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她左右为男(1V2)》 第一章砸蛋糕 闻遥赶到学校的时候,恰逢下课时分。 满学校叽里呱啦,包括她路过的走廊,简直是八卦聚集地。 她分神听了几句,按照门卫的指引,上了主楼,路过众多好奇的学生,总算来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三个人,一个满脸疲惫的中年女性,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 剩下的一个,瞬间将一幅生活化的场景拉高到偶像剧水平。 站立在两个中年人面前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略长的日漫风头发,领口扣子歪歪扭扭,领带松松垮垮。 头发挑染了几缕灰蓝色,左耳上带了一个银色的十字架耳坠,脖子上还带了一个穿着黑色皮绳上的无字银牌。 怎么看都是个小混混——除去这人长得实在太好,像是少女漫画里的不良校霸真人版。 身高超过185,五官俊美深邃,带着桀骜不驯的气质,眉梢微微一挑,就是能够让大多数女生在青春年少时心动的模样。 “你是谁?”他目无旁人地开口,声音是清朗的少年音。 “方主任,何老师,你们好,我是姜明度同学的监护人,我叫闻遥。” 十级社畜闻遥主动说道,“姜明度同学的父亲姜延先生委托我来处理姜明度同学相关的一切事务,我来的路上大概听了前因后果,请问贵校是否有相关处理方案可以让我参考一下?” “我艹,你踏马到底是谁?”作为刺头典型代表的叛逆期少年姜明度理所应当地炸毛了。 闻遥微转移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八厘米高跟只让她过了172,身高上比不过人家。 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本红色小本本一本暗红色小本本,递到姜明度面前,商业微笑道:“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妈,姜明度同学。” 刺头姜明度拿着两个本本傻了眼,满脸不敢置信地开始翻看户口本和结婚证。 闻遥见他终于安静了,她转头再看两个同样震惊且不敢问八卦的老师。 作为班任的何老师到底是以学生为先,犹豫片刻后说道:“主要是姜明度同学把蛋糕拍在女同学脸上这个行为的确比较恶劣——” “那个蛋糕是那位同学送给姜明度的对吧?”闻遥顺手给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贵校不管学生早恋吗?” 负责打圆场的方主任回过神,“我校对学生是开放式管理,如果学生没有违法行为,多半只有劝导,没有硬性规定。” ——况且姜少爷进来的时候姜董就给捐了一栋楼,他们哪里敢压着这位。 “那个蛋糕里应该没有任何支撑物?女同学没有受伤对吧?”闻遥确认道。 “就是吓哭了,衣服弄脏了,但是姜明度一直不肯说矛盾的原因,也不肯道歉。”何老师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我们担心他以后会重复这样的行为。” “他不会。”闻遥微笑,“我想,这只是一个偶然事件,不会重复发生,对吗?” 她转头对着捏着两个小本本脸色铁青的姜明度笑了笑,左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小巧的梨涡,可爱亲切,却转瞬即逝。 姜明度不仅没有认同,反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闻遥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姜明度不肯说的话,我想两位老师也可以去问问那位女同学,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为了对得起她拿的钱,闻遥尽心尽力地回护叛逆期臭小鬼。 “姜明度虽然不是个乖孩子,但是也没有过和女孩子动手的先例。当然,动手是他不对,女同学的衣物清洗还有赔罪的礼物我们会送上。两位老师还有其他要求吗?” 方主任一脸严肃,“姜明度同学动手影响非常不好!” “那么,让他居家反省两个周如何?”闻遥三言两语就决定了预备役校霸姜明度的处罚。 两个老师对视一眼,这事的确诡异,姜明度的监护人又理所应当地护着自家孩子,处罚也有了,他们也只能同意。 姜明度不满了:“我不同意——” “姜明度。”闻遥叫了声他的名字,对两位老师点头告别。 站起身,稍微走近了姜明度一点,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五十厘米。 在姜明度防备地跳开前,她压低了声音,商业微笑很完美,“抹茶蛋糕好吃吗?” 闻遥成功看着姜明度脸色从愤怒的胀红变成了铁青。 她伸手拿回自己的两个小本本,慈爱地对姜明度小同学说道:“走吧,你要回家反省,这两个周里,不能出去和狐朋狗友玩,一举一动都要在我监控下。” “你踏马凭什么决定我的事?”姜明度暴躁得像是个春天发情的公牛。 闻遥眼含怜悯,“第一,我有姜延先生的授权。第二,你也不想大家都知道抹茶蛋糕的事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往外走,还留下一句,“我在停车场等你,希望能在二十分钟内见到你收好东西来找我。” 她不再停留,直接出门去停车场。 等闻遥换好衣服鞋子,姜明度臭着一张脸也站在了车门前。 他打开后排车门,把自己的书包丢进来的同时,也一脸阴郁地坐了进来,“我不会听你的话。”开口就是一句叛逆。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闻遥调整了后视镜,“你不好奇为什么我知道抹茶蛋糕的事吗?” 瘫在后排的姜明度坐起了身,“你到底想做什么?” “好好和你相处。”闻遥通过后视镜和他对视,“你不如配合我一点,我这个人性格还不错的。” 姜明度阴郁着表情没说话。 闻遥很有耐心,小孩子么,多哄哄就行了。 早晚会开口。 --------------------- 新书上啦~ 为表示庆祝,十二点还有一更~ 第二章去海边 等闻遥发动了车子,就听到后排传来蚊子声似的声音:“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 小孩子太别扭,说了一半就不继续。 闻遥心中暗笑,表面很严肃地说道:“所以我们达成交易?我告诉你为什么,接下来两个周,你都听我的?” 后排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句轻飘飘的“嗯。” “高中生的世界并不复杂。”闻遥在红灯前停了下来,声音不急不缓,好声好气,“你的性格有些叛逆,但不是争强好斗的人。姜家的背景让你能够足够宽容,没必要争夺一些蝇头小利。那么,最简单的可能就是,感情问题。” 闻遥开着车往姜家方向走,“我来办公室前路过你们班,听到了不少兴奋的八卦。综合起来就是,你选女朋友的眼光有待提高。” 简单来说就是被女朋友戴了绿帽子,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还送了一个手作抹茶蛋糕给姜明度,结果本来打算冷处理的姜明度自然爆炸了。 头顶的绿是所有男人过不去的坎,未成年的也一样。 闻遥虽然很好奇到底这段恋爱谈了个什么,才让一小姑娘敢这么直上打脸。 莫非—— 罪过罪过,闻遥及时刹住自己的脑洞,那可是未成年小朋友。 “你懂什么!”后排无能狂怒。 “嗯嗯,我不懂。”闻遥随口敷衍,“去海边吗?” 姜明度卡壳,他跟不上闻遥的思路,或者说从闻遥出现的一瞬间开始,他就莫名其妙处在了被动状态。 还没从自家老头结婚这件事上缓过来,耻辱的秘密三言两语就被揭穿,他现在尴尬愤怒全挤在一起,完全没办法理顺这乱七八糟的一切。 “既然听我的,那就回家收拾行李,一个小时后我们出发去海边。”闻遥嘱咐道。 她停下车,转头看向后座满脸愤慨的少年,“愿赌服输?” “……艹!”姜明度爆粗口,拽着自己的书包带子暴躁地下了车。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了笼子里,哪儿哪儿都有栅栏等着他。 闻遥熄火下车,也去拎行李箱。爱面子的少年人自然会说话算话,最多口头反抗一下,谁让她一上来就抓住了他的软肋呢? 一个小时后,姜明度换了身短裤短袖冷着脸下来了,带着自己的黑色行李箱。 闻遥点点头,微笑着看着他,“再做一个交易?” 姜明度不耐烦地看她,“你又想干什么?” “我们好好相处,你不为难我,我也不为难你。”闻遥从管家手里接过一盒水果,“我就不把抹茶蛋糕的事告诉姜延先生。” 姜明度胸口急速起伏,把行李箱扔进车子后备箱,砰地一声关上后备箱。 “成交吗?”闻遥完全不受影响。 “你有本事别拿他来压我!”姜明度站在了闻遥面前俯视她。 他耳边的十字架晃晃悠悠,阳光下闪亮如星子,衬得他这臭着脸的模样都格外帅气。 闻遥多看了两眼才正经解释,“弱点一定会被人利用,这是成年人世界的常识。再者,我并没有要求很过分的事。”所以姜明度最多气得半死,却没法反驳。 “你就打算这么当我妈?”姜明度被数次打压后,终于从绿帽子阴云中挣脱了过来,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我不会承认你。” “我以为你已经从我的态度里,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闻遥诧异地仰头看他,“你承认与否,并不影响我做事。” 姜明度故意用一种品鉴的目光上下打量闻遥,轻浮地说道:“老男人的品味越来越糟糕了。” ——当然,这是乱说的。 眼前的女人肤白貌美,秀眉明眸。眼眸里似含了一汪清泉,清凌凌看来一眼,就让人像是在大热天喝了一杯冷泉般舒爽。 她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明艳或者纯欲的美女,自有一份沉静如水的气度,若山中幽泉边的野兰,自顾自盛开芬芳,哪管外界天翻地覆。 可惜就是长了个嘴。 姜明度盯着闻遥的背影,暗自想到。 这点杀伤力对于闻遥根本没有影响,她带着姜明度直杀机场,来了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下了飞机,闻遥在机场边直接租了个车,开往登机前用姜延给的VIP卡订的酒店。 六月的天气,海边已有热意。 姜明度带着耳机,胳膊搭在车门上,指背杵在下颌,一副电影里的失意人抑郁模样。 闻遥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将车窗降了下来。 狂涌进来的海风将姜明度的郁郁瞬间吹走,把他的造型都全吹没了。姜明度额头青筋突显,一把拽下自己的耳机,整个人都快气炸:“你又要干嘛!” “我只是想提醒你。”闻遥慢吞吞地说道。 “看落日。” 橙红的夕阳挂在天与海交接的地方,将天空和海洋染成暖洋洋的颜色。 海面波光粼粼,金色的光辉如同梦幻的蝶翼翩跹。 海风吹过,带着海水腥咸的味道。 他听到了潮汐哗哗的声音,海鸥遥远的鸣叫。 “I built your walls around me white noise, what an awful sound fumbling by Rogue River Feel my feet above the ground……” 低缓轻柔的男声从车里的播放机里缓缓传出,如同汇入海洋的溪流。 辽阔无垠的风景,拥有着令人心情平和的力量。 海风吹淡了他心里的郁卒和愤怒,让他始终一团乱麻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他其实本来没必要那么生气的,老男人结婚是他自己的事。至于那个女朋友,本来也就是开玩笑的,他又没那么喜欢她。 现在这种无能狂怒的样子,只不过是在表现自己的幼稚和无力。 晚霞将天边染成炫丽的颜色,闻遥听到后座传来闷闷地一声:“我不会感谢你。” 闻遥唇角翘起小小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哦 ,没关系,人类不感谢罗辑。” 书架上放了一整套《三体》珍藏版的姜明度:…… 这个疯女人。 他又开始生气,但是,好像也不那么气。 他看不懂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但是,此时此刻,却清楚地知道,离开学校一段时间,未尝不是好事,可以远离那些恼人的闲言碎语。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已经接受了她! 姜明度终究还是愤愤。 车子里一时安静,只有那首歌,轻柔地到了尾声。 “Hold your hands upon my head Till I breathe my last breath Oh, oh woe-oh-woah is me The last time that you touched me Oh, will wonders ever cease? Blessed be the mystery of love.” ----------------- 歌是mystery of love,很温柔的曲子。 虽然提到了现实里的东西,但是建议当架空…… 千万不要代入现实_(:з」∠)_ 第三章想象力 闻遥定了个高级的度假酒店,独栋海滨小别墅。 不用自己出钱度假,这种感觉超棒的。她拿着自己和姜延的身份证办入住,前台的小姐姐欲言又止。 闻遥假装看不到,肯定是好奇她和姜明度的关系。 拿了房卡,车钥匙交给酒店去泊车。他们俩则乘坐摆渡车到别墅门口,闻遥制止服务人员,理所应当地吩咐姜明度:“去抬行李。” 姜明度冷哼一声:“你自己抬。” 闻遥斜看他一眼:“我请晚饭。” “老子又不差那一口饭吃。”姜明度非常有骨气地拒绝。 闻遥拿出手机,“那行,我给你爸定个抹茶蛋糕吧。” 姜明度一口气哽在胸口,更加不爽了,“你是不是就会这句?” “我们来之前商量好的。”闻遥摊手,“你忘了,那我就得提醒提醒你。” 这他妈叫提醒? 姜明度臭着脸摔门下车,去后车厢一手一个拎起两个行李箱。 闻遥面不改色,刷卡进门,转头问姜明度:“你喜欢吃清淡点还是重口点?” 姜明度一脸不耐烦,“随便。” “那我们去吃海鲜粥。”闻遥下了决定,“给你半个小时收拾自己。” 闻遥也给自己换了一身度假的碎花长裙,编了辫子,还心情很好地花了淡妆。 其实她本来心情就很好,换了工作,涨了工资不说,面对的人也少了,适合她迫不及待想养老的心情。 她其实并不能算得上是非常有事业心的人,社畜当太久了,总觉得疲惫。但是她没什么退路,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得继续当社畜,哪有什么乐意不乐意的。 是以,有了个机会,她就答应了,想着好好干几年存够钱就能养老,可以到处去旅行。 拿钱办事,怎么都不磕碜。 出了自己房间,姜明度依旧摆着张大爷脸坐在沙发上。 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换了一身。白色彩绘的无袖T恤和工装短裤,穿着一双瞧着平平无奇的DUNK。左手带着一块同样彩绘风格的运动手表,脖子上的银牌和耳边的十字架一样闪亮。 潮流这个事,主要看脸。脸丑那就是街溜子,脸好那就是男神。 姜明度明显继承了他爸的优秀基因,这种大爷模样都能被称一句嚣张不羁的叛逆男神。 就冲着这张脸和这模特身材,闻遥觉得自己能再忍他放肆一段时间。 “走吧。”闻遥收了欣赏,给姜明度递了个眼神。 她怕冷,披着一小块轻薄的披肩,路过姜明度时,披肩一角垂落的流苏从他膝上拂过,细柔蓬松的羽毛贴着皮肤般瘙痒。 姜明度膝盖一紧,闻到了一种清淡微苦回甘的香气。 像是饮下一口明前的绿茶,清香甘甜,滋味无穷。 他张了张口,抬头却只看到闻遥隐在披肩下半掩半露的脊背,白玉般莹白温润,凹陷的脊椎深入布料遮挡的地方,无法窥见全貌。 朦胧又不自觉地诱惑感,姜明度一时心跳如鼓,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还不饿?”闻遥扶着门,转头问。 姜明度噌地站了起来,目不斜视地抬起头,路过闻遥往外走。 夕阳已落,外面灯光暗淡,倒是很好地遮掩了他脸上不自然的绯红。 闻遥一无所觉,只当小朋友还在别扭,她要开车,所以没穿高跟鞋,姜明度也不用她招呼,自觉地上了车,这回总算是没摔门,是很好的进步。 姜明度异常安静地坐在后座,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那片脊背,只觉自己脑子里乱糟糟一团,甚至比被强行押过来时还乱。 姜明度深吸了一口气,却感觉刚才闻到那种微苦回甘的香味更加浓郁,他这才意识到,这大概是闻遥的香水的味道。 她的味道—— “咳咳咳!” 后座爆发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闻遥踩了刹车,往后看弓起身的姜明度,“你呛风了?” 她随手从储物箱里摸出一瓶水往后递,“喝点水。” 姜明度憋着气,在车灯的光下,看到了那节白腻如霜的手腕,细细瘦瘦的,青紫色的经脉隐隐浮现,像是玉石雕刻出来的艺术品,脆弱却美好。 他本来应该拒绝,却伸手接了那瓶水。 水流过干渴的喉咙,心火却越烧越旺,姜明度一口气干了一半,脸色更加郁卒。 “姜明度,你不会是不行吧?” 那句恶意的嘲笑又回荡在脑海,姜明度握紧了瓶子,直把瓶子捏得吱呀乱叫。 他不是不行,是对那些人没什么兴趣。 少年人的荷尔蒙爆发在他身上几乎没有显现,直到此刻。 直到此刻,他才忽然发现,他并不是不行。 姜明度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他坐在闻遥的斜后方,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她的侧脸。 她盘了个简单的丸子头,细碎的碎发落在脸上,衬出几分温柔。修长的天鹅颈线条优雅,肩上只有两条纤细的布带,纤细的肩头往下,便是白皙得透光的胳膊。 路灯明明暗暗,他在阴影消失的间隙,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手臂,温软柔曼,让他情不自禁开始想象,那些被衣料遮蔽的地方,是否也是—— 姜明度脸色微僵,非常不自在地换了换坐姿。 他弓着腰,低着头,手也放在了膝头,大口大口地呼吸,试图压下身体不自然的反应,心里却是懊恼极了。 这个女人,有毒是吧? 还是他今天被刺激狠了,才这么容易胡思乱想? 闻遥停车下车,后排却始终没动静,她绕过去敲了敲车窗,“少爷,你不是饿了?怎么还在里面不动弹?” 车门轻响,肌肉流畅有力的小腿先踩下了地,闻遥往后挪了挪,对上了车里姜明度的眼睛。 车里没有光,她却觉得姜明度看着她的眼睛熠熠生辉,像是月光下从黑暗森林中踱步而出的野狼,盯着自己选定好的猎物。 闻遥只觉后背心有些沁凉,还没让开,姜明度就动作迅速地下了车,就站在她面前二十厘米的地方,声音轻且沉:“走吧。” 距离太近,姜明度身上清爽炽热的阳光气息混合着身边的海风,扑面而来。 如同一个短暂而热烈的拥抱。 闻遥转身,悄悄深吸了一口气。 不愧是他的儿子,虽然还是个未成年,但是以后必然是个祸害。 ----------------------- 关于想象力的梗来源于鲁迅很有名的白胳膊那句。 大家多多跟我交流呀~看到评论码字更有激情~ 第四章静一静 一顿饭吃得安静无比,姜明度一声不吭地干饭,闻遥加了两回菜,由衷地羡慕他的食量。 她就不行,晚上吃那么多,不发胖才有鬼。 回去的路上,闻遥问姜明度要不要去散步。 “不去。”姜少爷非常大爷地拒绝了她。 闻遥也没强求,今天这位少爷已经算是足够合作了。 她贴心地给姜明度私人时间,自己从别墅穿过到另一边的海滩上。 月明如镜,海浪都被镀上了一层银边。闻遥手里拎着自己的凉鞋,踩着软绵绵的沙滩,只觉心情放松。 她是内陆山区长大的,读大学以前甚至都只去过省城,选择去A市上学也是因为那里近海。 以后可以多来几次,反正有人买单。 闻遥愉快地下了决定。 姜明度站在落地窗前,室内也没开灯,他远远地看着那个在沙滩上的身影。 月光如水,她姿态放松而自然,无忧无虑得像是在度假——不对,她就是在度假,只不过捎带了一个他。 姜明度心里非常不平衡,他在这里满脑袋官司,她在那里玩水! 她对于他的心思明显一无所知,甚至不打算了解。 这和老头以前的女伴明显不一样,那些人见了他总会或明或暗地表示关切,这疯女人就把他丢这里不管了?! 姜明度烦躁地拆了一盒烟,抽了一支叼在嘴里,他十三四岁就会抽烟,这么几年下来,烟瘾不重,但是今天的确已经烦躁到了顶点。 他吐了一口白烟,摊在沙发上仰望着头顶的吊灯。 月光从落地窗落到了室内,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在这样炎热的夜晚,竟然也有几分清幽。 姜延上个月回来时,问他介不介意他结婚。 他那时说的就是不介意。 其实想想,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去介意? 他是姜延年少时的一个错误。 姜延事业有成,人才一流,明明是所有人眼中完美无缺的成功人士,却带了他这么大一个拖油瓶。 还在爷爷奶奶身边的时候,他们总会看着他叹息。 他不想懂,但是遗传自姜延的智商让他很懂。 他仿佛就是姜延身上一个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从小到大,他一直在忙,忙得没时间参加他的家长会,忙得他打架也只有秘书和律师出面,忙得他结婚他都在完事后才知道—— 算了,想这些没意义。 姜明度郁郁地按灭燃尽的烟头,手背搭在额头上,又想起学校里的糟心事。 和赵芃芃的交往本来就是一时冲动,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一直好奇他不交女朋友这件事,凑在一起看AV时,看着他的眼神总有几分暧昧。他碍于面子,被告白的时候就随意答应了。 赵芃芃暗示了他很多次,他就是不想干,甚至压根不想碰她。 上周一起在她家混,她把他拽到房间里,自顾自地在他面前脱衣服。 然后他觉得有些恶心,就走了。 赵芃芃气疯了,转头就和他的一个“兄弟”滚在了一起。 既然这样,分手不就完了,但是这个女的居然当着全班的面送他抹茶蛋糕还嘲讽他。 姜明度这个暴脾气当场就发作了。 还有人暗搓搓问他,是不是喜欢男的。 妈的,他性取向就是女!男他妈啊男。 姜明度又点燃了一根烟,目光却情不自禁落在了沙滩上的人影上。 他隐约知道为什么他没感觉。 他小时候,曾经撞到过一次姜延带女伴回家,那个女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身上的浓香熏得他想吐。友好温和的外表下,是他偷听到的电话。 “——那个拖油瓶啊,小孩子能成什么事?以后养废掉就行了。” 虚伪而恶心的嘴脸,在他身边不断出现,如同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们热爱他代表的财富,垂涎他代表的地位,甚至可能喜欢这幅基因很好的皮相。 可是,背后总会嘲讽他是个母不详的私生子。 他对这样的喜欢只觉得恶心。 ——她是不是也这样? 姜明度抿着唇,定定地看着月光下的人,海风吹起她的裙角,像是仙女的舞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再做一个交易?” “看落日。” “人类不感谢罗辑。” 她说的一字一句,在脑海里回荡。 她身上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似乎所有的困难和纠结,都能够轻松化解。 她并没有试图讨好他,却也没有非要和他硬顶着来彰显自己的不凡。 踩在他炸雷的边缘,却恪守秩序,不会真正越雷池一步。 不卑不亢,既能讲道理也知道看脸色。 虽然他不肯承认,但是他就是被这个疯女人压得死死的。 他本来很生气,但是被她插科打诨一连串动作下来,再也找不到对她发火的理由。 姜明度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会无理由撒火。 事已至此,那就只能这样。 姜明度打算去洗澡休息,离开前,再次看了还在沙滩上散步的闻遥一眼。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眼睛再也挪不开位置。 沙滩上的闻遥,大约是担心裙摆沾到砂砾,干脆卷起了裙摆,拎在了手上,缓步往别墅走。 她的大腿修长,肤如凝脂,月光和灯光双重照耀下,莹白如玉。 饱满的大腿曲线凹凸有致,弧度消失在裙摆的阴影中。 她轻柔地踩着月光,如同月下吸取精气化形的精怪,裹挟着馥郁的欲念,向他而来。 姜明度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再往前了一步。 “咚。” 姜明度撞在了玻璃上。 额头的痛意和羞耻同时袭来,姜明度看到走到院子中的闻遥疑惑地向这边看来。 他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落荒而逃。 直到姜明度窜回了自己的房间,才觉得丢脸极了。 他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看呆了? 这女人到底—— 她一定有毒。 ---------------------- 一些飞快的真香~ 关于姜延的女伴,多余解释一句,属于社交场合的商务性质陪伴,没有肉体关系,纯金钱。(但是也拦不住人家多想……) 姜延设定上不是处,也不是烂黄瓜就对了。 对了,之前忘记说,新书期满一百珠会加更~ 第五章DIY 闻遥第二天醒的挺晚,毕竟她现在时间自由,可以悠哉地睡到十点再起床。 敲了敲隔壁房门,没人回应。 出去吃饭了? 闻遥推开客厅门,忽然听到前面的泳池传来水声。 她探头去看,刚好看到姜明度从泳池爬上岸,他伸手将头发往后一捋,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水珠从他发间滑落,在他鼻头滴落,从他绯红的唇流下,蜿蜒暧昧地流过喉结、锁骨、胸肌。 粉红的乳珠上也沾了水,那水珠恋恋不舍地落下,再次汇入流向腹肌的小溪之中。 他的肌肉并不是夸张油腻的那款,大约是锻炼勤快,漂亮得不可思议,完美地戳中了闻遥的喜好。 腰身也是劲瘦有力,更别提那贴身的泳裤勾勒出来的翘臀。 他甚至还有人鱼线,闻遥就盯着那水珠顺着他的人鱼线下滑,落到了被泳裤遮挡的地方。 嘶—— 闻遥吸了一口冷气,虽然是未成年人,但是真的祸害。 她都觉得自己的理性和兽性在拉锯,默念了两句“这是好大儿”才从美色的诱惑中缓过气。 闻遥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少爷,早上好呀!” 姜明度一僵,甩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地呛了句:“你管着叫早?” 闻遥下意识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面不改色地笑道:“还行吧。对了,你吃饭了吗?” “我要等你再吃早晚得饿死!”姜明度像是吃了枪子般,就是不会说人话。 他伸手抓了一条毛巾,连着脸一起包在里面,乱七八糟地揉。 闻遥不跟小孩子计较,笑眯眯地说:“很好,看样子你也会照顾自己了,那妈妈也就放心了。” 毛巾直冲她脸而来,闻遥抓住了那条被砸过来的毛巾,听到姜明度果然又生气了。 “你说谁妈呢?我警告你,别想我叫你妈!” “也行。你可以叫我姐姐。”闻遥逗完孩子,顺势进入到称呼商讨环节,“我还青春靓丽,无痛当妈也挺苦恼的。” 姜明度气笑了,“给我当妈还是委屈你了?” 这小孩,怎么都不是,就是别扭。 闻遥也不生气,问他:“那你想怎么叫?别说‘喂’啊,那可是楚雨荨专属。” 她顺手把毛巾折了折,走过去放在躺椅上,好声好气地商量。 姜明度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今天穿的是短裤短袖,随意扎了个马尾,昨天他盯了很久的手臂和大腿都露在外面。 这里气温超过三十度,这是非常正常的打扮。 ——不正常的是他。 姜明度早上七点就醒了,醒来的时候,跨间凉飕飕的。 他掀开被子一看,被自己的味道冲得骂了声“艹”。 身下却还是硬着,怎么也软不下去。 洗了个冷水澡都还硬着。 他在浴室对着镜子,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个模糊而暧昧的梦境。 面目朦胧的女人,从身后攀在了他身上,如同汲取大树营养的藤蔓植物。 她的双腿在他腰间交叉,双手一上一下,暧昧地、缓慢地、挑逗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像是清泉流过被暴晒得滚烫鹅卵石,让他顷刻之间就爆发。 他握住了自己涨红的性器,想起她的手,手指纤细修长,指甲粉嫩如花瓣。 她身上,大约是温热的,带着点月光般的凉意,能够轻易安抚他焦躁不安的心情。 她的腿,缠在他的身上,紧紧地,又是渴望,又是羞怯。 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应当是怎么看着他的呢? 娇羞?渴求?纵容? 或许,都会有。 她肯定,不会再是那种尽在掌握的样子。她会渴望他的爱怜,会包容他的疯狂,会为他而欣喜。 浴室之中回荡着姜明度的粗喘,一声声,氤氲在水汽之中。 他闭上了眼睛,握着性器的手掌更加用力,回忆着她的香气,她的肌肤,她的手腕,她的腿,终于让自己射了出来。 白浊的精液弄脏了火山石的洗手台,黑白分明。 腥甜的气味加深了淫靡的氛围,他脑海里空白了一瞬间。 只有她那双清灵的眼眸,清晰得像是触手可及。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他做这种事。 意淫的对象却是,他法律意义上的母亲。 他应当觉得羞耻,因为这种隐秘而背德的欲念。 他的心中的确升起了微妙的罪恶感,却并不是因为背德,而是因为私自将她拉入他欲望的深渊,亵渎了她的纯净。 姜明度随便整理了下,打电话给酒店管家派人来收拾房间,等他吃了早饭,还是觉得心火旺盛,于是换了泳裤,一头子扎进了泳池。 他心烦意乱,自然没察觉闻遥出来。 闻遥叫住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太好,脑海里立刻出现早上意淫的画面,僵硬得根本不敢去看她,只能用毛巾遮住自己红得快冒烟的脸。 不过这种尴尬很快被闻遥给打破。 “你在发什么呆?”眼前出现纤细的手指,张成一个海星,晃了晃。 姜明度的瞳孔跟着那手指也晃了晃,这才反应过来闻遥问了什么。 他垂眸就看到闻遥的脸,她凑得有些近,以他5.0的视力,甚至能够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的唇色是一种粉嫩的红,如同含着花瓣般柔媚,让人想要深入品鉴一番里面甜蜜的花蜜。 “……他叫你什么?” 姜明度的声音莫名有些低哑。 “啥?”这回是闻遥跟不上他的思路。 “我说——那个老男人怎么叫你的?”姜明度皱着眉,非常不耐烦地再次重复道。 “就叫闻遥啊。”闻遥一脸费解,不然还能叫啥?哦,对了还有闻秘书什么的……不过这个就不用告诉他了。 “啧。”姜明度一脸无趣地啧了声,“那我也叫你名字不就完了。饿死了,去吃午饭!” 闻遥看着姜明度往客厅走,他的脊背上还带着一些水珠,随着步伐滑落下来,清爽中带着几分男人的性感。 闻遥收回目光,打算回去找朋友要10个G的美男图片。 ——最近男色摄入太少了,怎么她的定力好像变弱了? ------------------- 一些互相馋~ 评论满百也加更~ 第六章亲爱的 姜明度安静了一天。 直到闻遥把一堆卷子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姜明度带着耳机正在打游戏,被人一枪毙在毒圈前,还没等他怒骂傻逼队友,闻遥就把他的耳机给拉了下来。 “你干嘛?” 姜明度刷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 “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个学生?” 闻遥伸手拍了拍桌子上的一小摞卷子,“两周后就是你的期末考,这是我找你的科任老师拿来的练习卷,一天六张,写完再玩。” 姜明度微怔——说实话,他自己真的完全忘记这事了。 谁叫闻遥雷厉风行地就把他带到了这里,他来之前压根就没想到这些。 “我还以为你是带我来度假的。”姜明度嘲了一句,倒是坐了下来。 酒店里是矮桌,他也懒得换位置,直接席地而坐,抓着笔打算写。 闻遥贴心地给他放了一盘水果,隔着桌子也盘腿坐了下来,“你们班主任把你以前的成绩都发给我了,我看了下,还挺不错。” “废话。”姜明度压了压眉毛,深邃锋利的眉眼上满是少年人的自负,“你以为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比我差点。”闻遥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我高考时是全市第三。理综第一。” 姜明度攥紧了笔,冷哼了一声,“怎么?你要给我当家教?” “也不是不成。”闻遥伸手从果盘里捡了一块菠萝,“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姜明度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恰巧看到她咬了一口那块橙黄的菠萝。 贝齿红唇,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 姜明度呼吸一滞,又低下头,“你以为我会缺什么?” “也不能这么说嘛。”闻遥咽下菠萝,“进步了总得要点奖励吧?不然太没意思了。” 她擦了擦手指,捏了颗葡萄送到姜明度嘴边,笑眯眯地哄他:“你要是不好意思和你爸开口,我可以代劳。现在你是年级三十,进到前十让他给你个奖励。” 冰镇过的葡萄就在嘴边,凉丝丝的。 姜明度垂眸看到那细白柔嫩的手指上碧玉般的葡萄,她丝毫没觉得这样的行为有没有什么暧昧,就这么等着他去吃。 姜明度忽觉愤愤,一口咬下那颗近在咫尺的葡萄。 甘美清甜的汁水在唇齿间迸裂,甜得他心尖都在发颤。 除去水果的味道,还有一种更加令人难以忘怀的清香,微苦回甘,更显馨香。 舌尖不经意舔到的肌肤,温软柔嫩,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像是刻在了感知细胞的深处。 “随便你。” 埋首于卷子中的少年含糊不清地说道,耳尖泛起一层薄红。 ——她怎么可能会觉得暧昧?她明显就是在喂小孩! 闻遥擦了擦手,又擦了擦。 指尖上似有温热湿滑的触感,明明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怎么也擦不掉。 奇怪,之前这么喂朋友家狗的时候,就没感觉有什么异样。 闻遥自我反省了一秒,决定以后不把姜少爷当狗喂,笑着说道:“那我去给你爸说一声,你也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想要什么。” 她说着就起身,打算去拿手机发信息。 手腕忽被拽住,少年的手掌紧紧地攥住她细瘦的腕,钢筋铁骨般坚硬,又似盛夏烈日般滚烫。 如同刚铸好的镣铐,拷在她的手上,无法再逃离。 闻遥下意识缩了下,却被姜明度抓得更紧,甚至有些细微的痛意和潮热。 姜明度唇抿得很紧,眼睛却没看她,而是落在了空白的卷子上。 “怎么了?”闻遥发现他别扭的样子。 “……第一。”姜明度就是不抬头,声音也低低的,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等我考到第一,我要一个奖励。” 说完,他就飞快地放开了手,瞧着很专心地开始刷卷子。 闻遥扭了扭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有些紧张的潮气,她瞧见了姜明度绯红的耳朵。 他的皮肤本来就是暖白色,一旦红了,就格外明显。 闻遥恍然大悟,唇角翘起弧度,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房间。 怪不得这么别扭,原来姜少爷是个傲娇鬼。看着不在乎自己老爸,实际上还是很在意的嘛~ 要个奖励都这么害羞。 那她也得好好帮帮他,应该能缓和一点他们的父子关系了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 姜明度猛地抬起头,盯着半掩的房门,大大地喘了口气。 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张口就能蹦出来。 他抬手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那温度烫得吓人,仿佛是在发烧。 “……艹。” 好一会儿,姜明度才憋出来一句粗口。 他的眼睛忍不住停留在自己刚才抓住她的手上。 手指蜷缩又展开,她的肌肤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心。 温热的,带着些许清幽的凉意。 一如他想象的那样。 她吸引着他,他渴望着她。 她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干净而纯粹,直白而清醒。 在她身上,他奇异地,看不到任何贪婪的痕迹。 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想要…… 想要。 想要! 欲望的种子破土而出,见风就长。 顷刻之间已成为铺天盖地的辽阔草原。 眼睑半压,掩去幽幽的暗光。 姜明度忽然想起那本结婚证。 老头这次结婚……没有任何的预兆,最多只有上个月他平淡地问了那么一句。 登记时间是五天前,没有任何官宣,没有仪式。就算是二婚这也简单得过头了。 家里的亲朋好友似乎也没什么人知道。 所以,他为什么娶她? “你承认与否,并不影响我做事。” 闻遥曾经不经意说的话出现在脑海,当时他以为闻遥是在怼他,现在想来…… 这桩婚姻,没那么简单。 做事…… 姜明度咀嚼着这个词语,眼眸之中的火焰如同黑夜之中唯一的光。 有意思,或许,他应该稍微关心一下自己的父亲。 关心一下,亲爱的—— 小、后、妈。 ---------------------- 遥遥:喂狗ing 明度:想咬。 珍惜现在还会害羞的明度~ 第七章好相处 总体而言,姜明度是个很好相处的孩子。 闻遥给姜明度订正了错题——她大学的时候是当了很久高中生全科家教并在过去一个月疯狂看书把做题能力刷了回来。 她瞧他安静做作业的样子,心中感叹。 以往遇到的熊孩子可难相处了,别说做作业,安静地坐三分钟都难如登天。 哪像姜明度,每天早起游泳运动,然后自己乖乖去做作业,做完她改卷子,他就安静地带个耳机打游戏,也不出声,高冷宛如朋友家的狸花猫。 闻遥老怀欣慰,原本为了和姜明度相处做了N个预案,没想到遇到抹茶蛋糕事件,比预期效果还好。 老天爷果然是帮她的。 “晚上去吃烧烤吗?”闻遥放下笔问道。 虽然带着耳机但是按了静音的姜明度抬头,拉下耳机,拧着眉状似不耐烦:“你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别这样嘛。”闻遥笑眯眯地,脾气很好,“都宅了三天了,出去走走。我请客。” “……行吧。”姜明度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我们八点出发。”闻遥站起来活动身体,“晚饭你要是吃就让酒店送点过来,我就不用了。” “你不吃?”姜明度眉头皱得更深了。 闻遥摇头,笑道:“我可比不得你,吃多少也不胖。” “我去游个泳,你自己看看错题。” 闻遥缓步往外走,客厅的落地窗是打开的,外面就是泳池。 姜明度的眼睛跟着闻遥走,瞧着她脱下了那件外衫,露出了里面的泳衣。 ——泳衣?! 姜明度瞳孔放大,握着笔的手指用力得差点把笔折断。 闻遥的泳衣是分体的,下面是短裙,上面也有层迭装饰,并不暴露。 但是,在心猿意马的姜明度眼前,那是纤细的腰,是修长的腿,是光洁的脊背,是柔软嫩白的肌肤。 她的泳衣是牛油果绿的,上面点着碎白的小花。 衬得她肌肤白得透光,如同珍贵的翡翠般夺人眼目。 闻遥拉伸完毕,下了水。 姜明度目光复杂地看到她随意丢在沙发上的外衫,针织的白色,长及膝,是以,他刚才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奇怪她都不热。 刚刚她坐在这里给他讲题的时候,她里面只穿了那么薄薄的两件泳衣…… 裙摆的长度甚至刚及大腿根,胸前的沟壑更是分明。 绯红再次爬上姜明度的耳朵,一路顺着蔓延都他的胸口。 更加糟糕的是,他硬了。 运动裤顶出了一个帐篷,嚣张地对着她丢在沙发上的外衫。 ——不能拿。 姜明度残存的理智告诉他。 她随时可能回来。 他赤红着眼睛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哗——” 带着凉意的水从瀑布花洒中倾泻而下。 却冲不走他身上的燥热。 他像是置身于即将喷发的火山口,每一个细胞都要被烤干,嗓子干得发涩,难受得无处发泄。 他双手颤抖地再次握住了自己昂首的阴茎。 他的想象力如此的跃进,所有正常的装束,正常的举动,都能被他脑补成欲望的淫荡。 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每个夜晚,他都是如此。 完全无法控制,是压抑已久的欲望终于爆发。 脆弱的大坝已经崩塌,洪流咆哮而下。 青春期以来,所有不曾悸动的情念,在此刻彰显了无法被阻止的本能。 他闭着眼,将喘息和闷哼压抑在喉咙深处,回忆着看到的、闻到的、触碰到的一切。 让那些被贪婪收集起来的细微碎片组成一个完整的意向,一个……能够满足他的幻想。 她的腰好细,盈盈一握,被圈在怀里时,一定非常契合。 丰盈柔软的奶乳会压在他的胸口,或者,被他的手掌笼罩,全然把握。 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进入她。 脑子里乱哄哄的,他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直到射了出来。 手指上的东西都被洗干净了,腥甜的气味似乎还萦绕在鼻端。 姜明度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倒影。 欲望不讲道理,有时他都会疑惑,为什么……非得是她? 但是,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而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甚至还心中暗喜。 ——还好是她。 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叩叩。” 房门传来敲击声,姜明度故意不耐烦地说道:“干嘛?” “要出发了哦。” 她的声音隔着门,有些模糊。 “你的卷子都还没收,出门前记得收好。” “我知道了。”姜明度拿着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你放心,我不会迟到。” 门外人离开,姜明度摸了摸自己怦怦乱跳的胸口,吐出一口气。 慢慢来,一定要,慢慢来。 姜明度收拾好后,等了一会儿,闻遥才从自己房间出来。 她今天穿的是灰蓝色裹胸V领紧身吊带,下面是一条侧边开叉的牛仔短裤,搭了一件长及膝的薄纱外衫。长发用了个鲨鱼夹随性夹住,散落的发丝凌乱却性感。 姜明度废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盯着她的胸的眼睛不那么贪婪饥渴。 “你就这么出去?” 丰盈的白嫩晃晃悠悠,姜明度莫名不爽。 闻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这是正常穿搭。你小子作为00后未免太过于封建了吧?” “哼。”回应她的是姜明度的一声冷哼,“我比你懂男人。一群下半身思考的野兽。” “你连自己也骂进去了哦。”闻遥倒是笑了,“没事啦,我不是还有你么?姜少爷,保护好我呀!” 她伸手拉了拉姜明度侧腰位置的衣摆,“拜托你?” 她的声音软下来的时候,像是裹了一层蜂蜜,黏黏糊糊地甜到了心底深处。 姜明度觉得自己的心尖又开始发颤,欢快地想要蹦出来,耳尖更是被上涌的血气冲得开始发烫。 “……你、你别拉拉扯扯的!”姜明度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往后退了一步,满脸不自在地催促,“快走快走。” 啊呀,果然是个傲娇鬼。 闻遥努力没笑出声,以免某人又要爆炸。 不得不说,和小孩子在一起真的太轻松愉快了。 闻遥看到姜明度站在门口,明明帮她挡着门,却扭着脸看着外面的别扭模样,笑眯眯地道谢。 有脸有身材性格也还能调教回来,真是个好孩子呀~ 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的小姑娘。 ------------------- 后来便宜了遥遥XD 还是明度自己非要贴上去的~ 明天初一加更,大家春节快乐~ 第八章没什么 闻遥选的是个攻略里评价不错的海滩夜市。 在海边吃烧烤,别有一番风味。 她不想凑热闹,选的位置比较靠近边缘。噼里啪啦点了一堆菜,闻遥这几天对于姜明度的口味也有一些了解,不吃内脏、微辣就完事了。 姜明度对着上来的大个生蚝和烤韭菜沉默了。 “我之前查攻略的时候,说他家的生蚝和韭菜是特色,很好吃。”闻遥掰筷子,放在掌心搓了搓,看到姜明度复杂的脸色,以为他嫌弃环境,便说道,“你试试看,他家很干净的。” 和干净不干净根本没关系…… 姜明度拿了一只生蚝,挣扎片刻,还是吃了一口。 滋味鲜甜,比起餐厅里也不差什么。 闻遥见他吃了,左侧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是好吃吧?” 姜明度盯着那个若隐若现的单侧梨涡,“嗯”了一声。 闻遥长得很漂亮,笑出梨涡时,冲淡了她那种冷静的气质,显出几分娇意,完全看不出来是比他大了八岁的样子。 其实他们俩走在一起时,看上去根本没什么年龄差。 姜明度默默地再拿了一只生蚝。 他是真的饿了,本来应该吃晚饭的时间被他用在了手冲上,后面又满脑子都是闻遥的样子,直到现在看到了食物才觉得饿得慌。 吃了一半,姜明度忽然觉得少了什么,他看了眼满桌的食物,问道:“你没点酒?” 闻遥抬眼看他,“你未成年喝什么酒?” “我未成年还抽烟,你怎么不找警察来抓我?”姜明度嗤之以鼻,“你作为成年人,不会不能喝吧?” “我的确不能喝。”闻遥毫无心理负担地承认了。她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喝酒,朋友聚会出去玩,她都是最后开车送人的那个。 “切。”姜明度嘲笑她,“这就是成年人?” “当然。”闻遥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还能管你不能喝。” 姜明度看着她得意的笑容,心中忽然一动,垂下眼睑,压低了声音:“你陪我喝一场,我告诉你一件事。” 闻遥被勾起好奇心,“什么?” 姜明度幽幽抬起眼睛,“抹茶蛋糕的由来。” “成交!”闻遥立刻同意了。 这可是难得的交心好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不过,仅限于啤的。”闻遥加了限定条件。 姜明度拧眉,点头。 闻遥起身打算去买酒,姜明度却先一步站了起来,“我自己去买,你肯定不懂什么酒好喝。” 闻遥的确不懂,追加嘱咐道:“只能是啤的,别买别的酒哦!” “知道了,啰嗦。”姜明度不耐烦地回了句,往老板放酒的地方走去。 这里的生意大约是真的好,姜明度看到还在卖科罗娜,便拿了四瓶,结账时,他看到吧台上的迷你瓶,伸手拿了一小瓶野格揣进裤兜里。 啤酒混合烈酒的自调鸡尾酒,在年轻人里一向很受欢迎。 拎着酒走回去,却看到有个男的站在闻遥面前,不知道在说什么。 姜明度拎着啤酒袋子的手顿时痒了,想揍人。 “小姐姐,加个微信吧?” “不好意思,不约呢。” 他听到了闻遥娴熟的拒绝,微笑着最冷酷的话。 心中的火气松动了些许,姜明度快走两步,站到闻遥身后。 “遥遥,这人干嘛的?”姜明度故意恶声恶气地说,像极了吃醋的男朋友。 “哦他呀——”闻遥忽然被叫小名,有些诧异,却也没拆台,很配合地往下说。 刚开了口,那人就尴尬地说道:“没事没事,我、我路过——” 姜明度不仅高,而且运动量也大,面前准备搭讪的矮冬瓜顿时萎了,灰溜溜地退了。 “噗嗤。” 闻遥笑出了声,“少爷,很有安全感哦。” 姜明度凶恶的表情没收起来,把啤酒起开,摆在桌子上,扫了她一眼,“喝。” 闻遥拿了一瓶啤酒,装模作样的叹气,“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呀。” “你就是想听八卦。”姜明度直接揭穿她。 闻遥小小地喝了一口,咧了咧嘴,说实话,她真的不觉得酒到底怎么好喝了……还是椰汁好喝。 她举着酒瓶,凑过去跟姜明度碰了一下,满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姜明度被她看得像是坐在了钉子上,明明知道这人就是八卦,但是心里的微妙却怎么也压不住。 他不敢再看那双眼睛,目光落在了远处漆黑的海面上。 海浪拍击着沙滩,远远的似有灯光晃动。 在人少微暗的阴影角落里,他听到了一声声规律的哗哗声,闻到了食物的烟火气,还有…… 她的味道,清淡的,苦涩的,甘甜的。 沁人心脾,无处不在。 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能够心平气和地去面对那件耻辱的事。 姜明度简明扼要地说了之前和赵芃芃之间的事,也没说他复杂的心理活动,只说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接受告白,然后对方想要上床他不肯,人就出轨了。 涉及敏感问题时,姜明度含糊了一下,不过闻遥也听懂了。 大为震惊,现在的高中生好野—— 啊,不对,她高中的同学还有生孩子的。不过没这么胆大敢当众嘲讽前男友的性能力的。 “我想你应该是不难过的。”闻遥听完,平静地说了一句。 “为了那种东西难过?”姜明度冷笑一声。 “只是觉得丢脸吧?”闻遥再次跟他碰了一下瓶,托着下巴看着他失落暗淡的神色。 “我以前也遇到过和你差不多的事。” 姜明度猛地扭过头,神色似有惊异。 闻遥笑了笑,脸上的梨涡浅浅,稍纵即逝,“大学时候,自以为找了个完美的男朋友,结果我在那里打工赚钱给他买礼物,他和别人在开房,还被我抓了个现行。” 她家教下班回去刚好遇到人从宾馆出来,巧合得闻遥一度怀疑上天是在帮她。 “其实没什么的。” 闻遥的声音轻快,平静温和得像是从未遇到过什么难事。 “你慢慢就会发现,过去的喜欢或者难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去看待它。 “是从里面学习到一些成长的道理,还是放任它变成挥之不去的梦魇。 “人嘛,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选择。” 姜明度看着她微笑的脸,呼吸都放轻了。 ——她好像一直在笑,这么几天下来,就没见她露出过任何为难的样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一边说着这么丢脸的事,一边还笑得出来。 但是……并不讨厌。 并不是虚伪的、装模作样的笑。 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真诚和温柔,想要安抚他愤怒狂躁的心情。 没什么大不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宛如在沙漠之中徒步濒临死亡的旅人,终于看到了可以停留的绿洲。 清泉流入干渴的喉咙,洗去了内心的污浊,能够重新审视遇到的一切。 心脏在此刻却没有再跳动得那么激烈,而是平缓的,一下又一下。 却是重重地,敲击着他的神经,强迫他记住此时此刻。 ——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了。 ------------------ 一些少男心动~ 下一章姜延会出来啦~ 第九章结婚吧 “那你学到了什么?”姜明度握着酒瓶,忽然开口问道。 闻遥沉吟片刻,笑着说道:“选男人要挑个给我钱的?” 姜明度轻轻呼出一口气,问出了在心里盘旋了很久的问题:“所以你嫁给了我爸?” 糟糕……一不小心被套话了。 闻遥补救道:“那当然——不是啦。我是喜欢你爸。” “喜欢他的脸,还是喜欢他的钱?”姜明度看她这种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插科打诨,阴阳怪气了一句。 闻遥放下酒瓶,轻拍自己的脸,假装思考道:“唔……大概是喜欢脸?啊,我去下卫生间。” 遇到这种尴尬的问题,还是尿遁比较好。 唉,结婚太匆忙,也就安排了一下钱财问题,对于这种情感问题都忘记对稿子了,等老板有空一定得记得跟他说一说这事。 闻遥洗了手,顺便给自己补了下妆,想起姜明度的问题,难免发散了一下。 其实她也没说谎,她真的挺喜欢老板的脸的。 那可是投资界颜值Top1,谁会不喜欢呢? 闻遥从来不觉得当颜狗是件坏事,欣赏美人有利于保持心情愉快,为了长命百岁,多看看是应该的。 只不过,她对于结婚这件事没什么真实感就对了。 算起来,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 加班加到了十点半,闻遥关门下班时,被同样在加班的老板叫住了。 “闻秘书,你现在有空吗?” 闻遥看了眼窗外乌漆嘛黑的天色,很舔狗地说道:“有的。” ——没办法,谁让她是个连首付都没有的打工人呢? 她跟着老板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拿出笔记本坐在老板的办公桌旁边,等老板吩咐工作时,听到一向冷静严肃的老板问了句话。 “闻秘书,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那一瞬间,闻遥以为自己是因为996太久产生了幻觉。 直到老板沉静地看着她,再次说道:“我之前听你们聊天,你说你想早点结婚。我想,你是否愿意和我结婚?” 闻遥震惊地长大了嘴巴,傻子般地盯着自家老板那张冷肃沉静的脸整整一分钟,终于回过神来。 “姜董……你刚才说——” 姜延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一次,“我希望你能够和我结婚。” 等等,你刚才还是问句来着,怎么就变成陈述句了? 闻遥思考自家老板神经错乱的可能性。 姜延却说道:“你知道我有一个儿子。” ——这个谁都知道啊,自家老板最大的八卦,三十六岁有个十七岁的儿子。 “他这几年越来越叛逆,我没有办法好好地和他交流。所以,我希望能够找一个性格好的妻子,和我一起照顾他。 “我之前偶然间听到过,你说不想生孩子,想早点结婚,还想工作轻松一点。你也可以把成为我的妻子这件事当成一个新的工作,我会赠与你一千万和一套房子、两间商铺作为婚前财产,同时和你签订新的劳动合同,税后月薪两万,每年发足20薪。薪金总额每年上涨10%。婚后开销都由我负责,不过,我们需要做婚前财产公证以及——” “我干了。”闻遥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老板说出这么长的话,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闻到了财务自由和996再也不见的气息。 这么好的条件还犹豫什么?这是社畜996一辈子都达不到的自由! 闻遥自觉并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君子,相反,她太知道没钱是什么滋味了。 是冬天冻伤的手指,是夏天开裂的鞋底,是起得比鸡睡得比狗晚见不到的太阳。 她一个人在大城市奋斗,努力工作就不是为了这一天? 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自由的不尊重。 姜延没想到她答应得那么快,静了静,才说道:“明天我会让人事重新拟定合同。赠与协议也会很快做好,至于结婚——” “签完赠与协议和劳动合同,我回老家去拿户口本。”闻遥主动接口,“姜董您抽个空,我们去登记就行了。” 姜延沉默了一秒,将“结婚仪式你想怎么办”这句话咽下,看着闻遥闪亮的眼眸,体会到了她迫切的心情。 其实,这是他早就想过的事,但是太过于顺利,让他却有几分微妙。 她不知道是太迟钝,还是贴心得有些过头了,完全意识不到结婚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 纵横商场十来年的姜延没有选择提醒她。 ——这也是他希望的发展。 在他身边工作了两年的闻秘书,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这点,经常加班和出差的姜延很早就意识到了。 她的工作能力一流,所有的方案安排都妥妥帖帖。 但是,却会在深夜的茶水间碎碎念加班太痛苦,会在出差的间隙对路边的小猫摸了又摸,会争分夺秒地捧着咖啡杯参与秘书之间的八卦。 上进了,但是又不完全上进。 和野心勃勃的其他秘书们完全不同,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她的确需要这份工作,却只是为了赚多点钱,早日退休。 姜延从来都是个效率派,闻遥千方百计从老家拿到户口本后,一切手续顺利得不可思议。 拿着红本本出民政局的门时,闻遥没什么欣喜的感觉,只有放下重担的如释重负。 姜延又要去出差了,这几年国际经济环境变幻太快,他很忙,这点闻遥在秘书处就知道了。 穿着整齐的商务西装的男人,外套挂在了手臂上,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红本本,将它塞到了外套的口袋里,对着还在发呆的闻遥招了招手。 闻遥自觉地走到了姜延面前。 “闻遥,走近一点。”向来自持肃然的成熟男人唇角弯起浅淡的弧度。 闻遥默默地把一米二的礼貌距离拉成亲密接触的四十厘米。 靠近之后,才发现这个男人高大得有些过分。 哦,她帮忙订过衣服来着,她记得他身高是187CM,三围是105-76-96—— 咳,闻遥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摘下了自己的无框眼镜,微弯腰看着闻遥。 距离太近,闻遥不得不直接面对这张本来很熟的脸。 他的五官深邃,俊朗静穆,自带上位者的气势。 眼瞳颜色近黑,如同幽暗的夜幕,无法窥见边际。 带上眼镜时,是矜持的清冷和静谧。 脱下眼镜,却像是放出了笼中的野兽,莫名有种侵略感。 眼镜好像是他兽性的封印,压下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狂野和桀骜。 有一种苔藓和松木混合雪茄的成熟男人气味,如同无法逃离的夜色,悄然来到身边。 “家里就拜托你了。” 成熟磁性的男声低低响起,闻遥脊椎一麻,感觉自己腿软。 “我会努力的。”闻遥下意识回答道。 “还有——”姜延低笑了一声,像是很开心。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新婚快乐,遥遥。” 闻遥看着那辆商务的迈巴赫远去,摸了摸耳朵,又红又烫。 新婚快乐啊…… 闻遥默默地想着,其实,她的确,很喜欢姜延。 ——的脸。 --------------------- 遥遥携娇夫(姜延:?)幼子(姜明度:?)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大吉~ 第十章喝醉了 闻遥一边给自己涂护手霜一边回座位,自从她不那么缺钱之后,她对于爱护自己就很有心得。 对自己好是最重要的。 回到座位,姜明度已经把点的烧烤吃了个七七八八,闻遥瞧了一眼某位少年被海风吹的贴身的T恤。 脑海里这几天经常看到的泳装福利跑马灯似地转了一圈。 他的腰真的好细,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劲瘦有力的公狗腰。 ……罪过罪过。 闻遥决定晚上去敲电子木鱼。 “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姜明度对于她逃避的行为非常不满,“听完八卦就想逃酒?” 他那边已经放了一个空瓶,而闻遥的那瓶还在是刚开封喝了一口的样子。 “我还得开车呢。”闻遥装模作样地叹气。 “老头给你的钱还叫不起一个代驾?”姜明度眼瞳幽幽,像是黑夜之中的野狼。 “喝完。”姜明度把酒瓶推到她手边,故意说了句,“说话算话,你教的。” 这话的确没说错,闻遥其实也没怎么想逃。 啤酒而已,酒精度又不高。 闻遥大大地喝了一口,还是一样的难喝—— 嗯?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感觉混了止咳糖浆…… 姜明度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拳,紧张得指节发白,他故意冷笑了一声:“就这?” 闻遥的确对酒不熟,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自己刚才喝的那口说实话也没怎么品味,所以自觉这个牌子搞不好就是这个味道。 她摇摇头,横了姜明度一眼:“你急什么,我又不是喝不完。” 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眼角揉着些许绯红,眼眸亮晶晶地,氤氲着点点水汽。 那一眼看过来,含了几分娇嗔和媚色,看的姜明度本来就不纯洁的心思顿觉色授魂与。 他浑身一震,见她没喝出来什么不同,总算松了一口气。 桌子下的手掌摊开,绿色的小瓶子无声无息地滚到了地上。 夏夜在海滩上吃烧烤,喝点小酒,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惬意的事。 傲娇的姜明度也没继续催,闻遥就着烧烤喝完一瓶,姜明度则把剩下的三瓶全喝完了。 “回去了。”姜明度看了眼时间,都快到十点半。 “嗯……?” 闻遥水汪汪的眼睛看了过来,歪了歪头,像是一只呆呆的小奶猫。 姜明度被她看得气血上涌,恶声恶气地:“你嗯什么嗯?走了!” 他提脚走了两步,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急刹转身,看到闻遥还是那样呆呆地看着他。 她脸上红彤彤的,眼眸里却没什么焦距,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 不,她是喝醉了。 姜明度伸手戳戳她的脸,她偏了偏头,满眼疑惑,像是在问你干什么。 又傻又呆。 姜明度的唇角忍不住扬起弧度,他蹲下身,凑近闻遥的脸,压低声音问她:“你喝醉了?” 热烫的呼吸吹在脸上,闻遥眨了眨眼睛,伸手捏住姜明度的脸。 “……真好看。” 她笑弯了眼睛,唇角的梨涡盛满潋滟的春水。 她的气息带着酒精的醇和糖的甜,裹得他脊椎都在发麻。 果然是喝醉了。 姜明度心脏乱七八糟地跳,无数种想法从脑海里呼啦啦闪过,主题都只有一个—— 十八禁。 姜明度试探性地张开手臂,比划出拥抱的姿态,“我带你回去?” 馥郁清雅的花瓣落在了他的怀里,姜明度只觉自己的心都开始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惊喜,激动得快要停摆。 他屏住呼吸,左手臂横过她的脊背,搂住纤细精巧的肩,右手臂上揽起她的膝窝。 他仍觉不够,左手用力,将她上半身整个按在他的怀里。 丰盈柔软的乳儿隔着两层布料压在了他的胸口,熨贴着他滚烫激烈的心跳。 姜明度只觉得酥麻从尾椎骨一路窜到脑子里,脸都开始烫了起来。 她的脸枕在他的肩窝,不用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清新却诱惑。 姜明度埋首于她发间,深吸一口气,从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 慢慢来。 他的野望从来也不是这样简单的触碰,而是……更多。 夜市门口有很多等生意的代驾,姜明度随便叫了一个,抱着闻遥上车。 她虽然醉了,但是非常乖。 不哭不闹,甚至连哼哼唧唧都没有,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或者说就直接睡着了。 姜明度把人放在床上时,看到闻遥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他额头青筋暴起,这个家伙—— 目光看到她胸口白腻的肌肤时,姜明度忽然又冷静下来。 睡着了……或许更好? 姜明度转身进去闻遥卧室的卫生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女孩子的卫生间。 当头就看到闻遥洗干净在晾晒的内衣裤。 雅致清新的碎花棉布,在姜明度眼里却是性感异常。 他努力控制自己,没乱碰。 她的洗手台有些凌乱,和她人一样,很随性。 姜明度犹豫片刻,看一眼乖乖躺在床上的闻遥,冲回自己房间,用最快的速度刷牙外加洗了个战斗澡。 出去的时候,他还不忘拿一床宽大柔软的浴巾。 再次进入闻遥的房间,姜明度瞳孔地震。 许是因为睡得不舒服,闻遥自己脱下了牛仔短裤和外衫,就穿着吊带和内裤滚在床上。 吊带下摆还因为她的动作卷起来,露出一节纤细的腰肢。 白嫩肉感的大腿坦然展露,三角形的灰蓝色内裤裹着腿间最私密的位置,勾勒出饱满圆润的弧度。 姜明度嗓子干涩,咽了咽唾液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 他坐在床上,伸手触碰闻遥的手臂,“闻遥?你醒醒。” 睡着的人一无所知,扭扭身体,却是把吊带都往下蹭了点。 如同布丁般的奶乳露出半个,再往下点,就是隐隐约约的红蕊。 ——一群下半身思考的野兽。 这话,的确也在骂他自己。 姜明度再次晃晃她,这次,是双手握着她的肩,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拔起来的晃。 “闻遥?闻遥,你醒过来!” “……别吵嘛——” 她仍然闭着眼睛,哼哼一声,声音拖得长长的,像是在撒娇。 “……你要是不醒的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姜明度按下手机的录音键。 “闻遥,你同意吗?”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闻遥沉浸在梦境之中的脸,卑鄙无耻地等待不清醒的回答。 “随便啦……” 酒精的作用下,被吵得不安生的闻遥,终于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 明度要做违法乱纪的事了=-= 二次元不要当真,三次元请送警察局哈(卑微) 求点珍珠评论收藏~新年了,给孩子一点珍珠吧(祈祷) 第十一章不知者(微h,睡奸) 姜明度铺好浴巾,把闻遥抱着躺上浴巾。 罪恶感被欲望摒弃,他只看得到心心念念的她,乖巧而顺从地躺在他的身前。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在碰到闻遥的肩带的一瞬间,已经变得坚定。 决定好了,那就不再后悔。 他的脑海里,分离出一个角落,不让欲望占据,理智地思考这件事。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她。 姜明度清楚地知道她是怎么看待他的,一个不得不照顾的小鬼。 但是,他是个男人,一个已经发育成熟,能够轻易把她压在身下的男人。 没关系,这点,以后他会让她慢慢知道。 她和老头的婚姻不正常,这是他的机会。 在没说破前,他不能让她知道他罪孽污秽的欲望。 所以,不能留下痕迹。 能舔,能轻一点亲,不能用力,不能进入。 从来好用的大脑在此刻也没有掉链子,姜明度规划好之后,轻轻地拉下闻遥的肩带。 吊带里自带胸垫。是以,拉下的时候,柔软丰盈的乳儿就弹了出来,微微晃了晃。 乳珠似乎是受到空气里冷意的刺激,开始蜷缩挺立,如同红梅绽放。 姜明度的喘息在寂静的空间之中格外明显,他抿唇,伸手关闭除了床头灯以外的所有光源。 朦胧的灯光虽然让他的视线受到一定的阻碍,但是也能让他隐藏住脸上迫切而饥渴的欲望。 吊带堆在胸下,挤得乳儿更加挺翘。 脱下来会让后续难以恢复,姜明度没有继续往下拉,而是目标转向更加下面的内裤。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一起捏着内裤的两边,往下拉。 平坦的小腹先出现在眼前,然后是股间的沟壑,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汇集成为山谷。 姜明度的双膝跪在她并拢的腿外侧,弓着腰,直勾勾地盯着那隐秘的部位。 她身上毛发稀少,阴部也一样,细软稀疏的毛发下,紧闭的大阴唇饱满白嫩如暄软的馒头。 当中微微裂开,露出一点嫩红的颜色。 姜明度看了许久,直到肺都憋的生疼,才恍然发现自己忘记了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将内裤褪至她的膝弯处,抬头看她的脸一眼,见她还在睡,犹豫片刻,又将内裤全脱了下来,放置在床头柜上。 至此,她身上除了卷在腰腹上的吊带以外,已经完全赤裸。 姜明度的手掌贴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地、慢慢地摩挲,从膝盖摸到软臀,从外侧紧绷的肌肉摸到腿根处柔软的嫩肉。 他硬得发疼,却在巨大的诱惑前,能够完全压制住不管不顾地发泄,轻拢慢捻抹复挑地品味。 手肘撑在她的脸侧,姜明度整个人都伏在她身上。 撩起她凌乱的发丝,姜明度盯着她紧闭的眼睑,轻柔地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这是开动的预告。 唇落在了她的唇角,绯红的舌尖探出,如同品尝糖果一般,舔舐着她的唇,撬开唇齿,用温柔的诱惑让她张开口。 许是呼吸不畅,她微微张开口,就被等待已久的舌头钻了进来。 灵活的舌头舔过她口腔之中的每一个角落,尝到了酒精和甜蜜的味道,吸吮着她溢出的涎水。 姜明度粗喘着离开被自己吻得嫣红的唇,暧昧的银丝连在两人唇齿之间,景象淫靡得让他脊椎酸麻。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虽然味道很好,但是,不能再亲了,会有痕迹的。 他开始舔她的脖颈,锁骨,奶乳。 不能吸吮,不能轻咬,所有的渴望都只能靠舌头来满足,他觉得不够,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乳珠被唇舌裹在口中,舌尖钻着乳头的顶端,不能用力让他的口欲更加高涨。 他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手却抓住了她细瘦的腕。 大掌包着她小巧的手,按在他硬挺的阴茎上。 在火中炙烤得接近爆裂般的阴茎被她纤细嫩滑的手掌包住的一瞬间,酥麻感如电流击打神经,他甚至立刻就射了出来。 姜明度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直起了自己的身体。 难道他真的—— 他握着她手掌的指节微微用力,才射出来的阴茎却没有丝毫疲软,反而更加昂首挺胸。 姜明度松了一口气,心情飞扬地握着她的手掌,感受着那柔软舒适的触感。 太舒服了…… 像是夏日炎炎的冰梅汤,像是凛寒冬日的暖壁炉,身体又冷又热。 热是兴奋,冷是舒爽。 无论是亲吻,舔,还是被她抚摸。 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他光是看着,就能脑补到自己射出来。 欲望的火将他的眼睛烧得赤红,他挣扎着控制自己的冲动,竭力将自己的力道和行为圈在安全的范围。 他吐出的乳珠,被吸得发红,像是另外一边那么红肿。 这里也不能继续。 克制和压抑让他在舒爽之中多了一份被中断的痛苦,但是,那种痛苦却成为更加强烈的刺激。 他放开她的手,将她的双腿打开,毫不犹豫地低头,舔上软糯嫩滑的花唇。 好嫩……好甜…… 他脑海里乱七八糟地赞叹品尝到的触感,舌苔整个覆在小阴唇之上,从下到上,用力刷过。 “唔嗯……” 她终于发出了含糊暧昧的呻吟,下意识夹腿,却只是把他的头夹得更加贴近自己的屄穴。 高挺的鼻梁压在了挺翘的阴蒂上,黏糊糊的潮热拢在他唇舌鼻端,让他心脏骤停。 她没醒,只是一次自然反射的动作。 姜明度安静几秒,张开口,将她的整个小屄包裹在口中。 牙齿轻轻咬着屄肉磨,舌苔一次又一次滑过肉之间的缝隙,不放过每个凹陷的褶皱。 最后是鼻尖用力蹭着的阴蒂,他的舌头甚至没有任何嫌弃,舔过紧缩的尿道口,卷起阴蒂,拉到唇间,轻轻一吮。 下巴被喷出的汁水弄湿,姜明度感觉到夹着他的大腿肌肉紧绷,让他整张脸都陷在她的屄穴之中,呼吸愈发困难。 她的臀轻轻扭动,如同在恳求他的垂怜。 姜明度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用力撸的同时,配合着节奏,用舌头和唇齿叼着那嫩肉继续轻咬吮吸。 舌尖甚至侵入穴道之中,他伸长了舌头,却触碰到里面薄薄的阻碍。 舌尖不敢相信地绕了一圈,那阻碍的确存在。 姜明度握着自己阴茎的手指都在发疼——他就知道,她和姜延的婚姻一定有鬼! 兴奋和激动让他失控,舌头虽然从里面退了出来,却卷着屄肉和阴蒂疯狂舔舐。 她的小屄之中喷涌而出的汁液,像是被他榨取的花蜜,全被他吸去填欲望的深渊。 埋首于她的腿间,他的呼吸之间都是她的滋味,又香又甜,淫荡得让他恨不得就这么进入她。 但是,他不能。 欲望无法正常发泄,只能被扭曲。 他含着那嫩肉,一次次地吸吮着,让屄穴肿胀成开到荼蘼的花。 精液射了一次又一次,在她的大腿上,在她小腹上,在她的小脚上。 她整个人都染上他的气味。 手腕上的手表轻轻震动。 姜明度从欲望的空茫之中逐渐恢复,锋锐的眉眼压出尚不满足的焦躁。 他眼中的火舌滚过她大张的双腿间被蹂躏得通红的屄肉,看到一滴白浊的精液从她小腹滑落,落在肉花上,更显淫秽。 他还硬着。 但是,他必须停止。 已经两个小时了,他不能再继续。 ----------------------- 偶尔喜欢写一些扭曲的玩意XD 百评加更~ 第十二章不为罪 浸过温热的水后拧干的毛巾,一点点擦拭掉污浊的痕迹。 姜明度又用干毛巾擦了一遍,给闻遥穿上内裤,盖好被子,将落地窗打开,自己坐在靠着窗的床边给她挡风。 海风咸腥的气味冲淡了室内属于他们的味道。 罪恶感在风中逐渐涌上心头,姜明度低下头凑近了睡得不省人事的闻遥。 他做了非常非常坏的事,已经可以进局子了。 但是,他的愧疚与其说是触犯了法律,不如说是因为……亵渎了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明早起来,还会笑着和他道早安。 ——他真的羡慕她。 为什么能够那么的平和? 没有愤怒,没有嫉恨,没有怯懦,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看不到。 快乐自由地像是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鸟儿。 就这一次。 姜明度在心中警告自己。 以后就算还要亵渎,也得是她醒着的时候。 就算她要叱骂他,要责打他,他都可以。 可以卑鄙下流,但是……至少不能再胆怯。 “我是喜欢你爸。” 她开玩笑般的话,却是他逃不开的梦魇。 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胆小和懦弱似乎是迈不过去的坎。 他的父亲,始终在他的成长道路上投下逃不开的阴影。 这点,在她身上格外明显。 她是那个男人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在世人面前,已经烙下了“姜延”的刻印。 并且连她本身,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才来到了他的身边。 成长的少年亟欲挣脱父辈的威权。 这事所有亲子关系之中必不可免的叛逆。 对于姜明度而言,这样的叛逆除去那些狐朋狗友和灰色边缘的游荡,以情欲和抢夺的名义,狰狞地发出了挑战的号角。 第一次与异性之间的秘密,第一次认真看过的海洋落日,第一次得到的温柔安抚,第一次……激烈爆发的占有欲。 欢喜的烟火在心中爆裂,化成占有的锁链,渴望将喜欢的人牢牢捆束在自己的世界。 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没缺少过,什么也没要求过。 但是,那些曾经压抑的、遗忘的、不在乎的渴望,通通投射在了她的身上。 他想要她。 只想要她。 “……你不要喜欢他。” 姜明度凑近她的脸,如同膜拜神灵一般,虔诚地亲吻着她的唇。 “喜欢脸的话,我也有。” 他舔舐着她的唇,她睡得安宁平静。 他用自己的触碰亵渎她。 而她一无所知。 “你,喜欢我吧。” 少年呢喃的细语,被海风携带,轻柔地,沉入睡美人的梦境。 …… 闻遥头痛欲裂地爬到卫生间洗漱。 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居然被一瓶啤酒放倒了?! 这脸丢大了,她甚至产生了完全不想出门去见姜明度的冲动。 还有她乱丢的衣裤—— 苍天啊,来个人告诉她,姜明度没看到! 呜呜呜,太社死了,她精心塑造的形象…… 成年人的世界终究是残酷的。 闻遥再怎么想死一死,还是得出门面对姜明度。 出门,客厅无人,泳池无人,后院无人? 闻遥转了一圈,最后面对着姜明度紧闭的房门,这小少爷好像是第一次睡懒觉…… 闻遥看了眼手机,好叭,是上午八点。 是她醒太早。 闻遥打电话叫了个早餐,等待的时间里,她随手打开朋友圈,往上面发了几张度假风景图。 并配文:“六月度假时的海,好像会凉快点。[狗头]” 当然,重点不是海,是度假。 以前的同事和朋友们纷纷点赞,或疑惑怎么这个时候年休或哀嚎凡尔赛滚粗。 闻遥嘻嘻哈哈地回了几句,忽见页面刷新一个点赞并一条评论。 “下次带你去海湾岛看粉红沙滩。” 备注名字是“老板”。 从他往后,有几个同事就只有点赞,没评论了。 那些都是同时加过姜延和她的微信的人。 微信跳出来一个消息提醒,是她从大学开始就相处得挺好的朋友李思韵,同时,她也在集团里做财务总监助理。 云云云:[图片] 云云云:? 云云云:公司八卦群和内网论坛已炸,姐姐您不是说结婚换工作了,合着您是和姜董结婚呐? 云云云:连我也不说,你死了[微笑] 云云云:要八百个椰子才能哄好。 图片上就是她发的微信和姜延的回复。 姜延的微信头像是白底上一个素描的黑色三棱体,微信昵称是“延”。 截图人备注的是“姜董”。 远方在等我:好的,已发姜董。 云云云:您、妈、的 云云云:撤回一条消息。 云云云:[微笑] 远方在等我:开玩笑的~ 远方在等我:八百个你也吃不完,金的要不? 云云云:我要吃席。 云云云:我要看姜Boss深情款款地看着你说我愿意。 云云云:棒花就别给我了,谢谢。 远方在等我:你要不睡一觉? 远方在等我:梦里什么都有。 一个视频对话框忽然弹出来。 是刚刚才看到过的素描黑三棱体头像。 闻遥正襟危坐,脸上端起的职业化的微笑,在接通的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 她都换工作了啊?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想起自己的工资收入,闻遥默默地在严肃中增加了一点亲切。 换工作了这人也是老板呐。 发钱的发钱的,必须得尊重他老人家。 “我还想着,你会不会还在睡。” 视频框里的男人,还坐在书桌上,手里拿着一支万宝龙的深蓝色宝石签字笔。 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网线,比以往吩咐工作的样子多了几分温柔。 “……今天醒的早。” 闻遥看着他摘下了眼镜,露出和某个少年相似却多了几分成熟和岁月沉淀的眉眼。 他伸手随意将头发往后顺了下,伸手慢条斯理地拉着自己的领结,“我看到了你给我发的信息,你和明度相处得还不错?” 筋骨分明的掌背上,小麦色的皮肤覆盖着拉直的筋腱,凸显出锐利性感的手背线条。 领结被解下,衬衫的扣子也被解开了两颗,露出他锁骨间的凹陷和骨相分明的一小节锁骨。 闻遥目光情不自禁地钉在了那个锁骨的位置,一心二用地回答他:“明度很好相处的。” ——话说她能悄悄截个图吗? 真的……太棒了! ------------------ 看了下存稿,假期结束前都双更好了~ 大家多给我投珠珠呀~ 第十三章诱惑感 “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姜延微怔,平和地继续说道。 “之前我给他找了很多老师或者助理,每个人都是满脸绝望的来辞职。” “可能是他们没用对方法。”闻遥暗自吸了吸不存在的口水,一脸认真地说道,“他还挺乖的,只不过有些傲娇。” 姜延早年主要做的事互联网产业投资,到底也是在网络时代年轻过的,这些词汇理解起来并没有任何压力。 “那就好。”姜延轻点头,“我也不希望你太过于为难。” “没有啦。”闻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挺喜欢他的。” 闻遥放下手,装作很顺便地摆弄了一下手机——不行,她必须得截个图。 男色诱人,还是老板的男色。 禁欲的整齐西装下的诱惑,她真的觉得适合保存反复欣赏。 放下手时,姜延的唇角弯了弯,磁性低沉的声音透过电波,酥得让人腿软。 “遥遥,你刚才好像一直在看我的胸口。” 闻遥倒抽一口冷气,掐住自己的手掌,挂着完美无缺的笑容:“怎么会呢,老板,我看的是整个画面。” “是吗?”姜延弯曲着手指,压了压自己的唇,好像在努力把笑给压下去。 见他没打算继续,闻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悄悄绷紧了神经。 “不过,你是不是应该换一个称呼?”姜延放下了手,目光隔着屏幕,依旧很温和。 “我刚刚好像听你叫……老板?”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撩得闻遥耳根发麻。 ——被现场抓包后,闻遥成功因为紧张而口胡了。 “这个……”闻遥眼睛左转右转,就是不敢看自己的老板。 “如果不习惯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姜延没有逼她,放松地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他看着屏幕中的她,是他没见过的样子。 半扎着头发,穿着碎花的吊带裙,随性所欲地袒露着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肤,看起来有种难得的松弛感。 比起工作的时候,穿着规规矩矩的套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的她来说,现在的模样,更加吸引人一些。 如同山野之间肆意生长的野兰,自有一番悠游自在的气质。 很美丽,很可爱,很……让人想要拥有。 “下周我就会回来。 “遥遥,度假愉快。” 闻遥挂了电话,看着李思韵一连串未读消息,恨不得以头抢地。 闻遥大学毕业就入职了姜延一手创办的集团“J”。 姜延是业界最着名的投资人兼互联网产业大亨。她原本在财务部干了两年,上头一纸调令让她进了董事长的秘书处。 集团里卷得吓人,唯一好的是姜延不会指望员工们画饼充饥,所以待遇也挺好。 闻遥作为一个理想是早日退休的打工人,自然也跟着卷。刚刚升职的时候,她还挺高兴,升职加薪了嘛。 然后发现支出也多了一截……毕竟经常跟着BOSS出门,行头怎么也得多来几身。 悲愤之下,闻遥比其他人都卷,毕竟她是全心全意投入赚钱大业,对其他事都兴趣缺缺——甚至她还能收费帮忙值班,其他人临时有事时,基本都是她顶着。 算下来,在秘书处的两年,她的活干得是真的多。 上班的时候,除了一开始垂涎了三秒姜延的美色。 随后的日子里,姜延在她眼中的形象已经逐渐向不可描述发展。 ——别误会,是克苏鲁那种不可描述。 见到就让人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在时不时出差昼夜颠倒加班的PTSD下,她怎么可能有力气欣赏姜延的美色。 希望他别经常出现在眼前才是真的。 闻遥再次意识到自家老板的美色是在那天深夜的邀请中。 怎么说好呢? 闻遥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最终的结论是,996还能扭曲人的审美。 资本的异化果然可怕。 云云云:???人呢? 李思韵发了一连串消息,像是恨不得从手机钻出来打她。 闻遥想起姜延说的称呼问题,略微犹豫,发了条消息过去。 远方在等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称呼他比较好? 云云云:…… 云云云:你可以叫老公~~~ 云云云:记得带上三条波浪线。 云云云:哦,还可以叫爸爸[微笑] 云云云:上次你给我的小黄文里,一夜七次男主的最爱。 云云云:[一脚踹翻狗粮.jpg] 远方在等我:我正经的。 云云云:我也正经的。哀家要上朝了,跪安吧小蚊子。 李思韵果然没了下文,闻遥看着手机上的小黄文字样。 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 这个嘛……成年人都懂的,一点996之外发泄用的小爱好。 说起来小黄文里的确各种各样的称呼挺多的,五花八门,上天入地。 但是,一想到要叫得对象是姜延—— 闻遥盯着加密相册里刚刚截下的图看。 这种恰到好处裸露的肌理,这种略微凌乱的灰色衬衫,这种类似饱餐后餍足的姿态,这种令人不禁腿软想要诚服的气势…… 说实话,真的很“爸爸”。 嗯,不正经的那种。 “咳。” 闻遥装模作样地咳了声,抬头看向天花板,试图擦去自己脑海里被替换成姜延脸的小黄文。 她不由得庆幸,幸好姜延出差去了,不然要在同一个屋檐下—— “闻遥。” 喑哑初醒的男声让闻遥从遐想中惊醒,她转头看去。 下半身裹着白色浴巾的姜明度,赤足站在深色的木制地板上。 他像是刚洗了澡,挑染了灰蓝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亲吻着他赤裸的胸膛,从凹凸有致的肌肉间滑落。 窗外的阳光正好,玻璃折射后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像是太阳神阿波罗般,金光闪闪。 俊美之中多了几分男人的性感,像是一夜之间褪去了少年气,瞬间成熟了起来。 “叫你好几声了,你在发什么呆?” 他走了过来,少年炽热的体温如同干热的草原热风,席卷而来。 那双黑沉锐气的眼眸之中,像是盛放了两个小太阳,灼灼燃烧,迫不及待地侵略所见的一切。 闻遥捧着自己脸的手掌感觉到了难以控制得热度。 火焰被他引燃,蠢蠢欲动地想要将她也包裹其中。 闻遥忍不住改变了坐姿,夹紧双腿。 ——呜,为什么这父子俩都这么好看? 难道基因的力量这么强大吗? -------------------- 这能说两父子在诱惑这方面上脑回路是一致的~ 第十四章举起来 闻遥及时稳住自己被勾得把持不住的神经,斜觑一眼未成年:“大清早就洗澡?” “这要感谢您。” 姜明度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利落地拧开。 他仰头喝水,眼睫微垂,在脸上落下一点模糊的阴影,喉结上下滑动,被金色的晨光镀上光晕,性感异常。 “什么?!”闻遥大惊失色,难道昨晚她喝醉之后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该死,她不会要进局子吧? 姜明度扭头看她,见她一幅快要脚趾扣地的尴尬模样,这倒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种神情。 姜明度衡量一番,很是冷酷地说道:“没什么,也就是抱着我不放,拼命凑上来要亲我而已。” 闻遥:…… 她想跳海,真的。 猥亵未成年,她罪过太大。 敲一万下电子木鱼都加不了功德了TAT 空气之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闻遥的脸忽然被扯了一下,她回过神,看到姜明度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闻遥屏住呼吸,努力平静自己乱跳的心脏,“……你想做什么?” ……不对,她应该先道歉吧? “你还真信了?”姜明度放手,露出得逞的笑容,“这么好骗?” 闻遥紧张得僵硬的身体猛地放松下来,她不满地摇头,甩掉姜明度的手:“骗人不是好孩子,姜明度同学。” 姜明度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忽然伸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从高脚椅上提了起来。 闻遥身体悬空,裙摆下的腿反射性地蹬了几下,手也下意识地抓住姜明度的肩。 掌心下的肌肤光滑炽热,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肌肉发力时的紧绷感,还有肌肤下血脉的搏动。 箍在腰上的大掌更加热烫,仿佛燃着火的绳索,将她牢牢捆住,逃脱不能。 她像个孩童一样被在她眼中还是个未成年的姜明度举了起来,悬荡在空中,俯视着他那双黑沉的眼眸。 明明占据高位的是她,她却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安全感,因为眼前这个把她举起来的少年,有着不容她反抗的力量。 纯男性的侵略感,让她开始惊慌失措。 闻遥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她有些结巴地质问:“你……你想干嘛?” “你下次再叫我孩子,我就把你丢到泳池里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些许刻意压低后的磁性,不复初见时的清朗。 而她对视着的眼眸,是凝结了最幽暗的夜色,深处似燃烧着熊熊大火,指引着黑暗中的方向。 他的唇线绷着一条严肃的直线,深邃锋锐的五官带上一种她熟悉的肃然。 ——那是经常会在姜延身上出现的气势。 “……我错了。” 闻遥举手投降,认真反省自己低估了少年人的自尊心。 “知道错就好。” 姜明度把她放回了椅子上,手臂自然上抬,摸摸她乖巧的头发。 “你昨晚还是被我搬回来的。” 多余一句的解释,好像能够说得通为什么他会生气。 闻遥换位思考一下,换她尽心尽力地照顾了一个醉鬼,第二天还被当小孩子敷衍,她也会很不爽。 权责不相匹可是大忌。 他既然承担起来责任,那么也要给他平等的权利。 不过…… “明度啊……我早上没洗头,你再摸下去就包浆了。” 闻遥幽幽地看着姜明度把自己当猫撸的手。 虽然她发质很好没错,但是也不兴这么撸的。 这家伙简直没大没小! 姜明度略显僵硬地举起手,“我去洗手。” 房间门关上。 闻遥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别扭地走回了自己房间,在卫生间里将内裤拉了下来。 腿间似有潮热,有点像是以前自慰过度时的感觉。 晨起她洗漱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擦拭的时候感觉敏感得过头。 自己碰一下都觉得酸麻,内裤上更是湿漉漉的痕迹。 ——闻遥怀疑她昨晚肯定夹腿了,而且可能还高潮了…… 作为一个身心发育正常的女性,会夹腿自慰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压力太大的时候,DIY一下很容易让人放松助眠的。 青春期时她就会偷偷摸摸夹腿,工作之后……就变成了小玩具。 嗯,她搬到姜家宅子的行李箱里还有一个小盒子,里面全是各种小玩具。 吸吸乐居多。 插入式主要是她下不了手…… 有了小玩具,夹腿就没那么刺激。 不是说醉酒的人都不行吗? 闻遥拿起花洒准备给自己在洗洗,不过还好没让姜明度看到,只是把自己搞得身体很敏感。 一早上又是被姜延撩又是直面青春活力的肉体,还有近距离接触……她又湿了也不意外。 算算日子,还是排卵期。 早知道应该把小玩具带个过来度假,好歹安慰一下自己,估计就不会那么馋。 “下周我会回来。” 姜延在视频中说过的话让闻遥冲洗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忽视的一件事—— 她和姜延之间有赠与协议和劳动合同,还有结婚证,但是,其他的呢? 根据大部分言情作品,理论上他们着应该叫做协议婚姻。 就是互不干涉那种。 闻遥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就是换了个title在打工。 实际上是,姜延没有说过任何大家互不干涉的话。 他说的是请她一起帮忙照顾儿子。 而且他视频时候的态度,也很微妙。 称呼也好,开玩笑也好,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样子。 姜延在工作的时候,其实很严肃的。 冷淡,严谨,庄重,闻遥就没见他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以外的地方。 眼镜也不经常会摘下——其实那是平光镜,压根没什么度数。 唯一的作用大概是让他看起来更加精英商务一点。 从闻遥的审美而言,她其实更喜欢不带眼镜的姜延。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野性。 仿佛在冰天雪地的森林之间,饱餐后餍足地巡逻的狼王,自带令人心生惧意的威势,所过之处,百兽避散。 她总有一种感觉,冷淡或者温和,都是这个男人的伪装。 真实的他…… 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 有点好奇,大家是更喜欢爸爸还是儿子~ 第十五章触碰她 姜明度做了一整天卷子,在闻遥应付各路八卦的时候。 她打字飞快,一边改卷子一边回消息。 “你今天怎么这么忙?” 姜明度握着笔看着她分心的样子,微妙地不爽。 ——他并不想有人打扰他们之间相处的时光。 “因为我发了一条朋友圈——”闻遥停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我们是不是没加微信好友来着?” 姜明度盯着她:“你现在才发现?” “哎呀,我们俩这几天24小时都在一起,忘了嘛。” 闻遥热情地点开自己的二维码,“来来来,加一个,方便联系。” 姜明度抓过自己的手机扫了二维码,闻遥那边就弹出来新朋友添加提醒。 姜明度的头像是纯黑色的图片,微信名是“VICI”。 “VENI VIDI VICI?”(我来,我见,我征服) 闻遥随口说了一句拉丁文。 姜明度迅速看了她一眼,语气似有不满:“这么明显?” “我青春期的时候也喜欢这个。” 用来装逼挺好使的。 姜明度黑了脸。 “我改名字。” 闻遥眨眼,笑眯眯地给他出主意,“改成云海间怎么样?” “……什么云海间?”姜明度在现场翻拉丁语词库,抬头看了她一眼。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闻遥背了四句诗,“李白的关山月,你的名字不就是这里来的?” 姜明度看着她的笑容,那个梨涡又出来了,甜到他的心又在轻颤。 大脑回忆起昨晚亲吻她时的滋味,缠绵悱恻,意乱情迷。 他控制着自己过于贪婪的目光,声音似有喑哑:“我不知道。” “我觉得这个昵称挺大气的。”闻遥竭力推荐,“还契合你的名字。” 姜明度没说话。 闻遥给他发了一张图,是前两天她在别墅里拍的风景。 那天天气不算特别好,有阴云漂浮在天空之中。 灰白色的云层一路延伸到灰色的天和深蓝的海交接的地方,只有天空的一角,似有朦胧的光。 经过闻遥的图片处理,整个风景看起来空阔又寂寥。 应该很符合中二期少年的喜好。 闻遥顺便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买一赠一送头像哦~] 姜明度回了她一个“。” 然后丢下手机,皱着眉继续写卷子。 闻遥不打扰他,自己走到露台坐下看风景继续回消息。 等快吃午饭的时候,闻遥看到朋友圈里的新赞提示。 点看一看,是眼熟的头像和更加熟的昵称。 “云海间”。 果然是个傲娇鬼。 闻遥弯弯眼睛,轻笑一声。 …… 夜风微凉,姜明度仰面躺在床上,长腿屈起,目光盯着天花板上风铃样子的灯。 叮铃铃,唰啦啦。 响得他心烦气躁。 蓝牙耳机里传来朋友的声音。 “度哥,赵芃芃的那个小鸡崽子已经被我们揍了一顿了。没十天半个月爬不起来。” 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孙睿睿兴奋地说道,“度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吧。”姜明度兴致不高地参与群聊。 “那天来学校那个是你什么人?”另一个稍微沉着点的声音问。 这人也是他们一起混到大的,叫俞景岳,看着斯斯文文,却也是个玩主。 “我听说你爸结婚了。”俞景岳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孙睿睿大呼小叫,“那是你后妈?” 姜明度烦躁:“……你哪里听说的?” 俞景岳飞快说道:“晚饭后,我爸说的,好像是朋友圈里发了。” 朋友圈? 姜明度腹部一用力,直接坐起来,咬牙点开了通信录里的“老头”。 朋友圈第一条,却是一张结婚证的封面照片。 配文,“是结婚了。虽然比较匆忙,但她很可爱。” “艹!” 姜明度暴怒出声,特别是在看到闻遥的点赞后。 “度哥度哥,冷静冷静!”孙睿睿拼命安慰他,“没事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度哥,你得有点危机意识,要知道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你想想你们姜家那么多财产,别被人骗了。” 俞景岳从实际利益和社会新闻出发,开始唠唠叨叨豪门斗争的一百种方法。 姜明度一句也听不下去,他气得半死,那个老男人—— 这是挑衅! 就是要跟他对着干! 他如同被关入牢笼的愤怒狮子,在房间里徒劳无功地转了几圈之后,吹着海风,倏然冷静下来。 姜延并没有直接说明结婚对象。 加上昨天晚上舔到的…… 姜明度脸上愤怒的胀红逐渐变成了情念的绯色。 既然决定好了,他就不会放弃。 “我先挂了。”姜明度随口说了声,“其他事等我回学校再说。” 姜明度坐在了椅子上,硬生生逼自己冷静下来。 他得去追她。 本能驱使着他靠近她,但是他并不希望她会因此厌恶。 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现实点来说,闻遥是他法律意义上的母亲,他们之间相差了八岁。 姜明度自己可以不在乎年龄和身份,但是闻遥不可能不在乎。 虽然她这几天和他打打闹闹,相处起来很舒服。但是,她一直掌握好了那个度。 她保持了很好的距离感。 一个贴心的朋友的距离感。 不打探他不愿意说的事,不做超出身份以外多余的事。 所有的关心和爱护都来源于“监护人”这个身份。 姜明度想起今天把她举起来时的场景。 她当时脸红了,手脚似乎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甚至主动避开了他的眼睛。 姜明度本来就是故意的。 半裸也是,开玩笑一般地举起她也是。 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也不会凑得很近,讲题时是隔着大桌子的,两个人的屋子也隔了一整个客厅,空闲时间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 ——除去那次她喂的那颗葡萄,不过,后来再也没有过。 他游泳的时候,她偶尔也会看他,眼神里有欣赏,但是很清明。 就像是在欣赏电影里的人物一样。 而主动接触她之后,她变得不一样了。 她会慌乱,也会紧张,更会……害羞。 羞怯来源于性别之间的差异。 不会有人因为小孩子的触碰而害羞,所以她还是意识到了,他是个男人。 姜明度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双手能够掐住她的细腰,隔着一层布料,似乎能够感受到昨晚他摸了又摸的触感。 直觉告诉他,她其实很喜欢他的身体,对于他的触摸也并不排斥。 那么……可以再接近一点。 姜明度张开手指,捂在自己的脸上。 指缝之间半睁半合的眼眸,浓稠如夜,暗芒锋锐。 无论是满足自己的渴望,还是要矫正她的心态,他都需要—— 触碰她。 --------------------- 明度要主动出击啦~ 爸爸果然人气好高,但是得让明度和遥遥培养点感情才能让他出来~~ 第十六章擦防晒 第二天上午,闻遥照例晚起,在吃brunch的时候,姜明度照例穿着泳裤坐在了她对面。 闻遥的目光在他胸口和锁骨上停了两秒,若无其事地移开:“怎么了?” “卷子刷完了。”姜明度身体往前倾,毫不客气地从闻遥的餐盘里拿了一块烤好的法棍,“下午陪我去水上乐园玩。” 他还伸手拿着闻遥用过的黄油刀,给自己的面包上涂了蒜蓉黄油,送到嘴边咬一口。 闻遥看着他无比自然的动作,忍不住提醒:“你饿了可以点餐,这是我的份。” “我点了,他们说还要半个小时才能送过来。”姜明度直接伸手去拿她的水果,“我快饿死了,等会儿再分你不就完了。” 他都这么说了,再计较感觉是她太小心眼。 闻遥想了想,干脆把餐盘往桌子中间推一点,主动分享食物,“你想去哪里玩?” 作为一个海滨城市,各种各样的水上乐园自然很多,远近都有。 “就隔壁酒店里那家。”姜明度早就想好了,“我看了下,我们住的这家也可以优惠入场。” “你还会看优惠?”闻遥惊讶。 “有优惠不用,我又不是钱多了烧得慌。”姜明度哼一声,语气却是很放松,一听就知道是玩笑话。 ——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不想跑太远,耽误他们俩一起游玩的时间。 隔壁是一个七星级酒店,还有配套的水族馆和水上乐园,他们这里过去很快的。 这时,姜明度的餐也送到了。 他说话算话,直接递了叉子给闻遥,把自己的三文鱼和牛排都切成小块,推到了闻遥面前。 “吃吧。” 满不在乎的语气。 闻遥这几天都是一天两顿,加上刚刚吃了自己的饭,其实也饱了。 但是这可是姜少爷主动示好,她怎么也得填两块进去。 咬了一口牛肉,闻遥“咦”了一声。 这肉品质很好,入口即化的级别。 “你点的什么餐?我怎么没发现这个?” 酒店自带一整本菜单,闻遥每天都是随机选择——翻到哪页吃那页最便宜的那个,这家酒店定位很高端,最便宜的也基本在单人300以上。 虽然刷的是姜延的卡吧,但是从小到大的生活背景让闻遥实在没法接受每餐吃更高的价格了。 要不是这里远离市区,她都想去找盒马生鲜逛一逛了。 “好像是每日限量的。”姜明度随口说道,“首页不是有吗?” ……打扰了。 首页单价闻遥看过之后很难忘。 套餐RMB2988元/人。 闻遥努力再塞两口,放下叉子说道:“我去收拾点东西。” 她刷了牙,换上自己的泳衣,防晒防水的长外套,最高倍的防水防晒霜还有遮阳伞和墨镜。 出去的时候,姜明度已经换好衣服了,他就换了个灰白渐变的沙滩裤和轻薄的防晒长袖外套。 闻遥看他一眼,“你防晒涂了吗?” 这里都靠近热带了,他们俩平时游泳要么早上要么晚上。现在白天出去玩,这么好看的脸晒黑了可怎么办啊? “……”姜明度给了她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闻遥安利起自己的防晒,“来来来,试一试,我买的这个超大瓶的,脸和身上都能用。” 闻遥领完结婚证时问过姜延,可不可以去度假,姜延说等她把东西搬完就可以。 是以闻遥行动力很强地立刻收拾完东西搬家——她一心存钱,除了必要品,其他的东西很少。 然后去大采购了一番——卡是姜延给的储蓄卡,信用卡副卡还在办理中。 这大瓶防晒是柜姐强烈安利的,效果非常好,当然价格也很美丽就对了。 闻遥打开盖子,见姜明度还坐着不动,干脆往自己手上挤了一大坨,伸手就要往姜明度脸上敷。 姜明度身体动了动,却没躲。 闻遥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直接按到了他的脸上——她做好了手被挥开的准备的。 姜明度闭上了眼睛,一幅随便你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显得格外乖巧,像极了一直任由主人搓揉的乖狗狗。 指腹下的皮肤光滑有弹性,闻遥略微犹豫,还是直接给他擦了起来。 凑近之后,才能进一步感觉到这位未成年的美貌。 眉毛是野蛮生长的野生眉,眉形比很多人专门去修理的都好看。纤长浓黑的眼睫,实在令人妒忌。 高挺笔直的鼻梁,在另一侧肌肤上落下一小片阴影。唇色是健康的红润,微薄,些许锋利。下颌也是利落流畅的线条。 整体五官深邃精致,带着几许桀骜的锐气。撩起的微长头发下,还有个美人尖。 他的骨相很好,加上足够多的运动量,不用太多的修饰就是最美好的样子。 这么一个大帅哥就这么乖乖任由她搓揉。 闻遥莫名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还有他的呼吸,轻轻浅浅,如同羽毛般骚动着手背。 闻遥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脑,避免自己心猿意马。 她自然也没看到姜明度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悄悄握成拳。 主动和被动是不一样的感受,他能够感觉到她柔软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脸,她的气息萦绕在鼻端,让他必不可免地想起那晚的隐秘。 姜明度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唯恐惊扰了她。 擦完脸,闻遥直接把防晒霜递给姜明度,“自己把其他地方也擦一擦。” 姜明度心中略微遗憾,他都已经在拉开外套的拉链了,不过—— “闻遥,后背我够不到,帮我擦一下。” 姜明度把外套干脆地甩在了沙发上,站起身,背对着闻遥,展现出宽阔的背肌。 肌肉舒展流畅,充满雕塑作品般的美感。 他站着的姿态,如同一堵墙,挡住了外面的阳光。 闻遥在他身体的阴影下,感觉不知名的热浪扑面而来。 青春美好的肉体,触手可及。 高大强健的身体,充满了最原始的美感——那是力量和强势的彰显。 “你磨蹭什么?”姜明度的声音像是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闻遥盯着他的背,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水在疯狂分泌。 唾液什么的。 -------------------- 明度:快来撸我快来撸我。 遥遥:就是说……很难拒绝。 求一波珍珠评论呀(?′?`?)*??* 第十七章去乐园 闻遥掐着掌心,回到:“催什么。” 她伸手接过姜明度反手递过来的防晒霜。 同样是在掌心挤了一大坨,这回,她却不知为何不敢随意碰他。 闻遥深吸气,啪地把巴掌拍在姜明度的背上,硬绷着脸,双手一起把防晒霜揉开。 身体的温度比脸要高得多,也许是因为她的动作太过于粗暴,姜明度的背肌猛然紧绷起来。 硬如磐石,按都按不下去。 闻遥吓了一跳,他背上偾张的肌肉,宛如猛兽在捕猎时的蓄势待发。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拍下的红印,立刻道歉:“对不起……你疼吗?” “没事。”姜明度的声音闷闷的,似带了点鼻音,“你继续。” 闻遥调整了一下心态,回忆小时候给自己小三岁弟弟擦脸的动作,努力轻柔的给他把防晒霜推开。 她从背后的双肩开始往内推,顺着脊椎来到肩胛骨,在整片阔背上均匀地涂好防晒霜。 呼吸逐渐灼热,阳光和柑橘的味道扑面而来,海风穿堂而过,更添一份燥热。 闻遥盯着他的背,赤裸的,白皙的,宽阔的。 充满了无言的诱惑,让人忍不住幻想,贴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闻遥竭力压制住心中的蠢蠢欲动。 她深吸气,再挤出一些防晒霜,按在他的肩胛下方。 同样从两侧往内收,最后大拇指按在中央,两手张开,顺着他腰线收束的弧度,将他的后腰也全涂好。 腰往下就是臀…… 闻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咬住自己的下唇,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脸颊也晕上了绯红的霞。 明明是非常普通的擦防晒霜,她却觉得自己做得比搞一次按摩还费力。 “下面的你自己来吧。” 闻遥张口说话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得厉害,甚至,嗓子也很干涩。 像是被不知名的火烤过,或者在沙漠里跋涉了整整一天。 她艰难地把自己的眼睛从姜明度身上挪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忘了防晒袖套……我去拿一下。” 等冲进房间,闻遥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深深喘息,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迷乱的气氛中拔了出来。 她无力地蹲下来,坐在地板上,无声地哀嚎着捂住自己的脸。 脸上的温度烫得像是在发烧。 心中涌现出罪恶感和羞耻感,还有更多的,却是无法言说的渴望。 她完蛋了,居然能被一个未成年的身体诱惑…… 姜明度依然站在客厅里,低头看着宽大的沙滩裤上明显的隆起。 脊背上残留着她的温度,她的柔软。 她不知道,在她抚摸着他的时候,他用了多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转身抱住她。 他因她而产生的贪婪,不仅没有被满足,反而越来越多。 但是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他发泄。 他只能面无表情地将姜延的朋友圈调出来。 效果很好,像是被一座冰山压在了头上。 不能冲动! 姜明度几乎是面目狰狞地警告自己,她现在已经和他亲近很多了,分享同一份食物,触碰他的身体,进度已经很快了。 不能着急。 姜明度把防晒霜涂在了其他的地方,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想,她的忽然离开,还有那急促的喘息,或许是一个好兆头。 一个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的好兆头。 …… 在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磨蹭下,出门时已经到下午一点。 不过,今天天气很适合出门玩,多云,不算太热。 闻遥本着朴素地“来都来了”的想法,兴致勃勃地把所有游乐项目都玩了个遍。 倒是说要玩的姜明度,没什么特别想玩的,就是她去哪里跟着去哪里。 闻遥从水中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晕头转向,还是姜明度扶住了她。 “又菜又爱玩。”姜明度把她放在路边的休息椅上,拿着毛巾盖在了她的头发上。 虽然语气很嫌弃,但是帮她擦头发的动作却还挺温柔。 闻遥伸手接过了毛巾,自己擦着摊在椅子上,嘟囔了一句:“人生总得什么也尝试一下吧?” 姜明度看着她湿哒哒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一软,一句“那你要不要跟我尝试一下”都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强行改变成:“接下来去哪里?” 说起这个,闻遥又精神起来了,“造浪机?” “……行。”姜明度正打算伸手扶她,就见闻遥自己起来了,活力四射地往造浪机的方向去。 姜明度遗憾地收回手。 造浪机实在一个很大的池子里,临近暑假,游客还是不少。 姜明度看着下饺子一般的人,皱了皱眉就不想下,闻遥却一马当先地下了水,他也只能跟上。 男男女女都挤在一块儿,难免有个磕磕碰碰。 闻遥的美貌放在这里,姜明度明显地感觉到往他们俩方向挤的人稍微有些多。 他拧着眉四处看了一圈,伸手就抓住了闻遥的手腕。 闻遥疑惑地抬头看他。 姜明度浑身上下冒着冷气,吓退了不少跃跃欲试的人,他分神解释道:“人太多了,抓着点。” 也行吧。 闻遥也怕被挤散,还主动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 姜明度抓得更紧了些,带着她找了个稍微人少一点的地方。 刚站好,就听一阵欢呼声,浪已经过来了。 闻遥往后看到拍击而来的水浪,连忙举起套在防水套里的手机,反手拽了一下姜明度的手指:“来来来,刚好拍照!” 姜明度配合地往下弓身低头,从镜头里看到后面袭来的浪潮,他眼睫微动,抬手就扶上了闻遥的腰。 闻遥在浪拍来的瞬间按下了快门,他们两人都被水冲得几乎站立不稳。 闻遥差点扑到水里,还是腰上一紧,姜明度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姜明度的底盘很稳,手臂也很有力,格外有安全感。 闻遥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谢谢啦。” 姜明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左边的小小梨涡,还没说话,就见闻遥脸色忽然一变。 下一秒,闻遥手里拽着装手机的防水袋挂绳,猛地向后面甩了过去。 “摸你大爷啊摸!” 第十八章挡一下 闻遥是从小城镇摸爬滚打出来的小镇做题家。 她十五岁开始给自己挣生活费和学费,只要是正当工作,她都敢去做。 因为她长了一张好脸,又贫穷,不知道为什么,就总会有人认为她很好欺负。 其实闻遥一点也不好欺负。 在上大学之前,她都是留短发的。 不是不喜欢长发,而是短发打起架来不容易被抓住限制行动。 也就是有了余钱之后,她才开始把自己往仙气飘飘的方向去捣腾。 造浪池里人本来就挺多的,浪潮起来之后,挨挨挤挤的总会互相碰撞。 是以刚开始被人碰了一下时,闻遥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和姜明度说话,但是随后,那只手居然抓了她的屁股一下! 闻遥这脾气,自然是不能忍了。 她的手机一下没甩到人,她正想来第二下,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那个猥琐男的后颈,使劲按下。 竟然是直接将人按在了水池里。 水花四溅,猥琐男像个被翻壳的乌龟一样在水里竭力的挣扎。 水花四溅,附近的人也发现了这里的矛盾,悄悄讨论着退远了些。 姜明度冷着脸问闻遥:“这头猪摸你哪儿了?” 闻遥目瞪口呆,“屁股……” 她没想到姜明度反应这么大,几乎是气红了眼。 听她说完,手臂上青筋暴起,把人从水里提了出来。 “你他吗——” 猥琐男的污言秽语还没说完,姜明度在对方咳呛声中再一次给他按了下去。 “……等等,明度,别这样!”闻遥连忙阻止,那家伙都翻白眼了,揍一顿就行了,死人了还得赔上自己,完全不值得。 姜明度气炸了,妈的什么小瘪三都敢来犯到他头上?! 甚至还摸了连他都不敢轻易亵渎的闻遥!他要弄死这个家伙! 泳池边的救生员也见到了矛盾,急急忙忙吹着哨冲了过来。 “明度,明度,快放手!”闻遥怕他真把人弄死,连忙用力抱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的行动。 暴怒中的姜明度感觉到手臂上忽然贴住了两团绵软的东西,她着急阻止他,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姜明度松开手,冷漠地看着救生员和猥琐男的朋友七手八脚地把人抬到了岸上。 那边还在救人,姜明度已经打了个电话。 “我在XX水上乐园造浪池,刚才有人猥亵我的朋友,你找人来帮我处理一下。” 一连串动作流畅熟练,一看就是做过很多次的流程。 姜明度放下了手机,脸色依旧不好,却想起来安慰闻遥:“好了,没事了。” 这就完了? 闻遥缓不过神来,说实话,她遇到过好几次咸猪手,因为她主动揍人,所以每次都是警察来了告终。 好一点的警察都会帮她找监控证据,最糟糕的一次,那个警察和稀泥,她气不过又在警察局吵了一架——最后是秘书处的老大来警局把她带出去的。 “这个酒店,姜延有投资。”姜明度不想提这件事,皱眉问闻遥,“还要不要继续玩?” “当然!”既然解决了,闻遥才不会让傻逼影响自己游玩的乐趣,兴高采烈地继续迎接下一波浪潮。 姜明度站在她的身后,如同守卫的骑士般地护着她。 水浪一波比一波大,闻遥玩high了,转身面向水浪,被浪头拍上身,推到身后的姜明度怀里。 姜明度的手臂牢牢地圈住她,闻遥仰头时,对视住了他低下的眼眸。 黑沉的眼瞳之中,火焰噌地燃起,她忽觉自己心跳在加速,不敢再看。 闻遥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再次被浪潮拍到了他的怀里,她越想走开,就越站不稳,整个人像是在贴着姜明度扭动。 闻遥耳朵都要红了,她再想挣扎一把时,忽然感觉到了屁股上烙着一个硬硬烫烫的东西。 姜明度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肩,喑哑低沉的声音吹进她的耳道:“别动。” 闻遥僵住了,她有个非常不好的想法,那该不会是—— “我硬了。” 姜明度抓着她双肩的手指在用力,将她牢牢地困在了他的怀中,低声说出了非常粗俗的话。 闻遥的脸彻底爆红,啊啊啊这个家伙居然还敢这么直接说出来! “……你怎么会——” 她脸皮没姜明度厚,压根说不出来。 “谁叫你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姜明度弓下了身,很亲密地从身后将闻遥搂在怀里,下身却离她的身体远了一点,“你别乱动,帮我挡一下。” 闻遥快僵硬成了木头人,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可能连脖子都要红了,“你为什么在这种场合都能——” 闻遥住嘴,没把发情两个字说出来。 “我是个男的。”姜明度缓慢地埋首在闻遥地肩窝上,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味,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反应降下来。 ——他其实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太近了。 闻遥和他的距离,太近了。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能唤起他出门前被强行压制的欲望。 闻遥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话。 男子高中生的鸡儿比钻石还硬。 “……你想怎么样?”闻遥压制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们两个僵在这里真的太难看了。 “我抱你出去。”姜明度实在舍不得放开她,但是,的确不能再这里。 公众场合,一点也不适合。 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造浪池旁边有个休息区,那里有洗手间。你帮我挡到洗手间门口。” 他说着,将闻遥打横抱了起来。 闻遥猝不及防,伸手搂住了姜明度的脖颈。 姜明度露在外面的肌肤上也出现了淡淡的绯色,如同欲望的情丝,肆意蔓延,张扬得令人无法直视。 她咬了咬唇,只觉得自己也快被烧了起来,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搂好。”姜明度简短地说道,按住她的肩,脚步极稳地向着选定的地方走去。 闻遥的泳衣是有裙摆的,被他公主抱之后,裙摆刚好能够遮掩住他胯下不正常的凸起。 但是,那个东西却因为姜明度走路的姿态,不断地,顶着她的屁股。 一下,又一下。 坚硬而热烫,隔着两人的泳衣,都能够感觉到那东西的温度,像是烙印在了她的身上。 闻遥默默地红了脸,大约连身体也红了。 她单手勾着姜明度的脖颈,低垂着脑袋,像是恨不得整个人原地消失。 她能够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但是她也不敢抬头。 水上乐园里人声鼎沸,人群的欢呼,乐队的演奏,水流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只觉得全世界寂静无声,只听得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还有……他的心跳。 更加剧烈,更加鼓噪。 如同战斗时进攻的鼓点。 响亮得似乎在他的胸腔中产生了回音。 闻遥不想听到,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却因为在他怀里,因为那极具威胁力的东西,不敢动弹,只能闭眼忍下。 他们之间因为尴尬和其他不可言说的东西,一句对话也没有。 但是,那激烈的心跳,好像已经诉说了一切。 直到姜明度把她放了下来,默不作声地进入了洗手间里。 闻遥僵硬着身体,走到了洗手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这才看清自己的眼睛里都有水汽,脸更加红得吓人。 像是晚间的霞,更像是赤红的火。 从未见过的娇和羞,以及被情念催生的媚,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闻遥掬起一捧水,泼在了自己脸上。 带着凉意的水珠被她的热蒸腾,却降不下她的温度。 太糟糕了……—— 意外总是很有趣~ 第十九章TryTryTry 姜明度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闻遥并没有再外面等他。 他沉默地握紧了自己手里洗干净的小毛巾——那是闻遥的,他进去的时候从她随身的防水小包里拿出来了。 手机忽然震了震,是那首“mystery of love”。 姜明度难堪而阴沉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这首歌是他专门给闻遥设定的。 他接了电话,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那边的闻遥开了口,声音还是一样的开朗活泼:“我在餐饮区哦,你也过来吧,吃点东西再说。” 她什么都没问。 姜明度嗓子干涩,心里的矛盾感层层迭迭,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为她的贴心而感到甜蜜,却也恼恨她的假装。 她不懂他那些隐秘的想法,不懂他矛盾纠结的心思,不懂他发泄后莫大的空虚。 他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回答了一句:“好,我马上过来。” 走到餐饮区,姜明度一眼就看到了捧着一个青椰的闻遥。 闻遥也看到了他,伸直手臂招手。 姜明度走了过去,闻遥将另一个青椰推到他面前,“喝点东西,想吃什么?” 一般而言,姜明度对这种问题都是“随便”。 但现在问他的是闻遥,她还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姜明度沉声说道:“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我让酒店的人送一点过来。你还想吃中午的牛排吗?” 他的态度逆转得厉害,闻遥呆了呆:“……那不是限量的吗?而且……可以外送?” 姜明度直接拿出手机准备联系酒店管家——姜明度这张脸是酒店的VIP,酒店都会给他配备专属管家的。 当然,闻遥不清楚这些。 闻遥虽然在秘书处,也跟着姜延出差了很多次,但是她上面有秘书处老大还有各路总经理以及姜延的助理们。 说白了她还是个打杂的,并不是管理人员。 住过豪华酒店,但那也是普通标间。 对于富豪的日常生活……还是缺乏了一点想象力。 “你喜欢吃什么?鸡,鱼,海鲜还是别的?” 姜明度态度好极了,仿佛换了一个人。 闻遥看着他认真的面孔,恍然大悟。 这小子……是想封口加补偿刚才的尴尬吧? 这种示好,如果不接受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想以此拿捏。 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接受,表示自己也不在乎,这样大家就能把这事翻篇了。 “我想吃鸡肉……量少一点就行,不要热量太高。”她主动提出了要求。 “口味呢?酸的还是甜的?清淡还是味重?”姜明度记下,头也不抬的继续问。 “我想吃酸辣的……稍微重一点就好。” “水果和甜点,你喜欢吃什么?” “嗯……都可以?” “那我让他们送过果盘来,甜点要甜一点的还是清淡的?” “不要太甜……” 姜明度问了很多问题,前菜,主菜,汤,水果,点心全问了一遍。 闻遥回答得口干舌燥,第一次觉得原来点菜都这么麻烦。 她平常没有特定的喜好,别人点了啥就跟着吃就完事。 自己吃的时候,一般会衡量一下营养之后,选择营养稍微均衡点且方便快捷便宜的。 这是贫穷打工人的生存智慧。 这几天在酒店已经吃得很好了,但是被姜明度一通询问下来,她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可以挑三拣四的? 姜明度下了单,见闻遥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念微动:“你好像不挑食。” “有的吃就不错啦。”闻遥大大地喝了一口椰汁,“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我可是打工人。” “你在度着假跟我说打工人?”姜明度扬起眉梢,“度假也是你打工的一部分?” ……臭小子这么敏锐的? 闻遥不想说自己和姜延的关系——主要是没和老板对好词。 “我刚转换身份,还没习惯。”闻遥笑盈盈的,“你不也在度假,但还是个学生么?” “我还在刷题。”姜明度回了句,却转移了话题,“晚上有乐队和火舞表演,你想去看哪个?” 闻遥纠结,“……不能两个都选吗?” “总得有个先后吧?”姜明度也学着她,喝了一口椰汁,看着天边接近西沉的大阳,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她不知道,他一直记得那天的落日。 “先乐队好了。” 闻遥碎碎念着接下来的计划,不多时,餐点也送到了。 酒店还有专人等在一边。 幸好他们坐的位置偏僻,不然又要被围观。 吃完晚餐,闻遥也听到了造浪池那边音响的声音,她先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再过去时,池水里已经站了很多人。 乐队主唱是个超酷的女孩子,声音和表现力都很棒,水池里的气氛很快就被吵热了起来。 像是个大型水中蹦迪现场。 闻遥也兴奋地蹦蹦跳跳,拿着刚买的荧光棒跟着挥舞。 度假嘛,自然怎么开心怎么来。 姜明度不为所动,这种场合他见得多了,他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闻遥身上,时不时扶她一两把,扫视试图凑近的人群。 他像是一个护食的野狼,目光冷峻凶恶,身材高大强健,冷下来的脸凛然不可接近,非常有威慑力,成功给闻遥周围搞出一小圈真空。 冷漠的目光落在笑得灿烂的闻遥身上时,却如同被热锅里的糖,融成粘稠拉丝的浆。 他的唇边也不知不觉带上了浅淡的弧度,温柔得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并对此甘之如饴。 舞台上换了歌,是闻遥蛮喜欢的P!NK,她有些激动,跳起来想看看舞台。 奈何身高在那里,前头人又太多…… 算了,又不是本人。 脑海里刚出现这样的想法,她的腰上忽然多了一双手。 手掌握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举了起来。 “……姜明度?!”闻遥吓了一跳,抓紧了姜明度的外套。 “不是想看吗?”姜明度略微调整了姿势,抱着她的小腿,让她的臀能够坐在他的手臂上。 他像是抱小孩一样将她抱举起来,目光仰视着她震惊的脸,努力压平自己快要忍不住的唇角,“看吧,现在就看到了。” “Where there is desire There is gonna be a flame Where there is a flame Someone’s bound to get burned” 舞台上传来歌手嘹亮的歌声,烟花在她身后绽放,人群发出巨大的欢呼。 如同菲尼克斯涅槃的火焰,穿破池水的清凉,点燃了在场的所有人。 闻遥感觉到了抱着自己的手臂上强有力的肌肉,依靠着他的身体,似被他的体温炙烤,灼热而不可抗拒地想要将她一起融化。 烟花在夜空之中盛放,她看到了他的眼眸。 如同银河散落的星光,沉醉了整个世界。 烟花,舞台,池水,荧光。 夜空,海风,夏日,星河。 所有属于夏天的美好和浪漫,在这个初夏的海滨城市里,像盛大烟花绽放般,猝不及防地挤入她的心田,点亮她的眼眸。 她可能会被突然袭击而惊吓,可能会手足无措地接受。 但是最终的最终,这将一个无与伦比的惊喜。 一个……改变她人生的惊喜。 “But just because it burns Doesn’t mean you’re gonna die You’ve gotta get up and try try try You’ve gotta get up and try try try…” ------------------- 歌名就叫《TRY》,歌手P!NK,挺好听的。 我写这章的时候觉得很快乐,希望你们也看得很快乐′?` 日常求一波珍珠评论~ 两百珠/评到了会加更哦,姜爸26章出来,出来就上肉~努努力很快就能看到啦~ 第二十章看到我 闻遥缩在被子里,打开朋友圈时,看到自己发在上面的照片。 烟花,海浪,火舞表演。 没有一张是人物照,但是,在手机相册里,却有很多今天拍的照片。 她和姜明度的照片,甚至包括在水池里他把她抱起来时的照片,是姜明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人帮忙拍下的。 照片中,他双手将她托起,而她一手拿着荧光棒,一手扶在他的肩上,低下头与他对视。 身后的夜空之中,有烟花,有光束,有星子。 但是,所有的光加在一起,都没有他们的眼眸璀璨。 漫天星光,落入眼眸,映照着彼此。 这是一张非常漂亮,非常浪漫的照片。 却是一张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照片。 闻遥漫无目的地刷着朋友圈,不知为何,深深地叹了口气。 姜明度……偏偏是姜延的儿子。 她产生了这样类似惋惜的情绪。 随后,她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懊恼地拉起被子捂住了头。 不能再想了。 辗转反侧一整晚,闻遥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但是醒来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整个人却像是被吸干了精气般没精神。 她蔫哒哒地去客厅倒水喝,听到泳池里的声音,果然是姜明度在游泳。 他倒是每天都早早地起来游泳,整整六天了—— 闻遥一怔,说起来,明天就应该回家。 假期应该结束了。 闻遥看着泳池之中溅起的水花,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 她坐在泳池边,随意将脚泡在泳池微凉的水中。 姜明度察觉到她的到来,立刻游过来,浮在泳池中,仰起头看她:“怎么?叫我吃早餐?” 他的眉眼锐利黑沉,现在笑着,就灿烂得宛如晨星。 和被她强行拽来时阴郁暴躁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闻遥稍微分了下心,然后说道:“明天我们要回去了。” 姜明度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下去,皱着眉问道:“你不是让我居家反省两周?” 闻遥叹气,“你也知道是‘居家’啊?” 姜明度哼一声,又钻回水中,把水花拍得格外大。 闻遥托着下巴看着水花,目光也沉了下来,她斟酌着语气,慢慢地说道:“再说,你爸要回来了,你也别总和他对着干。” 水面上的动静忽然都消失了,平静得像是波澜不兴的海面。 闻遥的目光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转移到了自己手指上,她声音越说越小。 “还是要当个好孩子啊,姜明度同学。” 安静无声,只有海风和客厅里风铃的声音。 叮铃—— 闻遥一怔,忽然脚踝被人从水下抓住,坚硬温热的大掌——是她已经熟悉的温度。 她以为这是姜明度的恶作剧,烦躁地皱眉:“姜明——啊——!” 名字都还没呵斥出来,就变成了失控的尖叫。 “哗啦——” 水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她猝不及防被拉下水池,只来得及闭住一口气,拼命想往上蹬。 浅蓝色的泳池之中视线模糊不清,宛如梦境之中看不到边际的虚无。 闻遥的确会游泳,但是这种情况下,她因为慌乱发挥不出几分能力,只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往有光落下的方向游去。 脚踝上的手已经松开,闻遥恨不得揍这个臭小子一顿,却必须保证自己先出去。 手掌已经伸出水面,她还来不及欣喜,腰上又多了一双手。 沉甸甸的,如同找替死鬼的水鬼一样把她往水里拉。 这个死小孩! 闻遥怒气更盛,伸腿就想踢人,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腿,死死地搂在怀中。 你他妈想死别带我一起啊啊啊啊! 闻遥气急败坏,又因为憋着气不能说话,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完全没意识到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她被按在水里转了身,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另一个人影也凑了过来。 闻遥气得吐出一连串小水泡,却压根撼动不了姜明度坚实有力的手臂。 他将她压制在了泳池壁上,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距离很近,但是闻遥已经快要看不清了。 折腾了半天,她本来就来不及闭气,这会儿已经要缺氧。 她奋力伸手去推姜明度的肩,却被他一手就抓住双手腕,死死地按在了头顶。 他整个人都贴近她,压制得她完全无法挣扎。 他另外的那只手,却捏起了她的下巴。 柔软的触感覆在了唇瓣上,闻遥瞪大了眼睛,却只看得清他黑色中混杂着灰蓝的头发。 他的手指用力掐住了她的双颊,逼她打开唇瓣。 清新的空气从他口中渡过来,快憋爆炸的肺让大脑自觉选择最有利的求生方案。 她竭力吸取着他渡过来的空气,朦胧的视线也氧气中恢复。 水面波光粼粼,折射进入水池中的光线也多增了几分温柔。 蓝白交辉的水光之中,她看清了他的脸,近在咫尺。 那双闪烁生辉的眼眸,像是在水中也能点燃火焰,却逼得她只想要逃跑。 “唔唔——”闻遥摇头摆脑试图摆脱他的唇。 他的唇却更加用力,甚至舌头都深入她的口中。 明明缺氧的是她,他的唇舌却饥渴地在侵入她的唇中。 她被困在水中,被困在他的怀里,无处可逃。 泳池水面波光粼粼,早晨的阳光,温柔得像是情人的爱吻。 平静了许久的水面,忽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水花四溅,闻遥被姜明度举出水面,放在了岸上。 她浑身上下都滴着水珠,头发狼狈地粘在了脸上,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姜明度还站在泳池里,他抿着唇,眉眼低垂,伸手想给闻遥撩开头发。 “啪!” 响亮的巴掌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姜明度的脸都被扇得扭朝另一边。 她打得非常用力,姜明度用舌头舔了舔腮帮,甚至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一丝一毫的愤怒或者委屈都没有。 他只是仰着头,看着闻遥。 一眨不眨,目不转睛,如同在膜拜自己的神灵。 闻遥气得脸色发青,看也不看他,伸腿就踹向姜明度的胸口。 “哗啦。” 这回是姜明度倒向水池的声音。 “疯子!” 水面在光线中合拢时,姜明度听到了闻遥气急了的怒斥。 他放任自己沉入水中。 闭上眼,脑海里却是她在水中睁大的眼眸。 震惊、愤怒、困惑。 如同习惯了的世界将要崩塌时,无法遮掩的恐慌。 是他亲手拆去了她得以安宁的最后一根天柱。 但是,他并不后悔。 他抚摸着自己的唇,唇角却有一抹奇异而愉悦的笑。 “遥遥。” 他在水中无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现在,你看到我了—— 终于到小姜发疯啦~ 我好兴奋【不是。 第二十一章你别动 闻遥在自己的房间宅了一整天,两餐都是自己在房间吃的,在客厅出现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只不过,每次她出来的时候,都会看到姜明度在客厅。 那双黑沉的眼眸,始终盯着她。 他什么也没说,却让她如芒在背。 晚上再次出来倒水时,姜明度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包裹着东西的白色毛巾捂在自己脸上。 见她出来,他放下了手。 没有毛巾遮住,白皙的脸上殷红的手印刺得闻遥眼睛疼。 一整天了还没消,可见她到底是有多用力——事实上,她的手也肿了一个下午。 闻遥拉着脸,当没看到,自顾自地往自己房间走。 进房间,关门。 闻遥趴在床上,烦躁地抱着枕头滚了一圈。 心底的异样感,无法忽视,但是,却也说不出来。 闷闷地趴了好一会儿,闻遥忽然听到了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 她伸长手拿起一看,却是个让她更加心慌意乱的名字。 姜延。 眼前似又出现了蓝白的水光,闻遥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让自己有勇气去接电话。 “遥遥?”经过电波的声音似格外温柔。 温柔得像是要把闻遥本就在碎裂边缘的小心脏再敲几下。 闻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叫了声:“……老板?” 一说出口,她就觉得不对,自己的声音闷闷的,还有些哑,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其实她一整天除了烦就是烦,完全没有哭。 “怎么了?”姜延也听出了她声音的异样,“明度欺负你了吗?” 一个“是”差点脱口而出,闻遥强行忍下,清了清嗓子,努力正常的说道:“……没有,就是空调吹多了。” “那就好。”姜延的声音像是放松了些,“好好照顾自己,遥遥。” “好的。”闻遥有气无力地回应,她倒是好好地照顾自己,姜明度那个死小孩非要插一脚。 “你们明天就要回家了吧?”姜延那边窸窸窣窣的,像是在穿衣服。 算算时差,他那边好像是上午。 “嗯。”闻遥简短地回答,“明……明度的书都没带来,他要回家去念书。” 她说明度这两个字的时候,差点咬住了舌头,幸好及时纠正了。 那边沉默两秒,姜延的声音温和地传来,似有歉疚,“麻烦你了。明度的性格……是我没教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闻遥委屈得差点落下泪来。 就是,这个臭小鬼,她那么尽心尽力,他还逮着她欺负。 闻遥深吸气,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事,应该的。” “你不用太迁就他。”姜延的声音温柔和缓,耐心地安慰她,“如果他不听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闻遥知道自己情绪不对,但是,这种事却绝对不能让姜延知道。 太过于难堪了。 姜明度……或许只是想羞辱她。 闻遥给自己找好了理由,选择将一切隐瞒下来。 她再怎么也是姜延名义上的妻子,如果和他儿子有了什么,那就是彻头彻尾的丑闻。 无论是姜延、她还是姜明度,都是在世人异样的眼光中抬不起头来。 幸好,这里没人看见。 “遥遥。” 姜延叫了她一声,将她的思绪从混乱中唤回。 “我会早点回来。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如同温柔的四月风,让她焦躁不安的心情也平复了少许。 闻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点头:“好。” ——或许,姜延回来就好了。 闻遥试图说服自己,他们父子俩的矛盾,就她在那里着急也不是办法,还是得他们一起解决才行…… 闻遥把手机随意丢在床上,用了好一会儿去整理自己低落的心情。抬头时,却发现姜明度站在窗外。 她房间是落地窗,外面是露台。窗子没关上,姜明度像个鬼魅一般,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惊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被床沿绊住,砰地坐在床上。 姜明度阴沉着脸,左侧脸上的红印莫名可笑。 闻遥双手抱胸,瞪过去:“你在这里干嘛?” 做错事的人是他,她在这里怂什么? “你刚才在和姜延打电话?” 姜明度刷地拉开窗,提足走了进来。 海风席卷而来,风铃的声音细碎而杂乱,宛如阴森乱葬岗上的招魂玲。 闻遥浑身一抖,只觉得姜明度莫名的可怕,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孤狼,嗜血而暴戾地渴望撕碎敌人的尸体。 “关你什么事?”闻遥随手抓起枕头砸向神经病的姜明度,声音也放大几分,狠狠地骂道:“你滚出去,不要来我房间。” “滚?”姜明度压低的眉毛拧起,低声重复这个词。 他的声音低沉如同压着巨石,让人听着无端心惊。 闻遥双腿缩回床上,如临大敌地试图从另一端逃跑。 ——想也知道,姜明度这个状态,必然不是来好好说话的。 “闻遥,你似乎太依赖姜延了。”姜明度声音忽然温柔下来,却依旧令人生畏。 “他,可不再这里。” 这句话落下时,闻遥就地一滚,却快不过姜明度。 他使劲拽住她的脚踝,像是在上午的泳池里一样,整个人饿虎扑食般将她死死地压在床上。 闻遥差点被他压得闭过气去,她在他身下拼命挣扎,“你放开我!唔唔——” 姜明度的手捂住她的嘴,手掌狠狠地握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起头看着他。 “遥遥,不要惹我生气。”他居然还扯起唇角冷笑,“姜延不在这里。” 他亲昵地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蹭了蹭,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冷酷得让人如坠冰窟。 “我在这里把你上了,他也不会知道。” 闻遥大骇,这个疯子! 她挣扎得更加用力,以往打架的记忆终于帮了她一把,她找到空隙,提膝猛击姜明度的腹部。 姜明度吃痛,脸色微微扭曲,却只是放开捂住她唇的手。 闻遥立刻大骂:“姜明度,你发什么疯!有病给我滚去看病!” “我是疯了。”姜明度轻声呢喃,直勾勾地盯着闻遥不放,“你让我疯了。” “你他妈——”闻遥又骂了一句,忽觉不对,急忙住口。 “我妈,不是你吗?”姜明度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闻遥快要被他气晕了,她还没来得及继续骂,就见姜明度打算再爬过来。她连忙喝止:“你别动!” 姜明度微扬眉梢,完全没打算听。 “我说了你别动!”闻遥的声音又大了些,慌乱极了。 姜明度垂眸,伸手再次拽住她的腰,控制住她的挣扎,不容抗拒地将她再次按在床上。 他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呵斥中,正打算再亲一下时,听到了一个熟悉得令人暴躁的声音。 “——姜明度。” 姜明度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停滞。 气喘吁吁的闻遥,死死地盯着他,右手将她的手机举在两人之间。 “你在做什么?” 这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噩梦,他无法突破的高山,永远笼罩着他的阴影。 ——他不愿意承认的父亲。 -------------------- 明度气死了233 遥遥就很机灵~ 继续求珠珠评论????????? 第二十二章回到家 “没事。”姜明度的声音如同凝着一层冰,冷如冰川。 “我只是吓唬一下闻遥。” 他看着闻遥恐惧的模样,她的眼角甚至都有点点水汽。 他心头无端一痛,暴走的神经终于拉回理智,他抬手抚摸闻遥的头发。 她下意识一抖,让他的心头像是被划了一道刀口般,痛得他几乎难以呼吸。 ——他吓到她了。 “闻遥一直说我是小孩,我很烦。” 他一年到头也不会跟姜延说几句话,以他原来的作风,在姜延开口的瞬间,他就会立刻离开。 但是,现在她在。 他不能把这个烂摊子丢给闻遥来处理,必须自己抗下。 “你娶的妻子,管好她,让她别总犯我忌讳。” 姜明度最后说了一句,起身。 他深深地望着闻遥,握紧拳,强忍着心痛,从来处离开。 闻遥紧盯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像是泄了力一样,整个人摊在床上。 她举着手机的都在发抖,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姜明度会—— “遥遥?你还好吗?” 手机里传来姜延关切的声音,“你和明度吵架了吗?” “……还、还好。”闻遥抬手抹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姜延问道。 闻遥的手还有些抖,大脑却飞速运转。 她不可能告诉姜延,他的儿子差点要上了他名义上的妻子。幸好她摸到手机回播电话是在警告姜明度别动后,姜延没听到什么。 她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说让明度在你回来后当个乖小孩,然后他就生气了,要把我丢到泳池里。” “……他生气起来,好吓人。” 最后一句,是彻彻底底的真话。 真的太吓人了,她腿都软了。 姜延听到她细弱的喃喃低语,知道她真的被吓狠了,叹息说道:“明度和我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都处理好的,他非常讨厌被人当小孩子看待。 “抱歉,这件事我之前应该提前告诉你。” “没事……”闻遥爬起来,去把关好的落地窗扣死,才说道,“是我太着急了。我以后会慢慢来。” 她深吸气,平复自己乱跳的心脏,低声说道:“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姜延在电话那头,抬了抬手,示意发言的人继续,“今天我的行程并不算太重要。” 闻遥隐约听到了其他人做报告的声音,知道他可能还在开会,连忙说道:“你先忙吧,我也要睡了。” “好。” 姜延的声音平静沉稳,拥有令人心安的力量。 “那我们,家里见?” 闻遥眼眶一酸,终是落下了泪。 “家里见。” 她小小声,小小声地回应他。 …… 回程的气氛甚至比来的时候还要沉重。 明明是闻遥期待已久的度假之旅,最后却变成了这样的结束。 是头等舱都不能挽救的沮丧。 闻遥把脸扭朝窗户的方向,坚决不看隔壁坐着的某人。 回程的机票在来的时候就买好了,这次的头等舱还是满的,都调不了位置,简直无大语。 中途闻遥起身上厕所,看到某人的脸上还肿着,她冷哼了一声,无视他。 姜明度听到了闻遥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睑又垂下去。 她今天穿的是不规则纱质裙摆的及膝裙,露出了光洁修长的小腿。 他腿长,路过他的时候,她的裙摆轻轻地从他膝上蹭过,微妙的酥麻,让他阴沉的心情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残雪,稍微融了一些。 随即,他又想到她和姜延打电话时的态度,对他像是看瘟神一样的眼神,脸又沉了下来,拉起口罩,遮住脸。 闻遥回座位的时候,姜明度伸长腿,将过道挡得严严实实。 这个幼稚鬼! 闻遥瞪了某个闭眼装死的人一眼,从他脚踝处,小心翼翼地跨了过去。 幸好这是头等舱,间距够宽,经济舱她绝对就进不去了,除非从姜明度身上爬过去—— 呸呸呸,乱想什么! 闻遥扭过身,负气地背对着姜明度,两个人一路没说话。 飞机降落,闻遥和姜明度自己拿着自己的箱子,一前一后往出口走。 闻遥之前通知了家里的管家接机,现在应该也到了。 姜明度带着口罩和鸭舌帽,他又高身材又好,一些常年在机场蹲点的粉丝以为他也是个明星,噼里啪啦的闪光灯亮了起来。 闻遥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走到他身边,伸手拉着他的行李箱,低声说道:“快点走。” 粉丝们都是人精,瞧这个样子就知道不是圈里人,自然就没拍了。 “你下次还是走贵客通道比较好。”姜明度幽幽地说了句。 头等舱的客人上下机都有专用通道,连出口都是单独的。 闻遥一怔,她压根忘了这件事。她一路都在生闷气,都没注意空姐说什么,就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直接走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闻遥埋怨了一句。 “呵。”姜明度冷笑了一声,“你不是不搭理我吗?” 闻遥觉得自己这两天生的气比过去两年都还多,她闭了闭眼,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没继续回怼。 姜明度见她又不说话了,却是“切”了一声。 非常挑衅。 闻遥默默在心里反复写“忍”字。 两人终于在僵硬的气氛中看到了姜家来接机的车——主要是闻遥走错了出口,所以不得不找了半天。 闻遥板着脸坐在副驾驶位上,姜明度大爷一般地摊在了后座。 走到一半,姜明度忽然开了口:“前面的路口停一下。” “是,少爷。”司机回答道。 闻遥皱眉,转头问他:“你要去哪里?” 姜明度撩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司机停下了车,姜明度开车门,长腿一跨就下了车。 闻遥心头一紧,也跟着下了车,都来不及关门便急忙去追他,“姜明度!你要干嘛去?” 姜明度停住了步子,眼睁睁地看着急匆匆的闻遥差点撞在他身上。 “姜明度!”闻遥生气,这个不听人话的死小孩! 姜明度弯下腰,闻遥如同惊弓之鸟,连忙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姜明度却没怎么动,他伸手拉开自己的口罩,露出了左边的半张脸,斜觑她:“你打算让我顶着这个回家?” 他带的本来就是黑色的口罩,这样拉扯的姿势,像是残存了兽性的半兽人在扯落黑色的止咬器一般,无端带着几分凶狠的威慑。 闻遥看着那个痕迹,沉默了。 “……你早点回来。” 她最后,也只能这么说。 “呵。” 回应她的,却是一声快被微风吹散的冷笑。 第二十三章来接我 闻遥回到了姜家的大宅。 她其实压根没住过这里,刚搬完东西的那天上午,姜明度就在学校闹事,她干脆就收拾了东西直接带他去度假。 也是想让他换个环境,好好冷静冷静。 女管家孙姐把她带到主栋的三楼。 “少爷住四楼,你和先生都住三楼。”孙姐大约四十来岁,脸庞微圆,是个和气的长相。 “家里的事都是我和张管家在管理,我主内他主外,夫人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我们。” 其实他们两个是夫妻,闻遥在那一个月里,听姜延抽空断断续续地给她介绍了一下。 不过夫人少爷这种称呼……真的让人感觉非常不适啊…… 吐槽归吐槽,闻遥觉得自己也没那种正经的女主人责任,是以点头表示知晓。 “夫人的房间在这里,您可以休息一下。晚餐我让人给您送过来。” 孙姐打开了三楼电梯出来后的右侧第一扇门,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迹象。 闻遥只能自己进去。 进门先是一个小型的起居室,还有壁炉。虽然闻遥觉得这家里百分百有地暖,也不知道装壁炉干嘛。 起居室的西边是连通卧室的衣帽间——这个地方闻遥倒是急匆匆进来过,她要放东西,随便看了眼。 不过也只是门口,毕竟她度假的行李早就收好了,其他东西孙姐说会帮她收拾,所以她自然乐得轻松。 会客厅往里,就是卧室。 纯正的欧式奢侈风格,精巧细致地恰到好处,完全没有常见那种金光闪闪的乡土感。 闻遥目测了一下,她当初租住的一室一卫加起来还没这主卧的四分之一大:) 就是说,她睡这么大的地方干嘛? 闻遥在浅金色被套的床边坐下,想了想,干脆又走出去,顺便和孙姐打个招呼,在以后要住的地方随意逛逛。 姜家很大,大到闻遥觉得自己光走一圈就能满足一万步的锻炼需求。 主要分主栋和副栋。副栋是管家和佣人们住的地方。主栋就是主家的主要生活区域,总共六层,地上四层地下两层。 主栋里有酒窖、茶室、小型图书馆、私人影院、室内篮球场、室内泳池、车库……等等。 光是不同作用的娱乐室就有起码五个以上。 闻遥表示大为震惊并且非常不理解。 姜家就两个人,其他地方用来干嘛?他们俩玩得过来吗? 二楼主要是客卧,三楼四楼是主人区。 因为孙姐说姜明度住在四楼,闻遥犹豫一下,没上去。 走完一圈,闻遥只觉得脚疼。 还有差点迷路…… 六点半,孙姐把晚餐送了过来,闻遥刚好在客厅,就直接在客厅吃了。 吃完晚饭,闻遥又去花园散步,看了看阳光房和温室里的花。 顺便剪了几支玫瑰拿回卧室去装点,还发了个朋友圈。 等她好好坐在起居室里时,才觉得自己腿都酸了。 运动量有点过大…… 她匆匆洗了澡,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跑到衣帽间,在入口附近的地方找到了自己之前放好的小箱子。 带锁的那种。 打开,里面是五花八门的——小玩具。 衣帽间经常会有人来打扫,闻遥决定给自己的宝贝们换个地方。 床头柜好像就不错,她刚才研究了一下,是带指纹锁的智能家具。 闻遥选了一个,拿去清洗消毒干净,然后从卫生间里拿了一床浴巾铺在床上。 她钻进了被窝。 关灯,小玩具运转的声音在室内似乎格外响。 在陌生的环境下安慰自己,闻遥觉得…… 很刺激。 她熟练地将吸吮口怼在了有些挺立的阴蒂上,双腿夹紧,不让小玩具挪位置。 闻遥平时大约也是一个星期一两次,这次因为去旅行还有……姜明度的原因。 她好像格外敏感。 必须得好好发泄一下。 薄被下的身体如同藤蔓一般扭动,闻遥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抓着被子的手指用力得发白,却想起来在泳池里,那个狂乱而激烈的吻。 她甚至想到了更多,姜明度的身体、味道、体温,手掌、肌肉、唇—— 她仿佛又看到了他的眼眸。 燃烧着的,想要将她吞噬的眼神。 “唔嗯——” 闻遥终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身体紧绷向上反弓。 她的发丝因为汗水粘在了脸上,双眼迷蒙地看着头上的纱幔。 ——居然这么快…… 闻遥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爬起来,默不作声地将浴巾丢到脏衣篓里。 重新打开花洒,冲洗被黏滑的爱液弄得一塌糊涂的下体。 那里还是很敏感,冲洗这样的动作,都让她又小小地到了一次。 小玩具也洗了装入收纳袋,重新上床时,闻遥顺手把它塞到了旁边的另一个枕头底下。 对于独居的她而言,这种私密的玩具都习惯了放在床上。 下午回来时,姜明度扯着口罩让她看脸上伤痕的样子出现在眼前。 闻遥抿了抿唇,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这个臭小鬼! 睡着前,她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但是,因为姜明度心烦意乱,所以没有任何头绪。 大约是床太过于舒服和睡前发泄过的原因,闻遥当晚的睡眠质量很好。 醒来先去做了四十分钟有氧运动才开始在上午九点吃早饭,她心神不定,自然没看到旁边的孙姐欲言又止。 吃完早餐,闻遥去泡图书馆,联系姜明度的老师,并且把他的错题全部整理一遍,消磨了一个上午。 下午同样。姜明度马上就高三了,无论要出国还是留在国内,成绩都非常重要——姜延说过,他似乎还没决定大学要去哪里读。 闻遥不得不先把两种方案都做起来。 下午接近吃晚餐时,她终于忙得差不多了,忽觉不对劲,一整天都没见到姜明度的身影。 难道是还在生气?说起来,这个家这么大,要是存心躲人,肯定能不碰到。 闻遥想了想,直接去找孙姐,“孙姐,你知道明度在哪里吗?” 孙姐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少爷一直没回来——” “没回来?!”闻遥的声音拉高,头发都快竖了起来,确认道:“昨天到现在都没回来?” “……是的。”孙姐脸色更加为难了,“也没有打电话回家。” 啊啊啊,这个臭小鬼!!! 这个家伙居然敢夜不归宿! 闻遥愤怒了一瞬间,立刻就冷静下来,姜明度是她的责任,她再生气也得管他。 “我去找他。” 闻遥打开了手机,对孙姐说道,“您放心,我今天一定会把他抓回来。” 最后一句,竟然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孙姐在姜家待了八年,虽然诧异于闻遥的坚定,但是这家里也没人搞得定姜明度,所以也只能点头。 闻遥拨通了姜明度的电话。 第一次没接。 第二次也没接。 在她锲而不舍地拨打到第四次时,那边终于接了电话。 “喂。” 姜明度的声音懒洋洋的,似有些初醒的低哑。 “姜明度。”闻遥的声音非常冷静,非常平和,“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停了一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在掀被子,说话声音却是阴阳怪气的:“您还记得我?真不容易。” 闻遥皱眉,却没发火,“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行啊。”那边的大少爷拖长了尾音,慵懒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我等你来接我。”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微信里也几乎同时发出来一条定位消息。 迷失空间,A市着名的私人会所之一。 传闻中充满了十八禁的玩意。 姜、明、度! 闻遥脸色扭曲,这个欠揍的臭小鬼! -------------------- 日后。 姜明度:其实玩得过来的。 被“玩”的闻遥:……这辈子不想再进台球室。 姜延:那我们试试茶室? 第二十四章和好了 临出门前,孙姐问过她目的地之后,给她塞了一张VIP卡。 “这是A市高端会所的联名卡,送了先生一张,不过先生没用上,夫人可以拿去用。” 闻遥没有拒绝,有些私人会所是会员制,没人领着根本进不去,但是有姜延的卡那就肯定没问题。 她还是去开之前开过的车——是车库里看着最普通的一辆SUV,当然她控制自己没去查价格,以免自己不敢上路。 会所门口有迎宾小哥,闻遥把钥匙递过去,顺便展示了自己的VIP卡,“我受到姜延先生的委托,来找姜明度。” 一个穿着旗袍身材很好的美人走出来,鞠躬道:“是闻小姐对吗?姜先生让我来为您引路。” 闻遥点头微笑:“好,麻烦你。” 这个臭小鬼,未免太过于嚣张了! 她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不专业的样子,目不斜视地跟着小姐姐走到一个房间前。 “姜先生就在里面。”小姐姐推开巨大软包烫金双开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闻遥面不改色地往里走,发现里面是个非常大舞池。 明明才刚过六点,已经开始群魔乱舞。 小姐姐礼貌微笑,看样子是不打算继续引路了。 闻遥也不怯场,直接走了进去。 她大学时候在夜店里打过工,时薪挺高的,就是麻烦点,时不时会有煞笔手贱。 她站在门口,上下打量整个舞池的结构,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二楼的卡座处。 盲抡飧鲂』斓耙欢ㄔ谑右白詈玫牡胤降茸趴此饶帧� 闻遥灵活地穿过人群,直接上楼走去。 刚上楼,她果然就看到姜明度一脸无趣地背靠着二楼的围栏看着她。 “Cheers.”他抬手,五指从上方捏着威士忌酒杯的杯口,懒洋洋地说道。 闻遥上前两步,在昏暗的光线下先看一眼他的脸——倒是已经完全消肿了。 “走吧,回去。”她平静地说道。 “你说回去就回去?” 姜明度晃了晃酒杯中的冰球,歪着头,眉眼低垂,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接我的?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还是——” 他身体前倾,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被我吻过的女人?” 鼎沸的音乐声忽然一滞,闻遥微眯起眼,却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平复自己翻滚的心思,沉声说道:“看样子,你是想说话不算话了?” “看心情。”姜明度恶劣地讽笑。 “那行。”闻遥盯着他,目光没有任何松动,“我现在就下去借个麦克风,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你姜明度不仅被人带绿帽子,还被人当面羞辱。” 姜明度冷下脸,直起身,俯视着她:“随便你。” 他语气冷漠阴郁,“反正这里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 杀手锏居然不好使…… 闻遥转念一想,是目标人群问题,她又说道:“那你的父亲呢?” “哐嚓!” 姜明度砸了杯子。 闻遥一凛,转身想退,却被姜明度伸长手,一把箍着腰直接拉过去。 他的手臂像铁链一样牢牢地锁着她,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闻遥不敢剧烈挣扎,这里人太多了,姜明度做这种暧昧的举动,被人看到了那就是彻底的大麻烦。 “……你别发疯!” 闻遥降了音量呵斥他。 “我现在还是正常状态。”姜明度反手就把她扛起来,“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姜延。” 他走了两步,将闻遥抛在旁边宽大的沙发里,抓着她的手腕,单膝跪在沙发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是真的没有再上次的教训里学到什么。” 姜明度掐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视着他。 “还是,你还想再来一次?” 他身上是烟草和酒的味道,压住了原来清爽阳光的气味,引出的却是一直被她忽视的,属于雄性的侵略感。 如同侵蚀世界的黑夜,无边无际。 闻遥心跳得厉害,她努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强撑着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在害怕。 姜明度厌倦而烦躁的情绪之中,忽然清晰地出现了这么一条信息。 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眼睛都有雾气,她的唇色已经发白。 她在害怕他。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他扪心自问。 不,这并不是。 他想要的明明是……她。 开心的,活泼的,笑着的她。 而不是现在这样。 他太过于急躁了。 前天晚上,他本来是想去道歉的,理由他都找好了——什么你说小孩子我不开心,想教训你一下之类。 她大概会很生气,但是只要他顶着那张受了伤的脸,她还是会原谅他。 但是,他听到了她在和姜延打电话。 她的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感动,放下手机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分恋恋不舍。 所有的计划都彻底成了一场空。 他非常非常生气,生气更多的,却是来源于恐慌。 ——她会不会,喜欢的是姜延? 这个想法如同巨石砸下,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然后,她还和姜延打电话,用姜延来压他!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已经习惯了姜延的阴影,习惯了自己大概得背着这个阴影过一辈子。 但是,不能是她。 只有她,不可以选择姜延! 她是他的! 他在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回家也是为了保护她,脸上的伤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在外面待着的时候,想过如果她打电话过来,那么他一定会说自己在治伤,然后让她来接。 她肯定会过来,他再道歉,这事就结束了。 但是,整整一天,她甚至连条微信消息都没有! 还晒出了花园里的玫瑰。 玫瑰! 她这么急匆匆要回家,是不是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看到姜延! 妒忌的火炙烤着他,他气急了,故意没接她的电话,装作在外面很high,其实他也刚刚才到这里不久。 他其实也没想怎么样。还计划着这一次,只要她说两句软话,他就原谅她。 结果,她又开始拿姜延威胁他! 姜明度彻底出离愤怒,有一瞬间,甚至想干脆先上了再说。 但是,最终,他还是舍不得。 “……算了。” 姜明度起身,放开了闻遥。 他坐在一边,顺手从桌子上拿起烟点燃,咬在齿间。 他的声音低沉阴郁:“没意思。” 闻遥都准备好踹人了,没想到突然被放开,她半晌回不过神。 好一会儿,她才沉默地站起来,盯着黑暗中忽闪忽闪的红色火光,调整自己的语气,试探道:“那我们……回家?” 舞池的灯亮起来,闻遥看到姜明度的表情。 他吐出了一个烟圈,青烟散去,他的脸上,像是愤怒却无力,又像是孤寂且落寞。 如同乘坐着怎么也达不到彼岸的船,在漂泊中,从绝望痛苦到逐渐麻木。 他的所作所为的确不能说是正常,但是,她却也故意在忽视他的感受。 ——他没回家的原因,虽然是他自作自受,但是,她作为他的监护人,始终没有任何理由对他不管不顾。 他在隐藏两人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 闻遥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像是被包裹在棉布中的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刺破了指尖,流出了血珠,染红了洁白的布。 姜明度没有说话。 闻遥调整一下心情,笑着说道:“好啦,别生气了,我以后会把你当成和我一样的大人看待的。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他说过的,不想被当成小孩子。 是她先违反了。 姜明度脸色微动,仰起头,正想说点什么,忽听到一声大喝:“姜明度!” 闻遥站在他身边,看到有个人举着花瓶冲了过来,她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地抓着沙发上的靠垫,直接挡了上去。 “啪嚓——” 花瓶碎裂,骨瓷碎片和水四处飞溅。 姜明度瞳孔放大,闻遥被花瓶砸中的场景,宛如慢动作般,一帧一帧地播放。 “——你找死!” 姜明度彻底地,爆炸了—— 小姜心软,小姜卖惨,小姜茶茶。 遥遥就是说很吃这一套~ 按照时间点来算,这时候姜爸已经快回到家了XD 第二十五章鸵鸟心 二楼的人并不算太多,姜明度来得早外加刻意清过场,所以他和闻遥在这里吵架也没人过来。 姜明度自己可以无所谓别人的眼光,可以肆无忌惮,但是,他却不能把闻遥放到任何危险的境地里。 再生气,再愤怒,他也会维护闻遥的面子。 但是,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活活剐了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瘪三。 就算闻遥打他,他都舍不碰她一下,这人居然敢砸她! 现场一片混乱。 和姜明度一起混的人,之前被交代在远处等,这会儿也冲了上来。 但是,三个人都拉不住暴怒状态的姜明度,他甚至抓了人就要往一楼舞池砸! 一群人都慌了神,打架可以,人命官司还是谁都不想惹上身的。 “……姜明度。” 就在夜店保安、两伙人都在拼命劝架时,一个不高也不低的女声,如同划破天际的鹰隼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站在沙发边,微微皱着眉,捂着右手背上渗着血的伤口,表情似有无奈。 “你不觉得,我现在应该去医院吗?” 非常理直气壮的一句话,甚至连劝都没劝一句别打了之类的。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脸色狰狞地把人按在二楼围栏上的姜明度,却停了下来。 他松了手,见刚才还敢砸人的家伙软绵绵地滑在了地上。他厌恶地踹了一脚才说道:“给我去开车。” 狗腿子甲还在惊奇,就见姜明度阴森森地扫他一眼,他一个激灵,立刻去做。 狗腿子乙明显有眼色多了,“姜少,我去拿医疗箱?” 姜明度没回答,但是他大少爷脾气,没说不行那就是默许。 剩下的人开始收拾残局,姜明度握了握拳,走回闻遥的身边。 直到被她喝止,他终于恢复理智,忍下愧疚和心痛,低声问她:“你……还好吗?” “没大事。”闻遥微微蹙着眉,她反应很快,拿靠垫挡了一下,左手垫在靠垫下面,有缓冲没事,就是右手背上被花瓶碎片划伤了。 就是花瓶的水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火辣辣的疼。 还好没砸姜明度身上,不然那张脸毁了可不好。 闻遥不得不苦中作乐。 狗腿子乙提溜着医疗箱上来,用纱布给闻遥垫着止血。 姜明度上前一步,手刚动了动,一直留意着他的闻遥连忙说道:“明度,你扶我一把,先去医院。” 她极度怀疑这家伙又想抱她。 还是别了,这里人多,传出去不好听。 姜明度的手顿了顿,在空中改了运动轨迹,扶住了闻遥的肩。 闻遥两只手,一只手受伤,一只手按着纱布,没法再做什么,她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被送到了医院,医生给清洗伤口。 幸好不深,没伤到血管,伤口虽然长了点,但是不需要缝针之类的,好好养着就行。 清洗的时候,闻遥疼得要死,她使劲掐住姜明度的手背,非要他感同身受。 姜明度只是皱了皱眉,没什么表情,却也没躲闪。 闻遥欣慰,这家伙还是知道好歹的。 “你以后少去那种地方。”闻遥在医生准备包扎用的纱布时,趁机教育他。 “……不会去了。”沉默了一路的姜明度终于开口,声音很低,盯着闻遥手背上唬人的伤口,眼瞳之中微光明明暗暗。 他想,或许以后他每次去那种地方,都会有心理阴影。 姜明度回答得太快,垂头低眉,整个人瞧着郁郁且低落,像是被主人教训后夹着尾巴垂着耳朵不敢动的小狗。 闻遥倒是第一次见他这种样子,和之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的良心隐隐作痛——虽然她的确有点将计就计来个苦肉计的想法,但是现在莫名觉得,丧丧的少年人真的很可怜。 闻遥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是要一直管你,但是你现在马上高三了,有些地方,还是等上大学之后再去,好不好?” 她放软了声音,又和以前一样,好好地和他商量。 “……说了不会去了。”姜明度又重复了一遍,却是有几分自厌的模样。 闻遥还想说两句,医生和护士都进来了,帮忙她包伤口。 然后交代了一些伤口护理的注意事项。 闻遥没怎么听——她从小到大打的架不少,又不是没受过伤。 姜明度却听得很认真,不但开备忘录记下,还记了医生的电话。 狗腿子甲送的是私人医院,医生们或多或少也听说过姜家,自然没拒绝。 出了急诊,天都快黑了。 闻遥松懈下来,才觉得自己饿得要死。 她转头问拎着一袋子药膏凝胶和防水创口贴的姜明度,“你晚饭吃了没?我还没吃,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姜明度皱着眉,“你想吃什么?” “医院里有食堂吧?就在这里解决好了。”闻遥看着他,他时不时皱眉,眉心都有了一条痕迹。 一点也不像是少年人。 姜明度却是觉得这未免太过于简单,正想说服她换个地方,就见闻遥向他凑近了一步。 “低头。” 她笑着说道。 在大脑有反应之前,身体已经先向她臣服。 姜明度低下了头,问到了她的味道,微苦回甘,清新淡雅。 眉心被柔软也坚韧的指尖按住,轻柔地抚平了褶皱。 姜明度一怔,那点温暖却已经离开了。 他抬起头,在夕阳残留的最后一抹余晖中看到了她的眼睛。 明亮而温柔。 她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却还是笑眯眯地,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别总皱着眉,哪里来那么多烦心事。” 她抬着没有包扎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肩,“之前是我不对,不应该忽视你的想法,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姜明度凝视着她的眼眸,一眨不眨,只觉得,她像是一个天然发光的星体,让人无法不被吸引。 “……没事。” 他说道,别扭而愧疚地。 “但是,你也有不对,你也不能来不来就发火,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你也要向我道歉。” 闻遥打蛇随棍上,自然不能真的就这么放过得寸进尺的少年。 姜明度闭了闭眼,压下心中如同岩浆一般翻腾的情绪,掩去眼瞳之中明暗交替的火焰。 “对不起。”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对不起,只是对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惊吓到她。 对于亲吻她这件事,他从未感觉到愧疚。 也绝对不后悔。 “那么,我们就和好了?”闻遥见他乖乖道了歉,也不打算再和他继续冲突下去,连忙说道。 “好。” 姜明度答应了。 闻遥松了一口气,刻意忽视内心的异样。 那个吻……或许,只是他一时冲动。 别去想,别去提,或许,就没事了。 她并没有意识到,在自己前二十五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态。 ——自欺欺人。 ---------------- 变成猫,变成虎,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233 此刻姜爸,已经回家了,倒时差ing 明天就能看到~ 珠珠加把劲明天就双更开吃啦~ 第二十六章小玩具 和谐地吃完了晚餐,打车回姜宅。闻遥给司机加了个红包——姜宅附近估计很少会有人打车,司机回程估计要空走。 进了大门,闻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要不要去花房?玫瑰开得很好,选两支去装饰一下。” 她今早也选了不少玫瑰去装饰,也不知道这俩父子到底干嘛的,这么漂亮的花看也不看一眼。 姜明度拎着袋子的手指微动,“你喜欢玫瑰?” “我还喜欢芍药绣球牡丹等等等等。”闻遥摇摇头,“你们有这么大个花房,屋子里也不知道装饰一下,冷冰冰,没人味。” 其实闻遥倒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一个每天忙着工作,一个每天上学出去混,家里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 未免太过于浪费了。 姜明度记下花名,盘算着以后把花房也扩建一下。 她喜欢的东西,他恨不得装满全世界送给她。 闻遥给姜明度选了两支香槟玫瑰,回到主栋找个花瓶插好,两个人一起坐着电梯上四楼。 “今晚好好休息。”闻遥在电梯里对姜明度说道,“今天我参考你班任的看法,给你做了两份计划书,你明天好好看看。就算没决定要去出国还是在国内,现在开始,都不能再放松了。” 她念念叨叨,非常关心他的学习。 “……你今天一整天就在做这个?”姜明度胸口一涩,随之却是奇妙的甜。 “不然呢?”闻遥诧异地看他一眼,随后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别嫌弃我一直烦你。但是吧,有些事,现在不做,真的就会晚了。就算你有退路,我还是觉得,学习这件事总归是没有错的。” 电梯在她的话语中已经停在四楼,闻遥走了出去,却见姜明度在电梯里没动。 她催促道:“别发呆了,快下来,你今晚也别折腾了,早点睡。” “闻遥。” 姜明度突然叫了她一声,闻遥把手里的花瓶放在桌子上,转身,见姜明度三步并两步地向她走来。 他丢下手里的袋子,弯下腰,张开手臂,将她严严实实的搂在了怀里。 少年的体温如同炎夏的烈日,闻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双手举起不敢乱动。 “谢谢你。” 他的声音,褪去了暴躁和阴郁,温柔得宛如散去酷热的太阳雨。 闻遥心口重重一跳,她犹豫片刻,到底放下举起的手,轻轻拍拍他的脊背:“……没事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发丝,轻轻触碰着她的侧脸和颈窝,带来一种无法忽视的酥麻。 闻遥微妙地感觉到,自己的耳际已经开始泛红发热。 姜明度很快放开了她。 温热的身躯远离,闻遥忽而产生了一种怅然所失的纠结。 这是个亲密,却保留了分寸的拥抱。 闻遥忽然不敢看他,逃避般地走向电梯。 “我下去了,你好好休息。” 她的声音随着电梯的关闭,消失在空气中,却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姜明度收回自己眷恋的目光,看向了她放在桌上的玫瑰。 他深吸了一口气,馥郁清甜的香气充斥了整个鼻腔,甜到了四肢百骸。 ——他很喜欢。 …… 闻遥的心跳飞快,如同揣着一小群大跳康康舞的小兔子。 飞奔回卧室,她并没有留意到卧室里已经关闭的窗帘以及黑暗的空间。 她心神不定地借着感应灯微弱的光源窜入卫生间,勉强举着右手随意给自己洗干净,换上不知道谁准备在卫生间的睡裙和内裤,摸黑坐到床边。 脸上的热度在洗完之后已经好了很多,心里的异样却还在。 闻遥轻拍自己的脸,呼出一口气,掀开被子,把腿放了上去。 她这才觉得卧室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坐在床上,扭过身,想去摸床头柜上台灯。 “……遥遥?”低哑磁性的男声在黑暗之中响起。 然后,一只温热的手臂,隔着她真丝的睡裙,搂在了她的腰间。 “怎么现在才回来?” 男人的气息,是苔藓和松木混合了雪茄的味道,在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之中,格外明显。 高大强健的身体在黑暗之中,贴了过来,从身后拥抱住了她。 他的声音很温和,甚至还有几分初醒的倦怠,听在闻遥耳朵里,却像是冬天里的炸雷一般。 闻遥头皮发麻,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唾液,以缓解自己嗓子之中的干涩。 她的声音颤抖得如同撞了鬼般,艰难无比地从嗓子中挤出:“……老板?” “怎么还在叫老板?”男人在黑暗中低笑了一声,换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臂伸长,扭开了她摸不到的床头灯。 昏暗暧昧的暖黄色灯光之中,闻遥看清了半搂半压着她的男人。 他冷肃锋利的眉眼,或许是因为灯光太温柔,也多了几分温柔慵懒的模样,唇边带着亲和的弧度,看得人如同被蛊惑般挪不开眼睛。 他抚摸着她的脊背,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都结婚了,遥遥。” 闻遥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非常羞耻而愧疚的感觉,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不,她的确做了。 再怎么自欺欺人,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就这么忘记。 “您……”闻遥想说点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姜延似察觉到了一切不对,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垂眸看着她。 她的脸色都有些发白,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好想是被吓到了。 姜延轻叹,轻拍她的脊背,哄道:“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抱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今天回来的。” 他的态度无可挑剔,完美得就是一个愧疚的丈夫。 闻遥更加愧疚了。 她不敢让姜延发现异样,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放松,努力笑了一下:“没……是我没——” 她看着姜延的脸,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 姜延抬手抚摸着她的脸,他的指腹带着一点薄茧,摸到唇瓣时,闻遥感觉到了一阵酥麻。 “害怕?”他问道。 “……不是。” 闻遥又不是没脑子,当下这个环境,姜延的这个态度,明显告诉她,他并不准备过一个互不干扰的协议婚姻。 男人黑沉的眼眸,带着笑意和温柔,似春水潋滟,含着说不清的情意,吸引着她,诱惑着她。 环境暧昧,对象蛊惑,一切的一切,都刚刚好。 而她,无法拒绝。 闻遥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低声说道:“……紧张。” 她抬手的时候,手背上的创口贴自然被姜延看到了。 姜延脸色微变,拉下了她的手,“怎么回事?明度对你动手了?” 闻遥一惊,连忙摇头:“不是!” 她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大脑飞速运转,急急解释道:“我不小心划伤了,明度还带我去医院了才回来得这么晚。” 其实,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着急的解释,只是她在心虚。 姜延目光微动,心中略有疑惑,却不愿意在此刻说出来。 他抚摸着闻遥的头发,安慰道:“那就好,有事你要告诉我。” 儿子的确重要,但是此刻……妻子更加重要。 姜延早已下了决定。 “嗯。”头顶上的大手宽厚温暖,闻遥的脸,悄悄地红了起来。 “说起来,我刚才在床上捡到了这东西。姜延从自己的枕头边,拿过一物。 他的大掌在闻遥面前摊开。 说话的声音如同春日最温暖最温柔的风,哄着含苞欲放的花蕾,为他绽放,吐出甜蜜的芬芳。 “遥遥,今晚,可以让我代替它吗?” 大掌之中,躺着一个只有他拇指大小的白色小熊,嘟着嘴巴,如同一个可爱小巧的玩偶。 那是她昨天遗落在床上的—— 吸吸乐。 第二十七章乖宝宝(h,前戏) 闻遥从未如此真情实感地想去死过。 她死死地盯着姜延的掌心里那个小巧可爱的吸吸乐,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东西了。 呜呜呜,她要有吸吸乐PTSD了…… 姜延把小玩具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闻遥恨不得把头埋在被子里的模样,用屈起的手指按住了自己弯起的唇角。 他看到了她发丝间露出来的通红的耳朵,如同玲珑剔透的红玉一般,只让人心痒难耐。 姜延在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格。 他伸出手,捏住了那个热烫的小耳朵,轻笑道:“我想,你的回答应该不会是不可以?” 闻遥浑身一抖,抬眼时,撞入姜延含笑的眼眸之中。 他的眼神,是纵容,却是也势在必得。 如同老练的猎手,看着在陷阱边反复横跳的调皮小狐狸。 她可以拒绝。 但是,她真的能够拒绝吗? 少年的拥抱,似还在身上残留着如同烙印般的温度。 一些不为人知的想法和情愫,在海边的烟花之中生根发芽,却永远不见天日。 ——她不能再犹豫了。 眼前的男人,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有着她很喜欢的脸,很喜欢的身体,对她耐心而温柔,信赖她,纵容她。 她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 闻遥抬起手臂,手臂一开始还有些细微的颤抖,搂住姜延的脖颈时,却已经变成了羞怯的欲拒还迎。 “……你、你要轻点。” 闻遥满脸通红,羞涩地,主动地,为姜延打开了自己的身体。 姜延搂住她脊背的手臂微微一紧。 他黑沉的眼眸之中,融入夜色的黑雾如同漩涡一般翻滚,隐隐约约,露出雾气下,猩红的颜色。 “乖孩子。”他啄吻一下她的唇,奖励她的勇敢。 闻遥的脸又红又烫,她支吾着:“……我才不是孩子。” 姜延将她缓缓放在床上,伸手拿过放置在另一边的柔软毛巾,闻言微扬眉梢:“我比你大了快一轮,遥遥。” 他伸手抬起闻遥的软臀,将宽大的毛巾垫在了她的身下,轻笑着与她调情:“在床上,当我的乖孩子,难道不好吗?” 说话间,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顺着小腿的曲线,一点点,缓慢地,如同把玩着稀世的玉器般,抚摸到了她的大腿上。 被触碰抚摸的酥麻,像是电流一般让她的神经放松又紧张,矛盾的感觉让她低低抽气。 她扭动了一下,试图摆脱,却被他按住腰间,压在床上,困在怀中,无法逃避。 闻遥……实在遭不住。 他说的每一个词语,手上的每一次移动,都像是某种烈性的春药涂在了身上,汹涌而势不可挡地引起她身体之中欲望的火焰。 她被调情的抚摸弄得饥渴难耐,穿上身上的底裤都感觉到了湿滑的潮意——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他要垫毛巾了。 “……坏人。”她弱气地呢喃,明明是责备,却更像是撒娇。 姜延拉下了她的肩带,亲吻着她的肩头,闻言只是低笑:“乖宝宝,我可以更坏一点。” 凉滑如水的丝绸睡裙被他脱去,她的身体坦诚地展露在他眼中。 秾纤合度,肤若凝脂,肌若白玉。 如珍贵的夜明珠,无知觉地点亮昏暗的空间。 他眼中的猩红浓稠如血,隐入夜色,无人可见。 唇往上,吻住她。 他是温柔的,如同唤醒大地的春风,却也是……急切的。 被吻住的同时,她的内裤也被拉开,毫不留情地拽下,温热的大掌就这么干脆不带犹豫地罩住了瑟缩的屄穴。 掌下的肉穴柔嫩湿滑,他稍微捏了捏两瓣肉嘟嘟的大阴唇,被他卷住舌头的小姑娘便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般,发出惊吓的低呼。 舌尖微退,留给她喘息的时间,然后,再次进入。 他明确地掌握好了进攻和缓和的时间,在床上时,同样游刃有余。 “宝宝,流水了。” 他舔着她的唇,看着她被吻得迷蒙的眼睛,如此说道。 闻遥刚缓过的神智,在他的手指触摸到肉屄间的嫩肉时,像是被捏紧又松开的沙,再也无法回到原处。 “别……”她低吟着,咬着下唇求他,“你……别说了——呀!” 指尖捏住了被软嫩无助的肉保护着的阴蒂,带着弹性的柔软,小小的一颗,却敏感得不可思议。 手指挤开层迭的褶皱,捏着阴蒂微微用力。指腹上的薄茧,如同粗糙的砂纸,磨过软嫩的珠儿,带来激烈的刺激。 他垂眸瞧着她被刺激得眼眸含泪的模样,加重了搓揉的力度,慢条细理地问她:“宝宝,那个小玩具,是用来玩这里的,对不对?” 他太过分了。 闻遥想要瞪他,却软了身子,酥了骨头,只能倚靠在他的臂弯之中,扭动着腰肢。 “你、你——别、捏弄了!啊啊——” 他的动作在她微弱的挣扎之中,却变得更加兴奋,强烈的刺激如同电流,深深地挑起她记忆深刻的无上快慰。 ——不,或许比自己玩的时候,还要恐怖。 她的身体一直很敏感,小玩具都不敢开大大的档,还时不时要停下,让自己缓一缓。 但是,他明显却不让她有“缓一缓”的时间。 她明明都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他还捏着那儿,继续搓揉,从未感受过的浪潮将她的身体和灵魂不断推到高处。 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身下的肉穴在他的抚弄下,不断喷着甜腻的汁液,湿润了身下的毛巾。 她觉得整个人仿佛就要碎掉了,因为这无法承受的高潮,琉璃般,哗啦啦地碎裂。 身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他掌握的那一处,他耐心地亲吻着她,哄着她,手上的动作越越来越重。 “不……不要了——” “乖孩子,别怕。” 他的唇吻着她眼角的泪滴,黑沉眼眸之中,似有亟欲将她吞噬的漩涡。 “姜延——姜延……啊——” “再来一次,好不好?” 明明是询问,他却不等待她的回答,坚定地将自己的想法执行到底。 “放、放开——尿……不要——呜呜……” “很棒,宝宝,很棒。别哭,你很开心。” 他的声音似有低哑,像是狰狞的欲望兽面,在情欲之中,露出了一点无法被遮蔽的真容。 “喷得很漂亮,宝宝……” 他轻柔温和的夸奖,终于让她到达一个无法想法的顶端。 闻遥眼前一片空白,耳边似有血液涌动的沙沙声,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臂弯之中,半晌无法回神。 最先恢复感官的,却还是被玩得敏感得那处,他的手指还在那儿,按捏着柔软的屄肉,仿佛玩不腻这个淫靡的游戏。 “宝宝,喜欢吗?” 他含笑的声音,风度翩翩,如同在舞会之中询问女伴时的礼貌。 闻遥叫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她听着那温柔的“宝宝”,被吓得耳朵都一抖。 ——这个男人,声音越温柔,下手就越重。 指尖揉过湿漉漉的软肉,停留在了穴口的位置,他轻轻探进了一点,抬起眉,询问她的意见。 “宝宝,你想我直接进去,还是……再来一次?” ------------------- 我很喜欢写前戏……这次肉有三章_(:з」∠)_ 第二十八章在这里(h) “……我可以选择不要吗?”闻遥抓着他的手臂,声若蚊蝇。 “当然——不行。”姜延轻笑着拒绝了她,“不舒服吗?” 闻遥眼中似有挣扎,并不是不舒服—— 姜延若有所思,手指往肉穴里入了一小截,“还是……太舒服了?” 抓着他手臂的指甲,已经微微用力,掐到了肉中。细微的刺痛,却让姜延在无声之处,轻轻吸了一口气。 她的味道,是一种淡雅却令人上瘾的香。 他一直在控制自己,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 指尖触碰到了阻碍,劝阻着他快要被逼到疯狂的想法。 她还是第一次,必须要照顾她,不能让她留下任何不适。 “姜延——”闻遥抽噎着,叫他的声音黏糊糊的,如同裹着一层蜜。 “宝宝,不考虑换一个称呼吗?” 姜延的手指在穴道之中来回滑动,将那些湿滑的爱液涂到每一个能够触碰到的地方。 他轻轻呼气,压下心底的燥意,哄她开口:“你可以叫我老公、亲爱的,或者其他你喜欢、我也喜欢的称呼。但是,不要是老板。” “为、为什么……?”被欺负得过分的闻遥,傻呆呆的,如同一只走入陷阱的小兔子。 “……听实话吗?”姜延再次伸入一根手指,耐心地在做着扩张。 闻遥抽了一口气,咬着唇,没有回答。 灵活的手指在撩拨着欲望的弦,异物感之外,是一种更加羞耻、更加激烈的快慰,她无法言说,也不敢说出。 姜延却没打算等她的回答,径直往下说道:“老板这个称呼,未免太过于生疏。” 这句解释很正常,但是他并没有这样结束。 “宝宝,你这么叫,只会让我想把你压在身下,肏得再也不敢说出这两个字。” ——他在说什么?!! 优雅磁性的男声,说出了和平日冷肃的模样大相径庭的粗口。 闻遥大为震惊,甚至差点想看看,这人到底还是不是姜延。 当然,她的想法完全无法转化为行动,因为狡猾的猎手放在敏感屄肉中的手指,勾了一下。 “啊……唔——!” 闻遥惊叫了一声,立刻咬唇憋了回去。 “你好像很喜欢我说的那个字。”男人灼烫的呼吸,带着笑意,吹拂在耳边。 “宝宝,想要我肏你,对不对?” 私处因为他手指的插入和抽出,发出了羞耻而淫靡的咕啾咕啾的声音,他的手指又长又粗,把她塞得满满得,那些汁液都被他的动作给挤了出来。 “我也很想肏你。”他似是愉快极了,呢喃在在她耳边说着低俗的俚语,“肏得你只会搂着我哭,肏得你水喷都喷不完,只能可怜地尿出来——” 淫乱的性幻想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闻遥堵住了嘴。 “不、不准——嗯啊……不准说了!” 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结结巴巴地,还被他作乱的手指给打断了一下。 姜延在她掌心闷闷地笑,舌头却探出唇,在她的掌心暧昧而下流地舔了一下。 闻遥的掌心被濡湿温热的舌头舔过,酥麻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收回手。他在她穴里的手指,却趁机用力插了一下,两指大大张开,弯曲着抽出去,勾出许多淫水。 闻遥的身子因为这样的刺激,一阵痉挛,眼中迷蒙的雾气更加深重。 “不说,那我做好了。”姜延将手指完全抽了出来,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只觉得,在床上欺负她,简直是一件再血脉偾张不过的事。 他握着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掌心,微笑着哄她:“宝宝,你要不要摸一下?” 他本就习惯了裸睡,现下整个人撑在她的身上,跨间早已硬得不行的阴茎,暗示而挑逗地顶住了她大腿内侧的嫩肉。 闻遥还在半失神中,手被他带了下去,直到摸上了那根灼烫坚硬的肉棍,她倏然瞪大了眼,手拼命往后缩,却被力气更大的男人强行留在了原地。 “唔……”姜延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哑性感的呻吟,他空着的那只手抚摸着闻遥震惊的脸,握着她的手,教导她如何去拿捏一个男人最脆弱敏感的位置。 “宝宝,你摸得我很舒服。”他俯身亲吻她的唇,“以后,多给我摸摸好不好?” 闻遥只觉自己的手像是按在了烧红的炭上,又热又烫。她抢不回自己的手,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姜延的身上。 他似在忍耐,小麦色的肌肤下,肌肉紧绷出完美的线条,是充满力量的强势。 他的额间已有点点汗珠,几缕发丝黏在额头上,鼻息沉重,半垂着眼眸看着她,眼瞳之中,似有暗红的幽光,无声诉说对她的渴望。 欲望的火,一视同仁,将他也不断灼烧,催促着他释放更多荷尔蒙取悦她。 他性感得令她头脑发晕,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在他的身上。 她只觉得,光是这么看着他,她的小腹深处就传来了沉闷饥渴的酸麻,穴口翕动,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一些能够吃饱的东西。 她的腿打开得更多一些,在他没有催促时,已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姜延发现了她悄咪咪的小动作,他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放开她的手。 整根灼热的阴茎,熨烫在她的小屄上。 又大又粗,将她可怜的小穴挡了个严严实实。 大小的差异让闻遥头脑发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有些害怕。 姜延继续啄吻她的唇,用手指将她两瓣肉嘟嘟的大阴唇撑开,用茎身整个贴在了软嫩敏感的小阴唇上,他微沉身,用阴茎从下到上,磨过那脆弱敏感的地方。 然后,再从上到下,如此循环往复。 “宝宝,别怕,感受一下,习惯它。”他搂住被逗弄得失声尖叫的闻遥,说的话很温柔,身下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反而越来越重。 屄肉之间,夹着他的肉棍,烙得她只觉得快要承受不住。 她却无法逃离,只能这样去感受他凶猛的性器。 圆润的龟头,凹凸不平的冠状沟,狰狞的经脉,粗壮的茎身,饱胀的阴囊…… 他的一切,都被她用最敏感的位置,认真地感受过了。 书本里的东西,化为现实,真实,可怕,却令人渴求。 龟头一遍又一遍碾过红肿的阴蒂,来回打圈逗弄,压扁或搓揉。 姜延观察着她的反应,在她再次达到高潮时,硬得快要撑不下去的阴茎,终于接受吮着龟头的穴口的邀请,深深地,进入。 “姜、姜延——”她喷着水,蹬着腿儿,拱起腰肢,失控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姜延被绞得尾椎发麻,却只给了自己一秒缓口气的时间,将她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唇。 “乖宝宝,别哭,我在这里……” 第二十九章好不好(h) 下体被撑得又胀又麻,多巴胺的强烈分泌刺激着大脑,让闻遥几乎感觉不到痛意。 姜延的前戏做得很充分,让人除去羞耻和快慰之外,没有任何不适。 她的穴肉在肌肉紧绷又放松的舒张中,将身体里的阴茎一下又一下地吸吮。 姜延深深吸气,控制自己不要失态,耐心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胸前晃动的乳儿,在此刻被他精心照料。 他一手一个,握住乳儿,微微用力,乳肉如同奶冻一般从他指缝之中溢出,有些被蹂躏的凌虐美。 姜延的手指捻着乳尖搓揉,她被揉得身娇骨软,拱起背,将绵软的乳儿主动送到了他的掌中。 姜延微微抽出阴茎,含笑着揉着她的奶乳,“宝宝,喜欢我这么揉你的奶子,是不是?” “嗯……”闻遥只觉上面和下面都舒服得无可救药,她黏黏糊糊地哼哼唧唧,如同一只被揉下巴揉到瘫软的小猫。 “以后,天天给你揉。”姜延紧窄有力的腰微微往后退,在她勾勾缠缠的小动作之中,再次深深地肏了进去。 小屄又咬紧,突破穴肉时的阻力让他脊椎酥麻,倒是忽然明白了以往那种夸张的表述。 他低喘着弓身去吻她,“宝宝,咬太紧了……你想要我死在你身上吗?” 被肏到软哒哒的闻遥在舒爽之中,瞪他一眼。 只是那眼神,如同缠着最香甜的花蜜,暧昧而甜腻,勾的人心痒,恨不得她再多看两眼。 “……色狼。”她轻哼了一声,又被他重重捣入的动作弄得没法绷住,软软地呻吟着,“嗯啊——” “宝宝,是你不想我放开。”姜延低笑,伸手搂住了她不知何时缠在他腰臀上的腿。 他一手还在抚摸着她的乳儿,一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大大地拉开,露出当中被肏得殷红的屄穴。 灯光也被调亮,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处被自己全然占据的地方,软嫩褶皱的肉被撑开,娇弱得完全无法阻止他的侵入。 那屄肉被他的阴茎磨得又红又肿,如同最艳丽的玫瑰,肆意绽放着最绚丽的姿态。 阴茎肏弄中,不断挤压捣弄着黏稠的淫液,将其捣出许多白浊的泡沫,粘在那屄肉上,如被亵渎了纯净的花。 他看得眼热,拉开她的腿的动作,都更加用力,似想将那处因他而产生的淫荡场景,长长久久地记在脑海之中。 闻遥被他看得羞耻,想要合拢腿,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强健的手臂。 那试图合拢的动作,却只带动小穴之中的肌肉,将还在身体中抽插的阴茎,夹得更紧。 “宝宝,你好像很喜欢我这样肏你。”姜延含笑的眼眸,一刻也不放过她变幻的神色,“这么热情,是想让我把你肏到下不了床吗?” 闻遥扭过头,不肯看他,在他的厮磨之中,似抱怨般哼哼:“……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姜延还是那种尽在掌握的样子,握着她的小腿来回抚弄,连带她被肏弄时晃动的乳儿,也被他一下又一下的轻拍。 “啪、啪、啪。” 皮肉被拍击的声音,不仅是在身下,也在奶子上。 两边的频率节奏并不相同,却混成最淫荡的乐曲。 闻遥的感觉到了非常轻微的痛意,但是那种痛意,却是更直接的刺激,让她被激得进一步唤起了身体的渴望,羞羞答答地往他手下凑。 “这样也喜欢?”姜延又在笑,夹杂了粗哑的喘息,“宝宝,怎么这么骚?下次,要不要玩打屁股?” 他的大掌从她的腿上滑下,抚摸揉捏着肉臀,轻轻拍了两下,低笑着说道:“打这里好不好?趴在我腿上,露出光溜溜的小屁股,一巴掌一巴掌地,把你打到高潮。” “……别、别说了!”闻遥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多淫邪的念头? “那我的乖宝宝,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姜延语调微扬,身下的阴茎深深地捅了两下,他的手掌移到了她小腹的位置,按着那里揉。 “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做了好不好?”他不断地在抚摸着她的身体,非要她诚实地面对她的欲望。 他停在了那里,粗粗硬硬的一根,堵着她,却不动,非要她认可他的话语。 闻遥只觉得委屈,这个男人,过分极了。 她并不是那么乖的性子,这会儿,倒是被他逼出几分逆反,原本抓着床单的手,悄悄地,爬上了他的手臂。 姜延微扬眉,也不动,纵容了她的动作。 闻遥仰起身,抓住了他的肩,整个人猛地一下,投入他的怀中。 她也不说什么,就是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喘息着,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主动上下活动,用他来满足自己的渴望。 她活动的幅度其实很小,但是却让姜延脊椎一阵一阵的发麻。 屄肉在她主动的动作之中,将他的阴茎含得更紧,如同章鱼触手的吸盘一般,细细密密地吸吮着他。 她的低吟就在耳边,细细的,软软的,娇娇的,让他根本无法再把持住。 “……调皮。”姜延“啪”地拍了一下闻遥的屁股,半跪在床上,双手托住闻遥的肉臀,狠狠地按下。 两人的耻骨紧密相接,阴茎深入到了之前未达到的地方。 被挑逗的男人,终于摒弃了慢慢哄的念头,下了狠手,又深又重地肏到了最深处。 “啊……啊——!”她失控地大叫,缠在他腰间的腿都死死绷紧,却再也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宝宝……宝宝——”姜延唤着那个在床上亲昵的称呼,腰下的动作在一声声温柔的呼唤之中,越来越重。 黏腻的淫液被捣成泡沫,堆积在两人性器相接的地方。淫水四溅滴落,将下面垫着的毛巾弄得脏污不堪。 “宝宝,再坚持一下。”姜延哄着哭闹的她,含住她颤抖的唇,给她渡去氧气,避免她因为过于激烈的快慰而缺氧。 “再坚持一下……唔——”他也在闷哼,被她绞得微疼,却在疼中爽得更加彻底。 “不……”闻遥只觉更为恐怖的高潮即将到来,她拼命向后仰着头颈,想要逃脱,却被男人的大掌一次又一次的拉回。 “不要——!” 她的身体如同被电流穿过,猛地僵住,随即拼命地颤抖,抽搐着达到了狂热激烈的高潮。 姜延也在同时在她耳边粗喘着,在抽紧的肉屄之中,射出了精液。 爽得他眼前似乎都出现白光,陷入了失神。 姜延花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没抽出自己的阴茎,而是就这么沉甸甸地堵着,拥着她倒在了床上。 闻遥趴在他的胸口,喘息逐渐平缓,她动了动身体,却发现,穴道之中堵着的玩意,似在苏醒。 她难以置信地撑着软绵绵的胳膊,看向他,却只看到一双染着不灭欲火的眼眸。 他抚摸着她脊背的手掌,温柔无比,说出口的话,却是相反的狂野。 “宝宝,再肏你一次,好不好?” ----------------- 姜爹还行我要被榨干啦QAQ 虽然有存稿但是你们刷慢点嘤嘤嘤,担心哪天因为工作忙开天窗…… 十二点还有一更_(:з」∠)_ 第三十章窥见的 “……不要了——呜呜,好累……” “乖孩子,别哭。会让你舒服的,再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啊……你都说了好多几次了!嗯啊——你别顶那儿!” “呜啊——” 细碎娇软的呻吟,如同微风吹过的风铃,一声声,回荡在朦胧而暧昧的昏暗室内。 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饱含情意也释放了欲念。 对于另一个人而言,这却是能够轻易让他心如刀绞的痛楚。 衣帽间的拉门在黑暗之中,移开一小条缝隙,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瞳,从缝隙之中窥视着床上交缠亲密的人影。 姜明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宛如被利刃一片一片地削下。 锯齿般的刀刃冰冷地划破肌理,破开血脉,喷涌出的滚烫心尖血,落在坚硬极寒的地上,顷刻之间便冻成冰,碎裂成无人知晓的尘埃。 肉体和灵魂,每一处都在感受这强烈的痛意,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被逐节敲碎,每一块血肉都被无情撕扯。 他喜欢的人,他厌恶的人。 他想要的人,他逃避的人。 在他眼前,亲密无间,眼中只有彼此。 他们如胶似漆,而他在黑暗的角落,卑劣地偷窥。 妒忌、愤怒、悲哀,所有的负面情绪,在黑暗之中窃笑着、低语着,贴在他的身上,深入骨肉,成为他无法被根治的痛疮。 手里拿着的袋子已经不知不觉被他捏得一团糟,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想起忘记把药膏拿给她,满心期待地跑来,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捧到她的面前,却只被紧闭的门扉关在门外。 他那时就应该走,但是他却执意想要见她。他从衣帽间穿过,却在门后听到他们缠绵悱恻的低语。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以为温柔是她可以撩拨的心意,以为贴心是她无言的诉说,以为自己有可趁之机。 但是,现实给他当头一棒。 他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 满腔的热血,也只是她不可能看到的垃圾。 床上云雨将歇,他看到姜延抱起她,想要去浴室。 他……不能再停留了。 姜明度闭了闭眼睛,最后看了一眼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的她。 她的肌肤莹白如玉,宛如世上千载难得的明珠。 ——所有的珍宝,必然会引来窥视。 他拿着那个不成型的袋子,悄无声息地,一步步,向后退。 眼眸之中的血丝,在黑暗中,逐渐沉淀为赤红的疯狂。 他不愿意就这样退出。 绝对……绝对不可能放弃! 他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多么卑劣、多么无耻,他都会得到。 伦理、世人、父亲,都不会是他退缩的理由。 遥遥,亲爱的宝贝…… 你来到我身边,你看到了我,你将我征服。 我的心上,已经被你留下烙印,我要怎么才能—— 留下你? …… 夜色深重,初夏的夜晚燥热无比。 姜延亲吻着闻遥的额头,倏然抬起头,看向衣帽间的方向。 闻遥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地问道:“怎么了?” 姜延略微迟疑,却低声说道:“没什么。” 只不过感觉,好像有人在窥视。 黑暗中隐藏的视线,让人莫名不喜。 但是,现在应该不可能会其他人出现在这里。 他掩去心中的疑惑,把闻遥清洗干净,检查她手背上的伤口。那处在激情之中,蹭掉了一点胶带。 姜延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山根位置,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今天,未免太过于着急。 大约是因为脑海之中模糊念头,在见到她坐到自己身边时,终于散去了遮掩的浓雾,清晰地出现在心中。 他其实早就应该发现,以前那些情不自禁的关切,并不是毫无理由。 他的心,早就在自己尚未察觉时,就已经为他做好了选择。 他还记得初次见她,大概是集团的统一面试后。 他坐在路边的车里,透过车窗,看她兴致勃勃地拍摄着花坛里的月季,轻轻伸手抚摸,还和那些花说话。 “好好开花呀!有机会我再来看看你们。” 连日来的疲惫被这样有趣的灵魂治愈。 他看着她唇边小巧甜蜜的梨涡,想到,如果她能力不错,或许他的确可以满足她的想法。 让她每天都能看到公司大楼下的月季。 她并没有让他失望,在他的刻意关注下,他知道她在财务部工作得很努力,工作能力和个人表现都是一流。 秘书处有人离职后,他便示意跟了自己快十年的特助周舟向秘书处的郑宁涵暗示了一下,把她给调动了上来。 不久之后,就听到周舟随口提到,她的工作能力非常不错,秘书处的人都很喜欢她。 “是吗?那下次会谈可以让她也跟着去,多锻炼锻炼。”姜延当时也很随意地说道。 果然,她就出现在了随行人员的名单中。 她是个非常优秀的苗子,工作上细节一丝不苟,又知道变通。 姜延的目光,不知不觉间,落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 周舟和郑宁涵都是聪明人,提到她的次数也逐渐增加,她出现身边的时间也在增加。 一切的安排,不经意,却又刻意。 直到,他听到她在茶水间碎碎念:“啊,好累,好想辞职啊!” 辞职? 姜延微怔,忽然意识到,她或许,并没有这么喜欢这份工作。 然后,在他刻意关注下,他知道了更多东西。 她开玩笑般地抱怨生活艰难,不如嫁个只打钱不回家的老公算了。 说生孩子好恐怖,无痛当妈的技术什么时候出来。 说想去旅行,想养猫,想种花,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说等存够了五百万就辞职去环游世界。 姜延开始了解她,看到她自由自在的灵魂,被压抑在钢铁森林的都市之中,日复一日。 她看着远方的眸光,像极了被关在鸟笼里的小隼,疲惫而倦怠,却没有磨灭对自由的向往。 她的愿望,就像她的微信名一样。 远方在等我。 这是一种令人羡慕的自由。 是他曾经拥有过,最后也在生活的磋磨之中,忘却的自由。 姜延在反复思考之后,终于对她发出了邀请。 “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他想要成全她希冀的自由,却也想要成为她的归巢。 自由的鸟儿,不应该被现实囚禁。 他却也有一份小小的私心,希望能够得到她从远方带来的礼物。 姜延温柔地看着已经睡过去的人儿,她的睡颜恬静安宁,仅仅只是这么看着她,他似乎就能感觉到在生活之中逐渐累积的疲惫和烦躁,逐渐消退。 给她的私处涂上消肿止痛的药膏后,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温暖柔软的身躯,紧绷的神经终于也松懈下来。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决定。 他放松且愉快地想到。 ---------------------- 之前写衣帽间布局和明度丢下袋子就是为了此刻2333 你们可以期待明度发疯啦~ 顺便再求一波珠珠~ 第三十一章夫与妻 朦胧间,闻遥感觉身边的人起身,然后亲吻着她的唇。 她被惊到,睁开眼看到姜延微笑的脸。 黑沉的眼眸带着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宠溺和纵容。 昨晚激情的回忆终于回笼,她红了脸,支吾道:“你怎么——” 姜延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和地说道:“你继续睡,我要去公司一趟。” 闻遥呆了呆,摸过自己的手机看一眼,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她打了个呵欠,也坐起来,摇头说道:“我也要起来了。” 姜延赤身裸体地走下床,闻言转身看她一眼,“有事要做?” 窗帘已经缓缓打开,上午的阳光落在他小麦色的身体上,是一种如同古希腊雕塑般体态健美、肌肉饱满,富有生命力的神圣和性感。 闻遥艰难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摸摸自己滚烫的耳朵,小小声抱怨:“……你怎么都不穿衣服的?” 耳聪目明的姜延听到这句话,轻笑着说道:“我习惯裸睡。” “你现在又不在床上。”闻遥继续小声嘀咕。 “我觉得,你或许会很喜欢我的身体。”姜延只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极了,打趣道:“不喜欢吗?” 昨晚依靠着、抚摸过的肌肉手感还残存在脑海中,闻遥到底说不出不喜欢这样的话,哼哼了两声,打算含糊过去。 姜延也不逼她,含笑着说道:“手背上的纱布和药已经给你换过一次了,我看了下伤口不深,不过你要注意别沾水。” 他说着,就打开了衣帽间的门,走进去给自己选衣服。 闻遥看着他的动作,想到自己好像连衣帽间都没认真看过。她这时才意识到,前晚睡觉的时候,她忘记的到底是什么了—— 她一直都没问,姜延的卧室在哪里。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住的就是主卧,还以为这个家里的卧室都是这么夸张的。 而且,衣帽间里居然也有他的位置吗?她怎么没发现? 闻遥随意套着睡袍,悄悄来到衣帽间一看,赫然发现这个衣帽间是内外两间的结构。外间更大,明显是女主人的,而内间就是男主人的。 她一脸悲催,明明答案就在眼前,结果她忙着当初逛还有处理姜明度那个臭小子的事,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掉坑里了。 姜延刚刚穿上了裤子,正在挑选腰带,见她从门边探出一个脑袋,笑着问道:“怎么了?舍不得我?” 闻遥缩回脑袋,不到一秒,又伸了出来,目光落在了姜延的脊背上。 那里有很多细小的伤痕,遍布了他的左边大半个背和整个左臂,瞧着颜色已经非常淡,像是旧伤。 说起来,昨晚也摸到了…… 姜延穿上了衬衫,没系扣子,但是已经将那些伤都遮掩了。 “怎么了?”他转身看着她问道。 闻遥看着他前胸平滑的肌肤,想起他脊背上略微凹凸不平的手感,嗫嚅着问道:“你背上——” 姜延恍然,“你看到了?” “……嗯。”闻遥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好像是很隐私的事,又补充道,“那个,我也没有很好奇。” 姜延却是摇头笑了笑,脸上没什么为难的样子。他扣着扣子,温和地说道:“那是洗完纹身的痕迹。我以前背和左臂上都是纹身,后面洗掉了,所以留了一些疤。” 闻遥想了想那些伤痕分布的面积,不由地说道:“这么多纹身?” “年轻时候,比较叛逆。”姜延已经穿好了衬衫,叫了闻遥一声,“遥遥,过来帮我扣一下袖扣。” “哦……”闻遥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拿起他挑选出来的宝石袖扣。 她站在他身前,闻到了他身上清淡优雅的味道,脑海里却还停留在纹身上。 他穿的是银灰色的衬衫,雅致又低调,完全没法和遍布身体的大面积纹身联系在一起。 “还在想纹身?”姜延瞧着她垂着脑袋不说话的样子,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你要好奇,我的书房里,书桌最下面那个抽屉里有一本相册,可以去看看。” 闻遥被他看穿了心思,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不疼吗?” 她中学的时候,路过街边的纹身店,好奇好了一眼,那针扎的,感觉比容嬷嬷还可怕。 “很疼。”姜延轻笑着说道,“洗的时候比纹的时候更疼,我大概洗了五六次才洗完。” “纹了又洗……”闻遥想起偶然看到的小视频里洗纹身的样子,打了个寒噤,“没想好还是不纹比较好。” ——她中二病时期也想搞个纹身,不过最后败在对卫生环境的担忧上。 感染了可是要花很多钱治疗的。 “嗯。”姜延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将她抱了起来,低头亲吻一下她的唇,“我那时也不懂事,就觉得很酷。最后还是自己遭罪。” “比明度还不懂事吗?”闻遥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对他的过去产生更多的好奇。 姜延抚摸着她绯红的脸颊,看着她晶晶亮的眼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失笑道:“比起我当时来说,明度只能说是小孩子的过家家酒。” 男人的气息热烫地拂过耳边,手指的触碰也格外温柔。 闻遥只觉得他的怀抱温暖舒适得让人不想离开,差点沉醉其中,忘了两人在说什么。 还好她及时醒悟,掩饰般地说道:“你应该和明度聊聊,让他总不听话。” 姜延的动作微顿,却是轻叹道:“我们之间……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坐在了衣帽间的软凳上,将闻遥拉到腿间,仰视着她,目光之中似有几分无奈:“是我对不起他,他不会听我的话。所以才只能拜托你。” 闻遥摇摇头,不认可他的说法:“我觉得你其实对他已经很好了。” 要什么给什么,直接给他人生铺了一条通天大道。 当年她连书本费和生活费都要和爸妈求了又求才拿得到,他们还说是为了让她学会珍惜。 珍惜不珍惜闻遥不太记得,她唯一记得的是老师让没交费的人站起来时,全班只有她孤零零地杵在那里。 难堪得她恨不得从教室的窗户跳下去。 从那以后,她宁愿自己拼命去打工赚钱,也再也不跟爸妈要一分钱。 姜明度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换她要是有这么一个爸爸,指定逢年过节就去给菩萨上三炷香,保佑他老人家健康长寿。 思维发散只是一瞬间,姜延也准备好要出门了,闻遥衣服还没换,所以只送他到卧室门口。 “晚上等我回家吃饭?”姜延垂眸轻笑道。 闻遥的脸热度又高了些,“好啦……” 直到此刻,她终于有了一点步入婚姻生活的真实感。 无论从经济实力还是性格等各方面来说,姜延都是个非常不错的对象。 闻遥轻拍自己红红的脸,意识到自己唇边也有落不下的笑容。 ——这么下去,其实也挺不错的—— 遥遥:我也想要这样的好爸爸! 姜延:那你也可以叫我爸爸,我并不介意(微笑) 明度:……妈的老男人…… 姜延的纹身和明度的来历有点关系,他年少时候比明度还野…… 第三十二章暴风雨 闻遥吃早餐的时候问了孙姐一句有没有看到姜明度。 “少爷还没起来。”孙姐如此回答道。 ……这个臭小子。 闻遥一口咬断白香肠,昨晚明明告诉他早点睡,现在都快十点了还不起来。 她加快吃早餐的速度,决定亲自去叫一下这位大少爷。 四楼的格局和三楼差不多,电梯出去是小客厅,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娱乐室等等。 闻遥推开起居室的门,这里和主卧到底不一样,放了两台电脑和各种视听设备,书桌和书架也在这里。东西放得有些乱,应该是他自己的小天地,不让人乱动的结果。 闻遥四下看了眼,直接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里面没任何回应。 该不会还在睡着吧? 闻遥踟蹰片刻,深吸气,推开门。 里面一片漆黑,遮光窗帘的效果非常好。 闻遥眯了眯眼睛,伸手去摸门边墙上的控制面板。果然面板位置是差不多的,按键也差不多。 窗帘缓缓打开,随着光线的进入,闻遥终于看清了姜明度的卧室。 整体是红黑撞色,非常强烈大胆的现代主义风格。 他的床都是圆形的,放在黑木的悬浮床架上,远远瞧着像是漂浮在空中。 床架并不高,比起楼下的床而言算得上是矮,但是看着依然让人觉得有些不安全。 闻遥走了过去,纯黑色的薄被凌乱地勾勒出个人形。 姜明度睡在床中央,长宽都超过两米五的大床让闻遥站在床边也够不到他。 “姜明度?”闻遥叫了一声,那个人形动都没动。 闻遥放大了声音,又叫了一遍,“姜明度?姜明度!” 他依旧没动,闻遥深吸了一口,弯下腰拽住了他的被子,随即,又想到姜延裸睡的习惯…… 闻遥放开被子,单膝跪在床架上,一手撑着床垫,一手伸长去够姜明度肩的位置,打算给他暴力摇醒。 “姜明——啊!” 她摇人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被从被子之中猛地伸出的手臂直接打断。 钢筋铁骨般的手臂,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她像是个被捕兽夹夹住的小动物,扑腾半晌也毫无作用。 “姜明度!”闻遥挣扎着从漩涡般的被褥之中抬起涨红的脸,勃然大怒,“你又想干嘛?” “吵死了。”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粗砂纸磨过般,全然不似昨日的清朗。 闻遥憋着气,伸出手使劲推他,“醒了就快起来,别磨磨蹭蹭的。” “呵。” 姜明度似冷笑了一声,忽然暴起,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黑色的薄被隔在两人之间,姜明度的手臂和膝盖死死地压着被子,将她困在极小的空间之中,无法动弹。 闻遥的心跳骤然加快,她不敢表现得怯懦,瞪着姜明度:“你今天又想做什么?” 姜明度的状态非常奇怪,他的眼眸之中尽是赤红而疯狂的血丝,脸上却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仿佛暴风雨之下的海面,幽深寂静,却蕴含着无法观测的危险。 他的唇色苍白,眼睑微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擦过闻遥的侧脸,停留在她的肩窝处。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了口:“你和姜延上床了?” 其他男人的味道,混合在她本来微苦回甘的气息中,像是标记领地一般,令人厌恶,也让他妒忌。 闻遥头皮都快炸了,她从被子下伸出手,推着姜明度赤裸的肩,“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姜明度扯了扯嘴角,幽深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你不觉得不公平吗?你在管着我的所有事,却让我对你的事充耳不闻。” 闻遥的回答是,直接伸手,用掌根撑住了他额头,微微皱眉:“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承担了监护人的责任,自然也有和你不对等的权利。” 要想公平地被对待,最好还是等能靠自己养活自己再说。 更加难听的腹诽,闻遥并没说出来。 姜明度微微眯起眼,他自然听得懂她隐藏的意思。 许是痛到极致已经开始麻木,他甚至并没有因为这样诚实的轻视再感到痛,而是伸手捏住了闻遥的下巴:“那么,或许你也知道,最直接的权力,来源于力量?”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捏着闻遥的双颊,将她的嘴捏得微张,随即,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双腕,狠狠地吻下去。 闻遥大惊,她左右摇晃着脸试图摆脱姜明度的禁锢,却在巨大的力量差异前,完全无法逃脱。 姜明度的唇舌带着一种冰冷的味道,冷冷地深入她的口中,搅动着她的舌尖,强迫她接受他的侵入。 “姜——唔唔——”闻遥被他的深吻弄得口齿不清,甚至连呼吸都开始不畅,只能在他侵袭的空隙之中,大口大口地呼吸,以获得生存的必需品。 “宝贝,我很想对你温柔。”他的唇舌微退,在粗哑的喘息中,语调温柔如春水。 下一瞬间,他却再次深入,吻得更加用力,甚至让她的舌尖都被吸吮得微微发痛。 他再次退出,舔舐着她的唇,低语中的呼吸,冷冷地喷洒在她的脸上,“可是,你不应该喜欢他。” “你——!”闻遥拼命扭动着身体,却被困在被子和他的手臂下,似是落入陷阱的小动物,惶恐却无力。 挣扎之中,她感觉姜明度的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一松,她立刻趁机狠狠地咬了姜明度一口。 血的味道在唇舌之中弥漫,姜明度舔了舔唇上的伤口,忽而低笑,含着自己的血,再次捏开闻遥的唇,将自己的血渡过去。 铁锈的甜味让闻遥不知所措,在他不肯放弃地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下,到底咽下几口混着血液的津液。 血液染红她的唇,姜明度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舔舐着她的唇瓣。 舌尖卷起滑落的唾液和血,他的唇舌似乎因为血液的温暖升起了温度,在这样得逞后的安抚之中,也有了几分缱绻和温柔。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闻遥在他似有得意的笑容中,怒骂出声。 “我妈是你。”姜明度的唇还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却是带着纯粹的恶意和愉悦的疯狂。 闻遥头一次感觉到了气得眼前发黑是什么状态,她的力气在长时间的挣扎之中都快耗尽,姜明度却完全没有任何要放松的意思。 她的大脑在危急之中急速冷却,和他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之中逐一分析,她意识到和姜明度硬碰硬是完全行不通的,她只能软下来。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闻遥忍下气,放缓声音,但是到底她刚刚还在暴怒中,突然的转变让她的声音变得有几分僵硬。 “没什么。” 姜明度挪动了身体,他掀起身下被子的一角,然后再次压上来。 闻遥穿的是裙子,在挣扎之中,裹在被子里的裙摆已经快卷到了腰间。 掀起被子,她的大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然后她感觉到一个灼烫又坚硬的柱状物贴在她的大腿上。 姜明度亲昵地蹭着她的颈窝,声音更加低哑。 “宝贝,我只不过是硬了而已。”—— 嗯……明度吃肉还早了点,但是会有边缘play…… 第九十五章多一个 A市医院。 闻遥坐在两张病床中间,右边是撞到礁石小腿划伤的姜延,左边是旧伤未好新伤又增的姜明度——姜明度的伤是被救援人员拉上岸后,姜延给揍出来的。 两父子在一个屋檐下,相互不搭理,假装对方不存在。 闻遥把一个苹果削好,均匀地分成两份,一人一边递了过去。 姜延沉默地咬下苹果,安静咀嚼。姜明度喜笑颜开,嘴甜道:“宝贝,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闭嘴。”闻遥和姜延夫妇同心。 闻遥头痛得要死,想揍他,但是他浑身都有伤,她实在下不了手。 幸好父子俩泳技不错,并且姜明度这个狡猾的小混账在自己后腰上绑了安全气囊,姜延一下海他就给打开了,还主动往姜延方向游。 当时带的人也够多,见势不对就冲了上来,把父子俩及时打捞上来才没出大事。 但是,姜明度欠揍是真的。 姜延就着闻遥的手吃完一半苹果,忍着揍儿子的冲动,冷声质问:“姜明度,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我的小妈。”姜明度完全没下限,故意说得直白又低俗,打算气死一天前才顶着生命危险去海里捞自己的亲爹。 闻遥忍了又忍。 闻遥忍不住了。 闻遥把床头柜上水杯里的水泼在了姜明度的脸上:“你给我好好说话!” 姜明度满不在乎地扯着被子擦自己的脸——就知道宝贝最爱他,这都是凉水。他很是嘚瑟地说道:“我要遥遥搬回家住。没有遥遥的生命毫无意义。” 姜延的手又开始痒了,他真心觉得这个熊孩子真的从小打少了,现在才把他气到折寿。 闻遥连忙扶住姜延,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姜延拍拍闻遥的手,安抚她之后,才冷漠地说道:“姜明度,你作为一个成年男性,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姜明度看着姜延把手搭在闻遥肩上,心里酸溜溜的,醋道:“我都忍你了,你还说我幼稚?幼稚的人明明是你!” 姜延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说幼稚,一时竟无言以对。 闻遥担心地看着姜延,忍不住插嘴:“明度,要不你还是算了吧——” “你就护着他!”姜明度炸毛了,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抻到伤口,疼得嘶嘶吸气。 闻遥连忙又去按住他,“别乱动!” 姜明度躺在床上,趁机摸闻遥的腰,终于舍得看自己亲爹一眼,“遥遥之前也不开心对吧?她反正不可能二选一,我也不跟你抢名义上的丈夫身份,我只是想陪着她。我们还是和和睦睦一家人。” “你果然出息了。”姜延唇角翘起嘲讽的冷笑,“拿自己和遥遥来威胁我。” “你就舍得她不开心?”姜明度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你自己什么狗德行还需要我说?她多一个人爱又怎么了?遥遥,我就说他们这个年代的老头子一点男德也没有,你还是别要他了,跟我一起浪迹天涯算了。” “你别说了。”闻遥看着姜延黑沉的脸色,心疼极了,“本来也就是我们不对的……” 姜明度说再多话,也比不过闻遥脱口而出的“我们”两个字。姜延只觉妒忌都快彻底占据他的内心,酸涩和痛苦几乎让他疼得难以呼吸。 他伸手去拉住闻遥的左手腕,死死地盯着她:“遥遥,你是不是真的想跟他走?” 闻遥慌了,连忙否认:“我没有——” 姜明度咬牙,拽着闻遥的右手:“宝贝,他一点都不心疼你,你何必管他?” 闻遥瞪他:“你别在这里火上浇油!” 姜明度浑身上下都伤了,却拦不住他的嘴还能叭叭叭:“姜延,你自己什么情况你清楚,你真的忍心一辈子关着她?她跟着你,财产也没有,孩子也没有,自由也没有,你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 姜延心中抽痛,被姜明度直接戳住他最为隐秘的愧疚,拉住闻遥的手渐渐泄了力。 姜明度虽然是个混账东西,但是,他的确没说错。 他对闻遥不公平。 闻遥慌乱地捞住他的手,“Papa,我从来没觉得不公平,我是喜欢你的……” “那是因为你温柔又心软。”姜明度在那边阴阳怪气,“换条狗,你也会舍不得。” 闻遥转头对着他举起了手,犹豫再三后,却又无力地放下,“你能不能别再说了?” 姜延目光定定地看着闻遥,大脑迅速做了判断,眼中似有伤痛,声音低哑地说道:“宝宝,对不起,是我的错……” 闻遥甩开姜明度,担忧地反身抱住姜延:“不是的,我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 姜延将她按在自己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抬眼看向姜明度时,眸光中如利剑般寒光幽幽。 姜明度也收了对闻遥的插科打诨,无声地冷笑,呲出白森森的利齿。 “叩叩。” 病房的门被敲响,卷毛院长方谦穿着白大褂推开门,溜达了进来。 闻遥连忙从姜延怀中退出,他们俩在海边急救包扎后直接坐着私人飞机回了A市,住进了这家医院。 方谦笑眯眯地打招呼:“哟,俩爷子气色挺好。” 闻遥想要站起来,却被姜延搂着腰坐在了床上,只得尴尬地打招呼:“方院长。” “你来做什么?”姜延的态度不算客气。 方谦自觉地拖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前,左看右看后,笑道:“我来关心下我这才出院一个来月又一身伤住进来的大侄子。” 他目光灵活地上下打量姜明度,“怎么,听说你要跳海?被人甩了?” 姜明度笑得比他还恶劣:“你问我爸,他都知道。” 方谦目光一晃,在姜延冷淡的目光下立刻转了回来,面对着姜明度若无其事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你爸还能棒打鸳鸯,说说,看中了哪家小姑娘,叔叔给你参谋参谋。” 姜明度直接忽视他的后一个问题,挑衅地看了姜延一眼:“就是,什么年代了,我爸还棒打鸳鸯——” 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意有所指。 “啪。” 闻遥拍了一下姜明度的后脑勺,按着他的脑袋,脸上表情非常僵硬:“你又乱说些什么!” 姜明度耸肩,笑着地改了口:“方叔叔,我还得住多久?我可是个可怜的高三生。” 方谦瞅了闻遥一下,被姜延冷淡的目光刺得一激灵,也就掠过这个话题,翻出病历本认真看过后慢悠悠地说道:“放心,能过个正常年。” 今年过年可是二月十日,也就是这一个多月他都得好好养着。 闻遥也问道:“那……姜延的伤呢?” “没伤到骨头,不碍事。”方谦挥挥手,“学长身体好,休息两个星期就行了。” 闻遥松了一口气,姜延没事就好,至于姜明度……他这么能折腾,还是躺着吧。 方谦看过病人,也就退下,这俩父子从来不合,他还是别掺和了。 闻遥身心俱疲,蔫蔫地坐在病床中间:“其实,我想过了,要不还是我走——” “不行。”这回又是父子俩耳熟的异口同声。 闻遥头快炸了,她这二十四个小时里,找姜明度,因为跳海哭到头疼,担忧两人的伤势,在两人之间来回安抚,基本就没怎么合过眼。 然后他们俩还中气十足地在吵架! 她的脾气也不好了,怒道:“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这么轮流进医院被人看笑话?还是迟早吵到别人面前,大家一起玩完?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她吼完,又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连忙转头对姜延挤出个僵硬的笑容:“Papa,我没说你,你做得都对,是姜明度太混了不识好歹。” 姜延眸光微动,和姜明度飞快地对视一眼,见闻遥明显压力太大开始自暴自弃的模样,以及之前她的郁郁寡欢,他到底开了口。 “遥遥,我们可以试试。” 他抬手将闻遥搂入怀中,下颌肌肉抽紧,表情是明显的忍耐妒忌和心痛的痛苦,勉强说出应承的话语。 闻遥一愣,抬眼看着他,却再也看不清他隐藏在翻滚的黑雾中的情绪。 “我说过的,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他冷漠的目光逼视着姜明度那张和自己相像的脸,声音艰涩粗粝,一字一句似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 “哪怕……会多一个人。” --------------------- 父子俩虽然是疯批,但是脑子还是逻辑在线的。他们的可怜和妥协主要是为了给遥遥看,对彼此心里那些想法其实很了解。 不要太相信他俩在遥遥面前的表现。 第九十六章大怨种 姜延在医院里过了自己的三十七岁生日。闻遥带着小蛋糕来哄他开心,结果姜明度那个小混蛋又开始阴阳怪气:“三十七啊,黄土埋脖子了。” 闻遥反手把一小块蛋糕塞他嘴里,恶狠狠道:“吃也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她看着沉默地舀起一块蛋糕的姜延,心疼极了:“你别管他,他脑子泡了水。” “没事。”姜延抬眸看着她,唇角微弯,“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当年我能早点遇到你,那该多好。” 大约也不会有姜明度这个小混账,她也不用过得那么苦。 “过年想回老家吗?我给你找了个律师。”姜延舀起蛋糕递到了闻遥嘴边,说话的时候非常温柔。 闻遥脸有些红,还是咬下了那口蛋糕,才说道:“我去约了闻远,元宵过了再回去。” 姜明度竖起耳朵蹭过来:“宝贝,你要去做什么?” 闻遥看他一眼:“断绝父女和母女关系。” 说着自己的事的时候,她反而非常平静,时间已经过得太久,她都懒得有情绪波动了。 姜明度回忆了一下闻遥的家庭,很是热情地推销自己:“我也去。你俩都太端着了,耍无赖还得我来。” 闻遥对他也是服了,“你的自我认知还挺正确的。” 姜明度挪过来去摸闻遥的小手,笑道:“宝贝,过年回京城你也记得去哪儿都叫着我。我跟你说,光我记得的,对姜延有意思的,就有这个数。” 他伸出一只手掌,正大光明地掀姜延的老底:“还有他年轻时候交往过的女人——” 姜延忽然把自己的枕头砸过去,堵住姜明度的脸,成功让他闭了嘴。 闻遥看着姜延难得幼稚得举动,眨眨眼,决定当没看到,虚心求教:“……很多吗?” 姜延颇感无奈,“他乱说的,十多年前的事了,该结婚的都结婚了,该放下的也早就放下了。我不否认我以前有过其他女人,但是也不是个色中恶鬼,遇到你之后更是都断了。” 他难得说了一大通解释,瞧着好像有一些紧张。 闻遥觉得有些好笑,姜延没瞒着她以前的事,她也不至于去翻旧账,怎么他居然也会紧张? “我信你的。”闻遥坐在姜延身边,侧过脸亲了他一下,“四年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的。” 姜延敛眸而笑,抬手搂住她肩,加深了吻。 妈的,这个老绿茶! 姜明度偷鸡不成蚀把米,等姜延那边刚放开,立刻伸手揽住闻遥的腰把她扯了过来,一脸不爽地把人按在床上,“我也要亲。” 说着,也不管姜延还在看,不管不顾地捏着闻遥的下巴亲了下去。 闻遥感觉到姜延的目光一直看着这边,她头皮发麻,但是姜明度身上有伤,也不敢下手去推,只能在亲吻中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别乱来……伤!你身上的伤!” “我是断了肋骨又不是毁了容。”姜明度叼着她的舌头来回品尝,闷闷地笑道,“宝贝,我好想你,让我好好亲亲……” 姜延握着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忽然觉得,这儿子真的从小到大揍得太少。 倒是被他压着的闻遥,一开始脸上还有些僵硬,亲着亲着,脸上就带上一层粉媚的红,偷偷摸摸看过来的眼神,羞怯带娇。 姜延眼眸幽邃,到底松开了拳。 她比被他关起来时有活力多了,或许是因为愧疚,对他也主动不少。 罢了,慢慢来。 他总不能连个小孩子也比不过。 …… 父子俩两周后出院,却没回家,带着闻遥又换了个住处,和白清素当了邻居。 “为什么不回家?”闻遥收拾着东西好奇地问了句。 “家里要装修。”姜延目光冷淡地扫过姜明度的脸,“暂时在这里住半年。” 闻遥也不介意,“挺好的,这里距离学校和公司也更近一些。” 姜明度牵着她的手,笑道:“宝贝,晚上来跟我睡?” 他这话一说出来,闻遥立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连忙甩开他的手去抱团团:“你伤好了再说!” “我又没事。”姜明度跟着她去撸猫,盘腿坐在她面前把团团推倒,瞧着小猫咪挂上他的手磨牙,“我只是软组织挫伤,呛了水,肋骨骨折没戳到内脏,会有什么事?” 闻遥戳了戳他的脸,怨道:“你就知道气你爸。” 当时两个人被捞出来的时候,她被绑着都挣不开,哭得眼睛都花了,就只能看着姜延流着血把姜明度按在沙滩上揍。 有一瞬间,闻遥差点以为姜延会把姜明度掐死。 最后还是保镖和医生把你死我活的两父子给分开了。 “我这是给他发泄的机会,天天憋着迟早要变态。”姜明度冷哼,把团团递给闻遥,“你以为他真的是个正经人?” “我认为你们俩父子都不正经。”闻遥抱着团团亲了一口,“就我们家团团最乖。” 对姜明度凶巴巴的雄性小猫咪舔了舔闻遥的手,软糯乖巧地“喵~”了声。 “啧。”姜明度见不得这只没脸没皮的小猫咪,他养了一个月还天天嫌弃他。闻遥接手两个周,好色的小猫咪就乖得不行。 迟早要把它给阉了。 午饭吃完,姜延忙着工作,姜明度忙着看书,闻遥忙着接待白清素。 白清素一脸逃出生天:“还好你过来了,我真的应付不了小孩子。” 她的小宝宝快周岁了,会叫人会乱爬,最近竺奚有事出国,都是舅舅和应煊帮着带的。 “你不喜欢他吗?”闻遥很少见到白清素自己带孩子,难免好奇。 “没有啦,我很喜欢他的。”白清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去照顾他。”她转而问道,“你呢?打算要孩子吗?” 闻遥有些犹豫,“……我还不知道。” 白清素喝了一口闻遥煮的奶茶,好奇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们商量好了。” 闻遥略有尴尬,目光忍不住望了望天才说道:“……本来也没完全商量好。” 白清素是过来人,也没多问,只是笑道:“要不,你自己去说说?” “嗯?”闻遥似有不解。 “你才是主导者,理应让他们替你考虑。”白清素举起奶茶敬她,“既然渣都渣了,就别再扭捏。” 她从来就渣得明明白白,也同等地爱着每个人。 闻遥还在努力中,做不到她这么坦然。 姜延下楼时刚好看到闻遥送走白清素,走回客厅时,脸上带着几分思虑和为难。 “宝宝。”姜延上前对她张开手,“过来。” 闻遥丢开思虑,投入他的怀抱。姜延的怀抱还是那么令她眷恋,之前的一个多月,也只有被他拥抱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平静一点。 “在想什么?”姜延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和地问道。 ——说起来,他其实真的很凶,但是软下语调,却也并不违和。 “……和白太太说了宝宝的事。”闻遥在他怀里犹豫着嘀咕,“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她要是有孩子,百分百就是记在姜延名下。她觉得这样一点也不好,太违背伦理了。 “想要就让明度来。”姜延语气很平静,“我不会介意这个小问题。” 反正都到这份上了,他也不会再做一次恶人。 闻遥微愣,还没说话,姜明度就从身后忽然出现,笑道:“那就好,来,遥遥,我们今晚就开始。” “……开你个头!”闻遥瞪他一眼,“你给我去养伤!” “伤都没好还想乱来。”姜延冷漠地说了句,“这年头,年轻人猝死的也不少。” 姜明度学着他微笑:“那还是比不过中年男人阳痿概率。” 闻遥又开始头痛,“别吵了,今晚我和团团睡,你们俩,都给我去养伤!” 救命,她到底是不是瞎了眼才看上这两个的?为什么现在一个比一个幼稚? 她简直是绝世大怨种! --------------------- 虐完啦~我是亲妈,现在父子俩可以争宠了~ 第九十七章主动点(h) 为了保持坚决的拒绝态度,闻遥去二楼睡了客房,把父子两个留在三楼。闻遥其实还挺喜欢这里的,比家里小一点,但是更加温馨。 家里空房间太多了,总觉得空荡荡的。 白清素说也很喜欢这里,因为是她舅舅送的房子。 她对着闻遥真的完全不避讳,闻遥还给她分享了一个硬盘的小黄漫——她很高兴地说,要去试试。 也不知道要试什么…… 闻遥胡思乱想,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手机屏幕忽然一亮,闻遥拿过一看,上面是一条微信:[宝贝,给我开门。] 闻遥头发都要竖起来,噼里啪啦地回道:[你给我滚去睡觉!] 他是真的不怕死吗?受伤跳海住院一连串下来,还有力气折腾! [那我就睡你门口了。猫猫大哭.JPG] 微信上又弹出一条消息,闻遥顿时觉得在医院里把他加回来简直不要太错误。 她下床打开门,被笑着的姜明度抱了个满怀:“宝贝,我就知道你爱我。” 闻遥做贼心虚,紧张地左右看了看,把他扯进来关上门,低声骂道:“你能不折腾了吗?” “不能。”姜明度不满地哼哼,“他都吃了半年多了,我才吃了两次,我要补回来。” “你敢说那是两次!”闻遥掐他不安分的手背,“你骨头断了,要静养,懂不懂?” “我现在只有点骨裂,已经固定好了。”姜明度掀起自己的衣服给她看身上的弹力绷带,诡计一来,笑道:“我又不想做什么,你摸摸我就可以。” 闻遥看着他,目带犹豫,姜明度低着头,眼角下垂,像个可怜的小狗一样看着她:“宝贝,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你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一直在找你,我想你想得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 “……行了,别装可怜。”闻遥到底心软,让他坐在床上,“我给你弄出来,你自己去睡觉,不准乱动!” 她刚说完,姜明度就飞快地脱了衣服,赤裸地坐在床上招手,“来吧,宝贝。” 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 他的身体在床头灯的昏黄的光线下,朦胧而性感,身上的绷带不知道为何增加了一种脆弱的凌虐感,仰头看着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 闻遥脸微红,一边警告他:“别乱动!”一边跪在了床上,凑过去亲吻他。 住院这段时间,其实还是亲过很多次了。只不过,她在姜延面前不太放得开,每次都是姜明度自己把她抢过来亲。 自己主动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她能感觉像是在掌控一切——直到姜明度一点也不满足地看着她的后脑勺,咬住了她的舌头。 “唔——你是属狗的?”闻遥恼恨,按住他的肩。 “我只是在当你的狗。”姜明度笑得暧昧而下流,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胯间,“多摸摸我,主人。” 阴茎硬挺粗长,她的手似乎都圈不住。 一下一下的撸动中,手指很快就被马眼溢出的清液弄得黏黏糊糊,闻遥的呼吸似有急促,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腥甜味道。 “宝贝,我想吃奶。”姜明度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她棉布睡裙下晃动的乳儿。 闻遥咬着唇,横他一眼,却抬手抽开了睡裙胸前的系带。 白嫩柔软的乳儿奶冻般在他眼前摇晃,姜明度喉结微动,低头咬住左边的乳珠。 “……好像大了,宝贝。”姜明度含着乳珠低笑,“以后怀宝宝了,会不会更大点?” 她在姜家这半年,其实总体过得很不错,吃得好睡得好,整个人如同养分充足的花儿,娇艳不少,体重自然也涨了。 前阵子被限制自由时瘦了些,不过最近又吃回来了——这俩父子都热衷于投喂她,而闻遥又不好只吃一个人的投喂,于是每次都吃了双份。 还好她还在运动,长胖也不过是丰腴了些,在健康的范围内。 “……你别一直说这个,你高三都还没毕业!”闻遥“凶巴巴”地说道,却挺着胸,把乳儿更近地送到他唇边。 每次想到姜明度的年纪,她难免会有些罪恶感,还会觉得……更刺激。 人对于青春,总是有格外美好的想象。她自然不例外。 “那等我上大学?”姜明度又吮了两口,用牙齿叼着轻咬乳肉,“姜延也十九岁有了我,我觉得也不错。” 高龄生育对于闻遥的身体不好,既然想要孩子,那就尽早提上日程。 闻遥被他吸得身娇骨软,低吟了两声,勉强说道:“……你先给我把烟戒了。” 小混蛋,以为她不知道?烟酒都来。 姜明度自然无有不好,换了一边去吸,笑道:“等我伤好了,我们去做个体检。”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姜明度挺了挺腰,“宝贝,我裤兜里有避孕套,你坐上来。” 他现在还伤着,药不能随意吃,所以只能用套。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还说什么摸摸就行,小混蛋嘴里没一句真话。 闻遥眼睛满是绯色,瞪了他,却伸手捞起他的睡裤,拆开避孕套,脸色绯红地给那根弄得到处都黏黏糊糊的阴茎戴上,并且警告他:“你不能激动,不能自己动。” “我尽量,你肏我狠点,我就不乱动。”闻遥不准他乱伸手,姜明度只能伸长腿,靠着床头乖乖坐着等她上来。 她已经湿了,撩起裙摆,脱下内裤,扶着姜明度的肩,身下的屄穴对准龟头,想要坐下去。 许是因为避孕套自带的润滑液太过滑,或者闻遥自己有些紧张,龟头在屄口蹭了两下都还进不去,只顶着她的阴蒂,让闻遥的腿更软。 姜明度抓着被子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这么磨着不进去,他更难受,忍不住道:“要不还是我来?” 女上位对于闻遥而言是个考验,之前勉强来了一次,还是姜明度自己主动的。她伸手扶住阴茎,媚色横生地瞪他:“……说了你别动——嗯啊……” 这回,终于进去了。 她没掌握好力道,一下子就整根地进了去,又粗又胀地撑着肉壁,顶住内里的子宫口,只让她觉得魂儿都快飞了。 “好大……”她魂不守舍地娇吟,跪在他身体侧的腿勉勉强强撑了起来,屄肉紧紧地夹着阴茎,又拉扯着往外抽。 她的穴里又湿又热,裹得他阴茎都似有勒疼,全身上下的告知都集中在了胯下的六寸肉上,恨不得再往里捅深点,被她全含住才好。 “我大还是姜延大?”姜明度低着头蹭着她湿了鬓角的脸颊,“是不是我的鸡巴更爽?” 闻遥侧过脸,咬了口他的喉结,含糊不清地警告他:“闭嘴,再乱说,我就起来了。” 姜明度被她轻咬着喉结,感觉到那坚硬的牙齿和柔软的舌头时不时碰着自己脆弱的位置,仰着头给她咬:“那你,倒是更用力点肏我。宝贝,这么慢,我射不出来的。” 就他事多。 闻遥咬着他的脖颈,感受他的血脉在自己唇齿下泊泊流动,对于掌控他这件事忽觉兴奋,身下的起伏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小疯狗……唔——” 她混乱地说了句,却也不知道是嗔还是娇。 姜明度尾椎发麻,伸手去掀她的睡裙,直接把她脱了精光,双眸里欲火难耐,紧盯着她在扶着自己的肩发浪。 那对被他吮得红肿的奶子摇着淫荡的曲线,她的细腰扭得像是水蛇游动,媚得蛊惑。肉臀也啪啪砸下,撞得他大腿肌肉都在震。 “宝贝,你肏得我好爽——太棒了……”姜明度粗喘着,喑哑而笑,对她的主动赞不绝口。 闻遥哼哼唧唧地凑过去亲他,还没说话,只听“啪”的一声,天光大亮。 闻遥和姜明度顿时一愣,同时扭过头,在耀目灯光中,看到姜延面色冷沉地站在门口。 他眸光幽暗冷凝,平静开口:“精神挺好。” ----------------------- 妇女节快乐! 十二点还有~ 爱一些捉奸在床2333 第九十八章代价是(h) 闻遥差点萎了,精神意义上。 她身体僵得像是看到美杜莎的眼睛,变成不会动弹的石头。随着姜延逐渐走进的脚步,身体忽然一抖,可怜的泪珠就刷地滚下来,落到姜明度胸口,砸出小小的水花。 “……宝贝,继续。”姜明度被夹得差点射出来,伸手去扭过闻遥的脸,凑上去亲她,拒绝去看自己倒胃口的老爹。 许是因为惊吓,她的肉腔收得极紧,肌肉挤压着他的阴茎,甚至都勒出轻微痛意,让他都忍不住皱了眉。 “你倒是真的不怕死。”姜延冷漠地说了句,手掌已经放在了闻遥赤裸的肩上。 “宝贝都还没肏够我,我哪里舍得死?”姜明度咧开嘴,笑得很是嚣张。 闻遥慌忙去堵他肆无忌惮的嘴,呵斥道:“你别再说了——唔嗯……” 姜明度被捂嘴,却挺了一下腰,熨着G点缓慢磨蹭,让闻遥的手抖得不行,几乎要捂不住他的嘴。 他伸出舌头舔舐闻遥的掌心,又热又烫,只让她感觉像是被火焰燎了一下,想要缩手,却又担心他再次乱说,只得僵在那里。 肩上的大手却不受她控制,顺着脊背往下滑,穿过腋下,托起她饱胀的乳儿。 闻遥眼睛瞬间瞪圆,被一个男人肏着的时候,被另一个男人抚摸身体,无论如何,都超过了她的接受范围。 “怎么不动了?”姜延单膝跪在了床沿,低头亲吻闻遥的耳朵,“宝宝,要不要我帮你?” 他在说什么……? 闻遥脑子有些混乱,感觉自己仿佛忽然跳过了一大段剧情。 姜延的大掌掐在闻遥的细腰上,低声哄道:“宝宝,把舌头吐出来给我。” 闻遥的手还堵着姜明度的嘴,感觉到姜延的热度贴住自己,她侧着脸,被调教过的经验告诉她,最好照做。 姜延低垂眼眸,含住那小截软嫩的香舌,随后,在她含糊的支吾声中,将她的身体抬高,狠狠按下。 “唔唔——!”闻遥头皮发麻,只觉自己的肉体都被姜延彻底掌控。 穴里的阴茎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力道下肏得又狠又重,没两下就让她腿都软成面条,没姜延的支撑根本坐不稳。 “他受了伤。”姜延贴着她的耳朵,抬眸冷冷地扫了一眼姜明度,对着闻遥说话时的语气却很温柔,“宝宝,夹紧点,让他快点射出来。” “……艹!你他妈——”姜明度瞬间了解这个老男人的险恶用心,他就是要让他泻出来后直接赶走,好霸占遥遥! 闻遥被肏得眼尾微红,目光迷离,在姜延一句句诱哄下,紧紧地夹住姜明度的阴茎,被搂着一下又一下地狠狠肏干。 她的身体都没了力气,只能依靠姜延,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快要到高潮,姜延却不会轻易放过她,依旧抬起她的身体,深重地按下。 脑海中的弦崩断,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姜延手中的玩物,哭泣着哀求他轻点,却只换来更加凶狠的玩弄。 姜明度抓着床单的手背青筋狰狞,他本来就和闻遥玩了大半场,这会儿被姜延插手,没过几分钟就被硬生生地逼得泄了出来。 “啵。” 姜延把闻遥从姜明度身上抱了起来,目光中似有淡淡嘲讽,看得姜明度握紧拳头,只想打人。 “泄了就滚一边去。”姜延轻嗤。 姜明度喘息着翻身坐在另一边床沿,咬牙扯下避孕套,就见姜延把高潮后的闻遥放在的床上,分开她的腿儿,伸手揉开她腿间嫣红的嫩屄。 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肉腔中,毫不客气地用指尖刮了两下,指甲硬钝的边缘蹭着嫩肉,带着一连串淫水。 闻遥被刺激得有些狠,脊椎都要被抽走般酥软,低声求他:“Papa,轻点……” “啪。” 姜延提起她的腿儿,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皮肉的拍击声让姜明度猛地回头,去见姜延低着头,眸光似有幽暗,问道:“还要不要肏?” 闻遥身子一震,眼巴巴地看着姜延,鼻端却嗅到姜明度身上柑橘和阳光的气味——他坐着的床沿就是她头朝着的方向。 但是,姜延也在看着她,拎着她的左脚踝,让她的腿大大张开,把被肏得殷红的穴儿暴露在两个男人的眼中。 实在是过于刺激了,闻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热度都在上升,仿佛是一只被丢入热水锅里的螃蟹,大脑差点都因为过热而宕机。 姜延等不到她的回答,手指就来回勾着肉腔搓揉,眸光之中欲色逐渐深重。声音低沉似有喑哑:“要了明度,就不要我了?” 闻遥心中一慌,连忙摇头,扭着软臀往他手里送:“不是的……要Papa——啊……” 姜明度胸口一滞,舌尖抵着齿根,被闻遥这幅娇媚模样弄得又硬了起来。 他是知道这两玩得开,但是听到和看到是两回事。 姜延掀开睡袍下摆,看也不看脸色更加复杂的姜明度,按着闻遥的纤腰就插进去。 才被姜明度肏弄过的屄穴敏感多汁,像是某种软体动物般一插进去就黏黏糊糊地缠了上来,热情得要命。 “要我做什么,宝宝?”姜延懒得去看自己儿子,免得破坏气氛,专心地去哄闻遥。 “要Papa肏我……要吃精液……唔啊——!”闻遥是习惯和姜延的欢爱,没一会儿就把姜明度抛在了脑后——后者也没触碰她,呻吟声愈加放荡。 姜延唇角微弯,将闻遥从床上捞起,跪在床上,挺着小腹乖乖给给他肏,大手抚摸着闻遥的脊背:“宝宝爽不爽?” 这个姿势让两人的盆骨相撞,没一会儿闻遥就被撞得撑不住,哼哼唧唧地往姜延身上爬,“Papa好厉害——” 艹!姜明度看着在心底爆粗口,怎么她从来就没这么对他说过? 姜延搂着闻遥,低头含着她的唇嘬吸一番,才抬眸似有嘲弄地看着姜明度,声音温柔又强势:“以后每天都射精给宝宝含着,好不好?” 闻遥眼眸含着泪,目光涣散趴在姜延肩上:“好……啊啊——”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中还夹着姜延大掌轻抽她软嫩小屁股的声音,轻微凌虐的痛意让她的肉腔都被刺激得似有抽搐,触电般的酥爽让她的神经都细胞都被占据,只能绷着白皙的小腿在他怀里任由肏干。 姜明度忍不住了,又爬上床跪在闻遥身后,却发觉闻遥整个都被姜延抱在了怀里,他都没处下手。 这个混蛋老男人! 姜明度忍着火气,勉强撩开闻遥的长发,去咬她的后颈,低声说道:“宝贝,给我摸摸……” 唇舌的濡湿感贴着颈部游弋,闻遥后背一紧,也不敢看姜延,抻着手臂要去碰姜明度。 姜延不阻止也不顺着她,搂着她兀自肏得深重,让闻遥碰到姜明度的阴茎的手指反复滑落。 “宝宝还想要其他男人?”姜延捏着她的下巴,眉尾压低,似有怒意,“当初是哪个小骗子说不要其他人的?” 闻遥耳朵一抖,手指被姜明度握着去撸他的阴茎,她也不敢收手,只得含糊应道:“明、明度也不是其他人——” 姜明度也看不惯姜延这么“欺负”闻遥,忍不住插嘴:“就是,我们是一家人——” “你肋骨看样子还想断两根。”闻遥怎么说说都没什么,他只当情趣。但是姜明度每每开口,姜延就压制不住怒气,想要揍人。 闻遥却是慌了,连忙凑上去用力亲姜延,软语求他:“Papa,来肏我嘛——” 呜呜呜,她好累。 为什么两父子吵架都要她来哄? 难道这就是贪婪的代价? 第九十九章两缸醋(微h) 闻遥最后被姜延抱回了主卧,至于姜明度,被撵回了自己房间——骨头还没长好就乱来,姜延是真的想要揍他。 回去洗澡的时候,又被姜延打了小屁股。 闻遥趴在床上,脸颊潮红,身下都被抽出了水。 姜延给她涂着药膏,表情不辨喜怒。 闻遥讪讪地伸手去拉他睡袍的衣带:“你吃醋了?” 年轻人哪个不重欲的,姜明度吃一次憋几个月,她难免心软。 姜延将她搂入怀中,给她按摩吸收药膏,屋里暖气足,倒也不冷。他平静地说道:“我不是醋你和他上床,我是醋他要是又受伤,你就得照顾他。” 闻遥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他的睡袍蹭开,贴在他胸口才小声嘀咕道:“他还小嘛——” “那你应该更关心我。”姜延用一张成熟冷淡的脸说着这样怨念的语句,“我死得比他早。” 闻遥耳朵抖了抖,他这不是醋,是醋缸翻了还试图淹死她。 闻遥又亲又抱,连连承诺:“过年前我都不由着他了,你别生气。” 姜延脸色微松,仿佛接受了她的示好,亲了亲她的额头:“明天送他回学校把期末考完成了,你要是忙得过来帮我准备一些东西,过年前叁天我们得回去。” 闻遥算了算日子,也就二十天左右,她有些犹豫:“给亲戚们的礼物?” “嗯。”姜延唇角弧度微弯,“我让周舟把名册给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来问我。” 姜家有权有势,虽然姜延的事业版图多半在南方,但是北边自然也不能忽视的。 说起来,这也是她的责任。 闻遥还在思索,姜延的手掌就搂上她还有些泛红的小屁股,声音忽而温和,“宝宝,还要不要一次?” 闻遥拒绝不了,后果就是第二天根本爬不起来去送姜明度。 姜明度怏怏不乐地亲了一下她,自己去学校,内心诅咒自家老爹早日实现中年男人的超凡脱俗。 闻遥吃完Brunch才开始看姜延给的名册,说是名册其实更像是简单的档案,非常详尽。 白清素兴致勃勃地跟着她一起看,然后说要写个豪门恩怨的故事——她家没什么亲戚需要走动,过年很简单。 闻遥收了久尚那边给的各家商品图册,直接拉了个清单好分配礼物,白清素多年豪门生活,眼光自然不差,帮着她参考。 下午晚饭前,白清素的丈夫白非辞来接她回家。白董目下无尘,却单膝跪下给白清素系鞋带,闻遥大为震惊,难得这就是真爱的魅力? 恰好姜明度回来看到这一幕,一脸不高兴:“你喜欢那个男的?” 闻遥抽他乱摸的手:“那可是白董诶!” 其实白非辞并没有自己的母亲白岚有名,白岚才是白家的支柱。白岚早年是风云人物,五十岁后逐渐隐退,投资界最大的大佬也换成了新星姜延。 白非辞的个人能力的确也很强,却没有和白清素的情史有名。 闻遥以前见过此人,觉得他清冷高傲,很有距离感——类似正常状态的闻远。 不过对老婆果然就完全没架子。想想也是,按照闻遥最近的观察,白清素最喜欢的大约是竺奚、应董最后才是白董。 但是为什么白家叁个还那么和谐,闻遥面对姜家两父子时时刻刻都觉得脑袋要爆炸。 就比如现在,夹菜都得是均均匀匀的两份。 姜明度给闻遥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宝贝,你多吃点,最近都累瘦了。” 姜延把剥好的虾放在小碟子里推过来,“宝宝,礼物慢慢来。” 闻遥照单全收,叹气:“你们俩差不多行了,我要是胖了,旗袍穿不上去怎么办?” 过年自然得穿得喜庆点,前阵子还住着院就有裁缝过来量尺寸,闻遥是真的担心。 “我让他们留了放量。”姜延眼眸微弯,“再不行,去重新做。” 闻遥吃着菜心,不打算搭理他,决定多来点无氧运动和瑜伽。 A市冬天天气不好,又冷又湿。晚饭后散步干脆也停了,闻遥打算去健身房时,姜延也换了衣服跟了过来。 “……你腿没事了?”闻遥很担心。 姜延在做卧推,抽空回答:“皮肉伤,没事。” 姜延身材好,闻遥的深蹲做着做着就忍不住目光流连在他身上。 他的胸肌鼓起,手臂肌肉强健有力,很难让她不觉得他是在勾引她。 闻遥夹了夹腿,对着镜子忽视姜延的存在,开始做瑜伽。 她的柔韧性比普通人稍微好一点点,张开腿向前做最后一组拉伸的时候,姜延已经完成,走到了她身后。 “宝宝,要不要洗澡?”姜延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隔着一层轻薄的瑜伽服,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姜延身体极高的温度。 肯定是运动充血,闻遥胡思乱想。顺着他的力道从地上爬起来,她伸手戳了戳他身上的肌肉:“只是洗澡?” 夫妻之间,自然也用不着太避讳,更何况他们玩得挺开。 男人的气息在运动后似有一点纯粹雄性的蛊惑,他低头轻笑:“还想要你。” 说得坦白诚实,闻遥脸上微红,跟着他走进健身房边的淋浴房。 她背靠在瓷砖上,垫着一层潮热的毛巾,面对面被姜延勾着双膝抱在怀里肏,很快就达到一次高潮。 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也不知道是头顶花洒里的水,还是她身体溢出的汗液。 姜延抽出阴茎,继续给她洗澡。闻遥轻喘着伸手去摸他射了后又硬起来的阴茎,撸了一会儿,又借着水流把上面的汁液给洗干净,抬头看着他明显还未满足的眼眸:“要不要……我给你舔一下?” 她几乎不会做这种主动的事,但是对姜延,她好像都可以。 姜延目光微动,最后却拒绝:“下次再说。” ……为什么是下次?闻遥不太明白,却见姜延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闻遥也跟着看了过去,就见姜明度一脸怨夫地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就死盯着两个人。 姜延关了水,拿着干爽的浴巾先给闻遥给裹上,才拿着另一条遮住自己,悠悠道:“你明天不是还要考试?” “忽然觉得很想妈妈。”姜明度咬牙切齿。 闻遥整个人处在一个麻木的状态,也不知道姜明度到底看了多久,她给自己擦着头发,底气不足地说道:“快去睡觉,别在这里。” “你陪我。”姜明度伸手去拉她,“昨晚都陪了姜延。” “你不是明天还要考试?”闻遥有些别扭,每次在姜延面前,她就放不开。 背叛的枷锁一直在束缚着她的行动。 “所以我只是想睡觉。”姜明度哼了声,“和某人不一样。” 早上闻遥爬不起来,明显可见昨晚姜延肯定又做了什么。 “去吧。”姜延忽而说道,“别让他碰你就行。” “可是你……”闻遥下意识看了眼他的下体。 “下次再解决。”姜延唇边带着笑意,温柔道,“宝宝,说好了。” 闻遥有些愧疚地拒绝了姜明度的代步要求,自己跟着他走回他的卧室。 姜明度磨牙:“你就这么舍不得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闻遥瞧着他,也不说话。 姜明度自己就泄了气,“宝贝,我真的好妒忌。” 好像他们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到他这里就那么难。 闻遥低头亲了亲蹲在床前的他:“我的丈夫,怎么说都是他。” 事实如此,也改变不了。 “他已经对我们很容忍了。”闻遥仰躺在姜明度的床上,拉着他的手让他上床,“我们联手背叛了他,说实话,他没怎么样,我都觉得很震惊了。” 姜延在这一段关系中,才是让步最大的那方。说到底,他们俩都是一样的,就是仗着姜延的爱才能得寸进尺。 “你自己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先嫁给你,然后和姜延上床,你感觉如何?” 姜明度沉默不言,换他,大概会想方设法弄死姜延。 “可是,你喜欢他。”姜明度搂着闻遥,好一会儿才说道。 如果闻遥喜欢的,那么再酸苦,他估计都会忍下。 “所以,我也喜欢你。”闻遥亲了亲他,“你们俩,在我心中都是同样重要的。” “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姜明度翻身撑在她身上,目光闪烁不定。 他知道闻遥同时应付他们俩很难,但是她却一句也没提过。 “还好。”闻遥倒是觉得也能过,人是她要的,安抚的责任自然也在她身上。 “我是不是很幼稚?”姜明度蹭着她的脸颊,低声问道。 “要说幼稚,你们俩都差不多。”闻遥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吵架没什么的,不要真的伤感情就行。” 都是俗人,不开心也都是难免的,不过掌握好度就行。 姜明度亲吻她,闷声道:“睡吧。” 好吧,他或许的确应该去找姜延谈谈。 ------------------ 熬夜不太好,所以加更时间改成中午十二点好了_(:з」∠)_ 晚八还有。 第一百章父子缘 姜明度考完试也就放寒假了,成绩还不错。多亏他脑子清醒,之前虽然为了找闻遥花了很大精力,但是也不敢落下自己的学业。 后者可是关系到他以后如何养老婆的。 他挑了一个闻遥去购物的上午去见姜延,姜延在自己办公室接待他。 姜明度这是第一次主动踏入姜延的地盘。姜延的投资主要都在互联网和医药类,其中互联网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他是多家高科技公司的股东,而且还有政府人脉,事业版图极大。 姜延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姜明度一份去年的集团财报,“我听闻遥说,你对人工智能很有兴趣。” “我觉得应该是下一次工业升级的热点。”姜明度翻阅着姜延准备的资料,“这一块能吃很久。” “眼光不错。”姜延语气淡淡,说不上是表扬还是评价,“这是近年的投资方向,除去人工智能科技,我倾向于新工业材料和硬件设备,你有兴趣也可以关注。” “闻教授的纳米材料实验室?”姜明度似有所悟。 “他是个天才。现在实验产品已经在军方进行使用,我们需要的只是民用领域的推广和合作。”姜延正视自己的儿子,“你有兴趣,可以参加这个项目,我会成立一家全新的公司来运作。” “可以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姜延承诺道。 这可是大手笔。姜明度意动,“我可以自己投资一部分,给我十个点。” 姜延目光冷肃地看着他,许久才似有波动,“可以。” 公事说完,自然就轮到了私事。 俩父子同时陷入沉默,好一会儿,姜明度才开口:“遥遥那里,一开始就是我强迫她的。” 姜延把闻遥限制自由的那一个多月里,对于他们这些事已经从闻遥嘴里问了个大概,他并没有说什么。 “……她是个非常温柔非常善良的人,我……很难不动心。”姜明度目光落在姜延身前五十厘米处,语气似有艰涩。 “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有一些想要报复你的想法。但是,很快我就已经改变了念头,我只是想要爱她。”姜明度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看着姜延,“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人始终是我。” 姜延摘下眼镜,随意放置在桌上,从办公桌上锁的抽屉中,抽出了一份文件,“过来看这个。” 姜明度略有疑惑,这份文件难道更加重要? 他站在办公桌的另一边,拿起文件翻阅。这是闻遥的档案和调查结果,调查时间在那次Z大参观之后。 “你生日过后,闻遥曾经提出离婚。”姜延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语气没有波动,“我当时想过,如果她出轨,我肯定不会离婚,甚至如果她喜欢那个男的,我也可以顺手帮她养着。” 姜明度心头忽而一凉,因为这句话并不是意味着姜延心甘情愿给自己搞青青大草原,而是他根本不会把闻遥的出轨对象当做人,更像是一个猫狗之类的玩意。 姜延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傲慢。 “你到底为什么会娶她?”姜明度只觉得疑惑。 “四年前,我在楼下见了她第一面。”姜延的目光看向落地窗外,“当时我只是觉得她是个非常有趣的灵魂。在我进一步了解前,你的叛逆期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不得不把所有精力放在你身上,只能交代周舟和财务部多照顾她。 “等你上了高中,我才终于有空可以接近她,了解她。 “她是和我完全不同的灵魂。自由,乐观,热情,善良,聪慧。我可以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堆砌到她的身上,没有人会在长期接触后不喜欢她。”姜延似乎陷入回忆,眉眼中带着如春日下的湖泊涟漪般的温柔。 “年幼时,你二伯带我去北疆草原打猎。我救过一只幼年的猎隼,我喂了它很久,可是,它看着笼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希冀和自由。我放了它,它再也没回过头。 “它是自由的,和我不一样。我困在高墙耸立的家族中,困在自以为自由的堕落中,困在遍布贪婪的名利场。我以为我已经可以适应得很好,可以遗忘猎隼展翅时的风声,可是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忘不掉。 “我羡慕她的自由。如果不能拥有同样自由的灵魂,那么我想拥有她。” 姜延的目光缓缓转到姜明度身上,唇边的笑容没有任何波澜,“你知道人和猎隼最大的不同在什么吗?” 姜明度的心中如被雷击,目光流连在调查文件上的一字一句,很久才回答:“……感情。” 姜延目光幽邃,似笑非笑:“你果然是我的儿子。” 姜明度从文件中抬头,他的大脑还留在过往时光的震撼和心疼中。他知道闻遥大约过得不好,却没想到,她可以在经历了那些艰苦和伤痛后,依旧毫无阴霾。 “你在喂养她。”姜明度说话的声音似有艰难,“你在用‘爱’驯服她。” 所以,他才会对闻遥如此纵容,甚至可以容忍她的出轨。 “没有人会放弃渴望已久的事物,对我而言,也是如此。”姜延的左手指背轻撑着自己的下颌,眼眸之中似有清淡的不耐,“我不喜欢你参与,也是如此。你太过于年轻,太过于不稳定。” “还有个原因,对吧?”姜明度眸光之中似有火焰燃起,“你担心,如果等我再长大一点,变了心,那么,她会很难过。” 血缘关系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是优势。 如果闻遥出轨的对象是个其他的人,那么有一天他变心了,姜延可以顺势让她收心,抛弃那个人。 而他在血缘上,永远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如果他变心了,闻遥的余生可能都得陷入这样难堪的阴影,这才是姜延最不愿意看到的。 驯服猎隼需要食物和鞭子,而驯服人……需要的是爱和示弱。 从现实的角度出发,这场婚姻之中,姜延是处于绝对强势的一方,而差距过大的强势只会让她喘不过气,很快想要逃离。 于是他给自己创造了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弱点,一个建立在爱意之上的弱点,以自己的名誉作为赌桌上的筹码,赢得闻遥更多的温柔。 出轨的对象是谁,对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因此获利。 他的宽容和大度都建立在闻遥的善良之上,他清楚地知道,纵容闻遥,只会让她更加愧疚,更加舍不得离开他。 而姜明度自身的存在,却很可能打破他的计划。 “我不可能变心。”姜明度想明白了一切,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是我第一次喜欢上的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人。” “最好如此。”姜延不置可否,“等你到叁十岁,我也希望听到这样的回答。在这之前,我会一直盯着你。” 妈的。姜明度总算知道为什么姜延的态度和他想得完全不一致。 说白了,他压根不在意闻遥出不出轨,他嫌麻烦的果然还是他这个人。 姜明度怼了句:“你也换不了人了。” 木已成舟,他再不乐意又能如何。 姜延的神情没有改变,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如果你后续想要退出,记得提醒我修改遗嘱,我会给遥遥多留一些东西。” “如果你不想退出……”姜延略微沉默,唇边似终于出现一点对儿子的笑意,“那么,以后记得把我和遥遥葬一起,当个孝子。” 姜明度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和老爹和解,他合上文件推过去,冷声道:“您放心,我这辈子,一定当个孝子,好好孝顺我亲爱的小后妈。” 至于亲爹,还是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这个父子缘,不要也罢。 -------------------- 好啦,说开了,遥遥不用头疼了,只用腰酸~ 第一百零一章见家人 闻遥很快发现俩父子关系似乎稍微好了一点,不用她一直头痛。不过,她没多久就顾不得这些,因为她开始忙了起来。 年前有各个部门团体的团拜会,闻遥就成了姜延的会后晚宴挂件,穿梭于觥筹交错中。唯一的优势在于,姜延的地位很高,她不用讨好任何人。 忙碌中很快到了回京城的日子。 闻遥再叁清点礼品清单,飞快地走来走去,直到姜明度把她抱起来截停。 闻遥吓得左右一看,伸手推他:“你疯了,这里还有人!” 姜明度撇撇嘴,“都去装行李了,你紧张什么。” 他说着就把闻遥放在了沙发上,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宝贝,我骨头长好了。” 闻遥最近对他推叁阻四,说什么为了他好,就是不肯让他上床。 闻遥伸出涂好正红色渐变美甲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乖点,我们要回老宅了。” 回老宅怎么可能还乱来,忍到过年后算了。 “姜延和我的房间是隔壁。”姜明度亲吻她的手指,“晚上放我进来?” 姜延这时从衣帽间走了出来,他穿着高领毛衣和黑色的羊绒柴斯特大衣,整个人冷峻严肃,轻扫姜明度一眼:“你也不怕累着遥遥。” 姜明度想起每次过年回老宅的人来人往,忽觉不妙。 “没事就跟着遥遥,免得有人不长眼睛。”姜延戴上手套,伸手拿着闻遥的骆驼绒大衣给她穿上。 闻遥更加紧张了一点。 姜家除了姜延都是走政途,大伯姜安国今年六十,但是职位特殊,还能当一届。二伯姜卫域在军队里。唯一的姑姑姜成宁是工业与信息部副部长。 位高权重是真的。还有姻亲师徒同门等等关系,按照姜明度所言,每年都是乌泱乌泱的一大群人。 把团团托给白太太家后,闻遥挽着姜延上了飞机。 下飞机就有人来接。 北方天干且寒,闻遥坐上车就觉得面皮被风吹得绷紧。 “冷吗?”姜延伸手揽住她的腰。 闻遥轻轻摇头,“还好,我们去公公婆婆那儿吗?” 她把这两个名词说出口时,感觉自己嫁了人的真实感更重了些。 “大哥那里。”姜延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安抚道:“别紧张,没人会为难你。” 事实证明,姜延说的没错。 姜延的父母已经八十多了,瞧着都慈眉善目,红包一封就是一套古董羊脂玉首饰。 “姜延和明度都麻烦你照顾了。”头发银白的老太太穿着一身墨绿的旗袍,压着一串莹润的珍珠项链,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古典的优雅。 闻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奉上茶才说道:“我也没做什么,他们俩都脾气不错。” 孔续兰莞尔,这还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听到这话。 自家儿子自己清楚,年少时候整个京城横行霸道,令人闻风丧胆。孙子也不逞多让,小时候就是大院一霸。 “奶奶。”姜明度走过来,自然地坐在闻遥身边,“在聊什么?” “聊你今年稳重了不少。”孔续兰笑道,“怎么不和你侄子他们去玩?” 姜延大哥的孙子今年都是十六了,早几年都喜欢跟着这个小堂叔。 闻遥剥了一个沙糖桔,分开一半放在姜明度面前的茶几上,姜明度随意和自己奶奶搭话,拿着就吃了起来。 孔续兰眸光微闪,自家儿子和孙子同一副德行,别人过了手的食物碰都不会碰。但是,她什么也不说。 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姜明度的事,姜延自然会操心,她就不用多嘴了。 倒是姜延娶了个好妻子,虽然家世平平,但是进退有度,不卑不亢。说话先带叁分笑,亲和温柔,谁见了不喜欢? 见过老先生老太太,也见了大嫂、二嫂,两个侄媳和一个侄女,一个个都是人精,温和亲近,相处起来极好。 现下还没到除夕,家里重要的人都没回来,孙子辈却都见到了,四个十六岁以下的小孩子,吵吵嚷嚷,格外热闹。 见面礼自然也给了,姜明度陪着给的。小朋友们个个眼珠子乱转,张嘴却是乖巧的“小奶奶”和“小叔叔”。 这辈分也未免太大了,她连叁十都不到。 认了人,今天的行程也差不多了。闻遥抱着一堆红包到了四楼卧室。姜延在老宅的卧室还保留着,没家里那么大,但是也舒适。 闻遥刚刚踢开脚上的鞋子,姜明度就跟着走进来。她略受惊吓,四楼东边是姜延的地盘,西边是叁姐的,虽然她家小孙女都在叁楼跟着二哥家大孙女睡,但是谁知道会不会突然上来。 “我给你揉揉脚。”姜明度一脸乖巧。 闻遥今天高跟鞋穿了不少时间,的确有些酸。她白了姜明度一眼:“嫌我不够累。”说着嫌弃的话,却没撵人。 姜延还在二楼书房里和刚下班的大哥说事。姜安国忽然问道:“明度呢?”吃晚饭的时候打了个招呼,人就消失了。 都成年了,作为大家长的姜安国,自然要跟他聊几句。 “他最近忙着搞自己的公司,昨晚熬了夜,我让他早点休息。”姜延面不改色地说道,“大哥,明天我再带他过来。” 姜安国点头,又笑道:“他今年不跟你闹了?”吃饭的时候还给姜延和弟妹一人舀了一碗汤,乖得饭桌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早两年父子俩冷战,年夜饭都不在一桌吃。 “长大了。”姜延淡淡道,抬腕看了眼时间,“大哥,今天先到这里,你早点休息。” “也好。”姜安国挥了挥手,“明天成宁就回来了,让她领着闻遥到处走走。” 姜延应了下来,上楼梯时见到自家大侄媳韩菲,对方吓了一跳,连忙让出路打招呼:“小叔好。” “嗯。”姜延随意应了,提步往上走。 韩菲听不到脚步声了才敢抬起头。 她和姜延其实是同龄人,以前是一个年级的。非常不幸地看到了姜延叛逆的青少年时期,某次还撞到了姜延斗殴现场——姜延手里拎着一根沾了血的铁棍,宛如嗜血修罗或者连环杀人犯。 韩菲自此留下心理阴影。 结婚前老公多番保证自家小叔已经洗心革面她才松口嫁了过来,但是每次见到姜延都紧张得不行。 韩菲下楼见到二伯的女儿姜立贤,拍了拍胸口,低声道:“刚才没遇到小叔?” 姜立贤摇头窃笑,“我一听到书房门打开就躲开了。” 他们这辈打小活在姜延阴影之下,虽然这十来年他老人家已经修身养性,但是没人敢犯到他头上。 “小婶婶也不知道怎么嫁给小叔的。”韩菲挽着姜立贤闲聊,“我下午去送茶点,居然看到小叔把她抱起来亲。” 这已经不是老树开花的范围了,大约类似恶鬼投胎做菩萨。 姜立贤眼珠一转,笑道:“你说小婶婶知道小叔以前什么样吗?” 韩菲皱了皱眉,“你可别惹小叔。” 他疯起来,没人拦得住。 姜立贤一摊手,“都是一家人,我哪里能不护着小婶婶,不过有些好奇这几天见人时的场景罢了。” 自家小叔对小婶婶简直宠得不行,之前说了两次不需要他们去拜访打扰,因为小婶婶还没适应嫁人。 这次回来直接发了个清单,什么喜好忌口说得明明白白,甚至姜立贤还眼尖地瞧着备注了小婶婶这两天是经期,不能劳累。 姜立贤叹为观止,小叔对明度都没这么用心过——虽然当年大伯要求小叔自己养儿子,但是还是给配了个保姆。小叔纹身洗完去上学后,还不是家里在帮忙照顾。 “不过小婶婶连明度都能相处得很好。”姜立贤听到堂弟叫了小婶婶“遥遥”,这种称呼可是非常亲昵了,“小婶婶魅力真大。” 韩菲对于姜明度倒是没怎么关注,闻言只是点点头,“立毅说明度都开始自己开公司了,哪像是我家那个,还在不着四六的。” 话题逐渐偏向下一代,姑嫂俩也越聊越起劲,对比之下难免觉得,还是明度有能力,现在看起来还孝顺。 小叔的命,真是好得不得了。 -------------------- 姜爹命好 第一百零二章看相册 闻遥对楼下的议论分毫不知。她身体不太舒服,被姜明度揉着揉着脚,就躺在了床上。 半年调理下来,她的经期已经不会疼得太厉害,今天更是吃了药,也就是腰酸胸胀,手脚冰冷。 “我带你去洗澡?”姜明度撑在她身体上方问她。 “你睡衣带过来了?”闻遥搞了一下午社交,累得慌,也没拒绝。 “带了。” 姜明度刚伸手打算抱她起来,闻遥挣了挣,“你别抱我,我自己走。” 她总担心姜明度的骨头没长好。 姜明度知道她的心意,也没强求,自己拿了两个人的睡衣跟着她进入浴室。 先把头发全部塞在浴帽里,闻遥才进入淋浴喷头下。京城冬日严寒,但是屋子里供暖太好,一点儿也不会冷。 姜明度拿着花洒给她洗去腿间的血迹,又问她想要什么沐浴露。 “唔……薰衣草。”闻遥懒洋洋的,有些困倦。 薰衣草淡雅的香味逐渐弥漫,潮热的水汽中,姜明度的手轻柔地揉着闻遥赤裸的身体。 手感柔嫩光滑,如同把玩已久的稀世白玉。姜明度没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搂着闻遥低头亲吻她。 水流倾泻而下,他的身体越吻越烫,直到被闻遥摸到阴茎,才猛然一震,犹豫要不要松开她。 “宝宝,出来。”姜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姜明度表情微僵,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珠,才低声说道:“宝贝,你先出去。” 闻遥的眼眸似有困惑,“不要我帮忙吗?” “经期帮什么忙。”姜延已经拉开了淋浴间的门,在水汽氤氲中微微皱眉,“别管他,冲完了就出来。” 姜明度忍着给闻遥冲水,看闻遥眼角耷拉着,知道她已经很累了,手上动作加快,飞快就把洗干净的闻遥推到姜延准备好的浴巾中。 水珠被姜延擦干净,闻遥穿上安睡裤,又被套上一件软绵绵的睡袍才被姜延抱出浴室。 她倒是还想得起来要保养,自己涂了层睡眠面膜。正要涂身体乳,刚拿起来瓶子就被姜延接手,大掌里挤着香草奶香的身体乳,轻柔地揉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闻遥渐渐有些清醒,被他的拇指揉着脚心,让她在困倦中的大脑似有羞怯。 “……你不去洗澡吗?”她动了动自己的脚,被姜延抓着脚踝不放。 “不困了?”姜延扬眉问道。 闻遥其实在涂身体乳的时候就已经稍微小憩了一会儿,现在感觉还行。她跪坐在床上,自己伸手去抱姜延:“你这么弄,我哪里还睡得着?” 她只是困,又不是昏迷了,被人这么摸来摸去都没反应。 姜明度这时从浴室走了出来,背后的浴室换气扇声音有些大,他待在浴室里的时间有些过长。 他的头发吹了个半干,脸上还有些水汽,唇红齿白,更显精致俊美。 姜延抬头看了一眼,对闻遥说道:“让明度陪你,我去洗澡。” 他们俩的默契似乎增加了一些,应该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商量过了。 闻遥眨眨眼,放开他,伸手去拉姜明度的睡衣角。姜明度顺势躺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他身上还有新鲜的水汽以及极淡的薰衣草味道,闻遥在他身上蹭了蹭,姜明度干脆把自己的睡袍给脱下来,光溜溜地抱着她钻进被窝。 “要揉揉吗?”姜明度说着话,手已经解开她胸口的扣子,将手探了进去。 闻遥脸色绯红,却被他揉得很舒服。她半边身子枕着姜明度的胸口,感受着他身体源源不断辐射而出的热度,随意说道:“小朋友们好像都很怕你。你做了什么?” 姜家那几个小朋友一看就不是安分的性子,却在姜明度面前规规矩矩的,各个乖巧听话,一点也没难为她。 “没什么。只不过教训过几个人。”姜明度轻描淡写,把自己以前在姜家的胡作非为完全掩饰住,“他们更怕姜延。” 这点闻遥已经感受到了,姜延走过时,除了平辈和长辈,其他人都颇有点闭气凝神的安静。 “你要看相册吗?”姜明度见她有兴趣,想起这里还有以前的相册,便问她。 闻遥点头,兴致勃勃地看着姜明度从床头柜拿出一本保存得很好的牛皮封面相册,她坐起身来,靠着姜明度一起看相册。 姜延此刻也已经洗完澡,站在床的另一边,脱下睡袍后掀开被子坐上床。 “相册?”他看到闻遥翻开了封面,轻笑道,“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好奇。”闻遥仰头凑过去亲他一下,“想看看以前的黑社会大佬老公。” 姜延眸中漾起纵容的笑意,“想当大佬的女人?” “不是想,我就是。”闻遥调皮地眨眨眼,又靠回姜明度肩上,一眼就看到最开始的一张婴儿照。 白白胖胖的小婴儿趴在半身都是青黑色纹身的青年胸口。刺猬头短发的姜延满脸凝重,无齿的小婴儿笑得乐呵呵。 像是地狱中爬出魔鬼遇到刚降临人间的小天使,凶厉和柔软,奇妙地和谐。 “明度好可爱。”闻遥眼睛发亮,“小小的一小只,像个小猪猪。” “小小的”姜明度脸色微僵,不满地揉了揉她腰上的软肉。 “能吃能睡,的确像个小猪。”姜延评价道,“把我折腾得就没睡过好觉。” 姜明度咬牙,飞快翻下一页。这回是身上纹身淡了一些的姜延拿着水管在浇花,他赤裸着上身站在花丛边,眼中似带着笑,看着手里拿着泥巴的姜明度摇摇摆摆地走向他。 姜延眸光微动:“会走路了就想着捣乱。” “但是也好可爱。”闻遥侧过脸戳了戳明显黑脸的姜明度,笑眯眯地逗他,“比现在可爱。” 姜明度捏着她的下巴,不管不顾地就要亲她,闷声警告:“不准说我可爱!” 这简直是对男人尊严的挑衅。 姜延伸手翻了下一页,这回是坐在台阶上西装松松垮垮的姜延,咬着烟,垂眸看着坐在身边、抱着足球仰头说话小明度。 姜延的表情是一种异常的温和,如同看着春日新发的嫩芽。小明度浑身上下乱糟糟的,眼睛却闪亮得就像是最璀璨的星光。 他们的外表都是统一的凌乱且不修边幅,脸上的表情却是放松而愉快的,在夕阳的红色暖光中异常美好。 父子俩都没说话,闻遥想了想:“这是你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吗?” 姜延语气轻淡,“嗯,那个时候开始,就很忙了。” 闻遥听出几分怅然和怀念,转头看向姜明度时,只见他表情晦涩,隐藏着未曾开口的话。 “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很难见到他。”姜明度盯着那张照片上只有四岁的自己,如此说道。 闻遥抬手抚摸着他头上翘起的头发,再翻几页,果然就没了双人合照,只有零零散散的单人照。 她关上相册,心中轻叹,却笑眯眯地再亲了姜明度的脸颊一下,安慰道:“以后我们再一起拍照片好了。” 姜明度抬眸看着她,忽而将她按在床头,急切地亲上她的唇,声音沉闷而温暖:“好。” 待他离开,闻遥伸手勾了勾姜延握着她手指的掌心,主动扑到姜延怀中,捧起他的脸,叭叭亲了两下才笑着问他:“爸爸觉得如何呢?” 姜延眸光似掠过暖日的阳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可以。” “那就这么决定了。”闻遥笑眯眯地一手挽着一个,目光之中满是对未来的希冀,“我明年就去学摄影,多留点照片,以后老了也能回忆。” 姜延和姜明度的眼神是同样的宠溺和眷恋,都落在笑着的闻遥脸上,纵容着自己最心爱的人。 他们的目光不经意之间对视,飞快地移开,再度汇聚于闻遥身上。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过去的时光就是过去了,他们不可能会按照闻遥的期望那般真正做一对父慈子孝的父子。 所谓的和平和妥协都建立在她的存在之上。 只有她,才是这个混乱家庭的核心。 第一百零三章赌注是 “今天三姐会带你去见见人。” 姜延整理着衬衫的袖口,对着镜子里的闻遥说道,“大部分的人都会很友好,如果遇到不友好的人,记得告诉我。” 镜中的姜明度从背后抱着闻遥,撩起她的长发亲吻她的肩,笑道:“我就说他有历史麻烦。” 闻遥的肩上痒痒的,她抬手摸了摸姜明度的侧脸,“你会有未来麻烦,大约再过四年,我应该会接到很多相亲宴会的帖子。” 姜延眸中漾起清浅的笑意。 姜明度泄气,轻咬一口闻遥的肩颈位置,“宝贝,你还是这么偏心。” “原来这是偏心?”闻遥故作疑惑,“我以为这是吃醋。” 姜明度的唇边咧开愉悦的弧度,被她轻易地哄好。他黏黏糊糊地蹭着她,在闻遥的低声惊呼中将她压在床上亲了个爽。 “出去换衣服。”姜延已经拿上了自己大衣,微皱眉,“你三姑已经回来了,别让她看到你。” 姜明度从闻遥身上爬了起来,手指还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她红润的唇,伸进去逗一下她的舌头,懒洋洋地说道:“您放心,我在走廊装了感应装置,有人出入就会给我提醒。” 闻遥也坐了起来,推开姜明度实在有些过分的手,“别太嚣张,要是被撞上了,我看你怎么解释。” “那我就说我来找妈妈拿零花钱。”姜明度将她扶了起来,亲昵地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谁让我爸把我卡都停了?” 闻遥戳戳他的脸,笑道:“诡计多端。” 姜明度的小设备的确很有用,闻遥下楼时都没见到西边出来人。 她在餐厅见到了姜成宁,和姜延给的档案一样,是个短发干练利落的女强人。容貌端正大气,气质高贵庄重。 姜家一家子都很高,姜成宁也有172,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宝蓝色西装,身上并无多余的配饰,不过似乎再多的珠宝都无法装点出来她那种在官场之中厮杀后养成的上位者气势。 ——说起来,明度好像又长高了,现在都和姜延差不多了。 “三姐。”闻遥上前对姜成宁打招呼。 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绣花旗袍,搭配纯白的皮草披肩。长发松松盘起,插着一支蓝钻和纯白珍珠装点的凤头钗,身上其余的配饰都是同款蓝钻加珍珠,昂贵闪亮却优雅矜贵。 她的容貌美丽娇艳,肤色白皙仿若透光,每一处都是被精细呵护的痕迹。 走过来时,好似一朵明丽优雅的高岭之花,在晶莹剔透的冰雪城堡中缓缓绽放。隔着一层阻隔严寒和冰雪的坚冰,在严密地保护下,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姜成宁眼前一亮,随后明白姜延把她这么打扮的意思——他并不需要她去讨好任何人,只需要她如众星捧月般在人群中受到瞩目和钦羡。 “遥遥。”姜成宁低着头轻笑,“很高兴见到你。” 她的弟弟是个什么性格,她很清楚。他是个非常清醒且傲慢的……疯子。 她比姜延大十九岁,孩子八岁那年,丈夫出轨,理由是可笑的接受不了她的强势。 那时才十五岁的姜延把他挂在了二楼阳台上,用高压水枪冲到整个人差点废掉。后来,更是连番打压,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被折腾得还活着没有。 姜成宁再婚后过得很舒心,二婚的丈夫温柔体贴,像是完全没听说过姜延的名声。 姜家的仕途从来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在这十来年间,却顺利得像是有如神助。 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 姜延打下的江山,从来也不是姜家的依附,而是姜家的资本。 而眼前这位,是弟弟视作珍宝的妻子。 姜成宁带着闻遥去了大嫂宋秀亦的娘家,她家正在举行小型聚会。 年前的聚会多半都是在亲属之间,姜家地位敏感,这几年基本不会举行此类聚会。宋家与姜家不仅是姻亲还是紧密的政坛伙伴,所以承担起来聚会的责任。 宋秀亦作为主人需要待客,姜成宁领着闻遥见人。这场基本都是女眷,也算是一种“夫人外交”。 闻遥并未受到任何的轻慢,她甚至敏感地感觉到,当姜成宁说出“这是我的弟媳闻遥”这句话时,周围人的目光之中似乎多了一些敬畏和惧怕。 ——所以说,姜延以前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隔了十多年,还会是别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姜成宁看出来她的疑惑,却没有解释。 姜延最令人恐惧的,并不是过去那些无视规则和人命的举动,而是他在有权有势后,依旧存在的傲慢。 简单粗暴的暴力造成的恐惧从来不会比无穷无尽的绝望带来的更多,而褪去少年肆意妄为的姜延,更擅长的就是后者。 他就像是悬在众人头上的达摩利斯之剑,随时可能会让人尸骨无存。 姜成宁作为受益者,不会对这样的姜延有任何指责,只不过偶尔会担忧他能否平安到老。 目前而言,似乎他在娶妻后,这个愿望应该能成真。 “……姜延的妻子?”面前的人忽然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消瘦刻薄的脸。 姜成宁微微蹙眉,目光看向引领她过来的宋家小辈。 小辈瞬间有些慌乱,伸手去拉那人的衣袖,哀求道:“表姑,我们应该走了——” “他就娶了这么一个没有家世的普通人?”面色蜡黄的女人,明显对于姜延有旧怨,不管不顾地发泄出来。 周围的人纷纷被这里不同寻常的动静吸引住目光,大嫂宋秀亦脸色微变,立刻走了过来,低声向小辈们说道:“让她去旁边坐坐。” “他抛弃我,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的?!”被人强行拉走前,消瘦的女士歇斯底里般地质问道。 闻遥微微挑眉,什么也没说,只是拢了拢手臂上下滑的披肩。 “你别介意。”姜成宁看人被带走,才对闻遥解释道,“她以前一直单恋姜延,被拒绝后心有不满,家里又出了事,这几年精神逐渐不太好。” “其实还好。”闻遥眸光中只有一点好奇,“我以为会有更多的人。” 以姜延的过去和年龄,不可能是个纯洁的小白花。 “姜延他……”姜成宁斟酌着语句,叹道,“他并不在意这些。” 或者说,他其实什么都不在意,除了明度和闻遥。 闻遥点头表示知晓,跟着姜成宁入座吃午餐。 下午三点左右,到了结束的时间。 闻遥和姜成宁坐在一处,和大嫂聊着天等待司机来接。 客厅里熙熙攘攘的笑闹声忽然一滞,闻遥似有所觉,抬头时,看到姜延身后跟着姜明度,穿过人群,走向了她。 父子俩是相同的身材高大,气势惊人。 姜延右臂上搭着自己纯黑的大衣,里面穿着浅灰色的衬衫和黑色中领内衬。踱步而来时,宛如威严强横的狼王漫不经心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姜明度穿的是暗红色卫衣和白色夹克衫,如同冉冉升起的朝阳般耀眼,骄傲张扬得像是一只生机勃勃又暗藏野望的小狼。 “姜延对自家大嫂和三姐点头当做打招呼,牵起闻遥的手坐在她身边,声音温和地问道:“遥遥,我听说发生了一点意外?” 闻遥脸颊微红,“嗯……但是很快就解决了。” 姜明度把手里拎着的两个大纸袋放下,随意坐在闻遥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嗤笑一声:“我就说了,历史遗留问题。” 他扬起手机,对闻遥笑道:“遥遥,愿赌服输。” 闻遥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手机,似无奈地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一千块钱。 姜成宁见两人这一连串动作哪里会不知道,这两个居然在拿这件事打赌。而更加神奇的是,姜延居然也不阻止。 “大嫂,借个房间让遥遥换衣服,我晚饭带他们俩出去吃。”姜延根本没在意两人的小动作,只对宋秀亦说道。 宋秀亦笑道:“二楼走廊尽头就有休息室,我让人带遥遥上去。” “大伯母,不用麻烦了,我带她去。”姜明度站起了身,再次拎起两个大纸袋,对闻遥说道,“走吧,免得你又遇到谁。” 在场另外三人目送两人上楼,姜成宁才微微蹙眉对姜延说道:“阿延,明度他……和遥遥关系这么好?” 她觉得有些奇怪,姜明度可不是一个乖孩子。 姜延靠在沙发靠背上,抬眸看向自己三姐,语气浅淡不过心:“三姐觉得,他们关系应该是好,还是不好?” 姜成宁微一沉吟,最后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后妈和继子这种关系本来就敏感,别人最好不要插手。 姜延还在这里,也用不着她担心。 ------------------------- 大家族里小心思还是很多的,但是姜延非常强势,所以其他人也不敢对遥遥做出任何让她不开心的事而已啦~ 第一百零四章未关联 姜明度领着闻遥进入了休息室。 闻遥刚关上门,姜明度手里的纸袋就落在地上,双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抱举起来,按在门板上,仰头亲上他觊觎很久的红唇。 刚刚进门时,门外还有路过的人。闻遥不敢出声,反手去摸门锁,也不管会不会有人怀疑,将它直接反锁好。 “咔哒。”轻轻一声。 姜明度喉咙深处溢出沉闷的笑声,他紧贴着她的唇说道:“宝贝,是不是很刺激,像不像我们在偷情?” 他说话的时候,唇瓣蹭得她微微酥痒,闻遥轻喘着低下头,抚摸他的脸:“你放我下来,我要换衣服了,不能耽误太久。” “再让我亲一会儿。”姜明度说着又亲下来,舌头强势地侵入她的口中,卷着她的舌头吮吸甜蜜的津液。 她唇上的口脂都被他吃了个干净,也有些许蹭到他的唇上,将他的唇也染得格外艳丽。 “我觉得很刺激,宝贝。”姜明度的喉结在笑声中上下滑动,性感异常,“你说他们知不知道我会在众人聚集的楼上这么亲吻你?” 他的手向来不安分,这会儿已经掀开她的裙摆,抚摸着她的大腿和小屁股。 闻遥被他摸得浑身酥软,瞪他的眼眸都含着娇媚的春水。 姜明度脊椎微麻,搂着她细腰的手指绷得极紧,勉强忍住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冲动。 “叩叩。” 门板在门外忽然被敲响。 姜明度和闻遥在意乱情迷中猛然惊醒,姜明度抓起纸袋,单手抱着闻遥塞入里面的更衣间,低声道:“锁上门,外面我会处理。” 闻遥拽住他的手,塞了一块翻出来的化妆棉给他:“记得擦嘴!” 这话在此刻听起来格外暧昧,姜明度笑道:“我当然会记得,偷吃了擦嘴。” 姜明度看着闻遥反锁了门,拿着化妆棉把自己嘴上的口红痕迹擦了擦。 用过的化妆棉放在衣兜里之后,他才戴上蓝牙耳机,打开游戏画面,稍作停顿,倏然拉开敲门声已停止的门。 保持着贴在门上偷听姿势的大伯母娘家侄孙女宋安舒滚了进来,在姜明度冷漠的眼神中摔在了地上。 宋安舒面色赤红地爬起来,低着头结结巴巴地打招呼:“表、表舅好!” “你来做什么?”姜明度当着她的面关上游戏画面,摘下耳机,“还想偷听,宋家这几年连隔音的门都安不起了?” 宋安舒搅着手指,羞愧万分,压根不敢抬头,“我……母亲让我问问小奶奶需不需要洗漱用品……我刚才敲了门没听到声音所以——” 所以她只是好奇为什么表舅进入休息室还锁门……现在看来是他打游戏不想被人打扰。 “我们带了,不用准备。”姜明度表情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 宋安舒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又凶又冷淡的表舅,眼珠微微一凝后飞快乱转——表舅真的好好看哦,比那些明星小生都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她脸色微红,又低下头磕巴道:“就是那个……表、表舅,我有、有个朋友……说、想和你……” “不约,没兴趣,我有女朋友了。”还没等她说完,姜明度立刻三连出口。 宋安舒茫然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失声尖叫:“表舅你有女朋友了?!” 姜明度面无表情地划开手机锁屏,怼到她的眼前:“看清楚了?” 他的手机桌面是一张非常香艳的照片,看背景大概是在浴室对着镜子拍的。 明亮如白日的灯光下,一个长发及腰、发梢微卷的女人背对着镜子趴在他的左肩上,纤细白皙的手臂横过他的腹肌搭在他的侧腰上。而他左手搂着对方,右手看着手机在拍照,锁骨上还有个清晰艳丽的红色唇印,垂眸看着对方的眼眸深情而贪婪。 宋安舒戴上眼镜后5.0的视力看得很清楚,照片上虽然只有上半身,但是明显两个人都是赤裸的。 刚刚成年没一个月的小姑娘面红耳赤,备受打击的喃喃自语:“表舅你居然有女朋友了……” 她忽然有种追星塌房的感觉,明明表舅才比她大半年,为什么速度这么快? “我为什么不能有女朋友?”姜明度收回手机,不耐烦了,“以后别再拿着我的照片给不相干的人看。” “表舅,对不起嘛……”小姑娘被训得唯唯诺诺,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虽然还是好奇表舅的女朋友,但是在姜明度冷漠如霜的眼神中,还是卑微地退了出去。 她蹲在休息室外面走廊的角落,唉声叹气地想着如何去回绝朋友的请求。忽然听到休息室门再次被打开,她偷偷探头去看,只见到表舅笑得灿烂,不知道在和新上任的小奶奶说什么。 小奶奶背对着她,长及腰的头发如同绸缎般顺滑,在行走间荡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像是嫩绿的柳稍在春风中轻柔地拂过每一个人的胸口。 宋安舒一时看呆了,直到表舅似有察觉地抬起头,如刀般锋利地眼眸对上她的眼睛。 被猛兽威胁的危机感陡然浮现在心中,宋安舒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塞回角落,再也不敢偷窥。 宋家和姜家关系很近,宋安舒小时候不是没见过姜明度揍人时的样子,自家大堂哥就说了一句他是母不详的私生子就被打破头进了医院,最后还被伯父伯母从病床上拖下来去道歉。 按照姜家表婶的说法,表舅这是遗传。 不过……为什么总觉得小奶奶的背影很眼熟? 宋安舒用力思考,却半晌都没结果。 ——大约美人都有相似处? 她最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把这个小小的疑惑彻底抛开,继续去烦恼如何去哄朋友。 这毕竟对她而言才是更重要的事。 …… “你那张手机屏保不打算换?”闻遥坐在车子的后排,伸长手想去拿驾驶座上姜明度兜里的手机。 她听到姜明度给那个小姑娘看屏保,虽然只是背影照,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妥。 姜明度也没反抗,随她拿走手机,还说道:“锁屏密码是0621,我们遇到的那天。” 姜延上车坐到闻遥身边,先对司机姜明度说道:“去尝悦楼。” 然后才看向闻遥,问道:“什么屏保?” 闻遥在隐瞒和坦白间纠结了两秒,乖乖把姜明度的手机给姜延看,有些羞愧地说道:“之前他说想拍,所以……” 姜延也就看了眼,没让换掉,只是提醒了一句:“你说有女朋友,当心以后家里人让你带回来。” “您就说我没打算结婚不就可以了。”姜明度不屑,“什么年代了还要结婚。” “随你。”姜延也不管他,反正他还小,没人会关心他的婚姻大事。 等以后有人要关心了,也慢慢拖时间就行。 闻遥略呆,忽然发现自己的思考方向和他们完全不一致:“你们不会怕被人发现吗?” 姜明度隔着后视镜与她对视,笑道:“怎么会有人发现?” 闻遥侧过脸,看向姜延。 姜延伸手搂住她的腰,平静道:“这样禁忌的关系,已经超过普通人的认知范围。” 闻遥靠在他身上,略一沉思,发现的确如此。 只要不被抓到现行,大部分人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特别是姜延和姜明度的性格是如此的强势骄傲,没人会想得到他们真的能做到这份上。 闻遥抬起手,做了正红色美甲的指尖抚摸姜延的喉结,勾着他的衣领亲吻他,低声道:“……我忽然觉得我运气真好。” 姜延自然不会拒绝这种送上门的小点心,扶着她的后颈,垂眸反客为主,直把闻遥亲到胸腔似有胀痛,才放开了她。 他眼眸微弯,温和地说道:“宝宝,你真容易满足。” 姜明度停好车,转过身看着她,笑容灿若朝阳:“所以,下次要不要为了这份幸运,试试……让我们一起来?” 闻遥丢给他一对小白眼,一声不吭地下车。 这个小疯狗,说得她好像能选似的。 第一百零五章情人节 大多数麻雀变凤凰的言情小说里,总少不了先被挑衅后打脸情节。 闻遥以为自己也能遇到一两次,结果却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过完了年,还收获数封极大的红包。 姜延给的红包最大,是一颗10克拉的缅甸无烧鸽血红宝石,还有一圈金条给她垒着玩。姜明度给送了五颗祖母绿,说让她去做手链。 闻遥就很普通地给姜延买了一对袖扣,给姜明度买了一个耳钉。虽然也很贵了吧,但是刷的还是姜延的卡……她觉得有些拿不出手,最后在初二晚上,翻出自己带来的通草花做成的永生红玫瑰,一人送了一支。 姜明度拿着那只栩栩如生的玫瑰,笑道:“这是新年礼物,还是情人节礼物?” 闻遥正在选明天要穿的衣服,闻言转头看他,略有疑惑:“什么情人节?” 姜明度手上动作一顿,“明天是2月14号了,宝贝,你怎么连这个也记不得?” 闻遥却理直气壮:“我以前又不过这个——”她顿了顿,忽然想到去年情人节,她和姜延一起在办公室里加班。 姜延最后还送了她一束玫瑰,说辛苦她。 闻遥那时觉得老板还挺体贴的,难怪这么当吸血鬼资本家还有人疯狂给他卖命。 现在想来,她真的迟钝得可以。 她话说了一半就停住,姜明度就明白她肯定又想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把那朵她亲手制作的玫瑰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随后饿虎扑食般扑过去抱她:“你还和谁过了情人节?” “别闹啦……”闻遥被他圈在怀里,挣脱不能,只能仰着头说道,“去年和你爸过的,不过我都没反应过来是情人节,毕竟也没人在情人节加班的。” 姜延刚把玫瑰放在玻璃罩里,就听到这么一句。他只觉得颇为无奈,万万没想到闻遥是真的一点讯息都没接受到。 “明天我们出去玩。”他安排好了明天的行程,走过去把刚从姜明度怀里脱离出来的闻遥打横抱了起来,顺便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姜明度,“回去睡觉。” 姜明度顿时不满:“为什么,昨天都是你——” 闻遥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外加过年太忙,他也就觑空亲亲抱抱,昨天他也被姜延赶了出去。 “昨天什么也没做啦。”闻遥脸色绯红,却开口解释道,“你姑姑一家都还在对面住着,别捣乱,明天我们再出去玩。” 姜明度心有不甘,但是这几天姜延都不准他睡这边——这床比较小,之前睡了一次姜延半夜差点被挤下去。 他转身前,姜延提醒道:“领子。” 姜明度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把刚才和闻遥一起玩时弄乱的衬衫领子拉平整,顺便捻起一根纤长的头发放在垃圾桶里。 他把自己的玫瑰拿在手里,正大光明地走了出去。 出门时刚好遇到了自己堂嫂齐阅从楼下上来,见他就笑道:“明度,还没休息?” “嗯。”姜明度应道,“找我爸有点事。” 齐阅眼尖看到姜明度手里的红玫瑰,打趣地问道:“这是要去送给哪家小姑娘?” “这是别人送我的。”姜明度随意道,“堂嫂,回聊,我先去睡了。” 齐阅自然也不会拦他,倒是好奇了一下,今天也没见到明度出门,难道人家还让人特意带给他?现在的小孩子……倒也是真有心。 不过,明度看起来也很喜欢,见小叔都还带着,真是少年心性。 …… 第二天一早,闻遥和姜延一起去见了公公婆婆,说要出去逛逛。孔续兰了然,笑道:“去玩吧,不着急回来,反正这几天都没事。” 新婚夫妇嘛,去过情人节她又不是不懂。 “明度说也要出去。”姜延略提了句,“这几天在家里憋坏了。” 孔续兰摆手,“都去,让他好好玩。对了,你还停着他的卡呢?” “给他恢复了。”姜延淡定地回答,“之前是抻着他,让他过年这几天乖点。” “他今年已经乖很多了,哪里用得着这种手段。”孔续兰嗔怪道,“难得遥遥在你们父子俩中间周旋让你们关系弥合了点,别又给作回去。” 这几天她看下来,觉得闻遥真是个体贴入微的性子,一大一小的都被她安抚得妥妥帖帖。 昨天家里来亲戚,不经意提了句明度现在也有妈疼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说话那个都有些胆战心惊——没妈这个话题就是姜明度禁忌,家里谁都不敢说的。 结果闻遥就笑盈盈地接口说了句“那我可得多疼疼他”,还顺手给姜明度塞了个红彤彤的大草莓。 姜明度就一声不吭地吃了,都没炸毛。 一群人才放下心,没在大过年被姜明度掀桌子真的太好了。 姜延点头应诺,带着闻遥和行李箱出门开车离开。 隔了半个小时,姜明度也拎着自己的大袋子去找孔续兰和爷爷姜崇告别。 姜崇对儿子没两句话,对孙子倒是疼多了,还又塞了一个大红包。 姜明度笑着接了,乖巧告别后也开了辆车走人。 闻遥和姜延去商场买了一个漂亮的慕斯蛋糕,再次回到停车场时,姜明度已经站在了车边。 “冷吗?”闻遥拉着他的手进了车厢。 姜明度穿着羽绒服,一点也不冷。他接手蛋糕,绕过椅背,放在前面副驾驶上,低头去亲闻遥:“猜猜我们去哪儿?” “我以为是你爸准备的地方,你也知道?”闻遥抬头看了眼驾驶位上的姜延,他已经点火出发。 “是我选的地方。”姜明度得意道,“我给他发了计划书。” “你真是太闲了。”闻遥略微无语,“聪明才智都用在这些东西上。” “也算是正事。”姜延在前面淡淡道,“免得他没事到处漏破绽。” 前一句听着好像是表扬,后一句又是嫌弃。 果然是亲爹。 闻遥内心吐槽,抱着姜明度的腰靠在他身上。 姜明度轻拍她的肩:“困了?” “我八点才起来的。”闻遥把下巴搭在他肩上,哼道,“现在才九点过。” “你可以多休息休息。”姜明度唇边的笑容有些恶劣,“下午可能没时间午睡了。” 闻遥一愣,随即脸颊微红,明白这个小混账是在开黄腔。 她不打算理他,姜明度却又得寸进尺,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低笑道:“期待吗?” 他眼尖,看到闻遥埋在自己怀里的耳朵尖都有些红了。 闻遥打定主意装死,就是不说话。 姜延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在服务站换姜明度去开。后半段都是山路,闻遥有些晕车,带着姜明度的耳机趴在姜延怀里也闹不起来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京城三面环山,这里就是北面一处幽静的山间别墅,听姜明度介绍说,这里是早年姜延参与开发的度假区。这栋地势最好最安静,所以姜延就自己拿在了手里。 “我们不是只待一天吗?”闻遥觉得这俩真实大张旗鼓。 “多待几天也行。”姜延把她放下,揽着她的腰进了客厅,“初三过了要来拜访的人会更多,我们避着点更好。” 姜延说到底还是商人,在政界的影响力可以有,但是不能过度。而来姜家的多半是官场上的人,他没必要参与太多。 所以家里也支持他们出去玩玩。就算不是情人节,估计也会用带闻遥玩的名义避出去。 别墅里舒适安静,所需要的一切都被提前准备好了,餐桌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潮汕清汤锅。 “宝宝,先吃点东西?”姜延低头问道。 闻遥的目光从姜延的脸上游移到姜明度脸上,父子俩的神情都很认真,仿佛是单纯的关心她的身体。 她的腿在提步往餐厅去时,稍微有些软。 总觉得,这句话的隐藏意思是,等你吃饱,就该吃你了…… ----------------------- 明天全是肉啦~ 第一百零六章小兔子(h) 牛肉鲜嫩弹牙,带着淡淡的奶香和脂香。 闻遥却有些食不知味,她刻意慢慢吃,父子俩也不催她,只是就坐在餐桌边盯着她。 闻遥精神压力巨大,坐立难安,最终放下碗筷,投降了:“我去洗澡。” 姜延起身,闻遥连忙在胸口用双臂比划出叉叉,“你别来!我自己会洗。” 和姜延洗澡这件事太过于羞耻了……他可是每个地方都会洗的,包括最羞耻脏污的地方,她还是自己来吧。 姜延微扬眉,没坚持跟上。 姜明度眼瞳微动,从自己的包里里翻出来一个衣服纸袋,塞到闻遥手里,“宝贝,等会儿穿这个出来。” 闻遥也没看,抱着纸袋拎着自己的化妆包,匆匆上楼去洗澡。 她把自己反复清洗干净,喷上喜欢的香水,才打开姜明度给的纸袋,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更加面红耳赤。 里面是一套性感的兔女郎服饰,高叉低胸露背漆皮装,兔耳朵头饰,带黑色蕾丝束袜圈的长筒黑色网袜,黑色真丝领结和手袖,甚至还有个毛茸茸的兔尾巴装饰物——连着肛塞的那种。 闻遥大惊,翻了翻才发现那衣服胯部设计都快接近丁字裤,后穴位置有个圆环,刚好能穿过兔尾巴肛塞。袋子里甚至还有一瓶润滑液。 闻遥捧着衣服,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有勇气捻起那淫靡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窗外开始飘落小雪,二楼起居室内的壁炉中,燃起的红色火焰“噼啪”作响。 白色的长毛地毯上,随意撒着凌乱的鲜红玫瑰花瓣,像是一幅优美的画。 姜延起开一瓶红酒倒入醒酒器内,姜明度一把拉开窗帘,满意地看着外面的雪景。 主卧的门轻轻被打开,两人的目光同时看过去,却只看到开启的狭窄门缝中,露出一只带着蝴蝶结手袖的小手。 饱满的蝴蝶结将她的手映衬得格外白皙小巧,粉嫩的指甲扣住门框,指尖都有些紧张得发白。 “哇哦。”姜明度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目光盯着那只纤细的手,唇边的笑容愈加邪肆:“宝贝,需要我帮你开门吗?” 衣服是他准备的,他自然认得出来。 姜延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晃了晃杯子,却没催促。 他比姜明度更加习惯闻遥的羞涩,也更有耐心,她虽然害羞,但是……偶尔也很大胆。 果然没一会儿,门就更加打开,一只脸颊绯红的性感小兔子,从门缝中钻了出来。 漆皮的衣服将她性感莹润的身体裹得很紧,抹胸的设计在胸前开得极低,只勉强遮住她的乳晕,将她胸前挤出一条白腻深邃的沟壑。 细腰盈盈一握,再往下的下腹位置几乎是不着片缕。三指宽的布料勉强遮住鼓胀肥嫩的屄穴,勒出凹陷的轮廓,欲语还休地展现秘处的诱惑。 大腿根部的软肉被袜圈勒紧,挤出些许软嫩的腿肉,丰腴而性感。 她身上未被衣料遮蔽的地方,都泛着一层薄薄如轻烟的绯红,蛊惑着人去凌虐那身白嫩的肉。 姜明度的喉结上下滑动,手指无意识地弯曲,想要抓着点什么。 姜延坐在沙发上,声音似有低哑:“宝宝,转过身。” 闻遥头上的兔耳朵抖了抖,夹着双腿,扭捏地转过身。 微塌的后腰下,是几乎全裸的软臀,当中稍低的位置是一小团纯白的毛茸茸尾巴,既可爱又妖媚。 “扭小屁股。”姜延抿了一口红酒,半阖着眼眸,下了另一个指令。 闻遥只觉得背后的两道视线几乎化为了实质,肆意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她羞耻得腿间都渗出点点潮意,肛塞的存在更是让她连走路都不会,却还要扭…… 她的眼睫如脆弱的蝶翼般轻轻颤动,闭上眼睛,双手撑在墙壁上,左右晃动起自己的小屁股。 柔软丰盈的臀肉如奶冻般软弹,左右摇晃时,荡出淫乱的波动。当中的小兔子尾巴,更是被紧张的臀肉夹紧,高高翘起,颤抖得好似求偶的发情母兔。 姜明度的呼吸深重,难耐地扯开身上的睡袍,昂首的阴茎已经在下面顶出一个小帐篷。 他走到旁边的柜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气灌下,勉强压住喉间的干渴,见姜延没有要开动的意思,决定自己先上。 男人的气息从侧边接近,闻遥瑟瑟发抖,从柑橘的味道中分辨出是姜明度,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微松——总觉得,如果是姜延的话,她的小屁股要遭殃了。 姜明度按住她的肩,让她贴在了墙壁上,低下头去咬她的耳朵,“宝贝,是不是已经湿了?” 他的手指在说话时,已经顺着她的肉臀勾出腿心的布料,轻易将之拨弄到一边后,两指夹住那处被挤得凸起的软肉。 又骚又嫩的肉被他的手指攥住后,立刻挤出许多滑腻的骚水。姜明度的眼睛都开始泛红,压着她的腰道:“宝贝,把腿打开。让爸爸看看,小屄……是怎么发骚的。” 闻遥心跳得飞快,被姜明度玩着给姜延看,太过于刺激,让她兴奋得身体都开始饥渴。 她扶着墙壁,塌腰分腿,腿心的小屄如同一团任人揉捏的橡皮泥般驯服地被他把玩。嫩红的屄肉很快在搓揉下充血红肿,显出一种熟透的颜色,勾着人去肆意玩弄凌虐。 姜延举高红酒杯,眸光隔着玻璃,逐渐染上欲念的猩红。 “忍不住了。”姜明度俯身低道,在闻遥未反应之前,捞起闻遥的细腰和右腿,让她整个人紧贴在了墙壁上,扯下自己身上松垮的睡袍,直接而干脆地肏了进去。 “唔嗯……”闻遥细细的喘息,她被姜明度紧紧地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身高腿长,为了让她的穴能够到他的阴茎,她几乎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只有左脚的脚尖掂着,整条腿和脚背紧绷着,连带其他位置的肌肉都在摇摇欲坠的危险中收缩。 “宝贝,别夹这么紧。”姜明度在她后颈处闷哼,“让我把你的小屄肏松点,不然等会儿会疼的。” 他的胯下用力顶撞着几乎是直角打开的嫩滑腿心,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不绝于耳,肏得又快又狠,没几分钟,闻遥就双眼迷离地呻吟着求饶。 “明、明度……慢、慢一点——” 小屄被肏得又烫又热,滑腻的淫水被阴茎抽出,从腿心滴落,随着两人前后摇晃的动作,甩得到处都是,她甚至模糊地感觉到那腥甜气味的水从大腿根一路蜿蜒而下,流到了脚背上。 “让我射一次,宝贝。”姜明度的手从后插入她的身体和墙壁间,拉下胸前勉强遮掩的布料,用力揉捏着那丰盈圆润的奶子,捻着敏感的乳珠去蹭粗糙的墙纸。 他的喘息吹拂着她的耳朵,唇齿不住舔咬她脆弱的后颈,“我忍不住,宝贝,你今天好性感好热情——唔……” 她的屄肉温度高得像是被火炙过,层迭的肉壁像是一张张小嘴吮吸着他的阴茎,咬得他龟头发麻,阴囊一鼓一鼓地拍击着她的阴户。 前方才被随意揉捏过一小会儿的阴蒂在阴囊地拍打下,瑟瑟发抖,轻微的痛意之下是如同电击般的爽意,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接近了极限。 每处凸起的地方都在被折磨,闻遥的眼睛微微上翻,垂落的左腿裹着淫邪的网袜,已经完全着不了地,悬荡在空中如同玩坏的人偶肢体。 肉腔被硬挺的阴茎塞满,他的胯部压着她的屁股时,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后穴中坚硬的塞子磨着细嫩的肠肉。两处的东西,隔着一层肉互相磨蹭,让她疼,也让她爽。 她的脑子里似有噼里啪啦的闪电不断落下,将她脑海中的画面击打破碎,爽得理智和思考能力都似乎被彻底抛弃,只有身下的屄穴里的快感才是存在的意义。 姜明度射了出来,精液如水流般一股一股地填满她的腔道。闻遥鼻头都哭得发红,无力地倚靠着墙壁,撅着屁股承受着他的射精。 堵塞屄穴的阴茎抽出,被抽插得微张着小口的嫩屄滴滴答答地滴落淫水,她的脚趾抓紧脚下绵软的地毯,竭力撑住自己的身体。 她在恍惚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更加低沉磁性的成熟男声,大掌攥紧她被拍红的臀肉,缓缓开口。 “宝宝,用嘴巴,还是小屁股?” 第一百零七章爽了吗(h,3p) “嘴……嘴巴。”闻遥委委屈屈地做了选择。 姜延的手从后臀缓缓向上抚摸,沿着她的脊椎沟,握住她的后颈,让她轻喘着被扭过头看着他淡漠而俨然的眼眸。 “乖孩子,小兔子是靠双腿走的?”他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闻遥后背发麻,仰头看着他,慢慢地矮下身,像个真正小兔子一般,四肢着地,翘着毛茸茸的白团子小尾巴,软嫩的乳儿鼓鼓涨涨地垂着,乖乖地跪趴在他的脚边。 姜明度看得眼睛都直了,以前听就算了,亲眼见到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 姜延半蹲下身,在闻遥湿漉漉的眼神中,扯落她脖子上已经歪歪斜斜的领结,将一个坠着心形粉色宝石的项圈扣在了她纤细的颈上。 项圈连着的牵引绳握在姜延手中,他拉进绳子,控制着闻遥看向起居室中间的白色茶几,命令道:“爬过去。” 闻遥更加委屈了,这样她好像不是兔子,而是小狗。 但是,她并不会反抗姜延,她清楚地知道,所有调教都是为了给她快乐。 她的大脑自觉进入调教状态,满心满眼都是姜延威严强势的身影,乖乖地跟在他脚边,膝盖压过地毯上的玫瑰花瓣,让鲜红的汁液染红了她的手掌和膝盖,更显我见犹怜。 爬过半间起居室,小兔子尾巴在她臀尖颤动,她也跪在茶几上的软垫上。 姜延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傻儿子,平静道:“把醒酒壶拿过来。” 姜明度愣了愣,才转身去拿醒酒壶,走过去递给姜延。 姜延用牵引绳的皮质手环合拢,抬起闻遥瑟缩的下巴,唇边浮现浅淡的笑意,“不喜欢被人看着?” 姜延和姜明度说话时,闻遥自然也听到了,她很难让自己完全忽视姜明度的存在,特别是自己的穴里,还有他留下的精液。 黏滑腥甜的液体,在她活动时从甬道中涌出,沾湿了腿下的软垫。 “papa……”闻遥嗫嚅着唤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姜明度已经站在了她身后,甚至伸手触碰着她赤裸的臀肉,她却觉得自己兴奋得在发抖。 姜延将酒液倒入酒杯中,垂眸将酒杯放到她的唇边,哄道:“乖孩子,喝一些。” 闻遥明明知道自己不怎么能喝酒,但是却眼睫颤动着一口又一口地饮下半杯红酒。 酒液特有的甜味和醇香在呼吸间熏烤着五感,她觉得自己好像迟钝了些,却不知为何快乐得飘飘欲仙。 潮红的脸颊被温热的大掌抚摸,她如同小猫一样蹭着男人的掌心,脸上的表情是如痴如醉的迷离。 下一秒,她感觉身上已经被折腾得遮不住什么地方的衣料被轻易从身后剥开,她已赤裸地跪在茶几上,像是一道供人享用的珍馐。 宝石红的酒液从杯口倾泻而下,凉幽幽地落在她仰起的下颌和脖颈上。被人体温度激发的醇香在她身上蜿蜒成四处流淌的溪流,肆意浸润着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肤。 狄俄尼索斯馈赠的狂欢和阿佛洛狄忒赋予的情欲在冬日暖融融的屋内交缠不清,渐渐融为一体。 熟透的果实酿就的微醺欲念,将红白黑三种对比鲜明的颜色烙成此刻最大胆淫靡的画面。 姜延放下酒杯,手指插入闻遥黑缎般的发间,将她微张的唇拉到自己昂首的阴茎前,声音沙哑而蛊惑:“宝宝,含住它。” 红润小巧的唇勉强含住硕大的龟头,将她的小嘴都撑得满满当当。她的眼眸睁圆,像是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小舌头在口腔里艰难地活动,似有若无地舔过他最敏感的铃口。 姜明度眼中充满血丝,实在受不住这么近在咫尺的刺激,俯身就去舔她背上滑落的酒液。 光洁白嫩的肌肤上的赤红酒液被一点点吮去,却留下更加暧昧的吻痕。闻遥被吻得脊椎发软,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更多一点。 按在后脑上的大手更加用力,阴茎也更深地插入口腔中,呕吐反射让她的喉管强烈地挤压着过大的吞咽物,她的眼眸中都溢出分外可怜的泪水,却没换到姜延一分一毫的手软。 更加糟糕的是,姜明度已经掰开她的臀,拔出软绵绵的兔尾巴,手指沾着小屄中流出的液体,涂抹在那褶皱紧缩的菊穴上。 她的大脑似彻底被浓雾笼罩,连思考的能力都彻底失去,只能傻傻地按照过往的经验,努力放松着身体,承受前方和后方的共同侵入。 手指撑开柔软的菊穴,润滑液都被挤了进去,姜明度抿着唇,握着自己的阴茎轻轻抽打那如纤长花瓣围绕般的穴口,缓缓将阴茎推了进去。 已经适应性爱的后穴紧紧地缠绕着他的性器,里面的湿滑和温度让初次接触的姜明度呼吸都更深重。 姜延抽出被闻遥越含越难以忍受的阴茎,看到龟头和她的红唇间粘着几根淫乱的银丝,他微皱眉,对姜明度下了另一个命令:“把她抱起来。” 姜明度被绞紧,脸色都有些涨红,却还是用双臂勾着闻遥的双膝,将她m型开腿地彻底暴露在姜延眼前。 这样抱着肏的姿势容易进入到最深的地方,闻遥昏昏然的大脑觉得自己的内脏都快被顶穿,却只会含糊不清地抽泣,被酒精侵袭的大脑连句完整的求饶都组织不出来。 闻遥背靠在姜明度的胸膛上,缓慢地被他撑开后穴,碾压过肠道,上下颠簸中甩落几滴羞耻的泪珠,嗅到成熟而令人沉醉的男人气息接近了她。 骨节分明的长指插入她翕张的屄口,指节弯曲,坚硬的指甲剐蹭着敏感充血的肉壁,刮出另一个男人射入的精液。 “被肏过的小脏屄还想咬我?” 低沉严酷的男音说着羞辱的语句,让她的泪珠落得更急更多。她抽泣着支吾:“……不脏的……papa,求您肏我——呜……” 前方的屄穴本就被后穴粗壮的性器挤压得连吞咽手指都格外困难,她却还仰着哭红眼角的脸,说着这样淫乱的语句。 姜明度的喘息声愈加粗哑,他勾着她粉红膝弯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在暖白色的皮肤下暴躁凸显,他喑哑地开口:“宝贝,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被我抱着被他肏?” 他说出的语句,勾起沉睡在脑海深处的幻想,闻遥双眼迷茫,却弯着唇角,露出左边脸上小巧可爱的梨涡:“要……要一起肏——” 酒精迷惑了她的神经,让她轻易说出不为人知的念头。 姜延听到这话,眸光幽沉,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掀开睡袍下摆,握着阴茎,不给闻遥任何反悔时间地深深插入。 前后两边被猛地填满,穴口都快被撑裂的汹涌快感如同烟花在身体之中猛然绽放,她的身体每一处都在急速绷紧,然后无法控制地痉挛颤抖。含住阴茎的屄口上方的尿道口,更是在抖动地开合中,挤出些许失禁的液体。 腹腔之中都被两根粗大的阴茎占据,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撕碎了,只留下身下那两个贪婪的穴口,不知死活地吞咽着男人威胁力十足的性器。 潮红热烫的脸颊被抚摸,面前的姜延用沾染着她淫水的手指揉开她的唇,玩弄着那根呆傻的小舌头,低笑着问她:“宝宝,爽了吗?” “……爽……啊啊——”她的回答在父子俩同频的抽插肏入中,被完全打断,扭曲成一声失控的尖叫。 “那就让你更爽点。”姜延掐住她的大腿根,漾着猩红欲望的眼眸在与姜明度压抑疯狂的眼瞳短暂对视中,达成了共识。 ——不用手软。 第一百零八章要奖励(3ph) 窗外的大雪簌簌,不多时便将山林覆上一层糖霜似的雪被,清冷悠远,不落人世尘埃。 隔着双层玻璃,屋内鏖战正酣。 橙红的火焰烧得干柴噼啪爆裂,火舌舔着壁炉封口玻璃上的倒影,张扬地挥洒更加火热的温度。 赤裸的女人被夹在高大的两个男人中间,白皙娇嫩的藕臂环着面前男人的脖颈,眼睑在持续不断的激情中娇软无力地耷拉着,微张的檀口如刚长牙的小兽般啃咬男人的肩颈。 “宝贝,要不要高潮了?”搂着膝弯的姜明度低头舔着她的细颈,柔软的发丝蹭过她的脸颊和颈窝,只带来一阵绵密的酥麻。 “要……要到了——”闻遥的声音又娇又软,含着几分轻泣的哭腔,让人只想更加用力地欺负她。 姜延的左手搂着她的后腰,被夹在姜明度的腹部和她的脊背中间。在情事中必不可免地触碰到另一个人的身体,即使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儿子,他也难免拧眉,强压下心中陡然升起的烦躁。 他的右手拉开她的手,让她往后靠在姜明度身上,掬起她在他胸肌上蹭了又蹭的奶子,细细把玩。 乳肉被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捏挤压,左边的乳儿不一会儿就被揉得微涨,被食指和拇指捻住的乳珠在瘙痒难耐,她拱起腰,将乳儿更加凑近他的手,祈求更多的爱怜。 姜明度低着头就看到这一幕,他的阴茎因为她后靠的姿势插得更深了些,温热的肠肉裹着敏感的龟头,即使已经射出一次,他还是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 在犹豫是缓和还是继续进攻时,闻遥的手却抬起来,反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细细的喘息喷散在他下颌,发出邀请:“明度……亲我——嗯啊……” 她被姜延摸得浑身滚烫,皮肉的每一寸都在渴望与男人的厮磨,却不得不忍耐姜延慢条斯理地赐予,只能转头寻求另一人的帮助。 姜明度自然不会忽视她的需求,他低头与她亲吻,叼着那软滑的舌头纠缠不清,肆意舔舐过她口腔的黏膜,甚至舌尖在她喉头一进一出地抽插,合着他身下一下又一下肏干的节奏。 姜延瞧着两人激烈的舌吻让闻遥唇边都溢出包不住的津液,缓慢地抽出自己被淫水染得晶亮的阴茎,在那空虚的屄口无力开合中,猛然肏入。 凶狠的肏干立刻让闻遥双腿紧绷,小腿和脚背都绷成一条直线,想要求饶,却被姜明度封住嘴巴,吞下她含糊不清的语句。 身下的两个小口都被撑得发白,不断捣出白浊的淫秽体液,或堆积在性器相连的腿间,或拉着银白的丝滴落到地上。 她看不到这淫荡的画面,也无法去想象。身体上的感知已经让她大脑停摆,像是个沉沦于欲望的小兽,放纵肆意地享受着接连不断的快感。 她听到男人的喘息,如野兽在黑暗森林中的咆哮,性感却又侵略性十足。 她抚摸到血脉偾张的肌肉,坚韧滚烫,将她挤压在中间,却让她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的,是安全的。 她嗅到他们的气息,悍然闯入她的世界,包裹着她无人知晓的脆弱,满足她超越道德的贪婪。 她怎能不爱他们? 怎能不因此而喜悦振奋? 怎能不心甘情愿与他们一起沉沦在情欲的深渊? 她像是传说中吸取精气的妖孽,在他们身上扭动着身体,承受着他们凶猛的肏干。 小腹乃至最深处的子宫,都被前后同频的顶撞冲击得闷闷地发软,她应该觉得可怕,却在危险中被唤起更多的快感和兴奋,吟哦着被教导过的淫言乱语,勾引着他们更加放肆。 姜明度的身体濒临顶点,他的大脑中似有隐隐雷鸣,深深埋入她肉腔之中的阴茎,被另一处的物件挤压得龟头发疼。 忍了不知道多久后,终于在闻遥再一次剧烈颤动的痉挛中,将浓厚腥甜的精液再次射给她,填满那幽深紧致的肠腔。 高潮让他大脑出现一瞬间的空白,直到再次看到姜延嫌弃的眼神。 “一边去。” 没有任何父子温情的男人从他手中接过闻遥,转身将她按在沙发上,握着她的脚踝,抬高她的阴户,毫不留情地继续肏干。 姜延身上暗红色的睡袍只是解开了腰带,如同暗夜帝王的王袍般将闻遥的身体全然笼罩。 姜明度从身后,只能看到她搭在他肩头的小脚,可怜而凄惨地在狠厉的奸淫中蜷缩着网袜空隙间若隐若现的白玉脚趾。 现场直播真的太过于刺激。 姜明度魂不守舍地抽出纸巾擦拭自己的下体,又绕过沙发到另一边,果然看到闻遥面色潮红亢奋地迎合着姜延。 她还带着那个粉色的心形宝石项圈,在肏干的颠簸中,宝石时不时会被甩到一边,又被姜延伸手摆正,粉红的颜色与乳珠被蹂躏后的绯红映衬,淫靡而娇艳。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姜延这么喜欢送她珠宝,昂贵珍稀的宝石,才是她身上最合适的装饰。 姜明度趴在沙发靠背上,伸手去抚摸闻遥晃动的乳儿,姜延动作微微一滞,却没阻止他。 闻遥头上的兔耳朵发箍也早已不知道被抛落到何处,身上还留存的只有黑色的网袜、手袖以及项圈。 若有似无的装点,比彻底的赤裸更加淫荡,像是刻意在人前露出,带来更多的视觉刺激。 身体里的酒精在一次次高潮和香汗淋漓之中逐渐褪去效力,闻遥勉强能恢复一点神智,却只听到身下咕啾咕啾的水声,以及后穴被撑开后,不断被挤压出来,如失禁般的液体。 好羞耻……闻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去看身上的男人。 “酒醒了?”姜延见她这个反应就知道她的状态,他握着她的双腿,压在她胸前,低声诱哄,“乖孩子,自己搂着腿,再肏一次,papa就射给你。” “papa……”闻遥呢喃着顺从他的要求,软绵绵地求他,“可不可以亲我?” “看宝宝的表现。”姜延眸光如暗火,舔舐着她赤裸的肌肤,“宝宝夹紧点,让我舒服了,就亲你。” 姜明度听着着对话,醋得整个人都冒酸气,宝贝都主动开口了,这个老男人还拿乔! 闻遥不懂他内心的纠结,主动掰开自己的双腿,像是乖巧的小狗般送上自己的肉体。 姜明度揉着奶子的手指泄愤般用了劲,舌尖低着齿根,忍了好一会儿醋意,才开口:“宝贝,你要不要让我亲你?” 闻遥眼中似有迷茫,忽而绽放出笑容,点头:“要明度亲……啊——” 姜延不动声色地拍打软臀,“啪”的一声,抽得臀肉绷紧,痛意四散,更用力地绞着屄穴里的肉柱,爽得他发出轻声喟叹。 “不要我了?”姜延一句话,就让闻遥委委屈屈地闭嘴,再也不敢说。 姜明度暗恨,却知道姜延要是不高兴,闻遥估计得一直被他折腾,只得怏怏不乐地闭嘴,用力揉着她身上的软肉。 没姜明度的干扰,姜延的动作和节奏流畅许多,十来分钟后,就让闻遥抖着腿儿再次达到高潮。 他看着闻遥如被摧残的小花般的状态,也不再忍,低喘着全射给她,让她的小腹都鼓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乖孩子,做得很好。”他唇边带着微笑的弧度,表扬她的乖巧。 随后,他伸手握住她的后颈,将软成一滩水的她从沙发上提起,严严实实地搂在怀中,温柔地亲吻她。 他兑现了承诺过的奖励。 第一百零九章打雪仗(微h) 屋内的腥甜气味经久不散,闻遥软绵绵地躺在姜明度的臂弯中,两人都是浑身赤裸。 “我要去洗澡……”闻遥喃喃自语,却被姜明度按着小屁股不放她走。 “急什么?休息一会儿再来一次。”姜明度的手指拨弄着她两个穴口的塞子。 她的小腹圆润微鼓,却不是怀孕,而是揣着一肚子精液。她一开始不肯,哭着说不要,结果被姜延硬是塞进去,现在根本不敢去动那两个堵住精液的塞子。 姜延拿了一块慕斯蛋糕过来,舀一勺喂到闻遥嘴边,闻遥怂怂地张口吃下。 不敢拒绝姜延,刚刚不肯喝水,被他才抽了小屄,现在涂了凝胶都还有些疼。 “还想吃什么?”欲望得到满足后的姜延,一幅很好说话的样子。 身下的两个塞子硌得慌,不仅憋胀得像是随时要失禁,还让她根本不敢乱动,一动里面就似乎又水波晃荡,刺激得她腿软得不行。 闻遥有些委屈,她都在情事中很乖了,他们却越玩越大,还不允许反抗。她于是赌气道:“我要吃烤梨!” 她倒是想说个复杂的食物,但是外面下着大雪,打工人还是别为难打工人了。 厨房里还有新鲜的雪梨,用烤箱加工一下就行,就当是为难这一看就不会下厨的父子俩。 姜延唇角微弯,很是纵容地道:“好,等会儿吃烤梨。乖宝宝,先把蛋糕吃了。” 闻遥略有不解,但是她的疑惑持续不了太久,因为蛋糕吃完后,体力被补充的她,又被吃了一次。 淫乱得不行。 这回是姜延先来。结束换人后,闻遥觉得姜延似乎离开了房间。但是身上压着的姜明度不满她的分心,很快就让她根本无暇在意其他的事。 这回结束,终于能去洗澡。 姜明度把她放在马桶上,盯着她泻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 “你别看……”闻遥每一寸肌肉都使用过度,还得扶着他才能保持身体平衡。 “还害羞?”姜明度还想亲她,调笑道,“刚刚都尿在我身上了。” 闻遥没脸见人,呜咽道:“我就说了不喝水……” “嗓子都叫哑了还不喝水。”姜明度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下次别惹姜延。” 闻遥皱了皱鼻子,哼了声:“你也怂。” 姜明度在这个事情上有灵活的判断标准:“我是孝顺。” 闻遥懒得和他斗嘴,她浑身上下都是性爱的痕迹,懒洋洋地不想动弹,被姜明度抱到浴缸里洗了澡,做好护肤,套上一层真丝睡裙后又穿上柔软的睡袍和毛茸茸的地毯袜,姜明度才把她抱出卧室。 起居室里燃着壁炉,温度比其他地方更热一些,这个穿戴在客厅就刚好。 闻遥趴在懒人沙发上昏昏欲睡,忽然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她睁眼一看,姜延端着一个小盅走过来。 “宝宝,过来吃烤梨。”姜延眼眸含笑,语气温和,和刚才判若两人。 闻遥瞪大双眼,“你做的?” “查了下菜谱,厨房里有冰糖也有雪梨,我还加了点他们准备好的燕窝。”姜延把闻遥身体摆正,让她坐在矮几前,看着她不敢置信的眼眸,低笑道:“不难,我以前化学和物理都学得很好。” 雪梨入口软烂清甜,味道刚刚好。 闻遥咽下一口,才去想起来,姜延的智力和理解力就算没接触过厨艺,也不至于到炸厨房的地步。 其实有些人说的不会做饭,大部分是因为懒和不用心。 姜延屈膝在她身边坐下,陪她一起坐在地毯上。 闻遥舀了一口,喂到姜延嘴边,见他咽下,再自己吃了一口后,再次喂给蹭过来的姜明度。 一小盅烤梨吃完,她觉得胃里和心里都暖洋洋的,像是在寒冬腊月里泡了温泉般舒爽。 外头天色已暗,山间夜色幽暗无光。 她听到雪被从枝头滑落的声音,忽而意动:“我想明天去堆雪人。” 姜明度脑筋一转,见姜延答应后去厨房盛海鲜粥,低声与她密谋:“要不要打雪仗?我们俩一队。” 闻遥略微犹豫,“会不会不公平?” “玩玩而已,不想看姜延栽在雪地里?”姜明度头上长出了恶魔的犄角。 闻遥下意识看向走过来的姜延,他穿了一件宽松的乳白色羊绒衫,难得的居家温柔。 不得不说姜明度这个想法……很有建设性。 闻遥飞快点头,与他达成共识。 下午厮混的时间太久,晚上就只是亲亲抱抱然后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左边是年少火旺的姜明度,右边是温和中正的姜延,闻遥睡着睡着就自然地缩在了姜延身边。 姜延被她拱醒,摸了摸她的额头——下午玩得太疯,他担心她会生病。 还好保暖措施足够好,她又一向健康,看起来还很有活力。 挺好。姜延下了判断,那么下次,或许可以再过分一点。 …… 第二天很早,闻遥就爬了起来。 外面下了一夜的雪,山间都被蓬松绵软的纯白雪毯覆盖,晨光散落,似有碎金般的光辉。 闻遥翻出来自己的羽绒服和防水雪地靴,吃了早餐后就兴高采烈地想往外跑。 然后又被姜延拦腰抱起,给她戴上帽子和手套。 “北方的雪可不是南方那么绵软,当心感冒。”姜延叮嘱道,给她把围巾也戴好。 “你也一起来。”闻遥反手去拉他,“我们一起玩。” 姜延当然陪她,牵着她的手踏入还未被破坏的雪地。 姜明度拎着个箱子跟在他们身后,随意把庭院石桌上的雪扫干净后,从里面放出一台无人机。 闻遥好奇地凑过来:“这里不是禁飞区?” “嗯。不要飞太远就行。”姜明度给她看摄像头回传的雪景,“我们来拍照?” 他还记得闻遥说要拍照的事,他们三个在一起不好请别人拍,那自己来就好了。 姜明度对于这些东西使用非常熟稔,除了无人机还带来一台单反,单反给姜延用,两人合起来拍了不少影像和照片。 闻遥正被姜延搂在怀里教她用单反,看到姜明度对着摄像头眨了眨眼,她立刻想起来昨天和姜明度的密谋,于是抓住姜延的手,“papa,堆雪人吗?” 姜延不疑有他,轻笑道:“要堆多大的?” “这么高?”闻遥在自己腰部比划了一下,然后就见姜延点头应好,放下单反,蹲下去团雪球。 她有些紧张,慢慢蹭到姜明度身边,他已经一声不吭地储备好了弹药。 “你先?”姜明度发挥绅士精神。 闻遥拿起一个小雪球,忽然有种以下犯上的罪恶感,鼻尖都兴奋得有些红,“我先就我先。” 姜延听到不远处的窃窃私语,没听清,但是他也不怎么在意,直到被一个小雪球砸在了背上。 他微微一顿,站起身时,手中已经拿着一个刚刚团好的大雪球。 闻遥一手举着一个小雪球,明亮的眼眸被吓得瞪圆,反手就把雪球丢到姜明度身上,拔腿就跑。 “不可以用那么大的雪球!”风中传来她的惊呼。 “你们两个对一个,就可以?”姜延轻抛手里半个篮球大的雪球,轻笑道,“宝宝,要不要考虑加入我这边?” “宝贝,你别乱跑!还有雪球别丢我!”姜明度被亲爹釜底抽薪,一下子就废了脆弱的同盟。 他见姜延还悠哉悠哉的样子,怒从心起,躲避闻遥的袭击同时,往他那里也丢了两个,一定要拉他下水。 姜延又被突然袭击,见闻遥和姜明度互相攻击,闹得脚底打滑差点摔倒,最终也撸起袖子参加进去。 这下彻底变成混战,姜延和姜明度互相攻击不留守,还得护着闻遥。 笑闹尖叫不绝于耳,连树上的雪都被震下不少。雪沫被风吹起,肆意反射着璀璨的光,点亮三人开怀的面容。 闻遥仗着两边都有人偏帮,左突右袭,最后彻底玩疯了,手套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抓着一把雪跳到姜延背上往他领口塞。 姜延托起她的小屁股,被她背得稳稳的,也不反抗,侧过脸蹭了蹭她冰凉的脸:“玩够了?” 闻遥的右手还塞在他领口里,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摸到他的锁骨,玩得太疯的大脑终于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手:“玩够了。” 姜明度满头雪地走过来,不满地指控:“宝贝,说好的二对一呢?” 闻遥被姜延背着,伸手拍了拍他发间的雪,哼哼唧唧:“二对一不公平嘛……” 姜延和姜明度都满头满脸是雪,颇为狼狈。姜延感受着闻遥冰凉的手指,皱眉阻止两人继续打闹,“先回去,免得感冒。” 第一百一十章很开心(h) 姜延给二楼阳光房的浴池放了水,三人一起脱光了泡在温热的池水里。 闻遥靠在池壁上,手指被涂了防冻伤的药膏,脚搭在姜延腿上,被他轻柔地按捏脚趾。她忽然听到楼下有动静,下意识转头去看姜明度。 “只是来打扫的人,别担心,他们不会过来。”姜延开口解释。 姜明度凑过去抚摸她的身体,笑道:“我已经把我的东西全塞到姜延的柜子里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再者说……”姜明度低头舔她的耳朵,笑得别有深意,“就算知道有第三个人,人家只会以为姜延找了人过来玩三人行,是传说中的绿帽癖。” 闻遥掬水泼他,耳朵都红了:“小变态。”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吗?”明度的手指已经往下摸到她的腿间,“要不要做,宝贝?” 她还听得到度假区工作人员的声音,也就一墙之隔,姜明度居然还敢—— 脚心忽然被一个圆柱物抵上。闻遥微愣,抬眸看到姜延幽邃深沉的眼眸。 好吧,他也敢。 闻遥咬了咬下唇,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热水还是情欲,“你们……你们轻点。” 姜明度闷闷地笑:“当然会很温柔。” 大约是因为外面还有其他人,闻遥紧张得不行。她双腿合拢伸直,坐在姜明度身上,身下的小屄已经含入整根又长又硬的阴茎。 她的脚却踩在姜延胯间,被他按着去撸他的性器。 柔嫩的脚心敏感无比,被圆润的柱头抵着,没一会儿就被涂满了黏滑的液体。 不是性器的脚都被这么对待,她应当觉得羞耻,却在羞耻外,觉得让始终掌控她的姜延被她踩在脚掌下,有种异乎寻常的反攻倒算的快慰。 他们的动作温柔,只溅些许不高的水花,闻遥逐渐更加兴奋,踩在姜延胯间地脚在他未要求时,主动夹住那根阴茎,上下滑动起来。 姜延察觉到她的转变,眼眸微阖,向后靠在池壁上,慵懒而性感地舒展自己的身体,声音低沉微哑道:“乖宝宝,继续。” 姜明度略有妒忌,扶着闻遥的后脑与她接吻,却还是见到她白嫩如珍珠的脚趾蜷缩着罩在姜延的柱头上,甚至还用柔软的脚趾去揉着顶头的小口。 身下阴茎被夹紧,似有酸胀发疼。他盯着姜延把玩她的小脚,眼珠都快嫉妒红了。 她对姜延时总是乖得不行,无论多么淫乱的性行为都愿意去做。 妒忌带来的后果,是他冲撞的动作更加猛烈,将闻遥死死地按在自己怀中,舔舐着她脖颈上突突直跳的血脉,几乎想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水花四溅,浴池周围的木地板上都是水渍。 阴茎上若有似无的安抚忽然消失,姜延的双臂还搭在池边,目光看到闻遥被姜明度搂在怀中肏得只会流泪。 从姜明度紧锁的双臂中向他伸出的纤细手指,指尖还是粉嫩如桃花般的色彩。像是求助般地想要抓握着什么,却又再次被强硬地拉回,牢牢扣在怀中。 水声哗啦啦,姜延站起身,长腿跨出浴池,水珠从他强健且饱满的肌肉上滑落,在地上留下一串湿痕。 他擦去手上的水汽,抽出一支细烟,用火柴点燃后咬在齿间,再次回到浴池边。 “别让她哭。”姜延将烟夹在指间,居高临下地站在池边,对姜明度淡淡地警告道。 烟灰带着燃烧后的余温落在姜明度的手臂上,终于将他从狂乱的情欲中唤起几分神智。姜明度咧了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像是一只不满食物被抢走的野狼。 姜延坐回池中,仰头吐出一个烟圈,在水汽氤氲中,重复他曾经说过的话:“温柔。” 妈的。 姜明度在心中爆粗口,却安静下来,温柔地抚摸着闻遥的敏感点,让她更加舒服。 他看姜延那个装逼的样子非常不爽,诡计上来,拭去闻遥的泪水,低声说道:“宝贝,要不要去找爸爸?” 闻遥从痉挛中缓过神,听姜明度这么一说,眼眸绵软无力地横他一眼:“你现在知道叫爸爸了?” 姜明度面不改色,笑道:“我随你称呼。” 闻遥用力拍他的手臂,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还特意提醒她和姜延乱来的称呼。 “去上了他。”姜明度怂恿道,“你看他都不在意你。” “你忍得住?”闻遥反手掐了一把他的腹肌,这个家伙,哪里有姜延的忍耐力。 “姜延都忍得住,我自然忍得住。”姜明度面不改色,又捏了一把她的小屁股,“就算我忍不住,宝贝,你不是已经洗过了吗?” 知道要一起洗澡后,闻遥就先冲去卫生间把自己洗干净了,现在果然是方便他们。 他们俩在这里大声密谋,浴池虽然大,但是直径也不过两米五,姜延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姜明度还是少年人,闻遥平日稳重,但是最近似乎也越来爱笑爱闹。这是他乐见其成的事,他自然纵着。 他伸长手在池边的烟灰缸里熄灭烟头,果然见到闻遥在水中扑了过来,坐在他的腿上,爱娇地说道:“papa,想要你。” “宝宝可以自己动手。”姜延扶住她的细腰,对送上来的小点心照单全收,莞尔道,“我的一切,都是宝宝的。” 他惯会哄人,姜明度看着看着,只见一个如藤蔓般缠绕,一个如大树般纵容,两人纠缠在一块,很快就将池水激出更多的波涛。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姜延抬起头,嘲弄地瞟他一眼,动了动嘴,口型赫然是——“蠢货”。 他握了握拳,忽而发现,自己这完全就是被姜延给耍了,他故意装作不在意,就是为了让他主动把闻遥送过来。 这个老男人,一点都不爱幼! 姜明度怒从心起,也不想再讲武德,直接没脸没皮地贴上去,硬要把一次本来应该是温柔的性爱变成激烈的三人行。 前后都被塞满,闻遥哭都哭不出来,明明说好的温柔,最后又变成这种场面,连浴池里的水都被折腾出来一大半,地面湿滑得她站都站不稳。 ——当然,她拒绝承认是做得太狠,她又一次被榨干了体力。 “开心吗?”姜延搂着她,给她用毛巾擦着头发,声音似还有些哑,目光却像是春水涟漪,温柔地扶摸着她。 闻遥坐在他的腿上,看着姜明度拖地,倒是笑了出来,“papa你开心吗?” 脊背上的大手像是安抚小朋友一般轻拍,闻遥听到姜延缓缓说道:“很开心。” 偶尔欺负长大后就叛逆的儿子也好,亲吻乖巧温柔的闻遥也好,都让他沉寂的心脏加速跳动。 就像当初见到她对花说话时一样,他似乎听到沉睡在黑暗之中的灵魂,在荒芜的空寂中,听到羽翼起飞时的风声。 闻遥用脚尖轻踢拖完地的姜明度,歪着头,笑盈盈地问他:“明度,今天开心吗?” 姜明度不满,刚想说他们联手欺负人,却见闻遥唇边盛满甜蜜的梨涡,像是曾经在海边时无忧无虑的模样。 他唇边的弧度再也压不下,单膝跪在她的脚边,执起她的手重重亲吻,朗声而笑:“当然开心,宝贝。” “我想,我们会一直这样开心。” ---------------------- 一次性喂到饱~ 第一百一十一章看鬼片(微h) 玩得太累,午饭随意吃了点,闻遥就去睡午觉。 醒来时又和两个人一起看电影。闻遥选了一个恐怖片,她以前没看过类似的片子,成功把自己吓得瑟瑟发抖。 像个鹌鹑一样埋在姜明度怀里死活不肯出来,就算被嘲笑胆小鬼都坚决地抱着他不放手。 姜明度抱着她笑,问道:“还要不要看?” 他们是坐在客厅地上的,闻遥本来还靠着懒人沙发,越看越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就爬到姜明度怀里坐着,靠他的体温缓解恐怖片带来的心理压力。 闻遥抖了一下,又怕又想看,“……要看……”结果一睁眼就看到屏幕上放大的鬼脸。 心脏骤停。 “啊啊啊啊——!” 闻遥吓得尖叫,眼泪都吓出来。 姜延拿着遥控器把音量调低,有些无奈:“还要看?” 闻遥泪汪汪地点头,都看了一大半了,不看完就像看小说被太监了,她更难受。 姜延略微思考,打开蓝牙音响,播放了一个“欢天喜地过大年”的歌单。 闻遥于是奇异地发现,在“恭喜发财”的背景乐下,鬼脸居然完全不可怕了。 她噗嗤笑出声,凑过去亲姜延的脸,“你居然还会这招。” 姜延面不改色,“现学现卖,不怕了?” 闻遥笑着摇头,“当然不怕了,有你在。” 这时候说得信誓旦旦,到了晚上却又睡不着。 姜明度少年心性,白天又被指使干了不少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背后的姜延呼吸均匀,像是也睡了。 闻遥在床上悄悄地翻身,闭上眼睛就是鬼脸,却又担心惊醒身边的两人,不敢折腾出大动作。 她又动了动身体,身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搂到怀里:“睡不着?” 姜延的气息和声音都很平和,闻遥放下捂住嘴巴的手——她刚刚差点叫出声,低声说道:“……有一点点睡不着。” “唔。”姜延发出一声似有缱绻的鼻音,将她的睡裙拉起来,伸手抚摸着她的大腿。 父子俩都习惯裸睡,闻遥勉强穿了个菲薄的真丝睡裙,这会儿却也没什么阻挡的作用。 他的手指勾下她的内裤,指腹贴着柔软敏感的小阴唇摩挲,没一会儿就沾了一手水。 闻遥背靠着他的胸膛,脸红红的,也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就被他温柔地插进来。 闻遥轻喘一声,被姜延的大手捂住嘴巴,他的胸膛轻轻震动,轻笑道:“宝宝,明度还在睡。” 大床虽然很大,闻遥也整个人都缩在姜延怀里,但是伸长手还是能能摸到姜明度的身体。 姜延的手放开了她,闻遥眼眸氤氲着水汽,自己捂着嘴巴,不敢吵醒姜明度。 在同一张床上,面前还有人在睡觉,她却和姜延在被子下做爱。 闻遥觉得刺激又兴奋,只是被姜延缓慢地磨着进入,没一会儿都到了高潮。 “喜欢这样玩?”姜延热烫的呼吸吹拂在耳垂上,让她耳朵也红起来。 他低声笑着逗她,“乖宝宝,把我夹得好紧。” “……你别说话——唔!”闻遥不想听,却被他深深地顶了一下,差点呻吟出声。 她眼角被冲击得落下泪珠,突然发现姜明度翻了身,面对着她,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之中都似有幽暗的光芒。 他醒了。 闻遥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不知道该放下还是继续,姜明度的表情难得有些无奈:“宝贝,我又没被下药。” 哪能听不到没羞没躁的父母在做什么。 闻遥听出他的画外音,羞耻得连指尖都红了。 “让他看着是不是更开心?”姜延含着她的耳垂哄道,“宝宝,要不要明度摸你?” 闻遥哼哼唧唧地还没回答,姜明度就伸手过来,一把掀开她的睡裙,摸上她饱胀软嫩的乳儿,他玩了一会儿,笑道:“妈妈,给我喂奶吗?” 闻遥被他叫得羞耻,伸手推他:“不准、不准叫我妈妈!” 姜明度却拉开她的手,凑上来含住她的乳珠,用舌头舔舐逗弄,笑道:“你是我爸爸的妻子,不是妈妈是什么?” 他耍无赖,故意歪曲命题。闻遥羞得不行,转头向姜延告状:“他……唔啊……他欺负我!” 姜延沉沉地笑着,身下的动作一上一下冲击不停,拉开她的腿去把玩腿心娇嫩的阴蒂,说出口的话确实偏帮:“乖宝宝,喂儿子吃奶,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闻遥羞耻,闻遥委屈,闻遥想跑又被抓回来,被血缘关系明显的父子俩压着轮流教育“ 如何当一个好妈妈”。 “你们俩就会欺负我!”闻遥到最后眼睛都红了,虚张声势地宣布,“以后我也要一个像我一样的宝宝!” 然后和宝宝一起欺负这不要脸的父子俩。 “可以。”姜延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我等着抱宝宝。” 姜明度目露绿光,大笑道:“宝贝,那我们继续来试试造人运动?” ——你都吃了避孕药造个鬼啊! 闻遥被压着做得嘤嘤直哭,发誓以后再也不看恐怖片。就算看了,也绝对不会和这两个一起睡! 半夜不睡觉的后果,是第二天闻遥又起晚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们都在度假,醒来也不过是玩闹而已。 山中不知岁月。 闻遥早晨迷迷糊糊地坐上车时,才忽然发觉都在这里过了五天。 她趴在车窗上恋恋不舍地看着远去的别墅,姜延搂着她的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么喜欢?以后我们每年都过来。” 闻遥不好意思地抱着他,“我不是喜欢这里啦……是喜欢和你们在一起。” 无忧无虑的日子,也不用随时掩饰互相之间的关系,不用担心暴露后可能的后果。 “别怕。”姜延轻拍她的脊背,安慰道:“相信我们,不会有人知道的。” 闻遥也就是一时伤感,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既要又要的完美,她其实已经足够幸运了。 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把姜明度送到地下停车场去取车。姜明度下车前用力抱着她亲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明早再回来,不要太想我。” 闻遥失笑,抚摸他的头发,“好啦,我会等你的。” 她和姜延一起回家,顶着周围人打趣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社交,姜延则因为落下不少工作,一直在处理。 “小婶婶,这里。”姜立贤递了一个粉饼过来,指了指自己的颈窝位置。 闻遥脸微微一红,接过粉饼连忙遮掩。玩得太疯的后果,就是身上的吻痕基本没消,她出来前已经遮过一次,大概是时间久了有点脱妆。 闻遥今天穿得还算严实,立领的倒大袖旗袍,宽松又慵懒。只是姜立贤离得近又比她高,低头就看到一些痕迹,甚至看到闻遥抬手时,手臂上的红痕。 小叔真会玩。 姜立贤脑海里出现这么一个不敬长辈的想法,然后默默地把它抛掉。 小叔的威压让她连打趣都不敢。 晚饭吃完,姜立贤的女儿姜希拿着她的手机在玩,不一会儿忽然低呼了一声,急匆匆地跑到她面前:“妈妈,你看小叔叔的女朋友。” 手机屏幕上是姜明度才发的朋友圈,一个被人用手扭过脸亲吻的女性照片。他只拍了下半张脸,还被他的手挡住一部分,只露出纤长的脖颈,还有……红色的吻痕。 姜立贤是过来人,立刻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女儿没好奇,她也不会多嘴。 照片上只配了一行字,“等待下一个情人节。” 果然是父子俩。 姜立贤心中感慨,两个都会玩。 不过那个吻痕……总觉得有点熟悉? 姜立贤心中像是划过什么,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女儿叽叽喳喳着从明度的女朋友说到学校里有哪些情侣,她不得不加入这个与刚上初中的女儿息息相关的话题做正确引导,已顾不上其他。 -------------- 总是忘记中午更新_(:3」∠)_ 第一百一十二章芍药花 春节收假后,姜延就开始忙起来。闻遥深陷各种交际活动中,每天都揣着一肚子八卦回家,兴致勃勃地和父子俩分享。 元宵将至,闻遥在家里陪孔续兰,顺便练习自己的琵琶。孔续兰是书香世家出身,对古典乐器颇有心得,便每天都来指导她。 弹完一曲,闻遥刚收势,就听到“啪啪啪”的鼓掌声,她脸上还带着笑意,仰头一看,却是一个穿着整齐军装的男人。 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俊朗。明明笑着,却让闻遥莫名觉得凉意浮现在心头。 “陆垚啊,过来找姜延?”孔续兰看到人,打了声招呼。 “嗯,难得我们都在京城,想找他聚聚。”陆垚点头笑道,目光移向闻遥,“这位是……” “你今天才回来的?”孔续兰有些诧异,介绍道:“这是姜延的妻子。遥遥,他是姜延的朋友,跟你二哥一样,在军里工作,比姜延小三岁,这几年在东北那块。” 闻遥放在琵琶,落落大方地伸手:“您好,我是闻遥。” 陆垚眼眸中似有趣味,握手时却规规矩矩地只轻轻握着闻遥的手指:“小嫂子,初次见面。” 他的指骨坚硬粗长,指腹带着茧。有些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从外面进来。 “遥遥,刚好你也要上楼,顺道带陆垚去找姜延吧。”孔续兰说道。 闻遥自然应好,笑道:“那请陆先生跟我来。” 她抱着琵琶走在前头引路,走到楼梯口时,因为需要换手,脚下稍顿。 男人凌冽的气息似冰雪降临,从身后陡然袭来,闻遥一凛,还未有反应,陆垚就伸手握住她的琵琶。 “小嫂子,我帮您拿吧。”他说话的语调低沉,硬挺的军装衣袖已经碰到闻遥的手臂。 闻遥不动声色地放手,往旁边退了一步,并不坚持自己来:“那就麻烦您了。” “哪里用得着客气,延哥小时候照顾我的时间多了去了。”陆垚声音带笑,听着挺开朗,闻遥莫名觉得这人大约也不是这么回事。 她轻轻点头,转身上楼。 陆垚站在原地,鼻翼微动,看着前方窈窕的身影,手指抚摸着琵琶光滑的木料。 他刚刚靠近时,不经意之间,闻到一种微苦回甘的清香,像是明前的新茶,清淡却馥郁。 他微微一哂,温柔优雅的美人,宛如深海里捞出的珍稀明珠,一看就被呵护得极好,姜延也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 思绪回转只在一瞬间,陆垚拎起琵琶跟着闻遥上了四楼。 四楼有一间姜延单独的书房,她刚敲了一下门,门就从里面打开,姜明度脸上带着笑,话还没出口就看到闻遥背后的陆垚,他表情略微扭曲:“陆垚?” 陆垚伸手想打他,“叫叔,没大没小的,你爸也不揍你。” 姜明度偏头躲过,看到陆垚另一只手里的琵琶和略微蹙眉的闻遥,把两人迎进去,状似随口地问道:“陆叔叔在楼下遇到遥遥的?” 说着就伸手去接琵琶,“这个给我吧,我知道放哪里。” 这态度着实亲近,陆垚怪异地看了眼闻遥,也不啰嗦,直接把琵琶交给姜明度。 “你有空回京?”姜延从书桌前抬起头,表情不激动也不冷淡,“我还以为这两年你都没空回来。” 闻遥见他们有话说,对姜延点头,扯了扯姜明度的衣服,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泡茶。” 书房门关上,陆垚才收回目光,转头就对上姜延似有寒气的眼眸,他一摊手:“延哥,我就看看,你儿子和小嫂子这关系不错啊!” 姜延低下头,不温不火道:“知道就行。别拿看外面人的眼光看她。” “这我哪敢。”陆垚摇头,“延哥你的人,我自然是要敬着。” “对了,延哥,大海他们一起攒了个局,你也去聚聚?大家伙儿这都奔四了,天南海北的,也没几年好聚了。”陆垚拉开了风纪扣,整个人多了几分放荡不羁。 “去哪儿?”姜延不置可否,只问道。 “皇天。”陆垚吐出一个颇有名气的会所名字。见姜延皱眉,他立刻补充道,“放心,没不干净的东西,知道您老挑剔。” “别给我安排人。”姜延知道这些人不安分,也懒得管,“我去坐坐就回来。” 到底是当年一起混过的发小,他也不至于无情到那份上。 陆垚倒是想调侃两句家花比野花香之类的话,但是见姜延这幅样子,但是这话出来要被教训,只得咽回去。 姜明度拿着托盘推门而入,陆垚不敢惹大的,欺负小的倒也可以,遂笑道:“大侄子,你这水再不上来,叔叔可得渴死了。” 泡个茶泡了半天,延哥这小妻子果然不是什么世家出来的。 “您打开窗户抓把雪也不是不能吃。”姜明度对这从小把自己当玩具玩的叔叔没好感,还麻烦遥遥泡茶。他随手把茶杯推过去,却被陆垚突然抓住了手腕。 姜明度鸡皮疙瘩起一身,飞快挣开,怒了:“陆垚你脑子有问题?” 妈的,被男人碰,晦气。等会儿要去找宝贝亲亲才能好。 陆垚捻起一根长头发,微微眯眼:“你小子这就交女朋友了?” 他鼻翼微动,面色有些古怪,还有他身上沾着这香味……微苦回甘,清淡馥郁。 陆垚从小就是个狗鼻子,在军里又当过侦察兵,心中疑惑下,发现了更多的不对。 比如面前这个小伙子,才出去了十来分钟,嘴唇就红了一块。 姜明度面不改色地回敬:“关你屁事。”说完就站直了,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陆垚还想去拽人,姜延却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姜明度的肩,平静道:“出去陪遥遥,我和你陆叔叔说两句话。” 书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姜延态度自然地坐下,伸手从陆垚指间捡起那根头发,放在烟灰缸之中。 “哧。” 火柴点燃后被他随手丢入烟灰缸,小小的火苗将那根纤长的头发同时点燃,头发烧焦的气味和香柏燃烧的味道混合,气氛似有几分诡谲。 袅袅青烟中,陆垚惊异地看着姜延,“延哥,你——” 姜延抽出两支烟,递给他一支,接着还未燃尽的火点燃,眸光似有怀念:“我记得,明度三岁那年,你跟我借过一套房子,住得还舒服吗?” 陆垚后背一寒,掌中的烟差点就因为他颤抖的手落到了地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姜延呼出一点白烟,眼眸中毫无波澜。看着他的眼神,一如十多年前那样,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我不在意。所以,你什么也不知道。” 陆垚的脊背似被重物压住,再次感觉到被彻底压制的无能为力。 当年,他的确跟姜延借过房子,用来安置他从老家回来的堂妹。堂妹刚流产,怀的……是他的孩子。 他们这群人,年少时肆意妄为,最后给收拾烂摊子的却是最早抽身的姜延。 这样的把柄,在他手中不知道有多少。 陆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燃自己的烟,声音沉闷地问道:“延哥,有必要吗?” 不过是共侍父子,他们这个圈子里混的,哪个没见过。他何至于不顾这么多年感情,用那些把柄来威胁。 “她不一样。”姜延往后靠着沙发靠背,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束粉嫩娇柔的芍药花上,神情松懈却温柔,“她不是玩物,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看低她。” 陆垚无言以对,迟钝地明悟了,在姜延心中,这个妻子到底有多重要。连别人心底的想法,他竟然也要干涉。 “聚会时间发给我。”姜延已改变的话题,像是漫不经心的威胁从未出现过,淡淡说道,“我来包场。” 陆垚见姜延的神色,到底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下,烂在肚子里。 算了,那可是姜延,哪里用得着他来操心? -------------------- 姜爹的气势就很棒~ 第一百一十三章我记得 元宵前一天晚上,姜延有聚会出门。 闻遥送他离开,回房间想着早点睡,却被姜明度抱着笑道:“宝贝,我们去查岗吧!” 闻遥轻拍他抱着自己的手背,嗔怪道:“查什么岗?你不累?” “才八点不到。”姜明度神情有几分贼眉鼠眼,“你不知道皇天是什么地方?” “不是说会所?”闻遥仰头看他,“还能是什么地方。” 姜明度眨眼,见她真不知道,立刻兴奋地掀亲爹的底,“那个地方有荤局。” “荤……?”闻遥不解,不太明白这些是什么东西。 姜明度拉高她的衣摆,暧昧地摸了一把她的细腰,暗示地说道:“这个荤。” 闻遥忽然明白了,拍开姜明度的狗爪子,“你爸才不会乱来。” “男人这玩意,说不好。”姜明度毫不在意把自己也骂进去,“说起来,你去过这种商务会所吗?要不要去见识一下?” 闻遥倒不是怀疑姜延的贞洁,就是单纯好奇,她以前去过的就是大众化的酒吧,上次去找姜明度的那个地方也只去了迪厅的部分。 “但是我们现在出去,会不会……”闻遥难免顾虑其他事。 “爷爷奶奶不会管这些,走吧。”姜明度说着就去衣柜里翻闻遥的衣服,最后给她选了一套纯欲的黑色蕾丝边珍珠装饰的丝绒公主裙,裙长在膝上,搭配长筒袜和长靴。 闻遥自己梳了个低双马尾,戴了美瞳放大瞳孔,妆容也偏向甜辣风,最后戴上贝雷帽和毛茸茸的短外套,年龄一下子就拉下去了。 她在姜家一般都是往端庄优雅上打扮,这么一看就像是换了个人。 最后带上黑色口罩,在姜明度开路下,鬼鬼祟祟地下楼摸到了车库里。 这几天大家基本都回去上班了,也就他们还在家里,一路上都没遇到人。 “宝贝,你好可爱。”姜明度开着车,不住看她,唇角的弧度扩大,“皇天那里,我也有个局,跟我也去露个面?” 闻遥给他一对小白眼,难怪怂恿她出来玩,这家伙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你胆子真是大。”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出口时,已经变得又软又娇。 姜明度笑出声,“你还会夹子音?” 闻遥略微得意,玩变装,她是专业的。之前没事时偶然学来的小技巧,效果超好。 在姜明度卡着上限的车速下,两人很快到了皇天。姜明度搂着她的肩,正大光明地出示一张黑色的vip卡之后,带着闻遥直接上了四楼,踏入一间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包间。 包间里昏暗不清,姜明度推门时,里面的声音就停住,拿着话筒的男生嚎了一声:“小表舅?!” “晚好。”姜明度心情愉快,挥手打招呼,“怎么见到我像见鬼一样?” “你不是不来了吗?”宋安赟丢下话筒,连忙迎过来,这才见到躲在姜明度影子里的闻遥,他拉人的动作一顿,堆起笑谄媚道:“这位莫非就是……?” “媛媛。”姜明度大方地把闻遥推上前,给起了个和在远方的团团能组成cp的名,“我女朋友。” “这是我大伯母家的大侄子。”姜明度面不改色地给闻遥介绍,“他得叫你小舅妈。” 闻遥其实去大嫂娘家时已经见过这个少年了,不过么……也就打了个招呼,对方自然认不出来人。 这一圈少年少女都是十八九岁,也就是来普通的玩玩,连桌上放着的酒都只是啤酒。 闻遥随意扫了一圈,装乖地搂着姜明度的胳膊,嗲声嗲气地开口:“你好呀。” 宋安赟被这夹子音嗲得脸皮发麻,在心中嘀咕原来小表舅好这一口,面上还笑着道:“来来来,里面坐。咦,怎么媛媛姐还带着口罩?” 什么小舅妈之类的,他肯定是不会认的,叫个姐就很给面子了。 “她前几天感冒了。”姜明度揽着人往里面走,仗着自己凶名在外,训道,“少抽点烟,熏着我的宝贝。” 宋安赟被肉麻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僵着嘴角把开屏的表舅给安排到通风最好的位置,又让人给献上果盘小零食,叫了几个熟悉的伙伴过来陪玩。 玩得游戏也简单,就是真心话大冒险,不过是赌骰子大小来指定人玩。 闻遥又娇又嗲地说人家不会这个,随后依偎在姜明度怀里,摆明了要看戏。 在场众人忍不住目光不断落到姜明度脸上,怀疑他是不是被这夹子音下了蛊。 之前他官宣的时候就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谁问都不给个明牌。现在带人出来了吧,连脸都不露,全程那手就在这姑娘的细腰没放下去过,这占有欲真是绝了。 拜托,他大少爷的所有物,有哪个敢动歪心思的?至于这么防着么? 闻遥捻起一颗葡萄喂给姜明度,做足了妖妃样。姜明度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含着她粉嫩的指尖舔了舔才松嘴。 宋安赟嘴角抽搐,他记得这局不是为了吃狗粮才攒的吧? 闻遥和姜明度甜甜蜜蜜,发现他很擅长掷骰子,玩了好几轮,点数没垫过底。 玩到后来,也不知道他失手还是故意的,掷出来二四五。按照规则,这算是小数。 果然,最后就是他垫底。 “宝贝,抽个大冒险。”姜明度推了推闻遥,把装着大冒险卡片的盒子拿过来放在她面前,眼眸里满是跃跃欲试。 闻遥就知道他就是想玩,娇滴滴地哼了声,伸手去抽卡。 卡面上时舌吻一分钟。 看清卡面,姜明度眼睛都亮了,也不用人催促,直接把闻遥按在沙发靠背上,低下头,拉开她的口罩,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呼吸热烈地吻了下来。 闻遥有些紧张,却在姜明度热情的亲吻中,很快放松下来,甚至主动伸出舌头,迎合他的侵入。 周围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喧闹起哄,热热闹闹的声音让她心跳飞快,做这样大胆的事,真的……太刺激了。 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异乎寻常的兴奋。 她和姜明度,明明顶着法律意义上的母子名义,却在吵闹的包间中,昏暗的灯光下,熟悉的人群间,放肆接吻,违背伦理,且毫无悔念。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背德文学会那么受欢迎。 人总是一种作死的生物,喜欢挑战一些不可能的幻想,一些逆向人流的特立独行。 闻遥捧着姜明度的脸,用力吻上去,也不管周围人到底是怎么看她、会不会发现她。 他总是在不断靠近她,心甘情愿将自己放在她的脚下,那双明亮而璀璨的眼眸,看着她时,总是仰视而虔诚的。 她其实什么都记得。 记得海边的烟火,记得被子上的泪珠,记得秋天的第一杯奶茶,记得落地窗上倒影的霓虹,记得……他笑着站在海水中告别。 他是疯狂的,狡猾的,忠诚的,可怜的。 但是,最终的最终,他只是她的。 “明度,我爱你。”在嘈杂的音乐声和人群的鼓噪声中,闻遥厮磨着姜明度的唇,轻声告白。 姜明度明亮的眼眸中,似有闪耀缤纷的烟火绽放。 而她,置身于他的瞳孔中心,置身于他的世界中央,从遇见的夏天开始,再也不会改变。 “我知道的,宝贝。”他温柔地拥抱着她,用脊背挡住所有偷窥的视线,将她严严实实地保护在怀中。 一如很久以前他对尚在踟蹰犹豫中的她曾经承诺过的那样。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他的唇炙热如同盛夏最热烈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却从未不会有灼烫的不安,只有无穷无尽的温暖,驱赶了她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寒意,带给她迈向新生活的温暖。 他用力吻着她,没有任何犹豫,在喧闹和昏暗中,再次对她说出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深情告白。 “我爱你。” --------------------- 明度抓到机会就坑自己亲爹233 第一百一十四章掌权者 热吻结束,闻遥才觉得害羞,姜明度给她戴好口罩,拉着她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淡定道:“我带她去透透气,等会儿再回来。” “吁——”众人嘘他,谁不知道是因为他女朋友害羞了。 姜明度得意洋洋的搂着人出去,把别人都当做妒忌。 两人来到走廊拐角处的电梯前,姜明度把vip卡递给闻遥,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五楼往上都需要刷卡才能进去,你想不想去看看?” “你不一起去吗?”闻遥拉着他的手轻摇。 “他们攒了局,我既然过来了,就得应付一会儿,你拿着卡上去没人会拦你。”姜明度伸手给她把头发盘起来,再调整了帽子的角度。 反正这会所里来来往往的人又多,灯光又为了气氛搞得特别昏暗暧昧,正对面都看不清人。 “我问过了,他们在888号。”小辈们出来玩,为了避免撞上父辈的尴尬事,自然会打听清楚,两拨人不可能会遇到。 “要是找不到或者不想在那里,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姜明度虽然很想见见姜延被抓包现场,但是这里离不开人,只能遗憾。 把人送进电梯,见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动,姜明度的脸色就冷下来,看着拐角处呵道:“滚出来。” 拐角那边安静了些许时刻,姜明度更加不耐烦:“我耐心有限,你以为跑得了?” 他这话着实有威胁力,藏在拐角处的人就慢慢走了出来。 是个瘦高俊秀却略微阴鸷的少年。 “韩临钰?”姜明度见到人了,也没有任何慌乱,只是皱着眉,“你跟过来干嘛?” “我刚才坐在你旁边。”韩临钰说话的声音有些低,“看到了一点点,她很眼熟。” 姜明度眉头松下来,盯着韩临钰:“所以呢?” 他的目光坦荡无畏,连一点点波动都没有,理直气壮得让明明应该占据上风的韩临钰仿佛踩在火炭上,站着的姿势都有些扭曲。 韩临钰沉默。 他的堂姑嫁到姜家,所以他才有来参加这个聚会的资格。谁都知道姜家最大的倚仗就是姜延,而姜延,只有姜明度这么一个儿子,姜明度自己也优秀到所有家长都钦羡不已。 从小,他们这代人,就没人能比姜明度更厉害。所以就算他是个母不详的私生子,就算他嚣张跋扈,但是他就是能高别人一头。 再这么发展下去,以后这圈子里,还是姜家的天下。 韩临钰从小记忆力非常好,见过的人基本都会记得,看到那眼熟的半张脸时,差点吓得跳起来。 可是就算他认出来,那又怎么样? 跟过来听到的三言两语,已经说明那个连全家最出息的堂姐都惧怕的姜延,都默许了这件事。他没有任何证据,如果说出去,姜延一定会压下,到时候韩家才是灭顶之灾。 掌权者既然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别怪底下的人骨头软。 姜明度不是看不懂韩临钰的表情变化,他的笑容爽朗又亲切:“我记得你爸前几年好像给你带了个弟弟回家。你也要高考了,要不要来a市读大学?正好我的公司也需要点人。” 这是明晃晃的施恩。 而韩临钰没有那个勇气不接。 姜明度抓住了他的尾巴,自己父亲明显更喜欢那个私生子,就算为了自己的母亲,他也不能输。 就算他知道以后跟着姜明度,肯定会有更多把柄落在他手上。 世俗之人,万事只求利益。 他能攀上姜明度这艘大船,就算只能躺在甲板上风雨做被褥或者在地下室老鼠当室友里,他都不会介意。 因为这艘大船是真的能远行,能让他去往充满黄金的新大陆。 他听到姜明度慢悠悠地说道:“我正想找个助理,你的能力很不错。” 姜明度一点也不着急,和小时候的样已经相去甚远。 那个时候,他暴躁易怒,更加习惯用自己的拳头解决问题。而现在,他已经长大了,逐渐向着姜延靠拢。 ——好像这对父子,永远比别人快一步。 不知道是血脉里的本能,还是……韩临钰脑海中划过那张优雅美丽的脸,他们也被更大的诱惑所驱使? “好。”韩临钰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姜明度那张锋芒毕露的脸。 他是笑着,却让他莫名觉得比不笑着更加危险。 姜明度往前走了一步,走廊里灯光昏暗,他脸上的阴影更多,韩临钰便不怎么看得清他的表情了。 “加我的微信吧,我们后面慢慢聊。”姜明度打开了微信,“我给你传一些资料,有空了多看看。” 明明是同龄人,但姜明度的语气却已经是家族中掌握权力的长辈模样。 韩临钰握着手机,被姜明度拍了拍肩,听到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或许不是你弟弟?” 韩临钰大骇,心中的惊涛还未掀起,姜明度就已经离开,只听到一句似有恶劣的话语:“万物互联后,这世界会没有秘密。” “而我,会是那个掌控潘多拉魔盒的人。” 他的语气自信又倨傲,却无法不令人信服。 韩临钰看着手机里传来的计划蓝图,心中的茫然逐渐变成被降维打击后的无力挣扎。 算了,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他想起初次见到闻遥时,她站在人群之中,笑容温暖而开朗,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阴霾。 其实在场所有人中,家世背景最低的应该是她,但她不会有任何局促,即便她其实并不太明白“姜延”这个名字对其他人的价值。 他弹琴时出现失误,也是她第一个鼓掌说,真的很好,她都不会。 其实那本来就是他弟弟特意为了让他丢脸做的局,只不过刚好被路过的她撞到。 不,不对,那也不是路过。 韩临钰苦笑,闻遥是来给姜明度送水果的,结果一大群人还私底下八卦她是后妈讨好继子。 现在看来,哪里用得着她讨好,姜明度讨好她还差不多。 天下其实也不是只有姜家权财兼备,只不过他能接触到的人家里看看,居然是姜家父子最有底线。 而且,有闻遥在,他们的底线肯定会更高。 没有人愿意明珠蒙尘,他们有了弱点,总比那些肆无忌惮的人好。 择良木而栖……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 楼下的交锋闻遥大约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她有些紧张,满脑子胡思乱想,虽然觉得姜延很可信,但是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他教训——姜明度说了,这个会所会有不干净的地方。 嗯……怎么觉得她真把姜延当爹了?难道她这么大了还缺父爱? 不过,来都来了,闻遥觉得不去看看也不好。她刷卡上了八楼,大约是贵客电梯,路上也没遇到其他人。 到了八楼也很安静,甚至连四楼的嘈杂都没有,清幽得更像是个茶楼之类的地方。 闻遥好奇地左看右看,先去一趟化妆间脱下口罩,卸了美瞳,补了妆和口红,瞧着就比较像她正常的样子。 然后随机抓了一个服务员带她去888号房,站在门口,服务员不敢敲门。闻遥也不为为难打工人,直接给姜延发了个微信。 [我来找你啦~] 短信发出去不到半分钟,面前的房门就打开,姜延站在门口,表情没有任何慌乱:“怎么之前不说要过来?” 闻遥歪头,唇边的梨涡带着小小的得意,“因为我想来查岗……能进去吗?” “能。”姜延揽住她的腰,笑容是她习惯的温柔,“刚好,也能见见人。” 他的回答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看样子,这个局的确很正常。 闻遥搂着他的胳膊,抿嘴轻笑,就知道是这样。应该把姜明度拎上来看看,让他再胡乱抹黑。 ---------------- 父子俩都很靠谱啦~ 第一百一十五章唯一的 里面的确很正常,没有开ktv,放着舒缓的音乐,娱乐项目也就是调酒台、桌球、飞镖和雪茄,也有很明显是陪玩的人,不过衣着只是性感点,没暴露到不堪入目的水平。 姜延给她脱下外套,挂好后,陆垚就迎上来,笑容比上次见到真诚了许多:“嫂子,担心延哥呢?我们这可是正经聚会,没不干不净的东西。” 他倒是想乱来,但也得姜延走了后。不然脏了姜延的眼睛,他可受不起。 “那还会有不正经聚会?”闻遥抱着姜延的手臂,眨了眨眼。 陆垚笑道:“延哥在,都是正经的。延哥可是正人君子。” 此刻的正人君子揉了揉她侧腰上的敏感肉,闻遥被他揉得骨头软,水汪汪的眼睛盈着羞怯的媚,看的陆垚面皮紧绷。 以他欢场上经验,这种骨子里散发的媚,学是学不会的,得亲身感受被滋润过,才能这么不经意间带出来。 亏他还真以为延哥清心寡欲,结果人只是珍馐美馔在口,懒得搭理清粥小菜。 陆垚殷情地忙前忙后,亲手给闻遥端点心——说实话,上次姜延的确吓得到他了。 除了往事外,他担心姜延会不会看出来什么。 男人这种生物,没萎之前都是下半身支配的,更可况他那时刚从军区出来,几个月没见到母的。 “陆哥,我帮您。”他手里拿起东西,就有娇娇娆娆的小姑娘懂事地要接手。 他们这局的确是素的,但是陪玩也都是精挑细选的熟手,哪里用得着他来动手。 “别了。”陆垚连忙拒绝,笑道,“那可是延哥心尖上的人。” 小姑娘表情微动,却乖乖退了下去。 闻遥被姜延带着玩飞镖,没注意这些机锋。 飞镖这东西,看姜延玩很简单,自己上手来才发现连靶子边都沾不上。 姜延站在闻遥身后,左手从身后搂着闻遥的腰,右手握着她的手,教她用力要点:“手腕用力,别用小臂。”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近在咫尺,饶是老夫老妻了,在这种环境下,闻遥也难免脸红。 飞镖脱手,这回稳稳当当扎到中心。 陆垚睁着眼睛说瞎话:“嫂子厉害。” 闻遥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厉害什么呀,都没用力。” “那就是您俩配合得好。”一旁的大海看出点东西,也笑着捧场。 一屋子人和乐融融,闻遥被姜延带着一边玩一边见人,见到的人都是亲切而友善的,和在姜家时见的人也差不多。 或许不够亲切友善都入不了姜延的眼?闻遥心中稍微有点疑问,但是没问出口。 玩了一会儿,姜延问她:“累了吗?” 他察觉闻遥似乎有点坐立不安。 闻遥趴在他肩上悄悄说道:“我和明度一起过来的……等会儿怎么回去?” 出来前她也没想好,现在干脆把问题丢给姜延。 姜延倒是很喜欢她依赖自己的样子,便说道:“那就别回去了,我们去楼上开个房,今晚住这里。” 闻遥眨眼,满脸都是“还能这样”。 姜延拿下她的帽子,理顺她的头发,“偶尔在外面住也不错。” 眼看时间差不多,姜延也带着闻遥告辞。 闻遥挽着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提前走会不会不好?” 服务员帮姜延按了电梯,姜延带着闻遥踏进去才说道:“不提前走反而不好。” 闻遥脑子一转,明白过来。 姜延洁身自好,别人又不会陪他一起,早点走大家各取所需。 “说起来,我一直感觉这次回家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闻遥和姜延一路到了十五层的客房里,轻声说道。 姜延给她拿出来一双毛茸茸的拖鞋,眉梢微扬,“哪里不一样?” 他扶着闻遥站起身换了鞋,又给她拉开裙子的拉链,亲力亲为地帮她换衣服。 “就是……没有负面。”闻遥的裙子落在地上,她提步跨出来,继续脱去保暖内衣。 她穿着内衣站在姜延面前,那内衣还是姜明度给选的白色真丝,性感又纯真。 姜延伸手搂着她的后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含笑道:“不喜欢?” 闻遥抬手给他揭开衬衫的扣子,皱了皱小鼻子,摇头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感觉有些不真实。” 每个人的表现似乎都很完美,除了那次聚会中偶然出现的意外,她这一趟顺顺利利,一点波折都没有。 感觉就像是某种玛丽苏梦境。 姜延的衬衫很快被解开,敞开的衣襟中露出带着小巧牙印的胸肌——那是闻遥昨晚咬的。 “因为人经过了筛选。”姜延抚摸着她的头发,也不避讳,“我不希望你不开心,回来时间也就这么几天,过滤一下人并不难。” 甚至他都不用亲自去做,只要让别人看到他有多么重视闻遥,自然就会有人帮他办好。 闻遥微怔,忽然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她的呼吸均匀,喷散在他的肌肤上,似有潮热。 “怎么了?”姜延回抱她,轻拍她的脊背。 “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好像有点可怕,但是我又更爱你了一点。”闻遥从他怀中仰起头,眼眸亮晶晶的,宛如深埋于地底万年后得见天日的珍贵宝石。 “乖孩子。”姜延失笑,抱着她往浴室去,哄道,“让我给你洗澡?” 细想后,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模式也很不错。 他知道自己的掌控欲,如果没人制衡,或许哪天会把闻遥彻底关起来也说不定——毕竟她对他的爱意,一直在他的精心引导之下。 但是,枯萎的花儿和断翅的鸟儿,未免太过于可惜。 他估计也永远等不到她会像这样说出一句“更爱你一点”。 姜明度刷卡进入时,就看到满地的衣服,听到浴室里传来暧昧的呻吟。 啧,怎么每次都是姜延抢先? 他不满,随意收了收衣服后,干脆也进了浴室,来都来了,自然得多吃一口是一口。 浴室内春色盎然,闻遥整个人像是从海里被打捞出来的小美人鱼,湿淋淋软绵绵,被姜延抱在怀里哄着肏。 她的双腿都搭在姜延臂弯中,像是小孩子被把尿一样露出下体,羞耻得直哼哼。 姜明度眼睁睁地看着闻遥又叫又哭地在花洒下尿了出来。 ——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觉得这个老男人玩得越来越变态了? “明、明度救命……”闻遥哭着对他伸出手求救。 姜明度飞快地把自己扒了个光,笑得灿烂:“宝贝,我现在就来救你!” 救人也不可能救的,不把她骨头都吞下去,大约是父子俩最后的一点仁慈。 闻遥被洗了又洗,吃了又吃,最后被放上床时,恶狠狠地一人踹了一脚,“我要睡觉!” 踹得并不疼,她基本没了力气。 姜明度抱着闻遥,给她揉着腿根和腰,好声好气地哄她:“擦点药再说,不然明天醒来就不舒服了。” 闻遥气到咬人,在他斜方肌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姜明度也随她咬,反正不出血就当她给自己盖章。 姜延走过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目光在姜明度左手虎口上停了两秒,“这是遥遥咬的?” 姜明度一愣,收回手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她那时咬得深,姜明度后来又没好好上药,现在痕迹都还在。他不甚在意地点头:“我说了是我强迫她的。” 闻遥缩头缩脑,不明白为什么姜延这个时候突然翻旧账。 但是姜延好像也就突然想起来这么一说,随后就没了下文。 等姜明度去卫生间时,姜延把闻遥抱在怀里,问道:“你最先爱上的,是明度?” 闻遥搂着他的手紧了紧,仰头看着他,“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姜延唇角微弯,“只是偶尔会想到,我到底差在了哪里。” “没有的……”闻遥抱着他,声音有些沉闷,“你很好,一点也不差。” “我明白。”姜延温和地抚摸着她的脊背,“不用担心,只是一点点小疑问。” 至少将来万一他早早地去了,可以放心明度会照顾好她。 他差的,其实是时间。 他遇到她的时候,已经从冲动的少年人成长为陷于世俗的成年人,没了那份冲动和激情,这点上,他并不能责怪任何人。 “papa。”她从他怀中仰起头,眼眸温柔如春日缱绻的阳光,“我很爱你。” 她总是敏感又贴心,习惯于照顾好周围的所有人。 姜延低笑,用力抱紧她:“嗯,我也很爱你。”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珍宝。 他此生唯一的,爱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欺负人(h) 吃过一碗甜甜的元宵,这次过年之行算是彻底结束了。 孔续兰临走前拉着闻遥的手说让她经常回来看看。闻遥自然答应,婆婆年纪大了,肯定会舍不得。 已经快到三月,闻遥回来之后就去见了律师,把赡养父母的协议弄得尽善尽美。她自己其实挺无所谓的,主要是担心万一哪天爆出来“姜延岳父岳母凄惨现状”这种新闻。 这种八卦对姜延肯定没有任何伤害,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再和那对父母扯上关系。 然后去约了闻远,闻远很忙,不过还是抽了几天时间出来。 “遥宝,我们小时候上的一中百年校庆,他们邀请我去参加。” 闻远在接电话时这样说道,“遥宝你去吗?” 闻遥回答:“再说。” 一中是小城里升学率最高的中学,有初中部和高中部。闻遥只在那里读了初中,然后高中却选择去了其他学校。 这对于一中是几乎不可能想象的,一中的初中部出来的学生几乎都会直升高中部,像闻遥这种“自甘堕落”的十几年也没见过。 闻遥那时是为了钱。一中优秀的学生太多,而且,当时她总能遇到把她当动物园里猴子看的人。 ——这就是闻远的妹妹啊,她好像不是天才唉!真奇怪,明明是双胞胎。 初中时期,闻遥被家里磋磨,开头两年成绩并不好。最后,她不得不低头向闻远求救。 不知道闻远和爸妈说了什么,她初三那年总算好过了。在闻远寄过来开的学习资料和自己拼命刷题的加持下,她的中考成绩还不错,全校前五十。 这个成绩是够不到一中的高中奖学金的,闻遥只能自己去想办法,和其他学校谈条件。 后来她赌赢了,但是哭着给闻远打电话的耻辱却让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再后来,她硬着一口气,就是不搭理闻远。 直到再次遇到他。 现在她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过去。 其实年少时的苦难来源于她过高的自尊心,如果换了被社会毒打后的她,和闻远示弱又算什么,她为了钱连姜延都嫁了。 不过,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唯一能够维持的也就是那点自尊了。 “和闻远谈好了?”姜延见她挂了电话。 “嗯。”闻遥跑过去,什么也不说地往他怀里钻。 姜延还在开视频会,也不拒绝,只是关了自己这里的摄像头。 “不开心?”姜延轻抚她的头发。 “只是觉得人真的很奇怪。”闻遥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微微阖起眼眸,“以前我怎么那么固执呢?” “年少的时候,都是这样。”姜延温和地说道,“我以前比你还固执。” 也是,这位可是一言不合离家出走混黑社会去了。 “明度现在也固执。”闻遥突然说道。 现在想起来,他们三个都有共同处,都是十八九岁这个年纪固执得要死。 姜延垂眸看着她,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抬手轻挠着她的下巴,“担心明度以后变心?” 闻遥像个小猫咪一样软绵绵地任由他抚摸吗,差点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含糊地说道:“我才不担心,我还有你。” 背后传来姜明度不满的声音:“宝贝,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 他个大活人还杵着,她就和姜延开始讨论他会不会变心,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闻遥缩在姜延怀里,捂着耳朵,嘴里叨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幼稚得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姜明度气笑了,上前就去抓人。 姜延按着耳机松了手,闻遥就被姜明度扛到了书房另一边的沙发上。 没一会儿就传来轻泣着的婉转呻吟。 姜延重新打开了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报告声。 做报告的是个年轻人,好像是下面行政部才提上来的助理,骤然看到他的摄像头打开,声音都紧张得颤抖。 姜延没开麦克风,打字道:“继续努力。” 抬头时,就看到明度把她压在沙发上很努力地肏干。 她跪在沙发上,明度站在她身后、左脚踩在沙发上。两人衣服都没脱,她仅仅是被明度掀起裙摆拉下内裤就肏了进去。 像是一匹被人骑着也不反抗的小母马。 她在床事上,一向放得开。 而且,这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 姜延的目光落在她未被明度的身体遮住的腿间。 嫩绿色的内裤勒在她的膝弯,合拢的双腿夹着一汪水淋淋的嫩肉,对比男人的性器,实在柔弱又可怜。 让人只想狠狠蹂躏。 姜延动了动手指,到底没拿出烟。 她想要孩子,让她吸入二手烟并不好。 明度低头蹭她,笑着哄她,什么妈妈姐姐主人的乱叫。 后入姿势大约顶得很深,没一会儿她的膝盖也红了,明度抱着她换了姿势。 这次是面对着他坐着。 姜延从视频中抬眸,就见到闻遥含羞带怯的眼睛,她羞得身上都红了,披着一层朝霞,越来越艳丽。 姜延并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看着。 等他的会议进行了大半,明度那边也匆匆射出来。 两个人窝在一块儿,明度好像贴着她说了几句话,她摇着头,却被明度抱着推到书桌前。 姜延扬眉,见她蹲下身,从桌下慢慢地爬过来,蹭着他的裤腿,蜷缩在他的腿间。 耳机里的报告声严谨专业,却比不过她摸过来的手指。 “调皮。”姜延轻笑,纵容地随着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翻出已经硬起来的阴茎。 柔软娇嫩的手指握着他的阴茎,龟头上被湿软的小舌头舔过,姜延的椅子稍微往后一退,表情没有波澜,桌下的手指却插入她的头发,略微用力,让她吃得更深点。 明度去收拾残局,她吃阴茎时的水渍声在安静宽敞的书房里回响。 姜延以前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 或者说,他对于性欲的渴望在年少时被暴力和血腥替代,浴血的快慰远超正常的性爱。 心理阈值太高,却一不留神就被人认为清心寡欲。 遇到她之后,他才发现,其实,他还是很喜欢做爱的,加上一点掌控欲的做爱。 他把她能够接受的尺度控制得很好,是疼而不是伤害,是羞耻而不是欺辱,是爱而不是泄愤。 他当然也知道她很喜欢。 她缺乏父爱,缺乏安全感,不让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而这些,都可以在亲密关系中逐渐发泄治愈。 她接受了他的强势,也被他接受那些脆弱而阴暗的负面。 时光的错过,也不全是坏处。 至少,明度时常妒忌她对自己的依赖。 一场会议结束。 姜延抬头招呼眼睛都快绿了的儿子,“明度,看看这个。” 他把下一场会议的材料推了过去,从地上抱起馋嘴的小猫,声音略微低哑:“下一场会议你帮我开。” 姜明度拿着材料瞪大了眼睛:“等等——” “这些以后基本都是你的。”姜延抱着闻遥,低头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唇,对姜明度交待的语句简短又平淡,“加油,儿子。” 会议开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姜明度的脸色都青了,却不得不坐在姜延留下的位置上,飞快整理自己的着装,带上蓝牙耳机,恶狠狠地打开了摄像头。 妈的这个老男人!他养儿子就是拿来坑的是吧? 闻遥搂着姜延吃吃地笑,仰头舔他性感的喉结:“你真是好爸爸。” 姜延喉结微动,挥手轻拍她的软臀,“我比较喜欢当你的爸爸。” 姜明度坐在电脑后,看着一脸懵逼的姜延属下,压着怒火说道:“今天的会议我来,开始议程。” 说完就关了麦克风,免得那对没羞没躁的父母声音传过来去。 淦,姜延这个老混账,真以为他不会在他老了之后拔氧气管是吧? 闻遥从姜延怀中伸手摆出个加油的手势,笑着打趣:“加油哦,明度,妈妈以后的宝石就靠你了。” 她飞了个吻,看得姜明度本来就硬的阴茎更硬了。 姜延压下她的手,没一会儿,那被捂着嘴巴后沉闷却更加娇软的呻吟就溢出来。 姜明度深吸气,额头突突直跳。 行了,他明天就去找个保健医生,免得哪天被气出个好歹,那就亏大了。 --------------------- 周末加更,目测下周一正文就能结束了吧。 然后有六个番外。 第一百一十七章双胞胎 一中的校庆在三月十日。闻遥和父子俩提前两天到达。 本来闻遥是要撵姜明度去上学,这个小混蛋估计都快忘了他还是个高三生。 但是姜延说,他成绩没问题,出去玩一趟也可以。 闻遥酸了,就是说她也想要姜延当爸爸。 这话一说,姜延就满足了她,又送了她几颗原石,外加叫了一晚上爸爸。 她决定以后再也不提这事。 闻遥的家乡是在省城附近的一个小城,最拿得出手的大概也就是一中。 一中在全省都赫赫有名,甚至每年都有不少本省或外省的学生来求学。 上次回来时,闻遥来去匆匆,这次倒是有空和姜明度一起去逛街。 姜延命苦,还要远程加班。 她已经快九年没在这里出现了,闻远的大名大约都对很多人而言只是个可言而不可即的传说,更别论其实并没有什么名声的她。 所以,一路上都没遇到熟人。 给姜延买特产时,那老板还说以为她是外地人,没想到方言讲得这么好。 闻遥笑了笑,只说自己很多年没回来了。 现在的学生比以前她上学时还卷,小城也被教育带动,和以前已经完全两样了。 她小时候住过的筒子楼都拆了,闻家靠着闻远很早就买了一个连排别墅。 回酒店的路上,闻遥买了一块本地的特色米糕。 坐电梯时,她把手里的米糕送到姜明度嘴边,笑着说道:“小时候我很喜欢吃这个。” 姜明度咬了一口,米糕有轻微发酵的酸味和过多的糖味。原材料不大好,吃完嘴里会反酸,他从小锦衣玉食,完全吃不惯。 闻遥自己也咬了口,问他:“好吃吗?” 姜明度的教养勉强能支撑他不吐出来,正面评价挺难的。 他刷开房间的门,皱着眉说道:“我去给你泡茶。” 闻遥哑然失笑,看着手里的米糕摇了摇头。 姜延出来就见她捧着米糕坐在沙发上,遂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闻遥晃着装在廉价塑料袋里的便宜米糕,“我小时候经常看到学校门口卖这个,我只吃过一次,还是闻远买给我的。” 姜延眸光微动,坐到她身边,大手握着她的手把那块米糕拉过去,低下头咬了一口。 “还行。”他咽下后说道,“材料不大好,喜欢回去让厨师做给你。” “其实是不好吃吧?”闻遥拿着纸巾擦掉他唇上粘到的米粉,“你们父子俩都嘴刁。” “我在深市的时候什么没吃过。”姜延平静道,“没明度娇气。” 姜明度冷哼一声,把茶杯放在闻遥面前,阴阳怪气道:“那是,非常不娇气地有了我。” 闻遥看着这时不时来一次的父子拆台戏码,把塑料袋封好,没有任何留恋地丢到了垃圾桶里。 她挽着姜延的手臂,笑眯眯地说道:“我也觉得不好吃,等回去我们去吃船点好了。” 人都是会长大的,小时候可望而不求的东西,长大了却已经咽不下去了。 第二天,闻远也到了。 姜延早就包下城里最豪华五星级酒店的两层楼——一起来的还有保镖助理律师等等,闻远挑了一间隔壁的套房去住。 闻远给闻巡打了电话,让他明天把爸妈带到姜延定下的餐厅包间。 “遥宝,你变了一点。”闻遥和闻远单独坐在客厅,他看着她说道,难得没有再坚持抱她。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闻遥给他倒了茶,笑容清浅。 闻远进来的时候,姜明度刚好在她身边,低头亲了她一下。 闻远目光清澈,静静地看着她,忽而问道:“你高考完,我曾经给你发过一条短信。” 闻遥一愣,一缕头发在抬眸时落下来,轻柔地贴在她的脖颈上,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闻远的目光看着那缕头发,很少会有波动的内心,似乎出现点点怅然:“你没看到,对吗?” 闻遥看着他,摇摇头:“我把你的号码拉黑了。你发了什么?” 闻远却笑了起来,像是他一直模仿的那样,单纯又开朗:“没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幸福就好。” 闻遥抿了抿唇,看着他和小时候差不多的神情,眸光微黯:“闻远,不会笑就别笑了,很诡异。” “哦。”闻远老老实实地收了表情,重新恢复他正常的样子——那个万事万物不过心、冷淡而安静的科学家。 他们其实都很清楚,闻远并没有正常的情感感知能力。他的开心、难过或者苦恼都是对其他人的模仿。 这大约是极高智商的代价。 “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很恨你。”闻遥目光看向夕阳落下后灰暗的街道,声音很平稳。 “我觉得是你抛弃了我,是你的存在,才让我不得不一直生活在天才的阴影之下。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我好像受尽磋磨和苦难,你却一直是众星捧月的中心。” 闻远脸上的表情似乎出现细微的崩裂,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我一点也不想和你求援。然后,你果然也看不到我了。” “遥宝,我没有——”闻远终于开口想要解释。 闻遥抬手压下他的语句,对着他笑了笑:“我知道你那是很忙。你好像参加了什么秘密项目,对吧?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交代过他们,要好好照顾你。”闻远的表情仿佛有点困惑,“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好像听不懂人话。” 闻遥听着这话,终于笑出了声,她叹息着说道:“因为他们的确听不懂。他们的人生就局限于小小的城镇,靠着祖祖辈辈那些过时的经验生存。他们恐惧更大的世界,才竭尽全力将所有的反抗都压下,掰回他们熟悉的样子。 “所有的规矩和传统掩盖下的,不过是陈腐胆怯的内心。” 闻远并不理解,“读书并不难。” “的确不难。”闻遥看着街灯一盏盏亮起,组成和a市相差无二的霓虹。 人类的发展总是很有意思,落后的在被淘汰,新兴的正在崛起。 总有一天,所有城市都会成为差不多的模样。 或许单调,或许无趣,但是,这是一种所有人都无法阻止的进步。 “只不过,人总是更喜欢屈服于惰性,而不是奋进。后者,需要承受的痛苦和付出的努力,都要太多了。” 闻远的表情像是还是不解。 闻遥也不意外。 读书对于绝大部分人都是困难而痛苦的,但是对于闻远却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闻遥啜了一口自己的牛奶,又笑道:“你记得以前我们看过的那个泰勒斯的故事吗?仰望星空的人,却掉在了泥泞里。其实,你也是一样的,你也不过是在仰望星空的时候,从未注意地上的泥泞。” 闻远不是普通人。 他理解不了人对变革的恐惧,因为他本身就是引领变革的人。浪潮拍来时,死在沙滩上的永远不会是他。 他的目光对着的是更伟大的东西,不会看向在泥泞中自甘堕落的人。 闻远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小小声地说道:“遥宝,我研究的是纳米材料,那是微观物理,不是天体物理。” 闻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一口气干了剩下的牛奶,小时候那种鸡同鸭讲的头痛再次袭来,她扶着额头,无力地说道:“那是个比喻!你又不是ai,怎么连比喻都不懂?” 闻远声音更小了:“我懂的……” “行了。”闻遥心累,“我要去睡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记得帮我吵架。” 闻远点头,看着闻遥站起来,打开门时,外面站着的姜延亲昵地搂住她的腰,将她严严实实地遮蔽在自己怀抱之中。 门关上,一切都消失不见。 他看向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孑孓一人,身边再也没了那个会拉着他大哭的女孩。 他觉得他好像永远地失去了一部分东西,但是没有正常的情感,让他连缺失的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 他们是血脉相连,从受精卵开始就有彼此陪伴的双胞胎。 但是,命运已经在此刻出现了分岔。 她走向了另一条,再也不需要他的路。 闻远抬起手臂,在自己身前圈起,像是在拥抱一个不存在的人。 他低下头,依偎在一个看不见的人的耳边,轻轻地喃喃自语。 “妹妹……再见。” ------------------- 哥哥线估计在这本里放不了了…… 大三角太完美。 打算重新开文写,但是得排个队_(:3」∠)_ 第一百一十八章签协议 姜延看着闻遥给自己戴了八个戒指,六个沉甸甸的手镯,还试图迭戴两条超过20克拉主宝石的项链,他难得想叹气。 姜明度绷不住了:“宝贝,你不觉得重吗?” 原则上来说,他的宝贝无论穿什么戴什么都好看,是明艳大方的人间富贵花,但是……这么多她真的不会觉得重吗? 闻遥拎着项链的手一顿,小小声道:“我就是觉得……这么打人应该很疼?” 真金真宝石,一巴掌下去,估计和指虎效果差不多。 姜延给她解下过多的珠宝,说道:“带了保镖,宝宝,不要这么紧张。” “我紧张吗?”闻遥紧张地问。 “你不紧张。”姜明度搂着她的腰,笑着安慰她,“我们带了这么多人,你又什么可以紧张的?” 好吧,闻遥被安抚了。 然后才觉得自己幼稚得不行,连忙卸珠宝。不过,为了保证豪门气势,她还是带了自己的主婚戒,很闪很大。 一行人并一个孤高冷漠的闻远一起下楼去订好的包间。 刚坐好没多久,包间门就被“砰”地一声打开了。 接着传来一个大嗓门又尖锐的女声:“闻遥你个小骚皮子,皮痒了是吧——” 高高胖胖的中年女人,整个人都挤在花里胡俏的俗气裙子里,挥舞的手指上带着三个金戒指,脖子上还有一根手指粗的金项链。 跟着她后面的两个男人,中年的那个,俊朗的外表早就在岁月中变得猥琐,一脸小心思地四处看。 年轻的那个,倒是有几分安静,表情很无奈。 闻遥下意识看向闻远,他到底给了多少钱,这两个才越来越没个正形? 年轻时候好歹也是厂里数得上的人呀? 虽然他们那个厂子早就倒闭了。 “妈。”闻远冷淡地开了口。 他这话一出,就像是旺火上浇了一桶冰水,李秀文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缩手缩脚地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勉强笑了下:“远远也在这里啊。” “闻巡没跟你说?”闻远还是没表情,平淡地陈述道,“是我让他们告诉你过来的。” 李秀文转头想剜一眼自己的小儿子,但是对方已经自顾自地在圆桌空着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才说道:“妈是急性子,从来听话只听一半,你问我也没用。” 闻刚目光看向坐在主位的闻遥,和两边分做的两个男人,以及他们身后站着的两个高大的西装壮汉和一个斯文的中年男人,到底他脑子还在,似有些谄媚地说道:“遥遥你回来怎么也不回家?爸爸这么多年没见你,可是想死——” 闻遥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您可以闭嘴了,我高考完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你说的是有本事就死外面别回来。” 李秀文啪地一拍桌子,横眉竖眼:“我们养你这么大,你这是什么态度?!” 姜延掀起眼睑,抬手搂住坐在他身边的闻遥。 闻遥的手开始发抖——又来这一套,从小到大她都听腻了! 姜明度刷地起身,右手拎起桌子上摆放的精致花瓶,眼睛也不眨地往李秀兰和闻刚中间砸去。 “砰!” 瓷瓶像是落下的炮弹般破碎,花瓣和水溅了李秀文和闻刚满脚,两人具是一惊,连忙往后退几步。 姜明度坐回原位,右脚踝搭左膝上,往后靠着椅背,手肘随意搁上扶手,坐姿嚣张跋扈,满身戾气地说道:“再多说一句,砸的就是你的脑袋。” 他砸人威胁一气呵成,两个保镖已经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站到闻刚和李秀文身边。 两个横行霸道惯了的人,终于遇到了硬茬子。闻刚的腿都有些发抖,色厉内茬道:“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打电话叫警察了!” 他掏出手机,按下报警电话,却发现只有盲音,根本接不通。 闻刚满头冷汗,脸上终于出现惶恐的神色。 他听那边传来一声冷笑,那个刚刚砸了花瓶的年轻男人,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在手里转着圈,目光像是看死人一般:“继续,报警啊。你看是警察来的快,还是我把你剁了更快。” 李秀文也慌了,左看右看,大儿子她一向害怕,二女儿带着人来恨不得把她给吃了,最后还有小儿子—— 闻巡喝茶,没表情:“您可别看我,我没这么大本事。” 他高不成低不就回家混吃等死,比不上哥哥姐姐那么有出息。 屋子内一片寂静。 姜延缓缓开口:“闻先生,李女士。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女儿的丈夫。家中略有余财,这次来是想见见你们,顺便请你们签个协议。” 明黄色的花瓶还在眼前躺尸,上面那只小鸟死不瞑目地盯着夫妻俩。 闻刚两股战战,他听说过这间酒店,这个档位的包间,大概十万一桌,连里面的花瓶都是国礼标准的,三四万一个。 人家砸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有犹豫。还有屏蔽他手机的手段、面色凶恶的保镖…… 这人,该不会是混黑道的吧? 没见识的小人越想越可怕,脸上谄媚的笑容都扭曲得滑稽,“瞧你说的,您能看得上我家遥遥,那是遥遥的福气——” “不会说话,那舌头也别要了。”那个满脸凶狠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吊儿郎当地蹲下,用刀背抬起他的脑袋,“签,还是不签?” 手臂长的刀寒光森森,闻刚差点吓尿了:“签!我们签!” 一旁的律师沉默地看着一切,抽出文件夹放在了地上,专业而毫无波动地说道:“这是赡养协议,有两份,一份是闻遥女士按月支付父母赡养金,每月一万。另一份是一次性支付三百万赡养金。签完后,生老病死,各不相干。” 三百万?闻刚面上先是一喜,闻远每年也就给他们十万块,他们得紧着用,还不敢多要。 随机,他眼珠一转,他们既然能一次性拿出来三百万,那么,是不是因为他们能拿出更多钱? 闻刚笑得更加献媚,点头哈腰地说道:“这挺好的,挺好的。不过——” 他抬起头,目光贪婪如恶鬼,“我这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才三百万,会不会太少了点?我看这位老板通体气派,再加个五百万,哦不,再加三百万,也不是问题吧?” 他这话一出,闻巡立刻往大哥方向挪动身体,满脸我们不熟。 闻遥没什么表情,反正她习惯了,早就知道这两人什么德行。 闻远目光却看着那份协议,并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连两份协议的价值都分不清。 一家三个孩子,三个反应。 姜延看在眼里,平静道:“明度,你觉得呢?” 姜明度转了刀子,把刀刃抵在闻刚的脖颈上,笑容恶劣极了:“哦,我好像忘了自我介绍?老头,你女儿是我后妈。你现在,是想在我面前挖我的财产?” 他的刀锋缓慢地蹭着闻刚的颈动脉位置,说话声音忽而低了下去,阴森森地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本来我就说,不用这么麻烦,找人把你剁了,荒郊野岭一丢,谁也不知道。还是我那小后妈哭着求我,我才勉强答应。现在看来,要不还是——” “唉!唉!小老板,买卖不成仁义在嘛!”闻刚脸皮抽搐,挤出个带着眼泪鼻涕的笑,“三百万就三百万,一口价。你给钱,以后我们就当没这个女儿!” 李秀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那手臂长的刀在闻刚脖子上划。她本来就不是个有主见的性子,平时就在闻刚指使下往前冲,现在更是不敢说话了。 姜明度压着人签了字,顺便让律师来拍了个录像,才让保镖放人。 闻家夫妇跑得比丧家之犬还快,闻巡见事情结束,正想走,闻遥却开了口:“闻巡,你等一下。” 闻巡一愣,下意识看了眼闻远,见闻远没反应,才犹犹豫豫地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 一些明度的用法~ 第一百一十九章巫山云 闻巡其实长得不错,或者说,闻家一家五口颜值都不错。李秀兰和闻刚年轻时候也是厂里的风云人物,颜值能打。 只不过闻巡看起来满脸疲惫,年纪轻轻就一身颓靡,精气神也没多少。 “你还想留在这里吗?”闻遥看着他问道。 闻巡眼睛乱转,最后落在蹲着收拾地上残局的服务员身上,苦笑着摇头:“姐,我不是你。” 闻刚和李秀兰是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人,养孩子就是为了养老。有了闻远之后觉得这个孩子古里古怪不理人,女儿又是帮别人家养的,所以跑去村子里躲着也要再生一个小儿子。 闻巡小时候基本是被闻遥带大的,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那时他以为自己是父母的掌中宝,对闻遥也不见得多好,成日呼来喝去。 等闻遥离家后,他在父母的理直气壮的使唤中,才慢慢明白过来,父母养孩子是为了供他们潇洒,连他也不例外。 世界上,的确有父母是不爱孩子的。 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学历不行,性格也不行,大概一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闻遥有些犹豫,目光情不自禁看向姜延。 姜延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我可以让周舟找个人来安排。” 闻遥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松了松,再次看向闻巡时,目光已经带上几分温柔:“你也离开吧,没必要在他们面前蹉跎一辈子。” 闻巡的双手在桌下交握,骨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摇头:“姐,你没必要……” “他们不会找得到你。”闻遥脸上带着笑,“我知道他们,永远只敢在家里作威作福,到了外面就怂得要死。” 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小时候一样问道:“走吗?” 小时候,他在外面被欺负了,只会哇哇乱哭,也是她这样问他,要不要揍回去。 只可惜,最后他都忘了。 闻巡眼眶一酸,忙乱垂下眼睛,重重地点头。 吃完饭离开前,闻巡忐忑不安地对闻遥问道:“姐,你能不能单独跟我说两句话?” 闻遥也没问什么,点头,跟着他出了包厢。 闻巡低着头,明明他比闻遥高,却佝偻着身体,像是要把自己埋到了地里。 “要说什么?”闻遥站在他身前,脸上依旧带着笑。 闻巡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眶憋得通红,忽然给闻遥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颤抖而沙哑地说道:“姐,对不起!” 说完就跑,像是背后有狼在追着咬他。 闻遥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站在门里没离开的小狼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带回包厢。 姜明度酸溜溜地说道:“宝贝,你怎么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闻远还坐在那边,但是他头也不抬,拿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 闻遥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笑道:“大概因为我现在很幸福。不过,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姜明度眼睛一亮,身后无形的尾巴都甩出螺旋桨,“什么事,你说。我肯定都给你办得好好的。” 闻遥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帮我安排些人去套麻袋,然后找点东西去离间一下他们。” 姜明度笑容带着几分邪肆,“放心,宝贝,交给我。” 对付拿了一大笔钱又自私自利的人,他有的是办法。 “别逼得太紧。”姜延淡淡道,“免得狗急跳墙。” “他们还有能力跳我的墙?”姜明度的话语倨傲且强横,“小问题而已,我会慢慢玩。” 玩到让他们生不如死。 闻远这时抬起头,对两个人的黏糊视而不见,径直说道:“明天我有演讲,你要去一中听吗?” 闻遥想了想,还未说话,姜延就说道:“去吧,刚好我也去看看。” 闻遥一怔:“你去做什么?” “孔家有个小辈在省教育厅里,明天也会下来看看。”姜延左手食指轻撑着下巴,云淡风轻,“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找几个认识的人。” 这句话的意思,大约是想找人长期盯着闻家那两夫妻。 闻遥点点头,笑道:“行,那我们一起去。” 说到底,还是为了帮她彻底解决事,闻遥自然感激在心。 这里的事结束,众人各回各的房间。 闻遥好奇地拿着姜明度的刀玩,这是一把大马士革钢刀,弯刃短柄,刀身上都是繁复华丽的花纹。她仔细看了看,发现居然是开了刃的。 姜明度急忙阻止她,“宝贝,这个不能玩。你要喜欢,我让人去重新给你打一柄。” 闻遥收回手,更加好奇了:“这不是管制刀具吗?” “不开刃就不是。”姜明度把刀收起来,又去抱她,“宝贝,想做点什么?” 闻遥跪坐在他腿上,扶着他的肩,狐疑道:“你怎么忽然黏黏糊糊的?” 这手就放在她身上没下来过,好像变成她的背后灵。 姜明度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会不开心吗?” 闻遥在面对父母时,脸上细微的表情他并没有错过,看得他心火一阵阵烧,恨不得真把那对不当人的父母给剁了。 他的宝贝,明明这么美好,怎么会被人欺辱到如此地步? 闻遥明白他在说什么,抚摸着他的头发,唇边的梨涡可爱又甜蜜:“你亲亲我就好了。” 她主动邀请,姜明度自然不可能拒绝。 他按住她的后脑,仰头吻上那对甜蜜柔软的唇瓣。 她的呼吸清浅,身上的香味微苦回甘,像是她的人一样,越深入了解,越容易上瘾。 他何其有幸,在刚刚长成时,就遇到了她。 姜延说担心他会在成熟后变心,他却偏偏不这么认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他在年少时就遇到了这么惊艳的她,又怎么会将就得了其他人? 吐息交融,心跳的频率都逐渐共振。 他们的亲吻,仅仅是亲吻,没有一丝情欲,却像是灵魂在交谈,在舞蹈,在嬉闹,在愉悦和安宁中,逐渐融为一体。 他们笑闹着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像是两只累了后一起休息的小兽。 姜明度用右手侧撑起自己的身体,垂眸看着她的目光炽热而温柔:“宝贝,你说,一个人什么时候会心动?” “你是说爱情吗?”闻遥抬眸看他,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是青春期?十三四岁吧。” 姜明度的左手撩起她的一缕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指间,笑道:“那个时候,你才大学毕业吧?” 闻遥微愣,随后反应过来,飞给他一对小白眼,“我可不会做违反乱纪的事。再说,你那时才多高——啊!” 姜明度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舔了舔她的唇,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我那时已经有一米七五了,怎么都比你高。满足你不是问题。” 闻遥颇为无语,挣扎扭动着要从他怀里出去,轻斥道:“满脑袋黄色。” “没遇到你之前,我清心寡欲得像是和尚。”姜明度不肯放人,抱着她在地毯上打滚,“只对你硬得起来,这句话并不是说谎。” 大腿上抵住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闻遥扒拉着他的手臂,哼哼道:“信你信你,放开我啦——” 姜明度才不会放人,最后把闻遥逼得向姜延求援:“papa,救命!” 姜延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在闻遥瞪圆得像是惊讶的小猫咪的眼神中,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 他唇边带着温柔的弧度,低笑道:“乖孩子,papa马上来救你。” 他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来救人,反而更像是来参与欺负人。 做完后闻遥泪汪汪,这对父子就会合伙欺负她。 她一定要生个宝宝,以后才有帮手! ------------------------- 今天和明天有三更~ 第一百二十章老同学 一中的校庆无比盛大,到处花团锦簇,人来人往。 闻遥和姜明度跟着姜延去见到了孔家的小辈,是个看着利落干练四十岁左右的女士,开口就叫四叔。 随后笑容亲切地介绍了好几位本城各方面的一把手。 姜延虽然日常很低调,毕竟他作为投资人并不需要炒作自己,但是地位在那儿,在场的人都客客气气的。 开玩笑,省教育厅的孔副都那么敬重谨慎,他们在官场混的,又不瞎。 在这里只做寒暄,姜延只是稍微谈论了一下小城的投资前景,后续自然会有人去跟进,用不着他亲自麻烦。 隔了一会儿,差不多就到了闻远的演讲时间,姜延告辞,带着交头接耳的闻遥和姜明度去大礼堂。 “跟在市委书记后面的那个什么主任好像认识你。”姜明度年纪还小,大人谈话暂时没带他。 “那是妇联主任。”闻遥说道,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了一下。 “你也认识她?”姜明度立刻就明白。 “以前闻远出名后,家里会有很多居委会之类的人来,那个时候她好像就负责我家那块。来家里的时候,给我带过新衣服,后来还教训过那对夫妻。”闻遥眯着眼睛望着舞台上的闻远。 “其实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姜明度歪着头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脸上也渐渐露出轻松愉快的笑容。 这句话,他以前是从来不相信的。 姜家汇聚权财,从小他就浸在名利场里,天生就敏感聪慧,一个人只要接触过几次,就很快能够明白他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他们讨好他,奉承他,不过是因为他背靠金山。 他很早就不再相信人性中的善念。 但是,她让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确没那么完美,却也并不糟糕。 他通过她的眼睛,眺望世界的另一面,这样的感觉,的确非常令人着迷。 让孔家那个表姐去照顾一下那位女士好了。 姜明度默默想着,忽然往闻遥的方向靠了靠,在她肩上柔软洁白的披肩遮掩下,拉住她的左手,与她十指相扣。 “所有的已知以外,都被无穷无尽地未知包裹。我们可以在已知的舒适圈中安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也可以鼓起勇气,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去突破已知的边境。 “那怕仅仅是突破一个小点,也会鼓舞后来者继续前进。我始终认为,勇气是人类文明最宝贵的力量……” 讲台上闻远的声音波澜不惊,没几分热血。 闻遥侧过脸,在姜明度耳边笑道:“这不是他写的东西。闻远觉得大脑的开发程度才是人类文明的希望。”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他说的也没错。”姜明度的肩头与她相碰,在座无虚席的礼堂中和她咬耳朵,“至少在勇气这点上,我很认同。” 闻遥想起当时他说过的话,眸光闪亮,认真地点头。 右边伸出大手,扶住了她的肩,姜延的声音很轻很低:“回去慢慢聊。” 闻遥伸手也握住他的手,想调侃两句,但是还是忍住了,和姜明度聊天就算了,反正他还小。对姜延,还是给他多留一点面子。 闻远演讲完毕,只匆匆和她见了一面就离开了,他其实很忙很忙,研究一刻也离不了他。 来接他的是两个留着板寸身姿笔挺的年轻男人,闻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姜延搂着她的肩,平淡道:“是给他安排的保镖。” 闻遥眨眼,知道闻远音讯全无的那几年里,大概做了一些不能对外宣布的研究,她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他这么跑来z大,没问题吗?” “不会有问题,只是出不了国,国内他可以随意去任何一个地方。”姜延解释了两句。 强者很少会受限,闻远也是如此。 闻遥虽有所思,笑道:“那我以后出国了多给他带一点纪念品。” 三月的梨花和樱花顶着初春的料峭绽放,光秃秃的树枝上似落了点点粉白烟霞,瞧着就令人心生欢喜。 他们还在树下说着话,突然插入一个略带犹豫的女音:“闻遥……你是闻遥吗?” 闻遥抬头一看,是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她略一思索,笑道:“李隽,好久不见了。” 李隽是她初中时的班长,为人很不错。 “我想着就应该是你……”李隽有些局促地笑了笑,目光忍不住看着闻遥身边的两个男人。犹豫片刻后说道,“既然遇到了,我们今晚组织了同学会,你要来参加吗?” 闻遥看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姜延身上,淡定地挽住姜延:“我还是不去了,毕竟我高中就转学走了——” “这是哪里的话。”李隽连忙道,“我们都当了三年同学,再说班里还不是有些同学是上了高中才分进来的。” “去玩玩也好。”姜延低声说道:“晚上我有事要处理,让明度陪你去?” 闻遥想了想,点头:“我自己去就行了,哪有同学会带孩子的,晚点明度来接我就行。” 姜明度一般在外人面前都很沉默,装作自己是个乖小孩。 对面的李隽听了却叫出来,声音都因为震惊而破了音:“孩……孩子?这是你孩子?!” 她惊得眼睛都快鼓出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明度。 因为今天是出席正式场合,姜明度穿得还挺正式的,略微休闲时尚的西装,没打领带,就带个个性十足的波罗结,乍一看二十出头是有的。 而姜延一向衣品身材都很好,标配合体低调三件套,外加气势十足的黑色风衣,初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出头。 与其说是父子,他们俩更像是兄弟。 闻遥笑了笑,淡定地介绍道:“这是我丈夫姜延,这是我的继子姜明度。我们现在住在a市。” 李隽成绩好性格又不错,现在在一个互联网大厂做行政,并且还在a市,自然听说过姜延在互联网圈里的鼎鼎大名 她脑子很好,立刻联想到半年前在圈里流传的八卦。 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在暗自感叹,难怪她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原来是不经意之间撞到了隐藏boss。 她心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刚刚听到闻遥居然跑去给人家当后妈,心头除了震惊,还有些阴暗的窃喜。 结果还没高兴两秒就反转了。 攀上姜延,那不叫一步登天,叫一步成神。 她有些怅然,又想起晚上参加同学会的人,心中似划过一丝晦涩:“那你晚上还来吗?” 闻遥左右一看,姜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明显就是鼓励她出去玩。姜明度满脸无所事事,有些嫌弃,大概是觉得又少了独处时间。 十八岁的姜明度,发情期大约还能持续很久。 闻遥笑眯眯地点头:“既然你邀请了,那我就去看看。对了,你们定在哪里?” 她和初中同学们的交流并不多,毕竟那时她又要做家务又要学习,忙得连人际交往的时间都没有。 那个时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 以前不愿意去回忆,现在往回看,却觉得还好。就像李隽,那个时候挺照顾她的。 李隽咬了咬下唇,低着头似有慌乱地翻出自己的手机:“你加我微信吧,我把你拉到班级群里,聚餐地点在群里的公告上。” 闻遥扫了二维码,发出添加请求。姜明度就说道:“遥遥,我饿了,去吃午饭吧。” 李隽微愣,只觉得那个年轻的男人,目光冷淡地从自己身上扫过,她挽留的话语顿时说不出口,勉强笑道:“那我们晚上见。” “嗯,晚上见。”闻遥笑着回应,挽着姜延转过身。 姜明度落后两步,锋利如刀的目光从李隽身上收回,转身前嗤笑一声,一句话没说地跟了上去。 他的笑声很轻,在头顶粉嫩花瓣落下时立刻消散,让李隽恍惚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背后有冷风吹来,才打了个哆嗦,眸光晦暗地盯着自己手机上那个提示的红点。 闻遥……过得好像很好。 第一百二十一章再看见 闻遥去洗澡时,姜延在帮她挑选衣服和珠宝,顺便对姜明度说道:“你问下时间,早点过去。” “我可以直接跟着她去。”姜明度拿着一个手镯在摆弄,头也不抬。 姜延瞟了一眼,“不要在她的东西上装你那些小玩意。” “只是定位仪,您放心。”姜明度弄好了东西,“我先问她要不要戴的。” 姜延懒得多说,闻遥有时太过于贴心,只要姜明度去问了,她肯定会戴上。 她从来不希望别人因为而担忧。 姜家势大,有些东西隐藏于水面之下,不用说,她也会明白。 小城市理论上是非常安全的,但是,今天遇到的那个女人,表情并没有那么正常。 大约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不过可能藏了一点常见的坏心。 他们不至于把闻遥放在温室里保护,但是也没必要让她莫名其妙被羞辱。 所以,加一点措施也挺好的,免得在阴沟里翻船。这年头要想害一个人,方法可太多了。 …… 一中481班的同学会在安居山庄举行。 李隽一进去就听到一个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跟你说啊,听说一中这次校庆来了个不得了的大佬。” 戴着闪亮施华洛世奇钻美甲的女人画着艳丽的妆容,浑身上下都是香奈儿,“我昨天不是去荣云那儿吃饭,就听说有神秘人包了荣云的两层顶楼,估计就是校庆里出现的那位。” “这不是人家客户隐私吗?你怎么知道?”和她同坐一出的一个男人,精致得头发丝都能乖乖顺顺地,语气有几分调侃。 香奈儿美女——班里以前的文艺委员曹熙熙一挥手,故意皱眉道:“荣云总经理是我家一个亲戚,我怎么会不知道?” 曹熙熙家其实在省城,她中学那会儿她家后妈说让她好好读书把她塞来一中,免得在省城被带坏了。 她家里就是经营酒店行业,是有名的豪富,在这一块的人脉是有的。 精致的男人张子谦从中学起就是她的跟班,这会儿明显是一唱一和演给别人看。 安居山庄的包场费,曹熙熙自己就出了三分之一,所以在坐众人只有捧着她的份。 “难道也是一位校友?”同一桌上,另一个打扮精致的白领丽人猜测道。 “一中能出天才,怎么会出得了土豪。”曹熙熙耻笑一声,“这么几年,最拿得出手的是闻远,他早上演讲完就走了。” 一中本来就是以应试教育出名的,有钱人家的小孩基本不会来受这个苦。 曹熙熙这种是纯粹的特例,遇上一个佛口蛇心的继母。 一桌子人都沉默片刻,曹熙熙这话听着有些难听,其实也没错,在坐的基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靠着自己在大城市拼搏,这次衣锦还乡还得请个半天假——一中校庆安排在了周六,蛮贴心的。 “说起来,陈霖不是去校友招待会了吗?”又有人说道,“陈霖,你说说,有没有见到什么神秘大佬?” 一桌子人看向穿了一身挺正式西服的陈霖,他其实容貌不错,俊秀文雅,上学时也是个校草。 而更加让众人倾羡的,是他毕业后的创业成功。 他搞了个手游公司,磕磕绊绊好几年后,去年一个上线微信小程序的游戏突然爆火,有微信的人十个有五个在玩,坊间八卦他那个小公司,一年营收过亿。 今天包场费用的另外三分之一就是他出的。 陈霖明显心不在焉,好一会儿才点头:“是有这么一个神秘大佬,但是人家周围都是本市的一把手和当官的,而且来去匆匆,我没看清楚是谁。” 他才创业成功,没那个人脉凑过去,倒是惊鸿一瞥,看到一个让他记了很久的人。 只不过,那人他也没找到。 李隽听了好一会儿八卦,站起身环顾一周,笑道:“人都差不多来齐了吧?” “你身边不是还空着个位子吗?”曹熙熙眼尖,“下午你拉了个人进来,怎么也不介绍一声是谁?” 李隽脸上的表情略微疑惑,随后不好意思地说道:“下午我忙着联系人,都把这事忘了。我上午在学校里刚好遇到闻遥,所以就把她也叫来了。” “闻遥?”曹熙熙和陈霖异口同声,随即互相看了一眼,转过脸去。 陈霖身体前倾,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急切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是闻遥?” 桌上众人神色各异,李隽面不改色地笑道:“我当时遇到她和她的丈夫、继子站在一块儿,只来得及拉她进群,他们就先离开了。” “丈夫?继子?”曹熙熙立刻提炼出来了重点词,看了一眼张子明,拧着眉问道,“她嫁了个什么人?” 李隽歉意地笑了笑,“这个等她来了,你们再问她吧,这到底是人家的私事。” “嘁。”隔壁桌传来一声嗤笑,有个娇滴滴的女人看着自己手上完美无缺的美甲,声音带着几分嘲讽,“有的人啊,说着尊重,这一张嘴,算盘打得比谁都响。” 她这句话,明显就是在骂李隽。 曹熙熙一梗,也反应过来,李隽说着尊重人,却把闻遥的事都抖出来了,而且还是不好听的事。 陈霖也皱着眉,看了眼笑容似乎有些僵硬的李隽,忽然说道:“李隽,我们换个位置。” 李隽右手边是曹熙熙,左手边是空位,陈霖这个换座位要求一出来,谁都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 李隽的手指下意识划了划桌布,又笑着说道:“行,就当成全老同学。” 她到底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被下了面子也能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边陈霖刚刚坐下,隔着空位的另一边,娇滴滴的夏时欢就拍了拍那个位置上带着眼睛的女人,“欣怡,咱俩换个位置吧?” 何欣怡二话不说,立刻同意。她是喜欢看戏,但是最好还是离舞台中心远一点,换位置正好。 陈霖初中时候就暗恋闻遥,班里除了闻遥大家估计都知道。 闻遥虽然一看就很贫穷,每次班里要缴费,她都是最后一个。但是她性格很好,会照顾人。 只要不提闻远。 一提闻远她就会变脸,渐渐地,大家知道她不高兴也就不提了。 初中生进入青春期之后,开始懵懵懂懂地发掘周围好看的男生或者女生。 从那以后,落在闻遥身上的目光就开始多了起来。 她是很好看的女生,就算清汤寡水的发型和千篇一律的校服,在她身上总是熠熠生辉。 对陈霖而言,心动在于她毫不畏惧地站在被霸凌的他面前时。 她像是一个穿着铠甲的战士,比阳光更加耀眼。 他想过告白,但是那时的他还没她高。 他拼命喝牛奶锻炼,高中开学时,老师却说,她去了别的学校。 少年时的暗恋,脆弱易逝,却又刻骨铭心。 或许……他现在也能帮她了。 陈霖抿了抿唇,心中默默地想到,就像以前她帮过他的那样。 包厢的门无声打开,陈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听到几声惊讶的低呼。 陈霖恍然,转过头时,看到刚踏入包厢的闻遥。 她穿了一身嫩绿如春日新萌柳芽般的裙子,随性地披着一件宽松柔软的白色羊绒大开衫。乌黑的长发如上等的绸缎般顺滑垂落,眼波流转,竟比她耳畔的祖母绿宝石更加闪亮。 她就是春日里悄然绽放的、最为幽静美丽的花。 并不艳丽,并不娇贵,却淡然豁达,无拘无束,只叫人心生向往。 她缓步走近时,陈霖似嗅闻到春日花园中清雅怡人的芬芳,闻之如痴如醉。 他张了张口,陡然发现,自己竟是无言。 太过于震撼的美丽,原来的确人令人词穷。 第一百二十二章不一样 “我的位置在这里吗?”闻遥开口说话,终于打破包厢中异样的安静。 在陈霖反应过来前,夏时欢已经站起身,给闻遥拉开了椅子,笑容又乖又甜:“遥遥,来坐,很长时间没见了,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曹熙熙目光看着闻遥随手放下的包,倒吸了一口凉气,喜马拉雅kelly钻扣款。这玩意她一个很壕的闺蜜的妈妈有一只非钻扣的,珍惜得只舍得拿出来拍照,她就这么放在桌子上了? 曹熙熙再看一眼闻遥,被她项链上的那颗祖母绿吊坠闪到了眼睛。不仅是项链,她手腕上的手镯、手链和戒指,宝石的颜色、火彩、净度看起来都是同一批次的,按照曹熙熙的经验来看,光原石就得两百万起步,如果是大牌定制的珠宝,那价格—— 闻遥抬手端起杯子,曹熙熙盯着她手上的戒指,恨不得亲手给她喂。 带着这么昂贵的宝石,还敢吃饭喝水?她这一身加起来,都能买省城一套独栋别墅了。 “你是时欢?你也很漂亮啊,比初中时候有自信多了。”闻遥喝了一口水,笑着说道。 夏时欢笑得更甜,“那是,多亏你帮我解决那个小混混。” 闻遥微愣,摇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当时也只是路过而已。” 她从小就倔强,更是因为父母的忽视,直接逆反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见不惯有人被欺负。 “闻遥。”另一边传来一个略低的男声,“你看起来……还好?” 闻遥转过头,看着陌生的男人,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我是陈霖。”对方主动笑了笑,“你还记得我吗?” 闻遥恍然大悟,完全没想到当年那个垂头丧气的小胖子居然变化这么大。 她笑着回答:“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说实话,姜延给她准备的这身服饰,简直快把珠光宝气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姜明度说,同学会主要就是为了炫耀,让她也去好好炫炫,免得别人因为她嫁了个老头子看轻她。 他倒是时时刻刻记得拆亲爹的台。 闻遥脸上不知不觉就带着温柔的笑意,让陈霖放在桌下的手指抽筋般地动了动。他勉强笑道:“我听说……你嫁了人?” “是啊,去年嫁的。”闻遥含笑着说道,“你呢,交女朋友了吗?” 陈霖心中一沉,她的表情,完全不是被迫的样子,他只得维持着笑容回答:“还没——” “遥遥,你老公陪你过来了吗?”夏时欢开始抢闻遥的注意力,“或者能看看照片吗?遥遥你的老公,一定是个大帅哥!” 看看照片而已,闻遥自然乐意,她打开手机,锁屏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合照。 那是在京城过年的时候拍下的照片。 她穿了一身正红色的旗袍站在中间,右边的姜延穿着棕红格纹三件套西装,左边姜明度穿的是白色金属扣链的改良中山装。而姜延的领巾以及姜明度扣链上的装饰丝带,都是和她的旗袍一个颜色。 闻遥一手挽着一个,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他们俩也看着镜头,脸上是相似的温柔笑容。 夏时欢看花了眼,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个……怎么有两个?” 虽然她觉得闻遥一直很好,但是……国家还是有重婚罪的吧? “这个是我丈夫,这个是我丈夫的儿子。”闻遥笑着解释道,“他很早就有了孩子,所以孩子挺大的。” 她这话一出来,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众人顿时面面相觑——还真的结婚当继母了呀? “既然有照片,那发群里大家也都看看呗。”隔着桌子有人起哄,说不上是恶意还是单纯的好奇。 闻遥云淡风轻地拒绝:“他们不喜欢照片流出去,还是算了。” 在其他人开口急继续撺掇前,陈霖抢先说道:“能给我看看吗?” 看当然是可以的,闻遥把手机屏幕按亮,随意放在两人中间。 陈霖低下头一看,却愣住了,盯着手机屏幕半晌才抬头说道:“你嫁的是……姜延?” “姜延是谁?”坐他另一边的一位休闲打扮的微胖男人开口问道,他在省城的专科学校当老师。 陈霖见闻遥只是轻轻点头,心头的苦涩更重了一分,却不得不解释道:“他是国内互联网产业的教父级人物,你们所知道的和互联网相关的软件硬件产业的龙头都有他的投资。我知道他是因为他做了一个叫做‘火星’的独立游戏人投资计划,我就是申请到了这个计划里的投资,才支撑到了游戏上线。” 这个投资计划并不是单纯的现金注入,而是包含了诸多技术和硬件的支持。而根据投资协议,他去年营收的45%给了姜延。 从股份上来看,姜延的条件甚至可以说得上业界良心。国内大厂直接低价买断或挤垮独立游戏工作室的新闻并不少见,姜延对于所有独立游戏制作人而言,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天使”。 而他,刚刚甚至还想着如何去帮助闻遥。 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桌上众人神色各异,有心思灵活的已经上网查完姜延的身份,立刻端起酒杯笑道:“各位,各位,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我在这里提议,聚会交流群就保留下来,在a市工作的同学也多,以后定期多聚聚。”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应和,热热闹闹地说着“是啊是啊”之类的话语。 闻遥微笑,在众人期盼或殷勤的目光中,笑道:“等回a市,我做东,大家都去玩玩。” 见她答应,气氛更加热闹了,闻遥笑着婉拒了敬酒,只说自己不擅长喝酒,意思意思喝了点饮料,也没人继续劝。 一顿饭吃得很轻松,闻遥就加了不少微信好友,挨个备注了人名。她知道他们明里暗里的讨好,但并不介意,如果换了她,她也会如此。 当年她没钱缴费,最后班里还给她凑过一笔班费,这些她都记着。这些同学都是一个省的尖子生,能力人品都不错,她也乐意去帮一帮。 只有一个人,异常的沉默。 闻遥目光轻轻从李隽身上扫过,在心底叹了口气。 也不是所有人都对身份的巨大反转适应良好,这些她都可以理解。 也许当年李隽对她的照顾是并不是真的闪亮,而是出于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但是,她到底是得了好处的。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她只是有些遗憾,如果她能够装得再好一点,那就好了。 一顿饭吃饭,有同学提议去ktv续摊,闻遥笑着摇头:“这几天比较忙,我就不去了,不过,我给大家都准备了一份礼物。” 她说着,拿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没几分钟,包厢门就再次被打开,四名推着推车的服务人员走了进来。 推车上整整齐齐地放着质感高级的白色纸袋,用黑白丝带装点分为了两种。服务人员将白丝带的发给女同学,黑丝带的发给男同学。 闻遥拿起自己的包站起身,歉意道:“各位好好玩,我先走了。” 夏时欢也站起身,笑道:“遥遥,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的。”闻遥温温柔柔地拒绝。 夏时欢眼睛一亮,正想问是不是她老公来接她,就见开着的包厢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年轻的男人。 他很随性地穿着简单的休闲裤和黑色宽松毛衣,松弛而有格调。加上他俊美不俗的容貌和自信张扬的气质,一眼就让人过目难忘。 “遥遥,我来接你。”他走近说话时,左耳耳钉上的祖母绿宝石如他明朗的眼眸般闪耀。 夏时欢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要不是她看过照片,打死也不敢相信这居然不是闻遥的丈夫,而是她的继子。 “嗯。”闻遥像是很习惯地把手里的包递给了年轻的男人,轻柔地与她告别:“时欢,a市再见。” 夏时欢挥手告别。 她一直没收回目光,看到闻遥的继子好像低头说了什么,伸出手指温柔地将闻遥的缠住项链的头发拉开,闻遥仰着头看着他,笑容很是灿烂。 奇怪……是不是她最近cp脑太重了? 为什么觉得他们俩有一种,非常非常相配,走在一起就让人想“啊啊啊”尖叫的氛围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新想法 闻遥离开后,包厢里的热闹分毫未减,大家都在拆自己拿到的那份礼物,时不时传来几声惊呼。 曹熙熙和张子谦默默对视,然后行动一致地开始拆自己拿到的那份。 女士的是香奈儿的香水、爱马仕的丝巾和宝格丽的手链。男士的是stefanoricci的领带和tudor的机械腕表。 曹熙熙眼毒,目测都在价格都在一万五左右,而在场的有三十四个人…… 比较下来,她出的两万块包厢费已经不算钱了。 而更加神奇的在于,每个人拿到的那份都有些微小的不同,甚至还贴心地专门拿一个信封装了发票——大约是为了方便不需要的人拿去退了换钱。 如果按照李隽所说,是上午才遇到的,那么到现在不过八个小时,就把这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 曹熙熙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基于财富和权力之上的距离感,一种越了解越可怕的差距。 张子谦低声说道:“来接她的那个男的,手腕上带着罗杰杜彼的镂空腕表,我之前看到过,好像要两百多万。” 曹熙熙突然叹气:“对他家而言,已经算便宜了吧?” 按照陈霖的说法,估计光是去年在他那个公司上的分红,就够买一个月不重样的罗杰杜彼了。 这么一说,之前不知道的那个神秘大佬,看样子就是姜延了。 倒是李隽……曹熙熙抬头看了眼,她面前的纸袋还好好地放着,像是没动过。 不过,最后大家离开时,曹熙熙又看了一眼,那个纸袋已经被李隽捏在了手里。 在场的都是老同学,她组织这次聚会又尽心尽力,所以也没人多说什么,最多就是有意无意地将她忽略了而已。 曹熙熙不是不可以理解她,妒忌罢了。 说实话,她也妒忌。 麻雀变凤凰这种戏码,对于他们这些以前因为家境而骄傲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妒忌又能怎样? 曹熙熙闺蜜的妈妈说过一句话,权力和财富才是女人最好的装点。 对上述两者都有的闻遥而言,他们的小心思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私底下的小动作也不痛不痒,甚至得不到她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 张子谦轻声问道:“熙熙,我们去a市吗?” “去呗。”曹熙熙抬了抬下巴,“她要是需要我卖命,我当然去。” 她的继母给不着调的老头子生了个儿子,她当然得去找点外援,免得继承的财产又少了。 这世界上,还是权力和财富最靠谱。 不过,同样是继母,怎么闻遥和她那个继子关系就那么好? 嗯……仔细想想,要是她继母是闻遥,她估计也得和人家关系好。 只可惜,闻遥才看不上她家那个猥琐的老头子。姜延那身气势,光是看着照片都让她腿软。 闻遥的命,可真好啊。 …… 此刻,命好的闻遥脱了首饰,下车去买了一个小蛋糕。 “晚饭没吃饱?”姜明度单手撑着方向盘,看着她笑着问道。 “也不能说没吃饱吧……”闻遥咬着小叉子,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说话太多了,没时间吃多少。” 姜明度调转视线,发动车子,“那就好。” 闻遥目光落在他身上,“我就说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偏偏还担心。” 她只是出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姜明度非要她戴个定位仪,搞得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去搞什么地下交易。 “本来也说不好。”姜明度语气散漫,“那个叫李隽的没坐在你身边,不然她随便给你的水里丢点什么,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闻遥轻哼:“我又不是傻子,更何况,他们都是一中的学生,哪里会搞那些歪门邪道。” 姜明度这个思维发散也太可怕了,仿佛除了他们以外的世界全员恶人。 “姜延公司里之前有一个。”姜明度慢悠悠地说道,“去拉斯维加斯玩了一次,回来就变成赌狗,差点把公司里的商业机密卖出去。” 这事,闻遥自然也知道,每年合规部都要讲这个案例。 “学生时代好好的人,工作后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姜明度最后下了总结。 闻遥手痒,想去捏他的脸,也就是看着他还在开车才不敢乱动。 “所以你们今天把我搞得那么大排场?”闻遥见前方红灯,把蛋糕上的草莓塞给了姜明度。 姜明度咽下后笑道:“不喜欢吗?” 闻遥眨眼,又吃了一口蛋糕后,才说道:“……不能说不喜欢。” 她是个俗气的人,这种有人撑腰后肆无忌惮的感觉真的挺爽。 而且这么一套操作下来,感觉年少时灰暗的记忆都多了一层亮色。 越伤心痛苦越容易回忆不堪,而如果一个人一直幸福,那么他的记忆都会是开心的。 “喜欢就行。”姜明度和她聊着天,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门童上前开门,闻遥手里拎着自己吃了一半的小蛋糕,姜明度提着的袋子里是她的首饰。 一进房间,闻遥就迫不及待地踢了高跟鞋,趿拉着自己的毛茸茸拖鞋跑到了姜延面前,笑盈盈地问他:“papa吃蛋糕吗?” 姜延看一眼她吃过的蛋糕,也不拒绝,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才说道:“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闻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怀里,看着他说道,“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姜延还在看文件,分心回应她。 “我想搞个工作室,把非遗的工艺品和奢侈品联动起来。”闻遥趴在他的手臂上看着他的文件,“之前一直在看各种各样的手工作品,觉得有些东西就这么消失了好可惜。现在对于这方面的开发程度不够,我感觉大有可为。” “可以试试看。”姜延对她从来就只有鼓励,“工作室太小了,直接注册一个公司做个品牌出来,做细做精,融合传统和时尚也很不错。” 姜延在文件上签了字,合上笔后,双手圈住她的腰,把她举到了桌子上坐着,抬头仰视着她笑道:“回去了我调几个人给你,先做一份市场调查报告出来。” 闻遥伸手抚摸着他的喉结,语笑嫣然:“姜董要投资我吗?” 姜延眼眸含笑:“看你的表现。” 姜明度在背后哼了一声:“宝贝,不如让我来投资,我最近在美股上赚了一大笔。” 他的身体从书桌的前方靠近,手指轻轻一拉,就拉开了她身上的羊绒开衫,露出她纤细优雅的后颈。 开衫遮住的地方,还有一道浅淡的红痕。 姜明度看得眼热,舌尖忍不住抵住齿根,双手一撑就单膝跪上书桌,俯身去舔闻遥的脖颈:“宝贝,要不要把你今晚的时间卖给我?” 闻遥被他舔得酥痒,眼波流转间,却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纤细粉嫩的指尖放在唇边,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和诱惑:“可是,我只有一个。两位投资人应该选谁好呢?” “这个简单。”姜延喉结微动,站起身,在她的注视下解开自己的衬衫衣扣,“谁投资得多,选谁。” “庸俗。”姜明度轻哼,暧昧又缠绵地亲吻闻遥的脖颈,刻意压低的嗓音磁性而性感,“应该是,宝贝更喜欢谁,选谁。” 濡湿的吻和水渍声,逐渐加重。 不多时,三人的身影逐渐重迭,化作一室春光。 -------------------- 遥遥的事也全部解决完啦~ 可以完结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爱着你 春花夏蝉接秋叶,匆匆相遇便消谢。 又到一年末,闻遥从早上开始就忙个不停。 她今天的日程非常满,上午需要去自己的公司进行元旦慰问,下午要去z大参加姜明度的大学元旦汇演,晚上还要去参加姜延的集团年终晚宴。 她这里正化着妆,姜明度就从衣帽间顶上放下的梯子下来,走过来就要亲她。 当初姜延跟她说在装修是真的,三层和四层的衣帽间角落装了一个可以收纳的电动梯子,把两层连通了。 闻遥嫌弃地推开他,“别捣乱,我今天忙死了。” “宝贝,亲我一下。”姜明度从身后半蹲着搂着她撒娇,“你昨晚都不理我。” “都说了因为我今天很忙。元旦放假再说啦——”闻遥实在拗不过他,转身扯着他卫衣的领口,对着他露出来的锁骨用力吻上去,留下一个绯红的唇印。 她松开手,仰头看他,“好了,盖好章了,晚上让我检查。” “这个装饰不错。”姜明度伸手去拿她桌上的定妆喷雾,对着镜子给唇印定好妆,顺便还拿着她刚刚用过的口红,“宝贝,这支借我,晚点再给你买回来。” “都给你,都给你。”闻遥转头继续补妆,“下午演出的衣服记得带好,我可不想给你送。” “知道了。”姜明度又上了楼。 姜延也在此刻进了衣帽间,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你和明度的礼服我让人送到公司去,你接了明度就和他一起过来。” “嗯。”闻遥终于化好妆,看到姜延在扣衬衫的袖扣,于是凑过去,接手袖扣的同时,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也要盖一个章。” 姜延眼眸微弯,抬手解开自己刚刚扣好的衬衫扣子,坦然地展现大片肌理分明的小麦色皮肤,莞尔道:“行,盖哪里?” 闻遥一向很公平,在他的锁骨上也亲了一下,留下一个相差无几的唇印。 “好啦,这就是我的人了。”她的眼眸弯弯,唇边的梨涡娇俏可人。 姜延抬手搂着她的后腰,低笑道:“你要不要也盖一个?” “才不要!”闻遥双手在胸前交叉,“我今晚的礼服可是露背款式。” 她明目张胆的双标,但是姜延也纵着,低头亲了亲她之后叮嘱道:“记得好好吃饭,不然……” 不然什么,他没说下去。 闻遥后背一紧,觉得自己屁股有些幻痛。 之前因为忙着自己的公司,忙起来她就忘了吃饭,然后被姜延逮到了。 那天晚上她在自己办公室哭得很惨。 “我一定会按时吃饭按时休息。”闻遥认真地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姜延微微扬眉,很好说话地放过了她。 其实今天大家都很忙,年末都是如此。 闻遥上午去给自己的公司“梁上燕”上下都发了大红包和慰问的购物卡,顺便给想去姜延那边参加晚宴的都发了请帖。 其实闻遥公司里三十来个人里,有一大半是姜延那边过来的人,大家基本都默认梁上燕是j的子公司。 其实也相差不大,闻遥的公司今年的盈利大约就和她一个包的价格差不多,还在起步阶段。 文化的传承以及与现代社会的结合是一个非常大的课题,闻遥的愿望也只是尽自己所能让传统艺术和工艺能够独立于西方主义的审美,大约需要她一辈子的时间也说不定。 闻遥把请帖递给夏时欢的时候,说了句:“你的礼服准备好了吗?” 夏时欢笑着点头:“放心,早就准备好就等今天了。” 闻遥于是点头,拿上请匠人新做的手镯和发簪,在公司吃了午饭后,急匆匆地回家换衣服去z大。 路上又收到了姜明度的微信。 [宝贝,我的演出外套忘记拿了,帮我一起带过来吧。] ……她就知道。 闻遥扶额,去四楼把姜明度的演出外套找出来,又给自己换了一身显年轻的纯白法式连衣裙才去往z大。 一进校园,姜明度又发来消息让她直接拿着东西去后台更衣间。 闻遥抓个了路过的高个子青年带着她过去,对方全程小脸微红,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其他什么。 姜明度的演出即将开始,闻遥匆匆道谢后就冲到后台去敲更衣间的门。 刚敲了一下,门就直接打开,里面伸出一只赤裸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拽了进去。 姜明度将她抵在门板上,右手扶着她的后颈,低着头吻了下来。 “姜明——唔唔……”闻遥的喝止被迫夭折在自己口中,手里的袋子早就掉在了地上。 姜明度裸着上半身,她的手摸上去就感觉他的肌肤热得发烫。 闻遥顿时有些慌,在他接连不断的亲吻舔舐中勉强挣扎着说道:“停……停下!等会儿再亲!” 姜明度重重地吮了一口她的舌尖,舌头把她口中的津液一扫而空才放开她,呼吸炙热地喷洒在她耳边,笑着问道:“宝贝,刺激不刺激?” 他就是喜欢玩这种偷情游戏,闻遥早就习惯了。她伸手去摸姜明度的身体,摸了好几处,只把姜明度摸得性起:“你现在想要?” “闭嘴啦!”闻遥呵斥他,“你没发烧?” “是屋子里暖气开得太强了。”姜明度笑着低头蹭她的脸,“副校长特意给我准备的更衣间。” 闻遥松了一口气,轻拍他的肩,“放我下来,你不是还要上台吗?” 姜明度将她放了下来,舒展自己的身体,笑道:“来,宝贝,你帮我化妆。” 他锁骨上的口红印经过一上午的活动已经褪去不少,现在让她过来,明显是让她再来几下。 他的心思永远这么直白。 闻遥自然要答应。 姜明度坐在化妆台前,背靠着桌子,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青春美好的肉体。 闻遥脸微热,拿着纸巾给姜明度的锁骨,胸口和腹肌三处位置都擦去水汽,给自己涂上正红的口红,双手扶在他的肩上,低头亲了下去。 男人的呼吸灼热,亲吻时能够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和胸腔中强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动,让她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姜明度的手臂搂着她的脊背,被她亲吻到腹部时,手指似有些收紧,把闻遥的衣服抓住了褶皱。 吐息缠绵,心跳如鼓。空气中似氤氲着潮热的暧昧。 闻遥半蹲着在他腿间,双手扶在他紧绷的大腿上,从他腹部仰起脸,满脸红霞,眼眸如春雨淋过般湿润。 姜明度低垂着眼睑,眸光幽暗,仿若浓赤的欲火安静燃烧,亟欲将她吞噬。 “再亲一下。”姜明度声音喑哑地开口。 他的手臂一用力,就让她扑在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锁着她,丝毫不顾外面的敲门声,用力吻了下来。 俞景岳手都敲痛了,面前的门才打开。 姜明度穿着一身黑色的金属朋克舞台装,脸上也画好了烟熏妆,站在门口满脸不耐烦:“我看着时间,不会迟到。” 一句话就把俞景岳想说的话堵在了嘴里,他只好干巴巴地说道:“老大,你得去准备了,还有三个节目到你。” 姜明度随手关门,大步往前向着舞台方向走去。 俞景岳落在后面,心中略有疑惑。他记得刚才好像看到有人进来更衣间,是个女的,难道是度哥的女朋友?不过,怎么一转眼就已经出去了? 等外面的人声稍低,闻遥才带着口罩鬼鬼祟祟地摸出去,掐着时间冲到姜明度给她留的观众席位置上。 舞台上灯光微暗,随后在前奏的吉他声中,一束光落在主唱姜明度的身上。 他抱着电吉他,一身黑色的朋克装,带着众多金属装饰的皮革夹克外套敞开,里面黑色网状内衬几乎遮不住什么,上半身的三个红色唇印若隐若现。 闻遥在观众席忽然爆发的尖叫声中悄悄红了脸。 他的嗓子性感清朗,唱的是一首老歌,《takemetochurch》。 这是一首讲述在宗教压迫下禁忌爱情的歌曲,但是在他口中,却似乎没有什么被压迫的痛苦感,而是深情得像是在表白。 “takemetochurch i'llworshiplikeadog attheshrineofyourlies i'lltellyoumysins soyoucansharpenyourknife offermethatdeathlessdeath goodgod,letmegiveyoumylife…” 姜明度的眸光隔着人群的欢呼,落在了她的身上,如同在仰望漫天星空中唯一的月亮。 温柔而专注。 一曲结束,闻遥口罩下的唇角已经扬起开心的弧度,在人群中用力为他鼓掌。 姜明度依旧看着她,笑着在人潮汹涌的大礼堂舞台上,开口说道:“其实,我今天还准备了另外一首歌。 “这是我和我的女朋友曾经一起听过的歌曲,那时她并不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她。她像是一个拯救我的天使,忽然之间就来到我的身边,对挣扎在泥泞中的我伸出了双手。她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品质,善良、温柔、自由,我深深地被她所吸引。 “这首《try》送给我的女朋友,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人。 “宝贝,我很感谢,你能为了我尝试的这一切。” 熟悉的歌声响起,姜明度在舞台上熠熠生辉,如同一轮永远落下的太阳。 “wherethereisdesire thereisgonnabeaflame wherethereisaflame someone’sboundtogetburned” 闻遥在歌声中,逐渐湿了眼眶,泪珠不听话的流下。 她忽然站了起来,在人群中对姜明度用力地挥舞着双手,让他看到她的应和。 其实,是他带给了她勇气,让她学会无所畏惧地面对自己。 在这一段关系之中,他一直把自己放得很低,却将她高高举起。 即便她和他可能永远也无法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但是,他已经会骄傲地告诉所有人,她是她唯一深爱的人。 “butjustbecauseitburns doesn’tmeanyou’regonnadie you’vegottagetupandtrytrytry you’vegottagetupandtrytrytry…” 她很高兴,能够爱上他。 爱上疯狂却温柔、坚定又热烈的,姜明度。 ----------------------- 明天晚上八点正文最后一章完结啦~ 第一百二十五章星如雨(正文完) 姜延踏入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时,闻到了一股腥甜的气味。 他抬手看了眼表上的时间,然后对着还在交缠的两人开口:“你们只有十分钟。” 大约其实已经到了最后,姜明度很快就结束了。他抱着人去洗澡,很快洗完出来,把闻遥放在床上,自己转身去拿礼服。 闻遥软绵绵地靠在枕头上,眸光还有些涣散,一看就是被弄狠了。 姜延上前去把她扶起来,微微皱眉:“怎么这个时候还让明度碰你?” 他语气中略有责怪,闻遥趴在他怀里,眼角低垂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对不起嘛……” 姜明度拿着衣服出来,声音还有些低哑:“不关她的事,是我想要的。” 这个小混账倒是还知道护着她。 姜延心中的怒气在闻遥装可怜的目光下,到底消散了。 他打发自己儿子去换衣服,自己接了衣服给闻遥穿上,给她整理好衣扣才淡淡地说道:“现在是四点半,你还要做头发化妆,晚餐还吃不吃了?” 就这么一句话,闻遥小屁股一紧,连忙主动凑上去亲亲他,讨好道:“吃的,我可以吃三明治。” 要是说不吃的话,今晚她肯定没法睡了。 姜延见她终于乖了,拎着人去做妆造,总算掐着时间赶到了专门包下举办晚宴的酒店。 时间刚好是七点整。 年终晚宴是集团的老传统,主要有舞会和抽奖两个环节。这天也会邀请一些合作伙伴参加,也是员工们可以见到姜延真身的机会。 姜延首先上台说感谢词。 他的发言一贯简短,主题思想大约就是,大家辛苦了,我们今晚发钱。 每年都差不多。当然,去年因为他受伤住院,不得不缺席晚宴。 “去年我因为个人私事缺席晚宴,在这里向大家致歉。为表歉意,今年的舞会将由我和我的妻子闻遥为大家开场。望诸位今夜欢笑尽娱,乐哉未央。” 姜延说完最后两句,微微侧身,向身后穿着一身烟粉色长裙、温婉大方的闻遥伸出手。 高大成熟的男人,俊朗静穆,穿着合体正式的blacktie,优雅又有气势,如同以为掌握大权后却为一人低下头颅的国王。 他的眼瞳颜色近黑,如同幽暗的夜幕,其中唯一闪亮的,却是她的倒影。 小小的影子,带着一层圣洁纯净的光晕,被他珍藏于眼底。 闻遥唇边翘起小小的弧度,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她头上的宝石花冠,装点着她自信而优雅的气质,是一位足以与国王并肩的皇后。 他们一起下入舞池,在和缓优美的乐曲中翩翩起舞。 她陷于他温暖宽阔的怀抱,嗅闻到他身上静谧雅致的苔藓和松木混合的木制香调,令她无比沉醉。 前后,左右,快慢,旋转。 只要跟随着他的力道和脚步,就能轻易唤醒曾经被他教导过的记忆。 她听到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感觉到落在她身上那些羡慕的目光。 她是人群之中唯一的焦点。 而这万众瞩目的地位,是由他一点点教导、一步步引领得来的。 她从不担心自己会失去光芒,因为有他,一直在她身后,给予她无穷无尽的能量。 “老板。”闻遥忽然俏皮地在旋转中叫了他一声。 姜延微微扬眉,搂着她腰的手稍微紧了些,大掌贴着后腰,温暖的热度从他的掌心辐射到她的身体,稳固而有安全感。 闻遥却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又唤道:“姜延。” “嗯。”这回他终于应了一声,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眸光似有淡淡的笑意。 “然后是,老公。”闻遥狡黠地眨眼,又说出一个称呼。 这回,他唇边终于出现了淡淡的笑弧,沉静肃然的幽邃眼眸中,似有静谧温暖的火光倏然点亮。 他低下头亲昵地用鼻尖触碰她的额头,低笑着问道:“怎么了?” 舞曲已经快到了结尾,闻遥脚步分毫不乱,抬起的眼眸,宛如碎星散落,璀璨美丽。 “最后。”她的声音因为舞步而微微有些细喘,却依旧温柔又甜蜜。 “papa。”她在宾客如云的宴会大厅中央,说出隐秘而亲昵的称呼。 她的眼睫微微眨动,如同华美珍稀的蝶翼翻动起舞,美得让他心魄颤动。 “谢谢你。” 她在舞曲的结尾,垫起脚尖,仰头吻上他的唇。 四下俱静,只有大提琴的尾音缠绵回荡,如同情人间的喁喁私语。 他好像又听到羽翼破空时的风声。 这次,仰头时看到的是生机勃勃的小隼,在蓝天白云下,以一种无所畏惧且满怀喜悦的姿态,向他飞来。 腹羽的柔软、风的自由还有紧贴着他的温度,让他无法不动容。 他站在黑暗而空白的角落中,收到了他的小隼,从远方带来的礼物,一点点充实了他的世界,点亮了他的灵魂。 “哗啦啦——” 四周的人群在鼓掌,在起哄,在大笑。 姜延低下头,没有任何犹豫地,再次用力吻住她。 或许,应该是他谢谢她。 谢谢她,从未想过离开,一直……需要他,选择他。 让他的人生,重新有了意义。 …… 一家三口在抽奖结束后离开,姜延先走一步去开车。 姜明度则跟在闻遥身后,手里还帮她拎着换了平底鞋后过长的裙摆,免得她下楼梯会被绊倒。 “冷吗?”姜明度笑着问她。 闻遥摇摇头,好奇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姜延已经开了车过来,姜明度把她塞了进去,才说道:“郊外的别墅。” 闻遥坐在车子里,裹着姜明度带来的大衣,她靠在姜明度身上,一天跑赶三个场,累得困倦。 “先睡一下。”姜明度低头亲吻她的头发,“到了我们叫你。” 闻遥并没有拒绝,在姜明度清爽温热的气息下,很快就睡去。 她睡得很沉,被唤醒时,已经换了衣服卸了妆裹着小毯子被姜延抱在怀里坐在了别墅的阳台上。 郊区的夜晚,远离城市炫目缤纷的霓虹,在无月的星空下,呈现出一片静谧而寒冷的黑暗。 “冷吗?”姜延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闻遥打了个呵欠,摇摇头,“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姜延放开手臂,扶着她站起来,收好她身上滑落的毯子。 余光中似乎看到阳台的角落有火光闪烁,闻遥转头就见到姜明度举着两根走了过来,在闪烁如微小星光的火焰中笑道:“宝贝,来拍照。” 没有谁可以拒绝这样在寒冷夜晚的小小浪漫,闻遥自然接受。 她和姜明度一起挥舞着仙女棒拍了许多照片,最后把负责拍照的姜延也拉进来,三个人一起热热闹闹地拍了许许多多的照片。 她还没玩够,就听到姜延说道:“差不多了,宝宝,站过来这边。” 闻遥隐约也猜到一些,挽着姜明度一起过去,站在了阳台的围栏边。 接近午夜的寒风呼啸而过,她站在两个同样高大温暖的男人中间,他们为她挡去寒风的侵蚀,一点也不会冷。 “咻——” 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一束火光带着明亮的尾焰冲上夜空,在黑暗清寒的夜空中倏然绽放。 漫天的星光似在此刻轰然碎裂,如同春日濛濛细雨般温柔散落,将夜晚点亮如白昼。 烟花易逝,但在火光熄灭之前,又一束火光冲入夜霄,再度带来如百花绽放般的盛开。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她站在夜空下,挽着两人的手臂,脸颊在火光下也如盛放的花儿般娇艳。 右边的姜延在烟花爆裂的间隙,轻拍着她的手背,温柔地问她:“喜欢吗?” 她转头时,便看到他幽邃深沉的眼眸中,如烟花般美丽灿烂的火光,冷肃的唇边也是她最爱的温柔。 她大笑着回答:“超级——超级喜欢!” “喜欢的话,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放。” 左边的姜明度狡猾地搂住她的腰,同样笑得开心,明亮的眼眸在火光下,甚至比绽放的烟花更加璀璨。 闻遥唇边的梨涡盛满幸福的甜蜜,她用力点头,兴奋的声音随风飘扬,传递到远方。 “好!每年都来放!” 烟花易逝,绽放和消失往往都在一瞬间。 但是,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却送给了她一场永不消逝的烟火。 他们以爱为名,为她精心打造了这样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 他们赠与她自由,带给她勇气,赋予她安宁。 这是梦境,这也是现实。 是她,永不忘却的幸福,永远珍惜的爱意。 远处的烟火已经变化成为了倒计时。 更远处,似乎也有模糊的钟声和喧闹的欢呼声传来。 旧岁迎来终点,新年迈步向前。 闻遥双手合十,闭上眼虔诚地许下一个心愿。 姜明度低头亲吻她的手指,轻笑着问道:“许了什么愿望?” 闻遥把自己微凉的手放在他的手里,笑眯眯地摇头:“不告诉你,愿望说出来就不会成真了。” 姜延搂着她的肩,声音温和而沉稳,“你的愿望,当然能够成真。” 闻遥还是摇头,看着烟花最后一束火光渐渐落下,唇边的笑意却更加温柔甜蜜。 她的声音在寒风中清晰无比,被风送入父子俩的心底,轻柔而俏皮地撩拨起他们心中最柔软的美好。 “愿望虽然不能说,但是,我的愿望已经实现啦!” 她的愿望,没有什么特别的,很普通。 不过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还有—— 阖家幸福。 end——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番外一未抵达之时 2月14日上午。 j集团总部。 身着商务套装的精英们脚步匆匆,连从前台收到公司特别赠送的玫瑰花时,笑容都带着几分匆忙。 三十二层会议室正在使用中。 投影仪正在播放幻灯片,有一位面色略微紧张的中年男人正在做报告。 姜延坐在会议桌的主位,脊背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手肘搭着扶手,筋骨分明的手指略微在腹部前交叉,表情平静淡漠。 他忽而侧过头,对着身边一脸严肃地瞧着笔记本在做会议记录的年轻秘书说道:“闻遥,把昨天的修改意见告诉他。” “是,姜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闻遥,有着令所有人都羡慕的姣好容貌以及……连续加班一周后都不见颓靡的气势。 闻遥举起手,在中年男人惶恐的眼神中,手里拿起激光笔,红点指向幕布,顺便低声说了句:“请把遥控给我。” 遥控在众人窒息般地沉默中,传递到闻遥手里。 她无视一班人不安的眼神,淡定自信地开了口:“这个项目的市场调查分析存在以下三个问题。第一,对于国内外同业发展水平认知存在偏差……” 在她开口时,低下一大片人开始打开电脑或者笔记本,刷刷刷的写字声和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不绝于耳。 绝大部分人都是如临大敌——这可是姜董亲自提出的修改意见。 而唯一例外的几个,除去波澜不惊满脸笑容的特助周舟就是秘书处的郑宁涵。 郑宁涵推了推眼睛,严肃的外表下,内心开始叹气——姜董又开始拿底下的人给闻遥练手了。 这种特别的关照,从一年半前闻遥被调来秘书处开始,就成为日常。 姜董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于闻遥的特别,只是……郑宁涵看着闻遥满脸的认真,无语凝噎,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迟钝? 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她还以为姜董是为了培养她。 闻遥解说时,郑宁涵眼尖地看到姜董把自己的那杯茶放到闻遥的手边,而她想也不想地拿起就喝了。 郑宁涵目光看向周舟,周舟笑了笑,默默上前,把闻遥左手边那杯茶给撤了下去。 ——所以说,姜董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说清楚? 他们这些人为了粉饰太平真的好累。 昨天还有人试图在员工餐厅表白,被郑宁涵叫王劲松给挡了回去。 有时候,郑宁涵真的怀疑,闻遥是不是都没这根筋。 闻遥解说完毕。 姜延举起手,第一个鼓起掌,向来冷硬的唇边似有浅淡的微笑。他注视闻遥坐下,看到她以为别人都没注意到,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可爱得让他心中柔软。 不过,这样的温柔从来只是单人限定。 姜延抬头看向会议室中的众人时,表情是众人熟悉的冷肃强势。 “这样的错误,我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 作报告的中年男人两股战战,垂头丧气地坐下。 会议结束,闻遥迅速收拾东西,准备冲去公司食堂干饭,她今早去吃早餐的时候,看到今天有狮子头! 姜延见她又想跑,开口道:“闻秘书,辛苦你了,我让人订了餐。” “咦?”闻遥动了动小鼻子,不是她说,姜董的饭超好吃的,比食堂的饭还好吃。 “你陪我吃午饭吧,顺便我需要你再帮我修改一些东西。”姜延眸中带着淡淡的温柔,“忙得过来吗?” “没问题姜董!”闻遥很开心,午间加班也是算加班费的。 周舟忍着笑去取餐,郑宁涵只觉得自己无语的感觉更重。 说实话,她现在真的很想去前台包一束玫瑰上来塞给姜董,让他直接说明白算了。 但是,姜董好像对这样的情况乐在其中。 郑宁涵在感情问题上,完全不懂姜董在想什么。 难道姜董喜欢玩养成? 问题是,对他们这些路人而言,未免也太过于不友好了。 …… 周舟在午休时间结束时,接到了姜延的信息,让他进门拿报告时不必敲门。 周舟心中明悟,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果然看到先生正在给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闻遥盖上了毯子。 先生垂眸时的神色,是很多年未见过的温柔。 周舟上次见到还是大约十年前,先生看着来公司玩的儿子时。 姜延对着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目光示意他拿上书桌上的文件随他一起出去。 照例先把工作上的事落实清楚。 周舟分下最后一份文件,忍不住问道:“先生,您为什么不告诉她?” 姜延似微微愣住,手上的雪茄安静燃烧,灰白的烟灰轻缓飘落。 良久后,周舟听到姜延问道:“周舟,我记得你和你的妻子是大学同学?” 周舟一愣,点头道:“对。” 姜延似乎在白色的烟雾中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周舟只听到他平静地说道:“我比她大了十一岁。还有个不省心的儿子。” 不知道是不是周舟的错觉,他从这句话里面,似乎听到了极淡的叹息。 周舟沉默片刻,想起来前几年他都感到头痛的姜明度。 “那……您想要放弃吗?”这话一出口,周舟自己忽然觉得不对劲,如果姜延想要放弃,那么他就不会默许大家把闻遥看做他所有物的行为。 这回,周舟终于看清姜延的表情。 那是一种,他很少会见到的……意味深长。 “当然不会。”姜延的回答也印证了他的推测。 姜延并未再看着他,而是转头看向落地窗外飘着朵朵阴云的天空。 “我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姜延的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眼瞳看着天边被风吹动的云,“我需要她适应我,需要她信任我,需要找到一个让她不会拒绝的方法。” “那您……找到了吗?”虽然觉得这已经超过一个合格特助的指责范围,但是周舟还是难得鬼使神差地问出口。 “是的。”姜延的神情难得温和。 这种温和周舟倒是比较熟悉,每次姜延确定自己拿下一个项目时,都会是这样的神情。 所以他自然也明白了,大约不用多久,他就会多一个老板娘。 就在周舟以为这个讨论已经结束时,他又听到姜延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了句:“要想留下热爱飞翔的鸟儿,果然还是得先筑让她觉得安全且温暖的巢。” 嗯?周舟抬起头,这是在说闻遥吗? 姜延在周舟疑惑的眼神中,平和地说道:“周舟,最近工作上事让郑宁涵多接手,你帮我联系一位设计师,我要把现在的房子稍微改装一下。还有帮我准备一些女士的服装珠宝名册。顺便让郑宁涵去通知行政部,给大家都再订一次西服当工装。” 周舟点头应诺。 说是给大家都订衣服,其实……还是想要拿到闻遥的详细数据。 这种事这一年多以来他已经习惯了。 先生总在默默地收集关于闻遥的一切,口味、兴趣、喜好等等,秘书处的郑宁涵时不时就会交来一份资料,都被先生收了起来。 他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不动声色地步下层层密网,等待猎物一头撞入。 ——这样真的好吗? 下班时,周舟难得在心中出现些许疑惑。 不过,随后,他就看到闻遥高高兴兴地抱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花,快乐得像是一只跳舞的小鸟,连蹦带跳地从先生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那是昨天先生亲手选好的玫瑰,早晨才空运到了a市。 周舟半个小时前才拿到,立刻就送到了办公室里。 “这个玫瑰是不是好香好漂亮?” 他听到闻遥从秘书处的大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音,“姜董说因为今天只有我加班,补偿和奖励我的。你们不用太羡慕,加班交给我了,好好去过节吧!” 周舟微愣,随后失笑。 罢了,世人各自有各自的缘法。 先生和闻遥都开心就行了。 --------------------- 我就挺喜欢这种暗搓搓的大姜233 番外二关于JMD的二三事 【点击就看jmd舞台高清照,老公太a了!!(狗头叼花.jpg)】 1l:【图片】【图片】【图片】 嘿嘿嘿,老公,老公查我学历(口水.jpg) 2l:图好已偷,顺便滋醒楼主。 3l:二哥+1,我尿黄我来滋。 4l:图fine秒mine,顺便楼主你这么骚jmd他知道吗? 5l:啊啊啊啊老公!!! 6l:aaaaa今晚就决定是你了jmd 38l:楼上都疯了吗?这是校内论坛又不是微博发什么情?! 39l:笑看楼上计院单身狗破大防。 40l:隔壁还有校花zl尖叫贴怎么不见你38l去伸张正义? 41l:39l说话注意点,楼主也是计院的。 42l:卧槽! 43l:卧槽+1 44l:卧槽+2 60l:怎么一进来满屏卧槽,这不是舔颜贴吗? 61l:回楼上,只不过突然怀疑起楼主性取向而已,计院有名的九男一女…… 62l:61那是哪年的老黄历,现在计院是七男三女,再说,性取向怎么了?叫老公又不分性别。 63l:就是,我还叫jmd老婆呢! 64l:……不是,他都这么a了,你还叫得出来老婆? 65l:a怎么了?猛a当老婆更爽! 66l:笑死,坐看泥塑粉大战群雄。 100l:?所以这是我校新出来的明星? 101l:我去,都别打了,快来看山里刚出土的野人。 102l:卧槽历史系,该不会刚田野回来的搬砖狗吧? 110l:?101懂我。所以jmd是谁?学校元旦汇演还有钱请明星了?我都大四了才遇到,果然一毕业就换新宿舍诚不我欺。 115l:回110,jmd是ai系今年进来的新生。 119l:115太含蓄,是军训时候单挑了一个教官,随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荣登我校颜值no.1。p.s.上一位是wy教授。 124l:y1s1,我更吃wy,jmd攻击性太强了。 130l:的确,jmd浓颜的确很帅,但是我之前听到说有人跟他告白,他直接看都不看人家就走掉,没礼貌。 133l:是啊,好败好感,不喜欢也礼貌点拒绝就完了。 142l:笑死,130说的那件事我刚好知道。我是ai人,告白的也是ai人,重点是,jmd开学第一天自我介绍就说过,他有女朋友,很相爱。人家都说了还上去告白,我说jmd没把表白信砸脸上已经很有礼貌了。 145l:追求真爱有什么不对? 146l:@管理,封了145,太tm丢我校的脸! 150l:啊这……我校人三观不至于如此离奇吧? 152l:人家都说了有女朋友还去告白,颜狗也没那么离谱的。 155l:说不定人不是颜狗,只是你们不懂。 157l:155你当什么谜语人,拖出去打死。 166l:回155,不是我谜语人。好心提醒,你去j集团。 171l:……百度回来了。现在就是,震撼,非常震撼。我说那个满脸恭喜发财的副校长怎么一天到晚往ai系来。 172l:什么什么让我康康! 175l:自己百度去呗,关键词,姜延。 178l:百度完了,但是不过是同姓,也没什么吧?再说姜延今年才38,jmd19了都,年龄上感觉有点不对劲。 180l:没什么不对劲的,我表姐在某大厂上班,姜延是他们集团的主要投资人之一。她说姜延19岁就有个儿子这件事基本大家都知道。而且【图片】【图片】,你们看这两张照片,说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很难绷。 181l:卧槽,两个人的脸放一起看,实锤了,亲父子。 183l:笑死,jmd之前开的跑车上就能看得出来他家肯定有钱了吧?我就见到三辆,加起来都有两千多万了。 184l:……不得不再来一轮卧槽了。 233l:我说怎么jmd都那么冷淡了,还有人赶着地表白=-=原来是为了钱。 234l:楼上这么说就偏颇了,jmd这个脸和身材,没钱也不妨碍大家表白的。 235l:ls+1,不过142的爆料倒是给我解惑了,我一直好奇他身上的唇印是怎么画的,原来是真人印的。 237l:?哪里有唇印? 240l:【图片】【图片】【图片】 241l:你们都是列文虎克吗……这都看得到。 242l:其实去看了汇演在前排还是挺清楚的,他里面穿得又不多。 247l:他那叫不多吗,压根是没穿吧……那个渔网内衬,能看到都看了。 253l:嘿嘿嘿,我老公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257l:突然有点酸,jmd皮肤怎么那么好还那么白,我一个女生都妒忌。 258l:是啊,太白了,唇印好明显。特别是肚脐往下那个位置的唇印,好瑟瑟…… 261l:突然感觉幻肢有点硬。 262l:ls现在才硬,我怀疑他是ed。 263l:真正的lsp从打开帖子开始就硬了,比如我,已经冲了。 265l:263别丢我们外院的脸啊啊! 266l:外院女多男少,看看男菩萨怎么了! 273l:当时我前面坐的那个人就是jmd女朋友,超漂亮! 274l:惊现当事人,听说jmd在舞台上激情表白? 278l:给274l链接,加精贴最火的那个就是现场视频。我看都已经传到b站和微博上去了…… 285l:实不相瞒,我连朋友圈里都见到了。搜了下微博,关于这个表演的微博最高的一条有3万多转。 287l:所以为啥274知道jmd表白但是没看过现场的?我都默认来这个帖子的是看完现场的。 292l:回287,因为我这几天都睡在实验室养菌,视频太长了不敢看,我的菌菌离开我视线超过五分钟就会死掉。 294l:又见苦逼实验狗。当初我搞培养菌,在实验室大点声走路都不敢…… 305l:所以292你晚上怎么睡觉的? 311l:(含泪)在培养皿旁边打地铺。 313l:太惨了,路过的狗都得哭两声的程度。 316l:是啊,所以我都只听了学姐跟我说八卦,等菌菌长大了,我去循环一百遍。jmd真的我的天菜老公!! 321l:都tm别歪了,273l倒是说说,jmd女朋友是什么样的?我作为ai人都没见过他女朋友,只是看他满脸肉麻地在打电话发信息。 333l:同为ai人,怀疑楼上是个假ai人。上次我班开班会,jmd走的时候就是他女朋友来接的。他女朋友还经常来学校的吧? 334l:321估计是学长学姐,同一栋楼见过jmd说不定。本班基本都见过,不过他女朋友好像经常带着口罩,神神秘秘的。但是看身材和眼睛很漂亮,而且也很壕,请了全班下午茶。 335l:听jmd说比他大,也是z大毕业的,戴口罩是因为粉尘过敏加不喜欢被围观。 337l:合理怀疑是335我们是同学,不然两分钟后宿舍走廊见? 341l:说了这么多怎么都没人上个图…… 351l:我是上面的337,说实话吧,jmd不准别人发她的图。 357l:我273本人,这个的确,其实那天我拍了照,然后被jmd发现了,让我删掉。 361l:273你就删了?怎么那么怂? 367l:361你站着说话不腰疼,jmd真人真的攻击性很强,我被他盯了两秒就腿抖,怀疑我不删掉就给我律师函了。 372l:啊,果然jmd性格不好。有点下头。 375l:人家想保护自己隐私有什么不对?他的舞台照到处都是也没删,不过是不希望自己女朋友私照流传出去。说白了他又不是明星,不靠出卖自己的私人空间赚钱,随便拍他的照片传出去才是没边界感吧? 414l:好家伙,一进来就吵架。都是z大人,又不是没有法学院,隐私权问题还有必要吵? 415l:就是啊,jmd他爸就算是公众人物,他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大学生,就是一个素人,换了你随随便便被人拍照你乐意?拍照前要询问对方意愿这种事难道不是基本礼貌问题?z大这几年扩招招了什么乌烟瘴气的玩意? 418l:415其他我都认同,但是最后一句偏颇。众所周知,智商和人品不能挂钩,z大这么多学生,出来几个奇葩也正常。 433l:一片普法吵架谈论人性的帖子中,我这种cp脑表示kdl。jmd和他女朋友真的好甜啊啊啊! 435l:kdl+1。我就是jmd同班的cp狗,jmd的电脑桌面、微信头像全是他女朋友,连他的移动硬盘名字都叫yy的礼物。听说他的移动硬盘都是女朋友送的,而女朋友名字缩写是yy。 436l:呜呜呜好磕多来点。 438l:还有之前系里打球,我看到他左胳膊上有个臂环纹身,上面的两个字母就是jamp;y,还纹了一只简笔的小鸟。 我问jmd,他说是小隼,是他女朋友的象征。 然后还跟我说了一堆他的女朋友温柔开朗大方自由,像是翱翔于天际的猎隼。 我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光,超级温柔超级苏。 439l:他真的好爱女朋友,每次说女朋友要来接他,就肉眼可见的开心。上面说那个表白被无视的真的有点活该,因为她后面不远处就站着jmd女朋友。 442l:卧槽还有后续?他女朋友生气了吗? 445l:没生气,他女朋友的情绪好像很稳定。就jmd在抱着女朋友撒娇,还低头给她摸头发,超级乖的样子。 有的人,平时在外面又凶又冷漠,转头就给自己女朋友当狗…… 448l:445真的big胆,jmd十分钟后就杀到宿舍楼找你真人pk。 453l:元旦前班里想举行联谊,jmd说他元旦假期很忙不参加,他不会来找我pk的(笑 458l:他真的好爱哦……这也是我能磕的吗?明明才是大一,怎么这么浪漫这么爱!千万别以后be了,我会哭的! …… 621l:回458l,慢慢磕,不会be。我永远爱她。 622l:妈耶jmd真人吗?合影合影! 623l:啊啊啊啊啊他超爱啊啊啊啊! 624l:我突然流泪了是怎么回事?jmd真的好好啊!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爱她就是要告诉全世界! 625l:这年头还能吃到这么甜的糖……呜呜呜齁死我算了! 626l:合影合影!都写着ai系,名字还是yy的小狗,说不是jmd真的很难绷! 627l:卧槽jmd玩的也太开了吧……这个名字越想越瑟瑟,这是才十八岁的我能看的吗? 628l:我觉得这个名字好甜啊,jmd看照片就攻气十足,结果原来对着女朋友那么可爱! 629l:反差萌爱了爱了! 630l: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会死的呜呜呜! 631l:死之前吃到就算赚。 632l:你们要好好的幸福啊啊啊! -------------------- 旁观者视角的写起来好有趣~ 番外三新成员的到来 闻遥查出来怀孕的时候,姜明度的暑假还未结束,是以他义不容辞地跑前跑后,比谁都殷勤。 唯一的问题是,每次闻遥解释说姜明度不是她丈夫,是继子时,医生的表情都有些小微妙。 ……算了,她这两年下来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产检时,姜明度看到有生产阵痛体验,他说都没说就去试了二十分钟。 其实他是想多体验一段时间,但是闻遥看他脸色惨白满头冷汗,连忙把他拽了下来。 回家换衣服的时候,闻遥才发现他t恤的后背都是潮的,然而他一声不吭,还对着她笑得很开心。 “其实现在有无痛分娩的,而且医生说我的骨盆条件很好,只要注意孕期体重,就不会有问题。”闻遥抚摸着蹲在她前面的姜明度,她才刚刚怀孕一个月,自己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其实怀孕这件事都是姜明度发现的,自从备孕后,他把她的生理期记得很清楚,验孕棒都是他买回来的。 “让他多担心不是什么坏事。”姜延抬手抚摸她的小腹,“以后才会心疼你。” 姜延还是一样,总觉得姜明度可靠性不高。 姜明度难得没回嘴,目光犹豫而纠结地看着闻遥的小腹,最后小小声说道:“要不别生了?” 姜延挽起袖子就想揍人。 闻遥连忙拉住他,笑道:“我是为了自己才要孩子的,又不是想给你们老姜家留个种。我的身体我做主,你只要伺候好我就行。” “但是真的很辛苦……”姜明度闭上眼就是医院里的那些科普视频,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他从未如此恐惧过,上次还是被姜延压迫,彻底失去闻遥信息的时刻。但是,那时他知道她还好好的活着,现在……可不一定。 闻遥和姜延对视一眼,忽然发觉他眼神也略有犹豫,这才明白原来父子两个都担心。 她不得不讲事实摆道理:“生产这件事,其实主要看先天身体条件。我妈虽然自私刻薄,但是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加一个闻巡,连侧切都没有就顺出来了。而且怀孕期间孕吐也很少,我记得我奶奶也差不多是这样。” 她自己倒是觉得还好,主要是姜家财力在这里,她今天刚回来,姜延就开始给她选保姆、私人医生、瑜伽教练、营养师,直接把配置拉满。她的身体精心养了两年,其实非常不错,之前经期都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绝大部分产妇是没有她这个条件的。 现代社会,产妇需要面临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压力,但凡一环出现问题,就很容易对产妇的身体和心理健康造成严重的影响。 有句话说,教育是最好的避孕药,从来如此。 闻遥对于所有了解生育后还选择拥抱的人都非常尊重。 她也是仔仔细细想清楚之后才想要孩子的,并且已经做好了所有可能后果的心理准备。 姜明度却明显很焦虑,不仅一天到晚给她发信息,而且闻遥还看到他新的慈善计划,是免费为产妇提供无痛分娩帮助以及生育知识宣传的一个计划。还已经进行了小规模融资——主要针对家里和隔壁的白太太家。 她觉得很高兴,孕吐反应似乎都好受了些,于是也把梁上燕的个人部分收益捐了一半给姜明度。 “别担心啦。”闻遥晚上靠在姜延怀里,“我不会有事的。” 那个计划最大的收入来自姜延。 他也是人生第一次真正紧密地联系到“生育”这件事,担忧一点也不比姜明度少。 闻遥晚上惊醒时,他几乎都会立刻醒来。 “以后要怎么告诉它?”闻遥有时会烦恼。 “等它能够理解了就告诉它。”姜延抚摸着她的小腹,神色很温柔,“它是我们的孩子,会理解这一切的。” 闻遥托着下巴看着他——其实她只是偶尔会对姜延感到歉疚,对于姜明度也是同样。 因为她的想法,他们都在为她退让。 但是,这些不能告诉他们,因为他们会觉得这是对他们爱意的不信任。 总体而言,孕期她过得很不错。 嗯……唯一的小问题大概是,有时候她好像会很需要他们的抚慰。 但是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很紧张,不敢进来,只用手和口来帮她,然后自己解决。 他们忍得很辛苦,直到闻遥不得不拿出白太太的例子,他们才会很温柔地做一两次。 不是很满足,但是……还是别折腾他们了。 她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五月上午发动的。她提前住入私人医院,生产很顺利,没受太多苦。 进产房的时候,是姜延陪着进去的。生完后,闻遥才发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从来尽在掌握的姜延,大约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出现这么明显的失态。 她出了产房,姜明度就迎了上来,满腹话语,却只能在她耳边轻声诉说。 闻遥睡了一觉醒来时,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小宝宝,是个红红的女孩子。 大约是激素的作用,她看着这个小红猴子都觉得可爱得不行。 然后给宝宝喂了初乳。 也不能算是初了,因为她很快就涨奶,是姜明度吸了第一口。 之前他那些胡言乱语的床上话语,变成了现实。 闻遥抱着小宝宝的时候,脸还有些烧,看姜明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得不问道:“小宝宝的名字呢?” “姜意闲。”姜明度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小宝宝的头发。 闻遥有些不解,看向搂着自己的姜延,姜延解释道:“也是取自李白的诗。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男孩女孩都可以用这个名字。” “挺好的。”闻遥摸了摸小宝宝的小脸蛋,“希望她以后的确能意闲。” 闻遥住了一个周的医院,身体和宝宝都没事之后就回家了。论环境而言,还是家里更好。 三楼西边早就改造成了宝宝和保姆的房间。闻遥一般只需要白天去看看小宝宝,晚上姜延和姜明度会轮流去看。 她并不是不知道别人对于姜明度这么着急自己的宝宝心有疑惑,但是,无所谓了,又没人会问到她头上来。 姜明度和姜延一直把这些事处理得很好,不用她去操心。 孩子有保姆带,她就轻松了很多。有空继续自己的设计课程,继续为自己的事业而努力。 意闲小朋友大约没继承父子俩的叛逆,玉雪可爱又聪明机灵,会走路开始就会扶着团团来找她。 周岁回姜家抓周的时候,也没人不喜欢她的。收到的红包个顶个的大,当然最夸张的还是姜明度,直接给她打了一个珠宝娃娃屋。 大嫂欣慰地说:“明度也会照顾妹妹了。” 闻遥应和地点头,什么也没多说。 其实姜家大概是担心过一段时间的,担心她生个儿子出来影响姜明度,现在见是个女儿,所以自然开心。 她无意去纠正他们的思想和行为,一些社会惯性只有在漫长的时光之中才会慢慢消解。 姜明度才21岁,他的时光还会持续很长时间,只要他足够有能力,继承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是他的妹妹还是侄辈根本无需担忧。 有些庸人自扰,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晚上睡觉时,姜明度主动去哄意闲睡觉。闻遥和姜延照例玩了一些他们两个人的游戏。 她坐在姜延怀里抱着他,感觉到他抚摸自己脊背的大手温柔如初,忽而笑道:“papa,你还是我的papa。” 即使生了孩子,她还是感觉姜延一直在把她当小孩。 “我很喜欢照顾你,被你需要。”姜延低笑着回答,“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孩子。” 虽然很羞耻,但是……不得不说,能被姜延一直宠爱和纵容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们还能过很长很长时间。”闻遥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长长久久。” 姜延亲吻她,声音依旧温暖:“嗯,长长久久。” 番外四教育是个大问题 姜意闲小朋友上幼儿园之后,闻遥就意识到了,她果然身上流着一半姜家的血。 开学不过一个周,她就掀翻了抢玩具的小男孩。然后在抢玩具的小男孩团伙围攻下,立刻去找了大班的竺斐小朋友,两个人一起揍人。 闻遥和白太太一起去领闯祸的小朋友,竺斐沉稳有礼貌,脸上肿了一块。姜意闲头发乱了点,身上却没受伤。 闻遥对竺斐万分抱歉,对方却很有小男子气概地说道:“爸爸说,真正的绅士应该帮助弱小!” 随后还和姜意闲约好明天再一起去幼儿园。 闻遥嘴角抽搐,白清素还安慰她:“你看他们不是没事吗?多好呀!以后再加上我家里那对双胞胎,他们四个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白清素两年前生了一对龙凤胎,现在刚刚两岁,暂时看起来挺乖的。 白清素对于小孩子秉持万物自然的态度,小孩子都是她的丈夫们在带,闻遥却难免忧心忡忡。 白太太家三个看起来都挺正常的,但是她家这两个,遗传的叛逆,难道以后意闲也会离家出走?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整个人都不太好,晚上从噩梦中惊醒,默默流泪,差点吓到姜明度。 “怎么了?意闲今天不是没出事?”姜明度已经大学毕业,这一年忙着搞自己的公司,连和意闲玩的时间都少了。 闻遥的眼泪更多了,转头抱着姜延哭——亲爹都这样了,她的女儿还有救吗? 姜延有些好笑,安慰她好一会儿才问出,她现在就开始担心意闲的离家出走问题。 于是一对有前科的父子俩都沉默了,不免想起当初针锋相对的时光。 “我当时是装的。”姜明度首先申明,“我主观上并不希望离开家,那是个策略。” 姜延很淡定:“论迹不论心,你的确离家出走了。” 姜明度被噎住,咬牙道:“那也是跟你学的。我问过爷爷,爷爷就没离家出走,大伯二伯姑姑也没有,根是从你身上歪的。” 姜延被儿子背刺,一时也没说话。 闻遥总算从大晚上的emo中缓过神,沉痛地说道:“我突然发现……我当年也是离家出走的。” 直接从家里跑到省城去打工赚钱。 这么一看,在座的三个人都有责任。 三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觑,许久后,姜延才说道:“明度,你最近是不是在公司的时间太长了?” 姜明度猛然明悟,再这么下去,他肯定又会走姜延的老路,他认真想了想,点头道:“我会调整重心的。” 闻遥心有不忍,她知道姜明度为了自己的事业花费了多大的努力,想要开口,却被姜延拉着手,阻止了。 “明度和我当时不一样。”姜延在这个问题上很清醒,“他有我做靠山,公司并不用他一直盯着。现在他已经有家庭和孩子,钱是赚不完的,没必要因噎废食。” “可是……”闻遥觉得姜明度还年轻,追求事业并没有什么不对。 “遥遥你也是一样的。”姜延温和地抬手抚摸她的头发,“家庭和事业的平衡,不能只是你在做,他也需要参与进来。不用给自己很大的压力,我们都能慢慢解决。” 闻遥眼眶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 其实,她和姜明度很清楚,他们可以随性所欲地慢下脚步,是因为姜延已经给他们提供了足够多的支撑。 “宝贝,你放心。”姜明度凑上来亲了她一下,笑容一如他十八岁那年,“我人生的重点,从来都是你。” 大晚上闹了一段时间,闻遥早上压根没起来。 姜延和姜明度也没唤醒她,而是一起先去看姜意闲。 姜明度抱着姜意闲给她穿衣服,忽然说道:“爸,谢谢你。” 姜延看着小姑娘赖床不肯起来的样子,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却只是“嗯”了一声。 姜明度并没有多说什么。 自己为人父母之后,他才终于能够站在姜延的立场上,回顾他从小到大的一切。 当年的姜家,并没有那么炙手可热。 是姜延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才智,让姜家变成了现在的姜家。他的辛劳和隐忍,他在时光中终于渐渐明白。 直到此刻,他才认同了闻遥的那句话。 姜延的确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父亲。 “啊,爸爸!”姜意闲终于醒来,一睁开眼睛就对着姜延伸出手,“爸爸抱抱!” 姜延笑着接过了小姑娘,“闲闲早上要吃什么?” 他抱孩子的姿势非常熟稔,因为这已经不是他接手的第一个孩子。 姜明度对姜意闲这种把他用完就丢的行为也很习惯,以前他还会吃醋,现在想来,是小孩子知道到底谁是最纵容她的。 “要吃奶黄包!”姜意闲快快乐乐地说道,“我要吃三个!” 她摇头晃脑地看到了姜明度,咦了一声,“小爸你怎么也在这里?” 姜明度气笑了:“你的衣服都是小爸我给你穿的,你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小姑娘可可爱爱地皱鼻子,嫌弃极了:“小爸凶巴巴,讨厌鬼!” 姜明度有些手痒,然后就对上姜延平淡的目光。 他顿时泄气,姜延当年连他都没揍,更何况闲闲还是个软绵绵的小姑娘。 姜意闲又到处看,问道:“妈妈呢?” 姜明度呵了一声:“昨晚妈妈因为你打架,哭了很久,现在还起不来。” 姜意闲是个聪明的小姑娘,顿时扁了扁嘴巴,小声说道:“明明是他们不对嘛。” 姜延抱着小姑娘去餐厅,温柔地哄道:“妈妈只是害怕闲闲受伤,我们去报个拳击班好不好?不会受伤,妈妈就不会难过了。” 姜意闲被姜延三言两语安抚好,立刻翘起了小尾巴,“好!要去打拳击!要找飞飞哥哥一起去!” 她嘴里的飞飞哥哥就是白清素的大儿子竺斐。 “吃完早饭,闲闲去给妈妈道歉,好不好?”那边的姜延,哄小姑娘的样子很有耐心。 就像小时候对他时一样。 姜明度看着小姑娘活泼乖巧的模样,心中最后一点别扭到底也没了。 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 姜延说得对,钱是赚不完的,家人才更重要。 他还要和闻遥、女儿以及姜延一起,过很长很长时间。 番外五知道或者不知道 宋安舒很讨厌过年。 每年过年人来人往的亲戚,都让她感觉到烦躁。 唯一能轻松点的时候,大概是去姑奶奶婆家的时候。 姜家从来不会像他家一样人多,邀请的客人都非常友善有礼貌——当然,宋安舒知道很多人都是装的。 装样子的主要原因是,小爷爷姜延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回到姜家老宅。 虽然她叫小爷爷,但是姜延今年其实只有四十七岁,甚至他的小女儿,今年也才七岁,幼儿园中班。 亲戚间的同龄人公认,姜延大约是长辈里最可怕的一位,关于他年轻时候的传说都在父母的耳提面命里快成为大家的梦魇。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传说的副作用,宋安舒每次面对小爷爷总觉得战战兢兢,明明他只是平静地坐着,她就感觉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气势从他身上辐射而出,无端令人恐惧。 而唯一能打破这种气场的,大约是姜延的妻子,闻遥。唔,现在还能加上一个小表姑姜意闲。 小奶奶和小表姑都是天使。每次宋安舒看到她们两个都觉得备受重创的心脏得到了治愈。 而姜家剩下那个,她应该叫表舅的姜明度,就是她受到重创的原因。 好吧,她也不能完全怪姜明度。 谁叫她一直拒绝不了那个看了照片就暗恋姜明度的前闺蜜呢? 前年她那个闺蜜非要来她家拜年,宋安舒实在不好拒绝就答应了,结果她那个闺蜜直接莽到姜明度面前大声告白。 而当时姜明度手里抱着姜意闲,和姜延闻遥坐在一起说话。 宋安舒当时吓到心脏骤停,脸色刷白,差点晕了过去。 她觉得表舅应该会杀了她。 不过,谁也没想到,最先反应过来开口的是姜延。 他就坐在那里,抬眸看了前闺蜜一眼,平淡地说道:“带下去吧。” 前闺蜜还想说什么,宋安舒的堂哥宋安赟连忙带着人把她给拉了回来。 实际上,宋安舒觉得自己堂哥是为她好,因为再晚一步,前闺蜜估计就得被姜明度烟灰缸砸脸了。 被拉住了,她还不死心,喊了一堆封建大家长不给孩子婚姻自由之类的话。 姜延自然也听到了,宋安舒似乎看到他弯了弯嘴角,再也没说什么。 实际上,以姜延的身份地位,说了一句话都已经算是给姑奶奶面子了。 宋安舒当晚就和前闺蜜决裂了,她拿她当朋友,她却只想踩着她上位。 然后悲催地被压着去和姜延道歉。 宋安舒站在姜延面前差点哭出来,倒是姜延表情淡淡,“小姑娘交友不慎,以后多学点就行。” 宋安舒回家大哭了一场,丢脸丢到三天不想出房门。最后还是宋安赟把她给拉了出来。 “小爷爷都说不计较了,家里也不罚你,你哭什么?”宋安赟万分不解。 “我就是觉得丢脸。”宋安舒眼泪汪汪,“还骂小爷爷是封建大家长,她也不看看就她那样子,有什么资格说小爷爷?” 宋安舒最生气的不是前闺蜜在大庭广众下告白,而是她骂了姜延。 当年她爸爸下乡出事,是姜延找了直升飞机去搜救回来的。 她虽然害怕姜延,但是对他非常敬重,凭什么他就要被这么一个满腹算计的人污蔑?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喜欢姜明度不过是因为她第一次给她看照片的时候,姜明度靠着的跑车是全球限量版,价格两千多万。 宋安赟摸了摸她的头,“你别哭啦,小爷爷才不会计较这种小人物。你要是愧疚,多去陪陪小奶奶和表姑不就行了?” 宋安舒含着泪点头,决心好好补偿。于是补偿着补偿着就把自己补偿到了a市——她考了a市省部直属公务员。 年后上任,小爷爷一家回a市的时候,也把她带上了,并且这三年来和她相处得很好的闻遥就说让她可以现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宋安舒很开心地住了进去。 随后就发现了一个令她感觉到恐惧的事。 她看到姜明度和闻遥在接吻。 她惴惴不安,甚至晚上根本睡不着觉,白天和他们同桌吃饭都觉得是种折磨。 她不敢去看小爷爷,难以想象他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反应。 他们怎么敢的?怎么敢这么背叛小爷爷? 大约是她的反应太过于强烈,很快,她就被姜延请到书房。 在宋安舒还在纠结如何开口前,她就听到姜延说道:“我让人给你找了一套房子,在你单位旁边。” 姜延的眼睛幽深晦暗,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你过两天就搬过去吧。” 宋安舒诚惶诚恐,讷讷无言。 姜延淡漠地阖下眼睑:“你也是聪明人,有些事,应该知道保密。” 说完,他就挥手让她退了出去。 宋安舒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她自然是聪明人,所以知道小爷爷这几句话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闻遥和姜明度的关系,并且他并不在意,不仅要求她必须守密还嫌弃她在这里住着耽误他们,让她离开。 宋安舒不敢不从,主动减少了去小爷爷家摆放的频率。 再次回家过年的时候,她又看到闻遥和姜明度在跟姜意闲玩小游戏,姜延坐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三个的眼神满是温柔包容,一点也不像面对其他人时的傲慢和冷漠。 宋安舒连上难免带着一点异样,默默转身离开,一头撞上了刚从外面进来的宋安赟。 宋安赟笑她这么大了走路还不看路,宋安舒没有反驳,扣了扣手指,忍不住问道:“哥,你觉不觉得小爷爷家……有些奇怪?” 他们真的正常吗? 宋安赟听到这个问题,却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把她拉到一个小角落,左看右看之后才说道:“你也知道了?” 宋安舒大惊失色,连堂哥都……? 宋安赟却像是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了,那就不要到处乱说就行了。” “可是——”宋安舒从小到大的教育,让她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宋安赟看着她别扭的神情,又叹了口气,“我换种说法,你觉得现在还有几个人不知道?” 宋安舒品位出这句话的意思,脸色更加苍白。 宋安赟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非常沉静,没有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 “小爷爷要做的事,从来没人能够阻止。”宋安赟说话时很平静,“现在姜家的曾爷爷和曾奶奶都九十多了,大爷爷和二爷爷也退休了,他就是姜家的掌权人,这事只要不闹到外面,谁能拿他怎么样?” “而且,这件事,说自私一点,和我们并不相关。”宋安赟把手放在了她的头顶,“小表舅目前来看,成就不会小,姜家在未来至少四十年都在他们父子俩掌控中,谁会没事为了个伦理道德问题去触他们的霉头。安舒,你也工作了,不要那么天真了。” 宋安舒忽然觉得窒息。 成年人的世界,从来就是这么现实而残忍。 堂哥说的并没有错,只要小爷爷乐意,他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小爷爷他——”宋安舒到底还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小奶奶就可以周旋于两人之间,小爷爷还得护着她? “小爷爷比我们都聪明。”宋安赟语带深意,“安舒,他知道自己选了什么。” 宋安舒只有沉默。 宋安赟也没再继续说,自己离开了。 她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又走回了花厅。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心态,她站在镂空的雕花隔窗外瞧瞧偷看,看到闻遥抱着姜延的腰,似乎在撒娇。 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姜延唇角微弯,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扶住她的后颈,低头亲吻她。 姜延的眼中,似有星光闪烁,春水潋滟。 宋安舒收回了视线,默默蹲了下去。 她忽然明白了,意闲为什么叫姜明度是小爸。 她还天真地相信了小爸是闻遥家乡叫叔叔的说法,以为是姜明度故意这么教意闲来气姜延。 现在想来,意闲也许都是姜明度的孩子…… 她觉得自己好像很惆怅,却也说不出来个为什么。 思考了很久之后,她才觉得,自己大概是为了姜延觉得不值。 但是,她看到过姜延对着闻遥的温柔。 那是以前从未出现的模样。 其实不用问姜延,她也知道,姜延一定不会觉得不值。 宋安舒又叹了口气。 要有多深爱,才能做到小爷爷这样呢? 好像,他的整个生命,都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了色彩。 番外六那些不为人知的幸福 时友容觉得自己撞了大运,居然能够入职最知名的人工智能开发与应用公司“归家”。 归家承包了市面上最前沿ai技术,刚刚投入就立刻占据百分之八十市场的定制ai陪伴助理“自由”就是归家经过十年开发后推出的产品。 “自由”拥有丰富的个性化定制能力,但是此种定制是基于用户内在需求并不是由用户自行拟定。在接入用户终端后,能够根据用户的日常行为逻辑进行飞快迭代,从而成为用户最贴心的陪伴助理。 可以这么说,目前市场上有手机终端的用户,十个里有三个安装了“自由”,而这个占比还在飞快提升中。 比较市面上其他同类型产品,“自由”最为吸引人的在于,无论如何根据用户个人数据迭代,“自由”始终保持了一个稳定而成熟的正面反馈内核,将陪伴做到了极致。 很多人甚至认为,“自由”也是他们家庭的一部分。 如果ai也有人性,那么“自由”地人性就是一种温暖而强大的自由。 归家的董事长姜明度在接受采访时曾经说过,“自由”地内核在设计时主要参考了一个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就是“自由”的灵魂。 “这个人是董事长的妻子吧?”同事苏锦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加入下午茶时间的闲聊。 “大家都这么认为。”另一个同事朱莉耸了耸肩,“我是z大毕业的,十三年前疑似姜董真人承认恋情的帖子到今天还会时不时被翻上来。” “十三年……”时友容愣了一下,“我好像没听说过姜董结婚了?” “姜董左手无名指带着婚戒的好不好?”苏锦翻了个白眼,“再说姜董一直很注意自己的隐私,从来不让私下里的生活曝光的。” “可以理解姜董。”又一个同事也凑了过来,“三年前初代‘自由’面市后立刻火爆,姜董参加了一些活动之后,就莫名其妙多了粉丝。微博上那个姜明度的超话快要有三千万粉丝了,简直可怕。” 时友容满脸惊叹,她是个技术宅,空闲时间都交给了自己的“自由”,对于这些八卦完全不了解。 苏锦轻哼:“不仅如此,这几年‘自由’地自定义命名里,最受欢迎的一直是‘明度’。姜董的梦女梦男一大把,之前连续告了好几个跟踪的都拦不住。” “有能力、有钱、有颜值外加还深情,这也难免。”朱莉评价道,“所以姜董现在很少出席公开活动了,估计烦不胜烦。” 哇哦。时友容在心中默默感叹。 当然,这些八卦只是工作中的一点点小调剂。时友容才入职不久,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自己的工作上。 要说归家是目前打工人最受欢迎的offer这点,时友容很快就体会到了。 归家基本不加班,据说是因为姜董每天要按时下班陪妻子和孩子。如果需要在这个小时值班的运维,那就多招人手分为固定的三班轮流上班。 归家的薪水丰厚,每月足额发放,公司的福利也多得令时友容眼花缭乱。更加可怕的是,归家还有自己的托儿所——就在公司旁边单独的一栋楼,走路过去五分钟。 “很多职业女性挤破头都希望来归家。”朱莉才去托儿所看了孩子,她的孩子今年刚刚六个月,产假一结束她就连忙来上班,“归家对女性员工的福利真的很好,从来不会在生育问题上向女职工转嫁成本。” 甚至归家的高层领导都有一半是女性。如果员工孕产期缺人手,hr都一般直接招人。 即使看上去付出了很多的成本,归家的盈利能力也是市面上最强的。姜董每年还都会额外发放一大笔年终奖——这可不是其他一些公司把员工日常绩效扣下来到年终再发的那种,而是单纯的奖励。 时友容慢慢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家工作时都非常拼——公司太好,害怕倒了,自然得努力。 但是,拼命这件事也不好说。归家不允许加班,除非特殊事项提前申请。每个月还会有固定下午茶团建时间——在工作日。 这个下午茶时间里,大家都会分享自己最近的收获或者愉快的事,他们还能收到来自姜董妻子的礼物。 姜董妻子在着名的品牌梁上燕工作,这家品牌以传统与创新着名,使用多种非遗工艺传承传统文化,同时也适应当下审美进行变迁。受众非常广,大家都很喜欢他家的产品。 时友容也收到一个手链,上面的珐琅小燕子她很喜欢。 11月21日,是公司的周年庆,也是姜董妻子的生日。 这天,时友容看到了姜董,的确非常帅,看上去似乎有些冷峻,但他发钱的时候真的很温柔。 时友容这天为了参加周年庆落下了一点工作,于是申请了加班。她在七点准时完成工作,下楼到停车场去取车。 这个时候到地下停车场的只有她一个,时友容还在感叹同事们下班就走的强大执行力,一出电梯就看到了一位非常漂亮的美人。 她穿着一身气质高雅的深蓝色旗袍等在隔壁的高层电梯口,完全看不出来年纪,看到她的时候还笑了笑。 时友容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随即又看到她面前的电梯门打开,姜董迈步出来,一见到美人就伸手搂了上去。 时友容于是脸红心跳地看到了两人在停车场热吻。 果然是夫妻……姜董他好爱。 不过,唯一的问题是,那个美人似乎有些眼熟? 时友容心中疑惑,直到某天不经意之间看到新闻采访梁上燕董事长闻遥对贫困女性的职业帮扶计划时,才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她在停车场看到姜董的妻子吗? 时友容有些好奇,随手查了查闻遥,然后陷入了沉默。 她的确是姜董妻子,但是是大姜董,而不是小姜董。 这是什么俄狄浦斯的故事? 时友容想要查更多资料,但是闻遥的消息被牢牢封锁,只会偶尔出席公开活动。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闻遥是姜董的继母,比他大八岁。 姜董明明看上去那么正派,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她很想不通。 在下一次八卦中,她也在同事中提到说,原来梁上燕的董事是姜董的继母这样的话。 同事们只是感叹厉害的人都是一家的,但是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她这才忽然发现,其实大家只是知道姜董有妻子,但是谁也没见到他妻子来过公司。但是,却见过很多次姜董的继母来过。 好像大家都默认这件事很正常。 时友容有些恍惚,却在下午茶结束后,被部门领导叫去了办公室。 她忐忑不安,担心自己会因为乱说话被辞退。 但是部门领导却只是笑了笑,很淡定地说道,她大概了解她的疑惑。但是,公司现在所有对女性员工的福利,都是闻遥参与主导的。姜董和她的私事,真的重要吗? 时友容恍然。 然后发现,其实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姜董爱谁,想要谁当他的妻子,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 她只是个普通人的打工人,甚至还享受了别人带给她的福利,何必去探究姜董的私事。说白了,有些有钱人家里三妻四妾甚至不结婚养了近百个孩子,不一样好好的。 而且……时友容想起来姜董看到闻遥时陡然生辉的眼神。 她内心的cp脑又开始啊啊啊。 姜董那是真爱!和身份有什么关系? 晚上睡觉前,时友容突发奇想,问了自己的“自由”一个问题。 “你知道闻遥吗?” “自由”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时友容以为它会回答一些官方资料时,她听到“自由”回答道:“认识。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回答。 时友容想了想,又问道:“为什么很重要。” “自由”在此开口时,时友容却发现它的声音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不是原来那个温柔的偏向女性化的声音。而是更加低沉磁性,像是……姜董的声音。 “因为,她是我眷恋的家。” 后记 上本没写后记,主要是当时精神状态实在不佳。 想了想,这本还是写一个吧。 后妈这本纯属于突发奇想的开文,因为人设的关系,整体写得很愉快。写作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自己在故事、人物塑造方面的一点点进步,但是,也还是不够。 之前有一位id是q开头的读者朋友给我留言,认为人物的心理转变有些快和突兀。 这说得是很对的。 在大部分故事中,人物的选择改变需要经过比较大的变动,也就是需要一个矛盾的爆发点。后妈在这点上,是完全没有处理好的。 一开始我想的是,让遥遥去突破一下,承担一部分责任,但是明显效果未达预期。 在我仔细思考后,主要原因还是之前就发现的一个问题。 我不太舍得让笔下的人物遭受过多的苦难。 由此引发的问题就是,故事会比较平平无奇,没有波澜,从开头就能轻易推测结尾。 从故事性的角度而言,这本的确还欠缺了太多。 目前为止写的四本书,有三本都是小甜文,戏剧性不够。唯一一本能够在单纯故事的角度上能提一提的,是孤星——然后这本很多读者评论就是太虐了。 写作这条路需要不断学习,我也得继续摸索才行。 回归后妈这本书本身。 这本书最重要的在于,我写了三个基本没什么负面的人物。 无论是姜延还是姜明度,他们都会先把遥遥的事作为第一考虑项,即便有再多的委屈也不会发泄到女方身上。 他们都属于非常有责任感的男人。 而责任感在我看来,属于一种非常重要的品质。 遥遥自身更不用说,我通过姜延和明度表扬过很多次。 她是一个坚韧无畏的女性。 她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过得很好——在我看来,这是对于一个女性很重要的部分。 看到大家都很喜欢她,我觉得非常开心。 当然,因为本书一开始设定就是1v2结构,我也看出来感情线上还是有遗憾的。 这个也难免了……无法避免的遗憾。 下一本打算开一个少年纯爱。 一开始是想写17岁姜延和15岁遥遥的if线。 后来思考后,一方面是不愿意破坏后妈这本书的完整性,另一方面则是想让新书的主角更有独立人格,所以名字会修改,背景也会修改,但是性格方面可能会比较相似…… 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至于之前说得双胞胎骨科,也在写。而且不排除我有可能突发奇想有新点子插队的情况。所以暂时不做预告了_(:3」∠)_ 写作是一个漫长而孤独的旅程,但是有读者们的评论和陪伴也不算难熬。 很感谢大家陪伴我度过连载的两个多月,希望以后能够再次见到你们~ 祝大家天天开心:) 番外七中年危机(一) 又是一年炎热的夏日。 高亢响亮的蝉鸣一声声打破了夏日午后的安静。 浓绿的树叶在烈日下耷拉着脑袋,光斑散漫地透过枝叶间的缝隙落在阳台上。 隔着一扇玻璃格子门,室内的雪白纱幔被中央空调送出的冷风微微吹起。 白皙纤细的脚踩在了长绒地毯上,水珠从她赤裸的肌肤流下,渗入地毯之中。 三十八岁的她,在多年的精心浇灌之下,依旧美得像是年轻时最美好的模样。甚至那双带着笑的眼眸,依旧清亮温柔。 岁月的痕迹在她身上并不明显,只多给她了一份从容和自信。 她随意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将之丢在地上,然后穿上菲薄的真丝睡裙,蹑手蹑脚地往大床边走去。 姜延上午刚回来。 他这回出差了半个月,闻遥因为自己公司的事在忙,没跟他一块去,听他回来了就急急忙忙冲回家。 她没上床,而是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趴在床边看着姜延沉睡的侧脸。 他过了四十五之后,就有些年龄焦虑。不过得益于先天的好基因和不差钱的做派,其实这么几年看下来,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深邃静穆的五官,冷肃深刻的唇线,偶尔出现的皱纹也只是增益了他成熟的男性魅力。 想摸摸他。 闻遥的手指轻轻晃动,到底还是没触碰他。 舍不得打扰忙碌后终于能休息的他。对她而言,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看了好一会儿,她的腿开始有些酸麻。 闻遥还是轻手轻脚地撑着床沿站起身,刚刚转身,手腕上就多了一只手。 “怎么不上来?”他的声音因为初醒略微低哑,却还是一样的温柔。 说着话,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指略微用力,将她拉上了床。 闻遥被他拉入怀中,头挨着头,和他一块儿挤在蓬松的鹅绒枕上。 姜延依旧阖着眼,轻拍她的脊背,疏懒地低笑道:“洗了澡,还喷了香水?” 闻遥轻轻蹭着他的脖颈,轻声说道:“我想你了。” 姜延轻拍的她的手微微一顿,问道:“明度最近没陪你?” 闻遥满脸疑惑,“怎么问这个?” 她总觉得这小半年姜延的话题总会转得很奇怪,待在家里的时间还变少了。 软玉温香就在怀中,姜延放在她脊背上的手掌抚摸到一片滑嫩的肌肤。 他的眸色稍稍变深,当了十几年夫妻,他自然知道她这样在床上黏着自己是为了什么。 额头上被他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闻遥听到他略有低哑的声音:“宝宝,把腿张开。”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渴望着主人抚摸的宠物,听着他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话语,就能流出水来。 她翻身趴在他的胸口,张开双腿,还自觉地拉起了裙摆。 挺翘绵软的臀被青筋浮现的手掌握住,白嫩的软肉从指间溢出,丰盈而又色情。 他的手指甚至不需要过多挑逗,就能摸到屄穴里溢出的水液。 指尖蘸着水液,细致地涂抹在褶皱的小阴唇和已经开始兴奋的阴蒂上。 本来只有点儿潮气的嫩肉没一会儿就像是涂了油的玻璃球一般,在他的指尖圆溜溜地滚来揉去,甚至让手指都差点捏不住。 “嗯啊……”闻遥像是一只馋嘴的小猫,细细的喘着气,不停地舔吻着姜延的喉结和脖颈上的青筋。 “Papa……papa的手好舒服。”她的眼眸微眯,享受极了被他玩弄的过程。 姜延在她耳边沉沉地笑,声音带着她的耳朵一同震动,酥麻得让她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没和明度玩?”姜延说话的语调还是有着初醒的慵懒,和一点儿喑哑的性感,蛊得她恨不得自己动手,积极主动地奉献自己的一切。 他的长指慢条斯理地撑开穴口,食指和中指的第一节指节摩挲着探入,也不着急深插,而是慢悠悠地揉开紧闭的肉壁,用指尖坚硬的指甲轻轻扣着敏感多汁的屄肉。 微微的刺痛增加了爽感,她不自觉地在他手指上打着圈扭动自己的小臀,好一会儿才回答他的问题:“明度……明度太凶了——啊——!” 姜延狠狠地按住了穴口不远处出的敏感点,她浑身哆嗦了一下,穴里喷出更多的水液,却被他的手指堵得严严实实,勉强才从缝隙中溢出一些。 “我不凶?”姜延微微扬眉,手指在水液的润滑下,往里深入了些。 他慢慢地抽送着手指,左手搂紧她的腰,防止她因为快感失了气力,从他身上滑下去。 闻遥哼哼唧唧地舔着他凸起的喉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Papa,再往里面一点——里面好痒……” 姜明度年轻气盛,下手没个轻重,兴奋起来能把她折腾散,偏偏还不能拒绝,免得他总是卖可怜。 手指抽送时捣弄水液产生的咕啾咕啾声,混合着她甜腻的呻吟,姜延的呼吸声也变得浓重了不少。 她在他身上舔舐亲吻,带来酥痒让他心中的欲色愈加浓墨重彩。 只不过—— 长指往甬道里狠狠一插,姜延眼睑微敛,手下的动作愈加没有克制,只插得她浑身上下痉挛颤抖。 闻遥眼中含泪,眼眶微红,娇媚得让人心尖发颤。 “乖宝宝。”姜延揉着她的侧腰,哄道,“来吻吻我。” 她的手臂被情欲折磨得发颤,却还是强撑着凑上去亲吻他的唇。 他似乎是因为出差太累,明显有些倦怠。 到底是她在缠着他,闻遥心中难免歉疚。 她伸出自己的舌头,主动舔着他的舌,努力挑起他的情绪,让他也感觉舒服些。 姜延手下的动作越来越重,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肌肉紧绷,终于提起来些许情绪,反客为主。 他的亲吻也凶了起来,像是苏醒的狼王,凶悍地吞噬着她。 “唔嗯……papa——”闻遥口齿不清地唤着他,只换来他指下更加用力的抽插。 她的神经细胞似被手指牵动,整个人都被他捣成了他手中任由揉搓的面团。 身体越来越热,她像是一只被高温烘烤后蓬松且轻飘飘的舒芙蕾蛋糕,在他的催化下散发出甜蜜诱人的气息。 砰。 烘烤到了极点,终于爆发。 闻遥搂紧姜延的肩颈,像是累惨的小狗狗一般吐着舌头,在他耳边不住地喘息。 她穴口喷涌而出的水液彻底喷湿了他的大腿和洁白的裙摆。 姜延抽出自己的手指,揉着她还在翕张颤动的穴口,低声问道:“舒服了?” 闻遥从高潮的失神中缓了过来,她依旧搂着他,汗湿的脸颊贴着他的侧脸,嗅闻着他身上始终如一的苔藓和松木混合雪茄的味道。 “很舒服……”闻遥眨了眨眼,泪珠滚落在他颈上。 姜延耐心地安抚着她,只有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他身上略显紧绷的肌肉彰显着他的不平静。 闻遥的手在这时往他身下伸去,却被他按在了半道上。 “宝宝,乖。”他明显不想继续这次的情事,“等会儿我还有会议。” 闻遥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睁大了眼,撑起身体和他对视。 姜延握着她的手腕,轻揉她的掌心,温和地哄道:“等晚上明度回来了再继续?” 她胸前的乳儿在情事的扰乱下,呼之欲出,未被疼爱的乳珠随着她忽然起身的动作,已经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红润可爱,引得人想去啜一口。 那条昂贵菲薄的真丝睡裙也贴在了她腿上,勾勒出成熟女性诱惑的身体曲线。 饶是如此,姜延居然也能视而不见,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入了浴室之中。 他的事后照顾依旧没有打折扣,细心为她洗干净身上淫靡的气息,换上了一身适合在家里活动的宽松连衣裙。 “我去开会了。”姜延深邃漆黑的眼眸之中看不出来特别的情绪,他将她放在床边,扶着她的脸颊,亲吻她的额头。 闻遥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摆,像是个黏人的小孩。 “很快就好。”姜延笑了,他的神情温和又纵容,低下头再次亲吻她的唇,“好好休息一会儿?” 闻遥纠结地放开了他的衣摆,仰头问他:“……我给你带点吃的东西?你还没吃午饭吧?” “也好。”这回,姜延没再拒绝她。 闻遥松开了手,看着姜延的背影消失在衣帽间中。 她坐在床边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去厨房给姜延准备午餐。 午餐送入书房时,姜延正在开会。 他关闭了话筒,笑着向她道谢,还给她喂了一颗草莓。 好像没什么差别。 闻遥捧着自己的脸,皱着眉坐在客厅之中,显然是陷入了巨大的疑惑。 片刻之后,她终于想出一个突破口,拿出手机给姜明度发消息。 [最近公司里没有出什么事吧?] 姜明度的信息回得很快。 [没有。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闻遥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划拉了几下,足足做了五分钟心理建设才发出一条信息。 [我刚刚……被拒绝了。] 姜明度的信息向子弹一般哒哒哒地发射过来,看得闻遥又一次皱起了眉。 [被拒绝?] [好吧,我知道你为什么问公司的事了。] [宝贝,让我猜猜,你想问的不会是:] [姜延这个老头子终于阳痿了?] ----------------------- 没有萎…… 姜爹只是有点年龄焦虑罢了【。 庆祝四星~ 番外八中年危机(二) 姜明度卡着市内的最高限速飙车回来时,闻遥还坐在客厅里发呆。 茶几上的全息投影3D小人变出一朵玫瑰花,用调皮的魔术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姜明度亲自监督制作的模型,长得和他极为相似,不过Q萌可爱了不少。 “亲爱的公主殿下,您的王子已经到家了~” 被称为“明仔”的小人拉响了礼炮,电子礼花在空中炸响。 于此同时,电梯门叮地开启,姜明度扯着自己的领带,笑着走了出来:“宝贝,我回来了。” 闻遥总觉得他这话阴阳怪气的…… 姜明度把领带和外套都丢在了沙发上,单手按着沙发靠背,俯下身先给了闻遥一个热情得堪比屋外烈日的吻。 他一边亲吻还一边脱衬衫,拉着闻遥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 闻遥尖尖的指甲掐着他的胳膊,嫌弃地推开他像狗狗一样舔吻她的唇舌,“大白天的,别发情。” 她还一脑袋官司呢,实在没心情。 姜明度也不管自己松垮垮的衬衫,将她抱起来,笑道:“为了他这么烦恼?” 闻遥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他的健康。” 她觉得其实能不能做都无所谓,但是害怕会伤了姜延的心。 姜明度搂着她,捏着她的手指,见她真是愁得不行,终于想起来给建议:“要不我去帮你问问?” 闻遥坐在他的大腿上,伸手扯着他的脸:“去问吧,我帮你叫医生。” 她觉得这家伙肯定没什么好话,不被揍算姜延这两年修身养性。 姜明度不满:“你又偏心。” 这几年对姜延是越来越小心翼翼,仿佛那个老头子忽然就变成玻璃做的了。 他这话一说,闻遥也没法否认。 她靠在姜明度的肩头,低声道:“我有时就是会很害怕……” 姜延给她的太多,甚至连明度和意闲的事都是他帮着掩过去的。她过得开心自在,没人敢说一句她的不是,他却不知道扛下了多少揣测和碎语。 她总觉得愧疚。 姜明度倒是还想嘴两句姜延,那个老头子没事就茶茶的,他不爽极了。 但是闻遥不开心,他也只能闭嘴,然后陪她一起想办法。 他的手不太老实,揉着闻遥的侧腰,逐渐往下。 眼看就要到裙摆边缘,被闻遥压住了手。 姜明度立刻挂上了委屈的表情:“宝贝,我就摸摸。” 闻遥默不作声,捏着他手背上的皮,把他的手拎到旁边去。 姜明度凑近她的耳朵,用舌头舔舐她的耳廓,刻意压低了声音,蛊惑般地说道:“真的不要?宝贝,意闲昨天才回京城,我想你想得上班都专心不起来。” 他刻意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依旧性感且肌理分明的腹肌上,在她耳边低低地笑道:“在客厅里做,我给你看星河?” “星河?”不得不说,他给出了足够吸引人的提议。闻遥被打断了思绪,她下意识看向窗外的阳光、绿叶和蓝天。 现在可是下午三点。 姜明度笑着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注视着自己,然后,抬起自己的左手,打了个响指。 啪。 “明仔,让我的公主,看到星星的光芒。” 他的笑容明朗大方,注视着她的眼神,一如年少时分。 客厅里所有的窗帘无声无息拉上。 灯光一一关闭,黑暗之中,全息投影仪忽然爆发光芒。 像是宇宙大爆炸一般,极亮的光束照射到天花板上,破碎成一片荡漾且温柔的星海。 星光摇摇晃晃,明明暗暗,倒影在她的眼眸之中,轻易夺去她的所有心念。 她注视着星光,焦躁繁乱的思绪终于静了下来。 星河流转烂漫,星光闪烁游弋间,一朵玫瑰星云逐渐成形。 粉红深蓝银白的色彩爆发又聚拢,如梦似幻的光芒点亮了整个空间。 “……你前阵子要装修客厅就是为了这个?”她放松了身体,靠在了姜明度肩上,唇边翘起柔和的弧度。 “是的。”姜明度笑得灿烂,“公司新出来的投影墙贴,还没上市,先让你看看。” 他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喜欢带各种各样的东西来讨她欢心。 闻遥侧过脸亲了亲他的唇角,“谢谢你。” 姜明度搂着她,眸光专注又炽热:“真要谢谢我……晚上陪我?” 闻遥纳罕地瞧着他,“你刚刚不是说——” 姜明度笑出了声:“宝贝,逗逗你而已。别那么愁眉苦脸了。” 他在星光回转下看着她,问道:“心情好点了吗?” “好多了。”闻遥伸手抱住他的腰。 姜明度搂着她的肩:“别着急。姜延也什么也不提,证明他也不想让你为他担心。” 闻遥轻叹:“你得叫他爸。” 这家伙,叫个爸比登天还难。 “那我还得叫你妈。”姜明度捏着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揉着她的唇笑道,“我很乐意,亲爱的妈妈。” 这个称呼无论听过几次,都能让闻遥轻易红了耳根。 她伸手去捂姜明度的嘴,斥道:“别乱叫!” 姜明度闷笑,低下头来用高挺的鼻梁轻蹭她的翘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这哪里是害羞的事?”闻遥捏捏他的脸,“嘴上也没个把门,上次你乱叫,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意闲解释。” 意闲和她小时候一样,聪明且早熟,现在才十岁,已经稳重得像是个成年人。 她从没跟意闲说过她和两人的复杂关系,不过她现在看起来都懂了。 “她会理解这些小玩笑的。”姜明度轻咳一声,打算忽视自己去和意闲解释时被小姑娘鄙视的回忆。 姜明度给明仔打了个手势,让全息投影停了下来。 窗帘缓缓打开。 在夏日炙热的阳光落下的同时,闻遥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我们去度假吧。”她看着姜明度的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放松点,或许会好一些。” 姜明度乖乖地给她摸头,对她的提议自然无有不好:“可以,我马上安排。” “至于Papa那边……”闻遥习惯了叫这个亲密的称呼,“我去跟他说。” 姜明度点头,又问道:“想去哪里?” 闻遥想了又想,灵光一闪,“就去……当年海边的度假酒店吧。” 姜明度眸光闪动,凝视着她,笑容愈加灿烂:“好。” 无论是她单纯想补偿一下姜延还是怀念往昔,对他而言,都可以直接理解为她对当年的事念念不忘。 这样,就很好了。 吃完晚饭,闻遥和姜延照常散步。 花房的月季开得正好,她随手剪了两枝,姜延帮她用花剪剔去了茎秆上的尖刺。 粉嫩的花瓣微微绽开,闻遥握着花束笑着说道:“你的时间能安排吗?” 刚刚剪花的时候,她就说了计划去度假的事。 姜延看着她的笑靥,她唇边的酒窝忽闪忽闪,像是夜空的星芒。 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她笑容下的忐忑。 他在心中轻轻叹气,面上倒是依旧温和,“好,我会安排出来时间。” 闻遥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害怕再次被拒绝。 姜延忽然俯下身,拥抱住了闻遥。 闻遥下意识举高了花束,担心弄脏他的衣服。 “宝宝,别担心。” 她听到他沉稳温和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安抚了。 夜晚,云停雨歇。 闻遥枕在姜明度的手臂上。她的眸光涣散,额边的发丝都因为汗湿黏在了脸上。 姜明度黏她黏得紧,舍不得放她去洗澡,就这么黏糊糊地抱着她。 闻遥也懒得起身,仍由他抱着,还仰头主动接受他的吻。 “他同意了?”姜明度在唇齿相依的空隙问道,他的手很有服务意识,帮她按摩酸痛的大腿肌肉。 “唔……”闻遥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还不忘指挥他,“往左边点,刚刚都说让你轻点了。” 姜明度伺候她颇有心得,干脆起身,老老实实地帮她按摩。 她的身上都是吻痕,红艳艳的,像是一片片的花儿绽放,可以看得出来刚刚他有多么不客气。 “宝贝,可你刚刚明明很舒服。”姜明度嘴里不老实,手上也不老实,故意揉了揉她嫣红的屄穴,“这里可舍不得我。” 闻遥身子一抖,伸手去推开他的手,“别乱摸了……” 这话说得颇没底气。 她的胃口是被两个人一起喂大的,她不仅贪恋姜延给的刺激,更热爱姜明度给予的激情。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技术可是翻倍增长,随时能让她欲生欲死。 姜明度的手指灵活,勾着热胀的肉壁把精液都引出来,还笑着打趣她:“真不摸?” 闻遥哼哼两声,倒是不说话了。 姜明度到底心疼她,玩了会儿,将她抱起来往浴室去。 闻遥泡在热水中,昏昏欲睡地任由他摆弄。 水声停下来的时候,闻遥短暂地清醒了一刻,她看着湿漉漉的姜明度在水雾中对她露出笑容。 她凑近他,亲吻他红润性感的唇。 “辛苦了。”她搂住他宽阔结实的肩膀。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已经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让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 姜明度搂紧她的细腰,笑道:“换三个字?” 闻遥迷蒙的眼神看着他,喃喃答应:“好吧。” 她唇上的笑意温柔又美好,是从未改变过的模样。 “我爱你。” “我也爱你。”姜明度飞快回答。 ——她总是这么贴心,连他为了度假而赶工的事都洞察秋毫,还不忘来安抚他的情绪。 闻遥很快睡去。 姜明度陪了她一会儿,看姜延从屋外进来,才从床上爬起来。 姜延面不改色地脱下睡袍,躺在了闻遥身边,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您——”姜明度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又咽下了剩余的话语。 姜延没有搭理他,径直关闭了床边的台灯。 他冷肃锋利的眉眼,消失在黑暗来临时。 只有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是面对着闻遥才会出现的。 视线一片漆黑,姜明度摇了摇头。 他的宝贝就是关心则乱,照他看来,姜延这个老头子,百分百什么事都没有。 ----------------- 完结太久了……导致真的很难写TAT 番外九中年危机(三) 十多年过去,当年的度假酒店也换了主人——换成了姜明度。 闻遥偶尔回来度假,她很享受休闲的时光。 水上乐园改建了好几次,泳池演唱会多了无人机和全息影像的渲染,更加浪漫动人。 她和两人一起去看了现场live,看了烟火秀,还去看了美人鱼表演。 姜明度和她一起笑闹着玩耍,而姜延,沉静地微笑着看他们玩。 每次一转头,她就能看到姜延带笑的眼眸,从未离开过。 晚餐是姜明度准备的海边烧烤,他在招呼人布置准备,闻遥悄悄牵起姜延的手,邀请他一起在海边散步。 海风徐徐,夜晚的海滩少了几分白日的燥热,静谧而安宁。 闻遥揽着姜延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臂膀上,说起自己的工作。 “十年前资助的那个女孩子已经来公司上班了。”她感觉到姜延沉静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让她的心也定了下来。她的目光看向无光的海洋,“她的各项能力都很不错,我想着,等她能独挡一面了,就把我的位子交给她。” 姜延安静地听着她叙说,并没有开口提出质疑。 他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从来只会在她开口时教导她。 闻遥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道:“我想退休了。” 姜延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地说道:“也好。” 闻遥笑了一下,抬头飞快地看他一眼,又说道:“其实当时也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事做。”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人生愿望就是混吃等死。 她在他的纵容下的确闲了大半年,然后又想着自己得有点家业,所以自己创办了公司。 创办公司很累,但是也很有趣。 只是她到底属于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人,现在又觉得,公司也开始无趣了起来。 “我想去环游世界了。”闻遥抱着姜延的胳膊晃了晃,小声地嘀咕。 姜延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她。 他的眸光黑沉深邃,如冬日的夜空。 闻遥恍若不觉,笑着问他:“你呢?” 姜延站定,为她理顺被海风吹乱的长发,声音有些低沉:“我得工作。” 闻遥握着他的手,仰视着他,“除了工作,你没有其他的理想了吗?” 姜延轻叹,“你算不算?” 闻遥眨眼,问他:“那我出去玩——” “我等你回家。”姜延的声音在海风中,沉沉地往下坠。 闻遥听出来了。 他很不乐意,但是又不会阻止她。 她笑了,垫着脚凑上去亲吻他的喉结,“骗你的。” 姜延搂着她的后腰,一时没了话语。 “我其实是想多陪陪你。”闻遥搂住他的脖颈,凝视着他望着她的眼眸,笑眯眯地说道,“以后,我陪你一起工作,好不好?” 姜延眸光似有轻轻闪动,他开口时,声音似有低哑,“不用担心我。” “我才没担心你。”闻遥轻哼一声,扭头要往烧烤摊那边走。 姜延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就将她往自己怀里拉。 闻遥还未有反应,他忽而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往椰林里的凉亭走去。 他的脚步沉稳,但是动作还是很迅速。 姜延将她放在凉亭的长椅上,捏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闻遥在深吻的喘息之中调皮地伸出手,去摸他宽松衬衫下的腹肌。 姜延抬手勾住她的后腰,让她的身体贴紧了自己的身体。 呼吸交缠之间,闻遥感觉到了他身下硬挺灼烫的物件。 她一怔,下意识想往下看。 姜延没给她这个机会,他的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强硬地抬起她的头,低低地笑道:“宝宝,你想看什么?” ……这人…… 闻遥陷入了混乱,她抿着唇看着他,手还倔强地往下摸。 这回,姜延倒是没阻止她。于是,她摸到了,很明显苏醒的凶器。 闻遥陷入了混乱。 没萎啊……所以,他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躲她?! 她生气了。 姜延终于笑了,很开怀,一点儿也没有心事。 “宝宝,我只是换了个医生,调养身体而已。” ——到底快五十了,姜延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换了个医生和保养方案,最近半年不过是更换期间必要的禁欲。 闻遥气急:“那你怎么不早说!” 亏她担惊受怕了许久,这人估计就是为了看她笑话! 姜延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轻拍她的脊背,眼眸含笑,轻拍她的脊背哄道:“我本来也年纪大了,不想说是怕你跟着担心,谁知道你想歪了。” 闻遥生气也不过几秒,听他这么说,又泄了气,转过头来看着他,“你才没年纪大。” 他的身体和状态都很好,比一些年轻人都好得多。 姜延抚摸着她的长发,习惯性地让那光滑乌黑的发丝在手指上缠绕、滑落,平静地说道:“迟早的事,宝宝。” 他对这件事接受良好,毕竟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年龄差。 闻遥心头一痛,眼眶都微微发酸,她搂紧他的肩,低声道:“你别说这些。” 她想起他说她算不算他的追求时的样子,只觉更加难受,喃喃道:“我要是能早点遇到你……该多好。” 姜明度总说她偏心,她没法否认。 他唯一的儿子和他不亲近,他的妻子也不单单属于他,他背负了很多,却似乎从未要求获得等量的报酬。 姜延温柔地哄她:“这样已经很好了。” 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来想过,会有这样的人生。 闻遥抱着他,眼角的泪珠被她无声拭去,再看他时,又是笑着模样:“那以后,你也多陪陪我?” 好吧,她想好了,他习惯付出,那么她可以多多索取,满足他的“老父亲”心态。 姜延看着她的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唇角勾起,眸光温和,笑道:“可以。不过,明度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闻遥那点儿复杂的情绪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尴尬地说道:“哪有——” 姜明度准备好了所有东西,左等右等也等不来老头子和亲爱的宝贝,他打发走了厨师等人,刚想去找人,就看到闻遥和姜延从椰林走了出来。 他先看了看闻遥的脸色,似乎有些羞怯,但是没了之前的不安,看样子和姜延算是说好了。 姜明度上前,也不多问,直接说道:“来,吃饭吧。” 他殷勤地给闻遥拉开了椅子,压根不想管自己的老父亲。 姜延倒是挺习惯,不孝子而已,无所谓了。不过—— 姜延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烤好的牛排,不温不火地说道:“遥遥,前阵子,我和竺奚打高尔夫的时候,他说振兴集团钱总的女儿,最近追明度追得紧。” 刀刃划过牛排,姜明度一抬头,就看到闻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问道:“那个小姑娘,漂亮吗?” 姜明度无辜脸:“我不认识她。” 他心中暗恨,他早就说了已经有感情很好的女朋友,还把戒指牢牢焊死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结果就因为这两年闻遥忙,不配合他玩,导致一堆人以为他又单身了。 闻遥叉了一块口蘑给他,笑眯眯地:“真乖。” 姜明度连忙表忠心:“宝贝,我对你是忠贞不二的。” 闻遥顺手给姜延一块肉,才对他笑道:“我相信你。” 姜延咀嚼完那块肉,又补充了一句:“年轻人,心性不定,很常见。” 闻遥笑着又给他一块芦笋,这父子俩互相拆台也是常见的戏码了。 姜明度觉得这老头子就是故意让他不好过,还得给自己解释:“宝贝,我已经三十了,不小了——” 他倏然住了嘴,扫了动作优雅气质沉静的姜延一眼。 合理怀疑,老头子就是为了逼他说这一句。 姜延的唇角微微翘起,把切好的鸡排分给闻遥,还给她倒了椰汁。 闻遥心有灵犀一点通,笑道:“是啊,都会变老的。” 姜明度跳过这个话题,终于孝心上线,给姜延和自己都倒了红酒,顺便问闻遥:“宝贝,你要不要尝一点?” 闻遥连连摇头,她这么多年都喝不了酒,这对父子还偏爱高度红酒,她一口下去今晚绝对没个清醒的时候。 姜明度也不勉强,自己喝了一口。 姜延举起杯,在深红色的酒液晃动中,扬眉撇了一眼姜明度。 姜明度咧出森森白齿,主动跟他碰杯。 “当——” 清幽的玻璃声响起。 姜明度故意问了一句:“您喝酒没问题?” 姜延抿了一口红酒,平淡道:“距离有问题,大约还得十来年吧。” 姜明度收回酒杯,一口饮尽。 ——瞧吧,他就说这个老头子绝对没问题。 百分百又是装可怜哄遥遥罢了。 ----------------------- 嗯……写点3P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