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变成少女之后(NPH)》 023.春与惩戒(H) 赫维希认为安西娅背叛了他,安西娅也同样这么认为。 她一直觉得自己度过了完满的一生,家世、能力、功绩与恋情,就连临死前所谓的没尝过男人滋味的遗憾也不过是笑谈而已。 可那点遗憾早在遇到那只名叫杰西的恶魔时就已经解决了! “安西娅,让我进入你。”身后的剑灵贴着她的耳朵说着不要脸的话,安西娅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 她算不上是个完美主义者,但赫维希的“背叛”俨然带给她巨大的失序感。平生受尽尊崇和爱戴,何曾经受这种耻辱,在往昔“温柔”恋人的安排下被一个剑灵压在厚厚的冰层上求欢。 “春,能不能放我出去?你还记得吗,当初是我让赫维希萌生了重拾起你的意愿。” 她并不想挟恩图报,但眼下实在是毫无办法。也不知道是精心算计还是误打正着,黑魔法再怎么有用,也无法对一个剑灵奏效。 安西娅第一次为失去魔力而感到棘手。 “不能。”春的表情纹丝不变,尽管他在这方领域内拥有了人类的温度和皮囊。但就像白·萨雷蒙捣鼓的那几只蝴蝶,或者说是使魔,安西娅认为他们同属一类,不具备自主意识的残缺物种,怎么能够对她做出这种冒犯之事呢!? 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不!” 她被摁在冰层上,离出口一步之遥的地方。身上的华丽衣裙就是个花架子,一下子就被撕裂了。面前的冰不具备攻击性,温度是有悖常理的温热,却仍让她打了个冷颤。 然后没有任何前戏,她就被插入了。那硕大滚烫的巨物让她咬紧了牙关,绷直了身体,手中的利器一下子滑落,像是砸到了什么,兴许是男人的脚,却没听到他吃痛的声音。 本就只是一抹灵,哪会有什么切实的痛意。 这突如其来的插入让安西娅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紧紧咬住唇肉,拼命地控制着双手不让自己在男人沉默的撞击中从冰层上滑落。 否则就太狼狈了。 “叮铃铃”,男人的铃铛声声入耳,与那抽插的水声相互纠缠。可能是如今的她足够年轻,痛苦稍纵即逝,躯体很快就适应了这粗暴的韵律。就着这个不体面的姿势,花心在一遍遍的撞击中噗呲噗呲地酿出一波波滑腻腻的爱液。 “安西娅,留下来陪我们吧。” 我们,他说道。 做梦!安西娅在心底大叫。 往日里她压根不会把使魔一类的物种放在心上,但倘若重返巅峰,她一定要去深渊收几只这样的生物,然后驯化赫维希最讨厌的魔植将他绑住,让它们尽情地玩弄他的躯体。 “好喜欢…好喜欢…安西娅…”春忽然加快了速度,嘴里发出痴迷的呓语。 没有期待她的回应,他自顾自地抬高了她的下巴,然后低下头,火热的舌头探了进来,与她的交缠在一起,发出暧昧的水音。 说什么喜欢,明明就只是一个剑灵…… “啪啪”,囊袋打在她的耻骨上发出清脆的乐章,很不想承认,自小腹往下,隐隐升腾起一股热意。 “我以前就是虚体,哈…感受没那么强烈…原来这么软,里面在吸着我…要一直在一起…不想去剑里了…想一直待在你的身体里…”他用平淡的没有起伏的语气说着,宛如在传唱华美的颂词。 “你!”安西娅被他说得脸都红了,顶着这么一张圣洁的脸,为什么要说这么淫秽的话? “吸得更紧了,安西娅…” 不可否认,终生囿于剑中的剑灵说出的话总是诚实的。满足感越来越强,她情不自禁地摆动起臀部想尽可能地远离始作俑者,却仿佛被诅咒了般贴合得更紧。 她竟然要被一个剑灵…… 不,不要!安西娅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和被白·萨雷蒙强迫完全不一样,那是报复,可这算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她不欠赫维希的,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她! 麦吉克,她要回到麦吉克去。总会有办法的,魔塔里总会有典籍解释她魔力消失的原因,她才不要在这里被这些该死的家伙羞辱! “唔。”男人更紧地拥抱住少女颤抖的躯体,深深一顶,挺翘的龟头在柔软的花心撞开了一道口子。那粗硕的头部卡在那窄小的口子里,射进去一大泡滑溜溜的东西。 那东西像是行走的游蛇,在她的花房内四处碰撞,又像是气体,轻飘飘地撑大了她的腹腔。 安西娅瞪大了双眼,他射进去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 女儿瞧不上剑灵(?_?) 024.春与进入(H) “这…是什么…” 开了道小口的花穴被那诡异的东西进一步撑开,冰凉的触感揉按在那极致敏感的地方。双手再也无力支撑,安西娅滑落于地,赤身裸体地半跪在这晶莹剔透、洁白如玉的冰墙前。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突出一小块,且在不安分的蠕动着,像是有什么正准备破土而出。 “啊…”身体出现了轻微的反胃感,再然后是恐惧,恐惧身体被完全打开,无法躲藏地遭受侵犯。 但此刻并没有人禁锢着她,她从冰面上只看到了自己,顶着一张潮红的欲望横流的脸蛋。 没有给她多少思考的时间,体内的那个东西开始抽插起来,所有的不适感在顷刻之间挥发殆尽,就这样,安西娅意识涣散地泄了一次。 再也不存在什么冰凉的异物感了,因为高潮过后的小穴具备融化万物的能力。那滑溜溜的东西一下子就被同化成更为柔和的温度,轻而易举地,它躲过宫口的监察与守卫,成功闯入松懈散漫的子宫,抚慰上柔软的子宫壁。 “停下…太…放肆…了…” 安西娅自诩严厉无情,但出身贵族的她又能无礼到哪里去。不可以、最好不要,是她惯常的否定口吻,再然后就是一板一眼的发号施令。 只可惜,她天生拥有一副甜美的嗓音,而在黏糊糊的爱液冲刷下这份甜美似乎能沥出馥郁的糖水,将那些冷酷的词汇滋养得更像是婉转的邀请而非气愤的推拒。 “安西娅,让我进入你。” 男人平淡的嗓音如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他重复着最初的话,明明平淡到听不出情绪,她却从中感受到了不容置喙的意思。 “你…在哪里?” 体内的东西在持续地撞击着内壁,不断发出咕滋咕滋的声音。强烈的眩晕感侵吞了她,这使得视觉受到了影响。画面扭成一团,色彩朦胧不清,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失明的岁月。 “我在这。” 一滩白莹莹的流动着的液体包裹了她的全身,头发、口鼻、手脚与乳房,只要是她所拥有的地方都被攻占了。双乳的地方感受最为明显,那里吸引了最多的来客,它们像无数张灵活的口器,裹挟舔舐着早已充血挺立的乳头。 这才是灵的原貌,并非表面上的人形。 “咳…啊、不要...” 它们看准了时机,适时地从她微张的嘴巴进入,滑过食道,然后进入到她的胃里。 尖叫被堵在嗓子眼,就连呻吟声都难以发出,她好像无法呼吸了。 明明该是痛苦的事,可快感犹如海浪席卷了她,身体仿佛要坏掉了般在叫嚣着愉悦,源源不断地制造着新的液体。 唾液、泪水和花汁,它们背叛了她,誓要与侵入者融为一体。 又是一轮高潮,灵不会懂得人类节制与休憩的意义。渐渐地,听觉也难逃厄运了,耳畔传来巨大的嗡鸣,仿佛她的灵魂正欲挣脱肉体的牢笼飘向更高更远的地方。 可那样的状态活不了多久,除非将自己献祭。去成为一把剑,又或者成为一个自由的死灵,毕生辗转于不同的尚未溃烂的尸体。 太糟糕了……安西娅·塞尔伯特怎么能变成那个糟糕的样子呢…… 她艰难地移动起被水膜覆盖的手去寻找依仗,那个被丢弃了的铁杵。冰层化水,变薄了许多,隐隐约约地能看见暗红的出口。 没多犹豫,她紧握住利器砸过去。冰层发出优美至极的脆响,洁白的冰粒落在她的头上、脸上,将她装点成雪色的精灵。 大概是为了惩罚她的反抗,子宫内的液体仿佛凝实出了细密的绒毛,它们时而坚硬时而柔软,用不同的形状和频率去奸淫她的性器。 安西娅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门框,如果她有魔力的话,一个并不高明的腐蚀术便足够了。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掌心的铁器。 “砰砰”的砸门声并没有完全遮盖咕哝咕哝的水音,但她却得以短暂地收回了部分神智。她在执着些什么?就算再怎么样,赫维希也不会多加伤害她,她分明收获了无上的快乐,为什么不愿意留在这里? 她快要忘了自己在执着什么。 但,本能会替她做出选择。 安西娅站了起来,脊背挺得笔直。那头漂亮的浅金色长发像瀑布一样垂落而下,每一缕发丝都粘连着纯白的液体。 “过来。” 她呼唤着进门时看到的那些光团,它们从最开始就一直在不远处窥探着她,不发一语。 当然,没人听她的,但也没远离。 她将那铁杵扔了过去,它们一哄而散,不过还是有一个倒霉蛋被砸到了,发出“嘤嘤”的声音,耳熟极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无数液体从她的腿心流淌而下,经过大腿、小腿、脚踝,最后如同溪流汇聚,在地面上形成一道明显的烙印,像是为后来者标明路迹。 有时候走得太远,就会忘记来时的路。 无数魔法师被教导过千篇一律的领域法阵破局方法,用自身魔力去击穿领域之门。对,这固然没错。可如果根本没有魔力呢?直接缴械投降困死他域吗? 魔力储存为天定,天赋因此而来,但法术法阵由人造,总有源因。在成为魔法师的那一天,在麦吉克的太阳神殿下,所有魔法师都要求唱诵一句耳熟能详的祷词—— “生命从火而来,魔法由光而生,人族主宰大陆,伟大名副其实。” 谁能想到答案就藏于此。 安西娅紧紧攥住那一个光团。是它构建了这里,维持了这里,那么也当能开启这里。 “开门。”她用她那天生甜美的嗓音命令道。 ****** 剑灵果然还是太保守了,我认为( ̄▽ ̄) 025.白与再会 门外站着白·萨雷蒙。 夜幕已至,如同黑色的雾笼罩了大地,男人站在廊檐下,背后的星光璀璨到像是坠落下来了一样。 他的眼睛一定是其中最美丽的那一颗,亮灼灼的宝石红,澄澈的色泽能使她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一个诡魅的深夜踏上岸的长发海妖。 “真美,让我一下子就硬了。”他看着她发出喟叹。 这兴许就是种族不同带来的认知差异。倘若有人碾碎过她的心脏,她定会追杀那人到天南地北,然后让他也尝尝同样的滋味。 而不是下贱地向着仇人发情。 “没了斯沃德王宫魔法阵的限制,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或许是太累了,连威胁都显得有气无力。如今已是初秋,风月清凉如洗,衣不蔽体的她身体打着颤,宛如廊外在阴影里摇曳的疏枝。 “声音也好棒啊。”白·萨雷蒙果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一边发出变态的夸赞,一边走上前来想要触碰她。 是逃还是直接动手?安西娅有些踌躇,她实在没力气去应付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了。 然而还没等她做出决定,一道白光闪过。面前的男人“嘶”了一声,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漫散,漆黑的地面多了几抹痛快的铁锈红。 白·萨雷蒙退后了几步,他的手臂裂开了一道大口,血水染红了他半边衬衣。 “好过分的赫维希啊。”他低头看向那皮开肉绽的地方喃喃道,一如既往惨白的脸上看不出痛意,也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赫维希?安西娅怔愣了片刻,难道是…… “这么强的威力,你是把春都榨干了吗?”说着,他发出一声叹息,“这要是边境出了问题,海曼大公的剑灵没了气力,可怎么为我的子民守卫斯沃德呀…” 安西娅眉头微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忽然想起了被记忆尘封了的携手作战的过往。 在冒险的后期,她已步入大魔法师的殿堂。即便如此,要她单打独斗击杀掉一株满级魔植也需要花上叁天。可如果有赫维希的参与,情况便大大不同了。 他们只需要不到叁个小时。 她一直认为这是他们十多年默契加成的结果。因为高阶魔法需要较长时间的设计和引导,并且距离是攻击法术效力的重要成因,而赫维希总能在成功拖延魔植的同时保护好她,让她免受侵扰。 她一直这么认为。 羽睫轻颤,安西娅心底的情绪犹如地上杂乱的血珠,百转千回。 一阵夜风吹过,唯一可以蔽体的长发被无情地吹起。她打了个冷颤,只好先厚着脸皮向面前这位熟悉又陌生的吸血鬼先生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能帮我拿一件衣服吗?” “好啊。”白·萨雷蒙声音愉悦,听起来乐意至极。 然而,他开始解起了纽扣,正是他身上那件被血染红了的白衬衣。 安西娅看着那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指划过一粒粒金属扣,从上而下,姿态优雅,惹人生气。??“你就不能让你的使魔帮我去卧房拿吗?” “那多废魔力啊…”他抱怨道,将衬衣脱了下来递给她。那道骇人的伤口已经快痊愈了,绽开的皮肉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原貌,构成白皙紧实的肌理。 召唤个使魔能废他多少魔力! 安西娅咬牙切齿地接过,别无他法,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光着身体在这府邸之间行走。尽管现在是深夜,但总会有值夜的佣人和士兵。 但面前的这个家伙似乎就对此毫不在意了,他光着上半身,看她穿上衣服后脸上露出了极为满足的笑:“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 真是为斯沃德的未来感到担忧。 安西娅现在只想快点回去,然后把这件衣服脱下来好好洗个澡,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她的去意。 “陛下,你在做什么?” 是赫维希,他套着一件惯常的黑色大衣出现在长廊的尽头。大衣里面是暗色衬衣配赭皮马甲,长裤底下套着短靴,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但他衣摆的褶皱、错位的纽扣和裂口的裤腿却似乎在表明并不是如此。 “我在勾引安西娅啊,看不出来吗?”容貌昳丽的国王陛下眨了眨眼,语气真诚。 像是习惯如此,赫维希的神情并无波动,同时也没有理会白·萨雷蒙,反而径直走了过来。他走到她面前,轻声道:“脱了吧。” 听起来言辞十分冒犯,但安西娅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她点了点头,正想抬手解开扣子,赫维希却直接身体力行取而代之。 高大的男人弯着腰,温暖的手掌捏住了那片布料,随后一声呲啦,质地精良的衬衣被一分为二。 再然后,他为她裹上了那件在她身上快要拖地了的黑色大衣。 “海曼大公,你是否太不忠诚了?” 安西娅被赫维希的身影完全包裹,已然看不清白·萨雷蒙的神情。不过即便看到了似乎也不能揣度到什么,她是发现了,正常人是无法理解一个本就不正常的吸血鬼的。 毕竟当初,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在被杀死的那一刻还露出满意的笑容呢?是肯定自己一定能被复活吗?可即便这样,难道血族已经进化到没有痛觉的地步了吗? “陛下,我本无多少时日可活,你为什么还如此咄咄逼人呢?” 安西娅一下子捏住了赫维希的臂膀。 无多少时日?她震惊地抬头看他,却只瞧见男人线条凌厉的下颌。 “呵!”白·萨雷蒙发出一记嗤笑,神情有些微妙,却并没有多加反驳。 可他能反驳什么呢?一个吸血鬼怎么会懂得人类生命的短暂和渺小,毕竟血族寿命漫长,时间的流逝于他们而言就如海边被潮水濡湿的沙砾,平淡无奇。 最初的愤怒似乎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安西娅摇了摇男人的手臂,说道:“赫维希,我们一起回去吧。” 026.赫维希与表露 白·萨雷蒙倒是很识相地没有跟上来。 在安西娅随着赫维希远去的时候,他就静静地站在廊下,右后侧的大理石石柱将他衬得格外羸弱。 但或许血族本身就是如此。不爱接触阳光的他们肌肤普遍惨白透出病态,朦胧的月光下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而他们所热衷于吸食的血液像是将嘴唇都腌渍为红色,犹如一朵永不凋零的玫瑰。 安西娅将视线收回,她才不会滥发好心觉得白·萨雷蒙这个样子很是楚楚可怜呢! 在走到长廊尽头的时候,赫维希停了下来。 “天很冷,我们尽快吧。”他温和地说道,却不是询问的口吻。 说完,他将左手置于她的肩胛骨下,右手放于腿弯处,以标准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拥进怀中。安西娅配合地环住赫维希的脖颈,感官于僻静的深夜变得格外明晰。 她一下子便感受到了他的一切——气息是冷冽的,心跳是沉稳的,怀抱是温暖的。 这似曾相识,发生在以前的很多时候。跌落悬崖的时候,坠入山谷的时候,魔法尚未引导、剑术暂无用武之地的时候。 耳畔风声呼啸,月光像是被拉长了。她随着男人的动作穿行过幽暗的花园,躲避过执勤的卫兵,好似一对亡命鸳鸯奔逃向有光的地方。 这段浪漫的旅程很快来到了尾声。此刻,男人正在翻窗进入自己的寝室。尽管怀里抱着一个貌美的少女,他的动作仍旧干脆利落,没受丝毫影响。 倘若观察得再仔细一点,不难发现,窗户的执手上挂着一小块眼熟的布料,似乎正出自于男人那不和谐的裤腿。 他们共同进入了房间。不出安西娅的意外,这儿比她那儿空旷许多,但摆设却少得可怜。 这使得屋内唯一点燃的蜡烛都变得可怜巴巴起来,那虚弱的火光一晃晃地像是下一秒就要熄灭。不过这也怪不了它,因为窗户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大敞着。 “需要洗浴吗?我带你去。” 当然。安西娅摸了摸自己湿答答又黏糊糊的头发,点了点头。 浴厅就在隔壁,这倒终于体现了几分大公寝室的与众不同。推门而入是一股温暖的潮气,可能一直有魔法在维持着池子的水温。 也许是这蒸腾着的热气渲染出迷蒙的心情,又或许是安西娅本身就想那么做。那件沉闷的黑大衣被一下子扔在地上,少女裸露出白腻光滑的肌肤。 当赫维希拿着自己的干净衬衣转身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晦暗的烛光点亮了少女的脊背,柔美的躯体宛如用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玲珑剔透,完美无瑕,绽出动人心魄的光华。 她侧目看过来,蓝灰色的眼眸似从海水中浸过沥出。再往下看,朦胧的光晕中少女粉红的唇勾出了一个模糊的弧度,分不清是笑还是别的什么,但风情已暗藏其中。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春现在在哪儿?”她一连发出两声诘问。 是生气。赫维希恍然大悟。 不过,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了。高傲的安西娅怎么会接受那样的馈赠呢?当然,他可以像很久以前他与春做出的那样在暗地里悄悄的进行,但是—— 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安西娅是主动的,她主动与白·萨雷蒙缠绕在一块,是他从未领略过的主动。这一点就足够带给赫维希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会在安西娅心目中渐渐被替代的事实。吸血鬼天生魅惑的本领动摇了安西娅,尽管她亲口说过她是被迫的。 可是,他即将死去,作为人类,死亡的钟声已经愈发近了。他将要远走,白·萨雷蒙却能接着陪着她,然后再慢慢走入她的眼里心里。??所以,得留下点什么,让安西娅能够长久的记住他,让白·萨雷蒙能够不那么轻松的得逞。 赫维希用此说服了自己的欲望。 “春,暂时是昏睡的状态,大概一个月就能恢复了。”他喑哑着嗓子说道,回避第一个问题的样子像极了他现在四处躲闪无处安放的目光。 他怕再看下去自己会罪加一等。 但少女却并没有领略到他的这番好心意。她光着嫩生生的脚掌,踩在并不及她肌肤细腻的地砖上。步履轻盈,向他走来,清浅的香气混在水雾中,撩人于无形。 “这算什么?春的力量给了我?” “是灵力,剑灵的灵力,也是催动剑气的原料。”赫维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忽然发现的。” “在我这能持续多久?” “两三天。”他后退了一步。 “哦。为什么不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这个画面其实有点可笑,比少女高大不少的男人被逼至墙角,怯弱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 “听说你们还能共享感官和精神,原来海曼大公这么想和我做爱吗?” 安西娅将手放在男人鼓起的地方,那地方已经足够可观,并且她自诩对此也有了足够的了解。 “嗯…”男人发出一声扭曲的气音。 少女的手心冰凉如夜,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这份凉意。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他的性器已蓄势待发热烫难消,温度总会在触碰之间传递。 要命的是少女毫无章法的动作,她时而蹭着火热的棒身,时而抵住圆软的囊袋,没什么规律可言,却将他的欲望高高吊起。 毕竟,这是安西娅。 少女将他无意识的哼叫当作了肯定,责怪的眼神望过来,他却只从里面看到了妩媚的嗔意。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怎么说?说什么? 那个该死的麦吉克国王,就面前这个女人护得如珍似玉的大徒弟,在即位后没多久就限制了斯沃德裁决官及以上的官员、公爵及以上的贵族需要通过申请才可进入麦吉克国境。 这可真是太巧了,那会儿的他官位恰好就是裁决官,头衔也恰好就是公爵。 三个月才可申请一次,他每年申请四次,结果就是每五年才能见一次安西娅。随着他官位再升名声又长,申请变得越来越艰难。近十余年,他再也没见过她。 同时,他再也没有收到安西娅寄给他的信。 跟安西娅说?塞尔伯特家族誓死效忠麦吉克的古斯塔夫王室,每一次见面那该死的卡尔·古斯塔夫都派十余位大魔法师紧随其后。 倒是安西娅先跟他说了抱歉。 女人蒙着眼睛坐在阳光下,简单到不含丁点花纹的白色长袍被氤氲出金色的鎏光。她那洁白的贝齿咬着艳丽的下唇,能令任何所见者都为之心折:“卡尔跟我解释过了,最近麦吉克比较动荡。赫维希,实在是抱歉。” 这一“动荡”就“动荡”了几十年,“动荡”到听说那卡尔·古斯塔夫最近又攻打下了大陆西部的一个盛产矿石的小国。 可该说抱歉的怎么也不该是她。 “安西娅,我爱你。” 这就是他最想说的话。 027.赫维希与请求(H) 像是被烫到了般,安西娅瞬间收回了手。 咚咚,又是整点了。钟声渺远而悠长,飘过层层水汽,那单调的声响竟奇异地变得濡湿且浪漫了起来。 她后退了几步,神情不太自然,隆起的乳房跟着晃动,词不达意:“你…怎么…” 男人倚着墙逐步滑落,屈膝坐在地上。他的表情旖糜,发丝凌乱,裆部高高鼓起:“我快要死了。” 她心头一跳,声线都随之错乱了:“你是不是在胡说?海曼会与血族签署契约一定拿到了什么好处吧?那什么银不是会复生术吗,或者加入血族?就算是混血也能活很久…” “安西娅,你不喜欢我。”他自顾自地说道,那对漂亮的冰蓝眼眸像是被那蒸腾的雾气侵袭了,变得迷蒙得不像是赫维希。 “你在胡说什么!” “安西娅,不会有人像我这样对你那么好了,你不要喜欢别人。”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哪里好了?” “我已经尽力了,安西娅不会喜欢背弃家族抛却使命的无能之徒。” “废话,谁会喜欢那样的人。” “安西娅能和我在一起吗?就当可怜可怜我。” 钟声早就停了,滴滴答答的水声取而代之,它们沆瀣一气,非得把人搅弄得心绪不宁才甘心。 “所以,你真的会死吗?” “我…不知道。” 但这样的回答却让安西娅放下心来,她跪坐到男人的面前,认真说道:“回头我去麦吉克翻翻那本有关复生的典籍。” “别回去!”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你忘了我还要参加国葬典礼?” “我陪你去。” “本来就是。” 视线在不经意间碰撞,反正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两瓣唇就靠在了一起。男人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脊背,滚烫的双唇贴合上来,所有言语都淹没其间。 水花咕咚咚地响个不停,雾气生出了触角,挠得人不由自主启开了口。于是,他的舌热烈地滑了进来,裹挟的气息犹如吞人的野兽,贪婪地攫取属于她的一切。 她本想给他点颜色看看的。 她要勾起他的欲望,转头便将自己裹得紧紧的,用冷淡、轻蔑的眼神白他一眼,然后挺着腰杆,用轻慢的语气说:“好好反思吧,赫维希。” 要是他挣扎的话,她或许会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好吧,这个好像有点过分了。 但是这个吻显然超过了她的预料,这种感觉微妙极了。浴池在不断注入新水,她很想看看自己现在的形象,可是荡漾的波纹将她在水中的影子打得粉碎。她慢慢失去了力气,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别的什么她也说不清楚的原因。 她有点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她并非毫无经验。 “这种事情,我真想不到有什么好做的。”安西娅喃喃道。 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靠得如此近,除非赫维希聋了,否则他不会听不到少女这一番奇怪的论调。 说实话,赫维希甚至有点高兴。一定是白·萨雷蒙没能令她满意吧。 但是,该怎么回答呢?究竟什么样的答案才会符合安西娅的心意却又能把这种事情按照自己的心意进行下去?这听起来确实自相矛盾,但赫维希足够了解安西娅,尤其是少女模样的安西娅,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坚定地回答道:“那就不做。” 这个回答自然是让安西娅满意了,但他的手却滑了下去。她跟随着他的力道只能躺下,旁边就是温热的浴池,她本来是来这里洗浴的。 可现在她却无福消受了,最多就是一只脚。她的一只脚在不经意间伸进了池水里,水浪拍击她的脚背,脚后跟蹭着光滑的池壁。 这是因为她的双腿被掰开了,男人的头颅埋在里面,她只能这样给他腾位置。 “赫…维希…” 但赫维希充耳不闻,他用他的唇舌绞缠着她的穴肉,尤其是一颗红色的小珠子受到了最大的关照。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少女瞪着漂亮的大眼睛,身体却像是快化掉了。她看着身底下的男人,应该是要说些什么的,却只记起了他的名姓。 水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男人的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灵活在她的器官里进出着。阴唇与甬道都已变得不像是再属于她,犹如被打通了的河流,倾泻如注,流向终地。 莫非流向的正是这海曼府邸的温池? 她张着嘴失神地喘息着,男人抬起头,嘴唇下巴上挂着亮晶晶的液体,跟他的眼睛一样,犹如被清澈的水液洗得澄净透亮。 她闭了闭眼睛,他没说错,真的没做。 他弯了弯眼眸,他没猜错,他也会满意的。 “我们在一起吧,赫维希。”少女说道。 ****** 嗯,1V1,完结。 028.墙内与墙外(H) 赫维希大概率会成为混血。 无论什么种族的混血在卡洛维大陆都不会受到欢迎,因为他们总会存在这样那样的缺陷。就比如大多数血族的混血会在阳光下化为灰烬,又比如她可怜的二徒弟诺亚,即便有来自兽族血脉强大的传承,自身却难以承载并且操控这份力量。 同时,安西娅其实并不相信复生术的存在。 哪怕她和白·萨雷蒙都对此有所验证,但先辈们的智慧还是让她迟疑了。 魔塔的藏书空间杳无边际,光藏书架就有百层之余。越有价值的典籍会摆在越下层,因为会被经常使用到。但写书的学究中总会存在那么一些个水货,魔塔自诩海纳卡洛维所有魔法体系,对于这种摸不着头脑却又说得十分厉害的书,也会收入其间,然后放到上层积灰。 有关复生的那本典籍便放在了最顶层。 因此比起相信所谓复生术,安西娅倒觉得是自己的功绩感动了神圣太阳神,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不像缺乏信仰的斯沃德,麦吉克信奉太阳神赫利。 至于白·萨雷蒙,安西娅觉得他说的话有一半是真的就不错了。什么双胞胎弟弟,呵,她仔细回忆已知的一些细节,毫无痛觉的表现到底出卖了他。 就算强大如血族,也不可能在被搅碎心脏的那一刻面色如常还露出自如的微笑。 应该是,傀儡术。 现在做偶都这么逼真了吗?不会是拿死人的血肉拼的吧。与白·萨雷蒙有过深入接触的安西娅觉得这事着实不能细想。 她撩了撩浴池的水,真是越想越觉得晦气。 话又说回来。刚刚,鬼使神差的,她向赫维希求爱了。 安西娅猛地一下从池子里站起,说真的,这决定是有点一时脑热的成分。 她已经不想待在斯沃德了,成为混血的赫维希或许能摆脱契约,但也有很大可能仍受萨雷蒙的束缚。而她,本来觉得魔力没了就没了,但现在一想起经历的那些破事…… 没有魔力真是太不方便了! 她得回麦吉克查查那本典籍,看看里面有没有说到如她这种被太阳神赐福重生的天选之人。 实在不行的话……在临死前她还在魔塔兢兢业业折腾魔力注入矿石稳定性的研究分析,魔法在一些石头上的表现还是很突出的,她回去偷,哦不,拿几个魔法石自保不过分吧。 安西娅从衣架上拿了赫维希的衬衣扣上,衣服宽大,长度直抵大腿。 她在心底暗暗整理了下计划。 首先她要问下赫维希成为混血之后的具体情况,然后去魔塔,哦,等等,混血受不了阳光的话不知道太阳神殿有没有解决办法。 神殿现任主教福珀斯,细算起来他能被教会发掘光明天赋还有她的一份功劳。而福玻斯本人性格温和,嘴也严实,向他暴露身份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安西娅觉得太阳神赫利不复活自己真是说不过去。 就是能把魔力也还回来就好了,毕竟她仇家还是挺多的,没有魔力在徒弟们面前也好丢人。 安西娅推门走出去:“赫维希,我能问下…啊…” 瞧瞧,她看到了什么? 男人衣衫未褪,皮带却解开了。 最隐秘的地方敞露着,修长有力的五指正握着那又粗又长的一根。 太阳神赫利在上,是不是见她瞎了太久偷偷给她补偿了视力,否则她怎么能将那根巨物上分布的脉络和隆起的青筋看得如此清晰。 男人看到了她,然后冲她微笑。 那微笑似乎跟往常的没什么不同,忠诚、坚定而柔和,但却让安西娅产生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或许该庆幸刚刚自己赌气地将男人从浴池里赶了出来。 “安…西…娅…” 男人笑着念出她的名字,瞳孔里映着她的影子,却又像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他手下的动作飞快,那根骇人的东西却仍然硬邦邦地耸立着,圆鼓鼓的头部正对着她。 纤细白皙的双腿有点发软,安西娅退后一步,扶住了身后的门。 她的脸在发烫,连带着身体也是。绝对是因为太羞耻了,怎么能念着她的名字做这种事呢! 噗嗤—— 一团黏稠的乳白色的液体射了出来,那皮带松松垮垮地垂在男人的腰间,他的右手保持着握姿,但被手指环绕着的那根东西软了下去。 可这不代表那玩意不具备任何威慑力。 然后,他自顾自地解起了纽扣。先是最靠近脖子的那颗,然后是胸部、腹部,最后他完全脱了下来,露出里面铁块般结实的肌肉和交错纵横的伤疤。 这其中有一条最为险恶,颜色看起来有点新鲜,是一道不间断的弧线,从男人的左胸房一路滑到精壮的后腰。 再然后,毫无避讳地,他脱了裤子,强健笔直的双腿上每一个关节都像受到了神明的眷顾。 安西娅知道,是命运的锤炼、岁月的敲打塑造了这些。 不过那在她的注视下又渐充血勃起的家伙,她就不太了解了。 这恢复速度……太阳神殿的光明愈术也该自惭形秽了。 “你好了的话,我去洗浴了。”他路过她身边,极为自然地说道。若不是嗓子略带沙哑,任谁也猜不到他刚刚干了什么,而他又准备干什么。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糜烂的香气,从那必定带着茧的手掌滴落了一地的白浊。 安西娅脚边就恰巧有那么一滴,卧室很大,却让她一下子觉得没了下脚的地方。 啪嗒,门关上了。 她忽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即便觉得是一时脑热,她好像也没想过后悔。 029.安西娅与动摇 真像是打了一场大仗。 安西娅有点点恼怒,赫维希这是什么意思?生气了?所以无视她?还是说,在勾引她? 不得不承认,她是有点点被勾引到。 这场戏码也许源自于刚刚在浴房里发生的“两败俱伤”。 她被男人的唇舌送上了高潮,欲望瞬间填满了她的皮囊,驱使着她只能在理智的边缘逃亡。 不是说了不做了吗!?他却勾着她…… 可是赫维希的眼睛实在是太惑人了。满眼的爱意多到快要溢出,让人轻而易举地忘记了那抹深刻的蓝本该取自冰川。 更何况他还用那样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她,在她的身下,犹如身处冬末的枝桠正胆战心惊地期待着春日的降临。 她实在是个心软的人。 于是,她昏了头脑,明明事情都被绞缠成一团乱麻了,她却说了那样的话。 她焦头烂额,又心生甜蜜。这实在是令她恐惧,就像是中了什么歹毒的魔法,尽做些违心的事。 她立即气冲冲地补充道:“你给我出去,赫维希。” 男人脸上的笑一下子绽了开来,她看在眼里,只觉得这笑傻得出奇,没半点传闻中斯沃德冷血大公的威风。 “安西娅。”他念起她的名字,双唇晶亮亮的,还挂着她的蜜液,“我爱你。” “出去!” 春的事她还没找他算账,还有白·萨雷蒙如鲠在喉。但是,但是。 他现在出去的话,这也不是不可饶恕,这都是可以解决的。 因为她是无所不能的安西娅·塞尔伯特。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她有些要紧的事得问问赫维希,混血的事,契约的事。 可这些问题,于黑夜与白日不会有差别,在今时与明朝也一成不变。 但安西娅全然忘了,她被恶魔主宰了意志,她非得再次推开那扇门。 “你之后会被转化为混血吗?”她扬声问。 男人果然在进行着一场极富情色的运动,喘息声宛如浓重的水雾在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便将她包裹住了。 这瞬间红了少女的脸蛋。 “安西娅,能别走吗?”他的嗓子像掺了沙砾。 于是,有什么古怪的东西顷刻钻入了她的大脑,将她这一闪而过的想象捕捉,具化为实体的沙砾,然后去碾磨她那躲藏起来的阴蒂。 花穴里渗出了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魔法最讲究恒定,所以那些流出去的水致使此刻她的嗓子干涸不已,躯体如在被火焰炙烤。 男人那坚毅的饱含情欲的被汗液肆意涂抹的面庞开始浮现犹豫,半晌后他回道:“也许是的。” 什么叫也许是?但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惹人心软的神色,安西娅忽然明白过来。 赫维希在害怕,害怕自己会像大多数人那样平等地憎恶着一切混血种。 “算了,这不重要。”她叹了一口气,他难道忘了她的二徒弟不也是个混血种嘛! “那你还会受到萨雷蒙的制约吗?” “不会。” 这就行了。 至于剩下的。 就算无法接触阳光又能怎样,太阳神殿司掌着寻常人无法觉醒的光本源之力,魔法逻辑本就大同小异,凭借她的智慧总能为面前之人找到应对之策。 还有银。既然这么久都没出现说明一定有什么东西限制了他,她会尽快重返巅峰的。 赫维希看着少女一步步走过来,身上穿着独属于他的衬衣。 那毫无特色的雪白布料在她的身上就会变得格外迷人,正如她最常穿的黑裙子、白袍子,素得出奇却又美得绮丽。 眼眶发热,喉结滚动,贪婪的欲望再难消停。 “不上来吗?” 或许他可以再任性一点。 “可我想在下面做。” ****** 写着写着写成两情相悦了(恼怒 030.安西娅与赫维希(H) 安西娅语塞了。 “啊!” 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男人从池里站起。他径直箍住她的细腰,胯下尚来不及疏解的欲望直戳她的大腿根部。 衬衫瞬间被打湿了,黏糊在她的身上,难受极了。 “你…唔!” 他吻了上来,这可跟刚刚那个能融化一切冷硬的满是柔情的吻太太太不同了。 男人的唇舌上像是攒了火焰,从交渡的唾液里一路灼烧进她的口腔。没有丝毫退缩的余地,因为她的后脑勺被他的大掌紧紧扣着。舌根被吮住,喉口也被攻占了个尽,呼吸被碾碎在这濡湿的舔舐里。 赫维希! 周遭的世界在不可抵挡地远去,池子、砖瓦、水汽与门,只留下了这近在咫尺的滚烫亲吻,还有死死困住了她的手臂。 血液在血管里叫嚣着欲望,犹如被可恶的血族注入了催情的毒素。 可这家伙还没成为混血呢! 一只湿淋淋的热乎乎的大掌摸入了花穴,那儿没有丁点守备,蜜液早已酿好就等着人来采撷。 “好湿。”他搂着她的腰,声音里带着狡黠的笑。 安西娅抱紧了赫维希的脖子,双目失神,红唇翕张,像是刚从乌云蔽天的昏暗中清醒过来。 衣服已经全湿透了,收拾好的头发再度散落,隐秘的地方被入侵着,还有男人状若挑衅的话。但是她完全没心神去计较这些了,没人能从窒息中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炽热的吻下移,犹如雨点浇淋惊慌的游行,下巴、脖子,最后停在了高高耸立的乳房,隔着一层布料,咬着上头的红樱桃。 不太舒服,安西娅皱了皱眉头。 她与赫维希自有默契,她想不用说也能…… 但是下一秒她就被插入了,硕大的肉棒捅开了她的阴道,男人压根没注意到她的这星点不适。她被捅得脑袋嗡嗡作响,身体一下子绷直,蹙起的眉头果真变得平整了,代价是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忍住那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慢…点…” 然而,再度撞入,毫不留情,阴茎的顶端直刺向花心,一下子撞出一大波滑腻腻的爱液。 身体像是被折迭成了两半,她那悬着的上半身,必须依赖她张开的五指——抓到发白的指尖,根根分明地落在男人的肩膀。他真得庆幸自己不爱蓄长指甲,否则她定然在刚刚会抓他个稀巴烂。 “啊!” 爱液润滑了内壁,这更是助力了那恶狠狠的坏东西。这一回合直接捅开了花心,宫口套住了龟头,别问她怎么知道是圆滚滚的形状。 安西娅彻底学聪明了,她必须必须得晃动臀部躲避这恐怖的操弄。 但是男人突然加快了速度,啪嗒嗒的声音作响,是那囊袋卷起水花拍打在她耻骨上。 一滴泪顺着脸庞滑落而下,落入这永无止境的池水。是啊,永无止境,因为她已成为这被抵在池壁上源源不断的泉眼。 无路可逃。 池水在大开大合间反哺入她的甬道,温热得分不清内外差别。他们交缠在一起,犹如两尾精致的银蛇兽误入了人类的躯体,迫不得已在发情期躲进巢穴里提炼爱意。 值得庆幸的是,他终于发现这衣服有多碍事了。 没用撕的,是用解的。一颗,两颗,伴随着撞入的节奏。 再下面,解不开了,调皮的纽扣一下下从他的手心滑走,因为她被撞得七扭八歪。 “你轻点慢点!”安西娅找准时机。 轻点慢点不就可以了嘛。 但是男人转而咬住了她的耳朵,黏糊糊的喘息声色气十足地挠着她的耳蜗。 “我不。”他喘着,说道,然后用下体将她狠狠钉在堵了她退路的池壁上。 安西娅被撞懵了。 “啊!”她的嘴巴先替她做出反应。 “你的里面好软…哈…紧紧吸着我…” 这一主一剑倒还真是相像。 “一起死吧…安西娅…和我一起…” 他……在说什么…… 滚烫的浓液射进了花腔,喷洒入那柔软的花房。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受控感席卷了她吞噬了她,躯体涌出花汁,与那腥液交汇,犹如火线撞上花火,迸炸出骇人的波浪。 救……命……. 男人亲吻上她失神的眼睛,用舌舔掉了那里乱七八糟的泪水。 与她相反,他的眼眸清粼粼的,是餍足后犹如雨过天晴的蓝。 “骗你的。” 031.葬礼与邀请函 要说在一起之后有什么具体变化,安西娅也说不太清楚。 赫维希还是那个赫维希,极好说话的赫维希,就是晚上在床上也能听话点就好了。 他很喜欢干那件事,每隔一两天就要拉着她做。其实每回开头都还是很惬意的,但是吧…… 魔法师的体格终究比不过剑士,即便这家伙老念叨着自己快要死了,还总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真觉得这是在做梦。”边入着,他会咬着她的耳朵说起黏糊得要命的情话,“我好爱你,安西娅。” 每当这时候,安西娅就会在心底暗暗起誓:等这家伙成了混血,她不会再放任了。 春还在沉睡。 两三天的剑气护体换一个月的剑灵沉睡,也就赫维希会做这种傻乎乎的事了。 好幸白·萨雷蒙没再来骚扰他们,要是再来,她可真的要动手了。 她问起赫维希关于银的事。很可惜的是,这事被完全上了恶毒的黑魔法难以探听。本想帮着解除,但赫维希阻止了她。 “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劳心。” 安西娅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邪恶总不会战得过正义,跟缪因混一块的,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倒是奥利弗一下子就看出了她与赫维希之间微妙的改变。 就在那个夜晚第二天午餐的餐桌上。 他看着他俩,目光复杂,对着赫维希欲言又止,然后饭都没吃两口,就把碗一摔,说要去练剑了。 啧,这小子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没了剑灵的海曼大公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公文高高迭起,看得她都觉得心累。 “这白·萨雷蒙是完全不管吗?”安西娅有些心疼,连带着有几分对斯沃德未来的忧虑。 赫维希可是答应了以后会跟着她一块儿离开这里的! “他不识字。” …… 派个文盲来当国王,难怪这白·萨雷蒙要变成小孩子的模样。 “你要是无聊的话…要不去剑阁挑把剑练练?”说到这赫维希顿了顿,“这次不会挑不到了。” “呵,你还好意思提!”安西娅被气笑了。 但她也的确暂时不会考虑练剑了,还是先看看能不能恢复魔力吧。 毕竟距离去麦吉克的日子愈发近了。 赫维希把那烫金的华贵邀请函递给她看,这颜色……还真是怪喜庆的。 “葬礼地点昨天已经定了。”他说道。 这是一种特殊的魔法纸,可以通过魔力做远距离通信。 安西娅接过来看,上面赫然用魔力显现了一个地名。 格纳达海岛? 那儿远离麦吉克王城,人烟稀少,充其量就盛夏时人多点,所以命名的时候便很随意。由于其靠近格纳达冰川,便就近借名叫做格纳达海岛。 为什么要去那边举办她的国葬? 赫维希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随后用古里古怪的腔调解释道:“听说是安西娅生前很想去这个地方呢…” 她想去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也许提过?毕竟失明之后就算有辩位魔法出行也很不方便,再加上与缪因的那一战她失去了一半灵魂,躯体极易困顿,所以就很少出远门了。 “卡尔是个孝顺的孩子。”安西娅向来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在别人面前夸自己的徒弟不就等于夸自己教的好嘛。 “我们明天就该出发了。” “不是还有好几天吗?”她又看了眼邀请函,那上面写的时间是七天后。 “因为我是麦吉克限制通行人员,不允许用传送阵。” 好吧。 启程见见故人,但愿他们安好,她也就放心了。 之后的话……重生的人类少女与吸血鬼的爱情冒险故事应该也挺不落俗套的吧。 ****** 很俗,我说的。 032.麦吉克的太阳 当玛丽被看不清面容的圣骑士从牢房押入中轴塔楼的时候,她甚至产生了一种要解脱了的感觉。 中轴塔楼,顾名思义,位于麦吉克王宫中轴线的最北端,原是诗情画意的观星台,但在卡尔·古斯塔夫登位之后这儿也许变成了审判诸如她这种战败国公主的屠宰场。 僻静和清幽成了屠宰场的保护色,窗台上一簇簇浓烈甜蜜的紫罗兰蔓延而下,爬满了整圈青灰色的石壁。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是凯茜的声音,她那惯会装模作样的美貌姐姐。作为克里克王国的掌上明珠,她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完美一生——父母宠爱,兄友弟恭,情人环绕,恣意所欲。明明她俩同样在牢房里关了那么多天,玛丽却觉得凯茜这高贵的姿态像是刚从某场盛大的舞会回来。 可现下,凯茜那在雨季绵延的克里克无人可抵的魅力总算暂时在这太阳高照的麦吉克王国失了效。她们被共同推进了传送法阵,以冰冷无情的力道。 天旋地转,一扇石门印入眼帘,周围全被石墙封了路,空气中漂浮着诡异的雪白尘埃。 “别怕,玛丽。”凯茜捏住了她的手。 分明是凯茜自己的手冰凉得发抖,但玛丽却下意识地不敢挣扎,她可真害怕忽然又冒出个克里克的青年才俊、王公贵族抨击她对姐姐的无礼。 毕竟她只是国王与卑贱的侍女意外生下的孩子,若不是凯茜的好心意,本不配冠上克里克王姓。 哐哐作响,石门开启,一束独属于麦吉尔的明媚阳光一路照到了她们的脚尖。 顺着光指引的方向,玛丽抬眼望去,一个男人沐浴在金光灿烂的阳光之下。那光像是格外钟爱于他,满怀虔诚地镌刻了他的眼,他的发,在他身上织成了一件比她那难能见一面的父王所拥有的金线长袍更华美的外衣。 卡尔·古斯塔夫,下令攻破克里克王都的麦吉克国王。 他坐在那儿,光线不厌其烦地于他周身交叉重迭,洁白的比百合更纤柔比珍珠更无暇的手指抚摸着一本眼熟的陈旧书籍。于是枯萎的书页像是瞬间开了花,结出比男人身后拥簇着的紫罗兰更华美的亮银花枝。 明明从未见过也难能提起,玛丽却笃定了他的名姓。 “陛下。”凯茜挡在她的面前,头颅高高扬起,“如果您是要问矿石防护法阵的密钥,我们是死都不会说的。” 又来了又来了,真是搞不懂,凯茜是怎么认为她会对克里克忠诚到“死都不会说”的地步。不过……她的确也不知道什么密钥就是了。 没有为凯茜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男人笑着“嗯”了一声。金色的发丝与金色的光线在他的耳畔缠绵,渲染出无比温和的光晕。 “恳请您放过玛丽,陛下。” “凭什么呢?”他柔声问道,听不出丝毫冒犯的口吻。 玛丽一点儿也没有为凯茜的“善良”感激,天知道,她压根不需要她的这份好心意。 “我可以将自己献给您,恳请您放过她。” 男人偏了偏头,那双深受她内心讴歌和称赞的金色眼眸被突涌起的兴致破坏了色彩。 玛丽畏惧这一切,这让她想起了那些克里克的青年才俊、王公贵族,他们毫无理由地偏爱着凯茜,就像是中了魔一样。 凭什么呢?她也想问。 “可我更想要密钥。”男人俏皮地眨了眨眼。 美丽的女人颤了颤身体,犹如一朵娇柔的风信,经不起任何风雨的摧残。她咬着下唇,破碎的神情与声音都是那么惹人怜爱。 “我可以交出密钥,但我有个条件。” “说说看。”他那金色的眼眸像是能流出蜜来。 “我想——” 一声女人尖利的惨叫让那慵懒的阳光都打了个激灵。玛丽呆呆地看了眼空了的左手,视线随之上移。 只见凯茜被紫罗兰花海钉在了墙上,一簇簇一串串一朵朵,不再是什么贯彻美学的精灵,而是吞食血肉的魔鬼。她的心脏被嫩绿的花茎钻了个血色的空洞,却没有一滴血落下来。因为它们通通成了鲜花的养料,让那紫红的花瓣愈加妍丽,甜美的芬芳占满过路人的鼻腔。 她立即偏回了头,腿软得只能跪坐在地。玛丽再也记不起最初那关乎于解脱的情绪了,她只觉得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你为什么会觉得麦吉克的魔法师破解不了密钥呢?竟还敢与我讲条件。”男人轻声细语道,一成不变的温暖和煦,却连高高在上的太阳也在这时俯身聆听。 边说着,他站了起来,亲力亲为地将那彩绘玻璃窗关上,像是贴心地不想让女人的惨叫惊扰到外头的人群。 而他手里的那本书飞到了她的眼前。 “所以,这是你的书吧。” “是的,陛下…” “哪来的?” “是我母亲的遗物。” “学了里面多少魔法?” 玛丽抖了抖身体,头埋得更低了:“克里克…并不赋予女性学习魔法的权利。” “到底学了多少?” “一半。” “试下火球术,就冲着你那姐姐的尸骨放吧。”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洁白的侧脸被玻璃上五彩斑斓的花纹笼罩,变得说不清的诡魅。 玛丽只觉得汗水濡湿了她的脊背,但她却不敢有所反抗。她念了一串咒语,鼓起勇气向那骇人的地方放去。 那儿现在只剩下破碎的布料和一摊涔涔的白骨。 “还行吧,安西娅这回总算没看错人。” 安西娅? 安西娅! 她瞪大了眼睛:“您是说…这是…” 他冲她微笑:“可我很厌恶师弟师妹这种烦人的东西,所以你最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随后一张纸落在她的面前,再然后是一块再眼熟不过的徽章。 那是,克里克王权的标志。 “我对克里克的土地和未开化的子民没有半点兴趣,但我需要矿石的使用权。”他重又坐了下去,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桌面,只听身后一记火焰骤然砰起的声响,空气里漂浮起了最初所见的雪白尘埃。 但玛丽再也无心回头去欣赏那显然并不属于她的魔法迹象,她被那张纸夺去了所有的神智。 布鲁特魔法学院的入学选拔邀请。 麦吉克的王城布鲁特,拥有全卡洛维大陆最好的魔法学院。 “给你三年时间去成为克里克的新王,然后,向我俯首称臣。” “属下遵命!” 还没等她说完,她就被传送魔法送回了地面。 麦吉克的太阳是与克里克截然相反的明艳,使得玛丽忍不住伸手挡了挡。但这就导致那不由自主上扬的嘴角再难遮掩了,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一件道听途说的事。 那就是,这位年轻的麦吉克国王,也是侍女生下的孩子。 ****** 我这新儿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