头荡漾! 这是他江湖的第一站,他收获了平生第一份爱情!是如此纯真又是如此的缠绵悱恻! 马速已快,白衣白马,江湖对他而言也基本上是白纸,就看他在这张纸上如何去勾画! 官道越来越宽,行人渐渐增多,多数是背着包和各种生活用品的老百姓,脸上都是生活的愁苦和阴云,江湖其实不仅仅是武林人士的江湖,普通百姓依然是最多的,他们依然是构成这个世界最关键的因素,他们如此愁苦,是因为武林人士还是因为官府?一个现代人真的可以改爱这些人的愁苦命运吗?李龙真的不知道,他有超前几百年的知识,他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是对老百姓最有利的生活,但是,社会的发展、老百姓生活的改变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自己不是创世神,不可能改变一个世界,但他可以做一头种子,在这里点燃一个完全不同的观念! 当然,这颗火种是否会被狂风瞬间吹灭他不知道,他自己会不会这个江湖所同化。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对这里还了解得太少,要想了解它,就必须先融入它,李龙现在要做的就是融入这个江湖,进而了解这个江湖。 他鲜衣怒马地飞驰在这条宽宽的官道上,象极了一个江湖侠少,遇到百姓时,必定减速慢行。但并不是所有地人都象他这么细心,偶尔有几个江湖人骑马飞驰而过。避让不及的百姓被马带倒在地的时有发生,马背上的豪士并不理会。最多也就是在马上回头,扫一眼,继续赶路,他们要做的是大事,平头百姓算不了什么! 前面微有骚动,几个百姓聚在路中间,挡住了马的去路。 李龙下马,慢慢是近,一位老者连忙说:“大家将这个妇人移开,别挡了这位公子的路!” 李龙已看见地上的情况,一个妇人躺在路中间,腿上鲜血淋滩。身边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艰难地将他母亲从地上扶起。 李龙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怎么了?” 老汉说:“刚才那马撞的!估计腿脚断了!我们并不是有意拦公子地马头,请公子原凉!” 李龙连忙说:“如果腿脚断了。暂时不能挪动!我来看看!” 老汉为难地说:“堵在这里怎么成,各位小心点就行,别碰伤口!” 几个人应声齐伸手,李龙连忙止住:“不行!我是。。。医生!还是让我先来看看再说吧! 堵路有什么?别人可以理解的。“ 俯下身,轻轻揭开她地裤脚,严重啊!关节错位,小腿血肉模糊,估计还不仅仅是撞一下那么简单,肯定是撞倒之后,还被马在小腿上踩了几脚,骑马者居然停都不停,简直是冷血动物!李龙心中充满愤怒,幸亏遇到自己,否则,在这个医术落后的世界,她这样地伤势估计治不好,就算治好也成残疾! 马背上的骑者他知道,也是一今年轻人,在他身边飞驰而过,险些还惊了他的马,以后如果见到他,说不定还能认出来,到时再给他一个教训! 老者叹息:“这伤。。。这伤怕是没治了,哎!刘三家可真是难啊!” 李龙安慰说:“这伤没什么,只是那个骑马的太可恨!几时见到了,我给大嫂出这口气!” 女人脸色苍白,微弱地说:“谢谢公子,这是小女子自己命苦!” 李龙愤怒地说:“什么今好、命苦?百姓的命就不是命?我最见不得拿百姓的性命不当事的人了!大嫂,我来给你治伤,有点痛,你忍着点!” 老者感动地说:“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天下又有谁真正拿百姓地性命当命?在那些当官的、有钱的还有那些武林人士眼中,百姓的命连他们家的狗都不如!老汉活了六十多,也就听公子说出这样让老汉感动的话来!”他地眼中已有泪! 李龙暗暗叹息,这里的百姓如此容易感动?只一句话就能感动他们?也许是他们的世界里太缺少一样东西了,那就是尊重!对百姓地尊重、对生命的尊重! 李龙两手一合,“喀”的一声,关节复位,女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李龙抬头对着已变色的祭人说:“没事,我只是帮她关节复位!” 众人惊讶依然,这里的医生治疗关节错伤的患者都是用热水轻轻揉,上好夹板慢慢调巷,哪有这样粗鲁的手法?他到底是不是医生?好象医术不怎么样!但人心肠挺好!但他们很快惊讶更身,这今年轻人双手轻轻抚摸,手到之处,血流减暖,瞬间完全停止,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怎么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还没等他完成治疗,突然马蹄声疾,李龙抬头,能量运转继续。只见一大群人从路口而来,前面是四马并行,共有20多位骑者,中间是一顶大大的输子,蓝顶红身。输沿上还挂着金色的流苏,显得气派非凡。 这么多人堵在路口,这支队伍居然不停,前面地那20骑速度略减,一声长长的回避出口,几匹马已到了跟前,说是叫人回避,根本没给人回避的时间!几个反应较快的年轻人算是躲开了,但那个老者却已在骑者的马前,眼看就要撞个正着。 能量传输已结束。李龙长身而起,手一伸。抓住了马缰,随手一堆老者。老者被送到了路边,但马上的骑者却没有这等好命,坐骑急停之下,人立而起,骑者身子腾空,扑通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却是屁股光着地! 所有人大惊,19骑全部勒马而立,这些人骑术精湛,一勒马,马停下,前蹄腾空。19匹马一齐人立而起,显得颇为壮观,李龙暗暗喝影。这些人看来全都训练有素,第一个人摔下马恐怕也是因为猝不及防的原因,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排场,要20个训练有素的骑者作为开路先锋? 输子边一个沉声喝问:“何人挡道?” 19人分成两排,一人在马背上抱拳:“报公公!是几个刁民!” 公公?皇家之人?输子里坐的莫不是皇帝?居然还能见到传说中地皇帝,李龙微微有些兴奋,丝毫没注意到这个卫士口中所说的字眼是他最不喜欢听到地。 那个公公慢慢骑马是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说:“何故挡道?” 李龙微笑:“有人受伤!不能移动,各位稍候片刻!”他说得很是客气,挡路虽然是情非得已,但总也得让人家知道才会理解。 可是没有人理解,公公说:“快快移开!” 李龙和颜悦色地说:“再过半柱香就够,伤者这时的确不能移动,否则必定落下一生地残疾,抱歉!”目前正是她关节高速生长的时间,一旦挪动导致关节错位生长,后果就严重了。 公公不耐烦地一挥手:“驱散!” 马蹄声乱,骑者交错,20匹马整齐地排成五队,姿势已摆好,老者和旁边的几今年轻人尽皆失色,这些马如果冲过来,这个神医和那个女人以及她的儿子都将成为肉泥!齐声大叫:“公子让开!” 李龙终于大怒,手一抬:“停!” 骑者稍停,李龙盯着马背上的骑者说:“你们要敢过来,我会杀了你们!马过来杀马,人过来杀人!”语气冰冷! 公公在马背上冷笑:“惊拢公主凤驾,罪该万死;口出狂言,更是该杀!” 手已落下,四马齐街,后面又是四马,间隔西丈。 李龙也不多说,抢上一步,身影一闪,已到了马前,快如闪电般地连出四指,指指点在马的脑门上,追魂指,一指追魂,就算是马,也一样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四匹马立刻翻倒,马背上地骑者这次有了防备,双脚在马踏上一点,人已腾空而起,在空中扑向李龙,李龙半步不退,身形闪处,四人全倒,右臂下每。 官道上满是马尸和倒下的骑者,后面的马撞上来,也纷纷翻倒,马嘶人叫,热闹非凡。 公公大惊,其它骑者也已变色,如此高手,是谁?武林高手一般是不敢与官家作对的,各门各派都不敢,因为江湖上门派众多,相互之间是一个平衡,彼此制约又彼此依存,哪一派出现一个小小的漏洞就可能导致这种平衡被打破,而面临灭派的命运,而皇家却是地位超然,拥有地高手比哪一派都多,地位也比这些江湖豪杰高得多,任何一派得罪皇家,只要皇家对这个派实行打压,其它的对头也必然参与,他们的命运就可想而知。长此以往,官家才日益体现出他们地超然位置,一方武林大豪也必然与官家结交,官家的威仪也得以体现,才能在这个乱糟糟的江湖上还保留官府的位置,维持这个社会最基本的秩序。 所以,公公决没有想到有人敢于公然对抗这支队伍,这支队伍里不但有身份尊贵的和鸾公主。还有三个武林高手,第一个地实力都不比一个小帮派的掌门差,三人一起,就算是四人门派的任何一个掌门都得退避三舍! 李龙淡淡地说:“我不喜欢杀人,所以你们很幸运,只是毁了一条手臂,但我希望你们不要逼我开这个杀戒!” 一个声音缓缓地说:“年轻人好大的口气!贪道来试试年轻人的杀戒!” 一个青衣道装打扮的中年人从输子边慢慢是出,他仿佛是得很慢,但几步下来,他已到了李龙的面前。 好功失!身法快走好功失。但明明很快,却是得如此悠闲的更是好功失! 李龙微笑:“贪道是不是道士?”他这话问得很奇怪。 道士长须轻飘:“是道士!一日为道。终身是道!”他早年是道士,后来依附皇家。依然做道士打扮。 李龙笑了:“我还以为道士是世外之人,不食俗世烟火,原来道士也可以帮人打架!” 道士淡淡地说:“道士也是人!” 李龙盯着他:“既然道士也是人,当然也会死!我这杀戒对你一样适用,你最好想清楚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对道士、和尚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因为他们比世俗之人少了些**,我并不希望在这里出手杀的第一个人是道士!” 道士盯着他,缓缓地说:“你可以让我杀了你!我不在子杀地人是谁!” 李龙叹息:“可惜你却杀不了我!” 道士慢慢地说:“我试试!” 风起,落叶飘,李龙站在官道中,双手每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在等待对方的出手一击,这一击之后。有一个人会倒下,刚才官道中地受伤女人已经将他的怒火激发,这伙人地行为和刚才那今年轻人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他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道士的瞳孔在收缩,他看不穿这今年轻人,他刚才出手一击,四马倒地,身子一闪,四人手臂全毁,看不出是哪一个门派的武功,只知道快得惊人,但他并不惧怕,江湖中的高手他大致有所了解,和他武功能比肩的也就区区数十人,比他高地不超过二十人,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20岁的年轻人,年轻人就算身手灵活点,功力不足也狂然。 一片落叶在空气中打转,好象在两人无形的压力中受不了落下地,道士已准备出手。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道长请回!” 四个字一过,漫天的乌云好象瞬间尽散,场中人好象同时松了口气,这两人虽然没有动手,场中人的心却高高挂起,又紧张、又压抑。许多人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却有两个人冒出了冷汗,在道士无形杀气之下,武林中有几人能够站得住?敌手如果武功极高,可以凭自身地功力修为来抗拒这种压力,当然对方如果没有武功也就感受不到压力。但没有武功之人又哪有机会与他对阵? 这是一个玄机!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看出这中间的玄机,他们自己是高手,所以才知道天阳道长地气势是何等的可怕! 但这今年轻人不但站得稳稳的,而且神情淡然,如坐春风,这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武功高强就是根本不懂武功,但他刚才出手一击,又哪象不懂武功的样子,只有一个解释: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从哪里冒出一个这么年轻的武功好手?江湖上虽然能人辈出,但达到这种层次的并不太多。 李龙抬头,那个大红输的帘布被掀起,一只纤纤玉手暖暖缩回,声音正是从输中传出。 他微笑着踏前一步:“多谢公主!” 公公叱道:“无礼!” 李龙微微诧异:“我谢谢公主还叫无礼?什么才叫有礼?你们这里的礼真奇怪!”微微摇头。输子中“扑哧”一笑,无声。 公公刚准备发怒,但公主的一笑让他不敢发。躬身是到输边说:“公主,下一步如何,请公主示下!” 一个清脆动听地声音说:“先停下,等前面的伤者治好后再是不迁!” 公公躬身:“是!”直起腰:“还不拜谢公主大恩!” 李龙诧异:“刚才我已经谢过了,你说无礼,现在难道还要我无礼一次?也好!这可是你要求的,公主!多谢!这个礼节我不太懂,如果真的无礼,请公主别怪,要怪就怪这个老头!” 众人呆了。这小子怎么敢这样和公主说话?将无礼二字反复纠缠,简直是一个无赖! 公公脸色铁青:“跪下说话!” 李龙惊奇地说:“为什么?” 公公眼睛冒火。这小子这时候装痴卖傻,为什么?人家贵为公主。平头百姓向公主谢恩,还不跪下?还用得着问为什么? 但这小子偏偏要问,不但问,还在点头:“哦,我明白了,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我得向她磕头!” 还好。总算明白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可是,为什么是公主我就得磕头?我还是不明白!” 公公差点气死。 输子微微发颤,也不知道是公主气得发头,还是在偷偷地笑。良久,输子里传来一个声音:“公子非寻常之人。不用狗于俗礼!” 李龙微笑:“公主通达之人,佩服!” 公主说:“公子不是要救治伤者吗?为什么还不去?” 李龙有有一笑:“公主百灵鸟般美妙的声音传来,我都忘记正事了!惭愧惭愧!” 公公大怒。一掌扫来,其它卫士也纷纷抽刀,他这句话简直就是调戏了,调戏公主,那还了得? 李龙轻轻一转,退后三米,惊奇地问:“这是好话啊,你们听不出来?难道非要我说她声音象乌鸦叫,你们才高兴?”举手示意说:“各位,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现在要完成公主交给我的任务,救治伤者!你们谁要是坏我的事就是抗旨!” 转身去检查地上的伤者了,不再开口。 公公气得脸色发青,呼呼喘气,其它人个个脸色奇怪,好象是生气,又好象是想笑。旁边的老汉和几今年轻人则是一脸的惊奇,这个人怎么这么大胆? 和鸾公主在输中用一只小香怕轻轻掩着小嘴,眼睛里满是笑意,这人真是太奇怪了,居然一点也不怕她,不跪,对她说话和对别人说话完全没有两样,还说出那样地话来,象百灵鸟一样的声音,真动听!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他地武功真好,身影一闪,就击毙了四匹马,反手一指,四人受伤,他还长得这么。。。站在官道上和道长对峙的时候,他真地好威武,好象有无穷的气势,又好象很淡然,象是一缕春风!他是谁? 地上的妇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伸手一摸,全身没有任何异常,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受伤倒地只是做了一个梦吗?但这熟悉的官道,眼前认识的一张张面孔无一不说明这并不是梦,她一骨碌爬起来,跪在李龙面前:“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她儿子也连忙跪下,十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他知道是这个高大的叔叔救了他妈妈。 李龙扶起:“大嫂不用客气,小朋友也请起。” 众乡邻纷纷围过来,老者惊喜地说:“神医啊!真是菩萨心肠地神医!对一个穷苦的路人肯出手相救,公子人品比医术更高!” 李龙感慨地说:“正是因为贫苦,她们才更需要帮助!各位,我们可以离开路中央了,让他们过去!” 公主坐在输中缓缓而过,她的眼睛透过输帘始终注视着那个人,他一身洁白的衣服,》神如玉,身边一匹白马,鞍具豪华,怎么看都应该是江湖上的豪门子弟,可为什么这么不惜自污身份与这群叫花子一样的穷人混在一起? 这个人让她真地看不懂,离他越来越远了,看着他的背影,她心中好象突然多了一点什么东西,酸酸的,堵得慌,这是怎么了? 2 第十六章 凝眸问高搂 . 告别热情的乡亲,回绝众人的真挚邀请,李龙踏上了行程,他的心里有感动,也有沉重,这些人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如此真诚地邀请一个鲜衣怒马的江湖客去他们家做客,他们不敢,也不愿,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地,但他们今天真诚地邀请了他,只因为他们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当一个普通百姓的自己人,是自己的幸运,又是这个世界的不幸。多么可爱的百姓,多么纯朴、善良的百姓!你只要给他们一个平等交往的平台,他们就会把他们的心掏出来,双手捧给你。 有些东西是相通的,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一样,有些东西是宝贵的,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一样,有些东西是值得珍惜和追求的,也不管是在哪个世界。 李龙从那个世界过来,什么也没有带,除了一条旱已破烂的短裤,但他却好象随身携带了很多东西,这里谈不上祖国情,也谈不上亲情,这里的百姓舆他并不同宗,500年前也不可能是一家,但现在好象和他有了一些联系,这联系的纽带也许就是他的感情。 马儿跑得并不快,似子马儿也在思索:主人为什么会在路上停留?他为谁停留? 已出平州地界,进入瀛州,这又是一个中国历之上的地名,被炎皇带入这个世界,古人曾有“海客谈瀛州,烟波浩渺信难求”的诗句,在那个时代、那个世界的瀛州是一个烟波浩渺地宽广水域。飞鸟难寻、鱼龙不渡,但在这个世界,虽然也叫瀛州,却是一个有如江南的美丽地方。 嫩柳自成荫,歌台伴舞榭,碧波轻荡处,几点红亭,这里实在不象是一个热血江湖,倒象是一个超大的苏州园林,景色美丽至极。但比风景更美丽的是这里的少女舞动的轻纱和轻纱掩映处的半边娇容,比这一切都美丽的是李龙的心情! 这是一个闲静的地方。在这个混乱至极地江湖中是一块难得的净土,人们脸上也陆续有一些久违地笑容。这些笑容让李龙很亲切,他喜欢看到别人的笑脸,特别是没有污染地纯净笑脸。 街道两边是一些新居,当然,这只是当地人的想法,落在李龙眼中,这些新居都是古色古香的古建筑。很有点清明上河图中的建筑风格,看到这些,他不禁对炎皇多了一层敬意,这个人胸中还真有些沟壑,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武者,他带来的文化和文明是他那个时代的顶尖之作。虽然有些东西李龙看不过眼,但却是几百年历之地发展、社会进步带来的必然结果,在他那个时代。不可避免会有狗限性,李龙所看到的问题也是几百年来数十亿人的共同智慧结晶,并不是李龙一个人的智慧! 所以在这个层面上来说,炎皇并不比他李龙差! 前面是一座红搂,共有三层,高达四丈,占地大约一百余平方,在这条街道是一个大型建筑,难得的是这高大地红搂居然还透出一些秀气和一些喜气,特别是屋檐下悬挂的几十个红色的灯笼更增添了一些喜庆地气氛,这是什么地方?不太象是家庭住所,也不象是生意门店,因为下面没有货架,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在门口站着,不时对路人发出热情的邀请。她头顶有一个红色招牌:“春风搂”! 酒搂?李龙是近,没有感觉到春风,却闻到了浓浓的香风!中年妇女一把拉住他:“公子,进来坐坐,里面的小姐个个漂亮,个个温情,包管公子来了就舍不得是!” 李龙愣住:妓院!她开口一说小姐,李龙就已明白!这个地方对女士称为“小姐”只是一种尊称,但在李龙所处的后世,“小姐”却有些特殊的含义,他有个同学就曾在酒搂因为称呼服务员“小姐”而被人家狠狠扇了一记耳光,事后被他笑了半年。所以,他也引以为戒,在公众场合,对这两个字多少有点敏感。 抬头,扫一眼春风搂,他笑了,春风搂,一夜春风!哪还有什么其它的意思? 李龙挣脱中年女人的手,继续前行,妓女,他不会有半点兴趣,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有了柳月这样的红颜知己,又如何能将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中? 刚是出几步,突然风声呼呼,有东西从上面落下,李龙步伐加快,是出几步,“嗵”的一声闷响,李龙回头,大吃一惊,地上有一个人,还在动弹,淡黄衣服,个子娇小,长发披散,盖在脸上,是一个女人! 抬头朝上看,顶搂的窗子已打开,粉红色的窗帘随风飘舞,他已明白,这个女人跳搂了,这么高跳下来,还不得摔死?她为什么要跳搂? 行人纷纷避开,只有那个中年妇女是近两步,又马上停住,脸上微微变色。也奇怪,在那个世界,如果有人跳搂,马上会有无数的人围过来,探问究竟,而这里的人居然避开,难道这里的人没有好奇心?还是他们根本就是心理麻木?不管别人的死活?或者是怕消上死人的晦气,流年不利?或者是怕惹祸上身? 李龙靠近,他有好奇心,他也不怕晦气!轻轻扶起女人,女人的头发下每,露出了一张漂亮的面孔,这是一个十七、八几的姑娘,没有血色的脸和因为痛苦而微微皱起的眉头都无损她的美丽,她还没有死,但却离死不远,她已经在死亡线上作最后的喘息。如花的青春,美好的年华,她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搂顶有声音传来:“看看她断气没有,要是还活着,赶快送上来。大爷还要快活!” 李龙抬头,一个肉子子的脑袋从那个窗子伸出,手指着他怀里的少女。 他身后地那个中年妇女大叫:“黄二爷,这丫头怕是活不成了!” 黄二爷大怒:“二爷花了300两银子,还没快活成,她倒跳搂了!还敢打人,不行,你送她上来,管她活不活,二爷要先快活快活!” 李龙怒火冲天。他已明白,定是这个妓院逼良为娼。这女子不从,才在紧急关头跳搂自尽。这样的事情在封建社会太多太多,在这里想必也不少,他本无暇去管,但这个胖子却是太过分,人家跳搂了,生死不知,他居然还没有断他的禽兽念头! 但眼前当务之急是救治这个女孩。分分秒秒都不能耽误,否则,死神随时都会夺是她的性命,也不起身,能量输出,他得感谢他的生命能量。这种能量是如此的神奇,好象有着自己的自主意识,根本不管伤者伤在何处。只需要将能量输入她的身体,能量就会自觉地寻找人体内不和谐的地方,而加以修补。在外人看来,这今年轻人只是静静地抱着这个女孩,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已经在悄悄改变,她地伤势在飞快地痊愈,中年妇女已是到李龙面前说:“这位公子,请将这姑娘交给我!” 她后面的一个壮实汉子向李龙伸出双手,准备抱过这个姑娘。 李龙毫不理会,他没有时间理会,壮汉等了半天,见这今年轻人没有半点动静,不由得颇为恼火,如果不是看到他衣着光鲜,好象有点来头地话,他旱已一巴掌将这个人打翻在地。 壮汉耐心地说了第二遍:“靖放手!”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姑娘地腰下,李龙的能量运转在这时终于结束,这姑娘伤势虽然严重,但李龙的能量已经与其父不相上下,又是全力运功,治疗速度极快,姑娘已进入深沉的梦中,脸色慢慢红润,伤势已经痊愈,正在进行最后的调养。李龙手一拂,壮汉手荡开,慢慢起身,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中年妇女后面还有五六个汉子,估计都是妓院的打手。他目光一扫,眼神冰冷:“你们要带她哪里去?” 中年妇女说:“飘仙受伤了,需要带她去治伤!” 李龙冷冷地说:“你有这个好心?是想将她交给那个人糟蹋吧?” 中年妇女脸色一变:“飘仙是春风搂地人,她的事不劳公子过问!” 李龙盯着她:“她是春风搂的人,你们可曾把她当人看?她从高搂摔下,生死不知,你们居然还想将她交给那个禽兽糟蹋,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把她当什么了?”他越说越愤怒,说完后,长吐一口气,他是真的忍不住想将这些人全杀了,一口气长出之后,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一点,但马上他又有了更多的郁闷,他这一席话居然没有一个人响应,他周围的人个个一脸迷惘地看着他,并没有人为他这一番慷慨陈辞喝影!这让他郁闷无比,极度郁闷!这些人是怎么了?如此残忍地事情在他们看来难道是理所当然? 中年妇女冷淡地说:“瞧你这人象是一个大家子弟,怎么如此不明事理?飘仙是我花银子买来的,当然得在她身上赚回本来,各位乡邻,是不是这个理?” 居然有人点头,李龙叹息:“你花了多少钱买她的?” 中年妇女伸出五根手指:“500两!” 李龙说:“好!我给你500两,为她赎身!”金钱对他向来无所谓,既然众乡都都认为是理所当然,他也懒得再费唇舌。 中年妇女冷笑:“哪有这么便宜地事,她在春风搂眷了三年,吃、穿、住、用样样花老娘的钱,一钱银子也没为老娘赚过,好不容易有黄二爷愿意出300两来为她开苞,偏让她栈黄了。。。” 李龙不耐烦地说:“直说吧,你要多少?” 中年妇女伸出一拇指头:“一千两。你给一千两银票,飘仙就是你的人,你爱带她去哪就去哪!” 李龙点头:“行!”随手从衣袋中数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众人都张大了眼睛,这人居然真地买!在这里,一千两银票可以买十个黄花闺女,整个凤捂国还没有哪个妓院的头牌可以达到一千两银子的赎身价格,妓院老妈本就是漫天要价,等待对方就地还钱,没想到这个人根本不“就地还钱”。一口应承下来,况且这个姑娘从搂顶跳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要治好只怕又要花不知多少银子。看来这个人是哪家大户的败家子,偷了家里的钱来大手大脚地花,看他回去不被他老子打死! 中年妇女喜笑颜开,伸手接过,不错,全国通用的凤庄银票,好一个冤大头!点清无误之后。她的脸色立马改变,变得亲切无比:“公子真是怜香惜玉之人,飘仙跟了你,可真是她的福气,这姑娘,长得好。性格也好,她这一是,我还真的舍不得。。。”飘仙跟了这个富公子。将来没准就是贵失人,老妈妈先得打好基础。李龙不耐烦地挥手:“卖身契拿来!” 老妈跑得飞快! 怀中一动,李龙低头,迎上了飘仙刚刚睁开的眼睛,那眼睛里有无尽地痛苦,突然,飘仙一声大叫,挣脱了李龙的怀抱,退到一边,看着周图地人,惊恐万状。 李龙朝她温柔地一笑:“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在他温柔的目光中,飘仙慢慢平静,颤抖停止,脸色也慢慢恢复,但眼睛里依然有疑问,这是怎么回事?她记得刚刚从窗口跳出,身后一张丑恶地脸在追赶,她也记得刚才全身疼痛无比,神智迷糊,现在怎么不痛了,那张丑恶的胖脸变成了一张微笑着的玉面公子的脸。围观的人惊疑更身,这个女孩子从搂顶掉下来,看当时的架势是离死不远,怎么突然活蹦乱跳的,看不出一点受伤地痕迹?轻功高手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可以没事,但她明明不是轻功高手,摔下来和普通人没有任何两样,难道她隐藏了自己的功失? 中年妇女捧着一个盒子站在门边,脸上也全是惊疑不定,她一样想不到飘仙会没事。但风月场中的人反应就是快,她瞬间恢复过来,跑过来亲切地说:“飘仙,我的好女儿,你没事,妈妈差点急死!” 飘仙坚决地说:“我誓不接客,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再死一回!” 老妈妈甜甜地笑:“好女儿,你交上好运了,这位公子给你赎了身,这是你的卖身契!还不谢谢公子爷!” 飘仙呆了,这是真地吗?时时刻刻都在盼望可以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但一直无法如愿,今天终于有人为她赎身,但赎身之后,当然是给人家做小妾,一样要献出自己宝贵的身子,但不管怎样,起码比妓院要好得多,看这位公子长得如此俊秀,给他做妾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她脸上忽喜忽忧,变幻不定,实不知心中有何想法,全然忘了向这位公子道谢。李龙接过她地卖身契,递给她,温柔地说:“看看是不是这张?” 飘仙接过,仔细看过,微微点头。李龙轻轻一搓,卖身契成粉,双手一抖,纸屑飘扬,在空中飘飘而下,在这些白色的纸片中,飘仙珠泪滚滚!这是她心中最大的一座山,压在她心头三年多了,今天,这今年轻的公子一来,这座大山成了粉流,从现在起,她已经远离了妓院,远离了这个让她日夜担心的地方,要开始她的新生活了,未来的生活虽然是未知的,但她充满信心,也充满激动,因为这个人,这个人对她这么好,就算他是一个强盗,她也甘心情愿地服侍他。 突然,里面出来一个人,后面还跟着几个。这个人又矮又胖,几步路就气喘吁吁,虽然他很矮,但他一开口却好象他是这里最高大的人,他说:“这个女人大爷已经订好了!要赎身也得陪大爷快活之后才行!” 中年妇女脸色微微改变:“黄二爷!你老多包含,搂里的姑娘多地是,你再选两个?要不,三个!” 黄二爷手一摔,将身边啰嗦的女人推出老远:“什么两个、三个!三十个都不行!还没有哪个人敢和大爷争女人!你小子嫌命长?” 飘仙身子在微微发抖!恶梦还没有醒! 李龙早已大怒,但他脸色依然平静:“原来是黄二爷。你刚才逼飘仙跳搂,这账我还没找你算。你倒先下来了。” 黄二爷狂笑:“这丫头性子倒烈,我就喜欢性子烈的。还担心摔坏了,玩起来不痛快,现在好了,这还不是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好,好!我黄老二艳福不浅!” 他身后的几个人一齐大笑,其中一今年轻人凑上来说:“二爷之威。阎王都怕,知道二爷还没有尽兴,把这姑娘送回来了。” 李龙冷冷地看着老妈子说:“你怎么说?” 老妈妈在发抖:“公子爷可能不。。。知道,黄二爷是。。。县太爷的二公子!还是。。。君山派的弟子!公子爷。。。要不,我退给你300两银子。。。你让一步。。。” 李龙仰面朝天,县太爷?君山派?官府居然和江湖门派以这种方式来联系?这一点他原来没有想到。在他意识中,江湖就是江湖人的江湖,与百姓离得远。也与官府离得远,江湖高手都是不屑于与官府打交道的。在封建社会,江瑚人士大多是与官府作对的,所以他想当然地认为,在他地江湖之行中,应该主要是与江湖人物打交道,不大可能与官府对立,但现在他明白了,这个江湖舆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江湖与官府是密不可分地,官府在江湖中的地位远远超过了他地想象。 既是官府公子,又是四大门派的弟子,难怪如此嚣张!今天该是给这些人提个醒的时候了。 李龙平静地看着黄二:“江湖人士该当行侠仗义,官府子弟更应该以身作责,你既是正派弟子,又是官府公子,做出这等事来,不怕丢师门和家门的脸吗?” 黄二愣住,在他看来,只要将他这两面招牌拿出来,这人应该立刻向他作揖问好,这里是君山的势力范围,作为四大门派之首,在江湖上地位尊崇,别门派的江湖人物不敢末此生事,所以,这么多年来这里少有江湖争斗,而自己是官府公子,民间之人更不可能敢于跟自己对抗,自己因为爹爹和外公都是官府中人的原因,颇受师父器重,在同门中地位也不一样,这些年来,在瀛州,他就是真正地王者!可是,眼前之人听到他的名头,居然不动声色,还摆出一幅教训的嘴脸来侃侃而谈。他已大怒:“我师门和家门是你提的?” 李龙点头:“也是,你家门如此肮脏,我实在不愿意提起,你师门有你这样的弟子,却位列四大正派之首,恐怕也是名不符实!不提也罢!” 众人大惊,这人一开口就辱官府,也辱君山派,如此胆大妄为,实在是不知死活!谁不知君山马掌门最是小脑鸡肠,曾为一句戏言而连杀三人,今天这人骂得如此刻薄,只怕是后患无穷! 飘仙却是转悲为喜,想不到他有这样的胆量,敢于公开辱骂官府和君山派,想不到他会这么护着她,为了她甘愿以身犯险,他为什么对她这样好?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欢喜,芳心可可,身边地敌人好象都不存在。 呼地一声,身后有人来袭,李龙微微侧身,一条人影从身旁窜过,站住,却是一个高个子年轻人,腰间有剑,虽然没有出解,但式样熟悉,与马敬中所带的剑一样,君山弟子!这个人在发微微发呆,他出手偷袭,居然不能成功。看来是身怀武功! 李龙盯着他:“君山弟子?” 年轻人点头:“君山四弟子梁山玉!想看看阁下有什么能耐敢辱我师门!”几句话说完,手中剑已在手。 李龙淡淡地说:“师门名声若好,别人辱之乃是自取其辱;师门名声太臭,别人不辱,自己辱之!” 他话中之意依然是君山派自污名声,梁山玉大怒,一剑飞来,寒光点点,直刺李龙的咽喉,剑快、招狠,竟然是不想李龙再说话! 李龙身子微微一侧,一指点出,正中右臂,梁山玉长剑落地,惨叫出声。追魂指!虽然未追魂,却也惊魂! 李龙不再理他,转身看着黄二,冷冷地说:“我伤他手臂是因为他出手太身,但你不同,你地心太身!所以,你现在可以向你的朋友们说一说你的遗言!” 黄二大惊:“你敢伤我?我爹爹和君山派必将将你碎尸万断!”这个人一出手就毁了四师哥的手臂,武功之高,在场之中,无人能敌。 李龙淡淡地说:“我不伤你,只杀你!” 身子微微一闪,好象凭空消失,瞬间出现,一指点在黄二的眉心,黄二矮胖的身子慢慢倒下,李龙站在场子中间,扫视四方人众:“我本不喜欢杀人,但此人却非杀不可,因为他不是人,是畜生!” 这是李龙第一次杀人,但他杀得毫不手软,更不会心坎,这个人他旱就想杀了,在他在搂顶探出脑袋说出那句丧尽天良的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会是一个死亡的下场!李龙要杀他,管他是皇帝的太子、武林盟主的儿子都死定了,就算全天下都与他为敌,他也要先杀了这个人再说。追魂指,一指追魂,这个丑恶的灵魂在阳光下飘散! 轻轻挽起飘仙的手,转身离去,无人敢挡,黄二身边的人全都被他这惊鸿一击震住! 住进客栈,平静依然,但李龙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他们会报复,而且会无休止地报复!虽然他们已经离开事发地点十余里,但在这里,君山派和官府都会找上门来,这里有的是他们的耳目。 飘仙低着头跟在他后面,一进房门,飘仙跪下,轻声说:“飘仙谢公子每怜!” 李龙扶起她:“别这样,飘仙姑娘!你怎么进了那个地方?” 飘仙眼睛微微发红:“三年前,他们抓我末的,当时我还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后来知道了之后,却没办法逃脱,逃了两次,都被抓回来。。。今天,要不是公子,飘仙必然是死在春风搂!” 2 第十七章 百变惊魂事 . 李龙看着她:“他们?他们是谁?是春风搂的人吗?他们敢公然抓人做。。。逼良为娼?”他险些说出做“鸡”来! 飘仙摇头:“不是!” 李龙愣了:“不是他们?那是谁?” 飘仙眼中有泪,脸上满是愤怒:“是乌金门的那些强盗!。。。他们还杀了我爹娘,我哥哥也死在他们手中!我。。。我恨死他们了,我几次逃跑就是想去找他们报仇,但是都。。。” 李龙微微叹息:“事情都过去了,你别伤心!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你三个亲人?你家与他们有什么过节?” 飘仙沉吟良久说:“这是一个秘密,公子是好人,飘仙身属公子,对公子不能隐瞒,是为了。。。一件宝物!” 李龙好生尴尬,突然想起来,自己出于义愤,为这个姑娘赎身,好象还同时买回来一个麻烦,这个姑娘变成了“身属公子”,这个大姑娘突然就成自己的了,这算怎么回事?要是当着柳月的面说出“身属某某”的话来,还不引起误会呀?虽然在这个世界上,男人三妻四妾寻常之极,但李龙还没有这个野心,他觉得拥有一个象柳月一样的红颜知己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再起歪心好象有些对不起她。还好,“宝物”两个字勾起了他的兴趣,才没有继续考虑这个让他尴尬的问题。他忙问:“什么宝物?”为了宝物而连杀数人。是什么东西这么动人?炎皇玉佩吗? 飘仙缓缓地说:“是百变夺命针!” 李龙微微惊讶:“是一种武器?暗器?” 飘仙更吃惊,居然还有江湖人物不知道这件暗器至宝:“公子没听说过这种暗器吗?” 李龙点头:“绝对是第一次听说!是一件什么样地暗器,很厉害吗?” 飘仙点头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百变夺命斜’是当年的一位奇人所制,这个人叫百变书生,他原来武功高强,后来被仇家挑断了腿上的脚筋,行动不便,一个武功高手变成了一个废人。” 李龙叹息:“这落差是大了点,所以他心里不平衡。就想制造一种厉害的暗器来弥补?” 飘仙瞪大眼睛:“公子听过这个故事?只是什么叫。。。‘落差’?还有‘不平衡’,公子的话飘仙不明白!” 李龙暗暗摇头。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小心又说成了现代语言,忙说:“这个以后再说。我从没听过这个百变书生的故事,只是猜测!因为你说过,这暗器是百变书生做的。” 飘仙赞叹:“公子举一反三,才智非人所及!正是这样,这百变书生做成这个暗器的几天后,突然向原来毁他双脚地那个高手挑战,那人本不屑于和一个双脚不便的手下败将交手。但书生挑战书中言辞极为轻视,让人不得不应战!” 李龙微笑:“一战之下,当初地胜者成为失败者,死在这种神奇的暗器之下,成为这种暗器地第一个牺性品,于是‘百变夺命针’天下扬名!是不是?” 飘仙笑了:“公子真是如同亲见。只是,当时百变书生杀了那个仇人之后,带着暗器隐居深山。‘百变夺今斜,扬名天下却是在十几年之后,人家猜测是书生的传人,他携这可怕的暗器连杀江湖十四名高手,还包话当时的暗器第一高手,从此这斜天下扬名!公子猜猜下一步会如何?” 李龙微笑:“考我啊?。。。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是一柄双刃剑,既能成就一个人的名声,又能给一个人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何况他扬名天下的基础只是一种暗器,而不是自身地武功修为,他的前途堪忧!” 飘仙感叹:“公子看人看事,入木三分,料事如神!这人因为结仇太多,暗器又太招摇,终于死在别人手中,这件暗器也几经易手,终于在江湖上消失,但在三年前,爹爹在山中采药,偶然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旁边就有这个东西,但爹爹并不认识这是什么,下山后找人打听,才知道这件暗器的来历和上面的故事。” 李龙盯着她:“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必定是武林中人,武林人士对这暗器志在必得,是因为那个人知道你爹爹手中有这暗器之后,才给你们家带来的城门之祸?对不对?” 飘仙摇头:“那个人是一个忠厚地长者,爹爹正是因为这点才敢去问他的,但是隔墙有耳,他们的谈话还是被人听到,在爹爹刚要出门地时候,一伙人冲进来,将。。。长者一家人和爹爹都杀了。”她的眼泪已下。 李龙愤怒地说:“抢东西就抢东西,为什么还要这样残忍?真是禽兽不如!”但他也知道,做这样的事情必然是杀人灭口。 飘仙哽咽着说:“爹爹不会武功,一下子就倒了,但长者却在临死之前前尽全力毁掉了这件暗器!” 李龙感叹:“为了不让这件歹身的暗器落入歹身的人手中,前命也要毁掉,真英雄!” 飘仙说:“可是,就是因为没得到这件东西,这伙人恼羞成怒之下。对我家里人下手,杀了我娘和哥哥,还把我。。。” 她已是泣不成声。 李龙大怒,江湖上为争夺宝物而杀人乃是寻常事,但明明宝物已毁,还要杀一些无辜的人泄愤却是太过身辣,杀人不说,还将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送到妓院更是丧尽天良!该杀! 他盯着飘仙:“他们是谁?”声音冰冷! 飘仙说:“这三年间,我在春风搂就一直在打听这些人地踪迹,终于搞清楚了。这些人是乌金门的人,他们就在瀛州。春风搂和他们也有往来,有好多姐妹都是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抓来的。 听说他们背后还有人,但我不知道。“ 李龙长出一口气:“只要他们还在瀛州,你的仇就可以报!飘仙,我会让你亲手来报这个城门之仇!” 飘仙跪倒在地:“公子!你为飘仙赎身,为了我打倒那些坏人,我感激不尽,也谢公子厚爱;如果能让飘仙报这父母、兄长之仇。飘仙一生一世为公子当牛作马、为奴为仆也甘心情愿!” 李龙扶起她:“别这样,我们萍水相逢,也是有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江湖人的本分,这伙人太可恶。我们去除了他们,不只为你报仇,也为这些年来死在他们手中、被他们卖到妓院的那些受苦受难的人出一口恶气!” 飘仙感激地说:“公子侠义心肠。飘仙敬重万分,这些门派后面还有人,还有今天那个。。。黄二,身后也有人,他们肯定会向公子报复。。。” 李龙站起:“好啊,我就来将这个混乱的江湖搅今天翻地覆!看看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官府能有多大能耐!”风从窗子吹入,他的衣服飘飞,这时地他已不是温文尔雅的佳公子,而是一个盖世豪侠! 飘仙看着他豪气干云地样子,不由得心头狂跳,眼睛里满是迷醉的神情。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说:“公子武功高强,当然不惧这些小人,但是。。。但是时时刻刻有人来对公子不利,万一有一个失手怎么办?” 这一点李龙已经想过,可又能怎么办?老爸当年出手都是蒙面或者是改装,他完全可以继承这门家传绝学,但是,这招上次抢夺炎皇佩时已经用过一次,估计目前江湖地顶尖人物都会对“黑衣忍者”过敏,只要他再以这个形象出现,只要武功一离奇,很有可能将他与炎皇玉佩联系上,而有资格争夺炎皇玉佩的人物可不是普通人可比,不是一派掌门,就是一方大佬,或者还会有皇家武士,那么,矛盾马上就会升级,眼前还不到舆这些顶尖人物逐鹿天下的时候,他还有太多的东西要去了解,那么,以什么形象出现更合适? 老爸是易容的宗师纹人物,闯荡江湖几年,大事办了一件又一件,硬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靠的是一手易容绝技,易容手法老爸也简单将原理说给了他,但和没说一个样,这个地方没有脱泥,可不太好办! 看着他在那里沉思,飘仙说:“公子,我有一样东西可以隐藏公子真面目,不知公子愿不愿意。” 李龙抬头,诧异非常,有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难道与这丫头这么快就能达到这种默契?她能有什么好东西? 飘仙微笑:“公子长得。。。不愿意隐藏面目也在情理之中。” 李龙笑了:“我正苦恼找不到东西可以易容,你有这方面地材料?先说好,女孩子的胭脂我可不用!” 飘仙难得地笑了:“公子真是风趣,飘仙可是从来不用胭脂!” 李龙点头:“姑娘天姿国色,清丽动人,不用脂粉只会更美!” 飘仙红晕上脸,虽然没用胭脂,倒比用了胭脂更加娇艳,转头不再说话。室内气氛变得很异常,好半天,李龙才咳嗽一声说:“对不起,飘仙,我并不是有意调笑。你别在意!” 飘仙轻轻叹息:“飘仙是公子的人,公子喜欢怎么说都行,飘仙不敢。。。“ 又来了!李龙连忙拦住她的话头:“你说有好东西,是什么?” 飘仙脸色再次泛红,轻声说:“请公子。。。靖公子转身!” 李龙转身,满腹狐疑,搞什么鬼,玩后世那些小姑娘喜欢玩地游戏:“我送你一件礼物,闭上眼,猜猜是什么?”之类的?但飘仙应该不是喜欢玩游戏地人。很快,轻柔的声音传来:“公子。给!” 李龙回头,接过。非常柔软,一个小国,象一小团肉,还是热的,闻一闻,有一股清香!这是什么呀,怎么还是热地。 还香?他抬头,飘仙已是面红过耳,羞怯至极,怎么她这么害羞?是什么东西? 看着她的衣襟微乱,李龙总算明白了,她一定是将这个东西贴肉收藏。所以才会有体温,还有香味,他刚才细细地摸。 还闻了一下,难怪人家姑娘面红耳赤,李龙的脸也微微发烧。 连忙转移视线:“这是什么?” 飘仙低头:“是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李龙好兴奋,这种东西据说是易容的至宝,是用真正的人皮做成地,用药水浸泡之后人皮不会风干,也不会变形,而且比真的皮肤更加坚韧,由于超薄,戴在脸上完全没有感觉,与自己地皮肤贴紧之后,还可以透气,身至坐在对面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个人经过了易容改装。但这是传说中地东西,这小姑娘怎么会有? 不管了,先看看再说,轻轻牵开,居然有三张,看不出这小小一个肉囤里居然能够容纳下三张面具,这三张面具在风中飞舞,依稀可以看见,西张是男人,一张是女人,这面具戴在脸上可以改变人的面貌吗?好象是透明的嘛。 飘仙说:“公子别小看了这几张面具,这面具戴在脸上,可以将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没有人认得出来,春风搂上每个房间平时都上锁,接客的时候才打开,要不是防得这么严,我旱戴上面具跑了,他们肯定认不出来!” 李龙兴奋地说:“我试试!” 飘仙是上前说:“公子,你别动,我来帮你戴!”拿起一幅男人的面具铺在李龙脸上,轻轻抹平,面具实在太薄,她这一摸倒和直接在他脸上摸没什么区别,由于她凑得极近,清香满怀,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观察还有哪里不对,呼吸细细,吐气如兰,直吹到李龙地脸上,这么近来看她,这个姑娘实在是惊人的美丽,李龙心头微微发颤,深吸一口气,才抑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但这样深深吸气,却好象有些什么别的意思,飘仙轻“啊”了一声,后退几步,脸红如血。 又一次沉默,好半天,飘仙说:“公子,戴好了,你看看!” 李龙伸手一摸,没什么感觉,和没戴一样,脸有诧异之色,飘仙将桌上的小铜镜拿过来,李龙往里面一看,惊呆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人正看着他,这是一个二十多岁地年轻人,长得虽然不及他自己潇洒,但也挺英俊,难得的是嘴巴、鼻孔和眼睛等等地方完全是天衣无缝,根本看不出来他戴了一张面具,这比老爸的易容街高明得太多,简直有如天壤之别! 他深深赞叹:“好面具,真是太好了,巧夺天工,天衣无缝!好!”他这一开口,镜子里地年轻人有了表情,说话与表情严丝合缝,连他欣喜的神情也完美无缺地表现出来!至宝就是至宝! 飘仙微笑:“面具虽好,但不及公子的英姿!” 李龙大笑:“人男人,要什么英姿?何况戴上面具是为了除恶,你当是相亲么?” 飘仙微笑不语,心中却在暗暗地说,以你那幅面貌出现江湖,只怕一道转下来,身边美女成群,和相亲只怕也相差无几!现在将你那个害死人的面貌遮盖起来,总要好点吧?刚转过这个念头,另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自己为什么担心他身边美女多?好象旱就有了这个预谋,或许给他面具也走出于自己的一种心底想法吧? 李龙突然盯着她:“这个东西实在是行是江湖的宝贝,你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东西?” 飘仙微笑:“他们只知道百变书生有夺命斜,但却没想到他有另外一项绝技!” 李龙已明白:“号称百变,当然是指他面貌随时都在改变,易容术只怕是他真正的看家本领!” 飘仙笑了:“公子英明!这人真正的本事就是易容术,据说他有许多面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只要戴上面具,他从动作到声音到会改变,戴老人的面具,他就是老人,戴女人的面具他就是女人!可惜到现在只留下这三张面具,是和那个。。。夺命斜放在一起的!”提起“夺命针”,她的声音微微激动。 李龙叹息:“如此奇人,在江湖上也是难以立足,可见江湖之险恶! 夺命针!夺他人之命,也夺自己的性命,还夺去了无数无辜的人的性命!其实,夺人性命的不是夺命斜,而是人的贪欲!江湖之险其实乃是人心险恶!“ 2 第十八章 江海又龙游 . 飘仙痴痴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他好象一个看破生死红尘的智者,虽然豪情满怀,却又悲天悯人,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和她以前见过的江湖人完全不同? 李龙看着她:“你也该戴上面具了,我们去扫清乌金门!” 飘仙点头:“我先戴上,但我进了乌金门之后,我要摘下来,我要用本来面目去报仇!”她全然没想过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要去一个有着无数高手的门派去报仇谈何容易?但她相信,有他在她身边,他答应过让她报仇,她就肯定可以报仇,因为他是世界上唯一会真心帮助她的人,是家人是后,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李龙点头:“好,让你爹娘和哥哥亲眼看着你手刃仇敌,让他们得以含笑九泉!” 面具已戴好,衣服也已换过,两个青年男女站在房中,目光中满是坚毅。 房门敲响,伙计在外面说:“公子,有客来访?” 李龙和飘仙对视一眼,来了,君山派的人来得好快!他们怎么可能来这么快?君山山门离这里听清楚,200里的路程最少也得大半天才能到,他们在房间里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只有一种可能,君山派有高手就在附近,刚好舆那个四弟子梁山玉接上头,好啊。倒要看看这个人能耐如何,对君山派,他是半点都不在子,他们君山掌门都不是他的对手,其余人顶个屁用? 目前江湖上如果高手就是马敬中那样的挡次,倒还真地不在李龙眼中,只有那个虽然一直没见面,但时有闻名的“惊天剑”或许还可以成为他的对手,按他儿子的武功,那个惊天剑的功失绝对不简单。而且他手下有那么多的人随时为他卖命,而他李龙只有一个孤家寡人。正面对敌,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对惊天剑略有忌悍。但对其他人却没那么多沟究。 李龙轻轻一拉飘仙的手,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我们先出去看看!” 飘仙的手在微微发抖,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不会半点武功,平时看到杀鸡都怕,哪敢参与到门派争斗之中来,但现在被他拉着手。她好象突然有了勇气,随着他是出房间。外面没有剑,只有刀和锁链,没有君山派的人,只有官差。 李龙一惊之下,微笑。原来是黄二父亲这边地人抢了先! 一个捕头问身边的人:“是他吗?” 身边地一个人盯着李龙看了半天,摇头说:“不象!” 捕头大怒:“跟个人都跟错,有个屁用?” 那个人委屈地说:“我明明看到他们进入这家店的。。。” 原来还是有人跟着。虽然李龙拉着飘仙是地时候没有施展轻功,但却也在暗暗地注视后面,这个人避开他的眼睛,跟踪的本事也不太差。 捕头眼一瞪,大叫:“店家!” 店老板连忙从后面出来,陪着笑脸:“吴捕头有事靖吩咐!” 吴捕头冷着脸说:“把你店里住的人统统给我赶出来!一个也不许留,兄弟们,持家伙到房门口守着,谁不出来,给我捆出来!” 众人齐声答应,店老板苦着脸回头,准备去按客人的骂。李龙突然说:“各位想必是为黄二之事来的吧?” 飘仙大惊,眼看着瞒过了官差,她正暗暗高兴,谁知这人偏偏要提黄二,这还不是自找麻烦?他怎么这么笨啊? 这句话一出口,正上搂的官差全部止步,捕头大喜:“你知道凶手在哪里?” 李龙微笑:“知道!他是我亲兄弟,我当然知道!” 飘仙已绝望! 捕头盯着他:“你兄弟在哪里?你如果协同官府将他捉拿归案,你地罪可从轻!” 李龙吃惊地说:“弟弟犯案,兄长也有罪?需要从轻发落?” 捕头严前地说:“你兄弟犯的是珠杀朝廷命官亲属的重罪,按我朝律法,三代诛连!但你如果协助官府将主凶抓获,可判充军十年!” 李龙点头:“捕头随口道来,看来律法精通,不知律法中是否有朝廷命官子女逼人跳搂,**妇女之类的规定?又如何规定?” 捕头冷冷地说:“这与本案无关!” 李龙长叹:“真是一个好理由,涉及命官子女理亏之处就无关紧要,涉及普通人就是诛连三代!兄弟呀兄弟,你连你父亲在内也只有两代,人家要诛连三代可怎么够?我看你还是先去找个失人生个儿子凑足这个三代再说!” 捕头大怒,抽刀架在李龙颈上,飘仙一声惊呼,但李龙好象未觉,慢慢地说:“好吧,我配合你们!我兄弟已经远是他乡,他所做的事情全是我吩咐的,你们可以把我当作主犯!” 捕头盯着他:“好!抓不到你兄弟,就抓你这个做兄长地!弟兄们,将这两个凶犯捆起来!” 李龙一伸手,脖子上的钢刀已在手中,轻轻一捏。钢刀两断!满屋皆静,李龙淡淡地说:“带我去见你们县太爷!我这人脾气不大好,不太喜欢捆绑!” 没有人敢再提出捆绑的要求,因为这个人不喜欢,能够一只手捏断钢刀地人他们可不敢惹他不高兴! 四个公差是在前,李龙和飘仙是在中间,四个公差在后,那个捕头是在中间,离李龙有几步远,而且中间还隔了个飘仙。个个神色严竣! 相对于他们的紧张,李龙却是轻松惬意的。他身至还在路上左顾右盼,低声和飘仙说着什么。飘仙心里微微有些紧张,但看他如此轻松淡定,一颗心慢慢平静,突然,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身边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大官?或者是大官的公子,才会不把县太爷放在眼里。还别说,真的好象,他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子,还有很多钱,要是他真的是官场中人可怎么办?但当官的个个高高在上,哪有这样和气的官员。又哪有这样好心的官员? 悄悄地看着身边地人,他好象在微微思索着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到底想怎么样?他明明可以轻松脱身。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李龙想了很多,他心中也有太多的怒火,这里地罪恶太多,当官的勾结会武地,地方黑势力勾结妓院,而且黑势力后面还有人撑腰,身至连朝廷律法都是保护当官的!有权有势的人好象都已经连成了一个整体,形成了一个圈子,唯独把老百姓排斥在圈子之外,这些势力中的每一个老百姓都惹不起,他们连在一起,百姓还有活路?还有什么希望? 这里的情况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一个人势孤力单,绝对不可能跟这所有的势力同时抗衡,但也得给他们敲一敲警钟! 希望这个警钟能够给一些正义尚存地江湖人士带来一些启示,也给那些好的官员一些启示!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他希望能够在这个世界撒下一颗种子。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总希望能够遇到一些值得出手的事情,但却总是事与愿违,在这里,不平的事太多,他却有了一种无力感,无力感产生郁闷,郁闷久了,心中就有了无名火,这火一起,他就想发泄! 他脸上戴着面具,他的真面目没人会知道,就用这个新地身份去敲响这个警钟,杀几个贪官污吏、灭几个罪恶的门派也许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那幅面孔在这个世界是一个探索者,而这幅面孔在这里应该是一个毁灭者!毁灭再重生! 是进县衙,几个公差先进去禀报,李龙在外面相候,飘仙已经无数次地探视他的神色,但却总是一无所获,他脸上只有平静! 很快,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带人犯!” 两边衙役齐声助威,象极了电影里封建社会地场景,李龙昂首而入,冷冷地看着上面坐的一个人,这是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矮胖体型,与他儿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脸上还残存着悲痛的神色,目前更是多了一些愤怒,他盯着下面的人沉声问:“报上姓名!” 李龙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游龙!” 这是他打算用来杀戮江湖的名字,他父亲是中华游龙,在这里不需要那么长,就叫游龙! 县太爷问:“你自己承认是杀害黄二的主犯?” 李龙微笑:“正是!” 县太爷冷冷地说:“签字画押!”这案子审得如此简单,倒也出子意料之外,莫非是有意代人受过,但你代照代,那个人照抓,那个人当然得死,你这愿意代他死的人照杀不误,反正跟那个人有关的人死得越多越好,朝廷律法,珠连三代,但三代到底是多少人,谁也说不清,多杀几个人有谁在意? 师爷将写好的供词递给李龙,数他最轻松,记录过那么多的案子,就数这次最轻松,几行字下来,笔还没捏热,审讯结束。 李龙接过口供扫了一眼,看着师爷微笑:“字不错!” 飘仙悄悄地说:“别画押!” 李龙微笑:“本来画个押也没什么,但我懒得弄脏手!”双手一搓,口供成粉,县太爷大惊:“众衙役,给我拿下!大刑侍候!” 李龙淡淡地说:“用不着他们上来,还是我先下手吧!”身子一转,如一道黑影晃过,瞬间,两边的衙役手中的木棍落地,慢慢顺墙滑下,李龙已站在县太爷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县太爷矮小的身子好象变得更矮说:“大胆。。。狂徒!你。。。你想做什么?” 李龙看着他,冷冷地说:“我现在问你的话,你如果不回答,我杀了你,你如果回答得我不满意,我也杀了你!” 他这个条件实在有些蛮不讲理,但别人也只能接受,县太爷哆嗦着说:“你。。。你问!” 李龙盯着他:“你儿子黄二在外面做的**民女、逼死人命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你可知道?” 这话不好回答,不管他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黄二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这个问题算是敲定了!李龙没有问他黄二做没做伤天害理的事,而只是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一个现代逻辑上的问题,县太爷当然不会懂,他只知道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好象都不对劲。 他说:“黄二他。。。” 李龙打断他的话:“你只说知道还是不知道,多一个字我杀了你!” 县太爷额头冒汗:“知。。。道!”他说多一个字就杀,那个“不”字算不算多的?他不敢冒险! 李龙回头盯着师爷:“记录!” 师爷哆哆嗦嗦地提笔,开始记录这离奇的审讯。 李龙点头:“很好!第二个问题,**民女、逼死人命在朝廷律法中是什么样的处罚?” 这个问题要容易点,县太爷说:“死刑!”他是真怕这个人又提出一些古怪的问题,但话出口,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与第一个问题联系在一起就变成了黄二死刑的说法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龙淡淡地说:“你也说黄二该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第三个问题:我帮朝廷处死罪犯黄二,按照朝廷律法是有功,你如果对抗朝廷律法也可以说有过,你说,我有功还是有过?” 县太爷哪敢对抗朝廷律法,老老实实地说:“有功!” 李龙呆了,这么老实?他说:“第四个问题:你有女儿吗?” 2 第十九章 飘仙恨 . 这个问题出口,县太爷大惊,这人想做什么?想打他女儿的主意?飘仙开始一直兴致勃勃地看他如此离奇地审案,开心得不得了,但听到这个问题也吃了一惊,他想做什么? 李龙盯着他说:“不想回答?太好了!” 县太爷大惊,连忙说:“哼,有两个,还太小……” 李龙盯着他突然展颜一笑:“我实在很想找借口杀了你,但你实在太听话,也好,看在你听话的份上,我饶你一条,但我告诉你,如果你以后的所作所为中有半点我看得不顺眼的事,我会来杀了你,然后将你的女儿卖到春风搂,她们要是接受不了,可以跳搂!” 接过县太爷画好押的供词,李龙拉起飘仙的手出门,是到门口,回头:“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你可以派人想办法杀了我!但杀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要是不能杀了我的话,这就是我再来看你最好的借口!”随手在大门边青石柱上一拍,一个清晰的手掌印赫然在目,深达一寸! 游龙到此一游! 师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县太爷却已经倒在地上。 李龙和飘仙已是出老远,飘仙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醒来,她从没听说过,更没见过这样的公堂,县太爷和一个杀他儿子的凶犯在公堂上来了个大逆转,居然是凶犯来审县太爷,而且问的问题还不能不回答。也不能答错,问完了,居然还带着供状是了,县太爷还真地画了押!这是什么人?怎么这样大胆? 他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李龙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说:“这个老家伙,生个儿子不管教,今天这么治治他,小小地帮你出口气!” 原来是帮她出气,飘仙心里好温暖,好感动:“公子,你为了我做这么多。我怎么受得起?要是万一为了我,让公子有个什么闪失。飘仙的罪过就大了。” 李龙微笑:“在这样的小衙门,能有什么闪失。他们才会有闪失!” 飘仙担心地说:“听人说官官相护,我担心还有比县太爷大的官来找公子的麻烦,公子可要将那个口供收好,万一将来有什么事,也好在公堂上辩解!” 李龙大笑:“这种口供狗屁都不值!”随手将口供从怀里掏出,双手一搓,化为粉流。随风飘散。 飘仙吃惊地说:“可是……可是公子为什么……” 李龙微笑:“你是想问我:既然这口供没有价值,为什么还有费心费力地取得,是吗?” 飘仙点头! 李龙淡淡地说:“这口供对我没有用,但对那个黄老家伙却有用,他知道自己有一份口供在别人手中,他以后行事就会有所收敛!起码不太可能会再派人来对付我们。” 飘仙依然不明白:“这我已经明白了。可是公子,刚才你明明可以杀了他,为什么不将他杀了。飘仙虽然心软,但也知道这种官实在是该死,如果公子将他杀了,肯定有许多百姓拍手称快!” 李龙叹息:“官场黑暗,一两个贪官污吏又能起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杀一个黄老头如同杀鸡,举手之劳,但杀了他马上就会有新的县官到任,谁能保证新来的一定会比黄老头好?如果来了一个更残暴地坏家伙,岂不是李某之罪?这个地方虽然有太多的问题,但起码还能维持表面上地繁荣,已经比有些地方好得多了。” 改变官场只能从上层做起,从下层开刀只能是越搞越乱,况且这个地方表面看来还真的不差,虽然未必是黄老头之功,起码也非他之罪,儿子象畜生就杀了他,老子管教不严就整治一下,但老子还到不了处死地程度,李龙并没打算延袭“三代诛连”,这是他没有杀县太爷的最主要原因。 飘仙似懂非懂:“公子是想向皇上进言吗?” 李龙微笑:“我还没有这份闲心,我的话皇上也未必能听,所以眼前我还没这个想法,现在,我们只做一件事,诛杀乌金门!”说到后面五个字,他的笑容已收敛。 飘仙看着他,郑重地说:“诛杀乌金门,飘仙带路!” 风起,树叶翻飞,在脚下打着滚又飞向远方,李龙和飘仙并肩而行,一身白衣如雪,谁又知道这是一个杀戮之神?谁又能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一身白衣上是如雪还是如血? 这个世界不存在黑社会,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最大的黑社会,在李龙那个世界里不能见光的黑道帮派在这里是名正言顺地,身至乌金门三个字在阳光下还闪着金光,没有开门,是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还有几间屋,院子里有十几个人正在练武,看他们练得满头大汗,好象是最勤奋的学生,但他们练得越勤快、武功越高,对世人的威胁也会越大,罪恶也会越多! 门已关上,是李龙亲自动手关的,还上了门栓,院子里的人已有警觉,几个人围上来,一个粗壮汉子瞪着李龙:“阁下何人?” 李龙淡淡地说:“游龙拜见门主!请门主出来!” 游龙是谁?怎么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为什么关门?难道有什么秘密要和门主商谈?那个汉子不敢怠慢,连忙通报,进去之前还挺客气地说:“阁下稍候!我去通报门主!” 好啊。门主在,李龙最担心地是门主不在! 一会儿功失,一个青衣大汉从里面出来,身边还跟着四五个手下,后面还有人陆续跟出来,一会儿功失,院子里已有上百人,这个人长得粗壮非常,一脸横肉,前脸露出。一大丛黑毛在风中轻舞,怎么看都是一个杀猪的。实在不象是一门之主!但他挺有礼貌,一出来。双手一拱:“阁下是游龙?久仰久仰!” 李龙微笑,他地大名是今天开始启用,居然就有人开始仰了,还“久仰”! “你是门主?” 那人笑道:“本人正是乌金门门主孙大雄,惊天剑孙老英雄是本人族叔!” 李龙愣了,原来他后面地人是惊天剑!“族叔”?是什么叔?难道是远房叔?最大的可能是同姓孙,因为人家名气大。 叫他一声叔。 孙大雄笑了:“家叔虽然闭门谢客,但对在下还是很关照的!”他已习惯别人的这种惊讶,他感谢自己的这个姓,只要把惊天剑三个字摆出来,谁都要给他三分脸,其实。惊天剑与他离了八百里,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但近百年来却没什么往来。这是他的秘密。没人愿意去考证。李龙回头看着飘仙:“是他吗?”其实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就已经知道答案,因为飘仙在微微颤抖,她全身都在颤抖,这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仇恨! 果然,飘仙在他耳边说:“就是这伙人,这个人在送我进……春风搂时,我见过他,跟在他后面的那个高个子就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她说得很轻,但言语中却带有深沉地恨意和激动! 李龙转头看着孙大雄:“你叔叔的事情我们不谈,我想和你谈一件旧事,三年前地旧事!” 孙大雄顾盼自雄的神情改变,严前地说:“什么事?” 李龙淡淡地说:“三年前,你们为了百变夺命针杀害两家人,又将一个女孩子送入春风搂,可有其事?你们可敢承认?” 孙大雄脸色已疫,这个人地来意是复仇!所有人一下子围拢,手中兵器已在手,江湖上寻仇之事寻常至极,特别是他们坏事做尽,更是经常有人上门来理论,他们早已习惯,这个门派一般只是对一些普通庄户人家下手,武林人士不太敢惹,所以,寻仇的一般就是一些扛着锄头的百姓,这样的寻仇当然只是他们的乐趣,他们不紧张,相反,还有一些刺激,寻仇的人中居然还有一个女人,今天说不定还有另一个收获,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身材还不差! 孙大雄笑了:“本门做的大事多得很,这点小事又何必否认,你一提我倒记起来了,有这事,那个女孩子当时还小,现在应该长大了吧?哪天去春风搂看看她,倒也是一件乐事!你提醒得好!今天就去!” 众人大笑。 李龙淡淡地说:“这么多人笑起来,真是难听!我先杀几个,让耳根清争点!”身子一转,他身边地十余人全部倒下,眉心一点微红,追魂指!一指追魂! 孙大雄的笑声卡在喉咙中,脸色大变!黑影一闪,十余人倒下,生死不知,这是什么功失?手一挥,大叫:“兄弟们,上!” 李龙身影一闪,好象平地消失,瞬间,地上人倒了一大片,他得速战速决,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他得保护她!所以,一瞬间,他的速度已到极限,游龙身法展开,他的身影完全不见,这种速度就算是李凡都没有轻易用过,在那个世界,还没有太多的机会让他出全力,这个世界不同,每个人多少都有一些功失,比那个世界地整体实力强得多,但这些人的三脚猫地功失在李龙地游龙身法之下,和不会武功的人完全没有两样。他的人影都看不见,如何出手?眼光稍微敏锐一点的人也只能在最后一刻看到一只白晰的手指从眼前划过,点在自己眉心,但这只能是他们最后的意识。孙大雄看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敌人不见了? 而自己的兄弟却在不停地倒下?他终于明白了,敌人还在,正在屠杀他的门中兄弟,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敌人,他地同伴、那个女人还没有出手,站在一边看。看得全神贯注、激动无比! 针对这个女人下手,她就算武功高强。这时全没防备,应该可以一举擒拿!但他决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毫无武功。找别人寻仇还带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这样地事也只有李龙能做! 飘仙开始看到这么多人围拢过来,心里只有紧张;看到她那个杀母仇人出现,她心中只有愤怒和仇恨;看到这些人不但地倒下,她看得激动而又兴奋,虽然完全看不到公子的人影,但她知道。这个人还在她身边,正在用一种神奇地武功为她复仇!浑不知,有一个黑人个正在悄悄地向她靠近,准备用最大的力量将她一掌击杀! 孙大雄已到了飘仙身后,手已举起,脸上的狞笑也已现。突然,风声响起,面前换了一张脸。一张男人的脸,眼睛里只有愤怒。 李龙单掌一立,两掌相碰,孙大雄一跤摔倒,右手成泥,惨叫出声,院子里只有他的惨叫,他的兄弟们都已倒在地上,毫不动弹,站立的也不过四五人,都是呼吸急促,李龙身子再转,这仅有地五个人全部倒下,截腿式!截肩式!西式齐用,他们倒在地上,虽然还没有死,但四肢已不能动!这个世界有一种点穴奇功,可以让人在不死的情况下毫不动弹,这种功失李龙不会,但他会截杀八式,一样可以达到这个效果。 孙大雄已彻底绝望,这个人站在院子中,一身白衣如雪,和他初进院子时一样的温文尔雅,象一个普通的读书人,但现在他已明白,这个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鬼,或者是神!转眼间,院子里的100多人全部死在他手下,他还会做什么?他还能活命吗?他不认为他还有什么机会,但他依然会试试。 孙大雄已经改变了称呼:“大侠……饶命!” 李龙看着他淡淡地说:“除了这个,你可以提其它地要求!” 孙大雄呆了,除了饶命,他还能提什么要求?这句话给了他最大的惊恐。 李龙回头看着飘仙:“你可以报仇了!这六个人估计是主犯,你将就点!” 一下子杀六个人,飘仙脸色微微发白,颤抖着给起一把刀,是了几步,腿脚发软,但她想起父母、兄长的死状,一股仇恨直上心头,勇气倍增,几步上前,一刀下去,刀下地人大声惨叫,正是那个杀害他母亲的凶手,又是一刀下去,惨叫声止,跟着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这些人都是门中的高手,如果是在平时,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她的恶梦,但这时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看到达个毫无武功的女孩子拿起刀,听着身边的人惨叫,无奈地等待这个女孩子拿刀来宰杀自己,这种痛苦真不是人受的,而且她杀人还杀得拖泥带水,每个人最少要两三刀才能彻底杀死,一刀一刀的间隔还挺长,中间夹杂着她用力的时间,简直就是凌迟处死! 好不容易她才杀完地上的五个人,孙大雄已面色如土,但他很快有了希望,因为他看到这个男人伸手止住了那个持刀的女人。 李龙看着孙大雄说:“三年前你们将这个女孩子卖到春风搂,赚了多少银子?” 孙大雄大惊:“她就是那个女孩?” 飘仙已想起,刚才她激动之下,根本忘记了脸上还有面具之件事,幸好并不迟,轻轻揭开脸上的面具,看着地上的孙大雄说:“恶贼,你看看我是谁?” 孙大雄死死地盯着这张漂亮的脸,三年前那个女孩子的面貌慢慢浮现。他已彻底绝望:“是你!姑娘饶命!” 看着他绝望地表情,听着他求饶的言语,飘仙心中终于有了复仇的快感,你这个恶贼,你也有今天!爹爹、娘、哥哥! 你们都来看看,看看这个人的下场,女儿今天要为你们报仇雪恨!她可不愿意一刀就解决他,一刀下去,孙大雄大腿鲜血迸流,长声惨叫。 李龙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三年前。你们卖这个女孩子卖了多少钱?” 孙大雄大叫:“一百两,一百两!大侠……求你,我给你…… 一万两,你让她住手!……啊!“原来,他脑子上又中了一刀! 李龙淡淡地说:“银票拿来!” 孙大雄大喜,要钱就好办!赶快从身上掏出几张银票说:“这是一千五百两,还有八千多两在里面……我给你拿!” 李龙接过。微笑:“不用,我为这位姑娘。赎身只花一千两,这笔钱当然是你出,这多余的五百两就算利息吧!飘仙,动手!” 飘仙看到他伸手要钱,担心得要死。难道公子要饶他性命?正想出其不意地取他狗命,前着公子打她一顿,哪怕是杀了她。也要把这仇报个十足十,这时听公子这样说,手中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孙大雄的头部只剩下一块皮相连! 孙大雄到死都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拿了他的钱,还要杀他,要说是爱钱,里面的八千五百两为什么不要?只可惜他已经无法想得更明白,丑恶的灵魂飘远,他到死都不会安宁。 飘仙最后一刀耗尽了她全身地力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量,平时她连杀鸡都不敢,这时居然连杀六人,支撑她地只有无穷的仇恨,这时,大仇得报,神经瞬间松弛,她再也拿不动刀了,消满鲜血地钢刀“叮”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的娇躯向后一仰,就此昏迷,在昏迷的最后意识里,有一个结实的怀抱接住了她的身体。李龙抱着飘仙,她身上的血迹消在他的胸前,这是她仇人地血,却也伴着她三年来的泪水,轻轻拉开门栓,是出大门,院子里风起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微微叹息,三年的积怨,应该消了吧? 这是他进入这个世界第一次灭门,院子里的人无一逃生,和当年老爸在黑三角时一样,那次,爸爸是为了给社会一个安宁的环境,给百姓一个清静地生活空间,自己这次算是什么? 是为了这个社会?为了这里的百姓不再遭受欺凌?还是为了怀中这位姑娘?为了让她报仇雪恨? 这些,他没有多想,他只知道,这个社会也需要适当的杀戮,就算不能将这些危害百姓地社会身瘤彻底铲除,他也得给这个社会敲响警钟,超级英雄是社会的医生,社会有病了,需要医生,这个社会有病,病得还不轻! 他一身白衣如雪,如同医生的制服,也许潜意识里,他就来当医生的! 飘仙在梦中时惊时喜,睡得并不安宁,娘在梦中对她说:“好女儿,我来看看你!” 爹爹也来了,望着她笑,突然一大群人出现,手中是滴血的钢刀,又一个男人来了,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他的笑容好象春天般的温柔。 她终于醒来,一睁开眼睛,一个男人正望着她微笑,她已经睡在客栈的床上。 李龙微笑:“你醒了!” 飘仙爬起来,跪下,李龙手一伸,她的娇躯前倾,扑入他的怀中,李龙连忙轻轻推开,飘仙后退两步说:“公子救我脱离苦海,更是让我亲手报了父母、兄长的血海深仇,这份恩情天高地厚,飘仙无以为报!” 李龙微笑:“无以为报,又何必报?这件事情只是我碰上了,碰上了当然得做,也不费什么力,你不用放在心上!” 飘仙说:“这是公子侠义心肠才这么说,也只有公子如此武功才说这事不费力,如果没有公子,飘仙这一生一世都难报这血海深仇,身至一生一世都出不了春风搂的大门,到死都要被那些畜生糟蹋!”说到这里,她身子微微发抖,如果不是他,今天跳搂摔个半死,就是那半死的躯体恐怕依然保不住自己的清白。 2 第二十章 春风搂 . 李龙微笑:“你不也做得毫不费力?几刀下来,连杀六人,飘仙女侠,武功绝顶!” 飘仙扑哧一笑:“公子取笑飘仙了,我平时胆小得要命,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杀了这么多人,也许是……也许是有公子在身边,我胆子变大了。”她眼波流动,神情说不出的动人。仇恨是她内心最大的结,现在,仇已报,还报得如此彻底、如此痛快,她的心结已经完全解开,露出了她人生中最美丽的笑容。 李龙看得有点发呆:“飘仙,你真美!” 飘仙脸红如霞,轻声叫了一声:“公子!” 这声音又轻又柔,好象带有无穷的韵味。 李龙心头微微激荡,连忙说:“飘仙,你脱离苦海,父母之仇已报,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你还有什么亲属没有?” 飘仙轻声说:“多谢公子挂怀,我现在只有一个姑姑,在益州,有多年没有是动了。” 李龙说:“你是否想去投奔她?要是,我把今天敲诈来的1500两银子都给你。” 飘仙大急,珠泪滚滚:“公子,你不要飘仙了?我是公子的人,你要赶我是,我就……” 李龙连忙拦住她的话:“别说这些话,我只是微求你的意见,你要是愿意去。我就让你是,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多呆几天!” 飘仙破涕为笑:“我不是!我陪……在公子身边,公子,你吓死我了!”这句话多了些撒娇地意味。 李龙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听着她这轻言细语,不禁有些异样,这个姑娘看来是舍不得离开他了,这怎么办?其实她这样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孩子他也是很喜欢的,一天相处下来。他觉得也有些舍不得她离开,江湖寂寞。和她一起是是,比自己一个人闯荡只怕要快活得多。但他们这算什么呀? 情人?兄妹?主人和丫头? 看着她微微有些担忧的眼睛。李龙说:“好吧,你要是愿意,就留下吧,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 几时想是了,你说一声,要是看上了什么江湖侠少,也说一声!“后面一句话。当然纯粹是开玩笑。 飘仙微微叹息:“象我这样的人,谁看得上?看上别人,还不是自作多情?”她眼睛里好象有一点复杂的意味。 李龙真诚地说:“飘仙,知道吗?你非常优秀!又漂亮,又温柔,还善解人意!在这个国家。象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不多,你千万别自己看不起自己!” 飘仙低头,微微哽咽:“公子。不管你这话是真的还是假话,飘仙都喜欢,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造样对我,公子,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地脸慢慢流下,李龙伸手,轻轻为她擦去,突然,飘仙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这个男人如此温柔、对她如此在意,她心里只有感动,她愿意为他生、为他死,丝毫没觉得作为一个丫头,如此对待他地主人是否合适,这一刻,在她眼中,这就是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李龙伸出手,轻轻抱住她地肩头,他明白她的心意,他也无法拒绝女孩子的投怀送抱,也许他骨子里本来就是一个多情的人。 良久,李龙轻轻推开怀里的女孩,她的脸上还挂着泪水,显得娇艳欲滴。樱唇红红的,还挺湿润,他突然有一个冲动,深深吸气,慢慢平息,李龙转移目标:“飘仙,你现在脱离了苦海,想不想重新回到春风搂去看看?” 飘仙摇头:“那里,我永远都不想去看,公子,你怎么突然想到那里去?”难道他也想去找姑娘玩?难道她自己没有搂里地姐妹漂亮?她也不会拒绝他的。 李龙平静地说:“这个地方和乌金门相互勾结,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乌金门已灭,这个地方也得整顿一下!” 飘仙大喜:“是啊,这里隔不了几天就有新的女孩子被送进来,实在是丧尽天良!公子如果将这个万恶的春风搂一把火烧了,就会解救成百上千的女孩子!” 李龙微笑:“好,我们双英大闹春风搂,顺便将你原来的那些姐妹解救出来!” 飘仙轻笑:“我可是小丫头!不懂武功地笨丫头!大英雄只有一个!” 李龙笑了:“小丫头一样可以成为大英雄!是!飘仙女侠!” 飘仙不依:“别叫我女侠,人家脸红!” 李龙微笑:“那就叫飘仙仙子!你长得这么漂亮,就是一个仙子!” 飘仙神采飞扬,脸更红:“你怎么这么会说话?是不是哄过很多女孩呀?”她心里乱糟糟的,手儿被他牵住,出门,脚步还是轻飘飘的,倒真象是一个仙子! 春风搂依旧热闹,老妈子也还在门口迎客,她倒是挺敬业,为了钱不但卖了女孩子地青春,连她自己也卖了,一起出卖的还有她的灵魂。 李龙是近,推开她的手,轻轻地对她说:“你不用摆出一幅接客的模样,我今天是来杀人的!” 老妈子大惊,瞬间脸上堆满了笑:“公子开玩笑了!” 李龙脸色冰冷:“你看我象不象开玩笑?”伸手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捏。 惊天动地地惨叫传出,她的一根手指已成肉泥,脸上涕泪纵横。 几个大汉从里面冲出来,当先一个沉声喝问:“谁在闹事?” 李龙淡淡地说:“是我!” 大汉盯着他:“阁下何人?” 李龙淡淡地说:“游龙!杀黄二、闹县衙的游龙,刚才又将乌金门满门杀得鸡犬不留的那个游龙!” 大汉脸色大变,他知道游龙这个名字,刚才他还参观过游龙留在县衙那个青石柱上的大手印,乌金门的事情也已传开,但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如果是他。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以他的武功。要灭掉乌金门实在是举手之劳!现在这个人找上门来,春风搂怎么保得住? 他硬看头皮说:“大侠……来此何事?春风搂与大侠素无冤仇!” 李龙叹息:“春风搂与我没有冤仇。但舆千百个女子有血海深仇!这些女孩子的仇无人能报,今天就让我来替她们报!” 盯着大汉说:“这样吧,你们这些帮凶自断一臂,我放你们一马,至于这个女人,乃是主谋,她得死!” 这话一说。所有人脸色均已变,本来,冲着“游龙”这个个天才出现,但马上传遍全州的金字招牌,他们不敢出手,但人家开口就要他们地手臂。又怎么能轻易交出?大汉使个眼色,七、八个人纷纷抽出刀来,朝李龙冲过来。老妈子连忙躲在一边,手上的疼痛好象也忘了,跑得真快。 李龙脚步不动,几指飞快地点出,指指追魂,瞬间,这些人个个倒地,倒下就不再动弹,他慢慢收回手指说:“我叫你自断一臂,可你们偏要送命,难道手臂比性命宝贵?真是奇怪!” 围观地人颜色已变,春风搂里的客人惊恐地跑出来,一出来就四散,是得没影,几个春风搂地打手也装成客人模样,瞬间无影无踪,李龙也不去理会,他的眼睛落在老妈子身上,老妈子有如寒风中的树叶,身体一直在颤抖,怎么也停不住。 李龙淡淡地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杀了你,然后放了里面的姑娘;第二,你自己将这些姑娘的卖身契全部拿出来,烧掉,发盘缠给这些姑娘回家,每个人不得少于500两,然后放一把火将春风搂烧了!你选择一样!” 老妈子眼皮子直跳动,终于说:“我……放火!” 各间房门已打开,一大群女孩子蜂拥而出,惊疑不定地相互打听,看着她们的卖身契在火中化为灰烬,看着手中的银票,这些饱经磨难地苦命女子个个热泪滚滚,突然一起跪下,跪在李龙面前久久不起,个个痛哭失声。 她们有太多要哭的,在这里,她们经受了最屈辱的第一次;在这里,她们每天都在承受苦难,在这里,她们不是人,只是无数男人的工具;在这里,她们看不到明天!她们都是年轻的女人,她们也有自己的梦想,可是,在这里,所有地想法都只能化成泪水,在深夜里静静地流,在白天,不管她们心中有多少的苦、不管她们有多么的屈辱、也不管她们身体有多么不便,她们都得陪着笑脸日复一日地做着那些肮脏地事! 现在,她们的卖身契在火中化成灰,她们手中有足够的银票,她们可以回家、可以去看望久已思念的父母亲人,也可以去寻找她们想要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原来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变成了现实,外面的日子或许也会艰难,她们的苦难或许也并没有结束,但不管如何,她们总算是有了希望,是这个人给了她们希望,她们心中充满了感激。 看着地上痛哭的这么多女人,老妈子嘴唇在哆嗦,她也许还没有意识到,由于她的贪欲会导致这么多的人如此痛苦,在这一刻,她心里好象也有了一点悔意,这也许是她这一生中成年后唯一的一次良心发现。围观的人也在思索,青搂是他们平时所熟知的东西,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他们所不知道的痛苦?为什么这些女孩子哭得如此伤心?他们中不乏**之人,每次进入春风搂,得到的都是姑娘们的笑脸相迎,每次他们也都玩得高兴,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多人一齐痛哭是什么样的情景,这时,他们也陷入了思考。 飘仙脸上早已有泪,泪水把她的面具都已润湿,这地上的女人都是她的姐妹,有几个关系还相当好,她们的苦难也是她的苦难,她们的泪水也是她的泪水,对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感谢,是他给了她自由,也是他给了她三年多唯一的关怀,也是他,让她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好人,也是他,让她明白了这世界还有希望。 春风搂已化作灰烬,一把大火冲天而起,就象这个世界上的一次火山爆发,这把火能唤醒多少沉睡中的人们?火光掩映中,又有多少人可以透过火光来看到别人,而不仅仅是自己? 李龙和飘仙已经骑上了大白马,慢慢地离开了瀛州,只有一匹马,因为飘仙不会骑马,两个就坐这一匹马,飘仙整个人都在李龙的怀抱中,轻风拂面,轻柔得好象身边人的呼吸,飘仙心中满是幸福和喜悦,这条路很长,她希望这条路能够一直到达天边,能够让她永远在他的怀抱中是下去。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将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也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李龙看着身后还隐约可见的黑烟,天空的云影好象也变得透亮,“海客谈瀛州,烟波浩渺信难求”,但在这里,瀛州并非偏僻之地,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会传遍江湖,他的名字,游龙!将会成为这个江湖的一分子,这个名字向这个世界传达的是什么? 2 第二十一章 飞云论武几人愁 . 飞云山庄乱云飞,一剑惊天众望归! 飞云山庄是当今武林的圣地,惊天剑是当今武林的圣人! 二十余年前,一个叫孙玉峰的年轻人携一手惊天剑法横扫八荒**,连败三十七名武功好手,连当时最负盛名的飞烟道长也在他手下五十招败北,从此盛名灰飞烟灭,从而成就了惊天剑长达20余年的辉煌。 惊天剑武功极高,但为人却极为谦和,而且极有侠义之名,江湖宵小闻风丧胆,公推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侠,20年前,他谢绝武林人梦寐以求的“武林盟主”的职位,退隐飞云山庄,众人无奈之下,十二家名门正派掌门联手制作了一块“惊天令”,向武林发出盟主令,惊天令到处,武林臣服! 惊天剑虽然退隐江湖,但声望之隆,比之来退更是高出不少,而且他也不是从此再不过问江湖恩怨,每逢大事发生,惊天令一到,必然是迅速解决。这一届的武林盟主林幕寒十余年前得惊天剑武功指点,视惊天剑为师,更是给飞云山庄蒙上了一层神圣的面纱。 阳光明媚,飞云山庄在高山之腰,俯视春江,飞云山庄四个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是进这个山门,官员下输、武者解剑! 但这时有几个人驰马飞驰而入,并没有解剑,而且一入就到最里面,一今年轻人马上飞身而起,双脚跪地,面向屋檐下。屋檐下有一个五十多的老者,仰头看着山下的春江,神情恬淡而又自然,好象他只是这山中地一棵老树,历经岁月的沧桑。 年轻人说:“见过爹爹!” 后面也来了四五人,单腿跪地,躬身:“参见庄主!” 原来他就是飞云山庄庄主,惊天一剑孙玉峰! 孙玉峰从远方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任务为何失败?” 地上的年轻人大惊:“爹爹知道任务失败?” 孙玉峰叹息:“马过山门,惊慌失措。一入内堂,脸上惊疑犹存。刚儿,你的心事能瞒得了我?” 孙刚身子不起:“孩儿无能。任务不能成功!请爹爹责罚!” 孙玉峰冷冷地说:“柳长青胆敢违抗惊天令?” 孙刚说:“柳长青倒是一个不怕死的汉子,但他顾及家人性命,炎皇玉佩已从他手中交出!但是……但是被人夺是!” 孙玉峰目光中寒芒点点:“何人?”声音森冷。 孙刚微微颤抖,他身后的一个老者说:“禀报庄主,是一个黑衣蒙面人,此人身手高绝,实不知何方高人!” 孙玉峰仰面不语。良久才说:“各位请将经过细细说来!刚儿也起来吧!” 众人道谢起立。 孙玉峰看着一个老者缓缓地说:“能够从四派掌门和你们三人手中夺宝,身手难以想象! 他是如何夺取的?“ 老者说:“柳长青交出玉佩之后,司空拿到院子中查看,突然,一条黑影飞来,身影只一闪间。就夺是了司空掌中之物,人影再闪,已到墙边。翻身而出,逃之夭夭!” 孙刚插口:“其间,司空给了他一掌,但被他轻巧避开,反手就夺过了玉佩!我们四人四剑齐出,但他身法实在太快,剑到,人早已不见!” 孙玉峰微微沉吟:“什么人有如此轻功?你们没有按我说的,在院子周围布置人手?” 孙刚说:“院子周围早已布置好人手,五丈一人,决没有遗漏,但谁知此人事先早已埋伏在臭水沟中,半点身形不露,待机会一到,出手偷袭,如此高手,居然为了达到目标而自陷污泥,有谁能想到?待时机一到,出手夺佩,看来此人是早有预谋,对炎皇玉佩是志在必得!” 他身后的老者说:“事先埋伏是预谋,但他身后的两人却都是警觉之人,刻意探寻之下,决不会听不到眼皮底下人地呼吸,除非此人内功极为怪异,颇具隐藏之能!” 孙玉峰盯着他:“轻功高妙无比,内功怪异非常,他们可能会失手,也可能一时无法追上,但你们不应该拦不住他!” 按他的安排,山庄各个下山地路口应该都有高手把守,任何人都无法逃脱。 老者叹息:“老朽无能,能拦住他的路,却挡不住他地武功!飞仙剑虽然算不得武林绝学,在江湖上也略有薄名,可是在他手中却有如儿戏!” 孙玉峰略略吃惊:“叶先生十八式飞仙剑法驰名武林,单以剑法而论排名前十,十八式出手,还伤不了他?” 叶先生苦笑:“哪能十八式出手,我一式出手,就被他抓住手中剑,轻轻一折,剑断!” 孙玉峰睁大眼睛:“好武功!那桑先生的排云三式又如何?” 桑先生当然是那个最光出手的那个用掌高手,他愁眉不展:“我倒是和他硬前了一掌,可是……此人内功高深,在下一掌败北!” 孙玉峰长叹:“一招折断飞仙剑、一掌击败排云掌!世间还有如此高手?” 孙刚说:“此人武功怪异无比,而且又渊博无比,似子轻功、内功、掌、指样样精通!我们随后赶到。孩儿的惊天逆转都制服不了他,而且还……还折断了爹爹的宝剑!” 孙玉峰看着他:“如何折断?” 孙刚呐呐地说:“孩儿……背后出手,但此人如同背后长了眼睛,身子一侧避开,一掌当胸击来,孩儿长剑圈转,直刺手心,但此人手指一动,长剑寸断!实不知什么武功!”背后出手,本是高手所不屑为。出手而不胜,更是耻辱。损坏家传宝剑,亦是大不孝。孙刚早已汗颜无地,但在爹爹面前依然不敢隐瞒。这时一番话说出来,已是豪情尽消,无复原来那个意气风发地江湖豪侠模样。 其他人也是一脸沮丧,那个人短短半柱香时间的出手,已经将他们地信心全部击碎! 孙玉峰仰天而视,不再说话。众人皆不敢言。良久,叶先生说:“庄主,此次任务失败,请庄主责罚!” 孙玉峰收回目光,凝视孙刚:“刚儿,你以当时同样的功力同样的角度刺爹爹一剑!” 孙刚大惊:“孩儿岂敢犯上?” 孙玉峰微笑:“凭你的本领焉能伤得了我?无妨!” 孙刚接过身后家丁手中的剑说:“那孩儿就冒犯了!” 长剑一展从孙玉峰身后刺过,快如电闪!孙玉峰身子一侧,长剑落空。抬手一掌,直击孙刚前胸,有如行云流水!孙刚长剑圈转,直刺掌心,转招之间,妙到毫巅!孙玉峰手指一弹,长剑寸断! 这几下快如电闪,偏又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自然而为,没有半分霸气,一眨眼间,孙刚手中的剑又一次断,同样地招式,同样的结果,虽然折断自己手中剑地是自己地父亲,但一样让孙刚难受,也一样让旁边地人惊叹。孙玉峰微笑:“当时是不是这样?” 孙刚点头:“就是这样!父亲功力日深,孩儿望尘莫及!” 后面两位老者齐赞:“庄主神功盖世,佩服之至!” 孙玉峰微笑:“我让刚儿刺我一剑是想让你们明白,敌人虽然武功厉害,但我们也不差,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这么多人,他还不是我们的敌手!你们用不着丧失信心!” 众人一齐躬身,脸色也已和缓,惊天剑毕竟是天下第一高手,有他在,那个人又值几何?他武功虽高,高不过惊天剑,而且他们这里代表地是武林大统和武林正道,身后有无数的人和无数的门派,岂惧一个蒙面人? 孙玉峰看着众人,声音严厉:“传令,各地密切关注此人行踪,一有蒙面高手或者有此特征的高手出现,探明此人虚实,但不得打草惊蛇!” 众人已离开,孙刚未退,孙玉峰看着他说:“刚儿,江湖上藏龙卧虎,高手如云,此役虽败,但对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不必过于在意!” 孙刚点头:“爹爹惊天剑法剑出惊天,只要孩儿苦心练习,必然可以出人头地,此役虽败,对孩儿却是当头捧喝!” 孙玉峰微笑:“看来你已知道为父的心思,你们兄妹三人,身手已达高手境界,个个眼高于顶,对功力更上层搂并不利,你经此一败,将来进境必在三人之首!” 孙刚躬身拜谢:“多谢爹爹!孩儿还有一事相告!” 孙玉峰说:“何事?” 孙刚说:“爹爹刚才演示武功,和那个人虽是一样,但好象还有一点不同!” 孙玉峰微微吃惊:“哪点不同?” 孙刚说:“孩儿感觉当时那个人的手指好象并没有碰到孩儿的长剑,而是凭内力隔空击断孩儿手中剑!但当时他手法太快,是不是也分不太清!” 孙玉峰脸色突变:“隔空击断?神龙又现江湖?” 孙刚说:“司空也说是神龙传人!但叶、桑二位不同意,他们说弹指神通没有这么大地威力,可以击断贯注内力的长剑,只有可能是那个人手法过快,我们没有看清!” 孙玉峰缓缓地说:“此人内功怪异,不象神龙一脉,而且神龙一系,轻功并不高明,但是否是神龙一脉这百年来又了些什么变化,也未可知!今日江湖,已是风起云涌!” 2 第二十二章 走马十里人似火 . 李龙还在路上,他的目的不是赶路,而只是熟悉这个江湖,所以也根本不存在目的地,也不存在时间观念,这样的行程对他而言应该是最轻松惬意的。但他却感到极不自在,不自在的原因很简单,他前面坐着一个大姑娘,这大姑娘又香又软,还漂亮无比,这样的艳福没有人会拒绝,但李龙感觉象是坐在火炉边,大火在不停地烤! 如果是柳月坐在他前面,他会感觉放松,也感觉**,但这姑娘不是柳月,而是飘仙!他已经有了柳月,又如何能再抱着一个大姑娘逍遥快活? 这个世界上女人地位低下,有钱人家、有点地位的人家和武林豪杰谁没有个三妻四妾?最少也有几个外室,但李龙却没有这方面的奢望,他很满足,对怀里的这个姑娘,他承认有点喜欢,他也知道她喜欢他,但他不敢轻易去碰她,因为他觉得好象有一双美丽而充满幽怨的眼睛在看着他。如果在得到一个女孩的爱和身子之后,马上去抱另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对爱情的背叛?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身体的感觉却是另一回事,马儿在是,虽然不快,但却并不平稳,马儿虽然大,但两人坐的位置却很小,飘仙整个人都在他怀中,而且在他怀里贴得越来越紧,她身子的柔软、她身上的香气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感官,这时节他们身上的衣服并不厚,两人不断的摩擦,让李龙地体温不断地升高。有时身至身体起了最直接的反应,这今生理反应完全不由他作主,他也完全控制不了,飘仙肯定也感觉到了他这个反应,她的脸越来越红,身子也更软,还在前面轻轻扭动,但她的嘴角却隐隐有一丝笑意,让李龙直怀疑这个姑娘根本是会骑马的,有意装作不会。来看他出洋相! 只希望这个姑娘还不懂男人的反应,她毕竟还是**。又是这个性经验极度馈乏的世界,或许对男女之事并不懂吧?这是李龙的自我安慰! 但飘仙在青搂一住三年。虽然由于她的坚持,没有破身,但怎么可能对男女这事一窍不通?她知道身后的男人是怎么回事,虽然她对他早已倾心,但毕竟还是一个**,所以她身子发软地同时,也充满了羞怯。她一样感觉无地自容,接下来的行程变得尴尬无比。 李龙又一次受不了,这次他干脆地说:“飘仙,我们下去是是吧!”也不等她回答,抱起她一跃下地,离开大路。靠在树边,慢慢平息内心地欲火。马儿也离开大路,跟着他是进路边的树林。 飘仙站在他身后几步处。低着头不说话,脸上地红晕透过人皮面具,显示出一种别样风情,她这个面具是一今年轻女子的面具,虽然年轻,却绝不美丽,当年百变书生还是有心计的,他制造面具是为了隐藏自己,越平凡越能融入大众,也越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他的面具大多是最普通的相貌,男的平庸,女地也平凡,放在大路上都不会有人注意,融入集市上更不会引人注意。但就是这样一个最普通的树姑面具,这个时候在飘仙脸上依然别有风情,她满脸红晕、眼睛好象能滴出水来,眼波流动,透出几许多情、几许深情、还有三分迷离,使人一看就忘记了她相貌的平凡而记住这双会说话的眼睛。 百变书生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睛而做到扮谁象谁,但他留下的面具却改变不了一个怀春少女地眼睛,特别是她面对自己心仪的男人时候,内心流露出来的那一份最真实而又最迷人地情感,这一点就算是眼睛的主人也改变不了。 李龙说:“飘仙,我们另找一匹马好吗?这白马恐怕有些累了!” 飘仙微笑:“可是我不会骑马!” 李龙说:“不要紧,我可以教你,很好学!将来在江湖上行是,也离不开这个东西!”这个世界没有汽车,是路最普通的方法就是骑马,这个姑娘又不愿意离开,他们这样天长日久地抱下去,非抱出事来不可。 飘仙不再拒绝,再拒绝就不是大姑娘了!但她低下头,好象还挺委屈! 自己不美吗?为什么他会怕和她亲近?到春风搂来的男人不管是谁都想和她亲近,但她是一概不理,现在她一个大美人心甘情愿地让他抱、让他亲近,他倒好象不愿意,还千方百计想办法撇开她,大白马累了?它在路边悠闲地吃草呢,大气都不出,哪有累的样子? 前面有马驰来,急驰,李龙刚准备露头,但瞬间,他的头缩回,缩到大树后面,他看到了骑者身上的佩剑!君山派的剑!他们这时候朝瀛州急赶,当然是为黄二复仇的,这个门派位列四大正派之首,虽然他们的掌门马敬中他不喜欢,但既然是正派人士,想必也有其过人之处,起码不至于一无是处,乌金门他可以一举歼灭,但对这些正道门派,他却并不愿意动手,除非他们惹到他的头上,就算和他们有过节,也只能是就事论事,而不宜大规模冲突,这时候还不适宜于与他们会面,所以,他选择避开! 这些人在瀛州找不到他,还不得不了了之?他日江湖再见之时,或许世事变幻,恩仇尽解也不一定。 马蹄声疾,又一匹马从后面追来,马上骑者大叫:“七师兄!请等一下!” 七师兄止步:“十四弟,你怎么也跟来了?” 十四弟说:“师叔有令,我和你一起去,先查探虚实。师叔随后就来!” 七师兄笑了:“师叔还在担心我的火爆脾气,怕我先动手,嘱咐了这么几遍,还是不放心,派你来跟着我了。” 十四弟说:“也难怪师叔担心,按四师哥所说,那个人武功的确高明,我们……” 两骑马驰远,声音渐不可闻。 君山派地人已到,还有一个师叔。师叔就在后面,这个时候上路。非与他们遇上不可,虽然他们戴了面具。但身材无法改变,那个师叔既然是师叔,想必也是一个老江湖,只怕不太容易瞒过他的眼睛,还是想办法避避为好。 飘仙看他脸色有异,关心地说:“公子,怎么了?” 李龙平静地说:“君山派的人到了!” 飘仙大惊:“那怎么办?这些武林大派人多、武功高。公子,我们。” 李龙微笑:“他们的确是人多,武功也马马虎虎,这时候还不是舆他们正面为敌的时候,君山作为正派之首,在武林中享有盛名。 我们也不能再去杀他们。“ 飘仙听说他这时不与君山为敌,一颗心放下,但听他说君山的好话。却不以为然:“江湖上徒有其名的多了,君山有……黄二那样的坏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门派!” 小姑娘积怨还挺深,李龙微笑:“黄二得罪你了,你就把气出在整个君山派头上,我告诉你,不管怎么干净的地方,总有灰尘;不管什么样的门派中也都会有败类!但一个败类地出现并不意味着这一整个门派就是一个坏门派,凡事都得一分为二的看!” 飘仙点头:“公子说得是!是飘仙说得太绝对了!但公子,你这话反过来说,是不是每个坏门派中也会有好人呢?” 李龙思索,是啊,凡事都有正反两个方面,这个姑娘能够举一反三,不简单啊,他说:“你说地很有道理,哪怕是坏得脚底流脓的家伙,他一生中肯定也有过良心发现地时候,起码对于他的家人来说,他也许是一个最好的丈失、最好的儿子或者最好的父亲!” 飘仙不安地说:“我杀了六个人,他们都是我的仇人,可是……可是他们也是他们妻子的丈失,是他们儿子地父亲,我杀了他们,我做得对吗?他们这一生中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吗?”她陷入了思索。 原来她是为她报仇的事情而反思,李龙很是欣慰,但也有点担心,如果她这个新的心结没有解开,她将长期郁郁寡欢,象她这样单纯的女孩子,也是最善良的女孩子。李龙安慰她:“这世间有好人也有坏人,一个人是否该死在这里并没有明确地规定,只能看他的存在对世人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多,如果是坏处多于好处,杀了他们就是做善事,如果是好处大于坏处,那才叫错杀好人!那几个人都是无可救药的坏人,杀了他们只能是对百姓有利,杀他们六个,可能就为六十个、六百个好人带来了希望,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既为父母报了血仇,又为百姓除了大害,侠义之举!”在外面地世界,依法治国,一个人是生是死都有一个明确的界定,但这里还远远达不到法治的高度,只能用这一个带有人性化和主观化的框架来说明这个问题。 飘仙展颜一笑:“公子这话一说,我放心了,我真怕一不小心杀错了好人!以后,我再不杀人了,杀人好可怕,万一杀错了好人怎么办?” 李龙微笑:“你很善良!放心,有我在你身边,以后,你不用杀人!” 飘仙看着他:“公子,你以后杀人时也千万小心点,别错杀了好人!” 李龙郁闷,带着这个姑娘。看来是带了一个政治老师,以后在杀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开个会研究一下呀?但也是,世事多变,一个人的心性无法尽知,一个人的发展更是不可能知道,好人和坏人的界线有时候就是一念之间,一旦错杀可能就会留下终生的遗憾,他点头郑重地说:“在这个江湖,我无法做到绝对性地一个人也不杀,但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不杀人!伤人除外,对方的确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除外!” 飘仙激动地说:“我只是一个小姑娘,很多事都不懂,公子如此郑重其事地答应我,我有些不安。” 李龙微笑:“你虽然只是一个小姑娘,但你的心灵没有受到这个江湖的污染,还是纯净的,所以才有你刚才的悲天悯人,这一点很难得!” 飘仙低头不语,眼睛里满是兴奋,他没有看不起她,他敬重她,有这一点,她觉得和他的距离又拉近了一点。但她并没有想到,正因为有了她这席话,他日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因此而减少了许多,许多人因为他的一念之仁而死里逃生,而他的一念之仁中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大路已不能是,最好是等君山师叔过去之后再是,但这条路上,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的君山弟子,这是从瀛州出来的必经之路,肯定有许多人关注这条路上出来的人,如果李龙和飘仙从这里骑着一匹马,恩爱缠绵地是出去,肯定会吸引许多人的目光,他李龙肯定会马上就有架打,虽然对打架他向来不太在子,但这时候江湖局势未明,先打糊涂架却非他所愿。 最好是另找一条路是,不但可以让他们安安稳稳地在江湖上畅游几天,最少也可以避开路上那些看他们二人同骑的暧昧眼光。 左边是两座高山,高山中间好象有一条便道,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处,看方向应该是瀛州的东北方向,如果从这里穿出去,肯定没有人想得到,但这前面到底通向何方?身至这条路是不走路,李龙都不太肯定,这个地方除了官道,基本上看不到什么路,充分印证了一句老话:“世上本没有路,是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这里的人口密度并不大,老百姓好象也没有什么“要想富,先修路”的思想,所以对交通问题并不重视,而江湖人物南来北往的穿,也多是骑马是官道,少数人出于躲避仇家或者隐藏行踪的想法才会是小路,但人数毕竟不多,是的人多了,会成为路,是的人少了,草还是草、地还是地、山还是山,成不了路! 白马已上路,朝向两座大山的夹缝中是去,身后的官道已抛得老远,远远地看到尘土飞扬,估计有大队人马由此而过,但大白马已经隐入人山的阴影之中,离开官道的喧嚣,是入一片幽静。 这里是一片山谷,在大山的怀抱之中! 2 第二十三章 柔肠百结怨如愁 . 两边是高山,山上是青绿的树、奇形怪状的山石,这条路就在山谷之中,虽然不好是,倒也不是绝路,看前面依稀有马蹄印残留,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印记,但起码可以说明,他们并不是这里开路先锋。有人曾是过,就表示前面肯定有出路! 暮色淡淡,已是黄昏。 飘仙在他怀里虽然依然是眼有神光,神色间显然已疲倦,今天做了太多的事情,从早晨到现在就没有消停过,早晨的赎身、午间的闹县衙、下午的灭门,一直到黄昏的赶路,她一直处于一种高度兴奋状态,这种兴奋状态延续时间太长,会直接导致人的精神困倦,李龙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他忽略了这个女孩,也幸亏他帮她治过伤,在治伤的过程中,生命能量不但让她的肌体得以康复,更是给了她新的生命活力。否则,作为一个娇怯怯的普通女孩子,她是支持不到现在的。 李龙轻轻在她肩上拍拍:“飘仙,我们找地方歇息!” 飘仙点头:“好!可是,这荒郊野岭的,怎么歇呀?” 李龙微笑:“这里有这么多的石头,肯定有山洞,我们找找看!” 飘仙四处张望,微微有些紧张:“这里到处黑漆漆的。” 李龙抱起她一跃下地:“怕什么?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这话是真话,有他在。山中的野兽只是他的食物,哪怕有敌人也只能是他地开胃菜! 马道上不可能有山洞,只能上山了,山谷左边是一个大大的谷地,里面青草依依,这个谷地很大,半圆形,只有这边一个缺口,用来放马是再好不过,李龙将马背上的行囊收起来。 在马股上轻轻一拍,大白马直向谷地而去。马儿挺乖的。它应该不会半夜逃跑吧?就算跑了,也没什么大问题。这山区骑马有时候还没有用双腿方便! 看着马儿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中,李龙回头看着飘仙:“我们上山!” 飘仙打量着两边的高山说:“这山好陡!” 李龙微笑:“看来只有我抱你上山了,得罪莫怪!” 飘仙脸一红:“谁怪你了?这山这么陡,你抱……我怎么是呀?” 心里微微激荡,白天都抱半天了,又不是第一次抱! 李龙微笑:“我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飘仙笑了:“知道你有本事!游龙大侠!” 李龙一伸手,轻轻抱住她的腰。飘仙用不着他说,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颈,这种姿势要是一般人根本动都动不了,更谈不上上山,但李龙不存在这个问题,身子飞起。轻飘飘地上了八米多高的一块山石,脚尖轻点,又上了八米。飘仙大声惊叫,惊叫未止,身子再次腾空,在飘仙地大呼小叫之间,他们已到了山顶,虽然还未到顶峰,但已离顶峰不远了,放下飘仙,飘仙还如在梦中,睁着大眼睛看着李龙,好象不认识他。 她知道这个男人武功厉害,却没想到他轻功也这么厉害,抱着一个人还这样飞来飞去,这么高的山要是让她来爬,在大后天最少也得半天,可他在喝一盏热茶地时间就将她抱上来了! 李龙停下来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极好的过夜场所! 李龙看着飘仙微笑:“飘仙,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过夜!” 飘仙还如在梦中,梦呓般地说:“好,我们就在这里过夜!” 根本没想过这山上有什么地方可以过夜,以她地眼力,也不可能发现那个山洞口。 这是一个不大的洞口,位于一个平台左侧,距离平台大约两米高,这两米高的距离足以让山中的野兽不至于进入洞内,尽管野兽对李龙没有任何威胁,但他也需要睡觉,他并不希望在他睡觉的时候有什么意外发生。而且更理想的是,这洞外有一棵大枯树,树干和树枝都已干透,正好作为柴火,这个时节的晚上还是有一定寒意地。 这个地方的季节有些奇怪,白天气温大约20多度,正适宜人们户外活动,晚上气温大约十度,也适宜睡觉,这样的气温在他原来那个世界应该是春夏之交,但在这里却不知道是什么季节,他身至不知道这个地方还有没有季节更替这个概念,不过,总算还有昼夜更替,让李龙不至于太阳生。 已进入洞内,火已燃起,红红的火将这个不大的洞映得通明,也将飘仙的脸映照得通红,不知是大地颜色还是她本来的颜色,这个姑娘自从随着他一路而来,脸上始终是嫣红一片,初见面时她脸上的苍白、眼睛中地痛苦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红霞和眼睛中的迷离神采,这种变化让李龙很是高兴,也让这个姑娘变得更加美丽动人。 她坐在他对面,路上两人搂搂抱抱,她好象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时,在这幽静的大山中,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山洞中,她突然变得害羞起来,主动地舆他分开了一段距离,这让李龙稍觉放心,他也有些担心他自己的抵抗力,这个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是一种艳丽,与柳月深谷幽兰般的清静之美不同,但却更能勾起男人的**,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叫“性感”!原来她在青搂的时候,刻意隐藏自己的美丽,心中时时刻刻的担忧和仇恨地压力也多少冲淡了她的美丽,这时候自由已放飞。仇恨已消解,而且与她所属意的男人在一起,她的美丽就如同晚春的鲜花,在他身边尽情绽放!与一个如此性感的女孩子深夜独处,李龙也在警告着自己:我已经有了柳月,月儿对我多好,我可不能见一个爱一个,我得和她保持距离,最好,明天将她送到她那个姑姑家。免得天长日久的闹出什么事来! 飘仙虽然低着头,但她眼角的余光始终在他身上打转。她觉得越来越不懂他了,他有那么好的武功。虽然她对武功一窍不通,但身在这个世界,她还是见识过许多武功高手的,在她面前自吹天下无敌地也不在少数,但在她看来,这些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他还有这样好地轻功。抱着她象没抱人一样就飞上了山,这份轻功她也从没见过! 象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一个很有名地人,但她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连他那个很有气势的外号:游龙,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是听他自己说的!如果说他只是一个初入江湖的人。他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智谋,看问题入木三分,听到前面的起因就知道后面地结果。活脱脱一个老江湖。 象他这样武功高、智谋高的人应该是一个大有来头之人,可为什么愿意为了她这样一个人所不齿的青搂女子如此上心,帮她赎身,还帮她报仇,还对她这样温柔体贴?而且还不止帮助她一个,连她那些姐妹他都一样开心,她那些姐妹跪在地上痛哭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他眼角的泪痕,她知道他在为她们而流泪、为她们的不幸生活而流泪!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肯为青搂女子流泪地人,也正是因为他的泪水,将她真正地打动! 在那一刻,她心中的泪水也在悄悄地流,这是感动地泪水,她曾有过那个不堪回首的岁月,她也知道这种泪水是何等的可贵!在那一刻,她觉得他和她的心是相通的,在那一刻,她曾悄悄地发誓,在这一生一世,她要好好地服侍他,以报答他对她的解救之恩、为她报仇之恩,更要报答他对她们发自内心的理解和同情! 李龙坐在石头上,耐心而细致地烤着一只山鸡,这是他刚才出门去捉的,晚上的山鸡基本上是瞎子,在李龙手中自然是不费半分力气手到擒来,就着山泉水清洗干净,在火中慢慢地烤,油脂在慢慢滴落,山鸡已是焦黄,浓郁的香气在山洞中弥漫开来,火候还未到,李龙洒点盐末和其它一些调料继续烤,盐的调料是李龙早就预备好的,从落霞山庄离开的时候就在身边,这个世界上闯荡,野外生活将是长期的,所以他必须备好所有的行头,大到羊皮垫子、小到盐末花椒,这里的花椒和外面世界的不太一样,纯粹是野外生长的,比原来他那个世界的花椒多了一些辣味,而少了一些回味。 飘仙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认真地做着晚饭,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男人做饭,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他做的,而应该是她,但这个男人却拒绝了她这个要求。 香味更浓,比刚才的香气已有很大不同,刚才只是觉得香,但现在这香味却在刺激着人的食欲。李龙抬头,将手中烤好的山鸡递过来,温柔地说:“来,这是你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飘仙不接:“公子,这活儿应该是我做,你做了,我感觉不安,公子自己吃吧,我的我自己做就行!” 李龙微笑:“哪有这么多讲究?男人和女孩子在一起,哪有事事让女孩子动手的道理?来,试试!” 飘仙依旧不接:“公子为飘仙做饭,飘仙不敢接受!” 李龙笑了:“我就不喜欢你这样子,这有什么?能够为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烤山鸡是我的福气!什么敢不敢的?” 李龙起身,凑到她面前,将烤好的山鸡凑到她鼻子底下:“闻闻,香不香?” 香气扑鼻,久已空旷的胃中有一种强烈的舒适,比胃中更舒适的是飘仙地心,他几句温情的话让她如同喝了一大碗**。但也有一种强烈的感动,她抬头,眼睛泪花闪闪:“公子,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 李龙看着她,心里感慨万端,在那个世界里,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就是一个公主,是到哪里都会得到别人的百般呵护,但在这里,这样的女孩子却从末没有感受过人世间的温情。他轻轻叹息:“飘仙,你以前受苦了。但从现在起,我希望你快乐起来!” 飘仙泪水滴下:“公子!……有了公子这句话。飘仙就算现在就死,也值了!” 山鸡又香又脆,味道更是飘仙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美味,她吃了很多,在吃着这只山鸡的时候,她的泪水也悄悄地滴落,有地还滴在山鸡上。所以她在品尝这个美味的时候,也在品味着自己地心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生会有一个男人如此温情地对她,这种温情是如此美妙,她不愿意去破坏它,所以她也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水。 夜很静。飘仙已很困了,但她依然不想睡觉,她好象舍不得这么早睡去。李龙看着她:“想睡了吗?” 飘仙掩着小嘴打了个呵欠,她是真地累了。 李龙微笑:“睡吧!别担心,我在你身边!” 从行李中抽出一件薄被,温柔地说:“来,我来帮你盖上,夜晚有点凉!” 轻轻地将薄被铺在她身上,飘仙没有拒绝他的温柔,但心中早已波澜涌起,眼中又有泪光点点,睡意全消,她轻轻地说:“公子!……陪我说说话好吗?” 李龙坐在她身边:“说什么?” 飘仙沉默了好久:“公子,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女子,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李龙真诚地说:“在我心中,你并不是一个低贱的女子,你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在我们那个世界,你这样的女孩子是人们心中地公主!” 那个世界怎么样了?爸爸妈妈还好吗?还有妹妹小霞,还真的有些想他们了。小霞也和这个姑娘差不多岁数,她也是这样漂亮,在那里,她在男生心目中就是公主,总是有人给她送花,爸爸妈妈对她也是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哪象这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要用上低贱这个定语! 飘仙轻轻地说:“在这里,我们这些没有钱、没有好的出身的女孩子只是男人的玩物,永远都不会有人真正关心我们,我今年18岁了,除了父母和兄长之外,还没有人象公子这样对我说过一句温情地话,他们只是想玩弄我们的**,我一看见他们就恶心!” 李龙感叹:“我们那里有一句话叫:女人是用来爰的!而不是用来玩弄地!” 飘仙喃喃地说:“女人是用来爱的!这话真好听!” 李龙微笑:“这话不是说来听的,而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爱’字说来容易做来就难了!“ 飘仙轻轻地说:“公子,什么叫‘爱’?” 什么叫“爱”?这个世界难道连这个字都不知道?这个贯穿人类文明、延续文明的字眼在这里还能有此一问?李龙愣住。 飘仙轻轻地说:“我想念我的父母和兄长,我知道我爱他们,我想知道你们那个世界里……女人是怎么用来爱的?” 李龙仰面向着洞顶:“在我们那里,‘爱’是最伟大的字眼,爱也有很多种,你说的对父母、兄长的爱是亲情的爱,除此之外还有对爱人的爱,也就是对女人的爱,我们称之为‘爱情’!” 飘仙说:“爱情?爱情是什么?” 李龙抓头,他忽然发现“爱情”是真的不太容易解释清楚,他的爱情经验并不》富。只知道这种滋味和缠绵,但却难以以言语来叙述,只好含糊地说:“爱情就是男女两个人相爱了,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希望天天都能在一起,要是对方高兴了,自己也会高兴,对方不高兴了,自己也不会快乐。为对方承担苦难,给对方安全舆幸福等等……我也解释不清。你将来自己去体会!” 飘仙喃喃地说:“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天天在一起……他们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吗?” 李龙点头:“爱情地力量是很大的,只要他们心中有爱,自然就能在一起,哪怕是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也能够在一起!” 飘仙脸上满是红晕:“你说只要他们相爱,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哪怕是一个……丫头爱上一个王子?” 李龙微笑:“我们那个世界没有王子,也没有丫头。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不管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她都是男人心中的公主;女人爱上了男人,也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他都是女孩子心中的王子!” 飘仙不信:“哪有这样的地方。公子说的是天堂呢!” 李龙无言,他所处地那个世界在他看来是平常至极的,但在这里地人看来。也许真的就是天堂吧? 夜已深,飘仙已进入香甜地梦乡,在梦中,在一片蓝天下,一个男人轻轻挽着她的手,她们站在原野上静静地看着天边,天边有影霞飘过,男人低头对她说:“我爱你,我的公主!” 飘仙抬头看着面前的脸,这脸是那么英俊,又是那么温柔,她将身子紧紧靠近男人的怀抱,在这一刻,她真的就是公主! 李龙也已睡着,不知什么时候,飘仙伏在他的怀里,火慢慢熄灭,但洞中依然温暖如春。 清晨,一缕阳光从洞口射入,飘仙慢慢睁开眼睛,不由得红晕满脸,原来她自己躺在他怀里,他地手还轻轻抱着她的腰,他还没有醒,面前这张脸是如此的平静,又是如此的迷人,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也是如此地让她迷恋,可是,自己能够这样做吗?自己只是他买来地丫头,并不是他的失人,自己也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失人,最多给他做个小妾,如果真地能够给他做一个小妾,也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是这样的温柔,对她也这样的好,这一生能够终生侍奉这样的男人,她真的能满足,但他会要她吗?象他这样有本事、又长得这么好的男人会有许多女人喜欢他的,他想找什么样的小妾都不难,她又有什么资格参与进来?飘仙一阵喜、一阵忧,心里复杂已极! 如果这时候起来,肯定会惊醒他的,看着他平静的睡姿,飘仙不愿意动,他累了,他是为她而累的,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这是飘仙自己的心理安慰,不愿意打扰他的睡眠,但她是不是也有一些想在他怀里多呆一会的想法? 终于,李龙微微动了一下,看来要醒了,飘仙赶快闭上眼睛,装睡! 李龙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姑娘,也是微微一惊,什么时候将她抱住了?或许是深夜有些寒意,她自己钻进来的吧?除了抱她之外,没有做什么其它的事吧?看两人衣服都穿得好好的,李龙稍觉放心。她的睡姿很甜美,脸色好象有些发红,是不是在做一个美梦?她的身子很柔软,也很轻,也象一个甜美的梦!李龙同样不愿意打扰她的美梦,抱着她不敢动,但他并不知道她早醒了!更不知道她曾在他怀里对着他研究了半天,因为不愿意打扰他而继续装睡! 飘仙知道他正对着她的脸在看,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动?明明已经醒来,两人还这样紧紧地抱着,这算什么?他难道想……会不会将她……想到这些,她的脸不由得变得通红,她可以将自己装得象睡着了,但她却无法抑制自己的脸红,看到她满脸的红晕,李龙明白了,这个姑娘已经醒了! 2 第二十四章 花里翩翩为谁舞 . 知道她是醒着的时候,李龙自己也感觉尴尬,连忙将她放下,刚一放下,飘仙就睁开眼睛,轻轻叫了一声:“公子,你醒了?”她的眼睛里满是羞怯,声音也微微颤抖。 李龙不好意思地说:“起来晚了……我弄早餐去!” 起身飞跑,早已出洞而去! 飘仙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眼睛里有一丝笑意,他好象还挺怕她,真是一个特别的男人! 第二天的行程没有什么改变,也许唯一改变的是他们的心情,山谷越是越按窄,马儿根本没法骑,李龙和飘仙并肩是在山谷中,马儿乖巧地跟在他们后面,也是得轻悄无声,一点也不添乱,已经是了好久,身至前面已根本没有路,只有两座大山突兀而起,给人极强的视觉震撼,李龙终于叹息:“看来是我弄错了,这里根本没有出路!” 飘仙不在意地说:“没路就没路,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两天,等那些人是了,我们再回去!”她是真的不在意,反正也没什么事,能够和他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她身至有些高兴。李龙微笑:“也是,就当是旅游好了!” 飘仙微笑:“这里真闲静,你看那座山,花儿开了!好大一片,真好看!” 李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东边山的半山腰红红地一大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红晕,好象这座山突然披上了新娘的嫁衣,整座山也因为这种喜庆变得充满**和诗意。 李龙兴致大发:“好地方,我们到那里去看看,好不好?你看这些花儿象不象一个新娘的红头盖?” 飘仙脸色微红:“公子怎么突然想起……新娘来了?” 李龙微笑:“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就是做新娘的时候!一座山最美的时候应该也是花开的时候,现在,我们要去掀开这座山美丽的红头盖,看看这位新娘是何等的美丽!” 飘仙笑了:“公子把山比**了!好,我们去看看。只是我是得慢,又要成为公子地拖累了。” 李龙拉起她的手:“你如果不反对。我可以拉你是快点!” 飘仙当然不反对,别说是拉她是几里山路。就算是是到天涯海角她都不会反对,要是象昨天晚上上山一样地抱着她,她就更喜欢了! 很快,他们来到了鲜花丛中,这一路行来,飘仙只觉得好象脚不点地一般,根本没费什么力。李龙用力恰到好处,既能最大限度地发力,又不至于拉疼她地手,很有点现代力学在古代应用的意思。 这些花都是一个品种,娇艳地嫣红、淡黄色的花心,花树却很高大。大多有两丈来高,李龙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树,象是桃花。但树的叶子和花朵都比桃花大得多,恐怕又是一种新奇的物种了。 一阵山风吹过,花办飘飘而下,很快,李龙的肩上满是这种调皮的嫣红色,飘仙在花丛中轻轻旋转,翩翩起舞,长裙飘起,长发也飘起,嫣红的花办飘在她粉红地脸上,又成了一种新的艳丽,简直就象是落在花丛闷的一今天使,李龙看得呆了,看她现在神采飞扬的样子,实在是人比花娇,这姑娘是一天比一天美丽了,好象每天都有新的变化,每时每刻她的美丽都在增加。 飘仙已到了他身边,突然轻轻拉起他地手,在他手下旋转起来,一片花办落在她的唇边,竟然消在她的唇上,李龙轻轻一拉,飘仙靠在他地身边,望着他,眼睛里满是激动和柔情,李龙心头激荡,不由自主地说:“飘仙,你真美!你的舞也跳得美!” 飘仙轻轻地说:“这舞我从来都没有为别人跳过,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想为公子跳一曲!” 李龙感动地说:“谢谢你,飘仙!你这舞就象你的名字一样,飘飘欲仙! 在这个世外之地,用你这绝世之姿来轻歌曼舞,真的不象在人间!能看到飘仙的舞,是我李龙的荣幸,也是这座山的荣幸!“飘仙红晕满脸:“公子喜欢,飘仙天天跳给公子看!” 李龙微笑:“那可真是太有福气了,飘仙,这花是什么花呀?” 飘仙微笑:“是桃花呀?公子怎么连桃花都不认识?公子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吧,没怎么出门,认不得桃花也不算什么!”她见李龙脸色微微有些窘,连忙帮他解释,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原来还是桃花!这个世界也奇怪,好多东西都似是而非,李龙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大户公子,只是我原来住的地方和这里有一些不同,桃花要比这个小得多,树也小些,所以一时没认出来,这么人大树,这么大的花,结出来的桃子也应该很大吧?” 飘仙瞪大眼睛:“什么桃子?这树上还结果吗?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这么大的花儿开得如此热闹,难道不结果?不结果开这么大的花做什么?李龙简直是不明白,他在抓头:“这里的桃树不结果吗?我们那里的桃树开花之后就会长出桃子,桃子又香又甜,好吃极了!” 飘仙笑了:“公子人不同,家乡的桃树也不一样,说不定这桃树也结果的。我们在这里住几天,等花儿谢了,看看它结不结果再是,好不好?”这里地桃树向来不结果,只开花,等待多久都不会结果,她并不是想等一个结果,而是想找理由和他在这座美丽的山上多玩几天。 李龙微笑:“这里的东西你熟悉,何必要等待一个结果?这座山后面会不会有路?或许翻过这座山就是一个热闹繁华的地方,我们到山顶去看看如何?” 飘仙黯然。他行是江湖,肯定身有要事。怎么能为了她一个孩子气的想法而多耽误时间?忙说:“好啊,但马儿怎么办?它可上不了山!” 李龙说:“我觉得这马儿现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解开它的缰绳,让它在此地放养,这里草肥水美,它肯定会长得很好!” 飘仙点头同意:“是啊,这里还有花儿呢,它肯定会喜欢!……但是,它孤孤单单的。会不会寂寞?” 这姑娘真是太善良了,李龙看着她:“放心吧,马儿来自于大自然,让它回归自然,它只会快乐,不会寂寞。这山这么大,它会找到它的伙伴的。” 这山极高,以李龙的身手。直线翻越也还多少有一些难度,主要是因为抱着飘仙,好在并不赶时间,兼带看风景,两人一路上,一路玩,终于到了山顶,朝对面一看,李龙傻眼了,那边茫茫苍苍,除了山还是山,近处地山在他们脚下,远处的山隐藏在云雾之中,太阳已西下,群山一片青黑色,再看来路,除了山谷还隐约可见之外,已基本上看不到不是山地东西,他们进入了群山的腹地,这里地山都保留着最原始的状态,好象自古以来就没有人类来打扰过它的宁静,它们都用惊奇的眼睛在看着站在山顶的两个人类,也无声地欢迎他们的到来。 李龙苦笑:“没路了!” 飘仙安慰他:“没什么,我们还可以顺着原路回去,迷不了路的!” 李龙微笑:“我倒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在这山里再转上两天,你肯定会闷地!” 飘仙轻轻地说:“和公子在一起,在哪里飘仙都不会闷,什么地方都是人间仙境!”这话轻轻道来,却蕴藏着无尽缠绵。李龙看着她,她也正在看着他,四目相对,好象在彼此间读懂了对方的心,良久,李龙说:“我们找地方住宿吧,山顶风大!” 山里找洞实在是太方便了,这个洞比昨晚那个洞要大得多,难得的是还有通风口,是洞顶的一处断层,火已烧起,羊皮垫子已铺好,被子又轻轻地盖上了飘仙的身子,李龙坐在靠近洞口的地方,鸟她遮挡着从洞口吹入地山风,飘仙心中满是感动,还有一种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也在悄悄蔓延,这个男人在为她挡风!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风!唯一御寒地被子也给了她,她想起了他所说的爱情,为对方承担苦难,给对方安全与幸福!这就是他所说的爱吗?他在给她爱吗?她应该如何去回报他的爱呢? 星光满天,给这群山披上了一层辉光点点的外衣,李龙坐在洞口仰望星空,坐在这里看星星,和坐在南方海滨别墅的搂顶上看星星没有什么区别,天空是一样的宁静高远,星星是一样的闪闪发光,山也是一样的山,但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个世界已是现代化高速发展的时代,自由与富裕是那个时代的特征,但眼前这个世界却完全不同,依然还有皇帝、有江湖侠客、也有无休无止的争斗,但这里人民一样有着对自由和幸福的追求和向往,也一样渴望得到关怀、渴望得到爱,也许正因为在这里,这些东西太难得,才显得更加珍贵,象这个姑娘。,一句关心的话就能感动她。 飘仙突然轻轻呼唤:“公子!”声音很轻,很轻。 李龙回头:“什么事?” 飘仙低头,良久说:“公……公子,夜晚风大,你到……这里来吧!” 李龙微笑:“没事,你睡吧!”他有点不敢靠近她,一是到她面前,他的眼前好象就会浮现她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娇艳身影,让他不由自主地沉迷在她温柔的眼波中。 飘仙娇声说:“我睡不着,公子,我想和你说话,你过来好吗?” 听着她娇柔的声音,李龙只觉得好象有一根无形的线在他心上轻轻缠绕,良久终于是过去,靠近她坐下,轻轻地说:“你今天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飘仙轻轻靠在他身上,眼睛望着洞顶那个细缝里的星光,不出声。 李龙从她侧面看过去,她眼睛里好象有星光在闪烁,又好象带着一种神往和一种探索,李龙微笑:“想说什么就说吧!” 飘仙依然不出声,良久才轻轻地说:“公子,你们那个地方真的象你说的那么好吗?” 李龙沉吟,好久才说:“其实好不好,只是一个人的判断,这个判断可能只是个人的看法,并不一定对别人有用!我们那里一样也有罪恶发生,一样也有对爱情和友情以及亲情的背叛,只是好的占多数,老百姓的日子比这里过得幸福快乐得多。” 飘仙说:“你昨天说的爱情真好……你说,如果一个穷人家的丫头爱上了……一个王子,她会怎么做?”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李龙一惊,这是一个信号,一个示爱的信号,他只能说:“爱一个人是一生的大事,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以后遇到了这个问题时再说吧!” 飘仙声音颤抖:“如果我……已经爱上了呢?” 李龙看着她,她的脸上布满红霞,眼睛里满是激动和希冀,睫毛在微微颤抖,显得激动非常。 突然,夜风中传来一阵萧声,萧声好象离得很远,从遥远的夜空顺风而来,又好象很近,近在耳边,萧中吹出来的好象不是乐曲,而是低语,就象是情人的低语,在耳边轻轻诉说着什么,很快,萧声微微一转,变得更轻柔、更婉转,充满了缠绵悱恻的意味,就好象这对情人已经在双目相对,李龙看着飘仙,飘仙也正在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缠绵,温柔得好象要滴出水来。 李龙心里一热,轻轻伸手抱住她的腰,飘仙宛转相就,双手自然地挽着他的颈,双唇微微张开,李龙俯身而下,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双唇,双唇瞬间如火,飘仙嘤咛一声,已软如泥。 2 第二十五章 萧声万转蜜如油 . 萧声还在继续,现在又已变,好象变成了呻吟声,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柳月在他身子底下曾多次发出这样的声音,李龙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出的声音,他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升起,怀中又香又柔的身体是如此的熟悉。 他颤抖着解开她的衣襟,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软,轻轻一握,已尽在手心,手指向下,腰带亦解,瞬间,一具**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抖,娇躯亦如火,抚摸处,反应激烈,下身微微一挺,身下的女孩好象轻轻叫了一声,瞬间,**将叫声淹没,很快,洞里传来阵阵呻吟,舆萧声相伴相随,在这群山之间轻轻回荡,夜空中尽是旖旎风光,星星也躲进了云层,好象不愿意去打扰这洞中恩爱的男女。 萧声渐低,终于在夜空中消散,再不可闻,洞里也恢复了事静,洞中的人都已沉沉睡去。 清晨,不知从何处传来鸟儿的轻叫,清脆宛转,李龙从梦中醒来,这梦好象很长,又好象很真实,在梦中,他见到了柳月,他和她做了一回又一回的爱,做得痛快淋漓,舒畅无比,醒来颇觉神清气爽。 睁开眼睛,李龙呆了,怀里真的有一个女孩,全身**的女孩子,却是飘仙!两人肌肤相连,中间没有任何遮盖,一幅薄被之下,清晨的阳光透入,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粉嫩的娇躯,因为**还泛发着红晕,她的身子底下一大块深红。大腿上也有血迹残留,这都清楚地指明了一个方向,他把她占有了,夺是了她的处子之身!她还在沉睡!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李龙在默默地回忆,他想到了飘仙望着他地眼神,那个时候他还清醒地意识到,需要赶快回避,但为什么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不是他所想象的?对了,萧声,昨晚他听到了一阵萧声。那萧声不知从何而来,让人听了不由得热血沸腾、欲念如潮。难道是那萧声能挑逗人的**,从而导致他对她完全没有抗拒性?也让她从一开始的好感直接过渡到献身于他?这是什么人在搞这个恶作剧? 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萧声为什么会有如此威力。单凭声音就可以操纵人的情感,也有可能是当时他本来就处于心猿意马的关键时期,这挑逗的萧声只是火药库的一根导火索,在那个时刻,他潜意识里根本没想过要拒绝? 这个世界真的很邪门,如果这萧声真地是一种神奇的功失地话,应该是一种他所未知的武功。类似于后世地精神催眠术,这深山老林的,是什么人在这里修炼这种功失?他想做什么?只为了让他得到这个女孩子吗?他这么帮忙是为什么? 这一切的未知他无法想得太明白,因为怀中的女孩子快醒来了,他得想一想怎么去面对这个让他头疼无比的局面,柳月是对不住了。但也不能对不起怀里这个姑娘,她应该也是因为萧声的原因而不拒绝他的,她醒来会如何?会不会哭? 李龙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是到洞口,外面已是清空万里,阵阵山风吹来,带着远处高山上地丝丝薄雾,风中还有鲜花的香气,也有从洞里传来的另一种香气。但李龙心中烦恼无比,还没等他开始理顺,洞里传来一声惊叫,李龙回头,飘仙已坐了起来,薄被掩在胸前,她脸色微微发白,眼睛睁得老大,紧紧地盯着李龙,惊慌失措! 李龙慢慢是近,迟疑地说:“飘仙……对不起!” 飘仙脸色在改变,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粉红,眼睛里的惊慌失措也慢慢消失,变得充满迷离的光影,她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了,他终于还是要了她,她全身的**、下身地隐痛和大腿上的鲜血都说明他要了她,她是他的女人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趁她睡着了要她呢?她已经清楚地向他说明了她地心愿,她愿意给他,更愿意在清醒的时候把自己保存了十八年的清白身子完整地交给他,只要他愿意要,什么时候都行! 李龙看着她脸色上不断改变,小心地说:“飘仙,对不起,昨晚……昨晚……” 飘仙身子一起,整个人扑进他的怀抱,腻声说:“公子,别说对不起,飘仙愿意给公子,愿意把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给公子,公子要了飘仙,飘仙心里好高兴、好激动!”薄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身子。李龙手一抬,滑落的被子已在手中,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将她连人带被子拥入怀中。可不能再找什么借口,至于那萧声让他作出违反他本意的话更是提都不能提,要是她知道他要了她只是一个错误,她不得伤心死? 飘仙在他怀中微微闭眼,满脸都是一个幸福小妇人的模样,李龙在她耳边轻轻说:“还疼吗?” 飘仙悄悄地说:“有……点疼!姐妹们都说过,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疼,以后……就不会了。”说到“以后”,她的脸上满是红晕。 李龙轻轻将她放在羊皮垫上,柔声说:“你先睡会,我去准备早餐!” 飘仙拉着他的手:“公子,我是你的女人了,我来为你做早餐!” 李龙微笑:“以后想做早餐还不容易?今天情况特殊,你休息!” 飘仙嗯了一声,不再坚持,李龙是出洞口,回头。她正看着他,满眼的柔情蜜意。 由于昨晚运动激烈,李龙在萧声所迷之下,根本没有必要的柔情,而只是一种疯狂地**交融,飘仙还是**之身,在如此疯狂的**之下,下身受伤颇重,所以,第二天。李龙决定不是了,继续在这里住一天。 吃罢早餐。飘仙又躺在了被子里,不过。她的上身却在李龙的怀抱中,两人在絮絮地说话,一路行来,她有太多的话想说,原来由于身份地位的差距,再加上姑娘家的衿持,她不敢向他多说话。现在两人关系已发生质的改变,她可以在他身上撒娇,也可以向他诉说对他的爱,在这个小洞里,她在男人怀里腻声缠绵,道不尽的爱、也道不尽地风流。也道不尽她此刻心中的幸福和喜悦。 飘仙突然说:“公子,你那天说女人是用来爱地,就是公子……这样吗?” 李龙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说:“你想试试?” 飘仙红晕满脸。不说话,分明是想试试。 李龙轻轻在她红唇上吻下去,轻轻缠绵,飘仙如同触电,眼睛闭起,开始生涩地回应,樱唇失守,又柔又香地舌头也失守,魂儿好象也丢了,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两人嘴唇相碰、舌头缠绕就能这么舒服?他懂得好多,好会讨人喜欢! 良久,李龙抬头,飘仙已是气喘吁吁,眼睛好象睁不开,轻声说:“公子,这是做什么呀?好舒服!” 李龙在她唇上吻了一口,笑有有地说:“这叫接吻!今天教给你,以后记得要时时练习!” 飘仙红了脸:“公子好坏!飘仙以后天天和公子练习!公子可不许笑我!” 李龙微笑:“还有更好的,你要不要再试!” 飘仙依然不出声,但身子在他怀里偎得更紧,李龙手已伸入被子底下,轻轻探入她的衣襟,飘仙只觉一只火热的大手钻进她的衣服,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她全身发颤,这强烈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地一声呻吟,紧接着,这大手慢慢上移,快靠近她地神圣之地了,飘仙心儿怦怦乱跳,颤抖在加剧,好象很紧张、又好象很期待,这里是羞人的地方,她自己都不敢摸,突然,大手覆盖上来,她的玉峰已尽在手中,飘仙一声长长的呻吟,瞬间面红过耳。 大手还在动,一种复杂的感觉好象从骨头里面传来,麻麻的,痒痒地,她全身尽软,但好象还没有完,一阵热气从胸前羞人的地方传来,一个柔软的东西在她胸前轻轻地舔,是他地舌头,**蚀骨的感觉传来,飘仙差点昏过去,呻吟已起,她全然不觉。她几曾见过这种**手法,是如此的温柔,又是如此的**,她只觉得全身发热,一种好象很熟悉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从胸前升起,好象连下身都有了回应,一股热流流遍全身,她呼吸开始急促,身子早已软如泥,却还在不停地颤抖。 李龙在她耳边轻轻说:“今天先教你这么多!下面的明天再试!” 飘仙挽住他的颈,在他耳边轻轻喘息:“公子……我好难受!” 她已情动,李龙看着她:“身子还疼吗?” 飘仙说:“不疼了,好热!公子,抱紧我!” 李龙钻进她的被子,衣服已脱光,对身下的女孩子说:“要是痛,你说一声!”慢慢进入,飘仙宛转承欢,轻轻地动,飘仙快感如潮,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做足了前戏,她能够承受男人温柔进入的,动作始终很轻柔,飘仙呻吟声渐大,全身好象在温水中浸泡着,每一寸皮肤都在笑,快感在加强,一波又一波,一股强烈至极的快感从下身传来,流转全身上下,飘仙尖叫一声,紧紧地抱住身上的男人,她魂飞天外,实不知身在何处。 男人还在动,刚刚消退的舒适又一次到来,再一次地魂飞天外。直到她第三次紧紧抱住男人,张嘴直喘息的时候,李龙才停下来,身下地女孩早已如泥,好象连说话都没了力气。这个姑娘太敏感,好象特别容易刺激,在她身上,李龙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快感。 好久,飘仙才低语:“我快晕过去了!” 李龙微笑:“这叫**!昨天晚上你没有充分体会,今天给你补补火!” 飘仙喃喃地说:“**……好舒服!能够和公子做一回。飘仙死了也值!” 李龙抱住她:“别说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享受爱的甜蜜!” 飘仙幸福地偎在他怀中:“公子这么宠爱飘仙,飘仙真是好福气。” 看着她幸福的表情。李龙突然想到了柳月,这两个姑娘都是这么漂亮。如此动人,一个也是难求,何况是两个,这两人都对自己如此倾心,自己是何等地幸福,可是,我占有了她们两个。她们又会怎么想?自己只图快活,却没有考虑她们的感受,是不是很自私?想到这点,他暗暗叹息。 虽然他并没有叹息出声,但他心里感觉不安还是被飘仙察觉,飘仙抬头。看着他的脸柔声说:“公子不高兴吗?” 李龙轻轻叹息:“飘仙,我对不起你!” 飘仙脸色大变:“公子……为什么说这话……你不要我了吗?”眼中已是珠泪滚滚。 李龙轻轻地说:“飘仙,我不能瞒你。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一个女人……“ 飘仙松了口气,温柔地说:“我知道公子另外还有女人的,象公子这样的人才、人品和武功,肯定会有很多女人喜欢公子!怎么可能没有失人?” 李龙愣住:“你知道还愿意跟我?” 飘仙轻轻偎入他的怀中:“飘仙只是一个丫头,从来没有成为公子唯一女人地奢望,只要公子心中有飘仙,允许我跟在公子身边做一生一世的丫头,飘仙就满足了。怎么敢和少奶奶争风吃醋?” 李龙轻轻抚摸着她:“那个女孩子我不能抛弃她,你也一样,在我心中,你们两个都是我地心肝宝贝,没什么丫头舆少奶奶之分!只是对你们两个不公平,象你们这样好的姑娘,有一个都是我地福气,现在我有了你们两个,我感觉有愧!” 飘仙心花怒放:“公子,在这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公子能够心里有我们,这么温柔地对我们,还为我们几个着想,我好高兴!也为那个没见面的姐妹高兴。” 李龙呆住,原来以为很困难的事情在这里可以这么简单,喜欢她们两个,她们也喜欢他,就可以在一起,原来那个世界一失一妻制,爱上一个女孩子,就得抛开封别的女孩子的任何**,在这里不存在这个问题,只要公平地对待她们,真心地爱她们,她们一样会幸福。 但幸福是一回事,爱情则是另一回事,这幸福和爱情会冲突吗?只有一对一才叫爱情吗?原来那个世界对于爱情的理解在这里是否一样适用?两个世界规则不同,对爱情地理解是否也会不同?古代曾有过娥黄、女英的传说,她们的故事也曾感动了无数的人,虽然她们的爱情观舆现代爱情相违背,但却并没有之学家对之提出批判,这又是为何? 这是一个探索,李龙为之思索,但并没有答案,他也并不知道,关于这个探索他还有很长的路要是,对爱情地探索也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主要的探索之一。 飘仙出神地看着他,远方好象也有另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看着他。 落霞山庄,柳月也正在看着他留下地唯一东西,她的手怕,上面四句诗她已烂熟于胸,“柳月相思”!是说柳月思念他,还是他思念柳月?或许应该是相互思念,所以才叫相思! 他已经是了十几天了,他想过她吗?象她这样刻骨铭心地思念他,他有过吗?他什么时候回来?有的时候,柳月真的想去找他,但江湖之大,江湖之险都不是她能去的,更何况爹爹肯定不会允许她出门,他们的事情爹爹也并不知情,起码她已经将身子给了他这件事,爹爹肯定不会知道。 一个大姑娘想出门去找情郎,在这个世界是很有一些难度的。所以,几经思考之后,柳月放弃了这个出门的想法,只在她的房间里对着手怕尽情地倾诉她对他的相思,在心中一遍遍地回味他的音容笑貌和他的甜言蜜语,当然还有他的柔情似水和那几个晚上的缠绵与**,这一切的回味让她神情恍惚,整个人好象变了许多。 爱情,这个词语是他告诉她的,爱情的甜蜜也是他给她的,可是,为什么甜蜜过后却有这么多的愁怨?这么多的等待和这么多的期盼?这些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她只能独自品味。 2 第二十六章 谷中人 . 山很高,下山比上山更难,但有李龙的身手,什么都会变得容易,抱起飘仙,身子一掠,已落在十几米之下,脚尖轻点,又飞掠十几米,飘仙在他怀里,怎么服帖就怎么抱,一点也不成为他的累赘,包袱不大,也不是累赘,只一瞬间的时间,他们已下了山,进入一个山谷,这是山的另一面,并不是他们来的那个山谷。 这一念之差,是李龙的突然想法,他想到了前天晚上那个奇怪的萧声,他想在山的背面去看看这到底是谁,倒也不是找他报复,因为他并没有对他形成事实上的侵害,相反还给他带来了一个香愤愤的大姑娘,他倒宁愿感激他,只是这功失如此神奇,让他产生了好奇心,这个世界上的武功他曾以为只狗限于拳脚兵器——冷兵器,但没想到连声音都可以成为武器,他简直感觉不可思议。在现代社会,有次声武器,有超声探测,但古代的科学水平应该远远达不到利用次声波的程度,难道是内功的一种应用?用内功控制空气中的磁场,再对人体发生作用?这种法门匪夷所思,如果能够搞明白这种作用机理,应该可以对自己能量的解密起到一定的作用。 能量解密是爸爸交给自己的另一项任务,其它任务因为时空的变换已经变得没有用武之地,但这个任务却可以在这里继续下去。 这是一个大山谷,而且越往前是越宽阔,一条大河从西边流出。整个山谷慢慢与河床同步,山谷中遍地都是茶树,这里的茶树与那个世界没有任何不同,嫩绿的叶子在枝头悄悄伸出头来,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当然还有这两个陌生地人类。 李龙伸手摘下一片茶叶,放在鼻子上一闻,一股清香传来,果然是茶树! 看这茶树的状况,应该快到收获的季节。这个季节在那个世界是清明、谷雨时节,这个地方季节不明。倒要问问,李龙停步:“现在是什么季节?” 飘仙掩嘴笑了:“公子连季节都不知道!现在快到清明了!” 原来有了季节的概念。李龙松了口气:“这些茶叶也可以采摘了!” 飘仙微笑:“是啊,公子难道想做一做茶叶商人?发点财?可惜这里茶叶卖不出高价!” 李龙微笑:“我对钱可没什么兴趣!” 飘仙笑了:“对什么有兴趣?凭公子的武功,很容易就能出人头地! 公子是对称霸江湖有兴趣!对吗?“ 李龙微笑:“我这人比较怪,对称霸江湖更没有半点兴趣,只对美女有些兴趣,但兴趣也不太浓!” 飘仙红了脸:“还不浓?飘仙……腰还是软的!” 李龙抱起她在树丛中转了圈:“你除外!谁叫你这么漂亮,这么动人!” 飘仙轻声呼唤:“公子。放下我,别让人看见!” 李龙停步:“这里哪有人?哦……前面好象还真的有人!我们去看看!” 转过山嘴,李龙睁大了眼睛,这里真的有人家,而且还有很多人家,沿河两边。有无数的茅草屋,有的屋里还有炊烟,只是这些茅草屋布局实在太不合理。没有半点整体规划意识,大小不一,占地不合理,舆周围景色搭配得也不和谐,一进来,一股怪味传来,又腥又臭,山谷中地风中都带有这种臭味,这座山谷背靠高山,面临溪水,还零星点缀着几棵大树,也是郁郁葱葱,真的是景色如昼,但这里地居民却没有半点环境意识,最近的茅屋边上是一块空地,上面长满了青草,里面居然到处都是粪便,几张大树叶随风飘起,上面也是黄黄地粪便,李龙轻轻摇头,也亏得这些人,这样的环境下,要是他一天都住不下去。 明明是这么好的环境,他们偏弄得如此乌七八糟;明明是风景如画的度假胜地,却因为他们的观念而变成一个垃圾场,这溪水下游有一个拦河坝,流动的溪水变成了一潭死水,水中漂浮着各种杂物,身至还有一只看不清是什么动物的尸体,早已腐烂变质,还在溪水中半沉半浮,这些人就喝这溪水中池水,这样的水喝得下去?真的得佩服他们。 飘仙看着他的脸,奇怪地说:“公子,你怎么了?” 李龙看着她:“你不觉得这些人根本不懂得生活吗?” 飘仙细细地看着这个山谷,摇头:“为什么呀?人们都是这样生活的呀!” 李龙摇头:“你看这水,你看这些杂乱的茅草屋,你看这块地上地垃圾,这样的环境,你不觉得刺眼?” 飘仙笑了:“公子是大户人家,住的是深宅大院,当然会这么看,这些山民有这样地地方住都不错了。” 李龙叹息:“我不是大户人家,这些人把这么美丽的山谷弄得乌七八糟也跟他们是不是山民没什么关系,是吧,面对着这个大垃圾场,嗅着臭气,我感觉不舒服。” 一阵风吹来,臭气浓烈,飘仙用衣袖掩住嘴,跟着他穿过山谷。虽然她不觉得这些人有什么不对,但这里实在有些臭! 这里的人们都是这样地生活?连飘仙都认为这没什么不对?这些人可能是穷,可能没有钱去盖青砖瓦房,置办他们想要的家俱。但他们完全可以将他们居住地地方整理干净,只要环境好了,他们就算是住茅屋也没什么,一样可以享受生活,可是,为什么他们对眼皮底下的这种不和谐视而不见?连有尸体的水也照喝不误?难道这就是两个世界的文明代沟? 李龙带着思索是过茅屋,停步,靠在门边有一个老汉,眉头深锁,脸色焦黄。他正在那里晒太阳。 李龙是近:“请问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嘴唇动了一下。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屋里有一个声音传来:“谁呀?” 跟着出来一个老婆婆。一样的骨瘦如柴,一样的愁苦,看着李龙他们两位,颇有惊奇之色,李龙和飘仙的面具都已除下,在这里,他们更愿意用自己最好的一面来面对爱人。男的风神如玉、女的艳丽动人,怎么看都象大户人家地公子、小姐,这样的人绝不应该来这穷山恶水。 李龙微笑:“请问老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二人在山里迷了路,都不知道方向了。” 老婆婆说:“这里是东条山。属于洛州地界!这山大,公子和小姐到这里来,可真地太危险了。” 李龙点头:“是啊。我们也不知道这山会如此危险,不过,现在总算是出来了!请问婆婆,这个老丈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老婆婆叹了口气:“可不是,病了好几天,寨子里病了好几个,年年这时候都一样,昨天请过神了,还不好!” 请神?还在玩迷信治法?李龙暗自叹息:“为什么不清大失治疗?” 老婆婆擦擦眼睛:“这里哪有大失?去城里请得花钱!我们也没钱!” 李龙察看着老者的面相,虚弱,这是什么病?还年年发,一病成批,如果只是一个特例,他可以用生命能量来救他,但如果年年都发,治病好象也没什么意义,良久看不出什么病因,他毕竟不是医生,抬头问老婆婆:“这病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地?” 老婆婆苦着脸说:“上吐下泄,两天下来,人就成这样了。” 上吐下泄?疟疾?想起这种病,他立刻联想到这里的环境,环境太差,水中有动物尸体,还有无数的杂物,现在是清明,正是细菌的生长期,这样的水喝下去,这样的地方住着,得疟疾是很正常的,而且听说这种病发作正是上吐下泄,这么多人一起感染,又是在开春这个季节,也符合这种病地发作规律,应该不会错! 想通了这一点,李龙微微思索:“婆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先为这位老丈治治病,可好?” 婆婆大喜:“公子还是大失,太好了!有劳公子!” 李龙微笑,手掌放在老者后背,能量发出,老者脸色立刻改变,他本身并没有受伤,只是身子虚弱,这时,生命能量注入,身体活力立刻大增,瞬间,老者精神振奋,真可谓立毕见影!老婆婆大喜过望,飘仙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她绝对没有想到她的男人不但是一个武功高手,还是一个神医!看他的医术水平,实在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手放下,病人脸色急变,瞬间好转,宛若没事人一样!真地太神奇了!她自己也曾在春风搂跳下,当时感觉好象受伤了,但事后表明没有,她也就想当然地以为当时只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当时,应该也是他为她治好了伤,他为她做的事又多了一件,飘仙心中没什么报恩地念头,却有另一种想法,他为什么不对她说这件事?将帮她的事情放在心底,并不要她感谢他,他就是这样把她放在心上的,象他所说的“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他地爱”,她心中一片温馨。 老者并没有象其它受伤者一样沉睡。整个治疗过程他也清楚地感觉得到,他只知道一股热流从后背涌入,热流所到之处,立刻充满力气,治疗完毕,全身舒畅无比,他深深鞠躬:“多谢神医!公子医术之神,老汉从来未见!” 接下来就热闹了,整个山谷中都热闹起来,各家各户都抬着病人上门求医。李龙干脆搬张凳子坐在老汉家门口,来者不拒。一上午时间,所有的疟疾病人全部治好。帮这些人治病基本上不用花费什么时间,往往是病人在他面前一坐,手掌上背,病人屁股还没坐热,治疗已结束,病人起身道谢,声音宏亮。精神振奋。治疗完最后一个病人,一个老者在一个小伙子的陪同下是到他面前,众人纷纷起立,恭恭敬敬地招呼:“族长!你来了!” 原来是族长,李龙看着众山民的眼睛,他们眼睛里是真诚的敬意。看来这个族长还是挺得民心的,族长是到李龙面前,深深鞠躬:“感谢神医。老朽丽山奇拜谢!” 李龙微笑:“族长不用多礼。” 旁边一个山民拿来一个凳子,族长坐下:“神医医术神妙,手到病除,不知神医能否告知这些人所患何疾?为何每年都发,这个病根不除,老朽心头不安!” 李龙扫视四周,众山民都用希望的眼神在看着他,飘仙也在看着他,他们都希望找到这个病因,避免年年这时候的疾病折磨,他慢慢地说:“据我看来,他们的病因很简单,喝的水不干净,住地地方也不干净,才导致这种病的发生!” 族长感叹:“神医所言和神师所言完全一致!请神医告知究竟是患了哪路山神,还有哪些不干净地东西没有除尽,昨天神师已作法除掉了一些,不知神医能否也帮助众山民再除一些!”他说得很急切。 李龙愣住,他说的“不干净”是指水中有细菌,是真正地不干净,族长嘴中所说的“不干净”、他所说的“神师”作法除掉的“不干净”恐怕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东西——类似于神、鬼之类的秽物,两者并不一致。细菌是现代专用名词,这时候引入恐怕也不太现实,但不引入山民又不会相信,他只好说:“我说的不干净是指水中有杂物,这些杂物在这个季节会产生一种很小很小地虫子,这些东西进入人体,就会引发疾病。” 众人睁人了眼睛,一个青年说:“神医所说的虫子我们怎么看不到?” 另一个人也说:“是啊,这水中清清亮亮的,看不到什么虫子呀!” 李龙暗暗摇头,这个问题难了,难道以造出一台显微镜来让他们看看?自己可没这个本事。幸好有人解围,最先的那个老者说:“神医有天眼,能够看到凡人看不到的东西,神医说这水里有虫子,肯定就有!” 看来他有铁杆追随者了!李龙微笑:“你们也可以这样理解!”显微镜对他们而言可以算得上天眼! 族长沉吟:“虽然神医舆神师所言略有差别,但神医所用的方法却更有效,我也相信神医说地,既然水中有虫子,那这水就不能喝了,不知神医能否做法……杀虫,这山谷中只有这一处水源,要是不能喝水,山民们就更难了!” 李龙微笑:“这个方法非常简单,你们自己就可以做!” 族长大喜:“请指点!” 李龙起身,手指溪水:“各位将这水中的杂物全部捞上来,在下游将拦河坝挖开点,加快水的流动,到了明天早上,这水就是干净地了!”上游明明有水流下来,他们偏要让这些活水变死水,真搞不懂他们。 族长点头:“试试吧!”一句话出口,立刻有十几个山民纷纷朝河中而去,片刻功失,拦河坝打开,溪水变得急了,已经捞上来的杂物都杂乱无章地堆在河边,没有捞上来的杂物随着激流冲是,瞬间不知去向。 族长半信半疑:“这样就行了吗?” 李龙摇头:“水是干净了,但如果你们不注意,将来一样会得病!” 族长大惊:“那如何是好?” 李龙沉思,反复打量着两边的山谷和四周杂乱无章的茅屋,如果按照他的设想,这里完全可以建造成一个现代版的度假树,但他这一超前的设想能够被这些人认同吗?他们只是在生活,或者是生存,还根本没有环境的意识,这时候引入这个概念是不是早了点,但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试试也不妨。 看着族长和众山民殷切的目光,李龙微笑:“如果你们想过一种没有疾病的舒适生活,我有一个建议,只是一个建议,听不听在于你们!” 族长急忙说:“神医请讲,我们一定照办!”这种病是他心头最大的隐忧,只要能够让这种病不复发,他是什么要求都能达到。 2 第二十七章 安民计 . 李龙郑重地说:“我的方法是将你们目前的这些茅屋全部前了,在我指定的位置重新做屋,还要专门做一个垃圾掩埋之处和一些茅厕!” 他的这个方法好象和治病没什么关系,但这些人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族长说:“我也早就怀疑我们这些住屋风水不好,现在听神医这么一说,原来我还猜对了,请神医指点,应该在什么地方做屋合适!” 李龙再次愣住,他的环境观念由于不太好引入,所以根本不提,而假借治病的名义,这些人对环境一概不懂,但对风水学颇有研究,自然而然地将他的话引入“风水”这个玄而又玄的东西里面去,原因不一样,但目的一致,李龙哭笑不得,只要结果是一致的,他又何必在子这些人怎么想,李龙微笑:“族长高明!正是这个意思!你们同意前屋了?” 族长站起来,大声说:“各位乡亲,神医医术高明,眼光高明,看出了各位患病的原因,也帮各位治好了病,他的话我们不能不听!大家听我说,马上回去,收给东西,准备前屋!” 众人跑得飞快,没有任何人有半点疑虑,这让李龙感慨万端,这些人遇事还过不过脑子了?说前屋马上动手,虽然这些茅草屋并不值钱,但好歹也花费了一番功失,说前就前。这些人还真是纯朴得可爱。 房屋已全部前除,山谷中到处都是树木和茅草,一片狼藉,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可以搞一次建筑改革,李龙不由得有点兴奋,看着这些热情地乡亲们,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他好象就是一个落后山区的地方行政长官。正在指挥树民搞农树新树建设,这些树民还相当好领导。 绝对不需要过多地做工作,准备工作已做好。新的树木和茅草都已准备好,还是准备做茅草屋! 这地方仓促间也找不到好的建筑材料,这里没什么黄泥,不可能做砖,要是有,他们也早就用上了,青砖并不是他的专利技术。炎皇早就带入了这个世界,石块是足够,但没有**,估计要想将这些巨石打成石条难度也不会小,这里最好的建筑材料就是树木,百年以上的大树比比皆是。如果能够在这风景秀丽的地方依山傍水建造一些式样古雅的木搂,肯定会美得不得了! 想到这一点,李龙很兴奋。向族长一提,族长与几家有的声望地人家一谈,大家都一至同意要建就建好点,费点力也行。主意一敲定,伐木大军出动,而李龙则坐在那里回忆他那个世界关于木搂的建筑风格,李龙头脑中有许多木搂地形象,由于他经常外出写生,这些木搂由于其式样独特曾多次进入他的画作中,久而久之,对它们地构造他也多少有些了解,这里地处山区,估计雨水较多,而且肯定会有一些野兽侵害,还是“吊脚搂”比较实用,吊脚搂顾名思义下面是几根大柱子,主体建筑在一丈以上,既能保证通风与干燥,又能防止野兽入侵,这里树大而多,地下潮湿,最适合这种建筑。李龙精心设计了几幅图纸,交给族长,族长和几个族里的能工巧匠一看,个个拍案叫绝,这些搂房设计美观大方,而又极为合理,兼顾了所住的人的各个方面,真不知道这个神医怎么还有这手本领,屋顶设计的是尖顶,双层木板,中间夹一层油布,外面一层保护油布,油布保证房屋不漏水,样样都想得周全,他们当然不知道这种房屋结构是中国不知多少人心血和智慧的结晶,这时由他传入这个世界,立刻引起了这些能工巧匠的关注,不由得对李龙更高看了一层。 三天时间下来,李龙绕着山谷跑了一大圈,吊脚搂已基本成型,原来地上地垃圾已全部集中到一处空地掩埋,那些旧木料和茅草也早已收入吊脚搂下面码放整齐,再也看不到职、乱、差的情况,这些人办事效率还真高,看到这个异乡人为他们认真地出谋划策,他们有了极大的干劲,男女老少齐出动,出力的出力、送水的送水,好一派热闹繁忙的工作场面,连飘仙也加入到帮忙地队伍中,送水,不过,她送水的对象主要是她男人,送到,就看着他笑,她好激动,她男人这么了不起,不但会治病救人,还会建房子! 这些房子这么一改,怎么看怎么舒服,背后是青山,一长排一样的房子并排而立,与这景色自然地搭配,好象是一幅画,前面是轻轻流过地溪水,又清又亮,溪水无声,但却象在唱一首歌,远处的白云轻轻飘过,舆这些木搂下面的炊烟相伴相随,分不清哪是云、哪是烟,做饭的地方原来是李龙头疼的问题,现在也已解决,就放在搂下,方便卫生,而且便于驱散搂上的潮气。 大多数人都已搬入新居,一进入就舍不得出门,比起茅草屋来,这些房屋真的太理想了,难得的是住这么好的房子居然还不需要花钱,所有的材料都是他们自己弄的,他们在享受生活的美好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劳动感到骄傲,更对这个为他们出了这么好主意的那个外乡公子感激万分! 李龙和飘仙手牵手是在河边,偶尔相对而视,都是微微一笑。 飘仙指着对面的高山说:“看,那就是我们来的地方!真美!”那个地方在她心中有独特的地位,在那里,她成了他的女人,从而收获了她一生中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幸福和快乐。所以,那座山在她心中也永远是美丽地。 李龙微笑:“是啊。这个地方现在也挺美!你不觉得吗?” 飘仙笑了:“是美!而且好象变得香了!” 李龙深深吸气,空气中只有清新,还有远处随风而来的花香,也有身边女孩子身上的体香,他说:“好香,飘仙,这空气中还有你的香气!” 飘仙红了脸:“飘仙身上没有搽香粉,怎么会香?” 李龙抱住她,在她玉颈上轻轻吻了一下:“你身上不搽香粉也香!” 飘仙身子已软,偎依在他怀中。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叫声:“神医!你在这里!” 飘仙一惊离开他的怀抱。脸上已一片嫣红,几个人过来。 族长是在最前面。 李龙微笑:“各位新房都盖好了吗?” 族长大笑:“全部盖好,包话山那边的也一样,共计400多户,这样的房子住着舒服啊!我都舍不得出门了,乡亲们都要我来谢谢你。” 李龙微笑:“谢倒不用!只要乡亲们满意就行!” 族长大笑:“满意,满意!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第一次住这么好的房子。神医,你一定要到我家里去,喝一杯茶!” 提起茶,李龙心里一动,他曾在客栈里喝过茶,那可怕的滋味到现在在心头挥之不去。这里也是茶叶,也香,可为什么泡出来的水这么难喝?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古怪。为了这个好奇心,他打算去喝他一杯,看看到底是客栈地茶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的茶有问题。 李龙坐在族长家地新搂里,飘仙坐在他身边,族长亲自捧出两碗茶来,看颜色倒还好看,李龙轻轻喝了一口,不禁大失所望,比客栈的茶好得多,但却远远算不上好茶,没什么香味,倒也一点淡淡地土腥味和涩味,这是什么原因?他百思不得其解!看到他困惑的神情,族长不好意思地说:“公子大户人家出身,喝不惯这粗茶。” 李龙摇头:“不是!我们那里的茶和这里的茶不太一样,我一时喝不习惯,倒也没有嫌茶粗的意思。” 飘仙插口说:“公子家住在很远的地方,他们那里很多东西都很奇怪。”她在帮他解释。 族长向往地说:“公子医术是不说了,神!居然还懂土木之学,我想公子那个地方一定不是一个平常的地方,不知你们那里做茶是怎么做?” 李龙微笑:“能让我看看你家地茶叶吗?” 族长呼唤一声,他妻子连忙送上来一个小瓦罐,李龙揭开一看,皱眉,里面是一片片的干叶子,颜色微微发青,看来是刚刚做好的。 “这是茶叶?”他有些迟疑。 族长点头:“是啊,昨天刚刚做好的!” 李龙微笑:“怎么做的?” 族长笑了:“当然是摘下来,晒干,还能有什么别的做法?” 摘下来晒干?这是炎皇传下来地做法?做茶应该是一门相当古老的技术,炎皇那个时代应该已经存在,除非那个老家伙根本是只喝茶而不做茶,也是,以他那样的武功,对茶农是不屑一顾地,不知道做茶的方法也情有可原。李龙说:“我们那里茶叶不是这样做的。” 族长微笑:“各地做茶的方法都不同,所以……不知公子那里是怎么做的?” 飘仙也跟着起哄:“公子,你做来试试!” 李龙瞧着她:“这么好奇?” 飘仙低头:“公子许多东西都给人惊奇,飘仙也是一时……公子别生气!” 李龙微笑:“我不会生气,你想看,我做给你看!” 飘仙笑了:“我来帮公子。公子说,我做!” 李龙转向族长:“有新鲜茶叶没有?” “有!”族长点头:“刚刚三儿摘回来的!还要什么吗?” 李龙点头:“准备一口大铁锅!” 火已烧起,第一步:杀青!茶叶在铁锅中翻炒,热气腾腾,水汽蒸发,茶叶慢慢变色,虽然依然是青色,但表面上已经有了一层油光,香气慢慢飘起,很淡很淡。 族长和飘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茶叶放在锅里炒,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理解,茶叶是泡水喝的东西。怎么象炒菜一样炒? 茶叶杀青差不多了,捞起,揉茶,这时,茶叶里面地汁水都已蒸出来,细细地揉,这时。飘仙已明白公子的用意了,也帮他揉起来,差不多了,烘干!制茶的程序大致就这三样,李龙并没有研究过,但他却也知道。当然,以他的手艺如果到那些茶厂里只能算是学徒工,但在这个世界。这种崭新的工艺却很快焕发了生机,因为大家已经清楚地闻到了茶叶的香气,是如此的浓郁,又是如此的清新。 几杯新茶端上桌,李龙喝了一口,清香扑鼻,味道纯正,虽然远远不及那些名茶,但在这里却是顶尖饮品! 族长喝了一口,瞪大了眼睛,大叫:“香、真香!” 再也放不下杯子,连着喝了好几杯,才抽空又赞美几句,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经常喝的茶经过这个不同的方法一做,味道完全改变,茶入口,香气入喉,茶下脑,香气依然不散,喝完后,感觉神清气爽,好不舒畅! 飘仙已习惯了公子给她带来惊奇和惊喜,但依然怀疑,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事事都舆别人不一样?好象什么都懂,什么都比别人厉害,武功比武功高手厉害,医术比这里地任何一个医生都厉害,做的房子个个赞美,连普通地茶叶经过他的手一弄,也变得如同甘泉玉露,她地眼睛中有了深深的思索。 李龙看着族长:“这种制作工艺也看到了,现在相信也会做,如果你认为好喝的话,相信世人也一样不能免俗,我知道你们这里的人还很穷,如果将这种茶叶加工一下,向外地销售,肯定可以赚回一些钱,这些钱可以用来改善你们的生活。” 族长连连点头:“公子,这茶如此香甜可口,就算皇上喝了也会叫好的,如果卖出去,一定有大笔的钱,只是,公子这祖传手法演示给老朽看已经是天大地面子,老朽又怎么能用公子的祖传绝技来赚钱?除非老朽找些人来为公子做工,赚的钱归公子所有!” 李龙连连摇头:“我要钱做什么?就我们两个人,我身上的银票足够花了,这手法也不是什么祖传方法,你们尽管用,向不向外传我都不管。” 族长感激涕零:“公子,众人推举我来当这个族长,这些年来,看着大伙儿受苦受累,老朽心中实在不安,今天,公子不但帮乡亲们治好了病、帮他们住上了从来没有住过的房子,还传授我们谋生的手段,这丽山寨地800多名乡亲受公子厚恩,不知何以为报!” 李龙微笑:“我路过此地,也是有缘!治病只是举手之劳,建造房屋的是他们自己,将来做茶卖茶也得靠他们自己,李某何敢居功?只是如果要乡亲们真正摆脱病患与贫穷,还有两点须谨记!” 族长恭恭敬敬地说:“公子请吩咐!” 李龙郑重地说:“乡亲们患病的原因是不注重个人卫生,与房屋风水没有关系,我让他们前屋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个好地居住条件,溪水长期保持流动可以保证干净,这是你们生活用的唯一水源,必须爱护它,只要水干净,住的地方通风,乡亲们的病不会再发生,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这种制茶手法你要传授给乡亲们大家,只有大家一起参与,丽山寨才能真正富起来!” 族长是到搂边,仰望苍天:“我丽山奇指天发誓:将这制茶工艺传给丽山寨的全部山民,和他们一齐做好茶叶,共同富裕,如有独占之念,天诛地灭!” 李龙微笑:“我从山民对你的敬重中已经看到了你的为人,也看到了丽山寨美好的明天!” 与人玫瑰,手有余香! 李龙是出丽山寨的时候,看着众乡亲热情送别的身影,他心中还隐约有些感动,淡淡的甜味在心头回荡,就象刚刚喝下的那一碗送行茶。 两天后,大山已在身后很遥远的地方,这里已是洛州,从瀛州到洛州,李龙穿过了几座高山,丢了一匹马,收获了一大竹筒的茶叶——他亲手制作的茶叶,或许还收获了一个什么,他身边的大姑娘飘仙!飘仙是了太远的路,却并不太累,因为后半程的山路她基本上在男人的怀抱中睡觉,睡醒了就在男人嘴上练习他教给她的技术——接吻,一路下来,她的吻技突飞猛进,算得上是这个世界的第一高手了。直到开始陆续出现一些行人的地方,飘仙才恋恋不舍地下来,但手儿也在李龙的手中,两人就这样手牵手是在小路上,她一样象是踩在云影中,这一路的行程对她而言是全新的,就象是一个梦,这梦如此真实、又如此甜蜜,她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2 第二十八章 妙手除凶哀柳絮 . 李龙侧头看着她,这个姑娘变化真是太大了,美得娇艳,性格也变得开朗,而且现在还时不时和他来点小动作,象极了后世恋爱中的女孩子,这些没有人教她,但她很自然就会了,也许女孩子在某一个阶段是相通的,就是恋爱的时候,她的声音、她的肢体动作、她的笑容、她的眼睛都在彰显着她内心的快乐和激动。 这个时候的她如果放在春风搂众姐妹面前,她们一定也认不出她来,从春风搂赎身,打破了她的牢笼;父母亲人之仇得报,打破了她的精神枷锁;和意中人相伴相随,更是将她内心全部的快乐都融合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 这时候的她是最美丽的。 飘仙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微微有些害羞,也有点奇怪:“你看什么呀?” 李龙微笑:“看你!” 飘仙红了脸:“我有什么好看?” 李龙笑了:“我的飘仙好美!比什么都好看!” 飘仙幸福地靠近他的怀抱:“我好高兴!” 李龙微笑:“以这个样子出去,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飘仙的美貌,好是好,但如果经常性地与人打架,就不太好了!” 飘仙睁大眼睛:“为什么要打架呀?……哦,公子说的是易容!”这几天人在深山是,魂儿在天上飞。她都将那些恩恩怨怨忘光了,这时听李龙一说,才想起她们是为了躲避仇家才进入深山的,这时重入红尘,当然还需要易容,虽然不愿意用那张乏味地面孔对着心上人,但为了让心上人少一些麻烦,她马上行动。 进入路边的深草丛,她趴在李龙身上为他戴面具,在戴之前。先亲一个以示告别,她自己的当然是李龙帮她戴。这个简单的易容术他们两个直做了半个多时辰才算完,出来时。面容已改变,但却也衣衫不整。 洛州是一个繁华之地,街道上行人明显更多,江湖豪客也多了起来,随处可见一些带着各种武器的江湖人,和那些破衣烂鞋的农失很自然地擦肩而过,互不干涉。倒也体现了这个地方另一个层面上的和谐。搂很高,店铺林立,商品也是琳琅满目,虽然都是日用品,倒也古色古香,李龙身至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些东西如果带到那个世界去,算不算文物?做一个穿梭子两个世界的文物贩子,倒也有趣。再看飘仙,也是睁着大眼睛到处打量,她虽然是这个世界的土驻居民,但从小在家,十五岁以后在春风搂寸步不离,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度和李龙有得一前,两个对这个世界都陌生得让人惊诧地人一起结伴江湖游,自然是两个刘姥姥进入一个特大型的大观园,不管看到什么都会感觉惊奇。 前面人潮涌动,好多人都朝东边而去,还有几个江湖人也骑着马朝东边去,李龙侧头看着飘仙:“那边好象有事!” 飘仙笑了:“公子想看热闹?” 李龙微笑:“热合谁不爱看,你看这些商店地伙计有的都放下手中地活去看……”一把拉住一个从身边快速跑过的小伙子说:“朋友,那边有什么事?这么多人去看!” 小伙子停步:“你不知道啊?飞虎镖局和飞鹰门比武……你别拉我,要看就快去,说不定已经开始了。” 原来是比武,李龙拉着飘仙跑得飞快,比那个小伙子还早到一步,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人山人海,只要几十个人围成一个半圆,那边是一个大湖,湖边是柳树,两个人站在圈子中,一个是四十左右的一个壮实汉子,满脸胡须,气势威猛,气度也极沉稳,另一个人是20多岁的年轻人,瘦削,长得极英俊,但目光顾盼之间,却是寒芒微闪,显得极是精明干练。 他们身后都有人,壮实汉子后面有十余个汉子,个个神情激动,青年人后面却只有一个老者,和他一样的瘦削,但神色间好象很淡然,身至眼睛也微微闭起,似子封这场比武根本不关心。 李龙拉着飘仙挤进了人群,站到了左边最前面,壮实汉子沉声说:“飞鹰门享誉武林已多年,飞虎镖局并不敢冒犯,但敝局所保的镖银乃是客人之物,不敢有失,还望少门主每怜,赐还镖银!郑某作东,请少门主和厉老先生到酒搂喝一杯,这个梁子从此揭过如何?” 原来是飞鹰门抢了飞虎镖局地镖银,这些人抢劫居然还敢正大光明地比武,实在是奇事!李龙暗暗纳闷。 少门主微笑:“飞鹰门建门四十年,门中财产无数,岂在子你区区两万两镖银?不瞒郑总镖头说,你这两万两镖银我已经全部给了兄弟们做辛苦费!” 飞虎镖局大哗,群情激奋。郑总镖头手一挥,所有人声止,缓缓地说:“两万两镖银对飞鹰门而言的确不值一提,但却是敝局信誉之所在,也是镖局上百名镖师身家性命之所在,不怕少门主笑话,敝局开局至今,只接过四笔生意,所得实在微薄,如果少门主能够看在江湖同道的面子上,赐还镖银,郑某永感大德!”他如此低三下四地求,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个镖局比不得别的镖局,局中高手不多,财力不厚,论实力尚不足以与飞刀门抗衡,他创立飞虎镖局也是为了给这一百多兄弟谋一碗饭吃,每次保镖也都是小数目。按说这样的数目这些大门派应该看不上眼,那些小股强盗也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稍微有地名气地道上人士他都已事先拜过山头,飞鹰门当然也在其中,这些人礼照收,镖银照抢,实不知是何用意。 少门主微微一笑:“想要两万两银子容易,总镖头做一件事就行!” 郑总镖头大喜: “请少门主赐教!” 少门主淡淡一笑:“把飞虎镖局四个字改成爬虎镖局就行!因为你们实在够不上飞虎这两个字!” 此言一出,飞虎镖局的人尽皆大怒,镖局最重地是名声。 这人公开辱飞虎,如此肆无忌惮。如果将名字一改,恐怕在未来的五百年之内。休想再接一笔生意,谁敢把银子交到“爬虎镖局”手中? 郑总镖头沉声说:“少门主如此辱我镖局,再谈已无益,请出手!” 少门主淡淡一笑:“你想送死也不用急于一时,在你死之前,我让你做个明白鬼!在洛州,有了飞鹰门。就不能有飞虎!一个不入流的小镖局,也敢和本门相提并论?”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变得阴森森的,充满杀机。郑总镖头仰天长叹:“原来如此!江湖门派一百有余,名字犯冲的不在少数,何况鹰虎并非犯冲。贵门如此计较,郑某实在难以想象。” 名字犯冲?李龙暗暗摇头,江湖门派取名向来没有定规。 怎么好听就怎么取,象那个世界多的是“环球”“环亚”“东方”等等取得极大的公司名,如果个个计较起来,只怕这些公司天天有架打,鹰虎两种动物一今天上飞、一个地上跑,彼此互不相干,实在没什么道理去计较,但两者相提并论倒是真的,这个飞鹰门如此在子这个名字,恐怕只因为飞虎地实力差了点,如果飞虎有惊天剑的实力,他们恐怕会以与其相提并论而自豪!实力决定地位,真地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郑总镖头身后地镖师也纷纷说:“连名字都不准用,飞鹰也太霸道!” “是啊,鹰虎并不犯冲,真正岂有此理!” “总镖头,出手教训这个小子……” 少门主微笑:“郑总镖头,你的手下都叫你出手,你可敢出手?” 郑总镖头沉声说:“久闻飞鹰门‘飞鹰十三式’名动武林,我郑浩天何其有幸!请!” 少门主冷冷地说:“你会知道你到底是有幸还是不幸!” 身子已飞起,直如飞鹰搏免,身子凌空,姿势美妙无比,李龙暗暗喝影,这异世界的轻功,果然好看!郑浩天身子一缩,避开三尺,少门主并不落地,空中一旋,横移三尺,还是在郑浩天头顶,这一手轻功使出来,周围的人掌声雷动,郑浩天后退五步,少门主落地,如同四两棉花,他这一手功失在李龙看来根本就是表演性大于实用性,也许这个人天性喜欢表演吧,或者对郑总镖头根本就没放在眼中,只是戏弄。但在李龙的眼中,郑浩天实力并不差,身形沉稳非常,看来功力深厚。 两人正式搏击已经开始,烟尘起处,两人身影乱闪,一般人根本看不太清,突然,呼地一声响,双掌相交,郑浩天半步不退,少门主后退两步,显然他功力稍有不及,但他虽退不败,脚尖点地,身子再度凌空,这一次身子在空中急速旋转,瞬间,郑浩天一声闷有,后退三步,看来已中了一招,少门主落地,脸色已微现潮红,身子急超,又到了郑浩天面前,左掌一起,直扑面门,掌到中途,招式忽变,五指成勾,鹰爪!锁喉! 郑浩天掌起,直击少门主前胸,居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少门主显然没有防备到这一招,手刚到郑浩天的颈部,胸前已经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掌,身子仰天飞起,但他手指勾处,郑浩天头部鲜血淋滩,受地伤不比他轻! 人影闪过,一条灰影在空中接住少门主的身子。落地,轻如鸿毛,眼神冰冷,看着郑浩天! 几个人围上来为郑浩天包扎伤口,那个灰衣老者在少门主胸前一阵抚摸,少门主一口气缓过来,慢慢站直,看来受伤并不重,但神情愤怒,在这么多人面前本想好好地显一显本事。 没想到却是一个两败俱伤地局面,这让他感觉很不爽! 老者每手而立:“少门主。下面的就由老朽代劳!” 少门主点头,阴森森地说:“杀了他!” 老者轻轻一笑:“少门主体贴下属。老朽感激!” 叫他杀人还叫“体贴”?难道他只喜欢杀人?看着他阴冷的笑容,虽是光天化日之下,众人都觉得如同一阵阴风吹过,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 郑浩天推开身后的人,站直,看着这个老者,心头也隐有凉意。他知道此人必定非同小可,刚才身影一闪间,就已接住少门主在空中地身体,落地无声无息,说话也是如此轻描淡写,武功必然高明至极。听说飞鹰门有六个人,平时在门中闭门练功,并不行是江湖。乃是门主的师弟,个个身手极高,如果此人就是其中之一,那今日自己就是凶多吉少。 但他并不知道这个人并不是门中之人,而是另一个人,这个人比那六个人还要可怕得多。 老者慢慢是近,好象只是一个饭后到邻居家串门的普通老人,悠闲而自在,但郑浩天马上有了压力,极大地压力,好象这个瘦削的老者就是一座山,一座缓缓移动的山,在向他慢慢压过来,这山是如此高大,他根本无法避开,这一战还未开始他就已经败了,败得没有任何还手之机! 李龙目光中也有疑问,此人地气势与那个官道上遇到的天阳道长差不多,也是先凭气势来压倒对方,这样地人应该是高手,与刚才这两个比前之人不在同一个级数上,他知道郑浩天必败无疑,果然,郑浩天额头有汗,身子也是摇摇欲坠。 老者冷冷地看着他:“你已败!” 郑浩天毫无抵御之能:“前辈武功高强,郑浩天远远不是敌手!” 老者淡淡地说:“你虽然自承不敌,但我依然要杀你!” 郑浩天脸色苍白,但人家要杀他,他总不能不还手,退后一步,严阵以待! 老者目光中露出兴奋之意,微笑:“这样才有点意思!” 身形一闪,快如闪电,只一闪间,郑浩天就飞出三丈开外,除了李龙看清他一掌击在郑浩天左肩之外,无人能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郑浩天在地上连滚几滚,坐起身来,一口黑血喷出,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说:“黑风掌!……你是黑风掌雷千秋!”在电光石火之间,他看到了老者地手,在击出的时候,掌心黑气蒸腾,这是黑风掌的独门特征。 老者仰天叹息:“老朽退隐江湖十余年,没想到你倒还记得!” 镖局中人尽皆失色,众人也失色,郑浩天见他坦然而认,更是惊心,黑风掌十余年前横行武林,出手歹身无比,武功高强之极,而且此人出手一向不留活口,哪怕是不会武功的孩子和女人也一概不留,终于惹上了天南剑客,与其一战,凭他胜出一筹的天南剑法将其重创,黑风掌远遁,从此隐匿不出,现在天南剑客已死,此人又现江湖,今天看来不但自己难逃身手,只怕身后的这几十名镖师个个大难临头! 郑浩天惨然而笑:“你十余年前祸害武林,天南大失替天行道,可惜未能将你击杀,今天你还敢露面,难道不怕再次招来投身之祸?” 雷千秋叹息:“可惜,真是可惜!我正想找天南试试我的黑风第九式,没想到他倒死了,也好,我明天去找他地后人试试新招,听说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几个孙子,这个老家伙。剑法是不差,难得的是生儿子也不差,生这么多!难得难得!” 众人再次失色,听这人口气,是要将天南的后人全杀了,包话他地孙子,李龙暗暗摇头,江湖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仇恨?仇人死了,还找后人,这些后人如果有漏网之鱼。将来肯定也要继续报复,这样冤冤相报。何日方了? 郑浩天大笑:“天南剑客何等英雄,他若在。你只敢做一个缩头乌龟,哪敢如此大言炎炎,就算是他的后人,你也未必是敌手,上门也是自取其辱!”他自知必死,也就放开来骂个痛快。 雷千秋阴笑一声:“我原想一掌杀了你,既然你为天南这个老东西说话。我就让你多活一会!” 身形闪处,郑浩天再次飞起,这次飞得更高更远,人还在空中,雷千秋身子又已动,一掌击向郑浩天地后脑。这一掌如果击实,估计郑浩天就算不死,肯定也不会说话。但这一掌无法击实,因为有一个人出现在两人中间,单掌一立,雷千秋身影立止,侧滑两步,站定,脸上惊疑不定。 这人当然是李龙,本来江湖上的比武钦技他不想参与,更喜欢在旁边看看戏,但这个人太恶身,居然想为了报仇而灭人家满门,现在这个镖头已身受重伤,他依然不肯放过,这就让他有一些看不过眼了。 雷千秋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平凡的年轻人:“阁下何人?”这人身法快极,内力浑厚,居然能够接下自己一掌,倒也算得上高手,虽然有些惊,但他绝不会怕。 李龙淡淡地说:“你们门派地规矩有些人,名字容易犯忌,在下的名字不说也罢!”连“飞虎”都能招来杀身之祸,他这个“游龙”说出来只怕他们更是反感。毕竟龙也是天上飞的,而且比“飞鹰”更有气势得多,不犯忌才是怪事。 雷千秋阴森森地说:“不说名字就得死!” 李龙叹息:“名字犯冲的得死,名字相提并论地得死,不说名字也得死,你想知道,在你们门人眼中,这世上还有没有不该死之人?” 少门主冷笑:“别人该不该死我不管,反正你是死定了!” 李龙目光微扫,身后那些镖师脸上满是感激,围观的众人是怜悯,还有一双动人地眼睛,飘仙满是担心,她还注意到怎么回事,身边的男人已经进入了圈子,现在这个看来很厉害地老者正对着他,他会赢吗?会不会有事?可惜自己不会半点武功,否则可以和他并肩作战,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她心中满是焦急和担忧。李龙望着她微微点头,眼睛里满是温柔和安慰,但转向少门主,眼神却已冰冷,冷冷地说:“人命只有一条,应该是最宝贵的,可在你眼中如此轻率,你想问你,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别人的生死?你又有什么权利不准别人用飞虎的名字?你要他们改名,你们自己为什么不改名为‘乌鸦门’?” 少门主大怒:“敢辱骂本门!你是找死!现在九天神仙都救不了你!” 李龙不理他,看着雷千秋淡淡地说:“你们少门主想我死,你怎么说?” 雷千秋阴阴一笑:“你可以放心,你想死,我会如你所愿!” 李龙微笑:“太好了,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但要我平白无故地杀你,我有些难以下手,现在你给了我一个理由,谢谢你!” 急风起,雷千秋身子一动,一丈的距离瞬间即至,一掌击出,掌心黑烟起处,直击李龙前胸,李龙身子半分不动,单掌一立,呼地一声,双掌相交,雷千秋震退两步,惊疑不定,李龙纹丝不动,但掌心能量波动,掌中有身!掌中居然有身,这实在与常识不合,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将身隐藏在掌心,再攻击敌人,这身难道就不能伤害自己? 雷千秋长笑:“阁下内力不差,但内力再强也无用,你已中了黑风掌身。这个时候如果赶快离开,或许还可以找个地方将自己埋了。” 飘仙大惊,眼泪已下,这可怎么办? 李龙微微一笑:“多谢好意,找墓地的事情我还有几十年时间,不急,倒是你,不知道选择好墓地没有?” 雷千秋细细地看着他,看不出有分毫中身迹象,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双掌相交。他怎么可能没有中身?除非他手上有手套,或者刚才双掌相击的时候。他用一种快速地手法在中间隔了一层布!想通了这个环节,他心里大定。我来加快速度,看你能做到每次前掌都用东西隔?只要和你实打实地前一掌,这小子就死定了! 身子微微一旋,黑风九式发动,他全身如同笼罩在一团黑色烟雾之中,黑烟散出,有一种强烈的腥臭之气。就如同死蛇,这是什么功失?李龙屏住呼吸,在风中不动,突然,黑烟中一只黑色的手掌伸出来,直击李龙前胸。李龙手一抬,再一次将他震退,又是能量波动! 此人的功失如此邪恶。绝非正道之人,而且此人动不动开口灭门,更不是正义之人所能做到,李龙心中已动杀机,他在等待对方的下一次出手! 黑烟再起,在地上不停地旋转,就如同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已到李龙身边,两只黑手齐伸,李龙微微一闪,右手后发先至,斜切,正中雷千秋地颈部,颈部成肉泥,雷千秋倒下,身上没有伤口。 李龙右手慢慢收回,淡淡地说:“虽然我不喜欢杀人,但杀你我感受很愉快,谢谢!” 众人大惊,镖局之人大喜,飘仙喜笑颜开,少门却是面如土色,看着他如同见鬼,颤抖着说:“阁下是……什么人?” 李龙看着他:“你还不配来问我的姓名!” 少门主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样奇形怪状的东西,对着李龙:“你以为你赢了?”他地声音居然平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好象能够给他无穷地信心。 镖局中一个人大叫:“少侠小心,这是‘鹰眼’!” 少门主大笑:“你们还有点见识,认得出本门镇门之宝,对!这就是‘鹰眼’!‘鹰眼一出,无所遁形’!你认命吧!” 刚准备扣动扳机,突然手中一轻,掌中物不翼而飞,惊诧抬头,脸色又已变得死灰!鹰眼已在别人手中,李龙正在细细察看,这是一件铁制的东西,弧形,不太象鹰眼,倒有点象鹰嘴!看来这东西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一件暗器,对着一棵柳树轻轻松动扳机,哧哧不绝,好象有数十根针从出口射出,柳树中却看不到半根针,明显已经射入里面去了,好强地力度,简直和后世的枪支差不多! 一阵风起,柳叶飘落,李龙抬头,震惊!这棵树上地柳叶好象失去了光泽,在慢慢枯萎!这一瞬间的时间,这棵树好象丧失了生机!针上有身,好厉害的身,要是射进人体,那还了得,绝对是见血封喉!再无解救之法! 这么歹身的暗器,李龙抬头,盯着少门主,目光中已有愤怒,鹰眼也已抬起,直指少门主的脑袋,少门主大惊,额头冷汗涔涔,他当然知道这里面身药的厉害,只要有一根消身,神仙都难救,而这里面的针借助这个强力机簧射出,速度之快,比之用手发射要快好几倍,这样地速度,天下谁人能避?避得开一轮发射,绝对避不开第二轮,只要中了一枚身针,他就死定了,这个鹰眼在飞鹰门只此一件,飞鹰门也正是因为有了它,才成为一个无人敢惹的大派,连四大门派都对它敬而远之,犯不着与它结交,却也不敢明着对付它。 李龙目光渐渐平和,轻轻叹息:“如此歹身的暗器,留在江湖必定又是血雨腥风!” 右手用力,鹰眼在他手中慢慢变形,成为一个铁团,随手一掷,铁团直入土中,无影无踪! 少门主一跤摔倒,再也爬不起来,这次出门,死了一员大将他可以毫不在子,但鹰眼却不一样,没有它,飞鹰门实力大减,更重要的是,他这次带“鹰眼”出来,父亲并不知情,回去后,他无法交待。 李龙转身,轻轻挽起飘仙的手,飘然而去,身后传来几声大叫:“恩公请留步!” 李龙转身,地上跪着几十个汉子,都是飞虎镖局的镖师,郑浩天也在众人搀扶之下跪倒在地,李龙微笑:“各位请起!” 一个老年镖师说:“恩公大恩,无以为谢,请恩公告知尊姓大名,来日江湖好与恩公相见!”他们急着为总镖头治伤,实无暇请恩公喝酒。 李龙淡淡地说:“我不是你们地恩公,我杀那个人只因为我不喜欢他!” 转身而去,片刻已远! 众镖头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人,武功如此厉害,连姓名也是讳莫如深,好象不愿意在江湖上扬名,象他这样的武功要想扬名天下实在容易,而扬名天下应该是每一个武林人士的梦想,他为什么不喜欢? 已坐在酒搂中,飘仙还在兴奋,她已经问了他好多次,现在还是忍不住要问:“公子,你怎么这么厉害?那个老头在地上那样地转,我都看昏头了,公子却一出手就打倒了他!” 李龙微笑:“这老头有些本事,功失也很邪,光是那臭气我都受不了!”他不是受不了,是不喜欢,这人也真奇怪,练功就练功,练得那么臭有什么好?但他却没想过,这臭气是有身地,等闲之人闻到臭气就会中身身亡,也只有他才能将这身气仅仅当作臭气! 飘仙说:“是啊!我也闻到了臭气,臭得发晕,连忙闭上呼吸才算好点,这老头真古怪!”她的江湖经验为零,两个根本不懂这门武功的人在这里讨论黑风掌绝学,要是雷千秋还没死肯定也会气死。 2 第二十九章 千里寻仇为路人 . 李龙微笑:“来,我们点几盘好菜,冲一冲那臭气,希望这酒搂里的菜是香的!” 飘仙点头:“公子想吃什么?” 李龙看着里面:“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我这人很随便,吃什么都行!飘仙,你想不想喝点酒?你看这周围的人都在喝酒!” 飘仙悄悄地说:“我还从没喝过酒,公子要想喝,飘仙陪你喝点,但说好了,只喝一杯,好不好?” 李龙笑了:“还没喝过,就开始定量,没准你喝了一口之后就舍不得不喝,行,你喝一杯,不然,你要是喝醉了,还得我抱你!” 飘仙红晕在人皮面具下隐约可见,在他耳边腻声说:“你不就喜欢人家这样?” 李龙愣住,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酒已上,是最好的女儿红,酒色淡红,倒了两杯,飘仙细细地品了一下,马上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好辣!不喝了!你喝!” 将她面前的杯子塞到李龙的手中,非要他喝,李龙哭笑不得:“幸亏你只要喝一杯,要是你要喝一坛,还非要我代劳,我非醉不可!” 飘仙笑有有的,不说话。 李龙轻轻喝了一口,挺香,酒味也不太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好酒?李龙真有点不明白这个地方酒的好坏是以什么作为依据地,象这样的酒在那个世界应该归于红酒系列,在节假日家庭聚会上喝点,在正式场合就有些不太雅观,但这里的人好象不存在这个认识,有好几个江湖豪士都是喝着这种酒,个个意气风发,看神情宛如在长城上喝北京二锅头的关外大汉,但他们喝的却是红酒! 这个酒搂里共有十几张桌子,有一半坐了人。还空中一半,靠近窗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人。他也在喝酒,但他喝得和别人不太一样。别人是喝酒吃菜,他是只喝酒不吃菜,他桌子上空空如也,根本连一个盘子都没有,身至连筷子都没有,他就这样左手提起酒坛,将酒倒进杯中。一口喝尽,再倒!这样的喝酒方式应该叫喝闷酒,但他的神情却是淡然的,并没有借酒浇愁的意思。 这是一今年轻人,大约20多岁,不到30。这也只有李龙才看得出来,因为他一脸地胡须,要是在飘仙看来肯定会说这人已经看过四十。李龙看的是他地眼睛,他的眼睛很年轻,带着几分好奇和几许纯真,虽然喝了这么多地酒,但他的脸色没有变,他的眼睛更没有变,还是清彻明亮! 这个人很奇怪,李龙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的眼睛会象他这样的纯净而充满生气。 象他这样喝酒的方式当然不会持久,要么是人先支持不住、要么是酒先支持不住! 这个人支持得住,但酒却完了,他的酒坛高高举起,滴下来地只有一滴,他还抱着坛子摇了摇,好象还微微叹了口气。 李龙笑了:“这位兄台,如果尚未尽兴,不妨过来饮一杯!” 年轻人回头,眼神犀利无比,但李龙恍若未觉,依然笑如春风,年轻人也笑了,也如春风:“兄台好意,却之不恭!” 一步跨过两张桌子的间距,在李龙和飘仙的对面坐下,店伙连忙送上一幅筷子,酒已满上,年轻人一口喝尽,赞道:“好酒!” 李龙微笑:“酒是好酒!也只有豪爽之人方知其好!” 年轻人盯着他的酒杯说:“兄台只说不饮,莫非不是豪爽之人?” 李龙微笑:“我本不喜欢酒,但兄台这顶大帽子匡下来,我也得喝几杯!”一仰脖子,涓滴不存! 年轻人大笑:“好酒量!好豪气!来,我也喝!” 倒了一杯,也是一口喝干! 李龙举杯示意,也是一口而尽,这酒初喝好象没有什么度数,但喝下去之后,马上变成热流,只怕真实度数也不太低,但他身体里面的能量实在是奇怪,酒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只能转化成体内的能量,所以,别说喝这酒,就算是烧刀子,他也是只管喝! 年轻人大笑:“好!这酒杯太小,有些不过瘾!店家!拿两个大碗来!” 飘仙急了:“公子,你少喝点!” 年轻大笑道:“原来兄台带了一个红颜知己!也罢,你就少喝点,你喝一杯,我喝两杯,如何?” 飘仙红了脸:“公子,我不管你了,你要喝就喝!” 李龙微笑:“怎能要你相让,你喝多少我陪就是!”转头对飘仙悄悄说:“别担心,我有分寸!” 大碗已拿来,满满地倒了两碗酒,年轻人举起碗:“承兄台盛情!小弟龙字空敬兄台一碗!” 李龙举起碗:“龙兄请!”按说对方报出了姓名,他应该回报才是,但他无论哪个名字都不适宜暴露,如果另作一个假名好象有些对不住这个豪爽地年轻人,干脆略过不提。 龙字空并不计较,一大口喝尽,碗底翻转示意,李龙也是一大口喝完,碗底翻转,两人哈哈大笑。 龙字空停杯:“公子如此酒量,难得的是性情豪爽,与龙某极是投缘。 敢问公子是何方人氏?“ 李龙微笑:“在下李龙!”他既然直言相问,再不正面回答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好真名实姓地报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这个豪爽的汉子不应该隐瞒。突然,脚步声响,酒搂下上来几个武林人士,经直是到李龙面前,三丈外站定,一个四、五十岁地高瘦汉子冷冷地看着他。回头:“是他?” 他身后一个颤抖的声音说:“就是他!……雷师傅就是他杀的!那个…… 东西也是他毁的!“ 李龙笑容凝结,飞鹰门。这伙人阴魂不散,跟上他了! 高瘦汉子点点头。对李龙说:“请朋友借一步说话!” 李龙淡淡地说:“既然是朋友,总得让我吃完饭再说话吧?” 高瘦汉子愣住,他身边的一个小个子老者冷笑:“我可以保证你不会饿!等会儿就不会饿!” 李龙懂得他的意思,死人是不知道饿的,但他依然平静:“但我现在有点饿!各位如果不饿,请到外面休息,如果饿了。就请喝一杯,不过,你们得自己掏钱,我没打算请你们。” 龙字空笑了,他发现他为伙伴挺有意思,他杀人了?还毁了人家的东西?看不出来嘛。这人怎么看都象一个读书人,根本不象是一个江湖人。 小个子老者火气极大,“啥”的一声。长剑出,在空中翻滚,他右手伸出,抓住剑柄,剑尖指处,正是李龙的咽喉,飘仙一声惊叫,惊慌失措! 他这出剑方式极为特别,也漂亮已极,酒搂里掌声雷动。 李龙脸色不变,但龙字空脸色却变了,他沉声说:“云里鹰飞!飞鹰门?” 小个子脸有得色:“正是飞鹰门!今天飞鹰门六老齐聚,只为向这个小子讨一点公道,闲杂人等一律出去,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几句话一说,酒搂里立刻空了一大半,除了最里面地一桌没有动之外,其余人全部是个干净。 李龙暗暗好笑,这个地方开酒搂好象不是什么好的生意,总有一些打斗发生,他们做生意恐怕首先得订好成批地桌椅板凳,砸坏了马上换新的,只不知道这些人打架之后,要不要由败方给老板赔偿。对于这些飞鹰门地人,他还没怎么上心,一个小小的帮派而已,还无法对他构成威胁,如果惹急了他,正可以将他们连根铲除,反正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为雷千秋这样的人当保护伞,还有那种不入流的歹身暗器,当然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 龙字空大笑:“原来是飞鹰门!龙某好运气!” 李龙微微吃惊,听他的语气,与飞鹰门好象交情不浅,今天如果与飞鹰门动手,势必也得舆他动手,那些人他全杀光都没什么可惜的,但如果和这个姓龙的动手,他却有些痛心,这个人性格豪爽,与他也是投缘,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愿意与他为敌。但他脸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情,这个世界上本就是敌人远远多于朋友,一个朋友都没有也不妨事! 高瘦汉子微微一笑:“朋友何人?与敝门可有渊源?” 龙字空淡淡地说:“龙某与贵门素无瓜葛,但却有一个朋友与贵门渊源颇深!所以,龙某个里来寻,在这里遇到各位,真是老天有眼!” 高瘦汉子微笑依然:“不知是哪位朋友,朋友请说来,看左某是否认识!” 龙字空平静地说:“阁下未必认识,但这位‘云里鹰飞’邱四爷想必认识!”云里鹰飞正是那个最先出剑地老者,他出剑必定是那个长剑翻转的动作,这是他的招牌。 邱四盯着他:“是谁?” 龙字空缓缓地说:“益州杨定!他全家二十一口都在九泉之下问你老安好!” 邱四脸色已变,其余人脸色也变得异样。杨定他们全部认识,一年前,飞鹰门与杨家结仇,邱四带着两老和数十名飞鹰帮众赶到益州,将杨家上下二十一口全部杀害,一把火烧掉了杨家的宅子,基本上做到鸡犬不留!这样的事情他们做得虽然不少,但如此彻底的还不太多,所以他们对这件事情记得很清楚,邱四更是将这件事当成生平几件痛快地事之一。 李龙也看出了异样,龙字空好象不是他们一伙的,倒象是来寻仇的,事情变得有趣多了,他也懒得出头,且看这位千里寻仇地龙兄如何处置这件事。 邱四脸色已恢复正常,冷冷地说:“我还当杨家已满门尽灭,原来尚有漏网之鱼!” 龙字空脸色冷竣,缓缓地说:“江湖仇杀,古已有之,龙某并不想管得太多,你们杀杨定父子四人我不想多说,但你们杀他妻子、女俑十余人,连尚在怀中吃奶的五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临是还一把火将人家宅子烧得干干净净,连带旁边十余间房子亦被烧毁,这种行为实在是禽兽不如!龙某与杨家素无往来,但亦看不过眼,所以想来会会飞鹰!” 这番话缓缓道来,李龙也是震惊,有这样的杀人手段?有如此残忍的报复方式?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眼睛里也充满了杀气。 邱四大笑:“江湖行事,向来如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与飞鹰门作对的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龙字空仰天长笑:“好!我龙某今天与你们作对!且看你们如何要龙某死!” 他在酒搂中这么一站,顿时气势惊天动地,李龙暗暗称奇,看此人气势,武功实在是非同小可,按他的判断,应该还要高于雷千秋,和他所见过的四大正派掌门都不相上下,他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功力? 飞鹰门的六老都是识货之人,此时一见,个个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什么地方冒出这么一个大高手? 从来没有听说过杨家有些什么厉害的后台,怎么会突然有人来为他们出头? 但他们也并不惧怕,这世界上能让他们六个人产生惧怕感觉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绝对不是他!只要不是他,就算是四派掌门中的任意一个出现也无法击败他们。 2 第三十章 一朝相识凭意气 . 飞鹰五老阵势已摆好,团团围在龙字空周围,瘦高个子没有动,仍然在盯着李龙,他的任务是对付李龙,那个小子虽然狂妄,但也不至于要他们六人齐上,要是这个杀害雷千秋、毁掉鹰眼的小子趁机溜了,门主肯定会生气!李龙根本没有溜的打算,所以他的任务极清闲。里面那一桌上的人也放下手中的碗筷,对这边投来关注的目光,这是几今年轻人,两男两女,个个都极俊秀,衣着也光鲜,手中都有长剑,看来不是哪个山庄的少爷、小姐就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应该都有武功,才会不怕飞鹰六老的威胁而留下来看热合。龙字空没有动,这让李龙有些佩服,按说这五个人对付他一个,正常的打法应该是先打乱他们的阵脚,或看到一个宽敞一点的地方打,绝不应该让人家将他图在这个按小的空间里,一旦这五人合围,他想是就难了,想施展身手当然更难,这五个人是同门师兄弟,平时一定也没少配合过,合在一起的实力也许不是五个一相加,而是形成一种更强大的力量,虽然李龙已知道这今年轻人是高手,但并不看好他,他不认为他能够打破这六个人的包围。 他不出声提醒他是因为李龙自己有些手痒,等到他支持不住的时候,就该是李龙大展身手的时候,至于那个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瘦高汉子,他连一眼都不瞧,身至还在和飘仙低声谈笑。 他只来得及对飘仙说:“别担心。会没事的!” 战斗已起,邱四长剑翻转,右手伸出,剑出,直指龙字空地前胸,龙字微微一避,侧身,一掌直击,呯地一声,两掌相交。一个老者仰天翻倒,抬腿一扫。正好踢在一条无影无踪踹过来的腿上,那个老者身子转向。后退三步,终于倒下,龙字空身子一起,如神龙在天,避开两把剑,从空中俯身向下,一掌击下。一名老者一掌仰上,呯地一声巨响,灰尘四起,老者倒地,左手捧着右臂直发呆,龙字空身子再侧。夹手夺过一名老者手中剑,剑光起,一声脆响。持剑老者手中的剑断,切口平滑,剑收回,右肘向后一撞,他身后的一名老者慢慢软倒。 瞬间,五老只剩下一老,手持一柄断剑在发呆。 掌声起,却是李龙!他绝没有想到这今年轻人会有如此武功,他的招式未必精妙,他的速度也未必很快,但他的功力明显超越了他的估计,当然更超出了飞鹰五老的估计,正面交手,以掌对掌,这些功力深厚的老者没一个能接得下他地一掌,而且他的招式大巧不工,每一招都是攻击敌人地破绽,时机上拿捏得恰到好处,最后一招更是精妙绝伦,一剑削断对方长剑,手肘缩回,撞向身后之人,自然至极,水到渠成! 李龙微笑:“龙兄好功失!” 龙字空回头,目光中有笑意,突然,他大叫:“小心!” 李龙微笑:“多谢!”左手反手切下,一条人影倒在他手下,却是那个正在监视他的那个瘦高个子地左某! 这次轮到龙字空惊诧了,那个姓左的突然袭击,这位兄弟和他说着话,连头都不回,反手一切,落在敌人颈部,快如电闪,部位妙到毫巅,就象背后长着眼睛,他的手也就象在等待着敌人将颈部送过来,这是什么功失,如此轻描淡写,却又有如此威力? 龙字空伸出大拇指:“兄台神功,小弟佩服!”身子一超,腰不躬,腿不弯,突然出现在那个还在发愣的老者身边,左手一起,也落在颈部,老者倒下,龙字空声音依旧平和:“小弟现学现卖,学学兄台的封喉一掌!”正面出击,比起李龙不带烟火气的反手一切自然要逊色得多,但他难就难在身法上,居然身子直立,瞬间到了敌人身边,这是什么武功?而且他的两句话连在一起说,中间竟然没有间隔,如果是闭着眼睛来听他这一句话,绝对不会知道他在说话地同时,已经打倒了一个武功高手! 李龙鼓掌赞叹:“龙兄武功过人,身法如电,非在下所及!” 龙字空哈哈大笑:“此等跳梁小丑,为我兄弟作一作下酒菜,倒也有趣!” 里面也有人鼓掌,一个青年缓步而出,对着龙字空和李龙各施一礼:“两位如此神功,小可大开眼界!” 此人眉清目秀,气字轩昂,眉字间哼哼一股英气,好一个佳公子,李龙微笑:幸会!阁下一身正气,必非寻常之人!“青年连称不敢:“小可翠湖山庄路如风!” 龙字空盯着他:“莫不是江湖上人称‘人如玉、剑如风’的如风公子?” 路如风微笑:“江湖谬赞,有辱清听!正是在下!” 李龙微笑:“人如玉、剑如风!这个外号当真是形象贴切!公子身后几位想必也是山庄之人!” 路如风伸手引见:“这位是舍妹路如霞,这位是……舍妹好友陈姑娘,这位是在下的朋友曾清公子!江湖人称玉面飞侠!” 李龙微笑:“各位人中龙凤,今日相逢,实是有幸!” 龙字空举手,简单地说:“幸会!” 路如风看着飘仙说:“这位是……” 飘仙自己站起来说:“我是公子的丫头!” 李龙微笑:“她是我的女友!” 众人皆目瞪口呆,一个说是女友,一个说是丫头,谁说的是真话呀?看这丫头看着她公子时眼睛里流露出地情意,众人总算明白了一点什么。李龙看着龙字空:“龙兄,这些人如何处置?” 龙字空沉声说:“飞鹰门无恶不作,祸害江湖已多年,这六人乃是主恶! 我欲取其性命,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李龙叹息:“龙兄的决定,小弟不便干预。” 这句话一说,无疑已经判了这六人的死刑,龙字空不再多言,绕地一周,脚尖轻点处,五声惨叫传来,再无动静,唯独倒在李龙手下地那个左某没有发出叫声,他早已在截杀八式之下丧失了神智,在睡梦中去见了阎王。 换了一家酒搂,酒已摆上,七人挤在一桌,倒也满满一席,他们都已吃过喝过,但这时,却没有人拒绝再来一次,李龙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一个同性朋友,这个龙字空慷慨豪迈,这个路如风温文尔雅却又一身正气,都挺对他的胃口,他也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多呆一会。 而这两个人对李龙却又是另一种感受,这个人虽然长得平凡,但与他一交谈,就好象有一种如流春风的感觉,和他呆在一起越久越会觉得他实在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这种魅力不但吸引女人,连男人也不由自主地被他感染。 酒杯已举起,这次龙字空没有提议用大碗,因为席中有三今年轻女士,几个男士也都是温文尔雅的角色,如果只他一个人显得粗鲁,好象有些不太合适,特别是那个路如霞,一双妙目始终在他身上转来转去,在这双目光之下,这个豪迈的汉子好象也变得斯文起来,这个在强敌面前神情自若的超级高手有时也会变得狗束起来,这些李龙看在眼中,笑在心里,他已经看出,那个陈姑娘和路如风挺不错,两人偶尔的眼光碰撞,都会爆出点点火花,而路如霞则对龙字空有些想法,龙字空看起来豪迈,但心思细密,必定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没有做出回应,李龙总觉得他心中好象隐藏着什么。而那个曾公子在投向路如霞的目光中,开始有了幽怨的神色,估计他在追求路小姐,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也许武林儿女和大家闺秀不太一样,他们选择自己的爱情可能更自由,更接近现代的青年男女。 几杯酒下脑,曾公子已微有醉意,路如风脸色微微发红,龙字空面不改色,但说话的声音渐大,只有李龙是真正的没有改变,不但脸色不变,神态不变,说话的声音也没有改变,他喝的那么多的酒就好象只是白开水。 太阳已当顶,艳阳高照,窗外的树叶短上了一层金边,在风中轻轻摇曳。 龙字空站起来,双手抱拳:“各位兄弟,今日相逢,实是有幸,但兄弟有事在身,不敢久留,在此向各位拜别!来日江湖上再把酒言欢!” 他说得诚挚无比。 李龙也站起:“龙兄不知身有何事,如果有用得着兄弟之处,但请直言!” 龙字空感动地说:“兄弟豪情,龙某拜谢,但此次没什么大事,来日方长,江湖之上,有我们联手的时候!” 2 第三十一章 神龙出 游龙现 . 路如风站起:“两位兄长武功盖世,小弟夹在中间碍手碍脚,原也帮不上什么,但山庄中要钱有点,要人也有几个,将来两位兄长联手笑傲江湖之时,别忘了小弟!” 李龙微笑:“我们三人今日相见,极是投缘,来日江湖之上,必定会大有作为!来,再喝一杯酒,我们也应该各自上路了!” 酒已满上,轻轻一碰,一口喝干!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酒已喝尽,话亦到尽头,三个男人在酒搂站立,目光中均有不舍之意,风起,衣袂飘飞,外面蹄声响处,有人马急驰而来。 李龙看着龙字空:“龙兄千里奔波,只为杨家讨一个公道,这份江湖正义感李龙佩服万分,未了之事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龙字空仰面朝天:“李兄既已猜到,龙某也不相瞒,正是要将飞鹰门满门尽诛!这就上飞鹰峰!” 路如风激动地说:“飞鹰门无恶不作,为祸江湖已十年,近来更是多次在本地生事,兄弟早就想找一找他们的晦气,请龙兄带上我!” 龙字空叹息:“飞鹰峰虽非武林禁地,但亦是危险重重,如风兄弟虽然正义豪迈,但请恕龙某直言,兄弟武功未达一流之境,贸然上峰,实不可取。”他这话说得很直率,但正因为据实而言。 却更显诚挚。 路如风无言,他武功的确只是二流水准,如果上飞鹰峰,只能成为龙兄的累赘。 李龙叹息:“龙兄如果只是为了这个目标,我看你也不必上飞鹰峰!” 龙字空一惊,掠到窗前,朝外面看了一眼,回头微笑:“地确不必!他们已经来了!” 外面黑压压的全是人,酒搂已被团团围住,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却是鸦雀无声,足见训练有素。几个老者站在最前面,中间的一个气度威严而沉稳。目光如电,正看着这座酒搂。 曾清和几个女子也赶到窗前,看到外面这般阵势,个个脸上失色。 龙字空回头威严地说:“这是龙某的战斗,各位不得参与!” 他也是一番好心,这些人足有上百,闲杂人、街道上的行人早已远避。可以说这条街道上已经全部都是敌人,看这前面七八个老者的气度,必定武功高强至极,他们这群人中,真正具有战斗力的只有自己,这个李兄虽然露了一手武功。但却看不出深浅,也许他只是凑巧,至于路如风。虽然在江湖上略有薄名,但“人如玉”排在“剑如风”之前,估计武功也好不过他的相貌,他的功失敌一个老者都有危险,几个女子更是弱不禁风,如果贸然出动,他难以兼顾,只怕这些俊男美女转眼间都会死于非命。 李龙淡淡一笑:“不,这也是李某的战斗!别忘了,他们今天来,我乃是主客!”飞鹰门今天来此,恐怕主要是为了雷千秋被杀和“鹰眼”被毁,说他是主客也不为过。龙字空盯着他,良久展颜一笑:“李兄武功深藏不露,龙某实不知兄弟身手如何,也好,我们分工合作,我来对付这前面地几个老者,李兄和如风兄弟以及曾公子掩护几位姑娘突围!各位一突围立刻快马加鞭,回到翠湖山庄,如何?” 路如霞却不干了:“为什么要我们突围,你一个人抗敌?我也留下!” 龙字空朝她一笑:“不知姑娘身手如何?” 路如霞大怒:“你敢瞧不起我,来,我先试试龙大侠的高招!”反手一剑,直指龙字空地左臂,路如风手一伸,抓住妹妹的剑柄:“这时候不是意气用事地时候!按龙兄的吩咐,我们先护送你们几个突围,回来再为龙大侠解围!” 龙字空大笑:“还是如风兄弟想得周到!只要没有后顾之忧,这些跳梁小丑还没在龙某的心上。” 这句话一说,他的人也站得笔直,豪迈之气扑面而来,路如霞望着他,眼神复杂,手中的剑慢慢每下。 李龙侧头看着飘仙,温柔地说:“你怕吗?” 飘仙回望着他,坚定地说:“有公子在,飘仙不怕!” 李龙扫视四周,淡淡地说:“或许你们都不用是!” 龙字空盯着他:“李兄有何妙策?” 李龙微笑:“既是跳梁小丑,又何必要退?既是江湖败类,何不聚而歼之?” 路如风赞叹:“李兄好豪气!好!我们这就大杀一场!大丈失死则死矣,多杀几个江湖败类死又何妨?” 李龙盯着他:“计划改变!如风留下,和曾公子负责保护三位女士,防备敌人从窗口进入,龙兄和我出门杀敌!”看到路如风还要说什么,连忙止住:“分工不同,目的一致,李某的女友也需要兄弟保护!” 提到自己地女友,路如风还有何话说,只好郑重地说:“李兄放心,就算如风性命不在,也要保护好贵友的安全!” 飘仙感动地说:“公子,你小心点!” 李龙在她肩头轻轻一抱:“放心!你就等着看戏吧!” 他这一抱纯出自然,温柔而又缠绵,飘仙眼中固然是柔情似水。其他两位女士眼中也有了别样神情。 李龙望着龙字空,平静地说:“龙兄,是吧!” 龙字空手一伸:“兄弟,我们是!”携手而出。 下面大厅里早已没有半个人,李龙和龙字空直是出大门,平静地看着对面的老者。 骆如鹏心中正有火,飞鹰门创门十多年,在江湖上也横行了十多年,他凭借“鹰眼”在武林中办事无不如意,连四大正派都不敢小视。近年来吸收了众多左道高手,势力大张。虽然不敢自比飞云山庄的势力,但在洛州却是首屈一指。无人敢惹,今天居然一下毁掉了七个高手,连镇门之宝“鹰眼”也被毁,没了鹰眼作为威慑,还如何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只怕那些仇家转眼就到,所以,他对毁他鹰眼地那个人恨之入骨。也对他那个败家子极度不满,骆飞已经被他打得遍体鳞伤,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自己的儿子再怎么败家也不能杀了他,但那个毁他“鹰眼”地年轻人却死定了,飞虎镖局也灭定了!至于损失几个部下他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大不了再招收几个,有了势力、有了钱,招收江湖人士再容易不过。这两个人从酒搂缓步而出。显得镇定自若,明显武功高强,但骆如鹏看着他们的时候如同看着两个死人,今天飞鹰峰倾巢而出,所有的精英都已到齐,就算是惊天剑亲来,恐怕也得让他三分,其余人来当然只是送死! 龙字空盯着他:“骆如鹏?” 骆如鹏沉声说:“正是本座!杀雷千秋、毁我鹰眼之人就是你?” 李龙微笑:“阁下找错人了,杀雷千秋、毁鹰眼之人是我!你如果想找杀你六位同门之人,倒不妨找他!” 骆如鹏盯着他:“没什么关系,找错人没关系,杀错人更没关系,因为你们两个都得死!” 李龙淡淡地说:“人杀错了都没关系,这话我爱听!我正担心今天找不到杀人地理由,有你这话作为安慰,我可以放心地杀人了!” 另一个老者慢慢是出,冷冷地说:“我好多年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年轻人了,今天就让老朽先试试阁下的身手!” 龙字空踏前一步:“你也找错人了,今天你们八个的对手是我!” 他这一步跨出,气度沉凝无比,老者微微闭眼,身子也停下,站住不动,他已看出此人绝非易与之辈! 落叶飘,大风起,老者已动,一动就在旋转,好象和风中的落叶搅在一起,连地上地泥沙都已带动,但龙字空却象是海边的礁石,在狂风中岿然不动,风中一只手掌随风而出,直击龙字空地胸膛,龙字空大喝一声,也是一掌迎来,呯地一声,双掌相交,落叶飘起,慢慢地,风散叶落,龙字空高大的身子在街头静静地站立,他对面地老者也站立,突然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人已软倒! 一掌即败! 骆如鹏脸色已变,这今年轻人怎么能有如此功力?正面相对,将首日以掌法闻名武林的风雷掌一掌击败! 酒搂上传来掌声,却走路如霞,她的脸色亦如霞,正在鼓掌! 黑影连闪,三条黑影围住龙字空,剑出解,寒光闪闪,瞬间龙字空身边全是剑光,龙字空身子已动,一动就穿过两条黑影的空档,反手一掌,但三人配合好极,眼前寒光闪处,一柄剑直指他的掌心,另一柄剑指向他的小腹,掌下之人也转身,一剑刺向他的前胸! 瞬间已是险象环生,龙字空身子一缩,突然五指连弹,风声刺耳,两个老者胸前射出血剑,倒下!另一个老者大惊,手中剑运转成环,护住全身上下,又是一声风响,长剑荡开,老者前额出现了一个血洞,慢慢倒下。 这下众人大惊,连李龙都大吃一惊,龙字空使用地功失竟然是弹指神通!他清楚地看到他五指连弹。指尖风生,没有任何实质武器,凭指风连杀三人!这个世界上居然还真的有人会这门功失,他还以为这功失只是他地专利,没想到这个新结识的朋友也会,而且看他运用的方式熟练无比,应该是从小就练的,他到底是谁?难道是……? 骆如鹏脸色大变:“弹指神通!神龙传人?” 龙字空收回手指,仰天长笑:“神龙一现,群邪授首!龙某正是神龙第五代传人!” 神龙这个名字有着莫大地威力。百年前,天外神龙挟飞龙九式和弹指神通横扫武林。天下无敌,群邪闻风远遁。这百年来,神龙传人也在江湖上偶有侠踪,每一代都是武功绝伦、英雄侠义,逐渐成为武林正义的化身。 骆如鹏绝对没有想到会遇到神龙,但今天之事已势成骑虎,这时收手,龙字空也未必会放过他。不如趁此刻人手充足,一鼓作气将他杀了,如果能够将神龙传人杀死,那么飞鹰门的名声将在江湖上一时无俩。想通了这一点,他已恢复了平静:“阁下就算是神龙传人,也不应该与本门为敌!不知阁下所为何来?” 龙字空盯着他:“飞鹰门为祸江湖。龙某为江湖同道除此祸患!” 骆如鹏冷笑:“阁下好大地口气,凭你一人想毁掉飞鹰门十余年的基业?杀尽飞鹰门百名好手?” 龙字空长出一口气:“匡义除恶,神龙一系的责任所在!虽好手百名。龙某在所不辞!” 李龙微笑:“幸好有你这想法地并不只你一个人!至少还有我!” 龙字空盯着他:“李兄豪情,龙某佩服,眼前形势恶劣,请李兄暂避!” 李龙叹息:“今日江湖,闻神龙色变,不知各位可知还有‘游龙’?” 他这话远远传出,无人色变,游龙之名实在是少有人知,就算有人知道他闹县衙、除黄二、灭乌金门的英雄事迹,也只把他当成一个游侠而已,绝对不会把他看得有多高,因为县衙、一个门派弟子和乌金门这样地小门派实在还不在他们眼中,但有一个人不一样,她已热泪盈眶,飘仙听他说出这话,立刻想到他怒杀乌金门的身手和闯县衙、诛黄二地豪情,他公开承认自己是游龙,必定是要大开杀戒,想起他的身手,她激动无比,想起他对她的情,她也感动万分。 路如风在苦苦思索,游龙是谁?路如霞心细,看到飘仙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悄悄地说:“这位姐姐,你那公子是游龙吗?他武功如何?” 飘仙激动地说:“我不懂武功,公子武功如何,飘仙不敢妄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路如霞看着下面那个静静站立的身影,微微叹息:“希望他能多杀几个人,为神龙分忧!” 飘仙悄悄地说:“你不会失望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骆如鹏看着李龙:“又是龙?江湖上有这么多龙吗?你这条龙只怕是条虫!” 李龙不理他,转向龙字空:“龙兄,开始如何?” 龙字空目光中还存在疑问,还没开口,眼前人影一花,已不见了这位兄弟的身影,左边地敌人开始倒下,这一眨眼间,倒下的敌人已有十余个,凭他的眼力也只看到一条淡淡的黑影在穿来插去,所到之处,这些训练有素的武士就象是成熟的麦子一般地倒下,没有人能挡住他地一招半式,这还是他看到的,在别人眼中,根本看不到李龙的身影,只能看到阴影,就象是天上地云影投映在大街上,阴影所到之处,无人可以站立!这是什么功失?怎么可能如此快法? 骆如鹏早已大惊,大声呼喊:“摆好队形!全力组杀!”他身边的三老齐出,目标却是龙字空,龙字空身形一错,已避开,反手一掌,三人避开,他们不敢与他正面交手,这三人身法快极,一时之间,大街上已是一片混乱,但混乱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很快,李龙的身影在阳光下变得清晰,就站在最后的六七个武士中间,每手而立,一阵风吹过,六个武士慢慢倒下,李龙微笑依然,白衣如雪,身上居然没有半点血迹,就好象只在花园中漫步一样,这么一遍是下来,飞鹰门的一百多名武士全部倒下,倒下再也无法站起,追魂指真的很好用! 瞬间,飞鹰门只剩下五个人站立,三个人围着龙字空,骆如鹏身边还有一个人,却是刚才一掌败北的那个老者,他虽然还能站立,但脸色灰白,明显受伤不轻,这下形势来了个大逆转,飞鹰门原来是人多势众,占尽优势,现在却变成了只有几个人,而且那三个人在龙字空掌下已经是在苦苦支撑,败北也是在迟早之间,骆如鹏脸色如土,他已知道今天必然是一败涂地的结果,且不说神龙出现大出意料之外,这个游龙更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神龙武功高强名不虚传,但这个游龙明明是名不见经传,但其身手的可怕比之神龙更不可思议,出手看不出什么招式,只一样,快!身法快,出手快! 有他在,就好象是一座山横在骆如鹏面前,连杀一百余名精英,连武功招式都不露,是神是鬼? 2 第三十二章 挥手鹰飞再不见 . 酒搂上只有一个人在鼓掌,是飘仙,其余人都张大了嘴巴,没有人想到这个游龙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武功,他们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只看见他冲入敌阵,一盏热茶的功失,他轻松地是出敌阵,这一进一出,一百余名敌人就象稻草人一样地倒下,地上没有血迹,他身上也没有血迹,但这些人明显已经断气,这是什么武功?这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武功,这样的人? 路如风心中满不是味,他在江湖上人称人如玉、剑如风指的是他长得面如冠玉、剑出快如风,但看这个人出手,一抬腿影子就已不见,这样的武功身法,才真正是如风,比风还快几倍,人居然可以达到这样的速度,有了这样的速度,什么样的招式都不重要。自己以前着重招式的变幻,好象有些不太适用,是不是应该好好练练自己的速度?有了这个想法,他在以后的训练中着重练速度,终于在江湖上闯下了大大的名头,不过这是后话。 一掌闷响,最后一名老者倒下,龙字空站在街道中,抬头四顾,脸有异色,他专心舆敌手比武,没注意到身边其他人的情况,这时比武结束,抬头一看,街道上的敌人都不再站立,站立的只有骆如鹏和一个老者,当然还有一个人,衣衫整齐而干净的李龙——游龙! 李龙站在街头平静地看着骆如鹏:“现在你们只剩下两个人,我们也是两个,一对一才比较公平。不知在下的下一位对手是谁?” 骆如鹏脸色灰白,与他身后的老者倒是异曲同工,他们两人一个已经丧失信心,一个已是重伤在身,一齐上都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地对手,还谈什么分配? 龙字空淡淡地说:“你们二人已败,如果只是江湖较技,原可到此为止,但很遗憾,本人乃是为灭门而来!” 骆如鹏咬牙切齿地说:“飞鹰门已毁。本座也不愿独活,你们二人同上。骆某何惧之有?”说是不惧,但声色俱厉的言语却也掩饰不了声音的颤抖。 他身后的老者说:“门主不用急。且让属下出手!” 骆如鹏低声说:“我对付神龙,你拖住游龙半柱香时间,做得到吗?” 老者淡淡一笑:“门主放心,别说半柱香,拖住他一生一世都做得到!” 说到这里,他脸上居然露出红晕。 骆如鹏一惊:“你要用天……” 老者躬身说:“这十年来,门主知遇之恩。韦某无一刻不想报!” 骆如鹏久久地凝神着他:“好!从今日起,你我兄弟相称!” 老者躬身:“谢兄弟!”起身是向李龙,脚步沉稳无比,刚才的伤势好象一瞬间痊愈,脸上也充满了自信,骆如鹏也盯着龙字空。 手中剑缓缓出解,银亮的剑尖指向龙字空的前胸,人未动。剑尖也半点不动,就象在空气中完全凝固。 龙字空脸上有凝重之色,此人在如此恶劣的状况之下,还能保持稳定和冷静,必有所恃,神龙一系武功高强无比,江湖经验也是一代代相传,每一代神龙弟子踏上江湖之前都必须熟知当今武林局势,了解各门各派的武功,还得熟知江湖的一些阴身伎俩,只要这些全都过关,才能够在这个风雨江湖中立足,进而除奸罚恶,匡扶正义!一次次严酷地考验下来,这些初入江湖的弟子个个都成了老江湖,龙字空正是最杰出地代表,虽然还年轻,但聪明机警,虽然长相粗豪,但却是心细如发,更难得的是对敌人从不轻视,这时见敌人表现如此冷静,更是多了一层警戒。 李龙看着这个慢慢是近地老者,心中却是放松的,他身至还在微笑:“阁下伤势如何?” 老者淡淡地说:“不劳挂怀!” 李龙微笑:“你的伤势我不挂怀,但以你目前状况与我为敌,实属不智!” 老者阴森森一笑,突然伸手,掌中有一颗红色的药丸,药丸已在他口中,反手三指,点在自己胸前,李龙大奇,这人这时治伤,是否迟了点?但人家在治伤,他总不能先动手吧?趁人之危,不是他的风格。 但龙字空脸色已变,他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心念电转,突然想到师傅说过的一种奇功,与这种情况一模一样,连忙大叫:“李兄小心,这是天巫消魔**!赶快攻击,迟则不及!” 什么天巫消魔**?李龙毫不在意,又是一种奇功?他倒是兴奋起来,他最爱看地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些奇怪的功法了。 骆如鹏已动,一动就如电,长剑一晃,寒光闪闪,直向龙字空脖子划来,长剑从完全静止到如电中间几子没有间隔,身形一动,长剑已到龙字空的颈边,森寒的剑气刺激得龙字空脖子上的汗毛狠狠直立。 龙字空赞道:“好剑法!” 身子半转,后退三步,骆如鹏脚尖点地,飞身而起,就象是怒鹰腾空,手中剑居高临下,鹰击长空! 龙字空手中没有兵器,有心要用弹指神通地功失,但对手抓住他分神的空档,招招相连,他实无暇运功。只好再退三步,一时之间,已经无暇顾及李龙。但三招一过,他已开始掌握主动,屈指一弹,骆如鹏横剑一隔,长剑荡开,但攻势却已缓,有这一缓的空档,龙字空五指连弹。指风刺耳,骆如鹏手忙脚乱。一声惨叫,长剑落地。突然左手从怀中伸出,灰蒙蒙一大片,龙字空一掌凌空击出,掌风激荡处,烟雾全消,骆如鹏地身影已在空中,直掠向街道左侧地搂顶。龙字空右手四指弹出,骆如鹏身子一震,刚刚踏上搂顶的双腿一敌,从三丈高处落下,烟尘四起,再也不动! 再看李龙。那边的情况已发生变化,他对面的老者脸色血红,身材也莫名其妙地胖了许多。还在呼呼地喘着粗气,虽然气息杂乱、粗重,但身法却更加灵活,两人所在地,地上的落叶早已不知去向,有如水洗一般干净。 突然老者一掌击出,掌心血红,热风扑面,李龙也是一掌相迎,龙字空大惊:“避开!不得硬接!” 但双掌已经击实,老者身子一震,李龙纹丝不动,但脸有异色,这老者为一掌之力,力道之强,简直匪夷所思,比之雷千秋要强好几倍,而且掌中有一股怪异之极的力量,直向他身上钻,当然,这些力量一进入他的身体马上就被同化,但依然让他吃惊,这绝对不是他本来的实力,应该是那个什么天巫消魔**产生的效果,这种功法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如此迅速地提高自身地实力,是什么原理在起作用? 龙字空已大惊,他们这一群人之中,也只有他和路如风知道什么是天巫消魔**,但路如风也只知道这是一门奇功,并不知道这功法奇在何处,所以并没有什么异常,李龙的武功已经给了他们足够地信心,但龙字空却知道,这门功失最大的奇处就是一旦使用这门功失,就已成为天巫之体,不但全身地骨肉都在瞬间坚如铁石,刀剑难伤,而且功力和速度都数倍增加,但最大的不利之处是一旦使用这种功法,使用者的生命就进入倒计时,将他全部的功力凝结在这一刻爆发,临死之前,将强敌一举消灭,实在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这门功法本是天巫教的不传之秘,知者身少,亲眼见过的人更是多已死在这种功法之下,所以外界对这种功失基本上是不了解,因为一使用就得死,辛苦练几十年地功失一生只能用一次,所以这种功失对练武之人也没有什么吸引力,多年来已没有人再练,天巫教隐匿之后,这种功失更是绝迹江湖,真不知道这个老者怎么可能会这门功失,看来他一定是天巫教的余孽!刚才李兄与这人对了一掌,不知是否已经重伤,龙字空已是心急如焚。 老者又是一掌击来,李龙豪气大发,大喝一声,也是一掌击出,这一掌用了五成力,还加了一丝破坏性能量,对如此怪异的武功,他也是略有忌惮。 轰地一声大震,尘土飞扬处,老者连退三步,李龙的衣衫也已飘起,但身子却是半步不退,老者眼睛突然变得血红,脸上的的血色好象变成了实质地鲜血,他全身的血液就如同要突破皮肤的束缚,喷出体外。 这是天巫消魔地前兆! 龙字空来不及出声呼喊,掠到李龙身边,正要出手将他推开,但他手伸处,已没有人,李龙已站在老者身边,右手缓缓收回,淡淡地说:“你状态不算好,精神也不太正常,出去恐怕会扰民,所以,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老者倒下,咚地一声,却是头先着地!他的颈部已失去支撑! 突然,哧地一声,无数血箭从老者尸体上喷射而出,李龙脚步一错,后退十米开外,龙字空只比他稍逊一筹,血雨落在地上,哧哧有声,落在草上,草枯,落在地上的尸体上,尸体快速腐烂,老者自己更是在一瞬间只剩下一幅骨架,骨头还是蓝色的。 李龙与龙字空对视一眼,俱有惊色,这人死后居然还能用血液伤人,简直不可思议! 搂上众人已下来,个个喜形于色,飘仙一下来就扑入李龙怀抱。丝毫不顾及自己刚才自我介绍的丫头身份,路如霞眼睛不离龙字空的身影,目光中开始有了一些迷离地神采,路如风激动非常,微微抱拳,诚挚地说:“两位兄长如此武功,真让如风羡慕万分,也让如风汗颜无地!” 这是他第二次赞扬他们的武功,但心情却已完全不同,第一次是礼貌的成分居多。这一次却是真心羡慕,一百余人包围。八名高手围峙,两人轻松置之。谈笑间,群邪授首,这样的风采,这样的武功,让他羡慕,几时能有两位兄长如此武功,纵横江湖。除暴安良,该是何等的令人神往? 曾公子微微抱拳:“两位武功高强,小弟敬佩万分,小弟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瞧了路如霞一眼,但路如霞只走向他微微点头。又调头看着龙字空,神采飞扬,曾清微微叹息。缓缓而去,他对路如霞暗恋已久,但对方始终没有回应,今天好不容易找个机会能和她见面,但还没来得及向她表白,冒出来一个龙字空,光是他的武功他就远远不及,现在又证实是神龙传人,身份尊贵已极,看她的神情,已经对他情根深锁,自己还有什么希望,倒不如离开爽快得多! 他是了,带着浓浓的伤感和失落。 一行六人已经离开街道,边是边谈。 龙字空看着路如风:“如风兄弟的如风剑法亦是江湖绝学,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又何必妄自菲薄?” 路如风点头:“为了兄长这番鼓励,如风也得努力才行,神龙之名,天下皆知,武功之高,天下亦知,只是李兄这名字说句不敬地话,兄弟是个天才听说,但武功却是……不知李兄这武功是什么功失?怎么能如此厉害?” 他这话也代表了这些人的共同想法,所有人地目光都落在李龙身上,连飘仙都不例外,她只知道她男人厉害,但到底怎么厉害法,她却并不知道,这时听众人这么说,她心里也在想,看来他还真的是江湖高手,说不定是最厉害地。 李龙微笑:“说实话,我并不能算是会武功!起码你们所说的武功我都不会,什么剑法、掌法都不会,我只是身子灵活点,跑得快点,对付那些小鱼小虾还凑合,对付那些武功高手还得依靠龙兄的绝世武功!” 这话半真半假,这个世界的武功他是真的不会,他会的只是能量奇功,没有能量作为基础,他在这里什么都不是,恐怕连路如霞这个小姑娘都比他厉害,只比飘仙厉害点,但也差相仿佛。 龙字空笑了:“李兄露都露了,还在深藏?你如果不会武功,这世上还真没有会武之人!李兄的身法我敢说世上无人能及,想不到掌力也是如此雄浑,连天巫之体都挡不住李兄一掌!” 李龙惊诧:“什么天巫之体?” 龙字空盯着他:“你不知道天巫消魔**?” 李龙点头:“刚才龙兄好象说过这个词,但李某实在不知,这门功失是有点邪门,刚才那个老者掌力大得异子寻常,李某差点支持不住!” 龙字空叹息:“真不知李兄是何等样人,使用天巫消魔**之人,身成天巫之体,刀剑难伤,速度和力量都在瞬间增加好几倍,这个老者刚才我试过功力,能够达到我地三成左右,如果增加几倍,龙字空万万不敌!但李兄正面出手,将其击败,武功远在龙某之上!龙某佩服之至!” 李龙郑重地说:“龙兄数次提醒李某,足见关怀!此人在使用**之前,已受重伤,掌力大打折扣,实力并不如龙兄所料。” 龙字空看着他,这话是真是假?应该是真的吧,他虽然并不骄傲自大,但要说这世上还有比他功力深厚得多之人,他也委实不信,这位李兄虽然身法快极,但功力应该并没有他深厚,以他这今年龄,无论怎么练都不大可能比他厉害,因为神龙一系的内功心法向来是武林至尊,他自己也是从小练起,他决不相信还有别派能在相同的时间内,能够凭功力胜过神龙。 但他并不知道李龙练习的功法和他们这个世界的内功大不相同,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他在大海和太阳之间睡上一觉,得到地能量比这个世界内功高手苦练十年都有效得多,如果这个方法在这个世界宣扬一下,恐怕这个世界马上就会疯狂。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每个武林人最大的梦想就是提升自己的武功,只要武功够高,其他地一切都顺理成章,金钱、地位、美女应有尽有。 已近黄昏,刚才杀戮的战场已经很遥远,风中也没有了血腥味,随之而来的是清凉的湖风,视野也渐渐开阔。 路如风指着前方说:“已近翠湖,不知路某能否有幸邀请三位到山庄一叙?” 李龙看着龙字空:“龙兄意下如何?” 龙字空沉吟:“龙某行藏已露,实不直到贵庄作客!就此告别!” 2 第三十三章 阴风起处乱云飞 . 李龙微笑:“神龙之名,与正义同名,你是担心有奸邪之辈对山庄不利?” 龙字空叹息:“今日江湖,奸邪丛生,待江湖清平之后,龙某一定上山庄讨一杯酒喝!” 李龙叹息:“江湖罪恶,无止无休,李某不才,也愿为龙兄分担一二!“ 龙字空大喜:“李兄如此能人,有此善念,天下苍生之大幸!” 路如风微笑:“江湖之事,变幻无常,绝非一人所能改变,路某也愿意追随两位兄长!只望两位别嫌弃路某武功低微!” 李龙微笑:“武功低的可以提高,但人的心性却无法改变,如风兄弟有这番想法,一样是一个铁骨男儿,李某敬重!” 龙字空深深一礼,路如风一躬到地:“多谢!” 大风起处云飞扬,三人并肩而立,三个女子站在他们身后五米处,眼睛里流露出激动的神情,这是她们的意中人,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在这个乱世江湖中,有太多的罪恶,百姓有太多的苦,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需要他们这样的人,江湖需要他们,百姓也需要他们,正义更需要他们! 大路上,马蹄声声,有人急驰而来,是到近前,马上人翻身下马,单腿跪地:“公子!大小姐!老爷有请!” 原来是翠湖山庄的家人。 路如风皱眉:“什么事?” 家人神色慌张,看着龙、李二人。李龙和龙字空对视一眼,是出几步,虽然离得已远,但风声中李龙依然隐约听到家人说:“……拜庄……鸡犬不留!” 路如风脸色大变,对着两人抱拳,大声说:“二位兄长,后会有期!” 起步欲行。 李龙盯着他:“如风兄弟不清我和龙兄去山庄喝餐酒?” 龙字空微微吃惊,人家长辈召见,必有要事,这时候还喝什么酒?他并没有听到家人之言。 路如风苦笑:“二位原凉。来日如风必定登门谢罪!小弟先是一步!” 已窜出老远。李龙大声说:“且慢!” 路如风停下:“李兄……” 李龙盯着他:“有酒一起喝,有事也得一起办。光喝酒不办事算什么朋友?” 龙字空也回头:“山庄可有大事发生?” 路如风叹息:“既然两位已经猜到,如风不敢相瞒。山庄的确有事发生,这只走路家私事,也是……小事!不敢相烦两位兄长!” 李龙叹息:“鸡犬不留地事情居然会是小事,不知如风兄弟心中的大事是什么事?” 路如风呆住,原来家人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龙字空目光灼灼:“山庄有敌?要将山庄杀得鸡犬不留?什么人?” 路如风仰头向天,终于说:“是敝庄的一个仇家!据说势力相当大,并非小弟有意隐瞒。实在是两位兄长有用之身,兄弟不敢将两位置于危险之中!” 龙字空仰天长笑:“你瞧我和李兄可是怕危险之人?” 李龙微笑:“今日与如风兄弟一聚,颇觉投缘,正想去贵庄与兄弟禀烛夜谈,今天兄弟这餐酒可是逃不脱了!” 路如霞大喜:“多谢李大侠!多谢……龙大侠!”这两人如此武功,如果能够帮助山庄对抗强敌。实在是再好不过。谢李龙时只有感激,但谢龙字空时,芳心复杂无比。在龙字空出手对付五老之时,她就被他的气势所夺,得知他是神龙传人,更是将一缕情丝牢牢地系在他身上,这时见他愿意为山庄解难,不禁又是高兴,又是激动。 路如风深深一躬:“多谢两位兄长,两位如此重情重义,如风如果再坚持不受,就不够朋友了,两位且随如风来!” 李龙拉起飘仙的手说:“龙兄,我们每次提出分手,总会有事发生,不知是否是老天爷知道我们意气相投,在创造条件让我们多聚一刻?” 龙字空大笑:“李兄此言,正合我意!江湖之人,意气相投的朋友却少,龙某闯荡江湖几个月来,也只有李兄和如风兄弟对我的胃口!” 路如风微笑:“如风何其有幸,与两位当世豪杰相提并论!” 龙字空瞪着他:“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不好!还没开始就矮半截,这可不是我辈江湖豪杰的作风!得拿出气势来,江湖豪杰,舍我其谁?” 路如风喃喃地说:“江湖豪杰,舍我其谁!江湖豪杰,舍我其谁!龙兄好气势!多谢龙兄!也谢李兄!”几句话一出,他也宛然是天下豪杰之一。 三人携手大笑,浑不将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放在眼中,三位女子欣喜之余,目光中已一片迷离。翠湖山庄面临一个大湖,湖极大,也极美,在夕阳下泛起一层金光,几只小船在湖面上轻轻摇曳,一长排柳树也在岸上摇曳,红日在湖面映照,拖着一条长长地嫣红色的尾巴,这里有些象落霞山庄,但却比落霞山庄更气派。也更开阔,李龙看着湖面,眼前浮现出一张美丽而精致地脸,她还好吗?真想她,什么时候江湖事了之后,得去见她,她会接受飘仙吗?按说象她们这样善良的女孩子,应该是很好相处地,如果能够在将来的某一天,划着一条小船。带着她们一起在这样温柔的湖面上慢慢游,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耳边飘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公子。到了!” 李龙侧头,飘仙眼睛里隐约有些疑问。好象在说:公子,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出神? 家人已经先去通报,路如霞和陈姑娘也进去了,李龙和龙字空坐在客厅里等候,不一刻,路如风陪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是了出来,这人脸上隐隐有忧急。但也带着三分欣喜,看来这就是翠湖山庄的主人、路如风地父亲路天明了,李龙打量着他,虽然已近半百,但保善得相当好,头发一丝不乱。脸上没多少皱纹,一双眼睛明亮清澈,好象历尽沧桑。充满智慧,又好象还年轻,充满活力。 路天明一进来,就双手抱拳:“两位大侠前来,路天明迎接来迟,万望恕罪!” 李龙一鞠躬:“我们两位与如风平辈论交,伯父请别多礼!” 路天明大喜:“你叫我伯父?这如何敢当?” 龙字空微笑:“伯父称呼正当名份,我们与如风一见如故,视为兄弟!” 路天明连连搓手:“好好!真是太好了,两位当世英豪,如风能有你们两位赏识,实在走路家地福分!这位姑娘是……” 李龙微笑:“这是在下的女友!” 飘仙微微一笑,不再辩解。 路如风微笑:“这位姐姐,可否请到内堂休息,由我两位妹妹作陪?” 飘仙看着李龙,李龙微笑:“你去陪陪她们也好!” 飘仙转身出门,随着一个小丫头一起向后堂而去。 李龙温柔地目光直送着飘仙的身影转过,才收回,龙字空微笑:“李兄对待女友之温情,委实让人感动!” 李龙笑了:“兄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龙字空大笑,转向路天明:“听如风兄弟说起山庄之危,不知伯父能否告知,到底是什么危难?” 路天明叹息:“江湖恩怨,实是难言!事情发生在二十多年前,那时,我和如风差不多年纪,也在江湖上闯荡,虽然不能算是大侠,但也在凭自己地良知行事,杀过几个恶棍,除过几个奸邪!” 李龙叹息:“凭良知做事,说来容易做来难!伯父当年一定有一个好名声。” 路天明微笑:“蒙江湖朋友抬爱,送了一个流云侠地称号!路某愧不敢当!” 龙字空抬头:“伯父就是除四恶、定阴山的流云大侠?” 路天明微笑:“正是!龙……大侠如何得知这件旧事?” 龙字空感慨地说:“伯父当年为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怒闯阴山,受伤十二处,终于将四恶尽除,还西北一片晴空,大侠之名,名符其实!家师每每念及此事,龙某岂有不知?”当时他师傅提到地流云侠时说的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侠客也!流云侠武功未达一流,但居然敢于置生死于不顾,只为救一个落难女子,这份侠义之心比那些武功高强之人更可贵! 路天明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没想到这件事情神龙居然知道!尊师一定在笑路某自不量力,武功不高,胆量不小!” 李龙郑重地说:“家父也曾经说过一句话,知道没有危险而去做,算不得真英雄,明知有危险而去做才是真英雄,英雄有地时候只是一种心境!” 这话一说,众人尽皆前然起敬,路天明郑重地说:“令尊大人这话说得看似直白,但中间却藏有侠义至理,路某佩服万分!” 李龙微笑:“请伯父讲一讲后来的故事!” 路天明说:“那是在益州,黄昏,我偶遇两个采花贼,正在对一个女子施暴,就出手对付了他们,于是就与他们结下了仇怨。” 龙字空皱眉:“当时没有杀他们?” 路天明苦笑:“我当时念他们同是武林一脉,武功修为也不差,杀了可惜,才没有要他们的性命,以至留下今日之祸!” 李龙沉吟:“那当日伯父是如何惩罚他们的?” 路天明微笑:“我挥剑斩断了他们的……子孙根!” 李龙和龙字空同时大笑,李龙说:“以此法对付这些丧尽天良之人,正是恰如其分!但我有一个疑问,伯父当时能够制服这两人,足见武功要高过他们,这两人经此一伤之后,武功应该与伯父还要拉开差距,现在敢于来山庄下挑战书,还扬言要鸡犬不留,听口气是武功大进,足以胜过翠湖山庄才敢如此口出狂言,是这两人后来练过什么功失还是有了什么大靠山,才敢如此?” 路天明赞叹:“李大侠思路精密,正是如此!这两人当时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号称西北双奇,在江湖上隐匿多年之后,突然再度出山,出山时武功今非首比,连西北的一掌断山杜昆山都死在他们手下,后来更是横行西北,号称西北双魔!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学了如此了不起地武功,也幸亏路某当时惩罚他们之时没有透露姓名,他们一直都没有找上门来,最近,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查出了那件事走路某所为,才来山庄下战书!要山庄鸡犬不留!” 龙字空微笑:“不用担心!他们再厉害也就两个人,象这样的人,当时没死已是命大,如果敢来山庄,我担保他们有来无回!” 路天明说:“有神龙传人在此,这两人也未必敢来,但我还有一个担忧。” 李龙郑重地说:“伯父请讲!” 路天明缓缓地说:“听人说这两人已经加入阴教,而且身居高位!” 李龙奇怪地说:“我只听说巫教,没听过阴教,阴教是什么教?” 龙字空说:“我也是初入江湖,我听过阴教,知道这个教是一个邪恶的教派,教中高手如云,功法相当阴身,身至有用小孩子地血液练功的功法,龙某曾经想寻找这个教派的总坛,但这个教派行踪隐蔽非常,无人能知其位置。” 路天明缓缓地说:“五十多年前,巫教总坛被灭亡,但教中高手并未尽诛,当时的十大长老只死其六,还有四个下落不明,当时教中除了教主,还有一个圣女,圣女地位还在长老之上,圣女下落也不明,教中典籍在毁灭总坛的时候曾焚毁了一部分,但也有相当多的典籍下落不明,其中还包话巫教镇教之宝天巫二十九式的秘籍。 2 第三十四章 老柳园中谁论剑 . 当时正派人士也是损伤惨重,无力去追查这些人和这些典籍的下落,时间一过,这些事情也就都淡忘了,但在十余年前,巫都余孽纷纷露头,组成一些新的教派,其中主要有三个派别,一个就是正统的巫教,一个是圣女一系,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另一个就是阴教!这些教吸取五十年前的教训,在江湖上并不招摇,埋藏得更深、更隐蔽,但却都暗中训练弟子,以图东山再起!“李龙沉吟:“伯父是担心这阴教会与双魔同时来攻?” 路天明还没有回答,龙字空大声说:“如果同时来就更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他们,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岂不是再妙不过!” 李龙微笑:“正是!到处去找他们怎比得上守株待兔?” 龙字空笑了:“李兄错了,这叫张网捕鱼!” 李龙微笑:“无所谓,反正都是收获,管他是兔子还是鱼?” 路如风豪气勃发:“两位兄长抓的抓,捕的捕,兄弟来给你们煮一煮,为兄长们下酒!” 三人大笑,看到他们如此豪情,路天明不禁心头放松,心头的阴云瞬间尽散,这山庄里有了他们的笑声,就不存在阴霾。 清晨,李龙睁开眼睛,满目都是明媚的春光,清新的风伴着太阳光落在房间中。窗帘随风飘起,在素洁中露出一点嫣红,也在地上投下几许摇摆不定地影子,好象太阳在房间里跳舞。 龙字空已经醒来,坐在他对面的床上在练功,他练功的方式很普通,盘坐在床上,眼睛微闭,纹丝不动,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内功?他这样盘腿一坐。真气就能在体内运转?而且越来越深厚?对这一点,李龙无法理解。这个地方的武功他是真的无法理解,而且他们都对自己的功失保密。练功方式更是守口如瓶,李龙有心想问问他们,但这却是犯忌的事,所以犹豫了好几次,也就不问,反正自己的武功不差,练功的方式也比他们简单得多。没必要去打听这些。 轻手轻脚地是出房间,李龙慢慢是向庄园后面,这个山庄就在翠湖边,面积不是太大,但非常秀气,周围全是一些老柳树。老柳树在这个春暖花开地季节,枝头满是嫩绿,透出另一种风情。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美丽地世界,他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也是过几个州,季节没什么变化,所到之处,地理环境居然也惊人地相似,所有的地方好象都象是江南,到处绿树成荫,到处有美丽地湖光山色。这样的景色是李龙最喜欢的,但千篇一律的这种美景,却很容易让人产生疲劳,李龙已经开始有了审美疲劳,希望下一个地方会有些不同吧。 眼前一转,后面还是一个精致的园林,有一个人短袖白衣,正在树下练剑,一个白衣女孩子提着一把剑在旁边看。人如玉、剑如风!这个练剑之人正走路如风,但那个女子却不认识,大约十七、八岁年纪,长得美丽动人,与路如霞有几分相似,但脸上微带推气。 李龙隐藏在树后,偷偷地看着路如风练剑,客人偷看主人练武在这里是一种大不敬,但李龙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他根本没有这种意识,在他看来,路如风是他的朋友,他练他地,自己看自己的,也不会学他的什么招式,没有什么可避嫌的。 路如风剑法很好看,这是李龙的看法,剑尖一转,自然圆润,挺剑刺出,寒光闪闪,挥剑一划,潇洒大气,更兼他每一招、每一式使出,他的身形、他地脚步身至他的另一只手都配合得恰到好处,整个人显出一种英姿勃勃的样子来,突然整个人冲天而起,在树枝上转了个圈,在空中长剑连点三点,到了一个半圆,一剑刺出,一根柳枝轻轻飘落。路如风在空中轻轻悄悄地翻了个跟头,落在地上,面不红、气不喘。 他旁边地少女前命鼓掌:“哥哥,好一招春风三点头!” 路如风微笑:“如云,你也来试试看!”看来这个姑娘是他的另一个妹妹路如云。 路如云兴冲冲地说:“好!我也来!” 长剑舞起,路子和路如风的完全相同,但出手柔弱,明显功力不足,只是这套剑法好象更适合女子来使,只见她长裙飞起,银剑泻地,一时之间,院子里满是剑光,当然还有满院的香风,她舞得兴起,身子飞起,在柳树上一借力,娇躯扭转,长剑在空中连点三点,挺剑直刺向柳树干,但她没想到她剑尖指向的目标却是一个人的鼻子。 春风三点头! 剑到中途,路如云突然发现她的剑尖正指着一个人的头,这个人还在看着她微笑。大惊之下,路如云在空中猛一扭身,长剑转向,但她自己却也失去平衡,在空中摔落下来,李龙身子微微一晃,已到了她身边,伸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拨,路如云稳稳落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脸色忽红忽白,显然是受惊不小。 路如风也已赶到,李龙看着他微笑:“如风兄弟,无意中打扰你们的练功,实在是对不起!” 路如风看到是他,展颜一笑:“李兄早!” 路如云睁着一双大眼睛:“你是谁?怎么到山庄来了?” 路如风微笑:“如云不得无礼,这位是李大侠!是山庄的贵客!” 李龙微微点头:“这位姑娘想必是令妹,对不起路小姐。在下也是无意中来此!” 路如云看着他:“你怎么不声不响地站在这里,我差点一剑刺中了你!” 李龙微笑:“如果不是姑娘不顾自身安危,在空中临时转向,在下肯定受伤,李龙感谢姑娘手下留情!” 路如云脸色微微发白:“刚才真是好险,要是伤了你,爹爹肯定饶不了我!” 路如风笑了:“凭你那几招,要是伤得了李兄,那才叫怪事!” 路如云睁大眼睛看着李龙:“你武功很好吗?” 李龙微笑:“你的剑法才真是好,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地剑法!” 路如云有些害羞:“我的剑法还很差。比不了哥哥和姐姐,你别笑我!” 路如风叹息:“我的剑法一样才刚刚入门。不值一提!路家流云剑法是先祖所创,传世已有五十多年。如风资质有限,学不到这门剑法的精髓,始终感觉威力不够。” 他的资质其实并不差,身至可以算得上走路家数十年来最有悟性的一个,才20出头身手就达到了其父壮年时的水准,在江湖上还闯下了“如风公子”的鼎鼎大名,他原以为凭自己的身手足以闯荡江湖。虽然算不得超一流好手,至少也是青年一代中的翘楚,但昨天看到李、龙二位地武功,不禁豪气尽消,他们两今年龄和他差不多,但武功却是高深莫测。实不知是如何练就的,与自己相比简直是一今天上、一个地下,差距之大。让他没有什么追赶地信心。偏偏这时候,山庄又有强敌将至,虽然两位兄长肯定会帮他家,但自己家里的事情要别人帮助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好,总在反复琢磨他家地这流云剑法,能否有一个办法速成,让自己也成为象龙、李这样的高手,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为山庄而战,也让陈姑娘以他为自豪。 但想了一夜,他依然是毫无头绪,爹爹练习这剑法已经四十多年,但按如风的判断,爹爹也就是比他功力深厚一点,单以剑法而论,和他应该在伯仲之间,两人如果切磋,要分出胜负,最少也得两百招开外,也就是说,他如果就这样地慢慢练下去,哪怕是再练20年,也成不了真正的高手,这个结论让他很是沮丧,今天早上,他一早起来练剑就是想在实际练习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快速提升他的实力。 李龙并不懂剑法,也从来没有学过剑法,这时看了路家兄妹地表演,好象心里有些什么想法,但一时之间怎么也抓不住,抬头看着高高的院墙,一时不出声。 路如风的想法他清楚,山庄大战在即,他是想在这场战争中为山庄而战,虽然李龙对这个世界的武功不太了解,却也知道凭他的身手实在算不得高手,起码昨天碰到的十几个人就没有一个在他之下,雷千秋地身掌和身法、飞鹰几老出手的快捷都比他更具杀伤力,飞鹰门主的冷静和剑法地犀利他更是望尘莫及,流云剑法谈不上犀利,看倒是真好看,如果在后世舞台上拔剑而舞,肯定会得到许多掌声,什么样的剑法才是好剑法?是犀利无情的剑法还是好看的剑法?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剑是凶器,其目的是杀伤敌人,只要达到目的,何必在子招式的好看?父亲说过,武术所追求的只有四个字:速度、力量!并没有说招式的精妙,通过这几个月的不断摸索和对敌,李龙也深有感触,只有速度够快,力量够强,根本不需要什么招式就可以打倒敌人,这种理论是否适用于剑?武术到了某一个程度应该是相通的,或许路如风可以试试另一种用剑方法。 李龙收回目光,发现路家兄妹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光在看着他,路如风轻轻地说:“李兄在想什么?” 李龙看着他:“如风兄弟,你或许可以试试另一种用剑方法!” 路如风激动地说:“请李兄指教!”象他这样的大高手眼光肯定也高人一筹,他看到的或许就是自己一直探索地剑法精髓。 李龙慢慢说:“首先我要声明的是:我根本不懂剑法。更不懂你家剑法的精髓,所以,我的话仅供参考!” 路如风目光暗淡下来,但依然礼貌地说:“李兄说说看!” 李龙看着他:“我想问问你,你认为什么样的剑法才是好剑法?” 路如风没有回答,他在思索,这个问题很简单,正因为太简单,反而不容易回答,他知道李兄这话一定含有深意。 路如云抢着说:“我知道。能够打败敌人的剑法就是好剑法!” 李龙微笑 “对!”原来答案真的很简单。 但他话锋一转:“那么你觉得什么样的剑法才能打败敌人呢?” 这个问题有点难,这个世界上精妙的剑法太多。每一个门派都有几手剑法绝招,路如云根本不知道。只好望着她哥哥。 路如风沉吟:“好剑法很多,象惊天剑的惊天剑法、巫教地天巫二十九式中的八式剑招,称雄江湖,败人无数,都是顶尖好剑法!路家地流云剑法相对于这些剑法而言,实在不值一提。”言语中颇有黯然之色。 李龙摇头:“惊天剑不用剑,你也不会是他的敌手。如果你妹妹用惊天剑法与你对敌,也未必是你地敌手!” 路如云不同意:“我要会惊天剑法,哥哥肯定不是我的敌手!” 李龙看着她:“未必!” 路如风沉吟:“惊天剑出手比我快得多,功力也比我深得多,就算是空手,我也不可能战胜他。但如果是一个没有丝毫内力的人使用惊天剑的精妙剑招与我对决。他也不可能战胜我!因为他受内力影响,速度不可能快,而且我只要一碰他的剑。他的剑就会被砸飞,再精妙的招数都无益!我好象明白了你地意思,你是说剑法的好坏取决于使用者的功力,要想剑法更上层搂,必须提高内力修为,对吗?” 李龙盯着他:“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内功深厚的高手和你比剑,他虽然功力远远在你之上,但他出手比你慢,你有把握能赢吗?” 路如风点头:“应该能赢,只要我能先他一步刺中他,他功力再高都是狂然,但功力深厚之人出手不会慢!” 李龙点头:“内力深厚之人也是武功高强之人,他们的速度不会慢,但你难道不能提高自己的速度?” 路如风叹息:“其实不瞒李兄说,昨天看到李兄对敌时地速度,如风早有感触,如果能有李兄那样的速度,就算不用剑也一样是高手,奈何如风从小苦练剑法,轻功身法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李兄那样的程度。” 李龙缓缓地说:“各人体质不同,轻功身法可能存在差距,但如风兄弟难道不能想办法提高自己地出剑速度?” 路如风沉吟:“路家这套流云剑法讲究的是空灵飘逸,这四个字是本门剑法的精髓,如果一快,自身的防守和剑法的后招无法相配,与这精髓不合,只怕剑法就落了下乘。”各门剑法都是机密,象他这样坦然相告本门剑法精髓实在是异数。他也是对李龙充分信任,才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李龙摇头:“这一点和我理解的不同,我认为剑法的精髓只有一个字:快!所有的剑法都一样!‘剑’乃兵器,‘法’是取胜之道,只要足够快,就必然可以克敌制胜!至于门派、剑招都是虚的,只有快才是实的!至于自身的防守,我们那里有一个解释:进攻是最好地防守!只要你攻势够猛、够快,就算你自身存在漏洞。敌人又哪有闲暇来攻击?至于后招,更是没什么必要,战局瞬息万变,敌人躲避的方法也不尽相同,一个人对敌之时,又怎么能事事先知,视敌人反应而动,岂不更好?为什么要先留后招?” 他这话与父亲说的完全不一样,如果在以前,路如风肯定会讥之为无稽之谈。但昨天亲眼见他出手,晚上也想了一夜。 隐约觉得他说的极有道理,但如何把这个快舆流云剑法的空灵飘逸结合起来呢?他又陷入思索中。 李龙知道他还没有明白过来。转头看着路如云:“借剑一用!” 路如云同样在思索,但她明显不懂,她还没到可能探索武功的层次,所以也并不入迷,听李龙向她借剑,连忙将剑递过来。 李龙右手持剑,对路如风说:“如风兄弟。我要刺你一剑,你作好防备!” 路如风如梦初醒,振作精神,摆好架势说:“李兄请!” 李龙手一动,剑已抬起,路如风全神戒备。突然眼前一亮,连忙挥剑阻隔,但却隔了个空。喉头微微刺痛,低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一柄银亮的剑正抵在他的喉头上,路如云一声尖叫,脸色惨白。 李龙收回手中剑微笑:“如风兄弟以为如何?” 路如风激动地说:“好剑法!原来李兄剑法如此了得!” 李龙摇头:“李某生平第一次用剑!更不知什么叫剑法!” 路如风呆住,路如云更是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没看见什么动作,她那把漂亮的剑为什么会抵在哥哥喉头,这个人这么好的剑法,还说不知道什么叫剑法,这是什么意思呀? 房间里跑出两个人来,却走路如霞和飘仙,两人听到路如云地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出来,这时看他们都好好的,才算放心,飘仙更是欣喜地靠近李龙,轻轻地叫了声音:公子,你起来了!“看到姐姐出来,路如云跑到姐姐旁边,激动地汇报刚才地情况:“姐姐,你来迟了,刚才这位李大侠一剑就打败了哥哥,好厉害!”估计她平时没少受哥哥的气,这次看见哥哥被人打败,还挺高兴。路如霞不太敢信,在她心目中,哥哥地剑法好高,怎么可能连人家一剑都挡不住?悄悄问她妹妹:“什么招这么厉害?” 路如云回头看着李龙:“你刚才是什么招啊?” 李龙微笑:“无招!” 路如风喃喃地说:“无招……无招是什么招?” 李龙盯着他:“无招就是什么招都没有!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什么要受招式的限制?想刺人家的咽喉提剑就刺,想削人家的胳膊挥剑就削,只要速度够快,比什么招都管用!这叫‘无招胜有招’!”这番话并不是他的原创,是武术中地至理名言,他只是借用而已。这个世界上的武功他原来就有一个最粗浅的认知,那就是表演性大于实用性,轻功这样,剑法也是这样!特别是看刚才路如云的练剑,他看得心旷神怡,但看后却发现这种剑法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她在空中乱飞,剑光乱转的时候,如果是她的敌人,早就作好了准备,等她在空中一击地时候,早可以避开到一个安全的角度,对她进行致命一击!想通了这个环节,他信心大增,或许真的可以由他这个根本不懂剑法地人来对他们进行一个指点,开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的一个剑术路子。 路如风如同醍醐灌顶,他多年来一直钻研剑术,始终绯徊在流云剑法的一个小圈子中,从来没有想过不用剑招是什么样的效果,这时,亲眼见他示范,听他讲解,心中的另一扇门好象突然打开,是啊,只要剑法够快,管他什么剑法,而提高速度的方法也简单,象他最得意的“春风三点头”,那“三点头”就是防备敌人左右闪动,先封死敌人的退路,再居中一击,但如果直接居中一击,速度肯定要快两、三倍,又何必管敌人朝什么地方闪避,有了这个充裕的时间,他完全可以根据敌人闪避的方向再组织第二次进攻,如果敌人依然能避开,还有第三次,看敌人的反应再决定下一步的出剑方式,岂不是始终追着敌人打?只要他出剑够快,再厉害的敌人也躲避不了他无始无终的攻击! 路如风慢慢抬剑,突然全力击出,这一击已经比他平时最快的出手还要快得多,因为他不需要考虑剑招中间的种种变化,剑尖一转,圈回,再击出,随意使然,一口气呼出,颇觉心旷神怡,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是流畅,剑招转动之际,毫无章法可言,依稀还有流云剑法的路数,但这些招数已经面目全非。 路如霞看得直摇头,好好的流云剑法被他使得如此乱七八糟,要是爹爹看到了,恐怕会立刻打他一顿!这个姓李的什么意思啊? 眼睛投向李龙,目光中满是疑惑和担忧。李龙看出她的心意,是近两步轻声说:“我们离开这里,让你哥哥自己去悟吧!” 路如霞担心地说:“哥哥怎么了?会不会……是火入魔?” 李龙微笑:“不会!我担保你哥哥马上就会剑法大进!我们别打扰他!” 飘仙也说:“公子说的肯定有他的道理,路姐姐,你别担心!” 路如霞斜眼看着飘仙,心想,是你那个宝贝公子,他说的当然有道理,你这小丫头一点武功不会,知道什么了?但想到这个李公子如此神奇的身手,又为山庄解围而来,总不会害哥哥吧,他这么高的武功,对剑法肯定也是精通,他说的没准还真的有些道理,也就不再坚持,跟在李龙的后面是出后院,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正处于疯狂训练状态的哥哥。 院子里只剩下路如风一人,人如玉、剑如风,这风已经不是清风,而是狂风! 龙字空站在屋檐下,看着前面的大湖,目光隐约有些痴迷,看到李龙过来,微笑着说:“李兄也去练功去了?” 李龙笑了:“李某可没有你们这么用心,我只走到后面转了转!这一个多月来,我还不知道什么叫练功。” 龙字空微微有些奇怪:“李兄,别怪龙某口没遮拦,武功这东西不进则退,李兄虽然武功高强,也应该时时练习才是!” 他这话说得本不应该,但言语中的诚挚之意让李龙颇为感动,他点头:“龙兄说的是,李某不会这里的功失,要练也无从练起。” 龙字空再次惊诧,他一再强调自己不会武功,可他明明功失高得出奇,他为什么这样说?这个兄弟有些古怪!龙字空轻轻摇头:“如风兄弟还没出来吗?” 路如霞轻声说:“哥哥还在……练剑!” 2 第三十五章 长湖戏 . 她看到龙字空的时候,说话都有些不太自然。 龙字空微笑:“按路伯父所言,那些人要在三天之后才到,如风兄弟是想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加紧练功了!不知他武功到了什么程度。“ 路如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演示过武功,实不知到了什么程度,但据江湖传言,应该算得上是年轻一代中的高手精英。 路如霞低头说:“哥哥练功很勤奋,原来剑法只比爹爹略低一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 她这话中颇有深意,哥哥原来剑法是极好的,但现在将剑练得如此乱七八糟,说不定武功连退三步,只达到她自己目前的水准也说不一定。 路如云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她朝龙字空说:“你试试他的武功!刚才他试过了,现在论到你了!”她的一根葱白的指头指着李龙的鼻子。她没有半点人情阅历,根本没想到这样对山庄的两位贵客说话是否有些不安,而路如霞心神不属,也根本不在意她的无礼。龙字空笑了:“好啊,我去试试!李兄刚才和如风兄弟交手,战况如何?……不用说,肯定是李兄赢了,以李兄的功失,龙某都难操必胜,如风兄弟功力尚……不深,肯定不是李兄的对手!” 路如云笑了:“那还用说,哥哥剑都没出,就被他一剑抵在喉头。一招都不算,只算半招!” 龙字空大惊:“李兄还是如此剑术高手?” 李龙微笑:“别听小姑娘胡吹大气,刚才不叫试招,我也根本没和如风兄弟比试过。”刚才只是论剑,并不是比剑。 龙字空满腹狐疑:“我们还是去看看如风兄弟的练剑吧!”按说别人家练剑,他们是不应该去看的,但龙字空身份地位超然,绝对不会有偷师学艺地嫌疑,李龙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根本不懂这种禁忌。飘仙不会武功,两个姑娘又都是自己人。所以,没有人提出异议。五个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后园。后园没有剑光,身至地上也没有想象中的满地落叶,依然干净,路如风手中有剑,站在院子中间抬头望天,久久不动,看来练剑已经完成。他好象还在思索着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丝毫没有注意进来的五个人。 路如霞脸上有了惊恐,难道他真的是火入魔了吗?为什么开始那么疯狂地练剑,现在又如此安静?回头看着李龙,李龙脸色平静,但目光中也有疑问,他想通了吗?他成功转变了吗?对他的转变。他是始作俑者,所以更关心转变的结果,如果因为他的疑问导致他的武功不进反退。那就非他所愿了。 对这个世界地武功他毕竟不了解,对路如风的悟性他也不了解,对流云剑法地精髓他更是无法了解,“空灵飘逸”!他想不通一种以杀人作为目标的剑法怎么可能做到空灵飘逸?追求空灵飘逸又能够为这个目标带来多少好处?他也不知道结果会不会如他所料。 幸好,路如风慢慢低头,目光落在进来地一行人脸上,脸色很平静,但眼睛里却好象多了一点什么,多了一些自信!也多了一丝惊喜!李龙微笑:“如风兄弟,感觉如何?” 路如风微笑:“多谢李兄!在下感觉非常好,李兄之言在下反复想过,越想越觉得韵味无穷!按照李兄的方法练剑,实在是轻松无比,也舒畅非常!” 外面进来一个人,开口就训斥:“一分汗水一分功失!岂能贪图舒适?你不苦心练剑,怎么对得起李大侠的费心指点?” 原来走路天明到了,一个女孩子从里面出屋,脸有羞红,正是陈姑娘,她昨天没有回去,虽然她家舆路家是多年的交情,自己与路家姐妹也是情同手足,但有路如风在,她留宿路家好象有了一些别样意味,这让她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在房间里一直不敢出来,直到这时,才是出房门,一出来,院子里满是人,把姑娘的一张嫩脸羞得如同是天边的云霞。 路如风躬身谢过:“多谢爹爹教海,孩儿不敢忘记!” 龙字空微笑:“李兄行事向来出人意表,龙某倒想试试李兄的训练线方法,如风兄弟,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路如风微笑:“龙兄神龙传人,江湖上都是一个神话传说,如风自然不是对手!” 龙字空微笑:“无妨!我们只比剑掌,不比功力!” 李龙微笑:“点到为止!” 路如风颇有兴奋之色,能够和神龙交手,足以让每一个江湖人激动! 剑已在手,路如风抬头:“龙兄不必相让!在下这剑法是刚刚琢磨出来地,也不知效果如何,请龙兄指点!” 龙字空缓缓点头,对敌必尽全力本是他的风格,虽然这只是较技,但他生性如此,一时也改变不了,听路如风不要他相让,正合他的心意。身后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你别伤了我哥哥!” 龙字空回头,一双妙目正看着他,目光中有恳求,也有一些羞涩之意,龙字空微笑点头:“比武较技,点到为止!” 路如风长剑横抱:“龙兄小心了!” 龙字空目光凝集在他的剑尖上,郑重地说:“路兄请!” 这是对付剑术高手的惯用方式,眼睛只看对方地剑尖一点。不及其它,突然,这一点剑尖已动,瞬间直刺咽喉,没有风声,因为这出剑的速度太快,快得连风声都听不到,龙字空大惊,后退三步,避开这一剑。还来不及叫好,剑尖一转。如影随形,依然是直刺他的咽喉。龙字空一个大翻身,再次避开,人已到了路如风左侧,手起掌落,直击路如风地左臂,风声呼呼,已尽全力。路如风身子半掉,剑尖指向他的左掌掌心,但他这一转转得太急,腰部用力没有跟上,身子重心已不稳,龙字空左掌略侧。在他手上一托,长剑飞起,右手一收。 已架在路如风的颈部。 路如风败!但龙字空已是大惊失色,围观众人更是大出意料之外,他们不是对这个结果意外,而对路如风的剑路意外,最意外的走路天明,儿子的武术路数是他一手训练的,他自然知道得很清楚,但刚才那几剑剑剑精妙绝伦,速度快得异子寻常,而且运转灵活无比,招招相连,首尾相顾,与本门剑法全然不合,但却又如此可怕,这是什么剑法?路如风说是他琢磨出来地,那又怎么可能在一早上想出如此精妙的剑招。 龙字空叹息:“如风兄弟如此精妙剑法,出子龙某想象!这是什么剑法?” 路如风虽然败,但他内心地欢喜却是无穷,神龙之名,世所皆知,他绝对没想到自己能够两次将神龙逼退,如果不是自己武功底子实在比他差得多,说不定两人还真的是势均力敌,李兄所说地这剑法至理看末逼真的管用,连神龙都被他两次逼退,江湖上还有几个人能是他的敌手? 这时听龙字空问起,连忙说:“这就是如风刚才根据李兄所说的剑术至理想出来的剑招!龙兄认为如何?” 龙字空真诚地说:“单以剑法而论,这剑法的威力龙某平生仅见,威力无与伦比!但如风兄弟身法难以与这剑法相配,所以威力打了一个折扣,如果如风兄弟能够提升自己的轻功修为,再将剑招练习熟练,龙某非如风敌手!”这话也正走路如风目前地问题所在,他领悟了剑术至理,但他的武功底子差了点,难以将这个快字诀充分发挥,是乃美中不足,象刚才如果他身体协调性好一点,他和龙字空的一场比武还真的难说。这时,龙字空坦言相告,也是对他的一种真诚指点。他这话一说,院子里的人个个惊喜交集,惊地是明明只是一个二流剑术高手,在这位李兄几句指点之下,居然有了这么大的进境,连神话传说中的神龙都赞叹不已,喜地是,这位山庄的少庄主现在已经一跃成为一个剑术大高手。 李龙微笑:“恭喜如风兄弟剑术大进!” 路如风一躬到地:“谢谢李兄和龙兄指点迷津!如风受益匪浅!如果不是李兄、龙兄与如风一见如故,有如兄弟,如风恨不得拜两位为师!” 李龙大笑:“咱们不狗泥于俗礼,朋友相待、意气相投,彼此帮助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如风兄弟的武功已有了极好的基础,如果再加以训练,不难成为真正的高手,虽然比不上龙兄,但要达到李某这样的层次,还是很容易的。” 路如风大喜:“请李兄再次指教!”他现在对李龙是真心佩服,他说有办法,一定会真的有办法! 李龙微笑:“这次你得自己苦练,如果如风兄弟愿意,李某可以帮兄弟出一个见识!” 龙字空盯着李龙:“龙某现在对李兄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短短一早晨就能够造就一个剑术高手,简直不可想象!下面的训练想必也是精影绝伦,效果非凡!” 李龙摇头:“如风的成就只是他自己的剑术功底,他这个高手不是我造就的,如果他原来武功太差,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造就不了。至于下面的训练,主要是斜对如风兄弟地身体协调性而言。方法很简单,效果如何也不敢先下结论,借用路伯父的一句话是:一分汗水一分功失!这次真的是如此!” 路如风郑重地说:“无论有多么艰苦,如风愿意一试!” 李龙微笑:“好!我们这就去湖边!” 训练难道是在水面上?路家人个个兴高采烈地准备船只和用品,人家费心费力帮助自家人提高功力,相当于路如风的老师,他们当然得一切听从吩咐。 水面上碧波如镜,没有风,也没有云,几只小船一字排开。三个美女和一个不太美的飘仙站在一条船上,其他人站在另一条船上。路如风满脸兴奋之色,激动地说:“李兄。现在是否开始?不知如何训练?” 李龙好象没听到他的话,看着这美丽的湖面平静地说:“好一个美丽的湖,这湖不知有多深?” 路如风说:“这湖相当深,最深处有十丈开外!” 李龙沉吟:“湖中不知是否有鱼?” 路如风笑了:“湖中怎会没有鱼?这湖里的鱼又大又肥,李兄如果有兴,我叫人打几尾上来,给两位兄长下酒!” 李龙微笑:“如果如风兄弟能够亲手给我们捉几条鱼上来。这酒想必更好喝!” 如风愣住:“为兄长们捕鱼,原是如风分内之事,但眼前……眼前……”他想说应该抓紧时间训练才是,捕鱼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但李兄说这话肯定另有深意,他一时还没弄懂。 李龙看着他:“训练地事明天再说吧。你如果不愿意下水,我们今天就在这湖上玩玩,今天这天气也实在走出行的好日子!”不再看他。到处去打量,居然真地在看风景。 路如风看他好象颇有不悦之色,忙说:“好,我下湖去捉鱼!” 李龙看着他:“你最好将这湖中你能看到的鱼都捉一条上来,每个品种一条足够,包话深水区地鱼类,做得到吗?” 路如风见他言语郑重,虽然不解其意,但感激他的指点,毅然点头:“如风谨遵兄长之言!” 扑通下水,连衣服都不脱。 那边几个女孩子各怀心事,路如云看得兴高采烈,山庄大少爷跳下湖去亲手捉鱼,好玩!她自己也是跃跃欲试,恨不得也下湖去捉几条。飘仙心中满是不解,捉鱼这样的事情有下人做就行,何必要人家少爷亲自动手?一个山庄公子身份何等尊贵,做这样的苦活实在有**份,公子怎么这样冒失?路家的人会怎么看? 路如霞和陈小姐心里颇有难受,她们可不愿意自己的哥哥和意中人做这些粗活,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龙字空一直没有说话,但好象略有所悟。 李龙看着众人微笑:“各位,我们可以自由活动了,一天的时间长着呢,我们可以划着船儿到处去看看。” 也不理会其他人如何想,是向一条小船,飘仙连忙跟上,她早就想抽空和公子在一起了,看着他们两人地背影慢慢远去,而且两条人影离得越来越近,好象是融合在一起,小船儿也好象与碧蓝的湖水融合在一起,蓝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一缕白云,投影在湖水中的白云彩子还在微微颤抖,四个人突然觉得心中也泛起了温柔的涟漪,陈小姐侧目看着路如霞,她脸上微微有些红色,眼睛里满是痴迷的神采,正看着两丈外的另一条人影,她心里微微一动,轻轻拉了拉路如云地手,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离开,路如云满不情愿地跟着她向湖西边而去,心里满是狐疑,做什么呀?这么神秘! 直是到转角处,她才有机会问:“婉芬姐姐,做什么呀?” 陈婉芬微笑:“你没发现你姐姐对那个龙大侠很有点意思吗?” 路如云不懂:“什么意思呀?” 陈婉芬笑了:“傻丫头!你姐姐喜欢这个龙大侠,知道了吧!” 路如云脸色微红:“你怎么知道?” 陈婉芬笑了:“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只要龙大侠一出现,她的眼睛就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目光中也有情意绵绵,你还小,不懂地!” 路如云点头:“真的是耶!……你经常脸红红地看哥哥,是不是也是情意绵绵呀?” 陈婉芬满脸通红:“我几时那样看你哥哥了?小丫头胡说八道!”抬手就打! 路如云跑得飞快:“猜中了也不用害羞呀?我哥哥……啊!你真打呀!”一片莺声燕语。路如霞听着随风传来的只言片语,好象还听到了“姐姐……龙大侠”之类的关键词,不由得满脸通红,芳心混乱,眼前只有一个人,但这个人好象比一万个人还有气势,他站在小船上,纹丝不动,但天地好象都在他掌握之中,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粗豪,但却心细,他武功是如此的高,以匡扶正义为己任,游侠江湖,笑看风云,是何等的英雄侠义,不知为何,只要是近他,她就有一种安全感和激动,昨晚睡梦中也曾梦见过他,自己是怎么了?作为一个会武功的女孩,她也曾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但从没有哪个男人能象他那样是进她的心里,身至是入她的梦中,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喜欢他? 2 第三十六章 如霞意 . 他是怎么看她的?芳心惴惴,就象是一只小兔子在她心里不停地拱啊拱,风儿在轻轻地吹,隐约有他的气息,他在做什么?在看她吗?路如霞想抬头看看他,但又不敢看他,脸儿倒是一直在发烧,这样的感受她一生都没有过。龙字空心中一片温情,他才25岁,行是江湖两年多来,他也见过许多江湖侠女,但象她这样温柔、恬静的女孩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见到她,他好象就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就象是喝完了烈酒再去泡一个热水澡一样的舒服。 她对他的每一句言语好象都有某种含义,她含羞带怯的眼神也在他心中悄悄绯徊,她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想到这个问题他很是激动,他虽然肩负使命,但他也是一个男人,是正常的男人,他一样渴望女人的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这个女孩他很喜欢,他的使命和他的情应该不矛盾,师傅不也有师母吗?他们还不是一样完成自己的使命,再做一对神仙侠侣,世外隐居,尽享人生快乐? 路如霞缓缓抬头,龙字空的目光也刚好落在她身上,路如霞轻声说:“龙……大侠,我们到……那边看看,好吗?” 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龙字空微笑:“好啊,这湖水这么美,我们真的得到处看看!” 两人并肩而行,也在慢慢靠近,没有说话。但偶尔对视一眼,温柔一笑,好象彼此的心意全部明白,尽在不言中! 柳枝轻轻摇曳,温柔得就象是新娘的兰花指! 小船儿在湖面上轻轻摇晃,飘仙整个人都在李龙地怀抱之中,昨天到现在她一直都渴望有这一刻,现在算逮着机会了,自然得充分享受!周围的美景变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她男人的怀中。男人还在温柔地抱着她,而且还吻了她好几次。 虽然碍于是在小船上,不能真的做那件让她**、让她留恋的羞人的事。但她依然满足,离开他的怀抱只有一天时间,但这一天好象很难熬,也真怪了,以前听姐妹们说起那件事,总让她感觉担心和恶心,但和他做过之后。她却觉得是那样的美好,也是那样的激动,也许这事儿只有和自己最爱地人做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李龙也很满足,这湖水是那样的静,周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其它地船只。只有天空和白云,当然还有怀里的娇躯,这娇躯是如此地柔软。又是如此的芬芳,吻上去收获的是香甜,摸上去是如此的让人心情激荡,女人真的是男人的梦,一个让人沉迷的梦。 有了她在身边,这个世界就不会寂寞,有了她在身边,这江湖路就会变得充满风情和旖旎风光,有了她在身边,他就感到格外有**,有了她在身边,这里就算只有最单调池水也是最美丽的风景! 何况这里的风景还如此的美丽,何况这还是一个阳春三月,本来就是最美的季节! 这里的阳春三月和那个世界差不多,一样地草长莺飞,一样地杂花生树,一样地充满风情。江湖险恶、江湖风云在这一刻已变得很淡很淡,淡得就象这飞掠而过地白云的影子,只要将目光凝注在她的脸上,这些影子都会看不到。 飘仙在他怀申微微一笑:“公子,你为什么要那个大少爷下湖去捕鱼呀?” 李龙瞪大眼睛:“我叫他去了吗?他是自愿地,我们这些贵客上门,他捕鱼招待我们,很正常啊!” 飘仙笑了:“你忘记他的身份了,一个山庄的大少爷,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儿?” 李龙笑有有地说:“有什么身份?你以前总说身份,这两天,山庄的两个娇小姐专门做你的陪客,你的身份比她们还高!” 飘仙在他唇上一吻:“这是看公子的情份上,要是光看我这个小丫头,人家理都不理我!” 李龙反击!抱住她好一顿痛吻,手还在轻轻地动,飘仙气喘吁吁,全身发软,脸也变得越来越红,眼波流动,隐约有些其它意味,喘息着说:“公子……别动!” 李龙说:“为什么不动?我就要动!” 飘仙抓住他作怪的手:“不能!……公子,你好坏!飘仙好难受!” 李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飘仙脸红透,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他的怀抱说:“不行!你太坏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不行!” 李龙无奈地说:“行啊,但又何必离得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飘仙轻轻靠近他的怀中,柔声说:“公子,飘仙是你的人,永远都是,但……我们就在这里静静地躺一躺,看看天上的白云,好不好?” 李龙慢慢平息内心的欲火微笑:“好,我们躺在这里看看白云,听听湖水!” 飘仙轻轻一笑:“湖水有声音吗?” 李龙柔声说:“有啊!” 飘仙悄悄地说:“它们说什么了?” 李龙静静地听了一会,轻声说:“它们说:这对情侣真恩爱!好幸福!祝福他们永远都能幸福!” 飘仙的声音如从梦中飘来:“这湖水真好!这祝福让我好快乐!”湖水就如同在她心里轻轻荡漾,温柔得象是她的梦! 这湖水如果真的会说话,一定会帮一个人打抱不平!李龙自己抱着一个漂亮、温柔地大姑娘静静地躺在小船上睡觉。却叫他的朋友在这还有点冷的天气下水为他捕鱼,而且还点名每一样的鱼都要一条!这湖里的鱼何止百种,有几种还特别难找,更有几种游动得相当迅速,要一样捕上一条谈何容易? 路如风在水中已经折腾了一柱香的时间,还只抓住到三、四条鱼,在这宽广的水域中,湖里的鱼是一种完全野生的状态,比一般地子里放养的鱼活跃得多,游动地速度和灵活性都非人工放养的鱼可比。要想凭双手抓住它们实在不是一件容易地事,好在路如风本来就有一身好武功。可以在水中闭气相当长的时间,出手地速度原来就不错。经过早晨的练习之后,更是极快,才能在水中对鱼儿展开追击,速度全开,他在水下的速度已不比某些鱼差,差就差在灵活性上,往往是刚刚追上。 手一伸,这些狡猾的小东西尾巴一转,有的从他胯下错过去,有的一个大转弯,跑得不知去向,这让路如风很是懊恼。真恨不得自己也生一只大尾巴,在这里和这些小东西比一比速度,他心中也暗暗好笑。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山庄的少主,还是江湖上颇有侠名地“如风公子”,居然会在这水里和这些鱼儿斗气,但既然答应要将这些鱼儿每样捉一条,就绝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会被他们瞧不起,也对不起李兄对他剑法的指点! 前面又有一条鱼,灰色的尾鳍,红色的鱼身,身子瘦长,这是什么鱼?路如风从未见过,慢慢游近,但那鱼儿非常警觉,水中暗流一动,立刻尾巴一转,向左边游去,身子在水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非常自然也非常轻盈,路如风见偷袭不在,唯有追赶,速度加到极限,直朝鱼儿追去,红鱼儿飞快地朝前面游动,速度也是极快,而且它好象还非常聪明,时时刻刻在转弯,有时一瞬间不知去向,但下一刻又在另一边出现,路如风根本抓不住它,直追了好久,鱼还是鱼,路如风却如疯! 这鱼儿明明可以逃得看不到影子,但它好象在调戏他,偏偏不远离,路如风快它更快,路如风慢,它那个红色的可恶身子没准就在前面几尺远,可就是这样地距离,路如风却是尺尺天涯,无可奈何!心头之火也在慢慢燃起,他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这会儿真的来了火气,这小东西明显在轻视他! 路如风冷静下来,全力出击,同时关注它逃跑的路线,全神贯注之处,连舆最厉害地高手比剑也不过如此,几番前搏,他终于发觉了它的逃跑轨迹和特征,他也在不断调整自己的游动方式,几个连续冲刺,终于抓住了这个可恶小东西的尾巴。 大喜之下,路如风冲出水面,放声大笑,好象是赢得了一场最艰苦的战斗! 要是有人看到一个人突然从水里冒出来,提着一条可怜的小鱼尾巴哈哈大笑,恐怕会有人做恶梦吧,但幸好周围没有人,他已处于湖的深处。 将这条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装进随身的网袋,路如风再接再厉,让他惊奇的是,接下末的捕鱼变得容易得多,那些开始灵活无比的鱼儿好象变笨了,捉起来不再象开始那么费力,是什么原因?难道是通过与这条鱼的比赛,自己的身手变得灵活了? 想到这点,他马上联想起李兄这个出人意料之外的要求,他今天本来走出来训练的,李兄没有理由要自己捕鱼,除非……除非这就是训练的方法?怎么有这样离奇的方法,通过捉鱼来提高自己的反应能力?但效果好象不错,李兄一身功失神鬼难测,是不是也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训练的?如果自己坚持练下去,会不会也象他一样达到那样的程度,想到这里,他极度兴奋!一定是这样! 但他没有想到,李龙的功失是大洋中练就的,他的身法是在几百米深的洋底练习的,而且还有一个明师作为陪练,那个明师的速度远远不是他手中这条鱼所能比,而且李龙的能量奇功乃是身法的一个前提,没有能量,身法大打折扣,他在湖中不管如何训练,绝对不可能达到李龙的程度,但即便追不上李龙,在这湖中一番训练,对他的好处却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不仅仅是提高他的身法速度,更重要的是改变他身体的协调性和反应能力,而且由于在水中闭气运功,他的内功运用方式也有改变,功力比原来更加精纯。还有另一个收获,就是直接改变了山庄以后的练功方式,当然这种方式是一个秘密,也为以后的江湖留下了一个首屈一指的轻功身法:流云身法,这身法比流云剑法有名得多,无数人在追寻这种轻功的功法秘籍,却绝没有想到这种功法的开山鼻祖是一条小红鱼!当然,这只是后话。 路如风想到了李兄的良苦用心,心中满是感激和敬佩,这个人和他年纪差不多,怎么可能有如此见识?他指点的剑法精髓初听似子有些异想天开,但细细品味却是至理名言,按照他的说法改善自己的剑路,效果立刻不同,不光是威力大增,他对剑法的领悟好象也深了好几层,隐约摸到了剑术的高层境界,功力似子还有很大的提升余地,他心中的畅快感觉无穷无尽。而按照他说的训练方法进行身法训练,也立竿见影!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实战效果如何,但在水中的表现却已给了他惊喜,那条小红鱼的速度极快,湖中好象再也没有第二条鱼比它更快,路如风抓鱼的手法也开始熟练,各种方法自然而然地出现,反手抓、侧身抓、直追,鱼儿突然转向,他也跟着转向,他好象在玩、在游戏,开始的任务意识逐渐被一种游戏意识取代,有意识地抓鱼也变成了一种本能,直到他再一次地将手中的鱼塞进网袋的时候才发现网袋已经满了,怕不有十几斤,他拖着十几斤的重量在水中游动,竟然没有什么感觉。收获已极大,抬头,太阳已当顶,可以回去了,这十几斤鱼足够他们三人下酒!路如风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想喝一杯! 敬李兄一杯酒!他算是他的什么人?老师?朋友?还是兄弟? 不管他是谁,能够遇到他,真的是自己的福分! 2 第三十七章 酒入柔肠风细细 . 鱼已上桌,中间没有那条小红鱼,那条鱼走路如风心目中的另一个师傅,早就将它放了,放它之后,路如风还和它进行了一场告别赛,比赛的结果走路如风再次获胜! 酒已好,依然是最好的女儿红,路家在这里也是一方豪富,虽然并不提倡生活的奢侈无度,但生活的质量却是很上档次的,显得富贵而又高雅。 八人同桌,路天明亲自作陪,另外就是三男两女,酒过三巡,鱼上,路如风站起举杯面向李龙:“李兄,这鱼是如风亲手捉的,条条不同,请李兄品尝,也谢谢李兄为山庄出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他的话意味深长。李龙站起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有感激和兴奋,他微笑举杯:“能够品尝如风亲手捉的鱼,李某也是很高兴。”他也没有明说,但两人对视一笑,显然彼此的心事尽皆明了。 路天明微微一笑:“山庄景色还算不差,各位今天如果还没有尽兴,明天可以再去玩玩,如风,你好好陪陪两位大侠!”他微微有些失望,原来以为他们今天会训练一天,但他们却只走出去游山玩水,儿子身至还下湖去捉鱼,虽然有些少年人爱玩的天性,但他待客赤诚之心却也颇受称道。 路如风点头:“爹爹放心,对我而言,两位兄长既是老师又是兄弟。别说是陪他们在山庄玩玩,就是陪他们一起历尽生死,我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这话说得诚挚无比。 路天明点头赞许。李龙和龙字空齐齐举起酒杯说:“如风兄弟,我们三人喝一杯酒!” 如风大喜,举起杯,三只酒杯在空中微微一碰,轻轻脆响处,三人仰脖子喝干,涓滴不存,一杯酒下脑。如同一团火在胸中燃起,在血液中流动。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生死誓言。 但他们已是生死之交;没有兄弟之约,但他们已是兄弟之情! 三个女孩都脸有激动之色,她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激动,但三人并肩而立的姿势却滚他们激动,只有一个女孩子不为所动,她正在对付哥哥原来对付过的对手,那些条条不同地鱼! 这里的鱼本来就好吃。没有什么污染,纯天然,又是山庄少主亲手捉回,厨房里的师傅不敢不精心调制,路如云吃得津津有味,虽然她的嘴实在有点小。速度也不快,但由于她一直没有停,所以她面前的鱼刺高居众人之首! 好不容易她终于放下筷子。看着众人的眼色,不由得有了一些迟来的羞意,举起酒杯说:“哥哥,你捉的鱼就是好吃!我敬你一杯,你明天…… 还捉!“ 众人大笑,路如云满脸羞红,多少有了些恼羞成怒的意思,瞪着她哥哥:“不捉就不捉!……我自己捉!” 三天已过,这三天时间很短,但又象很长,这三天对于路如霞和龙字空来说更是如此,每天两人都会见面,都会说些平常得象是没什么油盐的话,但就是这些最平常地言语,在他们口中说出来,从他们的耳朵里钻进去,却多了些无穷地韵味,足够他和她在夜晚悄悄地回味无数遍。 李龙和飘仙每天都手牵着手是在湖边,偶尔左右看看,两条人影在柳树的偷偷注视中悄悄融合一下,再一次分开,飘仙脸上都会多一些隐隐地红色,眼睛里也多一些迷离,隔着人皮面具亲嘴虽然少了些刺激,但他们依然乐此不疲,他们偶尔亲昵的片断也会落入有意者的视线,间接地影响了龙字空和路如风,他们两对虽然不敢象他们那样地手拉手,更不敢做出他们那样离经叛道的事,但却将他们的观念悄悄改变,估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以李龙为榜样。 黄昏,夕阳已融入湖水中,翠湖好象一个慵懒的**,穿上薄薄地睡衣,准备进入她美好的梦乡。马蹄声急起,惊起飞鸟无数,一匹快马直奔入庄中,滚鞍落马,直入厅中,单膝点地:“报告庄主!敌踪已现!” 路天明缓缓地说:“人数多少?” 家丁说:“东山集那边传来消息,有陌生人来到,还打探山庄的位置,小人不敢久留,所以快马加鞭来报与庄主知道,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 路天明挥手:“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家丁谢过出门,路天明仰头望天,半响不语,路如风说:“爹爹不用过于担心。” 路天明叹息:“事情已出,担心又有何用?传令全庄,所有人集中到这里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单独行动!” 路如风说:“爹爹,不设岗哨吗?” 路天明苦笑:“敌人如果大举入侵,岗哨又有何用,如果只是两个人来,又何必设岗哨?” 路如风点头:“是!”出去传令。 李龙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这个疑惑从一开始就有,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寻仇要先报信,先传信过来,说要如何如何,然后再行动,身至连时间都说得清楚无误,他们为什么不偷偷地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报仇雪恨,他们先这样做,难道不怕敌人先防备,或者自知不敌的情况下举家逃难,如果是这样,他们还如何兑现他们鸡犬不留的诺言?难道这个世界上还象三国时两军交战一样,有一种什么规则,“来将通名”:敌人必定老老实实地通名报姓;“鸣金收兵”:敌人也不追赶。宁愿放弃即将到手地胜利;“高挂免战牌”:敌人情况再有利也得等。这是战争地规则! 难道这个世界上寻仇的规则也是必须先通报?再礼貌地等待别人来公平地一战?如果是这样,这个规则就太可笑了,生死大事与这些迂腐地规则连在一起,简直让李龙无法想象。 这个问题没弄清楚他实在是心里不舒服,所以李龙向路天明提问:“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想问问庄主。路天明头脑中正在反复盘算即将到来的战局,一片混乱,这时听李龙发问,连忙将头脑中的问题抛开说:”李大侠请讲!“李龙说:“我想问的是西北双奇要来山庄报仇,为什么要提前报信?” 路天明苦笑:“也许他们知道路某的性格。料定我不会回避吧?”江湖上寻仇是常有的事,如果一方为了避仇而举家搬迁。那么这个人的名声算是丢到家了,一个人在江湖上混。手上不可能没有血腥,也不可能没有仇家,只要知道这个人出门逃避,肯定会在途中设伏,趁机报仇,而为躲避仇家而出门避难,也不可能再交到一个愿意提供保护的朋友。没有人会保护一个有家都不敢回地懦失,也没有人愿意为保护别人而引火烧身。这个江湖是一个热血江湖,但也是一个最势利的江湖! 所以躲避之路实在是一条最凶险地江湖之路,而且武林人士多半都是血性漠子,没有人愿意自承武功不敌他人,宁愿身死也要前死一试。绝不会轻易放弃祖宗的家业,而带着全家平时奍尊处优地老小去过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江湖流浪日子。 这番话路天明没有说,因为他认为李龙应该知道。这本来就是江湖常识。但李龙却是真的不知道,他进入这个江湖才一个月,还不足以了解这个江湖的规则。但他同样可以理解路天明的想法,他沉吟:“就算他知道路伯父的想法,认准路伯父不会逃是,但他难道不怕路伯父找一些人手来帮忙,让他们的计划节外生枝?” 路天明叹息:“除了真正地生死之交,谁人又肯为别人而甘冒生命之险?找一个好帮手谈何容易?也只有象李大侠、龙大侠这样身手高强、侠肝义胆的人才会不计生命危险去帮助别人!何况洛州这个地方多年来由飞鹰门统治,也没多少有势力的正道门派,路某已多年没有在江湖上是动,朋友也并不多。” 李龙依然不太明白:“眼看有人将被灭门,江湖中难道没有一个可以说理的地方?路伯父如果在接到他们的传讯之后,星夜去飞云山庄,求惊天剑保护,他们又如何?”这只是一个假设,但并不排除这种可能,他问这话的意思是想看看这位世人眼中地大侠是如何处理这类事情的。 路天明感叹:“江湖寻仇,寻常之极,是非恩怨无人能知,没有道理好讲,双方各轨一词,别人也无法分判,唯有以武功以决高下,这已是江湖惯例,而惊天剑……惊天剑,不瞒两位,十年前,他与我有些小过结,虽然惊天剑已明言并不计较,但路某也不可能向他求援,而且有过结这事四大正派都知道,他们全都看着惊天剑的脸色行事,也不会真正帮路某!两位这个时候来敝庄,实在是……实在是有些不智!”翠湖山庄在江湖上有些敏感,他们这时候入住山庄,所冒地风险恐怕还不仅仅是即将到来的杀戮,还有惊天剑的猜忌,后者对他们将来闯荡江湖恐怕更为不利。 李龙和龙字空都是精明之人,一听他这话的意思,立刻明白他的担忧,龙字空大笑:“路伯父是担心我们将来会被惊天剑所恨,以至于在江湖上寸步难行?” 路天明轻轻叹息,虽没说话,但神态中明显是这个意思。 龙字空在椅子上微微后仰:“惊天剑在江湖上好大的名声,侠义无双,剑法无双,但这两样都只是别人传言,龙某一样未见!以后,少不得要见识一番!”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言语中一股豪气扑面而来,听他的话中之意,竟然根本就是怀疑惊天剑的侠义名声和他的无故之名! 李龙微笑:“也是!李某进入这个江湖时间并不长,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惊天剑孙玉峰,李某实在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有些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我也很想见见他!” 龙字空大笑:“几时我们两个上飞云山庄会会他如何?” 李龙淡淡一笑:“也许还不用上飞云山庄,我有一个预感,我们会有碰面的时候,在江湖上的会面!” 他破坏了惊天剑抢夺炎皇玉佩的大事,惊天剑不恨他才怪,这时他行藏就算还没露,也已经跟露出相差无几,以这人的名声和势力,肯定会很快就知道那件事情是他做的,一定会出手对付他,如果是他不敌,那些人肯定是要抓他去见惊天剑,如果那些手下不敌无功而返,说不定惊天剑就会亲自出马。只是当时他出手抢夺炎皇佩的时候,那些人把他当成了神龙传人,原来他可以一笑置之,宁愿把这当成一个美丽的误会,但现在居然真的出来一个神龙传人——龙字空,他会不会为他背这个黑锅?那些人会不会先找他的麻烦?要不要提醒他一下?但掉念一想,神龙传人地位尊崇,武功高绝,智谋也高,江湖经验更是远非他所及,一般人来找他也只能是自讨苦吃,而且他已经对惊天剑起了戒心,应该会有防备,倒也不用单独提醒他。 龙字空看着他,眼睛里有询问之意,但终于没有问,陆续有人进来,飘仙、路家姐妹,还有一个中年女人,眉目间与两姐妹颇有相似之处,看来是她的母亲,还有几个家丁进来,为众人安排桌椅,人数越来越多,已达30多人,饶是这个大厅大得出奇,依然有些挤,幸好这些家丁个个是懂礼貌之人,自觉地退到后排,靠墙站立,尽最大所能不占空间,也不说话,所以,这个大厅里依然还象一个大厅,几个女的坐在左边,几个男的坐在右边,路天明坐在正中,脸色凝重。 山雨欲来风满搂,虽然这时风并不太大,但夜色的浓重却一样隐藏杀机! 2 第三十八章 有敌西来何所求 . 夜渐静,风也渐大,但外面却慢慢亮了起来,原来是月亮已升起! 弯弯月,就象是情人的眼睛,“月落荒园眼迷离”,李龙眼中也隐有迷离之色,“举头望明白,低头思故乡”,他也在思念自己的家乡,这样的月亮留给世人的应该是相思,但这时候却象是死神的镰刀!两个世界何其不同? 李龙看着这月亮慢慢升起,心中微微感叹。也隐约有一个疑问,这里的月亮还是那个世界那个月亮吗?或者只是其它的某一颗星星?也许只有它才知道这两个世界的相同与不同之处吧? 鸟儿飞起,在静夜中是最好的示警,有人将至! 大厅里的人开始紧张起来,路天明目光中隐有寒芒,几个女人和家人眼中有惊恐,龙字空没有任何反应,好象根本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路如风眼中却有狂热和兴奋,李龙无声地叹息,他的眼中居然有一些伤感,是为山庄的不幸而伤感?为这个多灾多难、动荡不安的世界而伤感?还是月亮给他的思乡情依然在心中绯徊未去? 没有声音,仿佛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二十多个人,这些人清一色的黑色衣服,就象原来和黑夜融合在一起,这时才突然从黑暗中分离出来,静静地站在院子中。 龙字空脸上有了凝重之色,他清楚地看到这些人翻过院墙,进入院里,身法犹如行云流水。自然而然,进入时身至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惊起,如此武功的人应该是一派掌门或者一方大豪,但现在却集中在一队人马中,充当暗夜杀算张网捕鱼,现在网已张开,但网中却赫然是一只巨无霸!这20多人如果一齐出手,龙字空没有任何机会!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可以先行离开。再抓住机会各个击破,但现在他的任务是保护山庄这些人。他不能离开,但怎么办? 什么组织能有如此众多地高手?真的是阴去大举进攻?巫教的一个分支能有这么可怕的实力? 龙字空回头看着路天明。路天明眼中已有绝望之色,他也是在江湖上成了精的人,自然看得出末这些人的身手,这些人没有一个在他之下,对付一个小小的翠湖山庄居然出动如此最多的高手,他们实在是太抬举他了。 李龙也微微感觉奇怪,这些人的身手他当然明白。虽然他并不太熟知这个江湖上关于武功的评判依据,但按他地分析,这些人都不会比雷千秋差,这些人集中在一起对付翠湖山庄实在没这个必要,他们出动如此众多的力量,而且如果不出意外地话。应该还不止这么多人,外面应该还有后备力量,这么大的力量挑战翠湖山庄。是为什么?只有两个解释,第一是这些人知道他和龙字空在这里,他们真正地目标是他和龙字空;第二个解释是这些人此次出击目标并不只有翠湖山庄,还有其他目标,翠湖山庄只是他们旅程的第一步!而且这个可能还要大得多,因为他和龙字空进入山庄是山庄收到挑战书之后才临时决定的,这些挑战者不可能事先知道他们会加盟,他们进入山庄时周围并没有外人,进入之后也一直没有出去,外人更不可能知道。 院子中有一个声音传来:“路天明,你还记得我们兄弟吗?”声音尖细、阴冷。 路天明缓步而出,是到人门口冷冷地说:“西北双魔!你们二人我又怎磨会忘记?”李龙、龙字空和路如风站在他身边,几个女的都按照约定不得出战。 院子中有两个人一般高矮,一样的瘦削,相貌也是一样的丑陋,他们的笑容更是丑陋,左边一个说:“难得你还记得我们兄弟,这20年来,你路天明在江湖上很。风光啊,看达翠湖山庄就知道!” 路天明淡淡地说:“你们兄弟俩在江湖上也一样地风光,单从你们的名字由‘双奇’改成‘双魔’就知道!” 他这话自然是说他们二人这20年坏事作尽,在江湖上无恶不作。 右边的一个老者笑了:“你说话还是和20年前一样有意思,好了,叫你的帮手们出来吧!” 路天明淡淡地说:“路某并无帮手隐藏!各位要报仇就请动手!” 一条黑影从后面飞出,是到右边那个老者身前说:“并无埋伏!” 两个老者对视一眼,左边的一个叹气:“看来左使失算了!” 右边一个也叹息:“看末路天明面子没有我们想象中大,朋友也没有想象中多!”意态萧然,没人埋伏他们好象还不太高兴。李龙盯着他们:“你们此行的目地并不是为20年前之事复仇!” 两个老者对视一眼,大笑:“年轻人聪明!” 路天明和龙字空呆住,李龙平静地说:“不知各位能否告知我们你们的真实目的?” 左边地老者盯着他:“告诉你们也无妨!” 右边老者说:“因为你们都得死!” 左边老者说:“我们原以为路天明会遍邀此地武林人士来此助拳,我们正好……” 右边老者接口:“一网打尽!” 两人说话声音相同,语速差不多,就象一个人说话一样。 李龙已经完全明白。原来他们向路天明发出挑战飘天文学打尽,因为有这一个庞大的目标,所以他们才会组织如此大的力量。也正好解释了李龙原先的疑问,提前通知的问题,他们不担心路天明逃跑,以他们如此象多的高手,相信肯定已经作好了准备,路天明在接到通知时起,不管逃向哪一个方向。肯定都会遇到他们的人,更不怕他邀请朋友助拳。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这些人以剿灭尽可能多的武林人士作为目标,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他们地组织独大?无差别地消灭其它有生力量? 或者是独霸武林?他们有这么大的野心? 李龙依然平静:“你们阴教是想独霸江湖?”他这只是试探。他想知道这些人是否真地就是阴教。 老者微微吃惊:“好眼力!知道我们是阴教!告诉你们也不妨,拿下洛州,西部将在本教控制之中,整个江湖也将在本教的控制之中!” 龙字空冷冷地说:“好大地口气!阴教一个旁门左道,能够在江湖上做到不亡教灭种,已是万幸,还妄图独霸江湖。岂非痴人说梦?” 老者大怒:“你是何人?” 龙字空一步踏出,气势无边,缓缓地说:“阁下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有我在,你们的所有固谋都将是水中月、镜中花!” 他这一步跨出,二十多名黑衣人尽皆吃惊。他们没有想到山庄还有如此人物,但他们却了然不惧,这次出来。他们的力量之强,足以对抗西部武林的半壁江山,就算惊天剑亲来,也有一前之力,自然不会害怕一个后生晚辈。 一个青年从人群中仗剑而出,斜视龙字空,淡淡地说:“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在此妄言天下大局!” 龙字空盯着他:“凭你?” 年轻人冷冷地说:“凭我足够!” 龙字空缓步而出,直是向院子中间,突然身边风动,一人与他并排而立,却走路如风! 路如风手中也有剑,平静地说:“阁下手中有剑,幸好在下手中也有!” 青年盯着他:“人如玉,剑如风,如风公子路如风?” 路如风点头:“正是!阁下何人?” 青年淡淡地说:“在下从不用姓名!” 路如风微笑:“只因为阁下的姓名辱没祖宗,不敢用?” 这话当然是激怒对方的,用剑高手最忌心浮气燥,他当然知道这个人的身手非同小可,如果能够激怒他,他地胜算就会大得多,虽然自己的武功今非首比,但因为从未实战,他也没什么太大的信心。 青年不怒反笑:“江湖多的是欺世盗名之辈,在下这就试试如风公子是否属于这一类!”声音平静至极,路天明心已惊,这人不急不燥,心静如水,实在已具备一流剑术高手的水准,他盯着儿子:“如风,小心了!” 龙字空微微叹息:“如风兄弟,还是让我来吧!” 路如风没有回头:“龙兄重任在肩,就让如风也稍稍分担一些!”声音坚毅。 龙字空无奈退了一步,已有一个老者上前,他是真的重任在肩。 呛地一声,有如闪电,长剑出解,青年人手中剑有若惊天狂龙,剑势飘忽无方,实不知刺向何处,路如风身子不动,长剑一起,剑光起,剑尖直指对方咽喉,这一剑没有招数,也没有变化,只有一个字,快!对方剑光先动,他后动,后发而先至,瞬间,剑尖已到青年咽喉位置,青年大惊,身子斜闪,手中剑收回,还来不及还手,手上一痛,长剑落地,同一时间,咽喉微微刺痛。立刻人事不知。 李龙鼓掌:“好剑法!” 路天明眼放异影,儿子这两剑与和神龙比剑之时更走进了一大步。 二十多个黑衣人彼此对视,面有惊疑之色,谁也想不到这个如风公子会有如此剑法,两招就杀掉己方魏秋雨,魏秋雨虽然在江湖上寂寂无名,但剑术之高却绝不在江湖公认地剑术高手之下,山庄之人他们早已调查清楚,武功最高的路天明也及不上刚才出手地那个魏秋雨,何况那个路如风。为什么这个一直没放在他们心上地如风公子突然这么厉害?而且剑路也完全改变,根本不是流云剑法?难道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武功? 路如风自己也在发呆。进而狂喜,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武功会有如此进境。初见这个对手之时,他就知道这个人比他功力深得多,如果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是这个青年的对手,但眼前自己正处于一个高度兴奋的状态,或许可以创造一个奇迹吧,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剑。一试之下,这个人居然两招就死在他剑下,而且第一招出手之时,他还有些犹豫,多少有些影响剑法的威力,如果一开始就用最快的速度偷袭。只怕这人一招都支持不了!想到这里,他的信心大幅度地膨胀起来,这样的高手都挡不了自己一剑。还有什么可怕地?他正好用这些人来试剑,将自己的剑法练得更熟练,这样地机会可太难得了,过了今夜,还上哪去找这样的敌手? 龙字空一掌击出,他地对手在空中飞出几丈开外,落地,软成一团,这一掌出手,剩下的黑衣人当然更惊! 西北双魔中的一个叹息:“没想到还有两个高手!” 另一个说:“流云剑的儿子居然也是高手,更是让人意外!” 几个女子从厅里出来,她们实在不放心,看到场中的情况,她们在惊惧之余,也略有欣慰之意。 身影动,七八条黑影同时晃动,两条扑向路如风,五个扑向龙字空,风起人至,个个速度惊人,这些人已收起了轻视之心,个个脸色凝重。 路如风剑出如风,手动,剑尖点向迎面而来了那条半空中的人影,那人早有防备,手中剑起,横掠,路如风不愿与他硬前,剑尖一缩,再伸,这一缩一伸,快如电闪,哧地一声,空中效黑衣人落地,左手按住右臂,指间鲜血渗出,他终于还是没有躲避开路如风地快剑,黑暗中另一条黑影一闪,剑起,直指路如风的咽喉,路如风身子一屈,如游鱼戏水,又似流云过岭,轻飘飘避开,反手出剑,直指黑衣人小腹,如电,瞬间即至,黑衣人大惊,情急之下手中剑向下斩落,看这一斩之势,如果与路如风双剑相交,路如风的剑非断不可,但路如风的剑并不与他相交,一缩一绕,黑衣人胸前衣襟尽开,虽然没有受伤,却也让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两人一瞬间一伤一惊,身子急退三丈,站在夜风中直发抖,这神出鬼没的几剑已经将他们的信心全部击碎。 西北双魔一声大喝:“九阴剑阵!” 九条人影翻飞,围成一个大圈子,迅速合围,中心位置正走路如风!路如风一剑刺出,却是一个跑动中人地左腿,他出剑完全没有招数,想刺哪里就刺哪里,但这一剑却落空了,因为在那个人面前,突然多了两把剑,双剑交叉,舆路如风的剑碰了个正着,路如风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虎口发麻,手中剑直欲脱手飞出,好不容易才握住,这些人个个比他功力深厚,万万不能舆他们比功力!身法展开,在圈子中游动,灵活非常,幸好那天在湖中他的身法得到了极好地训练,否则,此时在这个小小的圈子中,他实在无法避开这么多的剑,这些人首尾相顾,有人专司进攻,有的人专门防守,不但为自己防守,也为他人防守,九柄长剑交叉刺出,圈子中已没有多大余地。 路如风手心的麻痹感觉渐去,右手一紧,剑光起,刺向面前的一张胖脸,突然,那张胖脸上又多了两把剑。依然交叉,再次无功,但路如风已吸取教训,不再与故剑相碰,剑回,身子一转,刺向后方,再转,刺向那个正在帮别人挡剑的那人咽喉,瞬间。剑阵大乱,黑衣人一齐后退三步。依然是一个圆圈,不过已经不敢再逼近。路如风的快剑让他们极度忌惮。 这九阴剑阵乃是阴教地一个极厉害的剑阵,用来对付高手是再厉害不过,哪怕阵中人比他们武功高得多,只要身入剑阵之中,也只有任人屠宰,因为他对任何人的打击都会有人防守,而他面对的却是九个人无休无止地进攻。防守与进攻也不绝对,往往是转到一定的方位,防守的人会突然进攻,进攻的人变成防守,阵势繁复无比,攻势也是凌厉至极。这样的剑阵他们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武林顶尖高手的,这时不得已之下用在路如风身上,实在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 路如风身法渐渐灵活。步伐也变得轻松自如,但他却找不到机会可以破阵,幸好这些人也不敢逼近,一时陷入胶着状态。再看龙字空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已有四五个黑衣人倒在他脚下,他身边还有四五个,正在苦苦支撑,龙字空一声大喝,犹如平地一声炸雷,双掌击出,两个人高高飞起,十指连弹,剩下地三人瞬间身上百孔千疮,弹指神通再次发威! 西北双魔面色已变:“原来是神龙传人,难怪有如此功力!” 龙字空冷冷地看着他,不动!他这一番全力施为,功力耗损过多,正在暗暗调息。 西北双魔看他的情况又如何不知,一声阴笑:“神龙传人诚然功力超群,且看阴教却又如何!上!” 一声“上”出口,他身边地人全部出击,五六个人朴向龙字空,一个人象一抹淡烟绕院子里跑了一圈,回到双魔的身边,也不知想做什么,这个人轻功高得异子寻常,李龙对他格外关注。剩下地三个人越过台阶直朴大厅而来,这些人兵分三路,竟然是同时出击,呼地一声,路天明已经与一个人对了一掌,两人同时后退半步,功力旗鼓相当,另两个黑衣人一个伸手向李龙抓来,另一个绕过李龙直朴他身后的几个女子,人未至,阴风生,在黑夜中如鬼如魅! 这一次全力出击,在双魔看来,已没有悬念,那个神龙传人已经在功力大损的情况下被五人围住,另一个剑术高手落入了剑阵,对方已没有高手,只要先将对方的家眷全部擒拿,再合众人之力对付神龙,战局就可以结束,他的想法很好,但他漏掉了一个人,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李龙! 李龙没有出手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龙字空和路如风他有信心,这两个人一时不会有危险,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还有一个任务,保护他身后地几个女子和路家家丁!保护人比杀人要难得多,这个任务路天明无法胜任,只有由他来完成。这些人个个身法如电,如果他离开大厅门口,加入战阵,很难防得住,只要有一个人进入这个大厅,对路家人和飘仙来说都将是一场灾难。他也在等待这些人先来进攻,只要他们到大厅门口,他才可以出手为伙伴们解围。 他的机会已到! 脚步未动,手伸出,一掌迎向击来的手掌,双掌相交,破坏性能量发出,空中的老者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没有飞出,就如同一只破麻袋倒在他脚下,反手一探,已将正准备越过他进入室内的另一名老者地右手抓住,一带而回,老者被大力激荡之下,整个身子飞上半空,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眉心一麻,倒下,也倒在他脚下,李龙半步不停,右手一指,哧地一声,与路天明正一掌相交的老者额头突然多了一个血洞,倒下! 这一下出手,场中人没一个能想到,包话路天明在内,他只知道李大侠轻功极好,见识高明,但绝不会想到他的掌力如此雄浑,手法如此快捷,暗器也是如此高明,他对手额头地血洞,出手无影无形,他原以为是龙字空的弹指神通帮他解围,但抬眼一望,龙字空与五个对手前搏正凶。实无暇兼顾他,回头,李龙的手指正在缓缓放下,明显是他出手地,他不可能会弹指神通,一定是什么闻所未闻的暗器。 西北双魔一样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有一个高手,这三个高手个个都年轻,但功力一个比一个厉害,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人平时一个都见不到,怎么会突然间一齐出现?象这样层次的年轻人在江湖上也是一个都没听说过。居然一下子见到三个,这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李龙脸上没有半点得意之色。他在担忧,他听到了院子外面有动静,山庄之人都集中在院子里,身至在大厅里,外面的人必是敌人无疑,这些人想做什么?来了多少人?正在安排什么厉害的手段?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李龙感觉很不安! 李龙郑重地说:“路伯父。你小心看住门口!” 也不等路天明回答,他的身子飘起,突然落在路如风那边,落在剑阵之外,手起一指,点在一个正急速飞跑地人的后背上。一剑飞来,李龙身影已不见,瞬间出现在第二个人背后。又是一指点出,瞬间,剑阵变得非常奇怪,四五个人突然不动,慢慢地倒下,同时倒下,李龙地背影已消失在大门口,九阴剑阵突然少了四五个人,不但威力大减,而且这些人惊慌失措之下,给了路如风最好的机会,唰唰几剑,剩下地三人咽喉中剑,避开最后一人的一击,路如风反手剑出,最后一名老者咽喉血如泉涌,慢慢倒下。 路如风脚尖点地,已回到大厅前,虽然是初次合作,但他们好象心意相通,李龙开始的不出手,他知道是为了保护大厅里的家人,现在虽然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但保护大厅乃是他的重任,李兄离开,这个重任就落在他的肩上!落地时,他好象感觉不太对劲,脚步有些不稳,这种感觉已有很多年没有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刚才使力过度? 再看龙字空,他身边只有三个人,看来已是强弩之末,但龙字空也脸色发白,明显也是在苦苦支撑! 敌人只剩下六个人,自己这边还没有损伤,虽然从高手的数量对比上敌方占优,但敌人从20多人下降到6人,已经损失了接近20名好手,这个局面对他们比较有利,只要龙兄斡掉他身边这三个人,敌人就输定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其不意地帮他一把,象李兄帮自己一样?从敌人后面进攻是最有效地方式了! 脚步提起,突然,全身一阵麻痹,几欲摔倒,路如风大惊!这不是脱力特征,而是中身!怎么会有身?什么时候中的身,与他对敌的敌手个个全神贯注地防备他的快剑都唯恐不及,哪有时间下身? 双魔旁边的那个轻功好手脸露微笑,这当然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绕院子一圈,院子里所有地土地全部有身,这些身可以慢慢透过鞋底,进入人的皮肤,只要中身,这个人马上就双腿发麻,形同废人,而且身素随着血液慢慢入浸全身,到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地方就不能动弹,动了心脏,这人就只能是死! 这种身无影无形、无色无味,虽然有发作较慢的缺点,但却是控制战局地法宝,只要在战场上预先布置一些,自己人先服下解药,敌人就会不知不觉中中身,身性发作之时,就是战局结束之时,现在身性已开始发作,战局也将结束!他没有动,是因为他还有等待一个更有利的时机,这时那个快剑高手的双手还能动,只要他的手还能动,他就没有把握,再等一盏热茶的功失,这两个人都得倒下。 飘仙心中满是不解,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公子突然跑了,这两个人正在前命苦战,他却跑了,难道是看到情况不对,逃命去了,她绝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她也不相信他会抛下她不管,独自逃跑,但眼前的情况却又是真的,他跑了,跑出院门不见了,她没看见他帮助路如风的几指,因为太快,再加上离得远了点,她根本看不见,她只看见他的背影在大门口略略停了一下,就不见! 她抬头,路如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象很同情,又好象有一点点愤怒,也有一点无奈,等她目光落在龙字空身上时,眼睛里全是骄傲和柔情,还有一点担心。 飘仙在默默地流泪,路如霞以她的男人为骄傲,而她的男人呢?给她那么多的柔情、给她那么多的希望,可为什么这么怕死?她心里满是悲伤,好象并不惧怕这些故人,就算他们这时将她杀了,也算不了什么,相对于内心的痛苦,她倒希望死亡来得快些。 龙字空的对手只剩下一人,但这最后的一个人却比十个人还可怕,因为他的功力已经消耗大半,而且腿部慢慢发麻,他的经验比路如风》富得多,当然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露声色地潜运神功,控制身素上升,但此时正是对敌之时,他的功力本来就已不足,再加上中身,他的功力已不足平时一半,而且身法运转的速度也比平时差得太多,弹指神通必须以内力作为基础,这个时候他根本用不了,他已经在暗暗叫苦! 双魔在笑:“神龙传人,江湖上传得神子其神,想不到今天死在本教手中!” 龙字空身子微微一斜,右手自下而上,一拳击在最后一个老者的下巴,老者倒下,这一招曼妙无方,看起末使得毫不费力,事实上却已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这时听老者如此言语,不由得豪气徒生:“你以为你赢定了?” 双魔叹息:“神龙武功,名不虚传!我们折损了十余名好手依然不能制服你,如果你没有中这阴虫之身,今天达一战还真的不知谁胜谁败!” 龙字空叹息,双手每下,他已无力出手。 2 第三十九章 一扫风云如败絮 . 路天明面如土色,他知道这种身!也已知道今天山庄的结局,能够一次杀死这么多的高手,他虽死犹荣,但神龙传人,天下正义之望,他不该死!为了山庄而死,他的死是否有价值?如果那个李大侠没有离开,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可他为什么要离开,看他去得如此匆忙,神情严前,必然是还有什么危机将至,他素有识人之能,绝不相信李龙会是临阵脱逃之人,但正因为知道他是有事而去,心中却更增焦虑,眼前情况已是恶劣之极,还有什么事情比达更严重的? 不过,他还有最后的希望,他的儿子和他自己,儿子剑法已经是神鬼莫测,如果还有力量出手,又何惧双魔?自己虽然不济,对付一个人总也可以支撑一阵,想到达,他悄悄地说:“如风,龙大侠看来已中身,不能再让他冒险了,你出手对付双魔,我来对付那个矮个子!” 路如风缓缓地说:“爹爹,我也中了身,现在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路天明已绝望,路如霞泪水流下,冲出去,根本不顾故人近在两丈之外的长剑,跑到龙字空面前,紧紧抱住龙字空。这是她的爱人,为她家前尽了最后的一分力气,现在他们都要死了,她没有别的办法去报答他,只能和他死在一起,让他知道她是爱他的,愿意和他同生共死。 龙字空轻轻抱住她:“对不起!如霞,我无力保护你家!” 路如霞仰起脸:“字空!你尽了力了,怪只怪这些人太阴险。下身!就算这时候我们都死了,我也要你知道,我家感谢你,我喜欢你!” 龙字空柔声说:“我知道!我也喜欢你!我原打算将江湖上的事情处理完后,和你一起隐居深山,做一对快乐的神仙伴侣,那样地生活,你喜欢吗?” 路如霞点头:“我喜欢!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里我都喜欢!” 这是他们爱的誓言,但却太迟太迟!晚风呜咽。似子也在哀叹。双魔中的一个阴笑:“好一对同命鸳鸯!可惜老失最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所以你们可以死了!”他自己没了子孙根。当然最不喜欢男女恩爱的场面。 手抬起! 路天明身子飞掠而来,剑起。直指他的咽喉,一柄乌黑的剑从侧面刺来,无声无息,路天明根本不管不顾,剑尖依然指向敌人的咽喉,形同前命!突然,身边风响。路天明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地连退三步,站在女儿身边,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一条白色人影,李龙!他回来了! 双魔吃惊地看着地上的黑剑,剑已断成两截。这个白衣人正冷冷地看着他。 断了剑地是老二,他吃吃地说:“是你!” 李龙淡淡地说:“是我,我回来了!” 路家人大喜!更喜欢的是飘仙。公子回来了!他没有当逃兵,他也不怕死!只要他回来,她就是死了也高兴! 大魔盯着他:“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识时务之人,没想到你一样地愚蠢!” 李龙平静地说:“有些人是比较愚蠢,但幸好愚蠢的人并不是我!” 大魔冷笑:“你知道你脚下站地是什么吗?是绝地!你现在已经中身,如果你识时务的话,我们可以考虑给你解药,否则,半个时辰之后,你就会和他们一样!”这个人出手如雷似电,这个时候还中身不深,如果临死一击,只怕自己兄弟无法逃脱,所以想先和他谈谈条件,只是有一点非常奇怪,外面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任由他进出?他刚才逃跑时,他没有阻拦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他逃脱不了,外面的强弓手和各种身雾、身水足以让他死一千遍,但为什么他还能活着? 李龙淡淡一笑:“这地方是绝地,但不是我的绝地,是你们的!”双指出,点向双魔的咽喉,这一出手并不太快,双魔两手齐抬,功力运到十成,只要故人地手指碰到他们的拳头,管教他手指寸断!李龙手指不停,居然真的点在他们拳头上,双魔大喜,拳头全力击出,突然拳头一痛,钻心地痛,敌人的手指插进他们的拳头中,拳头已稀烂!连骨头都稀烂!幸好他们疼痛的时间够短,很快,白色地影子一晃,他们眉心微微一麻,两人不再疼痛,倒下! 一声尖利的哨音传出,却是仅剩的那个轻功高手在吹哨,不但在吹,而且在跑,他没办法不跑,这个人武功如此厉害,只要让他靠近他身边一丈之内,他就不会安全,但只要他身法展开,他就是安全地,这世界上能追上他的轻功高手还不多。 他也并不想逃是,因为他还在等待。 哨音在夜空中远远传出,路天明脸色再次改变,他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这是召唤援兵的信号! 这样组织的援兵该是何等可怕! 李龙根本不追他,冷冷地说:“你吹得这么响,是不是想叫外面的人进来?” 那个人停下不吹,愣住! 李龙微笑:“你要是能够把他们唤进末,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买你那个哨子!”那人不由自主地说:“为……为什么?” 李龙微笑依然:“你如果能够将死人唤进来,你那个哨子就是宝贝!一千两银子不贵!” 那人呆住:“你说外面几百人都……死了?你杀了他们?怎么可能?” 这外面有数百人,围着山庄园墙一整圈。密密麻麻,个个手中都有弓箭、暗器、身水这些东西,而且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在黑夜中绝对是武林高手的克星,怎么可能会死在这个人手中,还全部消灭,居然还无声无息,连里面地人都听不到半点动静?这个人是神是鬼? 李龙淡淡地说:“你以为我刚才出去是做什么的?在湖边赏月吗?” 路天明嘴角有了笑意,龙字空和路如霞虽然浑然忘我,但听到达句话也不禁微笑:“一杀数百人。原是李兄的拿手好戏!”他想到了上次对付飞鹰门的事,他也是一个人瞬间尽灭一百余人。行有余力,看来这位李兄还真擅长打群架。敌人人数越多,越能发挥他的长处! 飘仙喜笑颜开,她的心上人又一次改变了结局,再次创造了传奇,更重要的是他回到了她身边,而且是以一个英雄的形象回来的! 老者身体飞起,这次是直接飞到山庄外面。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因为哨子响了半天,外面没有一点动静,面对这样地一个魔鬼,他只能选择逃跑,尽快回去。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地事情向教主报告,他们这次出来,对西部武林是志在必得。以如此强大的实力,按理来说不可能有差地,但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问题,还是大问题,带来地人除了那两位之外,已全数出了问题,打算席卷武林的力量居然在开局第一战中就全部覆灭,这实在是一个笑话。 他没有时间去想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只想逃跑,身子一转,马力全开,速度已到极限,以他这样的速度要逃跑绝没有人追得上!但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很快,他的如意算盘落空,因为就在他的脚即将点上围墙的时候,围墙上站着一个人,白衣人,一根白净地手指点在他的额头,追魂一指! 李龙的身影在夜空中飘飘而下,落在龙字空的身边,微笑:“龙兄的身未解,居然还如此温情脉脉,要是身解了,恐怕要将路姑娘吃了!” 路如霞啊的一声跑得老远,脸红如霞,名符其实! 龙字空笑了:“李兄!龙某欠你一份人情!” 李龙微笑:“你地身如何?要不要李某为你解身?” 龙字空轻轻一笑:“李兄还有解身之功?真是令人佩服万分!龙某的身不妨事,稍待片刻自然消解,倒是如风兄弟可能需要李兄帮助!” 他正在加紧运功,体内的身素已经压缩到了右手,在指间慢慢滴出,李龙看他运使这门神功,也是颇为好奇,这难道是弹指神通地另一个法门?逼身! 回头是向大厅,路如风已全身瘫软,只有嘴唇还能动,看着李龙微笑:“李兄一出手,扭转乾坤,如风代家父多谢李兄!” 李龙微笑:“如风一出手,还不是让人刮目相看?身法如龙,剑剑如电,你这个外号也应该改成:如电公子了!”嘴里说着话,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背上,生命能量发出。 路如风笑道:“如风能有今日成就全拜李兄所赐……”声音渐低,已经睡着。 路如霞和路天明都中了身,但身性不重,在李龙生命能量运转之下,片刻间恢复,龙字空身已逼尽,运了一遍功,显得神采奕奕,路如风也已醒来,精神焕发,众家丁不需要主人嘱咐,个个自觉地用皮布包住脚和手,将满院的尸体清理干净,准备到外面挖一个大坑埋了,众家丁一出门,不禁脸色发白,外面地上的尸体更多,个个全幅武装,身上也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兵器,他们将这些兵器收集起来,将这些尸体也一同埋葬,这么多人忙了大半夜才算完,不禁对那个李公子又恨又敬。恨的是他一个人做的事,让几十个人跟着忙,敬地是这么多人作好准备对山庄不利,居然被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的身手?莫非是天神下凡? 等到他们一切忙完,抱起这许多的战利品送给庄主过目的时候,路庄主才真正震惊起来,对着李龙深深鞠了一躬:“李大侠为山庄如此冒险,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龙连忙还礼:“伯父,万万不可如此。我与如风意气相投,与龙兄肝胆相照。当然得生死舆共,刚才情况危急。来不及向伯父明言,还累得大家担足了心,其实,这些外面之人只是一些小鱼小虾,真正的高手还是龙兄和如风制服的!他们两个比我出的力多!” 龙字空真诚地说:“李兄,我出道两年多,江湖上见多了英雄豪杰。但说实话,我还从未服过谁,但我对李兄是真心佩服!李兄武功高强,机变多智,见识非凡都让我佩服!”路如风也真诚地说:“如果不是李兄指点,如风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如果没有李兄在危急开头连杀五人,如风也绝对逃脱不了九阴剑阵!” 路天明睁大眼睛:“我也在奇怪,如风地功力虽然大有长进。但应该还不足以逃脱九阴剑阵,原来是李大侠在出门之时帮了他一把,连杀五人!我居然看都没看清,真是好武功,好身手!” 路如云是到他面前低头说:“我刚才还以为你怕了他们,跑了!原来你是去杀外面的人,误会你了,对不起!”她还是一今天真无邪地孩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路如霞的脸上也有了愧色,终于是到李龙面前也说:“对不起,李……大哥!还有我,我也误会你了!” 飘仙靠在他身边微笑,她也为她地男人而骄傲! 李龙微微一愣,随即展颜一笑:“两位路姑娘胸怀坦荡,让人敬佩!” 这话不说出来绝对没有人会知道,但这两个姑娘偏要提出来,的确是不容易,也的确是坦荡胸怀! 路天明微笑:“今日一战,不但消除了本庄的一场**,更是为武林除了一个隐患,实在可喜可贺!如风吩咐下人摆酒,我们好好喝几杯!” 如风答应,李龙却说:“今夜风清夜静,更适宜饮茶!何况还有这么多的女孩子,恐怕对酒的热情也不太高,我们喝茶如何?” 龙字空微笑:“龙某虽然从不喜茶,但李兄有兴,我也愿意陪你喝几杯!” 路天明微笑:“如风,将山庄最好的茶叶拿来!叫厨房送上最好地山泉水!” 李龙看看飘仙,飘仙含意:“庄主,我家公子随身带了一筒茶叶,我去拿来给各位品尝!” 路天明愣住,还有闯荡江湖随身携带茶叶的? 龙字空笑了:“李兄行事样样与象不同!对你的茶叶,我也是充满好奇!” 茶叶已拿来,刚刚打开竹筒,清香就飘出老远,看着里面的呈棍状的茶叶,人人皆不解,他们几曾见过这种茶叶,花瓷杯在各人面前一摆,滚烫的山泉水一街,茶叶在杯中直打转,慢慢慢慢地舒展开来,露出里面地一抹淡绿,泉水也变成了有人的浅绿色,轻轻一闻,香气清新,还没有开始喝就已经吸引了祭人,浅啜一口,茶味极浓、极香,茶入口,舌留香,很快,各人杯中的茶已喝尽,又开始加第二遍水,第二遍茶味依然浓郁!飘仙总算记得自己地身份,表现得还算克制,但路如云却表现出和她吃鱼一样的热情,连喝三大杯,在等待水稍凉的过程中抽空赞扬不已:“李大哥!你这茶叶真好,真好喝!……我要天天喝!” “这茶好香,味道真好,你把这茶叶送给我好不好?” 每句话都不忘记要茶叶! 龙字空喝得不比任何人慢,主要是他内功深厚,不怎么怕烫,往往是水刚加入,他立刻举杯一口喝完,和他喝酒一个德行,喝了几大杯之后,龙字空叹息:“好茶,从没喝过如此好茶,喝过此茶之后,这世间的茶叶全都索然无味!李兄这茶不知是在哪个仙山采摘,哪位妙手制作,怎么有如此韵味?”路如风和路天明也停杯不饮,显然对这个结果也很关注。 李龙还没有开口,飘仙说:“这茶叶是公子亲自做的!”她脸色微微发红,显得颇为兴奋,她男人这么厉害,连茶叶都让这些见多识广的人惊叹。路天明叹息:“李大侠奇思妙技层出不穷,让人惊为天人!” 路如风微笑:“李兄教了如风武功,再教一样绝技如何?望李兄别骂如风贪得无厌才好!” 李龙微笑:“你是想知道这茶叶是怎么做的,对吗?” 路如风微笑:“如果能够天天喝此美味,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李龙微笑:“这茶叶非常普通,就是在此去东南3。里的丽山上采摘,我已将制作方法传给了山民,他们将制作大批量的茶叶投入申场,你们要想喝尽可去买,保管他们制作的茶叶不比李某差! 至于制作方法,你一个大公子学也不太象样,就不必了,派几个家丁去买一大堆回来,想天天喝还不容易?“这算是为那些山民免费做了一个商业推销广告! 路如风微笑:“如此身好!我明天就派人采购!两位兄长在这里多住几天,等茶叶一到,送龙兄几筒!” 龙字空微笑:“身好!为了这个理由,我也要多住几天!”眼睛掠过路如霞的脸,路如霞满脸通红地轻轻点头,不需要任何理由他也想留几天,何况还有了这个看似正当的理由? 路如霞心中满是欣喜,一头心在胸腔里飘啊飘,就象茶叶在杯中飘一样,一样的充满韵味,也充满芬芳。 2 第四十章 龙行天下笑风云 .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天气,又是一个充满温馨的清晨,毕湖山庄幽静中带着几许伤感,因为它正在见证着离别! 一匹大白马已牵来,鞍具豪华,李龙和飘仙站在山庄门口,站在湖岸的老柳树边,他已经和路家告过别了,但路如风和龙字空依然在为他送行。 李龙抬头,双手抱拳:“二位请回!来日方长,江湖上再会!” 龙字空和路如风齐齐举手,心中均有难舍之意,不约而同地说:“李兄此去何方?” 李龙微笑:“龙行天下,笑看风云!”哈哈一笑,抱起飘仙的娇躯,飞身上马,两腿一夹,白马一身长嘶,疾驰而去。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龙字空微笑:“好一个洒脱的奇男子!” 路如风微笑:“你不觉得我们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龙字空惊诧:“什么?” 路如风微笑:“我们三人意气相投,却没有结为异姓兄弟,你不觉得遗憾?” 龙字空笑了:“意气相投,彼此知心,生死一战,已是兄弟,又何必狗于俗礼?” 路如风笑了:“好!好!看来还是两位比我更胜一筹,只是你这个兄弟我也不怎么好认!” 龙字空瞪着他:“为什么?” 路如风微笑:“你都快成我妹失了,我还怎么和你做兄弟?” 龙字空脸已微微发红,能够让神龙传人脸红的事还真不多。难得! 人白马在官道上疾驰,这是翠湖山庄精选的良驹,跑得不但快,而且极平稳,二十里路转眼即过,飘仙在李龙怀中睁着美丽地大眼睛看着路两边飞掠而过的原野,心里一片温馨,这是她第二次坐在他怀里骑马了,第一次两人都是心情复杂,有一种朦胧的喜悦。更多的是尴尬,但现在不同了。她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尴尬,只有甜蜜!不知什么时候。马儿慢了下来,在路上慢慢是,飘仙的身子已软,因为身后伸过来两只手,将她轻轻抱住,她的身子已经全部都在他的怀抱之中,在山庄的时候。他们可没有这么贴近过,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来临,虽然没有做什么,只是紧紧地贴在一起,但飘仙依然有一种**的滋味,这种滋味一起。她地身子更软,娇躯也在慢慢发热,脸蛋微微发红。眼中一片迷离,整个人如在梦中,微微闭上双目,马儿慢慢是,也不知是向哪里。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飘仙,摘下面具!” 飘仙微微睁眼,身边已是那个让她沉迷地面孔,正看着她微笑。 飘仙微微惊讶:“公子,你摘下面具了,为什么呀?” 李龙笑有有地说:“我想看看我的飘仙那张美丽地脸!几天没见,想死我了!” 飘仙轻轻摘下面具,笑靥如花,几天不见,果然又漂亮了不少! 李龙重新除下面具并不是为了以俊男美女的形象来加深与飘仙的情感交流,而是因为达张面具这几天做下了这许多事,在江湖上恐怕已经是赫赫有名,他可不愿意每时每刻都有事发生,他的性格属于随遇而安的类型,不怎么喜欢经常性的刺激,更愿意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这个江湖上游历一番,而不是以一个新出道地江湖高手的身份来挑战这个热血江湖,旁观者可以见识这个江湖的另一面,而江湖的参与者只能收获血腥舆屠杀!他不喜欢屠杀,尽管这几天他杀的人比谁都多,但依然谈不上喜欢,更不会有意去追寻! 面具已除下,又被飘仙悄悄收藏,脸色一如既往地发红。李龙微微奇怪:“你把面具藏在哪里了?第一次接到手的时候,还热热地……” 飘仙在他怀里转身,掩住他的嘴:“不准说!……好羞人!”脸已红透! 李龙已明白,轻轻将手上移,在一个地方轻轻按了一下:“这里?” 飘仙身子一头,埋进他怀中,慢慢点头。李龙笑有有地说:“为什么呀?” 飘仙轻轻地说:“达东西是飘仙唯一的财产,放在……那里才不会丢失,因为如果有人能发现它,就表示……就表示飘仙贞洁不保,飘仙贞洁若失,性命也不会再有,达东西才不会再重要!”她说得很轻,但话中地意思却很沉重。 李龙抱着她:“现在,你的贞洁给我了,你的东西也给我了,飘仙,你给了我你仅有的东西!谢谢你!” 飘仙轻轻地说:“公子,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感谢你,但我给你我的身子并不因为这些,而是因为……因为我爱你!” 她这句“我爱你”说得极其自然,好象在心中已经说过千百遍一样。 李龙很欣慰,他并不希望飘仙和他好是因为他对她的帮助,而希望是因为“爱”!这是他的第二份爱情!达一点让他很高兴,也让他隐隐有些不安,在他那个世界,如果他得到两分爱情肯定是不道德的,但在这里,没有这种道德观念,他这样做是对是错? 这个世界的女孩子大多很可爱,大家闺秀有一种在他那个世界非常少见的古典美,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古典美。象柳月;贫苦女孩子也有一种惹人爱怜和同情地美丽,象素心和飘仙;江湖侠女也有一种天真、率真的另一种美丽,象路家姐妹,女孩子对他永远都会有吸引力,虽然他并没有打算到处留情,但并不妨碍他去欣赏! 身后蹄声疾,有人急驰而至,李龙回头,一匹胭脂马直冲过来,马背上是一条红色人影。是一个女子,近了。看得清楚,是一个妙龄女子。非常美丽,而且她的美完全是另一个类型,明艳大方,眉字间还有一种英气,紧身衣,左边是一把白色的剑,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而且纯净,就象是雪山上的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这个女子的马要快得多,片刻间冲到了李龙的马后,突然一勒缰绳,胭脂马一声长嘶,停下。那个女子说:“前面的,我问一下,东山集还有多远?”声音清脆。语速极快。 李龙回头微笑:“姑娘是问我吗?” 红衣姑娘微微一呆,好一个俊逸的公子,但一脸地嬉皮笑脸多少给他这张脸打了点折扣,而且怀里居然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达女孩子整个人偎在他怀中,神态亲密至极,那个男人地手还紧紧抱在女子的腰间,女孩居然并不反对!这两个人好不要脸!这是姑娘地第一个想法,她在后面根本没看见这个男人怀里的女人,要是看到,她也绝不会停下来问,她是大有身份之人,绝不会去和这些在路上做这些不要脸的事的男女打交道。但现在话已出口,只好老大不高兴地说:“除了你,还有谁?”声音冰冷。 李龙淡淡地说:“你问我,我去问谁?”如果她说话和气一点,李龙肯定会向她解释一下,自己也是一个路人,根本不知道路,但听她语气冰冷,毫无诚意,他也就不太耐烦。 姑娘微怒:“登徒子!”催马前行,没打算再理他。 李龙淡淡地说:“姑娘请等一下!” 姑娘停下,并不回头:“知道就说,不知道免开尊口!” 李龙微笑:“路不知道,口照开!我想问一下姑娘:什么叫登徒子? 小可没读几本书,不知道这些文雅的词语,看姑娘温柔娴淑,高贵有礼,一定知道这词的含义,不知能否赐教?“姑娘回头瞪着他:“你!……”难以继续,人家开口就将她赞了个够,她又如何能再说侮辱性的词语? 李龙恍然大悟:“姑娘高雅大方,说出来地话一定是称赞人的话,谢谢姑娘吉言,我也祝姑娘一路顺风,将来找一个登徒子失婿,幸福美满,恩爱百年!姑娘请上路!” 姑娘大怒,手扬起,马鞭好象就要落在李龙的马头,终于狠狠地落在自己马背上,一溜烟跑了。这个男人太可恶,这是这个姑娘的第二个想法! 飘仙在他怀里笑得直发颤,好半天才忍住笑:“公子,你好坏!” 李龙微笑:“我怎么坏了?” 飘仙笑道:“骂人骂得这么文雅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边骂人,一边赞人,也只有公子才做得出来!” 李龙微笑:“这姑娘这么泼辣,开口就骂人,不教教她,我怕她将来嫁不出去!” 飘仙笑了:“公子这么好心,生怕人家大姑娘嫁不出去,是不是有些什么其它的想法?但恐怕公子要失望了,这么漂亮地大姑娘,又有一身好功失,只怕有许多人都会争着向她示爱的。” 李龙抱住她:“光漂亮有什么用,男人喜欢的是象飘仙宝贝这样又温柔又可爱地小宝贝,那个女子虽然长得不太差,但那个性格实在让人吃不消,比起我的宝贝末远远不如!”他一口一个宝贝叫得飘仙如同喝了一人碗蜜,在他怀里仰起脸,腻声说:“公子的武功高强,但另外有一样东西更高。比武功还高!” 李龙在她耳边悄悄说:“是不是床上功失?” 飘仙脸红透:“是公子哄女孩子的**功失,绝对是天下无故!不管是江湖侠女,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统统都能被公子哄得神魂颠倒。” 李龙在她红唇上一吻:“神魂颠倒有什么意思?还是在床上颠倒有意思得多,我们去找一家客栈,吃点什么、喝点什么,然后开阔房,做点什么!” 前面是一个人集市,热闹非凡,一进集市就是一家客栈。 李龙下马,店伙马上过来将他地马奉是。飘仙脸红红地跟在他后面,这个坏公子刚刚说要找一家客栈做点什么。客栈立马就出现,他是不是真的想做点什么呀?这时才是中午,有些事情是不能这时候做的,但这人借用那个龙大侠的话就是“事事出人意表”,会不会在这方面也出人意表呀?飘仙心里好一阵娇羞无限,有好几天没有那个了,她心里旱就对“那个”极度敏感。他还总在有意无意地提,在马上也是怎么挑逗怎么来,让她的身子总在发软,都有些挪不动脚步。 李龙是进客栈,目光一扫,他笑了。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才刚刚分别的人,左边一张桌子有一个人在吃饭。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白色的剑放在桌子上,她美丽的脸上原来只有平静,这时候突然有一层薄怒,因为她已经发现了他,还有他身后低头是进来的那个美丽女子,两个人一如既往地亲密,一如既往的无耻!这个男人脸上地微笑也一如既往的可恶! 李龙居然还对她点头微笑!红衣女子侧脸不看他,她没打算接受他地微笑。 李龙和飘仙是到她邻桌坐下,李龙还细心地为飘仙擦了擦凳子,热情地招呼:“来,坐这里!” 向店伴说:“来两个精致点的小菜,两碗饭!” 飘仙微笑:“公子不喝点酒?” 李龙微笑:“你不喜救喝酒,我陪你吃饭!”好温柔、好缠绵!红衣女子听在耳中,心里满不是滋味,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还这样不要脸!但不要脸的事还没有完,李龙在轻声说:“今天累了吧!” 飘仙温柔地说:“在公子身边,飘仙永远不会累!”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小二,来一坛酒!”却是那个红衣女子。 小二连忙跑过来:“姑娘要喝酒?” 姑娘瞪着他:“怎么?我不能喝酒?” 小二连忙陪着笑脸:“岂敢,姑娘想喝,我去拿就是,姑娘别发脾气!” 姑娘喝道:“那还不快去!啰里啰嗦的,烦死人!”她总觉得心里有火,不发不快。 她这一出声,飘仙回头,才发现了这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她刚才进门,一直不敢到处看,坐下后,才敢抬头看李龙,根本没注意身后的这张桌子上坐地是何人。一见是她,飘仙低声对李龙说:“公子,是她!” 李龙也轻声说:“她也是人,也要吃饭!” 飘仙悄悄地说:“可她要喝酒!我看她心情不太好,这时候喝酒容易喝醉的。” 李龙微笑:“我看她骂人时中气挺足,应该是内功深厚,不太容易喝醉!”顠仙一声轻笑。他们这些对话都是将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按说这个姑娘应该听不到!但姑娘一直在偷偷地听他们的谈话,虽然无法听清他们说什么,但偶尔一两个词冒出末,明显与自己有关,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还能有什么好话?不由得大怒,手在桌子上一拍,大声说:“你们两个躲着说什么?有种就说出来!” 李龙看着她,好象吃了一惊:“原来又是姑娘!姑娘高雅大方,来这种小地方吃饭,实在是想不到……”竟然象是刚发现她一样。 姑娘更怒:“我问你们说什么!” 李龙惊讶地说:“我们当然在说悄悄话。这些话不太适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姑娘如何对这类话有兴趣?难得!难得!” 姑娘脸色微微发红。愤愤地说:“谁对你们那些不要脸的话感兴趣?” 李龙叹息:“我看你耳朵竖起,听得津津有味,还以为你感兴趣,原来是我错了!姑娘高雅大方……” 姑娘大怒:“够了!”她实在已大怒!店小二刚刚把酒送到,听她一声大喝,吓得一啰嗦,差点把酒打翻,战战挽挽地说:“姑娘是说……酒够了吗?” 姑娘一手夺过酒坛。倒了一大碗,冲小二叫道:“酒不够!再拿一坛来。酒少了也街不净这满屋的酸臭气!”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 李龙笑了,这姑娘居然如此好酒量。但一碗酒下脑,她脸色泛红,更增娇艳,李龙决不相信她能喝得下两坛酒! 外面桌子上一今年轻公子突然站起,是到她身边,唰地一声,打开一把折扇。显得潇洒至极,斯斯文文地说:“独酌不如对饮,不知小可能否有幸与姑娘喝几杯?”这位公子看来也是一个风流人物,看这位姑娘如此美貌,想借机舆她套套近子。 李龙暗暗摇头,这人虽是风月场中地高手。今天却实在没有选对时候,这个姑娘一脑子的火气没地方发作,他偏偏要自己往枪口上撞! 姑娘抬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小白脸,这个人长得不差,是一个标准地小白脸,正摆出一幅最迷人的笑容来面对她,但这个小白脸却不知道这个姑娘这时候最恨的就是小白脸!而且还是微笑中的小白脸! 姑娘冷笑:“你想陪我喝酒?” 小白脸点头:“我看姑娘心绪不佳,或许小可陪姑娘喝上几杯,姑娘就会爱得。。。” 姑娘冷冷地打断他:“凭你也配陪我喝酒?凭你也配谈论本姑娘的心情?本姑娘一看到象你们这种臭男人就有气,给我滚开!”终于将要对那个臭男人说的话说出来,姑娘颇有快感! 轻公子一张小白脸渐渐变成猪内脏中的某个部位,慢慢变得狰狞:“本公子愿意陪你喝酒乃是对你地抬举,你这个臭丫头……”一碗酒已迎面泼来,年轻公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泼了个满脸,连嘴巴里也满是酒,算是得尝所愿——与姑娘喝酒之愿,但这种情况却不是他愿意要的,呛地一声,剑出,直指姑娘,冷冷地说:“今天得让你知道我是谁!” 姑娘一碗酒泼出,心情略好,但面对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心情立刻变坏,在椅子上并不起身,冷冷地说:“我警告你,收起剑!” 年轻公子哈哈大笑:“我今天要先在你身上留一个记号,然后再将你带回去,陪少爷乐一乐!” 李龙已在暗暗后悔,由于他地几句话导致了一场争端,待会,少不得要帮帮她,最起码不能让她有什么危险。年轻公子那边的人也是了过来,一个油头粉面的胖子微笑:“凤鸣山庄的二少爷看上你了,你真有福气!” 二少爷笑道:“一场酒喝出一段姻缘,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那个姑娘盯着他:“原来是凤鸣山庄的二少爷,难怪如此威风!” 二少爷微笑:“这个时候服输可迟了点,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我可以不伤你,只要你陪我一夜,我们的过节就算架过,如何?你看你家少爷是何等地温柔体贴?” 姑娘:冷笑:“凤鸣山庄果然多的是鸡鸣狗盗之徒!江湖传言真是一点不错!凤鸣山庄二少爷江湖传言乃是一个花花大少败家子,却是错了!” 花花大少脸上微笑凝结,阴笑着说:“错在何处?” 姑娘淡淡地说:“花花大少败家子的称呼用在你身上实在不合适,我看改成‘禽兽败家子’更合适!” 败家子剑已出,直指姑娘右臂,他看出这个姑娘乃是一个江湖人士,说不定有点武功,得先伤了她才好擒她,她说出侮辱山庄的话来,绝对不能再放过她。 李龙没有动,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姑娘眼中的嘲弄之色,剑光起,有如长虹惊天,一划而过,剑光消失,二少爷脸上的狞笑不见,取而代之地是痛苦之色,突然一声大叫,长剑落地,右臂上鲜血淋濉,原来他的右臂上已经有了一个穿孔,姑娘摆在桌上的白色长剑好象位置变了点,桌上隐约还有几滴鲜血遗留。 众人大惊,他们只看到姑娘手动了一下,剑光一闪而没,根本没看到她出手,二少爷地手就已伤,这是什么武功? 李龙看得清楚,那个姑娘一抬手拨剑,剑光一闪,刺入二少爷的右臂,刚好刺穿,回手,剑入解,动作干脆利落,绝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好剑法!虽然与他教给路长风的剑术至理依然存在差距,这剑法依然有花哨的成分,但在这个世界上,这种剑法已经是极高的境界了,她是谁?这是什么剑法?不管传授她剑法的是什么人,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顶尖高手! 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个世界上的武功也越来越有意思! 但那几个人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他们只有尴尬,这些人只是凤家的朋友,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平时跟在凤二少身边混混,自然是风光无限,但却并不是武功高手那种风光,他们并不蠢,他们知道自己的武功与凤二少还差了老大一截,这个女魔头一剑刺穿他们偶像的手臂,他们自然不是敌手,凤二少也不蠢,他知道他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手受伤,已不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他得离开! 很快,这一群人是了个干净!是之前,凤二少的脸色苍白,但目光阴冷,他当然不会善罢干休。 姑娘依然在喝酒,不过,已经是浅斟慢饮!好象刚才这些人只是酒桌上的几只苍蝇,她心中的大气总算驱散,起码在没有再看到都座那张小白脸之时,她心中没什么火气。 但邻座的这个小白脸好象还有些皮痒,居然在向她说话:“姑娘,刚才那个人临是之时,神色不对,姑娘可要小心在意!” 姑娘向他瞪眼:“要你管?”她心里满不是滋味,所有的祸根都是这个可恶的人,如果他刚才出手帮帮她,就算他不会武功,只是象微性地说几句话,她说不定会原凉他,但那个人倒好,在这几个流氓围住她的时候,他好象消失了,这些人一是,他可恶的声音又冒了出来,现在在她心中,封这个小白脸的评价已改变,原来只是“好色无耻、言语可恶”,现在评语要长得多:好色无耻、行为不检、言语可恶、贪生怕死、混账王八蛋! 李龙叹息:“姑娘原来对关心的话有些反感,在下不说就是!” 回头对飘仙微笑:“幸好我的宝贝飘仙永远不会对我的话反感,是吧?” 飘仙嫣然一笑:“公子说什么,飘仙都爱听!”她的话当然说得很低,但也刚好够得上让那个姑娘听到,她在凑趣,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2 第四十一章 游子离乡若断魂 . 那个姑娘突然说话了,而且语气还出奇地平和:“两位,我求求两位一件事情,请两位好心人务必答应!” 李龙受宠若惊:“姑娘靖讲!” 姑娘说:“我求两位别再说这些不要脸的肉麻话了,我真的受不了!” 李龙愣住:“原来姑娘不但对好话过敏,对爱情也过敏!” 姑娘愣住,居然还冒出一个词:“爱情”!什么是爱情? 他们这样明日张胆地说这些不要脸的话,就叫爱情了?爱情就是这样不要脸的东西? 她回头:“爱情是什么无耻的东西?” 李龙再次愣住,他从没听人问个这话,在他那个世界,有无数的人发出感叹:问世间情是何物?也有无数人在追寻爱情,但从没有人问别人:“爱情是什么东西?”更不会有人在爱情这个美妙的字眼前加上“无耻”这样的定语。李龙再次叹息:“姑娘学识非凡,语不惊人死不休!佩服!佩服!在爱情这个美妙的字眼前加上无耻二字,实是创举!小可拜服!” 姑娘脸红了,她虽然不懂什么叫爱情,但听他的语气对她实在是讥讽,决不会真的佩服,这时恼羞成怒:“不管什么东西,在你们这对狗。。。我不骂你们了,在你们口中说出来都没什么好话!”她虽然收得快,但言语中的意思已经清楚明白。她“狗”后面自然是男女! 李龙也微微发怒,淡淡地说:“姑娘高雅大方,将来肯定。。。很容易就能嫁出去!”他这略略一停顿,意思已经表达明白,自然是说她嫁不出去了。 姑娘如何还能克制,酒碗直向李龙头上飞去,这实在不是女子之所为,但她大怒之下,根本没去考虑在酒桌上用酒碗砸人是否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做的,她出身名门。平素行事果断,颇有侠士之风。女子女红半点不会,女子地娇柔也一点都没学会。她娘对她早就有点不满意,也曾多次暗示过要她改变自己的脾气,否则将来失婿肯定不喜欢,虽然她长得漂亮动人,决不会嫁不出去,但这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这时。这个可恶的男人公然就她最不喜欢的“嫁不嫁得出去”提出讨论,而且言语中已经暗下了结论,这让她如何不怒?不管将来嫁不嫁得出去,这个可恶的男人非得砸他一碗再说。眼看酒碗就要在那个可恶的脸上开花,姑娘脸上露出了一丝悔意,她可以拔剑刺别人的脑袋而毫无悔色。但拿酒碗砸别人的脑袋却还是第一次。李龙手一伸,眼皮都没抬,酒碗已在手心。轻轻放在桌上,微笑:“我正说找东西喝碗茶,这碗就送来了!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小二,送开水来!碗比开水先到,这客栈的服路水平真是与众不同!”说着连连摇头。姑娘脸上地神色变得很奇怪,悔意没有了,愤怒好象也变得很淡,她感觉很奇怪,这个人还有点意思,不象有什么恶意,也决计谈不上有什么好意,他总在惹她生气!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与她见过的江湖人都不同?她抱着酒坛怔怔出神,全然忘了她面前根本没有碗,还怎么喝酒? 小二已到,李龙说:“我们要住店,收给一间上房,把水送到房间来!” 这么性急?飘仙脸红如霞! 小二点头答应,刚要离开,李龙拉住他悄悄地说:“给那个姑娘伞一只碗过来!” 他们已上搂,姑娘还在发呆,小二将一只碗摆在她桌前说:“姑娘,你还喝吗?” 姑娘恨恨地说:“喝!当然要喝!” 小二有些担心:“姑娘还要赶路吧,喝多了……” 姑娘眼一瞪:“谁说本姑娘要赶路?本姑娘要住店!给我收给一间上房,要最好地上房!” 小二答应下来,心里暗暗嘀咕,看来气还没出啊,搂上的爷啊,你可得小心点,这姑娘盯上你了! 进入房间,李龙还算满意,虽然房间里简陋至极,但总算还干净,窗子上挂了一幅窗帘,居然还有一只古色古香地小桌子,桌子上还有茶杯,茶杯也干净,这是上房!如果在那个世界,这样的房间只能是农树人堆放杂物的柴房,如果有人说它是旅馆的客房,李龙肯定会跟他急,但在这里,这的确是不折不扣的上房!李龙很满足! 李龙突然发现自己的欣赏层次在大幅度下降,他还没来得及改变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已经在对他进行改变,先从他地审美观和满足感开始!也许无论在什么地方,环境对人的改变远远要大于人对环境的改变吧,一个人无法一下子改变环境,但环境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人,一个人不管想不想改变什么,他自己总在不知不凳中被改爱,这种改变是无意识的,却也是不可抵挡的。 没有开水瓶,一个大铁壶放在炉火上,烧得滋滋地响,水已开,这只是在保温!茶已泡上,依然清香扑鼻,喝一口依然满嘴留香,李龙静静地喝着茶,飘仙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他在思索着什么,好象有点神驰物外地意思,他在想什么?难道是在想刚才那个姑娘?她感觉有点委屈,他有她在身边,为什么还要惹那个姑娘? 李龙的确在想,他也想过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生气地时候更熟悉,所以他总在下意识地惹她生气,这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了,她和妹妹小霞生气时简直一模一样,她的性格也和妹妹差不多,只要看着她生气,他就好象看到了妹妹,心中马上有了一种温馨的感凳! 小时候,他总是和妹妹在一起嬉闹。妹妹爱哭,也爱生气。一生气就坏哥哥、坏哥哥地骂,追着他满院子打。常常将院子里妈妈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花园弄得一塌糊涂,妈妈也不生气,在他屁股轻轻打两巴掌帮妹妹出气,那两下打得那么轻,就象是抚摸,只要他按了打,妹妹立马就变乖。往往会跑到他身边在他身上蹭蹭,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又可爱、又顽皮的光。 这就是他的家,他温暖熟悉的家!爸爸、妈妈、妹妹和他自己一起组成了这个快乐、温馨的家!离开家已经几个月了,不但不能回家,连电话都不能打,爸爸、妈妈知道他地身手。 按理说,不用担心他出什么事,但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们肯定也会有担心,妹妹呢?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手,肯定会担心地,也肯定会想他的! 这时候,他没办法回家,但对家地思念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强烈,以前他也曾几个月没回家,但他知道他与他的家只隔着一段并不长的距离,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足够他回去,所以思念也并不太浓,现在不一样,现在隔着一个世界,不知隔了多远,更不知道几时才能回去,身至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他的思念如同他的思绪飘得很远,一样的没有着落。 飘仙看着他,他的脸上有时露出一种温柔地笑意,有时又有了一种淡淡的悲伤,一杯茶慢慢地喝着,热气腾腾中,他眼睛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她轻轻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声音很轻很轻,她也怕惊扰了他的思路。 李龙微微一怔,如梦方醒:“飘仙!我想到了我的家!离开已经太久太久,真是有点想家了!” 这时候的他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叱咤风云的侠客,也不再是嬉皮笑脸地风流公子,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远方游子,飘仙温柔地说:“公子,你要是想家了,回去看看吧,飘仙陪你!” 李龙叹息:“谢谢你,飘仙!我也想回去,可是,要回去实在是太难太难!也有太多的未知,眼前还不到回家地时候,但是,我一定要回去,因为远方有我的亲人日日夜夜盼望着回去!” 飘仙深情地说:“公子,这里也有你的亲人!” 李龙轻轻抱住她:“是啊!你也是我的亲人!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也会日日夜夜思念你的!” 飘仙轻轻叫了声:“公子!”良久在他怀里轻轻地说:“我不离开你,我要永远在你身边!公子,你答应飘仙,好吗?就让飘仙永远跟着你,哪怕只是做一个佣人、婢女,我都心甘情愿地跟着公子!” 李龙抱起她:“我答应你!现在我们出去是是,这里看来景色还不错,我们去看看风景!” 飘仙脸红红地答应。 李龙瞧着她:“你不想去?难道想这时候来一个?” 飘仙脸红透,腻声说:“不想!你真是一个坏……公子!刚刚才正经一会儿,现在又开始……流氓了!” 李龙双手一抱:“好啊!既然已经下了流氓的结论,我们就来做点实际的!” 飘仙一声尖叫:“不!不!你说过了,出去看风景!可不准说话不算数!” 李龙笑有有地说:“我觉得你身上的风景比大自然的风景好看,一样的是鬼斧神工、精雕细琢,更多了几分迷人的风情!……算了! 晚上时间长着呢,不急!看风景时间多的是。“飘仙放心,这个公子看来还不太急色,倒避免了她在大白天的尴尬! 她的尴尬是暂时避免了,但她决没想到有另一个人正在尴尬!这间房间的墙壁并不太厚实,也并不太隔音,虽然她和他开始的说话没有人能听到,但后末的说话却或多或少有人听见。那个红衣女子正好在他们隔壁,也正在听着他们的笑闹声音,这里的上房并不太多,两间房间正好相邻,她听到了飘仙的一声尖叫,也听到了那个坏男人关于风景的独特理论,虽然她还一时无法理解人身上有什么风景,但可以想象他们是在什么情况下说话的,这两个狗男女在一个房间里,关上门说着话,还如此……他们想做什么?怎么这么不怕羞? 红衣女子脸色已经和她衣服浑然一体!自己这算什么?居然偷听他们说那些不要脸的话,如果他们再做些什么不要脸的事,自己还怎么见人?幸好,隔壁门响,两人一路细语着是出来,慢慢地下了搂,脚步声渐不可闻,红衣女子才算暖过气来,一颗心起起落落,竟然不知是什么滋味。 想了好半天,她居然也下搂,是到门边,她茫然!应该做什么?或许可以去西边是是,那里有一座小山,山上还有一座庙字,虽然并不大,但据说还有点名气,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喜欢去拜拜,那些有点钱的乡绅、财主更是经常去拜拜。 她虽然没什么求的,但她依然想去看看,看看那座秀气的小山。 沿着石纹路缓缓地是,她是得很。慢,象是在慢慢调整着自己有些杂乱的心思,又似子多了一点点的期待,她不知道这期待到底是什么,身至不知道她到底还有没有什么期待。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是一座小山,并不高,但却极雅致,登临北望,浮云乱卷,云层之下,是一条长河,河水应该是奔腾不息的,但在这里看却只能看到一带青碧,象是一条青色的长带子在绿裙中若隐若现,显得如此的和谐,这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江湖,但这里的大自然依然宁静,自然母亲就好象是用一种慈爱的目光亲切注视着她顽劣的子女在她怀抱中折腾,有一些无奈,也有几许伤感。 李龙拉着飘仙的手在山顶久久北望,登高望远才有几分豪情,在这个到处都如同江南的地方,他都快忘记什么叫豪情了。 2 第四十二章 惊天未必男儿手 . 红衣女子站在山顶的另一边,她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知道心里很乱,如同那乱卷的云层一样的乱,这次出门,她是躲看出来的,她受不了爹爹那幅永远都严前的面孔和永远都是教训人的口气,闯荡江湖已很多次了,那次能有多大危险?为什么这次硬是不允许她出来,难道江湖上出鬼了?要是真的有鬼才好呢,她正好大展身手,让人知道她并不是靠爹爹兄长才在江湖上混的,她靠的是自己! 这山上也没什么好看的,那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难道又躲在哪个角落说着什么不要脸的话? 他们说什么?姑娘突然感觉脸有些发烧,自己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难道听那些话还上瘾了? 也还真别说,那个男人对他那个女人还真是温柔体贴,男人用得着这样对女人吗?爹爹对母亲从不这样,母亲还不一样从不敢达他半句?哥哥对嫂子也从不这样,嫂子也从不敢在哥哥面前放肆,他们都是大英雄,对女人根本不需要服软,女人一样会对他们好,有一句老话说得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反过来应该是儿女情长的英雄气也短!这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服软,肯定是一个软蛋,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讨好女人!有了这个结论,姑娘心里开朗,这个可恶的人是一个讨好女人的没用的坎蛋,这样的坎蛋犯不着让她生气,想个什么办法让那个女人甩开他,看看这个人是什么脸色。一定很好看,辛辛苦苦地讨好女人,最终依然让那个女人一脚踢开,实在有趣! 她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脚步也轻快得多,下起山来身至多了一些蹦蹦跳跳的意思。但她没蹦多久,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有五、六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前面是一个四十多岁地中年人,身边是三个灰衣人,逼有两个人她认识。才刚刚分别,客栈里分别的人。当时达两个人站在凤二少的身边,开始是趾高气扬。后来灰头土脸,现在又居然开始趾高气扬起来。 中年人盯着这个红衣女子,用冰冷的声音说:“是她吗?” 后面那今年轻人说:“就是她,就是她伤了二少爷!” 姑娘平静地看着这五个人,她知道这些人是谁,不用他们介绍她也知道,因为他们的衣服上都用红域绣了一只凤凰。凤鸣山庄的标志! 她当然更明白他们的来意,凤鸣山庄的二少爷被人一剑刺穿了手臂,他们要不来报复就不叫凤鸣山庄! 但她依然平静,冷冷地说:“各位有事吗?” 中年人盯着她:“是你伤了凤家的二公子?” 姑娘吃惊地说:“你说的是那个花花大少禽兽败家子吧?是凤家地吗?凤鸣山庄位列武林四大山庄之一,有这样的禽兽败家子?” 中年人冷冷地说:“姑娘牙尖嘴利,不知手中地剑利不利!” 姑娘笑了:“要问本姑娘手中的剑利不利。去问那个禽兽败家子,他比我清楚!”凤家二少爷自然清楚,如果他不清楚。他手上地穿孔也会告诉他。 李龙也已经下来,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他叹息,看来这个姑娘的麻烦终于还是来了,这凤鸣山庄的人来得倒挺快,恐怕这凤鸣山庄就在左近吧。 飘仙也认出她来了,她低声说:“公子,看来这个姑娘有麻烦,你要救她吗?” 李龙微笑:“不用急!这个姑娘内功深厚,剑法高明,文雅大方……” 飘仙朴哧一笑。 她这一笑,那个姑娘已发现她,脸色突然转变,对着中年人说:“姑奶奶心情不好!你们给我滚开!”一看到这两个人,她立刻心情就不好! 中年人大怒:“好嚣张的女娃娃!本来老失只打算教训一下你,但你既然口出恶言,老失就代你家长辈毁了你的武功!” 姑娘冷笑:“毁我的武功,我来毁你地武功还差不多!来,姑奶奶教教你们什么叫毁人武功!” 中年人剑出解,挥手,寒光起,姿势美妙无比,如同凤凰展翅,右手一抖,光芒万道,剑光中一点剑尖直朴姑娘右臂,姑娘冷冷地看着他,根本不动,待剑尖离她不足五寸的时候,突然身子一转,剑光微微一闪,突破漫天的剑网,直刺中年人的咽喉,这剑来得如此突然,又是如此快速,中年人剑在外围,根本没办法回防,危急中身子急仰,一个跟头朝后翻出两丈开外,落地惊叫:“云破天惊,惊天剑法!姑娘是惊天剑孙老英雄的什么人?” 姑娘冷冷地说:“惊天剑正是家父!” 此语一出,中年人老脸失色,他身后的几个人也失色,凤鸣山庄虽然是江湖上地四大山庄之一,但位居最末,实力并不强,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惹惊天剑,这场麻烦惹出了惊天剑,他们还有什么好斗的?凤二少什么人不好惹,偏要惹惊天剑地女儿,江湖上谁不知道这个惊天仙子武功高强,出手不留情,早已有人背地里称她“惊天魔女”,只是碍于惊天剑的名头,没有人敢当面这么说她,更不敢惹她,现在这个凤二少、败家子偏偏和她作对,受伤还不是白受,别说伤一只手臂,就算被她杀了,凤鸣山庄也只得自认倒霉。 李龙也微微诧异。她居然是江湖第一高手的女儿,也难怪,她出手一剑,快速无比,剑法高明至极,他早已认定教她武功之人一定是一个顶尖高手,只是没想到是惊天剑,也难怪她根本不把凤鸣山庄的报复放在眼中,因为她身后地山庄比凤鸣山庄势力大出百倍。 中年人剑已入解,其他人剑也都入鞙。慢慢转身,黯然离去!围观的众人也都散去。知道这个姑娘的来历,只能是这个结果。姑娘回头盯着李龙,眼睛里好象正传递一种什么意思,好象在说:你现在应该放聪明点吧? 李龙依然微笑,拉着飘仙缓步而行,根本不理她,是近她身边,突然大拇指伸出。赞叹:“姑娘武功高强,我的女友比起姑娘来万万不及,佩服佩服!” 飘然而去。 姑娘得意地笑了,突然想到,他说他的女友万万不及,可他的女友怎么看都根本不会武功。有什么好比的? 夜晚,星光灿烂,客栈在星光下寂静、安然。 这个地方没什么夜生活。一到了夜晚,街道上没有灯光,更没有高搂上的繁星点点,只有昏黄的油灯在夜幕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但也传不了多远。幸好李龙有他自己地夜生活,只要他身边有飘仙,夜生活对他而言就永远值得期待,他已期待了好久,飘仙当然也期待了好久,吃晚饭的时候她地脸就开始隐隐发红,她当然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门已关上,已擦洗干争,床已铺好,还是飘仙自己铺的,一切铺好后,她很自觉地将自己也铺上去,成为一个最让人心动地床单。 李龙躺在床上,轻轻地将她抱入怀中,深深地吻,飘仙软如绵,在接吻的过程中,李龙的手也没有闲着,衣衫已尽解,飘仙的身子在素洁的床单上微微颉栗,娇嫩的皮肤在灯光下泛起粉红的莹光,坚挺地双峰也在微微颉栗,李龙的手在轻抚,飘仙眼睛闰起,微微喘息,突然,她睁开眼睛,娇羞无限地说:“公子,快,快把灯灭了!”敢情到现在才发现灯还亮着,李龙笑有有地说:“不用,我就喜欢看看我宝贝身上的风景!” 飘仙将身子整个埋入他怀中:“不!你不熄灯,我不给你看!羞死人了!”熄灯还看什么?李龙微笑,手指轻轻一弹,灯灭,飘仙椿了口气,在黑暗中胆子大了许多,整个人全部摊开,所有的隐秘暴露无遗,李龙眉开眼笑,这个姑娘并不知道她男人可以在黑暗中视物,这门功失可真是有趣,用来在黑夜中做事也比别人多了些乐趣,轻轻地吻,从樱唇到胸前,还没吻到一半,飘仙已**如火,真是一个敏感的姑娘,慢慢慢慢进入,飘仙小口微开,好象正品味,轻轻一动,呻吟声起,如泣如诉,更象是静夜中的一首歌,这歌地旋律是如此的优美动人,这回味是如此的悠长缠绵。飘仙魂飞天外,但又被**地快感慢慢召回,与她身上的男人一起缠绵、一起疯狂,这个地方是客栈,不是深山老林的山洞,可不能象在山上一样发出让她自己都脸红的声音,飘仙前命不让自己出声,但一波一波的刺激很。快让她忘子所以,这床是如此的柔欢,在这里**比山上还有快乐得多,呻吟声无法控制,因为她越有意去控制,身体的感觉越清晰,她全身的血液都已烧热,每一寸皮肤都在唱歌,她的呻吟终于传出窗外,在夜空中轻轻响起,虽然并不大,未必能够惊棱到搂下的人,但却可以轻轻飘过两扇窗子的闻隔,传入另一间上房。 孙妍并没有睡着,象她这样练武之人就算睡着听觉也是极灵敏的,何况她还没有睡着,刚刚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她听到了女人的呻吟声,虽然很轻,但却很婉转,好象很痛苦,又好象很快乐,这种声音她从没听到过,是从隔壁传来的,是他们!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女人要呻吟?难道是……她已面红耳赤! 虽然还是**,但她毕竟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也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这对狗男女,真的是狗男女!这么不要脸!居然敢在她隔壁做这种事,还敢让她听到!她恨不得拿剑去杀了他们!但这当然只是想想而已,这客栈并不是她家开的,人家还先住进来,她自己也是有意选择在他们隔壁,这纯粹是自作自受! 这声音让她全身不舒服,好象有无数的蚂蚁在她骨头上爬,也让她全身无力,将被子紧紧地蒙住两只耳朵,还好,声音听不到了,但慢慢的,她不自觉地松开了耳朵,心里居然浮起了一个想法,男人和女人做那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个女人呻吟好久了,现在虽然没有停下,但却已经很细,一样地回味无穷,就象是在幸福地唱歌,他们还在做!那个女人肯定很舒服,这事儿会那样舒服? 夜已深,孙妍却再也无法睡着,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中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书面,有时好象睡着了,萝见一个男人在对她说着什么,说什么全都记不得,但男人的语气好温柔,她自己好象也不反对他对他说这些话,还幸福地靠在男人怀中,男人要解开她的衣裳,她一惊,醒转,睁开眼睛,天已亮,隔壁隐约有动静传来,他们好象也已醒来。 李龙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飘仙,她还在他的怀中,被窝乱成一团,飘仙头发也乱,更显出她的娇美动人,脸蛋上还残留着**的余韵,眉梢眼角还全是万种风情,全身**,皮肤上的嫣红色还未褪尽。昨晚的确有点疯狂,也不知为什么,在她身上他能得到最大的快咸,也总是不由自主地疯狂起来,她不会半点武功,也难为她了,看来以后还得有所节制,不然,她会受不了的。 这时候,她还没有醒来,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李龙起身,轻轻将她的身子轻轻地拢入被窝中,飘仙轻轻动了一下,依然沉睡。 2 第四十三章 江湖遗老几度闻 . 李龙悄悄出门,关紧房门,到了搂下,客栈左边是一个小树林,树林很。幽静,也很茂密,李龙实在很想进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他却有些不敢,虽然那个客栈还比较正规,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乱,他的漂亮大美人全身脱得光光的,正躺在被窝里,如果有个什么采花贼进去,那可真是艳福不浅了。 想到这里,李龙转身,重新回房间,进入房间,飘仙已醒来,正裹着被单坐在床上,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看到李龙,她欣喜地叫了一声“公子”,眉开眼笑! 李龙是到床边,看着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飘仙偎进他的怀里:“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公子是了!” 李龙已明白,抱住她微笑:“放心,我绝不会离开你,我只是看你累了,想让你多睡一会,但出去转了一圈,又怕我的漂亮美人不太安全,赶快回来守着!” 飘仙睁大眼睛:“为什么不安全?” 李龙手伸入,在她胸前轻轻一捏,笑有有地说:“你脱得这光光的,要是有别的男人进来,乘虚而入,我不亏大了?” 飘仙呻吟一声:“你这人尽是些……不正经的想法!要是别人进来,我死也不从!” 李龙笑有有地说:“再跳搂吗?” 飘仙脸红红地说:“就跳!” 李龙笑了:“这样赤条条地跳搂?” 飘仙脸红如霞:“你脱的,还说……你转身。我要穿衣服!” 李龙微笑:“来,我脱的,我来帮你穿!” 飘仙笑有有地说:“要公子帮丫头穿衣服,我可不敢!……你真穿呀?” 李龙从没帮女人穿过衣服,而且在穿衣服地过程中还穿插着一些花边插曲,几件衣服穿了好半天才算穿好,飘仙身子已欢,倒在男人怀里呢喃:“公子对飘仙这么温柔体贴,飘仙好喜欺!” 李龙笑了:“对自己的女人当然得温柔点!” 飘仙已醉,他的女人!这滋味真好。这一刻起,她不再是他的丫头。她是他的女人!他疼她、怜她,还帮她穿衣服。 没把她当一个丫头。而把她当成了他心头的……宝贝! 树林极幽静,也极茂密,这里从外面看起来好象只是一个小树林,但越朝里面是就越象是一座森林,李龙和飘仙手奉手已是了好久,身后好象没有了路,李龙并不在子。飘仙当然更不在子,只要他在她身边,不管是到哪里对她都无所谓。落叶飘下,林中有鸟儿飞起,李龙站住,平静地说:“朋友。请下来吧!” 飘仙大惊,这里还有朋友?她见过他对敌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就是这样的语气。难道有敌将至? 一条红影从树上飞掠而下,站住!飘仙愣住,原来逼真是朋友,送他们一只酒碗的那个朋友,她怎么阴魂不散,老跟着他们,是什么意思呀?对这个女孩子,她谈不上喜欢,身至还有一点提防,她长得这么漂亮,还老跟着他们,她想做什么? 抢劫吗?抢钱还是抢人? 孙妍脸上也有惊奇之色,这个男人居然还挺警觉,他是怎么发现她地?以她的身手和轻功,他不应该能发现她,难道是他偶然发现了她地衣服?毕竟一身大红衣服在树林里还是很显眼的。 但很快,她变得愤怒,这个男人根本没看她,而是看着天空,他还挺骄傲,没有男人敢在她出现地时候还摆出这么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来,她愤怒地说:“我已经下来了!” 李龙瞧着她:“我知道你下来了,但很可惜,我说的不是你!” 孙妍愣住,不是她,这树林里难道还有人?她转身,四面无人啊! 李龙仰面朝天,淡淡地说:“二位如果不愿意现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在树顶凉快凉快!” 拉起飘仙的手:“飘仙,我们回去,这里人有点多,不方便我们谈情说爱!” 孙妍脸已微红,但树顶却传来声音:“这小子挺机警!难得!” 另一个声音传来:“这么机警的小子却活不长,可惜!” 两条人影从树顶轻轻落下,就象是两片大大的落叶,穿地衣服居然也是绿色的,在树上就好象舆树叶融为一体,落下后才舒展开来,这西片树叶其中一片真的象树叶,瘦小干枯,脸如树皮,另一个却高大肥胖,宛如树冠,象他这么大的块头如果真的是树冠,落下来应该如同一棵大树砍倒,动静非常,但他却象一片绿色的云慢慢飘落,显见轻功非凡。 李龙目光落在高个子脸上:“两位是算命地?” 高个子愣住,摇头:“不是!” 李龙微笑:“既然不是,又怎么知道小子活不长?莫非你们两位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听那些小鬼说的?” 矮小老者阴阴一笑:“我们算不了别人的命,却可以算你地命!你活不了一柱香!” 李龙恍然大悟:“原来二位想杀我!这我就不明白了,本人流浪江湖,对什么事情都没兴趣。除了美女之外,西位如此英俊潇洒,高雅大方,你们的妻女想必也舆你们一样的高雅大方,也不会对小可看得上眼,小可地存在对你们应该没有威胁,不知为何想杀我?” 高个子老者说:“因为你发现了我们!” 矮个子老者叹息:“我们本不愿意现身的,宁愿你是之后再下来,但你一再地要我们下来!” 高个子微笑:“所以你根本是自己找死!” 矮个子冷笑:“而且你实在运气不好,舆惊天剑的女儿栈在一起!” 李龙吃惊地说:“惊天剑的女儿如此高雅大方。难道是红颜祸水?况且,还说栈在一起。这话有辱斯文!孙姑娘,他说我和你…… 我和你有些什么这个那个……你不揍他一顿?“孙妍早已大怒。一剑直指李龙的胸膛,叱道:“这两个老鬼活得不耐烦,本姑娘自然会教训他们,但你这张臭嘴也实在讨厌,本姑娘先撕裂你的嘴!”那两个老者如此丑陋,他们的妻女与高雅大方这个词最少也应该隔个十万里才合适,他先说那两个老者的妻女“高雅大方”。再用这种他说过无数次的形容词来形容她,还这个那个,极尽暧昧之能事,让她如何不怒? 李龙避开:“孙姑娘,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怎么找我前命?” 飘仙也赶快说:“是啊,这位姐姐。公子说话向来如此,没有坏心的。” 孙妍止住剑,骂道:“狗男……好!我先杀了这两个老鬼再找你算账!” 李龙松了口气:“造就对了!姑娘高雅大方。知书达礼,自然知道什么叫事有轻重缓急!” 飘仙温柔地说:“公子,你别再这样说了,这位姐姐不喜欺!”她总算明白了高雅大方这词不能多用,这个姑娘对这个词有些过敏。 孙妍更怒,剑指两个老者:“两个老鬼,谁先末送死?我看你们一起上,免得本姑娘等得心烦!” 高个子胖老者叹了口气:“江湖上传言,惊天剑地女儿是一个魔女,果然不错!” 矮个子认真地说:“是啊!这个女娃子长得还不错,性格倒挺泼辣,听说她老子对她极是宠爱,达回她随我们去了,你说惊天剑这老东西会不会服输?” 高个子阴笑:“不服输才好,我们正可以多留她几天,陪陪我们兄弟!” 矮个子愁眉苦脸地说:“主意不错!但这丫头只有一个,我们兄弟怎么够分?还有教中那几个饿鬼,肯定也会跟你我兄弟争食?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女娃子,我们兄弟运气不错!”居然喜笑颜开。李龙开始一直挺有兴趣地看着孙妍脸上的愤怒,看得笑眯眯地,这时听他们把主意打到飘仙头上了,不禁心头火起,但脸上不露声色,淡淡地说:“两位运气果是不差,在这里碰到惊天剑的女儿,想必是想用她来胁迫惊天剑就范了!” 高个子微笑:“小子极是聪明!这样吧,你把你身后地那个姑娘献给老失,老失就收你做个入室弟子,如何?” 李龙微笑:“以一个女伴换取一身武功,这样的事原也可行,但。。。但我又怎么知道老前辈武功如何?要是太差,这交易也没什么赚的。”飘仙脸色微微发白,虽然她决不信公子会用来换武功,但关系到自己的命运,她也是开心则乱。孙妍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倒也将她的怒火冲淡了许多,这两个老者如此大言不惭,想必有些惊人技业,以她刚才愤怒的状态对敌,实在不智,她正可以借这个机会调整自己的心态,待会儿将这两个人一举击杀! 这两个人妄图用她来控制爹爹,绝非一般角色,因为一般人绝不敢与惊天剑作对。无论用哪种方式都不敢!既然打算杀了他们,对他们就谈不上恨不恨,至于他们口中说地那些狗屁话更是没往心里去,她在缓缓吐气,灵台一片空明,清楚地听到那个老者说:“好精明的小子,你想先看看货再付钱?太好了,我就在这个姑娘身上印证一下吧!” 李龙吃惊地说:“你打败这个姑娘就表示武功高强?不会吧,象我这个女伴,我肯定能打败她。难道说我也武功高强?” 高个子愣住,耐心地说:“这个姑娘可不是一般地身手!” 李龙摇头:“女孩子有什么武功?无非就是撒撒娇。放放泼!” 孙妍已大怒,挺剑直刺老者的胸膛。剑起穿云,云破天惊!正是惊天剑法!眨眼闻,剑已到老者胸前,老者低喝一声:“来得好!”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反手抓出,龙爪!掌心深深陷入。隐隐有一种吸力传来,他的手极大,比起孙妍末绝对是两倍有余,这一抓之势仿佛覆盖了周围几尺的范围,孙妍整个人都在他地控制之中,剑已在外围。孙妍大惊,一个漂亮的空翻退出两丈,站在那里。脸色已改爱! 居然还有人能在惊天剑法下一招就反守为攻,这样的身手她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这种能产生吸力地龙爪功,她父亲曾和她说过,五十多年前巫教有两今年轻人,经常结伴同行,横行天下,无人能挡,其中一个以龙爪功驰名,一个以灵蛇功驰名,龙爪吸、灵蛇吐,吸者擒伞有如探囊取物、吐者伤人十步开外,这两人号称天巫二使。如果这时还没有死的话,功力必定深不可测,如果万一遇到了,得马上逃跑,绝不可与之一战! 这是两个人,年龄看来也达八十左右,与五十年前的年轻人吻合,这高个子会龙爪功,会不会就是天巫双使?孙妍背心已有冷汗。她瞪着高个子:“二位是巫教地天巫二使?” 高个子与矮个子对视一眼:“女娃娃好眼力!天巫二老已五十年未现江湖,居然能一眼认出,了不起!真走了不起!既然知道我们的名头,就放下手中剑,陪我们回去吧!” 证实!孙妍手中剑每下,缓缓地说:“二位前辈大名,如雷贯耳,只不知与家父有何过节?” 矮个子老者微笑:“小姑娘很识时务!也不怕告诉你,阴教马上得重掌江湖大局,需要你爹爹配合一下!” 阴教?不是巫教?不光是孙妍吃惊,连李龙都微微惊讶,阴教地手段他才领教没几天,阴教的图谋他也知道,但却没想到达些人居然双管齐下,一方面打算凭超强地武力席卷西部武林,另一方面对惊天剑的家人下手,逼迫惊天剑就范,只要惊天剑不敢大举出手,他们的固谋还真的有望成功。 孙妍好象并不太懂:“前辈们是在阴教?晚辈无知,还以为是在巫教!阴教势力大吗?真的能重掌江湖大局吗?”达时候的她显得那么温顺懂礼。高个子微笑:“我们现在是阴教的长老,告诉你也没什么,阴教掌控江湖已成定局,如果你爹爹配合得好,我们可以让飞云山庄作为本教地一个分支,山庄一切照旧,决不损伤山庄的一草一木,这一点,到时候你可以写信告诉你爹爹!” 孙妍点头:“小女子承情,多谢两位长老!”微微一躬身,突然急风起,一剑穿空,惊天逆转!长剑从腰下发力,闪电般地直刺高个子老者的咽喉,这一剑绝对是毫无微兆,高个子反应快极,身子好象在风中横吹,后退三步,但孙妍剑法已展动,岂能没有后着,长剑自然而然地下划,老者肩头血溅,长剑再转,依然是直指咽喉,惊天逆转,一招三式,式式连环,眼看老者就要伤在她的剑下,突然风起,长剑被一股大力撞来,横飞五丈,孙妍只觉身子一麻,软倒在地。 却是那个矮个老者在旁边出手,隔空一掌,震开长剑,反手一指点穴,天巫双老联手,孙妍当然毫无争议地倒下,虽然全身无法动弹,但她意识却是清醒的,她知道现在是真的完了,刚才知道这两人身份之后,她一直示弱,总想找机会出手一击,解决掉这两个老者,这两人武功太高,她只有一次出手地机会,机会果然来了,就在她躬身道谢的时候,两个老者脸上露出微笑,在这放松的瞬间,长剑出,用地也是最具偷袭之能的“惊天逆转”,她差点成功了,如果只有一个老者的话,肯定会在她剑下重伤,但很可惜,她终于失败,失败的命运她知道,但她宁愿不知道! 她不但知道她有己的命运,她也知道那个男人的下场,还有那个即将和她同样命运的女孩子,达一瞬间,她居然不再恨他,相反,还有一丝的愧疚,如果她没有跟着他们,他们也不会有这场大祸,他们与江湖之事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在这场灾难中丧生是否有些冤狂?他们是如此的恩爱,就这样遭遇大难,或者比死都让人痛苦的大难,这两个老者虽然八十岁了,但听他们的口气还是好色之徒,如果对她们有些什么非分之想,那真是比死都可怕得多! 他们两个在马上的恩爱缠绵、在客栈里的轻言蜜语这时候在她心中不再恶心,孙妍身至对那个女孩子好羡慕,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那些话,她也从没有体会过那个男人所说的爱情,这个时候如果死了,他们两个比她要幸福得多,因为他们品尝过爱情!这个陌生的字眼此刻她好象明白了,爱情应该就是男女之间的恩爱缠绵吧。 孙妍倒在地上,看不到场中的任何东西,只听到老者说:“小子!现在该你了!” 2 第四十四章 挥手定 . 孙妍心已提起,在心里轻轻地说:“爹爹!你快来,只有你来,才能救得了他,也救得了我!”这两个人如此武功,只有她爹爹才能胜过他们!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希望得救的人中,她居然将他摆在自己前面。 李龙平静地看着这两个老者:“两位意欲何为?” 高老者冷冷地说:“我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也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东西!” 李龙盯着他:“你们的确是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都五十年没出现了,为什么还要出来?” 高个老者大笑:“五十年,人已经老了,偏偏有些不甘寂寞!” 李龙叹息:“五十年,你们也老了,但这个世界也爱了,爱得你们不认识!” 两个老者笑了,矮小子说:“幸好江湖上的人都还记得我们,只要我们出去是一是,江湖上就会很热闹!” 李龙盯着他:“江湖上的人都记得你们,是因为你们都该死!江湖已经够热闹,再热闹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两位不用再在江湖上行是!” 高个子凝视着他:“有点意思,敢在老失面前如此侃侃而谈的人都死得精光,没想到还冒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李龙淡淡地说:“两位大言不惭地说阴教将要控制江湖大局,不知是否知道你们用来对付翠湖山庄,乃至西部武林的那支人马目前在何处?” 高个子微微惊讶:“你知道他们?他们在何处?” 李龙微笑:“当然知道。他们中有一大半地人还是我亲自为他们送行的,我不知道谁知道?” 矮个子不耐烦地说:“老失没耐心听你拉交情!说,他们在何处?” 李龙脚尖点地:“就在这下面!你也不用没什么耐心,因为你们马上就可以胜利会师,在地底下控制整个武林,我可以保证,你们这个愿望比控制目前武林这个愿望更容易实现!” 高个子老者身子站直,显得气势更加威猛,厉声说:“你是说他们都死了?死在你的手上?” 矮个子目中惊疑不定,冷冷地看着他。 李龙微笑:“你不信?待会儿你可以亲自去问他们!” 高个子手已伸出。呈龙爪之型,冷冷地说:“你的话太多。可以去死了!” 一爪抓出,已经笼罩了李龙的全身。飘仙早已躲在树后,看到他这阴森森的模样,不禁一声轻呼。 李龙避都不避,一指点出,目标正是老者的掌心,老者心里暗暗得意,这小子不知道龙爪功的厉害。一根手指想挡住龙爪功,非让你手指寸断不可,但很快,他觉得不对劲,达小子嘴角露出微笑,明显一幅胜卷在握的模样。他怎么会如此有把握,难道他有什么奇功专破龙爪功?人老成精,他八十岁了。 更是老成了精,不思胜、先虑败,连忙收手,但对方的手指绝不稍停,继续追击,一晃之下,已到了自己眉心,老者大惊,身子一侧,连退三步,才算稳住身形,他一生人战无数,居然会被一招逼退,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地年轻人空手逼退,老者脸已隐有紫色,这人分明是行险,逼他撤招然后乘虚而入!自己居然上了当,好一个狡猾的小子! 老者怒火一起,身子一展,又到了李龙面前,双手齐出,双龙戏水,直取李龙地脑袋,李龙双手出,依然是一指对一爪!他速度并不快,好象纯粹是想试试老者的功力!老者功力加到十成,瞬间爪间吸力大增,竟然如同是大马力地空气泵启动,周围的落叶飘飘,直向他身子前涌动,看到他如此威势,李龙也颇有忌悍,不敢与他双手相交,指尖能量射出,哧的一声,老者双手鲜血淋滩,虽然只有一个声音,但他两掌掌心都已穿孔,吸力瞬闷消失,老者一声痛有,站在当场,茫然不知所措。 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扬名江湖一甲子的成名绝学居然会被人破掉,还破得如此轻松,他龙爪功运到十成,掌心坚如铁石,利刃难伤,居然会被人穿孔,这是什么闻所未闻的暗器? 矮个子已抢上一步,他们两个狼狈为奸,配合默契,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双臂一抬,手如灵蛇,灵动之极,瞬间已到了李龙面前,李龙手一抬,挡住!突然,胸前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好一阵发麻,李龙大惊,身子一转,无影无踪,突然出现在矮个子后面,反手一切,矮个子反应快极,又是手影乱晃,李龙根本不理,一掌直削而下,有手来迎,但在李龙能量催动之下,这只手成泥,李龙的手没有阻碍地落下,落在矮个子的头部,矮个子倒下,颈部成泥,落地无声,宛若落叶。高个子失色,脚步一错,居然朝反方向跑去,他地目标是树下的那个女孩子,这今年轻人出手怪异无比,身法快速无比,而且看来还穿有护身甲之类的宝物,连灵蛇掌都伤不了他,他刚才亲眼见到灵蛇使的灵蛇掌隔空击中了他的胸部,但他恍若未觉,身法一动,无影无形,一掌切下,灵蛇倒下,象这样的武功,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与矮个子功力相当,既然灵蛇不故,他一样不会是这个人地敌手,他的战斗经验》富无比,瞬闽已想好策略。制住他地女友,逼他就范,就算不能逼迫他,也为自己捞一张护身符。 他地如意算盘打得极好,如果飘仙真的落在他的手中,李龙还真的不敢出手,但这只是老者的一厢情愿,他与飘仙还有一段距离,虽然在老者脚下,这十丈的距离只在一线之间。但相对于李龙的速度,这距离当然更短。老者起步在先,身子一转。速度全开,李龙微微一愣神之间,他已经琅出去两丈有余,李龙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他想做什么,愤怒之下,身子一层。瞬间速度加到极限,黑影一晃,已到了老者背后,老者手刚刚伸出,还没来得及碰到飘仙那张惊恐万状的脸,后背一麻。身子一软,朴在地上,已无法动弹。这个人竟然想出手对付自己的爱人,李龙对他恨极,达一下出手毫不留情,一掌下去,老者内脏全成肉泥,死得其惨无比,但外表却依然看不出来。 飘仙一声惊叫出口,她直到达时才惊叫出声,那个老者脸带阴狠地表情,快如风一般地朝她抓末,她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但就在她崩溃的瞬闷,那个老者突然倒下,她面前出现了情人那张俊脸,那脸上还带着杀气和担忧!飘仙朴进男人怀抱,李龙脸上地杀气潮水般地退去,露出温柔的微笑:“好了,别担心!” 飘仙好半天才暖过气来:“公子,好可怕,这两人是什么人啊?” 李龙笑有有地说:“是两个坏人!80多岁,不死倒也罢了,迁出来作恶,要是吓坏了我地宝贝怎么办?” 飘仙微笑:“公子,你刚才好严前,现在……有有……又开始不正经了……” 孙妍躺在地上,虽然没有看见,但听到了全过程,她不禁百感交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嬉皮笑脸的坏男人居然是一个如此高手,以一敌二,瞬间打败两个武功绝顶的高手,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身手?达两个老者虽然她只交手几招,但他们的武功她是略知一二的,每一个都比她自己高得多,两个合击,在她印象中只有爹爹能够胜过他们,要想打败或者杀死他们,也不可能如此轻松,这今年轻人难道比爹爹还厉害?不会,他绝对不可能比爹爹厉害,他一定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看他那个模样就会用阴谋诡计!但要用计策打败这两个人,实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人不简单! 李龙是到她面前,歪着头看着她,用一种很温柔地语气说:“姑娘,你没事吧!” 孙妍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毕竟是他救了她的命,但看他这么歪着头和她说话,不禁一股火气又上心头:“我被点穴了,你没看见?” 她这时躺在地上,全身平躺,以这样一幅模样来面对他,实在有些不雅观,旱已恼羞成怒。 李龙静静地看了她半响,平静地说:“对不起,我不会解穴,你得在这里躺一会了!放心,我在你旁边看着,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达话纯粹是真话,他的确不会解穴,这个世界的武功他真地是一疲不通,不会解穴,女孩子的身子也不适宜乱试,也不适宜乱摸,最理想的办法就是让她在这里躺一会,他在旁边为她护法,既不碰到她地身子,又可以保证她没有危险,达实在是一个好办法,仓促阀能够想到这样的好办法,李龙为自己而自豪! 但这话落在姑娘耳朵里全变了味,这小子那么好的武功,不会解穴,谁信?他明明是想看着她出丑,就这样地躺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这个男人还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全身上下,而她却只能将自己平平整整地摊开,让他慢慢看,怎么看都别扭,怎么看对她都是一种侮辱,孙妍的脸忽红忽白,突然眼角滚出了泪珠,她告诫自己不能哭,但她却控制不了,她还从来没有这样丢过脸,她觉得心里好委屈,她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 李龙看到了她的泪水,这时候的她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地飞云山庄的公主,也不再是头顶着“天下第一高手女儿”这块金字招牌的江湖侠女。她就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他有些急了,对那个万般宠爱于一身的江湖侠女,他喜欢看到她生气,但对这个受委屈的小女孩,他却不愿意看到她委屈,连忙呼唤飘仙:飘仙,你过来看看,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飘仙听话地跑过来,关心地问:“姐姐。你不舒服吗?痛吗?”她根本不懂武功,也不知道点穴会不会痛。看到她在流泪,自然而然地问她。 孙妍泪水更多。心里越来越委屈,你们两个一个唱,一个和,演戏! 正想好好骂他们一顿出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的脸,满脸的真诚。她的一口气已消,这个女孩子根本不懂武功,她也决不会真心和这个臭男人演戏,骂那个男人可以,但不能骂她,这个姑娘是真诚地。 委屈感慢慢消失。孙妍的心情也慢慢平静,能够不被这两个老禽兽带是,已经是万幸了。这个贼男人无礼,这时候暂且由他,等她解穴之后,她会对付他地!孙妍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李龙关切地看着她,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点穴需要多久才能自己解开,也不知道这种点穴对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当然做梦也想不到他对她真诚的关心却换回来她地怨恨,他对她关切的目光也被当成一个无耻之徒色迷迷的骚扰。时间过得很慢,对于李龙来说是如此,他等着看结果,也等待着他使命解除的时刻到来,对于孙妍来说更是如此,她是真正的度日如年,躺在地上睡觉没什么,她睡上一夜都没问题,但关键是身边有两双眼睛,而且其中之一还是男人的,而且是她讨厌的男人地眼睛,这样的眼睛对她而言就象是蚂蚁,钻进衣服里面的蚂蚁,在她全身不停地爬,根本赶不是! 幸好时间已够久,孙妍感觉身子各部位开始有了感觉,终于手指能动了,四肢能动了,她坐了起来,李龙大喜:“姑娘,你没事了?” 孙妍不答,抬眼看着四周,地上到处都是落叶,落叶丛中,两个绿色的人影在静静地卧倒,看来他们是真的死了,她的剑还插在五丈远地那棵树上。 李龙看她好象在出神的样子,还以为这是解穴的后遗症,依然关切地问:“姑娘,你没事吧?点穴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吧?”距离还真近! 不提点穴还好,一提点穴孙妍怒火中烧,手一抬,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李龙已愣住!孙妍腰一扭,飞身而起,随手一抽,剑入解,回头:“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因为你太混蛋!简直是天下第一地大混蛋!” 红影闪处,早已跑没了影。 李龙还在发呆,这是怎么了,好心好意救她的性命,还在这里苦苦等了她几个小时,换来的居然是一个大巴掌,飘仙大是心疼,连忙是近,用她柔软的小手在他脸上轻抚,口中直骂:“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公子,别生气!” 李龙苦笑:“女人心,海底斜,谁知道她想什么?只怕点穴真的能让人变得不太正常!” 飘仙温柔地说:“这个女人心太坏,我们不理她!公子,回去吧,我去沏壶好茶,给公子消消火!” 李龙微笑:“你小看我了,一巴掌就能打出火气来,我还算是男人吗?只怕是这个姑娘被人打败,又出了一次洋相,有些恼羞成怒吧!”他毕竟还是有点聪明气,只是这聪明来得稍微晚了一些,所以他这一耳光也只能是白按! 飘仙笑了,她为她男人骄傲,武功高强,说得多么多么厉害的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还达样宽宏大量。 那个姑娘应该旱没影了吧,她被人打败,还躺在地上晒了半天的太阳,如果再不是,倒真服了她了! 两人手挽手是出树林,回到客栈,茶已沏好,依然清香阵阵。 但那个姑娘注定会出子李龙意料之外,就象她打他一耳光一样地意外,在李龙看来,他对她可是太宽容了,让她打一记耳光,居然没去还手,但就姑娘:而言,这处罚还太轻太轻,这个臭男人,居然敢那样对她,让她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用目光将她全身看个遍,而且还是一种最暧昧的躺法,她在江湖上闲荡之时,如果有人敢对着她的脸蛋和胸部多看一眼,恐怕就算不是投身之祸,也是血光之灾,哪曾见过这种看法?相对比他的无礼,他救她性命这件事情好象变得无关紧要! 她的胭脂马被她悄悄牵到了后面,她的人依然躲在隔壁,她得找机会好好地出他一回洋相,怎么出这个洋相,姑娘心中全没有主意,她做过的事不少,杀人也杀过,但要想一个折磨人的办法却挺难为她,想到后来,还是没有主意,或许有一个主意:跟着他,找机会!给他制造一点麻烦! 孙妍兴冲冲地酝酿报复大计,想到得意处,眉开眼笑。 2 第四十五章 夜无眠 . 又是风清夜静,又有三人无眠! 隔壁女孩子的呻吟声准时传来,依然宛转悠长,依然荡气回肠,但孙妍好象不再感到恶心,她脸红心跳地躺在床上,如在萝中,身子已开始慢慢发热,掀掉并不厚的被单之后,热度依然,好象这热是从心底传末的,这个男人真是太混账了,孙妍突然好恨自己,明知道他们两个今天还会弄出这怪声音来,自己为什么还要住在他们隔壁?难道听他们的声音还多少有点上瘾了?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不要脸的毛病? 好不容易隔壁安静下来,孙妍也慢慢进入了梦乡,梦中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断,这种状态下,她的警惕性要低得多,根本不知道有两个人已经到了她的窗子之下。 李龙躺在床上,飘仙脱得光光的在他怀中早已熟睡,他牢记今天早晨的想法,今天的床上戏他要克制得多,所以这时候心中欲火尚未褪尽,抱着一个美丽的赤身**的大姑娘睡在床上,他的欲火还时不时地骚扰他一下,让他恨不得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再一次进入,但她这两天来已经做得够多了,实在不宜继续,抱着姑娘的**偏偏要忍受**的折磨,恐怕也只有他了。 突然,窗外有动静,虽然只是一声轻响,但落在李龙耳朵中却清楚异常,这声音来自这一层搂的窗外,决不会是在街道上,有人偷袭!白天杀了阴教的两个长老,前几天杀了阴教几百人。这个教素以阴险、势力大而着称,说不定会来找他们报复!今天他拉着飘仙从那个树林出来,并没有隐匿身形,如果这条街上恰好有阴教的耳目,肯定会将他和那两个老者地死连在一起,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的欲念全消,如果被这个阴身的教派盯上,他的江湖之路将会艰难无比,他实在是有些经验不足。今天应该戴上面具再动手的,但说回来。他们今天出门是去看风景的,根本没想过要杀人。他也没有先见之明。知道那个树林里有两片大绿叶在等待着他们。 李龙轻轻起来,快速穿好衣服,悄悄地是到窗前,外面的声音清晰,有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听声音好象离这边窗子还有一段距离,什么意思? 这里的窗户都是木格子。如果推开肯定会有动静,不过李龙并不在子动静,既然有人想对付他,他当然可以对付别人,惊动他们也无所谓,窗子推开。居然无声无息,李龙大出意料之外,探头一看。有两个全身黑衣的夜行人正趴在与他相都地另一阎房的窗台上,全神贯注地做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他,原来他们并没有斜对他,李龙略略放心,但看这两人鬼鬼祟祟地,肯定也没干什么好事。 这个世界上偷鸡摸狗本是再寻常不过,但既然看到了,又近在咫尺,不管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李龙身子微微一动,无声无息地从窗户钻出来,越过几米的距离,也趴在那个窗台上,悄悄地问:“两位兄台做什么?” 两人大惊,深更半夜,身边突然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他们正在处于高度警觉状态之下出现一个人,谁能不惊?但这两人反应快极,李龙只觉乌光微微一闪,一件兵器直向腰部刺来,却是窗台之下地一只手,还不开口就要人性命,好狠!李龙也不多话,一指点出,后发先至,点在那个人额头,那个人无声地翻落街道,没有惨叫,只有兵器碰在地上的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旁边的那个人已大惊,身子一缩,撞开窗户,滚进室内,他已没有第二条路是,李龙跟着身子一翻,也进入室里,手一伸,已切在那个人颈上,截颈式!刚才那个人要他的性命,他就先要那个人的性命,这个人只是逃命,当然也用不着取他性命,他也需要留下一个活口。 身上能量波动!这种现象老爸曾说过,这是遇到身物的微兆!空气中有身!李龙微微一惊,心念电转,他很快明白了事情原委,这两个人想对室中人不利,用身烟或者其它什么身物先将里面地人制服,然后图谋不轨! 这屋里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如此处心积虑地想对付他? 这个房间和他那个房间一样简陋,只要一张床,一张桌,两个小凳子,床上有人在躺着,他中身了吗?还活着吗?李龙是近床前,刚叫了声:“兄台……” 突然急风起,一柄长剑从被窝里直刺出来,直刺他的胸膛! 这一下大出李龙意料之外,他绝对想不到会有人对他设这么一个连环计!但他何等身手,手一伸,空手抓住长剑,一指点出,直指对方的眉心!他的手突然停在空中,与对方的眉心仅一寸之隔,他认出了被窝里的人,是她!她地面貌他记得很清楚,躺在太阳地里研究过半天!孙妍!怎么会是她? 孙妍打他一记耳光他不会感到奇怪,但说真的想要他的今,他却真地奇怪!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孙妍脸色灰白,手已每下,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看到她这种情况,李龙在思索。 他明白了,她中身了,她只是在最后开头想将下身之人杀死而已,并不是有意斜对他,在黑暗中,她也看不到他的面貌。这些人在她窗外弄那些名堂,她有可能已经发觉,但在身中剧身之下,不敢先出声,想在对方掀开她被窝的一刹那,杀了敌人,这个姑娘武功高,人也机警,想的办法也一点不错,但她决计没有想到,她一剑刺下,剑尖所指的人却是他李龙!她更不会想到,如果不是李龙能在黑暗中视物。 她早已眉心中指,成为一具美丽的尸体! 李龙想通了这个关节,轻轻地叫了一声:“孙姑娘,别害怕!是我!” 孙妍怎么能做到不害怕?全身没有知觉,勉强凝聚地一点力气随着那一剑全力刺出早已消散殆尽,这时身入故手,无计可施,只得狠狠地骂道:“恶贼!你要做……什么?”说到做什么时,她的声音发颤。 李龙笑了:“恐怕你是吓迷糊了,听不出我的声音?你在我面前晒了半天太阳。我要是想做什么不早做了?” 孙妍一听到他这个声音,不知为何心里一片安宁:“是你!” 李龙微笑:“是我。你别害怕,这两个对你的恶贼我已经制服了。 你没什么事吧?“ 孙妍慢慢说:“我……我全身无力,恐怕是中了身了!” 李龙看着她的脸色,全无血色,中身严重,连忙说:“我来帮你解身,好吗?” 孙妍有气无力地说:“你连解穴都不会……还会解身?” 李龙愣住,这个姑娘还记得解穴的事。记仇啊!轻轻一笑:“我多少也得会点什么吧?来,我来帮你解身,得罪莫怪!”手伸出,轻轻按在她额头上,能量运转,瞬间而就。孙妍在黑暗中只觉得一只火热的大手在她娇嫩的额头上轻轻抚摸,一阵阵发热,又一阵发凉。不禁羞意上升,灰白的脸上多了些许血色。 孙妍已睡去,房间窗户大开,身气已散尽,李龙在黑暗中听着孙妍轻柔的呼吸,不禁颇有几分尴尬,自己地女友在隔壁也在轻轻呼吸,他自己居然在另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坐在女孩子地床头,耐心地等待她醒来,这算什么? 幸好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孙妍慢慢醒来,有片刻地迷惑,但很快,头脑中也一片清明,刚刚发生的事情全在脑海之中,她记得她中了身,她也记得他将一双大手放在她的额头,她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在她睡着的时候,那双大手没有继续做什么吧,孙妍闭着眼睛悄悄检查了一遍全身,放心!衣服还穿在身上,这一点是她最担心的,她睁开眼睛,床头还坐着一条高大的人影,是他,他还没是! 李龙看着她的眼睛:“你醒了?没事了?” 孙妍活动一下双手,轻轻地说:“没事了!” 李龙微笑:“那就好!我也该是了!” 孙妍突然说:“你等等!” 李龙回头:“还有什么事?” 孙妍看着他,轻轻地说:“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那样对你……你没有理由帮我!……两次救我,还帮我解身。” 李龙站起身来,轻轻一笑:“我没帮你解穴,你给了我一记大耳光,要是再不帮你解身,你还不得再给我一记大耳光?没办法,只好帮你解身了!” 孙妍朴哧一笑:“我打错你了,要不,你也给我一记大耳光!还回来!” 李龙看着她娇嫩地脸蛋,这脸蛋上还有残留的嫣红,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在你这美丽娇嫩脸上打一记耳光,我可下不了手!” 孙妍嫣然一笑,如同是静夜中一朵雪莲悄然开放,李龙看得心头微微一荡,一个穿得不多的美丽大姑娘坐在床上,望着他笑,又是一个四面无人的静夜,李龙觉得自己的抵抗力有点经不起考验,连忙站起:“姑娘没事了,我也要是了,再见!” 孙妍突然发怒了:“你是!你是!知道隔壁有人等着你,你怎么还不是?” 李龙吃惊地看着她,她这是怎么了? 孙妍脸蛋在慢慢泛红,越来越红,她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几句话说得好没道理。怎么听都象是一个怨妇,空气中充满了一种旖旎的气息。 李龙轻轻地说:“你不想知道是谁要对你不利吗?我们来问一问这个人如何?”他在转移注意力。 孙妍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奇怪地说:“他不是死了吗?怎么问?” 李龙微笑:“他还活着!我来叫醒他!待会儿你躺在床上别说话!” 轻轻在他颈部一捏,顺手制住他地四肢,用地当然是截杀杀笆街械牧砹绞健?那个人眼睛睁开,目光中满是惊恐万状,他意识清醒,同伴已死在这个人手下,他自己四肢无法动弹,明显已被这个恶魔所制。 李龙冷冷地看着他:“我问你地话。你可以想清楚之后再回答,如果你不回答。我杀了你,如果你回答我不满意。我也杀了你!”他的声音冰冷而缓慢。 黑衣人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只听到这清晰的声音从静夜中传来,心里旱已崩溃,颤抖着说:“大侠……请问!” 李龙缓缓地说:“你们今夜目的何在,是受谁的指使?你如果说没有指使者,我杀了你!” 这话实在有些不讲理。 黑衣人连忙说:“有人指使!是左使之命!” 左使?西北双魔曾说过“这次左使可失算了”这话,看来果然是阴教! 李龙说:“左使?我有多年没见过左使了。这次他传信要我出手,还让巫教二老出马,难道还不放心,为什么还要派你们出来?” 那人目光中有惊喜之色,阴教势力庞大,三教九流的奇人异士也极多。他一定也是教中人,肯定得到了教中的传信,才有可能知道巫教二老也被派出来了。这下有救了,他连忙说:“先生也是本教中人?” 李龙冷冷地说:“别多问!回答我地问题!” 阴教人的身份本来就是秘密,黑衣人含意:“是!是!左使有令,让巫山二老将这个小姑娘抓回去,让我们兄弟作为接应,今天有兄弟报告说天巫二长老被一今年轻人和一个女人杀死,我们才赶快出动,执行左使交待地第二方案,但左使没说到……先生!” 情况严重啊,他杀天巫二老时难道有人在场?怎么这么快就被人直接镇定?无暇多想,李龙冷冷地说:“我的身份岂能和你们说起?天巫二老居然也会失手,这一点本人倒没有想到!不过这个姑娘已在我掌握之中,你马上回去转告左使,我随后就到,让他准备好下一步地行动方案!” 这话一说,孙妍大惊失色,难道他也是阴教中人?但掉念一想,他出手杀了巫教二老,又并不封住她的穴位,应该不会是阴教中人,他这么说是为了耍什么阴谋诡计吧? 黑衣人大喜:“先生建此大功,教主一定另眼相看!” 李龙淡淡地说:“我在江湖上逍遥快活,要什么教主的另眼相看?多年没有回去了,总坛还在原地吧?” 黑衣人点头:“当然!既然是自家人,先生可以帮我解穴了吧!” 李龙点头,伸出手,突然定在空中,缓缓地说:“有些不对!左使并没有说起你们,你自称是左使派出来的,以何为证?” 黑衣人大急:“我们出来办事,哪能随身携带信物?先生不用多疑,回去问问左使便知!” 李龙缓缓摇头:“此事如此隐秘,教外之人多一人知道多一分风险,惊天剑日后如果追究起来,本人后患无穷,所以本人不敢冒险!” 手已抬起! 黑衣人大惊:“先生不用多疑!……请先生问在下几个问题,如果在下能答得上来,就表示在下是教中兄弟!” 李龙沉吟良久:“也对!一般的事情江湖上或有传闻,我也不问,就问一个问题,你如果能够答上来,我就相信你,听好了:本教总坛在什么地方?要说清楚!” 黑衣人赞叹:“先生果是精细之人,这个问题是本教最大的秘密,外堂弟子都不知道,幸好本人有幸进入,否则,还不冤狂死了?益州东南二百二十里,浮生谷第三个入口进入,五里即到!” 李龙久久地凝神他,黑衣人坦然相对,还挺得意:“先生该相信在下了吧?” 李龙微笑:“我相信你是阴教的弟子!” 黑衣人笑了:“先生可以放了在下了。” 李龙叹息:“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放你!” 黑衣人大惊:“先生,为何如此?” 李龙淡淡地说:“你自验身份,应该不会有错,可以证明你是阴教弟子,但很可惜,我不是阴教地朋友!而是阴教的对头!你如果不是阴教弟子,或许你还有一条活路,是阴教弟子你只有死路一条!”一指点出,黑衣人倒下。他如果到了阴间,肯定会后悔,他前命证明自己,居然只是死刑前的验明正身! 李龙回头,看着孙妍微笑:“现在已经查明,是阴教这些人阴魂不散!” 2 第四十六章 江湖风雨问艰难 . 孙妍笑了:“你虽然在耍阴谋诡计,但效果还真不错,居然套出了阴教总坛的位置!知道了这个位置,这个教就不会可怕!”是不是回去转告爹爹,让他组织人马,将这个万恶的教派灭了? 李龙笑有有地说:“你用词不准确!这不叫阴谋,叫智慧!坏人对好人用计叫阴谋,好人对坏人用计叫智慧!这一点你不能用错!” 孙妍愣住:“你是好人?” 李龙也愣住:“姑娘虽然高雅大方,但眼光差劲之极,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呼地一声,一个大枕头扔了过来,孙妍在大骂:“你是坏蛋!还是混蛋!天下第一的的大混蛋!” 李龙身子一转,已到了窗前,哈哈一笑,跳出窗外,无影无踪。 孙妍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眼睛里露出一种奇怪的光。 日上三杆,李龙懒洋洋地起来,飘仙也醒来,她绝对不会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在将她好好弄了一次之后,居然还跑到隔壁和一个大姑娘说了半天话,还让这个大姑娘一晚上没睡好。 慵懒地起床,偎在男人怀里絮絮地说了半天的话,飘仙的衣服终于穿好,她都不明白衣服为什么这么难穿,每次穿衣服都要好半天,脱衣服倒极快。真是一个坏男人,但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她每天晚上都会快乐,连早上起来穿衣服的过程都是那么让她痴迷。 两人下搂,飘仙的目光定住,桌子边坐着一个人,明显已经吃过早饭了,但偏偏不是,好象在等人。或者等地就是他们! 孙妍早就在等待了,听到隔壁有响动她赶快起来。但她一餐早饭吃完,再耐心地等了好久。这两个男女还没有出来,穿个衣服都这么难?她有了飘仙同样的感觉。难道早上还得温习一遍什么?就在姑娘想得面红耳赤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出来,脸上精神焕发,笑得可恶无比。 飘仙悄悄地说:“是她!” 李龙微笑:“自然是她!” 飘仙看着他:“她还想做什么?” 李龙微笑:“我怎么知道?要不,我们去问问她?”居然提步上前。 飘仙拉住他:“你别动手!”这个姑娘昨天给了他一记耳光,他难道是想去打回来? 李龙微笑:“不会!我或许可以请她喝杯茶!” 慢慢是到孙妍面前:“姑娘早!” 孙妍奇怪地说:“早吗?我觉得不太早了!” 李龙无言,的确不太早了。带着一个女人住店,还起得这么晚,李龙也颇觉老脸发烧,他觉得周围人的眼睛好象都在他身上打转,飘仙更是满脸通红。这个问题不宜讨论,李龙连忙坐下说:“姑娘在等人?” 孙妍奇怪地说:“我有什么人可以等?” 李龙叹气:“原来姑娘还是瞧我不顺眼。我说什么话都不对味!” 孙妍盯着他:“你又错了,我瞧你顺眼极了!瞧这位大姑娘更顺眼,你看这位大姑娘脸红红的。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瞧都顺眼!姑娘,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飘仙脸红透:“你们两个斗嘴,干嘛扯到我头上?” 孙妍微笑:“行啊,不往你头上扯!你们吃饭,我上去了!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吃完饭,我们到房间里谈谈!记住,把这个姑娘也带上,要是你一个人,免谈!” 李龙无奈摇头。进入房间,幽香淡淡,房间整洁干净,昨天那两具尸体早已无影无踪,真不知道她给送到哪里去了,死两个人,客栈的人居然不知道,早上起来连议论都没有,这姑娘毁尸灭迹的功失了得,看来是惊天剑地又一绝技了。 房间幽香阵阵,孙妍身上也有幽香,房间干净无比,居然连凳子也有三张,这姑娘的邀请虽然轻描淡写,但明显还是作了充分准备地,身至她脸上也精心打点了一下,虽然看不出什么痕迹,但巧笑嫣然中,比昨天多了几分娇艳,充满了一种女性的妩媚风姿。 难得地是,她今天对李龙态度完全转变,一口一声“公子”叫得挺亲切,不过,飘仙猜测的她为昨天之事道歉的话却并没有说,寒暄几句之后,她说:“不知公子下一步想怎么做?” 李龙微微一笑:“我和飘仙游历江湖,纯粹是一个过客,无意江湖恩怨! 谈不上什么下一步!“飘仙嫣然一笑,深以为然。 孙妍平静地说:“公子不用过谦,我知道公子决不仅仅甘当一个过客,阴教祸乱江湖,凡有识之士皆欲除之而后快,公子无意中杀了阴教之人,恐怕这个过客也难当!” 李龙叹息:“树欲静而风不止!姑娘有何见教?” 孙妍盯着:“我欲召集大队大马,直闯阴教老巢,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李龙沉吟:“以令尊在江湖之上的号召力,召集人马易如反掌,但姑娘不知是否想过另一个问题?” 孙妍看着他:“什么?” 李龙缓缓地说:“阴教势力日大,耳目遍布天下,令尊惊天令一发。天下知闻,又如何能够保证阴教不会闻风而遁?再次隐匿不出?” 孙妍愣住,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她只知道阴教既然暴露了总坛的位置,自然就是掌中之物,但江湖门派众多,各人心性各异,谁也不知道是否有人与阴教有染,只要召集的人中有一个人与阴教有染,那么整个计划都将被阴教尽知。不但收不到打击之效,恐怕阴教正好以此为饵。将进攻看来个反包围,有效消灭武林中地有生力量。 而如果只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爹爹一个人知道。爹爹一个人也不可能对阴教实行有效打击,就算勉强出头,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李龙看着她地脸色,知道她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接着说:“要打击阴教,只有一个办法,用绝对信得过的人。以绝对高的实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鼓作气拿下阴教总坛,再将其余孽逐步消灭!” 孙妍点头:“公子思路精密,小女子叹服!但这样的人却难寻!” 李龙微笑:“天下之大,能人之多,有志于江湖安宁之人总是有的。 阴教祸乱江湖,自然有其身终正寝之日,姑娘也不必过于焦虑!目前姑娘已被阴教之人盯上。在江湖之上步步危机,在下奉劝姑娘,急速回到飞云山庄,方是上策!“孙妍盯着他:“你又怎么知道你没有被人盯上?你又怎么能保证江湖对你不是步步危机?我可以回到飞云山庄,阴教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奈我何,但你又能躲到何处?”虽然言语急切,但目光中担忧之色却也明显。李龙微微一笑:“在下闯荡江湖,也有自保之道,姑娘好意心领,告辞!” 孙妍站起来:“阁下或许武功高强,但也未必能无故于天下,阴教手段阴险身辣,出子人想象,万一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公子不嫌弃地话,小女子……代家父邀请公子上飞云山庄一叙,共商大计!”一句话出口,脸上微微泛红。邀请江湖中人上飞云山庄,绝对是一项最大的殊荣,何况由惊天剑的女儿亲口邀请,而且言语还如此诚恳,更是从未有过。李龙看着她,微微感动,以她地身份,邀请别人到她家绝对是非常难得,到她家有什么大计好商量,他一个无名小辈又哪有什么资格与惊天剑商量天下大计?她无非是想让他上飞云山庄避祸而已,她对他这么关心?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李龙真诚地说:“谢谢姑娘好意,乱世江湖,多的是热血男儿,李某岂有闻风吹而隐匿地道理?所以,姑娘箐上路吧,别以李某为念!” 孙妍大急:“你不以自己性命为念,总得为你的红颜知己考虑一下,阴教手段身辣无比,你不怕你这个娇滴滴地红颜知己在江湖中遇到……什么祸患?” 李龙微微发愣,这是他最大的问题所在,飘仙根本不会武功,在这个武术流行,奸邪辈出的江湖中游荡,他可以无惧,但飘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 飘仙看到他在发愣,感动地说:“公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别顾及飘仙!公子对飘仙这么……好,飘仙就算今天就死在公子的怀抱,飘仙也是含笑九泉。” 李龙轻轻拥住她:“你不怕含笑九泉,我却怕含恨九泉!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快乐!所以,为了我,为了我们,你得珍惜你自己!” 飘仙轻轻叫了声:“公子!”眼泪流出,这是感动的泪水,也是喜欢的泪水,她的男人对她说出这么让她动情地话,她还能说什么? 2 第四十七章 马上轻询世间事 . 孙妍无语,她默默地转身,眼睛里有一层薄雾,她从没见过这种男女之情,是如此的痴迷,又是如此地忘子所以,是如此的甜蜜,又是如此地动人。 李龙拥着飘仙暖步而出,孙妍没有再说话,她看着他们上了马,在慢慢地是,飘仙依然在他怀里,依然充满温情,孙妍泪花点点,痴痴地看着那个慢慢远去的身影,在这一刻,她突然好羡慕那个女孩,她虽然没有武功,也没有显赫的家世,但她却有一个男人如此深情地爱着她,如此温情地抱着她,她就算真的会有什么时候不测,她也是值得的! 如果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样对待自己,她就算死了,也会含笑九泉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在这一刻,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分析事情井井有条,思路精密,充满智慧;面对凶险莫测的江湖,他又是那么充满豪气,丝毫不以江湖为险;面对自己的爱人,他又如同春风般地充满温情,这样的性格每一样都让她痴迷,每一样都让她无法忘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男人,她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但她知道,她再也忘不了他! 上了马,何去何从?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孙妍的心中荡起了微澜,就象有一只小蔡在轻轻划动。 李龙坐在马上,想了很多,孙妍的话也在他心中久久回味。 “你不以自己性命为念,总得为你的红颜知己考虑一下,除教手段身辣无比。你不怕你这个娇滴滴的红颜知己在江湖中遇到什么祸患?” 阴教手段地确有些防不胜防,他杀了这么多阴教弟子,他们当然会来找他报复,而且也一定能找到,因为他杀天巫二老之后,立刻就有阴教弟子将他锁定,这些人是谁,他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对他展开攻击,他也不知道。会用什么身辣手段,他更加不会知道。以这些人的手段,只怕从床底下钻出来都不稀奇!时刻处于这种无形对手的威胁之下。李龙极度不爽! 他喜欢带着飘仙在江湖上逍遥快乐的感觉,但这个组织是他最大的威胁,更是飘仙最大的威胁,这个威胁存在一日,他心里一日无法真正放松,也不大可能有逍遥的兴致! 李龙突然想到了他父亲,当年。他父亲在马国完成对圣战武装的组杀之后,同时也面临着“暗夜”的追踪,暗夜和这个阴教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隐形的,但他父亲后来凭借超人地武力的过人地智慧找到暗夜的老巢,将这伙人一网打尽。他自己地危机也尽解,目前是否可以以父亲作为榜样?将这伙人的老巢连根拔除,只要这个组织的根本动摇。他们当然没办法去找别人的麻烦。 这个江湖够乱了,百姓够苦了,杀戮时时都在发生,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有这些组织在作恶,而且看目前这个组织的意图,如果由着他们的性子来,这个江湖马上就会更乱、更不可收给。 相对于当年他父亲对付“暗夜”来说,李龙手中有一个重量级的筹码,或者说是有一个千载难逢地良机,他知道了这个组织的大本营,但是这只是一个暂时的良机,一旦这些人知道大本营的地址不是秘密,他们马上就会转移,一旦转移,这个良机就会变得毫无价值,要对他们实行打击,只能越快越好! 这个组织是由巫教分立而来,教中高手如云,随随便便就可以派出两个八十多岁的老鬼,而且这两个老鬼功力还真的奇怪,一个运功象抽气,一个可以隔空打击,算得上这个世界第三个能够隔空打击地人了。这样的武功、这样的人只是两个长老,看来地位还在左使之下,象这样地人还有多少?那个教主武功有多高?他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已知的,就是如果由他去剿灭这个阴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付出的努力可能无法想象,能不能成功他也毫无把握。想到艰难处,他心里颇为踌躇。 突然,一个声音从心里冒出来:其实这个江湖和你根本没什么大关系,你也用不着去为它前命,这些门派的正与邪都是世人说的,你心中没有什么成见,何必要这样做? 另一个声音也冒出来:不,你已经踏进了这个江湖,你就是这个江湖的一员,你也应该有你自己的责任!何况,这个组织的存在对你自己也是一个威胁,对你身边的爱人也是大威胁! 到底做不做?他在反复权衡,这里不是他的国家,这里也没有他的人民,他根本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到这里来他更愿意带着好奇去看风景,但是,这里的人也是人,这个国家虽然不是他的国家,但飘仙是这里的人、柳月也是这里的人,她们都是他的心上人,这个地方好象也和自己有了感情。 如果不去做,他只要两个选择,其一是赌阴教的人不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其二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与柳月、飘仙快快乐乐地过日子门第一点赌注太重,他承受不起,因为赌的是他爱人的生死;第二点他不愿意,在这个江湖上他可不愿意当缩头乌龟! 应该只剩下去做一条路了,主动出击,灭了阴教!反正在江湖上,单枪匹马怒挑一个门派的事情时有发生,也没什么稀奇的,当年连路天明都风光了一把,受伤十二处,依然完成了单挑的重任,他没有理由比路天明都不如吧?如果真的要赌,他倒宁愿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赌阴教的数十年基业!但是,飘仙又怎么办?如果她在他身边,他绝对没办法去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飘仙是他的薄弱环节。他不在子闯荡江湖,也不在子危险重重,身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这个江湖行是,本来就是玩地一个心跳,但有飘仙在他身边,凡事都多了些顾虑,万一在哪一天,他怀中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有个什么意外,岂不是他永远的遗憾?要不要这时候先将这个小美人送到她柳月姐姐那里去?让她们姐妹俩先聚一聚?如果她能够在落霞山庄。只要送行的过程够隐蔽,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但如果送她去。应该怎么和柳月说呀?难道坦率地说:“我亲爱的宝贝月儿,我怕你寂寞。又给你找了一个宝贝来作伴?” 柳长青会怎么看,如果看到飘仙,他会不会将他立马从后备女婿中除名?并且将他从江湖名声榜中除名?或者恼羞成怒,立刻给柳月找一个女婿,给他来一个釜底抽薪的妙计? 看来这个两女相见的时机还不太成熟,这个办法操作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飘仙坐在他怀里,她并不知道她身后的男人正在就一个大问题在思考。更不知道他心里瞬间想了那么多,正在就最后的问题作一个决定。 但她地男人已太久没有出声,手脚也很规矩,这不太正常!飘仙回头,看着李龙:“公子,你在想什么?” 李龙看着她。认真地说:“飘仙,我问你一个问题!” 飘仙从来没有看见他如此严前地问话,连忙说:“你问吧。只是飘仙是一个普通女子,懂的不多。” 李龙看着她:“可能正因为懂得不多,你心中才不会有杂念,我想问地是:你希望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做些什么样地事?” 飘仙沉吟良久说:“我希望公子就是现在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变!” 李龙微笑:“为什么?” 飘仙眼睛里充满神采,轻轻地说:“公子很善良,对普通的人都很好,这一点,飘仙最喜欺;公子还是一个人英雄,除凶罚恶,助人为善,这一点飘仙也喜欺;还有……公子对飘仙这么好,好温柔、好体贴,飘仙更喜欢!”最后一句说得好轻。李龙抬头:“如果这时候有一个恶人想要作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干掉他?” 飘仙看着他:“只要公子有这个想法,飘仙就会以身为公子的…… 女人而感到骄傲!“ 李龙沉吟:“这里的人并不是我的家人,这个世界也不是我的世界,这里发生地事情对我而言好象是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一场闹剧,我粗暴地干涉这里发生的一切,是否有些破坏规则?”他在沉吟之时,根本没想到他这番世界、间剧和规则之类的名词对飘仙是一个无法理解的概念。 飘仙温柔地说:“公子说的话我大半不懂,但是我原来也不是你地家人,现在不也是……你的人了?你为什么不把这里当作你的家?我相信以公子地品性和为人,在这里肯定会有很多家人的。” 李龙觉得心中有一个结好象在慢慢打开:“也对!我身在这个世界,可以把这里当成我的家!”其实家的概念从来都不绝对,老爸只是一个边远山区的人,但他还不一样心怀天下,成就一生一世的辉煌,他的家就是全中国,在这里,虽然没有中国这个概念,但心怀天下却是爸爸和传授武功一起传授给他的,这里的天下就是这里的百姓!为什么非要分什么500年前是否是一家?在这里做一个真正的大英雄一样极爽,既做英雄,又为自己除祸,公私兼顾的好事鸟什么不做? 前面是一条十字路口,李龙已经是出了他心中的十字路口,在这一瞬间,他已经将自己从一个过客转变成这个江湖上的一员,他有了自己的行动准则,有了自己的目标,也有了自己的责任意识! 几块路碑在目,在官道上非常显眼,东北方向是一块极高的石碑,上面两个大字:益州! 飘仙看着这块路碑,呆呆出神:“公子,到了益州了!” 李龙点头:“是啊,怎么了?” 飘仙说:“我有个姑姑在益州!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不,除了公子之外的亲人!”还好,转得真快。 李龙柔声说:“你想去看看她?是吗?” 飘仙回头:“公子,你愿意陪我去看看她吗?看一眼就是!” 李龙点头:“行,我陪你,你陪了我这么久,也轮到我来陪你一回!” 飘仙心花怒放:“谢谢公子,公子真好!” 李龙笑有有地说:“怎么谢我呀?” 飘仙整个人偎在他怀中,轻轻地说:“飘仙整个人都是公子的,公子想怎么样……都行!” 在一个四望无人的野外,两人彻底地进行了改装,从衣服到面具全部变换,算是与昨天那个形象告别,用这种方式来进入益州,应该不会再有人将他和阴教的恩怨联系起来,毕竟他在翠湖山庄出手的时候是没有留下活口的,唯一可能暴露的一次是杀天巫二老之后的结伴回程,现在这么一变,决不会有人能把他们这两个相貌平凡的男女和那天那两个俊男美女挂上钧,这样也不至于给飘仙的亲人带来麻烦。 行头改变,但两人之间的情不会改变! 又是一路温情与**相伴,又是一路欢歌与笑语同行,一匹马,两个人,怀着同样的温馨感觉,慢慢地是过官道,是过原野,是入益州城。 这是一个古老的城墙,也许和这里的历之一样的古老,但也繁华,几百年的文化沉淀在这座古老城墙里慢慢积累,时时都泛发出新的生机。飘仙没想到姑丈在这里会这么有名,一提到他的名字,说明来意,马上有无数的人争着为她指路。 2 第四十八章 寻亲挥泪别红颜 . 弄了半天飘仙才明白,她姑丈在这一带靠做狼食生意发了大财,光在这一条街道上就有十余家狼店是他家的,听说她是来寻亲的,还是至亲,这些人对她的态度马上转变,简直热情得如同对待公主。相反,对李龙倒是冷淡得多,幸好李龙并不计较这些,牵着马默默地跟在她身边,一脸的微笑。 这个地方实在有趣,至亲居然彼此之间一无所知,都是通讯落后所致啊,要是在后世简直不可想象。 这是一个大大的庄园,一进门,马上有人通报,飘仙摘下面具激动地等待。很快有人出来,是一个中年妇女,挺福态、也挺幽雅的一个半老徐娘,后面还带着三个小丫环,看着飘仙,飘仙也看着她,突然那个妇女激动地说:“囡儿,是你吗?” 飘仙也激动地说:“姑姑,是我,我是囡儿!我……我来看你来了!” 姑姑张开双臂,将飘仙紧紧抱住,泣不成声:“囡儿,想死姑姑了!你还活在这世上,太好了!菩萨保佑,老天保佑!我终于见到了郑家的独苗!” 飘仙也在哭泣。 良久,姑姑擦了擦眼泪:“囡儿,三年前,我听说哥哥出事了,就托人到处找你,但一直找不到,天可怜见,你平安无事!达三年你去哪里了? 这位是谁呀?“ 敢情这时候才发现李龙。 飘仙说:“达三年我帮一个人家当丫头,后来想出来找姑姑,就出来了。一路上也不太熟悉,遇到了一些危险,是这位公子救了我!”李龙暗暗好笑,这小丫头编起谎话末也一套套的,看来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要不然也说不到达么灵便,张口就来,毫不思索。 姑姑高兴地说:“是这样啊,老身谢过公子!公子请进!春兰,给这位公子爷和表小姐送茶来!” 李龙很。欣慰。她这个姑姑对飘仙确是一片赤诚之心,也不狂他送她来舆亲人一见。至于这个家庭是否豪富他并不在子,他在子的是亲人之间是否是一片真诚。他没有失望! 喝过茶,姑姑说:“囡儿!现在这里就是你地家,你就是这里的小姐,和秀儿她们一样都是我的女儿,我给你配几个丫头,你在这里安心享福!” 李龙感叹,古代版的灰姑娘啊。一个月前还是一个苦命的青搂女子,现在居然可以做大户小姐了,且看飘仙怎么说,她是愿意过从没尝过的大户小姐的日子,还是愿意和他一起流浪江湖? 飘仙为难地说:“姑姑,我还要陪李公子……去做几件事。我来是看看你,马上就要是了!” 姑姑大急:“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在外面闲荡?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想急死姑姑啊?” 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飘仙为了难。姑姑这么真诚地挽留,她已不好开口,连忙将目光投向李龙,示意他开口,李龙心里却有了另一个主意,他马上要去对付阴教了,带着飘仙实在是危险重重,正没地方安顿她,这时候老太太开口挽留,其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事,如果她能在这里住几天,等到他将大事办好,再来接她,岂不是最好不过?她姑姑对她如此真诚,肯定不会薄待她,这些时候江湖漂流,她也是久经风霜之苦,也需要在一个安宁的环境里好好歇歇。 想到这,李龙看着飘仙,温柔地说:“我看你还是答应姑姑吧!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和你姑姑好好聚聚,聊解多年相思之苦,我也正好要去办几件事!” 姑姑大喜:“还是公子知书达礼,囡儿,你就答应姑姑,好吗?” 飘仙急了:“公子,你以为飘仙是一个……贪图富贵、贪图享乐之人吗?不,公子,我……”脸涨得绯红。李龙冲她姑姑说:“能让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吗?” 姑姑点头:“公子劝劝她,看得出来,她听你的劝!” 李龙点头,姑姑和几个丫头退出房间。 房门一关上,飘仙扑进他地怀抱,直哭泣:“公子,我……我不愿意做大户小姐,我要跟在你身边,做丫头、做婢女都行!你别离开我!” 李龙轻轻抱住她:“飘仙,你听我说,你不是希望我为这里的人做点事吗?我现在要去做一件事,这事情很危险,你跟在我身边可能会很危险,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这件事情一办完,立刻回来接你,好吗?” 飘仙在他怀里抬头:“我知道,你是要去找那些人,公子,那些人肯定好厉害,你不能去,我不放心!” 李龙轻松地说:“我在树林里杀那两个绿衣老者,肯定有人发现了,那些人会今日不了、明日不休地找我们地麻烦,要是不下手除了他们,我们还怎么过逍遥日子?至于危险性,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告诉你,我真本事还没拿出来呢,那些人哪是我地敌手?” 飘仙半信半疑:“你可不能骗我!” 李龙微笑:“我几时骗过你?” 飘仙沉吟良久:“你说事一办完就回来找我,你也不骗我?” 李龙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我怎么舍得不来找你,你是我的宝贝!我答应你,事情一办完,我用最快的速度来接你,好不好?” 飘仙偎在他怀中,轻轻地说:“公子,我好恨我自己,我恨我鸟什么不会武功,要是我也会,就不会拖累公子,就可以和公子一起去。” 李龙轻轻地说:“你不是我的拖累,在这件事情上,你会不会武功都没什么区别。”就算她武功能和孙妍一样的高强,象这样的龙潭虎穴,一样不适宜,但这话当然不能说,如果飘仙知道那个地方会这么危险,她会更担心。 飘仙轻轻地说:“公子,你快点回来,别让我等大久!” 李龙郑重地说:“我是之后,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你姑姑对你看来是一片赤诚,按说是没什么危险,但你依然要保重自己!” 飘仙点头:“我会记住公子的话,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 将身子贴紧他,轻声说:“公子,抱抱我好吗?我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让公子再抱我!” 李龙紧紧抱住她,只觉得胸前一片潮湿。 良久良久,李龙慢慢推开她,暖暖出门,向等候在几丈外地姑姑说:“我把她交给你了,等我把事办完,我会来看她!” 姑姑高兴地说:“我会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样,请公子放心!” 李龙缓缓出门,身后传来一声大叫:“公子!” 李龙回头,飘仙站在门边,脸上满是泪水,眼睛里也满含不舍。 姑姑站在院子中间,若有所悟。 李龙回头上马,双腿一夹,在长街上疾驰而去,狂风朴面,眼睛里的泪水慢慢吹干。 此去山高路远,此去危险重重,这一切他都不在子,因为他有一个必胜的信念;他也必定会回来,因为这里还有他所爱的人在等待他,等待着他回末再带她一起游戏江湖,她用她全部的身心在等待。 五十里官道在快马疾驰之下很快是到了尽头,前面已是茫茫群山,那个阴教弟子说那个总坛在益州东南二百二十里的浮生谷中,这时还只跑五十里,离220里还差得太远,浮生谷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在哪里,这是何故? 这个地方交通极为不便,通讯也不方便,隔一百多里路地山区也许真的是不被人所知吧,这座大山倒真的是一个隐蔽教派理想地藏身之所,少不得要进山去搜寻一番。 孙妍已离开益州,正在官道上疾驰而来,胭脂马跑得飞快,依然不时有鞭子落在它身上,如果它是人,它肯定要说:主人,我已经尽力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抽打我?但它不是人,它不会提出抗议,只有按主人的要求飞奔,它也不会明白主人的心意。 孙妍很急,她在十字路口想了半天之后,突然明白了李龙的话,他说:“天下之大,能人之多,有志于江湖安宁之人总是有的,阴教祸乱江湖,自然有其身终正寝之日,姑娘也不必过于焦虑!”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孙妍也曾被他这气势所迷,当时根本没想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回想起来,他肯定是想一个人去挑战阴教总坛! 阴教总坛能人奇人无数,就算是她爹爹也绝对不敢妄言以一人之力去挑战他们,何况是他?他要是真的一个人去了,只能是送死! 2 第四十九章 鞭快马 . 她不能让他去死!一定要拦住他!就算把马儿累死,也得抢在他前面拦住他!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的生死,只知道他如果死了,她就不会有快乐! 五十里官道到了尽头,有一家客栈,外面拴着一匹大白马,孙妍心中一跳,这是他的马!马还在,人当然也应该在! 飞身下马,急步直入客栈,如同红云一片! 但客栈里没有他的人,只有三两个人坐在桌边闲聊,孙妍大急,拉住一个伙计问:“门前那匹白马是谁的?他的人在何处?”这一刻,她突然好紧张。 伙计笑道:“姑娘是找那位公子呀?他进山了!托我把马儿看管好。。” 孙妍心儿怦怦乱跳:“什么时候的事?他是多久了?” 伙计说:“大半天了,姑娘是想找他吧,这山如此之大,我看也找不到,不如姑娘在小店住下,小店有几间上房还……” 孙妍不耐烦听他的废话:“门外那匹胭脂马是我的,这是十两银票,你帮我喂奍好了,回来我再赏你,要是饿瘦了,回来我杀了你!” 伙计喜笑颜开:“姑娘放心!……”一句话没说完,身边风动,红影一闪,已出了客栈,直奔山路而去! 伙计呆呆出神,今天可真是好运气,两个人都豪爽得出奇。帮客人喂马本是住店的规矩,这两人一个出手20两,一个出手10两,只要求帮助喂几天马,有这三十两银子足够他们两个在这里住上一年。 孙妍在山里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脚下早已没有路,她还在疯狂地奔跑,漂亮的鞋子早已被泥水染得不知是什么颜色,衣服也撕破了好几处,她恍若未觉。但她依然找不到他。 四周全是高大地树木,树荫笼罩处。阴暗潮湿,一个人在这茫茫林海中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助!孙妍终于双腿一软,坐在泥地中,她知道找不到他了!他终于还是先她一步去了浮生谷,这时候恐怕已经死在谷中。 她的泪水已经流下,滴在她破破烂烂的衣服上,也滴在身下的草丛中,他和她根本算不得认识。身至还总在惹她生气,现在他有危险了,她却比谁都伤心,飞库手打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这几天来,他已经悄悄是进了她的心中。他的坏、他的笑容和他的豪气就象一赖种子在她心中悄悄萌芽,现在这个撒下种子之人却已去了,让她地心在这原野中无情地承受风吹雨打。 她这时候再去已经无法改变这个结局。而只会将她自己搭进去,孙妍抹干了眼泪,向远方久久凝望,她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你这个万恶的组织敢夺是他地生命,我一定要找末最多的人马灭了你们,将你们全部挫骨扬灰!现在我不哭,我在那客栈等他一个月,如果到时候还没有回来,我马上回飞云山庄,让爹爹传下惊天令,血洗阴教! 李龙飞掠在树梢,他已经在树顶飞掠了好半天,直线距离估计也在几十公里开外,但周围依然是茫茫丛林,这座森林真是人得异子寻常,也许只要这样地地方才能藏得住一个几十年的秘密吧?开始的时候还能遇到一些大胆的猎户在森林边缘活动,但进入十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影,这对李龙而言倒还要方便得多,因为他不用掩饰自己的身形,可以将身法施展到极致。 算上官道的路程,他应该已经是了一百几十里,离220里还有相当的差距,在人森林中,一里地路程都是危险的,何况几百里,这样的距离对于一般人而言,可能一生一世都未必能够是完,但李龙毫不在子,他的时间并不太紧,飘仙在她姑姑家住上十天半个月都没什么关系,时间还多的是,在这大森林里赶路对他而言,和在官道上骑马也没什么区别,这里的武林人一般都不愿意施展轻功赶路,特别是打算找人动手地时候更是尽量避免,因为使用轻功意味着消耗内力,跑得越快,是的路程越远,功力的消耗就越多,几百里路跑下末,如果遇到敌人恐怕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是送死!所以,他们施展轻功一般只是在动手地时候和逃今的时候,绝对不会轻易将宝贵的内力用在赶路上。 但李龙不一样,他的能量几子无穷无尽,只要有太阳,他身至可以一边赶路一边补充能量,补充能量的速度还远远大于消耗的速度,只要脑子不饿、睡眠充足,他施展极速轻功之后,功力还会增加,这也许就是能量和内力最大的区别。 他不担心食物,也不担心功力的消耗,他只担心一点,方向!大森林里差之毫厘,必然是失之千里,要想找到阴教所在地的那个浮生谷并不太容易。事实上,李龙还是性子急了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少了点,经验也实在是太欠缺,那个阴教弟子说的浮生谷的位置是一点都不错,路程也计算得相当精确,他说的益州东南220里是指的方位,并不意味着就是浮生谷的入口,如果李龙对这里的地形稍微有一点了解,他就会知道,他完全可以骑马绕过这座大森林,在扬州方向进山,几十里路下来就可以到达浮生谷,但如果他要找人打听这个山谷,肯定不会成功,因为“浮生谷”这三个字本来就是阴教自己取的名,在当地人眼中,这座山谷叫“阴风谷”,因为谷中阴风阵阵,天气变幻无常,还出些山精树怪,当地人已不敢进入。 虽然在大森林里找一座山谷有些难度。但李龙还是有机会的,他可以寻找这座大森林里的人工痕迹,这里是一片原始地带,好象千百年来都未曾有人类涉足,一切都是原生态,只要有人类活动,应该逃不过李龙地眼睛,他是画画的,多年来眼光已颇为高明,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个地方是真的原生态。还是人工伪装的原生态,这里的人还没有原生态这个概念。要逃脱他的眼睛更难。有了寻找人工痕迹这个目标,李龙在第二天的赶路中速度慢了许多。往往是跑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停下来观察一下周围的地理位置,但遗憾的是,他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好象迷路了,方向感已完全消失,只能依靠太阳地方位来确保自己大的方向不失。但光一个大地方向又有什么用?只要他脚步稍微转一点,就足以让他在这森林里多呆上几天! 已经五天了,李龙还在森林深处绯徊,他觉得自己简直象一个大傻瓜。 飘仙也在院子里绯徊,她的心也在绯徊,公子已是了好多天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是不走出什么事了,但她马上安慰自己。公子要办地事是大事,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办完,他一定会回来的,也许明天就能回来,带着她再次继续他们浪漫而又温馨的江湖之旅,想到坐在他怀里骑马的感觉,她的脸上有一层浓浓的春意。 万秀站在花坛边,悄悄地注视她好久了,这个表姐真有意思,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偷偷地一个人乐,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几于下来,她们已经象亲姐妹一样的融洽,已经可以谈心了,她轻声呼唤:“表姐!你在想什么?” 飘仙如从梦中醒来,脸红红地说:“没什么,我在看花呢!” 万秀笑了:“你都看了几个时辰了,还看?我问你,你是不是想……。想那位公子了?” 飘仙沉默不语,这几天来,思念时时刻刻都在心头,却找不到人倾诉,她心里实在有些痛苦,这时听万秀问起,不禁有了倾诉地**,缓缓点头。万秀靠近她:“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呀?听娘说,那个人是一个江湖人,你干嘛要想他呀?” 提起她的男人,飘仙神采飞扬:“你不知道,他是最好的男人!” 万秀不懂:“什么地方好啊?” 她并不知道男人还有什么好坏之分,还最好! 飘仙痴痴地说:“什么地方都好!”她的男人长得好,武功高,善良,更重要的是他对她温柔体贴,那事儿做得更是让她如醉如痴。 万秀不解地说:“听娘说,春兰也说了,那个男人长得和阿旺地儿子差不多,还是一个江湖人,有什么好的?表姐,我跟你说,我们都是有身份人家的小姐,可不能跟这些江湖人亲近。” 飘仙微笑:“你是有身份地小姐,我可不是,我在这里住几天,等他回来了,我还要和他去的!” 万秀吃惊地说:“你还要是啊?跟一个男人一起是,你疯了?在外面饱一餐、饿一餐的,你受得了?母亲说了,你在这里只管住下,和万府的小姐一样对待,表姐,你可不能再有这种想法!” 突然看着她身后,叫了一声:“哥哥,你怎么来了?” 飘仙回头,一今年轻公子站在后花园的拱形门边,眼睛直盯着她的脸,呆呆出神,根本忘了回答妹妹的问话。 飘仙有些恼怒地回头,她不喜欢男人这样看她,当然,“他”除外! 万秀又叫了一声:“哥哥!” 才算把他的魂拉了回来,年轻公子说:“哦……我来看看……看看母亲!…… 这位是……囡儿表妹吧!“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说完居然脸都红了,万春好恨自己怎么会这么紧张。一番话说出,与他平素的风度天壤之别,实在有损他”益州四公子“的称号。 万秀看着哥哥地表情,很有些奇怪,连忙介绍:“哥哥,这是从益州来的表姐飘仙!表姐,这是我哥哥万春!” 万春已经稳定了自己的心神:“飘仙表妹真是人如其名,长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万春能看到表妹的芳容,实在是三生有幸!” 飘仙淡淡地说:“谢谢表哥夸奖,飘仙愧不敢当!” 万春连连摇头:“不。不,这是万春的真心话。小生在益州也算得是有些见识,但从未看到象表妹这样的国色天香。” 万秀微笑:“表姐可能还不知道。哥哥位列‘益州四公子’之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一手好文采。”很少有妹妹这样称赞哥哥,但万秀心思机敏,看到哥哥如此神情,明显对这位表姐心有所属,连忙帮他一把。加重哥哥的分量。 但殊不知,这种分量对飘仙根本毫无吸引力,飘仙淡淡地说:“你们聊吧,我先回房了!”飘然而去,连头都不回。 万春久久地凝神着那扇已经关上的房门,心神不属。浑忘了身在何处。 万秀微笑:“哥哥是否在动什么心思?” 万春如梦初醒:“妹妹……妹妹知道我的心思?” 万秀点头:“当然知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哥哥的心思恐怕要落空了!” 万春大急:“为什么?” 万秀叹了口气:“表姐心有所属!” 万春急忙问:“心属何人?” 万秀说:“也不知表姐中什么邪了。居然喜欢一个江湖人,长得也是平平常常,哥哥,我觉得她和你倒也般配,一个风流倜傥,一个美丽佳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哥哥实在比那个江湖人要合适得多!” 万春听得心花怒放:“是啊,是啊,一个江湖粗鲁漠子有什么好地,妹妹,你得帮帮哥哥才行!” 万秀微笑:“我会的,但表姐脾气有些怪,我一个人不行,你最好求一求母亲,只要母亲点头,表姐肯定答应。” 万春连连点头:“我这就去找母亲!” 孙妍在客栈里住得很不耐烦,简直是度日如年!已经第六天了,他依然没有消息,她每天都在猜测与等待中煎熬,他肯定已经出事了,尽管她很希望有奇迹出现,但她也知道,这种奇迹出现地可能性实在太小,虽然她自己给自己定了一个一个月的等待期限,但她实在没办法在这里等待他一个月,这样地等待一天都漫长得好象好几年,一个月等下来,她非发疯不可!不行!再等最后三天,如果他还没有回来,她就回飞云山庄去,等到她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是阴教达群恶贼身终正寝之时! 她在江湖上闲闯已久,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阴教的实力,这时候绝不能盲目行动,否则,不但不能为他报仇,还会送今,她自己送今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不能为他报仇却让她不能心安!她是一个性格坚毅之人,认准的事情也是非做不可,这剩下的三天时间里,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和爹爹说这件事,还得选择好闲阴教地人手,恐怕也只能在山庄自身力量中找人了。 他说得不错,这件事情关系太大,如果知道这消息的人一多,只要有一个人与阴教有染,他们的行动就必败无疑,而且进入的人也是危险重重。所以,参加这次行动的人必须要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人,也必须是有足够实力地人,这两点他都分析得那么清楚,可见他绝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但他为什么偏要做这么鲁莽的事?一个人来闯达鬼门关?他以为他是谁?是天下第一高手? 孙妍想到这里,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幽怨,你自己鲁莽,累得别人为你担心,真是天下第一的大混蛋! 飞云山庄,孙玉峰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天边地浮云,好象根本没听他身边的老者说话,但这个老者依然说得认真仔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说了好半天,孙玉峰总算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消息准确?” 老者点头:“绝对准确,是他亲眼所见,当时街道已被划成禁区,没有行人,但他躲在十丈外的檐下,看得清楚明白!” 孙玉峰微微一笑:“神龙传人,江湖上传得神子其神,果然英雄了得!” 老者担心地说:“神龙传人舆翠湖山庄的人勾结在一起,庄主,属下担心、对飞云山庄不利,毕竟路天明曾经与庄主有些小小的过结……” 2 第五十章 狼子心 . 孙玉峰盯着他:“我希望你明白,我孙玉峰早有言在先,不会与路天明计较这件事,就绝对不会计较,所以,飞云山庄舆翠湖山庄没有过结!” 老者打了个寒噤:“庄主……宽宏大量,属下多嘴了!” 孙玉峰看着他,良久微笑:“你跟着我已有十多年,对我始终如此忠心,我又怎么会怪你!天寒啊,江湖风云变幻,所虑不得不周,做大事者不狗小节,这一点你需要明白!” 天寒点头:“庄主雄才伟略,属下能够跟随庄主左右,实在是属下的福分!请庄主吩咐,下一步如何进行?” 孙玉峰目光转向天边,淡淡地说:“神龙在江湖上是正义的象微,决不可轻取,他是否就是劫夺炎皇玉佩之人也尚不能断定,翠湖山庄舆神龙是一种什么关系尚不知,飞库手的翠湖山庄和炎皇佩这件事有没有联系也尚不知,神龙身边的那个帮手到底是什么来历也有待查明!你们要做的事还很多!” 老者点头说:“庄主放心,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躬身而退,孙玉峰慢慢回到书房,坐下,提起笔来写了几行字,突然轻轻地说:“有一件事情要办!”他身边根本没有人,他这话就好象是在自言自语,但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请庄主吩咐!” 孙玉峰淡淡地说:“这张纸上的事。三个月之内办完!” 黑影一闪,他手中的纸不见,孙玉峰脸上露出满意地神色。 益州,万家庄园,飘仙脸上的神色很沮丧。 姑姑已经和她谈过话了,把表哥垮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把她的心上人贬得一钱不值,什么江湖流浪漠,什么长得也象一个庄户人家。将来如何如何,最后实在无法的时候居然冒出一句:“你要是再这么没皮没脸的。我就没你这个侄女!” 什么叫没皮没脸?难道顺着她的意思给她做个儿媳妇才叫有皮有脸?表哥也加紧了攻势,一天到晚缠着她。连开始还有些话说的万秀现在和她也没什么话。见面也是脸不是脸、面不是面,这里住着已经没意思了,飘仙也开始了度日如年的日子,她得等待她的心上人来接她,她可以不在子别人怎么看,但她必须等他,如果离开这里。他回来找不到她怎么办?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她只有一个办法,尽量不出房间,在房间里睡觉,又有两个小丫头从那边过来,飘仙不愿意和她们见面。悄悄地躲进花丛中,两个丫头从她面前匆匆而过,好象是朝她住地地方去。是不是又是当说客的?连丫头都搬出来了,她们真是不死心呀! 其中一个丫头突然停下脚步,另一个也停下说:“秋兰,怎么了?又怕了?” 秋兰叹了口气:“小荷,我总觉得有点缺德!” 小荷也叹气:“是啊,我也是这样想,但公子爷地吩咐,我们能不办吗?况且老太太也点了头的!” 秋兰吃惊地说:“老太太也点了头?你怎么知道?” 小荷说:“公子爷直揍向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愣了会说:‘也好,等生米煮成了熟饭,不怕她不答应!况且这也不是害她,做万家地媳妇是她的福气!’你说,这不是表示老太太同意了?” 秋兰点头:“这话也是,做万家的媳妇实在也是她的福气,起码比嫁一个江湖人好得多,只是小荷,这药真的只让她动弹不得吗? 会不会害了她的性命?我有点怕……“ 小荷笑了:“公子爷爱极了她,哪肯害她性命?放心!” 秋兰松了口气:“这样就好,我们赶快给她送去,待会汤凉了,她要是不喝,还不白忙子?” 脚步渐远,飘仙却已大惊,听她们说话的意思,是要让她动弹不得,动弹不得做什么呀?生米煮成熟饭又是什么?她当然明白,他们是想给点药让她吃,只要她吃了,表哥就可以糟蹋她,他们地如意算盘打得挺身,一个女孩子身子都给男人了,还不顺从地做一个少奶奶?这种药她并不陌生,以前春风搂里多的是,很多女孩子都是这样将自己的身子给人的,只是由于她态度坚决,早已有言在先,要是在她身上用蔡她马上自尽,如果不用药,过一段时间她自己愿意的时候她可以答应妈妈。在这个缓兵之计之下,她才得已保全自己的清白,而给自己真正想给地人。 现在,在自己唯一亲人的家里,她的亲人正在酝酿着对她做这种事,天可怜见,要不是自己听到这两个丫头地话,她的身子非被表哥玷污不可,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她还有何面目去见他? 只怕真的只有顺从表哥了。 但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个阴谋,她得马上离开,越快越好,一刻都不能留,因为她就算不喝药,她也无法反抗他们,但如何离开呢?这四面前是高高的院墙,想了一会,飘仙眼睛亮了,她差点忘了她还有一样法宝:人皮面具! 十几分钟后,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慢慢从后院出来,平静地是向大门,看门的两个小伙子叫道:“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中年男人口中哇哇有声,指着自己地咽喉直向外面是。 左边一个小伙子说:“是一个哑巴。估计是送柴禾来的!” 右边一个说:“看这身子骨,几担柴禾压下来,还不得累死?” 李龙在树上飞掠,他已经根本不在子方向了,他的目标是是出大森林,这个世界的森林总不可能真的无边无际吧?不管朝哪个方向是,他都可以是出大森林,至于此行的目的,只有另做话说了,或许那个孙姑娘所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是否可以上飞云山庄去一道,舆惊天剑共商大计?如果他真的有志于天下武林地安危。自己倒不妨帮帮他,毕竟这个世界他还太陌生。一个人也难成大事,象对付阴教这么大的举动,他实在有些难以成功,光找路都够他烦地,惊天剑手下多的是人才,他们肯定能找到这个该死地浮生谷! 大约飞掠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剑光起,前面一棵树上一条白影飞掠而来,手中剑与身体保持一条直线,刺破森林中的空气,直刺他的胸膛,李龙仓促之间。身子在空中一侧,舆那个刺客在空中交叉而过,直飞两丈。站在树梢,而那个刺客却站在他刚才踏脚的那棵树上,两人换位!左边树上也出现一个人,全身黑衣,站在树梢上,身子随着风儿在轻轻晃动。 有人!李龙微微兴奋,会不会就是他要找的人? 白衣人是一今年轻人,满脸冷若冰霜,但目光中却也多了一点好奇,冷冷地说:“好身手!阁下何人?” 李龙微笑:“你又是何人?” 白衣人根本不答:“表明身份,否则,杀!” 李龙心中一动:“且慢动手,两位可是教中弟子!” 白衣人微微奇怪:“阁下也是教中兄弟?为何从未见过?黑兄可曾见过?” 对面黑衣人淡淡地说:“也不曾!阁下是谁的门下?” 李龙微笑:“看来两位是阴教弟子不会错了!” 白衣人冷冷地说:“当然!但阁下的身份就得证明证明了!”手中剑已抬起,很明显,如果李龙一个回答有误,他马上就会一剑刺过来。 李龙淡淡地说:“我地身份是:阴教终结者!” 白衣人不懂,还在沉吟,这是什么职务?黑衣人却已变色:“什么意思?” 李龙微笑:“这个意思都不懂?阴教终结者就是铲除阴教之人!” “大胆!”“找死!”这两个声音是一齐传来的,伴着声音一齐来的还有一道雪亮的剑光,白衣人已在空中,李龙身形已起,一动就到了白衣人头顶,一脚蹬下,又借势飘起,落回树顶,白衣人身子从空中下落,落下就不再起来,他的内脏已成泥,黑衣人大惊失色,他兄弟的这式剑招凌空而至,曾打败过无数地江湖人物,一般人对付这式剑招都是选择先后退三丈再出剑还击,但这个人不一样,他居然是飞起,用脚来对付这式剑招!而且一脚下来,白兄弟生死不知,这是什么招式?他们黑白双煞功失相若,白兄弟在这人一招之下就已败北,他还有什么指望? 黑衣人突然在树顶弹起,双手连挥,无数的乌光射出,暗器出手,人向后跃,瞬间已飞掠过几棵树,李龙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意,这人眼见不敌,逃命去了,或者是报信! 这人可不能让他轻易逃跑,李龙身子一晃,瞬闻已在几丈外,后面哧哧有声,却是暗器钉在树上地声音,黑衣人先起步,他后动,但瞬间,他就已经来到了黑衣人的左侧,借助大树的阻隔,与他若即若离,黑衣人一脸惊慌地边跑边回头,看到敌人没有追上来,才稍稍放下点心来,换了一个方向,起身飞掠而去,李龙这时却已到了下面,依然跟在他后面,按说黑衣人在树顶,他在下面,黑衣人的速度应该要快得多,但由于李龙的身法比他高出几个档次,他一直无法甩脱他,身至看都没看到他! 直跑了半个小时,黑衣人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从树顶飞身而下,在下面朝前是,他看来有些累了,脚步中隐有疲态。前方林木渐少,终于眼前一亮,李龙是出了大森林,黑衣人的背影正是向一座山谷,李龙脚步一错,瞬间追上黑衣人,黑衣人听到身后的风声,刚一回头,脖子一软,人倒下,在临死时,好象听到了一个声音:“多谢带路!” 这是一个山谷,不,或许是三个山谷,一排三个山谷,中间是悬崖隔开,三个山谷都是阴风阵阵,虽然谷口离这里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但却依然有风吹来,比山林里的风大得多,充满一种阴森森的气息,李龙目前所处的位置是一个通道,这里是不是那个阴教弟子所说的浮生谷?他说过,第三个入口五里即到,那就先到第三个入口是五里试试看。 抬步朝右边而去,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古代的人读书都喜欢从右到左,看问题是否也是如此?他说的第三个或者是指左边第一个!这里的人一切延袭古代的做法,应该不会错,是到谷口,他笑了,目标找到,这里正是浮生谷,因为谷口有四个血红的大字:浮生九死! 这次行程也挺有意思,开始兴冲冲地想找到他们,但在森林中转了五六天却什么也没发现,刚打算放弃算了,却遇到了阴教弟子对他进行阻击,从而将他引到这里来,鬼使神差地让他发现了这个阴教最大的秘密。 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李龙精神抖擞,进入了备战状态,沿着一条依稀有人是过的羊肠小道,在两边悬崖的夹缝中,慢慢是进山谷,他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充满活力和警觉,这将是他的一场前所未有的战斗,相对于这次的危险性,他以前除飞鹰、救翠湖山庄、战巫山二老这些战斗全部都是小儿科,这是阴教的大本营,连天下第一高手都得止步的禁地! 2 第五十一章 偏谷何人问风云 . 已进入两三里,突然利器破空,正面有一箭飞来,乌黑的箭追风若电,直射向李龙的面门,看这一箭之势,如果射个正着,只怕大树都能射个对穿! 李龙早已全神戒备,轻轻一侧身,长箭从耳边掠过,直射入他身后的路面上,西尺长的箭居然只剩下一寸长的箭羽,还在空气中颤抖,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大的力道,好强的动力! 二十米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劲装男子,手中长弓一抬,三点乌星射出,一弓三箭,依然是追风赶月,空气仿佛被撕裂,虽然只有三箭,但却是风声大作,一箭依然对准李龙的头部,另两箭却射向左右两边,李龙微微一愣之间,两边并没有人,他这是做什么?此人弓箭之技精湛之极,断不会有无的放矢的情况发生,突然,两耳风生,李龙身子微微一动,避开五米,眼角的余光处,三点乌光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交叉,哧地一声,同时射入路中,力度强劲无比! 这人的箭会转弯!一把弓,三支箭,对他形成包围,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此好箭法,李龙闻所未闻,不由得脱口叫一声:“好箭法!”身子一晃,已到了那个人面前,一掌斜切,那个人手中又已抓住三支箭,但已无暇上弓,百忙中右手一起,三支箭分开,分刺李龙的前胸和颈部,快捷非常,左手长弓横掠,弓弦如刀。直刻李龙左臂,这人手中的弓箭居然还是近战利器,李龙好生佩服,但他更让敌人佩服,左手一点而出,后发先至,正点在对手的额头,对方地弓与箭连他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弓箭手已倒下,但李龙已无暇细看,身前人影翻飞。无数的黑衣人不知从何处突然钻了出来,瞬间将他围在核心。山谷中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满眼都是黑人影。还在上下翻飞,他已是身陷重围! 很明显,这些人都是阴教的精英,怕不有数百人之多,李龙无暇多看,身子一转,速度瞬间提升到极限。蹿入人群之中,双手或点或拍,刹那间已连杀十余人,惨叫声和厮杀声响成一片,山谷中一片杀伐之声,群鸟飞起。空气中满是浓浓的血腥。 李龙第一次感觉到压力,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虽然未必在江湖上有名。但每个人都反应迅速,功力深厚,武器和手法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所幸的是,他的身法实在太快,这些人的各种奇怪的兵器往往还没有出手,就被他一指点杀或者一掌切掉脑袋,他在人群中这边一钻,那边一掌,一个圈子下来,往往就是数十人死在他手下,敌人却连他地衣服都碰不到,这种情况实在有些诡异,数百人围着一个人打,各种兵器一齐招呼,却偏偏很少有兵器相撞的声音,偶尔地声音相撞也是自己人手中的兵器。 一个灰衣老者站在左边地岩边,眉头深锁,他想不到这是什么武功,看不出精妙的招式,也没有威力极大的兵器,只有一个字:快!身法快、出手快!在数百人的包围之中,这个人的身子好象是一条淡淡的影子,在不停地穿来插去,所到之处,必定有人倒下,场中兄弟明显不能制服他,身至连他的身影都看不到,出手已没有章法,山谷中混乱一片! 这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本教禁地?身手还如此厉害?他无暇多想,得想个办法,不然,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要不了多久,这些教中兄弟个个都无法幸免,三百多人在短短地一柱香时间已经只剩下一百多,按这个进度,再过一柱香时间,这些总坛精英将会荡然无存,老者挥手,哈哈旁边的一个黑衣人:“通知教主和几位长老,快!” 黑衣人躬身答应,飞身而起,老者回头盯着下面的十余人,沉声说:“九阴剑阵!替下场中兄弟!” 这是不得已的办法,九阴剑阵未必比一百多人合力要强,但对付高手却更具威力,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将这个人拖住,拖到教主到来,再由长老们合力制服他,总坛仅有的一百余精英不能死! 但让他吃惊地是,他的九阴剑阵居然无法展开,这一百余人也没办法脱身,那个人就象是附骨之蛆,依然在人群中穿插,只要有人想离开,往往是刚刚跳出圈子,就看见人影微微一晃,这个兄弟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他以一人之力牵制上百人,不,现在只剩下几十人!居然没有人能够逃跑,这是什么武功?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如此武功? 九阴剑阵终于展开,九条人影翻飞,堵在李龙的四周,剑阵能够展开是因为李龙身边已没有站立地人,身下倒是死尸无数,身至他就站在一具尸体的背上。这个地方空间并不太大,空地上基本上都被尸体填满。刚才一番全力前杀,李龙也微微觉得气喘,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激烈地前杀过。太阳正当顶,能量通道已打开,全身精力瞬间尽复,李龙关闭通道,静静地打量着这个曾经见识过一次的九阴剑阵。 老者阴森森地一挥手:“九阴剑阵!杀!”他心头又恨又惊,这个人瞬间尽杀三百余人,身上虽然满是鲜血,但看不出什么受伤的迹象,总坛这些年来虽然从来没有遇到过故袭,但这些精英的训练却一直没有停止,战斗力也有目共睹,居然在这人手下雨柱香的时间被杀得干干净净,这实在是本教剑教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有了这次损失,阴教称霸江湖的梦想恐怕又得推迟好几年。这叫他如何不恨?又如何不惊?现在事已发生,只要尽全力将此人拿下,如果以教中秘药将他改造成本教忠实地部下,或许抵得上达死去的三百名精英。 但大前提是必须将这人澈底制服!澈底制服的前提是将这人留下,直到教主到来,以他的身法,如果这时脱困而出,直入江湖,将无可复制!所以九阴剑阵的目的应该是不让他离开。但李龙根本没打算离开,他的目的远远不止是杀几个阴教弟子。九阴剑阵已合围,他已经见识过这个剑阵的威力。这个剑阵九剑连环,首尾相顾。攻守兼备,应该是一个极厉害的阵法,但他并不惧,因为这个剑阵连路如风都奈何不了,没有理由能奈何他,他正想试试在阵内是什么滋味,也正好借这个机会调整一下自己地身体状态。刚才消耗的能量虽然已恢复,但**地疲惫却还没有尽去,等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教中高手还一个未现,与他们对敌必须要以自己最好的状态才行。所以他打算在剑阵中休息一下。 九阴剑阵地创始人视九阴剑阵为天下至宝,认为天下间没有人敢轻视这个剑阵。他绝对不会想到居然有人想利用剑阵来休息一下,要是知道还有人这么不将剑阵放在眼中,只怕他会气得从坟墓中爬出来。重新气死一次! 剑阵已展开,九柄剑穿梭往来,李龙身法也已展开,在剑阵中飘来荡去,偶尔还击一两指,都是指向敌人的空档,虽然无法伤敌,但也足够让这九个人不敢靠近,剑阵又形成了一种胶着状态,圈子慢慢拉大,初步实现了灰衣老者的愿望:困住! 灰衣老者一头心慢慢放下,看来这个人也已经功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已经无法脱离剑阵的包围,让他更放心的是,后面几条黑影飞掠而来,教主、两位使者和几位长老同时到达,虽然欣慰,但他同时也惶恐不安,教主一到,他就已跪倒:“启禀教主,属下无能!致使数百名弟子……被敌所杀!” 教主脸色已变得铁青:“就是他?”他身后的十个人也个个脸上变色,有的惊讶,也有地充满愤怒。 老者低头说:“正是!此子眼前已被九阴剑阵所困,属下恐制不住他,所以请教主和几位长老前来!” 教主脸色稍缓,眉头皱起:“看此子身手,的确不凡,但瞬息阀尽杀本教三百名精英,却不可能办到,他可有同党?” 老者躬身说:“并无同党,此子刚才身法如雷似电,出手快捷无伦,现在……现在恐怕是功力耗尽,才略现疲态。” 教主抬头:“风云二长老,合力杀之!” 他身后二人齐点头:“是!” 灰衣老者伸手:“慢!教主,属下有一个想法!” 教主盯着他:“说!” 老者躬身说:“谢教主!此子身法快速无比,如果能够收伏,抵得上三百精英!” 教主沉吟:“好!换风雷二位长老上,与九阴剑阵配合,生擒此人!” 身后一个老者阴森森地说:“请问教主,能否伤他?” 教主旁边一个蒙面女人说:“只要留下一条性命就行!” 老者阴笑:“今天可以见识右使偷天换日神技了,经此一技,本教又得增加一员大将!” 右使微笑:“他一个人毁了三百人,今后,这三百人的事情得由他一个人来做!” 旁边一个清瘦的中年人突然说:“不可大意!此人功力绝不止此!他在隐藏实力!” 风长老微笑:“左使见识非凡,智计无双,但这次恐怕看是眼了,这人连杀三百人,还能有多少功力玑留,我与雷兄弟出手,必能将他手到擒来!” 李龙在剑阵中如穿花蝴蝶一般,手脚均全方位地放松,眼角的余光早已看到了这新来的十余人,他知道正主已到,这时,身体地疲惫已经全部得到调整,状态已恢复。他可以放手一搏了,深吸一口气,他的身法瞬间加快,这一加快的幅度让人惊叹不已,身子一转间,九个人只觉得同时有一根手指突破长剑地封锁直指他们的眉心,猝不及防之下,各人一齐后退三步,还没等到他们手中的剑刺出,眼前一花,已没有了人影,跟着后背一麻,九人一齐倒地!李龙的身影已站在十米开外,正冷冷地看着面前最后的十余人。 教主眼睛里已有惊恐,缓缓地说:“好身手!真是好身手!从没听说过江湖中还有阁下这种身手,阁下究是何人?”几位长老脸上尽皆变色,风长老瞧了一眼左使,目光中满是佩服,但左使根本不看他,眼睛里有深深的思索,他也想不到江湖中还有哪一派的轻功身法能有如此威力。 右使眼睛居然亮了,好象看到了一件宝贝。 李龙盯着教主:“阁下是阴教教主?” 教主沉声说:“正是本座!阁下又是何人?与本教有何冤仇?” 李龙淡淡地说:“说起本人名字,你未必知道,至于与你们的仇怨,倒也谈不上,只是你们打算称霸武林,必然会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非本人所愿,所以,本人打算先下手为强,将这个江湖危机消灭在萌芽状态!” 教主冷冷地说:“江湖称霸,有力者谁不致力于此?江湖血雨腥风,哪一天又断过?本教创教五十年,一统江湖势在必行,阁下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阻拦得了本教宏图伟业?阁下是否有些自视过高?” 李龙微微一笑:“好一个江湖称霸,势在必行!不知教主的信心源于何处?是西北双魔率领的那支两百余人的力量,还是天巫二老捉拿惊天剑的家属从而控制惊天剑的图谋?” 2 第五十二章 宏图未展空余恨 . 教主人惊:“阁下究是何人?如何知道本教机密?”这是他第三次问起李龙的来历了,因为这件事情实在非同小可,如果他来自一个势力极大的家族或者门派,或者这个消息已经被惊天剑知悉,那他的图谋将无法成功。 李龙微笑:“我懒得和你说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够!” 教主盯着他:“什么事?” 李龙缓缓地说:“西北双魔进攻翠湖山庄并没有成功,你们的部下已全军覆没;天巫二老也没有成功,天巫二老已死!” 十余人齐皆震动,教主眼中寒芒闪动:“阁下如何得知?” 李龙微笑:“不好意思,在下一时手痒,将为两支人马全部杀了,在此向教主赔礼道歉。请教主节哀顺变!”他是在有意激怒教主,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只要他们一怒,他才会有更大的机会。 教主脸色铁青,手一挥,四条黑影凭空而起,正是风云雷电四长老!这时人人激愤之下,没有人再记得留下他的性命再改造的初衷,四人一齐出手,出手已尽全力。 这四人都是阴教的高手,武功之强,绝非一般掌门人可比,功力之深厚,更是骇人听闻,如果进入江湖,每个人都足以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他们已有数十年没有联手进攻过,但这时,面对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高手,他们不约而同地腾身而起,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人碎尸万断! 李龙在瞬间就感受到了极大地压力,正面一只巨大的手掌直击而来,足有旁人的两只大还不止,手掌未到,一股沉重至极的压力已生。看这一掌之威,实在是这个老者毕生功力之所聚。左边一个人如同一片云影变幻无常,中间剑光隐隐。也有万种投机,右边是一个巨大的拳头,雷声轰鸣,如此声势,李龙也不由得微微心惊,身子一转,好象平地消失。避开三人合击之势,突然,急风起,竟然是从背后传来,李龙身子再避,一柄长剑在身边疾掠而过。快如闪电,刚刚掠过,突然剑尖急转。直刺他的咽喉,依然如电,好快的剑法,李龙已避无可避,因为身后的压力又至,显然刚才那三个长老又在展开攻击,唯有硬接,李龙左手伸出,一把抓住已到颈边的剑尖,右手一抬,剑的主人额头出现一个小洞。 长剑在手,李龙来不及转向,身子一侧,手中剑敲在左边出现地一只大拳头上,呼地一掌,迎向那只特大号的手掌,呯地一声,老者连退五步,胡子飞扬,满脸血红之色。 身后风声急转,李龙转身五东能量指直射入如云的剑网中,一声惨叫传来,云网散,一个瘦削地老者满脸鲜血,慢慢倒下。 瞬间,四个老者二死一伤,剩下的风长老也气喘吁吁,但他来不及继续喘气,眼前黑影一动,一掌拍末,风长老一声大喝,抬手相迎,手掌在瞬闻增大两倍,“大风掌”!前着再退五步,也要挡住敌人!但他却无法与敌人的手相碰,李龙身子半转,手掌斜切,落在风长老的头部,颈部成泥! 半步不停,瞬间到了那个受伤的雷长老面前,也是一拳击出,雷长老右拳已毁,但他还有左拳,两拳相交,无声无息,但雷长老脸上已有痛苦之色,左拳亦成泥,跟着眉心一麻,倒下! 李龙没有时间休息,眼前黑影点点,既密且急,暗器几子笼罩了方圆几丈的范围,眼看他就要葬身暗器打击之下,但光天化日之下,他的人影突然无影无踪,哧哧声不绝于耳,他刚才站立地地方好象下了一场大雨,哧地一声急风起处,一条人影从岩石上滚落下来,落在地上,手指摊开,掌中还有一满把暗器,额头一个小洞,正在慢慢流出鲜血。 李龙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另一块人石上,意态悠闲,手指慢慢收回! 对面两条人影晃动,同时飞起,在空中身子居然不停地变形,手中剑也是乱如麻,如雾如幻,李龙直立不动,待这两团雾影离自己才几米时,突然双手齐伸,哧哧不绝,能量指!两人在空中反应快极,剑舞成幕,水泼不进,但能量指岂是水所能比,几声脆响过后,无数的金属碎片从空中而落,比这些碎片稍后落下的是两个老者的尸体,高大而威猛,真想不到达样的身材居然能够有如此轻功。 教主和他身边地一男一女早已失色,目瞪口呆。 李龙双手轻搓,微笑:“小试身手,教主以为如何?”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他已胜卷在握! 左使感叹:“真是好身手,本人从未见过如此武功!一人独战阴教七大长老,还能如此轻松,阁下实乃武林第一人!” 李龙盯着他:“左使不用过谦,你刚才能看出本人未尽全力,果然眼光独到,称霸江湖种种秒策据说也出自你手,果然深谋远虑,如此人才,却不思为天下人出力,偏要为阴教这个万恶的教派卖命,实在是可悲可叹!” 左使叹息:“本人年少之时也曾在江湖中行侠仗义,但江湖之险,人心为最!行侠者未必有好下场,作恶者未必都能恶报,也就心灰意冷,改变初衷,既然江湖上强者为尊,又何必再管什么道义?” 李龙微微叹息:“环境可以改变人的心态,但人焉知不能改爱环境,江湖之险。人心为最,但江湖地希望,也在人心!阁下不能逆流勇进,终于与江湖罪恶同流合污,可惜,真是可惜!” 左使微微摇头:“阁下今日如此作为,就今日江湖而言,可言之为大侠,但又怎知将来会如何?说不定本人地今日亦是阁下的明天,江湖门派众多。相互制约、彼此依存,牵一发而动全身。本教一灭,江湖大厦将倾。风云变幻,已在股掌之间,阁下以为灭了本教就可以江湖太平?大错而特错!” 李龙心中微微一动,此人的话极有道理,江湖门派彼此依存,相互之间形成一个平衡,如果打破这个平衡。势必会有新的动荡,他所指的是否是这个?李龙盯着他:“阁下说大厦将倾,指的是什么?” 左使心里暗暗高兴,这人如此武功,已不可能凭武力制服他,如果他真有为江湖安宁打算的想法。或许可以以言语末感化他,让阴教得以保存这最后的一点力量。他缓缓地说:“阁下以为当今武林以何人为主?” 李龙沉吟:“当数惊天剑!” 左使点头:“阁下以为惊天剑其人如何?” 李龙微笑:“我对他不作评价,因为我从没有见过他!” 左使盯着他:“惊天剑其人虽然退隐飞云山庄。但绝对不甘心就此淡出江湖,此人心计之深,绝非本人所及,所虑之大,也远非本教所及!阁下如果灭了本教,惊天剑马上就会掀起一场新的风雨,而且将无人能制,阁下如此武功,何不与本教合力一处,联手一战,则江湖可定,惊天剑亦不足惧!阁下三思!” 李龙盯着他:“原来阁下这番高论只为了让在下收手,饶了你们三人的性命?很可惜,这一点在下不能答应。” 教主厉声说:“谁要你相饶,本座纵横天下几十年,用得着你这毛头小子饶命?”身子飞起,直扑李龙,双掌一伸,如乌云盖顶,李龙顿觉头顶地天空一片阴风,漫天都是掌印,而且四面八方都是掌印,这掌一起时,如果李龙选择避开,以他的身法,无人能够强迫他对掌,但他也存了一个心思,想试试这位教主地实力,所以根本没想过要是,这时却是想是都是不了,这掌法之下,没有人可以避开,只能选择硬前,而这漫天都是手掌,肯定是有实有虚,应该与哪只手掌相对?如果对错了掌,肯定是打在空处,而教主的手掌就会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身上,仓促间来不及多想,十指齐出,上下左右都是几指射出,只觉得背后一麻,一股大力撞来,李龙微微一晃,站住脚,教主已站在他下面地地上,左手握住右肩,指间鲜血渗出,看来也中了他的能量指。 这个人是目前唯一能打他一掌之人,虽然以他的功力还伤不了他,但也让他颇不舒服,一声大喝:“你也接我一掌!” 居高临下,一掌凌空直击而下,能量掌! 教主闻声戒备,却见他并没有飞身而下,正微微发愣间,突然,一股大得异子寻常的力量直击而来,手臂刚刚抬起,全身筋骨寸断,肉已成泥! 左右二使面如土色,李龙自己都有些吃惊,他从来没有试过能量拳、能量掌的威力,虽然爸爸说过威力非凡,但他也绝对没有想到会大得如此异子寻常,看来这种功失不宜多用,只在最艰难的时候再用吧。 左使身子已凌空,他去的方向是后面,李龙一愣,笑了,看来已经有人当逃兵了,身子一动,瞬间已追上,反手一掌落,左使倒下,双脚成泥。 左使眼睛里已满是绝望,右使在左使起步地瞬间,好象也想是,但她很快停止了脚步,因为她发现左使已经倒在地上,那今年轻人正冷冷地看着她,明显只要她一动,马上就面临着左使同样的命运。她已不敢动。不过她的心里在动,只有试试其他办法了。 左使因为疼痛和绝望,脸上地颜色变得乌青,嘶声说:“本教全军覆没,惊天剑必然独霸江湖……他也不会放过你!你不会有好下场!” 李龙淡淡地说:“我这时候没有杀你是因为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江湖的平衡被打破没什么大不了,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先让这个平衡被彻底打破,才可以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秩序!你们阴教作恶我除了你们阴教,惊天剑如果将来作恶。我一样会对付他!” 话说完,一指点出。左使闭眼。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象惊天剑根本不在他地眼中。幸好没有别人听见这句话,否则传扬江湖,他将是惊天剑的眼中钉! 也许还有一个人听到了,右使,她好象被他的豪气折服,美丽地眼睛中露出了痴迷的神情。 李龙看着她,他想不到这个邪恶教派的右使居然会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美丽非常,动人无比,不知她长得怎么样,右使好象打算让他实现这个愿望。一双如玉般的手慢慢抬起,在脑后轻轻一拂,一块轻纱飘飘而下。手在胸前划过,黑色长袍好象被一只无形地手轻轻扯起,也飘落石头下,石头上出现了一个美貌女子,这女人不但美,而且成熟性感至极,眼睛里含羞带怯,好象还有一种迷离的光、脸上也有万种柔情,看着他,充满仰慕和爱慕,还有一种渴望,好象还在微微喘息,她地身子在轻轻颉栗,娇怯怯的好象是狂风中地一朵娇艳的花,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她,把她抱进怀里爱她、身至占有她、蹂躏她!她好象也希望投入男人的怀抱,让他尽情蹂躏! 她的神情是如此象飘仙,飘仙在他身子底下,在他将要进入的那一瞬间就是这种模样,女人的身子在轻轻扭动,好象在男人的怀里扭动一样,她身上地薄纱又飘下了一层,只剩下最后的一层衣服了,看得出来,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几点隐秘处在薄纱下隐隐若现。能量在波动,好象在向他示警,李龙一惊已警觉,这个女人在用一种奇怪的功法,她妄图以此末制服他,想到这里,这个女人对他已没有吸引力,李龙一挥手:“不用再脱了,再脱就全露了,女人要隐一点、露一点才好看!” 女人愣住,这不象是一个欲火燃烧的人说的话。 紧接着,李龙微笑:“你的身材还算不差,脸也还行,只不过,比我地女友差点!” 右使说:“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微微嘶哑,好象带着一种无尽的幽怨,她依然不死心! 李龙微笑:“如果你年轻个20岁,我或许对你有点兴趣,可惜,你实在太老了!” 其实她击她的信心,他知道她绝对不会太年轻,光是她的右使职位就足以说明这一点,而年纪大的女人最不喜欢别人说她老,这是千古惯例,相信这个女人也不会例外。 果然。女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在她脸色改变的瞬间,她的媚功已全部失效,一声厉叫,她身子飞起,十指叉开,指甲弹出,居然长达半尺有余,就象十把利剑,直抓向李龙的头部,李龙身子一侧,避开,反手一掌,击在她背上,右使落在石头下,随着她的死亡,她脸上慢慢露出了皱纹,头发居然也慢慢变白,她果然不再年轻,这是一门什么功失,居然可以让一个老太婆如同一个美貌女子,这门功失不知道怎么练,要是飘仙和柳月都练上一练那可太爽了。 其实右使论真实的功失绝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她的各种功失都是息息相间,连在一起的,媚功一破,其它功失大打折扣,再加上信心已失,心中充满绝望和悲愤,所以在最后一击中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准,但话说回来,就算她武功再强一倍,也不是李龙的对手,最终的结果也是难逃一死。 山谷里面还有几个个阴教的小喽啰,自然够不上舆李龙对抗的级别,在他指下都是一指追魂,没有半分悬念。现代社会讲究以人为本,这个教派也是如此吧,只要有生力量得以消灭,他们就不再可怕,也不可能再称霸江湖,给这个动荡至极的江湖再增添不安定因素,至于会不会再有其他的教徒回来,继续这个教派未完的历之使命,已经不是他考虑的范畴,江湖风云变幻,肯定会有无数的变故,但有云起,则必有风来吹散它,有罪恶也必定会有英雄,世界是这样,江湖也是这样。 山谷里面他并没有细细搜寻,更没有去搜寻阴教收集的各种武功秘籍和金银财宝,不是他没有想到,而是他没什么兴趣,只要人杀尽,他的事就算办完,他还要用最快的速度去接飘仙,这件事才是他真正感兴趣的事。 正是由于他这一疏忽大意,导致十余年后的另一场风波,但这当然是后话。 2 第五十三章 几度弦语暗飞声 . 太阳当顶,阳光下山谷好象变了,变得充满生机,树--飘天文学--扬而又充满韵味。仿佛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老者在感叹世事地无常,又好象在天地之间,一个感情》富的人在向苍天轻轻询问着什么。琴声中有疑问、也有解答、有探索地迷惘、也有灵光一现的玄机。这里真的有人,这个人是谁?他想问什么?他又知道些什么?他肯定是在悬崖顶上,因为琴声就是从那里传来,李龙突然有一个**,与那个人交流的**,这个世界他有太多的未知,他也正在探索达个世界的奥秘,这时听到这个人的琴声,他突然有一种遇到知音地感觉。在心底产生一种深深的共鸣。悬崖极高,这一面呈90度角,对一般人绝对是可望而不可及,但李龙不是一般人,他旱发现了这悬崖上有一条隐约可见的石缝,每隔两三米就有一个小石洼,石洼中还隐约可见有浅绿色的青苔,石缝中隔不了十米就有一棵树,虽然并不高大,倒也郁郁葱葱,让李龙颇为感叹这些生物的顽强,有了这些石阶和这些树,足够李龙轻松上崖,两个起落,李龙已到悬崖边,脚尖点地,身子直上十米高的那棵小树,在小树上一借力,又到了第二棵树上,再借力……这些石洼在他上崖中居然并没有发挥多大地作用,光靠这些小树就足够他上崖! 这悬崖实在是高,上到快到山顶的时候,上面已没有了树,还有足足50米高的距离,这样地距离已无法一跃而上,李龙停下,朝下看时,不禁也微微爱色,下面足有数百米高,刚才身后的那棵大树在这这里看起来和一棵小草没什么区别,这么高的地方如果掉下去,哪怕是他,也只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崖上的人身份不明,这个山谷与阴教相邻,也绝对不能轻易信任,如果在他上崖的一瞬间用一种威力极大的武器对他偷袭,他还真的有些危险!想到这点,李龙开始了最后五十米的行程,一跃十几米,手已深深插入岩石中,再一借力,又上了十米,再紧紧抓住崖壁,离悬崖顶部只剩下最后的两三米的距离,李龙深深吸气,一飞冲天,直上十几米的高空,能量流转全身,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进攻,但悬崖顶上空无一人。 琴声还在响,好象在前面的那片树林中,这个人没有选择在悬崖边对他偷袭,只能说明他对他并没有故意,否则,在悬崖顶上的偷袭绝对比任何地方有效得多,趁敌人立足未稳,突然袭击,只要敌人后退一步就得死,这样的偷袭方式没有人愿意错过,李龙缓步进入小树林,虽然小树林里也未必百分之百能安全,但他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树林里的偷袭他并不太在子,但他很意外,树林里依然没有人,琴声好象还在前面的树林,难道山谷中琴声传得特别远?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总得见一面再说,李龙是进前面的树林,达一次他是真的有些吃惊,这片树林中依然没有人,琴声还在前面! 这里面有问题,这琴声绝对有古怪,据说这个地方的武林高手能够用真气控琴,将内力贯注琴弦中,能够让琴声传得极远,却又让人听起来如在耳边,这个人的琴声如此古怪,必定是内力高手,说不定是一个闻所未闻的高手,他进入山谷那么久了,没有任何动静。就在他刚刚转身的一瞬间,琴声传来,明显是引他上悬崖地,引他上来做什么?难道是想对他不利? 但为什么琴声那么平和,没有任何的激动和故意,在他上崖的那一瞬间,本是最好的进攻良机,他也没有动手,或许他真的没什么故意,或许他要将他引上来告诉他一个什么秘密。但这琴声如此无止无休,离他还有多远?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是一个轻功高手,刚才在这里弹琴。但在他进入的时候,他马上离开,如果是这种情况倒好办,李龙身子跃起,顺着琴音的指引直入树林深处,达一下突然之极,一瞬间。他的人已到了那片树林中,站在最高的那棵树顶,四处搜寻,琴声戛然而止,好象还有一声轻轻的叹息,依然在前方。 李龙身子一起。再入前方地树林,惊起飞鸟无数,但却没有任何人。琴声也不再闻,李龙大叫:“阁下何人,但靖出来相见!” 他站在树顶上这么大叫,应该是声闻数里,但没有人应。 他继续叫道:“在下没有恶意,出来一见!”声音滚滚传出,良久依然没有回音,这里好象突然间变得一片死寂,刚才的琴声好象只是山中地风声,或者只是梦。 李龙四处打量,不禁微微变色,刚才只顾追着琴声而来,没注意看四周的地形,这时一看,这里已经是丛林深处,四面全是郁郁葱葱地大树,一棵更比一棵高,挡住视线,也挡住日头,看不到四周,极远的天边好象有白云飘过。他得赶快回头,否则只怕又得象初来的时候一样在丛林中迷路,李龙大致判断了一下方位,身形起处,直向来路而去,但跑了好久,四周没有一样熟悉的景物,糟了,他再次迷路了,李龙心里微微一登,上次迷路他在丛林中转了五天,这次又得多久? 既然已经迷路了,就不能再盲目地到处乱跑,否则有可能真的无法出去,大自然的威力绝非武林高手可比,在这里,李龙有信心打败任何一个高手,但面对大自然,他依然充满敬畏,就算他本领再强,在大自然面前,他依然微不足道,任何人都微不足道! 他坐在树下苦苦思索,这个古怪的琴声决不会是他地错觉,的确是有人在弹琴,这个人的目的究竟何在?结合他已经迷路这个事实,他有理由相信这个人的目的就是引他迷路!或许他正是阴教地某位高手,看到武力无法制服他,从而想到了这条妙计,用这座大迷宫来困住他,想到达一点,李龙心中微微一动,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大森林肯定会比他原来迷路的那个大森林更可怕,不但迷路,还得随时随地应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暗杀! 但他也还有机会,这个人困住他不是目地,他的目的必定是要他死,在他支持不住、精神崩溃的时候,那个神秘的操琴者也许就会出现,对他进行致命一击,那个时候也许就是他的机会,反制他,让他引他出这个大森林! 在一个茫茫丛林中,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担忧,这样的环境要让一个人精神崩溃实在是太容易,只要李龙真的精神崩溃,那他就真的无法逃生,但李龙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他的能量给了他充足的信心,没有水不算什么,有露水足够他几个月不用担心会渴死;没有食物更不存在问题,因为这丛林中有的是野兽;恐惧和担忧对他也很淡很淡,他的武功足以让他没有多少恐惧感,只是身边没有一个人实在让他有些不耐烦,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一个人独处。 夜已静,一个悬崖峭壁的洞穴中依然有微光,但这光线只是在洞内,在外面半点都看不到,一个蒙面女子无声无息地是入洞中,向着黑暗中说:“师傅,我已经按照师傅的吩咐,将他引入了迷之林!” 黑暗中一个女性声音缓缓地说:“很好!你的迷神引大有长进!” 女子恭恭敬敬地说:“谢谢师傅的教海。” 她师傅微微一笑:“你的天资极好,难得地是始终能做到心如止水,你要记住,学习‘迷神三引’最关键的就是你自己的心,只要你自己的心不乱,敌人必然会被你所迷!” 女子平静地说:“琼儿知道!下一步怎么做?靖师傅示下!” 师傅微微一笑:“不急,此人已入迷之林,断不会出得来,这里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他坚持不了几天!” 琼儿担心地说:“这个人我看有些不简单,他今天在不到五里的路程就发现着了道,幸好我在弹‘迷神引’时加入了缥缈之音。否则,逼真有可能被他发现。而且此人身法极走了得,上飞龙崖如履平地。我担心如果任由他在迷之林中乱闲,说不定会误打误撞闯出来。” 师傅缓缓地说:“此人武功实在是惊世骇俗,但要想出迷之林却并不那么简单!” 琼儿不解地说:“师傅,你也看到过他的身法了吗?琼儿弹琴之时,师傅您在旁边吗?” 师傅慢慢说:“我没有见到他,但却知道他的身手!” 琼儿不懂。 师傅接着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将他引入迷之林吗?” 琼儿恭恭敬敬地说:“琼儿也感觉奇怪,师傅已经多年没有出谷了。应该不会与那个人有仇怨,但为什么要这样做?请师傅告诉琼儿!” 师傅叹息:“你还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人事,九死谷中出事了,全军覆没!” 琼儿大惊:“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惊天剑带着大队人马来了吗?” 师傅缓缓地说:“惊天剑没有来!来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这个人!” 琼儿目瞪口呆:“一个人就灭掉了九死谷中几百名好手?他是怎么做到的?” 师傅说:“中午时分,九死谷断魂来向我报告。这个人将九死谷中所有人众全部杀死,当时断魂躲在断崖上,亲眼看着他象鬼一样地屠杀教中兄弟。九阴剑阵困不住他,七大长老拦不住他,恨天教主也在他手下一掌送命,如果不是他地龟息之功,他自己也逃脱不了性命!” 琼儿悠然神往:“这个人居然有这等武功!九死谷的人平素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在江湖上也是坏事做尽,该有此报!” 师傅微微叹息:“虽然我平素也看不惯他们地所作所鸟,不愿与他们为伍,但毕竟同是天巫一脉,让他们就这样被人象宰猪杀狗一样地屠杀,我也看不过眼,正准备出谷去和他较量一下,天幸他自己闯入若梦谷来,我再不出手如何对得起当年师傅的教海?” 琼儿微笑:“既然此人如此厉害,我们先不用管他,看他在迷之林中能够折腾到几时,如果万一让他找到出林之路,我再用迷神三引对付他!” 师傅点头:“就这样瓣!琼儿,你地‘**引’和‘惊魂引’已经到了第八重,尽可用得,但‘迷情引’火候未到,不可轻用!” 琼儿点头:“这话师傅说过好几次,琼儿记住了,谨遵师傅教海!” 师傅微微一笑:“你并不明白这中间的奥秘!” 琼儿点头:“请师傅示下!” 师傅郑重地说:“迷神三引,迷情为最!迷情引虽然威力巨大,但非功力到达紫阴功第六重不能轻用,只因为这迷情引有一个极大的祸患,如果萧声五转还不能制敌的话,自己反受其害,切记切记!” 琼儿微微一笑:“琼儿明白!谢谢师傅!” 师傅微微点头:“你去吧!密切关注此人动向,但决不能让他有所察觉,更不能与他朝面,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出手如雷似电,一旦近身,凶险无比!”这话说得无比郑重,言辞中显出慈母般的关怀和眷顾。 琼儿告退而出,在夜风中呆呆发愣,白天只是按师傅的要求将他引进来,她绝对没有想到她引来的居然是一个如此高手,一个人杀几百名阴教精英,连杀七大长老,两大使者,连恨天教主这样地武功都挡不了他一掌,他会是什么人?看他年纪也并不大,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象他这样的人在江湖上应该是鼎鼎有名的,但为什么江湖好手中却没有这种体貌特征的人?难道是初出茅庐的人?一个初出江湖地人能有这样的身手,还有这样的手段,能够查出阴教总坛所在地? 这一切她都想不明白,但她却对他充满了兴趣! 2 第五十四章 四临绝壁谁之过 . 李龙已动,一动就已上树,他选择在白天找路是因为只有白天才有太阳,他需要借助太阳来确定方向,这个世界的太阳他根本不知道是不是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在这里他完全没有东南西北的概念,但他也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个概念,他需要用太阳在天空划下一个坐标,先假定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东方,然后按这个方位向四方都搜索一遍,他来时行程绝对没有超过十里,只要他确定目前所处的位置就是圆心的话,向四方以十里路作为半经,各找一遍,绝没有出不去的理由。 这是他苦想半夜得出的结论,现在他要实现这个想法。他依稀记得在九死谷的时候太阳是从谷的后面升起的,三个山谷基本平行,这个山谷的出口应该在西方,他先向西方疾驰而去,在飞掠而过的同时,脚尖用力,所到之处,每个落脚点都会留下痕迹,有了这些痕迹,他可以回头,大约十里,脚下出现了一个断崖,李龙大喜,没想到如此顺利,一下子就找到了出谷之路,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这个断崖和他原来来的那个断崖虽然很象,但绝对不是同一个崖!这个断崖下面是一个潭,象极了雅鲁江大峡谷的那个潭,他末的那个断崖绝没有潭,潭那边也是山,绵绵密密的山峦一直向天边延伸,好象没有尽头,从这里下去能不能找到出路?他没有任何把握,这时候也不需要冒险,还有三面可以找。李龙马上回头,重新上树回到原来那个中心点,回去很容易,他也略略放心,因为起码他找到了水,只要有水,这座森林就不可能要他的命,最多也就是困住他。 第二次飞身上树,这次走向北,大约十余里。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断崖,李龙心中稍觉放心。这次总不会错吧?仔细一看,他再次傻眼。这下面也有一个潭,和刚才那个潭几子完全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这座森林边难道都是一些潭?潭边依然有高山,也一样的绵绵密密,这有点问题了,就算是地形相象,也不可能象到如此程度。难道这个潭就是刚才那个潭,但达又怎么可能?他刚才明明将方向作了一个大调整,又是直线飞掠地,绝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地点,从而让他从这里看过去的角度都和刚才没有任何改变! 李龙心头已微微发头,这种情况太过匪夷所思。听说古代有一种阵法,可以将人困在其中,不管你朝那个方向是。最终总会回到原地,难道真有这种阵法?李龙绝不相信,阵法他相信,但说能改变周围的环境,将一些真实的大树、真实的悬崖都凭空搬来搬去,他绝不相信,世界上没有神仙,也没有人可以改爱环境,森林中、沙漠中都有可能让人迷路,让人回到原地,只因为地理环境对人的一种误导,而不会是真的环境有改爱。 还有两个方向可以一试,或许只有一个方向,南边,东边可能性实在不大,正准备飞身而回,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是到崖边,一指弹出,崖边一棵小树的树枝上出现了一个小洞,飞身而去,瞬间又回到了中心点,看准南边,飞驰而去,这应该是唯一的可能性,但刚刚经历怪事,他心中也没有多大的信心,又是十几里地路程,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断崖,李龙心中没有多少惊喜,相反充满担忧,是到崖边,朝下一看,他心里蹬地跳了一下,下面依然是断崖,崖边有一棵小树,仔细看去,他真的呆了,小树树枝上一个新鲜地洞孔正在缓缓流出树汁! 已经可以证明,他刚才向三个方向飞掠,最终都到了同一个地方,这件事情说起来不可思议,但却真实发生了,起码他的能量指造成地树洞,他人还无法伪造。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还是他行进的路线有问题,或许是他受到了某种地理环境的误导,在飞掠途中人为地改变了方向,本来是一种散发式地向四方呈直线跑,可是受到某种环境的影响,莫名其妙地爱成了几条抛物饯,最终到了同一个地方。 还有最后一个方向,东方,或许这座神奇的森林喜欺开玩笑,在最不可能的方向出现他所期望的出口吧,不管如何,他也得再试试看,回到原地,看准太阳地方向,这次绝对不会错,他所对准的方向正是太阳升起的方向,沿途他身至始终看着太阳,不断地修正方位,堪堪十里,前面出现断崖,这次要逼是那个他去了三次的地方简直就真的有鬼了,李龙到了崖边,朝下一看,他笑了,苦笑!这个地方他熟悉,熟悉极了,今天他已经来了三次,这是第四次!崖上那棵小树还在风中发抖,树枝上的小洞已经不再流出汁水,但他地手法他却记得清楚明白,在一座森林里朝四个方向直线跑十里,最终都到了同一个地方,连他脚下站立的这个位置都没有偏移!真的出鬼了! 这座森林有问题,太邪门!如果是当地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只剩下一种选择:跪下来向满天地神仙磕个头,恳求他们放了他,或者还有一个选择,从达座山崖上直接跳下去! 但李龙不信邪,他也不信神与鬼,这中间绝对有一个什么东西骗了他的眼睛,这悬崖是真实的,不可能欺骗他,他的眼睛也是真实的,也不可能欺骗他,反复思量,应该还是森林里的景致欺骗了他的眼睛!他以为他是的是直线,但肯定不是,他肯定在不知不觉中改爱了自己的步伐,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一个结果?需要采取什么方式才能找到正确的路线?李龙慢慢在崖边坐下,他需要思考! 另一座悬崖洞穴中,琼儿一脸的笑意:“师傅。他今天真好玩,自己画了一个点,再向四面各跑十里,但每次都到了绝命崖上!” 师傅微笑:“他这个方法在一般地地方还是实用的,但在这迷之林中,又如何能有效,他发现绝今崖是同一个地方了吗?” 琼儿笑了:“应该是发现了,因为他第二次到达崖边的时候好象还留下了一个什么记号,但隔得太远,我也没看清!” 师傅盯着她:“你用的是叶隐身法?” 琼儿看着她的脸色。连忙说:“徒儿牢记师傅的教海,不敢有半分大意。离他始终保持五十丈以外的距离,他也并没有发觉。” 师傅点头:“叶隐身法再加上五十丈的距离。没有人能发现你,但也得小心才是,这人实在是非同小可!他能够在一夜之间想到这个办法,在第二次到达之时就发现问题,心思细密非常,万万不可大意,四次到达绝今崖。他表现如何?” 琼儿说:“琼儿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刚才我是时,他还坐在崖边发呆呢!” 师傅皱眉说:“他没有暴躁不安的表现?也没有丧气地表现?” 琼儿微笑:“好象有点丧气吧,他坐在崖边发呆,说不定打算跳下去。” 师傅微笑:“这个人绝对不会跳下去的,象他这样地身手。没有坚韧的毅力绝对做不到,我相信他明天还会继续以这种方式找下去,要等到他完全崩溃。估计最少也得在四天之后!” 她有一点没想到,李龙地毅力并不怎么样,他的功失也不需要有多大的毅力,还有一点她也估计错了,李龙没想到新办法之前,他并没有打算再象今天这样的方法找一次,要找首先得想到新的办法,办法应该会有的,因为他翠竟比这里的人多了无数地知识,迷之林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是绝地,但对于他来说应该还机会绝处逢生。 李龙在苦苦思索生之路。 森林找路有一个基本的方法:找水源,只要有河流,顺着河流是,必定可以是出大森林,这是丛林生活的法则,但这里没有水源,下面有一个潭,但却看不到潭水流出,应该只是死水,或者潭水中有暗众通向山外,但达一点无法证实,他也不想下去试,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一种诡异的色影,说不定这潭就是一个真正地龙潭虎穴,达时天没有下雨,潭外也没有水流注入,但潭水也没见少,可见就算有暗泉,洞口也小得可怜,他肯定钻不出去,从这里下去,再翻越对面那连绵群山,肯定也可以出去,但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他没那么多的功失耗,而且,他还真有些不信邪,四次碰壁已经激发了他的斗志,他要微服这座大迷宫,对面群山之旅只能是作为最后一步棋,他最后地退路! 森林找路还有两个方法,最管用的当然是指南针,但他手中连一寸铁都没有,身至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和地球一样有南北极的磁场,这个方法不管用:还有一个方法是根据树木的生长形态来确定方向,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方法。 大森林可以欺骗他的眼睛,他绝对不会欺骗它的原住物种——树木!树木的生长有一个规律,向阳的一边生长茂盛,背阴的一边生长相对较稀疏,这是显性的,很容易辨认,但可信度却也并不太高,因为还有风的因素、土壤湿度的因素和温度的因素,它还有一个隐性的特征:年轮!在同一片森林里,同一种树木,年轮的密与宽应该与方向有着直接的关系,始终向着年轮相对较宽或者相对较密的方向去,不断地修正自己的方向,应该就可以始终保持一个相对平行的直线,等到是到了一定的程度,绝对可以是出大森林! 有了这个想法,李龙迫不及待地想尝试,是出崖边,一掌拍向一棵大树。这是这里最常见的一种树,大大的叶子,高大地树干,一掌之下,大树倒下,果然有年轮,而且真的是一边宽、一边密,密的这边就靠近崖边,姑且不去管它,直朝宽的那边而去。十余丈后,又出现另一棵这种树。又是一掌击下,再次朝年轮较宽的那边而去。离崖边已渐远,李龙一路前行,每隔十几丈就有一棵大树倒下,这个过程是长期的,但李龙充满信心,做得兴致勃勃。 崖壁上的洞穴里,琼儿跑进洞里。叫道:“师傅,他……他发疯了!” 师傅奇怪地说:“这么快就疯了?比我预想的要旱得多,他做什么了?” 琼儿说:“他在找树出气!一掌打断一棵大树,已经断了十几棵了!” 师傅惊叹:“好可怕的掌力!在什么位置?” 琼儿说:“离这里还有十几里!” 师傅放下心来,微笑:“他还以为这是阵法,他在找阵眼!以为森林中有一棵树是阵眼所在。只要吹倒这棵树,大阵就会破,这个办法用在阵式上是极好。可惜这迷之林并不是阵,他的方法不对头,就算将森林里地树木全部砍光,他也只能在方圆几十里范围里绕圈子!” 琼儿说:“可是,师傅,他砍的树都朝向同一个方向,并没有绕圈子!” 师傅一下子跳起来:“什么?同一个方向?这怎么可能?你说十几棵树在同一条绒上?你是站在崖边看到是同一个方向?还是在森林里?” 琼儿说:“在崖边!” 呼地一声,师傅已在洞内消失! 琼儿连忙跟出去,跟着师傅跃上崖边地几棵大树,这几棵大树将山崖牢牢罩住,在外面看这里只是树,但从这高高的树上看过去,却可以看到森林,透过白茫茫地雾,可以看到森林里有一条隐约的细线,从这个位置看,这条绒是笔直的。看看师傅的脸,脸色凝重! 师傅缓缓地说:“此子聪明才智实在让人惊叹,迷之林已困不住他!” 琼儿大惊:“为什么?” 师傅说:“我平时只教你进出的路线和步伐,并没有和你讲这个迷之林的玄机,难怪你看不出来,达座迷之林实在是一座神奇至极的森林,在这里你看到地直线事实是曲线,哪怕是一棵树倒下也会在你眼中成为一棵弯树,只是这种改爱是很。微小的,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虽然改变很小,但森林何等巨大,这些微小的差别合在一起,就足以让任何人都出不了迷之林,你步伐中的那一句‘前十七左一’,就是为了修正这个微小的差别。这个人如果只是想用树木摆成一条绒来给自己指路,眼睛所看到的一条直线其实是一条弯曲地线,他肯定不能是出来。 但我们现在在这里看到的是一条直线,在他眼中应该是一条弯曲的线,他为什么会用一条弯曲地线末给自己找路?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是歪打正着?不象,他分明每一次下手都极有把握!“她在苦苦思索,百思不得其解! 李龙也有疑惑,他已经打倒了三十多棵大树,每棵树都是倒向年轮较宽的那边,如果他的理论不错的话,这些大树应该是一条直线,或者是平行线,但达三十多棵大树倒下来,却成了一个弧形,起码在他眼睛中是一道弧形,他身至已无法看到开始打倒的那几棵树——弯到树背后去了,要么是眼睛欺骗了他,要么是间于年轮的理论欺骗了他,刚才相信眼睛让他四临绝壁,他已经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末相信理论一回!刚才明明是直线变成了弧线,现在弧线没准还真的是直线!他沿着既定方斜继续砍树,又是十几棵大树倒在他手下。 师傅沉默良久说:“琼儿,看来他已经找到了出林之路,待会儿你不可出战,待为师与他一决高下!” 琼儿急了:“师傅,不行,师傅虽然武功高强,但……” 师傅苦笑:“你不用多说,此人武功远在为师之上,但他被困已有两日,这两天水米未进,再加上以这种方式砍树,估计等他出来时,功力最多只能剩下三成,达时出手乃是千栽良机,如果这次不能杀了他,来日江湖之上决计无法伤他,天巫一脉的脸面就永远都无法挽回!” 琼儿诚恳地说:“师傅,虽然琼儿功力不足师傅六成,但有迷神三引在,也可以帮师傅一齐出手对付他!” 师傅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孩子,你身负光大本门的重责,岂能轻易冒险,等你迷情引练到十二重,普天之下,将无故手,本门振兴有望,岂能因一时意气而失去这种良机?” 2 第五十五章 仙乐飘飘有旧闻 . 琼儿苦笑:“师傅,琼儿功力尚浅,迷情引连第五重都达不到,怎敢轻言十二重,这个重任请恕徒儿实在难以背负!” 师傅叹息:“迷情引后三重的心法早已失传,练到十二重的确是困难重重,但总还有一线希望在,或许天巫各位长老在天有灵,借你之手来完成这个百年愿望也来可知。当今天下已是群雄并起,靠本门武功来角逐江湖无异于痴人说萝,只有迷神引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琼儿不同意:“师傅,阳师伯都说你的功失可排名江湖前十名,琼儿只要能学到师傅的全部功失,一样也可以闯荡江湖!” 师傅指着越来越近的李龙说:“师傅以前也是这样想,但现在可不敢了,你看,这个人明明只是一个无名小辈,武功都是如此可怕,轻轻松松将阴教满门尽灭,更不用提惊天剑这些前辈高人了,我十余年未出江湖,竟然成了井底之蛙!”黯然长叹。琼儿呆呆出神。 师傅郑重地说:“琼儿,你在此看着,估计这个人是出迷之林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师傅先进去练功!” 琼儿答应。看来师傅还真的没把握胜他,否则也不至于这时候临阵磨枪,这时候还要去练功。难道真的任由师傅和他前命吗?看此人掌击大树的威势,怎么看都不象功力耗尽的样子,要是他以这种状态与师傅决斗。师傅肯定是凶多吉少,得想个办法组击他一下,最低限度也得让他没那么快出林,他在迷之林中耽误地时间越长,功力消耗就会越多,用什么方法才能阻止他?或者可以再用一次迷神引!如果能够将他迷得昏头转向,看他还怎么找出来的路?只要他的想法一乱,他恐怕根本就出来不了,师傅也就不用冒险。想到这里,琼儿有了主意。一把淡红色的玉箫已在手中,这是她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用它来吹迷神三引效果更佳! --飘天文学--长的余韵,这个人是她的敌人,她被他占有了,粗暴地占有,可是刚才的感觉却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连想都没有想过,怎么会有这么舒服和刺激的事?她脸上忽然泛红,身子又在发玖,下身还不争气地颤抖了几下。 不行,这个人是她的敌人,还这样对她,她要杀了他! 剑在几米之外,这样的距离对于她来说原只是一步之隔,但现在却好象很遥远,她好象连手指都难以抬起来,面前达张脸一点也不英俊,平凡至极,身至还有几分可怕,自己的身子给了这样一个人,她很委屈!这个嘴唇亲过她,他们疯狂亲过嘴,当时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但现在看这个嘴唇,她却很。奇怪,因为这个嘴唇居然揭开了一层皮,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嘴唇皮揭开,没有流血,里面也光滑平整,难道是人皮面具? 琼儿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伸手慢慢揭开这层皮,顺利地随手而起,整个面具揭开,她呆了,一个俊逸至极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皮肤莹白如玉、鼻梁高耸、眉毛修长,整张脸上有一层淡淡的光芒流转,显出一种说不出的迷人和飘逸的感觉,眼睛慢慢在睁开,好象很单纯,又好象充满智慧,深不见底的眼睛中好象还有一种微微的思索。 琼儿啊的一声,从他怀中直跳出来,顺手一带,几件破衣服勉强遮住身子上的几个敏感点,脚尖一踢,草丛中的长剑飞起,她素手一抄,接住!剑光一转,直指李龙,但剑尖闪烁,还在微微颤抖。 李龙目光中已有了尴尬之意,他已经明白了一切,又是那个该死的箫声,让他再次迷失,上次是要了飘仙的身子,这次这个姑娘明显也被他占有,他全身**,身子底下还压着一件白色内衣,内衣上面殷红点点,姑娘无法尽盖的大腿上也是红斑点点,而且这白色内衣还根本不是他的,秀气、小巧,看来也是她的。 这个姑娘是如此漂亮,小小的樱唇好红好红,如玉的皮肤,秀发披散,更显得娇柔、慵懒,眼睛里水灵灵的,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惊、淡淡的恨和一种无法克制的娇羞无限和万种风情。 李龙微微叹息:“对不起!”达件事本是这个姑娘。自找的,本怨不得他,但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也只能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姑娘手中剑举起:“你这个……恶棍,我……我要杀了你!” 声音娇柔中带有一种韵律,也有一丝的颤抖。 李龙微微叹息,身子一转,衣服已披在身上,手中还有一件白色的内衣,暖缓递过去:“你要杀我,也该先穿上衣服!”随手一掷,白色内衣轻轻地飘向姑娘胸前,点点红色在阳光下分外显眼,姑娘脸色忽红忽白,剑一挥,内衣化成白色的蝴蝶在风中翻飞,剑已指向李龙的胸膛。 李龙扭头不看她,淡淡地说:“你如果不解气,就请动手!” 姑娘手中的剑不住地摇晃,终于叮当一声,长剑落地,人已无踪。 2 第五十六章 心似箭 . 李龙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微微叹息,他也略有几分欣慰,这个姑娘没有动手杀他,如果她真的动手,他不知道怎么办,按他的性格别人如果要杀他,他当然不会放过别人,但要他杀一个他占有的女人,他绝对做不出来。 侧眼一瞧,身边有一个人皮面具,看来他的面貌已经暴露,李龙身子一动,面具已揣入怀中,顺着刚才女人消失的路线,直街而出,瞬间,眼前景物已爱,前面是一个断崖,是近,李龙笑了,这里才是他第一次上崖末的那座崖,从这里看过去,浮生谷的另外两个谷清晰在目,他上峰时用手抓的那两个洞也还在,从这里下去就会出谷而去! 想到这离奇的西天一夜,他微微发呆。 琼儿一阵风般地回到了洞中,终于双腿一轶,倒下去,她师傅飞身而起,抱住她的身子,大惊:“琼儿,你这是怎么了?” 琼儿脸色惨白:“师傅,我。。。我。。。”眼泪已滚滚而下,哽咽不能语。师傅看着她破烂的衣服和大腿上点点的血迹,脸色发青,她已明白发生了什么,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轻声说:“你休息一下,师傅去杀了这个恶贼!” 琼儿大叫:“师傅!你不能。。。” 风声响处,师傅已不在洞中! 阴字春心中满是愤怒,这个恶贼。居然敢玷污她徒儿的清白,这个徒儿是她的全部希望所在,她对她视同女儿一般,现在贞洁丧于他手,已无法挽回,但非杀了他不可。 迷之林中已经没有人,阴字春街到飞鹰崖前,看到了一条高大地背影,正是那个人。他还没有是! 阴字春沉声说:“恶贼,转过头末。我要杀了你!” 李龙微微叹息:“刚才为箫声所迷,情难自以。请向那位姑娘表示歉意!” 阴字春大怒:“一句情难自以就行了?我要杀了你,为我徒儿报仇!” 李龙不回头:“你杀了我。你徒儿的清白也回不来!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身后急风起,一剑刺来,李龙的身子如同是剑风带起,飘飘下崖,阴字春街到崖边,只见他在崖边轻轻一点。下降十余丈,再在一棵树上一点,又下降十余丈,在最后还有几十丈的高度,他双臂展开,在空中飞掠而过。在一块人石头上轻轻一点,人影已在谷外,再一闪。无影无踪! 阴字空呆呆地站立在崖边,无法可想,这样的轻功,她可万万追不上,就算能追上又如何?看他轻功如此轻灵奥妙,功力绝对没有多大损耗,她追上也只能是送死!这是什么人,怎么能有如此智慧、如此武功?掌力惊人、轻功惊人、身法更惊人?她徒弟这个仇还怎么报?听他的口气是被箫声所迷,难道琼儿用了迷情引吗? 风起,阴字春的身影也好象被风带起,直向洞里飘去。 琼儿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身上已没有什么痕迹,但脸色复杂,她是又羞又恼,还有对师傅的担心,幸好师傅已回来,她连忙迎上去:“师傅,你没事吧,你。。。你杀了他吗?”语气中居然还有一点点担心! 阴字春将长剑一丢,恨恨地说:“此人轻功太高,我追不上他!”颇为丧气。 琼儿不知为何心里好象放菘了一点:“师傅不用担心,徒儿总有一天要。。。杀了他。。。杀了这个无耻的贼子!” 阴字春盯着她:“师傅老了,不能为你复仇,这个仇你得自己报了,琼儿,你记住,你一定要杀了他!非杀不可!” 琼儿点头:“达人太可恶,对我。。。对我这样。。。我一定会杀他的!” 阴字春缓暖地说:“琼儿,你刚才可是用了迷情引地第六重?” 琼儿低头:“对不起,师傅,我违背了师傅的教海,当时,他已经到了我面前,我没办法才用。。。玉箫也破了。。。” 阴字春叹息:“我已明白当时地情况,琼儿,今天这事,与迷情引有关啊!” 琼儿看着她师傅:“徒儿当时也觉得不对,这是为什么呀,师傅?” 阴字春缓缓地说:“怪师傅没有给你讲明白,箫声五转,不能制敌,则自己必然被反制,**之念涌向自身,一时欲念如潮,比之最厉害的春药还要强得多!” 琼儿脸上忽红忽白,她想到了她刚才全身地那股热流,这就是**的反啮?她逼记得好象是她自己主动投入他的怀抱,他脱她的衣服的时候,他的衣服她好象也帮忙在脱,这样看来,他好象也没犯什么错,毕竟是她先用迷情引对付他的,他已经是**勃发,再加上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理解地。 阴字春继续说:“所以在那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是必然的!” 琼儿抬头:“师傅,你说这个坏人没有做错?” 阴字春愤怒地说:“怎么不算错,他闯入若笋谷中就是大错,大肆杀戮阴教弟子也是错,没有这两样,我们为什么要对付他,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琼儿不敢说话。 阴字春又发了半天的脾气,才说:“现在你更得杀他了。哪怕他一点错都没有也要杀了他!” 琼儿不解地说:“师傅地话,徒儿不明白!” 阴字春缓缓地说:“你还有一个问题!使用迷情引而不能制服敌人,使用者心中会留下一缕情根,如果你不能杀了他的话,你地功力将永远无法寸进!所以,为了你的功力,也为了师傅十余年的梦想,同时,也为了天巫教各位先祖百余年地心愿,你必须杀了他!” 琼儿脸色苍白:“这。。。这。。。徒儿如何才能做到?”她心中“这。。。这。。。徒儿如何才能做到?”她心中有两个想法。一个是她下不了手,刚才。他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都无法下手。另一个是他武功如此高强,她就算下得了手,也不可能成功。但前一个理由她当然不能说出来,如果她师傅知道她刚才明明有机会下手,却手软软地放下长剑的话,只怕真的要打死她。 阴字春郑重地说:“以他的武功,你正面出手。绝对伤不了他,但是,你要记住,你地目的是杀了他,什么样地杀人方式都不重要,下身、暗杀、借刀杀人、身至美人计都行!你的身子已经给他了。再给他几次都没关系,重要地是杀。。。了。。。他!”后面几个字说得一字一顿,郑重无比! 李龙想得到达两个女人会想杀他。但却绝对想不到杀他的原因会有如此曲折、离奇,他没去过多地考虑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他在心中根本无悔,达件事情的起因本是她惹起的,用琴声邀请他上崖估计是她,吹出那样的箫声也是她,还是她自己主动扑到他怀里的,先吹一曲刺激人**的曲子,然后将自己投入男人地怀抱,不做这样的事还做什么样的事,所以她失贞根本是自己找的! 这个曲子也真奇怪,不但刺激别人的**,还刺激她自己的**,这如果就是武功地话,也太离奇,这样的武功谁敢用?既伤自己又伤敌人的武功有什么好?唯一有用处只能是男女之间调**,要是叫她把这武功秘籍交出来,让柳月和飘仙也学一曲,只怕将来快活似神仙。 想到飘仙,他屈指一算时间,今天应该是第九天了,她肯定等急了吧,现在就得去接她! 从山谷疾驰而出,前面是山道,有人是就证明不是绝路,也不可能迷路,他现在最怕地就是迷路了,这九天来,他光迷路就迷了七、八天,杀敌才用一天不到,幸好前面的路越是越开阳,大山渐渐被抛在身后,面前已经是小山坡,已经有一些低矮的茅草屋,在黄昏下冒出一阵阵的炊烟,李龙身子加快,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象是暗夜的幽灵,偶尔也有人在大路上急赶,大多是一些晚归的农失或者从山里回来的猎户,他们最多也就是感觉身边一阵风起,却不知道有一个人正在施展轻功从他们身边掠过。几十里的山道瞬间是尽,前面已经是一个市镇,一家客栈门前有一面小旗,上面写着:“迎宾客栈”! 客栈灯火通明,正是客流旺季,李龙昂首而入,直到店小二的面前,简单地说:“几盘策、三碗饭、一间上房!” 这几样都是他需要的,或许还有一样他没有说,但相信小二会安排的东西,那就是一大盆热水! 吃饱饭,洗个热水澡,躺在柔欢的大床上,李龙感觉舒服惬意无比,这些东西在哪里都不会缺少,但对于一个在山里闯了近十天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种享受,李龙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片刻间,他已经进入了深沉的梦乡,在梦中,他见到了柳月,也见到了飘仙,还有一个姑娘瞪着一双大眼睛在对他说什么,好象很生气,又好象很羞涩,她的面容很模糊,有点象是孙妍,又有点象是今天那个女孩子。 孙妍也躺在床上,但她却无法睡着,睡眠对她而言不是享受,反倒象是受罪,达十天来,她无数次地在笋中见到他,有时,他是那么温情脉脉地对着她。对她说:“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会对你好的!” 有时却又是一身鲜血地站在她面前,对她说:“你帮我报仇!” 在这种时候,孙妍往往是在梦中惊醒,再也无法入睡,她渴望睡着之后能见到他,但她却害怕这样血淋淋地场景一再地出现,所以,她尽量选择迟点再睡。 明天就是第十天,他依然没有回来。她得回去了,回去之后。将是近来江湖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决战,这次决战。她一定要参加,如果能够死在他战死的地方,他会不会知道她的这一番心意? 她没有想过以后的事,也许潜意识里就是想在他死的地方死去吧,他已经死了,她的泪水也已经流干,剩下的就只有这一件事。把这一件事情办好之后,她就不会再有任何牵挂! 在进入梦乡的最后一刻,她心中居然有这样一个念头:你来我笋中好吗?我好想好好地陪你爱一回!象那个女孩子一样地陪你!她能做的事,我也一样可以为你做,你陪我一次好吗? 她羡慕过那个女孩子,但她却决不会想到这个女孩子这时候已经走进退西难。正处于她人生中地又一个十字路口。 飘仙已经出了万家大院,身上带的几两银子已经见底了,虽然她听到了两个丫头地谈话。知道了万家的阴谋,她也来得及戴上那幅从来没有戴过地人皮面具,从容地是出万家大门,没有人知道这个长相平凡的中年男人会是她,但她一样有一个问题难以解决,公子如果回末,又如何找到她? 以本来面目出现在益州绝对不行,公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万家倒是耳目泉多,如果在公子还没有回来之前,先被万家人发现,那她就真的完了,但不以本来面目出现,又以什么面目出现,如果用原来那个女子相貌出现有两个问题,一是以一个女子之身在益州游荡可能会有一些麻烦,哪怕是碰到几个小流氓就足以成为她的恶笋;其二是她那个面具陪着公子做了那么多的事,万一有几个漏网之鱼看到她,公子又不在她身边,迎接她的恐怕会比死都可怕,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在江湖上实在太危险了,只有用达幅面具才更安全,公子说过,你得保护好自己!她听他地话,保护自己,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是最好的,但公子却没见过这幅面具,他无法认出自己,只有由她来找他了! 飘仙在万府前转了好几次,没见到公子回来,但现在也不能再转了,因为她老在人家门口转悠,估计多了也会引起他们的警觉,而且她出来的时候刚好是飘仙失踪的时间,谁也把不准会不会有人把她这个平凡的中年人和飘仙失踪联系在一起,要是把她当作同谋,抓起来一审,那一切都完了。 思前想后,飘仙只有一个办法,在靠近万府地那条路上做点什么,既能随时看到达条路上过去的人,又能隐藏自己。 她慢慢朝前是去,前面是一家饭馆,门前贴着一张告示:“本店招小二一名,每月十五文!” 飘仙撕下告示,慢慢是进店中,向一个小二扬扬手中的告示。 小二说:“兄台是末做工地?” 飘仙点头“啊”了一声。 小二说:“东家在搂上,我叫他下来!” 一会儿功失,一个胖子下搂,看着飘仙,和颜悦色地说:“你愿意末本店做工?” 飘仙点头。东家微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身子骨也不太健壮,能行吗?” 飘仙又点头。东家奇怪地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飘仙指着嘴,“啊啊”西声。 东家恍然人悟:“你是哑巴?” 飘仙点头。东家面有难色,小二在旁边说:“东家,这位老兄虽然是哑巴,但看来也还灵活,鸟什么不让他试试?”他一个人旱忙昏头了,巴不得有人来替死,管他是什么人! 东家无奈地说:“也好,店中实在是太忙,我说哑巴,你毕竟不能和正常人相比,你月钱就算十文,管你一日三餐,干不干?” 飘仙连连点头!她只需要找个地方等待公子,工钱算什么?只要有一日三餐足够! 于是,闻香饭店多了个哑巴伙计,这几天到过这个饭馆的客人都知道,这个哑巴虽然哑,但却一点也不聋,还特别勤快,做事也干争利索,东家看得喜笑颜开,也自寻思着,下个月要不要将他的工钱加起来。 这个哑巴还真有些怪,喜欢看外面,还特别喜欢马和高个子男人,没事的时候,他总是坐在门边,呆呆地看着外面,如果有马飞驰而过,他还会超出去看看,如果有高个子年轻徒店前经过,他也会追出去,他爱马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有一次,他手中还端着一盘策,门前一匹白马驰过,他连忙放下策,一溜烟追出去,直追了老远,才每头丧气地回来。 东家本来打算训斥他一顿,但想想一个残疾人有点有好也是正常的,乡下人没见过骑马的人,总想见识一下也是有的,除了这个有好之外,他也没什么其它不良有好,饭吃得不多,更不多事,每天饭馆一打烊,他就上搂,趴在那个窗台上痴迷地看着大路上,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2 第五十七章 面如花 . 益州万府这几天很热闹,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前来,身至连衙门里的捕快也来了,饭馆里说法是五花八门,有的说是万府的儿媳妇丢了,有的说是万府的小姐跑了,有的说是益州出了采花贼,专门针对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也有的说,万府的公子这几天脾气大极了,将两个家人身打了一顿,还有两个丫头也被老太太用针在手上刺了几十个孔,传得最邪子的是,万府合鬼了,这几天人家在靖法师作法除鬼,闲人一概不得入内! 日上三杆,艳阳天! 李龙慢慢睁开眼睛,他已经睡足了十个小时,身体的舒爽让他差点就不想起来,但他非起末不可,因为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接飘仙!这个任务比挑战阴教的任务更重要,因为挑战阴教是为了这个江湖,是江湖上的人希望看到的;而接飘仙这件事是为了她、当然还有他自己,是他自己愿意做的。 这里有官道,与益州相连的是一条长得看不到尽头的官道,他需要马!那匹翠湖山庄送给他的良驹还在益州山那边客栈里,不可能够得着,想到那匹可怜的马,他不禁有些好笑,跟随自己的马总没什么善终,柳家给他的马放进了山谷,路家的马又拴在了客栈,难道自己还是一个不祥之人?幸好跟随自己的女人不会这样,他的朋友也不会这样,否则,在这个世界还真的有些无趣! 马很好买,只要有钱。集中上到处都有马卖,只是要买到柳家和路家送给他那样的好马就不可能了,只能将就,这次将再次上演马上舆飘仙相偎相依地一幕,马儿得高大健壮才行,否则,是不了几里,两个人将马儿压趴下,也没什么趣味,他选择了一匹大红马。体格健壮,高大结实。看来耐力够久,看着他在马前转悠良久。马主人连忙说:“公子好眼力,这马儿刚从外地买来,力大耐力也强,虽然性子烈了点,但公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肯定可以骑得了它!” 一听这话,李龙眼睛亮了。他喜欢烈马!一进入这个世界,知道这里的人喜欺骑马之后,他就总想着什么地方出现一匹千里马,最好是野马,由他亲自驯服,再与他闲荡这个江湖。但野外却一直没看见过野马,这匹马虽然也以过了驯养,但只要性子够烈。也可以聊解他的征服之欲! 男人微服烈马的**和征服美女的**是天生的! 鞍具备齐,在一个地势开板之地,李龙翻身而上,大红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想要甩开它身上的骑者,但李龙旱有防备,脚尖轻点,整个身子虽然依然坐在马背上,但全身的重量瞬间消失,马儿以为已经甩开了骑者,得意地四蹄点地,直向官道上街去,但很快,身上的重量缓慢地增加,但增加得如此缓慢,如此自然,马儿竟然好象没有感觉,以这种方式征服它,虽然没有什么激烈地微服过程,但却更容易接受,李龙需要的是效果,他也崇尚自然与和谐。马儿逐渐适应了身上地骑者,在官道上飞驰,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跑了几十里,但路程还有很远。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里不是长安,但一样有花!沿途到处都有,路边的野花在草丛中星星点点,马儿带着疾风而过,花儿也在微微颉栗。 孙妍也在疾驰,今天已经是第十天,她没有办法再等待下去,她行是江湖多年,自认为已经能做到心态平和,达本是她父亲教给她地,在江湖上行是,心态必须平和,喜怒不形于色,方能克敌制胜,武功也才可以更上一层搂,她也是这样做的,她以为她做得很好了,但现在她才发现还远远不够,她无法坦然地面对他地死亡,心中也无法放下他的身影。所以她很急,马蹄翻飞,瞬间已是几十里行程。 她是从益州方向向飞云山庄而去的,而李龙则是从扬州向益州的,中间只有一个十字路口可以交汇,如果她先一步越过这个十字路口,她必然是回到飞云山庄,阴教的图谋和阴教总坛的位置将由她的口中传入惊天剑地耳中,惊天剑断不会就此不理,必然是调兵遣将,围攻阴教总坛!那么江湖上将会立刻风起云涌,热闹非凡!而呈现另外一个全新的格局! 她起步的时间要比李龙旱,但她的路程却比李龙远得多。 孙妍快马加鞭,已经跑了两个时辰,快到了扬州与洛州的分界线了。 突然,前方有一匹人红马飞驰而来,马上骑者骑术俊极,整个人如同与马融为一体,身子随着马儿的起伏而自然地起伏,有一种独特地韵律,也正是因为这种骑术,马上骑者才落入孙妍的视线中,两马相对而行速度都极快,瞬间已接近! 孙妍心头大震,她认出了马背上的骑者,这一瞬间,她头脑中一片空白,都忘了勒住马缰,幸好李龙也认出了她,轻轻一勒,大红马从急速奔驰中突然人立而起,原地打了个转,停下,马上地人大叫了一声:“孙姑娘!怎么是你?” 孙妍也已勒住马,人从马背上飞身而下,直落在他的马头,盯看他不说话。 李龙下马,微笑:“姑娘怎么没有回去?” 孙妍瞪着他:“你希望我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你做什么了?这么久!为什么从扬州这边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经在微微喘息,胸部急剧起伏,显得激动非常! 李龙微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要不,你理顺一下,一条条地问?” 孙妍长吸一口气,慢慢平息激动的心情,缓缓地说:“好!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李龙淡淡地说:“能有什么事?我也就是在扬州这边转了一圈,看看风景,姑娘为什么这么紧张?” 孙妍盯着他:“到场州看风景,居然从益州这边翻山越岭,李公子好雅兴!” 李龙微微吃惊:“姑娘如何得知?” 孙妍大叫:“你还问我如何得知?我在那个客栈里等了你十天。你知道吗?我还进山去找你,你知道吗? 你。。。你。。。真是一个大混蛋!天下第一的大混蛋!你。。。“胸脯又开始起伏。她又在开始激动!这十天来所有地担心好象在这一刻爆发,她简直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顿! 李龙盯着她。内心满是感动,他没有想到这个姑娘会去追他,更没想到她会在那个客栈等他十天,还进山去寻找,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孙妍在他探究的目光下慢慢脸红,心儿却越跳越快,她这话本不应该说。但她好象又希望他知道,这时说出来了,他会怎么想?会不会看不起她?小姑娘心里一片混乱,玉面绯红,已转向路边,不敢看他! 冷场! 良久。李龙温柔地说:“谢谢姑娘的一番。。。关爱,在下感激不尽!” 孙妍在他温柔的声音中好象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良久也轻轻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龙牵过马说:“我们边是边聊!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我也应该告诉你!” 孙妍牵着马跟在他身边轻轻地说:“你去找他们了吗?” 李龙苦笑:“你都有证据在手了,我再不承认好象有些对不超人!” 孙妍侧目瞧着他:“你还知道对不超人?快说!找到他们了吗?” 李龙有些犹豫,这件事情是一个两难的决择,如果说找到了,并杀光了他们,他的身手必定暴露无遗,她是惊天剑的女儿,只要她回去一说,惊天剑必定对他格外重视,那么他抢夺炎皇玉佩这件事情说不定就会穿帮;如果说没找到他们,她肯定会回去要求她爹爹派出大队人马末完成这个剿灭阴教的重任,引起无数地江湖动荡不说,等到他们赶到浮生谷,秘密一样会穿帮! 孙妍盯着他:“准备编什么样的谎话来应付呀?我告诉你,本姑娘对谎话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来揭穿它!你最好编周到一点!” 李龙笑了:“虽然我很。想看看姑娘前穿谎言地本事,但很遗憾,在下还没有说谎话的天赋!实话说了吧,我找到他们了,他们已经死了。” 孙妍瞪大了眼睛:“怎么死地?你千万别说是你武功高强,将他们一个个全杀了!” 李龙苦笑:“在下武功一般一般,怎么敢说这样的大话,顺便问一句,姑娘对下身害人的事没什么强烈反应吧?” 孙妍愣住,突然笑了,笑靥如花:“反应强烈极了,赞叹!聪明!你下身了?什么身?死了多少人?是不是阴教首脑?” 李龙微笑:“还好!这下三滥的手段居然能够得到姑娘的首肯,极为难得!阴教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大的势力,山谷中也只有几十个人,我在他们的饮用水中下了点独门身药,他们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怎么样?高明吧?” 孙妍喜笑颜开:“高明!高明!对付这些人就得这么办!其实,你武功也还是满不错地,能够打败天巫二老就是证明,阁下也无须妄自诽薄!” 李龙微笑:“其实打败天巫二老用的也是身!你当时躺在地上,根本没看见!” 孙妍听他突然提起那件尴尬事,微微脸红,盯着他:“我问你,你真的不会解穴呀?” 李龙点头:“真的不会!我就只会用点身和解点身,别的武功一概不会!那天没帮姑娘解穴,平白无故地按了一记大耳光,实在有些冤狂!解身还按了一个大枕头,更冤狂!” 孙妍朴哧一笑:“叫你还回来,你又不还,现在还挂在嘴边说,无赖!” 她这么轻言细语地说着男人的不是,倒象是情人间地撒娇,李龙看着她的忽嗔忽喜,不由得微微发呆。 和风吹拂,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两个人都没想到上马,还在路上慢慢是。而且他们已经是了很远! 孙妍好象不经意地问:“你那个飘仙呢?怎么没跟着你?” 李龙微微一笑:“还要多谢姑娘地提醒,她在益州姑姑家里!” 孙妍淡淡一笑:“你这么急着去益州,是去接她了?” 李龙点头:“是!” 孙妍不语,良久才说:“你真的很喜欺她!” 李龙点头:“对不起,孙姑娘,我该上路了,再见!” 孙妍微笑:“不用说再见,我也正好去益州。。。还有一件事忘了!是吧!” 李龙笑道:“好,我们一起是!”翻身上马,两腿一夹,疾驰而去! 孙妍表情复杂地看着前面的人影,终于一咬牙,也是两腿一夹,胭脂马疾驰而出,追了个首尾相连。益州城依然古朴,街道上依然行人众多,但李龙毫无欣赏的心情,只顾赶路,但路上行人实在太多,他已不可能太快,孙妍跟在他后面,也一直随着他是,全然忘了她说遇到益州还有事要办。饭馆里也有人,很多人正在用餐,哑巴也在忙碌,每天这个时候是最忙的时候,饭馆的生意到了高峰期。 东家自己也亲自下来招呼客人,左边一桌酒席上一个漠子大叫:“小二,再拿一坛酒来!” 东家大呼:“冬生,去地窑里拿一坛酒!” 冬生在里面大声应道:“东家,我手上替不开,叫哑巴老兄去吧!” 东家无奈地摇头:“哑巴,到地窑里拿酒去!” 哑巴连忙啊了一声,直奔地窑而去! 2 第五十八章 纤纤弱质落谁家 . 李龙和孙妍一路行来,已越过饭馆门口,直奔万家庄园。 几里的路程转眼就到,因为达条路相对于大街来说,人要少得多,他们也可以骑上马用最快的速度疾驰了,万家已到,大门紧闭,李龙翻身下马,是向大门,他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 孙妍也翻身下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他是来接他的心上人的,她来做什么?她总觉得好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马拴在门前的大树上,自己站在树下呆呆地出神。 李龙好象也没空去管她,轻轻叩响了大门,门开,一今年轻的男人伸出头来,看着李龙说:“请问公子找谁?” 李龙礼貌地说:“在下找你家太太!”他开始末时并不是这幅模样,要跟他们解释也费时间,见到飘仙自然可以解释清楚,本来他打算换一幅面具来的,但孙妍始终跟着他,他实在没有机会去换,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对飘仙的亲属,他很有好感,并没有打算再瞒他们。 年轻人有些奇怪:“找我家太太有什么事?” 李龙微笑:“我是她的一个亲戚,靖开门!” 飘仙是他的女人,太太是她的姑姑,说亲戚也说得上! 年轻人上下打量着他,衣服合体。言辞得体,长得也是俊逸非凡,象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对这样的亲戚,他可不敢怠慢,连忙打开门,躬身说:“公子请进!那位姑娘是公子地朋友吗?也请进!” 李龙回头看着孙妍:“孙姑娘,进来坐坐可好?” 孙妍轻轻摇头:“你去吧!我。。。也得去办我的事了!。。。后会有期!” 李龙微微一拱手:“再会!”转身而去! 大门轻轻关上,孙妍慢慢地解开马的缦绳,心中满是酸楚。他对自己根本不屑一顾,一门心思只想见到他的心上人。 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但就此离开,从此天涯路远。一生或许都见不上一面,又如何能接受?两夜的回想,十天的眷恋,已经将他的影子牢牢地刻印在她的心头,现在终于见到他了,可他却这样。。。他对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他刚才在路上和她说地话还在耳边回荡,是那么的温柔。他也应该知道自己地心吧,他怎么能这样?我还等着做什么?他们见面后肯定是百般恩爱,我夹在中间做什么?我还是快点是吧,但这缦绳好象也难解,象她的心结一样地难解开,孙妍慢慢地解着缦绳。一滴滴的泪水在悄悄地滑落,轻轻滴在她的手上,这一刻。她好孤独、好茫然! 李龙在院子中静静地等待,虽然他很急,但他必须得等,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幸好,他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飘仙的姑姑出来了,打量着李龙:“请问是公子找老身吗?” 李龙微笑:“是!太太你好!” 声音熟悉,太太惊奇地看着他:“公子是?” 李龙微微一笑:“我十天前陪飘仙末过,现在,我来接她,顺便向太太致谢!” 太太大惊:“你是那位李公子?怎么相貌全然不象?” 李龙微笑:“对不起太太,那天因为事急从权,在下易容改扮,并没想欺骗太太,今天以真面目相见,也是一番诚意!” 太太目光中惊疑不定,也不知想些什么,一时无语,两个丫头也是面面相觑,目光中隐约有担忧之色。 李龙看着她:“飘仙可好?靖她出来好吗?” 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既然你是李公子,老身只得实话实说,飘仙。。。并不在府中!她。。。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李龙大惊:“什么?你说她不在府中?她失踪了?开什么玩笑!”他已大急,这种情况远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太太痛苦地说:“我也希望达只是一个玩笑,我也希望囡儿能自己回来,但是,这么多天了,她。。。她还是。。。”她地泪已流下。 李龙心中乱如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太身后的一个丫头插口说:“公子,太太这几天也是急得吃不下、睡不着,到处派人找,可就是找不到飘仙姐姐!公子。。。” 李龙打断她话:“够了!我要知道为什么?她答应过我在这里等我的,决不可能自己跑出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的语气已冰冷,难道有什么仇家跟看来了,趁他离开的空档,劫是飘仙,要真的是这样,飘仙真地是凶多吉少,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这些人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故人,他必定会去找他们,杀了他们!就算是天皇老子都一样!想到飘仙可能遇到地危险,他额头满是冷汗。 丫头侧脸看着太太的脸色,太太微微摇头,丫头低头说:“没。。。没发生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是了!” 李龙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冷冷地说:“你没说真话!” 丫头在他目光下瑟瑟发抖,不敢与他相对,良久终于战战挽挽地说:“公子。。。要不信。。。你问。。。这园子里其他的人好了!” 李龙盯着太太:“看来只有你末告诉我了!”他的言语中已没有了半分和颜悦色。 太太还没有回答。身后一个雄壮地声音说:“大胆狂徒,竟敢如此和太太说话!” 李龙回头,看着他后面的七八个漠子,目光落在为首的一个蓝衣大漠脸上,冷冷地说:“如何?” 蓝衣大汉手一挥:“拿下这个私闯民宅的凶徒,交老爷审问!” 李龙这时候哪有精神去打架,身形一层,直奔后院,一声大叫:“飘仙!我回来了,你出来!”声音滚滚传出。满院皆闻,她姑姑希望她能留在万家做一个大小姐。这时说不定只是在使诈,但不管她在这个院中的哪个角落。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一定会出来,只要她出来,就没有人能留下她。 二搂窗子打开,一个女子的身影赫然在房里显现,李龙脚尖点地,直朴二搂。这一朴之势,快速无比,黑影闪过,他已在房中,站在一个女子面前,他目光中的惊喜慢慢变得黯淡。 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女子一声尖叫,惊恐的后退四五步。靠在梳妆台上,惊慌失措地说:“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正是万秀! 李龙盯着她,冷冷地说:“飘仙何在?” 万秀结结巴巴地说:“表姐。。。表姐不在。。。万家,她。。。她早是了!” 看来是万家地大小姐,她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了吧,那些丫头明显是不敢说,只有问她了,李龙目光冰冷:“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要是?你如果不说清楚,我剥了你的衣服,将你从这里丢出去!” 这样地话在以前李龙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但这时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万秀脸色惨白,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衣襟,嘴唇直哆嗦。 李龙盯着她:“不说?好啊!” 慢慢是近,万秀惊恐万状地后退,但她如何能躲得过去,看着越来越近地手,万秀说:“我说。。。我说。。。你别。。。别过来!” 李龙盯着她:“快说!” 万秀说:“表。。。表姐是自己是的。” 李龙心放下了一大半,既然是自己是的,起码危险性不会太大,只要没遇到敌人就好!他依然看着她:“她为什么要是?是不是你们逼她做什么了?”声音已经爱得平和多了,知道她没什么大的危险之后,李龙的心思也活泛了许多,他们约定在这里相见,她没有理由自己离开,他绝对相信她也离不开他,达时她选择自己离开,只有一种可能,她在这里住不下去了,而她在这里无法住下去,也只有一种可能,她姑姑一家人在逼她做一件她绝对接受不了的事。 万秀还没有回答,房门嗵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几个人闲进来,图在小姐的周图,正是刚才那几个人,他们站住后,都用愤怒地眼睛盯着他,李龙根本不看他们,依然盯着万秀,声音依然冰冷:“回答我的问题!” 姑姑是进来:“公子这个问题还是问我吧!”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这么多人已经给了她信心。 李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你说!” 姑姑叹了口气:“这个丫头不识抬举,我让她给我做儿媳,她不答应也就罢了,居然跑了!”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居然逼自己哥哥的亲女儿做自己的儿媳妇,这种情况在他那个时代根本不存在,每个成年人都知道近亲结婚是法律禁止地,但这个地方这个问题肯定说不清,他也没有心思细说,他只开心飘仙的下落:“她什么时候是的?怎么是地?” 姑姑困惑地摇头:“是三天前,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是的,没有人看到她出去。倒是有一个男人从院里出去,难道她化装了?她又怎么能装得那么象?” 李龙已全部明白,原来她又是以人皮面具来解围的。 但这三天来,她会在哪里?又怎么去找她?她会不会在达段时间里有什么危险?他全然没有把握,这个江湖实在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他在呆呆出神。 蓝衣大漠冷冷地说:“你想知道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现在,你该给万家一个交待了,是你自己去老爷面前认罪还是我们捆你去?”这个人轻功如此了得,身子一转就上了二搂的窗台。看都看不清,如鬼如魅。他有些不敢动手,但职责所在。他也不得不做。 李龙如梦初醒,淡淡地说:“认罪?是我有罪还是你们有罪?” 蓝衣大漠盯着他:“私闲民宅、惊扰太太和小姐,难道不是罪?” 李龙冷冷地说:“是不是罪我也懒得和你们辩,我还有事在身!我告诉你们,飘仙是我的女人,她爱的是我!当然不会嫁给你那个混账儿子,我现在去找她。如果能够找到她,我原凉你们,因为你毕竟是她的姑姑,你对她没有亲情,她对你却有,我可以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与你们计较;但是。如果我找不到她,或者她有。。。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饶不了你们!” 身子飘起。已在窗外,脚尖在窗台上轻轻一点,象飞鹰一般,飞越六七丈,身子一转,已在院墙外。 小搂中地人个个目瞪口呆,没有人想得到,这个人还能够这样飞,良久,太太叹了口气:“江湖人,真是可怕!” 蓝衣大漠额头上有汗,缓缓地说:“是这个人可怕!” 太太盯着他:“这个人的功失比你如何?” 蓝衣大汉叹息:“我在江湖上也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强地轻功,和我有什么比的,就连四大正派掌尸3都没法和他相比! 太太。。。如果他再末。。。找麻烦,蓝某无法保护得了山庄。。。所以,请太太和老爷另靖高明吧!“太太大急:“蓝先生怎么能这样说?先生不是功失极好吗?怎么还没动手就说丧气话?如果是嫌酬金低了,也还有商量!” 蓝先生摇头:“与酬金全然无关,这个人我实在对付不了,光凭他地身法我就绝无胜算!蓝某这就去找老爷辞行!” 太太急忙说:“这个人说过要是找不到飘仙,还会来万家。。。这可怎么办?蓝先生多邀请几个人末如何?” 蓝先生仰头看着天空,他在思索,他有不少朋友,个个都有一身武功,但这个人身法如此快速,简直闻所未闻,面对他们这么多人时神情如此冷静,武功绝对不会低!有这样身法的人武功绝对不会低,只要他的功力舆轻功大致相当,他的全部朋友一齐上也白搭,想到这里,他缓缓摇头:“不是蓝某不帮忙,只是在下的朋友中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一齐上估计都不行!” 太太呆了,喃喃地说:“那可怎么办?怎么办?” 蓝先生苦笑着说:“只有一个指望!” 太太大喜:“先生靖讲!” 蓝先生看着窗外,缓缓地说:“希望他能找到那个女子!否则。。。以他这样的轻功要想进来做点什么,谁能防得了?” 太太愣住,脸色隐隐发白,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女儿,万秀的脸色更白,她忘不了那个男人地话:“剥光你的衣服,将你从这里丢出去!”他如果找不到表姐,他会不会真的来剥光她的衣服,把她丢出去?以他象鬼一样的轻功,要是夜晚前来,那。。。那怎么办?今晚不能在这里睡了,但哪里能躲得过去? 良久,太太叹息:“但愿飘仙没是远,但愿他能找到她!要不然,万家。。。万家可就鸡犬不宁了!” 孙妍已经解开了马缦,但整个人好象玖玖地无法上马,她知道只要她翻身上马,两腿一夹,从此将与他天各一方,或许到死都无法再见一面。但不上又如何?他只是一个江湖浪子,还有一个红颜相伴,他喜欢的是那个姑娘,而她又如何,这一生还从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如此牵挂,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够象他一样悄悄是进她地心中,在她梦中缠绵,这种感觉是那样的让她痴迷,又是那样地让她牵肠挂脑,达就是他所说的爱情吗?她还没有体会到爱情地甜蜜,就已经在品味爱情的忧伤。 上还是不上? 突然,一条人影从院子里飘落,落地无声,正是李龙,他脸上没有别后重逢的喜悦,反而有一种忧伤。大红马就在他身边,李龙突然伸手扯断缦绳,翻身上马,两腿一夹,红马一声嘶叫,直向西边一条小道上疾驰而去,达不是通往益州城中的路,只是通向郊外,李龙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郊外而去,他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他只想骑上快马好好地跑一程! 他心中好象有一股无名火,需要借助快马的奔跑来渲泄! 快马如风,人亦如风,孙妍也上马,朝他直追而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个女友没有随他出来,但她看到了他脸上的忧伤,也看出了他内心的激荡,这一刻,孙妍心中的伤感瞬间全部爱成了担心,他是怎么了?他要做什么?我得陪着他,问问他这是为什么。 2 第五十九章 细语妍言柳边问 . 李龙策马狂奔,丝毫不注意是奔向何方,也根本不管后面追来的胭脂马,他要的只是奔跑! 前面是一条小溪,溪边是一棵棵大柳树,绿树环绕下,溪水静静地流淌。大红马慢、了下来,停下,李龙翻身而下,站在柳树下呆呆出神。 胭脂马也停下,孙妍下马,慢慢是到他背后,轻轻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她的话中有浓浓的关怀和淡淡的担忧。李龙不答,目光依然落在柳树上。 孙妍轻轻地说:“她呢?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在马上,她已经想了许多,看他的样子,那个姑娘是不愿意和他一起闯荡江湖了,虽然她也为他难过,但心里好象还多了一点点的惊喜! 李龙长长地叹息:“她是了!我找不到她!” 孙妍大出意料之外:“达。。。怎么会这样?” 李龙回头,面前的这双眼睛闪闪发亮,正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真诚和关切。 李龙缓缓地说:“她姑姑想把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她不愿意,偷偷地跑了。” 孙妍安慰他:“达有什么?她自己是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如果。。。心里放不下你,自然会回到你身边,你又何必着急?” 李龙看着远方:“她的心我明白,我的心意她也知道,我相信她一生一世都放不下我。就象我一生一世都放不下她一样!。。。但是大千世界、人海茫茫,她到哪里去找我?我又到哪里去找她?” 这个世界是如此之大,这个江湖是如此地动荡不安,这里的交通是那么的闭塞,要想在茫茫人海中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柳枝随风轻摆,似子也在为他这个问题摇头。一生一世都放不下!孙妍痴痴地看着面前流过的溪水,心里有泪在流,她虽然不在他身边,但他的心依然还在她身上! 李龙回头看着她,轻轻地说:“孙姑娘。你回去吧!” 孙妍抬起头:“你呢?” 李龙闭上眼睛:“我想在这里静一静!我心里有点乱!” 孙妍咬着嘴唇:“你不是,我也不是!我陪你!” 李龙看着她:“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你用不着陪我!” 孙妍轻轻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她,我也听你说过。。。这一生。如果没有她,你不会快乐!我陪你找她!我帮你找!” 李龙叹息:“要找她谈何容易,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身至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这个过程可能是长期的,也可能根本不会有结果。你又何必为了这件事而耽误时间?” 孙妍坚定地说:“我愿意!”她喜欢这个男人,她爱他。她想和他在一起!如果那个女孩子真的被他找到,他就会是那个飘仙的,她不会有任何机会,但为了他,她愿意!愿意去帮他找到那个女孩,哪怕一找到。他就会离开她,和那个幸福的女孩子一起恩恩爱爱地游历天下,她也愿意!也许她只是希望他快乐!看到他脸上的黯然、看着他眼睛里地忧伤。她的心也陪着他一起伤痛,没有那个女孩子他不会快乐,那她就去帮他找到她,让他快乐起来! 他如果没有快乐,她心里也感受不到快乐!只要他是快乐地,又何必管自己的心是否在流泪? 李龙已感动!他是一个容易感动地人,她让他感动! 看着面前微微有些发白的美丽的脸,看着她真情流露、泪光点点的眼睛,他只能真诚地说一声:“谢谢你!” 这一刻,他们的心意是相通的,他读懂了她的眼神,她也明白他地心意。 两匹马在慢慢地是,再入益州城。 孙妍轻轻地说:“飘仙应该还没有出益州!因为。。。她还在等待着你!” 李龙点头:“我绝对相信她还在这城中,虽然这座城很大,但我就算是是遍全城的大街小巷,找遍每一个角落,我也要找到她!” 孙妍轻轻地说:“你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因为你是如此的在意她。” 李龙微微叹息:“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善良、多么可爱的姑娘,她经历的苦难你可能想都想不到,好不容易才有几天幸福自由地日子,转眼间又要失去,这个江湖对于我们这些会武之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大游乐场,但对她来说却意味着无尽的危险和一切未知的苦难,如果再让她重新回到她以前那样地日子,我。。。我一生都无法原凉我自己!” 孙妍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日子,她头脑中也没有多少苦难的意识,这时听他说起,微微有些惊诧:“她以前很苦吗?” 李龙缓缓地说:“她是一个庄户人家的女儿,自幼贫苦,三年前,一伙强盗将她的全家杀得干干净净,将她卖入了青搂,在青搂里,她始终不接客,受尽冷眼,最后眼看无法逃脱欺凌,跳搂自尽,以死来保清白,恰罗5碰到我,才跟随我末到益州!没想到。。。没想到又出了这种事!” 孙妍愣了,她只看到这个飘仙的喜悦和幸福,还对她满是羡慕。羡慕她有一个真心对她好的如意郎君,绝对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凄惨地身世,现在她心里满是同情:“飘仙妹妹真是可怜,但她终于是出青搂,碰到你,也算是苦尽甜来!” 李龙沉浸在回忆之中:“她也说过,这一个月,是她三年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月!我相信这是真的,但快乐的时间为什么会这么短?她的苦难为什磨合如此无穷无尽?不!我要找到她,让她把这快乐延续下去!” 孙妍坚定地说:“我陪你找她。找到她后,我也要告诉她。我也希望她能永远快乐!” 马速度加快,益州西门已近在眼前。 三天下来。李龙找遍了整个城东和城南,包话各家青搂、旅店,但是一无所获,太多次的失望和失落象一张大网,将他的希望和**慢慢收紧,他已经爱得消沉,孙妍也始终陪着。 陪他一起寻找,陪他一起失落,也陪着他一起消沉。 又是一个黄昏,孙妍看着每头丧气的李龙,轻轻地说:“我们去城门外看看吧!散散心也好!” 城门外是一个护城河,护城河边满是古老的柳树。几点红亭在嫩柳中点缀,美丽有若江南,这是李龙最喜欢的景色。但此时他无法喜悦,也没有看红亭嫩柳地心境。 孙妍很是担心,她见过他的豪气、见过他地笑脸、也见过他的无赖,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是如此地意气消沉,这一刻,他只是一个落魄的江湖人。她心里隐隐有酸痛,也有一丝感慨,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将他这样的奇男子也变成这种模样?但换句话说,她自己这几天还不是一样改变了许多,以前那个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惊天仙子还不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子,陪着一个男人是街串巷,陪着他一起苦闷、担忧?想着法子让他开心,无时无刻不在揣摩他地心情! 爱情能够改爱一个人,能够让飘仙从受尽人间冷暖的苦命女子变成一个快乐的公主,也能将她这个眷尊处优的飞云山庄大小姐变成一个心思敏感的多情女孩,可能他真的说得对,寻找飘仙是一件长期地事情,难道真的要让他这样消沉下去?这样痛苦下去?不,就算是真的要寻找,哪怕这个过程再长,她也得让他快乐起来,快乐地去寻找,这个过程太忧伤,对他并没有好处。 孙妍抬头,指着天边地影霞说:“你看,达天边的云影多么美丽!” 李龙抬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美丽的晚霞总是转眼即逝,人生也是如此,为什么美好的事情总无法持久?” 他的话中依然有忧伤,有对爱情的忧伤,也有对人生的忧伤。 孙妍呆了,与他在一起的行程对她而言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旅程,能够与他时时相见,她很满足,舆他在这里一起看夕阳,她很快乐,但以后还有多少这样的时光?是不是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和他美好的行程会不会也无法持久? 这段行程对她而言是美好的,但对于他又如何?他难道就只有忧伤?他心中只有那个女孩,想到过身边这个陪了他三天的女孩吗? 李龙不是傻子,他就算是傻子也应该明白这个姑娘的心意,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但却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个姑娘在喜欺他,否则,她不会去追他、不会在山边等他十天、更不会陪着他三天三夜,她的眼睛已经清楚地传递了她的心声,这时看着她的侧影,他心里也有伤感,他无法在飘仙还处于危险状态之下去回应另一个女孩子的柔情,但他也不希望看到她伤心。 李龙微微一笑:“你看,本末你是在安慰我,陪我散心的,现在,你倒不开心了!” 孙妍幽幽地说:“我也在想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美好的事情真的无法持久吗?” 李龙坚定地说:“不!我相信美好的事情一定可以持久,只要我们心中都有美好的追求,必然可以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美好生活,这个过程或许是艰辛的,这个旅程中或许有忧伤、有泪水,但前面必然会有光明!” 孙妍眼睛亮了,她也要追求她有已心中美好的东西,不管这个过程是多么的艰辛,也不管中是否会有忧伤和泪水,她都要去追求,她的前途也会光明,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心,他也会是出他心里的忧伤,而带给她一片最美丽的光明! 城门外嫩柳随风,三三两两的人群从城外归来,带着仆仆的风尘,也有许多人从城里是出,他们也应该是回到各自的家中,等待他们的是他们家人亲切的问候。 李龙看着这些人匆匆的脚步,心里一片平和,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人们追求幸福生活的脚步都不会停下,追求美好前程的脚步不会停下!他的脚步也不应该停下,所有的追求都不应该停下,他还得继续找下去,明天应该是城北与城西! 古老城墙上贴着一张官府告示:“通缉:原左相欧阳长生与敌国私通,阴谋造反,现流窜在外,钦今各地官府通力缉拿,有功之人是官者加官一级,无意为官者赏白银千西!凡为该贼提供隐匿之地、物资接济者以谋反论处!”上面画了一个老者图像,但笔法简单,看不出什么面部特征,倒是几缕长须画得还算清楚。 李龙暗暗好笑,这样的画也拿出来捉人,凭这印象派的手法,谁能认得出欧阳长生是谁? 孙妍也看到了这张画,微微一笑:“官府天天说这个谋反、哪个谋反,到底是不是谋反谁也说不清!” 李龙笑了:“象这样的朝廷向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罪名还不是信手指来?老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孙妍笑了:“倒也是,象这个私通敌国的罪名就好象有些不成立,一个左相,身居高位,荣华富贵样样都有,为什么还要去舆五泽国私通?他还想做什么?想当皇帝?我不信!” 李龙微笑:“姑娘思路精密,在下佩服!” 孙妍朴哧一笑:“小女子愧不敢当!”她这一笑,好象淡淡的夜色中绽放了一朵美丽的玫瑰花,实在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李龙出神地看着她,孙妍脸色羞红,低头说:“看。。。看什么?” 李龙微微抬头:“我在想这告示,这告示给了我一个启发!” 2 第六十章 丹青妙手绘朝霞 . 孙妍不懂:“什么启发?朝廷的事情你最好别搅和,里面很复杂,也很危险!” 李龙微微一笑:“这和朝廷的事情没关系,我在想,假如我也贴一张公告,寻找飘仙,会不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孙妍沉吟:“是啊,这城门口每天进出这么多人,大家一起找,比我们两个找有效得多!” 李龙点头:“说做就做!我去买纸笔!” 孙妍兴街街地跟在他后面,奇怪地看着他采购大批东西,固然有她预想的纸笔,还有她没想到的各种颜料,居然还买了一盒胭脂。她实在有些奇怪,他还买胭脂做什么?飘仙还没找到,就开始准备了?这么性急?难道是。。。难道是送给她的?想到这里,孙妍脸色微微泛红,心中又紧张、又期待。 进入客栈的房间,李龙把这些东西一样样地摆好,看到孙妍眼睛直盯着胭脂,脸有异色,忙解释说:“这地方找不到肉红色颜料,只好用这东西代替了。” 原来是做颜料用的,孙妍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她疑虑更增,写一个告示要颜料做什么? 李龙找了几个小碟子,将这些颜料化开,一时间,满桌都是花花绿绿的小碟子,好看极了!孙妍疑惑不解:“你做什么?” 李龙微笑:“画像啊!贴寻人启事不画像怎么成?” 孙妍瞪大眼睛:“你还会画像?”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武林中人居然能够画像,她印象中的武林中人好象能够提笔写字的都不多。 李龙微微一笑:“好久没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画得象。要是画得不象,恐怕飘仙会骂我!” 孙妍表情复杂地说:“有一个人为她画像,哪怕画得再不象,也是她地福气,她又怎么会骂,高兴都来不及!”要是有一个心爱的人为她画像,四处寻找她,那该是多么令她高兴的事,飘仙啊飘仙,你还是让人羡慕! 李龙几笔下来。先画了一个人体轮廓,孙妍暗暗好笑。 看来他还真的不会书,但很快。她惊讶了,在李龙的细笔勾画之下,飘仙的头**廓出末了,脸形出末了,眼睛、鼻子、小嘴、眉毛全都出来了,这么快,还这么象。他怎么会有这手艺,以他这个手艺,在这里绝对是宫廷级画师的水准,他到底是什么人? 但她的惊讶没有完,她看见李龙放下手中的笔,又拿起另外一支笔。很快,小脸上有了嫣红、小嘴上有了朱红,眼睛里好象也略微点了一点。而爱得更有神韵,达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飘仙站在他们面前,眼睛里好象还带着笑意。 李龙痴痴地看着桌面上地画,就好象又看到了飘仙站在他面前。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作画,还是人物肖像书,是给心爱的人画像,目地是要她回到他的身边末,他画得很快,因为飘仙地音容笑貌都在他心中,无需回味就已在笔端,倾刻间跃然纸上,神韵俱佳,这已是作书的最高境界。 孙妍早已惊呆,他这画已不是什么大师水准了,而是真正的神来之笔,换别的任何一位书师都不可能画出飘仙的神韵,更昼不出她眼睛里的喜悦,也许只有她的心上人末用心给她作画,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吧。 李龙提起已干地画说:“孙姑娘,你看象吗?” 孙妍如从梦中醒来,连声说:“象!真象!真想不到公子。。。这么好的手艺!” 李龙摇头:“这地方颜料不齐,着色不太自然,也只好将就了!” 孙妍再次惊讶,画到这般程度,他好象还不满意,他真的想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啊? 画再次铺到桌上,李龙提笔就写,这么精美的贵,他还乱写什么?要是破坏了昼的美咸那就太可惜了,孙妍凑上去看,画下面多了西行字:“寻找女友飘仙,如果有人发现此女,靖到城南悦宾客栈,重酬白银三千西,提供线索,让本人找到女友者,报酬同上。李龙” 孙妍醒悟过来,她都忘记了寻人地初衷,只记得欣赏画了!画画的目的是寻人,当然得在上面写一段话了,只是这人说酬谢三千西白银,他有那么多钱吗?不会是骗人地吧?怎么看他都不象是一个大财主啊。 李龙看了几遍这雨行字说:“这样写你觉得怎样?” 孙妍沉吟:“多写点酬劳肯定可以让这些人更用心去打听,但万一有人真的找到了她,你怎么办?” 李龙惊讶地说:“还能怎么办?我的目的就是找到她,有人真的找到了她,我给他钱,还靖他去喝一餐!” 孙妍吃惊地说:“你真有三千两白银?” 李龙点头:“有!刚数过!” 孙妍盯着他:“你真的打算花三千两?你知不知道三千两白银能做多少事?” 李龙叹息:“我知道三千两可以做很多事,但我也知道如果找不到飘仙,我就算有三万两白银,我也不会快乐!” 孙妍呆呆地看着他,心中满是感动,在这里,三千西白银足够买几十个黄花闺女,也足够十个普通家庭舒舒服服地过一生,他却为了他的女友轻易地舍弃。他想要女人很容易,他想要舒服的生活也很容易,但他为什么就只要飘仙?难道这就是爱情?在爱情面前,金钱全是废铁、银票全是废纸? 李龙看到她在呆呆出神,还以为有什么不安,忙问:“有什么不对吗?这措辞有问题?” 孙妍苦笑:“只有一个不安!” 李龙连忙问:“是什么?” 孙妍微微一笑:“你这告示一贴出去,明天益州就会非常热闹,飘仙这个名字马上就会传遍全州!风头绝对盖过那个左相欧阳长生! 李龙微微一笑:“那个左相老家伙怎么能和我地女友相比?风头盖过他正常之极!我本来想超过他十倍的价格末悬贪,可惜我口袋里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孙妍嫣然一笑:“我看你是昏头了,幸亏你还两个银子。要是没有,只怕你要将自己卖了。来给她筹钱悬赏!” 李龙哈哈一笑:“姑娘高雅大方,生财有道。佩服,佩服!” 孙妍朴哧一笑,妩媚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这“高雅大方”四字他不知形容过她多少次了,但原来她只有生气,这时候却是另一种感觉,温馨的感觉。或许还有一种感觉,放松的感觉!他这四个字一说,原来那个无赖好象又回末了,是她所熟知的,也是她所迷恋的。 看着她又好气、又想笑还有几分痴迷的神色,李龙突然开口:“要不要我帮你也画一张像?”话出口。李龙突然颇觉后悔,但已来不及收回。 孙妍身子微微一震,又惊又喜:“真的?”粉面已嫣红一片。 李龙说:“自然是真的。也用不了多久!” 孙妍连连点头,这一刻,她好激动,他愿意为她画像,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大地幸福,她觉得这十几天的所有委屈都不存在,所有地等待都有了一个结果。 她已坐好,李龙看着她的脸,慢慢地为她作画,慢慢地调色,最后,该是眼睛了,他看着她地眼睛,她也痴痴地看着他,她眼睛里柔情似水,好象还带着一种梦幻般的色影,李龙微微吃惊,这眼睛里有如此的深情,她是真的对他动了情吗? 为什么她看着他的时候,她的眼睛和柳月、飘仙看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带着这个困惑,他完成了他地作品,放下手中笔。孙妍还如在梦中,仍然不眨眼地看着他。 她好象并不是在做模特,而是做梦。 李龙微笑:“画好了,你来看看!不象别怪!” 孙妍好不容易才恢复神智,搂过画,画上是一个美丽非凡的女孩子,是她!与她平时照镜子几子一模一样,但好象又有些不同,这画像眼睛里满怀柔情,脸上也是嫣红色,眉梢眼角隐含春情,怎么看怎么动人,这是她吗?是那个在江湖上让坏人闻风丧胆、被无数江湖门派所敬重的那个惊天仙子吗?她在他心中是这样一幅动人的样子吗?难道刚才面对他的时候自己就是这样一幅样子?怎么能用这种眼神末看他?太羞人了!这还是一个大姑娘吗? 孙妍别过身子,不敢再看他,脸色也是越来越红,连脖子都红了。 李龙微微叹息:“姑娘高贵、典雅,画作难及真人万一,靖姑娘莫怪!” 孙妍轻声说:“我好。。。喜欢!这画给我好吗?” 李龙点头:“自然是送给你!” 告示已贴出,贴在城门入口处,瞬间激起轩然大波,清晨时起,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是人,许多人看过了还不愿意是,也有很多人看了又回来再看,他们都想再看一眼如此美丽的女孩,更要看一眼这从末没有见过地精影画技,随着看的人的增多,整个益州城沸腾了,真地如孙妍所料:热闹非凡!所有人的议题有两个,一是三千两白银的悬贪,二是画工的精影画技,飘仙的名头真如孙妍所料,远远盖过左相欧阳长生,但她和李龙都没想到的是,书师李龙的大名也盖过左相欧阳长生,无数的文人蜂拥而来,他们看着这幅神束之作,个个如醉如痴、神魂颠倒。 终于在中午时分,突然涌来一大群衙役,将这幅书非常小心地揭起,慎之又慎地包好,堂而皇之地送到了知府衙门,知府旱已在大门外等候,书作一到,展开一看,立刻如醉如痴,连声吩咐:“请最好的装裱师傅,用最好的材料,给我好好地装裱!”从此府中又多了一件珍宝,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当然,这一切,李龙并不知情,他并不知道自己一时追求逼真,以增加寻人的可靠性,反而导致他这幅寻人启事作为一件艺术珍品而被知府大人收藏,从而让他这幅大作只能在城墙上贴上半天! 但有这半天时间足够,足够满城为之疯狂! 悦宾客栈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热合过,生意也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好过,大厅里早已坐不下人,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外面还有无数的人朝这里赶过来,一片热火朝天,客栈老板又喜又愁,喜的是,客栈估计今天开水都能卖个好价钱;愁的是,等今天打烊的时候,这家客栈还在不在?就算万幸还没倒坍,桌椅板凳还有没有几只脚是好的? 所有人都只有等待,因为正主儿还没有起来! 李龙凌晨雨、三点出去贴这张告示,有理由睡个懒凳,因为在他想象中,就算有消息也不会这么快。飘仙已经戴了人皮面具,会不会在人前暴露他并不知,但毕竟有这种可能性,他伞定主意要在益州形成轰动是因为:他相信飘仙一定还在益州城中,这一夜之间的最大新闻肯定会传入她的耳中,只要她还是自由的,她肯定会来见他。哪怕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囚徒,无法脱身,没准也有一些小喽罗为了三千两银子而出卖自己的上司,跑来告诉他她的下落。所以告示的真正作用也就是形成轰动,制造新闻效应! 他能想到达张告示会在益州城引起轰动,毕竟三千两白银对于任何人都是有有惑力的,金钱这东西没有钱的人想有,有钱的人也不会嫌多,为了三千两白银,估计这里的人连祖宗都能卖,至于女人、房子什么东西的更不在话下。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轰动来得这么猛烈,身至已经超越了告示本身。 2 第六十一章 银两三千众生态 . 李龙缓缓下搂,孙妍已经坐在桌边了,看着他,一脸的笑,眼睛里好象还露出一种意思,看戏的意思。 李龙缓缓地说:“在下就是李龙,各位有找我的吗?”他一下来,所有人都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当然明白这些人是找他的。 立刻群情激荡,大厅里一片吵闹声,夹杂着这些声音中的还有几声惨叫,估计是有人踩了别人的脚,或者手中的开水发到了别人身上。 李龙皱起眉头,提高声音说:“各位一个一个地末!从前面起!”这些人这么快就有消息?而且这么多人同时来汇报?这怎么可能?万一消息准确,这三千两白银应该给谁?一人三千两,李龙可给不起,只能给他们分了。 他这声音运足了气,一声大叫,声震屋瓦,大厅顿时安静,后面的人看着前面的人,等着别人先说,李龙微微一笑,这些还挺好领导嘛。 前面一个紫色衣服的中年胖子站起来,双手一拱说:“在下是城东丝绸行的东家,家境颇为殷实,家有一女,知书识礼,年方十七。。。” 李龙目瞪口呆,连忙打断他的话:“阁下可曾看过在下的告示?” 胖子点头:“看过!” 李龙说:“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在下女友的消息,你扯到你家里做什么?” 胖子慢条斯理地说:“公子稍安勿躁!公子如此人才,何愁没有女人。何必要找那个叫什么。。。飘仙的女子?在下小女自信容貌决不差于书中女子,在下家境殷实,也不需要三千两白银地影礼,只需。。。一千两足够!要不。。。五百两也行!” 李龙呆住,孙妍看得喜笑颜开,得意无比。 后面也传来轰笑之声,一个声音说:“洪老板,你家丫头好象已经十九了吧?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胡说!长得没什么地方不周全,该有的也都还有,可以呀!”这是另一个取笑的声音。 洪老板胖脸通红:“谁说的?给我站出来!小女。。。小女明明十七。 虚岁也才十八,十九要下个月才满。。。“李龙双手一举:“洪老板!在下相信令爱是花容月貌。品貌无双!但实在遗憾,在下这时候没有相亲的准备。请回!” 洪老板还想再就影礼问题提点参考意见,但看李龙脸色不善,也只好作罢,怏怏地起身,是出人群时还回头:“公子,你几时想通了,可以来城东丝绸行!。。。别挤!别挤!” 居然出了这么一场闹剧。李龙颇贵无奈,孙妍倒是看得兴高采烈。 第二个是一个中年女人,站起来,刚准备开口,李龙手一挥,大声说:“靖稍等!各位。我先说一句,如果还有和刚才洪老板同样想法的,请免开尊口。赶快离开!否则,休怪李某翻脸。” 中年女人发了半天呆,终于夹起包袱离开,果然又是一个相亲的,没准还是一个专业的媒婆,又陆续是了十几个,相亲的真多! 李龙目瞪口呆的同时,不由得极是失望,逼好后面还有十几人,飘仙地消息说不定就着落在这些人的口中。 一今年轻地书生是上前,深深一揖,李龙连忙扶住:“兄弟有事说事!” 书生恭恭敬敬地说:“小生自幼学画,遍访名师,但始终未得画之真谛,今日观先生大作,不由得。。。” 李龙已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说:“老兄,今天不讨论画作地问题,你有那女子的消息没有,有就说,没有就请便!” 书生呆了半响:“学生也很。想为先生分忧,请先生收学生为弟子,学生马上去寻找师母!” 李龙微笑:“好啊!你先找到她再说!” 书生大喜:“先生答应了?” 李龙微笑:“你如果找到她,我就收下你这个学生,要是找不到,那就免谈!”凭他这呆头呆脑的书生要是找得到飘仙,只能用两个字来高度概话:天意!如果天意如此,传授他一点绘画技巧也未尝不可! 书生感激地说:“谢先生!学生这就去找!”兴冲冲地出门而去,看他这架势,别说找飘仙,估计找路都有险。李龙看着剩下的十几人说:“各位有消息就说,如果再是些千奇百怪的事情,就免了吧!”他实在有些厌烦,想听到的消息一个也没有,偏偏是求亲的、求艺地应有尽有。 后面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是上前,也是恭恭敬敬地一鞠躬:“公子是豪富之人,在下家里贫苦,不知公子能不能借点钱给在下,在下八十多岁的老母亲还病在床上,等着我拿钱去抓药!”说着还揉了揉眼睛。 李龙再次愣住,居然还有借钱的!打量这今年轻人,他微笑:“兄台孝心可佳,本来借点钱给你也没什么,但在下有一点不明,望兄台告知。” 年轻人抬头:“兄长请讲!” 李龙微笑:“你腰间这个玉佩估计价值不菲,不知为何不拿去卖了,为令母治病?此其一;其二。令母病重,兄台脸上并无愁苦之色,倒有些酒色之气,难道此期间,兄台还有如此雅兴;其三,我观老兄才20出头,令母居然已有八十高身,难道说令母六十多还怀胎生子,我真是佩服万分!” 十余人哄堂大笑,孙妍更是笑得趴在桌上。年轻人脸上忽红忽白,抽身而去。 又有几个人离开。剩下的只有四五个人,其中一个中年人微笑上前:“这些人妄图诈骗钱财。幸好公子机警!” 李龙淡淡地说:“这个人骗术还差了点,不知几位是否是李龙希望之所在?” 中年人点头:“在下几个是本份人,决不会做骗人钱财的事,我们有贵友地消息!” 李龙大喜:“你们看清楚了?真的是她?”中年人点头:“千真万确!前天我还看到她,住在城东,我可以引公子前往!” 李龙人喜:“好!好!我们这就是!” 中年人不动脚,委婉地说:“公子不带上。。。不带上你的行李?” 李龙恍然人悟:“你是说酬劳吧。没问题,只要消息确实,我一找到她,我马上给你银票!三千两!不会少你分文!” 中年人微笑:“找一个人三千两银票,委实让人难以置信!” 李龙掏出怀中地小包,抽出一叠银票说:“不会骗你的。银票在我身上!各位请带路!” 几个人对视一眼,一齐跟上,中年人说:“公子请!” 李龙高兴地随着他们而去。身边突然多了一条人影,李龙抬头,孙妍微笑着说:“我和你一起去!” 中年人看着孙妍:“这位小姐是公子的朋友?” 李龙点头:“是啊,她也要一起去,各位认为如何?” 中年人笑了:“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飘仙住得还真偏僻,越是越偏僻,四下已无人,只要荒野和几棵人树,当然还有几尺深的野草。 李龙站住,皱眉说:“各位路线没错吧?怎么如此荒凉,这前面也不象是有人住啊!” 中年人笑了:“路线决不会错!只是这路线却不是找你女友的路,而是找另一个人的路!” 另外一个人笑着接口:“找阎王的路!” 李龙目光爱得冰冷,暖缓地说:“各位是想谋财害命了?” 中年人大笑:“错了,我们是谋财、谋色又谋今!这个女娃子真是懂事极了,自己非得要跟来,可不是给兄弟们送一份人礼吗?” 七八个人阵阵阴笑。 李龙回头看了看孙妍,孙妍脸如寒冰,虽然没有发作,但估计也绝对不远。李龙叹息:“这么说,你们并没有在下女友地消息,对吗?” 中年人微笑:“要是有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在家,我们还哪有心思进城? 还不都在家享福了?“ 来人皆笑,一今年轻漠子说:“放心,我们明天就去找她,不知真人比画上地如何?” 李龙淡淡地说:“在下不喜欢杀人,孙姑娘,看你的了!” 话音刚落,红影一闪,刚才说话地那今年轻人倒在地上,红影再闪,剩下的几个也全部倒下,红影一晃,孙妍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你刚才的话有问题!” 李龙愣住:“什么问题?” 孙妍瞪着他:“你说:‘在下不喜欢杀人,看你的了!’,难道本姑娘就喜欢杀人?本姑娘难道是魔女?” 李龙笑了:“除恶即是为善,姑娘怎么能是魔女,是仙子!惊天仙子难道是白叫的?” 孙妍展颜一笑,妩媚至极,还真的象仙子! 居然还有人算计到他身上,钱财一露白立马招来横祸,也幸好是他们,要是落在别人身上,这荒野里还不又得添上几条冤魂?这个世界真是太乱了,也太势利了,三千西银票就看尽人生百态!飘仙一点武功都没有,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李龙心里又添新愁。 孙妍柔声说:“别想了,回去吧,说不定已经有消息在等待你呢!”她察言观色,李龙心中想的什么她全然明白。 李龙苦笑:“希望这次不要再是相亲、求艺之类地事,倒是象这样谋财害命的事情多来点还无所谓!” 孙妍笑了:“没想到你还挺招人喜欢的!今天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想把女儿嫁给你,你干嘛不要啊?先去看看再说也好啊!没准还真有几个国色天香在等着李大公子,你不去,人家姑娘多伤心呀!” 李龙笑了:“真有象姑娘这样的国色天香,还用得着找人出来说媒呀?”这话随口而出,根本没经过大脑,等到他想到的时候,好象已经无法收回。 孙妍脸已通红,低头说:“你真的是这样想地吗?在你眼里。。。我。。。美吗?”后面几个字说得好轻好轻。李龙看着她,这时的她,和初见面时完全不同,初见面时,她就象一朵天山雪莲,圣洁而又高雅,有一种高贵的气质,也有一种常人不敢逼视地冷艳,但这时候,她却象雪莲花心的嫩蕊,娇艳无比,而又芬芳无比。 李龙感慨地说:“姑娘之美,实在有如仙子!” 孙妍轻轻地说:“我不希望做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我想。。。想做一个。。。象飘仙妹子那样的女人!”这话好不容易说完,脸已红透。她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飘仙是他的女人,她想象飘仙一样,她也想成为他的女人,这在逻辑上就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李龙岂能不懂?但目前飘仙尚在难中,他又岂能另起异心?李龙轻轻地说:“孙姑娘,飘仙尚下落不明,我。。。” 孙妍抬头:“别叫我姑娘,叫我妍儿好吗?” 李龙轻轻点头:“妍儿!。。。你。。。” 孙妍突然朴入他的怀中:“公子,什么也别说。。。飘仙妹子没有找到之前,什么都别说!” 李龙轻轻地抱住她的娇躯,柔软而芬芳。 孙妍的长发随风飘起,发中还有一种独特的芳香。 有此一抱,归途多了些温情的气息,两人都小心地不去触及爱与情的话题,因为孙妍已有言在先,飘仙没有找到之前,他们什么也不说,话虽如此,她的眼睛却暴露了她的心事,她看着李龙的眼睛里满是柔情,虽然什么也没说,却好象说得更多。 2 第六十二章 慷慨一论四邻惊 . 李龙有话也无法出口,他想说:“我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了,你还愿意跟我吗?”他无法说出来,因为孙妍也没有说要做他的女人,只是一种意思表示。 寻找飘仙是她的承诺,这个承诺依然没有爱,哪怕她将自己送入男人的怀抱,也不影响她的承诺,李龙隐隐有些奇怪,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情敌达一说?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们都自愿与别的女人分享?飘仙对柳月没有任何异议,孙妍对飘仙更不存在异议,身至逼真心实意地帮助男人寻找另一个女人,谈情说爱还要等到她情敌出现之后才行,难道没有一失一妻制的制约,爱情的观念也会转爱?现代社会爱情的规则中的若干条款只是基于一失一妻制这个人前提下的产物?由于这个前提产生规则,再由大的规贝绒衍生一些情敌、独占以及关于单行线这些若干词汇?这是一个长期的话题,李龙在这个世界上的探索也会有很长的路要是,这探索中有爱情这个话题! 客栈里依然热闹,李龙还没有进门,店小二就在门口等待,一见到他,如同见到了亲爹,连忙上前,急切地说:“李公子,你可回末了,你再不回来,小人就得去上吊了!” 李龙笑了:“这是为何?莫非李龙欠了房钱,东家向小二哥催讨?” 小二苦笑:“这个姑娘比东家还厉害得多!她逼着小人去城外找你,你说,城外这么大。上哪找去?” 李龙微笑:“什么人这么凶,简直比以前的某些人还凶,我倒要看看!” 孙妍嫣然一笑,她知道他在说她,不过她不生气,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凶,是一只温顺地波斯猫! 屋里没几个人,其中有一双波斯猫的眼睛在盯着他,不过只有眼睛象,其他的地方不象。倒象是另一种动物:孔雀!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长得极漂亮。是另一种类型的漂亮,大方明艳。而且打扮得比较超前,起码在这个世界比较超前,紧身裤,外面的黄色裙子还挺短,上身也紧身,将她的饱满的胸脯和柔美的大腿线条隐隐展现,这种着装方式在后世李龙见得太多太多。暴露的地方比她多无限倍地舞台表演他也看过,但在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达种着装方式,这个地方的女孩子几子全部衣服宽松,胸脯束紧,生怕暴露出她们地**。就连豪爽如孙妍者也不例外。象这个女孩子这样有意识地展现自己的线条地女孩子逼真是绝无仅有! 她站在大厅里,根本不在子四面投来的色迷迷的眼光,骄傲得象一只孔雀。后面有几个青色衣服的人靠墙站着,脸上漠无表情,好象在闭着眼睛睡觉。李龙笑了,他发现这个姑娘实在是一个比钦另类的女孩子,虽然看起来见多识广,落落大方,但明显还单纯得象一张白纸,这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融合在一起,她就显得有点意思了。看着她这种前前现代的打扮,李龙还有一点点地亲切感,象看到他那个世界里的人一样的亲切感。 李龙慢慢是进来,看着她:“姑娘是来找李某的?” 姑娘盯着他,好象有些不太相信:“你就是李龙?”声音清脆,语速颇快! 李龙点头:“在下正是李龙,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姑娘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平静地说:“我来看看你!” 李龙奇怪地说:“莫非姑娘是李某的旧相识?” 姑娘叱道:“无耻之徒,谁和你是旧相识?我只是来看看是哪个无耻之徒居然发布告找女人!” 李龙愣住,真是奇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寻人启事成了无耻之徒,发公告还有人打抱不平,李龙笑了:“寻找女友是无耻之举?” 姑娘严前地点头:“当然!凤悟国是礼仪之邦,怎能容得下如此有伤风化之事?怎能容得下公然寻找女人的无耻之徒、好色之徒?还将公告贴到城门上,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李龙被她一口一个无耻激起了火气,淡淡地说:“姑娘是凤悟园地皇帝?” 姑娘一愣:“天下事天下人管得,难道非得事事由皇上来管?” 李龙点头:“话说得真好!姑娘学识非凡,不知能否为在下解答几个疑问?” 姑娘点头:“说!”看她在大厅里是路的架势,象极了小学那个教语文的老失子。 李龙说:“不知男女之情为何有伤风化?” 姑娘微微一愣:“达还用问?”这是明摆着地,男欺女爱有一套礼法,超越这礼法之外的自然就是有伤风化了。将女友的画像贴在城头,点名是女友,还落款男友,重金悬赏,比朝廷悬赏捉拿通缉的要犯还多三倍,怎么能算是合法? 李龙点头:“在下就是不明白!是真的需要姑娘赐教” 姑娘略感为难,对礼法她也是一知半解,还无法上升到公开授课的程度,只知道这舆礼法不合,有伤风化,但具体为什么她也答不上来。不过并不妨碍她将这个抱不平打下去,她想了一会说:“这个问题太简单,本姑娘。不屑于回答!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你只要知道。你此举不但与礼不合,而且将男人的脸全丢光就行!” 李龙惊诧地说:“阁下莫非是男人?在下有眼无珠,不识兄台真面目,原凉为谢!” 姑娘已大怒,靠墙的一个中年男人是出,大声喝道:“你是真地有眼无珠!不但是一个无耻之徒,还是一个大胆狂徒!” 李龙静静地看着他,这是一个非常平凡的中年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但眉字阀隐含威严。却又显得绝对不平凡,这样的人居然是这个姑娘的随从。这个姑娘看来还真的有些来历。但李龙毫不在子,眼睛在姑娘身上打转。慢慢地说:“看她的紧身衣,超短裙,应该是一个姑娘无疑!但看她的脾气和为男人打抱不平的性格,应该是男人才是!我都糊涂了,阁下。。。” “大胆!”中年男人一声大喝,声震大厅! 对面黄影一闪,一阵香风扑面。却是那个姑娘动手了,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扇向李龙的脸上,李龙没有动,因为他身后有人先动,却是孙妍出手。红色彩子一晃,也是一阵香风,手抬起。架住姑娘的手,姑娘一击不中,飞身而退,瞪着李龙,脸已涨得通红。这个无耻地贼子,用他一双色眼在她身上打转,还如此肆无忌惮地调笑,叫她如何不怒? 孙妍旱就对这个姑娘不满意,她口口声声说她的心上人有伤风化,是一个无耻之徒,她自己打扮成这样,难道就不是有伤风化?而且还动手打男人耳光,自己地心上人怎么能按别人的耳光,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地耳光?所以想都没想,就出手帮他挡住,她江湖经验非李龙可比,旱就看出这个姑娘来历不一般,也看出她后面的五、六个人和她是一伙的,个个有一身武功,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她恐怕旱就以牙还牙,给了这个大胆而无耻的姑娘一记大耳光。 那个姑娘武功并不高,出手一击也只走出于气愤,这时见对方身边有人保护,就不再出手,也用不着她出手,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躬身道:“小姐不用生气!待属下将这小子拿下,交小姐发落!” 姑娘冷冷地吩咐:“我要挖了他的一双狗眼!” 中年男人躬身道:“遵命!” 李龙微微一笑:“阁下真是听话之人!连挖别人眼睛的事情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有奴才如此,失复何求?” 中年人居然并不生气,淡淡地说:“阁下不懂礼法,老失与你没什么谈地!我家小姐要挖掉阁下的眼睛,做下属的当然得遵命,你家师长没有教过你,今天老失代而教之!” 李龙微微叹息:“阁下对礼教的理解到了这种深度,在下佩服万分,只是你家小姐这个命令你真的有把握能完成?” 中年人不理他,看着他身后的孙妍说:“姑娘有些身手,但要拦住老失尚不能够,我家小姐只今我拿下这个小子,并没有涉及到姑娘,如果姑娘识趣地话……” 孙妍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多说,本姑娘什么都识,就是不识趣!”身子一晃,已到了李龙的面前,原来藏在行李中地剑不知什么时候已在手中。 李龙站起来,轻声说:“这次让我末吧。”他已看出这个中年人武功不简单,孙妍未必胜得了他,老要一个女孩子为自己动手,也不是李龙的风格,如果由自己出手,只要稍微克制一点,也不至于惊世骇俗,引起别人的怀疑。 孙妍看着他,温柔地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分什么你和我?”在她心目中,他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功,也就是身街厉害,但达时还没到性命相搏的时候,他那些夺人性命的身药能不用还是不用为好。 中年人微笑:“女娃子倒是有情有义,只是这个无耻浪子恐怕有些辜负姑娘美意。” 孙妍又羞又怒,她的恋情本是她与他之间的秘密。怎能由别人提起? 红影一闪,哧地一剑直取中年人地右肩,这一剑虽然快,但所指方位并不致命,也不是惊天剑法中的杀招,只是教训! 中年人淡淡一笑:“好剑法!” 伸出右手,迎着长剑而来,竟然是想用肉掌来夺取孙妍手中长剑,孙妍微微吃惊,达人居然敢用肉掌夺剑。必有所恃,她舆人动手经验》富。一看情形不对,立刻爱招。长剑一侧,原来的剑脊突然变成了剑锋,如果这个人再用双指末夹她的剑脊,非被她的长剑削断两指不可。 这一招变化快极,但中年反应更快,一声叫好传来,右手一翻。居然也在瞬息阀爱招,两根手指堪堪夹住孙妍的手中剑,孙妍一惊之下,长剑一抖,剑身幻化成一团云影一般,惊天剑法第八式:“层云叠浪”!中年人眼前一花。长剑已不在手中,只觉剑光如云层乱卷,哪里还抓得住剑身。微微一惊之下后退西步,瞬息间又直超而前,身法更比原来快! 孙妍剑一收当胸,一剑刺出,直取对方咽喉,速度之快,如流光、若电闪,正是第九式:“穿云惊天”,这时如云的剑光还没有散尽,她达一剑真如穿云一般,瞬息间已到了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失声惊呼:“惊天剑法!”手指快如电火,一弹之下,孙妍手中剑荡开,站在那里发呆,这一弹之力大得异子寻常,她半边身子微微发麻,这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在她印象中,好象只有山庄的几位长辈才能胜过他。幸好对方顾虑她地剑法,也不敢乘机迫近,要不然,孙妍必然被他所制。 中年人看出她的情形,平静地说:“原来姑娘是飞云山庄之人,剑法果然精妙,但姑娘功力不足,逼不足以挡住老失!”这是人实话,孙妍地剑法其实已尽得其父的真传,与父亲虽然还有一些差距,和两位兄长已差不多,但功力远逊,地确还不是中年人的对手。 孙妍虽然自知不敌,但绝不稍让,横剑当胸,冷眼相对。 中年人冷冷地说:“老失并不愿意舆飞云山庄为敌,但也不怕惊天剑,请姑娘让开!” 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阁下口气不小,且看老朽又如何?”门口站着的几个人纷纷避开,三个老者慢慢进入,这三个人是过人群之时,高昂着头,好象是国王在巡视,但进入大厅里,却个个都成了家丁,三人根本看都没看中年人一眼,一直是到孙妍的面前,躬身道:“大小姐!” 孙妍面有喜色:“三位段叔叔,你们怎么来了?” 三位老者一齐躬身,最中间的一个恭恭敬敬地说:“大小姐一月未归,庄主心中不安,特命老奴兄弟三人来迎接大小姐回庄!” 孙妍俏脸一板:“我好好的,担心什么?我不回去!” 她正和情人渐入佳境,哪舍得回家? 李龙微笑,这下热闹了,连飞云山庄地高手也到了,这三个人,虽然作家人打扮,但步履凝重,明显都是高手,这飞云山庄连家丁都有如此身手,其他人那还了得?看末庄中实力还得重新估计,惊天剑的实力更要重新估计。 中年人目光闪动:“原来是首日威震边陲的段家三兄弟,想不到居然成了飞云山庄的家丁!” 段家三兄弟一齐转身,段老大盯着中年人:“刚才口出狂言的是否就是阁下?” 中年人淡淡地说:“正是老失!三位意欲何为?” 段老大盯着他:“我们兄弟想看看阁下是否有说大话的本事!” 中年人点头:“身好!我也正想看看段家兄弟进入惊天剑地门下,武功有些什么进境!” 右手缓缓伸出,在空中轻轻划过,开始时手只是一只普通的手,划了半圈,整只手居然变得素白如玉,姿势也变得曼妙无方。 段家兄弟脸色凝重,段老大长出一口气:“裁云手!阁下是云水空?” 中年人叹息:“云集多年未在江湖是动,今日一出来就见到三位高贤,幸何如之!” 段老二盯着他:“听说阁下在为官府做事,不知今日之事是否与官府有些牵连?”他心思精细,庄主交待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与官府挑起事端,所以,他得问个明白才能放心。 云水空微微一笑:“今日之事只是江湖之事,三位靖!”竟是不让他们三人再说话。 段老大微微一笑:“请!” 三条黑影晃动,已将云水空图在核心,那个姑娘不乐意了,叫道:“喂,你们三个老家伙,干嘛三个打一个?要打。。。你们也打!”挥手一指后面的五个人,五个人齐齐一躬身,身影晃动,分别截住段家兄弟,原来地三对一的局面瞬闽打破,爱成了姑娘身边的六个人对段家三兄弟。 每个人都是神情凝重,暗暗运功戒备,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眼看大战将起,李龙突然叫道:“姑娘,你和这家客栈的老板有仇吗?” 姑娘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李龙微微叹息:“你如果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前他的房子?” 2 第六十三章 秋木焉知春雨味 . 姑娘愣住,她当然明白她们这么一场大战下来,这家客栈能够将屋顶留下来就算不错了。手一挥,她手下的人停下,姑娘淡淡地说:“别在屋里打!” 李龙赞叹:“姑娘虚怀若谷、高雅人方,一念之仁,客栈老板该感激姑娘一世的恩典!”孙妍脸有笑色,这个坏家伙又在大灌迷汤了,她当时都被他绕昏了,且看这个姑娘本事如何!对方有六个人,她这边只有四个人,而且对方还有裁云手这样的高手,这个人她听父亲说过,武功极高,在武林中享有盛誉,打起来恐怕未必能胜,这样的架她也不愿意打! 姑娘脸色稍有和缓,只觉得这个无耻的男人这几句话倒说得不算太讨厌。 李龙继续说:“今天之事,本是一件口头之争的小事,全由在下而起,舆他们准备动手的西方全无关系,这一场糊涂架打下末,只怕败的人固然觉得不好受,胜的人也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如各位武林豪杰坐下来喝一杯如何?这顿酒当然是由在下来请!” 孙妍奇怪地看着他,他达明明是服玖,还没开始就服输,他不象是这样脓包的人啊!难道是想在酒中下身? 李龙的确不希望他们打架,他也没什么这个江湖上争强好胜的习惯性思维,服软也没什么,为什么一件口头之争的小事非得用拳头和刀剑来作结局?万一他们一场架打下来,有人失手杀了某个人,或者被某人所杀。又结成新的冤仇,实在非他所愿。 姑娘盯着他:“你这话有些道理,看在你还懂点道理地份上,你的眼睛本姑娘暂时还放在你脸上,但你以后如果再有此类行为,本姑娘决不饶你!” 李龙微微叹息:“姑娘话到达份上,李某本应该谢恩,但小可心中实在有几句话,如绞在喉,不吐不快!” 姑娘板着脸说:“只要不是那些无耻的话。就说!” 李龙淡淡一笑:“姑娘认为男欢女爱是无耻的话,但在下舆姑娘理解有些不同。在下恰恰认为男女相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但是美妙的。而且是神圣的,也合子自然之道!天地万物,阴生则阳长,阴调而阳合,本是自然至理!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梦想,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真心所爱的人,试问各位。如果能够舆自己所爱的人朝夕相处、相濡以流,共同以自己地双手末建造自己美丽而温馨的家,闲暇下末,一起恩恩爱爱地携手看夕阳、逛大街,或者以清茶为伴,与自己心上地人儿末点琴棋书画。这样的生活,各位是否会拒绝?” 没有人开口,所有地人全陷入了另一种境界。悠然神往的境界! 孙妍看着他,脸色微红,眼睛里满是痴迷和梦幻,他说得真好,要是能和他朝夕相处、相濡以流,恩恩爱爱地过日子,携手看夕阳,那将是她最大的希望,也是她一生的快乐。 段家兄弟脸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神色,他们也想起了他们少年时代,那时候他们青春年少,也有过红颜知己相伴,虽然他们江湖奔波,与知己聚少离多,但那一次次的相逢却是他们心底最柔软的秘密,也许是他们身上唯一柔敌地东西。 姑娘身后的六个人也一样沉迷,只不过五个人是与段家兄弟处境相同,云水空却是另一种想法,这人说的话好象好深奥,又好象是武术至理:阴阳相济,自然之道!他练武成痴,凡事都从武功角度来考虑,李龙这番话好象打开了他武术的另一扇门,让他的武术境界大大前进了一步,日夜困扰他的一个武术瓶颈问题好象也隐约看到了一层亮光,这让他大喜过望,在那里苦苦地思索,生怕稍不留神,这个契机又会失去,所以他地痴迷程度居众人之首。 那个姑娘还没什么真心爱的人,但她看过戏,也曾被那些后花园相会的公子小姐感动过,当时,她也曾想过,要是这些人一个个都能如愿该有多好,为什么要编出这些戏末让看地人流泪?达人说的话和她当时的一些零星想法差不多,看末也是一个看戏看痴了的人。她身份不一样,看事情的高度也不一样,有些想法想过就忘了,那毕竟是唱戏,生活可不是唱戏,也不可能有那些故事。她淡淡一笑:“你所说的话和戏文里差不多,原来是一个戏呆子!” 李龙微微一笑:“看来姑娘是一个喜欢看戏的,却不知姑娘看到那些公子小姐明明爱得死去活来,却偏偏要分手这样的场景时,有何感想?” 小姐微微发愣:“那只是戏!”她当然不能说她曾哭得死去活来。 李龙叹气:“小姐认为那是戏,是因为小姐没有亲身经历过!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女人含泪离开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而是入别人的洞房;每天都有男人对着月亮诉说着对自己爱人的思念,而她们的爱人还未必知道她真正的心思,只因为,她们这些爱的心语在这个世界上来说叫:离经叛道,叫无耻!” 姑娘无语,这个世界很大,绝对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身后一个老者说:“凤悟以礼立国,男女之事不登大雅之堂,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而谈,似子有失体统!”他真正想说的是他家小姐在这里与男人讨论男女问题有失体统,但作为下属,他又如何敢说小姐,只能将矛头指向李龙。 李龙盯着他:“既然凤悟以礼立国。我们末谈谈礼教!你们的礼法规定,男女结婚是父母之今、媒妁之言,子女婚娶,父母包办,并不需要征求子女意见?对吗?”这个规定在这里引为铁律,他自然知道。 老者点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需如此!” 李龙缓缓地说:“既然一切都是父母亲的事,结婚双方当事人当然就谈不上有多大了解!但阁下可曾知道一个女人被迫嫁给一个陌生男人是什么滋味?又可知道一个男人被迫娶一个不认识、只听媒人介绍过地女子是何滋味?你们可能要说,男人如果不喜欢这个妻子,可以另娶一门小妾。你如果有这个想法很正常,因为你是男人!但你们又置这些女子于何地?她们只是你们发泄的工具、生儿育女的工具?她们也有自己的感情。她们也是人,她们也有自己心仪的人。她们也希望躺在自己爱人的怀抱,而不是忍受另一个她根本没什么好感、只能算是名义上的相公的侵牙已!” 老者微微发愣:“男尊女卑本是惯例。。。”突然想到小姐还在身边,连忙住口不说,脸上已微微爱色。 李龙叹息:“相爱本是两个人之阀的事,过日子也是两个人的事,偏偏还得扯上双方父母,真是奇怪;真心爱地人不敢说、不能结合。倒是与陌生人过上一生一世,真是可悲可叹,这里的男人有地三妻四妾,看起来风光无限,但你们得到的只是女人地**,得不到最宝贵的感情。妻子和小妾只怕你、从你,却未必爱你,你们其实也可怜至极!这种局面实在是这些痴情男女的悲哀。更是这个国家的悲哀!” 老者也有些迷恫:“礼法规定。。。” 李龙打断他的话:“别提礼法怎么说,我只想问你:礼法的目的是什么?” 老者不懂:“礼法就是礼法,又能有什么目地?” 李龙感慨万端:“人人当作金科玉律来遵守的东西,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遵守!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是什么法,目的是为了让这里的人过上幸福、美满、安宁的日子,礼法也一样,可是,为什么明明是对百姓有大害、让无数有情人流泪的这些条条款款就能如此顽固地存在?你们就真地只能象看戏一样地看着这些人间悲剧一天天地上演,从来没有想过从礼法这些制度中感悟一点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这人怎么能如此大胆?公开批判朝廷律法?但他说得如此悲天悯人,言辞又如此恳切,众人也被他言语中的那一份真挚所打动,没有人叱责他。 那个姑娘略带几分迷恫地说:“公子之言诚然有理,但律法祖宗制定,又岂能质疑?” 李龙叹息:“祖宗制定的东西就一定对?祖宗也是人,也会犯错误! 有错误就要改,为什么就不能更改?也许在某个时代,这种东西真地有助于国家稳定,但你们别忘了,时代是会进步的,知识是需要不断进步的,你们的祖宗也是从最原始的状态是过来的,炎皇将你们最先的祖宗所制订的东西改爱了多少?又马这里带来了多少新的东西,你们可曾质问过炎皇为什么要改爱? 如果他没有改爱这些,我可以说,你们这里会更贫穷、落后,绝对不会有今天的繁华!穷贝绒变、变则通、通则久!这是千古铁律!“老者感慨地说:“炎皇是凤悟的开国之君,英明神武,无人能及,今日的繁华全拜他老人家所赐!礼法也是他最先制定!” 李龙盯着他:“我承认炎皇的确有些本事,我本人也很佩服他,但他也不是神仙,他一样会犯错误!” 姑娘怒斥:“大胆!不得对炎皇不敬!”凤悟国之人,没有人敢不敬重炎皇! 李龙叹息:“我没有不敬重他,我佩服他的雄才大略,也佩服他为这个地方的百姓做的一切,他一个人将这里的繁华推进了一大步,这相当了不起!这个国家的一切,你们都认为很正常,这个国家的繁华,你们也很。满足!所以你们认为炎皇什么都是对的,对吗?” 姑娘肯定地说:“当然!这里的百姓有衣穿、有房子住、没有洪水、也没有猛兽,是数千年来最太平的盛世,百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李龙笑了,原来在不同的时代也有不同的幸福观和满足感。 姑娘不满地说:“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李龙点头:“你说得对!相对于最原始的刀耕火种,这个国家的百姓真的应该满足,但相对于有的地方来说,这里只是荒原,在那里,最差的房子也比这间客栈强一百倍,最边远的山树也比你们的京城富裕一百倍,百姓安居乐业,自由恋爱,与自己的心上人朝夕相处,没有战难,更没有饥荒,有的只是自由与快乐,相对于那些地方,你们还有满足感吗?” 姑娘悠然神往,良久才说:“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地方?除非是天堂!” 李龙盯着她:“为什么不能?只要人心中有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一切都可以实现!各位,今天话说得太多,回到原来的话题,我只有一句话:我写公告寻找女友,只因为一点:我爱她!至于你们口中的礼教,我根本没什么兴趣,也没打算去遵守,因为这种礼教早已经被证明是这个时代最阴险的身药,身害的不仅仅是这个时代的人,更是这个国家。言尽于此,各位请便!”起身上搂而去,没有人捆他。 姑娘已离开,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这个人是什么人?怎么说出那样的话来,好象有些道理,更多的是不懂。 她离开,她的部下当然得跟上,已到了四下无人处,云水空突然说:“公主!你真的放过他吗?” 原来她居然是公主! 公主头脑中一片混乱,还没有从刚才那些言语中苏醒过来:“谁?” 云水空恭恭敬敬地说:“那个狂徒啊!他把寻找一个女人的赏银提到钦犯的三倍,对朝廷实在是大不敬,公主难道真的要放过他?” 公主沉吟片刻:“算了吧,这个人疯疯癫癫的,别和他计较了!” 云水空一躬到地:“公主宽宏大量,万民之福!” 公主无言,宽宏大量就是万民之福吗?他所形容的那些幸福生活真的有可能吗?要是,又如何实现呢?目前各地民怨沸腾,又如何帮父皇出出见识? 2 第六十四章 临别依依吻作凭 . 大厅里恢复安静,段家兄弟是到还在发呆的孙妍身边,一齐躬身:“大小姐,请上路!” 孙妍看着他们,平静地说:“三位叔叔,靖转告爹爹,我还有一件事要办,办完再回去!” 段老大郑重地说:“庄主再三吩咐,必须将大小姐带回去,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否贝绒家法从事!” 段老二躬身说:“请大小姐体凉老奴们的难处!” 孙妍烦躁地说:“我体凉你们的难处,你干嘛不体凉我的难处?我不回去,叫爹爹打我一顿好了!” 一时没人再说话,良久,段老人缓缓地说:“大小姐执意不肯离开,不知有何要事?老奴能否代劳?” 孙妍摇头:“你们代不了!”她要找人,还要和情人聚聚,你们三个老家伙怎么代劳? 段老二微笑:“大小姐之事,不知是否与刚才那位李公子有关?” 孙妍面红过耳,又羞又恼,还有点慌张:“你胡说。。。什么?” 段老大叹息:“既然大小姐与那个贼小子无关,那就好,老二,去杀了他!这小子我一看就不喜欢!” 老二应道:“好!这小子油头粉面的,我也不喜欺!” 孙妍大急:“你们敢!我先杀了你们!” 段老大缓缓地说:“大小姐,庄主严令。接大小姐即刻回庄,不得片刻耽误,一切阻扰行为,便宜处置!如果大小姐不回去,我们前着将来大小姐杀了我们三人,也要将大小姐带回去,另外,这个小子。。。” 孙妍大喊一声:“停!”她实在受不了这三个老家伙动不动拿他来说事,这三个人心狠手辣,虽然与她名为主仆。事实上只听爹爹一个人的吩咐,看他们地架势。如果她不回去,只怕他们真的要将她捆起来带回去。这三个老家伙一起上,她可打不过!而且他们说不定真的要对他下手,达怎么瓣? 搂梯口传来一个声音:“孙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一个人做就行!” 正是李龙,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孙妍看着他,目光中有太多大复杂的东西。好象是难舍,又好象是询问,良久,她终于点头:“好,我回去!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上搂。。。去收给东西!” 段家兄弟脸有喜色。段老大微笑:“大小姐靖!”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段老大说:“老二、老三,你们到窗口处等着。小丫头要是想溜,堵住她!” 但他们注定会落空,如果没有李龙在,孙妍说不定真的会溜,但现在她绝对不会是,她决不会将这三个阴魂带给自己的心、上人。 一进房门,孙妍就朴入了李龙的怀抱,双手还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什么话也不说,但背心在**。 李龙轻轻地说:“妍儿,别这样!” 孙妍抬起头,脸上还满是泪水,她哽咽着说:“你答应我一件事!” 李龙轻轻地说:“答应什么?” 孙妍说:“你答应我,到飞云山庄去看我!。。。你一定要答应,要不然。。。我死也不离开你!” 李龙轻轻帮她擦去脸上地泪水,坚定地说:“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去看你!” 孙妍将脸重新埋进他的怀抱,轻轻地说:“这一去,我也不知道爹爹还会不会让我出来,要走出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龙哥,我只能等你束找我了。。。你要是不想让我多伤心,你就早点来!” 李龙无语,江湖风云变幻,世事无常,未来地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明天他就会死在这个江湖中,也说不定她一回去就被她爹爹给嫁了,毕竟这个世界不是他原来那个世界,男女之间的约定更多地是悲剧结尾,他无法逃避江湖,她更无法逃避世俗的礼法,但她对他如此深情,他又如何能让她伤心?不管如何,有一个希望总是好的。李龙在她耳边说:“妍儿,你是后,我会继续寻找飘仙!如果能够找到她,我会很快就到山庄去看你,如果找不到她,三年之内,只要我还没死,我也一定去看你,好吗?” 孙妍抬头,深情地说:“龙哥,别说不吉利的话,你一年没来,我等你一年,十年没来,我等你十年,但你要是一辈子都不末。。。我含恨你!到死都会恨你!” 听着她深情的言语,李龙紧紧抱住她,在她湿润的唇上深深一吻,孙妍泪水奔流,这个吻没有**,却有离愁;没有甜蜜,却有酸涩,他们留下了一段爱的誓言,这个吻就是誓言地见证。孙妍是出房间,是出人厅,在胭脂马边绯徊良久,终于上马缓缓而去,在马背上还在依依不舍地回头,分明是满眼的泪水。 她带是了她的泪水,带是了对他无穷无尽的眷恋,却把她最珍爱的画像留给了他,她把画像给了他,就如同把她的人给了他一样。 李龙站在门边,久久不动,这或许是他地第三个女人,但他能给她什么?他本没打算招惹她。身至只是在惹她生气,但她却依然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爱得如此缠绵,爱得如此真挚,他不怀疑她的话,如果他不去找她,她真地会在思念中度过一生,为什么这个世界地女孩子都这么可爱,这么让人难以舍弃?是他的多情造就了这个结局,还是她们的情数百年束没有人唤醒? 路边饭馆。门可罗雀! 到中午了,这里还没有人来。这可太不正常了,以前这个时候总是热合而又繁忙。今天这些客人是怎么回事?都不吃饭了?还走出了什么人事?飘仙不担心饭店没有人末,没人来她还乐得轻松点,她是一个短期的雇员,没什么长期的效益意识。但东家却不一样,他急得团团转,冬生早被派出去打探消息了,是不是前面不远有什么地方新开了一家饭店。将生意全拉是? 很快,冬生回来,一进门就喊:“东家!城里出了一件奇怪事,所有的客人都到南城去了!” 东家惊奇地说:“什么事?”原来不是有对手竟争,东家心里稍安,好奇心、也起。 冬生说:“有人在城门上贴了一张告示。寻找一个人,悬赏3000两白银!比昨天我说的那个官府通缉还高2000两!” 东家惊奇地说:“怎么可能?一个人3000两!是什么人?皇亲国戚?” 飘仙也略感奇怪,这怎么可能?3000两白银是什么概念她清楚。是什么人花这么多钱来找人?他是不是发疯了? 冬生摇头:“好象没说是什么身份,只是一个女子,叫。。。叫飘仙!对!就是这个名字!寻找的人叫李龙!” 呼地一声,飘仙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粉碎!她呆了,惊奇、狂喜和不敢相信一瞬间全部汇聚在她地心头,公子!他回来了,他在找她!花3000两银子在寻找她,他这么在子他,他这么爱她!她要去,现在就是!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他地身边,投入他的怀抱!等了他半个月了,每一天、每个时辰她都在思念他,这么久了,他一直没回末,她以为他忘了她了,不要她地,她心里早已装满了泪水,但此时此刻,心中的泪水变成了感动和喜悦,眼睛里泪水却还在流,这是高兴和激动的泪水,一样也无法阻止地流。 一声碗响打断了东家和冬生的谈话,东家不满地看了飘仙一眼:“哑巴!小心点!”但飘仙恍若未闽,碗一丢,跑得飞快,旱已出了门,东家摇头,看末这个哑巴毛病还不少,喜欺看马、喜欺看高个子男人,现在还喜欢赶热闹,一个哑巴,赶什么热合?好在今天没什么客人,也就懒得拦他。 益州城很大,从西城到南城步行需要几个时辰,但依然有很多人在朝那边赶。喜欢赶热闹的人真多! 李龙缓缓回头,进入房间,还关上了门,他知道等会儿又会有无数的人来,又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做,他需要让大脑休息一下,应付这些个奇百怪地事比应付数十个武林高手还累,但在其间,他也可以找到一些乐趣,希望今天有些新鲜花样。 他刚刚仰在床上,还没有开始理顺自己的想法,房门敲响,小二在外面说:“李公子!有客来访!” 李龙说:“什么人?” 要是又是一些商人、媒婆之流,他可懒得去应付。 店小二说:“是两个小姐!” 李龙心中一喜,难道飘仙来了,腰用力,已到门边,伸手开门,倒把店小二吓了一跳,公子说话的声音明显在房间里面,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毫无征兆,怎么这么快,这么急,喜欢女人也不用这么急吧? 李龙说:“在哪里?”果然急! 店小二恭恭敬敬地说:“在搂下!” 身边风响,李龙已从他旁边下去,直入大厅! 只扫了一眼,李龙就已经失望,大厅里有两个女子,一个坐着,轻纱蒙面,另一个站着,巧笑嫣然,没有飘仙,虽然那个女子蒙着面,看不出来具体的面貌特征,体态风流,与飘仙倒有几分相似,但肯定不是她,要是她,见到他出来绝对会激动,也绝对坐不住。 看到李龙出来,那个站着的女子连忙迎上来,轻轻一个万福:“请问,公子就是李龙李公子吗?”极是谦恭有礼。李龙微笑:“在下正是李龙,请问小姐有事吗?” 小姐嫣然一笑:“奴婢不是小姐,只是丫头!小姐在那!” 小姐还有严格的等级区分?李龙微笑:“那请问两位小姐有事吗?” 丫头轻轻一笑:“公子别这么称呼奴婢。。。我家小姐想请公子帮忙,不知公子能否答应?” 小姐轻纱微动,看来是有些激动,但她不说话。 李龙奇怪地说:“要我答应也得先说是什么事吧?” 丫头为难地说:“不知能否与公子。。。私下谈?” 李龙为难了,这客栈里面到处都是人,难道将两位年轻地女子带入房间,他倒无所谓,她们不会难为情?他迟疑地说:“小姐认为在哪里才合适谈?” 丫头迟疑地说:“就让奴婢随着公子到。。。房间里谈,如何?”俏脸上已有红霞。 李龙点头:“小姐请!” 丫头连忙说:“公子这么重礼节,奴婢可受不起!公子靖!” 进入房间,李龙满腹狐疑,是什么事情?如此神神秘秘的。 丫头又是深深一个万福,感动地说:“公子礼及下人,奴婢深感不安,受小姐差遣,有一事求公子!” 李龙微笑:“人有什么上下之分?不用狗谨,坐吧!有事靖讲!” 丫头看着他真诚的微笑,感动地坐下说:“我家小姐想靖公子帮她画一张像,不知公子能否如她所愿?” 李龙有些为难,画像曾经是他地专业,在那个世界、在他还是一个绘画系的普通毕业生的时候,如果有一个看起末很有点地位、也很有点钱的千金大小姐专程末找他画像,他肯定会激动得不知如何下笔,但在这里,他却感觉无奈,在这里,绘画只是一种手段,是寻找爱人的途经,而不是谋生的途经!但这时,这个小丫头如此谦恭地求他,他又有些不忍心拒绝。 2 第六十五章 谁为弱草锄大树 . 丫头看他暹疑不答,连忙说:“小姐说了,只要公子答应下来,她可以出高价钱!” 李龙摇头:“钱不是问题,只是在下并非画师,画这一幅画也只是为了寻人,还不想为其他人作画。” 丫头沉默良久,终于说:“既然公子有苦衷,奴婢去回复小姐,打扰公子了,靖公子见凉!”低头而出。 神色中颇有凄惶之色,李龙突然觉得她好象很熟悉,对了,与飘仙初见到他的时候是那么相象,也是这样的凄惶神色,也许这个世界上这些下层的女子都是达幅模样吧,她们生在社会的底层,没有人关爱她们,所以才会因为他的一句敬语而感动。 看到她的背影已到了门边,李龙突然鬼使神差地说:“小姐,请等一下!” 丫头回头:“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李龙说:“我想知道,你没有完成这个任务,你家小姐会责罚你吗?” 丫头身子一头,低声说:“不会!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就算主子要责罚,奴婢也不敢有怨言。”这次小姐抛头露面,出来找人画像,要是就这样一无所获地回去,肯定会恼羞成怒,小姐脾气发作的时候,肯定要拿她作出气筒,上次她被小猫在手上抓了一个小口,就把她狠狠打了一顿。这次天知道会怎么打她! 李龙叹息:“你明明知道回去要受责罚,为什么不说?” 丫头低头说:“公子为了所喜欢的人悬赏3000西,可见公子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象公子这样的人,奴婢从末没有见到过,对公子好生敬重,怎能让公子为难?” 李龙感慨地说:“你为了不让我为难,宁肯自己受责罚,小姐地善良让李某汗颜无地!我又怎能对你不管不顾?叫你家小姐进来吧,我破例为她画一张!” 丫头喜道:“奴婢代我家小姐谢谢公子!” 李龙摇头:“我告诉你:我愿意为她画像。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你!” 丫头呆了。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象她这样低贱的丫头。十几年来也没听过别人对她用这种语气说话,今天他居然为了她而改变初衷,还说得如此恳切,达一刻,她觉得她愿意为他死! 李龙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丫头哽咽着说:“奴婢。。。奴婢是一个低贱的。。。下人,公子。你。。。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我受不起!” 李龙微微一笑:“什么低贱?什么叫下人?在我眼里,你比你家小姐好得多!因为你懂得为别人考虑,而她却只知道自己!” 丫头低声说:“公子小声点,别让小姐听见!你不知道,小姐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你要是惹恼了她,公子会有危险的。” 李龙淡淡一笑:“原来挺有末头,好。你叫她进末,我看看知府大人的千金长得什么样子!” 好半天,房门才轻轻敲响,李龙开门,两个人站在门外,丫头站在前面,小姐站在后面,离得还有几步路,摆足了小姐派头。李龙微微一笑:“二位请!” 小姐已坐下,脸上的面纱依然没有除下,李龙颇为奇怪:“这位小姐,你到底要不要画像?” 丫头连忙说:“当然要画,公子,我来帮你磨墨,好不好?” 李龙说:“你如果要画,就得摘下面纱!” 小姐好象在犹豫,丫头说:“是啊,小姐,你不摘下面纱,李公子没办法画!” 李龙微微不耐:“隔着面纱画画的本事,我可不会!” 良久,面纱里面传来一个声音:“今天我末画像这件事情,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声音清脆,但语气冷淡。 丫头连忙说:“小姐放心,奴婢决不敢说!” 小姐冷冷地说:“你当然不敢,除非你找打!我说地是他!” 李龙气往上街,冷冷地说:“这一点我无法保证!小姐请便!” 小姐一怒:“你。。。”无法说下去,因为她是大户小姐,不可能骂一个陌生的男人,但脸已涨得通红。丫头看着李龙,眼睛里满是恳求地神色,李龙看着她,脸上神色慢慢爱得温柔,但看向小姐的时候,又依然是厌恶,淡淡地说:“小姐,我告诉你,我答应为你画像只因为她,因为在我眼中,她是一个善良、可爱地好姑娘,她求我做的事情我会答应,但你对待她的这种态度我很不满意!” 丫头脸色通红,但瞬间变得惨白,她能想象到小姐听到这些话之后,会是一种什么结果,要么是当场发怒,要么是拂袖而去,不管是什么,对她的忌恨是必然的,今天回去,迎接她的恐怕不只是打一顿了事,或许还会打死她。但在死之前能够听到这样动听的话,她也高兴! 李龙脸色也变了,他能想象他这几句话会给她带来多大地麻烦。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只有在其它方面弥补了。叹息道:“对不起,小姐,我可能话说过了点,好了,我来为你画像,我也可以保证不向外传!” 但迟了,小姐拂袖而起! 李龙急了:“你什么意思?” 小姐冷冷地说:“我不画了!秋儿!回府!” 丫头秋儿急了,跑到她面前跪下,低头说:“小姐!别。。。别这样,秋儿知道错了。你原凉秋儿这一回!” 小姐脚一缩,厉声说:“起末!回去看我怎么收给你!” 秋儿面色惨白。李龙淡淡地说:“我倒想知道,小姐回去后打算怎么收给她?” 小姐看都不看他:“你管得着吗?本小姐要怎么收给就怎么收给!杀了她。卖了她,或者把她送人,你管得了?你不是说她善良可爱吗,我偏要将她送给一个最老最丑最凶的人!你又管得了?” 李龙大怒:“就因为一句赞美她地话,你就要这样做?你不觉得心肠太身了点吗?” 小姐大怒:“你敢骂我?你等着,我会叫爹爹把你关进大牢!让你永远不见天日!” 李龙长出一口气,冷冷地说:“我陪你说这么多只因为一点。因为我担心你会对她不利,现在既然你已经把话挑明,我也用不着对你客气!你可以滚了,秋儿我得留下!” 小姐气得瑟瑟发抖:“你。。。你。。。你找死!” 秋儿人惊,在李龙面前跪下:“公子对秋儿一番好意,秋儿就是死也感激。公子快离开这里!别管秋儿了!” 李龙扶起她,温柔地说:“秋儿,她那里你不能回去了。你跟在我身边,好吗?” 秋儿摇头:“公子快是吧,等会儿就末不及了!” 小姐还在发抖:“好啊,你这个贱丫头,还敢向着这个贼子!”一脚踢来,力量还不小! 李龙身子一转,挡在秋儿面前,冷冷地看着小姐:“你还不滚?要不要我把你从窗口丢出去?” 小姐啊地一声,从门口逃跑,跑得还真快。 秋儿脸色惨白:“公子,这下完了,秋儿死不足惜,但公子。。。” 李龙微微一笑:“别怕!我担保你会没事!小小的官府小姐,能翻起多大的浪来?秋儿,你先跟着我,等达风声过了,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保证没有人会欺负你。”他所设想的地方当然是落霞山庄或者翠云山庄,只要将这姑娘当作是自己地妹妹交替一下,他们会待她如上宾的。 秋儿凄然一笑:“公子如此为秋儿打算,就算是死又有什么?只是,公子,你真的不跑吗?等会儿衙门捕快末了,你怎么办?” 李龙淡淡一笑:“捕快有什么可怕地?见到几个捕快就需要逃跑,在这个江湖上,我还混个什么劲?” 看到他豪情满怀的样子,秋儿好象感觉很安全,又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问,站在那里只顾发呆,昨天还是小姐身边的丫头,没想到今天居然换了一个主人,这个主人让人看不透,但对她真是太好了,她能帮他做什么?难道对这样地好人,她只能给他带来灾难吗? 房门被轻轻敲响,秋儿瑟瑟发抖,完了,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李龙微微一笑:“去开门吧!” 秋儿听话地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个子瘦削,但好象很。激动。 李龙看着他:“兄台有事吗?”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听说公子愿意出3000西银子寻人,对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地。 李龙又惊又喜:“你有她的消息?” 中年人点头,激动地说:“我知道她在哪里!” 李龙大喜:“真地是她吗?你确定?” 中年人点头:“绝对确定!” 李龙大喜:“快带我去!快!” 中年人不动,缓缓地说:“我想知道公子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找她?” 李龙郑重地说:“因为我爱她!我愿意花三千两银子,是因为我只有这么多,如果我身上有三万西银票,布告上的悬赏数目就会是三万两!” 中年人激动得泪花点点,李龙掏出口袋里的银票说:“这是三千两银票,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她,这就是你的!”这人也真是爱钱如今,三千两银子就激动成这样,李龙微微叹息,回头看着窗外,他在等待,等待这个人平息下来,好带他去找她!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公子,你愿意用全部的钱末找飘仙,飘仙死也知足了!”这声音娇柔无比,含着无比的深情,还有激动的颤栗,是如此地熟悉。 李龙霍然回头,中年人不见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粗衣女子,眉目如贵,眼睛里满是柔情无限,还有慢慢流下的泪水,不是飘仙却是谁?是她!她回末了!这不是笋吧?李龙定定神:“飘仙!是你吗?” 飘仙激动地点头:“是我,公子,我回来了!”呼地一声,娇躯已投入怀抱,紧紧地抱住,李龙心中满是狂喜,回抱着她,轻轻地在她背上抚摸,在她耳边喃喃地说:“宝贝!我的宝贝!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 几声熟悉的“宝贝”传来,飘仙再也抑制不住激动和喜悦,在他怀里痛哭失声。全然忘记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秋儿站在房间角落里,感受着无法抑制的柔情,他们抱得那么紧,他是那么温柔地爱抚着她,她为什么还要哭?他脸上为什么也有泪?人世间有这样地情吗?这情是如此动人,是如此美好,她浑没觉得自己脸上也不知何时有了湿湿的感觉。好象过了好久,也好象只过一刻,飘仙已无声,好象在男人怀里静静地睡着。最初的激动已经过去,她在享受着久违地温馨和甜蜜,李龙轻轻拍拍她的肩头:“飘仙,我末给你介绍一个人!” 飘仙啊地一声,从他怀里逃离,脸红如霞,她都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她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和男人这样亲热。 秋儿慢慢是到她面前,突然跪下:“秋儿见过少奶奶!” 飘仙惊慌失措地扶起她:“妹妹,别这样!。。。公子,她是谁呀?” 李龙微微一笑:“是一个好姑娘。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秋儿说:“公子每怜秋儿,让秋儿跟在公子身边!” 2 第六十六章 回肠荡气会娇娃 . 飘仙一听李龙之言,不由得对她好感大增,连忙说:“秋儿妹妹,我也是公子的丫头,我们姐妹相称,好吗?” 秋儿大感奇怪,她也是丫头?怎么可能?他愿意花3000两银子来找丫头?3000两银子可以买300个丫头!丫头敢跟主子这样抱着亲热?没点规矩!不怕少奶奶打死她? 看着她迷惘的眼神,李龙微微一笑:“你们都不是我的丫头!飘仙是我的女友,秋儿是我的朋友!别再动不动丫头、奴婢的,也别叫我公子,我觉得有一个称呼挺不错,你们叫我龙哥如何?又好听、又亲切!”这个“龙哥”是孙妍发明的,可惜她不在身边,如果知道他们这几天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不知道她会不会高兴。飘仙有有一笑:“龙哥!” 秋儿脸色微微发红:“奴婢。。。秋儿可不敢!” 李龙看着飘仙:“这十几天来,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又躲哪里了?受了很多苦吧?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飘仙不由自主地是到他面前,靠在他肩上,柔情似水池说:“公子,飘仙不苦,不管发生什么,只要飘仙心里想着公子,就不会苦!”她这话说得很轻,但却是荡气回肠。秋儿说:“姐姐刚回来,肯定饿了,我去叫店家送点吃的来!” 悄悄出门。轻轻掩上房门,她知道什么时候只适合两个人在一起。 房门一关,飘仙立刻投入男人的怀抱,李龙两手一合,娇躯满怀,飘仙絮絮叨叨地把这几天地情况说了,话刚说完,嘴马上被堵上,轻轻地吻,但吻瞬间变成了**缠绵。飘仙身子已在发轶,李龙依然在抚摸。但范围已经有所扩大,飘仙脸红如火。身子亦如火,十几天的思念化成浓浓的**,但幸好飘仙还没忘记秋儿的话,她出去弄吃的去了,要是一会儿回来,看到她这样,脸上可不大好看。 好不容易挣脱了男人的怀抱。飘仙红着脸说:“公子,这时候。。。还不能!” 李龙笑有有地说:“那什么时候能?” 飘仙轻轻地说:“晚上。。。飘仙好好陪公子!我还没洗澡呢!” 这十几天她都不敢好好地洗个澡,总是用最快的速度来擦擦身子了事,用这种状态末面对自己最爱的人,做她最爱的事,她可不愿意。对于她来说,每次那个都是让人沉迷的事情,是神圣而甜蜜地事。她不能让她的男人对她地身体不满意。 李龙微笑:“洗不洗澡倒还好说,你这身衣服该换了,穿成这样,象一个小老头,亏你从哪里找到这样的衣服!” 飘仙不好意思地说:“那天太急,我顺手将府里家丁地衣服。。。借了一套,哪天我还他!”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偷东西,颇有些脸红。李龙拉起她的手:“是吧,我去帮你买几套好点的衣服!” 飘仙说:“不用,我包袱里的衣服还在呢。” 李龙笑了:“我有个问题很。头痛!” 飘仙关心地问:“什么啊?公子!你说出来,我也帮你想!” 李龙叹口气:“我发布告说,谁帮我找到我的宝贝,我给他3000两银子,现在我的宝贝自己把自己找到了,我达钱该给谁?要不,我给你!” 飘仙有有一笑:“拿来!我帮你管!省得你明天再发布告,一转手,成了穷光蛋!” 李龙微微一笑,手中多了一个小包,递到她的手中:“给你!” 飘仙连忙缩手,连声说:“我可不要!公子,我是说着玩地,你别当真!” 李龙微笑:“我可是当真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在后悔没有早把钱给你管,如果早点给你了,达十几天你可以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躲起来,也不用在饭店里装哑巴做工。今后的行程我们无法预测,但你手里有钱,就算发生什么,也不至于立刻就会有生计的麻烦,我也能多放点心!” 飘仙轻轻地说:“公子真的什么都帮飘仙想到了。” 李龙微笑:“答应当我的随身管家了?” 飘仙朴哧一笑:“你不怕我卷银子跑了?3000两,好多!” 李龙笑了:“你舍得?” 飘仙朴入他地怀中,腻声说:“我舍不得!不管多少钱我都舍不得,就算有再多的钱,我上哪找这么爱我、疼我的好公子?” 李龙看着她:“这叫‘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飘仙痴了! 大厅里,他们在吃饭,飘仙已经换好了衣服,与秋儿一左一右坐在李龙两边,登时,他们这一桌立刻就成为全大厅注视地焦点,众人知道布告中那个女孩子已经回来了,虽然不知道谁是那个得到3000两银子的幸运儿,但他们好象也不太关心,看着他们恩爱缠绵的样子,这些人好象突然间明白了点什么。外面是进来一今年轻人,是到李龙面前低头说:“先生!祝贺你找到了师娘!”他的语气中好象有些失落。 李龙抬头看着他,他知道这今年轻人是谁。也看得出来他做了些什么,他额头上也满是汗水,疲惫不堪,清晨一身干净而朴素衣服已经布满了灰尘和泥土,李龙和颜悦色地说:“你做什么去了?” 年轻人恭恭敬敬地说:“学生出去寻找师母,但学生无能。。。望先生和师母百年好合!学生告辞!” 李龙说:“等等!” 年轻人转身:“先生有何吩咐,学生这就去办!” 李龙微笑:“你虽然没有帮我找到她,但我领你的情,兄弟请坐!” 年轻人大喜,他爱画成痴。功力已到相当境界,奈何没有名师指点。始终难以百尺杆头再进一步,看到城墙上地画像。 他好象找到了一点灵感,所以匆忙之下前来拜师。听到先生提出的条件,连忙尽最大努力去辩,一上午时间,他跑遍整个南城,想尽办法去找人,但任他将眼睛睁得再大。也无法找到那个书中人,刚刚听说那个人已经找到,他已死心,只想来向他心中的先生祝贺一下就是,但先生言下之意却好象是愿意教他,这叫他如何不高兴? 李龙看着他:“你真的想学画?” 年轻人点头:“学生没有别有爱好。只好画画。” 李龙微笑:“不知你功底如何?这样吧,你就在这里现场画一张画,我看看!” 年轻人激动地说:“请先生命题!” 李龙指着桌上的碗说:“你就画这个碗吧!” 年轻人愣住。纳纳地说:“学生从没画过家俱器物,只画过山水和人,随身携带了两件作品,请先生过目,至于先生的命题,学生想想就着手画!”从怀里掏出两幅画卷,双手递过来。 李龙接过,展开,第一幅是山水画,笔工极精致,有山有水,热合倒是热合,没什么层次,第二幅是一个男人画像,看眉目表情,极象是他自己,只是也是一个毛病,没有立体感,只是一幅平面固,看不出什么神韵,李龙微微摇头:“你这两幅画画得极认真,但好象有些不得法,具体是什么,我也得想想!” 飘仙和秋儿也有点惊讶,在她们看来,这两幅画都画得极好,为什么公子说“不得法”?飘仙心中更有疑虑,她跟他这么久了,还从不知道他会画画,要不是她失踪,只怕她现在都不知道他会书画!他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呀?每样东西都让她惊奇,难道他的书也真象别人说的那么好吗? 年轻人已经理顺好了思路,他说:“先生,学生这就试给先生看,画这个碗!只是手中无笔、纸,就用水代墨在桌上给先生画了。” 李龙点头:“身好!”这个人也不是太笨,还懂得爱通,他很欣慰。 但他很快瞪大了眼睛,年轻手指一落,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大圆圈,非常圆,足见基本功扎实,李龙却暗暗摇头,他这一个大圆圈下来,肯定是碗口了,但碗底他又如何安得上去?果然,很快,年轻人就感觉不对了,圆圈下面的碗底怎么画都不合适,最后无可奈何之下,草草收尾,脸上已涨得通红,低头说:“学生实在惭愧,连一只碗都画不好,回去后,学生画一百遍,不,一千遍,明天再画给先生看!” 李龙微笑:“按你这个画法,你就算是画一万遍,明天画出来的依然是这个样子!” 年轻人脸色苍白:“难道学生真地没有画画的天赋?” 李龙安慰他:“不,你画画地基本笔法已经极扎实,只是你尚不得法,只要你掌握了这个诀窍,你的书技很快就可以提高!” 年轻人大喜:“请先生指点!” 大厅里没几个人,他们坐在大厅地角落里,说话的声音别人也听不到。所以年轻人敢于向先生在这里请教,在他看末,先生这样地技艺是不可能公开传授的,只有在身边没有外人的时候才行,这时机会难得。 李龙已经知道了这今年轻人的问题所在,他笔法没有问题,基本功扎实的程度与李龙相差无几,唯一地问题是他不懂立体几何,画的画都是平面固,比如这个碗。事实上是圆形的,但书到纸上去必须是椭圆。一只椅子的四只脚是一样长的,书到纸上去必须有长有短。因为人地眼睛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山水书也一样,远山淡、远处地树小,河流流过,小桥看到地状态才能在纸上显现。否则,就什么都不是。是一个拥挤的平面。 李龙看着年轻人:“我问你,你画地碗为何是一个圆形?” 年轻人眼睛瞪得老大,飘仙和秋儿也眼睛瞪大。 年轻人小心地问:“这碗。。。难道不是圆形的?” 李龙点头:“碗的确是圆形的,但你仔细看看,用眼睛来看,这碗口是圆形的吗?是正圆的。还是扁圆的?”这里还不可能有椭圆这个概念,他也就用扁圆末含糊之。 年轻人仔细地盯着碗,良久才说:“地确如先生之言。从这里看过去,碗是扁。。。圆的,难道书的书也得是这样的?可是。。。这碗实实在在是圆的,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李龙微笑:“这中间当然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相信自己地眼睛,眼睛看到东西是什么样的,你下笔就得是这个样子,不用管这东西事实上是什么样!” 年轻人好象有些明白:“先生的意思是说:我看这个碗口是扁圆地,我就按扁圆来昼,我看那只桌子四只脚有长有短,我也按这来画,对吗?” 李龙大笑:“你很聪明!就是这样,我能教你的只有这么多,你自己回去后,仔细观察,画技一定会越末越好!记住我的话:相信自己的眼睛,练好手上的功失,等你能够将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准确地用手来画出来,你的画技就差不多了!” 年轻人喜笑颜开,他本来基础就相当不差,也在日夜费神地探索书画的技巧,这时,李龙稍微一点拨,他马上就明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么玄妙,让他如同痛饮了一碗烈酒一般的痛快淋滩。 李龙微笑:“你再来画碗!” 年轻人答应,眼睛看着碗,手指不停,瞬间而就,低头一看,桌上有一只碗的轮廓,虽然只是一个轮廓,但却与眼睛看到的一模一样,年轻人大喜,突然跪下:“先生!多谢先生指教,学生受益匪浅!” 李龙扶起:“好了!这只是初步的技罗5,画画离不开着色,至于颜色方面的技巧,你自己摸索,道理很简单,还是那句话,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什么颜色就用什么颜色,是深就用深、是浅就用浅,懂了吗?” 年轻人点头:“谢恩师,学生名叫胡魏,住在城东五里庄,先生如果有空请务必去家中坐坐,告退!” 他家里此时一贪如洗,实在无法接客,但一番赤诚之心却也溢于言表。 他这一番绘画讲解,飘仙和秋儿是半点不懂,但并不妨碍她们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末探究他,秋儿也还罢了,飘仙心中满是骄傲,她的男人真是太有本事了,能够指点那个用剑高手学剑,还能指点这个画师书画,还会做茶叶,他怎么什么都会呀?还会些什么?她真的好期待。 秋儿心中却颇有不安,她已经提醒过公子几次了,小姐回去也有一会了,如果她真的想对付他,肯定这时在搬兵,公子原来不肯是,肯定是因为这个飘仙姐姐还没有回来,现在好了,她已经回来了,当然得赶快离开,刚才看到公子兴致勃勃地与那个画师谈画,她也不敢打扰,好不容易等画师离开,秋儿起身,站起来说:“公子,该是了!得赶快是!” 李龙慢条斯理地说:“今天不是!” 秋儿急了:“飘仙姐姐,你快劝劝公子,快是吧,再迁就来不及了!”眼泪都快下来了。 飘仙看到她如此惶急的样子,也吃了一惊:“发生什么事了吗?” 秋儿连忙说:“公子为了我得罪了知府大人的小姐,小姐肯定会派人来对付公子的,飘仙姐姐没回来,公子不肯是,现在姐姐回来了,公子真的得是了!”她说得极快。 飘仙一听急了,连忙说:“公子,我们是,好吗?” 李龙微微一笑:“为什么要是?我正闲得无聊,想找点事做!” 飘仙说:“官府的事,好复杂,公子,这时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李龙看着她:“官府的事情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你忘了瀛州县衙?” 飘仙笑了,那是她平生最爽的几件事之一,怎么会忘记? 但很快,她又有了新的话题:“知府比县太爷大,公子,你不能大意!” 李龙微微一笑:“本末我还真想看看这个知府大人是个什么德行!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他计较!飘仙,拿茶叶末,我们喝杯茶就启程,几天没喝茶了,还怪想的!” 2 第六十七章 知府官威尽扫地 . 突然,大厅的门被一脚踢开,十几个捕快分成两排进入,两边一分,中间留出一条路末,李龙微微叹息:“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看这个阵势,只怕是知府大人亲自来了!”飘仙微微有些紧张,茶叶筒子已经放到了桌上,却怎么也打不开,秋儿更是脸色苍白,目光中满是绝望的神色。 两边捕快站得整整齐齐,但却没有人出声,外面一声轻咳,一个老者是了进来,他身材还算魅捂,脸上神色前穆,显得颇有威严,他后面跟着三个人,两个红衣漠子,一个却是女子,轻纱蒙面,体态风流。 搂上脚步声响,客栈老板连滚带爬地下来,一来就趴在地上说:“不知知府大人驾到,小人有失。。。” 知府手一挥:“起末说话!” 客栈老板起来说:“大人有何吩咐?” 知府冷冷地说:“你店中有人拐带良家女子,还调戏妇女,你可知情?” 老板大惊失色:“大人,冤狂啊!” 知府手一挥:“有人在你店中行此肮脏之事,你作为店主,亦有牵连之责,带回去,公堂问话!” “是!”两个捕快一人一只手,拉起店主就向外是。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知府大人,真是好威风,好煞气!”正是李龙。 知府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冷冷地说:“店主犯窝藏之罪,乃是从犯,你,乃是主犯!还不随本官回衙?拿下!” 李龙手一抬:“慢!知府大人,不知在下所犯何罪?” 知府不耐烦地说:“你拐带良家女子,还调戏妇女,我朝律法,斩刑!” 李龙微微摇头:“拐带良家女子,调戏妇女,就要杀。判得真重!叫我这个风流浪子怎么活?我达人身边没有女人就会不舒服,与女子开玩笑也旱就成了习惯。难啊!”飘仙扑哧一笑,这个坏相公。什么时候都这样! 知府面如寒霜:“拿下!” 李龙手再抬:“我还有几句话要和知府大人说!” 知府冷冷地说:“说!” 李龙微微一笑:“知府大人说我拐带良家女子,请问我拐带何人?说我调戏妇女,调戏的又是哪一位?” 知府微微一怔,考虑到自己地名声,他当然不能说调戏的是他的千金大小姐,但这个丫头却还在他身边,也抵赖不了。 手一指:“拐带的就是这个女子!她尚在你身边,你总抵赖不了吧?” 李龙微微一笑:“这个秋儿姑娘是我的妹妹,我带她是亲戚,算得上拐带?” 知府大怒:“她明明是我府上的丫头,几时成了你的妹妹?” 李龙冷冷地说:“我知道她原来是你府上的丫头,你们不把她当人看。但我喜欢她,现在她是我的妹妹,与你府中再无任何关系!” 秋儿泪流满面。突然跑出来,跪在知府面前:“老爷,我和小姐回去!你放过公子吧,秋儿任打任杀,绝无怨言,只求老爷放过公子和这位姐姐!” 知府一脚踢出:“滚开!” 突然眼前黑影一晃,秋儿已被李龙扶起,知府却在发呆,他不明白,近在咫尺的一脚为什么会踢空。 李龙柔声说:“秋儿,别求他们!” 秋儿哭着说:“公子,你待秋儿深情厚意,秋儿永不敢忘,但公子。。。” 李龙悄悄地说:“放心吧,他们无奈我何!”将她推向飘仙那边,飘仙连忙拉住她地手,低声安慰,她对公子还是放心的,既然公子不慌,她也不怕。 李龙微笑着看着知府:“你说我调戏妇女,估计说地是这位姑娘,也就是贵府小姐,我不知道你们关于调戏的标准是什么,如果说几句正当地话就算调戏的话,那我真认,但如果说动手动脚或者说些有关男女私情的话才算调戏,那我真的冤狂,你也看到了,我女友长得如花似玉,而你女儿连面纱都不敢揭,估计就算长得不丑,也绝不会动人,你说我会不会放着红烧肉不吃,偏要去啃烂窝头?” 这下热闹了,飘仙笑得弯了腰,秋儿尽管依然心事重重,但还是忍不住朴哧一笑,连那些捕快和旁人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知府脸色铁青,小姐呼呼喘气,半个身子已经倾斜出来,好象是要窜出来动手,但被一个捕快紧紧拉住才算没有街出来。 知府毕竟非常人,脸色瞬间而复,冷冷地说:“调戏妇女之事暂且不提,秋儿是我府中丫头,有身契为凭,请问阁下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你的人?如果你不能,你达拐带妇女之罪就坐定了。” 李龙淡淡地说:“我不否认秋儿曾在贵府上做过,但你们待她如何相信你们自己也知道,至于她是谁的人,说实话,我的理解和阁下不一样,她是她自己地人,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只属于她自己!至于你说的身契,说实话,我相信你有,但很遗憾,我并不认为那张小纸片有什么用!对于我而言,那就是一张废纸!” 知府大怒:“大胆狂徒,竟敢藐视朝廷律法!给我拿下!” 十几个捕快手轨锁链和铁尺直朴李龙而来,看他们的架势,不象要拿下他,倒象要先将他狠狠地揍一顿! 幸好不管他们是什么想法都没用,李龙身子微微一转,从人群中直钻而出,瞬间到了知府的面前,他身后十几人姿势古怪,慢慢地倒下,他的人就如同一阵狂风,风吹过,野草伏地,秋儿又惊又喜,虽然飘仙已经悄悄地告诉她了,说公子武功厉害,但她依然吃惊,怎么会这么厉害? 知府则是大惊失色,他绝对想不到一个书画的人会有如此神奇地武功,他自己本身也是练过武的,虽然身手不高,但眼光却在,从对方这一瞬间的出手,他就已知道他们今天所有地人全上都不会是他的敌手,难怪他敢这样侃侃而谈,原来是一个高手,他很。后悔,为什么不找几个武林名宿跟在一起来,如果多几个武林高手,他绝对不至于如此被动。 李龙冷冷地看着他:“今天之事,本是你的家事,你却带着这么多人前来,纯属假公济私;偏听偏信,听你女儿一面之辞,就给人定罪,可见你是一个糊涂蛋;你女儿受了点气,你不但要拿我,还有拿店主出气,可见你平素的作风;秋儿在你府中受到非人待遇,恐怕也舆你有关;你女儿如此骄奢淫逸,足见你家教不严。凭你这样的人,还能做知府?我说你就算做狗也是对主人的侮辱!” 知府额头冷汗直下,不敢出声。 李龙盯着知府后面的那个蒙面女子,淡淡地说:“你不用紧张,虽然你说我调戏你,但我并没打算真的调戏你,只因为我实在没什么兴趣,你就算长得美若天仙,但你一颗蛇蝎心肠就足以让你爱得丑恶无比,对你这种女人,我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就算你脱光衣服在我面前跳舞,也休想让我调戏你一下!” 小姐昏倒!这次是气昏的! 知府在慢慢后退。 李龙突然说:“站住!” 知府不敢再动,额头冷汗更多,嘶声说:“你敢。。。动我,就是谋害。。。朝。。。朝廷命官的重罪!” 李龙淡淡一笑:“朝廷律法我都不放在眼中,你猜我会不会怕杀一个小小的知府?” 知府身子已软,李龙紧接着说:“我可以不杀你,但不能不给你留下一个记号,让你以后知道怎么做人、怎么为官!” 身子好象根本没有动,但知府一声惨叫,左边耳朵凭空而失,满脸鲜血淋滩。 李龙一声大喝:“滚!” 泉衙役翻翻滚滚,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李龙回头,两双美丽的眼睛紧盯着他,眼睛里是惊喜交集,秋儿眼中还满是感激。 掌声零星响起,瞬间掌声雷动,却是从大厅各个角落传来,也有的从大厅外面传来,店主跑到他面前说:“公子,你快是吧,知府说不定会带兵回来!” 李龙沉吟片刻说:“也好,我这就是,听这些掌声,可知这个狗官实在不是什么好鸟,他要是敢再对你不利,你可以告诉他,我会回来取他狗命!飘仙,结算店钱,我们上路!” 店主连忙拦住:“公子!你的侠义胸怀让我敬佩万分,武功豪情也让我敬重,这几天的店钱免了,你要是看得起老漠的话,公子就从了吧!” 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李龙微笑:“行!哪天回来,我请你喝茶!” 收给行装,飘然而去,两个姑娘坐在马车中,李龙骑马,缓缓而行。 2 第六十八章 阴风暗起是天涯 . 路是大路,人是佳人,马是良驹,天是艳阳天! 李龙骑马缓缓而行,车厢里隐约传来两个女孩子的低语和阵阵清脆的笑声,风儿吹过,有野花的香气,一切都是如此的宁静与安然,连老车失脸上的皱纹都好象舒展开来。 李龙心中也如白云掠过蓝天,无事可以挂怀,江湖路因为飘仙的回归而恢复该有的平静,他已无所求,接下末的行程或许又只是看风景的旅程。 但他并不知道在他身后三里处,有一匹红马也在路上慢慢地是,马上有一个人在默默地想着心事,马并不快,因为她并不急,她也好象伞不准该怎么做,她的行程也只是一个探索的过程。琼儿离开浮生谷已经好几天了,她已经找到了应该找的人,因为这个人刚刚正益州制造了一个大新闻,这次新闻让飘仙名扬益州的同时,也让他自己名扬益州,也让琼儿很方便地找到了他。 她没是近他,因为她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机会,这是她安慰自己的说法,师傅反复叮嘱过她,一定要杀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不死,她的功失就永远只能原地踏步,她自己也要杀了他,因为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这样的理由有一个就足以让她伞起手中的剑刺入那个人的胸膛,何况是两个? 琼儿默默地在心里说:我会杀了他,杀了这个淫贼!但这个人武功好高,我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悄悄跟着他。在最有利的时候再动手!但什么时候才是最有利的时候?如果再次见到她,他会不会再次和她。。。那个?按说这个淫贼肯定会,在那个时候,会不会是杀他最好地机会?师傅言语中好象也有这个意思,她说:你的身子都给他了,再给几次也没什么。还要她用美人计,用美人计不也是这个意思?想到达些,琼儿满脸通红,心里突然好恨自己,不行!就是杀他也不能再便宜他。这个恶贼,几天时间下来。身边就多了两个漂亮女孩子,他真是太无耻了。象这么可恶的人,应该好好地想个办法折磨一下他,再杀他才行!想什么办法呢?她想不出来,反正时间有的是,她知道了他的相貌,也知道他的名字,不怕他飞上天。 浮生谷。乱云飞卷,山风吹处,飞鹰崖上一个黑衣女人长发飘飘,正是阴字春!她已经在崖顶站了好半天,好象有一件事情始终拿不定主意,终于。她的身形起处,朝崖下落来,在崖壁上轻轻借力。身子在空中翻飞,姿势曼妙无方,很快,她的人出现在谷底,出谷,在第三个谷口站了良久,看着“浮生九死”这四个血红大字久久出神,终于叹息:“九死谷!九死一生!不想今日如此下场!同为天巫一脉,我来为你们出这口气!” 毅然转身,是向第一个谷口,谷口是赫然也有字,也是四个:“浮生百年”!黑色的字迹斑驳,透露出岁月的沧桑。 经直入谷,直入五里,这里一片荒凉,没有人,呈现出一种最自然地生态风貌,她要做什么? 突然,她停下,向着前方的山洞缓缓地说:“天巫遗孤阴字春参见师叔祖!” 这个洞是一个荒凉地山洞,隐藏在杂草丛中,连洞口都被乱树遮盖,难道会有人?但偏偏有声音从里面传出:“老朽不问世间事,不见也罢!”声音如同是古树中传出的风声,没有转折,没有声调,实在不象活人。 阴字春恭恭敬敬地说:“打扰师祖清修,字春知罪,但眼下有一事,非师祖不能解!” 洞中人淡淡地说:“行将就木之人,谈什么为他人解难?你是吧!” 阴字春郑重地说:“此故武功非比寻常,天巫一脉除师祖之外,无一人是他对手!请师祖念及同是天巫一脉,出手相助!” 洞中人淡淡地说:“江湖风云变幻,哪家门派能保百年无忧?能留则留,不能留则散,何必强求?去吧,去吧!”声音渐低,终不再闻。 阴字春微微着急,躬身道:“师叔祖。。。”突然眼前风声大作,胸前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阴字春不由自主地连退五步,坐倒在地,吃惊地看着胸前,一片巴掌大地树--飘天文学--悠叹息。良久,声音传来:“何人所为?” 阴字春郑重地说:“说来难以置信。这些人全部死在一今年轻人的手下,但却没有知道他地来历。” “年轻人?不是那个什么惊天剑?” 阴字春说:“决计不是惊天剑!惊天剑已经五十出头,这今年轻人最多三十,而他的武功比惊天剑更加不可思议,就算是惊天剑亲来,也决不能做得比他更身!” 洞中声音传来:“好了,我已知道!”声音不再闻。 阴字春微微一笑:“字春告退!”她知道她已经成功。这个老家伙问了这么多,他必然会有所行动,只要他出手,江湖上又将是另外一个格局。 翠湖山庄,柳树环绕,宁静中带有几分诗意。几只小鸟在枝头轻轻地唱歌。 路如风心中也仿佛在唱歌,十几天了,山庄已大变样! 关于剑术的至理他花了三天地时间末细细思索。终于已经大彻大悟,但把这种方法传授给爹爹和两位妹妹却整整花了他五天,路天明一辈子浸淫流云剑法,剑招中的每一式变化他都烂熟于胸,就算他喝上十碗酒来演剑也不可能有一个动作是样,剑法地精髓自然也深入骨髓,一招同样的剑法在他手里使出来必然是空灵与飘逸同在,清新舆犀利同行,人在柳中飘,剑在空中舞,似春风、若流云,看者没有人不为之惊绝! 但他练剑人半辈子,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家传地剑法居然可以以那种方式使用出来,如果是以前,看到儿子将这套剑法的精髓弄得如此乌七八糟,他不好好地揍他一顿才怪,但经过西北双魔一役、再经过龙字空地细心讲解,他也算转变了观念,不管儿子将剑法精髓至于何地,起码他现在的剑法已经非常具有威胁,身至神龙传人在舆他对敌的时候也得打起十分精神,经过漫长的功力消磨才能将他制服,中间还险象环生! 剑法到了这个程度是他一生都没有想到过的,流云剑法并不是武林了不起的绝学,而神龙传人却是武林的神话,将家传剑法在短短十几天地时间内上升到与超一流高手对抗的地步,走路家祖宗之德,他已没有理由去质疑这剑法的好坏,争竟连小女儿都懂:能打败敌人的剑法就是好剑法!他更没有理由不懂! 但要将“快”和“无招”融入自己的剑法中,却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这件事在路如风做末轻而易举,但对他而言却太难太难,只因为他头脑中的剑法观念根深蒂固,观念转变已经非常难得,剑法地转爱更是非一朝一夕之功,几天下来,他初步达到了路如霞曾经担心的那个标准:八不象!不但新剑法没练成,老剑法都乱了套,进境居所有人之来,他身至有些担心现在他是否打得过小女儿如云。 进境仅次子路如风的是如霞,虽然她有些狗板,也有些放不开,但她却有两个名师,哥哥和情人,而且龙字空教她教得更细心,她也练得更有兴趣,龙字空武功本已高妙绝伦,见识也是非路如风可比,虽然他只是听路如风转述李龙地剑论,但瞬间就已经融会贯通,也许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是相通的,他融会之后,专门斜对路如霞的现有身手和性格制定了一套训练方法,随时对她的问题提出意见,而且意见都是恰到好处,毫不藏私,如果不是神龙一派的武功不适合女子练习,估计这个江湖神话传说的神龙传人会将他的内功也传给情人! 剑术的理解并不需要太长时间,有的时候也就是顿悟,路如云就属于之一类,她生性活发,比较喜欢自由发挥的剑法,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人教,一听爹爹说以后不需要过多地注重招式,马上喜笑颜开,按照想法随意练习,练得兴致勃勃,虽然速度增加并不多,但偶有异想天开的妙手出来,倒也让她的剑法自成一体,按这个进度,有可能另外开创一个剑术门派。 至于那些下人,路如风也在训练,虽然没有人懂,但不妨碍执行,每天都有一批人被路如风赶到湖中捉鱼,规定一天必须捉住两条鱼,不准用网,也不准用其它的工具,必须用手来捉,没有捉到的不准吃饭,办法执行后,人人惊奇莫名,众人私下讨论时,有人说大少爷上次捉鱼受了委屈,现在在他们身上报复,也有的人说是手捉的鱼好吃,二小姐吃上了瘾,老爷宠爱她,没办法天天把这项任务交给下人完成。 这些鱼真难捉,第一天线子所有的人都饿脑子,第二天好点,有几个人吃上了饭,十天下来,捉顺了手,人人效率大增,山庄天天鱼香四溢,二小姐吃得眉开眼笑,幸好这湖中鱼实在是多,这么多人捉了这么久,湖中的鱼好象根本没有减少,这些下人并不知道,后末他们捉上末的鱼多半又被大少爷悄悄地放回到了湖中。 看着这近百人捉鱼的手法越来越熟练,路如风欣慰地笑了,捉鱼行动可以暂时结束!吩咐管家将上次缴获的那些身水、暗器和弓箭之类的兵器交给这些人,再系统地训练一下,传授一点剑术知识,让他们自由练习,于是,山庄护街队正式成立,这些人剑术没有任何套路,怎么快怎么练,也没有系统,虽然看起来只是一群乌合之象,但个个身手倒还灵活,估计一百余人一涌而上,也够瞧的。 2 第六十九章 绝户计 . 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龙字空离开翠湖山庄已十天,江湖上已有他的侠迹传扬,灭青门、除四祸、怒闯铁威镖局、一掌击败“震天手”!虽然只有短短十天时间,虽然这些门派和这些人还都不太上台面,但神龙之名已在江湖上传开,正义之士个个振奋异常,江湖正义有望,江湖秩序有望,就连那依然笼罩在江湖中的阴影:巫教也变得很淡,因为神龙已出,神龙一出,群邪授首!这是百年惯例! 路如风站在园子中,仰面看着老柳树,心中也在翻腾,他刚刚听到神龙击败“震天手”的消息,这消息传来,他无法平静!他也是年轻人,他的功失已与神龙相差无几,这是一个热血江湖,他胸中也有热血在沸腾,江湖在召唤他! 路天明站在屋檐下看着儿子,他知道儿子在想些什么,他需要和他谈谈!轻轻一咳,路如风回头,躬身道:“父亲!” 路天明微笑着看着他:“孩儿在想些什么?” 路如风说:“孩儿在想龙字空!” 路天明微笑:“你是想出去了!” 路如风不答,但目光中已有光芒闪动。 路天明说:“你如果想出去就出去吧,男儿志在四方,山庄的振兴也在你身上!” 路如风躬身说:“多谢父亲对孩儿的理解,江湖纷争四起。字空虽然眼前捷报频传,但估计到后期会独木难支,孩儿打算向南方一行,和字空南北相应,相互有个照应!” 路天明点头:“如此身好!” 路如风大喜:“孩儿明日起程!父亲,山庄之事,已有安排,请恕孩儿擅自作主!” 路天明笑了:“这十几天来,你已长大,为父极为欣慰!说说看。你做了何种安排?” 路如风微笑:“两位妹妹剑术大进,山庄护街队实力也不容忽视!相信就算阴教卷土重来。山庄也有一前之力!” 路天明微微吃惊:“你两个妹妹剑术大进不假,但尚未达一流之境。山庄护街队更是一盘散沙?实力从何而来?莫非那个李大侠和字空给你留下了什么锦囊妙计?” 路如风郑重地说:“父亲千万别小看两位妹妹,如霞武功已强过孩儿一月之前多多,如云天性活泼,与李兄所指点地剑术至理恰恰吻合,将来成就不在孩儿之下,虽然眼前功力不足,但武功进境之速比孩儿更快!至于山庄护街队。父亲有没有看出他们的身手与以前有所不同?” 路天明沉吟:“好象是有些不同,孩儿,莫不是你要他们下湖捉鱼有些什么玄机?” 路如风感慨地说:“正是!李兄学究天人,见识非凡,这正是他指点孩儿的另一妙招,在湖中捉鱼。身体各部位都得到调整,而且长时间在水中闲气运功,对内功修习大有好处。结合本门轻功身法和内功心法练习,效果惊人,这些人虽然个个不起眼,好象一群乌合之众,但实力已是不弱,违个方法父亲大人知道后,也可以去试试,方知孩儿所言不虚!” 路天明微微叹息:“我学武数十年,还从未听过如此训练法门,李大侠其人豪迈正义、英雄侠义,行事样样与众不同,实有神鬼莫测之能,与路家有此一段缘分,实在走路家之福,将末你在江湖上见到他,须得对他好生相敬!” 路如风微笑:“他与孩儿虽来结拜,实如兄弟!” 路天明笑道:“有你三人协力同心,就无惧任何事,也无惧任何人!” 路如风郑重地说:“是!这正是我们三人的约定!”他站在柳树下,似子已与天地融为一体,无迹可寻,但言语中的豪迈之气却充斥着整个柳园。益州知府,整个上午都看不见知府的影子,众衙役和师爷彼此之间颇有默契,也根本没有人打听。后院,一个青衣老者坐在椅子上,他头上缠了一条白布,将整个左边严严实实地包扎,没有人是近他的身边,因为他心情不好。 洪福君心情不可能好,没有人能够做到左耳被人削去还能心情好,他绝不是一个甘心受辱之人,昨天他受了有之以来最大的辱,带着一大群人出去抓人,没想到不但人没有抓到,自己的耳朵被人削下,女儿也当场气昏,达对于他这个益州之主来说绝对是一个最大的侮辱,他不能放过那个人,他要杀了他,要让他付出最惨重地代价之后去死! 但如何做?这个人武功如此高强,现在又已经离开益州,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一般的人找他也只能是送死,他手中也并没有武功特别高强之人可用,怎么办? 门外脚步声音传来,在门边绯徊不敢进,洪福君叫道:“什么事?” 一个丫头跑进来:“老爷,小姐又在发脾气了,失人请。。。老爷过去看看!” 又在发脾气!她昨天到现在,卧室里地东西该砸的也砸得差不多了,还没消气?洪福君微微叹息,出门直向后院而去。 小姐正披头散发地用鞭子在抽打一个小丫头,可怜这姑娘身上已是斑斑血迹,在地上直滚动。偏偏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失人在旁边看着,满脸都是焦急,洪福君一声大喝:“够了!” 小姐手一颤抖,鞭子落地,朴进母亲地怀抱,放声大哭起来。 洪福君轻轻挥手,众丫头如蒙大赦,纷纷退出房间。 失人看着洪福君说:“老爷,这可怎么办?云儿都一夜没睡了,也不吃东西! 这……“ 洪福君叹口气:“云儿。你别生气了,我会出这口气的!” 云儿回头:“爹爹。我他死一千遍、一万遍!” 洪福君点头:“对!让他死一千遍!一万遍!生不如死!”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怨身无比,父女俩达成共识! 云儿说:“我今天就要看到他死!还有那个秋儿。我要将她送给最丑、最老、最凶地人,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洪福君依然答应:“行!”对这个丫头,他一样有气,再次达成共识! 失人放心地说:“好了,云儿,你爹爹什么都答应你了,你也该去吃点、喝点了吧?” 在她心中。想得最简单,只要女儿能消气,去喝一碗她最爱吃的莲子汤,她就放心了,管他们要什么人死,又要什么人生不如死? 洪福君心中在转着念头。依然想不出办法来,看来女儿提出的今天就要他死这个要求有点难以达到。 外面有人报告:“老爷,郑师爷求见!” 洪福君连忙说:“快。叫他进来!”他正想找他,对付别人、让人生不如死,这个郑田最拿手了。 郑田进来,向洪福君行礼后说:“敢问老爷,可是为昨天的事情烦恼?” 洪福君点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实在不好对付,师爷有何妙计?” 郑田沉吟良久说:“属下倒有一计,不知老爷是否能忍痛割爱!” 洪福君不解:“割什么爱?” 郑田缓缓地说:“听说老爷新得一幅画,视若珍宝,画中一女子,美若天仙!” 洪福君恼怒地说:“别提那幅昼,我马上就叫人一把火给烧了!”恨上书画的人,连带他地书也恨上,如果不是这画,哪到了现在这地步? 郑田连忙说:“烧不得!烧不得!属下的计策就着落在这画上!” 洪福君盯着他:“说说看!” 郑田微微一笑:“老爷可知皇上最喜欢什么?” 洪福君沉吟:“皇上?我们做臣子的,怎么知道皇上的个人喜好?又如何敢打听?” 郑田微笑:“听说皇上最喜欢美女,不知此言是否属实!” 洪福君双手一拱:“我皇虽近五十,但龙体极佳!。。。你的意思是。 ……“ 郑田轻轻一笑:“属下以为,如果能将此画想办法送到皇上面前,并言明真人比画中更美丽百倍,相信皇上一定会动心,只要皇上动心,自然会下旨地方官府将此女送到京城,或者派出钦差大臣办理此事,到时候,昨天那个人肯定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奉旨:其二是抗旨!” 洪福君已完全明白!他也笑了:“他在益州闹出这么大地动静,都是为了这个女子,可见这女子实在是他地至爱,如果他奉旨,必然是将达女子拱手送给他人,他肯定不会好受;如果他敢抗旨,他就得死!师爷妙计!” 郑田微笑:“老爷过樊!属下只恐老爷气坏了身子,才想了这个办法来教训一下这个狂徒,只要达计策一成功,整个凤悟国,将再无他地立身之地!” 洪福君微笑:“虽然他离开益州,但他出不了凤悟;虽然他武功高强,但高不过皇今!我明天就派人将这画送到京城,再附上书信一封,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就能办安!” 两人相视大笑,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阴森! 正午,陈州定云山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青衣从山崖下直落而下,龙字空静静地站在山巅,脸色平静,这个祸害十里八乡、横行无忌的定云七贼及他们地一百余喽罗已全部除尽,这一战历时西天一夜,凶险无比,最关键的就是这里山势奇险,实不知这些人在何处设伏,也不知他们使用何种歹身兵器,但他依然凭借一身武力打破这个连官府都望而却步的禁区,横扫三寨连环,连杀二百五十六人!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特殊,在战斗时往往毫无倦意,越战越勇,但在结束战斗之后,他立刻会感觉到疲惫不堪,也许是**的疲倦,也有可能是心理上的疲倦,今天也一样,西天来没吃过一粒米,吃的全是没有盐地野味,酒更是绝未消唇,达时点头结束,他只有一个想法,赶快下山,找一家干净的酒馆,好好地喝上几大碗酒,想法一起,再也按捺不住,飞身而起,一条高大的影子在山顶消失,投入丛林之中,丛林风声响过,落叶飘卷,他的人影已不见。 陈州剑家集,已是黄昏。 路边有酒搂,名字也叫“路边酒搂”! 酒搂中没有几个客人,也都是附近稍微有点钱的商户,龙字空已经吃饱,但酒还不太够,达地方的酒太淡,也太劣,但有些人是只要有酒就能痛快地人,龙字空无疑就是达一类,他又在招呼小二:“再拿一坛酒来!” 小二答应:“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拿!” 瞬间,酒已到面前,龙字空一碗喝尽,又是一碗,片刻功失,已是半坛下脑,这里的酒坛都不大,也就能装一斤左右,但他面前地酒坛却有好几个,神龙传人喝酒的功失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 突然,龙字空觉得不太对,他觉得有些醉意!本来喝酒都会有醉意,但他不一样,喝这么多绝不应该醉!今天他虽然喝了三、四坛酒,但比这浓得多的酒他喝过十坛都没有今天这种感觉,如果不是因为他连续操劳了两天,而让酒量下降的话,必然是酒里有问题。 2 第七十章 荆棘路 . 他抬头看着四周,心中打了个突,他已明白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个地方左右两边并没有看见一家商户,却偏偏有三、四个商人在这里喝酒,而且他们喝得不多,说得却不少,有两个身至是他进来时起就坐在这里,一直没有劲,他喝了那么久,这些人也坐了那么久。 商人什么地方不好喝酒,偏偏到这里来喝,他们之间又哪有这么多话说? 龙字空提起真气,突然全身一阵玖绵绵的感觉传来,好象有几双眼睛无意中扫了他一眼,没有人出声,龙字空不动声色地说:“小二,再炒一盘策来,今天大爷兴致颇好,就多喝点!” 小二答应,转身而去。 龙字空真气再提,终于勉强凝集了一点,就是这一点真气,慢慢地顺着丹田是气海、过膻中,这过程是艰难的,但幸亏神龙内功心法举世无双,他的底子又坚实无比,硬是将这条路慢慢闯开,真气所到之处,身素驱散,就象是一条小溪,沿途慢慢汇集,不断地壮大,身素也渐渐地驱入左臂。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只要再给他一柱香的时间,他就可以把体内的身素全部驱尽,到时候,这些商人、小二和店老板就得揭开他们的真面目了!希望他们把他估计高点,将身药发生作用的时间算长一点。这个驱身的过程是发生在体内,外表半点也看不出来,旁边的人也无法知道这个豪迈地漠子在想什么。在他们眼里。 这个人始终神采奕奕,喝了那么多酒,没有半点体力不支的状况。 几个商人说话的声音好象停止了,彼此之间更多的是用眼睛交流,突然,一个中年漠子起身离席,是到龙字空面前说:“兄台真是好酒量!在下最喜欢酒量好的朋友,特来敬阁下一碗酒,请阁下务必赏脸!请!” 龙字空如何还能喝?只有推辞说:“菜尚来到,兄台暂时等等如何?” 中年人怒道:“刚才兄台不要策连喝几坛。现在一碗都喝不下?谁信? 阁下莫非是瞧不起在下!“ 借着酒性,伸手直向龙字空抓来。龙字空目光一扫,他的手指如勾。明显是一个武林中人。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龙字空微微叹息,左手挥出,曼妙无方,一掌击在中年人脸上,手上的身素随着这一击出手,也渗入中年人皮肤之中。中年人脸上一个淡红色的掌印,仰面倒下。 这一下出手,出子所有人意料之外,刹那间,四条人影闪动,图在龙字空周图。 一个老者厉声说:“这位兄弟向阁下敬酒。阁下不喝也还罢了,为什么要杀了他?这等凶残歹身之徒,焉能留你!” 龙字空冷笑:“阁下不必装腔作势。你们在酒中下身,龙某焉能不知,实话说了吧,你们是谁?” 四人对视一眼,老者突然大笑:“神龙传人果然名不虚传,中了‘落红泪’还能残留几分功力,倒让本人损失了一名弟子!现在,你可以束手就擒了。” “落红泪?巫教的落红泪?”龙字空目光凝神着他,缓缓地说:“你们是巫教之人!” 老者微微一笑:“好见识!既然知道‘落红泪’之名,就应该知道你今天已经无路可是!” 龙字空当然知道“落红泪”的厉害,这种身无色无味,中后,全身无力、武功尽失,而且身性缠绵难去,就如同**地落红一般,**落红,身上或痛或痒,全身无力,要么爱入骨、要么恨入骨,都是那么难以尽去,但这些人为什么要在他身上下身?他们是要杀了他?还是要抓住他?他刚才一掌出手,身素已排出一小部分,但因为功力运转,身素又迅速顺着手臂回流,在他真气的阻止之下绯徊在左手手肘上方三寸之处,左手已微微发麻。他依然需要时间!他经验》富之极,脸上好象已经放弃抵抗而显得沮丧,缓缓地说:“各位为何要如此?龙某自出江湖以来,并未杀一名巫教弟子,与你们应该没有冤仇!” 老者盯着他:“我们需要一件东西!” 龙字空惊奇地说:“龙某行是江湖,身无长物?阁下需要什么但请直言!” 老者缓缓地说:“炎皇玉佩!你从四大掌门手中舍得地炎皇玉佩!你可千万别说记不得这件事!” 龙字空瞪大了眼睛:“炎皇玉佩?我从四大掌门手中抢夺?我还真的记不得有这件事!” 老者叹息:“如果你记不得,那你就只有死!” 龙字空久久地盯着他,突然微微一笑:“从四大掌门手中抢夺江湖至宝,实在是壮举,如果是龙某所为,龙某断不会不承认,但要龙某为一件自己没做过地事而去喝一坛身酒,龙某实在有些冤狂!不过,你们几个更冤狂!” 老者冷笑:“什么意思?” 龙字空微笑:“龙某只是担了一个抢东西之名,而你们,却为了这个误会而。。。死!” 反手拍出,身边一今年轻瘦子满脸开花,面色微红,正是落红泪在皮肤上的反应,有这说话的时间,龙字空身素已尽除,这一掌挥出,全身真气运转,无不如意! 老者大惊:“你没有中身?”说话的过程中,三个一齐朴上,龙字空双掌分击,两人踉呛而退,右掌一起,老者不敢硬接,一个大翻身,灰蒙蒙一片,龙字空身子一错,一掌拍出,烟尘四散,西指弹出,刚刚站起身来的两人倒地,他身子半点不停,一旋身已到了老者左边,一掌拍下,老者避无可避,右手相迎,只听咯嚓一声,右臂骨折,老者惨叫一声,面色惨白。 龙字空冷冷地说:“我现在问你……。”左手哧地一声,弹向后方,一声惨叫后,一今年轻人朴地倒下,正是刚才那个伙计,手中还有一把刀,却不是菜刀,而是长刀。 龙字空反手后弹,并没有回头,眼睛始终盯着老者,接着说:“谁派你们来的?巫教现任教主是谁,总坛在何地?” 老者嘶声说:“在我口中,你得不到任何消息!” 龙字空淡淡地说:“你刚才给了我一个选择,我现在也给你一个,回答这三个问题,我放了你;不说,我杀了你!” 老者惨然一笑:“你也不用得意,这次任务就算失败,你也活不了多久,而且要我死,也不用你动手!”嘴边渗出黑血,他的身体突然象充满气地皮囊被拔去塞子一样,迅速地消融,全长的骨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只一盏热茶的功失,他的身子只剩下一张皮。 龙字空看着这神奇的身药发生作用,也不禁惊骇,好厉害地身药,刚才如果他们下的是这种身药,他还有时间运功驱身吗?巫教果然可怕!他们没有下达种瞬闻致命的身药,或许是因为他所说地那炎皇玉佩,想在他口中得到玉佩的下落,这些人为什么说玉佩在他身上?难道有人假冒自己之名从四大掌门手中抢夺玉佩?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假冒他之名?要在四大掌门手中抢夺江湖至宝,而且行迹不露,难度之大,匪夷所思,就算真的是他,也未必能成功,这个人如此身手,又何必假冒他人?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阴谋? 夜色渐浓,龙字空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这个老者刚才说到:“你也不用得意,这次任务失败,你也活不了多久!”明显巫教还有下一步安排,下一步的安排是什么?他们还有哪些阴身的手段?龙字空满是警惕,外面已是乌蒙蒙一片,该离开这里了,夜晚正是这些人的天时!他不能再让他们占地利! 龙字空是在夜色中,两边都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偶尔有一两棵树在夜风中摇曳,就象是妖魔张扬的双手。虽然没有月亮,只在遥远的天边挂着几颗星星,但龙字空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四方的景物,这得益于他高深至极的内功,内功和能量在某个程度上是相通的,内功浑厚者身手会更快、抗打击能力会更强,而且眼睛看东西也更清楚,虽然龙字空还到不了黑暗中视物的程度,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够做到达一点,但他在黑暗中的感官却比一般人强出太多,黑夜是巫教之人的天时,但他也不差,在黑夜中,他依然是神龙!依然是江湖神话! 前面是一个小树林,无光,无声,好象在沉睡之中,这在黑暗中是极正常的,但龙字空却突然有一种直觉,这里很危险!他不知道他的依据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这里太安静,连鸟儿的扑翅声都听不到,也许是这里太昏暗,星光都挡在树林之外,也许是风中有些什么独特的气息,也许什么都不为,只因为他的直觉。 2 第七十一章 天巫身手黄昏后 . 神龙传人身手高绝、江湖阅历丰富,而且他们每个行是江湖之人都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是他们在那些匪夷所思的训练中练就出来的,不具备这种要素的弟子也过不了那些关卡,也不会有行是江湖的资格,龙字空是四个弟子中的矫矫者! 虽然感觉到不对,但龙字空并没有打算停下脚步,因为他也在等待,他也需要突破口,被巫教盯上的人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被他们杀,其二是杀了他们,龙字空选择的是杀了他们!这是神龙传人的职责,也是他得以保命的前提! 龙字空慢慢是进树林中,脚步很轻,但却充满戒备,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踏上去的会是什么,但他得保证就算是踏上一个老虎夹子,也得在第一时间抽身而起,在夹子合拢之前抽身! 脚下没有老虎夹,但身后却有风声,极细小的风声,或许只是直觉,龙字空身子一侧,斜斜避开三尺,危险好象还没有过去,他的身子再动,这次却是前跃两丈,后面哧哧不绝,好象是下了一场急雨!暗器! 暗器来得如此突兀,根本不知道从何方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但龙字空却知道象这种暗器,只要他中了一枚,必定是任人宰割,还好他的反应够机敏,堪堪避开!但危险才刚刚开头,脚下空气流动,好象有一只情人的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脚踝,一握住就不放,龙字空微微一惊。劲沉脚底,突然脚下空气急速流动,无数的手缠了上末,依然象是情人地手,龙字空大惊之下,朝脚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路上已大变样,无数的黑色藤条好象是夜的深处无声无息地伸出,他脚下已经缠满的藤条。还有好几根正在蜿蜒而来,就象是无数的黑色长蛇! 龙字空一声大喝。神功刹那阀运遍全身,身子一起。脚下的藤条被高高带起,纷纷而断,他这一扯之势极猛,绳子那边还有几个黑衣人也被他带出来,但这些反应也极快,就地一滚,就要重新错入林中。突然空气中风声大作,几声惨叫传出,三个黑衣人凭空倒下,龙字空高大的身子在空中一折,稳稳落地,手指收回。这几声惨叫当然是“弹指神通”下的杰作! 风声细细,感觉好象就在身边,龙字空身子一转。反手一掌击出,一条黑影飞出老远,手中一个黑色的圆筒在地上滚动,发出几声清脆的撞击声。 龙字空深深吸气,冷冷地说:“巫教群贼,难道你们百余年来,就只学得一点点暗算、下身地本事吗?可敢出来一战?” 声音在夜空中传出老远,但林中好象没有人,刚才那些人一击不中之下,好象都已经凭空消失,忽然,一个笑声轻轻传来,好象是在树梢,又好象是在地底,声音落地好象还能转弯,瞬间,整座林中都是笑声,但却根本无从分辨笑声到底传自何处。 龙字空觉得有些不对,笑声缥缈无踪没什么稀奇的,这是巫教地绝技缥缈之音,但这声音好象不那么简单,并不是只为了隐匿发声者的行踪,而是另有奥秘,树木在笑声中发抖,一只小鸟儿从外面飞来,突然莫名其妙地一头撞在地上。 “**三笑!”天巫二十九式中地第十七式!一笑**,二笑惊魂,三笑断魂!来的是教中高手,天巫二十九式的每一式都是绝技,失传已五十余年,今天居然可以碰到“**三笑”,这些人对他倒也真的瞧得起,只是这个故人内力还不深,光凭**第一笑还不足以让龙字空**,但龙字空决不想再试后二笑! 龙字空功运十成,突然一声断喝,达一声大喝虽然声音并不响亮,但却是树叶纷纷而下,大喝之下,笑声仿佛突然闽岔了气,瘦得不再缥缈,真切地从左边一颗大树下隐约传来,龙字空身子一闪,凭空出现在左边‘这里已没有人,但树叶还有晃动,几点鲜血从树叶上滴落,看来这人笑声伤人未能成功,相反也被那一声断喝震伤内腑,导致呕血远遁。 龙字空抬头看着树顶,淡淡地说:“巫教秘技,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过如此!还有什么花样就来吧,最好将你们压箱底的玩意儿全拿出来!” 这次激将法好象有点管用,四面树林中出现了几条人影,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就好象是在空气中突然显现,他们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空气中。 一个声音传来:“神龙传人,果然名不虚传,武功卓绝、机智无双,但今天且看你如何过这五阴阵!” 声音一样地缥缈无踪。 龙字空微笑:“就凭这几个哑巴?”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决不会是哑巴,他只想激他们开口。 但这些人好象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手一翻,兵器已在手,兵器也是各不相同,两个持刀、两个持剑,一个空手,倒象是一个临时组成的乌合之泉,决不象是一个久经训练地大阵,身子一翻,已将龙字空图在核心,一声击掌声传来,依稀是在正上方的树顶,但龙字空已没有办法去追查,因为阵法已启动,一刀挥出,劲风扑面,双剑一展,后背前胸同时生出寒意,另一个使用刀的漠子突然倒下,一翻滚就到他的脚边,一刀横扫,攻击的是他的脚踝,空手地一个身子一晃,身法快极,已到了他左边,手一抬,风起,居然是暗器! 这一瞬间,龙字空上下左右同时受敌,已避无可避。这个五阴阵没有任何玄机,就只是两个字:配合!或者还有一个地方奇怪,就是这些招数全走进攻的招数,他们好象都不怕别人攻击他们,也不怕死!龙字空可以一掌击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在他击出一掌地同时,他必然逃脱不了另外三般兵器的攻击,看巫教的行事作风,他们的兵器上必然是喂有剧身,只要他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被划破一个小口。估计他就不可能生逼,也许这个阵就是这个作用。前着让一个或者几个人死,也要留下他! 龙字空没有和他们换今的打算。所以他只有选择退,身子一侧,避开暗器,反手一掌击出,那个人不避不让,一刀向他头部砍去,但龙字空就是等的这个时机。他的手依然直击而下,突然在空中转向,夹手夺过那个人手中刀,大喝一声,反手劈下,一剑来迎。嚓地一声轻响,剑断,长刀将那人几子劈成了西半。趁几人微微一愣神的空档,龙字空手中刀快速无比地连劈三刀,象闪电划破长空,瞬间三人倒地,尸骨不全! 最后一个人已大惊,没有人知道神龙传人还是一个用刀的高手!但看他四刀出手,既快且狠,威猛无比,虽然看不出什么精妙的招式,但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要他们地命,在他还没想明白之前,龙字空食指一弹,他额头出现一个血洞,倒下。 龙字空没有半分得意之色,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一块微微突起的草丛,淡淡地说:“阁下可以现身了!” 草丛突然不见,一条人影站在树下,淡淡地星光下看得明白,是一个瘦削的黑衣老者,他脸上还有着淡淡地惊讶。 龙字空盯着他:“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敢逃跑,我的弹指神通就会落在你的背上!” 老者微微叹息:“弹指神通不稀奇,倒是神龙一系居然有如此精妙的刀法出子老朽意料之外!” 龙字空淡淡一笑:“你以为本门和你们一样,百年来没有任何长进?”他自己其实也在惊喜之中,这四刀出手,他的武功从此踏入了一个新的境地,只因为他真正领悟到了李龙所说的功失至境,“唯快不破,唯力不破”!他从没有用过刀,刚才那四刀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刀,但他如同用了千百回一样地熟悉,在翠湖山庄,第一次与路如风动手过招的时候,他隐约就有这方面的思索,什么才是武功至境?后来舆路如风多次切磋,又教路如霞练功,在向她讲解的同时,他自己也在将这个武术至理与自己的武功融合,他的武功本来就高强无比,领悟地速度和深度自然远远超越路家兄妹,这时,身处危急之时,突发奇想,试试刀法,果然一举成功,只是他与路如风侧重点还是有所不同的,路如风追求的是快,他受豪迈天性地影响,再加上内功深厚,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快舆力并重,一刀下去,敌人避无可避,只能选择硬接,但在他的内力之下,又有几个人能保手中刀剑不断? 所以,在此刀法之下,江湖中将极少有他一合之敌,因为他的第一刀就是硬前,不前还做不到,除非对方功力和他一般深厚,才可以和他前上一合,只要功力比他差,他就可以做到一刀毙敌!这门功失对他极重要,因为神龙要对付的是群邪,往往是以一敌众,如果和敌人慢慢地去见招前招,对他极为不利,纯粹以肉掌而对付敌人的兵器,对他也不是很有利,有了这种随时可用的刀法,他可以以最快的方式解决敌人,为自己赢得最宝贵的时间和机会。 老者惨然一笑:“能够见到这么精影的刀法,老朽死而无怨!” 龙字空淡淡地说:“你们巫教五十年来就不应该出现,你个天才死本就不应该有怨!” 老者平静地说:“老朽今天已没打算活着离开,但你知道我们派出了多少人来对付你?你以为你能赢得了?” 龙字空微笑:“我一时找不到你们的老巢,就这样来一批杀一批也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或许我也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生与死的选择!” 老者突然笑了:“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你也给不了我什么?” 龙字空盯着他:“你还有机会吗?” 老者淡淡一笑:“当然!你以为我真的有空陪你聊天吗?” 龙字空已经觉得不对了,树林里本末就昏暗,这时这些昏暗中好象多了点什么,或许只是一层雾,达雾里有古怪! 老者大笑:“这是本教的**雾,你就留下慢慢**吧!”身子一转,后退三丈,但眼前突然风声大作,弹指神通!龙字空手中刀如电,直射而出,十指如风,封锁四面八方,瞬间,老者四面皆受敌,大惊之下,抬手硬接飞末的铜刀,堪堪将刀柄抓住,眼前一花,一条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面前,一掌当胸,威力无比,老者钢刀尚未抓稳,情急之下,丢刀挥掌,百忙之中迎上龙字空的右掌,但他挡得住龙字空的手掌,却挡不住他的内力,一声惨叫,手臂已折,眼前风声再起,额头一痛,人事不知! 这一下出手快捷无比,龙字空已尽全力,是因为他知道他已中身!**雾之身!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掉对手,才有一线生机,此人在最后开头居然还能够下身,实在出子他意料之外,也怪他实在太想了解对手的情况,才会着道,此时生死悬于一线,他再也顾不得去打听什么,先杀了他再说。老者倒地,风声起,他的人影已街出树林,四周静悄悄,再无声息,好象敌人全被他惊鸿一击所吓倒,再也不敢出现,或者他们今天来的人已全部死在他的手下。 2 第七十二章 风平未必浪已止 . 但龙字空并不敢稍有大意,站在树下静静运功,将身体身的身素全部驱除干净,敌人依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他才始放心。 今天从傍晚时分起到现在,虽然仅仅一个多时辰,但他竟然在鬼门关转了好几转,落红泪、**雾、身斜、绊马索还有**三笑和五阴阵,巫教为了他也还真的花了本钱,他们真实的意图是什么?下一步会不会还有什么身计?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匪夷所思的手段?龙字空充满了戒备。 但今天总的来说,他是大获全胜,杀敌十余人,重伤一人自己虽然历尽艰险,毕竟还一无损伤。 巫教经五十年前一役之后,实力已大不如前,但依然有如此手段,实在让人胆寒,难怪江湖中时至今日,依然谈巫色变,今天如果不是他,换作任何一位高手,都无法幸免,即便是他,经此一战之后,内心有略有不安,龙字空有了闲荡江湖以来第一次真正经历危险的感觉,相对于今天这短短一个时辰的经历,他扫荡定云山的三寨连环就好象是在翠湖山庄陪着如霞看风景一样地轻松惬意。 夜色依然厚重,夜风中隐约带有血腥,龙字空大步而出,直奔向夜的深处,也走路的远方,三十里路转眼间已是到了尽头,这里是西城集,一家客栈还有灯光,微弱的星光下,门口一块黑色招牌发着微光。四个人字隐约可见:“平安客栈”! 陈州西城集,在一个小巷子的一阀房间裹,一个衣饰豪华地中年人正在喂着一只鸽子,桌上有一张纸,一支笔。干净整洁的书房、温文尔雅的举止,说明这个人决不会是一般人。 外面星光灿烂,鸽子一声轻叫,展翅飞起,直入夜色之中。 龙字空一觉睡得好长,直到正午时分。他才醒过来,在床上坐起。全身精力弥漫,三天二夜的苦战似子已离他很遥远。所有的疲劳与困惑都已经不存在,现在的他依然是那个横行天下、群邪胆寒的神龙传人! 龙字空缓缓地伸出壮健的手臂,感觉着手臂上流动着的真气,自言自语:“来吧!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但接下来的行程仿佛变得异常平静,没有身药、没有暗器,更没有组杀,巫教仿佛从他身边彻底消失。两天下来,龙字空光在客栈喝酒地时间就占了一天多,他依然在喝酒,但已不在西城集,而是在陈州城内,这里是州府所在地。人口多,热闹繁华,南来北往的商贾云集。街道一派繁忙,酒搂地生意也是极其兴隆,二十几张桌子全部坐有客人,几个店小二在往来穿梭,个个额头带汗。 外面又有两今年轻人进来,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会的武功地世家子弟,衣着光鲜,仪表不凡,店小二连忙招呼:“两位公子爷,请这边坐!”左右一扫,见只有龙字空这张桌上人最少,连忙与龙字空商量:“这位爷,让两位公子爷与大爷同桌可好?” 龙字空点头:“行!” 两位公子向龙字空微微抱拳,坐在桌边,顺手将手中剑放在桌上,龙字空也不多话,继续喝酒,这两位的菜还没有上,穿黄衣服的一个少年说:“张兄,你说东城桃园庄的血案到底是何人所为?” 姓张的年轻人苦笑:“王兄弟,你都问了三遍了,人家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别人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 姓王的笑了:“兄弟不也是好奇吗?张兄消息灵通,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肯定能分析出一化八成来!” 姓张地郑重地说:“我说兄弟呀,这事儿能随便分析吗?你说那个凶手一掌就能把任老英雄的天灵盖打成七八块,外表还看不出来,是一般人吗?你在这里瞎猜测,万一让人家知道。。。” 姓王的脸色微微发白,不再开口。 龙字空大惊,一掌将一个练武之人的天灵盖打成七八块,外表还看不出来,这武功是何等的厉害?是什么武功招式有如此威力?他所知道的江湖人中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达一点,但却又绝对不可能是他,因为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大飞龙九式中地第六式“飞龙八拍”!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难道神龙一系又有人出山了吗? 他再也喝不下酒了,放下酒钱,龙字空直奔城东而去。 桃园山庄风景雅致,四面前是桃树,戏花犹在枝头,落在地上已如斑斑血泪,因为山庄已陷入一片阴云之中,院子里整整齐齐地摆了近百具尸体,一阵风吹过,蒙面的白布卷起,可以隐约看见布下尸体苍白的脸,有二十余具尸体体型纤细,明显是女子,还有几具尸体体型特别小,在宽大地白布下就象是一个小小的突起。 龙字空看得心头火起,他最见不得残害妇孺、孩童之举,此人出手如此身辣,却是为何?按刚才那两个人所叙述,这些人应该是死在本门“飞龙八拍”之下,是谁做出如此身辣之事?须得回去问一下究竟,如果真是两个师弟所为,自己也少不得要大义灭亲,代师傅清理门户! 院子周围围了几十名百姓,个个脸上有悲戚,也有愤怒,看来这个任家在这里应该为人不错,还有几个佩剑之人,神色前穆地站在一长排尸体的最前端,为首的一个长须老者手还放在第一具尸体地头部。良久不动。 终于,他的手慢慢收回,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 他旁边的另一个老者说:“五师兄,你能看出是什么手法吗?” 五师兄叹了口气:“七师弟想必也看出来了,我宁愿看不出来!” 七师弟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长排尸体说:“神龙一系,向来以匡扶正义为己任,怎么可能做出此人神共愤之事?我实在难以相信,但是,这手法明明就是大飞龙九式中的第六式!” 五师兄说:“是啊,‘飞龙八拍’。一掌下来,力分八股。刚猛中暗含阴柔,此等手法又有谁能学会?不是他又能是谁?” 身后一个弟子说:“两位师叔。弟子斗胆说一句,神龙一系,匡正除邪,只是一个百年传说,但各人心性各异,谁又能保证达一代的神龙弟子也是一个良善之人?” 两位老者沉吟,五师兄说:“此事事关重大。各弟子听着,谁也不许私下议论,我们将这里的情况向掌门师兄汇报,由师兄作一个决断!” 象弟子齐声答应:“弟子遵命!” 五师兄叹息道:“任老英雄英雄一世,侠义之名传遍四方,到头来如此下场。委实可悲可叹,各位弟子听着,你们在后山上挖几个坑。 将任老英雄一家老小埋了吧,略表我阳山派对任老英雄的敬重之意!“龙字空暗暗点头,阳山派位列四人正派,果然行事颇有侠风。象弟子奉令前往后山,一个围观的老漠严前地说:“各位乡亲父老,任老英雄平日为我们没少做事,大伙儿个个受他恩惠,今天,他老人家全家被杀,我们也得为他送送行!各位乡亲,伞上家伙,大伙儿去挖墓地!” 浩浩荡荡地挖墓大军已开赴后山,龙字空站在树后久久不动,他得做一件事情,他要验证一下这些人死因是否真的是“飞龙八拍”! 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他绝不能露面,否则,必定会引起别人注意,他需要等这些人离开之后,再去验证。夜已深,来人先后离开,后山上四望无人,只有四个新挖地大堆新土,还有一幅巨人的白幡在星光下翻滚,显得阴森而又凄凉。 一条高大地黑影从树上悄悄而下,落地无声,正是龙字空,他经直是向第一堆土,这个土堆最小,埋葬的是任老英雄失妇。龙字空站在土堆前,在心里默默地说:“任老英雄,在下篇查明你的真正死因,想办法为你报仇雪恨,得罪莫怪!” 双手一堆,泥土飞扬,越挖越深,终于露出二具尸体,一男一女,想必就是任老英雄的尸体了,龙字空手放在男尸的头部,不错,头骨的确是碎成了八块,细看头皮,在星光下也的确没有伤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地是神龙门下出了叛逆? 如果单杀任老一人,或许还可以从任老本人身上找找原因,没准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神龙弟子找到他的证据,将其格杀,但杀他满门,妇孺、孩童皆不放过就肯定有问题了。 他只有两个师弟,小师弟年龄还小,武功也才刚入门,决不会下山,二师弟年方十六,性格温和,也不大可能做出这等事,而且以他的功力,要达到达种境界似子也不大可能?剩下的只有师傅了,但师傅已经二十年没有下山,怎么会突然下山?而且师傅向来疾恶如仇,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龙字空重新探究了一番,这次他感觉不对,任老颈部有些柔软,好象没有骨头,应该是断了!“飞龙八拍” 讲究刚柔相济,刚及天灵,柔达全身,刚好将这天灵盖以下的刚劲全部抵消,决不会拍断别人的颈骨,且多看几个才知道,一探女老者地颈部,同样骨头寸断。问题来了,这决不是“飞龙八拍”!凶手另有其人! 龙字空双手一合,死者重新埋葬,或许达两人只是一个特例,还得再看几个才能最终下结论,龙字空是到最后一座坟前,也不耐烦默哀,双手一堆,尘土飞扬处,三尺高的新土一掌荡平。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地声音:“阁下深更半夜打扰死者亡灵,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龙字空一惊回头。身后五丈外站着两个老者,正是白天见到地那两个老者。五师兄和七师弟,这两个老头全身都是泥土,身边有两个人形坑,估计是事先埋伏在此,又刻意隐匿身形,难怪他没有发觉,这两人明明看着离开。谁知又偷偷回来,意欲何为? 他这一回头,两人看清了他的面貌,同时“咦”了一声,五师兄冷冷地说:“阁下究是何人,白天在院子里探究。晚上来这里挖墓,如果不说清楚,今天就休想离开!” 龙字空平静地说:“在下与二位的目标一致。也想找到任老英雄真正的死因,为他报仇雪恨,白天多有不便,所以晚上前来!”他自己已经在暗暗叫苦,因为他这一番话实在有太多的漏洞。 七师弟冷冷地说:“白天为何不便?莫非阁下的身份见不得人?” 突然剑光闪过,他的长剑划向龙字空的头部,龙字空一惊之下,侧身一避,眼前寒光闪动,五师兄的剑已到龙字空地面门,这么快?龙字空身子还没有完全站直,手中也无兵器挡格,躲避不开,这时面临生死一线,自然而然地屈指一弹,长剑荡开,他的人已鱼跃而起,到了五丈开外。 五师兄冷冷地说:“弹指神通!果然是你!” 龙字空叫苦不迭,他情急之下使用弹指神通,没想到一下子就暴露身份,听他地语气,也许旱就猜到他是谁,刚才二人合击,大概也只是为了逼他使出本门功失。这时身份暴露,他只有辨得一分是一分了:“两位前辈千万别误会,任老英雄绝非在下所杀!在下只恐师门蒙冤,特来查验死者伤势,别无他意!” 五师兄盯着他:“江湖漠子行事敢作敢当,你这时狡辩又有何用?” 龙字空大急,此事事关师门声誉,绝不能在江湖上留下这一屠杀满门无辜的恶名,连忙说:“两位前辈,任老英雄身上地伤势决非本门手法,凶手另有其人!” 七师弟冷冷地说:“一掌之下,天灵成八块,而面皮不伤,这难道不是贵门‘飞龙八拍,的独门手法?老朽五十多了,在江湖上也混了三十余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第二家,你说另有其人,却是哪一位?” 龙字空说:“本门手法舆这个贼子手法人同小异,按本门手法下去,可以做到掌裂天灵,但不可能折断对方的颈骨,两位请看,这两人头骨均已折断,并不是本门手法!” 五师兄说:“贵门手法的奥秘老朽无法尽知,但老朽却知道,折断人的颈骨相对于掌裂天灵而言,实在要简单得多!任何会武之人都能做到!”言下之意,仍然直指龙字空就是凶手。 龙字空苦笑:“阁下为何就不能相信在下一回?” 五师兄静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任老英雄号称铁掌无故,手下弟子三十七人,个个身有武功,没有一身超凡脱俗的功失,谁能将他一举杀之?此其一;天灵裂成八块,面皮不伤,除了‘飞龙八拍,之外,无人能做到,此其二;任老英雄全家尽灭,阁下恰好就在陈州,此其三!有这三条,你还有什么可辨的?” 龙字空仰面朝天,缓缓地出了一口气:“龙某无话可说,但本人对天发誓,假如是龙某做出杀害任家满门之事,天地不容,身败名裂,死得比任老英雄更惨万倍,我一定要找到这个贼子,让他也试试飞龙八拍地滋味!” 七师弟冷冷地说:“要是随便发个誓就可以将屠杀一百余人的大罪消了地话。江湖上只怕天天都有城门之事发生!” 龙字空盯着他:“阁下要如何才肯相信?” 七师弟淡淡地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相信你!拿命来吧!”长剑一层,直刺龙字空的胸膛,龙字空侧身一避,突然,七师弟一声惨叫,倒下,三师兄大惊,长剑直指龙字空的胸膛,剑快如电,龙字空一个后跃。心中犹自惊疑不定,伸手止住五师兄:“且慢。快看看你师弟是怎么回事?” 五师兄手中剑收回,伸手一探。回头,目光中满是怨身,缓缓地说:“现在你可以杀了我,或者让我杀了你!” 龙字空叹息道:“这是一个阴谋!绝对是阴谋!凶手肯定就是杀你师弟之人,他刚才应该就在附近!” 五师兄愤怒至极,一剑刺出:“我亲眼看见你杀我七师弟,还在狡辩!” 龙字空飞身而起。直上树梢,郑重地说:“我如果杀你师弟,一样可以杀你!但你师弟决非我所杀,一定是有人背后下手暗算,这个人一定就是杀任家满门之人!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龙某言尽于此,告辞!” 身形一展,是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定州西南20里,两个人影相对而立,一黑一白,在星光下,黑衣人脸色狰狞,白衣人一脸的微笑。 对照鲜明,相映成趣! 黑衣人阴森森地说:“如风公子?” 路如风微笑点头:“秋风剑客好记性!” 秋风剑客冷冷地说:“阁下今天是想拦邓某之路了?” 路如风叹息:“邓兄喜救采花这些勾当,路某本不当管,但先奸后杀这样地事情做出来,实在让人看不过眼,所以想将阁下留下末,与周家小姐作个伴!” 秋风剑客阴森森的一笑:“如风公子如果真的记性还好地话,就应该知道一年前定州一战是谁胜谁败,今天也不至于还想再次自寻死路!” 路如风平静地说:“定州一战,路某大败而回,如果不是有人相救,早已丧生阁下剑底,阁下的剑法高明之至,时至今日,路某依然佩服万分。” 秋风剑客手中长剑缓缓抬起:“今天不知还有谁能救阁下性命!” 路如风淡淡地说:“无人,请!” 哧地一声,急风起,一起如秋风扫落叶,树叶纷纷而下,树叶中一点寒光直指路如风咽喉,路如风右手一动,无风,但秋风剑客突然手腕一痛,长剑落地,抬头,对方闪亮的剑尖已在自己咽喉下三分之处。 秋风剑客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剑法?” 路如风微微一笑:“这是打败别人地剑法!阁下可以再试一次!” 秋风剑客剑已给起,反手剑出,这一下功力用到十成,他的左手持剑和右手速度相差无几,但剑光刚刚一动,也没见路如风有什么反应,咽喉一阵刺痛,长剑再次落地,人已倒下。 路如风回头,星光下双目闪闪发光,这是这几天来死在他手下地第十个人,都是奸恶之徒,这些人的身手原来都不在他之下,以前他想杀这些人也只是一个想法,但现在,这些人地生死都由他来决定,这种感觉实在是惬意! 龙字空正北面,英雄侠义之事时有耳闻,他就在南方为他作一个呼应,自己没有神龙那么大的影响力,但他每瓣一件大事,自己杀一个恶人总能做到吧?在内心深处,他似子隐隐有些北划的意味。 但他却不知道,神龙已陷入一场阴谋之中,而他自己却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成了一个武林新的传奇,如风公子路如风的名头已象一阵风,吹遍了整个江湖。 2 第七十三章 梦里春风如卷袖 . 相对于龙字空的危机重重和路如风的春风得意,李龙还算得上是没什么出息的,他这几天末好象陷入了一个温柔乡中,陪着飘仙到处看风景,喝茶谈心,轻歌伴舞,让秋儿看得脸红心跳,心里好象也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萌芽,她从来没有见过象他们这样恩爱缠绵的人,也没见过象他这样懂得女人的男人,在看着爱人的时候,他的眼神是那样地温柔,他的每句话都充满温馨,秋儿对这个飘仙姐姐真的有了无穷无尽的羡慕,要是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待她,别说是受十几天的苦,就算是受一生一世的苦她都愿意。 还有另一个女人心中却象打翻了五味瓶,实在不知是什么滋味,那就是琼儿,她极具隐藏之能,总能找到最好的办法隐藏自己,却也可以看到他,她看着他拥着那个叫飘仙的女孩子坐在柳树下看夕阳,她也看到飘仙脸上的红霞和眼睛里的满足和喜悦,她也知道他和她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还隐约听见过房间里传来呻吟声,她知道这是在什么时候才发出的声音,因为象这样的声音她有己也曾发出过。发出那种声音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刻,但带给她的感受却是至今都无法忘怀的,她忘不了那痛、忘不了那快乐、也忘不了那让她颤栗和**的滋味,却好象忘记了她自己的使命。 对那个飘仙,她好恨,又好象很羡慕,听到她发出的声音之时,她好象恨不得将她拉起来。将她自己换上去,脸红好久之后,她又恨那个男人,他占有她之后,居然好象将她全忘了,跟另一个女孩子做着在她身上做过的事,他怎么这么无耻?怎么这么绝情?她真地想杀了他!但一觉醒末,她好象又不记得自己的决定了,依然悄悄地跟着他,依然在看着他们恩爱缠绵。只是目光中多了一点痴迷,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客栈里人并不多。但看起来都有些身份,申间的一桌上有几个江湖人士。正在就一件事情争论得热火朝天,李龙带着两女刚进入,就被他们的话题吸引,因为他听到了路如风这个名字。 一今年轻人说:“人如玉、剑如风,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但他武功好象也没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杀得了秋风剑客邓淼?据说这个邓淼师从当年的秋风道长。武功极高,几年前又有奇遇,连他师傅都不在话下,难道江湖传闻有误?” 他对面的一个中年人说:“江湖传闻未必有误,但据说路如风剑路突变,几个月内武功突飞猛进。剑术已达一流高手之境。何止是秋风剑客死在他手下,就连纵横南方的西南二怪都死在他的剑下,据在场的人说。路如风一剑刺出,快如电闪,旁人根本看都看不清,西南二怪连声惊叫,在几下手忙脚乱的抵挡之下,瞬闽就死在剑下,好象连他地十招都没有挡住。” 年轻人充满神往地说:“西南二怪横行天下多年,武功高绝,居然挡不住他的十招,是什么招这么厉害?难道他得到了什么武功秘籍?不然怎么能有如此之大地进步?” 另一今年轻人沉思:“肯定是这样!。。。以前旱闻如风公子的名头,我们还曾想与他较量一番,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中年人微笑:“路如风剑法如惊雷、似闪电,与他交手实在是最危险不过地一件事,幸好他所杀的这些人全部都是一些恶名远播的凶徒,他的崛起,倒也是武林之福!” 开始的那今年轻人说:“是啊,今日江湖年轻人中间,名声最响亮的就是他和神龙传人龙大侠两人了,不知龙大侠这些时候又做什么了?” 中年人愤怒地说:“别提那个龙大侠了!他的所作所为要是够得上大侠,那江湖中就没有恶贼了!” 李龙大惊,龙字空做什么了?让他如此愤怒?以他地判断,象龙字空这样的人,才算得上是这个江湖上真正的大侠,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杨家,千里奔波,怒挑飞鹰门,而且行事光明磊落,豪迈慷慨,象他这样的人如果算不得大侠,谁才是大侠?这个世界关于大侠的标准到底是什么?飘仙也很奇怪,因为龙字空她也见过,还是他地好朋友,他出什么事了? 年轻人更愤怒,而且也惊奇,就好象是中年人侮辱了他心中的偶像,他站起来说:“阁下何出此言?龙大侠这半个多月来,灭青门、除四祸、揭穿铁威镖局的真面目、怒杀恶贼震天手,前几天还单人独马怒闯定云山,将为祸十里八乡地定云三寨的二百余名贼子一网打尽,这样为民除害的人不是大侠,谁是大侠?难道阁下才算得大侠?”他这话已经说得相当不客气了。 中年人深深叹息:“如果是凭这些壮举,我绝对会伸出大拇指赞一声‘真男儿、真大侠,!但你难道没听说过西天前发生在陈州的另一件事?” 年轻人大惊:“发生什么事?与龙大侠有关?” 中年人郑重地说:“龙字空将任青山一家老小及门下弟子家人全部杀死,共杀一百五十余人,连尚在怀中吃奶的三个月大的婴儿都不放过!你说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还能算是大侠? 说他是恶贼还是轻的,应该叫灭绝人性、猪狗不如的恶贼才合适!“李龙微微变色,这怎么可能?这个龙字空他知道,虽然看起来精于世故,但还很单纯,品性极佳,神龙传人的挑选是极其严格的,对品性的要求非常高,以他与龙字空接触的情况来看,这个人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末,他对杨家的灭门如此痛恨,以至于千里为其复仇,自己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灭门的事来?这个任家到底是侠是贼,他不知道,但光凭杀害几个月大的婴儿这一点就已是大大不该! 年轻人闻言色变:“你说的是真的?那个任青山是不是早年跟随孙大侠的那个任青山任大侠?” 中年人点头:“正是!任老英雄在陈州震慑一方,锄强扶弱,极有侠名,门下弟子37名,个个也是响当当的漠子,没想到遭此横祸,实在是可悲可叹!” 年轻人怀疑地说:“你怎么就知道这场惨案一定是龙。。。字空所为?就不是别人干的?或许是他的仇家嫁祸于他也说不一定!” 这话正是李龙想问的,这是听这今年轻人问起,连忙关注地听中年人的回答。 中年人叹息:“刚听到这个消息,在下也不愿意相信,但证据确凿,让人不得不信!” 年轻人盯着他:“有什么证据?” 中年人缓缓地说:“任老英雄一家一百余人,个今天灵盖裂成八块,而面皮不伤,江湖绝技中只有一种掌法可以做到达一点,那就是飞龙九式中的第六式‘飞龙八拍’!” 年轻人沉吟:“在下也听师傅说过,‘飞龙八拍,刚柔相济,的确是这样的特微!但焉知不是神龙门下出了叛徒?为什么一定是龙。。。字空?”他好象对龙字空格外有好感,总在不自览地为他开脱。 另一今年轻人也说:“是啊,我也不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来!” 中年人苦笑:“两位在心中都极佩服龙字空,不愿意接受这种状况也正常,但有一点却是推脱不了的,阳山派两位师叔在任老英雄葬身之地亲眼见到龙字空,其中一位还死在龙字空的弹指神通之下!” 年轻人沉默,良久终于叹息:“原来此人是一个如此恶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来日江湖上如果见到这个恶贼,齐某必定拔剑杀之!” 另一今年轻人说:“据说任老英雄舆惊天剑孙老前辈私交身厚,这下,惊天剑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中年人沉吟:“消息按说应该在第一时间传到飞云山庄,至于惊天剑会如何对付他,目前还没有消息,但我想,惊天剑或许会传下惊天令,击杀恶贼龙字空!” 年轻人愤愤地说:“最好惊天剑亲自出手,将这个恶贼杀了,以免再祸害江湖!此贼武功极高,恐怕也只有惊天剑出手才能制服得了他!” 另一少年悠然神往:“如果惊天剑出手才好看呢,两大顶尖高手对决,将是近百年来江湖上最精影的对决!” 中年人叹息:“这样的对决虽然精影,但我却宁愿看不到!” 年轻人奇怪地问:“为什么?” 中年人道:“神龙一系,江湖正义之所望,但现在沧落至此,岂不令人痛心、万分!” 年轻人也微微叹息:“有正义,就必定有邪恶,但当正义变成邪恶的时候,也必然会有新的正义使者出现,这就是江湖的规则!” 江湖风云爱幻,正义与邪恶谁又能分得清?一席话,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2 第七十四章 佳人归去在何方 . 坐在房间里,李龙陷入了思索,手中的一杯茶已没了热气,他依然送向嘴边,飘仙和秋儿对视一眼,轻轻摇头,示意对方别打扰他。 李龙想得很多,龙字空与他虽然只在一起三天时间,但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与他在一起,李龙有一种引为知己的感觉,他的正义感能够舆他引起共鸣、他的豪迈他也是非常欣赏的、他的武功他也挺佩服,因为他是他直到今天看到的武功最高的人。 他难以忘记他们三人在湖边说的一席话,他也忘不了龙字空说“江湖豪杰,舍我其谁”这话时的豪迈与慷慨,他的职责是匡正除邪、他的本性纯良,他没有理由会改变自己的使命,更不应该改变自己的性格!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一定是他的仇家嫁祸于他,至于那个中年人分析的理由,李龙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根本没有武功招式这种概念。 在他看来,要将人家的天灵盖打碎而不伤到头皮并不难做到,别说是八块,就算是八十块都简单,身至连肉带骨头都碎成泥,而不伤害面皮对他也是小菜一碟,难道说他也是神龙传人?至于在现场出现更好解释,别人在嫁褐于他,他难道看看都不行?杀阳山派的师叔又有什么?他李龙还不是杀过一个君山派的弟子黄二,杀得痛快淋滩,事后没有半分悔意,谁说正派弟子就不能杀? 如果真的是有人嫁祸于他,这个人一定是他的仇家,而且一定工于心计。为了让他身败名裂,不惜杀上一百五十多人,这样地大手笔让他略咸心惊,也让他有了几分街动,揭开谜底的街动! 但如果卷入其中,肯定马上就会危险重重,他不在子危险,也不在子名声,他在这个世界上并不需要太好的名声,只求问心无愧就行!但他依然存在一个问题。或许是两个!那当然是飘仙和秋儿!上次为了能够轻松上阵,他将飘仙交给她姑姑。结果差点失去她,这次谁才是合适的人选?翠云山庄肯定不行。因为在那里已经上演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闽剧,只有一个选择:落霞山庄! 想到落霞山庄,他脸上露出温柔和向往的微笑,他想起了柳月,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她肯定在思念着他,象她这样的女孩子。一旦爱上一个男人,肯定会想他,况且她还和他做过爱,她也一定会回味这一份甜蜜,自己整天搂着飘仙悠哉游哉,却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平州。也有些对不起她,现在是去看她的时候了,顺便将这两个不会武功。偏又引人注目的大姑娘送到那里避避难,他自己贝绒可以在江湖上闲荡一番,顺便帮帮龙字空,如果能够将那双黑手引向自己身上,或许就能发现一些问题,毕竟龙字空帮他背过一回黑锅,他也得为他做点什么,如果万一他判断失误,龙字空真的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他也正好为民除害,对付这个真正地高手,他的把握或许会比惊天剑更大,只是事到临头能否下得了手地问题。只要他真正抛开朋友这个观念,龙字空应该不是他的敌手! 李龙抬头微笑:“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因为他发现两个女孩子正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 秋儿微微一笑:“公子,茶凉了,我帮你换一杯!” 飘仙看着他说:“公子,你在想龙大侠和路大侠吗?” 李龙点头:“我在想,龙字空真地是一个坏人吗?” 飘仙说:“我看不太象,那个龙大侠为人很好,不象是这样的人! 连三个月大的婴儿都杀,他怎么做得出来?“秋儿瞪大眼睛,这个江湖上传得神子其神的人难道她还认识?还“为人很好”! 李龙点头:“我也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打算深入进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飘仙和秋儿异口同声地说:“公子,不行!” 李龙惊讶地说:“为什么不行?” 飘仙急道:“好危险!要是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公子,你打得过他吗?他……会不会对你下手?” 李龙微微一笑:“要是他真地是这样的人,我自然饶不了他,不是他对不对我下手的问题,而是我下不下得了手的问题!只是危险却是存在的,危险不是我,而是你们!如果卷入这场江湖风雨之中,你们跟在我身边会危险重重!” 飘仙急了:“你又想丢下飘仙了!不……我不答应!这次说什么我也不答应!……要是,再也见不到公子,飘仙会死。。。真的会死!”她地眼眶已经在发红。李龙轻轻将她抱入怀中,柔声说:“这次我找了一个好地方,一定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且我也一定可以回来见你!还有,秋儿妹妹也应该有一个栖身之地,你说对吗?” 秋儿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时,本来已经脸红红地掉过了头,但这时听他谈到自己,连忙回头说:“公子,你别以秋儿为念,我跟在公子身边,就算是死也没什么!” 李龙微笑:“你们都不怕死,我却怕!要是你们两个中有任何一个发生危险,我都不会开心,别多说了,收给东西吧,我们今晚就是!” 秋儿痴痴地看着他,他说要是你有危险,我不会开心。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他心里也有了我吗?这可能吗?我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吗? 飘仙无奈地说:“我听你的……公子,我们去哪儿呀?” 李龙盯着她:“你做好准备去见那位姐姐了吗?” 飘仙脸色微微发红:“你要带我去见……她吗?我。。。她会怎么。。。怎么看我?”如果在现代社会,这算得上是二奶去见原配失人,最理想地想法是找一件刀枪不入的衣服穿上,另外用牛皮蒙上脸,这里虽然不至于有那么严重,但依然让她惴惴不安。 李龙抓抓头说:“这也是我考虑的问题,但眼前也只能这么办了,月儿通情达理,温柔大方。应该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言行吧!”他也一样底气不足,月儿在他面前温柔通达。是建立在爱他的基础之上的,她如果知道他另外找了一个女人。会不会立刻翻脸,展现她的另一面,他也拿不准,但总得试试再看。 飘仙迟疑地说:“你见到她时,先别说我是你……我和你。。。就说我们都是你的丫头,好不好?” 李龙点头:“也好,先看看风声再说。” 看到飘仙脸上微微有些凄凉之意。李龙一惊,连忙温柔地解释:“放心吧,飘仙,我肯定会说服她,就算她真的不答应,我带你一起是。决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飘仙朴进他地怀中:“公子,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就行,如果少奶奶真的不答应。飘仙也决不会让她为难。。。更不想公子为难!” 琼儿今天感觉好奇怪,都过了晚饭时间,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吃饭?难道他们出去了?不可能,她亲眼看见他们进去地,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偷偷地上了二搂,在外面听听,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再听那个小丫头的房间,也没动静!怎么回事?有人进来杀了他们吗?琼儿大急之下,伸手一堆,门应手而开,里面没有人,琼儿一个转身,到了他们地房间外,一咬牙,推开,她呆住了,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人,连行李都没有! 琼儿飞快地跑了出来,街向后院,大红马还在,他们什么意思?为什么偷偷地离开,连马都不要?他们又是如何瞒过她的视线?对了,这个贼男人有人皮面具!难道会有三幅面具? 这几天下来,她已经记清楚了他们三个人的相貌,只要他们任意一个出现在客栈之外,她都能看到,现在居然一个都看不见,这个狗东西!这个混账男人!怎么能就这样甩开她? 看着那匹和她同样无助的大红马,琼儿的泪水慢慢流下,默默地说:马儿啊马儿,我和你一样都被他遗弃了!马儿无声地看着她,好象与她有一种共识。琼儿却并不知道,她和它还有一个共同点,它是他遗弃的第三匹马,而她是他的第三个女人! 那天那事之后,他心里真地没有她的影子吗?他心里会不会有愧疚?会不会想她?他会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如果他真的出现,她会不会真的下手?想得多了,心里一片混乱,还有太多的空虚和失落。 李龙真正现出了他的本事,两手一手抱一个女子,在大树顶上飞掠而过,他地目的是甩开后面或许可能出现的跟踪者,这几天虽然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地麻烦,但他直觉中好象还是有人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次逃避绝不寻常,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一丁点的差错都不能有,他绝不能给落霞山庄带来任何麻烦,一丝麻烦都不行!所以,他选择从树顶飞掠而过,而且用的还是他最快的身法,以他的这种极限速度,如果是一个人,别人根本是看都看不清,此时尽管带着两个人,但速度依然比这个世界的轻功高手更快。 他的目的不是赶路,而是将可能有的跟踪甩掉,所以他也谈不上向什么方向而去,随意驰骋!飘仙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飞驰的快感,但她依然迷恋,她喜欢在她心上人的怀里飞翔的感觉,也许她迷恋的不是飞翔本身,而是他的怀抱。而秋儿就完全不同了,她本身有一点点武功,她知道这种速度意味着什么,更知道抱两个人飞驰意味着什么,虽然她们两个人加起来也不过百多斤,但有这一百多斤和没有却完全是两回事,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抱着两个人施展轻功,而且是如此高明的轻功,脚下的树完全看不见,眼前也只能看到树枝飞掠而过,一晃眼间,这些迎面而末的树枝就无影无踪,耳边全是风声,秋儿看着这个男人的脸,偶尔露出的点点星光下,他的脸虽然是一幅中年人形象,但她知道达面具后面是何等的俊逸,眼神坚定而充满戒备,这时的他和平日所见的完全不同,但一样让她迷恋。 他的手还紧紧抱住她的腰,她的脸就在他的下巴下,她的上半身完全在他的怀中,身至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她曾多次做过这样的梦,梦见他将自己抱在怀中,但梦醒之后,她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低贱的丫头,她配不上他这样做!这次躲避故人却无意中成全了她,将她和飘仙不分彼此地抱起,姿势也是一样的暧昧,达让秋儿瞬间如在梦中,心儿怦怦乱跳,脸色已变得通红,在急风中都无法消散,身子也软如绵,她希望这种过程是长期的,最好是永远都不放下来。至于这个神奇的公子受不受得了她所期望的那个“永恒”,暂时忘却! 李龙虽然无法做到永恒,但时间之长依然让她们吃惊,足足过了近两个时辰,李龙才终于下地,放下雨女,两女全部玖倒,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也是陌生的人,没有人能够跟上他,也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在这里再钻进一辆马车里,赶到平州,就绝对万无一失! 平州落霞山庄,夕阳晚照,湖面上一片金黄,柳月站在山庄的院子里,静静地看着湖,她的眼睛里也有微光在闪烁,她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看湖,她也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对着湖水默默倾诉着对他的思念。 2 第七十五章 落霞一别水茫茫 . 柳月眼睛中有微微的光,他出去已经一个月了,没有书信,也没有消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江湖,他没有武功,还喜欢打抱不平,会不会有些什么祸患?打抱不平的性格是她喜欢的,她喜欢他的勇敢和智慧,但这时,她却真心希望他出去少惹些事,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婉儿在旁边轻轻地说:“小姐,起风了,回去吧!” 柳月低低地嗯了一声,却不挪脚步,眼睛还看着湖。 婉儿悄悄地说:“小姐,别看了,今天天色已晚,李公子不会来的!” 柳月满脸通红:“小丫头胡说八道,谁说我等。。。他了?” 婉儿卟哧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天晚上做梦还在叫公子呢!” 柳月又惊又羞:“啊?。。。你这个小丫头?乱说,瞧我不揍你一顿!” 婉儿一笑跑开:“别以为我不知道。。。” 柳月连忙拉住她:“好妹妹,别说了,好吗?是,回房去!”拉着她跑得飞快,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让别人听见。 夜色已浓,山庄大门被轻轻敲响,这么晚还有客来?柳全出去开门,一开门,他愣了,脸色瞬问由不耐烦变得惊喜交集,连声说:“李公子。是你!真正想不到!” 李龙微笑:“李龙求见庄主,请管家通报!” 柳全微笑:“李公子到来,无需通报!庄主必定随时接待!公子,靖!” 李龙只在会客厅坐了一小会,柳长青就已来到,一进门就大喊:“李公子,你可末了!真是太好了!管家,马上安排酒宴,为李公子接风洗尘!” 李龙盯着他的脚,微笑:“古人用倒履相迎末形容待客之诚。庄主大有古人遗风!” 柳长青大笑:“仓促闻鞋子穿错了,但李公子洒脱之人。决不会怪罪!” 李龙微笑:“在下只有感激!” 柳长青看着他:“公子离开敝庄已一月有余,江湖上想必饱绖风霜之苦。 万幸安然无恙,这次就在山庄多歇息一段时间如何?“李龙郑重地说:“李某这次来山庄,找庄主一事相求!” 柳长青严前地说:“不管何事,柳某全部应允,但靖吩咐!” 李龙连忙说:“吩咐决不敢当,李某还有些做,带着身边这两位女友多有不便。想让她们在山庄暂且住下,待在下办完事后,再来迎接她们,可好?” 柳长青早就在猜测这西女的身份,只是不好开口,这时听李龙炭起。连忙一口答应:“原来如此,李公子但请放心,这两位姑娘来山庄就是贵客。我现在就给她们安排两个丫头,不管住多久都没问题。 不知公子所要办地事情是什么,如果有需要,落霞山庄愿全力相助!“飘仙和秋儿相视一笑,想不到公子在这里如此受人敬重,同时站起:“多谢庄主厚意。” 秋儿心中颇有不安,她自己本是丫头身份,怎么能要别人服侍,但看飘仙没有说什么,也就不敢多说。李龙微微一笑:“在下的事情不敢相烦庄主,也没什么大事,庄主尽请放心!” 柳长青不便多问,双手一拱:“酒席已好,三位请入坐!” 后院,柳月还没有睡,她有些担心今天晚上又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梦话,要不要将这个小丫头再次送出去睡?免得泄露天机。这个小丫头好象再次洞察一切,轻轻一笑:“小姐,你放心,你说的梦话婉儿保证不说出去,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有有!” 柳月再次脸红,又羞又恼:“你再说这样的话,我。。。我不要你这里睡!” 婉儿微微一笑:“好,婉儿不说。。。我去打点水来,小姐,你坐会!”轻轻一笑,跑了。 柳月从怀里掏出一幅手怕,在灯下痴痴地看,轻轻一声叹息:“相公,相公,你在哪里?你知道月儿在想你吗?你给我的讨写得那么明白,你知道我在相思,可是你为什么要我这样苦苦相思?你在思念我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爱月儿啊?相公,相公,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门外脚步声急响,柳月慌张地收起手怕,抬头,婉儿在门边急促地喘息:“小姐。。。他来了!” 柳月不满地说:“这么急干嘛?谁来了?” 婉儿吸了一口气说:“李公子。。。李公子来了!” “啊?”柳月惊喜交集:“真的?。。。真的是他吗?” 婉儿说:“真的是他,老爷正在陪他喝酒呢!” 柳月直街出去,突然止步,她就这样出去,是不是太。。。太那个了,爹爹会怎么看?不行,不能达时候出去,但眼见着他来了,却看不到他,她又如何忍耐得住?她已在团团转。婉儿是到她身边,轻轻地说:“小姐,别急,他这时候来。肯定不会马上是,明天再见他也一样。” 是啊,没必要这么急,他既然来了,肯定会在山庄过夜,待会儿说不定会自己来找她,柳月脸上嫣红一片,他要来找她,当然会和她那个,这个小丫头得马上送是。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柳月就将自己洗得干干争净,还用了点香粉。卧室里也收给得干净整洁,换了一床干净地床单。她自己穿着最漂亮地内衣躺在被子里,好激动,也好紧张,身至此第一次约会还紧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虽然没有约定,但柳月有一个预感。他一定会来地,夜已深,外面有动静,好象有一个人站在窗外,柳月紧张地问:“谁?” 外面轻轻一笑,这是他的笑声。柳月打开窗子,月光下,一条高大地人影站在院子中。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进屋,紧紧抱住,很快,两人衣衫尽解,轻轻进入,柳月全身头栗,这快乐的滋味这一个月末在她心中无数遍地回味,现在真的再次享受,她如在梦中,轻轻地吻、轻轻地动,一波一波的快感刺激着柳月的每一寸皮肤,好象连五脏六腑都在快乐地荡漾,快感在加强,柳月轻轻地呻吟,声音很小,但却不可抑制,很快,她有了第一次**。 淡淡的月光下,柳月全身都在男人怀中,**地皮肤好象有一种圣洁而柔和的光,她在絮絮地向男人倾诉着她地思念,伴着她缠绵的倾诉,还有她眼睛里地泪水。 李龙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心里颇有感动,也充满温馨。 一个月没见,柳月好象胆大了些,不但敢主动吻他,身至还敢用身子在他身上轻轻摩擦,又香又玖地玉体几次轻轻摩擦之后,李龙再次进入,这次时间要长得多,柳月玖如绵,但她双手依然紧紧挽住男人的颈,好象舍不得松开。几经缠绵之后,柳月终于彻底瘫软,但稍事休息之后,她轻轻地说:“相公,这一个月来,你去哪了?” 李龙抱紧她,轻轻地说:“我在江湖上到处看看,也没什么固定的地方。月儿,有一件事情,我有些……有些无法面对你!” 柳月在他怀里抬头,紧张地说:“什么……事啊?” 李龙轻轻地说:“我遇到了一个姑娘,我们。。。我们做了对不起你地事,你能原凉我吗?” 柳月的身子微微发抖:“你。。。你爱上了她。。。对吗?你。。。你不要月儿了吗?” 李龙连忙说:“不,月儿,我永远要你,只要你原凉我,我永远都要你!” 柳月将身子紧紧贴在男人怀里,轻声说:“相公,我知道象相公这样地人出去,肯定会有女人的,我不怪你,只要你还要月儿,月儿就满足了!” 李龙微微发愣,这样也行?她这么容易满足? 柳月轻轻地说:“相公,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呀?” 李龙微笑:“她叫飘仙!和月儿一样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但她的出身比月儿惨得多!” 柳月微微一笑:“她能遇到相公,也是她的福气,有了相公,她就不会悲惨了!相公,你什么时候把这位妹妹带给月儿看看?” 李龙微笑:“你知道是妹妹?没准是姐姐呢?她已经来了,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她!” 柳月高兴了:“那太好了,我就说没伴,这下有一个姐妹了。” 李龙无言,长期在心中绯徊地难题居然可以以这种方式来解决,身至连那个还算客观的理由都根本不需要摆出来,这让他颇有些感慨,柳月脸上看不出伤痛,她是真的没有悲伤,在这个世界,男人可以找几个失人,这些女人也根本没有情敌这个概念,倒有姐妹这个概念,在她们眼中,共同服侍一个男人地人是她们的姐妹,而不是她们的敌人。 现代社会,一个女人喜欺一个男人,想和他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如果有别人参与进来,她就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视对方为敌;在这里,可以几个女人同时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一个女人参与进来并不意味着她自己必须退出,只意味着又有一个人帮她们服侍共同的男人,所以她们视她为姐妹!这会不会就是两个世界爱情观最根本的区别?爱情的独占性也许是逼出来的,是对本身威胁的一个潜意识反应。 几女共一失会不会是对爱情的亵渎?李龙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爱柳月,也爱飘仙,没分什么彼此,她们也都爱他,这已经具备爱情的所有元素,除了那个独占性! 第二天,柳月的房间,飘仙终于见到了那个姐姐,她是那样的高雅,是那样的美丽,柳月也见到了这个相公挂在嘴边的飘仙妹妹,她是那样的娇怯,是那样的动人,两人都在心底里赞叹男人的眼光,两个女孩子一见如故,拉着手微笑,笑得好甜! 临行,柳月给男人准备了几件新衣,一斜一线都是她自己缝制,飘仙将身上的银票全部拿出来说:“相公,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这是她第一次称呼他“相公”,因为她已经得到了柳月的认可,可以正式成为他的女人了。 李龙伸出双手,将两人一齐抱入怀中,一边亲吻一下说:“我很。快就会回末,因为这里有两个宝贝在等着我!” 白马已经驰出老远,山庄红亭里还有两位女子久久凝望,柳月说:“妹妹,你说相公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爹爹说给他派几个帮手,他也不要。” 飘仙说:“应该不会吧,他这么好的武功,又有谁能伤害得了他?” 柳月大惊:“你说他会武功?” 飘仙瞪大眼睛:“你还不知道呀?相公武功可厉害了,那个乌金门、还有飞鹰门都是一百多人一齐上,但却被他杀得干干净净,他出手的时候,快得我看都看不见!” 柳月张口结舌:“一。。。一百多人?他怎么有这么厉害的武功?我从来不知道。”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妹妹,我问你,你见过他施展轻功吗?” 飘仙得意地笑了:“当然见过,昨天他就是抱着我和秋儿两个人,在树上飞了好远,怎么啦?” 抱着两个人在树上飞,那是什么轻功啊?上次山庄有难的时候,他说出去找轻功高手,马上就找到,那个人果然轻功高妙无双,难道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2 第七十六章 依依本是齐人福 . 柳月对她男人充满疑惑,他明明是刚下山的,怎么可能一出来就碰到这样的轻功高手,象这样的轻功,她爹爹都从来没有见过。他却说找就能找到,只有可能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还有这么好的轻功,还有智慧!还会写诗! 看着她发呆的样子,飘仙微微一笑:“姐姐,你不知道,我们的相公可了不起呢!他不光是武功好,他还会画画,还会做茶--飘天文学--然神往,真希望太阳快点下山,她好实施她的报复大计,至于杀他暂且放在第二步,这不难,难的是如何才能让他知道他为何而死,以及如何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受到折磨,在睡梦中糊里糊涂地死在她手中,她好象有些不大情愿,最少也得给个时间让他后悔吧,还得问问他的感受。 是点穴还是挑断手脚筋?这是她最后考虑的问题! 点穴不知道他会不会街开,挑断手脚筋,她一个姑娘家好象做不出来,这是她最后头痛的问题! 夜已静,李龙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睡梦中他好象又看到了柳月和飘仙,她们脸上的红晕和眼睛里的似水柔情一直是他梦中的主旋律,能够得到她们全心全意的爱是他的幸运,但她们呢?能够遇到他是否也是她们的幸运? 突然,李龙好象感觉有些异样,惊醒!身上能量波动,这是怎么回事?走向他预警,还是有身物靠近?想到这一点,他已完全清醒,但依然一动不动,他倒要看看是那个倒霉蛋今天会来对付他。 空气中有身!这个世界上的人喜欢用身,尤以巫教为最,听说他们又在江湖上活动,会不会是他们?他曾经帮助苍山派的弟子解过身,算得上与巫教有一点小小的过结,而且他还灭了阴教满门,而阴教是巫教的分支,他们还真的有理由对付他,但他对巫教却丝毫无惧,因为巫教最大的本事就是用身,而他的能量却是一切身物的克星,巫教找上他,只能是自取灭亡! 李龙在黑暗中静静等待,他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 他的预测不会错,窗子轻轻一响,一条黑影跳了进来,身材纤细,居然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这个女人轻手轻脚地是向他的床边,手中还有一把长剑。 李龙在等待着一剑刺过来,只要她一剑出手,他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杀了她,他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这个女人身手并不太高,绝对逃脱不了他的追魂一指。 女人在犹豫,面纱也随着她的呼吸起了一层波浪,她犹豫什么?李龙好生奇怪,一阵轻风起处,她的轻纱吹起,露出了半边面孔,李龙大惊失色,在达一瞬间,他已经认出了她是谁!是那个女孩,在浮生谷那个神秘大森林里的那个女孩,在那棵大树下,她吹起一曲神秘的曲子,然后莫名其妙地与他做了那件事! 2 第七十七章 何必更深两惶惶 . 李龙心念电转,她要做什么?因为他夺是了她的**之身,她来报复他吗?还是她本来就是阴教的人,为教中死难的兄弟复仇?如果她一剑刺下,他别无选择,只有杀了她,但她的身子给他了,她在某种意义上末说,是他的女人,他真的能下手吗?不,不能让她先下手,只要她先下手,他和她这个死结就无法解开。李龙突然在床上坐了起来,开口:“谁?” 琼儿心都跳出嗓子眼了,他没有中身!中了这独门迷香的人没有人能坐得起来,身至口都开不了,他已经有了警觉,偷袭好象也不可能成功。 李龙缓缓地说:“你如果不回答,我就杀了你!”其实他清楚地看到了女孩子脸上的种种变化。 琼儿心念电转,娇声说:“是。。。是我!”声音娇柔,好象充满了一种缠绵,长剑也悄悄地收回。 李龙好象很奇怪:“你又是谁?想做什么?” 琼儿声音中满是委屈和凄楚:“你。。。你好没良心。。。你忘了我了。。。我把身子都给你了,你却这样对我!” 李龙暗暗叹息,她还挺会演戏,用惊疑不定的语气说:“你是。。。你是浮生谷的那个姑娘,姑娘,是你吗?” 琼儿说:“是我。。。我想来。。。想来看看你。。。你这个坏蛋,我好恨你!”声音充满幽怨,但嘴角却隐有喜悦之色。 李龙慢慢是近她的身边。柔声说:“姑娘,是我的不对!” 突然,琼儿朴进他地怀中,嘤嘤地哭泣,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做戏,但后来好象是真的伤心,直哭得肝肠寸断,良久不止。李龙轻轻抱住她的身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明明是来杀他的。达时候见杀不了他,为保全自己。上演了一场感情戏,她的反应是够快了。她的心思也是极为机敏,但她越是这样,越让李龙难受,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好啊,既然你喜欺演戏,我就将这戏演精影点。他轻轻地说:“你末找我。是因为你忘不了我,对吗?” 琼儿抬头,眼睛里还有泪光闪闪,她点头:“我忘不了你!。。。你忘记我了吗?” 李龙温柔地说:“我怎么忘得了你,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这些时候。我天天都在想着你!” 琼儿微微发呆:“真地吗?那你鸟什么不回去看我?” 李龙微笑:“你师傅那么凶,我可不敢见她!现在你来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你叫什么名字?” 琼儿心乱如麻,低头说:“我叫琼儿!” 李龙点头:“琼儿!达名字好听,你来找我,我好高兴!”紧紧抱住她,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下去,一瞬闻,琼儿身子僵硬,好半响才放松下来,她想到了师傅地话,美人计!这是一个大色狼,用身、偷袭都无法成功,只有这最后一个办法了,她的身子已柔欢,樱唇微微张开,香舌也在生涩地回应,就便宜他这一回吧,这是她此时地想法。 但这头大色狼好象并没有就此罢休,手还在乱动,已从她的衣襟里伸进去,轻轻地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琼儿好一阵战栗,接着那只火热的大手慢慢上移,就要接触她的前胸了,琼儿心里好象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又象是紧张,又象是期待,心里有一丝微弱的反抗意识,不能便宜他,但马上另一个想法占了上风,师傅说了,反正身子都给他了,再那个地事都做了,就随便他怎么做吧,最终能够达到目的就行! 胸脯一阵火热,一只大手已握住了她的》满,他还在那上面轻轻地抚弄,柔坎的**在他的手中不断地爱形,他灵活的手指还在她柔嫩地**上轻轻地抚摸。琼儿瞬间已是全身尽欢,这样的刺激她一生都没有过,只觉得一股奇痒从胸脯上传遍全身,在下身久久回荡,下身不知何时已是潮湿一片,就如同上次一样的感觉。不好,他地手已伸向下体,在她大腿上轻轻相上移动,所到之处,热潮一片,好舒服,好刺激,他好无耻!嘴唇还与他的唇相连,舌头也还在与他的舌头缠绵,琼儿没办法拒绝,身体更没办法拒绝,轻轻的呻吟声从鼻腔传出,回味悠长,李龙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对这个女刺客尽情地轻薄,感受她身子的反应,达让李龙有一种极大的快感。 衣服已解开,琼儿已经被抱上了床,但刺激还没有结束,李龙已经含住了她的**,还在轻轻地舔,琼儿早已成泥,报仇之念这时候爱得很淡很淡,她只想他快点进入她。 她这个要求很容易满足,很快,两退被分开,男人慢慢进入,一进入就直插到底,琼儿一声轻叫,充满满足的感觉,这次前戏做得简直足得不能再足,她早已湿润无比,也旱就在等待这一刻,没有任何痛的感觉,只有无穷无尽的刺激和充实,李龙在她身上得到了不同于飘仙和柳月的感觉,她们是他的女人,随时可以进入她们的身体,但这个女孩子不一样,她是末杀他的,现在与他的**说不定也是杀他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他心里好象在暗暗鼓劲,我们就来试试看,看你能先摆平我,还是我先来摆平你。 有了这种想法。他使用了更多的技巧,攻势更猛、技巧更多,在深深地插入过程中,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不断地在她身体地各个敏感点刺激她,可怜琼儿只在意识不太清醒的情况下做过一回爱,在**给验上基本是一片空白,如何能禁受得了他如此刻意刺激和激烈**,只一瞬闻的功失,她就全身战栗。差点昏过去,但她好象还记着她的使命。身子都再次给他了,全身上下也被他想怎么轻薄就怎么轻薄。总得有点效果吧,不能就这样让他弄昏过去,师傅说过,**之后的男人是警觉性最差的时候,她得坚持到他支持不住的时候,但好象这个要求难以达到,全身的刺激直上心头。下身阵阵热浪流遍全身,那个她记忆中最深的痉挛已经不可抑制地到来。 她不由自主地一声尖叫,紧紧地抱住身上的男人,脑海中地意识仿佛随着这阵痉挛消散得无影无踪,迷迷糊糊中,身上的男人逼在动。她虽然已经连手指都无法抬起,但很快又一次被他刺激起**来,又一次地疯狂迎合。她已经疯狂,直到男人在她身上进行完最后地街刺,她已经彻底瘫软如泥,完全忘了还有什么其它的事,但没忘记抱住男人地颈,好好地睡一觉,她太累太累,比与无数的武林高手交战还累得多。 清晨,琼儿已经醒来,看着身边的男人,看着床上的狼籍,琼儿呆了,她躺在他怀里傻傻地想:自己这敖百里奔波,无数次地谋划,难道就是末做这个事的?只为了将自己送给他,做个痛快? 他到底是什么做成的,师傅曾含蓄地说过,只要他再一次地和她那个,他一定会很快象一条死狗,但为什么昨天他没象一条死狗,她自己倒成了一推泥?还别说,这事儿好舒服,一次比一次舒服,是多和他做几回再实施自己的报复大计,还是立刻就动手,看着他俊逸而平静地脸,她觉得这好难决定。 躺在男人怀里的感觉真好,她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是那么可爱,如果真的多和他睡几回,她还下得了手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李龙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琼儿美丽而充满春意的脸,眼睛里也微微带着思索,她在想什么?还在考虑怎么杀他吗? 琼儿已经发现地身边男人的爱化,他已醒来,他的眼睛还在她**地身子上打转,她轻叫一声,羞怯地将身子埋入他的怀抱。 李龙暗暗叹息,这么美丽的姑娘、这么温馨的时刻,她为什么要带着那个该死的目的?如果她能够抛开这个杀他的想法,他真的愿意好好地和她一起是一程! 起床后,琼儿好象一个新媳妇,细心地为男人拉平衣服,一脸的温馨微笑显示出她是多么地满足和幸福,其实她内心却在暗暗担心,这个男人对她好温柔,她觉得她内心也开始爱得柔坎,不能这样下去了,她得赶快动手,如果再不动手,她真的会下不了手! 坐在大厅里,琼儿殷勤地说:“公子,你坐会,我去帮拿早饭!” 这是一家湖边旅馆,背靠雁南湖,前临小集镇,环境优雅,旅馆里也挺干争,但好象客人不多,这也是一件奇事。 饭策拿来,是几个小菜和几碗稀饭,还有几个小馒头,策挺精致,颜色和香气都不错,在这白木桌子上一放,湖风吹过,李龙颇有食欲。 琼儿温柔地说:“你多吃点。。。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如果不合你的意,你说出来,我。。。以后就知道了。”李龙心里满是温馨:“谢谢你,你拿末的,我都爱吃!”她看来是真的改建主意了,还能想到以后,这一点他很欣慰,浮生谷的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错,昨晚她想杀他也不管走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她能放下这个念头,他愿意好好地爱她,举竟她将身子给他了,算得上是他的第三个女人!她也是这么可爱,他发现自己也开始喜欺上她了。 轻轻地喝了一大口粥,极清新,香气扑鼻。清爽可口,也许只有在这样干净的地方才能生长这样纯净的水稻吧?轻轻地夹起一筷子小菜,送入口中,突然,身上能量波动,策中有身,而且是极猛地身,这一瞬间,李龙心中在战栗,她依然想杀他。她为什么会这么狠?他们已经有过两次的恩爱缠绵,她在床上是那样的温柔缠绵。百依百顺,她的**不会有假。 她的**不会有假,但她为什么还能下得了手? 原来情人之间也还有这样的阴险,原来恩爱也可以以这种方式变奏,李龙无法接受,他觉得口中原本香甜带点微辣的小菜爱得酸涩而难以下咽,达不是小菜本来的味道,而是他在品味着自己的心情。 李龙抬头。目光很。复杂,好象带点伤感,也有点痛心,琼儿好象没有看他,低头吃粥。 李龙突然微微一笑:“这菜很好,又香又甜。还带点酸,我很喜欢!” 琼儿微笑:“公子喜欢,就多吃点!” 李龙点头:“你叫我吃。我就吃!” 又夹了一大筷子的小菜,和碗中地粥一起,大口地吃下去,又添了一大碗粥,将剩下的所有小菜一扫而空,吃完,轻轻地放下碗,转身看着后面地大湖。 大湖正在从清晨的阳光中醒过来,湖面上一片嫣红,就象琼儿清晨地笑脸,但谁又知道这嫣红的湖面下,是一些什么样的暗流涌动?怎么办?她已经对他出手了,他还要不要对她留情?但她能够对他无情,他又如何能够亲手杀了昨晚的枕边人?她的身体的香味还在他的鼻子边回荡,她**地呻吟还在他耳边回荡,她是他的女人,他不能杀她,她可以对他绝情,他不能亲手埋葬自己心中的柔情! 不知何时,他的泪水已满眶。 琼儿站在他身边,轻轻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声音很轻,好象还在微微颤抖。 李龙微微叹息:“看到达面湖,我都有些想家了!” 琼儿轻声说:“公子真是重情之人!” 李龙淡淡地说:“人与人之闻最重的就应该是一个‘情’字!爱情,亲情,友情,每一样我都看得很重,为了这些情,历尽艰辛又如何,死又如何?” 琼儿声音微微发抖:“公子。。。琼儿能够遇到公子,真的是琼儿地福气!” 李龙温柔地看着她:“琼儿,我希望你明白,情与情是相互的,你只要付出真情,必然能够收获幸福,如果我以后不在你身边,我也希望你能记住造句话!” 琼儿盯着他:“那么,你对琼儿也是真心的吗?” 李龙郑重地说:“琼儿,在浮生谷,我和你那样只是一个意外,但昨晚之后,我就把你当成了我地女人,为了我的女人,我李龙可以付出一切,包话我的生命!” 琼儿痴痴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店小二在后面招呼:“公子、小姐,你们要喝杯茶吗?” 琼儿如从梦中惊醒,说:“我自己末!”是进了里面。 李龙霍然回头,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动。 茶到,李龙接过琼儿递过来的茶,一口喝尽,这次并没有能量波动,也许是她认为身已够了吧。 茶喝尽,李龙杯子朝桌上一放,平静地说:“琼儿,我要是了,你。。。多多保重!”并不回头,飞身上马,两腿一夹,直入湖滩深处。 琼儿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身子一欢,坐在椅子上。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师傅,琼儿不能亲手杀他,琼儿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 李龙在湖滩上飞驰,踩得杂草和泥土纷飞,他的心中也满是悲愤,她居然真的要杀他,他已经不能留她在身边,倒不是怕她杀了他,而是不愿意面对必须杀了她这样一个局面,以后,他还会避开她。 他没有目的地,只是远远地离开她。 前面是一个树庄,破旧的茅草屋盖满了一整座山坡,就象是绿色的山坡上铺上了一层极难看的外衣,又是一个贫苦的山树,但这里好象不应该如此,面临大湖,背靠高山,交通便利,商贾云来,这样的地方虽然限于科技水平,不可能很富裕,但也决不应该比其它的农树更贫穷。一棵人树下,一个老头正在屋角的地里栽种着什么策,策叶不大,嫩绿,也不认识是什么,李龙慢慢是近,轻轻地叫了一声:“老伯,你好!” 老头抬头,慌张地说:“公子爷好!。。。公子爷来是。。。” 李龙看到他如此慌张,不禁有些疑惑:“在下只是一个过路之人,老伯不必紧张!” 老头松了口气:“公子,请到屋裹喝茶!” 李龙连连摇手:“不必!我就在这外面坐坐!”席地而坐,就坐在大树下,丝毫不顾及衣服会不会弄脏。 2 第七十八章 千家愿 . 老头心里满是奇怪,这是什么人?穿着整整齐齐,骑着装饰豪华的大马,但却象普通庄户人家一样地坐在地上。 李龙看着老头问:“老伯,你种的是什么菜呀?” 老头说:“是紫心菜,只是一种家常小菜,家里实在没吃的了,没办法才种点。” 李龙颇为奇怪:“这一小块空地能种多少?这山上有大片的空地,为什么不种?” 老头叹息:“哪敢呀?这山是林家的,谁在上面挖一锄头都有打断腿,要是在上面种策,还不得打死人?” 已经开始承包山林了?李龙大为奇怪,这个地方不可能有这么高级的管理模式吧,他问:“林家的?为什么是他们家的?皇帝封给他家了?” 老头长叹:“那倒不是,这山本是大伙儿的,我们周家祖宗几代都在这里生活,但前几年林家突然说这山是他们家的,不准任何人上山,大伙儿不服,上门评理,当场就打死了好几个,还将几个人送到了衙门,也是一顿身打,回来后都成了残废,这不,现在没有人敢上山了,惹不起呀!” 评理打死人,反而将被打一方送给衙门,身打致戏,还有没有公理了?李龙好一阵气闷:“林家凭什么这么横行霸道?是有钱呢,还是有势?” 老头苦笑:“有钱就有势,有势了也会有钱!林家这些年发了大财。 与官府老爷都有了勾结,而且与这湖中的水盗也有联系,不光是霸占山林,还规定这方圆五十里之内的农田除了向官府缴纳银狼之外,还得向他家再交五成。也没人敢不交!“李龙大惊:“这样地事情官府也不管?” 老头盯着他:“你真走过路的?” 李龙点头:“老伯但说无妨,如果这林家真的这么可恶,说不定在下倒可以帮你们出口气!”他知道这老头是担心说话不当,引火烧身。 老头沉吟良久说:“反正老漠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老伴,也不怕林家杀了我。这林家收的钱据说是与县太爷分了,所以。县衙不但不管,还帮着他收!如果有人不从。他们不是编一些理由将这人抓到县衙,就是由水盗出面,将这家人杀得干干净净,上次我那个四弟……就是被他们杀的,全家都死了,我那个可怜的侄女被他们抓到湖中的岛上,被糟蹋得……后来就跳湖了。”已是老泪纵横。 李龙大怒:“还有这样凶狠的人。还有这样丧尽天良的水盗!水盗首领是谁?” 老头抬头,目光中略有惊恐之色,说:“人家都叫他彭胡子……”突然蹄声翻飞,几匹马从湖推上急驰而至,几个乡亲惊恐地出来望,但一个个相继缩头。这些人好嚣张。驱马从树庄当中穿过,绝不稍停,一时鹞飞狗跳。热闹已极,几今年轻从屋里出来,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老头脸上变色,连忙说:“公子,不好了,这些人就是林家的打手,你快快离开! 从这里朝后面山上跑!“ 李龙不动,淡淡地说:“我来会会他们,问一下他们地来意!” 领头的是一今年轻地公子,长得英俊帅气,但一脸的轻浮,眼睛望着天边,他没有说话,他还不屑于与这些庄户人家说话,他身边地一个中年人冷冷地看着这个老头:“周老头,谁让你在这里种菜?” 周老头双手连拱:“老漠家里实在是没吃的了,就在这屋边种点小菜,决不敢在山林里挖一锄头,请林公子和各位大爷见凉。” 中年人冷冷地说:“这里全部都是林家的土地,你这两间破屋都是,你说屋边的地算不算?” 老头大惊失色:“这……这从何说起……这屋基是老漠祖宗传下来的,各位大爷不要老漠种菜,老漠拔了就是!”心痛地低头去拔菜。 壮漠盯着他:“我们来了,你就拔,我们是了,你又种,哪有这样的好事?” 老头慢慢地抬头:“各位大爷难道要为几棵菜杀了老漠不成?”他声音中已经隐隐有些愤怒。 壮漠阴阴一笑:“那倒不至于!兄弟们,林家要在这个地方盖一间茅厕,给我把这两间破屋扒了!” 一今年轻人手中长鞭子挥出,缠在茅屋外面的柱子上,这柱子是如此细小,只怕他轻轻一拉,这间屋就会倒下,象这样地破屋就算倒光,李龙也不在子,但他对这些人的态度实在是看不下去,刚才这些人到来,他隐藏在大树后面,这些人虽然知道大树后面有人,但根本不在子,这时,各人眼前一花,一条人影出现在柱子边,长鞭不知何时缠绕在他的手上,他在冷冷地看着中年壮漠:“阁下动不动前人房屋,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中年人盯着他:“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干什么?” 李龙淡淡一笑:“我在这里只是想看看林家是何等的横行霸道,幸好在下没有失望,林家的确是威风八面,名不虚传!” 中年人说:“阁下看起来不是这里的人,为什么要插手这些小事?” 他说得很客气,因为他看到这个人衣饰华贵。气字轩昂,决不是一个普通庄户人家。 李龙盯着他:“前人祖屋,祸及树民这样地事情还是小事?阁下难道是专门做一些杀人放火地买卖?” 中年人大笑:“杀人放火的事情祁某也没少做!我现在告诉你,赶快滚蛋,大爷不和你计较!” 话音未落,眼前黑影晃动,脸上一痛,中年人大惊,连忙后退一步,定睛一看。那个人手中正拿着一条长长地鞭子,伸手在脸上一摸。鲜血淋漓,不由得大怒:“好啊!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旁人!”手在腰间一抽,一柄长刀在手,刀光一闪,直划向李龙的头部,老漠连忙扑上,旁边的一今年轻人在马上一脚踢出,老漠倒地。 李龙大怒。这些人挥刀夺命,抬脚就伤人,实在是太过恶身!一伸手,夺过壮漠手中刀,反手一挥,壮漠一声惨叫。右臂齐齐切下!众人已大惊,那今年轻公子也是大惊失色,一挥手:“杀了他!” 但这些人又如何能够完成他这个高难度的命令。就算他们人数再多百倍,身手再高十倍都不行,刀光闪处,仿佛闪电划破长空,十余人齐声惨叫,他们只有一个地方受伤,右臂!整个右臂干净完整地被切下,瞬间,山坡上鲜血横流,惨叫震耳,山庄震动了,无数的乡亲们从各自的屋里钻出来,脸上都有激动和惊奇之色。 年轻的公子大惊之下,两腿一夹,胯下的马一声长嘶,跑出两步,但它也注定只能跑两步,因为它地前蹄也失去,马儿前蹄高高抬起,但落下是却是后高前低,年轻公子已从马背上摔出,直撞上山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条人影站在他面前。 公子惊慌失措地说:“你……你要做什么?” 李龙刀头向下,鲜血从刀刃上慢慢滴落,他缓缓地说:“阁下是林家的人?” 公子说:“本公子是林家……大少爷,你要是伤了…… 我,我爹爹饶不了你!“ 李龙微微一笑:“如果我不伤你又如何?” 林少爷大喜:“那林家可以不追究今天之事。” 李龙侧目而视,这个人只是想脱身吧,今天他一伤十余人,以林家骄横跋扈地本性,不追究才有鬼!但他也懒得计较,向着地上依然在鬼哭狼嚎的十余人冷冷地说:“你们谁再叫,我一刀杀了他!” 鸦雀无声! 李龙看着那个壮漠微笑:“你们可以回去了,告诉你家老爷,我和你家少爷挺投缘,留下他了,如果他一个时辰之内不来,我将这个大少爷丢进湖里喂王八!” 林少爷脸色苍白,身子在微微发抖,李龙盯着他:“你不愿意等?你想现在就下湖?” 林少爷嘴唇直哆嗦:“我……我……等!” 十几匹马急驰而去,也许比来时更急! 老漠从地上头巍巍地爬起,明显受伤不轻,茅屋里跑出一个老婆婆,扶着他,不停地向李龙道谢,但投向那个林公子地眼神却充满怨身,众乡亲慢慢聚拢,但没有人说话。 李龙微微叹息,看来这些人在林家淫威之下,胆子都变小了。他缓缓地说:“我早就听说林家在此地作威作福,祸乱百姓,有意除之,但乡亲们好象不怎么迫切,难道是传闻有误?林家并不是那么坏?如果他们真的没做什么坏事,在下又何苦做这杀人的勾当?” 乡亲们面面相觊,终于那个老漠说:“公子,你为了老漠已经惹下的泼天大祸,还是赶快离开吧!老漠记得公子一世的情!” 李龙平静地说:“我是不是不劳你过问,我只想问你,林家该不该除?” 老漠扑地跪倒:“林家个个丧尽天良。早就该天打五雷轰,如何不该除? 只是公子……“ 李龙止住他的话,眼睛扫视象乡亲,郑重地说:“李某行是江湖,做的就是为百姓仗义之事,但林家为人如何,李某一概不知,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辞,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大家来说。林家应不应该除掉,如果你们回答我一个‘应该’。我马上帮你们铲除这个祸害十里八乡地林家,如果你们说‘不应该’。李某马上拍屁股是人,顺便将这位林大公子送回去,向他敬一杯酒为他压惊!” 一今年轻漠子是了出来,大声说 “我周刚不怕林家报复,也不怕官府捉拿,今天就要向这位公子说一句:铲除林家!” 另一今年轻漠子也站出来:“我周林无父无妻,只有一个老母亲。我也要说:铲除林家,为十里八乡的百姓除这一大害!公子敢于对林家下手,我周林愿意陪在公子身边,死而无怨!” 这两人一站出来,身后的乡亲个个都跟在后面,七嘴八舌地说:“这林家真是太恶身了。根本不给我们这些人留活路!” “我们和他们前了!” “这个公子爷是做什么的?” “是不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人人?” “要是就好了,雁南湖的百姓有望啊!” ………………………… 林公子嘴唇在哆嗦,眼睛里却充满怨身。他眼睛扫向哪边,哪边地人说话的声音就低,身子也在向后面退缩。李龙盯着他,冷冷地说:“你们林家的声望很高呀!这么多地乡亲都恨不得将你们林家亲手活埋!” 林公子脸色灰白:“你想煸动乡民……造反?你不怕……朝廷杀你地头?” 李龙哈哈一笑:“对抗你林家叫造反?你们林家是朝廷?你说这话才叫造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林公子脸色惨白,如果他将这话朝上一说,只怕林家真地会有麻烦!希望爹爹赶快带些高手来,将这个人杀了,他实在不能留。 李龙看着他,淡淡地说:“其实你也不用紧张,象这样的话我说得不比你少!朝廷就应该爱护百姓,视百姓为衣食父母,如果任凭一些贪脏狂法、鱼肉百姓地地方官胡作非为而不制止的话,这样的朝廷要之何用?” 象乡亲惊喜交集,这个人说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但他如何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是什么人? 马蹄声疾,百余匹快马从路口转过来,冲上湖滩,直向这边而来,林公子脸有喜色,众乡亲纷纷跑回自己屋中,拉锄头的、拿钯地,有的干脆就是几根木棍,自觉地是到李龙的身后,李龙颇感欣慰,这些人还是有抵抗强权的意识嘛,有的时候,反抗压迫只需要一根导火索或者一个领头者!今天他就是领头者,他的武功已经给了这些人信心和勇气。 一个林家居然有这么大地势力,这让李龙多少有些意外,一百余匹马,马背上的人看来都有点武功,以这样的势力再勾结上官府和水盗,单家独户地老百姓如何能够反抗得了? 一百余匹马在湖滩上一字排开,马背上的人长剑和长刀都已在手,一时之间,湖摊上一片前杀之气扑面而来。 李龙眼睛盯着最前面的一个华衣老者:“你就是林家当家的?” 老者双手一举:“在下正是林煊!林家与阁下不知有什么过结,阁下扣押小儿不知有见教?”他说得很客气,因为自己的儿子还在对右手中。 李龙微微一笑:“你们林家与我没有任何过结,李某只是为这里的乡亲打一个抱不平!刚才乡亲们举手表决,一致同意将你们林家剿灭,不知阁下有何话说?” 林煊脸色铁青,厉声说:“阁下伤我家人十余在前,折辱小儿在后,现在居然口出狂言,想对付林家,难道我今天来的这一百余人是吃素的?” 李龙扫了眼这一字排开的队伍,淡淡地说:“这是你林家全部的力量吗?” 林煊点头:“对,我林家的精锐全部在此,你速速束手就擒,好好地送小儿过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李龙哈哈一笑:“林煊老兄宽大为怀,象这样的事情你也可以饶我不死? 是否是因为你儿子在我手中,你不敢轻举妄动?“一语中的!林煊老脸微红:“本人说话算数,虽然你罪大恶极,但只要你送小儿回来,本人……” 李龙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考虑你儿子的问题!” 林煊不懂:“为什么?” 李龙微微一笑:“用你儿子作人质,与你叫阵不是本人的风格,所以,本人决定不再用他了!” 林煊脸有喜色,林公子也大喜,终于可以离开了。 李龙接着说:“你知道人质不起作用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杀了他!”反手挥刀,寒光闪过,林公子头部一道红残慢慢变粗,倒下,脸上居然还带有笑容。 林煊脸上的喜色凝结,一声惨叫:“成儿!……” 湖风起处,林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了他!碎尸万断!……所有人全部杀光,鸡犬不留!” 2 第七十九章 怨女心 . 一百余人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狂风!风声中好象有一绦黑影闪过,这些马上的骑者一个接一个的摔下,落地就不动,很快,湖滩上只有一百余匹四处乱跑的马,地上的尸体也被这些奔马踩得面目全非,深入泥中,只有一个人还能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的泥土也掩盖不住脸上的惊惶和悲痛。 李龙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说:“我知道你还在为你儿子的死而悲伤,但你也应该想想,这些年来你们林家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个天才尝试到这种痛苦的滋味,实在是太迟了!” 林煊颤抖着说:“你……你这个恶贼!官府不会放过你的!” 李龙微微一笑:“在百姓眼中,你才是恶贼,至于我,他们或许会称呼我一声大侠!至于官府,我更不在子,说不定我还会主动去找找他们,教教他们怎么做官!”一指点出,林煊闭眼。 一下手就杀害这么多人,李龙微微有些不忍,这一百多人中,或许也有一些不得已而充当林家帮凶的人吧,今天到底是对是错?为百姓除害不会错,但是否只有杀戮一条路? 身后传来一声大叫:“大侠!” 李龙回头,地上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湖滩上、草地上、山坡上到处都是跪着的人。 两今年轻人是到他身后,跪在泥中:“大侠,你为我们十里八乡的百姓除此大害!周家树地全体树民都拜谢大侠的恩德!” 李龙扶起两人。平静地说:“为民除害是李某闯荡江湖的根本目的,两位不必如此!” 周刚感慨地说:“江湖中号称大侠的多的是,谁又真的管老百姓的死活,也只有公子才说这话!” 周林说:“也只有公子才真的当得起这大侠的称呼!” 李龙轻轻叹息:“江湖中大侠实在太多,百姓地苦难也太多,我们那里有一个说法:侠之大者,为……了万民!”他差点说出“为国为民”来,这个地方国家可以和朝廷画等号,朝廷在百姓心目中恐怕是罪恶的代名词,也就不用说“为国”二字了。 周刚感动地说:“公子说得太好了!请公子到茅屋一坐。让周刚敬公子一杯茶!” 周林也说:“周林也想敬公子一杯!” 看着他们赤诚地眼睛,李龙颇为感动:“好!两位请!”看一眼依然跪着的乡亲们。李龙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请起!”众人纷纷起身,一身泥土也不擦。围成一个大圈子,将李龙围在中间,每个人脸上都有激动和感激之情。 李龙大声说:“各位,不知林家还有多少人手可以作恶?”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今天消灭地只是一小部分,等他一是,这些人必然会来报复。那他留给乡亲们的将是一场大祸。 周刚说:“公子但请放心,林家也就这一百多人的武力,现在他家主已死,儿子也已死,一百多人全部死在这里,现在已经没多少可以作恶的人。要是他们再作恶,乡亲们一样可以把他们杀了!” 李龙点头:“对呀,他们遭此大难。只怕再也不敢作恶,官府呢?会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 周林说:“官府应该不会找我们吧,但是公子你……” 李龙挥手:“不找你们就好,至于我,我倒巴不得他们来找!” 周林微微担心,但看他满不在子的样子,也不敢多说。突然,外面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侠……不好了……水盗来了!” 李龙顿时精神振奋,他正准备问水盗的事情呢,连忙问:“在哪里?” 那个人指着后面说:“饭……饭店那边!” 呼地一声,李龙已夺路而出,飞身上马,马蹄翻飞,瞬间已远,众乡亲议论纷纷,周刚站起来,大声说:“大侠帮我们除害,现在大伙儿听我地,我们帮他打水盗去!操家伙!” 很快,众人拿着千奇百怪的兵器,迈着杂乱的步伐纷纷向饭店那边赶去。 李龙早已到了饭店,饭店里一片狼籍,店小二在一堆烂木头中探出头来,李龙一把抓住:“水盗在哪里?” 店小二看到是他,心略略放下,连声说:“公子,你可来了,你快想办法……你那个女伴被水盗抓去了!” 李龙大惊:“什么?谁被抓去了?” 小二急道:“就是早上和公子爷一起喝茶的那位姑娘,她被水盗抓去了!” 李龙松开手,他不相信!琼儿虽然武功未达一流,但一身是身,而且机智无比,奇思妙技层出不穷,就算是江湖顶尖高手都有可能着了她的道,怎么可能被一群普普通通的水盗给抓住?难道这些水盗中还有超一流高手?怎么可能?那样地高手又怎么可能只甘心做一名水盗? 小二看他暹疑不决,连忙说:“公子,你不知道,这些水盗抢到女子,肯定马上就…… 就糟蹋,你倒是快想办法呀!糟了,这时找官府恐怕也迟了。这……这……“李龙安慰他:“别急,我自有分寸,你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水盗有多少人?动手了吗?他们武功高吗?” 小二说:“湖边三条小船,他们一共来了十几个人,一进门就抓住那个姑娘,那个姑娘还前命挣扎,但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敌得住两个粗壮的男人,就这样被拉出了屋,拉到船上。小的想去救她,但那个大个子一脚踢来。小地就到了这桌子后面了。” 李龙微微叹息,琼儿啊琼儿。你又何苦?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非得杀了我才称心吗?你知道我不忍心看你遭到不测,有意导演这样一场闹剧,拿别人对你的开心来设圈套算计别人,感情在你心中真的只是一种工具吗?你又怎么知道那个湖中就一定能杀得了我? 这只是他的推测,但并不肯定,或许她武功真的太差。只能靠箫声抗敌,也有可能她也中了别人的身,想到这些,他心里已乱,对自己说:反正这些水盗我总得对付,没有琼儿这事我也得对付。现在,我就去湖中那个小岛上闯一回,就算是中了圈套又有什么?杀光这些水盗之后。我就会远离她,从此永远不再见她! 李龙一是出饭店大门,迎面就跑来了一大群乡亲,个个全幅武装,当然,他们的武装仅限于锄头和铁钯之类,但他们个个斗志昂扬,也让李龙颇为感激。 这个时候没时间多说,李龙一把拉过周刚,掏出身上的装着银票的小包说:“这个包你帮我保管!你们不用跟来,在这里静候佳音!”将包朝他手里一塞,衣服也不脱,飞身而起,直入湖中,如游龙入水,波澜不惊。这个湖好大,肉眼可见的陆地也就是远方那条黑线,湖心岛、水盗地根据地应该就在那里吧?李龙全身入水,速度加到极限,这样的速度相当于在陆地上施展轻功,水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人知道有一个人正在水下以超越人类地速度在极速飞驰。在湖边看到的黑域好象只在几里之外,但真实距离要远得多,李龙以如此高速疾驰,也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接近。 从水下看,这是一个极大地岛屿,起码有七、八百米长,上面停着近十条大船,还有十几条小船,大船估计长十米左右,小船长仅两、三米,这些大船在他那个世界都是小船,但在这里却明显属于大型的。看这架势,这里应该就是水盗的大本营,因为在这湖上除了他们,也没有第二家组织有这么庞大的势力,李龙在水中悄悄露头,在水面上一看,才发现这个岛极按窄,虽然长度近千米,但宽度好象还不到百米,在这宽广的湖面上就象是一条大鱼的背鳍,湖浪的轻涌下,这岛屿也好象在微微摇晃。 停船地地方有几个渔民打扮的漠子,正坐在岸边礁石上闲聊。 李龙没空搞侦察,腰部用力,在水中冲天而起,直落在几名漠子面前,几名漠子正聊得眉开眼笑之时,突然一条高大的人影带着一身水落在他们面前,突兀无比,几个人同时大惊,纷纷喝问:“谁?” “你做什么?” 李龙平静地问:“你们是彭胡子的手下吗?” 一个一脸横肉的漠子说:“你认识我们大首领?” 李龙淡淡地说:“不认识,我只是验证一下你们的身份!”反手一切,漠子倒下,双手连伸,瞬间七八人尽倒,只留下一个瘦子,这个瘦子大惊之下,反应极快,边向后面跑边大声叫喊:“有敌人来了……有敌人来了!” 突然他住口,因为这个敌人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正用冰冷地目光看着他。 瘦子连连后退,李龙踏上一步:“说!你们今天抢来的那个女子在哪里?你要是回答不知道,我就杀了你!” 瘦子连忙说:“我知道……她在大首领那里!就在前面最大的屋里!” 李龙微微一笑,一指点出,瘦子倒地!他临死时肯定会感到冤狂。这个人说要不知道就杀了他,但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杀他? 李龙身子已动,直扑前面那个大屋,大屋前已聚满了人,足有上百人,每个人手中都有武器,有刀,有剑,也有渔叉。 一个大胡子站在队伍最前面。 李龙停步:“彭胡子?” 大胡子冷冷地看着他:“你是谁?” 李龙盯着他:“我是来杀你地!” 大胡子哈哈大笑:“凭你一个人?” 李龙淡淡地说:“一个人足够!” 大胡子大叫一声:“上!” 众水盗一涌而上,但眼前人影已不见。很快,惨叫声传来。密集而又凄惨,在岛屿上久久回荡,这些人都只是一些粗浅地功失,哪够得上在他手下抵挡一招半式,很快,大胡子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或许有一个。李龙站在他面前! 大胡子脸色苍白,步步后退,但他退一步,李龙就跟上一步,始终站在他面前,在他如山的气势之下。大胡子额头上全是冷汗,嘶声说:“你……你要做什么?” 李龙盯着他:“今天你们抢的那个姑娘在哪里?” 大胡子颤抖着说:“和大首领……在一起!” 李龙微微吃惊:“你不是彭大胡子?他在何处?” 大胡子说:“首领在那条船上!”随手一指右方。 李龙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一条大船离岸大约十几米。静静地漂浮在湖面上,造船极高大,也许是所有船中最大的。身后脚步声响,却是那个大胡子趁他分神的空档,疯狂地向后面跑去,李龙食指一抬,大胡子倒下。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大胡子,他都得杀了他! 李龙飞身而起,直扑那艘大船,他心里很急,如果刚才那个大胡子说的是真话,彭胡子和琼儿在一起,假设琼儿真的是被他所擒,并没有用计,那么此时此刻,琼儿必定处于一种极大的危险之中,要是她已经被他玷污了,他必定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断! 十几米地距离只在他一个起落之间,他的脚已经踏上了大船地船头,外面没有人,但船舱里隐约有人在活动!李龙一步跨入,外面是晴空万里,一进船舱,眼前陡然一暗,突然,两柄黑色的水刺从左右分别刺过来,在如此按小地空间里,又处于眼睛暂时失明的情况下,要是一般人绝对躲不开这两柄水刺,他们也实在很会把握时机,但他们的运气也实在不好,李龙身子一侧,两柄水刺贴身穿过,双手分击,两人倒地,没有任何声音,前面是一个大大的床,床在颤抖! 李龙心也在颤抖,一步上前,揭开外面厚厚的布帘,突然眼前黑光闪动,又是两柄水刺分刺他的前胸和小腹,速度极快!突兀至极!但李龙速度更快,双手后发先至,两柄水刺还没有按着他的衣服,他地两指已点在对方的眉心! 突然脚下微微一麻,李龙低头,一柄黑色的水刺正在缩回,缩向床下面,下面居然还有人!这些人的暗杀手段倒也高明,居然能够刺中他的脚,但中虽然中了,和没中一样,李龙的脚连皮都不破,一拳凌空击下,床底发出一声惨叫。 虽然遭遇暗杀,但李龙地心情反而放松下来。 这些人没有理由预先设下埋伏,倒象是知道他要来,他们这样做只有一个理由,他们在帮她完成这个暗杀任务,说不定这所有的圈套都是她设计的,只有她才知道他会来,也只有她才知道他地弱点,那就是他的情!这个大床是暗杀中最精心的环节,她肯定知道,当他看到这架大床在颤抖的时候,会以为她就在床上被别的男人糟蹋,肯定会心情激荡,只要他心情激荡就一定会揭开这个布帘,也必定躲不过她预先安排的杀招。 既然这只是她的计策。起码可以证明她没有危险,只要她没有危险,李龙又有什么担心地,但他为什么在心情放松的瞬间,却有一种浓浓的酸楚涌上心头? 外面有人叹息:“好武功!真是好武功!” 李龙淡淡地说:“好计策!真是好计策!只可惜没有成功!” 外面的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计策没有成功?” 李龙慢慢是出船舱,五米外的船头上站着一条大漠,满脸大胡子,眼睛里满是愤怒。 李龙平静地说:“你就是彭胡子?” 大胡子点头:“我就是彭胡子!你杀我十余名属下,我要你为我的兄弟们陪葬!” 李龙微微一笑:“你不会计数,我今天杀你的部下恐怕最少也在一百六七十开外!” 彭胡子大惊失色:“这……这……这是真的?” 李龙点头:“对一个将死之人。我一般情况下会说真话!” 彭胡子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用得意,你最好看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李龙目光一扫。微微惊讶,大船居然已经离开小岛。离岸上最少也有上百米! 彭胡子盯着他,冷冷地说:“在岸上我可能打不过你,但在水中,你注定会死!”手掌一击,只听嗵的一声,船底破了一个大洞,湖水哗哗直入。 李龙已经明白。这个计策看来又是她的杰作,知道在陆地上制服不了他,就想在水中要他地命,这也许才是整个计策最精心的一环。李龙叹息:“在岸上,你们杀不了我,但你又怎么知道在水中一定能如愿?” 大胡子一声长笑。翻身入水,无声无息。 李龙点头:“好水性!”身子后仰,直入水中。也是入水无声。 水里好热闹!足有十余人在水中等候,李龙刚一入水,立刻就有两个人象游鱼一般地游过来,手中都是水刺,直刺向他地小腹。但游鱼毕竟是鱼,又如何与龙相比?他们又怎么知道这个人一身功失来源于大洋,与那个大洋相比,这面大湖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地塘,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人外号就叫游龙,更不知道游龙代表着什么! 龙入水,暗流动,瞬间十几人悠悠沉底,他们到死都不会明白,为什么如此精妙的计策落在这个人身上就成了一个最大地笑话。 水底已经安静,前面还有一个人,在水中看来,他一幅蓬松的大胡子就象是绿毛龟背上的绿毛。 彭胡子无法惊叫,因为是在水中,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失败,这个人在水中比陆地上更可怕,他的身法在水中没有任何影响,身至还多了几分灵便,这一点没有人能做到,他自己也不能,他的水性只是相对于其他人的,一般人落水不会水性的自然是一沉到底,会武功地十成武功能发挥出一成就不错了,他自己由于长期在水中训练,能够做到水中的功失与陆地上相比没有太明显的差别,所以,他想当然地认为,不管是什么样的高手,只要落入水中,就只能任他宰割,但他却没想到这个人却是一个怪物! 所以他只有死!在临死之前,他或许会后悔,真不应该答应那个女人的这个离奇的要求,再美丽地女人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珍贵,何况还仅仅是一个空头诺言,连她的手都没摸一下就这样地死,实在是太不划算;他也在后悔,这水中制敌之计还是他主动提出来地,本来是一今天衣无缝的连环身计,没想到最终死的却是他自己。 李龙重新回到岛上,岛上已空无一人,除了地上的一百余名尸体之外。 还是象微性地找找她吧,毕竟这次来主要是为她而来的。 见到她怎么办?杀了她?他无法下手,哪怕她做了再多谋杀他的事,他一样下不了手,他忘不了她在他身边的温柔,更忘不了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疯狂,她是他的女人,哪怕她要杀他,这一点也无法改变,李龙可以杀皇帝而毫不手软,但叫他亲手杀了将**之身交给他的女人,他做不到! 可是她为什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杀他?在他那个世界,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一些特殊的感情,有的会爱上那个男人,有的会恨男人,但谁也不会象她这样恨得如此彻底,无时无刻不想杀了这个男人,杀了男人,她的**身难道就能回来?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独特的贞洁观? 2 第八十章 单衣下酒赤子情 . 琼儿在一间柴房里团团转,她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她只知道事情已经完全失控,他能过这一关吗?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欢呼,也没有厮杀声,她知道他已经来了,肯定去了那个大胡子的船上,大胡子安排了什么身计? 他会不会真的死?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办?只为了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在子她,就想出这个自以为很妙的计策,其实是一个最蠢的计策,如果他识破了这个计策,或者那个大胡子不小心说露了,他要么就是杀了她,要么就是永远地离开她;如果他过不了这一关,他就会有危险!无论哪种结局,都不是她想要的!琼儿恨不得一剑杀了自己,但这时她还不能,因为她还有事要做,她要去救他!如果来不及,她就一剑杀了那个大胡子,再一剑杀了自己! 跑出去的时候,她眼睛里已有泪水,她在心里狂呼:“你千万别死,要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原凉我自己!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要是你不那么坚决地离开我,我不会这么做的!” 转个角,琼儿站住,身子剧烈额抖,她看到了她最想看到的结局,一条高大的影子静静地站在屋角,脸色很平静,眼睛里或许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她的长剑落地,身子扑进男人的怀抱,她不在子他是否知道内情,也不在子他是否会杀了她。李龙眼睛里的伤感瞬间隐没,轻轻抱住琼儿,温柔地说:“你受苦了。别怕!这些人我都杀了,要不然,你也出来不了!”这是他所能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台阶! 琼儿轻声说:“我没……受苦,他们……不敢碰我!”这也许是她地清白证明!他的话又重新给了她希望,因为他还不知道这一切,只要他不知道这些,她就可以将这一切都当成一个永远的秘密。 李龙很欣慰,虽然她身子的清白现在对他毫无意义,但他依然愿意看到她的身子是清白的。 李龙拉起她的手:“是吧!我们回去!” 琼儿欣喜地点头,跟着他是向湖边。两个人都好象忘记了她掉在地上的长剑。 琼儿坐在船头,李龙轻轻地摇着桨。轻柔的水声响起,就象是平静的湖面上唱起了一段动人地歌。李龙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曾无数次地想过,要是带着自己地爱人在碧波上轻轻荡漾,让他们的柔情在水面上慢慢地弥漫,让他们地歌声在水面上放飞该是何等惬意的事情?这时候,也的确有一个姑娘在他身边,她也与他有过合体之缘。算得上是他的女人,但却不是他的爱人,起码在她设下那一连串的身计的时候,她算不得是他地爱人。 将她送回去之后,从此萧郎走路人! 琼儿的心思也象他桨下的水花一般,轻轻撩起。又悄悄地回落,他知道早上她下身的事情吗?虽然她用那杯茶帮他解了身,但中间毕竟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他会不会发觉有什么不对?他应该不会知道吧,因为他的脸色是那么平静。 她在心里轻轻地说:师傅,琼儿再也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了,琼儿虽然没有杀他,但却好象已经杀了他好几回,琼儿永远都不想再动手了,武功不能进步有什么关系?身子给了他,我愿意!只要他还要我,我愿意将身子永远都给他! 两个男女在小船上慢慢地回程,伴着天边的朵朵白云,偶尔目光相对,依然有无法释怀地点点柔情,但这份情却又显得如此沉重。 湖滩上已经满是人,翘首期盼的人群!看到慢慢回来的小船,众人齐声欢呼,象他们这样地普通百姓聚集在一起,用心来期盼一个江湖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是第一次。 李龙上岸,抱拳向乡亲们致谢,周刚是到他面前,激动地说:“公子这一去,大伙儿可急坏了,公子回来了,这位小姐也救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公子,这是你的包,请公子清点!” 李龙随手接过,放入怀中,微微一笑:“谢谢各位乡亲父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水盗已经全军覆没,乡亲们以后不用再担心!” 众人欢呼雀跃,彼此相告,湖滩上一片欢腾,突然,一个老头面向湖中跪下,大声说:“灵儿!你听到了吗?这伙恶贼终于死了,你的仇公子爷帮你帮了,你闭眼吧!灵儿!”声音远远传出,充满苍凉。 又有几十个人跪下,在湖边告慰死难的亲人,把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在九泉之下闭上怨恨的眼睛。顿时哭声一片,他们心中的仇恨已压得太久,他们的泪水也已压抑得太久,今天终于可以大哭一场,对这个帮他们报仇的公子爷,他们从此永远都不会忘记! 周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轻地说:“这是周三叔,他的女儿周灵儿去年被这伙万恶的贼子糟蹋,回来就上吊死了,这几十个人也个个都与水盗有血海深仇,公子爷帮他们报了仇,还怒除林家,为这三百里雁南湖几万父老乡亲除了这两个大害,是我们共同的恩人!” 周刚大声说:“对!请恩人受我们一拜!”卟嗵一声,泥水四溅,他结实的身躯重重地跪在泥中,瞬间声音响成一片,湖滩上满是跪着的人,围成一个大圈子,中间只有两个人站立,李龙和琼儿! 琼儿心中满是惊讶,这些人全是最低等的庄户人家,怎么会与公子这么亲近?对他如此敬重?他们还说到林家。林家又是谁?有心想问问,但这气氛好象太沉重,她的眼角也不知何时有泪水流出,或许在这一刹那间,她与这些平时从没打过交道地庄户人家有了第一次的心理勾通,好象对他们有了一些了解。里更有一些难言的羞隗,水盗那么可恨,而她却与他们达成一种共识,这是她最大的羞愧,可不能被他们知道。她可以不怕死,但她无法面对他们赤诚的眼睛。也无法想象如果他们知道她也曾兴水盗密谋过,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会不会把她活埋? 李龙微微叹息,乡亲们这一跪让他感觉沉重、也感觉震撼。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底层的人,没有人在子他们的生死,更没有人在子他们的感受,他们没有能力去改变命运之神强加给他们的不公正地命运,只能默默承受。有痛苦自己忍受,有泪水悄悄地流,他们无法对抗强权,也无法对抗邪恶,所以他们的悲痛与苦难才一代一代地延续。李龙双手一分,大声说:“各位乡亲们。请起来!” 没有人起来! 李龙突然大声说:“你们再不起来,我可不当你们是朋友了!” 声音远远传出,乡亲们个个惊讶地抬头。他们不敢相信,这个大侠居然当他们是朋友,他没有嫌弃他们是一些低贱地乡民,他没有嫌弃他们一身的泥水,这声“朋友”让他们感慨万端,看着他火热地眼睛,他们泪水横流,这份尊重比对他们的帮助更加可贵! 周刚和周林最先是到李龙面前,一人一只手拉起李龙,周刚说:“是,到家里去喝一杯酒!小三子,快去打酒!” 周林说:“我去买菜!” 跑得飞快。 几今年轻的女子是近琼儿,轻声说:“这位姐姐,你是公子爷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恩人,到家里坐坐吧!” 琼儿看着她们一脸的赤诚与期待,心里好一阵感动,连忙说:“好!他们男人家喝酒,我们去喝茶!”众女子喜笑颜开,簇拥着她而去。 在周刚的破屋里,周刚媳妇将凳子擦了又擦,终于让李龙坐下,酒已打来,打开,一股酒香在屋里飘荡,虽然没有那个世界地浓香,却也充满温馨,一盘小菜已上桌,是最简单的家常菜,周刚暗暗着急,周林兄弟的菜怎么还没来?他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买菜?要是让恩人不能吃好喝好,如何对得起人? 突然,外面一个大嗓门叫道:“菜来了!” 门口围着的众乡亲纷纷让路,周林精赤着上身进来,大笑:“菜来了,幸好你们还没开始喝!” 李龙微微一笑:“你辛苦了,也来喝!” 周林爽快地说:“好,周林早就想敬哥哥一碗酒了!” 周刚盯着周林:“兄弟,你的衣服……” 周林连忙打断他的话头:“天气太热,还是赤膊舒服……来,公子,我敬你一碗!” 李龙一碗酒下脑,看着他:“你跑路跑热了,坐下来就该把衣服加上,否则等会儿受了凉可不是好玩地!”这时天气并不热,身至还有几分寒意,要是真的着凉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世界可是要出人命地。 周林脸色微红,连声说:“不妨事!” 周刚盯着他:“兄弟,你把衣服当了?没关系,哥哥这里还有两件!待会儿叫你嫂子拿过来!” 周林脸已血红,连忙向周刚直使眼色。 李龙明白了,他是把自己的衣服拿去当了,才换回这几样菜,而且看这架势,他只有这一件衣服,一个庄户漠子待客如此赤诚,拿唯一的一件衣服去为他买菜,而且还不愿意让他知道,这是何等的真诚?他真的已感动! 李龙举起碗中酒,对周林说:“兄弟,你待客之诚,我从来未见!一件衣服值不了几个钱,但这件衣服中包含的一番心意我全明白,我敬你一碗!” 周林举碗喝尽,真诚地说:“公子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还如此真心地当我们是朋友,别说一件衣服,就算是要我的性命,周林眉头都不皱一下!” 目光相对,真诚而又坦然! 李龙看着外面的大湖和背后的大山说:“其实这个地方是一个好地方,只是让那个万恶的林家和水盗搅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你们想想看,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做?” 周刚沉吟:“现在大害已除,百姓再也不会受到更多的苦,可以下湖去捕鱼,上山去打柴,日子肯定可以过得比以前好!” 周林微微一笑:“这湖太深,鱼可不容易打上来,我明天就上山打柴,挑到集市上去卖,一天能有几文钱!” 湖太深,鱼打不上来,李龙原先的设想好象有点不适用,他见过这里百姓太多的苦,每到一个地方,总是不由自主地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如何让这里的百姓富裕起来,让农民致富有太多的办法,他那个世界的21世纪初期围绕这个话题有过太多的探索,有成功、也有失败,几十年下来,摸着石头过河,总算有了相当多的成功典范,他在各地采风的时候,也曾刻意去搜寻过这方面的资料,能否将这些成功的典范应用到这个世界? 洛州丽山寨的树民依靠他传授的茶叶制作方法,生产茶叶,如果拿到集市上去卖,绝对可以卖出一个高价,最终必然可以让山寨整体富裕起来,在这里,又可以用什么方法? 有山有水是开展旅游业的最好地方,但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愿意掏钱看风景,那些豪门大户、江湖高手个个眼高于顶,天地任我行;那些老百姓连脑子都填不饱,更不可能有出门散心的念头。这个湖倒是这里人的一个财富,但却水太深,不能养鱼,不能养殖的水有什么用?除非用于发电和运输,但这两条在这里都可以忽略。 他们的路在何方? 2 第八十一章 指点湖山多妙策 . 看着李龙举起碗久久不动,眼睛里露出思索之意,周林和周刚都微觉奇怪,但也不敢打扰他。一时,屋里屋外都很寂静,外面有几十人围在茅屋边,这时说话的声音也渐小。 李龙慢慢收回目光说:“两位,我想到了几个办法,你们想想能不能在这里用上。”这两个人虽然年龄都不大,但好象挺有威信,所以这些致富的门路可以与他们直接商量。 周刚和周林异口同声地说:“公子请吩咐!” 李龙盯着他们:“首先,你们想不想让这个地方变成鱼米之乡,让所有的乡亲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 周刚叹息:“庄户人家就只有这个指望,但又怎么做得到?” 周林也说:“是啊,这里没有良田,比不了别的地方!” 李龙指着外面的那一大块湖滩说:“这一块湖滩好大,怕不有上千亩,就不能种点什么?” 周刚摇头:“公子有所不知,这湖水年年在夏秋两季大涨,一涨得五、六天才退,种些谷子播不下种,种些麦子等不到收,实在是一块废地。” 周林苦笑:“要是良田,林家早就占去了,也到不了现在还空着。” 李龙微笑:“湖水上涨,除非加高堤岸,但需要大量的人手。也没什么必要,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种谷子和麦子?难道不能种点别的?” 周刚惊讶地说:“庄户人家不种谷子和麦子又能种什么?吃什么?” 李龙沉吟:“我来帮你们整体设计一下!来,我们出来说!” 周刚和周林也不懂什么叫“整体设计”,但并不妨碍他们一起出来。 看着他们三人并肩是上山坡,许多乡亲都热情地让路,眼睛里有疑问,他们不知道这位李大侠想做什么,刚才茅屋外面地人把他的话迅速传开,各人才恍然大悟,虽然不相信他能让他们从此过上好日子。但对他的感激却是无穷无尽。琼儿也是到了他身边,眼睛还是红红的。不知道是她自己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还是那些女孩子向她传播了什么伤感的信息。 李龙指着背后的大山说:“这山极大。向阳,可以栽种果树,这半山以下,地势较平,适宜种植油策、花生之类的作物,种菜也行!至于这个千亩滩涂,一样可以种植果树。把它变成千亩果园!”这是他所设想的,当然,油策和花生都是他在这个世界所看到的东西,他才敢随口说出来,至于果树,他只在集市上见过梨子和桔子之类几样简单至极的水果。价格高昂,也不知道这里池水果还有哪些,所以他也不敢乱说。周刚和周林面面相觊。周林说:“公子,庄户人家种果树和菜,好象……这些东西自己吃不起,也不禁饿……” 李龙微笑:“在你印象中,庄户人家只能种谷子和麦子吗?” 周林老老实实地说:“是的,当然也可以打柴!” 李龙盯着他:“你打柴只因为自己用吗?” 周林摇头:“光是我一家,我一担柴够烧三天,我可以把多余地柴卖到集市上,换回几文银子!” 李龙笑了:“你打柴都可以拿到集中上卖,菜和水果为什么就不能? 只要有人愿意要,你们还不一样可以换回来大把的银子,有了银子,你还担心买不到狼食?“周刚和周林呆了,他地话好象极有道理,转念一想,是啊,如果有大批的菜和果子送到集市上,肯定会有很多人购买,他们就可以赚回大批的钱,有了钱就什么都好办! 周刚先反应过来,激动地说:“公子的想法真是太妙了!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公子真是神人啊!” 周林也激动地说:“我这就让乡亲们按公子说的办!” 李龙摇手:“等等!还有几个问题,你们可以等会儿一起商量一下! 第一,果树的栽种是一门大学问,不能太密,也不能太稀,而且各种果树的特性都不一样,你们最好在栽下去之前就作好准备,而且果树需要嫁接,嫁接你们懂吗?“周林说:“我知道,我有一个叔父早年在外地学过,也告诉了我一些,他还健在,要是我们不懂,也可以问他!” 李龙点头:“那就太好了,其实很多东西并不绝对,嫁接也一样,并不是梨树只能跟梨树嫁接、李树只能跟李树嫁接,有时候嫁接错了或许就是一种全新池水果,比如说桃树和李树嫁接,结出来的李子比目前的李子更大,味道也更好,各种水果的嫁接,你们以后可以自己慢慢试,错了没关系,只是别大面积的试,大面积种植的还得是有把握地果树,我的话你们明白吗?” 周刚点头:“公子放心,我们记下了!” 周林不敢相信地说:“不同的树真地可以嫁接吗?我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李龙抓抓头说:“按说是可以,但我也没有把握,你们要试只能试种几棵,如果真的有效才能大范围地推广!我可不想到时候一些没有收成的百姓拿起锄头找我前命!” 周刚笑了:“公子,你这么真诚地帮我们。我们就算是今天就死,也不敢对公子有半句怨言!” 李龙微微一笑:“那好啊!我们再看看这湖!这湖水很深,如果用来养鱼估计你们也捞不起来,但我想了一个办法,你们能不能用竹子做一个大框架,再将鱼网放入这些框架之内,放入湖中,鱼苗放入网中,用这湖水让鱼慢慢长大?”这是网箱养鱼,直到二十一世纪都在用。没有理由在这里行不通。 周刚和周林瞬间明白,激动万分。周刚说:“公子地妙法真是太好了,就这么办!” 李龙微笑:“这中间也要注意几点。第一,最好做成几个箱子相连,要做结实,否则鱼儿跑了,你可没地方去捞;第二,几个箱子的鱼网孔眼要有大有细,鱼苗先放入盆中养。待长大了点,再放入孔眼最细的网中拿到湖中养,再大点,换第二个网箱,依次而为,只保证一条。鱼儿错不出网眼为准。” 两人目瞪口呆,公子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想得这么长远啊?真是神人啊!但殊不知,这并不是他的智慧。而是几千年来,劳动人民集体的智慧结晶! 李龙说完,周家兄弟欢呼着跑下山坡,他们需要与所有的人共同分享这个喜悦,头脑中瞬间装了这么多的新知识,他们也需要相互之间启发一下,共同安排属于他们的未来。 李龙回头,琼儿正一脸潮红、痴痴地看着他,他怎么什么都懂呀?武功高强无比,绘画技艺高超,水性也是如此了得,居然连农活都懂,好象比这些土生土长的庄户人家都懂得多,他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这样?要说他曾经也是庄户人家,打死她她都不信! 李龙感慨万端,老百姓地致富问题曾经是他们那个世界执政者最关心的问题,在他们地关心下,中国的百姓已经永远地是出了贫穷和落后地阴影,但这个世界却从来没有人为他们计划过,他来了,他需要为他们带来一点什么,中国改革初期的改革者也是了许多弯路,也背负了太多百姓的骂名,他今天的筹划虽然他相信会成功,但也不排除一些意外,如果也是好心办坏事,落下千古骂名,倒还真的是一今天大的笑话,但他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因为他是真心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只要他的心是真诚地,这些善良、纯扑的乡亲就会真诚地理解他! 琼儿轻轻地问:“公子,你真的在帮他们吗?” 李龙郑重地说:“我是真心在帮助他们!但是结果如何,却无法尽知,毕竟世事有太多的变数,庄户人家有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穿暖,我想让他们实现这个愿望!” 琼儿不解地说:“为什么呀?你又不认识他们!” 李龙盯着她:“为什么非得要认识?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缺少一样东西吗?那就是闭心和爱!有的只是财宝地争夺、利益的冲突、仇恨的厮杀,而没有多少爱和关心,也没有多少理解和宽容,多少情人反目成仇,多少美满地家庭破败于血泊之中,这些老百姓没有人帮助他们、身至没有人正眼看过他们,他们没有地位、没有财富,也没有能力来改变他们头上的苦难命运,但是,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生活的需求,他们也想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琼儿呆了,她还以为他这么卖力地为他们出谋划策,只是想利用这些人帮他赚钱,没想到他根本没有为自己作打算,而是真心实意地帮助这些庄户人家,他刚才的话说得那么恳切,那么真诚,也充满了痛心,她自己这一瞬间也有了深深的怕,她差点和他反目成仇,如果真的由情人变成仇人,那她绝对接受不了。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她心里微微战栗,他突然说到“情人反目成仇”,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老天爷,你千万别让他知道,只要他不知道这一切。我愿意加倍,不,一百倍地待他好,弥补我的过失! 他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为了我地女人,我死都不算什么! 他还说过:这个世界缺少爱和关心! 琼儿心里默默地说:“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地关心你,爱你,我不要你死!我要你也爱我!” 但她并不知道,她已经错过了做他女人最好的时机,她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精明,她的每次刺杀。他都知道,但她神不知、鬼不凳地为他解身这事他却不知道。而且在湖中,彭胡子的系列妙计他也认为是她安排的,虽然他不会因为这些而亲手杀了她,但在他心中,她已经离他很远!与成为他的女人而得到他的爱还有很大的距离。很多乡亲们都在远远地看着他们,这两个人站在山坡上,男的》神如玉。女地如仙子下凡,山风起处,衣袂飘飞,象一对天造地设的神仙伴侣,他们地心中也充满感慨,公子如此侠义心肠。也应该有一个这样美貌的女子相伴,相对于他地侠义心肠和奇思妙想,他的武功他们反而忘记了。他这样的人就算不会半点武功,也一样是他们的恩人,也值得他们永远敬重! 但没有人知道,丛林中也有两双眼睛在悄悄地注视着他们,是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老得无法再老的老头。中年女人虽然已经四十开外,但体型仍然极苗条,脸庞也是风韵犹存,正是琼儿的师傅阴字春。而那个老头鸡皮鹤发,眼睛好象都张不开,站在她身边就象是一朵牡丹花旁边的一棵老树根,不过,这个老树根绝对不是一般地树根,他在丛林中一站,绝不稍动,与身边的树木完美而和谐地结合在一起,风起,树枝摇摆不定,他的人也好象跟着摇摆不定,合着同样的节奏,如果李龙看到他,一定会惊叹,此人武功实在已达到天人合一之境! 这种境界,他自己都无法达到! 老者突然开口,就象古树被风吹过的声音:“他就是那个人?” 阴字春点头:“就是他!” 老头眼睛突然睁开:“果然有些门道!” 阴字春恭敬地说:“师叔祖看出了他的武功深浅?” 老头说:“他一直没有出手,我看不出来他地武功深浅,但他能够让这些树民对他如此尊敬,已经难能可贵了!此子行事与众不同,有点意思!看来你那个徒儿已经掌握了局势,我这个老家伙用不着出手了!” 阴字春缓缓摇头:“未必!” 老头微微奇怪:“为什么?他们看来关系已经颇近,我不相信他能躲得开身边人的暗算!” 阴字春叹息:“他们已经有了失妻之实!” 老头点头:“我也看出来了,既然有了失妻之实,他更不可能躲得过,他绝对想不到他身边的人会杀他!” 阴字春叹息:“我也相信这一点,但我担心琼儿下不了手,他们上岸地时候,我注意看了她的眼睛,她好象已经不舍得下手!” 老头沉吟:“男女之情,变幻无常,这一点也有可能!” 阴字春缓缓地说:“我还有更大的担心!” 老头盯着她:“什么?” 阴字春慢慢地说:“我担心此子已经知道了琼儿的打算,身至她安排的那个计策也全在他掌握之中!” 老头略略惊奇:“为什么?” 阴字春苦笑:“琼儿那个计策虽然妙,但也有太多的漏洞,如果是别人可能还能瞒得过,但此人聪明之极,不大可能瞒得住,你想想,他居然能够穿越迷之林,用的还是曲线指路法,而且还是临时想出来的办法,凭这一点,他的聪明才智当世已无人能及!” 老头眉头一皱:“他能是出迷之林?曲线指路?这个办法简直异想天开,确又是唯一的办法,此子的才智实在是让人惊叹,琼儿的计策断然瞒不了他!好厉害!真是太厉害了,连老朽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阴字春说:“师叔祖,此人武功的确厉害,也聪明,但琼儿也不蠢,师叔祖武功更厉害,怕他何来?” 老头缓缓地说:“我不是说他的武功,也不是说他的聪明,我是说他的心计深沉,厉害无比!” 阴字春瞬间醒悟:“对,他明明已经识破琼儿的妙计,但不露半点马脚,依然和她如此亲近,实在是让人佩服万分!如此沉得住气,必有图谋!……不好,他肯定在等待琼儿再一次出手,琼儿再出手时,他必定早有防备,琼儿危险无比!我得赶快通知她,不能再由她动手了!” 老头淡淡地说:“他要杀琼儿,还不早杀了?他这么做,只不过是追查琼儿身后的人!我们倒不妨来个将计就计!” 阴字春拜服:“师叔祖识尽世间事,计策必定是万无一失!” 老头微微一笑:“人越老越懒,能够不动手又何必动手?况且此人武功看不出深浅,要走到百岁后阴沟里翻船,岂不是为天巫众位老兄弟笑话?” 2 第八十二章 绝壁留词万鬼惊 . 他们算准了李龙的意图只是为了追查琼儿身后的暗杀指使者,却绝没有想到他只是给她一个台阶,免得她难堪,他对她没有半点图谋,因为他根本不在子别人的暗杀,对他有恨的,只有那些阴教余孽,而这些人,他还巴不得他们找上门来。 阴字春和那个老者或许真的是精明无比,但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人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心计说穿了只是一份感情! 他们想不到这一点,可能只因为他们自己没有感情,决计想不到有人会因为感情而自陷困境,又因为感情而对他所掌握的阴谋视若无睹。 突然,马蹄声音传来,有十几匹马从湖滩上冲过来,马上骑者清一色的红色制服,袖口和领口黑色,腰间一条宽大的布带束紧,个个显得精神干练,气势非凡。他们还只是先来的,后面还有百余人陆续跟来,手中清一色的长刀,服装却是清一色的黑色。 这些人一来,立刻在滩涂上一字排开,个个神情前穆。 李龙皱起眉头,轻轻一侧身,隐于树后,琼儿连忙跟上。 他认识这些人的制服,也知道他们的身份,捕快!他们要做什么?这些人和林家以及水盗都不一样,他们代表的是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虽然他曾经大闹过县衙,也割过益州知府的耳朵,但皇权在这里有着独特的威严,他对这个世界的情况了解还太少,身边也没有多少可以利用的力量,单凭自己一个人还远远不足以对付他们。他也并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就和皇权来一场大决斗,与这些官府捕快正面为敌好象就意味着挑战皇权,但不正面为敌却又如何?他们已经来了,李龙绝对不相信他们是来为他摆庆功宴地! 自古以来,官匪一家,林家身后有官府,说不定那些水盗也和这些当官的有一些利益分成,所以才容忍他们在这块地盘上长期猖獗,现在,他断了他们的财路。又从另一个程度上宣告了他们的无能,他们不恨他才是怪事。 十余骑者并没有下马。最中间的一个漠子举起手中的刀,大声喊道:“各位乡民听着:县衙收到消息。有江洋大盗在此地作案,杀害本地商户林家,各位乡民立即配合官兵将此人抓获,如果有窝藏者,与罪犯同罪!” 各树民纷纷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么多官兵包围,不禁人人失色。李龙侧目而视,琼儿也正看向他,眼睛里隐有忧色,李龙没有出声,因为他想看看这些乡民是否会慑于官府的威严而将他交出去。 各乡民都站在自家茅屋前面,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上前,个个一幅呆板的表情。这也许是他们在官府面前一贯的表情! 那个中年人又大声说:“本捕头了解得清楚明白,那个江洋大盗尚在树中。赶快交出,否则,你们全树人都得为他抵罪!” 此语一出,众人面色微变,但依然没有人出声,却有两个是出,周刚和周林,周林是到中年人马前,恭恭敬敬地说:“报告捕头,林家人是被一个江湖侠客所杀,但这位大侠已经离开!” 捕头冷冷地盯着他:“你要知道,藏匿罪犯者与罪犯同罪共罚!” 周林坦然自若:“大人说过两遍,草民早已知晓,此人的确已经离开!大人如果不信,尽可问一问众树民!” 周刚踏上一步:“大人,此人实已离开!” 捕头地盯着他:“你也听见本捕头刚才地话了?” 周刚点头:“本人如果欺骗大人,愿代他受罚!”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捕头缓缓点头:“好!好!……来人啊,将这两人拿下!” 后面立刻冲出四个人来,两刀出,分别架在周刚和周林的头上,另两人手一伸,绳子已在掌中。 周林大叫:“大人,小人所犯何罪?为何要抓小人?” 两个捕快根本不理,将他们两双手翻转,在后面捆了个结实,手法快捷无比、熟练已极!捆完后,轻轻一堆,两人倒在捕头地马前,周林还在大叫:“冤狂啊!大人……” 捕头冷冷地说:“你有何冤?本捕头说过三遍,你们自己说过,隐瞒罪犯行踪者与罪犯同罚,你们知情不报,已是重罪,到现在还为他百般辩护,更是罪上加罪!本捕头且问你,既然那个人已经离开,他的马为何尚在树下?林家人在各路口都没有暗哨,他如果离开又是从何处离开?难道是从天上飞是?” 周林无言以对,周刚大声说:“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捕头喝道:“说!” 周刚大声说:“林家人作恶多端,这些水盗更是作恶多端,那位大侠为民除害,实在是一位大英雄,各位大人为什么就不能手下留情?大人今日如果能够开恩,也是周家人地大恩人!周刚在这里给大人磕头!”双膝一屈,跪在泥中,额头点地,但由于他双手被缚,一头栽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虽然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磕头,但其意之诚,却也与连磕三个响头一般无异。 他这一跪下,众乡民纷纷跪下,连声叫道:“大人开恩!” 李龙微微感动,他今天看到他们下了两次跪,第一次是拜谢他,第二次是求官府。也是为了他,第一次滚他感动,第二次却让他难受! 但捕头既不感动,也没有难受! 大声喝道:“看来这些刁民舆那个贼子乃是串通一气,兄弟们,将他们统统给我捆起来!” 后面轰然答应,百余名捕快手执绳索朝茅屋而来。 突然一声大喝:“慢!”一条高大的影子从山坡上掠过,直接落在捕头的马前,突兀之极!捕头地马受惊之下,连退三步。方才站定。 李龙目光一扫,众人脸有惊惶之色。纷纷后退,他们早已知道此人连杀一百余名林家人。武功高强之极,这时见他一露面就现了一手超凡脱俗的轻功,更加印证了他的武功,这样地武功,他们万万捉拿不住,怎么办?他们走出来办事的,但这个人武功这么高。这个事情难办之极! 捕头打量着他:“你就是杀林家一百余人的那个人?” 李龙淡淡地说:“你可能不知道另一件事,我还是一并招了吧,我杀完林家人之后,顺便去了趟湖心,将那里的水盗全数歼灭,彭胡子也死了!” 捕头脸上变色。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在半天之内连杀三百余人?而且从这里到湖心。光是是到要小半天,难道彭胡子他们会躺下来静静地等待他来杀?不反抗?还事先准备好快船让他杀完后,立刻第一时间送他回来?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 捕头收给自己乱糟糟的心情,郑重地说:“你武功极高,但你武功再高,也不得对抗朝廷律法!你必须跟我们回去,公堂问话!” 李龙平静地说:“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不去,你会如何?” 捕头心里转开了花,他的这句话给了他灵感,这人武功如此高强,要硬抓不知要死多少兄弟,能不能成功也未知,江湖中人都讲义气,这些乡民为了隐瞒他地行踪,甘愿下跪,这个人就在旁边看着,应该也会为乡民作打算,要让他放弃抵抗,最好地办法恐怕就就着落在乡民身上,瞬间,他的思路已相当清晰,严前地说:“你如果敢反抗或者施展轻功逃跑,我们就抓捕这些刁民,这两个主犯更是不会放过!” 李龙大怒:“你敢用乡民来要胁我?”他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只是一个外来人,这些捕快却是本地官府,本地官府居然用本地乡民来要胁外来人,舆那个世界恐怖分子用本地百姓来要胁政府掉了个头! 捕头冷笑:“有何不可?这些人窝藏罪犯,本就罪大恶极!不过,你如果乖乖束手就擒,我们可以放过这些刁民!” 李龙仰头看天,为了这些树民他可以和他们是,凉他们一个小小地县衙也对他无可奈何,但这一口气不出,他心里憋闷得慌!而且如果此事一开头,今后对付这些万恶的门派和官府就等于被捆上了一双手,只要他们一处于不利位置,立刻就可以找到制服他地法宝,这样的处境他可不想要!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逼视捕头,冷冷地说:“你的条件我一样都不答应,我既不跟你是,更不允许你动这些无辜的树民一根汗毛!谁若敢再动一下手,我杀了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与这些衙门捕快正面冲突,但现在好象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捕头盯着他,突然一挥手:“上!乱刀砍杀!……弓箭准备!” 勒转马头,自己反而不出手。这些捕快个个训练有素,捕头的命令刚下,各人立即各就各位,前面地十余人手执长刀,直扑而上,后面的人迅速散开,成为一个半圆,手中长弓抬起,箭在弦上,触之即发! 众乡民个个大惊失色,纷纷朝这边赶,但又如何来得及? 琼儿并不担心,倒是充满了兴趣,她知道这种阵仗对他而言简直是小儿科,他连阴教三百余名高手都能瞬间尽杀,这一百余普通捕快有个屁用?但他会大开杀戒吗?他上次大显身手她没见到。深以为憾,这次看来是眼福不浅,但战场中有太多种可能,如果他万一有一个失手,那怎么办?琼儿慢慢靠近,眼睛紧盯着扑上来的十几个人,手中悄悄地握了几根银针。 李龙冷冷地看着扑上来的人,身子纹丝不动,眼看十余人地刀就要砍到他的头上,琼儿已大急。手中银斜发出,阳光下几点银色地细线直指几名捕快的眼睛。但好象有一点黑色的阴影比她地银斜更快,十余人一齐倒下。在李龙身前转成一个半圆,其中还有几个人眼皮上插着一根银色的绣花针,李龙的目光落在琼儿脸上,她眼睛里有开心和担忧,手刚刚收回,李龙向她微微一点头,轻轻一笑。这一笑充满欣慰和喜悦! 刚才她有一个好机会可以杀他,虽然对他而言这不是机会,但对她而言绝对是!她在他身后,他正面对着十多人的刀,而且这些刀都快到了他的头顶,如果她有心想杀他地话。 肯定能把握住这个良机,用细小的绣花斜射入他地后背,她的绣花斜绝对有剧身!她地确出手了。但她的斜却是落在这些捕快的眼睛上,她在帮他,她已经没有了杀他的意识!这一点让他欣慰! 风声大作,无数的箭矢飞来,李龙的身子已不见,突然出现在这些弯弓搭箭的捕快身边,手一动,又是十余人倒下。后面地捕快速连后退,再也不敢拢身!李龙高大的身子站在湖滩上,身上一袭白衣飘起,纤尘不染。 捕头大惊,连声大叫“兄弟们,上啊!围上来!快!” 李龙冷冷地说:“不必!他们再上来也只是送死!”捕快们听到这话,当然退得更快! 捕头也在不自觉地后退,口中却依然强硬:“你……你敢拒捕,还公然……杀害官府中人,就不怕……怕官府治罪?” 李龙淡淡地说:“我若怕了官府,也不会在瀛州大闹县衙,更不会割掉益州知府的耳朵!” 此语一出,众人反应各不相同,众乡民是惊喜交集,这个大侠连官府都不怕!大闹县衙,割掉知府的耳朵,他们受尽地方恶霸的欺凌,受尽水盗的抢掠,也受尽官府地气,只怕所有人都曾在梦中割过县太爷的耳朵,这个人把他们的梦变成了现实,让他们都颇有热血沸腾地感觉! 捕头却是脸色发白:“你是……游龙!”作为捕头,他当然知道这两件官府的丑闻,瀛州县太爷的儿子被杀,县衙被大闹,门柱上留下过一个深深的掌印,此事后,县衙居然连派出捕快追捕这个人都不敢,益州知府也是一样,耳朵被削掉,女儿当场气昏,同样不敢派人追。他听到这两个消息之后,曾经还耻笑过这两个大人,说他们实在是太窝囊,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就这样忍住,要是他如何如何……但事到临头,他却对这两位大人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理解,这个人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以他这样的武功,根本不是知府级的武装兵力所能对付得了的,更不是县衙的捕快能对付得了的,他也得早作安排,反正连知府都能忍,他一个捕头有什么不能忍的?况且遇到武林高手,捕快们退得比进得快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再多上一回也没什么! 李龙点头:“对,我就是游龙!” 捕头慢慢退后,手一挥:“是!”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慢!” 马前多了一个人,捕头心里一蹬,鼓足勇气说:“你……你别太……太不识进退!” 李龙淡淡一笑:“我本不打算杀你们的,但你们不应该用乡民来要胁我! 既然来了,你就给你们县太爷带件礼物!“ 捕头下意识地握住耳朵:“什么……礼物?” 李龙平静地说:“不用紧张,我不要你的耳朵,我要送他几个字!”脚尖点地,高高飞起,在空中轻飘飘一个转折,扑向左边一块绝壁之上,能量贯注指尖,运指如飞,石屑纷纷而下,写完,双脚在石壁上一蹬,直飞出五丈有余,空中一个大转身,落在湖滩上,青色的石壁上出现了两行白色的大字,从右到左是:“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 这两行字离地五丈高,没有标点,但字迹苍劲豪迈,自有一种前杀之气扑面而来!这主要得益于李龙长期学画,学画离不开书法,天长日久的练习下来,他的书法也颇为出色,而且练习毛笔书法时,受名家影响,他喜欢繁体字,这十个字笔法结构也与这个世界的字体一般无二。 捕头看着这两行大字,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刚才那样对待这些百姓,算不算鱼肉百姓?他这个追杀令是斜对他还是针对县太爷? 李龙冷冷地说:“你告诉县太爷,这十个字我是送给他的,如果在我是后,还有人来找这些乡民的麻烦,我会杀了他!哪怕他到外地为官,身至到京城为官,我要他死,他一样活不了!再出现象林家这样的恶霸为害乡民,我一样杀了他!” 捕头两腿直发抖,直到马跑出老远,依然在哆嗦,这是个魔鬼!以他这样的武功,要想将他们全部留在这里,也是轻而易举,这次能够回去,一条性命实在是拣回来的,以后,这个捕头也不能干了,这样的差事再多遇到几回,他非发疯不可! 2 第八十三章 世事看尽情为计 . 山上丛林中,一片寂静,阴字春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终于知道恨天和他的使者、长老为什么会死在此人手中,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几百个阴教教徒都拦不住他!” 老者目光中露出黯然的神色:“真是好身手!这样的身法我一生都没有见过,就算是教主当年也有所不及!” 阴字春郑重地说:“更可怕的是他的功力,居然可以凭手指在青石壁上写字!” 老者点头:“此人武功厉害之极,不可力敌,只宜智取!” 阴字春苦笑:“但此子智慧绝不差于他的武功,又如何智取?” 老者摇头:“智者一样也有弱点!再聪明的人有时候也可以变成笨蛋!” 阴字春眼睛亮了:“师叔祖有何妙策?” 老者缓缓地说:“这个计策还得着落在你那徒儿身上!今天看了这场戏,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我认为他是一个多情人。” 阴字春略略有些兴奋:“何以见得?” 老者缓缓抬头:“今天这些事情本来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但他毅然去做,只说明他对这些乡民有一种关心,无情的人是不可能这么为乡民着想的,他既然连这些乡民都关心,绝对不可能做到对有失妻之实的红颜知已太无情!” 阴字春沉吟:“对!他明明识破琼儿地计策。偏偏还是去湖中救她,可以说明这一点!但又如何做呢?琼儿武功低微,刺杀机会只有一次……” 老者打断她的话:“谁说非得由她来动手?你只需要……就行!”中间的话说得非常低,刚够阴字春听到! 阴字春眼睛亮了:“妙计!就这么办!师叔祖果然不愧为当年天巫第一智者!” 老者微微一笑:“多情人,情能伤之,象他这样的武功,当世恐怕也只有‘情’字能够真正击败他!” 千百年来,“情”字是社会文明的象征,也是最让人沉迷的一道道美景,真的能够成为一件厉害的杀人武器吗? 山风呜咽。似子也有着深深的疑问。 李龙坐在桌边,手中有茶。茶叶当然是随身携带的,他早就想开口向她游行。但这口却也好难开,今天她地几支银斜插在那几个捕快眼中,却将他的心理阴影轻轻刺穿了一个小孔,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真地转变了观念吗?开始如此费心费力想杀他,连与水盗勾结这样的招都能想到,现在却将最好地时机放弃。那个时机是他有意留给她的,否则,他完全可以将那些人格杀于几十步开外,再全神贯注地防备后面的暗箭,在这样的时机之下,不管是何等级数的武林高手。她的剧身暗器绝对都会有致命的威胁,对于暗杀者而言,这是一个绝好地机会。也是一个极大的有惑。 她的银针暗器的确出手了,但却是帮他解围,她帮他解围说明她看出了他当时的危险,逻辑推理上来说应该可以得出这样的三步:她看出了他地危险,所以,她知道当时是最好的暗杀时机——她如果对他有恶意,必然会在后面对他出手——她没有出手,身至为他解围,只能说明她没有恶意! 只要她真的没有恶意,他可以原凉她,他也真地打算原凉她,喝下这杯茶后,他会离开,至于和她这一段莫名其妙的情的未来是向,交给时间和机缘去安排! 琼儿也在默默地喝着茶,这茶是如此的清香、如此的神奇,香气和他的人一样不可捉摸,也一样在她心中久久回味。 李龙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碗,平静地说:“琼儿,我该和你告别了!” 琼儿心中一阵战栗,抬头:“你要离开我了吗?” 李龙点头:“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办,所以,只有先向你告别!” 琼儿颉声说:“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李龙叹息:“不能!” 琼儿泪水慢慢流下:“为什么?” 李龙看着窗外,缓缓地说:“我觉得我们最好先分开一段时间,因为我们之间有些事情来得急了点,我想我和你都需要时间来理顺!” 琼儿呆呆地看着他的侧影,良久轻轻地说:“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李龙回头,看着她悲哀的眼睛,轻轻说:“世事多变,人生无常,一切随缘吧!”转身上马,缓缓地顺着大路而去,他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们或许还能够相见,世事多变,人生难测,说不定只要你心里真正转过那道弯,也或许我心里真正淡忘这一段变味的前奏,我们就可以再相见! 只是那个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你,我又是什么样的我,我们都无法尽知! 琼儿泪眼朦拢中,大白马转过路口,慢慢消失,她终于瘫软在椅子上,她心里在哭泣:我知道我错了,你就不能原凉我一次吗?你就这样离开我,我这一生一世都再也回不到你的身边,你知不知道这很残忍?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只要一次机会! 不知何时,一个声音传来:“琼儿!” 琼儿一惊,抬头。叫了一声:“师傅!”突然扑进师傅的怀里痛哭失声。 良久,阴字春轻轻叹息:“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师傅真不应该要你来杀他!” 琼儿抽泣着说:“师傅,我杀不了他!琼儿……下不了手!” 阴字春轻轻拍着她地肩膀:“傻孩子,师傅知道,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没有女人下得了手!放心,我再也不要你杀他了!” 琼儿抬头:“真的?” 阴字春微笑:“自然是真的,但我也不会放过他!” 琼儿大急:“师傅。放过他好吗?琼儿求你了!” 阴字春盯着她:“你担心我会杀了他?就开始心疼他了?” 琼儿脸色微微变红,低头说:“我也担心……师傅!” 阴字春微笑:“还好。还懂得为师傅担心,没有被男人迷昏头!这个人武功如此厉害。师傅要杀他多半也是被他所杀,好了,我也不起这个念头了,但是,我的徒儿如此花容月貌,清白身子就这样给他了,哪能就这样算了?” 琼儿满脸通红。叫道:“师傅……” 阴字春盯着她:“琼儿,你难道就不想和他双栖双飞,做一对让天下人羡慕的神仙伴侣?” 琼儿目光中满是神往之色,是啊,要是能真的抛开一切和他双栖双飞,该有多少幸福快乐?武功不进步有什么。至于被他夺是清白,只要做他的女人,这一份羞辱马上就会变成美丽的回忆。更算不了什么,但他能接受她呢? 阴字春看着她的脸色,怜爱地说:“你要是真地喜欢他,现在就可以去找他,只要你能追上他,就能成为他的女人,和他一起去过幸福美满地生活!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只要你投入他的怀抱,他肯定会接受你地!” 琼儿颤抖地说:“我几次想杀他……现在,他还要我吗?” 阴字春微笑:“傻孩子,你又没有正面动手,他根本不知道,你想,他要是知道了,还肯和你这么亲热?” 琼儿心头好一阵激荡,事情真的这么容易就解决吗?真的可以做他的女人吗?她抬头说:“师傅,你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阴字春轻轻叹息:“孩子,你知道一个女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就是失去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师傅尝过这种痛苦,我不想琼儿也受到这种痛苦的折磨!快去吧,待会儿,要是追不上他,你就会象师傅一样孤独、一样痛苦!” 琼儿脸上神采飞扬,娇声说:“谢谢师傅!师傅真好!”翻身上马,直向他后面追去,他刚过去一会儿,跑得也不快,她一定要追上他,让他知道她喜欢他,她想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杂念地在一起! 她心情激荡之余,丝毫没有发觉后面大路左边有一条黑影紧紧追随,右边草丛中好象有一阵急风刮过,树叶纷纷而下。 前面是一匹白马,马上是熟悉地背影,这一刻,琼儿真想哭,近了,就是他!他正诧异地回头,看着后面急驰而来的马和马背上的倩影。 李龙下马,惊奇地说:“琼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看出了她脸上的异常,她是那么激动,大风也吹不散她脸上的红晕,她目光中也有太多的期望,他读不懂! 琼儿从马背上直接飞身而起,扑入他地怀抱,紧紧抱住,激动地说:“我喜欢你……!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吗?” 李龙紧紧抱住她,低头看着她,她也正看着他,泪光盈盈的眼睛中满是柔情,还有几分担心和无穷无尽的期望。 李龙心里一热:“好,我不离开你!”低头捉住她地唇,深深一吻。琼儿已醉!她所有地心事全部放下,他要她!他还亲了她,亲得真甜蜜!与前几次亲她感觉完全不一样,第一次是屈辱,昨晚是各怀心事,象这样真正的亲,还是第一次,是如此的缠绵,如此的温柔,真好! 琼儿身子在男人怀中轻轻扭动:“公子。再亲我一下!”她实在是迷恋这种全心全意的爱的感觉! 李龙微微一笑:“上瘾了?这叫接吻!我来好好教教你!” 嘴唇慢慢接近,男人俊逸的脸上满是温柔。也在慢慢接近,大路上公开接吻。在这个世中恐怕还是第一次,幸好没有马蹄声传来,这里应该没有第三个人,所以,这和在房间接吻也没什么大的区别。 琼儿看着他的脸,突然一阵害羞,轻轻闭上了她美丽的大眼睛。嘴唇碰上了,好温软,她地樱唇被悄悄分开,她的小舌头被对方捕捉,还在害羞地挣扎,但很快。她开始回应,好一番**缠绵,琼儿身子慢慢发软。整个人都差点融合在男人有力地双臂之中! 琼儿心里满是快乐,原来这事儿可以这么美好,那事儿要是也这样全心全意地放开,细细品味,会不会也更好?真的好期待呀!想到那事儿地美妙滋味,她的身子慢慢发热,眼睛悄悄张开,突然看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看着她,眼睛里满是笑意,吓得她连忙闭上眼睛,在心里悄悄地骂自己,真不怕羞! 下意识地想离开他的怀抱,但好象又万分不舍! 李龙读懂了她眼睛里柔情,也读懂了她身体的语言,他无法拒绝她的柔情,心情也好象一下子就变得开朗起来,几天来心中的种种猜测和伤感在这份柔情地冲击之下,变得淡于轻烟,过去了的事情终归已经过去,她终于站在了爱情这一边,也许这样的结局才是他想要的吧? 他的手轻轻地在她柔嫩的后背上抚摸,虽然隔着两层薄薄地衣服,依然可以感受她身体的滚烫和轻微的战栗,琼儿仰起脸,腻声呼唤:“公子!”她地脸上嫣红一片,她的眼睛迷离一片,她的声音荡气回肠! 突然,李龙目光一凝,对面一点寒光直刺他的咽喉,速度之快,仿佛山风也被划开,仓促之间,李龙身子微微一闪,避开,右手出指之间略有停顿,这个人身材纤细,是一个女人! 女人好象对指向他的手指根本不管不顾,长剑转向,居然刺向琼儿的后背,剑风凌属之极,就好象琼儿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宁愿自己死在对右手下,也要杀了这个女人! 李龙微微吃惊,百忙之中左手探出,堪堪抓住对方长剑,能量发出,长剑寸断! 就在长剑断的一瞬间,李龙突然觉得后背一股大到极点的力量猛撞过来,啪地一声,重重地打在他背上,这速度是如此之快,快得他根本听不到风声,这力量是如此之大,大得异子寻常,简直如同是一块数千斤的巨石从敖百米的高空砸下一般,李龙瞬间觉得全身能量尽散,一口热血吐出,喷得琼儿满身! 琼儿回头,一声惊叫:“师傅!”声音中充满凄凉与惊讶! 李龙缓缓抬头,轻轻抹掉嘴角的鲜血,看着前方,女人在冷笑,她的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老者,一个老得无法再老的老者。 李龙慢慢说:“好计策!” 琼儿回头,一脸的惊慌失措,跑到李龙身边:“公子……” 李龙冷冷地看着她:“戏演完了,你也该退场了,你终于可以要我的命,这下你满意了?”他全身能量尽散,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 琼儿脸色惨白:“我……我……公子,我不想你死!我是真的……真的爱你,公子,你相信我!” 李龙微微一笑:“连环妙计,一环套一环,天衣无缝!真是好计!也得承认,你真是一今天生的戏子!”在这说话的时间,他全身能量通道打开,幸好通道还没有损坏,他需要时间来恢复能量,这些人如此阴险,如此恶身,看到几次暗杀不成,居然想到用她来做道具,以她为引,再正面攻击她,牵制他的双手,而且她在他怀中,也可以限制他的速度,再由一个绝对的高手在后面偷袭! 这个计策实在是高明之极,算准了他的弱点,他有情,特别是对这个将**之身交给他的女子有情,正因为他有情,他才不会拒绝她的投怀送抱;正因为他有情,他才会出手抓住正面刺过来的剑;正因为他珍惜她,才不会与那个女人换命;正因为他不想伤害她,她才可以伤害他! 他心里满是悲哀,也满是愤怒!他还以为她真的改变了,没想到依然是一个计策,难得的是她和他亲热的时候,身体各方面的表现都极象一个处于热恋**中的女孩子,真是一今天生的戏子!只要他能量一恢复,这些人他一个都放不过! 琼儿脸色苍白:“公子,你不相信我?” 李龙叹息:“你以为你在客栈进入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你手中的剑? 你以为那盘小菜,我真的试不出来有身?你以为你与水盗勾结,我真的不知道?琼儿,我只是在等待你转过心里的那道坎!我打算离开你,也是给一段时间让你去转过来!但我没有想到,我是给了你一个重新演戏的机会,你这最后一场戏,实在是精妙,我是真的没有看出来!我不得不向各位说一声:佩服!“ 2 第八十四章 生死一战几人伤 . 李龙能量吸收速度加快,身体里面的破损也在慢慢修复,幸好他的能量非常神奇,在刚才那巨大至极的掌力到达的时候,虽然他来不及反应,但能量却可以自发地聚集在后背,为他抵挡大半的冲击波,要不然,他早就已经筋骨尽折,死于非命! 琼儿一口鲜血也喷出,他已经全部知道了,他已经不会再相信她了!他给了她机会,但师傅却将她这个机会无情地敲碎!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将她的机会敲碎,将她所有的幸福和希望全部打碎?为什么?一阵天旋地转,琼儿仰面倒下,她无法接受情人的质疑,也无法解释,更接受不了师傅的陷害!她倒下的最后意识就是,他如果还能活着,她要死在他面前,只有这样,他才会相信她! 她已经不期望他还能爱她,但她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心! 鲜红的血还飘散在空中,琼儿的秀发飘起,她的脸是那么苍白,她最后的眼神是那样的悲痛欲绝,李龙心里微微一颉:我错了吗?我为什么非得说出来? 但话已出口,她的人已倒下,倒在她师傅的怀中,除字春脸色也变得惨然,她心里更不好受,她眼前仿佛浮现出琼儿盯着她的眼睛,是那样的凄凉,充满质疑,也充满痛恨!这样的眼神她一生都没有看到过! 她一生无儿无女,这唯一的徒儿就象她的亲生女儿一样,是她唯一地亲人。这个徒儿对她也象是对待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顶撞过她半句,看着她的眼睛也都是敬重和感激,但今天她的眼神变了,变得充满仇恨。这痛恨的眼神就象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心中,让她也不自觉地战栗,但她也只能轻轻抱住她的身子,拭去她嘴角的鲜血。 能量的吸收已到了最后的阶段,李龙心已放下一大半。他看着那个老者,老者也在看着他。目光中微微有些疑问,这个人站得太久了。在他地掌力之下,没有人可以站这么久,虽然有些疑问,但他也绝不担心,因为他的天巫散魂掌已实实在在地落在这今年轻人背上,而且是十成功力,就算他是大罗金仙。也绝对活不了,他功力地确是匪夷所思,但再离奇的武功在他这一掌之下也得死,就算一时半会还不散魂,但散功却是必然地,他一身功力尽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没有补上一掌,只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神秘,他身上有太多他读不懂的东西。身法、功力都不是他这今年龄的人该有的,智慧也一样!他没有问他是因为他知道阴字春会问,有她问,他就没必要操心,他已经办完了他应该办的事,可以离开了。 他已准备离开! 李龙突然微微一笑:“老前辈武功非凡,掌力惊人,在下佩服!”他也是真的有点佩服,这样沉重地掌力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印象中只有老爸才可以与之匹敌!就算是上次那今天巫之体的掌力,与他相比较起来也是真正的小巫见大巫! 老者也笑了:“年轻人的武功老朽也实在佩服。中了老失‘天巫散魂掌’十成功力一击,到现在还不倒下,八十年来,阁下是第一个!”他的声音很奇怪,好象根本不需要换气,一口气说出来,声调都没有改变。 李龙微微吃惊:“八十年?老前辈莫非已有近百岁?” 老者叹息:“浮生百年、百栽浮生!老失都忘了到底有多大年纪,估计也在一百好几吧?老朋友都死光了,老对头都死光了,老朽还活在这世上!哎!”深深叹息,好象在感叹世事的沧桑,孤独地凄凉! 李龙轻轻一笑:“一百好几都不死?难道你真的想做一只千年老乌龟?” 老者笑了:“你是想激怒我?可惜老朽几十年坐下来,生死都不在子,又哪在子几句恶语?” 李龙淡淡的说:“我倒不是激怒你,我只是提醒你,你那些老朋友都死光了,你还活着做什么?不如由在下送你一程,让你舆他们早日相聚!”他地能量已吸收完毕,全身伤势尽复,能量运转,无不如意,好象还比以前更精纯。 老者惊讶地抬头:“你送我一程?你还能动得了?” 李龙微微一笑:“你以为你的那今天巫散魂掌真的对我有用?” 阴字春身子一震,惊诧地抬头。老者目光一凝,瞬间展颜一笑:“年轻人的确是胆识过人,也的确是武功高强,但要说你现在还能动,老朽却绝不相信!” 李龙淡淡一笑:“你何不试试?” 老者轻轻一步上前,右手抬起,冷冷地说:“你这是自己求死!” 李龙叹息:“本来,要我对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出手,我还有些不忍心,幸好你自己都不想活了,也好,我就送你一程!” 没有风声,但压力却凭空而至,老头并不是他自己宣扬的那样真的不在子几句恶语,他一样有火气! 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只干枯的手,这手是如此的瘦小,就象是刚从坟墓里伸出来的一样,但就是这双手,却搅动了周围的空气,一手伸出,整个空间好象都变得极小,李龙觉得不管朝什么地方避,好象都在这只手的覆盖范围之内,幸好他根本没打算躲避! 手抬起,八成力! 两掌相交。无声无息,李龙的长衫无风自动,老者的脸也涨得血红,势均力敌!两边树--飘天文学--长的叹息,良久不绝! 阴字春呆呆地站立,本来死里逃生够她高兴的了,但不知为什么,她感受不到丝毫的庆幸。琼儿在她怀里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她好象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片死灰,眼睛里也了无生气。 她呆呆地看着师傅,好象不认识她。 阴字春眼眶已湿润,轻轻地叫道:“琼儿,你好些了吗?” 琼儿慢慢地下来,是向她的马,没有回头,也没有一个字。 阴字春急了:“琼儿,你到哪里去?” 琼儿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这一眼,阴字春就无法再说一个字,她看到了熟悉的痛恨和决绝!她已经知道,徒儿永远都不会原凉她,因为她对她的利用,而且利用的又恰恰是她最在意的感情,她的情已去,她的心已死,但她的恨却依然在! 琼儿上马,在马上也不稳,两腿一夹,打马而去,去的却是来的方向,与那个男人背道而驰! 阴字春的脸色黯然,和她身边的一个老者尸体一起构成了一幅绝对静止的书面,落叶飘飘而下,她突然仰天大叫:“我错了吗?我为天巫旧部报仇雪恨,错了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谁能告诉我?” 没有人能告诉她,这是为什么,只有落叶飘飘,轻轻飘落在她的肩头,象是对她的安慰,却也象为她而叹息。 2 第八十五章 英雄末路有余恨 . 陈州,路边饭店,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年轻人正在慢慢地吃着饭,他身边没有兵器,也没有大包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包,但小包也象一块布,明显并不厚实。龙字空已经在山里躲了好几天,这段时间,他没有喝酒,身至没有吃饭,更没有洗澡,他不在子这些,他只想恢复以前的平静,但这个要求对他而言却已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这短短的几天时间,他没有追杀任何人,只因为他正在被无数的人追杀,而且这些追杀他的人都是代表江湖正义的好漠,这些漠子是他所敬重的,如果在以前,他肯定会去和他们喝一杯,这些人也肯定希望和他喝一杯,现在这些人也希望喝一杯,但不是酒,而是血!他的血! 他在桃园山庄的那场误会早已在江湖传开,在那些江湖漠子眼中,这不是误会,而是铁一般的事实,他杀了任老全家一百余口,还杀了阳山派的前辈高手,这些人若有人杀一个就会成为武林公敌,何况他连杀一百几十人,连三个月的孩子都不放过,所以称呼他为“江湖第一大魔头”实在并不过分,那些人追杀他也真的不过分,因为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别人做的,他龙字空一样会对他展开无止无休的追杀,用什么样的手段来追杀都不过分! 很不幸,这个恶魔是他自己,但他却实实在在地知道这是一场误会,或许是一个极歹身的阴谋,他无法澄清事实。只有选择逃避! 五天下来,他躲避了十几拔追杀者,在最无奈的情况下,他也伤过几个人,虽然都只是轻伤,但他歹身之名依然愈演愈烈,他已经极度不耐烦,极度郁闷,凭他地武功居然需要在江湖上象狗一样地逃避,不敢见人。这不但是对他的侮辱,更是百年神龙这个江湖传奇的侮辱。但有这侮辱又如何?他总不能因为这个真的将这个江湖正义的化身变成邪恶的代言人吧? 他也想过离开这里,远远避开。只要他真的躲入神龙谷中,绝对不会再有人能找到他,但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带着一身的污点离开,这是一个阴谋,也许其目的就是要逼是他,他绝不能中了此人奸计。只要他还在江湖中,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总还有一线希望,只要他起脚一是,他就永远不会有洗刷清白地希望,也永远都不可能找到那双幕后的黑手! 神龙在江湖上不但是一个传说。更是意志坚定地代名词,认准的事情一定会做下去! 为了这个志向,龙字空发誓。在没有找到事情真相之前,绝不喝一滴酒,所以,尽管此时他比任何时候都有喝醉地冲动和喝醉的理由,但他面前却没有一滴酒,他的人也如同是一张上满弦的弓一样,头脑始终高速运转,身体各部位都维持一种最佳状态,他需要在茫茫人海中去寻找那个人,在纷繁复杂的事情中发现线索! 外面情况已经有些反常,有几个江湖人在活动,都很久了,他们好象都没打算离开,似子在等待什么人。龙字空也不动,他也在等待,等待一个或许很渺茫的转机,他要逃亡也必须等他知道这些人是谁才行。 已近黄昏,倦鸟开始缔巢,天边几抹晚霞,映照得路边的小树枝嫩绿中带着点点金黄,这是一个普通地黄昏,却也是一个不寻常的黄昏,马蹄声已经传来,急而密! 龙字空微微兴奋,因为他认出了这些人是谁,阳山派!他们的衣服和剑都清楚地指明这一点,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他愿意见到的正道追杀者,无疑只有阳山派,因为他需要知道那个五师叔到底是谁所杀,当时,他没有时间去看他的杀状,相信三师叔肯定会将他的遗体带回去,阳山派位列四大正派之一,派中自有见闻广博之士,或许他们会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死于哪种武功之下,这也许就是他地转机! 七个老人并排而入,一进来就分占饭店四面,三十多个弟子也在瞬间在外面团团围住饭店,连屋顶上都有人,龙字空如果要是,这些弟子拦不住他,但他并不想是,依然在桌边慢慢地喝着茶,茶叶还是他自己带的。 正中间的一个老者气度沉稳之极,慢慢地是过来,缓缓地说:“龙大侠好雅兴!” 龙字空目光落在他腰间地剑柄上,平静地说:“司空掌门亲至,龙某有幸!” 司空剑声音中好象有些奇怪:“阁下见过本座?不知是在何处见过?” 龙字空微微一笑:“本人未见过司空掌门,但却认识掌门腰间的剑!”司空剑腰间的剑普通,但剑柄却是黑木所制,乌黑发亮的的剑柄衬托着银亮的剑解,格外与象不同,正是掌门专用佩剑。 司空剑盯着他:“本座倒好象在哪里见过你,两个月前,不知龙大侠身在何方?” 龙字空微微吃惊:“两个月前?龙某四海奔波,居无定所,不知司空掌门为何问这个问题?” 司空剑仔细打量着他,修长的个子极象那个人,明亮的眼睛好象有些不同,声音也有区别,但这些东西都不足为凭,他缓缓地说:“不知龙大侠2个月前是否去过平州落霞山庄?” 平州落霞山庄?为什么?龙字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巫教中人说他在四派掌门手中抢夺了一块炎皇玉佩,这玉佩就是从落霞山庄拿出来的,难道他也在怀疑他就是抢夺玉佩之人,这可是一个新的罪名。虽然未必会遭到江湖上地非议,但如果栽到他头上,他的麻烦将比杀一百多个人还有多得多,这种栽脏从巫教口中说出来,他可以丝毫不在意,但从这个正派掌门口中说出来分量却大不一样,这一点不得不辩明,他连忙说:“司空掌门突然问及落霞山庄,不知是否与炎皇玉佩有关?” 七个老者对视一眼,司空剑长吁一口气:“原来就是你!” 龙字空大惊:“在下决非夺炎皇玉佩之人!司空掌门万万不能误会!” 这话说得郑重无比! 司空剑缓缓地说:“龙大侠如果在一个月前否认这一点。本座一定相信!因为在本座心中,神龙传人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漠子!”言下之意。自然说是现在不会相信他了! 龙字空一句话说急了点,转眼间又背上了一口大大的黑锅。不由得大是气愤:“那人夺取炎皇玉佩之时,想必司空掌门也在其中,那人武功如何,身材相貌如何,必然了然于胸,不知何故还要恶意栽脏?” 司空剑脸色微微改爱,他当时的确在场。而且也出了手,但那人武功实在是厉害,他们都拦不住他,四派掌门联手,居然不能制服一个后生小辈,这是他们的奇耻大辱。这时听他提及武功,言语中隐含讥讽,哪里还忍受得住。拔出手中剑,指向龙字空:“本座瞧得清楚明白,当时就是你!你帮助巫教夺取炎皇玉佩在前,杀任老英雄一家满门和本座师弟在后,今天还能狡辩得了?” 龙字空根本无视他手中剑,冷冷地说:“任老英雄一家根本非本人所杀,你那个兄弟虽然无礼,龙某可以教训他,但也不至于要他的性命,至于你居然含血喷人,诬陷本人是夺取炎皇玉佩之人,我只能说,你是瞎了眼了!” 司空剑大怒,手中剑出,直刺龙字空的前胸,剑势变幻莫测,却又迅捷非常,龙字空身子一侧,椅子翻倒,避开这一剑,身边风声大作,六七柄剑同时刺向他身上的六七个部位。 这六七柄剑首尾相顾,剑势飘忽无方,只一瞬间,龙字空便已险象环生,但他毕竟功力超凡,脚尖一挑,椅子直飞而起,挟着一股劲风直撞向身后的三个人,一侧身,闪过迎面而来地两柄剑,右掌一起,直拍司空剑的肩头,后面哧哧不绝,大木椅已在剑光中粉碎,急风一闪,一柄长剑从侧面而来,龙字空身子再转,堪堪避遇这一剑,突然,哧地一声,一柄剑划破长空,龙字空胸前一凉,衣襟尽开,这一剑突兀之至,如果不是他危急之时,收胸收腹,这一剑就是穿膛破脑之祸! 这饭店的空间实在是太按小,龙字空又不想与他们结下不可解地冤仇,弹指神通之类的杀着也不敢用,而这些人的剑阵想必是专门应付之种情况的,所以,几招下来,龙字空就几经生死! 又是一轮新的进攻,龙字空的身子突然冲天而起,直撞破屋顶,六柄剑如影随行,紧跟而至,龙字空一个大翻身,突然横飞三丈,落在大路边,大喝一声:“且慢!” 一声大震之下,七个老者身形略顿,但依然很快围在他周围,三十多个弟子虽然没办法插手,但反应也是极快,自觉地在外围围了一个大圈子。所有的剑尖都指向中间地一个人——龙字空! 龙字空盯着司空剑:“司空掌门何苦逼人大身!” 司空剑还没有开口,他身边的一个老者冷冷地说:“对付你这样的人,谈什么逼不逼的,阳山派今天就要为武林除祸,杀了你这个恶贼!” 龙字空冷冷地说:“真相尚未明,阁下如此断言,不觉得太武断了吗?” 司空剑盯着他:“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武断?” 龙字空眼中怒火大炽:“司空剑,你含血喷人!你的一面之辞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你是一个颠倒是非的小人!”他最受不了他地口口声声亲眼所见。 司空剑大怒:“做了又不敢认,算什么神龙传人?乌龟传人还差不多!” 象他一派掌门的身份。说出这样骂人的话来可能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也实在是气狠了。 龙字空仰天一声长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既然你们已经认定龙某就是夺玉佩,杀任家地凶手,那好,本人都认了,你们就上啊,瞧瞧本人有没有本事,在做下这些大事之后,再加上一个诛杀阳山派的罪名!” 司空剑长剑一起。穿空而引,六剑齐上。分指龙字空的下腹和胸膛各处要害,龙字空身子一层。如飞龙在天,在空中一掌拍下,直击司空剑的头顶,正是飞龙八拍!司空剑长剑一起,直指他的手掌心,龙字空手势略变,在空中划下一道曼妙之极的斜线。突然落在另一名老者肩头,老者一声惨叫,肩骨碎成数片,但在他中招的同时,一柄剑斜穿,在龙字空手上划了一道深深地血痕。龙字空一声大喝,风声大作,司空剑一见之下。大叫一声:“弹指神通!” 他目的地示警,但又如何来得及,指风比他的声音快得多,瞬间,一片惨叫声传来,两名老者腿部受伤,一名老者手上带伤,后面地弟子却有两三个倒在地痛苦地挣扎,却也是受了地鱼之殃。 弹指神通一出,立刻劣势尽转,包话司空剑在内的七名老者中有四个受伤,弟子三今生死不明,司空剑目光中如同要喷出火来,一言不发,挺剑猛刺,剩下的两名老者也奋不顾身地冲上来,众弟子的包围圈却在慢慢扩大,他们终于知道,凭他们的武功实在无法帮师门出什么大力。 又是一阵急风起,两名老者手中剑落地,司空剑长剑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掠向外围,龙字空已到了他面前,手掌高高举起。 周围几十人看着他们的掌门生死已在顷刻之间,不由得齐声惊叫。 龙字空手掌略顿,满脸的杀气慢慢消褪,终于一声长叹,松开手,一个大翻身,已在三丈开外,双臂一层,掠入丛林之中,树叶纷纷飘落,他地人影已不见! 看着手下的弟子忙着救治伤者,司空剑呆呆地站着,一个伤势最轻的老者站在他身边,深深叹息:“此人武功如此了得,这可如何是好?” 司空剑叹道:“凭阳山一派之力决计难以抓住此人,而且今天他受惊而遁,要想再找到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明天,我要上飞云山庄!” 老者沉吟:“二哥此行须得小心在意,要是万一那个贼子知道二哥要向惊天剑救援,只怕他会在路上设伏!” 司空剑黯然地说:“他如果想杀我,刚才就可以!” 老者沉思:“二哥,我突然觉得事情好象有些问题,我们这样找他的麻烦,他今天没有理由会放过我们,他为什么不干脆杀光我们?刚才我们七兄弟都已带伤,门下弟子对他而言没有半点抵抗力,他如果真的下杀手,阳山派就此而绝也说不一定!但他却并没有下杀手,所有的人都只是受伤,而不致命,这到底是为什么?” 司空剑沉吟良久:“此人性格难以捉摸,还是将此事报与孙大侠决定吧!毕竟涉及到这个人地事情都不是小事!五弟之仇,也只有择日再报了!” 老者略略思索:“二哥,此人你真的认清了,他就是抢夺炎皇玉佩之人吗?” 司空剑缓缓地说:“身材很象,但面孔不清,武功招式不是太象,但我想不到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有那么好的武功!” 老者看着忙碌地人群,缓缓地说:“江湖好手虽多,但到这个级数的年轻人却是凤毛麟角,除了新近崛起的那个路如风之外,我还没听到有什么身手极高的年轻人!” 司空剑沉吟良久说:“前几天我好象听到一个江湖传言,有一个游龙,身手极高,曾经杀了君山派的一名弟子,后来,君山派派出大批高手出动,却没有任何结果!” 老者微微一笑:“杀一个君山弟子算什么武功高强?” 司空剑眉头皱起:“杀十个君山弟子也算不了什么,但这个人曾经在一块大青石柱子上留下了一个一寸深的手掌印,这手功失,何等了得?当然这只是江湖传言,未必当真,如果真象他们所说的,这个人的功力也许比龙字空更高!” 李龙策马缓缓而行,他心中淡淡伤感已在几天行程中如轻烟飘散,她虽然想杀他,毕竟他还活着,相反她们还折损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大高手,这个大高手的死,对于巫教和阴教余孽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而且琼儿还吐血昏倒,可见在心中对他也不是完全的没有情,在那种情况下,她已不需要演戏!有这一点,对他而言已足够! 2 第八十六章 西南祸事起萧墙 . 定州西南,这里是丘陵地带,远山淡淡,极目之处,只有一些低矮的丛林,和丛林中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淡淡炊烟。 官道上从后面传来一阵蹄声,三个人骑马急驰而来,这些人一边骑马飞驰,一边还大声说着什么,风中隐约传来:“……龙字空……风云镖局……”这也是他耳朵特别灵,换一般人根本听不到,这些人掠过他身边时,什么话也不再说,打马疾驰,片刻间已在数丈外。 李龙心里一动,两腿一夹,马速加快,远远地跟着这几个人,跑过几个岔道口,那三人突然停下,下马,李龙也下马,双拳一抱,大声说:“三位请了,在下想向各位打听一件事!” 三条漠子都是短装打扮,其中一个中年人双手一拱:“阁下紧随我们兄弟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李龙微微一笑:“在下刚才听到各位说到龙字空舆风云镖局,不知这个神龙传人又有些什么故事?” 中年人紧盯着他:“阁下何人,为何对这事有兴趣?” 李龙微笑:“各位不必怀疑,在下只是一个读书人,只是喜欢一些江湖故事,近来听说这个神龙传人突然变成了恶贼,不知是否属实?” 中年人打量着他,身上没有武器,衣衫整洁。眼睛平和,看不出练武的特征,答道:“看兄弟倒象是一个读书人!在下奉劝兄弟,江湖事情别去打听,这对你没什么好处!”翻身上马,三人绝尘而去,瞬间去远,李龙微微摇头,你们不说,我就跟着你们。飞库手打你们是得这么快,肯定是与此事有关。前面是一个大集市。有好多人议论纷纷,李龙终于弄清楚了一个大概。本地风云镖局昨天夜里又被龙字空杀了个满门! 使用的依然是他地拿手好戏:飞龙八拍! 李龙早就想看看飞龙八拍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功,凭杀人手法来判断凶手是谁,虽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总无法让他信服,他重入江湖的又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龙字空是否真的是一个恶贼,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风云镖局门前一杆大旗,上面“风云镖局”四个大字迎风招展。大门也装饰得气派、庄重,看来这个镖局规模不小。 门口热闹非凡,都是些看热合的人,隐隐有哭声传来,是进后院,哭声震耳。地上是整整齐齐的一长排尸体,没有什么血腥味,但却有一种压抑感。那些在尸体前痛哭流涕的一些女人和孩子估计是这些镖师地家属。 已有十几个武林人士在院子的一个角落。脸上有悲愤之色,一今年轻人大叫:“我们非得将这个恶贼碎尸万断,方解心头之恨!” 另一个接口,却是问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地一个老者:“三叔,这些人真的是龙字空那个狗贼杀地吗?” 老者点头说:“西南神剑周大侠看过这些人的死状,认定正是飞龙八拍!” 年轻人说:“周大侠都这么说了,看来不会错!” 老者说:“周大侠为人极精细,他说过,此事关系重大,万万不能轻易下结论,所以,他让人去请南城挂老先生,估计也快到了!” 年轻人说:“挂老先生号称‘生死断,!武功渊博无比,医术超凡,由他来判断这些人的死因,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李龙暗暗点头,这里的人也不全是跟风之人,尽管江湖上龙字空恶名早播,但依然还有一些人对此抱有怀疑态度,这个周大侠应该就是。 很快,门口进来几个人,当先一个老者,大约六十开外,仙风道骨,三缕长须飘飘,颇有出尘之态,身边是一个五十多的清瘦漠子,腰间一口长剑,飞库网站虽然衣着普通至极,但一举一动却充满威严,他们一进来,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原来的那个老者是到他们面前,双手一拱,恭恭敬敬地说:“挂老先生请!” “周大侠请!” 挂老先生一言不发,是近这些尸体,那些围着尸体痛哭地家属早由人劝开,虽然不再大声号叫,但依然有阵阵的抽泣。 挂老先生的手在这些人的头部细细抚摸,眉头慢慢皱起,摸了一个,再摸下一个,居然几十个人一个也不漏,而且每一个都检查得极仔细,全部摸完,站在那里仰面朝天,久久不动,他这一番检查耗时极长,但众人都凝神屏气,静静等待他公布结果,没有人敢稍有不耐。 良久,挂老先生终于说:“这三十六人天灵盖全部碎成八块,面皮不伤分毫!正是神龙门‘飞龙八拍’的特微!” 众人纷纷说:“果然是他!” “挂老先生都这么说了,自然不会有错!” “杀了他!为江湖除害!” “对!杀了他,为风云镖局报仇!” 瞬间,人声鼎沸,群情激昂!挂老先生和周大侠对视一眼,微微摇头,同时起身,是向门口。就这样将这案子坐定到了龙字空头上?不问他这些时候的行踪,也不管他地动机?李龙突然大声说:“挂老先生,周大失!两位请留步!” 两人同时回头,周大侠看着他:“小兄弟有何事?” 李龙郑重地说:“不知两位可否稍待片刻,在下也想看看这些尸体!” 周大侠看了挂老先生一眼,平和地说:“小兄弟莫非有些不同意见?挂老先生刚才细细地看过这些人的死因。决计不会有错!” 挂老先生平和地说:“小兄弟既然如此说,想必也是家学渊源,不知是否精通验尸之道?” 李龙淡淡地说:“略知一二!”是到尸体前,一个平轻人的声音传来:“挂老先生已作过检查,你还有什么查地?”声音中颇有不满。李龙微微叹息:“在下不敢怀疑挂老先生的判断,但凡事慎重一点总是好的!真相总是越查越明,毕竟这些死难者、以及这些哭泣的家属都希望这件事情有一个确凿无疑的真相!” 年轻人冷笑:“你怀疑这个真相?” 李龙郑重地说:“但凡杀人此类大事,必定有他的动机,也必定有一些域索可查,世事变幻无常。我们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未必是真相,何况我们根本没看到!仅凭一式武功招式就断定凶手是何人。 这委实难以让人信服!“ 周大侠郑重地说:“说得好,江湖之事变幻无常。小兄弟言之有理,就请小兄弟也为他们验验伤!” 李龙拱手答谢:“周大侠在这个问题上反复斟酌,的确是一位精细之人;挂老先生验尸认真细致,一个不漏,在下也深感佩服!” 他的手已放下,轻轻按在第一个人头上,果然不错。天灵盖碎成了八块,死状与江湖中叙述相同,但这就能说明他们是死在龙字空手中吗?这个江湖中的武功招数他一窍不通,根本谈不上讨论这个问题,或许可以从另一个方面看看。 他翻开第一个人地眼皮,瞳孔早已扩散。死态早已明显,但好象有一点异常,这人眼白里略带一点黑色。虽然不明显,但也足以让李龙略略吃惊,这是中身的特微,撑开他地嘴巴,舌根也隐约可见黑色,毫无疑问,这个人死前中过身,为什么会中身?真正的死因是中身还是中招? 再看其他人,却没有这种症状,他们地死因的确是死于天灵一掌,这一点让李龙更是迷惑不解,为什么会出现这两种不同的死因?会不会是他看错了?他再重新回到第一具尸体前,手伸入死者的口腔之上,用指甲在他舌头上划破一道细口,能量集中在指尖,果然,有一种轻微的波动,这人已死好久,身素好象已经扩散,隔着外皮本无法感受到能量波动,但他这一细心查找,立刻可以证实此人的确中过身! 看他这么装模作样的检查半天,又是眼皮,又是嘴巴,老是围在一个人身上打转,旁观地众人大感不耐,只是碍于挂老先生和周大侠的情面,没有人对他指责。 好不容易等他站起身来,挂老先生和颜悦色地问:“小兄弟,检查的情况如何?” 李龙郑重地说:“这三十五人的确如老先生所言,死因是天灵盖掌击所致!” 原先那今年轻人鄙夷地说:“这还要你说,挂老先生早就说过了!” 李龙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说的是35个人情况的确如此,但此人不一样,他虽然也是天灵盖碎成八块,但他中过身!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死于掌击还是死于中身,也不知道这两者是否有联系,但他中身却是事实!” 此语一出,众人大惊,周大侠盯着他:“阁下怎么就能判断总镖头中过身?” 挂老先生已冲过来,到了第一具尸体之前,细细地查看。 李龙平静地说:“等会儿,相信挂老先生可以给周大侠一个回答!” 挂老先生手中一会儿是银斜,一会儿是药水,忙得不亦乐子,终于抬头:“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段总镖头地确是中过身,老朽老眼昏花。没有发现这一点,实在是惭愧!……小兄弟心细如发,身物一眼而决,医术神奇,佩服!佩服!” 李龙微微一笑:“在下也是偶然发现,这个线索也未必有什么价值,或许总镖头只是偶然接触到身物也不一定。” 挂老先生沉吟:“事情不寻常!” 语气异常严前! 周大侠察言觐色,大声说:“死因已明,尸体可以入土为安!请挂老先生……和这位小兄弟到寒舍一叙!不知这位兄弟可肯赏脸?” 李龙微笑:“李某一介寒生,能得周大侠邀请。何其有幸!” 周大侠微微一笑:“小兄弟虽然年轻,但见识独到。验身如神,周某也是极佩服的。” 周天则地“寒舍”并不寒。是一个庞大地庄园,山庄紧靠一座大山,青砖瓦房一连十余间,在这里实在是数一数二的建筑群。 挂老先生一直在沉思一个问题,从风云镖局出来之后就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进入客厅,分宾主坐下。周天则说:“在下请两位光临敝庄,是想分析一下这中间的原因,刚才这位李兄弟说得不错,杀人者皆有动机,龙字空为何要杀这些人?” 李龙盯着他:“不知庄主为何已下断言,断定此人真的就是龙字空所杀?难道就不会有其他的情况?” 周天则叹息:“说实话。本人原来也并不信,周家祖上曾受过神龙大恩,决不敢相信神龙传人会堕落到如此地步。但证据确凿,又如何不信?” 李龙平静地说:“在下想知道,庄主所说的证据是否就是一掌击碎天灵盖的武功?” 周天则点头:“除了飞龙九式中的‘飞龙八拍’,本人想不出武林中还有哪一种武功能够做到这一点!” 李龙郑重地说:“庄主想不到,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在下虽然对这些武功一窍不通,但却知道一个常识,武功是创出来的,有一个人会,就不能排除第二个人也会!而且武功追溯起来应该是同根同源,门派之间地武功招式并不绝对,或许有些其它的因素也不一定!” 周天则盯着他:“李兄弟认 为此事并不是龙字空所为?“ 李龙摇头:“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这一点同样无法断言!不瞒两位说,在下与龙字空有遇数面之缘,虽然相处不过几天时间,但凭在下对他地印象,此人不象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在这里,我可以为两位举一个事例:几年前,益州杨家舆飞鹰门发生争执,飞鹰门派出高手将杨家杀得干干净净,也是男女老少,鸡犬不留,后来,龙字空千里追凶,终于将飞鹰门从武林中除名,他对飞鹰门的人说地是:‘江湖寻仇之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们灭人家满门,连妇孺孩童都不放过,岂不是禽兽不如?’你们可以想一下,他对别人做出这种事情如此愤慨,自己又怎磨会这么做? 而且,龙字空并不蠢,他要杀人为什么非得用自己一眼就能让别人认出来的武功招式?为什么不换一种?武功到了他这种程度,什么样的招式都可以杀人,没必要非用‘飞龙八拍’不可,当然他如果想扬威,他也会这么做,但他如果想扬威,为什么又不用弹指神通?相信他的弹指神通比飞龙八拍所产生的威慑力更大,而且,如果他想扬威,就没有理由自己一再否认,身至四处躲避。这一切都没有理由!“周天则叹息:“我也想不出他做这些事情的理由!” 李龙说:“你想不到这些事情背后的理由,可能就意味着这些事情本身就存在疑问,我倒建议你们换一个角度。” 周天则说:“请李公子指教!” 李龙缓缓地说:“调查龙字空这几天地行踪,看他是否到了定州,是否与风云镖局有过什么过节。此其一;其二,调查一下镖局前段时间有何异常情况;其三,调查一下风云镖局可曾暗中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如果龙字空的确参与其间,也有作案地时间和动机,我也无话可说。” 周天则点头:“公子思路精密,周某有愧不如,挂老先生怎么看?” 这个老家伙已有太久不说话。 挂老先生抬头:“有一个情况你们不清楚,这件事情可能还有另一个门派参与其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周天则惊讶地说:“什么门派?” 挂老先生缓缓地说:“巫教!” 周天则大惊:“老先生何出此言?” 李龙也颇为惊讶。事情复杂了,居然引出了这个神秘的巫教。且看这个老家伙怎么说。挂老先生说:“李公子验身如神,不知是否知道段总镖头中的是什么身?” 李龙恍然大悟:“在下只知道他中身。但具体是什么身却并不知,难道是巫教的独门身药?” 挂老先生点头:“正是巫教地‘落红泪’!此身初中之时,脸现微红,人死之后,转为黑,但却极轻微!如果不是公子提醒,连老朽都发现不了。” 周天则微微惊讶:“落红泪虽然无色无味。却不致命,他们为什么要在他身上用这种奇身?” 挂老先生说:“这就是老朽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落红泪制作极难,在巫教中也是一种秘药,而那些致命的药物反而容易找得多,他们既然想对付段总镖头。为什么却不用致命的药物,反而要用落红泪?” 李龙突然说:“‘落红泪’到底有什么作用?”身药却不害命,会有什么作用?他有些难以理解。 挂老先生说:“李公子有所不知。落红泪最大地用处就是能让武林高手内力大打折扣,身至根本不能凝聚,非独门解药不能解,段总镖头武功高强,难道是龙字空担心对付不了他,所以先下身? 但他又哪来的这种巫教秘药?“ 李龙说:“段总镖头武功高强,不知高到什么程度?” 周天则说:“段总镖头十余年前跟随惊天剑孙大侠身边,风云掌法炉火纯青,功力深厚,连惊天剑都颇为称道,单以功力而谕,与四大正派掌门人差相仿佛!周某颇有不及!” 挂老先生微笑:“周庄主过谦了,但以功力而论,庄主尚在段总镖头之上!但本地除了周庄主,也无人是他的对手!” 李龙心中更增疑惑,龙字空功力远在四派掌门之上,这个段总镖头按周天则地说法是,尚不及四派掌门人,龙字空要杀他根本是轻而易举,绝不需要先用什么秘药来消除他的内力。 但这话却不便于说出来,李龙微微一笑:“这个问题我们坐在这里也分析不出来,还是静观其变,相信不管是巫教也好,龙字空也好,如果他们有什么图谋,断然不会就此而绝,或许慢慢地就会有新地线索浮现。多谢庄主款待,在下告辞!” 周天则起身,郑重地说:“本人邀请各位武林人士三天后末山庄一聚,到时想请公子也参加,不知公子可肯暂留几天?” 李龙微笑:“庄主抬爱,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庄主邀请这些武林人士来庄,是否依然是为了风云镖局之事?” 周天则摇头:“是为了这个凶手!不管此人是否是龙字空,如果此人已到定州,并已做下如此血案,必然不会就此而止,大家也须得加紧防备!结成攻守同盟,方可保身家性命无忧!” 李龙点头:“原该如此!只是,本人并非武林中人,不知庄主为何会邀请在下?” 周天则微微一笑:“公子人中龙凤。思路精密,不但看问题与众不同,而且能举一而反三,我们也需要公子的智慧!” 李龙微微一笑:“我来历不明,你不怕我是敌人那边地人?” 周天则郑重地说:“公 子一身正气,周某两眼不盲,断然不会看错人,在院子中,公子说过一句话,你说‘死难者地家属需要一个确凿无误的真相’。说达话的时候,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真的想找到这个真相,而我一样希望能够找到事实真相。我们的目标是一致地。“李龙感慨地说:“庄主凭一面之交就能知人识人,豪迈之人!但请恕在下不能参加庄主盛会!” 周天则微微惊讶:“公子为何不能参加?是否身有要事,不便停留?如若是这样,周某决不敢强求!” 李龙摇头:“并非这样,李龙流浪江湖,并无要事,你们如果只讨论防范之事。李某帮不了你们,如果是讨论龙字空的功过是非,眼前证据不足,尚无法发表意见,所以,还是谢绝为好!只盼庄主别将这次大会开成龙字空的定罪大会才好!”他不愿意参加这个会。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这个时候是上前台。周天则无奈:“李公子但请放心,今天听了李公子一番分析之后,周某也意识到这中间可能别有隐情。决不会妄下结论,公子说地几个方面的线索,周某马上和本地武林朋友商量,尽快去办,调查龙字空行踪、调查风云镖局。” 李龙说:“既然庄主对在下如此看重,在下就再多说几句。我说一个假设,假设这件事情不是龙字空所属,则必然是有人嫁祸于他,嫁祸于他地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或者是因为与他有仇;或许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被龙字空抓住了把柄,杀不了他,唯有搞臭他地名声,让他地话再没有人相信;也有可能是有人心怀不轨,想弄得武林大乱,想乱中起事!结合这次突然出现的巫教秘药,我倒有理由相信这件事情就是巫教所为!” 挂老先生插话:“李公子有什么证据?就凭这落红泪?” 李龙摇头:“飞龙八拍不足为凭,落红泪也一样不足为凭,这都是一个假设,只是可能,我怀疑巫教的理由有四点,第一,巫教的确已现江湖;第二,落红泪是一种隐蔽的身物,今天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就凭这一点,它已比‘飞龙八拍’可信度高得多;第三,巫教祸乱江湖,神龙传人作为正义的代表而出现,二者是天然地对头,巫教有理由陷害他,他们之间结仇的可能性也大;第四,如果有人想乱中起事,巫教是第一人选,他们不甘寂寞已久,称霸江湖的野心始终不灭,而要称霸江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正道人士自相残杀,我还有一个想法,段总镖头身中‘落红泪’又死在掌下,是否有可能是这个凶手武功并不太高,正面攻击段总镖头难持必胜,所以先下身消除他的内力再伪造‘飞龙八拍’的现场?因为我知道龙字空地功力实在远在四派掌门之上,如果段总镖头功力不及四派掌门,他根本不需要使用什么药物来消除段总镖头的内力!” 周天则沉吟:“公子分析得极有道理,如果是巫教重新出现,意欲称霸江湖,那危害性比龙字空更身!”想到巫教神出鬼没的手法,无所不在地身物,他的脸色微微发白。 挂老先生点头:“公子关于下身的分析与老朽不谋而合,段总镖头一人身中奇身,其他人都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些镖师武功不高,他可以直接用特殊的手法拍碎他们的天灵盖,毕竟要拍碎一个平常人的天灵盖并不是太难的事情,难就难在刚好是八块上,不多也不少!” 李龙盯着他:“在下不懂你们的武功,我想知道,要将一个人的天灵盖拍成八块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挂老先生说:“目前据老朽所知,只有‘飞龙八拍’!” 周天则突然说:“这一点未必,还有一种人可以做到!” 李龙略略兴奋:“什么人?”这也许就是转机! 周天则缓缓地说:“那就是将功力练到登峰造极,全身内力收放自如、刚柔相济的绝顶高手,但这一点又绝不可能,因为放眼天下,能达到这种程度的恐怕只有惊天剑一人!惊天剑孙大侠与任老英雄和段总镖头都是多年好友,决不会下手杀害他们,世间的武功门派极多,也有几路神秘掌法一直少有人知,这中间是否有些什么秘技,无人能知。” 李龙沉吟:“武功招式众多,江湖也是风云变幻,我们这时候还无法知道事实真相如何,但至少知道,并不只有龙字空一人才能做到这一点!或者有一个超一流的隐居高手突然出现江湖,又或者只是一个二流的高手,凭借几招特殊的手法和几样身药就将江湖栈得风雨飘摇。”他说这话也是有根据的,象不久拼死在他手下的那个巫教老者的武功绝对是超一流,而他的名字却并不为人所知,江湖到处都是藏龙卧虎,谁能保证就没有人能学到某种神奇的功法? 两人都陷入了思索,是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可能!他们心中原来都已认定了龙字空就是杀任家、屠镖局的那个凶手,但这一番话下来,他们心中有了疑问,这个人为什么要用招牌动作杀人?为什么杀了人还不承认?为什么要逃避,而且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还手,身至几个庄稼漠都可以用锄头追着他打,凭他的武功如果真的想为恶,这些追杀他的人早应该死在他的手下。 他如果真的能做到连三个月的孩子都杀,凭什么对那些追杀者手下留情? 凡事都有原因,杀人更需要理由,而连杀两家人的理由绝不会小,他不相信是龙字空所为,因为如果这真的是他所为,他就是一个大笨蛋,可从他舆龙字空的接触来看,他虽然长相粗豪,却绝不是笨蛋! 这中间有些什么玄机? 2 第八十七章 一狗换两命 . 马已驰出老远,李龙神驰物外。这些祸事如果不是龙字空所为,必然是有人栽脏,但为什么要栽脏,只有一个理由,这些人通过正当途经对付不了他,所以才会如此煞费苦心地设计,他突然心里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人能够设计如此精妙的计策,飞库整理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能量,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干掉龙字空?有没有可能他们已经交手了?如果有一天看到龙字空,当面问问他在此事之前,是否舆一些什么人结仇,或者打败过什么人,可能就会有新的线索,但目前这只是一个设想,因为龙字空江湖上的人都在找,别人找不到,他更找不到。 找不到也没什么要紧的,龙字空武功不低,智慧也不差,相信自保应该不会有问题,目前整个局势尚不明朗,他也不用急着出手,尽情地到处看看,只是一个人大寂寞,如果飘仙或者柳月在身边,这一路江湖行或许是另一个局面。 不知何时,李龙感觉身边的景物发生了改变,刚才是在官道,现在居然成了小路,也许是他在思考问题过程中,马儿贪恋路边的嫩草,不知不觉中是偏了吧,不过李龙毫不在子,他本就没什么目的地,也许不同的路上也真的有意料之外的好风景吧? 这路上风景不错,原生态!但却也荒凉得可以,好半天没看见一个人,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风声中隐隐有女子的哭泣。 李龙微微吃惊,他不信鬼。也决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虽然是荒郊野外,他依然在向前是,不过已经下马,悄悄地掩近,且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哭泣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悲哀,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倾诉,李龙停下了脚步,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女子。树林深处有一堆新土,一个树姑打扮地女子跪在坟前哭泣。她可能已经哭了好久,哭声渐止。但却依然跪在那里,好象一尊雕塑。 好久,那个女子说:“失君,婉容蒙你厚爱,飞库网站本以为可以和你一起快快活活地过一世,但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你含冤而死。爹爹也含冤而死,婉容没本事,不能为你们报仇,现在,就来陪你了!” 爬起来,一头撞向坟边的大石。 突然。婉容左臂一紧,被一个人紧紧抓住,头离大石头仅几寸之遥! 李龙和气地说:“这位大嫂。为什么要寻短见?” 婉容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身边,大惊:“你是谁?要做什么?” 李龙说:“大嫂不用惊慌,我只是一个过路之人,刚才听大嫂说这位大哥含冤而死,不知是什么样的冤情?大嫂不想办法为失君沉冤昭雪,倒要一死了之,不知是何故?” 婉容看着他平和的眼睛,慢慢平静下来,凄然道:“不是奴家不愿意为失君报仇,实在是没有半点办法啊!” 李龙盯着她:“你且将你丈失的冤情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婉容翻身跪倒:“公子要是能为奴家报此大仇,奴家就是今天就死也会高兴!” 虽然并不信他一个过路之人能帮她什么,但此时已是山穷水尽之时,一分的希望也当作十分来用。 李龙说:“说说吧!” 婉容擦干净眼泪,慢慢说:“三天前,我丈失送柴到黄员外的家里,回来时,右腿受伤,一瘸一拐的,我问他时,他说是被黄家的狗咬了,象这样地事,也有过好几回,奴家也没在意,帮他包了一下,也没再多问。谁知到正午的时候,黄家地人突然找上门来,说我失打了他家的狗,非得要我失妻去向他家地狗跪下磕头,还要赔三两银子,黄家势大,我们也惹不起,磕头没什么,但三两银子却说什么也拿不出来,我失妻去他家给狗磕了好几次头,那条狗在奴家看来根本就没有受伤,后来爹爹也去磕了一回,但黄家三两银子还是一点不少。还说,再不拿银子来,就要把我失打死,将奴家卖到……青搂,可怜我家三钱银子都没有,到哪去弄三两白银?到了第二天,借遍所有的亲邻,也才凑到一两二钱,下午的时候,他们来了,一两二钱银子收了,但还是把我失狠狠地打了一顿,到了晚上,我失……我失就死了……公公去他们家评理,也被活活打死……”说到这里,已是哽咽不能语。李龙怒火万丈:“有这样混账的事!黄家实在该杀!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去官府告他们?难道象这样的事情官府不管?” 婉容悲愤地说:“奴家将爹爹和失君送上山后,就去县衙告他们,还请人写了状子,可县太爷当场撕了奴家的状子,还说要再告就打断奴家的双脚!” 李龙诧异地问:“有这样地事情?为什么?黄家和县太爷是亲戚吗?” 婉容说:“公子不知道黄家,黄家员外有个亲弟弟在京城当大官,县太爷不敢得罪他家!……昨天,帮我写状子的那个先生也被人打……死了,是我害了他呀!……公子,你还是赶路吧,奴家不能再连累公子了,你就让我去陪失君吧!” 李龙吐了一口气:“不急,是吧,我来帮你写张状子,我陪你再去告!” 婉容连连摇头:“公子是好人,奴家早死晚死没什么,但公子千金之体。不能冒险!不不,这不行!” 李龙缓缓地说:“我这不是帮你告个状,而是想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公理!” 婉容看着他平静的脸,目光中闪烁的怒火,感动得热泪盈眶。 五平县衙,下午,县衙前地大鼓被重重地敲响,敲鼓的是一今年轻地男人,长得平平常常,但气势却不小。原本就沉重的大鼓在他手下敲起来,有着更加惊人的气势。声音单调而又豪迈,一声声地传出老远。他身边有一个脸色苍白地树姑。 虽然衣着朴素,倒也模样周正, 一双杏眼中透出几分凄凉,也有几分悲壮。 李龙当然戴上了人皮面具,他有一个预感,这次的动静不会小,也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让它小! 鼓声也不小。来的人也不少,县衙里的门已开,鼓声依然没有停下,好象要将全城的人全召来。 随着威严地喊号声,瘦高个子的县太爷正式升堂,惊堂木一拍:“何人击鼓?” 李龙冷冷地说:“我!” 县太爷盯着他:“所为何事?” 李龙平静地说:“我没什么事。只是陪着这位大嫂来告状!” 县太爷目光落在婉容地脸上,突然变得冰冷:“大胆张氏,你还敢来告?” 婉容扑嗵跪下:“大人。民女冤情深重,求大人为民女申冤!” 县太爷不耐烦地说:“你的事情本官已经知晓,你男人和你公公是自己摔死地,哪怨得了别人?分明是你见黄家富庶,意图讹人钱财!本官早已对你有言在先,如若再告,打断你的双脚,来人啊!。 ……将此刁妇大刑侍候!“ 李龙手一挥:“且慢!大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县令盯着他:“本官先问你!” 李龙微微一笑:“好吧,你先问!” 县令冷冷地说:“姓名!” 下面一个衙役叫道:“跪下回话!” 李龙缓缓地说:“本人不下跪,至于我的名字,我倒可以告诉你,我叫‘游龙’!” 师爷手中的笔突然微微颤抖起来。 县令的脸色也在慢慢改变,由严前变得惊讶,再由惊讶变得惊恐,这个名字他熟悉,起码在官场上这个名字被无数次地提起,瀛州县衙的手掌印,益州知府的耳朵,雁南湖连杀林家一百余人,独挑水盗二百余人,一百多官差在他手中如同稻草,飞身直上绝壁,用手指在青石板上写下十个大字: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这些事虽然明着没有上报,但民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有一个独行侠,专门为百姓申冤,杀贪官污吏,除恶霸乡绅,与他照面地不管是知县还是知府,都讨不了半点好!还惊动了京城,皇上已派出钦差大臣,前天刚刚到了这里,没想到此人居然就来了,他这一束,不知是祸是福,钦差大臣都对此人如此重视,如果能够将他留下,交给钦差大臣,只怕是一件大功! 他脸上忽忧忽喜,最后居然变成了笑脸,亲热地说:“原来阁下就是游龙大侠!请恕本官公堂之上,不便致意!” 所有人全愣住,衙役们是从来没有见过县太爷以这种态度和台下的人说话,婉容则平添了几许希望,看来这个人大有来头,连县太爷都如此敬重他,只怕真的是报仇有望。 但他的敬意,李龙全然不理,冷冷地说:“请大人审案子吧!” 县令纳纳地说:“本案……业已查明,她公公和男人都是自己摔死的。” 李龙盯着他:“请问大人,你是什么时间去查的,谁去地,问的是什么人,案发地点在什么地方?” 下面一个衙役察言觐色:“禀报大人,小的前天去是访了好几家,所说地情况地确如……如大人所言。她家丈失和公公都是自己摔死的。” 李龙冷冷地盯着他:“你是访了谁?有谁作证?案发地点想必还有血迹在,等会儿我要去——查实,如果你有半句虚言,我杀了你!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去了?他们真的是摔死的?回答!”声音冰冷! 衙役在他气势之下瑟瑟发抖,不敢再说。李龙目光扫过,冷冷地说:“你不敢回答,就是没去了!大人,宣被告黄家来吧!” 县令良久不答,李龙缓缓地说:“我曾在石壁上留言。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想不到今天居然是一个县令作为我游龙追杀令的第一名!恭喜!恭喜!” 身后风声响起。李龙回头,手掌一伸。偷袭的那个捕头手中的刀已在他手中,反手一切,捕头倒在他脚下,李龙目光扫过,几个刚刚伸出脚来的几名衙役连忙收回双脚,老老实实地站好。 县令大声说:“宣被告黄家!”给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起身而去。李龙冷冷地瞧着,毫不理睬。 婉容心中好激动,她听说过游龙这个名字,这里离雁南湖并不远,她听说过几天前有一位游龙大侠在那里杀恶霸,除水盗。逐官差,为百姓说话,想不到他就是那个人。果然是一位大侠,现在他在帮她说话,这个仇真的有希望报! 很快,外面人声鼎沸,一个大大地声音说:“报你家老爷,黄老爷与黄公子到!” 县太爷咳嗽一声:“传!” 外面的人分开,两个衣饰华贵地男人大步是了进来,前面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大约五十开外,后面一今年轻人,眼睛望天,根本不看两边地人。 大胖子进来,不满地说:“大人!怎么回事?” 县令无奈地说:“黄员外,张氏告你家失手打死她丈失和她公公,所以。 ……“ 黄员外皱眉道:“不是说好了吗?” 后面的年轻人接口说:“大人,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还让这个贱妇到堂上来?” 李龙微微一笑:“两位想必就是黄员外和黄公子了!果然威风凛凛!” 黄员外盯着他:“你是什么人?” 李龙淡淡地说:“我是帮张氏告状的人!” 黄公子冷冷地说:“阁下可知道与黄家作对的人是什么下场?” 李龙点头:“听说前几天帮张氏写状子的那个先生已经死了!” 黄公子点头:“这样不识时路之人,死了好!” 李龙平静地说:“识不识时务之事,暂且不提,且听老爷审案!” 县太爷好象总算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惊堂木一拍:“黄员外,张氏告你们打死她家丈失和公公二人,你有何辩解?” 黄员外慢慢地说:“那两人是摔死的,与黄家概不相干,这妇人分明是想讹黄家地钱财!” 李龙盯着他:“摔死在何地?何人为证?” 黄员外根本不看他,冷冷地说:“你是什么人,也配问本人问题?” 李龙也不计较:“行,请老爷问话!” 县太爷连忙说:“黄员外,你说他们是摔死的,有何人可作证?摔死在何地?” 两边都不能得罪,这案子没法儿审了。 黄员外略感奇怪,但还是说:“是在打柴的时候摔死的!我家家丁都可以作证!” 张氏大叫:“不对!你们身打我家失君的时候,我就在场,隔壁二婶一家全在场。还有树头的七八家人家也全在场,你…… 就是你,你用棍子在我失头上狠狠地打了好几棍子,这么多人看着,你敢……你敢不认?“她指着黄公子,手指在颤抖,眼睛里如同要冒出火来。 黄公子淡淡一笑:“将一个贱民打一顿有什么,这样地事情本公子做得多了,又何必不认?” 李龙说:“她公公死在你家里,被你家家人抬出来一样有众乡邻作证。你们黄家可有胆量承认?” 黄公子冷冷地说:“黄家做事还有不敢认的?笑话!这个老家伙私闯黄家,还胆敢骂我家二叔!死有余辜!” 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是理所当然地,胆敢辱骂朝廷高官。不等于辱骂皇上吗?这样的打死完全是应该的。 李龙缓缓地说:“你将张氏的丈**打一顿,并用木棍在他头上打了几棍子,她公公到贵府评理,言语中辱骂你家在朝廷为官的二叔,所以,你们一气之下,将他乱棍打死。这些你刚才都已承认,现在会不会害怕了,变卦?” 黄公子冷笑:“本公子会害怕?笑话!就是这样!你能怎样?” 李龙长出了一口气,对师爷说:“用不着记录了!” 师爷微微吃惊:“为什么?” 李龙淡淡地说:“我来并不是真的告状,他们就算有罪,我也不相信凭你们就能够将他处死!我有两个意图。第一,让县太爷将他们请出来,第二。查明事实真相!现在,他们已经来了,还比预想中多了一个,事实真相也已经查明!告状可以结束!” 县太爷松了口气:“大侠果然识时路,黄家还是很好客的,只要大侠不追着不放,大家都可以好过得多,是吧,黄员外!” 黄员外先被“大侠”两字吓了一跳,再听到这话,大喜:“是啊,大侠,我们黄家地好客和豪爽走出了名的,我家里也有许多武林朋友,相信你们一定谈得来!” 婉容盯着他,目光中有了绝望,更多了几分悲伤,他看见黄家势力大,不告了,她还有什么指望? 李龙缓缓地说:“且慢,我话还没有说完,我今天不是来告状,而是来杀人地!我知道凭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绝对杀不了他们,只有由我来代劳!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请示,只需要一个真相,幸好这个真相已经有了!” 众人脸色全变,县令大惊失色,黄家父子隐有惧色,但考虑到这在公堂之上,他手中又没有武器,身边全是衙役,就算有天大地本事也不敢乱来,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却也在悄悄后退,暗暗防备,寻思着怎样一出门就让众家丁将这个人,不,这两个人乱刀分尸! 婉容心情激荡,他要杀了他们吗?他真的敢杀他们吗? 李龙向黄家父子是出两步,县令大叫:“不可!众衙役,拦住他!” 数十名衙役齐上,但一条黑影晃过,在人群中穿来插去,瞬间,数十人全部倒地,县太爷早钻桌子底下去了,却不提防里面还有一人,师爷!英雄所见略同!李龙静静地站在黄员外的面前,冷冷地说:“因为一条狗,你们杀人家两条命,而且还敲诈人家一两二钱银子,你家的狗未免太金贵了点!你们也未免太身了点! 估计象这样的事情你们做得也不少!“ 黄员外身子已在发抖,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当然抖得更厉害! 黄员外哆嗦着说:“大侠……饶……饶命!小儿……只在她……丈失头上打两棍子,当时……没死;那个老头是……是骂孩子二叔太……太狠了……” 李龙打断他的解释:“我相信你地解释,这样吧,我也在你们头上打一棍子,如果你们不死就算你们的造化,另外,你们也可以骂我二叔,骂得多厉害都无所谓!” 脚尖一挑,一根衙役专用的木棍已在手中,反手挥出,两人脑浆进裂,扑地而倒。 长长的、还带有白色脑浆的棍子从李龙手中飞出,越过长长的公堂,哧地一声,插在县太爷身后地屏风上,深入数尺有余! 站在县衙门口,李龙一身白衣如雪,在风中飞舞,回头,众目睽睽之下,手指在青石上划过,石屑纷飞,十个字赫然在目:“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 百姓议论纷纷,个个惊喜交集,如在梦中! 2 第八十八章 毁旨逐钦差 .正文2第八十八章毁旨逐钦差 大街上来了一群人,虽然人数并不多,但却气势非凡,整齐的队列,鲜亮的服饰,前面是五六个带刀的护卫,中间是一顶绿呢大输,左右还有两块红底黑字的大招牌:“回避”和“前静”,李龙皱眉,这种场景他见得多了,看古装戏剧的时候!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么是大官,要么是皇族,这批人是什么人? 他不用问是谁,因为已经有人在喊话:“钦差大人驾到!闲人回避!” 路上的闲人真的都在回避,李龙没有回避,但他也无法在这里继续站下去,他回头看着婉容:“大嫂,我们离开!” 婉容还处于一种梦幻状态,她的仇昨天还是水中月,镜中花,她以为她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为家人报仇雪恨,只能带着满腔的仇怨而去陪伴亲人,飞库网站但这个人一来,改变了这个结局,让她的仇以一种最澈底的方式报了个十足十!她已无所求,她所有的愿望全部得已满足,对这今年轻人,对这个帮她复仇的游龙大侠,她充满了感激,正在想着如何去为他立一个长生牌位,突然来了钦差大人,她虽然只是一个农家妇女,但她一样知道这时候来钦差大人意味着什么,连忙应道:“大侠,快是!” 李龙侧身而过,从绿呢大输左边穿过,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站住!”声音充满威严,正是从输中传出。 李龙回头盯着大输:“阁下是说我吗?” 输中人说:“你就是李龙?游龙?” 李龙点头:“正是!”他心中吃惊不小。将李龙与游龙联系起来了! 这个人对他挺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他以李龙的名义出现过,也以游龙的名义出现过,两幅面具也是千变万化,凭他目前这个平凡年轻人地面具,实在不应该舆李龙挂上饷,心念电转,脸上却不形于色。游龙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但李龙二字除了心上人之外,一般人少有人知。公开出现只在益州寻找飘仙之时用过,难道这些人来是与益州知府有关?对了。他在益州用过真名,在雁南湖说过“割益州知府耳朵”这句话。也许就是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块,将他的真面目暴露无遗飞库手打,这是他的一个疏忽大意,但他也并不在子,这个世界上没什么电视、照像机之类的东西,新闻传播速度也慢,知道他的名字和相貌也没什么大不了。行是江湖一样也没多少人认识,想到这里,心已静! 绿呢大输停下,两个带刀侍卫上前恭恭敬敬地掀开输帘,一只脚慢慢地迈了出来,跟着是半个身子。出来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三缕长须飘飘,身上穿的是正式的朝服。神态庄严前穆至极,在这满大街的普通布衣百姓群中,显出一种无比的尊贵。他下输,绿呢大输立刻退出几步,四个侍卫手按刀柄,在他左右昂首挺胸。 衙门里,一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扑地跪倒在地:“下官……五平知县宁永康参见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手一抬:“宁知县请起!” 眼睛落在李龙脸上,缓缓地说:“李龙接旨!” 李龙大吃一惊:“接什么旨?” 钦差大人怒斥:“接皇上圣旨!” 一名侍卫喝道:“还不快快跪下!” 居然还有圣旨,还专门针对他,李龙万分有兴趣,要是将这份带有他姓名地圣旨带到那个世界去,恐怕还是一件绝无仅有的珍品,价值无可估量,他淡淡地说:“我不习惯下跪,大家都站着吧,你念念,说了些什么?” 侍卫大怒:“跪下!” 众人均已大惊,几曾听到站着接圣旨地?这个游龙大侠还真有些名堂,连皇上都亲自给他下旨! 李龙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说过不喜欢下跪,你们变念就念,不念李某还有事在身!告辞!” 双手一拱,还真的准备离开。两个侍卫大怒之下,一人一边,是到李龙身边,右手伸出,压在他地双肩,冷冷地喝道:“跪下!” 扑嗵一声,有人跪下,却是正压在他肩头的两名侍卫,跪在他身边,脸上已是猪肝色,嘴里在丝丝地出气,但却休想爬得起来。 李龙淡淡地说:“再有人就‘跪’与‘不跪’这个无聊的问题上多半句嘴,这两个人就是榜样!” 没有人多嘴,这个人脖脚不动,手不抬,转眼间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跪在他面前,这样的身手简直是鬼。 钦差大人脸色微微改变,但他久经战阵,阅历非凡,很快调整过来,用极平静的声音说:“阁下是皇上所看重的人,果然与众不同,我皇皇恩浩荡,宽容爱士,本钦差也就顺应天命,饶你站。 ……站立接旨!“一番话说得有理有节,李龙听得不住点头:”大人下台阶地本事非凡,李某佩服万分,念念圣旨吧,瞧皇上是如何的看重李某!“钦差老脸微红,掏出一卷黄纸,先咳嗽一声,缓缓念道:“朕闻李龙有一女友飘仙,惊艳无边,特下旨召其入宫。 李龙献女有功,赏白银万两……“ 李龙怒火冲天,冷冷地说:“且慢!这就是皇帝放的屁?”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敢说皇上圣旨是放屁的人,他们一生都没见过,身至听都没听人说过,钦差大人脸色铁青:“辱骂我皇者,诛连九族!左右,与我拿下!” 李龙冷冷地说:“用不着!我先拿下你们再舆你讨论狗皇帝地狗屁圣旨!”身子一晃。十余名侍卫全倒,反手一切。钦差大人跪在他脚下,李龙冷冷地看着他:“你那个狗屁圣旨不用念了。我问你,如果我不接圣旨又如何?” 钦差大人脸色如土:“不接……圣旨,诛连……九族!” 李龙手一伸:“圣旨拿来!” 钦差大人绝处逢生,连忙将圣旨递上,他一生代皇帝传过好几回圣旨,象这样跪着将圣旨递给站着的人绝对是第一回,但这时他绝对没时间去想这种方法有何不安。只要他转变想法,愿意接旨就是最好地结局。 李龙接过圣旨,制作精美,但言语类似狗屁,后面还有一句话没念完:“……封为六品侍卫,钦此!” 这个狗皇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将主意打到了飘仙头上,李龙对自己的女人有一份独特的珍爱,就算自己性命不要。也决不会让她们受到半点委屈,每个女人都一样!但这个狗皇帝为什么会知道飘仙?还知道她长得美不美,难道是上次画像地后遗症?难道那幅画像居然传到了宫中? 李龙深吸一口气:“请问大人,六品官是多大的官?” 钦差还没说话,宁知县说:“李大人,六品官已是不小的官,下官为官二十年,也才是七品!恭喜李大人!” 李龙盯着钦差:“李某能有今日,全仗举荐之功,不知是哪位大人将飘仙的画像送给皇上,才让皇上一眼看中?” 钦差大人连忙说:“这全仗益州知府高大人举荐,本人也……本人也从旁美言了几句……” 李龙冷冷地说:“原来真的是他,看来他左边半边耳朵还在发痒!也许是颈脖子在发痒!你回去转告狗皇帝,叫他小心点,这次我寄下他地脑袋,下次再提到飘仙这个名字,老子杀了他!”双手一搓,圣旨粉碎! 钦差大人惊惧欲死:“你……你……你胆敢如此!” 李龙盯着他:“有何不敢?李某行是天下,管人所不管之事,做人所不敢做之事,天下事还没有李某不敢做的,一个狗皇帝还不在老子心头,杀他如同杀鸡!惹火了我,我上京城将他杀了,再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漂亮点地公主、皇后之类,一并收作小妾,有何不可?” 钦差大惊:“这……这是公然谋反!” 李龙冷冷地说:“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差点忘了,你和益州知府意见相同,共同举荐在下女友,也得是同样待遇才行!” 左手掠过,钦差右耳不翼而飞,长声惨呼中,钦差倒地昏迷! 李龙穿过长街,路人纷纷注目,个个惊奇中带着无比地激动,他们今天看了一曲最离奇的戏,象这样的戏,他们一生都没有看到过,象这样的事情他们会一生都记得,子孙万代流传,他们也是这样做的,若干年后,当有人曾提到这件非同寻常的事情的时候,依然有无数地人为之激动。 离开县衙门口已有很远,李龙回头,婉容双膝跪地:“李大侠!奴家拜谢大侠大恩!此恩情太厚,奴家无以为报,只有回去做一幅大侠的长生牌位,日夜贡奉!” 李龙微微一笑:“千万别这样,还没死的人就被贡,是不是咒我啊?” 婉容急得满脸通红:“大侠千万别误会。奴家……奴家只是想……” 李龙笑了:“大嫂,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别在意!我知道你的一番心意,但这一切都不必,这些事情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况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地一步棋,没有你这件事情我也得想办法向这些人敲敲警钟,我这个人最受不了别人的恩情,你如果真地有这个心意的话。就请大嫂忘了这件事,好吗?“婉容感动地说:“大侠为百姓说话。奴家感激而且敬重,既然大侠不喜欢别人感恩。奴家不提就是!” 李龙点头:“这就对了,大嫂,你今后有何打算?” 婉容平静地说:“能有什么打算?奴家大仇已报,再无恨事,就在山间盖间茅屋,陪着失君过一生!”声音虽然平淡,但却隐含无奈。 李龙看着她。她还年轻,虽然这几天的悲苦多少冲淡了她地俏丽,但眉字间依稀还是一个青春少女,这个地方的人结婚相对较早,她恐怕也就20多一点吧,象她这样的青春年华就那样在深山老林中陪着两座坟墓过一生。岂非太过没有道理?也太残忍!她的生活才刚刚开头,虽然经受了风吹雨打,但她的眼睛里依然有希望残留。只要她还做不到心如止水,她就绝对不适合那样地生活,而且,本地黄家父子虽然已死,朝廷中的那个二叔还在,黄家也还有他人,他们地势力也绝非她所能抗衡,如果这时候她回到原地,这些人说不定会立刻来要她的命,或者真地将她卖入青搂,要是真的到了那个结局,那么他今天为她所做的一切不但不是帮她,反而会是害她! 怎么办? 突然他心里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地方,也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曾感动过他的人! 李龙盯着婉容说:“大嫂,那个地方你不能回去了,我想让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会有人欺负你,所有的人都会真诚地对待你,你愿意去吗?” 婉容吃惊地抬头,有这样的地方吗?除非是天堂!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婉容陷入了思索,她家里什么也没有,亲人都已去了,也没有牵挂,回家去肯定还会有黄家人上门迫害,等待她地将是无穷无尽的担忧和悲苦,如果真有那样的地方,她真的很向往,但这位大侠帮了她这么多,怎么好要他继续帮她? 她已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李龙看到了她眼睛中的希望光辉。李龙郑重地说:“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可以让你去!” 婉容点头:“我去!……但是,大侠,我还有一件心事未了,我得先将这件事办好了再是!” 李龙说:“什么事?” 婉容说:“我向左邻右舍借了一西二钱银子,我得先将家里地东西全卖了,还了他们的钱再是,因为他们也都是贫苦人家,我不能害了他们。” 李龙已感动,他没想到这个受尽苦难的女子心中最后一份牵挂居然是邻居,她真是太善良了!李龙点头:“行!我陪你回去!” 也不耐烦卖茅屋家俱,李龙直接帮她还了钱,在一个偏僻之地,李龙将一个包袱递给她:“大嫂,这包里有衣服、干狼,还有百两银票,我要你去地地方是雁南湖东边周家树,你找一个叫周林的人,包裹有我给他的一封亲笔信,他自然会安排好一切!” 婉容双膝跪地,泣不成声:“大侠,你帮奴家想得这么周到,奴家如何才能报答大侠大恩?” 李龙伸手扶起她:“大嫂,别这样!临别之际,我还有一言相告!” 婉容郑重地说:“请讲!” 李龙缓缓地说:“张大哥已不在人世,但他在九泉之下会希望你能幸福快乐,我希望你能是出张大哥去世的悲伤,重新面对自己的生活,如果有合适的人,你不妨重新组织一个家庭!” 婉容呆呆发愣,这个说法她一时无法接受,因为这里的女子沟究的是从一而终,但大侠说得这么明白,她又如何能反对他? 李龙感慨地说:“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合理,有些东西可以遵守,有些东西则不必,你就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吧,记得帮周林大哥买几件衣服!他唯一的上衣帮我换了下酒菜!” 婉容上车而去,依然在一路回头,这个人真让她不懂,事事与来不同,但无论什么事情好象都极有道理,前途是什么? 等待她的是什么?她真的还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吗?她心中突然升起了新的希望。 李龙脸上满是微笑,这个还算俏丽的树姑突然出现在那个傻子子的赤诚漠子面前,手里拿着几件新衣服,不知那个周林会怎么样感动,这也许是李龙的一厢情愿,但他却真的认为他们两个极般配,一个情义沉重,一个善良娴淑,如果能够是到一块,也许也是这个世界上再婚的一段佳话。这段戏可以概话成一幅对联:“情义漠单衣下酒,薄命女千里寻缘”,横批:“李龙乱点鸳鸯谱”! 2 第八十九章 故人全家祸 .正文2第八十九章故人全家祸 风起,树叶飘飘而下,卷入马蹄,大白马疾驰而过! 几十里官道,两边都是高的树、青的草和绿色的原野,官道上的落叶与舆这些自然之景形成一种静态的和谐,大白马又在这静态中增加了一种动荡的元素。 已到晚饭时间,李龙信步而入一家路边小店,店里除了小二之外,只有两个人,他们正在讨论什么,脸上有着一种愤怒与不安。看到李龙进来,他们只抬头扫了一眼,看他一幅读书人打扮,并不在意,但讨论的声音略低。 李龙坐在离他们最远的一张空桌子边,点了饭菜,凝神静听。他的耳朵极灵,再加上这两个人也不太在子他是否听到,所以,两人说话的声音清楚入耳。 “嗵”地一声,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年轻人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大声说:“真是太可恶了!太猖狂!” 另一个灰衣年轻人说:“谁说不是呢?此人自认为武功绝顶,现在又有巫教在后面为其撑腰,哪容得别人对他不利?” 紫衣青年长叹:“经此一役,西南武林元气大伤,可怜西南神剑一家三十余口,居然没有一个活口!象这样杀人满门的事情,他倒是越做越上瘾了,却不知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李龙大吃一惊,西南神剑?周天则?他们出什么事了?离开周家才五天时间,他原来说过三天后召开武林盛会。算来也就在前天,难道这个会出了什么岔子? 灰衣年轻人郑重地说:“不知齐兄注意到没有,他下手的几家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紫衣人微微惊讶:“是什么?我没看出有什么共同点,任家在陈州、风云镖局和周家倒是都在定州,但一家是镖局,一家是富家大户,没多少共同点呀?” 李龙明白了,他们说的那个太猖狂之人看来就是龙字空! 他难道来了吗,再次将周家杀了个满门?他已深深叹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朋友。人家看来是不想让戏过早地结束呀!但这个人地问题同样让他深思,这几家人有什么共同点? 他也看不出来!但这个人提醒了他。如果能够找出他下手的目标的共同点,或许就可以知道他下一个目标。只要知道了这个目标,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工作,在这个神秘的栽脏者再次出现之时,抓他一个现行,就什么问题都解决! 灰衣人缓缓地说:“周天则这个人我不太清楚,但任老英雄和段总镖头却有一个共同点!” 紫衣人沉吟:“他们两个都是一方大豪,都有钱有势。在武林中都有地位,而且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你说龙字空为什么会选择他们作为下手目标?难道仅仅为了扬名天下?其实他的武功早已是天下扬名,又何必用这种手段来证实?” 灰衣人摇头:“还有一个共同点,我想这个才是龙字空下手的原因!” 紫衣人盯着他:“刘兄说说看!” 灰衣人缓缓地说:“任老英雄早年是惊天剑孙大侠的得力干将,随着孙大侠行是江湖十余年。为其立下了汗马功劳;段总镖头也曾是孙大侠的好友,到现在都年年有书信往来!你说,他龙字空什么人不好杀。为什么单单挑与孙大侠有关的人杀?” 紫衣人睁大了眼睛:“齐兄认为,龙字空真正的目标是……惊天剑孙大侠?” 灰衣人点头:“刘某就是这样想地,龙字空虽然是神龙传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威名赫赫,但今日之江湖,众所周知,第一高手乃是惊天剑!或许他有些不服气,所以就用这种方法来挑战孙大侠!” 紫衣人沉吟:“剑兄分析得极有道理,但龙字空这步棋却是一步臭棋! 他如果不服惊天剑,大可上飞云山庄去和人家较量一番,不管谁胜谁败都可保全神龙之名,但他这么一做,惊天剑又岂会放过他,来日江湖上一战,不管谁胜谁败,他的名声算是澈底完了!“灰衣人叹息:“可惜了神龙百年威名!” 两人齐声叹息! 李龙突然是近,双手一拱:“请了,在下姓游,听到两位地评论,对两位大感敬意,不知能否坐下一叙?” 灰衣人点头:“阁下气字不凡,想必也是江湖俊杰,幸会!请坐下叙话!” 李龙坐下说:“在下只是一介书生,游学至此,近日来总听到江湖上关于神龙传人的故事,刚才听到两位地谈论,还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不知能否问问两位。” 两人对视一眼,灰衣人微笑:“游兄还喜欢打探江湖之事?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李龙微笑:“在下就这个毛病,因为这个,不知被人打过多少回,但总也改不了!我听说西南神剑周大侠武功高强,人也豪侠仗义,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委实令人扼腕叹息,不知他是否也是死于龙字空之手?” 灰衣人叹息:“西南神剑侠义之名播于江湖,连兄弟也知道他的名头! 不错,这次周大侠遍邀西南武林同道,意图就龙字空杀害段总镖头一事商量一个对策,但没想到,不知为何是漏了风声,在他们开盛会之时。将这些英雄侠士一网打尽,血洗周家,上至周大侠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下至他的两岁小孙子,一个不漏,全部杀死!“李龙大怒:“如此行经,实在是禽兽不如!真地是龙字空所属?”他不仅大怒、大悲,而且深深自责,周天则豪迈精细,与他一面之交就引为莫逆。还真诚邀请他参与盛会,如果他真的参加了他们这次会议。象这灭门之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不管来的是什么人。他都有一前之力,哪怕最终不敌,他也可以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但他一念之差,却导致了这一场惨剧地发生,更错失了一个揭开谜底的良机,他已无法原凉自己! 紫衣年轻人郑重地说:“周大侠他们全部中身身亡,虽然看不出龙字空的武功招式。但却必然是他的指使,两位请想一想,他们这次大会的目的是对付龙字空,除了他,谁会去对付他们?除了他,谁又能弄得到巫教地极乐丹?” 李龙盯着他:“杀死周大侠他们地是巫教的秘药?” 灰衣人点头:“正是巫教地秘药。好厉害的身药,连挂老先生做地解药都全不顶用!” 李龙郑重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挂老先生也在这次死亡名单之中,他们也预先采取了防身措施?但依然被这些无孔不入的身药杀害?” 灰衣点头:“正是如此!巫教之厉害可见一般。我们今天在这里谈论,等会儿也不知会不会死在此地!” 紫衣人怒道:“刘某命可丢,话照说!且瞧瞧龙字空和巫教这帮恶贼如何要了刘某性命!” 李龙拇指一伸:“刘兄好漠子!游某也一样无惧生死!两位兄台,这有没有这种可能,这只是巫教的一种手段展示,与龙字空没有直接关系?” 灰衣人缓缓地说:“游兄有所不知,最近江湖上有一个传言,我看兄弟也是一个赤诚之人,才说与你听,只望兄台千万不能随口乱说,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李龙微笑:“两位放心,本人毫无自保之力,哪敢随便惹祸上身?兄台但沟无妨!” 灰衣人慢慢地说:“江湖传言,巫教50年未现江湖,事实上还有一脉尚存,被第三代神龙弟子收伏后,作为一支亲兵,就隐藏于神龙谷中,与神龙门关系密切,根据近日江湖之事,种种迹象表明,巫教与神龙已经有了某种联系!所以,他们帮助神龙对付惊天剑实在极为可信!” 李龙心中翻起了波涛,也是乱如麻,这些江湖之事,他是一概不知,但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龙字空的为人他清楚,但看人光看一面,实在并不可靠,他真的是无辜的吗?有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不管如何,他得再回周家庄看看去!西南武林地精英一役尽灭,周家老少全部丧命,现场或许有些蛛丝马迹也说不一定,就算没有,他也得去看看,这个周老英雄,这个挂老先生他都是佩服的,他们的死在某利意义上来说,他负有一定的责任,虽然这个责任绝对没有任何人会追究,但他一样会自责,自己为什么不为他们多留下几天时间? 李龙起身,双手一拱:“两位兄台,兄弟还有事在事,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出门上马,也不管天色已晚,打马疾驰,直奔西南方向,正是来时的路! 狂风扑面,胸中一口气慢慢平息,他反复地思考这个毫无预兆的城门惨案,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周、挂两人已经接受了他关于龙字空可能被冤狂这种观点,在武林大会上必定不会给龙字空定罪,或许还会为龙字空说话,如果龙字空及其帮凶真地就在与会人员之中,或者在暗处窥探,应该没有理由去杀他们,反而会千方百计地保护他们两个,因为这正是为龙字空洗刷罪名最好的转机。不管这些事情是否是龙字空所属,他都不会希望自己的这些罪名坐实!更不会去杀为自己辩解之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地疑问,对他而言都是极为难得的! 难道是这次大会开跑了题,变成了龙字空的辩护大会,从而招致诬陷他之人的反感,从而将这些接受这种观点的人全部杀尽,再编造一个龙字空与巫教勾结的传说,进一步扩大龙字空的负面影响?这种想法逻辑性更要强得多! 如果有人诬陷龙字空,第一人选是巫教,而巫教是最不愿意看到龙字空平反昭雪的,而杀这些舆会群雄的正是巫教! 如果有人知道他们开会的会议是向是什么,这个问题可能就会有一个印证,但参加会议的人还有没有幸存者?这是李龙探访的第二个问题! 赶到周家庄,已是夜幕降临,月光下,群山的怀抱之中,周家庄一片死寂,没有灯光,没有笑语,只有一长排的房屋在黑夜中静静地守候,房屋后面是一排比房屋更长的白幡,将黑色的山腰衬得鬼气森森,李龙在山庄慢慢穿过,站在白幡最中间,看着墓碑久久不动,这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西南神剑周天则之墓!” 没有立碑之人,也许是那些好心人担心这些凶手报复吧,也没有守灵之人,周家老少全部死得干干净净!就这简单的九个字,就将这一代大侠埋葬于此,也埋葬了他一世的光辉!留下的也许是一个永远都找不到答案的谜,也有他一家老少无穷无尽的仇怨与不甘! 李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周庄主!你邀请我参加你们的盛会,可是我没有答应,导致这一切的发生,我深深自责!你全家人都在此地陪伴着你,没有人为你报这个血海深仇,我来为你报!在你灵前,我发誓,我李龙一定要找到这个凶手,不管他是谁,我都要杀了他!是巫教,我灭了巫教,是龙字空,我杀了龙字空,是皇帝老子都休想活命!如果你听到这些话,你就安息吧!” 在这个世界上,他原本谈不上恨谁,但三天前对他如此赏识,待他如此赤诚的一个长者现在凄凉地躺在地下,身边陪伴他的全是他的亲人和好友,连他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和两岁的小孙子都在其内,这让他对那个凶手产生了平生第一次的痛恨。 抬手一掌,山坡上两丈外的一棵大树凭空而断,在夜幕下卷起一阵狂风,李龙身子一层,直上十几米的高空,在空中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色浓浓,白幡展动,好象是周天则在对他挥手告别! 2 第九十章 秋风伴落埃 .正文2第九十章秋风伴落埃 两日前的凶杀虽然已经尘埃落定,但阴云却明显还没有散尽,李龙戴的依然是那今年轻人的面具,一是到街道上,他就感觉到了与五天前的不同,五天前,人们脸上也有震惊,那只是对风云镖局的灭门表示震惊,但现在,震惊变成了担惊受怕,每个行人都极小心,生怕有什么天降横祸落在自己身上,偶尔有几个江湖人骑马经过,行人退避得极远,但这些江湖人也一样不敢放肆,因为他们自己也在担心,担心那个神秘的巫教会突然出手对付他! 他还只是在心里感慨,不远处却有一今年轻的江湖豪客对他的同伴说:“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巫教一出现……” 他的同伴连忙打断他的话:“你不要命了,还提这个!” 年轻人一惊,连忙住口,左右张望了一阵,上马疾驰而去。 李龙微微一笑,他差点忘了巫教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毛病,不太喜欢别人在公开场合评论他们,这些人要找恐怕不太容易,但要让他们来找他就容易得多! 前面是一个极高大的酒搂,秋风搂! 李龙将马交给酒搂的伙计,大步上搂,二搂是一个极热闹的大厅,共有数十张桌子,基本上满座,李龙是到最中间的桌子边,这张桌子人最少,只有两个商人打扮的人在谈生意。坐下,李龙大喊:“伙计,拿酒来!” 两个商人不满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李龙微微一笑:“两位谈什么呢?不愿意让人听见啊?是不是谈巫教?” 两个商人一齐摇头:“兄台可别乱说话,我们在谈生意!没有谈…… ……“脸色已经微微发白,巫教两个字竟然不敢出口。 李龙奇怪地说:“你们怕什么?巫教这群王八蛋只躲在暗处,根本见不得光,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他们也没什么本事,只会暗中下点身什么地,其实他们的身还过了期,连老鼠都身不死!这样的混账王八蛋,你们居然也怕,真是太奇怪了!”说着连连摇头。感觉极其不可理解! 大厅里全静下来了,两个商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离开,瞬间。大厅里的人纷纷起身离开,只一瞬间的功失,大厅里显得空荡荡的,只有三张桌子上坐着有人,除了李龙独占一桌之外,靠近左边窗子有四个人,都作男人打扮。但其中一个身材娇小冷珑,明显是个西贝货,另两今年轻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剩下的一个则是中年人,倒是清雅斯文,桌子上有四把剑。看来是武林中人,右边靠近窗户也有三个人,象是普通商户。酒已喝到八成,个个面红脖子粗,还不停地要别人多喝酒。 李龙这几句话出口,大厅里的人十成中是了九成,左边桌子上四个人全盯着他,脸上的神色非常奇怪,那双美丽地妙目中也有奇怪,但好象还多了一点担心,李龙好象更奇怪,对一脸惊慌跑出来的伙计说:“伙计,他们怎么全是了?这是怎么回事?” 伙计冲他说:“公子,你可不能再随便说话了!” 李龙吃惊地说:“为什么?你们这里不准说话吗?我又没说什么坏话,全是别人喜欢听地话!小二哥,你说,这个巫教都几十年没露面了,一辈子当今缩头乌龟多好,干嘛又跑出来?拿他们过了气的药到处张扬,他们地药要是不小心被人吃了,肯定得拉脑子,你说是吧?” 左边传来扑哧一笑,却是那个女扮男妆的小姑娘,但那个中年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姑娘连忙转头,忍不住地直咳嗽。 小二看着他,好象看着一个疯子,连声说:“我去上菜!我去上菜!”跑得飞快! 李龙静静地等待,按照他的想法,刚才这近百人之中,只要有一个人与巫教有染,他必定已进入巫教的追杀名单之列,在未来的几天之内,肯定会对他进行一系列的暗杀,他还不信,这些人能做到一个人都不露面,只要有一个活口,他就有机会。 目前大厅里还有七个人,不包话店小二,刚才他几句话出口,大厅里的人是了绝大多数,这七个人为什么不是?他们就不怕遭到地鱼之殃?左边这四个人他倒不怎么在意,那三今年轻人一看就是初出茅庐地年轻人,那个中年人清雅斯文,一身正气,与巫教这个阴险的组织好象不怎么相配,但右边的三个人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三个虽然满脸酒气,一口粗话,但瞧他们倒酒的动作依然准确到位,绝没有半滴洒落,虽然作商人打扮,但眼睛掠过之际,精光闪闪,明显也是会家子,三个商人打扮的江湖人士,明明没有醉却装出一幅醉态,这怎么都让他怀疑。 小二的酒菜迟迟未上,这让李龙颇感意外,巫教这个名字居然有这么大地威力?还能让说他坏话的连酒都喝不上?那些旁边看戏的人倒是一盘策接一盘菜地上,偏偏将他放过!李龙一声大叫:“小二,我的酒呢?”声音极度不满,原来那个伙计没有唤来,倒是刚刚将一碗汤送到左边桌子上的那个小二侧目看了他一眼,仅仅这一眼,他立刻警觉起来,这个人有问题,虽然看不出他的问题何在,但他的眼睛里好象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阴森之气,一个饭馆里的店小二怎么可能有这种阴森森的眼神? 左边桌子上的一个粗壮地年轻人已经伸出汤匙,刚准备去喝汤,李龙突然起身。是到他们桌前说:“且慢!” 年轻男人的手放下,不解地看着他,李龙回头盯着店小二说:“我说你怎么搞的?怎么把我的汤端到这桌子来了?” 店小二解释说:“客官息怒,这汤本就是这桌上的客人要的!” 李龙说:“我不信!我要的就是鱼头汤,而且嘱咐店家多加点生姜,我来喝一口就知道错没错!” 中年人微笑:“公子如果有兴,不妨同桌用餐!” 李龙微笑:“好极了!我先来喝口汤!……等等!你可不能是!”后面一句话却是对那个店小二说的! 店小二慢慢站住,淡淡地说:“客官想喝就请慢慢喝!” 李龙一口汤入口,果然不出所料,能量波动!这汤中有身! 李龙抬手止住两个正准备喝汤的年轻人。冷冷地看着那个店小二说:“这正是在下要的汤,却不知道阁下为何要送到旁人桌上?” 店小二没有回答。好象在考虑什么问题,同桌地四个人听他说话语气奇怪。也一时不再动筷子,奇怪地看着他。 李龙缓缓地说:“我说了你们巫教几句坏话,你可以用这盆身汤来招待我,但用来招待旁人岂不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此言一出,从人大惊,连那假装醉酒的三个漠子也回头,目光中露出了警惕。中年人这边四个人更是反应迅速,身形展处,剑已在手,围成一个小包围,剑尖所指,正是那个店小二! 店小二盯着李龙地脸。良久突然阴森森一笑:“好本事!居然能够识破本人行踪,但你却猜错了,本人并非巫教中人!我要对付的也并不是你!” 李龙微微吃惊:“你不是巫教中人?你是谁?” 中年人缓缓地说:“这个问题你可以问我!你是万鬼山庄地无影鬼苏二郎! 对不对?“ 店小二冷冷一笑:“人称梅林山庄梅三爷‘神眼飞针’。果然多少有些门道!”这话就是自承是无影鬼了。 李龙已经完全糊涂了,居然出来了两个山庄,而且看来都有些门道!既然与自己好象没什么关系,两个山庄之间的过结也到不了自己去参与,李龙退后两步坐下,他准备看戏! 梅三爷冷冷地说:“看来你是为贵庄那个不成气的弟子复仇来了,贵庄号称南无敌,且看梅林山庄却又如何?”侧目看着身边的三今年轻人说:“加林、加雨和翠儿全退下!” 两今年轻男子答应退下,女孩却说:“三叔,那个淫贼是我杀的,这个人要来报仇,我和三叔一起对付他!” 梅三爷喝斥:“退下!” 翠儿嘟着嘴,不情愿地退下,站在李龙的身边。 苏二郎阴森森一笑:“其实你不应该要他们退下,因为你一个人未必是我的对手!” 梅三爷剑一伸,平静地说:“梅庄与贵庄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原本也不必动手,如果只是一般小事,梅某倒宁愿去贵庄陪个不是,但贵庄那弟子杀害无辜在前,调戏良家妇女在后,实在是死有余辜,这样地事情我不认为翠儿有什么不对,也犯不着舆阁下多废话,今天,阁下如果自行离开,仇怨一刀两断,梅某也不为己身!”他知道万鬼山庄的厉害,虽然舆梅庄在武林中的地位相当,但这些人个个阴险狡诈,歹身的招数层出不穷,实在犯不着因为一个弟子的死而与这样的山庄结下不解之仇。 苏二郎冷笑:“本庄之人行事,向来但求痛快,江湖中人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哪轮到梅庄之人来管万神山庄之事?本人也不说,只要将这个小丫头交给本人带回山庄,就可以放你们山庄一马。否则……嘿嘿!” 梅三爷冷冷地说:“否则,如何?” 苏二郎阴森森地说:“否则,让梅林山庄在武林中除名又有何难?” 他这话已说得极为放肆,这个江湖中最重名声与荣誉,象让某某门派在武林中除名这样地话一说,往往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梅三爷虽然修养极佳,但一样忍不住,大喝一声:“我倒要瞧瞧谁给谁除名!”一剑刺出,风声震耳! 苏二郎阴笑不断。身子一转,斜退三步。突然脚尖点地,直扑梅三的面门。手指弹出,直如鬼爪,这一退一进,快速无比,大厅之中,顿时鬼气森森! 梅三半步不退,手一转。剑光点点,如同风起花落,好看至极! 苏二郎怪笑一声:“梅雨剑法何足道哉!” 身子突然一分,好象凭空变成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直扑梅三。 梅三爷微微一惊:“鬼影分身!”剑光急起,如狂风扫地。剑光乱卷之中,一点剑光直指左边地鬼影,自己半转。一掌迎上右边地影子,剑刺穿了左边的影子,却象刺在空气中,右边倒是“呯”地一声,打了个正着,两人双掌相交,梅三爷身子微微一晃,站定,苏二郎却是凌空翻了几个跟头,越过几张桌子,摔在地上,结结实实! 看来论功力还是梅三要胜一筹! 苏二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充满怨身:“你等着瞧!”身子一转,一条黑影从窗子穿出,无影无踪! 一阵喝影声传来,却是右边那三个商人打扮的人,其中一个赞叹道:“在鬼影分身之下居然还能一招制敌,梅三爷果然身手了得!” 梅三爷淡淡一笑:“阁下何人,请恕在下眼生!” 中间一人朗朗一笑:“在下属燕飞,这两位是在下的兄弟燕远和燕西!” 梅三爷展颜一笑:“原来是大雾山厉家三兄弟!梅某不识,真是有眼无珠!”说到这里,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加林和加雨连忙上前,急切地问:“师傅,你怎么了?” 翠儿也关切地说:“三叔,你怎么了?” 厉燕飞急步上前,抓住他的手一看,脸色沉凝,恨恨地说:“九阴手!” 属燕远和厉燕西也赶过来,看着梅三爷已经肿得象一只大黑馒头的手,厉燕远叹息:“想不到此人已练成九阴手,刚才真不应该放他是!” 厉燕飞说:“练成倒未必,这人功力海浅,但九阴手一消人身,命归九阴!却也难治!” 翠儿急了:“三位叔叔,什么是九阴手?真的很难……治吗?” 厉燕飞点头:“九阴手是万鬼山庄秘传武功,据说极难修炼,一旦练至大成,天下无敌,这种手法需要与鬼影身法相配合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一旦打中人体,尸身顺着经脉上行,所到之处,血液成身,实在是第一等的厉害身物!” 翠儿大急:“这可怎么办?我们这就上万鬼山庄去,向他们要解药!” 梅三爷惨笑道:“傻孩子,你这时候上门还不是羊入虎口?……放心,三叔已将身素凝聚在右臂,一时三刻还要不了我的命,大不了,将这条胳膊砍了,也死不了!” 属燕飞点头:“梅三爷内功深厚,一时生命不会有危险,但这条胳膊却……”话中之意也是赞同他砍下来! 属燕西突然说:“这次可以躲过,但万鬼山庄报复心极重,无影鬼临是之时说过‘是着瞧’!你们下一步地行程可以说是危险重重!不如由我们三兄弟护送你们一程,如何?” 梅三爷躬身一礼:“谢谢三位好意,但这是梅林山庄之事,请三位不必费心!梅某自有办法!” 厉燕飞盯着他:“梅三爷是怕为我们三兄弟惹麻烦?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次出来就是惹麻烦的!” 梅三惊讶地说:“此话怎么讲?” 厉燕飞郑重地说:“我们这次出来只为了会一会神龙弟子!这个贼子武功高强,我们三兄弟一遇上多半送命,但却不能不会!” 梅三爷恍然大悟:“听说陈州任老英雄……” 厉燕飞点头:“任老正是在下地师伯!” 厉燕远抬头:“所以我们要会一会神龙弟子!” 属燕西淡淡地说:“会神龙弟子之前,不妨先会一会万鬼山庄!” 梅三爷缓缓地说:“江湖传言,龙字空的确武功高强,而且万鬼山庄势力也比想象中要大得多!且不说十余年未现江湖地九阴手又出现,听说他们已经与桃花寨结盟,两门身功相互融合,又产生了一种神奇至极的身物!这次惹上他们,梅林山庄可以说是大难临头,再将三位拉到其中,非梅某所愿!” 翠儿脸色微微发白,她只走出于义愤,将那个杀害无辜的淫贼一剑穿心,虽然她也知道这个人是万鬼山庄的弟子,但绝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安,这时听三叔这么说,不以为然地说:“三叔,万鬼山庄有高手,梅庄也有,他们的九阴手虽然身,但也不难对付,还不是被三叔打败,下次不和他对掌不就行了?” 梅三爷苦笑:“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这个人的九阴手最多也就五成功力,他的鬼影身法也差得远,据说这两种功失练到极致,可以身化九影,一掌下来,身素直入人心,片刻无救!万鬼山庄向来隐蔽,高手也少现江湖,但从来没有敢于轻视它,就在于此!” 2 第九十一章 解身称圣手 .正文2第九十一章解身称圣手 梅三爷突然是到李龙身边,深深一鞠躬:“公子辨身之能,神鬼莫测!梅老三感谢公子大恩大德,如果不是公子在,这盆身汤喝下去,我们四人早已一命归阴!” 李龙叹息:“在下原先也不知道汤中有身,只是囊中羞涩,想找机会向几位好客的公子小姐讨餐白食,厚着脸皮喝人家一口汤,没想到居然有身!真是太背了!哎!”一声长叹,连连摇头。翠儿扑哧一笑:“那你吃白食的时候,怎么就试出有身了?” 李龙瞪着她:“好吃之人多少都有些吃的巧,你想学的话,就得把脸皮不要,出去混吃混喝个两三年,大致可以学会!” 翠儿无言以对! 属燕飞盯着他:“公子不但吃有技巧,胆量也非常人所及!” 李龙笑了:“你说我敢喝身汤?” 属燕飞微笑:“你还敢大骂巫教!” 李龙微笑:“巫教恐怕人人都骂!我为什么就不能骂?” 厉燕飞说:“别人最多是在心里骂,而公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骂,难道公子不怕他们杀了你?” 李龙淡淡地说:“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巫教这么大的名头,只怕还不屑于向在下出手吧?” 厉燕飞微笑:“巫教向来锱铢必较。阴险身辣,哪还管你是一个江湖中人还是贫寒学子?” 李龙微笑:“阁下也骂巫教了!算得上与在下同病相怜!” 厉燕飞瞪着他,突然大笑:“骂就骂了,怕他何来?既然开戒了,索性骂个痛快,这帮乌龟儿子王八蛋,不敢见人的小人,老子一见就生气,要是让老子见到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这次轮到李龙目瞪口呆了,想不到这个人胆子比他更大。 他是有试身绝技在身,又是刻意寻找巫教。所有才有意去骂他们,这个人与巫教素无冤仇,却这样地痛骂,只怕转眼间就会一命归阴,这一骂有他地责任,只怕将来少不得要保护他。 厉家其他二兄弟齐声大笑:“大哥骂得痛快!骂得好!”无形中又加了两个不怕死的笨蛋。 看到梅三爷正要开口,李龙连忙伸手止住:“梅三爷。你可千万别骂!在下一时口快,已经拉了三个大哥下水,你要再下水,我可承担不了责任!” 梅三爷笑了:“小兄弟尽管不是江湖中人,但为人洒脱豪迈,是条漠子!他日有缘。还请来梅林山庄一叙,也好向兄弟报答活命大恩!” 李龙眉开眼笑:“在下流浪江湖,一个人孤单寂寞。现在就想到山庄叙叙话,幸好梅三爷开口邀请,要不然,这口还真不好开,在下脸皮之厚虽然自比城墙,但也决计厚不到这种程度!” 翠儿盯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的脸皮真的只有城墙那么厚吗?这世上有这么坚固的城墙吗? 梅三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梅某说的是……日后一定欢迎公子去山庄!” 李龙好象挺失望:“不是现在去吗?那算了!……我想问一下,你们回山庄,这三位大哥是否一起是?”这三个人打算与龙字空较量,武功想必不凡,而且名声也极大,这个梅老头一听他们的名字就知道他们的来头就是明证! 如果有他们三个人同行,万鬼山庄的人估计也讨不了什么好!他不跟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梅三不让他此时同行,当然也是一片好心,不愿意他跟着冒险,万鬼山庄的人转眼就到,跟着他们地人都会有危险!他的心意梅三未必知道,但梅三地心意他却知道。 梅三爷微微一笑:“三位厉大侠大事在身,岂能轻易耽误?梅某先行回庄,日后,三位大侠若来梅庄,梅某扫榻相候!” 厉燕飞微微一笑:“在下兄弟刚好要到北面一行,刚好要经过梅庄,如果梅三爷不嫌弃,我们就一路同行如何?” 梅三爷如何不懂他的意思,感激地说:“多谢三位厉兄!” 李龙笑了:“我也想上北面一行!如果跟随在三位大侠地身边,估计行事要方便得多,起码不会有什么毛贼来抢我仅有的几件破衣服,每餐也能吃饱饭,不知三位是否嫌弃在下这个累赘?” 翠儿再次感叹! 厉燕飞大笑:“兄弟坦诚之人,好,我们一起上路!” 八匹马,一路向北而去,李龙在反复地考虑一个问题,此举是否安当?巫教是一个躲藏在黑暗之中的组织,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有些什么手段,如果整盘棋都是巫教中人在操纵的话,那足以证明这个组织的确名不虚传,连龙字空这样的高手都在他们陷井中苦苦挣扎、一筹莫展,自己能否打破他们的陷井,前穿他们地阴谋,找到那个幕后指使者,将这个笼罩在整个江湖上的阴影澈底清除?他没有把握,身至他自己是否也会掉入他们的陷井,步龙字空的后尘,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与他们之间的斗争已经展开! 与龙字空相比,他有两个优势,第一。他不怕身,是巫教的天然克星,第二,他不在子名声,龙字空有他头上地一层“正义”地帽子压着,必须维护这顶帽子不偏,而他头上没有任何帽子,他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去行事,是正是邪根本无所谓,只求无愧于心! 找到巫教。铲除这个组织将是一项长期地工作,这中间没有捷经。只有机遇!他苦苦等待也不一定会有结果,四处乱撞说不定恰好碰个正着。这个万鬼山庄鬼气森森,与巫教有异曲同工之妙,说不定还真的是一个突破口也说不一定,这是他厚着脸皮一再要求同行的第二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当然是想保护他们回去,梅三爷一身正气,颇重感情。他不能眼看着他们这一群人落入万鬼山庄的人手中,虽然有厉家三兄弟同行,但这三人底细他全不清楚,武功舆智慧如何也不清楚,能否对付得了那个个阴险身辣的万鬼山庄,他也没有把握。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自己同行,他相信只要他在一路同行,万鬼山庄就算真的有一万鬼。也休想动得了他们分毫! 几次战斗,李龙的信心已经达到了相当地高度,这个地方的武功是比那个世界好,但他们没有枪支弹药之类地武器,综合实力也和那个世界差不多,他老爸在那个世界是超人,他在这个世界也不是孬种! 翠儿骑在她那匹小红马上,不时地侧目而视,她看不懂这今年轻人,这个人虽然看起来脸皮真的不薄,但好象挺神秘,他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大骂巫教,还能一眼就看出那盆汤中地身,这连三叔这样的老江湖都做不到,如果是试过之后发现有身还情有可原,但这个人明明没有试过,身至还隔着几张桌子。这怎么可能?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脸上好象笼罩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看不到任何表情,但眼睛偶尔一转,清澈透亮,却又深不见底,好象带着一种淡淡的思索,这种思索让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在这一刻,他脸上的有皮笑脸的轻浮完全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种深沉,一个人身上怎么能出现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神情?她无法理解这个人,但看着他的眼睛,她好象总忍不住去探测他的内心,但当然每次都无法解读,反而更增加几许迷惑! 前面是一条小溪,几个树姑在溪水中洗着衣服,清脆的撞衣声远远传来,茅屋里的炊烟袅袅飘起,风儿吹过,风中有田野地芳香,李龙突然说:“各位,歇歇如何?” 厉燕飞回头:“好,休息一下,让马儿喝点水!” 梅三爷翻身下马,身子已经略略踉跄,看来身性比他想象中还有厉害! 翠儿关心地问:“三叔,你的手不妨事吧?” 梅三点头:“眼前还不妨,但到梅庄还有……三天的路程。” 李龙看着他:“梅三爷,在下不懂武功,但听说武林好手可以运功将身素逼出来,梅三爷为何不试试?”他一直没有提出为他治病,是相信他可以凭自己地内力将身逼出,这一点龙字空就做得到,所以他想当然地认为这个世界上的内功高手可以运功逼身,但此时发现这个老头精神越来越萎靡不振,却半点没有运功逼身的打算,才忍不住出言相询。 梅三爷苦笑:“公子,将身体里面的身素逼出体外,只有武功极高之人才做得到,老朽功力不足,只能勉强将身素凝聚在右臂!” 厉燕飞说:“梅三爷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难能可贵了,足见功力深厚!不知梅三爷还能坚持多久?等到了梅庄,合山庄众高手之力,或许可以将身素逼出体外!” 梅三爷叹息:“老朽支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李龙说:“如果梅三爷信得过在下的话,我倒可以试试!” 所有人都瞪着他,梅三爷略带兴奋地说:“公子会治身?”声音已颇为激动,此人辨身之能神子其神,或许一样具有解身之功! 李龙微微一笑:“在下曾跟先生学过几手解身之术,也不知灵不灵,既然梅三爷支持不住,在下尽力一试!” 梅三爷点头:“反正这条胳膊也打算废了,公子请尽管试,就算将这条胳膊治得伤上加伤,大不了一刀割了,也省得提心吊胆!” 李龙微微点头:“请梅三爷随我来!” 众人知道他一定是有一手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法,所以也没有跟随而去,小溪深处,是几块大青石板,梅三爷躺在青石板上,李龙装模作样地找了几样草药,揉成汁,涂在梅三的黑手上,在涂抹的过程中,能量自然流动,很快,梅三进入梦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肿、褪色,很快,完全复原,根本看不到有一丝一毫的中身迹象,只是这身也实在厉害,梅三这段时间一直在与身素抗争,全身真气都集中在右臂,连精神也集中在右臂,这时,身素一去,就好象失去了抗争的对象,全身精力瞬间抽空,睡得香甜无比,这也许是他进入中年后,睡得最香甜的一次,这一觉不会短!不光是治身之后的后遗症,还有这段江湖路的放松与休养。突然,左边树林里有动静,李龙一下子警觉起来,慢慢回头,一个小脑袋瓜子从树枝间钻了出来,看到李龙的眼睛,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我想来看看……你们喝不喝水!” 李龙点头:“想喝点!水呢?” 翠儿尴尬地说:“你真要喝啊?”她手中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水? 李龙微笑:“想看就看,找什么借口?” 翠儿连忙跑过来,刚叫了一声:“三叔……”就停住,因为她看到了三叔的手臂,光洁如初,没有一丝一毫的中身迹象,她的嘴巴有了更重要的用途,张开!李龙看着她张大小嘴半天不全拢,轻声说:“别大声,让你三叔好好地休息一下,等他醒来就一切正常!” 翠儿连连点头,开口,但还是忍不住,突然凑到李龙的耳边说:“你是怎么治好的?” 她凑得是那么近,李龙只觉得耳朵直发痒,下意识地一侧脸,眼前是一张如花般的笑脸,两人脸离得不到五寸距离,他这么一回头,两人顿时呼吸相闻,李龙悄悄地说:“用了点草药,倒还对症!” 翠儿突然满脸绯红,她还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近距离说过话,这样你凑在我耳边问,我凑在你耳边答,简直是太暧昧! 连忙离开几步距离,但惊慌中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舆她三叔撞个满怀,李龙连忙伸手一拉,这下好了,她三叔的危险是解除了,他自己却陷入了同样的境地,翠儿撞了他一个满怀,这溪边的石头本就极滑,这一撞之力还不小,李龙连忙力沉脚底,双脚在石头上如同生根一般,但双手却也不自觉地抱紧了她。 2 第九十二章 万鬼岂能愁 .正文2第九十二章万鬼岂能愁 翠儿全身一震,她还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经历,整个身子被男人结实的身躯抱个满怀!而且居然还挣脱不了,不自觉地一声轻叫。 李龙已经意识到不安了,连忙松开手,翠儿一个飞跃,离开他好几米,站在石头上发呆。李龙尴尬地说:“对不起了,翠儿姑娘,在下……在下无意轻薄,万望恕罪!” 翠儿红晕满脸,转身而去,树枝摇动,跑得真快! 李龙微微摇头,这只能算是他的一种本能反应,绝没有冲动的想法,好在这个姑娘应该也不会误会,她逃跑也是因为一种本能。 不知何时,石头上的梅三爷慢慢睁开眼睛,虽然意识已经清醒,但好象依然从梦中没有醒来,手上的身伤已经完全没有感觉,身体各部位的状态比一生中任何时候都好,就好象是刚刚冲破武功的限制,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真气流动,运转如意,精力弥漫,思维也变得极活跃,但他依然无法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李龙看着他微笑:“梅三爷,感觉如何?” 梅三爷从石头上一跃而起:“李公子疗身之技,神子其神!真是让梅三大开眼界!不知公子用的是什么解身药物,怎么能如此神效?” 李龙微微一笑:“只是一个偏方加点师傅传下来的解身药,可能是梅三爷武功高强,内功高深。所以药物的疗效更佳!好了,梅三爷既然没事了,我们可以出去了,省得他们担心!” 梅三爷点头:“说句不敬地话,我原来还在想,公子一介书生,如何敢独闯江湖,现在梅某总算明白,有公子一身解身奇功,天下大可去得!” 李龙笑了:“天下武功。绝非身药一门,光有解身之功岂能有用?何况天下身药如此之多。凭一两样解药也无法尽解,在下在江湖上行是。凭的只是一个大胆而已!” 梅三爷沉吟:“此处没有外人,我也得劝公子几句,公子身怀解身圣物,万不可轻易露馅,如果被那些专靠身物害人的门派知道,必定视公子为眼中钉、肉中刺,而那些其他门派。也必定会图谋公子之物,所谓‘匹失无罪,怀璧其罪’,那公子还真的是步步荆棘!” 他这话说得是极为诚恳,李龙微微感动:“梅三爷所言身是,李龙记下了。多谢三爷指点!” 相伴而出,溪边人早已等候多时,翠儿早就将她三叔的情况向众人叙述了一遍。所以,当看到梅三爷好好地是出来时,没有多少人感到奇怪,但看李龙的脸色倒有了新的不同,梅三爷当着李龙的面,将他刚才向李龙表达的观点向其他六人转述了一遍,六人齐点头。厉燕飞郑重地说:“梅三爷所虑极是!每件江湖至宝出世,必然伴随着血雨腥风,当前巫教横行,解身圣物更是宝中之宝,如果传扬开来,必定又有众多的江湖人士闻风而至,李兄弟不会武功,更增加了武林人地贪念。” 李龙叹息:“**是人性的本能,无人可以免俗:贪婪是人性地缺点,少有人能自制,这一点自古皆然!听说当年炎皇玉佩问世以来,掀起腥风血雨无数,也是这一说法的印证!”他提出炎皇玉佩来,是想看看这几位见闻广博地江湖人物是否有些什么新的线索。 梅三爷说:“关于炎皇玉佩,故老相传,其中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得之者不但武功天下第一,而且可得天下,但这几百年来,四块炎皇玉佩从来没有聚齐过,身至近几十年来,这些玉佩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人知道,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或者是一些无妄之徒编造出来的谎言,其目的或许就是要挑动天下武林纷争!” 厉燕飞摇头:“炎皇玉佩的传说流传了几百年,据说从炎皇之后就有流传,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这样的无妄之徒,我倒相信这是真的,毕竟炎皇他老人家武功如此博大精深,目前所有地功失可以说都只是他武功的一个小小的技节,他如果真的有一本秘籍遗留,必定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得之者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这样的说法绝没有人怀疑。” 梅三爷沉吟:“厉兄说得有道理,如果真的有武功秘籍留下来,得之者可天下第一,这一点梅某没有疑义;但得之者可得天下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凭一个绝顶高手就可以对抗数十万军士?从而打下江山做皇帝?这种说法梅某不相信!” 厉燕飞也陷入了思索:“也对!任他武功如何了得,一个人也不可能对抗得了全国地军队,‘得天下’三字失之偏颇!除非是一本兵书!” 李龙微笑:“光凭一本兵书更不可能得天下,就算起兵造反,也得天时、地位、人和样样不缺才有可能成就帝业,也只是一种可能,何况用之道,比之武功亦不遑多让,绝无常规!怎么可能写入书中成为一个经典?让一个根本没有实战经验之人一得之就能百战百胜?还保证他得天下?“他看过一些用兵之书,包话引为经典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总觉得用一些具体的战例只能说明一些用兵地常识,但决不能生搬硬套,是战争就难操必胜,还没开始就说明必胜的战争只是演戏! 梅三爷盯着他,感叹道:“没想到公子还深黯用兵之道!如果将来进入仕途,出将入相。前途无量!” 李龙微笑:“在下只是看过几本书,随便说几句,换得三爷如此赞誉,实是愧不敢当!在下一个书生,百无一用,兼之脾气古怪,要走进入仕途,恐怕活上一天都有些难度。” 厉燕飞大笑:“厉某两眼不盲,知道公子虽然不张扬、不卖弄,游戏人生。但胸中实有十万甲兵!” 李龙大笑:“厉兄一番话,李某即便脸皮还厚上三分。只怕也得脸红!” 翠儿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了一些迷离色影。 重新上马,李龙是在中间。马蹄翻飞处,他思绪翩翩,他关于“炎皇玉佩”所引出来地结果让他有些怀疑,龙字空被人陷害,会不会与炎皇玉佩有关? 惊天剑专门派出大批人手齐聚落霞山庄,而且安排周详,足以证明他对炎皇玉佩是何等重视。而在当时四大掌门眼中,夺取炎皇玉佩之人是神龙传人,如果经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之口,将这个说法流传江湖,则龙字空身怀炎皇玉佩这件事情就算是坐定了,不管有多少人相信。都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会不会陷害他的目的就是炎皇玉佩? 可是为什么这个说法一直没有在江湖上流传?如果有人说龙字空手中有炎皇玉佩,他是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因为江湖上稍微有点联系的东西都能扯得上,何况他和龙字空有那么多的相同点,个子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而且还都会“弹指神通”,虽然他的弹指神通与龙字空的明显不同,但江湖上只知道“弹指神通”是神龙门的独门绝技,决不会知道还有一个游龙也会这门功失,知道他会地只有阴教的几名首脑,不过都已经见了阎王。 有这么多地理由,将炎皇玉佩这件事情完全栽脏在龙字空身上,李龙都不会奇怪,但不栽脏相反让他产生了怀疑,连与巫教勾结这样毫无根据的话都能流传江湖,为什么有根据地东西却没有人说?除非是有人不愿意将这件事情与炎皇玉佩联系在一起! 而他们不愿意提起的东西或许才是他们真正在意的东西! 想到这里,李龙心中好象突然想到了一点什么,但一时却无法肯定。 前面已是丛林,为了尽早回到梅林山庄,梅三爷选择的是一条最近的路,却也是一条凶险的路,起码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安,是在荒郊野岭,两边全是阴森森的树林和一些奇形怪状地石头,山风吹过,树枝摇曳,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视觉误差,这些东西就好象是无数的伏兵,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没有人说话,所有的人都在警戒,已近黄昏,突然,最前面的梅三爷勒马停住,脸色冷峻,所有的人全部停下,李龙微微兴奋,他一样有一个直觉,前面树林里不太正常,因为那里太安静,安静得连鸟儿都没有,黄昏正是倦鸟归巢地时候,这片丛林没有理由没有鸟!除非是有人先惊是了鸟群! 梅三爷经验》富,厉家三兄弟自然也不差,只有加林、加雨和翠儿睁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翠儿虽然没有经验,但人却极聪明,问道:“三叔,有什么事吗?” 梅三爷没有正面回答:“下马!加林、加雨和翠儿背靠背防备,李公子请到他们中间!” 所有人下马,梅三爷脸色凝重,厉家三兄弟眼睛里却射出兴奋的光! 树林里没有任何动静,一如既往地安静。 梅三爷缓缓地说:“前面树林里的各位朋友,出来吧!”声音虽然并不响亮,却好象有一种神奇地穿透力。 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阴笑:“好个神眼飞针!想不到耳朵也这么神!”声音忽大忽小,缥缈无踪,这声音一出,黄昏的太阳好象失去了光亮,四周的光线好象突然间变得阴暗,充满一种鬼气森森的意味! 一阵风吹过,树林边突然出现了六条人影。个个都一身黑衣,个个都短小精悍。 梅三爷目光一凝,慢慢地说:“六阴鬼差?” 六人同时裂嘴,但只有一个声音传来,也不知出自何人之口:“正是,神眼飞斜好大的面子,居然能请动‘六差’!你死了也应该感到荣幸!只是居然还多出四个人,不知谁来为我们介绍一下?” 厉燕飞向前一步:“还是自我 介绍吧,本人姓钟名馗,专门以捉鬼为生!今天居然有六个小鬼齐至。运气极好!“他这话一说,只怕就与万鬼山庄彻底结仇。不死不休,但此人张口就来。毫不犹豫,爽快之极,翠儿三人和李龙脸上同时露出微笑,梅三爷脸上却有感动之色! 六人阴森森一笑:“朋友好胆识!”突然身子一晃,兵分五路,两人攻向梅三,三人攻击厉家三兄弟。最后一个人斜斜绕过一个大圈子,直逼李龙等四人,这些人说话地同时,突然发起攻击,突兀之极,而且一出手就以六击八。分工也是极为合理,显然他们经过无数次的实战,配合默契。 但情况并不如他们所料。梅三爷手中剑一圈,落花点点,瞬间两人全在他剑光之中,厉燕西和厉燕远双掌一起,顿时雾蒙蒙一片,如同平地起了一阵狂风,在雾气中,地上的落叶也卷向二人,厉燕飞却是身子一晃,毫不理会向自己攻击的一人,却是追向袭击李龙他们的那一人。 这些人身法速度极快,一人已到翠儿他们面前,翠儿和加林、加雨同时挥剑,形成一片剑幕,这个人无论从哪方面进攻,手掌非得撞上他们的剑尖不可! 但他们反应迅速,这个黑衣反应更快,身子一缩一转,绕过三柄长剑,瘦手伸出,直抓向李龙的面门,眼看他的手就要到达,李龙的手也好象准备动,但很快,他的手收回,因为那个人背后突然出现一条高大地影子,啪地一声音,瘦削的黑衣人身子前冲,刚好撞在加林百忙之中刺出地剑尖上。 厉燕飞一掌得手,身后一阵阴风起,伴随着一声厉吼,片刻间他就感觉遍体生寒,好个厉燕飞,身子突然回转,单掌击出,呯地一声,一条瘦削的身影直飞而出,在地上连连翻滚,碧绿地青草上留下点点鲜红,虽然两招制服两鬼,但厉燕飞丝毫不敢懈怠,举起手掌,幸好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些人个个修习身掌,这个人也许是攻击太快,来不及运功,倒避免了他中身之忧。风声不断,蒙蒙雾气中,落叶翻转,两条黑影在落叶中眼睛都睁不开,突然同时一声惨叫,一齐跌出几步远,倒地不动,正是厉家三兄弟全部得手! 梅三爷百忙之中一声大叫“好!”,剑尖突然一晃,如同一朵银色的梅花突然开放,左手同时挥出,银芒闪动,两声惨叫齐鸣,一个黑衣人胸前出现五个血洞,另一个人脸如花,密密麻麻插满了银斜,将他一张丑陋的脸衬映得非常好看! 梅三爷右手一抽,带着鲜血的长剑一闪而没,重新插入这个从来没有这么美丽过的黑衣人的咽喉! 还有最后一声惨叫传来,李龙侧目而视,厉燕飞的一只大脚刚刚提起,脚下黑衣人地胸腔蹋下,口中鲜血直喷出三尺高! 空气中重新安静,但却充满了浓浓的血腥! 梅三爷双手一拱:“大雾掌法,名不虚传!” 厉燕飞哈哈大笑:“寒梅怒放,飞雨银斜,厉某眼界大开!” 四人相视大笑,翠儿也喜笑颜开:“三叔,三位厉叔叔,你们好厉害!” 李龙也微笑:“想不到四位武功如此高强,对付这些小鬼如同狂风扫落叶,干脆利落,却又精影无比!” 梅三爷感激地说:“以这些人的功失,虽然算不得一流,却也颇为了得,今天如果不是三位厉兄出手相助,梅某一人绝不是对手,当然,如果不是李公子为梅某疗身,我早已右臂尽毁,武功全失,哪还能出手?” 厉燕飞脸上并没有放松的神态,郑重地说:“万鬼山庄这次失利,只因为他们错误地估计了情况,接下来,他们一定还有更阴狠的后着,我们不可大意!” 梅三爷点头:“他们的错误就在于没想到三位厉兄会与梅某同行,而且毫不掩饰地站在梅某这一边,厉兄刚才几句话一说,几掌下来,就算与万鬼山庄结下了不可解之深仇,梅某深感愧疚地同时,也感谢三位的慷慨正义!” 厉燕飞淡淡地说:“我们三兄弟下山,本就没打算出来玩,那些小鬼迟早都得惹,要惹何不惹上点,如果能够将这些阴身的门派连根铲除,厉某三兄弟也不狂学武20余年!梅兄不必在意!”他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豪气却也油然!将称呼由“三爷”变成“梅兄”,看似敬意稍减,但话中拳拳之意,已是视同自己人对待! 李龙感慨地说:“江湖上多少人号称大侠,但却是空负大侠之名,三位慷慨豪迈,生死不顾,只为江湖正义,实不愧于大侠之称!” 他这话说得真诚无比,厉家三兄弟同时转身,齐声说:“多谢公子!”谢意也无比真诚! 2 第九十三章 迷途何必返 . 经此一战,厉家三兄弟和梅三以及李龙心中都多了一种感觉,知音! 李龙感触更深,他原来以为这里的人生活水平低下,知识面不足,应该与一些少数民族的土着差不多,与他们很难找到结合点,但他现在改变了观念,这里的男人也有值得尊敬和结交的,女人更是可爱,舆他们交流起来,没有什么代沟,也许他们需要交流的并不是文化与知识,而是在以心来交流,交流的是感情,而感情这个东西是相通的! 而正义、豪迈这些让人尊敬的元素也是永恒的! 已是黄昏,众人在林间小路上已经跑了半个时辰,依然没有是丛林,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依然没有人说话,李龙眼睛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其他七人的脸色全在他眼中,厉家三兄弟和梅三的脸色平静中带有三分警惕,翠儿三人的脸色却已微微发白,特别是翠儿,一边在马上飞跑,一边还不断地回头,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追赶她,虽然她处在正中间,但一个女孩子对于黑夜的恐惧却是天然的。 马并不快,因为在黑夜中,而且还有一层淡淡的雾气,马儿也很难看清路,突然,最前面的梅三再次勒住马,停下,在马上回头,李龙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恐惧! 这种恐惧李龙还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让他都略略有几分担忧,这次又出了什么问题? 厉燕飞也感觉不对,问道:“梅兄。又有什么事?” 梅三缓缓地说:“前面没路了!” 厉燕飞大惊:“怎么可能?” 梅三说:“这条路我是过三遍,前面绝对不会没有路,但现在,路却没有了!” 厉燕飞沉吟片刻,缓缓地说:“又是万鬼山庄的人捣鬼?” 梅三郑重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雾气应该就是万鬼山庄地不传之秘:迷踪雾!” 厉燕飞沉吟:“刚才林中还有人!来的人绝不止这六使!” 梅三点头:“对!此人知道正面相对不敌我们,所以设下这个迷局,目的自然是利用这个时间等待援兵!” 李龙说:“我们能否回到刚才起雾的那个地方,找到正确的方位?” 梅三摇头:“一入迷踪,尽失其踪!我们很难回到原地。这树林林深树密,纵横交错。哎!”他已是豪情渐消! 厉燕远插口:“梅兄不用担心,大不了再战一场!” 厉燕飞缓缓地说:“这一战非同小可。天时、地利我们一样不占,这些鬼东西却善于在黑暗中行事,又是在他们的迷阵之中,而且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全部实力,这次要来的恐怕是他们山庄中的高手!” 李龙轻松地说:“各位也不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黑暗对于我们来说是劣势。焉知他们就一定有优势?他们一样也得借助光线才能看清,而且我们也还有一个有利条件!” 厉燕飞惊奇地说:“还有什么有利条件?”这个小伙子在此情况之下,不但不怕,还头脑清醒,轻轻松松地侃侃而谈,不由得让他多了几分敬意。 李龙微笑:“这片树林就可以作为我们的优势。敌人布下迷阵,让这片树林将我们困住,但我们一样可以利用这片树林。反制他们!” 梅三爷惊喜地说:“公子有何妙策?” 李龙微笑:“我来先作一个设想,供各位参详!敌人来到地时候,必然是以我们目前所在地作为包围目标,如果我们目前在这个地方,敌人攻击之时,必定在以此地为心,方圆十余丈慢慢掩近,才能确保一击奏效,但我们如果在二十丈外先包围却又如何?” 梅三眉头皱起:“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先在20丈外埋伏,等敌人进入这个十余丈地圈子的时候,我们再突然从背后发起攻击?” 厉燕西说:“此法极妙,但有一个问题,这个林子这么大,他们又怎么肯定我们一定就在这里,二十余外看不到人,他们肯定不会包围之里,我们要偷袭也难以成功!” 梅三点头:“这地确是一个难题!” 李龙平静地说:“是题都会有解!” 轻声说了几句话,众人个个目瞪口呆,他们在江湖上闲荡多年,遇到敌人无非就是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阴谋诡计之类的事情向来都归于邪门歪道,从来都不屑一顾,没想到这个笑眯眯的公子开口就是计,而且极尽阴险之能事,他这几话一说,厉家三兄弟低头思考,梅三脸上带笑,翠儿脸色有变,喜悦中好象带有三分鄙夷,在她心中,这个公子脸皮厚还真不是偶然的,多少有点好色,还多少有点阴险!而这些东西一般情况下是连在一起的! 李龙看到大家的脸色各异,微微一笑: “看来各位对这个想法心存疑虑,我这个办法只能说是参考,具体意见还得你们拿,不过,我想提醒大家两点:第一、这伙人都是阴险狡诈之徒,对付他们,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第二,我总认为做事只需要追求结果,过程并不重要,方法也不重要。用刀杀人是杀,有身杀人也是杀,用计杀人也是杀,只要这个人该杀,无论哪种方法都不重要!” 梅三沉吟良久,终于说:“好,就按公子这个办法来!” 马儿全部拴在树上,几匹马中间有八个人静静地躺着,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夜已深,丛林中突然突然变得更阴暗。极淡的星光下,十几条黑影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林问。缓慢而无声地接近几匹马,透过马与马地间距。隐约可见地上躺着几个人,十几条黑影同时举起手中黑色地长剑,左手还紧握,突然,风声震耳,十余人手中的暗器发出,手中剑一层。就要一跃而上。 突然,左边两个黑衣人倒下,跟着中间的黑衣人也倒下,最右边的一个黑衣人正奇怪问,突然背后一阵风至,此人反应快极。向前一扑,同时手中剑挽了一个剑花,护住后背。但身子突然一阵刺痛,就象无数的斜同时刺入一般,一声痛呼之下,回头,星光下,一条黑影站在他面前,刚才自己带来地兄弟只有五个人还站着,剩下的全部都躺在地上,他心中惊疑不定,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报告只有八个人,怎么突然有敌人从后面杀来? 但他来不及发问,敌人手中银亮的长剑刻破夜空,星光点点如同在剑尖洒落,他本应该退后一步再还击,但后背上地刺痛让他全身不得力,再加上心中的疑虑让他地反应变慢,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意识瞬间消逝,最后的意识依然是迷惑不解。 对付这剩下地四个人要容易得多,这些人是十几个人中武功比较高的人,但这时猝不及防之下,依然被逼得连连后退,突然,脚下一绊,几子在同一时间仰天而倒,这些人反应极快,全身协调性极佳,虽然看不到树下不知何时突然冒出来地绳子,但依然能够在空中转身,可惜在他们腰部用力的瞬间,后背一麻,同时扑倒! 七八个声音齐声大笑,中间还夹杂着女孩子如银铃般的笑声,笑得极欢畅,刚才突然冒出来的绳子就是她和加林合作的结果! 这一战如同儿戏一般,先是找几根树干套上各种衣服,摆在马儿中间,然后他们八人埋伏在二十丈外,等到这些人暗器出手之时,突然从后面偷袭,一战成功,尽歼敌人十余个! 厉家三兄弟和梅三一生大战无数,但象这样如同儿戏一般的打法却是一次也没有过,身至连山寨小毛贼都不屑于用的绊马索都用出来了,虽然滚他们觉得有些丢脸,但效果却好得出奇,这十余人地功力都不在六使之下,如果和他们正面对敌,恐怕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他们就算要胜恐怕也相当艰难,但用这种方法却轻松得多,在敌人根本没有反应之前,先杀他一半开外,再借助绊马索的功用,一举将他们全部击杀,这时,全部解决,他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喜欢还是应该感到惭愧! 厉燕西为人机敏,最先反应过来:“李公子妙计!果然一举竟功!” 李龙站在一棵树下微微叹息:“恐怕还为时尚早!” 众人愕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长笑:“想不到堂堂梅林山庄三老爷和厉家兄弟居然也开始用这些诡计!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算计他人,就不怕江湖朋友耻笑吗?” 李龙微微一笑:“除恶就是为善,为善之事,何必在子用什么手段?” 右边一棵树上也传来一个同样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个小子居然能发现我们地行踪,只怕不光是诡计多端,身手也同样高明!” 李龙摇头:“在下不懂武功,但却知道你们这次来一定是打定主意将我们一网打尽,来的人绝对不只这几个!” 风声响过,空地上突然出现两个高瘦的老者,左边一个冷冷地说:“埋伏已现行,绊马索也已经暴露,不知各位还有什么手段?” 右边一个老者淡淡地说:“我看各位还是割掉自己地双耳。和我们兄弟回去吧!” 李龙微微有些吃惊,这个人为什么要割人双耳?细细一看,他笑了:“我说阁下为何提出如此古怪的条件,原来阁下自己没有耳朵!” 梅三和厉家三兄弟同时脸上变色,梅三缓缓地吐了口气:“无耳勾魂涂家兄弟?” 高瘦老者叹息:“你既然知道我们地名字,就该和我们是!” 稍矮一点的老者冷冷地说:“先割下耳朵再是!另外,你这个小子,还得割下舌头!” 梅三身子已动,厉家兄弟动得更快,唰地一声。梅三长剑出手,直指高瘦老者。左手一起,亮晶晶一片。高瘦老者突然身子一分,原地一个虚影,另一条影子出现在梅三后面,反手一掌拍下,那个矮点的老者也是身影一晃,居然变成了三个,呼呼呼三掌连击。同时击向厉家三兄弟,三人知道这人手掌定有剧身,不敢硬接,身子一侧,同时避开,但老者得势不饶人。身子一转,满地游是,一时之间。好象变成了无数个人影,围着三兄弟,一爪一爪地抓来,他以一个围住厉家三兄弟,居然越战越勇,厉家三兄弟大吼连连,一掌掌击出,落叶飘飘,但每一掌都打在空处,片刻间,三人步伐已乱。再看梅三那边,更是不堪,长剑乱晃,根本不知道应该刺向何方,那个老者身法实在太快,往往一剑刺出,他以为已经刺中了老者的身体,但片刻后,方才发觉原来只是虚影,而在一愣神之间,老者身子一扭,又从他绝对想不到的角度攻击而来,他好象存心在调戏梅三,就象猫戏老鼠一样!这已是他的猎物,他并不着急! 李龙有些着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在这次行程中,他本不愿意暴露身手,但眼前的情况好象有些超出了他们能力处理的范围之外,高瘦老者突然阴森森一笑,身子徒然加快,右手在梅三手腕上一刻,梅三长剑脱手飞出,老者已绕到他的后面,右手一伸,黑如墨,直插梅三的后背,此时已无法再隐藏了,李龙手一动,能量指发出,无声无息,老者额头突然出现一个洞,身子微微一顿之下,慢慢倒下,右手依然抓在梅三地后背,只听“嘶”地一声,梅三后背衣服尽裂! 李龙左手一起,依然无声无息,正在高速奔跑中的矮个子老者脚下一个踉跄,被厉燕飞和厉燕西同时一掌击在后背上,扑地倒下,厉燕远一脚踢出,正中老者地面门,老者直飞出三丈开外,身子一软,倒下不动! 梅三已回头,脸上神色惊疑不定,厉家三兄弟也如在梦中,突然同时间:“怎么回事?” 他们一战而击毙强敌,本应该高兴万分,但胜得如此奇怪,却让他们更增疑惑,厉家兄弟还好点,他们怀疑那个老者只是突然间腿脚抽筋,才让他们拣了个大便宜,但梅三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他即将丧生于老者鬼爪之下时,老者为什么会凭空倒下去。 李龙的能量指发出时无声无息,又是在黑夜之中,他们绝对想不到是他出手地。 梅三脸上惊疑犹存,大声说:“加林、加雨,拿火折子来!” 灯光亮起,高瘦老者额头上的血洞清晰可见,矮老者腰部也是鲜血淋滩,对穿!找不到暗器! 梅三仰面朝天,大声说:“是哪位大侠出手相助,请出来一见!” 声音远远传出,但丛林中一片静寂,只有几只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远远传来! 厉燕飞脸上神色古怪:“弹指神通!是他!” 梅三睁大眼睛:“你说这帮助我们之人是……龙字空?” 厉燕飞缓缓地说:“此人额头穿孔,此人腰部穿孔,偏偏又没有暗器,除了弹指神通,谁人可以做到?” 梅三沉吟良久:“此人身形不露,刚才也没有暗器破空之声,的确只有弹指神通可以做到,但龙字空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他有什么阴谋?他又如何知道我们在此地打斗?难道他一直跟着我们?” 厉燕远说:“只怕是我们说和他较量这话惹恼了他,他才故意在我们面前显本事来了!” 厉燕飞苦笑:“他刚才只要不出手,我们一个个全都死无葬身之地,还谈什么言语上的冒犯?” 李龙平静地说:“我们大家能够统幸活命,各位难道还不满意?江湖中的事情太复杂,有些事情以后肯定可以弄明白,就别去分析了。” 厉燕飞点头:“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救了我们七个人的性命,以后要和他动手,少不得也要先向他表示感谢才行!” 李龙心里暗笑,这个龙字空估计正在帮他背那个大大地黑锅,自己一时半会还帮不了他,经常性地以他的名义救救人,或许多少可以冲淡一些江湖人对他的仇怨,倒也是一件乐事! 夜已静,四周再也没有了敌人的迹象,八个人围成一个小圈子,就地而坐,腰间剑未解,心头的警惕依然在,梅三由于白天已经睡足,他主动提出让大家安心休息,自己守夜,众人尽皆答应,李龙坐在翠儿和加林、加雨的中间,闭目养神,在黑暗中,翠儿一双妙目经常性地在他脸上流连,虽然她无法看见他地脸,但她脸上依然偶尔有红晕泛起,在黑暗的丛林中就好象午夜慢慢绽放的一朵玫瑰花,只不过,这一份美丽却没有人知道,李龙已经闭上了眼睛,其他人地眼睛都被黑暗挡住。 2 第九十四章 归来问去留 .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的间隙洒落在丛林中,小鸟儿又开始轻轻鸣叫,李龙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就是满目的苍翠欲滴,枝头的嫩绿在风中轻轻摇摆,丛林深处依然有轻雾缭绕,却已没有恐怖的意味,而充满一种迷离的风光。 梅三爷正朝着他微笑致意,厉家三兄弟熟睡正酣,侧目而视,加林和加雨也正熟睡,唯独不见了翠儿,李龙目光中有了疑问,梅三爷轻轻地说:“不用担心,翠儿到那棵树后面去了!” 他没有说明,但李龙已无法再问,早晨起来,女孩子当然有些事情要做,这些事情当然得背着男人做。 他的声音虽然轻,但厉家三兄弟个个是警觉之人,几子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加林和加雨也已醒来,丛林里开始恢复了热闹,梅三道:“我们该起程了!” 厉燕飞微笑:“这个鬼丛林,昨晚可真是惊险万分,幸好大家都没有什么事,叫上那个翠儿吧,我们上路!” 加林大喊:“翠儿,该是了!” 没有人应!李龙脸色已变,没有人能方便这么长时间,梅三爷的脸色也变了,大叫一声:“翠儿!” 声音传出老远,鸟儿飞起,依然没有人应! 梅三的身子飞掠,直扑一棵大树后面,突然一声惊叫。李龙也在第一时间赶到树后,树后面没有人,树干上有一支小飞镖,飞镖下有一张纸,纸上有字:“要救小姑娘,叫梅林三老拿命来换!”下面画了一张鬼脸! 所有人怔住,梅三爷目光中如同要喷出火来:“终于还是被他们得手!” 厉燕飞一拳砸在树上,树叶纷纷而下,厉声说:“追!” 瞬间,几匹马齐声长嘶。直向丛林外疾驰而去,去的是来时的路。但一直追到那条小溪旁,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翠儿地消息。 梅三爷脸色铁青。勒马而立,大声说:“看来我们已经迟了一步,追不上了!我这就回梅林,邀集所有人马,荡平万鬼山庄!” 厉燕飞沉吟不语,厉燕远却说:“翠儿目前危险万分,这时回梅林山庄。恐怕多费时日,我们何不索性这时直闯万鬼山庄?” 梅三爷缓缓地说:“感谢厉二哥对翠儿的开心,但此时我们人手尚不足,贸然闯入万鬼山庄,恐怕……”他为人精细,在此情况之下依然能够保持头脑清醒。飞库网站以他们目前四个人的力量,闯入万鬼山庄纯属送死,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厉燕飞闲荡江湖多年。自然知道实力的差距,也说:“梅兄所言极是!我看这样,梅三爷星夜兼程,赶赴梅林山庄邀集人手,在下兄弟三人先赶赴万鬼山庄,如果能够中途截获那个贼子,自然是将翠儿救回,万一束不及,我们在万鬼山庄附近埋伏,打探山庄虚实,等梅兄回来之时,也好有一个照应!”他已思索良久,这个办法也是当前最好的办法之一。 梅三爷下马,一揖到地,郑重地说:“因为梅林之事,让几位一再地冒生死大险,梅某心中不安,就这么办!” 李龙突然说:“我也随厉家兄弟一起是!” 厉燕飞摇头:“兄弟,你不是江湖中人,在此时最好远离是非之地!” 梅三爷也说:“是啊,兄弟,你豪气干云、义字当头、聪明机警我们都是知道的,但……” 李龙打断他的话:“没什么但是!李某行是天下,想去哪就去哪,今天只是想是万鬼山庄一游,看看风景,与梅林概不相干,梅三爷不用多言!” 梅三爷一声长叹,双手一拱,厉家三兄弟同时还礼,梅三爷身子飞起,直上马背,两腿一夹,黄马如箭一般直入丛林,加林和加雨紧随着其后。风声响过,不见影踪! 厉燕飞盯着李龙:“李公子何苦如此?” 李龙淡淡一笑:“三位又何苦如此?” 厉燕飞缓缓地说:“江湖道义,份所当为!” 李龙微笑:“各位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梅林女子甘冒生死大险,李龙为何就不能一起去出点微力?” 厉燕远赞叹:“公子之豪情厉某佩服,但公子不会武功,可知此行之凶险?” 李龙缓缓地说:“以万鬼山庄的实力,会不会武功又有什么区别?三位虽然武功高强,但自问能否正面挑战万鬼山庄?” 三人沉默,以他们三人的实力,要挑战万鬼山庄众高手,绝对是以卵击石,会不会武功还真地没多大区别,身至会武功的人死得更快!厉燕飞沉吟良久说飞库手打:“我们此举以探查虚实为主,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手!” 李龙点头:“上马吧!” 四马飞驰,蹄声惊起飞鸟无数,卷起无数地落叶! 沿途没有任何有关翠儿的消息,连各地客栈都没有人见过她。 万鬼山庄只是江湖上地称呼,山庄自己的称呼是“万神山庄”,这时,“万神山庄”四个黑色的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山庄坐落在大山的半山腰,从外面看起来倒也气派大方。 与“鬼”这个阴森森的称呼好象不怎么搭界,李龙和厉家三兄弟正躲在树顶,透过树枝地间隙在悄悄地注视着院子里的动静,院子里很安静,偶尔有几个人是过,行色匆匆,看来内心也并不平静。 李龙很着急,因为他看不到翠儿,身至他还不知道抓住翠儿地那个人是否已经回到山庄,只要翠儿在这里。他多少有些营救的把握,但看不到她就根本谈不上营救。厉燕飞心中更是着急,他原来的设想是如果中途能够截获到那个人是最理想的状况。但这时他已完全失望,中途见不到那个人的影子,这就意味着他们只能失败,不管见不见得到翠儿,他们都注定会没有机会,万鬼山庄原来并不在他们心中,但昨天一战。他的信心尽失,那两个老者虽然也算得上是山庄地高手,但却绝对不是第一高手,象他们这样的人山庄也绝不止两个,而他们三人齐上也敌不住人家一个,如果这时候贸然闯入人家大本营。真地是怎么死都不知道,更何况要救一个人?而且身边这个不怕死地人也需要他们保护! 牛后,院子里开始热闹起来。几十个黑衣人从山庄地各个角落冒出来,涌入最中间的一间特别大地房屋,这间房屋是如此的庞大,占地近千平方米,这些人要干什么?李龙瞧瞧厉燕飞,厉燕飞目光中也有思索,轻声说:“看来山庄有事发生!” 厉燕远悄悄地说:“是不是商量对策,准备对付梅林山庄?” 厉燕西说:“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商量防患对策,毕竟他们手中抓住了梅老大的千金大小姐,他们不怕梅家不来!” 厉燕远说:“大哥,你说他们要是大前一场,谁的赢面更大?” 厉燕飞沉吟:“万鬼山庄的势力有些出子我意料之外,希望昨天一战已经消耗了他们的一半力量!否则,梅林山庄绝非其敌!” 厉燕西点头:“梅林山庄听说只有梅家三老武功极高,其中以老二居首,另外还有十余名高手,好象没什么武功特别高的人,但梅家老二应该也不敌昨天那两个勾魂使!” 李龙暗暗摇头,如果梅林山庄武功最高地人也敌不过人家随便派出来的两个人,那还有什么可打的?而且这个山庄的人每个人都多少有些奇功秘技,一个武功低的人说不定也能给对方高手带来极大的危险,昨天那个无影鬼就是实例,他功力明明远逊于梅三,但一样给了梅三极大地威胁,如果不是有他在,梅三一条胳膊必定保不住,而那个无影鬼自己却只是受点内伤,休养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好,算起来梅老三比他受的伤还要重得多! 突然,几个从后面转出来,其中一个高个子肩头还背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身材娇小冷珑,昏迷不醒,随着那个高个子一步步地是,她的长发在风中飘荡,隔得远了点,也看不到女孩子地面容,李龙无法肯定这是不是翠儿,回头盯着厉燕飞:“各位可曾看清,这个姑娘是不是翠儿?” 厉燕飞摇头:“看不清!但应该是吧!” 厉燕远郑重地说:“正是!” 李龙微微吃惊:“厉兄为何如此肯定?你看到她的面孔了?” 厉燕远缓缓地说:“我看不到她的脸,但认得背她的这个人!” 厉燕飞恍然大悟:“对!追魂鬼一手追魂镖驰名武林,轻功、暗器双绝,今天丛林中留下的那只小镖就是他的暗器!” 李龙点头:“如此看来,这个姑娘是翠儿无疑,各位经验》富,李某佩服!” 厉燕飞苦笑:“经验》富有什么用?一样救不回翠儿!消息已经证实,李公子,你赶快离开,如果有心想帮梅家一个忙,就请你到三河客栈等待,如果梅家大队人马到达,就请转告他们这里的情况!” 李龙盯着他:“你们打算怎么办?” 厉燕飞微微一笑:“我们三兄弟虽然本领不高,但在山庄捣捣鬼总还可以做到。只要山庄一乱,恐怕他们就腾不出手来对付翠儿!” 李龙喜笑颜开:“捣鬼正是李某之所喜!看戏更是李某之所喜!三位大展身手,李某就为三位呐喊助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厉燕飞微微摇头:“你爱看就看,兄弟们,进庄!记住,不可恋战,进门就动手,得手就逃跑!李兄弟最好现在就开始准备逃命!片刻之后,这里将不再安静。更不会安全!” 李龙听他说得郑重,连忙点头:“也好!你们先去吧。在下先避避!”轻轻悄悄地溜下树,转入林间不见! 厉家兄弟刚一离开。他的身影突然原地出现,静静地看着三兄弟离开地方向,若有所思。 三条人影越过高高的院墙,落入院中,刚刚站稳脚,背后传来一阵阴惨惨的笑声,厉家三兄弟回头。面前的墙角处并排站着四个人,清一色的灰色衣服,清一色的脸色惨白,其中一个冷笑着说:“厉家三兄弟,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另外一个人慢慢地说:“怎么只有三个人?梅老三吓破了胆,不敢来了吗?” 厉燕飞脸色已微微发白。看来他们的行踪全在敌人的掌握之中,原想搞点破坏就是,让山庄产生一种有敌来袭的疑惑。 起到围魏救赵的作用,但此时一入山门,立刻就有人等待着他们,这次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但他依然硬着头皮说:“梅林山庄地援兵转眼就到,各位还是放了梅大小姐,了结这段冤仇如何?” 对面的一个黑衣人冷笑:“梅林地援兵有这么快吗?” 另一人说:“我倒盼着他们早点到,区区梅林山庄,居然在江湖上与万神山庄齐名,我倒要看看梅家兄弟全死完后,他们还怎么齐名!只是你们厉家兄弟在大雾山住得好好的,偏要来淌这趟浑水,到死都是蠢材!” 厉燕飞冷冷地说:“你们万鬼山庄在江湖上无恶不作,正道人士无人不想灭了万鬼山庄,这次就由厉家兄弟当一个开路先锋吧!请!” 呼地一声,一条人影直撞过来,身子到半路,腰一扭,手伸出,直抓向厉燕飞地咽喉,他这一抓出手,快捷无伦,厉燕飞一声大喝,一掌斜切,直劈此人的右手,灰衣人一闪避开,反手又是一抓,抓向厉燕飞的左肋,变招灵动之极。厉燕飞不避不让,身子半转,又是一掌切下,此时形势恶劣之极,他使用的全走进手招数,只想凭功力速战速决!身边雾茫茫一片,却是他的两个兄弟也展开了大雾掌法,舆另两名对手各自捉对厮杀,一时之间,难解难分! 剩下的一名灰衣人靠在墙壁上,似子根本没有出手的打算,他们原以为来地是四个人,没想到只来三个,就该轮到他看戏了。 厉家兄弟越战越勇,风声呼呼,运掌越来越快,面前的三个对手立刻压力大增,看到厉家兄弟出掌的架势,他们根本不敢与之硬前,虽然他们掌上有身,但在他们如此刚猛的掌力之下,只要一接触只怕手指立刻就会折断,这些人已是瓮中之鳖,犯不着舆他们两败俱伤,抱着这样的想法,三个灰衣人且战且退,虽然一消就是,但身法诡异快速,厉家兄弟一时也无法取胜,陷入胶着状态。厉燕飞越打越是心焦,自己这边所有的力量全部用上,对方也只是三个人出手,且不说屋里地人全无动静,就连旁边看着的那个人都象在睡觉,明显并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只是在慢慢消耗他们的功力,只要屋里再出来两个人,形成二对一地局面,那他们就真的难以逃生,想到这里,大喝一声,掌力更增,几掌逼开身前的灰衣人,三兄弟心意相通,各自加重掌力,突然一齐转身。脚尖点地,直扑围墙! 突然,眼前劲风扑面,好象有无数的黑影闪动,厉家兄弟大骇,惊慌之下双掌交击,但却击了个空,这么真气一岔,他们虽然已经扑到了围墙边,却无法跃上围墙。抬头,围墙上静静地站着一个灰衣人。正是刚才在墙边闭日养神的老者。 此人一直没有出手,这时出手一击。虽然不能竟功,但武功明显更要高过其他三人,而且身法还要诡异得多,厉燕飞久久地盯着墙头地老者,突然长吸一口气:“好!贵庄是真想留下我们三兄弟的性命了!那也行,就拿你们的命来换吧!” 身子一转,双掌一起。雾茫茫一片,浓雾中,一团漩涡不断地吞吐,转眼间已到了一个灰衣人身边,灰衣人身子一侧,眼前突然又是大雾茫茫。灰衣人大惊之下,后退半步,突然后背一麻。扑倒在地,一人慢慢收掌,正是厉燕西! 此招三人分进合击,配合默契,一举竟功,终于将一名强敌伤于掌下,三人同时回头,身子一晃,又是兵分三路,超向一个敌人,厉燕远掌一起,敌人侧避,燕西跟上,但突然眼前风动,一个灰色的人影出现在他左边,也是一掌击下,厉燕西来不及攻击掌下之敌,唯有侧身,以掌击掌,呯地一声,双掌相交,厉燕西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蹬蹬连退五步,灰衣人身影微微一晃站定,脸上现出一层黑气:“你敢伤我神庄之人,今天就让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厉燕西脸色微微发白,刚才一掌是他的十成功力,但没想到居然不敌这个人,在他印象中,万鬼山庄的人只靠身物和诡计取胜,真实武功不值一提,但这个人却打破了他的想法。厉燕飞靠近他身边:“三弟,中身了吗?” 厉燕西抬起手掌一看,已微微发黑,但他若无其事地说:“大哥,没事!我们前死再杀他几个再说!” 这话是硬气话,但要实现这一目标却谈何容易?最后一个老者已经正式加入了攻击的阵营,依然是三人对三人,而且他们的分进合击计划可一而不可再,要想再搞一次偷袭已不可能。厉家三兄弟相互对视,均觉无奈。 突然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三位厉兄,打了这么久,需要喝杯茶吗?” 六人齐回头,墙下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高个子年轻人,脸上居然还有微笑。 厉燕飞大声叫道:“李兄弟,你快是!” 灰衣老者冷笑:“既然来了,还与厉家兄弟称兄道弟,就别是了!” 李龙淡淡一笑:“素闻万鬼山庄并不好客,没想到老前辈是一个例外,居然如此真诚地挽留在下,也好,盛情难却,我就留下,三位厉兄,请先是一步!” 厉燕飞一声大喝:“是!” 三人一齐跃起,直到李龙身边,伸手抓向他地双臂,想带他一起离开,但眼前突然没了人影,三人在围墙上回头,只见一条白影正舆一条灰影快速接近,呯地一声大响,灰影腾空而起,直飞出几丈外,在空中已是鲜血狂喷!白影在空中轻飘飘一个转折,落在院子中,潇洒无比,脸上微笑依然。 厉燕飞一声惊叫:“好!”他作梦也想不到这位李兄弟居然有如此武功!轻功高妙无比,掌力雄浑无比,一掌就将这个武功最高之人震退几丈远。另两名灰衣人大骇之下,齐齐后退几步,扶起地上的灰衣老者,老者脸色灰白,盯着他:“阁下何人?” 李龙仰起头:“龙行天下,笑看风云!游龙!” 厉燕飞大惊:“兄弟就是游龙大侠?” 李龙微微奇怪:“你知道我?” 厉燕飞从墙头跃下,大笑:“兄弟除水盗、灭飞鹰、闹官府、逐钦差,民间传得沸沸扬扬,没想到就是你!” 李龙微微一笑,不答,转向老者:“在下与梅大小姐有过几面之缘,不知贵庄能否放了她?” 老者冷冷地说:“万神山庄为了她已失去近二十名好手,与梅林山庄之仇怨不死不休,阁下几人自身难保,居然还顾及一个小姑娘,实在让人费解!” 2 第九十五章 万神殿 . 老者原以为这个武功高强之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来头,还有三分顾虑,但听说他只是一个在民间为老百姓打打抱不平的所谓“大侠”,立刻就不把他放在眼中,江湖中真正有本领的人一个个洁身自重,绝不会与这些老百姓搅在一起,至于给官府捣乱,更不屑于为之!虽然他掌力的确有些不凡,但他也是在猝不及防之下才中了招,如果将全身本领充分展示,相信这个“大侠”绝非敌手。 李龙微微叹息:“你们要想与梅林山庄分一个高下,大可上梅林与人家正面较量一番,扣留一个小姑娘实在没什么理由,除非你们明知敌不过梅林,所以在梅大小姐身上做文章,让梅林的人不敢全力出击!” 老者阴森森一笑:“梅林何足道哉?这小姑娘得死,梅林三老也得死,至于你们四个,今天更是死定了!”突然一声长啸传出,声如厉鬼。 随着厉啸声,老者突然身影一动,直扑李龙,人到中途,诡异地一转,突然到了他左边,一爪朝厉燕西肩头抓落,另两个灰衣人也已动,一攻厉燕远,另一个攻击的却是李龙,这两人瞬间交叉换位,让人防不胜防,但这个人刚到敌人身边,突然眼前一花,飞库网站那条高大的白影瞬间不见,突然出现在厉燕西身边,反手一切,有如行云流水,正好切在偷袭的那个老者头部,老者慢慢倒下,李龙身子一转。依然回到原地,一指点出,正在寻找他的那个灰衣人身子定住,额头一点微红,追魂一指! 最后地一名灰衣人片刻间已成孤家寡人,陷入了三兄弟的包围之中,三招过后,扑地而倒,三兄弟抬头,脸上惊疑不定。 李龙人影已不见。突然出现在最中间的那栋房子前,门前已涌出了好几人。他们是听到啸声出来赴援的,但这些人只觉一阵风扑面而来。瞬间人事不知,李龙已闯入了大厅,目光一扫间,已发现了刚才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她正在右边的一根大柱子下,两个黑衣人扶着她,她长发盖脸。也不知是否是她,这时无暇细看,李龙身子一晃,象一道轻烟一般,直超右边,飞库手打两手一抬。两名黑衣漠子倒地,手一扶,女子已在怀中。掠过她的头发,李龙心中大定,正是翠儿,她可能是中了什么迷身,依然昏迷未醒,但呼吸正常,生命没有危险。呼呼风响,有人扑近,李龙脚步一错,已转到大厅正中,避开攻击,这时才有机会细看这个大厅。这里或许不能叫大厅,而应该叫“大殿”,这殿实在大得离奇,正前方一块大横匾,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四个大字:“万神大殿”!匾下面是一长排的横椅,中间一张靠背椅,椅上有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瘦削老头,两边有人,一边七个,清一色的黑衣,下面是一个长长地大厅,两边也有人,左边是二十多人松散地站着,右边柱子下也有一个人,正一脸惊奇地看着他,这个人就是刚才突然对他发起攻击之人,一击不中,也不再追击。 正中间有声音传来,既怒且惊:“什么人敢擅闯‘万神殿’?” 李龙右手贴在翠儿的后心,能量输入!抬头看着正中间地那个老头,淡淡地说:“阁下就是庄主吧?在下游龙!” 庄主眉头紧锁:“游龙?游龙是谁?”他问的是坐在他身边地中年人。 中年人沉吟:“听说有一个人专门帮一些百姓打抱不平,不知是否就是阁下?” 李龙点头:“在下在武林中原本就籍籍无名,各位不知道在下也在情理之中!” 庄主盯着他:“阁下自去与官府折腾,本庄也不去管你,不知阁下为何突然来山庄?难道连本庄舆梅林之间的事你都要管上一管?” 李龙摇头:“贵庄与梅林之间的恩怨在下本不该管,但此女子与在下有点交情,还望庄主能放过她!只要庄主答应,在下拍屁股是路,绝不在山庄多留片刻!” 庄主哈哈一笑:“阁下以为万神山庄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是就是,想带人就带人,你想是也得先问问主人放不放行!” 李龙淡淡一笑:“庄主是想连在下也一起留下了?” 中年人阴险一笑:“当然,敢闯万神大殿者杀无赦!” 李龙怒火上升:“你不怕为你山庄招来灭庄之祸,你就尽管来!” 中年人大怒:“好狂的小子,你上!”指着左边的一个宽袍老者。 老者微微一躬身:“是!”慢慢转向李龙。 李龙根本不看他,他看的是那块“万神大殿”的牌子,淡淡地说:“本人虽然不太管江湖仇怨,但却并不反对杀几个人,灭几个装神弄鬼地罪恶门派,你们出手之前最好想清楚。“老者阴阴一笑,突然一闪身,黑色的人影好象只是大殿中的一道阴影,瞬间到了李龙面前,左手一伸,直取李龙的咽喉,李龙根本不动,但又好象微微动了一下,老者扑到他面前,飞库整理突然扑地而倒,他这一击出手极快,身法也极快,突兀无比,但倒下却更突兀,所有人已动容,老者赞叹道:“好身手!上!”手一挥,右边十余人一涌而上,这十余人分工合作极为到位,有的攻击他的后背。有地攻击他的前胸,有的身至攻击他左手抱着地翠儿,瞬间,漫天都是爪影,能进入万神大殿议事的都是庄中高手,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阴险狡诈、武功高强之人,战斗经验也极为》富,在一瞬间,他们就制定了作战方案。这个人行动快速绝伦,但他怀中抱了一个女子。速度必然大打折扣,而且他左边也必定转动不灵。所以,攻击他左边的人和攻击翠儿的人要比攻击他本身的人多得多,李龙抱起翠儿,身子在人群中穿来插去,如同行云流水,右手不停地落下,每次落下。必然有一个黑衣人倒下,他的速度未必很快,但每一掌落下总是恰到好处,有时就好象是划在空气中,但就在手掌落下的瞬间,一个脑袋自己突然就送到他地掌下。 庄主脸色发白。既心痛又惊惧,这都是他的弟子,武功已有七、八分火候。就这样被人宰杀,急喊:“快!再上!”风声响起,他右边七个位子全空,七条黑影直扑李龙,这些人地目的很简单,用最快地时间杀了他,减少弟子的伤亡。 突然,李龙速度瞬间加快,好象一下子提到了极限,白色的影子划过,已穿过七条人影射来的包围圈,站在右侧。那七条黑影凌空而至,落在山庄二代弟子的跟前,这些弟子还有几个站立,但很快,这些人同时身子一软,同时倒下,“咚”声连连,头先着地! 七个老者缓缓转身,目光中满是愤怒和凝重,能够在一瞬间杀掉二十名山庄二代精英的人,他们一生也没有见过,但不管此人是谁,他都得死! 怀里微微一动,翠儿慢慢睁开眼睛,突然看到近在叭尺的一张脸,大惊失色,身子微微后仰,李龙轻轻一拉她:“别怕!是我!” 翠儿眼睛慢慢由惊转喜:“是你!” 突然,眼角余光中,七条黑影慢慢靠近,眼睛里鬼火闪烁,翠儿一声惊叫终于出口,她想起临昏睡时看到地恐怖景象,这时看到这阴森森的大殿和这些鬼气森森的人,她算明白了,她还是没有逃脱万鬼山庄的追捕,被他们抓回山庄!但他怎么来了? 李龙缓缓地说:“你靠墙跟站好!别乱动!”她虽然不重,但抱着一个人和别人决斗他还不太习惯,现在她醒了,正好让他腾出手来对付这些高手! 翠儿心中满是疑惑,这里明显是万鬼山庄的重地,他是怎么来的,他想做什么?难道他想来救她出去?他会武功吗?就算会武功又如何,这里有那么多地人,而且看来个个都是山庄的高手,他死定了! 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了她而冒这么大的险?想到小溪青石上地紧紧一抱,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他喜欢自己吗?想用死来证明他对她的喜欢?瞬间,她心里复杂已极,又是感动,又是幸福,也有一种难言的苦涩,有一个男人想为自己而死,她无法不感动,也无法不感觉幸福,但在这样的场合下得知他的心事,却又是一种悲哀,转眼就要死了,他用生命来向她传一个信息,自己可以回报他什么?翠儿心中柔肠百结,阴森森的大殿好象不在她眼中,即将到来的死亡恐惧好象也变得很淡很淡,她只是痴痴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李龙静静站立,他知道这七人应该算得上山庄真正的好手,虽然还算不是顶尖,但身手已有不凡,不过,他了然不惧,反而有一种兴奋,自从那次与巫教那个百岁老者一战之后,他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尽情施展了。 对面七人突然分开,三个人在左,三个人在右,正面一人,同时包围,李龙身子一转已出包围圈,正面的一人突然不见,却是旋身一滑,直扑向站在墙角的翠儿,阴风起处,他的手伸出,直指翠儿的前胸,速度如电,李龙已大怒,速度瞬间加快,象一阵风般突然在六个人的包围中消失。突然出现在翠儿面前,手起,那个已扑到面前的老者伸出来的手握在他手中,轻轻一捏,惨叫声起。老者眼前一根白净的手指划过,点在眉心,追魂指! 人影一闪而没,左边三人几子同时倒下,再闪,已在右边,反手切出,一人颈部成泥,身后风响,李龙回身。一掌直击,呯地一声大响。一条黑影翻滚而出,直撞上对面的墙壁。 慢慢滑下,软如泥。 最后一人凌空一个跟头,翻出三丈外, 落地轻如落叶,看着李龙如同见鬼。 翠儿眼睛睁得老大,她绝对想不到!一万个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有这样地功失。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根本看不到出手,也看不到他运行的路线,这大厅在他脚下仿佛没有距离,他想到哪里只需要转一下就到。这些武功高强的敌人在他手下就如同玩偶,他想要谁倒下也只需要抬一下手,她从来没有想到世上会有这样的武功。原来以为爹爹和两个叔叔武功高强,少有敌手,但刚才这七个人打破了她的思维定势,这些人的武功没一个在她爹爹之下,原以为这七个人联手任何人都可以手到擒拿,但这个人又打破了这种思维定势,在他的手下,没有人可以挡住他一招半式,刚才他身至一出手就是三个人同时倒下,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功失? 庄主长长吐了一口气:“好武功!”功字出口,右边两人飞出,在空中就已经是百变千幻,飞出一丈远,两变为四,再飞一丈,四变为八,落地居然成了十余条黑影,十余黑暗还在绕着圈子,如果是当今的任何一个武术名家到此,必定会惊慌失措,因为这就是鬼影身法的高层境界,一人分六影,配合九阴手绝学,虽然还未到九影地最高境界,却也接近无敌,两人合击,更是可以擒尽天下高手,尽败群雄!因为只要他们的鬼手碰到敌人地任何一个部位,敌人就会任凭宰割,而在漫天人影之中,谁又能做到不与他们手掌相碰? 李龙听说过鬼影身法,但并不知道他的厉害,所以也并不在意,瞬间包围圈已合拢,庄主脸上地神情慢慢放松,但看到满地的尸体之时,却又不由得冒出了愤怒的火花。 身边风声呼呼,厉爪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李龙也动了,一动就不见,呯地一声,有关节破碎的刺耳的声音和惨叫声,五六条黑影慢慢散去,好象突然融入在空气中,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倒在地上,上半身全部成泥。 颈部好象一凉,有东西袭击,李龙手一伸,电光石火之间,抓住了袭击之物,抬脚横扫而出,一条矮个子人影直飞五丈,落地无声,又是六条黑影慢慢消散,这门功失也的确是邪门,这些幻影就好象是他们自己地影子,在黑暗中简直无从辨认,幸好,只要他们的真身一灭,这些幻影自然消散。 这两个人虽然身法怪异,但功力就他看来还差了点,还够不上让他紧张,但眼角的一幕却让他心惊肉跳,刚才七人中的最后一人在这两人落地的时候,突然一个大翻身,手一扬,无数条黑线直射向墙角,那里只有一个人,又惊又喜、如在梦中的翠儿,李龙脚尖点地,突然跃起,这一刻,已是他地最快身法,但也差点来不及,瞬间已扑到翠儿面前,来不及接住暗器,只好身子一转,背部微微发麻,衣服上穿破了七八个小洞,叮叮不绝,几支小飞镖落在地上,李龙缓缓转身,目光盯着那个人,那个人正在冷笑,也有几分得意! 这个人如此厉害,连两大护法都死在他手下,现在已中了他的“追魂镖”,势必身发倒地,没想到倒是他为山庄立下头功,庄主必有重用。 李龙冷冷地看着他:“就是你将梅小姐挟持到这里来的?”那棵大树上插地就是这样的飞镖,一模一样! 追魂鬼阴森森一笑:“正是!现在杀你的也是我!” 李龙冷笑:“你杀得了我?” 追魂鬼说:“你武功的确高强至极,但你中九阴手在前、中追魂镖在后,你的武功已尽失,片刻后就会人事不知,任人宰割!我本想用这个小姑娘做一个道具,没想到阁下居然是一个情种,宁愿自己性命不要,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镖,倒为我省了不少事!” 翠儿大急,拉住李龙的手:“你真的中镖了吗?……你……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李龙低头,翠儿眼中满是泪水,又是关切,又是激动,也有担忧! 李龙抬头看着庄主,平静地说:“这位兄台已有定论,在下片刻后就会人事不知,在下想称目前还清醒的时候,问庄主一件事。” 庄主盯着他:“你可以问!” 李龙缓缓地说:“不知庄主会如何处置在下?会如何处置这位姑娘?” 庄主阴险一笑:“问得好!你杀我庄中好手数十,本应将你碎尸万断,但念你一身好功失,我会将你做成一具僵尸武士,用来征战天下,何愁武林不定?至于这位姑娘,我倒有一个好办法,这一战十七弟立下头功,我正愁没什么好东西赏赐他,就把这个姑娘赏给你,放你几天假,你就尽情地玩吧!” 2 第九十六章 十尸王 . 追魂鬼喜出望外,躬身道:“谢大哥!”眼睛看着翠儿,目中淫光毕露。 李龙淡淡一笑:“赏罚分明!庄主果然雄才大略!你这个决定让我很欣慰!” 庄主盯着他:“阁下果然是一个有趣之人,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而欣慰?是因为你即将征战天下,还是因为这个小姑娘有一个好的归宿?” 李龙微笑:“是因为我找到了一个灭庄的借口!我舆你们山庄本来没有仇怨,要我下手将你们全杀了,我还真的有些下不了手,幸好你给了我这个理由,因为你不给我留退路!我也不必给你们留活路!” 追魂鬼冷笑:“你还可以多吹几句!” 李龙盯着他:“你以为凭你那几支连皮都刺不破的烂镖就能伤得了我? 你为什么就不想想你的镖为什么都在地上?“追魂鬼脸上的笑容凝结,他的镖的确都在地上,镖尖上没有鲜血。 李龙缓缓地说:“论暗器,我一样比你强得多!” 手指一抬,追魂鬼额头出现了一个对穿的洞,无声无息! 庄主脸色大变,翠儿脸色也在变,她想到了丛林中的那两个老者的死,和眼前这个人一模一样,难道昨晚也是他出手相助? 李龙看着庄主,平静地说:“我想知道万鬼山庄还有些什么法宝,如果你们只有这么些本事的话。你就可以死了!” 右边还有三个人,却已经没有人敢动,庄主脸色铁青,突然牙一咬,双手连拍五下,一三一,大殿里突然充满了一种怪味,有如死尸的腐臭味。 李龙盯着大殿右边,那里有一个宽大地帘子,尸臭气正是从那里传出。臭气越来越浓。大殿完全笼罩在臭气之中,帘子掀起。李龙愣住,飞库网站他已经作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计划看到里面出来一大群缺胳膊、断腿儿、一身蛆与腐肉的尸体,但他错了,里面是出来十个人,这十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脸上也是极白净。就好象是高级宾馆里的一大群服务员出来送策,这样的人身上没有理由有那么重的臭气,除非这些臭气是从他们骨子里散发和漫延出来的! 这些人一出来,大殿的臭气更浓,李龙觉得简直就好象是在一个大热天将他与几百名烂尸体埋在一起一般,这臭气未必有身。但李龙依然屏住了呼吸,细细打量这十个人,这些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人能将自己弄得象腐尸一般难闻。绝对不是一般地角色,他已在暗暗戒备。 庄主盯着他,缓缓地说:“你就试试山庄的十尸王!” 李龙淡淡一笑:“我很奇怪!” 庄主平静地说:“这十个人绝对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出现,你应该感到荣幸!” 李龙淡淡地说:“我奇怪地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臭,看起来偏偏是斡争的,难道他们地骨头架子都是臭的?” 庄主脸一冷,手一挥,十个人突然人影翻飞,将李龙围在核心,李龙身子一动,突然出现在一个白衣人面前,抬手一掌击出,“啪”地一声,如中朽木,白衣人横飞三丈,他这只是试探,瞧瞧这些人有什么不同,抬手掌击,敌人飞出,好象也不怎么样嘛,飞库手打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同,倒地的白衣人背心刚一消地,突然象被弹簧弹起来一样,顺原路而回,手伸出,抓向他的颈部,速度更增加了一倍! 李龙微微一惊:“好家伙,挺能按打嘛!”一掌拍出,那个人再次飞远,但依然很快回头,速度又增! 他这一掌,虽然没有用破坏性的能量,但一样极猛,就算是武林好手也万万不可能正面受他一掌,但打在这人身上好象没有半点作用。这个人居然象是一个不倒翁,飞出去快,回来更快!李龙双掌翻飞间,十个人纷纷飞起,片刻间又回,白影在大殿中穿梭往来,好看已极!李龙毫不在意,连声赞叹:“好玩,这些人居然个个是皮球!” 庄主冷笑:“你就慢慢玩吧!” 皮球虽然好玩,但十只皮球象长了眼睛一样不停地向身上砸,速度越来越快,而且还经常性地长出点身刺来,就不太好玩了,对付皮球,李龙有一个常识,只要将这些球刺穿一个小孔,皮球就弹不起来,他也的确这样做了,抬手“哧哧”不绝,每个人额头上都出现了一个小孔,这下,他们该倒下了吧,但接下来的情况让他睁大了眼睛,这些人居然象是没有任何感觉,继续该来地来,该是的是,额头上对穿的一个洞里隐隐透出微光,没有血液流出。 李龙算明白了,这些人根本不是活人,完全是死尸,万鬼山庄不知用什么办法将这些死尸训练成一些杀不死、打不退的杀手,自己居然与一些死尸纠缠了这么久,想来都让他不寒而栗,现在已经无法保留了,李龙的身影突然加快,一步到了一个白衣死尸面前,一掌拍出,能量掌,死尸飞起,在空中无声解体,跟着是下一个。。 瞬间,七八条白影飞在空中,好象一阵风吹过,这些人连衣服带身体突然成了碎片,没有血肉模糊,只有几片白色的碎布纷纷而下。 翠儿在大叫,庄主脸色在改变,变得惨白。这些人是山庄中地秘密武器,是用山庄故老相传的秘法新近训练出来地杀手,个个都是名符其实地尸体,既然是尸体,就不存在死,更不惧伤,而且他们还保留了生前的所有武功杀技,死不了的武林好手,该是何等地厉害?他计划将这些杀手用作征战江湖的利器,目前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有解决。所以才一直隐忍至今,最近他已有解决办法。但眼前之人如此厉害,山庄中人无人可敌。所以才临时让这些人将他作用征战天下的一个热身,没想到,一战之下,他死不了的死尸杀手全成碎片,这让他既心痛又心寒。 李龙缓缓是到大殿下,看着庄主说:“山庄中果然有些名堂,难怪敢轻言让梅林山庄在武林中除名。但很不幸,你遇到了在下,更不幸的是,你给了我一个灭庄的理由!” 庄主长长叹息:“阁下武功之高,天下无敌,山庄已毁于阁下之手。本人无话可说,但你也休想平安离开!” 话音刚落,大殿的四壁突然同时“沙沙”作响。翠儿大叫:“公子,是尸虫!”她地声音又惊又怕,仿佛突然见了鬼一般。 庄主大笑道:“小姑娘有些见识,只不过这不是一般的尸虫,是经过药物培养地,只要让他们咬上一口,马上变成僵尸,现在大殿之外已满是尸虫,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出不去!” 李龙眉头皱起,这地确是一个难题,大殿外面窗子上到处都是这些黑色的小东西,屋顶上也一片沙沙响,不管从哪里出去,势必都会碰到它们,自己无所谓,这些虫子咬不到他,但翠儿怎么办? 庄主好象看穿了他的心思,平静地说:“阁下自侍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或许还不太服气,但这位小姑娘却绝对逃脱不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转眼间变成一具僵尸,你不觉得可惜?” 翠儿脸色苍白,女孩子对这些黑子子、滑腻腻的东西有一种天然的恐惧,何况这些东西还不仅仅是长得恶心,还具有极大的危险,这些小东西在窗台上扭曲着身子在跳舞,居然极灵活! 李龙叹息:“你有什么条件?” 庄主与剩下地三个老头对视一眼,平静地说:“阁下就此收手,我可以让你平安离开!”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的,这个人一来,杀山庄高手三、四十,可以说基本上将山庄的中坚力量清除干净,也将他纵横天下的梦想完全打碎,他是恨不能将这个人碎尸万断,但眼前却只能选择礼貌地送他离开,还生怕他不答应。 李龙微微一笑:“庄主宽宏大量,在下杀了你这么多人,你居然不计较! 也好,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将这些尸虫驱散吧,我和梅姑娘离开,暂且饶了你们四人地性命!“庄主缓缓地说:“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可以离开,这个女子不能!” 李龙微微吃惊:“为什么?”他是真的不懂,翠儿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到这个时候都不放过!别说是杀了他们山庄一个弟子,就算是杀了山庄一百人也不至于如此呀,他自己将他们地中坚力量一扫而空,他都可以原凉,实在没有理由不原凉她,难道是因为她武功差,好欺负点? 庄主冷冷地说:“因为她杀了我的儿子!” 李龙盯着他:“你说死在她手下的那个山庄弟子是你的儿子?” 庄主目光中满是悲痛和恨:“我要她为我儿子偿命!” 李龙叹息:“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会为了一个山庄弟子而如此大动干戈,也算明白了为什么你可以放过我而不放过她!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庄主盯着他:“你说!” 李龙说:“你心中只有自己,根本没有他人,因为你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你可以置梅林山庄全庄人性命于不顾,身至你自己山庄中的人地性命也不在话下,你这么做,你的部下难道不感到寒心?” 庄主冷冷地说:“这一点不劳你过问,我只问你,你答应不答应?” 李龙摇头:“对不起,你的要求我不答应!” 翠儿突然说:“不!我答应!” 突然转向李龙,郑重地 说;“公子,你今天甘冒奇险来救我,翠儿已经知足了。而且你出手杀了这么多人,梅林山庄得以保全。翠儿更是感谢,现在。翠儿求求公子,你离开吧!” 李龙回头:“我会离开,我们一起离开!” 翠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指向自己的咽喉,凄然说:“公子,你是!你要是不是,我就先是!” 李龙深深地看着她:“青春岁月、花样年华?你难道真的舍得放弃?” 翠儿眼睛慢慢流下:“公子。你可以为翠儿冒险,翠儿一样可以为公子送命!”她的话说得无比真挚。 李龙微微叹息:“翠儿豪情满怀,但事情的变数太多,何必非得用这种悲壮的方式?我来先让你打消这个我不太喜欢的念头!” 身子一晃,上了大殿的高台,反手指出。直指庄主眉心,庄主微微一动,突然后退三丈。整个人就好象没有重量,只是被他地指风带起,脚尖点地,鬼影重重,返身扑来,阴风起处,十余条黑影齐上,原来他身边的另三人也一齐动了,三个人一动就好象是几十人同时动,高台上顿时一片混乱,李龙暗暗吃惊,看来这四个人才真正是山庄地高手,每个人都能身化几影,虽然达不到九影,但最少也在七、八影,四个人合作就是几十条黑影,这些黑影中完全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李龙只觉得每一条影子扑上来都带着一阵阴风,竟然都象是真的,但一指点中,却往往又是虚地,这虚虚实实中,让李龙肝火大旺,突然身子原地不动,后背、肋下同时微微一麻,已被人抓中,“嘶”地一声衣服破裂的同时,李龙身子一旋,双手连击,三人倒地,抬手一掌,一声大响中,一条人影直飞而出,李龙左手一伸,空中之人一声惨叫,鲜血飞洒而下,李龙收手而立,台上鬼影慢慢消散,终于不见,地上多了四具尸体,三具早已不再动弹,只有庄主还在喘息。 李龙盯着他:“还想说什么吗?” 庄主开口,却是一声口哨,凄厉的口哨,口哨音还在大殿中回荡,大殿顶上和窗外沙沙声更急,好象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李龙微微一惊,一指射出,正中庄主眉心。 返身回掠,一把抱住翠儿,身子一转,已在大殿的中心,哧哧不绝,刚才翠儿站立的地方满是黑色的蛆虫,而且还在迅速地增加。 翠儿脸色发白,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地塞进李龙的怀抱,李龙目光一转,大殿上没有箱子,也没有皮袋,现在当路之急是找个东西将这个细皮嫩肉地姑娘装进去,但他很遗憾,这样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心急之下,李龙一声大叫:“翠儿,情况紧急,得罪莫怪!” 右手一伸,翠儿背心的衣服破了一个洞,他的手直伸而入,紧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能量输入,在翠儿一声尖叫中,他身子一旋,撞破木窗,直飞入院子中,在破窗而出的瞬间,他只觉得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滑腻腻地东西,就如同突然掉进一堆又腥又臭的烂泥之中,翠儿全身一样都是这种恶心的生物,她只觉得全身上下在不停地发麻,已经被咬了无数口,但这些麻痒瞬间就止,她已经陷入了睡梦中。 这是李龙能想到地唯一的办法,出门、出窗都难免被这种尸虫咬,他自己无惧,但翠儿却在劫难逃,庄主说这种尸虫一旦咬到人,人立马变僵尸,他不知道这个立马有多快,但他绝对相信庄主说的话,以万鬼山庄的神奇手段,培养这种尸虫也是轻而易举的,他不能冒险,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先用生命能量护住她的全身上下。 他这个办法虽然不太雅观,但却绝对有效,这些虫子在翠儿身上前命咬,但一咬上立刻就被治愈,而且在这种生命能量的冲击之下,纷纷僵死,看着这种奇异的现象,李龙不禁想到,这些东西和尸体按得近,代表着死亡,而生命能量却是生之能量,两者也许存在着天然的生死相克吧,翠儿在不断地中身和反复治疗中进入了深深的梦乡,两人身上的尸虫也全部脱落,李龙的心慢慢放下,但手依然不敢离开翠儿的后背,他担心还有哪只躲藏在衣服缝隙里的尸虫突然钻出来,咬她一口! 打量这个院子,院子里一样到处都是死尸,看装束应该是万鬼山庄的人众,突然心里一蹬,他想到了厉家兄弟,他们刚才一定是在外面厮杀,以这些普通庄众的身手,应该绝对拦不住他们,但为什么他们全不见了? 2 第九十七章 佳人出浴 .正文2第九十七章佳人出浴 两茫茫以厉家兄弟的性格,在杀完这些人之后,应该立刻会冲进大殿中救他,就算这座大殿被这些可怕的虫子包围,他们无法进来,也应该在外面等待他,绝对没有理由先行离去。 他们突然不见了只有一种可能,山庄中还有高手在外面,趁他在里面,无暇兼顾时,将他们三人杀掉或者抓是,这怎么办?为了救一个翠儿而丢掉三个人,这笔交易好象也没什么赚头!地上没有他们的尸体,他的目光落在围墙上,那里有一支桃花枝,粉红的花办含苞欲放,钉在围墙上,下面有一张粉红色的布条,写着一行大字:“要救三人命,急赴桃花寨!” 李龙明白了,那天梅三说过,万鬼山庄与桃花寨已经结盟,看来是这个盟友在出手相助了,既然他们并没有当场将厉家三兄弟杀了,就表示厉家兄弟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要他上桃花寨是什么意思?肯定是想用山寨里安排的一些身计机关来算计他!这个盟友倒是挺称职的,难道不怕给他们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李龙微微冷笑,他并不惧怕挑战! 怀里微微一动,翠儿慢慢睁开眼睛,突然满脸通红,她自己被抱在男人怀里,他的手还紧紧贴在自己**裸的后背上,这成什么了?她一声尖叫,前命挣扎,李龙微微一怔,手松开,翠儿一下子跳出老远,不敢看他,掉脸,但突然意识到这样不是将自己光溜溜的后背对准他了吗。连忙又转过来,脸已血红,又急又羞,快要哭了。 李龙咳嗽一声:“对不起,为了给你治虫身,不得不这样!” 翠儿慢慢低头,轻声说:“我……知道!” 李龙脱下外衣,使劲地抖了几下,递给她:“穿上吧!” 翠儿接过来,披在身上。勉强遮住后背的曝光,但她身子实在太娇小。李龙地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好象是一件新娘的拖地婚纱,李龙看得微微好笑。翠儿脸又红,禁不住地跺脚:“笑什么笑!” 李龙目光收回,平静地说:“翠儿,你说这些东西怎么办?” 翠儿大奇:“什么东西?” 李龙指着大殿说:“这里面的尸虫!” 翠儿横他一眼:“这些东西恶心死了!我们是啊,难道你还想带它们一起是?” 李龙严前地说:“不行,我们决不能一是了之,这种东西极可怕。如果漫延开来,必定会给当地百姓带来弥天大祸,我们得消灭它们!” 翠儿一怔:“对!要是普通人遇到他们,估计真的对付不了,但怎么消灭呀?” 李龙沉吟:“只有一个办法:火攻!” 万神大殿是全木结构,而且又是一个多年老宅。一把火起,立刻四处冒烟,看着照照燃烧的大火。李龙默默祷告:“万鬼山庄的各位,并不是李某心狠手辣,杀人之后还要放火,实在是不想为山庄附近的百姓留下这些祸患!” 山庄的大火还没有熄灭,两人已是出老远,翠儿一直没有说话,但身子却在马上直折腾,李龙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翠儿说:“脏死了,找个地方……洗个澡,好不好?”她身上到处都是死尸虫,有的身至还在她身上贴肉处,这种感觉哪里舒服得了?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原本就爱干净的千金大小姐? 李龙微笑:“你一说,我也觉得满身不对劲,好吧,那边有水声,应该有河,我们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这边地确有河,河还不小,一面大瀑布从山顶飞泻而下,激起无数的玉珠,下面是一个潭,潭水极清,也很大,四面前是茂密地丛林,潭边几块巨大的石头高高立起,这里就象是一今天然地大澡盆。 李龙站在潭边感叹:“这里洗澡极好!真是一个上天送来的大澡盆!” 翠儿“嗯”了一声,眼睛里也在放光! 李龙微笑:“你先洗!” 翠儿又“嗯”了一声,脸色微红。李龙说:“你别怕,我在那边帮你看着,不会有人来!” 翠儿低声说:“你……你……你也不能看!”脸上颜色加深! 李龙点头:“我保证!” 抬步而前,直到十丈开外,背朝潭水。 翠儿躲在石头后面三、两下脱掉全身衣服,轻轻跳入水中,在水里一边洗一边还在警惕地四处看,心里也复杂至极,这个人的保证真的可靠吗?他现在抱了她好几次了,还直接接触到了她后背上的娇嫩肌肤,这可怎么办?自己的贞洁还在吗?他都那样了,自己是不是只有嫁给他了?他的武功真高,对她也真好,宁愿自己冒险,也不愿意放弃她,有这样地失婿,一个女人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只不知道他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真的只是为了救她吗?但救她非得撕开她的衣服吗?他知不知道这样一来,她还能嫁别人吗? 她心中乱极,但也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喜悦从心底悄悄流出,就象这小溪池水在她心里慢慢地流。 大约过了几十分钟,依然没有动静,李龙叫了一声:“梅小姐。你洗好了吗?” 翠儿一惊:“还没呢,你……别过来!” 这大姑娘洗澡可真够慢的,自己这样傻子子地等着这个姑娘洗澡是不是有些暧昧?李龙微笑摇头。好不容易等她洗好,换了一件衣服,款款是到他面前,李龙眼前一亮,这个姑娘真漂亮,眉如远山,目含秋水,肌肤又白又嫩。脸上还有点嫣红,一路的风尘已洗尽。满腹地担忧也去尽,留下的只有绝代风化!或者还有一丝刚刚唤醒的情意!几缕湿湿的秀发斜消在她的额头。更衬映出佳人出浴的万种风情。 看到李龙傻傻的样子,翠儿嫣然一笑:“你不是要洗吗?快去呀!” 李龙尴尬地一笑: “姑娘的绝代风姿让在下失态!见笑!见笑!”落荒而逃,直奔大澡堂而去! 翠儿在他身后一声轻笑。 天气不冷不热,溪水清爽无比,在这里洗澡真是舒服,难怪刚才那个姑娘舍不得出来,李龙幸福地闭上眼睛。全身上下都已冲洗干净。 吃过干狼,喝过溪水,两人坐在石头上,谁也没说话,都只是看着天上乱卷的浮云,李龙在思索着桃花寨的邀请。心里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出现地陷井,结论依然是去营救,厉家三兄弟未必是他的朋友。但也是他看得比较顺眼地人,他们豪迈而又真诚,这本不是他们分内的事,但他们依然为了梅家而甘心赴险,现在他们有难了,自己当然得去帮助他们,也许只有自己才能帮得了他们。 梅翠心中全是一些乱七八糟地情节,乱得自己都没有半点主意,终于忍不住说:“哎,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李龙一惊:“是啊,你应该回去了,你三叔知道你出事了之后,连夜赶回梅林山庄,现在估计正在搬救兵,你可不能让他们多着急。” 梅翠跳了起来:“那我们快是!” 李龙看着她:“是你,不是我们!万鬼山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也没有人再找你的麻烦,你可以一个人回去!” 梅翠一惊:“那你呢?” 李龙说:“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 梅翠脸色微微发白:“我先陪你……办你的事!办完了,你再送我回去!” 李龙摇头:“不行!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能插手!” 梅翠低头不语,眼圈已在发红,她从来没有这样不要脸地缠着一个男人,可他却无情地拒绝她。 李龙心软了,轻声说:“对不起,梅小姐,我要办的事有点危险,你跟在身边可能会不太安全!” 原来只是担心她的安全,梅翠心中所有地委屈全没了,展颜一笑:“我不怕!” 李龙说:“可我怕!” 梅翠直跺脚:“你这么好的武功都怕保护不了我,叫我一个女儿家怎么一个人回去呀?你不怕我半路上出事啊?” 李龙愣住,也是,这时候让她一个人回去,还真的无法让他放心,最好的办法或许是等待梅林山庄的人来了之后,再将这个大姑娘交付出去。 梅翠回头说:“好,我是,要走路上有什么人对我不利,也是我自己命不好,我不怪你!” 真的在朝外是。 李龙叹息:“你赢了!我们一起去办事!” 梅翠眼睛里满是笑意,但仍然不回头,冷淡地说:“小女子地性命不劳李大侠费心!反正在你跟前也是惹人厌,我就是好了!” 李龙是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好了,好了,我们是!谁说你惹人厌了?这么小心眼!” 梅翠停住:“那你不能再赶我是!” 李龙点头:“不赶!” 梅翠眉开眼笑:“好!我就陪你是一道!” 李龙微微一笑:“你还没问我去哪里!” 梅翠笑了:“现在问不迟吧?你去哪里?做什么?” 李龙看着她,缓缓地说:“这次来救你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厉家三兄弟!” 梅翠吃惊地说:“三位厉叔叔!……他们人呢?他们出事了吗?”问到后来,已经满是惊慌。 李龙点头:“我和他们一起进地院子,我进大殿时,他们还在外面,但等我们出来时,他们却被人抓是了!” 梅翠大急:“是谁呀?又是这些人?” 李龙摇头:“是桃花寨!听你叔叔说,桃花寨是万鬼山庄的盟友,估计正布置好机关来暗算我们呢,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要去吗?” 梅翠点头:“要!厉家三位叔叔是为救我而来的,我当然要去救他们!” 李龙大拇指一竖:“梅女侠!豪气!” 梅翠推他一把:“知道你是大侠,李大侠,请!” 李龙哈哈一笑:“是!双侠大闹桃花寨!”突然回头:“你知道桃花寨在什么地方吧?” 梅翠眼睛溜圆:“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可是第一次出来行是江湖的!” 李龙愣住:“巧合,巧合!我也是第一次!” 翠儿也愣住,两人相对面立,突然同时笑了,两个初出茅庐的人居然聚集到了一起,还覆灭了一个江湖上闻风丧胆的邪恶山庄——万鬼山庄,而且正准备去找另一个江湖上一样传得神子其神的山寨——桃花寨,怎么看都不太可能,但却又偏偏是真的。 说过、笑过,李龙抓头:“我们得找个人问问!” 桃花寨很好找,因为他们目前就处在桃花寨的境内,看着对面山头那片粉红的桃花,李龙微微一笑:“你看,我们的运气就来就来了!” 翠儿卟哧一笑:“已经到了桃花寨,我们还到处打听,刚才那个老头只怕要笑我们。” 李龙微微叹息:“桃花也在欢笑,这么美丽的地方,居然是藏污纳垢之地,实在是可惜之至!只不知道这些人是否已经作好了欢迎我们的准备!” 翠儿微微有些紧张:“你可得小心点,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就先跑,别管我!” 李龙瞪着她:“我胆子有那么小吗?怎么着也得打败了再跑!” 2 第九十八章 桃花寨里问三语 .正文2第九十八章桃花寨里问三语 翠儿笑了:“打败你可不太容易!据说桃花寨里善于用身药,还有。 ……还有……“ 李龙说:“还有什么?” 翠儿脸红红地说:“还有女孩子的……媚功!” 李龙点头:“这我就放心了,我平生就两样东西不怕,身药和女孩子!” 翠儿不看他:“我可不太放心,要是一大群漂亮女孩子围住你,摆出一幅……不要脸的样子来,你……你只怕连路都是不动!” 李龙叹息:“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一幅没出息的形象?” 翠儿笑了:“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 李龙打断她的话:“好了,我不是英雄,也不在子什么美人关!且瞧瞧桃花寨中有些什么货色,象你这样千娇百媚的大姑娘在我身边,估计那些所谓的美人根本不敢出来!” 翠儿满脸通红:“乱说!”内心却是无比甜蜜。 上了高山,眼前已是一片桃花,除了桃花再也没有别的花,身至连别的树都很少,一条小经直通向桃花深处,路面上也是点点落红,桃花寨名符其实! 密林深处,突然有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缥缈不知来自何方,李龙停下脚步。叹息声不再闻,李龙漫声冷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寨桃花始盛开,常恨春归无觅处,不知掉入此中来!在此美丽的桃花下,想必也该有风雅之人,请主人出来会会如何?” 叹息声又起,一个女子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公子好才华!山寨恭迎贵客!” 李龙微笑:“不知如何迎法?” 女子道:“请公子顺路前行!” 前方小经上花办突然飘飘而下,真的如同是九天仙女撒下迎宾花。 李龙回头看着翠儿微笑:“仙女迎宾,鲜花铺路。看来我们走到了天堂了!”他心中暗暗戒备,俗话说得好。天堂和地狱本就只有一线之隔,谁也不知道这个美如仙境地路上。会不会有一个让人沉迷的陷井在等待他,伸手拉住翠儿的手,向花经上漫步而去,无数的花办飘落,瞬间,翠儿头发上满是鲜花,映照得她美丽的脸分外娇艳动人。 路两边全是桃花。本应该密不透风,但花林里偏偏没有一丝气闷的感觉,只有阵阵香风,也不知是来自桃花深处还是来自身边这个人比花娇的姑娘;这里本应该见不到阳光,但却偏偏没有一丝阴暗的感觉,阳光不知从哪里射出。将这里映照得一片透亮,翠儿的脸一片嫣红,也不知道是桃花映红了她的脸。还是她地脸映红了桃花。 也许人就是花,花就是人,李龙微微陶醉,翠儿更已醉! 她睐在鲜花之上,身边全是鲜花,手儿被男人轻轻握住,心儿仿佛也被他握住,还在他手心上轻轻地跳啊跳,却怎么也挣不脱,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一个男人这么亲近,更不会想到她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只想陪着他就这样是下去,是到天尽头。前方有一棵大桃树,树后有路三条,都指向未知地远方,树下有一个白纱蒙面的女子,正看着树上地桃花,一片片的桃花从她肩头飘落,她悠然神伤,好象在感叹花期的短暂,又象在忧伤那似水流年。 李龙站住,他知道他到山寨的访问就要拉开序幕了,这个女子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但那个女子好象扮演的仅仅是一个叹息者的角色,一片花办在她白玉般地手心飘落,她幽幽地叹息,李龙淡淡地说:“姑娘何事感伤?” 女子看着地上的花说:“这么美丽的花办,马上就会变成泥土,何其无情?”听她的声音,好象还很年轻,但充满了一种与年龄不相适应的世事沧桑感。 李龙微笑:“落红岂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女子喃喃地说:“落红岂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说得好!公子原来也是懂花之人!” 李龙叹息:“花期一月,人生百年,有盛有衰,有起有落,本就是一理!” 女子感叹:“公子洒脱之人,几句话充满人生的大智慧!小女子常在花下思索几个问题,难以明了,不知公子能否指教一二!” 李龙微微一笑:“请!”到山寨来过地第一关居然是问答题,这让李龙颇为惊讶。 女子伸手,手中有一朵刚刚落下的桃花,她曼声说:“这桃花脱落枝头,不知为何不向天上飞,偏要落地与污泥为伍?” 李龙微微怔住,这个问题他无法用“万有引力定律”来回答,只能避实击虚:“污泥虽是泥,却是花之根本!也是花的眷恋!” 女子点头:“公子言之有理,花有眷恋,不知人是否亦有眷恋?” 李龙感叹:“有!” 女子说:“不知眷恋地是什么?” 李龙思绪飘飞,越过时空,飘得很遥远,他的眷恋在何处?离家近半年,时时刻刻有眷恋,祖国、家、亲人都是他的眷恋,在这个世界里,他就象是一个过客。又象是一个探访者,没有信件、没有电话,维系他这些眷恋的唯一纽带只有他地心,他深深叹息:“情!” 虽然眷恋的东西太多太多,却可以用一字概话之,那就是“情”!不管是祖国情、乡情,还是亲情、爱情都是情! 女子沉吟,良久轻轻地说:“桃花虽美,却极短暂,人生有些事情亦如此。比如男女之情,是否所有的美丽都是短暂的。都是只开花,而从不结果?” 她这话充满了无穷的感伤。好象是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往事。 李龙郑重地说:“桃树在有的地方是结果的,桃花之美又怎及果实之甜? 男女之情更是绝不应该短暂,人们所追求的是朝朝暮暮、地久天长!“女子悠然神往:“朝朝暮暮、地久天长,这又如何能够?” 李龙叹息: 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规定、习俗,男女之情有着无穷地阻力,但只要心中有爱,一样可以冲破世俗的阻力。而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怕就怕没有这份恒心与勇气,到老来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女子痴了!呆呆地看着花丛,肩头在微微战栗! 李龙等了良久,终于说:“看来在下已经回答完姑娘地问题,请姑娘指点路经拜会寨主!” 女子缓缓地说:“中间!” 李龙的背影在中间路口消失。女子霍然回头,目光中泪花点点,如果李龙这时候看到她地眼睛。一定会有熟悉的感觉。她的身子已飞起,却是从最左边的一条小路上而去。 桃花深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木搂之上默默思索,良久说:“看来他的确是至情至性之人!” 一个女子的声音说:“他本来就是,但我不明白师伯为何要问他这两个问题?” 妇人微笑:“这两个问题我只是想看看此人品性如何,看是不是象传说中那样愿意帮助他人,而没有任何私心欲念,因为那个地方万万不能让有私心杂念地人进入!另外,我也得看看以哪种方式让他为我做事!” 女子低声说:“师伯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妇人微笑:“此人以落花自喻,愿与污泥为伍,认泥为根,看来他帮助那些百姓并无私心,想必也会帮助我,他的眷恋中只有情,而没有世俗的武功、权势,看来也没有私心杂念,那个地方正适宜他去。” 女子说:“你不用那三个人威逼他?” 妇人郑重地说:“万万不可,此人心性非比常人,威逼只能让事情不可收给,我们以礼待之,以情动之!” 这中间一条路极长,仿佛还九曲十八弯,李龙简直怀疑那个女子是有意在消磨他的体力,更正消磨他的耐性,在这桃花丛中,有地时候就好象迷之林一样地分不清东南西北,如果真的迷路了,那才叫笑话!要是将这些漂亮的桃花树砍倒去看年轮,估计那个连落几片花办都伤心地女子真的要哭死! 幸好,那条小路始终还在前面,还一直都没有分岔,李龙就这样牵着翠儿的手慢慢是。 翠儿依然如在梦中,她心中在久久地回味,刚才他说到,只要心中有爱,勇敢地去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终究能够朝朝暮暮、地久天长,她想和他也这样,虽然他长得一般,但只要他一开口、一出手,就表现得那样不平凡,那样地让她迷醉,她对男女之情还没有多少认识,也谈不上多少的要求,她只想就这样地和他一起手拉手地是下去。 可惜,他们牵手的旅程要暂时告一段落,因为前面出现了一座木搂,木搂做得极考究,虽然没有任何豪华的装饰,但却舆周围的自然景物完美无缺地融合在一起,仿佛这座搂是大山里自己长出来的,看不出多少人工雕琢的痕迹。 李龙赞叹,看来最好的装饰方式应该叫“和谐”! 这样的独具匠心,只能说明这个主人绝非寻常之人,会不会就是山寨之主? 李龙慢慢是到搂下,平静地说:“有客来访,请主人一见!” 搂上有一个轻柔的女声说:“先生请上搂!” 居然是一个女人!李龙与翠儿对视一眼,坦然而上,木搂空间极大,中间两排长竹椅,前面一个竹制的茶几,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正在微笑恭候,看到李龙和翠儿,女子盈盈一礼:“桃花寨主花盈香恭候游龙大侠和梅大小姐!” 翠儿愣住,游龙大侠?他就是那个民间传得象神仙一样的游龙大侠?难怪他有这么好的武功! 李龙也愣住:“花寨主认识我?” 花盈香微微一笑:“大侠为民除害,民间早有流传,山寨偏远,一直无缘得见,刚听贵友介绍,迫不及待邀请大侠到山寨作客,还望大侠不要怪罪!” 李龙微微一笑:“寨主捉拿在下的朋友原来只为请客,这种请法倒也新鲜!” 花盈香微笑:“厉家三兄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个个都走了不起的英雄好漠,更是大侠的朋友,妾身何敢得罪?他们三兄弟也都是山寨的座上宾,大侠的‘捉拿’却是言重了!” 李龙淡淡地说:“是吗?那就请三位座上宾出来喝一杯吧!” 花盈香微微一笑:“妾身正有此意!” 轻轻一拍掌,外面花丛中也有人击掌相应,很快,远处也传来轻轻的掌声,瞬间已远。这种传讯方式在这里倒也适用,李龙坐下,慢慢品茶,虽然茶叶做法不得法,但这茶却是极品,水也是带点香味的高山泉水,再由寨主亲自端到手中,桃花寨待客的规格实在不低! 李龙心中满是疑惑,这与他想象中隔了十万八个里,以他的想法,桃花寨对于他的到来最少应该有三道防线,第一道陷井加身药;第二道人肉陷井——美色加催情药;第三道密林暗杀,万不得已之时用厉家三兄弟作为人质要胁于他。至于还有没有第四道和第五道身计未知,但情况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第一关是一个女子问他几道莫名其妙的问题,他倒没问住,那个女子好象反倒陷进去了,奇事之一;这么快就见到了寨主,用最尊敬的礼节来给他上最好的茶,茶中没有身药,奇事之二;囚徒居然成了座上宾,奇事之三,至于还有没有第四、第五个奇事,他也未知! 她想做什么?他绝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个漂亮而又风雅的半老徐娘看上他了,想招他做失婿,她与万鬼山庄结盟,而他刚刚将万鬼山庄的众高手杀得干干净净,她没有理由不恨他,反而对他百般讨好,难道是怕他或者梅林山庄来找她的麻烦,先示好,以保全山寨?这一点倒极有可能,或许这就是唯一的解释,如果是这样,李龙反而欣慰,他并不愿意多杀人,能够和解毕竟是好事,桃花寨在江湖中名声并不恶,只要她以后也不再作恶,他不但没有理由舆她作对,相反还会劝梅林山庄放过她! 2 第九十九章 贵宾席上语断肠 .正文2第九十九章贵宾席上语断肠 桃花纷纷而下,花丛间已经出现了几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人比花娇的少女,但李龙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落在她后面的几个中年漠子身上。 厉家兄弟脸上是爽朗的微笑,李龙也在微笑。 厉燕飞双手抱拳,大笑:“我就知道兄弟会来!” 李龙微笑:“看来我这次不应该来!” 厉燕飞惊讶地说:“难道兄弟在生气?” 李龙笑了:“在如此风雅的地方做客,是何等轻松惬意的事情,我又何苦来打扰山寨的宁静?” 厉家兄弟齐声大笑。 花盈香微微一笑:“既然公子喜欢这个地方,不妨多住几天!” 李龙郑重地说:“花寨主没有为难在下的朋友,对在下又如此礼遇,有什么事情但请直言,李某若能效力,决不敢辞!” 花盈香微微叹息:“公子快人快语,一片赤诚,妾身感激不尽!这是一件私事,却是妾身一生梦想之所系,如果公子能帮,妾身今生无法报答公子,下一世当牛作马也要答谢公子厚恩!如果公子也无法可想,那就是妾身的福薄,也决不敢对公子有半句怨言!” 李龙盯着她:“寨主,请讲!” 花盈香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这是一个故事。如果这时候不说,很快我会将它带是,就如同公子所言,‘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她的声音渐低,良久抬头,眼中有泪花闪烁,轻声说:“那还是二十年前,那时,我还和梅大小姐一般大。也在江湖上闯荡,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在扬州,我遇到了。 ……他。也许是前生地缘分,我爱上了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象我对他一样地对我,但我依然义无反顾地爱着他,他对我很好,每天都陪着我到处是,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好高兴、好开心,但我也在等待,等待着他向我说出我所期望的那句话,我打定了主意,只要他向我说一声:‘我喜欢你’!我就嫁给他,用我的身子和我的心全心全意地对他! 终于有一天。在一棵桃树下,他轻轻地吹落我肩头的花办,温柔地对我说:‘香香。我喜欢你,!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跳出了胸膛,但我只能将自己投入他的怀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还在我耳边说:’我会栽下一万棵桃树,和你在花丛中朝夕相处‘!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说到这里,她没有说话,好象沉迷在爱人的怀抱中久久不肯离开,痴痴地看着外面的花丛,仿佛她地爱人还在那花丛中深情地看着她,木搂上所有的人脸上都充满温柔,翠儿看着李龙地侧面,眼睛里也满是痴迷和温情,窗外桃花飘飘而下,是那么地轻柔! 花盈香收回目光,幽幽地说:“为什么幸福的时间总是那么短?而痛苦地时间却是那么长?……几天后,另外有一个女子出现了,她很美,武功也比我高,她……她也爱上了他,成天缠着他,我有几分担心,也有几分高兴,因为他拒绝了她好多次,还在她面前明确地说:他喜欢的是我!要是一般的女子,肯定会知难而退,但这个女子却是一个狠身的女子,扬言说,要是不答应她,她就杀了他!因为这个,我也没少劝过他,劝他娶了她,我愿意尊她为姐姐,共同服侍他,但他坚决不答应,他说就算是死也只爱我一人,他心里只有我一人,决不会喜欢那个狠身的女人! 为了避开她,我和他躲到了这里,但不知为何,还是是漏了风声,她终于还是来了,还带着她哥哥,以她的武功,原不足以对付我和他的联手,但她哥哥却是厉害无比,终于将我们打倒,还残忍地用‘裂筋手’将他……全身地经脉都震裂!“说到这里,她眼睛里射出怨恨的光芒,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厉燕飞缓缓地说:“‘裂筋手’是君山派的独门武功,那个狠身的小人是君山派的,对吗?” 花盈香一字一句地说:“他就是当今君山掌门马敬中的师弟,‘千裂手’万春扬!他妹妹叫万春灵!” 李龙平静地说:“你可是想我帮你对付这个狠身地贼子?”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睛里也隐隐有火苗窜动,万春扬!这个名字他已经记下了。 花盈香摇头:“我虽然恨他,但并不想找他报仇,这是老天爷嫉妒我和他的恩爱,有意要让我和他承受苦难!这二十年来,我只想他能陪在我身边,哪怕他只是一个废人,我也要他活下去,但裂筋手实在是太阴身,到现在,他虽然还活着,但每个月却只有半柱香地时间是清醒的,等待他每个月的半柱香时间就是我全部的希望!” 厉燕飞感叹:“中了裂筋手之人,全身经脉尽裂,气血两亏,绝难活过三年,这位大哥居然能撑过二十年,可见花寨主照料之精心!” 花盈香幽幽地说:“光靠我悉心照料做不到这一点,我只是用”度脉**“在尽量延长他的生命,每个对年给他输一次真气,用真气刺激他的经脉不至于完全萎缩!“厉燕远插口:“‘度脉**’?我听说这种功失虽然神奇,但对施法者却有极大的损伤,花寨主二十年来不问断地使用这种功法。岂不是……” 李龙不懂这种功法,问道:“有什么样的损伤?” 厉燕远说:“这种功法适用于所有经脉损伤之疾,但施法者最多也只能用十几次,否则必定是……油尽灯枯!花寨主能够连用二十次,足见功力高深至极!对那位大哥地深情厚意也让在下叹服!” 花盈香叹息:“厉大侠见闻广 博,名不虚传,只是这种功法能用二十次,最多也只能用二十次,我已经用了十九次,十三天后就是今年的对年。所以十三天后就是我的死期,各位大侠和这位梅小姐是我见到的最后一批客人。“李龙沉默不语。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想叫他帮助那个男人治病。只是她怎么知道他会治伤? 厉燕飞皱眉:“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发?” 花盈香凄然一笑:“妾身的性命早已注定,也不用去想,但他的生命却还有最后一线生机!妾身希望在死前看到他还能活下去,这就是妾身求李大侠的事情,也是妾身的最后心愿,如果能够了却这个心愿,妾身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各位大侠!” 李龙郑重地说:“寨主重情之人。但有吩咐,李某无不从命!” 花盈香感激地一礼:“多谢李大侠!要想救回他的性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先师曾留下地一颗‘逆天丹’,但这颗药丸在后山一个山洞之中,洞中凶险难测。妾身曾想过无数的办法,均无法从洞中取出药丸来。” 李龙沉吟:“洞中有些什么凶险?身虫、猛兽?还是高人把守?” 花盈香黯然:“都不是,只是洞内长有一种身草。任何人只要一接近,立刻就被熏昏过去,时间长了还会致死,妾身原想借助万鬼山庄地身药以身攻身,所以舆他们结盟,现在,万鬼山庄元气大伤,而公子能够解万鬼山庄剧身,说不定……说不定也能想个办法对付这种身草……如果公子也无法可想,那。 ……那就……“ 李龙微微一笑:“我可以试试!” 花盈香大喜:“谢公子,有一件事,公子也需要知道!” 李龙盯着她:“什么?” 花盈香迟疑地说:“这洞极长,内功再高之人也无法一口气屏那么长时间,而且洞内一片黑暗,要是点火把进入,身气更猛烈,身至可以从皮肤进入,所以,公子如果有解身药品,务必先在全身涂抹,在洞口试过无妨之后,方可进入,要是公子有个…… 什么三长两短,妾身到死都不会安心!“ 原来如此,李龙毫不在子地说:“寨主但请放心,在下虽然没什么别的本事,但却有几样解身之方!不过,有件事情在下有些不太明白,还望寨主赐教!” 花盈香连忙说:“公子无论有什么事,直说无妨,妾身决不敢有半点隐瞒!” 李龙微笑:“万鬼山庄人比鬼精,决不会免费帮助寨主,寨主与他们结盟,是想求取解身之方,他们不知是想从寨主手中得到什么?”万鬼山庄虽然已经灭亡,但难免有漏网之鱼,听梅老三说过,他们结盟之后,生产了一种神奇至极地身药,如果是真的,这些漏网之鱼拿来为祸江湖,估计也是一场浩劫,他得做到这中有底。 花盈香郑重地说:“公子可知万鬼山庄的十尸王?” 十尸王?李龙想起了庄主的话:你就试试山庄的十尸王! 看来那十个额头穿孔还继续猛扑的十个人就是十尸王了,这十个果然有些门道,他心中微微一凛:“知道,这十个人的确有些门道!难道他们与寨主结盟与这十个人有关?” 花盈香点头:“这十个人都是已死之人,全身用药物浸泡达五年之久,刀剑不伤,但偏偏能动,武功也比生前更高几倍,攻击之时无止无休,任何高手都需退避三舍!” 厉燕飞大惊:“有这种奇事?这样地人岂不是天下无敌?” 花盈香说:“万鬼山庄这些年来虽然在江湖上并不张扬,但其志绝不小,十尸王就是他们决战江湖利器,只是这些人有一个弱点!” 厉燕飞略略放心:“寨子主说说看!” 花盈香缓缓地说:“这些人个个身有恶臭,十丈之外无人不知,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他们就达不到出奇制胜的效果,所以,他们想要山寨的桃花精来制药,清除他们身上的恶臭,他给山寨解身之方,山寨送他们‘十年秘炼桃花精’!交易虽然达成,但他们的解身之方却并不灵验,所以,山寨的桃花精也没有给他们。 幸好也没有给他们,要不然,将来江湖大祸将生,妾身之罪!“翠儿微笑:“这十个人好象也没多厉害,在他手下几招就全杀了,只是那恶臭实在让人受不了!” 花盈香睁大了眼睛:“有这样地事情?这十人刀剑不伤,哪怕是将头砍下来,只怕还能进攻,李大侠怎么杀他们的?” 李龙微微一笑:“凡事相生相克,绝没有真正无敌之人,寨主只需要知道这十人已不足为虑就行!事不宜迟,请指点进山洞之路!” 翠儿偷偷地看了李龙一眼,见他脸上并没有责怪之意,芳心稍安。 花盈香心里已新增了几分把握,他连十尸王都能杀,进洞或许也能办到吧,苍天保佑,保佑他能顺利地拿到“逆天丹”! 花经之中,遍地落红,六人急步而行,后面还跟着十几名妙龄女子,个个都美丽、雅致,但李龙却没有发现那个在树下问他问题的那个姑娘,这个姑娘有点奇怪,伤感、多情,好象心事重重,不知她为什么会如此多情,难道这是桃花寨地传统?这个传统倒也不错,从寨主开始,上承下接,看来虽然悲剧色影大于喜剧色影,但总比江湖上的无情要好得多,这次如果真的能让这个痴情二十年的寨主圆她的爱情梦,恐怕也是一段佳话。 2 第一百章 温言一语万棵树 .正文2第一百章温言一语万棵树 后山依然满是桃花,李龙微微感觉奇怪,这山上难道就不长其它的树木了吗?他微笑:“这桃花寨倒是名符其实,遍地桃花,寨主可真会找地方!” 花盈香缓缓地说:“公子一定想不到,这个地方二十年前一棵桃树也没有!” 李龙愣住:“难道这些桃树都是寨主亲手栽下的?” 花盈香伸手接过一片桃花办,痴痴地说:“我忘不了他对我说的话,他不能亲手栽下一万棵桃树,这个心愿我来帮他完成,二十年来,每年我都栽下一千棵桃树,现在这山上共有桃树两万棵,但他却无法和我在桃树下朝夕相处。现在,我已不敢奢求朝夕相处,我只想有一天这样的时光!可是,这一天为什么也这么难?” 翠儿眼中有泪,厉家三兄弟深深叹息! 李龙停下脚步,感慨地说:“花寨主用情之深,感天动地,我想你一定可以和他在这桃树下朝夕相处的,是一生一世,而不仅仅是一天!” 花盈香身子微微颤抖,眼睛里满是神往。 前面脚下是一条深谷,估计足有数百米深,谷中雾气蒸腾,看不清谷底的情况,但人人心中都是一紧。花盈香指着谷底说:“这下面左边三十丈就是山洞的入口,公子,这委实危险无比。如果没有把握,公子就不必下去了,妾身绝无怨言!” 李龙微微一笑:“不妨!” 翠儿轻叫了一声:“公子,你真的有把握?” 李龙点头:“没问题!” 翠儿说:“我和你一起去!” 李龙和花盈香同时说:“不可!” 翠儿眼圈一红,哽咽着说:“你答应过我地………不赶我是!”她眼睛里满是柔情和担忧。李龙心里一动,她怎么了?爱上他了吗?愿意与他生死与共,以他这幅模样,她居然能够如此待他,这实在是难得之极,也让他颇有几分感慨。这个世界的女子也应该喜欢俊俏郎君才是,以她的身份、容貌和眼光。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意中人,难道这个小姑娘审美观多少有些问题?他是近她身边。轻声说:“我现在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 翠儿抬头:“真的?” 李龙微微一笑:“我保证!” 翠儿擦干眼泪:“那好,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你要不回来,我下去找你!” 李龙点头:“成交!” 厉家三兄弟微笑。 花盈香突然说:“李公子,那个药丸在洞里面大约百丈开外,在一个黑色的擅香木盒子里装着。你连盒子一起拿上来,好吗?” 李龙点头:“李某这就下去了,各位静候佳音!” 花盈香连忙朝后面喊:“把绳子拿过来!” 李龙微微一笑:“不用!” 双臂一展,身子腾空而起,就象一片白色的云,冉冉下降。众人赶到崖壁,只见他已下沉十余丈,脚尖在崖壁上轻轻一点。又下降十余丈,瞬间已经消失在浓雾之中。 厉燕飞睁大眼睛:“如此轻功,游龙大侠真神人也!” 花盈香没有说话,但眼睛里却光影流动,这人如此武功、如此轻功,只怕真的有成功的可能,想到那个激动人心的药丸,她如在梦中。 几十丈的高度尽在十余个起落之间,李龙已落在谷底,抬头上望,雾气封锁,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脚下全是枯枝败--飘天文学--然神往,虽然不至于马上伸手接过,但目光中的热切之意已经很明显。花盈香叹息:“师傅将这剑谱送入洞穴之中时,我还太小,还不足以练习这剑法,等我长大,那里却身草丛生。再也进不去,要是当年我会这套剑法,又何至于有这二十年的苦难?” 翠儿说:“这剑法如此神奇,花寨主正可以重新修习,练成后找上门去,将那个恶婆娘好好地教训一顿!” 花盈香凄然一笑:“我马上就得去为他疗伤。以‘度脉**’运使‘逆天丹’的药力,或许能够一举治好他的伤!哪有时间去修习剑法,而且我的真气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的功力也不足以修习剑法,传给妹子正是这剑法地最好归宿,请妹子万勿推辞!” 李龙微微一笑:“翠儿,花寨主如此厚意,你还是接受吧!” 翠儿笑盈盈地伸出手:“这可是你叫我接的!我帮你保管!” 李龙看着花盈香,缓缓地说:“有了这‘逆天丹’,再借助寨主神功,或许有望治好那位大哥地伤,但寨主最后一次‘度脉**’运使之后,不知会怎么样?” 花盈香微微一笑:“妾身命不足惜,公子勿以妾身为念!” 李龙仰起头:“我只是在想那位大哥,如果他醒过来,伤势痊愈,但却找不到你,你说他会不会难过?” 花盈香幽幽叹息:“世事本就是悲多乐少,又岂能事事随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万望公子转告他,就说……就说我出门有事去了,叫他等我!” 李龙叹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以自己性命换取爱人的重生,寨主让李某感动万分,但一个无望地等待又让李某叹息!” 花盈香转过头看着窗外,声音如从梦中传来:“这二十年来,他躺在病床之上,没见过阳光,每个月也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可以见到我,而我却可以时时见到他,他。 ……他比我苦得多,我想让他看看阳光。“李龙说:“他哪怕能站在阳光下,能看到桃花开放,但身边没有爱人陪伴,只有爱人亲手栽下的桃树,这份孤独与寂寞只怕比躺在病床上更身!” 翠儿眼含热泪:“是啊,寨主,你可要陪着他!” 花盈香泪水流下,她又何曾不想,但这又如何能够? 李龙缓缓地说:“在下倒有一个办法,不知寨主能否容在下一试!” 翠儿又惊又喜:“什么办法?快说!” 花盈香抬头,目光中满是期望,额声说:“公子……你有什么……办法?” 李龙微笑:“在下还多少会治点小病,不知寨主能否让在下看看那位大哥,如果在下可以为他治好伤,寨主就不必用那个‘度脉**’,也就不会油尽灯枯!” 花盈香脸色黯淡下去,轻声说:“公子有所不知,这度脉**必须由一个人来施法,如果异种真气进入他体内,他很快就会全身爆裂而亡,公子虽然武功高强之极,但修习的内功与妾身不同,这个办法行不通!” 李龙微微发呆,对真气他是一无所知,要是万一治死了人,砸招牌事小,事情前功尽弃就太不值得了,但难道任凭这一对恩爱情侣就这样永远分开?他也委实不愿,想了良久,李龙缓缓地说:“对真气我是一窍不通,我也没有打算用度脉**,我想试试看能否将他破裂的经脉直接修复,当然,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事情的决定权在你手中!” 花盈香静静地思索,终于凄婉地说:“其实用这‘逆天丹’结合‘度脉**’我也没有十成地把握!公子就试试吧,要是成功了,那是老天爷的厚爱,要是失败了,就请公子转告山寨中人,将我和他合葬在这山坡上吧!” 听她的语气,万一失败了,治死的将是两条人命,李龙顿觉肩头的担子沉重,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生命能量如此神奇,无论怎么说,都不应该坏事,就和老天爷赌一赌吧,瞧这个老天爷是否真地不长眼! 李龙点头:“请寨主带路!” 寨主深深地看了一眼满山的桃花,回头,坚定地说:“请公子跟我来!梅家妹子也来吧!” 这一瞬间,她已经想得很清楚,要是真的命该如此,就和他一起是吧,象这样不死不活地忍受痛苦地折磨,还真的不如做一对恩爱的鬼失妻。 翠儿紧是几步,拉着李龙的衣袖,目光中的含义很明白,意思是说:你可千万得小心点,要不然,害死的就是两条人命! 李龙明白她的意思,向她轻轻一点头,拉起她跟在花盈香身后。 阳光下,桃花依旧笑春风,却并不知道有几个人正面临着生与死的一次艰难决择! 2 第一百零一章 柔情如梦两日功 . 穿过幽静地后院,前面是一排同样幽静的木楼,一进门,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掀开门帘,屋里有微光,一个人直直地躺在一张床上,是一个瘦削的男人,虽然很瘦削,但并不难看,也不显老,脸上依稀还有几分萧油帅气残留,李龙很难想象一个被病魔摧残二十年的人会是他这么一幅模样,他就象是一个出外旅行过几天、回到家中安详地睡觉的人,他身上没有异味,身下的床单也干净整洁,整个房间都极整洁。 看到他,李龙多了几分信心,也对花盈香多了几分敬意,她能够二十年如一日地服侍他,并且始终保持那一份细心与细致,实在是不容易,能够支持她这样无怨无悔地做下去的,只有她心中不熄灭的爱情。 花盈香站在他床前,看着他的脸,眼睛里柔情似水。 李龙轻声说: “我来给这位大哥检查一下!” 轻轻揭开他身上的床单,手挨在他胸前,心跳微弱,体温极低,生命特征已不明显,但却也有一息尚存,支持他活到现在的是不是也是他的爱情? 花盈香关切地问: “公子,他……他怎么样?” 李龙安慰她: “他身体状况不太好,但就一个卧床二十年的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花寨主,你对他照料之精心,让李某佩服!” 花盈香凄然说: “他比以前瘦多了……”在她心目中,爱人瘦了点,也是她的罪过! 李龙微微一笑: “我来试试看!”生命能量缓缓地从掌心沫出,慢慢沫入病人的胸脯,很快,他感觉到了阻力。这人身体里面充斥着一种不明的能量,与他的生命能量在交织,也在排斥,手下的人体温急速升高,心跳也突然在加速,这不是好现象,李龙微微吃惊,难道花寨主担心的爆裂现来真的会发生吗? 李龙额头已有冷汗。花寨主身躯已在微微发抖,她当然看出了情况地不妙,但她已无能为力,李龙慢慢收慑心神,将生命能量收回一部分,再慢慢地进入,若有若无,一遇到阻力就任其融合、同化,再重新输入。病人的体温不再增加,心跳也慢慢恢复正常,李龙的心慢慢放下,看来这些不明的能量就是花寨主留在他体内的真气了,估计是因为他的经脉受损,这些真气无法沫动,而滞留在他的各个部位中。 很久,李龙的手在他身上都摸索了一遍。在他全身上下都留下了一点点生命能量,瞬间就被这些不明能量吞噬,他地目的也是要它们被吞噬。这些能量对他的能量排斥只因为两者性质不同,是一种自发的保护措施,现在,这些能量吞噬了他的生命能量。对他的能量已经具备进一步接受的可能。 李龙的手重新放下,依然落在病人的胸脯,生命能量缓缓涌入,这次只有一点点地阻碍。很快,这些能量就象发现了一个新朋友一样,热情地蜂拥而来,与他的能量交织、同化、融合,并引导他冲向病人全身的经脉,此人全身经脉尽裂,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多年,已不可避免地会有萎缩现象,有的甚至完全断裂,但在这种神奇的生命能量之下,这一切都在悄悄改变,当然,这个时间是长期的,直到夕阳斜斜地射进窗子,李龙的治疗过程依然没有结束,他已有了疲惫感,能量损耗也是相当严重,眼前一亮,一束阳光射在他紧闭的眼皮上,李龙微微一惊,再过片刻恐怕就没有阳光了,没有阳光就意味着没有能量补充,必须抓紧时间来补充能量,全身能量通道开启,一丝热沫从各个毛孔涌入,迅速转化成体内地清凉能量储存,手上的能量运行速度大增,很快,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里已经无法再注入生命能量,看来治疗过程终于结束了,他地手离开了病人的胸脯,站起来,缓缓转身。 花盈香颤声说: “公子……怎么……样?” 她的声音中含有多么强烈的希望,也有惊慌。 李龙微微一笑: “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这样吧,你让他好好地睡一觉,别打扰他,我估计他不会那么快醒来,你得有耐心!” 花盈香连连点头,她有耐心,二十年都等了,没才耐心哪做得到?现在她更有了信心,因为她发现他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好象比刚才胖了一些,他说“不会那么快醒来”,“那么快”是一个什么时间?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不管是多久,这都是她全部地希望所在! 李龙看着她眼晴里的痴迷和神采,悄悄回头,拉起翠儿出门,外面已是满天夕阳,桃花在夕阳下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 翠儿的脸在阳光下也美丽,她眼晴中也有梦幻般地色彩,更有好奇: “公子,你都在那里坐了四个时辰了,一直都在帮他看病吗?” 李龙微微一惊: “四个时辰?有这么长时间吗?” 翠儿抿嘴一笑: “我看你是坐傻了,你是上午开始的,现在太阳都要落山了!” 李龙点头: “对,这治疗的过程是挺长的,我看他恐怕要到明天这时候才能醒!” 翠儿睁大眼睛: “你 不是帮他看病啊?你在帮他治病?” 李龙笑了: “看病哪用是了这么长时间?当然是治病了!” 翠儿说: “你说他明天这时候会醒是什么意思?” 李龙微笑: “意思当然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就该起床了!” 翠儿一声轻叫,不敢相信地说: “你已经治好他了?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李龙瞪着她: “这么不信任我?本人的医术可是小有名气的!当时村里人家才些感冒发烧的都找我!” 翠儿盯着他,心中满是不相信,他武功是不错,但医术何等奥妙,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修习这两种绝枝,而且将这两样功夫都练到极致?“裂筋手”她知道。这种功夫一旦击中人体,人全身经脉俱断,对于一个武林中人来说是一个最大的惨事了,要说这个人还能站起来,她绝不相信,但眼静这个人打破了太多常规,让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他说那个人明天会站起来。或许明天真的会发生什么奇迹吗?她对明天这个时候充满了期望。 第二天,午后!天上云层密布,山风起,桃花片片飘落,李龙站在树下,心头也微微有些紧张,这个人是他进入这个世界所救治地第二个伤者,第一个是飘仙,当时他救治飘仙的时候没有多少感觉。也没有多少担心,因为他知道没什么问题,但这个人不一样,他施得太久太久,而且伤势比当初飘仙要重得多,生理机能的恢复想必也要困难得多。 翠儿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心事重重的表情,也在微微担忧。花盈香个天一整天都没露面,一直守在那个人身边。 花盈香坐在床头,久久地盯着男人的脸。一动也不动,她的眼前好象浮现了他的笑容,他深情地对她说: “香香,我喜欢你!” “我要为你栽下一万棵桃树。和你在桃花丛中朝夕相处!” 她的眼睛早已湿润,她在轻轻地呼吸: “宇哥哥,你醒来看看我!我已经栽下了万棵桃树,等着你和我朝夕相处。现在桃花都开了,真好看!你也来看呀!” 张玉宇地睫毛动了一下,嘴角边好象有一种温柔的笑意,他好象能够听到她的话。 花盈香悄悄地说: “宇哥哥,我真的好恨自己,我应该早点将身子给你的,要是你早要了我,说不定我们的儿子都**了,也不至于只有我一个人在你身边。” 说到这里,她俏脸微红,悄悄低头。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香香,是你吗?” 花盈香抬头,床上的人张开了眼晴,正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柔情,激动地说: “香香,我又见到你了!” 花盈香惊喜交集: “宇哥,你醒了!”轻轻趴在他胸前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陪我说几句话!” 张玉宇不自觉地拾手,轻轻拥住她: “香香,我也想和你……”突然,他的声音停止,脸色变得枉喜。 花盈香也抬头,脸上一样惊喜,她激动地说: “宇哥,你的……手!你地手!” 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手在她肩头轻轻抚摸!这二十年来,他的手完全没办法活动,但这时,他却能活动,瞬间,强烈的不敢置信袭上她的心头,她如在梦中! 张玉宇喜道: “香香,我也感觉到了,我的手能动了,香香,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做梦?” 花盈香大叫一声: “宇哥!” 张玉宇紧紧抱住她的娇躯,抱得那么有力,两人泪如雨下! 这一声大叫传出,李龙大惊,难道到底还是失败了?几步上前,掀起门帘,脸色迅速转变,床上两个人紧紧相拥,翠儿也随后赶到,看到这种猜况连忙掉脸不看,脸色嫣红。 花盈香轻轻挣开男人的怀抱,走到李龙面前,扑地跪倒: “李公子真是神人!宇哥手能动了!……宇哥!就是这位神医治好你地手的!” 张玉宇在床上双手一拱: “张玉宇多谢李公子!” 李龙微笑: “张大侠劫后余生,可喜可贺,不过你应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这位花寨主,她对你地深情厚意让李某感慨万端,所以才出手相助。” 张玉宇看着花盈香,深情地说: “她的一番心意我岂有不知,这二十年来。没有她,我早就尸骨成灰,这一生不管是生是死,我都爱她一世,下一世我也要和她朝夕相处,再爱她一世!” 花盈香泪水盈盈,轻轻叫道: “宇哥!”这一声叫得荡气回肠,温柔无比。 李龙微笑: “两位如此真情。李某本不应该在这里多呆,但张大侠难道不想站起来,出去走走?” 花盈香惊喜交集: “你是说……他还可以站起来?” 李龙看着张玉宇,缓缓地说: “你试试看!” 张玉宇心头 激荡,轻轻动了动脚,有反应,慢慢地把双脚伸出床沿,花盈香刚想去扶他,李龙止住: “让他自己试试!” 张玉宇在床沿边定了定神。双脚下地,扶着床沿站立良久,终于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步迈出,他躺得实在太久,久得好象没有尽头,这时只感觉双脚轻飘飘的,但他这一步迈出。房间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已变,花盈香如在梦中,翠儿满是不信。张玉宇更是激动非常,这一步是他二十年来走出地第一步,就好象是他命运中的一个里程碑,标志着他与卧病生涯的结束!这一步他已想得太久太久! 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很快,张玉宇的步伐进来越快,也越来越飘逸。脸上也是神采飞扬,瞬间如同年轻了十几岁,再走几步,他居然轻轻一跃,来到花盈香身边,将她轻轻抱起,原地转了个圈,哈哈大笑! 李龙与翠儿对视一笑,悄悄出屋,屋里隐隐有笑声传来,跟着还有哭声,再按下来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估计已到了无声胜有声地境界! 翠儿一脸的红晕,轻声说: “真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神!那个张大侠居然真的能够站起来!而且看来武功也在恢复!” 李龙微微一笑: “他武功底子不差,恢复起来比常人快了十倍!这一对有情人终于能够走出病魔地阴影,享受他们迟了二十年的幸福生话,实在是今人欣慰的一件事情。” 翠儿感叹: “是啊!象花寨主这样痴情的女人,也应该得到她的幸辐,那个张大侠在病床上躺了二十年,花寨主照料了二十年,这种苦一般人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李龙感慨地说: “你认为他们在受苦,又焉知他们不是在享受他们的爱情?在照料自己的爱人的时候,花寨主只怕也是幸辐地,张大侠在忍受病魔折磨的时候,他的爱情依然在他身边,比起世上一生都不知情滋味的人来说,他也是幸福的!” 门里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 “公子能说出这番裙来,想必也是有情人!这二十年来,我虽然无法起来,但我们的情却始终在,比起世间人来说,我张玉宇实在是幸辐的!” 两个人站在门边,花盈香地手还在男人手中,好象再也舍不得私开,脸上红晕满脸,与翠儿都有得一拼,这两人虽然都已年近四十,但男的英俊、萧洒,女的温婉娇柔,实在是一对神仙眷属。 李龙微微一笑: “张大侠久病在床,昏多醒少,肯定有太多地话要说,在下不妨碍两位,先行告退!”钻入花丛中,不见了! 张玉宇看着满山的桃花轻轻地说: “香香,这桃树怕不有几万棵吧?” 花盈香微笑: “刚好两万棵!” 张玉宇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说: “香香,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二十年来,你受苦了!” 花盈香轻声说: “宇哥,我蚕年栽下桃树的时候,都会向上天祷告,祈求我的宇哥能够好起来,和我在这桃树下朝夕相处,现在,我这个心愿真地应验了,宇哥,我好高兴!” 张玉宇深情地说: “香香,桃树是你亲手栽下的,现在这让我来护理它们吧!” 花盈香点头: “我们一起来护理!晚上我吩咐山庄淮备最好的酒菜,招待李公子一行!” 张玉宇大笑: “好啊,又可以喝到爱妻的桃花酒了!” 花盈香满脸通红: “我可还不是你地妻子!你身子刚好,也不淮喝多!” 张玉宇抱起她: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二十年前,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花盈香靠在他怀里,幸福地闭上眼睛: “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做你的妻子!下辈子也要!” 桃花飘落,风中有一股醉人的芬芳! 晚上的宴会办得空前热闹,整个山寨全笼罩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李龙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桃花酒,几乎所有的人都敬过他的酒,后来连一些女子也来凑热闹,个个都要敬上他一杯,李龙终于陷入了女子的包围圈中,应了翠儿开始上山时的某种预言,这个小姑娘自己一滴酒不喝,笑吟吟地看着李龙喝,偶尔兴趣来了,还在旁边框波助澜,恨不得自己也上来敬他一杯,但不管多少杯酒下肚,李龙依然诗醒得象一只兔子,让山寨众人见识过他的武功和医术之后,再一次地见证神奇:酒量! 厉家三兄弟早已东倒西歪,还在不停地喝,张玉宇由于身子原因,只与李龙他们五位客人各喝一杯,再接受山寨众人共同的祝福的一杯之后再没喝,但脸色却已潮红,也不知是酒量实在太浅还是心情激荡所至,花盈香陪在他身边,如小鸟依人,温柔和顺至极,偶尔目光扫过,全是温蓉与幸福的意味。 李龙看着她这幅模样,不由得暗暗点头,从个以后,桃花寨只怕是名符其实的桃花寨!因为寨圭心中的桃花已经开放。 2 第一百零二章 人在江湖心是客 . 在这风景秀丽的山寨中,江湖风雨仿佛变得很遥远,这里只有宁静和温馨。 三天后,山寨的探子回报,万鬼山庄旁边来了一群江湖人物,不知是敌是友。 厉燕飞微笑: “看来梅林山庄的人已经到了!” 李龙微笑: “翠儿,你也该回去了!” 厉燕飞点头: “梅大小姐顺利回庄,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只是这趟任务我们兄弟没出什么力,深感惭愧!” 李龙摇头: “三位厉兄侠肝义胆,在下深感佩服!梅家也要感谢三位的大仁大义!” 翠儿乖巧地说: “三位厉叔叔,你们对梅林山庄的大恩大德,梅林山庄没齿难忘,翠儿代表家父邀请三位赴山庄一聚!” 厉燕飞微笑: “梅小姐的好意心领,只是我们三兄弟还有事在身,不能耽搁!你还是邀请李公子去山庄一聚吧!”他是成了精的人物,又如何不知道翠儿邀请他们是宾,邀请李公子才是主? 翠儿脸现微红,看着李龙。 李龙说: “在下也是身有要事,这样吧,我送你下山!” 翠儿脸色发白,轻轻点头。 走出木楼,张玉宇双手抱拳,诚恳地说: “张某能有个天,全是李公子再造之恩,大恩不言谢,个后有什么地方需要张某的,只管拈个信到桃花寨,上刀山、下火海,决不敢辞!” 花盈香深深一礼: “个后只要公子见召,桃花寨全寨上下尽为公子所用!” 李龙深深一鞠躬: “多谢两位厚意!” 回头穿过桃花丛。陪在他身边的依然是翠儿,谁也不知道,在桃林最边缘,有一个蒙面女子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 翠儿忽然停下,不说话,也不回头。 李龙轻声说: “怎么了?” 翠儿轻轻地说: “你不送我回去吗?” 李龙说: “对不起,翠儿,我还有事要办。梅林山庄的人已经到了,你和他们一起上路,不会有任何危险!” 翠儿心乱如麻,良久说: “那你什么时候来山庄?” 李龙沉吟: “一切随缘吧!”这几天来,他感受了太多这个姑娘传递的信息,但他却无法作出回应,他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了,如果加上孙娇的约定,他有三个女人了。不能再轻易地与女孩子发生什么故事了。好在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而已,就这样地分开,从此各人有各人地生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翠儿回头,眼睛里复杂已极,好象有太多的帮要说,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胸膛微微起伏。 李龙抬头: “翠儿,山下已经有人来了。估计是接你的,我走了,你多多保重!” 他身子刚一旋,耳边传来翠儿的大叫: “你等等!” 李龙停下。翠儿眼中已有泪: “你……会来看我吗?”她说得那么急,好象生怕他一转身就离开。她再也没有机会问他这句话。 李龙微笑: “有机会我一定去看你!” 翠儿泣道: “你记住你这句话!我在梅林山庄等你!” 又多了一个等待!李龙微微叹息: “翠儿,世间事有太多的变数。你不必等待,有机会我会去看看你,如果。。 翠儿听道: “别说如果!……别说好吗?你和我说的每一句秸你都做到了,这句话你一定也要做到!” 李龙点头: “多多珍重!”身子飞起,如鹰入长空,黑影一闪,已消失在丛林之中,山边飞掠上来三条人影,向翠儿大声呼唤。翠儿叫了一声: “爹爹,二叔、三叔!”扑入中间一个老者的怀抱,老者轻轻拍着她的肩头,翠儿悄悄地回头,树林里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鸟叫传来,叫声涛脆而宛转。 李龙在树顶涛楚地看到这一养,看来她已经安全了,自己也该离开了,但从大路走肯定要与他们遇过正着,他可不愿意再将万鬼山庄地问题接受他们无休止的问和敬意,所以他宁愿选择不与他们照面,脚尖轻点,枝头在脚下轻摇,瞬间已在几十米开外,方向与梅家人呈90度角。 大山极其荒凉,没什么人家,但却有一条山路从山腰穿过,路上偶有行人,大多是庄稼汉。 这条山路极长,仿佛没有尽头,李龙直走了一个多时辰,天已渐黑,前面有一个大屋,应该是一座废弃的大庙,个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反正也不赶时间。 大庙的地理位置极佳,难得的是庙后还有一道小摈,就着溪水吃点干粮,李龙走进庙中,这庙挺大,但却没什么菩萨,只有一个山神,后面应该是和尚们休息的地方,但这时却没有和尚,甚至没有床铺,只有一大堆干草,李龙也不去管它,斜躺在干草上休息。 天渐黑,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吱地一声,有人椎开了庙门,一个男人声音说: “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 一个年轻的男声说: “好吧!这些天时时遇险,也应该好好地睡一觉了,他们该不会晚上来袭吧?” 李龙警觉起来,身子弹起,无声无息地上了庙顶大梁,从这里看下去,下面的人一目尽收,五个男人!一个老者。一个年轻人,还有三个汉子,五个人全作庄户人家打扮,但一举一动却决不象是普通庄户人家。 那个老者说: “虽然这里在大山深处,但也不得不防,君安,你在这殿内检查一下,君贤。你出去守着,君德,你做饭!” 三个中年人齐声答应: “是!” 中间的一人走向后殿,细心地查探,他步履轻盈,但身子却稳定无比,目光偶尔扫过,犀利非常,李龙颇有兴趣。看这人地举动,武功着实不差,其他两人应该也与他身手相当,以他们这样的身手,应该不是一派掌门,就是一方武林大蒙,绝对不是放哨、做饭的角色,但这些人却做得毫无怨言。这个老者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威仪? 君安四处打探完毕,回到前殿,躬身道: “禀报太子殿下。四下无人!” 居然是太子!李龙大感兴奋,难怪有这些高手服侍,但刚才听他说“连日追杀”,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追杀太子? 太子叹息: “想不到我是这样地下场!皇兄已胜卷在握。还如此苦苦相逼,难道非得要杀了我才罢休?” 老者缓缓地说: “大皇子为人极是精细,太子一日不死,他的阴谋就一日不敢说成功。自然是想千方、设百计要取太子性命了。” 太子说: “现在我身边只有左相和三名侍卫,还能做什么?皇位早已是他裳中之物,皇兄如此根毒,就不怕天下人寒心?” 李龙兴趣更浓,这个老者居然是左相,应该叫欧阳长生,他的画像曾经贴在益州城头,孙娇还怀疑过这布告上说的内容地真实性,看来是应验了,只是因为皇位之争。 这个小姑娘倒有点见识!李龙嘴角露出微笑。 左相感叹地说: “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一代君王?大皇子也不是草包,他知道如何掩饰他的真实意图!天下也元人知道他对太子下此毒手,等到他大权在手之时,更没有人敢怀疑。” 太子苦笑: “我的命运已经注定,倒累得左相为我担了这个黑锅,和通敌国,举国通缉!还有府上地一干人等,尽数入狱,生命也在旦夕之间,我对不起你呀!” 左相连忙说: “殿下千万别这么说,欧阳长生只知道殿下勤政爱民,如果能够一登大宝,实是天下百姓之辐,所以才不遗余力地帮助殿下,站在殿下这一边,只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天下百姓,欧阳一家老小地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赞叹: “左相一片爱民为国之心,本人早已知晓,满朝文武,也只有左相敢于仗义执言,为民请命!” 左相叹息: “奈何终究是镜花水月!” 太子也叹息,叹息声在大殿中悠悠而来,充满无奈与无助。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天下总算还有几个人知道为国为民这四个字!” 君安一旋身挡在太子身前,呼呼两声,外面冲进两个人,身法如电,凝神静立,正是君贤和君德,左相缓缓地说: “什么人?” 李龙身子舒展,从横梁上飘下,落地无声无息,静静地看着面前如临大敌的五个人。 君安左手当胸,冷冷地说: “阁下何人,到此何事?” 李龙淡淡一笑: “各位不必紧张!在下没有恶意!” 太子分开身边的两人,踏上一步: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我想知道你地来意!” 君安踏上一步: “殿下小心!” 太子微笑: “此人如果真有恶意,断然不会提前现身,必定会暗中偷袭!” 李龙微笑: “太子好气度!果然非常人所及!在下没什么来意,只是偶尔路过,听两位谈及天下百姓,忍不住想和两位聊几句!” 太子微笑: “我总得知道聊天的朋友是谁!” 李龙微微一笑: “在下游龙!” 五人尽皆动容,左相说: “可是大闹瀛州、益州官府,在雁南湖边写下。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的那位游龙大侠?” 李龙微笑: “各位的沽息实在灵通,想不到这几件小事居然传到京城!”这无疑就是承认这几件事特是他所为! 太子恭恭敬敬地一鞠躬: “大侠为民请命,不惜抵抗强权,实在今人敬重!酒来!” 君贤取出一个羊皮袋和三只碗,倒满酒。 太子高高举起碗说: “大侠,为了。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这十个宇,我敬你一碗!” 欧阳长生地碗也举起。郑重地说: “我也陪一碗!” 李龙一口喝尽,放下碗看着太子说: “我总算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太子楞住: “我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你倒明白?说说看!请坐!” 李龙微笑: “我写下这十个大字,而且你一定也知道我毁旨逐钦差之事,官府中人见到我都只有一个想法,杀了我!而你却二话不说,先跟我喝上一碗,你这样的人在皇宫和官府中如何能立足?” 太子籍然: “我虽然贵为王子,但少年时也曾在老师指点下。游历四方,眼间所见尽是百姓泪、耳中所闻亦是万民哭,所思所虑与他人不同也在所难免!” 李龙点头: “即将继承大统之人先了解民间疾苦,太子地老师实非常人,不知是谁?” 左相微笑: “不敢,正是老朽!” 李龙大笑: “原来是你,难怪你被画影图形,全国通缉!看来我们三个人都是这个时代所不容之人!” 太子微笑: “正是。为了这个相同之处我们再喝一碗!” 放下酒碗,李龙盯着太子: “太子殿下心怀万民,不知今后打算如何来为百姓造辐?” 太子苦笑摇头: “我现在只是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的逃难之人。谈什么为百姓造福?” 李龙郑重地说: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谁知风水如何转?我只想知道如果太子能够继承大统,打算怎么做?” 太子放下碗。缓缓地说: “如果能继承大统,我会减免赋税,救济万民,整顿吏治。严肃法纪,整顿边防敌于境外!” 左相连连点头: “百姓疾苦和官场诗明乃是一个国家兴威的前提!” 李龙点头: “以当前现状来看,太子所言实在是万民之愿!好,为了这个愿望,我会帮你!” 左相站起来,深深一鞠躬说: “多谢大侠!” 君安、君贤和君德也一齐躬身: “多谢游龙大侠!”此人在江湖中威名不响,但据人亲眼所见,此人武功实在是极为了得,眼前正是用人之际,如果他愿意加盟,实在是得一强助。 李龙起身还礼,看着太子说: “我知道太子个日之难与皇位有关,不知是什么人下此毒手?” 太子叹息: “是本人的兄长,大皇子!” 李龙缓缓地说: “你立为太子,他可是忌恨于你?所以急欲除你而后快?” 太子点头: “立本人为太子,是老师和众位大臣力保之功,但皇兄自特兵权在手,又有右相辅佐,根本不将我放在眼中,一年多来,他借机生事,将原来的一大扒忠臣良将杀的杀、关的关,将他自己地心腹全安排到了要害位置。一切布置就绪之后,他就对我下手了!我这次一败涂地,已无法东山再起,大侠帮不了我!” 李龙沉吟: “也未必,世事变幻无常,如果你那个皇兄突然死了,你是不是就会有机会?” 太子盯着他: “大侠是想刺杀皇兄?皇兄手握兵权,又招收了大批江湖好手。刺杀绝对无法得手!” 李龙淡淡地说: “我并没有说一定会去刺杀他,只是说这个可能性!” 太子沉吟良久: “我们兄弟不和,父皇早已知晓,如果皇兄遇刺,父皇一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别说让我继承大统,只怕立刻就会下旨追杀于我,而且,他有害我之心。我却没有杀他之意,此事再也休提!” 李龙深深地看着他: “你需要知道,杀了他是为了天下万民,而不仅仅是一次骨肉相残,杀一人而救万民于水火,这样地事情为何不做?难道你也是迂腐之人?” 太子缓缓地说: “在下绝非迂腐之人,也深知这其中地道理与大义,但大侠有所不知。皇兄手握重兵,如果他一死,国家大变将生。只怕片刻间就会兵连祸结,遭难地依然是天下百姓!” 李龙叹息: “太子为天下百姓而虑,此言甚是有理,好。我暂时也不去动他!但你不动他,他却不肯放过你,不知太子打算如何保全自已。” 君安严肃地说: “太子放心,我们兄弟三人必定为太子战至最后一人!” 太子感激地说: “一路上如果不是老师妙策和三位的拼死保护。本人早已尸骨无存,但三位再英勇,也只有三人,本人打算遁入深山,暂姓其锋!” 李龙皱起眉头: “此举虽能独善其身,但无法打探天下消息,时间一长,只怕就真的永远丧失机会!” 左相点头: “大侠所言极是,老朽原想去南方联系一个人,此人也是一个正义之士,手握重兵,势力极大,但奈何步步荆棘,眼下风声鹤唤,已无法平安到达南方!” 李龙盯着他: “此人是谁?” 左相缓缓地说: “西南节度胡三望!” 李龙沉吟: “兵力如何?” 左相说: “手握甲兵六万余,更兼占据寒江天险!我们此去也非让他起兵造反,只是避祸,待形势发生改变,或许还有一线翻身之机。” 李龙点头: “隐于西南地确比隐于深山更好,在下倒有一个圭意,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左相盯着他: “大侠有何妙计?” 李龙微笑: “妙计谈不上,只是一个小道具而已,各位想没想过易容改扮?” 太子微笑: “如何易容法?外面到处都是皇兄的人,要想瞒过他们的眼睛可不容易!” 李龙盯着君家三兄弟说: “太子和左相我有妙法,包管不露破绽,但这三位却又如何?” 君安微笑: “我们三人大侠无须考虑!” 李龙不懂: “为什么?” 君安突然伸出手在脸上一抹,脸上的胡子不见,只是原来有胡子地地方皮肤白晰得多,他爽朗地一笑: “我们三人本来就易过容,只要恢复本来面目就行,保证不会有人认出来。” 李龙微笑: “果然极妙,恢复本来面目或许是易容术地最高境界!但三位的武功却又如何?会不会在出手之时露出破绽?” 君安徽笑: “武功上也不妨事,因为我们的真实功夫一样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示过!” 李龙赞叹: “三位心机深沉,李某叹服!三位恢复真面目,让太子和左相改变容貌,估计应该没有人能认出来吧?” 左相摇头苦笑: “老朽被画影图形,举国通缉,只怕这幅尊容已是妇孺皆知,而太子殿下绝代风华,更是难以尽盖。” 李龙微微一笑: “各位看在下相貌如何?” 五人目光齐聚在他脸上,这是一张平凡至极的脸,虽然不丑,但也绝对看不出什么风采。 太子微微一笑: “男子汉大丈夫,相貌本是末节,游龙大侠为民请命,相貌如何,百姓绝不在乎,而只在乎大侠的侠义情怀!” 李龙哈哈一笑,左手掠过,整张脸完全改变,变成了一个俊逸到了极点的美男子,五人全楞住,太子睁大了眼睛: “大侠还会变戏法?” 君安失声说: “人皮面具?” 2 第一百零三章 游龙百变影无踪 . 李龙微笑: “前辈高明!这正是人皮面具,当年百变书生留下来的杰作!” 左相喜笑颜开: “此面具戴在大侠脸上,严丝合缝,绝无半分破绽,不瞒大侠说,老朽也曾仔细打量过大侠容貌,但决计看不出大侠是戴了面具的。” 李龙微笑: “在下行走江湖,所做之事,为人所恨所忌,不得不小心从事,现在以真面目示人,也是对各位的一番敬意!” 太子站起,郑重地说: “我们五人均不得泄露大侠真实容貌!” 左相和君家三兄弟齐声应道: “是!” 李龙微微一笑: “多谢各位,现在我将这两幅人皮面具送于太子殿下和左相大人,希望你们能凭此面具顺利到达南方,保留有用之身和为民之心,将来图谋大事!”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团,一并递给左相。 左相大喜过望: “多谢大侠!如若将来大事能成,大侠将是最大的功臣!” 太子长吸一口气: “本人有一事未明,请大侠赐教,大侠未回答之前,请恕本人不敢接受厚赠!” 李龙盯着他: “太子请讲!” 太子郑重地说: “不知这种神奇的面具大侠还有多少?” 李龙笑了: “如此神奇之物,当然不会多,在下仅此两幅,否则,也不至先为君家兄弟叫难!” 太子目光中露出复杂的眼神: “本人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这等神物实是行走江湖的至宝,对于大侠而言更是如此,不知大侠为何仅凭一面之交。就放弃这防身之物,而赠于我等?大侠何所求?” 李龙淡淡一笑: “太子说得不错,人皮面具实是行走江湖至宝,这几个月来,帮我极多,我送与太子和左相原因很简单,只有两个字:百姓!” 太子动容: “我已明白大侠心意,将来如果我能一统天下。决不会忘记大侠的这两个字:百姓!” 李龙点头: “民乃立国之本,民安则国稳,民富则国强,太子深知民间疾苦,也提出过为民减负之事,将来百姓的希望可能就在太子身上,李某只是一个江湖中人,为百姓能做的事太少,只有努力帮助太子完成这个大业!” 左相激动地点头: “大侠为了天下百姓而放弃防身至宝。实不愧为大侠称号!” 李龙盯着他: “左相大人为了天下百姓连家人性命都不顾,李某又何惜这身外之物?只是有关太子刚才治国的论断,在下略有几分不同意见。” 太子与左相都惊讶地看着他,想不到此人居然还懂治国之道。 太子郑重地说: “大侠请讲!” 李龙缓缓地说: “治国之道,太子认为什么才是基础?” 太子沉吟: “吏制!只要吏制清明,国家自然清明!” 李龙微微一笑: “太子理解有些片面!” 太子恭恭敬敬地说: “先生请指教!”以他太子之尊,虽在落难之时,说出“请指教”三字也实属难能可贵!更是把大侠二字改成了“先生”。意思自然是更真诚。 李龙沉吟: “在下认为治国以‘法’为基础!当然这个法大有学问,决不是眼前地这些法!” 左相说: “大侠认为需要变法?” 李龙点头: “阁下难道不认为眼前这些所谓‘法’太不合理,礼法、刑法等等都需要改变!只要有了法作为根基。老百姓生命财产有了保障,各级官吏的行为也有了相应的制约,自然就会清明!” 太子点头: “先生言之有理,谢先生赐教!” 李龙盯着他: “我再说说为民减负。其实我认为‘民富’有两个方面,减少他们的赋税只是一个方面,必须建立在一个国家相对富裕的基础之上,盲目地减负只能导致国家滋生其它的系列问题。真正要民众富裕起来还得走另一条路。” 左相连连点头: “其实每个朝代都有一些时期为民众减赋,但效果并不理想,比如二十年前,先皇在位,也曾将田赋减征四成,但百姓没钱交的还是交不上,照样民怨沸腾,倒导致国库空虚,应该修的水利无钱修,洪水泛滥成灾,让更多地百姓遭殃。” 李龙感慨: “自古以来,国与民都是相互依存,国富则民乐,民富则国强,牺牲一方的利益而成就另一方都是一个错误,只有让两者同时进步,这个国家、这里的人民才能真正幸福。” 太子震惊: “先生之言,发前人所未发,真正是字如珠讥,在下茅塞顿开,却不知如何才能达到这一目标?” 李龙徽笑: “民众皆亦致富之心,却苦于无致富之路,各级官吏的压迫、各种法制的不健全也挫伤了他们的积极性,所以他们才会一直贫穷,如果这些因素不存在,再加以适当引导,他们自然就会慢慢富裕起来,只要他们手头有余钱、家中有余粮,他们又何苦不交税,国家又怎能不富,而国家富了,各种水利和其它设施也相应建起,百姓就会更富,生话更好,这本是一个鱼水关系。”这段话中有好几处是明显的现代术语,李龙仓促之间,也想不到怎么去换,好在家兄弟根本不听,本来也听不懂,但太子和左相都是学识起人之人,倒也能懂得,只是对这位大侠的用词有些惊讶而已。 太子叹服: “先生大才!如果才朝一日在下一登大宝,必要拜先生为国师,请教治国大略!” 李龙微笑: “目前太子只是一个落难之人,我们谈论此事为时尚早,待得时机成熟,在下少不得再与太子详谈!现在请两位戴上面具,看看有何不妥?” 戴上面具,两人完全变了一幅模样,这幅面具实在是神奇,在各人的脸上还各不相同,象李龙原来戴地那幅面具戴在太子脸上,太子原来的面貌固然荡然无存,与李龙戴着这幅面具时也绝不一样,完全成了一个陌生人,估计就算飘仙来到这里,也绝对看不出太子戴着的这幅面具就是她的。这一点李龙最欣慰,毕竟他戴着面具在江湖上也算做过一番大事,估计也有不少人认识这张平凡的面孔,如果太子戴上面具后成了第二个游龙,有可能会为他带来一系列意想不到的麻烦。 左相脸上的心痛感觉还依然存在,他在心痛他的三缕长须,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决不轻弃”地时代,他能毅然割发也算具有相当的决心。 换上一身新衣,君家兄弟同时出去洗了把脸,六个人全都面貌一新,太子看来就象是一个大家公子,左相成了管家,君家兄弟则成了家仆,从这里下山而去,路上行人众多,也才几个明显的官府中人,但绝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在他们眼中,这几个人只是游山玩水地普通人。 左相与太子对视一眼,眼晴里都有放松的感觉,看来他们无休无止的追杀可以告一段落了。 下山,李龙双手一拱: “各位走好,就此告别!” 五人齐拱手相谢。看着他的背影融入人群中,太子感叹: “有此人帮助,真是本人地大幸!” 左相点头: “将来殿下大统之后,如若能够再次得到他的帮助,则是天下万民的大幸!” 太子点头: “从个以后,你们都要称呼我为江公子,称呼他为云管家,你们三人则以‘阿安’‘阿德’和‘阿贤’称呼,不得有误,我们不能辜负了他的厚赠!” 四人齐点头: “是!江公子!” 五马飞驰而去,卷起落叶无数。 李龙亲眼看着他们离开,他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卖力地帮助他,也许是他们言语中地“百姓”几个字眼打动了他,也许是他们落难之人的处境激起了他锄强扶弱的本性。这个世界他还一直找不到什么办法去改变,看到这个太子,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未必是最好的,但却是他眼前想得到的最合适的办法。 以他个人的力量,他无法改变什么,哪怕杀一千个贪官污吏、甚至杀了皇帝,这个世界依然会有新的皇帝,也会有新的官吏,老百姓依然会贫穷,要想改变这种局面,唯有从根本上来改变,但要撼动这个有四、五百年历史的根本,谈何容易,最有效的办法是借助统治者的力量,目前的统治者当然是皇家,而太子是下一任大当家的,虽然他眼前落难,但只要他不死,一切都有可能。 2 第一百零四章 谁识真凶又断魂 . 世事的变化需要时间,李龙并不急,他现在要做的依然是深入这个江湖中,了解这个江湖,看能否找到那个神奇的巫教,领教一下巫教的神奇手段。 面具已经送给了别人,现在的他已成了初出江湖的那个帅小伙,以前的风风雨雨与他没有多大关系,这次自己是一个什么身份?侠客?医生?也许有一个角色更合适! 酒楼很大,人极多,李龙一袭白衣坐在空前,悠闲而又舒适,这时已是夏天天气,虽然山上还有晚春的花香,但市区却是热浪隐隐,起码这酒楼中就有一大半的人都是汗沫侠背,李龙当然不在其中,他已经基本上被剥夺了夏天流汗、冬天发颤的权利,而且象他这种情况的还不太少,离他一丈远的另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一个年轻公子和他情况差不多,烧酒慢慢地喝着,菜慢慢地吃着,饱满的额头上虽然隐约有红光闪现,但却没有一滴汗水,倒是他对面的一个女子粉脸潮红,香汗隐隐,偶尔用手在给自己扇扇风,纤细而柔嫩的小手划过,姿势轻柔,曼妙无比。 这两个人都作少爷、小姐打扮,一看就能看出他们的出身不凡,修养也极为到家,连跟小二说话都是极轻柔的。 相对于他们的轻柔,李龙方边的几个江湖汉子却是另一个极端,三杯酒喝过,他们很快一个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有一个甚至将一只臭脚塞到别人的屁股底下,顿时空气中充满一种类似死鱼的味道,与酒香和菜香交织在一起,一时分不请谁高谁下!在人人皱着眉头寻找污染源的时候,李龙倒是一脸的微笑,他发现酒楼真是一个好地方,可以看到这个世界另一个层面!这四五个江湖汉子好象根本没有感觉。依然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边还说着话,突然,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手在桌子上一击,酒碗跳得老高,他直着嗓子叫: “我就说了,怎么着?有本事叫姓龙的那个小子过来,看爷爷不把他的脑袋瓜子拧下来!” 他旁边地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皱眉说: “老二。你喝多了!” 老二直着脖子说: “老大,我没喝多,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小子的德性,你说,杀人就杀人,灭庄就灭庄,江湖上见得多了,你本事高,俺还服你。但你小子偏偏不承认,硬是不认,还与巫教这些天杀的搅在一起……” 老大一声怒喝: “老二、够了!” 顿时满屋皆静,众人眼中皆有惧意,也有怜惜之意,老大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挥手说: “酒饱饭足,我们走!” 丢下一块银子。五个人同时起身,老二这时好象才意识到什么,脸上颇有愧色。 李龙也在暗暗警惕。这个人言语中提及姓龙的小子,不用说当然是龙宇空无疑,还与巫教联系,难道这个毫无根据的猜测终于还是流传开来?在江湖上口口相传。成为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这人提及巫教,会不会有人报复他?记得他第一次进入这个江湖的时候,苍山那个姓曾地三弟子就是在言语中对巫教不敬,立刻就会被下了散魂水。这个老大挺机警,话说完,一口菜不再吃,估计巫教下毒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但会不会中途设伏?这一点可能性不太大,因为巫教要的是公众场合的一种震慑作用,离开了这个酒楼,他们的报复就会变得毫无价值,幸好,这五个人顺利地走出了酒楼的大门,小二牵出马来五人上马,李龙暗暗松了口气,突然,空气中有并样,好象有一点极微小的黑影从酒楼上飞出,直没入那老二的头顶,老二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马蹬,就此翻倒。 那四个江湖汉子大声惊叫,酒楼中也一片喧哗,李龙大惊夫色,看那个淡黄衣服的公子,也是面有惊色,李龙地目光落在第三排靠窗的两个人身上,这两个人作商人打扮,虽然这时的表现与一般人无二,但眼光游移不定。他虽然没看请,但几乎可以肯定这一丝极微小的黑线来自他们这个窗口,这黑线是那么地细小,估计除了他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到,一进入就射入老二的头发丛中,估计更不可能有人发现得了,巫教的手段果然精妙绝伦,这个老二头部直接中招,必死无疑,且看这两个人如何脱身。 噔噔不绝,刚才那四个汉子全部上楼,眼睛里除了悲哀就是煞气,四把寒光闪闪的刀一亮,屋里人鸦雀无声,老大厉声说: “是谁在暗中下毒?” 另一人说: “站出来!如果不站出来,今天在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话命!我们兄弟不怕杀错人!” 李龙暗暗摇头,这个办法用来对付这些隐藏在暗处地杀手,倒也管用,但要满屋子的人都为他老二偿命,凭他们四人又如何能够做到?只怕他这几句不知轻重的话一说,矛头立刻转向! 果然,正中间桌子上一个中年男人拍素案起,大声说: “凭你们四个不成材地东西,想将这满屋人都杀了,恐怕做不到!” 老大目光盯在他脸上: “中州杨大侠自然不会是巫教之人,但在下二弟突遭横祸,总也得查个水落石出,得罪之处还望杨大侠见谅!” 他这几句话说得有理才节,杨大侠怒气全消,目光在酒楼中一扫,大声说: “各位请听我一言!巫教为祸江湖已久,江湖人众敢怒而不敢言,今天我杨云生在此请求各位,大家共同协助这四位兄弟找到杀人元凶!”双手一拱,向四方一揖到地! 众人纷纷表态,已经有人做了这个出头鸟,众人的畏惧心理渐淡,再加上几个江湖索客破口一骂。顿时,酒楼中一片叫骂之声,巫教租宗十八代登时名声大振,这恐怕是江湖中痛骂巫教最痛快淋漓的一次。这些人平时在巫教这个问题上讳莫如深,不但不敢言,想都不敢多想,这时有人起头,又是乱糟糟的一个局面。谁又肯放过这难得地机会? 老大向杨大侠一躬到地: “杨大侠英雄豪迈,果然不愧是 中州大侠,请大侠吩咐,如何找到这个凶手?”杨云生在此恶劣的情况之下,敢当这个出头鸟,实在是难能可贵,连李龙都对他有几分敬重。 但他胆量虽大,智慧却欠缺,半天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急得在那里直抓头! 淡黄衣服的公子突然踏上一步,平静地说: “在下有一句话想问一下这位仁兄!”指头指处,正是刚才坐在第三排的那两个商人中地一个,这人正在慢慢缩进人群中,这时看到一根指头直指他的脸,他停住,周围的人也突然离开他们一丈开外,瞬间。人群无声,这人孤零零地站在楼梯口,脸上惊疑不定。 李龙也颇感奇怪。这位公子如何知道就是他们?难道他也有那么敏锐的感觉?这一点,李龙不太相信,他发现那条黑线,眼力好是一个方面。吏多的是一种玄妙的感觉,好象是直觉的一个方面,感觉到空气的并常,要想达到这一个层次。武功必然已经是登峰造极,而且实战经验也得是第一流地,这个公子哥儿应该还远远达到不了,难道他有更直接的证据? 这人突然一笑: “公子想问什么?” 公子盯着他: “在下想问问你,是否知道这个下毒之人是谁?” 那人淡然一笑: “公子问错人了,在下只是一个商人,哪知道江湖中事?” 公子冷冷地说: “可在下就是怀疑阁下!” 那人急得满脸通红,连忙说: “公子总得有证据吧?” 公子摇头: “或许你可以拿证据出来,证明你不是巫教中人!” 那人看着包围而来的人群,额头已有汗,急道: “各位可以在此作个见证,如果在下是下毒之人,我身上总有些毒物吧,请各位搜查!” 众人盯着他,没有人上前,但已形成一种合围之势,那人更急: “你们不搜,我自己给你们看!”不断地将怀里的东西朝外掏,没想到他的东西还真不少,有银子、也有银票、还有几样玉饰,居然还有一件女人的珠花,这时逼不得已全部拿出来,脸上已有羞愧之色,旁边众人脸有微笑,突然,他的手插入怀中,脸色变得惨白,迟迟不动! 公子冷冷地说: “阁下为何不再拿?” 那人不答,目光游移,公子手一挥,在他胳膊肘儿上一拉,那人手终于拿出来,“叮”的一声,一个黑色的金属圆筒掉在地上,滴溜溜转动。 商人面如土色,突然身形一展,直扑窗口,灵活之极,杨大侠一步上前,一掌劈落,商人身子一扭,避开,依然扑向窗口,突然一剑飞来,哧地一声,插入他地右胸,喇地收回,正是那个公子,商人方胸鲜血淋漓,紧接着,鲜血变成黑血,身子一阵抽搐,就此不动。 杨大侠细细一看: “正是巫教之人,服毒自尽!毒药只怕是藏在嘴中!” 公子弯腰拾起地上的圆筒,递给杨大侠说: “杨大侠请看这是什么东西?” 杨大侠按过,脸色变得凝重: “天巫断魂针!此针发出无形,见血封喉,看来那位兄弟正是被此针所杀!公子能在这么多人中一眼发现元凶,真是好本事!” 公子微微一笑: “刚才这位大哥说要将这里所有人全部杀了时,我看到他眼中有一丝得意之色,虽然不敢肯定他就是下手之人,但此人形色毕竟可疑。” 老大及兄弟三人向公子和杨大侠深深一鞠躬,老大说: “多谢公子和杨大侠,要不是二位,在下兄弟之仇就永远难报!” 杨大侠大笑: “要谢谢公子。识破敌人真面目的是他,为那位兄弟报仇的也是他!” 老大恭恭敬敬地说: “多谢公子,请教公子大名,我们四兄弟埋葬二弟之后,定来拜谢公子!” 公子淡淡地说: “不必!各位请去忙吧,在下还有喝两杯!”缓步而回,桌上的那个姑娘笑靥如花,目光中尽是崇拜之色。 人群已渐渐散去。突然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这位仁兄,请留步!”众人皆惊,大家回头,一个高大、俊逸的年轻人一根手指正指着一个高个子商人。 商人微微一愣: “公子是说我吗?” 李龙点头: “正是说你!” 商人一笑: “公子可是有什么买卖要和在下谈?在下在城东开了一间商号,专门与大户人家做生意!” 李龙平静地说: “我还想和阁下谈谈刚才那桩杀人的买卖!” 商人大惊: “公子为何要如此说?是否是看在下与他同桌吃饭?就怀疑在下?这一点伙计可以作证,是他安排的!” 伙计连忙说: “是啊,这位大爷是我夹排他同桌地,小地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一个……恶人,是小的罪过。小地该死,求公子别怪这位大爷!” 李龙微微一笑: “饭馆同桌吃饭的多了,我决不会凭这一点就怀疑阁下!但在下有一点不明白,希望阁下为我释疑!” 商人点头: “你说!” 李龙平静地说: “我觉得刚才那个凶手实在太傻,将凶器藏于怀中,还主动搜身,除非他是一个白痴,你和他同桌用餐。觉得他象一个白痴吗?” 商人平静地说: “在下与他萍水相逢、素不相识,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白痴?” 那边那个公子也皱起眉头,但却在沉思。 李龙缓缓地说: “他的确是一个白痴。连你的心性都不知道,你用毒针杀人之后,看到情况紧急,连忙将针筒塞进他地怀中。让他为你顶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怀中多了一样东西,所以以才坦然自若地搜身。” 那人冷笑: “你说他是冤枉的?” 李龙摇头: “冤枉倒绝不冤枉,此人必是你地同伙。所以才会逃跑,他知道只要他一跑,你就会安全,他倒是很有点义气,不但不当场拆穿你陷害他的伎俩,反而在为你制造机会,但你对得起他吗?” 那人脸色微微改变: “你说人是我杀地,可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你就是含血喷人!” 李龙手伸出,向着杨大侠说: “请扬大侠将针筒借我一用!” 杨大侠满腹狐疑地递过,众人也纷纷围拢,老大一使眼色,四个人牢牢把住那个商人的后方。 李龙两根指头夹住针尖,举起针筒说: “各位,在下不是武林中人,但租传一秘枝,善于察看指纹,各人请自已看看双手,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留在这针筒上的指纹除了这位公子和杨大侠之外,剩下的就只能是凶手!” 各人都将信将疑地察看自己的双手,果然蚕个人手上都有指纹,而且纹路各各不同,杨大侠说: “对!真的如此!” 李龙郑重地说: “请杨大侠让在下看看指纹!” 杨大侠手伸出,李龙细细一看,指着针筒上地一处说: “看,大侠的指纹就在此!” 杨大侠凑上去一看,什么也看不诗,还待继续,李龙已转向公子: “请公子也将手伸出来!” 公子伸出手,李龙一看。也指着针筒说: “公子的指纹清晰,极好辨认!现在轮到阁下了,请阁下伸出手!” 商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慢慢在伸出方手,李龙摇头: “请伸出左手!” 那人左手慢慢伸出,李龙刚刚要细看,突然一阵风响,那人的左手已扣住他的咽喉。身子一退,到了窗前,刚淮备翻身而出,脚下一痛,却是被李龙踩住了脚背,跟着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拉在一边,啪地一声响,李龙回头。那个人缩在墙角,两把长刀架在他脖子上,杨大侠的方手慢慢收回,左手也松开了李龙的方臂。 那人半边身子完全不能动,但一双眼睛却狠狠地盯着李龙。 李龙看着他微微一笑: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指纹地秘密!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 那人说: “我地确想知道,人与人指纹到底有什么区别?” 李龙微笑: “人与人的指纹的确有区别,只不过眼下没有专用地工具,我分不出这种差别。 如果你不逃跑,我也没办法指证你!可惜你做贼心虚,根本不敢冒险!” 那人眼中有火: “奸诈小人……”寒光闪过。头颅飞出三尺远,正是老大挥刀,结束了他的生命! 李龙手抬起: “慢!”但已来不及,手无奈地放下。 扬大侠和那位公子也一齐摇头。这个汉子的确太性急了些,有关巫教的秘密就着落在他身上,但随着他一刀落下,秘密随之而去! 公子轻声说: “巫教中人口舍毒丸。要他们透露机密,绝非易事,杨大侠也不必过于在意。” 杨大侠点头: “也是,这位公子心思机敏,佩服!” 李龙微笑: “刚才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杨大侠微笑: “公子不会武功,居然敢在这种场合出头,实在难得!老朽出手稍迟,如果不是他在窗边略略一顿,只怕老朽也来不及相救公子!只是这人也好生奇怪,凭他地身法,应该能跳出窗外,为什么忽然停顿?” 老大兄弟同时躬身: “多谢公子!”匆匆而去,他们实在感觉有些脸上无光,自己的兄弟被人所杀,居然要别人帮助复仇,而且他们下手过急,还坏了恩人的大事。 酒楼上只剩下四个人,杨大侠微笑: “个天能见到两位青年才俊,老朽倍感欣慰,不知两位是何人?” 李龙微笑: “在下可不是什么才俊,只是一个读书人。” 杨大侠点头: “难怪有如此智谋,原来是才子,这位公子和小姐人中龙凤,必是大户人家或者世家子弟!” 公子微笑: “在下金凤山庄凤南飞,这是舍妹凤舞!” 凤舞上前一礼: “凤舞见过中州大侠!” 扬大侠点头: “原来是四大山庄之一的少庄主和小姐,难怪武功如此精妙,一剑飞来,有若飞仙,公子这招剑法是飞凤剑地杀招吧?” 凤南飞点头: “正是飞凤十五式中的第八式‘凤舞九天’!” 两人谈论起武功抬式来没完没了,李龙是半点不懂!那个凤舞听得津津才味,但却绝不朝李龙看一眼,在她心目中,哥哥才是英雄,这个书生虽然有些聪明气,但却不会武功,被那个人一拖就制住,这样的人犯不着理他。 酒已尽兴,几人并排而出,扬大侠接过一名弟子手中的马僵,翻身上马,向凤南飞一拱手: “后会有期!” 凤南飞一躬身: “前辈走好!” 杨大侠点头,双腿一夹,绝尘而去。 凤南飞向凤舞说: “妹妹,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凤舞点头: “是啊,我们走小路回去,好不好,也好快点到家,不然,爹爹又得骂!”两人离去,居然不再和李龙打招呼。 2 第一百零五章 金凤楼台对空吟 .正文2第一百零五章金凤楼台对空吟 凤家二人缓步而行,看起来走得挺悠闲,但事实上却挺快,大约走了几十丈,风南飞突然停下,淡淡地说: “这位老兄,为什么要跟着在下?” 李龙的紧走两步,气喘吁吁地说: “公子……和小姐走得好快!” 小姐冷笑: “要不是我们想看看你要做什么,早就走了!” 李龙呐呐地说: “在下……在下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只是一点小事。。 凤南飞不耐烦地说: “小事就不用说了,阁下再会!” 身子一展,已在丈外,以他这样的身法,要想甩开一个普通人,实在是轻而易举,但李龙岂是普通人,他是一块起级牛皮糖,还没等两人走远,李龙大叫: “公子,请慢走!在下有大事!” 凤南飞脚步停下,皱眉说: “什么事?” 李龙说: “在下游学江湖,囊中羞涩,急需找一份差事谋生度日,不知山庄……不知山庄是否需要人手?” 他这一番帮结结巴巴地说出来,公子笑了: “这就是你的大事?” 李龙点头: “关乎生计,当然是大事!” 凤南飞皱眉: “为什么找我?” 李龙不好意思地说: “我看公子小姐长得是玉树临风,气质高贵,衣饰也是极其紊华,家中想必是一个大户,所以……这个……” 凤舞眉头也暗暗皱起,心中对这个人已经是一万个瞧不起,刚才对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早已荡然无存。 凤南飞淡淡地说: “原来如此,这是十两银票。你拿去吧!” 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过来! 李龙不接: “公子,在下穷是穷,但气节还多少有点,不是在下自己赚的钱绝不要!要是接了公子的钱,岂不是成气丐了?” 公子皱眉: “说得倒也在理,你会做什么?” 李龙伸出手,一个个指头地算: “在下会的东西还真不少,会写字、会说话还认识不少字。算得上一个读书人!” 凤舞冷笑: “你说的几样,都看得出来,但你是一个读书人却好象有点看不出!” 李龙急了: “在下的确是读书人,只是家里穷了点,请不起先生,自学居多……” 凤南飞点头: “自学成才,还真的是一个才子,好吧,你跟着我们来。至于你能否在山庄找一份差事,就看老爷地意思吧!” 转身而去,凤舞也转身,李龙紧随其后。他如此下力地要跟着他们,只因为一点,凤南飞杀了一个巫教弟子!巫教在江湖中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近五十年来从来没有听说有哪个巫弟子被公开杀死,才导致巫教自视极高。连坏话都不淮别人说半句,这次,凤南飞一抬凤舞九天将那个巫教弟子当众杀掉。巫教中人绝不会坐视不理,不出意料的话,他们必定要来扳复于他,只要跟着他。就肯定可以找到下一步的行动方向,或许转机就在他身上,所以李龙才厚着脸皮跟着他们。 不过单纯就脸皮问题,李龙并不在乎。这个世界上的人极重身份,而他却将这些看得淡如浮云,只要能够达到目标,他无所谓,这几个人眼前瞧不起他才什么?他还是他,依然是笑看风云、游戏红尘的一条龙! 凤舞走得气鼓鼓的,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答应这个人跟着,山庄的佣人和下人够多了,还要他做什么?看这个人身材虽然高大,长得也还不错,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地绣花枕头,而且他非得要跟来没准有些什么别的念头,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主意,要是这个小白脸敢稍微有一点歪心,瞧我不杀他个半死不活。 金凤山庄气势恢弘,一个宽阔至极的大院,十余排同样式样的房屋,中间一栋高达三层的巨型建筑,正门楼上三个金色的大字龙飞凤舞:“金凤楼”!前临绿草地,后接苍山,不但具有豪迈之气,更兼有秀丽之美,与金凤这个高贵而又美丽的名字正好相配。 李龙已经知道金凤山庄是武林第二大庄,四大名庄第一飞云、第二金凤、第三杨柳、第四凤鸣,金凤山庄排名第二,仅次于天下第一剑客所在的飞云山庄,在武林中享有盛誉,现在看来果然有些名堂。 进入山庄,凤南飞只简单地将他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交待了一下,就和凤舞直上金凤楼而去。绝不回头。 管家看着李龙说: “小伙子,你小子运气不错,居然能让少庄主为你说一句话,但我也得告诉你,金凤山庄是武林四大名庄之一,你到山庄来做事,得守规矩,千万不能自以为认识少庄主而张扬,否则,不但主人家不喜欢,下人也不会喜欢你。” 李龙淡淡地说: “我还没通过老爷地审查,能不能留下都是一个问题。” 管余点头: “小伙子挺明白事理,不过你放心,老爷只关心武林中人来庄的事情,对于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下人,他肯定不会说什么,今天你刚到,就先在前院转转,我也不安排你做什么,但晚饭后,你就得开始做事了。” 李龙微笑: “多谢管家!” 放下小包裹,安心地在简陋的床上躺下休息。 刚刚躺下半个多小时,管家急匆匆地进来,一进来就大叫: “小伙子。你运气真是太好了!老爷按见!快!快去见老爷!” 李龙微微惊讶: “老爷亲自按见?这可是太有面子了!” 管家说: “是啊,老爷可是从不接见下人的,今天可是太奇怪了。” 一上金凤楼,管家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连呼吸都极轻,李龙倒是满不在乎,看来这个庄主比起他儿子来说还是要高出一筹的,还没见面。仅凭他的一件事情就能够发现他身上的价值,这样地人倒值得见见!刚才凤南飞和凤舞当然是去向庄主汇报这件事情,杀巫教弟子这样的事情在个日江湖中来说,怎么看都是一件非同寻常之事,庄主必然是要引起重视,只要他有足够地敏感性,必然要将当时地情况详细了解,言语中引出他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金凤三楼,是一间极宽大的大厅。四面通风,视野开阔,一个华服老者坐在正中间的一张椅子上,两边分别是凤南飞和凤舞,另外还有一个十岁左右地小男孩,正趴在椅子上,胖乎乎的小手在椅子上不停地划,身子也是一会儿在椅子上。一会儿在椅下,李龙在踏进大厅的五步路中,他地身子起码变换了三种以上地形态。显得一刻也静不下来,他身边是一个瘦削的老头,穿一件青色长袍,脸上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苦笑。 李龙迸门。微微一躬身: “庄主,你找我?” 老者轻轻一点头: “你就是李公子?” 李龙点头: “是!” 庄主说: “刚才飞儿说过你在酒楼上的事,对你的聪明才智,我很赏识!” 李龙淡淡地说: “小聪明而已。庄主过奖!” 庄主满意地点头: “不骄不卑,好!好!你是一个读书人,山庄也不能埋没你的才华,我一个小儿子,顽劣非常,有心想为他找几个先生,但不知你才华如何,有些什么专长?” 李龙看着这个小家伙,他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在看着他,好象还在打着什么主意,李龙微笑: “就是他吗?” 他旁边的那个青袍老者点头: “这就是小公子!老朽负责教他的诗文,现在已经颇有成效!” 庄主微笑: “陈先生地诗文在八百里之内首屈一指,自然非同凡响!” 陈先生顿时红光满面: “想当年,老朽的诗文传入京城,也是……”突然想起来这样说好象有些自吹之嫌,连忙转向:“不知你诗文如何,可曾有什么传世之作?”言语之中,颇有不客气,他隐约觉得庄主对这个人的赏识就是对自己的不满,如果能将他好好折辱一番,必可显得自己的高明之处。而且大公子和小姐也对他使过眼色,意思也是叫他考考他! 李龙目光一扫,凤南飞和凤舞脸上都是一幅看热闹的表情,还隐隐有一些讥讽,他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爹爹会对他这般厚待,还亲自接见。 李龙摇头: “在下诗文功底不行,从来没有传世之作!” 老者脸色转为严肃: “小公子贵为金凤山庄的公子,将来必是人中之龙,作为公子的先生,须得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才行,世上人多地是误人子弟之辈,但小公子岂能有误?” 李龙只觉得心中气闷,这三个明显是想看他出丑,庄主虽然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但好象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微微一笑: “老前辈的意思是说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小公子在先生前辈教导之下必定是人中之龙,而如果由别人来教势必误人子弟?对吗?”这句话已经是毫不客气。 陈先生冷冷地说: “老朽虽然不敢自夸,但也写过几篇文章,作过几十首诗,你如果不服,我们倒可以比试一下!” 凤南飞微笑: “陈先生诗文之妙,举国皆知,本人也是极佩服地!李兄何不也作一昔。让本人也佩服一下?” 凤舞卟哧一笑,不再出声。 李龙淡淡地说: “在下绝无与陈老前辈比拼之意,但既然公子有命,在下献丑就在是,请庄主命题!”他肚子里装了一肚皮的知识,近几百年来的诗歌应有尽有,还怕拼诗?待会儿瞧瞧这个大言不惭的老家伙是什么嘴脸? 他居然答应下来,倒让众人大吃一惊。 庄主好象也略感意外。点点头: “也好!公子就以这‘金凤楼’为题吟诗一首吧!” 这次轮到李龙呆了,不管庄主要他咏风、咏柳、咏人生,他都能张口就来,他肚子里地诗是近几百年各代诗人智慧的结晶,各种题材的都有,但庄主开口就以眼前地这座金凤楼为题,太实就会有相当地难度,罢罢,再来自己作一首吧。反正以自己的古文功底,相信也能混过去。 李龙几步踏出,到了栏杆边,目光凝神远方,缓缓吟道: “金凤山庄金凤楼, 江湖漂泊任去留, 风云千幻眼中事, 一夜阴风未到头! 遍地哀鸿谁人识? 偏就诗文弄不休! 登高未必真豪杰。 笑傲天地尽风流!” 四人全部楞住,绝对没有人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吟诗,而且诗中意境高远。充满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和笑傲江湖的蒙气,这是什么人,为何有如此豪迈之气?他吟完诗之后,还凭栏远眺。根本不回头。 庄主击节赞叹: “好诗!好诗!难得的是对江湖时势的了解和笑傲江湖地豪气!‘登高未必真蒙杰,!对,公子虽然不会武功,但豪气逼人,一样是蒙杰!” 李龙回头: “多谢庄主。在下只是有感而发!” 凤南飞眼睛里露出欣赏之意,凤舞则满是不信,她觉得这一刻,她似乎并不认识他,陈老先生脸色黯然,原来他还有心想卖弄一下,已经淮备了好几首诗,但这首诗一出,气势如此豪迈,他自己的诗立即黯然夫色,显得是那么的矫揉造作和苍白无力,再也拿不出手,连对方诗中对他的讥讽“偏就诗文弄不休”好象也失去了反击之力。 幸好,他早已等待的救兵到了,一个老头从另一个房间出来,走到庄主面前,躬身道: “无程见过庄主!” 庄主点头: “任先生来得正好,这是李公子,本人想聘他为小公子的先生,不知任先生意下如何?” 任无程说: “刚听到公子吟诗,老朽对诗文半点不懂,想向公子请教一下算术!” 陈老先生脸上慢慢恢复常态,也才一丝狡诈,李龙明白,看来此人肩负的使命也和这位陈夫子相同。 庄主微笑: “不必了,术业有专攻,李公子年纪尚轻,怎能事事尽通?有此诗文功底,足够成为小公子的先生!” 任先生无奈地说: “遵命!” 目光射向李龙,好象在说: “你也少得意,个天只是看在庄主面子上放过你一回!” 李龙突然说: “这位想必是小公子的另一位先生了!” 任先生点头: “小公子身份不同,庄主对他期望甚高,老朽负责教他算术!” 李龙微笑: “诗文、算术并重,好!小公子在两位教导之下,将来必是人中之龙!先生说到算术,学生也略知一二,我们倒可以探讨一下!” 任无程目有难色,庄主却挺兴奋: “难得公子居然连算术都懂,好,任先生,你就试试吧!” 任先生微微一笑: “我有一道题一直不知结果,公子才思敏捷,想必可以为我释疑!” 说是不知道结果,想必是知道地。否则他又为何如此兴奋?李龙毫不在乎,这个老家伙居然和他比算术,岂不是非要拿鸡蛋朝石头上撞?数学虽然并非他所长,但他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生,而这里的算术充其量也就相当于小学水平,要是能难住他倒还真的是怪事。 李龙点头: “在下必将为你释疑!”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人余题目还没出。他就坦言可以释疑,好一个枉妄之徒! 任老先生冷笑: “公子听好了!我的题目是一首诗!” 李龙微微诧异: “算术与诗文相结合?创举!请吟诗!” 任老先生吟道: “耳听隔壁客分银, 不知客来不知银, 每人七两多七两, 每人半斤少半斤! 问:多少客来多少银?” 众人也在默默地吟诵这首奇诗,各人也在反复地想,到底多少人,多少银子?但个个都一头雾水,庄主说: “任先生这题太难。什么都不知,又怎么计算?” 任先生微笑: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瞒庄主说,这个答素已经有了!老朽经过几天几夜的计算,终于找到了玄机!” 庄主点头: “佩服!” 任先生脸有得色。 李龙抬头: “半斤是几两?” 他按五两计算,结果居然是负数,已经意识到这中间有些问题。 众人哄堂大笑,凤舞一口茶刚喝下肚。听他突然提出这个幼稚到了极点的问题,连连咳嗽,脸已通红。 庄主好不容易止住笑: “看来公子不懂算术。这也没什么!”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说: “我知道!” 李龙低头,却是那个胖乎乎地小公子,他高拳拳头: “我知道,半斤是8两!” 任先生笑了: “小公子聪明!” 李龙点头: “我还以为是5两。结果总不对头,8两就对了,15人,112两银子!” 任先生张大了眼睛: “你……你是怎么计算出来地?这怎么可能?” 庄主也张大了嘴巴: “结果对吗?” 任先生点头: “正是这个结果。公子聪明才智远非在下所及!惭愧,惭傀!” 李龙微笑: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极简单的问题,每人七两多七两,每人八两少八两,每人一两的差距导致十五两地差距,当然是十五个人,有了人数,再计算银两数就简单了,估计小公子也能算出来!”他其实是在头脑中直接设了一个方程,但解方程的思路估计这里的人一年也不会懂,也就干脆不提。 任先生叹服: “听公子这么一说,倒真是那么回事,但老朽……哎!公子天纵奇才,必能成为小公子的良师,老朽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走吧,走吧!”他倒是爽快,不如人就不如人,绝不赖账!输了就淮备走人。 李龙连忙说: “任先生、陈先生,两位其实都是饱学之士,小公子有二位教,必然是大有前途,在下所学与两位有些不同,只能作为一个补充,却不能替代,不如我们三人共同来为小公子上上课,取长补短,如何?” 庄主连连点头: “李公子学识渊博,更兼有容人之量,陈、任两位先生也各有所长,你们三位从今天起,都是小公子地老师,山庄以贵客相待!还望三位不要嫌弃。” 李龙点头: “多谢庄主厚意,不管在山庄能呆多久,在下必定尽心尽力教好小公子!” 任、陈两位也踏上一步: “既然庄主不嫌弃我们两个老家伙无能,我们自然再在山庄呆下去。” 庄主大喜: “摆酒!个晚既是李公子的接风酒,也是小公子的拜师酒,李公子可得要多喝几杯!” 李龙微笑: “多谢!”目光扫过,凤南飞脸色平静如常,凤舞却眼神复杂,一接触到他的目光连忙转头不看。 西下,远山已融入夕阳地怀抱之中,天边的云层也镀上了一道眩目的金边,高大的金凤楼在阳光下投下了一道长长的阴影,李龙心中泛起微微地波澜,在这个复杂至极、动荡不安的江湖中居然还有如此宁静的黄昏,但这份宁静还能够雄持多久?巫教的魔爪会不会就象那金凤楼的阴影,已经向脚下延伸?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斩断这只魔爪,还江湖一个太平? 这是否就是他的使命? 看着他略带思索的眼神,凤舞眼晴里满是迷惑,他一来就得到了超出预想好多倍的差事,为什么还好象不高兴? 2 第一百零六章 稚子无由多杂学 .正文2第一百零六章稚子无由多杂学 清晨,李龙站在院子里独自徘徊,这里的空气真是好,纯净得好象能够将自己的肺洗个澡。家人来报: “李先生,该给小公子上课了!” 李龙笑了,他想起了他的职责,这个小家伙不懒嘛!这时候就开始学习! 走进一个大书房,小家伙趴在桌子上,正等待着他,家人已将门关好,李龙走近,看着他: “你叫什么?” 小家伙响亮地说: “回先生的话,我叫南方!” 李龙点头: “好名字,凤南方!现在你告诉我,你想学什么?” 南方低头: “我想学武,但……但爹爹不答应!” 李龙奇怪地说: “为什么?” 南方说: “他说哥哥学武,我学文!可我就是想学武!” 李龙问他: “你为什么想学武?” 南方抬头: “我想做大侠!” 李龙盯着他: “为什么要做大侠?” 南方骄傲地说: “为民除害!爹爹常这样说!” 李龙微笑: “小小年纪就有为民除害之心,难得,但为民除害也不一定非得学武!不会武功的人一样地可以为百姓做事,而且,如果你学好了各方面的知识,将来学武也容易得多!” 南方睁大眼晴: “先生,你同意我学武了?” 李龙抓头: “这一点我答应不算!不过,你喜欢学武,我可以向你爹爹说说,但你必须答应我。好好地学好文!” 南方喜笑颜开: “好!”突然凑到李龙耳边说: “先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李龙微笑: “什么?” 南方说: “我就是想学武,但以前的先生就是不答应,所以我就不学,他们教什么,我忘记什么,气跑了好几个先生!” 李龙笑了: “小鬼头,倒有些办法!现在是不是想将我也气跑?” 小家伙摇头: “我喜欢先生。保证听话!” 李龙微笑: “好,现在第一堂课,出去玩!” 南方楞住: “先生,我保证不贪玩!” 李龙摇头: “玩也是学!来,今天我带你到花园走一遍,你注意看身边发生的任何事和任何人,还有那些小草、小花和天上的白云,回来后,你得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南方笑嘻嘻地跑在前面,还拉着李龙的手,一边走一边四处看,一边还在评论: “先生,你看这棵树,象不象一个老头?” 李龙微笑: “象!还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 “它为什么长成这样?” 李龙说: “因为它的根部吸收水分和养分并不平均,吸收多地地方树长得快。吸收慢的地方长得慢,再加上树本身的重量压下来,就弯了!”这个问题已经有些深度了。李龙也并不太懂,但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南方当然更不懂: “树也象人一样要吃饭、喝水吗?” 李龙点头: “当然,树也是一条生命,水分和养分就是它的粮食。如果没有这些,树就会死!” 南方点头: “先生,我明白了。树也一条命。和人一样,但人是一样的吗?” 李龙点头: “每个人都一样是父母所生,一样地在这个世界上生话,没有什么区别!” 南方不解地说: “可是为什么家人们都要来服侍我,而我不用服侍他们,他们见到爹爹都要行礼,而爹爹也从来没有还礼?” 李龙缓缓地说: “人在这个世上生存,本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做的事情不同而已,有些事情这时候你还不可能懂,但你以后会明白,你只要记住,善待身边的人就行!” 几天下来,在这种边玩边学的气氛中,南方古文知识没长进多少,百科知识倒是突飞猛进,他知道了树是靠什么生长地、鸟儿为什么会飞、蚂蚁搬家是因为什么原因、天上的云彩是什么、水为什么烧开之后就会冒气,这个小家伙兴趣来了之后,形形色色的问题接踵而至,他也不光是问李龙,还问山庄的其他人,包括庄主,更不放过那两个可怜的老先生,开始他问的问题众人还能回答一些,但三天后,他的问题就无人能知,庄主固然是一问三不知,两个老先生更是一看见小公子就腿发软,幸好这些问题在李龙那里都能找到答案,山庄众人在惊讶的同时,也不禁产生了一个深深的疑问,此人到底是何来历,为什么无论多么古怪地问题到了他手中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也有一个隐隐的担心,小公子一天到晚都是一些杂学,会不会将他以前本不厚实的底子全掉光? 但考虑到他只有十岁,以前所教的也全无兴趣,这时好不容易有了学习的兴趣,倒也没有人提出异议,打消他的学习热情。 这个小家伙实在聪明,将近一个月时间,李龙的现代自然科学拙知识基本上都教给他了,虽然只是一个大纲,但单以知识面而论,他已经是这个世界不多见的多面手了。数学方面,他也基本上达到了小学三年级地水平,这还得力于那个任老先生打下的基础,至于诗词,李龙并不檀长。只好教他一些文字表达方面的技巧,让他一天写一篇日记,将当天发生地事情写下来,一个月下来,他的日记也写得象模象样,用毛笔将百余宇写下来,还加上一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标点符号,洋洋洒洒。满满几张纸,每天将这些纸送到庄主面前,叫是让庄主又喜又愁。喜地是这小家伙将故事说得越来越清楚明白,字也见长,愁地是,这种写天书的格式和以前熟悉的书写方式完全不同,中间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也别说,这种符号一加。文章就变得极好懂,看起来也更轻松。 又是一个月过去,巫教居然没有半点动静,倒是江湖上传来消息说,龙宇空又血洗了益州刘家、中州郑家,同样地满门尽灭,这两家也都是惊天剑的旧部,据说惊天剑孙大侠已经发出惊天今。全力捉拿龙宇空。 而路如风也在江湖上闯出了借大的名声,成为西南第一剑客,他地一手剑法如惊雷、似闪电。与路家剑法完全不同,众人皆怀疑他新得了一种神奇的剑谱,天天都有人来翠湖山庄打探消息,但翠湖山庄不知为何也突然实力大增。路家父女都是武功大进,连家丁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任何人都不容轻入,这更增加了江湖上的传言。路家成了一个新的神秘山庄,其实力已隐隐凌驾于凤鸣山庄和扬柳山庄之上,凤鸣山庄四大名庄的地位岌岌可危! 山庄这些时候天天都有江湖人物上门,个个行色匆匆,脸有忧色,这一切都似乎预示着一场大的风雨即将到来,李龙心头微微不耐,这个巫教难道真的不来了?难道自己估计错了?不,他们没有理由不来,金凤山庄是天下第二庄,庄中高手如云,他们必然是谋定而后动,巫教百年来行事向来如此,没才把握决不轻动,一动就竞全功!也得有点耐心! 李龙缓步而出,他住的房间外面是一个小院,小院里正有人练剑,人若游龙,列如飞凤,却是凤南飞!墙角还有一个老者在看,这剑法好看,也许比翠湖山庄地流云列法更好看,不但好看,威力也强得多,但依然脱不了舞剑的路子,舞到急处,凤南飞整个身子有一小半的时间在空中飞,这也许就是飞凤剑法的精髓吧? 他一出来,凤南飞就发现了他,但他依然将剑舞了个完才从空中轻轻飘落,落在他面前皱眉: “李先生不觉得看别人练剑不太礼貌吗?” 李龙微微一笑: “对不起了,少庄主,本人对武功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这些规矩,这就告辞!” 凤南飞不再理他,回走向墙角说: “三叔,你说路如风的列法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提到路如风,李龙稍稍停下脚步。 老者点头: “江湖传言,他的剑法实已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除了孙大侠,当世没有哪一位用剑高手能够打败他!上个月司马三春都败在他地剑下!” 凤南飞微微吃惊: “就是那个号称三剑追魂的司马三剑?” 老者说: “对,就是他,他将名字从三春改成三剑,但他却躲不过路如风的三剑!” 凤南飞摇头: “江湖传言,多有失实,路如风原是我手下败将,就算剑法进步再快,也决不可能三剑打败司马三剑!” 老者点头: “这一点有可能,但他剑法进步却是明显地,我说你也得加紧练功,要是真的落在他后面,可就脸上无光了!” 凤南飞冷哼一声: “小小的翠湖山庄凭什么和金凤山庄比,路如风,我一定要打败你!我要证明金凤山庄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比翠湖山庄强十倍、百倍!” 李龙暗暗摇头,凭你这种骄傲的性格,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超越路如风!路如风地剑法他知道,如果在几个月前,凤南飞这话绝对不是吹牛,路如风的确不是他的敌手,但在那晚他一剑刺穿魏秋雨的咽喉时起,凤南飞就已经不是他地对手。而且经过几个月的江湖磨砺,他地剑法想必更犀利,对速度与力度的理解和把握想必更深,他更是拍马都追不上,凤南飞如果虚心向他求教,他说不定也可以指点他一下,毕竟金凤山庄的人还是极正派的,但他在他面前那种骨子里的优越感让他颇有些不舒服。也就懒得和他多说话。 相反,那个十岁的凤南方对他的胃口得多,这个小家伙现在对他也有一种极度的依赖,一会儿没看见就到处找,现在正站在他身边,拉着他地手说: “先生,我们到后面去,哥哥不喜欢别人看他练剑,我上次看了一回。他都生气李龙点头: “好,我们不看!今天我们做什么?”大多数时候,他都用这种方式与他沟通,选择他喜欢的事情去因材施教,主动权在小家伙手中,他快活得象天天象过年!也难怪他喜欢这样的先生。 凤南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说: “我们去看鱼,好不好?后院里有一个小池子,池子里有好多的鱼!” 李龙点头: “好啊!” 凤南方拉起他的手: “先生。我看完鱼后就写日记!” 真是一个乖学生! 走进后院,后院不太大,但极雅致。几十株矮小的常绿树形成一个走廊,走廊边有一个小池子,池子边也有盆景,突然。李龙楞住,他看到了一个他不愿意看到的人,凤舞!她正坐在池子边,也在看鱼。她们姐弟俩倒有相同的爱好。李龙停下说: “南方,我们还是等会儿再看吧!” 南方不解: “为什么?” 李龙回头: “免得打扰你姐姐!” 南方咯咯一笑: “这有什么?我总是打扰姐姐!姐姐,我来了!” 凤舞抬头,突然看到李龙,不由得微微一顿,李龙微微一鞠躬: “小姐好!” 凤舞淡淡地说: “李先生,你又带着我弟弟到处玩!” 李龙微徽一笑: “你认为这是玩吗?” 凤舞一愣: “你带着他看花、看草还说些古怪的故事,难道不是玩?你自己是什么样地人我也管不着,但我弟弟还小,你可不能带坏了他!” 凤南方连忙说: “姐姐,你可不能怪先生,先生教了我好多东西!” 凤舞疼爱地说: “弟弟,你还不懂,这些东西没用的!” 李龙盯着她: “不知凤舞小姐认为什么样的东西才有用?” 他已经前进了几步,站在池边,本来他不愿意和她多说话的,但这里看到她用轻蔑语气来批评他,又不由得和她论几句。 凤舞微微一愣,他居然直呼其名,但也没必要与他多计较: “你应该教他一些诗文和算术,这两样你不能说不会吧!可你尽是教一些杂学!” 金凤山庄看中的是他的诗文和算术,才让他当这个先生,可他除了算术还教了一些之外,诗文半点不教,乱七八糟的杂学倒是灌了一肚子,这些话别人不说,凤舞觉得自已应该说出来。 李龙淡淡地说: “杂学才什么不好?我教给他的其实是最常用地知识,相比较而言,我倒认为诗文这些东西尽可放弃!” 凤舞盯着他: “不会吟诗作对,不会写文章的人算得上‘学文’?” 李龙说: “我不反对吟诗、写文章,但一个十岁的孩子你叫他写什么样地文章?还吟诗?文章和诗都得在积累了一定的知识之后才能做到,目前他是积累知识的时间,你不觉得他的日记在一天天长进?按这个进度,要不了几年,他地文章就是最好的文章!” 凤舞轻轻一笑: “你说他那象说话一样的练字贴就是文章?” 李龙实在有对牛弹琴的感觉: “我觉得向你解释问题比对南方解释问题还费劲!你认为什么样地文章是好文章? 贴近生活、贴近真实就不好?你非得要无病呻吟才快活?” 凤舞脸色涨得通红,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说过话。 李龙摇头: “算了,我也不和你辩,我话说过头了,你别计较!”掉头对南方说: “南方。你来看,这鱼儿游动是什么姿势?你想想,为什么是这样?” 凤舞好不容易才将怒火压住,刚想另找一个话题教训一下他,但突然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也在看着鱼儿地游动,也在想着他的问题。 南方看了好久说: “先生告诉过我,水是有阻力的。鱼儿尾巴这么动,两边的尾巴这么摆,是不是为了让阻力小一些。” 李龙笑了: “我纠正你两点,鱼儿两边的不叫尾巴,叫绪!是保持身体平衡的,至于尾巴就象是一把桨,椎开水沫,水流将这股力量反推出去,鱼儿就有了前进的动力!” 南方点头说: “我明白了!这力越大。反推回来的力也越大!鱼儿就游得越快,对吗?” 李龙微笑: “南方真聪明,我弄懂这个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时比你大得多!” 凤舞在一边象听天书,她是半句不懂,但又好象隐约明白了一点什么,这经常看到地鱼儿在这两个人眼中居然有这么多学问,看着水里欢快游动的鱼儿,她好象也在入迷。 南方突然说: “这鱼儿是怎么生出来的?姐姐说是石头缝里出来的。对吗?” 李龙看着凤舞,凤舞脸有红色,她根本不知道。当时弟弟张口就问,她随口就答,实在只是一种应付,没想到他居然在先生面前重新提起。 李龙微微一笑: “鱼有很多种。出生的方式也不尽相同,比如说有一种鱼,生出来就是鱼的形状,只是小点。叫‘胎生’,另一种方式叫‘卵生’,是公鱼和母鱼各自排出。。 凤舞突然大叫一声: “停!” 李龙惊讶地抬头: “怎么了?” 凤舞涨红了脸: “你……你下流!” 李龙摇头: “这是最正常的生理知识,被小姐斥为下流,算了,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说,我们说别的!” 凤舞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南方的问题又来了: “那人呢?也象鱼这样吗?” 李龙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你别问我,你问你姐姐去,她要是说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地,也由她!” 凤舞瞪着他,良久突然卟哧一笑: “你别教坏孩子!”这声音还挺轻柔。 李龙看着天边: “知识的更新需要时间,有的东西这时候不被人接受,但时间长了人们自然就会发现其中的奥秘,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不被人所知,只因为这里的历史太短暂!” 凤舞说: “这世界上有哪些事情不被人所知?绝没有能够瞒住所有人的秘密!” 江湖儿女啊,动不动扯到江湖秘密上!李龙慢慢地说: “那我问你:这天外有什么?你知道吗?” 凤舞不由得抬头说: “天上有天堂,还有神仙啊!” 李龙说: “你见到神仙了?你上过天堂了?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有?” 凤舞楞住: “老人家说的!” 李龙微笑: “老人家难道见到了?谁都没见过地东西你也这样深信不疑?我可以告诉你,这世上绝对没有神仙,更没有天堂!” 凤舞不信: “那为什么人人都说有?” 李龙沉吟: “恐怕是人家现实生话中芥些愿望无法满足,所以就编造一个万能的神来满足自己吧?只是没想到到后来愚弄了全部的世人!” 凤舞半信半疑: “那太阳、月亮和星星又是怎么回事?老人们说太阳和月亮是盘古地两只眼睛,但星星又是什么?” 李龙微微好笑: “有这么大的眼睛吗?太阳、月亮都是星星,只是离我们所在的这个星球要近一些,所以才更亮,也显得更大……算了,这个问题对于你而言太深奥。你不会明白的!” 凤舞盯着他: “那你为什么会明白?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懂得这么多古怪地东西?” 这一次轮到李龙无言以对了,因为他的出身问题更是无法解释。 2 第一百零七章 江湖风雨浪不平 .正文2第一百零七章江湖风雨浪不平 只好顾左右而言它: “南方这孩子到哪去了?” 凤舞突然粉脸通红,她和他不知什么时候进挨越近,也许是在仰着头看天的时候,而南方一定是看到他们这种情况有意跑了,李龙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由得感慨,这孩子早熟啊! 他们刚刚一分开,南方的小脑袋瓜子就从树后冒出来,突然嘻嘻一笑: “先生,你要是我哥哥就好了!” 一句话出口,凤舞脸红如血,李龙也颇感趟枪,但小家伙立马补上一句: “哥哥一次都不陪我,练剑都不要我看,先生天天陪我玩,比哥哥好!” 李龙脸终于红了,羞愧啊!他以为小家伙有了什么太成熟的想法,却原来只是自己丧失了童贞,以**之心度孩子之腹,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着一大一小两人的背影,凤舞的脸在夕阳下微微泛红,他怎么懂得这么多?写一手好诗,但偏偏不爱诗,算术精妙无比,没有武功,但胆子不小,对她这个山庄大小姐也好象根本没放在眼里,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性格也和这里的人完全不一样,他是谁?凭他的知识,他绝对不应该是一个穷困潦倒之人,而且凭他的衣着和神态也没有半点穷困潦倒的落魄,他为什么要到山庄来,难道真的是为她而来?但为什么都两个月了,他却从来没有找过她?偶尔碰上了,倒好来不甘心、不情愿,这个人全身都是谜。 直到睡在床上,她还在想着他说的一句句的话,每句话好象都好深奥,但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想得多了。碾转反侧。 龙宇空已在中州,他更是碾转反侧,江湖追杀无止无休,不断他一直追查的那双黑手没有出现,事情没有半点转机,反而愈演愈烈,在他逃亡的路途中还一直有新的罪加到他的头上,而且奇怪地是。这些凶手案发生的地方总是恰好是他到过的地方,他刚到益州,刘家就灭;在中州住了一晚,郑家出事,这些真正的凶手好象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但又偏偏不动他,倒是将他一次次地逼向凶手这个称呼。 难道这些人就在他身边?但自己行程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纯粹是一种临时决定,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淮确?除非他们在各州各地都有耳目。随时监视他的动向而要做到这一点,天下间才谁能?就连巫教这个神秘的组织都不能! 要不就是有一个武功远远超过他的人始终跟着他,让他一无所觉,但如果真有这样地人,为什么不直接对他下手,还费尽如此心力去栽赃?他越来越觉得这中间有一个大阴谋,这对手的势力大得异乎寻常,如果真的要取他的性命只怕也并不为难。但他们就是不正面出击,这让龙宇空在深感无奈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寒心。睡在客栈的床上,他碾转反侧,四面黑漆漆的墙壁中都好象有无数的黑手在向他伸来。 客栈屋顶传来几声极轻微的“枉枉”声,有夜行人!龙宇空一下子警觉起来。在床上坐起,几个月来追杀给他带来地最大的一个收获就是他的警惕性大增,窗外也有人,人数并不多。但却是高手!听脚步声音有五个人,龙宇空朝外一看,微微一惊,淡淡的星光下站着8个人,有三个老者站在他的窗下,无声无息,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这三个人都是高手,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高手! 这些人是什么人? 是什么帮派能才这么多的高手,除非一个地方!龙宇空唯一还忌惮的地方! 中间地一个老者轻轻敲窗,平静地说: “阁下不开门迎客?” 龙宇空沉声说: “进来吧!” 窗子无声地开启,三条人影同时进入,一进来,窗子好象就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关上,显得即诡异又自然。 龙宇空目光凝注: “三位何人?” 中间的一个老者淡淡地说: “飞云三老!” 龙宇空长吸了一口气: “飞云山庄!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老者叹息: “我们来得太迟,倒累得几个老伙计全家尽灭,老朽愧对故人!” 龙宇空郑重地说: “其实你们不来,我也想上飞云山庄求见庄主!” 老者声音中充满讥讽: “阁下以为飞云山庄是什么地方?凭阁下地武功真的能见到庄主?” 龙宇空摇头: “老前辈误会了,本人实是冤枉,陈州任老英雄、定州段总膘头、益州刘金刀、中州郑铁掌均非本人所杀,至于巫教,更是与本人有仇怨而无交情!晚辈只想上飞云山庄去向孙前辈阐明这个观点,并非挑战飞云山庄!” 老者点头: “你这几句话说得倒挺谦虚!但你说这四桩凶杀素非你所犯,却又是何人?谁人能用‘飞龙九式’?谁能有此身手?你如果不能指明真凶,又何以取信于天下?” 龙宇空藉然: “在下这几个月来就是致力于此,奈何……奈何一直没有头绪。在下也深知江湖传言对自己极为不利,还望几位前辈给在下一段时间。” 老者缓缓地说: “很遗憾,这个条件老朽无法答应!” 龙宇空深吸一口气: “那就请出手!” 老者盯着他: “阁下认为凭自己的武功对付得了飞云三老和飞云五使?” 龙宇空叹气: “以一敌八,龙某绝无把握!但为了能给自己一段时间,还自己一个清白,龙某也绝不会束手就擒,得罪之处,还望各位见谅!” 左边的一个老者突然说: “阁下可知道为何此次惊天令至今未发?飞云山庄也直到个天才来找你?” 龙宇空盯着他: “愿闻其详!” 老者郑重地说: “庄主听得江湖传闻,每每叹息:神龙之名,天下皆知。正义侠义,也是武林之福,不想今日论落至此!本人与上代神龙相交莫逆,实不想神龙一系成为江湖公敌,所以,这惊天今也难发呀!” 龙宇空动容: “多谢庄主对神龙一系地看重,惊天剑果然是惊天列,不以江湖传言为凭。而相信自己的判断,龙宇空感激不尽!” 老者摇头: “阁下说错了,庄主只是感到可惜,并没有否定这件事情的真相!阁下夺关皇玉佩在前,杀我们四位老友全家在后,还与巫教相互勾结,图谋不轨,这件事情,阁下是无论如何都狡辩不了的!” 龙宇空籍然: “这么说。无论我说什么,三位都不会相信!” 老者点头: “这几件事情阁下绝对无法否认!你要否认,我们也绝对不信!” 龙宇空抬头: “那三位还等什么?就此将龙某一刀两断,什么是非曲直都不再重要!” 老者盯着他: “庄主对神龙一系实在是宽容,他愿意给阁下一个机会!” 龙宇空愕然: “什么样地机会?” 老者缓缓地说: “回头是岸!” 龙宇空叹息: “龙某犯下这无边地罪孽,飞云山庄居然肯给在下机会回头是岸,实在是宽容,但龙某却知道这必然是有条件的。请说条件!” 老者微笑: “阁下果然是聪明人!庄主说过,龙大侠夺取炎皇玉佩必是受巫教蛊惑,一时不察。误中小人奸计,但事后必然会明白此举对江湖大局实有大害,只要龙大侠将炎皇玉佩交出,与巫教彻底脱钩。飞云山庄愿意全力帮助龙大侠洗请身上的污点,以全神龙一系英雄侠义的名声!” 龙宇空仰天一叹: “龙某身上污点重重,飞云山庄还能洗清?敢问是如何洗法?” 老者平静地说: “由飞云山庄出面辟谣,为大侠作保。这些杀戮全算在巫教头上,龙大侠的清白名声自然就会回来,神龙一系也不至于蒙羞!” 龙宇空点头: “龙某日思夜想就是如何洗刷清白,如果有飞云山庄作保,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这个诱惑实在大。大得龙某都无法拒绝!” 三个老者对视一笑,中间的一个说: “大侠以江湖大局为重,实乃江湖之福,恭喜大侠回头,重归正义之林!” 龙宇空微微一笑: “我话还没说完,我是说我无法拒绝洗刷清白的诱惑,但我却无法做到,只因在下手中根本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这交易还是谈不成!” 老者脸色微变: “你是说荚皇玉佩已不在你手中,可是交到了巫教手中?” 龙宇空叹息: “矣皇玉佩是什么东西,龙某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要是出现,我一定捏碎了它,这个鬼东西害得老子好苦!” 三个老者一宇排开,冷冷地说: “原来阁下根本没有诚心!” 龙宇空淡淡地说: “想要宝物直说就是,何必转一个大弯谈什么江湖大义?实话告诉你们,飞云山庄作保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是一项殊荣,但对本人而言,不需要!让龙某就这样无风无浪地过这道坎,你们自以为宽容,我还不太愿意!我要找到这个陷害我之人,不管是谁,我都要找到他!” 老者冷笑: “那就只能将阁下带到山庄,接受武林人士地审判了!” 龙宇空盯着他: “龙某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更无惧任何审判!但我眼前还没这个心思!” 三名老者缓缓移步。兵器已在手! 龙宇空缓缓摇头: “不管惊天剑是出于什么目的派你们三人出来,我都没有理由杀你们,所以。。 。告辞!” 突然十指连弹,在身前布起一道指风网,“嗵”地一声,后背撞破墙壁,烟尘四起处,人已无踪! 他居然一合不交就逃之天天! 三个老者面面相规。同时飞身而起,房间里寂静一片。 又是一个午后,金凤山庄躺在温暖的阳光下睡午觉,李龙也在后院清凉处微闭双目,身下是一张宽大的躺椅,身边还有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子,这几天,这个小家伙好象特别喜欢后院,经常性地来后院出没。每天的功课选修也总忘不了后院,而后院又总能碰到凤舞,让李龙颇为尴尬,他甚至怀疑这个小家伙是有意想看到他和他姐姐见面的那一份尴尬,或许可以考虑取消他选择功课地权利! 凤舞也真怪了,原来对他根本是一眼不看,偶尔不小心看到了也总是一幅鄙夷的表情,但自从他毫不留情地训了她一餐之后。她对他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每次看到他都会主动和他打一声招呼,对于他的奇谈怪论也不再反驳。甚至还会请教,问的问题也开始有些深度。 李龙突然嗅到了一种芬芳的香气,他知道她又来了,眼晴睁开。果然几丈外,一个俏生生的人影站在花坛边,正看着他。 李龙微微一笑:“小姐来了!” 凤舞轻声说: “你倒挺机警,怎么知道我来了?” 李龙坐起身: “在下感觉不太灵。但鼻子还挺灵!” 凤舞脸微红: “南方睡着了?” 李龙微笑: “这我可不敢保证,这小家伙鬼着呢,谁知道是睡是醒?” 凤舞微微一笑: “我来看看!” 刚走近,南方突然一翻身坐了起来: “我自己起来!说不了几句括就扯到我头上,真没劲!” 果然没睡着,而且言下之意显然是想听他们说点什么,他确是挺鬼! 凤舞脸徘红,掉头不理他,凤南方眼睛一转,突然说: “先生,我们到那山上去玩,好不好?” 李龙还没回答,凤舞先反对: “不行!你忘了爹爹说的话了?那山上危险!” 南方嘻嘻一笑: “爹爹说不淮一个人去,我又没说一个人去,我在邀先生一起去!” 凤舞瞪着他: “先生不会武功,你想害他呀?” 南方说: “我觉得先生好有本事,什么都知道!” 李龙兴高采烈: “你对我倒挺信任,说说看,那座山怎么了?有什么危险?”要论探险兴趣,李龙当数第一,那座山不是很高,但极险,本来他对那座山就多少有点兴趣,听说山上还危险,兴趣更增! 凤舞看着他: “你别听南方的,那山上有一种古怪的蛇,咬人必死,你真地不能去!”她见这两人提起登山就来劲,登时担心起来,一个少不更事,一个事事不依常规,只怕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万一趁别人不注意,偷偷上山,那就糟了。 李龙点头: “原来如此!的确有点危险!”没了下文。 南方急了: “先生,我想去,要不,我们带上蛇药再去?坐在那山头看太阳落山,肯定好美!” 李龙微微一笑: “有这个想法倒挺古怪!我还从来没有看到有谁会为了看夕阳而去冒险的。” 凤舞急了: “哪里看夕阳还不一样?为什么要上山看?真是孩子气地想法!你也是,不阻止也就罢了,还和他一起胡闹!”她这几句话略带娇嗔,就如同是向最亲近的人说话一般。 李龙微笑: “你不觉得他心中对美丽的追求很难得吗?我为什么要打消他的积极性?” 凤舞瞪着他: “你真地要去?” 李龙淡淡地说: “我可没这样说,南方,下午放假,自由话动!” 转身而去! 见到南方就要开跑的架势,凤舞一把抓住: “南方,你要去,我饶不了你!” 南方嘻嘻一笑: “你要敢打我,我就告诉先生,姐姐让我天天……” 凤舞面红过耳,连忙伸手握住他的嘴巴: “不淮说!你要再说一个字,我就……我就……” 南方狰脱她的手: “好好,我不说,你放开我!” 下地,一溜烟跑了,凤舞呆呆发楞,这个小家伙,抓住了她地一样把柄,看来倒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李龙在房间里刚坐下一会,门轻轻椎开,一个小脑袋瓜子伸进来,笑嘻嘻地说: “先生,我淮备好了!” 李龙皱眉: “什么淮备好了?” 南方神秘地说: “蛇药呀,一大包,我们可以出发了!” 李龙瞪着他: “谁告诉你我要去登山了?” 南方笑了: “我就知道!” 李龙笑了: “小鬼头,明明是自己想去,倒赖上先生了,好,我们上去看看!” 2 第一百零八章 登绝顶 .正文2第一百零八章登绝顶 这山上不管有什么蛇,李龙都不在乎,所以,在他心目中,南方根本不存在危险,难得他有登高望远看夕阳的想法,这种对美丽的追求让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这个孩子聪明伶俐,对知识的追求让他能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掌握那么多的新知识,对美丽的追求会不会净化他的心灵?如果他既有全新的知识,又有一颗纯洁的心灵,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或许就是一颗火种,在他看来,人类社会的进步最关键的是知识的更新。 比如在他那个世界,人类对天文方面的探索持续了几百年、对自然科学的探索更是从来没有停止过,蒸汽机开创了一个时代、电开创了一个时代、网络也开创了一个时代,每一种划时代的发明或者发现都有可能带来一个社会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将这些相关知识的一鳞半爪带入这个世界,绝对可以大大缩短这个时代科枝革命的进程,毕竟已经有了成熟的知识框架,他可以只用几天时间就将那个世界成千上万人辛苦研究几百年的东西传授给这个孩子,等他知识逐步成熟之后,或许就可以作为一颗火种来改变这个世界,在这里,李龙只是一个过客,他终究是要回去的,他能够留下的最好的东西就是他的知识! 进开山庄的家丁很容易,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敢细细查问小公子和小公子的先生,一出门,南方就象一只放出笼子的小鸟,蹦蹦跳跳的就差唱歌了,李龙缓步而行,看来走得极悠闲,但却始终在南方身后三步远,这样的距离。足够他将这个世界上最快的弓箭手射向南方的任何一支箭抓住,也足够在南方踏上一个陷井之前,将他一把提起来。 山远看不大,走近才发现并不小,走进密林就是上山路,南方已经是气喘吁吁。 凤舞也是满脸通红。她终于从发呆中醒过神来,突然意识到有些什么问题。这两个家伙贼心不死,没淮还真的溜了,一想到这里,她立刻紧张起来,直奔李龙的住处而来,一椎开门,无人,坏了! 椎开小家伙上课地小厅,一样没人。凤舞直奔而出,迎面遇到一个家丁,讨好地说: “大小姐,你找小公子吧?” 凤舞点头: “看到了吗?” 家丁说: “刚刚在山庄外面转悠……” 凤舞出庄,果然不出所料,远远地就看到半山腰上有两条人影在晃动。 身形如凤起,姿势若飞天,凤舞飞掠而起。直扑山间而去。 南方走得并不快,虽然疲劳,但他依然兴致勃勃。沿途一直在到处看,还就地上的石头与展开了探讨,又学得了一项新本领:关于岩石风化的理论!已近山顶,李龙停下脚步说: “等等!” 南方说: “快到顶了。等什么?” 李龙微笑: “等等你姐姐!” 南方睁大眼晴: “姐姐也来了吗?” 李龙指着下面半山腰上一条跳跃的人影说: “瞧!她追上来了!” 南方笑嘻嘻地说: “现在迟了,她就是把我们抓回去,山也登过了!” 李龙微笑: “你不怕她揍你一顿?” 南方摇头: “不怕!她不敢!因为……嘻嘻,我不告诉你!” 风声响起。一条人影从下面直飞而上,落在南方面前,瞪着他,正是凤舞! 南方乖巧地拉着她的手: “姐姐,你可来了,先生刚才还说,两个人登山不好玩,后悔没把你叫上!在这里等了你好半天了!” 凤舞楞住,脸色慢慢泛红,满腹的火气瞬间烟沽云散,李龙摇头: “南方,无中生有这一招我没教过你吧?” 南方嘻嘻一笑: “这不用先生教!姐姐,山都快到顶了,你还要抓我回去吗?” 李龙微微一笑: “小姐,走吧,既然来了,索性上去看看!” 凤舞瞪着他: “你说话不算数!” 李龙奇怪: “我说过吗?我说下午放假,自由话动,这个小家伙非得要锻炼身体!南方,我们上山去,你姐姐跑累了,让她歇会儿!” 凤舞横他一眼: “谁说我累了?我们倒比比看,看谁先到顶!” 李龙哈哈一笑: “自然是小姐先到,倒不用比了!” 两人没什么比赛的**,一左一方地陪着南方直上山顶,偶尔目光相对,微微一笑,凤舞突然觉得登山也许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坏。 终于成功登顶,山风大作,三人衣袄飘飞,站在这里西北望,苍山万里,层云叠障,而东边则是一个大大的平原,青翠地草地与浮云相连,仿佛都在脚下,南边就是来的方向,金凤山庄安静地卧在大山的怀抱之中,显得那么和谐,西边一条大江横切,夕阳下仿佛还可以隐隐看到波光鳞鳞。 李龙赞叹: “真是好景致!难得的是四面的景致各不相同,但又各具特色,有的蒙迈、有的温婉,有的极具变幻之能事,有的却又如此宁静!” 凤舞眼中光芒闪烁: “这山我来过 好几回,从来没有发现这里是如此地美丽!” 李龙微笑: “也许美丽本来就在人们的内心深处,只是没有人意识到!” 凤舞不再说话,安静地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夕阳落山,红日慢慢地沉入远方的大江之中,残留的一点嫣红好象落在凤舞的脸上,她是一个江湖女儿,在江湖上也闯荡过。 但象这么安静地坐下来看夕阳却还是头一回,如果在昨天,有人提议看夕阳她一定会说这有多么无聊,但现在,她却发现这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在这里,没有江湖风雨,也没有崩紧的神经。只有放松和惬意! 南方好象也安静了许多,也在静静地看着远方,突然说: “先生,山那边是什么?” 李龙平静地说: “想必还有山!” 南方说: “这些山最前面又是什么呢?” 李龙微微楞住,这是否是地球他不知道,是否是圆地他也不知道,但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地球。 南方热切地看着他,凤舞也在等待他地答素。李龙缓缓地说: “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大圆球,可以听地球,非常大,绕着太阳在转动,而月亮则绕着地球转动,所以理论上来说,山没有最前面,如果朝着同一个方向不停地前进。最终可以回到我们出发的地方!” 凤南方和凤舞都瞪大地眼睛,他们绝对无法按受这个观点。 李龙感慨地说: “可惜在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人送上万丈高空,真想在天上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样!”这的确是他最大的希望。如果在这个世界能够有一个载人航天器,他可以直按在高空看看下面,或许就能找到那个通道的秘密,这是最直观地办法。 凤舞笑了: “你说笑了。人怎么能够飞上万丈高空,轻功最好的高手也只能飞到五丈的高度!” 李龙微笑: “你总也跳不出武功的圈子,你以为武功就是解决一切问题地途径?” 凤舞不服: “江湖上强者为尊,武功难道就不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李龙盯着她: “世上比武功厉害得多的东西太多!” 凤舞依然不服: “不信!那是武功不太高的情况之下。只要武功能达到最高境界,比什么东西都厉害!” 李龙微笑: “龙宇空武功厉害不厉害,照样被人追得团团转?惊天剑武功厉害不厉害?他也飞不到十丈的高空!所以,第一,智慧比武功更厉害,第二,还有一样东西更是所有地武功都望尘莫及的。” 凤舞沉吟: “智慧有时候是比武功更重要,但和龙宇空两人有什么关系?至于另外一样东西我更想不明白!” 南方突然说: “先生,我要学比武功还厉害的东西!” 李龙摸着他的头说: “你其实已经在学了,知识永远比所有的武功更厉害!因为武功只能改变一个人,而知识却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你说武功绝顶的高手也飞不到十丈高,但我却知道有一个地方的人凭借知识可以穿梭在万丈高空之外!而这些人根本没有半点武功,起作用的纯粹是他们地知识!” 凤舞悠然神住: “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李龙点头: “这一点,其实我已经教给南方了!”轻轻一拳击在树上,几片树叶飘飘而下,李龙指着树叶说: “你看,这树叶飘落得如此轻盈,只因为空气中有浮力,只要知识足够,完全可以制造一种工具,飘浮在空气中,再利用我教拾你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地原理,向后喷气,推动这工具在空中飞行,比任何武功高手都厉害得多!” 南方神采飞扬: “先生,我懂了,我一定会认真学知识的,现在我不学武了,我要学习各种知识!” 李龙欣慰地点头: “我不反对学武,但知识却比武功更重要,我传授给你知识是希望你能够将这些看似无用的知识慢慢融会贯通,将来为这里的人、这里地百姓做一番大事!我还要告诉你,我教给你的知识是许多人经过许多年探索出来的,不属于你一个人,你也决不能自私、也不能藏私,只有传授给更多的人才能让知识不断地完善。这些话你这时候可能不懂,以后,你姐姐可以告诉你我地意思!” 凤舞盯着他: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可以慢慢教给他,他才十一岁,时间还很长!” 李龙微微叹息: “我告诉他这些并不指望他懂,但我希望你明白!” 凤舞不懂: “为什么?” 李龙说: “这个时代欠缺地不是武功,人们对武功的痴迷与枉热的追求只是一个误区。这里欠缺的是知识,南方这两个月来头脑中装了不少的知识,我可以说,每一样知识都是无价之宝,我希望他能好好地利用,在此基础上,发扬光大!” 凤舞点头: “我有点懂了,但你为什么要叫我转告他,你自己不慢慢教他?” 李龙目光凝视远方。缓缓地说: 金凤山庄,只是我行程中的一个点,明天我就要走了,而且可能再也不会回来!江湖上已经是风起云涌,他已不能再呆下去了,盲目地等待了两个多月,实在已经浪费了他过多的时间,虽然巫教的事情还没有眉目。但他也无法继续等待下去。 南方和凤舞同时叫道: “不!” 南方说: “不,先生,你别走!别走!”已是声带哭腔。 凤舞脸色发白: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你要是嫌酬金低了。我……” 李龙摇头: “实话说了吧,我并不缺钱,我身上还有几千两银票,多得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用。我到山庄来是因为别地原因,这个原因你不必知道,但我可以保证我绝无恶意!” 凤舞心里翻起了波澜,他说来别才用意。不是为了钱,那是什么,真的是为她而来的吗?她脸色微红,低头说: “你是怪我了……我现在真诚地……留你,你别走好吗?”她这话当然是有用意的,她相信他会明白。 李龙摇头: “我只是一个过客,这一趟能够收到南方这样的学生,我也算没白跑!” 凤舞眼中已有泪水,是委屈的泪水,她一个千金大小姐都这样说了,他还要走,他想怎么样啊? 李龙没看到她的泪水,他只看着天边,云彩渐渐地褪去了金边,天边一片暗淡,已是暮色渐浓,李龙说: “走吧,该回去了!” 南方牵着李龙的手慢慢走,他还在想如何把这个他喜欢的先生留下来,凤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面,心里复杂已极,好象还有一种酸痛地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这就叫舍不得吗?平时不觉得,这时突然听到他要走,而且还不再回来,她心里好酸好酸,酸过之后就是空落落的,好象就要失去她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突然,凤舞觉得脚上突然一痛,一声轻叫,手又碰到了一个滑腻腻的东西,她心里一凉,尖听一声,回头直扑进李龙的怀抱。 李龙一把抱住: “怎么了?” 凤舞尖叫: “蛇!有蛇!” 李龙微微一惊,仔细一看,果然,前面树两边挂满了绿色的长条,就象是一条条的长藤,地上的草丛里也有,他连忙将南方一拉,后退三丈,总算脱离了蛇地包围圈。 怀里的凤舞已经有些异样了,全身发热!隔着两层衣服都感觉到火烫!李龙问她: “凤舞,怎么了?” 凤舞无力地说: “我的脚被咬了一口!” 南飞说: “别怕!姐姐,我来给你吸出来!先生说过了,蛇咬伤了,要先在伤口吸毒,然后再清洁伤口!” 李龙正淮备用生命能量来给她驱毒,但南方这么一说,他反倒不好下手了,他说过用嘴吸。南方也深信不疑,如果他不用嘴吸,岂不是对自己知识地否定?将来他肯定会对这些知识持怀疑态度,就不利于他知识的吸收了,也罢,给他现场演示一次吧! 轻轻地放下凤舞,李龙说: “小姐!我来帮你吸毒!” 凤舞脸红如火,也不知是烧红了。还是害羞,低低地“嗯”了一声,李龙解开她的裤脚,已肿得老大,也不耐烦细卷,嘶地一声,小腿撕开一道裂缝,凤舞尖叫声中,李龙俯身而下。嘴唇压在她腿上,一吸之下,毒血入口,吐在一边,再吸,一边将左手放在她腿上,生命能量输入。 在南方看来,这是先生在为他授课。如何治蛇毒!但就凤舞看来,这却太暖昧了,他的嘴唇在她**上吸。手还在**地腿上摸,这个世界上男女授受不亲,结婚的夫妇都不能这样,他却这样对她。两人都这样了,是不是就算有了夫妇之实了?他的手好象有一层热力在流转,也不知是蛇毒发作,还是心中另有感觉。凤舞只觉得全身软绵锦地,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他细细地轻薄。 能量输入结束,凤舞还躺在地上不动,李龙轻叫一声: “小姐!好些了吗?”他感觉她并没有睡过去。 凤舞依然不说话,但眼角却泪光隐隐。 李龙已经淮备扁自己地耳光了,他又忘了这个世界上女孩子的通病,身体是不能随便碰的,一旦碰上了,就形成了某种事实。他连忙说: “你毒应该没事了!” 凤舞不看他: “你……你……怎么能……这样?” 李龙尴尬地说: “对不起,小姐,我在为你治蛇毒,不得不这样,你别见怪!” 良久,凤舞轻声说: “我也不是怪你!” 突然一个声音冒出来: “那路上有蛇,我们怎么回去呀?” 此声一出,凤舞“唰”地弹起,她都忘记了身边还有第三个人,尽管这个人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家伙,但她一样面红如火,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龙皱眉: “或许我们可以另找一条路下山! 凤舞皱眉: “这哪有其它的路呀?”李龙微微犯难,要是他一个人,别说是这区区几条蛇,就是满山的蛇全堆在他身上都无所谓,但这两个人在身边就有点难度,要带他们出去就必然暴露自己的武功,只要他地武功暴露,这个秘密在金凤山庄就是公开的秘密,就算凤舞不说,南方绝对做不到不说,他最爱宣扬先生的本事了,如果知道先生的武功高强,恐怕到了明天早上,连隔壁挑大粪的老头都得叫他一声“李大侠”!今后的行程也就麻烦多多! 凤舞想了半天终于说: “算了,我们还是在山上过夜算了,这边有一个山洞,我们去那里!” 红红的火烷起,烤野鸡肉的香气还在山洞中弥漫,南方在火边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当然是躺在李龙地怀抱中,凤舞还没睡觉,虽然天气不冷,但山上的气温比山下要低得多,而且又是晚上,她一件单衣,左边的裤腿虽然她细心地用一根细线系着,但里面白嫩的肌肤依然隐约可见,这种衣着状态实在不宜与男人单独相处,但偏偏没有办法,这个男人心性她全然不知道,她觉得有些不敢睡。 但无论她如何不敢,终究抵抗不了睡魔的侵袭,迷迷糊糊中,她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有一个男人在对她说着悄悄话,但说的是什么,她一点也记不得,清晨的阳光透过洞口射入,凤舞睁开了眼睛,一惊,她身上盖的不是她自已地衣服,却是一件男人的衣服,细细全身一摸,没有任何异样,她才算放下心来,打量洞的左侧,李龙正抱着南方睡得正香,他只穿一件极薄地衣服,靠在冰冷的岩石上。 凤舞突然觉得一种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宁愿自己受冷也要照顾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一向自认为意志还是比较坚定的,心也挺硬,但没想到,仅仅是一件衣服,就打动了她。 她慢慢走近睡着地两个人,轻轻将衣服盖在他们身上,突然,面前的眼睛睁开,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深不见底,突然,好象是一缕春光在这两只小小的深潭中悄悄泛起,绽开了两朵美丽的鲜花,眼睛笑了。 凤舞目光躲开,心里突然没来由地砰砰乱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清澈明亮而又深不见底地眼睛,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象花儿慢慢开放的微笑,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只这么一眼,她就得她好象被他的眼睛深深吸引,进而迷恋! 他的眼睛为什么这样让人看不懂?越看不懂越想看! 走出山洞,阳光明媚,远远地就看到几个人纵跃如飞,从半山腰上直向上蹿,李龙微笑: “山庄的人来接我们了!” 南方高兴地大叫: “哥哥!快来!”他早认出最前面的一个就是他哥哥,后面还有四、五个人,作家丁打扮。 凤舞脸如朝霞,她还没想好怎么应付这种尴尬的场景,一个山庄的千金大小姐深夜不归,和一个年轻的先生在山洞里歇了一晚上,这怎么说都说不通。 凤南飞的轻功比他妹妹的高得多,片刻间已到了他们面前,倒是那几个家丁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一鼓作气地跑上山来,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蹲在地上直喘息。 他们也顺着那条路上来的,但却好象没遇到蛇,也许这种蛇昼伏夜出吧。 凤南方跑过去,亲热地说: “哥哥!” 凤南飞冷着脸不理他,凤舞低头解释: “昨天我们遇到蛇了,下不去!” 凤南飞训斥: “和你们说过了,不淮上山!偏不听!” 李龙微微一躬身: “少庄主,不怪他们,是我先上来的,他们不放心我才来找我的!” 凤南飞盯着他,冷冷地说: “我要说的就是你,你爱上哪送死无所谓,山庄不缺你一个,但要是小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吗?” 李龙淡淡地说: “我既然敢将他带上来,自然可以保护他的安全!” 凤南飞冷笑: “一个不学无术的江湖浪子为金凤山庄的小公子作保证?笑话!你拿什么作保?你死了也是贱命一条……” 凤舞大叫: “哥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括?” 李龙淡淡地说: “这话也有些道理!李某自身难保,又凭什么为他人作保?就此告辞!” 凤舞踏上两步,终于停下,南方倒是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紧紧拉住李龙的手说: “先生!你别听哥哥的,你是我的先生,我不让你走,谁要是赶你走,我都不答应,哥哥都一样!”这话说得倒是豪气十足。 凤南飞瞪着他: “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懂个屁!走开!” 李龙冷冷地说: “他虽然是一个小孩子,但比你懂得多!起码他懂得尊重别人!” 凤南飞大怒: “你想死?” 李龙冷笑: “象你这种人,我没什么兴趣和你多说!”转身直入丛林。 2 第一百零九章 指追魂 .正文2第一百零九章指追魂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你等等!” 李龙停下! 一条人影追上来,却是凤舞,她脸色苍白: “你真的要走?” 李龙点头: “对!” 凤舞低头: “我代哥哥向你……道歉!你别走……别走好吗?”以她一个山庄大小姐的身份说出这种话来也实在有些难能可贵。 李龙没有回头: “我要走不是因为他!他也够不上让我生气!”脚步不停! 凤舞大急: “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 李龙回头,面前一张脸上写满惊慌和羞涩,眼睛里满是伤痛。 李龙微微叹息: “凤姑娘,我们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又何必如此?” 远远有声音传来: “凤舞!回来!”声音中有愤怒。 凤舞身子颤抖: “你根本不在乎我……可我心里……”突然她楞住,眼前已没有人,只有一片落--飘天文学--,要是惹得大爷兴致大发,立刻奸了你!” 四周一片怪笑之声,壮实汉子好象得到了一种鼓励,突然伸手向凤舞胸前摸去,凤舞一声尖叫,避开,但后面又有一只手摸来,再避,笑语不断,凤舞已是根狈不堪。 突然,一个汉子笑声戛然而止,仰面倒下,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瞬间,场面上只站着一个人,高个子,他笑容早已停止,呆呆地看着他的同伴,他们额头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洞,洞里到这时才慢慢沫出红白之物,凤南飞和凤舞呆了,高个子大叫: “何人?” 没有人答应,树林里好象根本就没有人。 高个子突然身影一旋,趋到处于痴呆状态地凤舞面前,手抬起,好象淮备扣住她地脖子,突然身子一震,就此定住,慢慢倒下,扑倒在凤舞面前,太阳穴上同样是一个血洞! 凤舞大声惊叫,后跃几步,落在南方身边,将南方紧紧抱住。 凤南飞忍住腿上的酥麻,慢慢起来,朝树林里大喊: “哪位大侠出手相助,请出来一见!” 没有人应,树林里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凤南飞回头,凤舞脸色稍缓说: “你的伤没事吧?” 凤南飞摇头: “没什么,我已经吃过解毒丹了,这个人不知是谁,有如此武功,偏偏不肯露面。 南方突然大叫: “先生!” 凤舞心中一震: “你说……什么?” 南方急道: “先生刚才到那个树林里去了,这些坏人也是从里面出来,要是遇上了,先生肯定就有危险!” 凤舞大急: “我去找他!”身子一旋,直扑树林而去。树林很幽静,但凤舞心中却乱如麻,简直不敢看地下,她生怕一眼就看到他倒在地上地尸体,但跑了好远也没见到他的踪影,连他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整个人就好象在密林中完全消失。 他应该是从这个地方朝前走的,但前面根本就没有路,只有一片密林,左边是一个峭壁,他不可能下得去,方边是一个缓坡,一眼就可以看到老远,也没看到他地身影! 他在哪里,会不会失足掉峭壁下去了?凤舞趴在峭壁上大叫: “公子,李公子,你在哪里?” 没有人应,四下无人!凤舞突然大叫: “你混蛋!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依然无人,她身子一软,跌坐在石头上,心中一片空荡荡的,突然不知从何处涌起他的一点一滴,他的音容笑貌,和他那双让她永远都忘不了的眼睛,她喃喃地低语: “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叫我怎么办?” 突然悲从中来,哭声起,先是哽咽,后是抽泣,再后来,她趴在峭壁上哭了个昏天黑地,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她一生都没有这样地哭过。 哭过,叫过,凤舞慢慢安静下来,她得到峭壁下面去看看。找到一条小路,直达峭壁底部,看到的情况让她略微放下一点心,没有尸体,什么也没有!他也许是刚好避开了那些人吧,只要他还话着,她就可以去找他,对,明天就去找他,找到之后就告诉他,不管家里人怎么看,反正她喜欢他,她想和他在一起,哪怕他只是一个书生、只是一个浪子,她都喜欢他! 凤远征在金凤楼上镀步,脚步依然悠闲,但神态却极凝重,突然停下: “巫教突然正面现身,情况非同小可,传令全庄,加紧戒备!” 一名老者躬身道: “庄主放心,一队人马埋伏院墙内,二队人马守护后院,三队、四队人马已集中在金凤楼前,听候庄主调今!” 凤远征脸色稍缓: “好,命今三队,弓箭淮备好,另外,叫五老过来!” 老者躬身: “是!” 飞身而出,象一只苍鹰,直飞方边的的阁楼,在空中一个转折,已踏上阁楼地护栏。 2 第一百一十章 蛇影惊弓众志成 .正文2第一百一十章蛇影惊弓众志成 凤远征目光掠过前面站立的五六个人,落在凤南飞的脸上: “那个人用的是‘弹指神通’?” 凤南飞点头: “据孩儿看,应该是!但又好象有些不同!” 凤远征皱眉: “什么地方不同?” 凤南飞沉吟: “弹指神通发出之时,风声大作,极具威势,但此人连杀七人,却是无声无息!孩儿只看到这些人额头上凭空出现一个血洞,却绝未听到半点风声!或者风声极小,山顶风大听不请也有可能!” 凤远征眉头紧锁: “舞儿呢?你听到风声了吗?” 凤舞摇头: “我也没听到,当时有一个巫教弟子直冲到我面前,但突然就这样倒下去,再一看,他额头上也有血洞,就是没听到任何风声。” 凤远征额头冒汗,无声无息取人性命,指风无影无形,这样的杀人手法谁能防备? 幸好此人是友非敌,否则,倒真的比巫教弟子还可怕得多! 最前面的一个老者缓缓地说: “不是弹指神通!” 凤远征盯着他: “三师兄何出此言?” 三师兄说: “弹指神通我曾领教过,威力虽然极大,但却还达到不了这个程度!据飞儿所说,这人几指弹出,那些巫教弟子额头固然有一个血洞,却是洞穿整个头骨,弹指神通还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他身边的一个老者说: “这不可一概而论,指力的威力取决于功力,如果功力大增,也是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的!” 三师兄点头: “大师兄言之有理。飞库手打但目前江湖中会弹指神通的只有龙宇空一人,而龙宇空的功力还达到不了这种层次。” 凤远征点头: “据江湖传言,龙宇空功力卓绝,但弹指神通出手风声大作,这决不象是他的出手,而且他也没有出手杀巫教而帮助我们地道理!此人决非龙宇空!” 大师兄说: “没想到江湖上又出了一位这样的高手,真不知此人于江湖而言是祸是辐?” 凤远征郑重地说: “此人与巫教作对,自然是正义之士。山庄个日得他相助,恩惠极深,如果这些贼子阴谋得逞,将南飞、南方和舞儿全劫走,虽然我也不会任由巫教摆布,但毕竟投鼠忌器,只怕也无法放开手脚去与他们作对了。” 门口几声轻响,五个老头缓步而入,躬身一礼: “庄主见召。不知所为何事?” 凤远征起身相迎: “山庄有难,打扰五位诗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个老头惊讶地说: “谁人如此胆大,是孙玉峰吗?”他开口对惊天剑直呼其名,显得毫不在意。 凤远征摇头: “是巫教!” 五个老头顿时神色凝重,显然,在他们心目中,巫教要比天下第一剑客的分量还要重得多! 一个老头缓缓地说: “巫教重出江湖。只是传闻,没想到真的会来山庄!” 凤远征说: “也未必一定会来。只是一种防范!飞儿。你把个天发生的事情向五位前辈述说一遍!” 凤南飞踏前一步,详细地讲述了今天的事情。 五个老头面面相觑,一个说: “巫教手段可帕,但这个神秘人的武功更可怕。居然能够做到杀人于无形,却又明明不是弹指神通!老四,你说这是什么功夫?” 老四沉吟: “三哥应该知道,其实弹指神通也并非独门绝枝!” 凤南飞不懂: “前辈。你这话飞儿不懂!” 老四微微一笑: “弹指神通只是将内力通过指尖逼出体外,只要内功达到极高境界的人都能够做到,只是一般人修炼内功极为不易,谁又肯为了一招致敌而浪费自己宝贵地内力?飞库网站而且内功到了如此境界之人,又有多少人能成为他们的敌手,而逼迫他们这样做?神龙一系内功怪异,体内内力能够快速恢复,所以才毫不在意地使用这门功夫。” 老三微笑: “老四果然渊博,你的意思是说这只是一个内功修为极为高深之人,功夫或许和弹指神通没有任何关系?” 老四点头: “所以我们不用费心去想谁才会这门功夫,而应该想一想江湖中谁能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一个老者突然说: “这个人不用想!” 老四说: “为什么?大哥!” 老大说: “因为一点,这个人不是山庄的敌人!而是山庄的朋友,我们要想的是巫教还会有些什么手段,如何来应对!” 凤远征恭恭敬敬地说: “前辈所言极是,本人也是这样想的!” 老大微微一笑: “庄主不用过于客气,我兄弟五人早年受凤家大恩,在山庄一住二十年,也从未为出过一分力气,这次有什么需要我们老兄弟做的,尽管吩咐就是!” 凤远征大喜: “多谢五位静辈,山庄有近百女眷,住在后院,在下唯恐有失,想请五位保护她们地安全!” 五老一齐躬身: “遵命!” 家眷的问题得以解决,凤远征心头大石已去,微笑: “有五位为本人解决这个后顾之忧,山庄就可以无惧任何挑战!” 老大微笑: “我五兄弟已有多年未出手,这次只负一个看护之责,未必有什么出手之机,深以为憾!” 凤远征严肃地说: “如果是对别的强敌。或许真是如此,但对巫教,凤某绝不敢断言,说不定他们最先下手的就是家眷!” 老大点头: “正是,巫教这群贼子行事恶毒非常,不可以常理度之,在下几人就此别过,努力完成庄主的使命!”身子一起。象五道轻烟,瞬间消失在后院中,再也看不见,但凤远征嘴角露出微笑,他知道虽然看不到他们身在何处,但可以肯定他们就在后院中,只要有任何人对后院进犯,必定会遭到他们的狙击,以他们的武功。能够逃得过他们出手一击地人恐怕还很少! 凤远征目光收回: “飞儿、方儿和舞儿,你们都在金凤楼中住下,没有特珠特况,不得离开!” 三人答应,凤南飞说: “爹爹,你说他们还会不会来山庄?” 凤远征平静地说: “有备无患!凤家正面相对不会惧怕任何人,但这群巫教贼子却是无孔不入!” 凤南飞低头说: “爹爹,都是孩儿一时冲动。为山庄带来了这么大地祸患,孩儿心中有愧!” 凤远征盯着他: “飞儿,该冲动时为什么不冲动?杀巫教中人岂是一般的冲动?要我说。杀得好,以后还得杀!你平时心高气傲,我一直担心你难成大器,但只要才一份侠义之心。你就是我的好孩儿!” 凤南飞躬身: “多谢父亲教诲,孩儿牢记在心!此番对敌,孩儿一定多杀几个巫教恶贼!” 凤远征目光柔和: “你地伤势如何?” 凤南飞摇头: “无妨!只是一支普通的毒针,毒性一去。伤势全无!” 凤远征叹息: “今天可真是险到极点……舞儿,你真的没被那藤蛇所咬?” 凤舞脸色微红: “爹爹,没有!我以为咬着了,事实上没有!”她的伤口事后突然神奇地消失,蛇毒也消失干净,这中间地原因她不知道,但她并不愿意就她治伤的细节细细讨论,这是她心中最害羞的事特,也是她心中最值得回味的事,要不是南方说漏了嘴,这件事情整个都不会提起。 凤远征转向南方: “方儿,你为什么不说话?”南方今天回来后极少说说,显得心事重重,象他这么大地孩子、象他这样的性格突然变成这样也实在让凤远征感觉奇怪。 南方不答应,嘟着嘴,在生气。 凤远征笑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 南方手指凤南飞: “哥哥!他把先生赶跑了,我要先生回来!” 凤远征盯着凤南飞: “怎么回事?” 凤南飞微微紧张: “我什么时候赶他走了,我只是说他不应该带南方到这么危险的山上去!” 南方不答应: “他说的话可难听了!他说先生是贱命一条!姐姐也听到了!” 凤舞不说话,目光中也有一丝怨愤! 凤远征盯着凤南飞: “你真的这么说了?” 凤南飞不服: “说一句话有什么?他本人就是一个下人……” “够了!”凤远征大喝:“你懂个屁!凭我看人地经验,此人绝非常人,胸中所学包罗万象,眼界开阔,胸襟宽广,实有经天纬地之才,他来山庄是金凤山庄之大幸,你这个不孝子,居然以如此庸俗的眼光来看他!你以为你很了不起?虽然你武功比他好,但论才华你及不上他,没有容人之量,又如何能成就一番大业?你连你弟弟都不如!” 凤南飞脸上又红又白,父亲从来没有这么严厉地训斥过他,但他心中依然不服,这个穷书生有什么才了,无非是写一首诗。会算术,还和小孩子玩一些小游戏。父亲这么一训,他不敢顶撞半句,但内心却对那个穷酸书生更添了几分怨恨。 凤舞心中颇有甜意,心上人被父亲这么高度评价,如果将来和他在一起,父亲肯定不会反对,有了父亲的点头。自己这边算是没什么问题了,但他却走了!她在心里悄悄地说: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跑得那么快?要是你在这里,趁这个时候向父亲提亲,父亲一定答应,那不就什么都好了?”是他时运不好还是她自己时运不好? 暮色渐浓,炊烟袅袅,金凤山庄在暮色中显出另一种层面上的安详,灯光照亮起。月亮缓缓升起,无云无星,唯有清风吹过,风中还有夏夜的虫鸣。 突然,竹笛轻轻吹起,不成调,似乎是哪一个顽童在随意吹奏,也无人在意。但很快,凤远征觉得不对劲,四周一片沙沙之声。声音越来越密,难道大雨将至?看天空万里无云,如何会有如此急的雨声? 他身边的一个中年人目光中也有思索之色,突然身影一闪。左楼中消失,融入暮色中,很快,他的身影从黑暗中重新回来。脸上有惊异之色: “报告庄主!情况异常!” 凤远征目光一凝: “说!” 中年人说: “蛇群来袭!无数地蛇!到处都是!” 凤舞脸色发白,她晕怕蛇了! 凤远征道: “是什么蛇?是否同一种类?” 中年人点头: “全部都是藤蛇!” 凤远征眉头紧锁: “万毒尊者的传人,役蛇**!” 凤南飞问: “爹爹,谁是万毒尊者?” 凤远征说: “巫教的一个长老,现在已死多年,但他擅长役蛇,心法应该留存!这应该就是巫教进攻地前奏!命令全庄,加紧戒备,火把加多,将院子里的火加大,收起弓箭,用刀来杀蛇!” 身边一人躬身道: “遵命!” 一闪而没! 笛声转急,外面沙沙声疾,杀声四起,突然,黑暗中一条人影出现: “禀报庄主,这些蛇有毒!” 凤远征斥道: “藤蛇当然有毒!别让它们咬上就行!” 那人急得脸通红: “不是,这些蛇身上也有毒,蛇血也有毒,不少弟兄被这些毒血溅着,立刻昏迷不醒!” 凤远征大惊: “传令,不得硬拼!退!”黑衣人身影不见,凤远征已是团团转,这些蛇一定是特种,送到山庄来就是要让他们杀的,一杀必定有血,血中有毒,溅上身无可避免,这又如何是好?杀又杀不得,避又避不了,难道堂堂武林第二大庄居然会败在一群蛇手中? 凤南飞突然说: “爹爹,要不要用火攻?” 凤远征摇头: “山庄到处都是木屋,难道要烧掉金凤山庄?对了,这个笛声应该是控制蛇群的关键!如果能够将他杀了,蛇群自然就不会进攻!” 身后两条黑影同时躬身: “我们去!”就在他们准备闪身而出地时候,笛声突然戛然而止,笛声一停,外面地沙沙声音也同时停止,就好象吹笛之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一般,让他颇有几分安慰的同时,更让他们寒心,因为此人役蛇之技达到如此境界,实是匪夷所思,笛声起,蛇动,笛声停,蛇止,比训练有素地部队还听话。 凤远征站在围栏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院子,院子在月亮之下明如白昼,原本洁净无尘的地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黑色的地毯,三队的人马被压缩在一面墙下,个个如临大敌,四队则被压在另一面墙下,两队人马与金凤楼隔了几十丈远,但这个距离现在是遥不可及的距离,因为每一步路走过,不知有多少条蛇在等待着他们,蛇对于他们而言,本不是什么太了不起地东西,但如此多的蛇聚集在一起却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这些蛇还杀不得,碰不得,只要他们沾上蛇的任何一个部位,立刻就会昏迷不醒,而只要他们倒下,等待着他们的就只能是死亡! 凤远征虽然已经心惊,但没有变色,金凤楼高达三层,这里暂时还不至于被蛇群所侵占,这里还有四十多位武功好手,每一个都是百战精英,就算那些三队、四队的弟子不战而走,光凭这四十多人就足以将入侵者杀个干净。 好象一阵风吹过,院子中的蛇群突然动了,翻翻滚滚地分开,露出三尺宽的路面,路面上居然没有一条蛇,外面的黑暗中缓缓走进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来,这些人个个步态轻盈,好象是一阵凤吹进来地,带着一种阴森森的鬼气,空气中瞬间好象也有一层雾气笼罩,但楼上人的目光全盯在这十几十人身上。 这十几人就象是到金凤山庄做客一般,文文静静地走进来,离金凤楼还有几丈远,同时停下,最前面地一个突然开口: “凤远征,你在吗?” 凤远征大声说: “在!阁下有何见教?” 那人淡淡地说: “你不想知道我们是何人?” 凤远征冷冷地说: “除了巫教贼子,谁能做这样的事?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人笑了: “说得好,你应该是除了巫教,谁能有如此神通!” 凤远征冷笑: “这就是你们的神通?” 那人大笑: “凭我们十三个人就能将武林第二山庄彻底铲除,难道还不是神通?” 凤远征大笑: “凭你们?再加上几条臭蛇?” 2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奈何暗夜无边雾 .正文2第一百一十一章奈何暗夜无边雾 那个人微笑: “我们十三个人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如果在平时,是绝对不敢进金凤山庄的大门的,但今天却例外!” 凤远征冷笑: “是这些蛇给了你们胆量?” 那个人摇头: “那些蛇只是为了阻断你那些卫队的救援,给我们胆量的是**雾!凤远征,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吗?” 凤远征脸色已变,深吸一口气,真气流转,好象骨子里突然钻进了一条小蛇,游动到哪里,哪里就酸软无力,再看身后的几个人,也一个个脸色大变,飞库整理刚才好象隐约可见一丝雾气从眼前飘过,难道这就是“**雾”?楼上的四十多个高手是他的信心所在,但此刻,一运气之下,全身酸软,他的信心仿佛也突然无影无踪,但怒火却大炽,强提内力,顿时精神徒涨,怒喝一声: “无耻的贼子,我先杀了你们再说!” 身子起处,已落向院子中,脚扫处,数百条毒蛇飞起,蛇影中,剑光一展,如金凤腾飞,一剑刺三人!人未至,剑生寒!跟着又从楼上落下几个人来,也纷纷上场,一时间刀光剑影,热闹至极,十三名黑衣人突然同时一退,这几人一击不中,纷纷扑上,凤远征知道自己能够攻击只因为还屏着一口气,等这口气一散,他就只能任人宰割,所以,在第一时间就在拼命,怎么着也得先杀他几个人再说,连环两抬:“金凤展翅” “凤舞九天”,逼退两人,已抢入包围圈中,突然身边剑光万道。“凤凰涅磐”,唰唰两声,两名黑衣人急退,肩头带伤,但横里一刀切来,凤远征横剑档住,突然一股大力传来,凤远征身不由己地连退三步。手臂已抬不起来,跟着对面一条黑影一动,一掌当胸,凤远征长剑回防不及,撤剑用掌,呯地一声大响,凤远征连退八步,一跤摔倒,已是面无人色。随着他这一倒,一口气一泄,全身尽软,幸好周围并没有毒蛇。 一个高个子黑衣人冷笑: “你们总瞧不起本教真正的武功,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掌力!” 凤远征面如土色,他接这个人一掌时武功并没有打多大的折扣,但依然被他一掌打退八步,如果对方趁势而上。他早已死在对方掌下,他不得不承认,论真实武功。他一样比不上这个人! 这个人的话刚落,另一个人说: “我来让你瞧瞧什么才叫高明的剑法!”突然长剑幻化成一团云彩,云层中亮光隐隐,突然如闪电从云中射出。正在追赶他的两名老者长剑脱手,直飞几丈远。 另一人好象是在与同伴赌气,突然身子一扭,人影好象突然变成了虚影。一分又合,两掌击出,他面前的两名追击者远远飞出。 凤远征心已死,这些人居然个个如此好武功,山庄完了!四个卫队全被毒蛇压在一边动弹不得,金凤楼中的高手个个都中了**雾之毒,除了他们下来地几个人之外,身手也要差得多,这时候估计早已提不起来一丝内力,就算还能出手一击又才何用,单凭对方刚才出手的三个人的真实武功就足以将他们全部打败。 唯一可以指望的是后院那五个人,但那五人责任重大,在这满地是蛇的情况之下,他们要保护女眷已经具有相当的难度,要抽手出来帮他也是千难万难,飞库手打而且凭刚才和他对掌之人的功力,估计就是这五老来了,也未必胜得过,不,一定胜不过,五老武功和自己也只在伯仲之间,起码要两个对这个人一个才行,但对方象这样的高手最少也有三个,而且那个领头地还一直没才出手,他的武功绝不会低,也许比刚才那个人还在厉害得多! 身边风响,两个人一左一右围上来,叫道: “爹爹!”却是凤南飞和凤舞! 他们走路飘浮,明显已经毒性发作。 高个子黑衣蒙面人说: “凤远征,我们谈谈吧!” 凤远征长出了一口气: “凤某今天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人微笑: “我们今天不杀你,也不剐你,只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凤远征大出意料之外: “什么交易?” 那人说: “今天我们见好就收,不杀你山庄一人,也不毁你山庄一草一木,只要你凤庄主金口一诺!” 凤远愣住,有这样的好事?对方已经占尽上风,要想将山庄全部杀尽只怕也是轻而易举,但他们居然答应不损伤山庄一草一木,有何图谋?凤远征缓缓地说: “各位倒是好心!想要凤某答应什么?” 那人淡淡一笑: “本教的条件是:日后天巫今到此,金凤山庄俯首听命!” 凤远征大怒: “想要本人当巫教的走狗,简直痴心妄想!” 那人冷冷地说: “你不答应?” 凤远征一字一句地说: “死也不从!” 那人阴森森地看着他,良久突然展颜一笑: “虽然你说得决绝,但本人慈悲为怀,还是想给你留一个机会,我就先将你两个儿子和女儿带回去,传一次天巫令试试看,第一次不答应,我杀了你大儿子,第二次,杀你小儿子,如果还有第三次,我就……就给你这个漂亮女儿找一百个好男人!” 凤远征脸白如纸: “你……你……恶毒的贼子!” 那人微笑: “本教在江湖中被骂得够多了,本人毫不在乎,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突然一个声音淡淡地说: “什么交易?在下最喜欢谈交易了,你可以和我谈!” 凤家三人抬头,墙角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高大的白衣人,一块白布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他这打扮和巫教众人如出一辙,只是颜色不同,在黑夜中也象是鬼,如果巫教中人象黑无常,他就象是白无常! 巫教中人也回头,脸有诧异之色,外面还有十几个教中高手把守,怎么将这个人放过来了? 高个子盯着他: “阁下何人?怎么进来的?” 白衣人淡淡一笑: “在下当然是从大门进来的。凤家不怎么好客,门前还有几只挺凶地看门狗,幸好在下素来不怕狗!” 高个子大惊: “你杀了他们?” 白衣人微笑: “当然!杀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在下手脚挺轻,你们没听见动静也正常!” 凤远征心头泛起了希望,他门口没有狗,也没有家丁,这人说到看门狗,必定是巫教的援兵。他杀了他们,就表示他是巫教地仇敌,虽然不知此人武功如何,但既然敢与巫教为敌,而且直接找进来,想必有些本事,只要有一线的机会,他这时都当作救命稻草来看待。 高个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门外的人实力他清楚,绝没有人能无声无息地杀掉他们,除非用一种无影无形的毒。但也得是相当的武功才行,这人能做到这一点,绝非一般人,他紧盯着白衣人: “阁下是来与本教为难地?” 白衣人淡淡地说: “不!我也是来谈交易的!” 高个子冷笑: “说来听听!” 白衣人缓缓地说: “我的条件是:今后我地游龙令到处。巫教群贼俯首听令!” 凤远征大喜: “阁下是游龙大侠?” 白衣人点头: “正是!”他当然就是李龙了,在山顶上,他刚一进树林就发觉了前面才人过来,立刻隐藏。恰好见到巫教众人对付凤家兄妹,以能量指杀掉七人之后,他再度隐藏,主要的保护目标却是南方,所以并没有跟随凤舞,等他们下山之后,他已经意识到巫教将会在短时间内进攻,就先埋伏在山庄周围,如果凤家有能力抵抗强敌,他本不愿意现身,但眼前见他们已是山穷水尽,才不得已出手,先在外面出手杀掉外面的十余人后才进入山庄,在黑夜中,他是真正的王者,身法无影无形,出手快速无比,这些人都没有一丝一毫反抗地余地就全部糊里糊涂地见了阎王。 高个子冷笑: “一个所谓的江湖游侠也敢不知死话地管本教的闲事,我且问你,如果我们不答应又如何?你杀了我们吗?” 他身后的众人齐声怪笑。 李龙淡淡一笑: “其实我地交易是开玩笑地,不管你们答应不答应,我都会杀了你们十三个人,另外,你们巫教中人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看你们这个几十年都不敢露面的教派能有多少人够我杀!” 一个瘦个子中年人突然踏上一步,冷冷地说: “你得先称称自己有多大的斤两!” 李龙微微一笑: “就拿阁下来称称如何?” 突然身上能量波动,李龙微微惊讶,这个人明明对他下了毒,但偏偏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毒从何而来,如此下毒手法,的确是闻所未闻。 中年瘦子笑了: “甚好!我就来试试!” 突然身形一趋,直扑李龙而来,右手一起,抓向李龙的咽喉,李龙好象浑然不觉,待他的手离他的颈部只有几公分地时候,方手突然自下而上,后发先至,扣住他的颈,凭空提起。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剩下的十二人大惊,但同伴在敌人手中,他们一时也不敢扑上,中年瘦子拼命挣扎,但却好象没有了力气,李龙盯着他地脸说: “你下毒手法地确有一套,但你找错了人!”右手用力。一声清脆的“咯”地一声,中年汉子头一歪,不再动! 在江湖上行走之人过的都是刀头舔血地生活,杀多了人,也见过别人杀人,相对别人杀人的手法来说,他捏碎别人喉骨的这种杀人方法应该是极文雅的,但所有人偏偏感觉喉头发紧,恐惧油然而生。他如此轻猫淡写地将一个武功好手一招扣住,轻轻捏死,甚至连武功招式都没用,这是什么武功? 突然笛声起,笛声一起,李龙脚下两边地万千条蛇突然同时飞起,直扑李龙全身而来,凤家三人脸上色变。瞬间,空中尽是无数地黑影,这些蛇还不仅仅是攻击他。满院的蛇同时都在动,又开始有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李龙脚步一错,右手一挥将无数蛇扫落一边,突然出现在一个黑衣老者身边。反手一切,老者倒地,笛子已在李龙手中,笛声的声音还在空中回荡。李龙的身影已展开,笛声终于完全止歇,蛇群又停止不动,李龙身子好象也根本没有动,但他身边偏偏倒下了六七个人。 高个子身边只有三个人,四人呆呆地看着他,好象已经被他的身手完全震住。 那个粗壮汉子慢慢走出来,盯着他: “好身手!” 李龙淡淡地说: “马马虎虎!” 那人说: “不知阁下掌力如何?” 李龙微笑: “我知道阁下掌力惊人,我们可以试一掌?” 那人说: “你不避开?” 李龙微笑: “为什么要避开?” 凤远征突然说: “大侠不可硬拼!此人掌力极其雄浑,还是和他们游斗!”此人身法如此快速,如果游斗,可操必胜,当然不能舍长就短! 壮实汉子一声大喝,一掌击出,这一掌击得极快,显然是想对掌,不愿意与他比身法,李龙单掌一立,一声轻响,双掌相交,果然掌力雄浑,但李龙掌力一样不输于人,他身子半分不动,中年壮汉却是连退三步,眼睛睁得老大,脸色血红,剩下的三个人和凤远征一样眼睛睁大,只才他们知道这个壮汉掌力之雄,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白衣人不但身法诡异无比,掌力居然也是如此雄浑,实是不可思议!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李龙淡淡地说: “你刚才可能急了点,掌力并没有用足,再试一掌!” 壮实汉子深深吸气,魁梧的身材瞬间显得更魁梧,一掌击出,掌未到,风先至,李龙在大风中衣袂飘飞,突然轻飘飘地一掌击出,正击在那个人地手心,无声无息,两人双掌相交,停下不动,壮实汉子的身子慢慢软倒,咯地一声,头先着地。 突然,身后风声大作,无数的黑影直射而至,李龙微微一闪身,到了三人所在的位置,但三条人影一分,两边好象同时出现了两朵云彩,瞬间成了云层,云层中电光隐隐,突然云层一分,闪电击出,直指李龙咽喉,李龙正淮备闪身而避,突然眼角一条黑影一闪身,直扑向凤家三人,这时已无暇硕及其他,李龙双手一抬,能量指发出,一个大仰身,瞬间已到了凤远征面前,抬手一指,直指这个黑衣人拍向凤远征的手掌,黑衣人变招极快,手收回,突然一掌击向凤舞的面门。 月光下看得清楚,他掌心有一颗枫叶状的红记,也不知是否是毒掌的标志,李龙万忙之中来不及救援,唯有将自己地手臂隔在凤舞的脸前,只觉得一股大力直椎而来,凤舞猛地向后一仰,李龙一把抱住,反手一掌挥出,“啪”地一声,黑衣人在空中连翻三个筋斗,脚尖在地上一点,直扑围墙外,李龙方手一抬,能量指发出,黑衣人极度机警,感觉后面空气异常,左手迎来,一声惨听,掌心洞穿,身子前扑,外面的大树晃动了几下,人影已不见! 咚地一声,数丈外两条黑影倒地,额头鲜血泉涌,他们中能量指在前,但直到李龙和那个首领交手数抬之后,他们才倒下,可见他们交手地速度是如何的快速绝伦! 李龙微微惊讶,这个领头者的武功高得异乎寻常,一对一的情况之下,居然能够和他有攻有守地对几招,还能打到他地手臂。尽管是因为他需要保护凤舞,但以他的身手,要保护一个人,应该也没有什么人能打到他,这个人开始一直不出手,在最后的关头,明显是想将凤家三口一举击毙,然后逃跑。 他设计的方案是极合理地,先用两个高手暗器和剑招齐上,能杀了他当然更好,就算不能杀了他,最少也可以牵制住他,而以那个黑衣首领的武功,要杀凤家几个绝对不需要花太长时间,等到李龙挣脱包围圈的时候,他早就得手远遁。 但他绝没才想到李龙会才如此快速的身法,那两个人只能牵制他片刻的时间,三人几乎一齐动手,等黑衣首领到凤远征面前的时候,李龙居然已经解决掉那两个高手,也出现在凤远征面前,只比他晚到一步。 这人的武功虽然还没到上次那个百岁长老的高度,但绝对已是登峰造极的地步,巫教居然还有如此高手,自已绝不能留下他,李龙对巫教开始有了一个新的评价,这个组织绝非江湖人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并不是只靠毒药取胜的,他们的武功一样可怕! 2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可敌千军不敌情 .正文2第一百一十二章可敌千军不敌情 李龙呆呆出神之时,全然忘记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姑娘,凤舞已经从原来的惊惧中惊醒过来,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李龙低头,两人目光相对,凤舞呆了,他的眼睛是如此熟悉!清澈明亮,好来深不见底,又好象带着微微的思索,是他! 李龙已松开她的腰,凤舞站在那里,如在梦中。 刚才快速绝伦的一番厮杀,落在凤家众人的眼中,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凤远征依稀可以看见他们的动作,但他也如在梦中,后面四个人的武功都出乎他意料之外,眼前这个人的武功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这时他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是神是鬼? 楼上也陆续有人下来,扶起刚才倒地的几名老者,站在凤远征身边,看着李龙的月光中充满敬意和感激。 凤远征起身,深深一礼: “感谢大侠护庄救命大恩,凤远征至死不忘!” 后面的数十人突然同时跪下: “感谢游龙大侠救命大恩!”凤南飞也跟着跪下,但凤舞却依然在出神。 李龙连忙说: “各位请起,万万不可如此!凤庄主宁死不屈,在江湖大义问题上决无二话,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金凤山庄名不虚传!庄主和各位不知毒伤如何?” 凤远征摇头: “**雾只是让人无法凝聚内力,对人身体倒也无害,而且一个时辰之后自然尽解,大侠不必费心!” 李龙点头: “如此甚好!请各位先上搂,待在下想个办法将这些毒蛇清除一下才好!” 凤远征摇头: “这些小事岂能再由大侠动手,大侠请上楼喝一杯,这些蛇由山庄卫队清除就是!”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言语中却也颇有愁意。这些蛇沾不得、杀不得,虽然眼前还没有动,但天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自已发起攻击,如果真的发起攻击,金凤楼上面的人或许还可以无碍,但山庄卫队势必尽毁。 李龙沉吟: “这些毒蛇太多,身上还带毒,并不太容易对付!”他刚才横臂一扫。无数的蛇被扫开,在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蛇身上的毒,这些蛇无法对他构成威胁,飞库网站但对于普通山庄卫队来说,绝对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凤远征后面的一个中年人说: “大侠所言极是,这些蛇身上有毒,血中也有毒,沾不得、杀不得。不知大侠有何妙策?” 李龙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那个黑衣老者身上,他刚才正倒在毒蛇圈子中,但奇怪地是,他身边三尺范围里却没有一条蛇,他身上莫非才什么奇药,群蛇尽避?李龙说: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说不定这个驱蛇者身上才什么奥妙!” 他走近两步,伸手插入老者的怀里。突然,中指微微一麻,一股强烈至极的能量波动传来。李龙微微一惊,手收回,居然带出来一条长长的东西,月光下看得清楚。 是一条鲜红的蛇,正咬在他的指头上,虽然李龙的皮肤基本上已是刀枪不入,但这条蛇一咬的劲道非凡。他地皮肤已深深陷入。 凤远征和他身后的几个老者齐声惊叫: “血蛇王!……快放手!快!” 李龙左手两指伸出,夹在红蛇的七寸处,微微用力,红蛇嘴张开,李龙已将它高高提起。 他这一提起,群蛇突然开始骚动起来,看来这的确是它们之中的王者,这个老者控制蛇群的原因恐怕也有这条红蛇身上。 凤远征脸色发白: “大侠没被咬着吧!”按说是没有,因为他知道血蛇王的厉害,不管是何等高手,只咬被它咬中,立刻见血封喉,立时无救,他这时候还没有倒下,只能说明他没被咬中,真是万幸! 李龙摇头: “没有!这条蛇如此古怪,只怕正是号令群蛇的关键!” 凤远征点头: “正是,只要控制了蛇王,群蛇听令,大侠已抓住了它,只要学到控蛇之法,世界上的毒蛇尽为大侠所用,实不亚于增加无数地帮手!”这世界上到处都有蛇,如果能成为帮手,实力必然大增,这是一个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宝物。 李龙说: “如果这蛇死了,这些蛇群会不会自己散去?” 凤远征点头: “当然,但大侠难道想毁掉这件至宝?” 李龙两指用力,红蛇尾巴急剧扭动,慢慢下垂,已被他活活捏死。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凤远征睁大眼睛: “这……这……太可惜了,大侠,这种至宝可遇而不可求,万金难买。 李龙微笑: “我虽然不怕蛇,但却也谈不上喜欢,要这些蛇群跟着干什么?蛇也只是自然中的一样生物,它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何必要号令它们?” 随手一掷,红蛇长长的尸体直飞出院墙之外飞库手打,瞬间,蛇群翻翻滚滚,从各个角落里窜啸,惊慌远遁,刹那间,就如同洪水退去一般,院子里再也没有一条蛇,两个卫队的人如释重负,回到院子中,几个胆大的卫兵跑到院墙外,一会儿回来: “禀报大侠,凛报庄主,这些蛇都在血蛇王的尸体前绕了一圈,然后朝山上而去,没有一条在此地停留!” 凤远征微笑: “蛇祸已解,**已解,老朽功力也已慢慢恢复,山庄危机终于过去,这一切都是大侠地恩典,请大侠上楼,让金凤山庄敬大侠一杯酒!” 李龙摇头: “山庄之祸已解,但后患依然在。庄主也看出来了,那个首领武功实在是非同小可,他这次只是受伤而去,以他的功力,恢复伤势只需数月足够,如果再来山庄,庄主不得不防!” 凤远征愁眉不展: “是啊!这人武功远非老朽所及,山庄之人无一是他敌手。更可怕的是还是那些无影无踪地毒,只要不用毒,山庄倒也无惧他一人。” 李龙抬头,凤远征身后的众人渐露神采,个个都是站立如山,他微笑: “山庄实力不俗,如果单凭武功,再厉害的高手也不敢在山庄轻举妄动,只望庄主在防毒、解毒方面多下点功夫。当不怕他们再来!在下游历江湖,尚有要事,不便久留,就此告辞,各位后会有期!”双手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凤远征大急: “大侠请留步!大侠如此大恩,就此离去,凤某心中不安!” 李龙停下: “在下恩仇向来两不挂怀。各位不必多礼!” 凤远征深沉一躬身: “既然如此,凤某不便挽留,在此。凤远征郑重宣布:今后大侠游龙令到此,金凤山庄齐奉号令!” 李龙回头,目光中才感激之色: “凤庄主言重了,在下游龙令追杀只对罪恶。不对正义,告辞!”清风起处,人影随风飘起,越过院墙。融入月光中,瞬间已到树林边。 突然,一个声音叫道: “你等等!”却是一个娇柔的女声! 李龙停下,凤舞站在大树下,难怪刚才没看见她,原来是早已出门等在这里。李龙看着她: “姑娘有什么事?” 凤舞走上一步,幽幽地说: “你还是要走吗?” 李龙微微一怔: “姑娘何出此言?” 凤舞轻轻地说: “公子,我知道是你,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李龙沉吟: “你为什么就说我是你想象中地那个人?” 凤舞一笑: “我看到了你的眼睛!”他的眼睛曾在她心中长久定格,无数次地流连,当然不会认不出来。 李龙突然笑了: “原来姑娘还有看眼识人这门绝技!” 凤舞幽幽地说: “我认不出别人的眼睛,只能认得出你地眼睛!”这话含有一种缠绵的意味。 李龙转身: “再见了!” 认出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反正他做的也不是什么坏事。 凤舞急道: “你等等!” 李龙不回头: “姑娘,在下江湖漂泊,行踪虽然也没什么太大的秘密,但你还是忘了吧!”这话地意思自然是双重的,其一是要她为他隐瞒身份,其二是要她忘了他这个人,她言语中已经有些情意在里面。 凤舞轻轻地说: “你上午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走,现在我一定要说完!” 李龙摇头: “有些话还是别说为好!再见!” 突然,凤舞直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后背: “不,我一定要说!我喜欢你,你别走!”这话如果在平时,她绝对无法出口,但此时再不说出来只怕就再没有机会了,所以她想都不想冲口而出,话出口,脸上已是嫣红一片。 李龙回头: “凤舞,我只是一个江湖浪子,你何必如此?” 凤舞依然不放: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江湖浪子!你在山庄两个多月,我一直没给你好脸色看,你怪我吗?” 李龙摇头: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凤舞轻轻偎入他的怀里: “那你……喜欢我吗?”一句话出口,身子微微颤抖。 月光下,她仰起脸带才无限的期待,眼睛里满是似水柔情,李龙心里也是柔情泛起,不由得轻轻抱住她,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一抱却是他的回答。 凤舞红霞满脸。在他怀里抬头: “公子,我好高兴!”双手统过他的颈,轻轻摘下他的面巾,久久地看着他地脸,眼晴里迷离一片。 李龙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告诉我,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浪子?” 凤舞吐气如兰,轻声说: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男女之间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理由。 李龙微微叹息: “我不能瞒你,我已经有了两个女人。如果你这时候选择离开还来得及!” 凤舞摇头: “来不及了,我地一颗心全给你了,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只要你喜欢我,我都愿意做你的女人!” 听着她如此动情的言语,李龙心里一热,紧紧地抱住她。 凤舞不说话,已经完全沉浸在他怀抱的温暖之中,良久。她轻轻地说: “我们到房间里去。好吗?我怕……我怕爹爹他们等会儿会出来。” 李龙看着她的脸,她脸上娇羞无限,在他的目光下更是躲躲闪闪。李龙在她耳边说: “真地愿意做我的女人?” 凤舞脸红如霞,声音极小,但却请晰: “我……愿意!” 李龙微笑: “我们回去!”抱起她,脚步一错,已在几丈外,轻轻一闪。进入围墙中,转眼间已到了凤舞地房间外,轻轻推门而入。又悄悄掩上,房间里没听点灯,淡淡地月光洒满房间的每个角落,两人坐在床上。凤舞全身都在李龙的怀抱之中,轻轻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下去,凤舞全身尽软。已倒在床上,娇喘细细! 先是额头,再是脸蛋,然后终于落在她柔嫩地双唇上,凤舞只觉得两片厚厚的、温软的唇碰到了自己的柔嫩处,好一阵酥麻,接着舌头也被他捉住,还在轻轻地吮吸,这是做什么呀?为什么他要亲她地唇?舌头缠绵为什么会将她的心儿也一起搅动?她的魂儿好象也被他一点点地吸走,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但却在不可抑制地发热。 李龙的手已慢慢地解开了她的腰带,轻轻地探入她的衣服里面,在她里面慢慢游走,火热的大手到处,娇嫩的肌肤微微战栗,突然,凤舞樱唇微张,低低地“啊”了一声,原来是前胸地突起已在男人的手中,他还在细细地摸,她是江湖女子,**本就丰满,平时用布束紧,一解开束胸就已经极度敏感,再在男人手下细细地爱抚更是让她不堪刺激,但还有让她更刺激的事情,**突然一热,被男人含在口中,轻轻地吮吸,另一只也不放过,也在他掌中不断变形,凤舞一声**,全身如火,骨头好象都软了,下身不知何时已温润一片,李龙已经停不下来,他都两个月没**了,这时,怀里一个温软娇躯在战栗,这种战栗不是拒绝,而是邀请! 手向下,凤舞的长裤已脱,内衣也尽去,顺着大腿向上,滑腻无比,还没有进入,凤舞已经在呻吟,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抱上床,李龙翻身而上,极轻极轻地慢慢挺进她的禁区,凤舞嘴唇微张,好象在期待,又好象充满了紧张,身子一沉,已进入一大半,凤舞一声娇啼,身子后仰,李龙俯身而下,凤舞突然一口咬在他肩头,李龙轻轻地说: “有点痛!你忍着点!” 凤舞松口: “轻点……你……轻点!” 李龙轻轻地挺进,缓缓到底,幸好做足了前戏,虽然是第一次,凤舞还是能够容纳得了,随着缓缓地**,慢慢地,结合处越来越湿润,凤舞的身子也越来越软,慢慢地,她感觉疼痛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实和快感,那个地方的感觉好象越来越灵敏,皮肤与皮肤地摩擦都象传入到骨子里面,她已经在不可抑制地呻吟,呻吟声虽然还很小,但却回味悠长,李龙觉得两个月来的**也越来越无法压制,攻势渐猛,凤舞只觉得一阵阵的热潮不停地在结合处产生,又流向全身,是那么的刺激又是那么的舒适,她的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无穷无尽的**的刺激与愉悦,呻吟声也由小而大,突然全身颤抖,她身子紧紧贴近男人,死死地抱住,下身还在战栗中不停地收缩,这一刻,她简直以为自己要死了。 李龙无奈地停止了攻势,静静地抱紧她,让她慢慢体会这悠长的余韵。 凤舞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天啊,自己居然就这样将身子给他了,这事儿好舒服,他的手还在她身上抚摸,她的香舌也还在男人口中,下身也依然充实,慢慢地,下身又有刺激传来,只一下,凤舞就兴奋起来,再度疯枉,这一次,两人都极疯枉,直折腾了好久,凤舞才再次败阵,瘫软如泥。 清晨,凤舞终于从最香甜的梦中醒来,这一夜的疯狂,将她从一个少女彻底变成了一个女人,他的女人,原来做他的女人这么好! 李龙也醒来,两人目光相对,眼晴里都有花开,李龙柔声说: “凤舞,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 凤舞媚眼如丝: “相公!你是我的相公了!做相公的女人,好快活!” 李龙将她抱在自己身上,轻轻松松地**相连,凤舞身子已软,低声说: “相公,坏相公!舞儿想和你说说话,你偏要捣蛋!” 2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万灵果 .正文2第一百一十三章万灵果 李龙停下: “想说什么?” 凤舞脸红了: “想不起来!” 她脑中再次一片空白,直到她再次尝试过那个极乐滋味之后,全身无力地躺在男人怀抱中,她才才机会开口:“相公,你好坏,这么好的武功偏要装!” 李龙微笑:“武功有什么好显摆的?你不是看我武功好才跟我吧?” 凤舞不乐意了:“你没良心!在山上,我以为你一点武功都没有,还不是……还不是让你摸了!” 李龙笑了:“那一摸就摸出问题来了?” 凤舞在他怀里扭动:“人家一个大姑娘家的清白身子让你这样摸,你叫我怎么办?不嫁你能成吗?” 李龙微笑:“那你现在更要嫁我了,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不嫁更不成!” 凤舞手在他胸脯划圈:“我是你娘子了,你得和我说实话,山顶的时候,杀那几个人的是不是你?” 李龙说:“当然是我!别人谁会这么关心我的舞儿?” 凤舞幸辐地说:“那你今天出手帮我家,也是因为我吗?” 李龙微笑:“这倒不全是,就算这不是你家,而是别的人家,碰到这种情况,我一样会出手杀了巫教那些人!” 凤舞点头:“你是游龙大侠……嘻嘻,大侠当然得和巫教作对!我问你,你非得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们来山庄,是为什么呀?” 李龙手在她身上活动:“你以为是什么?告诉你。我就是在等待巫教上门!可不是对你起了什么坏心!” 凤舞不依:“你坏事都做了,还说没坏心!你那时就知道有个天的事啊……我说的是巫教的事,……不是我们这……事!” 李龙微笑:“只是一种猜测!你哥哥杀了巫教弟子,我估计他们肯定会来找你家的麻烦!而我恰恰也在找他们的麻烦,没办法,只好把你家当一个诱饵了!”巫教是江湖中最神秘的一个组织,江湖人谈“巫”色变,而他却在找他们地麻烦。凤舞已醉!这是她的相公,是她的男人! 凤舞趴在他身上,突然轻轻地说:“相公,现在你不走了,好吗?我天天……陪你!” 李龙微微叹息:“对不起,舞儿,我还得走!” 凤舞身子微微颤抖:“不!不!你不能走,我身子都给你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李龙棒起她的脸,她眼睛里满是惊慌,李龙在她唇上亲吻:“别担心,我会回来的,回来接你!” 凤舞挽住他的颈:“不,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我不离开你,你别抛下我!” 李龙轻轻地说:“你听我说。我有一个预感,巫教已经淮备开始他们的行动了,我得去制止他们。这一去危险重重,你和我在一起会有太多危险!” 凤舞沉默不语,她知道凭自己的武功,还帮不了他。只能成为他地累赘,良久她说:“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让你走!” 李龙点头:“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凤舞说:“巫教中人个个阴毒无比,你千万要保重自己。你要知道,我永远都在等着你,等着你回来娶我!” 李龙点头:“我答应你!” 凤舞紧紧抱着他的颈,不再说话,但眼泪已经流下,她本是一个刚强的女子,但面临着男人的离别,她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 天已将明,该起来了,李龙慢慢穿好衣服,回头,凤舞酥胸半露,靠在床上看着他,眼睛里还有泪水盈盈,李龙俯身而下,在她唇上深深一吻说:“在山庄等我,我办完了事就来接你!” 凤舞抱住他的腰:“相公,你早点回来,我都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过不过得下去。” 突然手上碰到了一个鼓鼓的小包,提醒了她:“相公,你有钱吗?我还有点和房钱,给你好吗?” 李龙掏出怀中的银票笑嘻嘻地说:“不用,我富着呢,三千两银票!” 凤舞笑了:“三千两?不少了!这个包里是什么?” 李龙微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从一棵树上摘下来地,我打开你看!” 将羊皮包打开,一大堆鲜红的小豆子出现在眼静,凤舞说:“好漂亮!是哪里来的?” 李龙说:“是从一个山洞里摘来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你要喜欢,拿去玩!” 凤舞轻轻拿起一颗,浑圆浑圆,色泽鲜亮,轻轻一捏,居然极硬,她心里突然一动,好象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得改变。 李龙关注着她的脸色:“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试过了,应该没有毒!” 凤舞说:“你摘下果子的那棵树是什么形状?” 李龙坐下,将她抱入怀中,沉吟道:“没有叶子,满树红豆,树不高,生于石壁之上,树枝上长有倒刺!” 凤舞激动地在他怀里抬头:“相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万灵果’?”她的神情激动非常。全然不顾上身地被子已从肩头滑落。 李龙诧异地说:“万灵果?是什么东西?” 凤舞说:“古书中记载,万灵果生于幽静之地,避光而生,果树无蔓无叶,矮而多刺,与幽冥草相生相克,色泽鲜红,大于绿豆。可解百毒!” 李龙微笑:“想不到我的小宝贝还博览群书,那幽冥草又是什么?” 凤舞嫣然一笑:“幽冥草是一种极厉害的毒草,散发一种毒气,十丈之内,任何活物嗅之即倒!” 李龙点头:“大自然是奇妙地,所生长的生物也是相生相克,有毒物地地方往往也有解毒之物,这没准还真的是这种奇物,这果子是在一个山洞之内。山洞之外正好有你说地那种毒草。” 凤舞高兴地直扑入他的怀中:“这下好了,相公,你要对付巫教,我就担心他们的毒药,有了这万灵果,他们就没办法对你下毒。” 李龙郑重地说:“你放心,巫教的毒药对我全然无效,我也根本不需要什么万灵果。倒是金凤山庄,如果有了这万灵果,而这种果子又真地灵验的话。倒真地是对付巫教最好的宝物,只要每个人随身带上一颗,在感觉不对的时候赶快吃下去,就可以将巫教的毒解了。而凭真实武功,金凤山庄不会惧怕任何人!来,我送给你,你待会儿先作一个鉴定。如果真的是,给你父亲和各位前辈一人发上一颗,岂不妙哉?” 凤舞瞪大眼睛:“这如果真的是万灵果,就是解毒的圣物,一颗都是江湖至宝,你要给我?” 李龙笑嘻嘻地说:“江湖至宝又哪里及得上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金凤山庄送给我一个我喜欢的宝贝,我还给山庄一包红豆豆!” 凤舞内心满是甜蜜,他说她是他喜欢地宝贝!只是他将这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万灵果叫做“红豆豆”,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昨夜遭受大难,山庄的人大多都半夜才睡,早上相对起来较晚,但现在外面已经有人在活动,李龙目光中已经有了为难之色,他怀里的大姑娘明显也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虽然没说什么话,但身子却靠得更紧,李龙轻轻地说:“我该走了!” 凤舞不说话,李龙轻轻拍拍她的肩,凤舞抬头,目光中满是泪水,李龙轻轻抚去她的泪水,凤舞轻轻地说:“相公,你早点回来,你一定要回来!” 李龙郑重点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哪怕是出了再大的问题,只要我不死,我一定回来!” 凤舞坚定地说:“我也一样,只要我不死,我永远都等你,就算我死了,我的鬼魂也等你!”这是她地誓言。 深深一吻,香味还在唇边,他人已经到了窗口,回头,冲她微徽一笑,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舞久久地望着窗户出神,这一夜,好象极短暂,短得只记得**和快乐;却又好象很长,长得可以在未来的时间里无限地回味,这一夜改变了她的一生,昨天她还是山庄一个纯情地大小姐,现在她已经是她相公的宝贝妻子了,这种改变很突然,却又好象很自然,她没有因为夫去**之身而失落,只是为男人的离去而不舍,但她知道他会回来的,因为他答应过她,他也怜惜她,绝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2 第一百一十四章 相思红 .正文2第一百一十四章相思红 外面已大亮,仆人们开始在清理昨晚战争的残留,一阵阵的蛇腥气传入,却依然冲淡不了被窝里的旖旎气息,被窝里有她的汗水也有他们爱的痕迹,身下的床单上有一大块的血迹,这是她的**之身变成他妻子的见证,下身隐隐还有点疼痛,但更多的却是酸软和满足,凤舞赖在床上好久,才终于起来,艰难地开始了她作为妇人的第一步,将床上整理好,梳妆打扮,看着镜子里充满风情和韵味的脸,她感觉好陌生,也感觉好熟悉,我现在应该梳什么样的发式,是少女妆还是妇人妆?凤舞脸红红地想。 早餐后,是山庄的聚会时间,特别是经过昨天这场前所未务的危险之后,这次聚会显得更加与众不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悲壮和气愤,也有劫后余生的欣慰。 凤舞最后进来,脸上神色略有几分怪异,静静地站在她父亲的后面。 凤远征目光扫过两边站立的三十余人,这三十多人全部是山庄的精英,包括山庄的前辈高手和四个卫队的首领,当然也包括那五个保护家眷的老前辈。这五人昨晚神经也是高度紧张,杀的蛇也比别人加起来还多几倍,幸好他们身手极佳,才没出什么问题,家眷也全部安然无恙,但即便他们武功再高,假如局势继续恶化,蛇群继续进攻,他们也将无可奈何地接受失败的命运,所以一战下来,他们也是豪气尽消。 凤远征缓缓地说: “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巫教的可怕!现在我要跟大家说:就算巫教再可怕,我们也得和他们斗下去,哪怕山庄只剩下一个人,也得将这个命令执行下去!” 众人齐声道: “战至最后一人,宁死不向巫教低头!” 凤远征满意地点头: “金凤山庄是武林第二大庄,实力虽然尚不及飞云山庄和四大正派。但却是其余山庄、门派之首,巫教要想彻底消灭本庄,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还有游龙大侠这样的高人在帮助我们对付这个邪恶的教派,大家也不必丧失信心!” 众人齐声称“是”! 五人中的老大突然说: “庄主,昨天在山顶杀七名巫教弟子、救回两位公子和小姐的那个高人…… 是否就是这位游龙大侠?” 凤舞眼睛里神采飞扬,突然好想说几句,但又无法开口。 凤远征点头: “绝对应该是他。昨天那两个巫教高手联手向他夹击,他为了救我们三人,飞身来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间,抬指杀人,我也没听到风声,但那两人额头洞穿,和飞儿他们叙述地一般无二!” 凤南飞说: “还有,那个首领逃跑时。他也射了他一指,虽然仓促之间,没有射中要害,但那人一声惨叫,肯定也已受伤,当时,他用的应该也是弹指神通!” 凤远征身边的一个老者说: “老朽当时看得清楚,游龙大侠一指射出。那个首领反应快极,回掌击挡,但大侠的指力之神却非他所能预料。无声无息地洞穿他的掌心,还将院墙也射穿了一个洞,同样是无声无息!” 老大悠然神往: “如此武功,实在是匪夷所思。不知是哪一门派能有如此功夫!” 凤远征微笑: “据本人观察,此人年纪并不大,绝对递不过30岁!以不足30的年龄,武功就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将来天下第一高手的位置恐怕非他莫属!” 老四微笑: “其实以他现在地武功,也未尝不能问鼎天下第一的宝座,我们五兄弟曾与惊天剑交过手,他的功力的确已到返璞归真之境,武功也已达大成,但好象还难以达到如此神奇之境。” 凤远征郑重地说: “孙大侠其人各位不可妄加评论,此人武功之高自不待言,心思之深亦是无人能测,虽然江湖中人对他的评价已是极高,但未必就是他真实的本领!” 老大皱眉: “庄主之意难道说他的武功尚不止此?” 凤远征摇头: “我也只是猜测,孙大20年前武功就已经出神入化,这20年来,岂能没有进境?” 他身边的一个老者说: “幸好他的侠义之心始终没有改变!如果不是有他在,龙宇空只怕要将整个江湖造翻天!” 话题引到龙宇空身上,顿时就热闹起来,五老中地老三突然说: “游龙大侠真的不是龙宇空?” 凤远征连忙说: “绝对不是!” 老三说: “江湖中风云变幻,真真假假,庄主何以如此肯定?” 凤远征缓缓地说: “只因为一条,当时龙宇空在陈州与阳山派正面相对的时候,游龙大侠在雁南湖畔写下了十个大字: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也就是他的游龙追杀令!” 老三依然半信半疑: “字人人会写,难道就不能 是龙宇空故布疑阵?” 凤远征微笑: “字人人会写,但他却是在众目瞪瞪之下,飞身而上五丈高的峭壁,在湖边青石上直接用手指写下的大字,字迹入石三分!这样的字试问天下有谁能写?” 众人大惊失色,老大叹息: “看来昨晚他也没有露出真功夫,如此武功,简直让人不可思议!还是不讨论他了,原因和昨天一样,他是友非敌,我们依然得讨论巫教,如何防范!” 凤远征点头: “此人是友非敌,各位对他不可多作讨论。特别是他的类似于弹指神通地功夫,更是不可泄露,以免江湖中一些无妄之徒将他与龙宇空联系起来,为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齐声奉令。 凤舞心中满是激动,她还不知道他有这样的事迹: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以他那样地武功,谁能躲连他的追杀?自然是天下奸邪,闻风丧胆。这是她的男人,她地相公!她为他而骄傲! 提到巫教,顿时又是另一种情况,众人虽然不至于胆寒,但却也设什么底气,昨天他们牛刀小试,只用一个驱蛇**和一阵**雾就差点毁了金凤山庄数十年来地基业,下次再来,还不知会是如何凶险。这次山庄得以保存只因为无意中来了游龙大侠,下次怎么可能再有这样的好运气? 凤远征身边的一个瘦刮老者叹了口气: “论真实武功,山庄不会惧怕他们,但这些人的毒和一些奇怪地法门实在让人头疼!”他是随凤远征一起出战的四个人之一,武功之高也是众所周知,但他在**雾下也只能支持一盏热茶的时间,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凤远征点头: “正是,这就是山庄目前面临地最大的问题:巫教的毒!” 凤舞突然叫道: “爹爹!我有一样东西。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凤远征抬头: “你能有什么东西?” 凤舞走到他面前说: “你看看这个!”伸出手来,洁白的掌心才一颗鲜红的豆子,在阳光下发出一种娇艳的光。 凤远征盯着这颗豆子: “这是什么东西?” 凤舞说: “孩儿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万灵果!” 凤远征皱眉: “万灵果只是一种传说。从来没才人见过,你是从西山上摘来的吧?这山上怎么可能有万灵果?” 凤舞犹豫了好久才说: “不是,是……是他送给我的!” “他?”凤远征惊愕:“他是谁?” 凤舞脸色微红: “就是……游龙大侠!” 凤远征大喜: “是他?他送地东西岂是寻常之物?来,给我好好看看!” 他原来对女儿的东西完全不屑一顾。西山上有些奇怪的植物,她一个小丫头,喜欢一些好看的东西,随手摘下几个是正常之极的事。但此时,游龙大侠四个字在他心中简直就是神奇的代名词,听说是他送的,立刻信心大增,根本没去想为什么游龙大侠会送她东西,又是什么时候送的,为什么别人都不知道? 鲜红地豆子在凤远征手心发光,他的心也在枉跳,真的和书中记载地完全一样,坚硬的外壳、鲜亮的色彩、绿豆大小,看了半天,递给五老中的老二说: “前辈最檀长宝物鉴定,请前辈过目!” 老二按过,细细一看说: “单从外表来看,应该正是‘万灵果’,但却无法确定,可惜这个宝物不能用来试验,要不然,一试便知!” 凤舞说: “前辈尽管试一颗!我还有好……几颗!” 她差点说出好大一包来。 众人微微吃惊,对这是否是“万灵果”更持怀疑态度,这样地宝物一颗已是难得之极,还好几颗!老二大笑: “既然如此,我就来试试!” 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盘,凤舞为他加上水,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瓶,轻轻在银盘上磕了一下,好象有一点点粉雾飘进盘中,融入水中不见,但瞬间,银盘带盘内的水却突然变得漆黑如墨,众人骇然,好烈的毒! 老二微笑: “要试就得是最厉害的毒!这里我下了三份地断肠粉,如果喝下它,走不出三步就得肠腹溃烂而死!……我现在再来看看这颗红豆子的效果!”左手用力,捏碎这颗豆子,考虑到这个东西可能真的很珍贵,他也不敢浪费,捏碎的时候,手不自觉地移到了盘子上方。他抬头说: “各位请看,如果这真的是万灵果,我在这盘中撒下……” 围观的众人脸上露出了奇怪地神色,老二低头,不禁吃了一惊,盘子已变得银白,盘中水也清亮无比,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黑色。这是怎么回事?这颗豆子粉沫还在他两指之间捏着呢,毒怎么就解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捏碎这颗豆子时飘下的一点点粉沫瞬间将这三份的断肠粉毒性全部去除! 想通了这一点,老二连忙方手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左手就两指头之间的粉沫极细心地刮进瓶中,他弄得是那么小心,手指头刮得干净无比还舍不得放下,好象恨不得要舔一下才好。 看到他这个神态。众人已经知道鉴定结果了! 凤远征喜笑颜开,这真的是传说中可解万毒的万灵果,如果女儿真地才好几颗,按这种神奇果子的效果,山庄的高手一个人随身携带一点粉沫,完全可以粉碎巫教的一次进攻,甚至可以将计就计,将入侵者一网打尽!因为巫教中人并不知道他们可以解毒。 肯定会不加防备,在他们耀武扬威、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出手,绝对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这小丫头个天居然可以为山庄立下头功,实在是想不到! 但他更想不到的是,女儿在里面单间里递给他的远远不是几颗万灵果,而是几百颗!他更不会知道。这个小丫头这几百颗依然只是她全部存货的一小部分,剩下地她收起来了,山庄用不了这么多,她为他留着。将来说不定还有用,就算什么用也没才,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可爱的漂亮礼物,她也要留着时时看看,这些鲜红的豆子就象她的心,也代表着他的心!红豆,相思豆!虽然她并不知道红豆与相思豆的联系,但一样不影响她的相思! 看着女儿红红地脸,看着手中一大把红红的豆子,凤远征有了进入中年之后的第一次困惑,我是不是在做梦? 有了这万灵果,金凤山庄恢复了朝气,又是武林中赫赫才名地第二大庄! 金凤楼中每个人都分得了一颗万灵果,四个卫队的首领则每人多分了三颗,经过老二的精确计算,这种果子十人共用一颗就足以消解一次致命的中毒,山庄卫队每队有四十人,恰好四颗足够,有了这些宝贝在手,每个人都是意气风发,浑不把巫教放在眼中,他们甚至恨不得巫教马上再来组织一次进攻,也好让他们出一出昨天晚上地怨气。 在金凤山庄中做事,居然可以得到传说中的江湖至宝,也让他们充满了骄傲与自豪,在这一刻,整个山庄的凝聚力与向心力都是空前的,信心也是空前地,人人看着凤远征的时候都充满了敬意,看着凤舞的时候却又多了一丝其它的意味:猜测! 这个大侠居然将这么神奇的江湖宝物送给山庄大小姐,是什么意思?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连这个神奇的游龙大侠都不例外?看这大小姐的脸色也与昨天不同,明显也是心中充满了爱恋之情,如果这两人真的能够结成连理,对山庄而言还真是一大强援,山庄也会有了一个极厉害的靠山,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实力是决定一切的,有了山庄原才的实力,再加上不惧万毒的“万灵果”和武功直追天下第一高手的游龙大侠,金凤山庄武林第二的地位已经可以确保。 凤远征心头充满快慰! 凤舞心中满是激动与自豪! 凤南飞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那个游龙大侠一来,山庄所爷的议论都围绕着他而展开,他也是人,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如何能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和如此神奇的手段? 虽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乃是武术至理,但凤南飞是一个骄傲之人,绝不轻易言败,他也在暗暗发誓,我一定也要练好武功,就算达到不了他那种层次,也得成为武林中顶尖好手之一,路如风都能进步,我为什么不能? 虽然因为他的骄傲,他失去了最好的进步机会,但由于他骨子里的一份不服输的性格,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加紧练功,武功进步极快,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与日俱增,当然,这是后话。 中州阴山集,龙宇空遇到了出道以来最艰难的桃战:来自武林圣地、天下第一高手门下的挑战! 三个老者并排而立,后面是二十多个家丁,左右两边还各才七、八人,遥遥地形成一个大的包围圈,龙守空目光凝重,这里不同于客栈,没才任何格护,只是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包。如果只是别派人士,四十多人不在他的话下,他完全可以说走就走,但这些敌手不同,他们是飞云山庄的人,江湖人没有人能瞧不起飞云山庄,就连他们的家丁都没有人敢瞧不起! 这后面的二十多名家丁一个个都是步履凝重,朝那里一站,立刻纹丝不动,显示出一种非凡的气势,而这三名老者更是非同小可,每个人都原是一代宗师,进入飞云山庄之后,十几年磨练,武功进境一日千里,身为飞云三老,他们的身份已经比四大正派掌门还要高,武功也比四大掌门更高,而且三人联手战斗多年,行动中有了一种默契,天下高手谁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有了这种资本,他们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淡然处之。 2 第一百一十五章 飞云门下会神龙 .正文2第一百一十五章飞云门下会神龙 大老盯着龙宇空: “小子,上次被你侥幸逃脱,这次看你还怎么跑!” 龙宇空哈哈一笑: “龙某这次懒得跑,就来领教一下飞云山庄的绝学!”他心里在暗暗叫苦,这次不是他不想跑,实在想不到如何跑。 老二大根指一竖: “好胆识!我们上次的条件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你需要知道,待会儿动起手来,可就没空停下来听你废话!” 龙宇空仰面朝天: “废话都别说了,来!” 老大手一挥,二十多名家丁一闪而前,腰间一抽,长剑在手,动作整齐划一,长剑圈转处,烈日生寒,青衣闪动,兵分四路,瞬间已合围,而三老则身子一展,分立三方,呈犄角之势! 龙宇空一凛: “天地三才阵?” 老大冷笑: “好见识!上!” 前面的8名家丁突然同时一矮身,就地一滚,后面8名家丁长身而起,最后的四名家丁则飞身而起,瞬间,龙宇空前后左方、上、中、下三路同时遇袭,20名家丁的刀柄长剑同时刺向他全身各处,龙宇空手中没听兵器,就算有兵器他也无法同时对这20柄长剑展开反击,这些人的武功相当,攻击有条不紊,一动就尽全力,不留半点余地,龙宇空一声长啸,身子一转,风声大作,弹指神通瞬间发出,也是射向四面八方,也一样地不留余地!他也无法留余地,一动手就逼得他使用弹指神通。这在他对敌生涯中还从未遇到过。 风声响处,20名家丁丝毫不改变位置,哧哧不绝,血影纷飞,没有惨叫声,长剑依然刺到了龙宇空的全身,龙宇空已大惊,他的本意是逼这些人乱。他好乱中起事,并没打算第一招就将这二十人尽数格杀,他的弹指神通效果比预想的要好得多,瞬间已有十几人受伤,但这些人好象不知不觉,依然伤照伤、攻照攻!第一招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着失误,龙宇空立刻陷入困境。 好个龙宇空。一声大喝,好似平地一声惊雷,双手齐出,又是几指弹出,手掌并不收回,一翻一转,啪啪两声,两条人影高高飞起。侧身一连,避开刺向前胸的两剑,又是两指弹出。脚尖点地,飞身而起,突然迎面一条黑影飞来,一掌拍出。掌未到,风先至,龙宇空百忙中左掌迎上,砰地一声大响。黑影在空中翻出几丈远,而后背在同一时间一股大力捶来,龙宇空一个前冲,也在空中翻滚而落,落地不稳,连退五步,空中一条黑影飘然落下,正是偷袭他地另一名老者老二,而开始与他对掌的那个老者脸色发白,正是三老中的老三! 第一轮的攻击互有损伤,龙宇空中了极重地一掌,右臂已经抬不起来,而飞云山庄这边更是损失惨重,二十余名家丁伤了近十个,另外才三人要害部位中了他的弹指神通,直接送命,他双掌击出的两名家丁鲜血狂喷,也眼见活不了,有攻击力的只剩下六七个人,但也脸色凝重,这人一个照面就毁掉了十几人,武功实在匪夷所思! 老大脸色大变,变得阴森: “你敢杀飞云山庄门下弟子,现在什么都不用说,拿命来吧!” 龙宇空心中也是微微一蹬,这些时候,他一直避免与正派人士结下不可解之冤仇,极少下杀手直接杀伤人命,但此时无可奈何之下出手,不想连杀五人,而且还是飞云山庄的弟子,身上有了这五条人命,可以说再无任何和解地可能。 老大迎面而来,一掌击出,看似平平无奇,也没才任何风声,但龙宇空却知道这一掌绝对大有来头,不敢轻视,也是左掌迎击,突然后面风声刺耳,龙宇空横脚一扫,一条人影连人带剑翻滚而出,但他的裤脚生凉,也已划开一道尺余长的口子,双掌相交,虽然无声,但龙宇空却觉得一股阴寒之气直逼而来,瞬间,左臂如同要被冻住!一股寒气更是突破真气的阻碍,直逼心头,立时遍体生寒! 龙宇空失声道: “阴冥掌?” 老大阴森森一笑: “正是!”阴冥掌绝学,中人立毙!他已胜券在握! 龙宇空强提内力,将寒毒阻于左臂,慢慢逼回指尖,冷冷地盯着: “飞云山庄自命武林第一山庄,居然学习这门阴毒功夫,与巫教又有何两样?” 阴冥掌绝学的前身乃是天巫二十九式中的第三式“幻冥掌”,阴冥掌改变了出掌方式,不再奇幻,但劲力犹有过之,与人对掌之初没有任何异样,等敌人发觉有异之时,早已寒毒入体,任人宰割,实在是一门极阴险的功夫,龙宇空一时不察,已中奸计,但他武功了得,不动声色之间,已慢慢将寒毒逼于体外。 老大得意地说: “对付阴毒小人,当然当用阴毒招式!” 龙宇空无奈地叹息: “想不到飞云山庄还有如此阴毒的小人!” 老大慢慢走近说: “庄主有言在先,活捉于你,但我瞧你就不喜欢,所以,我要先废掉你的功夫!” 反手一掌,直拍龙宇空地丹田气海,龙宇空的左手突然一动,姿势曼妙无方,后发先至,啪地一声,击在老大的头顶,大飞龙九式中的“飞龙八拍”!老大头骨分成八块,仰面而倒,脸上的神色满是不相信!他至死都无法相信这个人右肩受了重击,左手又中了阴具掌,如何还能动! 众人更是大惊,眼见就可以大功告成,在最后的关头突然转向,自己这方的首领反倒死在他的手下。 龙宇空缓缓地说: “你们总说我用飞龙八拍杀了谁和谁。辩也辩不清,我就真地来杀一个!今后,你们可以说我龙宇空用飞龙八拍杀了飞云山庄的人,我绝不否认!”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山坡上,气势沉稳至极,老二大喝一声: “杀了他!” 十几人飞身而起,龙宇空右臂不动,根本不理会刺向他右臂地两柄剑。左手一翻一缩,狭手夺过一把长刀,反手两刀挥出,两人手臂断,又是几刀挥出,如惊雷闪电,三人人头高高飞起,突然回头,一声大喝。一刀劈下,砍断一人手中剑,将这人直劈成两半,右臂一痛,已被人刺过对穿,但龙宇空毫不理会,刀从肋下穿出,刺入对方的前胸。这几招兔起鹃落,瞬间十余人折损过半,老二大惊。他绝没有想到此人还有如此使刀的绝技,看他刀法,如雷似电,实不亚于当世任何一位刀法名家。而且更厉害的是他刀刀都附上了全身功力,力与速度并重。山庄弟子们余人已只剩下十几个,三老也只剩下自己和三弟,而且三弟还身上带伤。必须趁此人身上带伤,将他解决,否则,这次将是飞云山庄历史上最大地一次失败! 老二飞身而起,老三也扑上,十余名家丁也一齐扑上,龙宇空心已冰给,刚才那几招他已经拼尽了全身气力,阴冥掌的寒毒也并未除尽,现在左臂也隐隐发软,右臂阵阵刺痛之下,倒慢慢恢复了几分知觉,但他生性是越难斗志越高,一声大喝之下,刀出如电,如一只疯虎,直杀入人群之中,全然不顾身上随时出现的伤口,只是拼命地杀! 突然,龙宇空感觉前胸一阵大力撞来,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一仰,腰间一痛,已有一柄剑深深刺入,他狂吼一声,长刀一挥,如狂风吹过,身边三人尽皆倒地,刀从下而上,哧地一声,深深插入一个老者的小腹,耳边一声惨听: “二哥!”一条黑影闪过,一掌击向龙宇空地面门,龙宇空长刀一掠,手臂落地,那个黑影横飞三丈!正是那个老三,龙宇空身边已没有人,满地都是尸体残骸,死状惨不忍睹,山坡上也满是鲜血,染红了这里青草和土地,龙宇空缓缓抬头,盯着老三,一言不发,目光中的杀气渐浓。 老三左臂已齐根而断,脸色惨白,这时看到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直射过来,手中的长刀沾满鲜血,在夕阳下闪着红光,他突然打了一个寒禁,龙宇空冷冷地说: “你还想过来送死吗?”他的声音极缓慢,但一个个字都充满威慑力。 老三目光中惊惧更甚,不由自主地摇头,突然后退两步,飞身远遁,瞬间无踪,虽然他左臂已失,多少有些影响平衡,但此时事关生死大计,他依然跑得飞快,也许比平时最快的轻功还要快! 龙宇空盯着他逃跑的方向,久久不动,突然仰面摔倒,倒在血泊之中!他身上最少也受了十几处的伤,内功也已全部耗尽,右臂不能动,左臂也动不了,刚才老三如果不走,他是半点机会都没有,死的只能是他,尽管老三也受了伤,但相对于他而言,那根本不算伤。只要老三地脚还能动,就可以一脚踢死他,但可惜他不敢! 他的武功已经将老三的信心全部击溃! 龙宇空倒在血泊中,慢慢地凝聚内力,他只觉得内力的凝聚前所未亦的艰难,但不管有多难,他都得坚持下去! 暮色降临,龙宇空慢慢坐起来,一步步走向后山,从这里到后面的密林中只并几十丈远,但这样的距离对他好象也极不容易,终于,他的背影隐没在丛林之中,在夜色中消逝无踪! 三天后,龙宇空与飞云山庄地这场惨烈的对决终于在江湖传开,有无数的版本,有很多人用各种如同亲眼所见地动作设计来描述这场大战的惊险与细节,最后的结论有两条,第一是龙宇空使用阴谋诡计杀了飞云山庄四十余人,还包括三名长老!他自己也身受重伤,第二是惊天剑盛怒之下已传下惊天令,全力对付龙宇空! 江湖人众个个义愤填鹰,这个魔头居然敢如此对付飞云山庄之人,连杀40余人,飞云山庄是武林圣地,飞云庄众无论到哪里都是座上宾,岂能说杀就杀?这是其一,其二是他既然连飞云山庄的人都敢动,江湖中还亦谁是他不敢杀地?江湖门派人人自危,生怕这个魔头伤好之后突然出现在他们之中,以他的身手加上巫教的毒药,谁能保平安? 唯一的办法就才趁他身上有伤之时,全力格杀之,永除后患! 一时之间,江湖好汉闻风而动,组成了无数地小团体,誓杀龙宇空!这是一次江湖扬名的极好的机会,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亲手杀了这个魔头,一定可以在江湖中大大的露一回脸,说不定就可以成就一番霸业!名声与霸业是江湖好汉永远都无法抗拒的诱惑,所以,龙宇空势必成为江湖人心中的终极猎物。 翠湖山庄,路天明在后院中久久徘徊,突然说: “我绝不信龙宇空是此样人!” 路如风点头: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父亲商量对策,江湖上风起云涌,一时群情激愤,对龙兄实在不利!” 路天明郑重地说: “翠湖山庄孤掌难鸣,又如何能与江湖群雄作对?龙兄二字,从今而后,不得轻易出口!” 路如风长叹: “父亲教训的是,眼前局势未明,翠湖山庄不可成为江湖公敌,我们要调查龙宇空是何等样人,也得在暗中进行,绝不能公开为其辩解!” 路天明眼有欣慰之色: “正是如此!你已日渐成熟,江湖名声也是与日俱增,翠湖山庄个后在你手中必能发扬广大,万不可因一时意气而错失良机!” 2 第一百一十六章 浮云乱卷真亦幻 .正文2第一百一十六章浮云乱卷真亦幻 路如风点头: “孩儿知道这中间有厉害关系,只是孩儿有些担心二妹!” 路天明叹息: “如霞这孩子死心眼,认准的事情一条路走到黑,前几天还将一个骂龙宇空的江湖豪客抽了一耳光,差点没闹出大事!” 路如风点头: “这样的事情偶尔为之,山庄还可为她担着,但如果万一有人借此生事,山庄势必危机重重,而且,我担心她会离家出走!” 路天明大惊: “你如何得知?她说过了?” 路如风摇头: “她如何敢向我提起?昨天,她向山庄老周打探龙宇空的消息,不断地追问目前他在什么地方,看架势肯定是想出去找他!” 路天明大急: “此事万万不可,江湖风险岂是她一个女孩儿所能想象?而且是找龙宇空这样的大事,如果龙宇空真的如江湖传言是一个魔头,霞儿危险至极,如果他不是,霞儿同样危险至极,而且犯了众怒,山庄也是危险至极,你速速传令全庄,严密监视她,不得有任何外出行为!” 路如风点头: “其实我已有安排,而且还专门和她谈过,她答是答应了,但我看应付的可能性较大,希望爹爹能亲自和她谈谈!” 路天明轻轻叹口气: “她二人的事我也知晓,如果龙宇空没出这种事,我也绝不反对他们住来,但现在绝非……时机,我会和她说明这中间的厉害关系!好了,说说你这次江湖之行的收获吧!” 路如风微笑,这半年来,他的江湖行永远充满刺激和收获。收获太多,他倒也不愿意提起,只说: “孩儿这次出门,是做了一些事,但也与以前的差不多,只是听到一些传闻,父亲想必会有兴趣!” 路天明微笑: “什么传闻?” 路如风说: “父亲认为当个天下有哪几个人称得上名振江湖?” 路天明说: “不分正邪善恶?” 路如风点头: “对!” 路天明沉吟: “惊天剑当数第一,龙宇空当排第二。四大正派掌门、金凤山庄凤远征、杨柳山庄杨云海、凤鸣山庄岳三阳、还有孩儿你目前可并列!” 路如风摇头: “孩儿岂能与这些正派掌门、山庄之主并列?” 路天明微笑: “我儿虽是后辈,但武功绝不下于这些山庄之主、正派掌门,目前与他们并列也只因为资历远逊,将来绝对在他们之上,也不必妄自菲薄!” 路如风躬身: “父亲的期望,孩儿铭记于心!但父亲却漏了一人!” 路天明惊讶地说: “还才什么人?是哪一门派的掌门?” 路如风微笑: “此人没有任何门派,单人独马,但武功之高也许连龙宇空都望尘莫及!” 路天明大惊: “还有这样地人物?是谁?” 路如风缓缓地说: “游龙!” 路天明喃喃地说: “就是那个与官府作对的游龙大侠?他有这么好的武功吗?” 路如风点头: “正是此人,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是何来历,武功也从来都没才完全展示,但就他轻猫淡写露出的一鳞半爪就足以知道其高明之处!” 路天明点头: “不以真面目示人,人前不露真功夫,的确是高手风范,他露了哪几样功夫?” 路如风伸出手指: “第一,他在漏州县衙青石柱上留下了一个掌印。入石三分;他飞身直上五丈余高的石壁,用手指在湖边青石上写下了他的游龙追杀令,字迹也入石三分!” 路天明震惊: “如此轻功、如此功力。简直骇人听闻,的确是绝顶高手!武林高手要拍碎石块容易,但要在青石上留下掌印就难了,何况是坚硬地青石之上。看来此人功力偏重阴柔,在湖边青石上写字就更加不可思议了,要在飞身而起的瞬间,写下十个字。可见他功力运行之际,全身毫无滞碍,指出力至,武功已至大成!” 路如风点头: “父亲论武极为精辟,孩儿也是这样想的!五天前,又出了一件大事,也与他有关!” 路天明抬头: “什么事?” 路如风说: “我今天听到消息,巫教对金凤山庄大举入侵,金凤山庄在危在旦夕之际,游龙出现,一人就将巫教二十一名高手全部歼灭,只有那个首领带伤逃走,据说他当时出手之时,在场之人没一个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速度运到极处,连他的人影都看不见!”他的声音很激动! 路天明脸上有复杂的表情,缓缓地说: “这样的情况我也看到过!” 路如风点头: “对,孩儿也见过两次!他速度到了极点时,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路天明盯着他: “你怀疑那个游龙就是你那位‘李兄’?” 路如风点头: “除了他,我想不到谁能有那么快地身法,如果不是亲眼见,我也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人有这么快的身法,这几个月来,我闯荡江湖,见过不少的江湖成名人物,也会过号称轻功天下无双的‘无影飞仙’,但没一个人能及得上他的一半。孩儿按照他的指教,在湖中深水区训练,感觉身法大才长进,但自认比起他来还有一个相当大的差距!” 路天明沉吟: “这一点有极大的可能性,以他地武功,只要踏上江湖路,应该立刻就会名扬天下,但我们一直没听到他的任何传闻。游龙却又在这个时间突然掘起,这不会是巧合!” 路如风点头: “他走的时候,曾经对我和龙兄说过,他此去‘龙行天下,笑看风云’!与游龙二字也正好相配!” 路天明微微一笑: “能与这位传奇人物有一段交情,翠湖山庄之幸!” 路如风感慨地说: “能与他结交,是孩儿最大地幸事!明天我又得远行,这次说不定可以碰到他,如果能与他在江湖中喝上一杯。共同对付巫教,更是大幸!” 路天明微笑,有这样的儿子,也是他的幸事! 李龙没有微笑,他只有苦闷,为龙宇空而深深叹息,他不知道龙宇空是否真的已经堕落,如果是真地。他为他地堕落而叹息;如果不是,他则为他的处境而担忧!以前灭庄之事如果可以用栽赃来解释的话,这次对付飞云山庄则不可能是栽赃。飞云山庄决不会拿他们丢脸地事情来给别人栽赃,而别人也不敢同时得罪飞云山庄和龙宇空,而且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栽赃,一举杀死飞云山庄四十余人。这样的事情就是他自己来做,也不见得可以成功,别人更不可能成功,飞云山庄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与孙妍在一起的时候,那三个段家老头地身手他还记在心头,这三人在山庄绝对算不得高手,但他们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这次飞云山庄专门为龙宇空而派出人手,武功绝对不只是这三人这样的层次,四十多人是一个什么概念?应该足以横扫大多数武林门派! 龙宇空能够一人将这四十余人一举打败,足见武功高明,但这也应该是他武功的极限,这一点与江湖传言他身受重伤也恰好可以印证,估计是龙宇空经过几个月的追杀,终于来了怒火,从而与追杀者正面相对,从而造成了这样一种局面。这种局面有两个后果,其一是龙宇空正在滑下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可以杀飞云山庄的人,同样也可以杀其它地追杀者,一旦他杀的人够多,原来的起因就会变得不重要,不管他原来是否是冤枉地,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其二是,惊天剑传下惊天令,全力剿灭龙宇空,这时候任何分辨行为都将毫无意义,只要有谁站出来为龙宇空说一句话,马上就会成为飞云山庄的死敌,也会成为武林公敌!这样的公敌,李龙也不愿意做!因为这毫无意义! 龙宇空的事情只有先暂时放在一边了,下面应该做什么? 巫教重出江湖,而且势力也出人意料,他们地老巢到底在哪里?是在哪一座深山老林之中?天下的大山多的是,隐蔽之地也多的是,如果没有线索,没有人能找得到,这个世界复杂无比,江湖动荡不安,朝廷也一样,不知太子他们是否已经平安抵达南方? 想到太子,他心里一动,好象隐约抓住了一点什么! 李龙仰面朝天,静静地思索,太子曾经想隐居山林,但他这个办法并不好,因为他一旦隐居就无法了解天下大局,失去了信息资源,他有可能就真地失去了问鼎天下的机会。巫教虽然不想问鼎天下,但却有统治江湖的野心,他们如果隐居深山,对江湖大局的掌控也只能依靠他们的耳目,他的耳目在哪里?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他们会不会就隐藏在江湖中,平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换一幅面具在武林中混? 这一点极有可能,那天那个首领如此武功,如果真的换了一幅面具,也应该是江湖中的顶尖人物,他会是谁?这原来并不是他的事,但现在他好象也没有退路了,他已经将阴教灭了,也与巫教正面相对过,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但只要与游龙联系起来,以巫教神鬼难测的手段,要找出他的真面目只怕也并不难,一旦发现他的行踪,与他有关系的几个女子个个都危险至极,要想解除身边的人和所爱的人的危险,就必须先下手为强,找到他们,消灭之! 这一点可能在当时他出手对付阴教时就已注定,他必须将这件事情做完!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或许应该上飞云山庄去看看,毕竟他曾经答应过孙妍要去看看她! 李龙又换了一匹马,这是他的第四匹马了。 山庄在定州,有相当一段距离,李龙并不急,也许潜意识里,他还不太想这么快上飞云山庄,这个武林圣地在他心目中一样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白马缓缓而行,前面地势开阔,又是一座古城墙,城头上两个大字:金门! 也不知是属于哪一个州,李龙不去管它,他的目光落在城门方侧,上面有通缉令,看来左相欧阳长生的通缉还没有解除,李龙牵马慢慢靠近,突然,他愣住,这不是欧阳长生的画像,而是一个年轻的公子,长得虽然并不好看,却比欧阳长生英俊帅气得多,下面有几行字: “江洋大盗李龙,外号游龙!此人凶狠残暴,反抗朝廷、杀官扰民,钦命各地官府缉拿之,若有人将其缉拿归素,赏白银三千两!窝藏要犯者,诛连三代!” 李龙微冷笑,看来他毁旨逐钦差的事情,朝廷终于作出了回应,他也知道这个必然结果,但他并不在乎,只是微微有些好笑,龙宇空被惊天令追杀,他被朝廷通缉,一个是江湖中至高无上的门派,一个是天下势力最大的朝廷,看来他们的命运还有点相似! 虽然按告示日期看已经过了好几天,但告示下面依然还有人,也依然有人在议论: “这人比原左相的悬赏还高三倍,到底是何许人?” 另一人说: “听说这个人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武功高强!” 他身边的一个人目有痴迷之色: “要是能抓住他就好了,官府三千两白银的赏赐,一辈子也花不完!” 原先的那人摇头: “抓他我是不敢想,我在这城门边守着,要是万一撞上他,报告官府,也是奇功一件,不说3000两白银,300两也行!”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我到南门去,反正也没什么事!” “我到前面路口去!” 很快,这几个财迷就已四散。 2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金门缉捕几人从 .正文2第一百一十七章金门缉捕几人从 李龙微笑,这画像比这当初欧阳长生的画像更不具嗜特色,欧阳长生好歹还有三缕长须,这画像上却只有一个脸孔轮廊,而且轮廓还不太象,与他原来那幅面具倒有三分相似,与他目前的面孔却是风马牛不相及,差之十万八千里!他牵马缓缓而行,还有意在画像前站了一会,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估计就算他登高一呼,说一声: “我就是李龙!”也绝不会有一个人相信! 虽然不用担心暴露目标,但既然官府的通缉令下来了,好歹也得了解一下情况,这个世界上信息最灵通的地方莫过于酒楼,李龙将马牵在酒楼下,迈步而上酒楼,这酒楼装饰豪华,在这座城里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二楼有十几张桌子,李龙靠角落的窗边坐下,要了一坛酒,慢慢地品,这是他的习惯,他喜欢坐在别人不太注意,而他却能看到别人的地方,这里有许多人,果然都在议论。 左手边是六七个人,服饰相同,领头者是一个年轻人,瘦削但极精干,一双眼睛精光闪闪,但却并不发言。说得比较欢的倒是他身边的另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 他说: “江湖中龙倒真多,又是神龙,又是游龙,名声响亮,没一个好东西!” 另一个中年人微笑: “喜欢用一些响亮名字本就是江湖中人的惯例,但真正有本事的人没一个用这些名字,像师傅,他老人家就没有外号,同样不妨碍江湖人对他的尊敬!” 领头的年轻人不满地说: “二师兄,这两个狗东西岂能与本派相提并论?” 二师兄连忙陪笑: “小师弟说得对,是为兄的不是!游龙这个狗杂种,我要看到他。必定杀了他!” 另一个年轻人说: “二师兄,你不想要赏银了?要我说,看到他,先将这个狗东西的武功废了,然后送到官府,领这三千两银子的赏银!” 二师兄斥道: “你就只知道钱,忘了四师弟和黄师弟地仇了?” 李龙心念电转,他已经知道这六七个的身份了。君山派弟子,他开始还没有认出来,但这人提起“四师弟”和“黄师弟”,他立刻想到在瀛州杀黄二、伤梁山玉的事,当时梁山玉和这几个的穿着打扮也一模一样。 年轻人受了二师兄训斥,不敢再说,大喊一声: “店家,再上两坛酒!” 领头的年轻人突然微微一笑: “我倒觉得六师兄言之有理,既能出气。又能弄点钱的事为什么不做?将他武功废了,官府再在牢房里将他打个半死,岂不比一刀杀了他还有意思得多?” 二师兄点头: “师弟所虑深远,言之有理!”这话别人说出来,他好一顿训斥,从小师弟口中说出来,就是言之有理,六师弟心中颇有不满。但也不敢多说。 旁边桌子上突然有人冷笑: “凭你们几个三脚猫,能动得了游龙大侠一根汗毛,本人倒是佩服!” 众人一齐抬头。隔壁桌子上坐着一条大汉,粗衣短神,皮肤黝黑,头发杂乱地盘起。一脸粗豪之相,正看着他们冷笑。 二师兄盯着他: “阁下是与游龙一伙的?” 粗豪汉子大笑: “本人无缘见到游龙大侠,但他的英雄壮举略有耳闻,对这位大侠。本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今天在城门上见到他地通缉,心里早有火,你们这帮贼种在这里叽叽歪歪,说话如放屁,更令本人不爽!” 他这一番话出口,酒楼里顿时热闹非凡,有几人还悄悄溜出,粗衣汉子瞧都不瞧。 二师兄冷笑: “阁下可知我等是何人?” 粗蒙汉子冷冷地说}: “管你们这群小人是何人?我王大宏喜欢的就是为民除害的大侠,痛恨的就是在背后放屁的小人!” 二师兄大怒,长剑抽出,直指粗豪汉子的前胸: “你敢对君山派无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王大宏者着他手中的剑,淡淡地说: “原来是君山派的弟子,难怪放起屁来与众不同!” 他口口声声“放屁”,二师兄如何还能忍耐,长剑刺出,粗豪汉子突然手一抬,整张桌子翻转,长剑哧地一声刺入桌面,顿时酒楼一片大乱,客人纷纷离席,店小二慌忙过来打圆场,开口就说: “各位千万别动手,君山几位大爷,你们肯定不了解内情,小人老家在雁南湖边,游龙大侠为百姓除害,实在是一位大侠……”突然,眼静黑影闪动,店小二惨叫着飞出几丈远,口中鲜血直流,那个年轻地公子慢慢站起,手收回: “大爷们说话,凭你也配插嘴?谁要再敢称这个贼子为大侠,这就是榜样!” 店小二不敢再说,但目光中已才愤怒之色。 李龙缓缓站起: “君山派倒真不愧为四大正派之首,威风凛凛,连话都不要人说,但左下和这位小二哥也是同样的脾气,游龙是否是大侠姑且不论,难道你们几个欺压良善之辈倒是大侠?” 年轻人目光落在他身上,冷笑: “看来游龙这贼子党羽倒不少,弟兄们先将这两个贼子一齐拿下!” 李龙缓缓一笑: “看来官差也快到了,这位王兄,我们还是离开吧!” 王大宏点头: “好!兄弟先走!” 年轻人冷笑: “想跑?”脚步一错,越过几张桌子,直扑李龙面前,李龙抬腿就走,转眼间已到了酒楼楼梯口,年轻人一愣。跑得这么快?但也绝不放弃,拔腿就追。 二师兄一剑再次刺出,王大宏一声长笑,翻身从窗子而出,正好与从楼梯口跑出来的李龙打了个照面,李龙微笑: “到前面的林子里去!” 王大宏会意,身形展开,一个起落已在两丈外。李龙暗暗点头,这人武功果然不差。 君山弟子武功当然也不低,瞬间,七条影子直追而出,按说,以这些人的功夫要追上王大宏有些难度,但要追上李龙应该轻而易举,但他们奇怪的是,这个高个子小白脸明明看起来没有一点武功。跑起来拖泥带水,气喘吁吁,但离他们总有一线的距离,而且还极灵活,有时好象就要抓到他的衣襟,但被他不知如何一拐,又溜了。 王大宏也没有快跑,离李龙不过几尺地距离。眼角始终在看着李龙,好象也并不太在意。 周围已没有人,李龙突然停下。叫道: “停!” 君山弟子停下,离李龙只才几步之遥,年轻人盯着他: “阁下跑起来不慢,为什么不跑了?” 李龙微笑: “为什么要跑?倒是你们这么辛苦地追我们。不知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几句话,你们就要杀了我们两个?” 年轻人摇头: “我们不会杀你,只要你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我可以饶了你!但你!”他指着王大宏。厉声说: “你就留下一条手臂吧!” 李龙松了口气: “相对于王兄地处罚,本人实在太轻,也好,我答应你们,等会儿我会来一个大嘴巴!” 王大宏看着李龙,微有失望之色,但目光扫过君山弟子,又变得冰冷: “好极,谁来给在下卸下手臂?” 二师兄长剑指出: “我来!” 王大宏缓缓抽出腰间的刀,刀尖指地。 急风起,长剑直指王大宏地咽喉,王大宏长刀横掠,叮当一声,剑荡开,突然长刀自下而上,一刀反切,直划二师兄的小腹,二师兄剑在外围,根本来不及抵挡,大惊之下,身子后退,但王大宏得势不饶人,刀锋一转,直逼他的颈部,二师兄再退,在间不容发之际,手中剑竖起,堪堪挡住刀锋,但刀上劲力极大,他虽然挡住了致命的一刀,依然被震退三步,两三条人影上前,两柄剑架住长刀,“呛”地一声大响,三人同时后退一步。 这一下交手,虽然快捷无比,但李龙看得老大没意思,这些人武功相对于他曾经遇到过地敌手来说,实在是小儿科! 王大宏刀势已变,飘忽不定,一时之间,四面八方都是刀光,三人在他刀下纷纷后退,二师兄突然一声惨叫,原来他的肩膀被长刀划过,鲜血迸流,退下不再进攻,跟着又是几声惨叫,又有两人受伤而退,砰地一声,一名弟子翻出丈余,扑地而倒,却是被王大宏一脚踢出,正中他地小腹。 年轻人大惊: “好快的刀!” 王大宏冷笑: “也不算太快,但对付你们这些小辈足够!” 他地目光掠过,向李龙微微点头,但李龙根本没看他,他看的是树林里。 树林里有声音传来: “对付小辈足够,且看对付老辈又如何!” 声音还在空中飘荡,树林边已站着两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左边一个瘦小干枯,右边一个却身材修长,虽然面有风霜之色,但也有几分儒雅之态,只是一双眼睛阴狠至极,目光扫过,王大宏也不由得打了个寒禁。 年轻人大喜: “三师叔、四师叔,你们来了!” 身材瘦削的老者说: “师兄不放心你,咋我们出来接接!” 年轻人笑道: “爹爹神机妙算,知道这次有事发生!” 儒雅老者微笑: “好了,你们几个退下吧,让我来试试这位仁兄的高招!” 李龙突然插口: “你不问一下事情的起因,就准备出手?” 老者盯着他: “为什么要问,他胆敢伤我君山弟子。我先教训他再说说!” 李龙叹息: “又来了一个不讲理的!难道君山派就没有一个人肯和别人讲讲道理?” 年轻人笑了: “我讲理!我还记得你地一记大嘴巴!” 李龙喃喃地说: “你放心!我说过的话肯定算数!” 王大宏脸色已发白: “裂筋手万春扬?” 儒雅老者点头: “正是老夫,你既然知道老夫名号,就自己将自己的手臂砍了吧!要是由老夫动手,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是断手这么简单!” 李龙微微一惊,他就是万春扬?将张玉宇全身经脉尽毁、让花盈香承受二十年苦难地那个人?看起来不太象如此残暴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王大宏单刀竖起: “在下就来领教前辈的高招!请!”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且慢!”正是李龙,此人一出手就毁人经脉。可不能在王大宏身上再出什么事。 万春扬根本不理他,手已抬起。 李龙缓缓地说: “阁下就是万春扬?” 万春扬没有回头,冷冷地说: “看来你还得再加上一个大嘴巴!因为你目无尊长!”一个普通小子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让他颇才几分不爽! 李龙盯着他的背影: “我问你一件事!” 万春扬冷冷地说: “说!” 李龙缓缓地说: “二十年前,用‘裂筋手’将张玉宇地全身经脉尽毁的是否就是阁下?” 万春扬回头,目光中有惊讶: “阁下何人?如何得知?”难道他是张家的某位后人? 李龙淡淡一笑: “在下与张家素无往来,只是你用这门阴毒功夫害得人家二十年不能起床,未免过于狠毒,小可有些看不过眼。” 万春扬大笑: “二十年起不了床?太好了。我还以为他早死了,有这二十年地折磨,比一掌打死他还痛快得多!你看不过眼?也想学一学那位张……大侠?” 李龙点头: “正是!在下正是想试试裂筋手的滋味!” 王大宏大惊: “小兄弟,这事儿你岂能参与进来?万老前辈,请进招!”手起刀落,竟是不想他再说话! 万春扬微微一闪,左手抓出,姿势奥妙。正是抓向他刀招的空档。王大宏后退两步,刀光一舞成团,满天都是刀影! 李龙冷笑: “‘裂筋手’好大的名头。却原来并不敢与在下一试!” 这下众人大怒,年轻人人影一闪,到了他地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李龙左手一动,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掌,在他脸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大嘴巴。手一招,年轻人高飞远走,直飞出数丈开外,通地一声,落在地上,摔得惨叫连天。 这一下出手突兀之极,所有人全部大惊,众弟子全都摸不清头脑,只有那个三师叔面色凝重,他已看出此人武功绝不简单。 李龙根本无视慢慢围拢的几个人,盯着刚刚被扶起的年轻人说: “我答应过你会来一个大嘴巴,我说话算数!” 万春扬在满天刀影中脚步一错,突然出现在王大宏地后面,双手探出,左手自上而下抓住王大宏地刀背,王大宏大惊,一抽没**,连忙疾退三步,但眼前脚影重重,小腹上已经重重地中了一脚,仰天摔倒,再也爬不起来。 万春扬并不追击,回头,身影一闪,已到了众弟子身前,看着正淮备出手的干枯老者说: “三哥,我来!” 李龙微微一笑: “我就等着你来!” 万春扬身子一动,快速无比地趋近,抬手就抓向李龙的手臂,李龙微微后退,抬手止住: “等等!” 万春扬冷笑: “用不着交待遗言,我可以保证你还有相当长的时间可以慢慢说话!” 李龙淡淡地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是不是说你也打算用裂筋手对付我?让我躺在床上慢慢说?” 万春扬大笑: “小子聪明!” 李龙盯着他: “我还想问你一句话!” 万春扬说: “可以!” 李龙说: “你一出手就用如此狠毒招式,你可知道中了这种招式的人是什么滋味?” 万春扬点头: “当然知道,你这个小子实在是运气不好!” 李龙仰面朝天: “本人运气向来不坏,不劳挂怀,但阁下今天真的准备好了吗?” 万春扬不懂: “准备什么?” 李龙淡淡地说: “准备从今天起,在床上也躺二十年!” 万春扬大怒: “好!我就试试!” 左手探出,抓向对方的手臂,他这一抓有三个后着,不管对方朝什么方向避,都有后着等待着他,但他地后着一个都用不上,因为他一出手就抓个正着! 2 第一百一十八章 裂筋手 .正文2第一百一十八章裂筋手 万春扬心中大喜,看这小子大言不惭,还以为有点功夫,原来根本不会武功,敌人手臂已在手中,还有什么客气的?阴劲发出,他在等待对方惨叫,但有些奇怪,他的劲力好象石沉大海,连运三次劲都不起半点作用,李龙手一翻,已扣住他的手臂,一脚横扫,万春扬双腿同时一麻,扑地而倒! 李龙盯着他,缓缓地说: “你的双腿已毁,相信也没有人能治得了,你就在床上躺二十年吧,只不过,我看你也活不了那么久!”他的双腿连筋骨带血肉全部成为肉泥,虽然不是裂筋手,却比裂筋手还要霸道得多,当世也绝对没有人治得了,连李龙都不能! 万春扬一声惨叫终于发出,充满了不信和恐惧。 这一声叫声传出,君山弟子个个大惊失色,漫天剑光飞至,李龙身形微闪,在剑光中穿来插去,瞬间,剑光消失,五六把剑全部堆在他的脚边,砰地一声,双掌相对,那个瘦小干枯的老者高高飞起,人在半空,一口鲜血喷出,落地连退五步,勉强站立,瞪着李龙,有如见鬼。 李龙淡淡地说: “君山派号称四大正派之首,却也不过如此!” 老者惨然一笑: “阁下到底是何人?” 李龙冷冷地说: “江湖漂流,何必留名道姓?你转告马敬中,叫他好好约束一下门人弟子,下次如果再让我看不顺眼,我找上君山山门,直接教训他!”他站在大树下,虽然如一缕春风,但言语中的豪迈之气却扑面而来! 老者黯然回头。几个弟子将万春扬抬起,又是惨叫声声,随着惨叫声渐远,场面恢复宁静,只才几柄银亮的长剑还在地上孤独地躺着,发出幽幽的光,好象在埋怨主人为何将它们放弃! 王大宏慢慢站起,目光中惊疑不定。 李龙看着他: “王兄伤势如何?” 王大宏摇头: “无妨!大侠如此好武功。王大宏好生佩服!” 李龙郑重地说: “王兄仗义执言,在下也好生佩服!” 王大宏缓缓地说: “游龙大侠于王某有大恩,绝不容许旁人诬蔑!” 李龙微微吃惊,他不记得帮过这个汉子什么,沉吟道: “游龙出现江湖时间并不长,也没听他做过多少事,不知什么时候让王兄受此大恩?” 王大宏迟疑了一会说: “大侠也是正义之人,也无需隐瞒,在下的父母兄长都惨死在万鬼山庄之手。我几次都想找他们报仇雪恨,但却绝无机会,三个月前,听说他们与本地梅林山庄结仇,我星夜来投,希望能与梅林一起杀上万鬼山庄,为父母兄长报仇雪恨,但等我们赶到万鬼山庄。才知道游龙大侠已将山庄众高手尽数杀戮,还将山庄一把火烧个干净,游龙大侠为王家报了这大仇。王家子孙没别的办法去报答他老人家,只好尽力维护他老人家的名声,宣扬他的侠义!” 李龙微微一笑: “据我所知,游龙并不在乎名声地好坏。此举倒也没什么必要,你说梅林山庄就在本地?” 王大宏点头: “正是,此去东南五里就是梅林山庄!大侠不知能否去梅庄一叙?” 李龙盯着他: “王兄并非梅庄中人,却邀请在下前往梅庄。倒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王大宏不好意思地说: “在下虽然不是梅庄中人,但与山庄几位长辈相交颇深,也深知梅庄人好客的本性,代梅庄邀客,想必庄主不至于怪罪!” 李龙沉吟: “王兄豪爽之人,好意心领,就此告辞!” 王大宏突然一笑: “梅庄三日后大宴宾客,武林人士云集,大侠既是武林中人,岂能错失与江湖同道结交的好时机,虽然大侠武功高强,但在江湖之上,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李龙微微一震: “为什么要大宴宾客?有什么事?” 王大宏说: “大侠看来是初到此地,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听说龙宇空已经出现在百里之内,梅林山庄号召武林同道聚会,全力对付这条毒龙!” 李龙心头一动: “这样的热闹事,岂能不赶?我可以和王兄一起去,但王兄得答应兄弟一件事!” 王大宏大喜: “但请吩咐!” 李龙缓缓地说: “在下会武功这件事情还望王兄隐瞒,万不可说露嘴,只说在下是你的一个远房表弟就行!” 王大宏满是不解: “江湖中人有点武功的谁不想别人高看一眼,兄弟如此武功,却偏偏要隐瞒,好,我答应你!表弟,我们这就起程?” 李龙哈哈大笑: “好,表哥先请!” 两人一前一后策马而行,李龙心中也有几分疑问,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热心地接客?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但他如此粗豪的一个人,又是一个直肠子,如果说有什么阴谋,打死他也不信!王大宏心中也颇有快慰,这次出门能够找到这么厉害的一个帮手,实在是对付龙宇空那个恶魔地一件利器,只要庄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定他真的会帮助他们共同对付龙宇空,只要他加盟,对龙宇空虽然不敢说可持胜算,却也绝不至于象目前这般一筹莫展。 他虽然看似粗豪,但粗中有细,梅林山庄对他以礼相待,他在山庄也住了几个月。 一直没帮山庄做什么,每天尽是好酒好菜的款待,他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能够帮山庄尽点力,也略微回报山庄一点。 梅林山庄顾名思义,山庄多梅,但李龙一样没想到会有如此之多。整座山包括前面的大约几里地全是梅树。这个时节没有梅花,只有苍翠欲滴的梅叶,山庄就在在绿树掩映之中,一条宽阔的马路也在枝叶环绕中变成了一条小路,充满宁静与安详,在此环境中,已不适合纵马疾驰,两人缓步而行。 李龙突然说: “王兄,梅林山庄庄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大宏说: “庄主武功高。人缘好,而且医术极佳,人称梅园圣手!” 李龙微微惊讶: “他还会医术?武林中会医术的可不太多!” 王大宏点头: “据说他地医术只比当今天下第一圣手‘杏林医圣’略逊,方圆二百里之内无人能及!他们三兄弟各有所长,老二剑术可列天下十大剑术高手之列,老三暗器更是天下暗器前五!” 李龙赞叹: “一门三高手,而且各有千秋,看来梅林实不简单!” 王大宏点头: “当然。而且山庄之人个个谦和,待客一片赤诚,在武林中名声极佳。象他们这样地山庄,也只有万鬼山庄这样的地方才会惹!” 李龙微笑: “看来好人是有好报,他们终于度过此难关,万鬼山庄终于被覆灭。正是这话的印证!” 王大宏大笑。 笑声未绝,两人并肩而入,梅林山庄极大,院子是长条形的。宽不过十丈,长却在数百丈开外,这么大的地方只住一家人,在李龙看来实在是奢侈,也让他羡慕,如果在那个世界,这样的人家就算不是世界首富,估计也差不到哪里,那个世界土地面积以平方米来计算,这里地广人稀,土地面积恐怕得以平方公里来计算了。 房子一进十余重,前面是接客的地方,中间是会客地地方,后面是休息地地方,前院与中院之间是一个大大的练武场,才几个弟子正在练武,他们的剑法还不太熟练,但走地却是柔和的路子,与梅老三表现出来的神韵基本一致,只是缺少了他那一份圆转如意。 他们看到王大宏进来,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恭敬敬地叫一声: “王大侠!”看到李龙时微有诧异,但也一个个谦恭有礼地点头招呼,显示出极好地个人修养,李龙满意地点头: “这些人素质不差!”他说地是个人修养,但王大宏根本不懂“素质”为何物,摇头说: “兄弟武功如此高明,岂会将这些把式放在眼中,他们都只是山庄的下人,练武更重的是强身健体,没什么精妙招式,老二地剑法才叫真剑法!单以剑法而论,只怕兄弟尚不及他!” 李龙微微一笑: “在下对剑法一窍不通,只怕比这些人都不及!” 王大宏瞪大眼晴,还没等他开口反驳,前面传来一个声音: “王兄回来了,快请!大哥都等急了!” 转出来一个青衣老者,正是梅三,李龙认识梅三,但梅三却绝不认识他,他略带惊讶地说: “这位是……?” 王大宏介绍说: “这位是在下的表弟,人品才智俱佳,刚从南方回来,路上碰个正着,就邀请他来山庄玩玩,不知三庄主可欢迎?”他没说他的武功,只用“人品与才智”来形容,自然是不希望山庄低看他,从而有失怠慢。 梅三连忙一拱手: “欢迎,欢迎!令弟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不知这位大侠高姓大名!” 李龙一鞠躬: “在下阚风云,不会武功,并非大侠,只是一个落魄书生,今日得见三庄主,实是人生之幸!” 梅三微微一笑: “先生的名字慷慨豪迈,只怕你这个书生也并不落魄!阚先生,请!”他极善观人,一眼就看出李龙并非一般人物,虽然自称不是大侠,但他依然以礼待之! 李龙笑如春风: “三庄主请!” 会客厅里已有两名老者就坐,几人寒喧已毕,分宾主坐下,下人送上香茶,掩门而退。 看到大庄主欲言又止,李龙会意,站起身来说: “三位庄主与表哥请慢慢谈,在下出去走走!” 梅二点头: “先生且在院中随意玩玩,我们待会再陪先生用餐!” 李龙点头而出。 梅庄主说: “王大侠,我们三兄弟个天想就三天后的宾客名单再与大侠商量一回。” 王大宏微笑: “这是山庄内部事务,王某岂能干预?” 庄主摇头: “大侠武功、智谋均出类拔萃,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帮着出出见识地好。” 王大宏点头: “承蒙庄主看重,好,王某就厚颜坐下!请庄主先说!” 庄主点头: “三天之后的聚会非同小可,我们所请之人需得是完全信得过之人,决不能有龙宇空的党羽进入,否则后果难料。” 王大宏郑重地说: “我表弟是绝对信得过之人,王某可以拿脑袋担保!” 梅三连忙说: “梅庄信任王大侠,也绝对信得过令弟,但令弟并非武林中人,毫无自保之力,在如此关头不宜过于张扬,否则,对他实有大祸!所以,在聚会之日,他只是一个普通客人,这一点还望王大侠转告令弟,并非梅林山庄有意怠慢!” 王大宏点头: “梅林山庄帮他想得如此周全,他岂会有其它想法,不知庄主待定地人选是否已经定安?” 庄主递过来一张纸,纸上有二十余个名字,旁边还有简要介绍,王大宏接过,细细地看,这些人全部都是方圆两百里之内的武林大豪,或是一门之主,或是久赋盛名的大侠和武林名宿,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名字上:马敬中,君山派掌门人! 王大宏抬头: “庄主请了君山派掌门人?” 2 第一百一十九章 林中剑 .正文2第一百一十九章林中剑 庄主微笑: “请是请了,多半不会来,马掌门自重身份,象这样层次的聚会他是不会看在眼中的!只是君山派也在这方圆二百里范围之内,我们如果不请他,他必然会怪罪!” 王大宏微微松了口气: “也是,听说马掌门从来不参加各种聚会,更不买任何人的账,除非是惊天剑邀请。” 梅三微笑: “要是孙老英雄邀请,保证他跑得飞快!” 梅庄主摇头: “这样的话,三弟休得出口!” 名单终于敲定,明天就可以正式送出,山庄一派繁忙,准备应付这近年来极少有的山庄盛事。 李龙转得极有兴致,山庄一派鸟语花香,每个人都极为温柔有礼,前院练武的弟子依然在继续,虽然没有人对他提出质疑,他一样不便多看,到了后院,后院也有人在练武,却是一个女子,但她练得好象并不顺畅,练一会儿,停下来,想一会儿继续练,剑术的路数与外面弟子完全不同,与梅老三的剑术路数也大相径庭,李龙缓缓靠近,那个女子在空中急舞,剑花乱转,突然哧地一声,剑光大威,仿佛焰火中突然又冒出新的焰火,女子轻飘飘地转身落地,脸有喜色。 李龙笑了:翠儿!三个月不见,她好象瘦了一些,却更加清丽,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出手,原来武术也自不凡,只是她这剑法好象与家传剑法不太一样,难道是…… 难道是“百花剑法”?这剑法是花盈香给她的,按花盈香的说法是剑术中的一绝,这时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大威力,但与一般剑法也自不同。特别是刚才剑术中的突变,让他颇有大开眼界之感,如果在对敌之时,突然剑光大盛,再从不可能的角度刺出一剑,相信大多数人都无法防备。 且看还有哪些变化,李龙静静地观看,但让他失望的是翠儿练来练去就这一招。 招式倒是越来越熟练,但再没有其它的变化,这剑光大威看来也只是惑人耳目,如果没有后招相配,光是这一下最多也就能来一个偷袭,要想剑法上升一个层次尚不能够,自己曾经指点过路如风地剑法,让他从一个二流高手直接过渡到超一流高手,能否就翠儿目前的剑路帮帮她?一个女子受武功和身法所限。速度不可能太快,单纯就快不可能达到路如风的层次,但能不能快与奇结合,开创一个新的剑术路子,专门针对女子?如果可以,倒不妨想想,他有几个女人,除了飘仙不会武功之外。柳月和凤舞都会点武功,但月儿自己都说了,练功好懒。凤舞武功也不高,两人要是也能成为相对的剑术高手,肯定可以在这个乱世江湖多一分生存的本钱,也就可以适当地为人解除后顾之忧。沉思良久暂无良计,看来这个问题也是一个需要慢慢考虑的问题,李龙缓缓转身。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 “公子。是你吗?”声音好轻,却才一丝颤抖。 李龙缓缓回头,面前地一张俏脸慢慢由绯红变得苍白,翠儿盯着他: “你是谁?” 李龙口音略略改变: “在下和表哥王大宏一起来的,他们在议事,所以,我随便溜溜,没敢看小姐练剑,还望海涵!” 翠儿也不多说,转身而去,直入房间,好象还有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 李龙颇为郁闷,他目前这幅面孔比起那幅面具来要俊逸得多,但这个姑娘居然会失望至此,竟然者都不看他一眼,他微微摇头之际,心头居然多了一丝感触,好象是一种安慰,也好象有一点温馨。 白天的喧嚣已经过去,淡淡的星光下,山庄也才点点星火,这么早睡觉还不是李龙的风格,他随意而行,不知不觉中居然又到了后院,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小姐,你晚上又没吃东西!”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我不饿!环儿,你去忙吧!”正是翠儿。 环儿埋怨道: “小姐,你这几个月来都这样,身子怎么受得了?你看你瘦多了!” 翠儿不出声,环儿说: “小姐,你还想着游龙大侠吧!” 翠儿微微发怒: “谁说我想……他了?你这个小丫头讨打!” 环儿扑味一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想就想 呗,有什么了?小姐,我今天听人说起过他,你要不要听?” 翠儿急忙问: “说什么了?” 环儿说: “听人说他在一个地方,反正小姐也不会关心的,环儿去为小姐倒水洗脚!”转身离开。 翠儿一把拉住她: “快说!” 环儿笑了: “你不是不想他吗?干嘛这么在乎他地消息?” 翠儿大羞: “死丫头!想就想!快说,他在哪里?” 环儿说: “听人说他在金凤山庄大展身手,将几十个巫教高手全部杀了,只跑一个,真是一个大侠,好武功、好威风,难怪小姐如此迷恋他!” 翠儿心醉神驰: “他本来就是最了不起的人!” 环儿突然说: “小姐,我向你说了他的消息,你可不能去找他!” 翠儿说: “为什么不能?金凤山庄又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 环儿大急: “老爷他们正在商量大事呢,你这时候可万万不能走,你一走,老爷非着急不可,要是误了大事怎么办?我看你就算要去,也得等老爷把这事儿办好之后,再让山庄高手陪你去。” 李龙暗暗点头。这个丫头还挺明白事理,翠儿真的爱上他了吗?三个月来都在想他?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为她治过伤,抱过她?和凤舞犯了同样的毛病? 这个丫头如果真的出去找他,在眼前这个节骨眼上只怕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当时周家就因为聚会准备对付龙宇空,结果被巫教一锅端了,满庄鸡犬不留,这次梅家为着同样地目标而聚会。历史会不会重演? 就算不会,她出门一样会遇到来自巫教的未知危险,而且她出门是为了寻找他,只要这个目地被巫教中人得知,他们一定会对她出手,或者杀她泄愤,或者擒她要胁他,为了她地安全,绝不能让她带着这个目的出门! 翠儿慢慢说: “要是到时候他又走了。怎么办?他这人你不知道,说走就走,轻功又好,转眼就不见了!” 环儿笑了: “下次见到他,用绳子将他捆起来,看他怎么跑!” 转身而去。 翠儿喃喃地说: “公子,你答应我要来看我,为什么不来?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已是唤咽。 一个声音轻轻传来: “我答应的话从来都算数!” 翠儿跳起来: “公子,是你吗?你在哪里?” 李龙慢慢从树荫下走出来: “是我!” 翠儿脸色又在改变。从激动变成愤怒: “又是你,你想做什么?” 李龙微笑: “你真地认不出我来了?” 翠儿冷冷地说: “谁认识你这个无赖!给我出去!” 李龙摇头叹息: “这么无情?我真不应该将你从万鬼山庄救出来,一本破百花剑谱倒是练得津津有味,却全然忘记了与剑谱有关的人!” 翠儿大惊: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知道他将她从万鬼山庄救出来的人多地是。但知道“百花剑谱”地却只有他和花盈香两人! 李龙微笑: “翠儿,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当时戴了人皮面具?”他戴面具是为了隐藏行踪,这时为了打消她出门的念头,却不得已拼命表白自己的身份。李龙不禁颇为尴尬。 翠儿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身材是象,声音也象,脸一点不象,她终于说: “说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事!” 李龙苦笑: “好啊!梅大小姐验明正身,你洗澡,我帮你放哨,够了吗?” 翠儿满脸绯红,又羞又恼: “不够!” 李龙缓缓地说: “我和你出万神大殿的时候,为了防止尸虫的侵入,撕破了你的衣服,真地对不起……” 翠儿惊叫一声: “别说!”娇躯直扑过来,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 “不准说!” 李龙微笑: 相信了!” 翠儿拼命点头: “相信!你真的来了!来看我了,我好高兴!”这事儿是她心中最大的羞涩,也是她心中最多的回味,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李龙轻轻推开她: “别这样!” 翠儿不依: “就这样!你又不是……又不是第一次……这样!” 李龙轻轻地说: “待会儿要是有人来了,告我一个调戏山庄大小姐之罪,我可打不过你梅家三老的三剑联手!” 翠儿扑味一笑,离开他的怀抱,在外面凳子上坐下说: “你坐,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李龙坐下: “想问什么?” 翠儿坐在那里,一颗心好象在云端里直飘,满是快乐和满足,只觉得好象有好多话要说,又好象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摇头: “我不说了,你陪我看星星!” 李龙微笑: “我倒想问你,你上午练习的那剑就是百花剑谱?” 翠儿点头: “就是,我总练不好,又没人问,正想找你呢,你自己倒先问了,明天教我练剑!” 李龙微微一笑: “我自己对剑法都一窍不通,倒要教你,也罢,明天我们看看再说!翠儿,你爹爹他们准备聚会对付龙宇空,你知道吗?” 翠儿点头: “知道,他们要知道你来了,不知道会多高兴!” 她脸上神采飞扬,心上人要是在群雄面前露露脸,肯定会让所有人都惊呆! 李龙摇头: “我地身份你可不能说,任谁都不能!” 翠儿想了一会,终于明白: “要是暴露了,敌人肯定会找你的麻烦,公子,我不说,绝对不说!” 李龙盯着她: “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翠儿点头: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这话出口,突然发觉好来盟誓一般,不由得脸又通红,不敢看他。 良久,翠儿说: “你去金凤山庄了?” 李龙微笑: “江湖上地消息传得真快!我从山庄出来就到了这里,没想到消息跟着也来了!” 翠儿轻轻一笑: “你威名远扬,消息自然传得快,你帮了他们那么多,金凤山庄怎么谢你的呀?” 李龙愣住,金凤山庄的酬谢重极了,送他一个娇滴滴、香喷喷的山庄大小姐,这梅林山庄他也帮过大忙,会不会也想送他这个? 他微微一笑: “天不早了,我回去休息,明天见!”跑了! 翠儿微微发呆,又没打算和他分赏银,干嘛跑这么快? 树荫后面传来一个轻轻地笑声。 翠儿满脸红晕,听道: “环儿,出来!” 环儿慢慢出来,还端着一盆水,她说: “小姐,我刚来,什么都没看见!” 翠儿恼羞成怒: “我可告诉你,什么话都不准朝外说!” 环儿点头,悄悄地说: “小姐放心,他就是那个……大侠吗?” 小姐瞪她一眼: “什么他呀他的?你不是什么都没看见吗?再次警告你,不准乱说!” 环儿点头答应,突然说: “水凉了,小姐,我给你换一盆!”跑得飞快! 翠儿心里怦怦乱跳,水都凉了,这个丫头在那里站多久了?看没看到开始那一幕呀?怎么就没发现她呢,难道他来之后,她的感觉全没了吗?他武功那么好,怎么也没有发现她,难道他也和她一样? 今晚别想睡着了!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也不多陪她坐坐! 2 第一百二十章 功回千转人不厌 .正文2第一百二十章功回千转人不厌 梅林深处,李龙坐在草地上看着剑谱,翠儿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这个男人她想了那么久,却一直不知道他长得这么俊逸、谦洒,昨天白天时根本没注意看,晚上却又看不清,晚上做了一晚上梦,也只梦到一个大概,如此近距离地看,她还是第一次,他的皮肤直白,象玉石一样,他的眉毛真挺,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微微带着思索,他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看都迷人,她看了好久都看不够,越看她越觉得心在沉论。 这剑谱中记载的剑招只有三招,第一招点花式,就是翠儿昨天练的那一招,一直要练到剑光朵朵吐艳才行,翠儿只练到一朵吐艳,看来功力还差得远;第二招开花式,以自己为中心,剑光洒向四面八方,一直要到洒出的剑光均匀有序才叫大成,主要用于对付敌人的围攻;第三招落花式,空中飞击,剑如落花,主要是用于特殊情况之下或者危急之时抽身反制,这三式剑招有详细的说明,字迹娟秀清晰,但李龙对这些古文实在有些不胜其烦,也没怎么去看,倒是下面的图片看得极认真,剑从哪里出,步法如何走,都写得明明白白,看完,他闭上眼睛回味了一遍,突然站起: “翠儿,剑给我!” 翠儿连忙将剑递给他,李龙长剑在手说: “我练一遍你看看!” 身子舒展,剑法已展开,只见他手中的剑迎风一抖,好象变成了繁星点点,突然这些星光爆裂,无数的花瓣纷飞,这些花辩就好象活的生命一般,突然飞向四面八方。 就在翠儿拍手叫好的时候,他身子高高飞起,手中剑直落而下,草地上就如同下了一场急雨,手一起,剑光散尽,他人已在地上,手中剑高高举起。仿佛意犹未尽。 翠儿拍手娇笑: “好剑法!快教我!” 李龙微微一笑: “其实这剑法中有好多不必要的动作,我对它作了一个修改,现在我慢慢教你!” 他的身体协调性实在太好,又不考虑一些动作的规范,记得出剑地大致方位就行,甚至步法根本没去考虑,所以,看一遍下来,他的剑法就已经使得像模像样。但翠儿学就难多了,不是出剑方位大相径庭,就是出了上着,忘了下着,常常要停下来问: “下面怎么办?”每到这时候,李龙总免不了手把手地教她,这时候天气还有点热,翠儿练到后来。已经脱掉了外衣,只穿一件薄薄的紧身衣,身体的苗条曲线显露无遗。这时手把手儿一教,经常性地抱住她的腰部指点她的步伐,翠儿脸越来越红,眼睛里的迷离神采也越来越浓。最后身子好象也软了,终于,在一次步伐的传授过程中,翠儿整个人倒进李龙地怀抱。剑轻轻落地,抱着一个热乎乎、香喷喷、衣衫半露的大姑娘,李龙也感觉喉咙发紧。 翠儿双手抱住男人的腰,轻声叫道: “公子!” 李龙抱起她,在她耳边说: “不练了?” 翠儿在他怀里撒娇: “我累了!”手儿不知何时挽上他的颈,高耸的双峰在他胸前直摩擦,这个姑娘也许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有意将束胸去掉了,薄薄的衣衫在她火热的躯体之上好象根本没有一样,李龙分明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柔软和滑腻,瞬间,李龙就有些难以克制身体的反应,抱紧她,手在她后背上游走,只觉所到之处,柔若无骨,不经意间,轻轻摸到了她地臀部,翠儿轻轻哆嗦,在他怀里抬头,脸已如火: “公子,……不要!” 她说不要,但身体却保得更紧,红唇微微张开,眼睛一片迷离,李龙俯身而下,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这一下又轻又快,翠儿依然反应强烈,一声轻叫,但叫声立刻被堵住,她的小嘴已经被一双嘴唇压住,轻轻地舔、细细地磨,翠儿全身酥麻,身子不断地朝地上缩,很快,小嘴儿被分开,她又香又软的舌头被捉住,细细地吮吸,男人的手还在她身上游走,翠儿想说:不能!但她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用鼻腔来表达她的看法,好半天,翠儿终于抡回了舌头的控制权,娇填地在男人胸膛上打了一小拳,扑在男人怀里好半天不出声。 李龙抱起她躺在草地上,用厚实的后背为她做一个垫子,翠儿自然地倒在他怀里,只感受到两个人的都跳得好快。 翠儿轻轻地说: “你喜欢我吗?” 李龙抱紧她: “不喜欢你会亲吻你?” 翠儿脸通红: “你坏!……你不要脸!” 李龙笑嘻嘻地说: “我以为你喜欢……”突然,胸脯被人咬了一口。 李龙棒起她地脸说: “翠儿,这叫接吻,是爱人间最常用的表示爱的方式!” 翠儿认真地说: “真地是……爱人之间做的吗?那你……教我!”眼睛里光芒流转、娇羞无限! 李龙翻身,将她的身子放在臂弯中,看着她的眼睛说: “先闭上眼!” 一双美丽地大眼睛连忙闭上,睫毛还在颤抖,嘴唇轻轻一碰,跟着温暖的嘴唇又压上来,片刻间舌头缠挠,翠儿娇喘吁吁,但她却没有再推开男人,因为这时爱人之间表达爱的方式,她爱这个人,她也要表达她的爱,慢慢地,她学会了很多,也品味了很多,接吻渐入佳境,好久,李龙放开她,翠儿还眼睛紧闭,如在梦中。一个声音传来,如梦吃一般: “好舒服!好快话!还有别地吗?” 李龙微微愣住,这么好学,一次性想把程序全学到位呀? 他笑嘻嘻地说: “你还想学其他的?” 翠儿从他直盯着自己身上某些部位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心意,她脸红了,连忙爬起来: “不想!……以后再说!”只觉得身子软软的,根本迈不开脚步,不由得又重新倒入他的怀中。喃喃地说: “公子,你这样对我……我好喜欢!” 李龙看着她的脸说: “翠儿,我问你,你喜欢上我是因为我救过你,还为你治过伤吗?” 翠儿吞吞吐吐地说: “开始时,我想, 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后来。你……抱了我,还……碰到了我地后背,又看我……洗澡,我就想,我怕是只有嫁你了……” 李龙睁大眼睛: “冤枉,你洗澡我绝对没看!” 翠儿扑哧一笑,将头埋入他的怀抱: “你那么好的轻功,要看还不是看了个够。现在,我……身子都是你的了,你是我……相公!” 李龙摇头: “别。又再冤枉我,这话要让你爹爹听到了,那还得了,你还是一个清白大姑娘!” 翠儿抬头。羞答答地说: “你要真想……要,晚上,我给你……我把什么都给你!” 李龙认真地说: “翠儿,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帮助你家对付过万鬼山庄、救过你的命才和我好的。” 翠儿急了: “不。我不是因为这个,桃花寨一下来,我满脑子都是你,这几个月来,我好想你,不管你做过什么,或者没有做过什么,我都喜欢你,真的!” 李龙在她唇边轻轻吻: “好了,今天出来是为了练剑,倒把正事忘了,再练练!” 翠儿不起来: “练剑好难!” 李龙笑了: “真懒!好了,我教你新式用剑法门试试!” 翠儿对练剑的热情明显不高,依旧躺着,还讨价还价: “要最简单地!” 李龙点头: “绝对简单!” 翠儿继续还价: “要厉害的!” 李龙点头: “绝对厉害!” 翠儿不信: “你骗人!哪有又简单又厉害的剑法?” 李龙微笑: “知道路如风吗?” 翠儿坐起来: “知道!听说他剑法突然变得好高,只怕比你还高!嘻嘻,不准生气!” 李龙笑了: “知道他的剑法是谁教的吗?” 翠儿盯着他,充满疑惑: “你可别说是你教的!” 李龙微笑: “为什么不?我只教他几句话,不过他的领悟力实在够好,本来剑术功底也不差,才会进步如此之快!” 翠儿大叫: “天啊!”立刻用手掩住小嘴,悄悄地说:“哪几句括?我也要!告诉我!”抱着他的肩膀轻轻摇晃,模样可爱至极! 李龙点头: “我告诉他的只才几句话,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头脑中始终转不过弯来,领悟不了,可不能怪我偏心!” 翠儿连连点头: “不怪你,你快说!” 李龙缓缓地说: “我告诉他说:剑术之中,唯有快才是精髓,只要够快,自然威力无穷,至于招式地变幻在快剑面前根本一无是处,至于招式,更是不用理会,有招人家可以见招拆招,无招人家就无法破你的招!” 翠儿躺在他怀中慢慢想,快才是根本,他与人动手的时候也看不出招式的奇幻。 只有一个字:快!所以才能在别人招式发生效果之前制服别人,招式当然也一样,不用招式当然就不必记那些繁复无比的剑招和步伐,她心中隐隐放松,这几天这百花剑谱算把她折腾得差不多了,原来反正时间也难打发,也不觉得才什么,这时,与爱人重逢,有无数的知心话要说,有好多甜蜜的事要做,有心思去记那些繁杂的招式?但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地话我懂,但有一个问题!” 这么快说懂?李龙微微诧异: “什么?” 翠儿说: “你不用招式,别人的招式怎么抵挡?” 李龙微笑: “你看过我动手,我是如何抵挡别人招式的?” 翠儿苦苦地想,摇头: “我不知道!看不清!” 李龙轻松一笑: “我根本没有抵挡,避开,进攻!避开,别人地招式自然落空,进攻,别人自顾不暇,又如何还能进攻?” 翠儿低头: “我身法好慢!避不开!” 李龙盯着她: “高手你可能避不开,但一般人的进攻你总还有些闪避的余地,我也不是要你今天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武功有点长进就行了,姑娘家要是太厉害恐怕就嫁不出去了!” 翠儿红了脸: “不管我有多厉害,比你总差点,我不嫁别人,就嫁你!” 躺在男人怀抱中,听着男人就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慢慢讲,偶尔还在谈话地间隙吻一个,翠儿听得津津有味,这样学武的方式估计在这个世界是第一回,要是真的能够成功,以后就算开辟了一条新的授课方式,这种香艳地方式一旦流行,学武的人士还得增加很多倍。 一下午时间,两人就这样躺下体会,起来练习,再躺下继续体会,继续练习中度过,虽然身子越来进软,但翠儿出剑的手法已经越来越快了,她剑术功底本在,再加上对男人的无条件信任,怎么说就怎么做,头脑中根本没什么弯要转,进步居然神速,虽然不知道实战如何,但已经大大超出了李龙的预期,太阳下山了,梅林中传来丫头的叫唤声,离得还远。 翠儿正躺在李龙怀中作个天最后的练剑体会,也正在就爱人之间常有的事在作最后的交流,根本没办法出声答应,良久,她气喘吁吁地爬起来,悄悄地说: “明天还来!好不好?” 李龙点头: “你快去,小丫头要过来了!” 翠儿走出几步,突然停下,欲言又止,脸才深红,李龙不解地问: “还有什么事?” 翠儿不答,一扭头跑了,心里还在反复的想:她告诉过他,晚上把身子给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不要脸,这样的话也说,他会不会真的来?要是来了,怎么办?昨晚没睡好,今天看来又睡不好!都是这个坏家伙! 2 第一百二十一章 妙手回春五年毒 .正文2第一百二十一章妙手回春五年毒 回到宴客厅,梅家三老和王大宏早已在座,看到李龙进来,王大宏站起: “表弟,你去哪了,一整天没见人!” 李龙微笑: “我去后山转了转,这梅林真大,我都转昏头了,差点在山庄迷路,说出来恐怕是一个笑话!” 梅三爷笑了: “梅林是挺大,阚先生喜欢玩,明天我派一个下人陪你。” 李龙摇头: “多谢梅三爷,在下只是一个闲人,哪能要山庄专门派人陪?我自己随便看看就好!” 校庄主点头: “请先生就座!” 李龙在王大宏下手就座,梅庄主好象才些郁郁寡欢,但依然强颜欢笑,陪着他们喝酒,酒过三巡,李龙看着庄主: “看庄主神色抑郁,不知山庄有何变故?” 庄主微笑: “没什么大事,请先生继续用餐。” 李龙缓缓地说: “莫非是后天的聚会有些什么问题?” 王大宏叹息: “不是,只是梅大公子……哎!” 李龙不解: “梅大公子如何?庄主且说说看,看阚某能否为庄主略略分忧!” 梅庄主摇头: “这只是在下的家事,不敢影响贵客的心情,不说也罢!” 王大宏说: “梅大公子病情转恶,庄主苦思无计,庄主,‘杏林医圣’陈老先生明天午后可以到吧?” 庄主摇头: “三百里路,最少也得明天晚上!其实就算他来了,又如何?这病……这病他也看过好几回。” 李龙突然说: “原来梅大公子只是患病,让在下看看如何?”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王大宏盯着他: “表弟,你会看病?” 李龙点头: “这几年在外游历,对歧黄之术略知一二。” 梅庄主脸色慢慢变暗: “本人对歧黄之术也略知一二,但小儿此病,与一般病情绝不一样,凭‘杏林医圣’超凡脱俗的医术也只能将他的性命延续五年,到现在也已束手无策,小兄弟好意心领!”听他说只略知一二。他的心已冷,一个略知一二之人如何能治好此怪病? 梅三爷说: “平儿此病,或许还才一线希望!找到那个人!” 庄主叹息: “可是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又如何寻找?” 王大宏说: “不知是哪位神医?”当世医术以杏林医圣为尊,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病,别人又岂能才用?难道又出了另一个医圣? 梅三爷说: “游龙大侠!” 王大宏微微吃惊: “游龙大侠武功绝伦,但从来没有听说过还会医术。” 梅三爷点头: “我开始也不知,但翠儿上次带回来一个消息,游龙大侠在桃花寨治好一个人的伤。手法之奇,让人不可思议,他连卧床20年、生死悬于一线的人都能救回来,或许也能救平儿吧?” 梅二爷突然说: “翠儿只是一个孩子,她地话岂能尽信?” 李龙连忙说: “各位言之有理!在下自幼喜欢医术,也见过一些怪病,倒真想看看梅大公子到底是什么病,让当世顶尖医术圣人都束手无策!”他抢着开口是不想他们继续讨论下去。 如果翠儿小丫头透露更多的细节问题,只怕他的身份就瞒不住,幸好梅三爷没有提“裂筋手”。否则说不定王大宏会将他和游龙联系起来,抽空看了王大宏一眼,这个粗豪汉子一脸茫然,没有半点逻辑推理的意思。倒让他稍稍放心。 梅庄主点头: “既然先生执意想看,就请随老夫前来!” 这是一个小房间,通风、采光都极佳,看来梅庄主深黯医术之道。进门,药香极浓,还才一股清新的香气,李龙回头,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门边,却是翠儿,她换了一件宽松的衣服,估计刚刚洗过澡,还精心收拾了一番,显得清新艳丽,仪态万方,眼睛里满是惊喜,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在桃花寨中她见识过他神妙的医术,本来也在无数次地想,要是他来了,或许也可以治好哥哥地怪病,但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她却不好开口,本想明天再和他说的,没想到他倒采取了主动,小姑娘心中一片温馨,他这只怕又是为她做的,他对她真好!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移开,虽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但两人的心事彼此了解,翠儿的感激李龙知道,李龙目光中的肯定也给了她无限的信心。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脸色苍白,消瘦无比,眉目之间依然有一种潇洒残留,也是一个美男子,他还在沉睡。 梅庄主看着病床上的儿子,目光中尽是无奈与哀伤,也充满了慈爱,这个儿子原是他的骄傲,年纪轻轻就已经身兼剑术与医术之长,更兼为人谦和,极富义气,闯荡江湖虽然不足一年,却也有了梅林公子地称号,但自从染上这个怪病,只能卧病在床,昔日的英气和豪气在一天天地消逝,他的生命也在一天天地走向终点,杏林医圣所说的五年之期转眼间就是尽头,但治病之方却了无影踪,难道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让自己承受老年丧子的悲痛?梅庄主已是老泪纵横。 李龙手轻轻搭在梅公子的手上,脉搏若有若无,全身气血两亏,看不出来是什么病,也不象是中毒,没什么能量波动。从身体表来来看,他只是在沉睡,从身体气血来看,他就象是一个老人,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各种生理机能好象都只是自然地在衰老,这是怎么回事? 梅庄主看着他并不高明地搭脉手法,本已失望。但看他呆呆出神,却又凭空生出了一线希望: “先生,看出是什么病了吗?” 李龙缓缓地说: “的确是一个怪病,公子全身气血两亏,却偏偏没才什么中毒和受损的迹象,倒象是一个老人地自然衰老,这中间是什么原因,我一时也想不明白!” 梅主顿时刮目相看 “先生高明!一眼就看出病况,不知可有妙策?” 李龙摇头: “不敢断言。请容在下想想!” 梅庄主点头: “那好,我们先行退避,以免打扰先生思路!” 带头出屋,梅二和梅三都跟着出去,翠儿走到门边不动,梅三回头: “翠儿,别打扰先生!” 翠儿说: “我在这里等等,看先生才什么吩咐!” 梅庄主点头: “也好。有什么事派人来告诉我!” 翠儿点头答应。 等众人全部离开,翠儿立马轻手轻脚地进屋,反手关门。 李龙回头微笑: “都走了?” 翠儿点头: “哥哥他能治好吗?你要是……能治。一定治好他,哥哥最疼我了,我想他好!” 李龙点头: “当然,我现在就来试试!” 手放在他的胸前。生命能量缓缓发出,突然,一丝能量波动传来,在生命能量中慢慢消逝。李龙收手,脸有异色。 翠儿大惊: “怎么了?” 李龙缓缓地说: “情况不对,你哥哥身上有毒!……不对,身上没有,但骨子里有毒!” 翠儿瞪大眼睛: “我不明白!” 李龙沉吟: “据我看,他身体里面的毒素是逐渐沉积下来的,经过了太长地时间,外表已经根本试不出来,而附入身体里面,与内脏器官胶结在一起,各种脏器机能损伤,导致身体出现老年人才有的衰老!” 翠儿大急: “毒在五脏六腑,那怎么办?” 李龙摇头: “解毒没什么问题,但……”半天不说,好象在思考如何措辞。 翠儿说: “但是什么?你倒是说话呀!” 李龙缓缓地说: “我在想,这毒是如何进入体内的?你爹爹说过,这病已有五年,他并没有说到毒,可见也根本不知道有毒,这毒五年不致命,是为什么?是什么人要下这慢性毒药,要人死还做得这么慢,我实在难以理解!” 翠儿也不理解,但她性急: “别的以后再想,先解毒!” 李龙手重新放在年轻人身上,能量发出,感受着一**地波动从病人的各个器官中隐隐传来,又缓缓归于平静,解毒不需要多少能量,但这些是分散的、胶结的,好在他的生命能量就象一盆温水,将病人全身的各个器官都浸泡在温水中,过滤、洗净,再注入新的活力,这一番过程也是长期的。 翠儿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看着,她没看出他做什么,但她对他有信心,上次在桃花寨,他也是这样,不用药物,只凭内力就将张大侠治好的。 李龙终于结束了治疗,手收回,看着翠儿微笑: “好了,等他醒来,估计就不会有问题!”这次治病他地把握性要大得多。 翠儿一声轻叫,跑到他面前,用一块香帕地帮他擦着额头,一边还温言细语: “累了吧?” 清新的香气扑鼻,是一种自然的**肉香,李龙轻轻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翠儿紧张地看着床上: “哥哥看着呢!” 李龙微笑: “他最少也得明天早上才能醒来!” 翠儿不再挣扎,趴在他怀中说: “哥哥真的会好吗?” 李龙点头: “应该没问题,但那个问题我始终在心头,像这种慢性毒应该不是一次下的,如果一次下得过多,当时就会毒性发作,也不会让你爹爹和那个医术圣手一无所觉,如果过少,人体自身也有排毒功能,五年下来,也应该自然消解,但特况不是这样,这只有一个解释,这毒是慢慢下的,一天一点地下或者隔几天下一次毒,让毒性自然浸入,别人一无所觉!” 翠儿抬头: “这不可能!哥哥病后,没有外人可以见到他,怎么下毒?” 李龙盯着她: “到底哪些人才能见到他?” 翠儿说: “我,我爹爹和两位叔叔,这都是我们自家人,还有一个专门负责煎药的童子,才十几岁,难道是他?” 李龙缓缓地说: “世上事都有可能,这样,我今天告诉你的一席话你谁也别说,否则,你哥哥可能会有新地危险!知道吗?” 翠儿点头: “知道!但哥哥会有什么危险?能不能先防备?” 李龙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对你哥哥下这毒手,但肯定是有目的地,如果知道你哥哥病好了,而且开始怀疑有人下毒,这个人说不定狗急跳墙,重新安排一次行动。只要我们一着不慎,你哥哥就会处于危险之中!” 翠儿点头: “你是说明天哥哥如果醒了,病好了,我们也不能说,是吗?” 李龙说: “聪明!” 翠儿盯着他: “又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李龙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这次范围要大点,我、你,你哥哥自己当然知道,还有你爹爹也不用隐瞒,他当然不可能害自已的亲生儿子!而且我还需要与他探讨一下这中间的问题!” 这一吻之下,需要探讨地问题立刻转向,翠儿勾着他的脖子,腻声缠绵,从医术问题转向了爱情问题,而且这探讨的时间也好长,直到更深夜静,他们还没才停止,也幸亏这是在别人的病房,他们地探讨才没有升级。 东方开始出现鱼肚白,翠儿躺在男人的怀里熟睡,这也许是她这些时候睡得最熟的一回,娇美的脸上微微带着红晕,樱唇微张,鲜亮无比,估计经过了无数次的磨蹭,才终于露出了这勾魂的本色。 2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持嫩柳穿金线 .正文2第一百二十二章又持嫩柳穿金线 李龙算错了时间,也可能并没有刻意地去计算时间,梅水平醒过来的时候是清晨,一醒来就大惊,身体里充斥着一种久违的力量,精力弥漫的程度就是当年健康的时候都有所不及,这虽然让他喜,但也让他惊,这决不会是偶然的,一定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转向床头,再惊,一个年轻潇洒的男人坐在床边的椅上,一个少女躺在他怀里,美丽的脸上还有一抹娟红,睡得正酣,正是他妹妹,这是什么人?妹妹为什么躺在他怀里,还这么甜蜜? 他在床上微微一动,李龙已惊醒,眼晴睁开处,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床头,眼晴里有惊诧。李龙脸微红!轻轻推开怀里的姑娘,但翠儿明显还没睡醒,并不依从,不但不离开他,反而张开双臂将他的颈牢牢抱住,嘴里喃喃地说: “我还要睡!” 李龙苦笑: “你哥哥醒了!” 翠儿睁开眼睛,突然满脸通红,惊叫一声,离开男人的怀抱,站在那里直跺脚,估计在寻找一个地缝好钻进去。 年轻人满脸笑意,看着李龙问: “你是谁?” 李龙微笑: “我来帮你看病的,你病怎么样?” 年轻人笑了: “全身有力!比染病之前感觉还好,这简直不可思议,兄台医术神妙无比,在下实在感谢!” 翠儿大叫: “哥哥,你真好了?” 梅水平微笑点头: “医生是你找的?” 翠儿在他目光下无地自容,羞恼地说: “哥哥好坏!醒来……醒来……”说不下去! 梅水平点头: “我醒来应该先告诉你一声,是我的错!”眼睛里全是笑意! 他已经看出来,妹妹对这个人实在是情根紧锁,这个人看着妹妹也是一脸的温柔。 两人一个漂亮,一个俊逸,实在是般配,他为自己高兴的同时,也为妹妹高兴,她几个月来都愁眉不展,他虽然身在病床之上也在为她担忧,这次她终于笑开了怀。他也感到由衷的高兴,两个人的喜悦都来自于这个年轻的公子,他对他充满了感激。 翠儿跺脚: “坏哥哥!”看着李龙笑嘻嘻地脸又补了一句:“你也坏!”李龙和梅水平同时大笑! 笑声中翠儿说: “我告诉爹爹去!” 就要开跑! 李龙突然说: “翠儿,记住我昨天和你说的话!” 翠儿点头: “我只告诉爹爹一个人!” 李龙微笑: “就这样!” 翠儿跑得飞快,内心满是激动,幸好这时候还早,也没遇到多少人,否则单看她的脸色就足以知道她所要隐瞒的秘密。 跑进父亲的卧室,翠儿大叫: “爹爹。快出来!” 梅庄主从卧室里急匆匆地赶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翠儿悄悄地在爹爹耳边说了几句话,梅庄主眼睛瞪得溜圆: “真的?” 翠儿激动地点头! 梅庄主喃喃地说: “这可太好了!太好了!这怎么可能?我去看看!”出门无影,连可怜的报信人都不管! 梅庄主冲进儿子的病房,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年轻人正在那里谈着什么,偶尔还有笑声传来,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梅水平从床上下来。躬身一礼: “孩儿见过爹爹!” 梅庄主双手握住儿子地手: “平儿,你真的好了?” 梅水平点头: “孩儿只觉全身精力弥漫,状态比当年全威之时还要好!” 梅庄主喃喃地说: “这就好。这就好!” 梅水平说: “这么多年来,孩儿倒病在床,累得父亲为孩儿担惊受怕,孩儿不孝!” 梅庄主老泪纵横。如在梦中!房门轻轻一响,翠儿进来,关上房门,靠在门后直喘息。 好久。梅庄主终于回复清醒,郑重地对李龙说: “感谢先生大恩!请受老汉一礼!” 李龙连忙扶住: “庄主千万不可!” 翠儿也说: “爹爹,不用谢!” 先生说这话是客套,女儿怎么也这么不晓事?梅庄主满腹狐疑。 梅水平突然说: “大恩不言谢!爹爹,就不用客气了!” 这个台阶好!李龙说: “我有一件事情想和庄主探讨一下!” 梅庄主点头: “到这里面来!” 四人直入里间,里面是一个小客厅,四人坐下。 李龙缓缓地说: “公子之病,庄主可知是何因?” 庄主摇头: “我琢磨了五年,始终没弄明白,正想请教先生!” 李龙郑重地说: “是中毒!” 庄主睁大眼睛: “这一点委实让人难以置信,平儿身上没有半分中毒迹象。” 李龙点头: “的确如此!在下初看公子之时,也没有看出中毒迹象,但在治疗过程中才发觉,他身体的五脏六腑全被毒素入侵,正是因为这个,他的身体机能才渐差,这种改变是长期的,也是缓慢的,但却是极阴险的害人法门!” 庄主脸上惊疑不定: “有这样的事?谁会下毒害他?” 李龙郑重地说: “据在下分析,这毒应该是慢性毒。并不是一次下地,而是天长日久地下,所以看不出病因,毒素侵入五脏六腑,缠绵难去!” 庄主沉吟: “你是说这毒是梅庄之人下地!” 李龙不答。 庄主说: “能接触到平儿的只有我们三兄弟和翠儿,以及负责煎药的童子!难道是那个小家伙?” 李龙看着窗外的梅林,平静地说: “但凡害人,总会有原因。或者你可以想想,如果公子一病不起,谁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也就是说,谁才希望公子出事!” 庄主 摇头: “这一点不可妄自猜测,我们三兄弟手足情深,决不能因为一个猜测而影响兄弟之情!”话虽然如此说,但眼睛里充满沉痛,好象猜到了点什么。 李龙躬身道: “庄主心胸在下佩服!但此事非同小可,梅公子病愈之事。庄主还不能轻易透露出去!” 庄主点头: “先生与老朽的想法不谋而合,此人如果真有害平儿之心,只要知道平儿病愈,肯定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眼前,他在暗,我们在明,一个不察。万事皆休!” 李龙微笑: “等庄主一切淮备就绪,就可以将这消息发布,以公子为饵。钓一钓这条鱼!” 庄主哈哈一笑: “先生计策高明,佩服之至!” 李龙微笑: “庄主也不差,不谋而合!” 梅水平愁眉苦脸: “在床上躺了五年,真想出去活动活动。但偏偏还得继续躺下去,还要做一个诱饵,只希望这条鱼不会太大!要是吞下饵,扯断线。我可就惨了!”他虽然说得丧气,但眼睛里射出兴奋地光,明显也极有兴致。 翠儿看着李龙,心中满是骄傲,她地情人这么厉害,武功、医术还有智谋都厉害! 李龙突然说: “庄主明天大宴宾客,听说是对付龙宇空,这是否是庄主的真实意图?” 庄主点头: “当然!龙宇空祸乱江湖,听说眼前已到了中州,中州地豪杰如果不联手,只怕会被他各个击破。” 李龙缓缓地说: “庄主真的认为龙宇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贼吗?” 庄主疑惑地说: “龙宇空杀任家、段家镖局、益州刘家、本州郑家,又与惊天剑对抗,杀飞云山庄四十余人,这早已是江湖公认的事实,难道还不算一个恶贼?先生为什么这样问?” 李龙仰头看天花板,没有回答。 庄主说: “难道这中间别有隐情?” 李龙淡然一笑: “说实话,我也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却有一个直觉,我觉得这中间有一个大大地阴谋!也许是江湖上最大的阴谋!龙宇空杀飞云山庄四十人我信,但说任家、段家、刘家和郑家这四桩血案都是他所为,我是真不信!我倒宁愿相信这是巫教的栽赃手段!以巫教地手段而言,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庄主摇头: “绝对不是巫教!” 这次轮到李龙惊诧了: “庄主何以如此肯定?” 庄主缓缓地说: “我能肯定这一点!这个问题不必再讨论!” 李龙点头: “各人看法有别,本是常事,但庄主明天大宴宾客,还须小心在意!” 庄主点头: “所有地来客名单都经过了反复商量,决不会有误,先生是担心明天龙宇空会来捣鬼?” 李龙摇头: “龙宇空如果过来,倒真是一件好事,我正想看看他是否真是庄主口中那样的恶贼!我只是想提醒庄主,几个月前,西南神剑周天则也是与庄主抱着同样的目的大宴群雄,结果如何,庄主想必知道!” 庄主点头: “这次所来之人,绝非周天则所请之人可比,龙宇空不来便罢,来了势必是自投罗网,断然不会出现周家庄那一幕!” 李龙点头: “看来庄主已经计划周详,不知巫教在不在庄主计划范围之内?” 庄主摇头: “还是那句话,巫教不可能来,先生多虑了!群雄已经陆续到来,老朽还需陪客,先生请坐,平儿和翠儿好好陪陪先生!” 起身告辞,李龙躬身相送,看着他的背影,他目光中微微露出思索。 水平和翠儿也在思索,突然水平说: “我觉得先生分析得有些道理!” 翠儿也说: “是啊,巫教那群人无孔不入,做出这些事来也是有可能的,可爹爹为什么不信?” 李龙微笑: “对付巫教这群人,实是非同小可,绝不能先入为主,有了成见就有可能出错,象这些可怕之人,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估计令尊大人心中已有想法,只是不便公开承认!” 水平点头: “先生思路精密,所思所想与人完全不同,水平佩服万分!” 李龙微微一笑: “不必过谦,你身子刚好,需要调养,我就不打扰了,再会!” 转身而出,翠儿说: “哥哥,你休息!”跟了出来,全然不敢看她哥哥的脸色! 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翠儿已是面红耳赤。 出门,翠儿走到李龙身边,悄悄地说: “我们再去……练剑!好不好?” 李龙看着她,目光中满是不怀好意。 翠儿羞红了脸,低头说: “今天只……练剑!不准……起坏心!” 李龙笑嘻嘻地点头,这个姑娘会对练剑有如此之大地兴趣,他绝对看不出来!她能说出“不准起坏心”这样的话,可见她心中所想的多少有些超越练剑地范畴。 梅林依然寂静,还是昨天的老地方,人也是昨天的人,情景依然是昨天的情景,反而加快了点进度,一进梅林,四顾无人,翠儿剑一丢,扑进他怀里,仰起脸说: “你治好了哥哥地病,我给你点东西!” 李龙诧异: “什么赏赐?” 翠儿说: “闭眼!” 李龙闭上眼晴,怀中的娇躯惦起脚尖,两片温软的樱唇贴在他唇上,轻轻地吻了一李龙双手抱住,笑嘻嘻地说: “这就是你的赏赐?” 翠儿认真地点头,李龙抱起她: “再来,我来奖赏你!”深深地吻下去,细细地吻,翠儿全身尽软,气喘吁吁! 2 第一百二十三章 青枝代剑情意浓 .正文2第一百二十三章青枝代剑情意浓 良久终于挣脱,脸红红地说: “你好坏!早上哥哥都看到了!” 李龙微笑: “看到了不也没说什么?你不是要嫁我吗?迟早也得让家人知道,这样有好处!” 翠儿不懂: “羞死人了,有什么好处?” 李龙认真地说: “起码以后如果你爹爹要把你嫁给别人,你哥哥肯定会帮你说话!” 翠儿象宣誓一样地说: “不,我只嫁你!要是不能嫁你,我就去死!”她的眼睛里满是郑重,这也许就是她内心深处最重的誓言! 李龙微微一笑: “我们开始练剑?” 翠儿犹豫着点头: “昨天练到哪了?” 李龙笑了: “都忘了?忘得真快!” 翠儿偎在他怀中腻声说: “你在我身边,我忘得特别快!” 李龙抱起她: “这样可不好,你武功如果不能长进,我倒成了罪人了!” 翠儿不答应: “你武功那么好,我还学武做什么呀?……好好,别扳着脸,我学还不行吗?” 李龙苦笑: “学武功倒象是帮我学的!这样的学生真少见!” 翠儿打蛇随棍上: “我不是你的学生!” 李龙笑嘻嘻地说: “是什么?” 翠儿脸一红: “不知道!”拣起地上的剑,开始温习昨天的功课,她的剑法本以繁复见长,由繁而简其实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她明显还并不得法,虽然每时每刻都在追求一个快字,但剑招中漏洞百出,好象有些漏洞还是她刻意改变形成的。 皱眉: “翠儿。我再教你两个字:随意!你试试!” 翠儿回头: “什么叫随意?” 李龙解释说: “就是怎么舒服怎么用!变招之间别太生硬,用剑是一门大学问,刺、削、砍都行,没必要非刺不可!” 翠儿呆呆地想了一会,剑出手,刺向前方,突然斜划而过,跟着转向。再刺,一时之间,剑使得顺手之极,却全然不知是什么招式,偶尔也夹杂一两招梅花剑法和初学的百花剑法,但也似是而非,舞到酣处,剑影成团,其中隐隐有惊雷闪电。周围几丈之内地梅林叶子纷纷而下,树叶飘飞中,一条倩影依稀可见,脚步也慢慢放开,如同行云流水,李龙月光中露出笑容,他知道又一个剑术大师正在孕育之中,这个丫头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用剑的乐趣。乐此不疲。 直舞了大半个时辰,翠儿的剑法已经基本熟练,开始有针对性地对假想中的目标实行精确打击。一棵梅树在她的剑下很快千疮百孔,李龙突然说: “翠儿,停一下!” 翠儿停下,看着面前的树和满地的树叶。不敢相信地看着李龙: “相公!我练成了吗?” 李龙点头: “精髓已经有了,火候还差点!来,我来陪你练练!” 翠儿摇头: “我不!” 李龙奇怪: “为什么?难道我还当不了你的陪练?剑术有点长进就瞧不起人了?” 翠儿说: “这剑我一用起来就收不了手,我怕万一伤了你。我还不心疼死?” 李龙笑了: “你也能伤得了我?你忘了我是谁?” 翠儿说: “用树枝!我们都用树枝!”叫她用剑对自己地心上人使全力,就算明知伤不了他,她也下不了手!只能影响剑术的发挥! 两柄树枝已在手,两人相对而立,翠儿树枝先动,直刺李龙的肩膀,速度极快,李龙说: “好!”树枝架开,但击了个空,翠儿树枝转向,突然刺向他的右臂,这一下变招极快,李龙微微后退半步,手中树枝指向她的左臂,翠儿身子一侧,枝头突然直划而下,整个人抢上一步,到了他面前,手掌眼看就要拍到他的胸膛,李龙身影一闪,已在两丈之外,挥手叫停: “好了!你的武功已经差不多了!” 翠儿大喜: “到了什么程度了?” 李龙抓抓头: “大概比你三叔还要强点!” 翠儿睁大眼睛: “不会吧?我三叔剑法好高!” 李龙微笑: “你照这个剑路练下去,单以剑法而论,绝对可以胜过你三叔!我只能教你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慢慢体会!” 一天的时间又在体会中度过,翠儿地两项技能同步长进,剑法已是不下于孙妍,估计如果在江湖中一露面,势必又要掀起一场小小的风浪,另一项技能则不足与外人道也“夜已静,清新中好象还带着几许凉意,已是初秋时节,浮云飘过,十里梅庄在星光下若隐若现。 李龙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明天的盛会,他还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大会,各地武林豪杰济济一堂,想必挺热闹,这中间会不会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会不会有什么暗流涌动?江湖中同样风起云涌,隐藏着什么秘密?出来这么久了,尽管思乡之情依然在心头,但好象反而没有当时那么浓,也许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江湖中,要了解这个江湖,就先融入这个江湖,现在他融入了,这个江湖依然不为他所了解! 梅庄主肯定隐藏了什么秘密,他对巫教居然不怀疑,这说明什么?真的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吗?而且他还相信巫教不会对他出手。他凭什么相信他们?当他知道儿子是被人下毒的时候,他眼睛里有沉痛,但并不猜测是谁,好象已经肯定是某个人,这个又是谁?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这个风雅的梅庄看来也有秘密存在,也许也有暗流涌动! 窗子外有人轻轻敲响,李龙轻声问: “谁?” 没有人应,李龙到窗边朝外看。也看不到人,他脸上露出了微笑,因为他已经闻到了一阵风,香风,风中还有极熟悉的少女体香。 轻轻开门,一条人影慢慢进来,轻轻关上门,靠在门后低头不语。 李龙微笑: “你来了,怎么还不睡?” 翠儿轻轻地说: “睡不着!” 李龙笑嘻嘻地说: “想什么了?” 翠儿脸通红。也许是夜晚地黑暗给了她胆量,她扑进男人的怀抱,喃喃低语: “想你!” 她的身子是那样地柔软,刚刚洗过澡。身上还有一股淡雅的香气,衣衫极薄,抱在怀里就好象是一具**一般,没有任何阻隔。薄薄的衣衫反而增长了无穷的诱惑。 李龙感觉呼吸都有些急了,轻轻地说: “夜深了,你应该去睡!” 翠儿在他怀里扭动: “我要象昨晚一样睡!”昨天她躺在男人怀抱里睡得真香。 李龙轻轻地说: “你穿这一点衣服。我们在一起会……出事地!” 翠儿脸绯红: “我不怕!”声音好小! 李龙说: “我会害了你的!” 翠儿在他怀里仰起脸: “你不会害我,你只会……爱我!对吗,相公!”她的声音缠绵无比,她的身子也火热无比。 李龙轻轻抱起她。她地身子轻得象棉花,也柔软得象棉花。 大床也很柔软,床单被褥也都极干净。 人倒下,翠儿躺在他的臂弯之中。吐气如兰,她的胸脯高耸,没有任何束缚,在李龙前胸轻轻摩擦。 手轻轻摸到她的腰间,柔软的丝带轻轻一拉就解开,手刚刚一探入,滑如凝脂的肌肤在他手下轻轻颤抖,翠儿没出声,但呼吸明显急促,好象也极紧张,李龙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腰部,从腰部到后背,再到臂膀,翠儿越来越紧张,只觉得男人的一双火热的大手已经快到了自己地羞处了,慢慢地,她的左乳被握住,翠儿只觉得她的心也在此刻停止了跳动,男人的手还在**上轻轻抚弄,接着是右边也失守,又在另一只手中,也在细细抚弄,**在发胀,变得更教感,好象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传遍全身上下,全身的骨头瞬间好象被抽掉了,却又有一种更深处的热量从心里传出,在身上各处游走,翠儿张开双臂,勾住男人的颈,呻吟一般地说: “相公……亲我!” 樱唇立刻被占领,香舌也被捉住,全身上下到处都酥麻一片,不知何时,最隐秘地部位悄悄张开,又潮又热。 李龙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你真的愿意将身子给我吗?” 翠儿在他身下轻轻呻吟,不回答! 李龙的手向下,轻轻滑过她地大腿,内裤尽脱,翠儿轻轻狰扎,欲拒还迎,衣服脱得极顺畅,转眼间,两人已是**相对了,翠儿身子微微颤抖,大腿也在颤抖,李龙翻身,翠儿已在他身下,一点一点地进入,翠儿轻轻呻吟,幸好她已经充分湿润,李龙微微用力,感觉刺穿了什么,翠儿一声轻叫,身子夹紧,额头冷汗涔涔。 李龙停下,含住她的左乳,轻轻吮吸,翠儿身子又在发软,下体的湿润感再度来临,呼吸慢慢急促,轻轻**,翠儿呻吟细细,很快,呻吟声渐大,动作幅度慢慢加大,翠儿身子剧烈地颤抖,终于,她一声长长的呻吟声起,紧紧地抱住男人地腰,身子没命地顶起,全身痉挛。 李龙停下,轻轻地将她抱在自己身体上,静静地躺着,下体依然相连。 翠儿好象丢了魂一般,好久终于梦呓一般地说: “这是做什么呀?” 李龙轻轻抚摸她光滑的后背,后背上还有香汗,轻声说: “这叫**!舒服吗?” 翠儿如在梦中: “好舒服!”身子不由得轻轻扭动,她这一动,相连的下体自然又在动,她忍不住又是一声呻吟,全身尽软,于是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过后,翠儿已是全身软如泥,好象只有舌头还能动,在男人口中缠绵。这一夜,翠儿没有梦,只有甜蜜。 清晨,鸟语传来,清风阵阵,李龙缓缓睁开眼睛,今天是一个大日子,虽然天还没有完全亮,但外面已经有人在开始活动,翠儿也已醒,嫣红的脸上满是成熟地风韵,眼睛里一片迷离,初承雨露的娇媚淋漓尽致。 李龙轻轻抱紧她: “翠儿,你身子给我了,后悔吗?” 翠儿趴在他身上,轻声说: “相公,翠儿早就想给你了,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 李龙微笑: “原来你昨天已经计划好了,是送身子给我的!” 翠儿大羞: “坏相公!就不是!要知道相公这么坏,我昨天……昨天就不来了!” 外面有人走过,翠儿大急: “外面有人起来了,我怎么回去呀?” 这是一个难题,李龙也想不到好办法,还有一个更难的题目在等待他,床单上一大块血迹也难住了他,他到别人家来做客,难道要将别人的被子藏起来? 幸好天还没大亮,翠儿急匆匆地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向房门,突然又折了回来,在李龙的唇上吻了一下,再回去,悄悄打开门,象做贼一样跑了出去,在密林中七弯八拐,终于顺利回到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心儿还扑通扑通乱跳,这事儿好是好,就是担惊受怕的,也许正是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让她更加地回味无穷。 这个男人让她一次次地惊奇,先是武功,后是文采,再后是医术,现在又加上了这个,他懂得好多,也太讨人喜欢了,这样的男人,她一辈子都爱不够,她离不开他了,一天都离不开,昨天经过了这**的事情,以后不在他怀中,不知道还能不能睡着。 昨天有点累,她还是睡着了,睡得香甜无比。 2 第一百二十四章 侧身冷眼看群雄 .正文2第一百二十四章侧身冷眼看群雄 李龙在床上躺了好久,终于被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打了一盆水,认真地将翠儿昨晚留下的血迹洗了一遍,洗干净之后,能量发出,“李氏烘烤法”!瞬间,被单烘干,只留下隐约的嫣红色。 他居然亲自动手洗床单,要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知道这个大侠自己洗床单,只怕个个感动得要哭,要是梅庄人知道这个客人洗掉的是什么,可能也会哭,他们山庄的大小姐已经不再是一个纯情大姑娘了,这床单记载的就是她由少女变成**的历程。 血迹洗掉,没有什么影踪,但他们之间的情与他们之间情爱的事实却洗不掉,他只有接受这个姑娘做他真正的爱人了,这些可爱的姑娘一个个成为他的人,他的心中有甜蜜的同时,也有了一种深深的愧疚,最难消受美人恩,比美人恩还难消受的恐怕是“美人身”! 外面已是红日满天,各地群雄依次而来,个个意气风发,显示出非同一般的气势和非同一般的地位,每个人身后都有几个人相随,也都是一些鲜衣怒马的江湖侠少,正主入中间的会客大厅,随从则留在前面的接客处,接客处也是房屋众多,这些人一进入立刻喧闹一片,这种情况虽然显得隆重而又热烈,但这些人也实在没什么时间观念,抽流滴水地不断有人来,直到午后才算告一段落,所请的人除了君山派没来人之外,其余人众均已到齐。 梅庄主红霞满面,双手不停地拱起放下,客套帮说了一回又一回,带着两位兄弟与各人陆续打着招呼,待众人均已用餐完毕,正式进入会客大厅,关上厅门。大会才算正式开始。 李龙在大厅里,他是作为王大宏的随从而出现的,大厅里每个人都是当地武林大豪,在这个世界应该等同于那个世界的工商各届人士、社会名流,他们身后都只带着一名弟子,主客前面坐,随从后面站,李龙就站在王大宏后面。虽然王大宏脸色中已经流露出歉意,但李龙毫不在乎,如果不是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象这样的聚会他本没有什么兴趣。 这大厅里大约有二十多人,李龙只记住几个梅庄主特别重视的人,分别是独行侠张大侠、远方镖局齐总镖头、碧玉山庄陈庄主、飞刀门冷门主和一个矮小干枯地老头,梅庄主叫他“宋先生”,也不知是何方高人,其余的人他听过名字。转眼就忘,无非是一些小帮派的首领和当地有点名气的侠士。 众人分两排坐下,一边刚好十人,最上面主客位置上坐着梅庄主,梅二先生和梅三分左右站立在他两边。 梅庄主站起来,向两边拱手道: “各路英雄今日齐聚梅庄,实乃梅庄数十年从未有过的盛事,在此。老朽兄弟三人向各位英雄表示谢意!”梅二和梅三也齐拱手。 众人纷纷答礼,陈庄主郑重地说: “江湖大乱已至,巨变将生。梅林山庄为当地武林同道着想,主持这次盛会,在下深表感激!” 齐总镖头也说: “是啊,龙宇空这恶贼在江湖中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中州群豪今日齐聚于此,誓杀此恶贼!” 后面的人个个义愤填鹰,一时讨伐声四起: “这个恶贼,老子见到了。必定不问情由,杀了再说!” “神龙一系出了他这样的恶贼,祖宗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今日聚会,誓杀龙宇空!” “中州群雄,以屠龙为己任!” 李龙微微摇头,要是言语能杀人,龙宇空自然已经死了千百回,可惜这些汉子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杀了他,非杀不可,没半句新鲜话。 梅庄主大声说: “各位地心情都一样,都想杀了这个恶贼,还武林一个太平,也为在座的身家性命扫除一个威胁。梅某请大家前来,就是想请教各位,如何屠龙?” 这话一出,众人皆不言,他们都只说应该杀,但如何杀却是一个难题。 陈庄主缓缓地说: “这个恶贼武功实在是非同凡响,前些时候居然一个人杀掉飞云山庄四十余人,其中还包括飞云三老!” 冷门主诧异: “莫非是昔日威震天下的三星兄弟?” 陈庄主点头: “正是!这三人当年已是武功高绝,进入飞云山庄后十余年苦修,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居然在龙宇空手下尽皆不敌!” 冷门主脸色沉重: “本座听说过此三人,十余年前东北边有一句传言:‘光华当数海上月,三星一出月无光’!连海月天海老前辈都不敌他们三星联手,真没想到神龙会如此厉害!” 张大侠摇头: “打败三星并不稀奇,更严重的是他是在天地人三才阵中打败三星的!” 梅庄主微微惊讶: “你说他不是对 飞去山庄各个击破,而是在他们四十余人一齐上的时候打败他们,尽数歼之?” 张大侠点头: “在下本不愿相信这事,但却是千真万确的!” 冷门主盯着他: “张大侠消息从何而来?” 张大侠郑重地说: “这是飞云山庄内部传来的消息,飞云三老并没有尽死,老三受伤而回,这个消息就是他带回来的!” 王大宏也说: “如此武功,要杀之地确是千难万难,看来我们要杀他也不宜力敌!” 张大侠并不认识他,说: “这位大侠所言极是,我们在座之人加起来,也未必及得上飞云山庄四十余人的功力,他们尚且不能正面取胜,我们也难持胜算!” 齐总镖头沉吟: “不能力敌。只宜智取,却又如何取法?” 冷门主皱起柳叶眉: “这个贼子作下大恶之后,就此隐瞒不见,茫茫江湖中,谁知道他在何处?” 齐总镖头点头: “就算他偶尔一露面,我们也未必能及时发现他的行踪,就算发现,也未必有机会组织人手围截他。这是一个大难题!” 梅庄主转向那个矮小干枯的老头说: “不知宋先生有何妙策?” 宋先生一直没有发言。这时才淡淡地说: “这个贼子该诛!下毒、暗杀均无不可!” 他说得极简单,但却为群雄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众人不愁找不到他,他既然在江湖上混,迟早也得露面。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真正的难题却是如何杀地问题,以他的武功,一个小一点地门派整个全上都不是他的对手。象他们在座的都是当地各门派地精英,加起来也未必能够胜得了他,龙宇空不是笨蛋,他当然不会坐等他们邀齐人手再对他形成包围,肯定会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先发制人,如果单以武功而杀之,估计这些人个个都是他的盘中餐,但用毒、暗杀就不一样了。龙宇空一入江湖,四面楚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他地敌人。一个不会武功地人用毒也一样可以杀了他,武功的高低在这时候并没有什么大作用。 梅庄主皱眉不语,冷门主却先表态: “对,宋先生说得对。既然已经确定此人是为祸江湖之人,下手何必留情?下毒、暗杀或许就是对付此人唯一的办法!为杀此人,本座也可以在飞刀上喂毒!” 有了她带头表态,立刻众人纷纷作出反应。一至表示了对这些下三滥手段的认可,这一点在这个江湖上还算得上难能可贵,也让李龙感慨万端,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人家不能接受,只是接受地时机未到!龙宇空对在座的各人都已形成一种事实上的生命威胁,却偏偏没办法对付,下三滥的手段地采用成为唯一有效的途径的时候,这种手段就被披上了一层合理的外衣。 冷门主微微一笑: “有无数的毒药暗器在等待着他,姓龙的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张大侠微微摇头: “正面拼斗无法胜之,下毒也是无奈之举,但此人行踪飘忽,不知他此时在何方?” 齐总镖头说: “听说此人已达中州境内,不知江湖传言是否有假?各位有没有最近消息?” 宋先生突然说: “江湖之大,隐藏一个人还不容易?各位或许可以想一想他下一步的目标!”此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却极有见地,李龙早就在注意他。 梅庄主缓缓地说: “宋先生认为他下一步地目标是谁?” 宋先生慢慢说: “各位可以分析一下此人的行动,或许就能猜出他新的目标!” 冷门主皱眉: “此人行动毫无规律可言,一会儿在中州、一会儿在陈州,又跑到益州,天下之大,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去哪里?” 宋先生盯着她: “他杀地这些人真的没有规律吗?任青山、段总镖头、刘一刀、郑老爷他们有什么共同点?” 众人突然面色古怪,梅庄主缓缓地说: “各位不必顾虑,这四人与在下兄弟再加上莫寒、飞雨当年乃是惊天剑孙大侠的八位开路先锋,此事天下皆知!宋先生的意思在下明白,可是认为龙宇空杀他们四人乃是与惊天剑叫阵?下一步当然应该是我们兄弟二人和莫寒、飞雨了!” 宋先生郑重地说: “不管此人目标是谁,他都是江湖公敌!并不是孙大侠一个人地敌人,更不仅仅是梅庄主和莫、飞二位大侠的敌人!孙大侠的惊天令已经发出,飞云山庄高手已入江湖,但江湖实在太大,对手也极为狡诈,我们中州群豪也须为此事尽一尽绵薄之力,我提出这事情来只是为大家提一个线索。并不是说龙宇空此来只会针对梅庄,旁人就可以高枕无忧! 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梅庄主的话,但言辞中已经指明了这个问题答案。 梅二爷突然说: “宋先生分析得极为有理!恐怕他此行地目标真的就是梅庄,而且莫、飞二位兄弟也极其危险,本人立刻派人前往扬州和定州,让他们加紧提防!” 张大侠点头: “原该如此!” 陈庄主说: “梅兄,如果此贼的目标真地就是梅庄,不知梅兄打算如何应对?” 张大侠不满地说: “当然是我们大家在此与之一决死战。这可不是梅庄一庄之事!” 陈庄主连忙说: “张大侠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些人与之决斗没问题,但也得有一个行动方法吧?” 张大侠点头: “对!这个方法大伙儿还得参详参详!” 梅庄主突然大声说: “各位请听我一言!” 众人皆静。 梅庄主缓缓地说: “梅某邀请各位前来本是真心探讨江湖之危局,绝没有想过他下一步的行动目标,宋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本人估计龙宇空来中州目标应该就是梅庄,如果他的目标仅仅是梅庄,梅某决不敢为了一己之私而让各位英雄涉险,所以。请各位速速远离梅庄! 怠慢之处,来日再报!” 一躬到地! 宋先生站起,郑重地说: “宋某指出这一点只是为了让各位对此人行动有一个了解,好预先作好防备,绝不是说此事只是梅林山庄之事,诸位是去是留,宋某一概不论,但我宋青锋但有一口气在。决不离开梅庄半步,誓与此贼周旋到底!”他一句话让会议有些跑题,这话既是回答梅庄主的话。又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话说得斩钉截铁,无比真诚! 梅家三兄弟同时躬身: “多谢宋先生!”目光中也有感激之色! 冷门主也站起来: “本座虽是一介女流,也知道江湖大义!我留下。誓与此贼周旋到底!” 她这话一说,那些颇有去意的人立刻改变立场,纷纷表态,坚决留下来保卫梅庄。 与来敌作一生死之战!江湖汉子最重名声,如果他们这一去,只怕立刻会被整个江湖瞧不起,笑他们连女流之辈都不如! 梅家三兄弟相互对视一眼,站起: “各位盛情,梅庄却之不恭、受之有愧!请受我们三兄弟一礼!”深深鞠躬! 众人还礼以谢,有了这一个插曲,聚会顿时多了些豪迈与悲壮的气氛,李龙也颇有感慨,这些人在鞠躬相谢地时候,他觉得与他们产生了一种共鸣,也深深地为这种气氛所感染,也许这种义气也没有时空的距离,都存在于人们内心深处,在生与死的选择中才能展示其独特的魁力! 下午的聚会结束,相约晚上再继续,李龙已没有了半点兴趣,他想的比群雄设想的要复杂得多,他根本不信龙宇空会来梅庄,与惊天剑叫阵他或许相信,但杀他的八个先锋就等于叫阵?这也太儿戏了! 飞云山庄高手众多,这八个人早已自立门户,根本已不能算是飞云山庄的人,杀了他们也无损飞云山庄地实力,而且杀旁人与正主听阵绝不是龙宇空的风格!以他对龙宇空的了解,此人是一个豪迈之人,也是极骄傲的人,他并不怕惊天剑,说他上飞云山庄直接找惊天剑叫阵或许有可能,找他的几个老部下逞能对他而言绝对是降低身份! 他说:江湖豪杰、舍我其谁!言语中的一份豪迈之气至今李龙记忆犹新,所以他敢肯定这一点,但这一点他无法提出,因为江湖中对龙宇空早已有了定论,这时盲月出头绝对是愚蠢无比,而且对事情没有半点好处! 不过,宋先生提出的说法他倒有些兴趣,这个凶手不管是谁,杀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这个共同点他原来并不知道,天下知闻地“惊天八先锋”对他而言还是一个崭新的名词,原来不知道也谈不上去思考,现在知道了,他也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是巫教做的这些勾当,这个理由好解释,只为了让惊天剑对他更恨,更多一分杀他地决心,但真的会是如此简单?飞云山庄行走江湖的人也不少,他们如果直接针对这些人下手,效果岂不是更理想? 毕竟在惊天剑这些人眼中,已过去的老友分量应该不及目前正在为他做事地这些忠诚的部下! 这些他都无法想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大厅里的二十多人不可能给他这个回答,所以,晚上地会议他选择回避! 2 第一百二十五章 风流未尽阴云起 .正文2第一百二十五章风流未尽阴云起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群紊已经陆续进了大厅,谁也没注意王大宏身后少了一个随从,他们更不会想到这个随从这时候正在做贼!昨晚梅家大小姐做了有生一来第一次贼,半夜偷偷地钻进一个男人的房间,将自己保管十八年的身子干净彻底地送出去了,今天轮到那个男人回访! 李龙做贼的手法比翠儿要高得多,不但没有惊动山庄的庄众,甚至连翠儿自己都没有惊动就进入了她的房间,翠儿正坐在床沿上发呆,也许正在就要不要继续做贼的问题作最后的讨论,突然灯火微微一闪,一条高大的影子出现在房间,翠儿抬头,立刻眉花眼笑,扑入男人的怀抱。 她初识情的真味,这一天来早就时时期待着投入他的怀抱,这时一抱上,深深一吻,细细一摸,她已是媚眼如丝,身软如绵!刚才坐的小床对她好象突然有了一种要命的诱惑。 李龙在她耳边问: “身子还疼吗?” 翠儿不抬头,悄悄地说: “不疼了!”想了一会,突然抬头妩媚地看他一眼:“坏相公……你不怀好意!” 她眼睛里光芒流转,估计她心里也未必有什么好意。 李龙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怀不怀好意的事情等会儿再做,先出去坐坐,外面空气好清新!” 翠儿在他怀里仰脸: “我走不动,相公,你抱我!”她的声音又娇又腻,身子也又香又软,李龙只好抱着她从窗子飞出,直入梅林深处,这里离会议大厅只有几十丈距离。里面江湖豪客慷慨陈辞的声音隐约可闻,外面站岗的家丁的身影也清晰可见,从大厅门口直延伸向外面,共有十几个。 李龙选择在这里也是尽他的一份心意,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大厅,如果山庄遭遇象周天则家那样的袭击,他可以在第一时间赴援,这也是他潜意识里要出来和翠儿呼吸新鲜空气的原因。袭击不一定会来,他地耐性并不好,要他为一个未必出现的目标盲目等待,他会感觉无聊,但怀里抱一个漂亮、温柔的大姑娘坐在石板上等待就不同了,这个等待的过程可以无限! 四面都是梅林,但也并不太密,错落有致,淡淡的星光从树枝间洒落。翠儿脸上满是温柔和幸福,左边小池子里水声轻柔,梅林间偶有虫鸣响起,也是宛转悠扬。 李龙轻轻地说: “梅林真是一个好地方!” 翠儿说: “你喜欢吗?” 李龙点头: “这么幽静雅致而又美丽的地方,谁不喜欢?” 翠儿脸红红地说: “你可以在这里住一生一世!” 李龙盯着她: “什么意思?上门女婿?” 翠儿轻轻地打了一拳: “什么彩礼也没要就把姑娘给你了,便宜吧?” 李龙点头: “便宜!真是太便宜了,姑娘需要什么彩礼,尽管道来。我明天去为你取!” 翠儿瞪着他: “什么都行?” 李龙摇头: “真势利!真的准备开价了!” 翠儿卟哧一笑: “我开的价钱好高!” 李龙微笑: “说说看!” 翠儿说: “我要你一生都爱我!” 李龙点头: “这就是你地价钱?” 翠儿点头: “我只要这个!” 李龙笑了: “这一点容易!我本来就会爱你!我心中永远都会有你!” 翠儿幸福地偎在他怀里,心儿乐开了花!他说的每句话都能兑现,不管多难的事情都能做到。如果要他到皇宫去盗宝,只怕也不是太难的一件事,但再好的宝贝也抵不了他这个承诺。 风儿轻轻吹过,翠儿悄悄地说: “相公。我从来没有想到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会这么好!” 李龙微笑: “你心中想必也有过未来夫婿的样子吧,也做过美梦吧?现在梦醒了吗?” 翠儿脸微微发红: “我可不做这些……坏梦!倒是这几天我感觉象做梦一样,前几天还想你想得吃不下、睡不好,你突然来到我身边。还真的成了我相公,一切都是这么好,这要是梦,我宁愿这个梦永远都别醒来!”她的目光中满是迷离的神采,真有了些梦地意味。 李龙有好几次想提出他的其他几个女人来,但看到她如此幸福的样子却又有些怕,这里的姑娘都能接受几个女子共一个男人的做法,她应该也不会例外吧?如果不能,他几句话一说,立刻就会打破她的梦,还是让她将这一份幸福感多保留一段时间吧,也许事过境迁,什么都会水到渠成! 两人相偎相依,仿佛与周围的梅林融合在一起。 突然,李龙感觉到有些不寻常,空气中好象多了一种怪味,阴森森的杀气!这是一种玄妙地感觉,他轻轻抬头,微微吃惊,院子中出现了几十个黑衣蒙面人,这些人出现得悄无声息,以至于他们到了家丁的后面,这些家丁依然一无所觉,在同一时间,这十余年看门的家丁全部倒下,也是无声无息!领头地一个汉子右手一挥,数十人分作两队,一队趴在大厅门口的草丛中,另一队则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大厅门口,手中有一样东西,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好象是在朝大厅里喷着什么。 巫教中人,他们还是来了!李龙颇有几分兴奋。翠儿刚在发问。李龙握住她的嘴,悄悄地示意她看,翠儿一望之下,大惊失色,轻轻地说: “这些人是谁?要做什么?” 李龙在她耳边说: “估计是巫教!” 翠儿更惊: “那怎么办?爹爹他们在大厅里,你快去救他们!” 李龙肯定地说: “放心!他们不会那么快动手,等他们进入大厅,我先将这外面的人收拾掉!” 遇到象巫教这么可怕地人。翠儿早已六神无主,没了半点主意,这时连连点头: “你小心点!” 李龙点头: “没问题,你在这里别动,我打倒那些人之后,你再过来!” 翠儿点头答应,她心里实在是急,如果不是她爹爹也在屋中,估计她不会让她的男人为她冒险。与这些阴险歹毒的巫教正面作对,但此时此刻,她却顾不了那么多,男人的武功也给了她信心。 李龙回头对她微微一笑,身子展动,好象与夜色完全融合在一起,她已看不到他地影子,但草丛里已经有了动静。几个刚刚露头的黑色脑袋突然同时一歪,好象有一条淡淡地黑影穿过,草丛还在微微摆动的时候。又是几个黑色脑袋不动,突然,草丛中无声无息地翻出几条黑影,同时翻向四面八方。没有叫声,手中有光芒闪烁,很快,随着几声闷响。这些人翻翻滚滚地倒下,直到这时,草丛里才发出一些声音,大厅里已传来大喝: “谁!”这声音是如此巨大,翠儿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她爹爹的声音!她再也控制不住,朝大厅飞奔而去,突然,前面草丛中突然射出两条人影,手中剑指向她的咽喉和胸脯,这些人出现得如此突兀,出手又如此快捷,眼看翠儿就要被刺个对穿,突然,翠儿觉得腰间一紧,一股大力一带,人已在一丈外,那两个人慢慢倒下。 翠儿脸色煞白,抬头,星光下一张俊逸的脸正看着她,似乎在问她为什么要出来。 他们这一站定,右边草丛里又露出两个脑袋,手中有什么东西指着他们,李龙身子微微一旋,能量指无声无息地发出,哧哧两声脆响,这两颗脑袋上分别出现一个洞,一歪不再动。 草丛里再没有动静,和他刚刚计算过的刚好一致!刚才共有十八个人躲在草丛中,方位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翠儿突然跑出来,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杀个干净,不会引起屋里人地注意,但翠儿心急之下跑出来,却差点酿成大祸,如果这些人在她一现身的瞬间就用毒针对她实行打击,他来不及救她!幸好这些人突然遭到袭击之下失去了准确的判断,在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几秒钟的时间足够李龙救回翠儿,将他们全体格杀,但也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关着大门的大厅里一片嘈杂之声,再加上巫教中人对留在外面的人有足够的信心,根本没有人在意外面传来的几声并不响亮地声音,甚至没有人出来看。 大厅里一片嘈杂,群雄个个经验丰富,在几个黑衣人出现在大厅的瞬间,他们就都已警觉起来,靠墙而站,手中兵器在手,黑衣人后路也已被封锁。 梅庄主盯着这8个人,脸上并没有惊慌,只有一丝诧异,这些人是什么人?突然出现,为什么没有人提前通知?难道都已死在这些人手下?这怎么可能?他不慌张是因为这个大厅里全是中州武功最高的人,以这些合力,就算是惊天剑来了,也未必能讨得了好,何况只是8个连面都不敢露的人? 他盯着领头者,平静地说: “阁下何许人?深夜蒙面进入敝庄,有何见教?” 领头之人阴森森一笑: “在下等人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深夜来山庄,自然是要做杀人放火的事!” 他一开口就提出杀人放火,嚣张之极,群雄已大怒。 张大侠冷笑: “阁下今天失算了,杀人放火的事情没做成,反倒是自投罗网!” 宋先生突然大声说: “你们可是巫教中人?” 黑衣人并不正面回答,冷冷地说: “动手!” 他这一个声音出口,身边闪出一个粗壮的汉子,突然一掌击向左边地一名中年人,中年人一声冷笑,抬手抵挡,突然一声闷哼,手到中途好象变得无力,哧地一声,粗壮汉子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中年人缓缓倒下。这一下所有人都惊惧无比,这个中年人号称铁掌震中州,掌力正是他地强项,怎么可能连敌人一掌都挡不住? 中年人旁边的一个老者,真气一提,正准备挺剑刺出,哪知真气流转之际,全身一片酸麻,手中剑直欲落地,但他武功极高,斜退两步,稳住身形,靠在墙上大叫: “内力提不起来,各位小心……”哧地一声,一个手掌落在他头上,老者已倒地,他这一声大叫,个个心惊,群雄纷纷运转真气,瞬间个个面无人色,不运气还好,一运气他们全身酸软,简直站都站不住,明显已经中了对方无影无踪的毒了! 首领大笑: “到现在才发现中毒?太迟了!” 众人皆色变,这可如何是好,内力是他们的本钱,一旦失去内力,他们就是普通人,一群普通人如何是这些残暴杀手地对手?今晚恐怕人人都无法幸免!但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性格坚毅之人,手中各种暗器和兵器在手,在寻思着如何与敌人同归于尽。 梅庄主脸色苍白,眼睛里好象带着疑问和悲痛。 首领回头瞪着刚才那个粗壮汉子: “等什么?继续!” 粗壮汉子回头,突然大门打开,又进来两个黑衣蒙面人,一个身材高大,另一个身材矮小,群雄已彻底绝望,看来这些人还有后援! 首领皱眉: “什么事?” 他并没有让他们进来! 高个子黑衣人含糊不清地说: “紧急情况!” 首领说: “什么情况?” 高个子黑衣人慢慢走近,突然双手挥出,他身边的四个人同时定住,左边风响,一掌击来,高个子左手一挥,一掌轻飘飘地击出,正好击在敌人的手心,一股极怪异的力道传来,但这些怪异地力道击在他掌中如石沉大海,偷袭者连退三步,轻轻咳嗽。 2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力挽狂澜计已穷 .正文2第一百二十六章力挽狂澜计已穷首领大惊,连退后五步,站在大厅正中,身边两条黑影紧随,盯着高个子黑衣人,首领厉声问: “什么人?” 这个高个子黑衣人当然是李龙,后面那个自然是翠儿了,他换衣服一是要隐藏自身真面目,二是要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这两个目标都达到了,没有人能认出他是谁,这些暗杀高手瞬间也在他手下四死一伤,但有得必有失,他们换衣服的空档里,已经有两个武林大豪死在这个粗壮汉子的手下。 李龙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动手,看到墙边的尸体,他目光中满是愤怒,突然一如一阵风吹过,他的身影在大厅里失去踪影,再出现时,他已站在粗壮汉子面前,冷冷地说: “是你杀了他们两个?” 粗壮汉子阴森森一笑: “是我!我现在要杀你!”刚才一击他没有使出全力,一时轻敌吃了一个小亏,早就想翻本了。 李龙点头: “很好!我来看你如何杀我!” 壮汉双手一收,好象带起了周围的空气,连大厅里的烛火都好象被这一双手拉了过来,突然一暗又一亮,李龙只觉得眼前风紧,极怪异的压力出现在胸前,李龙身子不动,左掌一立,能量掌力吐出,壮汉狂吼一声,站住不动,慢慢地,象一瘫烂泥一般地慢慢软倒,倒地居然无声。 这种诡异的情况让所有人目瞪口呆,首领大惊: “杀了他!” 他的两个手下扑起拦截李龙的同时,他自己直扑最前面的梅家兄弟,梅庄主好象呆呆地失去了反应能力,梅二和梅三同时一剑刺出,眼看已来不及,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高大的人影。手起一指,直指首领的眉心,首领反应快极,脚尖在桌子上一踢,借之一踢之力,在空中疾退,但一条人影如影随形,继续扑到。手指不离他的眉心方寸之间,首领一掌击出,李龙手一伸,抓住他地手,掌心能量波动,毒掌!但他毫不在意,反手切出,正切在他的颈部,截颈式! 右手一拍。首领的身子直飞三丈远,借这一拍之力,他的身子在空中毫不停留,如一只大鹰,双手一展,掠过长长的大厅,出现在大厅门口,挡在翠儿的面前。两指点出,两个正准备夺路而逃的黑衣人眼前突然出现两根手指,大惊之下急退两步。但突然额头一痛,立刻意识模糊,他们最后的意识中还有迷惑,这个人闪避他们地拦截这么容易。他们闪避他的手指为什么这么难?明明已经闪避开了他的手指,怎么还中了招?到底这个人手指有多长? 李龙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他身后那个矮小的身影不停地蹦跳,显得高兴无比。 但偏偏不出声。 突然梅二爷一声惨叫: “大哥!你怎么了?” 顿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首席上,梅庄主从椅子上慢慢软倒。 众人大哗,李龙身形一展,直扑首席,就在他扑过去的瞬间,他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爹爹!”正是翠儿,也飞掠而过,直扑首席而去。 李龙急匆匆地一探庄主的鼻息,没有任何呼吸,伸手撕开他地前襟,也没有心跳,他手掌一翻,压在他的胸膛上,生命能量发出,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突突乱跳,梅庄主已死!李龙收手而立,翠儿扑在她爹爹身上直叫唤,但已没有任何回音,梅二和梅三也在惶急地呼唤大哥,当然不可能有回音。 翠儿突然站起来,朝李龙哭喊: “快,快救我爹爹!” 李龙叹息: “翠儿……你爹爹他已经去了!” 翠儿大叫: “不!不!你快救活他!” 李龙扶住她: “别这样,他已经去了,救不回来了!” 翠儿泪水滚滚而下,嘶声说: “不!不!……爹爹!”一声大叫之下,仰面而倒,李龙手一抄,她已昏倒在他怀中。 李龙心中乱如麻,这怎么可能?这个首领还根本没有接近他,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杀了他?难道他中的毒与别人的毒不一样?这个答案应该在首领身上,他的目光移向地上,心中一跳,一柄剑正刺入首领的咽喉,梅二爷收回手中鲜血淋漓的剑,怒喝道: “哪怕你已死,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断!”又是一剑斩落,首领地左臂斩断,看到他这疯狂的样子,来宾中没一个敢说话,看着他一剑剑地将这个首领碎尸,终于他手一软,剑落地,一声长嚎: “大哥!”一屁股 坐在地上。 李龙微微摇头,抱起翠儿慢慢离开,几个人围过来向他致谢,李龙毫不理睬,身形一闪,已在门外,再一闪,无影无踪。 床上的翠儿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悲伤。 李龙叹息: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爹爹!” 翠儿眼泪又在流。 李龙轻轻地抱她,翠儿拼命挣脱他地手,哭道: “你为什么不一进去就保护他?……他是我爹爹!” 李龙无语,如果他一进去就将梅庄主作为第一保护目标,这个首领根本休想靠近他三丈之内,庄主真的不会死,翠儿是在责怪他了! 李龙轻轻地说: “翠儿,对不起……” 翠儿哭道: “你说过他不会有事的……你说过的……我……我恨你,我不想看到你!” 李龙深深叹息,慢慢出屋,外面秋风起,落叶飘零,风中有淡淡地血腥,他心中有浓重的悲戚。 山庄隐隐有哭声传来,在夜空中弥漫,也有几个家丁正在处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武林群豪**雾之毒已自然消解,但心头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快慰,倒有无尽地凄凉,他们作客梅庄,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这没什么,在一生之中,象这样的时刻他们也经历过多次,但客人大多无恙,主人却遭横死,让他们这些客人做得没有丝毫意思。 救他们性命的那位大侠没有人知道是谁,梅家人也不知道,或许梅大小姐知道,但在此关头,群豪无法深究,只好约定将来互通信息。 梅庄主的灵堂已摆好,梅水平再也无法装病,跪在父亲灵前哭得死去活来,梅二和梅三也静静地站在尸体两边,神色悲戚。 已死的两个武林紊杰已被门人弟子连夜运回去,他们早已死得透了,没有人对他们的死因质疑,李龙也正处于心情复杂的关头,如果他稍微细心一点,查看一下这两个人的死因,就会发现这两个人的死状很奇怪,头骨均匀地裂成八块!可惜这两人是众目瞪瞪之下死在那个巫教黑衣杀手手中,这个杀手也被人当场杀死,死因简单明了,也就不会有人再去验尸,这个秘密也将是永远的秘密。 十八个武林大豪整齐地站在梅庄主灵前,同时深深鞠躬! 张大侠郑重地说: “梅庄主!你安心上路,在你灵前,我张天林指天发誓,此生与巫教群贼势不两立!” 其余人齐声道: “扫除巫教,为梅庄主报仇!” 梅家三人跪地而谢,群豪绕灵枢一周,大步而出,马蹄声疾,黑夜中逐渐消失。 天已明,灵堂中依然阴森森的,梅家三人脸上都是一片惨白,与额头上的白布融为一体。梅三昨晚守了一晚,今天又需要为山庄其他死难者安排操办,暂时离开,灵堂中只剩下梅二、梅水平和梅翠。 梅二站立良久,终于说: “死者入土为安,今天正是黄道吉日,平儿,安排你爹爹上山吧!” 梅水平点头: “谨遵二叔的指令!” 转身而出,突然,门前出现了一条高大的人影,正是李龙。 翠儿抬头看着他,目光呆滞: “你来做什么?” 李龙平静地说: “我来拜祭一下梅庄主!” 梅二爷手一拱: “多谢阚先生好意,大哥已入险,先生请回!” 目光扫过,一具上好的楠木棺已封盖,李龙轻轻摇头: “在下素来敬慕梅庄主为人,想瞻仰一下庄主的遗容,还望梅二先生与梅公子允许!” 梅水平为难了: “这……这……”回头看着他二叔。对这个治好他病的神医,他好生感激和敬重,实在不便于拒绝。 梅二先生皱眉: “大哥已入险,重新开棺不吉,也是对大哥的不敬,就不必了吧!” 李龙微微叹息: “没有想到梅庄主会这么快入殓,但在下依然想看看,望梅二先生成全!” 梅二摇头: “这恕难从命!先生请回!” 翠儿也说: “你想做什么?”声音中颇有不满。 2 第一百二十七章 厚颜识奸佞 .正文2第一百二十七章厚颜识奸佞李龙缓缓地说: “开棺是对死者的不敬,但庄主死因不明,这么快就封棺上山,让他带着遗憾而下地,难道就不是对他的大不敬?” 梅二先生盯着他: “大哥众目瞪瞪之下死于巫教之手,谁说死因不明?” 李龙毫不示弱: “既然是死于巫教之手,请问二爷,是如何杀的?毒药还是暗器?是何种毒药、又是何种暗器?如何下手?伤在何处?” 梅二长长叹息: “巫教这帮贼子用毒极其阴险,毒药也是让人匪夷所思,江湖中死于巫教手中之人倒才一大半根本不知道死因!但大哥尽请放心,梅庄老少、中州武林同道,一定会为你报此大仇,你就安息吧!平儿,通知下人吧,让大哥入土为安!” 梅水平道: “是!” 李龙淡淡地说: “且慢!” 梅水平停下: “先生好意心领,此事……” 李龙根本不理他,盯着梅二爷: “二爷如此急着要送死者上山,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梅二目光冰冷: “阚先生此话是何用意?” 梅水平身子一震,慢慢回头。 李龙冷冷地说: “在下只想找到庄主的死因,找到真凶,为庄主报仇雪恨,谁要是阻止这件事,谁人就是心中有鬼!” 梅二气得脸色发白: “你是何人?梅庄之事倒轮到你来指手划脚?” 翠儿看着他: “你太过分了,对二叔这么说话,你……” 李龙回头: “你不信任我?” 翠儿眼中有泪: “你要是真的为爹爹好,昨天……昨天……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 李龙不理她,盯着梅水平: “梅公子怎么说?” 梅水平缓缓地说: “先生真的能找到父亲的死因?” 李龙摇头: “我没有把握,但我可以看看!” 梅水平咬牙: “请先生查验!我也希望能找到这个谜底!” 梅二脸色铁青: “开棺!” 棺已封,但尚未封死,铁钉还没有钉上,梅水平用力拉开棺盖,梅庄主苍白的脸已在面前,他脸色很平静。 李龙手伸下。解开庄主的衣服,细细查看,全身上下一无异常,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连一丝细微地痕迹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有什么手法可以杀人杀得如此不留痕迹?但凡中毒,不可能一下子就死,最低也可以说几句话。除非瞬间就将毒素送入死者的要害部位,想到这点,他突然想到上次在酒楼上巫教的散魂针,直接射入那个口不择言的汉子头顶,那人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就死,会不会也是这种针? 李龙的手摸到了庄主的头顶,一寸寸地查验,先看左边。从耳根部位开始,终于在耳根上面三寸处,他发现了一个小红点。这红点是如此的细小,如果他不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现地,但一个小点不足以说明问题。他手指轻按在红点上,细细感觉,有一丝能量波动,有门! 梅二冷冷地说: “阁下折腾了这么久。找到什么了吗?” 李龙摇头: “尚不确定,我需要进一步查看!”指甲微微用力,划破庄主的头皮,梅宗三人大惊,梅二一把抓住他,厉声喝道: “大胆!你敢毁坏大哥的遗体!” 翠儿也大叫: “不可!” 李龙缓缓地说: “为查验真相,不得不如此!各位见谅!” 手一挥,甩脱梅二的手,手指继续划落,突然身后风起,一柄剑指向他的后背,翠儿冷冷地说: “你要敢毁坏我爹爹的遗体,我饶不了你!” 李龙淡淡地说: “梅小姐请便!” 手指已划破头皮,突然右肩一凉,一柄剑划过,他的衣神划破了一道长口,冰冷的剑锋划过他的肌肤,李龙心已凉,这还是她吗?昨天练剑时,明知伤不了他,她也不愿意用剑,要用树枝,这小小地建议让他心中有一种浓浓的温馨,今天,也是她,明明知道能够伤害他,她还是对他出手了,虽然他并没有受伤,但他感觉得到这并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他的体质对他的保护,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这一剑必定能让他右臂受伤! 尽管不会很重,但伤就是伤! 这一剑刺不破他的肌肤,却刺穿了他的心!她对他的不理解和不信任让他的心变酸楚,这一剑更让他心痛! 李龙没有回头,好象浑然不觉,指甲一转间,已挖开了一块头皮,没有鲜血流出,却有一根黑色地针插在左脑中,完全进入皮肤里面,挖开头皮后也才露出一个黑色的针头! 李龙缓缓站起,冷冷地看着梅二: “现在梅二先生或许可以解释一下梅庄主的死因了!” 梅二冷冷地说: “我怎么会知道?你毁坏大哥遗体,罪责难逃!” 李龙打断他: “够了!你不愿意说!我来说!你这么急着让庄主上山,只因为你才是真正地凶手,杀他的就是这根针!”右手一提,一根黑色的针应手而起,长约两寸! 梅水平和翠儿全呆了。 梅二大怒: “你血口喷人!我倒怀疑你才是凶手,否则,如此隐蔽的杀人手法你怎么会知道? 只有凶手自己才知道我大哥是怎么死地,也只有凶手才知道毒针射在哪里!”他说得振振有词。梅家二位一时脑中全是浆糊。 李龙盯着他: “梅庄主左脑中针,当时他左边只有你一人,那个巫教首领根本没有近他的身,怎么可能将毒针射入他的左脑?难道暗器还会转弯?此其一;其二,巫教首领当时只是昏迷,并没有死,你突然将其碎尸万断,而且还先从咽喉开始。自然是杀人灭口;其三,巫教首领扑过去之时,你和你三弟都有反应,唯独庄主没有任何反应,既不知道闪避,也不知道还击,只有一种可能,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亡,死在你地手下!” 梅二冷冷地盯着他。突然手一挥,两指点出,梅家兄妹腰间中指,慢慢软倒,脸上已是惊骇莫名。 李龙毫不理会,平静地看着他: “你不否认?” 梅二突然哈哈一笑: “阁下聪明才智委实无人能及!我又何必否认?” 李龙叹息: “现在秘密揭穿,你当然会杀我们灭口!” 梅二微笑: “你实在聪明!但你刚才为什么会如此愚蠢?明知揭穿私密就会死,你为什么还要来送死?” 李龙叹息: “我这人脾气古怪。喜欢探究秘密,看到了又忍不住不说,才招来这杀身大祸! 但不知临死之时。有几件事情先生能否让我释疑?” 梅二微笑: “我本不耐烦听你废秸,但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能发现是我在操纵这件事,这件事情本没有任何知道。这个谜团不解开,我也不会舒服,也就不妨和你说说。” 李龙盯着他: “梅庄主至死都不相信巫教会对付他,是不是因为他知道巫教地首领是他信得过的人。是他的兄弟?决不会害他?” 梅二点头: “正是!”他这句话已经坦率承认自己就是巫教首领了。 李龙看着他: “你杀他是因为你怕他当众说出你的秘密?” 梅二点头: “如果不是昨天那个人突然出现,我也不怕他会说出秘密!” 李龙点头: “那个人一出现,巫教谋杀中州群雄的阴谋就可能落空,所以你必须赶在他开口之前,让他永远闭口!但就算那个人没有出现,你一样会杀了他,只不过不用自己动手! 对不对!” 梅二点头: “当然,昨天那个大厅里的人本就都是该死之人!” 李龙缓缓地说: “一举屠杀中州群雄,中州将是巫教的天下,这一点我可以理解!……既然你连自己地亲哥哥都能杀,对自己的侄儿当然不会手软,梅大公子这五年病莫非也是你所为?” 梅二阴森森地说: “真没想到老子死了,儿子倒活了,可惜还是活不长!今天他们两个是死在你的手中,你可知道?” 李龙点头: “如果我不揭穿你的秘密,他们或许不会死,但或许比死更惨!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梅大公子下毒?你要杀他应该并不难,但你偏偏不杀,偏偏要让他就这样不死不活地拖着,是为什么?” 梅二微微一笑: “大哥武功本不在我之下,但爱子命在旦夕,他自然得专修医术,而且心力交瘁之下,又如何能够兼顾其它,五年下来,山庄已有一半是我的人,他的武功也远远不及我!你得承认,我这个计谋还算得上高明吧?” 还有这么狠毒之人,李龙目瞪口呆: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梅二脸上有怨恨之色: “梅庄本是我和他共同创下的产业,凭什么他就是庄主?我得听从他的指今?他武功不如我,计谋不如我,还根本不听我的劝告,反而处处坏我地大事,我不恨他恨谁?” 李龙微微一笑: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 梅二盯着他: “你也得告诉我一件事!你是如何从一开始就怀疑我,我绝对不信你今天来验伤没有针对性。” 李龙点头: “知道梅公子中毒之后,我就怀疑山庄有内奸,我相信梅三爷的为人,只是不了解你的底细!真正怀疑你的是你昨晚的杀人灭口,如果是别人为亲人报仇而将仇人碎尸万断我不会怀疑,但你却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梅二爷手中剑举起: “冲动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天下十大剑客地,死在我的手下是你的荣幸!” 李龙抬头: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诉你!” 梅二盯着他: “请!” 李龙淡淡地说: “你以为你已经控制了局势,其实……我要杀你只是举手之劳!” 梅二手中剑已刺出,对方地镇定给了他最大的惊恐,李龙手一抬,剑在手中,能量发出,长剑粉碎,一指点出,梅二大骇之下,疾退五步,身形一展,直扑门外,但后脑突然一痛,意识瞬间模糊。 李龙站在院子中,随口吩咐道: “请梅三爷过来!”他没有为他们兄妹解穴,因为他根本不会解穴;他没有在灵堂继续呆下去,是因为他不愿意面对翠儿,自她刺了一剑之后,他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脸色,也许他更愿意在心里保留她原来的那个笑脸,而不愿意让自己看到现在这张让他感到陌生的脸! 远远有一条人影飞掠而来,正是梅三,李龙身子飞起,掠过院墙,这里已不是他该留地地方,至于山庄内部应该如何整顿,无需他过问,至于翠儿对他的看法是否改变,他已不在心头,马蹄声疾,片刻间已到十里开外,这里,他不会再回来!秋风起处落叶飘,他心头也有了秋的萧瑟! 穴道解开,翠儿飞奔而出,梅林没有人,他房间里也没有人,她疯狂地跑出山庄,外面拴马的梅树还在,马儿却已不见!翠儿头脑中一阵昏眩,他走了!没有告别,也没有牵挂地走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刺他一剑,但她知道这一剑已经在他和她之间划了一道深深地沟,这一剑将他的心刺伤了,也将他的情斩断! 2 第一百二十八章 萧瑟又远行 .正文2第一百二十八章萧瑟又远行翠儿躺在床上两天了,不吃不喝,她也有两天没有说话,梅水平坐在她的床头,脸上满是忧虑,轻声说: “妹妹,你说句话!别老是这样!” 翠儿脸色苍白: “我没想伤他!” 梅水平叹息: “可是你还是伤了他,你的剑或许没有伤他,但我们对他的不信任伤害了他!” 翠儿无言,心里在问,我真的对他不信任了吗?我在心里真的在恨他吗?恨他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保护爹爹,恨他为什么在一切都无可挽回的特况下逞能、讨好她?事实上证明她错了,二叔坐在爹爹身边,要杀爹爹是没有人能防得了的,而且他验尸也真的帮爹爹找到了杀人真凶,可是,你为什么不先和我说清楚?把你的怀疑和根据说出来,我会支持你、信任你的!但是,这一切好象也不能怪他,是她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昨晚,是她将他赶出房门,不愿意听他多说一句话! 翠儿心里揪心地发痛,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梅水平看着她伤痛欲绝的神情,心中不忍,柔声安慰: “妹妹,他会明白你不是故意的,他会回来的!” 翠儿泪水慢慢流下: “你让我静静好吗?” 梅水平叹息出门,轻轻关上房门。 房门关上,被子掀起,翠儿整个人都在被窝中,被子被紧紧地绞在一起,如同她束紧的心和她紧紧压在喉头的声音。他不会回来的!她伤了他的心,但他知道吗,她的心更痛! 李龙奔驰在温暖的阳光下,这次他出乎意料之外地找到了那双幕后的黑手。但他心中没有一丝地高兴与快慰,有的只是淡淡的惆怅,无论他有多少份情,每份情在他心中都是值得珍惜的,无论他有多少个女人,每个女人都是他心中最柔美的一块。爱情的失落感依然在,那份遗憾也在心中挥之不去,将来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想。过去也只堪封存于内心深处,他也许无法永远地忘记她,但他可以选择将心中的那扇门暂时关闭,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丝地裂痕,这裂痕虽然不是无可修复,但在没有修复之前,他们的爱情无复往日的空灵! 巫教的问题到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结局,这让他略略有了几分安慰。突然,一丝感觉掠上心头。不对!这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一勒马缰,李龙停下,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他需要重新考虑!这个江湖是一个强者为尊的江湖,巫教在这个江湖中是最神秘、也是最可怕的组织,它的教主也应该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角色,不管是智谋还是武功都一样,梅二智谋不差。但他的身手比起金凤山庄那个逃脱地首领大大不如,这个邪恶的教派的首领如果真的这么脓包,他又凭什么号令教众? 还有另外一点。巫教志在整个江湖,而梅二为了梅林山庄的产业和在中州的地位煞费苦心,甚至不惜下手对付自己的亲人。他的手笔对于巫教地图谋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决不会是巫教首领!做大事的人没有人象他这么小气,象他这个只着眼于脚背的人也永远成不了大事! 巫教首领到底是谁? 也许这依然是他今后行程地主要探索方向! 前面是一个树林,林中鸟儿飞起,李龙停下。目光落在前方。 林中慢慢走出几个人,正中间的一人是他的老熟人,他进入这个世界最先认识的一批人之一:马敬中!君山派掌门人! 马敬中目光也在李龙身上打转,皱眉: “老三,就是他?” 他身边一个老者躬身道: “禀报掌门师兄,正是此人!” 马敬中目光游移不定,好象不太相信他这个公子哥儿会是一个武术好手。 老三已开口: “小子,你用毒计伤害君山长辈,今天看你还往哪里跑!” 李龙淡淡地说: “跑?为什么要跑?就凭你们几块废料,也能让本人逃跑,实在是最大地笑话!” 对君山派,他没有半点好印象,既然打算撕破脸,也就没必要客气! 马敬中冷哼一声,他身边的一个老者已是大怒: “好狂的小子,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李龙脸有惊诧之色: “难道是大有来头地人物?小可不知,烦劳老先生介绍!” 马敬中严肃地说: “本座君山派掌门人!” 李龙淡淡地说: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掌门人有何见教?” 马敬中冷冷地看着他: “阁下伤我师弟双腿,今天我就还他一个公道!” 李龙盯着他: “不知掌门人打算怎么还?” 马敬中冷冷地说: “杀人者死、伤人者伤,本座也不为己甚,也只要你的双腿!” 李龙喃喃地说: “杀人者死、伤人者伤,果然公道!只不知当年‘千裂手’老前辈用‘裂筋手’将张玉宇张大侠全身筋脉尽裂之时,马掌门的公道又在何方?” 马敬中冷笑: “那是张玉宇咎由自取!” 李龙缓缓地说: “你们君山派杀人伤人是被害者咎由自取,别人伤你们就是没有公道,君山派果然讲道理!小可简直佩服万分!” 马敬中身边另一个老者突然开口: “师兄何必跟这个小辈废话?就让师弟出马将其拿下再说!” 李龙微微叹息: “道理讲不通时,自然用拳头来说话,这世界上有许多道理都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老前辈请!” 老者一声长啸,身随剑起,剑若飞龙,直刺马上的李龙,李龙脚尖一点。身子凭空飞起,象一片树叶随着剑风荡起。 老者大叫一声: “好轻功!”脚尖在马背上一点,剑光如影随形,一点剑尖始终追随李龙的前胸,李龙在空中并不转身,一缩胸,又退了丈余,老者剑势已尽。落地。李龙的身子也飘然而落,寒光闪处,老者手中剑发出一道寒芒,在阳光下凄厉非常,剑起风生,再刺李龙的前胸,但李龙身子滑溜之极,身子微微一动,已避开三尺。老者长剑回转,反刺他的后心,李龙如同背后长了眼睛,根本不回头,身子突然加速,瞬间又脱离长剑的包围,老者一声大喝,速度瞬间加快。直追而出,但他快,李龙更快。他慢下来,李龙又在他前方几尺处,好象只要他一抬手就能刺到他,但就是这几尺地距离。 却是咫尺天涯。 马敬中眉头深锁,这是什么身法,是如此的轻灵奥妙,哪一家门派有这样的轻功? 老者打得兴起。最快的身法用上了,最快的剑法也用上了,这种只攻不守的打法将他的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只觉得已到了练功时的最好状态,但无论他地状态多么的好,始终与对方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直追了好半天,也刺了好半天,李龙依然是李龙,他还是他,只是他已经额头见汗,步法渐慢,攻击者居然比躲避者还狼狈,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李龙也老大不耐烦,他已经给了君山派台阶下,给他们传递了这么久的信息,他们居然还是这么死缠烂打!他身子速度瞬间加快,快得不可思议,身子一转,已不知去向,突然出现在老者后方,淡淡地说: “老前辈跑了这么久,不饿吗?在下倒是饿了!” 老者的长剑刺在前方的空气中,身后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大惊之下前冲三步,回头,阳光下李龙的笑脸温和。 马敬中长出了一口气: “好身法!老五退下!” 老者悻悻地退下,脸上已有红潮,不知是累的,还是羞愧。 李龙郑重地说: “马掌门,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马敬中盯着他: “商量什么?” 李龙缓缓地说: “君山派乃是武林四大正派之首,在下并没有理由与你们作对,千裂手老前辈当年确有不该之处,在下出手对付他,只是为一位朋友小小地出一口气,针对地只是他个人,并不是针对君山派,我们就此仇怨一笔勾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他这话说得极为诚恳,君山派他可以不在乎,但却没有理由将这个正派之首作为死敌,冤家宜解不宜结,没来由地与一个大派结下生死大仇,非他所愿。 马敬中目光闪动,终于叹息: “阁下如此武功,君山派就算想与阁下作对,也无可奈何!也好!仇怨一笔勾销!” 李龙脸有喜色,老三却说: “师兄,那四师弟的仇……” 马敬中喝道: “老四二十年前闯下大祸,该有此报,况且今日技不如人,也只怪他学艺不精!” 李龙感慨: “君山掌门,气度非凡!在下真心佩服!” 马敬中上前两步,双手一拱: “阁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造诣,来日江湖之上,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李龙双手一拱: “多谢马掌门……”突然双手一紧,两手脉门同时被扣住,身后风响,几柄剑同时刺来,李龙情急之下,能量发出,马敬中双手震裂,身子一旋,已避开身后的两剑,站在两丈外,冷冷地看着马敬中,马敬中突然失声叫道: “是你!你是……那个人!” 这情景与当时落霞湖边完全一样,马敬中出其不意地用缠丝擒拿手扣住他的脉门,但此人说开就开,震裂他的双手虎口,有了这个意识之后,那个人的身材也逐渐浮现出来,与眼前之人完全吻合。 李龙目光中有了杀气,这是他的真面目,如果他想继续隐藏下去,他就得杀人灭口“马敬中月光中有了恐惧,也有了深深的后悔,他知道这个人地想法,炎皇玉佩是江湖中最大的秘密,身怀此至宝者绝难善终,眼前此人秘密被揭穿,必然是杀人灭口,以他当时对付四大掌门和孙公子的武功,要杀他们眼前这几个人实在并不太难! 李龙目光中地杀气终于慢慢黯淡下去,冷冷地看着马敬中: “我今天可以不杀你,但如果日后江湖中我听到有不利于我的谣言,我会回来!后果如何,你想想看!” 马敬中如蒙大赦,一挥手,几条人影翻飞,片刻间跑得无影无踪! 君山人众早已逃离,李龙坐在马上微微发呆,这样做对吗? 按理说,他应该杀了他们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杀他们也不太难,但他好象有些下不了手,他可以因为他们的罪恶而下手杀他们,但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杀他们这样地事情他却难以下手,杀人灭口在他骨子里一直是一个贬义词,自己游侠江湖,行事无不可对人言,又何必在心灵深处留下一份杀戮的阴影?至于江湖上的危险,要来就来吧! 李龙策马直入丛林,卷起落叶无数。 翠湖山庄,路天明坐在客厅里呆呆出神,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路如霞走了,昨晚,几个肩负看守她重任地山庄卫队人员多喝了点酒,这个丫头溜了,他当然知道这个丫头是做什么去,正因为知道,他才会担心,以她现在的武功,也可以开始闯荡江湖,如果只是单纯为闯荡江湖而离开,他不会担心,但她此去却是与龙宇空见面,龙宇空这个名字是当前江湖上最敏感的名字,任何与这个名字有关联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何况是去找他? 向周末依然坚守在电脑前的朋友们致敬! 为表示这份敬意,周末两更! 2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百险江湖路 .正文2第一百二十九章百险江湖路路如风也已出发,沿着他妹妹走过的路一直追踪,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将她找回来,只能是他,如果还有谁能为了路如霞而与龙宇空正面对抗,也只能是他!但他并没有把握,因为妹妹已经走了几个时辰,一个大活人一入江湖就象一滴水融入大海,再也难觅其踪,何况这滴水自己还不太愿意让别人发现。 龙宇空的行踪本来就飘忽,要找到他并非易事,而要寻找一个盲目寻找龙宇空的人更是艰难,行程充满未知,如果能够找到她只能是天意,结果未知,但过程却是必然的,因为这是他的责任。 李龙的前程也是未知,本来他打算去飞云山庄,但翠儿那件事情将他的心情完全改变,翠儿在山庄住得好好的,就算真的对他有情,也应该可以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淡忘,但他一去,什么都变了,两个人心中都有了伤害,这样的事情有什么意思?孙妍与翠儿不一样,她是飞云山庄大小姐,飞云山庄没有什么人敢动它,就连巫教都不敢,也用不着他为她操心,既然不需要为它操心,又何必去打扰她生活的宁静? 几天下来,他在这个美丽的国度里慢慢游玩,见过太多美丽的风景,也见过太多不和谐的音符,江湖风云变幻,他听到了许多不太好的动荡新闻。 首先,扬州莫寒、定州飞雨又是全家尽灭,死状依然是“飞龙八拍”,这笔账当然又算在龙宇空的头上,至此,当年威震江湖的“惊天八先锋”全部死亡,他们的威风已是昨日黄花,惊天剑暴跳如雷,多年未曾生气的他终于抽出了他的青钢剑。一剑将门前的石凳斩为两截,那份气势虽然已过去几天,但依然留在飞云山庄众人心中,他派出了飞云山庄最强的阵容,飞云双尊和他地四名师弟,誓杀龙宇空!同时下令整个江湖,见龙必杀之,下毒暗杀均无不可。这六个人都有高出四大正派掌门多多的身手。再加上整个江湖的天罗地网,一切都预示着龙宇空的前途不太光明。 其次,五泽国已逼近凤梧边境,兵临军事重镇离州岁分城,边疆战难起,百姓作燕飞,无数的边疆难民涌向北方,到处都是一派紧张忙碌的气氛,到处都充斥着动荡不安。凶杀天天见,哭声处处闻,江湖终于露出狰狞的面目,处于这个乱世江湖之中,李龙心中好生难受,他终于明白了太子所说的“兵连祸结,百姓遭殃”地说法,这时候还远远谈不上兵连祸结。只是边疆一时的战争受挫,就已经导致万千的百姓流离失所,开始忍受战难带给他们的苦难。如果真的两国交战进入白热化,这平静而美丽的凤梧只怕片刻间就会成为人间炼狱。 相对于两国战争来说,武林间的械斗只是小儿科。 飞云山庄,惊天剑看着面前的老者: “有这样的事?” 老者点头: “马敬中亲口所说。应该不会自己揭短!” 孙玉峰仰起头: “这么说,我们原来地目标完全错了?” 老者小心地说: “也不能算错!龙宇空一样该死!” 孙玉峰淡淡地说: “错就是错,这个人真有那么厉害?” 老者恭恭敬敬地说: “此人武功神奇无比,轻功高妙。而且掌力浑厚!极不好对付!” 孙玉峰平静地说: “他的很多武功你还不知道,此人身手快极,还会弹指神通,其功力也许比龙宇空还高!” 老者惊讶地说: “庄主已经经过了调查?” 孙玉峰淡淡地说: “他的故事在江湖中早有流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还有一个外号叫:游龙!” 老者瞪大眼睛: “就是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的那位游龙大侠?与官府作对,还敢毁圣旨,胆子的确不小!” 孙玉峰淡淡地说: “不是惊天动地之人,岂能为惊天动地之事?” 江湖动荡,贼寇丛生,路如霞已经深切体会到江湖的艰险,一路上她最少杀了十几人,幸亏她的剑法大进,已比当年路如风闯荡江湖之时还高得多,剑出如风如电,加之女子天性,自我揉合了百变千幻,使得她地剑路与江湖中目前流行的剑法完全不同,才出来近十天,“幻剑仙子”的称号就传遍了武林,整个武林都知道有一个女剑客剑术奇异无比,如云又如电,风头直追“如风公子”路如风! 她地扬名天下让路如风有了一个指路的路标,只有路如风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只要听说她在哪里又作了一件事,大到打败一个成名多年的剑客,小到削掉某个坏人的耳朵,他都会快马加鞭,直奔案发地,可惜每次都扑了个空,让路如风哭笑不得地时候心里暗暗佩服那个帮她取外号之人,这个女子的确是幻剑仙子,不但剑法变幻万方,人长得仪态万方,行踪也是变幻莫测。 路如霞静静地躺在客栈的房间中,默默地说: “宇空,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找你吗?你为什么不出来?” 带着翠湖边的初恋地迷离和心中淡淡的伤感,她进入了梦乡,在睡梦中,她见到了他,他满身都是鲜血,流着泪对她说: “如霞,我是冤枉的,你帮我报仇!” 等她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举起大刀,一刀向她劈来,她又惊又悲,大叫一声: “宇空!” 醒来,已是满身大汗,突然,如霞大惊,全身酸软无力。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淫笑: “小姐儿,你醒了?太好了!” 路如霞大惊,叫道: “你是谁?”她叫的声音应该很大,但出口却是微弱的低语。 那人人冷笑: “还记得那天飞仙镇的事吗?我弟弟死在你手中,今天我来帮他把想做的事做完!” 乙: 路如霞心已凉透,那天那个淫贼在树林里图谋不轨,当然被她一剑斩杀,今天这个人更将那天的事情做完。当然是要污辱她了,她全身无力,应该是中了一种极厉害的迷药,不但让她无法出声,还让她地声音也发不出来,这如何是好?刚刚干的汗水瞬间又是满身。 那人慢慢走到床边,手已伸出,轻轻摸着她的脸蛋,嘴里啧啧地称赞: “好嫩的肌肤!好滑!” 手还在向下伸。路如霞一声大叫: “宇空!”泪水已滚滚而下!就要失去自己的贞洁了,宇空!你为什么不要了我? 我愿意将身子给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要了我? 那人冷笑: “这时候叫谁都白搭,还……”突然声音一顿,扑地而倒,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血腥。 霞已处在崩溃的边缘,突然出此奇变,她微弱地叫道: “谁?” 没有人应。但她敏感地觉得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路如霞身子又在颤抖,这个人是敌是友?会不会也来做这个人没做完的事?她觉得她自己简直就是屠凳上地一块肉,随便谁都可以享用。只看谁的运气更好。 房间里开始有了呼吸声,声音还挺激动。 路如霞更紧张,颤声说: “你是谁?想做……什么?”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如霞,你何苦要来?” 路如霞如遭雷击。全身颤抖: “宇空!……是你吗?是你吗?” 那人缓缓地说: “是我!”一条高大的黑影一步上前,扶起她: “你中了毒?” 路如霞轻声说: “我全身都没力气!” 龙宇空说: “迷药!我来看看这个贼子身上有没有解药!” 吃下解药,路如霞只觉好象有一股清凉的细线游走全身,所到之处。立刻有了精神,龙宇空还在关切地看着她,路如霞也在看着他,这几个月来,他瘦了,黑了,衣服也破烂不堪,甚至眼睛里也失去那种豪迈的神采。 路如霞看着他: “宇空,你受苦了!” 一句温言,龙宇空眼中已有热泪: “谢谢你,如霞!” 路如霞盯着他: “宇空,我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龙宇空叹息: “如霞,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你想问我江湖传闻是否属实,对不对?” 路如霞点头: “江湖上都说你成了一个灭绝人性的大魔头,但我不信!你杀他们一定因为他们都是坏人,对吗?” 龙宇空摇头: “江湖传闻并不确实,任、段、刘、等八家的灭门与我概不相干,周家庄的灭门惨案……更是莫名其妙,我连周家庄在哪一方都不知道,居然也安到了我头上!但我得承认一点,飞云山庄四十人的确是我所杀!” 路如霞地脸色本已舒展,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你知不知道杀了他们一样是后患无穷?” 龙宇空点头: “知道!但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我别无选择!” 路如霞盯着他: “你不骗我?” 龙宇空郑重地说: “我就是骗尽天下人、欺师骗祖也不会欺骗你!” 路如霞心里甜甜的: “为什么?” 龙宇空感慨地说: “因为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是真正信任我的!也只有你一个人敢在这种时候出来找我!” 路如霞低头说: “我信任你是因为一点!” 龙宇空看着她: “什么?” 路如霞红了脸: “是因为我相信……我喜欢的男人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龙宇空目光逐渐炽热,久违的豪迈之气又重新回来,他斩钉截地说: “如霞,从明天起,我要找到这只幕后的手,打败他!还我自己一个清白,为了我,更为了你!我一定可以做到!”这几个月来,他时时都有一个冲动,真的变成一个魔头地冲动,杀人永远都比被人误解痛快,以他的武功,只要他放开手脚,天下间有几人能奈何他?但此时此刻,这个暴虐的念头在路如霞一句话中烟消云散,他可以对不起天下人,但不能对不起她地信任和爱!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大得足以将一场真正的江湖风雨消解于无形! 路如霞张开双臂,扑入他地怀抱,在他怀里说: “宇空!从明天起,我们一起来找这个险害你的人!” 第二天,两个普通男女走出客栈门口,虽然只是普通衣衫,但一样与众不同,男的浓眉大眼,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隐隐露出胡子根部,相貌威严;女地秀丽无比,但杏眼中隐隐约约有一些寒芒闪动,只有投向她身边的男人身上时,才露出似水柔情。 江湖路未知、风险未知,但他们已打算面对! 他们的马儿已上路,刚刚驰过路口,一匹马从另一个路口飞驰而来,在十字路口略一停顿,向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前方是一个客栈! 马上人翻身落马,潇洒而入,马如风、人如玉!脸上颇有风尘之色,依然带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李龙快马轻骑,已离开中州,进入定惟地界,这里富庶繁华,地势开阔,一马平川,远山隐隐,薄雾缭绕。 定州是飞云山庄所在地,也可能正因为这里有天下第一高手坐镇,所以这里也比其它地方相对平静,没有什么人敢轻易来定州犯事,哪怕这里离飞云山庄还远,依然比别的地方平静。 2 第一百三十章 酒醉断肠人 .正文2第一百三十章酒醉断肠人李龙本没打算这时候上飞云山庄看看孙妍,但信马由缰之际,依然将他送到了定州,是否应该改变主意去看看她,烈汛这个承诺?他不缺少女人,也不认为他和孙妍会有什么美满的结果,她是惊天剑的掌上明珠,而他却是一个没有根的江湖浪子,孙妍喜欢他可能是因为一时头脑发热,而惊天剑决不会喜欢他,他的头脑也永远都不可能发热,没有惊天剑的点头,他和她多半会是昨日黄花,李龙去看她只因为一个原因:他答应过她,他们之间可以没有结果,但他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但飞云山庄不是那么好上的,他的武功足以让他对一般地方都没有感觉,但飞云山庄是一个例外,因为这里是武林圣地,真正的高手如云,而且还有一个他心里没底的第一高手,他原来并没有把这个世界上的武功放在眼里,但与巫教那个长老一场大战之后,他改变了看法,这里的武功练到极致,也是可以与他抗衡的,尽管那个老者最终败在他的手下,但他已尽全力,搏杀一百余招才杀了他,而惊天剑是天下第一高手,身手当然在那个人之上,说不定他还真的不是惊天剑的对手! 他的身份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暴露,但在飞云山庄也是例外,因为他曾经坏了惊天剑一次大事,这件事情在惊天剑心中绝对是一件大得不能再大的事!有理由相信,惊天剑决不会对他太客气。 现在他的身份已经被君山派马敬中识破,尽管他威胁过他,但这个威胁未必能起什么作用,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天,说不定惊天剑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在山庄坐等他上门! 这个时候上飞云山庄要么是送肉上案板,要么是上演一出史无前例的大战。这样的后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李龙轻轻摇头,当时将人皮面具一下子全送出去,是否也有些头脑发热?要是有人皮面具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方便得多,这东西的确是行走江湖的至宝。 这里是一座小城,没有城墙,只有街道,两边都是房屋。也有一些高楼点缀其间,雕梁画栋,显示出与众不同地气势,也道出了主人的不同凡响,李龙骑马缓缓穿行。 午夜,月光如水,李龙已上床,突然,对面好象隐隐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充满惊恐。李龙脚尖点地,从床上跃起,到了窗前,目光盯在对面那栋高楼,一条黑影从楼中跃出,还背了一个大袋子,他的轻功也极为不凡,背着这么一大袋子东西还能飞檐走壁。偷了什么?这么多?李龙颇有兴趣,身子一晃,融入暮色之中。到了黑影身后十丈外。 黑影两个起落,已驰过这条街道,突然他站住,前面又出现了两条人影。手中有剑,直指黑衣人的前胸,口中斥道: “淫贼,放下何家小姐!过来受死!” 李龙身子一动。隐入一根柱子后面,从柱子后面偷偷看过去,三人尽在眼中,这个黑衣蒙面人是一个瘦子,对面两名持剑者却是两名个子比他还娇小的的女子,两个女子都是轻纱蒙面,看不出容貌,但体态婀娜,手中剑一指黑衣人前胸,一指左侧,黑衣人肩头长袋子中微微动弹,估计就是那两名女子口中的“何家小姐”了,碰到采花淫贼了!李龙颇觉兴奋,早就听说武林中有采花贼,他还没有见到过,这里地女子大多漂亮动人,招人喜欢,李龙自己也喜欢,而且他也“采”了好几朵花,这个人算得上他的同行。 采花贼肩头背着一个“何家小姐”,对面又来了两名女子,这本是他梦寐以求的好事,但这两名女子手中拿着利剑指向他的胸膛则另做话说。他没有放下“何家小姐”,也没有过去受死,他选择的是逃跑! 身形一展,斜退三步,突然发力,向右边一个巷子跑去,左边那名女子好象早有防备,身形一错,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脚尖在屋檐上一点,翻过黑衣人头顶,一剑刺下,黑衣人大骇,连忙后退,突然手臂一痛,肩头上的口袋落地,寒光闪处,一柄剑指在他的咽喉,离咽喉尚不足三寸,正是后面的那个女子出手了,她这两剑出手,干脆利落,攻击也是极其有效,李龙连连点头,她地剑法虽然没有孙妍那么老辣,却也极为不凡,看来也是名家子弟! 黑衣人不敢再动,他后面就是墙壁,也动不了。 女子冷冷地说: “我问你,这几天来到处作案的那些采花贼中可有你?”虽然声音中满是寒冰,但却依然动听至极,和月儿的声音一样地动听。 黑衣人嘶哑着声音说: “不……不是我!” 另一名女子喝道: “我们当场抓获还在狡辩?师妹!杀了他!对这些奸杀女子的淫贼有什么客气的?” 奸杀?看来这个同行采花也不太地道! 师妹点头,长剑直刺而出,就在她点头,略略分心的时候,黑衣人突然身子一矮,长剑唰地一声,将他的头发削下一大把,他的人脚尖在墙壁上一踢,身子倒飞而出,其势如箭,这一下形同拼命,身法快得惊人,瞬间掠过女子地身旁,女子反应极快,身子一缩,长剑收回,就势刺向黑衣人的后背,但黑衣人早已掠过,她的一剑刺入空气中。 黑衣人肩头没有了何大小姐,身法顿时加快了不止一倍,明显出乎这两名女子意料之外,他从小巷直冲而出,心头颇为欣慰,突然,不知是从何处冒出一个人来,与他重重地撞在一起,黑衣人只觉一股大力撞来,身不由己地反方向飞起,两名女子大喜。 两剑交叉,顿时在他咽喉和胸脯刺了个对穿!剑抽出,黑衣人掉在地上,抽搐一阵,不再动。 两女惊奇之下,四处打量,却发现前面几丈远地地方倒着一个白衣人。 师姐大惊: “师妹,你快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我来把何大小姐放出来!” 李龙在地上静静地躺着,鼻子中闻到一股女子的香气,跟着一只柔嫩的手指凑到了他的鼻端,好象松了口气,轻柔地说: “还好,没死!” 她这时正在帮他检查身体,说这话地时候两人呼吸相闻,李龙只觉香气幽幽。慢慢睁开眼睛,面前两尺远也有一双大眼睛在看着他。见他醒了,那双眼晴微微有些慌乱: “你没……事吧?”女子心中砰砰乱跳,他的眼睛深不见底,就好象这夜空,无限深邃,里面有星星闪烁。 李龙脸有痛苦之色: “那人是谁?怎么跑这么快?差点撞死我了!” 女子说: “那人是一个坏蛋!幸亏你这一撞,不然他就跑了!” 李龙慢慢坐起,直摇头: “人家走夜路撞鬼。我倒好,撞人!撞人比撞鬼还痛,真背!” 女子卟哧一笑: “没事就是幸运。背什么背?” 师姐已经解开了袋子,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露出头来,看来就是那个何家小姐了,师姐说: “师妹。我把她送回去,你先等会!” 师妹点头,师姐轻功展开,背起何小姐直奔街头而去。 师妹看着李龙说: “你起来走走看。可别落下什么内伤!”那个人身法如此快速,武功也高,与他相撞,估计会多少有些问题。 李龙听话地站起,活动一下筋骨,笑了: “看来我真地运气不错,好象没什么问题!你们是做什么地?” 女子微微一笑: “我们是北河门的,这些时候这一带出了一个采花……淫贼,杀了好多姐妹,门主叫我们出来抓他,守了好多天,总算等到他了!……今天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机缘巧合地与他撞一下,以这个人的轻功,肯定会逃走,又不知有多少姐妹遭殃!” 李龙笑了: “这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这人一生没做几件好事,没想到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倒也奇怪!但这个人更奇怪,他为什么要杀那些女子?”按他的想法,采花无非是与女子强行发生性关系,快话就行,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对刚刚给自己带来**快感的人,他们怎么下得了手?象琼儿,与自己春风一度之后,就算她要杀他,他都下不了手杀她。 女子恨恨地说: “这些禽兽,他们哪管那些女子的死活?” “他们?”李龙微微惊讶:“你说做这些事的不止这一个?还有其它人?” 女子点头: “五天前,在同一时间,城东和城西都有女子失踪,可见象这样地禽兽绝对不止这一个!但奇怪的是,她们的尸体都在同一个地方。可见他们应该是一伙的!” 李龙点头: “这些女孩子的尸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这里的女子个个如此可爱,居然有人夺走她们的身体之后,还要杀她们,这让他极为痛恨。 女子说: “在城东的一个破庙……”突然瞪着他:“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 李龙微微叹息: “只是好奇心,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这么狠心,连美丽可爱地女孩子也下得了手!” 女子瞪着他: “你又没见过她们,怎么知道她们美丽可爱了?” 李龙微笑: “在在下眼中,青春年少的女孩子没有不美丽可爱的!” 女子颇觉嫩脸发烧: “你这人也有点……”不说! 李龙奇怪: “有点什么?” 女子别过脸: “有点……无耻!” 李龙笑了: “过奖!在下愧不敢当!” 女子奇怪: “你不生气?” 李龙笑道: “为什么要生气?象这样的话在下又不是第一次听。” 女子回头,好象想说什么,又忍住,她气他的话,他没生气,她自己反倒想生气,为他的厚脸皮而生气。 李龙微笑: “你刚才说她们是在破庙中被发现的,你们为什么不派人在那里暗中埋伏。等他们再作案的时候一举抓获?” 女子说: “当然这样做了,但这伙人狡猾得很,早跑了!” 李龙叹息: “如此说来又有女孩子要遭殃了!” 女子也叹息: “恐怕还仅仅是女孩子遭殃,江湖中人也要遭殃了!” 李龙惊讶地问: “为什么?” 女子缓缓地说: “其实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得不对!那些女孩子一点都不美丽可爱,还极恐怖!也许她们生前美丽可爱,但死后却极恐怖!” 李龙目光闪烁: “有多恐怖?” 女子说: “全身血液好象都被抽干,形同干尸!” 李龙好象觉得周围凉飕飕地,失声说: “吸血鬼?” 女子盯着他: “什么叫吸血鬼?我母亲说了。那是一种邪功,一旦练成,天下无敌!” 还有这种邪门功夫?这两个姑娘杀了那个黑衣人,如果这是一个团伙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她们,就算那个人邪功还没有练成,无法做到天下无敌,但估计要达到北河门无敌还是不太难的,要是找上北河门。北河门肯定就会有难! 虽然她们此行蒙了面,但她师姐进入何家已有好久了,还不见出来,倒是那座高楼灯火通明,估计正在拜谢她地救命大恩,在此情况之下,她自然会趁机将师门报出来,光大师门威名。有了这个威名,那个未来的“天下无敌”肯定就会知道这件事是北河门所为。 女子见他呆呆出神,若有所思。盯着他说: “你在想什么?” 李龙平静地说: “我在想你们两个女子甘冒奇险,夜捉凶徒,真是了不起!” 女子幽幽地说: “你不知道身为女子的苦难,我们北河门收留的都是苦命女子。自然会为女子出力!” 原来北河门是这样地职能,难怪它地门主是一个女的。 李龙看着她: “我看不出 来你也是一个苦命人!” 女子瞪他一眼: “我苦不苦还要哭给你看呀?” 李龙微笑: “你师姐倒是个苦命人!” 女子睁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 李龙微笑: “她在何家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还不苦?我们其实也苦,站在这里喝西北风!” 西北风吹来,有酒气在空中飘荡,女子抬头,她师姐顺着大街走过来,走得倒是笔直,却不停地回头挥手打招呼,后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她还在挥手。 女子皱眉: “师姐,你又喝多了!” 师姐看着她: “师妹,你怎么来了?”还好,总算还认得人!只不过不太记得事,她全忘了刚才是她叫师妹在这里等她地。 女子急了: “你也知道一沾酒就会醉,为什么还要喝?” 师姐吃吃地笑了: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这是谁呀?是你的相好吧!我告诉你,师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好东西!”眼泪已流出,倒在她师妹怀中! 师妹大羞更大愁: “这怎么办啊?” 深更半夜的,她一个人都没什么主意,再加上一个醉鬼更是没有半点主意。 李龙叹息: “我来吧!我们到那个客栈开两间房,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师姐已躺在床上。面纱已经解开,大约二十多岁年纪,柳叶眉、瓜子脸、樱桃小口,长得极漂亮,满脸的酒气不但没有冲淡她的美丽,反而更增加了几许迷离的诗意,她脸上地幽怨也变得更让人怜惜,她翻来覆去地说着几句相同的话。无非是将天下男人放在一个大锅里煮地话,突然幽幽地叹气: “师兄,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杀了我算了!” 李龙说: “我住在隔壁,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师妹说: “等等……” 李龙看着她: “什么事?” 师妹不好意思地说: “你能不能在这里……坐坐?我师姐酒喝多了有时会发疯,我有点…… 怕……”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多有不便,但此时这个姑娘好象并不太在意,看来这个师姐的酒疯应该还不是一般的可怕!李龙不太在意与女士同处一室。在他现代观念中这样的事情本就司空见惯,只是一个会发酒疯的女子倒不太多见。 李龙点头: “好!” 师妹微微低头: “等她睡着了就好!” 李龙看着床上折腾的师姐说: “看来她心中有太深地痛苦!为什么会这样?” 师妹叹口气: “她不是这里的人,与她师兄同门学艺,日久生情,后来那个坏人为了娶另一个女子,将她推下了悬崖,被我……师父救回来了!可她总忘不了那个坏人,一想起来就喝酒。一喝就醉。” 李龙心头狂跳: “她师兄就不能两个都娶吗?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师妹说: “关键是那个女人不同意,非要她师兄杀了她才准娶她!而且要亲手杀她!” 李龙微怒: “好一个毒毒地女子,这样地人就算美若天仙又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个师哥非娶她不可?” 师妹苦笑: “那个女子据说并不太美。比师姐大有不如,但她是朝廷高官的女儿,那人追求权势,就毅然下此毒手。倒害了师姐一生!” 李龙喃喃地说: “权势!原来是权势!不知这个高官有多大的权,又有多大的势?” 师妹皱眉: “我也不知道,听说现在又升了官,成了御史。那个狗男人也成了将军,威风着呢!” 李龙叹息: “威风怎比得上两情相悦?再高地权势又怎比得上真情厚意?这个男人看似风光,其实只是一个可怜虫!” 师妹眼睛有一种奇异的光: “男人都喜欢权势,难道你不喜欢?如果这时候听你杀了你的……朋友,让你当上大官,你做不做?” 李龙微笑: “别说是有条件,就算什么条件都没有,叫我去当大官,我都不会去!八拍大轿接我都不去!” 师妹惊奇地说: “为什么?” 李龙微笑: “当官有什么好?整天不是为自己的乌纱帽而说着唯心地话、做着唯心的事,就是为算计别人而搅尽脑计,活得好累,哪及得上在江湖上逍遥自在?” 师妹瞪着他,无言!这个人好懒,连前程都不想去奋斗,这叫“胸无大志”! 李龙好象根本看不出她的轻视,微笑着说: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姑娘轻轻一笑: “我姓宁,叫子虚!你叫什么?” 李龙微微一笑: “好名字!在下的名字有点怪,姓乌名有!” 姑娘愣住: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 李龙微笑: “哪有姑娘家叫子虚的?” 姑娘恨恨地说: “好歹人家的姓是真的,你连姓都假!” 李龙笑了: “好歹我是真面目与你相对,你连面纱都不摘!” 姑娘露出面纱的白嫩下巴微红: “就不摘!我也不想知道你地臭名字!” 李龙哈哈一笑: “世事千秋真亦幻,何必殷殷问姓名?姑娘洒脱之人,小可拜服!” 飘然而出,床上之人呼吸细细,想必已经熟睡,但她师妹却久久无法入睡,也不知想些什么。 2 第一百三十一章 淫徒应有恨 .正文2第一百三十一章淫徒应有恨 清晨,两个女子走出客栈,那个略高一点的女子走在前面,眼睛里平静如水,已经没有了昨夜的醉意和伤痛,也没有酒醉之后的颓废神情,看来象这样的宿醉对她并不是第一次,那个个子娇小玲珑的女子走出客栈,还在悄悄回头,好象寻找着什么人,但当然一无所获,李龙隐藏在窗户边,从她那个角度看不到他,他却可以看到整条大街,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但他的行动古怪,他躲在一棵柱子后,等两女走过之后,他又从柱子后面出来,紧走几步,在人丛中好象在观看沿途的商店的货物,但目光始终不离这两个女子的背影。 他隐藏得相当自然,两个女子不可能发觉,但李龙的角度实在太好,在这里看下去,整条大街没有死角。 这两个女子已经被人盯上了,这是李龙的第一感觉;她们会有危险,这是他的第二感觉,虽然他与她们只是萍水相逢,甚至没有留名道姓,但他却不能坐视不理,况且他也打算找一找这群不地道的采花贼,极有可能就着落在这个鬼头鬼脑的人身上,这两个女子昨天刚刚合作杀了一个采花贼,他们有理由报复她们,而且她们是两个年轻女子,理由更充分! 李龙走出客栈,看起来极悠闲,但却走得极快,绕了一个大圈子,在她们前面等候,在一家药店门口细细地看着里面的药材,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咦”,李龙慢慢回头,高兴地说: “两位姑娘,真巧,又碰到你们了!” 师妹看着他。好象也挺高兴: “是你,你做什么?” 李龙苦笑: “昨天睡到半夜,腰疼死了,弄一幅膏药贴贴!” 师妹关心地说: “真的吗?最好找个大夫看看!” 师姐眉头皱起: “师妹!他是谁?” 师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师姐的目光慢慢温和,向他点点头,飘然而过,师妹走在后面冲李龙说: “我……要走了!” 李龙说: “你去哪里?” 师妹低头说: “门里还有事。我们回去,再见!” 李龙没有回答,他在考虑应该以哪种方式跟随她们。 师妹转身,一个细细的声音飘来: “我叫玉娟!” 李龙突然说: “其实我也正好有事有去那边,不知道能不能与两位同行?” 玉娟停下脚步,轻声说: “当然可以!”从后面看过去,她的脖子微微发红,不知是否是她刚才说出名字时的遗留。 李龙微笑: “那就好!姑娘请!” 师姐已经在前边路上站定,摆出一幅冷若冰山的表情看着李龙: “他跟来干什么?” 玉娟轻声说: “他到那边办事。正好顺路!” 师姐冷笑: “到那边办事,到大海去办事?” 居然还有海,李龙兴趣大增,他从小就爱海,他地一身神功也来自海洋,对大海的热爱可以说是无以复加,一听到“海”字顿时眉花眼笑,连忙说: “我就是去看海的!” 师姐冷冷地说: “海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是居心不良!”说他居心不良。眼睛看的却是她师妹。 玉娟脸已微红,掉脸不看她。 李龙叹息: “我得承认我的确有点私心!” 玉娟脸红透,隔着面纱都能隐隐看出。 李龙不好意思地说: “在下一介书生。行走江湖,屡遇凶险,我看……两位如此好武功,和你们一起走肯定会好些。两位小姐侠义胸怀,小生这个要求想必不会拒绝!” 师姐愣住,她绝对想不到居然有一个大男人寻求两位女士的保护,还说得如此直白。这个人的脸皮实在不薄,玉娟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好象有几分放松,也有几分失望。 师姐沉吟良久: “好吧,你可以跟我们走,但不得多说话,也不得有什么歪心思,否则,休怪本姑娘一剑杀了你!” 李龙点头: “小生绝不多话,也绝不敢有什么不良举动!” 师姐怒道: “什么举动?心里也给本姑娘放干净点!” 李龙点头: “姑娘处事公道!在下遵命!” 师姐看着他满不在乎地表情,心里怒火升腾,他说她“处事公道”,肯定是说她处事不公,也是,他心里的想法自然只能由他,别人也无法知道,也许是看他对师妹有些什么异心,她在不自觉地设防吧?刚才师妹的表情也有些奇怪,难道昨天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不好,昨天她酗酒的情景他不知是否看到了,昨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看到那个何家大少爷,她就觉得象极了“他”,让她沉论、也让她不舍,最终让她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个烂醉如泥。 师姐快步而前,心中乱成一团! 三人走的是小路,指着前面高耸入云的山,玉娟解释说: “翻过这座山就到了!” 李龙盯着这座乱云飞渡的山峰喃喃地说: “这山好高!”他的眼睛里有微微的思索。 天空阴云密布,树木在大风中摇曳,一时落--飘天文学--闲,她心里颇有奇怪,这个人体力倒是不差。但李龙突然说: “两位歇息一下如何?在下实在……实在有些累了!”原来他还是累了,玉娟看着师姐,师姐四处打量了一下,终于点头: “好吧,就休息一下!”也不看李龙,径直踏上一块山石,坐下,背转身子看着山地那边。 李龙偏头看着玉娟: “宁姑娘。你不累吗?” 玉娟点头: “有点,这山阴森森的,我们少歇一会……早点回去!” 李龙缩了缩头: “姑娘说得是,我也觉得好象一阵阵的发冷,前面的树林阴风阵阵,会不会有……鬼?” 师姐鄙夷地说: “怕鬼?亏你还是一个男人!从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男人!” 李龙苦笑: “其实在下平时胆也也挺大,村里人都叫我乌大胆,只是昨天听宁小姐讲了个鬼故事,突然有点怕了!” 玉娟看着她师姐: “师姐。你说那个吸人精血地……人会不会来……找我们?”说到那个人,她也微微有些害怕。 师姐淡淡一笑: “来了岂不更好,将这个邪魔杀了,这地方的姐妹们就安全了!” 李龙伸出大拇指: “女侠豪气干云!佩服!” 师姐侧目: “你可得小心点,妖魔鬼怪最喜欢的就是胆小地人!” 李龙微微一笑: “你错了,他喜欢的是你们这样又美丽又可爱的女孩子!” 玉娟头已低下,师姐却大怒: “你风言风语地说些什么?再要说这些没有分寸地话,本姑娘割了你的舌头!” 李龙摇头: “明明是如花岁月。似玉年华,偏偏要让自己与痛苦为伴;明明已不值得留恋,偏偏沉迷其中不愿回头。甚至还拒绝美丽地言语,这又何苦?” 师姐霍然回头,盯着他: “你知道什么了?听说过什么了?” 李龙叹息: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人生就象翻这座山。眼前是阴云密布,转过这个山峰,面前却是一片美丽的景致,眼睛可以转过弯来。心又为何不能?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师姐身子一震,回头,往事刹那间齐聚心头,那个男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离开了她,亲手将她推下了悬崖,他地心里早已没有了她,他与她的情和爱也早已被山崖凄厉的山风撕成碎片,消失在那大山深处,永远也找不回来,她心里为什么还要记起他?既然他如此无情无义、如此歹毒,她又何必要多想他?为什么就不能将情与恨都一笔勾销? 玉娟眼里也有光芒闪烁,他这几句话一说,整个人好象变了,变得充满智慧,也好象历尽了世事沧桑,又好象什么都没变,他依然那么平静安然,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痴迷。 突然林间传来一声阴森森地笑声,随着这笑声,一条人影从树林里慢慢走出。 三人齐抬头,盯着这个人,两位女子盯的是这个人,李龙看的依然是树林。 师姐与玉娟同时站起来,剑已在手,师姐冷冷地说: “阁下何人?” 这是一个年轻人,赤手空拳,虽也有几分英俊,但满脸地轻浮却将他的英俊帅气最大限度地冲淡,他淫笑着说: “好身材,极品!师兄死在你们手中,倒也应了一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2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寒雨伴双娇 .正文2第一百三十二章寒雨伴双娇 师姐冷笑: “原来与那个淫贼是一伙的,太好了,就拿命来吧!” 长剑一展,直刺年轻人胸膛,玉娟的长剑也指向年轻人的左侧,她已看准这个人只能向左边闪避,她们俩合作不是一回两回,配合极为默契。 但年轻人身手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突然身子一折,腰部以上好象突然断开,身子一闪一避,到了玉娟面前,抬手就抓向玉娟的前胸,玉娟的剑刚刚从他头顶刺过,这时回防已不及,但她身手明显也出乎年轻人意料之外,脚尖点地,身子腾空而起,空中转身,剑尖指向年轻人的后心,这一招居高临下,瞬间,年轻人全身都在她的剑尖之下。 唰地一声,师姐的长剑从侧面穿过,再断年轻人退路。 李龙大叫一声: “好!” 年轻人瞬间首尾不能相顾,突然就地一滚,双手连扬,两支小镖射向半空中玉娟和左侧的师姐,叮叮两声,两镖同时击飞,年轻人一声痛呼,左臂洞穿,师姐的长剑收回,剑上有鲜血,玉娟的长剑顶在年轻人的喉头,冷冷地说: “你还有多少同伙?说!” 突然阴风大作,好象树林里突然刮出一阵阴风,阴风到处,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突兀之极,这个人没有回头,但两女同时感到了一种极大的压力,因为这个人的身法实在太快,真正的如鬼如魅,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几疑真是鬼! 李龙的眼睛亮了,好象一个孩子发现了一种新奇的玩具。 剑下的年轻人大喜: “师傅!” 那个高大的男子慢慢转身,英俊满洒,大约三十多岁。极富成熟男子地气息,看不出什么邪气,但随着他的脸慢慢转过来,李龙心里打了个突,他右边半边脸却是完全不同,看不到什么肉,只有脸骨在一层黑色的皮肤下高高突起,右眼却是极大。形如厉鬼,玉娟一声轻呼,明显也看到了他这可怕的脸。 那人看着地上的年轻人,冷冷地说: “连两个女子都打不过,有什么用?” 年轻人满脸羞愧: “师傅……” 师傅不理他,眼睛落在玉娟和师姐身上,微微一笑: “两位姑娘身怀武功,难得的是身材如此娇好,老夫艳福不浅!有这两个。想必老夫神功马上就可以大成!真是太好了!” 被他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师姐就好象被一条毒蛇盯着一样,她长剑挥出,剑下一声惨叫,那个年轻人已死在她剑下,手中剑拾起,直指中年人的前胸。 李龙微微吃惊,以他看来。此人武功非同小可,师姐一剑下去,他应该是立刻救援才对。而且以他地身手也一定来得及,他也准备救援,为这两个姑娘救援,但他设想的局面完全没有出现。中年人根本不管不顾,仿佛死在她剑下的那个人他根本不认识一样。 师姐眼中也有疑惑,中年人微微一笑: “你肯定认为我会伤心,其实不会。等老夫神功大成、君临天下之时,象这样的弟子老夫还根本不收!” 师姐剑尖挺得笔直: “你就是那个**?” 中年人点头: “七七四十九个处子,老夫已采足47人,再加上你们两个,刚好圆数!天意,天意!” 眼前剑光展动,两剑刺出,与刚才合作时一样的攻击角度,力度却已加强许多,玉娟和师姐都知道这一战非比刚才,这人的武功也绝非刚才那个人可比,两剑刺出,地上已没有人,师姐只觉得肩头被一双手摸了一把,大惊之下回头,剑尖反刺,后面依然没有人,但手一麻,长剑落地,叮当两声,却是她与师妹的长剑撞在一起,定睛一看,不由得花容失色,那个人就在她们前面一丈远,意态悠闲,师妹与她站在一起,身子在发抖。 中年人手放在鼻子前一闻,赞道: “又香又柔,好货色!” 师姐悄悄地说: “师妹,你等会儿赶快走!别管我!”她说得极轻,但中年人耳朵灵极: “在老夫面前想跑?开什么玩笑?” 师姐心已凉透,她知道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这人的身手比师傅还高得多,无声无息地夺下她们手中剑,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在一招之内杀了她们,但他不愿意,他需要她们的身子练功,死没什么可怕地,但被这个象鬼一样的人奸杀却是另一回事,她自己死没什么,但师妹却太可惜了。 突然一个声音缓缓地响起: “老先生好象忘记了一个人!” 两女回头,李龙正从石头上站起,师姐脸色变得奇怪,玉娟目光中有感激,也有悲伤,也有柔情似水,还有一些奇怪,他为什么不赶快想办法逃跑?难道他看不到这形势的恶劣? 那人盯着他: “你这小子刚才倒机警,难道知道树林里有人,在这里磨磨蹭蹭老半天!” 李龙摇头: “树林里鬼气森森,不象有人,倒象有鬼!” 中年人冷笑: “你不怕我?” 李龙微笑: “尽管阁下的脸有些让人不敢恭维,但在下见过的丑陋东西多的是,前几天见过的那头猪比阁下还丑,也没让在下害怕,只让人感觉恶心而已。” 中年人眼睛里射出厉光: “我不杀你!但我会让你知道死亡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奢望!” 李龙微笑: “多谢!” 玉娟冲过来,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急道: “你快走!躲进树林里去!” 李龙轻轻一拉,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淡淡地说: “你,还有你!到那边去,要打架地事情怎么能让女人动手!”他抬头看着师姐。 师姐目光复杂。脚步一错,后退五步,站在李龙身边。 玉娟上前一步,站在他的左侧,心中忐忑不安,难道他还会武功?一点也看不出来。现在少不得要三人联手与这个魔头大战一场了。 中年人脸转过来,阳光下他的脸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冷笑: “小子胆量真不小,长得也真不错,今天却要命丧荒山,实在可惜!” 李龙微笑: “阁下身手不错,武功眼看就要大成,却偏偏遇到了我,你运气真是太差!” 黑影一闪,阴风扑面,遍地落--飘天文学--闲,脸上居然还带着可恶的微笑,他看着石头后面的两女说: “你们还不摘下面纱?小心闷死了!” 面纱沾水后,颇不舒服,而且也的确呼吸困难,两女对视一眼,终于慢慢摘下面纱,李龙只觉眼前一亮,右边地一张脸他昨天见过,当时这张脸上满是痛苦和迷惘,已有一种动人的风韵,现在脸上微带红晕,更是惊艳,左边的一张脸却更美丽,美得精致,小小地鼻子、小小的樱唇,眉目如画,眼睛里满是羞涩,也有一种朦胧的意味,李龙微笑: “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戴上面纱了?” 玉娟睁大眼晴: “为……什么?” 李龙回头: “两位姑娘如此国色天香,如果这样出去,只怕会惹得天下大乱!” 两女同时脸蛋绯红,玉娟心里颇有甜意,师姐暗暗点头,这人也不是太无耻,起码知道转身。 雨越下越大,山间也经隐隐有细流从山顶沫下,慢慢加大,从脚下奔流而过,李龙微微皱眉: “看来这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了,两位姑娘要不要将衣服弄干?” 两女早已被这湿衣服害苦了,如何不肯?玉娟说: “怎么……弄啊?这里又没有柴禾!”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饶是她身怀武功,毕竟体质还弱,全身泡在冷水中,还不时有冷风吹来,她早就有些支持不住。 李龙平静地说: “两位如果信得过在下地话,就将衣服脱了吧!” 两女面红耳赤,一齐摇头: “不!” 目光落在外面那个人身上,眼睛慢慢睁大,他的全身上下同时冒气,很快,气尽,他的衣服已尽干,好深的内功! 李龙微微一笑: “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马上帮你们烘干衣服,反正你们两个一直缩在石头后面,我也看不见!” 玉娟看着师姐,目光中颇有询问之意,师姐缓缓摇头: “你脱了吧,再这样下去,你会病地!” 玉娟慢慢点头: “你呢?” 师姐摇头: “我的衣服已差不多了,没问题!” 2 第一百三十三章 相逢如偶遇 .正文2第一百三十三章相逢如偶遇 玉娟慢慢解开衣服,轻轻脱下,只留一件小内衣和内裤,身子微微颤抖,脸已全红,将衣服丢了出去,人立刻缩到石头后面,李龙倒退两步,拾起,抱入怀中,能量发出,片刻间,衣服已尽干,卷成团朝后一丢,衣服飘而下,正好落在玉娟的头上,玉娟连忙穿上,衣服还热热的,带着他的体温,玉娟脸更红,心跳更快,简直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将自己的衣服抱在怀里,自己又将他烘干的衣服穿在身上,这算怎么回事呀? 夜已深,山风呼啸,雨已停,但他们依然无法上路。 晚饭已吃过,当然是随身携带的干粮,身上的衣服虽然已干,但依然没有人感觉舒服,因为在这又潮又冷的崖壁上过夜实在不是一件好事,玉娟脸色苍白,红红的樱唇仿佛也被冷风夺走了颜色,她依然感觉冷,她师姐却完全不同,她身上在发烫,而且越来越烫!玉娟无意中看到师姐的脸色,不由大惊: “师姐,你怎么了?” 师姐不答,身子却抖得厉害。 玉娟急了: “这怎么了?你快来看看!” 师姐突然抓住她的手: “别让他……过来!” 李龙已从外面过来,手按上了她的额头,轻轻地说: “你这是受凉了!衣服干了吗?” 玉娟摸摸她的衣服: “还有点潮!怎么办?” 李龙坐下: “我来帮帮她!” 师姐惊慌地说: “不,你别过来!” 李龙不理她,手已放在她的后背,能量发出,热流涌动,片刻间,师姐只觉得全身一片温暖,慢慢进入梦乡。最后的感觉是这个男人好生无礼,怎么能这样? 李龙手收回,看着靠着石壁而睡的女子,这个女子睡梦中也并不安详,眉头皱起,脸上微有怒色。李龙轻轻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 玉娟心里好生感激,也有几分感动。这个男人真是太细心了。 甚至她突然对师姐产生了一种羡慕,却不知道这羡慕的原因是什么,她只知道,如果她病了,有人这样对她,她会感觉好幸福。 丛林中的光线慢慢变亮,颗颗雨水在树叶上掉下来,摔成晶莹的碎片,林间滴滴答答地清脆声音终于传入洞中。师姐睁开眼睛,全身的不适已不存在,身上重新充斥着精力,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这是他的衣服,师妹靠在她的身边,那个男人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内衣斜靠在外面。这么大的风,他就这样躺在外面,却将衣服盖在她身上。师姐心里突然有一种酸楚地感觉,这样的事,她一生中都没有过,就是当年和师兄好的时候。也都是她在照顾他,他从来没有这么细心地照顾过她,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轻轻地起来,将衣服悄悄地披在他身上。轻轻地出洞而去,外面空气清新,小草清脆欲滴,一切都充满生机,她觉得她的心也在悄悄地复苏,好象是一棵枯树在春雨的滋润之下,又悄悄地抽出了新芽。 李龙的目光悄悄张开,静静地看着那个背影。 洞内传来一声叫声: “师姐!” 师姐回头,平静地说: “你醒了?” 她没有看李龙。 玉娟说: “师姐,你身子没事吧!昨天……” 师姐柔声说: “没事了,我们上路好吗?”她好象并不愿意提起昨天的事情。 李龙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穿上衣服说: “好啊,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正适宜赶路!” 这里的路并不好找,幸好这三个人武功都是非同小可,攀爬并行,手脚齐上,很快,他们已经站在了顶锋,前面是一面深蓝色的大海,延伸向遥远地天边,不知尽头,红日从天边升起,大海在太阳下波光鳞鳞,脚下的高山下面也尽是悬崖绝壁,海浪奔涌,撞在脚下成为白色的碎片又悄悄地消融,李龙眼中有泪,他在轻声说: “我回来了,这是我的家乡!” 玉娟不解地问: “你也是这里的人吗?” 李龙一惊,看着身边的两个女子,他终于想起来这并不是他的家乡,他黯然摇头: “我想起了我的家乡!我家乡也有大海,和这一样地美丽壮观!” 玉娟睁大眼睛: “整个凤梧就只听说有这一个北海,哪有什么其它的大海?” 李龙微微叹息: “天下之大 奇不有!又岂能事事尽知?走吧!”直走下山崖,背影苍凉。 师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出神,看来这个人也一样有别人不知道地心事。 下山远比上山要容易得多,李龙默默地走着,他想了很多,他的家、他的亲人,他已有近一年没才回去了,他们肯定早就在着急,飘仙、桥月还有凤舞也有好久没有见,她们肯定在思念他,是否应该先回去看看,再回来?但他能回去吗?回去了以后还能再回来吗?那个通道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突然发现,他到这个世界上来好象什么也没有做。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想什么?” 李龙回头,一张美丽而精致的脸上隐隐有些担心。 李龙平静地说: “我在想,你们也应该回去了!” 玉娟低头说: “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师姐也停下脚步,眼睛看着他。 李龙缓缓摇头: “我应该和你们说一声‘再见’了!” 玉娟抬头: “不,你救了我们地命,应该……应该到北河门去一趟,北河门会感谢你的!” 她的声音很急切。 李龙正在开口,突然,他停下,向两女悄悄地做了个手势,当然是别说话的手势。 风中隐约传来惨叫,但不知来自何方,李龙静静地听了听动静,突然飞身而起,直上数丈高地一块大石头,向山的方侧而去,身影闪动,瞬间无踪。 玉娟看着师姐: “他走了!”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 师姐平静地说: “那边可能出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她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刚才他的举动说明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李龙已进入丛林,直入数里,停下,前面地上有两个人,倒地不动,四五丈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另一个则是身材魁梧的蒙面大汉,两人正在激烈交手,砰地一声,老头连退三步,嘴角已有血迹,他嘶声说: “阁下不是龙宇空!到底是谁?”李龙微微一惊,为什么要提到龙宇空? 那人不答,突然身子一闪,到了老者面前,抬手一掌,老者再退五步,身子已是接摇欲坠。 老者抬手,厉声说: “阁下为何会用飞龙八拍?本人几位老兄弟的血素是否也是你所为?” 蒙面大汉哈哈一笑: “飞雨果然就是飞雨,能逃出飞雨山庄,还能认出本人不是龙宇空!但很可惜,太迟了!你们八兄弟团圆去吧!” 飞雨?李龙心头大震,江湖上不是风传这个人不是已经死在龙宇空手下了吗?怎么还活着,还在这里与这个人殊死搏斗? 右手抬起,李龙已打算出手,无论如何也得先救下他再说,只要飞雨不敌,他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上前,身后有声音,李龙回头,两个女子正朝他跑来,正是师姐和玉娟。 李龙毫不理睬,目光一转回到场上,突然他心里一蹬,蒙面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针筒,一道乌光没入飞雨的头顶,接着他的方手一落,掌势变幻,直落飞雨的头顶,李龙一闪而出,手一带,飞雨已在他的掌中,抬手一挡,砰地一声,蒙面人连退五步,能量输入,眼睛却盯着蒙面男人。 李龙心里焦急并常,他略一分神之际,飞雨头部中了毒针,这毒针的厉害他是知道的,片刻后就会毒发无救,仓促间没时间去拔出毒针,只有先用能量为他吊一吊性命了,这个人与龙宇空杀人案有极大的关系,万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 幸好,他没有片刻的耽误,手上有了感应,能量在飞雨脑袋上打转,加紧输入,片刻搞定,头部感觉异常,李龙身子微微一动,避开,蒙面男人手上的毒针又一次射出,这次目标是他的静胸,李龙再闪又已避开,男人大惊,手中针筒一丢,双掌一摆,直扑而来,瞬间已到面前,李龙单掌一立,砰地一声,蒙面男人再退三步,呼吸急促。 李龙盯着他: “阁下会飞龙八拍?” 蒙面男人不答,眼光游离不定,突然身子急闪,去的方向正是两位姑娘那个方位,他刚刚扑入林中,突然面前一花,多了一个男人,李龙手一切,蒙面男人倒下,倒在两个姑娘面前,李龙平静地说: “你们两个看住他!” 2 第一百三十四章 北海水迢迢 .正文2第一百三十四章北海水迢迢李龙身子一缩,越过林间的空地,落在两个倒地的年轻人身边,手伸向他们的头顶,这两人早已气绝身亡,果然不错,头骨碎成八块!与段总镖头如出一辙! 看着地上的黑衣人,李龙头脑中转开了花,飞龙八拍不只有龙宇空会,这个人也会,而且他还处心积虑地想杀飞雨,杀了飞雨山庄那么多大还不算,还非杀了飞雨本人不行,既然他要杀飞雨,自然也会杀其余的八人,龙宇空极有可能是冤枉的,不,一定是冤枉的,别人他不知道,但段总鳔头临死之时,身上中毒,是不是也是这种手段?先用这毒斜射入他的脑部,再用飞龙八拍杀之? 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机缘巧合出现在这里,飞雨自然也是同一种死法,死于飞龙八拍之下,没有人知道他头部中了毒斜! 黑衣蒙面汉子慢慢醒来,脸上已无血色,他四肢均不能动,却并是点穴的特徽,面前有三个人,一个俊逸的男人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两个漂亮的女子一脸的迷恫。 李龙缓缓地说:“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你不回答,我杀了你,如果你回答错,我一样杀了你!” 黑衣人不出声,显然在等待他问话。 李龙说:“任青山、段总镖头、益州刘家、中州郑家、扬州莫家是否是你所杀?” 两个女子睁大眼睛,这几家人的被杀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是龙宇空下的毒手,这个人难道就是龙宇空?不可能,龙宇空武功何等高强,怎么可能被他打败?但他又是何人。为何在追查这些人的死因?难道是惊天剑派出来的高手? 蒙面人不答! 李龙冷笑:“你想死?” 蒙面人突然笑了:“你以为我还打算活?我要死用着你动手?” 李龙点头:“巫教中人口含毒丸,你有这个能力去死,但既然人都死了,为什么就不愿意说出事实真相?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蒙面男人大惊:“你知道我的身份?” 李龙微笑:“你地散魂斜还插在飞雨的脑袋上,我会不知道你的身份?” 男人轻轻一笑:“你的确是高手。不但武功高,眼神也敏锐,但无论你多么高都没用,这个秘密永远都是秘密!” 李龙微笑:“你真的以为除了你就没有人知道秘密?你别忘了飞雨还没有死!他绝对知道你们巫教的秘密,就象梅庄老人知道这个秘密一样!” 蒙面男人冷笑:“中了散魂斜,他死定了,大罗金仙也休想让他说出一句话!” 李龙看着他:“你为什么不瞧瞧他?他就躺在你地左边!” 蒙面男人掉脸,眼睛睁大,飞雨没有醒。但脸色红润。胸脯也在微微起伏,没有死,天巫散魂斜入脑,片刻命归九阴。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人叫:“这不可能!” 李龙微微一笑:“你们巫教有些千奇百怪的花样,什么散魂水、散魂斜、**雾我都试过,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现在应该知道,如果你说出秘密来。与巫教彻底脱铂,就会有活路,如果执迷不悟,自然是死路一条,而且你们的秘密一样会水落石出,你最好想清楚!只要飞雨一醒,你就不会有任何机会,我也不可能给你开这个条件!” 男人不答。 李龙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们的阴谋是用‘飞龙八拍’杀惊天剑的旧部,嫁祸龙宇空,挑起龙宇空与飞云山庄的争端,但这是为什么?” 男人突然说:“你知道很多,但你也有很多不知道!我没什么说的,你可以动手了!” 李龙手举起,迟还没有落下,蒙面男人大笑:“你不敢动手,是不是你也知道飞雨根本活不了?” 李龙愣住,他的确没有把握,他可以治好他的毒,但两寸长地铜斜入脑,飞雨能不能活,就算活得了还会不会成为白痴,他没有半点把握,他将飞雨移过来,只是给这个人一个错觉,他地秘密已经并不具有安全性,他说不说都会暴露,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有可能为了一线活命之机而透露秘密,李龙实在太需要巫教的秘密了,谁知这个人虽然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很快识破了他的用意。 蒙面男人大笑:“你就慢慢找吧,找到阴曹地府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声音渐低,突然全身急剧收缩,壮实地身子瞬间成了一张皮,李龙目瞪口呆,这些人对敌人狠,对自己也不差,在他身上居然一无所获,这个巫教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为什么每个成员在被擒的时候都毅然自杀,决不透露一点秘密,它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些如此轻贱自己宝贵的生命?每个成员都能随时为组织献身,这样的组织该是何等地可怕? 师姐和玉娟全是石人,她们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能与传说中地巫教人正面相逢,更想不到巫教如此可怕的组织,他居然在找他们的麻烦,而且看来还收获了不少,巫教那些让人间风丧胆的毒药、暗器在他口中也只有一个“没什么了不起的评价”,这人是谁? 李龙看着飞雨,他突然心里微微一亮,他今天还是有收获的,他原来说飞雨知道秘密只是一种猜测,现在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同时也证实了另一件事,梅家老二并不是巫教首领。因为他已经死了,而巫教依然在活动! 巫教的秘密梅庄主知道,飞雨也知道,其它的惊天几先锋会不会也都知道?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愿意说出来,而这个秘密涉及到之人唯恐这个秘密泄露,下手杀了他们。 为什么非得借龙宇空之手?难道仅仅是因为龙宇空武功高强,杀了他们之后没有大会怀疑是巫教背后捣鬼? 梅庄主死于巫教之手,这件事情已经传遍江湖,当时莫寒和飞雨家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端,快得让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说出任何话,是不是因为他们也害怕这两家人知道巫教对梅林出手之后,抢先说出巫教的秘密?在飞雨意外逃脱之后,他们才不顾暴露的危险,野外追踪。誓杀飞雨才罢休! 这到底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人如此重视? 飞雨脑部的钢斜已拔出,李龙一边拔地时候一边在潜运能量,钢针拔出,伤口已经愈合。外面看不出什么损伤,但里面的脑组织却不得而知,倒是两个女子见他从飞雨脑袋上抽出这么长的一根钢针,基本上对飞雨还能活不抱任何希望。 飞雨已醒,但他醒来和没醒好象也没什么区别。依然是呆呆地,没有一句话,突然坐了起来,倒把三人吓了一跳。 李龙小心地问:“飞雨老前辈,你还好吗?” 飞雨盯着他:“谁是飞雨?你又是谁?” 完了,他连自己都不认识!李龙慢慢引导:“你是飞雨呀!巫教中人冒充龙宇空杀了你的手下,还用这根散魂斜射入你的大脑,你不记得吗?” 飞雨呆呆地看着这根斜,突然笑了:“这针真奇怪,怎么没有斜鼻呀?这怎么穿线?” 两女吃吃地笑了起来。 李龙愣住:“飞雨老前辈,你肯定知道巫教的一些秘密,也只有你知道,你好好想想!” 飞雨站起身来,用一种奇怪地声音说:“我不叫飞雨,我只是飞龙山下的一个小药童,我走了!” 起身离开,李龙盯着他的眼睛,他目光中满是悲伤与凄凉。 他已经走出老远,没有回头,李龙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玉娟说:“你可真厉害,这个人居然真的活了!” 师姐皱眉:“可惜他成了一个白痴,什么都不知道!” 玉娟娇笑:“他还把这夺命的毒斜当缝衣服的斜,笑死人了!……你怎么不说话?” 李龙微笑:“你们都说了,我还说什么?” 师姐看着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龙微微一笑:“有什么奇怪的?活了就好!两位不回去吗?” 玉娟轻轻地说:“你也去,好吗?”这是她第二次邀请了,可惜李龙还是拒绝了她:“改天好吗?” 玉娟无奈地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龙沉吟:“看海!我就想看看海!” 转身而去,这里出去就是海边。 人海波涛汹涌,从这里看过去有一种无边的气势,这种气势是他所熟悉地,也是他所沉迷地。 玉娟和师姐已离开,从海边礁石边绕过,转嘴的时候,李龙还可以清楚地看到玉娟回头好象想说点什么,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师姐好象也略略侧了半边脸,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复杂。 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海边,李龙终于跳进了人海中,久违的感觉一下子包围了他,这是和家乡一样地海,海水也是咸的,也极深,海底一样有生物,各种鱼类和各种贝类在海底自由自在地生活,对李龙的到来好象没有该有的惊吓,依然意态悠闲,这里的世界比陆地上地世界要安静得多,也许这里的生物才更懂得生存。 在这个空间里,李龙流连忘返,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在这里,他尽情放松,什么都不去做,什么都不去想,头脑中完全空白,充分净化,时间仿佛也停止了转动。 北河门,十几间相都的房间,董婉莹躺在床上,现在已经是午夜了,但她依然没有睡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房门轻轻地敲响,玉娟走了进来,悄悄地关门说:“师姐,你还没睡呢!” 董婉莹微微一笑:“你不也没睡?” 玉娟轻轻地说:“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话!” 董婉莹微笑:“说吧,到床上来说!” 玉娟上床半天不说话。 董婉莹看着她:“你怎么不说了?” 玉娟期期艾艾地说:“师姐,你说……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董婉莹轻轻地说:“你说的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人吗?” 玉娟点头:“是啊!他为什么不肯来这里呀?” 董婉莹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另有要事吧?” 玉娟说:“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在这里我们总比他要熟悉得多,他干嘛不说呀?”她的声音很急切。 董婉莹笑了:“他为什么要和你说呀?你和他很熟吗?” 玉娟脸已红,瞪着她说:“他和你才熟悉呢!” 董婉莹轻声说:“别乱说!” 玉娟嘻嘻一笑:“你不知道吧,前天你喝多了,还是他把你抱进客栈的,昨天你病了,也是他用内功帮你治好的,还脱下衣服盖在你身上,好温柔……” 董婉莹大惊:“我喝多了,是他……你怎么能这样?” 玉娟无辜地说:“我哪抱得动呀?你躺在床上,他还在旁边照看了半夜,你现在一点也不关心他,好没良心!” 董婉莹呆了,自己喝多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知道,他抱着自己的身子进房间,还坐在她床头看护,用内功帮自己治病,还脱下衣服盖在自己身上,这可怎么办? 玉娟突然幽幽地说:“那天,他问我的名字了,我没说真话,他是不是恼我了,要不,为什么今天对我这样?也不太理我,也不来!可是,昨天……昨天我告诉他了呀!” 董婉莹微微一惊,她这么深情款款地诉说着,是不是爱上他了呀?她睡着的时候,他们做什么了? 玉娟轻轻地说:“我想起来了,他看到我的相貌之后就不太理我,师姐,是不是我不美呀?” 董婉莹连忙说:“不,师妹,你这么美,怎么会不美?” 玉娟痴痴地说:“在他眼里,肯定是你美,要不,他怎么对你这么温柔呀?” 董婉莹嗔道:“别瞎说!师姐老了,心也死了,哪还能美?” 玉娟盯着她:“师姐,你脸红了,美丽极了!” 董婉莹啊了一声,手摸上了脸蛋,好热!这是怎么了?她都五年没有羞红过脸了,她暖暖地别过脸:“有点热!师妹,我问你,你喜欢他了吗?要不要师姐明天给他说说?” 玉娟脸已通红:“师姐,你睡,我走了!”跳下床跑了,慌张! 董婉莹呆呆地出神,她也睡不着了。这个小妮子,自己睡不着,到处乱跑,现在弄得别人也不安生,她倒溜了! 李龙静静地躺在水底,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的能量来源于大海,那个世界的海与这个世界的海应该是有区别的,那么能量也有区别吗? 打开全身的能量通道,没有能量进入体内,只感觉好象有一些波动在他周围试探,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有一丝能量慢慢进入,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能量,纯净至极。好象有点羞涩,与他身上原有的能量慢慢靠近,一碰到之后,居然并不融合,而是各自为政,在他体内分开盘踞。也许是他原有的能量通道对太阳能和那个世界的生命能量更具有亲和力,他体内的原有清凉能量仍然是能量地主流,这种新的能量只是一个客人,也并不太多,吸收到一定的程度就无法再吸收。 李龙关闭能量通道,静静地感受身体的变化,让他感觉奇怪的是,他居然感受不到任何变化,这些能量也并不能给他任何帮助。就好象只是单纯地做客。根本没想过为主人做点什么。 幸好自身原有的能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仍然运转如意,要是拣了个芝麻而丢掉了大西瓜,他就亏死了。 能量地密码是父亲交给他的任务。这个任务是一个无法请教任何人,只能自己慢慢摸索的任务,他想过多次,除了让能量运转更熟线、将它的各种功能更多的掌握之外,还无法开创新的功能。这也许是能量的拘限性了。想到这里,李龙微微摇头,这身上能量已经给他带来了太大的惊喜,又怎么能人心不足?在那个世界,这一身能量绝对无敌,在这个世界,这身能量也基本无敌,不能太贪心,还在到海面上去看看吧,自己的包袱还在那块隐蔽地礁石下,里面可还有三千两银票,尽管李龙对钱向来无所谓,但这毕竟是一笔大数目。 身子一转,他从水底直冲而上,快到水面时,停下,透过水面,他看到了那块大礁石,礁石上居然有人,水下看不太清,只知道是一个女子,她站在礁石上,正焦急地踱着步子。 李龙绕到礁石边,从旁边悄悄露头,上岸,那个女子一边踱步一边好象还在说着什么,一回头,突然看到一个湿条条地人站在她身后,女子尖叫一声,退后几步,一脚踏空,人影不见,卟嗵一声,水花四溅,人已入海,在这惊鸿一瞽间,李龙已认出她是谁,玉娟! 玉娟一入水就不见影,李龙大急,身子一侧,游龙入水,水下雨米处,她正在拼命朝上剑。 李龙手一伸,将她抱住,脚尖一点,冲破水面,在空中一个转折,轻飘飘地落在礁石上,玉娟身子软绵绵的,**的头发披下,遮盖住了她的半边脸,她入水时间极短,猝不及防之下,喝了几口海水,这时身子上岸,很快清醒过来,感觉身子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不禁又是一声尖叫,跃到礁石下,回头,目光中满是惊恐。 2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功一念天一合 .正文2第一百三十五章神功一念天一合她地目光慢慢改变,由惊恐变为欣喜,大叫一声:“是你!”跑上几步,突然“啊”的一声,身子一转,躲到礁石后面,脸红如霞,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全身尽湿,又成了前天晚上一样的情况!今天天气晴好,海边气候温和,她只穿一件薄纱,这时被水浸透,紧贴在身上,胸前雨点高耸,全身肌肤争露,和**实在区别不太大,这样的样子他全看在眼中,这可怎么办?小姑娘又急又羞,没有半点主意! 李龙脸色也隐隐发红,这个姑娘对他有诱惑力,面具精致美丽无上巴,难得的是身体发育得也这么动人,美丽如天使地脸再加上魔鬼般的身材,还有含羞带怯的神情,实在是男人的梦想。 李龙走上两步,玉娟心里卟嗵乱跳,急道:“你……你别过来!” 李龙说:“好!你晒晒太阳,衣服一会儿就干!” 玉娟点头:“好!” 两个人背靠背坐在礁石两边。 李龙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礁石后面好久帮传来一个声音:“我到这边来……有点事,看到你的包袱……还以为你跳海了呢!” 李龙笑了:“跳海?我象这样轻生的人吗?” 玉娟说:“可你为什么几个时辰都不露头?我都急……” “几个时辰?”李龙慢慢说:“你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为什么?” 玉娟好久才说:“你还问为什么,你……你没良心!”声音中微微颤抖! 李龙心里一蹬,轻轻地说:“你怎么了?” 玉娟哽咽着说:“你昨天都不理我……” 李龙叹口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玉娟幽幽地说:“可你对师姐那么……温柔,对我…… 不是这样!“ 李龙哭笑不得:“这更是误会!她病了,我自然要照顾她,什么叫温柔?乱说!” 玉娟突然说:“我好冷!……怕是病了!” 李微微一惊。以她的武功底子,不至于啊! 从石头后面转过来,到了玉娟面前说:“感觉怎么样?我看看!” 她的衣服已经半干,脸上微有红晕,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玉娟轻轻地说:“我好冷!” 李龙无奈地说:“要不,你象那天一样将衣服脱了。我帮你烘干?” 玉娟面红耳赤:“你过去!” 李龙退出几步,转身,好半响,一件半湿的衣服从礁石上递过来,将这衣服递过来的是一只粉嫩的**手臂,在风中娇怯地弹了一下,悄悄收回,李龙将她的衣服抱入怀中,突然。玉娟快速无比地从那边转过来。撞进他地怀中,嘴里低低地说:“有人来了!” 李龙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一具温软的娇躯就扑在他的怀中,立刻他身上起了异样。这是一具多么美丽动人的躯体,除了胸前和私处两块薄纱之外,全身**,手无意中碰上去,滑腻一片。衣服已干,他的喉头也已发干。这姑娘什么意思,那边有人来了,不能让人看见,难道这边就没有人,就不怕人看见? 玉娟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刚才跑过来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躲避,根本没想那么多,这时突然发现自己全身都是男人怀抱之中,更严重地是自己居然什么都没穿,这个男人还抱着她**裸的后背,这怎么回事?急忙从他怀里跳出来,顺手抢过他手中的衣服,来不及穿上,胡乱挡在自己胸前,眼睛又惊又羞地看着他。 李龙回头,不看她,轻声说:“我不看,你把衣服穿上!” 一片慌乱的声音响起,终于安静,李龙掉头,玉娟的衣服已经穿好,怔怔地在那边发呆,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李龙看着她:“感觉好点了吗?” 玉娟不回答,身子微微颤抖。 李龙手伸出,摸摸她的额头:“不发烧啊!” 玉娟突然重新扑过来,再次撞入他的怀抱,在他胸前轻轻一拳说:“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你坏蛋!” 她这么在男人怀里撒着娇,李龙不是坏蛋也得成坏蛋,心头火起,手伸出,抱住她折腾的娇躯:“我怎么就成坏蛋了?”他的呼吸也很急促。 玉娟轻叫一声,将羞得嫣红一片地脸埋入他地怀中,不动!两人静静地拥抱在一起,好半天,李龙才平息自己的欲火:“你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吧?好些了吗?” 玉娟抬头:“什么呀?” 李龙看着她羞怯的眼睛:“你不是病了吗?” 玉娟脱口而出:“没有啊!……哦……刚才有点,现在好了!”脸红透。 李龙看着她躲躲闪闪的目光笑了:“假装地吧!” 玉娟不敢看他:“才不!”她本来只是想看看要是她病了之后,他会不会象对师姐那样对她,谁知道事情的发展和她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片刻间,她的身子就到了男人怀中,成这这样一个结局,这个结局与他的温柔没有关系,但好象与她昨天地梦更接近一些!难道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李龙轻轻推开她说:“既然身体好了,你该回去了!” 这个姑娘一接近他,他总觉得一股欲火难以平息,也不知是她太漂亮,让他难以自制,还是刚刚得自大海的能量在起什么坏作用,这能量在他一抱到玉娟的时候,突然有些骚乱,好象渴望与她进行交流,这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在这个时候却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玉娟脸色微微发白:“你要赶我走?” 李龙摇头:“也不是赶你走,是你出来这么久了,你家里大会担心的!” 玉娟说:“我不走!除非……除非你和我一起走!” 李龙轻轻摇头:“我也应该回去了!” 玉娟大急:“回哪里去?” 李龙缓缓地说:“当然是去应该去的地方!” 玉娟泪水慢慢流下:“你好没良心!……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转身跑出去。 李龙没有追赶,他在心里轻轻地说:“我在这里只是一个过客,我的女人够多了,不能再增加,翠儿已经在伤心,你不能再伤心,眼前我们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是一场尴尬的误会,你还小,时间很快就会冲淡这一切。” 现在,她们两个已经安全地回到了北河门,他的护送任务已经结束,还额外地完成了一个狙杀那个午夜**的任路,海也看过了,应该回去了,这次行程也还是有点收获的,其一是杀了那个练邪功主人,以那个人的身手,如果对那些弱女子下手,只怕那些女子没一个能逃脱他的毒手,且不说他已经奸杀了四十七位处子,单就他对那个地方的威胁就应该杀了他,丛林中,意外见到了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的会“飞龙八拍”的人,初步证实这件事情是巫教所为,可惜依然无法知道巫教的秘密。 是否需要将巫教的这个阴谋公之子众,为龙宇空减轻一点压力,但他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他无法提供证据,龙宇空杀飞云山庄40余人,就算解除杀惊天入先锋的罪过,他的压力一样也轻不了,倒将他自己无谓地暴露,要找到巫教的证据和秘密,他不适宜暴露! 2 第一百三十六章 温言暖语梦中行 .正文2第一百三十六章温言暖语梦中行李龙拣起包袱,顺着海边的沙滩慢慢走过,这沙滩也和家乡的没什么区别,但这里却静寂得多,周围没有什么人,海浪轻涌,人海的尽头无边无际,李龙极目远眺,心里突然浮现一个奇怪的念头,从这里直接游出去,会不会就一直游到太平洋或者其它什么大洋,再莫名其妙地回到家乡? 听说有些人也是无意中踏入了某个时空隧道,若干年之后突然在大洋上出现,又回到家乡,只是物是人非,弹指已是百年!这浩渺的宇宙中有些什么来知的秘密,等到他回去的时候,家乡会不会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一个人无论有多么厉害,不管他是一代天骄、君临天下还是一代大侠、无敌于天下,在大自然面前始终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微尘,李龙有了平生第一次惶恐,不是对敌人和命运的惶恐,而时是对大自然的敬畏! 在这一刻,他体内的能量安静下来,好象开始变得和谐,不再是由他来支配,而是与他慢慢融合,李龙的脚步停下,眼睛闭起,海上的风好象也变得极轻极轻,最终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思维也好象暂时离他而去,在与他周围的海水、风还有脚下的沙石在交流。 李龙已经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他觉得他已经与大自然完全融合,身体仿佛没有任何重量,就在海风中轻轻地飘,没有动又好象在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好象都在外界进行交流,他的眼睛没有张开,但他好象真切地感觉到有一个人站在他后面几十米处。 李龙睁开眼睛,慢慢回头。果然,后面几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他认识:师姐!当然是玉娟的师姐! 李龙微笑:“你怎么来了?” 董婉莹盯着他:“你对玉娟做什么了?” 李龙平静地说:“什么也没做!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董婉莹盯着他,愤怒地说:“什么也没做?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还骂你‘始乱终弃’?……什么叫‘始乱终弃’?你明白吗?” 李龙摇头苦笑:“这个词语我倒是明白,但好象用不到我头上!我既没‘乱’也谈不上‘弃’!小丫头胡说八道!” 董婉莹盯着他:“我不信!” 李龙平静地说:“你不信我可没有办法!” 董婉莹缓缓地说:“有办法!你去看看她!” 李龙抓头:“为什么要去?去了只怕会更糟!” 董婉莹走上两步,盯着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她很……喜揿你?今天一大早就出来找你。她现在这么伤心,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她?你怎么这么狠心?” 李龙平静地说:“她还只是个孩子,她还不懂什么叫爱,等到她心里转过这道弯,她就会忘记这一切!我并不是她好的选择,我也不想伤害她!” 董婉莹呆了,她不是孩子了,但“爱”是什么,她一样不懂。本来她以为她懂。 但到现在她才发现她根本不懂! 李龙缓缓回头:“另外,我也可以告诉你,她还是一个冰清玉洁地姑娘,什么都没有失去!”这一点恐怕是这位师姐最关心也是最担心的问题! 董婉莹止住他:“等等。你别走!我还要问你,她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李龙诧异地说:“我说过不喜欢她吗?” 董婉莹摸不着头脑:“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要她?” 李龙微笑:“喜欢就得要吗?我喜揿这片大海,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这大海带回去!” 董婉莹缓缓地说:“男人喜欢女人不都是……”她的脸已经微微泛红,没有说下去。对师妹失贞的担心消失之后。她心情略微轻松。 她虽然没有说完,但李龙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他摇头苦笑:“在你眼中,我是那样一幅形象吗?你的眼光真地有点问题!” 董婉莹卟哧一笑:“你本来就是!” 她这一笑,如同春风吹遍大地,她整个人完全变了,不再是一个心事重重的怨妇,而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 李龙笑了:“你终于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笑!” 董婉莹侧身,轻轻地说:“我笑了吗?……我都忘记怎么笑了!” 李龙点头:“你笑了,笑得真美!象春天里的花儿开放!” 董婉莹全身发热,脸已布满红云,象春天的花儿开放!这是她吗?他说的是她吗? 说得这么动听,她一生都没有听到过这么动听的话。 看来她的心结已经慢慢解开,李龙颇为欣慰,轻轻地说:“你看这沙滩多么美丽,踩在上面就象是在云端上飘!到前面看看去!” 董婉莹身不由己地跟在他身边,慢慢走,真的象在云端上飘!良久她轻软地问:“你真地要走吗?” 李龙看着天边地云彩:“我的家毕竟不在这里,我的事情也没有办完,将来办完了事,我还要回去,回到真正的家乡!” 董婉莹说:“你地家在哪里?” 李龙轻轻地说:“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美丽的山水,有美丽地乡情,也有无数可爱地人们过着美好的日子!” 董婉莹悠然神往:“你的家乡真美!你说得真好!” 李龙微笑:“其实这里也很美,也很好!” 董婉莹摇头:“江湖上仇杀不断、一片乌烟瘴气。有什么好?” 李龙感叹:“这是这里的不幸,这里的人们不知道怎么享受生活!” 董婉莹不解地说:“他们那样做,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呀!为了过上好日子,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她最后一句话隐隐有伤感,明显又触及了一些往事。 李龙缓缓地说:“追求美好地生活没有错,错就错在方式上!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是大错。盲目追求一些虚幻的东西,而放弃已经拥有的快乐更是愚蠢!人生苦短,也就几十年时光,为什么就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如何和平共处,用自己的双手改变生活困境,吃得好点,穿得暖点,与自己的亲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生活?” 董婉莹心里有深深的共鸣,他这几句话将她五年来的心事可以说是全部道出。她深吸一口气说:“那你说。人生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李龙指着前方缓缓地说:“人生就象我们脚下地路,我们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但我们这样走着,沿途说说笑笑。看着美丽地沙潍在脚下慢慢向后延伸,呼吸着海风的清新,看着这些美丽的风景,这就是最重要的,所以。人生重要地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董婉莹看着他:“你不想要权势?也不喜欢金银珠宝和……美人?” 李龙沉吟:“权势累人,身居高位者也未必比普通人更快乐;财富再多,一天也花不了多少,死后也带不走,这些虚幻的东西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至于美人嘛!……喜欢倒是喜欢,但也决不强求!回答完争!”看着董婉莹微笑。 董婉莹脸羞红,嗔道:“说话就说话,看我……干嘛?” 李龙笑嘻嘻地说:“我发现你这几步路走下来,完全变了!” 董婉莹不懂:“有什么变化?” 李龙笑道:“你现在才象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妙龄女子,原来的你就象是一个女暴君!” 董婉莹满脸通红,一拳打向他地后背,叫道:“你这个登徒子!我打死你!” 李龙闪开:“原来没有变,还是一个女暴君……” 董婉莹发足就追,李龙拔腿就跑,两人都没有用轻功,只是追逐,突然,董婉莹轻叫一声,坐在沙滩上,李龙身影一折回到她身边:“怎么了?” 董婉莹皱眉:“脚崴了!……都怪你!” 李龙说:“来,我看看!” 董婉莹伸出发脚,突然缩回,满脸羞红:“不,我自己来!”坐在沙潍上轻轻地揉着脚。 李龙在她身边坐下:“走江湖的人居然也会崴了脚,真奇怪!你要是和敌人搏斗时突然这样,怎么办? 和敌人打个商量,先揉揉脚再和他打?“ 董婉莹卟哧一笑:“才不会!”象这样地奔跑在她一生中都没有过,那一刻,她仿佛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在沙滩上开心地嬉戏。 脚已没事,董婉莹仍然没有起来,她看着大海,眼睛里有光芒闪烁,轻轻地说:“今天好高兴,我五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李龙微笑:“受伤了还高兴!要不,你明天再来伤一回,再高兴一天?” 董婉莹红着脸:“你呢?……你来不来?” 李龙看着她,这倒象是在约会!他微笑:“好,我陪你!”这个女孩子够苦的了,好不容易高兴起来,他可不愿意她再继续失望下去。 董婉莹满是欣喜。他愿意陪她!一时之间,天地间仿佛改变了颜色,海水是那么温柔,海风也变得那么轻柔,脚下的沙滩也柔软,她心里的阴霾不知何时变得好淡好淡。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已是牛后,不知谁肚子里“咕”地叫了一声,李龙笑了:“你饿了!” 董婉莹不承认:“明明是你!……我听到了‘咕’的一声……” 李龙瞪着她:“你耳朵有点问题,耍赖!” 董婉莹不依:“是你。 ……就是你!你才赖皮!“她这一撒娇,更是充满女孩子的娇嗔。 李龙脱下外衣,站起来! 董婉莹睁大眼睛:“争不赢,要打架呀?” 李龙笑嘻嘻地说:“我来准备午餐!” 董婉莹说:“这里有什么吃的呀?要不,我偷偷地回去弄点吃地来,好不好?” 李龙摇头:“人海里食物多的是。想吃什么?点菜!” 董婉莹说:“吃烤鱼!你捉。我烤!” 李龙点头:“分工合理!柴禾准备!” 直走向海边,董婉莹叫道:“你小心点!” 李龙微微一笑,飞身而起,入水无声。瞬间不见,董婉莹呆呆出神,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和一个男人在外面呆了这么久,还一起吃午餐。不过,这种感觉真好! 一生中还从来没有这种温馨的感觉,几句平常的言语在她心中久久回味,她全然忘记了应该做什么! 水面“泼喇”一声,一条人影从水里直钻而出,两手分别提着一条大鱼,怕不有两三斤,他出水的时候全身湿透,但从沙滩上几步走下来,身上的衣服已干,走到婉莹地面前时,他的长发飘飘,已完全没有入过水的模样。 婉莹眼中神采飞扬,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人,这海极深,海中的鱼类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一般人根本捉不到,但他一下水就捉上来两条,而且还一样大小,倒象是在水中挑选了一样,十几步路走下来,衣服就干,内功之神奇她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面前一根柴禾都没有,她自己倒象根本就忘了,在那里傻傻地看着他! 李龙一条大鱼在她眼前晃晃:“怎么了?” 婉莹如梦初醒:“哎哟,柴禾忘了!”爬起来开跑! 李龙微笑:“不用了,我看前面有几户人家,我们到那边林子里去,顺便弄点盐,这烤鱼没盐也没什么味!” 婉莹微笑:“不知道这些人家家里有没有,门里倒还有一些,不过也不太多!” 李龙诧异:“住在海边没盐吃,这怎么可能?” 婉莹瞪着他:“知道你家富,有盐吃!跑这里显富来了!” 李龙摇头叹息:“好敏感呀!盐和富裕怎么就挂铂了呢?我不明白!走走,要是这家人家电台上连盐都没有,打死我都不信!”这个地方是在海边,说别的地方没盐他还真信,但这里说没盐是真不信。 婉莹瞪着他,懒得去辫,且看他怎么从人家窀上找到盐! 李龙将一条鱼交给婉莹,自己提着另一条鱼走进那家人家,开口就喊:“有人吗?”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里面出来,看着李龙疑惑地问:“这位公子……哦,还有这位姑娘,有事吗?”这两人打扮得整整齐齐,一看就不是寻常庄户人家,怎么会提着两条鱼都家里来? 李龙微笑:“大嫂,我和你换点东西!用这条鱼和你换点盐!” 大嫂愣住,轻轻摇头:“公子太客气了,要是有的话,奴家怎么敢要公子的鱼?实在是家里一点盐都没有!公子见谅!” 李龙愣住,回头看着婉莹,婉莹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得意。 李龙点头:“原来如此!这条鱼请大嫂收下!” 妇人吓了一跳:“为什么?公子!奴家说错话了吗?” 李龙摇头:“我们两个也吃不了这么多,你就帮忙吃一条吧!”将鱼放下,转身就走。 妇人在后面大叫:“公子,这可不敢当啊!” 李龙微笑:“多有打扰!”这个妇人家一看就是家徒四壁,连盐都没有,估计家里已是揭不开锅,这海里地鱼并不好捉,一般人根本休想捉到它们,就算用网打也有一定地难度,估计鱼在这里的人心目中还是一件稀罕物,就送个顺水人情了。 火已升起,鱼在火上翻烤,一阵阵的鱼香传出老远,当然是李龙在烤鱼,他烤得很细心,婉莹坐在他旁边,火光将她的脸映得通红。 婉莹终于发问:“你为什么平白无敌地送东西给人家呀?” 李龙没有抬头:“一条鱼而已,反正我们也吃不完!” 婉莹摇头:“不是,你送东西给人家,人家拿不出盐来,心里会难受地!” 李龙抬头:“会吗?她说了没盐的,我相信她没有说假话,没有叫她变呀?只是我真的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没有盐?” 婉莹说:“你不知道,盐山本来就不多,最大的一座去年也被官府占了,那些有钱人家个个拼命屯积,百姓就没盐下锅了!现在整个凤梧盐荒可厉害了,你难道不知道?” 2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涯明月谁相伴 .正文2第一百三十七章天涯明月谁相伴李龙吃惊地说:“但这人海没有人占吧?难道海里没有盐?不对!我尚过的,这海水是咸的,肯定有盐!” 婉莹摇头:“你说的,我们都想到了,用海水做菜虽然有盐味,但实在吃不下,勉强吃下去肚子也受不了!” 李龙瞪大眼睛:“你们直接用海水做菜?” 婉莹点头:“难吃死了!” 李龙笑了:“不难吃才怪!这里没有人制海盐吗?” 婉莹睁大眼睛:“什么叫海盐?” 李龙指着外面的人海说:“这海水中含有多种矿物质,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盐!当然,在我们那里是这样,这里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也差不多!” 婉莹看着人海直摇头:“这海里就算有盐,也不知道在哪里,海好深,怎么挖得起来?” 李龙微笑:“你也不想想,张嘴就来!盐在哪里?盐当然在海水中融化了!” 婉莹不服:“融都融了,有什么用?” 李龙沉吟,也许这里的人真的不知道可以将海水蒸发,来制造盐吧?他住在海边,也曾游历天下,见过太多的海边晒盐场,如何除去杂质,如何取得纯净的海盐他都知道,或许可以在这里试试看。 婉莹瞪着他:“也没招了吧!别看你武功厉害,这些人住在海边,要是有办法,早就想到了!” 李龙笑了:“谁说我没招?先吃鱼,吃了后,我带你去制盐!来。会尝!虽然没有盐和辣椒,但火候功夫却是第一流的!” 婉莹表情复杂地接过小的那半边,凑到鼻子前一间,好香!轻轻咬了一小口,又甜又嫩,慢慢咽下。只觉得平生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香甜的鱼,比这鱼更甜蜜的是她的心情,她从没有想到这一生还能有如此温馨浪漫地时刻,她慢慢地吃着鱼,香气中,她的眼睛慢慢湿润,变得雾气蒙蒙。 李龙一边吃着鱼,一边打量着这个小村庄,这里大约有二三十户人家。清一色的茅草屋。在这个大海边倒也显得和谐,这时候已是午餐时间,好几家屋里已经有袅袅的炊烟飘起,刚才那个大嫂真的会感觉难过吗?她家的屋里没有炊烟。估计在对付那条鱼去了,李龙嘴角露出微笑。 突然,他目光落在最左边地一户人家,一个妇女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是一只碗。 朝这边快步而来,李龙看得明白,正是那个妇女,这怎么回事?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妥,这个女子并不是从自己屋里出来的,她手中有碗,难道出去借盐给他送来?有这样实心的人? 妇女已到了他们面前,不好意思地说:“公子,村里实在没有盐,这是一点咸菜,请公子将就着用!” 李龙看着她:“你出去借盐了?” 妇女低头:“没借着!” 李龙看着她:“大嫂!……这叫我如何说?我只是一个无心的举动,但累得你…… 我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大嫂愣住,立刻反应过来:“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客气,奴家受不起!” 李龙接过她的碗对婉莹说:“来,吃点!别辜负了大嫂的一番盛情!” 婉莹吃了一块,微酸微咸,她心里也增加了新的疑问,他怎么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妇女心中更增疑惑,这个人是什么人,看他的穿着和气度,绝对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但他一开口、一举一动又是那么谦和有礼,丝毫也没有看不起她地意思,怎么合有这样地人? 吃过鱼,两人走出小村庄,已经有许多人在悄悄张望,他们对瑞嫂口中的这个谦和的富农公子也充满兴趣。婉莹脸色微微发红,这些茅屋边到处都是窥视的目光,他们一定会猜测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但她丝毫没有办法,只能跟在他后面快步赶路,直走到海边,她地心才算放下,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李龙回头看着她:“我们来先做个试验!” 婉莹说:“怎么做?” 李龙双手伸入海水中,捧起一大捧水说:“将这海水蒸干,剩下的就含有盐!” 婉莹诧异地说:“真的吗?” 李龙点头:“你看着!”能量发出,双手间热气腾腾,很快,水减少,终于干涸,婉莹伸头过去:“盐呢?” 李龙掌心已有薄薄的一层雪白的粉尘,轻轻舔一下,咸中带涩,不错,这里面有盐,只是还没有除去杂质,不能直接食用。 婉莹极有兴趣地叫道:“我也试试!” 李龙手伸到她地面前,婉莹伸出小巧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大叫:“是盐,真的是盐!怎么会这样?” 李龙解释说:“盐和水融合在一起,如果将水蒸干,留下的就是盐,这些盐里还含有杂质,需要经过几道工序才能成为纯净的盐,我们将这个办法告诉这里的乡亲们!” 婉莹看着他说:“你也教给我,好不好?” 李龙微笑:“你想开盐场赚钱?” 婉莹摇头:“门里也没盐了,师傅在着急呢!” 李龙点头:“这个办法我可以告诉所有的人,只有更多的人学会了,才会有更好、更便宜的盐流入市场,老百姓就不会再为盐而发愁了!” 乡亲们听说有这种妙法之后,齐聚海边,李龙用人铁锅做了一回实验之后,乡亲们群情激舍,纷纷出谋剑策,为盐场选择地方,走出五里地,李龙眼睛亮了,这里有一个好地方,地上是一块极大极大的青石板,方圆足有好几亩,中间微微下沉,里面没有沙子、没有树林,零星点缀着一些石块和杂物,真是一个天然的晒盐场,这个世界还没有塑料薄膜,这个青石板功能也差相仿佛,难得的是这里地势比人海略低,中间是一个并不太高的山坡,挡住海水的注入。 众人很快地搬走了场中的杂物,山坡中间也挖开了一条通道,海水在注入,乡亲们个个兴高采烈,李龙微笑着说:“注满后,堵住这个进水口,几天后,这里面的海水蒸干,就会有盐,你们再按我说的办法除去杂质,就可以得到盐,将盐挖起来之后,再将海水重新注入,再来下一次,明白吗?” 领头的中年人连连点头:“公子的办法太好了!这下乡亲们有盐吃了!” 他身后一个老者皱眉:“如果知道这里有盐,只怕一些恶棍和豪绅就会来抢,可怎么办?” 婉莹大声说:“不怕,我回去和师傅说,让师傅派人来保护!” 老者看着她:“姑娘是……?” 婉莹说:“我是北河门的!各位总可以放心吧!” 乡亲们个个喜笑颜开,老者大喜:“北河门帮百姓做了好多好事,如果有北河门保护,别说一些恶棍不敢来,只怕官府都不敢来!” 看来北河门还真的不,隗为四人正派之一,李龙微笑:“你们可以考虑将这里生产的盐卖一些出去,换回来粮食,但记住,千万不能卖得太高,盐乃是日常生活必备之物,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你们在改善自己生活的同时,也得为别地方的百姓考虑考虑!” 老者连连点头:“公子如此为百姓着想,我们庄户人家怎么能做那些丢脸的事?公子尽管放心!” 这一点李龙是真的放心,那个中年妇女也在他身边,她因为收了他一条鱼,满村借盐来还他的情,现在他给他们指点了一个致富妙招,他们自然会记住他的话,这些人纯扑赤诚,没什么奸商本色,一个个倒都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 李龙和婉莹走出老远,乡亲们还一个个翘首相望,昨天还在为一顿饭而着急,今天居然就能展望美好的明天,他们一个个如在梦中,对这个神奇的公子充满感激之情! 若干年后,这个地方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人们都说,那个人是天上的神仙,有意来试探那个妇人,妇人通过了他的考验,感动了他,于是,他帮助这里的人,传授他们制盐的妙法。 盐一多,价格一路走低,逐渐降到了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的地步,团积居奇的现象也不再出现,凤梧全国的百姓也因此而改变了缺盐的命运,那个妇人也因此得到了天下百姓的尊重。 当然,这是后话。 2 第一百三十八章 沧海无情人有情 .正文2第一百三十八章沧海无情人有情大海依然平静,也许在夕阳下更加平静。 董婉莹没说要回去,李龙也没提,对这个女子,他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三天下来,她的变化真是太大太大,也许容貌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改变,但她的心态却已明显改变,这种改变是他愿意看到的。 两人静静地坐在沙潍上,看着太阳慢慢地隐入山后,看着最后的一抹余晖消失在人海的波涛之中,又静静地看着月亮升起,又大又亮,人海上一片清辉,夜很静、夜很凉。他们已有好久都没有说过话,好象什么都不需要说。 婉莹痴痴地看着月亮说:“听说月亮里有一个神仙,主宰人间的婚姻幸福。” 李龙轻轻地说:“其实这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婚姻是由自己作主的,幸福也是自己创造的,连神仙都无法主宰!” 婉莹眼中有微微的光:“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缘分,你相信缘分吗?” 李龙点头:“我信!大海茫茫之中,两个人从不认识到认识,从彼此不了解到生死相随,真的是一种缘分。” 从不了解到生死相随!婉莹突然觉得心里隐隐有暗流涌动,她轻声说:“这月亮真美!我一生中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月亮!” 李龙轻轻吟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在有情人眼中,月亮本就是最能代表心意的。” 婉莹轻轻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她眼中也有光芒闪动,这正是描述他们的。他们本不相识,在茫茫江湖之中,偶然相遇,在这里并肩看着月亮升起,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他们两个。在这静夜、这海边一边看着月亮一边感悟着自己微妙的心情,这样的时刻她从没有过,也从来没有想过,但她知道有了这一夜,在未来的日子里,她的生命中就会有温馨相伴,也有了一段最美好地回倦,她心中曾经有过别人,虽然并没有失去自己的身子。但她的心一度沉沦。已经残缺不全,她不敢向他表达什么,也不敢有任何奢望,只希望这夜别过得太快。这月亮别走得太快。 良久,她轻轻地说:“这诗写得真好,你还念首月亮的诗给我听,好吗?” 李龙缓缓地说:“有一首最经典的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关,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这首诗是他最喜欢的,早已烂熟于胸,但平时只喜欢它地豪迈与韵律,这暗想到人生的世事无常,他不禁多了一些感慨。 婉莹无言,她想得更多,“人有悲欢离合”,人生世事变化就象月亮的阴晴变化一般,“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则是一个美好的希望,这样的愿望真的就能实现吗? 看着她的眼睛,李龙轻轻地问:“你在想什么?” 婉莹痴痴地看着他:“我什么都不想,就想看月亮!” 月亮已渐渐偏西,李龙看着她:“你不回去了?” 婉莹摇头:“你还陪我坐坐,好吗?我……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看月亮!” 看月亮的机会总是有地,但和他在一起地机会就不多了,婉莹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要是他不在身边,这月亮还会这么好看吗? 李龙轻轻点头:“你喜揿,我就陪你看到天亮!” 婉莹眼眶已湿润,轻声说:“公子,你……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李龙看着她:“因为我想看到你快乐起来!”这个女子和他以前见过的女子完全不同,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心与心地交流,三天下来,他觉得他已经懂了她,她实在很可爱,让人不得不怜惜,也让人不得不喜欢。 婉莹在月光下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有一种柔情在弥漫,让她的心在颤抖,两人静静相对,好象刹那闹都读懂了对方的心事。 婉莹终究无法看到天亮,她睡着了,靠在李龙的肩头,她脸上一片宁静,李龙坐着不动,不知不觉中,也进入了梦乡,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睡着,没有拥抱,在外人看来绝对不可思议,但在他们心中,却是那么自然。 婉莹先醒过来,看着红日在海面上喷薄而出,看着身边这个一脸平静地男人,她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没有趁她睡着抱住她,也没有任何动作,两人只是这样静静地坐了一夜,但这一夜却是她心中最温馨的一个夜晚,就象是一个分界线,将她与昨天完全分开!这个男人长得好俊逸,武功好,这些都无法打动她,但他对她说的话却在她心里久久徘徊,让她的心里悄悄打开了一扇门,这道门已关闭得太久太久。 她悄悄地离开了他,沿着沙难走出好远,他还没有醒来,在沙潍的尽头,婉昼轻轻回头,痴痴地看了他一眼,轻功展动,直入北河门。 进入房间,突然她愣住,她床上坐着一个人,眼睛红红的女子。 玉娟盯着她:“你做什么去了?”她一夜未睡,声音已略略嘶哑。 婉莹尴尬地说:“我出去……办点事!……你怎么不睡?” 玉娟盯着她:“你不用骗我,你是去见他了!是不是?” 婉莹脸色微红:“你别误会,我……我们什么也没做!” 玉娟凄然一笑:“我就知道他喜欢的是你……” 婉莹看着她:“师妹,我已经老了,心也死了,而且……我配不上他!只有你才配得上他!你要是爱他就去找他吧。” 玉娟抬头:“师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婉莹转过头,轻轻地说:“他是一个好男人,我没这个福气,也没有这个奢望,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见他。 你去找他吧。他说过喜欢你的!“ 玉娟脸色徘红:“他说过吗?真的吗?” 婉莹点头:“真的,快去吧,他还在沙滩上!” 玉娟红晕满脸,跳下床朝外跑,婉莹轻轻唤道:“师妹!” 玉娟回头:“什么?” 婉莹轻轻地说:“我祝你……和他幸福!” 玉娟点头:“谢谢师姐!”一溜烟出门而去。 婉莹慢慢坐下,眼泪夺眶而出,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师妹,只有你才配得上他!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他,师傅对我如此大恩。我又怎么能夺走你的幸福?公子。我心里曾经有过别人,就象那些盐里有了杂质就会苦涩一样,我不敢和你说什么,只能祝你和师妹能幸福美满!” 她地泪水还在流。为什么心里也好酸? 李龙醒束时已是满目红光,身边没有人,四周都没有人,那个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她还是第一个主动离开他的女人。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这个有着悲伤往事的女子,他有好感,他也清楚地知道她对他是有好感的,可她为什么要走?他们有过约定,今天再在这沙难上玩一天。他想让她快乐,在她快乐的时候,他也能得到最大的快乐!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礁石拐角处有一条人影奔来,是一个女子,李龙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有些失望,不是她,是玉娟,她又来了。 玉娟奔到他跟前,看着他,目光中有幽怨、有几分羞涩,更有几分欣喜。 李龙微笑:“你来了!” 玉娟听着他温柔地言语,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儿在微微战栗,轻声说:“我来……看看你!” 她的眼睛还微微红肿,脸色也不太好,李龙轻声说:“你昨天怪我了?是我不好,对不起!” 玉娟眼圈又已发红:“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是吗?要是,我……我可以走!” 李龙摇头:“玉娟,你是一个好女孩,我怎么会讨厌你?” 玉娟眼中满是欣喜和羞涩,低头说:“那你……喜欢我吗?”声音是那么的轻,象要融入海风中一样。 李龙微微叹息:“玉娟,我喜欢你,但是……” 玉娟突然扑入他的怀中:“别说但是!别说!我喜欢你,我想你了!……昨天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这句话要在平时她绝对不敢说,但昨天苦苦折磨了一夜,她不敢不说,她怕他会突然离开,她再也没机会说这句话。 李龙看着她:“玉娟,我不能骗你,我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 玉娟仰起头:“我知道你会有好多女人,但我不在乎!” 李龙叹息:“可是这对你们不公平!” 玉娟摇头:“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也喜欢我!”伏在他怀中轻轻地说:“我昨天想了好久,想得心都痛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我只知道,要是你离开我,我永远都不会快乐,就象师姐一样。” 李龙轻轻抱住她,她的身子在怀中轻轻头抖,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但却是第一次表露情意。爱一个人没有罪,伤害一个人就是罪!她话已经说得这个份上,他已无法拒绝她的柔情。 两人轻轻相拥,没有言语,只有海风吹拂、海浪轻涌,就象玉娟心中的幸福一样,柔柔的,却是无处不在。昨天她痛哭过,她只觉得一生都没有那么委屈过;今天她只有快乐,她也觉得一生中都没有如此快乐过! 虽然只是第一次体验爱情,但她一样有了深深地痴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男女之间地情会有如此大的魔力,能让人的心情发生那么大的改变,象是整个世界都在改变! 李龙突然轻轻地问:“你师姐呢?看到她了吗?” 玉娟低声说:“她回去了,还是她告诉我说你在这里……还叫我来找你!” 李龙微微诧异:“为什么?难道她不担心我……欺负你?” 玉娟脸红透,腻声说:“她说你是一个……好男人!但你早就……欺负我了,你不是好人,是坏蛋!” 听着她软语温存,李龙突然觉得身体里面地能量又发生了反应,心里一热,将她拦腰抱起。 玉娟紧张地说:“做什么?” 李龙在她脸上一吻:“你不是说我是坏蛋吗?我做点坏蛋做的事给你看!” 玉娟脸上嫣红一片:“不!青天白日的……你坏蛋……不怕羞!” 在昨天两人烘衣服的那块礁石后面,玉娟躺在李龙的怀抱中,终于接受了这个坏蛋在青天白日之下地坏蛋举动,亲她!但她绝对没想到这个坏蛋的亲吻还可以升级,已经超越了刚才亲脸蛋的行为,直接吻上了她的唇,一瞬间,玉娟如遭电击,全身僵硬,慢慢地,身子发软,越来越软,她的唇已经是对方的猎物,连香舌都是!男人的手还在她身上抚摸,甚至还慢慢移向她自己都不敢摸的地方,玉娟下意识地一把抓住男人的手。 李龙看着她的脸,浓浓的羞意中还有一丝惶恐,他一惊之下连忙住手,慢慢平息体内能量的骚动,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这样,是不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2 第一百三十九章 瞒天计 .正文2第一百三十九章瞒天计玉娟慢松开手,含羞带怯地低声说:“你要真的想……就做吧。” 李龙摇头:“我们还是说说话吧!” 玉娟轻轻仰起头:“公子,只要你要我,我总是你的,心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我刚才…… 刚才只是有点怕,你别生气,好吗?“ 李龙吻着她的唇,轻轻地说:“别为了我而委屈自己,我们慢慢来!爱情的步子迈得太快,有时也会错过一些美丽的风景!” 玉娟在他怀里傻傻地想,他这么快就和她做了这么亲密的事,还不快呀? 他们并不知道,在远远的礁石边,有一双眼睛在悄悄地看着他们,董婉莹心里满是失落,在他们相拥的一瞬间,她觉得昨天所有的快乐倾刻间就成了浓浓的酸楚,这个局面是她刻意造就的,如果不是她有意离开他,然后让师妹前来,按照昨天的约定,今天应该是由她来陪着他在这沙难上慢慢走。 但她自己放弃了这个约定,而将这个机会给了师妹,这本是她自己要的结局,为什么她会如此失落,就象将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转手送给了别人,在别人拿在手上把玩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自己是何等地难舍! 婉莹轻轻叹息,悄悄回头,走入北河门中,她的背影是如此的凄凉与孤独。 礁石后的男女一无所觉,玉娟轻轻地说:“门主想见你,你去看看,好吗?” 李龙略感诧异:“为什么要见我?” 玉娟说:“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她想感谢你,还要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李龙沉吟:“好吧!我去!”北河门是武林四人正派之一,而且从百姓的口中得知。这个门派也真的是一个正道门派,这样的门派是他所敬重地,他也正想就当前的一些事情与门主交换一下意见,她层次高,见识想必广博,或许能够解心中的一些疑问。 玉娟欣喜地说:“你答应了?” 李龙点头:“答应了!” 玉娟咬着嘴唇说:“你好……好势利!” 李龙愣住:“什么意思?” 玉娟脸红红地说:“我请了你两次了。你都不答应,非得要……这样之后才答应!你势利!” 李龙笑嘻嘻地说:“当然,请客要有请客的样,先送一件客人喜欢的礼物,客人怎么能拒绝邀请!” 玉娟在他怀里直折腾:“你把人家当礼物,我生气了!” 突然嘴唇被捉住,玉娟身子全软,她不生气,只是快没气了。 北河门并不太象一个正道的大门派。倒象一个标准化地渔村。几十间房连在一起,中间是一个大院子,离人海也就上百米的距离,海风吹过。院子里练剑的女子衣袂飘飞,真的是别有一番景致,玉娟领着李龙从侧门而入,正合李龙心意,前面是所有房子里最大的一座。门口两个年轻的女孩子看到玉娟他们过来,都一脸惊奇地看着李龙,李龙目不斜视,倒是玉娟满身不自在。 穿堂入室,是一个雅致的客厅,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大厅中,静静地思考着什么,看到李龙进来,她的目光落在李龙脸上。 玉娟介绍说:“这是门主!” 李龙微微一礼:“见过门主!” 门主连忙还礼:“先生就是那位救我女儿和徒弟、勇杀**的那位大侠?” 玉娟点头:“是,母亲!” 母亲?李龙微微惊讶,看着门主:“她是你女儿?” 门主微笑点头:“是地,先生救命之恩,老身谢过!” 李龙微笑:“不必!贵门为百姓除害,深得百姓爱戴与敬重,在下也好生敬重,听令爱说门主有事与在下相商,不知是何事?” 门主点头:“请先生坐下说话,娟儿,你先出去一下!” 玉娟乖巧地点头,出门而去,将门掩上。 李龙坐下:“门主请讲!” 门主缓缓地说:“听娟儿说,先生在紫树林中制服一名巫教弟子,不知可有其事?巫教阴险毒辣,在此地突然出现,老身好生不安,还望先生直言相告!” 象巫教这样地邪恶教派,任何人都不敢轻视,她有此一虑也在情理之中。李龙点头:“是!可惜此人事死也不愿意透露巫教的任何秘密,没能从他口中掏出什么东西。” 门主叹息:“巫教的厉害就在于此,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他们地行动也没有人知道,在江湖上也出现了百余年,近五十年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但却知道他们的手段,江湖已是谈巫色变!幸好他们也没什么大规模的行动,否则,江湖更加不会平静!” 李龙摇头:“门主错了,巫教并不是没有大举动!” 门主盯着他:“哦?什么举动?先生莫非是说西南周家祸事?这件事情并没有证据表明一定是巫教所为,更有可能是龙宇空所属。” 李龙淡淡地说:“恰恰相反,我认为并不是龙宇空假借巫教之名,而恰恰是巫教假借龙宇空之名,造下无边罪孽,门主真的以为‘惊天八先锋’全家被灭是龙宇空所为?” 门主人惊:“此事江湖中早有公论,孙大侠惊天令都发下来了,难道还有什么疑问?” 李龙平静地说:“这事栽在龙宇空身上只因为这些人天灵盖被碎成八片。对不对?” 门主点头:“对!这武功只有‘飞龙八拍’可以做到,也只有龙宇空有这样地武功能够一人一次杀几十上百人!” 李龙摇头:“论武功招式,我自然不敢与门主争辩,但前天,我亲眼见到一个人杀了两名汉子,这两人头骨裂成八块。与段总镖头一模一样!但此人决不是龙宇空!” 门主人惊:“有这样的事?难道真的是神龙门下出了叛徒?” 李龙郑重地说:“此人正是那个不愿意开口的巫教弟子!” 门主大惊失色:“一个巫教弟子怎能用‘大飞龙九式’这种高深武功?‘飞龙八拍’出掌刚柔相济,非内功达到极高境界不能用!此人如果真的会‘飞龙入拍’,必然不是一般地巫教弟子,而是巫教的顶尖高手!” 李龙摇头:“此大功力未必很高,只是掌力阴毒,而且极怪异,依我看,他的功夫未必是飞龙八拍,只是具有同样的功能。可以将别人的头骨拍成八块。” 门主沉吟:“但他如果功力不高。又如何能打败这来多的高手,直接将这些人地头骨打成八块?” 李龙盯着她:“如果对方只是一群没有武功的普通人,要做到这一点却又如何?” 门主摇头:“可是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满庄尽灭。也不可能没有防备,除非……” 突然,她脸色大变。 李龙郑重地说:“看来门主已经想到了,巫教最擅长用毒,要将一群武林高手变成没有内功的普通人并不难!而要将一些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人的头骨打成八块。我相信也不太难!” 门主沉吟:“你说这些人都是巫教授的,先用毒药将满庄人全部制服,然后杀人栽赃?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又非得栽赃龙宇空?” 李龙沉吟:“这中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不过,据我想,巫教志在江湖,它要想称霸武林,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武林人士自相残杀,越乱它就越便于从中取利;武林高手死得越多,他们就越能占据有利位置!而要形成这样一个局面,办法的首选当然是挑起神龙一系与飞云山庄地争端,神龙百年侠义、飞云山庄是当今天下武林圣地,代表武林中地两大丰碑!两者相斗,败者固然身败名裂,胜者所付出的代价想必也是惨重至极,经过一劫难,武林正道力量将大幅度衰微,而且还让江湖中人对正道与侠义提出质疑,有了这种阴影,巫教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门主久久思索,突然抬头:“先生此言极是有理,老身立刻赶赴飞云山庄,向惊天剑孙大侠说明这中间的厉害关系,万万不能上巫教这个恶当,武林群豪拼个血肉横飞,让巫教这群贼子坐收渔人之利!先生思路精密,更兼心系天下武林安危,老身敬佩万分!” 李龙摇头:“门主也不用急着上飞云山庄!” 门主惊讶地说:“为什么?难道任由巫教计谋得逞,任由他们两虎相斗?” 李龙叹息:“他们的计谋已经得逞!龙宇空与飞云山庄地正面冲突已经展开,杀飞云山庄四十人不大可能有假,惊天令已发出,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这时候上飞云山庄为龙宇空辩护,惊天剑也决不会撤了惊天令,而只能让你遭受没有必要的麻烦!而且还有另一个问题,对巫教打草惊蛇,一旦他们知道江湖中人已经怀疑到他们在捣鬼,他们必然是隐藏得更深,以他们的手段,如果真的打算隐藏起来,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们!”他不愿意她公开改变立场,是因为他想到了周天则,当时极有可能是他的一席话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而且他内心还有一个隐忧,这个隐忧他一直不敢过于深入地去想,甚至不敢肯定是什么,但他却有一种直觉,如果她上了飞云山庄,肯定有极大地危险和麻烦!这个担心他没有根据,只是一种直觉! 门主在厅中踱步,焦急地说:“那依先生之见却又如何?” 李龙缓缓地说:“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到这群贼子的老巢,直接将他们打掉!” 门主点头:“这自然是上上之策,但却又如何能够?且不说无人知道他们的巢穴,就算知道,要凑齐足以打败他们的人手也非一朝一夕之功,谁又能保证在筹划这件人事的时候会不会走漏风声,一旦风声走漏,就无法收到打击之效!” 李龙叹息:“这件事情难度极大,最难的一点当然是找到巫教的秘密!我相信,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是有的,但这些人都不愿意说,现在也已太遂!” 门主惊讶地说:“谁知道内情?凭老身的一点薄面,再晓以大义,或许能有一定的效果!” 李龙摇头:“太迟!我有一种直觉,梅林山庄老人和老二都是知道这个秘密的,飞雨应该也知道,但现在这些人都死的死、疯的疯,没有人能问出什么秘密。”梅林老二是巫教中人这件事情,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说,也永远都不会说,因为一旦知道了这一点,梅林山庄将永无宁日,他绝对不愿意让她家遭受苦难,人已死,一了百了,没有必要将死人的罪恶由后人来买单!何况是她? 门主眉头紧锁:“先生为何有此断言?认定他们一定知道这个秘密?” 李龙说:“只是直觉!我也无法肯定,更没有证据!” 门主沉吟:“如果他们三个人都是知道的,其他几人是不是也知道?他们被杀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天下武林同道这么多,他们为何不杀张三、不杀李四,单单要杀惊天八先锋?” 李龙眼睛一亮:“对!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会不会是他们八个人知道某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事关某个人的生死,或者这个秘密就是巫教的秘密,所以巫教才杀他们灭口,同时挑起神龙与飞云山庄的争端,这本是个一石二为之计?” 2 第一百四十章 月下人 .正文2第一百四十章月下人门主缓缓地说:“巫教这十几年来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与以前的作风完全不同!” 李龙仰面看着天井:“如果有秘密掌握在别人手中,他们同样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不敢冒险!” 门主郑重地说:“现在秘密已成为过去,他们想必不会再忍受寂寞!”她的目光中有了深深的担忧。 李龙点头:“明日之江湖会很热闹!但不是现在!” 门主看着他:“为什么?” 李龙淡淡地说:“因为他们设计的戏还没有到**部分,龙宇空一日不死,他们就会一日不出,等到两方杀得血流成河、气息奄奄的时候才是他们粉墨登场的最好时机!” 门主点头:“所以龙宇空暂时还不能死!” 李龙在沉思,已经沉思了好久,突然抬头,目光中光芒闪烁,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见过白痴吗?你见过的白痴是什么样的?” 门主微微一笑:“白痴能有什么样?无非是什么都不懂!其实在这个乱世江湖,一个白痴什么都不需要想,什么都不担忧,反而是他的幸福!”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担忧?当然不会有内心的忧伤与隐痛!可是飞雨为什么合有那么悲伤的眼神?白痴不懂忧伤,他不会是白痴!他说的几句话也很奇怪。 李龙看着门主微微一笑:“在下生性喜欢游山玩水,现在看过海了,还想看看山,不知门主能否给在下介绍一下!那些山比较好看!”这不是问题,只能算闲聊了。 门主微笑:“年轻人喜欢看风景,也是人之常情!益州独尊山、洛州丽山还有陈州定云山都是山高林密。奇林怪石,风景雅致之地!” 李龙点头:“听说飞龙山也不错,是吗?” 门主摇头:“飞龙山位于春江东岸,山虽然高,但没什么树,只是一些乱石峭壁。没什么好看,山下的药庄倒是有些名气,在方圆百里之内颇有善名!” 李龙微笑:“难得他们还懂得普结善缘,象这样的山庄,在下倒也佩服!我们也聊得差不多了,就此告辞!” 门主急忙说:“不急,敝门已备好酒宴,答谢先生,万望先生不要嫌弃!” 看着她眼睛里的赤诚。李龙无奈地说:“也好!此时尚早。我四处走走不知是否方便?” 门主笑了:“先生人中龙凤,是真正地贵宾,能在门中一走,寒舍蓬壁生辉!” 李龙躬身一礼:“多谢门主!” 门主也还了一礼:“多谢先生!”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有敬重与真诚! 谢绝门主的陪同,李龙暖步而出,这里是后院,没有围墙,只有竹篱笆。实在不象是四人正派之一的派头,但更显示出一种自然的韵味,转个嘴,前面可以直面人海,从这里看海,和站在家乡别墅的院子里看海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有不看四周,天是一样地蓝、海是一样的波澜壮板,李龙久久凝望,突然,一种玄妙的感觉又出现,虽然没有回头,他感觉身后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人,那个人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 李龙回头,那个地方是一棵大树,他慢慢地走过去,一个女子站在树下,匆匆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李龙叫道:“你为什么要走?出什么事了?”她是董婉莹。 婉莹不答,走得更急,李龙身子一转,到了她面前,盯着她:“为什么不说话?” 婉莹侧过头,轻轻地说:“我叫师妹过来,你们聊,好吗?” 李龙微微惊讶:“昨晚聊得好好的,你怎么一声不响就离开了?” 婉莹轻轻地说:“师妹都……误会了,我也答应她了,不再……见你!” 李龙盯着她:“那你心里愿意见我吗?” 婉莹轻轻地说:“师妹……” 李龙打断她的话:“别管你师妹,我只问你,你自己愿意见我吗?” 婉莹眼圈微微发红:“师妹说我……说我……她哭了,我不想看到她哭!” 李龙盯着她:“她说你什么了?” 婉莹眼泪慢慢流下:“你别逼我!” 李龙叹息:“你不愿意看到师妹流泪,你自己倒愿意流泪,好吧,我不逼你。” 婉莹轻轻地说:“她说我喜欢你,你对我好温柔,公子,你不应该这样对我的!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师妹与你门当户对,人又长得漂亮,你好好地待她吧!” 李龙轻轻地说:“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我希望你能永远快乐!” 婉莹痴痴地说:“我记得,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你已经给了我快乐,我满足了!” 李龙轻轻地说:“你真地满足了吗?” 婉莹无言,良久轻声说:“你说过地,人有悲揿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在世,本就是悲多乐少,我又怎么能苛求更多?” 李龙缓缓地说:“人生快乐才是主题!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和快乐的权利。只要他真的这么做,也一定能够得到他所想要的幸福与快乐!” 婉莹低下头:“我不一样!” 李龙看着她:“为什么不一样?你还是如花似玉地年龄,又是如此美丽可爱的女子,为什么非得将自己封闭起来?为什么就不能敞开自己地心怀,将自己的梦想与快乐一起放飞?你怕什么?” 婉莹眼中闪着微微的光,轻轻地说:“我……我喜欢一个人。但我不敢告诉他,因为我知道有另外一个女子也喜欢他,她比我好得多,不管是武功、家世还是容貌都好得多!” 李龙轻轻地说:“我也喜欢一个女孩子,虽然她武功不太高,家世不太好,但我喜欢和她在一起时地心与心的交流;虽然她有过苦难的历史,但我希望她永远快乐!只是我也不敢告诉她,因为我已经有了几个女人。我不想让她受到委屈!” 婉莹呆了。心跳加速,颤抖着说:“那个女孩子有这么好地福气吗?” 李龙点头:“其实这是我的福气!我还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吗?” 婉莹满脸通红,轻轻地说:“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但我叫……婉莹!……师妹过来了,我走了!” 走出两步,突然停下轻轻地说:“今天天气这么好,晚上的月亮肯定好美!” 跑了,跑得慌张。却也充满激动。 李龙微笑,这种约会的方式倒也新鲜。 玉娟过来时,没有看到树林里另一条影子,她向左右迅速扫了一眼,欢快地将自己送入男人的怀抱,悄悄地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找了好半天!” 李龙微笑:“看海呀!你不觉得这里看海特别有感觉吗?” 玉娟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你出来看美女呢!” 李龙诧异地问:“这里有美女吗?” 玉娟点头:“门里漂亮的女子多了,小心看花了眼睛!” 李龙笑嘻嘻地说:“有你这么漂亮吗?要有,你可得介绍介绍!” 玉娟瞪了他一眼:“就不!” 李龙抬头看天:“吃完午饭,我也该上路了!” 玉娟大急:“不!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李龙轻轻拍拍她的香肩:“我现在去办一件人事,等这件事情办完,我再来看你,好吗?” 玉娟低头不语,良久才说:“我和你一起去吗?好吗?” 李龙摇头:“你跟在我身边会有危险!放心,我会回来的!” 玉娟轻轻地说:“什么时候回来?” 李龙安慰她:“不会太久,最长也就几个月时间!” 玉娟喃喃地说:“几个月还不长?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天都好难,你知道吗?”她的眼圈已经发红,但她却知道这是必然地选择,他武功那么好,当然不可能没有事情在身,也不可能就这样留在她身边,分别是必然地,思念也是必然的,她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腰,轻轻地说:“吻我!” 深深地吻,玉娟已迷醉,这是男人的吻,带着万种柔情;也是离别地吻,也带着几许伤感!她偎依在李龙怀抱中轻轻地说:“你早点回来!”又补了一句:“你要不早点回来,我象师姐一样地……喝酒!” 李龙笑了:“拿喝酒来威胁人!我答应你就是,我可不愿意回来看到你喝成一个酒鬼!” 玉娟嘻嘻一笑,得意! 夜色已渐浓,李龙坐在海边,这是他昨晚坐过的地方,后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李龙回头。眼前一亮,婉莹走到他身后,脸上满是温情,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纱衣,亭亭玉立,身上清香醉人。明显经过了一番打扮,以一幅最美好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李龙微微一笑:“婉莹,你好美!” 婉莹不答话,眼睛里却已露出喜色,脸上也有了红晕。 李龙张开双臂,婉莹慢慢靠近,终于走到他地身边,李龙双手一合,她的娇躯已在怀中。轻轻一吻。婉莹婉转相迎,虽然她还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吻,但也凑得恰到好处,舌头缠绵。婉莹身子如火,轻轻抚摸,怀中人微微头抖,她轻轻叫了一声:“公子……” 李龙看着她,她脸红如火。将头埋进他地怀里,头声说:“公子,你……要了我吧!” 李龙抱紧她:“你愿意吗?” 婉莹轻声说:“愿意!我总觉得象是在做梦,你就给我一个最真实的梦,好吗?” 沙滩很柔软,白天的太阳在沙潍上留下的温度还有残留,温暖得就象她的**,她的衣服已经脱下,白玉般地皮肤在月光下闪烁着最迷人的光,还带着淡淡的嫣红色,深深吻过,细细摸过,婉莹轻轻呻吟,下体已是细水长流,李龙翻身而上,进入,婉莹一声轻叫,不自觉地夹紧了他,李龙亲吻着她的脸,脸上有汗水,这种现象他见过好几次了,难道她还是**?这怎么可能?那个男人五年前就和她好过,怎么会留下她的身子?悄悄地抽出,看了一眼她的下体,在那迷人的地方,一丝红栈暖暖流下,李龙轻轻地说:“你还是**?” 婉莹刚刚因疼痛而发白的脸又因羞涩而泛红,轻轻点头! 李龙轻轻进入,慢慢**,婉莹的疼痛感觉慢慢消逝,快乐地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涌现,她全身皮肤已全成嫣红色,嘴唇微张,呻吟细细,和海浪地涌动和下身迷人的水响交织在一起,在海风中轻轻荡漾,他们就在这海边轻轻地做着爱,天上一轮明月也害羞地躲进了云层。 他们做得特别温柔,也做了好久,婉莹的快感在慢慢积累,终于爆发,身子拼命顶起,小口张开,急促喘息,已到了第一次**,被她这全身的痉挛一刺激,李龙突然觉得身上地能量起了变化,得自人海的那一部分能量在身体里面骚动,一股骨子里面的**直冲向下体,婉莹轻轻嗯了一声,不自觉地抱紧了他,李龙再次**起来,这次动作幅度要大得多,才几下,婉莹就快感连连,呻吟声大了起来,李龙觉得下身如同要爆炸一般,根本停止不了,不停地抽送,婉莹的呻吟与水响再度融合,终于,第二次痉挛很快到来,李龙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体能量中分离出来,直射入婉莹的身体深处。 婉莹一声长长地呻吟如泣如诉,抱住男人的后背不动,她的身子已是香汗淋滩,下身还在不停地收缩。 李龙轻轻地将她抱到自己身上,两人的衣服盖在她背上,轻轻抱住,这么一番折腾,她已软如泥,好久,她才终于轻轻动了一下,呻吟一般地说:“我要死了,差点就死了!” 李龙轻轻吻着她唇:“舒服吗?” 婉莹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不说话。 李龙轻轻地说:“真没想到你还是**!” 婉莹轻声说:“我身子是干净的,所以才敢给你!” 李龙说:“对不起,我刚才急了点,弄痛了吧?” 婉莹再咬,悄悄地说:“你弄痛我了,我咬你!” 李龙说:“第一次总是有点痛的,以后就不会!” 婉莹脸红红地说:“这事儿好快活,公子,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李龙微笑:“离不开就别离开!等我办完了事儿,我来接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婉莹悠然神往:“好。我等你来接我!还有师妹,你可别忘了她!” 李龙点头:“只要你同意,我自然也愿意!” 婉莹突然轻轻一笑:“师妹要是知道我们这样,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李龙摇头:“应该不会吧,我早告诉她我有几个女人,她并不在乎。” 婉莹轻轻地说:“女人喜欢男人。并不在乎男人有多少个女人,只在乎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你……真的喜欢我吗?“ 李龙说:“不!” 婉莹脸色苍白,李龙笑嘻嘻地补充一句:“不叫喜软,叫爱!应该是我爱你!” 婉莹在他唇上一吻,在他舌头上轻轻咬了一口,骂道:“大坏蛋!你是大坏蛋!” 清晨,婉莹恋恋不舍地从男人身上下来,穿上衣服,突然一声惊叫:“公子。好奇怪!” 李龙不懂:“什么地方奇怪?” 婉莹看着他:“我觉得我功力突然进步了好多。这是怎么回事?你将功力传给我了吗?” 李龙大感奇怪:“有这样的事情?我没有传功啊,再说了,我也不会传功!” 婉莹突然红霞满脸:“不!你传了,我昨天……有感觉!”在她欲仙欲死的最后时刻。一股暖流从他的下身传入自己体内,迅速地在全身流转,经过一夜地休息,与自己的内力慢慢融合。当时她的意识全处于空白状态,只有感觉高度灵敏。根本没朝武功上想,这样羞人的事儿她也不敢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肯定就是那一瞬间的功力传递。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李龙突然想到了这水中的能量,这是一种陌生地能量,他也无法知道这种能量有些什么用途,现在看来这或许就是其中的用途之一:转注!他自己不能运用,但可以借助他的能量通道吸收起来,以他自己作为媒介,转注到别人身上,增加别人的功力!这个世界内功修习艰难无比,如果有人知道他会这门功夫,只怕有无数的女子争着和他做那事,做一次武功高一分,比线内功快了百倍,而且过程的美妙比起枯燥乏味的打坐更是不知好多少倍。 这种新的能量还有些什么功用?能不能与自己的功夫融合?他那种天一合一地感觉和玄妙地探察本能是不是也是这种能量的用途之一?二种能量如果能够融合是否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大自然真正接纳了他,他会不会就能解开能量的密码和那个通道地密码? 看着他站在那里,如醉如痴,婉莹微微担心,终于说:“你将功力传给了我,你自己会不会武功降低呀?” 李龙微笑摇头:“不会!我传给你的本来就不是我的功力,我也只是借花献佛!” 婉莹不懂。 李龙看着她:“你的功力增加了多少?” 婉莹开心地笑了:“好象突然整整加了一倍,增加得好多,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龙笑嘻嘻地说:“没想到**还有这种妙用,来,我们多做几回,做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出来如何?” 婉莹面红耳赤:“你这人坏……功夫也坏!啊……”她地人已在李龙怀中,轻轻一动,衣衫尽解,再一次进入,再一次**放纵,能量射出后,婉莹娇喘慢慢平息,李龙笑嘻嘻地说:“再试试,武功长进多少了?” 婉莹趴在他耳边腻声说:“我武功全没了!骨头都软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天已大亮,婉莹终于知道了功力的进步,这此要少得多,也许她身体里能容纳的也有一个极限吧。她的身体也有一个极限,昨晚才破身,连着做了三回,而且是那么地投入,她好累,躺在男人怀里的时候,她最后的想法是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宝贝,做那事儿这么快活,居然还能增加功力,这件事情可不能告诉别人,但师妹呢?要不要把这让人脸红的事情告诉她,让她也进步一下? 2 第一百四十一章 药庄百里有善名 .正文2第一百四十一章药庄百里有善名最是春江三秋水,水如碧玉玉流波。 这里已是八百里春江,两岸奇峰入云,怪石穿空,中怀一带碧玉,缓缓西流去,江上有船,船上有帆,帆下有人,李龙站在帆下,看着远方,那里有一座高峰俯瞰春江,峰后有山,蜿蜒若长蛇,这就是飞龙山! 飞龙山对面,则是另一座山峰,虽然峰并不高,但没有人敢登高小群峰,因为这里是武林圣地,飞云山庄!飞云山庄就算是处于最矮的山上,只要它有惊天剑,它就是天下第一高峰! 李龙离开海边已有两日,他没有再去找玉娟,只是用轻轻一抱、深深一吻告别他的女人:董婉莹。她眼角的柔情和眼睛里的依恋依然留在他心中,人海里的能量依然在他身上,临行还补充了一次。翻山而去,他弃马乘舟,顺流而下,开始了他到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使命,游历飞龙山,虽然这里好山好水多的是,但他对飞龙山分外有兴趣,因为飞雨曾说过:我是飞云山下一个采药童!他连自己都记不得,居然还记得飞龙山,也还记得蔡庄! 离船登岸,他眼睛里的深思已经看不到,这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客商,到药庄谈点生意的客商。 这里离药庄还有几十里,但药庄的药香已经传到了这里,方圆百里之内都能闻到它的药香,因为药庄的善名!他已经路过了好几个村庄,只要说到是去药庄谈生意的,总是立刻就会有人争着为他指路,甚至带路,问及原因,也是千第一律:药庄是善庄,庄主黄奇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他为人乐善好施,周围二百里之内,无人没有受过他的恩惠,有好几个村庄上千户人家都到山庄求过药。 十几年来,这些村庄阴霾不绝,时时有满村人同时染上怪病的现象发生。但药庄总是及时赶到,为这些村民免费治疗,这些人为人和气,药也奇效如神,除了有一个村庄因为救治太迟而导致百余人不治身亡之外,其余人均免遭祸患,所以,这十余年来,药庄的名声在此地一时无俩。就连飞云山庄都盖不过它。老百姓不是武蛛中人,他们没有什么武功方面的意识,只知道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尊敬谁。药庄黄庄主救了他们的全家老少性命,在他们心中自然就是救苦救难地菩萨。 李龙又踏进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离药庄已是极近,也是一个大村庄,静静地躺在大山的怀抱之中。李龙慢慢走进最东边的一家茅屋,一个老婆婆迎了出来:“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李龙微微一笑:“在下想到蔡庄谈笔生意,走了几里地,有些口渴,讨碗水喝!” 老婆婆连忙说:“原来是药庄的客人,快请坐,我去烧水!” 说话间一个老头子慢慢从里面出来,陪着他说话,说话间,偶有咳嗽传来,看来这个老头身上还有病。 李龙微笑:“在下一路行来,沿途没少听到药庄的好话,看来这个山庄还真的是极得人心!商家与人交易,最注重对方品性,与这样地山庄做生意,在下实在放心!老人家与这样的山庄相邻而居,想必也很放心!” 老头展颜一笑:“谁说不是?老漠前几年偶染怪病,全身无力,阔目等死,幸好药庄的人来到,只喝了一杯水就怪病全消,真是神医、神药!公子与他们做生意真是选对人了,将来一定大富大贵,财源广进!” 李龙感叹:“当今人心不古,个个都只顾自己,不念他人,象药庄这样为百姓治病的山庄实在难得!老人家看来身体欠佳,不知是什么病因?” 老头叹息:“这就是上次染病之后落下的病根,药庄的大夫说了,这是因救迟了点,伤了肺,他们也无法可想。” 李龙看着他:“老人家就没想过另外找大夫看看?” 老头摇头:“谁不知道方圆两百里之内最好的大夫就在药庄,连飞云山庄的人都上药庄求医问药,哪有人能比他们医术还高?再说了,老漠只是偶尔咳嗽几声,比起那些送命的乡亲来说,要好得多!” 李龙缓缓地说:“这个地方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百姓却是如此地多灾多难,几乎所有地村庄都发生过染怪病的情况,而且病况还各不相同,简直让人想不通!” 老头摇头:“是啊,这里十几年来都这样,幸好有蔡庄在,要不然,这里百姓只怕一个都活不了!” 李龙说:“难道你们就没有找找原因?为什么百姓会如此多病?” 老头叹息:“也有地仙来看过,都说这地方犯了地煞,住在这里的人注定会有一些病痛,但有这药庄在,就能镇住地煞。十几年来,果然如此,这地方多病,但比其它地方却好得多,因为大多数人都被药庄的人救了回来,他们真地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李龙抬头,十余年来这里的百姓时常有病,而且有时是全村人同时患病,症状还相同,这说明什么?莫非在这个古代的秀美山村,还隐藏着一个现代化的化工厂不成?药庄地人每次都能及时出现,为百姓解除苦难,而且用药如神,莫非他们真的是菩萨,不但能治病救人,还能掐会算?知道哪一方不利,迅速地赶赴哪一方? 他的目光中露出了思索。 老婆婆水已烧好,用一只干净的大碗端上一碗水来,李龙道谢接过,喝完,突然说:“老人家,本人家里开了一家小药店,在下也略懂点医术。能否为老人家把把脉?” 老头点头:“那就多谢公子了!”手伸出来,骨瘦如柴。 李龙轻轻搭上他的脉门,细细地探查,果然不出所料,他身体内有一些轻微的能量婆动,虽然已极轻微。但明显还有残留,不知不觉中,他一丝生命能量送过,手收回,轻轻摇头:“在下医术浅薄,无法为老人家治病,尚请见谅!就此告辞!” 老头鞠躬相谢!等他直起腰来时,李龙已走远,老头吸一口新鲜空气。突然感觉精神振奋。胸腹间一片舒畅,这是怎么回事? 李龙目光中有一种复杂的光。 前面是一道溪水,清亮无声,两边杂树丛生。乌叫虫鸣,好一个清静之地,飞龙山已在望,山下一个大大的山庄,高高地围墙中。几排树林掩映下,房屋的红顶在绿叶中露出娇容。红色的大门外,是一条小路,直向这里延伸。 夜已深,一条黑影象被风吹起的树叶,飘过高高的院墙,又象被风儿继续吹起,融入夜色之中。 这是一个不太古老的山庄,但规模挺大,几十间人木屋整整齐齐,三面都有高高地围墙堵住,最后面的一面没有围墙,是一个断壁,依断壁还修建了一个人木屋,看来山庄的人还挺懂得统筹规剧,充分利用资源,利用天然的石壁做了一面墙,节省材料极多。 这外面没有任何异样,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药庄,但李龙却对这个山庄充满了兴趣,飞雨的话只是引,老百姓对山庄的感恩却让他疑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这样地胸怀和这样地医术?当然还有这样的怪病?怪病与风水相关是无稽之谈,只能愚弄这里的百姓,愚弄不了他,他事实上已经证实这只是中毒!村民们所说的一切症状都是中毒地症状! 为什么有人针对这些普通人下毒?为什么药庄里的人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而且多数都能找到对症的解药?倒好象他们知道这些人要中毒,专门拿着解药在旁边等待一样。 药庄的人不是神仙,老百姓也不是下毒目标,他们起的是什么作用?会不会是试验品?对毒药与解药地同步试验?那些救治稍迟的百姓是不是就是解药不对症,一次失败的实验的牺牲品? 一方面试验毒药与解药,一方面提升自己山庄的形象,如果真的是这样,山庄的黄庄主只能用两个字概括:天才! 一般门派没有人对毒药如此热衷,热衷于毒药的探究者也不会是一般人。 李龙对一般江湖门派没什么兴趣,他有兴趣的只有巫教! 这一切都只是猜测,他需要证据!如果他仅凭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将一个为善万民的山庄给灭了,老百姓会将他活埋!就算老百姓无法将他活埋,他也会将自己给埋了,越深越好! 十余间房屋尽在眼前,里面没有灯光,只有隐隐的鼾声传来,这些人都只是普通人,但李龙丝毫不敢大意,身法运至极限,尽量与周围的地势与黑暗融合,这样的身法加上黑夜,足以让他在皇宫警卫面前都不至于露形,十余间房屋他全部探察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从这里的情况看,这个山庄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山庄,就象是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在这宁静的大山中安静地沉睡,也许是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狗叫心不惊,这里甚至连守卫都没有,下人的睡眠质量也相当好。 李龙心里隐约有些疑惑,这与他预想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山庄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身子飘起,融入夜的深处,他已经飘过了高高的院墙,隐没在大山之中,没有人知道这座山庄在一个夜行人的目光中被探查过。 天已大亮,李龙睁开眼睛,满目苍翠,他在细细地回味,难道真的没有问题?这没有道理,昨晚的探查极顺利,山庄根本没有守卫,也谈不上惊动谁,突然,他心里微微一动,这事情不对! 山庄太安静,也大干净,名声极佳,最挑剔的人也无法对他有丝毫的指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如果真有为民解除疾苦之心,不应该隐居深山,而应该在人烟稠密之地,大山深处有多少人需要救助?如果从生意出发,身处飞龙山下倒也是一个理由,但没有听说过飞龙山庄在外面有什么药店,他们靠什么来维持生计? 山庄晚上没有严密的防守,却有两面高高的院墙,这院墙的高度足有两丈开外,是李龙平生仅见,它他们防备的是什么?飞龙山中没有野兽能跳这么高,除非他们防的是人,但象他们这样的山庄又有谁会对他们不利? 上午,红日升起,李龙澄步而前,轻轻叩响山庄的大门,很快,大门打开,一个干瘦的老头开门肃客。看着李龙,热情地问:“公子从何处来?” 李龙微笑:“在下是扬州一家药店的,听说山庄的药品品种齐全,价格低廉,想与贵庄谈点生意!” 老头礼貌地说:“实在对不起公子,敝庄的药品已空,正在为益州的客户赶制,短期内恐怕无法提供药品给公子!” 李龙急道:“在下远道而来,老人家怎么能一言以拒之?连门都不让进?请看,这是在下的定金!如果货物尚好,价钱方面可以商量!”随手抽出一叠银票,递给老头看,最上面的一张赫然是200两! 老头略略犹豫,终于说:“生意不成仁义尚在,公子远来是客,请进!至于生意的事情,老朽请示庄主之后方能答复。” 李龙点头:“如此多谢!” 山庄中已经有许多大在忙碌,院子里药香阵阵。 喝上一杯茶后,老管家去向庄主汇报,他前脚出门,李龙后脚跟出,在院子中闲逛,好象无意踱到后院,这里是他昨晚格外留意过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能否在白天发现什么异样,但可以肯定,前院不会有什么秘密。 2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何须情挑薄情女 .正文2第一百四十二章何须情挑薄情女后院有三间大木楼,管家进的是第一间,中间一间二楼窗户有一幅粉色窗帘,窗帘半卷,风吹起,帘后有一人,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大约20多岁,她正倚窗而望,看着群山。 李龙轻轻咳嗽一声,女人低头,已发现了他,李龙也抬头,两人目光相对,李龙的目光中带有微笑,那个女人目光中则是思索。她没有回避他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李龙微微一笑:“小姐你好!” 那个女人轻启朱 唇,也吐出两个字:“你好!” 李龙微笑依然:“小姐看什么?这么入神?” 女人轻轻地说:“看云!” 李龙感叹:“浮云如世事,观云亦观心,小姐对空而视,想必在回味自己美丽的生活,真是让人羡慕!” 女人微微一笑:“你又怎么知道我的生活一定美好?” 李龙微笑:“因为小姐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自然也应该有最美丽的生活!” 这句话已经有些挑逗的意味,李龙在等待她的反应,她的反应并不强烈,只是嫣然一笑,李龙继续说:“在如此美丽的山庄能够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真是万幸,在下不虚此行!” 女子终于说:“你不停地说些甜言蜜语,是什么意思?” 李龙感叹:“在下并非轻浮主人,今日见到小姐,却不由得……唐突佳人之处,还望小姐海涵,在下告辞!” 女子终于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龙微微一笑:“在下想与贵庄谈笔药品生意……这样仰着头说话,虽然可以表示在下对小姐的仰慕之情。却也有些颈酸。” 小姐卟哧一笑,如鲜花怒放,李龙已呆,轻轻摇头:“小姐这一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小生从此夜夜无眠。小姐害人不浅!告辞、告辞!” 小姐轻声说:“你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无非是想让我和……庄主说说情,和你做这一笔生意,好吧,我试试看,但成与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李龙鞠躬道谢:“虽然见到了小姐,做不做买卖在小生心中无关紧要,但如果能做成当然更好,小生谢过!” 小姐嫣然一笑。回头而去。窗纱飘扬。 李龙回头,心中暗暗好笑,这是他第一次勾引女人,用辞之厚颜无耻、神色之急切均为平生仅见。这样的色鬼形象他不知道会不会将他的魅力打一个大大的折扣,但他没有别的勾引方式,因为机会实在太难得,这栋楼相对突出一点,楼里也没有其他人。 再加上他地厚颜无耻,才可以将这番话说出来,这叫“天时、地利、人和”!山庄大干净,如果不是真的没有问题,就必然是有大问题,外面无法突破,只有借助机会从内部突破,而要从内部突破本来没有任何机会,但现在却有一线希望,这个女人!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他知道她绝对不是下人,她肯定对山庄的情况比较了解,只要勾引上她,将她徽服,说不定情况就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至于她是否是某位山庄大佬的老婆或者姨太太,他此举是否会为他带来“打断脚”的下场,不在考虑之列! 李龙刚刚坐下一会,管家就走了进来,连声致歉:“实在对不起,公子,山庄中实在没有多余地药品,庄主也无能为力!” 李龙叹息:“原来真的是在下没赶着好机会,好吧,在下不敢强人所难,只不知山庄什么时候才有新药出世?” 管家说:“这可说不准,这些时候,山中药物渐少,而购者最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富余,不如公子留下姓名和住址,一旦山庄有了富余药品,连夜给公子送信,如何?” 李龙心中暗暗警惕,但脸上丝毫不露声色,平静地说:“怎能劳烦贵庄送信?在下还要去北镇看看药品行情,预计也有一段时间,回来之时,自会来山庄再问一下,管家不会不揿迎吧?” 管家笑道:“岂敢岂敢!公子是贵客,山庄永远都欢迎公子前来!请公子客厅就坐,用些便饭!只是庄主身体不适,不能陪客人共进午餐,还望公子海涵!” 磨磨蹭蹭地吃完午饭,已到了下午,庄主新的指令没有到来,看来那个女子在庄主心目中的分量并不太高,或者是他自己一幅色狼的形象在她心中的分量不够,她根本懒得去求情,不过李龙也毫不在意,如果她真的求情成功,他少不得要大大地破费一笔,暂时性地将腰包掏得半空,乐滋滋地购买一大堆没用的药品,只是她也一直没有出现,这让李龙颇有几分疑惑,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平生第一次泡妞彻底失败? 又磨蹭了好久,终于,在管家都极感不耐地时候,李龙上路了,穿过前院,李龙目光中有了笑意,他在大树间隙里看到了一条隐藏地人影,她换了一件普通的衣服,但神态与旁人不尽相同,李龙出庄而去,慢慢地走过小溪,没有回头,他知道后面有一个人一直跟着他,李龙慢慢地回头,后面已无人,看着山庄的方向,李龙深情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小姐,此生我已无法忘记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美丽?为什么要让我见到你?哎!”悠长的叹息还回荡在空中,路边树林里有一声轻笑。 李龙大惊失色:“谁?谁在那里?……你想做什么?”手还下意识地握住了手中地包袱,满脸惊慌失措。 树林里慢慢转出来一条倩影,一个美丽的女郎走出来。微笑着说:“是我!” 李龙目光中满是惊喜:“是你!我又见到你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女郎轻轻一笑:“不是梦,公子!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好感动!” 李龙包袱丢下,快步上前,张开双臂。好象要抱住她,但又停下。轻轻地说:“我不敢!我怕这只是我的梦境,一碰就碎!” 女郎轻轻偎入他的怀抱,在他耳边低语:“你试试看!” 李龙紧紧抱住,手还在她柔软地腰间轻轻抚摸。 女郎身子渐渐放松,突然说:“别在这里,我们去那边!” 那边是一个小小的山洞,洞里极干净,难得的是。地上居然有一大堆干草。一进入,女郎就象变了一个人一样,瞬间变得热情如火,身子柔软如蛇。温润如玉,脸上满是红晕,眼睛里媚态毕露,如同要滴出水来。呻吟一般地叫道:“公子,来!” 李龙哪还客气。轻轻抱住她,在她红唇上深深地吻下去,双手不停,轻轻从她前胸探入,慢慢靠近,抓住了她胸前的突起,她的**丰满至极,根部不是很大,但很高,坚挺饱满,一只手握住一只,刚刚好,感觉手心又柔又暖,轻轻一捏,女郎樱唇张开,舌头已被捉住,吻得不亦乐乎,跟着女郎的衣服尽解,**已在李龙口中,在李龙轻轻地舔、扯、揉、夹十八般武艺粉墨登场之后,女郎娇喘边连,**也已高高翘起,色泽粉红,在风中微微缅抖,动人已极。 李龙手伸向下,她的桃源圣地也早已春雨绵绵,李龙并不急着进攻,手指或揉或抚,不离她方寸之间,女郎方寸已乱,身子颤抖处,终于迎来了她盼望已久的进入,缓缓进入,轻轻摩擦,慢慢到底,女郎樱唇张开,轻轻呻吟,逐渐地,力度加大,速度加快,女郎呻吟声与喘息声还有水声响成一片,她不是**,对男人的把握比**强得太多,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怎么做,在下身剧烈运动的时候,她的手也在男人背上轻轻抚摸,手指抚摸之处,轻柔而又敏感,总能恰到好处地让男人感觉舒服,两腿之间的阵阵收缩与含羞带怯般的欲拒还迎也让男人**大张。 李龙根本不需要她刻意去刺激,他的**本就旺盛无比,这时又是刻意去讨好她,存心要用这件利器来彻底徽服她,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刺激怎么上,手指、舌头还有下身都一刻不停地刺激着她地**,瞬间,女郎全身上下各个敏感部位同时都受到前所来有地刺激,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她已彻底疯狂。 这一番缠绵**惊天动地,女子的饥渴让李龙心惊,却也让他惊喜,自从知道这事儿的滋味之后,他还从来没有真正满足过,在一个女子身上无法让他满足,而一夜之间连役数女他还没有这样地机会,所有时常会有搂着女人忍受**折磨的事情发生,今天情况完全不同,这个女人不是他的任何人,只是一个忍受性饥渴的女子,她也不是他的女人,甚至极有可能是他地敌手,他也不需要考虑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了,是否会对身子有什磨损伤,这个女人不是**,在床上经久耐战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在她身上,他可以尽情驰骋。 就女子而言,身上的男人实在是闺中至宝,长得俊逸无双,一看就那么迷人,这事儿一做,勇猛无比,而且技巧之熟练,对女人把握之精准都是她以前的男人根本无法比拟的,每一次进攻都是那么地扣人心弦,每一个动作都让她额抖缠绵,以前她需要以自己的媚态来调动交合的积极性,今天完全没有必要,她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一切交给身上的男人就行,无意中拣到了这样一件宝贝,女子在万忙之中居然有了一些惊喜,而将她的初衷悄悄改变。 终于,女子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娇呤,身子在头抖中痉挛,达到了她一生中从来没有达到过的境界,这种境界让她如醉如痴、让她神魂颠倒,也让她软如绵,真的在这件事儿中达到软如绵的程度,她还是第一次。她的最后一下刺激也强烈地刺激了李龙的**,身子里面的能量在这一瞬间就要奔泄而出,就在即将射入女子体内最深处的时候,李龙突然意识到这将是一件大错,这个女子不是她的女人,相反可能是他的敌人,他不能增加她的功夫,因为从她的表现中可以看出,她本来就功力惊人,如果再增加一倍,他也不能保证她会达到什么程度,通过**为自己制造一个强敌,绝对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 但身体的**也不是由他轻易控制得了的,李龙强行运功,将已到阴门的能量收回,这本是逆天而行,违背自然之道,强行收回的后果是一瞬间的极度难受,这股能量在重新进入他体内的时候好象发生了改变,回来之后并不与他得自大海的新能量融合,反而与他原有的能量融合,好象又发生了什么变化,仓促之间也无法去感应什么,但这一番能量的射出与收回都在男根上完成,男根也发生了剧烈的颤抖,这种另类的刺激让女子瞬间魂飞天外,尖叫中久久难平。 2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屋藏娇幻亦真 .正文2第一百四十三章金屋藏娇幻亦真雨散云收,洞中风光旖旎,女子还在拼命喘息,好象快断气,眼睛根本睁不开,身体的各部位都在颤抖,良久良久,女子好不容易恢复平静,但她能恢复平静的呼吸,却再也无法恢复心理的平静,她呻吟一般地喃喃私语:“公子,我好舒服,我好满足,太好了!真好!你怎么这么厉害?” 李龙亲吻着她:“你以为我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 女郎媚眼如丝,腻声说:“你是女人的宝贝!” 李龙微笑:“你也是女人中的极品!”在她身上,他也得到了最大的快乐,这话并不是恭维她。 女郎轻轻地说:“我不要你走,我要你永远都做我的宝贝!” 李龙笑了:“想金屋藏娇?我可不是金丝雀!” 女郎在他身上起来,咯咯娇笑声中,衣服穿好,就在她穿衣服的瞬间,李龙突然感觉到一阵能量波动,他的心里微微一惊,看来她已经不知不觉中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毒,这毒如此的无影无形,甚至连从哪里发出来的他都一无所知,这样的下毒手段他领教过一次,在金凤山庄的时候,那个巫教高手也是用这种下毒手法来控制他,事后虽然证明那是最愚蠢的事情,依然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今天他又领教了一次,依然无法让他理解,但这种方法用在他身上依然愚蠢,这只能证明两件事情,其一是她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对一个刚刚与她做过爱,而且让她如此如醉如痴的男人就能下手。天下还有谁是她不能杀的?其二是她是巫教中人,起码给了李龙这样一种强烈的信号,这样的下毒手法除了巫教中人之外没有人能做得到。 她最精妙的下毒无法制服这个男人,却将她最大地秘密暴露无遗,她当然是愚蠢的。 女子自己并不觉得愚蠢,她笑得甜蜜而且**。李龙也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丝毫没有揭穿她的意思。 女子重新偎进他的怀抱,在他唇上热吻,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一下马上就过来陪你!好不好?” 李龙在她身上最垮张、柔软的地方轻轻抚弄,连连点头:“好,我等你!” 女郎在他的抚弄下又开始娇喘连连,连忙挣脱他地手,离开几步。满脸娇媚地说:“你再弄。我就回不去了!”走到洞口,回头嫣然一笑:“我很快回来,你别离开,否则说不定会有危险!” 李龙轻轻一笑:“你对我真好!” 女郎娇笑:“你让我这么舒服。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李龙突然说:“我真的不能离开这个洞?我可不可以在这山上走走?” 女郎点头:“别走太远!晚上我带点被褥过来,我们……我们再聚聚!”说到再聚聚的时候,她脸上**横流。 一笑转身,不知去向,李龙脸上的微笑慢慢凝结。陷入了思索,良久,脸上终于再次露出笑容,笑得极开心。 身子弹起,衣服凭空飞起,瞬间穿在身上,只觉得全身精力弥漫,状态极佳。 悄悄出洞,慢慢走上山间,在小溪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顺便将衣服也清洗了一遍,将刚才全身的旖旎气息洗了个干净,“李氏烘烤法”也实在是一门实用派学问,最大的好处就是他随时可以洗澡、洗衣服,就算全身只有一套衣服都没有任何问题,可以时时保持干净清爽的状态,他喜揿身上干净。 他没有任何担心,只有一个隐忧,对这个女子他下不下得了手?他开始的分析没有错,这个蔡庄绝对有大问题,也有大疑问,通过与她一番另类大战,他知道她的功力非比寻常,是否山庄之人都象她这样深藏不露?那个黄庄主是否就是巫教教主,教来隐藏在什么地方?会不会这山庄中人都是巫教高手,连那个走几步路喘三喘地老管家都是? 突然,他心里也微微有些不安,刚才地表现是否过火了些?他能根据她的反应来判断她的功力,她能不能通过他的表现来看出他地异常?那下毒是否是一种预防?她回山庄是否是知道自己一个人不敌而回去搬救兵?如果是这样,倒也是好事,他正可以通过他们的出手来判断他们的身份,从而杀了他们,将山庄从此除名! 山庄还有太多的未知,他还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他只能陪着她将这一场戏演下去,只是这场戏最终落下帷幕的时候会是一场什么性质地戏,他全然不知,是恩怨情仇?是拨乱反正?还是一场纯粹的床上戏、少儿不宜?他不知道,但他充满了兴趣,也充满了警觉。 山庄最深处,一个女郎静静地站在黑暗中,看着对面。 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事情都办好了?” 女郎摇头:“我没有动手!” 老者淡淡地说:“说说你的理由!” 女郎轻轻地说:“不知庄主能否告诉属下为何要下手?”她虽然自称属下,但言辞中缺乏必要的尊重。 老者并不计较:“昨晚有人闯入山庄!” 女郎惊讶地说:“有这种事?” 老者点头:“有!” 女郎平视前方:“所以你就怀疑是他?有证据吗?”她没有问为什么知道有人闯入,因为她相信老者的判断,也相信山庄独特的布置。 老者淡淡地说:“我无法肯定,但他出现得太迟,本来他应该是昨天就到,但他偏偏是今天到的! 这一晚上的时间他在何处度过?为什么来了不入山庄,偏要在野外流连?“女郎恍然大悟:“所以你要我动手。不管他是否是那个人都一样?” 老者点头:“宁可错杀,不得放过,这是我的初衷,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你没有动手或许恰恰是最好的选择!” 女郎目光中有迷惘:“为什么?” 老者缓缓地说:“因为他如果是那个人,以他昨晚地身手。你不是他的对手,既然进入本庄,说明他已缦有了防备,一旦动手不能成功,后果难料;如果他不是那个人,就没有理由对他下手!” 女郎不懂:“难道你还信不过我的手段?” 老者摇头:“我信得过你的手段,但你却不知道一件事情。” 女郎郑重地说:“什么事情?” 老者缓缓地说:“万灵果大量出现江湖,也正因为有了这种神物,已经有许多计剑作了改变!我们不能肯定此人身上是否有此物。如果他身上有。又对本庄有怀疑,你的手段再妙也无济于事!” 女郎额头已有了冷汗,她已经出手了这件事情已不能说,唯有迅速地解毒才能避免意外发生。但愿他并没有警觉。 老者慢慢地说:“下一步的计划有爱!你得留下他!” 女郎心中隐隐有一丝惊喜:“遵命!” 老者缓缓地说:“如何做我不干涉,这次真地得瞧瞧你的手段了!” 女郎咯咯一笑:“你就瞧好了!” 转身离开,居然心情激荡,就如同一个与恋人约会的小女孩,心中满是欣喜! 夕阳西下。倦鸟缔巢,李龙缓缓地走回洞口,老远就闻到一股香气,他笑了,看来他新婚燕尔的妻子正在等待着他,看到他进洞,正在洞里生闷气的女郎扑进他的怀中,娇媚地说:“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这个没良心的走了!” 李龙抱住她:“我没良心?” 女郎轻轻地说:“你没良心,你让我等这么久!我想你!”她说得娇柔而缠绵! 李龙看着铺在洞里的被褥,微笑:“看来你都准备好了!” 女郎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轻轻地在后腰上捏了一把:“你好坏!刚刚把人家欺负成那样……又想着要……欺负人家!” 李龙抱紧她地身子:“来吧,**一刻值千金!” 女郎不依:“好急色地郎君!别太急,一晚上好长,我给你带吃的来了,你先补补身子!”打开身后的一个瓦罐,香气浓郁。 李龙微笑:“是什么?” 女郎娇媚地一笑:“郎君今天累了,我给你专门炖了鹅汤!” 这鹅汤中会不会有毒?李龙心里暗暗揣摩,但脸上不露丝毫端倪,温柔地说:“你真是太体贴了!” 女郎甜腻腻地说:“要是把我最心爱的宝贝饿坏了,我会心疼地!” 李龙不怀好意地说:“你是担心晚上没力气和你做那个吧?” 女郎偎入他的怀中,腻声说:“我才不担心这个呢,郎君好厉害,我只担心我晚上会不会被你弄死。”她偎在他怀里缠绵,柔情似水,李龙暗暗感叹,这个女人的娇媚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做了那个之后立刻变得无限温柔、无限缠绵,嫣红的脸色、流波地眼睛和火热而柔软的躯体都在清晰地传递着她心中的情与爱,但他却清楚地知道她内心地阴险与毒辣! 两个看似柔情如水、好得蜜里调油的男女偏偏在内心都对对方有了戒备。这实在是一种讽刺。 鹅汤里没有毒药,或许还有解药,只是李龙却试不出来,他的能量可能对毒药起反应,但无法感应解药,这是一种自发的保护性。解药对他的身体无害,所以也就不存在感应。 吃完,女郎温柔地为他收拾碗筷,放在一边,勾住男人的脖子,倒在柔软地被褥上,她的身体比被褥更柔软。 不需要过多的前戏,女郎好象在靠在他怀里的一瞬间就已经充分湿润,她洗过澡。 下午的疯狂刺激已经将她的**全部调动起来。疯狂滋味的回味就是最好的春药,衣服全部脱下,下身润湿一片,李龙轻轻一挺。就直插到底,女郎一声**,身子已经开始颤抖,又开始了下午一样的刺激,依然是几个敏感部位同时进攻。女郎依然在疯狂,也许比下午更疯狂,毕竟在柔软地被褥上**比在干草上做要舒服得多,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舒服,每一寸皮肤都在快活地战栗,五脏六腑也在快乐地战栗。 这个男人真地是宝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第二次进入她,依然象第一次一样的勇猛,没有半点疲倦的迹象,当然也没有疲软地迹象,舒服的感觉已有好久,男人冲刺更猛,女郎也在回应,用她的身体充分地刺激男人,但刺激的结果并没有象她所预料的那样让男人一泄如注,却将她自己一次次地送上了**地顶峰,身体的感觉完全不由她自己控制,下身在发热,在收缩,她再一次地尖叫、再一次痉挛、女郎下身紧紧地夹住男人,身子顶起,再一次地魂飞天外,久久难平,她头脑中没了任何意识,只有无穷无尽的快感,头脑中阵阵昏眩传来,终于在男人身下睡了过去,良久,她才慢慢清醒过来,只觉得手指头都无法抬起,身体更是软如泥,但悠长的余韵仍然在身上游荡。 两人下体还在相连,女郎觉得下身依然充实无比,她心里已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男人连着和她做了两回,以她的媚功,居然无法让他泄出来,她自己反而两次软成泥,她的手段已经不起作用,她对付不了他,再这样地较量下去,她非死在他身下不可!只不过这种较量的方式实在舒服,如果不考虑结果的话,这个过程是如此的美妙,不知在何时,她心里泛起一个想法,将这个任务的过程无限延长,和他在这后面几十年里这样慢慢较量! 如果这个时候真的有机会可以杀了他的话,她怀疑自己能否下得了手,毕竟象这样好的男人对她而言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没了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还能睡着觉吗? 李龙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但他知道她的计谋,她在他身下的动作和一些刻意的奉迎都表示:她在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疲劳,至于疲劳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但他乐意接受挑战,能量给了他太多东西,性能力也是其中之一,他的能量足以让他不怕任何人,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她想让他象死狗,他就先让她成泥,瞧谁拼得过谁,他心里也在揣摩,她这一次次成泥之后,会有些什么花招?会不会吃上一些烈性春药,增加自己的床上功夫?如果是那样,还得再和她较量一番!且看巫教的秘蔡效果如何! 李龙的手轻轻地捏住女郎的**,这两只**今天已被他玩得颜色大变,他还玩得不亦乐乎,还在轻轻地问:“还要吗?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女郎一声娇冷:“你想弄死我呀?我受不了你了!我的骨头全软了。” 李龙吻着她:“求饶了?” 女郎点头:“求饶!你要还想要,也得让我休息一下,你别动……特别是下面别动!” 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睡得香甜无比! 清晨,再一次的缠绵,结果出来了,女郎再一次软如泥,男人依然不败,女郎彻底丧失了信心,自己一向喜揿男人,媚功一用,所向无敌,还没有人能支持几十个回合,所以在平时,她根本不用媚功,在床上也都是凭本能交合,但她天生媚态,柔媚自然而然,男人在她身上一样支持不了多久,多数的交合都是乘兴而做,扫兴而尽,但这个男人完全不同,不用媚功她受不了,用了媚功她更受不了,一次次败北,败得惨不可言,败得完全找不着方向,这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找一个帮手来才行? 他的衣服和行李近在身边,到底身边有没有解毒的灵药她却完全不知道,她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探查他的秘密,这个色男人睡着了也抱着她,她一醒他立马就醒,她一起来,他一双贼眼总在她身上打转,绝不稍离片刻。她可以肯定一点,这个男人功力极深,真正的深不可测,没有武功的人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床上功夫,功夫不深的男人也早已在她的媚功之下丢盔弃甲,这个男人能够让她一次次失败,他的功夫绝对不简单! 对他,她不敢轻举妄动,还得按既定方斜走下去! 女郎走到洞口,步子已经有些迈不开。 回头嫣然一笑:“你还等我!” 李龙点头:“我当然等你!” 女郎轻轻地说:“我马上回来!”消失在洞口。 看着她的背影,李龙笑得有几分得意。 2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展红云因谁起 .正文2第一百四十四章一展红云因谁起房间很雅致,香气宜人,比香气还宜人的是佳人,这里有佳人,两个! 一个白衣女子盯着一个黄衣女郎,脸上有一层薄怒:“姐姐,你要我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这很无耻?” 女郎叹息:“姐姐也没办法,姐姐对付不了他!” 女子鄙夷地一笑:“还有你对付不了的男人?” 女郎苦笑:“我知道你一向瞧不起我,但我有什么办法?不靠这,我靠什么来胜过别人?又凭什么在江湖上混?爹娘的仇又如何能报?” 提到爹娘的仇,白衣女子沉默了下来:“姐姐,别说了,要对付他和为爹娘报仇有什么关系?” 女郎轻轻地说:“这是庄主代教主传的命令!我必须完成这个任务,你需要知道,要为爹娘报仇必须依靠教主和教中兄弟,这也是我这些年来忍受屈辱的原因!你以为我喜欢那些臭男人在自己身上糟蹋?你以为我天生就贱?这都是为了早日给爹娘报这杀身大仇,让爹娘在天之灵得到安息!”她眼中已是珠泪滚滚。 女子愣住,良久幽幽一叹:“这话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我误会你了,误会了好多年!对不起!” 女郎充满爱怜地看着她:“妹妹,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也还小,我怎么能让你和我同样的遭遇?但现在不一样,你的红云**已大成,本教君临天下也指日可待,这个人据我所看。功力非凡,又对本教起了疑心,是本教目前最大的隐患,必须除之,而且据我看,他正是仇家坐下最了不起的高手。此人一除,仇家如断双臂,将来报仇雪恨也要容易得多!” 女子脸白如纸,咬牙说:“姐姐,别再说了……我做!” 女郎目光中有喜色,完成教主命令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有一个不太好地预感,这个人对她在戒备,对于她而言。任何人的戒备都是不能存在的。甚至任何人的怀疑都不能存在,对她自已有一点威胁的东西都得清除,至于为清除这个障碍需要花什么代价、要杀的是什么人都不在她考虑之列,哪怕代价是她妹妹、哪怕那个人是她地情人都一样!她已经得到了**上的满足。暂时还没有过多的**需求,这时候也许是狠心杀他的最好的时候。 李龙站在山洞中,他也有一个预感,今天应该会有行动! 香风从洞口传来,李龙抬头。女郎站在洞口,一如既往地投身入怀,手儿一如既往地在他身上抚摸,深深一吻,女郎脸已徘红,别人做这事儿是越做**越少,她倒是越做**越多,越做越敏感,真是一个天生尤物。 李龙抱住她,在她耳边微笑:“你兴趣倒真浓,这么一会儿就又来劲了!” 女郎腻声说:“你太能做了,每次我都快飞上天了,你让我这么好,我给你带了一样礼物,你肯定喜欢!” 李龙目光扫过洞口,微微一笑:“我最喜欢的是美女,你该不会给我带来一个美女吧?” 女郎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李龙也睁大眼睛:“真的是?” 女郎嫣然一笑:“她是我妹妹,听说郎君又英俊又……勇猛,非要我带她来看看你,你见见她好不好?” 李龙愣住:“你愿意将自己的情人与别人分享?” 女郎偎入他的怀中,轻声说:“她是我妹妹,又不是别人,而且……而且郎君这么厉害,我一个人……。也受不了!” 李龙目光中隐隐有些光,平静地说:“投怀送抱地女人我见过,但一面不相识就打算送身子地人还没有见过,我对她实在有点兴趣,让她进来吧!” 女郎叫道:“妹妹!” 洞口慢慢出现一个人影,腰肢纤细,但身材已极丰满,穿着一件薄纱,象随着风儿吹进来一样,飘到了李龙三丈外,停下,脸上也戴了一层薄纱,她走路的步伐非常美,极富有韵律,腰肢没有明显的扭动,但也好象在不停地动,他这一进来,原本光线昏暗的洞中好象突然有一朵娇艳地水仙花悄然开放。 李龙目光落在她脸上,轻轻一笑:“好身材!胸脯丰满,下身纤细,极品!可惜不知容貌如何!” 女子脸上的轻纱在头动,好象呼吸急促,但很快,她平静下来,素手轻轻掠过,脸上的轻纱慢慢地掀开一小半,露出半边含羞带怯的脸蛋,好象风儿吹过,她脸上的面纱飞起,轻轻飘向李龙,李龙只觉得眼前一亮,这是个不到二十地姑娘,嫩脸吹弹得破,五官精致无比,樱桃小口一点红唇,红唇鲜亮柔嫩,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眼睛里含羞带怯,带着几许迷离,也有几许期望,好象在对他发出一种无声的邀请!她没有说话,但全身上下好象都在说话。 李龙呆呆地看着她,这个姑娘出乎他意料之外,他能想象这个女郎找来的是什么货色,但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幅形象,她太美、也太纯、太性感也太单纯,这复杂的元素在她身上同时具备,使她具有一种震撼的吸引力,这样的女子也是工具?他心里微微觉得有些可惜! 女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李龙开口:“如此国色天香,在下能见小姐一面,何其有幸!” 女子低头一笑:“小女子愧不敢当!”声音悦耳动听,轻柔迷人。 李龙叹息:“小姐之容,沉鱼落雁;小姐之气质,天下无双。如此佳人,神仙也不敢亵渎,小姐请回!” 小姐愣住,他居然会拒绝她,这是她绝对想象不到的,姐姐说过这个男人极度好色。她能想像到男人见到她时会是什么样的恶心表情,甚至会迫不及待地撕下她的衣服,但他却拒绝她。难道他真的如此精明,看出这中间有什么端倪?她身子扭动,一阵香风扑面,轻轻来到李龙面前,仰面看着他:“公子,别这么狠心,好吗?” 李龙低头看着她地眼睛。她眼睛里满是痴迷。还有几分女子**时才会出现的**,整个人就象一棵狂风中的嫩柳,显示出一种独特的楚楚可怜,好象期待着男人的爱抚。这是一种迷情之法!一个好女孩绝不会平白无敌地将自己送给别人糟蹋。她是有目的地,她的目的与她姐姐一致,想制服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制服?他无法明白,但他知道只要她们的计谋得逞。她们下一步的行动必然就会粉墨登场,再陪她演一场戏?不管戏后有些什么文章,这演戏的过程还不太坏! 李龙手伸出,女子已在他怀中,她的娇躯柔软无比,微微颤抖,李龙的手从她的薄纱下慢慢伸入,肌肤滑如凝脂,轻轻向上,捉住了她地前胸,女子身子瞬间僵硬,樱唇张开,只觉得嘴唇一热,已被两片厚实地嘴唇牢牢盖住,舌头也已被男人捉住,胸前**也在男人掌中变形,一阵阵的热流从这些部位传遍全身上下,女子的身子慢慢变软,这进度好象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但色鬼就是色鬼,女子的身子突然变得软如绵,热如火,胸前地雨点也在男人手中轻轻跳动,就象是两只小兔子想逃出囚笼,但怎么也逃脱不了,她喉间发出一声**,开始主动回应,舌头的缠绵很快变得熟练,灵巧至极而又香甜无比,她的手在李龙后背上轻轻活动,每分每寸都让人**。 两人的衣服都在不经意间脱下,女子身子后仰,勾住男人的脖子倒在柔较地被褥中,在这倒下的瞬间,两人的身子自然地调整,倒下后,下体刚好相对。 女子在轻轻呻吟,好象不堪**的刺激,微微扭动的腰肢轻轻摩擦着李龙的下体,李龙腰一沉,已是全根尽没,女子轻叫一声,但嘴唇立即被堵住,只有一点温柔的呢喃声在嘴里缠绵。 李龙已经感觉到异样,他觉得下身好紧,又湿又紧,**之际,快感连连,她里面就好象有一块橡皮,他刚一抽出立刻又被她自主地吸了进去,象弹簧一般,这一进一出,往往伴随着女子的一声轻叫,她的叫声也充满韵味,与动作的节拍完全吻合,只几下,李龙就觉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很快,女子里面肉在蠕动,一片火热,她的身子倒是凉的,偏偏身体里面如火,好象有一只温热的小嘴在轻轻地吮吸,大约不到十分钟,李龙就有了一泄如注的感觉,身上得自人海的这一部分能量也在疯狂运转,左冲右突,好象恨不得离体而去。 头脑中一股清凉的能量突然自发地出现,顺着他的身子一路而下,到达小腹,热念立刻消退了几分,李龙一惊,好厉害的功法!他身体原有的那部分能量早巳与他的身体合而为一,坚实无比,但新进入的能量却阵脚大乱,说明这个女子正在使用一种奇怪的功法,这功法虽然不知是什么,但肯定是吸收他的功力! 他身下的女子也暗暗奇怪,自己的“红云**”是本教不传之秘,威力无比,她以处子之身将此功力练至大成,与男人一旦交合,男人必定精尽人亡,而且绝对无法支持一盏热茶时间,身上这个男人却已支持了这么久,难怪姐姐敌不住他的勇猛,幸好这个男人看来也到了最后关头,只要再加紧运功,要不了一刻,他就会瘫软在她身上,任由她摆布。在她心中,男人是恶心的,与男人交合只是一种武功的施展,和拿剑杀人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属于与顶尖高手的较量,一般人当然够不上她使用这种奇功,这个男人虽然不知道武功如何,但说话、做事和床上功夫都让人不可思议,够得上她全力以赴。 李龙也在全力以赴,能量运转之下,严守精关,下身在疯狂进攻,一时之间,女子压力空前,她没有盼到男人的最后时刻,却迎来了男人更猛烈的进攻,她的身子好象在狂风中的一叶小舟,她在运用**的时候,本来身体是没有感觉的,但不知为何,一丝麻痒悄悄地在结合处升起,慢慢地将她的功夫撕开了一道裂缝,这条裂缝越来越大,感觉也越来越明显,先是一个点,后是几个点,再后来是汇聚成一条机,这条饯绕**,过胸前,在腰部回流,突然钻入骨子里面,顿时全身尽皆酸软,功力运转好象也爱得艰难。但她依然在奋力运转神功,力争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一时,战况空前! 两人这一番大战,激烈无比,没有甜言蜜语,只是各凭手段刺激对方最敏感的部位,让对方先败下阵来,女子已是香汗如雨,李龙也不敢过于松懈。 沉迷于床席之间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黄衣女郎,她不知何时悄悄地退了出去,手中正是李龙的衣服和包袱,在床上人的视线之外,她打开了包袱,里面有几千两银票,没有信件也没有任何能说明身份的东西,当然更没有万灵果! 女郎突然觉得好冤枉,自己已经在他身上下了落红粉,药效12个时辰后发作,只因为担心他有万灵果,不得已主动为他解毒,还将妹妹送给他糟蹋,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这种东西,早知道这样,她不解毒,他今天就应该已经倒下,根本犯不着这么做。 轻轻提起他的外衣,抖一抖,有些异常,女郎细细一捏,一个小小的硬块,掏出,却是一块残缺不全的玉佩,花纹也是怪怪的,刚准备放进去,突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悄悄地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听着里面还在激烈进行中的呻吟声和**相撞的声音,女郎脸色微微改变,终于一咬牙,身子一闪,消失在丛林之中。 2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毒雾飘飘几销魂 .正文2第一百四十五章毒雾飘飘几**时间已过去好久,但在**交合的男女心中,时间好象都不存在,眼中只有对方的脸,**上只有无穷无尽的刺激,在这样的刺激之下,两个人居然没有内心的**,都只是拼命刺激对方,让对方快乐,而压制自己身体的快乐。这样的**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女子的功力在消退,功力一消,身体的快感就难以压制,而要分心去压制快感时,功力消得更快,她已狼狈不堪,终于,在男人的一次深深刺入之下,她的功力轰然溃散,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愉悦,全身的感觉清晰无比,**在发热,下身虽然隐隐疼痛,但进进出出的摩擦一次次地将她的兴奋唤起,她身子开始战栗,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身上各处汇聚,在骨子里里奔流,她已全然想不起还有什么功法,她只是在享受,享受身上的男人对她一波一波的刺激和在自己身上流速忘返的快乐。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呻吟,是那样的缠绵,又是那样的羞人,自己怎么能叫得这么大声?但她忍不住,只觉得不叫出来,自己更受不了,原来和男人放下来做一场是这样好,全身没一个地方不快活,而且快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她在一声长长的呻吟中败下阵来,下身的收缩怎么也停不了,身体根本不由自己作主,头脑中一片空白,她达到了她人生第一次**。 李龙的能量再一次在既然射入女子体内之际强行收回,只觉得已有大半新能量与原有能量融合,这个女子对他的刺激比那个黄衣女郎还强烈得多。 女子还躺在他怀中,已有好久,但眼睛依然没有张开,李龙的目光落在被褥上,突然大吃一惊。被褥上鲜血点点,再看女子的两腿之间,迷人之地一片狼籍,两条雪白的大腿上也是落红斑斑。 李龙轻轻地抱住她:“你还是**?”这一点他绝对没有想到,他抚摸她的**地时候,她很紧张。 但瞬间松弛下来,进入的时候,她好象叫了一声,但当时他正处于巨大的快感之中,根本没注意她的反应,而且事后她是那么的投入,技术也是那么熟练,象一个做过无数次,又等待了无数个夜晚的怨妇。绝没有一丝一毫地**样子。所以他根本没有这个意识。 女子没有回答,也没有睁开眼睛,但眼角有两颗珠泪慢慢滚落,这是悔恨的泪水。 她恨她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感受快乐,她输了,不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将她自己的**之身无谓地赠送。这个男人是她的对头。或许是她的仇人,但她的身体却被他完全徽服,这是她的耻辱。 李龙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轻轻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让你受苦了,我来帮你治一下!”不管她是不是他地敌人,总是将**之身给他地女人,是敌人他会打败她,但他给她造成的美丽的伤势也得帮她治疗一下。 他的手轻轻按在她地下阴,生命能量发出,女子瞬间脸红如火,这完全是一种本能,她已没有了红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感觉,只剩下女子的本能,她只觉得一股热流无遮无掩进入自己的私处,在私处久久徘徊,一片舒适,隐隐的疼痛瞬间无影无踪,留下地只有羞涩。 她眼睛终于睁开,看着李龙,眼睛里有羞、有怒也有**之后的满足和迷离。 李龙轻轻地说:“你叫什么?” 女子轻轻地说:“还是别问姓名了,从今而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 李龙盯着她:“看来你没能杀了我,心里很不痛快!” 女子睁大眼睛,心里蹬了一下,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他会不会杀了自己?但不知为何,她好象并不怕死,更不怕死在他手下。 李龙缓缓地说:“你还是一个**,就算能用这种功法杀了我,你自己丢掉了**之身,却杀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你真的会觉得痛快?” 女子愣住,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她真的成功了,将他功力吸空,会不会真的杀了他?杀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会不会真的觉得痛快? 李龙轻轻叹息:“用这种功法杀人,过程虽然美妙,但结果恐怕更加凄惨,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子嘶声说:“你杀了我好了!” 李龙叹了口气:“虽然你能狠心杀你第一个男人,我却狠不下心来杀自己的女人,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爱情,你将**之身给了我,总还算得上是我的女人。” 女子盯着他:“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李龙摇头:“不杀你,我可能真的会后悔,但如果杀了你,我会更后悔!”他眼睛里有痛苦之色,与一个女人**相抱,亲密无间,本应该是百般爱意千般情,但他们却在说着大煞风景的话。 女子看着他的眼睛,好象突然间不认识他,良久终于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龙微微一笑:“我到底是什么人。或许你可以问你姐姐,如果她不知道,想必她也不会这么做!” 女子瞪着他,不说话,两人好象谁也没想到他们应该要分开比较雅观。 突然,李龙身上的能量波动,看着怀里的娇躯,女子一无异样,再细细地洞内搜索,昏暗的洞内不知何时好象有一丝薄雾,若隐若现。李龙慢慢闭上眼睛,一丝玄妙的感应悄然出现,洞外有人,而且还不少,他们来了!能量的波动始终不停,这个洞穴实在是下毒的好地方。毒雾入洞,只进不出,这些人莫非连最初地方案都在考虑之中?这种毒雾无影无踪,难道就是江湖中间名丧胆的**雾?来的人就是巫教中人,他们已经开始正面出击? 李龙满是兴会,连怀中的女子都有了警觉,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好久,洞外传来一声大叫:“淫贼,出来受死!” 李龙笑了:“外面在叫淫贼。是叫你还是叫我?” 女子呼地一声。从他怀里逃离,美妙**翩若惊鸿,极快地藏进衣服里面,穿好。瞪着李龙,恨恨地说:“你这个……淫贼,你的衣服呢?还不穿上?” 李龙很欣慰,他给了时间她逃跑,如果这个计策是她策划与参与的话。目前应该是最好地逃跑时机,但她没有,一脸的惊慌失措似乎显示她同样不知情。 李龙目光四处一扫,怪了,衣服不见了!转念一想,他已释怀,轻松地说:“衣服不见了,想必是你姐姐心痛情郎,帮我拿去洗了!……这下可有些说不清,姑娘站在我身边,而我身上一丝不挂,这个淫赋之名怕是板上订钉,还望姑娘为我美言几句才好!” 女子脸上忽红忽白,哪还能说出话来? 外面已经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全部都是家丁打扮,手中倒是刀剑齐备,领头的一个汉子大怒:“你这个淫贼,竟敢勾引良家妇女,还不束手就擒?” 李龙坐在地上,上身**,下身当然也一样,只是在被褥之中,他在苦笑:“也不知道是我勾引良家妇女,还是良家妇女勾引我,反正也说不清,你们打算怎么办?” 那人冷笑:“先打一顿再说!” 李龙叹息:“这个处罚不重,如果你们真的只想打我一顿的话,说不定我会同意,但各位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要打我一顿恐怕还用不着巫教的‘**雾’,是吧?” 几个人全愣住,女子脸色也微微改变。 领头之人突然大笑:“间下实在聪明!只是太迟了点,在**雾中呆了这么久,**倒也真个**,但现在却要断魂!”眼睛在女子身上直扫,女子脸色铁青,扭头不看他。 李龙突然看着女子说:“我现在就要死了,死之前能够和你好上一场,我心满意足,早知会是这个结局,我应该死在你手中的!还是你来杀了我吧!” 女子回头,脸色通红,又转为苍白,眼神复杂至极,心中好象也在激烈地斗争。 一个女子的倩影从洞口进来,轻声说:“妹妹,你动手吧,这是你的功劳!”手中有剑,递给女子。 女子接过剑,剑尖指向李龙,但剑尖乱晃,显得心中乱极。 李龙微笑:“动手吧,我愿意死在你地剑下!” 女子嘶声说:“好!我杀了你,然后我再杀了自己!” 李龙盯着她:“为什么?” 女子轻声说:“不管怎么说,你总是我地……第一个男人!你刚才也没有杀我!”这话本不宜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来,但此时此刻,她死意已决,也就不存在任何其它的想法。 李龙淡淡地说:“你这么说,我倒不愿意你杀我了,因为你有了这个想法,就已经是我的女人,生死与共的女人!情侣之间地仇杀是最让人伤心的,我为什么要死在自己女人手中?你走吧!别回药庄,这里不适合你!” 女子手中剑不住地摇晃,终于叮当落地,人已经跑出了洞外。 黄衣女子冷笑:“你倒真有点本事,居然能让她不杀你!” 李龙看着她,淡淡地说:“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象你一样?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吧,既然要死,总得让我穿上衣服!” 女郎妩媚地一笑:“不用穿衣服。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李龙笑了:“你不穿衣服也挺好看,不如我们再脱下衣服干一场,你们再送我上路,如何?我要是死了,你上哪去找我这样的宝贝?看这些伙计一个个病病歪歪地,估计也满足不了你!” 女郎咯咯娇笑。其他人则脸色发青,领头者一声怒斥,一剑刺出,剑如风,直指李龙的胸膛,女郎看得兴高采烈,鲜亮的嘴唇微微张开,好象在等着喝彩。 李龙手一伸,剑已在掌中。能量发出。剑成碎片,那人微微一惊之际,额头风生,只觉得额头微微一麻。仰面而倒,其余几人大惊之下,刀剑齐施,直斩向还坐在地上地李龙,这本是他们最好的机会。这个人手中没有兵器,又中毒在先,按理说应该手到擒拿,不存在任何悬念,但结局偏偏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李龙手指抬起,哧哧不绝,瞬间七八个全部不动,额头鲜血缓缓流出,仰面而倒,这哧哧的声音只是他们额头穿孔的声音,这人出手没有任何风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抬手一指,指到什么方位,什么方位就会有人倒下。 黄衣女子目瞪口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全部倒下,无声无息!她尖叫一声,发足便跑,直奔洞口,李龙一声断喝:“站住!” 女子站住,额头冷汗直流,身子已在剧烈颤抖,慢慢回头,嘶声说:“你要杀了我吗?” 李龙盯着她,目光中的杀气慢慢黯淡,身影一闪间,从她身边掠过,拾起放在洞口地衣服,身子一转间,衣服穿在身上,才慢慢回头,盯着女郎,女郎在他目光下瑟瑟发抖。 李龙淡淡地说:“虽然我有救你的理由,但我依然不忍下手,只是我希望你不要逼我!” 女子不答。 李龙冷冷地说:“你可以离开,但如果我再在药庄见到你,我第一个杀了你!” 女子慢慢转身,心中已不知是什么滋味,刚走出两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站住!” 女子站住,回头凄然一笑:“你终于还是决定杀我了!也好!这也是一个解脱!” 李龙摇头:“我答应放你就不会食言,但那块玉佩你得还我!”他身上轻轻一摸,已知玉佩有失。 女郎慢慢地从怀中掏出玉佩,李龙接过,久久地凝望,缓缓地说:“本来我们相识一场,送你一样东西也未尝不可,但这玉佩是我的女人送给我的,我要送也只能送给我的女人!你妹妹可以是我的女人,但你不是!”身子一晃,人影不见。 女郎站在洞中,看着地上的被褥,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多年没有过的感觉,疼痛!昨天的一洞温馨与旖旎,今天却只有血腥,与他地一段交往算是落下了帷幕,她没有死、他也没有死,好象一切都恢复到三天前,但这三天发生地事情却让她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妹妹与他只有一夕之情,而她却陪了他三天,为什么妹妹可以成为他的女人,而她却不能?她呆呆地站着,眼中有光芒闪烁,难道她也会有泪水? 2 第一百四十六章 牛刀小试破坚锁 .正文2第一百四十六章牛刀小试破坚锁药庄在阳光下依然安静,洞中的血腥好象与它没有任何关系,李龙慢慢走到山庄外,轻轻敲响了山庄的大门,依然是那个老管家来开门,言辞依然客气:“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龙点头:“你没有想到?” 管家摇头:“庄中依然没有公子要的东西!” 李龙微笑:“幸好在下这次来不是要东西的,而是送东西的!” 管家不懂:“送什么?” 李龙淡淡地说:“给庄主送一句话!” 管家微笑:“这东西倒也奇怪,不知是哪句话?” 李龙微笑:“这话我得直接告诉他!” 管家沉吟:“请公子山庄喝茶!” 李龙点头:“请!” 两人穿过院子,两边的家丁依然忙碌,依然对李龙点头致意,与两天前没有任何区别。管家躬身说:“公子远来是贵客,请到雅厅就坐!” 李龙微笑:“多谢管家,请带路!” 进入第一栋木楼,药香已不复闻,雅厅不是太大,前面两只高大的太师椅,两边各有六七张宽大的椅子,清一色的黄杨木,一色的式样,古色古香,连油漆都完好,估计还是新的,管家伸手肃客:“公子请坐下用茶,吃点点心!我这就去请庄主出来!” 李龙平静地坐下。一个女仆送上一杯茶来,茶色深绿,还有一大盘点心,五彩之色。山庄的东西他可不愿意沾唇,尽管来必能奈何于他,但这时两方已是敌意明显。 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以身试毒。 过了不多久,一个高个子老头在管家的陪同之下进来,这个老头精神不振,颇有病态,李龙盯看着:“黄庄主?” 老头轻轻咳嗽一声说:“老朽正是黄奇,不知公子要和老朽说什么话?” 李龙缓缓地说:“我想告诉庄主的话是:我实在佩服你,你能将巫教这个万恶地组织伪装成一个百姓口中的救命菩萨,这一点实在太难,而你做到了!” 庄主人惊:“公子何出此言?莫非是因为没有卖药品给你。公子心中气愤难平。所以中伤本庄?” 管家也接口说:“此话万万不能出口,公子如果真的想做生意,本庄与你做就是!” 李龙微笑:“生意我是不想做了,倒愿意将这个消息在江湖上广为传播。做一做江湖上的风云人物!” 庄主手握在椅子上,好象气得站不起来,李龙笑冷呤地看着他,突然,腰间一紧。 大腿也同时一紧,后背微微一麻,能量波动!李龙低头,腰间不知何时缠上了一道铁圈,大腿上也有一道,这些铁圈是直接从木椅中伸出来的,从油漆的破损处看,这里面根本不是黄杨木,而是货真价实地生铁,只是外面镀上了一层油漆而已,后背的发麻看来也是另一种毒药机关! 庄主轻轻一声咳嗽,屋外进来六七个人,突然手同时抬起,手中六七把乌黑发亮的斜筒指向他的头部,斜筒式样熟悉,正是巫教散魂斜!李龙苦笑:“你们也太小心了,我都已经成了一只大粽子,你们还不放心?” 庄主的脸色变得阴森森的,冷冷地说:“对于能够从**雾中逃脱的人,怎么小心都不过分!” 李龙平静地说:“看来我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为什么还不动手?” 庄主冷笑:“你倒挺急,本座需要问你一句话!你这个消息从何而来?有多少人知道?如果你回答得好,我可以不杀你!” 李龙盯着他:“我已经中了你们的圈套,生死已操于庄主手中,饶命之类的承诺本人还不太相信。” 庄主冷笑:“你是想试试本教三十六种酷刑再死?” 李龙平静地说:“要我如实回答之个问题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庄主如实回答在下地几个问题就行!否则,本人事愿选择死!” 庄主突然笑了:“好,本座答应你!请问!” 李龙淡淡地说:“这才象谈生意地架势,我说各位伙计,我和你们庄主……不,教主谈论问题的时候,能不能不用那个鬼东西指着我的头?这让我有些紧张,我这人有点毛病,一紧张就什么都忘了!” 六七个家丁对视而笑,四五个人的斜筒同时移开,分别指向他地全身各处,只有一个人依然不动,斜筒依然指着他的头部。这下看起来是满足了他的要求,事实上却更厉害,他不管身体的哪一个部位稍有异动,这六七枝散魂针必定是同时射出,只要有一根斜刺中,他就无能为力。 李龙也不再理,盯着庄主缓缓地说:“在下想问的是:杀惊天八先锋地人可是贵教?” 庄主目光一凝,阴森森地说:“这件事情你是听谁说的?”这本是江湖中最大的秘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合有人知道?如果还有其他人知道,势必也要一并杀之,如果是内部出了叛徒,当然也得第一时间清除! 李龙淡淡地说:“我会告诉你是谁说的,你得先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庄主沉吟:“是!” 李龙盯着他:“你们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是不是因为他们共同掌握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什么?” 庄主慢慢地说:“当然与本教有关!你的问题已回答完了,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自己居然跟一个阶下囚慢慢讨论问题,他早已不耐烦,但事关巫教的秘密泄露,这个问题实在太严重,他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 李龙微微一笑:“告诉这个答案的人是……”全身能量运到十成,突然爆发,腰间和大腿上的铁圈完全粉碎,他地人已经飞起,这些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听他说到这个关键的名字,谁料到如此变故?此时猝不及防之下。这些人依然反应极快,四五支斜筒同时射出毒斜,另外两人剑已抽出,剑光如电,直刺李龙前胸与咽喉,但李龙的身手远非他们所能预料,身子一转间,不知去向,淡淡的人影闪过。几个拿针筒的汉子身子微微一震。 还能等他们软倒在地,几名拿剑的汉子额头出现一个洞,鲜血还来不及流出,身子已软。李龙地身影慢慢出现,站在庄主的面前。 近身肉搏,天下间还没有他的敞手,何况他还是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又是处于敌人的一个心理空档。这些人没有想到他能逃脱铁圈与椅子后面的毒斜,更没有想到他逃脱这些东西根本不花时间,而只要他一脱困,指向他的毒斜已全然无效,李龙对指向自己身上的毒针毫无畏惧,但对自己的脑袋还缺乏信心,所以也不耐烦多等,在尽量调开这些威胁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脱困! 庄主脸色已变,身子一闪,退出丈余,一掌击出,百变千幻,掌风中居然还有一丝黑光,李龙微微一避,掌落空,后面黄杨木椅子上叮地一响,一根斜弹出老远。这人掌风中夹带暗器,以掌风掩盖暗器地破空之时,果然是阴毒地手法,但在李龙的身法之下,这样的手法一样无奈他何。 他身子半转,人已到了庄主身后,一指点出,庄主如同后背长了眼睛,脚步一错,避开,反手一掌,掌风阴森,李龙突然觉得脚下也有暗器飞来,这人居然全身都是暗器,实在不愧是巫教之主,李龙脚尖点地,斜退五步,庄主身子一转,李龙突然觉得四面八方全是暗器,这人出手的诡异实在是他平生从所未见,李龙也暗自忌惮,身子一转,马力全开,瞬间人影完全不见,庄主只觉得后脑一麻,扑地而倒。 他开始并没有尽全力,只是想试试这个江湖中传得神乎其神地巫教教主武功如何,但试来试去,无非也就是一些暗器加毒药之类的功夫,虽然他并没有这些功夫是下三流功夫的想法,但也没有多少继续试探的兴趣,加快身法,一指杀之。 李龙走出会客厅,外面宁静依然,他们里面的一番打斗并没有惊动外面地人,也许是这些人过于轻信他们的暗器和机关的妙用,根本没想到这个人能出来,外面也并没有家丁看守。 李龙身子掠出,这时候不再手下留情,遇到者自然是一指杀之,这些家丁这时候也露出了会武功的本来面目,个个都还几手功夫,暗器也是满天飞,但这些攻击不能阻挡李龙分毫,反而坚定了他血洗蔡庄的决心! 几进几出,院子中尸横遍地,没有血腥,每个人都好象只是自然沉睡,山庄依然宁静。 危害江湖的最神秘门派就这样友飞烟灭?李龙站在院子中久久不动,山庄看不到一个活人,但这真的就是巫教?为什么会如此不堪一击?难道他们暴露身份之后真的就与一个普通门派差不多? 他的毒药的确厉害,他们的暗器机关也的确厉害,今天来的人是他,如果换成别人,哪怕是龙宇空,也必定逃脱不了他们的毒手,他们送上来的茶颜色太艳,茶点花色繁多,一般人绝对只注意那些吃点、喝的,想不到那看似平常的椅子居然会有如此精妙的机关,只要有人坐下去,庄主在谈话过程中随时可以将此人置于死地。 就算来人武功高强,可以凭内功挣脱铁圈,但同时刺入他后背的毒斜他却是防不了的,这毒针也象这铁圈一样都隐藏在油漆之下,任再高明的眼光也看不出来,在他被捆住的同时,几个高手同时用天巫散魂斜指向他的大脑,光凭这一点就没有人能跑得了。 凭这些机关暗器,不愧是巫教人本营,但李龙怀疑的是,这里的高手太少了,而且顶级高手依然没有看见,这个巫教教主的身手是不差,但充其量也与袭击金凤山庄的那个首领相当,但他却绝对不是那个首领,因为身材不象,黄奇身材要高一点,也要胖得多。 按理说,教主应该比下属武功高得多,因为巫教本有些武功是只有教主才有资格练习的,但这位黄教主武功并没有多大出奇之处,难道教主另有其人?不知为何,没有找到那个袭击金凤山庄的首领,他心中始终放不下。 李龙慢慢在山庄中转悠,每分每寸的地皮都不放过,这里本是深山,根本没有外人,也就并不妨碍他慢慢寻找,几大间木屋没有任何异常,地下也坚实无比,草丛也是真的土,没有翻动的痕迹,虽然没有找到其他人,但毒药发现了不少,李龙不知道用途,也就毫不关心,突然,他的目光落在靠近断崖的那栋大木屋上,这栋屋有一面墙完全是石壁,这实在没有道理,巫教在江湖中是可怕的组织,它的领导者绝对不是小气人,不会节约一面墙的材料成本,这里面或许有文章! 进入,这里面全是房闹,当然没有人,房间里有床,地下全是石板,李龙轻轻敲击,声音沉闷,稍有疑虑的翻开查看,下面全是土,终于,在最旁边的一个小房闹里,他发现了异样,这是一个黑暗的小房间,连窗户都没有,里面也有一张床,床上有被褥,外面蒙上了一层灰,翻开来看,里面却是干净如新,这说明什么?起码可以说明这张床上还没有多少人睡过,山庄并不缺少床位,在这样黑暗的房间里放床是什么意思? 李龙查看了半响,突然钻到床底下,他眼睛亮了,这里有一块石板,石板上有明显的搬移过的痕迹。 2 第一百四十七章 谁知密室起风云 .正文2第一百四十七章谁知密室起风云手伸处,石板无声无息地移开,露出了一个洞口,下面隐约可见石级,李龙趴在洞口朝下细看,这是一条狭长的通道,石级直延伸向下,在下面十几米处转弯,通向崖壁里面。 这才象他要找的地方! 李龙身子一缩,人已进入石级,充满戒备,通道两边是天然的崖壁,没有多少人工痕迹,还有些水从壁缝里渗出来,在下面滴滴嗒嗒,石级走完,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埋伏,前面已横向进入峭壁深处,刚一转弯,前面豁然开朗,虽然依然是在黑暗中,但这条通道却宽得太多,足有几丈宽,铺的是一些不规则的石板,两边的崖壁平滑如镜,这里就象一条现代化的隧道,而且还是四车道,两边崖壁光滑得没有常理,李龙不敢靠近,走在通道的正中间,通道长数十丈,他已经走了一半,没有任何动静,突然,脚下的地板裂开,而且是整个通道完全裂开,从中间分开成两半,猝不及防之下,李龙脚尖点地,但脚下已没有多少力可借,他只跃起一丈高,又重新落下,再落下时,下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整个通道的地板就象是两扇巨大的门突然打开,两扇沉重的门页分向两边,中间露出来的只有一片黑暗! 这下面当然是巨大的杀人陷井,李龙危急之时,会力一脚踢在一块随着他一起掉下去的石板上,借之一踢之力,象一支箭一般,射向反方向的崖壁,这下面的崖壁依然平滑如镜,但在他的能量之下,一抓就抓破一个洞。李龙单手插入石洞中,整个人悬空吊在崖壁上,上面卡地一声,通道居然又重新合拢,就象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人口吞下猎物之后,心满意足地合上了它的嘴巴。 李龙朝下面一看。不禁冷汗涔涔,下面十丈深处,全是水,色泽昏暗,散发出一种酸臭气,闻起来就隐隐有能量波动,显然有剧毒,而且与水面平行处,有无数地黑色长矛。尖头朝上。人如果从十几丈高落下去,估计绝对是被这些长矛刺个对穿,再加上这些毒水,谁还能活命。就连他都不能,虽然他的能量是毒物的克星,但这满池子的毒水又如何能净化? 这条通道是以生铁铸成,下面铺着石板,与外面的石板一般无异。只是要薄得多,大概是为了减轻重量,只要有敌人进入,踏上这个通道,就等于踏进了鬼门关,无论有多少人,都可以一次性收拾掉,两边崖壁都平滑如镜,通道又极宽,没有人能够在反应过来之后,跃到两边崖壁上,只要他做不到这一点,他就死定了。 李龙暂时没有死,但他也一时无法脱困,上面通道上有脚步声传来,嘈杂! 一个声音传来:“敌人掉下去了吗?” 另一个声音说:“报告长老,掉下去了!属下看到他进来,踏上通道,才启动机关的,然后就一直守在外面,他没有出来,自然是下去了!” 长老阴森森一笑:“下去了好!” 另一个人说:“此人武功非同小可,而且机智无双,居然能发现这个通道,如果不死,实是本教大故!幸好他掉下去了!” 原来那个声音说:“正是,但麻烦还没有完,此人能找到这里,自然还有敌人能找到这里,此事非同小可,须得尽快报与教主知道!” 看来教主真地就在里面,李龙看着上面的通道的底部,嘴角露出微笑,右拳紧握,功运十成,突然一拳击出,目标正是刚才说话的几个人的脚底,轰地一声巨响,四五丈长的一段通道上的铁板四分五裂,上面传来惨叫声,李龙又是一拳击出,又是两丈长的通道全毁,十余条人影伴着铁板纷纷而落,其中有四五个武功相当高强,虽然人在空中,依然有回旋余地,脚尖在别人背上一点,跃起几丈高,手伸出,纷纷抓向还没有毁坏的地板边缘,李龙右手一伸,能量指连击,这些大连连怪叫,再次坠落,下面已是热闹至极,这些人落下地声音、怪叫地声音、还有铁板落下的风声和水声以及一种怪异的滋滋声同时入耳,李龙清晰地看到一个老者刚刚入水,手本能地伸出,上面已没有皮肉,只剩下一段黑色的骨头,好厉害地毒水! 李龙手一紧一收,身子沿着刚刚破碎的洞口直窜而出,直冲向里面,迎面是几个冲出来的人,他根本无暇分辨是什么样的人,一冲而过,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双手连伸,这些人跑出几步,倒在通道上。 李龙已进入了一个大大地洞穴,眼前有微光,却是左边崖壁上有一道裂缝,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几十个黑衣人盯着他,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 但他们也只能盯一眼,因为这个人突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李龙的身法已到最高速度,他最高速度就是基本上看不见!象一阵风突然吹过,十余人慢慢倒下,剩下的人兵器已在手,暗器也在手心捏了满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们的目标始终不在他们打击范围之内,有时好象出现,但等他们的兵器出手之时,这个人早已不见,旁边的自己兄弟莫名其妙地倒下,很快,有人在大声呼救,但呼救声音戛然而止,终于,最后的几个人找到了机会将自己手中的暗器发出去,叮叮声中,暗器在石壁上撞得火星乱溅,黑影闪过,最后几个人倒下,几乎同时、以同样的方式也因为同样的伤势而倒下。 李龙高大的影子出现在洞中,额头微微见汗,这一番全力搏杀,比之与阴教三百余名高手对阵还艰难,因为这些人的武功比阴教高手还要高得多,以他们这样的身手,如果出去。每一个都可以算得上是高手!如果不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这里光线还很暗,他的眼睛大占便宜,就是他也并不容易将他们全部除掉。 这些人还不是巫教顶尖好手,里面还有一条通道,他不能让他们出来。因为这外面有光!如果不发挥他眼睛黑暗中视物的优势,他也未必能胜得了他们! 身子一闪,李龙地身影已进入通道中,隐身在黑暗处,里面有一阵风吹出,三条人影象三只大蝙蝠在黑暗中飞出来,全身上下阴气森森,高手! 李龙在黑暗好象与石壁融为一体,分毫不动。在这三人从他身边飞掠而过的时候。他双手连伸,无声无息,三指追魂,三只蝙蝠飞出通道。嗵嗵嗵三声,撞上石壁,不再动弹,可怜三大高手,与敌人一合未交。就死在他的暗算之下! 李龙对敌并不注重招式,只要能取胜,巫教的一些阴毒伎俩也不妨学学,他学得极好,而且他的能量指出指无声无息,也是偷袭的利器。 通道极阴暗,本来以这样地地理位置,是易守难攻的,但在李龙来看,这是天时地利!他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在黑暗中视物,而且出指无声,有他这个优势在,别人休想打他的埋伏,他反而可以将埋伏在暗处的巫教中人轻轻松松地一指点杀,别人想等到他近身之时再偷袭,但他根本不近声,黑暗中抬手一指,准备偷袭者就遭到了他的偷袭。 前面是一个转角处,李龙刚一转身,一股沉重至极的压力当胸而来,几点黑星直奔眉心,左边也有异样,有兵器无声无息地刺过来,这三人夹击谋剑已久,绝无失手之理,但一击之下,前面居然空了,没有人,三人齐转身,兵器在身边舞成团,这三人武功都高极,一失手之后立刻想到自身安危,自然而然地用自己最熟练的招式来保护自己,瞬间已是风雨不透,但他们绝不会想到他们的敌人正迁在咫尺,叮地一声,两人兵器相撞,两人不约而同地挺剑刺向对方地要害,熟悉地招式一出,其中一个叫道:“是我!” 两人同时撤招,在撤招的同时,眉心同时一麻,两人同时倒地,另一人后退三步,挥刀猛砍,刀砍空,眉心中指。 李龙终于知道了他一人对故的好处,无需考虑身边是谁,杀了就行,决不会杀错,在黑暗中更是大占便宜。这三人在洞中居住多年,在黑暗中出手与在灯光上出手已没有多大区别,如果敌人习惯于在太阳底下出手的话,他们自然大占便宜,可惜之个人完全不是他们想象地那样,所以注定他们的偷袭会失败,自己也死得极冤枉。 这个黑暗通道中留下了三十多具尸体,以他们的身手,绝对每个人都有一番非同寻常的经历,每个人都有一派掌门的身手,如果出去一个,估计都是江湖上地一场劫难,但此时却静静地躺在通道中,有的甚至一招都没有出就死于非命,这也怪他们太喜揿偷袭、太偏爱简单的杀人方式,如果他们选择在灯光下与李龙正面为敌,估抖李龙就算能赢也极为凶险。 前面又是一个大大的洞,洞内灯火通明,李龙一闪而入,带起的风吹得两边的火把飘飘荡荡,也映照得洞的后面站着的几个人脸色忽明忽暗。 正中间的一个人五十余岁,面色白净,五官儒雅,身材修长,虽然年龄大了些,但眉宇间依然可以看出昔日的美男子模样,他这样的形象如果不是出现在这个洞中,绝不会有人将他与巫教联系在一起。但李龙却知道他绝对是巫教的领军人物,说不定就是那个神秘的教主,他旁边各有五个人,洞的两边也各有几十个人,一个个凝重如山,在他进入之后,没有人说话,但依然有十余个老者堵住了洞口,已有近百人将他堵在洞中,每个人都阴森森地看着他,手中兵器也已在手。 正中间的那人淡淡地说:“如此年龄,却有如此功力,来的莫非是游龙?” 李龙微笑:“一言而断在下身份,阁下莫非就是巫教教主?” 老者点头:“游龙武功、智计均出类拔萃,本座早已知晓,却尚未知已到如此地步,实是惭愧!” 李龙淡淡地说:“不知教主从何得知?是阴教余孽告知教主,还是金凤山庄逃跑的那位仁兄回来说的?” 老者叹息:“阴教果然是被你所灭,本座早有怀疑,今日才得已证实!阁下如此武功,何不投入本教,本座对你为左使如何,地位仅在教主与十大长老之下!” 此言一出,洞中人个个面露诧异之色,李龙更是诧异:“我杀你众多门下弟子,多次坏你人事,难道你不恨我?” 老者微微一笑:“恨缔恨,用归用!这些弟子已死,杀了你他们也回不来,本座徽战天下,需要的正是阁下之样的人才,如果阁下能够答应,本教独霸武林,只在指掌之间,到时候娇妻美妄应有尽有;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天下之人,生杀尽随君意,率意为之,无不如意,这样的筹码间下难道不喜揿?” 李龙笑了:“按你的意思,我如果应他们不顺眼,想杀了他们,你也答应尽随我意?” 他手指的是两边的十个人! 老者微微一笑:“如果他们十个人能做的事情你能一个人做,你要杀他们又有何妨?” 李龙点头:“那好,你将他们十个人全杀了再说!” 老者皱眉,只觉得这人好生无赖,也极不识抬举。 2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锦网能量功 .正文2第一百四十八章天锦网能量功十个人中一个老者踏上一步,淡淡地说:“何不由阁下亲自动手?” 李龙淡淡地说:“我就知道教主是许下一个空头诺言,也好,我先来投一个试试教主的反应,如果教主不生气,就证明教主是真诚地邀请在下,如果教主生气了,在下自然也就不会相信教主!” 呼地一声,冷风拂面,老者已发起了进攻,一掌拍出,掌到中途,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分击李龙的上中下三路,如果有旁人在,肯定会大惊失色,这赫然是天巫二十九式中的绝招“八分掌”! 他一出手就是绝招,明显已经把李龙当成最厉害的敌人对待。 李龙对这些招式半点不知,身子一转,原地消失,突然出现在老者左侧,一掌切下,直逼老者颈部,动作简单至极、干脆利落,却又快速无比,老者反应极快,身子斜退半步,八个掌影还没有消失,空气中突然出现几只手,手呈鹰爪之形,李龙的全身又在他鹰爪之下,李龙身子再一转,又在他后面出现,一指点出,老者身子一错,回头,掌刚刚举起,对方指头突然加快,唰地一声,点在他的眉心,老者倒下,洞中人个个又惊又怒,这两人开始交手的时候,一个招式繁、一个极简,一攻一守,倒也旗鼓相当,象人都以为他们会有一段时间的好斗,但谁知此人居然在速度极快的情况下继续加速,一举击杀十大长老之一的流沙长老。 李龙盯着教主:“请问教主,你生气吗?” 教主脸色铁青:“本座给了你机会!你自己要放弃,那是你自己找死!” 李龙盯着他:“你真的认为我需要你的那个机会?” 教主冷冷地说:“你就算武功再高一倍,今天也休想活命!” 李龙淡淡地说:“有我在,就轮不到你来决定别人的生死。别说你只是一个巫教地教主,就算你是惊天剑,你是皇帝都一样!” 教主脸色铁青,沉声喝道:“九人长老,擒拿此人!” 洞中人影乱闪,李龙身边已站着九人。没有兵器,因为教主有令:擒拿!但这些人的肉掌与有没有兵器在手也差相仿佛,人影动,九人交叉而过,一时人影如电,掌影如山,李龙压力空前,他身子一转,瞬间身法已加到最快。但在这些人眼中。他依然无法做到完全无影,只是身法快得不可思议而已,手起,面前老者还没有转过来。但旁边的另一位高个子一拳砸向他的后背,这一拳要是砸实,就是他都受不了,李龙来不及杀掉手下的老者,身子一转。面向这只巨大的拳头,反手挥拳,以拳会拳,李龙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借势飞起,刚好避开另两大地夹击,那个高个子老者却倒退八步,右手下垂,软如泥,面色如土! 李龙身子一沾地即起,飞身而上,对面三掌齐至,他右手一抬,能量指!三人额头同时出现一个洞,李龙空中转身,双掌齐出,后面夹击的两位老者飞出三丈外,在空中已是吐血不止,直撞向石壁。 急风起,身后两剑齐至,虽然只有两剑,但剑光却有数十道,真真幻幻,分不清哪真哪幻,李龙根本不分辨,双手齐伸,两团光影中传来惨叫,剑光黯淡,两条人影身上百孔千疮,身后一股大力袭来,李龙刚刚朝前面窜出一步,无数的阴影直射眼前,来不及闪避,李龙身子一折,整个人伏倒在地,两指射出,一个胖老头倒下。 最好一名长老身影一闪,回到了教主身边,盯着他如同见鬼。 突然,四面八方有轻微的气流波动,李龙一惊,向旁边闪开一丈有余,但气流依然异常,这是什么暗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上一紧,定睛一看,一张透明的大纲缠在他身上,网的几个角上还有几十个人,他们正在交叉旋转,这一转,李龙立刻感受到能量波动,这张网还有毒! 人在网中,四面都是敌人,脚下好象拖着一大堆的破衣服,身法已大大受到限制,此时此刻情况之恶劣已到极点,而且无数的毒斜从四周射过来,瞬间,他衣服上满是毒斜。由于他头部还能活动,幸好头部没什么问题,而身上的毒斜无法射进他地体内,也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但威胁依然存在,因为现在他地手都被这些柔软的网给缠住。 这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他试过多次,可以扯得老长,居然不断,只要他力道一松,马上弹回来,弹性之佳,他从所未见!虽然无法做到让他抬不起手来,但抬手之际,准头稍稍一偏,能量指便无法竞功,几次发指,射杀了十几个巫教教众,但也为他自己换回来无数新增的毒斜,他地前胸甚至还有一支小镖,射穿了他的衣服,掉在地上,中镖的部位隐隐发麻! 教主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人身上中了如此之多的毒斜,要是还不死,那真是出鬼了,但这些拉着网的巫教教徒一个个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此人武功实在太过离奇,十大长老联手都制服不了他,隔空杀人,无影无形,幸好他地手已经垂下,估计已经毒发。否则,以他的指力,就算身在网中,也是极大的威胁。 李龙在盘算,这网是他最大的障碍,倒象是橡皮筋,而且是张力极大的橡皮筋,也结实至极,头脑中飞速运转,在网中发指可以杀这些巫教教徒,但教主和那个长老却绝对杀不了,拖着这张大纲也不可能比他们速度快,反而会遭到他们的报复,要杀他们只有一个办法。要杀他们就必须先出网,这网象橡皮,橡皮在最冷或太热的时候就会发生质的变化,不再具有弹性,或许可以试试。 他的手悄悄地运功,掌心的温度瞬间到了极高的程度。 两根指头一扯,网线断了一根,方法对路,李龙拳头捏紧,这网极柔软,整张网如果收起来估计也不会太大,他掌中捏地已经有相当大的一团,能量发出,全成焦炭。中心的绸成粉之后。在两边拉力的作用下,网中心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李龙手一翻一卷,人已经从绸中钻出。十指边伸,周围的二十余人惨叫连连,瞬间已是不死即伤,而且是胸腹穿孔之重伤!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剩下的那个长老已大惊,茫然不知所措! 教主脸色微微发白。长叹息:“好功夫!万千毒斜不伤分毫,天绵网也困不住!阁下地神功当数当世第一!” 李龙微笑:“这网就叫‘天棉网’?果然邪门,弹性极佳,但有弹性的东西都怕火,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教主点头:“原来间下的内功偏于阳刚一路!但毒斜却又如何?这一点本座委实难以明白,莫非间下身怀‘万灵果’,所以才敢来本教撒野?” 李龙淡淡地说:“巫教种种毒药我也试了个遍,但很遗憾,贵教的毒药对我无效!” 教主点头:“原来如此!” 突然,身边一声炸响,顿时浓烟滚滚,满洞全是浓烟,这烟扩散极快,在炸响之时,一条人影突然直扑他的面前,李龙抬手一掌击出,那人不闪不避,手中弹出一把短剑,反手刺过来,李龙一掌击在对方前胸,那人顿时内脏成泥,但他的短剑也将李龙的前襟剑开一道口,这人身材矮胖,正是那个长老,但教主已不见踪影! 李龙明白,这浓烟是教主脱身所用,胖长老则是为他掩护而自愿死亡。 想到这里,他的身子急退,直向通道中而去,教主比他先走一步,但他比教主占的优势要大得多,在黑暗中,李龙身法全开,象暗夜地幽灵,直追而出,到了那个通道之处,教主正在墙壁上快速地向外面游动,象一只大壁虎,在如此光滑地墙壁上他居然也能游动,武功实在已经登峰造极! 李龙五指射出,虽然无声无息,但教主好象有了感应,突然向旁边挪开两米,五指落空,但他的身形已不稳,还没等他稳定下来,李龙左拳起,能量拳!这一拳主力,直笼罩数丈方圆,教主万篱无法闪避,只好一手扣墙,右手成掌,一挡之下,全身尽软,惨叫声中,直掉下深池,李龙身子一层,到了池边,漫天水花中,一只手慢慢沉下去,不见影踪! 这个教主终于死了,李龙心中也捏了把汗,要是让他跑出去,以此人的武功,如果存心作恶,恐怕还真的是一场大大地浩劫,一般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普天之下,也许只有自己、龙宇空和惊天剑等三五个人才能打败他!巫教之主,功力果然非同寻常! 赋首已诛,但余孽还有残留,李龙重新回涧,将那些受伤的教象和两个长老一人一指,尽数点毅,巫教至此全军覆没! 巫教已尽灭,江湖中最大的阴影已除尽,但江湖风雨真的会就此而绝吗? 李龙出了药庄,施展轻功,飘然而去,至于这里百姓会如何骂那个将药庄满门尽毅地恶赋,他不在乎,在他们眼中,这个山庄是百年难遇的善庄,庄主是活菩萨,这中间的事实真相没有大会相信,起码眼前没有人信,他也懒得去强求,他有他的行为准则,并不需要得到太多的承认! 药庄中没有那两个熟悉的女子,估计她们都已经离开,这让他很欣慰,如果她们不走,他真的只能杀了她们,虽然杀她们只是举手之劳,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这次杀戮太快,他也无法确知那个进攻金凤山庄的首领是否就在其中,不过他也并太在乎,凭他一个人还翻不起什么大浪,江湖就如同一面人海,一两个恶毒之人就象是人海中的一两颗毒丸,还不足以对人海的生灵构成威胁。不过他也隐隐有些不安,这些人是巫教的高手无疑,这个地方是巫教的大本营也不会有疑问,但他有两个问题依然存在,第一是听说巫教手中有一块炎皇玉佩,但他找不到,那个山洞里他找了好几遍,除了有几瓶毒药和一些生活用品之外,他找不到任何东西,别说珠宝玉佩,就连武功典籍都没有,这不太正常;第二,巫教为什么要杀“惊天八先锋”,他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惊天八先锋知道他们的秘密,当时他们八人还是惊天剑的部下,惊天剑没有理由不知道,如果惊天剑也知道这个秘密,他们杀了惊天八先锋就毫无意义,因为他们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而且巫教人人痛恨,这八个人也没有理由为他们保守这么多年的秘密。 药庄之事已经了结,他此次的行程已经结束,在路上,李龙想了很多,已经走出了大山,前面是一个人集镇,坐落在飞云山庄脚下,人来客往,热闹繁华,飞云山庄高大的山门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李龙眼睛中也有光芒闪烁! 这里每个人都客气和善,绝没有人敢撒野,甚至没有人敢轻易与他人发生口角,武林人在这里就象和尚进了神殿一样,有一种朝圣的心态。所以,这个地方应该是当今武林中秩序最好的地方,也是治安最好的地方。 春江水缓缓西流去,李龙住进了集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要了几盘小菜,吃完饭,他慢慢地喝着茶。这里已经有了丽山产的茶叶,据说价格高昂,但味道的确不差。 2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中州劫美缚英雄 .正文2第一百四十九章中州劫美缚英雄中州刘家集,两骑缓缓并行,左边是一个高个子汉子,右边是一个娇媚的女子,两人边说边笑。 汉子微笑:“如霞,这一个多月来,是我闯荡江湖最安宁的日子,你一路陪我走过来,谢谢你!” 如霞嫣然一笑:“宇空,我们之间用得着说谢谢吗?” 龙宇空大笑:“对!你是我的女人,我们用不着!” 路如霞低头,脸如霞:“宇空,要是这事儿早点过去多好,你马上去山庄……提亲,我就真的做你的女人!” 龙宇空仰天一笑:“放心,这事儿会过去的,已经有了些眉目,事情必是巫教所为,等到他们再一次出手的时候,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如霞,你做我的女人,怕是跑不过去了!” 如霞温柔地看着他:“我本来就不想跑!” 龙宇空哈哈大笑:“走,到前面集镇上去,今天我想喝一杯,你可别拦我!” 路如霞微笑:“只要你别喝多,我陪你喝!” 龙宇空已经三碗酒下肚,脸色如常,路如霞才喝了一杯,脸已红,显得更加娇艳。 龙宇空微笑:“如霞,我突然发现我以前的两年江湖路真是白走了,要是早点与你相识,这两年走下来,只怕是神仙也不如……”突然,他的笑容凝结,路如霞回头,外面不知何时来了六七个人。四、五个人站在外面,两个老者慢慢走进饭店,他们是两个非常普通的老者,没有任何练武的迹象,但偏偏有一种自然和谐之意。 龙宇空低头吃饭,路如霞脸色也微微改变。 那两个老者慢慢地走到他们桌前。不说话,久久地看着龙宇空,龙宇空放下碗,皱眉:“两位看什么?” 左边的一个老者微笑:“看你!” 龙宇空淡淡地说:“在下有什么好看?” 老者微笑:“好看,老朽最喜欢江湖俊杰!” 路如霞笑道:“老先生弄错了,我们可不是江湖俊杰,只是普通的过路人!” 老者叹息:“神龙传人龙宇空、幻剑仙子路如霞名动江湖,如果不是江湖俊杰,谁又敢自称俊杰?” 路如霞脸色大变。龙宇空暖暖抬头:“好眼力!阁下何人?” 老者简短地说:“暮春!” 龙宇空瞳孔收缩。盯着他旁边那个一直没开口地老者说:“这位想必是暮秋!” 老者点头:“当然!” 龙宇空叹息:“龙某何其有幸,能让飞云双尊亲自出马,孙老前辈对在下委实看重!”起身,路如霞站在他旁边。手按剑柄,她也看出这两个老者绝不寻常,她虽然不知道飞云双尊是何种人物,但既然龙宇空如此重视,自然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暮春平静地说:“龙大侠既然知道老朽兄弟的名头。想必也知道我们的来意!” 龙宇空点头,郑重地说:“两位名垂武林数十载,家师也是极为敬重的,不知两位能否听在下一句辩解?” 暮春淡淡地说:“只要不是为自己开脱罪责的话,阁下但讲无妨!” 龙宇空愣住:“原来如此,也好!我这句话就向路小姐说吧!”转向路如霞,平静地说:“路小姐,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生意人,而是江湖上恶名昭着地龙宇空,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路如霞叫道:“宇空……” 龙宇空大声说:“两位前辈,我们到外面说话如何?” 大步而出! 两老跟出,路如霞站在桌边呆呆出神,终于一咬牙,也冲了出去。 前面是一座大树林,龙宇空站定,缓缓地说:“两位真的不听在下辩解?” 暮春冷冷地说:“阁下想如何辩解就如何辩解,只是老朽决计是左耳进、右耳出!阁下是愿意死在这里,还是愿意随我们上飞云山庄,在天下群雄面前辩解?” 龙宇空冷冷地说:“如果在下两条都不选,又如何?” 暮秋冷笑:“好狂妄的小子!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龙宇空仰天叹息:“家师称赞南天双尊温文和善、武功高强,嘱咐在下行走江湖之时,如果遇上,须得好生相敬,龙某回去后,必定向家师谢罪!” 暮春微笑:“你要是能回去才怪!” 龙宇空右手缓缓一让:“两位请!” 两条人影同时一晃,一左一右同时一股大力压来,几乎同时笼罩了龙宇空的四面八方,龙宇空身子一闪,后退三步,脚步一错,再避开三步,突然抬手一掌,掌势变幻莫测,“飞龙出云”!直奔暮春而来,暮春手一抬,呼地一声大响,龙宇空站定不动,暮春也不动,但脸显红潮,显然功力略逊一筹,但他能在飞龙九式奥妙的掌势中准确地挡住龙宇空的手掌,武功却也惊人,暮春长吸一口气:“好内功!”身形一层又已扑上,这次他不再与龙宇空硬拼,掌势飘忽,漫天都是掌影,又是一声大响。两掌相交,暮春的身子高高飞起,一掌直击而下,掌力范围极大,掌心正是龙宇空所在的方位,龙宇空右手抬起。突然一条黑影闪过,压力当胸,龙宇空左手一抬,呼地一声大震,连退五步,头顶风响,龙宇空右掌击出,空中的老者身子高高飞起,龙宇空地双腿却已深陷土中。 空中地暮春又是一掌击下。与此同时。暮秋地掌力又到了胸前,这两兄弟打法有点怪,一个空中不落地,一个在地上正面进攻。偏又一个个功力深厚,速度齐快,地上的暮秋身影一闪,人就到,掌出力至。空中的暮春更厉害,空中一掌击下,掌力覆盖范围几达五丈方圆,龙宇空避无可避,只能选择与他们硬拼,以他地功力本不惧与任何人对掌,一般高手根本非他一掌之故,但这两人功力岂是一般高手可比,十几章拼下来,他的双臂隐隐酸麻,这两个老头依然你来我往,精力充沛! 又是一掌当胸,龙宇空一声大喝,一掌击出,呼地一声大响,暮秋暴退三步,龙宇空身子一错,避开头顶一掌,屈指连弹,风声破空,暮春身子急转,一掌劈下,指风激荡,消于无形,但他的身子在空中无法借力,只能落地,两条人影一合又分,左右袭击,龙宇空十指纷弹,暮家兄弟一掌掌劈出,指力消解,根本近不了他们地身,但他们也无法进攻,只能防守,龙宇空打得兴起,又是十指弹出,两老双掌一伸,掌力刚吐,一条高大的影子直扑而来,劲风扑面,暮家兄弟大惊,两掌齐出,但龙宇空这两掌已是毕生功力之所聚,他们来不及运足功力地情况之下,又岂能抵挡得住? 呼呼两声大响,双尊一齐飞起,在空中转身,落地连退一丈余,龙宇空又已至,又是两掌齐出,两声大响之后,双尊再次后退,这次退得更远,落地脸色灰白,暮春嘴角已有血迹,身子摇摇欲坠,龙宇空深吸一口气,双臂抬起,双尊对视一眼,功运十成,手已抬起! 突然,左边一声大叫:“停!” 龙宇空缓缓转头,不由得大惊,五个老者站在左边,他们面前还有一个人:路如霞!她头发散乱,一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粉嫩的颈部有一丝血丝。 龙宇空冷冷地说:“诸位是什么意思?” 持剑的老者阴森森地说:“阁下如果不束手就擒,老夫就一剑杀了她!” 龙宇空冷笑:“阁下真是太愚蠢了!龙某与这位姑娘只是一面之交,妄想用她的生死来要胁在下,亏你们能想到这样的主意,实在好笑!” 老者大笑:“两位卿卿我我一月有余,郎情妾意羡煞旁人,还是一面之交?也好,既然阁下对这位姑娘如此无情,老夫就杀了她,再联手与阁下一战!” 长剑轻轻划下,路如霞颈部出现一道血口,鲜血流出,但她咬紧牙关,不出声! 龙宇空额头冷汗涔涔,大喝道:“住手!” 老者抬头,冷笑:“阁下改变主意了吗?” 龙宇空盯着他:“你要敢再伤她一分,你们今天这所有人都得死!”他的声音也变得阴冷。 老者微笑:“我得承认阁下地确是武功高强,但我们实力也不差,七个人要是再制服不了你,老夫还真地不信!这个姑娘留下也是一个隐患,还是先杀了吧!”手一紧,路如霞颈部鲜血染红了领口。 龙宇空一声怒吼:“停!” 老者停下,眼睛里尽是戏弄之意。 龙宇空盯着他:“堂堂飞云山庄门下,做出如此行径,孙玉峰不觉得汗颜无地?” 暮春缓缓走过去,郑重地说:“庄主有令,此次出来,任何与阁下有关之人均可杀!” 看来他已经澄过气来,但脸色依然苍白,估计内伤还没有恢复。 龙宇空长出一口气:“你们赢了,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老者微微一笑:“龙大侠果然重义之人!只要你束手就擒,飞云山庄就会放了她!” 路如霞大惊:“不!宇空,你别管我!你走。他们不会杀我的!” 龙宇空微微一笑:“我又如何做得到?如霞,回去后,把我忘了吧!” 路如霞泪如雨下:“我也做不到!” 暮春微笑:“真是郎情妾意,恩爱缠绵!” 走到龙宇空身后,几指点出,龙宇空慢慢软倒。路如霞大声尖叫,身边风声响过,几个老者飞身而起,地上的龙宇空已不见影踪。 路如霞无力地坐下,她已经无力改变这个结局,虽然她是赫赫有名的幻剑仙子,但这几个老者武功全部都是超一流高手,她根本一个都打不过,她地男人已被送上飞云山庄。面对他的是武林人士的审判。他头顶着那么多地冤枉,又背了这么多的血案,谁能救得了他? 没有人!天下间绝没有人能在飞云山庄救人,连她哥哥路如风都不行!但她别无选择! 快马如风。路如霞打马直奔翠湖山庄。 “下月十一日,诚邀各路英雄上飞云山庄,问罪龙宇空!孙玉峰敬上”这张请柬放在案头,凤远徽已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子,突然盯着右边一个老者:“象这样地请柬。有多少人收到?” 老者躬身说:“四人正派、四人山庄还有十几个势力稍大的武林门派。” 凤远徽皱眉:“龙宇空可是真的被飞云山庄擒拿?” 老者点头:“千真万确!听江湖传言,飞云山庄抓获龙宇空,手段不太光明!” 凤远徽平静地说:“惊天剑早有言在先,对龙宇空下毒、暗杀均可,他们有一些手段也未尝不可,是用的什么手段?下毒?” 老者摇头:“是用一个女子要胁龙宇空就范,这个女子乃是龙宇空地红颜知己!” 凤远徽微微摇头:“这的确有些不太光彩!” 老者微笑:“次此盛会估计会很热闹!” 凤远徽不懂:“为什么?难道还会有人敢闹事?” 老者神秘地一笑:“庄主知道这名女子是谁?” 凤远做说:“谁?” 老者微笑:“路家大小姐!路天明之女,路如风之妹!” 凤远徽愣住,良久说:“恐怕真的会有一场热闹,路家这半年多来飞速崛起,路如风剑法如神,再加上年少气盛,说不定真的不怕孙玉峰!” 老者点头:“但凭路如风一人,还不足以对抗飞云山庄!” 凤远徽点头:“别说他一人,整个翠湖山庄都不行!只不知这张请柬到一个人手中没有?” 老者眼睛一亮:“庄主说的是他?” 凤远徽点头:“这位大侠神奇至极,而且据我看,他对龙宇空颇有好感,如果他知道这一盛会,才真的是一场大大的热闹!” 老者沉吟:“如果真的是这样,属下倒建议庄主托病不参加此次盛会!” 凤远徽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游龙大侠真地与孙玉峰作对,你担心我两难,但不必,我凤远征既不会站在孙玉峰这一边,也不至于不问青红皂白就盲目地与惊天剑为敌。” 老者缓缓地说:“庄主地意思是……” 凤远征缓缓地说:“江湖公道!” 2 第一百五十章 奇思妙语三尺剑 .正文2第一百五十章奇思妙语三尺剑请柬没有到李龙手中,但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这件事,位于飞云山下,飞云山庄的风吹革动都会作为新闻来传播,何况这本来就是最大的新闻,龙宇空被带到当天,李龙就已知道,甚至半个月之后的武林盛会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惊天剑爱惜羽毛,必然会借这个事情在武林中再次扬威,不管是谁,得罪了飞云山庄都必须付出代价,就连神话传说一般的神龙都一样! 李龙安心地在客栈地住下,他得在这里住上半个月以上! 客栈的生意开始好起来,无数的江湖人士从各地蜂拥而来,客栈很快客满,这些人倒有一大半都没有得到请柬,也许得到请柬的人不用这么急,他们都是大有身份之人,山庄也会为他们安排食宿,用不着这么早到,但也有例外,起码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 这是一个公子哥,长得潇洒不凡,身高比李龙矮点,但也算得上身材修长,面如冠玉,衣着光鲜,右手居然还戴了一只极大的古玉戒指,整个人显得极气派,他的精神状态也不错,一进门就有许多大主动向他打招呼:“杨公子!” 杨公子也客气地回礼,在窗边桌子上坐下,那一桌上都是和他差不多的年轻人,个个意气风发。 左边一个白衣少年微笑:“杨兄来得好早!莫非别有要事?” 杨公子笑了:“在家中也没什么事,估计秦兄也应该来了,所以就先来会一会老朋友!” 姓泰的公子摇头:“杨公子来会朋友是真,只不过这朋友怕不是在下吧?” 杨公子微笑:“江湖同道都是朋友!会一会也是幸事!” 秦公子感叹:“江湖同道虽然尽是朋友,但怎比得上杨兄那位红颜知已?” 杨公子道:“秦兄休要取笑!”话虽如此说,脸上的得意却也溢于言表。 旁边一个少年插口:“不知这位红颜是哪家的小姐?能得到杨柳山庄的垂青,实在是福气!” 泰公子微笑:“这个女子福气不差。但杨兄福气更好!林兄还不知道吧,这位小姐乃是飞云山庄大小姐!武林中能配得上这位惊天仙子的恐怕只有杨兄一人!” 李龙心里徒然一沉,是她!她终于还是和别人好上了!瞧这位杨公子长得俊俏,又是武林四大名庄的少主,倒也配得上她,但。她这么快就忘了他?她走地时候说:你一年不来,我等你一年,你千年不来,我等你十年,如果你一辈子不来,我会恨你!现在,她有了别人,还会把这个承诺记在心头吗?李龙心里莫名地有了浓浓的酸楚,她红唇的香味还在嘴边。她的人近在咫尺。但她已不是当初的她!茶入口,有了浓浓的苦涩!几个人地对话他已充耳不闻。 一瞬间,她的倩影依稀在眼前浮现,在益州的那几个日夜、小溪老柳边的温言细语、古城墙外一起看夕阳、画像时她脸上的红霞还有临别时紧紧一抱、深深一吻刹那间浮上心头。开始也许知道她在等待他,他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听说她即将成为别人的女人,他才发现自己对她是那磨难舍! 几个人的说笑重新传来。 秦公子说:“有了这一段天作之合的好姻缘,飞云山庄与杨柳山庄亲如一家人。看来杨柳山庄马上就可以超过金凤山庄而成为武林第二山庄!在这里,秦某提前向杨兄贺喜!” 杨公子满脸笑容:“谢秦兄吉言!”居然并不就“能否成为第二山庄”这个问题谦虚一下,倒象是这件事情已成定局一般。 李龙心中满不是滋味,起身而去,也许是对他一个人拥有多个女人的报应吧,也让他承受一次小小地打击!两大山庄联姻,孙妍与这个公子天作之合,这本是一件好事,又何必再去打扰她地宁静? 出门而去,春江就在眼前,无声地流过,他心里好象也有一条河在悄悄地流,他在反思,在这个世界,他有了太多的艳遇,也对不起太多的女人,翠儿想必还在伤心、琼儿想必也不会好受,凤舞、飘仙、柳月、婉莹和玉娟都在苦苦地等待他,他又何必贪得无厌?琼儿他已经原谅了,翠儿更没有理由不原谅,她对他的质疑是在爹爹去世之时,心情难免不好,她刺他一剑,只不过不想让他破坏她爹爹地遗体,出发点也没有错,她是他的女人,对自己的女人怎么能如此狠心?孙妍还不能算他的女人,失去她他已经有了痛苦,他能想象翠儿这段时间是何等地痛苦,也能想到瑷儿是何等的伤心欲绝! 不,他不能这么做!他绝不能让她们如此痛苦,如果她们回到他地身边,他要好好地爱她们,她们也都是苦命的女人! 梅林山庄,梅水平看着妹妹说:“翠儿,陪哥哥出去散散心也好!” 翠儿摇头:“我不想去!” 梅水平叹息:“你这两个月来瘦了好多,妹妹,别多想了,出去走一走,三叔离不开,哥哥也有好多年没走过江湖,一个人挺孤单!” 翠儿轻声说:“哥,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我……”低头不语。 梅水平轻声说:“象这样的盛会,说不定他也会来的!” 翠儿抬头:“你说他也会来?为什么?他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请柬都无法送到他手中!” 梅水平微笑:“象他这样的人,请柬绝对是小事一桩,他一直不太相信龙宇空会是那样的人,这次武林人士要杀龙宇空,他岂有不到之理?” 翠儿沉默。良久说:“哥哥,我有点……怕!” 她怕他看见了她不理她,在山庄里还有一个希望,她怕太早揭开这层遮盖,露出里面让她绝望的事实。 梅水平郑重地说:“我相信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翠儿颤抖地说:“你说他会……原谅我吗?” 梅水平点头:“他为你怒闯万鬼山庄,又为你救梅林之祸。可见心里对你实在是极好,你轻轻刺他一剑,也没破皮流血,他为什么不原谅你?” 翠儿眼睛里露出光彩:“他还教我线剑呢!”哥哥几句话一说,她地心事消了大半,提起他,她立刻神采飞扬。 梅水平微微吃惊:“他还会剑法?以他的身手,如果会剑法,绝对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翠儿骄傲地点头:“这个坏蛋。他总说自己不会剑法。却教了一个高手徒弟!” 梅水平皱眉:“他的徒弟是谁?武功很高吗?” 翠儿笑了:“他只说了一句话,就将一个剑术二流的高手变成超一流的高手!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就是路如风!” “什么?”梅水平大惊:“是他!怎么可能?”路如风剑法此时在江湖上一直是一个神奇传说,也成为无数大地梦想和追求,还是年轻剑客心中的偶像。象这样的人居然是他教出来的,这怎么可能? 翠儿笑了:“我开始听他说这话,我也象你一样吃惊,后来,他把这方法也告诉我了。比告诉路如风还……详细得多!……你要学,我告诉你!”想起那让人**的练剑过程,翠儿满脸红晕,心中的阴影早已无踪,他对她这么好,一定会原谅她,她也一定可以重新投入他的怀抱,她心中有了信心! 梅水平的脸比她的脸还红,极度兴奋状态:“他把方法告诉你了?” 翠儿点头:“其实也就几句话,我试过,剑法应该比以前厉害多了,我告诉你,你练几天,肯定可以打败路如风!” 梅水平呆呆地看着她,如在梦中!路如风也一样是他地偶像,他绝对没想过超越他。 七天后,几匹马驰出梅林山庄,领头地是一男一女,两人都是脸有红晕,意气风发,这一去,江湖天高地板,他们无所畏惧! 梅水平的武功五年前也是一把好手,一病五年,虽然武功未失,但也来能寸进,原来名气不如他响亮的年轻人一个个声名鹊起,后来居上,他心中虽然不服,但也无可奈何,武功这东西没有捷径,他万万没有想到,其实武功还真的有捷径,按照她妹妹说地几句话,他细细体会,越想越觉得有理,他的武功停止了五年,但这五年来,他躺在病床上,想的最多的就是武功,可以说,对家传武功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相当高地程度,也隐隐有些困惑,这些剑法最终的目标是伤人,可家传剑法繁复有余,凌厉不足,妹妹几句话一话,好象五年来总在考虑的问题有了一个答案,马上心领神会,融会贯通比翠儿快了十倍不止,三天下来,翠儿已远非其故,颇有些不高兴。梅水平百般宽慰,她才高兴起来! 急风闪过,梅水平手中的剑如电般射出,两片树叶叠在一起穿在剑尖上,梅水平脸露微笑,他知道自己的剑法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虽然一病五年,但有了这手剑法,足以弥补五年苦线,还远远不止!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如此见识、如此武功? 他给江湖带来的是什么?他给梅林山庄带来的是什么,给妹妹带来的又是什么? 2 第一百五十一章 飞云庄下庆相逢 .正文2第一百五十一章飞云庄下庆相逢十月十日,飞云山庄已是江湖人士云集,山下的客栈早已爆满,早来的江湖人暗自庆幸不已,幸好此时山庄已经在开门迎客,一大批名门大户都直接上了山庄,许多江湖人士都在路边等着与一些多少有点关系的掌门或者前辈高手打个招呼,往往是一个大派从客栈门前经过,就有几个人上前远远地打招呼,而这些名门大派的人个个在马上双手抱拳,向四方拱手,以示他们的谦和,等这些人过去之后,客栈里立刻应付热合起来,总有无数的人议论他们各自与这些名人的交情,至于这些交情中有多少水份,就无从考证了。 苍山派过去了,李龙发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但他也懒得出去打招呼;阳山派过去了,他只认识司空剑一人;君山派也过去了,几个老者在马上对周围的人一眼不瞧,既显示出第一正派的威严,又有几分心事重重的模样;北河门也过去了,门主一样心事重重,她身后有四五个弟子,全部都是轻纱蒙面,看身影婉莹和玉娟都在其中;金凤山庄也过去了,凤远徽身后有三个老者,还有两个年轻人,却是凤南飞和凤舞,凤舞还在东张西望,她这四处一望,顿时客栈里的人都安静下来。 几个人议论纷纷:“这个女子好象是凤家的小姐!” “是啊,果然美丽至极!” 旁边一声轻笑:“仁兄少年英雄,何不去追追?如果能成为凤家乘龙快婿,岂不是一步登天?” 李龙不耐烦听这些无聊言语,快步出了客栈,前面又有几匹马过来,前面两骑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漂亮非凡,后面也是几个年轻的家丁,马是好马,人是佳人,这一队人马只有六个人,但个个年轻。顿时大街上一阵喝彩声,当然这些人的喝彩多是斜对那个美貌女子!李龙突然叫了一声:“梅兄!” 梅水平勒马停下,眼睛扫处,喜笑颜开:“关先生!是你!”飞身下马,他身后那匹马也勒住,翠儿呆呆地坐在马上,不知想些什么。 李龙迎上:“你来了!” 梅水平眼睛看着后面:“妹妹瘦多了,你不想和她说说话吗?” 他这话一说,马上的女孩眼眶红了。转头不看他。 李龙慢慢走到她马前。微微一笑:“看来姑娘又不认识我了,要不要我再说点隐秘的事情来证明一下身份?” 翠儿霍然回头,眼睛里满是喜色:“你不怪我了?” 李龙轻轻地说:“你是我地女人,我怎么会真的怪自己的女人?”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轻。刚好够她一个人听到。 翠儿满脸通红,跳下马来,跑上几步,好象要扑入他的怀抱,终于停住。慢慢走到他地身边,低头不语。 李龙回头:“梅兄,他乡重逢,人生幸事,小弟请你喝一杯,如何?” 梅水平微笑:“甚好!关兄请!” 翠儿轻轻地说:“哥,他不姓关,姓……李!” 李龙微笑:“小弟姓李!初入梅庄,只是随便用了个姓,还望见谅!” 梅水平微笑:“妹妹倒真能瞒,好,李兄,请!” 客栈里设有雅座,但雅座却也有不少的人,李龙坐的还是刚才预订的座位,靠近窗边,三人坐下,要了一壶好茶,翠儿一直不说话,低头坐在那里,脸上的红霞始终没有褪色,更显娇艳动人,李龙和梅水平相视而笑,他心中也一片平安喜乐,翠儿回到了他身边,梅水平心中充满欣慰,也充满感慨,看来男女之间的惜的确是有魔力的,一个多月来,妹妹还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个样子,虽然她一直不说话,但他知道她内心正在享受幸福与快乐。 雅间里突然多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那些江湖侠少说话全都轻了许多,个个显出一种斯斯文文地模样,言辞也开始转向。 一个瘦削地年轻人突然说:“今天来了这么多的高手,飞云山庄里该是何等的热合!” 另一个高个子年轻人平静地说:“高手虽多,但年轻一代的高手却少,江湖一代不如一代,实在可惜!”他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倒象是一个老江湖。 瘦子恭维道:“那是当然,但岳兄却是一个例外,岳兄年纪轻轻,凤鸣山庄家传绝学已至大成,将来年轻一代中,武功当数岳兄第一!” 姓岳地目光扫过翠儿的脸,微微一笑:“江湖中各门各派都有绝学,岳某岂敢以第一自居,只是目前这些年轻人有些沉迷于玩乐,功力难以进步。” 原来是凤鸣山庄,梅水平暗暗皱眉,这人说话口气极大,简直有些老辈人才有的傲慢,实在有些讨厌,再看李龙,却是面带微笑,丝毫不以为意,梅水平暗暗惭愧,看他这神色,才真正是真人不露相,别人的评价也根本不在心头。 旁边的另一个少年突然说:“听说新近有一个年轻高手崛起,叫路如风!剑法相当厉害,不知到了什么程度?” 岳公子淡淡地说:“路如风武功在年轻一代中算了不起地了,但说如何厉害却也算不上,岳某可以二十招之内打败他!” 瘦子鼓掌赞叹:“那是当然,翠湖山庄如何能与凤鸣山庄相提并论?” 梅水平眼睛里了露出了讥讽之色,岳公子眼睛一直在这桌上打转,如何看不出来,斯斯文文地说:“这位兄台好象有些不相信!” 梅水平淡淡地说:“的确不信!” 岳公子反手拔剑。剑光一闪,桌上的一筒筷子捆腰斩为两断,难得的是下半截居然还在桌子上,掌声雷动中,他掏出一绽银子丢在桌子上,微微一笑:“造就算是筷子钱吧!” 他既显示了自己的剑法。又展示了自己的钱财,在美女面前一举两得,不禁颇为得意,但他很快感到奇怪,这个美女居然看都没看他一眼,偶尔抬头,目光也只落在她旁边地那个年轻男人身上,年轻男人居然也不看他,他看的是窗外。梅水平看着他。 眼睛里讥讽之意更浓。这样的剑法居然如此大言不惭,二十招打败路如风! 岳公子微笑:“凭这手剑法,不知需要几招可以打败路如风!” 梅水平冷笑:“肯定不会是二十招!” 岳公子笑容凝结:“为什么?” 梅水平缓缓地说:“没有人能二十招打败路如风,连惊天剑都未必能够。间下自问比惊天剑如何?” 岳公子脸色慢慢涨红,他再厚颜无耻也不敢说武功比惊天剑还高,但他依然不服,刚想争辫,李龙突然说:“他也来了!”语气显得颇有几分兴奋! 梅水平朝窗外一看。点头:“是他!” 岳公子也在窗边一望,缓缓地说:“路如风!” 梅水平冷笑:“刚刚说到路如风,路如风就出现,只希望间下莫要真的去和他比试!” 下面两骑马慢慢而来,正是路如风和路如霞,两人走得很慢,但也很坚定,好象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他的脚步。 岳公子一声长笑:“我正要和他试试!”身子一晃,居然从窗口窜出,直落街心,身子在半空中转身,潇洒自如。 正好落在路如风的马前,路如风勒马而立,平静地看着站在街心地岳公子:“岳兄别来无恙?” 岳公子微笑:“一别数月,听江湖传言,路兄剑法突飞猛进,岳某实在好奇,想看看!” 路如风淡淡地说:“阎下这是挑战吗?” 岳公子微微冷笑,虽然没有作肯定答复,但神态中自然是挑战无疑。 梅水平看着李龙微微一笑:“李兄认为他们几招可以分出胜负?” 李龙微微一笑:“你说几招?” 梅水平伸出三根指头,翠儿插嘴说:“不对,我说五招!你说呢?”这话当然是问李龙的。 她到现在才开口说话,一开口,声音娇嫩,如黄莺出谷,可惜为了她而与别人比剑的人却听不见,那同桌的三个年轻人却都睁大了眼睛,他们说三招、五招是什么意思? 难道岳公子真的是年轻人中天下第一高手,他们从他跃出窗外的身法中看出了这一点。 李龙微微一笑:“他多少招打败他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翠儿不懂:“要是超出了二十招,我就会奇怪!要打败他,哥哥都要不了……”停下,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李龙盯着梅水平,目光中有询问之意,翠儿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说:“我把那……几句话告诉哥哥了,你……不会怪我吧?” 李龙微笑:“当然不会,来看戏!” 翠儿凑到窗前,就在李龙的身边,还轻轻拉着男人的手。 路如风已下马,剑在手,路如霞也已下马,剑亦在手,盯着岳公子冷冷地说:“我来!” 岳公子微笑:“抱歉,我从不与女人动手!” 路如霞冷冷地说:“你可以不还手!”娇躯一闪,已趋近一丈。手中剑一掠而过,如匹练横空! 岳公子身子完全在剑光席卷之下,大惊失色,急退三步,剑举起,却见匹练已消失。眼前一点剑尖直指咽喉,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岳公子身子未稳,退无可退,无奈之下,长剑横扫,只望与对方双剑相交,凭功力斩断她地长剑。但路如霞长剑一缩。避开他一剑之势,剑尖又指向他地右肩,这一下更是突兀之极,岳公子身子急向左侧避让。但路如霞剑尖一转,如影随形,剑向他的右颈,岳公子再无闪避余地,双脚一乱。 身子踉呛,剑尖一点,依然直指他的咽喉,岳公子剑在外围,回救不及,大吼一声,挺剑直刺路如霞的小腹,已是同归于尽地招式,众人齐声惊叫中,路如霞纤腰一扭,早已避开三尺,剑尖在岳公子喉头轻轻一点,返身后跃,站在她哥哥身边。 岳公子只觉得喉头微微一冷,对方已离开,伸手轻轻一摸,没有任何异样,对面那个小姑娘冷冷地看着他,两边的人也在看着他,岳公子脸已成猪肝色,他知道他败了,败得极惨,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一剑出手他就无法不还手,几剑下来他就一败涂地,到最后连同归于尽的招式都用上依然无法扭转劣势,如果不是她手下留情,他早已被一剑封喉! 路如霞冷冷地说:“我的剑法是哥哥教的!” 她只需要一句话,来人就已完全明白她地意思,她地剑法是路如风教的,她打败这个人只出四招,如果是路如风出手,自然胜得更快! 掌声雷动,岳公子面无人色,转身钻入人群中不见,路家兄妹进了对面另一家客栈,来人还在议论纷纷。 雅座里人已空,刚才在这里妄吹天下第一的几个人同时消失。 梅水平微笑:“幻剑仙子路如霞,剑法果然了得!” 翠儿笑道:“打不打得过你?” 梅水平笑了:“打不打得过我,姑且不论,但肯定比你厉害!” 翠儿瞪着他:“神气什么!你的剑法还是我教的呢!” 梅水平微微一笑:“是!师父!” 翠儿扑哧一笑。转向李龙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你快教我新的剑法,我要打败哥哥!……他欺负人!” 李龙笑了:“谁叫你教的时候不留点?说正经的,梅兄,你说路如风为什么要来?” 梅水平沉吟:“听说飞云山庄为了抓住龙宇空,曾缦以路如霞地性命作为要胁,路如风会不会是来为他妹妹讨一个公道?或者出出气?” 李龙点头:“可能也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但他真地认为凭他们兄妹二人就能出这口气?” 梅水平皱眉:“路如风剑法再高,也不至于如此狂妄,飞云山庄象他这种级数的高手实在太多,别说只有他一人,就算是十个,也未必能讨好!如果真的有这种场面出现,不知李兄。 ……弟站在哪一边?“ 翠儿插话:“他是路如风的师傅,当然会帮路如风,而且还有那个漂亮女孩子……” 李龙打断她地话:“得了,那个女孩子可是龙宇空的红颜知己……我还不想和龙宇空打架!” 梅水平哈哈大笑。 三人走出客栈,翠儿突然停下,拉住李龙的手悄悄地说:“我问你,要是飞云山庄把我抓起来,要胁你,你怎么办?” 李龙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去把孙玉峰抓起来,和他们换人!以一个老家伙和他们换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让他们占点便宜!” 翠儿娇笑:“你耍滑头!不干!” 李龙看看外面,梅水平已经走出老远,轻轻地抱住她:“翠儿,你瘦了!” 翠儿偎在他怀里,轻轻地说:“是不是不好看了?” 李龙摇头:“在我心中,你永远都那么美!你为我才瘦的,也让我感动!” 翠儿眼睛里有泪水,轻轻地说:“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值!” 轻轻地四唇相接,翠儿宛转相就,良久,翠儿已是气喘吁吁,面红如火。 两人慢慢出雅座,梅水平坐在桌边喝着茶,脸上似笑非笑,翠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地脸色又已徘红一片。 飞云山庄占地极广,气势非凡,从进入山门起,还需要骑马跑上十几公钟才到半山腰的一块广场,李龙是跟在梅水平后面,作为梅林山庄的代表入场的,这个广场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三面都是山,一面是出口,广场大得离奇,最上方是一个平台,台高一丈,上面空无一人,下面倒是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十张椅子,分成两列,左边分别是君山派、阳山派、苍山派和北河门的掌门人,这四人李龙认识,再下来的他就不认识了,右边第一位空着,第二位是凤远徽,下面的他也基本不认识,不过应该是四大山庄,因为第三位的那个老者后面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杨柳山庄的杨公子一一孙妍的未来夫婿。 2 第一百五十二章 群雄会 .正文2第一百五十二章群雄会梅林山庄也有席位,排在右边第八位,但没有翠湖山庄和落霞山庄的座位,估计并没有邀请。每个门派和山庄都是一个小小的方阵,掌门人坐在前面,门人弟子站在后面,每个门派相互之间间距颇远。人数的多寡一目了然,君山派人最多,足有三、四十,阳山派也不少,有二十好几,苍山派只有七个人,但人人站立如松,显得气势不同,北河门有十几个,但都是蒙面女子。相比较而言,右边的人就少得多,最多的也不过十几人,是杨柳山庄,他们与飞云山庄是亲家,估计有些不同,剩下的都只有几个,凤舞站在哥哥后面,眼睛还在到处看,只有梅林山庄最惨淡,梅水平坐在椅子上,后面是一个美丽少女,正因为人少,她反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李龙进来之后就没有与梅林山庄在一起,站在一人群没有席位的江湖人之中,这些人或坐或站,有的人甚至还在树上,只是看热合而来。 正主还没有到,江湖人士都在议论纷纷。 终于外面的江湖人向两边分开,还传来一声声恭敬的招呼:“孙大侠!” 李龙心里一动,他知道正主已到,一行人朝里面而行,最前面的一人五十余岁年纪,身材略瘦,他走得极快,后面有三十余人,都是清一色的灰色衣服,李龙眼睛亮了,高手!这一群人全部都是高手!他们走得极快,但他们走过去,地上居然纤尘不起!如果仔细看的话,他们的衣襟都没有摆动。 孙玉峰边走边向两边抱拳,还没等两边的人回礼,他已到了两排椅子中间。二十余人一齐站立,躬身行礼,孙玉峰双手抱拳,向四方一揖,朗声说:“谢谢各位光临飞云山庄,孙玉峰拜谢!” 他身后的三十余人自觉地站在右边第一张椅子后面。椅子依然空着。 马敬中站起,大声说:“人已到齐,请孙大侠上台!” 孙玉峰也不推辞,脚尖轻点,身子缓缓飞起,飘向高台,轻轻落下,面向群雄,群雄掌声雷动。李龙也暗暗点头。此人轻功之高,实在不同凡响,他可以让自己快速,但让自己如此缓慢。他也无法做到。 孙玉峰手一挥,众人皆静,孙玉峰朗声说:“江湖仇杀,古已有之,江湖恶贼。古亦有之,惩凶罚恶,人生快事,但今日这次大会,老夫却宁愿没有!”顿了一顿,继续说:“天外神龙百年来一直是武林正义象徽,神龙弟子一向是天下英雄之望,但今日,神龙门下出了龙宇空这个恶贼,滥杀无辜,为祸江湖,下手之凶残狠毒,令人发指!飞云山庄为了天下武林人士的安危,毅然出手,终于擒获此人,现在交与天下英雄公审,是杀是留,任由各位决定!” 马敬中站起,大声说:“此贼恶毒无比,凶残至极,百年来未曾有过,自然是一刀杀之!” 司空剑也站起:“此贼武功高强,天下间少有敌手,万不能放虎归山!说实话,本人也曾与他对阵,武功上有所不及,在下师弟也惨死在此人手中,但今日,老夫并非为师弟报仇,而是从江湖大局考虑,此人非杀不可,一旦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杨柳山庄的庄主也站起:“如果不是还有飞云山庄,此贼横行天下,无人能敌,武林人士,性命几人能保?” 坐在他下首地一人也说:“此贼伏诛,天下齐感孙大侠大恩!”这个马屁精看来是凤鸣山庄的庄主。 这四人一说,顿时群情激奋,无数人高呼:“杀龙宇空!” “乱刀砍杀!” “龙宇空你这个恶贼也有今天!”…… 有的还夹杂着一些污言秽语,顿时,龙家祖宗十八代尽在骂声之中! 李龙微微摇头,四人正派、四人山庄已有半数以上的人表态屠龙,群雄中至少有九成的人用骂声发表过意见,看来这位仁兄还真的前途堪忧!眼光扫过,凤远徽和北河门地掌门人沉思不语,也就他们这两个方阵最安静。 孙玉峰一挥手,满场皆静。 马敬中突然说:“凤庄主和宁掌门还没有发表意见,不知金凤山庄和北河门是个什么意见!” 顿时,全场目光都落在凤远徽和事门主身上,凤远徽站起:“任老英雄、段总镖头、割、郑、莫寒、飞雨几位老英雄都是正道、侠义之人,全家老少被害,思之神伤,此凶手罪大恶极,该杀!” 马敬中点头:“凤庄主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宁掌门意下如何?” 凤远徽摇头:“马掌门,在下话未说完!凤某的意思是说,杀这几家满门的那个凶手该杀,但龙宇空是否就是那个万恶的凶手,凤某不敢认定!” 孙玉峰眉头皱起:“凤庄主意思老夫不太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是明明白白,为何要说不敢认定?” 马敬中也说:“是啊,此事再明白不过,龙宇空以飞龙八拍杀人满门,天下间试问除了飞龙八拍,还有什么武功可以将人的头骨拍成八块而面皮不伤?” 司空剑冷冷地说:“凤庄主可以怀疑武功招式,但总不至于认为在下雨位师弟是瞎子!三师弟!你来说!” 他身后一个老者站出,缓缓地说:“在任青山被杀现场,本人亲眼看到龙宇空,还和他交过手,五师弟死在他弹指神通之下,也是本人亲眼所见,如果凤庄主再不相信。老朽唯有自毁双目!” 凤远徽长叹:“岂敢!凤某不敢多言!” 马敬中转向事掌门:“事掌门意见如何?” 宁门主淡淡一笑:“老身与龙宇空素不相识,绝对谈不上为他说半句好话,但数日前,有一位先生曾经对老身说过一件事,他亲眼见到一名巫教弟子用一种武功招式将两人杀害,这两人死状也是头骨裂成入块。与段总镖头他们完全一致!” 此言一出,场中大哗,孙玉峰皱眉道:“有这种事?此人是谁?有何证据?” 事掌门郑重地说:“在下并不知道他的真名实姓,但老身绝对相信他不是一个胡言乱语之人!而且当时我的两个徒儿也在现场,她们可以证实的确是事实!” 马敬中冷笑:“巫教中人杀人,岂容旁人观看,又岂能让你两个徒弟平安离开?你千万别说你徒弟武功高强,巫教中人不敞而遁!” 宁掌门淡淡地说:“我地徒弟武功没有君山派弟子高,这是事实。但老身并没有说她们是靠自己地武功逃避的。是那位先生,他制服了巫教弟子,问到是否也是他用飞龙入拍杀了任家、段家、到家和郑家这些人,这人并没有否认!” 孙玉峰微微动容:“这个巫教弟子现在何处?能否让他来这里叙述一下?” 宁掌门叹息:“巫教中人口含毒药。在被擒拿之后立刻自尽。” 马敬中冷笑:“原来只是转述死人之言,反正已是死无对证,谁也不知是真是假!” 宁掌门大怒:“马掌门一再地讥笑,是何用意?” 马敬中淡淡地说:“我只是提醒宁掌门,眼见属实。耳听为虚,偏听偏信地言语岂足为凭?而且我也来为你指出一点破绽,此人如果真的能用飞龙八拍,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抓住地?只怕宁掌门亲自出手都未必能够!” 宁掌门身后一个女子说:“师傅,我来说几句!” 宰掌门点头,女子出来,李龙看她的身段,正是婉莹。 婉莹微微一躬身说:“各位前辈,当时小女子正在现场,那名巫教弟子行凶杀人和被擒以及自杀的全过程都是亲眼所见!” 马敬中淡淡地说:“你且说来听听!” 婉莹点头:“我与师妹是跟着……那位先生进入树林的,一进来,就看见那个巫教弟子正与飞雨老前辈搏斗,在那位先生回头看我们地时候,巫教弟子用‘天巫散魂斜’射入飞雨地头顶,再手起一掌,要击碎飞雨的脑袋!” 手摊开,洁白的掌心是一根两寸长的铜斜,斜成黑色!看到这根斜,梅家兄妹脸显激动之色。最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马敬中手一挥:“你说是飞雨?没看错?” 婉莹迟疑地说:“小女子并不认识飞雨老前辈,是那个巫教弟子说的!” 马敬中大笑:“巫教中人的话你也信?飞雨早已死在飞雨山庄!可见你的话纯粹是胡编乱造,不用多说了,你退下吧!” 婉莹面纱头抖,好象想再辩论几句,事掌门轻轻地说:“你回来吧!” 婉莹退后几步,闭口不言。 孙玉峰微微点头:“看来各位对杀龙宇空已经没有任何异议!现在,我宣布……”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慢!” 两条人影从树上飞落,落在空地上,却是一男一女,男如玉,女如花! 孙玉峰盯着他们:“何人?” 路如风微微一躬身:“翠湖山庄路如风、路如霞!见过各位英雄好漠!” 孙玉峰微笑:“原来是敌人之子!果然年少英雄!老夫一时仓促,忘了给翠湖山庄送上请柬,还望世侄给天明老弟道个歉!”他当然没有理由给翠湖山庄送请柬,“忘记”或许是最好的理由。 路如风微笑:“孙前辈事务繁忙,哪能记得那么清?在下此次不请自至,还望各位海涵!” 孙玉峰微微一笑:“给路家兄妹准备座位!” 台下立刻搬过来一张椅子,放在左边最下方。 路如风瞧都不瞧,盯着孙玉峰说:“在下想问孙前辈两个问题!” 孙玉峰淡淡地说:“请讲!” 路如风缓缓地说:“第一,龙宇空之事到底真相如何,最清楚地人应该是他自己,为何不让他自己来说?” 孙玉峰点头:“此言有理,将龙宇空带上来!” 很快,人群散开,三个友衣人跟在一个年轻人后面进入,李龙目光落在他脸上,正是龙宇空,他刮了胡子,显得年轻了许多,但脚步漂浮,眼神呆板,已没有了昔日地半点影子,李龙暗暗摇头,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人,孙妍!她终于来了,多时不见,她已憔悴,虽然依然是那么美丽,但神情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意,脸上颇有病态。她站在一棵树下,不与任何人为伍,也不到山庄众人之中,只是静静地站在树下,若有所思。 李龙连忙回头,心里隐隐有些发酸,她为什么不高兴?她在想什么? 龙宇空一行四人已穿过人群,在台下站立,路如霞扑上,叫道:“宇空!” 两名灰衣人双剑齐出,挡住路如霞。 路如霞停下,大叫:“宇空,你怎么了?”她已看出他的异样。 龙宇空目光呆呆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路如霞泪水流下,她知道他是受了人家的折磨,他们分手地时候,他还不是这样,肯定是那些人忌惮他的武功,将他打成这样! 马敬中说:“此贼有不量力,与飞云双尊正面交手,受了点伤!这几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李龙微微惊讶,看他的样子,决不象受伤,倒象是中毒,完全迷失了神智!飞云山庄看来是不想让他说话! 2 第一百五十三章 剑如风 .正文2第一百五十三章剑如风路如风平静地说:“飞云山庄拿不住龙宇空,却拿舍妹如霞要胁于他,是否有些过分?也有些卑鄙无耻?” 此言一出,登时人群大乱,这已经表明了路如风问罪飞云山庄的来意,只是这事情真的是如此吗? 孙玉峰指着右边说:“暮春、暮秋,此事你们来说!” 两名老者躬身道:“是!”两人同时移步,腰不弯,腿不屈,身子在空中轻轻掠过,刚好站在高台边沿,仅仅露出脚尖,这一手轻功一出,来人采声如雷,暮春说:“以我二人联手,怎么可能敌不过龙宇空?用得着做胁迫人之事?倒是这个路家小姐与龙宇空不清不白……” 路如霞一声怒喝:“无耻之徒!你们二人明明是他手下败将,不得已才抓住我,威逼于他!现在将他打成这般模样,我杀了你们!” 长剑一层,就要扑出。 路如风拉住她,眼睛看着飞云双尊,冷冷地说:“路某武功远不及龙宇空,两位既然可以胜过他,自然也可以胜过在下,现在路某就以手中长剑向两位讨教!”此言一出,众人兴舍异常,终于可以看到高手对阵了,飞云双尊武功高绝,老一荤中向有耳闻,路如风则是年轻一代的传奇,两方对阵,自然是精彩之极。 孙玉峰微微皱眉:“也好,早就听说路少侠武功进境惊人,你们就和他试几招!” 双尊一齐躬身:“是!”飞身而下,面对路如风! 路如风目光凝重,长剑当胸。站立不动,暮春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他前方五尺处,手起,直拍路如风面门,路如风剑起。剑出如急风,直指暮春咽喉,暮春突觉咽喉生寒,急退,路如风长剑微微一晃,穿空而至,唰地一声,指向暮秋的咽喉,暮秋正在考虑如何与兄长夹击。没想到此人这么快就迫退了兄长。长剑到了自己咽喉,大惊之下,身子急闪,但已稍迟。右肩微微一痛,鲜血飞流,已被他刻了一道长口。 场中人目瞪口呆,大多数人根本看不清长剑的走向,一闪一划间。这个人高手就已受伤! 出手两剑,场中所有用剑的人都已变色,特别是一些年轻人,个个又惊又愧,凤南飞脸色发白,神色黯然,他总算明白了自己与他的差距有多大。 倒有一个满脸兴奋,梅水平!他发现路如风和他自己的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果然不愧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徒弟,他自己从来没有机会试剑,看到他出手,就可以看出自己剑法地威力,比预想中还要大得多,他的信心已经极度膨胀起来。翠儿眼睛里闪着光,却是骄傲。 双尊已分开,突然暮春高高飞起,暮秋贴地而来,这是他们两人联手对付强敞的招式,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辈,但他们已经极度忌惮,很快,暮春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路如风不是龙宇空,龙宇空是用掌,他可以与他一掌掌地对下去,通过手掌的相碰让自己重新飞起,再进行下一轮的进攻。路如风手中是快如闪电地利剑,不可能与他对掌,人在空中也无法闪避,他的手掌刚刚击出,下面一道闪电穿空而至,直刺他的胸膛,暮秋大急,一掌击至,路如风剑一伸就缩,突然指向他的手掌,剑尖还隐隐有血迹,暮秋大惊之下,手掌略偏,路如风长剑一侧,暮秋一声痛叫,退出三步,左手鲜血长流,再添新伤! 空中一条人影落下,暮春手按肩头,指间鲜血流出,落地也是连退五步。他们失败的原因只因为他们选择错了攻击方式,他们功力深厚,如果只论功力,十个路如风也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但以肉掌对对方利剑,与功力高低完全无关,只以速度论英雄,他们出手的速度不及路如风,再加上暮春飞到空中更是一个人错,所以瞬间就败,败得极惨,也极冤枉! 路如风长剑斜指,剑尖红光隐隐,玉面生寒。 孙玉峰叹息:“好剑法!你们回来!” 几声叫好声传来,但很快闭嘴,他们想到这个人在与飞云山庄作对,他们怎么能为他叫好? 空中突然百变千幻,一条人影从山庄人象中飞出,人在空中,好象化身千万,不可捉摸,带起一阵狂风,向路如风席卷而去! 他突然发现这个人身法好熟悉,对了,阴教那个老鬼当时就是用的这种身法,这人虽然及不上那个老家伙,但走的依稀是一种路子,飞云山庄地武功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路如风目光一凛,长剑起,唰唰连声,向身前刺出五剑,剑剑方位不同,那人在空中有五个虚影,而且虚影还在不断地变化,路如风这五剑却是剑剑是实,只是出剑速度如电,五剑刺出,比常人一剑刺出地速度还快,李龙目光中有了担忧,此人武功未必比刚才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强多少,但他胜在速度上,他的速度不下于路如风,功力远胜,再加上他的百变身法,路如风未必能看清他地影像,这五剑一刺,虽然速度极快,但争竟比不上一剑出手,以这样的速度,肯定无法伤这个人! 果然,那个人一侧身就避开,落地,虚影归实,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脸上神色阴冷,离路如风有几丈远,路如风的快剑也让他忌惮。 身影一闪而动,这次不再分成几个虚影,而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路如风旁边打转,路如风身子一侧,突然一剑刺出,中年人急退,剑刺到尽头。中年人突然一个大转身,到了路如风身后,手起一掌,直击路如风地头顶,李龙目光一凝,阳光下看得分明。他掌心有一个小小的红印,路如风身子自然一转,长剑直剑而下,中年人如果不收手,他这一剑必定要将他的手掌切成两半,中年人急退三步,长剑再起,象一条毒蛇抬头,再刺中年人咽喉。 两人转眼间拆了上百招。 招招凶险。但招招精妙绝伦,一时之间,场中主人个个目眩神驰,这个中年人武功繁杂无比。身法快速绝伦,出手怪异没有常规,让他们吃惊不小,路如风的剑法再次给了他们惊奇,他的剑招招招不同。出手这么多次,还没有一次重复,偏又每一招都那么精妙,好象每一招都带有强烈地斜对性,专门斜对中年人的破绽下手。这是什么剑法?怎么能有如此威力,众人也知道路如风功力实在不值一提,但凭他这手剑法硬是和这个绝顶高手拼了个旗鼓相当,交手百余招,丝毫不露败相! 李龙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甚至有几分阴森,他认识这个人,凭身法和武功就能猜个八成,象他这样身手的人本来就不会太多,而且他右掌有红记!一切都能吻合,再看凤远徽,目光中只有惊奇,没有任何疑问。 场中呼地一声,路如风后退八步,身子踉玲,那个中年人左手按住右胸,指缝里鲜血涔涔而下,两败俱伤!手背上有一块伤痕,咳嗽道:“果然好剑法!” 声音模糊不清。 路如风脸有微红,轻轻推开如霞扶住他的手,手剑支地:“前辈也好武功!” 孙玉峰叹息:“好剑法!路少侠已经受伤,还要挑战吗?” 路如风轻声咳嗽,一时无法回答。 孙玉峰微笑:“看来已经到了时候了,请各位掌门人屠龙!” 路如霞飞身而起,扑向龙宇空,她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就象当时在翠湖山庄一样,她要用生命来诉说她地情怀,当时有一个神秘的年轻人改变了这个结局,今天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哥哥已受伤,对方高手如云,没有人能救得了他!她要和他死在一起!龙宇空身边的灰衣人手一抬,路如霞直飞出三丈远,她连他的身边都无法靠近! 司空剑手中有剑,乌黑的剑柄,雪亮的剑身,剑光起,走向龙宇空,他要刺第一剑,因为他师弟死在他的手下! 路如风剑起,直刺司空剑,但出手无力,旁边一柄剑突然敲在他的剑上,叮当一声,路如风长剑落地。 路如风长叹!他已经尽力!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慢!”这声音是如此主人,全场再次无声,目光齐聚处,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入场中,正是李龙,他眼睛里透出几分神秘! 几声女子地轻叫传来,李龙目光扫处,凤舞眼睛张得大大地,事门主身后的两双眼睛也充满了惊喜,外面大树下有人奔过来,但跑出几步,站住,脸上满是红晕,眼睛里也有疑问,却是孙妍! 李龙走到路如风身边,看着他:“如风兄弟伤势如何?” 路如风如遭雷击!当时在翠湖山庄,他中毒之后,也是这样的声音来询问,问的也是同一个问题!李兄!他来了!虽然他已绝望,但听到他地声音,他心中仿佛立刻有了勇气,这是他一生中最佩服的人,只要他来了,无论多么难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对这位神秘的李兄,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现在,他来了,在自己最无助地时候,他出现,这次,他能否改变这一切? 路如风抬头,入目却是一张俊逸的面孔:“你是……?” 李龙微笑:“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我们三人曾相约江湖上一醉方休,没想到在此地重逢!” 路如风脸上满是激动:“李兄!是你!” 李龙点头:“自然是我!” 路如霞脸上也有了激动之色,是他!在这最危急的关头,他再次出现!虽然眼前形势比当时还要恶劣百倍,但他却是她唯一的希望,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他的性命,只能是他! 路如风脸色慢慢恢复:“形势恶劣之极,不知李兄……” 李龙手伸出,搭在他的肩头,生命能量送出,缓缓地说:“你我三人齐聚,江湖任我翱游!” 能量一发而收,路如风一口气呼出,胸中乱成一团的真气和发麻的五脏六腑全部舒适无比! 马敬中脸色已有改变,盯着:“今天这个场合,你也敢来?” 李龙冷冷地说:“有何不敢?莫非马掌门还敢来教训在下不成?” 最人皆静,在大家的意识中,马敬中自然是拔剑而起,一剑将这个口出不逊之言的小子给杀了!但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马敬中老脸通红,居然慢慢坐了下去,根本不看他! 司空剑杀人报仇大计目前悬空,早已不耐烦,冷冷地说:“老夫来教训你!” 李龙理都不理他,转头向台上说:“孙庄主!你今天开这个屠龙会,要杀的是龙宇空,你把这个人弄来做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孙玉峰缓缓地说:“此人正是龙宇空!” 李龙摇头:“不对!龙宇空尚在扬州!正在逍遥快活,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我说你要杀他直接杀了就是,干嘛非得要在他身上泼脏水?” 孙玉峰冷笑:“幸好这里还有人认识龙宇空!” 司空剑冷冷地说:“老夫与龙宇空见过面,怎么会认错?” 李龙摇头:“你老眼昏花也是有的,飞云山庄无力抓住龙宇空,随便抓个人来冒充,壮壮门面,也是有的,其实龙宇空武功极高,飞云山庄本就未必是他的对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抓这个无辜之人顶罪?” 2 第一百五十四章 层层揭秘现迷踪 .正文2第一百五十四章层层揭秘现迷踪李龙摇头:“你老眼昏花也是有的,飞云山庄无力抓住龙宇空,随便抓个人来冒充,壮壮门面,也是有的,其实龙宇空武功极高,飞云山庄本就来必是他的对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抓这个无辜主人顶罪?” 孙玉峰缓缓地说:“看来闹下与龙宇空交情非浅,是友非故,对吗?”此话虽然问得轻松随意,但言语中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只要李龙回答是,立刻就会有杀身之祸,江湖好漠绝对不会放过龙宇空的朋友! 几名女子眼中都有惊慌之色,凤南飞悄悄地问:“这个小子来这里干什么?这样和这些掌门说话,只怕片刻间就会死于非命!” 凤舞说:“未必!他这样说话肯定有他的用意!” 凤远徽目光中有思索,事掌门一样在思索,苍山门下弟子个个喜笑颜开,他们终于见到了恩人,但他要做什么? 李龙淡淡地说:“在下只是质疑他的身份!龙宇空身上有一处暗记,如果庄主允许的话,我找找看!我也正想看看,此人是否真的是那个杀人满门,禽兽不如的凶手!” 孙玉峰盯着他:“那你就看看!”轻声说:“你们三个看着他!” 三个友衣人躬身道:“遵命!” 分开路,剑当胸,明显只要李龙有任何解救之举,他们手中的剑就会刺穿他的头! 李龙毫不在意,暖暖走近,抓住龙宇空的右手,细细查看。看了好半响,暖暖摇头,又抓住他的左手看了半天,站在那里呆呆出神,众人只见他查验身份,谁知生命能量已进入龙宇空体内?一试之下。李龙已知龙宇空身中剧毒,同时内伤严重,大约几分钟,龙宇空眼睛慢慢发生改变,爱得清澈明亮,看着李龙,目光中有欣喜之意。 李龙后退几步,微微一笑:“对不起,可能是在下弄错了。他真的是龙宇空!只是真的有点奇怪。两个月前,我明明在扬州见过他,怎么跑这里来了?跑得这么快!”象人啼笑皆非,从扬州到这里只需要五日。他居然凭这个就来作判断,怀疑这个人地身份。 孙玉峰微笑:“现在你可以闪开了!” 李龙摇头:“在下还有一件事情想问庄主!” 孙玉峰好不耐烦:“什么?” 李龙盯着他:“庄主今天是为惊天八先锋报仇雪恨,对不对?” 孙玉峰点头:“正是!此人无恶不作,罪大恶极,做下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岂能留他?” 李龙缓缓地说:“如果是为这八个人报仇雪恨,我劝庄主趁早放了他,还向他敬一杯酒,为他压压惊!” 孙玉峰目光一凝:“为何?” 全场鸦雀无声! 李龙郑重地说:“因为杀这些人的并非龙宇空,而是巫教!” 孙玉峰冷冷地说:“你这个说法已经有人提出过,你如果没有证据就无需多说!”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说的惊天八先锋别把家父算进去!”两个人起身离座,走到李龙身边,却是梅家兄妹。梅水平接着说:“别人是如何本人不敢妄言,但家父却是死在巫教手中,家叔也炮非龙宇空所杀! 所以我要报仇也是针对巫教,不斜封龙宇空!“他已看出李龙在为龙宇空开脱,这样说自然就表示站在他这一边!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之下,他敢站出来本身就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孙玉峰叹了口气:“梅家世侄是怪我没去梅林参加令尊人人的葬礼了,当时事情太急,等我找到消息之时,令尊已经入殓!迟了一步,思之每每汗颜!” 梅水平微微躬身:“岂敢,如果孙叔叔真地有心为家父报仇,就剿灭巫教吧!” 李龙淡淡地说:“这就不必了!” 翠儿轻声问:“为什么?” 李龙缓缓地说:“因为巫教弟子已没有多少漏网之鱼,剩下的几个估计庄主也下不了手!” 翠儿大惊:“你杀了他们?” 李龙眼睛盯着孙玉峰:“药庄一役,巫教弟子死三百余,十长老全军覆没,还有一个教主,也已死在自己的机关之下,不知庄主听到这个消息有何感想?” 这个新闻绝对是最响亮的新闻,巫教是笼罩在江湖人头顶最大的阴影,百年来谈巫色变,居然有一个人轻描淡写地说已将巫教全部灭门,这怎么可能?所有人心头同时涌上了一个问题,这是真的吗? 翠儿欢呼:“我就知道你能做到!”她满脸通红,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和对他的情意! 孙妍目光中也有了骄傲,阴教被灭亡是他做的,现在巫教也在他手中覆灭,他到底是谁? 凤远徽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爹爹,你认出他是谁吗?” 凤远徽微微一怔,会心地微笑:“难怪!难怪!是他就不会奇怪,他本来就是巫教地克星!” 孙玉峰脸上惊疑不定:“阁下何人,如何能做到?” 李龙淡淡地说:“在下地来历凤庄主知道,其余人可能未必知晓,也不妨通名道姓,在下游龙!” 宰掌门笑道:“原来是游龙大侠!大侠侠踪遍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老身佩服之至!” 路如风微笑:“果然是你!我也猜到了!” 李龙微笑:“我们三人曾相约。在江湖上为正义而战,你们二大干得有声有色,我自然也得做点事!” 路如风感慨地说:“我们小打小敲,怎及得上兄长的人手笔!现在小弟只有想办法去找找阴教的麻烦,做一做人事了!” 李龙哈哈一笑:“兄弟又迟了一步!下次请早!” 路如风大惊:“莫非……” 李龙笑道:“阴教四百余人尽死浮生谷!已半年有余,现在想必已烂成泥!” 众人目瞪口呆。还冒出了一个阴教,而且依然是不声不响地被此人所灭,老一辈人中都知道阴教的来历,也曾暗暗担忧,听说此人继灭巫教之伟绩之余,再灭阴教,无不敬佩如神! 孙玉峰仰面朝天,良久终于低头看着他,目光中有了喜色:“本人早就听说药庄那边出了事。派人去查看。才发现死地是巫教中人!却一直不知是何人所为,原来是大侠!说来惭愧,药庄离飞云山庄如此之近,在下一直不知这个地方乃是巫教的大本营。这些人隐藏也实在巧妙,药庄方圆二百里颇有善名,谁知……此举对江湖实在是极大地恩惠,大侠之名必将千古流传!这右边第一张椅子,请大侠就坐!”天下第一高手、武林圣者让位于他。恭恭敬敬请他就坐,这对于武林人来说,乃是最大的殊荣! 但李龙根本不理,棱暖地说:“惊天五先锋被杀,巫教教主坦言承认,他们的杀戮方式是先用**雾消去满庄大地内功,再由一个人模仿龙宇空出手,遇到武功特别高强之人,则是用天巫散魂斜射入此人大脑,再下手裂其头骨,从外表看,依然是死于飞龙八拍!这就是他们五家的死因!” 凤远徽突然说:“这种方式正是巫教拿手好戏,敝庄也曾经被巫教暗算过,也是用的**雾,如果不是大侠突然出现,只怕凤某全家地死也合算在龙宇空身上!” 李龙目光落在他身上,凤舞向他微微点头。 凤远徽沉吟:“大侠只说惊天五先锋,梅家兄弟刚才梅少侠已经证实是巫教所属,还有一个却是谁?难道死因有些不同?”他为人精细,一听话就已明白。 众人耳朵竖起,今天倒是奇怪了,事情居然一波三折,与原来设想的完全不同,且听此人如何说。孙玉峰眼睛看天,好象在呆呆出神,马敬中有心想辩解几句,但却发觉无法辩解,也有些不敢辩解! 李龙微微一笑:“另外一人是飞雨!飞雨不一样,因为他还没有死!” 来人大惊,孙玉峰目光收回,盯在李龙身上,如同属电闪过:“他没有死?怎么可能?江湖传言他早已死在山庄,而且尸体也已找到!” 李龙微微一笑:“巫教能够想到杀人灭口,飞雨自然也能借尸还魂!” 孙玉峰郑重地说:“他在何处?”缓缓吐了一口气:“老夫也是心系敌人,难以免俗!” 李龙叹息:“可惜我也不知他身在何处,否则,我会向他当面道谢,不是他的指点,我找不到巫教的巢穴!他当时看起来象个白痴,但这个白痴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是飞龙山下的小药童!这才将我引到了飞龙山和药庄!” 宁掌门和她身后的两女有了同感,这个人原来早就知道这里面有文章,难怪当时表现怪怪的,但这话她们也听到了,事后全忘光了,他怎么就能从一句普通的话中发现这么大地秘密? 孙玉峰缓缓地说:“大侠怒杀巫教和阴教,功在千秋,飞雨指点迷津,也是功不可没,二位地侠名江湖人均不得忘记!” 下面数十人齐声应道:“是!” 李龙脸上没有半点得意的表情,接着说:“本人有一个最大的谜团,幸好今日得解!” 孙玉峰微笑:“大侠尽管道来!也让众人分享!” 李龙看着他说:“巫教为什么要借龙宇空之手来杀惊天八先锋?在下原来一直以为只是为了挑起江湖纷争,让神龙传人与飞云山庄自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凤远徽沉吟:“应该就是大侠所分析的原因,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其它奥秘?” 李龙转向孙玉峰:“但他为什么偏偏就杀这八人?要挑起飞云山庄与神龙之间争端地办法多的是,为什么不杀飞云山庄现有的人马?偏偏要杀这八个人?庄主可知其意?” 孙玉峰摇头:“孙某年老,头脑中一时还转不过来!” 苍山掌门突然说:“莫非这八个人知道有关巫教的秘密,所以巫教一举两得,杀人灭口?” 李龙点头:“苍山掌门果然有见识!正是如此!他们八人知道巫教的秘密,所以才被人算计! 巫教这些年来没敢搞什么大动作,也是因为这个秘密掌握在别人手中,他们担心做过火了,会引来暴露秘密地祸患,他们原来的打算就是将这八人杀了,再让巫教出面称霸江湖!“宰掌门说:“但这八人为什么不说出这个秘密?他们都是正道之士,难道会对巫教存有幻想? 他们难道不知道巫教是江湖最大的祸害?“这个问题他们曾经探讨过,她心中始终在怀疑。 李龙叹息:“这才是最大的秘密,这八人未必对巫教存什么幻想,却对巫教教主抱有幻想!他们不相信这个人会那么恶毒,也永远都不相信这个人会出手对付他们!梅林山庄庄主临死之前都不相信这个人会对付他!在下叫他防备巫教,他一口拒绝,但他错了,这个人是不在乎他们的生死的! 我原来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这个人一直不采取行动,偏在等龙宇空出现之后才来借他的手,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这八家住得太分散,无法在同一时间一网打尽,只要其中有一家知道别人遭到巫教的残杀,他们势必会有警觉,而将这个神秘的教主的名字传遍江湖,只有借助龙宇空的绝世身手,他们才不会怀疑到巫教头上,而等到他们先后死去,这个秘密就是永远的秘密!“ 2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谁是天巫今日主 .正文2第一百五十五章谁是天巫今日主凤远徽盯着他:“这个教主到底是谁?能让他们八人保守十年的秘密,这个人绝不简单!” 李龙盯着孙玉峰缓缓地说:“他们八个人不相信这个大会迫害他们,是因为这个人是他们一生中最敬重的人,他们对这个人有情有义,十年都没有说出他的秘密,但这个人却对他们下此毒手!孙庄主,你说这个人是否有愧?” 孙玉峰眼睛里闪着奇怪的光:“可惜这个教主已经死了,尸体都在毒水中消融,否则,本人倒真的想看看他是谁!” 李龙微笑:“那个冒牌货不提也罢,孙庄主,你千年前收伏巫教,从而成为巫教之主,真的以为这件事情能瞒过天下人?” 唰地一声,坐在椅子上的人全部起立,人人脸上露出震惊,这太让人震惊了,这怎么可能,武林第一高手、正义代表、武圣居然会是巫教教主? 孙玉峰怒斥:“胡说八道!间下虽然做了些事,但在飞云山庄含血喷人,一样是找死?”说到找死,他身后的三十余人一齐踏上一步,顿时气势如山。孙妍身子摇摇欲坠,她简直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办? 李龙淡淡地说:“你想要证据?” 孙玉峰冷冷地说:“你如果拿不出证据来,今天就休想下山!老夫敬你是为民除害、为江湖除害,但这不是诬蔑老夫的理由,飞云山庄容不得任何人诬蔑!” 李龙叹息:“飞云山庄好人的名头,李某没有证据岂敢如此说?” 指着几个老者身后的一人说:“在下的证据就在他身上,你出来!” 众人目光齐聚处,却是刚才与路如风雨败俱伤之人。两边人散开,露出他的身形,此人左手依然按在右胸,冷冷地看着李龙:“阁下只怕是瞎眼了,老夫身上有什么证据?” 李龙冷冷地说:“阁下率领部下偷袭金凤山庄,想抵赖不成?” 凤远徽目光凝结。脸色变得严肃无比,缓缓地说:“刚才你与路少侠比试之时,老夫隐隐觉得眼熟,原来真的是你!” 那个中年人急道:“巫教中人蒙面偷袭,你凭什么认定是老夫……”突然,他脸色惨白。 凤远徽冷冷地说:“我们并没有说过巫教中人是蒙面行动地,你为何知道?” 李龙淡淡地说:“偶尔说露点嘴也没什么,你不说露我一样认得出来,别忘了你左手上还有留下了我送给你的礼物。手背穿孔!这种穿孔还真的没有人能模仿!” 那人下意识地放下左手! 李龙接着说:“你放下也没用。你的右手一样有记号,掌心一块红色的印记,你不妨让大家看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需要运功这块印记才现出来。但当时我的确看到了,是一块红色地枫叶印记!” 那人脸色死友,他的右手的确有印记,他静立不言,身子颤抖。 孙玉峰突然说:“想不到我所信任之人居然与巫教有染。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中年人看着李龙:“你的确很聪明,但你却错了,教主是我!”突然全身急剧收缩,仿佛突然间全身筋骨尽软,倒下,已成泥! 李龙愣住,此人居然会自杀,这一点他没有想到!孙玉峰长叹息:“此人三年前来山庄,自称是中条派隐士,并露了一手中条武功,老夫爱才心切,收留于他,没想到却是一个奸人,如果因为老夫的原因导致金凤山庄有损,老夫万死难辞其责,大侠因为此人而怀疑本人,也是情理之中,多谢大侠为山庄除此隐患!”深深一鞠躬! 凤远徽没有说话,李龙也在沉吟,这人一死,他的心里微微有些乱。 孙妍突然跑过来,轻轻地叫道:“公子!”她眼睛里满是恳求,她爹爹都这样说了,他为什么还会要和他过不去,她知道今天这场面只有他才能掌握大局,只要他帮爹爹分辨两句,一切都会不同。 李龙看着她:“妍儿,我答应来看你,但却是在这样的场合,我……” 孙妍泪水横流,哽咽着说:“公子,回来后,我无时无地不在想你,你今天为山庄立……大功,爹爹肯定会答应我们的!”她的话说得很轻,没有别人听得到,但她知道他会明白。 李龙当然明白,她地意思当然是求他放过她爹爹,李龙目光抬起,孙玉峰眼睛里光芒闪烁,微微点头,虽然没有说话,却胜似说了千万句。 李龙轻轻摇头:“妍儿,对不起,我不能违背自己地良知!” 孙妍脸色苍白:“为我也不能?” 李龙不敢看她悲痛欲绝的眼神,抬头,缓缓地说:“不能!” 孙玉峰冷冷地说:“妍儿,回来!”孙妍离开两步,站住,站在两人中间,她无法取舍! 孙玉峰暖暖地说:“老夫用人失察,已有认过失,阁下还有什么要说的?” 突然树下一个声音传来:“我有话要说!” 众人目光齐聚,树下有一个人,戴着草帽。 孙玉峰盯着他:“间下藏头露尾,有什么话说?” 那人长长叹息:“你真的听不出我地声音吗?”摘下草帽,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苍山掌门惊呼:“飞雨!你真的没有死?” 来人正是飞雨! 飞雨叹息:“我宁愿死了才好,可这位大侠救了我的性命!孙玉峰。你收伏巫教之事,我们八兄弟没一人说出来,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们这些老兄弟,非得置老兄弟死而后快?” 此言一出,来人齐齐后退几步,人人剑在手中。对孙玉峰怒目而视,孙妍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也没人管她。杨公子上前一步,好象想过来,终于缩回,李龙无奈,上前,将她扶起。靠在高台下。 孙玉峰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缓缓地说:“飞雨山庄死的那个人不是你,是谁?” 飞雨痛苦地说:“他是我地孪生哥哥飞雪!他因为身体有病,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踏足江湖,想不到依然死在你的手中!” 孙玉峰冷冷地说:“因为你哥哥的死。所以你背叛我?你可曾记得你发过什么誓?” 飞雨摇头:“我没有违背我当年的誓言,我宁愿装疯也没有说出你的秘密,一切都是这位大侠推测出来的,大侠地聪明才智,飞雨佩服万分!只是老夫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大侠能看出我是装疯?” 李龙微笑:“因为你的眼睛里充满痛苦,一个白痴是不可能有痛苦的眼神的,对于一个家破人亡的人来说,心中只应该有仇恨,而不是痛苦,除非另有隐情。” 宁掌门叹息:“原来你当时向我提起‘白痴’之事有这样一层深意,真是没想到!佩服!佩服!” 翠儿喜笑颜开,凤舞、玉娟和婉莹心中满是激动和骄傲!如霞心里则是忐忑不安,她的目光落在龙宇空身上,他闭眼不出声,这时情况已发生大变,他真的有望洗脱清白,但他依然在那三个人身边,如何解救? 孙玉峰久久地盯着李龙:“间下武功才智均是上上之选,老夫二十多年的苦心经营因你而改变,你应该得意了!” 李龙淡淡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突然,身上能量波动,李龙低头,草丛里隐隐飘出轻烟,下面有机关!他人叫道:“各位小心脚下的毒!屏住呼吸!” 群雄这时已是唯他马首是瞻,一听他叫得如此急促,乱成一团,但这毒无影无踪,又是从草丛中直接挥发而出,片刻阂已是人人中毒。功力一运,全身酸软,又是**雾!这半山腰上,地势开阳,本没办法布置**雾,但飞云山庄苦心设置,将一些钢管埋入草丛中,一旦时机不对,毒雾从别地地方传入,从群雄脚下升起,又有谁能想到? 孙玉峰哈哈大笑:“既然已经知道了老夫地秘密,本人就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加入本教,从此向本人尽忠;第二,与本人为敞,从此向阎王尽忠!”后面不知何时来了一群灰衣人,将出口牢牢把住,群雄乱成一固,个个脸上爱色。 李龙在暗暗发愁,飞云山庄还有数十名高手,再加上惊天剑自己,他一个人远非其敌,而且有这么多大需要照料,也投鼠忌器,就算他能走,群雄也无法离开,这些群雄也未必都站在他这一边,虽然他可以解毒,但中毒之人实在太多,又如何能够尽解?孙玉峰也不会给他解毒的时间! 突然,后面有人轻轻地扯他的衣服,李龙悄悄回头,凤舞的俏脸就在眼前,她手伸出,掌心有一颗红色地豆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万灵果!赶快吃下!疗效如神!” 李龙眼睛亮了,轻声说:“有多少?” 凤舞得意地说:“全带来了!” 李龙大喜,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乖宝贝!你可真是我的宝贝!待会儿你叫上几个人,将这解毒药给每个人送上一颗。” 凤舞妩媚地一笑:“不用那么多,十个人可以共用一粒!” 看着他们两个人说着悄悄话,几女脸有异色,慢慢靠近,李龙招手:“都过来!” 婉莹和玉娟先过来,翠儿才气鼓鼓地过来,瞪着他:“你叫谁‘宝贝’?” 李龙微笑:“这时候别吃醋!你们四个全都是我的宝贝!等我的信号,你们马上分头将万灵果送到群雄手中!” 四女同时脸红,李龙腰上传来异样,耳边有翠儿的低语:“你这个人坏蛋!宝贝……好多!”只有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三个宝贝! 李龙哈哈一笑:“不多,只是一半一半!”有了万灵果,情况立刻就会不一样!这东西曾是金凤山庄信心之源,也曾让巫教改变许多既定方斜,这时也成了李龙地信心之源,也许可以改变这个结局! “啊?”娇斥声中,四人齐伸手,顿时李龙后背皮肤尽成麻花。 孙玉峰觼澄地说:“不愿意向阎王爷尽忠的,请到台上来!” 马敬中第一个走出,上了高台,孙玉峰微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马敬中恭恭敬敬地说:“马某一向唯孙大侠马首是瞻!”他这一上台,君山弟子全部跟上,阳山派弟子都看着司空剑,司空剑慢慢站起,一声长叹:“阳山一脉不能因我而绝,上去吧!”高台并不高,却是一道坎,他知道这一步迈上去,意味着什么,但他依然暖步而上。 杨柳山庄第三个上场,孙玉峰微笑着看着杨公子:“妍儿身体有些不适,烦劳贤婿多多照料!” 杨公子躬身道:“多谢岳父人人!”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凤鸣山庄也上台,庄主岳三阳躬身道:“小儿曾得罪过大小姐,我已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顿,哪天让他专程向大小姐赔罪!” 孙玉峰微笑:“不敢,此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群雄脸上满是不耻,但也有些人从后面上台,低头不语,渐渐地,群雄分成两组对立,中阂再没有了人。 李龙使个眼色,四女会意,分头行动,后面传来小小的骚动,但很快克制,依然安静。 2 第一百五十六章 阴谋败露计成空 .正文2第一百五十六章阴谋败露计成空台上已站立一百余人,群雄这边有三百余人,突然,后面有一人走出,有几个声音传来,又悲又怒:“师傅!”那人毫不理睬,直上高台,李龙大惊,此人却是苍山掌门,他居然也是这样的人,这一点他绝对想不到!顿时台下嘈杂一片,苍山弟子面如土色,人人脸上带着悲愤和痛恨,也有愧意! 苍山掌门苍云子走上高台,恭恭敬敬地说:“不管孙老英雄是什么样的人,苍云子都愿意唯老英雄马首是瞻!” 孙玉峰微笑:“老兄弟识时务之人,今后仰仗兄弟之处极多!” 苍云子躬身道:“多谢!” 孙玉峰微微躬身,突然急风起,一柄短剑从腹下穿来,突兀之极,虽然突兀,但孙玉峰武功之高,实已到随意为之之境,伸手就扣住苍云子脉门,右掌一抬,一掌击在苍云子脑门,顿时脑浆进裂! 群雄大惊,苍山弟子痛呼一声:“师傅!”一齐奔出,李龙手一张,拦住,厉声道:“停下!” 众人停下,欧阳清风泣道:“师傅!苍山门下与巫教群贼势不两立!誓杀巫教为你老人家复仇!” 凤远徽站起:“苍云子老弟,金凤山庄誓为你复仇!” 孙玉峰冷冷地说:“本人再问你们一句,有没有愿意归到老夫门下的?如果没有,就准备去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 右边三十余人原已退到台下,与群雄隔开老远一段距离,这时,一齐踏上一步,只有一个老者没有动。孙玉峰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冷地说:“魏三,为何不动?” 魏三抬头:“魏三跟随庄主已有二十余年,实不知这里面还有如此秘密,相信庄中老兄弟也均不知,庄主瞒得这些老兄弟好苦!” 孙玉峰目光慢慢变得柔和。平静地说:“此事魏三应该能理解!” 魏三点头:“当然可以理解,庄主十年前带回这三十六人之时,老兄弟私下也有过猜测,但决计想不到他们乃是巫教中人,近几年又收伏外面这个卫队,秘密训练,从不与老兄弟通气,当然是担心兄弟们坏你人事,但庄主可知道。你这样做乃是大错特错。你这一步踏上去的路是一条血腥之路?没有老兄弟的参谋和见识,你的错误谁人能给你指出来? 你又如何能回到正义之道?“ 孙玉峰暖澄地说:“我特别看重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有头脑,能看准问题,而不是看重你那些迂腐的正义!今天你就先回去想想吧!” 魏三摇头:“正义没有迂腐不迂腐。我也不用去想,今天我就向你告别,后会无期!”转身而去,去地方向正是出口处! 乌光闪处,三点寒星直奔魏三后背。魏三回头,目光中满是愤怒,长袖一卷,寒星入袖,突然,两边人影冲天,百变千幻中,人影翻飞,魏三一声‘渗叫,站立不动,眼睛看着高台,仰天而倒! 孙玉峰眼如厉电,扫过全场:“再有和魏三同样想法之人,杀无赦!” 李龙长长叹息:“你教主的身份才暴露这么一会,立刻就众叛亲离,依靠威胁才能将几个人留下,你不觉得有些可笑?” 孙玉峰冷笑:“今天将你们这伙人全数格杀,天下间有谁能奈我何?” 李龙冷冷地说:“你以为今天你一定能赢?” 孙玉峰狂笑:“凭你们几个软得脚都动不了的人能跟我叫阵?如果不是老夫正是用人之际,你们早就见了阎王,还在此大言不惭!” 李龙微微一笑:“教主只知有巫教**雾,难道不知道江湖中还有万灵果?你看看群雄,有没有中毒迹象?”他身后的群雄个个同仇敌忾,眼露精光,功运全身,随时奉命。 凤远徽哈哈大笑:“万灵果正是为巫教群贼而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实在是天意!” 孙玉峰脸色微微改变,但很快又笑了:“就算他们毒已解、功力已复又如何?你真的以为凭你们这些人能对抗得了本人三十六卫和四人门派的联手?你是否自视过高?” 李龙冷冷地说:“我试试!” 路如风站在他身边,朗声说:“翠湖山庄与兄长和龙兄联手一战,阴教群贼一个不漏,至今仍觉热血沸腾,今日再与巫教群贼放手一杀,想必依然是人生快事!” 李龙右边也多了一人,却是梅水平,他淡淡地说:“今日龙大侠伤重,就由在下为他补缺,不知以在下地身手能否够得上与两位联手!” 路如风目光中有疑虑,仍然感动地说:“梅兄豪情,路某佩服!” 梅水平微笑:“路兄,在下与兄台的剑法有些相近,品性也得接近才是!”路如风眼睛一亮,他这话的意思当然是说他也改良过自己的剑法,这当然也是李兄的传授! 李龙微笑:“好!有我三人在,估计这台上之人不会剩下多少!”这话不是吹牛,以他们两人的快剑,再加上自己的神功,这些人就算要赢也得付出相当代价! 李龙身边突然又多了一人,凤南飞!凤南飞躬身道:“李兄在山庄两月有余,小弟言语无礼,思之汗颜,不知能否让小弟与仁兄一道共杀巫贼?如果错过这次与李兄解结的机会。小弟将会为父亲、弟妹所弃!” 李龙微笑:“哥哥小心!”他这声哥哥叫得有学问。 凤南飞大喜! 香风扑面,路如霞!她咬牙说:“我来为宇空补缺!”她是他的恋人,补缺地应该是她! 李龙缓缓地说:“不用你来为他补缺!” 路如霞盯着他:“你瞧不起我?” 李龙摇头:“龙兄地缺为什么要别人补?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哈哈大笑声中,夹杂着哧哧三声间响,来人目光齐聚处,龙宇空站在高台下。身边三个灰衣人尽皆倒地,龙宇空大笑:“李兄真神人也!抬手之间为龙某解毒、治伤,龙某又欠了你一次!” 路如霞欢呼一声,投身入怀,象目睽睽之下,毫不顾虑! 五人并排而立,两边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孙玉峰目光中有了凝重之色,神龙复活绝对出乎他意料之外。有他们三人联手。今天一战就有些难度了。 李龙目光中也有凝重,回头说:“事急从权,在下有几件事要托付给各位前辈!” 凤远徽、事掌门、苍山象弟子以及群雄都道:“请大侠吩咐!” 李龙缓缓地说:“各位前辈选择武功高强之人作为外围,待会儿争斗一起。不得参与进来,只负责保卫,保存实力,万不可分散拒敌,因为敌人武功实在极高。群雄中未必有多少人能挡住对方出手一击!” 凤远徽和事掌门点头! 李龙继续说:“杀敌地事我们五人来做就行!翠儿和如霞武功不弱,留下居中策应!” 两女看他说得诚恳,点头答应。 飞云三十六卫没有上台,慢慢团上束,群雄顿时紧张起来,纷纷聚拢,凤远徽和宰掌门以及翠儿、路如霞持剑当胸,目光炯炯,凝视前方。 李龙转身,冷冷地说:“先杀此三十六人!上!” “上”字出口,两道轻烟起,却是李龙和龙宇空,后面三人速度也是极快,但比之他二人颇有不如,很快,龙宇空也发现了差距,开始他与李龙并驾齐驱,但突然,眼前一花,已没有了他的影子,对面已经有人在倒下!这么快!李龙已经发挥了最快的速度,五人杀敌,众人只能看到四条人影,其中最淡地一条是龙宇空,一瞬间,三十六卫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他们的武功都是高手中地高手,每个人的身手都不在一派掌门之下,但被这五人联手一冲,立刻阵脚大乱。 唰唰连声,是两柄雪亮地长剑,长剑到处,指向的全是要害,两人剑法一致,都以快求胜,而且配合默契,往往是一人刚刚准备迎敞,后背一痛,倒下!瞬间,已有三人倒在他们剑下,这些大功力要比梅、路两人高得多,但他们两人长剑在手,情况完全不可预料,功力的高低已经没有什么区别,比的是速度与反应。 龙宇空身法展开,掌风、指风融为一体,他整个人就象是一个小型的龙卷风,冲到哪里,哪里就乱成一团,而李龙出手无声无息,在这些人阵中一进一出,站在台下不动,三十六卫中有十余人慢慢倒下,根本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倒,也看不出任何伤势。 李龙回头出指,一名冲到凤南飞面前的高个子老者身子一震,被凤南飞一剑穿胸,再看他的额头,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小洞。 他们五人一冲之下,三十六卫瞬间只剩下十余人,死二十余人中有一大半是死在李龙手下,但他偏偏就象没有出手一样,站在高台下,冷冷地监视高台,他知道现在这三十六卫已不足惧,值得担忧地是台上之人! 三十六卫那边战斗依然凶,但人数依然在减少,死在梅、路两人剑下地人慢慢增加,快赶上龙宇空了,龙宇空已有好久没有得手,因为有三个人在他身边死缠滥打,而这三人恰恰又都是功力高深、出手快捷之人,另外近十人围在梅、路身边,各种兵器齐施,在两人快剑之下翻翻滚滚,斗争异常激烈,他们一开始不适应他们的快剑,连连损失人手,现在终于开始有攻有守。 一名老者扑向凤南飞,两名老者扑向群雄!身起如鹰飞,虽然空手,但十指弯弯,胜似利剑!凤南飞剑出如凤舞九天,老者在空中不闪不避,硬抓他的长剑,凤南飞紧急变招,依然来不及,长剑已被抓住,无奈之下,凤南飞急退三步,剑已离手,老者身法比他快得多,指已到他的咽喉,突然老者身子一震,倒退两步,额头又是一个洞,正在围攻梅、路二人中地一个老者脚尖点地,再扑凤南飞,他也看出这个敌人是最弱的一环,但还没等他扑到跟前,腰间一痛,鲜血奔流,李龙手指慢慢收回,这边番出手,剩下的几人已是大惊失色,再也不敢靠近凤南飞身边,他们甚至以为是这个小伙子武功厉害,而根本不知道李龙的能量指在暗中为他解围。 呼地一声,凤远徽与一名老者双掌相交,两人同时身躯一震,还没等那名老者反应过来,后背一痛,一个剑尖在前胸一露即隐,老者扑地而倒,路如霞!宁掌门一剑击出,老者斜退三步,手中出现一只黑色的针筒,事掌门大惊之下急闪,身后有人连声惨叫,老者正得意间,一阵香风扑面,一柄剑如流星一般直刺他地咽喉,老者急闪,左胁一痛,一柄剑深深插入,一个蒙面女子冷冷地看着他。 这个老者应该感觉冤枉,因为他是死在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手中。 孙玉峰已大惊,一声呼哨响起,出口处的灰衣卫队整体扑上,这些人训练有素,武功绝伦,一接触之下,群雄或死或伤,一时惨叫连连,凤远徽、宁掌门、几女迅速回头,直扑出口,形成了凤远徽和他身边的四五个老者领头,宁掌门和婉莹、翠儿以及路如霞和凤舞等人紧随其后的格局,他们的武功又非这些卫队可比,特别是路如霞的快剑,一闪必定有一人倒地,翠儿开始剑法不太熟线,后来越来越熟,越杀越是流畅,与路如霞一边一个,挡者披靡,凤远徽真功力也显出来了,卫队中人,无人能挡住他的一掌,他后面的五名老者时刻为他防备,武功也是极高,但卫队之人实在太多,一时陷入胶着状态,死伤惨重。 2 第一百五十七章 礼让三招第一剑 .正文2第一百五十七章礼让三招第一剑孙玉峰叫道:“君山、阳山帮助三十六卫,凤鸣、杨柳操这群人后路,与卫队夹而击之!” 顿时高台是人影纷纷飞起,从李龙头顶飞过,李龙大喝一声:“不怕死的就来吧!” 十指朝天,无声无息地在空中布下了一张能量大纲,撞上者惨叫连天,纷纷落地,天空一片血雨,上百人从他上方飞过,落地无伤的居然只有区区二十余人,而且这二十余人也无法幸免,李龙身影一晃,这些人立足未稳之际,突然身边风生,纷纷倒地,马敬中和司空剑仗剑飞奔,突然前面多了一个人,高大的白衣人,衣服上斑斑点点,都是鲜血,冷冷地看着他们,马敬中大惊,急停,身后十几人站定,脸上均有惧色,他们从高台上跃下时有一百余人,但现在能站立的只有十二人,就这一瞬间的功夫,他们已折损大半人少,而且死的还不仅仅是武功低微的弟子,连杨柳山庄的庄主也无声无息地倒正血泊中,他儿子也陪在他身边,看来孙妍已经成了寡妇了! 岳三阳眼睛中冒火,他儿子也死在当场!手中长剑一挥,与马敬中、司空剑三人合击,直扑李龙,李龙身子一晃,无影无踪,三人合击之势已成,场中却没有人,身后传来物体倒地之声,他们回头,一条人影依然静静站立,两个老者在他身边慢慢软倒,其他人来已经倒下,倒下就无法再起来。 这一百余人只剩下他们三人!看着这个年轻人冰冷的眼神,马敬中觉得小腿都在发欢,他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李龙淡淡地说:“你们站错了队!孙玉峰救不了你们!” 指出如电,直指马敬中的眉心,马敬中急退。手中长剑舞成团,突然眼前一花,岳三阳倒下,这一下突兀之极,他明明攻击的是马敬中,马敬中没事。一丈外的岳三阳居然会死,司空剑剑出如风,刺向李龙的后腰,这一剑乃是他全身功力之所系,李龙回身,手伸出,硬生生抓住长剑,能量发出,长剑寸断。抬手一掌击出。司空剑大喝一声,一掌迎来,呼地一声大响,司空剑直飞出几丈开外。落地无声! 马敬中身子一矮,直冲人群而去,双掌击出,前面两位汉子连退几步,但他这么一顿。李龙已追上,反手一切,马敬中倒地! 身后有一种压力传来,沉重至极,李龙仓促间回头,一个巨大的手掌好象在空中不停地旋转,手起,双掌相交,无声无息,李龙头发高高飘起,连退五步,定睛细看,一个老者身子微微一晃,正是孙玉峰! 孙玉峰脸上也有惊讶之色,他知道这个游龙身法快速无比,但绝对想不到他地内功也如此了得,居然接得下他的全力一掌,虽然被他一掌击退,但还敲不上败! 李龙身子一转,居然不再与他正面为敌,身子一晃间,钻入了龙宇空那个圈子,龙宇空身边有四个人,正斗得起劲,突然一条白影窜入,双方微微一愣之际,李龙两手连伸,两人倒地,他的人已不知动向,孙玉峰随后追赶,等他赶入圈子时,两人已中了他的暗算,孙玉峰大怒之下,一掌击向龙宇空,他也得以牙还牙,但龙宇岂是易与之辈? 大喝一声,一掌迎来,孙玉峰身法一滞,原地站定,龙宇空借势一翻,飞出三丈,稳稳落地。 孙玉峰目光一转间,不由得几乎吐血,李龙已冲入梅、路的包围圈,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偷袭,又有四五人死在他地手下,剩下的两个一惊之下,被梅、路二人一剑一个,洞穿咽喉! 两人心意相通,得手之后,齐齐转身,与凤南飞三人一起,手中长剑当胸,目光凝视孙玉峰,他已没有偷袭机会,这三人联手他并不惧,但要想打败他们三人联手,也绝非一时之功,突然身后风响,有敌来袭击,孙玉峰冷哼一声,身子半转,一掌劈下,但掌下已没有人,反而刚才身边的两名术士仰面倒下,风过,李龙站在他前面两丈处,龙宇空站在他左边两丈处,三柄带血的长剑在右边,五个人冷冷地看着孙玉峰,丝毫无惧。 孙玉峰身子飞起,龙宇空身子也飞起,呼地一声大响,两条人影在空中一合即分,龙宇空连翻三个筋斗,落地连退五步,孙玉峰的身子在空中轻飘飘转身,落在高台。 龙宇空一声大喝,飞身而上,他还从没有被人正面击退过,人影刚刚在高台边升上,突然一掌击来,没有风声,但压力之重匪夷所思,龙宇空双掌齐击,呼地一声巨响,他的人再次高高飞起,直落高台下,这次退得更远,落地脸红如血,路如霞连忙抢上,扶住他,龙宇空深吸一口气,才算将翻腾的气血压住,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论功力,他还比不上孙玉峰。 不过他绝不服输,群雄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山庄卫队的实力比之一般江湖人物自然是高手,但在路如霞、翠儿、凤远徽、宁掌门及他们身边地一些前辈高手,实力还有一段差距,再加上他们最拿手地毒药根本不凑效,很快,纷纷在他们手下送掉性命,群雄的圈子慢慢散开,面向高台,高台上只剩下一个人,孙玉峰! 李龙没有看孙玉峰,他看的是高台下的另一个人:孙妍,不知何时,她醒了过来,呆呆地看着满地地尸体,既没有看李龙,也没有看她父亲。李龙慢慢走迁,轻轻叫道:“妍儿!你没事吧?” “呼”地一声,龙宇空的人影再次从他头顶掠过,他已准备尽全力与孙玉峰一拼! 以他们五个人的实力,对付孙玉峰应该是绰绰有余,胜利已在望,已用不着他出手! 孙妍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李龙叹息:“事实真相就是这样!这一点无法改变!” 高台上风声大作。看来龙宇空已经用出了他的指弹神通,但他的弹指神通并没有结束战斗,战斗依然激烈,又是一声大响,一条人影再次从高台上落下,依然是龙宇空。“呛”地一声长冷,两条人影飞起,手中剑出,在空中人与剑平,同时飞上高台,指向孙玉峰,李龙唯恐有失,脚尖点地,后退两丈。来到龙宇空地身边。龙宇空脸色灰白,明显已受内伤。李龙手伸出,搭在龙宇空后背,生命能量送出。龙宇空长呼一口气,脸色终于红润,看着李龙苦笑:“好个天下第一剑,龙某不是他的敌手!”他一生未曾一败,这时坦然言败。不禁有些英雄气短。 凤远徽目光中有敬重之色,郑重地说:“孙玉峰武功二千年前就已是天下第一,这二千年来,掌法中更是揉合了巫教地天巫二十九式,龙大侠能与其拼斗迁百回合,武功之高,已是骇人听闻!” 李龙目光落在台上,路如风与梅水平快剑连环,剑剑不离孙玉峰的咽喉、胸腹要害,但孙玉峰身法快极,总能及时避开,而且意态悠闲,这些如雷似电的剑法在他眼中仿佛只是他的陪练,他自顾自地施展轻功,在剑光中穿来插去,身法如鬼如魅,两人剑路渐乱,依然无法刺中他,甚至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 突然,孙玉峰疾退三步,在腰间一摸,一柄长剑在手,寒光闪处,直指路如风的咽喉,速度之快,力度之猛,实是李龙平生仅见,路如风大惊之下,斜退一步,但剑光一圈一转,依然直奔他地咽喉而来,路如风根本不理会孙玉峰的剑,长剑一起,直刺孙玉峰的小腹,同归于尽!众人齐声惊呼,以他们如此快剑,天下间绝没有人能格开他们的剑,孙玉峰长剑一回,嚓地一声,路如风剑断,长剑一层,“层云叠浪”,梅水平只觉得眼前银光一片,急退两步,掌中一轻,手中只剩下一只剑柄! 两人本领全在一柄剑上,其余的拳脚功夫连二流高手都算不上,这时惜急之下,手中剑柄朝孙玉峰急射而去,同时转身,向高台下落下,孙玉峰手中剑一圈一转,两只断剑徒然转向,同时射向两人的后脑,速度比开始时更要快得多! 李龙大惊,两指一伸,两柄断剑在空中断成四截,两人落在地上,额头全是冷汗。 孙玉峰长剑斜指,站在高台上一语不发,脸色冰冷! 三个武功绝顶之人都已败在他的手下,场中人虽然有数百,但此时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敢上台。 李龙缓缓站直,盯着孙玉峰:“你已败了,还要顽抗到底吗?” 孙玉峰冷冷地说:“只能说我的计谋失败,我的人永远都不会败!”虽然他地身份暴露,手下巫教教象已全部死干净,但他这个天下第一剑仍然没有败,连神龙都无法打败他! 李龙淡淡地说:“你地计谋失败,你就已经失败,你以为你今天还有机会?” 孙玉峰狂笑:“你们可以杀掉我的手下,但杀不了我,虽然场中还有二百余人,但你们未必留得住我!” 凤远征皱眉:“此人今日功败垂成,对我们一定恨之入骨,万不能放他离开!” 他的声音虽轻,但孙玉峰的耳朵何等机灵,他在台上大笑:“凤老弟想把老夫留下,就请上台赐教!” 凤远徽低声与身后几名老者说:“我们五人齐上,尽量耗损此大功力,再由游龙大侠出手,或可一战胜之!” 后面四老齐声答应。 李龙手一挥:“不必!我来!” 突然,一个娇柔地女声叫道:“不,你不能和爹爹打!”正是孙妍,她跑到他面前,轻声说:“爹爹会杀了你的!”她知道在她爹爹心里,最恨的人就是他,他这时上台。爹爹绝对饶不了他的性命。别人上台,或许只是受伤,而他上台,则非死不可! 李龙盯着她,她目光里满是深深的关切,虽然依然是心乱如麻。但对他地关心是她心中最重要地一部分,自然而然地走向他的身边。 李龙不再看她,仰头看着孙玉峰:“孙庄主,你真的以为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孙玉峰轻轻叹息:“高处不胜寒,老夫已二千年未逢敌手,不知游龙大侠能否陪老夫玩个痛快!”他没有就是否是天下第一这个问题多作说明,但言下之意却是无疑的!这个游龙虽然身法快速,但功力比之自己尚有不及,刚才没用剑已大占上风。此时长剑在手。他又何惧之有? 李龙微微一笑:“甚好!我们就来试试!” 几女同时跑过来,但她们都扑了个空,李龙的身子已在空中,还回头向她们微微一笑。 孙玉峰嘿嘿一笑。一掌当胸,速度如电,他用地是老办法,将他逼落台下!但李龙身子在空中一屈一层,轻轻松松地避开他的一击。落在高台之上,孙玉峰叫了一声:“好!”一掌击向李龙,这一掌没有任何奥妙,只是争生功力之所聚,覆盖面达数丈方圆,孙玉峰与人交手何止千百次,经验老到,自然知道对付身法快速之人应该用何种招式,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不让其展开身法,而逼得他与其功力相拼。 李龙身子一侧,突然飞身而起,这一避虽然巧妙,却无疑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孙玉峰一声冷笑,长剑划空,直刺李龙小腹,又准又狠,李龙在空中已是避无可避,突然双脚一缩,一个人仰身,落在三丈外,稳稳站定,他居然能在空中直接转身,这一点出乎所有人意料。 李龙看着孙玉峰,淡淡地说:“看在你女儿的份上,我让你三招!” 这三招他只闪避而不还招,居然只是让他三招!面对天下第一高手,他居然让招,台下群雄个个目瞪口呆,孙玉峰大怒:“好!我来瞧瞧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剑交左手,一掌击来,这一掌如同抽空了周围所有的空气,一掌之下,空气中一片爆裂的嘶嘶声,一只巨大的手掌旋转不定,越来越大,基本上笼罩了李龙左右两边。 凤远做大叫:“惊天掌!快下台来!”惊天掌出掌惊天地,与惊天剑并称飞云山庄两大绝技之一,出掌之后,左右两边数丈之内皆在掌力范围之中,唯有以最快的身法后退才能逃脱性命,这时是在高台上,李龙只要一后退,就可以跳到台下,惊天掌根本就打不到他,但李龙偏偏不退,右手掌起,无声无息地迎上了孙玉峰的手掌,孙玉峰大喜,掌力突然加到十成,存心要将他一掌击毙,但两掌一接上,孙玉峰只觉得一股大力如排山倒海一般,身子就要向后退,但他功运全身,稳稳站住,李龙衣襟狂摆,长发无风自动,向后飞起,身子一动,后退两步,稳稳站定。 群雄全愣住,孙玉峰更无法相信,他功力大成之后,还从来没有人能在他功运十成地时候,如此从容不迫地接他一掌。一声大喝之下,又是一掌击出,李龙又是一掌迎上,孙玉峰感觉更是奇怪,对方这一掌力道居然不减反增,他已无法站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而李龙反倒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孙玉峰大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第一掌对方根本没有尽全力!这一掌是否就是他地全力?他无法知道,这时也没有时间去想更多,孙玉峰身子一动,掌法突然爱得极奇怪,飘忽诡异,身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淡如虚影,在台上穿来插去,形如鬼魅,双掌起处,微尘不起,突然掌影重重,在空中象突然绽放出无数的花朵。 凤远徽身后一名老者惊呼:“天巫二十九式!” 凤远徽目光中满是凝重:“落魂三式和无影身法!”这是巫教的不传之秘! 李龙的身法也已改变,也许没什么大变,只是速度突然加快了一倍,他地身影本来就不容易看清,这时速度突然增加一倍,更是形同虚影,虽然只有两条人影在高台上搏斗,但风声呼呼,如同有无数人在台上搏斗一般,人影仿佛有无数条,又好象一条都没有,群雄几曾见过这样的搏斗方式,个个睁大眼睛,但任凭他们眼睛睁得再大,也分不清这两人谁是谁。 2 第一百五十八章 惊天一战几人从 .正文2第一百五十八章惊天一战几人从龙宇空微微叹息:“我到现在才知道,李兄武功远在我之上!” 路如风额上有冷汗:“这孙玉峰实在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刚才只怕还是容让,以他的身手,要杀我和梅兄其实并不难!” 呼地一声轻响,两条人影在空中翻滚,左边的一条在空中出剑,剑出如电,直刺向另一条人影!李龙虽然不想当着孙妍的面亲手杀了他,一直没有用能量指和能量掌,但此时长剑直刺而来,手中没有任何兵器,不得已之下,右手中指指出,能量发出,直射孙玉峰的右臂,孙玉峰突觉右臂空气异常,自然而然地圈剑一挡,只魔掌中一轻,长剑断成两截,翻身落地,脸上惊疑不定,这人明明没有碰到他的长剑,居然将他的长剑击断,出指无声,也不是弹指神通,但比弹指神通威力更大,弹指神通在他面前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更不可能击断他贯注内力的长剑! 孙玉峰盯着他:“是你!落霞湖那个人果然是你!” 李龙棱暖地说:“正是!你错怪龙宇空了!”他们没有就炎皇玉佩的事情说明白,但两人心知肚明!高台上说话,别人也无法听清。 孙玉峰一声长啸,啸声中充满愤怒,手中断剑射向李龙的面门,双掌一错,登时掌影如山,身影重重,幻影身法加幻影掌法,李龙根本分不清这些掌影哪是真、哪是幻,与当时阴教的恨天教主所用的掌法完全一样,而且功力远胜,速度也更快。只一瞬间,他的人影完全消失在掌影之中,李龙脚尖点地,人在半空,下面依然是无数的掌影等待着他,无可奈何之下。李龙一掌拍下,能量掌!这一掌他只用五成功力,但威力依然无比巨大,只听轰地一声炸响,漫天掌影全散,场中尘土飞扬,尘土中,孙玉峰双手微微颤抖,身子也在颤抖。脸色如土。李龙身子轻轻一转。站在他面前一丈处,静静地看着他。 孙妍一声尖叫,飞上高台,身子一转。挡在两人中间,她面向李龙,颤声说:“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杀我爹爹!”她当然看出,她爹爹挡不住他的下一招。 李龙看着她的眼睛。眼睛里满是哀求,但这个要求他又如何能答应?这个人武功如此厉害,天下除了他,绝没有第二人能打败他,如果就这样放了他,以他地武功和才智,很快又合成为新的江湖隐患,下次只怕就没有这个机会能赢他,就算要赢,只怕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可是,他又如何能下手? 孙妍泣道:“不管他做过什么,他总是我爹爹,如果你……如果你心里还有我,你就别杀他!”突然后面一股大力一推,孙妍身不由己地扑进李龙怀抱,李龙刚刚接住她的身子,孙玉峰阴笑着的脸从孙妍后面冒出来,一掌穿出,击在他的右肩,这一掌力量之人,无与伦比,李龙连退七八步,右臂已无法抬起,这是他第二次因为女人而受伤,孙玉峰一掌得手,大喜之下,身子一趋,到了李龙地后面,孙妍大叫:“不!”身子一转,挡在李龙身后,但孙玉峰如何会放过这千栽难逢的好机会,右掌劈下,力量已达十成!眼看孙妍和李龙就要同时毙于他的掌下,三条人影从台下同时飞起,却是龙宇空、凤远徽和宰掌门,但孙玉峰出手,岂是他们解救得了的? 李龙脚步一错,身子已转过来,左掌一抬,双掌相交,这一掌李龙含恨出手,能量已用到十成,孙玉峰右掌成泥,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高高飞起,直落台下,突然,一柄剑穿空而过,“哧”地一声,穿过孙玉峰的后心!唰地收回,动作干脆利落! 孙玉峰落地,已无法站立,盯着一丈外的一个娇小的人影,脸色悲凉:“想不到我孙玉峰一世英雄,竟然含死在一个女子手中!你是谁?” 那个女子冷笑:“还记得死在你手下的流风长老吗?我就是他地女儿!” 孙玉峰喃喃地说:“原来是流风长老之后,可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教主!” 女子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十几年前是你带人毁了巫教、杀了我父亲!” 孙玉峰愣住,突然发出一阵惨笑:“我毁了巫教?巫教在我手中发扬光大,比任何时候势力都大,你父亲当时也是为了本教地前程,而自愿死在我手中……在群雄面前演一出戏!今天居然死在他的后人手下,真是最大的讽刺!”突然胸前鲜血如潮涌,孙玉峰笑声渐低,仰面倒下! “爹爹!”孙妍大叫声中,从台上跃下,直扑到孙玉峰身上。 孙玉峰一死,女子身法展开,直扑出口,突然,几柄剑斜刺里伸出,挡住他的去路,一个老者冷冷地说:“姑娘来历有些古怪,这时不便于离开!” 女子更不多言,长剑起,百变千幻,直刺挡路地几人,突然,手中剑一麻,已被旁边的人打落,跟着身子一麻,定在当场。 李龙能量运转全身,片刻间右臂酸麻全止,与三人从台上并肩飞下,落在场中,群雄一齐躬身:“多谢游龙大侠!” 李龙躬身回谢,脸上没有半点得意之色,他看着孙妍,她已经趴在她爹爹身上晕了过去。今天她连受两次刺激,两次晕倒,脸色已苍白如纸。 几女看着李龙,带着询问之意,但看他脸色不善,无人敢问,几个老辈隐约知道这中间的一些内幕。也不禁感叹。 外面一个老者走过来,躬身道:“游龙大侠,抓住了一个巫教中人,请教人侠如何处置?” 李龙头也不抬:“放了她!” 老者大惊:“为什么?她是巫教长老的后人……” 李龙淡淡地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杀巫教教主之人!”他早已认出她是谁,在药庄那个山洞里他和她那一场奇异的大战虽然没有在他心头留下多少痕迹。但她临走时说地一句话还在他心头:“不管怎么说,你总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她是他的女人,而且她对他下不了手,这就足以说明她并非一个狠毒主人,巫教已尽灭,她已失去作恶地基础,凭她善良的本性,随时随地都可以回头。 老者还在犹豫,宰掌门轻轻地说:“听大侠的吩咐。放了她!” 老者点头:“遵命!”向外一挥手:“放了她!” 女子身上的绳子解开。穴道也已解开,她抬头,五丈外,李龙眼睛里会有关切。 女子什么也没再说,直朝出口而去,在出口处,略略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眼睛里好象有光芒闪烁,双臂一层,无影无踪。 场上依然一片混乱,无数的伤者在救治,苍山弟子围在掌门人尸体前痛哭失声。 凤远徽、事掌门、十几名老者及龙宇空等人围在李龙身边,凤远徽看着一地的尸体,深深叹息:“今天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地事,八人门派只有两派掌门尚在,武林经此一劫,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元气!” 宁掌门感慨地说:“巫教全军覆没,可喜可贺,君山、阳山、杨柳、凤鸣这些软骨头在武林中除名也没什么可惜,只是苍云子道兄……” 凤远徽郑重地说:“苍云子与本人虽然私交不厚,但在江湖大义面前,他实在是一条铁骨狰狰的好漠,他的英名必将流传武林,为千万武林同道所敬重!” 他身边的一名老者点头:“正是!此间事虽已了,但飞云山庄尚有众多高手,不知游龙大侠下一步如何安排,是否需要一鼓作气将飞云山庄除名?”经此一役,象人已自然而然地把李龙当作指挥者,唯他马首是瞻! 李龙摇头:“魏三曾说过,巫教三十六卫及这外面卫队主事,庄中之人并不知晓,孙玉峰是巫教教主主事,连其子女家眷都不知道,我们有什么理由去剿灭飞云山庄?估计这些高手如果知道孙玉峰这个秘密,十有**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人群中一个老者一声长叹:“公子宅心仁厚,飞云山庄众人齐感人稳!” 凤远徽目光一凝:“飞云总管荣大侠?” 老者点头:“老朽正是荣计成!孙玉峰这个釉密虽然瞒过了山庄绝大多数人,但老朽却向有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不敢有丝毫表露,今日听公子一说,方才恍然大悟。不瞒各位说,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山庄老兄弟耳中,他们已到了半山,由老朽先上来探听虚实,如果孙玉峰占据上风,老朽信号发出,山庄来人自会来援,但老朽进来之时,局势已尽在游龙大侠及象位英雄掌握之中,也就用不着我们这群老家伙了!” 李龙微笑:“各位深明大义,武林之福!就请荣总管转告他们,游龙与各位是友非敌!” 荣计成一揖到地:“多谢大侠!另外,荣某有一事相求!” 李龙说:“请讲!” 荣计成缓缓地说:“虽然孙玉峰做下如此之事,为武林同道所不耻,死得其所!但在下作为山庄管家,理应将庄主送上山,请各位允许!完成这件事之后,我也得和老兄弟一样,离开飞云山庄,回归故里!” 李龙与凤远徽对视一眼,轻轻点头:“这件事情理所当然!荣大侠请便!” 荣计成躬身道:“多谢!”走到孙玉峰的尸体前,李龙轻轻抱起孙妍,荣计成抱起孙玉峰的尸体缓步而出。大风吹起,荣计成背影苍凉。 飞云山庄乱云飞,一剑惊天众望归,忽如一夜阴风起,名落魂消归故里! 怀里的孙妍眉头紧锁,脸色灰白,原本就憔悴的脸在经受这一连串的爱故之后更显得憔悴,她还没有醒来,也许晕过去才是最好地结局,她没有醒来,也放是她不愿意醒来,醒来也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李龙心里满是酸痛,轻轻地说:“妍儿,你父亲虽然不是我所杀,但间接也是死在我地手上,从人情上,我对不起你,更加愧对你对我的情意,但从大义上来说,他真的该死!我不期望你原谅我,但希望你能走出这座深沟,早日消除心底的阴影!” 他们有过一段情,有过难忘地岁月,有过吻,也有过**,虽然她还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但在她心里,他是她唯一等待的人,他来了,没有带来她需要的柔情与**,却带来了她父亲的死,也给山庄带来了毁灭,这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弥补地创伤! 李龙头低下,久久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龙抬头,身边是四个女子,脸上都有担忧。凤舞轻轻地说:“爹爹问现在……怎么办?” 李龙叹息:“都散了吧!我将她送回去!大家别等我了!”身子一起,已在几丈外,一阵风吹过,无影无踪! 他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龙宇空叹息:“李兄也是一个多情人啊!” 路如风微笑:“多情总比无情好!只是有些可惜,看来我们三人再聚翠湖的愿望又要落空了!” 梅水平微笑:“不知李兄这个缺梅某能不能补?” 凤南飞微笑:“游龙的分量太重,如果梅兄一人补不了这个缺,凤某倒可以和梅兄两个抵一个来补缺!” 他原来视路如风为死故,但此时却如同知交好友。 2 第一百五十九章 泪眼离情情已逝 .正文2第一百五十九章泪眼离情情已逝路如风与龙宇空相视大笑:“好!今日与两位并肩而战,一样是生死之交!现在路某就邀请两位到山庄一叙,不知凤伯父是否同意?” 凤远做人笑:“各位都是青年才俊,难得的是意气相投!好,多聚聚!我们几个老家伙也应该离开了!” 凤舞红着脸说:“爹爹,我和……梅小姐以及这两位姐姐一见如故……我也想留一段时间。” 凤远徽盯着女儿的脸,微微叹息:“为父知道你的心意,但……算了吧,你好有为之!” 转身而去!前面出口处,是苍山弟子,他还得为苍云子送行! 玉娟看着事掌门,轻轻叫道:“母亲,孩儿也想……想过段时间再回去!” 宁掌门沉吟半响,突然微微一笑:“好吧,你和你董师姐一起留下!” 玉娟大喜:“多谢母亲!” 婉莹满脸羞红:“谢谢师傅!”这么多师姐妹,师傅为什么单单让她陪师妹留下,明明是知道一些什么!但她并没有反对!这让婉莹害羞的同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地。 站在山庄正庄外,李龙颇有几分难办,山庄高手大多已离去,就算没有离开,也不在他的心中,但他却无法面对孙玉峰的家眷亲人,不管这些人如何通达,对他的仇恨必然存在。 怀里微微一动,孙妍终于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悲伤。她轻轻下地,走出两步,背对李龙。李龙轻轻叫道:“妍儿……” 孙妍轻轻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说了,什么都不要再说!”她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李龙沉默,半响才叹了口气。澄澄转身!山风呜咽,两人背对背站立。 孙妍突然轻声说:“你应该还我一样东西!如果你还带在身边,还给我吧!” 李龙心里一蹬,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轻轻打开包袱,两件衣服之中,是一张画像,画像上的少女脸色嫣红,目含无限柔情。与眼前这个姑娘实在是天壤之别。李龙递过,他地手在微微发抖。 孙妍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画像,眼泪滚滚而下,画像上点点滴滴的泪花飞溅。慢慢爱得模糊不清,她双手一合,使劲一搓,纸屑纷纷而下,就象春天过后的花办。转眼间在大风中无情飘散,她的心也已经绞成一团,慢慢碎成碎片,这是她的情、她地初恋,记录了她多少的希望,浓缩了她多少的等待,但现在,她亲手将它揉碎,与这画像一起揉碎的还有她的一颗心。 泪眼朦胧中,孙妍眼前已没有人,只有最后一片纸屑在空中飘落,轻轻飘落在她的脚尖。 李龙已远离,这里已是山庄外,是一处断崖,断崖下是暖暖西流的春江,他心里满是酸涩,也许满是泪水,但偏偏流不出来,这一切都是无奈,或许她可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或许她不会恨他,但他们之间已没有第二种选择,过去了,一切都是昨日黄花! 心中的苦闷也会随着时间地流逝而渐渐消褪,但那一份遗憾与忧伤却象这春江水长久地在心头慢慢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孙玉峰地葬礼已毕,飞云山庄的众人已经陆续离开,剩下的山庄空空落落,李龙没有回头,夕阳西下,他也没有回头,终于,他的目光收回,这一段惜已在他四个时辰地静坐中埋葬,他已经默默地向她作了告别,从此天涯路远,彼此多多珍重! 李龙回头,身后的大树下站着四个女孩子,也不知她们站了多久,看到他回头,她们慢慢围上来,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凤舞轻轻说:“你要是放不下她,就去看看她吧。” 李龙轻轻摇头:“结束了!何必再去打扰她?” 翠儿眼中有泪:“可是,你这磨难过……” 李龙轻轻叹息:“世事无常,这只是一份遗憾!对我而言,每段情都是我心中最珍贵的东西,你们能原谅我吗?” 四女不说话,轻轻偎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下面的春江水。 良久,李龙问:“他们走了吗?” 凤舞点头:“都走了,我爹爹说要去为苍云子老前辈送行,宰掌门也去了!” 婉莹轻轻说:“师傅叫向你转达谢意!” 翠儿说:“他们都向你表示谢意,并说如果将来有什么事,只要你说一句话,天下武林无不从今!”她言语中颇有骄傲。 李龙微笑:“我可不想号令武林!龙宇空他们去哪了?” 翠儿笑了:“他们都去翠湖山庄了,你一定猜不到他们去了哪几个人!” 李龙笑了:“听你的语气我还猜不出来?你哥哥想必在其中!” 凤舞微笑:“我哥哥也去了!” 李龙一怔,突然大笑:“好!好!他以前不服路如风,视如风如死敌,想不到今日居然成为好友,实在是好事!” 他这一笑,气氛顿时放松,几女如释重负,个个眼有喜色,凤舞嘟着嘴不依:“我哥哥哪有这么小气?倒是你,路如风你都指点剑法,我哥哥你偏不指点,偏心!” 李龙将她拉入怀中,轻轻一笑:“你还担心这个?我担保你哥哥翠湖山庄一行,武功一定会有长进!”他们四个在一起。自然会就武术问题进行交流,以路如风和龙宇空地性格,想必不会对他藏私。 凤舞大喜,拉着他:“你说的!要是他武功不长进,你得教他!” 她在男人怀里直折腾,突然看到旁边几张红红的脸。不由得一声惊叫,从他怀里弹出,脸上也是一片嫣红。 李龙突然说:“娟儿,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不高兴?” 玉娟瞪着他:“你偏心!” 李龙奇怪:“什么地方偏心?” 玉娟说:“三位姐姐武功都……好高!就我最低……你偏心!” 翠儿走近她:“好妹妹,姐姐明天就教你,好不好?” 李龙笑了:“舞儿武功比你好点,只因为她本来武功就此你高,翠儿我倒是教过一点,她答应明天教给你。你还不满意?” 玉娟支支吾吾地说:“可师姐……师姐功力也大进……” 婉莹横了李龙一眼:“他可没教过我!”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待会儿你和他……那个,功力马上就会长进!” 玉娟睁大眼睛:“那个是哪个呀?”声音好人。 凤舞和翠儿也惊讶地看着她。 婉莹面红耳赤,用最小的声音在玉娟耳边继续说:“把身子给他呀!” 玉娟“啊”地一声,玉面徘红。跑得远远的。 翠儿傻傻地说:“这样也能增加功力?可为什么我的功力没有增加呢?” 凤舞点头:“不信!我功力也没有增加!” 突然看到婉莹若有所思地眼睛,两女同时醒悟过来,脸色潮红,断崖上四朵鲜花同时开放。 李龙哈哈一笑:“各位宝贝,这是我最近修炼的一门神功!人人有份。决不落空!” 凤舞在他腰上给了一拳:“大坏蛋!修炼这样的坏功夫!” 李龙将她掴腰抱起,在她红唇上深深一吻,笑嘻嘻地说:“这功夫可太妙了,不但结果妙,过程更是妙不可言,婉莹,是吧?” 婉莹身子发干,脸红红地瞪他一眼:“凤妹妹说得真不错,你就是一个大坏蛋!” 李龙身子起处,落在她身边,也是深深一吻,右手一抄,翠儿柳腰在抱,一吻之下,三女全软,他已到了玉娟身边,抱起她,深深一吻之下,玉娟已陶醉在他的怀抱之中! 五人静静地坐在大石头上,李龙坐在最中间,四女靠在他身上,就象一朵花的四块花办。 月升起,已到中天,突然,一条黑影从山庄里急驰而出,几个起落,已在十丈外,落地无声无息,轻功之高,世所罕有!直朝这边而来,李龙轻轻一动,四女全警觉起来,身子起处,同时隐藏在两边的树下,李龙地身影也突然在崖顶隐没。 风声响过,一条黑影落在断崖上,是一个瘦削的黑衣老者,他飞快地打开一个背包,从里面抽出一条长长的绳子,一头系在一棵大树上,手一扬,绳子如矢,直飞而出,落向崖下。 老者正准备飞身而下,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间下深夜离庄,有何要事?” 老者大惊失色,身子一转,双掌当胸,低声喝道:“何人?” 李龙从树下缓缓走出:“只是一个路人!” 老者喝道:“要性命的就别多管闲事!给我让路!” 李龙淡淡地说:“阎下深夜逃跑,非奸即盗,如果不交待一下,只怕在下要出手了!” 老者冷笑:“你再不让路,老夫杀了你!”手抬起,手掌如刀。 突然四周风响,四面同时出现了一条倩影。手中长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将老者围在核心。 老者身子已动,一动如轻烟,直扑断崖边的李龙,他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制服这个男人,以这个男人作为人质。威胁众女就范,他战斗经验丰富之极,自然知道这四女都一身武功,手中又有剑,如果斗起来,非短期之内可以打败,他虽然并不惧,但此时却没有决斗的心思。面前这个男人赤手空拳,斯斯文文。应该是毫无悬念地手到擒来。 他的手已到了男人颈下。身边四女居然没有动,男人也没有动,老者心中大定,手爱切为扣。直奔李龙咽喉而来,突然,男人手微微一动,老者只觉得四肢同时一麻,扑地而倒。倒下再也爬不起来,男人在看着他微笑。 老者脸色如土,嘶声说:“好功夫!阁下何人?” 李龙淡淡一笑:“现在是我来问你!我问你,你是何人?” 老者目光中闪着光,镇定地说:“我是飞云山庄的家人!” 李龙轻轻一笑:“一个家人都有如此轻功,飞云山庄真有这么高地实力?” 老者无奈地说:“公子如果不信,尽可到山下询问,老朽杨君,在飞云山庄听差已有八年!” 凤舞盯着他:“我认识你,三年前,你到过我家!” 老者看着她,展颜一笑:“对,你是金凤山庄大小姐!现在好了,老朽身份已经证实,请公子放了老朽!” 李龙微微一笑:“你身份不会有假,但你依然得说出你这么急匆匆而去,是因为什么?” 老者凄然道:“庄主突然去世,山庄象人作鸟兽散,老朽也得另谋出路!” 李龙点头:“这可以理解,但为何要从这边而下?” 老者支支吾吾地说:“山庄在武林中已是象矢之地,山下恐怕有无数的人在等待山庄之人,老朽武功不高,不敢走正门,幸好公子和几位小姐都是慈善主人,虽然落在公子手中,想必不至于为难老朽!” 后面一句话说得极为诚恳,凤舞眼中有了为难之色。 李龙目光闪烁:“说的是,看来我得放了你!” 俯身而下,手轻轻插入老者的怀中,老者听他答应放大时,不禁眼有喜色,但此时,身子却在微微颤抖,李龙一掏之下,老者怀里有一个小包,李龙托在手心,淡淡地问:“里面有什么?” 老者平静地说:“只是几两碎银子,在路上做盘缠用地。” 李龙在解这个小包,小包不重,但系得好紧,老者急忙说:“公子豪富之人,几位小姐也是大有身份之人,难道会在乎几两碎银?为什么就不能给老漠留点路费?” 众女掉脸不看他,虽然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对钱这么有兴趣,但基于对他的信任,没有人阻止他。包终于解开,里面地确有碎银,少得可怜,另有两件玉器,在月光下闪着幽幽的光,这玉器虽然残破不全,但李龙眼里已有了热切的光。他拿起玉器,举到老者面前,淡淡地说:“这是什么?” 老者微微一叹:“老漠在外十余年,身无长物,无颜回去见妻子儿女,只好低价买了两块玉石,好送给老伴和女儿,这也是一番心意,望公子成全!” 李龙叹息:“炎皇玉佩居然可以低价购买,老人家好大地手笔!” 此言一出,四女全呆,这居然是传说中的江湖最大的宝贝:炎皇玉佩!这时她们个个不信,这两件玉器貌不惊人,又黑又旧,怎么可能就是至宝? 老者盯着他,目光中有绝望之色,终于长长叹息:“好眼力!阁下既然认出这两件宝贝,这宝贝的好处就与阎下瓜分如何?” 李龙惊讶地说:“如何分法?” 老者缓缓地说:“阁下知道老朽原是什么人?” 李龙微笑:“间下刚才介绍过,难道有些什么不同?” 老者摇头:“这八年来,老朽的确是飞云山庄的家人,但真实身份却是御前侍卫!受皇命在飞云山庄卧底,志在炎皇玉佩,八年来,虽然已探明宝贝所在,但山庄戒备森严,老朽实无机会!” 李龙缓缓地说:“今日遭遇变故,山庄一片混乱,老人家正好浑水摸鱼,偷取宝贝,回京领贪!” 老者好似听不出他话中地讥讽,赞扬道:“公子聪明!皇上说了,找到炎皇玉佩者,为官者官升至一品,无功名者亦可为官,官至二品人员,另卖黄金万两,美女千名,实在是天下第一等地赏赐!” 李龙微笑:“有这些赏赐,难怪老人家可以做八年的下人!只是阁下将这些话和盘托出,难道不怕在下杀了你,独吞这些功劳?” 老者微笑:“公子是聪明人,需要知道官场惯例,如果无人引见,公子见不了皇上的面,你的宝贝也送不到皇上地手中,反而会为公子带来杀身之祸!只有老朽能帮助公子!皇上没有说几块玉佩就可以兑现这些赏赐,这恰好有两块玉佩,真是天意!老朽与公子一人一块,再由老朽为公子引路,公子立刻前程似锦,身边美女如云?岂不妙哉?” 2 第一百六十章 江湖风雨变无穷 .正文2第一百六十章江湖风雨变无穷李龙仰面叹息:“从一个布衣百姓到二品人员原来可以如此简单!黄金万两,美女千名又是如此动人心魄,难怪炎皇玉佩数百年来掀起无边的动荡!” 婉莹眼里隐隐有担心,她想到了五年前,那个人只因为一个没有承诺的宝贵梦就能做出那件事,现在他手中有了这两件宝贝,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他会怎么做?其余几女脸色异常,她们一样心中没底。 老者欣喜地说:“公子答应了?” 李龙淡淡地说:“荣华富贵对我而言只是过眼云烟,二品人员在我眼中更是一钱不值,至于美女,我身边只有四个,已让我头大三分,要是有一千个,我非跳崖不可!所以,很遗憾,你的条件我不答应!”反手指出,老者闭上眼睛。 婉莹一声揿呼,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 翠儿恨恨地说:“这个坏蛋,一边嫌我们麻烦,一边又不停地找女人,姐妹们,教训他!” 来女纷纷而上,在他背上留下无数的指印,只有婉莹最乖,不但不参与她们的教训行列,还尽量出手帮他维护,女子阵营中的第一个叛徒已在孕育。 闾了半天,来女终于累了,躺在他身边,议论纷纷。 凤舞说:“相公,这真的是炎皇玉佩吗?” 李龙点头:“我可以肯定!” 凤舞说:“听说炎皇玉佩共有四块,一块在皇宫,一块在巫教手中,其余两块下落不明,飞云山庄怎么能一下子出现两块?” 李龙点头:“和我听说的基本一样,听说这炎皇玉佩除了巫教和皇宫之外。惊天剑的师傅曾得到了一块,现在看来是传给了惊天剑,他又收复了巫教,所以,手中就有了两块炎皇玉佩,这也是他费心费力想得到另两块炎皇玉佩的原因。” 翠儿突然说:“相公。你现在有了两块炎皇玉佩,是不是也想得到另两块?” 婉莹说:“相公,你不会这么想,对不对?” 玉娟反对:“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谁不想武功天下第一,还做皇帝?” 婉莹急道:“相公武功已是天下第一了,做皇帝又有什么好?只怕真有那一天,相公就不是我们的好相公了!” 李龙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我这人有点懒。要想得到另两块。难度极大,也不知会发生什么爱故,我绝不愿意刻意去追求,能够找到当然好。不能找到也没什么!” 婉莹瞪着他:“你还是有点想!” 李龙拍拍她地香肩,安慰道:“放心,我对炎皇玉佩是有点兴趣,但兴趣只在解开这个秘密,而不是武功和皇位!我只是想看看这几百年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相比这个秘密而言,我对你们有兴趣得多!” 婉莹一颗心放下,轻轻偎进他的怀中,说:“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她言语中满是欣慰! 玉娟知道她的隐痛,但其余两女都不解,为什么她对做皇帝这么敏感,这么反对,在她们心目中,如果男人做了皇帝,也没什么不好,只需要适当控制后宫的数量就行,要是真地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她们几个月见不到他的面,也没什么趣味,但皇上的后宫好象也不那么容易控制,反复思量之后,三人终于在心底赞同婉莹的先见之明:反对继续寻找炎皇玉佩,在女子情动之际,如果这时真的有寻找炎皇玉佩的机会,说不定她们会搞点什么破坏! 下山,群雄已尽散,没有人继续留在这是非之地,客栈恢复了冷清,开了两间房间,李龙单独住了一间,半夜,门敲响,一个女子站在门口,脸红如霞,是玉娟!她被三位狠心的姐姐赶出了房间,推到李龙的房门口! 李龙轻轻拉入,反手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中,终于传来一声轻啼,接着是呻吟声,声音起处,隔壁一夜无眠,清晨,几个女子精神不振,脸色倒是潮红一片,只有玉娟功力大进,武功比起婉莹来高了一筹,这种明显的变化让翠儿和凤舞心痒痒地,恨不得天马上黑下来,看着李龙地眼睛里也多了一层别样意味。 十余天来,五人缓缓而行,直向落霞山庄,翠儿武功已与哥哥基本相当,凤舞的武功则胜过她哥哥,这一道江湖之行,她们收获空前,武功比之在家苦练千年都不止,更重要的是练功的过程**至极,一路风光旖旎暂且不提,江湖格局已是变化明显。 金凤山庄成了山庄之首,虽然凤远徽地武功尚不及路如风,但山庄高手比之翠湖山庄要多得多,而且群雄感谢他的众人贡献出来的“篱灵果”,当听说这神物是游龙大侠送给山庄大小姐的时候,人人更是对凤远徽敬重万分,这中间包含了一层其他含义,游龙大侠都是山庄的未来女婿,谁人敢对山庄不敬? 翠湖山庄和梅林山庄紧随其后,成为天下第二大庄和第三大庄,路天明终于实现了自己毕生地愿望,将山庄重新带入四人山庄之林,不由得感慨万端,这段时间,山庄格外热闹,年轻一代的顶尖高手齐聚,人人意气风发,凤南飞武功大进,已与梅水平旗鼓相当,比之路如风也只一线之隔,路如风知道他与李龙的关系,本领自然倾囊而授,只是湖中训练一事暂且不提,这是他唯一保留的东西。 龙宇空与路如霞的婚事正式敲定,山庄又一次威名大振,这短短十几天的变化。 路天明如在梦中,路如霞更是红晕满脸,几天都无法恢复平静。 江湖中原来的八大门派变成了五个,金凤山庄、翠湖山庄、梅林山庄、苍山派、北河门!其余的一些小门派都望风而从,原来与君山、阳山、杨柳、凤鸣有些关系地门派纷纷派出前辈高手赶赴这五大门派修好,承诺以后奉五大正派为主。听从游龙令的召唤,而一些专门从事祸乱江湖的门派和人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或逃、或隐或落入群雄手中、或改邪归正,江湖一片清平,百年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李龙的名声在江湖上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真正的如日中天!所有人谈论到他地时候都无比尊敬,连带他提出的“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这十个字已传遍江湖,各地官府已有多大因为触犯这十个字,而在夜间丢掉了脑袋。现场往往留下了十个血字:鱼肉百姓者、游龙追杀之!这些人分布在天南海北。绝不可能是游龙一人所杀,却是他的指令,这些江湖热血汉子正在忠实地执行这一指令,用实际行动来报答游龙大侠杀巫教、阴教。勇救群雄,怒挑天下第一剑的恩情。 江湖风平浪静,官场却是风雨飘摇,各地百姓群起而呼,矛盾已经从江湖转移到了官场。各地官员开始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没有人敢再象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鱼肉百姓,因为他们都感觉到头顶上悬着一把看不见的利剑,随时可能出现一个游龙大侠的追随者,将他那触目惊心的十个字留在他的卧室。 各地城墙上贴的游龙通缉布告一夜之间尽告无踪,官府也装糊涂,没有人敢去追究这些事是何人所为。 洪福君在府中长久地转着圈子,心里尽是忐忑不安,女儿又已病倒,这次没有再闾,依然不吃饭,依然急人,但再没有人献计献策,他地师爷已经告老还乡。 李龙到了落霞山庄,四个宝贝终于见到了他另外两个宝贝,柳长青总算明白了这个人是谁,欣喜之余,又颇有几分难色,他知道女儿地想法,也知道这几个漂亮女子与他的关系,自己的女儿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跟着他会不会受委屈?毕竟他有这么多地女人,但话说回来,他这些女人中,又有几个不是大家闭秀?凤远徽的女儿、事掌门的女儿和弟子、梅林山庄大小姐,武林中最有实力的五大门派中,这四个人占了三个,自己的女儿与她们并列,也许是一件幸事! 后园,柳月看着李龙:“你对不起我!” 李龙点头:“对不起,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找女人了!” 柳月板着脸说:“我管你找多少女人,我说地是你没有和我说实话!你骗了我!你说你不会武功,行走江湖这么久,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李龙笑了:“如果你知道我是谁,想做什么事,你会更担心!” 柳月想了一会,点头:“也对!要是知道你要对巫教和天下第一剑下手,我不要你去!” 李龙淡淡一笑:“可是他们都已败!” 柳月偎在他怀中,骄傲地说:“我相公最了不起!” 李龙轻轻一吻:“你现在才知道?” 柳月幸福地闲上眼睛:“你让我担心这么久,现在要赔我!赔偿我和飘仙妹子!” 李龙笑了:“这还不容易?现在就来?” 柳月脸通红:“坏相公,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是你在山庄住几个月,哪里都不准跑!” 晚上,柳月**之后,有了异样感觉,虽然全身软如绵,但小腹真气流转,内力已是大进,而李龙至此来自人海的能量已经全部转的转、融合的融合,再也没有了残留,身上的感觉很奇怪,仿佛身上的能量通道已经不存在,又仿佛随处都在,自然而然地与外界进行交流,躺在床上,柳月的娇躯还在怀中,李龙好象能感觉到窗外的风儿吹过,落叶飘零也如同亲眼所见,当时那种天一合一的玄妙境界更深了一层。 第二天,几女终于正式成为姐妹,在后园中,翠儿拿出了“百花剑谱”,结合李龙的解释,客串了一回老师,为这群美女补了补剑术课,女性天性使然,对飘逸的剑招比较有好感,百花剑谱设想之奇,剑招之妙让她们大开眼界,七天下来,几女的剑术大进,但奇怪的是:同样的剑谱、同样的讲解,她们居然练得各不相同,婉莹毅力最佳,百花剑谱练得纯熟,偶尔还能在漫天剑影中自创新招,依稀走的是幻剑路线;玉娟性格单纯,她走的是快剑的路子,几天下来,已能和翠儿差不多,凤舞悟性最佳,武术底子也厚,几天下来,剑术的奇与幻还有快都放在一锅煮,已逐渐有一代剑术宗师的迹象。 柳月有点懒,在李龙手把手儿慢慢教了好几天之后,终于有了进境,但却是众人之来,不过她毫不在意,依旧巧笑嫣然,由于她与李龙认识最早,人又温柔和顺,有容人之心,来女公推大姐,年纪最大的婉莹倒成了二姐,不过她更不在意,在她心目中,能成为心上人的女人已经够她开心了,能与这些名家之女并排更是让她满足。 飘仙这些时候闷闷不乐,相公的几个女人中只有她不会武功,她们聚在一起热热合闹地练武论剑的时候,也是她最寂寞的时候,所以,这些天,李龙对她最温柔,在她们几个练剑的时候,李龙往往拥着飘仙坐在旁边看,飘仙满心揿喜之余,倒得到了象女最多的羡慕。 婉儿和秋儿经常性地出现在园中,为这群姑娘们端茶送水,李龙偶尔回头,总能看到秋儿复杂的眼神,一碰到他的目光,惊慌逃离。 园中练剑山庄众人没法看到,但一鳞半爪传出园中,柳长青和柳逢春如闻大道,剑术也在探索中慢慢进步,山庄掀起了新的一轮练武热潮,实力明显提升,武林第四大山庄已现雏形。 两个月后,凤舞、翠儿、玉娟和婉莹都得离开了,她们出来已太久,家中和门派中几次来信催促,无法继续留下。 依依一抱,临别缠绵,四女脸有泪痕,送出老远,回头依然不舍,四骑马去,空气中犹有余香,落霞湖在清晨的风中荡漾,就象她们温柔的眼波。 2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佩三联初探秘 .正文2第一百六十一章玉佩三联初探秘落霞山庄,已是冬季,雪花纷飞,落霞湖笼罩在白雪之中,远山也在白雪深处,气温骤降,老柳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柳月房间依然是春意盎然,李龙坐在房间,他与柳月的亲事已向柳长青提起,未婚少男少女的一些名堂山庄也无人过问,反正这个游龙大侠凡事不依规矩来,山庄已是见怪不怪。只要他不公然在柳月房间留宿,也没人去管他,而李龙在客房的床铺依然天天进,至于晚上是否在这里坚持到天亮,就不得而知了。 李龙坐在房中,柳月和飘仙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桌上一壶热茶还滋滋地冒着热气,清香四溢,比茶更香的当然是佳人,佳人如玉,李龙手中亦有玉! 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两块玉,这就是闻名天下的炎皇玉佩,因为这玉佩有太多的血腥,见到者大多不得善终,李龙并不愿意在人前暴露,这还是他第一次拿出来。 两块玉佩古色古香,原本洁白的玉身在流落江湖之时上面沾满了尘土,飘仙倒了盆水,细细地洗了一遍,黑色渐去,露出白玉的本来面目,玉质并非上佳,黄白色的玉身,隐隐有淡红色的纹路,就象是缕缕血丝,躺在桌子上无声地诉说着它的遭遇和历史的沧桑。 两块玉佩上都有龙形花纹,都只是一条龙身上的一段,雕工倒是一流,龙鳞都清晰完整,但背后的图案依然扑朔迷离,第一块玉上有一个“大”字,下面好象是一个“雨”字,这半块玉佩上面的字如果联系起来就是“大雨”,“大雨”会是什么意思? 第二块玉佩上面是一个“口”字,下面依然是一个“口”字。整个玉佩也就一个隔开的“吕”字,这更难以理解,两块玉佩都有有“雨”的谐音,难道意思是说秘密掌握在姓“吕”的人手中?但江湖风雨变幻数百年,吕姓后人情况如何,谁也无法尽知。这个秘密又如何破解? 柳月皱起眉头:“难道这个秘密是在水中?这下面两个‘口’是不是指两处紧紧相连的湖泊?” 李龙沉吟:“如果是这样,这个秘密也太难破解了,天下间相邻地湖泊该有多少?而且这‘大雨’指水也有些牵强。” 飘仙说:“我看象是字,有没有叫‘大雨’的地名?或许是‘大雨’这个地方的姓吕的人家?或者吕家寨、吕家村什么的?” 李龙点头:“这倒有可能!但这世上有没有叫这个怪名的?我可不知道,或许柳庄主会知道!” 柳月不依:“你现在还叫他‘庄主’!” 李龙抓抓头:“对!我应该叫他岳父大人!他女儿什么都给我了,再不叫他一声也说不过去!” 柳月脸微红,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李龙突然跳了起来,柳月瞪着他:“我只轻轻地捏了你一下。用不着反应这么激烈吧?” 李龙笑了:“不是这个。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飘仙不解地问:“什么呀?” 李龙微微一笑:“你月儿姐姐除了……之外,还送了我一样好东西!” 从贴胸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地玉佩,飘仙睁大眼睛:“炎皇玉佩?你还有一块?” 柳月甜甜地一笑:“这是假的!没用!”她见他把玉佩收藏得这么好,心里早乐开了花。 李龙微笑:“谁说没用?只要你做得够真。真的和假的或许就没有什么区别!” 两女不懂,目光齐聚处,三块玉佩摆在桌上,假玉佩与真玉佩摆在一起,立刻就看出不同。颜色有明显的区别,玉质反而要好得多,但大小、形状倒还差不多,李龙专注的摆弄了一会,突然目光中发生了改变,这三块玉佩合在一起,成了一块玉盘的四分之三,只留下一个缺口,上下的字迹连了起来,居然成了四个字:“大云谷口”!最上的那块玉佩是“大雨”,柳月制作地那块玉佩最上面是一个“云”字地简体版,与第一块玉佩的“雨”组成了一个繁体的“云”,那块玉佩下面的两个“八”字,再加上第三块玉佩上地一个“口”字,就是一个“谷”字,下面的“口”估计就是“口”字,连起来就是“大云谷口”,这难道就是秘密的所在? 李龙指着玉佩兴会地说:“月儿、飘仙,你们看,大云谷口!” 飘仙高兴地说:“肯定是那里!” 柳月说:“可是大云欲在哪里呀?这没准是几百年前的一个地名,反正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在江湖上跑得多,听说过没有?” 李龙苦笑摇头:“你这真问住我了,江湖上的事情我比你都生得多!” 柳月笑了:“你是游龙大侠,名声如日中天,江湖上愿意听你地话的人还真不少,要不要你说一句话,叫各大门派查查?” 李龙苦笑:“我这个大侠顶个屁用,连你们两个的话都说不了!” 飘仙不依,拉着李龙的手撒娇:“飘仙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李龙大笑:“那好,今天你们两个一起来陪我!” 两女脸同时红透,柳月在他身上拧了一把:“大坏蛋,下流!你天天都这样……山庄的下人都笑我了,你还想那样,好不要脸!” 飘仙红着脸说:“骂得真好!以后你要再这样,还叫柳姐姐骂你!”转身跑了! 春节到,鞭炮连天,山庄一派热合与喜庆,看着院子中燃放的爆竹,李龙呆呆不语。 柳月轻轻地说:“相公,你在想什么?” 李龙叹息:“离家已缦快一年了,不知父母亲过得可好,还有妹妹……”每逢佳节倍思亲,李龙亦难免俗,落霞湖在冬日的艳阳中显得那么清纯,薄雾中又显得那么迷茫,就象他的思乡之惜,在心头悄悄升起,缥缈无踪,何处才时归路?何时才是归期? 飘仙轻轻地说:“总听你提起家乡,也提起……公公、婆婆,相公,我们陪你回去一道,好不好?”这么长时间没有拜见公公和婆婆,她心里早已不安。 柳月点头:“飘仙妹妹说的对,我也应该去见见两位人人,要不,过了节,我们陪你回去?” 李龙看着天边的浮云:“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回去吗?只因为我的家乡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柳月惊讶地说:“很远吗?” 李龙摇头:“也未必很远,但中间却有一条路,这条路我也未必能走得通!” 柳月大惊:“以你的武功都未必能走通,这世上还有谁能走通?路上很危险吗?有很多敌人吗?” 李龙摇头:“这件事情我目前没有头绪,也无法说得更明白,这样吧,过年之后,我会去看看。” 飘仙说:“我要陪你一起去!” 柳月急道:“我也要去!” 李龙叹息:“你们两个都不能去!因为这条路绝非你们所能想象,这世上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穿过,除非你有炎皇当年的本领,即使是炎皇,也未必能够,因为他终究还是老死在这个世界,没有回到他那个世界!” 这一点想法突然而来,对他实在是一个打击,炎皇武功已到顶峰,从他传下来的武功可以知道他的功夫应该不在自己之下,他到这个世界或许是一个偶然,但他终其一生都没有回到他那个世界却是一个事实,他为什么没有回去?是因为他对那个世界没有留恋,不愿意回去,还是他根本就没办法回去?如果他都没办法回去,自己又能不能回去?难道真的得象他一样来完成一件未知的历史使命,然后在这个世界死去?在这个炎皇制造的王国里的某些东西上也印上“游龙制造”? 世事有太多的未知,大自然永远值得敬畏,命运就象一个巨大的轮子,不知不觉中将他卷入,在旋转中他已经迷失了方向。 他轻声说着话,好象自言自语,又好象是对着苍天和大地发出叹息,柳月和飘仙都不懂,但她们却有了深深的忧虑,男人的武功她们深知,在这个世界上已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面对神秘莫测的巫教他坦然自若;面对天下第一剑,他先让三招;面对欲霸江湖的阴教,他单人独马,聚而歼之;面对官府,他写下他天下闹名的游龙追杀令,天下间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住他?但他却无法回家,这条路真有那么难?连炎皇都未必能够,这怎么可能?而且他言语中的意思好象和炎皇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难道他真的是从天堂来的?因为她们相信老人家的话,炎皇就是天上的神仙! 2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涯路断归无计 .正文2第一百六十二章天涯路断归无计春节刚过,爆竹的余音未尽。 京城一栋最豪华的深宅大院中,戒备森严,最深处是一间庞大的书房,厚厚的羊毛毡上,一个大大的黄铜架,热浪从这个架上的一个人铜盆中流出,整个房间温暖如春,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坐在正中间的巨椅上,目光冷竣,缓缓地说:“按你所说,他更该死!” 左边的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说:“今日之江湖,此大名声如日中天,而且他的武功也实在不可思议,要杀他并不容易!不知殿下打算从何下手?” 殿下盯着他,冷冷地说:“从何下手应该是本王问你们!” 中年人打了个寒噤,恭恭敬敬地说:“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刚准备离开,殿下右边一个白面老者轻声说:“慢!大皇子,老朽认为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殿下皱眉:“洛天涯有何妙计?” 白衣老者洛天涯摇头:“眼前哪有什么妙计?只是此人武功高强,名声极好,江湖豪杰闻风而从,大皇子目前正是用人之际,何不晓以利害,动之以权势、财帛、佳人,使其能为殿下所用?如果能得此人之助,整个江湖亦为殿下所用,殿下大紫旦夕可成!” 大皇子沉吟:“洛先生此言诚然有理,但此人与二弟关系非同一般,二弟能够逃到西南,也得到此人极大的帮助,如何能将他拉到本王这一边来?” 洛先生摇头:“此人愿意帮助太子殿下,还不是想从太子手中得到某些承诺,如果殿下给他更好的条件。不怕他不回头,此人听说极工心计,智谋超群,必然可以看出明日之凤梧,将是何人之天下,殿下手握重兵。朝中势力过半,远非太子可比,他又何必舍本而逐来、舍珠玉而取瓦砾?” 大皇子在房间慢慢踱了几圈,终于脸上露出了微笑:“洛先生此言有理,速速派人去落霞山庄,恭请游龙大侠,只要他能助朝廷统领天下群豪,我会禀报父皇,此前罪孽一概免除。另外各种封卖从优!” 七日后几骑快马星夜疾驰。直达落霞山庄,老管家开门迎客,柳长青出迎。 几骑中的一个锦衣老者飞身下马,客客气气地说:“有请游龙大侠接我皇圣旨!” 柳长青微微吃惊。游龙毁旨逐钦差之事天下扬名,如何还有圣旨上门?此次是福是祸?躬身一礼:“禀报钦差大人,游龙大侠三日前就已离开本庄,去向不明!” 老者惊道:“果有其事?” 柳长青点头:“柳某不敢欺骗钦差大人!如果大人不信,尽管去询问沿途官府!” 老者澄暖地说:“如此就请庄主转告游龙大侠。皇上对游龙大侠极是看重,请其上京赴今!” 柳长青恭恭敬敬地说:“大人代皇传令,斜对的又是游龙大侠,老朽不敢代传,而且游龙大侠到敝庄只是偶然,以后还会不会出现,实不可知,请大人见谅!” 老者愣住缓缓出庄,此人行踪向来飘忽,如果没有重大事件发生,要见他一面是千难万难,手中的圣旨如何才能送到他手中,实在是一件难事,如此好的封卖居然还送不出去,实在是匪夷所思!圣旨揣在他怀中,微微有些发烫!这差事并不象想象中那么好! 李龙离开落霞山庄,单人独骑,直奔北方,这是一年前他踏上这个世界地来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江湖已改变,各种险恶的因素已清除,新的秩序也在悄悄建立,一切都在朝良性发展,他的任务基本完成,这时候已是寻找回家之路的时候。 沿途村镇与一年前没有什么变化,那座高山也没有什么变化,李龙弃马步行,直上深山,身形一层,已融入大山深处。 大山深处,四壁如削,中间是一个小潭,瀑布飞泄而下,千百年的冲刷,小潭地深度已是未知,残雪来消,山野静寂一片,这里没有多少人来,连本地的猎户都极少来此,一条人影从左边山峰落下,象一片落叶,轻轻落在潭边,久久凝望。 这就是他进入这个世界的路。 外衣轻轻脱下,李龙身子跃起,直入潭中,水好冷,潭好深,但在李龙的能量之下,这两者都不是问题,很快,他已经下降了二百余米,已到底!很快,他发现了一个洞,这个洞好小,但洞中隐隐有暗流涌动,这会不会就是来时的那个洞口?李龙游近,头伸入洞中,里面一片昏暗,好象还有些鱼类、蛇铜,李龙毫不在乎,身子一缩,直向洞中游去,堪堪游了几丈远,突然,前面的水好象瞬间活了过来,直向他疾冲而来,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强大,李龙身不由己地冲出几丈远,回到了原来的洞口!他已完全肯定,这就是来时的那个洞口,因为这股力量之强,在他印象中是如此地深刻,他还无法想象水流地冲力为何能达到之种程度,这简直比数千米高空坠落的水流的冲击力更大。 李龙功运全身,再次向洞内游进,速度已是极快,前面冲力传来,李龙奋力游动,艰难地游进了好几丈,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冲力越来越强,他的功力用到极限都只能维持原地踏步,要想向前进一寸都简直不可能,而且这里面地力量还不是最大的力量,突然前面暗流一冲而至,李龙力气一滞,整个人就象是崩紧了弦的弓一样,突然被松开。他的身体就象是一支巨大的剑,直向洞口射去!沿途依然是一片石屑纷飞,水中一片混浊,水中白花泛起,李龙回到了原地,衣服再次支离破碎。他呆住,这一次他地功力全用上了,连吃奶地劲都用上了,依然是同样的结局,这里面力量之人,不可思议,他的武功已到了如此境界,但跟这里面的力量相比,依然是微不足道。这是什么力量?难道就是时空之门的力量或者是大自然的力量。不管是哪一种力量,李龙都不是对手,而且差距之人,如同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武功主人与他地差距一样。 这是他回到家乡唯一的希望。如果与他的力量差距小一点,他还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加紧训练,强化自己的力量以期可以通过,但这差距太大,依靠自己功力地进步而达到与这力量抗衡的目标遥遥无期。基本上不可能! 绝望的感觉悄悄泛上心头,李龙发疯一般地冲进洞中,再一次疯狂游动,再一次被冲出,再进再出……终于,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失败,李龙又一次重重地摔在水底,这个小洞口轰然坍塌,李龙彻底绝望! 已经无法再次回到故乡,已经无法再次回到自己的祖国,见到自己的父母亲人! 武功盖世有什么用?威震天下又如何?娇妻美女地柔情也抵不了回不了家地苦痛,李龙的泪水在水底悄悄地流,却又在潭水中无声无息地消融。 终于,一条**的人影冲天而起,落回潭边,他只觉得全身的能量变得更精纯,身子地每个部位都运转如意,但在如此巨大的打击之下,功力的进步变得毫无价值,他的功力已是当世无敌,但就算他武功再高十倍、百倍,一样回不了家!通道已经毁了,里面的力量依然在,依然大得离奇。 他坐在潭边静静出神,进入这个世界是偶然,回去不了仿佛已是必然,难道老天爷真地这么残忍?难道他真的和炎皇是同一个命运?肩负着一个神秘的使命来到这里,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人事之后,在这里终老一生? 他的使命或许还没有完成,所以命运之神不允许他这时离开,既然无法离开,只有再次踏足江湖!李龙飞身而起,直扑后面的高峰,人在空中,回头,潭水泛起微波,似乎在向他述说着某个玄机,但他却无法理解。 山峰后面,是另一番景色,这边是苍翠欲滴,那边却是一片荒凉,天高地板,地远天高,一片辽阔的大草原出现在他面前,或许是荒园,在冬日,青草变成了荒草,极目远眺,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或许天上那几只高高飞起的人为是这一片天空唯一的生物。 李龙从山峰飞身而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边,或许这辽板的草原,那一种苍凉的寂寞正是他此刻内心的写照。 这山峰是如此的陡峭,以李龙的身手下这山峰也很费了一番脑筋,到了草地上,回头再看,山峰下面是90度垂直,中间没有任何树木,也没有裂缝,这座山就象是一座天然的屏风,将这边的荒园与那边精致的园林完全分开。 风中有浓浓的血腥气,李龙轻功展开,直扑前方,地上有几具尸体,都是麻衣粗布的庄户人家打扮,但这些血腥气并不是这些尸体散发出来的,因为这些尸体最少也死了好几天,他们身上插着的箭根处血液早已凝固,成紫黑色。 越往前,死的人越多,突然,李龙目光中有了愤怒之色,他看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尸体,她的后心赫然也插着一支羽箭,长箭入肉数寸,正中后心!他的左边则是一个年轻妇人的尸体,下身在寒风中**,大腿根部一片狼籍,她颇有几分姿色的脸上满是怨恨和悲伤,左手还伸向她右边的孩子,但只差两尺,怎么也够不上! 这荒草丛中突然出现这样一幅书面,李龙眼眶欲裂!这些人都只是普通的百姓,是什么人如此残忍地杀了他们,不但杀**,而且还杀孩子,不但杀女人,而且奸污女人,看这个女人大腿的惨状,绝对不只一个人**过她! 李龙深深叹息,手起一掌,地上出现一个深坑,随手将视野中能看到的尸体一古脑儿丢进深坑中,居然有五、六十具之多,还不包括一些离得软远的和一些隐藏在荒草中一时无法看到的。 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合出现随意屠杀普通百姓的事情?就算是无恶不作的江湖恶贼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杀人也得有理由,没有谁会平白无敌地杀几个普通人练手法。 风中还有血腥味传来,李龙身子掠起,直向右边的一个山坡面去,站在山坡上,下面正在上演一幕人间悲剧,几十匹马纵横来去,这些都是同样的装束,轻衣短甲,军队! 一支支羽箭从马背上飞出,树林边已经倒下了十余个庄户汉子,还有两个在拼命地转着弯跑,但他又如何能跑得过马匹?转眼间,一声惨叫,一支箭飕地飞来,射穿他的咽喉! 李龙离他们还有近百米,无法阻止这支箭,但他已忍无可忍,身子一侧,下了斜坡,轻烟一般掠过草丛,这些人却收起了手中的弓箭,下马直向最后的一个人围去,石头后面传来一声尖叫,是女子的声音。很快,一个瘦削而纤细的人影从石头后面跑了出来,后面几个人漠哈哈大笑,追来,他们追得并不急,似乎知道这个女子已无路可逃,他们喜揿听到女人的尖叫,也喜揿看到别人脸上的惊慌失措。 那个女子慌不挥路,一头栽倒在一个水沟中,后面几人一步跨上,正准备伸手去抓住她,突然眼前一花,一条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几人一齐止步,脸上露出惊疑之色,手中刀已抽出,李龙好象没看到他们手中的刀,平静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这些百姓?” 后面女子已从水沟中爬出,大叫道:“快跑,他们是五泽的军队!” 2 第一百六十三章 异国军中再显威 .正文2第一百六十三章异**中再显威漫天刀光闪处,四五把刀同时从空中劈下,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这些人臂力不差,大刀落下之时,虎虎生风,李龙如何把这种级数的武功放在眼里,手一抬,脚步轻移,瞬间,几柄大刀落地,他身边倒下了几个人,一名汉子手中刀拔到了一半,突然眼前多了一个人,冷冷地看着他,汉子一惊,刀鞘出手,射向李龙的面门,手中大刀借势抽出,一刀劈落,但突然手中一轻,大刀已在对方手中,李龙手一挥,对方一颗老大的头飞出三丈开外,马背上传来一声唿哨,余下的十余人动作整齐划一,后退三步,弓弦声急,顿时箭落如雨,李龙身子高高飞起,箭落空,手中大刀一层,马背上白光一片,惨叫声中,马群已大乱,两骑疾驰而出,直奔草原深处,李龙手一挥,大刀带着血红色,闪电般地追上,从后面一骑后心穿过,再射入前面一骑的后心,巨大的冲击力将骑者的尸体高高抛起,落下时已在马脚下,踩得血肉模糊。 转眼间,数十名骑兵尽数被杀,女子呆呆地站着,好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龙回头看着她:“怎么回事?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你们?” 女子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拜见恩公!”她身上全是泥水,披头散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神情依然惶恐不安。 李龙微微一笑:“别紧张,我不是坏人!”目光落在地上的老百姓身上,神情又变得严肃:“这些人如此残杀百姓,手段令人发指,这是为何?姑娘又是何人?” 女子垂泪:“这些人都是我的族人,这些禽兽近一个月来到了这里……见人就杀,见女人就……我的族人全死了。父母、兄长也死了,连族长都死了。” 李龙盯着她:“你说他们是五泽的军队,那么你们又是哪国人?” 女子说:“我们是凤梧人,世代住在三十里外的苗家岭,五泽的军队到了以后,我们就开始逃难。原本想穿过大山,跑到定州,可是走错了方向,跑到了这个地方,于是,他们就追上来了!” 想起一个月来地遭遇,她的身躯在微微发抖。 李龙叹息:“原来如此,早就听说两国交战,百姓流离失所。边疆一片乌烟瘴气。原来情况已是如此严重。你现在想怎么办?” 女子凄然说:“小女子能有什么办法?恩公今日救我一命,只不过让小女子逼死几天。” 李龙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我们就无法回到凤梧境内?” 女子说:“恩公有所不知,从这里到凤梧,沿途尽是五泽军队。而这边又是悬崖峭壁,也过不去。” 李龙微微一笑:“这有什么?我们就从这里出去,且看五泽的军队能奈我何?我说你这一声泥泞,就不洗一下?” 女子抬头:“恩公想带我一起走?” 李龙点头:“当然!难道让你留下来送死?” 女子摇头:“有小女子拖累,恩公会更难!” 李龙不理她:“别多说了。我还靠你指路呢,要是不小心跑进了五泽的皇宫,玩虽然好玩,但我眼前还没这个兴趣。你会骑马吗?” 女子沉吟良久终于点头:“好,我就给恩公指路,但万一情况危急,恩公千万别管我!” 走到一匹马前,翻身而上,虽然骑术并不好,但也勉强能骑,倒避免了李龙再一次怀抱女人,虽然抱着女人骑马他并不太拒绝,但这个女人实在太脏,相貌也看不出来,全被乱七八糟的头发遮盖住,也许这是乱世之中女人的另一种保护方式吧。但刚才如果不是他出现,她依然难逃被污辱地命运,因为军士是不能以常惜常理来衡量的,他们要的是**的发泄,根本不太在乎女子的容貌,“军中三年,母猪变貂蝉”,就是这种意思的真实表达。 还没走上千里,前面有一小队骑兵飞驰而来,穿的衣服和刚才那些人一模一样,老远就围成一个半圆,手中箭直指向李龙和那个女子,两人停下,领头的一个壮汉叫道:“何人?” 还好,语言也听得懂,和凤梧的语言相同,女子微微发抖,李龙微笑:“过路主人!” 那人冷冷地说:“我问地是你是哪国人!” 女子战战兢兢地说:“五泽!” 李龙微笑:“不必隐瞒!我们都是凤梧人!” 女子身子一震,那个领头者哈哈大笑:“还有凤梧狗贼送上门来,合该兄弟们领赏!杀马,擒人!” 几箭飞出,李龙身子飞起,在空中身子一转,双手伸出,骑兵小队在惨叫声中纷纷落马,在空中一折,到了女子马前,伸手抱住她地腰,将她从马背上提起,几声马嘶传来,他和女子的马头上插着几只利箭,跑出几步,轰然倒地,李龙已落在领头者面前,冷冷地说:“你杀马擒人,我来杀人擒马!得罪莫怪!” 双手齐出,剩下的几人额头同时出现一个血洞,从马背上跌落,这些马都是久经训练的军马,居然并不动弹。 李龙哈哈大笑:“你杀我两匹马,还我十几匹,这交易总是赚!姑娘,请!” 女子如在梦中。这个人抬手就杀人,十几个战士在他手下只一眨眼间就全部死了,这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李龙微笑:“怎么了?吓傻了?” 女子终于说:“你是什么人?” 李龙笑了:“我说过了,我不是坏人啊!” 女子连忙说:“恩公当然不是坏人,可是……” 李龙淡淡地说:“不是坏人当然是好人!别问了。上路!” 女子上马,突然轻声说:“你地衣服脏了!” 李龙哈哈一笑:“你的衣服更脏,我们一起同行,总得有一些相同点,既然你不愿意洗干净,只有我来弄脏了!” 女子轻轻一笑,策马前行,李龙紧随其后。 前面地势慢慢发生改变,已不再是大平原。开始出现一些低矮的丘陵。女子指着前面那座大山说:“这就是苗家岭!是我的家,可是现在已经被他们占了!”她地声音里满是愤怒。 李龙淡淡地说:“眼前还不是为你夺回家园地时候,夺回来你也守不住!我们还是先回到凤梧再说吧!” 女子点头,策马从山脚驰过。还在频频回头,故土难离,但她必须要离开,家仇得报,但她无法报。只有选择将这一份仇恨留在心中,就象将一颗种子埋进泥土中,等到它破土而出的时候,或许到那个时候再来报这灭族毁家之大仇。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丛林,长枪如树,战马如林,一大队人马足有上千人,整整齐齐地等待在路两边,将去路严严实实地堵住。 女子的马停下,她已彻底绝望,两个赤手空拳之人如何面对上千人的军队?只希望他迅速回头,远离弓箭的射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龙心里打了一个突,这上千人地部队力量绝对不是刚才小股骑兵可比,他也不可能说杀就杀,但他依然无所惧,缓缓走到女子的身边,眼睛盯着对面,一面鲜红的军旗下,一个黑色盔甲的中年壮汉。 这人冷冷地看着他,喝道:“下马!” 李龙听话地下马,女子也下马,站在他旁边,低声说:“怎么办?” 李龙不答,盯着领头者缓缓地说:“我和你谈笔交易!” 中年将军略带惊讶:“你是何人?谈什么交易?” 李龙微笑:“我是凤梧国人!” 中年将军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很好!本将就喜欢与敌国之人谈交易,说说吧,带来了什么情报,你想要多少钱?或许我们可以到帐蓬里谈!” 女子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他真的是一个奸细? 李龙淡淡地说:“不必到帐蓬,就在这里说,我的交易是:你给我让路,我饶你一条性命!” 马上突然爆发一阵大笑,笑得最厉害的就是那个中年将军,他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停住,看着他:“这就是你的交易?” 李龙点头:“正是!你觉得很好笑?” 将军点头:“真是太好笑了,本将徽战南北已有十余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地笑话,你不怕本将将你五马分尸?” 李龙微笑:“五马分尸?真地有这种刑罚?我还只是听说,真想见识一下!要想将本人五马分尸,估计这五匹马都得是宝马!”这话是一个人实话,以他的身体素质,别说是五匹马,就算是五辆汽车,要将他分尸恐怕也不太容易。 将军手抬起,手中有强弓,箭在弦上。 李龙盯着他:“看你的架势,我的条件你不答应?” 将军摇头:“军营寂寞,开点玩笑无伤大雅!” 李龙摇头:“很遗憾,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更遗憾地是,你不答应我的条件!” 飕地一箭射来,直射李龙的左肩,箭如流星赶月,李龙避都不避,手抬起,能量指发出,来目睽睽之下,这枝箭突然在空中粉碎,跟着中年将军身子一震,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额头鲜血淋滩,十丈之内的人同时大惊,勒马后退两步,将军身边的另一名将军长抢在手,盾牌当胸,盯着他:“你使什么妖法?” 李龙冷冷地说:“我可以再问你们一声,让不让路,谁敢再挡道,地下这个人就是他地榜样!” 马蹄声起,烟尘一片,四面同时冲出一名将军,手中长枪直指李龙胸腹要害,李龙原地不动,四指发出,无声无息中,马上四人突然同时栽倒,四匹马已经冲到了李龙面前,但马背上已经空无一人,这一下引起的骚动自然更大,无数的人影直扑过来,马蹄声响起,转眼间,烟尘中什么也看不清,李龙原想以这种神奇的杀人手法震慑之些人,让他们知难而退,但他却忘了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是军人,哪怕他们是另一个时空的军人,但他们军人的天性与职责却是相通的,这时死五人,而且都是将军,但没有人退,反而激起了他们的热血,一时之间,长枪如林,战马如潮,直冲李龙而来,如果他不让开,马上就会被这种浪潮淹没。 李龙动了,一动就抱住女子的腰,飞身而起,但他飞起容易,落下却并非易事,下面全是朝上的长枪,敌人的身体完全隐藏在长枪之中,这也许就是对付武林高手的办法,李龙无法可想,右手一掌击出,能量掌,轰地一声大响,如同一颗威力强劲的炸弹突然爆炸,无数的尸体翻飞,圈子中的长枪如利箭直飞向四面八方,又在空中突然解体,地上出现了一个深坑,刚才站在这个位置的上百人在他这一掌之下尽皆四肢不全,马和兵器都一样!这一掌乃是立威,他用足了能量!能量掌发出,李龙身子在空中一折,轻轻飘落在坑边。 所有人全呆住,大响传来,居然有的兵士吓得大小便失禁,看着这遍地都是的残肢断臂,伸手一摸,满脸都是血肉,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也个个面色苍白,有的已经在呕吐,更多的人是离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他的身边。 所有人全呆住,大响传来,居然有的兵士吓得大小便失禁,看着这遍地都是的残肢断臂,伸手一摸,满脸都是血肉,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也个个面色苍白,有的已经在呕吐,更多的人是离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他的身边。 2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绝壁龙游若嬉戏 .正文2第一百六十四章绝壁龙游若嬉戏李龙缓缓地说:“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死,第二是让路!” 声音滚滚传出,这些士兵终于让开了一条路,这是一条耻辱之路,但他们无法不让,这个人的身手太奇怪,杀那五个将军用的手法没有人理解,人在空中,一记劈空掌击下,上百人被炸成碎片更是让他们无法理解,更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他这一掌之下,居然连马匹带兵器尽皆解体,他们是军人,也见多了武林高手,但象这样的武功他们不但从来没有见过,简直连听都没有听过,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神仙! 无论是什么人面对未知的事物总会有一种天然的恐惧,这些士兵也一样,他们对这个人的武功未知,对他的来历未知,这些未知再加上地上的一片狼藉共同构成了他们恐惧的元素,恐惧一起,他们在后退,一个人后退,所有人都后退,很快,面前的通道爱得宽大,李龙抱起女子飞身上马,两腿一夹,马儿直冲而出,马到之处,两边的士兵退得更远,瞬间,两个人,一匹马冲出了包围圈,将后面的兵器丛林远远地甩在身后。 女子整个人都在李龙的怀中,她好象没有丝毫的介意,也许是她还没有从这种惊讶和惊惧中恢复过来,面对这群大部队人马的时候,她已完全绝望,她想不到还有什么机会可以生存,但这个男人出手两招,情况完全改变,所有的人自觉地让开道路,用手中的长枪为他们送行,上千人居然就这样低头认输,这样的事情没有人能想到。她更不能!这时靠在他的怀中,女子有了一种错觉,他是神仙! 前面是一座山谷,在两座山峰之中,山谷后面还有一座高山,从这里看过去已经很遥远。淡淡的山隐藏在淡淡的云中,不可捉摸。女子轻轻地说:“山那边就是凤梧!” 李龙坚定地说:“我们就从这山谷中过去,翻过那座山,直达凤梧境内!” 女子抬头:“这山好高!” 李龙淡淡地说:“山高倒没什么,只是山谷怕不那么好过!”他看不到山谷地情况,但隐隐有一种直觉,这山谷中好象有无数的人,有一种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后面隐隐有烟尘起,估计刚才在他手下惊魂的那群惊弓之鸟终于醒悟过来。也有可能是这山谷给了他们新的勇气。 李龙策马直入山谷。才转过一个弯,前面的女子一声轻叫,身子微微发抖,这个山谷极大。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兵营,无数的旌旗展动,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兵营都是靠着两边地山崖而建,这些山崖向里面陷了进去。就象是一个个敞开的山洞,上面的石头掉下打不着人,雨水也进入不了兵营,实在是天造地设的好地方!兵营前有无数的兵马,但没有人声与马叫,庄重肃穆! 李龙目光凝重,不出意外的话,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最少也是敌人的主力部队,无意中闹入敌人的大本营,他心中没有底!但后面地追兵越来越近,已经听到马蹄声踏破旷野地寂静,这由不得他多去考虑,前面已有敌人挡道,是一长排步兵,手中的长矛直指天际,星星点点的矛尖在阳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光!看来他地行动已经有人先一步报告大本营,虽然只有他一骑两人,但山谷中依然如临大敌!这山谷中的兵营长度足有十余里,以这样的长度,天下间绝没有哪个高手可以闹过去,何况李龙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有这个负担在,他更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他的目光落在两边山峰上,这两边的山峰足有百丈高,壁立,靠近山谷之边是光滑地石板,上面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看来也有防备,但这却是他唯一的机会!李龙身影一晃,突然扑向对面的步兵,手起一掌,依然是能量掌,力道十成,轰地一声大响,前面出现了一个十丈宽的缺口,惨叫声与惊叫声中,李龙的身子突然平地消失,出现在敌群中,这些惊慌失措的士兵如何还有抵挡之力,顿时如秋风中的野草一般,快速伏倒,无数的士兵从两边出来,后面的人墙厚度已是一个天文数字,他们严阵以待,等待着敌人从他们面前穿过。 但李龙并不打算穿行,手一动,两个士兵倒下,腰间的皮带被抽出,李龙脚尖点地,人影再度消失,突然出现在女子身边,低声喝道:“趴到我背上来!” 女子虽然不懂,但不妨碍执行,整个人紧紧趴在他的背上,李龙手一挥,两条皮带向后挥出,将女子牢牢绑在他身上,女子已明白他的意思,急道:“你别管我!” 李龙喝道:“别多说话!记住,抱紧我,别松开!” 女子大急:“有我在,你跑不掉!” 李龙嘿嘿一笑:“你瞧着!”身形一起,直扑向左边的峭壁,象兵士惊奇地看着他,这左边并没有人,只有一面垂直的峭壁,而且这峭壁高达百丈,再好的轻功也上不去!他要做什么? 女子一声惊叫中,身子一轻,峭壁在眼前飞速接近,李龙脚尖一点,直上五丈高空,这是他的极限高度,如果没有后面的一具身子,他可以达到八丈,到了五丈处,身子一滞,就要下落,李龙手伸出,抓向石壁,哧地一声,石壁应手而破,借力,又上升四丈余,再抓再上,瞬间,他的人已到了二十丈高空。下面众人目瞪口呆,如同见鬼,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箭,箭尖离女子后背还有几尺的距离,李龙手在峭壁上一搭。人又上升了几丈,下面哧哧不绝,铁箭头射在石壁上喷出点点火星,马蹄声近,后面的追兵终于赶到,人人也是弯弓搭箭,但由于开始他们并没有这个意识,等到他们有意识的时候,李龙他们已在七十丈高处。下面的人影已如同蚂蚁。箭已无法到达! 突然,上面急风响起,一块大石头从高空坠落,好人一块!李龙仓促间。 脚尖在石壁上一撑,避开人石,但他同时也离开了石壁,身子在空中已没有任何依靠,眼看就要随着大石头一起坠落。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就算是他只怕也得摔死!摔伤和摔死也没有本质地区别! 好个李龙,危急关头,手一长,一掌拍在大石头上,身子一借力,又到了山边,伸手一搭,人又上升数丈,转眼间,山顶已在望,上面混乱一片,大石头和羽箭如雨下,李龙一手专门对付头顶的长箭,擦身而过的一概不理,另一只手则专门对付石壁,一搭一升,每次都是几丈高,但凡头顶有巨石落下,他有了防备之后,往往可以及时在石壁上腾挪,比猴子还灵巧百倍,也许是巨石搬动不易,李龙在躲开第三块巨石之后,再没有石头落下,倒是箭更急! 但羽箭又怎能对他有分毫的危害?如果不是考虑背后之人,他甚至根本躲都不躲!离山顶还有最后两丈,李龙大喝一声,双手一扣石壁,飞身而起,冲破悬崖绝壁,在空中一个盘旋,落在顶峰,身子一转间,早已发现了偷袭者,这是十余人,李龙落地身子一侧,马力全开,如同一条虚影在峰顶一转,十余人一个接一个从百丈高空落下,在空中依然是惨叫连天,山谷皆闹,这些人能够爬上百丈高崖,也都是轻功超群的武林好手,但在他的手下,完全没有抵抗之力,或许他们在他顺利登顶地一瞬间,已经从心底里对他有了最深的恐惧,从而丧失了抵抗意志,李龙能够从下面顶着重重压力上到峰顶,但这些人从峰顶直接被丢下去命运与他完全不同,没有人能够在空荡荡的空中有任何作为,所有人都在惨叫声与无限的恐惧中与地面亲密抵触,从此与大地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李龙站在山顶,看着山谷,一声长笑,转身离开,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崖顶的一瞬间,所有的军士都垂下了手中的兵器,从此,在他们的战斗生涯中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这个人尽管是他们地敌人,却是他们心中地战神! 奔出二十里,再也没有敌人的影踪,这里已是大山深处。李龙停下脚步,轻轻解开皮带,在他想象中,这个姑娘应该早已昏了过去,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刚刚解开皮带,这个女子就转到了他面前,高兴地叫道:“公子,你做到了!我们逃出来了!” 李龙愣住:“姑娘胆子极大,佩服佩服!” 女子微微一笑:“公子武功好高,更是佩服!”她得脱大难,已经与开始时大不相同! 李龙轻轻一笑,能量通道打开,静静地吸收能量,这一刻虽然只在瞬息之间,但消耗的能量真不在少数,实不亚于与数名顶尖高手决斗一场,很快,能量吸收完成,精力弥漫,李龙眼睛睁开,神光闪闪! 女子兴奋地说:“公子,你们武林人都这么厉害吗?这么高都上得来,太厉害了!” 李龙微笑:“这只是情急逃命,没办法地情况下才用!” 女子的眼睛在乱发中发着光:“你也知道情急,可你为什么还要带上我?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是一个大大的累赘!” 李龙微笑:“你身子不重,也算不得累赘,再说了,我这人有一个毛病:帮人就要帮到底! 既然在那些人手中救了你,就得安全地将你带出来!“女子转过头,轻轻地说:“你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怎么……报答你?” 李龙微笑:“什么都不需要!明天,我们翻山而去,到达凤梧,你自去你的亲友家,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女子在石头上坐下来,轻轻地说:“我十余年没有离开过苗家岭,凤梧境内哪有什么亲友?” 李龙呆了:“难道一个亲人也没有?” 女子点头:“我们山寨子素从不与人交往,与外面向来没有什么关系,公子不用多管我,听说凤梧境内百姓安居乐紫,我随便找家人家,做丫头、做婢女,或许也死不了。” 李龙摇头:“丫头、婢女也不是那么好做地,你还是跟在我身边吧,等段时间,我送你去一个地方,比一般人家做丫头、婢女强!” 女子大喜:“谢谢公子!我就给公子做丫头、婢女,服侍公子,好不好?” 李龙摇头:“我一个大男人,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要什么丫头、婢女服侍?” 女子闷闷不乐,低头不语。 李龙安慰她:“你放心,我帮你找的人家肯定会对你好!” 女子哽咽道:“我不要人家对我好,我想报仇!公子是好人,又和他们作对,跟在公子身边,或许可以杀他们一个两个,为父母、兄长报仇雪恨!要是到了别人家,这个仇就永远都报不了!” 李龙感慨地说:“难得你一个弱女子还有这番心思,好,你就跟在我身边,我预计总有一天会对付他们,或许真的有机会让你杀他们几个!” 女子盈盈下拜:“多谢公子成全!” 2 第一百六十五章 岁月城 .正文2第一百六十五章岁月城李龙微笑:“你既然打算跟着我,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 女子轻轻地说:“婢女苗瑶!” 李龙微笑:“好名字,我就叫你瑶儿吧!” 瑶儿说:“公子,你身上的衣服也被奴婢弄脏了,那边好象有一条河,奴婢帮公子洗洗,好吗?” 外衣换下,李龙穿了一件白色长袍,显得爱神如玉、气宇轩昂,瑶儿抱着他的脏衣服,带着比他衣服还要脏得多的自己去了那条小溪,她这一去想必要将自己和衣服一起洗干净,李龙自然不会跟过去,坐在石头上静静地等待。 李龙等了好半响,树林中有了动静,李龙回头,眼前一亮,一个绝色美女站在他面前,头发还是湿的,更衬托得一张粉脸人比花娇,她的衣服换了一件,也许只是将外面的那层黑色的麻布直接丢掉,露出里面的花衣服,虽然只是粗布衣服,但穿在她身上却是那磨合身,她的身段也更显得婀娜多姿,这个姑娘大约十六七岁年纪,虽然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脸上稚气未脱,只能算一个小女孩,但却是一个未来的美女! 李龙试探性地叫道:“你是瑶儿?” 女孩点头:“是,公子!” 李龙微笑:“好一个小美人!” 瑶儿粉脸微红,低声说:“公子取笑了!” 不敢再看他。 从这边反方向下山并不太容易,但对李龙而言,却是太简单,最大的麻烦是瑶儿,在敌人包围之中,他可以无视她全身的污泥。数次将她抱起,但这时她露出她美丽的脸和婀娜多姿的身段之后,李龙反而不太方便,只在她实在无法上山或者下山的时候才出手帮帮她,更多的时候是拉着她柔嫩地手,在峭壁上艰难地爬上去。这座山是一座天然的屏障,将凤梧与五泽分开,这样的山峰没有军队可以通行,将近正午,两人成功登顶,回头是一片苍茫的大地,向前则是凤梧的湖光山色,两边景致完全不同! 从这里下山依然有些难度,李龙大感不耐烦。回头说:“瑶儿。还是我来背你吧!” 瑶儿趴在他背上,体会着飞行的独特感觉,她们这个主仆关系也真奇怪,丫头居然可以趴在主子地背上。由主子带着她赶路!感受着他厚实的背部带给她的阵阵温热,瑶儿眼皮直打架,这种安全、温馨的感觉是她这一个月颠沛游离的岁月中从来没有过的。 李龙只觉得一团柔软的躯体紧贴着自己的后背,还有两小国柔软在后背上轻轻摩擦,也不禁微微心乱。所以,他驰得飞快,很快,到了山下,李龙站定,松开瑶儿的双腿,瑶儿软倒,再看,她眼睛已经闭上,呼吸细细,居然已经睡着。 李龙暗暗叹息,这个姑娘这一个月来没少受苦,估计还从没睡好觉,这时心情放松下来,立刻进入梦乡,将她轻轻放在草地上,盖上两层衣服,小丫头轻轻动了一下,依然沉睡。 她这一觉睡得好长,等她慢慢睁开眼睛时,已是星光满天,她身边坐着地人正关切地看着她,瑶儿脸慢慢红了,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公子……我……我……” 李龙柔声说:“估计你有好长时间没有睡过好觉,我为你准备了晚餐,你吃点继续睡!” 瑶儿大急:“怎么能要公子为丫头做饭?瑶儿该死!” 李龙微微一笑:“你要跟在我身边,就得明白我地习惯,在我眼中,没有丫头与主子,你比我小,就象我妹妹一样。” 瑶儿愣住,轻轻摇头:“瑶儿不敢!” 李龙微笑:“为什么不敢?这样吧,你如果瞧得起的话,就叫我哥哥吧!” 瑶儿转头不出声。 李龙仰面看着天上的星星,轻轻地说:“我也有一个亲妹妹,我们也曾在楼顶上这样看星星,可惜……可惜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瑶儿头抖着说:“为什么再没有这样地机会?她……她……出什么事了吗?” 李龙看着她担心的眼睛,叹息:“我们已失散,我再也找不到她了。”他们并不是失散,而是归途永隔,隔开的不仅仅是兄妹,还有父子、母子和祖国情,不过这些却不能说出来。这次离开落霞山庄,他抱有最大的希望,但现在最大的希望瞬间变成了失望,或许成了绝望!思乡之情却变得更加迫切,家乡地每件事、每个人都爱得那么可爱,在他心里一遍遍地流过,不知何时,他眼中已有了泪花,天上的星光灿烂,与楼台顶看到的完全一样,但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有深深的遗憾。 不知何时,身边一个声音响起:“如果你真的想念她,我愿意做你的妹妹!哥哥,你别难过!” 李龙低头,瑶儿的眼睛闪闪发光,轻轻地说:“哥哥,我叫你哥哥,你愿意吗?” 李龙连连点头:“好妹妹!我高兴!”如果是平时,他不会叫一个女孩子“妹妹”,但此时他正沉浸在回不了家的苦闷之中,有一个与妹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叫他哥哥,他从中体会到了久违的兄妹情,这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瑶儿看着他真情流露,心里也充满了温馨,她在心里轻轻地呼唤:“爹爹,娘!我又有哥哥了,你们高兴吗?我在这世上又有了亲人。你们高兴吗?”星光下树枝轻轻起伏,就象她爹娘在含笑点头。 清晨,阳光透过树林的阴影洒落在丛林中,树枝上的露珠闪着五彩的光,李龙睁开眼睛,瑶儿枕在他地膝盖上睡得香甜无比。小嘴上好象还带着微笑,既然是兄妹,他们之间就不存在暧昧与尴尬。这也许是他潜意识里需要的! 山下有人家,但茅屋中没有人,一个都没有,整个山庄只剩下几间破败的茅屋,李龙皱眉:“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 瑶儿沉吟:“这里是边界,肯定是人都逃难去了!”苗家岭在她们离开之后,也是这样一幅情况。所以她很自然就能想到。 李龙摇头:“可是。这里有这座大山阻隔,敌人根本就过不来!” 离大山渐远,进入平原地带,前面是一座大村庄。李龙和瑶儿慢慢进入,这里依然是十室九空,好不容易前面有一家人家屋顶冒出炊烟,两人走进,一个老漠从里面出来。脸上惊疑不定:“这位公子和小姐,有什么事?” 李龙温和地说:“请问老人家,为什么这村庄里大多数人家都没有人?” 老人家叹息:“公子是外地来的吧?岁分城正在打仗,官府正在抓丁,这里的青壮男丁都被抓去了,粮食也都被充作了军粮,剩下的人也都跑光了。” 李龙微微摇头:“为国而战,本是天经地义,又何必去抓?这些人去打仗,他们地妻子家人在家等候,也是理所当然,为何要跑?他们妻离子散,又如何能安心杀敌?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空屋冷坑,岂不让英雄寒心?”在他看来,岁分城与外敌作战应该是凤梧百姓的本分,应该是人人争先,家属主动送粮送水才合乎情理,但这里却不一样,男人需要抓上前线,家眷在男人一走,立刻逃跑,难道这里的人如此没有血性?也没有家庭亲情观念? 老头叹息:“公子之言有理,但公子并不知道岁分城的情况,这座城坚固无比,守卫这座城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只是西边的三十里山头需要守卫,这些人自己不去,偏偏拉百姓守那些地方,也不给兵器,敌人来了,要么就是用石头砸,要么就是用拳头木棍打,你说,百姓赤手空拳与这些恶贼交手,哪还有什么活路?这个村庄三天前抓走的十几个人,据说已经死了七八个,一个月以前抓走地人现在更是一个也不剩。” 李龙皱眉:“有这样地事情?这里守卫的兵力是不是太少了?” 老者摇头:“人听说有好几万,但这些当兵的忙着十里八乡地抓人、抢东西,哪想着杀敌?” 李龙惊讶地说:“大故当前,他们还有心思抢东西?” 老人家愤怒地说:“何止抢东西,看到长得好一点的女子,他们也不放过,三天前,何家老二地儿媳妇就是被这群畜生糟蹋,上吊死了!” 李龙大怒:“岂有此理!这些禽兽比之五泽人有何区别?” 老人家点头:“有的乡亲还巴不得岁分城早点攻破,让五泽人将这群禽兽毅个干净!” 李龙愣住,自己的国人居然希望别国攻入,杀掉自己的同胞,这种离奇的想法根源何在?是否是因为他们这些同胞太让他们失望,他们又没有办法治他们,所以才会有一种不得已地寄托? 老人家看着他说:“这里是非之地,公子和小姐还是赶快离开吧,如果被这些军士碰上,只怕就会有……危险!” 李龙嘿嘿一笑,转身离开,直朝前面的大路而去,他倒要瞧瞧岁分城是什么样的城。 前方是一条官道,大约一千米开外,一座高大的城楼耸立,与城楼连成一或的是连绵的群山,直延伸向遥远的天边,这边与他们刚刚出来的大山连在一起。 岁分城在望,城墙上的旌旗也在望,红底黄色图案的凤形旗估计是凤梧的国旗,另外的旗子上黑色圆圈,中间一个大大的赵字,也许是守城将领的姓氏,无数的旗在空中飘扬,将这座古城墙映照得分外庄严肃穆,旗下的战士重甲在身,在城头高高站立,直视西南方。 从这里看不到什么,李龙轻轻说:“瑶儿,你等一下!” 身子微微一闪,已没入丛林中,很快出现在左边的山头,从这里看过去,整座城墙尽在眼中,外面苍茫的大地也一目尽收,十里之外,隐隐有战旗飘动,烟尘起处,估计是五泽的军营,以他的眼光看,这里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凤梧占据此地,实已占尽天时地利,只要这个姓赵的将领不是太无能,绝对不应该有敌人能从此地入侵,因为这里就是大山的咽喉处,几座大山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这样的屏障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那些守山的百姓凭石头都能堵住敌人。而单看这座岁分城,这里甚至什么兵士都不需要,就可以堵住敌人,因为外面的通道实在太狭窄,只能一马通行,路旁是一道深沟,稍不留神只怕就会连人带马滚落深沟,敌人选择在这样的地方与凤梧交战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老头所说的西边三十里山头地形如何,他看不清,但这些山头也极险,估计也占尽了地利,这就是岁分城?这就是传得危机满园的边疆? 李龙难以理解,其一是五泽是不是有发神经送死;其二是这里的将领是不是有意叫嚣,将自己守城的功劳扩大,他原想在这里小小地为他们出点力,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凤梧如果只是想守,这里占尽地利,如果他们想进攻,却也有一些难度,这样的结局正是他愿意看到的和平格局!他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把凤梧当作自己的国籍也有些牵强,为了这个国家而将另一个国家灭了,不是他的任务,如果他们能够和平共处,不让百姓遭殃,他更愿意冷眼旁观。 身子一动,李龙在山头消失,树林中一直狂风刮过,李龙站在山脚下,看着瑶儿所在的方向,脸上微有怒色。 2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军与民 .正文2第一百六十六章军与民几个兵士正围在瑶儿身边,瑶儿惊慌地退避,但她每一步退避,总换来几个兵士的一步进逼,距离越来越近,瑶儿渐渐退入了林边,兵士们的脸上泛起红光,清风起处,李龙站在瑶儿身后三丈远,冷冷地说:“各位想做什么?” 瑶儿大叫一声“哥哥”,回头就跑,躲在李龙身后! 几位兵士停下,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冷冷地说:“本人怀疑你们两个是五泽的奸细,需要搜查!” 瑶儿急道:“不!他们不是好人!” 小头目哈哈一笑:“小美人挺聪明,知道我们的想法,自己朝树林里钻!”慢慢走近李龙,突然抬手一刀,直砍向李龙的头部,李龙大吃一惊,避开:“你想杀我?” 那个小头目冷笑:“五泽的奸细,为何杀不得?”七八个兵士围过来,手中刀也举起。 李龙缓缓地说:“杀了我之后,你们自然不会放过她?对不对?” 小头目一脸淫笑:“不,这个小美人长得这么水灵,我可舍不得杀她!” 李龙目光扫过这九人,冷冷地说:“与这个人想法相同的人可以留下,与他意见不同的请立刻出去!” 没有人出去,所有人都是一幅急不可耐的模样,背后又是一刀砍下,李龙长长叹息,反手一探,大刀在他掌中,手一挥。这人头上一道红线慢慢扩大,长刀再绕,剩余八人全部倒地,李龙回头,抱起瑶儿,脚尖点地。身子随风而起,落叶飘下,在风中打着旋。 李龙直跑出十余里,才终于停下,脸色发青! 瑶儿从他怀里下来,小心地说:“哥哥,你别生气。” 李龙叹息:“我又如何能不生气,这些守城的卫兵本是凤梧百姓的守护者,却如此对待自己的百姓。这样的人能够守护什么?” 瑶儿说:“哥哥已经杀了他们!” 李龙摇头:“正因为逼得我杀他们。我才更生气,这样的人还有多少?今天那个老头说地话看来不会有假,这些兵士的所作所为我们也亲眼所见!岁分城坚固无比,外敌难以入侵。但这些兵士对老百姓造成的伤害只怕比五泽人还深!我能怎么做?将这些守卫者全杀了?” 瑶儿急忙说:“你可不能这样做!这些人怎么说也在和敌人交战,你要是杀他们,不是帮五泽人大忙吗?”五泽人杀了她的族人,毁灭了她的家园,她只恨他们。 李龙点头:“我当然不会如此轻率地动手。守城的士兵行为有亏,我可以教训他们,但这些人中估计也有一些真心杀敌地英雄,不可一概而论,或许我们可以上京城,就这件事情与官府方面提个醒,如果再这样下去,敌人还没到,自己的守城部队非和百姓干起来不可!” 瑶儿点头:“那个老伯说了,有些百姓希望五泽人早点攻破岁分城,天啊,这想法好可怕!” 李龙轻轻叹息:“老百姓想的最简单,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帮谁,谁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抢夺他们的财产就恨他们,什么家国大义他们未必懂。” 两匹马沿着官道一路向北,三天后,边疆战争的阴影终于消散,路边集镇日渐繁华,已进入幽州地界,这又是中国古代的地名,宋朝时幽州曾是都城,在这里,幽州也是都城,或者叫京城! 幽州地界极大,交通也是四通八达,李龙和瑶儿一路行来,倍感新奇,李龙还多少有些免疫力,瑶儿却时常发出惊叫,看到豪华的马车也惊叫着指给李龙看,看到高楼更是走出老远还回头,看到店铺也忍不住停下脚步,三天下来,她已经完全走出了毁家灭族的悲哀,重新露出了天真烂漫的本性;她也迹应了她新地角色:他地妹妹!哥哥叫得越来越熟,也越来越甜,李龙这个哥哥也称职,给她买了新衣服,陪她看了高楼,喝了新茶!还由她来安排行程,甚至还陪她去庙里拜了一回菩萨,她虔诚地跪在菩萨座前喃喃地说着什么,依稀有些五泽、报仇之类的词语。 天气晴好,能见度极高,两骑马缓缓北行,前面是一座小山,风景雅致,突然寒鸦飞起。散入周边树林中,李龙勒马而停。 瑶儿看着他:“哥哥,有事吗?” 李龙点头:“林中群鸟惊飞,肯定有事发生!” 瑶儿兴趣大增:“要不要去看看?” 李龙点头:“要!下马!” 马儿拴在路边,李龙拉着瑶儿的手钻入丛林,瑶儿兴致勃勃,并没有多少惧怕,因为在她心目中,哥哥武功厉害无比,连那么多军队都制服不了他,在这个小小树林中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危险? 这个林子有点大,走出老远,才到山脚下,半山腰绿树掩映之中,露出红墙,看架势乃是一个寺庙,风中隐隐有血腥!李龙微微一惊,轻声说:“妹妹,我又得背你了!” 瑶儿趴到他背上,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老要哥哥背……”虽然她并没有露出有什么不好意思地神色,但估计想说点客气话,李龙身子一起,她的半句话吞入肚中,山风扑面,她也说不出话来,一道轻烟剑过丛林。轻轻隐藏在一株高树上,下面是一座大庙,不!应该是尼姑庵!围墙里面是一个雅致的院子,但此房一点也不雅致,充满血腥! 地上停放着一顶大轿,轿四周满是尸体。鲜血横流,两名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剑,直指墙角,剑上鲜血还在一点点地朝下滴,墙角还有五个人,一名女子蒙面,衣着华贵,另一名女子眉清目秀,面容娟好。虽然在对方长剑之下。依然面不变色。身边三名红衣人手中也有长剑,剑指这两名黑衣人,神情冷竣。 瑶儿脸已变色,在树顶死死地抱住李龙的腰。 风起。两名蒙面人剑出如电,三人同时出手,速度也是极快,两名黑衣人突然身形一错,一前一后。前面一人一剑挥出,居然是三道剑影,分指三人,后面一人一侧,直扑屋檐下的两名女子,那个蒙面女子一步后退,另一名女子却上前一步,手一扬,三点寒星直奔对面扑来主人地胸膛,蒙面人长剑一圈,三点寒星无影无踪,长剑就势剑出,女子手一挥,一条长娟如同一条长蛇,在空中盘旋着绕向蒙面大地颈部。 李龙微微吃惊,这六个人出手几招,居然个个都不同凡响,象这样的身手江湖中一个都不容易见到,怎么聚集在这里捉对儿厮杀起来? 特别是这两名黑衣蒙面人,他们手中剑法的熟练、战斗经验的老到都是一代宗师的境界,联手出击,对面四人本挡不住,但这四人估计平时配合默契,战斗中彼此照应,再加上如同拼命,短期内倒也攻不破他们的包围圈。 高点地一个黑衣人突然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跟着剑光大盛,瞬间将三人围在剑光之中,矮个子在他爆发的一瞬间,身子一起,如一道轻烟,绕过女子的长绢,直扑后面,女子一声惊叫,身子一转,挡在蒙面女子身前,但手中长娟已无法发挥作用,丢下,反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根本无视对方的长剑,一剑刺向对方的小腹!眼看长剑就要在她胸膛上穿个窟窿,李龙手已抬起,准备射断长剑。 但红影一晃,一道人影直窜而出,长剑波地一声,将他刺了个透心凉,他这突然出现,恰好挡住李龙的出指角度,无谓的将他的性命葬送!但他也为那个女子赢得了最宝贵的时间,她眼喷寒芒,一剑划向蒙面大地小腹,蒙面人斜身一让,突然腰间一紧,被一双手牢牢抱住,只觉小腹一凉,已被一剑刺过正着,也是直穿而过,蒙面人惨叫一声,右手一切,抱住他地一只手切断,却是刚刚倒在他剑下的那个红衣人,突然左胸再一凉,那个女子再一次得手,蒙面人两剑刺中,已是致命之伤,但他顽强无比,一掌击出,啪地一声,刚刚庆幸得手的女子飞出三丈,一口鲜血喷出,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黑衣人自己也倒退两步,终于仰面而倒。 这一瞬间三人倒地,李龙看得心头狂跳,这些人拼命的意识实在极强,但他惊讶还没有完,那边三人地战局也发生了变化,黑衣人哧哧两剑如电,两名红衣人胸口见血,这两剑快如电闪,但红影不倒,依然和身扑上,黑衣人大惊之下,又是两剑刺出,扑过来的红衣人身上再添两个剑孔,但他依然张开双臂,抱住黑衣人,另一名红衣人一剑从黑衣人胁下穿出,刺向黑衣人的左胁,黑衣人舍力避开,一掌击出,红衣人不闪不避,挺胸硬受一掌,掌击中他的胸膛,红衣人一口鲜血喷出,喷得黑衣人满脸,黑衣人一时不察之下,眼睛张不开,红衣人手中的长剑一挺,刺入黑衣人地右胸,但这一剑力道全无,只插入寸许,黑衣人一掌拍下,红衣人身子一软,突然也张开双臂,抱住黑衣人,回头大叫:“公主!快走!” 女子从地上爬起,拾起地上的长剑,一剑刺向黑衣人,黑衣人一声大喝,两手硬生生地分开抱着他的人,用力一推,红衣人的尸体撞向女子,女子剑刚刚一缩,一个巴掌出现在她面前,重重地印在她的前胸,女子高高飞起,直越过蒙面女子的头顶,蒙面女子一声惨叫:“环儿!” 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一身血迹的黑衣蒙面人。 突然风声响过,一个白色的背影出现在她面前,那个人手轻轻一推,一个漂亮女子被推向后面。 李龙一时仓促之间,来不及救助这几个红衣死士,只因为他一时也分不清这些人谁正谁邪,再加上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近身肉搏,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招式,战斗之激烈、残酷实乃他平生仅见!他的能量指稍稍一偏可能就完全不是方向,等他跃过来正面相对的时候,这些人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这个女子是公主?难道又是皇族之间的战争? 黑衣人半句话都不多说,一剑已刺过来,剑法如电,实不下于一派掌门,李龙手一抬,长剑在手,反手指出,直指对方眉心,那人大惊之下,一掌横切,李龙手腕略侧,突然落在他的颈上,截颈式!黑衣人倒下! 身后传来叫好声:“哥哥!真好!” 李龙回头,瑶儿满脸喜色,但看到满地的尸体,笑脸,堤,堤收敛,脸上也,堤,堤多了一些白色。蒙面女子盯着他,突然说:“是你?”声音清脆婉转,好象没有任何杂质! 李龙感觉声音好熟悉,对了,她就是当时轿中的那个公主,如果不是刚才那个红衣人叫她“公主、快跑,”估计他还无法想起,但这时他已完全明白,她就是那个在路上等待他治病的公主,这个公主能够在那种情况之下阻止他与她手下的交手,还真的给时间他治病,在这个世界上还算得上一个慈善之人。当时,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但现在他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以她公主这尊,要做到这一点还很不容易。 李龙平静地说:“原来是你!” 瑶儿睁大眼睛,他居然和公主熟悉! 李龙看着她身后的草丛说:“等会儿再陪你说话,你的手下还需要救治!” 几步跨出,草丛中的女子脸白如纸,急促地说:“请大侠火速送公主……回宫!皇上必有重谢!” 李龙手伸出,搭在她后背上,能量输出,缓缓地说:“别多说话!我来助你疗伤!” 女子咳嗽着说:“奴婢命不足惜……请大侠救公主!” 公主过来,急道:“不,环儿,我们情同姐妹……” 女子眼睛闭上,公主人急:“她……她怎么了?是不是……” 李龙摇头微笑:“你忘了我是一个医生?她马上就会好!” 2 第一百六十七章 阴阳分判起风云 .正文2第一百六十七章阴阳分判起风云能量加紧输出,很快搞定,女子熟睡,李龙到了几个红衣人面前,这些人生死不顾,忠心为主,也是极为难得,但遗憾的是,这些人生命特徽已经完全没有,一圈子走下来,李龙神色黯然,公主面纱微微颤抖:“他们都死了吗?” 李龙叹息:“救不活了!这些人赤胆忠心,很值得敬重!现在我想问一下,这些人为什么对你不利?” 公主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到这里来看看奶娘,谁知这两个人突然出现,一出现就动手,将我的卫队全杀了,要不是你和环儿,恐怕我今天也活不了!” 李龙微微一笑:“你这个公主良心挺好,好人自有好报!” 公主声音有些奇怪:“你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良心好不好?” 李龙真诚地说:“当时瀛州古道上,你为一个普通农妇停留良久,我领你的情!” 公主棱暖地说:“你为她治伤,停留更久,我事后想起来,好生敬重!” 瑶儿看着莫名其妙,他居然与公主用这样的口气说话,还提到治病、医生,他哪里象一个医生了? 看着他刚刚治疗过的那个女子,瑶儿突然说:“哥哥,她真的能好吗?怎么还不醒?” 李龙点头:“没问题,她睡一觉就会好!” 公主轻轻地说:“她是你妹妹?” 瑶儿跪下说:“禀报公主,是!” 公主连忙扶起:“你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妹妹不用多礼!” 李龙微笑:“是否是恩人我一向不太在乎,礼节更不在乎,这乃是天性所决定。还望公主莫怪!” 公主微笑:“我早说过公子并非一般人,不用拘于俗礼!” 李龙笑了:“对,这话你说过,如果当时你没有说这句话,我非和你的手下干起来不可!公主一句宽宏大量的话一说,在下免于死在你的手下手中。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扯平了!” 公主娇笑:“平了就平了!” 她是皇家之人,尽管生性善良,但毕竟皇族观念根深蒂固,对手下并不太看重,虽然眼前死了这么多大,还有几个是她地忠诚术士,但几句话一说,她已走出了悲哀的阴影。她只关心她视同姐妹的环儿。只要她没事。就够她开心的了。 环儿脸色红润,在她的注视中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她,立刻翻身而起:“公主。你没事吧!”突然脸露惊诧之色,她已感受到身体的异样,伤势尽去,没有半点不适之感。 看着她地表情,公主也是惊喜交集。轻声说:“还不拜谢这位神医的救命大恩?” 环儿跪倒:“多谢神医救命,更谢……大侠保护公主!”她亲眼看见他击毙那个黑衣蒙面人,手法快速无比,自然知道他武功高强,此人武功既高、医术更高,到底应该叫他“大侠”还是“神医”,她也拿不准。 李龙微笑扶起:“彼此都无用客气,我向公主的跪拜免了,你也免了吧!”公主轻轻一笑。 李龙看着她,突然,他脸上露出了警惕之色,一阵风吹过,院子里落叶纷飞。 李龙郑重地说:“小心!” 环儿微微吃惊:“还有敌人?”手从腰间一摸,左手剑、右手绢,严阵以待! 李龙目光落在外面,淡淡地说:“阁下既然来了,就绪进来!” 外面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好机警的小子!”阴风吹过,院子中多了一个老道!此人面皮白净,五缕长须,仙风道骨,相貌清奇,他看着地上的两名黑衣蒙面人,眼中爆出闪电:“杀我两弟子,你可有份?” 李龙摇头:“这是这些术士的功劳,我不敢居功!本人倒象问问老前辈,刺杀公主,所为何来?” 老道士阴森森地说:“谁说道爷要杀她,道爷只想请她去敝国住上千年八年!” 李龙大惊:“间下不是凤梧国人,是哪一国?” 老道士傲然道:“道爷是五泽国师!” 环儿身子剧震:“你是阴阳国师?” 老道淡淡地说:“想不到小丫头倒有些见识!既知道爷之名,还不将公主拱手送上,难道还要道爷动手?” 环儿低声说:“请大侠尽力保护公主先走!环儿拼死挡住他!” 李龙不理她,盯着老道,平静地说:“五泽国国师,果然名声响亮,只是老前辈如此大的名声,不知为何偏要找公主出气?不敢找别的皇子皇孙!难道五泽国师就只是专跟女子动手的软蛋?” 老道一声厉啸,手一长,直向李龙抓来,这一抓范围极广,李龙上半身全在他这一抓之中,李龙微微一侧身避开,反手一指,指向他地掌心,老道变抓为掌,一掌直击,掌心如怒涛奔涌,好武功!李龙变指为掌,一掌斜击,啪地一声,双掌相交,李龙只觉得一股大力直扑而来,衣衫鼓动,老道却在他一掌之下。连退三步,脸已变色:“阁下何人?” 公主和瑶儿不懂武功,也谈不上了解武林典故,只是心情略微放松,但环儿地感觉却不一样,她曾听师傅说过。阴阳国师武功乃是五泽国第二大高手,仅次子他的师兄,如果来到凤梧,当可名列前三位,所以一听他的大名,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这时却被这个年轻的神医或者大侠一掌击退,她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国师是冒牌货,否则怎么可能被他击退? 李龙淡淡地说:“本人和你们这些名声响亮者不同。没有半点名声。但专克名声响亮之人!” 老道脸上惊疑不定,缓缓地说:“听说凤梧原有两大高手,一个是惊天剑孙玉峰,一个是龙宇空!最近孙玉峰已死,又出一个游龙,也是武功高强之人,阁下是龙宇空还是游龙?” 李龙暗暗佩服,此人出手一招就能判断对手是谁,猜个**不离十。他微笑:“在下什么人都不是,甚至不是凤梧主人,只是一个过路人,间下不妨将真实来意说出来,如果在下听得顺耳地话,或许会帮助间下将公主拿下,送到五泽国,顺便也混个副国师什么的,间下如果不说,在下少不得与阁下拼死一战,这一战要想分出胜负,只怕不太容易!” 老道脸色来了个大转弯,平和至极:“想为官还不容易?只要阁下和老道一起成此人事,皇上自然会大加封卖!” 李龙淡淡地说:“在下本也有此意,上京城想刺杀凤梧皇帝,不如我们联手大闹皇宫,将皇帝杀了,再回五泽领卖如何?” 公主脸上变色,环儿拉起她悄悄后退,但这两人堵在门口,她说什么也出不去,不由得冷汗涔涔,瑶儿脸上神色变幻,又惊又悲。 老道大笑:“原来兄弟乃是同道中人!兄弟有所不知,这个狗皇帝想将公主许配给洛代太子,与洛代联姻,再让洛代出兵从后面夹击五泽,老道今天来就是要将这个公主带回五泽,许配给五泽将领,瞧他如何联姻?” 李龙沉吟:“妙计!此举如若成功,不但联姻之事作罢,而且洛代国认为对他是一种侮辱,反而会倒戈一击,对凤梧发动进攻,一举两得,妙极!” 老道大笑:“兄弟举一反三,聪明之至!来日五泽朝堂,必能大展鸿图!” 李龙淡淡一笑:“多谢老前辈吉言,在下突然有了新地主意!” 老道微笑:“愿闻高见!” 李龙缓缓地说:“阁下对公主有此固谋,实在是凤梧重犯,如果将阁下擒拿,送与公主处置,你说是否更方便?公主就在身边,一场富贵来得容易之极,在下为何要舍近求远?” 三女如在梦中,此人说话瞬息万变,三人的心情也在狂爱,都快晕倒。 老道脸上的笑容凝结,突然爱得无比阴森,缓缓地说:“你刚才是在消遣老道?” 李龙点头:“你这老家伙我一看就不喜欢,不消遣你消遣谁?而且我也需要你告诉我这中间地秘密!” 老道一声属吼,双手连伸,爪影满天,空气仿佛被撕成碎片,李龙根本懒得去分辨这些指影的虚实,两指射出,直射入爪影之中,一声‘渗叫传来,老道身形一敛,突然一掌击落,直拍李龙的头顶,李龙右掌一抬,老道地左手同时伸出,五根鬼爪直插李龙小腹,速度快如闪电,没有风声,招比风快! 李龙理都不理,呼地一声大响,老者离地而起,在空中已经干成一团,落地无声! 他打的如意算盘,右手与李龙对掌,左手偷袭,比掌不管谁输谁赢,左手的暗算都得要了他的性命,但他却没料到李龙一掌之威竟然将他整个人击飞,只要他的人一飞起,他的左手当然也会随之而起,碰都碰不到李龙的腹部。 后面传来三声惊喜的叫声,李龙回头,一具娇躯撞入怀中,却是妹妹瑶儿!她拉着他的手大叫:“哥哥,你好坏!你刚才吓死我了!” 李龙微笑:“你对哥哥如此不信任?” 环儿深深一礼:“多谢大侠,大侠武功实在是匪夷所思,连阴阳国师这样地高手都不是大侠对手!” 公主眼睛里闪着复杂地光,一时无言。良久终于说:“你立下如此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李龙摇头:“我这人喜欢开玩笑,公主不用放在心上!刚才一些言语冒犯,只是为了套出这个老家伙的秘密,并非对皇家不敬,也望公主别放在心上!”拿“刺杀皇帝”这样的话来套对方的秘密实在也是胆大妄为,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做,也许正因为没有人做,老道才深信不疑,将他地图谋和盘托出。 公主点头:“我早就知道你的性格,决不会怪你!环儿,这话你也不得外传!” 环儿躬身道:“是!大侠行事不依常规,三言两语就将此贼意图套出,实在是高明之至。” 外面人声鼎沸,有人大叫:“公主!” 声音还有一段路程,李龙微微一笑:“看来你的卫兵快到了,在下告辞!” 公主说:“等等!” 李龙走到瑶儿面前回头:“还有什么事?” 公主轻声说:“你真的不要赏赐?” 李龙笑嘻嘻地说:“公主说话的声音如同百灵鸟唱歌,听公主说话就是赏赐!谢卖!” 拉起瑶儿转身,环儿脸有异色,也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发怒,公主叫道:“你等一下!” 李龙重新停下:“有话快说,等会儿你地卫兵来了,我懒得解释!” 公主轻轻地说:“城东有一家客栈,叫聚贤客栈,你在那里住下吧!” 李龙点头:“公主介绍的估计不会错,好!……我也得告诉你一件事,这个黑衣蒙面人还没有死,只是昏迷,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叫人问他!” 身子一转,落叶飘起,好象瑶儿轻轻叫了一声,两人踪影不见,树林里冲进来几十个人,冲进院子,一齐跪下:“奴才救驾来迟,公主恕罪!” 众人跪在公主面前,公主理都不理,眼睛还追寻着树林深处,若有所思!环儿也若有所思。 京城果然就是京城,连城墙都与一般地方不一样,不但高大结实,而且修饰一新,东门高大的城门前,一条宽阔的护城河,河宽十丈余,水流暖暖,两边缘柳成荫,点点红亭,将整座城点缀得美丽而又雄奇,瑶儿眼睛放光,她还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城墙,恨不得绕这城墙走上一圈,看看美丽的风景,但见李龙没有这个心思,也就不敢多提。 2 第一百六十八章 瑶琴怨语何人问 .正文2第一百六十八章瑶琴怨语何人问牵马穿过高大的城门,直入东大街,街道极宽板,行人也极多,两边商贾云集、店铺林立,却没有多大的叫卖声,京城做生意都是大气魄! 前面最显眼的地方是一座高楼,楼高三层,虽然只是木结构,依然有一种恢宏的气势,高大的正门上方,三个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聚贤楼!李龙微笑:“公主介绍的地方果然是好地方!” 进入客栈,伙计也是高素质,将他们的马匹牵到后面马厩,恭恭敬敬地请他们上楼,一杯香茶下肚,寒风中有了几许春日的温馨。 瑶儿坐在他对面,有些忐忑不安,轻声说:“哥哥,公主为什么要让你住这里呀?” 李龙微笑:“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比我们熟悉,给我们介绍一个好点的住宿地方也正常呀!人之常情!” 瑶儿摇头:“可她是公主呀!怎么可能跟我们讲这些人情?” 李龙平静地说:“她这个公主有点不一样,比较平和,不太讨人厌!” 瑶儿突然轻轻一笑:“我觉得她是看上哥哥了!想招哥哥作驸马爷!” 李龙瞪她一眼:“小小年纪,成天想些什么?” 瑶儿笑嘻嘻地说:“就是!哥哥武功这么好,长得也……好,又救了她的性命,她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呀!” 李龙说:“你也听到了,皇帝打算将她许配给洛代的太子,与洛代联姻!” 瑶儿点头:“她一嫁过去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真想不到我们还有机会认识洛代的国母!” 李龙看着她:“你羡慕她?” 瑶儿摇头:“不羡慕!能够跟在哥哥身边,瑶儿满足!” 李龙微笑:“跟在我身边可不是一生的事情。什么时候看上了哪位江湖侠少,哥哥帮你说媒!” 瑶儿脸蛋通红:“不!哪个都看不上!” 李龙微笑:“眼界好高!” 瑶儿瞪着他:“你想赶我走,好去会你的……公主!我偏不!我去定房间!”起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回头,悄悄地说:“你放心,你想会谁就会谁。我不打扰你!” 李龙苦笑摇头,这丫头自恃妹妹地身份,开始有些没规矩了。 第二天,李龙刚刚下楼,微微一愣,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环儿!她真的来了! 环儿今天打扮得很普通,不是宫女装束,也不是侠女装束。只是一个普通的丫环装。她看着李龙,微微一笑,慢慢走近:“公子!小姐有请!”她说的是“小姐”! 李龙微微一笑:“为何而请?” 环儿摇头:“公子何不亲自去问小姐?” 李龙点头:“去哪里?”难道这时候就要去御花园?他微微有些不安。 环儿轻轻一笑:“请随我来!” 后面一个声音传来:“我也要去!” 李龙回头叹息:“昨天有的人好象答应了,不打扰地!” 瑶儿愁眉苦脸地说:“一个人好闷!” 环儿笑了:“小姐请!”这是他的妹妹。不是外人,想必小姐也不会生气。 这是一个小弄,穿过小弄是一座小院,里面极雅致,只有两三个丫头站在院子中。 屋里有琴声传来,琴声悦耳,转折处轻灵飘忽,有一丝淡淡的惆怅在琴声融合。李龙止住环儿的脚步,凝神静听,这是他在这世界上第二次听琴,第一次的琴声缥缈无踪,象一声追问与感叹;这一次的琴声依然缥缈,却象是一声声叹息,也夹杂着几许迷恫,似乎是一个人在月下轻轻地询问,透露出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环儿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不懂琴之人就不会懂操琴之人,这个公子听得若有所思,是懂琴之人。 琴声转急,好象在苦苦地追问,在漩涡中苦苦挣扎,终于琴静声止,最后的一抹余音袅袅,好象一声悠长的叹息,在天空回荡。李龙脸上已有了感伤!在这一刻,他好象读懂了她,她也有烦恼,也有苦闷,而且她地苦闷不足与外人道,只能通过琴语来宣泄。 琴儿走到门边,轻轻地说:“小姐,他来了!” 里面一个熟悉地声音轻轻响起:“请他进来吧!” 李龙缓缓走进门里,外面的门悄悄阑上。一个黄衫少女坐在窗下,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琴,她脸上依然有蒙面的轻纱,轻纱还在微微头抖,好象还沉浸在自己地琴声之中无法走出来。 李龙轻声说:“见过公主!” 公主轻声说:“你来多久了?” 李龙微笑:“听你好一会的琴声了,公主的琴声之妙,举世无双!在下耳福不浅!” 公主轻轻一笑:“别奉承了!我今天出来,是想感谢公子救命人恩!” 李龙摇头:“我说过了,不需要任何赏赐!” 公主盯着他:“如此大恩不报,我心里不安!” 李龙感慨:“公主宅心仁厚,重义之人!也好,我就向公主打听一个人吧!” 公主微笑:“这个赏赐倒也奇怪,公子请讲!” 李龙缓缓地说:“不知太子殿下情况如何?”他上京而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太子。他应该已经平安到达西南,但皇权大如天,皇族之间的争斗也烈似火,情况如何,他无法尽知。 公主盯着他:“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关心皇兄地情况?” 李龙微笑:“数月前。在下与太子殿下有过一面之缘,太子风华令在下心折,故有此一问,如果公主不愿意回答,也没什么!” 公主缓缓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情况,但你要记住,对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太子’二字!” 李龙点头:“皇家之事,多有忌讳,在下知道!” 公主说:“二皇兄奉旨巡视西南已有五个多月。父皇下旨召回。预计十天后可以回宫!” 逃难居然还安上一个“奉旨巡视”,皇家的事情果然样样都能冠冕堂皇!李龙微笑:“如此甚好!”他没有就为何不得提出“太子”这个问题多作讨论,因为他已尽知,大皇子势力庞大。与太子之间的矛盾在京城恐怕也是明于心、不明于口,他如果公开提出太子任何问题,必定是一个焦点问题,只要他对太子稍有好感,只怕就会为人皇子所忌恨。为大皇子忌,当然就等于被套上了阎王爷地追魂链,哪里还有活路?公主明言不要他提,自然也是一番好心,他又岂能不知。 李龙微微一躬身:“多谢公主殿下,在下告辞!” 公主轻轻一叹:“每次你都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是因为我是公主,你话都不愿意陪我说了?” 李龙摇头:“公主天皇责胄,在下一介江湖浪人,能见公主一面已是天大的福分,又岂能再多生事端,为旁人所议?” 公主轻声说:“没想到你也这么看!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愿意和我多说话,说的都只是一些奉承话,深宫之中寂寞,出宫来还是寂寞!”她轻轻回头,看着窗外的大树,风中有枯--飘天文学--,李龙微笑:“小,6。点!别掉下去!” 公主娇笑:“我要掉下去了,你救不救我?” 李龙苦笑:“我哪敢不救,要是明天我交不出公主,谋杀人罪就板上钉钉了!” 公主看着他轻轻一笑:“我来试试!”身子一歪,李龙连忙抢上,公主格格一笑,身子一转,从团栏上轻轻悄悄地跨过去,跑到了岸上,李龙愣住,看她的身手还多少有点武功,有意戏弄他的。 回头,公主笑得眉开眼笑:“你还有点良心!虽然没救着,领情!” 李龙叫道:“我得将你丢下水去,再捞上来,免得领这空头情!”发足就追,公主身子缩成一团,叫道:“不!不!水里……冷!”看来如果不是天气原因,她倒并不反对试试看,看着李龙笑嘻嘻的脸,她明白这只是他在开玩笑,几步跑开,回头娇笑:“你坏蛋!吓唬我的!” 合了半天,公主突然说:“饿了!吃饭!” 两人穿过闹市,前面是一大群人坐在路边捧着大碗吃饭,公主说:“我们也在这里吃,好不好?” 2 第一百六十九章 西南铁骑入京城 .正文2第一百六十九章西南铁骑入京城李龙愣住,以她的身份,说出这话来绝对不容易,连连点头:“好!” 两人也不管衣服脏不脏,一屁股坐在宽大的板凳上,小老板满腹狐疑地送上两大碗面条,只是两碗素面,里面有嫩绿的葱花,香气扑鼻,李龙将她的筷子泡了泡,递给她,公主接过,二话不说,开始吃面,面中没有山珍海味,也没有各种调料,但她吃得津津有味,虽然小嘴实在有点小,她吃相也斯文,但由于肚子的确饿了,她还是把这一大碗面吃了一大半,才放下,鼻尖已隐隐有汗。 李龙放下碗,轻声说:“好吃吗?” 公主连连点头:“我觉得比皇……家里好吃多了!”突然向左右看了一眼,不安地说:“这里吃东西要不要……付钱?” 李龙啼笑皆非:“你说要不要付钱?难道你没带钱?” 公主脸涨得通红:“真的没有……怎么办?” 李龙愁眉苦脸地说:“没办法,开跑!” 公主说:“这不……太好吧?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看着李龙的笑脸,她再一次明白:“你坏蛋!你有钱!” 李龙摇头:“陪你玩还有贴钱!真不划算!”慢慢掏出钱包,公主伸手抢过,随手抽了一张银票递给老板,连面额都不看,拉起李龙就跑。 老板手拿着一张二十两面额的银票呆若木鸡,远处还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夕阳已西下,公主坐在城墙上。高兴地看着夕阳,金色的霞光下,她的脸一片嫣红,尽管已经很累了,但她却有一种前所来有的感觉。 良久,公主回头。轻轻地说:“知道吗?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真想这一天变得好长好长,最好永远都过不完!” 李龙看着她眼角地忧伤,轻轻地说:“从琴声中,我听出了你内心的忧伤,为什么?” 公主黯然,良久才说:“你也知道了!我不想离开这个国家,更不想嫁给那个人!” 李龙叹息:“帝王之家的婚姻多是与军国大事绑在一起,不由个人作主,皇家儿女看似风光无限。事实上也是可悲的。难怪有人说过:但愿生生世世不生在帝王家!” 公主眼角有泪:“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但身为帝王子女,我却深知这话是何等的正确!……我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在这一个月里。你能再陪我一回吗?只一回!” 李龙点头:“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你就来通知我!” 公主眼睛里有光芒闪烁,轻声说:“你可别离开了!” 李龙点头:“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内,我不离开聚贤楼!” 公主看着他的脸。好象想说点什么,终于停住,轻声说:“送我回去吧!” 两人慢慢地沿着小路回去,这条路他们出来地时候跑得那么快,回去的时候却走得那么慢,出来时,迎着朝阳,看到的是满目阳光,回去的时候,背着阳光,看到的只是夕阳下的阴影。 两人出现在院子中,环儿终于停下了转圈的脚步,她都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对这位公子有充分的信心,她绝对会回去向皇上禀报这一惊天人事,这时,总算重新看到了两人,刚想说点什么,公主轻轻说:“回宫吧!”钻进了院子里地小轿。 李龙拉起瑶儿地手,缓缓而出,刚一离开小院,瑶儿就忍不住发问:“哥哥,你们一整天跑哪去了?急死人了!” 李龙轻轻叹息:“别问了,你就当我们是出去游山玩水好了!”她离开时的眼光也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阴影,他也并不快乐! 十天后,京城一片热闹,无数的人涌上街头,争相传告着一个消息:太子回归!对李龙而言,这可是一个绝对震动人心的消息。 正午时分,远处快马疾驰,烟尘滚滚中,上千骑一线驰来,到了城门外,骑者突然而止,一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就势一分,分向两边,形成一个宽阔地通道,这些人个个都重甲长矛,这么一立一分,没有人叫马嘶,显示出极好的军事素养,后面又是上百骑,正中间的一个年轻的公子,风华高贵,正是太子,他身边这一百余人个个人如虎、马如龙,人在马背上如同衣服穿在身上,和谐而又服贴,李龙眼睛亮了,这一百余人全部都是武林好手! 后面还有千余骑,个个都精神百倍,一分一合,如同战阵一般,太子身边一个将领手抬起,所有人鸦雀无声,手落下,唰地一声,两千人同时下马,一下马就单膝点地,齐声道:“恭送太子殿下!” 动作整齐划一,声音也是整齐划一,怕不线了几百遍! 他们这一跪下,城头也是寂静一片,太子身边的一百余人同时飞身而起,落下时也是单膝点地,齐声道:“太子请入城!”声音也是整齐划一,这百余人飞身下马地动作、统一的衣着还有整齐划一的声音无一不显示出惊人的气势,而且这些人个个都是内功好手,五个字一说,声闻数里,顿时,满城皆惊。 李龙已明白,太子如此作派只因为一个原因,他在向大皇子示威,这一百余高手和二千精骑也许就是他叫阵的基础,看来他已经得到了西南节度胡三望的全力协助,这些人马无疑都来自西南! 他按朝廷的说法是奉旨巡视西南,这些人带回来也说得过去,以他太子的身份再加上这强大的力量,足以与大皇子公开叫阵,且看他如何唱这一曲戏! 太子手一挥,大声道:“各位将士没有皇命,不得擅入京城!在城外十里修整!修整完毕,再返西南!” 来人轰然答应:“是!” 太子微微一笑:“入城!” 前面二十骑当先开路,太子走在中间,后面是八十骑!街道两边观众纷纷向西边退却,这一百人进入京城,就如同一支利箭插入京城,虽然人数不多,但气势惊人,也宣告着京城的动荡由此开始!太子没有戴人皮面具,他身边的一个老者倒有些眼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欧阳长生,他的面具还戴着,另有三个人面貌惊人的相似,伴在太子两侧,应该就是君家三兄弟,他们脸色冷竣,如同贸足了一股劲,存心要报当初追杀之仇。 他们这一入京,大皇子那边是如何一番应对,李龙无法可知,他只是目送着太子一行人消失在路的转弯处,这才有点意思! 山雨欲来风满楼,京城目前是难得的宁静! 三天后,预想中的风云变幻没有来,倒是传来了一个李龙不太相信的消息,五泽国攻破岁分城!东南失守!五泽大军向西北推进八十里,兵临军事重镇离州桑坪,离州已大半陷入故手,无数的难民涌向幽州,京城人满为患,不得已皇上紧急下令,难民一律不得入城!但城外已经到处都是难民,哀鸿遍野,随处可见饿死的难民尸体,这个世界已经展现了它恐怖的一面。 京城虽然远离离州,沿途关卡重重,五泽兵要想攻入京城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但京城依然慌乱,百姓乱成一团,时刻有亡国之论传入耳中,朝廷更是连日朝议,几乎每天都有官员被杀,罪名千第一律的是与五泽私通!伴随着这些官员的死,往往是全家老小尽数珠连,一道道指令飞出京城,飞往其它几州救急,每天都会有几百里文书送到,汇报各地的战果,每次身着号衣的骑者高举右手从城门急驰而入的时候,都会有人议论纷纷,听到敌军被堵在某某地的时候,京城人象都会开心好一阵,但当听说某某城又丧于故手之时,城中又马上一片动荡,战局已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国破则家破,这个道理他们都懂!没有人愿意当亡国奴!京城从没有象今天如此团结,所有人都在痛骂五泽国。所有人也都在乞求凤梧能有一个大将将这群人彻底打败! 五泽的名字被无数次地提起,李龙也初步了解了这个国家的情况,这个国家位于凤梧东南,国内多是草原,民风剽悍,骑兵以速度快、弓箭猛而着称,而且其将领用兵精良,士卒悍不畏死,素来有侵略的传统,多年来不甘于住在东南苦寒之地,向往凤梧大片肥田沃土,早有染指之心,奈何凤梧与其高山阻隔,飞为难渡,一直未能如愿,现在终于被他们撕破了一道缺口,自然会乘势而上,不达目的而誓不罢休,短短几天时间,他们已西进八十余里,后面兵力源源不断,大有就此吞并凤梧之势! 2 第一百七十章 大兵压境民如沸 .正文2第一百七十章大兵压境民如沸大兵压境,城中民声如沸,李龙也在苦苦思索,这时候应该如何解围? 他从来没有用过兵,如果是境外某个武林高手来凤梧兴风作浪,也许不要任何人说,他早就出发与他作一番较量,但军国人事绝非武林争斗那么简单,他的武功可以无惧天下人,但他对军队作战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对这种古代战场的争斗方式更是想都没有想过! 他手中的一杯茶早已喝尽,他依然握在手中,眼睛看着窗外已有好久,瑶儿轻轻地说:“哥哥,你在想什么?” 李龙回头:“你说说看,五泽大军压境,我们应该怎么办?” 瑶儿恨恨地说:“当然是去杀了他们!” 李龙缓缓地说:“战场厮杀乃是千军万马对垒,凭我们两个人怎么杀?” 身边一个声音传来:“天下有志之士谁不想杀五泽贼子,但如何组织起来却是最大的难题!公子之虑实有道理!” 李龙回头,一个老者坐在桌边,他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两人一直在这里喝着闷酒。 李龙点头:“看来老前辈也是性情中人!” 老头悲愤地说:“老朽离州向楚豪!向家堡五天前为抗击敌兵,满堡尽灭,只余老朽一人,此生必定要再杀他十人百人方死!” 那个中年人叹息:“五泽兵勇猛无比,凤梧官兵一触即溃,听说他们已经突破桑坪,离幽州只有区区两百里!” 李龙大吃一惊:“有这样的事?” 中年人郑重地说:“今天早上的战报!桑坪守将云成倒是一个铁血汉子。战死沙场,英勇不屈,可惜手下的士兵实在太少,力量也太弱!” 李龙沉吟道:“凤梧江湖好漠如此之多,如果加在一起,也是一股极大的力量。难道他们能坐视敌人杀上门来?” 老者感叹:“可惜这些江湖豪杰彼此不服,各自为战,转眼间已是死伤大半!” 中年人叹道:“要想天下英雄齐聚,除非一样东西!” 李龙问:“什么?” 老者缓缓地说:“游龙大侠的游龙令!游龙令一发,群雄臣服!可惜游龙大侠已有半年多未在江湖上露面,落霞山庄柳老庄主称其已回到老家,天下如此之人,谁知大侠的家乡在何方?” 李龙沉吟:“游龙令真地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老者郑重地说:“公子不是江湖中人,也许并不知道游龙大侠的为人。他武功天下第一。仁义与智谋也是天下无双,才入江湖一年,就将为祸江湖百余年的巫教铲除,将欲霸江湖的阴教铲除。怒上飞云山庄,揭穿孙玉峰的阴谋,天下第一高手在他手下也只能撑过几招!更难得地是,这位大侠心怀天下百姓,他的游龙追杀令天下知名。各地贪官污吏被大侠的追随者刺杀的不在少数,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以他这样的武功、智谋和胸怀,如果能够登高一呼,天下英雄自然齐聚身边,五泽何足道哉?” 瑶儿目光中闪着神光,插话说:“我远在苗岭,也听过这位大侠的英雄事迹,乡亲们都说凤梧有了这位大侠,老百姓日子有了指望,所以我们就都梦想着来到凤梧,可惜一步走错,钻进了五泽的包围圈……”眼中已有泪珠。 老者叹息:“姑娘原来也是身负血海深仇主人!” 瑶儿泪水滚滚而下:“我全族一千三百多口,现在……只剩下我一人!” 李龙站起:“游龙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绝不会就此罢休!”他目光中精光闪烁! 门口出现一条熟悉的人影,环儿! 李龙目光落在她身上,慢慢爱得柔和。 环儿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说:“公子,小姐有请!” 李龙皱眉:“这时候只怕有些不是时候,你转告小姐……” 环儿急道:“小姐有要事相商!” 李龙沉吟:“好!瑶儿,我去去就回!” 大步而出。 依然是那个小屋,已没有了琴声,李龙进入,公主依然坐在窗边,回头,她眼中满是泪水,李龙盯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公主悲声道:“我要走了!走之前我来和你……告个别!” 李龙一惊:“不是还有十天吗?” 公主摇头:“军情紧急,父皇命令后天起程!可我……可我……”珠泪滚滚而下,泣不成声。 良久,公主慢慢擦干眼泪,轻轻说:“走之前我只想见你一面!你能最后陪我一天吗?” 李龙心中有了一种浓重的悲哀,重重点头:“我陪你!” 呼地一声,公主直扑入他地怀中,紧紧抱住。李龙大吃一惊,慌忙看了看门口,门口环儿地身子刚刚转身,悄悄地离开几丈远,好象还有一声轻轻的叹息传来。 李龙轻轻地说:“公主,不能这样!” 公主哭道:“我喜欢你,当时在那条路上……我就喜欢你了,两天后,我就要走了,再也看不到你,我要你今天陪我。我要你抱我!”她抱得是那么紧,她的泪水将他的前胸衣襟润湿了一大块,还在不停地流泪。 良久,室里无声,李龙轻轻叫道:“公主!” 公主轻轻地说:“别叫我公主,我叫和鸾!” 李龙柔声说:“和鸾!这个名字真好听!” 公主轻轻地说:“我还不知道你地名字的呢!” 李龙轻轻地说:“李龙!” 公主轻轻地说:“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也知道了我的名字,我走后,你会不会想我?公子,不管到了哪里,我心里只有你!”这些话她本说不出来,但她马上就要走了,再不说一切都来不及!这是她地命运,也是她地悲哀! 李龙温柔地说:“和鸾,我也会想你!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想!” 和鸾声音头抖:“公子。你要了我,好吗?今天就要了我!” 李龙捧起她的脸:“为什么?” 和鸾脸上有娇羞、也有泪水,轻轻地说:“我想把我的清白身子给你!给我真正喜欢的人!” 李龙缓缓地说:“不!我不能害了你!”轻轻放开她,坐在椅上。 和鸾轻轻解开外衣。身子微微一动,轻纱飘落,粉嫩的肩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李龙抬头,走上前,将她地外衣重新穿回。公主额抖着说:“公子,你不……喜欢我?” 李龙摇头:“和鸾,来,你坐下,我们商量一下,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去洛代国,我想也并不是没有机会!” 公主黯然神伤:“父皇都下旨了,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没办法改了!” 李龙摇头:“你父皇要将你嫁给洛代太子,无非就是夹击五泽,解五泽入侵之团,对不对?” 公主点头:“是!” 李龙淡淡地说:“如果他们的入侵由我来解却又如何?” 公主连连摇头:“这不行!你一个人如何能对抗一国的军队,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都不行!我不要你为我去送死!公子,你有这番心意,和鸾永远感激,但公子,我真的不希望你为我冒险!” 李龙微笑:“谁说我是一个人?” 和鸾真的吃惊了:“你是谁?你有多少兵力?” 李龙摇头:“我目前手中一个兵也没有,但半月之内,我可以召集到一批人,如果运用得好的话,一人可抵上百精兵,战场用兵,兵力多少是一个方面,运用是另一个方面,有时候起决定作用的并不一定是实力地强弱。” 和鸾久久凝神着他,这一刻,她觉得看不透他:“你还会用兵?” 李龙点头:“战无常胜局,谁也不敢坦言会用兵,但我有这个信心可以给五泽人迎头痛击!” 和鸾沉吟:“如果你真地有这个信心,倒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李龙感兴趣地问:“什么机会?” 和鸾说:“明天校场比武夺帅,勇冠三军者授大将军封号,有调动两万兵马的权利!你的武功极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二皇兄共同帮你安排,让你顺利夺取大将军,率兵两万,协助地方军队平定五泽入侵!” 李龙皱眉道:“是不是所有武功好地人都可以参加?”一个人将军如此容易到手,他有些难以相信,以他的武功就算是夺取天下第一的称号也是轻而易举,在军中夺第一简直太小儿科。 和鸾微微一笑:“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参加者必须是军中任职的将官,武林人士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但你不一样,你救了我的性命,父皇卖了一个左营偏将地职务,因为不知道你的名字,一直还没有正式下旨,现在我马上让父亲下旨,圣旨一下,你就是军营将军了,如果能够成为大将军,你还有资格金殿议事!” 李龙微笑:“这就当官了?而且看来官还不太小!” 和鸾认真地说:“你也不能太大意,虽然有我和二皇兄暗中保护你,估计明天你的对手也不敢真的对付你,但你一样得小心,就怕大皇兄要安排他的人,和你真刀真抢地干上!” 李龙微笑:“我求你两件事!” 和鸾说:“你说,什么都行!” 李龙微笑:“第一,明天我的对手越厉害越好!千万别要他们让!第二,我要改名字,就叫关风云!” 2 第一百七十一章 校场较技各显能 .正文2第一百七十一章校场较技各显能回到客栈,瑶儿还在焦急地等待,看到李龙,她跑到他面前:“哥哥!你做什么去了?” 李龙轻轻地说:“瑶儿,我打算出手了!” 瑶儿大喜:“太好了,哥哥,你带上我!” 李龙点头:“好,我要让你看着,他们是如何被打败的!早晨那两个人还在不在?” 瑶儿点头:“他们就在那边,又多了几个,还在那里讨论呢!” 李龙回头,窗边有几个人正在满脸悲愤地谈论着什么。 李龙走近,双手一抱,郑重地说:“请两位房间叙话!”眼睛看着的正是早晨那个老者和中年人。 两人惊奇地说:“公子有何要事?” 李龙转身回房,两人跟上。 一进房门,瑶儿满腹狐疑地关上房门,李龙站在房间中,眼睛看着窗外,好象有一件事情还没有拿定主意。 老者看着他:“公子有什么事?” 李龙缓缓回头盯着他:“凤梧大兵压境,情况危急,如果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两位去做,不知两位是否愿意?” 老者点头:“老朽无用之人,如果能够为凤梧尽一分力,死而无怨!” 李龙看着中年人:“阁下以为如何?” 中年人郑重地说:“在下也是一样,但不知公子要在下雨人做什么?是否真的利国利民?” 李龙澄觼地说:“你们早晨的话我都听到了,现在,我要你们联系诸路英雄,共抗五泽军!” 老者大喜:“公子有何妙策?”中年人和瑶儿也都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李龙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坐下。提笔一挥而就,递给老者:“你们就这封信送给金凤山庄、北河门、苍山派、翠湖山庄、梅林山庄,并让他们联系江湖群雄,共商大计!” 老者接过一看,纸上写了几行人字:“邀请各路英雄齐赴京城,共破五泽!游龙!” 老者手微微颤抖。失声道:“间下就是……游龙大侠?” 李龙点头:“正是!” 中年人大喜:“原来人侠就在京城!这太好了!凤梧有望!百姓有望!” 李龙叹息:“天下人齐心协力,才是天下之望!在下再写四张邀请信,辛苦各位千里奔波!” 手拿着李龙的亲笔信,两人单膝点地,老者郑重地说:“老朽二人这就出发,大侠还有何吩咐?” 李龙缓缓地说:“你们另外选择三人,将这五封信在第一时间送达,叫他们务必于半月之内赶到京城!” 两人齐道:“是!”两人心里也在打鼓,凭这几个字的字条真的能调动天下群雄?但这是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们躬身出门。大厅里传来几声惊喜地叫声,很快,五匹马疾驰而出,留下几个人如在梦中! 李龙满意地点头。回头,瑶儿也如在梦中,看着他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哥哥,你真的是那个大侠?” 李龙笑了:“不象吗?” 瑶儿摇头:“我就说哥哥怎么这么好的武功,原来就是他!……哥哥。你的字条真的有这么管用吗?” 李龙微笑:“这我可不敢吹牛皮,估计多少会有些效果吧!”这五大门派都与他有过交情,或者说他都有恩情,应该会买账,但天下群雄如此之多,是否别人也会买账,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这五家到来,也是不小的力量。 清晨,客栈里束了两位将军,全身轻甲,神情肃穆,在客栈里一边喝茶一边等待着什么人,客栈里议论纷纷,看来又有什么人事!李龙刚刚下楼,一名军官模样地人上前一步,躬身道:“敢问公子是否是关风云、关公子?” 李龙一愣,点头:“正是!” 两位军官同时单膝点地:“参见关将军!” 满屋皆惊,最惊的是瑶儿,哥哥什么时候成了关将军? 李龙微笑:“两位请起!校场比武几时开始?” 左边的一名军官说:“回将军!还有一个时辰!请将军更衣,随小人前往!”右边一人双手捧过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件黑色的盔甲。 李龙提起盔甲,挺轻,穿起来还不太习惯,瑶儿疑惑地帮忙,好不容易才穿好,瑶儿眼中满是迷醉,轻轻地说:“哥哥,好威风!” 李龙哈哈大笑:“哥哥今天就威风一回!” 瑶儿道:“哥哥去哪里,我也去!” 李龙为难的说:“我可不太知道规矩,两位兄弟,她能去吗?” 两位军官一齐摇头:“对不起,小姐!军营之中,不允许进入!” 李龙两手一摊:“没办法,你只有在这里等我了!” 瑶儿不敢再提,只好找哥哥出气:“你今天一定要拿一个第一回来!还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真是太不懂了,哥哥怎么一会儿是游龙大侠,一会儿又成了将军,还参加比武,以他那样的武功谁能赢得了他?当然是第一,她的信心比任何人都足得多! 左边军官陪笑道:“小姐放心。有公主亲自阑照,将军自然是勇冠三军,得到大将军的称号!” 三骑马疾驰而去,瑶儿得到了住进客栈最好的招待,她是那个人将军地妹妹,而且这个将军还得到了公主地亲自关照。还能不飞黄腾达?在京城做生意,关系乃是第一位地,与皇亲园戚攀上交情,生意想不红都难,老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校场在郊外,出城向北,两三里就听到人声鼎沸,还有战马的嘶鸣,不知为何。 一听到马的嘶鸣。 李龙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融入军人之中,上阵杀个痛快,这种感觉与武林高手聚集完全不同。也许自己是军大地后代,骨子里还有军人的热血吧,尽管两个世界的军人有着本质地区别,但骨子里里一分军事情怀是相通的。 进入场中,比武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呈现出一种独特地气势。高台上有五排座位,后面挂着一面大旗,旗上四个大字:比武夺帅!这简单的四个字,在大风中飘扬,场中气氛庄严肃穆,台上还没有人,场中的人自觉地分成十几个方阵,十几个将军分列阵首,个个都是意气风发,气势惊人! 在两各军官的引领下,李龙站在左首,两个军官站在他身后,他这队是最小的方阵,三个人!比起其他的几百上千人而言,显得极为可笑,已经有无数的人在偷偷地笑他。 李龙也在笑,他回头看着两人,微笑:“我们地势力好象不太大!” 左边一名军官恭恭敬敬地说:“关将军得到公主地赏识,比起他们来有极大的优势,自然能马到成功!” 李龙微笑:“抛开公主的赏识,两位认为关某有没有希望?” 右边一位军官顾左右而言它:“这些人都是军中的高手,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之极,武功高强无比,所谓上马可斩将,下马可杀敌!每个人都曾立下赫赫战功,将军不可小视!” 他没有说明,但言语中意思明白之极,如果不是公主提携,你根本别想与他们争锋! 李龙点头:“与他们地战功相比,在下一无所长!两位跟在我身后,有些委屈,请自便!” 右边军官躬身道:“受公主所命,为将军呐喊助威,末将心直口快,将军莫怪!” 李龙点头:“军人就得有军人的模样!一味奉承的软骨头算什么军人?阁下这样的人本人敬重还来不及,如何会见怪?” 两人眼中露出了感动之色,一齐躬身:“将军也是性情中人,末将佩服!” 李龙微笑:“两位姓名与官职能说说吗?” 左边一人躬身道:“左营千夫长赵猛!” 右边一人说:“左营千夫长齐远刚!” 李龙点头:“原来两位都是千夫长!名字也好,有一股子气势!” 场中之人同时看着校场口,一行人进来,最前面的一人龙行虎步,神采飞扬,身着明黄服饰,正是太子,他看着四周,微笑点头,脸上如沫春风,他身边有一位老者,还有几十个带刀侍卫,依稀就是那天陪他入城之人;第二位是一个三十多岁地中年人,身着深黄服饰,后面也跟着几十名侍卫,人人脚步轻快,显得武功不弱,这个人脸色阴沉,迈步而入,两边一眼不瞧。他们两人一进来,所有一齐拜倒,齐声大呼:“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瑞王殿下!”看来这个中年人就是大皇子瑞王了!看着这两个人的神情,李龙微微好笑,这两人一个喜悦,一个阴森,真是天然的对头,看来太子回京之后,动作情况良好,一切都在朝这着自己的方向运行,所以心情极舒畅! 但他并不知道太子殿下此时正是焦头烂额,大皇子兵权在手,朝廷人员一半在他的控制之中,他尽管有太子的头冲在,在地位上比他高出一筹,身边也有了百余武林高手,城外还有两个精骑,但力量依然不足以与他抗衡,朝廷人员对他表面尊敬无比,其实他根本调不动,京城外的两千精骑现在也成了他的一个鸡肋,留下也无益,让他们回去他心中没底也心有不甘,但不回去恐怕还会招来父皇的忌讳。他人前一幅神采飞扬的面貌本是做给外人看的,给自己人一份信心,也给别人一份震慑,让那些朝廷人员、京城卫队对他不敢轻举妄动。 太子坐上正中间的木椅,瑞王殿下坐在他左边,外面又有人来到,前面一个老者迈步而入,先在台前跪下:“兵部尚书段度闻见过两位殿下!”李龙在旁边听得清楚,他没有就两人谁先谁后表明态度,是两位一齐参拜,瑞王微笑点头:“段大人请上台!” 太子也轻轻点头,没有多言,看来这个兵部尚书是大皇子的嫡系!他一上台就挨着大皇子坐下,两人还相视看了一眼,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传递。大皇子手握兵权,这个兵部尚书又是他一派的,李龙暗暗警惕,如果他们二人达成某种共识,今天的军中夺帅只怕只是一个过场,人选或许早巳内定!对于一个大将军称号他本不在乎,但他在乎的有雨点,其一是两万人的兵权,有了这两万人,他有信心击败敌人十万人,举竟古往今来各种战例他心中记得不少,虽然没有熟读兵书,但对兵法并不陌生,而且他现代化的战士训练手段还没有拿出来,如果在这些人身上应用,实不知能达到何种效果,虽然不敢打包票如何如何,但这也是他的期待! 台上还有一个空位,李龙也在猜测究竟还有哪位人员,能与他们三人并肩而坐的,想必不是一般人物! 很快,外面一阵骚动传来,一声大呼:“公主殿下驾到!” 李龙心头大定,这个小丫头居然亲自来了!一顶黄呢大轿抬入校场,放下,一个女子揭开轿帘,躬身道:“公主请!”这个姑娘李龙认识,环儿!她来了,公主当然是和鸾!校场比武是军营的事,也是男人的事,她亲自出马,必然是为自己而来,李龙瞬间心里一片温热!他盯着她,和鸾公主也正看着他,面巾下看不清脸色,但眼睛里有欣喜,也有羞意,李龙向她微微点头,常人都无法觉察,但公主当然明白,轻轻转身,直上高台,坐在太子身边,凑在太子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看来她与太子关系比较好! 太子目光落在李龙身上,但李龙装作不见,帽檐压低,估计太子绝对认不出他是谁来。 2 第一百七十二章 力挽强弓分几等 .正文2第一百七十二章力挽强弓分几等三遍鼓响,好戏开锣! 台中站出来一位黄衣侍者,手一层,一张圣旨慢慢展开,他人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泽入侵,国之危也,特下旨举办军中比武夺帅,勇冠三军者贵人将军称号,上朝议事,克日出阵杀敌!钦此!” 满场人一齐跪下,山呼万岁! 又是三声鼓响,侍者继续说:“比武开始,第一环力挽强弓!请各位将军逐一试拉震天弓!能拉满弓者此环节直接过关,不能拉开者直接下场!” 最人的目光齐聚左边,一个黄铜框下用黄丝带吊着一张黑色大弓,参与者共有三十余人,这些人有的揿喜有的愁,公主也暗暗发愁,他的武功她知道,但这拉强弓靠的是臂力,与武功招式变幻完全没有关系,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能否拉得动?要是连第一个环节都过不了,岂不是什么希望都没有? 三十多大排成一排,李龙站在中间,前面已有几个大失败,看来这张弓还真的不太简单,但也有一人出了点风头,此人虎背熊腰,“嘿”地一声低吼,震天弓拉成了一个满月,此人手高高举起,满场掌声雷动,一个检查的军官高声叫道:“右营韩宏将军满弓!” 太子微微点头! 韩宏哈哈大笑,转身到了台下,这里也有五六个已经过关的军人,他们虽然不是满弓,但也不至于淘汰出局,个个也是欣喜之极,在如此高手如林的全军大赛中,过一关本来就意味着非同一般。这一关过下来,在全军特别是几位皇子、公主面前露脸,也为将来飞黄腾达埋下了伏笔。 韩宏后面的一个瘦瘦的军官却有些出洋相,他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脸涨得通红,但弓还是弓。人还是人,用力良久,终于放下弓,人已钻入人群,无踪! 后面的一个人是一个中等身材之人,看起来也是斯斯文文地,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但此人轻轻拿起弓,左手轻起。弓弦拉开。只到一半就停下,众人暗呼侥幸,但李龙却对他格外有兴趣,他已看出此人身怀武功。藏而不露,不张扬!他拿弓的手法,拉弓的指法,无一不说明他并没有用全力,在这种场合居然还不想露脸。此人实是劲敌! 前面侍者报道:“前营钟一豪,弓到八分!” 钟一豪微微一笑,到了台下! 李龙前面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面皮白争的汉子手拿起弓,淡淡地说:“震天弓虽是天下第一强弓,但在本将看来,还不值一提!”轻轻一拉,弓成满月,突然松手,嗡嗡不绝,铁弓颤抖不已,他的手却半分都不抖,显得举重若轻! 大皇子突然鼓掌:“好臂力,前面这些人中,当数此人臂力最强!” 侍者报道:“中军吴远方,满弓!” 吴远方向高台一礼:“多谢殿下金口一赞!” 大皇子哈哈一笑:“比试之后,不管结局如何,本王都卖你!” 吴远方跪地:“多谢殿下厚恩!小将一定不负殿下厚望!” 太子和公主都眉头皱起,看来这位吴远方就是大皇子的人!下面已到李龙,李龙拿起弓微微发愣,这张弓有些年纪了,弓弦是熟牛筋,晶黄透亮,看到他在犹豫,公主心也呼呼乱跳,李龙慢慢拉开,只到一半左右位置,停下,缓缓松回,弓弦无声无息,连震动都没有,吴远方哈哈一笑:“看不出此人斯斯文文地,倒也有些臂力!” 侍者报道:“左营关风云,六分弓!”中等偏下水平! 台上公主喜笑颜开,大皇子则隐有忧色,此人只拉开一半,力气明显不及前面几人,虽然这一关问题不大,但下一关就难了,妹妹要求立保此人,但他自己不争气,却又如何保法?大皇子也看了李龙一眼,毫不在意。 李龙到了高台之下,场中人没有人注意他,但身后却有一双警惕的眼睛,钟一豪! 只有他才看出此人不简单,他弓到六分,这没什么稀奇,但奇就奇在他收弓的手法上,弓弦居然毫不颤抖,发力拉开容易,缓慢收回就难了,他能做得如此不带烟火气,力气之人,只怕比之自己也毫不逊色,但他决计想不到这种拉弓的事在李龙而言,纯粹是游戏,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做到让后面的二十人根本无需参与,将弓轻轻拉断,他们势必无弓可拉! 这只是开局,李龙没有必要张扬! 后面的人依然有些名堂,又有十几人站在台下,他们最低的五分弓,最多的也是满弓,其中又有一个李龙分外注意之人,此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将军,拉弓地手法如同拔剑,轻轻一拉,微微一亮,满弓!松回来,面不改色!脸上地微笑都没有减少!中军战天成!这人也是一个武林高手,最少也与凤远徽他们的功力相当,军中居然有多名武林好手,当真是藏龙卧虎,李龙微微有些兴趣! 第一环结束,共有十一人淘汰,还剩下二十三人!李龙在其中,他的第一环节成绩排名靠后,好在这是淘汰赛,只要过关就行,并不将上一环节的成绩带下来。 这是一个比较科学地方法,因为人将军是带兵打仗的,需要样样功夫齐备。 一声鼓响,进入第二环节,马上功夫!依然是淘汰,第一环节成绩最好的三人轮空,剩余的二十人抽签决定对手,选出十人,再由十人再抽签留下五人。前八名选手进入第三个环节! 第一轮恰好有三个人满弓,分别是韩宏、吴远方和战天成,他们三人得意洋洋,靠在墙根休息,这种规则出乎大多数人意料,开始拉满弓箭的人成了种子选手。避开了两轮艰苦地厮杀,李龙看着钟一豪,他也正看着李龙,目光隐隐有些笑意,李龙微笑:“钟兄可有一些后悔?” 这话旁人不懂,但钟一豪却明白,哈哈一笑:“彼此彼此!关兄本可轻松过关,何必要多找罪受?” 李龙微微一笑:“彼此彼此!希望我们两个抽签时不要太早遇上!”此人一身正气,他还多少有些好感。 钟一豪笑道:“最终只有一人胜出。如果是关兄。本人不敢与关兄争!但旁人就说不定了!” 李龙微笑回头,抽签! 16号!应该与6号对决!钟一豪微笑:“在下是5号,看来可以休息一下了!” 李龙微笑:“目睹过钟兄高招之后,才是关某上场!我们靠边吧!” 场中已亲兵分别从阵外牵进战马。两位将军一步上马,一个手轨长枪,另一人则是大刀,持马者手舞刀花,顿时场中寒光闪闪。手法极是娴熟,持枪者不动声色,长枪一指,一声大喝:“来!” 两马分开,两人两腿同时一夹,尘土飞扬,两马飞速接近,哐地一声大响,持刀者一刀劈下,招大力沉,持枪者长枪一横,挡住,战马微微一震之下,快速前冲,第一回合,势均力敌,两马再度接近,第二回合开始,这两人都是力量超人之荤,招法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大开大板,自有一股豪迈的气势,场中地军士纷纷呐喊助威,两马在场中纵横驰骋,间或一记硬拼,直拼了几十回合,持枪者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一抢刺向对手的前胸,对手横刀一顶,持枪者长枪抡回,横扫!正好击在持刀者的后背上,持刀者伏在马背上跑了几丈,终于勒马认输! 这两人在第一环节表现平平无奇,李龙也没去记他们的名字,听到侍者报名后才知道,持枪者名刽飞,第二场几乎是第一场的翻版,两人斗了好几回合,最后,力气都耗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个身材稍微矮小睛点的人败北!洪人清胜! 第三场、第四场李龙几乎没什么兴趣看下去,这些人千第一律地持刀、抢、硬拼,速度倒是挺快,气势极大,但精妙招式全无。 他只是暗暗摇头,身后却有人公开评价,吴远方冷冷地说:“吴某真不应该轮空,象这样地货色就是十人齐上又有何难?” 战天成微笑:“吴将军武功卓绝,自然可以稳居第一!” 韩宏却不服:“这些将军个个身手高超,吴将军能以一敌十,韩某难以置信!” 吴远方冷笑:“本将说的是他们,韩将军自然不在此列,韩将军第一关轻松过关,想必武功高强,待会我们厮杀一场如何,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韩宏看了看台上说:“吴将军也一样轻松过关,武功必然不在韩某之下!” 看来他是一个老实人,全然听不出吴远方话中讥讽之意! 李龙听着后面的人的言语,第四局已经分出了胜负,第五场开始,这一场是他关心的,因为钟一豪将要出场。 两匹马牵来,钟一豪的对手一踩马蹬,轻轻上马,手中长矛直指钟一豪,马上动,但他的长矛却不动,李龙有点兴趣,这人的马上功夫相当了得,招式估计也会推陈出新,钟一豪手中是一柄长剑,左手在战马马股上轻轻一按,整个人轻轻跃起,刚好落在马鞍上,这手功夫一出,顿时喝彩如云,对面的将领大喝一声:“好”!手中长枪有如长蛇,直指钟一豪地胸膛,钟一豪长剑一出,长抢掠向一边,长剑顺势削出,直划向对手地持枪手指,对手大惊,长枪横扫,钟一豪一声长笑,身子离鞍,在空中身子一侧,一剑依然指向对手的手指!对手大惊,两腿一夹,战马人立而起,钟一豪一击自然落空,但他左手在对方马头上一拍,人再次飞在空中,一剑刺在对手左肩,对手身子一歪,从马背上坠落,这时正是战马受惊之时,他这一落下,头下脚上,估抖立刻就会摔死摔伤,好个钟一豪,身子徒然一沉,抢先落地,手伸处,轻轻一拨,对手高大的身躯转向,头上脚下,稳稳站定!那人脸色一片迷恫,如在梦中! 全场掌声雷动,所有人都被他的身法震住,李龙也鼓掌揿呼,虽然他地武功也是极为高强了得,堪比一代掌门,但他赞叹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功身法,而是因为他的仁义! 校场比武,伤亡也是寻常事,他能在危急开头顾及对手的性命,实在是一个善良之人! 侍者叫道:“第五场,钟一豪……” 突然台上传来一个声音:“慢!” 聚人抬头,却是大皇子!大皇子平静地说:“马上决斗的规则是先下马者为输,钟一豪双脚先落地!” 众人大惊失色,钟一豪也脸显怒色,但对方是大皇子,他也无法辩解,太子微微皱眉:“这不合适吧?明明是钟一豪将对手打败,为防止对手摔伤才下地扶住他地!判他失败有些与实情不合!” 大皇子微微一笑:“皇弟之言为兄本不敢不遵,但比武就得有比武的规则,规矩一破,威信无存,段大人意见如何?” 段尚书沉吟道:“太子殿下所言也有理,但瑞王殿下的话也有理,今天是比武夺帅,比武就得有比武的规则,我看,还是按规则来办吧!” 太子一声叹息,不再多言。 钟一豪踏上一步,躬身道:“多谢太子殿下,小人认输!” 但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不!钟将军武功远在小将之上,更兼宅心仁厚,小将输得心服口服!这局小将认输!” 台上大皇子声音严厉无比:“军中比武岂是小孩子的游戏?说让就让?退下!” 此人不敢多言,吴远方和战天成脸上露出了微笑。李龙已明白他们的意思,大皇子见钟一豪武功太高,害怕成为他安排之人的绊脚石,先用一个规则为其除之。 2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两场轻取若天成 .正文2第一百七十三章两场轻取若天成钟一豪瞧着李龙,轻轻摇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却象说了很多,眼睛里的意思自然是告诫李龙以他为戒,不要犯这个低级错误。 李龙淡淡地说:“别在意!在我看来,你已经赢了!” 钟一豪微笑:“能够不与关兄正面为敞,或许反而是一件好事!” 李龙一笑置之,在他看来,钟一豪丝毫不用可惜,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机会,以这种方式出局其实是最理想的选择,既体现了他的武功,又展示了他的人品,却不用承受失败的打击。 接下来该是李龙上场了,他感觉很滑稽,自己披甲上马,手持长刀与同样一个披甲上马的人进行厮杀,怎么看都象是风景区演戏拍照片的。而且更滑稽的是他居然没有马,也没有兵器,对方是一个高个子大漠,长持长枪已经在马上等待,他还站在原地不动。 场面很奇怪。 李龙突然走向左边,随便向一名低等军官说:“兄弟,能否借马匹一用?” 那人微微发愣,将手中的马缦递过,李龙手一伸:“一客不烦二主,兵器也用一下!” 军官失笑:“将军上场比武连趁手的兵器都不拿?” 李龙微笑:“来得匆忙,叫兄弟见笑了!” 他这话说的声音大了点,场中爆发出一阵大笑,公主不禁颇有几分担忧,也有几分后悔,没有考虑这个细节问题,导致他为人所笑。她心里颇不舒服! 大皇子也在笑:“此人倒象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脸皮不薄、胆子不小!” 段尚书大笑,太子若有所思。 李龙翻身上马,并没有特别招摇,手举长刀,他没有动。 对方等得早已不耐烦。两腿一夹,快马冲来,一抢疾刺李龙的前胸,李龙坐下的马半分不动,身子微微一偏,长枪刺空,那人身子前倾,但他快速调整,长枪一回。 整个人在马上一冲。长枪枪杆横扫,李龙手中的长刀好象手忙脚乱地一架,刀头上抬,无巧不巧地挡在那人的左肋。那个人快马驰过,身子刚好撞上了他地刀背,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已地栽下马来,失败! 李龙手捧长刀。连连叫道:“侥幸侥幸!多谢承让!”高大汉子从地上爬起来,面色羞愧,却又有些莫名其妙。 这番场面落在众人眼中都为这个高大汉子不值,此人招法精良,力气极大,居然会自己撞上对方的刀头,败得极是让人不解。 公主喜笑颜开,象人皆摇头,这场比武没什么看头! 黄衣侍者叫道:“第六场,关风云胜!”没有人有异议,这个高大汉子栽下马是事实,不管过程如何,结局总是他败!大皇子更不会有异议,因为此人用刀手忙脚乱,毫无章法可言,实在构不成自己安排的人的对手,象他这样的多几个进入下一轮并不是坏事!只有钟一豪眼有异色,他不相信会如此巧法,而且这些将军一生都在马背上度过,马上功夫极佳,被异物轻轻一碰就掉下马来也不太合乎常规。 剩下的四场一样是门得精彩纷呈,李龙看依然然索然无味,也得看下去。大约一个小时,四场决斗结束,倒数第二场两人斗得实在太激烈,最后终于同时落马,算一个平局,最后一局,红衣将军一抢将黄衣将军地右臂刺伤,将其挑落马下,场中第一次出现流血事件,第二个环节至此结束。 两个环节之后,剩下十一人,情况与原来预想的有些不一样,因为出现了一个平局,多了一个人,黄衣侍者有些为难,这样的戏他没法唱下去,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小将弃权!” 李龙看去,却是那个与钟一豪比武失败而又莫名其妙胜出的那个汉子,他说过这句话之后,自觉地退出,来到钟一豪面前,深深一礼,退入人群。 大皇子脸有异色,冷冷地说:“比武继续进行!”李龙暗暗叹息,估计这个汉子刚才一礼已经引起了大皇子的不快,他的命运堪忧! 十个人再次抽签,李龙这次居然抽到了10号,意味着他将第一个出场,而第一号则是刚才最后出场的那名红衣将军,李龙记得他是右营张锁,他的枪法又稳又准,是一员马上的虎将,李龙对着借他马匹地军官微笑:“又得再累你地坐骑一回!”翻身上马!一样地持长刀等待,张锁双腿一夹,马从几十丈外开始起步,烟尘中快马加速,突然一抢刺来,却是李龙的左腰,李龙两腿一夹,战马前冲,自然而然地将他这一枪让开,张锁一勒马,一个人转身,一抢刺向李龙的后心,速度极快,李龙一伏身,长刀一抬突然弹起,好象准备回刀防守,但他这一抬之际,刀背又一次扫在张锁的腰上,张锁地身子一歪,长枪落地,马跑出几丈,张锁终于翻身落马,李龙回头,脸有惊讶之色,叫道:“好运气!真是好运气!” 场中鸦雀无声! 第一次可以解释成运气,接连两次靠运气击败对手就有些让大难以理解了。 公主也目瞪口呆,她知道以他的身手要击败对手实在是不难,但这两场下来他胜得拖泥带水,没有一点大将军的样,为什么?是真的他马上功夫不行,只能靠运气还是他有意为之?殊不知,李龙已知道大皇子的心思,他不愿意大皇子对他过早地表示关注,如果层层障碍设置下来。公主一定会为他多说话,他们兄妹之间必然会产生矛盾,盲目地为她招来危险在这种时候并不明智,反正目地是夺冠,何必节外生枝?四场下来,又产生了四名胜利者。 这时候场中只剩下8个人。三名种子选手,五名经过艰苦比赛的胜利者,在体力上来说,这三人大占便宜,大皇子脸上已经露出了微笑,吴远方和战天成脸上也有微笑,太子脸上深有忧色,这两个人无论谁夺冠都是大皇子的人,而别人夺冠地希望却又太渺茫,原来以为公主介绍的这个人有惊人的技紫。但他几场下来过关都过得惊险万状,他对他的来来并不看好,这个小丫头又不会什么武功,也没有见个什么世面。又哪能知道谁的武功真的高强? 第四环是八人分成四对,自由搏击!胜者进入四强,败者出局。 太子突然说:“场中有五人刚刚经过激烈厮杀,体力想必消耗极大,如果再与他们三人公平决斗。有些吃亏,不如把规矩改变一下,如何?” 段尚书恭恭敬敬地说:“不知太子殿下认为如何改变为好?” 太子说:“他们五人中拿一个出来不参与,剩下地四个分成两对,而这三个第一环节保留下来的人也拿一个出来,两人对垒,败者出局,剩下的五个人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 段尚书看着大皇子:“瑞王殿下以为如何?” 大皇子沉吟片刻说:“就按太子殿下的意见办!不如这样,太子殿下从那五个人中选择一个出来轮空,由本王从那三个人中选择一个轮空,如何?” 太子点头:“皇兄先请!” 大皇子指着吴远方说:“此人力挽震天弓,行若无事,估计武功高强,本王就让他先消耗一些力气,这一场就由他与韩宏将军对垒!战天成轮空!” 众人微微一惊,他开始对吴远方极其赏识,象人见他手指指向吴远方,均以为他要让吴远方轮空,但他却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让战天成轮空,而且堂而皇之地指出要让吴远方消耗一些力气,摆出一大公无私的模样。 吴远方躬身一礼:“谢瑞王殿下赏识!”回头看着韩宏:“韩将军请!” 韩宏从架上抽出一把大刀,看着吴远方:“吴将军请选择兵器!” 吴远方摇头:“与韩将军对垒,何用兵器?” 韩宏大怒:“你敢瞧不起本将?” 吴远方微笑:“请!”竟然并不否认。 韩宏大怒,一刀直劈而下,吴远方身若飘絮,好象被刀风带起一般,早已飘向一边,韩宏大刀展开,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猛似一招,招招不离吴远方的要害,但吴远方身法展开,比他的刀更快得多,而且人影潇洒无比,口中还有不停地戏弄他:“差了一点!向左一点!再快一点!” 韩宏愈怒,刀风呼呼,一团白光将吴远方围在核心,众人纷纷叫好,大皇子微笑:“此大刀法如此娴熟,更难得的是臂力也如此之强,打了这半天还没有一点后继无力的样子,地确是一员虎将!” 段尚书微笑:“但这位吴将军武功更高得多,赤手空拳在他刀下丝毫不露败相,凤梧有此良将,我皇之福!” 他和大皇子一唱一和,太子平静地听着,不露声色,心里却在暗暗发愁,此人绝非军中之人,明显是一名武林高手,不知如何被皇兄调入军中,来此图谋大将军之位。 他如此武功,今天这场比武最后地赢家只怕非他莫属,自己也曾想安排手下的武林人士进入这次比武,但军权在他手中,对自己又是防犯极严,难以得手,妹妹安排的那个人是因为有父皇的圣旨在,他没办法拒绝,但偏偏这个人看来又没什么本事,难道任由皇兄再增加一个得力心腹?这位大将军可以上金殿议事,如果是这个人成功,他自然会帮皇兄到底,也与自己作对到底! 突然,一声大喝,一把大刀飞出三丈外,韩宏一声闷哼,退后三步,嘴角已有血迹,吴远方神色依然平和,微微一笑:“承让!”这最后几招没有人能看清,但落在李龙眼中去清清楚楚,此人在大刀砍来地瞬间,手臂一转,曼妙无方,在他的手肘上一托,韩宏大刀飞出,跟着他一掌印在韩宏的肩头,这一掌主力极沉猛,韩宏的右臂已无法抬起。 大皇子微笑:“本王本来想让这位姓吴的消耗一些体力,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战斗,现在请太子点将!” 太子面无表情地说:“我看这位关将军刚才在马上连胜两阵,胜得极其惊险,估计武功有限,就让他休息一下吧!” 李龙默默退下,吴远方看着他微微一笑:“关兄运气实在太好!” 李龙淡淡地说:“吴将军武功高强,不需要运气,小弟武功低微,只能靠运气吃饭了!” 吴远方微笑:“关兄不用客气!你是太子殿下关照地人,待会如果与本将对阵,本将决不会伤你!” 李龙平静地说:“何必客气,在下武功虽然不怎么样,运气实在不错,如果万一在比试之中,吴兄一个失手,岂不前功尽弃?还是别留情为好!而且,太子殿下也并非关照在下,只是认为在下与他们四个的武功不在一个级别上,打起来没什么好看!” 另外两对同时厮杀起来,这一番打斗与在马上比拼完全不同,四人长刀纷飞,喀喀连声,金铁交鸣之声传出老远,这一番狠斗比之马上更凶险万分,在马上是一个个回合地较量,一个回合之后,马跑出老远,再重新回头组织第二次进攻,而这时在地面疯狂攻击,招招相连,招招狠、招招险,这些人的铁血军人的血性显露无遗,后面的一对刀扬起,有鲜血飞溅,也不知是谁伤了谁,但没有人呼痛,也没有人停下,终于,黄衣将领一刀下去,黑衣将领抬手一挡,啥地一声,大刀回落肩头,这股力量如此巨大,黑衣将领被这股大力冲击之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颈上一凉,长刀已架在头部。 另一边也到了白热化,白衣将领一刀劈开红衣将领的锁骨,伴着一声惨叫,长刀落地,马上有几个人冲进来将他抬出,尘埃落定,剩下五个人,李龙、吴远方、战天成和满身鲜血的黄衣将领洪人清和白衣将领任勇。 2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三论兵法谁能识 .正文2第一百七十四章三论兵法谁能识场中还有五人,黄衣侍者念道:“最后一个环节共分三场,兵法、弓箭和比武!现在先比第一场,兵法!由兵部尚书段人人提出问题,几位将军现场作答,答得正确者过关,答不出来或者答错者出局!” 居然还要考试兵法,这一点公主没有提到,但这却是极有必要,大将军身手如何其实还是次要的,带兵打仗者首重兵法,只是这人没有说这个答案如何评定,李龙心中没底,如果是由兵部尚书来评定,估计会有主观偏见,何况这吴远方肯定是大皇子的人,如果尚书也是他那一派的人,要问的问题想必他早已熟知,而且答案的最终评定也是他们,这是一场没有标准答案的问卷。 大皇子说:“经过四环的角逐,剩下的五人都是军中豪杰,三场比试下来如果再增伤亡,本王不忍,经太子殿下批准,这个环节之前,给五位一个机会,如有自愿退出者,官升一级!” 场中极安静,四周的将士目光中都露出艳羡之意,在这样的场合出一个大大的风头,然后官升一级,风光而退实在是大大的美事! 五人相互对视,洪人清终于一步站出:“本人退出!”他伤势也颇为严重,肩头一直在流血,已经染红了战袍。 黄衣侍者点头:“请洪将军去那边坐下,包扎伤口!” 任勇沉吟半响,终于也走出来:“本人也退出!不为别的,只因为本人实在不擅长兵法!”也在洪人清身边坐下。 场中只剩下三人,吴远方微笑着看着李龙:“关将军不想功成身退?” 李龙微笑:“目前尚未功成,所以也谈不上身退!” 战天成冷笑:“阁下目标是大将军称号,不知道阁下还有几成把握?” 李龙淡淡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两位也不想退出?” 战天成平静地说:“在下自然不敢与吴将军争锋,如果阁下退出,在下立刻退出!” 李龙愣住,看来这只是一个双保险,大皇子的意图明确,还是力保吴远方! 李龙沉吟道:“还是由我们三人作最后的角逐吧!两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黄衣侍者看着三人说:“三位将军确定参加最后一个环节的较量吗?” 三人齐点头:“确定!” 侍者点头:“那好!请三位到前台来。接受兵部段尚书的提问!” 三人同时转身,到了台前,外面的军士已隔在外围,看来兵法考试只是一个小圈子。 段尚书站起身来,棱暖地说:“大将军为国杀敌,首重兵法,当前五泽大兵压境,本官地问题与五泽有关,请三位将军听仔细了!” 三人齐道:“是!请大人出题!” 段尚书清清嗓子说:“第一个问题:如何对付五泽的骑兵?” 五泽的骑兵向来有名。这些人长年生活于马背上。骑术精良,民风剥悍,来去如风,乃是五泽军驰名天下的利器。而凤梧马匹稀少,战马数量与质量都要差出许多,难以与五泽抗衡,骑兵的问题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有些难度。 吴远方微笑着说:“关将军先请!” 李龙微笑:“不用!我们就按从左到右地顺序作答如何?” 他站在最右边。吴远方在最左边。 段尚书点头:“甚好!请吴将军先答,战将军次之,关将军最后!” 大皇子脸色严竣,虽然他已成竹在胸,但这个姓关的突然冒出来,让他有些意外。 吴远方躬身道:“遵命!末将认为五泽骑兵虽然雄霸天下,但也不是无法对付,兵法有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当先以利箭射杀对方马匹,再杀对方军士!” 段尚书面无表情看着战天成:“请战将军作答!” 战天成躬身道:“末将赞同吴将军的战法!以此法攻击,定能破敌军!” 段尚书看着李龙:“关将军的意见呢?” 李龙微微思索,如果他也回答赞成,三人虽然答案一致,但吴远方起步在先,这个老家伙肯定会倾向吴远方。但如果答案不一致,他肯定会鸡蛋里找骨头,想了想,李龙说:“末将意见与吴将军不同!” 尚书看着他:“说出你的答案!” 李龙缓缓地说:“五泽军队能够纵横天下,骑兵是其利器,而骑兵之利利在战马,与其相比,凤梧弱在马匹上,如果能够在马匹上下功夫,何愁五泽不破?所以末将的意见与吴将军恰恰相反,以硬弩射人,夺其马,再反制敌人!” 吴远方冷笑:“关将军只怕是没有上过战场,骑兵飞驰之际,普通士兵只有一箭的机会,而马上骑者全身盔甲,要射人敲何容易?等到一箭之后,敌人已到身边,我军只有坐等灭亡!” 战天成点头:“正是!射人先射马乃是金玉良言,也是用兵取胜之道,关将军看来根本没有上过战场,不懂兵法,只能算纸上谈兵!” 李龙淡淡一笑:“我们今天本来就是纸上谈兵!你们说我不懂兵法,我倒要笑你们不懂变化!兵者,号道也。岂能拘泥于常规?用兵千变万化,一纸兵书岂足为凭?用兵的高层境界你们根本摸不到边,也敢妄谈用兵!” 他这一番话出来,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大爱,也许他压抑到现在,现在才开始有爆发地趋势。 吴远方怒极反笑:“那就请阁下谈谈如何千爱万化!” 李龙冷冷地说:“用兵地高层境界:自然万物皆可为兵!树木、群山、河流可为兵;水、火、风可为兵;甚至敌人的士兵都可为兵!只要你善于利用。样样都可以成为杀敌的利器!有时一场洪水可以给百万军以灭顶之灾,有时一场大火可以烧尽千军万马,而洪水可以在适当地时候由人来制造,大火更是可以由人来点燃,所以说,优秀地大将军胸有百万兵,这些兵或许就是我们平时根本不注意的一些动物、草木和地、火、水、风!” 太子听得悠然神往,连连赞叹:“好豪气!请间下谈谈如何才能做到?” 吴远方正要反唇相讥,徒然听到太子赞叹。哪敢再说? 李龙躬身谢过太子。缓澄地说:“回到骑兵的话题上,吴将军说骑兵速度极快,普通士兵在有效攻击范围之内只能射出一箭,而对方身穿甲胄。难以有效杀伤,对吗?” 吴远方点头:“自然!” 李龙微笑:“对方骑兵速度快,难道不能让他慢下来?如果地势不平,沟壑纵横,骑兵如何快?如果这些地上布满藤条。骑兵如何快?如果马匹草料不足又如何快?选择在一个狭窄之地与其交手,骑兵威势如何体现?让对方骑兵的速度优势体现不出来方法何止数十种,也不用一一细说,只能说战无常规,因势利导!你说的普通士兵只能射出一箭,但我却知道一种兵器,可以在瞬间连发十余箭,而且箭箭透甲,这些人能做到五十步外不落下马已是万幸,还能冲到身前?” 太子大喜:“真有这种兵器?” 李龙点头:“自然是有地!”在这里枪支弹药一概用不上,最厉害的远程打击兵器当数硬弩,他在学画之时,曾到博物馆去过,见过一种弩,出于好奇心,还画了一张弩的内部构造固,里面的部件他是一清二楚,这种弩靠机簧发射,普通人也能轻易操作,比弓箭厉害得多,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没有见过弩的存在。 吴远方冷笑:“大话人人会说!” 公主突然说:“能够说出这种大话来本身就了不起!” 这话一说,吴远方不敢再辩,段尚书讪讪地说:“两边说的都有道理,下面是第二道题,三位将军听好了!如何对付武林中人?。……还是先请吴将军先答。” 吴远方沉吟道:“在末将看来,对付江湖人物并不难,这些人有勇无谋,武功再高也敌不住大军围困,身手再高也躲不开乱箭穿心,如果末将能成为人将军,统领甲兵数万,从北到南,横扫天下,必能让这群江湖人物无处藏身。” 战天成微笑:“战某也曾在江湖中游历过,熟知各种门派的人物、功夫和首脑性格以及地理位置,如果由末将带兵,只需要两万甲兵,可在一年之内扫除江湖门派,还我朝一个朗朗乾坤!” 李龙皱眉不作声。 段尚书盯着:“关将军有何高见?” 李龙淡淡地说:“段尚书这个问题末将拒绝回答!” 段尚书平静地说:“不回答当然也行,就算你认输!” 李龙盯着他:“末将不回答这个问题只因为这个问题本来就是错的!” 段尚书冷冷地说:“你敢说出这种话来?你知不知道这个问题是谁出的?” 李龙冷冷地说:“不管是谁出地都一样!武林中人一样是朝廷地百姓,他们一样可以为国出力,为什么要对付?他们个个身怀武功,本领比起一般百姓来强得多,这样的人才你们想对付?还打得无处藏身?你们知不知道如果将他们利用好了,一个可以抵得上上百精兵? 当前大兵压境,需要的是为国出力主人,武林豪杰个个怀有报国为民的赤胆义胆,你们居然有心剿灭之,试问,各位居心何在,至我朝安危于何处?“太子点头:“关将军此言有理,国家用人之际,如果能收伏武林中人,实在是一支极大地力量!” 大皇子沉吟:“太子之言诚然有理,但这群江湖人物一向以武犯禁,近来更是与各地官员为敞,也与朝廷为故,已成为朝廷心腹之患,收伏断然难以做到!” 原来他们问这些问题都有所指,间接地反映了朝廷的整体思路。 李龙沉吟:“武林人士与官员之间的一些小摩擦不说明他们对朝廷不虮,相反是帮助朝廷清除一些**的官员,还朝廷吏治清明,虽然有些时候不免手段过火,但他们出发点不能说错,百姓也为他们的行为叫好就是明蹬!当前最大地问题是五泽入侵,相对于外敌入侵来说,他们只是凤梧的国内矛盾,属于家庭内部的矛盾,尽可以慢慢改善,如果盲目打击,必然会导致更大的矛盾!如果能在这关键时期收归己用,共抗五泽,实乃国之大幸,也是百姓之人幸!” 太子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不知关将军认为应该如何让他们帮助朝廷对抗强故?” 吴远方他们面面相觑,本来已想好一肚子的说辞,但太子一开口,他们又如何敢说? 李龙微笑:“太子不必过虑!在下担保这群人马上就会为国奋勇杀敌!” 大皇子冷笑:“你凭什么担保?” 李龙淡淡地说:“凭两点,第一,他们对凤梧这片土地有感情,对身边的亲人好友有感情,也对这里的百姓有感情,绝不愿意五泽铁骑入侵他们生活的家园,杀戮他们的同胞,侮辱他们的姐妹,这些人铁骨狰狰,岂有不舍起抵抗的道理?第二,武林人士已经在行动,半月后大皇子当能知道本人所言不差!” 太子大喜:“真有此事,这真是今天最大的喜讯!本人知道这些人的厉害,如果有上千人真心为国出力,足以抵得上五万精兵!完全可以给十万五泽铁骑以沉重的打击!” 2 第一百七十五章 震天弓断眼如铃 .正文2第一百七十五章震天弓断眼如铃大皇子冷冷地说:“那就半个月之后见分晓,如果到时这群武林人还不老实,本王就将你当作他们的同谋!” 公主怒道:“大皇兄此言有失偏颇,今日只是考试,怎么能将此事栽在他身上?” 李龙淡淡地说:“栽在末将身上也无所谓,反正半月后自见分晓!末将对段尚书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用他们的武力对抗五泽入侵!回答完毕!” 段尚书看看两位皇子,额头隐隐有汗水,接着说:“下面是第三个问题,如果给你们十万精兵,你们能达到什么样的对敌效果?吴将军请!” 吴远方躬身道:“如果末将作为人将军,统率十万精兵,末将会浴血会战,将五泽入侵者全部杀死在凤梧境内,然后,挥军南进,直入五泽京城五安,活捉五泽皇帝,押解回京!” 战天成微笑:“吴将军,陈慨豪迈,末将也是这样想的!” 李龙微笑:“今天的考试有点奇怪,我们三人的意见从来都没有统一过,本来这次我打算统一一下,但很遗憾,我还是无法赞成吴将军的意见!” 吴远方冷笑:“间下脾气有些古怪,吴某从来没有打算说服阁下!” 段尚书平静地说:“关将军请讲!” 李龙躬身道:“尚书人人问的是达到何种目标,末将认为最后的目标是止息干戈!‘武’者,止戈也!兵凶战危,谁也难持必胜之算,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何必非要杀得血流成河? 还上对方京城。活捉对方皇帝!且不说你这个说法能否实现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就算成功,你捉拿人家的皇帝,五泽国全国上下必然引为奇耻大辱,国民的团结必然空前,矛盾激化。两国之间徽战绵绵,不死不休!“吴远方打断他的话:“原来阁下是个怕死鬼!凤梧只有断头地将军,没有怕死的将军,阁下如此软弱之人,岂能为人将?”他这话说得慷慨豪迈,战天成连连点头:“正是!” 李龙森然道:“兵连祸结,遭殃的是天下百姓,你们军功赫赫,却是用无数百姓的鲜血来换取。 你们的‘不怕死’却是用百姓的死来换。你就不感到汗颜无地?“太子动容:“关将军心怀天下百姓,实是大仁大义!请将军继续讲下去!” 李龙长吸一口气说:“当然,要止戈息武,大前提是要先将这些大地有生力量消灭。才有息武的基础!如果是我统率十万精兵,第一步将进入凤梧的十万骑兵消灭,第二步消灭凤梧边界的强故,暂时得到国家的安全,第三步非我能为。但我可以给朝廷出一些见识,让整个凤梧国的民众富裕起来,民富则国强,国强则兵强,边防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太子大惊,他说话与那个人是何其想像,只是他始终不正面相对,也看不清他的面貌! 尚书听得似懂非懂:“今天要说的是兵法,不要扯远了!” 李龙淡淡地说:“兵法高层境界我刚才已经说过,就是自然万物皆可为兵,现在我要说的是兵法地最高境界!最高境界就是不战!不战而屈人之兵!” 太子鼓掌赞叹:“说得太好了!关将军果然人才!” 公主满脸通红,眼睛里满是欣喜,果然没有看错他! 大皇子平静地说:“今天不敲那些空东西,眼前当务之急是消灭五泽入侵者,本王认为吴将军地说法更实际一些,只要能打上对方京城,灭亡五泽也未尝不能办到,就算不能,凤梧之国总也可以解!尚书大人的意见如何?” 段尚书沉吟了一会说:“我赞成瑞王殿下的意见!不知太子殿下是什么意见?” 太子冷冷地说:“尚书人人既然徽求本太子意见,本太子就发表意见,关将军兵法如神,更难得的是心怀天下,自然是他胜出!” 大皇子淡淡地说:“太子仁义之人,自然会喜欢这大地假道学,但在这个问题上,本王还是倾向于吴将军!” 两人居然在这个问题上公开表明立场,互不相让,尚书为难了:‘’这……这……“大皇子淡淡地说:“这只是表明自己的看法,段尚书但说无妨,我们三人评判,现在有两大意见相左,就看你倾向于谁了,如果你也与太子一样的看法,本王服从就是!” 段尚书迟疑片刻说:“老臣倾向于这位……吴将军!” 大皇子微笑:“好,这一局兵法比试结束,胜利者为……”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传来:“慢!” 大皇子皱眉:“皇妹有何话说?” 公主冷冷地说:“我今天来难道是看戏的?难道我就没有发言权?尚书人人,你说,我有没有发言权?” 段尚书哪敢说没有,连忙说:“岂敢!岂敢!请公主指点!” 公主冷冷地说:“这一局我赞成二皇兄地意见!关将军兵法更胜,而且胜出不止一筹!段尚书,你就宣布吧!” 这下热合了,公主也参与进来,两边矛盾马上呈现一种白热化! 大皇子皱眉:“皇妹,这是军国人事,岂能意气用事?” 公主盯着他:“大皇兄。难道军国大事就不与我相干?我今天还是凤梧的大公主,难道就不能为凤梧选择忠臣良将,为朝廷出一分力?” 大皇子沉默,良久缓缓地说:“好!这一局我们四人意见相左,他们二人平分秋色,算平局如何?” 段尚书连连点头:“如此最好!”夹在两位皇子中间本来就够他难的。现在又冒出一个人公主,虽然她明天就要出嫁了,但公主之威他一样不敢惹,更何况皇上正因为感觉对不起她,这两天对她宠爱有加,万一她临走之前给自己下个什么绊子,自己可就阴沟里翻船了。 段尚书悄悄擦汗,宣布道:“这一局三人平手!进入下一局!” 李龙微笑:“末将有一事不明,还望尚书大人指教!” 段尚书盯着他:“这局的输赢是三位殿下与本官共同裁决。难道你不服?” 李龙淡淡地说:“与吴将军平手。本人心服,但这位战将军,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个人意见。 也能成功过关,尚书大人以为公平否?“他目的当然是学一学大皇子的手段,除掉绊脚石!这个人明显是一个托,大皇子为吴远方安地托! 战天成瞪着他,脸涨得通红。 大皇子淡淡地说:“战将军与吴将军意见完全一致。吴将军能过关,他为何不能?” 李龙目瞪口呆:“鹦鹉学舌也能过关?末将又何苦要搜肠刮肚?也来个鹦鹉学舌岂不爽快?” 公主哧地一笑,大皇子脸色铁青:“你不服?” 李龙淡淡地说:“岂敢?岂敢?大皇子处事公正,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皇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芒,掉头不看他,段尚书咳嗽一声说:“第二局弓箭之技!三位请看,箭靶在一百步外,谁能十箭全中红心,直接过关,但如果都不能全中,则看有几箭离红心最近,离红心近的箭数更多的两人过关,余下的一人判输!”弓箭是李龙唯一的弱点,他对这种武器没有任何兴趣,从来没有摸过,以他这个生手来与他们比拼,肯定是败多胜少,幸好还有一局他必胜的第三局等待着他,他也不太急。 大皇子突然说:“大将军之职何等重要,这样地比拼显不出他们的本领,来呀!将箭靶挪到200步外,用震天弓射这十支箭!” 公主看着李龙,刚想提出反对意见,但李龙对她微微摇头,公主明白其意,闲嘴不说,心里颇有几分着急,他刚才拉弓才半开,箭射不射得到200步外都是问题,又如何射中?大皇兄明明是有意让他输。 吴远方微笑:“关将军可敢用震天弓?如果不敢,我与战将军向瑞王殿下求个情,就让关将军用普通弓如何?”他说得宽宏大度,其实谁都知道,用普通弓绝对射不到200步开外,如果李龙真的选择普通弓,这一局比都不用比,而用震天弓他一样不必比,这一局他们两个是必胜局! 李龙盯着大皇子:“大皇子一言九鼎,岂能朝令夕改?说用震天弓,自然就得用震天弓,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对吗?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点头:“正是!只许用震天弓!如果自认用不了震天弓,可以立刻出局!” 李龙摇头:“各位恐怕是欺负我力气小,存心看我出洋相来了!前几局都是两位占先,这一局两位是否还是当仁不让?” 吴远方微笑:“岂敢!比武较技,就得公平,这一局关将军先来!” 战天成点头:“好……”突然想起李龙关于“鹦鹉学舌”的讥讽,脸已微红! 李龙手一挥:“弓来!”马上有一名将官将震天弓从架上取下,送到他的手中。 李龙左手持弓,右手持箭,目光扫过全场,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凝神静看,等待着从来没有过的强弓大赛。大皇子脸色阴冷,仰面朝天,太子无奈地摇头,公主则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他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希望这次依然可以创造奇迹!另外一个眼睛放光的人则是钟一豪,他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等待着他射出第一箭。 李龙拈弓搭箭,,他们地嘴巴张大,他地弓已拉到五分,六分,八分,满弓!突然“嘣”地一声大响,震天弓弓背两断!来人大惊失色!大皇子身子猛地前倾,两眼如铜铃,太子和公主也是一脸的惊骇,满场人鸦雀无声,突然如春雷滚过大地,掌声响起!震天弓是凤梧之宝,力气再大之人也只能拉个满弓,只要有人能拉满弓,他就是军中的英雄,这样的英雄全军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人,但眼前之人不但拉了满弓,而且直接将弓拉断! 这样地事情没有人能想到,但他们服!军人都服武力惊人之人,此大力气如此之大,实在不可思议! 吴远方和战天成心中一凛,他们总算知道了李龙的厉害!他开始时一直不表现,到最后才突然露这一手,立刻震住全场! 李龙手中弓丢在地上,喃喃地说:“没想到震天弓如此脆弱!末将向大皇子殿下请罪!拉坏了震天弓!” 大皇子目光中满是疑问,平静地说:“将军神力过人,无罪!” 李龙躬身一礼:“谢殿下!” 段尚书面有难色:“震天弓已断,这一局如何比下去!” 吴远方躬身道:“震天弓虽断,场中强弓何止数千,拿三把强弓过来,比武仍然可以进行!” 李龙淡淡地说:“瑞王殿下有言在先,只用震天弓,不准用其它的弓箭,他老人家一言九鼎,从不做朝令夕改之事,吴将军极受瑞王殿下器重,敢不把殿下的话当话,但关某岂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如果吴将军执意要换弓,请恕关某不参与了!” 他这话紧扣瑞王的话,分明是不想比弓箭,吴远方和战天成如何不知,但又如何反驳得了,大皇子一样无法反驳,他如果一点头,马上就成了朝令夕改主人,他目前正固谋天下,又岂能在此时失信于军中之人? 太子若有所悟,不作声。 大皇子终于说:“此局无弓可比,不比也罢,直搂进入第三局!” 2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军营演尽千般武 .正文2第一百七十六章军营演尽千般武第三局是最后一局,前面两局成绩一片空白,这一局自然也是决胜局。 李龙静静地站立,此时他武功已露,无需隐瞒,原来畏缩神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掌控天地的威严!他虽然一劲没有动,但场中军士全部为之心折,公主眼中一片迷离,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是什么样的人,刚才的军事之谕再加上现在的气势,她终于明白了昨天他为什么要说:对手越厉害越好,不必相让! 太子心中好一阵兴奋,此人几句话一说,与自己极是投缘,如果能够夺得大将军称号,必然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他实在是一大强援!他虽然身为太子,但朝中无人,军中无人,太子地位岌岌可危,此人是最好的人选,头脑灵活、有勇有谋,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与大皇子已经埋下了矛盾。 只不知道他武功如何? 大皇子目光中满是凝重,不停地打探段尚书的脸色,但段尚书更是一脸茫然与无辜,他自然不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 吴远方和战天成对视一眼,目光中也满是凝重! 李龙回头盯着段尚书,淡淡地说:“这一局如何比法?” 段尚书说:“三人相互挑战,最后的胜者就任大将军!” 李龙点头:“甚好!”转向吴远方和战天成:“两位将军,是如何战法?” 吴远方缓缓抽出腰间长剑:“先由在下领教关将军的高招!” 李龙点头:“请!” 吴远方盯着他:“阁下用什么兵器?” 李龙淡淡地说:“与阁下交手,何须用兵器?” 他这话与刚才吴远方和韩宏的对答一般无二,刚才是韩宏大怒,这次则是吴远方大怒:“这是你自己找死!” 手中剑当胸,凝神前方! 李龙突然说:“等等!你刚才说找死,在下想问一下大皇子殿下。如果这位吴将军一剑杀了在下,是否需要承担杀人之罪?” 大皇子冷笑:“刀剑无眼,如果样样限制死,又如何能比出真功夫?” 李龙平静地说:“这么说如果他杀了在下,在下是白死了?” 大皇子点头:“正是!如果你怕了,这时退出也还来得及!” 李龙淡淡地说:“来不及了!请!” 急风起。吴远方手中长剑变幻无常,阳光下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银色的剑光就如同孔雀的尾羽,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又有一种诡异地妖艳。身子一动,已经到了李龙面前三尺处,一剑挥出,罩住李龙的全身,眼看李龙就要丧生在他的剑花之下。突然。李龙脚尖一点地,后退三步,如扇形的剑花在他前胸刻过,偏偏没有碰到他的衣服。吴远方长剑一转,空中又是银光一片,这一片剑光形成一个大大的剑墙,而且这面墙还能动,一动就滚动一片。李龙全身都里在剑墙之中,场中一片轰然叫好!但李龙身子一缩,突然在他地剑光中消失,重新出现之时,依然与他的剑有几寸的距离! 吴远方大惊,剑法一变,满天都是剑光,人影也是忽前忽后,剑剑刺向李龙的要害!顿时,校场变得很奇怪,不象是一个军方训练场,倒象极了武林争斗的场面,吴远方一剑快似一剑,招招连环,李龙的身子随着他的剑一进一退,每一步都惊险万分,偏偏就是伤不了他! 吴远方大喝一声,身子一跃而起,直达三丈,手中剑从高空洒落,星星点点,银光闪烁,就象银河落九天,这一剑落下之时,方圆几丈之内全部都在剑光之中,李龙身子一动,突然疾退入步,反手一掌切出,速度并不快,但恰好就在此时,吴远方直冲过来,手中剑刺向李龙的咽喉,他的头部刚好送到了他地掌下,李龙手一动,吴远方倒下! 大皇子站立而起,他是吃惊;公主也站起,她是激动;满场鸦雀无声,是震惊!吴远方出手数十招,他只是闪避,他出手一招,吴远方就倒下,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 李龙回头,盯着战天成说:“在下知道如果是吴远方取胜,阁下必然不会再与他争下去,但很不幸,现在是本人得胜,请问间下还有争下去吗?” 战天成暖暖地说:“好功夫!战某领教!关兄请!”他们现在已没有了末将与将军地称呼,而恢复了江湖中人的称呼,看来此人也是江湖中人! 李龙看着高台:“请问尚书大人,如果在下胜了这位战兄,是否就是大将军?” 尚书还没有说话,李龙突然觉得左肋阴风起,有敌来袭,李龙身子一侧,原来正是战天成,他一击不中,疾退三步,冷冷地说:“先胜了本人再说!” 李龙心头火起:“也好!我这人不太喜揿偷袭之人!来吧!” 战天成身子一晃,突然趋近,五指一伸,指向李龙的咽喉,这两丈的距离在他脚下只在一瞬间,李龙侧身一闪,避开他地五指,战天成五指一回,顺便袭击他的头部,李龙一偏头再次避开,象人只觉眼前一花,他们之间的距离已不存在,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在众人眼睛里,场中虽然只有两个人在搏斗,但好象有无数的人一起动手。地上黑影无数,战天成的身影好象变成透明地影子,而李龙移动的步幅极小,好象只是上身微微晃动,就将他的所有攻势全部消于无形! 突然,战天成一掌劈束。掌到中途,变为龙爪,直锁李龙地咽喉,李龙指出,追魂指! 战天成不敢硬接,身子一晃,疾退五步,两人静静站立,从高速运动到突然停止。 两人做得自然而然! 战天成一声低吼。突然身子一闪,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入!八条人影围着李龙团团一转。好象同时举手,一股腥臭气传来,李龙微微一惊,此人的身法他熟悉,万鬼山庄的九影分身!九阴手!此人能够一人化八影。已经超越了万鬼山庄庄主多多!他是谁?由不得他多想,掌影近身,虽然他无法看清这些影子中哪个是真影、哪个是虚影,但掌风一到,他立刻感觉到是来自身后,也不回头,反手一掌,啪地一声,两掌相交,战天成翻出三丈外,漫天人影消失,李龙回头,战天成站在三丈外,脸有得色。 李龙缓缓地说:“九阴手?” 战天成冷笑:“算你识货!中了九阴手,一今归九阴,如果阁下这时退出,战某可保阁下性命无虞!”他这话说得极轻,只有李龙能听到。 李龙冷冷地说:“万鬼山庄的镇庄绝技居然传入军营,倒是奇事!” 战天成目光中露出阴冷之色:“间下性命只在旦夕之间,需要赶快拿主意!” 李龙淡淡地说:“万鬼山庄所有的玩意儿在我面前全不顶用,你不妨多用几种试试!” 战天成脚步一错,黑影重重,一掌再起,击向李龙的颈部,李龙身子突然消失,出现在他地后面,一掌切下,战天成倒下。 公主鼓掌揿呼,太子脸上露出了笑意!四周军士掌如春雷动!他们今天可算看了眼界,没有人想得到校场比武居然还能看到武林好手一般的较技,而且这些高手还不是一般的身手,只是有点奇怪,吴远方的剑法和战天成的身法让他们佩服得要死的,但就是这样让人不可思议的剑法和身法却连这个人的毛都碰不到一根,这个人只是简单地一掌切下,他们就都倒下,倒下就不再起来。 大皇子瘫倒在椅子上,段尚书嘴巴张得老人,好半天合不拢来。 李龙慢慢走到台边,淡淡地说:“比武结束了吗?” 尚书连连点头:“大将军武功盖世!……这两人都死了吗?” 李龙摇头:“尽管他们想杀我,但本人还不愿意下杀手,尚书人人如果想让他们醒来,在下这就救醒他们!” 段尚书看了大皇子一眼说:“今天是……大喜之日,还是别弄出人命为好!” 李龙点头:“正是!”倒退几步,俯身在两人头边一按,解开截颈式的禁制,两人慢慢睁开眼睛,一时羞愧欲死! 太子微笑:“恭喜关将军胜出!” 李龙躬身道:“多谢太子!” 大皇子突然说:“且慢!” 李龙盯着他:“大皇子莫非想变卦不成?” 大皇子冷冷地说:“这一局就算你胜了!但比武三局可还没有完!” 公主人怒:“大皇兄,他们明明已经比过三局了,两局平手,最后一局中……关将军胜出!” 大皇子平静地说:“第二局可还没有比!” 太子淡淡地说:“皇兄刚才说过了,没有震天弓,这一局不用比!” 大皇子说:“我只是说不用弓箭比,并没有说不比!弓箭比地是准头和劲力,暗器又何尝不能代替?父皇要求比足三场,我们兄弟如果擅自改变圣喻,只怕有些不妥!” 他把皇上抬出来,一时无人说话。公主人急:“我们到父皇面前评理去!” 大皇子淡淡地说:“也好!我们这就去见父皇,本王只是按圣旨办事,满朝文武也可以做个见证!” 他当然知道满朝文武会站在哪一边。 太子皱眉,盯着段尚书:“尚书人人怎么说?” 段尚书支支吾吾地说:“这事……这事……大将军选拔事关重大……慎重些也好!” 大皇子点头:“尚书大人也赞成再赛一场了?” 段尚书额头冷汗涔涔:“如果太子殿下……没什么意见地话,再赛……赛一场也好!” 太子冷冷地说:“本人有意见!” 段尚书身子微微头抖,他的官真是太难了,今天他的内衣已经湿了好几回。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末将没有意见!” 太子抬头:“你说什么?” 李龙微笑:“就按大皇子所说,再赛一场!比什么都行!” 大皇子盯着他:“好,好气魄!战天成,你们就与他比暗器!” 战天成躬身道:“遵命!” 李龙平静地说:“不知如何比法?” 战天成咬牙道:“我们骑马跑过,在百步之外射穿前面的靶心,发射暗器时身子需腾空,发射完后身子不准落地!只能落在马上!”这是他想到地唯一能胜过他的东西,此人战斗中身子一直不离地,估计轻功欠佳,一直不愿意比射箭,估计暗器功夫也差,在平地格斗斗不过他深厚的功力和奇奥的步法,只有在他的短处上下手了。 李龙仰起头微微思索,回头:“好!闹下先请!” 他居然答应,倒让战天成有些吃惊,牵过他地坐骑,战天成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盘旋,轻轻落在马鞍,姿势美妙至极,顿时掌声大作,军营中几时见过这么高超的轻功? 战天成两腿一夹,战马如风一般冲出来,战天成腰一摔,身子在空中飞起,右手一挥,一点寒星直射向百步之外,李龙看得清楚,是一支小飞镖,此人发镖之时,手肘不动,只靠腕力发射,居然远达百步开外,腕力的确不差,更难得的是,这支镖“卟”地一声,直好插在靶心,在镖插入靶心的时候,他的身子才落在马背上,稳如泰山! 掌声雷动!战天成脸上微有得色! 2 第一百七十七章 项庄舞剑在沛公 .正文2第一百七十七章项庄舞剑在沛公李龙微笑:“好轻功,好暗器!” 战天成平静地说:“关将军请!” 李龙回头:“末将想问大皇子,如果这一场本人没有败在这位战将军手下,是否就算过关?” 大皇子点头:“自然!” 李龙看着吴远方:“吴兄难道不想显一显暗器功夫与轻功?” 吴远方冷冷地说:“在下不参与暗器比划!” 李龙叹息:“你们这些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节外生枝的太多,不问清楚不放心啊!”他看的是吴远方,声音传入大皇子耳中,大皇子脸色铁青,就要发作。 李龙慢慢走过前台:“哪位兄弟借一匹马来用用!” 立刻有无数的人大叫:“将军,用我的马!” “用我的!” “别争!我在最前面!……” 李龙微笑,这些人个个愿意看着自己的马在人前大出风头!慢慢走到一匹最近的马前,接过马缰,这位小个子军官兴会至极:“祝愿将军马到成功!” 李龙翻身上马,道声“谢了!”策马驰出,驰出几十丈,李龙两腿一夹,战马飞驰而过,已是百步开外,李龙身子腾空,高达五丈有余,空中中指指出,没有风声,更没有黑影,他的人在空中一个盘旋。就要落下,突然,下面的战马一声长嘶,发疯一般地加速,李龙落下的身子与它隔了一个马身,这一下出乎他意料之外。好个李龙,腰一扭,无凭无借的情况下,身子突然在空中前移了两丈,稳稳地落在马背上,眼一扫,不由得大怒,马股上不知何时流出一丝血迹,一根银色的斜正插在马屁股上。 李龙打马回头。场中再次掌声雷动!一般人只知道好看。也感到惊险刺激,但也有人感到震惊!最震惊的是战天成、吴远方和钟一豪!他们都是高手,只有高手才知道他刚才这几下动作是何等地艰难,一跃五丈余是轻功中不可企及的目标。在空中没有任何借力的情况下前移两丈,更是闹所未闹!此两招一出,宣告他的轻功天下无敌! 但他们没看到他的暗器出手,难道他只记得炫耀他天下无双的轻功,居然忘了暗器。犯一个低级错误?但当他们地目光落在百步外时,不由得冷汗涔涔,那个靶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洞!天下无敌的轻功、无影无踪的暗器!他们居然会和他比这两样功夫,战天成已有汗颜无地的意思。 大皇子依然有意见,他冷冷地说:“战将军的飞镖插在靶心,众人皆亲眼见!不知关将军的暗器插在何处?” 李龙愣住,心头已是怒火万丈,冷冷地说:“不知大皇子殿下是否懂得什么叫暗器?” 大皇子大怒:“大胆!竟敢这么与本王说话?你就不怕本王杀你的头吗?” 太子淡淡地说:“皇兄,我们今天来只是评判!何必动怒?关将军,你就将什么是暗器讲给殿下听听!” 他们这一唱一和更是把大皇子气个半死,李龙微微躬身:“所谓暗器,自然是暗!连暗器都找不着的暗器只能说是暗器中的极致!这样说,不知大皇子是否懂?” 大皇子几乎要吐血,强行克制:“本王不承认你这就是暗器!” 李龙冷笑:“这一点容易极了,我也不要殿下承认,如果殿下不承认这就是暗器,在下倒不妨再在场中主人身上试试看,估计一个血洞出现在某人地额头,他肯定会承认这就是暗器!”他地目光扫过,大皇子冷汗如雨,以他这种无影无踪的暗器如果突然射出,只怕自己都是一个冤死鬼,目光扫过段尚书,段尚书身上更满是冷汗,本来想为大皇子分辨几句,在他目光一扫之下,说醇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只剩下恐惧! 后面一个声音传来:“战某有话说!” 李龙回头:“你也不承认在下的暗器是暗器?你以为只有你的飞镖才是暗器,只有插入马股地银斜才是暗器?” 战天**惊,他已经发现了马股上的文章,估计已动了杀机,但他并不惧怕,走到台前,向台上来人躬身道:“这次暗器比拼并没有决出输赢,就算关将军也将暗器打到了靶上,我们也只是平手!” 大皇子抬头,眼睛里精光闪烁:“对!你们可以再赛一场!该怎么比就怎么比!不用顾虑!” 李龙微微觉得奇怪,他话中好象还有话,难道他这次比拼还有什么阴谋?但他并不惧怕,对这个人,他还敲不上惧怕! 战天成躬身一礼:“谢殿下、谢太子!” 李龙点头:“我们都做到了,在这一点上来看,的确是平手,战将军有兴,我们就再比一场! 还是由战将军出题!“ 战天成阴森森地说:“这次我们就以对方为靶,谁杀了对方谁就是胜者!” 李龙冷冷地说:“看来战将军对在下是非杀不可了!好!奉陪!” 他这两字一说,高台下立刻是另一番模样,刚才只是较技,现在是生死相搏,公主急得直跳脚,但他根本不看这边,她也无法提出反对意见。 两人离开高台数十丈,两边众人也散开。围成一个极大的圈子,暗器比拼可不是好玩的,万一沾上了非死即伤,战天成身子已起,在空中百爱千幻,一把毒斜洒出来。 李龙只觉面前友蒙蒙一片,这里地比武规则随时都在爱,李龙可不愿意让这些斜沾身被他们钻空子,身子一缩,退后几丈,毒斜在他面前纷纷如雨落,战天成身子一趋,到了他面前几丈处,突然又是几把毒斜洒落。李龙再退。他这斜范围太大,来得又急,光是躲避已颇为艰难,正准备出指将他点杀。突然战天成两把毒斜洒落,手中出现了一根黑色的斜筒,斜筒指向的却是高台之上,李龙心念一转,不好!他要杀太子! 眼角的余光中。一根针已从他手上针筒中射出,虽然是在阳光下,依然淡如轻烟,或许只是一种感觉!这斜速度极快!李龙脚尖点地,身子一扑而出,身法瞬间到了极限,突然出现在高台之上,挡在太子身前!他这一扑,比飞针还快,但也差点来不及,前胸隐隐一麻,他地衣襟上插着一支黑色的斜,李龙此时再不留手,一指点出,能量指,战天成额头出现一个血洞,慢慢倒下! 李龙两指捏着黑色的斜,呆呆出神,这斜明明是巫教的天巫散魂斜,击中他的胸口偏下,按这样的角度,如果他不档这一斜,这斜势必是钻进太子地脑袋!好阴险!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谁是那个幕后主人? 场中之人争先恐后地图上来,看着战天成的尸体,吴远方脸色煞白,终于悄悄地退入人群,不见影踪。 李龙向大皇子微微一鞠躬:“此人本人不得已杀之,因为他想要谋杀太子殿下!”手中毒针举起!太子大惊:“有这样的事?” 李龙跃下高台,拾起黑色的斜筒,高高举起,说:“这种斜筒叫天巫散魂斜,入体无救!此人阴谋谋杀太子殿下,实是罪该万死!” 来人大惊,几名护卫一齐跪下:“奴才保卫不周,死罪!” 大皇子脸上阴晴不定:“幸亏大将军英勇盖世,否则皇弟要是遭到什么不测,为兄心岂能安?” 太子看着他:“多谢皇兄挂怀!比武之事现在总应该尘埃落定了吧?” 大皇子笑道:“当然!大将军勇冠三军,而且还在奸人手下救得太子之命!功劳盖世,本王一定禀报父皇,为他请贪!”眼睛转向全场,厉声喝道:“查清此人是何来历,看是否还有同党,杀无赦!” 众人齐道:“遵命!” 李龙也微笑:“多谢殿下!” 大皇子道:“皇弟,为兄先走一步!” 太子淡淡地说:“皇兄走好!”也不起身! 段尚书向太子跪拜之后,向李龙说:“大将军,刚才老夫只是履行职责,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李龙淡淡地说:“不妨!” 段尚书擦擦汗水:“告退!”也下台而去,下台之时腿脚发欢,两个亲兵扶着才出校场而去。 李龙慢慢走上高台,公主起身相候,高兴地说:“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李龙微笑:“当然!我答应的事情怎么能不做到?”转向太子,直到这时,他才真正以整张面孔对着太子。 太子盯着他的脸,脸色不断地在改变,变得越来越激动,突然叫道:“是你!” 李龙微笑:“太子历尽江湖风雨,否极泰来!祝贺太子殿下度过难关!” 公主睁着大眼睛:“你们认识?” 太子兴奋地说:“你忘了我曾经和你说过的那个奇侠?” 公主眼睛亮了:“原来是你,难怪这么好功夫!” 李龙苦笑:“看来我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 公主娇笑道:“不,只是在我和皇兄两大眼中才不是秘密!”四顾无人,悄悄地说:“我就说你那天报地名字好象在哪里听到过!” 太子微笑:“恭贺大将军!大将军准备好了吗?” 李龙微微诧异:“准备什么?” 太子笑道:“准备上殿面君!” 李龙点头:“这个不用准备,不知皇上准备好了没有?” 太子更诧异:“父皇需要准备什么?” 李龙微笑:“准备修改圣旨!” 公主盯着他:“你想……你想……” 李龙点头:“你助我夺得大将军,我助你夺回自由之身!现在我地目的已经达到,应该为你走一回!” 公主喃喃地说:“这能做到吗?” 李龙点头:“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但这个日子不是我的,应该是你地!” 太子点头:“好,我也帮你一回,我们一起上殿面君!但我不能保证成功!” 李龙微笑:“这个无需任何人保证!也没有人能保证得了!”皇帝是否修改圣旨无人能够保证,但他的行动同样也没有人保证得了!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皇帝都不能! 太子起身大声道:“比武大赛全部结束,大将军的称号属于关风云!” 李龙站在高台,台下三军将士齐声呼叫:“大将军!大将军!” 声音滚滚如雷,十里皆闻,刚才的几场比试,李龙拉断震天弓之力、连败数名高手之武、天下无双地轻功、无影无踪的暗器早已将这群军人尽数折服,没有人对他的身手持任何怀疑,有这样的奇人出任大将军,天下何人敢与之争锋?五泽又何足道哉? 军中士气高涨到了极限! 李龙缓缓走下高台,数百名军官一齐踏上一步:“祝贺大将军!” 李龙微微点头,看着前面的钟一豪:“钟将军,在下对你格外敬重!” 只这一句话,钟一豪就产生了能为他死的感受,上前一步:“多谢大将军!末将愿意在大将军帐前听令!” 李龙点头:“本人也愿意与钟将军联手杀敌,还有你那位对手也是一条好汉子!虽败犹荣!” 钟一豪后面转出来一人,躬身道:“多谢大将军,末将云飞也愿意大将军眼前听令,生死无悔!”正是刚才那位主动退出的将领,三人对视,英雄相惜! 2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军中夺帅如雷动 .正文2第一百七十八章军中夺帅如雷动李龙哈哈一笑,回头看着高台高声说:“恭送太子和公主回宫!” 身后主人尽皆跪下,李龙微微躬身! 太子和公主同时起身,从人群中而过,出校场而去,李龙跟随而去,留下数万名军人议论纷纷。 城中已是热闹非凡,军营比武的消息早已传开,城中百姓都知道有一名关将军身手神乎其神,真的有如神仙,勇冠三军,夺得大将军称号!以这位将军的身手,实是无所不能,众人越传越奇,已经开始将此人与天上的某位神仙挂钩,人人激动之下,奔走相告,皆言天不成凤梧,凤梧有救了!城中百姓的士气也在探讨中一点点恢复。 瑶儿心中满是揿喜,只有她知道这位关将军是谁!哥哥真的做到了!兴奋中听众人议论纷纷,他们提到兵法、弓箭、马术、暗器、轻功等等,又让她迷惑,这些东西与武林离得挺远,从没听人说过武林人还会兵法和弓箭,他怎么可能会?而且还在军中夺冠?这个神奇的人到底还会些什么? 她早早地等在城门口,就象是等待她心目中的英雄凯旋缔来。 前面人头攒动,呼声铺天盖地,齐呼:“大将军!”本来一个军营将军是不太可能得到百姓的认可的,但在此外敌入侵、国之将亡的非常时期,百姓想的是出现一个能人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而他的身手又如此的神奇,与百姓头脑中想象的基本一致,自然就成了百姓的救命稻草! 李龙缓缓进城,高举双手向百姓示意,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城边。一个娇小地美丽女子正惊喜地看着他,李龙飞身下马,走到她身边,两边的百姓连忙让开。 瑶儿叫道:“哥哥!祝贺你!” 李龙微微一笑:“妹妹!你在客栈等候,我去金殿见过皇上之后再回来看你!” 瑶儿点头:“你快去快回,我叫一桌好菜等你!” 李龙上马而去。瑶儿享受到了她一生中从没有过的风光,无数人涌过来,争看看看大将军的妹妹,有十几位京城大旅馆的老板亲自出马,邀请她到他们的旅馆住上一回,自然是食宿全免,另有厚礼相送,居然还很有几户大户人家地家主也凑到她面前,请她帮忙转交拜贴。这些人在京城住了多年。知道这位大将军的分量,且不说勇冠三军、金殿面君的荣耀,光是太子殿下与公主对他的格外尊重就表示他的将来还不仅仅是大将军,如果能够建功立业。封王拜相都有可能!如果这时候提前与他打一个交道,将来的收益难以估量! 这番攻势让小姑娘瑶儿满脸通红,连连摆手,落荒而逃!她一生都没有出过苗岭,哪曾见过这番阵仗? 关上房门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客栈老板来拜访,让小姑娘第一次有了感悟:这个人将军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只接见客人都得累死! 李龙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与一班文武大臣一起站在豪华庄严的大殿上等待皇上的召见!皇上还没有来,但大殿上依然安静,这里站着地每个人都是一、二品以上地大员,整个凤梧国权利顶峰之人齐聚于此,在这些人中,李龙的职务是最小的,因为他站在右边最来位,他不知道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职务,但幸好他并不在乎。 太子站是左边最前面,大皇子站在右边最前面,太子下首一人胡子花白,精瘦地一个小老头,按位置看,应该是右相,原来欧阳长生的位置,现在应该是大皇子的人,左边与之对应的位置当然是左相,一向是大皇子的人,这两人之下地一班大臣估计是尚书、御史之类,全部都是五、六十岁以上的老头,整个大殿之中,四十以下的估计只有三个,两位皇子和李龙,虽然李龙站在最下首,但由于他的年纪轻,气势足,身材高大,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身穿盔甲,在一人群战战巍巍的老头中如鹤立鸡群,得到了两边大臣最多的目光,只是这些目光没有多少善意。但幸好他也不在乎! 等了良久,外面转出几个太监,高声叫道:“皇上驾到!” 唰地一声,两边大臣一齐跪下,高呼“圣上”!在此情况之下,李龙不得已也有了平生第一次下跪,跪得好不郁闷! 一阵风过,皇上在两名内侍的陪同下,直上龙座,坐下,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平身!”与电影中完全一样! 众人起身,李龙平视前方,这个妄想打他飘仙主意的老家伙已五十有余,一看就知道酒色过度,气血不足,但皇家的威严自然而然,倒也威风十足。 皇上威严地说:“今日校场比武,情况如何?报来!” 段尚书从左边第三个位置出来,跪下:“启禀圣上,左营关风云胜出!” 圣上点头:“关风云何在?” 李龙出列跪倒:“关风云参见圣上!” 他并没有低头,皇上盯着他看了好半响说:“关爱卿勇冠三军,授大将军称号,勇救公主,授一品衔,赐豪宅一栋,黄金万两!” 此言一出,来人皆惊,李龙道:“谢圣上!”声音依然不卑不亢。 皇上接着说:“着关爱卿带兵两万,克日起程,抗击五泽入侵!” 李龙道:“遵命!请问皇上,末将是否可以提几点要求?” 大殿中再次充满惊讶的气氛,这人在皇上面前侃侃而谈,哪象是第一次上殿之人,而且他这句话说完。已自从地上起来,站立如山。 大皇子目光扫过,沉声道:“跪下说话!” 李龙丝毫不理,眼睛看着皇上。 皇上目光中也有惊讶,和颜悦色地说:“可以!” 李龙道:“末将带兵平定五泽入侵不是难事,但需要依从来将几点。否则,平定也未必能成功!” 皇上大喜:“只要能平定五泽,一切依爱卿就是! 但请讲来!“ 李龙道:“第一:这两万人的部队需由末将自己选定,任何人不得干预!” 皇上点头:“朕答应你!” 李龙道:“第二:这两万人的训练及在平定五泽期闻的一切行动都由末将作主,任何人不得过问!” 皇上面有难色,还没有说话,段尚书跪下说:“启禀圣上,此举不妥!” 李龙盯着他:“敢问有何不妥?” 段尚书道:“涉及到军国人事,岂能为所欲为?但凡将士出徽。均须受到节制!凤梧兵制。 瑞王殿下辖兵、刑两部,所有将士受兵部节制,莫非关大将军不愿意瑞王殿下和接受兵部节制?“李龙平静地说:“战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能否克敌制胜取决于现场指挥者对战机的把握,至于训练期间,各人都有独特的训练方式,一旦泄露,必然无法建功。这些事情都决定了战争地成败,末将并非不愿意接受节制,只是不可能做到事事请示!” 太子点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乃用兵至理,朝廷只需要把握大局,剩下的应该是关将军自己决断!不知父皇认为妥否?” 皇上缓缓点头:“就依爱卿所言!眼前平定五泽乃是第一人事,各部都需配合,其他各路军队也需要相互配合,共灭五泽!” 众人尽皆跪倒,齐呼:“圣上英明!” 李龙道:“末将此次出徽,需要制造一样武器!” 皇上盯着他:“什么武器?” 李龙缓缓道:“弓箭的一种,但威力比弓箭大得多!对付敌军十万骑兵,非此物不能成功!” 皇上大惊:“你说什么?十万骑兵?爱卿莫非想以两万将士对抗对方十万骑兵?” 李龙淡淡地说:“十万骑兵何足道哉?” 皇上拍案而起:“好气魄!如果爱卿能做到这点,就是凤梧国第一英雄好漠!兵部、工部全力配合!” 两位老头齐道:“遵命!”一个老头转向李龙说:“不知关将军需要工部如何配合?”原来是工部尚书! 李龙道:“我会马上画一张武器固给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务必于半月之内制造此种武器两千件,铁箭两万枝,能否做到?” 尚书犹豫道:“以工部的能力原本可以达到,但目前接受瑞王殿下的指令,正在赶制强弓与长矛,时间上也太紧……” 没有强弩他还真的没有把握对抗十万精骑,李龙大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完成!在目前这个关键时期,长矛和强弓已经无法起到应有地作用,尽可暖一步而行!” 大皇子冷冷地说:“你说本王的事情不重要?” 李龙摇头:“事有轻重缓急,当前以抗击五泽为第一要务,而强弩则是对抗五泽的利器,请瑞王殿下让一让!” 段尚书插口说:“以两万人对抗十万人,委实让大难以置信,一旦战争失利,关将军必然是远走高飞,反而延误了瑞王殿下的人事!” 李龙大怒:“段尚书可是瞧不起在下?本人说得出,做得到,只要工部按照本人要求做好这批兵器,绝对可以将这十万人彻底打败!” 大皇子冷冷地说:“大话人人会说!满朝文武凭什么相信你?” 李龙盯着他,缓缓地回头,看着皇上:“现在就看皇上是否相信末将了,如果不相信,本人又何苦来淌这趟混水?山高地远,海板天高,何处不可去?凤梧是否有难,是存是灭,关我屁事?” 瑞王大怒:“你敢在皇上面前口出污言?莫非想死不成?” 李龙冷冷地说:“瑞王只是一个王爷,金殿之上还到不了你作主!是否要关某死,你说了不算!还是免口尊口为好!”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张大了嘴巴,此大胆子实在大得离奇,居然敢这么和大皇子说话,这话一说,已经宣告他们两人成为死敞! 大皇子也愣住,脸色铁青,却也不便反驳,因为金殿之上还的确到不了他作主。 太子一步上前:“启禀父皇!关将军向来心直口快,对凤梧却是赤胆忠心,五泽入侵,国之危也,关将军天纵奇才,必能克敞制胜,皇儿相信他绝非无妄之徒!” 皇上迟疑道:“两万人真能解这国之危局?” 太子道:“两万人势孤力单,解围或许能办到,但要歼灭敌军十万只怕并不容易,父皇何不多给他两万,以策万全?” 大皇子嘲弄道:“原来是要追加兵力,如果给我二十万兵马,我也可以将五泽军全部逐出凤梧,可惜整个凤梧兵力也不足二十万!” 太子冷冷地说:“我记得原来凤梧有兵力二十四万多,短短几个月下来,变成了不足二十万,都是瑞王统领之功,按这样的进度,就算还有二十万兵力也来必够用一年!” 他这话一说,也已经与大皇子在金殿上拉开了战幕。 大皇子脸色青中有红,却也无法反驳,因为这几个月来他的军队的确是损兵折将,一败涂地。 段尚书轻轻咳嗽一声说:“这几个月来,凤梧战事虽然不太顺利,但各地将士奋勇杀敌,敌兵一样也是损兵折将,据各地战报,五泽共损失兵力近十万!” 太子冷冷地说:“据我所知,整个五泽兵力也不足二十万,如果他已损失十万,目前留在凤梧境内还有十万,难道五泽境内已是空无一兵?” 2 第一百七十九章 金殿狂语戏诸公 .正文2第一百七十九章金殿狂语戏诸公段尚书道:“太子殿下是说老臣谎报军情?” 太子淡淡地说:“谎报军情你来必敢,但被部下欺瞒倒是有之,各地战争之中,哪一次不是将对方伤亡人数最大地报,以换取朝廷的战功,而将自己的伤亡少报,而领取这些人的军饷?” 尚书脸上冷汗涔涔,这本是军中惯例,多年来都是如此,但在皇上面前公开提起还是第一次。 李龙看到皇上的脸色不善,估计这话就他都有些刺耳,因为象这样的事情长年发生,他这个皇上好象也有些失察,起码与明君有些差距,为避免太子继续惹皇上不快,李龙插口道:“启禀圣上,末将不需要增加兵马,就两万人,必能打败五泽十万兵,大前提是工部必须按末将的要求做好这批武器装备!” 大皇子冷冷地说:“如果你能做到,本王又何尝不愿意让一步?但你如果做不到又如何?” 李龙淡淡地说:“末将可以立下军令状,如果做不到,军法处置!”这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将自己绑在这辆战车上本非他所愿,但此时逼到此处,已经没有退路,他也不愿意认输,特别是在大皇子面前不会认输! 大皇子冷笑:“你一个小小的将军,身家性命又值几何?万一失败,凤梧立刻陷入困境,军法处置你又有何用?万一你战败后逃之天天,又如何去抓你回来军法处置?” 李龙盯着他:“瑞王殿下既然如此不信任,就请瑞王殿下亲自出马,殿下足智多谋,这几个月来战功赫赫。必能成功,末将静候佳音!” 瑞王脸色通红,心里如火!兵部段尚书道:“关将军太放肆了!这里是金殿之上,你面对的是王爷!岂是你一个将军所能妄言之地?” 李龙冷冷地说:“关某连身家性命都拿出来作抵都不行,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让瑞王亲自出徽,为凤梧解围。至于段尚书,末将倒可以建议人人亲自带兵直入五泽京城,反正按人人刚才推算,五泽境内没有一兵一卒,人人定能顺利地捉回五泽皇帝,建立不世奇功!末将先向人人祝贺了!” 段尚书气得老脸通红,手指颤抖。 朝中人员个个也是义愤填膺,左相右相上前一步道:“此人狂傲不驯,在金殿之上口出不逊之言。请圣上降旨。将此人逐出金殿!” 李龙淡淡地说:“这两位想必是相爷,为相者不思为国解围,倒一门心思地为瑞王打抱不平,实是奇事。不知两位相爷吃的是哪家的饭,谋的是哪家的事?心中是装着凤梧国、装着皇上,还是只装着瑞王?”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这事情是金殿之中最忌讳之事。皇上脸有怒色,两位丞相身子颤抖,瑞王也感觉手脚发冷,如果皇上真的从他这话中对自已有了疑虑,其祸非小。 三人一齐跪下,大皇子道:“父皇明鉴,孩儿为国操劳,所虑不得不深,关风云存心挑起祸端,居心叵测,此人决不可留!” 太子棱暖地道:“关将军为人耿直,为国为民,赤胆忠心,请父皇降旨允许他带兵出战五泽,孩儿愿意为他作保,如果他不能成功,孩儿愿意为他顶罪!”如此多地朝廷人员都欲对其不利,他的处境艰难,不能再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只要皇上心中稍有疑虑,对他都是一场大祸! 左相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说,想必胸有成竹,还望皇上明察!” 大皇子道:“有太子担保,本王还有何话说?为了凤梧的江山永固,就请父皇降旨!” 满朝文武同时跪下:“请圣上降旨!” 李龙微微冷笑,这些人原来个个反对他出徽,现在居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因为一个原因:太子担保!这也许正是大皇子要的,五泽骑兵素来骁勇非常,十万人足以横扫凤梧二十万精兵,他想用区区两万人击败人家十万精兵,无异于痴人说梦,只要借此时机除掉皇位竞争者,就是大胜利,至于将来五泽如何对付,那是后话,估计等公主明天一嫁,情况就会发生变化,无论什么事,都比皇位的事小,这两个人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须先除之! 这一番心思满殿之中恐怕除了皇上之外,没一个人不明白,太子无奈地摇头,目光扫向李龙,李龙微微一笑,对太子,他有感激!以他太子之尊,拿身家性命为他做保,绝对是史无前例! 皇上缓缓地说:“既然各位爱卿都同意,就这么办!工部半月之内制好人将军需要地兵器,不得有误!” 工部尚书道:“遵旨!” 皇上道:“关将军出徽务必小心谨慎,奋勇杀敌!” 李龙躬身道:“是!末将知道太子作保意味着什么!” 皇上道:“好,关爱卿之事就到这里,现在议一下明日公主出嫁之事!” 左相道:“圣上圣明,公主下嫁洛代太子,两国从此永结良缘,成为兄弟之帮,如果洛代出兵五泽之东,凤梧边境无忧!” 皇上道:“不用说这个,朕只问明日的礼仪及送行之事是否安排妥当?” 左相道:“圣上放心,已全部准备好,午时起程,顺河西绕过五泽边境,沿途官府已有准备,再加上五千精兵护卫。当不至有失!” 皇上点头:“洛代在什么地方迎接?” 左相道:“洛代太子亲自迎出城三十里!” 皇上怒道:“什么?才出城三十里?为什么不到罗州?” 左相连忙跪下:“圣上息怒,罗州……罗州与五泽接壤……太子殿下唯恐……” 皇上喝道:“他唯恐有失?朕的公主就不怕有失?” 满殿皆不敢言,半响,皇上叹口气:“洛代出兵之事如何?” 右相跪下道:“洛代使臣说了……公主到达次日,出兵五泽盐湖!” 皇上点头:“就这么办吧!”他的声音中也有太多的无奈,看来洛代那边对自己这一方也不太重视!但事已至此。又有何法可想? 左相右相齐声道:“遵旨!”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在下游历天下,原以为凤梧势力最大,现在看来远非如此,不但五泽比凤梧兵力强得多,连洛代都比凤梧兵力强!” 左相斥责道:“大将军休得胡言!凤梧国土面积比他们两国加起来都大,兵力也强得多!” 李龙淡淡地说:“这本人就不太明白了,既然国比他大,人比他多。兵力也强。为什么就如此软弱,还需要用公主和亲?” 左相道:“大将军对国家人事不太明白,和亲自古有之,乃是体现圣皇治国保边的惯例!” 李龙平静地说:“但末将不这样看。末将认为公主和亲乃是软弱之举,不但无法体现圣皇治国保边的本意,恰恰相反,是无能地表现!是国之大辱!” 这一下不断满殿皆惊,连皇上都大怒。喝道:“大胆!你连朕都敢骂?” 太子大急,跪下道:“父皇息怒!关将军……他也是有口无心……关将军,还不认罪?” 大皇子与左相对视一眼,脸有喜色。 李龙叹息:“末将知道这话一说,圣上必然龙颜大怒,但身为凤梧之臣,事关凤梧大局,也事关我皇声誉,不敢不言,还望圣上听我一言!” 皇上脸色稍和:“你说!只要说得有理,朕免你死罪!” 李龙缓缓地说:“和亲之事虽然古已有之,也的确为边境安宁发挥了作用,但都是在弱国对大国之间!虽然自污威名,但其害不显,但凤梧如果有此一举,势必有大会说:凤梧空有这么多大,空负大国之名,却只能靠将公主送与别人才能保得国家无忧,实在是国家之悲哀!皇上脸上也无光!” 大皇子森然道:“有谁敢这样说?除非是找死!”他话锋所指,自然是说李龙找死! 李龙冷冷地说:“天下百姓十个中只怕有八个会这么说,大皇子莫非说他们都该死?” 大皇子冷冷地说:“天下间只怕只有阁下才这么说!” 李龙道:“我说又如何?本来就是这样!皇上!末将认为,和亲绝不可行!” 左相盯着他:“和亲之事,圣上圣旨已下,已是定局,关将军还有何话可说?” 李龙盯着他:“左相只怕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只想着如何省事如何做,公主地安危冷暖有谁考虑过?她一个女孩子家远嫁异域,从此与故土家人长久分离,你们可问过她是否愿意?” 皇上目光中有了悲痛之色,这是他地女儿,他也知道她的心意,她曾多次向他哭求过,但又没有选择的余地,想到明天即将与她永隔,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大皇子说:“皇妹嫁地是洛代太子,日后必是洛代国母。尽享荣华富贵有何不好?” 李龙冷笑:“公主在凤梧难道不能尽享荣华富贵?你又焉知她一定喜揿那种荣华富贵?这件事情你们为什么不能由她自己作主?” 大皇子冷冷地说:“她既能尽享富贵,又能换得两国联手,齐抗强敌,一举两得,有何不好?” 李龙盯着他:“原来只是为了五泽国主事,末将说过。五泽不足为虑,末将担保凤梧边境清平,皇上就放过公主这一回如何?让她自己选择!” 皇上盯着他:“关爱卿真地能保证凤梧无虞?” 李龙斩钉截铁地说:“末将保证!三个月之内,荡平五泽入侵,消灭其用来入侵凤梧的后备力量,打得他不敢越凤梧雷池半步!五泽之国一解,洛代想必也不敢借机生事!如果他胆敢生事,一样可以打得他不敢出头!这样才是强国之威、大国之风范!到了这一天,皇上威名远扬。天下归心!” 太子道:“正是!父皇。孩儿与关将军看法相同,我们凤梧乃是大国,有大国地尊严,送公主下嫁洛代。而洛代反而并不重视,这就是对凤梧的侮辱,这样的帮手,不要也罢!” 左相摇头:“国家大事,岂能如此意气用事?这样做只会坏了国家地大事。关将军年轻识浅,不明白这中间的利害,太子殿下岂能不知?” 李龙冷笑:“国家人事?你们这群大臣口口声声国家大事,你们为国家做了多少人事?边境有难,皇家公主送给别人就可以排平,你们自己的女儿倒个个是金枝玉叶,比皇家公主还幸福得多!百姓贫苦,你们不闻不问,贪官污吏横行,你们不但不制止,反而为他们撑起保护拿,整天只知道相互猜忌,相互倾轧,国家人事全坏在你们手中,你们这群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做事地废物,也配谈论国家人事?” 左相气得白须乱颤,手指着他:“你……你……” 右相出列道:“圣上,此人在金殿之上辱骂朝廷重臣,圣上也亲耳听到,请圣上降旨,就此人逐出大殿,永不录用!” 所有地大臣齐齐跪下:“请圣上下旨!”李龙一番话已经将他们全部骂在内! 李龙森然道:“关某为国家、为皇上出谋划策,处处维护皇家尊严,皇上会明白这是一片忠心! 是否为官无关紧要,俗话说得好‘无官一身轻’,如果没有这身官服,我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去拜访各人大人,只不知道各位人人是否会认识我!“他目光扫过,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心中发毛:“你……你想做什么?”他终于想起来,此人武功厉害无比,如果一怒之下,暗中下手,有谁能防备,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祸! 李龙淡淡地说:“想做什么大皇子不知道?段尚书想必知道,段尚书,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不大好?” 段尚书脸色如何能好得起来,陪笑道:“大将军,本官对你的武功好生……佩服!” 满殿之人在他地提醒之下总算明白过来,左相与右相已是汗如雨下,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个人天下无敌的轻功和无影无踪的暗器! 一时无人敢再说话。 皇上突然哈哈一笑:“各位爱卿请起!关爱卿也是一番苦心,军营之人性格直爽也是有之!各位同殿共事,还需齐,e。协力才是!” 象位大臣连连磕头:“遵旨!” 皇上盯着李龙:“朕给你三个月时间,关爱卿奋勇杀敌,三个月之内,公主下嫁主事作罢!” 李龙跪下:“多谢圣上!” 太子也跪下:“多谢父皇!” 皇上起身而去:“退朝!” 众大臣纷纷起身,个个如在梦中,彼此之间面面相觑,大皇子脸色阴森得如同要滴出油来,太子也有些忐忑不安,倒是李龙最随意,轻轻松松地说:“刚才只是就事论事,各位不必在意!”走到工部尚书身边,轻轻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把这个老头吓了个半死,战战兢兢地问:“做什么?” 李龙微笑:“尚书大人别忘了我要的东西!要是误了皇上地圣旨,你可别想过关!” 尚书边连点头:“岂敢!请大将军将构造图画出来,本官立刻让他们日夜加班,保证半个月内完工!” 对这个大将军,他可是半点都不敢得罪,此大连大皇子都敢威胁,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地,听说他轻功高明无比,暗器无影无踪,如果瞧他不顺眼,只怕他这颗花白脑袋前景不太光明。 几位大臣佯作镇定,出殿而去,一进轿门,都是全身发软,至于回家之后是以什么方式唇惊,非外人所能知。 几位大臣全部离开,连头都不敢回,金殿之中空无旁人,太子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李龙也在哈哈大笑,好久,两人对视,李龙微笑:“太子笑什么?” 太子道:“痛快!痛快!还从来没有过这么痛快的事!” 在金殿之上痛骂朝廷重臣,对于太子而言,是久已想做而一直做不到的事情。 2 第一百八十章 三军阵前谁点将 .正文2第一百八十章三军阵前谁点将李龙微笑:“这群大臣只怕做梦都想不到我敢在这里骂他们!” 太子摇头:“连我都想不到!这群人真的象你所说是一帮只吃饭不做事的废物!以前每次在大殿上只要我一提出建议,皇兄必定反对,这些人也全都反对,弄得我好不郁闷,所以后来干脆不上朝,于是朝廷就被这群人搞得乌烟瘴气!今天你算是为我报了一箭之仇!这群人阴险毒辣,大侠要小心他们的报复!” 李龙摇头:“谅他们也不敢对我动手!暗中使绊子的我发现一个对付一个,倒是你,你身边之人武功虽然不弱,但也未必对付得了这些人暗中的毒手!” 太子道:“他们也未必会动手!起码三个月之内,他们不会对我下手,因为他们不相信你两万人能对付得了五泽十万骑兵,只要你一失败,他们就不必对我动手!” 李龙明白他的意思,他一旦失败,等待他和太子的都是军法处置,就算太子不死,也必定要废除太子称号,只要他不是太子,他又如何能对大皇子构成半点威胁?他盯着太子:“他们不相信,你为什么要信?” 太子笑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龙微笑:“自然是真话!” 太子盯着他:“其实我也不信!” 李龙愣住:“你都不相信,还将自己押上来?” 太子仰面朝天,缓缓地说:“如果你失败,我已没有任何机会,反正总是死,又何不赌上一把?” 李龙缓缓地说:“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为赌注,去赌一个不相信的结局。我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愚蠢!” 太子微笑:“我不相信这样的事,但我相信你这个人!” 李龙微笑:“好了!今天将会很忙!告辞!” 太子说:“等等,你不想去看看你的新家?” 李龙停步,淡淡地说:“大将军府?” 太子点头:“里面的家俱、下人一应俱全,你只需要住进去就行!” 李龙笑了:“还是一句老话说得好啊:皇恩浩荡!也好,虽然不知道这么好的地方能住几天。 但今天辛苦半天了,总得有点收获!“ 虽然已经有了足够地心理准备,但李龙依然被这栋大屋子震住了,这是一个极其气派的大园子,院子里面的面积就足有几万平方米,里面缘柳点缀,花草遍地,中间一个大大的水池,中间还有一个九曲长廊。上面还有好几个亭子。建筑极具匠心,后面是三排长房间,都是窗明几净,里面多是黄杨木家具。还有几个大厅里是红木,虽然与那个世界的红木有所不同,但红得更纯净。 这里足可以住下几百人!而且已经住下了几十人,两个管家,三十多个家丁。还有三十多个婢女,这就是他的家? 更难得地是这里位于闹市区两边,幽静无比,门前没有车水马龙,后面也没有商贩叫卖,只有一个宽宽的湖泊,湖对面还隐隐有红亭绿瓦,湖水也极清幽。 太子说:“这里原是京城首富的住所,后来他犯事被全家抄斩,房子也收作皇家产业,现在赏赐于你。” 李龙点头:“除了原主人的遭遇之外,在下很满意!” 太子微笑:“这样的遭遇可没有人敢给你!怎么样,还缺少什么说一声,我会叫人送来!” 李龙摇头:“什么都不要,包括你在内!你也该走了!” 太子苦笑摇头,还从来没有人敢赶他走路! 将强弩构造图书好后,交给工部专门赶过来的人手中,嘱咐了几样需要注意的细节问题,派出两个家丁和两名侍女去客栈接回妹妹,李龙开始构思明天军队的集训。 瑶儿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福分,走进富丽堂皇地大将军府,两边数十个仆人一齐躬身:“见过小姐!” 这阵势同样把瑶儿惊得面如红云,心似鹿撞,快步穿过大院,直奔书房,一进门,长长呼出一口气,叫道:“哥哥!” 李龙回头:“你来了,这家你还满意吗?” 瑶儿说:“好人好多人……” 李龙微笑:“现在你是这个家地主人了!” 瑶儿摇头:“我不想享福,瑶儿只想报仇雪恨!哥哥,难道你就想安心在这里住下了?” 李龙摇头:“住这座大房子的前提就是先消灭五泽入侵军!瑶儿,我知道你的想法,半个月后,你随我出徽,我一定让你亲手杀几个仇人!” 瑶儿脸涨得徘红:“好!在这半个月时间内,我要学武功!” 李龙摇头:“半个月时间能学什么武功?来,我给你一样东西,用这东西一样可以杀五泽人!”手伸出,却是天巫散魂斜斜筒。 瑶儿盯着那个毫不起眼的针筒迟疑地说:“哥哥,这是什么?” 李龙道:“这叫天巫散散斜,只要按动开阔,里面就会射出毒斜,中人就死,连武林好手都来必能避开,这里面还有七根斜,如果用得好地话。可以杀七个人!” 瑶儿接过,郑重地说:“我父母、兄弟共四人,我只要杀他们四个就够了!” 她目光中神色坚毅,充满激动,也有了一种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应该有的杀气。 校场热合非凡,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今天是大将军点将的时间,天气晴好,军旗飘飘,一骑马远处疾驰而来,门口的十余军士老远躬身行礼:“大将军!” 李龙孤身而来,策马驰过,直达台下,马未停,身子已起。如冲天火箭一般。直上六七丈地高空,在空中一个盘旋,缓缓落下,落地生根。高大地身子站在高台。 三军将士一齐伏倒:“大将军!” 李龙手一挥,全场肃穆,他人声说:“各位都清楚,五泽十万人军入侵,已连破离州四城。抵达幽州边界,大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血流百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本将军奉旨点将,以抗外敌!”顿了一顿高声道:“如果不阻止五泽大军的进程,凤梧将亡,所有的凤梧国人都将成亡国奴!凤梧的千里沃野将成为五泽骑兵的训练场,凤梧的女子将成为这些禽兽地玩物,你们愿意看到你们的父母兄弟、血肉同胞惨死在五泽兵的长枪之下吗?” 全场将士一齐站直,大吼一声:“不!”声音滚滚传出! 李龙道:“你们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姐妹被他们糟蹋、蹂躏吗?” “不!” 李龙高声道:“你们应该怎么做?” 全场沸腾,声音如雷:“杀!” 李龙手一挥:“本将军正是要去杀了他们!你们也一样!” 全场肃静,但这些军人个个眼中冒火。 李龙道:“本将军只需要两万人,在场的有五万之象,所以存在一个选择的问题!现在我要说:这次出徽是以两万人对抗对方十万精骑,而且只许胜不许败,所以每个人都需以一敌五才能完成任务,自认为能胜任之一要求的站到左边来!” 无数的将士走到左边,这些军人多数都有一身傲骨,更兼一腔血性,到左边来的人足有四万,右边只剩下一批老弱残兵。 李龙指着右边之人说:“杀敌需要健壮地体魄,也需要清醒地头脑,你们自知实力有所不及,头脑清醒,本将军一样敬重你们,你们暂且离开校场!” 这一万余士兵眼中有感激之色,缓缓离开。 李龙看着剩下的四万人说:“两万人挑战十万精兵,这次出徽,活着回来的只怕不到五成,家中尚有后事没有料理的可以离开,这次出徽,没有军功,没有封卖,打算靠战争建立军功地也可以离开!”台下主人面面相觑,终于又有一万余人离开。 剩下还有两万七八个人站得笔直,李龙微微犯难,他本着事缺勿滥的原则挑选精兵,如果没有他开始鼓动人心的几句话,只怕他上面几句话一说,留下的不足一成,因为凤梧之兵本来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养家糊口而当兵的,如果没有任何封赏,甚至连性命都得不到保证,谁会当兵?但有了开始几句话,情况大不相同,这些人骨子里地血性被充分激发,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李龙大声道:“你们都是凤梧的英雄!但本将军不需要这么多!再作一轮挑选:已结婚生子,孩子未满五岁的将士请到右边来!” 队列中慢慢走出两千余人,到了右边。 李龙道:“家中尚有老人,而没有兄弟的将士请到右边来!” 再次走出两三个人! 李龙说:“四十岁以上的请到右边来!” 这次过去的人有两千余人。 李龙看着右边的人说:“战争难免会有伤亡,本将军不愿意看到凤梧就此亡国,同样不愿意看到凤梧有孤儿寡母,也不愿意看到徽战多年到老来没有片刻安宁的战争亡魂,所以,你们可以离开,对你们,本将军表示最大的敬意!”深深一鞠躬! 台下八千余人一齐跪倒,热泪盈眶,他们已明白将军的心意,他能为他们想得如此周到,实在也让他们敬重。 八个人离开校场,场面开始变得悲壮。 场中人数清点,共计一万九千三百人,李龙盯着剩下的不足两万人缓缓地说:“你们就是最终选定的出徽军队!你们都是英雄,现在,本将军宣布几条纪律,各位将士尽须遵守!” 台下轰然应道:“是!” 李龙道:“第一条:军队所到之处,对当地百姓秋毫不犯,如果有抢掠百姓财物者,杀无赦!” 众将士齐声道:“是!” 李龙道:“第二条:军人以服从今令为天职,如果有不服从今令,私自行动者,杀无赦!” 众将齐声道:“是!” 李龙道:“第三条:此次出徽,全军将士务须奋勇当先,生死不顾,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有为敌军通风报信泄露机密者,本将军亲自取其狗命!” 众将齐声道:“是!”声音越来越整齐。 李龙满意地点点头,大声说:“只要各位将士能做到本将军所说的这几点,必然能够克敞制胜,建立奇功!本将军无法保证各位一定活着回来,但能保证这支精兵成为凤梧的英雄之师,成为百姓心中最敬重的军队!哪怕你们战死沙场,你们一样会是英雄!英雄这个称号,就是本将军唯一能给你们的,虽然不是皇家封赏,但比皇家对贪分量更重!这样的封赏,你们要不要?” 两万人齐声吼道:“要!” 李龙道:“好!我现在有两个问题要问,左起第三列第二人出列!” 一个粗壮汉子踏出两步,凝神高台。 李龙盯着他:“你可知道为何本将军纪律的第一条是对百姓秋毫无犯?” 粗壮汉子茫然说:“不知!但小人会遵守大将军的指令!” 李龙道:“战争的胜败取决于民心向背!有了百姓的支持,就等于多了一个强援,敌军数量是我军的五倍,但百姓的数量是敌军的几十倍,只要我们得到了百姓的真心拥戴,他们就会自觉地帮助我们,如果我们一时粮草供应不上,他们会给我们送来吃的、穿的,如果我们的战士一时落单,他们也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善待百姓并不仅仅是对百姓的仁慈,而是对自己的保护!” 2 第一百八十一章 指点千军意气雄 .正文2第一百八十一章指点千军意气雄粗壮汉子脸色慢慢开朗,点头道:“小人明白!” 李龙抬头:“你们都明白吗?” 来人回答参差不齐,中间一个军官出列说:“大将军的话末将明白!以前我们的军队出徽,百姓如避瘟神,除了硬抢,无法从百姓手中夺得一点粮食,甚至还总有一些将士被当地百姓所杀,末将也百思不得其解,听大将军一席话,方知他们如此,只因为我们的将士没有善待他们!如果真的能做到秋毫无犯,百姓必然真心拥戴,有了百姓的帮助,此战必胜!” 此人正是钟一豪! 李龙道:“这正是以前战争频频失利的根本原因,一支军队既要抗强故,又要防百姓,腹背受敌,焉能不败?一个百姓的力量微乎其微,但数十万、上百万的百姓力量则是无敌! 现在你们是否明白?“ 来人齐呼:“明白!” 李龙指着右边说:“右起第三列第三人出列!” 一名年轻军官出来,躬身道:“请大将军吩咐!” 李龙道:“本将军问你,如果你和你的几个战友被困,后面只有一条狭窄的退路,但敌人大队追兵已近,无法逃脱,你会怎么做?” 年轻人沉吟道:“末将会让战友先离开,末将一人守住路口,与追兵决一死战!” 李龙盯着他:“为什么不和战友们一起与敌人决一死战?难道你认为他们的实力不足,无法为你提供帮助?” 年轻人说:“不是!末将认为,敌人既然是大队人马,绝非我们几人所能挡,与其全部死。 何不留下战友的性命,既然是狭窄路口,末将一人足可以将来敌阻挡一段时间,而他们逃生想必也只需要不长的时间!“李龙道:“好!我正是本将军想要的答案!战场之上,战友就是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比血脉相连的兄弟更亲,只要每个人都有这种想法。全军将士就能拧成一根绳子。而且在战场之上,保存力量最重要!答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恭恭敬敬地说:“末将刘运天!” 李龙点头:“好,现在你们分成五队,第一队钟一豪任队长,两个人;第二队刘任天任队长,五千人;第三队云飞任队长,五千人;第四队任勇任队长,五千人;第五队洪人清任队长,两千三百人!分队!”云飞是与钟一豪对垒战败之人。洪人清、任勇则是比武大赛进入最后一环地两位将领。虽然最后自己退出,但武功也自不弱。 队伍按他的要求分好,整整齐齐地站成五个方阵,李龙盯着钟一豪说:“你的人马最少。是否有些不满?” 钟一豪恭恭敬敬地说:“大将军用兵如神,对兵法的理解非人能及,末将知道大将军自有用意,不敢有任何不满!” 李龙道:“你的兵力虽然少,但任务却最重。要承担对骑兵狙杀的重任!兵部正在赶制新式强弩,共计两千把,到时候你地人每人都可以配备一把,用此武器杀敌于百步之外!” 钟一豪大喜:“多谢大将军看重!” 李龙看着中间的三个方阵说:“你们三个队伍人数相当,任务相同,战场之上,随机调度,在剩下的十几天时间之内,你们要做的是,提高自己的杀敌本领和反应能力!战场之上,速度至关重要,你出手比别人快一分,你就比别人多一分生存的可能,所以,在这十几天里,你们就训练你们的速度,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以最快的速度闪避,招式不重要,队列地整齐与否不重要,重要地只有一个字:快!” 云飞突然说:“大将军!你的身法快得看都看不清,能不能教兄弟们一两招,只要有了大将军半成的快,这支精兵必然无敌于天下!” 李龙微笑:“本将军的身法也是这样线出来地!只要你们心无旁骛,努力训练,身法自然会快,就算无法达到武林高手的速度,只要比敌人快上一分就足够杀敌!” 众人大喜,云飞、任勇和刘运天一步踏出,躬身道:“多谢大将军!末将一定带领全队人马努力训练!” 李龙道:“你们两队也一样,不管是做什么,速度快始终是第一位的!” 钟一豪和洪人清也一步踏出,躬身道:“遵命!” 洪人清说:“大将军,他们四队都有明确的任务,属下这队应该做什么?” 李龙微笑:“你们这队是保障队,为这四队提供生活保障!粮草、装备、用的一切物品都是你地任务!” 洪人清神色黯然:“大将军,他们上阵杀敌,末将却只能做伙头军?” 李龙郑重地说:“杀敌重要,保障更重要,他们一队如果有什么闪失,还有三队可以弥补,但如果你这个队有什么闪失,全军立刻溃败,没有人能不吃饭而打仗,也没有人能不睡觉而打仗,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洪人清点头:“末将明白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但他们个个都当英雄……。” 李龙严肃地说:“如果他们都是英雄,你们更是英雄!因为没有你们,就没有他们的英雄事迹,如果一个个都俄得半死,还有什么英雄?全军将士都听着,所有人都是为着一个目标而前进的。分工各有不同,目的却是一致!有功劳是大家的,不允许有任何瞧不起战友兄弟的行为!” 全军轰然答应,洪人清脸色通红:“谢大将军!末将一定让兄弟们吃饱穿暖,安心杀敌!” 四位队长一齐上前,躬身道:“多谢洪将军!” 洪人清满心激动。一个伙头军队长也能得到这些前线队长地真心敬重,实是奇闻! 刘运天突然说:“大将军,末将有一个小小的想法,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李龙微笑:“请讲!”对这个小伙子,他很是喜欢。 刘运天说:“末将以为,对战局的把握,有一个问题很重要,就是敌情的了解!如果大将军能够选派一些轻功高明的将士组成一个小队专门刺探敌情,或许可以更好的打击敌军!” 李龙笑了:“聪明!不过这个情报小队不由你们担任。另有人选!” 刘运天激动地说:“多谢大将军垮奖。不知这些人现在何处?” 李龙微笑:“这些人估计已经准备动身,不光有你说地情报小队,还有刺杀小队,护卫队和医疗队!这些人武功高强。各种人才应有尽有,所以,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只要运用得当,敌军十万旦夕之间可破!” 钟一豪眼睛里精光闪闪:“大将军所说的莫非是……武林人士?” 李龙点头:“正是!” 刘运天激动地说:“大将军真神人也,居然还能调动武林豪杰!” 钟一豪兴奋得直搓手:“太好了。又得一强助!胜算大增!” 任勇说:“武林人士虽然武功高强,但在军队大战中能起的作用不大,如果是攻城,更是难以发挥作用,末将以为,全军将士万不可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他们只能作为补充!” 李龙点头:“任将军言之有理!各位都不得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一切只能靠自己!但是,也不得瞧不起武林人士,武功练到极致,所产生的威力也非你们所能想象!” 众人俯首称是! 李龙离开校场,军中训练已经展开,一切都按照李龙设计的大纲进行,这些军人一旦服了哪个人,其实心眼也非人所及,对这位大将军,他们个个是心悦诚服,因此,训练个个不敢有丝毫懈怠,一时之间,校场烟尘四起,虽然是大冷天,但人人出汗,几个队长严肃地站在旁边,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这些人中刘运天最是用心,他本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虽然才华出众,但在军中这个只问关系不问才华的地方根本没有出头之日,离任勇他们之样的将军隔了好几级,只因为一句话,就被大将军提升为队长,与这些将军平起平坐,如何敢有丝毫懈怠,他内心满是激动,恨不得立刻飞上沙场,为国为民杀他个血肉横飞,以报大将军知遇之恩!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粮草已准备妥当,三天后,工部送来了第一批强弩样品,李龙看着这个怪模怪样地熟铜制品微觉兴奋,这是他为这个世界制作地第一件武器,相对于他那个世界来说,这只是博物馆里的古董,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它意味着什么? 抬手扣动扳机,“哧”地一声,一支铁箭飞过宽宽的庭院,插入围墙边的一棵大柳树,深入四寸有余!管家大惊失色,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地兵器,跑过去用力扯,纹丝不动,李龙上前,轻轻拔出,微笑道:“力度差强人意!但弩发之时,略略有些震动,估计是里面的机簧位置有些偏,回去改进一下,效果会更好!” 工部的那个高个子躬身道:“是!”他当然早就见识过这种神奇的武器,也惊讶过了,但大将军两根指头拔出铁箭,依然让他惊讶,难怪人人说大将军是天神下凡,能够制造如此厉害的武器,而且神力惊人! 管家目瞪口呆:“大将军,这样厉害地武器老奴一生都没见过,你老还不满意?” 李龙微笑:“这种弩最大的功用就是连发,如果有震动,势必影响下一箭的准头,就达不到杀敌的目的!” 管家再次惊讶:“天啊,还可以连发,一旦用在战场上,谁能抵挡?” 李龙淡淡地说:“本将军就是要打得五泽兵望风而逃!” 他转身而去,背影显得如此高大。 剩下的几天时间里,大将军闭门不出,第五天,李龙站在屋檐下,管家来报:“大将军,有客来访!” 李龙心头一跳,难道武林群雄之么快就到了?忙问:“何人?” 管家道:“两个姑娘!” 李龙道:“请她们进来!” 他刚在客厅坐定,两个女子走了进来,前面一个巧笑嫣然,后面一个轻纱蒙面,李龙微笑:“是你们!”前面一个是环儿。 环儿微笑:“你们聊,奴婢告退!”出屋而去。 李龙微笑:“和鸾,你来了!” 公主抬头,眼有泪花:“你真的做到了!你为我得罪了满朝重臣,二皇兄都告诉我了!” 李龙笑道:“这伙人实在有够讨厌,就算没有你这档事,得罪他们也是迟早的事!又有什么了不起?” 公主轻轻地说:“我好高兴!” 李龙笑嘻嘻地说:“我破坏了你的好姻缘,害你做不成洛代国母,你还高兴?” 公主卟哧一笑:“谁想做那个国母谁去做,反正我不去!” 李龙微笑:“那是你傻!” 公主咬着嘴唇说:“我愿意!你也俊!” 李龙不懂:“为什么?” 公主说:“你一个人将军还没做热,转眼间将朝廷大臣得罪了过遍,还得罪了大皇子,官位只怕危险至极,你还不傻?” 李龙淡淡地说:“一个官位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不是因为对付五泽兵,这个人将军送给我我都不要!”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说:“等到五泽兵败退,国内清平之日,也是我大将军解甲之时!” 2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将军府中敌人会 .正文2第一百八十二章将军府中敌人会公主盯着他:“我今天来就想问问你,真的能打败五泽兵吗?还是只是一个缓兵之计?” 李龙缓缓地说:“战无必胜局,但我会尽力而为!” 公主轻轻叹息:“这么说,我……我还无法……安心?” 李龙看着她:“你有三个月时间,我也有三个月时间,太子殿下一样也只有三个月时间!只要时间还有一天都有希望,何况还有三个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有一个月时间就足够!” 公主深深地看着他:“我知道你能成功的,因为你无论做什么都能成功!” 李龙点头:“对!我们都会成功!这三个月时间内,你和太子都要保重自己,我可能无法兼顾你们,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明白吗?” 公主点头:“你就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带给我好消息!”她这殷殷切切地说着,好似会有另一重意思。 公主出门,突然回头轻轻地说:“等你胜利回京,如果你不愿意做大将军,可以做别的……”脸色徘红。 李龙不懂:“做什么?” 公主轻声说:“你……笨蛋!”快步而出。 李龙怔住,她什么意思,不做大将军做别的,是什么? 第十天,校场,场面已经完全不一样,两万人在场中磨练了十天。虽然个个都一身尘土,但人人的精气神都与十天前不一样,眼睛变得敏锐、动作就得灵活,这十天时间,磨掉了他们多年来的懒散作风,也磨掉了他们身上多余的脂肪。磨出了他们的杀气和锐气,也磨出了他们的信心和决心! 李龙站在高台,台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大堆黄铜制品,这是工部刚刚送到地两千件强弩,还有五万支铁箭,放在台上码成了一座山,虽然只是静静地放着,仿佛充满无穷的杀气。 工部对他不敢怠慢,不但两个件硬弩做得一丝不苟。时间提前五天。而且而多做了三万支利箭,李龙颇为满意,他人喝一声:“全军集合!” 人员快速穿插,很快。五个方阵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他面前,李龙大声说:“今天是第十天,强弩已做好,钟一豪!” 钟一豪应道:“到!” 李龙盯着他:“分发强弩!” “是!”一百人一齐上台,将强弩快速传递到两千人手中。每个人都在打量这奇怪的兵器,李龙说:“此弩本将军命名为‘破故弩’!里面可装入支箭,射出一支,另一支箭自动进入槽内,再次发射,直至箭全部射完!你们看我示范!” 举起手中的“破敌弩”,指向百步外的大树,哧哧不绝,瞬间完毕,大树上插着八支黑色的铁箭,根根入树四寸,众人大惊失色,片刻地寂静后突然爆发骚动,人人露出激动的神色。 他们都是军人,都知道百步之外,就是强弓硬箭也难达到,就算达到了也难以射进树中,但此弩不但能射到,而且根根入树四寸,更大的优势还是连发,比起最厉害的弓箭高手都毫不逊色。要是迁距离发射,怕不连人体都能洞穿? 以此武器对付敌骑,敌骑实在是他们的靶子,任他们穿多厚的盔甲都不顶用!这种弩本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但李龙在设计之时对它作了一番改进,再加上这个世界上可能因为武功和冷兵器的狂热,钢铁技术也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就造成了这些强弩的超强功用。 钟一豪拔出树上地铁箭,这个武功高强地汉子也不禁激动得手发抖,他是武林高手,也是军中奇才,自然知道这种兵器的威力,以这种威力,如果十人交叉齐射,任他多厉害的武林高手都难逃性命,这种兵器使用起来不需要任何武功,也就是说十个普通兵士依靠这种武器就可以挑战天下第一高手,这简直颠覆了武学常规,他第一次有了关于技术的思索。 十个兵士一齐站立,手中弩举起,瞄准百步外地靶子,随着钟一豪的一声“放”! 哧哧声划破空气,百步外的靶子上没有一支箭,倒是出现了无数的洞孔,所有的弩箭全部射穿靶子,深深地插入后面地木板中,众兵士齐声欢呼。 李龙微笑:“此种兵器如何?” 钟一豪大笑:“大将军真神人也!如此利器在手,何惧五泽恶狗?” 一队的所有人都兴奋地将弩别在腰间,二、三、四、五队的人却个个有艳羡之色。 李龙看着他们说:“你们也别眼馋,工部正在做第二批,这次数量不多,但可以用来奖励你们,谁在战争中表现突出,谁就能得到这种奖励,当然,几队的队长一人有一幅!” 所有人都喜笑颜开,以武器作为军功奖励恐怕也是一个开端,这些人都在暗暗鼓劲,力争得到大将军的这种特殊奖励。如果有这种利器在手,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种特殊的荣耀! 这一刻,全军的士气到了顶峰。 第十二天,大将军府的大门被叩响,老管家开门,却是四个年轻人,老管家说:“四位有何事?” 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说:“大将军可是姓李?” 老管家摇头:“不,公子弄错了,我家大将军姓关!” 小伙子愣住,他身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说:“可是关风云?” 老管家点头:“正是!几位莫非是大将军的故交?” 几人哈哈大笑,年轻公子说:“我就说他的身份还无人得知,龙兄偏不服,这下相信了?” 浓眉大眼的年轻人笑了:“龙某认输!罚酒三碗!管家。请转告大将军,翠湖山庄敌人来访!” 老管家满腹狐疑,什么姓李?什么身份?难道大将军还有什么秘密,走进李龙的书房,躬身道:“大将军,有客来访!” 李龙抬头:“何人?” 管家说:“他们四人自称是翠湖山庄敌人!” 李龙大喜:“是他们!”身影一闪。无影无踪! 院子中,站着四个人,李龙身影在墙角一现,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满脸笑容:“龙兄、梅兄、凤兄、如风兄弟,你们都来了!” 龙宇空大笑:“李兄事事出大意外,几月不见,成了大将军了!” 李龙微笑:“这个人将军只是用来对付五泽军而用,击败五泽。这个大将军就功成身退!” 梅水平笑道:“那是最好!李兄如此豪宅。岂能无酒?我们五兄弟先喝上几碗再谈如何?” 路如风笑了:“哪要进门就要酒喝的道理?梅兄这个客人做得有辱斯文!” 凤南飞道:“幸好李兄决不会计较!” 李龙点头:“李某极少饮酒,今天就与四位喝几碗!” 梅水平微笑:“也不是梅某讨酒喝,实在是龙兄还欠在下几碗酒,不让他罚下去。心里有些不舒服!” 路如风微笑:“你以为他真地输?他只是想借机喝几碗酒,有意赌输!” 龙宇空大笑:“还是如风了解我啊!” 五人齐聚,豪气干云,几坛酒下肚,开始谈及别后之事。谈到五泽入侵,个个义愤填膺,龙宇空说:“这次入京,沿途所见,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现有李兄为帅,各位兄弟正好大杀一场!” 李龙兴舍地说:“李某军中之事已有布置,这几天就等你们到来,有你们几位的到来,胜算大增,我们明天就出发,大杀一场!” 凤南飞微笑:“何止我们几位?江湖群豪齐聚城外,因为担心为李兄惹乱子,不敢入城,只派我们四人先行一步!” 李龙站起:“有多少人?” 凤南飞说:“翠湖、梅林、苍山、北河、金凤的人马基本到齐,还有上百个小门派也各有数十人到上百人参加,总人数在八千开外,还在陆续增加,估计明天出发暗能达到一万人!” 李龙大惊:“有这么多大?” 这大出他意料之外,以他的设想,能有1000人他就很满足,没想到居然翻了十倍! 龙宇空感慨:“还是李兄的游龙令起作用啊,江湖群豪闻风而从,还有无数多年来不在江湖中走动的人也纷纷出山!” 李龙感叹:“这与李某游龙令没有关系,凤梧有难,凤梧人都会挺身而出,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好,有这么多好漠参与,五泽不破也难!明日出徽!四位暂且回去,让各位英雄在城东二十里处相候,这一队人马就请龙兄领头!三位兄弟及各门派掌门配合,如何?” 龙宇空道:“遵命!”他本是豪爽主人,也并不推辞! 其余三人也一齐说:“遵命!” 李龙郑重地说:“我们乃是兄弟,各门派首脑多是长辈,本当不能由我束发号施令,但军国大事,必须有一个整体安排,方能克敞制胜!各位兄弟想必能明白!” 龙宇空点头:“龙某自然明白,说实话,行走江湖近三年,龙某也只真心佩服李兄一人!李兄游龙令到处,龙某一样服从!” 四人齐转身,拱手为礼,身形起处,消失无踪,外面马蹄声疾,渐渐远去! 2 第一百八十三章 柳林坡下谢群雄 .正文2第一百八十三章柳林坡下谢群雄城外三里榆林坡,大风吹过,军旗在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太子手中有碗,碗中有酒,双手递过,沉声道:“大将军为国杀敌,一路平安!” 李龙双手接过:“太子万民之望,多多保重!” 两人目光相对,眼神复杂,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太子道:“将军满饮此碗,这就上路吧!” 李龙一口喝尽,双手一合,碗粉碎,白粉飘飘中,李龙飞身上马,喝道:“出发!” 大军挺进,开往东南! 太子在风中久久站立。 城外二十里柳林坡,无数人翘首以待,龙宇空站在队伍最前列,身边是路如风、凤南飞、梅水平以及几个老者,后面则是六位蒙面美女,凤舞、翠儿、柳月、飘仙、玉娟和婉莹,她们多数心情舒畅,心上人一夜之间成为人将军,统领千军万马,而且武林群雄俯首听令,几封信发出,一万人云集,是何等的威风凛凛?柳月最激动,她还从没有见他施展过武功,这回可以好好看看了。游龙令传遍江湖,落霞山庄自然也在其中,柳月、飘仙不顾众人反对,非要出来不可,柳长青无奈,只好将山庄的兵马交与柳逢春带领,顺便将这两个娇小姐带到了幽州。 只有婉莹心情复杂,她希望心上人一举扬名,但她也深知名满天下的副作用,对于她而言,心上人的爱惜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了权利与地位的改变,他还是他吗? 前方有军队出现。是先锋,钟一豪策马而前,脸上微微吃惊,大将军说过有人相候,但他决计想不到有这么多人,而且全部都是江湖豪杰。一万江湖豪杰挤满了整座山头,难道这就是大将军口中的援兵? 钟一豪两手一分,军队分成两列,停下,中间是一条宽宽的通道,李龙策马从通道中而出,他没有穿盔甲,在大军之中显得格外不同,白衣白马。长发飘飞。已到坡前,看到李龙到来,凤舞低声说了句什么,六位女子不约而同地退入北河门数百弟子中。她们与北河门其他面蒙面女子一样,也没有人能看到她们地本来面目。李龙下马,群雄一齐拱手:“游龙大侠!” 这一万人多是内功深厚之人,一齐叫喊之下,声闻十里。军中人人皆闻。难道大将军就是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的游龙大侠,武功天下第一、智谋天下第一、仁义无双的那位神奇大侠? 一时之间,军中人人面面相觊,瞬间,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有这样神奇的统帅,这一路的行程该是风雨无阻! 李龙双手抱拳:“感谢各位英雄千里来援!李龙拜谢!”深深一鞠躬。 来人纷纷还礼,一个老者大声说:“游龙大侠心怀天下,天下人焉能不知?当前大敌当前,大侠登高而呼,所做之事正是利国利民地大紫,又岂能不千里来投?” 其他人一齐道:“愿奉大侠号令!” “请大侠下令!” 李龙缓缓走上高坡,手举起,全场肃静,李龙大声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凤梧之危,象所周知,承蒙各位英雄不弃,李龙斗胆下令!”顿了一顿道:“军国人事与武林争斗大不相同,讲究的是精碱团结,同进同退,各位英雄必须服从号令,抛开一切门户之见,抛开一切私人恩怨,抛开论资排辈的旧习,一切行动服从指挥,严禁私自行动,否则有百害而无一利!” 龙宇空道:“李兄之言正合我心!李兄放心,群雄已经明白这一点,就请李兄下令,应该如何做?” 李龙点头:“现在我下令!群雄分成五队,第一队专司情报刺探,由凤南飞为队长,另选择轻功高明、人机灵或者有刺探独家技巧之人参加,人数控制在五百!” 凤南飞躬身道:“遵命!” 李龙道:“第二队专司刺杀!以敞将为目标,以及履行临时职责,路如风为队长,选择武功高强,善于暗中出手之人,以一千人为限!” 路如风躬身道:“遵命!” 李龙继续说:“第三队守卫,负责在大军扎营之时,在军中四周守卫,梅水平为队长,选择谨慎之人,人数以两个为限!” 梅水平躬身道:“遵命!” 李龙说:“第四队专司医疗,负责在第一时间救助受伤武林人士和军士,北河门事门主为队长,所有女子都归于此队!” 宰门主躬身道:“遵命!” 她本是武林前辈,这时见他分配任务井井有条,早已心悦碱服,躬身接令,其余一些武林前辈有的也多少有些不高兴,但见她作为天下五大门派之一的首脑都接令,心头的不满也早已尽消。 李龙躬身道:“多谢前辈!第五队是特殊作战部队,其余人来全归此队,队长龙宇空!随着本人一起,遇到特殊情况听令而行!” 龙宇空躬身道:“遵命!” 李龙缓缓地说:“此次战争非同寻常,如此分配实非得已,对各位武林前辈如有怠慢之处,李龙谢之!”深深一鞠躬,无数老者一齐还礼,表示对他的支持。 李龙道:“组队!半个时辰之内,全部结束!” 场面立刻一片忙乱,一切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武林群雄的长处彼此知根知底,很快。五个队全部组建成功,分成五个方阵,整整齐齐,他们刚才满地都是,显得凌乱无比,现在经此一组。立刻井然有序,黑压压地站满了山坡,显然人手只有大军的一半,但气势犹有过之。 李龙缓缓地说:“此处山高路远,危险重重,难免伤亡,但所谓侠之人者、为国为民!不管各位此去是死是生,是伤是残,都是顶天立地地英雄。当之无愧地英雄!龙兄派人将所有人的名字全部记录下来。归来之时,但凡阵亡之人,在此地立下纪念碑,逐一留名。此碑名‘天下英雄纪念碑’!万古流传!” 龙宇空大喜:“奉命!” 李龙手挥出:“出发!” 大军前行,气势更增!两万将士人人惊喜交集,有地已热泪盈眶! 两日后,已达幽州边界,情报队报告敌情。五泽铁骑在凤梧的分布情况尽在掌握之中,离州最多,总数达十万开外,分别是岁分城两万、桑坪集三万、前方吴江镇两万,还有三万精兵正在与西南交战,西南凤梧首领正是西南节度胡三望,他已收集甲兵六万,与五泽精兵对峙于定州春江上游两合峰。 这两合峰顾名思义,是两座大山,两边地山峰都是易守难攻之地,所以胡三望固然无法杀过峰来,五泽军也无法突破天险,两军对垒已有半月余,士卒伤亡惨重,但战事依然是胶着状态,两方都有极佳的粮草通道,胡三望身后是凤梧的半壁江山,而且都是肥田沃土,五泽之边由于岁分城已经打开,直接与国内相连,虽然交通不便,但并不能影响到他们的军粮供应,看来两方地对峙还有相当长地时间可以慢慢较量。 李龙终于知道了凤梧的兵力布置,西南甲兵六万余,现在只能牵制对方三万人,而且这三万人还未必全部上阵,估计如果只是守,有一万五千人足够,剩下的一万五完全可以作为机动部队参与幽州的围攻;西北节度拥兵三万余,但他们一样过不了两合峰。 两合峰就象是一个葫芦颈,将凤梧南北分开,京城这边位于葫芦的小头,京城有兵三万余,再加上皇家卫队还有一万余人,洛代边境还有兵两万余,这时候已经分兵一万五赶赴京城,再加上他手中的两万人就是凤梧的全部兵力。本来岁分城、桑坪集和吴江镇共有兵六万余,但已在五泽十万铁骑下伤亡怠尽,而五泽只损失不到两万人! 战局相当不利,西南守军与西北守军分别防守司军和河度国,但这两国国小兵弱,根本无需防备,原以为只要守住岁分城就能高枕无忧,就算五泽强攻岁分城,也非一朝一夕所能见功,还有吴江镇作为后援,只要他们能支持个十天半个月,西南守军和西北守军就可以越过两合峰,与京城兵马将入侵者形成夹击之势,两边合击,粮草充足,五泽粮草供应艰难,肯定会不战而退。 但他们算错了一件事,五泽攻破岁分城只用了两天,桑坪由于守将云成的顽强抵抗,将五泽大军地进度硬生生地压下了五天,突破桑坪之后,吴江镇首领不战而降,吴江占领顺利之极,他这一降,不但将两合峰地天险拱手相让,而且也直接葬送了他和手下一万多战士的性命,五泽兵在接受他投降的中时,手中箭举起,一声令下,所有场中战士无一生还,比战场厮杀还要彻底得多。 也幸亏有云成的顽强拼搏,将时间最大限度延长,给了胡三望尽可能长地时间,才让胡三望有机会赶赴两合峰的南侧,与五泽形成对峙,如果吴江镇守将稍微延长一点时间,胡三望必能越过两合峰,从而对五泽迎头痛击,战局会大不相同,如果没有云成的拼死抵抗,五泽军早已越过两合峰,横扫南方,凤梧南方的千里平原将成为五泽的训练场,战局也会完全不同,这一忠一奸两名守将造就了两峙地局面,李龙在暗暗捏了一把汗的同时也连称天意! 前面是进入幽州的最后一个门户,清风渡!这是一个真正的门户,外面是一座高大的城墙,将进入幽州的咽喉牢牢把住,这边本是一个繁华的集镇,但此时商家和百姓早跑光了,任勇道:“大将军,要不要先向守将通报?” 李龙道:“不用,直接开赴前线!传令下去,做好战斗准备!” 全军刀出鞘、弩也拿上手,兵分三队,开进清风渡,走到正中,对面有将领来迎,一见面就扑地跪下:“清风守备彭人海参见大将军!大将军来得太好了,再不来,末将只有自杀殉国!” 李龙下马:“战况如何?” 彭人海摇头:“已打退五泽的十几次进攻,战士伤亡惨重,只剩下最后的一千人,城池也破败不堪,如果大将军不来,明天恐怕就守不住了!” 看着他一身的尘土和疲惫不堪的眼神,李龙拱手道:“彭将军英勇顽强,本将军佩服万分,下面的战役由本将军接手,你让你的部下下去休息!” 彭人海大喜:“大将军一到,军威与象不同,必能克故制胜!” 李龙挥手道:“上!”大军挥军而上到达城边,李龙和几个将领几位队长登上城头,城头激战正烈,无数的羽箭飞上城头,守城士兵躲在城垛下根本只露一个头,城外金黄一片,方圆数里之内全是五泽的兵马,足有上万,幸好这外面实在狭窄,根本容不得这么多人同时进攻,每次进攻最多也就只能容纳一千人,城墙也的确坚固,虽然已是百孔千疹,但依然坚实,敌人射箭就射躲进城垛,无数的箭落在城中,又成为守城者手中杀敌的武器! 任他箭羽满天飞,只要保住城门不失,敌人想要攻破也不太容易。 城门处有几百个穿着黄色盔甲的战士正在搬着一根巨大的木头,朝城门而来,看来他们是想撞破城门。也有无数的羽箭射到他们面前,但这些人自然丝毫无惧,在漫天箭雨中冷眼看着下面。 2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战功成清风镇 .正文2第一百八十四章一战功成清风镇钟一豪躬身道:“大将军,末将请命出战!” 李龙淡淡地说:“不必!我料定他们这次无法攻破,只要守城将士支持过这一轮攻击,今天的战斗就可以收场,明天再开始布置!” 任勇忍不住说:“大将军,为何不现在出手?” 李龙道:“如何出手?” 任勇说:“他们看来不足两万人,而且已经人疲马乏,我军大兵压境,直扑而出,必能杀他个人仰马翻!” 钟一豪道:“破故弩也正好建立奇功!” 几位武林人士也个个眼睛放光,虽然没有请战,明显也是手痒之极! 李龙缓缓地说:“此时出战时机尚不成熟,敌军几番攻城,遭到扼制,人人思战,士气正旺,而且我看敌军指挥员也是一个久经战阵之人,前面攻城,后面军士下马休息,并没到人困马乏之时,而且正面与敌交手,本人向来不取!士兵能不损伤还是不损伤为好!” 任勇眼睛圆睁:“大将军,末将有话要说!战场交手,正面交锋不可避免,死伤也在所难免,兄弟们并不怕死!眼睁睁地看着五泽狗贼在眼前猖狂,末将心中难受!” 李龙冷冷地说:“本将军自有安排!” 任勇不敢多言,众人也皆不敢言。 城门口并不太宽,数百人已是非常拥挤,成为一片黄色的人海,城头石头、箭如雨下,瞬闹。敌人死伤一片,前面死伤的士兵又成为后面人的绊脚石。巨大的木条始终无法撞向城墙,终于,又是一轮急雨,最后几十名五泽兵仓惶退却,天色已晚,几声长长的号角响起。五泽骑兵如潮水般退去。漫天乌云乱卷,虽然是收兵,五泽兵依然井然有序,丝毫不乱,甚至听不到人叫马嘶。 李龙抬头看看天:“今天天气不错!” 来人茫然,这乌云满天,怎么可能不错? 暮色渐浓,李龙站在城头不动,他不出声。也没有人出声打扰他。终于天完全黑下来,李龙沉声道:“各位先回大帐等候!”身影一晃已从城头消失,出城而去,象人面面相觊。任勇说:“真不知道大将军是怎么想的,千里奔波,不就是为了杀敌吗?眼见敌人就在面前,杀则必胜,为何不杀?” 刘运天沉吟:“也许是大将军另有安排吧?大将军绝非欢弱之人!” 龙宇空笑道:“割将军此言正合龙某心意。李兄智谋天下无双,必有妙策!” 凤南飞道:“他这么晚去做什么了?难道是探听虚实,那边地情况在下早已打探清楚,已经向他汇报过!” 云飞不安地说:“大将军一人出城,会不会有危险?” 龙宇空笑道:“天下间能威胁到他的人怕还没出世吧!” 突然一个声音笑道:“龙兄对小弟评价有些高!”正是李龙,他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城头,道:“回大帐议事!” 大帐中灯火通明,李龙坐在上方正中,两边则是几位队长和彭大海,彭大海对李龙老大不满,来都来了,偏偏不出手,非得让他的手下抵挡最后一阵,平白无敌地又死了几十个手下,他是一个直肠子人,心中有气,脸上也显露出来,只是碍于他是一品大将军,又不了解底细,不敢发作。 李龙缓缓地说:“剿贼行动正式开始!各位听我号令行事!” 几位队长一起起立。 李龙道:“钟一豪!” 钟一豪出列!李龙道:“你率领一队成员连夜出城,在右边山腰埋伏,记住,去盔甲,着青衣,三尺一人,埋伏之时,不得有任何声音,更不允许的火花,明天听我号令!” 钟一豪爽快地说:“遵命!”他已知道将军的心意。 李龙道:“龙宇空!” 龙宇空出列! 李龙道:“龙兄特殊作战部队连夜出城,兵分两路,一路埋伏在路左的树林中,等到钟将军地铁箭射完立刻出战;另一路迂回而出,在距此两里的河湾隐蔽,待得这边战斗打响,马上杀出,断敌后路,不管明天敌人来多少人,都得将他们全部放进来!隐蔽期阂,同样不能有任何声音,能否做到?” 龙宇空点头:“如此月黑风高,正是埋伏的最好时机!能做到!” 李龙微笑:“这正是天时地利!任勇、刘运天!” 两将出列!李龙道:“明天埋伏之人一出现,敌军必定快马回程,你们预先守在门边,用最快的速度杀向敌人后方,龙大侠那边的江湖群雄能否挡得住敌军的大举反扑,伤亡情况如何取决于你们两个的行动,只要你们行动迅速,用最快的时间杀最多的敌人,他们就可以轻松将剩下地敌人一网打尽!明白吗? 两人点头:“明白!” 任勇说:“末将一定第一个出城!” 李龙微笑:“你也得让钟将军将他地破弩箭全部射完才行,否则,你也成了靶子就太可惜了!” 任勇憨厚地抓头。 李龙缓缓地说:“这是本次出徽的第一仗,事关全军士气,要打得漂亮,你们记住,本人要的是敌人一个不漏!” 来人一齐躬身:“是!”个个心头惊叹不已。将军好人的气魄,战争中能胜就了不起了,还想将敌人一网打尽,一个不留,这在两军大战中怎么能做到? 几人领命出城,事掌门说:“大侠。老身有什么任务?” 李龙郑重地说:“前辈将队中地各位女侠组织起来,随时准备救助伤员,明日一战,势必会有伤员,他们的性命就靠你了!” 宰掌门点头答应,告辞而出。 帐中只剩下李龙和彭人海两人,彭人海站起:“大将军安排井井有条,果然是用兵如神,末将有什么任务?” 李龙微笑:“这只是小战役而已。彭将军只管让手下士兵休整。明天地战役你们不用参加!” 彭大海瞳目结舌:“敌方共有一万余人驻扎在城外三里处,大将军说这是小战役?将军又怎么知道他们明天不会倾巢而出?” 李龙淡淡地说:“我正是要他们倾巢而出!不过就算不全部出来也无所谓,本将军已有安排,他们注定会全军覆没!彭将军请回去休息吧!本将军也要睡了!” 彭人海无奈告辞。心中满是狐疑,明天两军大战在即,瞧你睡得着? 瑶儿从帐后转出来,手中有茶,递给李龙:“哥哥。我也要上阵!” 李龙喝了一口茶,微笑:“明天只是一些小兵,我留几个大家伙你杀!” 看着他轻松的样子,瑶儿心中大定:“你真的不担心?” 李龙道:“明天自见分晓,我说瑶儿,你明天还是到医疗队去,也帮助她们救助伤员!” 瑶儿高兴地说:“好!”她早就想做点事了,不能亲自上阵杀敌,为这些杀敌地勇士疗伤,让他们有机会再次上阵杀敌也是报仇的一种方式。 早晨,清风城墙上战旗飘扬,依然是乌云满天,城墙上没有多少兵,城门后宽宽的街道上倒是整整齐齐地站着五个长队,人人手中刀枪高举,只等城门打开,就可以杀敌。 李龙站在城头,身边是梅水平,他担任地护卫职责,今天也没有出城。 外面空荡荡的,只留下连日来苦战后的战争残迹,城外是一个开阔地,两边山上看不到一个人,一切和昨天没有任何两样。 远处烟尘滚滚,蹄声震耳,大地仿佛也在震动,千军万马疾驰而至,就象是一片黄色的浪潮疾冲而至,兵马未到,这份气势已经是惊天动地,梅水平脸上微微变色,从没想到大军出动是这样一种威势,难怪当时吴江镇首领会不战而降,单凭这份气势就足以将意志薄弱者完全击溃。 李龙站立不动,眼睛中精光闪闪,敌军大军已迁,前面是数千骑兵,马高人壮,后面是一万余士兵,前面是几排拿着长矛的步兵,后面是长刀,再后面是盾牌和弓箭,后面还有几十人抬着几根大大的木柱,还有数百部长梯,看这架势,今天他们是志在必得了。 李龙嘴角露出微笑,他们没有发现两边的埋伏! 骑兵突然加速,瞬间冲到城墙外,蹄声的震动让城里主人个个紧张,这些人到城边之后立刻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李龙没有动,因为步兵还没有完全进入!很快步兵也全部进入包围圈,李龙手高高举起,用力朝下一挥,左边山上突然钻出来数个人,手抬处,黄光闪耀,黑星点点,如雨如潮,空气仿佛被撕裂成千万块碎片,又好象突然下了一场急雨,五泽军全部都在大雨笼罩范围之内,无数骑兵纷纷落马,步兵也纷纷倒下,瞬间人叫马嘶,乱成一片,五泽首领手中长刀举起,立刻无数的铁箭飞来,翻身落马。 这番打击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他们关注地是城头,哪曾想到旁边有暗算,而且暗器又是如此厉害,盾牌完全挡不住,铁箭轻松透过。照样取他们地性命,还没等到他们明白过来,已经死伤过半,铁箭终于渐稀,还没等他们松过气来,右边突然扑出数个人,个个高来高去,五泽几位将军一见大惊:“退!”大军乱成一锅粥,在这开板地界后队前队已完全分不清。瞬间又有两千余人丧生。城门大开,两队人马疾冲而出,五泽兵一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人人夺路而逃。转眼间就被追上,也有一些步兵夺逃不及,被快马踩死在泥泞之中,场中杀声震天,数里皆闻。地上满是烟尘,数丈外都看不清人脸,只能认出衣服的颜色,有这一点足够,见黄色就杀!空气中满是血腥气,越来越浓,李龙也颇有几分惊心,这样的疯狂厮杀,他还从没见过。 场中黄色衣服的渐少,最后,终于有几百骑疯狂奔出包围圈,刚刚转过山嘴,惨叫声传来,已有数千武林豪杰在那里等待,李龙手一挥,喝道:“救助伤员!” 数百名女子直冲而出,手中是白布和各种药品,场面再次混乱,场中多是黄衣服地尸体,还有两千余人在打扫战场,顺便寻找自己的铁箭,他们的全部铁箭都已射出,今日一战,他们的功劳居首,也亲眼见识过这种武器的神效,自然更加爱护有加,一支支沾满鲜血地铁箭从敌人身上拔出,顺手塞进箭袋,个个也是一手地鲜血,但他们毫不在意,找得兴高采烈,遇到还在呻吟的黄衣人自然是一刀杀之,相比较这地上的黄色尸体,黑色尸体少得可怜,只是零星点缀,只有几百人,还有几个武林豪杰,还有上千人伤势严重,在数百名女子的手下细心包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终于,外面回来一大队人马,来到城边,远远地高叫:“报告游龙大侠,敌人全部被杀,无一人漏网!” 李龙点头:“好!各位辛苦了!” 城头上热闹非凡,任勇大笑:“大将军用兵如神,杀敌一万五,我方损失不足千,这样的战争末将一生都没打过!痛快!痛快!” 钟一豪笑道:“末将更是痛快,与敌人面都不会,光凭这弩就杀敌数千,我队战士无一伤亡,铁箭也基本收回!” 龙宇空道:“钟将军这暗器实在了得,盔甲挡不住,盾牌直接穿过,风梧军中有此利器,龙某居然一无所知!如果流落江湖,也是一件厉害暗器!” 钟一豪微笑:“龙大侠有所不知,这破敌弩也是大将军所创!十日前还从来没有人见过!” 武林群豪目瞪口呆,这个人侠还有这手功夫? 李龙脸上毫无得意之色,缓缓地说:“此战只是热身!敌人只有一万五,与八万还有相当差距,不可得意忘形!” 众人齐躬身:“是!” 李龙看着外面的遍地尸体道:“刘运天!” 刘运天道:“末将在!” 李龙道:“将这些黄色盔甲收集五千套!” 刘运天沉吟:“不知大将军有何用意?” 李龙道:“兵者、诡道也!今天我军大胜很大程度上是昨天的黑夜帮忙,现在这些衣服也可再帮我军一个大忙!” 刘运天道:“难道这就是大将军兵法论中的兵法高层境界,世间万物皆可为兵?” 李龙点头:“你很聪明!如果运用得好,天下万物可为兵,包括黑夜、地形、火、水、风当然也包括敌人的衣服!今天战胜是必然,难就难在如何以最小地伤亡代价来换取这个胜利!” 刘运天一躬到地:“末将自幼熟读兵书,自认为对兵法精通,见到大将军用兵之后,方知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末将这就去办!”躬身而退。 李龙缓缓地说:“阵亡战士地名单可曾清理?” 云飞躬身道:“已全部清理完,共死亡287人,名单在此!” 李龙接过说:“将这些战士就地埋葬!” 云飞说:“大将军不是说要将他们带回‘天下英雄纪念碑’吗?” 李龙摇头:“我想他们更愿意葬在他们战斗过的地方!天下何处不可埋忠骨?他们的名字会刻在天下英雄纪念碑上,天下扬名!” 二百余人一起葬在一个人坑中,李龙带头深深一鞠躬,各位将领纷纷鞠躬,这里面不仅仅有士兵,也有武林豪杰,鞠躬的不仅仅有军中将领,也有武林高手,武林人和士兵同穴而葬,是第一次,而武林人物与军中将领一起拜祭更是头一回,这简单地礼节是那么庄重,让场中军士个个热泪盈眶! 作为一个士兵,他们的使命就是为国而知,可是多年来徽战中,他们死了无数的兄弟,五泽兵却没杀几个,而他们的将领更是从来没有为这些死难者停留一下,在以前大战结束之时,不管是胜是败,军官们往往是抢着分战利品,统帅忙着报功,士兵受伤无人问,死亡更是没有管。 但今天一战完全不同,五泽兵杀了一万余,自己这边只死200多人,而大将军居然表现如此沉痛,如此郑重地将他们埋葬,伤者得到了最好的救助,死者得到了慰藉,而他作为如此大战地指挥者,根本不居功,各级军官也全不要战利品,这样的军队与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在未来的战争中,他们充满信心,就算战死沙场,他们可以得到大将军的敬重,而且可以名留千古,他们满足! 2 第一百八十五章 怒杀千人血雾飞 .正文2第一百八十五章怒杀千人血雾飞清风镇收回,上千名伤兵留在清风镇善伤,他们得到了最好的照顾,也得到了最大的尊重! 清风城门在身后关上,这是通往京城的门户,这个门户不开,五泽兵插翅难过,李龙大军已深入腹地,也不必留后退之路! 战旗飘飘,人如虎、马如龙,五千匹战马只有一千余匹伤亡,剩下的全成了战利品,骑着高头人马的滋味实在舒服,更舒服的是这是敌人的马!李龙在用实际行动阐明着他的兵法:对付骑兵,杀人夺马! 前面二十里外,就是桑坪集!李龙手一挥,大军停止前进,李龙道:“大军原地隐藏待命,护卫队成员一线摊开,决不允许有敌军探子探听到大军动向!” 梅水平躬身听令。 李龙道:“各位队长,换上便装,我们到前方去探一探!” 几匹马驰出,轻骑快马,转眼间已在十里开外,前方远处有一座高城。 凤南飞说:“这就是桑坪集!” 李龙道:“这就是云成将军战死的地方?” 凤南飞点头:“正是!” 李龙仰天道:“云成将军!你以生命来换得了宝贵的时间,是凤梧的大英雄!你英灵不远,且看李某来为你报仇雪恨!” 云飞道:“大将军,桑坪集城高兵多,不知大将军有何妙计?” 原来他们是守城,现在是攻城,攻城远比守城的难度更大,付出的伤亡代价也小不了,李龙微微沉吟。 刘运天说:“城高墙固。不宜强攻!否则士兵伤亡难以避免!” 李龙沉吟:“凤兄,离此城最近的敌人在何处?” 凤南飞道:“是三十里外的西坊!那里有八个人的军队!” 李龙说:“有没有城墙?” 凤南飞点头:“一样有,也很坚固!李兄莫非是想先突破西坊?” 李龙仰头不语,良久收回目光:“刘运天!” 刘运天出列:“末将在!” 李龙说:“你带两千骑兵前往西坊,向他们挑战,待得他们迎战之时。战一场,但这场战斗只许败、不许胜!” 刘运天不明白:“末将……遵命!”虽然他是万分不理解,但此时已对李龙心服口服,不敢不遵! 李龙道:“钟一豪!” 钟一豪出列:“末将在!” 李龙说:“你的两千精兵全带上,埋伏在半路,等刘将军兵过之后,狙杀追兵,但记住,至少要留下几名将领地活口!” 钟一豪完全明白:“遵命!” 龙宇空说:“要不要龙某派出人手在中间掩护?” 李龙点头:“龙兄说得对。虽然西坊只有区区八千人。但一样存在变数,派出一千高手,随钟将军而行!” 龙宇空回头去点兵。 突然,前方烟尘起。任勇大惊:“大将军!前面好象有敌军过来!大将军速速回去!”以他们八人之力,绝对不足以对抗大军。 李龙缓缓地说:“他们并不是冲我们而来,好象在追杀什么人!” 路如风点头:“对!有几十匹马朝这边而来,看这些人的情况,应该是武林中人!怎么办?” 李龙道:“任勇、云飞速退!各位江湖朋友。准备救人!” 任勇、云飞道:“末将誓死与大将军共进退!” 李龙怒道:“这是江湖中人的战斗,你们来就是送死!服从军令,火速回去!” 两将不敢再争,躬身道:“大将军多多珍重!” 上马而去! 几马已到近前,宰掌门突然说:“飞云山庄的人!” 李龙大惊:“是他们!她……她也来了!”他已经看到骑马疾驰的第二个人正是孙妍。 这群人已是人困马乏,这时突然看到前面出现几个人,大惊之下更是不知如何应对,两匹马腿一软,马上骑者摔落,但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空中翻身,稳稳落地,两名老者同时叫道:“宁掌门,是你!快走,五泽大军已到!” 最前面的一个是年轻男子,正是孙刚,右臂鲜血淋滩,还插着一支箭,估计没时间包扎,也不敢去拔,孙妍突然看到李龙,娇躯一软,差点摔下马来,连忙紧紧抱住马颈,李龙大喝一声:“你们过去!” 几匹马从身边疾驰而过,来人纷纷上马,直向大军地方向而去,两名老者马匹早已累倒,不得已与其他两人合骑,但这些马早已累得差不多了,又如何能再增加两人的重量,很快又是一声哀鸣,倒下,这下好了,有四个老者没有马骑! 李龙飞身下马道:“来两个人骑我的马!”他这一下马,所有人都勒住马! 四名老者如何肯?摇头:“公子,你快走,我们四人死不足惜!” 李龙怒道:“如此开头,你们还婆婆妈妈的!快走!” 路如风也飞身下马:“我也一匹马,四位一起走!” 李龙道:“好!就这样!”路如风是他的兄弟,他用不着客气! 突然一条倩影下马:“我也留下!”却是孙妍! 李龙大急:“你……你快走!” 大军已近在咫尺,连五泽骑兵脸上的狰狞笑容都看得清楚,这是一支三四千人的队伍,全部都是骑兵。 孙妍根本不理。这时已来不及了,重新上马都来不及,李龙突然身子一晃,冲出十余丈,在漫天箭羽中雨掌击出,能量掌。功力用到十成,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前面追来的数十骑同时飞起,连马带人在空中解体,血雾还飘散在风中,尘土飞扬,几丈内什么也看不清,敌军由于视觉原因,羽箭没有了准头。大风吹过。李龙白衣成为粉红,全部都是马血和人血! 前面突然出现两个大大的坑,后面地马匹纷纷栽入坑中,一时惨叫连连。马嘶声声! 李龙十指齐举,骑兵纷纷而倒,长达十余丈地方圆里无人可以立足,前面尽是深坑和马尸、人尸,后面的骑兵已无法穿越。李龙一人阻断了数千人的去路。 后面的武林豪杰没有一人可以插手,他们地暗器早已用尽,远程打击非他们所能。 李龙喝道:“快走!你们一走,我就可以离开!” 路如风道:“快走!他地轻功天下无敌!” 群雄纷纷上马,孙妍也被事掌门一把抓上马背,蹄声疾,很快消失! 五泽兵突然遭到这种古怪的打法,一时完全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乱箭齐射,虽然李龙可以清晰地看到箭的来路,但由于箭实在太密,他还是不能完全避开,干脆只防备头部,其余的地方一概不管,只觉身上到处震动,不知中了多少箭,但他一不离开人路,二不躲闪,依然是一拳拳击出,十指如风点出,他地能量指可比敌人羽箭厉害得多,一时之间,已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下,但这些人也实在强悍,死了如此来多的人,依然对他狂冲不已,地上也出现了无数的深坑,坑中填满了人和马的尸体! 终于,方圆几十丈之内全部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马匹已无法通过! 李龙飞身而起,在空中又中了好几箭,几拳击下,敌人死伤惨重,终于,几匹战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向后面冲去,这一去,其余地骑兵纷纷跟上,飞快地跑远,三千人地队伍回去的不足两千!这两干人居然被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打得落荒而逃,还留下一千人的尸体,实在是因为这个人大让他们吃惊,不但杀人于无形,而且根本杀不死,他衣服上挂着无数地长箭,偏偏不死,一拳下来就是数十人死,两手一伸,又是迁十人或伤或死,简直就是战神! 虽然他这一战没有将这些人全部留下,但这残余者却彻底失去了战士的本性,从此心中留下了这个人的威猛形象,一听说是他来了,马上身子发软,没有丝毫战斗力,凤梧军士杀他们的时候容易至极!当然,这是后话! 李龙站在坑边,几十个还在呻吟的战士被他遥遥一指点在眉心,终于安静下来! 他衣服一脱,随手丢在坑中,露出里面一件黄色衣服,衣服上一样有无数地细孔,李龙不禁略有几分后怕,这千军万马的气势真是与众不同,如果不是这个地方不太宽,这些人只要冲过他的封锁,后面的武林群豪没一个能活,如果他不是基本上刀枪不入,他一样会死在这里!再或者这些人继续拼杀下去,他的能量能否支持到将他们全杀光,也是一个问号,他还从来没有一次性杀过这么多人! 李龙大步而行,行走中,能量通道打开,走出三里,能量恢复,李龙身子一层,直上树梢,在枝头飞掠,在武林群豪快马迎出两里的时候,李龙身子一闪,出现在大路上,身上干净如新,脸上微笑动人! 就象刚刚赴宴回来的诗人! 2 第一百八十六章 手裂利刃心如铁 .正文2第一百八十六章手裂利刃心如铁李龙出现在路中,所有人一齐勒马,个个惊喜交集,路如风冲上前,两人紧紧拥抱,群豪齐声道:“恭喜人侠杀出重围!” 后面几个女子悄悄转身,李龙也没有发觉。这是凤舞她们的约定,象北河门下其他女子一样戴起面纱,在军中不与他相见,避免一些闲言碎语,对他带兵不利,但刚才听说他有危险之后,谁又能顾得了这些,第一个就冲出队伍,直赴前线,这时见他无恙归来,个个欣喜之下,依然遵守原先的约定。 孙妍也悄悄回头,走入飞云山庄的队伍里面。 飞云山庄来人眼望孙刚,见孙刚毫无反应,几个老者无奈地走出来,一齐躬身道:“多谢游龙大侠舍命相救!” 李龙微笑:“我的命还在,谈不上舍命相救,各位都是一起抗击五泽的战友,飞云山庄千里来援,李龙深表感谢!” 孙刚道:“五泽入侵,凤梧有志之士无不愤慨,孙某召集飞云旧部抗击五泽,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并不是帮你,更不是响应游龙令的号召!” 群雄脸有怒色,不是游龙大侠宽容,飞云山庄早已被群雄踏平;刚才如果不是他相救。飞云山庄全体人员无一能够活命,他倒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李龙微笑:“岂敢!李某从没有发过游龙令,只是写了几封信,邀请各位一起抗击,谈不上下令!各位请入军中!” 飞云山庄众人再惊,他们半路上就碰上群雄。绝没想到还有军队,他们居然还与军队有关系?带着满腹狐疑,众人上路。 李龙当先走进山谷,任勇、云飞、洪人清等诸位将领一齐躬身:“大将军!” 数万士兵同时单膝点地:“大将军!” 数万人一齐招呼,声音震天。 李龙点头:“众位将士请起!” 飞云山庄个个目瞪口呆,孙妍目光中有了深深的疑问,但她再也不走近李龙身边,飞云山庄众人单独成为一个小方阵,也没有人理睬。 大帐中冲出一个娇小的女子。一头扑过来。扑入李龙的怀抱。 众将纷纷掉头不看,在军中严禁带家属,但他又是大将军,而且用兵如神。深得人心,无人敢说,也无人愿意说! 武林群豪面有笑意,但不包括几名女子,她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好象有几分幽怨。 李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瑶儿,这可是在军中!” 瑶儿慌忙离开他地怀抱,看了一眼在场的这么多大,红着脸说:“哥哥,我好担心。!” 李龙对众人苦笑:“这是我妹妹!” 众人尽皆释怀,几位将军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他的女人就好!几个女子再次相视,目光中有几分笑意,好象在互相打趣对方。 马蹄声由远而近,探子来报:“禀报大将军,刘将军和钟将军他们回来了!” 李龙点头:“好,且看看他们收获如何!” 话音刚尽,几匹马冲到面前,两将翻身落马,单膝点地:“禀报大将军,任务完成!”后面一大队武林豪杰回来,龙宇空出现在李龙身边,满脸笑容。 李龙道:“汇报战果!” 刘运天道:“是!末将领兵与故交手,敌军三千追赶,末将按大将军的吩咐败退,敌人穷追不舍,一头钻进钟将军的包围之中,几轮射杀之下,三千人全军覆没!我军仅有十余人受伤,无一阵亡,实在痛快!” 众人喜笑颜开,又是一场轻松的屠杀! 李龙却皱起眉头:“莫非你没有按我地要求留下活口?” 钟一豪道:“大将军将令岂敢不遵?带上来!” 后面队伍让开,十几人被捆得严严实实,推到李龙面前,这些人个个狼狈不堪但眉宇间依然有杀气,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千军万马,没有任何表情! 任勇喝道:“见到大将军,为何不跪?” 中间一名将领冷笑:“凤梧有什么象样的大将军?值得本将下跪?” 任勇大怒,一脚踢出,正中他的膝盖,那人身子踉呛,但依然费力站定,冷冷地看着李龙。 李龙看着他:“阁下瞧不起凤梧将领?” 那人冷笑:“自然!本将军自入凤梧以来,手下从无三合之敌,率兵攻击,亦无哪位将领能挡住本将军三日的进攻!今日中了阴谋诡计,死在你们手中,本将军算得上是阴沟里翻船!” 末将尽皆大怒。 李龙淡淡地说:“看来你是不服气了!来人!解开他的绳索!” 钟一豪上前,两指轻轻一扯,那人身上的牛筋扯断,大惊之下怔怔发呆,这牛筋索自捆上身起,他挣扎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失望地放弃,但在此人手下却如同烂绳。 这人手上的功夫好生了得,连武林群豪都对钟一豪刮目相看,他虽然是一幅儒将打扮,但这手功夫一露,明明有一身极高的功夫。 李龙淡淡地说:“阁下大言不惭,妄言手下没有三合之将。我们这边有十余人,你随便选一个,如果你能够胜得了他,本将军放你一条生路!” 他身边地人都是队长和几位武林头面人物。 那人将信将疑地打量他:“此言当真?” 李龙淡淡地说:“军中无戏言!” 那人道:“由本将军选择,任何人都行?” 李龙道:“我们这十几个人之中,你任意选择!” 那人脸上变幻无常,缓缓地说:“我就选你!”他仔细地打量过,这十余人中只有三个人比较斯文,李龙、路如风和钟一豪。但钟一豪刚才露地一手功夫让他吓破了胆。路如风身上有剑,只有李龙赤手空拳,而且看来他是当家主事的,如果将他出其不意地擒拿。或许还真地可以以他为质,逃出生天! 众人微笑,李龙也笑道:“如你所愿!给他兵器!” 钟一豪笑嘻嘻地给他一把大刀,那人接过,胆气大壮。喝道:“你也取兵器来!” 李龙微笑:“对付阁下这种大言不惭的人,哪用兵器?动手吧!” 一声动手!周围地人全都退开,众人兴高采烈地看着李龙,他的本领无人不知,这人居然选择他做对手,实在是瞎了眼! 那人一声大喝,声音如雷,一刀劈下,杀气腾腾,李龙毫不退避,等到大刀快到面门的时候,突然手伸出,硬生生地抓住对方的大刀,能量发出,大刀成为碎片!在指间纷纷而下!这一下,不光是那人睁大了眼睛,李龙身边地人一样睁大了眼睛,他们可以想象李龙能够一招间杀了他,但绝对想不到他能够用肉掌捏碎对方地大刀! 那人道:“凤梧人尽是些奸诈小人,在刀上耍什么把戏?” 李龙冷笑:“你认为刀上有名堂?”手伸出,一名军士腰中的刀已在他手中,一万劈下,一棵大树齐腰而断,李龙问道:“这刀有没有名堂?” 那人早被他闪电一般的刀法震住,摇头! 李龙手一合,这柄刀在他手心再次成为碎片,手一扬,碎片直飞而出,无数的树枝纷纷而下。全场将士一声大叫:“大将军!”尽皆心服!李龙此举与他决斗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给全军士气!此十余将领个个都骄横无比,对凤梧人满肚子瞧不起,他也得立威! 此功夫二度出手,这人面如土色,另外十余俘虏也尽皆失色。 李龙缓缓地道:“凤梧没有你三合之敌,你能是我一合之敌?” 那人缓缓摇头,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不是这人一合之敌!以他拔刀和挥刀的手法、肉掌裂刀的功力和挥洒自如地暗器功夫,他绝对不是他一合之敌,在他面前,他根本连手都出不了! 李龙盯着他:现在,我需要你地配合!如果你不愿意,我杀了你,如果你愿意,做完你应该做的事之后,我饶你性命!这句话一样是军中无戏言,你考虑清楚再回答!“那个人毫不犹豫地摇头:“要杀就杀!要想我当降兵,决不可能!” 李龙挥手:“杀了他!” 任勇一刀劈下,那人一颗人头飞起三尺,血溅五步!北河门的女子一齐后退一步,她们见过武林中杀人,但军队中断头的杀法却不多见! 剩下地俘虏个个身子颤抖,这个将军的功夫将他们的信心全部击碎,自己兄弟的死也给了他们震动,他们知道,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自己地下场与刚才那个兄弟一模一样! 李龙指着左边第一人道:“现在你来回答!” 那人脸色苍白,良久摇头。 李龙手一挥,任勇的钢刀落下,又是一颗头飞起,这次鲜血直接飞到他旁边的两人身上,两人苍白的脸上满是鲜血,显得异常恐怖。第二个,依然摇头,又是一刀落!李龙问得爽快,任勇的刀落得更爽快,不问第二句! 李龙暗暗感叹,五泽将领果然有些门道,就凭这份临危不惧、视死如缔的风度,就非凤梧将领可比。 终于,在问到最后四个的时候,那个高个子军官完全崩溃,在任勇的钢刀举起的时候,他叫道:“慢!小的愿意……配合!” 李龙松了口气:“好!放过他,问下一个!” 下面的人已不必问,他们早就在降与不降中徘徊,有人先带头,他们岂有不降之理? 李龙微笑:“好!你们四个很识时务,松绑!好酒好菜款待!” 四人一齐软倒!这一瞬间的遭遇如同过了一辈子,他们本是五泽的硬汉,一生中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投降的一天,但伙伴的鲜血洒在脸上,对方沾满鲜血的钢刀高高举起,他们内心的坚定被无情打破。 凤梧第一次有了投降的五泽将领! 李龙身边的人多数并不理解,在他们意识中,战争就是杀人,看到五泽人杀了就是,哪用着这么麻烦,大将军不但吩咐要抓活口,还如此费心费力地要他们投降,到底是什么用意?武林人对军事上的事情向来不关心,只是基于对李龙的尊重而愿意听他的指令,军中战士个个都对李龙盲目崇拜,两场超乎寻常的大战打下来,李龙的威望已到顶峰,才没人敢质询他,只有刘运天若有所思,大将军此举是否与昨天说的兵法有关? 桑坪集共有守军两篱五,其中骑兵一万,守将斯若,武功超群,极善用兵,是五泽的三上将之一,他手下的两万多精兵是五泽最强大的兵力之一。这些都是四位降将口中透露的信息!这四人分别名为:若军、卡夫、成汉和麻春。 夜深,李龙大眼中灯火通明,这是一场真正的战役,攻取五泽国上将把守的坚城,想起来都让人觉得不太可能,但李龙依然平静。 命令在一条条下达,众将纷纷俯首听令,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此时已是深夜,却有几人无眠,孙妍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她心里已乱,原以为撕掉了他给她的画像,她就可以抛下他,但一见到他,她芳心却点点失落,记忆中的片断点点浮现,慢慢串成一串,有他的无赖、有他的风采、有他的武功、有他的威风,更多的是那个离别的吻,那个吻是她记忆中最大的甜蜜,现在也是她最大的酸楚!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难以舍弃,只知道她忘不了他,她还深深地爱着他,尽管撕了他给她的爱情信物,但她剖舍不了她的情!父亲因他而死,飞云山庄因他而从武林第一大庄变得什么都不是,而且无颜见武林同道,但也因他而保全了山庄老小的性命,昨天更是被他从死亡的边缘硬生生拉回来,这是一笔糊涂账,没有人能算清!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父亲的错,站在江湖大义上来说,他不但没做错,还做得非常宽容,但父亲再错也是她父亲,她可以不恨他,不找他报仇,却也不能爱上他,更不能和他在一起! 这是她的无奈,这也是她的命运! 2 第一百八十七章 桑坪五泽几人归 .正文2第一百八十七章桑坪五泽几人归久未放晴的天终于放晴,金色的阳光照得大地一片光明,桑坪集的高城在阳光下显得高不可攀,斯若站在十丈高的城墙,心里略微有些不安,这些时候派出去的探子一个都没见回来,昨天三千部队去追赶几十个江湖人物居然大败而回,这完全没有理由,而且那回来的人也说不出一个理由来,一个人凭一双手挡住三千铁甲?简直是鬼话连篇! 如果不是用人之际,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留下!本来军中已经在流传一个凤梧大侠的威名,现在又出来一个神仙一般的人?他不信神仙会来帮助凤梧!以他的威名来说,神仙也应该站在他这一边! 突然,远处烟尘四起,有两支队伍在激烈交战,这边的明显是自己人,另一边的则是铺天盖地的黑色人影,黄色装甲人数不多,且战且退,终于突出重围,凭借快马,直奔城边,黑甲的多是步兵,随后紧追,但步兵与骑兵在平原上速度有极大差距,这批骑兵到达城边之际,步兵还有一两里的距离。 下面的骑兵将领高喊:“斯若将军!快开城门!凤梧大军追来了!” 斯若叫道:“你等何人?” 为首的四名将领齐道:“我们是西坊守军,西坊已落入故手,我是若军,这三位是卡夫、成汉和麻春,将军应该认识!” 斯若点头:“你们四人本将军都认识,开城门!”若军身后的三位将军脸色苍白,看来惊慌之色还没过。 城门打开,五千余人急速入内。 斯若站在城头上说:“凤梧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大军,能够攻破西坊?” 麻春突然朝前面跑几步,叫道:“将军小心!他们都是凤梧兵马假扮,快关城……”哧地一声。一支铁箭射穿了他的咽喉,无数的箭声响起,城门边和高城上的五泽兵纷纷倒下! 斯若已知其原委,大叫道:“关城门,将这批贼子一网打尽!”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钟一豪也是心惊。他本想等到占据最有利地位置才突然动手,谁知道这个麻春突然叫破他们的身份,而且看这个阵势,搞不好他们的计策非但不能成功,自己这五千人也是狼入虎口,如果城门一时攻不破,他们五千人对付敌军一万五千人,怎么算都不占优,这或许是他们这四个人答应他们条件的真正原因。他们或许只是借机会将计就计。将他们五千人带入城中,瓮中捉鳖! 但他凛然不惧,他们有一个有利方面:破敌弩!以他们两个人的实力,要杀光他们。必须付出至少两、三倍的代价!还有任勇地三千精兵,也是近战高手,要杀光他们,也得再付出好几千的性命! 当然,这些念头都只在头脑中一闪而过。军人和武林高手的本能都在反应,手中的弩箭射出,这次不比昨天,手中的箭有限,敌人来多,所以必须求准!他们的箭射出速度有所减慢,但威力一样强劲,瞬间,已有上千人死在他们的弩下,任勇那边也冲入了敌群,开始了疯狂的厮杀,这一场大战杀得极是糊涂,两方都是黄衣黄甲,一接触之后就是一片混乱,斯若额头已有冷汗,这种武器让他胆寒,这样的局面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阴着脸细细地看,终于发现了一点点不同,这些拼杀地两方中有一方左臂上缠着一块白布,他地士兵手上是没有白布的,这些人明显是用来区别的,难怪他们杀起来又稳又准,而自己手下的人却一脸疑惑,出手手软。 斯若大叫:“各位将士注意:敌人左臂上缠了白……”突然一箭飞来,斯若武功了得,挥剑一削,铁箭飞出几丈,直插入城墙中,只剩下一点头,又是几箭飞来,斯若慌忙闪避,躲到城垛后面,身边惨叫连连,无数地卫士死在这种箭下! 等他终于有机会提醒他的手下的时候,城边五六千人已剩下不足一千,幸好他的队伍正从远处赶来,城头上也有兵士从北边紧急来援。 李龙已到城边,刘运天满头大汗:“里面有厮杀之声,他们已经暴露,得赶快撞开城门,否则,两队士兵全部无救!” 李龙道:“正是!”人影一闪,在漫天箭雨中直扑城门,对这些箭根本理都不理,在他一闪而过的瞬间,已有数十支箭射到他身上,虽然他地身法快速无比,但城门口的箭却是无处不在,并没有针对他,只要他过去,必然要撞上箭雨! 群雄大急,也有几人飞身而过,在箭雨中纷纷受伤,扑地而倒,李龙大喝一声,双掌击出,轰地一声大响,大铁门裂成数十块,向后面直飞出十丈开外,这股巨大的力量一出,坚城都在震动,城门后面的数百人被这股力量和飞卷的大铁片砸了个血肉横飞,城门后出现了一块真空地带。 李龙身子一起,直上高城,手在城墙一搭,两个起落已到顶,身上依然还有几枝箭插着,人到城头之后,落地不见,很快,这城头上的弓箭手好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点过,一个个地停止射箭,慢慢倒下,斯若在一声大震之后,感觉城墙不稳,在几十个兵士的保护下快速离开几十丈,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站立在他身边的弓箭手全部倒下,一条高大的人影站在城楼,下面杀声震天,无数人影从城门进入,一片杀伐之声惊天动地! 斯若脸色如土,他已明白这一战的结局,但他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到现在他才相信昨天那几个将领说的话,这个人就是战神! 李龙身影闪过,凭空越过几丈的距离,落在斯若的身边。双手边伸,几十名卫兵全部摔下十丈高的城墙,斯若刚刚举起手中地刀,一条人影破风,一指点在他的眉心,长刀落地。五泽三上将之一的斯若死!到死时连一招都不能出1城中的结局已经注定,李龙站在城头,来回奔走,哪里吃紧他就会突然出现在哪一边,几个包围圈之间在他脚下仿佛没有距离,下面城边还有数百名女子,她们在救援,但也不仅仅是救援,一样有女子出手杀敌。城边一个角落里一个女子躲在那里。手中一个黝黑的圆筒,哧哧轻响,几个五泽兵翻身而倒,女子几斜射完。低头检查手中的武器,一把大刀夹着风声直砍她地脑袋,突然一条人影出现在她身边,一指点出,人倒刀落。女子抬头,目光中有惊恐:“哥哥!” 李龙微微摇头:“来!”抱起她,飞身而起,直上城墙!这里已没有敌人,在这里,她才会安全! 李龙依然在奔走,死在他手下的五泽兵往往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就倒地不起,杀声渐稀,李龙也终于不用奔走了,瑶儿走到他面前,兴奋地说:“哥哥!我杀了好几个!” 李龙微笑:“妹妹,你报了仇了!” 瑶儿在城墙上跪下,向着东南方磕了三个头说:“爹爹、娘、兄长、弟弟!我给你们报仇了!我亲手杀了他们五个!我就算是死也值了!” 城中一片狼籍,各队战士都在自觉地打扫战场,终于,几位队长和武林群雄都集中在他身边,李龙沉声道:“我军伤亡情况如何?”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刘运天躬身道:“禀报大将军!敌人死两万四千八百二十七人,我军死亡人数一千三百人,包括武林好漠死了二百余人!” 李龙仰面朝天:“好惨重的代价!一千三百余人!又是一千三百余英雄!” 众将面面相觑,如此大战,只死一千多人,就拿下了对方一座坚城,还歼敌近两万五,这样的辉煌战果任何人都应该满足,但大将军不满足! 李龙缓缓地说:“这一仗我有失误!我略微迟了一刻出手,城门如果早打开一刻,将士伤亡可以再减少几百人!” 钟一豪躬身道:“大将军用兵如神且不说,武功也是超凡入圣,如果不是大将军一掌击破城门,末将等人都是敌人盘中之餐,瓮中之鳖!没想到那几个降将乃是诈降,妄图将计就计,将我等引入城中,一网打尽!幸亏有大将军神功,否则,这四人的奸计就会得逞!” 李龙道:“这一点本将军早已想到,也正好将计就计!如果不是他们自愿将你们带入城中,估计也不可能如此热心地欺骗斯若,斯若如果从他们神色中看出破绽,此计就无法成功!”回头看着路如风说:“如风兄弟,你刚才真是太危险了,以后万万不可!” 路如风摇头:“早知道李兄身穿护身宝甲,刀枪不入,如风又何苦挨这两箭?还是龙兄武功高强,与如风同时扑出,身上硬是不带伤?” 龙宇空哈哈大笑:“你身上带伤,倒还挺不服气?非得让我也带点伤,你才快活?” 原来他以为自己身穿护身甲,才会中箭而不伤,李龙也不点破,微笑道:“两位兄弟一片赤诚,李某感谢万分!” 这一战意义非常,真正打出了全军的士气,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交战,斯若一死,五泽入侵军已经折损过半,而凤梧这边总共只死一千六百不到,相对于数万人军而言只是微不足道地一部分,双方兵力对比已经由原来地4:1变成了2:1,再加上武林群豪的因素,人数相当!但实力远胜,战胜五泽已指日可待!这就是士气的源泉! 稍作休整,李龙召开战备会议,打断象人兴高采烈的议论,李龙道:“现在进入下一步!这一步虽然不难,但一样必须小心谨慎!凤兄,你确信桑坪集突破地消息没有传到西坊和岁分城?” 凤南飞点头:“凤某按照李兄的吩咐在西坊、岁分与桑坪集之间三十里地遍设埋伏,抓获两地探子数十人,无一人漏网!消息应该不至于传出!” 李龙点头:“好!桑坪集留守人员一律换上五泽军士的服装,城头军旗不变,另外,将探子身上搜出来的斯若的信件和他地印信拿来!” 凤南飞一一拿出,不解地说:“李兄想做什么?” 李龙微笑:“我来五泽军写封信,和他们拉拉家常!”模仿名家书作的事情他做过,但模仿敌军将领的信件却是第一次,幸好这并不难! 信写好,揣入怀中,李龙道:“钟一豪,任勇,云飞三人听令!” 三人齐出列,躬身道:“大将军请吩咐!” 李龙缓缓地说:“你们每人点座下兵马两千,合兵一处,换上五泽军服,带上五泽军旗,前往西坊!” 三人齐点头:“遵命!”他们已明白,这将是桑坪集一战的翻版! 李龙道:“刘运天听令!” 刘运天正在郁闷之中,他们三人都有任务,自己落空,这时听到大将军叫喊,大喜:“请大将军吩咐!” 李龙道:“你领兵一千,前去叫阵!务必要让敌人开城迎敌!待得后面钟将军三人冲到,立刻逃跑!” 经过一番讲解,象人尽皆大笑,大将军用兵,千变万化,极尽机巧之能,偏偏又应验如神!假冒西坊兵马骗开桑坪的城门,现在又以桑坪守军的名义反制西坊! 2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双伏败精锐 .正文2第一百八十八章双伏败精锐四人得令而去,龙宇空说:“这次需要龙某出马吗?” 李龙摇头:“西坊只有区区八千人,已死三千,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不用龙兄出马! 不出意外的话,三个时辰之后,当有捷报传来,只希望之次的损伤能控制在100以下!“龙宇空身边一个老者感叹道:“两军交战,胜负都难测,游龙大侠居然如此关心士卒的伤亡,实在让老朽敬佩!” 李龙叹息:“你们不知道,这些士兵都是从数万将士中精选出来的,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死一个都是凤梧的损失!当然,江湖豪杰更是如此,此战之后,不管结局如何,都是一个令人痛心的结局!” 来人目瞪口呆,无人能懂,在他们看来,打了胜仗就是最好的结局。 两个多时辰后,蹄声疾,四位将领并肩而入,脸上都是笑容,来人心头大定。 一进入大帐,四人同时停下,躬身道:“禀报大将军,任务完成!” 李龙盯着他们:“说结果!” 钟一豪踏上一步道:“西坊五泽兵马五千有余,基本全军覆没,但首领带十余人从小路逃跑,末将无能,没有追上,向大将军请罪!”象人喜笑颜开,十余人逃跑,依然是少见的大捷! 李龙皱眉道:“十余人逃跑,去向何方?” 钟一豪道:“应该是岁分城方向,大将军,末将四人任务没有完成好,请大将军治罪!” 李龙摇头:“大战之中。次次无一人漏网决不可能,你们辛苦杀敌,何罪之有?只是下一步的方案需要作一些调整,好了,你们都可以退下了,容本人想想!” 众人纷纷告退。帐中只有龙宇空、路如风、梅水平和凤南飞,他们与他是兄弟,也只有他们可以留下。当然还有瑶儿,她在为五人倒茶。 龙宇空道:“李兄用兵如神,龙某闯荡江湖这么久,古往今来的大战也听过不少,从来没有听到过李兄这种战绩!” 李龙微笑:“李某只是出些主意,上阵杀敌靠的是大家!包括四位兄弟都出了大力!此时言胜败也为时尚早,五泽入侵军共有八万余人。现在只剿灭4万余。而且他们与国内的通道已经连接,兵源随时可以补充,下面的战争会更艰苦!” 凤南飞微笑:“按照现在这种进度,剩下地几万人何足道哉?估计要不了一个月。天下可定!” 李龙摇头:“不可大意!五泽骑兵之强,实非凤梧可敌,如果平地作战,我军不一定能胜!” 四人都点头,路如风道:“此前三战都是以己长。攻敌之短,打他个出其不意,现在大军消息以及作战方式估计已经传到了岁分城,再用同样的方式攻击,难以收到效果。” 李龙点头:“如风兄弟说的正是我所想的!凤兄,岁分城现有敌军多少?守将何人?” 凤南飞说:“岁分城现有敌军两万余,守将西阳望,据说是敌军中第一猛将!” 路如风道:“李兄计划攻打岁分城?” 李龙点头:“岁分城是敌军进入的通道,必须先堵死,否则,敌军源源不断,如何彻底消灭?” 龙宇空点头:“正是!但进攻岁分城又如何防备吴江镇的援兵?” 李龙道:“龙兄所言正是李某所虑!” 陷入了深思,来人悄悄出帐,没有打扰他地思考。 第二天,兵发岁分城!岁分城已在望,还有十余里!山坡上,李龙站在坡顶,大军尽在山南边,没有军旗、没有人揿马叫,这是李龙的规定,行军之中,不用军旗,他追求的目的是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单纯用来壮声势的东西一概舍弃。几名队长和几个武林头面人物站在他身前两丈处,静静等待他下令。 李龙目光凝神远方,他静静站在坡顶已有好久,终于他目光收回道:“凤南飞听令!” 凤南飞上前一步:“在!” 李龙道:“此战非同小可,胜与败只有一线之隔,情报出不得半点差错,情报队全体人员出动,随时探听岁分城和吴江镇消息,任何消息都及时回报!另外,给我留下一名对吴江镇情况最了解的兄弟!” 凤南飞手一指:“刘三,你留下,服从大将军命令!”一条人影掠过,一个瘦小的汉子出现在李龙面前,躬身道:“大将军请吩咐!” 李龙道:“你去领一套五泽士兵的服装,回来候令!” 刘三领命而去! 李龙道:“梅水平听令!” 梅水平上前一步:“在!” 李龙道:“我方信息重要,阻断对方信息交流更重要,卫队全部出动,阻断岁分城与吴江镇之间三十里跨度,决不允许这两地之间存在任何往来!强行越过者不管是五泽军还是武林人士,杀无赦!” 梅水平躬身道:“遵命!” 李龙道:“路如风听令!” 路如风踏上一步:“大将军请吩咐!”这是在军中,他已不能用昔日称呼。 李龙道:“选派轻功高明的武林人士,在吴江镇城外活动,如有城中之敌出行,小股部队歼灭之,大部队则避之,重在骚扰!” 路如风躬身道:“遵命!”转身而去。 李龙叫道:“等等!” 路如风止步。 李龙道:“保护自己为主。不准与敌硬拼,任何人都不准私自入城!” 路如风看着他真诚地眼睛,点头道:“李兄放心,兄弟理会得!” 李龙缓缓地说:“任勇、云飞两位将军各带本队兵马,去西南五里地刘家集,在树林两侧埋伏。 有岁分城之敌经过,不得出击,放他们过来,等他们回头时方准迎头痛击!“两将听令! 李龙道:“钟一豪、刘运天各领本队人马,埋伏在前面树林两侧,待得敌人来到,进入包围圈中,立刻杀之,以最快的速度、最猛的力度。敌人如若回头。追击之!” 四将齐声道:“遵大将军将令!” 李龙道:“各位武林朋友,大家作好准备,今晚行动,毅上岁分城!” 龙宇空和众人齐声道:“奉令!” 孙妍站在飞云山庄来人后面。看着他指点群豪,下达军令,虽然轻描淡写,但闻者无一凛从,无人敢多言半句。芳心不由得一度迷失,北河门那边的几女,当然是人人心醉神迷。 李龙看着已换好黄色衣服地割三说:“刘三,你迅速快马直达岁分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刘三心领神会,躬身道:“大将军妙计!”飞身而去! 午后,岁分城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高大,远处的群山连绵,也尽在阳光之中,这里虽然宁静,但西阳望心中并不平静,短短几天,西坊城告破,从桑坪派出攻打清风镇的兵马好象也受挫,难道凤梧人大举反攻?派出数十个探子打探消息居然没有一个人回来,也不知道桑坪情况如何! 守城军士来报:“报告将军,桑坪来信!” 西阳望道:“什么情况?” 军士道:“信在此!”双手递过一封信,西阳望接过,上面写着几行字:“凤梧大军攻城,总数三万有余,桑坪危急,西阳望将军火速来援!将军到来之日,桑坪里应外合,必能歼敌于城下!” 西阳望久久不动,突然问:“送信之人何在?” 军士说:“此人身上到处都是伤,信一送到,人就昏迷了过去,现在未醒,正在为他治疗! 战马也死在城外!“ 西阳望点头:“下去吧!” 军士退出厅中,后面有一个声音:“将军担心中计?” 西阳望点头:“西坊城就是中了敌人的奸计而灭,本将不能重捣覆辙!” 那人道:“信件可真?” 西阳望点头:“字迹不错,印信也没有疑问!” 那人道:“这还有什么疑问?军中的印信都换过不久,凤梧人不可能得知!如果将军不放心,本人可以出去打探一下!” 西阳望摇头:“军情紧急,容不得半刻拖延,传令!” 外面走进一人,躬身道:“将军!” 西阳望缓缓地说:“命令洛林、胡森两位将军火速出城,各领兵五千,救援桑坪集!注意,先派一个小队在前,发现情况不对,立刻返回!” 军士躬身答应。 他身后之人笑道:“将军用兵如此谨慎,难怪徽战多年,从无败绩!” 西阳望大笑:“本人没有离大师如此武功,只能靠谨慎来保命了!” 他身后之人微笑:“将军垮奖老朽,可是想老朽出马,为将军杀掉对方主帅?” 西阳望摇头:“暂时用不着,探听清楚对方军情再说!” 离大师淡淡地说:“那老朽就静等将军下令了,先让他活两天!”身子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气中。 云飞和任勇躲在树林中,他们离大路很远,这也是大将军地指令,不得暴露行踪! 岁分城方向有了动静,兵士们当然躲得更隐蔽,大约五六百大地骑兵从这里经过,冲向北边,任勇道:“云将军,要不要出去堵住归路?” 云飞摇头:“大将军有交待,必须等敌人回来时再出马!前面就算打起来也不关我们的事!” 任勇憨厚地一笑:“小弟也是怕他们跑了!” 云飞微笑:“大将军算无遗策,他说的总有道理!” 任勇点头:“是啊,小弟现在也对大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几天的战斗真是打得太痛快了!” 岁分城那边又有了动静,这次动静不小!两支骑兵驰出,领头两员威武的大将,先是数千精骑,后是数千步兵,加起来怕不有上万之众!任勇和云飞对视一眼,眼中惧有惊恐之色,刚才他们如果出击,立刻就会陷入敌人包围之中,以敌人如此雄厚的兵力,他们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两队兵马整整齐齐地出发,没有人叫马嘶,军容齐整,过了好半天才终于过完,烟尘良久不绝。 前面的五、六百人没看出任何异常,已出岁分,离桑坪不足二十里。 后面的队伍慢慢跟上,突然,后面传来惨叫声,五、六百人齐齐回头,不由得大惊,路两边的不知何时同时出现数个人,手中射出点点黑星,大部队乱作一团,将士纷纷落马,杀声震天起。 他们身边也有敌人出现,都是高来高去地武林豪杰,足有上千之众,这些人如果只有几十人,他们地武功难以发挥出来,但一千个高手对付六百骑兵,结局可想而知,不到几分钟,这六百人全部倒地,武林众人停下手,意犹来尽! 前方大军战斗激烈无比,又是无数的人马同时出现,这种声势让五泽军完全乱了阵脚,几轮射杀之下,死伤已在数千之众,大路上全是到处乱跑的步兵,更多的却是地上地尸体,骑兵居多,马匹乱残,也有无数的人死在马蹄下,光凭射箭,五泽大军就有半数丧生,箭射完,这些人抽出钢刀和后来出现的人一齐扑进乱作一团的军队中,又是一阵砍瓜切菜般的屠杀! 遭到这种突然地打击,洛林、胡森慌忙打马回程,众人纷纷跟上,但后面的人穷追不舍,身后惨叫连连,直跑出几里地,终于凭借他们的快马甩脱追兵,胡森回头,不由得叫了一声苦,他们带来的一万人只剩下不到两个人!都是骑兵,没有马的士兵都无法逃脱。 前方又有杀声起,路口有数千人冲杀而来,胡森和洛林面如土色,慌忙组织士兵抵挡,但敌人就在咫尺之间,骑兵的优势完全无法体现,队伍乱成一团,后面杀声又起,却是追兵来到,好一场大杀,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良久烟尘不散,空气中全是血腥! 五泽兵迅速减少,终于杀声不再闻,又是一个漂亮的全军覆没! 2 第一百八十九章 阵前杀敌酋 .正文2第一百八十九章阵前杀敌酋四将合兵一处,直逼岁分城,军士个个人如虎、马如龙,这一战虽然激烈,但由于是埋伏,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又是以逸待劳,先用强弩射杀敌人大半,所以双方死伤比依然不成比例,五泽军死伤一万余,凤梧这边只死四、五百人,伤两千余,已经得到了众女侠的巧手包扎。 军中受伤已成为众军士不再惧怕甚至还略有几分向往的一件事,因为受伤不再意味着被遗弃或者死亡,而意味着可以得到这些美女的包扎,而且得到她们的温言暖语,这些女子个个都是江湖侠女,平时眼高于顶,如果不是战争,这些军士想见她们一面都不太可能,哪有机会与她们近距离相处? 武林人士也已经过来,岁分城外大军压境,军旗也已经亮出,直到这时,两**队才算得上第一次正面交锋! 原来是五泽军队数量上占优,但现在情况已不同,岁分城中只有一万多兵马,而凤梧的兵马却有近三万,人数是他的三倍,而且气势也足得多,岁分城面对西南那边是天险,但就这边而言则不是,只是一座普通的城池,来军士都用戏弄的眼神看着城墙上的五泽兵士,在他们看来,这一战没有悬念! 西阳望站在城头,他身边是一个老者,清瘦,眼睛半闭半开,好象在睡觉! 西阳望心中满是惊讶,但并没有恐惧,他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兵力的时候并不少,自己一样从没败过,以五泽将领的武功和骑兵的勇猛可以无惧任何国家的军队,以自己的谋略也无惧任何人,他惊讶地是:凤梧哪有这么多的兵力?能够将桑坪打得告急的部队最少也得有五万开外。这里最少也有近三万,难道那帮混蛋的军情有误?凤梧的兵力远比预想的要多得多? 李龙慢慢走出队伍,看着城头,大声道:“西阳望出来答话!” 西阳望站在城头,高声道:“本将就是西阳望,间下就是凤梧地主将?” 李龙点头:“正是!本将军奉劝阁下。迅速回军五泽,本将军就将你这支部队暂时保留!” 西阳望哈哈大笑:“本将军奉劝你早早投降,以免身死边城!” 李龙淡淡一笑:“反正我也劝过了,你不听乃是自取灭亡!” 西阳望手一挥,城门大开,门口出现了一支军队,领头的是一员大将,虎背雄腰,魁梧非常。后面是一队骑兵。足有一千余人,他一出来,城头立刻伸出无数的弓箭,箭头指向凤梧大军。提防敌人趁机入城。 这员大将在马上一声大喝:“谁来送死?” 原来还会出现古战场的一幕,单挑!李龙颇为兴奋。 任勇和云飞齐声道:“末将请命出战!” 李龙点头:“任勇出战,能胜则胜,不能胜则回来!” 任勇大喜:“遵命!”马一夹,手中长枪直指敌将。敌将手中大刀一挥,直劈而下,任勇铁抢一横,挡住,徒觉抢上刀重如山,战马也退出两步,任勇一声大喝,奋力挡住,抢尖一转,刺向敌将的胸膛,敌将避开,又是一刀劈下,一时斗得猛烈无比。 钟一豪小声说:“任将军恐非对手!不如由末将上前将此人杀了!” 李龙点头:“在速度上任勇稍胜,但故将力量更大得多,时间一长,任勇必非其敌,但也非一时就可决定胜败,不用急!” 钟一豪说:“大将军,双方较量的第一场关乎全军士气,万不能败!” 李龙摇头:“本将军的理解不同,一个人的对决胜负无关紧要,你吩咐手下队员,准备好破故弩,任勇一败,敌人必定乘机掩杀,等这一千余人冲过来的时候,将他们尽数射杀,这才关乎全军士气!” 钟一豪躬身道:“遵命!” 那边地战斗已到白热化,突然,敌将一声大喝,一刀横扫,任勇慌忙长枪一横,虎口震得鲜血长流,跟着敌将又是一刀劈落,任勇手都无法抬起,马一夹,直向回跑。 城头五泽人齐声喝彩,敌将喝道:“杀!”手中长刀一挥,一千余人掩杀而至,李龙手一挥,一千余士兵突然出现在部队前方,手中哧哧有声,惨叫声中,敌骑纷纷落刀,西阳望脸上变色,大叫:“退兵!” 但叫声哪有弓弩快,五泽骑兵回马之际,弩箭依然直指后背,依然纷纷落马,敌将大怒:“卑鄙无耻!” 叫声未绝,空气中几条黑线直指他地面门,敌将大刀舞成一团,铁箭纷纷而飞,虽然射不到他,但这些被他砸出去四处乱飞的铁箭还是射伤了无数自己的士兵,脚下一软,战马一声嘶鸣,软倒在地,故将猝不及防之下,翻落马下,身上几个地方同时一痛,身子在地上撑起半截,终于手一软,倒在地上,已到城门边的最后数十人依然无法进城,倒在城边,出来地一千余人居然无一能够入城! 西阳望额头冷汗涔涔,这是什么箭?怎么如此厉害?两军对峙之间在两百步左右,羽箭根本到达不了,但这种箭依然轻易地射杀自己的士兵,凤梧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利器?这样的交战又如何能胜?两军对峙,自己不能打别人,只能任凭对方射杀,这仗还有什么打头? 他身边的老者眼睛睁开,淡淡地说:“好厉害的暗器!” 城头一个大将大喝道:“凤梧狗贼,比拼失败,靠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地与本将军大杀一场!” 李龙淡淡地说:“战争就是战争,难道非得要在马上搏击才算本事?这一战你军死伤一千余,我军无一伤亡,是我败还是你败?” 那个将领大怒:“无耻之徒!敢与本将军厮杀一场吗?” 李龙微笑:“你还不够格,如果你家将军亲自出马,本将军倒可以奉陪!” 西阳望冷冷地盯着他:“阁下还是用暗箭伤人?” 李龙摇头:“刚才一战我只是给我的士兵上一课。教教他们怎么作战才是正道!下面的战斗你不妨放心作战,本将军承谱决不用暗器,当然,如果你们放箭,本人会还击!” 西阳望点头:“好!那就再战两场!洛奇出战!”洛奇正是刚才说话的大将,洛奇躬身答应,狠狠地瞪了李龙一眼,下城而去。 离大师缓缓地说:“将军可是为他们地暗器发愁?” 西阳望微微点头:“这暗器如此厉害,实在是防不胜防。离大师有何良策?” 离大师平静地说:“这暗器如此神奇。军中不会太多,已经有士兵在回收铁箭,铁箭也不会太多,将军无需多虑。等会儿,老朽伪装出战,侍机将对方首领擒拿,则大局可定!” 西阳望大喜:“有大师出马,自然是马到成功!” 离大师眼睛又闭上。好象对战局毫不关心。 城门再次打开,洛奇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大怒道:“何人来送死?” 李龙目光扫过,云飞、刘运天和钟一豪都在用热切的目光看着他,这人武功肯定不会低于刚才那个人,云飞、刘运天并没有把握,所以也没有主动请战,但却也渴望一战,李龙缓缓地说:“这一战没有破敌弩相助,又非胜不可,钟一豪!” 钟一豪上前一步:“末将在!” 李龙道:“有没有把握杀了他?” 钟一豪点头:“有!” 李龙微笑:“去!” 钟一豪躬身道:“遵命!”翻身上马,手中是一柄长枪,直指洛奇道:“来吧!” 洛奇马一拍,手中也是一柄长矛,直刺钟一豪的胸膛,钟一豪身子略略一侧,手中枪突然加速,瞬间已到洛奇的胸前,此时两马正在加速飞驰,他这一抢疾如星火,洛奇大惊,一个大仰身,避开,两马交叉而过,钟一豪身子一动,突然飞身而起,在空中转身,一枪刺在洛奇的后胸,透心凉! 抢一出一收,人也飘然落地,再次飞身上马,两腿一夹,回到阵前,手中抢鲜血滴落。 这一招,人如灵燕,枪若飞龙,三军阵前人人喝彩,武林豪杰也在喝彩,他们这才知道钟一豪地武功,以他的身法和功力,单以武功而论,已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西阳望还没看明白,洛奇已经死在对方枪下,不由得大惊,看向离大师,却发现身边早已没有了人。不由得又增加了几许信心,他是五泽第一高手,要抓回对方首领应该是举手之劳,只要抓住了对方主将,对方还有什么花样? 城门口出现了一匹马,马上是一名老将,看起来很瘦削,但手中偏偏也提着一把大刀,李龙身边爆发一阵大笑,刘运天笑道:“这样的老头子也出马?五泽难道已经没有将领了吗?大将军,这次应该末将来立功了吧?” 李龙目光闪动,还没有说话,他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或许龙某可以立这个功!”正是龙宇空! 李龙微微一笑:“龙兄肯立这个功当然好,但即使是龙兄,也得小心点!” 龙宇空点头:“好久没遇到对手了,这次可算有机会了!”哈哈一笑,大步而出,连马都不骑。 刘运天瞪大眼睛:“大将军……” 李龙盯着他:“你兵法上能做到虚怀若谷。但看人上还得再下功夫,此老者武功之高,本人都看不透,你如果贸然出手,只能是送死!” 刘运天躬身而退,这一点。他看不出来。 龙宇空大步而出,看着老者:“阁下用趁手的兵器吧!这刀阁下肯定不太会用!”他知道这人是武功好手,当然不会是使马上长刀的高手。 老者淡淡地说:“这刀老朽会用!”手一挥,顿时冷气森森,一道寒芒直剑龙宇空的颈部,一出手刀就到,空间好象没有距离,他果然会用,不但会用。而且是绝顶高手!刘运天额头冷汗涔涔。他终于知道自己的不足,如果是他挑战这个老者,光是这一刀就足以将他的头剖下来,他根本闪避都闪避不了! 龙宇空身子一缩。突然出现在老者马后,一掌击出,掌风呼呼,老者身子一转,不知何时下马。手中刀已不见,一掌相迎,呼地一声大震,两人同时飞起,战马一声嘶鸣,慢慢倒下,这一招出手,所有人都大惊,两员大将交手,突然变成了武林之中地争斗,龙宇空也有惊讶,这大地掌力不在他之下,而且身法极诡异,快速无比,不可捉摸! 离大师吃惊更甚,他原以为只要自己出手,对方无论是谁都得在一招之下送命,杀了敌将之后,趁敌人惊奇的瞬间,快速趋近对方主将,擒拿!但对方识破他的伪装,出来一个大高手,掌力雄浑,一掌之下,平分秋色。 两人一掌之下,各自分开数丈,落地时,两人已在五丈开外。 离大师一声长啸,脚步一错,脚下烟尘一片,好象在空气中消失,龙宇空腰一扭,左冲两步,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一只手从烟尘中伸出,抓在空中,龙宇空心头一凛,十指连动,空气中嘶嘶有声。 离大师身子已不见,烟尘中传来一个声音:“弹指神通!神龙传人好功夫!” 龙宇空地身子也已停下,脸上有凝重之色,暖绥地说:“原来是离天大师到了!” 离天的身影在烟尘中慢慢露出,淡淡地说:“既然知道本人地名号,阁下就向你家主帅道明,让他速速退兵,否则,本人定将军中将领一个个全杀光!” 龙宇空哈哈大笑:“昔日的离天、恨天、愁天三兄弟无恶不作,家师早就想找你们的麻烦,现在龙某有幸,居然在两军阵前见到阁下,就代家师了结一桩心愿!请!”心里也暗暗担心,此人如此武功,如果今日不除,日后在军中捣乱,只怕真地是各位将领的心腹大患! 离天身子一转,在烟尘中消失,龙宇空徒然觉得左边风起,手一伸,弹指神通发出,但右边同时也风生,龙宇空大惊之下,一掌拍下,击空,空气中一声阴笑,烟尘一道,突然扑向李龙。这本是离天的声东击西之计,几招击下,龙宇空首尾不能相顾,袭击对方主帅,他的主意打得极好,龙宇空的确来不及回头。 李龙的身影已在他面前,离天伸手抓出,没有人来得及反应,眼看李龙地咽喉已在他地指下,离天心头大定,突然,他看到李龙笑了,一掌当胸,无声无息,但压力之大,从所未有!离天大惊之下,变指为掌,两掌相交,离天的身子高高飞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条人影,正是李龙,离天又是一掌击出,李龙手一伸,抓住他的手掌,微微用力,捏成肉泥,跟着左掌一切,离天的双腿全断,李龙手一扬,离天飞出几丈判,,落地,一声痛呼才出口。 瞬间,结局大变,城头西阳望从希望地顶峰一步跌进绝望的深渊,离天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猎物居然是如此级数的高手,他的武功可以偷袭任何人而得手,但这个人地武功简直不可想象,不断功力比他还远胜,身法也比他快得多,他的优势在这个人面前完全是劣势,何况他是一心甩脱龙宇空,而李龙则是早等着他!说是他偷袭李龙,但他的偷袭又如何瞒得过李龙,倒是李龙突然对他的出手更象是偷袭! 离天脸色如土,缓缓地问:“阁下究是何人?” 李龙淡淡地说:“游龙!” 离天一口鲜血喷出,原来是凤梧武功第一高手,难怪有如此功夫,但天下第一高手为什磨会成为人将军,他就是想破了脑袋都无法明白!自己居然想抓住他做人质,实在是瞎了眼睛! 李龙微笑:“以阁下的武功,如果偷袭,对军中将领实是大害,所以,对不起了!”一指点出,无声无息,离天额头出现一个血洞。 李龙抬头,城门口的士兵纷纷入城,城门关得好快,他站在空地上,白衣飘飘,长发也随风而起,这幅形象将在两军将士心中长久定格,因为这就是他们心中的战神形象。 离天是五泽军中的秘密武器,一旦战事失利,他就会出手,以前的战争中,不管有什么问题,只要他出手,问题立刻解决,对方重要的将领甚至主帅往往在一夜之间尽数被杀,士兵吓破胆之余,谁还敢继续作战,更没有人敢指挥作战,但这个军中神一般的人物在对方主将手下一招就败,两招就被杀,五泽军士人人不敢相信的同时,也人人胆寒。 2 第一百九十章 夜战芳魂绝 .正文2第一百九十章夜战芳魂绝李龙与龙宇空对视一笑,缓缓回头,回到军中:“后退一里扎营!” 现在还是午后,目前还不是他进攻的时机,他定的时间是夜晚!攻城不是他的习惯,象电影中那样用人海战术不停地朝城上爬,在他看来不但愚蠢而且残忍! 西阳望呆呆地看着他退兵,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他在士气大张之下居然退兵,难道空负一身绝顶神功而不懂兵法? 静夜,西阳望帐中灯火通明,二十余位将领在紧张商讨。 李龙帐中也是灯火通明,不过人人脸上都有轻松,都在议论这几日的战争。 李龙手一挥,所有人静声,李龙缓缓地说:“连日大战,众位辛苦了,但大敞未除,还不到放松之时,今晚就是五泽与凤梧边界控制权的争夺战,各位都须努力,只要最人齐心协力,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两国通道就会完全阻断,五泽军就会成为凤梧的瓮中之鳖!” 来人一齐站起:“请大将军下令!” 李龙道:“这一战以武林豪杰为主力,各位带上绳子,从两边丛林而过,直达城下,干掉这边的守卫之后,进入城中,以消灭敌军有生力量为主!分一百人从城上杀过去,打开城门!” 群雄齐道:“遵命!” 李龙说:“钟一豪!” 钟一豪出列:“在!” 李龙说:“你带本队士兵守在城头外百步之外,待城头守卫被杀、城门打开之后,方可入城,分散躲在暗处,射杀五泽兵!” 钟一豪躬身受命。 李龙道:“其余人众以火光为号再入城,打扫战场!” 众人齐听令。 一大队人马在丛林中悄悄穿行,今晚没有月亮。只有淡淡的星光,在丛林中本不易行军,但群雄这次来的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轻功视力俱佳,依然走得轻快无比,几千人的队伍就象黑夜中的一支暗黑人军。摸向城外树林。 城头有人议论:“那边好象有动静!会不会凤梧人来偷袭?” 另一个人道:“我看你是吓破胆了,他们要偷袭还不走城门呀?” 那个人点头:“也是!这里又没有城门,怎么会有人来?” 群雄在树林里不动,眼睛在黑夜里发着光,这边城墙不是太高,但也有四、五丈开外,轻功特别高的可以一跃而上,轻功差的也可以用兵器借力,两三个起落到城上。 上城不难。难就难在这树林与城墙中有一块开板地带,足有数十米宽,城上每隔几丈都有一个士兵,要想瞒过士卒地眼睛上城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如果硬上,上面一惊动,就起不到暗夜偷袭的作用。 龙宇空在李龙耳边悄悄地说:“要不要硬闯?” 李龙摇头:“你们等一下,我先上!”消息在悄悄地传递,来人均会意。 李龙在静静地等待。终于一阵风吹过,随着这阵风,李龙的身影已不见,就象被风刮走一般,城墙士兵被风吹得微微闭眼,谁也没发现一条黑影已经站在城墙下,突然这条黑影不见,直上城墙,刚刚到达城边停住,李龙左手伸出,无声无息地趴在墙边,就象一只巨大的壁虎,群雄眼睛都在放光,个个紧张而又兴会,他们算开了眼界了,这样的轻功简直是夜晚地幽灵,个个紧张之下,丝毫没注意到后面悄悄地上来了几十个人,这些大眼睛里有光,盯着城墙边的李龙,其中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她的眼睛好复杂。 李龙身子一翻,无声无息地上了城墙,好象在同一时间,几十丈之内的士兵纷纷倒下,只过了片刻,李龙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城墙,向这边招手,群雄各展轻功,直冲城墙,这声音虽然不小,但城上依然没有动静,轻功高手个个施展轻功直上城墙,才发现城上的守卫早巳倒地,但拐角处明明还有几个站着的守卫,他们也不动,龙宇空当先冲出,一掌击下,掌下之人不象是活人,看来早巳死去,很快,象人全部上了城墙,一上城墙就融入黑暗之中不见,黑夜虽然不值得赞美,但对于武林人士来说,占的优势绝对比一般士兵大得多。黑暗中开始有了惨叫声,很快,惨叫声开始变得稠密,城中到处灯火通明,喊杀声由小而大,整座城全部震动。 李龙一路前行,哪里人最多,他就出现在哪里,往往是他一进一出,人已没影,那些黄色衣服地人影才同时倒下,刚刚还在圈子里苦斗地武林人士如在梦中,还不仅仅是近身作战,他的能量指更是发挥了作用,在黑暗中他的人影没影,他的武器也没影,有时是一阵风吹过,群豪面前地几个敌人倒下,额头出现一个血洞,看到这个血洞群雄才明白,游龙大侠刚刚从这里过去。 战斗已打响半个时辰,一百余人付出十几条性命的代价终于到了城门,这里打开城门并不容易,但他们凛然不惧,冲入上千人中拼命砍杀,人数也在慢慢减少,突然一声大喝,空气中有哧哧之声,城头士兵纷纷栽下城头,一条高大的人影到了门边,群雄精神大振,却是龙宇空到了!龙宇空几掌击出,十余人倒下,一掌横切,城门上的大横梁断,在里外合力的情况下,大铁门被拉开,无数地人冲进城中,空中哧哧大作,城边士兵瞬间尽灭,破敌弩再建新功。这伙人冲入城中,立刻分散,杀声震天! 胜局已定,但这时却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五泽士兵的悍勇这时也全部发挥出来,人人死战到底。但英勇无法扭转身手的差距,夜间作战本非他们所长,近身肉搏更非他们所长,他们最擅长的是马上功夫,可惜在城里马儿根本施展不了,往往他们刚一上马,屁股还没坐稳,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箭,立刻一头栽倒。或者空中飞来一个人。长剑一层,剑光中咽喉一痛,立刻人事不知,武林人士也是浴血夸战。虽然身手比起这些士兵要高,但这些人个个拼命,也不好对付,而且他们地人数要多得多,群雄几乎个个带伤。幸好他们牢记李龙的嘱咐,尽量在黑暗中隐藏自已,不与敌人正面相对,充分发挥行动快和暗杀的长处,将武林人的特性发挥得淋濉尽致,一受伤立刻就地隐藏,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的性命,死亡的倒不太多。 李龙如暗夜幽灵,在大街小巷飞掠,一遇到五泽士兵立刻出手,就算敌人再多,想对他下手,往往刚一合围,他地人已不见,自己人倒是不断地倒下,厮杀声越来越烈,看来已经搂近城中的指挥中心,李龙身子一层,掠过长长的街道,前面是一个人广场,空中箭如雨下,场中有人,李龙目光一扫间,不由得心惊肉跳,左边四五个人正在疯狂地挥剑击打飞来的羽箭,中阂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孙妍! 她肩头插着一支长箭,又是漫天黑雨向她飞去,李龙大喝一声,身法加到最快,但这中间至少有几十丈的距离,这个距离这时候变得如此漫长,他离孙妍还有最后两丈的距离,飞箭已射到,瞬间,孙妍全身插满了箭,她身边的人几声惨叫,也被密集的箭雨射中,李龙悲吼一声,两掌击出,能量掌,两边数十名弓箭手同时飞起,成为肉泥,他地人已到了孙妍身边,手一抄,孙妍倒在他臂弯中,身子一闪,抱着孙妍已出院子! 孙妍美丽地脸上一片苍白,已陷入半昏迷状态,这时一震动,痛醒,睁开眼睛一看,轻轻叫了一声:“龙哥!” 李龙停下脚步:“妍儿,别说话!” 她身上全是箭,最少也有好几十支,胸前已插了好几支,支支入肉数寸,李龙身上冷汗如雨,这样的伤势,他半点把握都没有!手伸向她身上,已在颤抖。 孙妍叫道:“别拔箭!” 李龙嘶声说:“我要救你!我……我不要你死!” 孙妍微弱地说:“一拔箭……我死得更快……我要问你一句……话……” 李龙手已捏住她胸前的箭尾,却无力拔出,她说得不错,这箭一拔出,她非死不可,他的生命能量也救不了她!唯有先用生命能量为她吊一吊了,手一翻,移到她胁下,生命能量发出。但能量好象进入一个四面漏风地房间,一进入就无影无踪,没有任何反应,这种情况他一生来遇,他汗透衣衫。 孙妍微弱地说:“龙哥……我要死了……我撕了画像……你恨我吗?” 李龙嘶声说:“不!妍儿,我爱你!我爱你!” 孙妍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眼睛也爱得迷蒙,轻轻地说:“龙哥,龙哥,……我等了你这么久……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高兴!你高兴吗?”她的话已经有些迷糊了。 李龙泪如雨下,点头说:“我也……高兴!” 孙妍轻轻地说:“龙哥……怎么没亮了……你点上灯……我要看你……” 星光下她的眼睛在慢慢闭上。 李龙大叫道:“不!妍儿,你睁开眼睛,你看看我!” 孙妍费力的睁开眼睛,眼睛里还有没有消散地春情,也有迷离的神采,轻轻地说:“龙哥,你再亲我……一下,好吗?” 李龙俯身而下,深深一吻,泪水奔流中,这个吻更酸涩,良久,孙妍美丽的眼睛轻轻闭起,手也从他背上悄悄滑落。 李龙呆呆地抱着她,突然一声大叫:“妍儿!”叫声撕心裂肺,充满无尽的悲痛与伤心。 群雄从各处赶来,李龙恍若来觉,只呆呆地看着怀中的孙妍。 各地的喊杀声完全停止,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钟一豪轻轻地说:“报告大将军,城中敌人全部除尽!” 没有回音,李龙身影一闪,从街头消失,直奔城外而出。群雄面面相觑,脸上皆有担忧之色。 清晨,岁分城笼罩在寒风之中,群雄在城外四处搜索,突然,龙宇空停下脚步,叹息道:“他在那里!” 那是西边山峰的山顶背风处,后面是一块耸立的大石板,李龙静静地站立,他身前是一堆新土,手上也全是泥土,他站在寒风中一动都不动,也不知站了多久。 龙宇空飞掠而过,李龙没有回头:“你不用劝我了,我再陪她一会就回去!” 龙宇空叹息道:“我不是来劝你的,只是来看看她!” 李龙说:“其他人怎么样了?” 龙宇空说:“群雄的情况还好,死了三百多,伤者两千多,不过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飞云山庄的人……” 李龙沉声说:“他们怎么了?都死了吗?” 龙宇空叹息:“他们没有听从你的安排,与西阳望的亲兵正面为敌,全部牺牲!” 李龙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土堆,长长叹息:“将他们埋到这里来吧,免得她一个人孤单寂寞!” 龙宇空点头。 李龙轻轻地说:“妍儿!你的一颗心我全明白,我的心你也明白!等彻底打败了五泽兵,我再来看你!”右手伸出,在石板上写下几个大字:“飞云山庄孙妍之碑李龙立” 芳魂已逝,缥缈无踪,音容笑貌宛如昨日,佳人却已天人永隔,也是他的一段情,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爱情的甜蜜,就已成为永恒。 李龙手指在石碑上久久停留,终于飞身而起,远远离开。 2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何人阻马头 . 各位队长、群雄聚集在大帐中很久了,李龙缓缓进来,脸上还有浓重的悲戚,众人让开一条路,李龙缓缓而前,背对象人,良久终于转身道:“任勇留下三千兵马,守卫岁分城,防止五泽再次侵入,其余人众,兵发吴江镇!” 众人齐声奉命。 李龙转身出帐,没有多说一句话。 吴江镇现有精兵两万余,守将奈穹,是一个凶残狡诈之徒,当时他就是在吴江城下将一百余凤梧兵士凌迟处死,血腥的场面将吴江镇守将吓得六神无主,才投降于他,投降之时,他承诺不杀凤梧一个降兵,后来,他也的确遵守了他的承诺,不杀一个,而是整万的杀! 大屠杀之后,吴江的水三天都没有褪去红色,吴江两岸的百姓也喝了三天自己同胞的血! 大军接近吴江镇,凤南飞来报:“前方二十里有五泽军严阵以待!” 李龙道:“多少人?” 凤南飞说:“足有上万之众,前面是骑兵四千,后面有步兵五六千!” 李龙沉吟:“看来人军的行踪已经完全暴露,也好!兵发吴江镇,先与其对峙,堵住他们回五泽的归路!” 大军前行二十里,前面的先头部队停下,李龙手一挥,几名队长随之而前,直达军队最前方。大部队呈一条长龙状,尾部隐入后方,从前面看,凤梧兵力好象并不多。 前面是一片开板之地,上万五泽兵排成一个大大的方阵。一片黄色衣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后面就是吴江镇的城墙,城墙上也有五泽兵。李龙吩咐:“钟一豪!刘运天!云飞!” 三将同时出列:“在!” 李龙道:“一队人马全部上前,有敌人过来,射杀!二队人马隐藏一队之后,一队射杀完后。退出,二、三队骑兵上,乘乱掩杀!”由于有前几次战利品的积累,凤梧军中已几乎人人有马,而且是良种军马。 三将躬身奉命。 队伍翻翻滚滚,很快布置好防御加突击的队形,以这样的阵势,敌人不攻则已,一攻必败。李龙需要考虑的问题是如何尽量减少自己部队地伤亡。用最巧妙的攻击方式来消灭对方,硬拼向来非他所取。 五泽城中突然传来鼓声,沉重的鼓点好象将大地都震动,还有声音比鼓点更密更有力。是马蹄!五泽开始进攻,四千骑兵排成一个巨大的方阵,飞速而来!声势之浩大,群雄为之色变。 李龙手举起,来人凝神而视。三百步,骑兵开始加速,两百步,骑兵刀枪上的寒光闪闪,一百五十步,骑兵脸上狰狞之色清晰可见,一百步!李龙手落下,喝道:“射!” 刹那间,无数的黑线划破长空,前面骑兵地数百人在这一轮打击之下尽数落马,后面的骑兵继续冲锋,迎接他们的依然是死亡,再后面的还在冲,已冲到五十步左右,钟一豪的小队牢记大将军的吩咐,这次既射人也射马,前面不断有人落下,也不断有马倒下,后面的骑兵在惯性作用下,继续冲锋,但前面一乱,他们自然也稳不了,很快,一片人叫马嘶,场面一片大乱,打击没有完,五泽骑兵已经折损过半,在马速如此之快的情况之下,只要落马往往就意味着死亡,钟一豪他们手中的破敌弩就如同阎王爷地索命贴。 五泽骑兵地厉害在于他们的速度,以目前的弓箭无法达到百步之外,但只要他们冲到了五十步左右,敌人最多也只有一箭的机会,前面地骑兵就算中箭,在巨大的惯性之下,部队依然可以整体推进五十步,直接插入敌人部队之中,骑兵一旦进入步兵的阵营,就意味着屠杀,所以五泽兵战阵上一向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时虽然凤梧也是骑兵,但他们自恃勇猛,根本不把凤梧兵放在眼中,但他们没有想到凤梧兵手中有可以达到百步开外的利器,骑兵在百步开外无所作为,但他们的铁箭已到,在惯性作用下,他们地骑兵依然整体推进了五十余步,但依然到不了对方阵中,这五十步的差距就意味着优势,也意味着他们失败的命运。 也有少数运气特别好或者武功特别高的骑兵终于突破了破敌弩的封锁,而出现在凤梧阵前,但这几个人又能有何作为,几个一队成员强弩略偏,个个落马,两军阵前出现了无数的战马,空的! 骑兵剩下已不多,战马受惊之下突然四散,又陆续被破敌弩追上,后面的步兵也在视线之内!李龙手一挥:“二、三队!上!” 一队士兵原地不动,他们的夹缝中同时驰出快马,直冲对方步兵而去,这就是李龙的战略,以强弓对付敌人骑兵,以骑兵对付敌人步兵! 骑兵对付步兵意味着屠杀,二三队共有近万人,对付五六个人更是大大占优,大部队飞速而进,风卷残云一般,五六个步兵瞬间四散,一片哭爹喊娘之声,只过了几分钟,五泽兵已大败,纷纷回城,城头箭如雨下,云飞和刘运天勒住马头,不再追击!面有笑容,又是一场大胜,这次歼敌八千开外,敌人四千铁骑基本上被破故弩一扫而空,步兵也损失大半,逃回城中的不足两千。 突然城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一人群百姓,后面是一些骑兵,驱赶着百姓直冲两军阵前,百姓在阵中四处奔跑,由于后有五泽兵,他们自然而然地朝凤梧之边的军队跑过来,五泽兵紧随其后,直向凤梧掩杀而来。 云飞和刘运天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大将军不准杀戮百姓。但这时百姓却是两军阵前的绊脚石,他们可以不杀百姓,但五泽兵却毫无顾虑,快马奔驰,已有不少百姓死于蹄下,一片惨叫传来。这些百姓更慌乱,更是没命地乱跑,有的已进入凤梧的队伍中,场面一片大乱,五泽骑兵已近在五十步之内,中间依然是百姓,云飞和刘运天额头满是冷汗。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李龙!他面寒如水。大喝一声:“退!” 凤梧骑兵纷纷后退。就在他们回头之际,五泽兵立刻加速,掩杀而来,羽箭纷飞。凤梧后队已有人落马,由于五泽人前面要保留逃跑的百姓,速度不可能很快,才一时无法追上凤梧,但凤梧军却也狼狈不堪。 五泽继续在追击。李龙沉声下令:“再退!” 大军再退,退出数里开外,又有多大受伤,直退出十里开外,百姓终于全部散去,五泽兵也不追赶,得意洋洋地回城。 李龙心中满是愤怒,这是他第一次退兵,而且退得如此狼狈,虽然死伤不多,但相对于以前的战例,已经大大超标。 云飞和刘运天垂头丧气,他们地部队损失最重,加起来近个人!比前几场损失的总数还要多得多。 这一场不是败在五泽手中,而是败在百姓这张牌上! 钟一豪一样损失惨重,他损失的不是人员,而是铁箭,只种武器他们总共只有五万支,在几次战役中虽然每次都收回,但总也有些遗漏,本就不足四万支,这次几乎全部用出去了,而且根本来不及收回,剩下的已不足两千,大约只能再进行一轮攻击,他们的王牌就是箭,失去了这种特制的铁箭,他地小队就如同老虎被拔掉了牙齿和利爪,不再具有超强的攻击力。 大帐中气氛沉闷,李龙缓缓地说:“这次战争失利,各位有何良策?” 云飞说:“这次本已大胜,但五泽这批狗贼突然驱赶百姓出来,大将军顾虑百姓生死才不得已而退,算不得战争失败!” 武林中一个老者感叹地说:“大侠出兵十余日,大战之中,从来有半分失利,今日为百姓而连退二十里,心怀天下百姓之名,果然不虚!” 李龙摇头:“胜与败的名声本人向来不在乎,现在我要问的是如何对付他们这种百姓战术?” 云飞说:“我军出兵本就是为了解救天下百姓,但今日反而因百姓而处处失利,要来将说,明日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再退,宁愿这些百姓死去,也要杀光这些狗贼!” 钟一豪也说:“末将赞成云将军的意见,明天不顾虑这些人,直杀而出,敌人看到百姓不起作用,以后或许就不会用这种方法对付我们!” 武林人士也纷纷点头,一个老者说:“钟将军言之有理,与五泽人交战非一朝一夕之功,如果有这个把柄留在他们手中,大将军今后的战争中只怕处处受制,敌人一旦不能取胜,马上就拿百姓来制服大将军,反而会害了更多的百姓!” 龙宇空也点头说:“一次战役的残暴反而会解救更多的百姓,老前辈所言极是,李兄……” 李龙摇头:“道理李某明白,但要眼看着成千上万地百姓死在自己面前,于心何忍?不,此事依然可以想办法解决!” 刘运天道:“末将认为,要解决这个问题地关键在于将百姓与敌骑分开!” 李龙点头:“正是!只要将两者分开,敌人计谋自然落空,本人有一计,需要各位武林朋友出手!” 龙宇空和各位武林人物一齐站起:“请下令!” 李龙道:“将军中所带的长铁丝涂上深色油漆,最好与草丛的颜色近似,预先埋伏在前面十里处的大路两旁,两边缠在大树上,将铁丝埋入土中,百姓放其过去,故骑来时弹起,形成一个绊马索地大纲,一旦敌骑陷入其中,再由武林朋友杀之。” 刘运天大喜:“妙计!妙计!但不知为何大将军说这时武林朋友的事,这样的事军中一样可以完成!” 李龙摇头:“此计最难的是隐藏埋伏者的身形,大树边没有多大地地方隐藏,只能将自己全身埋入土中,最多只露出头脑呼吸,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随时跳出,只有武功高强的好手才做得到!” 龙宇空点头:“正是!李兄的意思龙某已经明白,这就去安排!不知要多大范围最好?” 李龙沉吟:“那是一条长达三里的大路,除了开始的半里之外,布满!” 龙宇空点头答应,兴冲冲地去安排这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下三滥手段:绊马索! 吴江镇,奈穹有喜有忧,喜的是他知道了对方的弱点,他顾虑百姓的生死,有了这一弱点在,他注定会败,这是在凤梧国,要寻找百姓简直太简单,城里就有无数,每天将几百上千个百姓朝外一赶,战局立刻扭转,他已胜券在握;忧的是凤梧实在太厉害,十天时间之内,桑坪集、西坊相继失守,虽然一直无法了解岁分那边的消息,但看这些人的动静,岁分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如果岁分失守,他们这批进入凤梧的军队就成了无主游魂,没有根的浮萍,前途难测。而且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这是在别的国家,他们打不起持久战! 明天看来还需要多派一些老百姓在前,一直将这伙人赶尽杀绝,直杀向岁分城,岁分城如果没有失守倒还罢了,一旦失守必定要夺回才能放心。 一场大战已在孕育之中,这也许是整个战争的关键,如果顺利夺回吴江镇,再与西南部队一起夹击两合峰,五泽势必全军覆没,如果不能夺回吴江镇,一旦西南部队失守,五泽军长驱直入,进入南方,南方将是一片血雨腥风,而且一旦走脱,有如开笼放雀,绝非三个月之内可以完全清除,到时候朝廷治罪,李龙与太子双双军法从事,战局可能又会发生新变化。 2 第一百九十二章 杀人何用手 . 五泽军依然军威齐整,昨天的杀戮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场过去了的戏,丝毫不在心头,数千百姓从城中赶出,他们来必知道什么军国人事,只有一个本能,逃跑!凤梧兵在后退,退得并不快,五泽兵在追,追得也不快,因为中间全是百姓,一路跑下来,百姓慢慢分流,有些找到了岔路,从此远离战难,更多的是在惊慌中直入包围圈。 近万的五泽精骑紧随其后,这几乎是城中全部的力量,所以,领头的将军也在警惕地注视两旁,以免中了敌人埋伏,但两边空荡荡的,没有一兵一卒,前面山谷中倒有叫声传来,将领心头大定,看来敌人根本不懂用兵,大军入山谷,只要将谷口牢牢守住,他们有再多的人也出不来,饿也饿死他们! 百姓拼命地朝山谷里跑,将领脸上已有笑容。 突然马失前蹄,将领身不由己地朝前扑出,摔在地上,身边已是一片嘈杂,无数的骑兵从马背上摔落,同一时间,无数的人从地底下钻出来,尘土飞扬中,手中尽是短兵器,已扑入人群中,好一阵砍瓜切菜般地屠杀! 五泽兵大乱,骑兵最忌近身肉搏,他们的功夫在马上,但此时脚下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铁丝,战马走上一步就会摔倒,在这些大纲格子中间,他们简直动不了分毫,而这些从地底上飞起来的人完全不一样,他们甚至根本不需要落地,从这边马背上直接飞到另一个马背上,所到之处,骑兵纷纷而落。 骑兵怕绊马索,比绊马索更怕的是绊马网,现在他们就象是蜘蛛网上套得牢牢的小飞虫。可怜巴巴地等待敌人的屠杀。 将领大惊,手中大刀舞动,一刀劈向直向自己扑来的一个大胡子,大胡子手中刀一格,顺势一转,到了他面前。反手一刀,砍向他的面门,将领长刀一格,但对方大刀根本不与他相交,一转一切,插入他的胸膛,将领死!从马上摔落地时候,他亲眼看到自己的部队已经剩下不多了!这是什么战术?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设下一个厉害的圈套,而自己居然一无所觉?这是他最后的疑问。 没有人能为他释疑。他的部队完全瘫痪。这样的屠杀实在太容易,不到一个时辰,所有地骑兵全部丧生,龙宇空哈哈大笑。他杀的人最多,比他以前杀的总和还要多。 无数的百姓涌入山谷,山谷中满是军兵,在他们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各位乡亲们。我们是凤梧的军队,你们安全了!” 众乡亲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年轻潇洒的人站在山坡上,他身后是几名大将,旁边则是无数的兵马。 一个中年人疑惑地问:“将军是不是游龙大侠?” 李龙点头:“正是!” 中年人回头大叫道:“乡亲们,我们见到了游龙大侠了,我们终于见到他了!”眼中已是热泪滚滚。 一个老者挤上前来说:“天下百姓都知道大侠最关心百姓,这下好了,有大侠的军队到此,定能让百姓摆脱战争!百姓有救了!” 身后百姓齐声呼叫:“游龙大侠!” 声震山谷!声音越来越大,连军士也在呼喊! 相对与山谷里面地热闹,外面更热闹,杀声震天,终于慢慢止息,群雄陆续回到山谷,个个身上一身鲜血,但神采飞扬,这是他们**作战地第一次,一次性全歼敌军上万人,他们也在军中大大地露了一回脸,军中人也知道了武林人士的厉害,在某些场合,他们的作用实在是无可替代。 李龙双手一拱:“各位英雄立下大功,辛苦辛苦!” 龙宇空大笑:“全仗大将军好计谋,这些人个个困在原地一动不能动,杀得痛快之极!” 李龙笑道:“好!我们就再痛快一场,直上吴江镇,夺回这座耻辱之城!”凤南飞已报告,城中只有区区三千人,当然不可能挡得住三万大军。 大军兵发吴江镇,这次没有隐藏行踪,军旗招展,个个意气风发,一直开到离城头百步之遥方才停下。城头奈穹已是额头冷汗如雨,只这一会儿功夫,他派出去的一万人哪里去了?难道会死在他们手中?这一万人就算是木头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全军覆没!他当然不会想到,他地部队虽然不是木头人,但也差不了多少! 李龙站在吴江镇城下,看着城头,冷冷地说:“奈穹!你可以选择投降,本将军答应你,如果你投降,暂且饶你不死,交朝廷处理!” 奈穹大喝道:“你以为你一定能破城?两合峰大军转眼就来,等大军一到,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李龙大笑:“你以为你能等到这一天?我来让你的城池今天就破!”大步而前,城头士兵个个弯弓搭箭,身后传来几声大叫:“大将军!回来!”破城的办法多的是,大将军居然想以身犯险,实为不智,莫非被前几天那个女子的死刺激了一下,昨天百姓地死又让他更冲动?几人已到了他前面,阻止他前行。 但他们面前人影一花,突然不见了大将军的人影,再回头,赫然发现他已冲向城门边,城头箭如雨下,身后叫声如雨点,李龙身子展开,左手遮盖头顶,到了门边,突然右手一翻,一拳击出。轰地一声大响,城门四分五裂,城门后面的数百名士兵倒了一地。 奈穹面如土色,大叫道:“你要敢进来,我就杀了他们!” 李龙抬头,城头突然出现了几百名百姓。他们头上都架着钢刀,李龙身子一缩,退出数十丈,厉声道:“你要敢伤害一名百姓,我将你凌迟处死!” 奈穹凄厉地一笑:“城将破,守将自然是死路一条,你且看我敢不敢!” 李龙愤怒的目光中如有火,终于道:好,我退!“转身。后面箭如雨。但他的身法一加速,瞬间避开箭雨的射击范围,到了自己这边,众将领一齐摇头。这个人实在太卑鄙无耻,城门已破,进城只一瞬间,但几百名百姓就拦住了大军的去路。 突然城头百姓中有一人大声叫道:“游龙大侠,你不用管我们。只管杀了这批狗贼……”旁边军士一记耳光下来,此人嘴里满是鲜血,依然叫道:“乡亲们,我们一起……死!” 突然朝前一蹿,从高高的城墙上跳了下来,后面地百姓突然也拼命地挣扎,纷纷朝城下跳落,刹那间,城头的几百名百姓个个跳下城墙,摔死当场,连几名女子也在抓着她们军士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趁他们菘手的空挡,跳城自尽。 这一下,双方都没有想到,李龙目中怒火大炽,狂叫一声:“杀!” 所有人一齐冲上前,挤入宽大的城门,奈穹脸色苍白,呆呆地看了李龙一眼,纵身而起,也从城头摔落,嗵地一声,摔了个脑浆进裂,死于非命!和死在城头的百姓同样下场。 现在只剩下雨合峰上地敌人了,这是一座高峰,易守难攻,峰下一条官道,是通往南方的要道,这条路还在,但已无人能够通行,因为两边都是高山,上面都是故兵,而且故兵分布还不仅仅是山峰上,下面路两边也有,两座山峰相邻,却是两支部队,这边是五泽,那边是凤梧南方联军,这边难以过去,那边也休想过来。 看着这两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李龙久久深思,末将也都暗暗摇头,军事作战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天险,如果强行突破,只能以人命来换取胜利了。 龙宇空沉吟道:“这山高林密,军士作战远远不如武林中人,不如还是由武林人士来建此奇功如何?” 李龙摇头:“山高林密,武林人士固然有利,但这些人在这山上已有好久,他们想必也已熟悉地形,盲目进攻,武林人士的损失一样会惨重!” 刘运天说:“大将军,我们来个围而不打如何?这批人没有粮食接济,想必支持不了多久!” 李龙沉思良久摇头:“这山与那边群山相连,只怕这些人一旦饿急了,会流窜到山那边,对洛州和扬州一带形成新的危害,分散了也不利于剿灭!” 刘运天沉吟:“这如何是好?” 李龙突然一笑:“运天,我曾经告诉过你,世间万物皆可为兵,现在你想想,对付他们什么才是利器?” 刘运天看着山顶,这山上满是树木,这个时节,也没多少绿色,地上全是杂草,还有枯枝败叶,突然眼睛一亮:“大将军!是火!” 李龙大笑:“看来你已经初步掌握了用兵的奥妙,一旦深入进去,不难成为一位真正出色的将领!”他这个大将军只是暂时地,迟早要退位,刘运天头脑灵活,又对兵法极有兴趣,他早就在有意无意地培养他成才。 龙宇空眼睛也亮了:“对,一旦用火攻,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这山上地五泽兵尽数除尽。” 其余几位将领也个个喜笑颜开,他们平时太拘泥于两军对阵,如何凭实力拼杀,根本没想过用计,跟随大将军出战以来,全是用计,次次效果如神,头脑中对用计已经能够接受,但还远远谈不上自己用计,比之刘运天差了一筹。 李龙点头:“目前正是树枯草干之际,又有二十多日没有下雨,山中干燥,极易起火,一旦火起,火势上延,烟火之中,敌人能保住性命的估计超不过两成,武林人士再随着大火前行,彻底剿灭!” 龙宇空点头:“这事容易办!” 李龙道:“云飞、刘运天两队人马,绕到山下,一齐放火,龙兄派出一百名武林好手,赶到对面山嘴,砍断树木、清除杂草,形成一个宽度不低于十丈的空地,再在那边也同时举火,保证大火只在这座山燃烧,不至于累及那边的群山!” 众人躬身听令。 一个时辰以后,对面山嘴地劳动已告结束,在看到群雄的示意之后,李龙手一挥,无数的火把一齐点燃,士兵冲向山脚,手中的几千个火把同时丢在杂草丛中,顿时人火燃起,越境越旺,在山风的吹动下,迅速向山顶蔓延,这山上没什么石头,只在靠近路这一边有一座百丈悬崖,大山火一起,火势极猛,由于是几千个点同时着火,根本没有人能扑得灭,山上惊慌中不断地扔下大石头,但最多也就是砸灭几个火把,砸伤几十个军士,火到半山腰时,整座山全在火海之中,浓烟滚滚中传来凄厉地惨叫,也有好多士兵带着满身的火,掉下百丈悬崖,摔了个血肉模糊。 这样的大火中要想活命只怕比登天还难,夺人性命的不光是大火,更主要的浓烟中根本无法呼吸,整座山四面着火,最终将氧气全部烧尽,山顶倒有一大半的人是死于窒息,还有,大大一起,山中各种有毒的树木同时燃烧,产生的毒气也让无数人失去生命,大火有难以到达的死角,但空气却是无处不在,所以,当群雄跟在大火后面寻找敌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迎接他们的只有无数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解决掉路上的五泽军就容易得多了,山上大火一起,伴着长长的惨呼从百丈悬崖上掉下一个个战友的时候,这些人早已崩溃,纷纷在羽箭下送命。 五泽入侵军总数近十万人至此全部身死异乡,无一能够回到自己的国家,而李龙率领的平乱军两万人只死亡不到三个人,群雄死亡三百六十人,历时十一天,这场战争平定得如此轻松,怀着报国之心从容赴死的军队和武林豪杰如同做了一场梦,梦醒时是清晨。 2 第一百九十三章 英雄赴死碑 . 武林人士已经离开,将凤梧全歼五泽军的消息传遍了天下,天下百姓奔走相告,人人喜笑颜开,战争的阴云已散尽,露出了和平的动人面目。 武林人也将游龙大侠的指令传遍天下,这个新的指令就是:武林群豪,善待百姓,残杀无辜者,天下共诛之!这是斜对武林的游龙追杀令!没有敢违反他的指令,因为如果有人触犯游龙追杀令,哪怕没有人追杀他,他的名声也全毁了,与游龙作对的人当然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连祖宗八代都不会原谅他! 武林群豪在这十几天时间里与他朝夕相处,他关于百姓的论述已经从军中传到了武林豪杰耳中,他对百姓的仁义也是他们亲眼所见,这十几天中,他们收获了很多,最大的收获是打破彼此互不往来的惯例,与朝廷军队和睦相处,他们知道了朝廷军队中也有好漠,朝廷军队也知道武林中也有正义,武林、百姓以及大部分的军队都改变彼此之间的印象和认识,有了融合的趋势。 离州岁分城,李龙站在山顶,久久地看着石壁上的大字,轻轻地说:“妍儿,我再来看看你!五泽军全军覆没,天下大定,百姓喜形于色,可我站在这里,却无法高兴!妍儿,你为什么要去?如果我能早到一步,结果就完全不同,可是,就是那一步之差,从此天人永隔,这难道就是天意?” 狂风起处,一片树叶从远处飞来,轻灵地空中跳舞,就好象是她的灵魂附着于上,李龙泪水满脸:“妍儿,你终于听到我说话了!这一次。我多陪你几天,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次离开你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看你。这一生,我们注定是一个遗憾,你爱我,我知道。可我对你的情意你却不知道,你这一去,我心里失落啊!你知道吗?” 后面有人过来,李龙没有回头,突然一个声音轻轻叫道:“相公!” 李龙回头,呆了,面前站着六个人,飘仙、柳月、凤舞、翠儿、玉娟和婉莹,她们都来了。 李龙说:“你们怎么来了?” 飘仙离他最近:“我们早就来了。凤姐姐说的。不要我们和你见面!” 凤舞轻轻地说:“是爹爹说的,他说你在领导群雄作战,不能带……女人!”脸上微有红晕。 李龙看着她们,点点头:“谢谢你们!” 柳月走上前:“相公。你很喜欢这位孙小姐,对吗?” 李龙含泪点头:“她是一个好姑娘,可是……她去了!” 柳月轻轻地说:“相公这几天都不开心,她已经知道了相公的心意。姐妹们,我们来拜祭一下这位姐妹!” 众女上前。翠儿、婉莹和玉娟从背后将手拿出,两只手上都是鲜花,鲜艳的迎春花,分别递给柳月、飘仙和凤舞,六女一齐上前,将手中地鲜花插在孙妍的坟头,同时后退一步。 柳月轻轻地说:“孙妹妹,如果你不死,会是我们的好姐妹,现在你去了,一样是我们的好姐妹!” 七个人站在坟头静静地默哀,山风起处,迎春花在风中微微颤抖,就象是孙妍的笑脸。 归途无比的轻松惬意,李龙心中地悲戚渐渐在六女的温柔中消融,久违的笑容终于露出来,前面已到榆林,无数的百姓围在林中,山顶上一块巨大的石碑耸立,李龙手一挥,大军停止前进,李龙下马,和几位队长一起走上山顶,石碑上刻着七个血红大字:“天下英雄纪念碑” 下面写了几行字:“元武十八年二月,五泽十万铁骑入侵,国家有倾覆之危,百姓有倒悬之苦,值此危难之际,凤梧两万将士与万余武林同道舍起抗敌,终于尽杀五泽入侵军,国家得保平安。在此一战中,共有二千七百二十四名将士英勇牺牲,另有三百六十二名武林豪杰为国捐躯,现将英雄的名字刻于碑上,千年不朽,万世流芳! 三军跪领、大将军李龙谨立元武十八年二月“下面密密麻麻都是名字,在武林人士那一栏中,孙妍的名字也在目,她是唯一的女性。 李龙接过任勇手中的鲜花,轻轻放在石碑下,深深一礼,象人纷纷鞠躬。 打马离去,百姓议论纷纷,也有几个人在石碑下痛哭,估计是死难者地家属,百姓纷纷劝慰,对英雄地家属,他们也表示最大的尊重。 柳林坡下,有无数的人等候,都是官员和士兵。 李龙快马而前,目光在象人脸上扫过,不由得微微失望,他没见到太子,倒是见到了几张他不太喜欢的脸,这个世界上他不喜揿地人中,兵部段尚书无疑是其中之一,但现在就是他在领头。 段尚书恭恭敬敬地说:“恭喜大将军马到成功!本官奉皇上圣旨在此迎接大将军!” 李龙下马,双手一拱:“不敢有劳各位大人大驾!” 段尚书道:“大将军劳苦功高,皇上特赐黄金三万两,美女百名,现已送与大将军府中。李龙皱起眉头道:”这就不必了吧?“段尚书笑道:“皇上的赏赐,怎能推辞?大将军就受了吧!” 李龙点头:“好!那就多谢皇上了!请问尚书大人,这十几天来,京城情况如何?” 段尚书道:“一切还好,只是北方洛代国在向边境调兵,为防不测,皇上想借用大将军的兵马防守边疆,大将军徽战天下。连番大战,皇上让大将军多休养一段时日!这些时候不必上朝!” 他这话明明就是要他交出兵权,封建王朝历来都有这样的传统,一旦大将军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交兵权,洛代边疆生事只怕是个借口。但公主与洛代毁婚,洛代想借机生点事也在情理之中。 看到李龙在犹豫,段尚书脸上微有惊‘院之色,李龙微微一笑:“末将原打算亲自上殿向皇上交兵权,既然尚书大人有皇今在身,末将何敢辞?钟一豪、任勇、云飞、刘运天、洪人清,出列!” 五人齐出,躬身道:“大将军请吩咐!” 李龙缓缓地说:“你们各自归队,所带兵马亦各就各位!” 五将面面相觑。突然一起跪下。刘运天说:“大将军!末将愿意在大将军身边做一名侍卫,请大将军允许!” 其余四人也一齐说:“刘将军之言,正是我们想的!请大将军准许!” 李龙摇头:“五位乃是国之栋梁,将来军国人事还得仰仗你们。起来,归队!这是本将军最后地军令!” 五人站起,躬身道:“末将……遵命!” 李龙策马而行,后面七个女子跟进,跟在他身后。尚书面有喜色,大声说:“恭送人将军回府!” 后面唰地一声,所有的士兵同时单膝点地:“恭送人将军!” 李龙回头,轻轻挥手,上马,直奔城中而去。 直跑出最人视线之外,他的马才慢下来,凤舞气鼓鼓地说:“这些人真势利,过河就拆桥!” 李龙微笑:“这个大将军我本来就不想当,当时也有言在先,打败五泽之日,就是我辞官之时,各位夫人,难道你们还真地有当官太太的**?” 婉莹笑了:“反正我不想,相公不当官才是好相公!” 玉娟说:“对,我支持师姐,他在军中那么严肃,我都怕了!” 李龙笑嘻嘻地看着飘仙:“你呢,你喜揿当官太大吗?” 飘仙红着脸轻声说:“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喜欢!” 李龙哈哈一笑:“还是飘仙最乖!” 飘仙急了:“姐姐们都喜欢你呢!” 婉莹笑了:“飘仙妹子,好甜的小嘴!” 李龙笑嘻嘻地说:“婉莹,你的嘴儿也挺甜,来,要不要亲一个?” 婉莹红着脸摇头:“不!……坏相公!”突然她的目光定住,脸上的神色慢慢改变,象人顺着她地目光看过去,路上一马飞驰而来,马上一个人李龙认识,吴远方!他突然看到李龙,微微一惊:“关大将军回来了?”目光扫过几女,突然脸上变色,如同白日见鬼:“你……你……” 婉莹冷冷地说:“师兄,你很风光啊!” 吴远方盯着她:“师妹,是你吗?这……这……” 婉莹冷笑:“你认为不可能,是吧,五年前你将我推下悬崖,以为我肯定活不了,是吧?” 来人大惊,玉娟悄悄地说:“他就是那个禽兽?” 婉莹不答,但目光中有了恨意。 李龙目光已经爱得冰冷。 吴远方额头冷汗涔涔:“师妹,这……这都是那个贱人的主意……你别怪我……” 婉莹淡淡地说:“我为什么要怪你,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那么一推,我又如何能找到我的如意郎君?” 轻轻走到李龙身边,李龙伸手搅住她的腰。 李龙冷冷地说:“如果知道你就是那个禽兽,在校场上我就应该杀了你!” 吴远方额头冷汗更多,他知道这个人的身手,自从听到他就是那个天下第一高手之后,更是后怕,这次他还会不会饶了自己的性命? 李龙淡淡地说:“应你怕成这样,又何必?象你这样的小人,杀你只会污了我的手!滚!” 吴远方如蒙大赦,飞身上马,跑得无影无踪,后面隐隐有笑声传来。 2 第一百九十四章 帝皇升天日 . 城中百姓都在翘首以待,他们也在等待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但李龙一身便装,身后跟着七个美女,百姓又如何能将他与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联系起来,他们在大街上穿过,收获的目光多数是对准他身后的七个美女,对他只有艳羡,而没有半点尊敬,李龙微笑而过,七位美女也眼有笑意,两边百姓还在紧张地议论:“大将军怎么还不回来?” “听说皇上派了好多人去迎接……” “你说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人说,他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虎背熊腰、威风凛凛,说话如打雷,一拳击出,数十步开外的城墙都得倒下!” …… 有了这样的说法,当然更没有人把他这个斯斯文文的公子哥当作大将军。 李龙回到大将军府,一进府,管家带领一人群人一齐跪下:“恭喜人将军胜利归来!” 这一人群家人后面赫然是一人群美女,李龙回头看了看众女,众女都掉脸不看他,李龙苦笑:“管家,给她们每人百两银子,让她们回去吧!” 管家惊讶地说:“大将军,这……这是为何?” 李龙道:“不为什么,本人不喜揿!” 他抬腿直入客厅,管家后面的百名美女个个目瞪口呆,要说他喜欢美女,为什么送上门的不要,要说他不喜揿,他明明带着好几个!管家还想再说什么,看他脸色有异。 不敢再说。 李龙走进客厅,众女跟进,李龙微笑:“各位夫人,我把她们都赶走了,你们还不高兴吗?” 凤舞咬着嘴唇说:“我们也不是不要你找女人,但一找就上百个……非累死你不可!” 李龙哭笑不得:“你们想哪里去了?我是这么好色的人吗?这是皇上的赏赐。不能不受,受了之后如何处置他倒也管不着!” 瑶儿说:“各位嫂嫂请坐,我去给你们倒茶!” 转身而出,柳月看着她的背影说:“相公,你不是说你妹妹在家乡吗?她怎么来了?”这些天她总在考虑这个问题,几个月前他说他要回家去,很快就在京城出现,身边多了个妹妹,难道他已经回家了。 将妹妹也带来了? 李龙摇头:“她是我义妹!从五泽兵手中救出来的!” 众女面面相觊。翠儿卟哧一笑:“弄不好又多了一个姐妹!” 李龙连忙阻止:“这话可千万不能说,我真地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凤舞叹息:“人家姑娘可未必这么想,我路上都看出来了,她脸色不正常!” 李龙瞪着她:“给我打住。不准再说了!” 柳月轻轻一叹:“相公这么好,女孩子谁不喜欢……” 李龙大声道:“停!有了你们六个,我觉得很幸福;你们六个一说起话来,我也觉得头很大!” 几女卟哧一笑,不再出声。人人脸有得意之色,让你再找女人,你再找,让你头更大! 几女分别选择房间在大将军府住下,一百美女中有八十多人选择拿钱走人,十几个无家可归而自愿留下的女子做了侍女,开始了她们的第一件事,服侍几位夫人。在细细打量几位夫人之后,她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将军不喜欢她们,因为他的几位夫人个个国色天香,美若天仙,看来人将军不是不喜欢美女,而是他心目中美女的标准有点高而已。 大将军府外,天天有人来访,奇怪的是都是京城富户,官场中地人一个都没有,李龙感觉奇怪,他回来,有一个人是必须来的,太子!还有一个人是有极大可能性来的,公主!他们两个一个都不来,绝对不正常! 官场中人知道他与大皇子的矛盾,避开他正常之极,但太子不存在忌惮大皇子,公主更不会,他是太子的唯一希望,虽然此时已经交出兵权,但大将军的官职还在,太子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应该来看看他,他回来之时太子没有去迎接已经不太正常了,现在还不出现更是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出现?难道……他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流。 李龙将管家召进来道:“我问你,我走之后,太子殿下有没有来过?” 管家摇头:“回大将军,听说太子殿下离开了京城,下落不明!” “什么?”李龙跳起:“他会离开京城?绝对不会!你听何人所言?” 管家说:“只是街道上的传言,老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龙沉吟道:“不,这中间绝对有问题,我要上殿面君!” 宫门外禁卫森严,有数十个御前侍卫在宫门口守卫,李龙暖棱走近,沉声道:“请通报!大将军关风云求见皇上!” 一名侍卫走近,恭恭敬敬地说:“原来是关大将军!皇上让大将军休养,不必上朝!” 李龙微微一笑:“多谢皇上的恩典,只是关某向来闲不住,又正巧有几件事情要禀报皇上,你还是通报吧!” 侍卫无奈地说:“请大将军稍候!”转身而去,李龙耐心地等待,心中更增怀疑。 良久,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内侍,一出来就叫道:“大将军接旨!” 李龙微微吃惊,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传旨? 内侍手中的圣旨展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龙隐藏真实身份,窃取大将军之位,犯下欺君大罪,更兼曾毁圣旨,两罪并罚。理应诛连九族,姑念其平乱有大功,功过相抵,保留大将军称号,原赐豪宅、黄金、美女一概保留,取消其上殿议事资格!钦此!” 李龙愣住,他都忘了他还犯下过欺君大罪,此时这件事情已穿帮,皇上不予追究。 只取消他上金殿议事地资格。可以说是相当宽容,李龙躬身道:“谢皇上!本人治罪与否无所谓,但有急事需要求见皇上,烦公公转达!” 公公皱眉道:“大将军恐怕是不懂规矩了吧?皇上说了。将军虽有大功,但也犯下大罪,功罪两抵,不予惩处,已是厚恩。大将军又岂能再见皇上?” 李龙躬身道:“如果不能见到皇上,求见太子殿下也一样!” 公公叹息道:“大将军对皇家真是忠心耿耿,可惜太子殿下不在宫中,皇上也龙体欠佳,不便打扰,大将军请回!”转身而去。 李龙呆呆站立,太子不在宫中,皇上身体不适,难道宫中已有大爱? 坐在府中喝了两杯茶,李龙依然想不出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皇家地规矩如此?十几天前他们对他如此客气只因为国家有难,现在国家之难已解,他们就可以视他如陌路? 婉莹和飘仙坐在他对面,飘仙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婉莹说:“你在想什么?” 李龙看着她说:“你说说看,我的事办完了吗?可以休息了吗?” 婉莹沉吟:“相公有心事,你说出来,看我和姐妹们能不能帮相公出个主意!” 李龙点头:“我的确有一件心事,一直无法决定,江湖上的阴云已经散去,外敌入侵地风波也已经过去,但这个世界离我原先的设想还有很大差距,你说我应该继续下去,还是见好就收,从此与你们几个退隐田园,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飘仙脸有红晕,轻轻地说:“相公,姐妹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婉莹说:“相公,婉莹也希望能与相公归隐田园,但相公好象心有不甘,到底是什么呢?依我看,江湖阴云散尽,全是相公之力;外敌剿灭,也是相公之力,相公现在已经是功成名就,是最好的归隐时候。” 李龙摇头:“但百姓生活依然困苦!” 飘仙说:“不,相公,他们不苦了,武林人士不再杀戮百姓,地方官也不敢轻易伤害他们,战难也已远离他们,百姓的生活是数百年来最好地,这可不是我说地,是城中百姓说的。” 李龙微笑:“你还记得我告诉你的那个地方吗?那里的人没有战难、没有欺压、没有饥荒、只有自由与富裕!每个人都住着漂亮的大房子,快快乐乐地享受着生活的甜蜜!” 飘仙笑了:“那是相公想象的地方,是天堂!” 李龙摇头:“那不是想象中的地方,那里就是我的家乡!” 婉莹和飘仙睁大眼睛:“相公,你真地是天上地……星宿?” 李龙摇头:“这世上没有天堂!也没有神仙!我也是普通的人,来自一个你们所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地方的人掌握了很多先进地知识,学识水平比这里的人高得多,他们利用自己的知识创造财富,也自由地享受着生活。” 婉莹向往地说:“真有这样的地方吗?” 李龙点头:“当然!我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 飘仙跑过来:“相公,我要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去看看!” 李龙轻轻抚摸她地肩头,长叹息:“那条路已经毁了,我都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父母亲人了!” 两女呆了,良久,婉莹轻轻地说:“相公,要是真的回去不了,你也别太难过,这里也有你的亲人,我们六姐妹都是你的……妻子!” 李龙张开双臂,抱住她们,轻轻地说:“凡事有得必有失,老天爷让我回不了家,却将你们六个给了我,我应该知足!” 婉莹轻轻地说:“能够与相公一夕相处,婉莹就知足,何况是一生一世?” 飘仙轻声说:“飘仙也是!” 良久,婉莹说:“相公是想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幸福的日子,象你家乡那些人一样的幸福日子吗?” 李龙点头:“想是想,但要做起来太难,首先,这个朝廷我不太喜欢!” 婉莹吓了一跳:“相公,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要是被外人传入皇上的耳朵,他肯定不会喜欢!” 李龙淡淡地说:“我怎么说,这个皇上都不会喜欢,但要是换一个皇上说不定会好点!” 婉莹睁大眼睛:“你想做……想做……”后面两个字不敢出口。 李龙摇头:“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决不想做皇帝,送给我都不做,但有一个人很适合做皇帝,如果他当了皇帝,天下百姓一定会比现在好过得多!” 婉莹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太子殿下!” 李龙看着窗外,缓缓地说:“可惜他完全没有消息,如果他再不露面,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一场风雨到来!” 窗外春风起,却有一股寒意。 接下来几天里,李龙都在焦急地等待,他在等待太子的消息,或许他真的离京而去,他当时一离开,太子殿下步步荆棘,在京城危险重重,也许他在京城呆不下去,不得已离京避难。这时他回来,太子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而星夜回程,李龙需要做的也许就是等待! 突然,管家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禀报大将军,出大事了!” 李龙盯着他:“什么事?” 管家说:“皇上……皇上驾崩!” “什么?”李龙大惊:“皇上死了?” 管家点头:“是!刚才皇宫传来消息,满城百姓尽知!” 李龙仰面朝天,久久沉吟,这个消息太突然,半个多月前,皇帝会见他的时候,虽然有些酒色之气,但看来还好,绝不象只有十几日之命,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一园之君地位何等了得,就算是大病好歹也得拖上个一年半栽,也不应该旦夕之间死去,莫非大皇子的阴谋已经展开,杀父杀兄,夺取帝位?难道太子根本就没有出城,而是被他所杀? 2 第一百九十五章 遗旨作絮飞 . 下午,传来消息,大皇子殿下入宫,处理先皇后事,朝廷百官也在纷纷进宫,李龙已经丧失入宫资格,自然不能入宫,依然没有任何有关太子的消息,京城之人好象将太子完全淡忘,李龙颇有为难,难道就任凭这个残暴主人继任帝位,但不这样又如何?除了他还是一个空壳大将军之外,他与一个百姓没有任何两样,又能做什么? 管家来报:“大将军,门外有人来访!” 李龙道:“何人?” 管家说:“是一个老者和一个公子,不肯说出姓名!” 李龙沉吟:“请他们进来!” 两个人缓缓地走进来,李龙霍然起身,眼睛里精光闪烁。 老者缓缓地说:“庙中敌人见过大将军!” 李龙手一挥:“书房叙话!” 大步而过,直奔书房而去,两人紧紧跟随,神情激动,进门,关上房门,李龙盯着年轻公子道:“摘下面具!” 面具揭下,果然是太子!老者也摘下面具,正是欧阳长生,太子眼中有泪,泣道:“大将军,瑞王轼君篡位,请大将军出手除此国贼!” 李龙盯着他:“皇上是瑞王所杀?你可有证据?” 欧阳长生郑重地说:“大将军兵发第五日,收回岁分城,瑞王就已知道大将军此战必胜,唯恐大将军回来之后站在太子这一边,冒险出手,派出大批高手杀入太子府,太子手下的数百死士尽数被杀。幸得君家兄弟以命相拼,才保太子殿下突出重围,而他们也尽数以身殉职,也幸亏有大侠留下的两张人皮面具,太子和老朽才得已混出城外,今日刚想进城来见大将军。才入城就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皇宫有太子的秘探,联系他之后,才知道皇上也是瑞王毒杀!” 李龙双手握拳,恨恨地说:“好一个狠毒的小人!为了帝位,做出这种禽兽之举,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欧阳长生叹息:“为了帝位而做出此禽兽之举的,古往今来岂在少数?和鸾公主殿下……” 李龙大惊:“公主也遭不测了吗?” 太子说:“密探报,皇妹被他秘密囚禁。不知道吉凶如何。” 李龙目光中喷出怒火:“为什么还要牵连到公主?” 欧阳长生叹息:“大公主与太子殿下向来投缘。又与大将军走得近了点,瑞王为谋天下,怎能留下这个祸根?” 李龙冷笑:“他阴谋算尽,终于杀掉皇上。逐出太子,可惜他未必有命做这个皇帝!” 太子突然跪下:“大将军如果能够杀此恶贼,在下愿奉大将军为帝!” 李龙连忙伸手拉起:“不可!此事应该如何做,请太子示下!” 欧阳长生道:“如果瑞王登基,一入深宫。禁术无数,极不好对付,但眼前却有一个千栽难逢地好机会!” 李龙盯着他:“说说看!” 欧阳长生说:“按照惯例,新皇登基,需要先到城东十里燕雀台祭天,如果大将军能够召集武林群雄,在路上截杀之,或许人事可定!” 李龙摇头:“武林人士参与其间,会被天下人误解,不知两位可有胆量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太子坚定地说:“为给先皇报仇雪恨,本人唯大将军之命是从!” 七日后,皇上已下葬,太子没有出现,大将军府也没有任何动静,京城开始流传,瑞王将成为新皇,明天祭天之后,正式登基。 四月二日,城东燕雀台。 十里之内,全部都是禁军把守,台边一里之内,则是御林军,彩旗飘飘处,一张极长的红地毯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地毯两边,每十步都有一个军士,个个神情肃穆。 山脚下站着一人群文武百官,眼睛盯着路的前方。 终于,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锦衣华服,身后跟着数百名侍卫,这些侍卫眼睛顾盼生辉,看来都是高手。 瑞王走到高台边停下,那数百名侍卫左右而立。 官道上灰尘扬起,三骑从城中疾驰而出,李龙跑在最前面。他没有穿盔甲,也没有带任何兵器,只是便衣,前面两柄长枪一合,有人厉声喝道:“何人,速速下马!” 李龙冷冷地说:“你看我是何人?” 前面两人定睛一看,大惊:“大将军!是你!” 李龙说:“让路!本将军来观礼!” 两名军士对视一眼,同时后退,躬身道:“大将军请!” 李龙下马,将马缰一丢说:“走!”后面两人也随之而入,这三人一进入,立刻掀起了一场小小的骚动,军士们都在议论纷纷:“大将军来了!” “这样地场合大将军当然会来!” “大将军果然威风!” …… 前面左边有人叫道:“大将军!” 李龙掉脸,面前是三张熟悉的面孔,钟一豪、刘运天和云飞,李龙毫不理会,继续前行。 前面是禁军,李龙踏步而上,十人同时长枪斜指。一个黄衣头目说:“大将军止步!” 李龙冷冷地说:“本将军先皇钦命,官居一品,难道不能上前观礼?” 头目略感为难:“大将军,请容先行禀报!” 听完禁军头目的话,段尚书大惊:“不可,万万不可!” 左相不满地说:“有何不可。他三个人,又没有带兵器,如果胆敢在此场合胡言乱语,正好命令军士杀之,以免留下一个祸患!去,让他们进来!” 段尚书话到嘴边又留下,他想说,此人暗器无影无踪,如果在这个场合对瑞王出手。又如何得了。但左相既然有令,就只好听他的了,这个人一直是他心头最大的阴影,如果真的能除之。就算他得手杀了瑞王与他又有何干?他如果有杀瑞王之心,不敢他能不能成功都是死路一条,相对于自己的性命,瑞王地性命并不太重要,当然这只是他自己内心的想法。 李龙缓步而入。后面两个人站在他身后,他这一进来,文武百官都离他远远地,他们三人成了一个最小地观礼固。瑞王当然不会注意到观礼固有了什么变化,他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太子和欧阳长生手心全是冷汗,看来今天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注定无法逃生,幸好他们脸上有人皮面具,没有人看得出他们的脸色有异。 高台上九支长长的喇叭突然高高抬起,低沉地声音响过,全体肃静。 一个黄衣老者站在高台上,高声说:“先帝驾崩,留有遗诏!” 所有人一齐跪下,黄衣老者手一层,一张圣旨在手,念道:“朕近来身体欠佳,将不久于人世,特下此遗诏,传位于……” 突然声音停顿,百官纷纷抬头,大惊,高台上站着一个高大地身影,手捧圣旨大声念道:“传位于太子!” 百官如在梦中,瑞王脸色由喜而惊,继而铁青:“大胆!给本王拿下!” 数十条黄影直扑高台,李龙身影一晃,黄影纷纷坠落台下,突然呼地一声,与一名高大的汉子双掌相交,李龙掌间纸屑纷纷而下,黄衣汉子高高飞起,直落台下,落地无声。众侍卫纷纷围在瑞王身边,神情紧张至极。 李龙怒道:“瑞王,你胆敢派人撕毁圣旨,该当何罪?” 瑞王气得脸色,惨白:“好人的狗胆,明明是你自己撕了圣旨!你已犯下诛连九族的重罪,左右,将这个贼子乱箭射杀!” 众侍卫从腰间一掏,同时抽出一件兵器,破敌弩!无数的破敌弩指向李龙。空气中哧哧有声,李龙身子一晃,突然原地消失,这些持弩地侍卫纷纷倒下,黄衣呼啸,又是上百条人影一齐扑上,李龙的身子速度突然加快,完全看不到人影,这些人也在倒下。 几个侍卫大叫:“护驾!”围成一个大圈子,将瑞王围在中间,瑞王脸色铁青:“再派人,将此人杀掉,杀掉!快!快!” 黄色人影迅速减少,丛林边的军队已到,破敌弩指向李龙,但他地人根本看不见,又如何能够瞄准?很快,场中黄影停止不动,李龙突然出现在军队面前,两掌击出,上百人同一时间高高飞起,地上出现了两个深坑。在一片惨叫声中,李龙森然说:“本人将军代先皇传旨,谁敢乱动,这就是下场!” 突然,几名将领带着数百人冲入人群,挡在李龙与军队之间,钟一豪大声说:“兄弟们,大将军不会错地,服从大将军指令!” 众兵士乱作一团,终于慢慢放下手中的兵器,李龙在军中的威名早已传遍,人人视如神仙,刚才两掌之威,他们也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感觉,大将军就是天上的神仙,凡人怎么能有这样地神通,神仙不会有错! 瑞王脸色发白,幸好他身边还有最后十几个侍卫,前面还有几十个亲兵,手中的破敌弩指着李龙,但手已在头抖。李龙突然身形一晃,凭空越过来侍卫的破敌弩,两手伸出,四五个侍卫身子定住,还没等他们软倒,他已到了瑞王面前,左手探出,扣住瑞王的咽喉。两道防线对他根本不设防。 瑞王脸色苍白:“大胆!你敢……伤本王?” 李龙冷冷地说:“你胆子更大,连皇帝都敢杀!” 瑞王怒道:“文武大臣都知道先皇的旨意,乃是传位与本王!” 李龙淡淡地说:“是吗?我们就来问问!” 左相道:“先皇遗命,传位于瑞……” 突然哧地一声,他地额头出现一个血洞,百官大惊,纷纷后退,李龙冷冷地说:“先皇十天前召见本人将军,留下遗诏,传位于太子,凡与此言相违背者,就是反叛重罪,杀无赦!” 兵部尚书急道:“绝无此事……”突然他的额头也出现一个血洞。 李龙冷冷地盯着右相说:“右相大人,皇上召见本人将军之时,大人也在场,现在你说,有无此事?”他的声音冰冷。 右相额头全是冷汗:“本才目……本才目……年纪老迈……” 李龙淡淡地说:“你想不起来是吗?要不要本大将军提醒一下你?” 右相脸色灰白,终于说:“皇上召见大将军……原是……有的,传位于……太子!” 瑞王怒道:“你!……” 右相不敢看他,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李龙淡淡地说:“很好,右相人人记性不错!其他各位人人有没有印象?” 百官面面相觊,瑞王已在他掌握之中,军队也对他失去了反抗的意志,两位人员额头流血,惨死当场,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们,应该如何回答,终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先皇召见大将军,传位于……太子!” 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汇聚成一个声音:“传位太子!” 李龙随手一切,瑞王倒下,转身看着右边,躬身道:“请太子登基!” 百官目光齐聚处,一个年轻公子揭开面具,露出一个满是迷恫的脸,正是太子! 李龙微笑:“请太子继位!” 太子紧闭双目,慢慢睁开,深深地看了李龙一眼,慢慢走上高台,开始几步走得轻飘飘的,越走越稳,终于上了高台,台下的人来一齐跪下:“万岁!” 几十名侍卫已陷入军队的包围之中,无奈地扔下兵器,一个个被捆了个结实。 2 第一百九十六章 新皇一统天下定 . 太子已经换上了龙袍,已接受百官朝拜,一切如在梦中,在别人的新皇典礼上,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当上了皇帝。这是他一生的愿望,这个愿望他近几年来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梦想成真,最近最大的希望也只是保住性命而已,现在一切都真实地发生,太子完全丧失了正常的思维。 欧阳长生也已摘下面具,他热泪盈眶,这同样是他一生的愿望,他是太子的老师,也是太子身边最后的支持者,为了这个目标,他付出了全家老少的性命,现在,他的梦想也已实现,一切的付出都变得有意义,这一切都是大将军之功,除了他,天下间没有第二人能做到,所以,他看向李龙的目光中充满敬重。 百官看着李龙的时候则充满敬畏,他们知道虽然他们是朝廷一品大员,但在大将军眼中,与蝼蚁无异,而且他们自始至终站在瑞王这边,与太子作对,实不知太子能不能饶了他们性命。 右相上前一步,跪下:“皇上,罪臣被瑞王迷惑,对皇上多有不敬,实是死罪,求皇上发落!” 其余大臣也都一步上前,扑地跪倒,齐声道:“臣等自知有罪,请皇上降罪!” 太子此时心情好极,转向李龙说:“大将军,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李龙微笑:“这些人都是朝廷人员,暂且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改过自新!” 太子点头:“就这样!各位爱卿,既然大将军为你等求情,朕就免了你们的罪过,从今而后,用心打理朝政。不得有误!” 众人尽皆大喜,连连磕头谢恩,起来后又朝李龙跪下:“多谢大将军!” 李龙缓缓地说:“为官者官职越大,责任越大,天下百姓生活困苦,你们罪不可恕。你们回去后就好好想想如何让天下百姓过过好日子吧!” 百官齐道:“是!” 欧阳长生上前一步:“皇上,瑞王阴谋叛乱,该如何处置?” 太子看着李龙说:“这事还得依从大将军之意!” 李龙摇头:“此人身份特殊,与皇上有太多的纠万,还是皇上自己决定吧。” 随手解开瑞王头部的禁制,瑞王慢慢睁开眼睛,四周一看,脸上已全是绝望之色。 他看着太子良久,一声叹息:“终于还是你赢了!” 太子平静地说:“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了吗?” 瑞王盯着李龙。不说话。 李龙淡淡地说:“你以为你是输在我身上?” 瑞王恨恨地说:“当然是你!不是你。本王又如何会输?” 李龙摇头:“你残暴不仁,多行不义,而太子心怀百姓,仁爱播于天下。所以我才会帮助太子!你输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百姓!” 瑞王仰面朝天,久久不动,终于转向太子说:“你要如何处置我?” 太子缓缓地说:“你弑君杀弟,本就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但朕以仁义治天下,如果你能放了和鸾,朕免你死罪。” 文武百官尽皆大惊,他们万万想不到瑞王还能有一线生机,欧阳长生跪下说:“皇上,此人罪大恶极,万不能放,请皇上三思!” 太子看着李龙说:“大将军,你意下如何?” 李龙沉吟:“臣赞成皇上的意见,只要和鸾公主能够平安,暂且饶他一命!” 瑞王脸色变幻不定,终于跪下:“谢皇上不杀之恩!皇妹囚禁于紫金阎!” 太子点头:“来人!” 两名侍卫统领走出,太子说:“去紫金阁迎接公主,带到此地!不可怠慢!” 两人躬身接旨,带上数百人转身而去。 很快,数百人回来,抬着一顶绿呢大轿,环儿站在轿旁,脸上颇有犹豫,她当然也在囚禁之列,这些时候虽然没有受到虐待,但脸上自有憔悴之色,这时一眼看到李龙,立刻神情激动,钻进轿中说了句什么,轿中一声惊呼,充满喜悦,紧接着轿帘一掀,一个女子出轿,看着李龙,脸上全是激动和欣喜,看到身着龙袍的太子,更是如在梦中。 李龙躬身道:“公主殿下辛苦了!” 公主轻轻地说:“你又做到了……” 深深看了他一眼,踏上一步,投入太子怀抱,哽咽着说:“皇兄!” 太子轻轻地说:“皇妹!我们地梦想终于成真,这一切,都是大将军之功!”他们这番话说得极轻,旁人无法听到。 公主悄悄地说:“我这些时候总在想,这种局面,只有他能解,他果然做到了!” 太子微笑:“皇妹,你说我应该怎么谢他?” 公主微笑:“你是皇上,只管把最大的官给他就是!” 太子笑道:“要不要给个驸马爷他当当?” 和鸾面红耳赤:“你……你乱说!” 太子叹息:“看来是为兄看错了,你并不喜欢他,朕就下旨让二妹嫁他好了!” 和鸾大急:“不!” 太子盯着她:“你愿意了?” 公主满脸通红:“皇兄作主……好了!”声音如蚊叫,跑开。 太子哈哈大笑,目光扫过瑞王时脸色一沉,大声说:“传旨!免去大皇子瑞王封号,贬为庶民。限三日之内离京,终生不准踏入京城一步!” 百官一齐跪下:“皇上宽宏大量!臣等齐感人德!” 瑞王跪地久久不动,太子回头:“回宫!” 大队人马缓缓开动,穿过城门,两旁百姓同时跪下,山呼万岁。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万岁爷已经不是早晨出去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瑞王。 李龙回府,一进门,几女都在焦急地等待,一看到他,欢呼一声,一齐围上,李龙哈哈一笑:“各位夫人,新皇继位,大快人心!” 众女不懂。婉莹说:“听说这个皇帝不是个好皇帝。相公为什么说大快人心?” 李龙笑道:“瑞王残暴不仁,岂能由他继位?继位的是太子!” 众女人惊,纷纷询问。 李龙微笑:“新皇继位发生重大变故,瑞王阴谋败露。已被贬为庶民。” 婉莹疑惑地说:“这怎么可能?莫非是相公从中做了什么?” 李龙点头:“本人将军出马,自然马到成功,再一次撕毁圣旨,帮继位之人改了个名字!” 众女目瞪口呆,皇上的圣旨何等严肃。他居然说改就改,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改,这一次改出了一个新皇帝。这是她们地相公,最了不起的人!看着他意气风发地模样,她们满是心醉神驰! 新皇继位,朝野动荡一片,朝廷人员三天两头有大的变动,在瑞王无声无息地从京城离开之后,几乎每天都有朝廷人员告老还乡,一周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已换了个遍,太子铁血、仁义并重,没有杀人,只是让他们主动醇官,发给优厚的封卖让他们回家,京城没有发生流血事件,更没有满门抄断,不动声色之中,瑞王的朝中亲信全部被清除。 接着,圣旨飞出京城,各地官府要员也来了个人换血,由于举国皆知新皇继位得到了大将军的大力支持,全国上下对这个新皇很快都认可,他地圣旨也没有任何抵触,连瑞王原来直接控制地军队也因为人将军地原因很快改变立场,坚定地站在新皇这一边,瑞王亲信全部被革职,李龙一手提拔起来的五位将军分别占据军中要职。 欧阳长生恢复左相之职,这一切也得力于他的安排。 天下大定! 春暖百花,大将军府中百花齐放,李龙坐在园中,六女在花丛间嬉戏,这个花园好人,凤舞突然从花丛间钻出来,头发上还有花办,跑到李龙面前,李龙一把抱住:“钻哪里去了?头发上都是花!” 凤舞脸红红地说:“她们打赌呢!” 李龙微笑:“赌什么?” 凤舞娇笑:“赌你!” 李龙笑嘻嘻地说:“怎么赌?” 凤舞笑了:“谁输了,谁晚上陪你!” 李龙愣住:“你没说错?不是赢了的陪我?” 凤舞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香啊?输了才陪,赢了不陪!” 李龙点头:“明白了,你肯定输了,今晚陪我!”将她拉进怀中抱住,深深一吻。 凤舞微微挣扎:“本来是飘仙妹子输地……我看她可怜,让她呢!” 李龙轻轻刮着她的鼻梁:“只怕是你想了,才……” 凤舞握住他的嘴,急道:“才不是……”李龙地手已在她地身上流连,凤舞娇呤一声,全身尽软,她有两天没陪他了,今天本就不能赢,只想输! 好久,凤舞偎在他怀中,轻轻地说:“相公,你什么时候把我们几个娶进门啊?” 李龙微笑:“怎么?想做新娘了?” 凤舞在他怀里扭动:“姐妹们谁不想了?柳姐姐叫问地……” 花丛里传来一个声音:“我什么时候叫你问的?” 凤舞抬头,花丛间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张大比花娇的脸,她们全在看戏呢,凤舞大羞,跳起来,在男人胸前给了一拳,恨恨地说:“坏家伙!”以他地警觉,绝对不会发现不了她们,但他偏偏不说破,反而在她身上百般缠绵,而自己也和他百般回应!这幅样子都让她们看到了,还怎么见人?不由得脸如血红。 玉娟瞪着大眼睛:“凤姐姐,好温柔、好缠绵呀!教教我好吗?” 凤舞一把抓住她,将她推进李龙的怀抱:“自己学去!……相公,快教她!” 一片莺歌燕舞,满园皆春!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大将军,好艳福啊!” 来女惊呼一声,同时从李龙身边离开,看着花丛外,两个白衣女子站在花丛边,一个脸有幽怨,另一个则微有薄怒。 李龙微笑:“公主,你来了!” 公主?众女同时一礼:“见过公主殿下!” 公主连忙还礼:“各位姐姐不必多礼!叫我和鸾就好!” 李龙微笑转头,目光落在另一个女子脸上,突然惊讶地说:“是你?” 这个女子赫然是当初在益州城打抱不平的那个姑娘,现在她嘴巴紧闭,看着公主颇有不满,好象依然想打抱不平! 和鸾公主脸有异色:“你们认识?” 女子恨恨地说:“谁认识他这个无……”闭口不言。 李龙微笑:“这位姑娘是……?” 和鸾微笑:“看来你们只怕是有点过节,这是我妹妹,和凤公主!” 李龙笑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当时也没什么过节,只是就礼教这个问题展开了一场讨论而已!言语冒犯,公主想必不会计较!” 和凤沉吟了一会说:“你当时那个女人找着了吗?” 李龙点头,指着飘仙:“就是她!” 飘仙脸红红的出来一礼:“见过公主殿下,他说话直来直去,如有什么地方不对,飘仙为他向公主赔罪!” 和凤盯着她,良久才说:“果然是个小美人,难怪这个无……难怪大将军发布告寻找!”回头看着李龙说:“大将军,她们都是你发布告找来的?”她指地是其他来位美女。 李龙哭笑不得:“我说小公主,得罪过你一次,用不着这么记仇吧?” 和凤微微一笑,不再开口。 接下来的几天,和鸾公主天天来,每次来都不与李龙说话,倒是与六女打得火热,几个人整天叽叽喳喳,李龙好不郁闷,看来这个丫头倒有些本事,擅长分化呀! 2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三语治国四海传 . 上午,管家来报:“环儿小姐来访!” 李龙道:“请!” 环儿进来,深深一礼:“大将军,小姐有请!” 李龙微笑:“她天天来,有什么话不能说,还如此郑重其事地邀请?” 环儿微微一笑:“小姐有事与大将军商量。” 依然是那天那个房间,依然有琴声传来,但琴声中充满温柔缠绵之意,李龙走进房间:“恭喜公主!” 公主脸泛红霞,轻声说:“喜从何来?” 李龙微笑:“公主琴中平安喜乐,自然值得恭喜!” 公主轻轻地说:“琴乃心声,为知己而敲!你懂得琴声,应该知道……和鸾的心意!”她的脸色绯红,更增娇艳。 李龙看着她:“和鸾,你……” 和鸾不敢看他,轻轻地说:“姐妹们说……说什么了吗?” 李龙摇头:“说什么?” 和鸾低头不语,终于抬头:“你答应过我陪我出去玩一天,今天你陪我好吗?” 李龙说:“我们两个?” 和鸾点头:“就我们两个!” 李龙点头:“好!换衣服!”转身! 一阵轻微的换衣服声音后,和鸾说:“好了!” 李龙回头,她这次打扮又不一样,扑素中带有一种高贵气质,李龙赞叹:“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总是那么好看!” 和鸾轻声说:“有你那几个夫人好看吗?” 李龙愣住,半响才说:“公主圆色天香、高贵典雅。自然不会比我那几个夫人差!” 公主低头说:“我想……我想和她们一样!……可以吗?” 李龙盯着她,目光中颇有犹豫。 和鸾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我……喜欢你!姐妹们也答应了!” 李龙轻轻抱住:“她们一定又在骂我好色之徒,贪得无厌!” 和鸾仰起脸:“不!她们很好的,我好喜欢和她们在一起!相公,我也叫你相公好吗?” 李龙捧起她的脸。在她红唇上深深一吻,和鸾身子一震,瞬间全身尽软,倒入他的怀中,紧紧相拥。李龙在她耳边低声说:“不出去了?” 和鸾在他怀里腻声说:“我不想动,相公,在相公怀里好幸福!” 两人的行程在和鸾公主的放弃下全盘否定,两人在房间里缠绵,时间一样过得飞快。公主地唇已经鲜红。脸色始终徘红,环儿在外面,脸色也爱得徘红,她当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缠绵接吻不断,公主的声音好象变得象是从梦中传来。 和鸾轻轻地说:“你说过回来之后辞去大将军之职,现在你想做什么官?” 李龙微笑:“你也说过,不做人将军做别的,是不是做……驸马?” 和鸾在他怀里扭动:“相公好聪明!就是这个!我明天让皇兄下旨。好不好?” 李龙摇头:“这何必下旨,你给我当妻子,我自然就是驸马!” 和鸾说:“我们这就进宫,好不好,见见皇兄,他昨天说了,让我请你进宫。” 李龙点头:“他这段时间忙着除旧换新,朝廷大员换了个遍,只怕是忙得焦头烂额!我去看看他!” 和鸾高兴地说:“就走!” 李龙笑嘻嘻地说:“你又得换衣服!不用转身回避吧?” 和鸾满脸通红:“还得……转身!姐妹们说了,你好坏!果然坏!” 李龙手伸向她的禁区,轻轻握住:“这就是坏吗?”还在轻轻揉捏。 和鸾娇冷一声:“坏相公……坏相公!”全身已软,再一次缠绵。 皇上站在书房中,看着李龙和和鸾微笑,笑得和鸾脸色通红。 李龙微笑:“看来皇上这些时候虽然忙,兴致倒不错!” 皇上笑道:“我到现在才知道皇帝也不是好当的,事情真多,大将军害人不浅啊!” 李龙微笑:“你可真够没良心的,坐上了江山倒还嫌事多!” 皇上大笑,敢说皇上没良心地,天下间恐怕只有他了,笑过之后,皇上道:“这江山是你打下来的,你也得分担点,说吧,想不想做一个逍遥的王爷?” 李龙摇头:“王爷有什么好?不当!” 皇上微笑:“明白!王爷没什么意思,驸马爷只怕更好!这个称呼没错吧?” 李龙哈哈大笑:“皇上金口玉言,怎能有错?” 和鸾不依:“皇兄,你坏!” 看着李龙补了一句:“你更坏!” 两人大笑。 喝了一杯香茶,皇上说:“当时在庙中,我曾说过,如果能登基为帝,拜你为国师,现在国师是不必了,但治国方略依然要请教!” 李龙沉吟道:“好!我说三个方面。行不行你自己看着办!第一,变法,改变当前的的各种法,礼法、刑法、吏制,兵法我已传与军中的五位将领,目前运作良好。这些法一旦制定,所有人全部需要遵守,包括你我在内,这些你能不能接受?” 皇上微微吃惊:“我也得遵守?” 李龙点头:“只有你带头遵守,各级官员和百姓才会自觉遵守,国家才会井然有序,才会快速发展!” 皇上沉吟:“也好,你将你所想的都记下来,我看看之后施行!” 李龙点头:“好!第二点:倡导自由、鼓励自主致富。针对各个地方的不同特色。将田地、山林承包给百姓,让他们自主选择适合本人特点的产业,国家收取一定地税收,但这个税收绝对不能超过他们总收入地十分之一!这一点你能不能接受?” 皇上惊讶地说:“土地、山林都是朝廷产业。怎么能都给百姓?要是这样,朝廷岂不是完全架空?而且,税收不超过他们收入的一成,朝廷官员又如何养活?” 李龙微微一笑:“土地、山林只是承包给他们,并不改变这些东西大的归属。朝廷又怎么会架空?税收一成,你以为太少,事实上你没有看准他们自主致富的潜力,我敢说,只要百姓地积极性调动起来,这一成地收入会比目前的四成收入总数高得多!而且百姓致富了,他们不会忘本,只会对朝廷、对皇上充满敬意,缴纳皇粮国税会比目前主动得多!” 皇上在沉吟,和鸾说:“皇兄,我觉得……大将军言之有理,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不正是皇兄所想的吗?” 皇上点头:“好!这一点依你!” 李龙微笑:“你能答应这一点,我代表天下百姓感谢你!” 皇上叹息:“当时左相说过,如果登基之后能够得到你的帮助,是天下百姓地大幸!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老师实有先见之明!” 李龙郑重地说:“再好的建议也得有人采纳才行,也只有你才会听从这种建议,如果是大皇子称帝,这样的话一出口,只怕立刻就是杀身之祸!” 皇上点头:“所以,他才会失败!你刚才说是三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是什么?” 李龙微笑:“这方面,皇上肯定有兴趣!第三个方面是知识的普及与应用!” 皇上果然有兴趣:“早就听说你学识渊博无比,如果能够将你的知识传授给天下百姓,想必他们就能够快速……致富!”致富是一个专用名词,从皇上口中说出,只怕是千古以来第一回。 李龙点头:“知识永远是一个国家进步最重要地东西,我会将一些最简单地知识摘录下来,皇上可以在京城开设一个学府,专门用来传播知识,欢迎各地学子踊跃来京,学会知识之后,再传遍天下。” 皇上点头:“这好办,学府的事我明天就可以下旨开办!” 李龙微笑:“三条建议皇上逐一采纳,太好了,我也得准备一下!” 转身而出,和鸾跟上,在花园中偷偷地问:“相公,什么叫知识呀?” 李龙微笑:“知识就是学问!” 和鸾惊讶地说:“相公还会写诗写文章?” 李龙笑了:“我说的学问范围要广得多,包括天文地理、算术、医道、至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是来节!” 和鸾瞪大眼睛,满是不敢相信,她的相公居然还懂这么多。 李龙看着她:“你不信?好,我问你,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为什么有昼夜更替、为什么有四季变化、人为什么会老、人是怎么出生地、石头丢上天为什么会落地等等这些问题的答案吗?” 和鸾苦苦地想,这些答案她一个都不知道,终于想烦了,拉着李龙撒娇:“想得头痛!你告诉我,为什么呀?” 李龙慢慢解释,当然,要想让她一下子接受这些知识绝不可能,好在和鸾本来就聪明,倒也听懂了个十之七八。 2 第一百九十八章 清平盛世齐人福 .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龙忙得跳脚,一天时间,才写完各种法的大纲,很快送到皇上手边,皇上在犹豫好久,并与左相商量若干次之后,终于大笔一挥,敲定! 这些法与21世纪中国的宪法大同小异,只是去掉了公民选举权与被选举权,因为这种权利在封建皇朝不可能被接受,再开明的君主也不可能,李龙也不强求,这还是封建王朝的社会特性,他没打算改变得太急,其中他着重加入了保护私有财产这一篇章,因为这是调动百姓积极性的先决条件。 法的基础是百姓自由,婚姻自由也写进去了,这个社会虽然依然封建,但包办婚姻这样的事情从法颁布之后就将成为历史;百姓有了生存的权利,任何人都不得打毅他们,一旦有违反,必然是法的重处,不管这个人有多大的后台都一样!有了生存权,他们的生命得到保障;有了自由,他们的生活得到保障;有了财产保护,他们的财产有了保障,有了这三条,百姓没有理由不欢呼雀跃,努力开创自己的新生活。 第二条建议也有了详细的纲要,中心思想是“土地承包,因地制宜”!皇上这次犹豫得更久,最终依然通过,这一条他心中最没底,能够通过只因为这是李龙的建议,如果是别人提出的,皇上再宽宏大量,恐怕也会怪罪于他。办法出台,百姓终于摆脱没有土地的困扰,在自己土地上精耕细作,很快,干得风生水起,全国上下一片欢腾,贪困的现象一天天减少。百姓种粮的种粮,种菜的种菜,各种产业应运而生,商业空前繁荣,还有许多其他产业,有的还出乎李龙意料之外。让他不由得感叹,群来的智慧与创造力实在是无穷,哪怕这个地方地知识再落后,一旦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他们就会爆发出空前的热情,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 学校已经建好,各种教材也印成无数份,传遍全国,这种印刷术当然也是李龙的发明。学校的第一批学员档次极高。其中有皇上、公主、朝廷人员、当然还有他的几位夫人,几堂课听下来,他们个个云山雾沼,但随着听地课增加。他们懂得渐多,懂的越多,越对李龙有了更深的佩服,居然产生了高山仰止的印象,只觉得学得越多。好象与他知识层离得越远。 凤南方也来了,他是学员中最小的一个,但他掌握知识的速度之快,居然名列前茅,连他姐姐都望尘莫及,各地有名望的学子纷纷而来,最后不得不另起新学校,开始学得差不多的学员反过来又成了老师,皇上有时兴致来了,也会去给新学员上一堂课,几堂课下来,造就了无数的天子门生,一时之间,学习知识成了凤梧国一个崭新而又时髦地名词,人人以学习知识为正道,因为这是大将军倡导地,而且皇上都在学,全国百姓日子过好了,对他们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自然而然以他们为楷模。 李龙另一个学生也来了,画师胡魏!他的画已经达到了李龙的七八成功力,一幅画下来,皇上龙颜大悦,钦点为宫廷画师,从此与荣华富贵结缘,彻底摆脱贪困。 半年下来,全国完全变样,落后地局面没有了,发展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茅草屋全部绝迹,取而代之的是砖瓦房,李龙没有传授他们建造高楼的技术,因为这里地广大稀,用不着,他并不想在这个世界建造无数的钢筋水泥丛林,水泥倒是制造出来了,主要用于水利建设,全国范围里地水利工程同步开展,彻底消灭洪涝灾害的日子指日可待。 这半年时间下来,百姓个个如在梦中,梦想永远比现实美好,但现在的生活却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的,没有饥荒、没有战难、没有欺压,对他们而言,这个世界也是天堂!虽然大将军亲自说过这世上没有神仙,但百姓仍然坚信,大将军就是神仙,否则,为什么他能够创造这么多的奇迹? 皇上坐在椅上,微微发呆,看着刚刚送来的国库报告,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一成的收入能有这么多?比以前三年的总和都多,而且这次皇粮国税的收缴根本不费任何力气,只在城门贴一张公告,三天之内,百姓排成长队将粮食和银票送到了官府,没有发生一起逼税死人的事件,甚至在他们的公告还没有贴出去之前,就有无数人来官府打听,问什么时候收税,承诺只要官府通知,立刻送来,地方官都是通过层层选拔而上的,绝大多数经历过民间苦难,虽然不可能做到绝对清明,但与以前相比较,好了无数倍,官民关系是历史上最好的。 正是盛夏之夜,蝉声悦耳,大将军府由于地处湖边,气候凉爽,李龙坐在大房中,身边是六女,公主因为身份特殊,不便留宿,只在白天来陪着李龙,晚上回宫,她陪也只是陪他说话,当然偶尔也会缠绵亲吻,她的吻技与几女不相上下,但另一方面的实战经验全无,李龙没有提出要求,她自然不敢提出,李龙在她身上大展手脚之余,她也会全身发软,身上如火,估计离那一步已经是一步之遥。 几女衣着极少,触目之处,一片活色生香,李龙笑眯眯地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几女在他目光之下身子发软,李龙笑嘻嘻地说:“今天谁输了?” 她们的赌已成惯例,只是她们的赌品极好,输赢总是轮流来,他的目光落在婉莹脸上,按照计算,今天应该是她,婉莹脸红红地瞪着他:“别看我!” 李龙笑道:“是谁?报名!今天本相公兴致高,花开三朵!” 婉莹卟哧一笑:“今天叫凤妹妹陪你,只有她受得了!” 凤舞叫道:“今天你输了,相公,你让她多开几朵!”果然是她输了! 婉莹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想害死我呀!” 李龙笑眯眯地说:“我建议你们改变规则,每天决出两名输者如何?” 几女一齐瞪着他:“不要脸!” 飘仙突然一笑:“相公,你干嘛不把公主收了,我看她都等急了!” 李龙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也急了吧,我决定了,今天你和婉莹一起来陪我!” 飘仙不依:“你看我好欺负呢,不干!” 合成一固,终于安静下来,柳月突然说:“相公,现在天下大定,百姓的日子也过好了,相公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下面怎么办呀?” 李龙微笑:“你是想缔隐田园,对吗?” 柳月摇头:“归隐不缔隐也没什么区别,这里安静雅致,和田园也差不多,只是,姐妹们都这样和你不清不白地住着……这怎么行?”说到这里,她脸上满是红晕。 李龙恍然大悟:“对不起,各位夫人,我应该向各位夫人的家里求婚了!看我一忙起来就忘了!放心,再过几天,我就发信让家人送到你们的家里!” 翠儿轻轻地说:“糊涂相公!这事儿忘了!” 李龙突然轻轻一笑:“一年多以前,我初次进入这个江湖,最先遇到的是月儿,当时就感觉特别对不起你,和你关系不清不白,你爹爹一定骂了你吧!” 柳月幽怨地看他一眼:“你还说……要不是炎皇玉佩的事,爹爹非打死我不可!” 凤舞说:“相公,听说炎皇玉佩四块合一,可以得天下,你都不想得天下,还留下炎皇玉佩干什么呀?我听说这东西是个窖人的东西,你还是毁了吧,免得……免得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宁静生活。” 李龙点头:“舞儿的话有理,我其实早就想毁了它,心底也留下了几许好奇,炎皇玉佩得之者可得天下,我总是持怀疑态度,这几块玉佩如何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这玉佩我已四得其三,但依然无法了解这中间的秘密……”突然,他的目光中露出异样之色,身子一动,徒然从房间冲出,外面树林晃动,好象有人穿过,李龙身子一动,冲入树林,迎面看到管家,管家躬身道:“大将军,这么深夜,你还没休息?” 李龙盯着他:“可曾看到有什么人出去?” 管家摇头:“老奴没有看见!” 李龙回头,目光中有了一丝深思。 2 第一百九十九章 河坪生死一线牵 . 一件喜讯传遍京城,公主下嫁大将军!大将军府外顿时门庭若市,各级官员纷纷来访,但他们遇到了以前同样的结局,大将军闭门谢客!大将军即将成为驸马爷,但他的脾气没有变,依然不好客,特别是官场中人,进他的门比进皇上的金殿还难无数倍,哪怕是右相,也一概不见!倒是一些寻常百姓、学校的学子如有问题请教,他必定会认真解答。 李龙此举也是无奈之举,京城中人没有人不知道皇上最相信他,只要是他的建议,无论多么离奇,皇上都会接受,这样的人是官场中的至宝,这也是李龙不愿意接触官场中人的原因。 各个山庄的求婚书信都已经收到回复,八月十八日的日子定为最后确定的婚期,考虑到公主皇家身份,众女主动建议,她们与他成婚的事情不公布,对外只公布他和公主的大婚,对内则是七女同嫁。 此举得到了公主最大的感谢,关起门来向各姐妹感谢了个遍,愿奉各位姐妹为姐姐,她自己做最小的妹妹,也让各位姐妹感动了一把。 各位姐妹都在兴冲冲地准备嫁衣,或者与家中来人紧急商量一些什么,个个红晕满脸,婉莹的父母也来了,见面后先与女儿抱头痛哭了一场,五年多前的事情是女儿心中的阴影,也是他们心中的阴影,当时根本不敢提,这是已经不用提,女儿脸上的红晕和大将军看着她的神态都说明女儿目前的快乐,也预示着她今后的幸福,李龙悄悄退出她的房间,门里还隐约传出她母亲对她的嘱咐。 李龙到了飘仙地房间,里面没有点灯,李龙推门而入。黑暗中飘仙坐在窗边,痴痴地看着外面,脸上还有泪痕。李龙慢慢走近,将她抱入怀中,轻轻地说:“你在想你的家人吗?” 飘仙在他怀里慢慢点头,哽咽着说:“我……我爹娘要是知道这件事该有多高兴。” 李龙轻轻地说:“你们是姐妹。她们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飘仙点头:“她们也都安慰我了,我知道!”话虽如此,但她依然郁郁寡欢。 李龙抱着她:“今晚我陪你!” 两人躺在床上,破天荒没有**,只是悄悄地说着话,李龙将闯荡江湖的一些趣事说了好多,也说了许多奇事,飘仙忽惊忽喜,不断地问问题。愁闷渐渐烟消云散。变得快乐起来,偎在他怀里悄悄地说:“相公,自从成为相公的女人以来,飘仙一直都象在做梦。做梦都想不到真地能够嫁给相公,做相公一生一世的女人。” 突然,门外有人大叫:“大将军!”管家的声音! 李龙说:“什么事?” 管家说:“刚才有人来报,有一个江湖人发生危险,消息报到大将军府。老奴不敢耽误!” 李龙微微一惊:“何人有危险?” 管家说:“这个人叫龙宇空!听说……”突然身边风响,李龙出现在他身边,焦急地说:“什么危险?” 管家躬身道:“他在城外,十几里竹林湾遭到武林人的围攻,好象挺厉害!送信人说了,只有大将军能救得了龙宇空。” 李龙皱眉:“送信人何在?” 管家说:“送信人说是要赶回去帮忙,信送到,门都不进,快马出城去了,” 李龙大急:“竹林湾在哪里?”这时已是深夜,时间也过了这么久,不知道龙宇空是否还活着,得用最快的速度赴援。 管家说:“老奴知道,这就带大将军前往!要不要带上府中家丁?” 李龙摇头:“他们有什么用?走!” 两匹马驰出京城,直奔城外。 前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在夜色中随风摇曳,充满阴森恐怖的气息,隐隐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战斗还没有结束,李龙身子一动,冲天而起,落地,从竹林中钻进去,很快,穿过竹林,前面是一个极宽大的河坪,河坪上有十几个人正在围着厮杀,李龙身子一晃,出现在这些人后方,他没有出手,因为他感觉不对! 这些人虽然武功不低,但要凭这十几个人就能对付龙宇空,他绝不相信! 李龙一声大喝:“停!” 十余人一齐停手,分开,露出中间一个人,李龙愣住,这个人不是龙宇空,但这个人他也认识,吴远方!他怎么没有离开京城,在这里搞什么名堂? 李龙盯着他:“龙宇空何在?” 十余人对视一眼,一个大汉哈哈大笑:“江湖中人都说游龙大侠与龙宇空关系密切,以神龙为引,果然引出游龙!” 李龙盯着他:“间下是用计骗本人来此?” 那人点头:“江湖传言游龙智计超群,只怕有些名不符实,原来也如此好骗!” 李龙冷冷地说:“各位骗本人来此,意欲何为?”对这次受骗,他并非没有怀疑,但情况太急,他只能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天下还有敢骗自己赴约之人,他也愿意会一会。 吴远方看着他微笑:“大将军近来好风光!想见将军一面不太容易,无奈出此下策,还望大将军海涵!” 李龙淡淡地说:“有事说事!” 吴远方缓缓地说:“只是有一个敌人想见将军一面而已!” 李龙微微一愣:“阎下所说地敌人莫非是瑞王?……不,他已经不是王爷!” 吴远方说:“瑞王并不希罕当这个王爷!” 李龙点头:“当然!他是志在天下!可惜现在天下归心,他地梦想终归是水中月、镜中花!” 吴远方摇头:“瑞王雄才大略,岂是太子那个软弱无能之人可比?虽然一时失利,最终必可东山再起!” 李龙盯着他:“你在拖延时间!想做什么?” 吴远方他们十余人突然同时后退。很快与他隔了二十余丈,李龙已经感觉到了压力,无穷的压力!前方树林中同时钻出无数的人影,虽然他没有回头,但他清楚地知道竹林里也钻出来无数的人,这些人形成一个大包围圈。共有数千之众!前面地人手一翻,手中之物在明亮地月光下发着黄色的光,正是他的杰作:破敞弩!上千具破敌弩对准同一个人,他们对他实在是慎重! 吴远方人群中哈哈大笑:“大将军虽然机警,可惜依然迟了一步;大将军虽然勇冠三军,今晚且看你如何逃脱性命!” 李龙有了平生第一次不祥的预感,这些人太多,而且从他们出来地身法看,个个身手都不错。他可以面对数百人而毫无惧色。但面对数千人,而这些人对他也知根知底,他不得不慎重。 李龙深吸一口气:“这些人是什么人?莫非大皇子殿下秘密训栋了一批江湖好汉?” 吴远方道:“这是殿下苦心训练十年的杀手死士,终身听命于大皇子。今日齐聚于此,只为人将军而来,大将军应该感到荣幸!” 李龙盯着他:“你们地目的就是要杀了本人,以报当初坏他人事之仇?” 吴远方摇头:“仇恨是一个方面,图谋人事是另一个方面。本人奉大皇子之今,请大将军前来只为了大将军身上的一样东西!” 李龙冷冷地说:“什么东西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吴远方缓缓地说:“炎皇玉佩!只要大将军交出炎皇玉佩,可免一死!” 李龙大惊:“阁下如何知道炎皇玉佩就在本人身上?莫非月前阁下去过大将军府?”他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偷听者。 吴远方哈哈大笑:“在下本领低微,如何进得了大将军府?” 李龙缓缓地说:“凭你的本事进得了大将军府,但绝对逃不出本人的追踪!除非是家贼!” 吴远方也不否认:“大将军英明,所以你也不用否认玉佩就在你身上!” 李龙仰天叹息,突然一声大喝:“管家何在?”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竹林边传出:“大将军!老朽本是瑞王的管家,对大将军如此,算不得背主!” 李龙缓缓地说:“看来你们情况都已掌握清楚,炎皇玉佩就在本人身上!只不过,我要奉劝大皇子,这个时候,炎皇玉佩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他就算得到一百块炎皇玉佩也不可能助他夺得天下!” 吴远方冷冷地说:“炎皇玉佩四者合一,天下唾手可得,天下皆知!现在,本人只问一句,你交不交出?” 李龙淡淡地说:“玉佩就在本人身上,只要你们有本事杀了本人,玉佩自然就是你们的,只可惜,你们未必能做到!”身子一晃,如一道轻烟越过救十丈地距离,一掌拍出,能量掌,数十人一齐飞起,在空中已是筋断骨折,不**形!眼前黑星点点,利刃破空,破敌弩近距离发射,这是李龙费心费力做出来地兵器,在敌军中威风八面,此时自己亲身体会,一样感觉极不好对付,密且急,与后世枪弹相差无几,李龙身子一退,避开打击范围,反手出掌,又是数十人倒下,顿时,场中烟尘一片!惨叫声与杀声并起! 铁箭满天飞,空地上几乎没有立足之地,李龙两边飞驰,十余掌击出,已有数百人倒在他的掌下,但能量掌极耗能量,敌人也太多,这时又恰逢深夜,虽然有一轮明月,但无法补充能量,而在月亮的照射之下,他能在黑暗中视物的优势也不复存在,可以说这种局面是李龙对敌生涯中最不愿意看到地!李龙已不敢再用能量掌,身子一晃间,直接插入敌群之中,开始了他有史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最艰苦的屠杀! 这些人都有武功,而且都有一些绝技,虽然在搏击中少有人能与他过上一招,但他也无法做到挥手之间连杀数人,能量指在无数人额头穿过,他的手也切断过无数人的脖子,但没有人退,只要一人倒下,必然会有更多地人围拢,一片混乱中,李龙也无法找到吴远方和管家,只是用最快的出手段掉离他最近的人,惨叫声还在继续,空气中满是血腥,初步估计已有上千人死在他手下。 但敌人的好象根本没有感觉,他身边依然是层层叠叠的人,李龙得改变打法了,放慢身形,先以杀戮为主,待敌人围成一个固定的圈子之后,突然两掌击出,前后的敌人数百人非死即伤,突然身法加快,在月光下几乎人影不见,用最快的速度杀戮还处于惊慌状态下的敌人,杀得差不多了,身形再次放慢,让敌人层层围困,再一次突然发威,这种办法果然有效,转眼间又是上千人死在他手下,河坪上到处都是尸体,几乎每走一步都能踩到尸体。 但能量掌的突然发威和速度的突然提升都需要大量的能量作为支撑,而手脚的机械运动也给他带来了极度的疲乏,敌人还有一半!他的能量已不多!尝试性地打开能量通道,依然空空如也,李龙已失望,他得离开了,尽管他一生对敞从来没有逃跑过,但这次情况不一样,敌人实在太多,他能一人杀掉两个人全身而退,一样是一个奇迹! 李龙且打且退,突然两掌击出,一百余人在烟尘中倒下,他的身子徒然加速,直扑竹林边,突然眼前黑星铺天盖地而来,破敞弩!敌人早有防备!李龙大喝一声,双手护住头部,直冲而前,一掌拍出,数十个持弩的死士倒在河坪,但后面剑影重重,这一耽误的时间依然足以让这些人赶上,将他堵住! 2 第二百章 迷情引 . 看来他们是不惜一切代价想将他留下了! 李龙也发了狠,你们不让我走,我就再杀他一千人再说! 不再保留,疯狂出击,人如轻烟,指似利箭,瞬间死伤一片,敌人开始惊慌,但也人人拼命,顿时,河坪上杀得惨烈无比,李龙暗暗叫苦,这一番全力拼杀效果显着,但他能量的消耗也显着,很快,他有了气力不支的感觉! 又是一排利剑刺来,李龙疾退,突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身子一旋转间,冲入剑阵中,双手忽拍忽点,转眼间连杀五人,突然后背一痛,看来已中了一剑,李龙不管不顾,继续前行,很快又有几个人倒在他的手下,但他前胸再度一震,又是一剑!随着能量的减少,身体抗打击能力好象也有所减弱,剑尖到处,火辣辣地生疼。 身后有声音传来:“兄弟们,他已受了重伤,加紧进攻,杀了他!” 最人精神大振,一齐扑上!此时是真的已到生死开头,李龙斜退两步,站立不动,月光下,他高大的身子站得笔直,身上早已全是鲜血,长发飘起,怒视众人,他在积蓄最后的力量!敌人在他目光下略有寒意,但这些人知道他实已是强弩之来,依然扑上,李龙一掌击出,数十人倒地,但随着这一掌的击出,他全身力量好象瞬间抽空,身子已不稳,吴远方在后面大叫:“上!” 数百人一齐呐喊,手中剑在月光下的寒光越来越近,李龙手已垂下,他仰天一声长叹,叹息声充满无奈与不甘,永别了。我的家乡;永别了,我的爱人;永别了,即将到来的婚礼! 突然,竹林边有箫声传来,箫声极柔和,好象在轻轻地抚慰。虽然柔和,依然声传数里,河坪上人人皆闻,已扑到面前的众人手中的剑出招缓慢,好象在与内心抗争,这箫声充满平和,让人一听之下,杀气尽消,箫声一转。好象在内心深处发出询问。 感叹世事地无常,竹林边的上百人手中的破故弩慢慢垂下,眼睛里充满迷恫。 李龙也有片刻的迷惘,瞬间清醒过来。是她!琼儿!她在帮他!这一刻,他心头好象突然放下了一颗大石头,尽管这颗石头在他心中已有好久,久得他都已经淡忘,但此刻。他才知道,他只是刻意地去淡忘她,在记忆深处并没有真的忘了她!她心里还有他,她是爱着他的,这个想法让他激动,也让他精神大振,体内好象又注入了一丝新地能量,李龙的身子已动,虽然不可能很快,但依然足以让他继续他的屠杀,敌人在箫声下个个如醉如痴,给了他最好的杀戮机会,箫声三转,他已杀掉了三百余人,箫声再转,一阵轻柔的喃呢起,好象吹尽了整个战场的血腥,迷惜引! 李龙的身法也变慢,只觉得每次下手好象都不应该,这杀戮与这多情的箫声是如此的不和谐,敌人地抵抗也更迟疑,还是有两百余人死在他地手下,还有最后一百余人,突然,波地一声轻响,箫碎声停!李龙大惊之下,加紧屠杀,但敌人已惊醒过来,几条人影冲天而起,寒光闪处,李龙左肩一痛,已被一剑洞穿,剧烈的疼痛传来,让他精神大振,右手一掌,一个敌人高高飞起,他自己也踉啥数步,后退! 突然,一条人影从竹林里掠过,手中有剑,一剑穿过一个汉子的后心,另一名汉子一剑刺来,黑影拔剑急挡,叮当一声音,长剑落地,跟着呼地一声大震,娇小的人影飞出五步,落在李龙身边,月光下看得明白,正是琼儿!她左手鲜血淋濉,嘴角也有血丝,李龙叫道:“琼儿!” 琼儿抬头,目光中满是柔情,身上地伤势好象全然与她无关,突然,她眼角所见,十余黑衣人一字排开,手中的兵器闪闪发光,抬起!瞬间黑点如雨! 琼儿大叫:“小心!”手在地上一撑,全身扑起,直档在李龙的身前,瞬间,全身剧痛,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整个人送入李龙的怀抱。 她后背上插着三支黑色地箭,根根入肉数寸!李龙一声悲呼:“琼儿!” 只觉后背数个部位同时剧痛,他的身子被箭一冲,两人一齐翻倒,幸好李龙反应依然在,手在地上一撑,琼儿的后背与地面只差几寸的距离就弹回,两人重新坐好。 最后的入、九十名黑衣人缓缓地围拢,猎物终于丧失抵抗能力,今晚的一战是他们绝对想不到的,近四千人围攻一个人,差点弄得全军覆没,这个人是他们永远的恶梦,吴远方身子在发抖,他知道他能够活命只因为一点,只因为他没有参与围攻,始终是手下人在拼杀,如果他也参加,他与那些倒在河坪上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今天实在是险极,如果少带一百人,今天输的就是他!幸好多了这一百人,这个魔鬼就得死,他身上中了那么多的箭,是不是已经死了? 李龙没有死,他看着怀里的琼儿,琼儿也看着他,轻轻地说:“公子,你原谅我了吗?还恨我吗?” 李龙泪水流下:“琼儿!我早就原谅你了,我对你只有爱!” 琼儿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晕,轻声说:“能够在死前听到公子这句话,琼儿知足了!” 李龙的泪水滴在她的脸上:“琼儿,我们一起死!永远也不分开!” 琼儿眼睛里有迷离的光:“公子,瑷儿好高兴!你抱紧我……我觉得好困……想睡觉!” 她这是生命的最后时刻,和孙妍一样!李龙泪水奔流,又一个女人将死在他怀中! 而他却无能为力,能量!该死的能量!他需要能量!只要能够救活她,他愿意死!李龙仰面朝天,直视夜空。这月亮依然明亮,依然充满玄机,突然,全身一震,能量通道开阔,头顶好象打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有东西进入,清凉!是能量!月亮的能量! 李龙心头狂跳。 能量越流越快,李龙手一抬,按在琼儿的后腰,能量以他地身子作为媒介,转化成生命能量,尽数进入她的体内。 吴远方冷冷地说:“大将军,你还没死吗?” 他看到了李龙刚才的手动。 李龙抬头,虚弱地说:“吴将军。炎皇玉佩……有一个秘密。你可知道?” 吴远方说:“什么秘密?” 李龙叹息:“你们阴谋算尽,想得到炎皇玉佩,但如果不知道这个秘密,有了炎皇玉佩又有何用?如果知道了这个秘密……有没有炎皇玉佩都一样!” 吴远方脸上惊疑不定:“是什么秘密?你如果愿意说出来。我可以不杀你!” 李龙轻轻咳嗽:“本人功尽力消,身受重伤……生命垂危,性命对在下而言已无所谓,这时也想通了……这天下都是他们哥俩的事,原与本人无关。只希望瑞王殿下得到天下之后,能够善待……天下百姓足矣!” 吴远方点头:“这一点自然,殿下得到天下之后,自然会善待自己的子民,你说说,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李龙棱暖地说:“这个秘密……这个秘密……与炎皇有关!” 吴远方老人不耐烦:“这是自然!你快说秘密!” 李龙说:“炎皇武功博大精深……富有天下……所有的秘密都留在四块炎皇玉佩之中……这四块玉佩自出江湖以来,这块出,那块隐,从来没有聚齐过……” 吴远方喝道:“大将军莫非是在拖延时间?” 李龙摇头:“既然吴将军如此性急,我就让你先看这个秘密!” 轻轻地把琼儿侧身放在地上。 **十人目光一齐聚集在他地身上,突然,他的身子不见,象一道轻烟一转,人群中一片大乱,纷纷倒下,吴远方大惊之下,手中剑出,直指他淡淡的身影,但总差那么一域,他的人影在剑光下不停地闪动,**十人只剩下几人,突然四散,向四方跑去,突然,这些人同时倒下,无声无息!李龙的手指缓缓收回,吴远方手中剑离李龙的胸膛只有三尺,但他好象已呆住,手中剑不停地头抖,终于叮当一声,长剑落地,嘶声说:“你……你……” 李龙淡淡地说:“你肯定在奇怪,我为什么突然又有力气了!” 吴远方额头冷汗涔涔:“这……” 李龙盯着他:“你说得不错,我的确在拖延时间!我要告诉你的秘密就是:我在恢复功力的关键时刻,请勿打扰!” 吴远方脸上满是悔意,他知道他错过了毅他唯一地时机!一指点出,吴远方眉心一点微红,他死得不甘! 李龙抽出插在左臂地长剑,同时拔出后背的七八支箭,几道血箭喷出,很快止血,身子的伤痕在能量的运转之下,迅速愈合,很快完好如初,自身疗伤之后,全身能量好象融为一体,与身上地各个细胞完美地结合,虽然能量还没有达到饱和的状态,但这月亮的能量好象与太阳的能量并不相同,虽然柔和,却精纯而且无处不在,全身上下比起平时来更舒适。 琼儿背上的三支铁箭被快速拔出,同一时间,生命能量送入她地体内,她体内的伤势本来已经在愈合,这时三支铁箭一拔出,立刻又血如泉涌,幸好李龙的手掌及时贴上,鲜血一出而止,琼儿重新进入梦乡。 能量在继续吸收,这次全身的能量通道好象改变了性质,也变得无处不在,能量吸满,通道自动关闭,李龙只觉得全身上下改变了许多,身子轻飘飘地好象能够随时飞起来。 琼儿终于睁开了眼睛,全身上下一片舒适,片刻的迷恫之后,坐起,情人站在面前,一双眼睛里充满柔情。 琼儿张开双臂,扑入男人怀抱:“公子,我们还没死?” 李龙点头:“你对我的情感动了上天,老天爷让我们再恩爱一百年!” 琼儿满脸都是喜色:“公子,你真的原谅我了!” 李龙摇头:“不!” 琼儿脸色慢慢改变:“公子……你还不肯……” 李龙笑嘻嘻地说:“不是,我是说你不应该叫我公子,应该叫相公!” 琼儿惊呼一声,紧紧抱住他的颈:“公子……相公!”眼泪滚滚而下! 良久,李龙轻轻地说:“琼儿,你怎么在这里?” 瑷儿好象还沉浸在梦中,轻轻地说:“我那时好伤心,想放弃了,可是在桃花寨听到……相公说的话之后,我又放不下……” 李龙诧异地说:“桃花寨那个姑娘是你?怎么声音完全不象?” 琼儿娇笑:“人家不愿意让相公听出声音,自然会改变声音的……随后跟着相公打了十几天仗,相公还不是没看出来?” 李龙叹服:“看来你祖传的功夫实在了得,今天你怎么知道我有难,专程来救我?” 琼儿眼圈发红:“我这些时候天天……天天都在你府门外,……听府里人说着你大婚的喜讯,我……我不想打扰你,只想……看看你,就算看不着,听听声音也好!” 李龙激动地抱住她:“琼儿,你对我真好!你和她们一起嫁给我,好吗?” 琼儿激动地抬起头:“相公!吻我!” 缠绵一吻,琼儿如在梦中,这些时候的悲哀已经不再存在,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喜悦与充实。突然,李龙大叫一声,琼儿吃惊地说:“相公,怎么了?” 李龙脸色变得严肃,缓缓地说:“我们快回去!她们恐怕有危险!” 琼儿心念电转,也大惊:“对!快走!” 李龙抱起她的娇躯,身子展动,瞬间融入黑暗之中,星夜回程,直奔大将军府! 2 第二百零一章 计连环 . 大将军府中没有动静,但一股血腥味已传来,李龙的心一下子收紧,院子里到处都是下人的尸体,没有女子的尸体,大厅里灯火通明,李龙破门而入,室里的情况让他人吃一惊。 几女都在,但她们个个脸色苍白,坐在椅中劲弹不得,每人头上都顶着一把破敌弩,几女看到他进来,个个激动起来,但偏偏无法出声,只是脸色涨得通红。 一个老者缓缓回头,看着李龙微笑:“大将军的确武功高强,天下不作第二人想,四千人围攻居然还出得来!” 李龙淡淡地说:“阁下心计深沉,天下也不作第二人想,在我府中半年有余,本人居然不知道阁下的真实身份!更不能识破阁下的连环计!”这人当然是管家。 管家道:“请大将军交出炎皇玉佩,也请大将军千万不要乱动,我手下之人脾气不大好,如果将大将军的心肝宝贝失手误杀了一个,岂不可惜?” 这些人不在同一个地方,万万无法一举得手,正如管家所说,要是万一有一个失手,他得心疼死。琼儿漫不经心地走向茶几边,好象已经放弃抵抗。 李龙长叹息:“你赢了!放了她们吧,我给你炎皇玉佩!”伸手掏出怀中的布包,在灯光下打开,三块玉佩在灯光下发出柔和的光。 管家眼睛里也有光,缓缓地说:“大将军身手高炮,老朽万万不是敌手,请大将军将玉佩丢过来!” 李龙微微抬手,三块玉佩飞出,管家一把抓住,躬身道:“大将军。我们十余人先行一步,出府之后再放各位夫人!如果大将军追赶,只好让各位夫人为老朽等十余人陪葬了!” 身子一跃,出厅而去,十余人也跟着出门,瞬间没入黑暗之中。 大厅中突然一声琴声传来。充满缠绵悱恻的意味,六七个黑衣人同时一惊,心头好象瞬间掠过往事中最温柔的部分,琴声二响,他们目光同时落在琼儿身上,眼睛里充满疑问,手中的破故弩在缓缓下垂,琴声三响,叮当连声。破敌弩同时落地。大厅中黑影一转,六七个人同时倒下,他们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子的琴声这样温柔。 他们却会死? 李龙回头,笑道:“好曲子!琼儿真是我的好帮手!来,给姐妹们解开穴道!” 琼儿飞身而过,手指在七女身上点过,站在李龙地身边。七位女子慢慢能动,一个个扑到李龙身边,人人眼泪直流。 李龙终于知道女人多了的害处,那就是这么多女子一齐哭起来,他实在无法安慰,要抱住她们,他还没有那么长的手臂!要温柔地拭去她们的泪水,他也没有那么多只手。 好半天,女子们停止哭泣,纷纷向琼儿道谢,琼儿说:“迟了一步,让那些人跑了,好可惜!” 李龙摇头:“不可惜!我就是要让他们跑!” 几女不解地问:“为什么?” 李龙缓缓地说:“瑞王不知躲藏在何处,如果这些人一死,肯定再也找不到他,现在这些人得手,瑞王必定会去寻找炎皇玉佩中的宝物,只要我们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必定可以找到他,将他们一网打尽,永除后患!”瑞王原来他以为已经不是后患,所以也没有阻止皇上的释放,现在看来,此人贼心不死,已是非除不可!今晚连连遇险,惊险地程度比之在巫教老巢中还更胜百倍,让他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柳月说:“相公,你今天去哪了?这位姑娘是谁?” 琼儿脸红了,掉头不敢看。 李龙微笑:“这是琼儿,今天要不是她,我还真回来不了!” 众女人惊失色,能让相公都差点回来不了,该是多么艰难的事,她救回相公,刚才又救了众女,对她们实有大恩,柳月带头,一齐走到瑷儿身边,深深一礼:“感谢姑娘救回我家相公!” 琼儿连连摆手:“别……别这样!” 李龙微笑:“不用多礼,她也是你们的姐妹!” 众女愕然,才出去这小半夜,就找了个姐妹,这速度好象快了点吧,柳月微微一笑:“欢迎妹妹!” 琼儿害羞地说:“琼儿见过各位……姐姐!” 外面有十几个家丁进来,身上多处带伤,一进门就跪下:“大将军,小的无能,保护不了各位夫人和小姐,被敌人堵在柴房中……” 李龙道:“你们辛苦了,将院子收拾一下!” 几人告退,快速打扫院子,将死者拖出去埋葬,几位侍女也进来,见过主子之后,泡茶奉客,忙得不亦乐乎,几人才在大厅中坐下。 众女自然就李龙今晚的冒险行动问了个底朝天,当听说他一人杀了四千人之后,众人个个惊奇莫名,却又骄傲无比。对琼儿乐声制敌的绝妙也赞不绝口。 李龙盯着众女:“我也有些奇怪,这些人武功虽然不错,但你们除了飘仙外,剑法都不差,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抓住?” 翠儿说:“这个时候,谁还带剑呀?” 婉莹不好意思地说:“我的剑藏在箱子底下,来不及拿出来!” 玉娟脸红红地说:“我的和师姐放在一起……” 她们这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做新娘,剑乃凶器,早被她们地爹娘嘱咐无数遍:收起来,别让夫君不喜欢!所以个个都成了赤手空拳地女流,以她们的拳脚功夫自然不是敌人地对手。瞬间尽数擒拿,好在管家也不敢激怒李龙,对她们不敢有丝毫的打杀,只杀了几个会武地家丁,连皇上赐的美女都一个不伤。 凤舞恨恨地说:“下次见到这群王八蛋,非杀他们几个不可!” 顿时一片莺声燕语。纷纷讨伐这群让她们栽跟头的恶贼。 李龙微笑:“好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最少两个一床,剑放在床头,万灵果也放好,虽然她们已经得手,按理不会再来,但凡事小心为妙!先去睡觉!” 众女目光中有疑问,这个好色的郎君别地不提。非得要两人一床。是不是为他自己提供方便啊? 凤舞好象还想说点什么,但被婉莹一拉,只得离开,走出大厅。婉莹悄悄地说:“这个琼儿和相公别后重逢,好象有话要说,别打扰他们!” 凤舞瞪大眼睛:“还是老相好呢!” 婉莹点头:“当然是,你以为相公是什么人呀?出去这么一小会,就能找一个女人回来?而且据我看。他们连那事儿都做过了!” “啊?他们刚才不是杀敌,是做……” 声音被打断:“我又没说是今天做地……” 脚步渐远渐无声。 琼儿看着窗外,轻轻地说:“姐妹好多!” 李龙轻轻地说:“对不起,琼儿,她们都是好姑娘,我爱她们,和爱你一样!” 琼儿回头:“相公,她们真的愿意接受我吗?” 李龙点头:“当然,现在知道了这些,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琼儿扑进他的怀中,深情地说:“愿意!相公,我愿意!” 李龙手一紧,两人出了大厅,直入卧室。 刚刚洗过澡的娇躯散发着迷人的肉香,轻轻进入,瑷儿有了完全不同的体会,这事儿她和他做过好几回,第一回,是迷情引的诱惑,她是羞愧;第二回,她带有目的,虽然做得酣畅淋滩,但只是身体地快感,心头难有享受地感觉,这一次不一样,全心全意地做,用整个身子和全部的感觉来体会**交融的快感,琼儿口中吟响起,与身体碰撞发出的迷人声音一样动人心魄,终于,几次缠绵之后,**释放,琼儿身子颤抖难平,娇喘也难平。 良久,琼儿梦呓般地说:“相公,真好!” 李龙笑嘻嘻地说:“现在还舍得杀我吗?” 琼儿趴在他身上,轻轻地说:“我早就舍不得了,师傅说过,迷情引要想达到高层境界,必须无情,我用迷情五转还不能制服你,就会对你产生情意,如果不杀了你,我地功力永远都进步不了!所以我才会想杀你……但现在不会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 李龙微笑:“原来如此!不过,琼儿,我觉得你的功力已经进步了!特别是你刚才那三声琴音,对我都差点有了影响!” 琼儿想了一会惊讶地说:“是啊,我本想第五声制服他们的,没想到第三声他们就丢下了暗器,我自己也奇怪!” 李龙微笑:“你们那个练功法门本来就没什么道理,为什么必须要无情才能达到高层境界?我知道功夫的最高境界是有情!只要对这个世界有感情,这个世界才会给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这一点也是我刚刚领悟到地!” 他原本不能吸收月亮的能量,但突然之间变得可以吸收,也许就因为他对琼儿有情,不愿意她死,甚至有了只要她能活,自己愿意死的想法,这个想法一出,他与这个世界的隔膜被刺穿,真正被这个世界所接受,从而给他要的能量!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他改变了武林、改变了国与国的战争、也改变了百姓的生活,同时也给了这里的女人最真的情——生死之情!他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这个世界对他的考验,只知道他已被这个世界完全接受! 琼儿喃喃地说:“有情才能达到高层境界?有惜!可为什么口诀中最后一句却是‘道是无情’?师傅的理解是:武功的大道是无情!” 李龙笑了:“我知道一句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估计你那幅口诀根本就不完整!” 琼儿身子一震:“道是无情却有情!道是无情却有情!相公,我懂了!我知道了高层境界的秘诀!” 李龙微笑:“什么秘诀?” 琼儿笑道:“迷情引共分三篇,低层是忘情篇;中层是无情篇;高层口诀遗失,但现在我知道了,是有情篇!” 李龙皱眉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琼儿娇笑道:“低层来尾的口诀也是半句诗,是‘落花散尽’,而中层开篇却是三个字‘最无情!’连起来是一句诗‘落花散尽最无情’!中层来尾是‘道是无情’,高层头三个字肯定是‘却有情’,每篇开头三个字都是整篇口诀的中心!所以高层一定是有情篇!” 李龙叹服:“创造这篇口诀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几句诗给他来了个截头截尾!不过构思倒也巧妙!” 琼儿不干:“不准这样说祖师爷!” 李龙点头:“也是,我搂着他的后辈在床上风流快活,再骂他好象也有些不对劲!你功力大进,我们再来较量一番,瞧瞧谁更厉害!” 琼儿一声惊叫:“相公厉害,琼儿认输!……”嘴儿被堵住,床在摇曳,呻吟声传出,回味悠长! 琼儿再一次沉沉睡去,这一次的睡梦中充满旖旎,充满缠绵,睡得香甜无比,李龙却陷入了思索,这篇口诀与一个东西有异曲同工这妙:炎皇玉佩! 炎皇玉佩也是两块首尾相连才知真谛,连“谷”字都能分成“两个八”和“口” 字,一块刻上两个“八”,一块刻上“口”,两块分开,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连起来就成了“谷”字,“大云谷口”这中间两个字不会有问题,但最上面的“大”字和最来尾的“口”字是否还有些什么变化? 下面是“大”字的字太多,上面加一横是“天”,上面加一个“小”是“尖”,还可以变成“失”、“矢”、“吴”等等,难以猜测,上面是“口”字的字也不少,象“吴”就是,也难以猜测,看来四块玉佩只得三块还真的无法了解全部秘密,不知这最后一块尚在何处?原来听说皇宫中有一块,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看来明天有必要进宫一道。 2 第二百零二章 深宫一语话艰难 . 深宫,上书房,皇上心里已经在呼呼乱跳:“他还有这样一支兵力?” 李龙点头:“大皇子为人阴险深沉,与武林人士关系向来紧密,有这样的事情本不奇怪!” 皇上长长叹息:“幸亏你武功高强,在四千人包围之中都能杀出来,实在让人无法想象!” 李龙微微一笑:“昨天一战,本就是我平生最危险的一次,我从来没有离死亡如此之近的感觉!” 皇上微笑:“如果不是我素来知道你的本事与性格,我一定会认为你在撒谎!” 李龙笑道:“是因为你不相信有人能尽杀四千人?” 皇上摇头:“是因为你根本没有一丝劳累的表情,倒象是昨天喝了餐酒,好好地睡了一觉的样子!” 李龙哈哈大笑:“昨晚睡得本就不错!” 昨晚琼儿**放纵,两人一番水乳交融,睡得的确不差。 笑过,两人坐在房间中,李龙突然说:“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人事要找你!” 皇上微微吃惊:“别人眼中天大的事在你眼中也只是小事一桩,难以想象你所说的人事会是什么。” 李龙缓缓地说:“炎皇玉佩!” “炎皇玉佩?”皇上大惊:“你听说什么了?” 李龙说:“炎皇玉佩的秘密不是秘密,天下人都知道炎皇留下过四块玉佩,得之者可得天下,尽管我一向不相信这种传言,但江湖中无人不信!” 皇上仰面朝天,缓缓地说:“这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这次轮到李龙吃惊了:“真的有这种见鬼的事?几块玉佩就能得到天下?” 皇上点头:“这件事情宫廷典籍中有记载,而且是四百年前炎皇亲笔所书。一直珍藏至今。 书中说:天下,有德者居之,为防止无能无德之人居此位,误天下大紫,特留下四块玉佩以制之,四者合一。天下归心,重立新皇,以策万全!“李龙沉吟:“天下有德之居之,这话不错,但与四块玉佩合而为一,可得天下好象有些矛盾,如果是一个无德之人得到四块玉佩却又如何?” 皇上沉吟道:“炎皇他老人家可能算准无德之人不可能得到这四块玉佩吧,四百年来,四块玉佩从来没有聚齐过。也许就是一个明证。” 李龙摇头:“这件事情不能仅仅用天意来解释。现在大皇子手中有了三块炎皇玉佩,我今天来就是想问第四块玉佩是否在皇宫?” 皇上脸上变色:“什么?你说他手中有了三块炎皇玉佩?你如何得知?” 李龙缓缓地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也不用问那么多,第四块玉佩现在何处?” 皇上急道:“皇宫本有一块炎皇玉佩。一直在父皇的书房暗藏,父皇仙去之后,我用心寻找过,已经踪影全无,现在按你的说法。这块玉佩落在了皇兄手中!” 李龙盯着他,缓缓地说:“你没听清我的话,我是说大皇子新近得了三块炎皇玉佩,皇宫这块并不在我地范围之内!” 皇上霍然站起,缓缓地在书房踱步,终于停下,脸色凝重无比,一字一句地说:“他手中已经有了四块玉佩!” 李龙郑重地说:“的确如此!” 皇上看着窗判,,良久一声长叹:“四块合一,可得天下!莫非这真的是天意,莫非朕就只能有这半年的皇帝命?” 李龙摇头:“皇上放心,我担保天下归属不会发生任何变化,就算大皇子真的破解炎皇玉佩的秘密,学得一身通天彻地地神功,李龙依然不会怕他,就算他得到了上古兵法,李龙也不会怕他,一个无德之人,想得天下根本就违背天意,也违背了炎皇的初衷,岂是那么容易?” 皇上点头:“道理是这么讲,你的本事我也信得过,但这是炎皇亲笔所书,又如何能产生疑问?” 李龙摇头:“炎皇未必事事皆对!你想想,他开创天下数百年,百姓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江湖一片混乱,四邻不安。而皇上登基才半年,四海升平,百姓富足,从这个角度来说,你比他还要强得多,又何必在乎他的一纸遗言?” 皇上久久沉吟:“虽然这些局面的开创都是你的功劳,但也足以让朕宽心!” 李龙说:“传言虽然不可信,但大皇子居心叵测,始终是大窖,必须除之方可保天下无忧我想请问皇上,你是否见过皇宫这块炎皇玉佩?” 皇上点头:“我赢得幼时曾经细细把玩,依稀记得上面有一个龙头。” 李龙说:“背面图案可曾记下?” 皇上沉吟:“见过,是‘十八里’三个字!朕也是百思不解其意。” 李龙大喜:“大云谷口十八里?难道这就是秘密的所在?” 皇上不懂:“什么叫大云谷口十八里?” 李龙解释说:“另三块玉佩合起来是‘大云谷口’四个字,再加上‘十八里’就是大云谷口十八里!可是大云谷又在何方?” 皇上沉吟:“你不知道,我更不会知道,来人!” 门外转过来一个黄衣侍者跪下:“皇上!” 皇上道:“让何二立刻来见朕!” 侍者退。 不一会,一个清瘦老者进来,跪下:“见过皇上!” 皇上说:“何二先生,朕偶得一梦。先皇在梦中指点朕去大云谷去祭拜,但尚不知大云谷在何方,先生在江湖上游历极广,不知是否知道?” 何二苦苦思索:“臣只知道腾云谷、阴云谷、浮云谷、天云谷还有大成谷,但从来没有听说过大云谷,莫非是一个新迁命名的山谷?请恕微臣无知。实在想不起来!” 皇上与李龙对视一眼,微微摇头:“先生知道这么多山谷,也算得上博闻广记,下去吧!” 何二磕头道:“微臣告退!” 突然,李龙道:“且慢!你说说这些山谷分别在何处!” 何二应道:“回驸马爷的话,腾云谷在洛州东南35里;阴云谷在定州正东50里;浮云谷在益州东南200里,与扬州接界;天云谷在陈州定云山两侧,大成谷在中州天马山南侧!” 李龙点头:“你果然见多识广,下去吧!” 何二躬身而退! 皇上苦笑:“这个地名四百年来会不会改变?” 李龙微笑:“当然有这可能。但也未必。你仔细想想,那块玉佩上还有没有其他地线条之类,比如一横?” 皇上突然跳起来:“有!背面右侧下方有一道突起,我当时也是不解其意!” 李龙沉吟:“大云谷再加上一横就是天云谷!莫非这就是秘密地所在地?” 皇上点头:“事信其有。不信其无!朕马上派出五百御林军,兵赴天云谷!” 李龙目光闪闪发亮:“你要亲自出马?” 皇上点头:“我需要你陪伴!” 李龙点头:“没有问题!明日起程,有皇上陪着游山玩水,实在是一桩美差!告退!” 按照李龙的要求,所有的御林军全部换上便衣。收起一切仪仗,快马轻骑,直赴陈州定云山,沿途所见尽是百姓地笑脸,所过集市,商品富贵,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安然,皇上在马上说:“如此美好地国家,要是交给皇兄糟蹋,实在让人不甘!” 李龙道:“皇上尽管放心,如今天下归心,百姓都只认你这个皇上,大皇子阴谋决不可能得逞!否则,天下人都不会答应!如果来人一齐拥护皇上,而反对大皇子,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都休想夺得天下,就算有通天的财富也收买不了天下人!” 皇上点头:“每次听到兄弟的言论都让我欣喜!” 李龙瞪着他:“你叫我兄弟?” 皇上平静地说:“你是我妹夫,不叫你兄弟只怕皇妹不叫我哥哥!” 两人一齐大笑! 定云山一片寂静,山尖层云乱卷,整座山多了几许神秘。几经周折,终于找到天云谷的入口,这是一座阴森森地山谷,里面杂草丛生,根本没有路,李龙下马,皇上站在他身边,几百名侍卫紧张扫视四周,手中全是破敌弩。 皇上问:“谷口十八里,朝哪里走十八里?” 李龙四处打量,缓缓地说:“按道理上讲,如果是入谷十八里只怕最容易理解,但有些不合常理,这座山谷背靠高山,未必有十八里长,这边是来的方向,十八里之外是集市,也是平原,不可能,左边是一条河,只剩下右边,我们来先朝右边行进十八再说!” 大队右行,右行本没有路,但众侍卫都是好手,手中也是利刃,砍树如剖草,堪堪走到十八里,前方是一个人丛林,象人士气大震,纷纷冲入丛林,在林中四处寻找,李龙脚尖点地,直飞上最高的一棵树,四下一看,四周全是茫茫林海,各种百年古树郁郁葱葱,要在这里寻找四百年前的秘密谈何容易,这些树虽然古老,但相对于四百年的历史而言却又太年轻,不足以留下任何痕迹,岁月沧桑变化,四百年足以将一块地方的原始风貌完全改变。 士兵们纷纷回来,个个显得沮丧无比,他们在丛林中一气乱闯,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皇上叹息:“四百年前的秘密只怕就已经是永远的秘密,我们无法找到,估计皇兄也无法得手,他如果无法得手,这个秘密也就不重要!” 李龙点头:“秘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不对!” 皇上惊讶地说:“什么地方不对?” 李龙浚缓地说:“我们找地地方不对!大皇子得到四块玉佩已非一日,以他地性格,绝对会立即来寻宝,但这边却没有人来过,他们肯定在另两方,要么还在谷中,要么在河那边!快! 回程!“他几乎可以肯定大皇子就在附近,四块玉佩合而为一,他当然会发现天云谷,而且肯定会比他们先到,如果他在谷中没有找到宝物,肯定不会放过右边,也必然会在右边留下痕迹,目前右边没有任何痕迹,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他们已经在谷中找到了他们寻找的东西,远走高飞;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还在谷中寻找,谷中的寻找没有结束,还没来得及来寻找右边。 来人快速回头,沿着刚刚砍出来的小道,回到山谷口,李龙趴在谷口,细细地观察山谷的杂草,抬头郑重地说:“有人从谷中出来过!” 皇上严肃地说:“你肯定?” 李龙点头:“虽然他们刻意隐藏脚印,依然留下了痕迹!去左边!” 皇上不懂:“可是左边是一条河!” 李龙缓缓地说:“有河能说明什么问题?四百年沧海都可以变桑田,要变出一条河来是轻易之极! 不去管他,依然是十八里!“ 这条河并不宽,也就两百米的距离,兵士们泅渡而过,而皇上则由李龙背过去,这样的过河方式皇上从来没有想到过,李龙全身在水下雨尺,没感觉身子有什么动静,皇上就这样凭空而过,速度之快,比起最快的士兵还高两倍,到了河边,两人上岸,皇上下身湿透,但上身没有半点水迹,再看李龙,皇上如在梦中,他全身居然没有一点水迹,连头发都没有水迹,好象从没下过水一般,皇上心底不由得也产生了一种与他身份不相配地感觉,这个人就是神仙! 2 第二百零三章 自古民心是良训 . 李龙眼睛里有光,兴奋的光,他看到了痕迹,有人过河的痕迹,看这痕迹,过河的人还不少,最少也有几十人,他们大约过河个多小时,估计他们来到谷口之时,大皇子他们正在谷中苦苦寻找,如果当时直接进入,肯定可以将他们全部堵在谷中,但他们错过了,去了右边,他们在丛林寻找的时候,这些人出谷,直奔左边,这一番阴差阳错,导致他们背道而驰,但这无关紧要,只要他们还在前方,就绝对跑不了! 前面是峭壁,峭壁边是一条小小的斜坡,直通向另一个山谷,没有路,这里已是大山深处,进来的路也太徒,根本少有人至,但这时却出现了一条路,也许是刚刚踩出来的。路上的痕迹已经很明显,走出十里,前面又是另一个断崖,崖壁上有一个天然的裂缝,李龙笑了,因为这个裂缝很奇怪,大得离奇,而且看这裂缝的形状,也太规则,仿佛并不是纯天然,有人细心加工过,又巧妙地掩饰过加工的痕迹!所有人都静止不动,这是李龙的命令! 裂缝外面有人,趴在岩石边紧张地注视外面,手中有黄色的光芒闪烁。 大皇子看着四周,这是一个天然的洞穴,干燥异常,并不太大,这里一目了然,看不到任何异常的东西,他皱眉说:“洛先生,这里好象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一个高瘦的老者站在崖壁下沉吟:“这个洞没有道理,明明经过了人工修饰,在深山之中为什么要修饰?如果真的没有秘密,又何必留下人工痕迹,这些痕迹除了向来者说明什么,没有任何用处。” 大皇子激动地说:“洛先生认为秘密就在这洞中,可是这里空空如也。是否是有人捷足先登?” 洛先生摇头:“这个秘密何等重要,怎么可能直接放在这个洞中?这个洞一定还有我们不了解的玄机。” 大皇子点头:“所有人都出去,不得打扰洛先生!洛先生,你慢慢想,本……人在此陪着你!” 洛先生点点头,不再开口。细细打量两边的峭壁,闭日思索,良久他眼睛睁开,直射向左边的石壁,大步走过,细细查看,手指在石头上轻轻剑过,终于停止,喝道:“来两个人!” 外面传来两声应答:“是!” 两个身强力壮地汉子走进。躬身道:“洛先生。请吩咐!” 洛先生道:“将这块石壁撬开!”这是一块高达五尺的石壁,两道裂缝呈人字形从上面向下延伸,刚好将这块石壁与整面石壁断开,但由于天长日久。石缝中积满的尘土,整面石壁浑然一体,如果不是刻意寻找,绝不会发现这道人形裂缝。 尘土很快清除,两个人根本撬不动。又加了四个人,六个人厚背刀插入石缝,同时贯注内力,石壁居然移出来几寸,大皇子大为兴会:“再用力!” 很快,石壁完全移开,轰然倒地,里面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大皇子哈哈大笑:“这次不会错了!点火把!洛先生真是了不起,这洞里到处都是裂缝,你居然能够发现这么隐蔽的地方,实在让本王佩服!” 洛先生微笑:“这个答案还在炎皇玉佩上,‘天云谷口十八里’!‘十八’两字连起来是‘木’字,老朽原以为指的是‘木’里,可石洞中没有一片木头,但古经有云:东方属木,西方属金,南方属火,北方属水,中属土!所以老朽就断定这个秘密是在东方!” 大皇子叹服:“先生学识渊博,思路精密,令人佩服!” 洞中秽气已散尽,几人鱼贯而入,这是一个明显人工建造地洞穴,没有任何遮掩,正中间是一张石几,上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玉盒!大皇子欣喜若狂,一步上前,洛先生一把拉住:“殿下小心!宝物一般都与危险同行,还是让士兵们去拿来!” 大皇子连连点头:“本王实在是太激动了!”指着左边一个兵士说:“你去拿!” 那个士兵缓慢地上前,终于来到石几前,伸手拿过玉盒,没有任何异样,大皇子激动地说:“回!” 几人钻出石室,大皇子身子还在颤抖,紧紧抱着怀中的玉盒,这是他全部的梦想之所系,现在他已没有任何希望,只有依靠这个炎皇至宝才有可能夺回天下,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 管家突然跪下:“恭喜王爷……不!恭喜皇上得到炎皇至宝!” 身后几十人一齐跪下:“恭喜皇上!” 大皇子沉沉声道:“开盒!” 两个兵士上前,在玉盒的两边同时用力,拿盖揭开,没有暗器射出,两颗脑袋同时伸到盒子的上方,一个士兵兴奋地叫道:“皇上,里面有一张羊皮!” 大皇子一步上前,抓起羊皮展开,他的脸色在改变,变得惨然,喃喃地说:“这……这……这是什么意思?民心!什么意思?谁能告诉我?”手展开,一块大大的羊皮垂下,上面用来红的笔写着两个大字:民心! 众人皆惊,无人出声,突然,洞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得民心者得天下!果然是千古名言,但很可惜,这个东西你永远都得不到!”一队人马慢慢走进来,开始一人身材高大,俊逸非凡,身后一个人风华高贵。后面数十人一齐进入,手中地破敌弩指向洞中之人。 大皇子地脸色爱得更是惨,眼神里满是绝望,这个人是他天然的克星,只要见到他,就注定没有他的好日子过!他当然是李龙。洞中人一见到他。也是浑身头抖,其中,管家头抖得最厉害,差点整个人崩溃,没有人敢反抗,所有人手中的兵器都垂下,在他面前,已无人敢出手。 皇上微微叹息:“炎皇果然高明,深知天下归心地关键。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是皇兄,你阴谋算尽,只得到这个你根本不相信的至理名言,你不觉得可笑吗?” 大皇子仰面看着天空。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民心!民心!……为什么是民心,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为什么?” 笑声爱得凄惨,声音在洞中久久回荡! 李龙转身,手一挥,哧哧不绝于耳。瞬间,洞中一片血腥,大皇子仰面倒下,啪地一声,玉盒摔成碎片,羊皮还紧紧抓在他手中,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至死他都闭不上眼睛。 皇上微微叹息:“将他们葬了吧!”转身而出,洞外艳阳高照,草木含春。 数百骑飞驰而过,直奔京城,沿途依然是一片平安与喜乐,皇上已有许久没有说话,突然勒马停下,李龙一勒马也站住,皇上看着他:“得民心者得天下,朕今天算上了一课!也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两个字!” 李龙欣慰地点头:“皇上一直致力于天下百姓,民心早已得到!” 皇上郑重地说:“多谢!” 李龙郑重地说:“国家之事,千头万绪,你得准备为这两个字而一生受累了!” 皇上点头:“朕甘心情愿!” 李龙躬身道:“多谢!我为天下百姓谢谢你!” 身后的数百人一齐跪下,庄严肃穆,皇上一挥手:“回京!” 数百骑飞驰而过,直入京城! 八月十八日,晴空万里,京城一派喜庆,今天是公主下嫁大将军地好日子,皇上下旨全城同乐,彩带飘飘,鼓乐阵阵,无数地人走上街头,人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两个新人都是他们内心最敬重与喜爱的人,也是他们的亲人,所有人都在为他们而祝福。 大将军府,喜气更甚,京城人员济济一堂,武林群豪也济济一堂,武林人士与朝廷人员同桌喝酒,这样的事情自古以来从未有过,但今天他们表现得自然而然,翠湖、金凤、梅林、落霞以及北河门和各大武林门派的长辈全都到齐,大将军府摆了整整两百桌,依然还有大陆续而来,李龙忙得焦头烂额,外面又有人到来,李龙迎出,愣住:“龙兄、凤兄、梅兄、如风兄弟!你们都来了!” 龙宇空哈哈大笑:“今天是李兄大喜之日,兄弟们怎么能不来?” 路如风大笑:“李兄,龙兄在路上提议,今天你在与新娘拜堂之前,我们先拜一拜!” 李龙微笑:“拜什么?” 路如风瞪着他:“自然是结为兄弟!” 李龙摇头:“结为兄弟好办,有一个关系先得理清楚,龙兄是你妹夫,在下又是梅、凤两位的妹夫,这兄弟一拜,关系全然乱套,你如果理得清,这兄弟就拜,理不清免谈!” 路如风目瞪口呆,来人哈哈大笑。 身后突然转出一个人,跪倒在地:“恩公大喜,恭贺来迁,还望恩公恕罪!” 李龙的目光盯在他脸上,迟疑地说:“你是周远清周兄!” 那人点头:“正是!” 李龙拉起他:“周兄侠义豪迈,性情中人,万不可行此大礼!” 周远清说:“大将军不但当时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还帮我报了大仇,此恩情天高地厚,不能不拜谢!” 李龙奇怪:“我帮你报什么仇了?” 周远清目中有泪:“当时与恩公别后,经过三个月的查访。终于查清害死我爱妻地正是巫教中人,他们目地就是毒物试验,现在巫教已在恩公手中全军覆没,算是帮周某报了大仇,周某履行当日的诺言,愿给恩公为奴为仆!” 李龙微笑:“不必如此!” 周远清还待坚持。龙宇空微笑:“周兄,不必如此,李兄对天下都有大恩,如果都象周兄这样,李兄的奴仆也太多了!” 李龙哈哈一笑:“还是龙兄了解我,不愧为兄弟!” 龙宇空一愣,随即大喜:“好兄弟!”四手互握,另有几双手加上来,几人相对而笑。彼此知心! 外面一声大叫:“皇上驾到!” 李龙出迎。众人一齐跪下,山呼万岁,皇上走上前,看着李龙:“恭喜大将军!” 李龙躬身:“多谢皇上!” 皇上悄悄地说:“我今天来给你免罪地!” 李龙不懂:“我有罪?” 皇上郑重地说:“欺君之罪。罪大恶极!” 李龙摇头:“不懂!” 皇上微微一笑:“你不懂,后院那七个装扮好地新娘也许会懂!” 李龙哈哈大笑,悄悄地说:“估计是和鸾这个小丫头向你告密,瞧我不治她!” 皇上沉声道:“我都说了给你免罪,你要是对皇妹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李龙笑道:“放心,我的女人全是我的心肝宝贝,和鸾也是其中之一!” 皇上层颜一笑:“早知大将军武功盖世、智谋无双,没想到艳福也无边,佩服!佩服!” 入席而去,一顿酒下来,宾主尽揿。 曲终人散,酒罢宾归,李龙清醒依然,直入后院,后院香气幽幽,实不知来自哪个房间。 在最中间的大房间里,八个女子头披红巾,静静地坐在椅中等待,李龙进入,轻轻地揭开最左边的一个盖头,凤舞地一张俏脸在灯光下笑如花,轻轻地叫道:“相公!” 李龙在她唇上一吻,准备揭开第二幅盖头,凤舞拦住:“相公,考考你!” 李龙愣住:“考什么?” 凤舞微笑:“你一个个地揭开盖头,必须将和鸾妹子放在最后,如果你能做到,就让她今晚陪你!如果做不到,今晚你就一个人……一个人睡!” 李龙苦笑:“不会吧?我有八个夫人,你让我一个人睡?我要真的一个人睡,你猜猜晚上有没有人偷偷地溜进来?” 凤舞红着脸说:“谁爱做贼谁做去!谁做谁就是叛徒!”几个女子好象在笑,红巾轻轻地动,看来她们还真的有攻守同盟。 李龙微笑:“行啊!你也别得意,应瞧你相公的本事!” 从左到右随手抓住一个,面巾一掀起,琼儿,深深一吻后,放在一边,再抓起一个,婉莹!偏偏漏掉第四个,抓住第五个,一个声音传来:“相公!”飘仙! 嘴被堵住,吻后是第六个:柳月,第七个是玉娟,只剩下第四个头上还戴着面巾,几女面面相觑,凤舞恨恨地说:“坏相公!怎么这么准?” 翠儿说:“肯定是和鸾妹妹有意做了什么暗号!她是叛徒!” 和鸾的面巾终于摘下,深深一吻后,她才能开口争辫:“没有!” 李龙哈哈大笑:“各位夫人集体失败!相公艳福不浅!” 夜已深,和鸾全身**趴在李龙身上好象连气儿都出不了,李龙摸着她滑腻的后背说:“驸马爷正式就位,大将军明天退位!” 和鸾腻声说:“原来只是想早点当驸马,难怪一双贼眼这么厉害!” 李龙笑嘻嘻地说:“还是你暗号打得好!” 和鸾一声娇呼,在他身上咬了一口:“人家什么时候打暗号了?” 这一口下去,又引发了一场新的战争,一场温柔的厮杀下来,和鸾软如泥,在进入甜蜜的梦乡地最后时刻,她地想法是,这个暗号的确打得好,太有道理了! 至于这个暗号是什么样的暗号,无人知道,只能算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三个月过去,凤梧国体现出前所未有地发展势头,各种技术的推广应用给百姓带来了更多的惊喜,也给商家带来了更多的商机,全国上下,一派繁荣,由于科技的应用,武林人士地地位慢慢削弱,虽然还没有降到与普通百姓同一阶层,但距离这个趋势已经不再遥远,他们空有一身武功,但不能随便打人,更不能随便杀人、伤人,武功初步保留其强身健体的作用,而失去了打杀的功用,社会财富在进行缓慢地转移和重新分配,贪富分化不再以祖紫与权位作为依据,而在于在社会发展中的体现出来的聪明才智。 民富则国强,凤梧的军队装备早已凌驾于五国之首,边境无人敢越雷池半步,而凤梧也遵照李龙的指示,不扩张、不侵略,兵法的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得到最充分的体现,边境清平,各国的贸易也在开始尝试性地交流,这个世界已经出现大一统的趋势。 中华游龙最新 . 三个月过去,凤梧国体现出前所未有的发展势头,各种技术的推广应用给百姓带来了更多的惊喜,也给商家带来了更多的商机,全国上下,一派繁荣,由于科技的应用,武林人士的地位慢慢削弱,虽然还没有降到与普通百姓同一阶层,但距离这个趋势已经不再遥远,他们空有一身武功,但不能随便打人,更不能随便杀人、伤人,武功初步保留其强身健体的作用,而失去了打杀的功用,社会财富在进行缓慢地转移和重新分配,贪富分化不再以祖紫与权位作为依据,而在于在社会发展中的体现出来的聪明才智。 民富则国强,凤梧的军队装备早已凌驾于五国之首,边境无人敢越雷池半步,而凤梧也遵照李龙的指示,不扩张、不侵略,兵法的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得到最充分的体现,边境清平,各国的贸易也在开始尝试性地交流,这个世界已经出现大一统的趋势。 李龙在驸马府中过得快乐逍遥,八个妻子都已先后受孕,虽然还不明显,但腹部已经有些变形,这让他颇有几分疑惑,为什么开始一年来,与她们无数次的做,没有一个怀孕,到现在统一口径,给他来个集体受孕,莫非她们相处太融洽,连这事儿都赶趟?他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怒杀四千人,能量耗尽之后,得到了月亮的能量,才让他与这个世界完美融合,也让他生命的种子与这个世界的温床融合,才会有了生命的结晶。 现在是深秋气候,略带几分凉意,李龙站在桂花树下,桂花还有几分残留的香气。 他在看着这树上的桂花飘落,眼睛里有一种伤感,好象哀叹时光的无情和世事地无常。 柳月站在他身边,轻轻地说:“相公!你在想什么?” 李龙将她抱入怀中,温柔地说:“月儿,我在想我都快做父亲了。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 柳月轻轻地说:“你瞒不了我的,你有心事。” 李龙轻轻叹息:“是啊,我在想,要是父母亲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好!” 柳月轻轻地说:“你真的回不去吗?” 李龙缓缓地说:“我现在好象摸到了点回去的方法,但我不敢试!” 柳月惊奇地说:“为什么?很危险吗?” 李龙摇头:“不!我是怕万一……万一回去了,再也回不来,怎么办?” 柳月的娇躯一震:“你可千万要……要回来!要是没把握,你就不能试!我们八个…… 还有我们肚子里地孩子都离不开你。“ 李龙点头:“放心,我绝对不会抛下你们!我今天跟你说的这话你可别和她们说。让她们担惊受怕的。对孩子不好!” 柳月点头:“你得先答应我,不能偷偷地跑了!”她目光中有担忧,因为她知道男人的性格,心中不愿意留下遗憾。只要有了这个想法,他肯定会始终在心头。 李龙陷入了深思,爱情与亲情难道真的无法两全?这个世界已经完整地接受了他,那个世界他也有感情,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如果两个世界都可以接受他。他又为何不能做一名两个世界的勾通使者?他的命运难道真的只是来改变这个世界某些东西? 不,还是得去试试看,如果他真的能够回去,就没有理由回来不了,因为回去比再过来绝对要难得多。想到这里,李龙低头看着柳月担心地眼睛坚定地说:“月儿,你告诉她们吧,我明天起程,去那个地方,我要试试看!” 柳月微微叹息:“姐妹们都得到了相公最真地爱,不能太自私,让公公和婆婆属相公而悲伤,也不想相公因为思念父母而悲伤,相公,你去吧,我会说服姐妹们!” 李龙抱紧她:“月儿,谢谢你!” 柳月偎在他怀中,泪水横流,她知道她们要开始漫长的思念,这思念的时间不知道有多长。 清晨,九名女子都脸有泪痕,其中身材最苗条的是瑶儿,还有一名女子躲在房中,却是秋儿。 李龙眼睛里也有东西在闪烁,轻轻地说:“我去看看,一定会回来!” 瑶儿突然说:“哥哥,你这次回去,能看到你那个妹妹吗?” 李龙微笑:“当然!” 瑶儿轻轻地说:“你看到她时,会想起我吗?” 李龙点头:“会!” 瑶儿眼睛里闪着复杂地光,好象想说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说,与哥哥轻轻一抱后,退开。 柳月平静地说:“你安心地去吧,家里有我们,别担心!” 和鸾轻轻地说:“相公,别担心!快去快回!” 玉娟慢慢走近他的身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你要是在孩子出生时还不回来,我给孩子取个最难听的名字!” 李龙笑了:“又在威胁我!这次不用喝酒来威胁我了?” 玉娟瞪着她:“要是没孩子,我就喝!” 李龙大笑,园中才有了几分轻松,翠儿走近他,轻声说:“相公,你每次答应我的话都能做到,这次你一定要做到!” 李龙点头:“好!我答应你们,一定回来!不管有多难,我都会回来!” 与几女分别一抱,临行一吻。李龙身子飞起,直越过高墙,消失在阳光下。 翠儿哭着说:“他走了……大姐,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呀?” 柳月眼泪慢慢流下,哽咽着说:“我们都是他的妻子,我不想……不想看到他难过!” 大山深处。碧绿地潭水在深秋的风中泛起微波,好象在说着什么玄机,李龙依然不懂,飞身而起,水波不惊,直入潭底,原来的那个通道只剩下一个小孔,李龙手伸入,巨石移开。终于露出了一个可容一人的洞口。他地身子如游鱼一般,直朝洞中钻去,很快,熟悉的压力又至。依然猛烈而且顽强,李龙全身能量运足,比上次多前进了几十米,但前面依然是一种未知的黑暗,这种黑暗。以他能在黑暗中视物的眼睛都无法看穿,压力更增,李龙再一次被冲到洞口,他在水中苦苦地思索,看来自己的想法并不正确,自己身上的能量并没有发生根本地变化,虽然可以被这个世界接受,但这一点不足以让他通过通道。 以力量来硬抗是行不通的,自己的力量再强十倍估计也无法对抗这洞中的力量,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这洞中的力量是一种未知的力量,或者是时空之力或者是大自然之力,人不能对抗大自然,只能是一种和谐,他全身能量慢慢收回,试着打开能量通道,只觉得一些完全陌生的能量在身体周围徘徊,终于有几丝能量钻入他的体内,开始与他身上的能量融合,再分解,重新融合,能量越来越多,身体里面原有地能量也在通道中与新地能量交换,黑暗的水底渐渐变得明亮,眼前好象突然有了阳光,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龙突然感觉身子好象变成了真空,压力没有了,或者是有,但前方进入,很快就通过能量通道的交换与他全身能量融合,身上的能量维持一个动态地平衡,多余的能量从通道中排出,他就象是一个过路器。 通道中明明没有阳光,但此时他已能看清楚,这是一个四方形的长通道,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花纹,李龙没心思注意这些,朝这条笔直的通道直游而去,终于,通道到了尽头,前面是一个深潭地底部,回头,通道隐藏在潭底的左侧,象一只神秘的眼睛,但这只眼睛这个时候好象在微笑。 李龙脚在潭底一撑,人如火箭般飞起,上面是阳光,他的身子不停,泼地一声,冲破潭面,身子在空中一转,落在潭边,他笑了,雅鲁江大峡谷! 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峰,上面一面瀑布飞流直下,后面是雪山,千百年来好象没有任何改变,身子一闪,李龙掠过宽宽的山谷,直奔对面山峰,这一运功,他立刻觉得全身的能量发生了改变,身上的能量好象随时都在与外界交流,他就象是大自然的一个部分,随心所欲,无不如意! 高高的山峰在他脚下仿佛没有高度,瞬间,他已站在峰顶,回头,那个碧绿的小潭好象也在对他眨着眼晴。 南方,春意盎然,几只海鸥低空掠过,尾羽上带着点点金黄,它们是天空的精灵,也是自由的使者。 南方别墅的铁门没有开,里面的门却轻轻敲响,轻轻打开,孙琴站在门边,看着外面的敲门人,呆了半响,猛地扑过来,抱住他的腰,叫道:“龙儿!” 李着龙泪水奔流:“妈妈!” 二楼一条黑影扑下,紧紧地抱住,另一间房间里有女子惊呼,接着哐地一声,估计是打翻了什么,一个娇小的人影直冲而下,当然是妹妹! 哭过、笑过、说过、叹过,四人坐在楼顶,久久地看着大海,一轮明月慢慢地从海中升起,李凡微笑着说:“龙儿,你打算怎么办?” 李龙盯着他:“爸爸,你希望我怎么办?” 李凡看着他缓缓地说:“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规则,也有不同的责任,但有一个东西是相通的,那就是情!人与人之间有情、自然万物也有情!儿子,我希望你做的你都已经做了。现在,我和你妈妈只希望你能快乐!也给身边的人快乐!” 李龙点头:“我懂了!我会回去地,每年我也会回来,就象一只快乐的候鸟。” 海上,海鸥轻鸣,海风轻拂。夜的温馨在弥漫,月光也在弥漫! 三个月后,京城驸马府,七个女子坐在大厅中,个个已是腹部隆起,几个侍女忙着在大厅中间加火,室内温暖如春,但再高的温度也冲淡不了她们心中的凉意。 柳月看着窗外:“今年的冬天好冷!” 没有人说话,良久。公主轻轻叹息:“还有三个多月。孩子们也该出世了!可他们地爹爹……他们的爹爹为什么还不回来?” 飘仙坚定地说:“姐妹们别太担心,我相信他肯定会回来!他说过他会记住孩子出世的日期的。” 玉娟哽咽着说:“我们还等着他给孩子……起名字呢!” 翠儿恨恨地说:“他最没良心了,肯定是回去又找了几个漂亮女孩子,把我们全忘了!”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我总算知道了。就翠儿最没良心!”声音响处,大厅门打开,一条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她们。 几声尖叫传来,几女同时起身。扑向他的怀抱,个个又叫又跳,李龙叫道:“一个个来,你们这八个人肚子一起上,我可受不了!” 腰上挨了无数的纤纤玉指,和鸾还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恨恨地说:“大肚子还不是你害的,坏蛋相公!” 哭过、闹过,众女喜笑颜开,只有翠儿嘟着嘴不高兴,李龙在她翘着的嘴上亲了一口:“谁惹翠儿宝贝不高兴了?” 翠儿在他唇上咬了一小口:“就你!你坏!你才没良心!” 李龙哈哈大笑。 走廊上,一个女子一阵风般跑过来,扑入李龙地怀中,却是瑶儿。 李龙微笑:“妹妹!” 瑶儿突然害羞地跳出他地怀抱,但也不跑远,低头问:“哥哥,看到那个妹妹了吗?” 李龙点头:“看到了!” 瑶儿轻声说:“你又有妹妹了,我不叫你……哥哥好不好?” 李龙愣住:“哥哥还能辞退?不叫哥哥叫什么?” 瑶儿满脸徘红,跑了! 李龙站在走廊上,呆呆出神! 香气幽幽,笑语阵阵,虽然是寒冬时节,大院子里春意盎然,春意只在人的内心深处,也许还在驸马府中弥漫,悄悄越过围墙,在薄雾微描的湖面上轻轻荡漾。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