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爱倾城(完结)》 第一节:最初的不幸(h/np) 明明灭灭的烟雾在大雄宝殿之间回旋攀升。 金色巨大的欢喜佛前正跪拜着一个粉衣襦衫的少女。 少女在寺庙大佛前虔诚的祈求:“信女汐儿。一求父母兄长身康体健。二求家国平安。三求……三求郎君对我怜爱。”想到她未见面的未婚夫婿,不由的小脸红了红。 “小姐,上完香了么。许的什么愿?”丫鬟小声的笑问道。 “才不告诉你呢。” “小姐脸红了,难道是说到您的未婚夫君?”丫鬟调笑。 “坏丫头!”精致小脸上绯红一片。 “小姐,如今春光这般好。我们回家时不如不坐小轿,沿路赏玩一番不好么?” 也罢,难得出门上香。小雪这个野丫头早就想好好疯一场了。想到这里,汐儿浅笑着许诺:“好啦,都依你了。” 山下的主仆二人在小道边缓缓散步,春风含酥。 汐儿随手摘下一朵路边小雏菊,笑看着丫鬟四处兴高采烈的跑跑跳跳。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秀美的摸样,早已经引起有心人的侧目。 渐渐的,那日头西斜了。原本还算宽敞的官道渐渐走的偏僻起来。 真糟糕,只顾着赏玩春光。没想到这样晚了! “你慢一点儿!”眼看着侍女小雪采花采的越渐越远,她不由有些着急起来。 她更不知道的是,此时正有几个人默默跟在她身后。 只为等着她在偏僻的地方落单。 “小美人?” “谁?”她警醒的回头张望,却感到一阵香气弥漫。接着……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 刺啦,地窖的铁门被掀开了很大一个缝。 久未见光的汐儿不得不眯着眼看向那边,这一看不得了!竟然陆续进来四个大汉。汐儿倒抽了口冷气。 “果然是个我见犹怜的倾城美人!” 大汉笑着耸动肩膀。 “你们,你们干什么的?”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啦!”他们桀桀怪笑。 她紧握着自己的小手,提醒自己要镇定:“我乃风驰将军府的沈汐儿。你们、你们就不怕得罪我爹爹和哥哥么?” “啧啧,原来你就是沈汐儿啊?那个太子殿下亲口求下指婚的未来太子妃?”大汉蹲下身来望着柔弱的少女,嘴巴里还啧啧惊叹着:“想不到今天咱们竟然有这么大的福分!竟然能玩到太子的女人?” 汐儿被他的大手紧紧捉住小脸,无法动弹分毫。她害怕极了:“放开汐儿!” “乖啊。” 刚被紧捏的大手放开,她仓忙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他擒拿住再度狠狠制服在胯下:“跑什么,我不是要你乖么?” “……不……不要……”男人的呼吸喷在了她的小脸上,双手双脚都被死死扣住。此刻,汐儿才明白了自己是有多无力。 她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随着裂锦的声音,胸前一片雪白已经露了出来。她娇羞悔恨的几乎要死去,无奈却被几个汉子牢牢抓紧四肢,只余一行清泪从眼角零落。只怪她太过柔弱。这么容易就被这些人制服。 白色的襦裙被褪到腿边,汉子们看的目不转睛。忍不住口吐秽言:“真是勾魂啊!这雪白的大腿,这迷人的奶子!还不知道等下插进去会是怎生的销魂呢?” 她的口中只剩下祈求:“不要……不要……”虽然她刚满十五岁,却也在他们的笑容上看懂了接下来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 “就让我来尝个鲜儿吧!”中年男人抢先搂抱住了她的小脸,舔吻着她的小嘴儿。‘啧啧’的直勾着她的丁香小舌。 单纯的汐儿根本不知道她越是抗拒着被吻,那些汉子越是兴奋。 此刻,一名黑衣大汉已经悄悄含住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乳房,另外只空着的奶子被他紧紧抓揉在手中。 这粗暴的揉捏,像是一道电流流过汐儿的脑海。她禁不住柔弱的哭泣:“……不要……不要……别这样……” “汐儿姑娘还是个处子吧?这么生涩!哥哥我最爱玩弄处子了!来……把腿张的开一点儿啊。” 感觉到自己的裙子被狠狠撕成了碎片,她的整个下体都暴露在几个男人的眼中。想着自己就要被多人奸淫的命运,她的泪珠犹如断了线的水晶般滚落。 此时,一个紫衣汉子竟然钻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开始抚摸着她的花瓣。她整个人开始颤抖:“……啊……你要干什么……” 男人邪笑着啧了啧舌,凑了过去用手指轻抚着,让那被爱抚的花瓣快速为他绽放。 双眸轻闭,蝶翅一般的羽睫之上是细碎如珠玉般的泪珠。檀香般的小嘴儿微启着,似在索吻:“……求求……求你们……不要……恩……啊……恩……” 忽然,汐儿猛地睁大了双眸。原来方才那紫衣男人竟然将那中指,毫无停滞的直直探入了她细窄的美穴之内。 进入的瞬间,她惊呼着启开了檀口:“……啊……你……哦……”体内因为紫衣男人的刺探更加频繁而痛楚难受着。 余下的那位匪首将那暴露在空气中还弹跳了两下的巨根,显摆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美人儿,让我尝尝你用小嘴儿服侍人的滋味吧。” 不待汐儿反应开来,那粗长的黑色巨根已经连跟没入了她那嫣红的小嘴内。 厚重的尿液味熏得汐儿几乎吐了出来,吞吐之间汐儿低声啜泣着哀求:“不要……不要……不要这样……” “哪样啊?”匪首邪笑着减缓了在那小嘴中的抽动。 紫衣男人满意看着自己的手指在这倾城佳人沈汐儿的美穴中进进出出,一种湿糯的感觉终于在美穴内蔓延开来。他邪笑着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裤子剥个精光,只余一只儿臂般大小的黑根在美人沈汐儿穴边轻轻摩擦着:“哎呀呀,小美人儿!你的花瓣湿了呢!” “不要对汐儿这样……恩……恩……” “不要再日你的小嘴儿了是不是?是这样么?回答我!沈汐儿!”匪首忽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在她的小嘴内抽插的更迅猛。 “……哦……不要……不要再日汐儿的小嘴儿……哦……”深喉的淫交让沈汐儿的大眼闪出泪花,时不时的张口啜泣着。 “真乖啊。宝贝儿。”匪首加快了抽送的动作,汐儿只能艰难的用小手推那匪首的身躯,却惹的匪首心中邪火爆发,操的更加卖力。 “沈汐儿,记住今天。这是你结束处女之身的日子哦?要记得哥哥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哦!”儿臂般的黑根在汐儿美穴边持续摩挲着,他狠抓扶住她那不赢一握的纤细蛮腰,猛地腰一使劲,戳了十几下,最后一下终于笔直的插了进去:“……啊……真是……真想操烂你的淫穴……小妖精……”然而汐儿实在是太紧太窄了,紫衣男人的巨根只钻进了个龟头就无法再深入了。紫衣男人咬牙控制住自己想要插的更深的冲动,静静不动等待着汐儿那紧窄到不可思议的小穴适应了自己的存在。 进入的瞬间,汐儿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贯穿了,她痛苦的松开了小嘴儿、杏眼圆睁着。 旁边的中年男人却搂住了她的小脸,啧啧舔吻起来:“美,真美。可以操到这样的美人,减寿几年都可以。” “噢。汐儿……你放松些,你要吸断我的大吊么?”紫衣男人紧握着她的纤腰,轻轻的开始插入,推进到子宫附近,又开始缓慢地抽出,周而复始。他在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依旧在挣扎的沈汐儿习惯这种感觉,却在即将抽出之后又猛地插了回去。 汐儿这时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像被撬开一条缝,疼痛却又有种说不清的感受,然而一想到自己保存了十五年的童贞就这样被一群强盗占有,她不由悲从中来,轻声的啜泣着:“恩……恩……好痛……不要……不要再……汐儿……求你……不要……恩……啊……” “求我什么?” “……不要……不要再这样对汐儿。”她发出娇媚而又楚楚可怜的哀求。 “不要再操汐儿了是吗?我要你说出来!”紫衣男子大声的说道。 “恩……痛……不要……不要再操汐……儿……哦……” 紫衣男子感觉到汐儿的穴内已经泊泊流出蜜汁,他开始加大速度,猛插猛抽猛干。操的沈汐儿哀叫连连,根本站不住。要靠其他几个汉子的扶持,才能勉强翘着那弧度绝美的白嫩小臀,任他肆意操干。 “……啊……终于……终于被我插穴了吧……刚才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爱上你了……我发誓我……一定要操到你!……啊……好紧……太紧了……宝贝儿……第一次被人干……就是被轮……我的汐儿……汐儿……痛死了吧……操死你……操死你……”紫衣男子在汐儿的小臀上大掌拍打着,更加用力的撞击着,抽插着、操干着。雪白的臀上立刻现出了粉色的掌印。 汐儿被男子儿臂一样的黑吊迅猛的抽插着,操干着。美丽的面孔上满是泪痕。她已经根本无法站立了,只能任由着他们肆意的抓揉着雪白的奶子,掐摸她美丽的臀部。就连小嘴儿也没有例外的被人啧啧舔吻着。 半天才能发出犹如小母猫般虚弱而娇媚的啜泣:“……不要……不要再操……汐儿……汐儿……不行了……要被操死了……” 紫衣男子肆意的抽插,操干着。感觉到自己即将喷发出的精液,他加快马力,嘶吼着。终于在汐儿的美穴内射下了白浆。那白浆糊弄着汐儿的处子之血,在花瓣边呈现出了个无与伦比的绝美视觉效果。 汐儿瑟瑟发抖着,以为终于结束了。绝美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怯怯的神情。 然而就在此时,旁边早就欲火焚身激吻着她的中年男人,却举着那比先前更加粗长的男根走到了她身后,借着那满是精液的润滑,竟然刺溜一声,直插到底! 肉体的疼痛让汐儿险些晕死过去,然后中年男人的抽插又是那样的迅猛。 中年男人动情的肆意抽插着这满是精液和处子之血的美穴,黑色的巨根在粉色的花瓣之上一进一出,看的他眼睛发红,操干的更加起劲。 ‘啪啪’的肉体撞击之声响彻着整个地窖。 汐儿随着他的动作而不停晃动,两团小兔子般得玉乳也随之弹跳着。原本梳着双鬟少女髻的至腰长发也因为挣扎的举动而全部披散,此刻正随着两人的动作而前后飘摇着。雪白的裸体少女和长至腰际的乌发。两者之间的辉映,让在一边揉捏着自己男根的几个汉子猛咽口水。恨不能要上去也插烂这个美人儿的美穴。 汐儿的双目紧闭,美睫之上全是悔恨的泪水。为什么佛祖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要遇到这群没人性的淫贼。为什么她要被整整四个男人轮奸! 此时汐儿被中年男人压倒在冷硬的地上,用身体狠狠地分开了她那对修长雪白的长腿。美丽的花瓣此刻正泊泊留着方才性爱时留下的白浆,美玉小脸之上全是因为受辱而留下的泪痕,淫靡而绝美。 匪首猛地扑了过来,将黑吊再次插入了她的嫣红小嘴。 “喂,你们操到现在也够了。该给我插一下了吧?不然等下要是不小心插过火,直接操死了这丫头,我玩啥啊?” “急啥啊?这不还有个美穴么?”正奋力在汐儿的美穴之上操干的中年男人邪笑着将汐儿翻过身来,露出后庭那粉嫩而娇媚的小小后穴。 “哈哈!差点忘记了!” 黑衣男人嬉笑着举着黑根,抵在了瑟瑟发抖,被不停抽插着哀叫连连的美人汐儿后穴之上。 “不要……不要……不要再操汐儿了……会死的……” “汐儿要被什么操死了?恩?”中年男子邪魅的笑着,抽插的速度开始减缓。两人的交合之处开始发出噗嗤噗嗤的淫水之声。 “被……被……被大吊……操死了……恩……哦……汐儿……要……被干死了……”汐儿双眼紧闭,使出吃奶的力气推搡男人压在自己胸前的身体,然而那副受辱的模样和冰凉小手的推离,却更勾起了中年男人心中的邪火。 就在此时,旁边的黑衣男人,借着那噗嗤噗嗤交合的淫水,手指慢慢涂抹在了汐儿的后庭花之上,他的巨根轻轻的慢慢的搡着,想要戳入那紧紧闭合的绝美后穴。 “噢……宝贝儿……干死你这个小贱人……好紧好爽……真是千人骑万人插的欠操……”中年男人胡乱淫叫着,猛插猛抽猛干。汐儿在他的动作下哀叫连连、不断求饶。 男人借着淫汁的润滑作用,慢慢的没入了一根手指。 “恩……痛……”汐儿雪白的双颊因为这一番奸淫而现出玫瑰般的红晕,后穴被男人塞入了一根指头。她痛并被身上的男人胛玩着,忍不住启开檀口轻声虚弱的呻吟:“好疼……不要……” 男人嘿嘿笑着又没入了一根手指头,眼见着这般绝美而冰清玉洁的美人沈汐儿在自己的玩弄下成为了女人,他忍不住又加了根手指。 三根手指,这已经突破了汐儿此刻的全部承受能力,汐儿疼的几乎昏死过去,却又因为身上的男人操干的速度而无法昏过去。此时,身上的男人忽然加大抽插的幅度,狠狠的舔吻着她的小脸。凭着女孩子的直觉,这男人是要射精了! 汐儿拼命的挣扎着,修长美腿扭动着,纤纤小手狠狠拍打着男人的肩膀。可是这根本没有用,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挣扎,反而会被奸淫的更加彻底。 “……恩……不要……不要…哦…射到…啊…汐儿那里啊……”汐儿的脸上满是泪痕,楚楚动人之际让人更想狠狠蹂躏她。 “……啊……”在汐儿柔媚而诱人的尖叫之后,男人终于在她的美穴内射出了白浆。 三根手指在后穴之内一动不动。“你以为是结束么?错了!是开始哦!”黑衣男人邪笑着,手指忽然开始无预警的猛烈冲刺。 ‘噗嗤噗嗤’淫靡的水声在地窖之内响动着。 汐儿已经虚脱的整个人趴在地上,神智有些恍惚,只能感觉到男人们不停的玩弄着她的香躯,操干着她的花穴。她已经彻底被弄脏了吧?她已经不配做未来的太子妃了吧?那么,就这样死去,是不是就是她的宿命了呢? “美人儿看好我哦!我这就要用这根,把你的后穴处女一齐开苞了哦!”男人淫笑着,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在口中舔吻着。那粗大无比的黑根停在早已浑身无力,任人玩弄的汐儿后穴口,正待提枪上马,一干到底! 汐儿的美玉小脸露出一际绝美而无望的笑意。 “汐儿!!!” 是谁?是谁在叫着她呢?她睁开美丽的双眸想看向地窖的大门,却怎么也看不清远处的人。 “汐儿,哥哥来了!我一定要杀了这群家伙!替你报仇!” “啊!” “救命啊!” 是地狱里来的杀神么?为什么她看见四周弥散着血雨腥风呢?是那些淫贼的血吗? 沈汐儿的目光没有焦点,根本看不见那个仿若天神般的男子,正持剑走来。 她已经支撑不住,彻底晕死了过去。 第二节:入宫(h) 人人皆知风驰将军府的大小姐沈汐儿是太子亲口求娶的太子妃人选,不日就要入宫。就在临入宫的前三天,汐儿小姐玉体不泰,大婚为此延迟了一个月。这显示着她还未入宫就已获宠,真是天大的恩赐啊! 廊下的画眉叽叽喳喳的叫着,欢喜而明媚。 然而此刻,沈汐儿却独自睡在闺房的绣榻上,美丽的蛾眉清锁,她的容颜更加绝丽了。 一个月前她离家求佛却被山匪捉去,几人轮奸了整整一日,汐儿几乎以为自己就要那样死掉了。谁知道,离家多日的哥哥竟然单枪匹马的救回了被辱的她。 这般不洁,简直是家族之耻。 此时送药的母亲推门进来亲自喂药服侍:“汐儿乖,你该喝药了。”汐儿却怎么也不敢违背母亲,只得喝药。 “汐儿,那天夜里从寺庙里回来后就受了风寒,这身子一直不见好!真是,你哥哥和你爹爹,我们全家人都给你急死了呀。”母亲心疼的说道。 对不起,母亲大人!汐儿……汐儿已经……她张口欲言,几次想将这番委屈告诉母亲大人,却根本无法启齿、只余晶莹泪珠落下。 母亲没奈何的摇头:“都要进宫了,还这么不懂照顾自己。哎……” 吱呀,门被推开又被从里关上。“汐儿,哥哥来看你了!” 她连忙别过满是泪痕的容颜,不敢看兄长沈临风。从回来到现在,她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哥哥,那日她赤身裸体被山匪夹在中间疯狂奸淫的摸样一定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了吧? 对于这件事哥哥和她一直默契地对家人三缄其口,但因此,她也变得特别害怕看见哥哥。 他向沈夫人行了礼,继而关心的问道:“母亲,临风来看看汐儿,她好点了么?” 汐儿流着珠泪,面朝床里默然不语。 母亲摆了摆手:“哎!你陪汐儿多聊聊吧。”沈夫人带着贴身的嬷嬷,奴仆陆续离开了汐儿的绣楼。 只剩下她和哥哥两人。 “傻汐儿。哥哥带来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呢。”他在她的床边坐下,痴痴的看着她。 “汐儿不想吃。”她埋在绣被下的小脸,发出闷闷的声音。 “你终于肯和哥哥说话了呀。” 听到哥哥温柔的话,汐儿满腹委屈和悲伤化成一句娇呼:“哥哥……”她嘤咛了一声趴在了他的身上,啜泣着。 “汐儿别哭了,你哭的哥哥真的好心疼。”他抚摸着她柔弱而娇媚的香躯,搂抱住了她。 “呜呜。” 他咬着牙,不由自主的说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追的太慢,你当日一定没事的。”而那个连主子都看不住的贱婢,他已经让她得到应有的下场!那就是送她去见阎王! “哥哥?”她有些吃惊的望着表情变得可怕的兄长。 他扯了个生硬的笑容安慰汐儿:“没事。” “哥哥,以后太子殿下还会喜欢不洁的汐儿吗?”想到了未婚的夫婿太子殿下,她就心痛不已:“如果知道真相他一定不要汐儿了,那汐儿……汐儿……”小鹿一般的眼睛闪烁着出处动人的泪光。 “胡说!如果他不要汐儿!我要!我一千个要,一万个要!”沈临风咬牙切齿的打断她的话,凭得什么?他一直守护在手心里,视若珍宝的汐儿! 他忽然动情得攥住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汐儿,不如不要入宫嫁给太子了。跟哥哥走吧,哥哥会永远照顾你!” “哥哥你在胡说什么呀?”汐儿微启着嫣红小嘴,满面的吃惊。 “其实你被太子下聘时我就心痛的不得了,所以才离开了这个家。那日你出门,我就想一直偷偷跟在你身后,因为我实在太想念你了!但我控制住了自己,哪晓得后来居然……汐儿!我好后悔那天没有一开始就跟着你!汐儿!我爱你!” 他没有预警的突然动情告白,汐儿吃惊不已,悄悄往后挪动身躯。 他抓住欲逃的她,紧紧扣住她那雪白而纤细的双臂。 “不要,哥哥……”她挣扎着,他们是兄妹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汐儿!”他凑过去猛地含住了那张嫣红小嘴儿,将那乱动的小手压制在身下,另只手将她那充满女性曲线的丰满玉胸在手心中用力揉搓着。 “不要……唔……”汐儿摇着头,晶莹的泪珠慢慢从眼角聚集滑落。 然而他只是更加用力的舔吻着和抓着她的洁白乳房。 汐儿被他推倒在绣床之上,她惊恐的睁大美眸。“哥哥不要……我是你的妹妹汐儿啊……唔……” “我早就爱着你了,可是我一直把这份不能见光的感情藏在心中。那天看见他们一起操你,抚摸你。我心中又恨又怒!为什么,为什么连山贼都能得到你,唯有我,唯有我不能得到你!”他一把扯开汐儿身上原本就轻薄的寝衣,埋首在那对雪白而挺立的乳房上动情的舔吻。 胸前的舔吻和撕咬让她羞愤难当:“哥哥……你再这样……汐儿就喊人进来……唔……”汐儿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滑落,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啊! “你可以试试啊!你如果想让你母亲亲眼看见我干你,可以啊……”他缓缓抬起头,忽然露出个扭曲动情的笑容。 汐儿紧咬住下唇,小粉拳拼命在哥哥的背上敲打。“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汐儿!”然而那顿小粉拳并没有让他醒悟,反而心头更加燃起把邪火:“我早就想这么对你了!汐儿,我的爱!”他解开了自己的下衣,也露出了他那杀气腾腾的巨根。 虽然汐儿已经被四个男人轮奸过,可她还是吓到了,哥哥的那儿实在太巨大了!她一定会被活活插死的! 汐儿不敢置信的摇着头啜泣,楚楚动人的面孔让人更想蹂躏。 “汐儿。”他低吟着,将巨屌在硬被自己分开的雪白双腿之间摩挲。 汐儿瑟瑟颤抖,嫣红的小嘴紧咬着。却无法接受这即将到来的事实,方才喝的安神药也开始发生作用,她觉得自己的头好晕好晕,手脚也失去了力气。纤细的手脚只能任由着哥哥压开,而那美丽的粉色花瓣也因为哥哥的摩挲而发抖。 “……不要……哥哥……”汐儿的祈求声柔弱而又娇媚,像是小猫的呻吟声般诱人。“……哦……恩……” “汐儿……我的小妖精……”他低声呻吟着,感受着她丝毫无力的抗拒,是那样的绝美而惹火。 “唔……”他低沉着嗓音,将那黑粗无比的巨屌,慢慢的在穴口轻探。 “……不要……不要这样对汐儿……哥哥……恩……” 然而就在此刻,他扶着她不着寸屡的洁白纤腰,狠狠的贯穿了她的小穴,贯穿了那紧窄无比的美穴! 汐儿!你终于还是被哥哥操到了啊! 进入的瞬间,她的眼泪因为沈临风的粗暴而落下:“……哥哥……不要……啊……”她紧咬着下唇,蝶翅般的羽睫下点缀着点点星光,然而她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汐儿……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好紧……怎么都被……男人轮过了……还这么紧呢……”他一边‘噗嗤噗嗤’的猛干着汐儿,一边低下脸去舔吻着她,逼迫她与自己口舌相缠。 “……唔……不要……不要这样……”汐儿一边无力的任由着他操干,一边轻推着要强行闯入她甜蜜小嘴中的长舌。点点蜜津在他的舔吻之中,缓慢流下嘴角,淫靡中带着另类的蹂躏之美。 “……汐儿……我终于得到你了……你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告诉我……现在谁在操你的穴……告诉我……”他奋力的抽插着,淫靡的气味在房内四散。 ‘噗嗤噗嗤’的交合之水声,肉体‘啪啪’的撞击之声,都在告诉自己已经得到了汐儿的身体。 “……唔……”汐儿眼神渐渐涣散,有些无神的任由他操干。 “说话啊!”他的手紧紧揉抓着那对因为欢爱而弹跳的小兔子,点点撕裂的血丝混合着交媾的淫液在他们的抽插处晕染,沈临风眼睛血红的更加卖力。 “……唔……哥……哥……是哥哥……哥哥在操……汐儿的小穴……恩……”她无力而不自主的呻吟着。 他的眸色转深,将半昏死的她一把抱起,翻了个身子让那弧度圆翘的雪白小臀对着自己的巨屌,借由着方才的淫液,他刺溜一声就直直插进她的美穴,深深地操进了那子宫。 也不知过了许久,她周身都满是他的精液和交合时的淫汁。 汐儿,他终于彻底得到她了! “唔。”不知何时已经陷入昏迷的汐儿渐渐恢复了意识,但可怕的是,哥哥那巨屌依旧牢牢插在自己小穴内,而他甚至趴在她的乳房上沉沉睡着了。 晶莹泪珠的一颗接着一颗,她使出吃奶的劲来推搡他的身子,沈临风却不动分毫,醒来后望着在他身下缩成一团啜泣的妹妹,他一把拽过了单薄而发抖的汐儿搂在怀中,俯在她的耳际轻轻说道:“汐儿吾爱,既然你不跟我走。我只能在你进宫之前,牢牢的将你锁在我身边,做我的小小性奴。” 汐儿吃惊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疯了,哥哥!” 他的巨根再度变得巨大:“是啊!从我爱上你的那天,我就已经疯了,汐儿!”他受伤的微笑着,那粗长的巨根却毫无预警的,忽然再度狠插入她那湿滑紧致的美穴。 疼痛感瞬间袭来,汐儿颤抖着望着眼前的他,视线亦再度变得恍惚起来。 她不知道,这只是她成为哥哥夜间性奴的一个开始。 ———————————— 在这整整一个月之间,汐儿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每天夜里哥哥都会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绣楼,强迫着自己做出无耻之事。她每次的企图自杀,都被哥哥看穿,然后对自己做出更加荒淫无耻的奸淫。 今天,她终于可以披着这身金雀霞帔,被大红花轿一路抬到了太子东宫吗。十里红妆,分外妖娆。 花轿临行之前,哥哥的目光是那样的深沉可怕。但是,那里是东宫!哥哥不可能能找到那里,汐儿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然而她可以得到幸福吗?太子他会喜欢自己吗? 想到这里,她摩挲着手里母亲临走前塞给自己的平安果、不安的期盼又抗拒着。 直到花轿一路抬进大殿,在列位皇族面前行过礼。而她也被搀扶进了东宫合欢殿,坐在沁凉的太师椅上后,汐儿才有了一点点的放心。 时间在点滴流逝,突然,她敏感的听到寝殿的大门被打开又合上。 是脚步声。 她在红色的盖头下,看见了双金色蟒靴。他的步子有些虚浮,可见方才一定喝了许多的酒水。 汐儿紧张的将螓首垂的更低,忽然眼前一片大亮。原来,他揭去了盖头。 金冠束发,火红色的喜袍银线绣蟒、俊俏的面孔,嘴角噙着温柔笑容的年轻皇族男人。原来这个人就是她的太子夫君,汐儿偷偷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年轻的皇族男人慢慢在她身侧坐下,虽然周身弥漫着不可言说的高贵之感,但他嘴角流露出的喜意却让他显得那么局促不安,就像是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毛头小子一般:“真的是你!”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紧张,但紧紧抓住平安果的小手还是将她的心思暴露的一览无遗:“……殿下……” “唔,汐儿!你不知道孤有多开心!自从今年元宵灯灯,孤微服出巡遇见你。”他的手轻揽放在了汐儿纤细的腰上,酒气微吐:“孤对你一见倾心你知道么?孤为了你不受委屈甚至拒绝了皇父亲赐的太子妃,孤的正妻只有你才堪配,孤这么做汐儿你欢喜么?孤好开心。”他嘴里说着由衷的讨好之话,虽然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也自然有无数的女人会扑过来,但他的心中和眼中都早已经被这个害羞的小女人霸占的太满了,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这一番酒后的表白,让汐儿感动又自嗟不已。 “……殿下……”汐儿侧脸搀扶着他来到巨大的龙凤合欢床前坐下。“汐儿给您打水擦拭。” “好。”他痴痴的看着这个小女人在盥洗池前为他兑水,又为他亲手脱去他的金靴。 “殿下,请起身让汐儿为您更衣吧。” “殿下?”汐儿望向直愣愣看着自己,不做声的太子,轻声问道。 “叫我子墨。”他轻声说道。 “子墨?”汐儿怯怯的问道。 “汐儿!我今天真的好开心。”他将站在面前的她一把搂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汐儿的精致小脸红了几红,却没有做声。 他将头埋在了汐儿的发间,轻声叹息:“唔……汐儿……你好香……”他将她的柔软小手持着握在他的胸前,眼睛里似有星星一般光亮。“……你感觉到了吗…………它跳的好快啊……” 汐儿羞涩的点了点头,他在她光洁的额际落下一吻,轻声询问着。“…………我想得到你……汐儿……好吗……” 汐儿赶忙侧过美玉一般的小脸,粉色的耳际却泄露了她的心动。 他轻笑了一下,温柔的脱去沈汐儿那身大红嫁衣,又将汐儿轻放在合欢床上,那披散的乌发像梨云一样散在缎面的床单上,周身仅剩一枚肚兜和寝裤,样子是那般的惹人怜惜。 汐儿有些紧张的缩了缩身体,就连粉白的小脚丫都忍不住跟着蜷缩了起来。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过自己,她悲伤之余,既期待也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好汐儿,等下可能会有点疼,但孤会对你温柔的,所以你别怕我,好吗?”太子微笑着,慢慢将自己和汐儿身上仅剩的衣裤脱去。 他的吻很温柔,像是雨滴般温润,又像是落花的抚摸。太子从她的耳骨边细细的吻着,引导着汐儿的小手来到他的胯下:“你看,它说想要你呢。” 汐儿紧张而羞怯的紧咬着自己的唇瓣,不敢说话。 “我的汐儿。”太子的手指悄悄来到她的两股之间,轻轻拨弄着,让那粉色的花瓣为了准备迎接他而绽放。 汐儿因为他的手指而弓起了腰,发出比婴儿还要细碎的呻吟声:“……子墨……疼……” “宝贝儿,等下就不疼了。”太子吻住了她的细碎呻吟,忍着勃发的欲望将那代表着男性的黝黑粗根停顿在她的花瓣之前,缓慢的轻柔的前进。 “……唔……子墨……”她轻声呼唤着,咬紧了牙关。 “……哦……宝贝儿……你真的好紧……”巨根轻轻的推进着、贯穿着身下这个绝美的小女人。 在肉棒终于整根没入花穴的瞬间,汐儿不由自主的发出娇啼:“……唔……疼……” 这般紧窄的美穴,这销魂的汐儿!噢!太子情不自禁的加快速度抽插,隐约间却又像是哪里不对? “……唔……” 真的不对!汐儿的屏障呢?那层代表着女子贞洁的屏障呢? 太子紧咬牙关才忍住了自己肆意抽插的冲动,费力将那巨根从她的花心中退出。 果然! 为什么没有处子之血?! 愤怒的风暴在他的脸上聚集,举着那杀气腾腾的粗根。他狠狠抓揉着身下女子那对洁白莹润的小玉兔:“是谁?告诉孤是谁夺去了你的处子之身!”太子此刻的脑海中只余妒恨,再无怜爱之心,他阴沉的看着身下承欢的这个美人。 “……子墨……你抓的汐儿好疼……”她缩着身子,乌云长发披散在她的肩头,可以看见她正在瑟瑟发抖。 然而,这就是她的伪装么?花灯节那天,那个帮病倒在街边的乞丐,请来大夫的美丽少女的伪装!什么清纯佳人!绝美处子!竟然是个早就开了苞的烂货!“告诉孤!为什么你不是处子?” 她松开紧咬住下唇的小嘴儿,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我……”果然方才的幸福都只是云烟么?然而被山贼轮奸和被哥哥迷奸的事实,让她更加无法说出口。只能嗫嚅着,啜泣着。 太子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你无话可说是么?很好!”他冷笑了一下,既气愤她的不洁,又痛恨那个不知道有多幸运的男子。他的心有多少爱,现在就有多少的恨! “贱人!”太子妒的发狂,无话可说。只狠狠地,惩罚性的将她的香躯翻了过来,逼迫着她翘起那淫靡而绝美的雪臀,而汐儿此刻只能微微颤抖着,好似在邀请。 那白皙嫩滑的肌肤触感是那样的细腻,可一想到她的不洁!这一次,没有温柔,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插到底的凶狠,太子一竿进洞进入的瞬间,汐儿被他的粗暴击溃:“……哦……恩……好痛……” 太子不断的猛插猛抽猛干,表情更加凶悍。 那直撞撞的插入,让汐儿禁不住娇媚而柔弱的不断呻吟:“……痛……恩……” “都是开过苞的贱人了,还装什么疼,扮的什么处子?”他狠狠的捏过她粉色小乳尖,索性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然而汐儿的花心根本还没有准备好,那一下下肉体的撞击,让她痛彻心扉,几次都差点翻白眼晕死过去。 巨根在美穴之间进进出出,雪白的臀和他的黝黑粗根形成了最强烈的对比。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在寝殿彻夜响起,放荡的淫汁渐渐在交合处流出,太子邪魅的说道:“被人这样强干都有感觉,你还真是个千人操万人插的小贱人。” “……不要……呜呜……好痛……恩……哦……”这样的粗暴,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段被轮奸强暴的过往,晶莹的珠泪在她的羽睫边闪动着。 “……啊……真紧……被人操过还这么紧……宝贝……哦……干死你小贱人……干死你……”他动情的肆意抽插着,看着那原本雪白的身躯渐渐变成粉红色。他伸出舌头来细细舔吻着她那绝美小脸上的泪光,虽然她的啜泣让自己心痛不已,然而想到她之前辗转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媚叫,他更是恼怒难忍! “……呜呜……”她想躲开他的索吻,却不知道自己挣扎的摸样让他心中邪火更盛。 “……叫你装处子……叫你扮纯洁……”他一干到底,又整根抽出,再狠狠的插入,换着花样的玩弄着她的美穴。 肆意的抽插,让她的呼吸几乎乍空,美玉般得小脸上全是泪痕,她摇动着美丽的头颅,长发飘摇着:“……汐儿没有……汐儿没有……恩……不要……别再操汐儿了……汐儿会听话的……唔……不要了……” “……操死你……操死你这小贱人……孤这么爱你……竟然敢背叛着孤……干死你算了……唔……”太子的眼中一片血红,此刻他只是个对待红杏出墙妻子的可怕丈夫。 然而他似乎忘记了,今夜,其实是他娶到心上人沈汐儿的洞房花烛夜。 “……汐儿……没有……”她的眼神渐渐涣散,原本推搡着他的纤细双手此刻无力的垂在一边,任由他发狂的操干着,在她的小穴内发泄抽插着。 “……你不配拥有孤的子嗣……啊……”他强忍着从她的体内抽出巨屌,狠狠的塞入了她的嫣红小嘴儿:“喝下去!” “唔。”汐儿再也无力做出挣扎的举动,只能任由着那白浆塞满了她的小嘴,再从玫瑰花瓣般的唇边流下,一直流到她洁白如小兔的乳房前。 他孤傲的套上了宫人们提前准备好的蟒袍寝衣,又捏了捏她依旧在发呆的精美小脸:“如果不是看在你的浪穴还算会伺候,孤现在就将你打入冷宫。” 汐儿依旧一眨不眨的呆楞看着帐顶,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沈汐儿!我要你夜夜伺候我,做我泄欲的工具!你听到了没有!”他皱眉,逼迫着她的那双琉璃眸子看着自己。 然而汐儿依旧不做声,只是间歇性的咳嗽着,那白浆已经渐渐停止流动。 太子并不知道,此刻那段被轮流奸淫和被哥哥迷奸的回忆就像是一个魔怔,不断的在汐儿脑海中回转。 风驰将军府大小姐一夜之间变成了个大笑话,原本该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娘娘,一夜过后却由太子亲自上谕,直接变成了东宫身边暖床的宫婢,连个贵人的封号都没有得到。 第三节:殿下的妒火(h) “这个就是殿下亲口求娶指婚的太子‘废’妃沈汐儿么?果然有几分姿色啊!”太子婕妤在长廊上散步,却撞见被指派到东宫庭院清理的沈汐儿。 这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皇帝原定的自己为太子妃,谁知道却半路杀出个沈汐儿,现在这个小贱人又得倒这个悲惨下场真是让她高兴啊! 汐儿一身翠色长衫,一对璎珞宫花垂在鬓角点缀,更显得她的美丽眸子流光转动。这再寻常不过的宫人衣衫和花饰,在她穿戴打扮来竟那样的艳光四射,绝美异常。 婕妤不无妒忌的冷冷瞧着她扫地浇花,那贱人一举手一投足,竟像是在花间曼舞。 “喂!沈汐儿!娘娘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呢?”婕妤侍婢走上前去叉着腰,横眉冷竖着。 “啊?参见娘娘。”汐儿一脸醒悟的看向婕妤,连忙半垂着星眸行了礼。 得到了婕妤的默许,侍婢壮着胆子就挑错:“好大胆的丫头,娘娘凤驾当前竟不自称奴婢?”清脆的一声巴掌就这样呼上了她那绝丽的容颜。 汐儿怯弱而柔媚的往后倒退几步,只能跌倒在地。她微蹙着颦眉颤抖说道:“奴婢知错了,请娘娘责罚。” “呸!那般柔弱给谁看呢?”侍婢恨恨的叉着腰。却没想起沈汐儿乃是千金小姐,本来身体就很娇贵。自己又是个从小劳作的宫女,力气本来就比寻常女人是要大的,没打得汐儿当场昏死过去就已经不错了。 “好啦!她不懂规矩就教嘛,不然人家还说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婕妤轻摇着纨扇说道。她装作思索了一番后,继续慢慢说道:“哦,做为责罚,那本宫让你在我们东宫御花园浇完所有的花,这样的惩罚你可心服口服?” “还不谢娘娘轻饶?”侍婢狠狠问道。 “谢娘娘轻饶。”汐儿精致的娇美小脸上是让人触目皆惊的巴掌印,那对璎珞宫花也被打散在地面,粉色的琉璃花瓣碎了一地。 “临去之前记得找块纱布把自己的脸遮一下,难看死了!”转身之前,婕妤突然冷冷的说道。 太子的东宫御花园占地整整百亩,刨除其中挖出的太液池,亭台楼阁。七七八八需要浇花的花木竟还有半数那么多。 沈汐儿吃力的抓着一桶水,一瓢一瓢的将水浇在花根土壤之上。她轻声的说道:“快喝水快长大,这样就能经得住风雨了。” 婕妤喝退了所有本该浇花的司木匠,她整整干了一天,却也只勉强浇了几亩。她擦了把香汗,却也不偷懒,继续舀出水来浇花。 好奇的男人声在花丛后忽然响起:“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浇花?”他刚从沉香宫巡视到东宫御花园,却意外的看见个蒙着面纱的小仙女在花间悠闲曼妙的浇花。 “啊?”汐儿被突然跑到面前的年轻侍卫吓了一跳。 会说话的?那么说不是仙女咯! “你别怕,我是巡视两宫的带刀侍卫,无意从此处路过看你一直一人浇花。怎么,需要帮忙吗?”年轻侍卫好心的问道。 “不要不要,别耽误你做正事的。”汐儿连忙摆了摆小手,那双原本纤细雪白的小手因为做了整日的粗活而变的红肿不堪。 侍卫皱眉看着那双小手,也不顾汐儿的拒绝,就抓起两只水桶到井边取水备用:“我还是帮你一把吧。” “那就多谢你了,好心的侍卫哥哥。”汐儿局促的站在原地,漾出个温柔而美丽的笑容。 望着那双露在面纱外微笑的大眼睛,侍卫不由自主看呆了。 多了侍卫的帮忙,浇花的速度果真快了许多。 汐儿开心的望着帮忙的侍卫:“帮了我好大的忙啊!这次真要谢谢你,好心的侍卫哥哥。” “打几桶水而已,能算啥!咦?你头发上沾着的是什么?”侍卫突然开口问道。 “啊?”她当然看不见自己的头发顶上,于是疑惑的张开小嘴儿问道。 “你别动哦!”侍卫笑了笑,朝她走近了几步,两人站在一起,替她捻开云髻上的一片粉色落英。 “你们在做什么!”年轻男人醋意勃发的询问声却在两人身后爆炸开来。 “子墨?”汐儿抬头,却看见太子苏子墨正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攥住她通红纤细的手腕就往身边扯。 “参见太子殿下!”侍卫慌忙低头行礼。 “没想到你这么能耐,才来到孤身边几天啊?就找到了新的通奸对象了?恩?”太子口出恶言,一边紧紧攥住她,一边阴冷的看着跪在面前一言不发的侍卫。“你就这么浪吗?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男人的疼爱?” 汐儿震惊到无法说出话,却只能强忍着屈辱的泪水不流出来。 “脸上这个面纱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呆在寝殿附近,你为何缘故要跑到这里!胆敢在我的花园偷情,就别藏藏躲躲。”苏子墨嫉妒的几乎发狂,说话口不择言。 “太子殿下!”侍卫也哑口无言的望着他,根本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汐儿那双琉璃般透明的眸子渐渐合上,任由着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滑下。夫君怎么可以这样狠狠的伤害自己!被人轮奸根本非她所愿,可是她依旧百口莫辩。 “来人!将这个奸夫给我拖出去!”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这样!”汐儿慌张的看着太子,却不知道一直默不作声的自己突然开口替他求情,反而更糟。 “他是你的朋友?恩?你和他已经睡过了?这般替他着想?” 汐儿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颤起来,却只是啜泣,无法说出整的句子。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对待自己入宫以来交的第一个朋友。 “殿下!”汐儿哭的梨花带雨,叫人心中实在疼痛难忍:“他真的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可是想到了她是为了别的男人而哭,苏子墨的表情更加阴郁:“你,怎么证明?” “……汐儿不知道……呜呜……” “你别忘了!孤才是你的男人!”他紧紧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望着那双泪意朦胧的眸子。他的心真的又痛又怒!真是受够了! 苏子墨依旧望着那双满是泪意的双眸,却突然朗声对侍卫说道:“滚!给孤滚出御花园!立刻!” “是!”年轻的侍卫心焦的看了眼被太子紧紧箍在怀中的美丽少女,却也只得领命离开。 “交代你的话,看来你全都忘了。”太子将紧紧箍在怀中的汐儿压倒在树丛之下,冷冷的说道:“记得早说过你是孤夜夜都要临幸的泄欲奴吧,为什么明知道孤要下朝了,还跑到这里和新情人幽会?你连装都不会装一下的吗?” “……汐儿……没有……”她颤抖着看着压迫在自己身上的他,现在的他真的好可怕。 “你是要挑战孤的威严么?恩?”他的话冰冷无比,手指却极温柔的在她额前爱抚着,这样的反差让汐儿已经惊吓到了极点。 “脱衣服!” “在、在这里吗?”她真的好害怕,惊恐和羞涩双重打击着她柔弱的心脏。 “怎么、早被男人操烂的你,也害怕这种场合么?”细长的凤眼无声的眯了起来。“自己动手!” 汐儿畏畏缩缩,畏畏缩缩的开始解自己的翠色宫衫衣带。却不由悲从中来,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夫君吗?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了吗? “替孤也脱掉。”他冷冷的命令着。 汐儿颤抖着,颤抖着,却怎样也无法顺利的将衣带解开。 “啧!光是这几天就不知道和孤做过多少次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装的像个处女呢?”苏子墨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挥将汐儿三下五除二剥个精光,也顺便扯下了自己的黑龙袍。 “握住它。”苏子墨抓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胯下送去。 “啊。”她小小的惊呼了声,他抓到了她手肿的位置,可是苏子墨却浑然没有发觉她的表情变化。 “居然和他偷情偷到了这里,也算别有情趣啊。”他醋意深重的抓着她的小手,在自己早已经变得巨大的黝黑男根上来回爱抚。“不和孤在这里来上一场,还真辜负了你这个小贱人呢。” “……汐儿没有……啊……”她轻声呼痛,却不敢喊出来。 “要不是夜夜和你笙歌,瞧这反应还真以为汐儿是第一次呢!”他放开了她的小手,转而俯身吻住了她的胸前。 像是一道电流蹿过脑海,汐儿忍不住弓起身子来啜泣着。“……不要……”他的大手转而捻住了她的花瓣,轻刺轻捏。雪白双腿微微颤抖着,绝美的花心流出湿润蜜津。 “啧啧,口是心非的贱人,明明都已经流了这么多淫液了呢。”他邪魅的伸出那两根早已被蜜液濡湿的指头,在口中轻尝着。 他压在她柔弱无骨的身子上,玩弄着那对玉兔,舌尖轻挑着她的粉色乳尖。 “……真的不要……子墨……”为什么夫君要在这里,这几夜的屈辱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在这随时可能有人的地方野合?她当真就这般污秽而不值得人怜惜吗? 他将自己身下的汐儿翻了个身,让那颤抖的雪白小翘臀正对着自己,就像是只小母狗般。 汐儿浑身打着颤栗,绝美的花穴却因为他的手指而流出蜜津,早就被他打散的长发披散在一侧,整个画面淫靡污秽而又绝美无比。 他牢牢扶住了她的腰际,借着那润滑的淫汁,缓缓地开始插入。 “……唔……”他的进入让她花心紧缩,她身体一软,无法维持翘着小臀的姿势。 “……趴好…唔…我的小母狗……哦……好紧……放松你……你要咬断孤的大吊了……”他紧紧扶着她的腰,不让她倒下去。 等到彻底进入后,他一边猛插猛抽猛操,一边口中动情的喊道:“……哦……真是美穴……操死你……操死你……你是孤的……哦……汐儿宝贝……唔……干死你……戳烂你的贱穴……喔……” 肉体的撞击声和噗嗤噗嗤的淫靡交合声,在这黄昏的东宫御花园之中响起。 汐儿被太子插的很想媚叫,却因为做了一天的劳作,此刻又被强迫的玩弄着,她只能半天才发出声比婴儿还细小的柔媚呻吟:“……恩……唔……子墨……子墨哥哥……谁来……救救我……” “……哦……宝贝儿……操得你……叫哥哥了吗……唔……好美的小穴……孤要被你吸出来了……再……叫次……宝贝儿……”他猛插猛抽猛干,直操的汐儿哀叫连连,连求饶都是那样淫荡靡靡的绝美摸样。 “……唔……子墨……哥哥……哦……”太子忽然加快的速度让汐儿的纤细身躯在风中犹如一片单薄的叶子,摇摇晃晃,胸前那对白兔也因为律动而上下弹跳着。 “……哦……汐儿……”太子环抱住了她的纤腰,在她的身上胡乱啧啧舔吻。“……汐儿……”太子狠狠的撞击着,透明地淫液顺着小穴和黑根交合的位置,缓缓流下。还没来得及滴落,就又被太子狠狠地撞了回去,变成了乳色的白浆。 汐儿无力抗拒的啜泣娇啼着,是那样的可怜又无助。 他抱紧那胯下没有半点力气的少女纤腰:“……叫……你又勾引男人……嘶……真是贱……”他抱紧汐儿纤腰,双眸中的醋意风暴更焊的吓人。 汐儿百口莫辩,只能一边啜泣着一边无力的摇头呻吟道。“……唔……恩……汐儿……汐儿没有……” “……到……现在还在……狡辩……学不乖……”真是天生的淫荡胚子,他狠狠地抓揉着那对不停随着他的节奏摇晃的洁白小兔。继而将她覆盖着面纱的小脸转过来,一边忘情的舔吻着她那半闭的美眸,企图将那点点泪痕吮去,一边噗嗤噗嗤猛干着胯下娇柔无比的小女人。 “真是碍事!”他恼怒的一把揭开那面纱,露出了那张精致夺目的小脸,真是堪比一件上天的杰作。 苏子墨忽然皱眉,那道该死的五指印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丝毫迟疑的就开始摇晃着怀中哭到要断气的沈汐儿。“这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会有巴掌印?” 汐儿娇喘连连,只是不停的哀求告饶。“……不要了……好难受……呜呜……啊……啊……恩……” “喂?!”他皱着眉,不死心的再度摇晃着,却不察碰到了那整整打了一天水的小手。 “……好痛……”她颤抖着弓起了纤腰,花穴也因为这番触碰而彻底的收缩了起来,那粉嫩的肉壁收紧痉挛地更加彻底。 “……嘶……你咬的太紧了……啊……舒服死了……嘶……”苏子墨彻底捏紧她的小手,更加卖力的抽送。 “……啊!”汐儿惨叫了一声,娇躯浑身打颤忽然脱离了他,笔直地摔倒在柔软草地上。 “叫什么叫?咦?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苏子墨吃惊无比的看着那对过于红肿的小手。疑惑更加深了,然而可怜的汐儿却因为欢爱和白日的劳累、半趴在草地上娇喘连连,根本无法回答他。 他的目光渐渐邪肆起来。“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除了孤又是谁在欺负你!” —————————— 着了一身鹤纹长衣的高大中年男子轻轻抚触在檀木茶几上,声音阴冷:“你说那个太子竟是为了个女人将你关了禁闭……那人是谁……嗯?”茶几上的瓷杯此时不知为何,竟自动裂开了两半来。 前些日子还光鲜亮丽的贵为太子婕妤,没想到只是对那个小贱人稍加惩罚,太子竟然如此无情,连半点辩解机会都没有给她,就直接在自己的寝宫被关了禁闭!想到沈汐儿入宫以来独霸了太子的所有夜晚,婕妤娘娘伤心的哭了:“爹!是风驰将军家的沈汐儿!你要给女儿做主想办法啊!” 沈震的女儿?有意思!这下太有意思了! “哭什么?没用的东西!”婕妤的父亲大手一挥,冷淡的说道:“原来是她!蠢物!明知道太子是以太子正妃的位份接那人入宫,就该知道在她失宠前绝不能动她!这些年我苦心栽培你的后宫权衡之术还少吗?这点迷障你都无法参破?” “可是她明明被太子……” “还在犯蠢?恩?”婕妤父亲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也罢!“时间不早了,身为外臣爹也不能在后宫多呆,你先自己多思量吧!”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女儿。 听见父亲的口音有了松动,不再震怒雷霆,婕妤立刻央求道:“爹!女儿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告诉女儿啊!” 罢了,既然如此,也只好再帮一次了! “太子直接把她打成下等宫婢,早已贬无再贬,也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爹快说!”婕妤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个男人最难容忍自己女人的是什么?” 婕妤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女人的不贞!”她忽然了悟到了什么,连忙看着自己的爹。 “不,这不是最难容忍的。”婕妤父亲却忽然诡异的笑了,嘴角不自然的抽动着:“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贞啊!女儿!” 第四节:迷药(算半h) 这几日东宫的风向又变了,太子殿下前几日雷霆震怒,将系出宰相家的尊贵婕妤,毫不留情的关了禁闭。 原因竟然是那个被贬到尘埃里的宫婢沈汐儿?这正是风头轮流转啊! 虽然那沈汐儿还是没被扶回太子妃位,但殿下有了这样的举动,就一定是还对她旧情不忘!平时见高踩低的宫女太监们,此时眼睛都放得很亮! “看孤王给你带什么来了。”苏子墨迈进寝殿说道。 汐儿一个人正在落地花窗前发呆,这几日她的身形突然有些抽高,着了身淡紫色抹胸宫装更显身姿曼妙,勾魂夺魄。她受宠若惊的转身轻启檀口:“子墨哥哥?” “这是东池进贡而来的魅海黑珍珠簪,孤一看到就知道很适合汐儿你,来戴戴看。”苏子墨脚步悠闲的走了过来,将那支坠满了大大小小黑色珍珠的精致银簪,斜插在她的乌云长发边。 自打那天在暗卫的口中知道,所谓的花园通奸都是子虚乌有,事实是她不仅被婕妤教训,更被一人处罚在花园里劳作,苏子墨的心就有点不舒服。虽然不洁是事实,但想到这次,自己竟然冤枉了这个小女人,那颗始终对她摇摆不定地心也开始不忍和疑惑。 “好……好看吗?”她嗫嚅着,脆弱的少女心房被这猝不及防的温柔之举一击而中。 苏子墨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缠意绵绵的吻:“汐儿当然很美。” 汐儿发出了小猫一样的细碎娇呼:“子墨哥哥……”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夫君忽然变得好温柔好温柔,汐儿受宠若惊到无以复加。就像是突然接受了不洁的自己一样,汐儿真的既觉得开心又不安,那柔情万千的少女之心被苏子墨的一举一动深深撩拨着! 既然这次她是清白的,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持着这种态度,继续相信她呢? 他的汐儿洞房之时分明那般生涩!医书记载,有些女子的确是初夜不落红的,难道他的汐儿也是如此? 他环抱住她那不赢一握的纤腰,俯下头去亲吻汐儿的小嘴,满意地看着那雪白的肌肤因为他的接近而变成了粉红色。“孤的汐儿。”玫瑰花一般的红唇因为他的吮吻而轻轻启开小缝,他长驱直入她的甜蜜小嘴,勾引着她无处可躲的丁香小舌和自己嬉戏玩乐。 不管如何,他已经传令下去让暗卫着手去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得到她入宫前的全部资料。 “唔……”汐儿的小手被他牵引着,在他的胯下抚摸着。 苏子墨品尝着汐儿嫣红小嘴里的蜜津,因为自己这难得的好心情,难免动作温柔了起来。 因为他的舔吻,那仿佛带着清甜气息的小舌与他嬉戏着,点点蜜津自她的嘴角不自主的溢出,显得绝美而又淫秽不堪。 他‘啧啧’的深吻着怀里的汐儿,大掌缓缓下滑,渐抚在她那挺翘的诱人香臀之上。能感觉的到她变得紧绷和战栗。 她被夫君爱抚舔吻的已经快没有站住的力气,只能发出无助的娇啼:“……唔……子墨哥哥……” 他动情的看着怀抱中娇媚无比的沈汐儿,强烈的欲望让他想狠狠推倒她。然而他确实也是这么做了。 他将汐儿两条大腿分开,盘在自己的腰上。抱着她抵在花窗上,让花窗和他的身体互相作用,将她紧紧压在中间。 汐儿浑身无力的任由他将自己抱到墙边。小嘴不由自主发出那柔弱、楚楚可怜的呻吟:“……子墨……哥哥……” 苏子墨将她的宫裙掀到了腰际,露出了那双仅仅着了半透明寝裤的美腿。若隐若现之间更加惹的人邪火喷发!大手一挥正准备将那碍事的寝裤撕烂,却听得寝殿外侧,宫人的轻声敲门。 欲望被喊停的苏子墨恼怒万分,只得停下动作问道:“到底何事?!” 门外的太监轻声轻气、小心的采取着措辞:“殿下,方才金公公传陛下的口谕,说是御书房有请。” “唔!知道了。” 他转过身来放下怀中的汐儿,让她坐在绣榻上休息:“孤有点事,稍后再来。” 汐儿乖巧无比的点了点螓首,魅海珠钗也随着动作发间流转光芒。 他整整衣冠,捏了捏汐儿的小粉脸后离开了。 太子并没有去去就来,而是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再来过。 听宫人说,好像是因为前朝发生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前朝之事她并不懂,但汐儿却在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让为了国事烦恼不已的太子夫君,在自己这里得到最温柔的安慰! “汐儿姑娘,这碗殿下送来的银耳羹您快点用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呢!”旁边新来的宫女芙蓉小声提醒道。 汐儿不疑有它,开心的接过来慢慢服食。 门外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低声说道:“汐儿姑娘您用完羹汤了吗,殿下催我来问声。他在太极大殿等的有些着急呢。” 汐儿将白色的披风胡乱系在自己美丽的小脖子上:“就来。”想到方才太子夫君派人来传话,说是有话和自己说,她就有点着急了。 可怜的汐儿没看见在自己转身的一霎那,新来的宫女芙蓉眼中竟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太极大殿位与皇宫的最北端,汐儿越行走越觉得人烟荒芜。她不由有些害怕的揪紧了白色的披风,可是想到愁眉深锁的夫君在等自己,那颗柔弱的少女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 汐儿推开太极大殿的殿门,袅袅的青烟在殿中盘旋。 她张望着,美丽的小脸上有着些许的狐疑。“子墨哥哥?你在吗?”她轻轻的走了进去。 于此同时,大殿的门从内侧猛地合上。 她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连忙转身去看。这一看不得了,她抽了口气往后踉跄了几步。这是两个赤着上身,精壮到不可思议的高大男子,其中一个脸上更是有着一道狭长而可怕的刀疤。 “你们,你们是谁?子墨哥哥呢……”汐儿紧紧攥住了自己的白色披风,美丽的小鹿眼睛四下害怕的探视着。 脸上有着刀疤的男人邪邪的笑了:“子墨哥哥?真是个蠢女人!到现在还没发现不对劲吗?” 另外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接话茬道:“兄弟和这个小美人还解释啥?直接实话告诉你吧,小美人!有人花钱请我们二人来此插你的小嫩穴呦!哈哈哈,虽然早就听说皇宫多美人,想不到竟是你这样的绝代佳人,别说花钱请了,就是让我们倒贴一千两银子也是值得的哦,小美人!我们的大吊可是苦侯多时了呢,你现在可要好好的用淫穴服侍我们哟!” 话音未落,脸上是络腮胡的男人已经扑了过去。 听见男人嘴巴里淫秽不堪的污言,像是一道闪电从她的脑海中闪过,汐儿转身就往大殿门跑去:“救命!” 络腮胡男人长腿一迈,就轻轻松松的抵在了殿门前正好掩住了那门闩:“你再跑啊?哥哥我就爱你这种调调!” 可怜的汐儿只好向后倒退着,却突然一个踉跄。她尖叫了一声,原来方才刀疤脸趁她不注意悄悄走到她背后,此刻正突然从身后环抱住了她的纤腰,大手更不管不顾的在她胸前揉搓起来。 可怜的汐儿枉然的挣扎着,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屈辱,她挥舞着小粉拳在刀疤脸的胳膊上。不让他继续揉搓着她纯洁雪白的乳房,却不知道自己这般挣扎,反而让他心中邪火更盛。 刀疤脸轻轻松松的将她的小脸捏住转了过来,啧啧称奇:“绝代美人就是绝代美人,光是你含辱带怯时的摸样就已这般勾魂摄魄,还不知道等下操起穴来会是哪种神仙滋味?”他俯下脸去含住了汐儿的嫣红小嘴,啧啧舔吻着。“张开嘴啊,小宝贝儿!” 他将终于退无可退的柔弱汐儿一把压倒在胯下的地板上,牢牢跨坐在她身上,无视她的挣扎,在那饱满的小玉兔上狠狠的揉搓,捻弄。 “……不要……唔……求你……放了汐儿……唔……”她柔媚的开启小嘴儿求饶,却让刀疤脸终于逮到了机会,长舌肆无忌惮直直探入她的甜蜜小嘴中,逼迫着她的丁香与自己嬉戏。那晶莹的蜜汁顺着他的舔吻,慢慢流下、银丝一般挂在了她的嫣红唇角。“……唔……恩……哦……不要……恩……恩……恩……” “刚才我就想告诉你了!你叫也没用哦,美人儿!这里地处偏僻,根本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你啊……死心吧。”随着络腮胡话的结尾,粉色衣裙被撕裂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她的双手被络腮胡倒剪到了身后:“……不要……求求你们……唔……恩……不要……汐儿……” “唔……”刀疤脸动情的激吻着这个柔媚而楚楚动人的美少女,大手将那双雪白的美腿分开,竟然一路钻到了她的花蕊前。 “……不要……呜呜……不要这样……呜呜……恩……哦……不要……哦……”汐儿柔媚的啜泣着、呻吟着,然而下体的那只大手却像是长在了那里一般,不停在她的花心捏揉刺探。 汐儿泪眼朦胧,感觉到自己的小穴似乎已经在刀疤脸手指的玩弄下,泊泊流出了淫汁。“……不要……哦……好痛……汐儿……不行……不要……这样……唔……恩……” “这么快小骚货就来感觉了呢!药效果然灵验!”刀疤脸冲着络腮胡一笑,将沾满着淫汁的手指在汐儿面上晃了晃:“看看这是什么?小骚货。” “……唔……呜呜……汐儿……哦……不是小……呜呜……啊……小骚货……恩……恩……噢……”汐儿娇媚的摇着头,美丽绝伦的小脸上满是屈辱的泪痕。 此时他却借着汐儿张口的时机,将那湿漉漉的、沾满了甜美淫汁的手指,插进了汐儿的嫣红小嘴中:“这可是你的淫液哦,哈哈哈哈。”他的手指在汐儿小嘴里肆意玩弄,一抹银丝顺着他的玩弄,自嫣红的小嘴边流下。 汐儿柔弱而妩媚的轻声啜泣着:“……不要……不要……这样……不要……汐儿……呜呜呜呜……哦……恩……恩……”蝶翅一般的羽睫上缀满着细碎的小泪珠,整个人犹如瓷娃娃般,那楚楚可怜的摸样让人见了就更想狠狠的蹂躏她,欺负她! “哈哈,这美人儿的药效来得好快啊,被随便拨弄几下就哈成这样!看这欠操的小摸样啊!那大人做事果然靠谱,知道提前在她的羹汤里下了媚药,兄弟你玩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就让我先干一干她吧!” 说着,络腮胡脱掉了自己的长裤,将那黝黑的粗吊在汐儿的美眸前样了样:“小美人啊小美人,现在你是千不要万不要,等下操起穴来可是要美得叫哥哥呦!” 此时刀疤脸也快速的脱掉了长裤,儿臂般的男根静静散发着肃杀之气。而她的雪白小兔,那一对丰满洁白的奶子在他的大手中被搓成各种形状,他邪笑着说道:“就依你了!那我就用这对奶子先泄泄火吧?” 他的巨屌在被揉搓玩弄的雪白乳沟前来回摩挲着,然后将那对奶子挤成高耸入云,只剩一条细窄的缝隙的摸样,看着男人的粗根在那美丽的雪白乳沟中来回搓着,就像是细腻的亮片奶油蛋糕中夹着根黑色的香肠,虽然怪异但也淫荡的不得了! 络腮胡单手紧紧掐住了汐儿纤细的小腰,不让她扭臀动弹。另只手将自己的粗吊抵在了那早已湿的一塌糊涂的美穴花心上,摩挲寻找那个淫荡的穴口。 汐儿无助而柔弱的摇着螓首,连那根固定发丝,心爱的魅海珍珠簪因此坠落了都不知道,长到腰际的梨云乌发彻底的披散了开来。 刀疤脸淫笑着抚过汐儿的乌发,在她的雪白乳房上狠捏了一把:“……这样子更撩人呢……美人儿!” 汐儿啜泣着,无力的挣扎。现在的她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美丽双眸,静静的等待着这即将到来的奸淫。 说时迟,那时快。 被漆成了金色的大殿长门被人从外猛地‘咣当’踢开,光线洒满在了这俨然已经叠成了个人肉三明治的现场,正将汐儿牢牢压在身体最中间,待一起奸淫的兄弟二人吃了一惊。 这一看更是吃惊!门外竟是个身着金衣的大内年轻侍卫! 侍卫抽剑的速度很快,瞬间发出了龙吟的声音:“大胆淫贼!住手!” 高度警觉的两人立刻交换了个眼神。“事情不对!”谈价钱之时分明说好只是轮奸个女人,事情安排的绝对稳妥,他们才会欣然同意溜进这里,现在半路怎么会杀出个锦衣侍卫? 到手的好肉都不能吃进嘴!真是晦气!兄弟二人立刻抓起衣服:“走!”突然飞快的分开各自朝着一边早就开着小缝的透气暗窗逃窜而去。 侍卫追赶着从暗窗跃了出去,但只是一瞬两个采花盗就一起不见了。皇宫的建筑如此隐秘和诡异,如果没有地图根本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的进来又离去,这分明就是场有预谋的行动! 侍卫判断着、不敢惊动他人。 他慢慢从暗窗跳了回来,原本还在理着这一堆乱麻的思绪,却在看见犹如破布娃娃般玉体横陈在一堆破烂衣物上的汐儿之后、彻底被夺走了全部思维。 他气息不稳的开始解金丝绣‘卫’字的披风。 其实自从在御花园中第一次看见她,自己就已经深深陷落了。后来知道了她是殿下的宠姬,只能勉强自己压抑住爱恋之心。 方才瞧见她一人独自离宫,自己忍不住跟随在她的身后,想保护着她去到殿下的身边。但谁知道汐儿越走越偏僻,一不留神就消失了。他恍然若失的准备离开,却在太极殿方向听见了奇怪的动静。那个地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有动静呢? 做为警醒的侍卫,他立刻悄悄走了过去。却在微透着小缝的殿门内,看到了那惊心夺目的画面! 他按捺住内心的口干舌燥,将殿门一脚踢开! “汐儿姑娘,让属下送您回去。”侍卫闭着眼睛,将披风盖在半失神状态的汐儿身上,着手将她横抱起来。 她的美眸此刻是那样的迷离懵懂、像极了迷路的小兔。 汐儿的小脸露出欣喜并痛苦的神色,她不安的扭动着不着寸屡的雪白香躯。那头散乱的青丝也随着她的动作轻飘着:“唔……子墨哥哥……你来救汐儿了吗……唔……汐儿好难受……唔……哦……”媚药的作用让她浑身无力,却万分敏感。她已经半恍惚了,根本看不出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她心爱的太子夫君。 他闭着眼集中意志力,逼迫自己不去感受她在自己耳边的吐气幽兰。他心里清楚这是汐儿中了媚药后才会有的失神恍惚,此刻的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和谁在一起,又在做什么。 汐儿不由自主的发出妩媚无比的细碎叫声,那是一半啜泣一半柔媚的呻吟:“……子墨哥哥……唔……汐儿难受……好奇怪……恩……”纤细小手无力的耷拉在他肩上,任着他将自己横抱起来。 她失神恍然着,那有意无意的撩拨,雪白的挺翘小香臀随着他的每走一步路,就淫秽的摇动一下。那对丰满洁白的乳房也在他的胸前若有若无的磨蹭:“……唔……小妖精……别再摇了……”侍卫咬紧牙关,天人交战的他此刻心中有两个自己,一个自己是不能乘人之危、毁掉纯洁的她,另一个自己却在说,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就绝对不可能再有了! 然而汐儿并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摇动,会给男人带来多大的定力考验。 “……唔……子墨哥哥……啊……”汐儿摇动着那绝美而淫秽的雪白香臀,在不经意间,她身上的披风掉下了一半、半露出了那对雪白淫荡的丰满玉兔。 第五节:太极殿的迷醉(h) 侍卫忽然睁开血红的双目:“该死!”他已经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他将一直在不安扭动的汐儿背对着自己放在了地板之上,那披风滑落随之半露出那丰满的乳房,纤细的小腰和让男人快乐的源泉、淫秽而又挺翘的雪白小臀。 “……子墨……子墨哥哥……唔……”在汐儿带着啜泣的柔媚呻吟之中,他将她的绝美小脸微微侧了过来,搂抱住后舔吻着她的小嘴儿,他的舌头霸道的吮吸着她的甜美蜜津,直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发出了‘啧啧啧’的水声。 汐儿时不时的失神发出柔弱的媚叫:“……唔……子墨哥哥……汐儿……汐儿不行了……恩……哦……不要……汐儿不要……哦……恩……不要了……恩……” 侍卫此时被她的娇艳摸样刺激的越发凶狠,他的大手狠狠搓揉着那挺翘的雪白小臀、在上面拍打着,现出了惊心动魄的粉色巴掌印。 “……唔……你真的太美了……我的小仙女……”他的嘴一路舔吻,辗转着吮吸着,在汐儿的背部留下一颗颗吻痕。他的大手将她的香臀分开,露出了那原本就湿的一塌糊涂的绝美小穴。他的吻一路延伸,一直来到她那粉色的花瓣前。 汐儿因为媚药的缘故,此刻正半恍惚半是失神。那神秘的花园中也一直泊泊的流淌着淫汁,等待着有心人的采摘。 侍卫抬高汐儿幼嫩雪白浑圆紧绷的美臀,掰开她柔嫩的臀沟。 “……唔……子墨哥哥……哦……恩……哦……”汐儿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被摆成了像是只小母狗般的姿势。 此刻,侍卫含吻住了她的粉色花瓣,激情的吸吮着那散发甜蜜芳香的美人淫汁味道。啧啧的舔吻着那已经彻底绽放的诱人花穴。 侍卫一只手环紧着她不赢一握的纤细小腰,“……唔……你好甜……哦……”另只手飞快的解开长裤,露出了那根上面布满青筋,弹跳着的巨大黑吊。 感觉到花穴内搅动的东西离去,那莫名的空虚和淫汁的流淌,让汐儿摇摆着那雪白的挺翘小臀开始淫声媚叫:“……哦……汐儿……子墨哥哥……啊……汐儿……啊……恩……哦……” “……别急……哦……我的小仙女……”侍卫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粗大龟头在湿黏糊稠满溢淫汁的粉嫩花瓣上磨擦着。 她不停扭动着满是吻痕的雪白娇躯,在那半遮半掩的披风中,美人汐儿那鲜嫩可口的雪白翘臀因媚药的作用而颤抖、摇晃,淫秽不堪而又绝美无比。 侍卫目不转睛的看着心爱的小女人摇动花穴,他紧紧抓住了那满是粉色掌印的翘臀,窄腰一使力一下沉,笔直的插入到了她的最深处。 他爽的差点当场射了:“……喔……怎么……这么……紧啊……”汐儿那紧窄犹如处子的内壁,此刻正紧紧吸附着自己的粗长黑根,虽然花瓣早就因为媚药的缘故,湿的一塌糊涂。但真的干入后,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紧那样的柔软,将他的肉棒紧紧挤压包裹在其中,美到简直要升天! 他的笔直插入让空虚的花茎瞬间变得充盈。汐儿那张绝美的小脸此刻半是泪痕,半是因为刺激的欢爱而露出娇媚无比的神情。她的嫣红小嘴轻启着,因为媚药和刺激的抽插性爱,嘴角开始流出晶亮透明的银丝,汐儿的眼神恍惚失神着、是那样的迷蒙和纯洁,像是只迷了路的小兔。 一轮疯狂的抽插就这样直接开始了,粉色的花穴随着侍卫的次次抽出带了少许粉色穴肉、又随着次次的操入而将粉色穴肉给带了回去。那雪白的香臀、和黝黑的粗根、粉色的小穴、三种颜色形成了种淫靡而强烈的视觉效果。 侍卫的眼睛因为这番淫靡的美景而熬的通红,他肆意的抽插着,操干着,忘情的在她的雪白嫩臀上拍打着。 汐儿双眼迷离,那啪啪的肉体强烈撞击,和小穴内的痛感,让她有迷幻般的饱足感受。“……哦……痛……哦……汐儿……啊……哦……恩……子墨哥哥……插的……汐儿好深……啊……啊……”那粗大的龟头随着每一次的深入而刮着她粉嫩的肉壁,淫水充分滋润过的花道发出浓稠的水渍声,但这份欢愉她还想得到更多! 侍卫将发出胡乱媚叫的汐儿翻过身来,美人汐儿此刻双目迷离,嫣红的小嘴微启,仿佛在邀人品尝。他将那楚楚动人的她平躺在自己胯下,而他自己则跪下身来,将那对早没有力气的修长白腿挂在了自己的肩上,那布满着青筋的粗黑男根正对着那冲着自己绽放的花蕊。借着方才的淫液滋润,他噗嗤一声,再次直插入底。 “……哦……好紧……干你……干你……我的仙女……哦……”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正在自己身下承欢待操,他的心中一片动情。这番动情被彻底转化为更猛烈的性爱,他猛插猛抽猛旋,三浅五深。 噗嗤噗嗤的淫水交合声和肉体啪啪啪的撞击声、以及男子的低吼声和少女的娇媚求饶呻吟声、在偌大的太极大殿中回旋盘绕。 “……插翻你……哦……插翻你……我的……仙女……我终于操到你了……哦……啊……哦……哦……平时……那么可望不可即……还不是被我插穴了……哦……真想……可以每天都……操你啊……”侍卫动情无比的胡乱淫叫着,抽插操干着身下的汐儿。 而汐儿正时不时张开小嘴儿发出柔弱而娇媚的啜泣呻吟,嘴角那际晶亮银丝在光的作用下显得淫秽无比。“……啊……啊……子墨……哥哥……啊……啊……汐儿……汐儿……啊……恩……哦……痛……”她的星眸圆睁着,感觉到自己花心的剧烈收缩。 “……哦……我的仙女……我好爱你……啊……”在侍卫低吼的告白声之后,那黑色的巨根在她的体内源源不断的喷射着白浆。 “……哦……哦……子墨哥哥……”她在他的胯下辗转着、哭泣着。 此刻侍卫终于停止了抽送,将巨根慢慢的抽了出来,白浆随之沿着花穴,圆润的雪臀蜿蜒而下,缓缓滴落在大殿的沉木地板之上。 体力透支的汐儿此刻四肢无力的瘫软在了地板上,只剩下失神的柔弱喘息。 侍卫拾起他的衣物,准备慢慢的将浑身沾满了香汗和淫液的汐儿包裹起来,那渐渐清明下来的五官和感知却让他突然意识到、情况有变! 太极大殿的门,被人凶蛮的撞了开来,灌入了一室凉风。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你让孤看什么?”苏子墨清俊的面孔上是冷冷的笑意。 “可是……这字条上分明说会有个巨大的惊喜在这里等着殿下,所以老奴才会!奴才该死!”跟随在苏子墨之后的大太监跪下来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嘴巴。 这几天他心疼自己的主子不分昼夜的忙于国事,看见桌上留下的字条,他倚老卖老的自认为是太子殿下的哪位妃嫔留下的小心思,想着能领着太子殿下出来散散心,找找妃嫔也好。 “这大殿空无一人谁会在此做什么惊喜!真是胡闹!”话虽如此,但站在大殿中央,他仿佛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虽然已经被凉风和贡香的味道吹的很淡很淡,但他还是闻到了。 苏子墨的眸子渐渐转深,这是男女交媾时才会散发出的淫靡气味。 太子并不知道,此时就在他头顶十五米高的位置,他深爱的汐儿正半昏迷着、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人宽的大梁之上,就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 原来就在苏子墨和太监等人从外庭绕到这附近时,侍卫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脚步声了。他机灵地一把抱起衣物和汐儿,飞身藏匿与大殿最高的正梁之上,再加上下面长期的烟香袅袅,和视觉的死角,有效的阻碍了人们的视线。所以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汐儿不止是小手被他牢牢攥住,就连那嫣红的樱桃小嘴儿。也被他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怀中,防止她发出娇媚的、无意识的呻吟。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大太监有点欲哭无泪。 苏子墨不无疑惑的甩了甩袖。“哼!”但毕竟还是没有多想,可滚在地板阴暗处的不知名的物体,此刻却因为阳光的渐渐偏移照射,发出阵阵柔光。 苏子墨走过去,将那物体不紧不慢的拣了起来,竟然是这个!他的瞳孔渐渐收缩,慢慢收紧手中的东西。 “殿下?”大太监察言观色,知道太子的心情变差,他连忙过来规劝:“殿下,您要不要摆驾哪位娘娘的寝宫?” “不用!”苏子墨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只是将那东西不着痕迹的放进了袖袋。 临出殿之前,他还是狐疑的回头巡视了眼这个四四方方,怎么看都是一览无遗的巨大祭祀殿厅。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侍卫终于确定太子不可能再杀个回马枪回来了,他爬起身来才发现胯下的汐儿早已沉沉睡去,他不由会心的失笑。 那美丽的小嘴儿此刻还娇憨的半启着,仿佛在邀请自己品尝。不设防的娇媚,最让心中震撼。而他的粗大男根,竟然因为只是浅看了她一眼,就再度膨胀了起来。 “……汐儿姑娘……”他抚摸着身下少女的精致面孔:“……我心悦你……”随着这句话的结束,他的粗长男根再度滑向了那紧紧闭合的花瓣。 “……子墨……哥哥……唔……”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呼唤着。 侍卫的巨根艰难的寻找到了那几乎让自己崩溃的花穴入口,腰部缓缓下沉、一寸一寸的深入。 “哦……”他动情的忘乎所以的抱着身下的美人汐儿,缓慢的抽送,每一下都带出些许穴肉,仿佛是张粉色的小嘴儿,随着他的抽插而吞吞吐吐。那雪白的香臀、黝黑的粗根、粉色的小穴、三种颜色形成了种淫靡而强烈的视觉效果。 他的眼睛因为这番淫靡的美景再度熬的通红,他突然低吟了一声,加快了抽插和操干的速度。忘情的在她的雪白嫩臀上拍打着,每动一下,大梁就飘散下一些细碎的旧尘。 噗嗤噗嗤猛干的淫靡交合水声再次在寂静大殿响起。 而这一次的欢爱,侍卫决定要一直持续到天再次亮起来为止。 ———————————— 幽深的长巷仿佛没有尽头,络腮胡和刀疤脸二人双目阴沉,正在这寂静的夜中行走。 “两位,我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巷子的尽头缓缓走出了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 “大人!怎么是你!” 高大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男人,拂过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冷一笑:“不能是本官么?” “这次是我们无能!但大人你也并没有做到万事周全啊!那个带刀侍卫的忽然闯入,难道不该是大人你的问题吗?行有行规,大不了定金还给大人你就是!” “想不到错竟然是在本官,哎!”高大的中年男人意味深沉的说道。“但更没想到这么点小事二位都做不好啊!本官有点失望啊!”他举起两根手指,慢慢朝身后挥了一挥。 此时,完全隐藏在小巷里的一道阴影活动了起来。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连顽抗都来不及。只听见,利器刺入肉体的沉闷两声。 ‘咚咚!’倒下的身影。 兄弟二人皆是被一剑刺中了眉心,到死都睁大着双眼。 那个中年男子——婕妤父亲:“果然是没用的家伙。”从袖口掏出白色的手帕掩住口鼻,嫌恶的看着死去的二人。 他对那道黑影说道:“我们走!” 像是来的时候那样无声,走的时候也同样没人发现。只除了那两具、还在散发着余温的新鲜尸首。 —————————————— 春去夏来,因为天气转热,这几日的汐儿总是很贪恋湃着冰斧的寝宫,基本足不出户。 太子夫君这些日子也很少来合欢宫看自己,汐儿忙里偷闲,开始着手准备即将到来的皇帝五十大寿。 汐儿有时会朦胧记起前些天明明是要去安慰国事繁忙的夫君,但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好好的睡在自家寝殿。 每次到了这儿,汐儿就会怎么也想不起来还发生过什么。 摇了摇美丽的螓首,想不起来就不想再想,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可怜汐儿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媚药的后遗症,她已经彻底忘记那天的记忆。 侍奉的宫女开心的跑了进来:“汐儿姑娘!司织坊已经将做好的广袖流仙裙送来了。” 汐儿被打断了纷乱的思绪:“哦。” 她慢回头,露出了那张让男人心动,女人妒恨的绝美容颜。 缀满了金丝流苏的发钗随着她的动作而发出细碎的沙沙响,在身上比了比那件新做的广袖流仙裙,汐儿害羞而嗫嚅着朝宫女询问道:“这样,会不会太暴露了啊?” 那是件剪裁相当之精彩的长裙,整个背部全部挖空,胸前也是一片清凉的设计,穿上后一定会半露出她的酥胸和纤细雪背的!紧窄的上半臂小袖是用半透明的玻璃纱制成,半隐半现着她的纤细臂膀,到了手肘部分,却又变成了一根根细碎的流苏;稍不注意就会在行动中露出半截皓腕。 穿成这样,如何御前献舞?! 汐儿连忙摇头,精致小脸羞的通红:“不、这不行。” 宫女笑眯眯的说道:“奴婢的好姑娘,那可是为了我们皇帝陛下而举行的贺寿御宴!能够在那个上面露脸,太子殿下一定也会对姑娘刮目相看,更加宠爱姑娘的!” 汐儿眨了眨小鹿般清澈的眼睛问道:“会吗?”会因为刮目相看,而更加宠爱汐儿吗? 想到夫君的近期怜爱,汐儿不由自主的垂下羞红小脸。她有点贪心呢,虽然夫君好像已经接纳了不洁的自己,但她希望得到更多关于夫君的怜爱啊。 “当然了!”宫女信誓旦旦的说。 汐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渴求得到更多怜爱的心打败了觉得羞怯的心:“那……”她轻闭着蝶翅一般的羽睫,在雪白的眼下打上了一层小扇子形状的阴影:“好吧!” “什么东西好吧?恩?” 苏子墨大手一挥,让本来提前看见自己的宫女不要行礼。 他的男性气息就这样悄悄的喷在了正在闭眼想着小心思的汐儿脸上。 第六节:殿上献舞 汐儿连忙睁开眼,惊喜的看着突然到来的太子夫君。她嗔怪的看了眼躲在一边偷笑的宫女,厥着嫣红小嘴:“芙蓉真坏,为什么看见子墨哥哥进来也不提醒下。” 宫女连忙朝她行了个赔礼的万福,就非常识趣的自己退了下去。还体贴的关上了门,让汐儿和太子能够独处。 他淡淡的看着汐儿撒娇的小儿女模样,自己忍了许久没有踏足这个地方,到底还是禁不住来了。 她像是只想要费力讨好主人的小狗,大眼睛扑闪扑闪着:“子墨哥哥……你渴吗?”汐儿莲步轻移着想要给她的夫君端茶倒水。 苏子墨眼尖的看见那一抹掉在地上的可疑衣物;“这是什么?”他的修长手指将那件看起来像是几块碎布料拼凑的长裙拎了起来。 汐儿轻呼了声:“啊……”脸上闪现出可疑的红晕。 那件长裙被汐儿从苏子墨的手指上赶忙的夺了过去,塞在了绣榻的美人靠下。“只是件……只是件做着玩的女红!” 苏子墨的凤眸渐渐眯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结实大腿:“过来这里。” 汐儿却也半含着娇羞半是讨好的轻喊着:“子墨哥哥。” 将这几日变得有些瘦弱的她,不费吹灰之力安坐在大腿上。苏子墨不温不热的开口说道:“这些日子孤冷落你了。说来听听,汐儿这些日子都做些什么呢?” “就发呆、和芙蓉她们看书、做女红啊。还有几天前……”努力回忆太极大殿,脑海中却像被是什么穿空而过、汐儿停住了说话声,茫然的想了一会儿,确定还是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汐儿露出个怯怯的笑意:“就没有了。” “几天前是么?”苏子墨的眸子逐渐加深,像是什么东西翻倒了。 汐儿朝着他甜甜的笑了下:“那子墨哥哥呢!” “汐儿不是知道么,孤忙于国事啊。”苏子墨的大手慢慢抚摸着她的披肩长发,手指在那一根根黄金流苏间穿梭。 他的目色越渐阴沉,但说话的口吻却温柔到了极点:“汐儿不喜欢孤王送的珍珠簪么?为何不见戴着?” 她的神情露出一丝慌乱,珍珠发簪不知道为什么在几日前就不翼而飞! 那是太子夫君亲手送给自己的礼物,汐儿不可以也不能告诉他,她粗心大意,遗落了珍珠簪,这样太子夫君一定会生气的! 想到这里,她赶忙露出个讨好的笑容:“不是的,汐儿很喜欢很喜欢!但是……今天汐儿这身裙子不适合用那……珍珠簪。”单纯的汐儿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不知道这结结巴巴的谎言和异常的表情早就全部落入了太子的眼中。 苏子墨轻扯嘴角,露出个浅笑:“是吗?那就好。” 苏子墨在她的翘臀上轻拍了拍:“闲聊到现在,孤也该回去处理事情了。这些事情,近期就会有个结果的,汐儿!” 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可惜单纯的汐儿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不禁表露出了失望:“这么快?子墨哥哥这就要走了吗?”她甚至还没来及服侍太子夫君用口茶呀。 “怎么?是汐儿你舍不得孤王走?”他一手邪肆的捏起汐儿精巧的下巴,极精准的捕捉到了汐儿的嫣红小嘴。 他强行闯入她甜蜜小嘴,肆意吮吸着她的美好。 汐儿半闭着杏眼。“……唔……”娇柔无力的任由着他采摘甜美,点点蜜津在他的舔吻之中,缓慢流下嘴角,淫靡中带着另类的蹂躏之美。 此时苏子墨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撩起她的长裙,竟然搁着那层轻薄的寝裤布料就揉搓着她的甜美花穴。 那精美的小脸变成了动情的淡粉色。“……唔……子墨哥哥……” 苏子墨松开她媚叫的小嘴儿,啧啧舔吻着她的娇小耳垂,轻声说道:“还是……汐儿的浪穴,舍不得孤王走呢?” 汐儿羞怯的快要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子墨……哥哥……你……噢……欺负汐儿……恩……你坏……哦……” “是么?”他邪肆的笑,突然狠揪了把那已经有了湿意的花瓣。 汐儿坐在大腿上瑟瑟发抖着,嫣红小嘴此时正紧紧咬住自己的另只小手,却因为苏子墨的突然使坏。“……啊……痛……”汐儿发出了声淫荡的娇柔尖叫。 “好了,这次先不闹了。”看着汐儿动情的绝美容颜,他停下了手,让汐儿半趴在他的肩上喘气。 他将还在瑟瑟抽搐着的汐儿打横抱起,放在了绣榻上。看了眼她,然后整整了衣冠。恢复了那一贯的淡淡口吻:“下次吧。” —————————————— 太子夫君真的很忙,自从上次那短暂的会面后,又是好几天不曾见面。 今晚是为了贺寿而举办的御宴大典了,想到等下就能看到心爱的太子夫君,汐儿不由喜上眉梢。 “女儿!” 汐儿在举行宴会的宣政大殿门口惊喜的看见了自家父亲。“爹爹!” “女儿,多日不见你清减了许多啊!”风驰大将军沈震不由伤心的摸了摸汐儿那因为清减,而变得更加艳丽的绝美容颜。 “哎!你娘听到了你被太子贬为宫奴的消息后,当场就厥了过去。为父虽然有将军官位在身,却常年在边关驻扎,京中人脉始终没有文官牵连之广,也无法帮你一把,实在是心痛啊!”自古文官压制武官,何况他还是个备受帝王猜疑的守关之将。即使品级再高也没有用,除了每年回京述职的这段时间,他甚至都不能御前行走。 “娘亲她!”汐儿担心的要命。 “你放心,已经请大夫瞧过了,你娘亲她只是悲伤过度,并没有怎么样!”沈震摆摆手。 “爹爹,其实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子墨……不是,太子夫君他虽将汐儿贬身为奴,却对女儿极好,女儿一丁点都没有被欺负过。”孝顺的汐儿,贴心的报喜不报忧。只说自己如今这段时间如何得宠,对于刚入宫时受的那些屈辱,则绝口不提。 沈震原本还以为是乖女为了让自己宽心才说出这番话来,却在看见女儿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才真的放下心来:“是吗?对你极好就好。” “爹爹,你也是来参加贺寿大典的吗?”汐儿娇憨的挽着沈震的手臂,撒娇道。 “是啊!原本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哥,不是!是为父着实放心不下你,想进宫来看看,正好借这个机会就来了。” “哦!”单纯的汐儿没听出父亲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苍白。 此刻沈震才注意到了汐儿竟然披了件白色绸缎披风笑盈盈的站在自己旁边。“女儿啊!你这是什么打扮?难道不知道贺寿是不能穿白色的吗?真是不懂事!赶快回去换掉!”沈震有点生气。 “不是啦!”汐儿小女儿状的扭了扭纤腰,她害羞的压低音量:“是汐儿里面的衣服实在是布料太少了,如果……如果不穿件披风就不行的……” “你这孩子,进宫好的没学会,竟然学会了这些妃嫔之间耍的小花样!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沈震没好气的摇头。 两父女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 这时,听到里面的内侍尖细的嗓音说话声,好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女儿,爹要先进去了!金公公好像是在和别人说陛下要来了,你也快点去你那边吧!” 皇宫的御宴向来都是男女分开宴请,外臣一殿赐坐,而宫廷内的女眷又另是一小殿赐坐。 外臣那一殿,除非是献艺的女子!向来是不允许女眷出现的,故此沈震才有此一说。 汐儿依依不舍的和父亲分开后,心里暗自难过,这一别又不知道要隔上多久才能和爹娘见面了,真可谓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亲眷是陌路。 “姑娘!姑娘!”芙蓉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找到还在门口发呆的汐儿。“您在这里呢!叫奴婢好找!御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奴婢听保管节目单的小李子讲,您是第七个出场。姑娘该去准备准备了!” 后宫佳丽为了争夺宠爱,向来都是想尽一切办法搏出位,不管是卖弄才华,还是玩弄技艺,样样都要敢来! 但她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是皇帝陛下的妃嫔。是以东宫名义献艺的女子,这次仅有太子婕妤和沈汐儿二人。 这里是位于宣政殿旁边相连的一座精致小阁,专为献艺女子准备。 “这不是汐儿姑娘么!”婕妤娘娘端坐在花藤绣凳上,对境贴花黄。“听人说,汐儿姑娘要在大殿上献舞啊?这么曼妙的身材,就连本宫都很期待了。” 她说的话每一句都很客气,但是雕花镜子中的脸上,却露出了赤裸裸的凶悍眼神。 正在尴尬中,有其他准备献艺的皇帝嫔妃走进来解了围。“早就听人说过,东宫的婕妤娘娘才艺双绝,不知道这次准备的是什么呢?” 婕妤转过脸来,冷冷的笑了:“怎么办呢?臣妾也是准备献舞呢。” 宫中女人的争斗,永远都是冷刀子,杀人不见血。 这时,小李子在外面小声的催促道:“太子婕妤娘娘,下一个该要轮到您上场了。” “本宫知道了!哼!” 在送走了婕妤后,其他的帝王妃嫔都围了过来,半是嫉妒半是提醒的和汐儿说:“你还不知道吧?她打小师从我国第一舞娘,每年的献艺三甲内必有她名字。” “你得了吧!不就是师从吗?又不是第一舞娘本人!”有人嫉妒的冷笑:“她比的过她师傅吗?” “呵!你这是存心找茬吧!” 这个时候,宣政大殿响起了丝竹。听了一小会发现曲子是平乐调,这是节奏非常欢快的祝寿曲,换句话说,如果对曲调拿捏不好,根本不可能挑战。 婕妤的身躯随着音乐伸展,举手投足全是媚态,忽而急旋,忽而静止。 坐在太子身边的几位大臣笑眯眯的说:“太子殿下能有这样舞艺出众的妃子,令人羡慕!真是好福气!好福气!” 苏子墨笑了笑:“谬赞了。” 正在说话间,舞蹈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了尾声。 在激昂的音乐高潮中,婕妤竟然从大殿的这头旋转着,笔直旋转到最尽头——那是太子殿下的座位面前。 婕妤她依旧保持着最后个动作,跪在地上下腰,直直将面孔对着太子媚笑着。 “赏。”坐在最高位置的皇帝说道。 婕妤连忙谢恩。 千娇百媚的走在连接大殿和精致小阁的专用通道上,婕妤看了眼明显有些看呆自己表演的汐儿,骄傲的说:“下一个是汐儿姑娘吧?本宫拭目以待哦!” 汐儿慢慢的走进了大殿内,她第一眼就看见了这些日子很想念的太子夫君,开心的不得了。 苏子墨正端坐在大殿右首席,旁边依次排位是皇子、王爷等列位皇族。左边的排位则是文臣、武将云云。但是汐儿的眼中没有别人,只有着自己的太子夫君。所以她并没有看见自己进入大殿时,那群男人们眼中对自己不约而同露出的惊艳表情。 她轻解着白色披风的系带,披风落地。露出了那身浅蓝色的,可以说是让所有男人喷鼻血的、广袖流仙裙。她慢慢的,摆出了个飞天的启舞式。这个时候,宣政殿里一片寂静、静得就如同没有一个人在一般。 现在这里的每个男人都像是狼看见块上等的肥肉一样,露出蓝莹莹的光。 乐声起,这是典型的异域飞仙调。宫中常有舞女跳,大家都不陌生。但偏偏汐儿做来,就是那么引人注目。 随着音乐起,汐儿也翩然而起。那宽广的流苏衣袖飞舞着,竟然露出了一大截嫩藕样的皓腕。 借着扭纤腰的动作,那丰盈的雪乳在半露的低领中、随着她的一跃步一抖肩,而摇晃弹跳的厉害,让在场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音乐的旋律突然变了,从那舒缓的伸展,一下子变得极快。 汐儿的脸上此刻露出了抹娇怯的表情。 随着音乐的旋律,她不得不抬螓首,纤腰紧扭,然后做出一踢长腿的动作来。 了不得!原来这条裙子内有乾坤!那裙子竟然是有一道直开到大腿的暗叉缝。随着她的舞蹈动作,竟然露出了那修长的雪白美腿。 男人们贪婪地看着场上这个动人无比的女子舞着,幻想着如果可以让这个绝美的少女在自己身下承欢,会是多么勾魂的事! 有些定力不好的男人已经开始呼吸急促! 太子圆瞪着双眼,不敢置信这个小女人竟然敢在大殿上跳这样的舞!他的大手渐收紧,捏碎了手中的水晶杯都不自知。 恨不能杀光这些对汐儿露出淫欲表情的男人! 可是这个蠢女人!竟然还在舞着! 随着丝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汐儿的娇躯像风摆柔柳一样款摆舞动。 沈震也正在酝酿着怒气!这还是自己清纯的女儿吗!怎么可以跳这种靡靡之音!太子这个家伙为什么还不把汐儿带走!他狠狠的瞪着对面的太子,心里暗自吼道。 没有人看见,宰相大人在看见汐儿的容颜后,那原本严厉的瞳孔却静静收缩了起来。 老实说,汐儿的舞姿确实不怎么样,任何受过丁点训练的舞妓都能比她好,而且这个舞蹈其他舞妓跳来也绝对不会这么的撩人。 但奇就奇在这里! 这么普通的舞蹈,怎么可以跳的这么肉欲!那饱满的胸脯,欲滴的粉唇。还有那挺翘的臀和勾人的美腿。这分明就是在堂而皇之的勾引男人啊! 但是这么淫荡的曼妙身材,又怎么拥有着这样一张清纯绝美的面孔!好个绝代的倾城佳人!这真是上天的杰作!叫人不敢相信! “这个献舞的是谁?”有官员小声的问道。是宫女的话,就一定要带回去在床上狠狠地疼爱,让她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是孤的宠姬!司马大人,你有问题吗?”太子阴沉的望着身边那个淫欲勃发的男人,冷声说道。 啊!原来这就是太子亲口求赐婚、又在第二天被贬为宫婢的沈汐儿!众男恍然大悟。 ‘撕拉’这是裂锦的声音! 太子突然发现她的裙子,腰间出了个小缝。此刻正在随着她的动作而缓慢裂开,如果放任,结局将是下半身的裙子全部掉落,整个露出她仅着了小裤的裸露双腿! “给孤王停下!”那满室的丝竹之声猛然停了,别的人都惊讶的看着突然发飙的太子和明显楞下来的汐儿。 汐儿看见了大踏步来到自己面前的苏子墨,她怯怯地,只偷瞄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却等到了太子将那件白色的披风捡起,径直扔到她的小脸上:“如此伤风败俗!还不给孤滚回去!”说完撩起衣摆半跪下来:“皇父,这孩子不知道死活,这么差劲的舞艺也敢来侮辱皇父和列位大人的眼睛。” 汐儿连辩解都不能,她呆呆的,美丽的大眼无意识地聚集着眼泪,抱着她的白披风,却发现苏子墨正冷冷的瞪着自己,这个眼神非常的可怕,可怕的让她想起成婚那天夜里的粗暴! “也罢!今天开心,任由你们胡闹次了,也赏!”皇帝缓缓开口。 汐儿只得胡乱行了礼谢恩,伤心地朝连接大殿的小阁哭着跑回去。可怜单纯的汐儿,并没有看见上位之人的笑容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光芒。 她一路小跑着,不敢回忆太子夫君的那个可怕眼神。 她听见刚才路过的婕妤冷冷嘲笑声:“这就是你狐媚的下场。”还有那些还没上场的妃嫔无声的指指点点。 呜呜呜呜,汐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怜的汐儿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地被骂,只能蹲在地上紧抱着那件披风伤心的哭了。 第七节:熊熊妒火(h) “父亲!你没看见她那个惨样啊!哎呀!真解气!”婕妤捧腹大笑。 宰相大人阴沉的瞪了女儿一眼:“你小声一点!”如此沉不住气,果真是不堪大用。 原本只是动手脚让她跟在舞艺精湛的自己后面跳舞,再让芙蓉将那长裙偷偷做了手脚。叫她狠狠出次丑! 没想到她跳的舞那般低俗差劲,好好的舞蹈竟然给跳的那么淫秽。真是果然天生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只可惜,这次又没把她怎样!”这次的陷害,只是让太子大发雷霆,但并没有借此由头,做出实质性的惩罚。 婕妤不由自主的低下声音来:“可惜的狠,上次那个机会白白错过了!没让她被人狠狠玩弄,再叫太子亲眼看见!难为我还写了那封告密条,引太子去那儿!” “你见我,就是扯这个?”宰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送你来这里,是希望你可以成为太子的正妃,未来的皇后娘娘!不是要你争风吃醋,玩弄这些小心思!” “父亲!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小声的问道。 “你自己就一点主意都没有吗?”想到这近些年的栽培,宰相大人很是生气,养头猪也学会宫斗了,可她还是一点都不长进! “那就上次那个计划再来一次啊,先下媚药,再找人轮奸她让太子看见!”真想看看当时的那个嘴脸啊,会是怎样精彩? “上次那件计策失败确实可惜!但事不过三,那个安插在她身边的宫女你已经用了两次,不可再用,不然会被看出破绽,这个法子不可行!”宰相低沉着道。 沉吟了一会,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样,她忽然开口说道:“父亲!干脆你借夜影给我吧!” “借夜影做什么?” “借杀手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杀人。” “我说了在她还没失宠前,绝对不可以杀她!你又忘记了吗?” “父亲!为什么你又阻止我杀她!”婕妤忽然神智清明的反问:“难道是因为那个人?” 宰相冷冷地回答:“你胡说什么!” 婕妤露出个怨毒的眼神,突然嗤笑出声:“是啊!我差点就忘记了啊!她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嘛!果然贱人生的也是贱人,母女一样无耻!小时候我总是羡慕别人家,别人的爹娘有说有笑!我呢?那些年父亲你有正眼看过我和我娘吗?哼!我那堂堂一品宰相爹,竟然把感情都给了一个端茶倒水的贱婢!可笑那个贱婢根本不在乎你!她还不是离开你,做了沈震的继室!果然是一门都狐媚!她娘勾引我爹,女儿就勾引我丈夫!”婕妤冷冷的诉说着。“要不是前几年朝廷给太子选秀!你哪里还会想起一个我!” 宰相皱眉:“别再说了!” “让我住口?父亲你是不是因为她是那个贱人的女儿,长得很像她,所以才一直不杀她!别不承认!方才宴会上明明看见父亲你一直都看着她!”婕妤的神态变得很诡异。“你告诉女儿实话!到底是不是!” “你疯了。”宰相淡淡的说道。 “父亲难道不记得娘临终前说的什么了?” 说到以前的宰相夫人,宰相终于露出了丝意动:“的确是有些对不起你母亲。” “我知道我的确没什么用!凭我自己根本不可能一步步从秀女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这全是爹你的功劳。” “你知道就好!这也是我亏欠你们母女的!但是也别太得寸进尺!”宰相拂袖而去。 “好!既然你舍不得!”婕妤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次!只能我亲自来了!” * “殿下!汐儿姑娘方才宴会回来就伤寒了,折腾好一会才刚服药睡下!” “殿下!殿下!” “滚开!” “殿下!汐儿姑娘真的不舒服。” “通通滚下去!” “……是!” 然后是殿门被猛地关上的声音。 小手揉了揉昏昏沉沉的眼睛,汐儿勉强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唔……好吵……子墨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汐儿惊喜地看着他的到来,她以为刚才宴会上太子夫君那么生气,今晚一定不会来的。 “有几句话,孤要问你,但今天你要实话实说!”这是自己给她的最后次机会。 “恩!”汐儿点了点头。 “汐儿的珍珠簪!到底去了哪里!”他眼神阴郁地双臂展开,撑在她的床前。“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汐儿……上次不是告诉,告诉过子墨哥哥么?”她垂下娇美的螓首,结结巴巴的扯谎。“收,收到首饰盒里面去了。” 苏子墨的眼神终于变了,像是里面什么东西打翻了。 “首饰盒?” 他大步走到梳妆台前,抓起她的几只紫檀妆盒回来。 “是这个首饰盒吗?” 将首饰盒在她面前晃了晃,哗啦啦……华美的珠宝散落一地。 “看来不是!”他冷笑。 “那么是这个首饰盒咯?” 将另外只首饰盒同样在她面前晃了晃,哗啦啦……璀璨的金银钗簪掉落一地。 汐儿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幼滑的蚕丝被,轻声呼唤道:“……子墨……”她好害怕。 “看来一定是在最后的这个妆盒里面了。”那是汐儿的最后个首饰盒,他将那件盒子,缓慢的开启。“怎么办?这个里面也没有!” “……子墨哥哥……”盈盈的泪意渐渐在她的大眼内聚集,她真的好害怕!现在的子墨哥哥,样子比洞房那晚更加可怕啊! “都没有呢!”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很温柔很温柔。然后将那个盒子,看都没看一眼的丢在了地上。“也许是太多的珠宝,孤眼睛都花了。汐儿,你自己来找找看啊!” 床上的蚕丝被,被猛地掀开。露出了仅着了件肚兜和白色寝裤的汐儿,也露出了那雪白的,暴露在外的美丽双臂和小脚。 汐儿颤抖着爬下床,慢慢在地上寻找。 她要艰难地尽量小心的拣空白地方站,才不至于被那满屋乱滚的金银钗器和珠宝珊瑚、割伤小脚。 “怎么?汐儿也找不到?” “……我……”她跪坐在原地,只是柔弱无力的垂着双眸。 “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总找不到么?”苏子墨蹲在了汐儿的面前,从袖袋里慢慢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珠簪,他的笑容极诡异:“哎呀!原来竟然在孤这里呢!” 汐儿仰着满是怯弱的小脸紧咬下唇,她不知道为什么丢掉的珍珠簪会跑到太子夫君那里去,被拆穿了谎言的自己简直无地自容:“对不起,子墨哥哥。汐儿、汐儿说谎了……”她的声音细的像是只小母猫。 “现在才知道错了吗?”苏子墨的声音温柔到了极点。“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穿那种衣服去宴会?是因为……你的心上人在那吗?还是!根本就是你以前的奸夫乃是朝之重臣,他也在那儿对吗?我问你!”平时的汐儿,根本不可能那么诡异的穿这么惹火,这似乎就是呼之欲出的标准答案! 汐儿张开嫣红的小嘴欲诉,却被苏子墨精准无比的捏住了小脸,无法说出话来。“看看这张清纯美丽的脸吧!真的很美很美!但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美丽小脸的人,会有着一颗无与伦比、肮脏下贱的淫荡之心呢!” 汐儿随着他越来越过分的说辞,而渐渐红了眼眶。 “你也承认自己说谎了吗?可惜啊!已经晚了!那天,孤已经询问过所有连接北极大殿方向的勘察侍卫,他们说只有你去过那附近!而这枚珠钗!就是孤在那里发现的,那天在太极殿里偷情的狗男女!就是汐儿你!那个奸夫是谁!恩?”双重妒恨的催化,让太子欲怒难平。 “……唔……”那聚集的眼泪很快滑落了下来,汐儿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子墨哥哥要冤枉自己。 “无话可说了对吗?”苏子墨几下就扒开了自己身上的蟒袍和长裤,露出了那精壮无比的身材。“既然汐儿这么饥渴,这么喜欢被操、孤王就成全你!” “子墨哥哥你要干什么?”她蹭着小屁股,想往后逃去。 “……啊……”却被重重的推倒在满是珠宝的地板上,那些锐利的金银钗器,一瞬间就在她的光洁美背上划出了数个伤口,很多已经流出惊心动魄的血水来。 “干什么?”苏子墨露出个呲笑的神情。 背上流血的伤口让汐儿疼痛无比,她想挣扎,却因为还在高烧和流血的虚弱而无从抗拒。“……好痛……” “孤王还没开始插穴呢!你喊得什么痛?恩?现在就入戏了?”苏子墨狠狠的撕开了她的寝裤,现在汐儿浑身上下的迷人娇躯,仅剩那件,根本包不住她丰满乳房的红色肚兜。 一片雪白的娇躯和红肚兜相辉映,辉映出让男人兽性大发的绝美视觉效果来。 他要狠狠的操翻这个女人,让她得到她该有的惩罚! 事实上,他确实是这么做了。 他将那楚楚动人的汐儿雪白双腿掰开,摆成了个淫荡无比的‘M’型。而他自己则跪下身来,将那对失去抵抗能力的修长白腿挂在了自己的肩上,让那布满着青筋的粗黑男根正对着那粉色的花穴。 他隔着肚兜,将她的丰盈小兔狠狠握在了手心。 “……不要……”她想晃动香臀抵抗着他的长龙,却因为摩擦在地板上的钗器,背部更加抽痛。 然后,猛一发力,残忍无比地插进了那没有丝毫淫液润滑,干涩而又紧窄无比的花茎。 进入的一瞬间,那剧烈的撕痛让汐儿指节泛白,美丽的杏目圆睁:“…………啊……”她发出无比凄惨和柔媚的尖叫。 但是苏子墨并没有因为她的凄惨而停止什么,而是更加过分的在那干涩的紧穴中,开始肆意抽送起来。“……被插穴……插……的还爽……吗……贱货……插死你……哦……” “……汐儿好痛……不要……不要这样……恩……哦……啊……”她艰难的想用小手推走他、抗拒着他的放肆,但那柔弱的力道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却惹的太子心中邪火爆发,抽送的更加卖力。 “……怎么……操不出……淫水呢……汐儿和……你的奸夫通奸时……也是这么……不合作的吗……唔……” 苏子墨揉搓着汐儿那对裹在红肚兜下的丰盈小兔,肆意的将它们玩弄成各种形状。 “……不要……不要……痛……汐儿痛……”这番粗暴的做爱,让汐儿回忆起那被轮奸和强暴的不堪往事,她的双目渐渐开始失神。 汐儿的两条修长美腿随着他的动作而不停无力的晃动着,那两团小兔子般的玉乳也随之弹跳。 苏子墨依旧只是猛插猛操猛干,那充满弹性的、雪白的翘屁股被苏子墨黑吊撞的啪啪作响。 “……不要……好痛……哦……汐儿要死了……啊……恩……好痛……痛……恩……”可怜的汐儿哀叫连连,那柔弱和娇媚的摸样,让男人看了只想更加的蹂躏。 她的身子变得软绵绵,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的缘故,还是发高烧的缘故。又或者,根本就是因为这场狂妄的性爱。 苏子墨趁着她亲启樱唇求饶的时机,将那荒淫霸道的舌头伸进汐儿的甜美小嘴里肆意舔弄含吮她柔软的香舌、逼迫她和自己舌吻。 另一边则继续搁着大红肚兜,捏着她的奶子噗滋噗滋的狠操着。 汐儿已经完全失神了,那张美丽的小脸此刻泪流满面。雪白纤弱的娇躯因为无法承受太子的猛烈撞击瑟瑟发抖。 “……哦……不要……不要再插……汐儿了……汐儿……不要……唔……子墨哥哥……救救汐儿……啊……啊……痛……”她胡乱的随着他的撞击起舞,不由自主的发出凄惨而又柔媚的叫床呻吟声。 此时,苏子墨将已经浑身柔软无力的汐儿双腿拉了下来,改为盘在自己身上。“……哦……好紧……汐儿的……淫穴……真紧……嘶……怎么……被男人……干过这么多次……还这么紧……哦……你说……你晚上……穿那么……淫荡……跳那么……淫荡的舞……是要……在大殿上勾引谁……噢……宝贝儿……爽死本王了……”苏子墨自己则紧紧掐住她窄肩,这一次,他抽插操干的更加深入。 “……好爽……小贱货……啊……欠干……嘶……嘶……夹松点……快被你……的贱穴吸出来了……嘶……贱货……” 可怜汐儿她原本花茎就要比普通女生窄和短,随着他的每一次深深插入,都直顶到她的子宫颈。让早就被高烧和伤口双重折磨的汐儿还要被迫接受他语言和身体上的侮辱,几次都忍不住翻起白眼,嘴角抽搐着终于叫那淫荡的银丝从嫣红的口角慢慢溢出,小脸上是那样的泪意朦胧,看起来更是失神和楚楚可怜。 她的小粉拳,在他的身上敲打,想要赶走施暴的苏子墨,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用,这样屈辱的表情,只会让人更想蹂躏她。 那雪白的挺翘香臀,因为他的动作而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着、战栗着。 “……哦……干死你……干死你……叫你……穿那么淫荡……欠干……叫你……勾引男人……这么喜欢……插穴……孤王就干死你……哦……好爽的紧穴……贱人……一再的背叛孤……哦……插烂你的……骚穴……哦……”苏子墨操干到动情处,抓起着她随着抽插的动作而摇晃的丰盈乳房、胡乱淫叫着。“……哦……真是个淫娃娃……烂货……屁股……好会……摇……恩……” 汐儿此刻渐渐停止了娇媚的呻吟,只剩下潜意识地哀求和捶打着他。 她的背部好痛好痛,那些地方因为她躺在地板上,被锐利的金银首饰来回蹭刮、加速了伤口的溃烂,而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血肉模糊了。 “……哦……干死你……烂货……啊……千人插万人骑……的假清纯……哦……插死你……好紧……哦……嘶……”因为他一次次的全部插入,又一次次的全部抽出,汐儿的呼吸越发不稳,此时,只剩下小猫一般的无意识求饶。“……痛……好痛……不要……不要……再插……汐儿的小穴了……真的……好……痛……恩……” 随着那残暴和猛烈的撞击声,身下的美人汐儿终于忍受不住,慢慢松开了那对原本捶打在苏子墨胸前的纤细小手、无力地垂在地上。 然而正干得舒服的苏子墨,一点都没发现胯下汐儿的异样,他不停的抽打着她的雪白翘臀,勇猛大力的抽插着、操干着。 噗嗤噗嗤的交合声和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还有男女交媾后留下的爱液味道,让整座合欢殿都充盈着淫荡的感觉。 “……嘶……好紧……插到现在还这么紧……真是个宝穴……哦……孤王的小贱货……啊……哦……屁股好会摇……啊……”苏子墨将黑吊依旧摆在那个泊泊流着淫液的小穴内,感觉着自己的黑根,在那粉嫩的肉壁上剐蹭的感受。那紧到不能再紧的花穴还在无意识的收缩,噢!那酥麻地感受让苏子墨低吼着,忍不住抽插的更疯狂。 直到忍不住将那每一滴白浆都涓滴不剩地送入她子宫后,苏子墨才慢慢地,将自己的分身抽了出来。他冷笑着,随后就想将汐儿翻过身来,换从屈辱的背后位置打算继续凌虐这个小女人、哼!就像是操一只母狗的背后位置! 那黑根虽然刚射过一次,可现在又是坚挺如初!涨成紫红色的龟头,忍不住在她的肚子上来回蹭着,回味方才在她花穴里驰骋的感觉。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给孤王转过身去!”苏子墨命令着汐儿,让她配合。 但汐儿此时却闭着眼睛,那蝶翅一般的羽睫正静静停在眼下,打出了一片小扇子样的阴影,眼角,还有没干的泪痕。 “……装什么死!啧!”性欲被打断的苏子墨不由有些恼怒,他将闭着美眸没有动静的汐儿一把抱了起来,想将她翻过身来,却在背部摸到了黏黏的东西。 “这是什么?”苏子墨将大手从她背后抽出,却赫然的看见自己五指沾着已经有点发黑的血渍! 被他的大手触碰到后背,汐儿吃痛,无意识地虚弱呻吟道。“…………好痛……” 他将汐儿的纤细小腰转了过来,却一眼就看见地上有一大滩黑黑红红的液体,而上面的那些金银钗器,几乎每件都被沾上了血。 然而汐儿却在那声呼痛之后,就再没有动静。 因为高烧和伤口、再加上残忍无情的强暴,可怜的汐儿在劫难逃,已经陷入了黑暗昏迷中。 他此刻已经忘记了自称孤王,慌忙摇动着怀里的汐儿:“别用装死来逃避制裁!沈汐儿!我还没有惩罚你结束!”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苏子墨就像是一桶凉水被从上泼到下,那原本还满腔的性欲全部四散。 他几乎是慌乱的将汐儿娇躯整个翻转过来,这一看,更是惨不忍睹到极点!那哪里还是原本光洁而雪白的美背,此刻上面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深浅不一,有的还没干涸,还有几枚插的比较深的钗器,已经彻底扎入了她的背部,那不急不余的血水还在往外渗着。 这一幕,触目惊心。 “该死!汐儿!沈汐儿!!”苏子墨无措的在她的脸上拍打:“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这时苏子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汐儿的脸和身上都非常烫人。刚才做爱时,他原本以为是动情的缘故,她的体温才会这么高。 怎么会这样! 然而汐儿就像是个沉睡的小精灵,没有任何动静的卧在自己的怀中。就连呼吸,都是那么微弱的不可闻。 突然,汐儿会死的这个认知从苏子墨的脑海中闪过! 他抱着一动不动的汐儿,呼吸急促起来!不!哪怕她人尽可夫!哪怕她背叛了自己!他也绝对不能允许她死去!因为自己……自己、原来还是深深的爱着这个心口不一的沈汐儿啊! 这个认知,让苏子墨用长袍紧紧裹住了自己和她。 一脚踢开了殿门,引得门外宫女失声尖叫。 “御医!快宣御医啊!!!!quot; 第八节:螳螂捕蝉 在那群太医的轮流上阵之后,苏子墨焦急地问道:“到底如何!为什么都两天还没醒来!” “殿下!汐儿姑娘她先前就一直高烧未愈。再加上;再加上病中行那房事本已有损她的阳气,还、还是在那湃着冰的冰冷地板上,受热之后又牵引寒邪入体,再加上又失了不少血气。这三样绕在一起,有点不妙。”太医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去看已经怒意勃发的太子脸。 苏子墨拂袖直入,来到了围着一群太医的合欢床前。“汐儿若是再不醒来!孤王要你们一群老东西的命!” 额!您自己折腾的人家姑娘去了半条命,关他们这群老大夫什么事?太医这个职业很苦逼。 他在她的床前坐下,细细的端详着,她的眉是那样的秀丽,此刻却因为病痛的折磨而微蹙。那宛如精灵一样雪嫩的脸蛋一片苍白,玫瑰花瓣似的嫣红小嘴也变成了没有血色的粉白。 凄楚之间,更有一种病态的美。 苏子墨牢牢的攥紧汐儿的小手,企图将自己的暖意洛洛不绝的穿达给她。 自己认输了还不行吗?管她什么背叛,去他的什么自尊!只要她肯醒过来,他什么都不追究了。苏子墨的眼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床上这个小女人,卑微无比地在心中恳求着。 他承认是自己懦弱,情绪总是那么容易被她牵动,每次只要事关汐儿,他就不能冷静考虑,根本迈不过去那个坎。 也不愿意接受一个不管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后,都不曾把自己放在心上过的汐儿。可他偏偏又是那么在乎,不甘心只是自己单方面付出,这是他的心结。 可是现在,他已经宁愿低到尘埃了,他投降了。他再也不要什么丈夫的尊严,也不想再理会她的过去和将来的不忠。只要,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不离开! 旁边的众太医震惊无比地看到自家威武冷静而又时而霸道的太子殿下,眼角似乎落下了一滴英雄泪! 这个认知不得了,众太医赶紧聚集在一起小声商量着怎么赶快治好这个美人,不然要是不小心她玩完了,他们也就玩完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半下午的激烈探讨。汐儿的病情终于得到一丝缓解,虽然还没醒过来,但太医都说已经脱离危险,并且可以喂下汤药而不呕吐出来了。 这个进步可以说,让悬了把刀在头顶的太医们,在心头给自己抹了把冷汗啊!可以功成身退了真开心!这几天不眠不休地医病伺候,太子年轻力壮没啥,他们这群老骨头可都差点熬散了。 “让孤王来喂。”喝退了一边的侍女,苏子墨亲手接过了汤药服侍汐儿。 他将汐儿小心翼翼的半搂在自己怀里,耐心而笨拙的喂食着,那残余地药汁在粉白的小嘴儿边滴落,看起来是那样的淫靡,又是那么的无助可怜。 苏子墨怜惜的替她拭了拭,在她的嘴角吻了下,再将依旧昏睡地汐儿慢慢放平躺回去。 “殿下!臣妾参加殿下!”婕妤进来后盈盈拜倒:“臣妾来看看汐儿妹妹。” “唔!”随口应了声,苏子墨眉不抬眼不移地走到了金丝楠木案边。这两天,自己都是将公务搬到了合欢殿来处理,这也是为了方便随时监视太医的用药和汐儿的身体状况。 “殿下,臣妾听闻汐儿妹妹生病后,殿下您衣不解带的在这里陪同了两天两夜。所以臣妾特地来送人参鸡汤给您补一补!”婕妤嘤咛了声,用眼神让侍女把食篮给自己,她再裙摆款款的扭了过去,在他的文案上布好食材,笑颜如花的等待着。 “恩,辛苦爱妃了。”旁边的太监试完毒后,他极赏脸的舀了两勺喝下去,淡淡的说道。“味道还可以,先放着吧。回头再用。”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婕妤那么大老远的跑来献殷勤。而自己,确实还需要他父亲的扶持,这个时候,不适合对她太绝情。 婕妤连忙开口:“殿下!您日夜操劳,又要忙国事又要照顾汐儿妹妹,臣妾实在心痛,不如今晚就回去休息,让臣妾替您守夜好么?” “不必,孤累的时候自会去旁边的偏室休息一会。” 婕妤被那句直接拒绝的话,将刚才在心里演习了十遍八遍显示贤惠的词都给噎了回去。她慢慢的走到了汐儿的病床前,背对着太子坐下来。 她动作无比温柔地替汐儿掖了掖被子,表情却无比怨毒。 真是天生淫贱!都这个样子了还勾引得太子不愿意抛下她!这个贱人,真的不能再留她活命了!自己恨不能立刻找一百个人来轮死这个贱货,再把她大卸八块!看谁还敢这样勾引太子! 婕妤妒恨又怨毒无比地想着,她的指甲尖又长,狠狠抠进了自己的血肉里都不知道,连那原本描画的很是妖艳的面孔也扭曲了。 —————————————— “殿下,之前派出的暗卫已经回来了,您要不要现在见他?”一直在身边服侍的老太监,偷偷在苏子墨耳边说道。 苏子墨想都没想的直接拒绝:“不用了。”自打想通了那件事后,似乎汐儿以前的事,他一点都没兴趣知道了,他挥挥手道:“让他好好休息下吧。” “是。” 苏子墨来到依旧昏昏沉沉的汐儿床边,看见霞光落在她的床幔上,他就这样站在那里,扶在她的床幔上也不敢惊扰,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嘤。” “恩?什么?汐儿你是不是说话了?”苏子墨赶紧坐了下来,拂在她的唇边、惊喜的问道。 可是汐儿依旧紧闭双眸,像是尊睡着的瓷娃娃。那秀美的长发披散在两边,有几丝,还调皮的探进了她的肚兜。 “太医!太医!汐儿好像说话了!” 被苏子墨的大吼大叫吓到,在另一边值班儿不能走的太医赶紧三步并两步的窜了过来。正要下拜行礼却被太子一把拽起来。 他气急败坏的说道:“还多什么事!赶紧看!” 太医赶紧唯唯诺诺的点头,走过去又是扒开眼睛看瞳孔,又是试脖子边的温度,又是把细腕的脉搏,然后才垂着眼小声地说道:“汐儿姑娘确实好转了不少,应该很快就要清醒了!” 苏子墨大喜! 挥手送走太医后却又皱起眉来,有点担心,但具体是在担心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太医说的话果然很灵验,当天夜里汐儿就醒了,其余地都很好,只一样! “汐儿!你觉得怎么样了!背上还疼吗?”苏子墨挤到床边,关心问道。 汐儿那美丽的大眼,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惊吓无比的缩成一团,退到了床的最里边还不停的惊恐落泪。“别过来!你别过来!” 这样的行为像是一记重锤捶在苏子墨的心里,他隐约最害怕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是我啊!我是你的子墨!”他受伤无比的试图抓住汐儿,却让她惊吓得更彻底。 然而汐儿就像是掉了魂儿一样,对待别人都很正常,就是每次他企图一接近,汐儿就拼命的要躲起来。 “这是为什么?”苏子墨很受伤,他反问太医。 “额。”他老人家该怎么开口才能让太子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病呢?“因为汐儿姑娘在生病前,曾经、曾经受了点刺激。所以现在,一看见太子您,估计就会回想起来。所以……”所以就很害怕啊!这是人类潜意识对自我的保护,想要躲避灾难嘛! “这种行为,没有药能够调理好。”太医边说边偷窥太子的脸:“只能慢慢的,等时间久一点,会不会就好一点了。”其实,还是有别的治疗办法的,例如什么情景再现之类的可以试验次看看,但是这话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 为了减少汐儿尖叫和惊吓的次数,苏子墨只能忍痛搬出了合欢殿,尽量减少被汐儿看见自己的次数。不得不说很苦逼,但是也很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厢很悲剧,那一边婕妤的宫里也是气压很低,婕妤淡淡的听着有关他们的一切汇报,真是又喜又恨。 喜的是,沈汐儿这个小贱人终于被刺激的有点不正常了,恨的是为什么傻都傻了,太子依然这么放不下她。这份宠爱,其实应该是在自己身上的才对! 假如一开始她沈汐儿没有进宫,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太子殿下也不会被迷的神魂不知,自己更不会从原来就应该到手的太子妃位上赶下来,变成现在一个月都难得见太子一面的可怜妇人! 对!只要她不在了!一切自然能回到原点。 她冷冷的看着自己安插到沈汐儿身边的宫女芙蓉:“这包药,本宫要你就像上次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得下到她的饭食里。事成之后,本宫自会给你一大笔钱财,送你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个头啊!事成了,自己一定会被太子的怒火牵连,首当其冲就是被杀。事败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婕妤娘娘也会亲手送自己去地狱。宫女在心中飞快的计较着,却也只能拜在地上称是。事到如今,似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汐儿你看莲池里面的莲花都开了,到处都是荷香阵阵,汐儿陪子墨哥哥去看看好么?”苏子墨温柔无比的问道。 汐儿只是拼命的低头再低头,不敢看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她已经害怕了,她不敢再放肆了。 进宫虽然日子很短,但这样的凌虐和之后的突然温柔数次重叠,让汐儿联想起以前爹爹驯马时告诉她的几句话——左手鞭子右手香草,这才是驯服烈畜的最佳利器。 汐儿不知道为什么苏子墨总是这样反复无常,但是她知道自己根本玩不起。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她的脆弱少女心彻底沦落之后,又残忍的凌虐。 “不想去吗?没关系,外面那么热,汐儿不去也很好。”苏子墨继续自言自语的给自己台阶下:“我十五岁那年曾在院子里的香樟下埋了一坛好酒,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如果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把它挖出来,然后一起烤肉喝酒。”其实早在洞房那天,他就已经把酒取了出来,只不过后来那一连串的疯狂,让自己彻底忘记了这回事。 “不如我把它取来,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喝酒烤肉,汐儿你说好不好?” 汐儿只顾着发抖,根本没发现自打自己醒来,苏子墨就再也没在她的面前自称过孤。 “殿下!汐儿姑娘该喝药了。” 听见宫女小声的提醒,汐儿明显的松了口气,因为她知道只要到了自己的喝药时间,苏子墨就会走开让她休息了。 苏子墨看着汐儿的精致小脸在宫女进来后,终于露出了一丝平静。他知道,今天又失败了。 “汐儿,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乖乖喝药。”他扯出个悲伤的微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送走太子之后,汐儿觉得自己的心有点涩涩的,滋味很不好受。 但是汐儿觉得,自己已经被彻底的玩弄了身心。干嘛还要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她已经没什么好被夺走的了! 这一次,一定不能再陷进去了。可是,陷进去的心,哪里又有那么好收回来的? 另一厢,芙蓉的遭遇可就没有这么好了,她被婕妤一脚踹翻在地上,用着了绣鞋的小脚在芙蓉胸口上左右捻踏着。 “没用的废物!” “咳咳咳!不是啊,婕妤娘娘,她被太子保护的太周全了,奴婢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婕妤更是愤恨难平:“保护的太周到了是吧?找不到下手机会是吧?无用的东西,本宫要你何用?来人!” 她是想要拖得一日是一日,哪里想到婕妤竟然心急到这个地步。 “不要!不要啊!” “做的干净点儿!”她对旁边的宫女说道。 “是!” 只见芙蓉被人塞住嘴巴不能说话,然后倒拽着长发拧着麻绳被拖了下去,真是凄惨无比。 宫女头目小声的说道:“娘娘,她到底是那个贱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就这样消失了会不会……” “她的丫鬟又怎么了?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宫女,本宫让她消失就消失,谁会在乎一个宫女去了哪里?恩?”这深宫,弄死个下人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 古往今来,悄悄消失的宫女太监还少吗?被打断了话的宫女头目连忙自己抽打自己的嘴巴:“奴婢说错话,奴婢说错话。” “哼!” —————————————— 今天是夏至,往年宫中每逢此时必要举行盛大的宫宴,推杯换盏之际将直到启明星划破长空,东方啼晓。 作为一国之储君,苏子墨理所当然地得参加。 现在是深夜,但从东宫合欢殿的方向却依稀可以看到宣政殿方向的夏日焰火是那样璀璨。现在整座皇城的守卫几乎都集中在宣政附近,比平时戒备的力量增大一倍不止,别的地方就显得相对薄弱了。 大红的灯笼在宫墙两侧幽挂,发出橙色光芒。 那些打瞌睡的几个零星守卫,根本没发现,在这样的夜里会有一道黑影在慢慢地逼近。 汐儿照例喝了药,必须休息的很早,所以这个时辰,合欢殿里已经很静了。 门被撬开了一道小缝,接着,是某样东西丢了进来。时间又悄悄的过去一会儿,听见里面值夜的几个宫女接连倒地的声音。 黑影露出了丝满意的笑容,这是力度极强的迷睡药,用的剂量几乎可以让大象昏睡,何况这里面只是几个宫女和本就快要陷入沉睡的沈汐儿。 他拔栓开门,来到了汐儿的床前。 掀开了床幕的同时,他也举高了被月光反光的利刃。就像是每一次的暗杀,这次他也照样开门见山,准备一剑毙命! 但是借着剑的反光,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利刃停顿在她的眉宇间。 她酣睡地摸样很可爱,卷缩在一起像是个小虾米。 踢被子的坏习惯,汐儿总是改不掉。所以那只晶莹玉润的小脚正静静的露在被子的外侧,指甲还染上了让人一看就掉魂的嫩粉色。 但这都不是重点! 他将床幕整个挑开,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亦露出她那张紧闭玉睫的娇媚小脸。嫣红的小嘴随着呼吸而微微地一开一合,像是在索讨着情人的拥吻。 是她!竟然是她!他的剑,已经刺不下去了。 “喂!你好了没有?新一轮巡视的侍卫要过来了!没时间了!”门被‘吱呀’轻推开,一个接应的女声,压着嗓子小到不能再小的问道。 “你你你,你怎么不杀了她!你把她抱出来干嘛?”然而却在门开了后,她的话也嘎然而止,她的生命在此刻走到了尽头。 那一剑正中说话女人的眉心,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婕妤雇来的这个人,竟然就这样杀了自己带着沈汐儿离开了!但是她已经不能再说话,无声倒落在门边死去。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 他将汐儿扛在自己的右肩,轻点着足尖在宫墙上跳跃。 虽然表面一派安静,可是他无法压抑心中的异动,这感觉就像是心脏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似的。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 这是他第一次违背主子的意愿。但是,他绝对不会后悔! 自己永远记得那一天,很普通的刺杀任务,可是却在暗杀时被人发现,缠斗几天才终于杀掉了对方。满身是血污的他在市集苟延残喘,就像是个得了瘟疫的乞丐,他以为是自己的命数到了,也准备着就这样等死。 人来人往的市集,没有一个人对他停驻。 那是个流朱浣碧的花灯节,她那么美好,美好的让他几乎想趴在她的脚边轻吻。只有她,独独只有这个仙女一样的她蹲了下来,对自己巧笑倩兮,还花钱雇来了大夫。 虽然自己连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但那一抹甜笑,却永久地刻在了自己心里。 不行!他要把她藏起来! ‘扑簌!’风袭声,这是箭虏的扣动声。 静悄悄的院墙前,站着数百个弓箭手。 他惊诧的转头过去,拧起的眉却在瞬间平复了下来。呵!饶是他是长了十条腿,恐怕也难逃此劫了罢!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箭像是长着眼睛一样,扑簌飞来。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慌忙将汐儿转为紧紧抱在怀中,用背部去挡箭,两人一起齐齐掉下了宫墙。 ‘啧!还是个痴情种呢!’他在血污之中,感觉到有人在踢自己的脸。 可是他已经没有了痛感,他的眼睛慢慢转动,想看看身边的她有无大碍,却被那再度破空而来的箭啸声击中,他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果然好人好报……恶人恶报……夜影这一生只欠……你一条命……没想到……现在就该还了……” 接着,又是一轮箭发。 那黑衣人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嘴角边竟然还有抹诡异的笑容。 第九节:黄雀在后(h) “醒了?” 她睁开美丽的像是小鹿一般地大眼睛,却觉得后脑勺一阵抽痛。 汐儿不满地嘟起嫣红小嘴呼痛。“……唔……好痛……”这时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她的合欢殿,床也并不是她的绣榻。 这个尺寸明显要比自己房里的,要大得多! 她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娇媚之态,引得对方瞳孔,静静收缩起来。 “陛下!”她睁大眼睛,慌忙想要爬下来伏在地上下跪。 却带动了一整串奇怪的声音,但是汐儿根本顾不上了。“陛下!……汐儿……汐儿惶恐……”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皇帝的床上醒来,这一切都让单纯的汐儿吓坏了。 “啧啧,就这么怕朕么?”皇帝的大手却伸了过来,力道大的几乎捏碎汐儿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陛……陛下……”汐儿吓的快要哭出来,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了。 为什么醒来后,会是这样的局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帝慢慢的靠近,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脖子边。 “你很害怕朕么?”皇帝在汐儿的珍珠小耳廓边慢慢说道,岂止是害怕?汐儿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已经抖得像片树叶。 他的大手慢慢在汐儿的颈边游走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汐儿使劲推开了他转身想要逃走。却在下床不到两步距离时,就自己被自己绊倒在地上。低头一看,汐儿彻底绝望了,凄凉的泪水在美丽大眼中聚集着。 “你不是喜欢跑么?”皇帝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哭泣。刚才那串诡异的响动,其实就来自于她的雪白裸足上。 此刻的汐儿才发现自己竟然裸着雪白娇躯,不着寸屡。而那右脚竟然被一只小巧的寒铁锁链给牢牢箍住,而锁链的另一端则连接着那张超大尺寸的御床。 汐儿双手齐捂,却捂得了胸部,露出了下面。保得住下面,又跳出了两只雪白小兔。真不可谓是不可怜,汐儿不甘心地企图挣脱锁链,但那道锁链依旧纹丝不动。她的雪白小脚却已经变得红肿不堪。“……呜呜……” “哭什么?不满意朕亲自吩咐为你打造的脚链?但朕可不是太子,不懂怜香惜玉。”皇帝蹲在她的面前,将她的美丽小脸强自转过来,继而吻住了她的甜蜜小嘴。 汐儿的小手抵抗着,想要推走皇帝,但那柔弱的力道想要推开个大男人,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并不懂自己越抵抗,男人通常就会更兴奋的心理。 皇帝狠狠地咬她的玫瑰唇瓣,让汐儿又疼又难过、屈辱而无助。 “……唔……不要……汐儿……是太子的人……放开汐儿……唔……唔……”她的嫣红小嘴被皇帝的舌头灵巧撬开,肆意的吸吮含弄着她的丁香,搅弄着她的甜蜜口腔。 皇帝肆意的感受着来自汐儿的甜美蜜津,大手也不忘记揉搓着她尖耸雪白的双峰。这样啧啧舔吻玩弄了好一会儿以后,皇帝才放开了汐儿,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娇喘休息。 “太子?呵呵,看来汐儿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吧?”皇帝冷笑着。“昨天夜里有刺客杀了宫女,将东宫姬妾沈汐儿掳走。刺客当场伏诛,沈汐儿却神秘失踪,下落不明。”而谁又能猜到,她其实就被藏在这个皇宫的最深处——就在这个中原之主的龙床之上! “没有人能找得到你了,汐儿,你是朕一个人的了……” 这是个晴天霹雳,让汐儿彻底绝望。于此同时,皇帝慢慢解开了自己的下衣,露出了那个布满青筋,还会点头的粗壮男根,这个尺寸真的太赫人!皇帝果然是太子的父亲! “帮朕含住。”皇帝微眯着眼。 “……不要……”汐儿摇着头,晶莹泪滴一滴滴的滑落,她不要这样,她是他儿子的女人啊!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 “早猜到你会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帝狠狠的拽过她的乌青发丝,汐儿的长发瞬间散乱,那痛感让汐儿瞬间就不由自主的张开小嘴儿呼痛。“……痛……快住手……呜呜……”不待汐儿反应开来,那粗长的黑色巨根已经连跟没入了她那嫣红的小嘴内,浓厚的男人气息熏得她几乎吐了出来,吞吐之间只能低声啜泣着。 不知道是不是当皇帝的人都心特别硬,皇帝眯着眼享受这感觉,一边肆意地欣赏着汐儿那屈辱无助的神情,一边抓紧了她的头发来回摆动,逼迫汐儿帮自己口交。 “……唔……不要……唔……不要这样……恩……”那一次次的深喉淫交让汐儿的大眼闪着泪花,时不时的张口啜泣着。那彪悍的尺寸,将汐儿的小嘴几乎都要撑爆。随着皇帝的几次深入,汐儿的小嘴边涎出了被抽插成白沫的浆液,样子既淫荡又可怜,让人只想玩弄她更加彻底。 “……唔……果然……和朕想的……一样舒服……好销魂的小嘴……哦……”自打贺寿宴上第一次瞧见汐儿,他就想这样试试她的嫣红小嘴儿了。 他一边在她的小嘴中模拟着插穴,一边问道。“……你有没有……这么服侍过太子……恩?嘶……”只要是男人,不管是九五之尊还是凡夫走卒,都是有很强的征服攀比欲的。那迅捷的抽送速度,根本不像是个五十岁的男人。 “……唔……没有……”汐儿娇媚而又无助的啜泣着,哀求着。 虽然口活非常差劲,但胜在生涩妩媚,这样玩起来才有趣嘛:“……哼……朕猜……也没有……”皇帝在心中邪恶的想着。 他的能力极强,竟然持续在她的小嘴儿里套弄了将近两刻钟都还没泄出来。“好了,今天这个位置就先放过你。”玩腻了小嘴他整根抽了出来,又用那粗黑的肉棒在她的粉嫩小脸上敲了敲。“哭什么哭,真是没用的小家伙!” 汐儿趴在地上,使劲的呛咳,想要减轻心中作呕和被侮辱的感觉,无助地眼泪却一颗颗掉了下来。 “过来!”随着这句话汐儿被皇帝拽住两只雪白脚踝,给直直地拉到了胯下,而那根杀气腾腾的大鸡巴就这样昂首在汐儿面前。 汐儿赫的差点晕过去,但皇帝有的是一百个办法把汐儿再玩醒,他首先将她的两条雪白大腿给盘在了自己的腰身上,再用锁链一把环住了她那到处惹火的纤细小手,举高过头顶。 皇帝没有就这样猴急的就插入,而是抬高汐儿幼嫩雪白浑圆紧绷的美臀,之后他的两只大手齐用,掰开她柔嫩的臀沟,露出了那粉色的,紧紧幽闭着的位置。 他凑过去仔细检查啧啧称奇:“呦!竟还是个白虎呢?如此粉嫩,果然是人美穴也俏。哼,朕的那个太子倒是福气不小。”孤傲的皇帝没有发现自己的口气其实很酸。 汐儿屈辱不甘的想合上修长美腿,可是皇帝的力气更大,只是一个欺身,就已经将她的腿分开到不可能再开的姿势,清楚地可以看见那根粗大的龟头此刻向下着,正对那美穴。 她瑟瑟颤抖着,嫣红的小嘴紧咬着,却无法接受这即将到来的事实。“……不要……不要……”她发出害怕而又柔媚的啜泣。 随着皇帝的一声闷哼,她的花穴就像是被撕裂一样钻进来了他的龟头,汐儿似乎被乍空了呼吸,张着小嘴儿像上岸的鱼一般,无力的呼吸着。但这并不是结束,紧接着又是一撞,这一下,皇帝的巨根直接撞进了汐儿子宫口,可怜她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颤抖着娇躯痉挛着。 “……嘶……比朕想的还要紧!”皇帝闭着双眼,静静感受着她花心的收缩和肉壁的挤压。 “……不要这样了……走开……走开……呜呜……汐儿是子墨哥哥的女人……呜呜……怎么能这样……呜呜……”汐儿柔媚的哭泣着,精致的小脸上全是泪痕。 哪怕是个铁汉都要被这么柔软的啜泣声给化成了绕指柔,皇帝被她的呻吟声刺激的邪火喷发,在原本就很高涨的性欲上更浇了把火。皇帝改为压在她的腰前,像是台打木桩的器具,一深一浅的开始抽送了起来。 突然,他惊喜的叫了声:“汐儿你的身材真好啊!”原来,汐儿的平坦小腹上,突然随着自己的节奏一鼓一鼓,正是对应着他的阳具那一下下的操干啊!要不是自己向来在玩弄女人时喜欢注意观察,还真发现不了! 这项认知,让他的巨根在她的花茎内急速膨胀变得更大。当然肉壁的刺激就越深,那番挤压让他爽到差点泄了,但皇帝毕竟有多年御女的经验,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却加大了马力,使出浑身解数来抽插胯下的这个美少女汐儿。 “……嘶……真是紧穴……叫你……宴会时……跳那么淫荡……的舞勾引……朕……插死你算了……嘶……”皇帝承认自己是在宴会时就想狠狠的操弄这个女人了,但作为个智者,他知道自己该等待机会。结果太子婕妤那个蠢货自己就将机会送上门了,呵呵! “………………不要……不要……为什么……这么对汐儿…………为什么…………”汐儿凄惨无比的发出柔媚的尖叫,时不时还纯洁而徒劳的往后缩着想要逃走,然而被皇帝牢牢固定在身下的雪白小臀却因为被干到太过迅猛,还在一摇一晃简直淫荡不堪。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要怪就怪自己太过美丽,才会惹来这么多悲惨的事,叫你长这么美这么纯啊!皇帝在心中残忍的如是想着。 “……不要……哦……恩……再干汐儿……的小穴了……呜呜……哦……呜呜……恩……”她半会儿才能发出了小母猫般的求饶声,但皇帝充耳不闻,趴在她的胸前一边用舌尖挑弄汐儿那因为性爱而竖起的粉色小乳尖,一边抓紧了她的纤细小腰噗嗤猛干着。 淫靡的男女交媾气息在四周肆意飘散,为皇帝的性欲助了把兴。 两人交媾的交合处,渐渐释出了被撞成白沫的淫液,夹杂着点点代表着不祥地血丝。 汐儿被插的很想媚叫,但小腹内的翻涌,让她几次都觉得自己就要被插死了。正在这个当上,她听见皇帝大吼了一声:“小金子!快滚进来看怎么回事!” 皇帝的龙根撤了出去,而那血丝还在不停的混合着白浆往下流着,还有越来越涌的架势。 汐儿的手脚此刻发凉,小腹的坠痛让她双眼发黑,然后一头栽倒在旁边,什么都不知道了。 —————————— 汐儿浑身赤裸的卷缩着,躺在巨大的龙床上,那根脚链牢牢地套在她的右脚。 此刻,那睁得很大的美丽眼睛像是失神了似的不眨动,静静望着某个没有焦点的地方,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吃点东西了。”打小服侍皇帝的金公公走了进来,他用拂尘四下甩了甩,试图驱散这满室浓浓的男女交媾之气。 汐儿依旧一动不动的卷缩着,失神不说话。 “再不吃,老奴可就撤走了啊!”金公公皱眉头,作势在她面前样了样几碟精致菜肴。 汐儿眼神却像是什么被激起了一样,她猛地扑过去打翻菜肴,然后捡起其中一块锋利的碎片抵在脉上就要割下去。哪里晓得金公公一介太监总管,竟然身手出奇的迅捷,他一脚踢翻她的手,在碎片掉落的同时踹走了地上那一堆碎碗碎碟。 金公公愤恨不平的望着又恢复成那傻傻摸样的汐儿,怒道:“自己作死也别害人!你难道不清楚你死了就死了,可你爹还在朝里做官儿呢!你不怕皇帝一生气做出点别的事来?” 汐儿的双肩环抱住曲弓的腿,整个人缩成一团藏在最里面。 “不就掉了个孩子吗?至于要死要活的?小产的妃嫔咋家在这宫里见多了!可没人像你这样啊?”真晦气,皇帝玩着玩着竟把人命玩出来,谁又能猜到这个沈汐儿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呢?金公公不以为然的一扔拂尘,甩门出去了。 汐儿的双手越来越紧,紧到几乎把自己的双臂都要掐破。 第十节:逃出牢笼(h) “朕听小金子说,你不肯吃东西?”皇帝倒背着手入内,看见这一屋子的狼藉就皱了眉头。 但汐儿不理不睬。 皇帝呲笑了声:“还反了天了,凭你个小女子也敢这样闹腾?小产而已,朕都无所谓,你还较上劲了?” 汐儿仰起已经哭到没表情的绝美小脸,重复念道:“杀人凶手!你是杀人凶手!”她甚至都还来不及知道她的腹中已经有了和太子的孩子,就以这种惨烈到不能再惨的方式彻底失去了他。可怜的汐儿此刻绝望又无助,只能颤抖着不再说话。 “好啦!不吃东西怎么会好呢?”皇帝好声好气的哄道:“朕叫小金子再传次饭,吃点儿吧?”自己堂堂一国天子,这还是头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去哄一个小女人。 “他是你的亲孙子,怎么能这样!你……你不是人……呜呜……”汐儿抱住双臂,那原本以为已经哭干眼泪的美丽双眸,再度落下晶莹的泪珠儿。 “你骂朕不是人?”他的瞳孔静静收缩起来了,要不是念在她小产,他能这么温柔的对她?给脸不要脸!皇帝抓住了她的双肩,眼神都能喷出火来怒道:“你给朕听清楚,为天子者六亲断绝,不要说朕现在让你掉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就是让朕杀了自己的兄弟儿子和孙子,你信不信朕眼不眨就能做出来?这是天道,哪个帝王手中没有血亲的鲜血,就连你心心念念的子墨也是如此,这样就接受不了了?你太不了解皇帝这个位置了!” “……你……你……子墨哥哥……才不是这样……”汐儿奋力想去反抗,却被皇帝轻而易举地推倒在身下。 不可以!不可以!她才刚刚失去了她和子墨的孩子!汐儿挣扎着,却惹得皇帝性欲勃发起来。 “小产了那儿暂时不能玩了是不是?”皇帝紧抓着她的纤柔小手,不让她扭动。“那就换个位置!” 皇帝无情的掰开她那已经颤抖的不像样的雪白翘屁股,露出了那朵粉菊。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地上沾了些泼洒的油汤之后,根本不言语知会一声,就那样直接粗鲁无比地探进粉菊,但只前进了三分之一个指节,汐儿就像是被夺走了呼吸一样双手双脚胡乱伸张,拥挤不堪的菊穴就要关闭起来,将这个入侵者赶走。 皇帝的手指却无视这一点,继续往里探进,汐儿不安地摇晃着臀部,试图赶走它。但这番挤压却加深了汐儿自己本身的痛苦,可怜她几次都差点翻白眼昏死过去。 但显然这番景象满足不了皇帝的兽欲,他继而又探进了一根手指,这次汐儿已经没有力气折腾,只能无力的挂在那里、任由皇帝玩弄。 皇帝冷哼了一声,知道这样反应的她,菊穴必然还是个处女,手中的动作不自主地慢了下来。 “不要……”汐儿微张着粉嫩樱唇,浅浅的溢出一声比幼猫还要轻的呻吟。 但皇帝哪里肯听,修长的两根手指依旧在那粉嫩菊穴中模拟着抽插的动作,虽然已经温柔了不少,但菊穴从未被真正采摘过的汐儿根本受不了这番苦楚。 “……好……痛……汐儿……啊……不要再……插进来……子墨哥哥……救汐儿……不要……陛下……不……要……啊……”可怜的汐儿发出比幼猫还要娇弱的微弱呻吟,她哪里知道自己这番求救却让皇帝产生一股更想蹂躏她的心思。 “闭嘴!”皇帝一手依旧在被缚的汐儿菊穴内前行着,一手剥掉自己身上的龙袍龙裤。 “不……不……”汐儿嫩臀轻摇着,企图将菊穴内的那只手赶出却没有丝毫作用。此刻,那张花瓣般小脸正染着微微红晕,连带那双小鹿似的盈盈大眼亦有着点点泪意。 皇帝探下身来,霸道而凶狠的狠狠吻住了汐儿的樱唇。 “不……要……啊……”她张开檀口惊呼,却正好被皇帝的舌头长驱直入,强吻之间,点点银丝从她的粉唇边溢出,边带有声声呛咳、是那样的淫秽不堪,是那样的绝美无双,是那样的悲伤可怜。 吻了好一会儿,皇帝才满足的松开了汐儿的小嘴,平日那般威严的脸上亦流露出一丝怜爱:“别怕,朕会温柔干你的。” 汐儿轻摇着螓首,每动一下身体便往后悄悄挪去一下,一颗晶莹泪珠亦便落下,模样竟是那样的清纯绝美。可怜她其实心中亦明白,皇帝根本不会放过她的,这接下来的不伦奸淫……那样的不堪……那样的无耻……她被彻底玩脏……子墨哥哥……她将万劫不复……永远不配留在他的身边了吧…… 皇帝轻笑着将手指抽出,大手一捞便将汐儿摇摆不定的小香臀固定在身下,确定她无法再逃离。 “不……”汐儿无望的摇着头,晶莹泪珠颗颗落在粉腮边。 皇帝探下身来舔吻她的泪珠,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耐人寻味:“你到底还哭什么,还这么反感成为朕的女人么?别忘了你已经被朕插过穴,早就是朕的女人了!”到底是在装的什么纯情,扮的什么烈女,明明早就被他干过身子不是吗?可为什么,为什么皇帝的心却有一丝痛楚呢?是在嫉妒得到她心的人吗?嫉妒自己的儿子么? 不!想到这里他狠狠将汐儿颤抖不已的雪白翘臀举高,亦清晰的露出了那枚让人销魂的花穴,和从未被人采摘过的菊穴。皇帝一手固定身下一直在反抗的汐儿娇躯,一手扶着自己的巨根在那粉嫩未曾缘客扫的嫩菊上摩挲着。 “不要……”汐儿怯弱的哭泣着,那般绝美无助,直叫人想狠狠毁了她。 皇帝也确实那么做了,只见他忽而残忍无情的开始撞击菊穴的入口,一下,两下,三下,只这十多下猛烈撞击,汐儿胸前的白嫩小兔便开始随之胡乱跳动,是那样淫秽而清纯。 直到狠狠撞了几十多下才硬生生将那巨棒的龟头送进了那紧窄到不可思议的菊穴内,那次突然的进入,却让汐儿尖叫了一声,翻了白眼差点直接被干昏死过去。 皇帝当然不会让她昏死过去,所以龟头钻进去后他也并不着急抽插,一手抬起了汐儿半是昏沉的俏脸,开始啧啧舔吻起来。 可怜的汐儿不肯顺从,企图将口中舌头和菊穴内的龟头赶出却都是无用功。 一轮疯狂的不伦插穴就这样开始了,那黝黑的巨根开始一出一入地抽插着那从未被人采摘过的粉嫩菊穴,每一下都是那么深,干得汐儿哀叫连连:“……不……要……”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嘶……轻点……你夹死朕了……嘶……插的太爽了……”皇帝固定着汐儿的纤腰,猛插猛抽猛旋,每一下都直插到底,每一下又全部抽出,那般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不……要……再干……汐儿了……会死……啊……”汐儿被插的娇躯猛颤,一头顺滑乌发随着皇帝的抽插而无意识地晃动着,显得那张俏脸更是玉雪清纯让人直想毁掉她。 “……嘴巴……里……千不要……万不要……被朕操了……还不是……这样拼命夹……贱货……活该被人操……假清纯……操死你……朕的……小汐儿……啊……怎么这么爽……真想一辈子操你……”皇帝狠狠掐着汐儿的纤腰,她雪白的肌肤上瞬间被掐出了数道红痕。然而皇帝的抽插是那样迅猛,根本不管身下的美人是否能承受得了这样强度的插穴。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汐儿才刚刚小产,又不曾正经吃过东西,身体是那样孱弱不堪,每一下的插穴,与她而言都是沉重负荷。 汐儿哀叫连连,菊穴亦渐渐被皇帝的巨根撑开,每一下都有液体缓缓流淌,却在滴下之前又被皇帝彻底插回,变成了雪白奶浆。“不……要……再插汐儿了……啊……” 但是皇帝哪里肯听,正动情而卖力的操着身下的这个小女人,他的巨根在粉嫩到不思议的菊穴内横冲直撞,感受着那紧窄的肉壁正吸附收缩着。趁她亲启樱唇求饶的时机,又将那荒淫霸道的舌头伸进汐儿的甜美小嘴里,肆意舔弄含吮她柔软的香舌、逼迫她和自己舌吻。 另一边则继续捏着她的奶子噗滋噗滋的狠干着。 汐儿已经完全失神了,那张美丽的小脸此刻泪流满面,雪白纤弱的娇躯因为无法承受猛烈撞击瑟瑟发抖。 “……哦……不要……不要再插……汐儿了……汐儿……不要……唔……子墨哥哥……救救汐儿……啊……啊……痛……”她胡乱的随着他的撞击起舞,不由自主的发出凄惨而又柔媚的叫床呻吟声。 听见汐儿呼唤自己儿子的名字,皇帝冷冷一笑,身下却更是卖力。 汐儿的反抗渐声弱,力气也已经枯竭,只剩下一对小粉拳徒劳的抵抗在前胸,试图拒绝着皇帝时不时狠捏那对白兔。 黝黑的巨吊就这样在粉嫩的菊穴间畅行无阻,每一下都是直入她的最深处,每一下都让汐儿那么痛楚而绝望,啵啵流出的白浆被皇帝干出又插回,他丝毫没有留意到身下的汐儿异状。 “……嘶……好爽……朕的汐儿是第一次……被人插菊穴吧……第一次是被朕开苞哦……朕终于……也得到汐儿的第一次了……嘶……太美了……怎么爽成这样……朕干你一辈子好不好……欠操……这么清纯……生下来就是……被朕插穴……的贱货……嘶……好爽……”皇帝一边噗哧噗哧的猛插着菊穴,一边嘴中胡乱唤着汐儿,只见他轻易的推开汐儿护在胸前的小手,大掌狠狠揉搓着汐儿胸前那对因为插穴而猛颤不已的粉嫩玉兔。 汐儿那雪白的胸前很快便留下了一对大掌用力过度留下的红痕,看起来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叫人只看一眼就能知道曾被多用力的玩弄过。可怜的汐儿连哀叫都没法发出了,只能任由皇帝抱着身子狠狠操穴,每一下都让她的娇躯那般颤抖。 “……叫啊……你怎么不叫了……爽死朕了……小美人……”皇帝一手狠捏着汐儿的纤腰,轻而易举便将汐儿的身子转了过去。 只见那雪白的翘屁股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方才操穴过于迅猛,还在淫荡而可口的颤抖着,正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阻止着皇帝将巨吊再次插入,都被操成这样了!还在拒绝! 皇帝原本怜惜的心全部收起,双手狠狠固定住那轻摇抵抗的香臀,黝黑的巨吊却狠狠的一插入内,这一次因为是后入式,可怜的汐儿早已半失神,却还是被这下彻底的插入而弓起了身子,雪白的翘屁股又开始淫秽的摇了起来。 皇帝再次开始噗哧噗哧的操干起来,每一次都是那么凶悍,延着方才未干的白浆凶猛插入抽出,这一次,他要将他的龙精全部射进这个小女人的身体! 而伴随着这啪啪作响的肉体声,淫靡的男女交媾气息在合欢床前弥散开来,是那样的淫荡,又是那样的无望。 可怜的汐儿哪里知道年过五十的皇帝体力竟保持那样好,这耻辱的奸淫竟整整坚持了半夜。这半夜的她生不如死,几次翻白眼昏死过去,醒来却依旧被搡着穴。 不得不说句落水桃花自妩媚,莫怪世道太无情。这一切的过错,难道都如皇帝所想,只因为她太过清纯美丽吗? —————————————— 巨石被移开的声音响起,是金公公踏进了这间暗室,只见他手中的拂尘无意识的四下驱了驱,试图驱散这室中浓厚的男女交媾气息。 又是三日了,这个被皇帝幽禁的沈汐儿又已经绝食了三日。 他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无骨的少女为何心性如此坚韧,古往今来这些将自己女人献给皇帝的例子不知凡己,就算皇帝将她偷藏起来又如何?难道真向太子讨要他还敢不肯么?皇位重要还是她个小女人重要?偏她当真如斯,这么柔软的身躯哪里又禁得住这番水深火热? 再定睛一瞧,被宫人换上一袭玻璃白沙的汐儿正静静倚躺在龙床最里处,美丽的星眸闭着,虽清减了许多,却更显艳魅纯洁。若不是知道这几日皇帝夜夜都要来此处临幸她,他一定认为这个沈汐儿已经死了吧?一个普通的小女子罢了,怎么可以那么倔强? 金公公叹了口气,虽然这个小女人貌美如斯,却和印象中的另外一个女人身影重叠起来。 是了,那个女人就是金公公青梅竹马的恋人,当年他执意为了扛起家计代替身残的弟弟入宫,只得辜负了她。没想到刚烈如她却在被父母强塞入花轿后,洞房内咬舌自尽。 虽然模样上一点都不像,却无端端叫他回忆起那么多年前的事来。 “死了没有。”金公公屏退左右,冷声问道。 汐儿没有作声,连长长的羽睫都没有扬起。 “看来,你是不想离开了?” 金公公这一句话终于引起汐儿的注意,犹如小鹿般的大眼正静静看着自己,一瞬不瞬。金公公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单手握成拳在唇边轻咳了一下。“咱家放你走。” “那你呢?”汐儿有些不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好运道。 “你去找太子殿下吧,他现在不在宫里,在河南道。”金公公恢复了冷静,缓声道。虽然知道这小丫头是在担心被放走后,自己是否会被问责。这么一想心中一暖,但是眼下宫里早已经乱了套……哼……皇帝才没空搭理这个…… “将小宫女的衣服穿上,走吧。”小小的布包和银两丢在地上。 汐儿捡起一同被丢在自己面前的锁链钥匙,小声说道:“谢谢公公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金公公面上浮起说不清的笑容:“你如果再不走,很难说杂家等下还能不能放走你了。” 第十一节:善心之过(半h) 越往河南省道走,这一路饿殍就更多。 汐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出宫如此顺遂,连个人影都没有的从角门一路逃了出来,更不知道自己被皇帝监禁的短短七八日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先是刺客入宫行刺被抓,紧接着是河南旱灾,颗粒无收的奏报在夜宴上呈,太子子墨临危受命,在宴上被皇帝连夜遣往灾区安抚灾民。 紧接着,在太子带着大批赈灾物资出宫之后,排行十一的皇弟北安王叔又突然拥兵自重,打着顺天命的招牌行军帝都,远水不救近火。 这段时间皇城里几乎乱了套,人心惶惶。朝堂里的事物汐儿一概未知,少女小小的心房只被子墨沾满,这一路她着了小宫女装,小心翼翼的往河南道赶去。 进入河南道时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一个月,进入这座城池沿途都是逃跑的百姓和哭闹的孩童声。 “你个作死讨债的!饿什么饿!老娘我都没得吃上嘴,不许哭!闭嘴!”面黄肌瘦的妇人一手提着个孩子的脸颊,一手护着包囊从转角走出来,左右小心的探视着,好像生怕别人发现她还有留有丁点口粮。 瘦小的孩子脸还不足巴掌大,虽浑身衣着打着补丁,面黄肌瘦却依然能看出眉眼清秀,她哀求道:“可我真的饿的受不了了……您行行好……”小女孩眨着那满是泪的眼睛叫人心生不忍。 汐儿忍不住回首,却在那孩子和母亲与自己擦肩而过时,看见那孩子投来的凄苦眼神。 她自然也明白现在有食物的事不能贸然声张,有心想要帮那个哭的好不可怜的女孩子,等母女二人进入没什么人的小巷里,汐儿才悄悄跟了过去说道:“姐姐,孩子这么饿,你就给她吃点吧。” 妇人这一回首却看见个身着不打眼黑色斗篷风帽的孩子正怯怯弱弱的站在自己身后,偌大的风雪帽掩住容貌看不见脸,但这嗓子却是地道的娇滴滴不错。 她蹙起横眉,上下打量着却是一把扯住自己的孩子说道:“小姐心善是不错,但是也要看是在哪里,眼见着这大人都快饿的不行,我废半天才换的这点干粮准备拿回去给我当家的,全被她吃了,寻思我们喝西北风呢!” “我这里有半张饼,可以……”汐儿从包囊里小心翼翼的掰出食物,还剩自己半张饼,应该够再走个三两日,应该可以撑到太子夫君那里……这些日子她省吃简用,勉强走到这里却也是没有多少光景了。 妇人狐疑的望着这举着饼的白玉小手,一时有些恍惚,天下哪里还有这等好事?但这个晃神只是一霎,她很快便觉悟过来将饼一把夺过,也不顾孩子的眼神便狠咬了多口咽下肚。 汐儿被妇人过于迅捷的身手给唬的往后倒仰,勉强扶住土墙才站起身子,但那风雪帽却被风扬起,露出了那张艳丽绝美的叫人心神一震的面容。 “你怎么不给孩子吃……” 妇人惊呆了,在露出妒忌的脸色后很快换上张笑脸:“小姐别会错意,其实家里还有吃的,等回去我自会给孩子吃的。只是小姐如此天姿国色怎么一人走在这里,好是危险啊!” “是来找我……夫君的!”汐儿小手颤抖着慌忙将风雪帽遮好,只余一张菱红小嘴轻抿着露在外面,叫人有直想抱入怀中一亲芳泽的冲动。 “也不知小姐的夫君在哪里?我看天色将晚,这么晚了小姐一人也是危险,我这受了你半张饼,不如去我家休息一晚也算小妇人对你的报答?”妇人捏着包裹,一边狠狠扫了眼不知道是因为饥饿还是别的而啼哭的女儿一边小声劝慰道。 天真的汐儿信以为真,很快便点头不语。 她哪里知道这妇人根本不是什么娘,而是个地地道道的二道人贩,见这些日子这河南道沿途的城里都实在活不下去人了,才到处用丁点粮食换人家的女儿去卖。方才不小心瞥见这孤身少女的天仙容貌自是决定不放过,只怕做了这票生意,下半辈子就不愁了呢!想到这妇人不免脸上的笑意更盛,一把拽住汐儿揽在自己的胳膊弯里,哈哈……那叫个得意…… 第二日汐儿醒来时,却觉得身体乏力,躺在一个装饰华丽的马车里浑身动弹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尝试起身却瘫软晕倒在马车壁上。 这番动静却引得前头帘子打起,一个满脸描画甚是风骚的华衣中年妇人坐了进来。见汐儿的美眸半睁半闭间更是绝美,脸上带出大大的笑意来:“女儿,你醒啦?” 昨天晚上那老蹄子迷晕了这小美人儿给自己抬过来时还是闭的眼,就已经美的叫人移不开眼,这睁了眼还果真是天仙下凡!她这次出来买人还是买着了,这么个天仙叫自己得到,看以后春花倌老鸨子还浪不浪,说她的雪雪是秦淮第一美,看她得到这个小宝贝那雪雪连做她的提鞋婢都不配!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汐儿动不了……唔……”汐儿眨着小鹿般的迷人眼睛,绝美的睫毛微翘着,在眼帘下打出一片蝶翼型的阴影,尝试起身挺起酥胸却一点力气使不上来又跌了回去,可怜她还不知道已经被那个妇人卖了,即将到来的青楼生活会叫她生不如死。 “汐儿,你叫汐儿啊?”老鸨子笑的满脸褶子都开了:“嗯,人美名字也美,连花名都不用改了,就叫你粉汐儿吧!” “花名……是何物?”天真的汐儿此时终于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老鸨子扭着身子坐到汐儿身边,满是珠翠的手在汐儿的粉面上缓缓划过:“果真是好人家的女儿,连花名都不知道是啥。来,张开腿让妈妈检查下你的身子!” 汐儿浑身的气力使不上,连挣脱妇人的手都不能,只能任由妇人脱下自己的纯白衣裤,将那绝美的花穴呈现在妇人眼前,汐儿羞愤的几乎想要咬舌自尽,却连咬舌的动作都没有气力,粉面上已经满是泪痕,叫人想狠狠的欺负一番才好。 “看你这个样子,我是个女人都忍不住,要是男人可怎么好哦!”老鸨子挂着笑容将汐儿一只粉腿抬起,将手指上的探针轻轻刺探了进去。 这没有任何预警的插入叫花穴干涩的汐儿差点翻白眼昏死过去,妇人此时却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粉腿便将探针收了回来没再深入。 “竟然不是雏了?看你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倒是骚的很,都勾的男人开苞干过了?不过穴倒是好穴,又紧又粉。”想到这里老鸨子有些火大,那老蹄子可是收的自己处子的钱呢!但看到那张满是泪痕的俏脸却是又反映过来:“哎呦!看你美成这样我都受不了,男人哪里能放过,怕是被人强着的吧?可怜的呦!”她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说了句大实话。 “你……到底要做什么……”因为迷药的作用,汐儿连话都没力气说完整,说句要歇一句,玉团般的酥胸也微微的起伏着,叫人怜惜不已。 “也罢,反正不是雏我也有秘药能叫你再变回雏!先养几天吧,看你瘦的跟小柳条似的,到时候没体力也是不行的!”老鸨子已经在心里盘算照这个路程,半个月内赶回秦淮的话应该还能勉强赶上今年的花魁赛了。 因为河南道旱灾的缘故,这返回秦淮的路上倒是买女儿的好时机,事实上老鸨子这一路走来已经收获不小。 布置华丽宽敞的马车隔音良好,就连外面赶车的小子都听不见里面那令人面红心跳的呻吟声。 “嗯……好舒服……就是那儿……死冤家……哦……顶到花心了……” “嘿嘿……干得您还爽吧……” “说吧……到底……什么求我……”原本衣着华丽的老鸨子此刻正罗钗半退,一双雪白的玉腿正夹着男人精壮的腰前后款摆着,发出噗噗的水渍声。 “……嬷嬷,就把调教……那个天仙的差事交给小的吧,包您满意……”身高体壮赶得上昆仑奴的龟奴老穆此时正满脸堆笑,见身下的老鸨子满面含春,此时更是努力的进出穴口,勾的老鸨子骚叫连连。 “好你个老穆……那丫头我可是准备拿来赌花魁赛的,你到好……这就暗地里想要了……哦……再深点……老娘受……哦……”老鸨子一面眉目含春,雪白的身躯在老穆身下一动一动的勾搭着,一面娇喊着。 “嬷嬷……这不也是为了早日调教好嘛……您看……小的伺候的您还算舒服的份上……嘶……”老穆满是褶子的脸上笑开了花,一边粗手也没闲着的伸进老鸨子半褪的小裤里激烈搓弄那因为插穴激烈而充血的花蕊,捏的老鸨子淫叫连连。 “你个作死的……”老鸨子半撑起身子来,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紧紧拦住老穆精壮的腰,满脸红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在这里等着我呢……” “……嬷嬷……”老穆邪笑着,悄悄将大龟头从老鸨子穴中退了出来,却也不拔走,只在那湿淋淋的花瓣上激烈地磨擦着,看着老鸨子雪白又圆翘的美臀因不依而摇着,真是赏心悦目,淫秽至极。 “……哎呦呦……作死啊……快给我……”老鸨子眼角斜勾,那股子妖媚真是没做过二十年的窑姐还真没那个风情。 “……” “答应你还不行嘛!你个死相!”老鸨子狠狠捏过老穆结实的长腰,终于假装愤愤的点了头。其实她心里也是属意这个跟了自己十多年的龟奴,这家伙经验也算是不错的,这次出来带他,除了要陪自己红被翻浪也存了要替自己调教姑娘的心思,此刻不过顺手推舟罢了,但是……只怕今晚是要好好的榨干再说!哼! 第十二节:客栈里的悲惨(h) 夜已经深了,马车也停在了小小的客栈前。 众人在客栈里熟睡着,清凉的风徐徐拂面,带来甜甜的花香气息。但这对于可怜的汐儿而言,夜才刚刚开始。 紫檀的木门被人用极巧妙的手法从外部打开,在踏入门内之时老穆就看见了那个天仙,那是个白天里被人换了白纱短衣的绝色女子,此刻正双眼微闭,小脸上还带有不安与泪痕,像是哭累了刚刚睡着。 此时那双白皙圆润的玉臂和白皙、修长的大腿,在薄薄的白纱下隐约可见,再加上夜里微风拂人,不断将那天仙身上带着的甜美馨香吹来,玉团般的美乳绰约玲珑,这种近乎裸露的性感穿着,在这个怀有邪念男人的屋子里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淫欲喷涨…… “汐儿姑娘?”来人手中持着一条长长的腾鞭,与他高壮的身形不同的是,他轻声细语的叫着床上睡着的女孩名字。 汐儿熟睡着,没有任何回音。 老穆已轻轻向她走去时,迅速地一手摸上她的胸部,另一手则往下摸她的玉腿,双唇顶礼膜拜般的吻上了她的纤腰,又吻向柔嫩光滑的另一只玉腿。在绝色女子的身体上摸揉,冷不防地搂住汐儿并抚摸着她的秀发,强行吻住她的小嘴,并从低开的领子伸入,抓握住高耸的胸部及乳头搓揉起来…… 汐儿的小嘴被牢牢封住,泪痕挂在绝美的眼角。她浅浅的呼吸着,刺激的老穆吻的更深, 竟是甩开手里的鞭子,把持住汐儿纤细的腰部,将她的亵裤扯到了大腿根下后,竟然掏出自己粗硬的家伙抵在汐儿的臀部,险些顶入的同时,那双还挂着泪珠的美眼轻轻睁开。 “你是谁……要干什么……啊……” 老穆停止了插入的动作,却是一把将汐儿的纤腰搂住,将那双弹跳的小玉兔贴近自己的胸膛感受她的柔软,然后狠狠含住了汐儿的粉嫩小嘴,含糊不清的说道:“……干什么……自然是干你……” “不要……放开汐儿……” “你想要全客栈的人都醒了来参观我干你,可以叫的更大声些啊……” 汐儿啜泣着,香唇轻启,不敢再乱动,却让老穆乘机强吻她鲜嫩的樱唇,那恶心的舌头放进她嘴里吸吮她柔软的香舌,还不停搅动她的舌尖。 汐儿想不到自己又要再次陷入凄苦的命运,本能地抗拒推挤老穆恶心的舌头,但舌尖的推挤交缠反而让老穆更兴奋,他强烈感到汐儿的绝望,这让他更兴奋地用舌头与她的舌尖搅动交缠,他的手扯开汐儿的白沙,握住汐儿雪白幼嫩的乳房尽情搓揉,揉弄着她鲜嫩可口,因感觉恶心而颤抖的粉红乳头。 玩弄够了便伸进汐儿半褪的白裤里激烈搓弄那鲜嫩的花蕊,弄得她花蕊湿淋淋,不停媚声呻吟。“不要……求你……放过汐儿……” “你知道我为了干你,这一路伺候了那老女人多少次吗!今晚……我一定要操的你半死不活才行……” 汐儿因为绝望害怕而全身颤抖,她的可怜哀叫十分柔媚凄楚,令人销魂。 “你都被卖进咱们妓院了,还装个什么清纯?我听老鸨子说你已经不是雏了,想不到你才十四五岁就和人干过了,这么骚还装纯呢!”老穆一面强迫汐儿和自己接吻,一面淫笑着,也不管可怜的汐儿因为被吻的太过激烈,嘴角已经红肿,那透明的口液也挂在唇角开始滴落。 “别动!等你以后做了鸡,就知道要怎么讨好男人了,现在……是我调教你的第一课……口交……”强吻完他立刻淫笑着露出自己那恐怖的巨根,长粗足有一岁大孩童的臂膀以上,巨根上布满树根般凸起可怕青筋,还有一个特别硕大狰狞的伞状龟头。第一次看见如此粗大阳具的汐儿,恐惧地看着眼前这难以想象的狰狞尺寸,全身不停发抖,那是任何经验丰富的女人也会害怕的凶器。 老穆强迫柔弱的汐儿在他身前坐下,按着她的头:“吞进去……等下可是要干到你死为止哦。” “不要……”汐儿柔媚的摇着头,却根本动弹不得,只得任由那粗长的巨根强行插入自己樱红的小嘴中,那彪悍的尺寸撑得汐儿小嘴根本无法合上,迅猛抽插的速度叫汐儿根本无法呼吸,虚弱的汐儿几次都翻白眼被插晕了过去,却又被老穆狠狠的捏住乳尖苏醒过来,真是可怜无比。 “……啊……嘶……是舔……别用你……的牙齿碰到老子……小仙女……给老子好好的舔!这样就晕过去以后怎么每天接客……呼……想不到你这个美若天仙的……伺候男人这么差劲……”老穆狠狠拽住汐儿披散的长发,逼迫她的面孔紧紧贴在自己的巨根上不能动弹。 “……不要……”汐儿虚弱不已的双手握着小粉拳企图推挤,却压得老穆心中邪火更盛。 “真是美的要人老命!”老穆一把将汐儿身上仅存的白沙撕开,只剩下具雪白的娇躯在微微颤抖着。“……不要……呜呜……” 老穆一把捏住汐儿小巧可爱的下巴,将那张绝美的脸上抬,却看见那张怯怯的面容上满是泪珠,真是叫人可怜不已。 “把屁股翘起来!”老穆拾起鞭子,性欲勃发的狠狠拽着汐儿不松手。 “……不……放了汐儿……”汐儿被压倒在地,樱红的唇边是被插出的白浆,还没来及擦去便往后挪动着翘臀试图逃走,可怜这些日子一直被喂迷药,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往后挪了几步便歪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本来想对你温柔的,结果你这么敬酒不吃……只好这样了!”老穆从荷包里取出一枚长长假巨根,但那巨根可怕的是上面还有一枚枚依次排列大小的珠子。 汐儿怕的浑身发抖,却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轻而易举便被老穆一个横抱起放在了木桌上。“这个高度刚刚好!嘿嘿!”他淫笑了一下,将那假巨根塞入自己口中润滑了一番又取了出来,那一枚枚的珠子更显得油光水滑,恐怖异常。 “……不……”汐儿没有了气力,鲜嫩的樱唇浅张着,仿佛索吻一般娇媚。 “这也是你自找的!我的小仙女……”老穆淫笑着,将汐儿白嫩可口的香臀打开,露出了那叫人疯狂的菊穴。 “……不可以……”汐儿凄凉的哭泣着,有种而叫人疯狂的想要蹂躏的美感。 老穆确实那么做了,他伸出中指狠狠插入那未经顺滑的菊穴,可怜的汐儿打着冷战颤抖着,开始翻白眼。 老穆没有怜香惜玉,抽出中指后强吻着汐儿沾着白浆的鲜嫩樱唇,恣意舔弄含吮她柔软的香舌,然后紧抓着那柔软纤细的腰肢,超大伞状龟头的假巨根抵着那干涩出血的幼嫩菊穴开始用力,准备插入。 “会死的……汐儿会被干死的……不要啊……放过汐儿……”汐儿柔媚的哀叫着,雪白的娇躯弓起试图挣扎却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像是只待宰的可怜小羔羊。汐儿不知道自己的哀叫楚楚可怜,声音柔媚不已,是个男人听见这种声音都只会更想干她。 假龟头在汐儿染血的菊穴上激烈地磨擦着,看着那幼嫩雪白又圆又翘的美臀因害怕挣扎而摇着,真是赏心悦目淫秽至极。 “我开始咯?小仙女!”老穆在汐儿的粉嫩的香颊上留下个满是口水的吻后。 便开始着力将那假龟头往菊穴内插去,……只听见一声‘噗哧’轻声,那巨根的第一枚珠子已经插了进去,黝黑的珠子在粉嫩的菊穴内插着一动不动,景象格外美不胜收。 柔软而鲜嫩的菊穴肉紧紧夹着第一枚珠子,汐儿杏目圆睁着,连声惨叫都无法发出,纤细的雪背像触电般弓起,干涩被撕裂的疼痛伴随着鲜血滴落。 “想不到你的菊穴紧成这样,都舔过那颗最小的珠子你都不行……果然是欠调教呢!”老穆揽过汐儿的纤腰,狠狠抓住那对摇晃不已的雪白小兔。 汐儿幼嫩雪白圆翘的香臀被假巨根牢牢霸住菊穴,艳红的鲜血从颤动的雪白大腿根滴落。老穆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不行,巨大的男根充血,下体紧贴汐儿的花穴间磨蹭,狰狞恐怖的超大伞状龟头激烈磨擦她颤抖的嫩唇,弄得她娇躯打颤。 手上一使力,下体一沉,却是伞状的巨根已经硬生生挤入花穴内,而菊穴后的那根假男跟也进入了第二颗珠子。这番突如其来的性爱让汐儿双眼翻白,直接倒在了老穆的怀中,任其为所欲为了。 可怜的汐儿被巨根插入菊穴调教不说,现在又被插入花穴蹂躏,虽说早已经开苞,也被多人轮奸过,但这样前后夹击的玩弄对她来说却还是第一次,还是在体质虚弱,小产不曾好好调理,又服用大量迷药的情况下。 可怜的汐儿生不如死,雪白的翘臀颤抖扭动着,老穆抓着汐儿的纤腰噗哧猛插,那儿臂般的巨根一下一下狠狠抽插,每次插入都将粉红嫩唇挤入花道,拔出时再将嫩唇发出,而菊穴处早已经被鲜血和滋润过的口液差的白稠成浆。 汐儿被强行提起的白嫩臀部被撞的啪啪作响,老穆按着汐儿的长发,看着那假巨根在鲜血和粘液间进进出出的菊穴,兴奋到不行。那老穆被刺激的加快鸡巴抽插的速度不说,又使力塞入第三颗珠子,干得汐儿几乎死在那张木桌上。 她被刺激醒了过来试图挣扎哀叫,却半丝力气也使不上,直觉自己可能寿元将至,死在这破烂客栈吧。 “她娘的贱货……嘴里一直在喊不要,却吸得老子这么紧……你倒是叫床啊……腰真会摇……用力点……喔……哦……太爽了……干死你这个贱货……难怪要被卖到妓院……长这么美又这么会摇……你说你不当鸡还能当什么……干死你……把你干死在床上算了……”老穆猛干狠干,只见汐儿那粉嫩的花穴已经被自己操到红肿不堪,白浆也被菊穴流下的鲜血染红,更是叫人看红眼想要狠狠操弄。 “……救我……子墨哥哥救汐儿……”她的双眼迷离,小鹿般的美眸闪烁着悲伤的泪光,老穆的数次放肆都让她差点死去,她松开双唇轻声呼救,无力的哀求着。 老穆立刻捧着几乎失去意识的汐儿俏脸强吻她,强硬的挤进樱唇里吸吮她柔软的小舌,身下也不停噗哧噗哧猛干着。“反正老鸨子过几天也会用秘药让你恢复‘处子身’,这会儿就算玩坏了她也能治好……小贱货……假清纯……老子在马车里第一眼看见你……就想了一定要上你……怎么样啊……被我上到了吧……早就想把我的子孙液喷到你的小骚穴里了……摇啊……给老子摇屁股啊……”老穆一边猛干着失神的汐儿,一边大声的说着浪话。 “不要……救救汐儿……放了我……子墨……哥哥……”除却噗哧噗哧的交媾声外,汐儿半会儿才发出小猫般的虚弱呻吟。 老穆半弯下身子来,兴奋的狠狠捏住汐儿的雪乳,大力的抽送着:“……啊……爽死了……好紧好粉的小穴……都干的你叫我哥哥了啊……小贱货……哈哈……”他突然兴奋狂吼:“好吧……那就不射在你这天仙一样的脸上了,就操进里面……怀上老子的孩子吧……老子要插死你……”大肉棒操到了最深处,汹涌浓浊的精液狂泻如出,冲击着汐儿饱受蹂躏的花穴。 汐儿却只能微弱的悲鸣着,娇媚喘息,全身发软无力地倒在床上抽搐,老穆刚刚灌溉的白浊精液还在从她的湿粘花穴里不停滴落,而菊穴内的第三颗珠子却紧紧的咬在那里,依旧在滴落着鲜血和白浊。 老穆歇了歇,又一把抓住卷曲在木桌上失神发抖的汐儿,一手搓揉着她雪白幼嫩的翘臀,一边握着她的小手探入了自己虚软下去的肉棒前后撸着,烦恼道:“怎么办呢……插你好像会上瘾啊……等带你回了妓院……怕是没那么容易上手了……你这样的天仙我又是绝对没法把你赎回去自己享用的呢……”老穆一边食髓知味的抚摸着身下已经半昏迷的汐儿,一边低声盘算道。 此时再次掰开她的柔嫩臀沟,老穆中食二指激烈的搓弄着她被干成湿答答一片的嫩穴,灌满了白浊精液的花道还有混着交合淫汁及嫣红的血丝不停流出。 “……啊……不要……放过汐儿……不要干了……求您了……不要……”汐儿楚楚可怜的双目紧闭,已经失神的她发出无意识的求饶声。 “不行啊……像你美成这样……我说过的啊……今晚一定要干到你半死不活才可以哦……”老穆将汐儿拉起,从背后激烈地搓揉她的幼嫩乳房,先抱在怀里激烈地舌吻好一会,她只能不时发出如猫叫般的柔媚呼救:“……啊……不要……别再插汐儿了……会死的……” 他淫笑着抬高那幼嫩的雪白屁股,粗大鸡巴从背后再次狠狠插入她饱受蹂躏的鲜嫩美穴,粗大肉棒在汐儿幼嫩的花道里被紧紧夹着,猛烈抽插之下,发出被花道内浓稠精液混合淫汁的噗滋淫声,而精液混合淫水正不停从被激烈抽插的结合部位流下。 “都被操成这样了还拒绝……真是天生做鸡的……欠干的狠……”老穆怒从心生,惩罚性的一口气将第四颗第五颗第六颗,整整三颗更大更粗的珠子戳入了汐儿的菊穴内,撕裂的血液流的两人满大腿都是,老穆看着身下的小美人雪白美腿上全是因为他的暴行而喷涌血液,他却变态的大笑了几声,更加残忍卖力地开始玩弄起身下的小美人来。 可怜的汐儿双手胡乱的挣扎了番以后,终于无力的垂落了下来,任由老穆在其身上再如何玩弄驰骋,都无法反抗,最终深深的昏死过去。 而这场名为调教,实为泄欲的残酷性爱,直到天亮为止…… 第十三节:又见故人 盛放着金米粒般花朵的树丛枝叶繁茂,引得彩蝶纷纷摆动着半透明的翅膀,顺着瞧不见的轨迹结队飞来,又一只只隐没在了香气之后。 往年这个月宫中已经开始着手秋猎,但为得这个月突然登基的新皇,皇权交替还有些不稳固的缘故,宫中的所有活动都往后延迟。 人人都道旱灾之时子墨太子去了河南道,也有传说事出权益,甚至抽调走了近一半的禁军侍卫。却也道皇弟北安王叔乘机班师回朝,然而当时还为储君的子墨殿下却犹如天神相助般出现在禁城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囚禁了华太妃后又逼得北安王伏诛,宫内老皇帝有感之后却也宣布正式退位传给子墨太子。 其中的隐私又有多少,至于是不是心甘情愿退位,还是怎么从河南道赶回禁宫,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样的其中缘由,之后却没有人再敢讨论。 这几日的天气明显开始转凉,明媚到有些强弩的艳阳,此时正挂在宫中最高建筑——白色宝月楼的廊角后,橘色光晕给人营造出一种依旧置身在夏日中的错觉。 穿着身铁鹰轻甲的侍卫步子很稳,手中握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刄。晴天朗日时额边几颗豆大汗珠滚下但也顾不上擦,只盼着脚步能再快些。经过长长的甬道时,来往的宫奴宫监皆低头问好,侍卫心中有些焦急,但再焦急面上也不能带出一点来。 宫分东西二宫,御花园自然也分大小二园,往日帝后接待使臣或者内命大臣时便去往大气的大御花园。 宫中女眷则一般都在小御花园附近流连,一则是离内宫较近,二则若是皇帝在大御花园宴宾,碰巧撞上臣子也不大好。 拐过浓酽的参天树影,那原本掩盖严实的六角凉亭也终于现在侍卫视野中。 铺着精致明璃瓦的凉亭高挑着廊檐,围栏之上雕画巧匠所篆刻的龙凤纹饰。一个瞧不真切,却仿佛那些尊贵的动物会随时腾空而起一般。 亭子中心依稀一道人影,林影斑驳中却无法辨识真颜。狻猊如意纹所饰的鎏金熏炉正徐徐吞吐着来奇南香,仿若一个眨眼这些人儿便会羽化回天般叫人不敢大口呼吸。 但这虚拟幻境般的景,却随着‘咻’地声破空响而破碎。侍卫被惊得打了个寒噤,那是道冷光,尖锐而丝毫不迟疑地钉向园中最中央的藤草靶……是一记绝对锋芒的箭! 那几道人影却丝毫没有为此慌乱半毫,园中除了鸟鸣草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侍卫行到这里脚步放得更轻,丝毫不敢惊动‘那人’。只悄悄拾阶之上,站到了一位作‘内监长’妆扮的太监总管身后。 那太监总管附耳过来,他忙轻声回话。此时,又是一记破空的尖锐之声划破了气流,叫人闻声之时心中同时一紧。 那在御花园内射弓的人,背对众宫人瞄准箭靶的是一道剪影。他的神情极为淡漠,此刻缓慢的开口道:“是谁来了。” “陛下,是……”太监总管有些艰难的启口,却没有说下去。陛下的龙威日盛,他越来越觉得陛下的气势惊人,简直不敢直视。 “是什么!”此时,苏子墨眼稍转冷,叫人话不成调:“回答朕!” ‘啪’一声轻响,停了准头的玉腰弓被抛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条淡淡的金色流光,有人赶紧接了过去。一阵衣物窸窣声自此微微响起,那道剪影转过身来,露出了张果然贵气无比却又淡漠的男子脸孔,果然是那初登大宝的苏子墨! “汐儿姑娘她……” 苏子墨的视线猛地黏在了那个多出来的侍卫脸上,只是一瞬便单手揪住他的铁鹰甲领口,叫侍卫气都喘不上。咬紧的牙关挤出了冰冷的话语:“你知道朕想听什么,别叫朕灭你九族!” “汐儿姑娘她……像是消失了一样……属下们找了……”整整半个月都没有消息,今天已经是陛下给的最后期限,他不得已必须来复命,也明白自己恐怕活不了了。 “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罢!”除了内侍长结结巴巴的回答,此刻再没有其他的声音敢响起。 苏子墨狭长的凤眸渐渐眯起:“果然是个废物!”这就像是一句暗语,原本平静无波的贵气面容上有些恍然,片刻后却涌起了一抹杀意。 他松开侍卫的领口,那侍卫半跪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朕记得你和左领参将的小女儿是有婚约的吧!”苏子墨轻声问道,比起冰冷的模样这般轻声细语更是可怕。 “陛下!请再给臣一次机会!”侍卫四肢伏地,生怕苏子墨做出残忍的事来。“三天!这次只要三天,臣一定会找到汐儿姑娘!” 苏子墨缓缓回首,冷声道:“可惜朕已经不相信你了。”纤细的白皙手指无声扬起,那侍卫立时被塞住嘴拽了下去。 “陛下!”太监总管躬腰颤抖着说道:“您别着急,定能找着的。”这段时间,他越跟着新皇帝越心惊,原本未登基的太子苏子墨只能说是心机深沉,但遇到汐儿姑娘还会有点人味。但现在汐儿姑娘消失了一个多月,光是苏子墨沉怒下杀死的暗影侍卫就有好几茬,这样下去,怎生是好啊! 苏子墨却冷笑着,龙纹宽袖下的手渐渐收紧了。 —————————— 话分两头,那厢新旧交替百废待兴,这边汐儿已经昏昏沉沉跟着老鸨子的马车即将驶进秦淮古城。 “姐姐,你就吃点吧!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小丫头流着泪跪倒在马车内侧,不停的求着一心求死的汐儿。 这些日子,见汐儿姐姐每日大量被喂食迷药不说,又不肯吃东西。前段时间老穆每天晚上更是要去欺负这仙女一样的汐儿姐姐。说是什么调教她不懂,她只知道她被二道贩大婶买走时,却只有这个汐儿姐姐伸出援助之手,虽然她没有吃上那半张饼,却也知道得人恩德该是回报。 然而汐儿姐姐这么好的性子在那老鸨子口中听到的却是什么太倔,要好好吃吃苦头,只要不死人就可以。 她端着碗白粥满脸泪水,试图扶起正晕晕沉沉靠在马车壁上一句话都没力气说的汐儿。 “你就吃一口吧!就一口!”小丫头不知道汐儿姐姐哪里来的毅力,这一顿不吃饿的慌,她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些粮食更是珍惜的不得了,为什么如此柔弱的姐姐能忍住这种饥饿? 汐儿半闭的长睫一动不动,在小鹿般的眼睛下打下一片黑色阴影,是那样的美丽而可怜。 “求你了!姐姐!”小丫头舀起一勺白粥,不管不顾的就要塞进汐儿樱红的小嘴里,却引得半昏迷的汐儿一阵呛咳。 “姐姐,姐姐!”小丫头连忙放下粥,想要擦去汐儿唇边的白色粘液,却见汐儿缓缓睁开了那双绝美无比的眼眸,那是怎样的眼眸呢?清澈如琉璃,却又带着叫人忧伤无比的忧愁。 “姐姐你醒了,快吃点东西吧!”小丫头拭去眼角的泪珠,太好了!汐儿姐姐终于醒了,这段时间汐儿姐姐越睡越多,她真的好害怕汐儿姐姐再也醒不过来。 “……小芸你……自己吃吧……不是饿的慌么……不用管……咳咳……咳咳咳咳咳……”汐儿话音未落又引起肺里的污浊,又是一阵没来由的呛咳,叫人心惊不已。 “姐姐!你别吓小芸!”小丫头吓得五魂丢掉三魄,连忙放下手里的粥碗掀起马车轿帘出去喊道:“嬷嬷!嬷嬷!” 汐儿纤眉微蹙,身子缓缓滑倒在马车后侧,也不知道这么柔弱的身子哪里来的力气,竟硬生生扯开了马车后侧轿门的暗拴。 马车奔跑的速度不慢,带起的尘烟迷离了人的眼睛。 汐儿借着马车的边壁慢慢爬着坐起来,一颗清澈的眼泪自她的眼角滑下:“这可能就是命,来生……”来生还是谁都不要遇见了,但是,子墨……哥哥……汐儿好想你…… 咬牙,她从马车后侧放身一纵,那一纵,顺着黄沙一路滚下,直到重重撞上了路石,然后,那道倩丽的身影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叫什么叫什么!叫你喂碗粥都这么没用的?”嬷嬷从马车前座起身,扯开轿帘的同时,她发出一声尖利的凄惨叫声。 —————————— 两峨扫黛眉,不染世间尘。 红颜青霜鬓,为谁淡理妆。 “我看这样就可以了!”老鸨子放下了手中的胭脂,端视着镜子里少女的容颜,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芸早已看傻了眼,只见那端坐在妆台凳上的少女着了一身柔媚粉衫,隐约可以看见内里的纯白绣梅肚兜。那张如水容颜简直就可以用九天仙子来形容。远远看去,只觉她宛如仙子凌波,不染纤尘,她是那样的令人心悸目眩!白雪凝肤,粉颊红嫩,柔美中自有一种怯弱的神韵。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妄图用自尽逃开一切却撞伤头失忆的汐儿。 老鸨子巧言令色,终是骗的汐儿相信自己是她倩容坊花了十五年时间养育的清官,虽然身子柔弱却也是如水的补药送进来,只等着这次花魁之赛名扬青楼届,而今天,就是恰逢三年一次的花魁赛之日。 今年花魁赛照例选得是在芙蕖园举行,芙蕖园依山傍水,众人都喜欢在此处流连,是城中有名的游玩去处。 说白了,芙蕖园其实就是公众形式的官家公园。只要你能给司园的一笔借用场地费,什么人都能包下来办个宴。 花魁大赛在此举行,管她成名未成名的伎伶皆在今天随着鸨母无拘无束地出入芙蕖府。 此情此景,待到傍晚时,芙蕖府外已是门庭若市、车马喧嚣,有请帖的在门口被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无请帖的在门口久久徘徊不去。 有想混进去的还未进回廊就被赶了出来,还有人出价一百两买请帖,竟无人理睬。 夜还没降临,而芙蕖园内早已座无虚席了,连走廊里都站满了人。能进得了芙蕖府大门的人不是高官显爵就是世家子弟,最少也都富甲一方。看眼前这些人的穿戴架势,的确是够奢侈够派头。 姑娘们一场一场的表演歌舞已经开始了,都是使出了看家的本领。但即使是如此,也只是为了能在男人身下曲意承欢……“话不多说,我知道列位公子贵人们也不想瞧咱们老脸,这就请咱们上次花魁赛的魁首,春花馆的雪雪姑娘第一个表演!” 能进的此处的秦楼楚馆当然都是秦淮最叫的上名堂的,自然老鸨子都长袖善舞的很,话不多说,这就击掌命暖场的姑娘们退场。 此时阵阵白色烟幕喷薄而出,像是狻猊制造出了一场虚离幻境。 “雪雪!”已经有人忍不住大声的喊道,才瞧见在芙蕖府花型擂台最中间,已经无声的坐着一名身穿白纱的美貌女子。 只见她那双交叠而坐的白皙修长玉腿,在薄薄的白纱下隐约可见,再加上刻意营造的仙雾萦绕,更显得光泽诱人,高耸的胸部上突显的红色乳尖更是分外清晰,这种近乎裸露的性感穿着,在这个满是怀有邪念男人的院子里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淫欲喷涨…… 只见其素手微动,那玉臂里竟是抱着柄玉石琵琶,此刻正缠绵地拨弄了起来。但闻耳边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悦耳不提却又不带有楚馆女子的妖媚,很是难得。 “好!” 也不知道谁带头在下面喊了个好字,只见那折成‘箭’型的银票像是落雨般往台上执去。待到一曲罢,那雪雪姑娘已经抱着琵琶欠身往后头去了。春花馆的老鸨子却是满脸堆笑,一扭一扭的上台将那堆银票拾起,数了数,竟整整有三千两,这可已经是普通村庄二十年嚼用都不止的数目了,仔细一数,比去年还多了五百两呢! 原来这花魁赛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竟是谁得的银票彩头最多,谁就是魁王! 春花馆的老鸨子投了个轻视的笑容看向倩容坊的老鸨子花嬷嬷,当年她就和这个姓花的女人争花魁,结果还不是让她培养出个雪雪,恐怕这届也是她家雪雪独占鳌头了呢! 花嬷嬷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 此时,在擂台左侧的一桌上,正倚坐着一名紫衣的年轻人,正满脸的讨好道:“临风兄,你瞧瞧,这回散心可算是来着了吧?这雪雪姑娘可是名不虚传呢!如果临风兄有意,小弟可以马上为你牵线搭桥!” 这青衣年轻人对面正坐着年约二十四五岁上下的青年,一身玄色长袍,长发被同色发带束起,微风扬起时,长衫与秀发扬起,仿佛是浸了夜色的鸦翅般。 此刻,纤细长手里正把玩着一枚碧色酒杯,那是张俊美不已的面容,剑眉入鬓,黑色的眼睛仿若深潭叫人想要醉死在其中,那挺拔的鼻梁,抿紧的薄唇彰显着主人的性格必定执着而坚强不屈,线条分明的轮廓,如同雕刻大师手下的完美艺术品,让人挪不开眼神。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离家两三月有余,在江湖上随意流浪的沈临风。 这两三月来他游历甚广,只为可以减少心中对汐儿那非同一般的畸形爱恋,但随着时间的沉淀,那份爱却发酵的越来越浓醇,直至今日今时根本无法忘怀。 他仰头饮下了这杯苦酒感慨道,恐怕这一生都不能忘怀了…… 沈临风执壶替自己又斟了杯桃花酿,想到汐儿和自己的过往时,坚毅的唇角竟然柔和了不少,扬起了极俊秀的笑容——那笑容竟勾的周边等着上台的姑娘们个个心神荡漾不已,暗赞道好个俊美的男子啊! 正在此时,台上的花灯一盏一盏熄灭了,没有防备到瞬间完全黑暗的官员贵人们不禁发出‘咦’‘呀’之声! 待众人适应了黑暗后,却听见了一阵铃声响起,随着两声脆响,一片幽幽蓝色在舞台上慢慢亮起,一阵微风吹过,起伏波动,彷若碧涛,令人想起月夜下的湖水,微波荡漾,像一朵朵涟漪。 若有若无的琴声,如丝如缕缠绕在迷离蓝色中,闻之不禁心神恍惚,光线逐渐亮起来,只见一朵蓝色莲花悄然在台上绽放。 那是个体态襛纤得衷、修短合度、云鬓轻挽、秋波流盼的蓝衣女子从花朵中立起,在飘渺虚幻的云雾中,更显得轻纱缭绕、摇曳生香,长长广衣水袖在花间轻舞,竟然足不出那朵盛开的蓝色莲花,只余一样,那么鲜丽的佳人,面上还罩了层蓝色面纱,那一举手一投足令在场众嘉宾无不怦然心动! “是纯儿姑娘!”不知道哪个嘉宾喊了句,众人才认出这个一直青纱蒙面的女子,不是这几年牡丹阁声名渐鹊起的叶纯儿是哪个? 这叶纯儿虽然容貌上较雪雪没有那么美艳,却是个善舞的,身段又绝佳,可以说是各有千秋,此番她又戴了个面纱来,将这容貌上勾的人无限遐思。这番比拼,竟有些超脱的意思的里面来了,春花馆的嬷嬷急的咬手帕,却见那台下的银票废纸一样的往台上抛。 牡丹阁的嬷嬷也不急着上台,只叉着腰往春花馆嬷嬷那边有意无意的瞧去,可以想见,她前面是花了多少心思,才有了现在的自信不可一世。待到这一曲终,已经有人按捺不住的走到牡丹阁老鸨子面前询问叶纯儿的一夜良宵价值几何了。 倩容坊的花嬷嬷却满脸堆笑,像是根本没看见情势有多严峻一般。待到又陆续的几个花魁候选人上舞台献了艺,花嬷嬷还是在笑着,这几年被春花馆压制的厉害,牡丹阁又有迎头赶上的架势,她才不辞辛苦下去河南道挑选姑娘,想到汐儿胸中那怨气终是平息了下去,这次终是轮到她扬眉吐气了罢! 第十四节:逃离魔窟 进行到此时,献艺的人都差不多该表演完了,她家的汐儿是最后一个。正在想着,此时少许白雾在空无一人的擂台上悄然升起,伴随着清脆的玉石声,一道倩影悄然而立,那是个身量不高,纤瘦有余的背影。 相较与前头那几位吊足了众人的口味不说,这个背对着众人的花魁候选简直是没有半点诚意可言。 此时,乐声起,那少女竟是赤足在红色的地毯上款款舞动着,那莲步轻移,藏在粉色水袖下的一双玉手,握着雪白色的丝质长带,巧妙的随着腰肢摆动,轻盈的划出诱人的波浪,一双晶莹雪白的修长玉腿在随风飘起的裙摆下销魂的若隐若现。 怎么说呢? 是说不会卖弄风情也罢,却说这浑然天成,再普通不过的平乐调却跳的叫人喉头微紧。 鼓声渐密,那姑娘转着生涩的圈圈,却终是在昏黄的花灯下露出了那张真颜。那是怎样的一张绝美的面容呢?竟是集清纯与妖冶,天真与魅惑,高贵和堕落,怯弱而温柔与一身,这般模样简直叫人恨不得当场就和此女温存! 但奇就奇在这里! 这么普通的舞蹈,怎么可以跳的这么肉欲!那饱满的胸脯,欲滴的粉唇。还有那挺翘的臀和勾人的美腿。这分明就是在堂而皇之的勾引男人啊! 但是这么淫荡的曼妙身材,又怎么拥有着这样一张清纯绝美的面孔!好个绝代的倾城佳人!这真是上天的杰作!叫人不敢相信! 汐儿的动作随着鼓声的密集也越来越快,那修长的美腿在粉色蝶型开叉到腰际的裙摆下根本无法隐藏。 “这个献舞的是谁?”有官员小声的问道,待会他一定要带回去在床上狠狠地疼爱,让她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乐声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安静,汐儿终于任务结束般的走完所有舞步,待要退下去时浑然没发现,盯着她很久的几个达官贵人,在见到如此绝色的女子后,早已是恨不得扑上去扒光衣裙将她摁在地上就干。 他们见众人已渐渐向她走去时,其中一个已迅速地趁众人围上前挡住她,一手摸上她的胸部,另一手则往下摸她的大腿,又有人趁着人多拥挤时,偷摸上了她的细腰,偷摸她柔嫩光滑的另一条雪白长腿。 汐儿顿时急得大叫:“不要……放开我……” 众人见到如此光景,也都伸手借机揩油,在她的香躯上胡乱摸揉,瞬间汐儿那会叫人停止呼吸的大腿已附上了五、六双男人的手,顿时擂台上一片大乱,人流乱挤,汐儿身前的男人也借机更加疯狂,冷不防地搂住汐儿并抓住她的秀发,强行吻住她的小嘴,并从低开的领子伸入,抓握住高耸的胸部及乳头搓揉起来…… 汐儿的小嘴被牢牢封住,泪蒙双眼。她拼命挣扎扭动腰肢,双手死死抵挡侮弄她敏感部位的罪恶之手,双脚乱踢…… 此时整个擂台更加的骚乱起来,汐儿的反抗招来更猛烈性的攻击,后面的男人紧紧控制住女子扭动的腰部,将她的亵裤扯到了大腿根下后,竟然掏出自己粗硬的家伙抵在她的粉嫩臀部,几次险些顶入…… 这时只听见有人争先恐后的说:“这是谁家参选的花魁!以后这位姑娘我包了,多少钱你只管开个价……!” 原本被人压在身下,差点当场被干的身子却被人猛地抢了出来。 吓得满脸泪痕的汐儿头也不敢抬,却被那名玄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轻而易举的拥入怀中:“汐儿!汐儿!”他不停深情而温柔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黑如点墨的眼睛牢牢看着她。 “你,你……” “汐儿,你怎么在这里?”沈临风紧紧拥住汐儿背对众人不敢撒手,任由那群人捶打在自己身上也不吭一声。 “你,你认识我吗?”汐儿怯怯的开口道,那双小鹿般的美眸里开始聚集泪水:“妈妈说我是她养了十五年的清官,你认识以前的我是吗?”这股子莫名的害怕和熟悉感又是什么?她以前认识这个男子吗? “难道你失忆了!”沈临风惊讶无比,却瞬间冷静了下来。这样似乎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自己强暴过她那不堪的过往,恐怕她想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但为什么他心爱的汐儿会流落民间还失去记忆呢!她不该早就册封为妃为后了吗? “我是你的未婚夫!”几乎是立刻沈临风斩金截铁的说道,眼睛里却盛满了温柔。“我们失散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呢!汐儿!” 汐儿慌乱不已的抬起头,樱红的小嘴激动的轻颤着:“这是真的吗……嬷嬷她骗……骗汐儿……” “我出一百两……!” “五百两……!!” “我出一千两……!!”此时,一群男人还在争吵不休,还拉出一副开打的架势。 “几位爷!”花嬷嬷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慌忙挤进人群,四下命人将可怜的汐儿从沈临风怀中抢出,却根本都拽不开,她拉长了调没好气的说:“几位爷都消消气……她是我们楼里的新来的粉汐儿姑娘……明日就是她的开苞夜,几位大爷若是看上了她,明日再来小楼标价吧!这位爷,你倒是松手啊!再喜欢也得付了银子才能抱得美人归不是?” 说完便又再招来两个两个彪形大汉护要抢回汐儿。 “汐儿赎身的价格是多少!”沈临风阴沉的看向这个不知死活的老鸨子。 “这这粉汐儿的开苞夜就定在明日,届时爷……啊……”老鸨子花妈妈突然尖叫,原来沈临风此时已经放开了汐儿,改为揪住她的衣襟,将她狠狠提起来。沈临风狠狠的问道:“我问你价格!” “沈兄沈兄!你要掐死这个嬷嬷啦!”陪伴着沈临风的年轻男子赶紧挤到了一边,慌忙着要放松沈临风的手劲。想不到这个面冷心硬的沈临风抢起小妓女来这么疯狂,这次还真是投其所好呢! “明天!明天我一定带你去把这个粉汐儿买下来,嬷嬷!你今晚一定要保护好粉汐儿姑娘没事啊!不然拆了你的倩容坊!听到没有!”年轻男子一面拉架,一面嘴巴里说着好话。 花嬷嬷忙不迭的点头,这才松了手劲跌倒在一边咳个不停! 她赶紧使了个眼色让手下搀着粉汐儿退了下去,作死!想不到这个小美人出次场就这么要人老命啊! ———————————— 话说第二日倩容坊内果然熙熙攘攘,外面的天才刚擦黑,丝竹之声不绝与耳,催情的香药清淡而绰约,时不时便能听见男女交媾的呻吟声隐约从隔壁厢房飘来。 自打昨日的乱子开始,秦淮城谁不知道倩容坊绝代美人粉汐儿的开苞日就在今天,不管是楼下的大堂还是雅间全都被那些肖想和汐儿一度春宵的男人占了个满满当当,更甚者花嬷嬷竟看见了平时一派清高的扬州知府大人,看来今晚非卖个好价格不可了!花嬷嬷笑的合不拢嘴,银票更是收的手软。 楼下催妆的丝竹声已经重复奏了三遍,花嬷嬷笑着推开了汐儿在三楼最里层的闺房,轻声问道:“汐儿梳妆的怎么样了?” 小芸见是嬷嬷,连忙打起珠帘轻声细语的答道:“已经收拾停当了……就等嬷嬷发话呢!” 此时的汐儿却神色懵懂无知的背对珠帘坐着,愣愣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见那鸦色的乌发已经被挽成了个蝴蝶髻,脑后的青丝随着清风微微飘逸着,更显得汐儿粉面桃腮,带有让人想要毁掉的清纯娇艳。 花嬷嬷脸上一闪而过的妒恨,美成这样真叫人牙痒,但是想想今晚开始这么个绝代佳人就是自己的生财工具了,管他天仙美女,以后还不是要脱光了被人插?想到这儿花嬷嬷脸上的笑容很盛:“哎呀女儿,怎的还穿这个?” 昨日又哄又骗才让这个傻女孩穿上暴露的白沙,今晚果然又是穿了那身最是保守的粉蝶长裙,原本要穿的那袭茜红薄纱现在正轻飘飘的挂在屏风上。 “妈妈,汐儿不想要……”汐儿小鹿般的清纯杏眼眨了眨,湿漉漉的眸子清澈到叫人心痛,汐儿怯弱的心中此时正祈求着昨日那个自称是未婚夫的男子可以带走自己,可是又害怕只是男子逢场作戏,是不是得了她的身子就丢下不理? 此般患得患失一夜竟没闭眼,更添了股柔弱的美态。 “我知道你在想个什么,但是今晚我安排了很多打手在这附近,你今晚恐怕是要乖乖的开苞卖身,当然了,如果那人真的是舍得花大价钱,妈妈也不是那等吝啬人,衣服你到底穿还是不穿,若是不穿我叫老穆进来替你换!”话说到最后,已经带着大量的威胁在里面,花嬷嬷余娘半老的美面露出狠辣的神色,面对这些姑娘们,她自然有着数不清叫她们从命的法子。 小芸一脸惊恐的摇着头:“不要啊不要!小姐,你快自己穿上吧!”谁人不知道那个老穆仗着是花嬷嬷最宠爱的龟奴,虽三番两次偷偷到姑娘房间想要染指,万幸都平安无事,如果落到他手里哪里还有半分好处! “你可是嬷嬷的心头肉啊,乖乖听嬷嬷的话好儿多着呢!看你哭个泪人样嬷嬷心都碎了,害羞就自己换啊!”花嬷嬷又换上副心痛的神情,递了个神色给小丫头,连忙将那袭茜红薄沙拿了过来摆在梳妆台上。 小芸心领神会的低头出去了,花嬷嬷点点头轻声说道:“你听听,催妆的声音可是第四声了,你快自己穿好,一盏茶内我要看见汐儿乖乖的换好在这里,如若不然,哼!”花嬷嬷好话歹话说尽,留下声冷哼便关上门出去。 被妆扮成纯真少女的粉色闺房内寂静无声,汐儿双眼空洞失神,对今晚即将到来的时刻恐惧而无望,嬷嬷说她教养自己十五年,半生心血花尽,想要一死了之却又不能不报这养育之恩。 也罢!柔弱的汐儿颤抖着身子开始缓慢脱下粉蝶长衣,闭上双眼,清澈晶莹的泪珠顺着绝美的面容滑下,今晚,只卖得今晚一晚还花嬷嬷的养育之恩,到时,她自会吞下早就偷偷备下的砒霜。 想到这里,她牢牢握紧手里的雪白药粉。 不敢再哭,颤抖而绝望的换上了那身茜红薄沙,绣着冷梅的肚兜在薄纱中若隐若现,雪白的双腿根本藏不住。 此时,屋顶的瓦片有松动的迹象,汐儿惊怕的站起身来,那身薄纱更显的她神色怯弱,气质若仙,叫人想要毁灭的纯美。 “汐儿!” 沈临风清冷的男音仿若醍醐灌顶,汐儿单手捂住樱红的小嘴,满脸的恐惧和怎样也藏不住的惊喜之色。 “是……是你……”汐儿话未说完便被沈临风牢牢抱在怀中动弹不得。 “抱歉,我来晚了!”想不到那个花嬷嬷阳奉阴违,竟然派大量的打手堵门,只说若是买开苞自是欢迎,若是想要赎人万万不行。一言不合自然是一番恶战,侥幸逃脱后从屋顶寻找汐儿的闺房,但是恐怕今晚倩容坊不可善了。 “公……公子你……”汐儿被沈临风狠狠抱住有些窒息,柔弱的拳头无力的捶打着,手中的雪白药粉却扬了开来。 这稀薄的药粉瞬间叫人呼吸了些许进去,汐儿气息不稳,觉得头昏脑胀。 “这是何物!”沈临风诧异不已,却在吸入少许药粉后瞬间明白。这个傻汐儿,竟然想要自杀!想到自己若是来晚一步,汐儿可能就要香消玉殒,沈临风惊怕不已。 看着那张纯洁的面孔水眸迷蒙,沈临风终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爱意和可能再次永远失去汐儿的后怕。他狠狠吻上了那张嫣红小嘴儿,将那无力的小手压制在身侧,另只手将她那充满女性曲线的丰满玉胸在手心中用力揉搓着。 “不要……唔……”汐儿摇着头,晶莹的泪珠慢慢从眼角聚集。 然而他只是更加用力的舔吻着和抓着她的洁白乳房。 “放开汐儿……咳咳咳……”汐儿被这疾风骤雨的男性气息沾满,满心以为自己还是纯洁处子的她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哪怕这人自称是自己的未婚夫,这般强行的求欢依旧让可怜的汐儿觉得万般绝望。 那般火热的舌钻进了汐儿的檀口中,温柔而霸道的勾舔这汐儿的丁香小舌,贪婪的吞食着香津,并发出羞人的‘啧啧’水声。 汐儿吸入了少许砒霜,昨夜又没有合眼,心中惊怕而绝望,整个人晕晕沉沉,仿佛要晕死过去,沈临风才将唇舌从汐儿的小嘴上挪开,汐儿嫩粉的唇边落下了一条水亮的银丝,是那么淫秽和可怜。 “对不起,我实在太害怕失去你,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相信我。”沈临风手上的劲道终于松了下来,此时汐儿身体却已经软的像是柳条般没有任何气力。 “……你……”汐儿没有办法再发出柔弱的颤音,竟两眼一翻,因这番变故晕死过去。 听得外面楼梯上的人声渐大,沈临风从口袋中整整掏出一万两的银票放在了梳妆台上,便横抱着汐儿施展轻功破窗而出。 第十五节:救赎(半h) 待到汐儿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已经是白昼,突然钻入脑海的夜晚回忆让她惊怕无比,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却因为余毒未清头脑有些晕沉,见自己身上的冷梅肚兜完好无损,外面穿着的茜红薄纱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零乱,才心下稍安。 她小心翼翼的环顾着四周,应该是间普通的客栈。听见外间有了动静,“你醒了。”此时房门被从外推开,汐儿连忙握紧领口,小心而防备的望着来人。 是沈临风,他依旧穿的是昨晚的那身玄衣,优雅而英俊的面容上噙着支温和的笑容,那么像……那么像……像谁呢?汐儿却觉得自己的脑海像是有根钢针在扎,疼痛的她像是朵被暴雨捶打的娇花般浑身颤抖起来。 沈临风心痛而焦急的赶了过来,坐在床侧焦急的扶住汐儿,让颤抖的她侧躺在自己的怀中能好受点。 “汐儿你喝点药解昨天的砒霜毒。”以为汐儿是因为身体过于羸弱,吸入砒霜才引发的不适,他早早熬好药汁,正摆在红泥小炉上温着。 “不……不用了。”汐儿娇喘着,轻声拒绝道。 但沈临风不容她拒绝,将她扶在塌边坐下,便将药汁小心翼翼端在她的面前。 “不苦的,我调了甘草在里面。” 汐儿扁了扁嫩粉的樱唇,颤巍巍的开始喝药,直到喝的涓滴不剩才露出了张被苦坏了小脸,叫人又怜又爱。 “怎么长不大似的,这么大姑娘了还和以前一样如此怕苦。”沈临风温柔的笑着,掏出了甜嘴的梅子哄汐儿吃下。 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口吻却让汐儿纤眉轻轻蹙起:“你……到底是谁。” 沈临风的笑容有半分的凝固,但很快便恢复正常。“我是你的临风哥哥,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一年前已经定亲了。” 汐儿的小手按了按太阳穴,纯美的面容上是叫人心醉的茫然,她半信半疑却又无法反驳,可是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待在他的身边觉得又害怕又安心,这是怎样的感觉呢? “为什么汐儿会……”汐儿嗫嚅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流落妓院。 “几个月前我带着你回老家,准备今年就成亲,那日我们路上拌了几句嘴,我生气丢下你先走了,你却遇到乱民……我们便失散了,我沿途找你,那日心中烦闷和朋友去花街吃酒,才找到了你……”沈临风吞吞吐吐,说出的话却有理有据叫人无法不信服。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觉得又害怕又安心,原来是这个缘故吗? “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沈临风压抑着心中火烧般的爱意,将汐儿面上那抹落下的额发撩到了耳后去,却在触摸到那雪白晶莹的皮肤后如被烫到般收回了手。 汐儿凄凉的看些沈临风收回手……是……是嫌弃她的不洁吗?“对不起……临风哥哥,是汐儿太任性才导致这般……你……就算……就算你嫌弃汐儿……” 自己已经被卖入妓院,虽然还是清倌,却已经着了那等不三不四的衣物上场表演,还被当着未婚夫君的面被那么多的男人摸过肌肤和扒开衣服……她简直无法启齿,哪怕临风哥哥会因为这些而不肯娶她和珍惜她,她都无法反驳,只怪自己命苦罢了。 汐儿低下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顺着美眸颗颗滑落,是那样楚楚可怜。 “是临风哥哥不好!”沈临风捧起她自怨自怜的美颜,却颤抖着不敢吻上她如樱花般的唇瓣,她那么纯洁那么美好,值得最好的对待,她回忆里的强暴不被想起却已经是命运最大的仁慈,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宫流落妓院,却知道不该去问,她也想不起来,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是临风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你回来就好,回来我就心满意足。”因为沈临风的温柔,汐儿的泪珠落的更凶。 沈临风再也忍不住渴求的手,颤抖的游弋在汐儿绝美的面孔上,指尖慢慢地蹭上汐儿如娇花般的粉唇边,在细嫩如花蕊般的婴儿红唇上反复流连,指尖下温润饱满的小嘴提醒着他,他要她,他疯狂的想要得到她,想要狠狠的进入她的身体,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呻吟辗转颤抖,这个简单的念头像是要逼疯他一般。 空气里仿佛飘荡着动情的迷醉气息,混合了汐儿身上的馨香和药香,成了最好的催情药剂。 可是他知道不可以,他不可以再次不顾汐儿的感受强奸她,他要做个好丈夫……好情人……只对汐儿好的男人…… 汐儿颤抖着挺着胸脯,那冷梅的肚兜根本包不住她如小兔般的两团雪白酥胸。那松松的丝质透明茜红纱衣正一寸一寸下滑着,这本就是妓院女子才穿的衣服,穿和没穿根本一样,下面甚至不穿底衣,只消轻轻一拉便可以轻易插入那些妓女的美穴。 沈临风轻叹一声,知道自己浑身的自控能力将要消失,在自己做出其他事情来前必须离开这里。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的面色有些僵硬和冷漠:“想起还有些事情,我先出去。” 汐儿美目微闭,嫌弃她,果然还是嫌弃吧! 哽咽的哭声被她藏在喉间不敢发出声音来,颤抖着的身体那般可怜。“临风哥哥……要……去哪里……”汐儿垂着娇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不敢让沈临风发现异样,更害怕他真的露出嫌弃的表情来。 “你喝了药就休息吧,我怕吵到你。”沈临风沉凝了一下,还是回到了汐儿的面前,将身体羸弱她的扶回塌边。说着便起身想要离开,汐儿却轻轻拉住了沈临风的腰际,神情藏在长发里看不清:“临风哥哥……你不要丢下汐儿……好吗……” “傻丫头,怎么会呢?”被汐儿拉住的腰际让他的面色泛出一抹铁青,一滴汗珠也瞬间落下,害怕汐儿察觉到异样,他往后退了一步。 抓空的小手有着粘腻的触感,汐儿颤巍巍的凑近,才发现手上全是些已经干涸的血迹,这是……谁的血迹? 她霎那间抬起头,却正好看见沈临风未来及藏好的痛苦神色。汐儿连忙坐起身来,那般迅猛甚至让她有些头脑眩晕,想要再抓住沈临风,却发现那原本玄色的衣袍正在往外沁着血水。 “怎么会这样!”汐儿双手捂唇才控制住自己的尖叫声,“是因为汐儿吗?是昨天受的伤……”她太蠢了,临风哥哥为了救她差点没命,自己却在这里想着什么嫌弃不嫌弃。 她是个傻瓜! “找大夫,找大夫!”汐儿颤抖着想要冲出去却被沈临风揽到了怀中。“昨日我大闹了那么场,那个扬州知府已经去了各个药铺张榜,不能去。”他温声解释道。“没事的,我已经昨晚包扎好,只是方才可能伤口裂开了才会这样,我再包扎过就好。”沈临风轻笑着,感受到汐儿的关心。 “让汐儿帮你煎药!”汐儿嗫嚅着,轻声而坚定的问道。“好吗?” 他自然不肯应允,却不知道正是这番拒绝让可怜的汐儿又险遭大祸。 —————————— 待到沈临风休息后,一心想要替自己未婚夫做点什么的汐儿,在和送热水的小二商量后,得以在客栈最深处的偏僻小厨房借到炉灶,只见清风将微掩的窗户吹开,树影在屋外摇曳,私厨房内静静的,静到可以听见屋外传来的鸟类啼鸣。 汐儿正跪坐在小炉前,美目专注的看着小药炉,一刻都不敢懈怠。在蝴蝶型的发髻侧颜下,只露出了半个绝美的面容,浓密且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樱桃般的嫩唇浅张着,此时正露出叫人心痛的容色,仿佛正在做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小美人,需要哥哥帮忙吗?”那淫邪的男声仿佛当头棒喝,汐儿恐惧而绝望,慌忙想要从私厨大门边逃走,却见大门已经被合上了,男人淫笑着说道:“你当我为什么要你来这么偏远都要废弃的小厨房做事呢!”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店小二,此刻已经当着汐儿的面脱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淫笑着开始靠近。 “……救命……”汐儿颤抖的蝴蝶珠翠都发出‘泠泠’的声响。 这么小的厨房根本没有几步路好逃,只是刚刚转身罢了,却已经被店小二牢牢揽在怀中。“你那个生病的夫君恐怕此刻是管不了你,你看你穿的这么骚,一看就知道是个从良的妓女罢了,还装的什么贞洁烈女,乖乖从了我,我自然不会告诉你那病鬼夫君。”说完濡湿火热的唇就覆了上来,辗转吸吮,牙齿轻轻啃咬香软的唇瓣,灵活的舌头撬开汐儿紧闭的贝齿,长驱植入,尽情在里面和汐儿的嫩舌纠缠肆意搅拌,吸吮着汐儿中的蜜汁,更有点点银丝在汐儿口边滴落,显得那么淫靡和可怜。 “不要……”汐儿挣扎着,却整个人往后仰倒,直直摔了下去已经落灰的巨大灶面上,但是店小二的身体也紧跟着而来。 店小二却紧紧搂住了汐儿的纤柔腰肢,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环住汐儿的双手也渐渐收劲,勒的汐儿生疼,但她的扭动挣扎只是徒然,因为隔着那层薄薄的纱,那根抵在她双腿间的滚烫硬物是那么明显,那上翘起正顶住她的花穴中央的东西让她一动不敢动,此刻,只消扯开她薄薄的茜红薄纱便能一插到底。 “放开我……”汐儿惊叫着,厨房里自然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但是回答她的却是‘嗤’一声响,可怜的汐儿,薄纱由外到内都被店小二扯开来,露出她的香肩,只见汐儿的肌肤洁白细腻,在雪光的照耀下如同上等美玉,衣襟也因拉扯而微微敞开,现出半抹香肩和冷梅肚兜也藏不住的纯洁酥胸,随着她惊惧的呼吸起伏,那雪白犹如小兔的酥胸像是要破衣而出,格外诱人。 店小二随之一把扯开汐儿的衣襟,顿时那顿犹如纯洁小兔的雪白酥胸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店小二一双手包裹住汐儿的美乳,放浪的揉捏着。紧接着更是双唇凑近,吮住汐儿的乳尖,在口中用舌尖旋转搓捏…… “救命……不要这样……啊……嗯……”汐儿的泪珠颗颗滑落,显得那么楚楚动人和无助,半推的罗衫让她不安的扭动着,却让后面拥住她的店小二更加邪火四溢。 店小二放肆的用手指探入汐儿下体,中指往细缝探入。“……唔……嗯……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他却隔着红纱轻刮着粉色的小豆,让汐儿整个人颤抖的没有力气,挺直了酥胸却娇吟着瘫软在他的怀中。 “小乖乖,你说你做鸡的怎么还这么青涩啊!” 汐儿无力的想要推挤着突然压到了自己身上的店小二,但男女天生的体力差别却根本让她的挣扎是徒然。只能浑身无力娇媚的瘫软在他的怀里,感觉到像是烙铁般滚烫的肉棒隔着薄薄衣料正不停顶弄摩擦着她的下体。 汐儿无声的哭泣着,泪珠滑落在粉白的面颊上。是那样的绝美而可怜,相互磨合处的铁棒让她越来越害怕,更可怕的是肉棒马眼处开始滴落透明的液体。 “求求你……汐儿还是处子……汐儿不能把第一次交给你……”汐儿哭泣着,那么怯弱而可怜。 “汐儿?原来你就是那个被人偷了的扬州第一清官汐儿!哈哈,想不到这次这么幸运!”反正这么个绝代佳人被人偷了,谁能相信不会被人干?自己这就干了她,再把她和那个小偷交给知府大人,还能得笔赏金呢!可惜了,这么个绝代佳人他不能占为己有,不过想想能帮她破处,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哪怕是折寿呢!啧! 汐儿绝望的闭上眼,知道自己难逃此次厄运,只是身子不能干净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她闭上小鹿般的美眸,正准备咬舌自尽的同时,一条布带却缠住了她的小嘴儿,让她无法呼救更无法自杀。 店小二笑眯眯的说道:“汐儿姑娘当我傻啊,你若死了还拿啥换钱,再说,你若真的咬舌自尽,左不过奸个尸罢了,你才刚刚死掉,那香躯还未冷透也未僵硬,你又再无法反抗,最是好玩个十几次了。啧啧!可怜哦!而你的那个采花贼定是要背上这个黑锅了,想想是不是很带劲啊!” 他做了快二十年的店小二,最是懂得察言观色,一看便知这汐儿姑娘的弱点在哪里。“所以啊,你就从了我吧!” 店小二提枪上马,已经无法忍受,准备一干到底的时候。 只见原本被锁住的大门被狠狠的推开,灌入一室凉风。 “放开她!” 可怜的汐儿被这番变故惊得浑身发抖,娇体再也支撑不住,美眸一闭竟然昏死过去。 那店小二见煮熟的鸭子要飞,好不容易要插到的美人竟然被人惊扰,心中不由大怒,抬头望去时。只见门口那男人一身黑衣,手中持着一把君子长剑,俊颜正怒的像要滴出水一般,竟然宛若地狱的杀神般惊恐,这人不是沈临风是谁? 店小二疯狂的扯开嗓子尖叫起来:“我找到那个偷粉汐儿的采花贼啦,大家快来啊……” 杀招只需一招,只见沈临风眉心一点,竟然从店小二的眉心刺中,那一点殷虹随之爆开,店小二还未来及上手,已经命丧黄泉。 他不知道这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句话,真是好一朵催命的红颜美人啊……临终前他想到。 沈临风黑眸发赤,他醒来后四处找不见汐儿顿觉不妙,好不易找到这处却看到这幅光景,老天,想不到他竟再次遇见这种事情,难道是宿命吗? 沈临风横抱起汐儿,神色冷肃,却见屋外正躲藏着多人,正提着手中的齐眉棒。 “杀人偿命!”为首的汉子仗着人多,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晕死过去的绝代美人,此刻也在簇拥之下高声叫嚷道。 “看你如何逃得了!” 沈临风仗剑杵立,冷冷开口道。“想要活命的就滚开!” “……别怕他,他有伤在身,咱们人多!他们根本逃不掉!知府大人也说了,死活不论,只要找到粉汐儿和歹人,皆有重赏!” “找死!” “呀啊啊啊啊啊……” 第十六节:恩将仇报 上(h) 时近九月,大爿大爿的青草成阵,厚重的叶片在刚饱吸雨水后显得格外翠绿可爱,清风扬起,木樨香气让人沉醉。 荒芜的大草原上,一匹通体全黑的战马正漫无目的的‘嘚嘚’前进着。 马上跨坐着的是一名青衣青年,只见他面若冠玉,神情温柔的单手纵马。另只手还轻拥着一位着了身粉衫戴着兜帽掩了容貌的少女纤腰,他时不时的低头附耳停在少女唇边,然后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的胸膛震动。 “临风哥哥,这里好美啊!”这道少女音格外轻弱,悦耳动听。虽只着了身粉底绣白海棠的少女常服,身形也极度孱弱,但掩在兜帽下的模样却宛若娇花照水,别说是闺阁的千金,就说是九重天之上的仙娥也不过如此身段了。 只见她不过十四五的年岁,已经出落的绝世美人一般。莲瓣一般的小粉脸上是一对仿若含着盈盈泪珠的桃花眸,菱形的小嘴樱桃一般淡粉。虽然只是将齐腰的乌黑直发编成了一条辫子垂在一侧,却绝美到叫人心神一震。 这二人不是沈临风和汐儿又是哪个? 原来自打那日沈临风带着汐儿私逃,竟是一路出关,现在来到的就是位于两国交界处的草原。 汐儿长到十五岁还没有见过这纯粹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做派,也没有见过这逐草而居的牧民生活,一路惊喜连连。 “你很喜欢这里吗?”沈临风笑意盈盈,再也不必隐藏心中的爱恋让他一扫眉头阴鸷,更显丰神俊朗。 汐儿唇角弯弯,点了点头展开了笑颜,宛若新雪初降般清纯绝代。“来到这样辽阔宽广的天地,仿佛什么都不必在乎了。临风哥哥,汐儿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真的这么高兴吗?” “嗯!”望着临风眼睛里那丝毫不掩饰的爱恋,汐儿羞涩的垂下小脸。 “好,那临风哥哥和汐儿就在此处留下,我们在这里,着红衣,拜高堂,成亲可好?!” “临风哥哥……”汐儿羞涩不已,嫩白若雪的小手亦纠缠着,不知道该往哪里藏去才好。 但是,这样的心情为什么那么似曾相识,她曾经也这样满心羞涩的等待过谁吗?那个人,是临风哥哥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的汐儿……”沈临风附下首去,双手搂住汐儿的纤腰,霸道而温柔的含住了她的嫣红小嘴。他能感到汐儿的瞬间僵硬,但他却没有停住拥吻汐儿。他缓缓抚摸过汐儿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害怕而颤栗的纤细美背,加深了那个吻。他轻勾着汐儿的丁香小舌,‘啧啧’舔吻着她的唇齿,随着‘咕揪’的水声,一丝银白液体沿着汐儿口角延下,是那样清纯,那样绝美,那样无助。 他想要得到这个小女人,想要她只属于他!这个想法几乎逼疯了他,但是这样的日子马上就来了不是吗?他很快就要和她成亲,生子……一生一世。 想到这里,他强忍着情欲结束了这个吻,紧紧搂住了怀中的小女人。 可怜汐儿还在颤抖着,浑身瘫软在沈临风的怀中。若不是他牢牢抓住她的纤腰,怕是早就滚下了马背。弱小的她尚不明白,未婚夫婿的吻为什么她还是会感到害怕。这样的心情,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草丛微微的动了动,沈临风神情一肃,有血腥气! “怎么了。”汐儿不解的轻声问道。 “那边有血腥气,不能过去。”沈临风拉动马的缰绳,脚下催促速离开此地。 汐儿小手按住微微喘气的胸口,脸上还有因为刚刚那个吻而未消的红晕,她轻声道。“我们过去看一眼吧,若是小动物受伤了该怎么办。” 沈临风轻叹了口气,拿这个小女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办法。“真想我们今天就成亲,然后把你藏在家里永远别再出门。” 他到底还是心软了,不舍汐儿心中难受补充了一句:“若是有危险,我们马上就走!” “好。”汐儿乖巧的点头,随之漾开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汐儿还不知道,她的随手之恩,等待她的会是何等残忍和恐怖的事情。 沈临风翻身下马,再将柔弱的汐儿横抱下地。她虽万分柔弱,内心却很坚定。这片草原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汐儿那小巧的三寸莲足踩起来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此时天色渐晚,碧色草地被一片清风催落的玉白花瓣湮灭。只余微熏打旋拂过,时不时带起了阵细碎莹亮的桂花。 风好像有点大,汐儿闭了闭眼,纤纤玉手抬起去遮,待到睁开双眼时,微微刺眼的金乌正被路过的云朵切割,变成一枚枚斑驳的光影落在自己的肩上。 “临风哥哥,快看这里。”汐儿双手捂住小嘴才没失声尖叫起来。 沈临风和汐儿对视一眼,心底也有丝隐隐不安升起。 原来这里是处兽夹,而那血腥的来源正是一名高壮男子的腿脚处所散发而出。此刻,那牧民打扮的高壮男子正昏迷躺在草丛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嘴巴里在念什么。 汐儿赶紧蹲了下去,俯首在他耳边。 “……水……” 原来他要的是水!汐儿跌跌撞撞的跑回马的旁边,取下水囊就扶起男人,不避讳地让他枕在自己纤纤玉腿上,喂他喝下水。 沈临风虽然担心万分,但到底没有阻止她的举动,汐儿自小心慈他是知道的,一只鸟,一只兔,哪怕是一只蝼蚁也不舍得踩死。他心中醋意勃发,但他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就怕汐儿会惊怕他的本来面目。 “这样失血过多,会死的!”汐儿不加思考,立刻将帽子上的玻璃纱取下,将受伤男子的腿脚流血处牢牢包扎起来。也随之露出了那张清纯绝美,让男人疯狂,让女人妒恨的娇媚容颜。 “这样就行了,汐儿。天色不早了,我们也找个地方住下吧。” “他这个样子昏迷,夜里定会被狼拖走的。我们把他带到人多的地方吧!临风哥哥!” 沈临风无法,只得答应。 两人一马,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一户人家要了伤药也收留了受伤半昏迷的牧民不提。 —————— 这一日,是九月初七,也是汐儿和沈临风约定成亲的前一日。 沈临风起了个大早,纵马去镇上采买成亲所需的物品,为两人成亲定居而合盖的旧式蒙古包就在这草原前林立,青顶白帐,一派粗犷的古朴可爱模样。 汐儿掀开蒙古包的门帘,臂弯里挎着小小的花篮,她仰起精致的小脸打量着沈临风为自己而移植的桂花树,想着明日成亲若是有邻居来贺喜,也要做些糕点馈赠给大家呀!想到自己临风哥哥即将和自己成为夫妻,少女莲瓣一般的小脸露出叫人心醉的羞涩表情。 汐儿准备趁今天时间还早,多准备一些桂花。 她还不知道素衣美貌的自己早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待到四下寂静无声时那名原本一直隐匿在草丛中的黑壮汉子已经一把扑了上来,狠狠搂住了她纤弱的细腰上下其手起来。 “……不要……你是谁……要做什么……”这般惊吓让汐儿泫然欲泣:“……放开我……” “喊啊……美人儿再喊我就当场办了你,到时若是有人来看我们插穴……嗯……这滋味……想想就带劲……”只听‘嗤’一声响,可怜的汐儿,衣襟由外到内都被大汉扯开来,露出她的香肩,只见汐儿的肌肤洁白细腻,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上等美玉,衣襟也因拉扯而微微敞开,现出原本包裹严实的半抹香肩和纯洁酥胸,随着她惊惧的呼吸起伏,那雪白犹如小兔的酥胸像是要破衣而出,格外诱人。 他一把扯开汐儿的衣襟,拉掉肚兜,顿时那犹如纯洁小兔的雪白酥胸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大汉一双手包裹住汐儿的美乳,放浪的揉捏着。紧接着,更是双唇凑近含住了汐儿的乳尖,在口中用舌尖缠绕舔舐。 “啊……不要……唔……不要这样……对汐儿……求你……呜呜……”她的泪珠颗颗滑落,显得那么楚楚动人和无助,半退的罗衫让她不安的扭动着,却让后面拥住他的大汉更加邪火四溢。 “……原来美人你叫汐儿啊……真是名字美人更美……扭的这么骚,还装什么!”大汉放肆的用手指探入汐儿下体,中指往亵裤里的细缝伸了伸。 “……唔……嗯……不要……不要这样对汐儿……哦……”他隔着衣物轻刮着汐儿粉色的花核,从未有过如此感受的汐儿整个人颤抖着没有力气,娇喘着瘫软在他的怀中。 “不要哪样啊?”大汉邪笑着抽出了手指,一边轻佻的舔着手指:“这就是小宝贝儿你花穴的气味哦,唔,太甜了,让我尝尝你的小嘴儿吧?”说完濡湿火热的唇就覆了上来,辗转吸吮,牙齿轻轻啃咬香软的唇瓣,灵活的舌头撬开汐儿紧闭的贝齿,长驱植入,尽情在里面和汐儿的嫩舌纠缠,肆意搅拌,吸吮着汐儿口中的蜜汁,更有点点银丝在汐儿口边滴落,显得那么淫靡和可怜。 只听‘啧啧’有声,口舌相交的淫乱声音叫大汉燥热不已,听那人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环住汐儿的双手也渐渐手劲,勒的汐儿生疼,但她的扭动挣扎只是徒然,因为隔着那层亵裤布料,那根抵在她双腿间的肉棒是那么灼热,竟还向上翘起正顶住她的花穴中央,这番变故汐儿惊怕不已,试图摆脱他的纠缠,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直到快不能呼吸,他才好心的松开汐儿的小嘴。 “……放了……汐儿……哦……啊……”汐儿被狠狠含住了小嘴,大汉有力的大手轻轻撕扯几下,就把汐儿的外衣轻纱扒下,未待汐儿有所反映,将只穿着肚兜和裘裤的她一把横抱起往草原深处走去,可怜汐儿口不敢言,身体又孱弱,根本就是砧板上的肉啊!手中刚采的一束桂花被惊唬的散落一地,也反射着她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 黑壮汉子一手紧紧搂住汐儿纤弱不堪的细腰将她往草原深处抱去,一手紧紧捂住她粉嫩的樱唇,粗咧的手掌还不敢置信的揉搓了搓汐儿的粉脸。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道,声音却粗嘎的不像话:“好……嫩好滑腻的脸……我们先回我的地方……再慢慢享用你这个小美人……”他吹了个口哨,此时,一匹骏马跑了过来。 “……唔……”汐儿气闷不堪无法呼吸,柔弱如她哪里是汉子的对手,眨眼就被横抱上马,两人弛马狂奔,直到了草原的某处,这里是一座蒙古包部落群,而这处,正是当中最豪华最大的蒙古帐。 她玉体半露的被大汉横抱着,一路畅行无阻。接下来却被粗暴的丢在了蒙古帐地摊之上,单纯的汐儿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颤抖着想要坐起身来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脚踝已经被汉子牢牢抓住,她实在害怕的要命,清纯的桃花眼聚集着泪水是那样的纯美。 汉子将企图逃跑的汐儿抓到了自己身下,一手将她的双手举高,一只手猛烈的揉搓着汐儿柔软的酥胸。 “……啊……不要……”晶莹的泪珠犹如断了线般落下,乘着汐儿粉嫩的小嘴微启求饶,汉子大力搂住汐儿纤纤腰肢,灵活的舌头钻入汐儿的小嘴内,逼迫着她和自己嬉戏,汐儿被这种恶心的感觉惹得泪水涟涟,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越是嫌恶,对方却更加兴奋。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汐儿来到草原所救治的牧民。而他的身份也根本不是牧民,而是蒙古族大汗托雷,早在汐儿在草原救治他的腿时他就决定一定要得到她。他蛰伏在她家的附近,等了许久才等到她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婿出门,这段时间他实在是等的太久了。但是现在眼看这么块肥肉就要上手了,他兴奋的要命。 手下更是狠命的揉搓着汐儿的酥胸,逼迫汐儿和自己接吻,浓厚的口水舔的汐儿满脸都是。 “你多大了,小美人汐儿……”托雷大掌狠狠的揉搓着酥胸,更用自己的身体分开了汐儿的修长双腿,欺身在那半是裸露,半是掩藏在牡丹肚兜后的雪乳前,淫笑道。 这番遭遇已经让汐儿犹如惊弓之鸟,颤抖着娇躯想要作呕,却被托雷狠狠掐住下颚,逼迫她和自己对视。“……不说?……不说本王就要干你了!” “……不要……”汐儿泪水涟涟,是那样的清纯绝美,让人想要毁掉的楚楚可怜。 “那还不说?嗯?”汉子扯开了汐儿肚兜,埋首在那对雪乳上啧啧舔吻着。 “……不要……”汐儿尖叫着想要推挤托雷,但是她的身体不知为何,自打失忆后便越来越孱弱,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此番越挣扎越是惹得托雷邪火四溢。 “……汐儿……十……十五岁……”她颤抖着想要推挤开汉子,却根本是徒劳,那对雪白的酥胸更是被大汉揉搓成各种形状,简直淫荡的不得了。 “这么美,才十五岁……你的好哥哥,有没有和汐儿你干过呀……”托雷淫笑着扒开了汐儿下身碍事的白裘裤,她拼命想要夹紧双腿,但那形状宛若花瓣,粉嫩不堪的美穴还是彻底暴露在了汉子的面前。 感觉到自己最后的敝体衣物被人狠狠撕成了碎片,她的整个身子都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中,想着自己就要被人奸淫的命运,她的泪珠犹如断了线的水晶般滚落。“……求求你……放了汐儿……汐儿马上就要和临风哥哥成亲了……不能把……身子给你……求求你……放了汐儿……”汐儿颤抖着,粉嫩的翘臀也正淫荡可口的左右摇动着,想要挣脱汉子的钳制。 “哈哈!是不是真的啊!你美成这样,你们没干过?你就乖乖的,让我干你一干就好了!”托雷将汐儿抱坐起身来,一面勉强着汐儿张开粉嫩小嘴和自己接吻,一手的食指已经滑到了汐儿的花穴前,画着圈子的在穴口粗鲁揉搓。 她整个人开始颤抖:“……啊……你要干什么……” 托雷邪笑着啧了啧舌,凑了过去用手指轻抚着,让那被爱抚的花瓣快速为他绽放。 第十七节:恩将仇报 下(h) 汐儿双眸轻闭,蝶翅一般的羽睫之上是细碎如珠玉般的泪珠。檀香般的小嘴儿微启着,似在索吻:“……求求……求你……不要……恩……啊……恩……不要……不要……唔……”汐儿张开小嘴求饶,托雷的舌头灵巧的勾缠着她,晶莹的口涎正顺着小巧的下巴滴落,显得那样纯美和可怜。 “这么干……看来真是处子之身咯,太棒了!”托雷吐了口口水在大掌上,突然邪笑着探下了汐儿的下体,汐儿猛地睁大了双眸。原来方才,他竟然将那中指,毫无停滞的直直探入了她细窄的美穴之内。进入的瞬间,她惊呼着启开了檀口:“……啊……你……哦……”体内因为男人的刺探更加频繁而痛楚难受着。 原来汐儿的花穴本就紧窄异样,又得了青楼花嬷嬷的秘药恢复处子之身,紧致更甚从前。一位容颜绝美的少女,还拥有让天下男人为之疯狂的胴体,简直要人老命了。 以为自己从来没有任何人和事物进来过的花穴第一次被男人的手指占有,汐儿悲从中来,颤栗着绷紧了脚尖,发出比小猫还要细弱凄惨的求饶声:“……求你……不要……拿出来……” “把什么从什么里面拿出来?”托雷邪笑着分开了汐儿的双腿,狠狠固定在身下。 “……不要……”雪儿柔弱不堪的啜泣着,那般淫荡下贱的话语她根本无法说出口。娇喘着几乎喘不上气来般痛苦。 “……这就不行了……可怜的汐儿……”托雷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在这倾城佳人汐儿的美穴中进进出出,紧窄的简直是不可思议。托雷将那暴露在空气中还弹跳了两下的巨根,显摆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美人儿,让我尝尝你用小嘴儿服侍人的滋味吧。” 不待汐儿反应开来,那粗长的黑色巨根已经连根没入了她那嫣红的小嘴内。 厚重的精液味熏得汐儿几乎作呕,吞吐之间汐儿低声啜泣着哀求:“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哦……哦……” “哪样啊?”托雷邪笑着减缓了在那小嘴中的抽动。 “不要对汐儿这样……恩……恩……哦……” “不要再日你的小嘴儿了是不是?是这样么?回答我!汐儿!”托雷抓着她的长发,逼迫她的小脸贴在自己的下体前,忽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在她小嘴内出入的更迅猛。 “……哦……不要……不要再日汐儿的小嘴儿……哦……”深喉的淫交让美人汐儿的大眼闪出泪花,时不时的张口啜泣着作呕着。 “真乖啊。宝贝儿。”托雷加快了抽送的动作,汐儿只能艰难的用小手推托雷的身躯,却惹的托雷心中邪火爆发抽插的更加卖力,直到他爽的气息不稳才抽出了肉棒。 “……咳咳……”汐儿歪倒在铺满羊毛地毯的地面上,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小鹿般的杏眼盈满泪水呛咳不止,莲瓣般的小脸血色渐无,看起来好不可怜。 “看你还算伺候的不错的情况下,给你点奖励吧……”托雷淫笑着,弯腰将汐儿捞起背对着自己固定在身下,他的嘴在汐儿的美背一路舔吻,辗转着吮吸着。在汐儿的背部留下一颗颗吻痕。他的大手将她的香臀分开,露出了那被他刚刚才玩弄过的绝美小穴。 他的吻一路延伸,一直来到她那粉色的花瓣前。 汐儿因为身体过于孱弱的缘故,此刻正半恍惚半是失神根本无法抵抗。那神秘的花园中也暴露在眼前,等待着有心人的采摘。托雷抬高汐儿幼嫩雪白、浑圆紧绷的美臀,掰开她柔嫩的臀沟。 “……唔……不要……哦……恩……哦……子墨哥哥……救汐儿……”汐儿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被摆成了像是只小母狗般的姿势。无意识的唤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但是她已经失神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此刻,托雷含吻住了她的粉色花瓣,激情的吸吮着那散发甜蜜芳香的美人美穴滋味。啧啧的舔吻着那诱人的花穴。 “……啊……”汐儿的脑中像是一道闪电劈过,那细小到不可思议的花穴正被托雷柔软的舌头在里面舔吻着,一出一入模拟着插穴时的动作,却又是那么温柔的力道。 汐儿颤抖着可口的雪白翘臀,泪水连连却丝毫没有引起托雷的怜惜之心。 “是不是不要再舔你的小穴了啊?”汉子喘着粗气,粗嘎的问道。 汐儿柔弱的摇着头,满脸楚楚可怜的泪水:“求求你……不要再……舔汐儿的……小穴了……”汐儿毕竟已经失忆,满心以为这般淫荡的话是从来没听过也没说过。纯情的少女心怀已经被托雷毁的粉碎。 “什么话,都这个地步了!那我就不客气咯!”托雷邪笑着将柔弱不堪的汐儿压倒在自己高壮的身下,揉搓着那对雪白的小兔酥胸。 那根涨的发紫的肉棒正抵在汐儿的花穴洞口,只消轻轻发力便能插入。 “……求求你……不要啊……”汐儿使出吃奶的力气推搡,却引得托雷大笑起来。 “就你这点力气,还是留着等下叫床吧!” 托雷的马眼已经涎出了晶莹的体液,在汐儿的花穴洞口摩擦着,一下一下的发着力,汐儿尖叫连连,托雷俯下身子吻住了汐儿的粉嫩小嘴,将那声声求救给吞没了。 汐儿啜泣着,无力的挣扎。现在的她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美丽双眸,静静的等待着这即将到来的破处。 那一下一下的发力,终是在硬生生撞了几十下后,她的花穴就像是被撕裂一样的钻入了那仿佛小孩拳头般的龟头,紧接着一撞是整根没入,粗暴不堪。而这一下,也直接撞到了可怜的汐儿子宫口。汐儿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颤抖着个娇躯痉挛着。只见她星眸圆睁,晶莹的口液从唇角滴落,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和纯美。因强奸而破处的撕裂痛楚已经让汐儿整个人都失神了。 “真美……操到你减寿十年都行啊!小汐儿!”托雷忍住想要插烂美穴的冲动,静静的等待着那细小的甬道适应自己的存在。 “……不……不要……子墨哥哥……”汐儿失神的哭泣着,完全没有意识一般呢喃着求饶。 “插都插进来了……怎么能不要呢……嘶……好爽……老子干了那么多女人……你是最美最紧的一个呢……小汐儿……”托雷牢牢握住汐儿的纤细美腰,稍稍退了些出来,果然肉棒上已经沾上了汐儿的处子之血。 得意之色显露在外,托雷淫笑着亲吻着汐儿的嘴角:“哈哈……小汐儿果然是个处子……哥哥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哦……要一辈子记住哥哥的大鸡巴才行呢……”这项认知,让他的巨根在她的花茎内急速膨胀,变得更大。当然肉壁的刺激就越深,那番挤压让他加大了马力使出浑身解数来抽插着胯下的这个美汐儿。 汐儿颤抖着,清纯的杏眼开始翻白,不知道是因为身子过于孱弱,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已经被人强暴失去处子之身的事实。 托雷一手揉搓着汐儿的酥胸,一手将汐儿的修长美腿盘在了自己腰间,开始肆无忌惮的抽插了起来。 “…………不……要……”汐儿半天才发出小猫般柔弱的求饶声,始终是一副失神的状态,看起来好不可怜。 “哈哈……第一次就被这么粗的鸡巴插,是不是痛的说不了话啦……真美……真可怜啊……你救我时,我就想着一定要插到你……嘶……这么好干的紧穴……你说你这么美……是不是天生让男人强干的……嘶……美死了……老子插死你算了……”他在汐儿的小臀上大掌拍打着,更加用力的撞击着,嘴巴里胡乱说着恩将仇报的话,径自抽插着、操干着。汐儿雪白的臀上立刻现出了粉色的掌印。 汐儿被托雷儿臂一样的黑吊迅猛的抽插着,操干着。美丽的面孔上满是泪痕。她已经完全失神了,只能任由着他肆意的抓揉着雪白的奶子,掐摸她美丽的臀部。就连小嘴儿也没有例外的被人啧啧舔吻着。 半天才能发出犹如小母猫般虚弱而娇媚的啜泣:“……不要……不要再操……汐儿……汐儿……不行了……” “这就不行了……真是欠调教啊……”托雷将汐儿柔弱无力的美腿放下,雪白的翘臀整个被翻起,美穴暴露无疑。而他自己则跪下身来,将那对早没有力气的修长白腿挂在了自己的肩上。那布满着青筋的粗黑男根正对着那冲着自己绽放的花蕊。借着刚才的淫液,他再次缓缓的插入了汐儿的美穴。 托雷改为打桩一般的一下一下插入最深,又整根抽出。汐儿的娇躯也随着他的动作而不停款摆,两团小兔子般得玉乳随之弹跳着。原本梳着大辫子的至腰长发也因为这番变故而全部披散,此刻正随着两人的动作而前后飘摇着。雪白的裸体汐儿和长至腰际的乌发。两者之间的辉映,真是叫人猛咽口水。如果有别的男人在场,恐怕也恨不能要上去也插烂这个美人儿的美穴不可。 而这时,蒙古包外正站着数名正狠狠撸着自己肉棒的蒙古装高壮男子,他们在帘缝里看着自己的兄长,个个双眼熬得通红,很不得能代替托雷对这个绝美的小女人施以性罚。 “……不要……不要……”而可怜的汐儿,并不知道外面还有那么多男子正意淫着她的绝美身躯,此刻正发出小猫一般柔媚无力的呻吟,双眸失神迷蒙,宛若迷路小兔一般纯洁可怜。 “……不要怎样啊……嘶……好紧……爽死了……是不是不要哥哥再干你的小穴了……”托雷一边动情的狠狠抽插着美穴,一边捏着汐儿的酥胸恶声问道。 汐儿那张绝美的小脸此刻半是泪痕,半是因为刺激的欢爱而露出失神的神情。她的嫣红小嘴亲启着,此刻因为刺激的操穴缘故,嘴角开始流出晶亮透明的银丝。眼神恍惚着、是那样的迷蒙和纯洁,像是只迷了路的小兔。 “……不要……啊……哥哥不要……再干……汐儿的……哦……小穴了……不要……唔……哦……”汐儿下意识的求饶,雪白的身躯被托雷干的款摆不已,是那样无助可怜。 她粉色的花穴随着托雷的次次抽出带了少许粉色穴肉、又随着次次的操入而将粉色穴肉给带了回去。那雪白的香臀、和黝黑的粗根、粉色的小穴、三种颜色形成了种淫靡而强烈的视觉效果。 托雷的眼睛因为这番淫靡的美景而熬的通红,他肆意的抽插着,操干着。忘情的在她的雪白嫩臀上拍打着。 汐儿双眼迷离,那啪啪的肉体强烈撞击,和小穴内的痛感。那粗大的龟头随着每一次的深入而刮着她粉嫩的肉壁,这份痛楚让汐儿双眼翻白,颤抖着的身子那么惹人怜惜。 也不知道抽插了到底多少次,晶莹的体液被一次次的插入和抽出带出了雪白的淫浆。噗哧噗哧的水声渐渐响起。 “……哦……小汐儿……你终于被……老子干出水来了……妈的……这么紧……还这么美……欠干死了……嘶……老子决定干你……一辈子……嘶……”想到这么个绝世美人正在自己身下承欢待操,他的心中一片动情。这番动情被彻底转化为更猛烈的性爱,他猛插猛抽猛旋,三浅五深。 噗嗤噗嗤的淫水交合声和肉体啪啪啪的撞击声、以及男子的低吼声和汐儿的娇媚求饶呻吟声、在偌大的蒙古包中回旋盘绕。 汐儿时不时张开小嘴儿发出柔弱而娇媚的啜泣呻吟,嘴角那际晶亮银丝在光的作用下显得淫秽无比。孱弱不堪的娇躯颤抖着,双眼不停翻白,小嘴儿竟开始涎出雪白的浆沫! 托雷没有注意到身下小美人的异状,没发现汐儿到现在为止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正颤抖着个娇躯痉挛着。 他一边狠狠的猛插猛抽猛旋,一边闭着双眼,感受着来自汐儿花心的收缩和肉壁的挤压。“……哦……爽翻了……我的美人汐儿……好欠干的粉穴……嘶……紧死了……你说老子都插你一炷香了……嘶……怎么还这么紧……” “……啊……不要……放过汐儿……不要干了……求您了……不要……”汐儿楚楚可怜的双目无神,已经被操晕的她发出无意识的呢喃声。嘴角的白浆开始滴落,美丽的双眸渐渐失去了光彩。 “不行啊……像你美成这样……我说过的啊……一定要干到你半死不活才可以哦……” 托雷将汐儿拉起,从背后激烈地搓揉她的幼嫩乳房,先抱在怀里激烈地舌吻好一会,汐儿连发出如猫叫般的柔媚呼救都做不到了。 他淫笑着抬高那幼嫩的雪白屁股,粗大鸡巴从背后狠狠猛插她饱受蹂躏的鲜嫩美穴,粗大肉棒在汐儿幼嫩的阴道里被紧紧夹着猛烈抽插,发出被花道内浓稠的淫汁紧紧包围的噗滋淫声,淫汁不停从正被激烈抽插的结合部位流下。 “……哦……都被操成这样了还拒绝……你说你这么美……嘶……除了被人强奸插穴还能干什么……欠干的狠……” 汐儿四肢颤抖着,美丽的小脸从动情的粉白变得惨白,翻白的双眸已经没有一丝意识了。 “……求求您……不要……再干……汐儿的小穴了……”只见那宛若蝶翅的美睫在莲瓣一般的小脸上停顿着,渐渐没有任何动静…… 原来,这绝代佳人汐儿天生花道比别人短和窄,身体又嬴弱不堪,受了这番惊吓早就去了半条命。根本无法再承受这番粗暴的强行侵犯,然而托雷的暴力虐待让她精力尽丧,竟然被活活强奸到休克过去! 可怜她也无法感受到这番痛楚了,她的美眸合上不再睁开。那双一直在抵抗的小手也垂落了下去,可怜的绝代佳人汐儿……她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这才十五岁的花样年华会被人轮奸破处,之后又被亲哥哥强暴,嫁入东宫后受尽折磨,最终又失忆流落青楼,有幸得兄长救助,却又再度落入被人强奸破处的凄惨命运中来。可怜她已经昏死过去还不得清静,依旧被搡着美穴,身心终再也无法纯洁。 不可谓是不可怜,不可叹! “……哦……好可怜的小汐儿……被老子的大鸡巴干晕了吧……”托雷弯下腰去舔吻汐儿面上的泪水,然而除却噗哧噗哧的交媾声外,可怜小汐儿却再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托雷半弯下身子来,兴奋的狠狠捏住汐儿的雪乳,大力的抽送着:“……啊……爽死了……好紧好粉的小穴……都干的我爽死了……小贱货……哈哈……”他突然兴奋狂吼:“好吧……那就不射在你这天仙一样的脸上了,就操进里面……怀上老子的孩子吧……老子要插死汐儿……”大肉棒操到了最深处,汹涌浓浊的精液狂泻如出,冲击汐儿饱受蹂躏的花穴。白浆随之沿着花穴、圆润的雪臀蜿蜒而下。 “……啧啧……怎么不说话了……真可怜……既然晕了……那就再干个十次八次吧……” 托雷一边食髓知味的抚摸着身下已经失去意识的汐儿,一边低声盘算道。此时再次掰开她的柔嫩臀沟,中食二指激烈的搓弄着她被干成湿答答一片的嫩穴,灌满白浊精液的花道内还有透明的淫汁和嫣红的血丝不停流出。 他一手搓揉着她雪白幼嫩的翘臀,一边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探入了自己虚软下去的肉棒前后撸着。再次重展雄风后,借着被白浆糊弄的一塌糊涂的美穴笔直插入,再次开始噗哧噗哧的摇起臀来,每一次都是那么凶悍。这般延着方才未干的白浆凶猛插入,他要将他的全部精液射入这个小女人的身体! 而伴随着这啪啪作响的肉体声,淫靡的男女交媾气息在蒙古包里弥散开来。是那样的淫荡,又是那样的无望。 然而托雷还在强吻着雪儿温热柔弱的小嘴,身下也不停噗哧猛插着,这番强暴……仿佛直到地狱…… 第十八节:王弟们的欲望(h/np) 汐儿嘤咛了一声幽幽转醒,睁开了美丽如小鹿一般地眼睛,却觉得后脑勺一阵抽痛,她下意识不满地嘟起嫣红小嘴呼痛。“……唔……好痛……”清醒的同时,昨日的悲惨回忆像是回放般浮现在脑海中,粉白的小脸瞬间惨白,美丽的大眼迅速的聚集了雾气。 她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娇媚之态,引得对方几人的瞳孔,静静收缩起来。 她睁大眼睛,慌忙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怎么回事!” “你说呢,小美人?哈哈哈……” 突然冒出的陌生男人大笑声,让汐儿惊惧不已。“……你们是何人……”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陌生的蒙古包醒来,但眼前多位大汉没有任何遮掩的目光却让她惊怕连连,仿佛自己是块没有主人的蜜糖般引人窥伺。 “啧啧,就这么害怕?”其中某人的大手却伸了过来,力道大的几乎捏碎汐儿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放……放开……”汐儿吓的快要哭出来,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了。经过地狱般的一夜以后还不够,为什么醒来后,是这样的可怕局面? 另一位男人慢慢的靠近,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脖子边。“你很害怕我们?”他在汐儿的珍珠小耳廓边慢慢说道。 岂止是害怕,汐儿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已经抖得像片树叶。他的大手,慢慢在她的颈边游走着。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汐儿使劲想要推开,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使出任何力气,这一看,汐儿彻底绝望了,美丽的泪水在大眼中聚集着。 多位大汉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哭泣。 原来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竟裸着雪白的娇躯,不着寸屡。左右手被绳索分开绑住吊了起来,而她的两根修长白腿同样一左一右被彻底掰开绑在固定位置,整个人呈‘大’子型拴在地毯上,就像是只小母狗般等着人彻底疼爱。 在经过昨夜托雷的暴力强奸破处之后,她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命运,忍不住悲从中来,临风哥哥,说好的嫁与他为妻,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是她已经被托雷侮辱过,接下来的轮奸恐怕会让她污秽不堪,别了…… 汐儿美目轻闭,哆嗦着想要咬舌自尽,却发现浑身没有任何气力。 “就你个小美人,还想自杀?告诉你吧,你可是被下了整整一个月的迷幻剂,只能任吾等为所欲为。” 汐儿的举动被众人发现,为首的汉子哈哈笑道。 “还不好好服侍咱们!” 陌生男人抢先搂抱住了她的小脸,舔吻着她的小嘴儿。‘啧啧’的直勾着她的丁香小舌。 单纯的汐儿根本不知道她越是抗拒着被吻,那些汉子越是兴奋。 此刻,一名锦衣大汉已经悄悄含住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乳房,另外只空着的奶子被他紧紧抓揉在手中。 这粗暴的揉捏,像是一道电流流过汐儿的脑海。她禁不住柔弱的哭泣:“……不要……不要……别这样……” 感觉到自己就要被狠狠撕成了碎片,她的整个身子都暴露在几个男人的眼中。想着自己昨夜才被暴力破处今天就又要被多人奸淫的命运,她的泪珠犹如断了线的水晶般滚落。 此时,一个紫衣汉子竟然钻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开始抚摸着她的花瓣。她整个人开始颤抖:“……啊……你要干什么……” 男人邪笑着啧了啧舌,凑了过去用手指轻抚着,让那被爱抚的花瓣快速为他绽放。 双眸轻闭,蝶翅一般的羽睫之上是细碎如珠玉般的泪珠。檀香般的小嘴儿微启着,似在索吻:“……求求……求你们……不要……恩……啊……恩……” 忽然,汐儿猛地睁大了双眸。原来方才,那紫衣男人竟然将那中指,毫无停滞的直直探入了她细窄的美穴之内。 进入的瞬间,她惊呼着启开了檀口:“……啊……你……哦……”体内因为紫衣男人的刺探更加频繁而痛楚难受着。 余下的那位男人将那暴露在空气中还弹跳了两下的巨根,显摆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美人儿,让我尝尝你用小嘴儿服侍人的滋味吧。” 不待汐儿反应开来,那粗长的黑色巨根已经连跟没入了她那嫣红的小嘴内。 厚重的津液味熏得汐儿几乎吐了出来,吞吐之间汐儿低声啜泣着哀求:“不要……不要……不要这样……” “哪样啊?”男人邪笑着减缓了在那小嘴中的抽动。 紫衣男人满意看着自己的手指在这倾城佳人沈汐儿的美穴中进进出出,一种湿糯的感觉终于在美穴内蔓延开来。他邪笑着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裤子剥个精光,只余一只儿臂般大小的黑根在美人汐儿穴边轻轻摩擦着:“哎呀呀,小美人儿!你的花瓣湿了呢!” “不要对汐儿这样……恩……恩……” “不要再日你的小嘴儿了是不是?是这样么?回答我!汐儿姑娘!”男人忽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在她的小嘴内抽插的更迅猛。 “……哦……不要……不要再日汐儿的小嘴儿……哦……”深喉的淫交让沈汐儿的大眼闪出泪花,时不时的张口啜泣着。 “真乖啊。宝贝儿。”男人加快了抽送的动作,汐儿却被绑在地毯上无法动弹只能轻泣,却惹的男人心中邪火爆发,操的更加卖力。 “汐儿,你可真美啊!”儿臂般的黑根在汐儿美穴边继续摩挲着,他轻轻抓扶住她那不赢一握的纤细蛮腰,猛地腰一使劲,戳了进去:“……啊……真是……真想操烂你的淫穴……小妖精……”然而汐儿实在是太紧太窄了,紫衣男人的巨根只前进一步就无法再深入了。紫衣男人咬牙控制住自己想要插的更深的冲动,只是静静不动,等待着汐儿那紧窄到不可思议的小穴适应了自己的存在。 进入的瞬间,汐儿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贯穿了,她痛苦的松开了小嘴儿、杏眼圆睁着。 旁边的男人却搂住了她的小脸,啧啧舔吻起来:“美,真美。可以操到这样的美人,减寿五年都可以。” “噢。汐儿……你放松些,你要吸断我的大吊么?”紫衣男人紧握着她的纤腰,轻轻的开始插入,推进到子宫附近,又开始缓慢地抽出,周而复始。他在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依旧在挣扎的沈汐儿习惯这种感觉,却在即将抽出之后又猛地插了回去。 汐儿这时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像被撬开一条缝,疼痛却又有种说不清的感受,然而一想到自己刚破处就这样被一群男人再次疯狂占有,她不由悲从中来,轻声的啜泣着:“恩……恩……好痛……不要……不要再……汐儿……求你……不要……恩……啊……” “求我什么?” “……不要……不要再这样对汐儿。”她发出娇媚而又楚楚可怜的哀求。 “不要再操汐儿了是吗?我要你说出来!”紫衣男子大声的说道。 “恩……痛……不要……不要再操汐……儿……哦……” 紫衣男子感觉到汐儿的穴内已经泊泊流出蜜汁,他开始加大速度,猛插猛抽猛干。操的沈汐儿哀叫连连,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力气。要不是四肢被牢牢固定在地毯上,一定早就晕倒在地。 “……啊……终于……终于被我插穴了吧……昨晚第一眼看见你被哥哥干……我就爱上你了……我发誓我……一定要操到你!……啊……好紧……太紧了……宝贝儿……我的汐儿……汐儿……痛死了吧……操死你……操死你……”紫衣男子在汐儿的小臀上大掌拍打着,更加用力的撞击着,抽插着、操干着。雪白的臀上立刻现出了粉色的掌印。 汐儿被男子儿臂一样的黑吊迅猛的抽插着,操干着。美丽的面孔上满是泪痕。她的身子被他们牢牢拴住,因为动作粗暴,四肢和绳子的相连处已经是血痕一片,然而她没有一点办法反抗,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着他们肆意的抓揉着雪白的奶子,掐摸她美丽的臀部。就连小嘴儿也没有例外的被人啧啧舔吻着。 半天才能发出犹如小母猫般虚弱而娇媚的啜泣:“……不要……不要再操……汐儿……汐儿……不行了……要被操死了……” 紫衣男子肆意的抽插,操干着。感觉到自己即将喷发出的精液,他加快马力,嘶吼着。终于在汐儿的美穴内射下了白浆。汐儿瑟瑟发抖着,以为终于结束了,绝美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怯怯的神情。 然而就在此时,旁边早就欲火焚身激吻着她的猎手装男人,却举着那比先前更加粗长的男根走到了她身后,借着那满是精液的润滑,竟然刺溜一声,直插到底! 肉体的疼痛让汐儿险些晕死过去,然后猎手装男人的抽插又是那样的迅猛。 猎手装男人动情的肆意抽插着这满是精液润滑过的紧窄美穴,黑色的巨根在粉色的花瓣之上一进一出,看的他眼睛发红,操干的更加起劲。 ‘啪啪’的肉体撞击之声响彻着整个蒙古包。 汐儿随着他的动作而不停晃动,两团小兔子般得玉乳也随之弹跳着。昨夜就披散着的乌云梨发,此刻正随着两人的动作而前后飘摇着。雪白的裸体少女和长至腰际的秀发。两者之间的辉映,让在一边揉捏着自己男根的几个汉子猛咽口水。恨不能要上去也插烂这个美人儿的美穴。 汐儿的双目紧闭,美睫之上全是悲惨的泪水。为什么要遇到这群没人性的淫贼。为什么她要被人强暴后再被轮奸……别了……临风哥哥……别了…… 而此时,汐儿正被猎手装男人身体狠狠地嵌入了了她那对被绳子分的大开的修长美腿。美丽的花瓣此刻正泊泊留着方才性爱时留下的白浆。美玉小脸之上全是因为受辱而留下的泪痕。淫靡而绝美。 刚才第一个的男人猛地扑了过来,将黑吊再次插入了她的嫣红小嘴。 “喂,你们操到现在也够了。该给我插一下了吧?不然等下要是不小心插过火,直接操死了这汉人女,我玩啥啊?” “急啥啊?这不还有个美穴么?”正奋力在汐儿的美穴之上操干的猎手装男人邪笑着爬了起来,将固定汐儿的四条绳子解开,又横抱起混身柔弱无力的汐儿走到蒙古包的巨大床榻上,朝着他,露出后庭那粉嫩而娇媚的小小后穴。 “哈哈!差点忘记了!” 那第一个的男人嬉笑着举着黑根,抵在了瑟瑟发抖,浑身没有力气,连哀叫连连都无法做到的美人汐儿后穴之上。 “不要……不要……不要再操汐儿了……会死的……” “汐儿要被什么操死了?恩?”猎手装男子邪魅的笑着,缓缓再次进入了她的花穴中。开始九浅一深,那忽快忽慢的速度,终是让两人的交合之处开始发出噗嗤噗嗤的淫水之声。 “被……被……被大吊……操死了……恩……哦……汐儿……要……被干死了……”汐儿双眼紧闭,企图举起颤抖的小手推搡着男人压在自己胸前的身体,然而那副受辱的模样和冰凉无力的小手推离,却更勾起了众人心中的邪火。 就在此时,旁边的黑衣男人,借着那噗嗤噗嗤交合的淫水,手指慢慢涂抹在了汐儿的后庭花之上,他的巨根轻轻的慢慢的搡着,想要戳入那紧紧闭合的绝美后穴。 “噢……宝贝儿……干死你这个小贱人……好紧好爽……真是千人骑万人插的欠操……你这么美……真是活该被男人每天强奸……嘶……好美……好紧的小穴……”猎手装男人胡乱淫叫着,猛插猛抽猛干。汐儿在他的动作下哀叫连连、不断求饶。 男人借着淫汁的润滑作用,慢慢的没入了一根手指。 “恩……痛……”汐儿雪白的双颊因为这一番奸淫而现出玫瑰般的红晕,后穴被男人塞入了一根指头。她痛并被身上的男人胛玩着。忍不住启开檀口轻声虚弱的呻吟:“好疼……不要……” 男人嘿嘿笑着,又没入了一根手指头。眼见着这般绝美而冰清玉洁的美人汐儿在自己的玩弄下昏昏沉沉,他忍不住又加了根手指。 三根手指,这已经突破了汐儿此刻的全部承受能力,汐儿疼的几乎昏死过去,却又因为身上的猎手装男人操干的速度而无法昏过去。此时,身上的男人忽然加大抽插的幅度,狠狠的舔吻着她的小脸。凭着女孩子的直觉,这男人是要射精了! 噗嗤噗嗤淫靡的水声在蒙古包之内响动着,汐儿白嫩的翘屁股被干的啪啪作响,是那样的绝望。 她已经虚脱的整个人神智有些恍惚,只能感觉到男人们不停的玩弄着她的娇躯。汐儿已经彻底被弄脏了吧?汐儿已经不配做临风哥哥的妻子了吧?那么,就这样被活活操死,是不是就是汐儿的宿命了呢? “美人儿看好我哦。昨天大哥还没有干过你后面吧。今天,我这就要用这根,把你的后穴处女开苞了哦!”男人淫笑着,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在口中舔吻着。 那粗大无比的黑根停在早已浑身无力,任人玩弄的汐儿后穴口,正待提枪上马,一干到底! 汐儿的美玉小脸露出一际绝美而无望的笑意。蒙古包却被人掀开了门帘,汐儿逆着光,彻底绝望了。 来人不是别人,却是昨晚强奸了她一夜的托雷大汗,接下来的话让汐儿小脸瞬间刷白。 “二弟你们!怎么可以趁我出巡偷走她!” “大哥!咱们部落自来有着换妻的传统,何况这个绝色小美人又不是你妻子,再说你不是已经得到她处子身了嘛,睁一眼闭一眼让弟兄们干上一干又如何,不然咱们一起?别为了个汉人女破了咱们的和气!嘿嘿!”二王弟一边噗哧噗哧的干得汐儿生不如死,一边和托雷大汗说道。 原来这在场的六七名大汉全都是托雷大汗的王弟。 “唉!弟弟们你们不知道,这汉人女当日救我一命,身子又会服侍人,我既得了她的处子身,就不能辜负了。我已决心让她作我的侧室,正妃那里我会亲自和她说的。而你们已经干过一次她身子的就收手吧,这次就算了,下次莫要再趁我不在,侮辱我的汐儿了!” 托雷大汗眉头一拧,终于还是拒绝了兄弟们的建议。他决定只能自己占有这个小汐儿,虽然她已经被兄弟们玩弄过了身子,但是他不嫌弃就是了! “大哥!”二王弟高声叫道。 “休要再提!”他走过去横抱起昏昏沉沉的汐儿,忍不住在她饱受疼爱的双乳上动情的揉搓了一把,心里盘算着帮汐儿洗把澡,去去这浑身的精液和淫浆,再狠狠的占有她! 而我们可怜的汐儿,一双美眸无力睁开,已经陷入了黑沉的昏迷中…… 第十九节:想要自由 风吹草低现牛羊。 青郁的草原蓬勃生机,散落在王帐周围的地方,到处都是慢吞吞吃草的牛羊群。 男人们纵马弯弓射雕,女人们则开始酿造最纯最好的奶酒。 在这到处都是疯跑的孩子和人群的蒙古包部落中,其中一座是最特殊的。只见它的门不是布帘,而是中原式的木门,上面还上了一把铜锁。 此时,扎了一脑袋麻花小辫的侍女莫娜端着一盘食物,走到这座蒙古包前,径自取出钥匙打开木门,门开启之时,蒙古包里的男女交媾气息喷薄而出,是那样的浓厚和绝望。 像是草原上再热辣的阳光也无法驱散蒙古包内阴沉的黑暗一般。 “汐儿小姐,这是今天的羊肉手抓饭,是大汗亲自让人做好给您送来的,您看您多受宠。”她带着笑,讲话的声音想更轻快一点。 这个蒙古包,就是托雷大汗囚禁汐儿之所,他有时候白天来,有时候晚上来,有时候白天晚上都来,可怜的汉人姑娘汐儿小姐却连凄惨的叫声都无法唤出来。 她成日被人喂下大量的致幻迷药,整天昏昏沉沉,任由托雷大汗为所欲为。 太可怜了,莫娜没忍住流下了眼泪。 而可怜的清纯佳人汐儿,此刻正美眸轻闭,雪白的身躯未着寸缕,被一把精致的长锁固定在床上。汐儿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是那么微弱。不知道是因为迷药的缘故昏迷了,还是身子太弱根本无法动弹。 莫娜脚步轻巧的来到床榻前,扶起了身子没有一点力气的汐儿。 她将眼眸轻闭,嫣红小嘴抿着的汐儿婕妤靠在自己胸前。来自汐儿小姐身上那若隐若现的诱人甜香直钻她的鼻腔,她撕了一小块羊肉,想要塞进汐儿的嫣红小嘴里。她轻手轻脚的,却还是不小心碰到了汐儿那宛若莲瓣一般的玉白小脸上。她整个人慌到不行。而汐儿昏沉的模样却依旧显得那样纯洁,迷离。她是个女人都不敢多看汐儿一眼,何况大汗托雷一个好色的真男人? 这样下去,只怕汐儿看不了几天的日出了。 “……今天……是什么天气啊?”汐儿的声音宛若奶猫般细碎,说上几个字就要喘上半天,显得那样纯美和可悲。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汐儿已经醒了,美丽的小鹿眸子正半睁着,浑身却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也可能是自己快不行了吧…… “汐儿小姐!您醒了,外面是艳阳天呢!有数不清的牛羊马匹,还有英勇的獒犬,都很棒呢!您要看看吗?”莫娜擦掉脸上的眼泪,打起精神来笑道,想要激起可怜的汐儿求生欲。 汐儿轻点了点螓首,莫娜便用自己的备用钥匙开了锁,扶着浑身软成一滩水的汐儿移到窗前。 从这个角度看来,外面风光正好。 雪白的羔羊刚刚出生,正歪歪扭扭的学着走路,孩子们的脸上是纯真的笑意。这一切都是这样美好。 真好啊!一切都是那么好,可以在临死前看到这些美好的画面,也算上天待她不薄了……可惜,汐儿永远也不能嫁给临风哥哥了,他对她那样好,那样温柔,就连她被卖妓院也不曾嫌弃,这几天,她越来越常想起临风哥哥,可能她的大限就在这几日了吧。 汐儿歪靠在莫娜的怀中,粉嫩的嘴角噙着个绝美的怯弱微笑,似乎陷进那甜蜜的回忆中去。 “汐儿小姐!汐儿小姐,你振作一点啊!”莫娜被汐儿的神情恍惚吓坏,因害怕而悲伤的哭出声来。 “……你别哭……我死了……以后……就一把火……烧掉吧……我脏……不想玷污……这片……土地……想跟着风……”汐儿回过神来,见她哭,那美玉般的小脸露出一际温柔的笑意。 “汐儿小姐!呜呜呜!”莫娜哭的眼泪鼻子一大把,想不到汐儿姑娘会这样想,她自己都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还有心思管什么土地,明明从头到尾最可悲最被玷污的就是她自己吧。 “汐儿小姐,不如我放你走吧!你千万别死啊!”莫娜抹掉脸上的泪水,突然下决定说道。 “……别说傻话了……我逃走了……托雷不会放过你的……不要为了……这样的残破身子……白费心思……你让我……靠在这里……这样看看外面……静静的……也很好。”可怜的汐儿弱声说道。 这样静静的看着外面,似乎已经成了她唯一的心愿。 “汐儿小姐你别这样说!莫娜心里好难受,你这样的人不该这样的下场!”莫娜扶稳了汐儿,然后从床上拿起了一条满是精液的布毯,轻轻盖在了她的嫩白小脸上。“汐儿小姐,你受点委屈,我这就先救你出去。” 这一个月来被托雷日夜强暴,还有他那几个兄弟,也常常趁着托雷不在时偷偷溜进来,对汐儿而言,都是强暴而已,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那浓厚的精液也布满了她身下的纯白毛毯。 在莫娜好心拿那熏满浓厚精液的毯子盖上她的精致小脸同时,可怜的汐儿便再也承受不住,翻白眼晕了过去。 等汐儿再次缓缓睁开美眸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囚禁之所了。 穿着破烂衣服的小男孩听到声响,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眼里还含着泪光。“你醒了啊,美人姐姐!” “这里……是哪里……莫娜……呢……”汐儿喘着气,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往周围看了一看,几乎已经是花费了她全部的力气。这里黑暗,但是头顶有一点点光亮,像是个地窖之类的。 “我姐姐被托雷大汗抓起来了……呜呜!美人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男孩并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的美丽姐姐,就是他姐姐被抓起来的根源。 之前他的姐姐把人背回来,只交代他要在这个地窖里藏好。 可是莫娜姐姐刚回到地面不久,眨眼功夫就被托雷抓了起来,万幸这个地方托雷并没有搜到。 “……啊……让我出去……”与此刻的汐儿而言,她不想再牵连别人。也不知道柔弱至此的汐儿为什么会如此善良,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在想着别人的死活。 “不可以的!呜呜!”事先姐姐就已经交代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让这个美人姐姐被第三个人发现,他不能这么做! 汐儿颤抖着,想要站直身子,却软软的倒在了墙边。 这一个月她被喂食了大量的迷幻剂,又日日被强暴,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小男孩赶紧冲过来想扶她,却被汐儿雪躯上那阵阵诱人的香甜惹得小脸通红。虽然他只有十岁,却已经晓得了男女有别,这个美人姐姐这么好看,也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 姐姐生死存亡之际,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这个仙女一样的姐姐难道是魔鬼吗?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自己就会乱想?小男孩有些不耻自己,将可怜的汐儿扶好躺了下来后,他便攥着小拳头出去了。 可怜汐儿此时正半睁着美眸喘气,地窖上的小窗透下来几束零星光线,艳丽的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终于觉得自己可能恢复了一点力气也不一定,缓缓扶着墙角站起来,颤抖着走到地窖口。 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地窖居然门是半开的。应该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出去时忘记关上了……汐儿的小手白皙柔软,正颤抖着扶在粗糙的墙体上。 那砂砾的摩挲疼痛感,才能让汐儿保持清醒,没有再次当场晕死过去。 汐儿一步一步,缓缓地想要移出去。 却在抬头的同时,看见了那个一脸憔悴,她日思夜念,却几乎不抱有任何希望的男人的面孔。是做梦吧?这是她临死前的美梦吧? “…………临风……哥哥……”她嘤咛了一声,微笑着意识却再度消失了。 “汐儿!”沈临风大吃一惊,又喜又怒,接住了她软软倒下的香躯。 从汐儿失踪开始,他整整找了她一个月。这一个月的寻找,让原本英俊的面容上满是胡茬,又因为日以继夜的寻找不合眼,他的身形变得憔悴不堪,却也显得更忧郁了,惹得草原上的姑娘们一茬接一茬的扑过来。 而沈临风满心中都只有可怜的不知在何方受苦受难的汐儿。 只要有指路牧民说哪里疑似出现汐儿的身影,他都必要一一踏足。直到今天一个月了,才刚刚来到了这个草原王族部落,在准备找地方打听时,居然直接找到了她! 在看见汐儿的同时,他喜得差点流下男儿泪,但眼前的情形却容不了他乐观。 她那娇小的身子变得更轻更瘦弱,不着寸缕的美丽香躯简单披着件并不合身的蒙古衣,虽然更美艳了,但她脖子上的那些伤痕,却让人一看就明白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愤恨的一拳锤在墙上,鲜血布满了他的大手。 见鬼!这段时间他深爱的汐儿到底又遇到了什么样的事!他好恨, 恨到想要杀了这里全部的人泄愤。 但此刻,他知道他应该首先考虑的是汐儿的身子! 沈临风的俊颜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他横抱着已经晕死过去的汐儿香躯,几个纵身不见了。 * “如何?”沈临风等年纪老迈的大夫渡着方步走出来后,他焦急的问道。 柔弱的汐儿已经被他换洗过,正着了件雪白的就寝纱衣昏睡在塌上,显得那么可怜那么纯美。 她从昨天晚上被救回来,就一直没有意识。是他亲自帮她洗澡换的衣服,汐儿香躯上的淤青和半干的淫汁都一再提醒他,她到底遭遇了什么,而他又是多么无能。 他当日只顾自己欢喜疯了,一心想着在镇上买东西和她成亲,却忘了他们本是亲兄妹啊!这样的结局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吗?可是为什么不直接降罪给他,却要降罪在无辜的汐儿身上?柔弱的汐儿在他眼皮下失踪,到底遭遇了怎样可怕的事? 她那么无辜那么纯洁!唯一犯的错,也不过是让他这个不伦的男人爱上她而已!他的心,要痛到麻痹了。 天刚亮,他抓回了尚在梦中的老大夫。 老大夫被他吓到,但医者父母心,看到这样美丽纯洁的可怜病患,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他仔细的把完脉以后还是摇了摇头:“不中用了。” “什么意思!”沈临风被大夫话里的意思惊得浑身冰凉,他一把攥着大夫的手,力气大到要折断一般。 “这位姑娘身子骨应该本就极柔弱,但常年金尊玉贵的养着,面子上也还过得去。但近几个月她服食了过量的迷幻剂,这类东西对身体的伤害极大。正常的男子恐怕都没几个能受得住,遑论她身子骨还极弱,似乎还小产过,再加上……这丝毫不节制的房事……她,时日无多了……郎君,你还得有个心理准备才是!”老大夫数次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对方却纹丝不动。这把老骨头哪里禁得起这个? 他的话已经很婉转了,而且脉相来看,这个极美的小姑娘,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大量服食迷幻剂。正常人肯定不会吃这个东西玩,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这些,他是不会问出口的。 老大夫不知道的是,他猜的确实极准。汐儿不止这次被掳到王帐服食过迷幻药,在妓院嬷嬷怕她逃跑,也给她服用过大量的迷幻剂,恐怕汐儿身体的突然加速弱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莫……娜……”汐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玫瑰般的粉白小嘴却轻张着,似在索吻一样。 送走老大夫的沈临风心如刀割,回到汐儿床前时听到她的喃喃细语,他面上一喜,赶紧弯下腰去听。 “莫娜是谁?”他紧张的问道。 “…………救救……她……”汐儿无意识的求救着,却不知道,真正该求救的该是她自己。她到底有什么错,一再遭遇这样的不堪,难道,只是因为她的清纯美丽吗? “好好!你等我!”沈临风双眼通红,老大夫的话让他心如刀绞,汐儿这样他怎么还能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临风出去又回来,接着,整个人狼狈不堪的抱头坐在汐儿塌边。 草原上的夜风那么凉,沈临风却像是没有了灵魂般。 此时,汐儿终于嘤咛了一声,昏迷了一整天的她终于悠悠转醒。 半睁开美眸,第一眼便是看见床边的他,汐儿随之露出了支柔弱无比的笑容。“…………临风哥哥……汐儿……一定又是在做梦了……”如果不是梦境,她怎么会如此得体干净的待在临风哥哥的身边呢?这个梦真好啊! “你醒了,汐儿!”沈临风强迫自己露出个微笑,却因为心中的痛苦而显得表情有些扭曲。 “…………临风……哥哥……”汐儿的视线缓缓的没有了焦距,像是还没意识到倒底发生了什么。 “汐儿你不是在做梦,是临风哥哥在你身边!”沈临风颤抖着坐到了她身后,将柔弱的汐儿靠在自己胸膛上。“昨天有个叫莫娜的女奴把你送回来,说你迷了路一直住在她家里。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沈大哥好担心你啊,不如,等你身子好点,我们就成亲吧!好吗?沈大哥想好好照顾你……” 他趁汐儿昏睡的这段时间,偷偷去了蒙古包,却从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莫娜口中证实了这段事实。他心痛的发狂,打算救回莫娜谁知道她却伤重过狠,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过世了。 这段他决定隐藏下来,并且装作不知道汐儿曾被掳走囚禁为性奴的这件事。他不能再让汐儿想起这些事,再承受伤害了! 可怜的汐儿还不知道沈临风的这番苦心,在她柔弱不堪的香躯突然触到男子滚烫身体时,浑身止不住地抽搐了起来。这段时间的遭遇让她对与任何成年男人的触碰都惊怕不已。 “汐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是你的临风哥哥!”沈临风双臂扣紧了她,汐儿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整个人抽搐着,那对白纱寝衣下的雪白娇乳也因此淫秽而纯洁的摇晃着,显得那样美丽和无望。 “…………不要……不要……求求你……”汐儿却已经魔怔了,一对小粉拳柔弱而轻颤着推搡着沈临风的胸膛,似乎回忆停顿在托雷对她那日日夜夜的强暴之中,显得又可怜又惊惧。 “汐儿!”沈临风捧起了她那布满泪水的清纯小脸,好珍惜好珍惜的,用自己的唇一点一滴的吻去了她的泪珠。 “…………不要……不要……”然而汐儿却好像根本无法分辨出眼前的男人是谁,惊惧着浑身颤抖,突然尖叫了一声,翻着白眼,就这样再度昏死在了沈临风的怀中。 “汐儿!!!” 第二十节:还恩(h) 汐儿这次的昏睡持续的时间不久,大概半日就醒了过来。 但这次她的态度很不对劲,显然已经认出了沈临风。 “汐儿你快看,这是我买给你的嫁衣,你看看!好看吗?”沈临风强打起精神,对靠在迎枕上整个人呆住了的汐儿展示道。 他的手上,正披着一条火红的嫁纱,上面用暗金线袖着连绵不断的石榴花图样,又用小金珠结成小小的花蕊,在一朵朵金红卷曲的暗花之间,嵌银线勾勒出了无数尖俏伶俐的叶子,又随着沈临风的手臂流泻而下,纹理间闪着细碎的流光。 汐儿原本呆呆看向窗外的目光终于被吸引住,缓缓的看了过来。 沈临风忍不住面上一喜,朝梳妆台走过去。 汐儿温柔无害的美眸轻轻随着他的动作转了过去,那里充足的阳光下,支着张小小的镜台,银镜下散放着亮晶晶的钗环和胭脂粉盒。 临风哥哥,真的好细心啊!如果她不是已经污秽不堪,真的好想试着,将自己的身心全交给他,做一对简单快乐的小夫妻。 汐儿浅笑着,那样的沉静。 “汐儿,不如我抱你过来,你来试试我新买的钗环,合不合意好吗?”沈临风微笑着,衣袖下的拳头却攥紧了。那日老大夫已经交代过汐儿时日无多,这段时间他会想办法满足汐儿的全部心愿,让她开心。至于那些无耻的人,他会在汐儿死后全部杀光!然后,自己再陪着汐儿永远的沉眠。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就刺痛一般。 汐儿浑身没有力气,柔弱无力的靠在床边,听到这里,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她的身子早已经污秽不堪,却还是不想破坏掉临风哥哥的兴致。 沈临风一喜,脸上笑意是那么明显。 他几步迈了过来,将柔弱无骨的绝代佳人汐儿横抱起,因为她没有力气,沈临风自己坐在了梳妆台前的木凳上,再将汐儿固定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再让她轻喘着气靠在自己胸前。 银镜中,露出了一对璧人的面容。 他英俊的脸庞对着镜中的汐儿笑了一下,而汐儿因为时常昏睡着,没有盘起发髻,一头及腰的青丝披散在身后,显得她莹白小脸如玉一般,让他更想要深情的拥吻她的粉嫩小嘴儿。 他看着她,喉结也在动情的上下滑动着。老天爷,这种感觉简直要逼疯了他! 汐儿却颤抖着,从桌上取出了一根带着颗硕大珍珠的金簪在手中。刚才,她一眼就看见了这支簪子,只是普通的珠簪而已,为什么她偏偏觉得这根金簪好美,美到让她觉得心痛,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却颤抖着没有力气,只能倒在临风的怀中,半会儿才喘上一口气。 “汐儿!”沈临风饱含着爱意看着怀中的她,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小脸蛋。 临风哥哥这样爱着自己,她却从来没有回报过。是不是在临死之前,做点什么来报答他呢?汐儿无望而善良的想着,最后,她做了个决定。 “……你很……想得到……汐儿吗……那你……就‘娶’我吧……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烂货……”汐儿抖着手,想要抚摸他一下,却连手都举不起来。 “汐儿不是烂货!汐儿,是我最爱的,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小女人!”沈临风大声的打断了她,颤抖着拥抱住了她。“我们等汐儿身子一好,就立即成亲!” “……临风哥哥……不如就今天吧……”她笑着,眼底有泪花。她的时间太短暂,她怕等不到了。 “今天?汐儿,会不会太勉强?”沈临风温柔的说道。 然而固执的汐儿却流着泪摇了摇头,把笑成了个傻瓜的沈临风赶出门,她一个人关在里面,抖着手替自己梳妆打扮,整理着长发,却怎么也梳不好,索性披散着。想要自己穿好石榴花的嫁衣,却怎么也系不上绳结。 石榴多子,多么美好的嫁衣含义,可惜她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命,去替临风哥哥实现了。 等到汐儿打扮完毕,时间已经是夜晚了,在她一步一颤的羞涩打开门后,沈临风眼神火热而惊艳的看着这个小女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绝代佳人呢? 莹莹的美玉小脸上嵌着一对美丽的含泪月眸,挺翘的小鼻子下是粉嫩如玫瑰花瓣的小嘴儿。那一身嫁衣也显得她身材窈窕纤细,玲珑有致,火红的颜色更衬得她肤白若雪。这样一个让男人疯狂,女人妒狠的小女人。该死!果真是天妒红颜吗?沈临风心酸不已。他一个健步冲上去,搂住了汐儿摇摇欲坠的香躯,将她披着嫁衣的纤细小腰牢牢掌在手中。 “你不要勉强自己!”他深情的说道。 汐儿柔弱的摇了摇头,将螓首埋在沈临风的怀中。 他横抱着汐儿来到布置一新的客厅,想要撩起袍子跪地拜堂却被汐儿拒绝了。“……临风哥哥……虽然汐儿穿着嫁衣……但我明白自己……永远都不配成为……任何人的妻子了……你就当……我们已经拜堂过了……汐儿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想做什么……汐儿都答应你……但是……不要拜堂好吗……” 沈临风心里清楚汐儿虽然看似柔弱,内心却极坚定,她无法认可被弄脏的自己嫁给他,他不敢勉强,但他心里明白自己早在她还是个小女孩,哥哥前哥哥后的缠着他帮她荡秋千时。内心就已经认定了她,拜不拜堂其实不算什么。 他将浑身无力穿着火红嫁衣的汐儿横抱着,穿过了客厅,静静将她放在了内室的床榻之上。“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汐儿!” 她的粉面微微泛白,缓缓的喘着气,有些不敢看他那深情无比的眼神。 沈临风轻轻将她的双手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情深而温柔的说道。“如果你不舒服,随时喊停我。汐儿!” 汐儿缓缓点了点螓首,静静等待着他。 沈临风弹指成风,‘呼’地熄灭了案上的龙凤喜烛。紧接着,那充盈着男人味的嘴唇就深深的吻上了汐儿浅张的小檀口。 “……嗯……嗯……唔……”沈临风那霸道而带着温柔的吻让汐儿头晕目眩,差点轻声哭出来,但她在内心不停的提醒着自己,这是最爱自己的临风哥哥,不是那些无耻之徒,她不应当怕他! 而他的大手此刻正轻轻流连着汐儿的酥胸,感觉着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雪白丰盈,又掌住了汐儿那纤细到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让她离自己更近一点,让自己吻的更专注一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将自己和身下的汐儿剥了个精光,让她干脆睡在那火红的嫁衣上。借着室外的月光,汐儿雪白的香躯和火红的嫁衣,这两者互相交映,更显得诱惑,只要是男人看见这一幕都只想要狠狠占有她。 他的吻流连而下,来到了她粉嫩的白兔乳尖,轻轻的一圈一圈捻绕着,‘啧啧’舔吻的口液顺着他一路膜拜过的香躯流淌,汐儿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声。“……唔……嗯……嗯……” “汐儿,快点为我准备好吧!”沈临风一边‘啧啧’的品尝着汐儿的香躯,一边用两根手指缓缓滑向汐儿的花穴前。 可怜的汐儿下意识想要夹紧,却引起沈临风低低的笑声。“你这是要我,还是不要我呢?” 汐儿羞的满脸通红,却无法说出话来,只能痛苦而无力的,半点才能发出小母猫般的细碎呻吟。“……哦……嗯……哦……汐儿……哦……不行了。” “我还没进去呢!汐儿,你的身子好差啊!”沈临风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指在汐儿半张的小嘴中搅了搅,汐儿的丁香小舌随着他的动作闪躲着,却没有多大用处,不一会儿,就有丝丝银液从她口角边衍出。 “……咳咳……”汐儿半天才能咳喘出几声,然而沈临风却已经抽出了那沾满她蜜津的手指,转而来到她的花穴前,轻轻的刺探抚摸着。 虽然汐儿这段时间天天都有男人的疼爱,但她毕竟内心很不认同这样的自己。从小就被女戒教导,被人强暴还能有感觉就是天生的妓女。 她轻声哭泣着,颤抖着想要弓起身子。那粉嫩的花瓣却因为沈临风的挑弄而‘啵啵’流出蜜汁。 “啊!”汐儿杏眼圆睁着,突然颤抖了一下。原来刚刚沈临风已经用中指,就着她的蜜汁插入了花穴。此刻正一动不动的嵌在里面,静等着她的花心适应自己的存在。 沈临风因为常年练武,手指极为粗糙,此刻嵌在她的小穴中,和她最嫩的穴肉紧密相连,更是加深了柔弱汐儿的痛楚。 “怎么了,不舒服吗?”沈临风紧张的问。 “……没有……”汐儿差点翻白眼昏死过去,但却咬着自己的舌尖,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半天才娇喘着回答沈临风。 “我的小可怜……”沈临风轻笑着,埋首在她的那对雪白小兔上,‘啧啧’的舔吻着她的雪躯。 那只原本在她体内不动的中指改成缓慢的抽插了起来,那黝黑的手指在粉嫩的花穴中一出一入,有种被玷污的美丽,这样的美景简直让男人疯狂。 沈临风粗嘎的喘着气,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汐儿的粉嫩花穴。那蜜汁随着两根手指的来回抽送,渐渐发出淫靡的‘咕揪’水声。 沈临风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忍着满头的大汗,让汐儿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粗黑肉棒上来回搓弄着,害怕而羞涩的汐儿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了。此时,他趴到汐儿的耳边,轻声说道。“应该可以了吧?你的水现在够多了,等下插起来应该不会那么难受了,我要干你了……心爱的汐儿……” 虽然汐儿的花穴已经被充分润滑过了,但沈临风的肉棒插入的瞬间,还是让可怜的汐儿差点失去了意识。 “……啊……哦……哦……临风……哥哥……”汐儿没有了气力,鲜嫩的樱唇浅张着,仿佛索吻一般娇媚。 一轮抽插就这样开始了。 ‘咕揪’‘噗呲’‘啧啧’的浓厚水声伴随着沈临风越来越快的抽插动作渐渐在蒙古包内响起。 而汐儿的乌黑长发披散着,被沈临风顶的整个人一耸一耸的,那两团雪乳也弹跳不已。可怜的汐儿虽然早就不行了,但是她的内心总是想着一定要服侍好临风哥哥,所以一直紧紧抿着小嘴儿,生怕一不小心就晕死过去,坏了他的性质。 “……你好美……我好爱你……真想就这样……干死在你身上……啊……好紧……好舒服……好美的穴……”沈临风奋力的抽动着,那粗如孩子手臂的肉棒在汐儿的美穴中来回进出着,一次次的带出了些许粉嫩的穴肉,在撞回去的同时,又将那粉嫩的穴肉撞了回去,而他最爱的汐儿妹妹正躺在他身子下,被他分开了大腿操,这个念头让他简直着了魔。 原本他一直想着顾念身子柔弱的汐儿,然而在进入的一瞬间,他的魂都要爽飞了。他太久没有得到过汐儿了,整个身子就像是干涸的土地得到了甘霖般,不能也不想再放开。 “……怎么这么好操……好舒服……汐儿你小穴里面好软……好紧……好暖……”同时又像有一百张小嘴在里面吸附似的,简直爽到差点射了出来。 他一边将汐儿两条柔软无力的雪白长腿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边噗嗤噗嗤的狠插着汐儿,还俯下身子去‘啧啧’舔吻着汐儿浅张的娇媚小嘴。 汐儿的雪白翘屁股被撞的歪七扭八,她很想张嘴媚叫,却更怕自己晕过去坏了临风哥哥的兴致,只能苦苦支撑着,等待着临风哥哥的疯狂抽插。 沈临风狠狠的撞着汐儿翘臀,猛插猛抽猛旋,一边抽插着美穴,一边双眼让裸着雪躯被他干的摇摇欲坠的汐儿深深吸引着。 “……唔……哦……”汐儿被干的死去活来,半会儿才能发出小母猫一般的娇吟。 沈临风趁她张开檀口,整个人被干得神魂颠倒的同时,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她的粉嫩小嘴里,让她的丁香小舌陪自己嬉戏,‘咕揪’的舔吻水声伴着抽插的‘啪啪啪’作响一同回旋着,汐儿颤抖着,粉白的小脸渐渐失去了血色,就连小嘴边也延下了淫靡的白汁。 沈临风插了一会儿,将肉棒从她的花穴中退了出来,那交媾的淫荡位置还拉出了一条透明的蜜丝,将他的肉棒和她的花穴相连着。 沈临风简直快要疯了,他扶住了汐儿柔弱的纤细小腰,将她横抱着翻过身来,呈现出背后的体位。 他忘情的舔吻着那布着零星淤青的雪背,让汐儿的两条无力的雪腿分的开了些,他一边双手扶住了汐儿的纤腰固定她不倒下,一边将自己的肉棒再次接近了她湿的一塌糊涂的花穴。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的花穴粉嫩不堪,虽然刚才才被狠狠疼爱过一番,身躯也变成了动情的粉红色,但那个位置却依然鲜嫩可口,正在有意识无意识的颤动着。太诱惑了!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这种淫靡纯洁的小女人! 沈临风没忍住,狠狠一巴掌拍在她粉嫩的小圆臀上,接着下身一挺,借着之前的淫汁润滑,笔直的干进了汐儿的子宫口。 这次太深了,汐儿翻起了白眼,要不是沈临风牢牢霸占着她的纤腰,一定已经晕死过去了。她松开了紧咬的小嘴儿,发出娇媚而无望的细碎叫床声。“……啊……啊……太深了……哦……哦……汐儿……要被……哦……临风哥哥……干坏了……” “……那就把你干坏吧!汐儿!……我们干脆一起……死在这床上……其他都不理了……哦……我的宝贝儿……好紧……真太紧了……绞断了……嘶……哦……”他一边狠狠的抽插着汐儿的花穴,一只手也不忘牢牢的固定汐儿的纤细小腰,另一只手在她那摇摆的娇媚小臀上拍打着。 他每抽打一次她,汐儿的粉嫩花壁便狠狠收缩一次,让他的肉棒被挤压的差点断魂。这番抽插,让沈临风简直爽到要升天,他开始狠狠的抽打着她的嫩臀,想要这样的欢愉更多。 “……哦……临风哥哥……汐儿……哦……汐儿……哦……”可怜的汐儿数次想要说自己不行了,却怕败坏了临风哥哥的兴致,活生生的忍受了下来。那雪白的翘臀被干的东倒西歪不说,一边的臀瓣之上还布满了粉红的巴掌印,显得那样凄楚可怜。 但是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她自愿受这样的性爱,自愿被沈临风插穴到快断气也没关系。因为她已经破了身子,不配得到临风哥哥妻子的名分,他不嫌弃的话,就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占有,这样,她死了以后,临风哥哥就会减轻一点遗憾了。 而正在‘噗嗤’猛干汐儿的沈临风,转而一只手拉起了汐儿无力的一条雪白长腿,将她半挂在自己身上,借着这个体位,更深入的插进她的花穴中,干的更动情投入,丝毫不知道这个身下挨操的绝代佳人,在替自己深深着想着。 汐儿浑身的力气已经在这场性爱中全部消磨,半天才能娇喘出几个破碎的词来。“……哦……哦……临风哥哥……” 在汐儿带着啜泣的柔媚呻吟之中,他将她的绝美小脸微微侧了过来,搂抱住后舔吻着她的小嘴儿。他的舌头霸道的吮吸着她的甜美蜜津,直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发出了‘啧啧啧’的水声。 身下两人交媾的位置,正在疯狂的发出‘咕揪咕揪’‘噗嗤噗嗤’的水声,还有些许银丝在两人结合的部位缠绕着,时不时的拉长,又被沈临风的子孙袋撞回,发出了‘啪啪’的肉体声,实在让人心惊。 两人一人疯魔,一人有意的承受着,这番性爱,从那天夜里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第二十一节:风逝 在和汐儿彻夜缠绵之后,她又再度陷入了昏睡。 等到她悠悠转醒时,沈临风已经换洗一新,正带着歉疚和开心的表情等在床边。 “我爱你,汐儿!”沈临风在她睁开眼的同时,在她细碎的刘海额前轻轻留下一吻。 “……临风哥哥……”想起了昨夜两人已经发生了一切,汐儿羞涩的转过脸去。 “别害羞,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是我最爱的小妻子,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我给你煎了药,你要先喝药还是先吃东西?”得到汐儿的回答后,他笑着将她横抱起。 洗脸擦手之后,汐儿又目眩神迷的被他横抱到梳妆台前,他替她的长发梳直,又梳了一对俏丽的双丫髻在她耳旁垂落,显得无比纯洁和迷离,接着,又取了一对琉璃的茉莉花簪在她发髻上。“我当时去替你选嫁妆时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好纯美的茉莉花,就像你。”说着,他没忍住又在她颊边落下了一吻。 “……汐儿好喜欢…………”汐儿美丽的大眼中饱含着泪水,虽然她根本不配,但可以得到一个有情郎,不就是一个女孩子最平凡又最奢望的祈求吗? “你喜欢就好!”沈临风又从妆匣里取出了一小支黛笔,在她的弯弯柳叶眉上比了比,笑了。“好可惜啊!为夫一直这样想着成亲后可以替汐儿画眉的,谁知道汐儿的眉毛这样完美,竟然用不上画!呵呵……倒是让我想起一句话,却嫌脂粉污颜色。” “……临风哥哥……”汐儿羞怯的垂下螓首,沈临风却单手勾起了她的精巧小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还叫我临风哥哥?咱们那么亲密的事都做了,难道你想不认账?该叫我夫君了!”他微笑着温柔说道。 “好!夫君……”她颤栗着,开口之际却突然觉得心脏和脑海同时一阵刺痛。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双目失去了焦距,只是一声‘夫君’罢了,为什么她的心和脑海这么疼痛,临风哥哥看她这个样子会不会以为她不乐意?在突然失去意识之前,可怜的汐儿如此想着。 诸如此类,短短几天时间汐儿的突然晕倒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沈临风虽然早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心中还是沉痛不已。 这日,汐儿再次无预警的突然晕死过去。 在他横抱着她上床的同时,她却突然睁开无焦距的美眸,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般。这样的她让他心痛不已。汐儿尖叫着,他知道她只是突然沉浸到了那些被人强暴的不堪回忆中去了,清醒过来后汐儿却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沈临风做了个决定,汐儿这样也只是拖日子罢了吧!虽然他心中万分不忍,但他还是决定带着她,让她亲眼看见自己杀光那群无耻之徒。 届时他肯定逃不掉的,为了防止汐儿再次陷入凄苦的命运,他干脆杀了汐儿再自行了断吧!沈临风残酷的想着,他也确实打算那么做了! 那日,他将再次陷入无端昏迷的汐儿横抱上马匹,两人一路纵马狂奔来到王帐部落。他将一路颠簸却依旧昏迷不醒的汐儿提前藏在了空无一人的蒙古包中,缓缓地抽出了长刃,将衣摆撕下一条,将长刃一圈一圈的牢牢绑在了手中,此时的他,俊容阴沉,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杀神! 以一敌百,他知道这么做很傻很蠢。但为了汐儿,他什么蠢事坏事都可以做! “啊!” 普通的牧民和半梦半醒的蒙古战士们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中原男子,从他们发呆到意识出发生了什么,也不过短短一瞬间。 “我只找托雷和他的弟弟,不相干的,不要送死!”沈临风杀气蓬勃,缓缓踏步而来,这短短几步去往王帐的路腥风血雨,断臂残肘漫天飞舞。而最中央的就是那个浑身都是血口子却毫不退缩的沈临风! 大家颤抖着举着马刀拦在他周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蒙古牧民普遍身子强壮,战士更是不肖说,但却根本无法抵挡住这个似乎疯魔的男人脚步。 他根本不怕死啊! 他的臂膀上和背上都已经受了极明显的刀伤,但是他依旧脚步沉稳,每一招每一式都必有血祭。伴随着不停的惨叫声,他终于来到了王帐前,重重的战士包围了他。 “大胆的中原狂徒,居然杀我这么多部众!说!你是不是那个中原皇帝的先行官!”王帐中钻出了托雷的几个兄弟,各个面如菜色,短短一时间,周围都遍布着残臂断指,血气直冲让人作呕! 沈临风一言不发,只默默的举起了长刃,做了个起手式。 “哎呦!居然是你,想替你的未婚妻报仇是吧?”此时的托雷,竟然从沈临风身后的战士群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可惜啊可惜!她已经是我的侧室了,还和本王夜夜笙歌,她的身子真是太棒了!”虽然明知道前几日汐儿不翼而飞,他也怀疑过是这个男人搞得鬼,但这段时间天气转冷,他必须亲自去中原边境小镇上打家劫舍来维持部众和即将到来的枯草期,所以一时都没机会去找她,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沈临风的俊脸愈发阴沉,抿住了薄唇,‘呀’的一声举着长刃迅捷的揉身而上,那烁着森冷寒芒的长刃上映出了托雷惊恐的神情。 草原的风渐渐冷了,一层一层的血气以王帐为中心,往周边波动着。 沈临风孤身,凭一人之力拼死斩杀了四十多个战士,托雷的几个兄弟也就在刚刚,如数毙命在他的长刃下,托雷颤抖着看着这个似乎疯了的男人,突然怒极反笑,将死在自己脚下的兄弟手中马刀抽出,两只手同时各捉着马刀,朝着向他迎了过来的沈临风格挡而去。原来这托雷竟是个左撇子,双手皆可以持刀! 沈临风喘着气,眼神也渐渐失了焦距。血水正在一点一滴的从他额际落下,打湿了他的长睫和眼睛,但是他顾不上擦。再有一个,再杀了托雷!汐儿!等着我! 他冲着托雷挥出了雷霆万钧的一剑,托雷‘啊’的一声被沈临风刺中腹腔,异样的疼痛瞬间充盈了托雷的感官。他一手按压着伤口的血水流出,一手继续挥刀格挡这个已经疯魔了的中原人。他手下的直系战士已经没几个了,此刻剩余的也在强弩之末的拼命护卫着自己的大汗,而已经从其余牧民口中知道脉络的普通战士们此刻颤抖着,既不敢冲去杀,也不敢让他们的大汗被杀。况且沈临风这不要命的打法也让他们挥不了刀。 自己的未婚妻被大汗强掳来做性奴,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而他居然单枪匹马不要命的杀过来,这番孤勇,不得不让他们敬这个中原男人是条汉子! “不好了!远处好像有人杀来了!”托雷旁边的护卫队突然惊叫道。是铁鹰旗!这好像是中原人的旗子啊?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跟随着托雷大汗骚扰中原边陲,还杀了几百个人,往年他们在水草枯竭时都是这么做的,原本的中原皇帝也对他们睁一眼闭一眼,谁知道这次新登基的中原皇帝居然如此野心勃勃,他不旦对他们零容忍,还挥军过来了!?这简直不堪置信! 他们的部落本就是因为托雷一行人才兵强马壮起来,现在如果托雷再死与他人之手,恐怕这个部落和他们的家都要毁于一旦了! “大汗快走!”护卫队此刻突然斗气高昂,想要将受伤的托雷往后挤去! 沈临风的脸微微一侧,挡过了托雷已经后气不足的一击。 托雷喘着粗气,手捂着伤口终于往后退了。他身受这一击,虽然在要命的地方,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可是,已经痛到双眼看不清了……那么,这个身中数刀的男人到底是凭着什么信念,撑到现在的呢?虽然是敌人,托雷内心也不由升起一丝敬佩。 沈临风看穿了他们的动向,揉身而上,在托雷转身的同时,一剑笔直的送进了他的心窝……托雷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贯穿了自己心脏的一剑,愣愣的看了一眼沈临风,一口污血喷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委顿在地,死了。 “啊!!!!” 护卫军瞬间同时呆愣了,他们的大汗死了!他们的大汗死了!他们部落的唯一大汗也死在这个中原人的手下了,没有一丁一点希望了! 有人喊道要替大汗报仇,有人喊道中原铁鹰军打来了,快逃吧!整个战场瞬间变得慌乱不堪起来…… 沈临风却已经垂下了双臂,对着这些乱象充耳不闻,他回头缓缓看了一眼那几乎快要到面前的铁鹰旗,跌撞着往最初的那处无人蒙古包走去,这一路竟然没有遭到任何人的阻拦! 他浑身浴血,伤口不知凡己,每走一步路就有一大滩的血水留下。 带着朝圣一样的心情,他来到了汐儿的蒙古包前,此时,柔弱的汐儿正悠悠转醒,她缓缓地张开美眸,看着那个浑身血污无法分辨出人样的男人。 但她的内心没有半丝慌乱,反而还有着隐隐的某种安心感。 他露出了个温柔的微笑,跌撞着倒在了汐儿的身边,黑红血迹已经染得他的衣裳看不出原本颜色。 他颤抖着,想要伸出手抚摸汐儿粉白的小脸。“汐儿,哥哥……已经替你杀了……他们全部……汐儿……你欢喜……不欢喜……”临死之际,他已经不想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了,就这样承认,其实也不坏啊。 汐儿颤抖着想要支撑坐起来,却根本使不出气力,不敢置信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落,显得那样纯美和无辜。“……为什么……为什么……” “……别哭……别哭……你一哭……哥哥就……心疼的不得了……从小……哥哥最见不得的……就是汐儿的眼泪了……”沈临风的大手缓缓举到了半道,停顿了下来。“……不能替汐儿……擦眼泪了……哥哥的手……太脏了……” 她拼命的摇着头,大颗如珍珠般的泪水滴滴洒落。 “……汐儿……哥哥的心愿了了……哥哥原本……想要杀了你……再和你死在一起的……但是……哥哥刚才看见了……苏……子墨的……旗帜……哥哥觉得……汐儿还是不要死了……呆在他身边……他一定……可以治好汐儿……”他突然涌出了一口污血,‘哇’地吐了出来,身子也跟着紧缩了一下。 汐儿颤抖着泪流满面,却连挣扎着扶沈临风出去求救的力气都施展不出来。 她好恨,恨自己的无用,恨自己的弱小! “……汐儿……哥哥……真的好爱你……汐儿……你那么小时……哥哥就爱着你了……”沈临风微笑着,颤抖着缓缓地比了个小孩的身高。“……你说……哥哥怎么会那么爱你呢……是不是……欠了你的……汐儿……哥哥这样……一直追逐着你……有点累了……不如……下辈子……换你爱我吧……好吗……”他微笑着,颤抖着想要伸手牵住汐儿雪白无力的小手,做下这个约定。 却在手指即将触到她之际,缓缓的,垂落在离她不过区区一指的位置。 “……临风……临风……”汐儿柔弱的呼唤着,可沈临风的深情眼眸已被血污掩盖,缓缓合上再也不会睁开。 汐儿颤抖着,突然觉得胸口闷痛无比。“……咳咳……咳……临风……临风……啊……咳咳……”随着一阵似要把肺咳破的重重喘息声,她的胸口忽涌出一道灼热血气。 接着,一抹不知是心碎还是寒浊,引出的血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汐儿眼前再次被黑暗覆盖,沉沉晕死过去。 第二十二节:重逢 从外面看来,这是一处大气磅礴的王帐。 纯金的顶棚上雕刻着中原独有的腾龙图腾,围着四周的是纯白织就暗金丝线的幕布,而在这层幕布之外还垂落下一层浅浅杏黄色的纱幕。 月光穿过了织物的纹理,散发出莹润的光泽,与室内的光亮明艳相辉映,虚幻摇曳的光彩让人有置身海市蜃楼的错觉感,而缓缓升起的安息香尘,更加加深了这种缥缈的错觉。 云烟的来源,是王帐角落摆放的一尊青铜鹤寿双年香炉,一缕缕的香尘白烟从鹤张开的嘴中喷薄而出,再以婉转秀美的姿态盘旋上升,制造着山海之相的小小幻觉。 在香气明明灭灭之间,可以看见摆放在东边气窗下的一张梨花木拔步床,但奇就是奇就在这里,分明只是草原的王帐,为什么满目皆去都是中原的器具家具呢? 淡金色暗纹的皇家男子常服,黑色长发束成一际士人髻在头顶,其余在身后披散开来,比起尊贵的外裳,显得更高贵清隽的男人面容是那样恬淡——苏子墨正合衣侧躺在拔步床上,白皙大手在身旁的另一道倩影身上,缓缓打着拍子。 汐儿陷入昏迷的时间太长了……又常常莫名的陷入梦魇,他必须得时时亲自陪在她身边,在她梦中轻泣的同时给与她温柔的抚触。 她失踪以后,他因为痛失所爱,哪怕是将曾经最想得到的皇位到手都没有真正开心过。 那日有人呈上部落挑衅的奏折,汐儿的下落在暗卫那里依然没有眉目,为着心中的无名怒火,他居然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御驾亲征。 谁又能知道,他最心爱的汐儿就那样沉沉的睡在草原上。 他衷心的暗卫将情报送给他,他不顾属下的阻止,孤身一人纵马率先来见她。 却只看到了沈临风快要分辨不出来本来面目的尸首,和她昏死过去的倩影。 那一瞬间,他差点忘了呼吸,他以为他来晚了! 可太医的提醒让他重新心跳起来,汐儿还活着!为了她,苏子墨当下决定安营扎寨,随军的太医被一个个提溜进了布置一新的王帐。但得到的却不过都是些汐儿可能快不行了的谬论。 笑话!他是中原之主!他想要什么得不到?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女人的生命,难道阎王还敢来抢吗?苏子墨恩威并施,太医们个个使出看见的本领。虽然汐儿昏迷多日未曾醒过,但他还是相信着凭自己浑厚的力量,她一定可以好起来! 这一日,一定不远了。 时间在苏子墨坐镇王帐,四处剿灭不肯归顺的部落众中匆匆流逝。那天时正中秋,金桂折枝,蟾宫赏月。 他沐浴着浑身的血气,换洗了一新想要上床陪汐儿,却看见了那双缓缓睁开,望着他眨啊眨的美丽月眸——她醒了! 苏子墨的心瞬间狂跳了起来,近乡情怯,他甚至不敢触碰她,跌跌撞撞丝毫谈不上优雅的跑到门前叫人进来。 太医一个接一个的滚了进来,苏子墨趁机走到了外账,平息内心的惴惴不安,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像一个从未见过女人的少年般心潮澎湃了。 经过太医的一番仔细检查,才算是确认了汐儿的玉体,似乎开始有好转的迹象。 汐儿感受到太医和侍女们身上的善意,平息了一下喘息,躺在床上怯生生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汐儿会在这里?汐儿的夫君呢?” “我一直都在啊,汐儿!”一直在外间踌躇的苏子墨,听到里间汐儿一开口就是轻柔的询问他的踪迹,他喜的什么似的,一溜烟小跑来到她的榻前。之前他一直悬心该怎么和汐儿解释他为何这么久才找到她呢?但现在看来也许没那么糟糕,她不会生他的气吧?应该不会吧! 见陛下进来,识趣的太医侍女们也如潮水般自顾自的退下了。 “这位公子说笑了,我们连面都没见过呢!我的夫君名讳是沈临风。”见来人是个俊俏的陌生外男,她羞涩的低下头不敢和他四目相接,接着又左右张望了一下,美目盼兮道:“从刚才就没看见他呢,请问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汐儿你……”苏子墨嘴唇扯出了一个干涸的笑容,刹那间他的心无比慌乱。为何?为何汐儿把自己忘了一干二净?为何?为何她口中称沈临风为夫君,他们分明是兄妹,且那沈临风明明已经…… “你们成亲了?”苏子墨的声音暗哑无比,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锤般。 “是啊,那天……那天……”努力想要回想什么,她的小脸却突然白了一下,胸口闷痛的厉害,但更钝痛的是脑海。 “汐儿,你怎么样了!”苏子墨焦急的揽住她柔弱的双臂问道,语气里全是抑制不住的情深。 “……我没事……”汐儿柳眉微蹙,忍受着心口的疼痛,意识到这个俊俏的陌生男人一直在搂着自己双臂,可她居然没有下意识的推开?想到这里,她努力想要抽出自己的双臂,苏子墨见她小脸挣的通红,心中难受,忙轻轻放开,汐儿却因为抽出用力过大的惯性跌倒在了床榻之上。 “汐儿,你如何了!”苏子墨不敢再触碰她,只能由着她卧在床上一动不动,心如刀绞。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让汐儿休息一下就好……”汐儿背对着苏子墨趴在床上,摇了摇螓首,咬紧了玫瑰花瓣似的菱形小嘴忍痛。 “好,那汐儿你休息……”苏子墨看着汐儿乖巧的躺在了床榻上,自己盖好了锦被,蜷缩成只小兽般——他觉得他快要心疼的窒息了。 等到汐儿呼吸渐渐浅顺起来时,苏子墨神色阴冷的来到外帐。此刻太医正七七八八的垂着头跪了一地,等候他的吩咐。 “到底怎么回事。”他横刀立马般坐在简易王座上,狭长的凤眸浅眯起,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隐隐环绕在众人周遭。 “汐儿……姑娘好像头部曾经受过剧烈的撞击,可能……可能……失忆了……” “如果失忆她怎么会记得沈临风?”话音落,苏子墨突然自己想通关节,如果沈临风一直跟在失忆的汐儿身后,那么重新认识了他也不算是什么新奇事。 这个沈临风,在明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入宫的情况下,居然还敢带着她在草原流浪。还骗失忆的她成亲,这个家伙,真是死不足惜!苏子墨狠狠摩挲着拇指上的珊瑚扳指,眼神也越来越森寒。 “陛下,汐儿姑娘身子虽然好像有好转迹象,但她始终过于孱弱,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草原的冬天太过寒冷,怕是要熬不住。可是如果强行送汐儿姑娘回京,她的身子骨也不知道是否经得住长途跋涉? 苏子墨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另只手随意的挥了挥,太医和侍女们便潮水般的退了出去。他轻喘出一口气,往椅子背上仰躺着,脑海此时却在转个不停。 他预先准备了找到汐儿后的一百种可能,却独独没有考虑到会是这样彻底变成陌路的结果,打的他措手不及。 告诉汐儿沈临风已经死了,然后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吗? 让太医治好汐儿,让她恢复记忆再回到自己身边吗?可是如果她恢复了记忆,知道了自己曾经伤害过她的那些往事,还能毫无芥蒂的回到他身边吗? 他自幼研习帝王心术,登基不久军权和国库就由他一手掌控起,满朝文武也莫不归顺,帝王之道与他而言驾轻就熟。但唯一让他患得患失,无法权衡利弊的,却是汐儿这个柔弱的小女人,上苍,如果你真的有灵,请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 —————————— 因为生活在塞外,没有了宫规约束,也少了很多事做。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几个宫里长大的宫婢正三两蹲在蒙古包前,边看月亮边闲磕牙。 “……” “陛下对汐儿姑娘真是没得说了。”长得胖点的宫婢叹了口气。 “可不是,汐儿姑娘昏迷中衣来伸手药来张口,这些活咱们陛下居然一手包办了。可惜她醒来后却对陛下一点都不记了……”见她起头,另一个也随口聊上了。 “我好像听说,她在塞外又成了亲?” “好像是吧?不过她那个夫君好像已经死了耶!听先行官说的,当时血肉模糊的好可怕哦!”她的表哥就是先行官之一,当时悄悄告诉她时她简直都不敢信,有这么可怕吗? “是怎么死的啊?” “谁知道呢?” “等等,你说她成了亲?可她不是早就……那岂不是给陛下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 “是哦,天啦!这样的情况,谁能容忍那个所谓的夫君活下来啊!该不是陛下杀的吧。” “怎么可能呢?”陛下会做这种事情吗? “怎么不可能?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忍?陛下可是明媒正娶呢,杀了他都是轻的,我看应该诛灭九族!”胖点的宫婢投去轻视的一瞥,你们太不了解男人了啦! “嘘!你们轻点!”蒙古包的布帘掀起,袅袅娜娜走出个宫婢,她眼波流转着朝王帐里看了一眼。“声音太大了,小心吵醒了汐儿姑娘。” “她不是早就喝了药睡了吗?” “轻点声,总没错的。” 随着这声轻轻的话语,宫婢们聊天的声响也渐渐低了下去。 汐儿穿着白纱寝衣,静静躺在梨木拔步床上,眸子无神的睁大着。 被杀……被杀……宫婢那‘夫君被陛下所杀的’话像是一个魔咒,不停在她耳边回旋着,她一双小手紧紧捣住双耳,蜷缩着。 这是哪个无知宫婢在胡说!不是的,不是的!夫君不是被那个陌生的温柔男人杀的,他也根本没死!他明明好好的活着,他说要替汐儿报仇,他说要杀了汐儿,他说很爱很爱汐儿…… 沈临风临终前的话语和宫婢的‘沈临风已死’像是一阵旋风,将柔弱的汐儿牢牢包裹在其中,狠狠的旋转着,每一句话都越来越大声。 汐儿的小脸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喉间的热血上涌着,她抽搐着忽然发作了起来,‘咕噜’声翻到在地,但王帐里到处都铺满了纯白的羊羔毛地毯,落在上面悄无声息。 她攀附着,努力想爬到桌前拿备用的汤药喝下去。 ‘啪嗒’一点殷红的血液落入了纯白的羊毛地毯,接着很快被羊毛吸收,纯白之上很快氤氲出了一点钱币大小的血迹——惊心动魄。 汐儿颤抖着手想擦拭,擦了又擦,小手都生疼了却一点作用都不起,根本是徒劳,她再度抖着手想扶着桌子站起来,沈临风和宫婢的话却依旧在她的耳边环绕着,那样清晰,又那样绝望! “……不……不……”她徒劳的挥着手,却被一双用力的双臂回握住了。 汐儿娇容一喜,轻启檀口弱声道:“夫君?” 抬起头时,却看见了苏子墨那不辩喜悲的俊容。 他眉眼不移不看自己,正双手将自己横抱起,轻而易举的将汐儿放在了床榻上,他淡声道:“要喝药你可以叫人,别自己拿。”如果不是议事提前结束他及时回来,还不知道可怜的汐儿要在地上挣扎多久? “……汐儿知道了……”她慌乱的点了点头,小手交叠在胸前,柔弱的心跳正因这个陌生男人的温柔碰触而怦然不止。 可是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怎么可以背叛自己的丈夫为别人心悸?那是淫贱的标记!汐儿美玉般的小脸一会惨白一会潮红,心慌不已。 苏子墨面无表情的端着药在汐儿面前坐下,温柔而笨拙的想喂她喝药,汐儿赶忙侧过芙蓉小脸去,小手想要接过药碗,轻声问道:“……我可以自己喝,那个……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夫君……” 苏子墨喂药的手稍微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没有拒绝汐儿想要接过药碗的意图,所以放了手,谁知道汐儿手中没有接稳,半碗汤药直接泼洒在苏子墨绣着金线暗龙纹的常服上,那料子极吸水,很快就将乌黑的药汁氤氲开来…… “……对不起!”汐儿惊吓不已,赶忙伸出小手替他擦拭衣襟。 “无事。”苏子墨深深看着她,轻声道。 “……我不是故意的!”汐儿依然在道歉,她的小手慌乱的在他胸前擦拭着,那乌黑的药汁也沾染上了她微微粉白的小手,黑白之间,显得那样可怜和无望。 “我说了无事的。”苏子墨一把攥住了她胡乱擦拭的纤弱手腕,汐儿的面容悲伤不已,正浅浅的启着檀口,似乎在邀吻一般,她吃惊的抬头看着他:“……对不起……对不起……”她连接个药碗都做不好,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汐儿……”苏子墨的眼仁里翻涌着浓到化不开的爱恋,每看她无助的神情一次心中就疼痛一次,而他实在是太思念她,太久没有得到过她了:“……不要再想那个人了,就这样,我们不问以前的一切,就这样呆在我的身边好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攥着自己的手好痛,但她为什么舍不得挥开?而他又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全不明白,为什么他神伤的样子,自己又心口闷痛不已呢。 “你不需要明白,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看着汐儿纯洁如小兔般的迷茫神情,他颤抖着,勾起了她的细致下巴,俯下俊颜,很温柔很温柔的含住了她半张的檀口,汐儿呆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挣扎了起来。 苏子墨攥住她的双手却不曾半分放开,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她的发顶漩涡,将她牢牢的摁在自己的大手和嘴唇之间,细细的品鉴着这好久不见的甜美小嘴儿。 “…………不要……”汐儿痛苦的挣扎着,却没有办法挣脱一分一毫。更让她害怕的是,苏子墨的吻那么温柔,温柔到她几乎不想推开他。就像是最淫贱的女人,明明有着夫君,却被别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吸引。 苏子墨摁着她不安扭动的美丽头颅,迷醉的吻着这个小女人,他温柔而霸道的钻入了她的檀口中,戏弄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舔吮过她整齐迷人的珍珠贝齿,那只攥住她的大手也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滚烫的怀中,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环住汐儿的双手也渐渐收劲,勒的汐儿生疼。 “……不要……放开汐儿……”汐儿轻声啜泣着,然而苏子墨充耳不闻,他濡湿火热的唇覆上来辗转吸吮,牙齿轻轻啃咬香软的唇瓣,灵活的舌头撬开汐儿紧闭的贝齿,长驱植入,尽情在里面和汐儿的嫩舌纠缠肆意搅拌,吸吮着汐儿中的蜜汁,更有点点银丝在汐儿口边滴落,显得那么淫靡和可怜。 “……不要……”她不安的摇动着头颅,心中想着自己绝对不能对不起夫君,但她的身体,却因为苏子墨的深吻而发生着剧烈的变化,不! “别哭了。”苏子墨的温柔方式和沈临风完全不同,他缓缓松开了手,加深了那个吻的同时,用修长的白皙手指缓缓擦拭过她不停涌出的细碎泪花。 “……你走……你走!”因为他的松手拭泪,汐儿终于得以双手推挤着离开了他的怀抱。而那团因为她打翻的药汁正在他的胸口肆意伸展着,宛如一品氤氲开来的墨色牡丹,显得妖艳夺目又尊贵无双。 “我会让侍女给你再端一碗药过来,我就在外帐。有事,你就喊我。”苏子墨的声音粗嘎低沉,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似的,得不到汐儿回应的他闭了闭眼,深深看了眼汐儿陷入发呆的小脸,他轻叹了口气推门走出去。 第二十三节:嫌隙 赶在隆冬之际前,归顺的部落众虽然众多,但随着苏子墨大刀阔斧的收编整理之后,这场塞外御驾亲征也终于到了尾声。 平地而起的王帐开始收归整理,众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对新皇的拥护崇拜气氛空前高涨。 这段时间,汐儿还是在王帐中独自生活着,不知道外面发生着天翻地覆的何种变化。 “一起走!”苏子墨在太医的一致认可下,决定班师回朝的同时带着汐儿回京。 今年登基的第一场新年祭天,以往必是要帝后二人共同举行的,但他登基以来一连串动作众臣还顾不上这些,等他回京以后恐怕立后的奏折会满天飞吧。 但除了汐儿,他不想立任何人为后! 在经历忙而不乱的一阵俗物整理之后,大家伙终于要回家过年了。 而此时,苏子墨正在外帐清着快马加急送到这里,高度快要直冲穹顶的奏折。 侍女们则在内帐好心的劝慰着:“汐儿姑娘不如穿这件吧!多穿点,不然路上山高水远,受了冻加重病情可不是顽的!” “路上,哪里的路上?”汐儿愣愣的看着这些侍女,轻声问道。 “自然是回宫的路上了,草原毕竟不是我们的家,哪能呆那么久呢?嘻嘻!陛下吩咐,要带您一起走呢!”有活泼的侍女笑答道。 “……你说什么……”带她走?去哪儿? “说我们今天就要回宫了,马车俗物什么的全部整理好,您都不用管,穿暖吃饱的在马车上呆着就可以了!”侍女长淡声说道。为什么陛下会对这样一个弱女子另眼相看?除了长的特别美点,其他也没什么啊?侍女长不无妒忌的在心中想着。 “不。汐儿不能走,如果汐儿走了,夫君回头来找找不着汐儿了怎么办?”她慌乱的摇了摇头,躲闪着侍女想要穿到她身上的宫妃冬服。 “什么夫君啊?您该称呼的是陛下!请您忘记以前的往事吧!”侍女长孤傲的说道。 “我不能走!我去找他说!”她双手交叠在胸口,企图走到门边,却被人一把拦下。 “陛下现在忙得不可开交,些末小事就不要打搅到他了吧!”侍女长拦在了木帘前,高大的宫装身影将弱小的汐儿笼罩在她身姿的黑暗中。 “……不……我不走,我的夫君他……”汐儿摇着头,美丽的月眸中聚集着泪水,是那样让人猝不及防的纯美。 “汐儿姑娘!”侍女长不耐烦的打断她:“看来您对自己的处境还是很不明白啊?你已经是陛下的女人这件事,难道您还不清楚吗?所谓的夫君也只是您的一段往事罢了,更何况,您嘴里的那个夫君早就死了吧!就算您在这里再怎么折腾,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了,识相的话,就快点收拾好和我们回宫!” 汐儿的双唇嗫嚅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颤抖着说道。“你说什么?” “还需要奴婢重复一遍吗?那好,”侍女长冷冷的看着汐儿,浅薄的唇角开启道。“那个人早就死了,您在这里折腾这些,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识相的话就快点跟我们回宫!趁着陛下还没对您失去兴趣前!” “…………啊…………啊………………啊啊啊!”汐儿双手捣住耳朵,泪流满面,几乎崩溃的疯狂摇着头,脑海里开始着魔一般的回想着,不会的!不会的!沈临风不会死!他不会死!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吗! 她按住痛到要炸裂的头,脑海里却分明有另一道声音在回答,不是的,不是的,他分明已经死了,她早就该想起他临死前的那段事情了……可是他说要杀了她再自杀的!那她怎么还活着? 原来这段时间全是可怜的汐儿自我逃避,如果不是侍女长撕开这血淋淋的伤口来提醒她,汐儿也许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你说太重了吧!她哪里受的了!”看着汐儿双手抱着头颅,痛楚万分的跪坐在羊羔地毯上,有要好的侍女小声对侍女长说道。 “不说重话,就由她浪费时间吗?”侍女长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他的坟在哪里?”汐儿却忽然擦拭了泪水,忍住浑身的颤抖坚毅地站了起来,对侍女长问道。 “哪里有坟?敢抢陛下的女人就该做好身首异处的打算,哼!我看暴尸荒野被狼吃掉的下场还轻了呢!”侍女长轻声说道,但话语里却怨毒万分。 “……暴尸……荒野……”汐儿不敢置信的望着侍女长,突然喉头一阵腥甜涌来,在众侍女的尖叫中,她软软的倒卧在了地毯之上。 —————————— 在即将回宫的当日,太医们又在汐儿的王帐内室齐齐一堂,个个跪在原地面有菜色。 苏子墨坐在汐儿的床榻前,愤恨的朝侍女长看去,侍女长连忙扑通一声跪下。 “贱人都对她说了什么!”苏子墨阴鸷的一巴掌挥了过去,侍女长顺着他的掌风滚了几滚,一抹血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奴婢只是告诉汐儿姑娘,沈临风已经死了!”侍女长赶紧跪附在原地,低着头一步不敢动弹,原先的骄傲被苏子墨一巴掌打得粉碎。 “你居然直接告诉了她?好,很好。”苏子墨的声音温和,但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动怒的表现,越是温和就越是怒意勃发。 “既然如此长舌,就拔去贱人的舌头,让她再也无话可说!”苏子墨面无表情的下达命令,侍女长一脸惊惧的被拖了下去,凄惨的叫声被草原上吹着哨的秋风所掩盖。 处置完多舌的奴才,苏子墨又转而看向了众太医,他轻声问道:“不是说没问题吗?”为什么没问题会吐血?! 太医个个一脸苦逼的摇头,除了口称微臣罪该万死还能怎么办? 就在这个当时,汐儿忽地嘤咛了一声,那柔弱无比的轻音在太医他们听来如天籁一般,救命的来了!! 苏子墨赶忙转头俯下身去,轻声的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汐儿?” 见他开口和汐儿姑娘说话,太医和侍女们忙不迭的自动退下了,彼此一个对视,都有逃过一劫的感觉。 “……是你。”汐儿的双眸缓缓对焦在这个陌生男子的脸上,她轻声开口道。 “是我。”他望着她柔弱的面容,想把弱小的她箍在怀中再也不放开。“我想和你谈谈,好吗?” 汐儿的清澈目光缓缓落在了阳光下显形,静静飞舞的灰尘上:“要谈什么,我们都根本是陌生人不是吗?” “你连看一眼都不肯施舍给我?”苏子墨卑微的轻声问道,说着他的手指想要轻轻抚过汐儿那披散的缎子般的乌云梨发。 “不要碰我。”汐儿侧过秀美的小脸,苏子墨的大手僵持在半道中,是那样的绝望。“汐儿是临风的妻子,身心都是。”她加重了后半句的语气,却不知道这番话无异于将苏子墨的心掏出来在地上来回磋磨! “……可我不介意……”他讨好着放慢了语调,莫大王土,中原之主,谁又能猜到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居然身段可以放低至此? “可是我介意,你放过我吧。”她微微闭上双眼,卷翘长睫如迷人蝶翼般轻轻停顿,在她粉白的眼睑下打上了一层小小的阴影。 苏子墨缓缓放下了手,轻声道:“你要我放过你,可你又何曾放过你自己?汐儿,不要再这样对我了好吗!沈临风他已经……” “可我还活着……所以我要用自己的身心替他守贞……”汐儿打断了他的话,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肩膀,闭眼蜷缩在床上,像是只迷路了的小精灵。 “说什么守贞?这些日子的相处难道你还没发现吗?从很久前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所思所想所能依靠的男人从头到尾就只有我!”苏子墨想要紧紧的拥抱住脆弱的她,这个念头几乎要逼疯了他。 “可我已经嫁给他了啊。”她轻声呢喃着,没有痕迹似的轻摇了摇头。 “不,不是的!你听我说,他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可能嫁得了他?何况你早就十里红妆的嫁进皇宫,成为我妻子了。难道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吗!”苏子墨对她的无动于衷感到心痛,简直快要无法呼吸了。 “原来,他竟然是我的哥哥……原来他比我想象中还要爱我,明知道自己是我的兄长,明知道我可能回应不了他,还要不顾一切的对我好。”如此以往的一切都可以说通了,难怪他明明拥抱着自己,却露出那样悲伤和罪恶的笑容,难怪他不肯提双方父母,原来如此。 沉寂在有沈临风的回忆中,汐儿觉得心悸不已,她悄声说道:“那我更不能抛下他了,陛下,你回宫去吧,汐儿想要留在草原,就让我这样过完自己的一生,好吗?”说到最后,她的话语轻到听不见,像是怕惊到了谁一般。 “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对你,我对你!”苏子墨牢牢的掐住自己的手心,语气中不由带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哽咽。 “陛下,如太医所说我失去了记忆。你回忆里那个和你心心相惜的汐儿,根本就不是我,与我而言,起先嫁给谁并不重要,谁是我的夫君,我就会爱他敬他,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人,只是因为我从小熟读的女则里,就是这样教导我的。”汐儿缓缓睁开了美眸,看着眼前这个面露悲意的男人,柔弱的内心中似乎有阵闷痛流过。 “你是说你之前说你爱我,只是因为我是你夫君,而不是我是苏子墨吗?”拜托,拜托不要这样残忍!他在内心悲哀的祈求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是。” 苏子墨闭了闭星目,寒着声音问道:“那么他呢?他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之间应该只有亲情吧!不然为什么他会……如果两情相悦的话,一开始他就可以带你走!” 她轻叹了一口气,理顺了自己的纷乱思绪继续说道:“也许吧,可是后来他对我那么好,为我命都不要了,我怎么能不爱他,怎么能抛下他投入你的怀抱呢?当他为我付出一切时。陛下,你说你才是我的夫君,可是那时你在哪里呢?与其说陛下你爱着我,不如说,你爱着你幻想中的那个少女吧!” “汐儿!你不要这么说,这样对我不公平,不公平!”苏子墨的俊目通红,汐儿的话像一记闷锤敲在他心里。他的爱就那么不堪,那么经不住推敲吗?只因为沈临风死了,立于永不可败之地,他就再也无法挽回汐儿的心了吗? 汐儿轻轻柔柔的笑了,像是一朵雪白的梨花悠悠被寒风催落般纯洁:“好了,我不想再说下去了,你走吧。” “是不是只有死了,你才能把我记挂在怀中?是不是只有死了,你才能发现我对你的爱!”苏子墨的眼眸转为深沉,当中似乎有什么打翻了。 “不是这样……”汐儿被他的癫狂赫的往后蹭了蹭。 苏子墨的黑目发赤,就像是来自幽冥地狱的黑暗神祗一般,他冷冷的,一字一字的挤出的牙缝:“那你杀了我!” “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中原之主,怎么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某种心惊的情绪悄然爬上了她的脑海,沈汐儿摇了摇头,秀美的小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该死的中原之主,该死的责任,如果不是它,我们何至如此?这样的中原之主不要也罢!”他从自己窄腰间抽出了宝石为饰的华美匕首,突然紧抓她的小手,让她握着那把已经开了刃的匕首,就这样笔直往自己心尖送。“来啊,杀我!” “不要!”她挣扎了一下,苏子墨怕她受伤赶紧松手。 那把刀柄满是华美宝石装饰的匕首,却比想象中更锋利,笔直的插入了梨木拔步床的床心中,若是那一匕首得以进入苏子墨的心脏,后果不堪设想。 汐儿挣扎着起身,赤着雪白的小足就想要往外跑去,同时大颗若珍珠的泪水颗颗洒落,显得那样纯美无辜。 苏子墨却几步迎上,从背后紧紧拥住她的纤纤细腰,埋首在她的乌云梨发间,不停的哀声祈求道:“不要走,不要走……”事到如今,他虽贵为天子,却也只是个求而不得的失败者。 “不要这样……”她感受着他喷薄在自己颈边的男人气息,努力挣扎着气息却开始不稳,有要晕倒的兆头,苏子墨怕颤抖着身子的汐儿伤心动气晕死过去,只得赶忙放手。 忽然离开了苏子墨的温暖怀抱,汐儿却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他焦急的伸出双手,却被她无言的摇着头拒绝了。他悲从心来,终于忍不住抓着汐儿的裙摆,那样一个高大尊贵的中原之主,年轻的新皇陛下,竟缓缓的跪倒在地,吻着她的裙角呜咽着:“汐儿,这对我不公平,不公平!” 汐儿颤抖着,控制自己想要抚摸他哭的像个孩子的发顶,突然涌上心头的心悸感却传来,她喉头一甜,丝丝血水顺着弧度优美的嘴角悄然滑落,汐儿趁着苏子墨没有发现擦拭了一下,没擦干净,又擦了一下,害怕被苏子墨发现,她只得费劲的一寸一寸的扯过被他攥在手里的裙摆,转身而去。 此时,内帐的苏子墨跪在地上,痛苦的嚎叫出声来。他不知道自己心爱的汐儿就倚靠在外墙上无声哭泣着。 只是区区一道薄墙,却将两人的世界互为表里,彻底分隔开来。 第二十四节:残部的报复(h) 草木萧瑟的草原十月,冬天比京都要来的早很多,户外带着呼哨的寒风刮过,大家都乖乖穿上厚重的棉服抵御寒冷。 原定的返程日子因为汐儿的病情反复被耽搁了下来,但皇帝陛下的心情这几日明显阴晴不定,每个近臣的脚步都轻的不得了,就怕触了这位陛下的逆鳞。 端着药的侍女掀开内帐布帘,寒冷的十月风被燃着炭盆的内室瞬间吞没,只余一片温暖。她小心翼翼露出笑容,把陛下亲自监督刚剪好的药端进了王帐:“汐儿小姐,用药了。” 汐儿正穿着身纯白守孝服倚靠在半开的窗边,寒冷的凉风吹拂在她的芙蓉面上,长长的乌发未梳,被风吹动的胡乱披散在她的一侧,还有几丝调皮的伸进了肚兜都不自知,她正愣愣的看着窗外景色出神。 只见那莹白若玉的小脸被天光映照的打上了一层融光,显得那样纯美。这段时间的她身子又清减了些,将那身新做的茉莉暗纹守孝服也显得宽大了些,小腰却更纤细了,简直不盈一握。这猝不及防的美丽一幕让侍女心中打了个突突,有些痴迷地看着她身影的同时想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到不像真人的少女呢? 汐儿还在发呆,侍女却已经笑吟吟拿着件披风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披上:“小心着凉啊!” 这突然的温暖让汐儿面上一动,她侧过秀美的小脸来,在看到来人是侍女后,脸上的无动于衷瞬间有些凝结。 “给您送药来了。”侍女笑眯眯的搀扶着汐儿坐到桌前说道。 自打上次和苏子墨一席话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其实这样最好,这也是她的要求……但她的心却不自主的思念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她轻摇了摇螓首,小脸上落寞无比,这是不道德的,只有最淫贱的女人才会如此吧! 虽然已经从他人的口中知道沈临风是自己的兄长,两人也未曾真正成亲,但与失忆了的汐儿而言,沈临风该是她爱情的全部,不该也不能再想别的男人。但是她却控制不了自己柔弱的少女心怀,可怜汐儿哪里知道,自己是那样的爱慕着一个应该完全陌生的男人? 看着汐儿喝下汤药后,侍女才躬着身子从内室退出。冰凉的寒风瞬间将她裹紧,身后,是一道低沉的男音轻声响起:“她喝完了么。” “是!陛下,汐儿小姐已经用过药了。”侍女乖顺的跪倒在地道,脸上一片羞涩,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她的主子,中原最年轻的新皇陛下。 “知道了,下去吧。” “是!” 这样的应答在每天她服侍完汐儿小姐用药后发生,无比尊贵的陛下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和她说上一句话! 侍女的身影很快消失,苏子墨孤身而立,站在布帘外望着室内落在了帷幕上的汐儿倩影,心中一片悲凉。 这样的注视持续到了将夜,寒冷的风将这位年轻的帝王周身吹得冰凉。苏子墨的近侍总管心惊不已,却只能站在远处不敢劝。 这时,一个铁鹰卫无声的走近了他,在得到苏子墨的允许后附嘴过去。 苏子墨在听到他的回禀后,深深看了一眼帷幕上印出的那道倩影后冷冷一笑:“走!”他抬脚就走,近侍总管赶紧跟上,在即将离开的同时,近侍总管鬼使神差的回头,看向了那道陛下一直深情凝视着的倩影。 夜幕已经降临了,汐儿所住的王帐内室烛火也如数熄灭。 她正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床榻上,星眸轻闭,秀丽的叶眉也微蹙着,宛如一个沉睡的小精灵,也不知道梦中还在想些什么。 此时气窗被撬开了一道小缝,接着是某样东西丢了进来。时间又悄悄的过去一会儿,听见里面值夜的几个宫女接连倒地的声音。 黑影露出了丝笑容,这是从草原流浪商人手里买到的迷睡药,听说可以轻易迷翻一个成年男子,他从气窗里一跃而入来到汐儿的床前。 掀开了床幕的同时,他也举高了被月光反光的马刀。借着反光他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弯刀停顿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她酣睡地摸样很可爱,卷缩在一起像是个小虾米,踢被子的坏习惯和失忆前一模一样,所以那只晶莹玉润的小脚丫正静静的露在被子的外侧,指甲还染上了让人一看就掉魂的嫩粉色。 但这都不是重点! 他将床幕整个挑开,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亦露出她那张紧闭玉睫的娇媚小脸,嫣红的小嘴随着呼吸而微微地一开一合,像是在索讨着情人的拥吻。 中原皇帝居然没有住在王帐中?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竟然是…… 那日托雷大汗和众位王弟被杀,中原皇帝的铁鹰军又随后而到,收编了他们部落的众人,不归顺者杀无赦,他拼着命才和几个弟兄护着几个家人杀出一条路来,然而草原上的部落都几乎被中原皇帝收编了,他们的家人无处安身,终于在饥寒交迫下被野狼叼了去!这笔深仇血恨他们是无法和沈临风算了,唯有先刺杀中原皇帝来泄恨! 昨日他的几个弟兄与他议好先行一步,由他留下和流浪商人交易,又商定在王帐附近的小林集合,没想到随后赶到的他却没有找着任何人,他报仇心切,等不下去就决定干脆单干,反正他的武艺也是几个兄弟中最为高强的! 但谁能猜到没有遇到中原皇帝,却遇到了托雷大汗曾经的小妾汐儿!? 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如果不是她,他们的部落怎么遭到如此下场?他的家人又怎会被野狼叼去?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她! 他愤恨的想着,弯刀狠狠的想要往她脖子砍去,但汐儿的雪白颈项是那样迷人诱惑,像是无声的邀请着…… 该死!被迷惑了吧! 他摇了摇头清醒,又再次举起弯刀,可这次,他没有再用弯刀砍下。 好吧!他承认他只是对着这个妖女看了一眼,身体就已经有了反应。竟然她已经晕死过去,杀死她也是迟早的事!她不是很受中原皇帝和托雷大汗的疼爱吗?那就将她先奸后杀,之后再去杀死中原狗皇帝好了! 想到这里,他气息不稳的将自己剥了个精光,猛地将柔弱的汐儿压在了身下。 他一边用手抓着汐儿柔若无骨的嫩白小手抚弄着自己斗志昂扬的肉棒,另一只黝黑的大手则掌住汐儿还包裹在纯白寝衣中的那对纯洁玉兔,泄愤而动情的揉搓着身下小女人的丰盈。 可怜晕死过去的汐儿神魂不知,只能任由他的上下其手。 “……好美的脸……”他看着身下小女人昏睡过去的迷人面孔,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赞叹,接着,他动情而粗鲁的狠狠含住了她微微亲启的粉嫩小嘴儿。 他的舌头霸道灵活的钻入了她的檀口中,勾缠着那无处安身的丁香小舌,舔舐着她整齐幽香的贝齿,‘啧啧’舔吻的水声响起,一抹淫荡而无望的银丝也从汐儿的纯洁小嘴边缓缓滴落。 被霸道强吻着,汐儿无意识的发出一声破碎的娇媚呻吟:“…………哦……”只是一道娇媚的声音而已,却让他的肉棒空前的胀大了起来。 他喘息着,有些猴急的结束了这个吻,大手一把扯开了汐儿胸前碍事的衣襟和粉色肚兜,纯白如小兔的一对丰盈就这样显现在眼前,他禁不住赞叹:“……奶子好白啊!”说完便钻进了汐儿那对胸里‘咕揪咕揪’的舔舐了起来。 “…………嗯……”然而不知汐儿是在昏睡中还能感受到他的强迫,还是在作什么其他不堪的梦,此刻正轻启小嘴儿不安的扭动道:“…………不要……汐儿……不要……哦……” “……哦……现在嘴里不要不要的……等下插死……你这个小妖女算了……”他喘着粗嘎的气,大手一挥,扯碎了汐儿下身碍事的寝裤,露出了那双雪白的修长美腿和男人快乐的源泉——粉红的让人一见就掉魂的美丽嫩穴。 他将两根手指伸进了汐儿的檀香小嘴儿里,来回搅弄着她鲜嫩的小舌,逼迫着她分泌口中的蜜津,那番搅弄强硬无比,可怜的汐儿点点蜜津终于在他模拟抽插的动作中分泌而出,又沿着嘴角滑落。 他赶忙扑上去舔舐她嘴角的蜜津,‘啧啧’有声着,大手也来到了汐儿的花穴前,将汐儿的雪白美腿狠狠分开摆成了‘M’型,那两只手指则开始在汐儿的小穴花瓣前捻弄搓揉着,汐儿的粉白娇躯因为这番玩弄而颤抖着,整个人却还是昏睡不醒,显得那样可怜和无望……难道迎接美丽汐儿的,又是一场无望的迷奸吗?不可谓是不可怜! “……差不多了……”看着汐儿因为被玩弄花瓣,颤抖娇躯变成粉红色起来,他的手指便狠狠的插入了那紧窄无比的美穴,但那美穴实在太紧太窄了,将他的中指牢牢包裹起来,里面还仿佛有一百张小嘴儿在吸附,这样的魔幻感受简直太刺激了! 纯美的汐儿在昏睡中却只能发出无意识的破碎呻吟,宛如可怜的小母猫一般:“…………哦…………不要……” 他淫秽的邪笑着,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在汐儿的美穴中来回模拟起操穴来。 纯美的汐儿哀叫连连,就连昏睡中的叫床都是那样凄惨和楚楚可怜:“…………不要……不要这样……汐儿……求求…………啊……哦……哦…………”她美丽的月眸微闭着,蝶翅一般的羽睫之下是不由自主落下的,细碎如珠玉般的泪珠。 然而他哪里会理,那两根手指在汐儿的花穴中‘咕揪咕揪’的抽插着,小穴也终于开始流出了让人心惊的透明液体。 “行了!”他惊喜的看着汐儿的粉穴被自己的黝黑手指操弄的终于流出了淫水,这一黑一粉的吞吞吐吐简直太让人兴奋了。 他抓住了汐儿纤细的,还在不安扭动的小蛮腰,将自己高涨的肉棒在她的小穴洞口前来回摩挲着,汐儿虽然在昏睡中,却还在下意识的扭动着雪白小臀拒绝着。 “……都昏过去了还拒绝?扭得这么骚除了被人强奸还能干什么?”他粗嘎的笑着,开始挺身而入。 汐儿颤抖着粉白的娇躯,小手还在不安的推举着他不断接近的胸膛,还有那霸道强迫的含吻。 “真是多事!”他将汐儿的两只无意识的小手牢牢抓住,举过了她的头顶,另一只手牢牢把住她纤腰,巨大伞状的龟头开始往花穴中愤恨的推挤着。 一下,两下,三下……他狠狠的一个推进,那紧窄温暖的美穴终于被他钻进去了龟头。 “…………哦…………妈呀……”他差点没忍住在刚插入就泄了,这个汐儿婕妤的花穴没想到这么粉这么嫩这么紧,那美丽的粉嫩花穴被他的肉棒狠狠分开,将他的巨根龟头含在其中,粉嫩和黝黑这二者看来,有种被侮辱的美。 “…………不……不……”昏睡的汐儿轻泣着,美丽羽睫上落下了星星点点的细碎泪珠,不安的摇着螓首,显得那样纯美那样可怜! “……不什么不……老子干死你……这个小妖女……嘶……啊……”他把着她的纤细腰肢,缓缓的往里面推进着,终于……两人结合交媾的位置紧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那么美丽的小穴已经将他的巨根如数吞下……显得那样淫秽又那样美艳夺目! “……不要……不要……”汐儿昏昏沉沉中有种异样的绝美。 “……还在不要…………除了不要……你还会说什么…………你这个会吸的贱人……给老子狠狠的吸……”他双眼通红的身下开始猛烈的操弄起来,又转而在汐儿的美胸前抓揉搓捏,那雪白的胸前很快便留下了一对大掌用力过度留下的红痕,看起来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可怜的汐儿在昏迷中都不能清净,被他大力操弄的绝美香躯一耸一耸的,雪白的小兔丰胸也因为被干而颤抖不已,乌云般的长发在身下披散开来是那样的绝望。 “……哦……啊……嗯……”可怜的汐儿身子本就孱弱不堪,哪里能禁得住这番粗暴的强奸呢?点点白浆从她和他抽插的位置缓缓流下,然而来不及滴落就被狠狠的插回,变成了乳白的蜜浆。 “…………嘶……啊……嘶……哦……好爽……难怪托雷大汗不顾一切把你带回来……天天强奸……你这身子……真是天生就该……被男人强奸啊……我要是大汗……也肯定不顾一切……把你抢回来……天天插……嘶……哦……哦……好紧哦……好会摇……”他一边‘啧啧’的舔舐着汐儿的粉嫩小嘴儿,一边‘噗呲噗呲’‘咕揪咕揪’的抽插着身下这个绝美的小女人,继而残忍羡慕的说道。 “…………哦……差点又被你吸出来了……嘶……”他插了半柱香后气息不稳的抽了出来,两人刚刚才交媾过的部位还在‘啵啵’流动着蜜汁,一点银丝在她的美穴和他的肉棒间相连着,显得那样绝美淫荡和无望。 “……哦……宝贝儿……来吧……”他将昏迷的汐儿娇躯翻了个儿,改成趴在床榻之上,怕汐儿歪倒,他一边用手将汐儿的两只手在背后紧紧抓住,一手将汐儿的小腰固定住,黝黑的肉棒继而在汐儿还在不安摇动,颤抖着的雪白美臀上敲打着,借着刚才干出来的淫汁,他‘噗呲’一声从背后体位干入。 花道内收缩的淫汁因为突然的肉棒插入而再度发出‘咕揪咕揪’‘噗呲噗呲’这些令人心惊的淫荡水声。 可怜的汐儿,昏迷中都难逃厄运,内帐中东倒西歪的昏迷着数位宫女,却没有一人能过来帮帮她,不可谓是不可怜…… 话分两头,苏子墨此刻正在另一处的大帐中夜审着数名白天抓回来的无名匪众。 一开始大家的嘴都很硬,在苏子墨到来后接连施展了一连串酷辣的暴行,大家才终于熬不住说出来他们的目的和行动计划。 知道了还有一人没抓住的苏子墨双唇紧紧抿住,他吩咐手下道:“小心点,别全部弄死了!”说着便往汐儿的王帐走去,脑海中还在不停的分析着,如果说这些人是带着迷药有计划的刺杀,但是却没有在这些人身上搜到迷药,那么肯定还有没落网的一人带着迷药在等待作案! 虽然这些人在平时他根本不屑一顾,但现在的他今日不同往日,为了汐儿的安全也只得如此了。他哪里知道正是自己的这番情意,让她住在最中央的王帐中,却让她遭此大难? 他在王帐门外杵立着,看着蒙古包一片黑暗,苏子墨在心底替自己打着气:‘就看一眼,看一眼确认她安全就退出来,绝对不会吵醒她的!’ 像是确定了什么,他攥着的双拳轻轻放开,屏退侍卫后苏子墨持着幽烛,带着朝圣一般的心情缓缓踏入。 第二十五节:身受重伤 寂静,像死一般的寂静。 苏子墨微微蹙眉,如果是平时就算汐儿睡去也会有值夜的宫女,怎么今日这般一声不响?此时,似有一缕男女交媾的气息逸过鼻尖,就算已经被帐内熏的龙脑香驱的极散了,但他却还是闻到了! 他迟疑着放下烛火上前查看,却看到汐儿紧闭美眸,正不着寸缕的躺在一堆乱被之中,浑身的淤青都在表示着她刚才遭遇过什么! 苏子墨的心仿佛被人当场一剑贯穿,他睚眦欲裂,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走上前去。“汐儿……汐儿……”他颤抖着轻声呼唤道,像是怕惊到了什么一般。 然而昏死过去的汐儿就像是个入睡的小精灵,正可怜而绝美的裸着雪躯沉沉闭着眼,没有一丝一毫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他颤抖着,平日睿智无比的大脑此刻却无法思考任何事物,只能沉默着将汐儿包裹在乱被中,将呼吸微不可闻的她轻轻抱在怀中,就像是对待易碎的琉璃一般。 “陛下,小人等候您多时了!”此时,一道尾音有些含糊的汉语男音响了起来。 原来,这人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王帐,刚才他正奋力的迷奸着可怜的汐儿,还来不及泄欲完杀掉她,谁知道这时就听见帐外传来了苏子墨的仪仗声,他没有逃走,反而躲到了汐儿床下,只等苏子墨走过来一击毙命! “是你!是你伤害了朕的汐儿!”苏子墨怒意高涨,他一手将汐儿牢牢拥在怀中,一只手取出腰间的匕首格挡来人的弯刀。 让人意外的是,苏子墨的武艺居然不错,虽然他从小学习帝王之道,但武术也同样没有放下,虽然比不上沈临风这些以武为生的武将,就皇族而言却已经极难得了。 “咦?”见一击不中他奇怪道,这个中原皇帝是不是傻了,为什么不喊人进来? 看见苏子墨紧紧揽着怀里的汐儿不松手,是不愿意她赤身裸体被属下看见吗?原来这个妖女竟然是他的死穴?他一个中原之主对这个小女人居然是真心的? 他哈哈笑着,发现了苏子墨这个巨大的破绽,他每一招每一式都只往汐儿杀去,苏子墨果然只能躲避,不能再迎上他的刀刃! “哈哈!想不到你一个皇帝,拥有那么多的女人和土地,却偏偏对这个不洁的女人这么放不下!”他一边挥刀斩向汐儿,一边出口嘲讽道。 “闭嘴!”苏子墨怒意勃发,却只能拥着汐儿节节往后躲避。 “尊贵的中原陛下,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妖女的过去啊?这个汐儿本来有个对她极好的未婚夫哦!后来又被我的大汗抓到草原,囚禁锁起来做性奴,谁知道这个女人的未婚夫是个狠角色哦!竟然杀了过来,以一人之力斩杀我部落的大汗和王族,如若不是他们都死了,我的部落族又岂会这么轻易被你收编?这样一个被我们大汗玩过的破鞋,你还这样宝贝!不能说是不痴情了啊!哈哈哈哈!对了,就连我刚才也趁机迷奸了她呢!可惜她昏死过去不能叫床,但是滋味一样不赖哦!哈哈哈哈!”他疯了一般的刺激苏子墨,苏子墨的眸子在他的话越说越多之际,也渐渐幽深,似乎已经到了情绪的边缘。 苏子墨微微喘着气,耳里听着这个人诉说汐儿的悲惨遭遇,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草原人的弯刀极快,迅猛无比的又朝汐儿劈了过来,苏子墨闪躲的动作稍微迟疑了一下,就打翻了桌旁的木凳。 “陛下!”帐外听见异动,立刻有侍卫长高声喊道,紧接着就有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冲到了帐边。 “不要进来!”苏子墨迎上那一弯刀,从牙缝中冷冷的挤出了这四个字来。 那些士兵和侍卫长果然停顿在原地不敢动弹,帐内的他却笑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就这么珍惜这个妖女吗?哈哈哈哈!早知道我就该直接一刀杀了她,这样你会更痛苦吧!” “废话少说,受死。”苏子墨的俊颜阴沉不定,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武艺应该和我伯仲间,可惜带着这么个累赘!你确定你现在还杀的了我吗?”他又是一刀直接劈向了汐儿,苏子墨只得抱着汐儿又往旁边闪了一格。 “哼!”他突然转了个身,腰弯了下去,从斜下角的角度一刀劈了过去,招式刁钻无比。 此时,汐儿却嘤咛了一声悠悠转醒,然而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她却已经被接连而来的刀劈破风声惊到微启檀口。 原来可怜的汐儿已经用过太多的强力迷药了,多到对她来说普通迷药的药效都没有那么管用了。 “这是……是哪里……”她的视线没有焦距,好半会儿才渐渐锁定在将自己牢牢抱在怀中的苏子墨身上。 “你醒了啊!妖女小姐!”她一回螓首,却正好看见那个陌生男人手持弯刀朝自己劈来,这个角度几乎避无可避,就要被杀死了吗? 她的美丽月眸一眨不眨,转而看向抱着自己的苏子墨,他正抿紧了薄唇迎上去,汐儿唇角却缓缓露出了一抹悲伤的微笑——似乎在等着这一刀毙命,牢牢的看着他,用心的看着他,这样就可以将苏子墨的身影永远记在脑海中。 苏子墨却紧紧护着怀中的汐儿转过身来,下一秒,闷哼一声,用自己的后背直接迎上这一刀,这迅猛无比的一刀势若破竹,瞬间割破了苏子墨的外衣,刀刃没入了皮下好几寸。 “……不要!”汐儿发出撕裂心肺的惨叫声! “啊!好痴情的皇帝!”他粗暴快捷的抽回了弯刀,那一式凶猛无比,鲜红的血水正沿着他森寒的刀尖往下徐徐流淌着。 汐儿的呼吸却像是瞬间被乍空了一般,温柔的月色下,是苏子墨发白的俊脸和那人持着的流血弯刀,她浑身颤抖着,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你……你……”是怎样的感情?怎么会有人傻到这个地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挡别人的刀刃? “别怕……我会一直护着你……哪怕我死……”苏子墨来不及拭去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迹,又迎上了丝毫不给他们喘息时间的弯刀攻势。 “放我下来!”汐儿哭喊着,柔弱的秀美小脸上全是珍珠般的坠泪,显得那样无望。从这几下攻势看来,她已经完全明白自己就是苏子墨的包袱,抱着自己,他连杀招都无法使出,甚至为了没用的自己还重伤在身! “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谈情说爱!哼!”草原人的弯刀速度极快,再度使出了刚才那杀招。 但他不知道,同样招数再使第二次对苏子墨而言已是无效,苏子墨虽然武艺不算高强,但打小的帝王研习,让他的所思所想都比常人快上数倍,在草原人再次使出时苏子墨便一眼看穿,如果苏子墨将放在学习帝王之道的心放在研习武艺上,独步天下也未可知。 随着那一刀的同样角度劈来之时,苏子墨突然抱着汐儿整个人往后弯腰而去,那一刀果然劈空,苏子墨在那人露出微微楞神的同时,却突然将原本搁在桌上的烛火一挑,那烛火往穹顶飞去,于此同时他环抱着汐儿的纤腰主动栖身上前,在那光影的突然变换之际,将匕首直直送入了他的腹腔中。 “你!”他的食指无力的指向面前的苏子墨,不敢置信一个皇帝的反应力竟然如此快?他作为他们部落众中武艺最高的人竟然也无法比过? 而汐儿从头到尾小脸惨白着,愣愣看着苏子墨拥着自己和他缠斗的模样,他不看着自己的时候,表情极为冷漠,反应灵敏到几乎不可思议,这样的一个尊贵而温柔的男人…… 此时,苏子墨却拥着汐儿往后急退,经验来说,这些垂死之徒最是容易突然反击! 果然,他又颤抖着举起弯刀再次冲了过来,但这次的速度明显比以前慢上了很多,困兽之斗。苏子墨闪避了几次后终寻到了个破绽,当这次送了一匕首进那人胸口后,那个草原人终于倒下了,数之不清的血水在他口中涌出,明明已经死去了,双目却还徒劳的暴睁着,似乎依旧在不甘。 在一切都终了时,苏子墨捡起了床上的丝被将汐儿里外温柔的包裹起来,横抱着她步伐丝毫不曾散乱的走出王帐。 帐外的士兵和侍卫长‘呼啦啦’跪倒了一地,口中皆呼‘陛下万岁,微臣罪该万死!’汐儿这时才迷迷瞪瞪的想起,这个一直在她面前称‘我’的男人,确实是真正的中原之主,权倾天下。 苏子墨抱着汐儿一路步伐不乱的来到这段时间他休息的大帐,他亲自帮她检查身体,亲自帮她倒了桶水洗澡,又亲自帮她穿好了寝衣。虽然从头到尾汐儿都赤身裸体,但她却始终无法开口拒绝他的温柔帮助,也不想拒绝他的温柔帮助。 “你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你。”苏子墨将她轻柔无比的放在他这段时间休息的龙床之上,然后缓缓转身准备出去。 汐儿却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他的衣摆,见他蓦然回头,她赶紧放开了,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将小手放在了身后,汐儿亲启檀口轻声问道:“我睡这里……你去哪里休息?” “……这么大的草原,还怕我没地方休息吗?”他低声轻笑了一下,汐儿的胸口却扑通扑通的猛跳了起来,闷痛的厉害。 “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吗?”她嗫嚅着,犹豫着开口问道。 “你之后就知道了。”他又是低沉一笑,亲自给她盖上了薄被,将桌上的烛火‘呼’地吹灭,缓缓往外走去。 然而在走出大帐的同时,苏子墨的身影却轻轻摇晃了一下。 “陛下!”众臣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汐儿赤着小脚跑了出来,站在大帐帘前,不敢置信的看着似乎无敌的苏子墨身形瞬间委顿在地,在黑暗的幻境中,他那被弯刀劈开的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背部,血肉卷曲着往外翻,还在不急不予的往外缓缓渗着鲜红血水。 他就是这样受了伤护着自己的,他就是这样受着伤帮自己换洗的,他就是这样受着伤陪自己闲话家常的……这么重的伤,他却从头到尾连声‘痛’都没有呼过! 她看着陷入深沉昏迷的苏子墨被抬往太医处,她看着那面无人色却始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置的苏子墨,喉头突然一阵腥甜涌上,但乱象众生的众人无人顾及汐儿,任由她呆愣的站在原地,任由那缓缓滴落的殷红血水染湿她的白纱寝衣。 脑海中仿佛有一阵接着一阵的钝痛,和胸口的气闷双重折磨着她,汐儿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远远的,听见有太医奔驰而出,口中大声惊呼着:“太子殿下!”他年轻时就看顾着苏子墨,看见他伤重至此竟没注意自己喊出了当年的称呼。 此时,这声‘太子殿下’像是某把钥匙,将汐儿的回忆之门轻声揭开了一道缝,亮光照了进来……然而她的头却开始钝痛无比,那越来越大声的‘太子殿下’像是回音般在她脑海中来回敲击着,越大声也就越痛。 汐儿颤抖着,她吃疼双手环抱住自己蹲了下来,如果这时有人注意到的话,会发现她面露痛苦之色,轻声低喃出了一句:“……太子殿下……子墨哥哥……是子墨哥哥……是他来接我了……” ———————————— 苏子墨伤重的情报在草原被牢牢封锁,但消息同时也传回了宫去,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五六日,这段时间苏子墨一直在陷入深深的昏睡中。 汐儿在得到太医的允许后,一直在苏子墨的帐外研药帮忙,研的小手通红了都没有任何怨言,这段时间汐儿看遍了脸色,除了一直跟着苏子墨的那个太医偶尔会对她说几句话,其他人对她几乎翻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他们就不明白这样一个害陛下受伤的女人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呆着?然而顾及到陛下醒来后可能会问到她,倒是也没人赶她走。 至于陛下会不会醒,会不会就这样永远不醒?他们有默契的从来不谈论,只盼望着他们英明的年轻君主快快醒来。 穿着浅蓝色医女装束的侍女从苏子墨沉睡的帐中走出,在汐儿面前厉声道:“怎么才这么点儿?不是叫你手脚快点嘛?这么慢!” 汐儿点着螓首口中称是,长长的羽睫垂着,也不发一言,手下却丝毫不曾停顿过。她好不容易求到的任务是帮子墨哥哥研药,所以这几日她一直手不敢停的研磨草药。 但苏子墨需求的草药数量实在庞大,刚刚研磨好就立刻被人拿进去熬成膏状,所以她这里总是无法集中起来一堆药粉,被医女骂也是正常的。 “你骂她干嘛?不知道她是陛下的心尖尖吗?小心陛下醒了封她为后,第一个就是拿你开刀哦!”穿着深紫色医女服的侍女款摆着身子过来调笑道。 那日,她结拜的干姐妹被陛下拔了舌后赶去做洒扫,而所为原因竟是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打那之后能逮到任何嘲讽的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就凭她?”穿着浅蓝色医女服的侍女横眉冷竖,说着又拿起汐儿磨好的草药粉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把这几斤药赶紧磨完,不然你哪都别想去!”说完她便转身甩帘回帐熬药膏了。 其实不用她吩咐,汐儿除了磨药这几日根本就没离开过这里,连夜晚偶尔的精神不济都只是趴在药案上浅睡,但是总是睡不了一两个时辰她就惊醒,然后继续磨药。 草原的冬天来得太早,也没有人多看她一眼,任由她穿着单薄的夹衣在寒风中日夜研磨着苏子墨的药。 “哎呀呀!你的手好红啊,你这样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啊?”穿着深紫色医女服的医女没有走开,在汐儿的身侧转了几圈娇声说道。 “我没事。”汐儿垂着螓首继续研磨草药,虽然她是不聪明,但是这话里话外的嘲讽她却不是全然不知。 “这怎么行呢?啧啧!让我来给你包扎一下吧?”穿着深紫色医女服的医女一把拽住汐儿的粉白小手,在触摸到那柔弱无骨极度白皙的小手同时,她不自觉的脸扭曲了一下,这个不三不四的汐儿居然手这么嫩? 汐儿被她连拖带拽的拉到了隔壁的一张医案上,医女又娇笑着拿起早就浸泡过药汁的长布往汐儿手上绕去。 “……好痛……”可怜的汐儿粉脸一白,抖着手想要将那紧紧缠绕在她手上的湿布揭下来。这哪里是什么药汁?分明是研磨碎的辣椒汁!恶作剧,绝对是医女在恶作剧! “别揭哦!如果你揭下来的话,我就告诉太医说你这几天有吐血哦!也不知道是否传染的?这个节骨眼上,以防万一不管传染与否你都要被赶走,不能给陛下研磨草药咯!”她的目光斜斜的瞥了过来,轻声的说出威胁的话。 汐儿颤抖的手一顿,缓缓的望向医女:“不要,我的病不传染……”如果会传染的话,服侍自己的那些宫女和临风哥哥不是早就得了…… “传染与否可不是该我来评价的,你想的如何啊?”医女恶形恶状的露出了微笑,这下总算替干姐妹出了口气罢!这几日自己数次观察她,好几次看见她偷偷吐血,这可不像是什么好病啊!但是管她呢,死了最好! 汐儿的肩膀垂了下去,她轻声说道:“我不揭,你不要告诉太医,不要赶我离开这里。” “看你表现咯!”医女轻巧的转身,笑着离开了。 汐儿也没有趁着她不在就揭开这泡满辣椒水的湿布,抖着身子忍着痛楚磨蹭到另一边药案上继续磨药了起来。 第二十六节:日以继夜 时间又在医女三不五时过来欺负汐儿的当中,悄然逝去。 那一日,室内的太医突然惊叫,又有人被连滚带爬的押了出来。紧接着大帐内一片混乱,血水一盆接一盆的再度运了出来,是苏子墨的伤情有了反复! “那谁!把草药拿进来煎药膏!”人手不足的太医掀开帘子,随意对外面传唤道就立刻跑了回去。 汐儿原本正在老实的研磨着草药,听到这声传唤她四周看了看,没人。大家都在帐中忙乱着,那么,是叫她了? 到了这里,已经在昏迷的苏子墨帐外露天忙活了近十日的汐儿,才第一次迟疑着踏入了大帐。 鹤寿双年的单耳青铜香炉燃着淡淡的安息香,悠甜而柔软。 而她深爱的太子殿下就这样昏沉的睡在袅袅升起的黯然烟气之后,他的俊脸苍白无血色,曾经深深吻过她的薄唇干涸着,那双曾经牢牢看着她的黑色深眸正紧紧闭着,他长如小扇的卷睫在眼睑垂下一片阴影。 那曾经拥抱过自己的精壮上身赤裸着,被束着一圈又一圈的布缎。但那原本该是纯白的布缎此刻却全部被血水咽红,几个太医正满头大汗的将昏迷的他半扶坐起来,又忙着将那湿润潮湿的血布解开丢弃在地上。 有人递干净的白缎,有人帮忙扶,有人帮忙在一边煎药,只有汐儿一人呆愣愣的站在帐帘口,像是傻子一样看着苏子墨,一声不吭。 “拿药膏来!”太医大声唤道。 “陛下刚才已经用了好几拨,新的药膏才刚上炉子,没煎好!”医女首大着胆子惶恐答道。 “算了算了!让药粉拿过来!”太医不耐的回头看了一眼,又道:“你拿着药粉发什么呆?还不过来!” 汐儿粉脸泛白,小跑着跑了过来站在塌前,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一言不发。 “你发什么呆?我们有手?”太医头都不抬的说道。“赶紧把药粉均匀洒在新的白缎上给陛下重新包扎过,你还发呆?” 汐儿依言一一而做,此时的苏子墨正昏迷着坐在塌前,上身靠在众太医的手中,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正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榻前。 她不忍看,强忍着美丽月眸中的泪水,跪倒在苏子墨的面前,两只小手将白缎分开,往他的腰腹上一圈一圈的合围了起来,她的手已经很轻很轻,轻到就像羽毛一般,但那带着刺激性药粉的白缎在覆上了苏子墨背上足足近两尺长的刀伤上时,他还是闭着眼无意识的呻吟出声。 汐儿颤抖了一下,大颗若珍珠般的泪水不争气的滑落,她紧紧咬住自己的粉色唇瓣克制。手上的速度也不敢慢下来,想要轻一点,再轻一点。 她包扎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包扎好了。 太医们又齐将昏沉的苏子墨扶着,慢慢将他歇着侧身朝里躺下,这样才能小心不碰触到他的伤口。 “你还在发什么呆?出去继续磨药啊!”见她服侍完苏子墨上药,一直和汐儿不对盘的紫衣医女拧着眉走过来小声说道。 汐儿点头称是,颤抖着弓起腰想站起来往外退去。 “是你。”那从小就伺候苏子墨的太医认出了她,那时她还在宫里,生了一场大病,当时还是太子殿下的陛下极度反常,暴躁的差点把他们太医的脖子都拧断。 后来,不知道为何她又横空出现在陛下的草原王帐中,同样是生了场大病,陛下又同样差点把他们的脖子拧断。 那天陛下受伤,她来求自己,他忙乱中也就随意的给她指了个位置帮忙,没想到她居然咬着牙,将日以继夜在露天帐外磨药的差事抗了下来,近十一月的草原是有多冷,她的身体是有多弱,他是心知肚明的。 唉,一声叹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太医道。 汐儿轻摇了摇螓首,想要退下去继续磨药。 太医却制止了她:“你就在帐里看着陛下吧,只做一件事,不让陛下翻身。陛下这段时间都不能平躺下,一旦躺下陛下的伤口就会开裂大量出血!刚才那个家伙没做好这个差事,让陛下流血了,我将他赶了出去。磨药粉的差事会指示别人去做,你不用担心陛下会无药可用。” 汐儿一脸惊讶的抬起了头,精致秀美的小脸上的莹泪点点,就是最硬的硬汉也会因为这番哭泣而化作绕指柔吧? “你不愿意?还是你以为我在照顾你?呵呵!陛下现在昏迷无意识,常常忍不住翻动自己,这样一直不错眼的看着陛下,让陛下别翻身可不是什么美差!”太医说完,突然嘲笑了一下自己。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在照顾她,工作量不大,也不用再受寒受冻,只是不能合眼而已罢了……但比起之前不停的研药,应该也算是好了不少吧? “我愿意!”汐儿小手交叠在胸口,用力的点了点头,在太医的授意下脱了绣鞋跪坐在床榻上,太医又用眼神让她用自己的手固定住陛下的身姿,因怕冻着子墨哥哥,汐儿在自己早就冻得无甚知觉的小手上呵了一口气,搓搓暖和了一下才轻轻扶住了苏子墨,让他只能维持着侧躺的姿势,不能翻身。 太医们点了点头,又自顾自的到一边忙去了,煎药的煎药,验方子的验方子,虽然忙但却不乱。 就在这明明灭灭的安息烟气中,汐儿跪坐在苏子墨的床榻之上,用自己通红的柔弱小手,轻轻抵在他没伤到的位置,防止他翻身。 苏子墨昏迷的时候极安静,只是时不时的蹙了蹙眉,汐儿在他的背后,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他的脸孔。不多一会儿,苏子墨果然如先前预料的一样,抽动了下后身子又重重的想要翻过来,汐儿连忙小手紧紧推住,唯恐他真的平躺下来。 就这样,汐儿的差事变了——太医因此又另外交给她一个任务,时时检查陛下的额头有没有发高热,如果这几日还是不曾高热,应该就会开始好转。 汐儿的身子虽弱,但她的内心却往往比一般的男人要坚定十倍,认准的事情一旦去做就绝对不会停止,所以这样不合眼不错眼的帮苏子墨固定身形的工作,她一干又是三日过去了,这段时间,汐儿因为根本没有休息过,身体也早已是强弩之末,但强大的精神力量却一直支持着她不能倒下。 在这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是一个黄昏。 汐儿正小手柔柔的抵在了苏子墨的背后,她突然感觉到他的身子又微微震了一下,是又想翻身了吗?她加重了些许小手的力道,却感觉到苏子墨摆在一侧的手臂,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进步! 刹那间,一颗珍珠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滴落,她抖着玫瑰花一般的小嘴儿,轻声呼唤道:“……子墨哥哥……子墨哥哥是你要醒了吗……汐儿在等着你……在等着你……快快醒来……” 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果然又微微动了动,汐儿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动静,将自己的秀致小脸轻轻靠在了他背部没受伤的位置,缓缓蹭过他坚硬的背部肌肉:“快快醒过来……快快醒过来……子墨哥哥……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哪也不去……”她一遍又一遍的含泪祈愿着,希望神明可以听见。 苏子墨停顿着的卷翘长睫此刻开始微微扇动着,似乎是一只蝴蝶就要展翅欲飞般。 “陛下,陛下是不是要醒了!”在苏子墨正面守着的另一名宫人,突然轻声呼道。 太医们连忙丢下手里的活计,团团围过来将汐儿赶了下去,又是一通扒眼,诊脉,检查伤口和体温。 “不错!快醒了!”在得出太医结果后,众人齐齐出了半口气,至于另外半口气还得陛下真的醒了才能出。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难熬的,在太医的结果出来后,又过了两个多时辰苏子墨才悠悠醒转过来。团团将龙床围住的太医和医女皆跪地不起,口中山呼:“陛下,微臣罪该万死!” 听到里面的好消息传来,帐外的众铁鹰卫忍不住欢呼了起来,整整十三日,陛下在昏迷十三日后终于醒转了! 苏子墨的眸子从无焦距到有焦距,他缓缓的在众臣趴俯的身影中寻找着,却没有找到那抹他最想见到的小小身影。 汐儿此刻又在哪里呢?原来刚才苏子墨醒转,喜不自胜的太医瞬间涌到他身边。而原本一直鼓励着苏子墨尽快醒来的汐儿,被轻而易举的挤了下去,见心爱的太子夫君醒转,她也没有再挤过去,只是随着人潮随波逐流到了帐外。 在帐外寒冷无人烟的地方,汐儿提着裙摆跪了下来,朝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双手合十默默还愿。 多谢!多谢漫天神明听到信女的祈愿! 多谢!多谢漫天神明助太子夫君早日醒转! 多谢!多谢满天神明的大慈大悲! 她虔诚无比的缓缓趴俯了下去,在草原上被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连粉白的额前一片红肿都顾暇不及。 “太好了……”她忍不住喃喃的说道,心头一松的同时,忽然眼前一黑。汐儿实在太累太辛苦了,终于,支撑不住的晕倒在十一月的寒冷草原上。 等汐儿再度回转醒来时,已经是一日一夜以后,她挣扎着爬将了起来,却正好看见太医掀开帘子进来看她。 “醒了?”他问道。 汐儿迟疑着,缓缓点了点头。“是您把我救回来的?” 太医一撩衣摆在她床前坐下,然后抚住了她的脉搏,捻着胡子沉吟着又松了手,他的神色不愉,但语气却还是比较温和的:“举手之劳罢了!” “您怎么在这里,陛下那里……”汐儿轻启檀口,虽然心中焦急却不敢在表情上带出来。 “哦!是瑜妃娘娘今早过来了,她带了大批的药品和几个治刀伤是好手的大夫过来,现在她正在大帐伺候,所以今天我等也算是清闲了些。”他想了想,又说道:“瑜妃娘娘就是当年的太子婕妤。”原本要近十日的路程,瑜妃娘娘却带着这群人硬是在接到消息后,短短四五日就赶了过来,已经比他想象的快很多了。 汐儿听到他说带来了大量的药品和治刀伤的好手时,心头不由一松。这样就可以确保子墨哥哥无忧了…… “你对瑜妃娘娘无甚反应?”他捻了捻胡子问道。 汐儿轻轻摇了摇螓首,原来,早在那日苏子墨在她面前晕倒的刹那,汐儿就恢复了原本的记忆,包括被托雷……还有哥哥是如何去世的……但这段时间她一心只想着苏子墨怎样恢复,将这些都抛在脑后,现在太医试探的问,他是不是怀疑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 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恢复记忆了,如果记忆里都是不美好的,那么想起又有什么用?但哥哥对她的好,自己对苏子墨的爱,她会一辈子埋藏在心中,永不再对人诉说。 “也罢!陛下昨天醒来后,眼睛一直在四处寻找,可能是在找你!”太医选择直话直说。 汐儿点了点螓首,轻声道:“我知道了。”如果这一切都发生在之前,她该有多开心多高兴,那时的她一定像是最快乐的小鸟一般飞入他的怀抱……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不配也不该再幻想着那个怀抱…… “好了!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我现下要回大帐听差谴,你身子如何?要随我一同过去吗?”看着汐儿低着头的发旋,想到自己早逝的小女儿,唉……如果还活着应该和这位汐儿小姐差不多大了吧! 汐儿缓缓摇了摇头,清澈如泓水的月眸中一片迷茫:“我就不过去了。” 就这样吧!子墨哥哥既然已经醒了过来,那么她在不在也没有一定的必要了,何况之前,明明已经说好了再也不见的。 太医闻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汐儿拥着棉被,在墙壁上轻靠着,听着帐外那‘呼呼’的长哨寒风,她的内心一片平静。 但是这样安静的时间也没有持续多久,在夜晚再度降临时,她的小帐篷被人猛地掀开,柔和的月光伴着寒风一同泄了进来,那艳光高炙的装束也随之让人眼前一片璀璨。 是太子婕妤——不,这个时候应该说是瑜妃娘娘了! 瑜妃一身耀眼夺目的宫妃装束,缓缓落座,她精心描画的眉目美艳无比,此时正冷冷的看着汐儿,话里话外的寒气都要把人凝结住:“本宫听说时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你沈汐儿居然如此阴魂不散?又跑到草原和陛下缠上了?你还真是下贱无比啊!” 汐儿却一言不发的缓缓爬下床来,跪倒在地,头脸都不曾抬起。 “你这是干什么?祈求本宫的宽恕?你该知道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就算你跪在这把地面跪穿,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她看了看自己新涂的蔻丹冷声道。 方才在伺候陛下用药入睡后,无意听医女在外帐谈论,她才知道沈汐儿居然一直在这里,而陛下居然是为她受的伤!她怒火中烧,本想直接冲过来将这个贱人大卸八块,但却被爹爹派来的柳嬷嬷阻止了,并且让她谋定而后动。 在经过一炷香的时间沉淀后,她已经没有起初那么冲动了,但内心依旧恨不得将沈汐儿千刀万剐! “奴婢参见瑜妃娘娘,回瑜妃娘娘的话,奴婢患有失忆症,对往事奴婢一概不知,如果曾经冒犯过瑜妃娘娘,请娘娘责罚!”汐儿头也不抬,继续维持着趴俯的身姿一动不动。 “失忆?真的假的?”瑜妃冷笑了一声。 “此事太医皆知,不敢欺瞒娘娘。”汐儿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又道:“奴婢已经成亲,不想流落到此处被陛下所救,奴婢终身感恩戴德,不过陛下既然已经醒了,还请娘娘准奴婢回家。” “你成亲了?”瑜妃微微挑起了长眉,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 “是。”汐儿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 “你可别骗我,沈汐儿!”瑜妃站起身来,华美的衣饰也因为她的动作一片淅淅索索声响。 “奴婢不敢。”汐儿的声音又轻了些。 “奴婢不敢?”瑜妃原本就要转身离去了,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由怒从心来,嘴巴里说着不敢,却一直勾引着陛下的又是哪个呢?她朝着汐儿走了几步,穿着明珠绣鞋的脚却一下笔直踹了过来。 可怜的汐儿不闪不躲,被这一下正中的窝心脚踹翻了身子,她滚了两下软软倒在桌边,胸口吃痛的连身子也微微躬了起来,却刚好叫瑜妃看到了那张,让人一看就火大的绝美容颜。 汐儿的身姿比以前在宫中要更曼妙瘦弱了,而她那张脸也脱离了当时的稚气,显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清妍。 “本宫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这里又没有男人,你一副又怜又爱的表情做给谁看?”瑜妃蹲下身子,精准无比的捏住了汐儿的精致小脸,戴着金丝嵌百宝的护甲在她脸上摩挲而过:“真想什么都不顾把你这张脸抓烂啊!” “娘娘!”柳嬷嬷低声道。 “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她没好气的回答了句,将汐儿的小脸狠狠放开,又‘啪’地一声突然给了她一个耳刮子,打得汐儿粉白的小脸上一片血红,孱弱不堪的身子都歪到了一边。“这只是利息,以后本宫自然还要连本带利的和你讨回来!” 柳嬷嬷直皱眉,想着自家大人临出发前交代的话,不由自主的提高音量再次唤道:“娘娘!” 瑜妃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云鬓,尊贵无比的转身离开了。 柳嬷嬷回头看了一眼那和自家娘娘没有半丝相像的脸庞,脑海中还在回想着大人当时脸色阴沉不定的吩咐:‘……沈汐儿和大小姐有八成可能是亲姐妹,如果这次在陛下那里见到她。一定看好大小姐,别让她控制不住杀了沈汐儿!’ 鬼使神差的,柳嬷嬷走了回去将还趴在原地无法动弹的汐儿扶到了床上,汐儿颤抖着想要道谢,她却无声的摇了摇头,追随瑜妃娘娘的脚步去了。 第二十七节:他还需要我 瑜妃娘娘的突然造访就像是一个插曲,很快就被汐儿抛到了脑后。 时间又这样缓缓过去了几日,那个太医总是会在某个固定时辰到来,告诉她一些子墨哥哥的新病况,又替她例行号了号脉,不过倒是从来不提她的病情。 “陛下还是不能下床,不过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这次刀伤虽然起初凶险万分,但真的闯过来也就没什么了,不过这也是天佑我帝……”这日,太医又来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琐事。 虽然事情繁琐,但汐儿却听的很入迷,从来都不曾开口打断。 “昨日陛下晚上又多进了一碗肉羹……” “……那很好……咳咳……”听到这里,汐儿不由主的挂上了一抹会心的甜笑,却突然有一丝寒浊被说话牵引了出来,随着声声止不住的呛咳,点点血水顺着汐儿的嘴角滴落。 太医皱了皱眉,汐儿怕再吐血惹太医不悦,索性抿紧了小嘴不敢再说话。 “瑜妃娘娘带来的张大夫技术不错,民间的大夫用药就是大胆,不过索性结果还是极好的。”太医看着她嘴角蜿蜒而下的血水,有些不自觉的侧了侧身子:“擦一擦。” 汐儿原本还在聚心会神的听着太医聊子墨哥哥的病情,这莫名插进来的三个字让她怔怔的歪了歪头,令人心醉的小脸上一派疑惑。 “让你擦一擦!”太医没好气的叹道,又用自己的衣摆在自己的嘴边擦了擦,作势给她看。 汐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微微侧身,用自己的雪白衣襟在嘴角擦拭了一番,果然又是一滩腥红的血水。 “你这样下去……”太医欲言又止。其实那日陛下发恨说要医好沈汐儿,但是他们太医都心知肚明,这样的病根本无法医好,只是如水的补药养着,情况好的话多活个一年半载,但那也只是拖日子罢了……若是停了那些昂贵的补药,她还能活上几天根本就没人能知道。 “我知道的。”汐儿轻点了点螓首,太医要说的话她都明白。“现在除了想知道陛下好起来,我已经别无他求了。” “这药丸是早先我替你研制的,现在陛下的这个情况……你还是吃吧。”换句话说,她如果不吃药,能不能活着看到陛下痊愈都不可知。 但如果深爱她的陛下知道她香消玉殒,能不能真的好起来就难说了!不管是作为臣子,抑或是站在医者的立场,他都不希望沈汐儿死的那么快。 他将早就备好的那只紫檀木匣轻放在汐儿手边,微微叹气,转身走了出去。 汐儿的小手轻轻抚在那只小匣上,颤抖着,就像是那紫檀木匣有千斤重般。 就这样,时间推进了少许。 突然又是一天,太医喘着气跑了过来,拉着汐儿就要跑。 汐儿狐疑的问道所为何事时,他只是一边让汐儿跟上一边急声解释道:“你知道陛下这几日正在恢复走路,他躺了这么些日子,一开始是肯定走不好的,但陛下脾气极大,不旦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连瑜妃娘娘和我等也一概不见,将自己闷在房中已经半日了。”群臣商讨无果的情况下,还是他提议要让沈汐儿过去劝劝。 众臣犹豫了半刻,虽然瑜妃娘娘一开始极力反对,但最终在她身边的某位嬷嬷说了几句话后,还是别扭的同意了。 “……啊……那汐儿这样……行吗?”她怔忪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浑身只穿了件普通的家常棉服,长长的乌发只梳了垂耳髻在两旁,甚至连一朵珠花都没有簪。 “汐儿小姐,你很漂亮……别担心这个了……”太医咳了咳,单手在嘴边掩饰道。 很漂亮,漂亮到足以让人忽视穿的什么,戴的什么,那纯美的脸庞和绝丽的身段直让人忍不住联想,她到底,是不是迷路落入凡尘的九天玄女呢? “陛下,汐儿小姐过来了,让她进去好吗?”太医带着汐儿来到苏子墨的帐前,他敲了敲门后问道。 众人也一眼不眨的看着门,静静等着苏子墨的反应。 室内原本偶尔还有几声叮叮咣咣的声响响起,但此刻太医开口后,却又是一片寂静无声了。就在太医想要再度开口时,苏子墨暗哑的嗓音缓缓响起:“让她走,此刻朕谁都不见。” 知道心爱的汐儿就守在门外,苏子墨内心雀跃不已,但一想到自己这个连路都走不好的鬼样子,他怎敢让汐儿看见?原本在汐儿的心里他就处处比不过沈临风,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如此无用,不是更…… 太医耐着性子还想劝,汐儿却无声的对他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太医立即心领神会,带着众臣又往后退了几十步。 “陛下,汐儿可以进来吗?”她装作没有听见太子夫君的拒绝,柔声问道。 “……不要进来……”苏子墨撑在桌子上,才能让自己的腿没那么无力的软坐下去。 “那汐儿就在外面陪着你好吗?”她的小手在胸口交叠着,轻声呼唤道。 “……别!”苏子墨想到外面如此寒冷,汐儿的身子骨并不好,这样陪在外面冻坏了她该如何是好? 汐儿温柔的轻笑了,她扶住了门倚住身子:“不能进来,也不能在外面,那陛下要汐儿如何呢!你真是个,好难服侍的君主啊……” 听到久违的轻笑让苏子墨心中一片柔软,他忍住后背的不适缓缓来到门边,看着汐儿小小的身影在门上打出了一道温柔的倩影,那坚硬无比所向披靡的君主之心,不自主的化成了一滩春水。 “我说了我不想见你,但如果你一定要进来,汐儿……”他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一定要进来,我就永远不会再放你离开我的身边,哪怕……”哪怕亲手折断你的羽翼,也要不惜如此。 汐儿轻点了点螓首:“我明白了。” “你确定,你还是要进来吗?汐儿……”随着这句话的结束,汐儿也站在原地未曾挪动半步,大帐的门缓缓应声开启,两人就隔着这扇木门,彼此情深无比的对望着,在这两人的眸子中全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时间也变得缓慢,一草一木的舒展仿佛都清晰可见,可他们彼此只能看见此情深的脸,再无他物。 在旁观看的瑜妃妒到脸孔都变了形,在她即将要踏出去的同时。汐儿的身形一晃,被苏子墨牢牢拥在了怀中,随着木门的再度关闭,众臣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轻松。万幸,万幸还有这个沈汐儿在,不然盛怒之下的陛下还有谁能轻易安抚呢? “……陛下……”汐儿被那久违的怀抱紧紧拥住,她埋着螓首,感受着他蓬勃有力的胸膛,贪恋的闻着属于太子夫君身上的味道。这样温暖的胸怀,她真的好想永远不放开啊!情深,却不知从何处而起。 “嘘,别说话。”苏子墨紧紧揽着怀中的心爱汐儿,下巴迷恋般的在她头顶摩挲着。 汐儿便温柔的由着苏子墨抱着,万能的神明啊,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驻,不再管其他的纷纷扰扰。 “汐儿,你能来看我,我好欢喜!”苏子墨温柔的说道。 “你身子能好,汐儿也很欢喜。”她在他的胸口枕着,感受着他说话同时胸腔的共鸣,这个温暖的怀抱,她实在是渴求太久了,在她还是新嫁娘时,在第一眼看见情深的他时,便深深沦陷了下去,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他的温柔,他的若接若离,他的粗暴,他的一切,为什么她都那么喜欢。喜欢到心都疼了还那么喜欢。 想到这里,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滑下了她光洁秀美的精致小脸,紧接着,又是一滴。她眨了眨眼,那珍珠般的泪珠却越落越凶。 “……汐儿……”苏子墨惊讶的发现她满脸泪痕,顿时心中钝痛不已,是不想被他这样抱在怀中吗?还是……太喜欢被他抱在怀中了?后一种可能他简直不敢去想。 “没事,只是风沙迷了眼……”说完话汐儿默了默,在帐中哪里来的风沙,真是说谎都说不利索啊!她用自己的小手胡乱的擦拭了几下,继而说道:“不如让汐儿扶着你走路好吗?陛下?” 看着汐儿小心翼翼的祈求,大眼里全是期盼,他怎能又怎忍拒绝她?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般的轻点了点头。 汐儿面上一喜,将他的一条胳膊放在自己瘦弱的薄肩上,扶着苏子墨在帐中缓缓走了几圈。 看着汐儿因为吃力的扶着自己走路,粉白的小脸有些泛青,苏子墨心中不忍极了,忍不住开口道:“歇一会吧,汐儿……别累着你……” “汐儿不累,太医说你多走路恢复的快……多走几圈好吗……咳咳咳咳……”汐儿微微喘着气,话说的多了却牵引出了一串呛咳,她赶忙单手捂住了自己的粉嫩小嘴儿,硬生生将喉头的腥意咽了回去。 “汐儿?”苏子墨心焦的俯下脸去看她,汐儿却正好仰起了小脸,两人四目相接近在咫尺。 “……我没事……”汐儿露出了让人心醉的微笑,摇摇螓首又重新扶着苏子墨走起路来。 苏子墨虽然心疼汐儿身子弱,却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只好由着她搀扶着自己又走了两圈,才再次提出要求休息,这次汐儿没有拒绝。 这么冷的天,汐儿的额头鼻尖却微微冒汗。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扶着苏子墨在床边坐下,又回头问道:“走到现在累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 苏子墨痴痴的看着汐儿像成亲的那晚一样忙里忙外,似乎她含羞带怯服侍自己的那一晚还在眼前,时间却已经飞逝了快要一年了。 如果他和汐儿不曾有过那些不愉快,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了皇嗣吧……会像谁呢? 如果是个男孩,他一定会给与最严苛的君主研习,这样他们的孩子在他百年以后就能做个好皇帝,并且孝敬服侍着她这个最好的母后。如果是女孩,那更好!最好是个像她的女孩,他要给她找世上最好的男子……等女孩出嫁后,汐儿因为寂寞而哭泣时,他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两人一同欣赏春天的繁花,夏天的绿荫,秋天的硕果,冬日的寒塘,这份爱将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他们一起永眠在皇家的墓穴中。 “陛下?”汐儿小手中拿着桌上摆放的糕点,轻声问道。 她只不过是问问子墨哥哥要吃哪一款点心,他怎么就走神了? “汐儿,等我伤好,我们就回宫举行册后大典好吗?”苏子墨从走神里醒转过来,他轻攥住了汐儿细弱的手腕,柔声询问道。“你知道吗?我在我们的寝殿里给你布置了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衣柜,哦,忘了告诉你,我是打算我们一直住在一起的,所以没有给你另外劈一个宫殿……但是你一定会喜欢的,我把那个寝殿的纱幔都装点成了粉红色,你不是很喜欢那个颜色吗……” 汐儿柔情的看着他絮叨,话里话外三句话不离自己,她柔柔笑着听他说话,时不时的点螓首示意。 “……看我,欢喜疯魔了!你一直拿着糕点酸不酸?”苏子墨极可笑的说着傻话,一块糕点又能有多重?手臂又能有多酸?但沉寂在爱情中的两人都不觉得这话有多肉麻。 “……不酸……要尝尝吗?”汐儿摇了摇螓首,浅笑着问道。 他听话的俯下身去,就着汐儿的小手吃了一口后却不由皱起剑眉来:“是枣泥糕啊!” 汐儿看着自己手中拿的花型枣泥糕,喃喃问道:“是,原来你并不喜欢吃啊。” “嗯,我不喜欢甜食,你吃吧,看你吃我比自己吃高兴。”苏子墨笑眯眯的说道。 “这样?”汐儿狐疑的问道,说着便两只小手捧着那只枣泥糕,轻启粉嫩小嘴,在苏子墨刚才咬过的地方小咬了一口,粉嫩的腮帮一鼓一鼓的,那么惹人怜爱。 看着她的小嘴儿微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那么刚好的咬在自己咬掉一角的位置,连嘴角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糕饼屑都不自知——苏子墨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沉吟了一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她撩拨,天爷!她只是吃块糕饼而已! “……怎么了?”汐儿以为他伤口痛,连忙抬起小脸来焦急询问,却正好和俯下身来的苏子墨双目相接。 “没有,只是看汐儿吃觉得好吃,要不然再让我吃一口好吗?”他轻笑着问道。 “……不是不喜欢甜食。”汐儿不疑有他,小手将枣泥糕托举着送到了苏子墨的唇边。 “汐儿小傻瓜,子墨哥哥想吃的是这里的甜食……”苏子墨轻笑着,俯下脸来含吻住了她粉嫩的唇瓣,汐儿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小嘴儿轻启着,他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温柔而动情的勾缠着,感受着这久违的甜蜜,汐儿口中的蜜津被苏子墨勾缠舔弄着,她沉沦着,小手轻轻勾住了他的窄腰,咬过两口的枣泥糕滚了下去……星星点点的甜腻碎屑在两人的衣裳沾染氤氲。 得到汐儿轻柔的回应,苏子墨呼吸渐渐重了起来,他一手揽住她的柔软腰肢,将汐儿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而那根早就硬挺的巨根就这样笔直的抵在了她的香嫩雪臀下,似乎只要脱掉两人的衣物,随时就可以来上一场疯狂的性爱。 “…………嗯……嗯……”汐儿孱弱的呼吸着,小嘴微启,丁香小舌第一次尝试着回应,她轻轻的碰触着苏子墨的舌,感受着苏子墨既温柔又霸道的深吻,娇躯颤抖,蝶翅般的羽睫上是细碎如水晶般的泪珠。 “……汐儿…………我的汐儿……”苏子墨粗嘎的喘着气,大手在汐儿的美背香臀上粗鲁而又不失温柔的揉搓着。 “…………你的伤……”汐儿迟疑着,却已经被苏子墨温柔的推倒在身下。 “我的伤没有关系。”他低沉的笑着,将她刚才环抱住自己腰的那双小手轻轻捧在手心,温柔而粗鲁的动情深吻着,亦发出了‘啧啧’的舔吻水声。 汐儿羞涩的整个身子都涨成了粉红色,她的美丽双目迷茫着,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般。 “汐儿……可以吗……我可以吗……”苏子墨朝圣般的吻一路上移,渐渐来到汐儿的粉嫩颊边,他轻柔的亲了亲汐儿的嘴角。 汐儿一言不发,那双白皙的柔软小手却轻轻捧起了苏子墨的俊脸,在他的静静注视下,她缓缓靠近,小嘴儿笨拙而柔软的贴上了他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亲他,又学着他,将那粉嫩柔软的小嘴停顿在他的嘴角边,继而温柔的亲了亲。 就像是一直在夜晚行走的路人,突然头顶燃出一朵巨大而艳丽的烟花,是那样的绚烂,那样的夺目。苏子墨心中的喜悦和惊讶络绎不绝,他张开大手搂住了汐儿的纤腰,加深了她的那个吻。 第二十八节:愿意为你(h) 两人‘啧啧’的深情舔吻着,苏子墨勾缠着她笨拙回应的丁香小舌,牙齿轻轻啃咬她那香软的唇瓣,灵活的舌头在汐儿微启的贝齿上来回游移,长驱直入,尽情在里面和汐儿的嫩舌纠缠肆意搅拌,吸吮着汐儿中的蜜汁,更有点点银丝在汐儿口边滴落,显得那么纯美可怜。 苏子墨的大手又开始不安份的游移,来到汐儿起伏的胸前,他轻轻扯开她穿着夹衣的外服,隔着粉色的肚兜在她丰盈的双乳前掐弄搓揉着那对粉嫩的小乳尖,汐儿挂在他的身下娇喘着,双眼迷离而温柔。“……陛下……陛下……” “汐儿……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他又俯身埋首在她雪白的颈项一侧温柔的舔吻着,汐儿不安的扭动着娇嫩雪躯,颤抖轻泣着,口中不停的呼唤道:“……陛下……陛下……陛下……陛下…………” 他喘着气想要解开下裤,但后背的伤却是那样的碍事,他闷哼了一声。 “……陛下……陛下……”汐儿的脸颊就像是秋天熟透的苹果般红嫩,她颤抖着低喃着:“……让我来……” 苏子墨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只得坐起身来,看着罗衫半退的汐儿自己颤抖着下了地来,虽然她的动作很颤抖很笨拙,但看着他的眼神却极温柔。 汐儿平复了一下气息,抖着手替苏子墨解开了下裤,看见了那为了她而挺翘的巨根,羞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去。 “汐儿……”苏子墨享受着汐儿的温柔,却也想知道这个小女人到底还要做什么。 让他惊讶的是,汐儿却两只小手轻轻抚触着握住了他的肉棒,笨拙而温柔的,缓缓的替他上下滑动着。 苏子墨咽了口口水,双眼是情动的赤红,他双手撑在身后,下裤被汐儿解开,而汐儿的小手就这样握住了他的巨根,来回抚触着……他感受着她柔软和略微有些凉的小手来回搓弄,不由自主的低吟出声来。 “……对不起……汐儿弄痛你了吗……”汐儿眼神迷离的抬起了头来,却看见苏子墨双手撑在身后,双目微闭着头往后仰,神色是似乎在忍着什么一般的痛楚。 “……不……并没有……别停下来……”苏子墨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他的声音暗哑无比,像是三天三夜没有喝过水。 “……我知道了……”汐儿轻轻的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螓首缓缓靠近,俯身在他的肉棒前,粉嫩如花瓣的小嘴轻张,含住了它。 湿润的触感和丁香小舌的突然压挤,让苏子墨差点疯魔,他强烈的克制住自己,却看见汐儿正埋首在他的双腿间,轻轻的舔吻着他的巨根。 “……哦……”苏子墨不由自主发出舒服的沉吟声,他的肉棒更是空前的硬挺高涨了起来。 然而因为子墨的肉棒太大,汐儿的嘴又太小,只吞下去了一个龟头,就再也进不去了……但汐儿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闭着美丽的月眸,狠心又往里吞了一下,苏子墨的巨根就这样推进去了一半,直接抵进了汐儿的喉咙中。 她的小嘴儿根本就合不上了,那粉嫩无比的小嘴正在吞吞吐吐着他的肉棒,她含咽的那么认真……苏子墨闭着眼,动情无比的享受着汐儿的温柔服侍,他不由主的一只手改为握住了汐儿的发旋,将她的头颅固定好。 “……咳咳咳……咳咳咳……”然而好景不长,汐儿却在瞬间发出了一连串的呛咳,原来正是因为这番她的主动口交,汐儿长时间无法呼吸,不由主的引起了肺中的寒浊……熟悉的腥甜味从舌下涌了上来,汐儿只得匆匆转开脸去,捂着小嘴儿又深深的咽了下去。 “汐儿你怎样了!”苏子墨抑制住情动,连忙揽住了她瘦弱不堪的肩膀。 “……没有事,可能……吞的太快了……”汐儿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小脸泛青着说道。 “别这样服侍我了,你这样我心疼!”苏子墨伸手,将歪坐在地上的汐儿捞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对不起,是汐儿伺候的不好。”她微微垂下螓首,羽睫轻轻的落在眼睑,打上了一片蝶翼形状的阴影。 “不是的,汐儿能这样服侍我,我好欢喜……好欢喜好欢喜好欢喜的!你别不信我。”欢喜的像是就这么死了也没有遗憾一般。苏子墨像是怕汐儿不信,加深了语气后又多说了好几遍。 “我相信你。”汐儿轻声道。 “汐儿,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他俯身在她耳边轻道,虽然她的主动让他的心狂跳不已,但他更想怜惜体弱的汐儿。 出乎意料的是,汐儿的小手却轻轻捂在了他的嘴上,对着他摇了摇螓首柔声道:“……不可以,你会伤口裂开的……太医交代过你不能用力……”也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个女人,为什么心思那么坚定,她决定的事情向来都是言出必行。 苏子墨只得作罢,看着汐儿自己红着脸将下裙退去,笨拙之中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心疼且又好笑,但却不忍拂了她的愿。 赤裸着雪躯的汐儿用小手温柔的捂住了他的眼睛,羞涩道:“你别看我……” 感受着那微微发凉的小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苏子墨低沉的笑道:“好。” 接着,汐儿便强行驱散了心中的羞涩,红着苹果般的脸庞在他的腿上跨坐了下来,但那肉棒却怎么也对不准,无法入门。 苏子墨低吟着,忍住自己想要立刻帮上一把手的欲望,天爷,这实在太折磨人了! 汐儿都快哭了,但她却不放弃,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将那粉嫩柔软唇瓣咬的发白失色都不自知。 ‘我行的,我行的。’汐儿在内心给自己鼓着劲儿,终于在磨蹭了好一段功夫才找准了位置,她往下落着,那粗硕的龟头才缓缓的探入了一点点花瓣口,汐儿心一横,香臀往下一摁……这一下笔直的插了进来,苏子墨的肉棒尽根没入,那黝黑的肉棒被汐儿交媾结合的部位牢牢吞了下去。 这番迅猛,汐儿差点直接翻白眼倒了下去,但她却咬着唇,将小手牢牢的摁在了苏子墨的眼前,待到眼前的黑沉过去后,她娇喘着,开始上下的困难挪动着,每动一下,苏子墨就情不自禁的闷哼了一声。 “…………汐儿……好棒……”苏子墨赞叹着,感受着自己的肉棒在她花穴内来回抽插着,那紧缩的花道绞弄着,似乎有数不清的小嘴儿在吸附着,简直爽到要当场爆炸,他忍住想要揽住汐儿抽插彻底的欲望,低沉的呻吟着:“……我的汐儿……” “……陛下……”汐儿情动的小脸粉白着,她紧紧摁住苏子墨的双眼,每一次的上下挪动都那么快,像是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一般的全力以赴。 汐儿闭着眼沉沦着,苏子墨则浑身僵硬无比,静静的等待着汐儿的每一次主动。两人交合的位置水声渐起,‘咕揪咕揪’之声让人越来越心惊,丝丝点点的淫汁也滴落了下来,又被连根没入的撞了回去,变成了雪白的蜜浆,将两人交媾的部位糊的一塌糊涂。 “……嗯……嗯……陛下……陛下……”汐儿温柔的娇喘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似乎已经变成了耳语般的气音。 “……汐儿……汐儿……”苏子墨的头往后仰着,粗喘着气享受汐儿笨拙而主动的温柔。 “…………陛下……”汐儿借着苏子墨使力,雪白的小臀自己来回厮磨着,上下耸动着。玉白的丰盈小兔也在早就散开的粉色肚兜中晃荡着,显得那样淫荡又纯洁。 她的眼角继而滑下了一滴泪珠,不知是性爱欢愉还是别的什么,在那一颗坠下的同时,瞬间又是好几颗,每颗都若珍珠般晶莹,显得那样纯美和无望。 “……哦……好舒服……”苏子墨感受着汐儿主动来回的操弄着,‘噗呲噗呲’‘咕揪咕揪’的水声来回络绎不绝。“好汐儿……” 苏子墨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双手环抱住汐儿的蛮腰,搂着她来回厮磨抽插的更是厉害迅猛。 “…………嗯……哦……不要看我……”汐儿还是摁住苏子墨的双眼,她已经浑身快没有力气了,但绝对不可以就这样结束……她将螓首抵在苏子墨的肩窝中喘气,上下耸动的速度却渐渐缓慢了下来。 “你已经够努力了,我稍微动一点点,不会有事的。”苏子墨暗哑着嗓子,轻声道。 汐儿却只是无言的在他肩窝里摇了摇螓首,在稍微休息了一会后,她又重新上下耸动了起来,黝黑的肉棒在汐儿的绝美花心中来回抽插吞吐,每一下都有少许的粉嫩穴肉被翻出,但很快又被撞了回来,两人的肉体间发出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而那淫荡的‘咕揪’水声还在络绎不绝,似乎这场欢愉的主动性爱,将直到天荒地老。 —————————— 原本只是蔚蓝的天幕在雄鸡破晓后,越渐光亮了起来。 侍女们低着头端着换洗衣服和俗物鱼贯而入,内室的男女交媾气息浓烈到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陛下在昨天沈汐儿小姐去过半天以后,就同意开门恢复治疗了。 此时陛下已醒,正坐在床榻前由着沈汐儿忙前忙后的帮他束冠穿衣,服侍早膳。 其实这些活都是有专人做的,但是明显的很,她们英俊睿智的陛下却拿这位汐儿小姐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笑着任由她温柔服侍。 冷眼看来,这两人之间的情意浓烈到简直呛喉,也不知道这样甜蜜的两人之间还能不能再插入别的宫嫔进去? 在汐儿温柔服侍完苏子墨的琐事后,看着太医鱼贯而入替他诊治,她轻笑着对他说道:“陛下,你先换药,汐儿稍后就回来……” 虽然苏子墨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再分离,但想到自己的刀伤丑陋,换药时不被她看见也好。睿智如他又哪里知道,汐儿早就已经看过了他的伤,并且日夜不离,夜不合眼的照顾了他十三日之久呢? 轻柔的离开苏子墨大帐后,汐儿的脚步却变得极慢下来,她的小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云端漫步般轻飘,这段时间她时常这样反常,吐血头疼的简直不在话下,但是子墨哥哥现在还离不开她……起码,在伤好前离不开。 想着太医昨天对自己说的话,她幽魂一样飘到了自己的小帐篷里,在里面翻箱倒柜起来。 可怜的汐儿哪里知道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在她进入小帐篷之后不久,帘子被人再度撩开,寒冷的风灌了进来,汐儿却仿若没有丝毫察觉,还在只有一张小塌的帐篷中来回找着什么。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瑜妃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汐儿转身一眼就看见那托在她手中的紫檀木匣子。 “还给我。”也不知道汐儿哪里来的勇气,她攥着小粉拳扑了过去,却被瑜妃轻而易举的闪了过去,可怜汐儿用力过猛,竟然猛扎到了坚硬的地上,她吃痛惨叫了一声,但很快又颤颤巍巍的扶着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请你还给我!” “这个药我昨天已经给张大夫化验过了,他告诉我吃这种药的都是苟延残喘续命之辈,我素来知道你身子不好,但却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瑜妃的眼睛艳光四射,她厉声道:“你都要死的人了,还在这里纠缠什么?” “求你还给我!”但汐儿却像是魔怔了一般,除了讨还木匣外,对瑜妃的话皆是充耳不闻,秀致的小脸上一片麻木不仁。 “如果你真的为了陛下好,就该滚的远远的,你想他看见你死掉然后心碎再也不理俗事吗!他曾经是那样一个英明的人,却为了你变的这般模样!沈汐儿,你自己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还要再纠缠下去吗!”瑜妃克制自己的愤怒颤抖着,虽然她万分不肯承认,但却由不得她不承认,苏子墨就是那样深爱沈汐儿,那份爱似乎已经深入骨髓般凄厉可怕……当苏子墨拥着沈汐儿,眼里只有沈汐儿时,那种温柔到让人心醉的眼神简直让自己齿冷到了极点! “求你还给我!”汐儿的小手交叠在胸前,美眸中泪珠莹莹点点,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紫檀木匣,似乎根本听不见瑜妃的话。 “沈汐儿!”瑜妃的声音从凄厉变得软弱了下来:“是本宫在求你,是本宫在求你离开陛下!” 昨天,惊人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先是苏子墨和沈汐儿一起关在房中呆了半天,然后是柳嬷嬷递来的信件,上面是父亲亲手所书的……沈汐儿居然是她的妹妹,她居然是自己的亲妹妹……是父亲和沈震妻子,那个当年的洗脚婢所生…… 难怪父亲一再犹豫着不让自己杀她,他是不是早就在怀疑这一点,昨天父亲的加急信件到了,充满歉意的一封信…… 这个沈汐儿为什么总是如此,她的母亲抢走了父亲的目光,而她堂堂一品宰相正妻的母亲却只能日夜垂泪,她明明入宫比自己迟,为什么又抢走了陛下的爱!到了如今,她的父亲又一纸信件寄来,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在气愤中杀了她,毕竟她是自己唯一的手足…… 天爷!这个世上还有谁比她更悲惨,比她更有资格恨沈汐儿的人吗? “娘娘!”一直守在帐篷外屏退众人的柳嬷嬷此时进来了,她轻呼道。 “到底何事!”瑜妃愤恨的目光朝柳嬷嬷看去。 “娘娘,听来人回报,陛下的一支护卫似乎过来了。”是赶来保护沈汐儿的吧? “知道了!”瑜妃不耐的回头过来,却正好对上了汐儿粉白的小脸,原来趁刚才柳嬷嬷和瑜妃对话,她已经悄然走了过来,此刻正一双小手凉凉的握住了原本牢牢抓在瑜妃手中的紫檀木匣。 “放开!”瑜妃大怒道,和汐儿两人各抓着木匣的一头,居然来回幼稚的抢夺了起来。 “不!我不会放!”汐儿的声音虽然细弱,却坚定无比,她握着木匣另一头的指节微微泛白,却丝毫不肯退让。 “你以为你吃了这个药,你就能好了?你只是在拖日子你不知道吗?”瑜妃恨声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用你们一个个的轮流提醒我!!”汐儿却忽然凄厉的唤道,那声音太过坚硬凄厉,让瑜妃都不由楞了下神。 “我只是想看着陛下好起来,就这么点时间,就一点点,你都不能给我吗!”汐儿牢牢的握着木匣那一头,她原本迷茫的美丽双目此刻微微泛红,但脸色却是那样青白,但她却丝毫不肯退缩,寸步不让。 汐儿的声音和表情都太过反常,和平日柔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瑜妃忍不住迟疑了一下说道。“就算如此你又能如何?即使眼看他好了,你也绝对没那个命陪着他走下去,早做了断不是更好?” “你放心,他好之后我自会找个地方藏起来死掉,不会让他知道的……”刚才的撕心裂肺似乎用光了汐儿的气力,她喘着气想抚住胸口。 “你怎么了?”瑜妃的表情有些许的动容:“你是不是发作了?”她愣神的同时,手下一松,但沈汐儿的力道却没有减弱,所以在她手松时沈汐儿往后仰退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那紫檀木匣也应声落下来,只听‘咔嚓’一声,木匣的锁被撞开,黑赫色的小小药丸滚落了一地。 汐儿却什么宝贝似的,将那滚落进泥土中难辨的小药丸,用玉白的小手一颗颗好珍惜好珍惜的拣了起来,每找到一颗,她都不由主露出一抹甜美而会心的温柔笑意。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瑜妃被她的神情惊吓到,慌忙转身奔了出去,连鬓发上簪戴的芍药歪了都不自知。 第二十九节:爱她,就不要摘下她 汐儿回来时,正看见苏子墨撑在匠人为他连夜赶制的两排木杆间来回缓缓走动。 她的面上忍不住一喜,自己的力气太小了,苏子墨又那么要面子不肯让别人扶他,这样自己练习似乎是最好不过了。 汐儿浅笑着站在木杆前,秀美的小脸上一片情深却不自知。 苏子墨看见她走了过来,额上全是练习冒出来的汗,他有些羞涩的低沉开口道:“笑什么!”如果是别人这样,他一定会极度不悦,但汐儿这样托着腮温柔的笑看自己,他的心中却只有一片欢喜。 汐儿害羞的摇了摇螓首,轻挪莲步来到他面前,踮起脚尖用怀中的小手绢来替他擦拭汗水,苏子墨怕她垫着脚累,主动的俯下头来任由她温柔服侍——如花美眷,岁月静好。 时间在两人的恩爱之中又这样过去了数日,苏子墨的腿脚虽然还是没有那么利索,但平时的走路已经无碍了。 当汐儿在天光的映照下,从苏子墨的臂弯中醒来后,蓦然发现窗外一片大亮。 她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苏子墨悄然下床,轻移莲步,赤着的雪白小脚丫在羊羔毛的地毯上走路寂静无声。 来到窗前,她从明纸中看见外面一片白雪皑皑……这是今年草原的初雪,那么白,那么轻,柔柔的下了一夜,天亮起来后已经将所能看见的一切掩埋,除了近处密集帐篷点缀其中以外,一片白雪的海洋。 她两只小手环着臂,就这样头歪靠在窗扉上,静静的看着雪。 今年的今天,她在这里。明年的今天,她又该在哪里呢…… 也不知道这样看雪的时间过去了多久,但所幸室中始终点着炭盆,所以倒不是很冷。 “怎么醒的这样早。”苏子墨轻笑着从身后环拥住汐儿的纤腰,这几日是他出宫后过的最开心的日子,美好到简直像是梦境,白天她陪他疗伤复健,傍晚他看加急送来的奏折时她就在一旁安静的做刺绣,每次他停下来向她看去时,她就会轻轻抬起螓首,朝自己温柔一笑。夜晚,因为怕伤着自己,汐儿总是那么主动的迎合着自己,会不会这几日的努力耕耘,她腹中已经有了某位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呢? 他抚触着她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傻傻的想到。 “外面下雪了,第一场雪。”汐儿浅笑着答道,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太子夫君,因为只有他的胸膛才会让自己心悸不已。 汐儿将自己的螓首靠在他的温暖怀中,嫩白小手轻覆在他的手背上。 “想出去赏雪吗?”他在她身后闻着她的发香,轻声问道。面对她时,他总有这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柔情。 “不要了,你的伤还没好,如果受了冻就不好了。”汐儿摇了摇螓首,轻声拒绝道。 “我就问了你一句话,就有这么多理由等着我。”苏子墨忍不住低沉的笑了起来,将汐儿环抱的更紧了紧:“况且我是男子,哪里会那么娇贵?这段时间我的身子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之后可以慢慢调养。不如我们等雪停了就回宫去吧……还赶得上回宫过个年,不过肯定是来不及行封后大典了,时间太仓促,看来今年我也只能先一人祭天了……” 听到苏子墨说要回宫的同时,汐儿柔弱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感受到汐儿的变化,苏子墨轻声问道。 “没有,我只是发了下呆……刚才你说到封后大典。”汐儿乖顺的依偎在他胸膛上,轻声说道:“你继续说啊,我在听的。” 苏子墨温柔的笑着,在她发顶吻了吻:“汐儿小傻瓜!说到封后大典,到时候我会从玄武门开正门迎你入门,那时会有一百二十八道的皇后仪仗先入宫,然后你的十六抬鸾轿会从玉带桥最中央的那处入内。先到皇嗣宗祠上玉碟,然后你会到我们的寝殿更换皇后朝服,那皇后朝服是由七七四十九名绣娘赶制而出的,墨绿的下裙上绣着的是九条金线天凤纹,上衣儒衫是正红色,正反二面都是一条代表王权最高的两条五爪金龙,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二人才可以将五爪金龙穿在身上……” “嗯……”汐儿换了个靠在他怀中的姿势,弱声道:“皇后的翟衣是龙凤纹饰,上下红绿二色的吗?” “怎么,是觉得红配绿不好看?”苏子墨笑着说出一句俗谚:“不是的,其实真正庄重的场合下,这样的配色没有人会觉得不好看,何况祖宗礼法一直就是这样规定的,可能正红和正绿二色代表了天地阴阳和合,在这样的场合下穿着这样的颜色服饰,才是最端庄高贵的吧!” “嗯……”汐儿的美丽双眸蒙上了一层迷雾,似乎沉寂在他编织的幻境中去了。“我不在乎好不好看,高不高贵,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你怎么穿我都觉得好看,当然了……不穿更好看!”最后一句话他调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说道,说着还使坏的在她翘臀上轻拧了一把。 汐儿不依的摇了摇香躯,苏子墨的呼吸却加深了,他一把横抱起惊呼连连的汐儿,往梨木拔步床走去,又是一室旖旎自不消说。 等到两人结束了这番性爱,时辰又往后推了一点,侍女和太医们如往常一样鱼贯入内等候差遣。 苏子墨这日早早结束了奏折的批复,虽然是傍晚但因为初雪的天气,到处还十分光亮。 苏子墨以饭后消食的理由相邀,汐儿虽然明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想看雪才出去的,但也十分温柔体贴的不说破,两人缠缠绵绵的穿了棉服外裳,又互相帮着对方系上了狐皮披风。 衷心的侍卫在两人五指相绕的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识相不去打搅这一对恩爱缠绵的情侣。 纯白的雪在夕阳傍晚的映照下显得微微发橘,‘咯吱’‘咯吱’的踩雪脚步声一步着接一步。 在路过了一个黑沉的雪沟时,苏子墨毫不犹豫的横抱起汐儿迈了过去。 “小心点!”汐儿轻声唠叨着。 “怕什么!怕我把你掉下来?”苏子墨低沉的笑着,将汐儿放了下来,此刻刚好夕阳落下,橘色的光芒似乎要把人心融化。 “希望这一刻可以停下来。”汐儿双手交叠在胸口,望着西沉的暖阳祈愿道。 “夕阳降下去还会有明天的朝阳的,日月交替不止,天理循环!”苏子墨笑着解释道,但他却没有察觉到汐儿话语里某种不可言说的悲凉:“咦!汐儿你看那里!”他突然称奇道。 汐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朵无名的柔弱小花,那么柔软的茎秆和娇柔的花瓣,却强撑着没有被风雪压下,在寒风中坚强而柔弱的左右摇摆起舞着。 她情不自禁的柔声赞叹道:“好漂亮,无端惹人欢喜呢!” “真是稀奇!”苏子墨搀着汐儿走到那朵无名小花面前,两人相视一笑。 苏子墨弯下腰来,伸手想要采摘下这今冬的最后一朵娇花簪在汐儿的发髻上。 “不要摘下来。”汐儿的柔软小手有些发凉,她轻轻阻止的握住了苏子墨的手腕,让他不能摘花。 “怎么?你不是很喜欢它吗?”苏子墨狐疑的看着汐儿问道。 汐儿摇了摇螓首,撩过耳边落下的秀发,轻轻柔柔露出一际令人心醉的绝美笑意,她轻启檀口,眸子却似乎往某处更远的地方望去了:“……真的爱那朵花,就不会摘下她。”苏子墨的心中一片悸动,某种隐隐的不安似乎爬升上了脑海,但是汐儿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宝座他也到手了,为什么还有这种感觉呢?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时间又不紧不慢的这样过去了两日,苏子墨在太医的诊断下一致认可恢复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漫长的调养了。 苏子墨决定处理完琐事就立即回宫,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展示给汐儿看他替她装饰一新的寝宫了。 这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两人同样是在夜晚燕好后一起深深睡去。 但苏子墨醒来后却没有闻到那缕时有时无,独属于汐儿的悠然暗香。他以为汐儿可能出去散步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没有她的踪迹,他不顾缠身的事务四处在各帐中寻找,却还是没有寻到那缕芳踪。 汐儿是不可能凭空消失在大帐中的,自打那日她出过刺客那事,他明里暗里的加派了很多人手在她身边,但他哪里知道,汐儿却得了原本最恨她的瑜妃帮助,乔装打扮以后早已远离了这里。 暴怒的苏子墨将各处翻了个里朝天,他无法确认是不是又有人在他眼皮下掳走了她!并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发誓将整座草原刨地三尺也要将汐儿找出来。 谁知道那从小看顾陛下的太医却犹豫着从汐儿曾经歇息过的小帐篷里找出了一张信笺——她居然是有预谋的! 她居然事先就准备好了告别的信! 他一目十行的看着那张信笺,脸色却越来越铁青,苏子墨突然几把撕烂了那张轻飘飘没什么重量的信笺,抛洒了一地:“在开什么玩笑!”说她因为心中还挂念沈临风,决心为他守寡到底!?那这段时间的甜蜜算什么?他算什么? 然而那片片纸屑轻柔的缓缓的落在了地面,他的心却又柔软了下来,毕竟这是汐儿第一次写给他的手书,她的字就像她的人一样,清丽柔婉,虽然貌似柔弱不堪,却自有风骨。 我们英明年轻的君主颤抖着身躯,又将那片片纸屑拣了起来,一片一片的亲自重新裱糊好,但那张纸就像是破碎了的镜子永不可能会再完好的拼起来,纵使苏子墨使用了最好的裱糊技艺,它却依旧是那样皱巴,永不可能再回到当初的熨帖。 ———————————— 又是一场瑞雪降落,透明的玻璃纸映出明亮冷光,青藤攀附在白色围墙,从玻璃窗纸看去,天墉城繁华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此时桌上的煤油灯爆出了个灯花,霎那的光亮后归于平常。 几下的红泥小火炉发出明明灭灭的火光,将间小小的客房笼罩的很是暖和。 红色油木的角门‘吱呀’被推开,着了身粉蓝夹袄的年轻妇人两手合拢,在嘴边呵着冷气踏进这间小屋来。 “姐姐。”只见一身淡粉衫的佳人正抿起粉嫩小嘴儿,露出一对梨花小窝自案边想要站起,却被妇人一把按坐了下来。 那柔媚的身段和绝美的容貌,不是从苏子墨身边偷跑的汐儿还能是谁? “坐着坐着,你身子又不大好,折腾啥?”她一眼瞧见案上摆放的虎头鞋和几件布料后,嘴边带出大大的笑意,又续说道:“汐儿妹妹也太手巧了吧,才几天功夫啊?就做了这么多小衣服啊!”微笑着一屁股在案边的绣凳上坐下,戴了鸽子蛋大的红宝石戒指单手摩挲着那些布料上绣的暗纹。 纹绣是衣料同色的,虽不显得奢华,但一走近就能瞧出为娘的的确是个有心人,这等绣工,怕是她这天庸城主夫人家里誊养的最上等绣娘也不过如此了。 “闲来无事就做些,孩子长的快。”汐儿撩过耳边落下的秀发,轻轻柔柔露出笑意。眼神却忍不住轻瞧了眼尚未凸起的小腹,那日得瑜妃相助离开,她迷迷瞪瞪的四处流浪着,还去过曾经和临风哥哥住过的家,当看见那一处小小的新坟坟茔时,她忍不住轻泣出声,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子墨哥哥不会如此心狠,就算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不会像侍女口中说的那样残忍。 “虽说孩子是长得快了些,但你这还未显怀呢!”才一个月的身孕就着急忙慌的做孩子衣服,瞧瞧,这都做到四五岁的孩童身量了吧! “何况你身子又没养好,那日在草原救你回来,大夫也说悬的很!要不是你醒了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为母则强硬是撑了下来,还不知道……”城主夫人在瞧见汐儿微微泛白的脸色后噤声了。 那日,她随自己夫君去草原的流浪商人处收购过冬物品,要不是她眼尖瞧见汐儿晕倒在一片大雪里多时,这个绝世美人还不早就香消玉殒了? “姐姐活命……汐儿母子之恩,没齿难忘。”汐儿粉唇亲启,声线柔和略掺有泪意。低下螓首来几络碎发漾在雪白的颈项,更添美态。 “好了好了,无端端提这个作甚,话说回来,上次我提的事汐儿妹妹考虑的怎样?”城主夫人自知错言,连忙揭了过去。 汐儿没有应声,只续作手里的绣工,无言的摇了摇头。 “不是做姐姐的想多嘴,汐儿你这样的大美人,家里没个男人护着……”还不知道生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那日她对外说是家里的表妹逝了夫君投奔而来,那些地痞无赖要不是见她这个天墉城主夫人有这几分薄面,没做出来。 这几日她家别院的护卫,哪日夜里不抓几个采花贼来,只是担心汐儿妹妹身子太过虚弱,又怀着身孕,也不知道之前到底遭过什么罪,这些糟心事才压着不敢告诉她罢了。 “他家又是我天墉城的首富,虽年近三十,却又生的一表人才。没有正妻,现下只得两个不得宠的妾侍,汐儿你这过去就是现成的继室。”那慕容君也亲口告诉自己,说绝对会好好照顾这母子二人,也算是最合意的结局了吧! “这么好的人,汐儿这孀寡之身,是配不……上的……咳咳……”汐儿纤眉微蹙,喉头此时却是一甜,不敢声张,粉白的玉手忙拾起桌上的药汁一饮而尽。却牵引出肺部的浑浊,连忙呛咳了起来,她小手捂胸想要克制,却使得殷红的血水自唇角滴滴点落,显得更加柔美和无助。 “哎呀!”城主夫人被惊得连忙站起身来,慌忙走过去抹着汐儿的纤细背部。“你不愿意就算了,千万别再惊着,你这身子还没好透呢!” “姐姐,汐儿……咳咳……没事的……”她仰起秀面,由着城主夫人擦拭去她唇边的血丝,多吃药,只要多吃药,她一定会多活几年的!为了产下这个孩子,她一定要努力的多活几年下去。 那日,她在草原上幽魂一般的流浪着,静静等待死亡,谁知道天意让这妇人救了自己,还在随行的大夫口中发现自己身怀有孕,简直是天都要让这个顽强的小生命活下来。 “你可不准再做绣活了,好好休息,现在近年关了,我要带着城里的女眷布置,过几日就是年三十,那日再来哦。” 汐儿听话的点了点头,由着城主夫人撑着自己到秀榻边歇下。 第三十节:险遭不测(h) 淼淼的白烟自熏炉里缓缓升起,满室是欢好的气味,挥挥洒洒恍如催情的迷香。 城主夫人玉体横陈,刚生过两个孩子的细腰依旧没有一丝赘肉,此刻正轻轻款摆着,黑粗肉棒不停的在她的嫩里抽送着。 城主夫人闺名月芙,今年其实才刚过二十三岁,身材正是全天下男人都最喜好的纤腰丰乳,此时正两手被吊在床顶垂下的两条绳下,分开着未着存缕的雪白双腿,半跪在男人的身前,由得男人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正从其娇美的花瓣入内。 “云哥,你慢些……”云芙娇声呻吟道,雪白的小臀却耸动着,一面向后摇着。 被称作云哥的正是天墉城城主秦云,两人夫妻八年载,确实恩爱非常,除了那个月芙妊娠时讨来泄欲,平日根本不正眼看的妾侍,再无她人碍眼。 秦云双手从月芙的两侧胯骨绕过去,一只手抓捏着云芙饱满的酥胸,轻笑道:“怕是我肯,你这个小淫妇都不肯呢!”话音落,他抽送的速度真的缓了下来,内里的空虚让月芙不甘的回首怨瞪了其一眼。雪白的臀瓣果然不停的往后耸动,想要自己加快速度。 秦云哈哈大笑,却不再戏弄自己的爱妻,扶着那对雪臀却是狠狠发力,撞的月芙几乎瘫软,但那被吊的双手依旧牢牢的被挂在原地,由不得她动弹。 “还要不要慢点了?”秦云偎依在月芙的耳边,轻声调笑道。 月芙却仰着头,闭着美眸,嘴里不停呻吟道:“不要……不要……” 秦云一面在爱妻的花瓣里抽送,一面端视着她面上的红潮,身下的肉棒却没有停下来,撞的月芙东倒西歪:“真的不要吗?” 月芙不依的摇头道:“那是云哥的肉棒太厉害了,方才真的有点受不了……啊……哦……” 哪个男人能看得自己爱妻在床上那副骚浪的样子呢?况且这个女人还不停的夸自己功夫厉害。 秦云果然情欲高涨,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噗哧噗哧’的肉击声不绝于耳,小小的闺房情欲满室。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两人都气喘吁吁,秦云此时疯狂的抽送着:“芙儿,为夫的要射出来了。” 月芙也瘫软地呻吟着:“……嗯……嗯……好棒……” 只见两人的私处交密的更加贴近,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越来越惊心,只见秦云又狠狠撞击了几下,猛地打了个冷战,涌出了股股白浆,月芙此时终于跪立不住,倒在了夫君的怀里。 那雪白的双臂依旧被吊在空中,娇躯轻颤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秦云的肉棒过于粗大,虽然已经退了出去,那花穴依旧合不拢,正由内而外的溢着白色的浓浆,顺着雪白的大腿向下流去,身下的红色床单也被映湿了一大片。 秦云把手伸过去,轻轻解下爱妻两臂的吊环。让其能靠在自己宽广的胸膛里歇息。 “……”月芙望着窗外的明月,轻轻叹了口气。 “怎地,今日很不如意么?”秦云微微蹙眉,一个翻身将爱妻又压在身下。 “讨厌!哪里又不如意了!”月芙不依的扭了扭娇躯,轻轻将螓首停在夫君的怀里。“我是想到了那个汐儿了。” “嗯?”秦云不由多看了眼自己的爱妻。 “汐儿妹妹身子那么虚弱,随时要香消玉殒的样子呢!咱们再照顾,也不如找个夫君来照顾她周到吧!” “嗯,她面色过于怯弱,确实不像是长命之人。”想起来那张绝美的面容,秦云不由有些神往,但身下的娇妻轻轻动着,唉,怎么能想别的女人呢?秦云有些罪恶感。 “这……今日我瞧见她吐血了呢,孩子才一个多月,也不知道她那么单薄的身子能不能熬下去。” “为母则强,她对医嘱很是听从,看来也是很想好起来的样子。” “月芙很想帮她,夫君!” “我知道。” “我是在想,那汐儿妹妹不肯再嫁,那个慕容君几次来求,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绝,那慕容君实在是诚意很足呢!” “哦?怎么个足法?”秦云的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怎地,你吃醋了?”月芙不解的仰起脸来,果然自己夫君的脸上有着一丝不奈。 “你不觉得,在自己夫君的怀里,提别的男人有诚意,是种挑衅吗?”秦云挑高眉。 “夫君可不像那么小气的人呢!” “是不是,你一试便知。”秦云大掌握住了月芙的酥胸,调笑着。 月芙媚眼如丝。 一时间,屋里又再度响起‘噗哧噗哧’的水声,正是一室旖旎。 ———————— 年关将至,瑞雪频降。 今日是年二十九,城主夫人也早送来了这些时间的吃食衣物,说是明日要接去本家中过年,汐儿数次拒绝无果,怕是明日不能上香,今日她挣扎着起身,只身一人要前往寺庙。 过了今年,汐儿将年满十六,也会学习着做一个母亲。往年她都是求家人健康,今年却是多个人要求了。她低下蛾首看自己尚未鼓起的腰肢,柔美的面容上带起一抹叫男人销魂的绝美笑意。 出了街,却又洋洋洒洒落起雪来,汐儿素手持柄油纸伞,手里的提篮是几支清香和她亲手做的供食。着了棉绣靴的小脚行走在雪地里确实有些吃力,咕噜噜的单人马车自身边行过,汐儿连忙抬手去挡,粉衫却还是被溅到了一身雪泥。 汐儿心里告了声罪,这幅模样被佛祖看了会不会不喜?但佛祖怜她有孕在身,就饶恕她这一回吧! 她的脚步本来极慢,却在看见了不远处张着赤红色的长榜后突然踉跄着跑了几步。 这是……皇榜……想不到天墉城这样山高水远的边陲小城也有。 她吃力行到面前,微微仰起螓首看着上面的红底黑色,虽然知道这张榜只是宫人拓写下来,又分发各处再行拓写的,但却的的确确是子墨哥哥的皇帝召曰。 上面所写的不过是些新年贺词,税收减免的官文条例而已,却让她想起那些他在灯下写的奏折,其中,是不是有一道手谕就是发至于此呢! 想到这里,她伸着白玉般的小手轻轻在榜文上缓缓抚摸而过,但除了一片寒风中的冰冷,再无他物! 一声叹息!汐儿收回了怯弱的小手,转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可怜汐儿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一出门就已经被人盯上。 她不知道自己进了天墉城一个月,像是一罐没有主人的上好蜜糖,引得周围一群采花男子你争我夺,就等着她独自一人出门。 天庸城依山而建,也因千年古庙天庸寺而得名,天庸寺坐落山麓之中,两峰挟持,林木端秀。因连落了两场雪,建于山麓中的寺庙之路难行起来。 汐儿收起油纸伞,戴上了披风上的兜帽,小心的不让别人瞧见自己的容貌,粉白的玉手冻得通红也顾不上。 待到汐儿娇喘吁吁的走到天庸寺,只见千山鸟飞绝,只闻暮鼓声。 熙攘的人市仿佛已经离开很久,只见百人高的菩萨披上雪装,正矗立在寺庙大殿最前。常年不枯竭的放生池,地下泉水正喷薄而出,溅起的水珠晶莹如玉,再散落隐没在清澈明净的池水里。 汐儿放下提篮和油纸伞,双手合十,双眸轻闭跪在了雪地上,卷翘的长睫在粉面上打下了层小扇子般的阴影。 “信女汐儿,一愿父母长康泰,二愿产下孩子看他平安喜乐长大,三愿……三愿哥哥转世托生个好人家。”想起已经故去的沈临风汐儿悲从中来,晶莹的泪珠颗颗滑落,打湿美睫,不但无损她的绝美,反而更让人想要拥入怀中好好疼惜。 汐儿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过于悲痛,牵引起肺里的污浊,无声的呛咳了起来。 ‘啪嗒’。 一滴红色的液体滴落在莹白的雪地上,是那样的醒目,汐儿捂住嫣粉的唇瓣,却牵引的更多红色液体从她的手缝中落下。 一滴,两滴,那小片白雪逐渐映成一小片红色的雪。 是她太贪心吗?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的心愿不可以吗?汐儿捂着胸,忍着痛楚,勉强从袖中掏出药丸喂了下去。 这是太医那日给她配的丸药,什么都没带走的她却鬼使神差的带走了这个紫檀小匣,平日里她就小心收藏,不到紧要关头一般不去吃的,毕竟吃一颗就少一颗了,且她还有那么长的孕期要熬下去。 汐儿不敢再呆在外面,收拾了下自己,从天庸寺侧门踏入偏殿。 因着明日是年三十,寺庙里果真没有什么香客,待到上香结束,知客僧怜汐儿身体过于孱弱,引着她来到偏僻的女客厢房休息。 一切又归于平静,汐儿坐在厢房的软塌上,轻闭双眸休息,想着待会身体平复后便下山回去,明日城主夫人要打发人来接她,如果回去太晚就不好了。 ‘扑簌’。 汐儿听见窗外柏松上雪落的声音,怕是雪团太大,松针支撑不住了吧。 ‘吱……’ 这次,却是听见木窗被微微支开一条缝的声音。 汐儿缓缓睁开美眸,那一转身回眸的风情,让窗边的两位黑衣大汉惊艳当场。汐儿见来人是两位身强体壮,蒙面的黑衣大汉,心中犹如小兔乱跳,连忙戴好兜帽,起身往外跑去。 却被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挡在了门扉前。 “汐儿姑娘想要去哪里?我们哥两个可是等你多时了呢!”为了获得采这朵娇花的资格,他们哥两个可是已经杀了不少小花贼,就剩下自己和他不相上下,这才不得以约好一起来个三人行。 “你……你们无礼……佛门清静之地……”汐儿词不达意,倒退着往后走去,却意外撞进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怀抱。 “小美人,想不到你这么心急!”另一位黑衣大汉笑着紧拥住了她的柔软腰肢,上下其手起来。“不要……”汐儿泫然欲泣的挣扎着,却勾的几位大汉心中邪火顿起。 “……放开我……” “喊啊……汐儿再喊我就和兄弟带你去大殿,让漫天神佛看着汐儿被我们插穴……嗯……这滋味……想想就带劲……”只听‘嗤’一声响,可怜的汐儿,衣襟由外到内都被大汉扯开来,露出她的香肩,只见汐儿的肌肤洁白细腻,在雪光的照耀下如同上等美玉,衣襟也因拉扯而微微敞开,现出原本包裹严实的半抹香肩和纯洁酥胸,随着她惊惧的呼吸起伏,那雪白犹如小兔的酥胸像是要破衣而出,格外诱人。 其中一名的黑衣大汉一把扯开汐儿的衣襟,拉掉肚兜,顿时那顿犹如纯洁小兔的雪白酥胸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大汉一双手包裹住汐儿的美乳,放浪的揉捏着。紧接着,更是双唇凑近,吮住汐儿的乳尖,在口中用舌尖旋转搓捏…… “啊……不要……唔……不要这样……不要伤到我的孩子……”汐儿的泪珠颗颗滑落,显得那么楚楚动人和无助,半推的罗衫让她不安的扭动着,却让后面拥住他的大汉更加邪火四溢。 “原来是个孕妇!那就不用怕干到你怀孕咯!”大汉放肆的用手指探入汐儿下体,中指往亵裤里的细缝探入。 “……唔……嗯……不要……不要这样对汐儿……哦……”轻刮着汐儿粉色的小豆,让汐儿整个人颤抖的没有力气,但她却依然在无望的推搡着对方:“……不要伤到我的孩子……” “不要伤到你的孩子啊?好啦好啦!”大汉邪笑着抽出了手指,一边轻佻的舔着手指:“这就是小宝贝儿你花穴的气味哦,唔,太甜了,要不要一起吃?”说完濡湿火热的唇就覆了上来,辗转吸吮,牙齿轻轻啃咬香软的唇瓣,灵活的舌头撬开汐儿紧闭的贝齿,长驱植入,尽情在里面和汐儿的嫩舌纠缠,肆意搅拌,吸吮着汐儿口中的蜜汁,更有点点银丝在汐儿口边滴落,显得那么淫靡和可怜。 只听‘啧啧’有声,口舌相交的淫乱声音叫两位大汉燥热不已,却听那二人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环住汐儿的双手也渐渐手劲,勒的汐儿生疼,但她的扭动挣扎只是徒然,因为隔着那层亵裤布料,那两根前后抵在她双腿间的滚烫硬物是那么明显,其中一根还向上翘起正顶住她的花穴中央,只消拉开亵裤便能一插到底。 汐儿惊怕不已,试图摆脱他们的纠缠,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直到快不能呼吸,他才好心的松开汐儿的小嘴。 “……放开……汐儿……哦……啊……”她被狠狠吻住了嘴,大汉有力的大手轻轻撕扯几下,就把汐儿扒个罗衫半褪,未待汐儿有所反映,两个大汉同时将自己下裤除去,又将汐儿横抱起放在厢房的床榻上,为了防止汐儿咬到舌头和尖叫,还拿出条布带将汐儿的嘴唇一条绑了起来,可怜的汐儿口不能言,身体又孱弱,根本就是砧板上的肉啊! 汐儿无力的想要推挤着突然压到了自己身上的男人,却根本是徒然。浑身无力娇媚的瘫软在他的怀里,另位大汉低头汗珠汐儿娇嫩的乳尖,用力的吸吮舔弄着。 而另外一根烙铁般滚烫的肉棒则不停顶弄摩擦着她下体粉色的绝美花穴处。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到我的孩子……”汐儿无声的哭泣着,泪珠滑落在粉白的面颊上。可是她嘴里含着布料,说出的话却是模模糊糊,是那样的绝美而可怜,相互磨合处的铁棒让她越来越害怕,更可怕的是肉棒马眼处开始滴落透明的液体。 另外大汉撩起汐儿的发丝,‘啧啧’舔吻起汐儿的泪珠来。 “兄弟,我受不了了,让我先插吧。”那位骑在汐儿身上的大汉不等同伴回音,便双手提起汐儿软弱无力的雪白长腿,抗在自己的肩上,滴着透明液体的大蘑菇头,抵在可怜的汐儿花穴上,准备狠狠一插到底。 “……放开我……我的孩子……”也不知道柔弱的汐儿哪来的勇气,只见她的白皙小手胡乱的在半空中抓着,突然抓到了一条其中大汉即使赤身裸体也不曾离体的兵器——寒铁鞭! 她胡乱的拍打着,那条寒铁鞭居然被她抓举在了手中,这条鞭子长约五六尺,虽然隶属轻兵器只有区区十几斤,但对孱弱不堪的汐儿而言却是那样的重,她的双手紧紧将寒铁鞭柄握到了手中。 那大汉腰间一空的感觉突然袭来,他大手一挥没想到却没有想象中的从汐儿手中抢回兵器。 “哎呀呀!她还会兵器呢!”另一位大汉嘲笑着,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走开……不要伤我的孩子……”汐儿却一把扯下嘴里的布条,跪坐在那里,像是魔怔了一般只会说这句话,她为母则强,罗衫半褪着,长长的乌发飘摇,双手却齐用劲,吃力无比的举着那看似轻巧的寒铁鞭颤栗。 “……就喜欢你这调调的!”两人相视着笑了一下,竟是不顾汐儿的警告走了过去。“来吧!小美人!”他们一人揽她的纤细小腰一人揽住她的美腿,竟是将汐儿又横空抱了起来。 可怜的汐儿无望的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的哀求:“……不要……不要……”挣扎中那条寒铁鞭瞬间砸落在床上,发出‘泠泠’的铁器响声。 就在汐儿已经越来越无望的同时,说时迟那时块,只见原本被锁住的大门被狠狠的推开,灌入一室凉风。 “放开她!” 可怜的汐儿被这番变故惊得浑身发抖,娇体再也支撑不住,美眸一闭竟然昏死过去。 那两名大汉见煮熟的鸭子要飞,好不容易要玩到的绝世美人竟然被惊扰,心中不由大怒,两人也不着衣服,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一人持刀一人持寒铁鞭,朝门外的那人挥去。 只见门口那男人一身白衣,气质温文尔雅,手中持着一把透明若冰的长剑,正眼也不眨的朝两人刺来。见这人也是个狠角色,几下大环刀和寒铁鞭没有中,两兄弟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准备认真起来。却被那白衣男人一个飞身抵挡住,三人交战起来,竟然打了个平手。 “不杀了你们这种人渣,我还有何面目在这城中行走!”那白衣男人狠叫一声,手下的长剑却是舞的密不透风,竟然拼得被刺中手臂,也要狠狠斜刺了出去,已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两人肺叶。 两名赤身裸体的大汉,不敢置信的相继倒下。“你……到底是谁!” “你们不配知道!”白衣男人头也不回,看着床上衣不附体的汐儿,心疼无比,连忙脱下身上的白狐大氅将汐儿裹起再横抱了起来。 “死了……也不要把这个美人便宜你……”见着同伴死去,还剩一口气的男人提起大环刀,拼命朝昏迷的汐儿背后砍去。 白衣男人抱着汐儿,避无可避,只好硬生转身,用自己刚才受伤过的手臂那处再次受了这一刀,又聚气成剑,狠狠刺死了那大汉。 此时的汐儿正悠悠转醒,见此变故,尖叫道:“快躲开!”却亲眼见到那大刀挥下,这个男人用自己的手臂替自己受过。 鲜红的血液喷洒在汐儿的粉白脸颊,这番变故引得汐儿呼吸不稳起来,噎在口腔中的呼吸豁然断去,整个人没有知觉的再度晕死过去。 “汐儿姑娘!汐儿姑娘!” 她不知道抱着自己的男人到底有多心急,却认出了那张脸。她认得他,慕容君! 第三十一节:翩若惊鸿 摆放在紫檀圆桌之上的沉寂沉水香在傅山炉内盘旋腾空,内室是用心布置的女子闺房,陈设精美绝伦。 但再奢华的陈设和布置,都无法比上那个宛如睡着一般的可人儿。 只见宛若蝶翅的美睫在莲瓣一般的小脸上停顿着一动不动,呼吸微弱正躺在如意和合纹的贵妃塌上。 薄如蚕翼的丝被将她绝佳的身材暴露无疑,这般海棠春睡图,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忍耐。这般绝美的不是红颜薄命的沈汐儿又是哪个? 但见汐儿的粉唇微启,仿佛在无意识的呓语。圆脸的小丫鬟连忙将脸凑了过去,轻声问道:“小姐想要什么,我马上去取?” 但汐儿很快归于沉寂,另一位随侍的丫鬟摇了摇头:“不行,她还是昏迷不醒。这都五六日了,家主这几日日日过来都没个起色,唉……” 原来打汐儿上次被人险些侮辱,却被慕容君救回府已经好几日了。汐儿身体嬴弱不堪,已经昏迷多日,那慕容君也日日探望。 此时,门扉被轻声开启,“家主!”二婢娇声唤道。 一身白衣金冠的慕容君走了进来,面容清俊的模样惹的两个小丫鬟心跳不已。 “小姐怎么样了?” “今日还是没有起色,一直晕迷着。”圆脸的连忙答道。 慕容君轻叹了口气,温声说道:“把帘子撩起来让我瞧瞧。” 除了那日出事他亲自抱着汐儿回府,这几日他始终未越雷池一步,一直站在外室让丫鬟们撩起小帘让他探视。 “是!”另外个连忙轻柔的挽起了内室和外室相连的粉纱,也露出了那张哪怕昏迷不醒也叫人想要一亲芳泽的小脸。 “今日的药呢?”慕容君问道。 “在炉子上畏着呢,家主可是要我等现在服侍小姐服用?” 慕容君缓步来到依旧昏昏沉沉的汐儿床边,看见霞光落在她的床幔上。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扶在她的床幔上,也不敢惊扰就这样看着她。 “你们去喂药吧,我在这里看着。”慕容君握了握手,忍住想要自己过去喂药的冲动在旁边坐下。 二婢女连忙端来药汁,将白瓷勺轻舀,黑色的汁水却怎么也送不进那张粉嫩的小嘴里,全都顺着雪白的皮肤滴落了下来。 圆脸的连忙擦拭,小声的说道:“小姐,你哪怕吃一点点也好啊!不为着自个儿,也为了肚子里的小少爷啊! 那日慕容君抱着汐儿小姐回来看大夫后,全府都传遍了这个绝代美人竟然有了身孕,既然是家主带回来的,那么自然是家主的小少爷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劝解起了作用,汐儿的药汁终于喂进去了点点,但是用不了多少很快又呛咳了起来。 “……” “恩?什么?汐儿小姐你是不是说话了?”慕容君赶紧附在她的唇边、惊喜的问道。 可是汐儿依旧紧闭双眸,像是尊睡着的瓷娃娃。那秀美的长发披散在两边,有几丝,还调皮的探进了她的肚兜。 “听不清是什么,好像什么……墨……还是魔?小姐这几日总是梦魇,睡得不踏实。” “原来是这样……”慕容君有些失魂落魄。 “不过小姐肯吃药总是好的,该是快醒了的呢!” 圆说的话果然很灵验,昏迷了三四日的汐儿终于在第五日醒了。 “你今日好点没有。”屏退了下人的慕容君坐在床边轻声问道。 “多谢慕容公子……”不堪的回忆让汐儿粉脸发白,嗫嚅了半天才终于抖着音答道。 “别担心。”只这一句,慕容君就无法再说出话来。 汐儿美丽的大眼里聚着柔柔的雾气,就像随时要哭一般,慕容君突然心疼的想要给自己一巴掌:“是我不好。”要是他肯放下自己的身段,派人守卫在她身后,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汐儿轻摇了摇头,晶莹的泪珠儿终是顺着粉脸滴落,看起来是那样的叫人想要毁灭的纯美:“慕容公子活命之恩,小女子只得来世结草衔环了……不知公子你的伤……” “已经好很多了,不在要害上……也许这么说,是对小姐有些唐突……”慕容君直起身子来,突然正色道:“在下慕容君,天庸城人士,年二十九,在下……心悦汐儿小姐已久,与其来世不如今生以身相托!虽然现在看来有点像挟恩相邀,但在下,认真想求娶汐儿小姐为妻!” 她的容颜堪称绝色,美眸此刻却是那样的迷离懵懂,像极了迷路的小兔:“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可汐儿是孀寡之人,不堪为配。” “其实我的妻子也过世了好些年了,甚至没能留下我们的孩子。”他的妻子是难产而亡,虽然两人也曾有过短暂的婚后甜蜜,但她实在是去世的太久,久到已经面目模糊,所以再提到他并不是十分伤感。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汐儿低下了声音,轻声道。 “彼此彼此吧!汐儿小姐不妨考虑一下?”他将话题转了回来:“何况你有了身孕,难道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以照顾好自己和未来的孩子。” “别人可以,我也可以的……我会刺绣……也可以浆纱……”汐儿的目光落在铺着琉璃纸的窗户上,看着窗外的纤细白雪,有些地方已经化开,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可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慕容君的双手垂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表情极严正,显然是个正人君子:“你的身体柔弱,如果勉强自己照顾自己……” “汐儿和别的女人没有不一样。”汐儿打断了慕容君的阐述,轻轻柔柔的开启粉嫩小嘴儿说道。“慕容公子,我很感激您,您可以要求我别的报答方式,但以身相许这一则,请恕小女子不能应您。” 一直在外面守门的丫鬟忍不住小小声的说了句:“不知好歹,家主都不嫌弃她一个孀妇再嫁,她还拿乔!”谁知道这句小声的呓语却被寒风吹了进来,慕容君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对不起……是我调教无方……汐儿小姐别……”他实在说不出口让她别放在心上。 然而汐儿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那双蝶翼般的羽睫微垂着,好似在发怔。 慕容君也不再多言,控制不住自己的多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出了门来。 “家主!你的伤口裂开了耶!”门口守门的丫鬟大大咧咧的又道。 “小声点,不要大惊小怪,不会死人的,小心吵到汐儿小姐!”虽然连中两刀在同一位置,但是伤口却只是伤到血肉,所以并没有多严重。 “是啦!家主!”随着几声丫鬟的调笑,慕容君微微叹气离开了。 此人对家中的丫鬟奴仆态度极随和,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家大业大,真是想破头也想不通。 这样又过了两日,待到汐儿身体稍微好转了些便提出离开,慕容君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留她下来。 城主夫人此时也再相邀她去家中住,这次汐儿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了。最后以城主夫人月芙出面,替汐儿租赁了一间小小的庭院,当然她不知道那处雅致清幽的小小庭院乃是慕容君放出的,不然她一定不肯租赁下来。 月芙从小女伴就不多,她极喜欢汐儿,所以总是忍不住要跑去小庭院找汐儿聊天。 虽然一般总是月芙在说,汐儿做着孩子的小衣服耐心倾听。 这日,月芙照理上门闲磕牙。 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后,她随意拾起桌上的小茶盏,一口喝干汐儿倒给她的一杯茶:“还挺好喝!解渴!”月芙爽利的笑了,继而说道:“方才说到哪里了!哦,说到咱们的新皇帝带着铁鹰军踏遍草原众部落,往年冬天这些豺狼一样的草原人哪个不是蠢蠢欲动,咱们城里向来一到这个时间就戒备森严,草木皆兵。但陛下这次荡平了这些草原人,估计想要卷土重来,没个十来年的养息是别想腾出手来了!嘿嘿!所以咱们才能得享这平安的喜乐年呢!陛下圣德!”说着,月芙又朝东边的方向做了个躬拜的手势。 “嗯。”汐儿的小脸上是温柔到让人心碎的笑意,她将绣花针在自己头顶划了划,又取出了另外一件浆洗平整的棉布缝制起来。 “汐儿妹妹,你这泡的茶是什么茶?我觉得怪好喝的,不如你告诉我名字,我回头让我男人也买这个回来喝!”她虽然贵为一城之主的夫人,却丝毫不改边防女子豪迈的作风,想到什么便要直说出来。 “是雀舌。”汐儿轻声柔弱道。 “雀舌?雀舌我喝过啊!不是你这个味道!”月芙眨了眨美眸,又看了看面前的白瓷小杯狐疑问道。 汐儿轻摇了摇螓首,脸上是一派羞涩的笑意:“不是……是雪水,我都是扫枝丫上的雪水煮茶,对了,那雪水要烹煮到鱼眼大小的水泡时就停,不然煮老了就不美了……” “这就是人家说的,京城里的茶道吧?乖乖,光是这点细末区别,茶水的滋味就这样千差万别,我一个粗人都能喝出来比别人泡的好喝!”城中有京城来的人氏,自然也有附庸风雅的士人,但老实说将茶煮的这么好喝的,她敢打包票就汐儿妹妹的手艺说第二,无人称第一。 不过一个刺绣,茶道,琴棋书画似乎样样都会的绝色大美人怎么会流落在草原呢? 但汐儿妹妹对自己的过去几乎从不开口,偶尔说的细枝末节也实在无法推算出她是何方人士,不过也罢!她交朋友却不是为了结交权贵,只在投缘与否了! 天墉城隶属边陲小城,城池由世代相传的城主和皇帝派遣的属官共同管理,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种情况下,土生土长的城主世家有天然的优势,所以虽然说是共同管理,但是城主对于属官而言却是单方面的压制。 这日,属官下了衙,回到家中接过爱妾递来的热帕子擦了擦脸就坐在餐桌吃饭。 “老爷多吃点这个青菜,这是从江南运来的,价钱不菲。”美丽的妾室体贴的替他夹了一筷子。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说错,属官突然发作了,他猛地挥开爱妾的手,背对着餐桌生闷气:“这么点破青菜谁耐烦吃谁吃!”普通的青菜物离乡贵,但他这个属官却是人离乡贱。 今天又和城主秦云闹了个不欢而散,怎么他就那么多废话呢!为什么自己每做一个决定他就一定要反驳一下?今日自己刚提出明年年初该加重城中的苛捐杂税,加固一下城墙。没想到秦云这厮直接拒绝,说现在国泰民安,陛下已经荡平草原,犯不上!况且这城墙两年前刚由上任属官提议加固过,现在安稳的很。 他能看见自己下属憋笑的模样,心中顿时气愤不已,哪日定要逮到秦云的把柄,狠狠拿捏个够! 属官眉毛一动,豢养的家仆立即附耳了过来,属官吩咐道:“秦云和他家眷那边都盯着!”哼!这样日夜盯着,他就不信一丝破绽也无! 过了些许日子的属官照常一肚子火下了衙门,但是家里的仆人却眼神闪烁着,他立即屏退了周遭让仆人过来回话。 “老爷!这几日奴才一直守着秦月老婆的马车,发现她去的最多的是甜水巷的一处私人宅邸,呆的时间不长,但每次她都笑容满面的离开……”这样算不算是有异常? 属官捻了捻自己的八字胡,继续吩咐道:“搞清楚她见的到底是什么人。” 仆人的消息却迟迟传不回来,这份什么都查不清的话反而更显古怪……会不会,是秦云老婆那娘们忍不住寂寞,偷汉子去了? 但转眼一想又不太对,算了,还是再监视再说。 “大人,秦云老婆常常出入的就是对面的府邸。”一主一仆低调的坐在汐儿家对面的茶寮里,仆人一边给属官狗腿的倒茶,一边点头哈腰。 “知道了!”属官不耐烦的答道,这几日他已经厌烦了没有新进展的仆人,正好这日自己下职无事,干脆两人就在门口守株待兔起来。 两杯茶汤下肚后,属官简直等的两眼发直,但一想到自己这官当的窝囊,屁股又老实的坐了下来。 此时,一辆两匹马拉的豪华马车缓缓在府邸前停下。 接着,一个年轻妇人走了下来,她提起裙摆识阶而上,那左右款摆的腰肢,一派骚首弄姿模样的不是秦云那个长相骚浪的婆娘又是哪个? ‘呸!’属官一口口水吐在地上,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怕被月芙认出来。 月芙却连头都没回,径自在汐儿的庭院前敲着门锁。 不一会儿,门浅浅的开了半扇。此时,属官愣愣的看着,那是怎样的一个绝色佳人?他自小熟读四书五经,搜肠刮肚也无法形容出一二的美丽……若不是周遭的车水马龙在提醒着,他一定以为那惊鸿一瞥仿若不在人间。 “那是谁?”属官从痴迷中回过神来,突然问道。 “是秦云老婆啊!”仆人小声答道。 属官火大极了:“我问的是开门的那个!” “属下没看清……”站在他这个角度,当然没有正对着门扉的属官看的一清二楚。其实属官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清楚,但就是那样朦胧的惊艳一视,属官心中情动不已。 平日里的体贴美妾,花楼里小意的妓人,通通都淡了……萤火怎堪与明月争辉?这二者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他将秦云和自己为官作宰的报复通通暂时抛住脑后,一心一意只想得到这个陌生神秘的绝色佳人。 属官几乎派出了全部的家奴去查探汐儿的门户,这段时间他简直神魂颠倒,经常在梦中想起那幕惊鸿一瞥,幻想着将那个绝色佳人收入囊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属官日以继夜的不放弃探究下,终于有家奴回来禀报,表示此人是月芙的远方表妹,乃独自孀居之人…… 居然是个小寡妇!?属官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有些许不悦,想到这个绝色佳人竟然嫁过人了,不过还好,她又是独居之人。 属官捻着八字胡思考了一下,突然让家仆附耳过来。他嘀嘀咕咕的交代了一番,然后家仆便立即去办了。 属官却渡着方步来到房中的青铜长身镜前,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嗯……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 第三十二节:用心险恶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清晨,这人敲门的声音速度虽然快,却极有节奏,让人听了不由觉得此人肯定是有什么急事般。 汐儿已经梳洗完毕,用完早膳和药正在窗下对着天光赶制孩子的衣物,被这阵阵的敲门声惊扰,即使她向来耐心极好,也不由蹙了蹙秀丽的柳叶眉,但她依旧一步不挪。那日月芙早就交代过了,除了约定时间过来聊天的她,所有人的开门都一概不应,蔬果供应柴米油盐由她全权代为采买送来。 汐儿在短暂思考后同意了,如果总是被人窥见内里反而不好,既然月芙姐姐如此为自己着想,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别人的友善呢?再者月芙姐姐不是表示很喜欢她的茶和刺绣吗? 虽然这一年来吃尽苦头,汐儿其实和一般的闺阁小姐金钱观没什么两样,那就是‘视若无睹’四个大字,因为她们这些小姐从小金尊玉养,从来没有为五斗钱折过腰肢,所以不带金钱观的交友态度反而更对月芙的脾气。 她还在全心全意的为着腹中孩儿缝制衣衫,美玉般的小脸上一派温柔到令人心醉的笑意,缝了几下,感受雪化滴落的流水潺潺声,她散发母性光辉的在还未隆起的平坦小腹上轻轻抚触了几下。 突然几声惨叫响起,“救命啊!杀人放火啦!”像是脖子被踩在了脚下来回碾的惨叫声。 汐儿微微蹙起秀眉,这次却丝毫没有迟疑的走向小院院门。 “是谁在求救。”汐儿担心的开启门栓,却同时看到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老妇脸,她迟疑着两侧看了看,确定外面的人没有谁被踩在脚底啊? “哎呀!老妇人给姑娘道喜啊!”那老妇自来熟的笑着福了福,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汐儿的脸蛋看去。这长的美成这样……怕不是山里的妖魅变的吧?活像画里人啊!妈呀! “老嬷嬷,喜从何来?”汐儿确认了周遭并没有异样,但出于良好的教养她没有立刻关门回转,只得柔声问道。 “姑娘大喜啊!您还不知道吧!咱们天墉城的大老爷看中了您,想求娶您回去做他的姨娘,他的夫人并没有跟在任上,您这一过去就是当家的太太,不是正室夫人胜似正室夫人呐!”她舌灿莲花的游说道。 “多谢美意……但是小女子并不想再嫁。”汐儿的小脸微微罩上了一层寒霜,点头示意后便转过瘦弱的肩膀要关门。 “哎呀呀!姑娘您再听老身一言啊!”这属官雇来的媒婆极度脸厚,她调笑着将自己的身子塞在两扇门扉间霸着,若是常人管她痛不痛,关门就完了,但汐儿却打小仁慈,不忍门扉关闭时砸伤她老人家,便耐着性子扶着门扇抿着粉嫩小嘴不发一言。 “姑娘!我们这天墉城的属官大老爷,乃是江东何姓人士,这可是大族,望族,族中为官做宰的那可是数之不尽,一等一的官家子弟呢!您若是跟了他,好儿多着呢!姑娘姑娘!您让老身我进去说话可好?”她笑眯眯的又道,挤着胖身子想要从汐儿身边进去。 哪知道柔弱无比的汐儿却寸步不让,她攀附着门扉,同样是抿紧粉嫩薄唇,拧眉柔声道:“老嬷嬷,多谢你老远跑这一趟,可惜小女子没有这份再嫁的心思,还是请回吧。” 可怜的汐儿还不知道自己硬邦邦的话语,让一直在对面茶寮对她绝俪身姿露出迷恋眼神的属官眉头皱了起来。 “唉唉唉!别这样啊!”媒婆挥了挥手绢儿,想要将汐儿的身影给拉开,可怜的汐儿紧紧攀附着门扉寸步不让,却险些被媒婆的力道推了个摔倒。 “哎呦!姑娘小心!”见汐儿被自己的手劲推歪了半边身姿,她赶紧俯手上来。 汐儿却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怕媒婆真的碰到自己,假若自己受伤倒还小事,但若不小心伤着孩子就不可了。她现在的月份还浅,要格外小心,这是月芙姐姐对她的提醒。 媒婆的手落空了,她讪笑了一会儿便收了回来,这下,汐儿的门扉彻底洞开了,露出了里面修剪整齐的紫藤架,虽然眼下还是枯黄,但等春天一到便要发绿,也露出了那间收拾的温馨干净的小室来。 里面果然空无一人……这个绝色佳人真是独居的孀寡之人! 到了这个时候,看清了事实的属官才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自认为风流倜傥的走了过去。“姑娘,在下正是嬷嬷口中的何姓属官大人,这聘礼在下已经带来了,不知是直接摆在院中还是放在姑娘的家里呢!”他用目光授意,旁边的几个家丁便嘿咻嘿咻的抬着几抬聘礼要往里进。 竟然是要当街强行求娶了? “请你带回去……”汐儿被这番接连变故惊的浑身颤抖,因为着急而喘息不已。 “姑娘,你是否身体不适?不然在下这就请大夫回家帮你看一看?”属官上前拉扯汐儿,想要紧紧搂住她的纤细腰肢,想要吻她粉嫩如花瓣一样的柔软小嘴儿,恨不得立刻带回去在床上疼爱个三天三夜。 “……不要……别碰我……”汐儿急急往后退去,属官的脚步却紧跟其后,她三两下被他捉到,原来此刻几人都已经进了汐儿的庭院,媒婆甚至从外面掩上了她的庭院之门。 那些原本抬着聘礼的家丁将聘礼放在院子里后,个个训练有素的低着头,垂着手站在属官身后不发一言。 于汐儿而言,恐怕此时再也没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她慌忙转身就逃,却轻而易举的又被属官抓在了怀中,属官上下其手的抚摸着她的纤细腰肢和挺翘的香臀,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想吐…… “还扭什么!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又不是黄花闺女,不如我们现在先洞房,再择日纳妾礼?”他抚摸着她的小脸,不可思议,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滑腻如豆腐般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 “想不到你这美若天仙的小脸竟这样滑嫩!也不知道下面的小穴是不同样滑嫩诱人呢?”属官口吐秽言,反正是在这个美人的家中没人看见,谁又能奈他何? “…………走开……”汐儿颤抖着往后退避,到最后退无可避的退到了紫藤架前,她的后背也不可避免的撞上了那架子的主体。 但汐儿此刻顾不上疼痛,只随手抓过一把紫藤的枯叶向属官胡乱扔了过去。 属官冷冷笑了一下:“敬酒不吃吃罚酒!”侧过头让开了那团枯叶,虽然美人有点小性子是不错,但如果使性子超出他的忍耐界限,自己可没那么多闲心陪她耍花腔。 “来吧!”他上前将汐儿的身子轻而易举的抗到了肩上,汐儿被他的肩膀顶的快要窒息了,她只有疯狂喘息着,抑制自己的疼痛。 “……”汐儿被他扛着往小家走去,她沉默着却突然在他的身上咬了一口。 “啊!”属官吃痛,手中没了准头,汐儿也随之滚落到了地上……可怜的汐儿身体孱弱不已还怀着孩子,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摔打,她趴俯在地上,眼前乌黑一片,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贱人!”属官怒从心生,原本知道她不是处子就很不高兴了,结果她还一直拿乔不肯嫁给自己!长的美一点怎么了,真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了? 他刚要冲过去再抓起汐儿的身子,却忽然感觉到身后接连的破空声,他回头呼唤家丁道:“给我全部拦下来,到底是谁在找死!” 属官转过头来到的同时,却看见自己的家丁被全部制服,突然间又被一拳狠狠揍抛在空中,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云夫妇和慕容君三人,这三人齐齐一堂,属官口喷鲜血,手指指向这三人:“好,好!本官一定要将今日你们殴打本官之事上报朝廷!你们等着!” “你这个人渣!不杀了你我意难平!”慕容君又接连使出几拳,每一下都是那样迅猛。 秦云却在身后抓住了他接连施暴的手:“慕容兄别打了!再打你就要打死朝廷命官了!这份罪很重,你抗不下来!” “噗……”属官滑到在墙根边,满脸满嘴的血污,再也说不出狠话了。 “汐儿妹妹!汐儿妹妹!”月芙却在一进院就焦急万分的奔到汐儿跟前去,她扶住奄奄一息的可怜人在自己怀中,汐儿泛白的指尖紧紧握住月芙的手,声音却轻到不能再轻了,只余气音:“……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不能死……” “好!好!你别急!”月芙的泪珠滑落,她拼命点着头答应汐儿,却看见汐儿身下的白裙似乎染上了一片不似吉兆的血污……是不是……是不是要小产了! 月芙抖着唇看向自家丈夫,却说不出话来。 慕容君的神情却彻底慌乱了,他上前一把横抱起汐儿往室内塌上跑去:“请大夫,快请大夫过来!” ———————————— 布置温馨的小小家中此刻正药气四溢,那日属官带人来强娶却被秦云夫妇慕容君三人同时打了回去,汐儿也险象环生的疑似小产。 但在经过大夫诊治后,确定了汐儿只是有小产征兆,但孩子最后却还是很玄妙的平安无恙了。虽然汐儿凄凄惨惨的,索性结果还算是好的。 此时,锅上正咕嘟咕嘟的煎着安胎药,月芙等药好后亲自舀了一碗端过来,看着已经醒转靠在迎枕上发呆看往窗外的汐儿,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月芙姐姐。”汐儿扯开发白的柔软嫩唇,很温柔很温柔的笑了:“多谢你为我煎药!” “你少让我受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月芙没好气的翘臀一坐,将药往汐儿的手里一塞:“你老是喜欢发呆看窗外,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到底在看什么?” 汐儿却微笑着摇了摇螓首,接过药小口小口的喝着。 月芙又替她掖了掖身下的被子,絮絮叨叨的说道:“虽然这次幸运孩子没事,但是你现在毕竟月份还浅,胎像不稳固……我疑惑着……不如你还是住到我家里算了吧!你这样危危险险的,身子又差,要不是那天我的仆人路过看见你这里有异状赶紧回去告诉了我,你还不就……”她的后半句吞了下去,宅子是慕容君的,他有家仆住在附近一点也不稀奇,应该是那些家仆回去通知他的,所以他才来的和他们夫妻二人一样快。 汐儿这次却没有直接拒绝月芙的提议,她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可能性,蝶翼般的羽睫半垂着,在眼睑下打上一层阴影,沉默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月芙突然呵呵笑出声来:“你不肯嫁给慕容君,不如这样吧!你干脆嫁给我家秦云算了,丈夫分你一半,这样你也有了容身之处。” 汐儿听到此言,却轻笑着伸出白皙手指在月芙的脸颊刮了一下:“撒谎精……你和城主如此恩爱,中间能忍别人才怪,分我一半,恐怕到时候你的醋要用缸来盛!” “好哇!居然能调笑我了!看来是身子好了!”月芙被汐儿‘嘘’个正着,果然俏脸涨红,她嬉笑着要去呵汐儿的痒,却又因顾忌着她的吐血咳疾,到底不敢真的挠痒,但汐儿不疑有她,还是嬉笑着在床榻上和月芙并排躺在了一起。 耳里听着汐儿的呼吸渐渐平息了下来,月芙沉吟着开口:“虽然是顽话,却也有那几分意思在里面。汐儿,你还是得早日择个能护得住你的男人再嫁了,不然这样的情况……姐姐能护的了你一次,慕容君能护你两次,但三次,四次呢……你看你这次差点小产多么危险,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你难道还不替肚子里的那个想想?” 汐儿却不发一言的缓缓合着美眸,久到月芙几乎以为她睡着了,想要起身回家的同时,却听见汐儿柔声道:“……知道了……姐姐的话……我会慎重考虑的。” 元月悄然在指尖溜走,仿佛原本还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突然一夜之间都消融了,春意开始萌生着。 位处近草原的要塞边陲小城的春天,终于在迟江南数步后到来。 汐儿发现,院子里的紫藤架攀附出了许多新的柔嫩芽枝,她缓缓抚着自己依旧纤细的腰肢,美玉小脸上散发母性光辉的在紫藤架下散着步。 慕容君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的内心一片柔软。 汐儿朝他礼貌的微笑点了点头,自打上次以后,他每隔个一旬半旬总要过来看一眼,闲聊几句。 “这是我朋友从琼崖带来的伴手礼,那个地方自古四季如春,盛产瓜果,我给你也带了一份来,这些瓜果多吃对孩子好。”慕容君将手中的提盒放下,在小院中的石凳坐下,四下环顾着:“这段时间如何了?” “一切都好,多谢慕容公子垂怜……”汐儿从室内取了一套茶具出来,虽然只是最普通的茶盏和随处可见的茶叶,但汐儿的态度却极认真,她认真观水沸,在用沸水点茶杯,又是洗茶,茶汤过了两巡才端到他的手边。 也不知是不是上次把属官打的太惨,导致对方到现在都下不了床,所以汐儿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遇到一丝麻烦。 “你已经做到这么大的孩子衣服了?”慕容君不敢一直盯着汐儿看,便在院子中四处游视着,最后却定神到旁边绣篮中做了一半的孩子衣服,大小他是无法用经验分辨,但那袖子那样长……总不是几岁稚儿该穿的长度罢! 每次他来,汐儿不是在做针线就是在望着外面发呆,而且居他的目力测来,应该每次做的都不是同一件吧! “月芙姐姐和慕容公子说过一样的话哦!”她温柔的笑着,替紧张到一口饮下茶水的慕容君又斟了一杯。 慕容君的性子粗看来极正经,其实经过这几次的相处来,她却发现这人是个很容易腼腆的性格,所以才会将丫鬟仆人都惯的那般不服管教吧。 “……那个……”慕容君将她斟下的第二杯茶水再度一口饮下,但因为茶水还是沸水,他只得张大嘴巴扇了扇,想到汐儿还在对面坐着看,他又赶紧危襟正坐,连两只手都乖顺老实的摆放在膝盖上。“汐儿姑娘……我有话想对你说。” “慕容公子,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但是我无法回应您……”汐儿的白皙小手交叠在自己胸前,她歪着头微笑,那模样极度惹人怜爱:“您有没有曾经这样的喜欢过一个人呢,喜欢到非他不可,除了他谁都不想交付真心……汐儿已经遇到过了……是孩子的父亲……你明白吗?” “我!”慕容君抑制住想要冲口而出的答案,怎么没有?怎么会没有?她明明知道自己对她…… “就是她!就是那个女人!” “这里就是她的家!” 就在慕容君结结巴巴想要表白的同时,院外却不知道为何集聚起来一群乱音。 第三十三节:牵起你的手 慕容君连忙放下一切过去开门查看,却被兜头来的一把烂菜叶扔了个正着。一堆三姑六婆挤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正朝里面扔去。 原来何姓属官在醒来后十分咽不下这口气,一气之下决定搞臭汐儿的名声,他得不到,让别的男人也望而生畏,一个也别想得到!他拼命让下属在外面四下散播谣言,极尽污秽……但是大体方向不超过寡妇爬墙,做半掩门生意云云这些…… 民风淳朴的街坊们哪堪自己的周遭住着这样乱七八糟的人?越来越多的人潮涌在汐儿家门口叫骂,逼她滚出甜水巷。 有几个彪悍的民妇爬上了墙头,看见院中的倩影不由怒由心升:“她在那里坐着!”说着便挥舞着手里的垃圾朝汐儿扔来。 慕容君慌忙抵挡住众人赶紧将门从里面关上了,再飞身赶到汐儿身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可怜的汐儿后背被数把烂菜丢个正着,墨绿的菜汁氤氲开来,弄花了她的白色孝服。 汐儿闷哼了一声赶忙护住肚子,慕容君心疼的用后背护住她的瘦弱背影,并催促她赶紧回屋去。 汐儿乖顺的往里面躲去,鬼使神差之时,回首却看见那几个民妇还在朝着慕容君扔菜叶:“奸夫淫妇!烂嫖客!还不快滚!”她又连累了别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珍珠般的泪珠在汐儿眼眶聚集着,她倔强的咬住下唇,不让它们落下,忽然她捣住了双耳,朝那几民妇悠悠的看过去,那眼神那么绝望,那么愤怒无言,让人止不住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好了好了,扔完了走了……”她们互相推搡着,在和汐儿四目相接后便灰溜溜的滑下墙去。 汐儿缓缓来到慕容君身边柔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呵呵!区区几把蔬菜能如何?汐儿小姐小瞧在下了不是?”慕容君连忙回以一个微笑。 “不若你脱下外衣来,我帮你洗了吧。”汐儿轻声提议道。 “不用了不用了,哪能让你个孕妇洗衣服啊!况且只是点菜汁嘛!”慕容君摆了摆手。 “是我想的不妥了。”汐儿轻点了点螓首,提壶轻声问道:“你还有兴致再喝茶吗?” “汐儿小姐,那个。”慕容君抿了抿嘴巴在石凳上重新坐下,门外的喧闹声似乎还在继续,但比先前已经小声了些。 “嗯?”汐儿又重新焚香煮茶,她垂着蝶翼般的羽睫,神色漠然,专注在茶道之上,程序从头开始,每一步都行云流水般…… 茶道,是京都贵女每个人都必学的一项技艺。其实小的时候她并不爱学,那时候的她和母亲总是跟着四处征战守关的父亲奔波,而哥哥因为是沈家唯一的男丁,又从小寄居在他的外祖家学习武术,所以并不时常见面。琴棋书画焚香茶道之术这些贵女技艺,是她十岁以后陪同母亲回京都定居后才抓起来的,但没想到现在却常常用到,在心中翻涌时,这些当时应付学来的技艺却奇异的可以平复内心。 “这样任由群众扩散下去,你住这里已经大不方便,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在下的建议……”慕容君说道。 “……可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呀。”汐儿撩起一丝落在额边的乱发在耳后,轻柔的说道。 “不是的!”慕容君打断了她,看了几眼后再度说道:“我是说……不是真的成亲,只是假成亲罢了……那时我给你一个假名分,给你另外安排个安静的独立住处,说你是我的外室,这样对外你有了容身之所,对内,你也不需要对我有任何歉疚和责任,毕竟我们不是真夫妻……没有过文书纳彩的……好不好!” “可是这样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啊?只是白白担了个名头而已,也许还会遭到何属官的报复也说不定。 “……我并不介意,你就当我是你的好朋友,真心实意的想要助你度过难关,这样还不可以吗?”慕容君的声音低了下来,他话里话外那样光风霁月,表情却欲言又止的,很是腼腆。 这夜,汐儿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一直回想着慕容君白天的提议,这似乎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不是吗?可是自己会不会太无耻了,这样利用和连累别人…… 她的白皙小手在腹部轻轻游移着,喃声道:“孩子,你能给母亲一个解决的答案吗?” 腹中的孩子很快给了她解决的方案,当夜,汐儿不知为何又有了小产的征兆,她颤抖着自己灌下了上次还有剩的安胎药,呼唤着谁来帮帮她,她抚着越来越下坠的小腹痛楚着。 然而周遭的妇人因为都不耻她半掩门的身份,没有一家一户赶过来帮忙,直到半夜才有个好心的打更夫帮她找了大夫过来,在独自经受着折磨的汐儿灌下了大碗大碗新开的安胎药后,这个一会坚强一会柔弱无比的腹中孩子最终还是平安无事了。 他是在用这个方式来提醒自己的存在是多么需要别人照顾吗?也罢…… 假婚礼的日子选定是在三月三上巳节那天,上巳节又称女儿节,凡有女儿的家庭都要向黄帝大人上祭,春浴后女儿们再吃花瓣做的煎果,然后又会相携一同水边游玩,手巧的还会亲制荷灯,在夜晚中,流水曲殇,河面倒影着天上明月,盏盏荷灯依次顺着河水向下游远去。 而岸边放灯的女儿们会聚集在一起跪地祈愿。 彼时的汐儿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理所当然的不再过女儿节,虽然她着了水红宽大喜服的身形依旧瘦弱曼妙,宛如少女般。 对外说是收纳外室,所以出阁的时间选定在夜晚,但实际上慕容君送来的嫁妆聘礼规格都是严格按照正室的来。 秦云月芙二人充当了她的娘家人,由月芙搀扶着穿戴一新的她上轿。 从汐儿蒙着水红色鸳鸯戏水盖头的视角看来,所触及到的视线皆是水红色,她的小手紧紧护在腹前,心里替自己打着气。‘这只是假装的婚礼罢了!不用害怕,不用担心……以后会一切顺遂起来……’ 轿子一路缓缓行来,外面笑语连天……虽然这欢喜笑闹声和以前她出嫁太子夫君时如出一辙,但花轿中的她,心境已经全部变了。 花轿行走的速度极慢,一路能听见周围有人的贺喜声。 但汐儿却似充耳不闻般,她缓缓的抚触自己的小腹,倚靠在一颤一颤的花轿薄墙上,弱声到几乎听不清般的轻呓着:“宝宝……你想不想你的父亲……”腹中的宝宝当然无法回答,汐儿微微叹了口气,令人心碎的摇了摇螓首。 满心怀都是沉寂在大婚回忆中的汐儿靠在花轿门边,无意识的发着怔。 完全没发现花轿虽然还在前进着,周边却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死一般的寂静。贺喜的人声,笑闹的人群,还有慕容君腼腆的致谢声全部都不见了…… 花轿在一片寂静无声中停止了下来,汐儿扶稳自己坐好,静静的等着月芙接自己出来。 这时,花轿帘子一动,从盖头下可以看出一张白皙匀称骨节的大手伸了过来,这手是这样温暖这样骨节分明,连掌纹都是那样清晰,那样熟悉……汐儿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她摇了摇螓首,笑自己的痴心妄想,这怎么可能是太子夫君的手? 也许全天下的成年男子,大部分都长着这样的手掌也说不定…… 汐儿可笑的劝说着自己,那张手却就那样停顿在那里,也不说话,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她搀扶上去。 汐儿迟疑着,鬼使神差的却将自己的白皙小手颤抖着覆了上去。 那只手果然牢牢的将她小手捏紧,紧到要捏碎她的骨节一般,汐儿被捏的浑身战栗发痛,她忍不住咬住粉嫩的唇瓣轻吟了一声,那手在听见她的娇呼后却又稍微松了松手劲。 她从盖头下再看,今日慕容君没有穿喜服,因为对外说是收外室,所以他不用着红衣,只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长袍,底下有隐隐的云海翻腾暗纹,脚下穿着双同材质的黝黑长靴,将他笔直的小腿收入其中……这莫名威严的感觉,和平日的他很不相同…… 随着汐儿步履微微不稳的从喜轿中出来同时,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居然是被慕容君双手横抱入了怀?慕容君的怀抱居然如此坚硬温暖,还有那莫名让人熟悉的某种心悸感……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汐儿被慕容君这接连的违和打乱了节奏,她微启着玫瑰花瓣的柔嫩唇瓣轻声道。 ‘慕容君’却依然一言不发,只是横抱着她往前走。 汐儿挣扎了几下无果后只得由着他横抱自己入门,罢了……反正也只是抱着走几步路罢了,之后他们自然会桥归桥路归路。 因为外室是不用拜堂的,也没有正室姐姐的等候祭拜……‘慕容君’一路长驱直入,横抱着汐儿穿越花厅,最后将她放在了某间房的床榻之上。 从鸳鸯盖头下看去,房间内并没有布置成新房,依然是原本的面目,汐儿不由心中一松,她还真怕慕容君做戏做全套,到处都布置一新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穿喜衣坐花轿绕城一周后,这收外室对外的礼节就算是全部结束了,至于对内,除了至亲好友又有谁能知道他是真收外室还是假收外室呢! 汐儿迟疑了一下,却还没有听到房门开启和关闭的声音。 慕容君他,还不走吗? 汐儿抿了抿粉嫩的玫瑰花唇,决定轻声提醒道:“我有点累了……慕容公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依然是一片寂静,但她明明可以从盖头下看见慕容君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见他银色袍子的下摆,看见他那对一动不动的黝黑长靴。 “慕容公子?”她再度柔声呼唤道。 这时,对面的慕容君终于有了动作,他的银色衣袍下摆一动,那云海暗纹随着他的走动,流光溢过,似真的云海翻腾了起来。 他信步来到自己的面前,那只白皙的手掌缓缓捏在了她鸳鸯盖头下的一角,然后,动作更是慢到几乎不可思议的将她的盖头轻掀起。 在刚接触到满室烛火的同时,汐儿的美目不自主的闭了闭,再睁开清澈月眸时,她惊的小嘴儿瞬间颤抖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摇着螓首,揭开她盖头的那人就这样突兀站在她眼前,长身玉立,面目不辩喜悲,因为逆光,他的表情深沉着,那是极为尊贵俊秀的一张脸……哪里是‘慕容君’?分明是她心心念念……想见却永不能再见的……太子夫君…… 然而仿佛从天而降的苏子墨却一言不发,他将揭下的鸳鸯盖头随意的丢弃,然后着手取下她固定住发髻的几根金簪,汐儿呆愣颤抖着,痴痴的看着这个人,任由他打散了她的长发。 接着,他又开始无言的替她解水红喜服外衫。 “啊……”汐儿此时才从幻境般的现实中醒转过来,她双手泛白的抓紧了水红色的外衫不让他脱下,秀美的小脸上一片羞涩慌忙。 苏子墨没有强行替她脱衣,见她心绪不宁便住了手,在她一侧随意坐下道:“方才不是说累了吗?不用宽衣休息?” “……不用……”汐儿的粉嫩小臀悄然向后蹭了蹭,赶紧将身下的棉被拽散开牢牢包裹住自己,既害怕又担心他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 “你怎么在这里。”她迟疑着又开口问道。 “我一直在找你。”苏子墨不看她的面朝前方,又拂了拂衣摆上不存在的尘埃。“前些日子得了你的消息后,就过来接人了。”他轻描淡写道。 绝口不提自己那段日子的癫狂,知道她是有预谋的离开后,虽然恨不得掘地三尺,但出于肩上的社稷只得咬牙回京,回京后果然如先前所料,充盈后宫和立后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他却下旨执意说要封沈汐儿为后,此事在朝上引起轩然大波,虽然汐儿不在宫中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无人知晓。 且至现在为止,汐儿的身份还是太子废妃。 群臣反对的声浪一浪比一浪强,苏子墨却硬是以一人之力扛起这些声音,寻找汐儿的暗卫也一波接一波的放了出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十日前,他得到了汐儿的消息,日夜为继的处理完手头的重要事务,又将无关紧要的奏折压下,便再也按捺不住的微服出宫来。 原本要近十日的行程才能抵达的边陲小城,却硬被他压缩了一半的时间,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汗血宝马……他以为他再见汐儿会是愤恨的悲伤的心酸的,谁知道真的看见汐儿后,除了一片柔软到要溢出来的满腔爱意,他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更没让他想到的是,刚赶到便得到她将在今晚再度出嫁的消息,还是外室!他简直要当场崩溃!不顾一切的以势压人,在所有人目光中将汐儿的花轿转了个方向,来到他暂时被属下安排的住处。 汐儿本陷入在见到苏子墨的狂喜中,但很快她便醒转了过来思考。她在这里,他也在这里,那么本该在这里的慕容君在哪里? “这里是哪里?”她涂着樱红口脂的小嘴儿微张,轻声询问道。 “朕的暂居处。”他淡声道。 居然不是在慕容君为她事先准备好的小院里?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汐儿眨了眨羽睫却想不通这关节,迷蒙的水眸抬起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朕将你的花轿拦下来,抬到了这里。”他没有将刚才拦街以势抢人的一幕说出,只轻描淡写道。 “……可是……”她听着他的简短叙述,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么,今天要娶我的人呢?” 苏子墨努力压下又爱又怜又恨的情绪,也努力压下自己想要不顾一切将汐儿纳入怀抱中的欲望,冷声坚硬的开口答道:“死了吧。” “……不会……的吧……”汐儿嗫嚅着,脑子里没来及消化他突兀的答案。但清澈的月眸中却聚集起了一片迷雾,她的眼眶微泛红,小嘴儿轻启,死死盯着他清隽贵气的侧脸,像是离了岸的鱼般徒劳的喘息着。 “有何不可能。”苏子墨冷着声音答道:“朕的女人只要有人企图染指,除了死没有别的下场。” “你杀了他……”汐儿不敢置信的摇着螓首,那紧紧攥住棉被的小手也开始微微泛白颤抖了起来。 “杀他还需要朕亲自动手?”苏子墨讽刺一笑。 汐儿闻言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啊……这个人是整个中原之主,他想做什么都用不上开口,只要一个眼神,前扑后进的人便宛若过江鲫。 “慕容君……真的死了吗……”分明之前在花轿上还能听见他腼腆的道谢声,怎么就死了?这不可能的吧!苏子墨不是那样的人吧!况且他明知道自己嫁给了哥哥,还帮哥哥造了坟茔不是吗?他不是那种随便杀人的人吧! 苏子墨抑制不住的抽动了下嘴角,继续冷声道:“朕有这个必要说谎吗?” “……哦……这样啊……我明白了……”汐儿胡乱的点了点头,每点一下,便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坠落,显得那样纯美无助。 第三十四节:天边流云 她到底明白什么!?苏子墨控制住自己想要替她擦拭眼泪的欲望,继而走到床边的一张美人靠上,冷着声音对汐儿说道:“今天时间晚了先休息,明日你再随朕回宫。” 此时,汐儿却环住了自己纤弱的肩无声颤抖起来,像是只迷路的小兔般可怜弱小。 苏子墨默了默,预想中的没有得到汐儿回应,继而轻叹了口气,面朝着墙躺下。 他哪里知道,此刻的汐儿再度陷入了魔怔……她正环抱着自己瘦弱的肩,一边发呆一边眼神不知哪里去了……可怜的汐儿背已经够沉了,她一直背负着哥哥的生命,沉的腰都直不起来,沉的都要无法呼吸了。从现在开始,又要背负慕容君的了是吗……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她背负这些……为什么没有人问问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傻傻的四处看了看,眼眶青红着,红色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视野里全是妖艳的红色,是从知道慕容君的死讯开始吗……汐儿美丽的视线没有焦距,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不真实的时空,那里的沈临风和慕容君两人正阴鸷的盯着她,身上有数不尽的血水往下滴淌……涓涓的血水一直流动,一直流动,直到流动自己的面前,她往下看去,却看到自己的小手也是沾满了两人的血液…… 她吓了一跳!赶忙搓了搓自己的小手,又搓了搓,怎么还是红色的?怎么她的手会有这么多血,越搓越多,多到那血水也一直往下流动,她赶紧又想往棉被上蹭,但为什么棉被也是红色的?床是红色的,家具是红色的,所触所及都是红色的,就连窗外的糖月……都是妖艳无比的冶红色。 不行,要哪里洗一洗……汐儿呆怔着拥被下地,她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在这间装饰古朴的房内找到水,水在哪里? 苏子墨背着身子面朝里,耳里却不由自主的听着她一直在淅淅索索,他耐着性子闭眼不起身,听见她下床的声音他不由心中一喜,却不由升起某种希翼,她是不是就要走过来了? 啊!那里有水!汐儿美丽的月眸原本蒙着清烟,却在看见窗外波光粼粼的小池后不由露出些许迷茫的微笑。 她的棉被落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汐儿却依旧呆愣的微笑着,被苏子墨打散的长发被窗外的清风带起,丝丝在她身后飘散着……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窗外,仿佛那波光粼粼的小池就是她最后的救赎。 汐儿缓缓走到了窗前,她用自己鲜血直滴的小手扶住血红色的窗棂,好脏啊……好脏……她嫌恶着自己。 他闭着眼,微翘的羽睫在青色的眼睑下打上一片阴影,这段时间,苏子墨几乎没有任何时间休息,虽然几个月前受过的刀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但毕竟曾大伤过元气,所以他的脸色极差,但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立刻飞身到汐儿身边见她。 苏子墨的心被吊在了半空中,左等右等,那轻弱的脚步声却没有朝他这个方向走来,她到底要去哪里呢? 这个时候,她弯下腰,双手张开像是只快乐的小鸟,忽然往下俯冲了去。 他偷偷的睁开了眼,却在同时看见汐儿脸上挂着令人心醉的迷茫笑意,正张开小手向窗下的小池坠落而去。 “不!!!”他撕心裂肺的喊道,冲过来却只来及抓到汐儿原本就没穿好的水红喜服外衫……紧接着‘扑通’一道入水声映入他的耳际,汐儿整个身子没入了水中没有了踪迹。 途剩一圈圈波心荡开的涟漪。 看到这一幕,苏子墨呼吸不稳着,心就像被人当场一剑贯穿!剧痛无比! 他没有半分犹豫的紧跟着跃窗而出,‘扑通’一声入水,他在碧波中双手奋力往前游去,却看见汐儿的长发和纯白的寝衣在碧波中安静的下沉着舞动着,她美玉般的小脸也似被碧波照成淡青色,美目紧闭,但诡异的是,她的嘴角却是微微上翘着的,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微笑。 是在嘲笑他吗?是在嘲笑他如此卑微,只配被她玩弄于股掌间? 苏子墨一口气游了过去,将汐儿的纤腰紧紧揽在手中,他朝她幽闭的粉嫩小嘴儿上俯去,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渡了一口气过去后又揽着她奋力朝上游去。 随着‘哗啦’的破水声,苏子墨横抱着晕死过去的汐儿从岸边爬了起来,两人皆是湿漉漉水鬼一样,一路走一路滴水。 远处巡防的微服禁卫军看到吓了一跳,赶忙冲了过来簇拥着二人回房,又有人回去叫随行的大夫。 这日为着陛下寻回心爱的汐儿小姐,虽然没有直接吩咐他们,他们却还是极识趣的守在这庭院的边缘处不去打扰,没想到这番好意却让陛下和汐儿小姐遭此大难,恐怕稍后等着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了!只盼望着汐儿小姐能赶紧醒来替他们求求情,因为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能说动陛下的话,那么除了她就再没其他人选了。 因守在昏睡汐儿床前的苏子墨怎么都劝不走,太医只好求着陛下干脆在汐儿小姐房中更衣,一个昏死过去的还不够,如果苏子墨再因为穿着湿衣服染病,他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待苏子墨走到屏风后随便套了身银蓝蟒绣常服出来时,太医正从自己的针匣中取出了约一筷长的银针,聚精会神地,从汐儿的百会穴缓缓刺了进去……那么长的一根银针没入头颅,汐儿却还是小手交叠在胸前沉沉迷睡着,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就像尊瓷娃娃般没有丁点反应。 苏子墨脸色阴沉的站在其身后,不发一言的等太医施针完毕。等太医治疗完才急忙问道:“如何?”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想要跪俯在地上回话,却被苏子墨一把拎直了身子,他厉声道:“耽误时间干什么?到底如何?” “微臣已经施针完毕,汐儿小姐应该很快就无恙的……只是。”他悄悄的瞥了眼陛下的脸色,有些扭捏道。 “只是如何?”苏子墨坐在汐儿的床前,轻握住汐儿粉白微凉的一只小手,另只手正细心用干棉布替汐儿擦拭身后还未干透的湿发。 “只是……汐儿小姐这身子月份还浅,所以还得安胎药一起伺候更为稳固些。”太医小心堆砌着词组。 “你说什么?”苏子墨猛地回味过来太医话里的意思,汐儿怀了孕?是那个叫慕容君的吗?所以听见他死了她才自杀?苏子墨的面皮不由自主的抽动着,似有无尽的恨意,但目光落在汐儿的芙蓉面上,却忍不住那样怜爱……天爷!他快要被这又爱又恨的情绪折磨的不像个正常人了吧! 原本英明睿智如他的苏子墨此刻忘了问太医,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太医自然也没敢再提,但如果苏子墨知道了汐儿腹中孩子的月份,那么一切的答案就迎刃而解了吧! 汐儿在苏子墨和太医的彻夜守候中醒来,她醒来之际,便看见苏子墨那既铁青又温柔的面容,他笨拙而僵硬的想要喂药。 她却不由主呆楞了一下,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太子夫君在这里?她不是昨天和慕容君假成亲吗? 那么,又是和以前一样在做梦咯?这次居然梦到太子夫君来抢亲,还梦到他杀慕容君,真是可笑,她也太有想象力了!不过……能梦到亲亲太子夫君还是很棒的事呢……毕竟她……是多么的思念他啊…… 想到这里,汐儿不由露出了一际令人心悸的微笑,她靠在迎枕上,粉嫩小嘴儿微张着接了他舀过来的汤药,一口接着一口,他喂的认真,她也喝的很乖巧。 汐儿丝毫不带遮挡的痴痴望着苏子墨脸孔,反正是在她的梦境中,那么不管她如何放肆都没有关系,想到这里,她举着微凉的指尖在他俊脸上轻触,坚硬而又柔和……还带着温热,就和以前的他一样,这个梦真的好真实。 因着汐儿的突然碰触,苏子墨不由身形一僵,连手里的药碗都差点持不住,他一动不敢动,就怕戳破这瞬间的安然。 汐儿此时却眉眼弯弯的歪了歪头,笑着往迎枕上轻轻一靠,满足的叹了口气。接着,又缓缓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餍足的眯起了眼睛。 看着她的动作和不太正常的反应,苏子墨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突然冷声说道:“还不滚过来看看!” 原本缩在墙角扮透明的太医赶紧滚了过来,持起汐儿的脉搏,然后轻声答道:“回陛下,小姐这是已经清醒了。” “你是谁?”汐儿却愣看着这个在自己旁边望闻问切的陌生太医,她做梦时向来只能梦见太子夫君和见过的亲友,什么时候这些连见都没见过的都会入梦了? “回汐儿小姐的话,微臣太医舍散人。”太医连忙俯身答道。 “你是真人?”汐儿的表情微微怔住了,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羽睫。 “……回汐儿小姐的话,微臣自然是真人啊!”太医答道。 “那么……我这不是在梦境中……对吗……”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呓语了一声,突然小手摁了下自己的太阳穴,重重揉了一下又闭上美眸喃喃道:“等我再睁开眼,醒了后就一切回到现实了……” 她微扇着羽睫,蝶翼般的轻轻扇动着,然后迟疑着,悄然眨开了……还是太医那张惶恐的脸。还没醒吗?汐儿又重重摁了摁太阳穴,再度闭上美眸睁开……还是太医那张连表情都没变的脸。 ……不是梦境?可是……她又赶紧闭上了美眸,这次缓缓睁开后却看到了苏子墨那阴沉不定的俊容,他看着自己,从牙缝里挤出话般的森然:“你就这么不想面对朕吗?朕就在这里,你也没有做梦!” “啊?”汐儿发呆着望向他。 “你不信?朕证明给你看!”苏子墨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俯下脸来狠狠含吻住了汐儿。辗转吸吮,牙齿轻轻啃咬香软的唇瓣,灵活的舌头撬开汐儿紧闭的贝齿,长驱直入,尽情在里面和汐儿的嫩舌纠缠,肆意搅拌,吸吮着汐儿口中的蜜汁,更有点点银丝在汐儿口边滴落,显得那么淫靡和可怜。 苏子墨的呼吸越来越深沉,深沉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他双拳突然紧紧握住,接着,一把推开了汐儿,咬牙克制自己想得到汐儿的欲望,冷声道:“现在你还不相信吗?” 推倒之际,可怜的汐儿却顺势歪倒在了床边,紧接着一阵惊魂夺魄的呛咳声袭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呕……呕……呕……” 她在作呕?“我的触碰你就这么恶心?”苏子墨凄厉悲凉的往后倒退了一下,他极愤恨的又看了一眼太医,丢下一句‘看好她’便甩门出去。 “……咳咳……咳咳咳咳………………”然而汐儿却还是歪着身子捂着小嘴儿在剧烈的颤抖呛咳着,越咳越咳的厉害。突然某个瞬间,太医看见她那白皙柔软的小手手缝似乎往外漏出了什么……啊!是粘稠浓厚的血水……越聚越多,越聚越多……最后全部沿着她的手缝滴落在地面,仿若是一朵嫣然绽放的洛阳魏紫,那样妖艳,那样夺目,那样灿烂到近乎无望的华丽…… “汐儿小姐!”太医惊呼着冲了过来想要诊脉,却被汐儿伸手阻止了,她还在剧烈的喘息着,双目却那样精妙的死死盯着他,让人毛骨森然。她张开满是血污的小嘴,阴冷着声音道:“……不许告诉他!” 太医瞬间便明白她话里的‘他’是谁,却惶恐道:“可是微臣不能对陛下说谎!” 汐儿的妙目幽光更盛,她是个原本极柔弱的人,但突如其来的冷硬总是特别让人愣神。“我没有要你和他说谎,我只要你不说,他不会问起的……” 太医果然呆楞的无言了。 汐儿又喘着气,从自己寝衣暗袋中倒出了一颗有些无端泡化的黑色药丸,气息不稳的仰头吃了下去。 这药丸的香气……太医心惊的表情露了出来。 因为汐儿落了水受惊,所以没法立即跟随苏子墨回宫,但因着苏子墨是微服出巡,宫里实在是瞒不了多久,所以只得让汐儿住在天墉城的暂时住处里将养,由苏子墨先行回宫,等汐儿身体好些再上路。 临别之际,别扭的苏子墨果然和心事重重的汐儿又闹了个不欢而散,一个人脸色铁青的先回去了。 汐儿留在暂时的住处中,整日靠在窗前发呆,有时也做做针线研习茶道,偌大的天际白云飘飘,是那样美好。 月芙姐那时问过,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看着窗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月芙姐不知道,因为她就是喜欢啊……从小她就极羡慕窗外的小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想去哪里就不去哪里……过着自己做主的生活……自己做主……可以自己做主……爱谁,不爱谁,离开谁,不离开谁,留下,抑或远走……是那样的自由自在。 而她,到底是不是也能像那天边的流云,像那展翅的雄鹰,自己替自己做主一回,确认自己的本心呢? 第三十五节:回宫 很快,汐儿在太医的允许下,回宫的日子也敲定了。 那日,她坐在低调奢华的马车中,孤身离开了天墉城,就像她孤身来到天墉城一般。窗外的杜若花开的那样艳,小院中她喜欢的紫藤架,应该也满目苍翠了吧。 临走之际汐儿曾经提出要求,想要再见一见月芙姐和她一手打理的温馨小家,那里还有许多许多还没来及带走,交给月芙姐姐暂管的孩子小衣服。 可惜太医和看守她的侍卫长都不同意,表示这是陛下的口谕,不许她见任何人,也不能去别的地方,她只能作罢……马车被布置的很柔软很平滑,走在官道上一丝震动的感觉也无。 她的马车一路前行,虽然没有人可以直接坐马车进宫,必须要走一段路。 但这次汐儿的马车却长驱直入,从宣武门一路笔直的驶进了寝殿,这让人侧目的恩宠简直要喧闹起整座王城。 汐儿一下马车就看见了满殿的淡粉纱帘飘飘,还有果然如苏子墨那时在草原上所言,寝殿后殿有座极大极大极大的衣柜,大到可以躺下一百个汐儿还有剩……汐儿的小手在那巨大无比的紫檀木柜上一格格流连……好大的衣柜……没来由地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真的躺在了里面……那就是棺材了罢……躺在这般大的棺材里面该有多寂寞……如果可以,她死后还是想要变成一股青烟,就那样四散着……逍遥着……自由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殿中或站或跪的守了一堆宫人奴婢,其中还有几个是熟面孔,是当年她还在太子宫中时便服侍过她的,个个眼角都在偷瞄她,见她得以风光回转,开心的表情溢与言表。 汐儿温和地微微抬了抬手,虽然只着了最普通的家常衣衫,乌发也随意的绾了起来,却自有温柔的尊贵上位者气息散染开来……那些宫人奴婢便都起身无言躬着腰退到一边了,静处时除了西洋时钟的‘咯哒’走字声,连呼吸声都是那么克制,就像整座宫殿寂静无人一般,除了四个字‘天家风范’可以形容再无他选。 这个时候汐儿的肚子已经可以从侧面看出明显的起伏了,回宫后汐儿在宫婢的帮助下沐浴更衣,又换了身茜红的后妃常服。 虽然还不是皇后,但是她所享用一切都早已经是皇后的待遇了。 看着鸾镜中的汐儿被自己堆砌上了华丽无比的宫妃髻,又簪上了大朵正红的皇绢牡丹。在太子宫中就一直帮汐儿整理妆发的宫婢终于一个没忍住,眼泪溢了出来。“娘娘!” 汐儿端坐在鸾镜前,从镜中朝着巧手的宫婢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不要哭。”她柔和清越的声线却让宫婢更想哭。 “娘娘,陛下说您一定很思念母亲,所以知道您的行程后,就已经提前替您宣召了沈夫人在偏殿等候,此刻正等着您的宣召。”宫婢悄然擦了擦眼泪,小声道。 汐儿的视线原本落在摆在妆匣正中央的一支缀满柔和黑色珍珠的发簪上,听到这里也有些微微激动,她点了点头,却不是宣召,选择自己直接走路过去偏殿见母亲。 母女在汐儿入宫后便不曾相见,若是在以往的情况下,这样的会面不消说又是一番哭天抹泪。 但孝顺的汐儿却选择报喜不报忧,只提自己要被封后多么风光,流落在外的苦楚一概不提,不旦自己坚持不哭,还一直替默默垂泪的沈夫人擦拭。 沈夫人虽然早就知道女儿流落在宫外,但女儿闭口不提她也不忍说破,只不停的絮叨着有孕在身要如何保养自己,两人都是有意的隐瞒,所以到也一时温情无比。 外眷不可在宫中过夜是宫里传下来的祖宗礼制,汐儿在目送母亲出宫后,再回转来已经是将夜了,虽然下午曾经陪着母亲用过茶点,但现在这个饭点上又饿了……果然母亲说的对,一人吃两人补,有孕在身确实比以前要易饿些,寝殿食案上已经整治了数道佳肴,汐儿并不挑食,除了荤食是她打小就坚持茹素的缘故,其他倒是见什么吃什么。 苏子墨就这样立在浅粉纱帘之后,清风拂起他寒鸦般的长发,他看着汐儿正乖巧惹人怜爱的自己用着膳,将自己照顾的极好。 平日里他从来不曾觉得这冰冷的寝殿到底有何吸引,但此刻只是因为汐儿身在其中,小小的身影那样温柔,他无端觉得这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带着甜香。 近乡情怯的苏子墨不敢打搅,就这样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汐儿吃饭,待到她用膳完毕起身时,他便又往里面闪了闪,却看见她鼓起的小腹……他的双目顿时有些泛红,指节也不由紧紧的攥了起来。 用完膳的汐儿没有歇息,由侍女扶着她在殿中来回走了两圈消食,之后又在临窗的小灯前坐了下来,发愣看了会夜幕后,汐儿又嘴角噙着让人迷醉的微笑,手里取了新浆洗过的棉布缝制着什么。 他定睛去看,却发现那一针一线似乎是个襁褓的雏形…… 原来汐儿在替她肚子里的孩子缝,她甚至还没有替自己做过一针一线呢。苏子墨苦涩无比的想着,但他不知道,其实汐儿替他做过很多,只是当时他还孤傲着,汐儿一件都无法送出来。 身侧有宫婢手中端捧着什么从外面入内,看见纱帘后站了个人影,她吃惊要叫,却看见阴影中苏子墨缓缓露出冷淡的脸,随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她慌忙低下头去装作没看见。 是陛下!他明明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要躲在这里?这里分明是他和汐儿娘娘两人的寝殿,他这么闪闪烁烁要做什么? 宫婢慌乱无比的想着,面上却不敢带出来丝毫。 她哪里又能知道苏子墨现在这复杂别扭的心境,他一边深爱着汐儿,一边又恨汐儿不过离开他几月之久就别嫁他人,甚至还怀了身孕。他心里是祈望汐儿可以追逐着自己身影的,哪怕她是装着的也好啊!但又不忍心让汐儿真的追逐着自己,他怕自己情不自禁就想回应她,所以连看都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这还只是汐儿回宫的第一夜,以后还有那么漫长的一生,他该怎么做才好? 知道汐儿今日回宫,他在朝上坐立不安,却还是耐着性子和大臣议完了全部事,又批复了积压下来,高度快要直冲穹顶的奏折,又接见了来朝的使臣,七七八八的做完这些日常。刚听到暗卫说汐儿已经回来之时,他原本是想直接丢下这些冲回来的,但真的做完后,他又挪不动步了。 等到夜幕降临时,才怀着这样别扭复杂的心思回转了来。 苏子墨还在发呆,汐儿却不知何时已经发现了他,放下做了一半的衣物,莲步轻移着来到他面前,柔柔的行了个宫礼,轻声道:“陛下。” “朕刚回来,……你今天都做了什么?”苏子墨装作自己是刚从外面归来,虚浮的将汐儿搀扶起来,两人相携着回到寝殿的案前坐下,就像那时他们在草原那样亲密无间。 “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和母亲聊了聊家常,她还夸我腹里的孩子极乖巧,说当年怀着我时反应挺大。”她微微垂下螓首,轻声道。 苏子墨收在身侧的双拳却不由自主的收紧了,需要这么若无其事的谈起这个孩子吗?难道连装都不耐烦装一下?他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回应汐儿道:“这样啊。” 彼时的苏子墨并没有发现汐儿话里的破绽,若她还是失忆中,又如何识得自己母亲?可笑这位陛下睿智过人,却一直在汐儿身上栽跟头,患得患失。 没有察觉到苏子墨的情绪克制,也没有忆起自己话里刚才什么地方不对,汐儿继而柔柔的说道:“陛下,腹中的孩子还没有名字呢,不如你来想一想好吗?” 欺人太甚了不是吗?让他给他们的孩子起名字?她还真是丈着自己对她的爱为所欲为啊!呵!苏子墨微微侧首,控制不住的想要拔腿就逃,却又舍不得离开汐儿的身边,哪怕不说话,只单纯瞧瞧几眼也好啊! 他静静平息了一会儿,再度黯然开口道:“朕不知道如何取名……” “这样啊……不怕陛下笑话,其实,汐儿早就想过了,汐儿写给你看好吗?”汐儿不疑有他,只柔柔的起身,莲步轻移着来到一旁的书案前,于此同时,早有伶俐的宫人研墨展书的伺候在前。 苏子墨心中怨恨不已,迷恋不已,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紧跟了上去。 看见她正提起一支狼毫小笔认真书写,他定睛一看,上面娟秀纤细的正书着两个端正小字‘莫忘’。 “陛下你看,这个名字好吗?会不会太儿戏了?”莫失莫忘,虽然有点可笑。但却是她对自己孩子最真挚的愿望,希望他永不忘自己的生母,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小私心,这样以后每次太子夫君叫一次‘莫忘’,就会想起那时早就不在人世的自己吧……这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私心让她自叹不已,也许,是在知道孩子的存在后就这样想的吧! 汐儿还俯上去用粉嫩的小嘴儿吹了吹,然后又将那张纸拾了起来,好温柔好温柔的端视着。 这是什么乌七八糟的名字?简直愚蠢可笑到让人齿冷!但苏子墨却胡乱的点了点头,不想听她和那个人之间的感情故事,更不想再继续这个愚蠢的话题下去,他改为轻轻攥住汐儿柔弱的小手想要拉她离开书案,谁知汐儿的手没有稳,那张书写着‘莫忘’二字的纸便轻柔柔的飘了下去,落在地上。 “掉了……我孩儿的名字……”汐儿却宝贝异常,她抽出了苏子墨本就握的不紧的小手,有些吃力扶着肚子想蹲下去捡起来。 “不要再管那个该死的名字了!”一直在压抑忍耐的苏子墨突然发作了,他再次伸手紧攥汐儿拥入怀中,这次却攥的极紧,紧的都要将汐儿的腕骨捏碎了。 “怎么了……”突然被苏子墨拽到怀中的汐儿气息不稳着,美丽的月眸还在看着地上那张轻飘飘的纸。 “你不要再管那个名字了好吗!”苏子墨却只是将汐儿紧紧纳入怀中,心中一片迷醉和荒凉。 “原来,你不喜欢啊!”误以为苏子墨不喜欢自己起的名字,汐儿些许失落的轻轻叹了口气。 “我何止是不喜欢……汐儿……你能不能……”苏子墨艰难的开口着,却似乎连这个要求都无法诉说出口。 “嗯?”汐儿乖巧的仰起了小脸,看着他的面孔一片青白,她顿时心碎不已……但回想起哥哥和慕容君二人来,她的脸色也开始难看了起来。 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心智不坚定起来了,分明两人之间已经再无可能,却由着自己的心意让他接自己回宫来,那么之前的那场离去到底又算什么呢?可怜的汐儿左右矛盾着,一会想要听从自己的内心,一会又放不下哥哥和慕容君的包袱,像是要被这两股力量从内里撕扯开来,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你能不能……把这个孩子落掉!”苏子墨抿了抿唇,轻声询问道,那么轻,那么柔,像是怕惊吓到了谁一般。 “……你说……”原本正感伤的汐儿突然听到了这几乎不可思议的要求,她简直不敢置信,汐儿迷迷瞪瞪的微张着檀口:“……你说什么……”她听错了吧?这怎么可能?苏子墨要求自己落下和他的孩子?! “朕说,把孩子打掉!”他再度开口道,但这次却要坚定许多。 “你疯了吗!”汐儿不敢置信的摇着螓首,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是为了这个孩子才焕然新生的,如果没有了这个孩子,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埋骨,他居然要求自己落掉孩子!!? “朕没有!汐儿你听我说!”他箍住她的肩膀,话说的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坚定:“我们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的!这个孩子……你别留下来好吗?”他只提这一个要求,只有这一个要求!拜托!不要拒绝他!苏子墨内心疯狂的祈求着。 哪知道汐儿的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她挥舞着小手想要脱离,却挥不开苏子墨钳制自己的手,她奋力的挣扎着说道:“不!我不会答应你的!” “汐儿!”苏子墨紧紧的盯着她,眼神里越来越焦急,一心只想说服她。 “不会有别的孩子的!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汐儿的小手却指节泛白着,无意识的说出了真相。她森森的看着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不敢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知道在说什么吗?他知道他在提出什么的要求吗?他以为他在做什么? “怎么会没有时间!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苏子墨也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以为她还是心里想着逃走,便厉声打断了她。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执着,她既然已经跟着自己回来,不就是已经准备要和过去一刀两断了吗?不是默许了成为自己的妻子了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个孽种……是打着随时要逃走的算盘吗……这个孽种……早知道,他会在晓得这个孽种存在的瞬间,就一碗红花给她服下去才对吧!他疯魔的想道。 “不!不!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来!”汐儿红着眼眶,癫狂的挣扎着,苏子墨却除了钳制她,什么动作都不敢有,就怕伤着了她。 “可你已经跟着我回来了啊!难道你不是默认永远留在我身边了吗?”苏子墨高声问道。 汐儿的小脸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一片惨白,她慌乱不已的双手捣住自己的耳朵,挣脱不掉,只能徒劳的凄凉尖叫着:“我没有!是你强行带我回来的!是你强行转了我花轿的方向,我要去的地方是慕容君的家,但你杀死了他!是你让我无处可去!我没有默认,我并没有默认!” 不是!她没有默认!她根本就不会也不可能期盼他带自己回来的,在哥哥为她死后,他又杀了慕容君,她怎么会这样下贱的还想着和他的半分可能呢?她怎么会这样令人作呕的还想着生下孩子,想他一辈子不忘记自己呢!他们二人之间应该早就断了联系,连想一想都是下贱龌龊无耻的! 汐儿气息不稳着,浑身突然颤栗了起来。 苏子墨心中焦急万分,他赶忙松了手劲轻声问道:“你怎么了!”说着又高声唤道:“太医,叫太医过来!” 在他松手的瞬间,也不知道汐儿哪里来的力气,她狠狠的推开了他,然后转身没命的往殿外跑去! 第三十六节:妒火焚身(h) 她又要逃走了!苏子墨的脸上一片震惊不已,他铁青着脸几步赶上,从身后将汐儿一把横抱了起来,汐儿疯狂的挣扎着,小脚乱踢,小手也在不停的厮打着苏子墨的胸膛。 苏子墨怒意勃发着,几乎要被妒意燃的烧了起来。 沿途的宫婢侍女个个屏着息,生怕惹到当下的陛下。 汐儿不止是手脚齐用,她还学会了用嘴咬苏子墨的胳膊,可他却一言不发的怒火高炽着,任由她疯狂挣扎,两人一路来到寝殿的合欢床前。 在被摔下去柔软的床榻时,汐儿瞬间明了苏子墨的想法……不!她还怀着孩子! 她不顾被摔下去的头晕耳眩,再次攀爬了起来想要往外跑去,却被再次紧跟上来的苏子墨一把箍住了,她奋力的拍打着他的手臂,骂道:“疯子!你是个疯子!”然而苏子墨充耳不闻。 他咬着牙将汐儿笔直拖上了合欢床,怕汐儿再逃跑,他大手随意扯下粉色纱幔上的飞巾,将汐儿的手,眼睛,还有粉嫩的小嘴儿同时缠了起来。 “是,我是疯了!让你打掉孩子你不肯,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不肯,你就这么厌烦看到我吗? 你连装都不耐烦装一下吗?恐怕我把心掏给你,你还嫌脏吧沈汐儿!!!”随着苏子墨这愤恨的告白之声,他扯下了汐儿和自己的衣物,可怜的汐儿赤身裸体却还被捆绑的好惨。 褪下衣物后,只见汐儿雪白的赤裸娇躯依旧瘦弱不堪,中间的小腹却突兀的隆起了些许,让人心惊不已。 此时苏子墨的心中却只有一片愤恨,他将汐儿转过身去,把住她还在拼命扭动挣扎的雪白香臀,他将自己早就刚涨的肉棒举着,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根本没有准备好的花心。 她的双手被苏子墨牢牢捆起,举高过了头顶,她奋力挣扎到上面满是血痕都无法挣脱开来。感觉到下体苏子墨的求欢,那粗大的肉棒正疯狂的冲撞着自己的花穴之口,汐儿发疯一般的还在垂死拒绝着。 然而苏子墨此时已经完全疯魔了,他扶着自己的肉棒,狠狠的撞击着汐儿的花心,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撞了也不知是多少次也无法钻入汐儿没有准备好,干涩无比的粉嫩小穴内。 苏子墨只得俯下腰来,低头‘啧啧’舔吻着汐儿那弓起的纤细美背,他的牙齿轻撕轻吮,瞬间在汐儿的美背上落下已经一片狼藉的血红吻痕。从后面看来,她的身形依旧宛若少女,根本看不出正面还有个隆起的小腹。 “…………唔……”可怜的汐儿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连手都不能动,除了偶尔破碎的发出几声娇吟来,竟是徒劳的什么也做不了。 苏子墨的薄唇在汐儿美背上吮吸着,大手也不闲着的来到她的雪白小兔前,那对丰乳因为有了身孕而更加丰满了起来,乳尖却也极敏感,苏子墨粗鲁霸道的揉搓着她的双胸,一会儿捏成一个形状,手指还在她敏感的乳尖上来回拧搓着。 “…………唔……唔……”可怜的汐儿被这番粗暴的拉扯到好想媚叫,可惜她却口不能言,嘴不能闭……点点蜜津也沿着那弧度优美的嘴角缓缓滴落了下去,显得那样纯美和无望。 苏子墨来回搓揉着汐儿的美乳和乳尖,见她敏感的呻吟出声,疯狂挣扎的速度也减慢了些许下来。他以为是自己掌控得法,却不知道汐儿体弱,身子早就强弩之末,根本没有那么多力气来抵抗。 他喘着粗嘎的气,大手又转而攻向了汐儿的花瓣,他在自己口中润滑了一下,又将两根手指在她粉嫩不堪的花瓣上刺捏搓揉,来回轻扯,可怜的汐儿身不由己,那雪白的翘臀还在轻轻的摇晃着拒绝。 被这番玩弄搓揉花瓣,汐儿能感觉到自己的花道内渐渐濡湿了起来,苏子墨也很快感受到了这份微微的湿意,此刻,苏子墨的吻一路从美背而下,到了她的翘臀前,又含吻住了她的粉色花瓣,激情的吸吮着那散发甜蜜芳香的美人淫汁味道,啧啧的舔吻着那已经悄然绽放的诱人花穴。 汐儿此刻的脑海里似乎有一道闪电划过,她能感受到苏子墨的舌正在自己的小穴口来回舔弄,‘啧啧’的水声是那样羞人,她居然这么快就败在他的玩弄下来。 心中一片悲鸣的汐儿像是被人一分为二,一面希望苏子墨可以立刻停止下来,不要伤到她的宝宝,一方面她又淫贱无比的希望苏子墨永远不要停下来,这份欢愉,她还想更多。 苏子墨哪里知道此刻汐儿在他身下脑子里还在无望的想着什么,他正来回推挤着舌入她的花道内,将那流淌的蜜汁吞进口中,又哺了一口自己的口水出来,他的口水和汐儿的淫汁二者在她的花穴口交融着,很快便湿的一塌糊涂起来。 他突然舌尖往外挪,离开了花穴后改为向上,直来到那微含在其中的花核前,他改为含住了那颗因为情动而微微充血的花核,用舌尖在上面旋转着…… 这番刺激汐儿还从没有领受过,她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昏头转向了起来……香臀也更加不堪的淫秽摇动起来。 感受到汐儿的变化,苏子墨喘着气,另一只手来回搓弄着自己的巨根,他道:“可以了……” 说着抬起脸来,将那肉棒又重新抵在了汐儿的香臀上。 那突然离去的欢愉让汐儿迷醉着,她星眸不可视,原本是黑暗一片的,但那时眼前却像是裂开了大朵的焰火,绚丽夺目到几乎快要暴盲! “来吧!”他将那肉棒在汐儿的花穴前来回移了移,汐儿摇晃的更加厉害了……随着身后他的一声闷哼,她的花穴就像是被撕裂一样钻进来了他的龟头,汐儿似乎被乍空了呼吸,张着小嘴儿像上岸的鱼一般,无力的呼吸着。 但这并不是结束,紧接着又是一撞,这一下,苏子墨的巨根直接撞进了汐儿子宫口,可怜她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着娇躯痉挛着,口中还在无望的唔咽着:“…………唔……唔……”显得那样纯美和无望。 一场疯狂的抽插就这样开始了。 苏子墨抽插的速度极慢,一抽整根抽出,一插整根没入到汐儿的子宫口。他极有技巧耐心的玩弄着汐儿的身心,可怜孱弱的她哪里能受的了这个,何况汐儿还超负荷的怀着和苏子墨的孩子。 “…………唔……唔……”可怜的汐儿口不能言,只能不安的摇动着螓首和香臀徒劳的拒绝着,她美眸上蒙着的粉纱已经被泪水侵湿,显得那样悲伤。 苏子墨暗哑着嗓子,就像是三天三夜没喝水,这番缓慢的抽插,对汐儿来说是折磨,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覆在汐儿的美背上,手下在拼命抓揉那对丰软的雪白小兔,身下却在缓慢无比的来回肆意抽插着汐儿。 她的花穴紧缩,挤压着子墨的肉棒来回磨蹭,拼命吸附着他的分身,越来越多的淫水在花道内聚集,发出浓稠的羞人‘咕揪’声。汐儿有一下没一下的喘着气,数次被苏子墨干得直忘了呼吸。 “……啊……看你还……逃不逃……干你……干到你床都下不了……看你还离开不离开我了……嘶……吸的好爽……”苏子墨咬着牙,慢插慢抽慢旋,但汐儿那紧密的花道一会儿将他的肉棒如数吞吃了下去,一会儿又吐了出来,黝黑和粉红这二者之间有种让人想要疯狂占有和侮辱的美,两人交媾结合的部位是那样让人心惊,浓稠成带状的淫水变得黏答答,将汐儿的花穴糊的乱七八糟,苏子墨也呼吸越来越急促……不行了……这样控制自己,不是惩罚汐儿,是在惩罚自己了! 可怜的汐儿被粉纱蒙住了小嘴儿,哪里能回答他? 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发出‘……唔唔……’的诱人媚吟,她的美玉小脸动情的粉白着,还在不安的摇着螓首,那粉嫩的小嘴嫣红撩人到几乎要滴出血来,让人一看就知她正在经历着怎样的一场刺激欢好。 “……嘶……汐儿你的身子……好软好暖好柔……真想一辈子呆在里面不出来……嘶……哦……”苏子墨动情的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那原本静静流淌的交合淫水瞬间四溅了起来,飞到他和汐儿的大腿上都还有很多星星点点的粘液。 “…………唔……唔……”汐儿只能不停的柔弱的摇着螓首,她的宝宝!她的宝宝! 其实一般来说,六个月左右的身孕作爱也不是不行,但一般男人都不大能尽兴,毕竟还要照顾自己妻子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可汐儿的情况却不同,一则她身子柔弱不堪,二则在她身上努力抽插的男人,根本不管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不得不说此刻汐儿的心中悲惨无比,一边沉沦在苏子墨的性爱里,一边又担心着自己的孩子,颗颗珍珠般的泪水瞬间被覆着眼的粉纱吸了进去……眼前一片黑暗无望。 “…………你吸的轻点……汐儿……哦……”苏子墨来回抽插着,猛插猛抽猛旋,每次都是那么迅猛,像是有了这次就没下次般的不知餍足,感受到汐儿越来越绞紧的花道收缩着,那里面仿佛有一百张小嘴儿在吸附他,他差点撑不住射了出来。 他大手猛地在汐儿雪白的小翘臀上拍了一掌,很快现出了一片粉红的五爪印来:“……嘶……轻点儿啊……我的宝贝汐儿……” 因为被打了一记,汐儿的花道却反而收缩绞的更紧了,甜蜜的淫汁不停滴落是那样淫荡和纯洁。 她不由的颤抖着身子,连双目也控制不住的翻白了起来……那乍空的呼吸让她肺部被强烈的刺激挤压着……而牢牢蒙着的檀香小嘴儿无法咳喘出声,她控制不住的抽动着……蓦然,那掩住嘴的粉巾突然变得血红,紧接着,一连串血水像是止不住般的滴落了下来。 然而苏子墨趴在汐儿的纤细美背上,一腿跪,一腿伸,还在‘噗呲噗呲’的迅猛冲撞着汐儿饱受蹂躏的花穴,两人交合的位置发出‘啪啪’的肉击声,显得那样淫秽,又那样无望。 浓厚的男女交媾欢好气息在寝殿来回飘散着……掩盖了汐儿那身下淡淡的血腥气。 “……汐儿……汐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哦……”苏子墨一边迅猛无比的抽插着固定在身下的可怜佳人,一边口中哀求不断。他哪里知道,不知何时汐儿已经昏死了过去,却还是被他环抱住腰肢前后款摆着来回抽插。 汐儿的双手被绑起,此刻正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垂在那里,显得很是惊心动魄。 可怜的汐儿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再也不能回应苏子墨一句半声。 得不到回应的苏子墨却还在汐儿的粉穴内不停的冲撞,逞着自己的兽欲,他加大力度来抽插可怜的汐儿,而她却仿佛是个柔软的布娃娃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和反抗,只能徒劳的被他时不时干的娇躯往前一耸一耸着。 自顾自欢愉的苏子墨终于在又过了一点时间后,低吼着在可怜的汐儿体内射了精,在肉棒退出的瞬间,那纯白的粘液还在顺着她被插的合不上的粉嫩花穴中‘啵啵’流出,显得那样淫秽无望。 苏子墨喘着气,他平复了一下想要将身下的汐儿转过身来,让她的螓首躺在他胸口稍事休息。他微微抬高了点音量对刚才全部退到外边的侍女道:“传水来。” “汐儿,等下我先帮你洗……”苏子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了,将汐儿翻过来的同时,因为没了扶持,汐儿的娇躯便软软的歪倒在了一边,她额前的乌发一片湿润,原本该是粉红的小脸此刻白成了一张纸,那原本缠着她小嘴合不上的粉纱,却已经被口中还在不停无声涌出的血水染成了黑色,再定睛看,她的身下是一片足有半个身子那么大的殷红血水氤氲开来…… “汐儿!”苏子墨就像是被人丢在了冰窖里,他抖着手,左右仓皇的看了看,又用刚才脱下的衣服掩住她口,似乎这样就会让汐儿还在不停往外狂涌的血水停止下来,但只是刚刚敷上去,那衣料就瞬间被浸透。 “……汐儿!”然而除了呼唤她,苏子墨居然什么都不会了…… 他一把将已经没有知觉的汐儿紧紧揽在怀中,似乎这样就能永远不分开,而她还在不停的无声涌动着血水,那么多,那么红的血水瞬间就打湿了苏子墨的胸膛。 他抖着手,低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怀中还在吐血的汐儿,半天都找不回声音来。 “陛下……”侍女们端着水盆鱼贯而入,在看到床上赤身裸体愣住了的苏子墨,和被他紧紧揽在怀中的血人汐儿后,失声的尖叫此起彼伏…… 第三十七节:没有时间 皇帝已经足足三日没有上朝了,就从沈汐儿回宫后那日开始。 果然是妖后! 此时已经有流言在朝堂阴暗处小声的传达着,在某些个官员也开始小声抱怨的同时,他们看到当朝的一品宰相正阴冷的看向这边,似乎他们再多说一句就会被直接拖出去赐死。 这妖后又不是他的女儿瑜妃,他不高兴个什么劲? 不过谁叫人家官大呢?个个又像是猫叼舌头般低下头去不语了。 而苏子墨三日未上朝是在干嘛呢?这位英明的年轻君主此刻正神色茫然的守在寝殿内,从第一天的呆楞,再到第二天的疯魔,再到第三日现在的茫然…… 是的……茫然……这三天他没有休息,整座太医舍也没有人休息,太医舍似乎被整个搬到了皇帝的寝殿,所有人都驻扎在这里。 苏子墨正茫然的坐在寝殿一角,看着太医来回的忙乱,他甚至不能坐到她身边,因为那会打搅他们的行动。 他的脑海中还在回放着那日的一幕,从小看顾他的太医第一个入内,虽然其余的太医都上前诊脉望闻问切,却只有他一人并没有诊脉,而是直接问汐儿身边的宫女,汐儿的包袱在哪里?当那小小的包袱被提过来时,他立刻皱着眉将摆在最上面最显眼的木匣取了出来,从中‘呼啦啦’倒出了全部的黑色药丸,然后来到汐儿面前,他拂开他的那些问切的下属,直接将汐儿的小嘴捏开,将那一大捧药丸全部都丢了进去…… 然后他便不再管,只垂着手站到了自己身边,不发一言。 当时的苏子墨好半天才找出自己的声音,他渴望救赎的牢牢攥住那太医的手臂,一字一顿的问道:“那个药是不是吃了就好了!”他甚至不敢问什么时候汐儿能醒,因为他的内心里也隐隐有了某种觉悟。 “陛下,尽人事安天命。”太医仓皇的不敢看他,只得朗声道。 “……你什么意思!”苏子墨需要紧紧的攥住太医的手才能不发抖,他又气息不稳的怒道。“如果汐儿死了,朕要你们通通陪葬!” “陛下!”太医大声答道:“就算您杀光了咱们中原所有的大夫,也无法挽回即将消逝的生命!您是主宰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但是您同样也无法让汐儿娘娘好转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要死了是不是!我问你她是不是要死了!”苏子墨无法置信的问着面前的老太医。 怎么会好好的,就到了这个地步!? “陛下!汐儿娘娘此病早在草原上时就已经发作过数次了,那时的她,微臣看就已经不成了……如果不是微臣研制这药性极为霸道的丸子替她续命,恐怕!”太医拧眉缓缓说道。 在草原就发作过,可是当时汐儿的身子不是好转了吗? “那你再给她制啊!再制啊!花什么代价都可以!”然而苏子墨却像是沙漠里的人突然看见一杯水,他打断了太医的话,眸子瞬间点亮了起来。 太医无言的摇了摇头:“汐儿娘娘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听到娘娘鸾驾回宫时,微臣还无法想通她是怎么样撑下来的……直到方才微臣才明白,该是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后才这样苦苦活命的吧,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因为这个孩子,才选择活到现在的?”苏子墨好半天才找回了声音,他气息不稳着,若真如太医所言,汐儿那时在草原就已经不该再活下来,那么她又是怎么苦撑了几个月,等到遇见那慕容君怀孕后,才又苦苦支撑?这里似乎哪里有些奇怪!? 但脑子里越来越纷乱的苏子墨无法思考,他有些目力不清的捏了捏鼻梁,突然,某道电光火石钻入了他的脑子,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医,又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在太医群中沉沉睡着的沈汐儿,某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他却连问都问不出口,他怕自己心碎而死。 太医却缓缓的点了点头:“陛下,您想左了,可能她的肚子不是很大,给人造成了她月份浅的假象……汐儿娘娘的身孕是六个月,是在草原上和您……” 苏子墨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他需要扶着墙才能维持着站姿不滑倒下去。 那晚汐儿一幕幕的音容笑貌似乎还在眼前。 她在灯下温柔缝制的襁褓……她巧笑倩兮的说孩子的名字是‘莫忘’,她好着急好着急的想要捡起那张‘名字’,她疯狂挣扎着要逃走也要保护的孩子……是自己和她的孩子…… 是自己和她的孩子……苏子墨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片冰冷,原来不知何时他居然落泪了…… 英明睿智的年轻君主缓缓擦拭了下,他轻声问道:“汐儿,还有多久……” “陛下,汐儿娘娘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完全不可乐观,就算是闯过去了这关,她产子时……”妇人产子本就是鬼门关,何况是沈汐儿这种完全靠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精神支撑活下来的妇人,太医沉吟着说道。 “如果朕不要这个孩子呢!”苏子墨眼神阴森的望了过来,里面的恶光几乎要变成实体般的渗人。 “陛下……以娘娘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不要孩子,恐怕她也……”太医欲言又止。 进退维谷……不管这个孩子能不能产下,最后都是没有半点希望了是吗? 汐儿的身子已经六个月了,就算她侥幸能苟延残喘到产子那日却也还是……所以说,他和汐儿的时间只剩下,最多三个多月了是吗? 三个多月,不到百日……苏子墨闭了闭目,突然想到汐儿那天对他怒道‘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原来,她是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 看着照顾汐儿的太医们忙忙碌碌,苏子墨的目光渐渐从那遥远的时空中回转了过来,又呆呆的看着不远处软塌上汐儿昏睡沉静的小脸。 到了此刻,就算坚毅如他,英明如他,睿智如他,也终于明白,他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所向披靡,他的手中也有永远握不住的沙。 自小他就研习君主之道,天上天下唯我至尊的理念在心底根深蒂固,想要什么甚至都不用开口,直到那年他在花灯节看见她,他的心跳跳的好快,快到要从口中跳了出来,打听到她还没有定亲,他欢喜的要发疯,他第一次那么失态,疯跑到御书房下跪拒绝父皇本要赐给他的薛宰相独女为太子妃,并请求赐婚……对于汐儿,他第一次开口求自己的父皇,是那样踌躇满志,志在必得! 但后来的事情却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先是知道她对自己无意,后来她又失踪……所有人都在劝他不要再想,他却丝毫不听。知道北安庶人逆反的事他义无反顾的回宫清君侧,他第一次发现父皇老了,开始优柔寡断起来,他心一横,逼迫父皇退了位……得到父皇的宝座之后他大权在握,掌控全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却迟迟寻不到那缕芳踪。 再后来,他御驾亲征在草原,是天意让他和汐儿再重逢。 那晚汐儿的悲惨让他心痛难忍,所以他一直压在心底不敢诉说那晚的事,身受重伤之后汐儿悉心守候,他们从没那样甜蜜,他欢喜的几乎要疯魔,然而好景不长,他再度失去了汐儿。 这次他知道了,是汐儿自己从他身边逃开的! 她明明表现的那么爱慕自己,他触碰时她那颤栗的身子,如水温柔的眼神都骗不了人不是吗?那可笑的理由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可是她到底为了什么要逃走……他不想再去想那些琐事,除了将汐儿找回牢牢锁在身边,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然而他却因为一时妒狠脱口而出的话,将汐儿推的更远。 她该了解自己的,就算他妒恨的要生吃那人血那人肉,但他却不舍她心碎,所以他根本没有下旨杀那人,只将他暂时囚禁罢了。 谁知越是怕她心碎,反而越弄巧成拙,面对她时,他的满腹心机都去哪里了……再然后,他派人看管了汐儿,待她身体好了些便忙不迭的接回宫来。 他成夜成夜的想着,汐儿在看见他为她悉心准备的寝殿布置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她的小脸上会不会露出会心而温柔的醉人笑意。 然而他却连看都不敢看,故作镇定的继续着当天的职责……然后,汐儿是那样温柔那样惹人怜爱的唤他‘陛下’,他的魂都要飞了,但是一看到她微隆的小腹,他又忍不住妒火燃烧……他逼迫她陪自己欢好,他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为什么没有一个太医选择对他有话直说? 这都是报应啊……无力之感缓缓将苏子墨的感官封锁了起来,此刻,年轻的君主双手环住了自己的头,茫然而痛苦的低吟出声来。 转眼间汐儿已经在床上昏迷了多日,她的给养全靠苏子墨嘴对嘴给她喂下去,当然有数不清的宫人可以干这个活,但苏子墨却舍不得一丁点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浪费。 这段时间来苏子墨的朝廷搬到了寝殿,每日他就在寝殿偏厅接见朝臣,然后又在汐儿的床榻边批阅奏折,有时候他会静静的看着汐儿昏迷的容颜,就这样静静的可以看一整天。 汐儿的身姿越来越清减了,容貌却如初见般那般纯美,也添上些许为人母为人妻的温柔。但她的肚子却越来越大,这个孩子的生命力果然不凡…… 突然间,她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弧度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包。 苏子墨迟疑着,将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不知觉间,手下那阵悸动一直在回应着……是孩子……是汐儿腹中的孩子在和他互动……生命奇妙的感觉传到了他的手心。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来不及露出为人父的骄傲神色,在看到汐儿那沉静昏睡的脸时,他的心中一片苍凉,像是那里破了个洞,冰冰凉凉的,一直在漏风。 他轻牵着汐儿瘦弱无知觉的小手,缓缓的在上面落下一吻。 “陛下……”汐儿秀美的小脸上是一片羞涩的温柔笑意,正自己坐了起来,好深情好深情的看着自己。 苏子墨面上一喜,他禁不住抬起头来想揽汐儿入怀,那音容笑貌却瞬间如涟漪般浅浅消失了……他就那样怔在了那里。 啊!原来白天就开始发生幻觉了啊!醒转回来的他苦涩的笑了。 看顾苏子墨长大的太医首每诊脉一次,都不禁要啧啧称奇一次。 他行医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虚弱不堪的母体,像是随时会咽气消逝的风中残烛,一般这样虚弱的妇人是不会选择怀有身孕的。 可她却孕育出了那样蓬勃的生命力,汐儿母与子之间的羁绊是那样深,即使她昏迷不醒,她的身体依旧不停的供应着养份给孩子,哪怕是在昏睡中她也不曾放弃挣扎着活下去! 这日,看顾他长大的太医首如常诊脉,眉头却异于平日般的蹙了起来。 苏子墨看到他的异样,他想问,却连问都不敢问。 汐儿的身子每况愈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虚弱下去,但她孕育的生命却相反的更加茁壮起来,太医首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他怕汐儿娘娘到了产子的那日还是不醒,无法清醒自然分娩,迫于小皇子的生命,届时可能需要剖腹产子…… 可一旦剖腹产子,汐儿娘娘将再无半点可能,也不知道这样惨烈的产子之事,陛下能否做下这个决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医首的担心也越来越明显。 到了这个时候,苏子墨那原本英俊的面容也从茫然变成了漠然,再变成了释然,他既盼着汐儿醒来,又盼着这十月怀胎永不停止,哪怕汐儿永远不醒,可至少她还活着,这份说不清的奇怪心意,让苏子墨的内心达到了奇妙的平衡。 但时间之神的脚步不会因为谁的祈求停顿,它依旧不快不慢,踏着自己的步伐,永不早退,却也不会迟到。 时间已经临近重阳,和太医推算的汐儿产子日期,也不过寥寥十几天了。 第三十八节:醒转 重阳之日登高望远,遍插茱萸,采桑煮菊。 往年的宫中到了此时,皆飘染着匠人精心伺候培育出的幽菊清苦香气。虽然汐儿娘娘还在陷入昏迷,但世间的一切因苏子墨都如往常般运转。 这个时候,刚刚开放的数盆幽菊被小太监们手中端捧着,依次在汐儿的气窗前摆放开来,秋风起时,就有阵阵香尘随风起舞入殿。 苏子墨如往常般的在偏殿散了朝会,因为越来越临近那日,他已经哪里都不去了,除了朝会时会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其余的时间他总是汐儿塌边的书案上批复奏折,他双臂微伸,任由宫婢红着脸脱下他的金龙朝服,又帮他换家常的蟒绣袍子。 “这是什么味道。”苏子墨有些目力不清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闭了闭眼问道。 “禀陛下,这是今日花匠刚得了差遣送来的墨菊和黄香梨的香气。”那帮他更衣的宫婢轻声答道。 苏子墨淡淡‘嗯’了一声便往汐儿塌边走了过去,留守的太医见是他,只得躬身跪拜。苏子墨大手微抬,留守的几名太医便行了礼自动自发的退缩到原本的位置不动。 汐儿如往日一样没醒,玉白的小脸比之前还要小上了一圈,却更显得她星眸温柔,玉鼻挺翘。她微微发白的嫩唇轻启着,连呼吸都是那么时断时续。 此时,秋风拂了进来,满室菊香。 那懒风带得床榻之上的汐儿额发微微浮动,有几丝一直她颊侧在调皮的舞啊舞。 苏子墨心中又怜又爱,他坐在了汐儿的身边,替她掖了掖被子,又将那几丝额发轻轻柔柔的别在了她的耳后,她的耳廓弧度优美,就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她的耳垂小巧精致,像是颗饱满的淡粉珍珠,他又忍不住轻轻的触了触,随着他的动作,那耳垂也颤了颤,显得那样柔软可爱。 这时,苏子墨轻笑着牵起了汐儿的小手突然吩咐道:“把菊花端进殿内,窗先关起来吧。”方才触她的耳垂似有些微微泛凉,稍加思索后,他又改变了主意:“还是把菊花放在外面吧。” 说着,他又想自己起身关窗。 宫婢哪用的上他亲自动手,还不等他站起身来便已经轻到不能再轻的将窗扉关闭了起来。见他起身,只能露出些许迷惑的神情来。 苏子墨微叹了一口气,此时,手中轻握的嫩白指尖却轻颤了一下。 他没有察觉的坐了回去,这时,那嫩白指尖又轻颤了一下。 这次,苏子墨感受到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轻握的小手,又看了看汐儿依旧陷入在沉睡中的面孔,某种熟悉的心悸感袭来,就像是被一拳正打在心脏上。 苏子墨忍不住高喊‘太医,汐儿醒了!’,那巨大的欢喜将他里外包裹了遍。 原本一起守职的太医们赶紧放下手里的事务滚了过来,又是一番望闻问切,趴眼皮看脸色,但他们却同时一起双手垂地的摇了摇头:“陛下,汐儿娘娘并没有醒。” 又是他幻觉吗? 苏子墨原本高涨的喜悦像是潮水退去了,那巨大的欢喜抽离后,只有一片茫然的空虚感。 他无力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眼睑下是淡淡的青色疲倦,朝着太医们挥了挥手。 此时,手中轻握的指尖却再次轻颤了起来。 “这也是朕的幻觉吗?”他将颤抖的某根指尖捧着,望了太医们一眼,喃喃问道。 太医们皆是一副梦醒的样子,他们赶紧奔了过来,将汐儿的床榻围了个水泄不通。口中皆不可思议的答道:“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不可能再醒转的了!除非有奇迹…… 但是奇迹之所以是叫奇迹,就是在一万件不可能发生的事里面挑选一件事发生,此时,早在草原上就该死去的汐儿却轻颤着指尖,拼命着,似要从死神的挟制中挣脱出来。 她总是这个样子,就算她的身子骨再柔弱不堪,但她的内心却那样坚强坚定到可怕,十个汉子加起来也比不上她过人刚毅的意志。 在从小看管苏子墨的太医首统领下,他们对汐儿展开了各种紧急的高超的努力,一日一夜过去后,汐儿终于悠悠转醒了……她的羽睫有气无力的扬着,叫人瞧着心中惊怕,总觉得她每次轻眨时,下一秒就会再次合上星眸,然而,她却还是虚弱的扬着蝶翼般的羽睫,口中断断续续的轻喘着。 虽然显得那样悲伤无望……那样可怜绝伦……但汐儿,却的的确确是赶在了产子的十几日前,醒转了过来。 她抖着唇,嗫嚅着,似乎在吃力的想要说什么,然而她太久没有用过食,只靠苏子墨每天不厌其烦的含食易消化的流质度日,她连气音都没有,只能徒然的微启着泛白小嘴儿,颤抖着发出没有音节的口型来。 这个样子当然没有人能明白她在说什么,但鬼使神差的,一直站在太医后呆傻看着她的苏子墨却几步挤了进来,他轻柔无比的揽住了她的肩,将她的螓首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好怜惜好怜惜的说道:“汐儿你放心,我们的宝宝还在!” 他又抓住汐儿无力抬起的小手来到她的腹前,轻柔说道:“你摸摸看!” 无力停靠在他怀中的汐儿星眸半闭,表情微怔着宛若迷失方向的小兔。 苏子墨持着倒在他胸前不能动弹的汐儿小手缓缓在她隆起的巨大肚子前来回游移:“能感觉到对不对,汐儿,你还不如宝宝哦!他都这么强大了,你却还这样整天浑浑噩噩的。”说着说着,他有些哽咽,但他的神色如常着,将那哽咽吞下去继续说道:“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如此任性,一个懒觉睡这样长的时间……” 就在苏子墨挽住汐儿无力的小手游离在她的腹前时,那肚子中的孩子突然踢了一脚,小小的凸起瞬间在汐儿的小手中爆开。 汐儿惊喜着,但她太虚弱了,虚弱到连笑都笑不出来,只能徒劳的喘息着。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梦中的她,一直在黑暗中孤身行走着,没有风,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走的累时,她好想休息啊……她想干脆就这样在这黑暗中睡着算了…… 但不知为何,即使如此,她依然在强撑着往前行走着,就这样走了也不知多久,突然,汐儿看见在黑暗中似乎有个光亮的小点? 汐儿开心极了!她有了方向,高兴的往前走着,却发现了那光亮的小点原来是扇花窗。 花窗里的世界好明亮啊!她莲步轻移着,走过去趴在窗前,迷恋的看着那个明亮的世界。 那里是座高高的宫殿,有个美丽的女人躺在软软的塌上,昏昏沉沉的一言不发,她看见她旁边还有个极俊秀温柔的男子,正在耐心的,温柔的以嘴含哺着什么到了她嘴里。 哎呀!好羞人啊! 汐儿连忙羞涩的举起了嫩白小手捂脸,却又忍不住羽睫微扬,想在指缝中偷看那对男女。 等到那男子一口一口,极耐心的用嘴含食喂完了饭食和汤药,他又温柔的替那个睡着的女人擦了擦嘴角,在她脸上亲了亲。 看了一段时间汐儿发现,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从来不曾醒过,而那男子除了每日早上出去一小阵,其余时间都是呆在她身边。 有时候,他会看着她发呆一整天,有时候,他会趴俯在案上整夜批阅着什么,然后时不时眼神看向床上的女人,像是那里有什么宝贝般的情深凝视着。 有时候,他会拿着一本书在女人的耳边读着什么,但是从这个黑暗的世界看过去,那边的什么都是没有声音的,就像是哑剧一般。 但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的汐儿渴望着光明,看到这个明亮的小窗,她忍不住驻足在这里傻傻看着那两人。 真的好好啊!好让人羡慕的啊!哎呀!好害羞!汐儿捂住了自己羞的通红的脸,却忍不住还是想看。 这时,那个男子似乎朝窗户这边看了过来,嘴里还说了句什么……是看到自己了吗?汐儿怯懦的往后退了一步,此时,一个很好看的小姑娘躬着腰走过来,双手展开……她将窗户从里面,缓缓的合上了…… 她要将光明关闭起来!不要! 汐儿小手交叠在胸前往前急上了几步,不要关起来!她的双手急急朝窗户里伸去……这时,似乎有什么巨大力量的凶兽喘息着,瞬间搂住了她的纤腰,想要将她往后拖去,让她远离这扇关闭的光明之窗! 不要!不要!汐儿猛烈的厮打着这双凶兽之手,她疯狂的手脚齐用着,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就在抽打了不知道多久时,那双手蓦然一松,她的身子也跟着一轻,她赶紧朝着那扇关闭的窗冲了过去,她以为她会撞到那扇窗,谁知道……她的身形居然不可思议的穿过了那扇幽闭的窗,她还来不及露出疑惑的表情,自己的脚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般,直直朝着床上睡着的美丽女人扑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呢? 汐儿迷思着,却瞬间觉得一切都迷幻了起来,怎么突然就天旋地转了呢?她怎么觉得眼睛睁不开,也呼吸不了。 但却有一个好温柔好温柔的怀抱揽住了自己,她的螓首枕在了那个怀抱中,心觉得好疼好闷啊,怎么回事…… 这时,这个怀抱的主人却抓住了自己变得没有一点力气的手来到了什么地方,她鬼使神差的往上看了一眼,看见了张极熟悉,极眼熟,极温柔,极贵气,极俊秀的脸。 这个脸她这段时间在黑暗中天天看,所以她认得……她微张着泛白的小嘴儿,无意识的发出了个没有声音的口型:‘原来是你啊!’ ———————————————— 汐儿醒来后突然开始迅速好转了起来,就像真的是个奇迹般,除了依旧不能下床以外,已经可以每天清醒着说话,还能自己吃药吃饭,白天她总是执意要做衣服,苏子墨拿她没有一丝一毫办法,只得由她。 夜晚拥着她正常入睡后,数次苏子墨浑身惊冒着冷汗醒过来,看着她美眸轻闭没有一丝反应的躺在自己臂弯里,他抖着手探向她的挺鼻下,还有呼吸……当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在自己的手尖上时,他的心中一片憋痛,这才记起来自己也要呼吸。 苏子墨在案前疾书着什么,没来由的,他笔下一顿,眼神往另一边的软塌飘了去。太医说过,汐儿这几日随时都会发动,需要密切的关注着她。 这时,正歪在床上做着孩子衣服的汐儿也缓缓朝他看来一眼,轻轻柔柔的回以他一个醉人笑容。 他心中一片情动,扔下了案上的奏折走了过来。 “累不累?”他轻声问道。 汐儿轻摇了摇螓首,又将手中缝制了一半的小衣物迎着日光看了看,她‘呼’出了一口气,柔柔的笑道:“快要做好了,你看。” 苏子墨轻‘嗯’了一声,握住她的白皙小手,又往她身边挤了挤,两人紧紧的挨在了一起。 “……不要这么近……汐儿没办法做活了……”汐儿的粉白小脸羞涩着,她徒劳的推了推,当然苏子墨半分都不曾挪动,只好作罢。 看着苏子墨这段时间消瘦的身影,俊秀的脸孔发青,她微微叹了口气,白皙的手指在他脸边拂过:“你都瘦了。” 一段时间没见……醒来后看见苏子墨都瘦脱型了,整个人形销骨立。但他却依旧是她心中最爱最喜欢的太子夫君,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她都好喜欢好喜欢。 “你也瘦了。”苏子墨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滑过,好温柔好温柔的回答道。 看着他薄唇微张,低声答话的模样,汐儿没来由的觉得心中一片闷痛。也不知道汐儿哪里来的勇气,她的小手滑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襟。 苏子墨因为衣襟被她扯住,身子缓缓前倾了些,汐儿却仰起了螓首,闭起了美丽的星眸,将自己的柔软小嘴儿递了过去。 轻轻的,凉凉的,柔柔的覆在他的薄唇上。 苏子墨的双手瞬间攥紧了自己膝上的衣料,他睁着眼睛,此时,汐儿伸出了丁香小舌,在他的薄唇上湿湿的,轻轻的舔了舔,然后又在他唇角吻了吻。 他一动不动,僵硬着。 汐儿却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她的小手缓缓来到了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抚触着。 他却因为她的温柔而僵硬的更厉害了。 汐儿却无声的漾开了一朵温柔的笑意,她的另一只小手缓缓来到他的脸上,将他睁大的双眼轻轻合上。 她专心的柔柔的亲吻着苏子墨的嘴角,然后用丁香小舌慢慢撬开了他的牙关,吮吸他那似乎呆愣的舌头,再学着他以前对她一般,来回轻撕吮吸他的舌,又轻轻的来回扫了扫他的牙床。 苏子墨心中一片深情和怜爱,他的大手轻捧起了她仰起的小脸,加深了这个吻。他反客为主,尽情在里面和汐儿的嫩舌纠缠,肆意搅拌,吸吮着汐儿分泌的蜜汁,更有点点银丝在两人口角间相缠。 ‘啧啧’的舔吻声是那样羞人,同时,那深情相拥而吻的两人,却也无端觉得温情无比。 苏子墨的呼吸渐渐加重了,就在这个当上,他结束了这个由汐儿开始的吻。 汐儿的星眸蒙上了层水雾,也软软靠在他怀中轻喘着。 懒风微起,带起一室菊香。 “好香……”汐儿轻声呢喃道。 “想看看吗?”知道汐儿不喜摘花,乃是真正护花人。苏子墨轻声对怀中的小女人说道。 汐儿小手交叠在胸前,犹豫了会后,轻点了点螓首。 苏子墨便将汐儿轻轻横抱了起来,温柔无比,轻慢无比的来到气窗前,从这个角度看来,窗台前的数盆‘墨菊’‘黄香梨’便可尽收眼底。 “我在梦里来过这里。”汐儿望着这些花儿,轻声笑道。 苏子墨‘哦?’了一声。 汐儿将螓首在他怀里换了个靠着的姿势,从这个角度看向殿中的装饰。“我那时,就在这窗外站着看你。” 苏子墨轻声询问道:“还有呢?” “我觉得……你对床上的那个人好温柔啊……”汐儿有些羞涩的不好意思再讲,毕竟他温柔的那个对象就是自己,这样说出来仿佛在炫耀着什么般。 然而苏子墨没有如她意料中的轻笑,只温柔的问道:“嗯,还有呢?” “……我看见你,……看见你在那里读书,看见你在那里批红……还有,用嘴对着她喂饭喂药。”汐儿的小手交叠在怀中,她用螓首在他胸膛里蹭了蹭:“陛下,你信鬼神之说吗?也许人真的有灵魂也说不定。” 苏子墨心中一片哀伤,他做的那些事,汐儿一直在昏睡中是如何得知的,唯一解释便是汐儿可能真的是梦中看见的。他从来就是没有信仰的人,但到了此时,他也忍不住想要日夜祈求,请神给他和汐儿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 “陛下,我改变主意了……以前,我曾经想过,死了以后变成一道尘埃……逍遥自在……可是现在……我想要一直留在你身边……你,接受我吗?”汐儿犹豫着,说出了让人心碎的话。 此时苏子墨的目力又不清了起来,似乎有什么蒙住了他的眼睛,他眨了眨,目力又恢复了清明,哦!原来……刚才是一滴泪啊! 他情深无比的缓缓开口道:“……说什么傻话,你会长命百岁。我比你年长,一定先与你永眠在地宫,等你享受了子孙绕膝,安享晚年后,我们再一起合棺……如果到时,真有灵魂一说,那么,我约定你,我会在奈何桥等你,那时,我们一起手挽手过桥,再一起下世相见……” “好,那就约定了……”汐儿无声的落下坠泪,星眸中全是深不见底的幽深。 第三十九节:我们的约定 汐儿发动的日子比原先预想的要早,那天夜里,苏子墨再次不安的惊醒来时,正看见怀中的汐儿双手攥着薄被,弓起身子在自己怀中喘着粗气。看见自己醒来,她嗫嚅着抬起头,额头上全是忍出的汗意,露出了个好温柔的微笑:“陛下……” 她产子的事情因为一直有太医守职,所以门外喊一声就会有人进来。 苏子墨一边惊慌的起身披衣叫太医,一边仓皇的说道:“你要生了怎么也不叫我醒啊!” “……你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看你睡着,我不舍得叫你……”汐儿颤抖着,露出了一际迷人的心碎微笑,濡湿的额发沾在她鬓角边,有种柔弱不堪的美态。 太医此时鱼贯而入,身后还带了好些早就备好的稳婆,乳娘这些。 “……陛下,你先出去……妇人产子……你不要在场看……”汐儿喘息着,艰难的开口劝道。 “不!我要在这里!”苏子墨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陛下,你在这里……汐儿会害羞……”汐儿微微低头,咬着柔嫩的唇瓣,艰难无比的再次开口说道。 “……好……”苏子墨喘着气,面上一片怜惜宠溺和焦急。“那我就在门外边……我等着你……汐儿……我在等着你……你一定要清醒着……” “我答应你……”汐儿颤抖着,接着又有一波痛意袭来,她的眼前黑了黑,汐儿咬紧舌关抵御着这一浪接一浪的痛楚。 苏子墨不知怎么梦游般的走到了寝殿门外,也不知怎么的被太监总管劝说着在一边备好的太师椅前坐下,呆看着窗外的明月,他的心中一片惊慌失措。 汐儿的床前升起了布幕,稳婆在里面忙碌,太医则全部围在那布幕前守候。 接着,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从里面端了出来,时不时还传来稳婆的焦急呼喊声。 “娘娘!娘娘!您快叫出来啊!” 汐儿却只是倔强的咬住了柔软的双唇,扶持着稳婆的手,一声不吭的颤抖着。不行,不能叫出来!如果让子墨哥哥听见自己惨叫,他一定会忍不住进来,不行,不行! 宝宝,你争气点!我们母子……马上就要……见面了…… 汐儿产子的过程漫长,从夜晚直到雄鸡破啼都还没有结束,从小看顾皇帝长大的太医首心横了横,大声道:“灌吧!” 训练有素的药童将早就准备好的催产药端了过来,让稳婆服侍着汐儿喝了下去……此时汐儿的力气在经过半夜,已经快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却还在不放弃的拼命使力。 在喝下早准备好的催产药后,霸道药效来的极快,那腹中的疼痛瞬间如爆炸开来般,肚子里的孩子似是疯了般的往下沉着……往下沉着…… 汐儿的耻骨痛到眼前一片金光闪过,但很快就只剩黑沉一片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认输! 汐儿狠下心紧咬自己的舌尖,连咬破了都不自知。 此时,某种熟悉的心悸感传来,接着,肺部一阵绞痛,呼吸空了……喉头一甜,似有什么从喉头窜了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扶持着她的那个稳婆率先看见,她惊叫道:“娘娘!” “不好了!大人!娘娘吐血了!”其中的一个稳婆赶紧挥开了布幕朝外面喊道。 太医首咬了咬牙,横心道:“再灌催产药!”既然汐儿娘娘一直无论如何想要保下这个孩子,那么他一定要保下这个孩子! 那稳婆赶紧慌乱的点了点头,然后接过药童又端来的催产药服侍汐儿喝下。 汐儿眼前发黑发沉,什么都看不见了……可她依旧狠狠攥住稳婆的手,一遍一遍的使着劲儿。 待到时近正午时分,璀璨的阳光沐浴着整座王城,一道响亮若洪钟的婴儿哭啼声划破了王城的孤寂! 在门外像游魂一般的苏子墨此刻面上一喜,顾不得还没打开的寝殿门,他几步冲过去推开来。 这时,正看见稳婆抱着刚刚接生下来的,粉乎乎皱巴巴的婴儿准备用一块襁褓包了起来。 “恭喜陛下!您得了一位小公主!”太医稳婆们齐声道喜。 苏子墨来不及看他和汐儿的孩子,连忙挥开了汐儿面前的布幕,他不顾汐儿身下一片血污的温柔攥住汐儿小手:“汐儿!好汐儿!孩子出世了……我们闯过来这关了!”他喜极而泣的吻着汐儿沾满血污的小手。 这时穿戴一新的莫忘小公主被乳娘抱着送了过来,苏子墨赶紧站了起来,略显笨拙的接过了女儿,喜道:“朕来!汐儿,你快看这孩子,多么像你!” 可笑这个睿智的君王,刚刚出生的孩子哪里能看的出像谁?但欢喜到要疯魔的陛下,谁又敢来笑话他! “……陛下,让汐儿抱抱她……”汐儿心中一片平静和柔软,她轻喘着气温柔说道。 “好好!”苏子墨赶紧弯下腰来,将怀中柔软霸道的小公主轻轻交给了汐儿。 “……肯定会很漂亮,以后。”汐儿好怜爱好怜爱的看着这个孩子,又看了眼她心爱的陛下,轻轻柔柔的笑了。 “是啊!你看她这个眉毛,你再看她这个嘴,再看她这个小脸,无处不美!以后必是我们中原第二美人!”苏子墨眉开眼笑的低头看女儿说道,过了一会儿,他又喜滋滋的说道:“汐儿怎么不问中原第一美人是谁呢!” “……第一美人……是谁呢……”汐儿乖顺捧场的随着他问了一句,颤抖着艰难的另只小手缓缓拂上了他垂首的发旋,轻轻的摸了摸。 “自然是她的母后!我们母仪天下的汐儿啊!”苏子墨心中一片柔情,他怕累着汐儿,接过了她手里莫忘小公主,然后又笑着开口道:“汐儿,我……” 他抬起了头来,却看见汐儿靠在迎枕上,苍白的小嘴还在抑不住的往下急涌着血水。 苏子墨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他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想要高声惊叫太医,汐儿却好温柔好温柔的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 “……陛下……别叫了……”汐儿微笑着开口,嘴角那本就抑制不住的血水便涌的更凶猛了,流的到处都是。 苏子墨苍白着脸,像是游魂一样的抱着怀里的女儿,面上已是一片冰冷,他痴痴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个天底下他最心爱的汐儿。 “……陛下……你别哭……也别害怕……因为我们……已经约定过了啊……”汐儿每说一个字,就有更多的血水涌出,然而她的笑容却是那样清纯温柔。 她颤抖着,想要伸手替子墨哥哥擦拭眼泪,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子墨看穿了她的想法,哽咽着将汐儿那脱力的小手举着,缓缓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心碎无比:“……汐儿……不要……不要这么快……莫忘还需要你……我还需要你……” 汐儿无声的呛咳着,但那血水已经开始渐渐不再流动了……汐儿的美玉小脸就像是透明的琉璃般,一点点血色都没有了。 “汐儿不要,汐儿不要,汐儿不要……”苏子墨抓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不停的哀求道。 “……陛下……你别怕……汐儿只是有点累了……虽然汐儿怕黑……但一想到你……汐儿就有数不清的勇气……陛下……汐儿要先去地宫等你了……”汐儿任由他扶着自己的小手在他脸颊上缓缓滑动,轻轻的说道:“……你不用着急过来……等你子孙绕膝……安享晚年后……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汐儿就在奈何桥等你……我们一起手挽手过桥……下一世再相见……” “汐儿不要,汐儿不要!”然而苏子墨就像是魔怔了般,他似乎只会说这句话了。 “……陛下……”汐儿喃喃的,她使尽了最后的气力,轻轻的将自己满是血污的小嘴儿俯了上去,很柔很柔的吻住了他的嘴角,然后……整个人像是片羽毛般歪倒在了他怀抱的另一侧……和莫忘小公主两人各占了一边他的怀抱,然后那双星辰般的美眸含泪轻轻合上……再也不会睁开,两只小手无力的垂在了地板,那满是血污的嘴角,还微微上翘着,露出了纯真的,怜爱的,幸福的微笑。 “汐儿!!!!” ———————————— 十年后 苍翠的碧树成林,微风起时,那高大的梧桐树洋洋洒洒落下一阵雪白的花海,一座精致的宫中阁楼在那其中若隐若现。 快一点!再快一点! 小太监手里持着拂尘在鹅卵石小道上走着,脚下的步子虽轻却快到几乎要飞了起来,他的脸上似有火云要烧起来,身后像有什么在追赶。 他着急忙慌的走到了那座精致的宫中阁楼前,来不及通传了!心一横,他推开大门就低着头往里疾冲! 却和里面的几个静静在原地的太监宫婢对了个大小眼。 “陛下呢!”他着急的擦了擦额边的汗,又往里面望去,此处规格清雅,常年焚香。乃是一处祠堂,可内室里面什么都没放,只有一大一小两座灵牌。 “陛下不在这里呢!”其中有个宫婢轻声答道。 “居然不在这里!”小太监不可思议的喃道,说着转过脸又往外冲去,但一会儿功夫他又跑了回来,他焦急问道:“陛下刚才在这里吗?晓得去哪儿了吗!” “……这你还真问着了!”虽然做宫婢的不可能打听到皇帝的行踪,但刚才皇帝确实是从这里离开的,她笑着答道:“陛下被找去了御书房……” 然而她话的后半段已经没人在听了,那小太监慌忙转身飞似的跑了,像火烧眉毛一样。 他一路或走或飞,原本一盏茶的时间硬是压在半盏茶的功夫内赶到了。 “陛下!小夏子在门外着急求见……”太监总管在身后的人附耳过来后,躬身说道。唉!他这个干儿子,行事如此不稳重!若不是看在他极孝顺的份上,照顾莫忘公主的美差哪里轮的上他? 俯在案上的男人背影挺直,听到‘小夏子’这三字后,淡声道:“传。” “传!” 小夏子被传了上来,他局促不安的跪在地,不停的磕着头:“陛下,陛下!莫忘公主不知为何,刚才突然口吐鲜血,瑜妃娘娘,御医都已经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案前的男人眉毛冷冷凝住,光影一动,他御驾起身。 小夏子赶紧跟了上去,对于干爹的横眉冷竖他头动尾巴摇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太医在莫忘公主的寝宫里跪了一地,瑜妃钗环散乱,原本精心描画的脸上一片泪意,她趴在床前失声痛哭着。 随着‘陛下驾到’的三声传呼传来,瑜妃愤恨无比的站起了身子来,她旋风一样的冲到了门前,此时正好和来人面对面,那人孤高冷漠的姿态好像深海中沉迷的夜明珠,乌云般的玄色龙绣衣袍,周身都在萦绕着黯淡疏离。她一眼就从簇拥的众奴中看到他,她无声痛哭着,心碎不已。 苏子墨没有开口,只缓缓走到了莫忘公主的小塌前,那个孩子的脸上覆了张小帕子,他的嘴角难以控制的抽动了一下,他的大手将那碍事的帕子掀开,露出了张极美的小脸,虽然此时只剩一片死白,但可以想见,如果她长成时该有多么动人。那斜斜的凤眼紧闭着,但他却记得在她睁开时是有多么灵动,柔软粉嫩的小嘴巴抿着,不像以前一样对着他‘父皇’来‘父皇’去,她的衣襟前还有一大滩血水。 “陛下!陛下!您要为莫忘公主做主啊!您要为我们的莫忘公主做主啊!”瑜妃娘娘哭的没有平时的半分凌厉,她跪附在他的身前,惨叫道:“一定是佳嫔做的手脚!她们都嫉恨莫忘公主得到了您的宠爱!嫉妒我母女二人!您一定要为莫忘公主做主啊!”说着她磕起头来,额上一片清肿。 苏子墨看着床上小小的身影,淡淡的开口吩咐道:“赐莫忘公主哀号恭顺,归葬帝陵公主坟。”年纪小就早夭的公主是没有封号的,一般下葬时也是以排行皇几女的身份入坟,而且不得入帝陵,但莫忘公主死后可以得到封号还有公主坟,这已经是最高级别的哀荣了。 陛下果然极宠爱这个孩子啊! 瑜妃的心里虽然稍微好受了点,但毕竟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揭过去?她抬起头来,继续期待着。 苏子墨又淡声道:“莫忘公主的事,由大理寺宗人府合并彻查!” “谢陛下!”瑜妃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爱恋而悲伤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天下之主。 他又看了看床上的小人,突然玄色衣袍微动,他缓缓坐了下来,似是叹了口气道:“都出去吧。” 瑜妃一步一回头,却不敢违逆这个男人的命令,和太医人等一起躬身退出此殿。 看着床下一动不动的小人,苏子墨的大手似乎有些颤抖,轻轻覆了上去,那原本还在活蹦乱跳的孩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具小小的尸首,只余一片冰凉。 皇家的孩子总是如此,那时的自己还小,身边的兄弟姐妹,明明前一日还鲜活着,第二日就有些总是以莫名的名头早夭了,后来再大些,还是皇子的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些后妃女人排除异己的手段有多激烈。 就是这样司空见惯了女人丑恶面目的自己……所以才会那样第一眼就被她所吸引吧! 苏子墨闭了闭目,似乎在控制着什么。 “陛下……要先休息下吗?”一直跟在苏子墨身边的太监总管轻声问道。 苏子墨只是捏了捏鼻梁,无声拒绝了。 “……陛下,您也别太伤心了……”床上躺着的这个虽然不是先皇后沈汐儿所出的莫忘公主,却极神奇的很是肖似先皇后,那时刚刚痛失爱后爱女的陛下瞬间在瑜妃娘娘新诞下的女儿身上找到了救赎,他将自己的宠爱全部都拨给了这个瑜妃的女儿,还亲赐她名为‘莫忘’。 说到先皇后所诞的‘莫忘’公主,原本那样结实的孩子,却在母亲离世后彻夜哭泣不眠,没有多久就一起没了,甚至连正式封号都没有,好没福气的公主,原本如果她在世的话,现在这个替代品‘莫忘’公主哪里又会这般惹人眼红,导致最后被碾碎在后宫争斗构陷中。 太监总管一声轻叹。 “走吧。”苏子墨乌云般的玄色衣袖拂了拂,脸色淡漠如常。 太监总管偷瞧了他一眼,确认陛下并没有在自己意料中的那样无比挂怀……就像当时先皇后去世,所有人都曾目睹过这两人是有多情深,他们几乎以为陛下会熬不下去,但谁知道,陛下只是放任自己悲伤了一个月,之后便一切正常起来……果然非常人般坚硬的心,不是谁都能做这个天下之主啊! 第四十节:尾声 这日,天朗气清,普通的秋高天。 在离京一日脚程的皇家猎场,皇帝陛下带着他的臣子如常举行了每年的秋猎。 在结束的第二日,他没有直接回宫,而是转而去往隔壁不过半日路的皇家帝陵,每位皇帝的帝陵都是从他继位开始就修起,工期漫长悠久……一般来说不到皇帝正式驾崩,帝陵不会关闭,依旧会有工匠在中间每日劳作。 所以皇帝有时顺路去查看自己帝陵的修建程度,也不算奇怪。 天色有些晚了,苏子墨的目力也有些不清。 他的年纪虽然还不算大,但因为事必躬亲,又曾在背上留下那样的刀伤,所以苏子墨的身体状况比起刚刚大婚时,已经要差上些了。 在任由马蹄狂奔到了帝陵时,已经入了夜。 从帝陵墓穴入口来看,幽深的墓道极长极深,里面也漆黑一片着,工匠们已经下职回家,只有零星的几个侍从在门前守卫。 见是陛下造访,他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苏子墨目不斜视的略过了他们往前缓缓走着,他带着衷心的暗卫,太监总管自然也一步不离的跟在其后。 起初,他的脚步很慢,也不急不予。 但随着越来越接近那个地方,他的脚步渐快,到最后,我们的皇帝陛下甚至踉跄着奔跑了起来。 但他们谁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因为他们都知道陛下的失态,只会发生在这个地方。 每次皇帝陛下来去时都是那样庄严肃穆,但唯独在这个地方……唯独在这里,他才会揭开自己的帝王面具,露出那个痛失所爱的……普通男人苏子墨的真实面目来。 他疯跑着,在幽暗的墓道中跌跌撞撞,但却在来到了那扇未曾关闭的石门前,他神奇的刹住了脚步。 整了整衣冠,他又擦了擦脸上的汗,确定没有哪里仪容不整,才再度,缓慢的,轻轻的踏足那个地方,踏足沈汐儿永眠的那个墓室。 入了这间墓室,苏子墨从袖中掏出了火折子,将墙上的烛膏轻轻点起。 墓穴空旷着,四周壁画上却全是同一个女子的音容笑貌……或站或坐……或嬉或泣,这全是那些日子,他凭着记忆一笔一笔勾画出,再交由工匠拓下来的……苏子墨微闭了闭眼,颤抖了一下,不忍再看,转而往中间走去,只见入目的是一具完全透明的水晶棺椁,从外面看来里面永眠的人纤毫毕现。 他的呼吸放轻放慢,继续走了过去。 那具棺椁中沉睡着一大一小两具尸首,但因为里面存了防腐的某种神秘香料,两具尸首的模样都是那样鲜活,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醒过来。 美丽的汐儿按皇后品级下葬,所穿的乃是她生前没有机会穿过的上红下绿的鸾凤金龙翟衣,她的星眸轻轻闭着,翘挺的小鼻玉雕琼啄,淡粉的柔软唇瓣微微翘着嘴角,带着某种神秘的微笑,仿佛,下一秒即将醒转来般栩栩如生。 “汐儿……我来见你了……” 他饱含深情的温柔的看着棺椁中的美丽女人,手指在她脸前的棺椁之上,来回抚触着,似乎这样就可以抚摸到她柔软温暖的肌肤。 “这段时间,你好不好……我过的很好……”他微微一笑,又继续轻声道:“汐儿……我又扩展了我们国家的版图……你欢喜不欢喜……” “汐儿……他们又劝我立后……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拒绝了……我乖吗?” 他趴在了冰冷的水晶棺椁上,俯耳上去,然而除却一片冰凉什么都没有,他克制了一下情绪,又温声道:“我又失去了一个孩子……虽然不是我们的莫忘……如果你还在就好了……”他的视线在看向汐儿身侧那个用金粉襁褓包裹住的婴童脸孔后又回转了回来,心口的疼痛似又被绞紧了般,不忍再看,他索性闭了闭目,大手还牢牢扶在汐儿的棺椁之上,浑身却抑制不住的颤栗着,俊秀的脸孔也扭曲了,满是悲伤,愤恨,无望,还有说不清到底什么情绪。 “……汐儿……我很好……我什么都好……除了……真的好想你……” ‘啪嗒’ 一滴清水砸在了水晶棺椁上,轻飘飘的滑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颗,然后,三颗四颗五颗……数不清了…… 那时,我们伟大的,英明的,但也不是十分年轻的君主,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无法抑制的俯在那具水晶棺椁上悲凉的无声痛哭起来。 在汐儿离世十年后之久,他才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一丝一毫汐儿的呼吸,她就是这样,微笑着离开了他! 长空悬孤月,孤月照我坟。 我坟有枯柳,枯柳站寒鸦。 寒鸦望孤月,孤月悬长空。 ……………… 《正文完》 番外一:身世 大雄宝殿中香气缭绕着,耳边还能听见大师父们的梵音吟唱。 穿着身水蓝深衣的美妇人对着佛祖虔诚的拜下,她的美眸轻闭着,嫣红的小嘴中还在念念有词。 等到祈愿完毕。 那美妇人提起裙摆,缓缓的起身,却在回头的瞬间,看见那个背着手仰望外面天空的高大男人,这一眼,仿佛穿越了时间的翅膀,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 想到过往,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她摇了摇头,却正好看见那个男人转过脸来,冲她淡淡一笑:“好久不见了。” 美妇人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她低下头去想从他身边路过,却发现门扉从外面关上无法打开。 怎么会如此!?她猛敲了敲门,高声呼喊家奴道。 “我已经把他们支下去了,别再徒劳了。”他的双目微微斜挑,显得整个人气质阴鸷,但他的容貌却极是英挺不凡。 “……几年不见,权势更是滔天了,居然连皇家寺庙里都能屏退众人。”美妇人低着头,有些无望的低声喃道。 这个年纪已经不是很轻的高大男人,轻笑了起来,那笑意将他的阴鸷之气驱散了些许:“多谢夸奖,但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逗留。”美妇人横了横心看向别处,装作没听到他的笑声。 高大男人的笑意并没有敛起来,反而更是嘲讽的问道:“啧啧啧啧,对你往昔的主子就是这个态度?也对,你现在有了倚仗,还怕我做什么?” “……”美妇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关忍受他的嘲弄。 高大男人又缓慢开口说道:“仔细想来,这是十几年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如果你一直在兜圈子,恕我不能奉陪了!”美妇人说着便自己用劲从里想要开门,见使力怎么都不开,她咬住牙关,转而想要抓破门扉上明纸,打算直接从窗棂里伸手出去从外面开栓。 此时,却有一只男人的大手伸上来覆住了她的手。 然而她却像是被电打到一般,慌不择路的逃到了佛堂最里端。 “我碰你就如此不能忍受了?”高大的男人错愕只是一瞬间,那阴鸷的表情再次出现他的脸上,他微微扯动嘴角:“可是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谁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芷兰……” “别这么叫我!我是沈夫人。”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敢听也不敢想,但她的动作却已经显示出心思彻底慌乱了。 原来这三十出头的美妇人竟是沈震之妻,汐儿之母,可是眼下这个莫名出现的男人又是哪个呢? “呵呵,沈夫人?你不是罪臣之后,被充为官妓,然后由我出面买你下来的贱籍吗?现在跟我扮什么高贵?”他几步走了过去,他每接近一步,她便往旁边了闪一步。 血淋淋的过往就这样被撕开。 “你胡说!”沈夫人慌乱的说道,但眼神却一直不敢往这个男人脸上看去。 “我胡说?这一凭一证自有衙门档案记载,是我能胡说的?”高大男人又是一声嘲讽的轻笑出声。 沈夫人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哦,对了!我想起来芷兰你的女儿当时也入了太子东宫吧,好像还传为了美谈……可惜啊!才刚过门就被打为太子废妃,如今新皇登基也有段时间了,宫中却没有传出她受封的消息,安知不是你的身世连累了她,让小皇帝厌弃了她?”他嘴角咧着,笑的极恶极轻蔑。 “你胡说,汐儿素来带信都说她极受宠!”沈夫人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但她的神情却慌乱无比。 “真受宠会连个封号都没有?会在当上太子妃后连夜被撸下来做宫女?芷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自欺欺人啊!”他哈哈大笑,说完又阴鸷的狠狠朝她看去。 “……不是的,不是。”沈夫人颤抖着扶着墙,她朝左边不安的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又朝右边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她颤抖的幅度渐大,最后只得借着墙体缓缓滑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震哥,震哥……”她开始有些游离的呼唤着,那如影随性的,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面色开始潮红无比。 “你的哮疾还没治好吗?沈震那个废物!”此时,那个高大男人的阴鸷表情终于崩塌了,他几步走过去想将沈夫人拥在怀里查看。 沈夫人一把挥开他伸过来的手,面色潮红无比,但还是从嘴里挤出了这几句话:“不要,不要碰我,我是沈夫人!” “我知道你是沈夫人了!蠢货,别再挣扎了,你想哮疾发作的更厉害吗?”他不理她的挥打,只是将她牢牢摁住在自己怀中,又从暗袋里掏出了某个盒子,倒出了几枚药丸来,他问道:“你现在吃的还是不是这个了!快拿啊!” 沈夫人颤栗着,从他手掌心里取出了一颗,抖着手吃了下去,平复了几下,似乎那被人遏住脖子的感觉松了些,也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如何?”他认真看着她的表情,看着她的脸色从原本惊人的潮红渐渐转白。 “可以了。”沈夫人迟疑着点了点头,但意识到自己还被这个男人双手钳制住,她努力挥开:“好了,你别动我,让我站起来。” “还是和以前一样过河拆桥啊!”他阴鸷的盯着她,像是要将沈夫人的脸盯出个洞来。 “如果你没事说,就让我走吧……”沈夫人的声音转低,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随身带着自己要吃的药,也不想想通这里面的关节。 “芷兰,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他转为摩挲着自己手上戴的戒环,神情也变得极坦然。 “你想续什么……旧。”沈夫人轻问,他们之间哪有旧,他们之间有的,只是滔滔不绝的恨吧! 他的双目微垂,似乎里面万丈深渊般的静幽:“沈汐儿,是不是我的种?” 内心深深隐藏的秘密像是被人瞬间拉到太阳底下暴晒,沈夫人连忙大声道:“不是!” “你否认的太快了,芷兰。”他的瞳孔静静收缩了起来,面色阴鸷。 “我说不是就不是!”沈夫人赶紧转过脸去,声音比之前要高,却下意识紧张的攀咬起手指头来。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就会不由自主咬自己的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都没变。”当朝一品宰相——薛骊死死盯着她看,但内心却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沈夫人赶紧把手拿下来,摇了摇头:“我没有……” “我已经去你的大夫那里查过,沈汐儿的月份对外说是早产一个月,但那段时间沈震被我支到塞外去了,所以时间推算来看,汐儿应该就是我孩子,你回答我,到底是也不是!”他神色不定的厉声说道。 “你查我!”她颤抖着,不敢置信的盯着像魔鬼一样的男人。 “我查你……呵呵!你以为你的一举一动能逃脱我的眼睛?这个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知道不了的,你以为你嫁给沈震后,你的贱籍身份是谁给你善后的?那个武将沈震吗?他有这个本事吗!”她嫁给沈震后,若不是他将沈震调离各处边塞,凭她的那张脸在京中招摇,谁会猜不到她是犯官之后? 简直可笑至极,知道了她怀孕后他便让自己放下,不再将心思放在她身上白费了,谁知道那日……他在殿中看见了沈汐儿的脸,沈汐儿的脸……竟然和自己的生母有五分相似!所以他才起了查她的心思,谁知越查越是心惊!她居然是带着自己的孩子嫁给了沈震! “…………不,不,不!”沈夫人慌乱的四处看着,她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头,将上面的指甲啃得鲜血淋淋。 看着她的可笑反应,薛宰相扶着自己的额头,却觉得头也生疼了起来:“怎么办啊!看来是报应了……芷兰,那天银芳的女儿借走了我的暗卫刺杀汐儿,但我的暗卫死了,汐儿也就此失踪了。迄今为止,汐儿……我们的女儿,已经失踪快半年了……” “你说什么?你让大小姐派人暗杀汐儿?汐儿失踪了?”沈夫人冲口而出当年的瑜妃称呼,然后,她像是常年的精神支柱倒塌,往后倒退着,却‘啪’地一声撞上了木门,她胡乱的攀附着,整个人呆愣了一会,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看着她痛哭到毫无仪态的模样,薛宰相的心中一片悲凉……这都是前世冤孽啊! 番外二:上元初见 上元节也称花灯节,乃是上古有之。 夜幕已经降临了,整条长街被装点一新,赤金描红的彩绸,长明不息的火把,几万盏花灯从城楼高处往下次第排开,依次亮起,下面的还只是些绢绸之类的寻常花样,越往高处,式样就越是奇巧百出,灯火明灭间绰约幻变,这也是俗称的‘斗灯’! “哎呀小心点啊……”小雪扶着被撞痛的腰左右摇头去,却看见锦绣汇成的人流向不同方向慢慢移动着,空中每朵焰火炸开,就照的人们的靓装丽服也轰然一亮。 小孩子们个个手里举着灯笼风车或零嘴,一边欢呼叫嚷着,一边在人从中灵活的穿来穿去,谁冲撞了谁,根本无从考较。 “真讨厌!小姐!我们走的小心点!”小雪又回头来重新牵身后少女的手,待到握住了那柔软如无骨的小手后,她不由心头又跳了一跳,自己跟着小姐也不过三四年时间,但却亲眼看着自家的小姐从一个小女孩蜕变成了个身段绝丽,凄美到近仙的少女。 “唉,小雪……你慢点。” 细弱的少女低喃声在小雪身后响起,却被人声的鼎沸吵的断断续续听不清。 小雪虽然没有听清,但她还是回头过去,却看到了那张仿若新雪初降的绝丽容颜,小姐她那宛如美玉般的小脸秀致精巧,小鹿般的眸子含水清澈,挺翘小鼻玉雕琼塑,更让人一见掉魂的是她那张粉红柔软的微启小嘴儿,仿若在讨着情人的亲吻一般。 汐儿小姐今天穿了身淡粉绣蝶的襦裙,外面又罩了件同色的披风,那风雪帽戴在束了双环髻的发顶,行动之间,自有流动的美态。 “早知道今天就让大少爷护送咱们出来了……”小雪有些丧气的想到,刚才她们上酒楼想要找个临街的包间看灯,小姐都差点被调戏,两人一路手挽着手逃出来,为了躲避追上来的那几个公子哥,两人硬是弯着腰钻进这人堆里了。 这下好了,两人还不知道要在人群中还要随波逐流多久呢? “哥哥要去他外祖家,不可打搅……况且他护着,哪里还能这么近的看灯呢!”汐儿不赞同的柔声说道。 说到同父异母疼爱自己的哥哥,沈汐儿悄然摇了摇螓首,哥哥自小在他外祖家长大,后来父亲归京后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了一起,但是这些节日,哥哥总是雷打不动要过去的,怎么好让他为了自己的一时贪玩而打乱以往的规条呢? “也是也是!小姐,你快看那里!那里有一堆人围着耶!看看是不是什么热闹?”小雪倒是没有多想,她很快又高兴起来,拉着汐儿小姐的小手往前奋力的挤着。 一主一仆就这样挤了过去,却看见人群里是一个小小的木偶戏台,年老的傀儡艺人手中持着美妙绝伦的偶人,一翩一纤间有不似人间般的幻境流离,再看那偶人,从指尖到足间,凌空悬挂着数十根银线,老傀儡艺人站在高处操纵着丝线,指挥着人偶举手投足,婉转轻盈的进退舞动,逼真而艳丽。 “啊!演的是岁岁忘忧呢!”小雪倒是看过类似的节目,她叽叽喳喳的想要卖弄起剧情来:“这个故事我知道!岁岁忘忧说的是一个孤女……她啊……” 听她开口说剧情,周遭的几人也兴致勃勃的侧面听了起来。 “小雪。”汐儿却冲着她无声的摇了摇螓首,轻声解释道:“看破不说破,让师傅演别人看,你这样说,别人的兴趣落在你话里,浪费了老师傅的一番心意了。” “对不起啦!小姐!”小雪天真的吐了吐小舌。 “不要说对不起。”汐儿那美玉般秀致的精巧小脸蓦然露出一际绝美到令人失去呼吸的轻笑:“你要是不耐烦看了,我们再换个摊位……” 小雪点了点头,又拉扯着汐儿,两人一起在人群中涌动着,时不时由人潮往她们这边挤了挤,两人不约而同的手拉的更紧了,却是相视而笑。 此时,之前一直站在她们身侧看傀儡戏的年轻华裳男子听到汐儿的那番话后,脸上原本淡然闲适的表情渐渐变了……他还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女孩儿……还有那令人心惊的美丽。 作为他这个身份,佳丽美人他见得多了,但却偏偏在刚才,他的心恍然失了一拍。 有点可爱哦!那贵气无比的年轻脸上,突然勾起了一丝轻笑。 汐儿和丫鬟手拉着手,两人在人群中随着人潮时而快速,时而慢行着,好久没有这么悠闲自得了!汐儿那柔弱的少女心现在十分显见的高兴,一颦一笑间动人心扉。 “哎哎呀!好恶心!”小雪的个子要高些,脚也大些,人群中她突然被拌了一下,却摸到了一条血糊糊,满是虫蝇的腿,她吓了一跳,赶紧拉着汐儿的小手想要往反方向跑去。 “……等等!”汐儿轻挣了一下,小雪只得由着她的放了手。 汐儿白皙柔软的小手在胸前交叠着,她缓缓蹲了下来,蹲在那个浑身血肉模糊,有些处已经溃烂红肿有虫蝇爬过的人面前,她温柔而吃力的向周边说道:“让一让,请大家让一让……” 但她的声音极弱极小,那小雪赶紧想了法子,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铜板,往不远处抛洒了过去,还一边高喊:“那边谁掉了好多钱啊!” 这个法子果然好,她们周遭的人群全部往那边涌去,也露出了这个趴俯在原地的人全貌,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果然已经没了人样……刚才他一路爬到这里,却没有一人看他,好些人的脚踩到他,却像是踩到了什么瘟病般的忙不迭的跑了,他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才能看见仙女? 汐儿脸上带着对小雪行为不太赞同的微微笑意,提着裙摆轻轻蹲了下来,柔柔的开口道:“你还能走吗……” 但那人却不发一言,双眼呆怔的看着她,看着这个仿佛落入凡尘的仙子。 “哎呀呀!又是个死盯着小姐你看的人!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起坏心!”小雪有点不高兴的撅起小嘴,在汐儿旁边环着胸说道。 “我帮你请大夫好不好,可是我扶不动你……你要是能走的话,就随我走……若是走不动,可以不可以先挪动一下,我等下将大夫带过来。”汐儿小手交叠在胸前,她歪着头,显得有些天真纯美,并面露担心的看着乞丐。 乞丐喉咙里发出‘嚯嚯’了两声。 汐儿听不清,她不嫌脏的趴俯了下来,俯耳在那无比脏污的嘴前。 听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又对小雪说道:“他说没力气了,我陪着他挪动到那边去,这样有人踩着他我可以提醒别人……你快去快回。”说着她朝小雪挥了挥手,小雪也不啰嗦,掉头就猫着腰从人群中跑了过去。 等到小雪拽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跑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那乞丐一样的人,不知怎的已经挪爬到人稍少的一颗灯树下,那银红的丝绸随着清风微飘,而她的小姐就这样轻柔的蹲在那别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烂乞丐身边,用自己那雪白的绢巾,好认真好认真的替他擦拭着满脸的血污,温柔的笑容简直要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沉醉其中。 ‘扑通’ ‘扑通’ ‘扑通’ 然而一直站在对面花灯树下的年轻贵气男子,却不自主的抚住了自己疯狂跳动的胸口,怎么回事?怎么会如此心悸…… 他甚至有些恨不得她那手绢儿擦拭的是自己,那么脏乱恶心的乞丐,他却油然升起了一股羡慕之情。 这是怎么回事……年轻无比的太子殿下那时还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一见倾心,这夜他回宫后,却听到耳目通传来,父皇有意要将薛相家的大小姐许自己为正妃,没来由的,这位年轻的太子陛下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刚才的美丽姑娘,他攥住了自己的拳头,却觉得心乱的狠,在床上也不知道怎样翻来覆去的煎熬到第二日早上,这位所向披靡的,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太子殿下朝他父皇的御书房疯跑去……这个念头,这个念头……他想要娶为妻的人是…… 这个时间,这个清晨,我们的汐儿还在她的绣楼中安睡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从那晚开始,由那个乞丐为钥,命运齿轮徐徐的开启了转动。 当然,对于现在而言,这一切都还为之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