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 第一节 我名叫陆奥,男,22岁,民族汉,绰号九十九,是因为一本叫修罗之门的漫画主角也叫陆奥,不过他姓陆奥叫九十九,几个好事的朋友便开始这么称呼我,时间久了大多人都叫我九十九,反倒是我的本名他们却经常忘记,就连在课堂上新任的讲师也经常误以为我家族谱里只有数字,自以为亲切的叫我九十九,真配的上一个干字。 有时候朋友也无不好奇的让我表演园明流绝技给他们看,天晓得我就算骨骼精奇天资横溢,也不可能看几本漫画就学得惊世武功,唯一可以让他们叹为观止的也就是本人苦练一下把三根香烟同时翻进嘴ba的绝技勉强赚些掌声,而且说到功夫我始终觉得最强的只有中国,单单李小龙先生的截拳道更加是精华,中学时只学了其中三招擒拿法就打的隔壁班那死胖子哇哇怪叫。 可是现在我却这么想念那个死胖子,即使每天被他欺负,这绝不因为我喜欢被欺负,而是我目前的处境比每天被人丢纸团或者骂白痴要糟糕多了。 我好像陷入了一个大玩笑,要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因为我发现自己突然间回到了古代。 开始的几天我本以为被某个整人节目选中拍真人秀,如果是这样,说不定还可以进入演艺圈,想想也不错于是就跟着他们傻里傻气的疯,不过已经过去了三个星期了,世界级的整人节目也没有持续这么长时间的资金吧,而且我怎么看这种玩意的收视率也不可能会好。 每天周围的人都咬文嚼字酸的恐怖,虽然我大概听的懂,毕竟有太多狗屁不通的古装电视剧残酷的占用我假期为数可观的一部分时间,身上倒是有些银子,可是该死电视剧里动不动就甩出一锭银子的场面让我根本不知道银子的具体价值。 有一天我看店小二忙前忙后的很辛苦,就掏出一锭银子给他当小费,没想到他当时就跪在地上,弄的我还差点怀疑自己被赋予了什么超能力,可以这么的举重若轻,细问才知道普通房间二两可以住个把月了,那混帐老板每天收我二两银子,吃饭还要自己花钱,让我不禁感叹奸商的令人发指和消协的势在必行。 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真的是在做节目,把店老板k到半死恐怕不止不能进军演艺圈还要背上官绯,唯有隐藏起人类的劣根性,转而和小二讲好说如果转天早上我能看到老板的腿打上石膏就给他五两银子。 第二天早上起chuang牙齿还没刷那就看到小二急忙忙的跑进来说他按照我的吩咐狠狠k了老板,谁想到失手一棍子干在老板的头上,老板娘请来大夫忙了一整晚,早上说是不行了,所以急忙来找我要银子跑路,要是我不给就弄到官府说受我指使来个鱼死网破,还因为这个原因被他多敲了五两,我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呆呆的妄图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情报。 楼下已经乱做一团叫嚷着绝不会放过凶手,凶手只有我知道,他刚刚拿走我十两银子跑路去了非洲。 昨天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人干挂了,血喷的到处都是,虽然我从没见过谁飚这么多血,但是我知道那绝对是人血,不管这人的心肠有多黑,流出来的血也是红的,就和我身体里流动的一样。 我拿出一直背在身上的古怪金属块说我是朝廷的提典刑狱司,专门负责验尸的,我要求对尸体进行检查,我始终不相信我回到古代这一无稽的事实。 开始老板娘死活不让我碰尸体,我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提典刑狱司是什么,我告诉她就是金牌忤作,老板娘这才声嘶力竭的被人拉到一边,如果真是做节目的话,奥斯卡小金人不知道她能一下拿走几个。 我用所有现代方法企图拆穿老板装死的骗局,可惜徒劳无功,死人就是死人,哪怕我发疯一样对着他的en踢到脚软。 如果是真人秀的话未免太夸张了吧,即使在乌干达也没听说过拍电视真杀人的,这下我彻底害怕了,撕心裂肺的干嚎了好半天,旁人还以为我和老板是忘年交,就连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最后也过来安慰我不要太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简直是fuck。 既然已经被选来做秀,在导演喊cut之前是没法退出了,我只好先从熟悉货币开始,老板娘倒不像老板那样心黑,还经常来和我这个他老公生前知己聊聊天,我也权当做悲伤过度大问特问了一番,也逐渐对眼前的形势有了些微的了解。 首先我身上的银两还有大概三十两,在这个远离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的地方足够生活一阵子,我也不时心疼起“买凶”的那十两银子。 每天除了和老板娘聊天,我也无所事事,于是决定把我的经历写下来,糟糕的是我的毛笔字实在不敢恭维,桌子大张纸写不下三个字,只好托老板娘买来一支最细的毛笔,再剪掉一些毛凑合着用,说不定等我出去以后可以卖上个大价钱,不幸我真的流落到古代那等我百年之后找个人妥善保存,虽然我也没法看到历史学家得到这份简体古书时的表情,但想想也觉得暗爽。 根据老板娘的口供,我这边的时间是建安六年下午四点二十几分,换算成公元的话,大概是……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有一天能碰到这种事,我向我未过门老婆的坟墓发誓,一定每天都背着历史书寸步不离。 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时看到一定当屁话吹掉,现在算亲身感受了,我想说这话的人当时一定也很郁闷吧,人就是这样。 不过我知道现在是三国时段,因为我所在的荆州正在和孙策还有程玉的联军作战,虽然现在还没有战败的消息,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孙策我当然知道,进入演艺圈前一个星期我才刚刚用他把三国十穿版,至于程玉在游戏里太强了,我一点也不爽用他,统一了天下也没什么可吊的,说起来他和曹操帐下那个金牌谋士程昱程仲德名字一样,我曾经还想过他收复程昱之后是不是会逼他改名字,无妨啦,不管他是谁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我这恐怕会终其一生的长期旅游别太无聊。 于是除了和老板娘聊天、写作之外我还会去酒馆逛逛,任何一个版本的三国好像都在这种地方搜集情报,酒馆里多是粗人,讲话没有那么酸,他们也喜欢讲些见闻来吸引大家眼球,我本身就喜欢听故事,自然乐得当个免费听众。 . 第二节 根据酒店社报道,我对当前形势也有了些了解,记录如下: 程玉正在与袁家残部会战于幽州,而曹操忙于对付西凉马腾的进攻,刘表军刚刚因遭受孙程联军的反击而节节败退,这是情理之中况且我在历史书上也看到过。 西川的刘璋虽然富庶,手下又有许多厉害文武,却都不加重用,受到张鲁的侵犯而一败再败。 刘备虽有大志却苦无机会,进退维谷之际唯有苦纳贤良,望早日不必被旁人颐指气使,不再寄人篱下。卧龙受到司马徽的推荐,与刘备定陇上之策,年方不过十七。 人民流离失所,纷纷向富饶之地举家迁徙,岂不知兵连祸结,何处是安身之所在,正是神州战事连连,华夏多事之秋。 既然程玉又跑去打幽州那就是说刘表已经完了,何况据我所知他也根本没赢过谁,别人不来打他就不错了,还跑去出找茬挨打,真是何苦来由,至于马腾,我每次玩游戏的时候都动不动就跟我关系不和弄得我还要跑来跑去的进贡求和,烦也烦死人了,而今有机会祝他早死早投胎,自然关人鸟事。 倒是大耳贼那边行情一路看好,收了诸葛卧龙等于他的人生就要开始了,猛然想起他的那个发明家老婆黄硕,有人说她是奇丑无比,也有人说她戴着个面具,为了等欣赏她内在美的人,不管是哪个已经彻底勾起了我这个当代死大学生的好奇心,就算真的很丑也不枉此行,虽然也曾身在才女等同恐龙特级科赛号的年代,有机会瞻仰一下这千古才女至少也能彻底了解人和恐龙可以相似到何种地步。 详细打听才知道卧龙诸葛还没娶小龙女过门,我也曾记得他大概二十五岁才成亲,那么小龙女还待字闺中,他们还有八年才结婚,如此更好古代女子成亲就不那么容易见到了,能亲身解开这千古之谜想来也算三生有幸。 于是问清了黄家的大概位置,就告辞老板娘准备起身,老板娘也是依依惜别,毕竟我们这些天来是无话不谈,可当我收到帐单才真正体会了她不舍表情里的深层潜台词,只好一声叹息着自古最毒妇人心,也不免追悔莫及当初让店小二干挂的为什么不是这个好像《食神》里莫文慰的老板娘。 ---------------------------------------------- 陆奥合上自己特制的‘九十九特调笔记本’放眼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翠绿山峰,五天以来他脚不踏地的走个没完,至于目的地的位置还处在一头雾水的状态,路上景色虽美他也没顾的上欣赏,实在没什么好写,每天只能翻看以前写的找些错字取乐。 看着脚已经肿的无以复加,鼓了半天劲也说服不了自己继续赶路,陆奥只能坐在路边耍赖,眼看着天一点点的黑下来,就是再多少个不愿意也没办法了,毕竟要露宿荒郊他实在没这个种。 无漏偏逢连阴雨,越着急越出错,陆奥这个终极路痴终于在新的世界里完成了零的突破,又一次把自己弄丢了。 虽然他用石头在树上做了标记,不过连续十五次看到相同标记绝对是一件沮丧的事情,而且绝望的是他根本还没机会在其他地方做第二个。 为了避免脚变成气垫船,他决定坐下来休息,等人发现或者发现别人,虽然两者都不大可能,他没有生火的工具,好在天气不冷,借着星光百无聊赖的他摆弄起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个铁块。 与其说是个铁块不如说是个不知道什么金属做的盾牌,只是这块盾牌小的可怜,还有很多镂空,仔细看起来像是什么机械,别看陆奥对其他东西不怎么在行,说起机械方面可就厉害了,小时候就能独自完成拆卸整个电视机的工作,当然第二天那台fu务他家多年的电视机就宣告报废只是一个意外。 摆弄了一阵他发现了类似开关的东西,一压之下突然盾牌伸展成弓的形状,准确的说就是一张弓,一张奥林匹克比赛专用弓,两边都有增力滑轮用来增加射程,弓的本身非常轻,弦似乎也是特制的,韧性好到头歪歪。 陆奥兴奋的看着这个就算自己年代都没有见过的概念弓,原色黑和银灰色巧妙的搭配出一流的光泽感,后悔不迭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浑身疲惫也不自觉径直站起来伸手就开弓,说来也怪,这弓力道刚好张一分则松,驰一寸则紧。 玩心大起,也顾不得脚疼陆奥跑来跑去的捡起几根还算直的树枝,去了枝杈架在弓上瞄着树枝就是一箭,谁成想一箭射偏,箭直飞傲来国而去,这可让陆奥吃惊不小,因为他刚刚并没用力,自己估计顶多飞过树冠就会落下,现在箭这么一去无踪可见力量之大,不禁仔细端详手中这张绝世好弓。 稍稍盘算就多用一支“箭”对着树干又是一下,这次陆奥特意靠近树干全力开弓,“砰”的一声树身巨震,树叶哗哗落下,近前看去才发现自己一箭飞去尽没树中,只留下一个小洞,何等威力。 陆奥狂喜,不禁比较吕奉先辕门射戟的那十石强弓,如果换了自己撇开箭法先不说,强弓这般威力再换上精钢狼牙箭,一箭下去怕是能把小枝一并射烂吧。 这么一想可就停不下来了,接着上了一支箭就开始练习箭法,想象自己百发百中的吊样,三两支箭过去他发现原来这弓的侧面还有三点一线的瞄准装置,他虽然从没摸过弓箭,但经常在家里玩仿真枪,还着实枪法不俗,现下有了三点一线的支持准头大增,十支箭里已经有五六支可以射中目标了。 正玩的兴起隐约听到有人刮燥,心想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人声,莫非是拦路抢劫的主?说到底他也是个没种的东西,马上就藏在草丛里生怕真是行劫之人,他也不想想荒山野岭深更半夜的鬼才来这里抢劫。 不一会灯火隐约,说话的声音也清楚起来,不过没什么实际内容,都是胡乱吆喝不知所云,再近一些可以看到这些人都手持兵刃,三人一组五人一簇,好像在搜什么东西。 陆奥心想这么多人都手拿刀枪,还不停吆五喝六的搜东找西,又想到自己刚刚一箭驭风而去,接着就见到这些人,莫非自己那一箭伤了人?没这么倒霉吧,自己刚刚间接干挂店老板,心里还时常自责,现在要再过失伤了人命,那岂是一个干字了得。 转念一想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伤了人又有这么多人跑出来,想必是大户人家,被他们抓住还能有好吗,不如把心一横,吓退他们了事,心念至此弯弓搭枝,瞄准那票人距离最近的一棵大树打算来个敲山震虎。 . 第三节 陆奥心里特别紧张,想想自己一时贪玩伤的人命不免内疚,生怕再有人折在自己手里,瞄准格外仔细,无奈今夜月不朗星又稀,能见度低的可怜,只好选了一个最宽的人缝管他后面有没有大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反正这一箭过去肯定弄出些声响来,他们要是就此被引开更好。 刚才松手却发现箭头所指的地方有一对黄绿色的亮光,不由心头一惊暗想那是什么玩艺,树枝呼啸而去随着一声咆哮,窜出一只斑斓猛虎横冲直撞惊得众人一片,陆奥才知道方才见到的是那老虎的眼睛,自己一直玩着高兴全然忘记地球也是很危险地,如果没有这票人过来的话,铁定与虎果腹,想到这里不禁汗个guoyin。 那老虎被射中眉心,冲撞一阵没了气力躺在地上不住choudong,那些人根本没有防备,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等到老虎玩完才稍微冷静下来,发现虎头上的树枝又是一片唏嘘,称赞这人武艺高强,竟能以树枝杀毙猛虎,陆奥听了美的差点冒泡。 还是领头的最上道,一抱拳对着四周高声说道:“不知哪位大侠隐身助我众人脱险,在下不胜感激,我等巡山皆因为猛虎为患,残害乡里,今大侠以树枝毙虎为我等除了大患,武功之高我等无不钦佩,还请大侠现身,我等设宴为大侠庆功。” 陆奥哪听过这般抬举,不由得飘飘然,只是还在挂念人命官司,所以迟迟不敢出去,心想还是等这些人自己觉得无趣走了才好,毕竟杀害国家保护动物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主意打定陆奥压低身体,准备和这些盛意拳拳的人做chijiu战,没想到手往地上一摸滑滑腻腻,低头一瞟满地蛤蟆,哇的一声跳了起来,应了他生平三最怕:考试、挨k、癞蛤蟆。 听到叫喊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马上从角度判断必是大侠没错,但见这大侠貌似猥琐,行径又这般古怪,方才恭请不为所动,大失所望之时才怪叫现身,一时心下感触良多,却不敢说。 领头的立刻陪笑:“想不到壮士年纪轻轻便有这般身手,在下佩服,如蒙不弃请随在下到庄上为壮士摆酒设宴,也好让我等一吐对壮士钦佩之情。” 陆奥惊魂未定听到领头人开腔,心说刚刚叫大侠,现在叫壮士,码明了是看自己造型跟不上,瞧他不起,不过也无妨,大侠变壮士好歹也有赚,自己说不现身现在也现了,又听说有饭吃,他也的确一天水米未打牙,刚刚精神亢奋倒不觉得,现在被领头人这么一说肚子大声抗议,只好决定硬着头皮跟他们吃顿蹭。 陆奥才抬腿朝着众人走去,就看领头人一脸惊恐,莫非他们认出是自己射死他们老大的?心中后悔自己贪恋食欲赔了姓名,他也不想想就算真有人死在他那一记流弹之下,有怎么会有人知道是他干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但见众人即刻也剑拔弩张起来,细看下却不是对着陆奥,而是死死盯着他身边不远的一片树丛,由于灌木遮挡陆奥却是什么都看不到,心中不免好奇。 树丛轻微的动了一动,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隐约听到似有野兽低吼的响动,再想那些人的表情反应,陆奥也猜想个七七八八了,难道自己碰到了传说中的《虎兄弟》? 果然是祸不单行,树丛后猛的拔起一只斑斓猛虎,呼啸声响彻山谷君临天下的气势堪称兽中吕布,在陆奥心里所有最吊的事情,都会联想到吕布,岂不知如果吕布在场怕是气魄要大过这老虎吧。 还在傻不棱噔的琢磨形容词注解的陆奥,这才发现那老虎朝着自己扑来,也不知是就近选的他,还是有心为兄弟报仇,反正速度之快气势之猛烈常人就算吓得小便失禁也没什么好糗的。 可陆奥没有,倒不是说他比别人带种,而是一天没喝水就算他想失禁也没的资本,要说这个小子的反射神经还是可以的,当初在学校玩躲避球每次最后还留在场上一准是他,不管是投脸还是打头都被他躲开,投躲双方每每都能得到充分锻炼,层次也一同提高,所以要说陆奥是个躲的高手一定也不过分。 可他一辈子也没躲过猛虎的钢牙厉爪,心里害怕浑身疲惫趁机席卷全身,饶是发足狂奔却shuang腿一软踢中手里的弓顺脚踩在弓弦上,手甩在前面脚再这么一蹬朝前就栽了下去,狼狈的惨不忍睹,眼看趴在地上倒在临死又开了一次弓也算得尝所望。 想不到自己就这么英年早逝,心中天妒英才的感叹根本不值一提,只能闭眼等死,忽觉强风扑面,身后大树砰然巨响,还有搜虎民团众的惊呼。 睁眼一看自己贴地而飞,目测一下竟有数丈之远,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丈到底是多长,只晓得要说很远的话就用丈做单位。 劲力消散身形跌落不过弹指之间,陆奥知道六合童子吃屎在所难免,转又想起刚才的癞蛤蟆,大概是无处不在的吧,万一吃进嘴里那可是要成为终生的梦魇的,遂猛的一扭身体顺势落地滚翻竟落了个四平八稳吊到非常,众人对陆奥这一手借弓弦飞出数丈的轻功绝技惊叹不已,心想有这等高手坐镇,何愁猛虎不除,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唯独陆奥刚刚闪了老腰蹲在地上苦着一张大便脸。 猛虎见一扑不中,恼得不由大声咆哮发泄,这次事关家仇又带愤恨,直震的在场众人头皮发麻耳朵嗡嗡作响,其刷刷毫无责任的把期望的目光投向扭腰小英雄陆奥。 陆奥看在眼里苦在心头,思量你们看我,我去看谁,我个连跑都跑不离索的人,你们指望我什么,难不成看我珠圆玉润的想拿我喂饱了老虎,你们趁机逃跑不成,全然忘记了对刚才奇妙经历的种种揣测还有自己和珠圆玉润根本八杆子都挨不上这个事实。 转望猛虎口中不时呼出血腥之气,想是伤人无数才引至众人冒险围杀,又一想自己跟老虎有私人恩怨,再看众人造型估计就算捆在一起也不是老虎对手,他们这等货色怎么敢出来送死,真不知道他们是打老虎还是喂老虎,恐怕是应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吧。 明知横竖都是个死,陆奥只能放手一搏了,冀望手中这张绝世神弓,今天如果讨得不死,他日一定建个祠堂供奉弓家列祖列宗,受后世万民香火。 . 第四节 心念一动抓起树枝对着老虎就是一箭,树枝夹杂劲风而去,虽然腰疼没发全力,不过距离不远打中了不死怕也伤,不想老虎腾空而起乖巧的避过并不与其锋芒相碰,反而不仅躲过陆奥的杀手锏还把距离也拉近了几许。 本就是蛋散,虽然依靠神弓能得到高手的威力,却没有高手的沉着的机变,看到老虎毫发无伤还靠近自己冲来,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陆奥也顾不得什么高手风范,连滚带爬的朝众人而去,众人见他这般惨淡心说这也算高手,可是那一箭威力又着实惊人,生平未见,两方面构成了一个鲜明的矛盾体,也只能暗叹这个高手不太吊。 猛虎眼见这个小子躲过自己的扑杀还敢反抗,怎会容得他钻回人群,霎时四爪发力扬起落叶无数,这边陆奥用尽全力颠来倒去又哪比得上对面猛虎一击必杀的坚决,转眼就将落得个血溅当场,怎奈命不该绝,身边树丛又飞出一对黑影和猛虎扑在一起,陆奥得以逃出生天。 耍了一套自创的十八路地躺滚法,陆奥终于四仰八叉的翻到众人之中,稍微定神才看到救了自己的两条黑影是一双巨犬,通体黑色凶猛异常和斑斓虎战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心下老怀安慰黑犬虽是畜生却比自己不怕危险,不由得敬佩起来。 不过纵然黑犬勇猛也终不敌猛虎厉害,渐渐不支却还苦苦盘旋,眼看一只黑犬被虎爪打飞老远撞在树上没了声息,另一只见同伴败亡反激起拼死的决心全不顾周身重创长啸而去。 陆奥眼看救命恩狗深陷危险,心急如焚可惜树枝因为刚刚一番折腾都散落在战圈附近,再去取来必定来不及,冷眼看到有人手里拿着长矛,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一把夺来架在弓上对着猛虎全力施为,矛本身就比树枝要长加上这次救犬心切,陆奥双臂展到不能再展,一箭飞起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可说是最猛烈的一箭。 猛虎正被黑犬缠的心烦意乱哪里顾的上周围,等发觉为时已晚哀号一声随着长矛去向几百斤的分量脱地而起,硬生生被钉在身后十丈开外的大树之上,大树拦腰折断枯枝落叶纷纷掉落老虎也没了动静,料想这么一下就是钢筋铁骨也没了命去。 众人目睹眼前此番变故,哪里还有什么思想,一个个站在原地嗫呆呆发楞,直到陆奥冲上去检查大犬伤势众人才发现黑犬已力竭而倒纷纷近前帮忙,等陆奥等人赶到时黑犬一动不动,用手指探其鼻息才知道原来已经死了,倒是应了那句老话:猎犬终须山上丧,心中不免怅然。 陆奥更是悔恨不以,如果自己刚刚动作快些,哪怕早前不光顾着贪玩好好练习弓法,结局可能就不会是这样,舍命相救的狗儿也许就不会死,想到这里禁不住眼眶也有些shi润,要说这个人虽然高不成低不就,心肠倒还蛮好,也时常有些正气,只不过在他身上昙花一现罢了。 正在众人黯然神伤之际,树丛又是一动发出些嘈杂的声音,陆奥听的心惊莫非不是虎兄弟而是三剑客?如此更好,除了你这个畜生也算告慰黑犬在天之灵,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下旁人手中长矛对准草丛就要出手,却见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吐着舌头调笑道:“各位哥哥不要动手,小妹是来帮忙的。” 陆奥一看是人,还是一个小姑娘,连忙收手可惜他离收放自如的境界差太多了,情急之中右手猛的把弓压低,长矛“砰”的一声射在地上,但见矛身已有一半没在地里,饶是如此把小姑娘吓了个花容失色。 陆奥连忙想上前赔罪,抬眼看见小姑娘两眼噙着泪水下巴抬高肩膀不停choudong,典型的琼瑶门哭前准备动作,心知不妙想劝已经完了,一时间哭声弥漫天地之间气势丝毫不逊此前猛虎咆哮。 在场均是男子全都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罪魁陆奥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小侄女的平日种种,心中更是恶寒不已,无奈解绫还需系绫人,硬着头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大喊:“娘,我知错了。” 小姑娘先是一愣,从懂事起十里八乡就没见过这么哄孩子的,再看陆奥一脸窘迫似是自己不依就长跪不起的劲头,不禁破涕为笑,陆奥看到小姑娘这般态度也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一放松浑身的疲倦连同刚才在地上滚来滚弄的淤伤全都上来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哼哼唧唧。 巡山众人也从七荤八素中缓过劲来,但见今日除了虎患又想起陆奥刚才那前无古人的劝人方式,都不由得一扫心中阴霾开怀大笑。 于是大家分工开始收拾战场,领头的陪着陆奥大赞其武功超凡,今日得见壮士心中钦佩之类的废话,小姑娘见到地上躺着的黑犬便问道:“哥哥们可见我家另一只狗儿?” 陆奥才知道原来那对黑犬是这小姑娘的,又想刚刚黑犬毫无畏惧救自己的情景不由得心中伤感,幽幽道:“姑娘有所不知,一双义犬为救在下性命双双陨命,望姑娘不要难过。”说罢起身做好再跪出灵台一片清明的准备。 谁知小姑娘不以为然,走到黑犬身旁捏捏摸摸见身体并无大碍,对着狗头一拍转了三下左耳,黑犬竟呼的坐了起来吐着舌头乖巧的紧。 陆奥下巴差点咂在脚面上,刚刚自己明明检查那狗已经没了鼻息和心跳,怎么这小姑娘三两下就让黑犬死而复生?真是匪夷所思,开口问道:“姑娘,何以让义犬死而复生?” 小姑娘开口笑到:“乖儿有所不知,这狗乃是我家姐姐以木制成,因机关精巧旁人看了只道是真的,遂用来看家护院。” 陆奥听了这个开心,天下有这技术的非一人而不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迷路都能迷出正路来,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而且这狗做的如此精细栩栩如生,简直太神了,学会这些本事再回去怎么也弄成个民间工艺巨匠混混,到时数钱都要数到手发软啊,三国呀三国你真是个奇妙的地方,能来这里实在是太happy,心里美得不可言语,根本没有留神小姑娘给他老爸这般艳福。 喜形于色问道:“敢问姑娘,你家姐姐是否姓黄?” 小姑娘一惊:“我家姐姐确实姓黄,但不知你是从何得知的。” 陆奥一诈便得,满是得意:“天下能工巧匠虽多,但登峰造极者不过寥寥几人,眼前这机关如此精妙天下无出其右者,必非黄小姐而不能得,遂在下稍稍盘算便知。”天晓得这几句话要花费那小子多少脑细胞。 审核:admin时间:052220153:43pm 第五节 小姑娘听到如此吹捧,脸上增光不少,也没想想连黄承彦都归隐山林他的女儿怎么会名满天下,顺口答道:“算你有点见识。” 陆奥心想小龙女派这小姑娘出门帮忙,至少是她的贴身丫鬟级别的,有个熟人好办事,说道:“姑娘,深夜助我们除患,岂是简单一句侠义心肠了得,姑娘今日之举可谓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在下好生佩服,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到此陆奥才仔细看看这个刁蛮的小姑娘,年纪十三四岁的样子,却是个标准的未来式美女。 小姑娘听陆奥称呼其姑娘又搜肠刮肚的说出这么一句怪话老讨好自己,毕竟年纪不大听不得吹捧,何况高帽谁都愿意戴,老实不客气说道:“我叫黄沾,黄沾的黄,黄沾的沾。” 陆奥听了一脸苦笑,反而弄的黄沾莫名其妙,没好气的说:“怎么了?我的名字有什么古怪?” “岂敢岂敢,只是姑娘的名字和我一位故人相同。”如果告诉她那位故人是个写不文集的糟老头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这时听到有人招呼:“快过来!这里还有一只虎崽!”陆奥闻言走了过去,小黄沾便也去凑热闹。 陆奥走近看到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虎,咿咿呀呀的对着还伺众人奶声奶气的低吼着,仔细看看通体绒毛,黄白相间,一双大眼煞是惹人怜爱,原来猛虎伤人是因为母虎怀子,需要大量的营养,恐怕老虎原本不是在这上里的,因为食物不够才冒险跋涉扩大狩猎范围,一上来被射死的想必是出来觅食的公虎,母虎听到悲鸣才跑出来,看到伴侣被杀一时悲愤,结果双双被杀只留下弱子,想想也满惨的。 “大哥,你看这个怎么处置。” “与其放虎归山,不如斩草除根。” “且慢,不可如此!”陆奥挡在众人面前,陆奥刚奋力杀虎是因为生命垂危,双方以命相搏生死各安天命,眼看这孤儿再下手斩杀却是万万不能。 “壮士,万不可做放虎归山的事啊,我知你古道热肠对弱小不忍出手,可是猛虎伤人大家心有余悸,今日纵然有壮士百般阻拦,我也定要做这恶人,力求除恶务尽。” 陆奥急了,捡起一根树枝架在弓上阻吓众人“猛虎伤人罪当致死,然为哺育幼崽铤而走险,虽其祸当诛,但其情可泯,况幼子何罪之有,今其双亲既已被诛,何苦赶尽杀绝徒增shalu那?” 众人一时语塞,愤恨之情稍减,但仍不以为然,又见陆奥张弓搭箭,深知其中厉害,想用强也无计可施,一时间竟对峙起来。 “壮士,你言之有理,不过你怎么保证这虎崽成年之后不回来为双亲报仇,届时又要有村民牲畜遇害,壮士尽可以慷慨激昂,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我们。” 一句话激起陆奥的气血,朗声说道:“这个简单,虎崽由我收养,等我在此地盘桓几日便带其一同离开,从此天涯海角,倘期间有人受害,由在下抵命,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壮士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既如此我等便依了壮士。”众人知他厉害,再行逼迫也定于事无补,遂转而搬弄两只老虎的尸体去了。 一切收拾停当,众人再次邀请陆奥,说是为他庆功洗尘,本来陆奥就觉得和这些人不对谈,刚刚幼虎的事情更打心眼里不待见这票人,于是婉言谢绝了,众人只得悻悻而去。 等众人离去,陆奥才开始头疼,刚刚一番豪言壮语说的是够guoyin了,可眼下如何是好,小老虎呲牙咧嘴的模样一点不比他老子好看,加上幼时陆奥让邻居家的老猫狠狠的教训过一顿,不幸从此患上了猫咪递爪恐惧综合症,莫不是要等小老虎气消了再说?自己是他的灭门凶手,基本上属于不共戴天,想等他消气还不要到猴年马月去。 小黄沾看着陆奥愁眉苦脸,不由好笑:“刚才慷慨成词确实气魄,为何现下愁眉苦脸?莫非你刚才那些说话只是一时兴起,那你可是害苦虎子了。” “我……我怕他抓我……”陆奥何尝不知黄沾的意思,这么小的虎崽如果就此丢在荒山纵是不被捕杀,也会丧命其他野兽之下,那还不如刚刚狠下心肠一刀结果来得慈悲。 “你可知幼年丧家之痛,岂是区区抓伤可比。”小黄沾幽幽说道,苍凉之情转瞬即逝。 陆奥听罢也不免悲怆,顾不得什么恐惧症,一把抱起虎崽,任由虎崽抓挠撕咬,心中反而有种发泄的舒畅感觉,也就随他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虎累了只是在陆奥怀里瑟瑟发抖,陆奥用衣服裹个严实,擦擦脸上的伤口,看着月色笑个不停。 “但不知壮士要往何处去。”一旁的小黄沾开口询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也改口叫壮士了。 “恩,无处可去,不怕姑娘笑话,今晚之所以身在此处,是因为在下迷路了。” “嘻嘻,原来如此啊,你这人倒是坦诚,这样我想想办法,总不能让我们的打虎英雄露宿荒郊吧。” 陆奥听到这句话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误打误撞的现在连拍门都省了,怎能不高兴,诺诺称是,顺便又把黄沾吹到九霄一次。 趁着夜色没经过通报陆奥就跟着黄沾进了黄宅,里面什么样黑了吧唧的陆奥也没看清楚,黄沾找了比较偏僻的房间给陆奥住下,又找了些好嚼的肉喂给小虎,陆奥自己胡乱的打点了下五脏庙,不便脱衣也就和衣而卧,一夜无话。 . 第六节 第二天陆奥早早就醒了,一把年纪也改不了择席的毛病,索性起来安抚一下受惊的小虎,似乎已经没有昨天晚上那般敌视了,只不过还是不愿意理陆奥,毕竟是灭门仇人,陆奥也不着急,却见黄沾的小脑袋瓜钻了进来,原来她担心陆奥昨夜的抓伤,特意拿了药来,没想到这一提醒倒把陆奥疼了个口眼歪斜,即便如此陆奥还是心生感激,白天一看黄沾比昨夜更显清新靓丽,彻底被打上了未来式美女的戳子。 黄沾顺便带了点嚼谷,除了肉片还弄了点牛.奶,说是自家养的,倒也不算紧俏,小虎着实的大吃了一番,看着小虎这般茁壮,陆奥心里也安慰许多,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虎折在自己手里,也不知他这番见义勇为的事迹能不能向动物保护协会敲诈一块奖牌或者一张奖状来。 就这么过了两天,陆奥的伤口好了许多,他也就没先前那么老实了,本来这小子一直就被怀疑有先天性多动症,加上这几天研究弓的心得,不禁手又痒痒起来,于是从身后拿出折叠成小盾的弓,这两天闲着没事就反复的研究这个弓,终于发现原来这个弓不止能伸展还可以折叠,也只有他这种傻子才会用了两天才想到。 他一直对当晚自己天外飞仙一样的身法感到大惑不解,今天打算来个案件重演,决心找到其中原因,到时苦练掌握那可是大大的了不得,岂不是俨然可以跻身高手的行列了。 于是他按照当晚的情景一脚踩在弓弦上,手抓着弓猛的往上一抽,身体立时拔地而起,可把陆奥美坏了,原来这弓如此神奇,不止能射箭,连人都能射,真是怪力乱神,有了这张绝世好弓在手,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了,正美着猛然觉得头上被人一记尤锤灌顶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个世纪后陆奥终于睁开眼睛,傻呼呼的看看四周,躺在一张不知道是谁的chuang上,chuang栏雕刻精美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四周陈设也是精美雅致,美中不足就是自己脑袋嗡嗡作响疼的要命,好端端的被人k昏,现在又住在总统套房里让陆奥百思不得其解,该不是那票人反悔要来杀了小虎,又怕自己不依不饶才先打昏自己再好好款待吧,想到这里哪里还躺得住,一猛子翻身而起,却没留意上边的chuang栏,一声闷响过后,陆奥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再死上一时三刻了。 听到响声门外有人进来,是个白净的家丁,对着陆奥恭敬的施礼:“公子醒了,前日公子不慎撞在房梁,索性并无大碍,老爷已经来替公子诊治过了,请公子稍作休息便随小人去拜见主人,小人先去为公子准备衣物。” 几天之内自己多了这么多名头,陆奥想来好笑,不过现在最挂心的却是小虎,张口问道:“且不说你家主人,老实告诉我,我随身带着的那只小虎现在何处?” 家丁一愣,显然陆奥这般失礼,凶神恶煞的问话,让他有些茫然无措,准身回话:“公子不必挂心,公子所带小虎现由小姐代为照顾,平安无事,请问公子还有何吩咐?” 听到小虎无虞陆奥才算放心下来,回想刚才语气冲撞,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刚刚在下心急小虎,多有冲撞,还望小哥多多包涵,劳烦小哥准备衣物,在下整理停当就去拜会你家主人。” 家丁应声而去,陆奥回头看到神弓完好无缺挂在墙壁上,心想这家主人必无加害之意,也就好整以暇,等着去拜见这里的主人。 少时家丁带着崭新的衣服回来,陆奥穿戴起来倒也人模人样,除了左脸颊上的两道疤痕,那是当晚小虎留下的,像极了猫脸,陆奥看着有趣也不以为然,装扮妥当就随着家丁指引出了房间朝大厅直奔而去,沿途满目如锦繁花,到处怪石嶙峋,显见主人风雅之情,陆奥虽不懂风雅,却也感受的到主人家的书香之气,整个人比往常多斯文了三分。 陆奥在回廊体味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漫步而过,转身进入厅堂之内,抬眼一望真是别有洞天,和外面的团花紧簇大相径庭,古朴的书架搭配着一把制作精美的摇椅,檀木的矮几和几上散发淡淡檀香的香炉,房间显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公子稍坐,小的去请我家主人出来相见。”言罢欠身而去。 于是陆奥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点头示意,待家丁离去就欣赏满墙的字画,虽然他认不出都是谁的手笔,但好坏还看的出来,其中一副更是精美写意一时也忘了什么规矩,径自走在画前端详。 画上写着“宫苑授读图”字体清秀,说不上笔走龙蛇也有大家风范,陆奥竟然觉得还不如他那两笔抹,果然无知者无畏。 正看的出神听得身后内堂传来一阵笑声,听声音是一位老者,而且中气十足身体肯定好到梆梆声,陆奥急忙回身站好,刚好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红光满面的老先生迈着四方步踱步而出,老者儒生打扮,头系四方巾,身穿黄绿色长衫,气质更是不得了。 陆奥对老先生的身份心知肚明,忙上前施礼:“晚辈唐突,请黄老先生恕罪。”天晓得黄老头进来之前那两条大黑狗对着陆奥吐了多久舌头。 “哈哈,哪里哪里,年轻人好眼力,你我素未谋面,何以知道老夫?”老者忙把陆奥扶起。 明知故问这不是情等着听捧吗,陆奥心想这老学究也好弄几顶高帽戴着,但是客套总是难免的,况且自己为了见这老头早已偷偷做过功课,于是又是一躬说道:“黄老先生卓识明见,豁达刚正,堪称高爽开列,为人克勤克俭既和且平,坚若介石穆如清风,闻名天下谁不敬佩,虽在下不才却钦佩老先生高义,适才见庭院摆设便知非常人可比,现又见老先生如仙风道骨,荆州之地这等俊杰岂会落了旁人,所以在下一猜便知。” 陆奥是照本宣科,却不知放出这几句马屁受用的很,任凭黄老头这般阅历之人也不免被他拍的差点背过气去,连忙再次扶起陆奥落座看茶,心中不免暗暗欣赏眼前这小伙子的口才,却不成想如果告诉他这是他墓志铭上的句子会作何感想。 黄承彦仔细端详陆奥,年纪不大,白白净净,也算一表人材,又在陆奥受伤之时已听说他连杀两虎的勇猛事迹,现在听他出口不凡,心下喜欢,只不知他志向如何又不好马上问起,只好先拉拉家常:“那不过是世人谬赞了,老夫愧不敢当,但问贤侄名讳。” 捧了半天人家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陆奥一边体会雷锋同志的心酸一边恭敬的回答:“禀老先生,在下姓陆名奥,字……无妨,高堂年幼时双双过世,孑然一身四处飘泊,路经此处机缘巧合,得见先生实在三生有幸。” . 第七节 “原来是陆贤侄,看你年纪轻轻不想身世如此可怜,不过自古英雄多磨难,听闻日前贤侄一人之力屠戮双虎,今又见你谈吐不凡,可谓文武双全,想你父母在天之灵见你有这般出息也得安慰了。” 陆奥诺诺称是,自己确实离乡背井,想起家中父母也不免神伤,一时间黯然不少,黄承彦一见忙说:“贤侄英雄了得,如今天下大乱,奸臣当道,未知贤侄可有想过报效国家,诓扶社稷,他日待得乾坤归位,封侯拜将光耀门楣,乃不枉此生。” 关于这个陆奥倒是从没深想过,自己本来xiong无大志,随遇而安,而今种种奇遇恍如梦境,突然被黄承彦这么一问顿时语塞,半晌才说:“在下虽有心报国,可惜才疏学浅,又难得明师指点,今日得遇黄老先生这般高人,想跟随左右侍奉受教,待得学成自当为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贤侄一腔抱负老夫钦佩,你大病初愈还是保重身体,姑且先在这里小住,总之来日方长等贤侄身体康健再做计较。”黄承彦见陆奥顾左右而言他心中不悦,一根软钉子丢过来,第一次xi吮接触就此作罢。 陆奥不知黄承彦有这般思量,只道是真的关心自己身体,不以为异也就告辞回房,路上突然想起小虎,听得家丁说是在小姐处照顾,虽不会受什么委屈,但自己不亲眼看看总不踏实,可他本就是个路痴再加上庭院曲折,三绕两绕便又一次迷了路。 这下陆奥傻眼了,既不认识回去的路,有找不到个人可以问问,只能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忽然听到身后院里传出小虎叫声,透过墙壁镂空看去,不是自己的小虎是什么,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家翻墙而过,跑过去抱了小虎一个满怀。 却听身旁有人质问:“你是何人,怎么这般无礼?” 陆奥转眼望去,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暴龙级丑脸一张近在咫尺,差点撒手人寰留下小虎孤苦伶仃,稍微定神看出是个女子,皮肤黝黑加之一头黄发,又见小虎这才想到定是小龙女无疑,黄硕果然是名不虚传,敢娶这样的老婆需要何等气魄,诸葛亮不闻名天下还有谁能,心中不由得对诸葛卧龙着实乱佩服了一把。 小龙女见陆奥也不说话只看着她一连惊诧,恼怒道:“你这个人太失礼了,光天化日闯入后院惊吓女眷,莫不是强盗土匪不成。” 陆奥心说哪路强盗土匪会这么倒霉被你碰到,若不是我早知道你小龙女大名,恐怕会先他们一步魂归极乐了,可嘴里却不敢这么说,担心得罪了她万一生起气来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小姐恕罪,在下不慎在庭院里迷路,又心系小虎一时情急乱了礼数,本不敢求小姐谅解,但事出有因望小姐原谅在下唐突冒犯之过。” 小龙女见陆奥抱着小虎像见了兄弟似的亲昵样,又听说打虎壮士确实住在家中,也知道他毅然阻吓众人收养小虎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眼前壮士和想象中这样大相径庭,既不ting拔英武甚至还有那么点猥琐,感叹人不可貌相,岂不知她自己才是天下最海水不可斗量之人。 “原来是打虎壮士,小女子失礼了,冒犯壮士还望见谅。” “岂敢岂敢,小姐肯原谅在下已是感激不禁了。”陆奥低头施礼,小龙女只道是他尊圣人教诲非礼勿视,心下赞许,到底是个谦谦君子,不似寻常莽夫仗着孔武漠视礼数,倘知陆奥的理由恐怕七窍生烟也不能平复。 小虎在陆奥怀里虽不像当初连撕带咬,也不愿忤逆投敌,三蹬两踹逃了出去,溜到小龙女脚边,小龙女蹲下任由小虎舔其手掌一副贤妻良母的神态,陆奥才发现她原来除了错长一个龙头之外,其他可说无可挑剔,身材傲人体态丰盈,十指纤纤皮肤细嫩,从看不到脸的任何角度看都绝对让人有犯罪冲动。 这么一想的话说不定真的套着一副面具也未可知,于是仔细观察脸颊和脖子的位置,怎奈长发披肩什么都看不到,直到小龙女抬头四目相对,陆奥三魂没了七魄时才仓惶告辞而去。 往后几日黄承彦不曾召见,陆奥也不想找老头子去复习古文,加上小龙女一事受了惊吓也不再想,反而能专心练习弓法,怎奈有弓无箭,只好求助先前那年轻家丁,攀谈之下知道他名叫黄安,陆奥心想一代歌王沦落成低等下人大呼世界真奇妙。 黄安说家中确有些兵器,不过他身份低微做不得主,只能引领陆奥去拜见主事搏一搏打虎英雄的面子,见了主事倒不似陆奥心想的尖酸刻薄样,胖胖的样子憨态可拘看了就让人舒服,一经引荐让陆奥不禁佩服黄家确实人才济济藏龙卧虎,肥胖的外表下却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黄秋生,鉴于当时没有肖像权之类的法令出台,大飞哥也只能多摔几个烟缸以泄心头之恨了。 打虎英雄出面自然有求必应,陆奥领了三十支箭,又被允许使用民团练箭的靶场,便心无旁骛专心练习,不几日突飞猛进弓法提高不少,不少人也听说打虎好汉在靶场练箭,纷纷前来围观陆奥也体会了一把偶像的风光,有人观看自然格外卖力,往往是一箭中靶叫好声就此起彼伏,陆奥心中兴奋也不觉疲惫,一连射烂了几十只靶子才算尽兴。 想起多日未见黄沾陆奥不禁问起,像她那般刁钻丫头必定威名远播,岂料黄安告知那是黄府二小姐,是黄老先生多年前收养的孤儿,黄老先生视如己出和小龙女也亲如姐妹,日前因为偷溜出府还以身涉险遂被黄老爷下了禁足令,府里也清静了许多,算来这匹胭脂马脱缰而出为期不远了。 陆奥这才明白当晚黄沾一丝悲切从何而来,正要叹息却见未来式美女伸头进来看到陆奥一脸嬉笑,弄的陆奥不知所以,开口问道:“你这小鬼,古灵精怪,为何见了我嬉皮笑脸?” 黄沾一脚踢开房门跳了进来说:“早上去拜见姐姐,听说你昨天闯进她的院子了?” 梦魇重现陆奥扶着膝盖一脸痛苦:“是啊,我心中记挂小虎,不当心独闯龙潭虎穴险些-了命去。” “这是何意?我姐姐虽没我生的俏丽却是国色天香,我只怕你一时色迷心窍伤了姐姐,哪有你丢性命的道理。” 国色天香?陆奥心说你这小姑娘什么眼神啊,要说气质出众文采非凡我或承认,自己亲眼所见明明是个龙头太岁,哪来的天香国色,转念一想这小姑娘天真烂漫又和小龙女xi吮无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倒也验证了黄硕面具遮脸的假说,遂出口相激:“昨日在下有幸一睹令姐容颜,却和你说的相去甚远,小姑娘怕是顾念姐姐面子才说出这般话吧。” 黄沾一听便急了,双手叉腰骂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无端的干吗骗你,你若不信随我去看!” 陆奥见奸计得逞心中高兴,又抱着一丝幻想,忙起身便随着黄沾出去,他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人早把昨天的视觉冲击抛到脑后再踩上两脚了。 走到黄月英院子前面,黄沾悄声对陆奥说:“我先进去见姐姐,稍后找个机会拉姐姐到院子,你在墙外一看便知。”陆奥哪里会有什么意见,toukui正符合他这猥琐男的气质。 待黄沾一进门陆奥就躲在个头等蹲位耐心等待,谁知道过了半晌也不见两姐妹出来,莫非是黄沾那小丫头设计作弄自己?正在失望之时但见两个女子有说有笑出了房门,年幼的那个不是黄沾还会有人,另一个满头黄发必是黄硕无疑,不过黄沾担心陆奥被月英发现,故选了面对陆奥的一边,这样一来陆奥只能看到黄月英一个后脑勺急的他抓耳挠腮。 . 第八节 要说是无巧不成书那,正在陆奥着急之时,却见小虎朝自己跑来,平时也不见这小东西跟自己这般亲热,心惊万一被黄月英发现那卑鄙无耻之徒的烙印就彻底打死了,还好黄月英全没想到自己妹妹会私通外人算计自己,转头微笑着揽起小虎放在怀中便继续和黄沾说话去了。 一眼,一眼就够了,陆奥傻在角落直等黄沾赏他一记手刀才回过神来,前后两次简直判若两人,自己也算见过美女的,毕竟曾经还有种东西叫电视,可眼前黄月英却完全不是一回事,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气质非凡,加上本也相貌不俗,虽不能说是美若天仙却也不多见,气质和容貌完美的结合,不由得让他想起,美人卷珠帘,什么什么什么,真是好诗好诗,到此陆奥也才明白古代美女们会千古留名也并非浪得虚名。 原来黄月英不愿俗世以貌取人,如果嫁个绣花枕头那可屈了她一身见识,遂做了人皮面具终日以遮容貌,又使家人放出风去说黄硕奇丑无比,只等有缘人,平日里足不出户才不作装扮,当日听说陆奥居住家中遂每日化妆,担心莽撞武夫万一不小心被撞破心机,岂不是前功尽弃,适逢黄沾还在禁足也不知情,才有那天小龙女吓退屠虎男的一幕。 小黄沾虽也见过姐姐以面具示人,却不明白个中缘由,只道是姐姐贪玩扮丑吓人,反而时常替姐姐不平, 加上小孩心性,口无遮拦,好在月英丑名远播旁人岂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说话,纵使有人相信黄府门禁森严,黄硕又是深居简出,想要一探究竟谈何容易,遂却也从未出过岔子。 当日陆奥随黄沾潜入黄府,当即便被家丁发现,好在有人刚刚也在搜虎行列认得陆奥,又见陆奥只是在偏僻房间落脚并无歹意,于是派人轮流监视才去禀告黄承彦,黄承彦听说是打虎好汉虽怪陆奥不光明正大,转念一想已是深夜想必是怕打扰了主人休息才没通报,又听说有黄沾在场,心想这个孩子这般胡闹非要严加管教不可,至于陆奥观察了几日确并无歹意,也就随他去了,才撤了监视的人。 哪知陆奥专为此事而来,终是百密一疏被这厮钻了空子,至于小黄沾刚获解禁又找到机会为姐姐平反心中自是畅快非常,一时间皆大欢喜。 一路上恍恍惚惚回了房间,适才那惊鸿一瞥久久不能忘却,心说原来诸葛亮早知道黄月英这般容貌,却不戳破硬生生给自己冠上一代奇男子的大名,倘若世人皆知那黄家门槛早被踢破了,还真未必轮的上你诸葛孔明,一时间对卧龙先前的诸多佩服转眼化作狗屎。 常思量自难忘,几日里陆奥辗转反侧,这男人思春非同小可,陆奥本就是个色坯,何况对方还是这种自己喜欢的古典美女中的佼佼者,但他又不是那种卑鄙的人,欺诈诓骗断不会用在女人身上,再者黄月英聪明绝顶,也不会被他这种呆货骗倒。 他唯有每日以借看小虎之名到月英小院去坐坐,幸亏黄月英不知他已得悉天机,每日以龙头面具接待也不以为异,偏又甚是喜欢陆家小虎舍不得归还,双方各得其所倒也相安无事。 陆奥待得与月英相熟,又见她这般喜爱小虎一心讨好,便开口说:“黄小姐这般喜欢我家小虎,怎奈当初收的突然,之后又有几许变故,没来得及取名,姑娘文采了得若不嫌弃,请代为赐名,不知意下如何?” 月英虽对陆奥奉承不以为然,转一想小虎没个名字也是麻烦便欣然接受,稍微沉吟便说:“小虎虽幼,毕竟是万兽之王,然蒙陆兄搭救大难不死,想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冀望陆兄教化于他,莫如叫做‘天化’不知陆兄以为如何?” 黄、天、化……我还黄飞虎那,陆奥脑袋一晕险些栽倒,心说你们黄家人真会起名字,港澳明星都快收齐全了,现在可好连神仙都不放过,怎奈话已出口怎能反悔,再者想想天化确实比旺财响亮,欣然接受。 陆奥高高举起起小虎,朗声说道:“好,从今日起你便叫做天化!”刚说罢被天化兜头一泡虎尿。 看着天化憨态可拘,陆奥垂头丧气的样子,月英也忍俊不禁掩嘴浅笑,陆奥看着这番光景又想起面具下月英容貌不由得整个人都痴了,哪里顾得了其他,猛的单膝跪地:“小姐文采出众,气质不凡,在下倾慕,斗胆高攀,望小姐成全。” 话一出口才觉得太过唐突,才认识几天啊,就是放在现代都有点太过闪电,何况还身在古代,可惜话已说了,只能戏演全套哪怕多糗也要忍下去。 月英听了也是大惊失色,半晌不语,陆奥更加不敢抬头,就这么一跪一站的僵着,直到月英转身而去,两人都没再说过半句话。 陆奥歃羽而归,回到房里心说今天这般出丑,想这黄家庄是没法待下去了,想趁夜就走又觉得不大合适,何况刚刚一番尴尬也忘记把天化带回来,料想这种事情月英也不会对旁人提起,只好决定先等天亮之后再向黄承彦辞行吧,打定主意才心情复杂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心情复杂睡的不好还是这几天弓法腾挪练习累到了,陆奥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然日上三竿了,忙不迭的整理行囊,好在他单身游历没什么家当,穿上衣服再折好弓箭放入背囊就算了事,不过古装到现在他都穿不惯,还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去向请辞。 进了正厅让家丁通报黄承彦,陆奥七上八下的盘算话该怎么说,但见黄承彦一脸大便的走出来,心里就隐隐觉得昨天的荒唐事他恐怕知道了,后悔自己不趁着夜色逃离这块丢人地,无奈跑又没跑来也来了,只能正襟危坐的等着老道学一番教训。 黄承彦开口就说:“陆贤侄有话便说吧。” 陆奥没想到黄承彦连个前戏都没有就直接问话,着实一个措手不及,再听黄承彦的语气,这绝对是亲密度不和的标准台词,自己在游戏里听过一百几十次了,眼下自己既没有钱也没有粮,更没有足够的政治能力,注定要得罪老先生了,反正自己只想走,既然话也问起只能说了。 恭敬的对着黄承彦施了一个直角鞠躬礼,说道:“禀老先生,在下于贵府叨扰多时,蒙老先生不弃收留,在下感激不尽,然好男儿志在天下,以求功在社稷,在下亦不敢怠慢,遂今日特来向老先生辞行。”其实也不是陆奥特意要施这种礼,只不过是不敢看着黄承彦罢了。 黄承彦听到这话,表情稍微和缓,心想这年轻人到底也算是有点志向,却听说他要走忙问:“贤侄心中志气了得,他日必成大事,只为何要如此匆忙?” 陆奥心说你这老头明知故问吗不是,可既然做都做了现在又要走人,索性实话实说:“老先生恕罪,昨日在下荒唐出言冒犯小姐,已是万万不该,再住下去恐要连累小姐清誉,那就更是罪上加罪了,望老先生莫要动气,在下已然收拾停当,拜别老先生即刻离去。” 黄承彦见陆奥虽然荒唐,但敢作敢当也不失丈夫气概,嘴上却佯怒:“什么?有这等事?老夫好心收留你怎么如此荒唐,骚扰后眷该当何罪?” . 第九节 陆奥心说跟这装什么啊,你个小老头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非等我自己坦白才突然翻脸,你这人真不地道,也不免后悔自己做人太厚道,编个瞎话就能过关,凭的惹来这等喧哗,怎奈黄家也算荆州名望,而且古代骚扰女眷可不是公开道歉就能了事的,纵使自己想改怕是以后也没机会了。 黄承彦看着陆奥闭眼等死心中一快,话锋又是一转:“你这小子,既知道坏了我女儿名节如今却想一走了之,岂是丈夫行径,然事已至此今日若你拿不出聘礼来,老夫定不饶你。” 陆奥正等人来拿下自己,听到这话顿时傻了,往往事情太顺利也是一种打击,脑袋嗡的一下,旋又勾起对月英仰慕之情,毫不犹豫抽出绝世好弓说道:“在下身无长物,唯有一弓一命,在下虽是贱命,但弓却是稀世宝物,老先生若不嫌弃便一并拿去吧。” 黄承彦听来好笑,我要把女儿嫁给你而今你却要我取你性命,心说你丫别是傻子吧,本来他是很看不上这个小子,诸葛才是自己女婿的最佳人选,怎奈自己女儿不同旁人,不要媒妁之言不受父母之命,非要自己寻,诸葛虽好却无求亲之意,又见陆奥这般痴人呆语都是发自真心,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要说黄承彦在那个时代绝对算是开明前卫的,见陆奥可以为月英这般舍得,虽有些不以为然,但料定无论此子之后境遇如何都不会亏待女儿,也便觉得甚是欣慰。 原来月英当日虽是一惊,但转瞬即逝,她本是奇女子不同一般凡俗,当即留心观察陆奥举止神态,确定他是出自真心便回房考虑去了,自己与陆奥不过相识短短几日,回想初逢之时还被自己面具吓得瞠目结舌落荒而逃,突然出口求亲莫非是贪图自家名望,可听家人转述此人武功文采均为不错,又曾犯众怒收养小虎不落侠义之心,有此等才华xiong襟想出人头地又何须裙带提携,想是隐忍不发只待一飞冲天之日,父亲虽看好诸葛,而自己欣赏诸葛当世奇才,而今又辅佐皇叔前途自不可限量,然自己却不看重功名利禄,更不看重世俗礼节,但是毕竟也有女儿心事,如今见陆奥真心仰慕,而自己也该以倾慕之心回应,其中也有欣赏陆奥不羁性格的成分,想到此处便再无怀疑将事情告知了父亲,万万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苦心经营毁在了自己妹妹和一些旁门野史手上。 皆大欢喜之后黄家上下忙于婚礼事宜也不必细说,总之就是黄府上下喜气洋洋欢天喜地云云,值得一提的是陆奥小登科,洞房之时月英以真容相见,陆奥虽心知肚明也要给老婆面子,装作大惊失色如获至宝演技着实不俗,夫妻俩又盘桓几日陆奥便告别泰山挟妻出门游历,小度个蜜月,岳父自然应允。 黄沾见姐姐要走哭闹着要跟姐姐一起去,陆奥哪敢带着她这么个史上最强拖油瓶,忙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弄至焦头烂额,最后还是泰山大人也觉得有黄沾跟着多为不妥才驳了黄沾救得陆奥小命半条,陆奥感恩戴德忙领着娇妻带上天化逃将出来。 出了黄家夫妻二人决定开始蜜月旅行,夫妻俩新婚燕儿,一路上观花赏月游山玩水,却没怠慢了学习文化知识,陆奥有心学习怎奈古文深奥,便请月英每日授课,月英博览群书才学不下卧龙,怎奈是女儿之身苦无用武之地,只想着以后全力辅助夫君,但见丈夫毫无男尊女卑的偏见,又向自己虚心求教,自然倾囊相授,陆奥也投桃报李对月英呵护有加,小两口情深意切,如胶似漆,又能相敬如宾,真是羡煞旁人,月英虽然对这个当代se狼的需要略感有些吃不消,但瑕不掩玉只觉有此夫君夫复何求。 月英教会了陆奥很多东西,尤其是谋略战术方面的知识,陆奥本来是个白痴,可偏偏死命的喜欢军师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派头,从小就对军师这个职业一种无上的憧憬,发誓要成为三国的著名谋士和他的偶像看齐。 短短半年已经基本了解古代战斗的各种谋略和方式,再加上他的现代思考方式,往往能说出些连月英都不曾想过的问题,月英再针对陆奥的想法对战术布阵进行改进,效果竟也不错,心中对丈夫也是大加赞赏,陆奥有时候学的开心也教些现代知识给月英,根本不管月英是不是能听懂自己只管说个痛快,好在月英比他相公聪明太多了,就算不完全了解也能明白个大概。 一年一晃而过,夫妻俩走走停停的到处游历,互教互学根本不觉得时间飞逝如白驹过隙,可是时间的威力在天化身上却可以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后来他们基本上已经不需要雇车马,月英索性就骑在天化背上陆奥随行,俨然就是美女与野兽倒也相得益彰。 再说天化一年里体型疯长单是肩高就将近一米,古代老虎和现代不同,体型相比较大,加上月英的精心喂养,以至于天化才一岁大点就差不多和现代老虎三四岁一样了,经过训练拔地一纵能有三米来高,别说月英骑乘就是再加上陆奥都没问题,怎奈天化始终看陆奥不太顺眼不让坐,陆奥对他也没办法。 不过天化已经完全被月英驯化,可以说是惟命是从,陆奥也要不禁佩服妻子训兽的本事,同时月英和陆奥的无微不至多少也填补了天化失去双亲的苦痛,虽然还时常对陆奥爱理不理却也不会伤他,基本上完成了和平演变。 他们生活虽然美满旁人却无法接受,看到这只大虫无不变色避之惟恐不及,别说客店就是连人多点的地方都不能去,日子过的也多显不便,天化虽然听话可食量没法控制,每天喂养他的花消就顶得上夫妻俩一星期的,纵是带着再多银两也不免捉襟见肘,陆奥既是一家之主自然也要考虑生计了。 陆奥身体单薄干不得力气活,开店铺对于他这种流动人口来说也不现实,猛的一天在市集买粮食的时候看到有人在玩爆竹,心念一动何不做这东西来卖钱,爆竹在现代来说制作工艺几乎是公开到没人想学的地步了,可那时候却是养家活口的不传之秘,陆奥虽不会做高级烟花,可鞭炮还难不倒他,经过几日研究包裹火药的纸张松紧对爆炸力的影响已经了然于xiong。 . 第十节 月英教会了陆奥很多东西,尤其是谋略战术方面的知识,陆奥本来是个白痴,可偏偏死命的喜欢军师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派头,从小就对军师这个职业一种无上的憧憬,发誓要成为三国的著名谋士和他的偶像看齐。 短短半年已经基本了解古代战斗的各种谋略和方式,再加上他的现代思考方式,往往能说出些连月英都不曾想过的问题,月英再针对陆奥的想法对战术布阵进行改进,效果竟也不错,心中对丈夫也是大加赞赏,陆奥有时候学的开心也教些现代知识给月英,根本不管月英是不是能听懂自己只管说个痛快,好在月英比他相公聪明太多了,就算不完全了解也能明白个大概。 一年一晃而过,夫妻俩走走停停的到处游历,互教互学根本不觉得时间飞逝如白驹过隙,可是时间的威力在天化身上却可以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后来他们基本上已经不需要雇车马,月英索性就骑在天化背上陆奥随行,俨然就是美女与野兽倒也相得益彰。 再说天化一年里体型疯长单是肩高就将近一米,古代老虎和现代不同,体型相比较大,加上月英的精心喂养,以至于天化才一岁大点就差不多和现代老虎三四岁一样了,经过训练拔地一纵能有三米来高,别说月英骑乘就是再加上陆奥都没问题,怎奈天化始终看陆奥不太顺眼不让坐,陆奥对他也没办法。 不过天化已经完全被月英驯化,可以说是惟命是从,陆奥也要不禁佩服妻子训兽的本事,同时月英和陆奥的无微不至多少也填补了天化失去双亲的苦痛,虽然还时常对陆奥爱理不理却也不会伤他,基本上完成了和平演变。 他们生活虽然美满旁人却无法接受,看到这只大虫无不变色避之惟恐不及,别说客店就是连人多点的地方都不能去,日子过的也多显不便,天化虽然听话可食量没法控制,每天喂养他的花消就顶得上夫妻俩一星期的,纵是带着再多银两也不免捉襟见肘,陆奥既是一家之主自然也要考虑生计了。 陆奥身体单薄干不得力气活,开店铺对于他这种流动人口来说也不现实,猛的一天在市集买粮食的时候看到有人在玩爆竹,心念一动何不做这东西来卖钱,爆竹在现代来说制作工艺几乎是公开到没人想学的地步了,可那时候却是养家活口的不传之秘,陆奥虽不会做高级烟花,可鞭炮还难不倒他,经过几日研究包裹火药的纸张松紧对爆炸力的影响已经了然于胸。 那时候人们放的叫爆竹,是在竹筒里放入包裹纸张的火药,爆竹由此得名,陆奥突破性的全部使用纸张,而且他做的一般也是二提脚或者简单烟花还有冲天炮之类的小玩意,玩艺虽小可成本不低,因为当时纸张尤其珍贵,所以水涨船高陆奥的爆竹也是高消费品,陆奥开始在市集表演吸引客人,没过几天也家喻户晓很多人慕名来买,毕竟陆奥卖的都是新品种,生意自然格外的好,不能说日进斗金也是赚了个盘满钵满,月英见丈夫如此手巧也是一番佩服,哪里知道在陆奥的年代三岁小孩都会做。 夫妻俩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向人口不大密集的地方而去,可北方苦寒陆奥担心妻子受苦,自然是只有朝西走了,沿途月英采买了些布匹,说是万一到了那爆竹没有市场也好用这些布匹换些粮食,西川刘璋和张鲁战火不断,那的百姓比较不认银两而以布匹交易,未雨绸缪免得到时候没了生计亏了肚皮,陆奥甚是欣慰。 要说刘璋和张鲁着实是打了不少时候,张鲁本来捷报连连西川刘璋全无还手之力,可是来了个大耳贼外加诸葛亮,这下张鲁可有苦头吃了,诸葛亮奇谋妙计以刘备本队少数人马声东击西避实就虚,打的张鲁不胜其烦却又无可奈何,一时间诸葛大名西川百姓无人不晓。 刘璋见援军到来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每每出奇制胜打的张鲁手足无措,本欲倾全国之力一举灭了这个死对头,诸葛亮却不同意,说当下两国消耗巨大,尤其是刘璋经受连连败仗士气受挫,百姓不堪战火侵袭,不利全面开战,莫如先休养生息以少数人马游动牵引敌人消耗对方精力,待得国力恢复再全力扑杀必可一击得手,刘璋听了有理又见刘备以自家兵力请战,乐得个作壁上观。 再说陆奥夫妻不日已经进入西川,在白帝城游历了一番,领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意境,又前往落凤坡看看庞士元陨命之地,然后再去拜会一下青城和峨嵋两大武林名胜,虽然当时还只有山而没有派。 渐渐的进入到西川的富庶之地,人也就多了起来,带着天化真是越来越难,月英弄了些粗布缝制了一件披风盖在天化身上,他们也入境随俗穿当地人的服饰,月英更是以男装出门尽量不要引人注目,行至德阳附近感觉盘查比较其他地方要紧张许多,为了避免麻烦两人决定还是绕道而行。 刚刚过了德阳就碰到一队官兵,夫妻自然让道路旁,陆奥走的慢了些被官兵一脚踢倒,月英心中疼惜丈夫大感不快,没想到天化与月英心意相通自然感同身受,一声低吼表示愤怒,有眼尖的士兵看到旁边人坐的竟然是老虎,一声号子纷纷抽出兵器,陆奥一看不好忙赶在月英、天化身前,月英也止吓天化不要莽撞,毕竟伤了官兵不是小事。 那群士兵见天化在月英面前如此听话,又见天化膘肥体壮遂起与虎谋皮之心,托词不许饲养老虎必须交由官府处理就要抓走天化,陆奥月英都看出这些士兵居心不良哪里答应,双方争执起来其中一人想把月英扯下来,又并不知道月英是女儿身,用力过猛月英整个人被丢出去老远,陆奥见了妻子受此对待刚想发作,天化盛怒之下惊天咆哮一爪把那士兵打出数丈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其他士兵见天化如此凶猛哪里还敢造次,当场一哄而散逃去无踪,陆奥赶忙扶起月英心知此事麻烦,当下启程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没走出多远就看身后尘土飞扬马蹄声连绵四起,肯定是士兵回去报告此事官府来缉拿,怎奈初到此地只能慌不择路,很快就被官兵包围了个严严实实,天化长这么大从没伤过人,刚才击杀官兵此时百兽之王的杀性已被激起,厮扯的时候披风也不知到哪去了,夫妻俩跑的匆忙又没来得及找,现在巨大的身躯配合凶兽的杀气就算是杀人如麻的士兵也为之震慑不敢轻进。 当双方僵持的时候官兵队伍里闪开一条道路一位将军策马进入包围圈,这位将军头戴兽纹盔身披锁子甲,面无表情眼中精光闪现,身材高大白马银枪,必是武功高强的三国名将。 “本将军听手下报告说有人纵虎行凶,还杀了我军一名士兵,你等该当何罪?”马上将军手中银枪一点大声问道。 陆奥抱拳说:“启禀将军,在下路过此地要往落凤坡游历,路遇兵士盘查说是不许养虎想带走在下老虎,老虎已被在下驯化从未伤人,刚才是一时受了惊吓才伤了人命,还望大人明察。” “砌词狡辩,老虎终究是老虎,如今伤我军士兵杀性已起难保日后不会伤我子民,恶徒还不跪下受缚,听候本将军处置。” “老虎伤人在下自有担当,但不知将军欲如何处置。” “这等杀人恶虎岂能留得,今日本将军就除了这个畜生。” 陆奥一听今日如不突围天化在劫难逃,又心系月英担心一旦打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本就欠着天化父母之命债,如能换得天化逃出生天也算对当初一番补偿,可是月英万一有个闪失叫自己情何以堪,当下踌躇一时语塞。 白马将军一挥手“你们退开些,免得无谓损伤,待本将军替死去兄弟报仇。”,士兵退开几步战圈扩大免得争斗伤及无辜,陆奥还在迟疑,白马将军已经拍马挺枪冲向天化,天化平时也有练习腾挪扑杀的本领,见来者气势汹汹也不畏惧一声咆哮扑了上去,转眼一人一虎一马战在一处。 陆奥心中又惊又气,惊的是天化年纪还小,又从没与人争斗,对方武功高的很,来来往往天化险象环生,气的是明明是对方不对在先,摔了月英就是天化不出手自己也定饶不了那厮,眼前的将官不问青红皂白一味袒护手下,陆奥着实看不过,可现在第一要考虑的是如何保得月英安全。 想来想去只能擒贼先擒王,抓住那白马将应该可以吓退包围的士兵,可如此一来在益州就没有他们夫妻的落脚之地,不过眼下危机也顾不得那许多了,遂暗暗抽出铁箭。 射人先射马,天化一个扑击刚好跳到陆奥和白马将中间,陆奥一看机会来了打开强弓,搭上铁箭对着马头就是一箭,劲力之大穿马头而过直射马上将,白马将抬枪挡格天化厉爪猛见坐骑脖子飞出一只铁箭吃惊不小,不过他武功高强在无从用力的情况下还能一扭上身避过要害之处,铁箭射穿肩膀又钉死一名士兵,众人皆哗然。 . 第十一节 趁着周围士兵慌乱之际陆奥又抽出铁箭,对着天化身边的线路又是三箭,他的铁箭是在黄家庄特制而成的,和现代运动型箭相似没有狼牙倒钩,从而增加穿透力一箭下去贯穿三五人,瞬间就打开一条缺口,陆奥立刻挽着月英朝着缺口奔去,加之天化虎威旁人竟无一人敢上前,陆奥一行终于摆脱了包围圈。 陆奥吩咐月英骑上天化朝来时的路线逃逸,自己擎弓断后,见识过陆奥弓法威力的士兵们哪还敢继续追击只能检查主将伤势再多定夺。 陆奥见众人并无追击之意,反身去追月英天化,猛见前面一马一人挡在月英和天化面前,天化兽王的气势竟然被那人压下,绝非等闲之辈,只听那人大喝道:“某家乃燕人张翼德是也!何人敢伤张将军!?” 听到张飞之名陆奥几乎绝望了,这个家伙可是能跟吕布死磕的人啊,自己撞到他哪里能有胜算?连天化也被他的气势镇压,后面那些杂鱼很快就会缓过劲来,没办法希望自己的神弓可以再次保佑自己过关,一咬牙搭箭上弓使尽全身气力同时射出两箭。 陆奥从来没练过两枝箭一起射出,因为弓的威力强大一般人只需一枝就能搞定了,就算是刚才那白马将军也不例外,不过面对张飞又有谁能保证可以一击得手,希望两枝箭可以干扰一下他,只要能逼他落马就算胜利,再射死他的坐骑,张飞如果无马可骑凭天化的脚力一定可以带着月英跑掉,自己此刻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两枝箭紧贴在一起射向张飞,眼力再好怕也难以发现,张飞自然也不例外,叫了一声:“来得好!”抬起丈八蛇矛巧劲拨开,一箭偏开又见一箭直冲自己肋间,大呼阴毒再想回枪已然不及,唯有落马可解危机,可天生张飞就是个倔犟脾气,落马这等耻辱他如何受得,右手放了蛇矛朝着铁箭抓来一副拼命的疯相,在这个当口凭空飞来一柄宝剑刚好挡在铁箭和张飞之间,一声脆响,铁箭击断宝剑可惜耽搁了时间被张飞单手抓住,虽刺入甲胄几许但并未伤及皮毛。 张飞自出山以来鲜逢敌手,何曾见过这等强弓箭法,又何曾受过这等窝囊,大惊之余勃然暴跳挺矛便要上去挑了陆奥,陆奥见自己强弩也无法逼的张飞落马又见有高手从旁相助知道今天不留下一命是无法保全月英天化了,只得冀望张飞击杀自己之后可以念在丈夫气概留下月英性命,遂闭目等死却听得有人大叫:“三弟不可!” 马声骤止陆奥张眼寻着声音望去见到远处两人徐徐靠近,一人方脸大耳满脸的祥瑞之气断不用说定是刘备了,后面那人红脸长髯非关羽不是,再看刘备鞘中无剑定是他危急之时救得张飞,想来历史书上说刘备武功稀松,现在看看纯属胡说,他能在数丈开外抽剑挡住铁箭,时机角度全都无懈可击,单单是这一手天下又能有几人。 此时刘备关羽已经走近,捡起地上铁箭手中掂量,随即嘉许之色溢于言表,转身对陆奥拱手道:“在下刘备刘玄德,身后是在下结拜兄弟张飞翼德和关羽云长,壮士身手不凡敢问壮士大名。” 陆奥等死的人了听他这么说反倒是心里暖暖的,也拱手道:“在下荆州陆无妨,挟家眷路过此处不想与官兵有些误会,连伤数人自知罪无可恕,但望玄德公能放我家眷一条生路,在下虽死无憾。” 刘备听了哈哈大笑说:“陆兄弟言重了,我并无处置兄弟之意,怎奈我兄弟三人现在刘益州手下奉行,陆兄弟刚刚伤的又是明公爱将张任将军,我等也做不得主,待稍后见了明公再请定夺,不过刘益州爱惜良才以陆兄弟这等身手定会以礼相待,再加上我兄弟从旁保举应无大碍,请陆兄弟放心。” 这刘备果然是很会拉关系,陆奥从来就不怎么喜欢这个人,但是此刻见他为了素不相识的自己竟然如此诚挚,心中自然感激,激动的抱拳施礼说:“大恩不言谢,如在下今日幸得不死,他日皇叔差遣无不从命。” 刘备扶起陆奥,带着天化和月英使兵卒两旁开道,并未绑缚一路上谈笑风生朝着成都而去,进得成都便要带陆奥上殿见刘璋,无奈绑了陆奥作作样子,陆奥自然也无异议跟着刘、关、张准备领罪。 成都乃益州刘璋的总部,果然不同凡响相比荆州有过之而无不及,朝堂更是金壁辉煌,虽无铺张却也尽显威严,登上大殿众人跪下参见刘璋并说明情况,刘璋一听张任受伤虽然性命无碍却也勃然大怒,现见他对张任何其看重,吩咐左右推陆奥出去斩首示众为爱将出气,至此陆奥才知道方才自己射伤的是蜀中名将张任。 刘备忙拱手启奏:“请明公息怒,陆无妨虽伤了张将军却事出有因,况当下正是用人之际,这陆无妨武功不俗如能为明公所用也是因祸得福,望明公明察。” 刘璋手一摆:“张将军大军即将开拔,与张鲁之战在即,而今大军未动先伤主将何等晦气,今日不杀此人难解我心头之恨,我意已决玄德公无需多言。” “明公明鉴,眼下大军刚要筹措便出了此事,于士气确实大大损伤,然事已至此明公海量汪涵,不若让此人将功折罪领兵出征,若然真如皇叔所言此人文武了得,那未尝不是我益州之福。”说话之人慢条斯理,却年纪轻轻眼中闪现睿智光芒。 “不可不可,此事不妥,此子纵然武功了得但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的话,只能是平白的损失我益州军士,卧龙先生此举未免太过儿戏了。”刘璋看来铁了心要杀陆奥泄愤。 关羽一直说话不多,这时侧身拱手对刘璋说:“明公此言差矣,刚我兄弟三人亲眼见他以一人之力冲破百人包围,虽是依仗武功却也蕴涵战阵搏杀之要义,我兄弟带兵厮杀多年其中机窍了若指掌,况以我大哥的眼力断不会看错,还望明公收回成命。” 这话可说的有点力度,有点居功自傲的劲头,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年里要不是刘备等人四方拼杀哪能保得住益州平安,对于这略带威胁的话,刘璋有点不自在,不敢坚持杀陆奥却又不愿意就此承认功高震主的无奈事实。 此时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主公,臣愿与皇叔一同保举此人,还望主公收回成命。” “公衡怎也如此轻率,领军打仗岂可儿戏,莫再要蛊惑主公做这等祸国殃民之事,你居心何在?”原来这名大臣正是黄权黄公衡。 张飞一听那岂不是连自己大哥也捎进去了,不由得大怒:“法正,你胡说什么?我大哥忠心为明公保得益州,天地可见,若你再出言诋毁,某家定不饶你。”传说法正和刘备一个鼻孔出气,由此可见也未必,不过他和黄权素来不和,也不知是不是借此打击黄权。 . 第十二节 虽然我的创作正陷入低谷,可外篇写的却越来越精彩,定然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后面的情节,诡异变换,哎,可惜我却想不出如此精妙的清洁。你没有看到?不要着急,存稿在我这里,这两天就更新到了。 ====================================================================================== 刘备连忙阻止张飞:“翼德休得无礼!” 大臣中又有一人站出来拱手刘璋说道:“启禀主公,主簿大人向来忠心为主况老成持重,加上皇叔一再保荐料,料想定是能士,臣张松也愿保举此人,还望主公能网开一面。” 黄权对张松微微点头示意,也不理法正又说:“主公,现在战事紧急,张将军又受伤,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可拨四百兵士,限期三月命此人夺下西充、巴西、巴川,若能收复失地张将军之事一笔勾销,如若不能数罪并罚再斩不迟。”黄权此举既给了刘备面子又不损自家兵力,反倒是把这个难题留给了陆奥,事到如今也自能自求多福了。 刘璋看有台阶自然是赶紧下来,说:“公衡所言可行,不知道玄德公以为如何?”刘备得到这样的结果也不能继续无理取闹,毕竟事情陆奥错在先前。 陆奥的小命算是保下来了,跟着刘备回到馆驿,月英天化也安顿好,刘备再将各人一一引荐,然后分宾主落座,诸葛亮问道:“听主公说无妨兄出自荆州,不知来此益州所为何事,眼下出兵在即,如有在下能效劳的但说无妨。” 陆奥拱手:“在下于荆州之时就对卧龙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挟新婚妻子前来此处游历,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要多谢先生出言转圜之恩。” 诸葛微笑摆手:“不足挂齿,我主公爱惜人才,身为臣子见主公如此极力保举无妨兄,定然是大才,我责无旁贷自当尽力,无妨兄不必挂怀。”其实陆奥当时被问起字时只是想说叫什么都无妨,没想到老黄听错了,以为他就是字无妨,弄的陆奥郁闷了好久,觉得不伦不类的,可又哪里敢说明白,只好将错就错久了也不以为然了。 张飞也过来搭茬道:“陆兄弟的箭法很是厉害,险些取了某家性命,没想到陆兄弟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力气这么大,某家好生佩服。”陆奥这时候才细看张飞,也不像书中描写的那样连个人样都没有,眉眼之间也是英气非凡,长相应该颇为英俊,只不过这一脸的胡子实在不算好看。 刘备被张飞这么一提不禁问道:“无妨贤弟,我见你箭法非常,力道之猛翼德也恐有不及,但却从未见你随身宝弓,莫非刚刚回来的时候遗失了?” 陆奥伸手从身后取出强弓一按机关,弓身展开众人见有如此构造也是匪夷所思,但看弓身造型已知是罕有宝物,张飞嘴上说着佩服心里却不服气心想这么个瘦小枯干的人怎么可能射出这等威力的箭,定是弓身上有些巧妙,遂不由分说借来看看。 张飞一拿起弓来觉得手中恍若无物颇为不以为然,仗着力气惊人硬开强弓,心说这种弓还不一下就能拉断了,也好出了这口恶气,双臂较力猛的一拉用尽全力刚刚开得满弓,心中惊奇这弓掂起来根本没有份量没想到劲力竟可大过十石强弓,自己出尽全力才将将开满,那陆奥的臂力岂不是还在自己之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遂收起轻蔑之心恭敬的还了宝弓。 其实陆奥自己都不知道这弓的好处是随开弓之人的力道自行调解,务求可以最大程度上发挥使用者全部的力量,亏得张飞只是开弓而没有射箭,不然打下月亮都不知道去找谁人负责了。 刘备平生也未见过此等宝物,遂开口问道:“未知贤弟如此宝物叫什么名字,从何而得?” 这可难住了陆奥,他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顺口掰出:“回皇叔,这弓名为‘养由基’弓,是当初在下学箭之时师父传下的,至于出处在下真的不知。” 诸葛亮见此宝物也不禁说道:“天下奇人异士众多,叫亮大开眼界,这等精巧的机关怕是师妹也做不出吧。” 这时候陆奥才想起月英,一想起诸葛老婆被自己霸占玩心又起:“卧龙先生口中师妹可是黄老先生的爱女黄硕黄月英?” 诸葛亮闻言一顿,转而说道:“陆兄也知道师妹?师妹心灵手巧又博览群书其才不亚天下名士,只是一直深居简出,陆兄竟也知道果然见多识广。”言语间略有骄傲之色。 陆奥心说你就跟这美吧,等会有你吃惊的,强忍得意说道:“月英正是拙荆,卧龙先生过奖了。” 看着诸葛亮满脸惊讶旋又变为悔恨甚至嫉妒,陆奥心里真是好笑,可还要强忍着,对诸葛亮说道:“拙荆一直提起先生的惊天之才,世人皆知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其实先生相较士元还高上几筹。” 诸葛心里有事也就随便应付陆奥,可这小子不知好歹着实让诸葛厌烦了一番,刘备众人不明其中就里,只道是陆奥见了诸葛心情激动,又想起这等人才被自己得到心中也是喜欢,之后的谈话就在诸葛的郁闷和陆奥的得意中继续下去。 说回刘璋在朝堂受了刘备等人的怨气,还在郁闷听到黄权求见,刚好气没地方撒传了进来就是一通数落,黄权似是早知有这样的结果一样等到刘璋气稍微消了些才开口说道:“主公不必忧虑,公衡来此便是向主公说明的,主公当初宅心仁厚让刘备入得西川,本是念着同宗之谊,不想这刘备狼子野心,借着和张鲁的几次对抗扩充军力收买人心,眼下我西川最大的心腹大患已不是张鲁而是刘备,无奈关、张二人威猛加上卧龙诸葛更是如虎添翼,如不早做防范迟早坏了主公多年苦心经营。” . 第十三节 刘璋闻言叹了一口气:“公衡言语正是我心中忧虑,当初刘备进入西川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只是当时张鲁来犯,我有苦无手下无将可用,捉襟见肘恰得刘备相助又听闻他手下武将威名,本想收为己用,不想引狼入室,悔不听公衡当初之言。” 黄权又说:“主公不必担忧,刘备此次让张将军出征汉中我本觉不妥,又不能驳了他之言,现在他是西川对抗张鲁的功臣,兵权紧握又有关、张二人,万一不好他反了我们又没有准备妥当实在不妙,现下张将军受伤刚好可以借此修养,出兵之事自然一拖再拖也未尝不是好事,再者张将军出兵汉中无外乎是想早日除了他刘备留在西川的借口,眼下就有可好机会不必张将军涉险便可赶走刘备。” “公衡所言可是今日殿上那个陆奥陆无妨?” “正是,我今日观察刘备似对这个陆奥倍加看重,不惜冒犯主公保他不死,可见此人是刘备想极力拉拢的,既然如此那此人之才暂不必说,假如我们使他出征张鲁刘备等人必不会看他送死,定然相助。” “公衡言之有理,可是如此一来此人定会偏向于刘备等人,那岂不是更为不美?” “主公少安毋躁,公衡正要说明此事,我们只派给陆奥四百兵士,刘备如要保他不死必全力支援,如此一来便可耗费他的兵力,再者我们限他三月破三处城池谈何容易,假如三月不破他性命不保,必然会拼死奋战,也可免刘备七分杀敌三分养战的后顾之忧。” “此计甚妙,可万一那陆奥知破城无望狠心反了去,那岂不是更加麻烦?” “这事主公尽可放心,我听闻这个陆奥为了豢养的老虎竟可以拼命对百人包围还伤了张将军后又以只身挑战张飞,可见此人重情义,如果我们扣留他的伙伴料他断不会反,我们再派冷苞,邓贤,刘贵三位将军随军出征,既可随时监视他的动作,又能防止他任意胡为折了我益州四百将士,如此一来臣想赶走刘备之日为期不远了。” 刘璋听完大喜过望,拍着黄权肩膀说道:“有臣如公衡,何愁我西川不能永享太平。” 三日之后陆奥奉命出征,来到校场见得四百益州兵士,个个无精打采看主帅果然如传闻一般瘦小枯干的更不放在心里,月英被扣押本来就心情不爽加上现在看到这群士兵这样看不起自己心中怒火再压不住,只想发泄遂抽出‘养由基’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地面射去,在场士兵均感觉到脚下一震,再看铁箭整枝没入地面不见踪影,全场骇然鸦雀无声,陆奥还不解气又连射两箭,直到最后一箭口中大喝众人连箭都没有看见只感觉脚下震动。 从头到尾陆奥未说一句话,只是怒目环视场下,不过他不会骑马唯有收了弓步行离开校场,见主将如此气势士兵全被震慑,虽没说任何一句鼓励的话,却也士气大振,那三箭的价值绝不仅仅只射入地面发泄了陆奥的愤怒,也深深射入每个士兵的心里,激发在场士兵的豪情立刻列队随行,但在精气神已经脱胎换骨。 果然如黄权推测刘备见陆奥以区区四百要收回三城失地与送死无异,忙请命由张飞带队五千兵马呼应务求早日得胜凯旋,刘璋等早已心猿意马自然应允。 很快张飞的部队也纳入陆奥军中,骑兵、弓箭手、步兵一应据全并带来诸葛卧龙的两个锦囊,自从当卧龙得知与陆奥一同被拘押的是月英就不迭后悔自己轻率保举陆奥出征,虽是无可奈何的权宜之计但如果早知是月英夫婿也定会想其他办法为其开脱,不至于弄至现在月英沦为人质陆奥前途黯淡的结局,但事已至此唯有想办法取胜才是出路,遂连夜想了破敌之计再派张飞到阵前接应,稍后审时度势再送第三只锦囊冀望陆奥能马到成功与月英团聚。 又说之所以没有亲往战阵是为了考虑月英安危,因为月英一直以男子装扮,现在除了刘备几人还不知道月英是女儿之身,如此一来可免得横生枝节,又请刘璋以礼相待单独软禁,自己留在成都可尽力保护月英周全,哪怕陆奥真的战败也要拼了性命保下月英,从而好让陆奥心无旁骛专心应战。 陆奥听得此言感觉孔明满腔关怀心中大是激动,又不免歉然自己当日得意轻浮,两相比较自己的器量哪如卧龙先生之万一,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又想起月英深陷囹圄一路急行军到达阵地才命士兵休整自己开始着手勘查环境配合卧龙妙计尽快进入情况。 西充地处四川盆地的偏北部分又称为西充国,距成都仅仅六百里路途,地方并不非常大,不过位置却相当重要,属于阆中县辖,阆中因周围山形似高门,因名阆山;嘉陵江流经阆山一段,古称阆水。因城在阆山阆水之中,故名阆中。 阆中历来是川北政治、军事重镇。北距广元四百里,有栈道、朝天峡等天险,循金牛道可通汉中;东距通江、南江、巴中四百多里,以大巴山为屏障,循米仓道亦可出汉中;西北至剑阁两百四十多里,有雄关剑门;溯白龙江北上可通碧口,为川、甘孔道。嘉陵江纵贯南北,风帆如织,阆中恰在控制这一地区的重要位置上。城区所在,大坝平衍,人物繁庶;又山围四面,水绕三方,兼有七关(南津、五吉、河溪、梁山、锯山、土地、滴水七关)合护,形成金汤之固,所以多年以来,常为地方军政大员驻节之所,兵家攻守必争之地。 日前被张鲁以一支奇兵绕过屏障猛袭得之,后又连续攻克巴西和巴川,因为以前张鲁从未选择过这条进攻线路,所以他这一招可谓出乎意料,首先以奇兵扼住要冲也断了两地粮道,然后协同佯攻阳平关的主力两面夹击巴西、巴川两地,驻地守军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遭遇腹背受敌的情况,张鲁得此三地一面派兵驻守西充一面继续攻击已形成夹击之势的其他地方,如果被张鲁占领整个阆中和其主力连成一线想要收回可就难上加难了。 因为诸葛孔明见张鲁派出的兵力似乎有所保留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遂将出兵增援阳平关也能打击张鲁的粮道补给,刘璋也不惜主力派张任出兵阆中,其实也是黄权献计只出兵起到阻吓的作用,因为张鲁峁峁然的如此深入到敌领地,又如此大兴兵马的攻打益州要冲,刘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一旦刘璋援军到来又没彻底拿下阆中那腹背夹击的反倒成了他,所以他攻击阆中不过是掩人耳目,其目的恐怕还是可以最快增援阆中的白水关或者是因为调军支援而防守空虚的阳平关。 而今被陆奥闹了一通,阻吓张鲁反而变成了消耗刘备,那自然就是要真打,胜自然皆大欢喜败也在意料之中,俨然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局面。 再说陆奥到了阵前观看张鲁军的布置,配合孔明的锦囊妙计整个脉络就变得清楚明白,原来卧龙依靠对张鲁的用兵习惯再依照当地情况准确得分析出敌人的兵力分布,还一一做了注解,陆奥对照而看不得不佩服诸葛孔明料事如神。 再看诸葛计策更是周详为了尽快取得胜利同时还要减小士兵的伤亡,毕竟后面还要连续作战,所以计划里包括偷袭、佯攻乃至火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会对当地造成了严重的伤害,百姓苦楚在所难免,不过这种几乎是一拍两散的攻击,也肯定会收到相当好的效果,心中虽然不忍却也没有别的办法陆奥只能强自记下日后吩咐手下依计为之。 . 第十四节 再看诸葛计策更是周详为了尽快取得胜利同时还要减小士兵的伤亡,毕竟后面还要连续作战,所以计划里包括偷袭、佯攻乃至火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会对当地造成了严重的伤害,百姓苦楚在所难免,不过这种几乎是一拍两散的攻击,也肯定会收到相当好的效果,心中虽然不忍却也没有别的办法陆奥只能强自记下日后吩咐手下依计为之。 次日升帐,陆奥端坐中央,刘璋三将却均已到场,但看起来也只是给张飞面子,不过陆奥现在也没空管那几个人是不是看得起他,说道:“诸位将军,几日来我观察地形发现,西充地势狭长绝不适合大军突袭,这也是为什么长久以来张鲁不曾选择攻打这里的原因,而今他奇兵轻取,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县境内同样也是蜿蜒狭长,易守而难以攻打,西侧的凤凰山虽可绕行至西充防御线之后然山上东、南、西三面筑有石寨门,周围悬崖峭壁,更加是易守难攻,敌人有八千之数,分别驻守在几个隘口把手,我军兵力上虽并没有低于敌人太多,可眼下敌人的目的只是拖延救援时机,所以我料定他们不会主动迎战,我方虽能握有进攻的主动权同时也失去了战役的主动权,只能跟着敌人的节奏走,这才是攻取西充的难点所在。” 在座将官听了陆奥一番分析表面上不以为然,心下也不免对这个外来人能够如此快速的进入状态和把握战役核心的能力有些惊讶,张飞更是大加赞赏之色,虽然他知道那一定是诸葛亮的分析,不过卧龙千番叮嘱不可将他献计之事泄漏于旁人,所以为了让其他人相信表面功夫也是不能省却的。 陆奥经过诸葛锦囊提点也明白那三将此行目的,并不派什么任务,只对张飞说道:“张将军,烦请你先带领五千兵马讨战西充,我想敌人是断然不会应战的,不过这第一天还是要不停讨战。” 张飞领命而去,果不其然五千士兵叫骂一天也未见敌人出现,原来敌人确如陆奥所说只为钳制刘璋增援的部队,张飞兵力并不算少,敌人肯定不会硬碰,若然武将单挑西充守军里张卫、 杨松又有哪个是张飞对手就更别提阎圃了,所以叫阵多久结果也是一样。 陆奥却吩咐张飞叫阵三天并有偶尔进攻之势态,果然叫阵无人应,一旦踏入其防守范围满天箭雨,一副消耗战的架势,既张飞对此心知肚明,也不焦躁只是按照命令执行。 经过一天修养,又派张飞进攻凤凰山同样也是喊杀声震天却无兵戈碰撞,凤凰山高约四百多米,蜿蜒数十里,形若凤凰,故名。山上要隘何等的坚固,里面又有杨任布防将近千五百士兵,听得喊声便是一阵滚木擂石,张飞部饶是个个自保还不免伤了几人,不过陆奥坚持每日派遣士兵上山大喊大叫,同时以喊声遮盖不停伐木。 山上敌军见陆奥军只嚷不攻起先阎圃以为陆奥会有什么奇某妙策,忙派人打探,探马回报说陆奥军以叫喊为遮掩在偷偷伐木,进而打探才知道陆奥命人悄悄打造云梯、井阑之类的攻城装置,要说西充各处的防御规模都不太大,城墙也经张鲁军的一番攻击残破了许多,五千兵马足够破城,虽伤亡会惨重些,但使用那些大型的攻城设备也未免太有些形而上学了,张卫等人暗笑陆奥病急乱投医,如此一来反倒会耽误进攻的时间,张卫只是加紧打探也吩咐山上当心敌军偷营并无兵马调动。 转眼一月已过两军相安无事,陆奥那里凭白的多了很多的攻城器械,冲车、投石器和井阑可说应有尽有,手下士兵也都是经过无数大小战役的,见自己主帅这般迂腐纸上谈兵,平白花些气力耽误了时间也不会有什么收效,心中暗暗不满,还好陆奥的四百士兵没有加入伐木造车的行列,只是乐得看陆奥出丑,而张飞军纪律严明既然张飞并无异议,他们虽心里有气也丝毫不会怠慢命令。 反观张鲁军根据多日探报,发现陆奥军攻城器械已经准备停当似有东移之势,井阑等大型器械已经开始向东面防线缓缓移动,主营也有士兵调动不停,阎圃判断陆奥军会把主要兵力放在东侧,东侧道路看似相对平坦其实最适合偷袭防守,而且带着这种器械行军必然影响速度,于是通知东侧守军杨昂播调出五百骑兵准备在半路截杀,打算来个以逸待劳等待陆奥军自己送死。 张鲁军喜滋滋的等着一个大胜仗的来临,甚至可以轻松的吃下这五千兵马,杨昂更是耻笑益州无人竟派了这么个新丁送上大礼,突然阎圃听到凤凰山报告说有火光冲天,大惊之下一经调查陆奥军竟于山腰之上放火,再看火势蔓延如此古怪才恍然大悟,原来陆奥所谓的闭门造车不过是障眼法,他命令士兵沿着凤凰山要塞周围的树木砍伐,使得陆奥方向和凤凰山要塞中间构成一个没有可燃物的地带,全为放火时隔断自己方向被火蔓延的可能,连忙通知杨任命令凤凰山一代士兵伐树囤土,全力抵挡火势威胁,阎圃没有想到陆奥会使用如此狠毒的计策,那么他调动大型器械攻击东侧肯定也是假相,但还是不可不防遂命令东侧杨昂严阵以待。 再说凤凰山上火势蔓延相当之快,虽士兵奋力抵挡但水火无情,况是以人之力又在仓促尽管主将杨任全力压制混乱但很快还是人心浮动出现逃兵,很明显陆奥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他放火烧山自己可不费一兵一卒尽得此天险,而这里一旦丢失那么张卫等人的防线就形同虚设,倘若到时前后夹击甚至会引发更为严重的后果,张卫下达死命令宁可烧死也不能退后一步,同时调动附近防线的兵力去增援扑火,援军刚刚走到凤凰山脚突然遭遇张飞率领五千士兵,众人只道陆奥会以逸待劳,哪知道他竟然派出全部兵力拦截救援部队,他夺取凤凰山的决心不可谓不强,投入的资本更不可谓不大,至此阎圃才完全明白了陆奥的作战意图,大量调集兵力希望可以突破张飞对山上的封锁,尽快的和凤凰山再次连成一线,重获屏障再构防御线。 为了妥当阎圃在东侧还留下一部分兵力,让杨昂尽量保持防线的完整性,其余大部分士兵全都投入到凤凰山要塞的争夺战当中,张飞也是乖巧,现在自己掌握战役的主动权,根本不急于和敌人正面交锋,进攻主力不停闪烁只做游斗,加上凤凰山入口本就狭小,纵是有大军突入也无法展开队形,所以就是八千兵马全部集结想要就此拼命也要排队才行。 山上的兵马因为命令错过了撤退的时机,现在被大火彻底包围弄得哀鸿遍野,别说他们不知道山下变故就是知道也没空与主力呼应,一心企盼着主力能马上来解救自己逃离炼狱,山下张卫等虽然作战异常勇猛可惜要突破对方封锁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就在双方血拼僵持之际,张卫后方传来消息,陆奥率领四百士兵趁着张卫军全心放在凤凰山的攻坚上,偷偷使用冲车和云梯几乎没有声息就拿下了中部防线,现在张卫军已经被分割成了三个部分,东侧杨昂部队被陆奥以城防阻隔无法突破,而中路张卫、阎圃部分也是最大的一部分被陆奥和张飞两面夹击,至于凤凰山上的那股就算现在西充敌对双方的所有兵力一同救火最后能活下几个也还是未知之数。 . 第十五节 眼见大势已去,阎圃只能建议向后方退却,大军从两路撤退至巴西防线想要重整军力再做打算,陆奥哪里放得这个消耗敌人兵力意志的最好机会,四百士兵弃城而出,一路追杀东路撤退的杨昂部队,张飞更是一边通知附近刘璋部队立刻进驻西充各处隘口,一方面派两千步兵迅速运送大型攻城设备至巴西,自己则带着其余三千兵马从后追杀中路退却的敌军。 陆奥军连砍带杀的走了很远,最后有的马不支倒地才停下脚步,整合阵形清理物资和俘虏缓缓前进,随后便与张飞部队汇合,大军直指近在眼前的巴西,此次西充克敌八千之多而伤亡损失还不到百人。 最令人惊叹的是,其中张飞率领的五千兵卒只负责佯攻和牵制,并未参与到主要攻击中去,这样一来功劳几乎都可以算在陆奥头上,这样即便是陆奥不能按时拿下巴川凭着这样的功绩想留下陆奥小命也足够了,对于这点陆奥心知肚明心中也感激孔明先生如此的细心。 一夜之间荆州陆奥以四百兵士杀溃八千敌军的事情传遍益州,冷苞,邓贤,刘贵回呈的密报里也确实说明是陆奥一人指挥,张飞部众只负责牵制和佯攻,此人确是大才,当刘璋从几人密报里印证此事心中大喜,心说自己无意之中得此大贤实乃上天垂爱,对众人称赞陆奥真乃是猛虎踱行看似颓萎,待猎物松懈一击至杀,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此番作为均是诸葛卧龙锦囊妙计使然,有此一役纵使不能完成三月之约刘璋也定会发扬贤德君主宽容大度的风范赦免之,以图日后收为己用来保护益州,经刘璋这金口一赞陆奥“踱虎”之名也传得益州家喻户晓。 陆奥仗着“踱虎”之一战威名和卧龙妙计指点夺取西充之后弃城追杀完全超出阎圃的意料,等他们撤进巴西稍做修整,就发现陆奥的部队已经突破了沿途可以设下埋伏以及阻击的全部险要,直接面对巴西的防御线路,速度之快也是张鲁军始料不及的,陆奥部队刚刚取得胜利气势高涨,加上陆奥奇谋使得部队几乎没有损失就杀退敌人八千之多,部队向心力也飚至历史最高点。 一等投石器到位全线进行远距离攻击根本不给张鲁军丝毫喘息的机会,连日来的陆奥军分开若干批士兵交替换班,不分昼夜的投石骚扰让张鲁军根本就没有组成什么有效的防御构建,陆奥的部队则利用这个机会养精蓄锐,大肆破坏了防御构造之后就全力攻击,再配合以张飞部队佯攻防御设施相对破坏严重部位的方法,仍旧采取以少数兵力操作井阑、云梯和冲车进行主要攻略,阎圃对陆奥行军之法根本毫无头绪,再加上凤凰山杨任生死未卜导致张卫军更是人心惶惶,很快巴西也告失守张卫军又只得向后逃窜,这时陆奥才没有追杀专心修养部队。 不到两个月陆奥已连下两城,部队士气前所未有的振奋,可就在这个时候他面对的是最难以攻克的巴川,巴川是阆中的要冲,城墙厚而高,而且这里已经和张鲁的主力汇合,粮草补给应有尽有,兵力也是陆奥的几倍之数,就算是平原野战连一个照面都够不上就肯定要全军覆没,现在只是摄于陆奥、张飞的名气,张鲁军才未有所动,专心修整残部顺便考虑对策。 这边陆奥出征之时卧龙只给了两个锦囊,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又遇到这种情况,他又能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命令部队巩固营寨,等待卧龙先生的下一次军事奇迹。 过了三日,忽然士兵报告营外有成都的信使,说是有密函必须亲自交予统率,陆奥大喜过望等这一天等的他头发都快白了,忙请了信差进入主帐,也知道卧龙先生当初秘密给自己锦囊的用意,于是屏退众人只等破敌良策。 来人神神秘秘的从衣袖里mo索出一封信递给陆奥,说是让陆奥先行看信稍后还有信物交给他,陆奥心急破敌之法哪里顾的上什么信物是什么,招呼来人落座自己连忙打开信封,抽出信笺上面却是空空如也的白纸一张,愕然之际猛看来人擎着匕首向自己刺来,陆奥大叫一声闪身躲避,被刺中手臂整个人栽倒在地上,门外张飞听到动静一步跨入帐中,看到此情此景大喝一声扑了上去,闪过刺客一击反手折断那厮手腕,反身丢在地上被士兵绑了结结实实。 之后要为刺客验明正身,可惜军中却无人认识,于是叫齐军中将领一起审问,陆奥已由军医检查伤口见无大碍,不过还是不习惯打着官腔说话,于是审问就交给张飞,自己落得个旁听,不料这一审在座众人无不哗然,刺客自称是益州刘璋手下,原来刘璋无意得知月英是女儿之身,又见其美貌脱俗,遂起色心无奈有个陆奥,又听说陆奥如此厉害,一月许便连破两关,取胜指日可待不免担心起来,于是派手下刺杀之,反正失地也收回大半,只要现在陆奥一死刘璋便可美人得抱高枕无忧。 张飞一听大骂刘璋无耻当场抽刀砍死了刺客,其余三将将信将疑只是怔在当场,陆奥如晴天霹雳一般红着眼睛四周声响充耳不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刘璋真的霸占了月英自己多日来冒着百姓唾骂和违背自己良心乃至拼命搏杀都是为了什么,他惊讶他茫然他绝望他愤怒。 正在这时候士兵报告又有人前来送信,由于有了先前的事情他们问都没问就绑了起来,押到帐外等着陆奥发落,送信之人张飞却是认得,的确是卧龙心腹,陆奥强打精神结过信差送来的信,看到一半又如五雷轰顶,卧龙信上所说和刺客口述毫无二致,卧龙信上说刘璋见色起异,他已尽力周旋但终究寄人篱下,而且为了主公安危不可太过得罪刘璋,只能暗中给陆奥通风报信,让陆奥早做打算,免得被刘璋偷施毒手。 有了这封信陆奥任凭是益州三将如何说可能是张鲁的伪报之计也无济于事,下令部队开拔回去成都向刘璋讨个公道,三将不允想拘押陆奥,却被张飞手起刀落全都杀了,张飞也是性情中人所以相当支持陆奥的行动,还派遣所有骑兵随着陆奥返回成都,自己则带着其他士兵断后。 由于审讯是比较秘密的,士兵只知有人行刺主帅却并不知详情,见主帅如此心急的返回成都,还以为都城出了什么事情,况且主帅一向行事高深莫测,自然没有异议连夜赶路,而沿途守军见是陆奥部队也未加阻拦。 日夜兼程不几天陆奥就赶到成都,命令手下把守成都四门,誓要讨回月英否则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杀了刘璋,刘璋这边莫名其妙,并不知道三将被杀,还在纳闷为何多日不见密报,今日一见陆奥造反大怒其狼子野心,连忙派黄权、张任组织兵力镇守城池。 陆奥带回的士兵多是张飞部下连同从敌军俘获的战马临时组成的骑兵加起来不到三千,可成都位于益州中央,属于经济政治的核心真正兵力却没有多少,刘备和诸葛亮此次回来又是为了督运粮草事宜,全城兵力也不过区区一千有余,正在准备突围求援此时又截获张松私通曹操的信件,原来张松见张鲁对益州虎视耽耽刘璋又无能为力益州迟早落在他人之手,索性暗中联络曹操献上益州,刘璋更加是盛怒雷霆,当即将张松收监下狱。 刘备和诸葛亮回到府邸,刘备屏退旁人,微笑着对诸葛说:“先生神机妙算,一切果然尽在先生计算。” 诸葛拱手说道:“主公过誉了,如此是主公天命所归,亮不过是顺应天机罢了。” . 第十六节 诸葛亮顿了顿继续说:“我特意借阳平关兵势吃紧调走严彦留下西充缺口再派人泄漏给张鲁,意为迫使刘璋派出张任再于阵前击毙之,待得张鲁大军攻陷阆中,让我军伪装张鲁部下围困成都,届时再逼刘璋让位于主公,不想陆无妨一事反而留下张任性命如能用之乃是主公之大幸,我于是将计就计派遣陆无妨出战西充,等时机成熟再差我军中死士伪装刺客告知他妻子危难,加上有我心腹报信那陆无妨定不会怀疑,此人极重情义必定大兴问罪之师,也能免去张鲁功课阆中的危机。” “此次翼德将军居功至伟,派出去的五千兵马丝毫未损,又成功杀了刘璋三将,再按计划把兵马给了陆无妨围困成都,张松当初虽引主公如川然则为的是主公手下猛将,而且以他才智未必不会看出此举玄机,围城之后以私通曹操的罪名嫁祸于他,免得横生枝节,等明日逼得刘璋让位主公大事可成。” 刘备哈哈大笑:“有孔明先生在,何愁益州不入我囊中,但依先生之见刘璋会否让位。” 诸葛亮说道:“依亮之见刘璋断不会让位,到时候只怕主公要手刃同宗,还是由手下代劳吧,免得主公多添烦恼。” 刘备正色道:“先生多虑了,能为天下福址纵然背上骂名也在所不惜,此为大义,况刘家之事不必假他人之手,益州备志在必得。” 次日刘璋招集百官商议对策,还没进入大殿突然凭空出现一队刺客,群臣慌乱做一团,诸葛果断命令士兵关闭内城宫门将一众刺客挡在外面,并立刻由几名侍卫保护着退回到内殿,却只有刘备、诸葛亮、黄权和刘璋四人,刘璋惊魂未定说道:“如今外忧内患,诸位可有对策?” 诸葛欠身缓缓说道:“亮有退敌一计并可保得成都毫发无伤。” “哦?孔明先生有此妙计,愿闻其详。” 诸葛长身目视刘璋说道:“请明公相借一物,亮自可退兵。” “但不知孔明先生要借何物?” “要借明公项上人头一用。” 刘璋听罢似乎并无意外道:“我早知你有夺我益州之心,却还是念在同宗之谊收留于你,希望可以兄弟同心治理益州,我终究还是想的太天真了。” 刘备微微一笑说道:“季玉何必如此,自古有能者居之,今日我得了益州他日必可光复汉室,恢复我大汉往日辉煌。” “何必虚情假意,我早知你有自立之心,却不想你竟然这么大胆,不怕后世唾骂。” “全多亏卧龙先生神机妙算,而今大事将成,备也念在同宗之情若季玉应允让位,备保你平安。” 法正也拱手说道:“主公,皇叔雄才大略手下猛将如云,退位让贤才是上策,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 刘璋面无表情说:“法正小儿你果然早已投靠刘备,枉费我对你如此器重。” 法正苦笑一声:“主公,大势所趋臣下也是顺应时势,今日若主公不降怕只能刀兵相见了。” 猛然听得一个声音说道:“尔等想要弑主篡位,只怕没有这么容易。”那人走出幕帘却是张松,身后跟随着数十名侍卫。 张松继续说道:“我和主公早知道你们居心不良,更发觉你法正已经投靠刘备,只是碍于他刘备以仁义之师欺骗世人,我与主公苦无把柄只能隐忍不发,这次你们借故调走大将严彦我知事有蹊跷,果然张鲁闻声袭来,后面你们更是紧锣密鼓的谋划篡位阴谋,还嫁祸于我,可你们万万没有想到,主公英明早已识破你等奸计,于是将计就计将你等乱臣贼子一网成擒。”说完一挥手侍卫鱼贯而出扑向几人。 一阵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刘璋侍卫倒下一片,但见刘备身后两名侍卫手持利刃护在左右,摘下头盔竟然是关羽和张飞,此时刘备大笑道:“孔明先生早料到你们有此一招,二弟跟我偷偷入城,三弟则是以单人轻骑赶在陆无妨围城之前潜回我府邸,季玉呀,天命如此莫要在做无畏反抗了。” 张松仰天大笑:“卧龙诸葛不外如是,我既知你等想要谋反,又怎会缺少关、张二人,这三十名侍卫是我严加训练的高手,专门用来克制他们二人,我们只要诛杀刘备即可。”说着后幕帘后走出众铁甲侍卫,训练有素显然是针对关、张二人的,只缠的他们无暇分身。 其他侍卫早已心领神会,根本不管关、张二人砍死多少同伴,直冲向刘表务除首恶,尽管关、张见到大哥危难奋力冲杀,可惜终究强如他们一时间也无法脱身,眼看无数兵器朝着刘备招呼过去,诸葛却早已退在一旁。 电光石火之后,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中,高举的雌雄双剑被染成红色,滴下的血和地面上的混合在一起,倒映着每个人吃惊的脸,刘备竟然躲过众侍卫砍杀绕到关羽身旁将其中一个铁甲兵拦腰砍成了两半,谁成想刘备有这等武功,在场无不惊讶,连诸葛亮也是第一次见刘备动武,根本想不到平日里的道德君子出手竟然这么凶狠,倒是关、张兄弟俩理所应当似的,还顺手砍翻了身边发呆的几个武士。 刘备倒擒双剑又用一贯往日温和的对刘璋说:“季玉呀,天意如此,再怎么反抗也只是徒增杀戮罢了,还是算了吧。”血染的双眼配上谦和的微笑更觉得诡异非常。 . 第十七节 张松也被刘备这种屠夫气势吓得不浅,不过立刻恢复冷静:“刘备不必得意,我料定今日宫闱必然混乱,早已埋伏大军于宫外,专等你原形毕露。”此时听得宫外杀声大起。 刘璋吩咐张松取了自己手谕招集大臣拨乱反正,并引得兵马拿下刘备一众乱臣贼子,张松领命运而去,刘备等人心急如焚,无奈刘璋死士个个无畏生死只得小心应付。 再说张松拿了手谕来到宫门,见大臣已经被自己的部队保护起来,心中满意,大声说道:“众兵士听令,奉主公手谕,全体随我进宫平叛,诛杀刘……”还没说完飞来一箭正中张松,钻心疼痛险些昏了过去。 却听到士兵大喊:“马上通知黄大人,叛徒张松果然在这里!”张松认出是刘璋的亲卫营,怎么黄权会在这里?再看亲卫营正在和自己埋伏的大军交战,不好,这样岂不是中了伪报之计,原来黄权一直在和张任负责守城事宜,忽听士兵报告说张松越狱,不知所踪,又听说一批神秘部队在城里调动,担心刘璋出什么差错,于是让张任一个人暂时抵挡,自己率领刘璋亲卫营保护刘璋以防不测,谁知道刚好和神秘部队接触双方不由分说打了起来,此时又发现张松在宫门出现,遂一箭射去。 张松拿着主公手谕已经没有力气宣读了,只是用力的抓着,乱刀落下仍旧紧紧的抓着,知道黄绢被扯的稀烂,被忠臣之血染成红色。 且说刘璋虽然传说中没用的很,大将之风却还是有的,端坐正中临危不乱,身边的刀光剑影血腥杀戮之中仿佛跟他没有关系,猛然感觉那是另一种浪漫。 此时黄权率军掩杀进来,张松部下已经全部剿灭,无奈士兵不允许随便进入,自己当然不会坏了规矩,只身而入见到刘璋置身血腥地狱中不禁大惊失色,抽出配剑挡在刘璋身前,大喊:“主公放心,有我黄公衡在此!” 刘璋欣慰的看着黄权微微笑着,即使黄权的配剑刺进他身体的刹那依旧是微笑的,至少在他死前他拥有两个致死效忠的臣子,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失去了为之奋斗的目标,士兵顿时都傻在当场,被刘备三人一顿斩杀全都灭了口,黄权收了佩剑对刘备拱手道:“黄公衡救主来迟,望主公恕罪。” 刘备也收了双剑一脸微笑拍着黄权的肩膀,笑道:“哪里哪里,公衡一直忍辱负重我等今日方可成事,刚刚来得也正是时候,等下还需要公衡按孔明先生的计策行事。”脸上的血水也没来得及擦掉依旧笑的这般诡异。 这时门外刺客聚集,毫无意外都是刘备亲兵,忙不迭的开始打扫战场,一个叫陈受的士兵还换上刘璋的服饰,待得一切收拾停当,假刘璋侧坐当中体型样貌和刘璋多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就像是精神不振,纵使近臣也不容易看出破绽。 随即黄权拿着诸葛伪造的诏书宣告众臣:璋父子在州二十余年,无恩德加以百姓。百姓攻战多年,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心能安?今又被反贼围城,心灰意冷遂让位于刘备,刘备大贤交于自家兄弟定可诓扶汉室云云,因为黄权与刘备素来不和,今日由他宣读诏书加之一脸悲怆边读边哭,众人哪会有疑只听得不禁流泪,张任也赶回来听到刘璋旨意更是号啕大哭,刘备赶紧安抚各人,当然更是着手尽取其财物及震威将军印绶。 当然“刘璋”的隐退也着实费了一番气力,之后刘璋就闭门不见,说是心已死,不顾刘备等人挽留执意归隐田间,不久也恢复了自己的名字,旁人只道是隐姓埋名,之后没多久就死于急病,死后恢复刘姓,内里还悄悄埋了一块铜碑,当作刘备杀人灭口的补偿。 于是历史上有了,刘璋隐居后,改姓为陈,以农耕为生,后病死于此,其墓就葬于家后。刘璋死后,恢复刘姓,归葬时,置有双碑,一铜一石.石碑立于土墓之外,铜碑埋于墓内,石碑刻有刘璋封号及字名,铜碑内容不详,即是生陈死刘之说,此后子孙也沿袭此惯例。 再说陆奥围困城下,本想救出月英便罢,其实也不想真的打成都,况且张任、黄权用仅仅一千人守了个滴水不漏,就算他不懂攻城之道也知道骑兵攻城根本和送死无异,只能僵持,却不知道里面已经改朝换代天翻地覆了,忽然一天刘备率领张任和一千多兵马鱼贯而出,他手下本就全都是刘备士兵,一见主将又听说陆奥大逆谋反全都反戈,陆奥当场被擒同时也“救”出了被陆奥用奸计关押的张飞。 待得一切稳定刘备当着全城百姓和大臣的面亲自监斩陆奥,百姓都听说了之前陆奥的“残暴”攻法,又不思恩德忤逆造反,一时间便成了万恶之首魔王托生谁不唾骂,刀光一闪人头落地,益州百姓无不雀跃,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皇叔,而一众大臣和将军们也都觉得替自己的主公出了气,只能以自己有用之躯报答刘皇叔的这份恩情。 之后刘备又以其仁德之风释放了黄月英,只是勒令永远不得踏入益州,其实是诸葛孔明始终绝对对不起月英,才请求刘备放了她,虽然刘备对此举大大的不以为然,不过碍于诸葛情面只得卖个人情讨好一下这个帮他夺下益州的功臣。 月英带着天化孤苦伶仃的离开益州,想到陆奥惨死自己前途茫茫她感到绝望,时至今日她已然不相信陆奥会谋反,可是陆奥人已不在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莫不如随他而去,只是舍不得天化,天化似懂非懂只是看月英整日憔悴也就跟着无精打采。 月英虽为女中丈夫,但到底也是女子,几天流离和陆奥相处情景想起无数,回忆他们一起时的甜蜜就更觉此刻凄凉,找了一棵歪脖树(天知道为什么上吊都要找个歪脖树,电视剧真是害死人呀)却听一人低声谈道:“月英,你的心意真是让我无以为报。” 黄月英猛的听到有人讲话诧异非常,因为到如今尚无一人可以这么靠近天化而后者毫无反应,除了他们夫妻之外,月英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手也跟着发抖了,颤巍巍的看着对面的人摘下斗笠那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陆奥有会是谁,大哭着扑在陆奥怀里哭声如重锤一样砸在陆奥心上。 等月英心绪平静陆奥才告诉她,自己被人以奸计陷害,当日刘备监斩并非是要杀他,只不过不杀他不足以以平民愤,于是请诸葛亮用计调包才保得自己小命,他说诸葛亮当日保举自己出征本就对月英有愧所以不会让陆奥死,不过就真的要三缄其口不可坏了刘备名声以后还要隐姓埋名否则诸葛自身也性命难保,毕竟他们入主益州立足未稳现在被人看穿他们以后就别想在益州混了,所以陆奥一路上只是跟着月英并未敢现身,只怕月英露出马脚只能忍着心疼等离开益州再相见,刚才眼见月英要追自己而去心中感慨也不顾什么诸葛叮嘱了。 陆奥虽然背下了整个益州动乱的黑锅,又全都是诸葛亮一手策划,只不过他完全蒙在鼓里,事到如今也只是满心感激,决定回报诸葛这番冒险,还对诸葛亮的诸多光辉事迹一番夸大总算是他对抢了人家老婆的一点补偿,可他又哪里知道这也是诸葛亮想收服他的又一条计策,只是在这里先放在一边姑且不提。 . 第十八节 先把外篇传上来,我正在加紧写,今天晚上恐怕三节是达不到了,要是写不完就先写两节,剩下的一节明天还 =========================================== 夫妻见面自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不过还是要先离开这块是非地,要离开益州最近的就是北上,可是前日还把张鲁k的七荤八素,陆奥是断不愿意再冒险的,只能决定姑且南下江东,因为那里和益州刘备有些过节料想到那还是会比较安全的,虽然本来在益州就没几个人见过陆奥,不过也要提防哪个不死心的大臣追着不放,每天仍旧是月英带着天化单独行进陆奥隐身相随,直到出了益州地界才放下心来。 陆奥觉得整天的带着个大斗笠实在苦了脖子而且反而更引人注目,索性照着伟大的喜剧之王斯蒂芬-周先生在《功夫》里的发型蹩脚的画了出来再让月英执刀,那是他早就想要留的发型了,反正这个时代留什么发型都不算另类,本来想着能有七分相象便也就满足了,谁想到月英真是心灵手巧还能无师自通,全凭着刀削就能再现陆奥心中所想,反而在造型上还尤胜一成,要是放在几百年后恐怕沙宣之流只能改行给宠物狗狗剪剪指甲了吧。 剪了新发型陆奥也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更加不怕有人认识,也就摘了斗笠大摇大摆的与月英并肩同行,天晓得带着一只老虎散步的人不管是什么造型也还是会引人注目吧。 离开益州陆奥才细细盘算下一步要去哪里,开始的时候自己迷迷糊糊的就去了益州,现在想想真是失心疯了,自己以前常常梦回三国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偶像郭嘉,可是没想到真的回来这里却一脑子黄月英,真是愧对偶像,也对自己的重色轻偶严重的鄙视了一下,可是这个时候郭嘉随着大司马程玉跑到北方错过了机会,无奈只能走走看看,等郭嘉回来再去追随。 陆奥两人依然是选些人少的路来走,见到一家茶坊刚好觉得口干就坐下来喝茶,月英也取出随身带的肉干给天化吃点零食,店老板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宠物,凑过来打听,陆奥只说是自家的养的猫,只不过个子长的大了些,店家弄了个自讨没趣也就不再问起。 夫妻俩正喝茶聊天听得远处马蹄急促,不多时看到一个汉子fengchen仆仆到了茶坊,扔下缰绳一屁.股坐下向店家讨水喝,连喝了三大碗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是累的半死似的,稍微恢复一点精神就闹着又要了些酒肉胡乱的填鸭起来,却叫店家给自己的马匹准备上好草料,从始至终嘴ba里都嘟囔着好忙好忙,一等一怪人。 但看他的马也是累得呼呼喘气,硬是站着不动,对旁边的水槽看都不看,规矩相比主人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店家备了草料也不用牵,那马径自走过去细细的吃起来,陆奥觉着好奇,天下还有这么斯文的马?不禁盯着那马儿看了起来,那马儿全身淡红,高大俊美腰身纤细,光看个头便比平日里见的马要高上五分之一,马腿也要健长许多。 “当真是好马,堪有赤兔之风。”陆奥看得出神旁若无人了。 那人抬头看着陆奥,嘴ba里塞满了肉片,想要说话无奈嘴ba占着,只能一边吃相极难看的吞咽一边对着陆奥挤眉弄眼,陆奥夫妻看这人着实滑稽不由得发笑,便也耐心等他能说些什么。 显然是忙着想说话,偏偏咽的太急哽住喉咙又是锤xiong又是灌酒好不折腾,陆奥忍俊不禁又不好发笑,一张脸扭曲至四分五裂问道:“兄台,你还好吧。” 不想一靠近那人便跳起来一把抓住陆奥衣领大咧咧的说:“小子,我的马比赤兔强多了,关羽那杂种马怎能和本大爷的马相比。” 陆奥措手不及被他抓住,那人力气了得陆奥双脚都快离地了,只能扳着他双手勉强道:“你这人怎么突然动粗,真是好没道理。” 那人也发现不妥,忙的放开手陆奥才算着陆,陆奥一肚子没好气可忌惮那人蛮力也不敢轻易发作,只能象征性的整理一下衣服转身离开,却在心里以啊q胜利法不知道扁死这人多少次了。 月英也紧张的过了看看陆奥有没有事,夫妻俩对这人都没了好感,起身便要离开,反倒是那人没完没了起来:“老兄留步,是我太鲁莽,我这人天生性子急,惊了两位实在抱歉,这里给两位行礼了。”说罢深深的鞠了一躬。 陆奥见这个人虽然粗暴倒也算直来直往,心里郁闷却不好挂在嘴边不然反倒显得自己不怎么大气了,顺口说道:“罢了,我也知你没有恶意,不必行此大礼。” “哦哦,那便好那便好,我这脾气总是得罪人,真是改不了,还好老兄大人大量,不嫌弃不如一同坐坐如何?” “这就不必了,我们夫妻还要赶路。”陆奥可不想跟这个火药桶子坐在一起,夸他的马还险些被k,等下万一不当心的骂了他还不要赔上小命,少惹为妙。 那人一脸沮丧,没精打采的墩在椅子上:“唉,果然我又得罪人了,人家明明是好心说自己的马儿好,实在不应该乱发脾气,就算那赤兔是二等货色可中原好马却真是没有几匹,也难怪会这么说,这些日子的书算是白读了。” 陆奥看这汉子脾气暴躁又虎背熊腰却有一副小孩心性真是有趣,再加上他竟然说马中赤兔是二等货色,真是奇了,壮壮胆子坐在对面问道:“你的马真有那么好?” 那汉子看陆奥非但没走还坐下了,立刻来的神采,眉飞色舞的说:“哈哈哈,老兄有所不知,赤兔乃是西凉大宛和河曲强马的杂jiao,虽然负重比原来多了些,可是马完全走了形,大宛就是以灵动高速著称,想那赤兔壮有不壮快又不快,怪模怪样不伦不类。” 陆奥听了真是匪夷所思,心说你是变态啊,关二哥的马那可是宝贝诶,多少年在游戏里都代表着安全撤离的传奇,今天怎么跟你嘴里成一破烂了,不过这个人对马的认识还真是不少,遂道:“那应该说是改良吧,马儿不禁负重怎么可以,关将军单单是刀已有八十几斤,纵使大宛良驹速度惊人跑不了几步受不了重量也是没用。” 那人灌了整碗的酒,大摇其头大摆其手说道:“老兄这么说就显得外行了,大宛受力也是不小,只不过本身就不适做长途奔袭,旁人总以为若然加了负重就可以多跑几里,那也只是相比中原慢马,要是真到了西凉,赤兔怕是连马驹也赶不上了。” 然后猛的站起来拽着陆奥到马跟前用手一抹满手血红,得意的说道:“我这马儿血统优良,乃大宛中难得之万一上品,我骑行千里体力仍有保留。”这才发现原来这马本是纯白全身淡红竟是汗血覆盖,任由主人在身上拍来摸去毫无反抗,只是慢慢的品尝草料。 陆奥看这个人如此执着马的血统,好像他生气的不是赤兔马扬名中原而是赤兔是杂jiao的产物,这人倒不像是个卖马的贩子,否则他不会贬低赤兔,毕竟杂jiao的尚且如此,纯种的当然更加厉害,料想出言编排赤兔的成分ting多也就不和他争执。 . 第十九节 从这一节开始阿不思的外篇将自己发稿地址在下面,喜欢看的朋友加紧收藏吧,马上他的进度就会跟上来的,他可是个疯子,赶上我全盛时期的更新速度拉,^_^ /showasp?bl_id=25039 =================================== 细打量发现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有点邋遢,可实际相貌不凡气宇轩昂,加之身材高大威武,只是这个人眉宇见有种野气,和身上霸气混合在一起让人感觉有些绿林味道,再看他的打扮和中原人倒没大差异,但是他脚上靴子一看就是少数民族穿的,再有他刚才的一番说话身份不言自明。 “看阁下装扮不大像是中原人士,可是西凉羌族?” 那人一惊,忙压低了身子用手指头放在嘴前,小声的说:“老兄怎么知道的,吁,可不要声张啊,我这次是偷偷跑来的,被人知道了性命恐有危险。” 陆奥月英听了心下好笑,这汉子性情豪爽又对旁人毫无戒心,如果这一路上谁跟他搭茬他都这么说,那恐怕他死几百次也未可知吧,不过嘴上还不能这么说:“在下知道,请放心,我们夫妻定然守口如瓶。” “哦哈哈哈哈,那便好那便好,我们说的这么投缘,看你们都是好人,若不是我急着要找寻有本事的聪明人一定要带你们去我家乡玩玩的。” 这话说给陆奥听到陆奥心里就乐了,有本事的聪明人?天下少有的聪明人不就坐在自己身边吗,八婆的毛病又上来了,似笑非笑问道:“中原豪杰很多,只不知阁下所为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就这么个当口汉子又塞的满口肥肉嘟囔着:“再强壮的勇士也敌不过狡猾的恶狼,我要学好本事,这样下次就不会打败仗了。” 原来这汉子是军人啊,倒是满有志气的,西凉最近兵败自己倒是记得,毕竟也算是三国里的大事情,那么这个人就是马腾的部下啦,随口问道:“原来是西凉勇士,听闻前日西凉战事惨烈,必是生灵涂炭了。” 那人停下来眼中充满凄凉和不忿说道:“想我羌人以游牧为生,驰骋草原何其快乐,可是偏偏有人跑来捣乱,毁掉村庄抢走妇女掠夺财物,累我老父也战死沙场,现在还弄的我有家不能回去。” 陆奥想起凤凰山惨状不免感同身受于是安慰说道:“兄弟莫要悲伤,等你学好本事回家建功立业富民强军,那外来的敌人便再也不能欺负你们了。” “老兄说的对,我就是为了要抵抗强敌才只身冒险来到这里寻找明师学习本领好回去报仇雪恨的。” “兄弟志向高远,在下佩服,想来还未请教兄弟如何称呼。” “哦,老兄不问我倒忘说了,我叫孟起。”说着汉子又吃了起来。 孟起?孟获倒是知道,不知道这个孟起是他什么人,陆奥也没多想只是见这汉子为人诚恳又心有侠义,今日得见也算有缘,不妨教他些东西,也好过他自己东走西撞的。 想到此处便开口说道:“兄弟,我妻子满腹经纶,比之天下大士也不遑多让,今日我们有缘相遇,你有什么问题不妨畅所欲言看看我夫妻能否帮你解答一二。” 孟起听到这话还不开心,连连称好,一把周了桌上酒菜摊开随身羊皮恭恭敬敬只等着陆奥夫妻高论,夫妻二人见他也不提问就只是正襟危坐的好学样,觉得这人真是可爱,便就想到什么说什么,月英首先分析一下西凉的地理位置和当地的特点,以及优势劣势之所在,再有当时西凉人多骑裸马,所以马术了得,但骑裸马人难免无法用力,于是月英针对这个设计的马镫并画图交给孟起。 陆奥也想出力可无奈月英知道的太多,自己实在插不进嘴去,现在见月英开始教孟起军事装备也就来了劲头,把罗马战车的构造以及种种好处说了出来,月英从来没见过这种构造的战车,又听陆奥说的弧形进攻法觉得兴趣盎然,又把陆奥描述的战车略微改良,很快便造就出了有中国特色的西凉高速战马车。 战车可以很好的调整马匹的负重问题,马车的直线进攻特点也减少了马匹铁甲的附着,而且人双脚纵是踩镫也不像踩在车上好用力,配合长武器使用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士兵的战斗力,西凉骑兵本就凶悍配合战车的使用,战法实力自是更上一层。 孟起如获至宝喜不自胜,更邀请陆奥夫妇待他办完事情一起回到西凉,陆奥倒不以为异只不过孟起要去的地方是益州,也就算了只说有机会定会去西凉找他,孟起虽有不舍但到底豪迈亦不强求。 盘桓半日陆奥和孟起分别要赶路了,孟起骑上马拱手说道:“老兄保重,孟起在西凉随时恭候老兄。” 陆奥夫妻还礼说道:“我夫妻定会去西凉拜访。” 孟起拍马而去说道:“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陆奥挥手送别:“孟兄弟,一路珍重。” 孟起回头说:“诶?老兄误会了,我不姓孟,我姓马。”大宛良驹脚力真是惊人话音没落人已绝尘而去,只留下陆奥一个人愣神。 马、孟、起?我靠,这玩笑开大了,西凉锦马超和自己玩了整个上午,自己竟然不知道,眼下人早没影后悔已然没用了,只能先闲逛一下等马超学成返回西凉再说吧。 又走了半天才想起来,并没告诉他自己叫什么,真到了西凉说要见马超都没法通报,可谁又能想到闻名天下的五虎马孟起原来是个傻子,害自己只当他是个小兵而已,根本没琢磨着留下姓名,偏偏这个马超也是个木疙瘩人家问了你名字你也该礼貌的问问人家叫啥吧,何况自己还辛辛苦苦的教了他半天,没功劳算有苦劳,没苦劳最少也有疲劳啊,又当了一次活雷锋错失马超于交臂间,真是集天下郁闷于一身了。 从这一节开始阿不思的外篇将自己发稿地址在下面,喜欢看的朋友加紧收藏吧,马上他的进度就会跟上来的,他可是个疯子,赶上我全盛时期的更新速度拉,^_^ /showasp?bl_id=25039 . 契子 晴朗的天空,一点光突然出现在远方,竟然是ufo,虽然时至2057年,人类科学技术有了长足进步,但人们还没有和外星生物取得任何联系。 这时的外星飞船中几个生物正在围全息屏开会,他们讨论的内容只是一个18岁的少年,其中一个人(请辜许我把他叫做人吧)说:“就用他吧,他的条件正符合06541972号实验的要求。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吧?” 大家相视一眼交流了一下,基本上取得了共识。 刚才说话的外星人触动了屏幕旁的晶球,少年消失了,然后出现在旁边的一个晶柜中,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刚才发言的一个又发出了声音,不过现在用的是纯正的地球话:“你好,地球人。我们这次请你来是用你做一个实验。” “喂喂喂,我可不想被解剖啊,你的实验还是请找别人吧,ok?” “不不,我们的实验是不需要解剖的,是一个小小的时空实验,用以检测你们地球人现在的生存能力,在你在你们的古代生活一段时间以后,我们会把你接回来的。” “这样也不行,我的介入会让时空混乱,会对现在的时空造成恶果的。” “不会的,这样的实验我们在很多星球上做过了,我们使用的只是一个与现在的时空平行的平行单元,绝不会影响你们地球上现在的一切的,如果会失控的话,我们不是也会受到影响吗?” “那你们的实验要多久?”“不是很久了,大约只有几十年……对了,我们会给你的身体做一个备份的,你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请问你对什么年代的地球历史比较有兴趣?” “中国,三国年间……” . 第一节: 投军 “大梦谁先觉。”程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这个梦真是奇怪,什么外星人、时空机、复制人,最近不太看什么恐怖电影了啊,昨天刚读过的《三国》,玩的游戏中也没有这些内容啊?还是家里……家里?!”难道自己正睡在大街上面吗? 他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身来。四下赫然是一片荒野,天啊,难道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这里已经是三国年间了吗?这个恶梦才刚刚开始啊…… 终于,饱受打击的他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毕竟耍赖也不会有人把自己送回去了,作为一个古代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起床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要整理以下衣服了,不过程玉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整理的了,现在身上是一件标准的古装,自己还不知道古代穿衣服有什么讲究呢,有从何整理起。 既然衣服已经没有问题了,下面就看看还有什么宝贝吧,在自己身边一尺外,躺着一把五尺长剑和一个锦囊,打开来,里面有一些金银的豆子和一张读不太明白的路引,(之所以知道是路引不过是因为反面最大的两个字而已,)除此之外一无长物。 想不到自己学剑术还真有一天会用的上,没有浪费那几千标准币了。 整理过身边的“垃圾”以后还是要上路的,以后成王败寇就看自己的表现了,突然之间程玉发现一个问题,古人是需要有字的,自己好象没有起过第二个名字了,想起以前父母给自己讲自己名字的来历,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吧,以后自己就叫程无瑕了,反正也是他们想出来的,不是太不给父母面子。 然后又拿出路引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定自己是洛阳人氏,按照上面的意思,给自己编造完身份,总算可以说的过去了,才起身辨认了一下方向,向东方走去。 足足将近两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程玉才远远看到一座茅屋。终于有人家了,自己的内部需求有的解决了,到了近前才发现——古代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简陋啊,这样也叫房子?四面都是“土堆”,还不特别平直,上面只有一个洞口,然后把几块烂木头扎起来就成了所谓的门,这样的环境好象连个兽洞都不如,看来应该是贫苦人住的地方了。 不管怎么说,这里毕竟还是自己来到这个年代以后见到的第一个可能有人的地方,最好打个招呼熟悉一下环境。 于是,程玉小心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答,加重力量又敲了好久,还是不见有人回答,看来自己拜访的第一家三国群众是不在了,正待放弃,里面却出人意料的有人回答了:“各位大爷们,请放过小老儿吧,家里可以孝敬的东西已经都孝敬过了,各位大爷还是找找其他人家或许还点收获。” 程玉一愕,自己怎么成的“大爷”还是“们”了呢,随即恍然,大概附近有什么强盗之流或者是那些“官匪”经常来这里刮地皮,老人以为又是这些人来了,才不敢开门,后来自己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以为自己会砸门,无奈之下只得答应自己一声。 既然这样,自己就解释一下好了:“老丈,您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行路之人,在荒郊野外迷了方向,想向老丈问个路。”说完又向后退了两步。 一会儿,在门板的缝隙中有一只眼睛眨了一下,然后才有人把门打开。 当屋里人到了屋子外面,程玉这才看清,这个老人不知有多大年纪,满头之法已经都成了银白色,一脸的皱纹全是沧桑的痕迹,一身破烂的衣服已经无法分辨原本的颜色,腰里扎着一根草绳。他一出房门先向程玉鞠了一恭,然后说:“这位公子爷,刚才小老儿多有不敬了,只是近些日子北海附近地面有一匹盗贼,他们的首领叫做什么管亥,自称‘太平道’,四处劫掠,官府与地方不能节制,徒然让他们骚扰地方。刚才公子敲门,小老儿以为又是他们来借粮,因此说出刚才一番话来,请公子见谅。” 程玉一看这个老人面黄肌瘦的样子,恐怕自己的早饭是没有什么指望了,只要苦笑着问:“那请问老丈,这里附近可有什么集镇吗?” 老人听问,用手指了一下前面的树林道:“穿过这个林子,前面有一条河,沿着河流方向走五里路就可以看见木卯集了。”“木卯集?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啊?” “这个您老想不出来吗?这里原先叫那个合字集来着,为了避讳就把字拆开了。” 合字?避讳?哦,什么木卯集,不就是柳家集吗。不过是和皇帝的姓有点相似就不允许叫了,真是个疯狂的年代。 正想回过头来道谢,听见老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可惜啊,这年头那里也不安全了,听说最近正在征集义军来保卫村镇呢……” 听到这里,程玉的心不由一震,这可是条飞黄腾达的高速路啊,刘备曹操不都是靠义军起家的吗,自己如果也走这条路的话,乱世出豪杰,自己以前玩三国游戏的时候可是一次又一次统一过中国的啊,自己身上的东西不就是外星人给自己的一个暗示吗?以后就靠这条路了。 带着刚向老人问过的情报,程玉又出发了,他知道了现在是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87年,青州黄巾势头正大,整个青州到处都在招兵买马,最近的一座大城是北海郡,现在的当政者是北军侯北海相孔融,也就相当于他割据的东南青州的首都。 这些情报的代价是一颗银豆子,其实老人是免费告诉程玉,程玉又想给一颗金豆子给老人让他安家活口,在两人反复推让,又基于怀璧其罪的原因考虑,才成了这么一个折中方案。 不多时,程玉已经穿过了树林,眼前果然有一处村甸,不过三四里路的距离,就有两队持刀拿枪的农民来回巡逻,刚顺河流走没多远,突然从树后转出一个持枪的暗哨,拦住去路喝道:“什么人,哪里来得?” 程玉被突然的刺激吓了一跳,这可真是如临大敌啊,差点把想好的说辞都吓忘了,略想一下才回答“我是来投军的。” “你投军?”哨兵脸上明显带着不以为然,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投军?!算了吧公子爷,看你细皮嫩肉的就不象吃过苦的样子,这里可不是官军,身家再好也不会有职位的,还得真刀真枪上战场拼命。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要是还想试一下的话,就进庄子吧,进去就可以看到募兵的告示了,不过可是要考试的。”说完挥了挥手,又钻进树林去了。 程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彪型大汉,但以前也是总锻炼身体的,一身起码的肌肉是有的,怎么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吧?竟然让人当成纨绔子弟了,不由瘪了瘪嘴,转身又向村子走去。 . 第二节:试练 虽然只走了几里路,却碰到了几处这样的明暗哨卡,气氛好象剑拔弩张。终于进入了村子,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高悬着一面募兵旗,旗下是谁家的晒谷场,现在却变成了征兵处,正中央是几张桌椅,几个庄丁围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乘凉。 程玉走了过去拱手一礼问道:“请问老先生,这里可是正在募兵?” 师爷正在品茶,听见有人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坐直了身体又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反问道:“小兄弟,是什么人想要投军啊?” “正是小可。” “年轻人,这次可不是一般的募兵了,需要真刀真枪的去讨贼了,刀枪无眼,要三思而后行啊。况且……”他用眼睛瞥了一下程玉,“我们要的是有真本事人啊。” 程玉一听可是气坏了,还没有考就先认定自己没有本事了,以为自己是来混的,朗声回答:“真本事我到是有不少,就看有没有识货的人了。” 突然他的身后穿来一阵笑声。“好,有志气,年轻人吗,就应该这个样子。不过,小兄弟,光说可是不算数的,本事得是让人能看到的。看你身上背剑,想必是个剑术高手了,能否为我们一舞,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呢?” 程玉一回身,只见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个中年军人,头戴铜盔身批皮甲,腰下佩剑,三十多岁,面色蜡黄,颌下半尺多长的胡须,虽说不是威风凛凛,但也有几分威严。他的身后是一位老者,五十多岁年纪,头戴纱巾,身穿罗袍,面色红润,一看便知是个闲散富户。 师爷一看这两个人来了,忙站起身,一作揖叫了声:“都尉大人,老爷。”这两个人到了座位前面互相谦让了一下后,都坐了下来。 那个武官都尉坐下以后又问程玉:“怎么样,年轻人,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才能呢?” 程玉一看到这两个人,心里就已经猜出了八九分,这两个一个应该是朝廷派下来监督的武官,一个应该是提供粮饷的富商,正好自己想混个名堂出来,有他们在就更好说话了。于是拱手说了一声“恭敬不如从命。”拔出身后佩剑,就练了起来。 剑方一出鞘,程玉自己先有了一丝诧异,这剑与在鞘中的时候一样沉重,好象这剑的重量全在剑身上,而剑鞘一点重量也没有一样,那这剑和剑鞘的质地都是很值得怀疑的。不过现在正是自己讨出身的时候,可没有时间去这样胡思乱想。于是收敛精神,专心舞剑。 在程玉生活的年代,人类的平均寿命体质都有了一定的提高,而程玉平时又喜欢锻炼身体,虽然这把剑较平常的为重,但对他来说区别还不是很大的,程玉所舞的一套剑法正是“基本剑术”,没错,就是“基本剑术”这是国人根据古代剑法的精华,以其简单实用的部分改造出的一套剑法,是一般健身俱乐部为学习古剑术的人准备的基础课程,虽然基本,但是洗去铅华的剑法更是大开大阖,气势非凡。 程玉越练越兴起,到了最后一式一个力劈华山的时候,干脆找了一块树桩开刀,只见他腾身而起,双手握剑向树桩劈去,只听“铮”的一声脆响,应手而开,程玉不由一愣,自己的力气又大了?怎么没有感到什么阻碍就把木头劈开了,而且声音也不对啊,茫然四顾,周围更是一片寂静,大家都呆立当场。 须臾,听到中央老者的声音:“小将军真是好神力,好剑法,好剑啊。小老儿也喜欢附庸风雅,将石头做成树根的模样以为坐具,没想到今天竟然让小将军给劈了。” 程玉这才明白,刚才砍到的赫然是石礅,可是自己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本事了。举起宝剑仔细看了一下,竟然连一点石粉也没有沾上更不要说缺口了,整个剑身如一汪秋水一般,反射出清冷的光辉,恐怕是剑的功劳。 说起来这剑也确实奇怪,比重应该和金铂相仿佛,但又不是平常熟悉的任何一种金属或者合金,不知道是拿什么东西造出来的。 这时,军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好剑啊,好剑,今日真是不虚此行,却不知道如此宝剑,有何名号啊?以后也好向同僚吹嘘一二。” 程玉略转了一下脑筋,既然不知道就编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好了,回答说:“此剑名曰天兵。” “恩,好,剑好,名字也好,天兵,天之兵,好名字。木亭长,恭喜啊,有了这样的英雄护卫,又怕什么黄巾草寇啊。小兄弟,请过来坐下一叙。” 程玉听唤,将剑插回剑鞘,至于材料问题,自己有空再慢慢研究吧,还是先专心的把自己的军旅生涯搞好吧。于是昂首走到座前施了一礼后,欠身坐下。 首先大家介绍一番,原来军官叫李天成,是本郡的都尉;老人叫木天赐,是这里最大的富户,也是本地亭长,这次募兵就是由他出资进行的。 到了程玉,幸亏自己已经有了准备,就把自己介绍了一番,无非是洛阳人士,因为常年战乱想到江南去投靠亲友,结果没有找到,生活没有着落想到北方再去碰碰运气之流。然后表达一下自己想投身行伍安邦定国的志向。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正题,木天赐肃容问道:“那么小老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贤侄能否答应?” . 第三节:统领 听到木天赐的话,程玉知道戏肉终于来了,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句,不过表情上还不能带出来,只能装做谦逊的说:“老丈有什么吩咐,小可自然照办,还有什么请字可言,只要老丈提出就是了。” “呵呵,其实这个请求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啊,这里的义兵正缺统领一名,我们这几日正在为这个伤脑筋,今天既然有贤侄这样的壮士投军,不如就屈就统领一职,卫护一方,你看如何呢?” “但有驱策敢不从命?”大乐之下连谦虚是美德都忘了,不过另外两个人也没有表示不满意的,毕竟一员好的将领能让部队的战斗力大幅提升,何况乱世之中最重英雄,豪爽的人是很容易获得好感的。 一旁的李都统插言道:“好了,得无瑕贤弟这样的勇士为统领,以后地方上就可以放心了,看贤弟一表人才,却无以为贺,这样吧,从前张角作乱的时候,下官曾打造一身衣甲兵器,还没有穿过,久不上战阵,我已经胖的穿不上了,就把它作为礼物送给贤弟吧。左右,快马去我府上将衣甲兵器取来。” 木亭长见皆大欢喜,招呼两员武将至自己家中,吩咐摆酒。 酒至半酣,亲兵手捧盖着红布的大漆盘回来了,身后两人抗着一条兵器,却原来是一条双钩枪,两米左右长的枪身,一尺多长的枪刃(古尺为二尺),枪刃下是两个向后的倒刃,没有缨子。 李天成一见亲兵回来了,拉着程玉走了过去,本来李天成就是粗豪的汉子,喝了半天酒,更是和程玉亲如兄弟了。 只见他一把将枪提过,舞了个枪花,又递到程玉面前。 “你看,我这条枪怎么样,这是用上好的镔铁打造的,长一丈二,重五十二斤,(以下为了阅读比较爽,都用古制,重量为三十多市斤。)是我的心爱之物,今天就赠给兄弟这个英雄了。” 程玉接过,沉甸甸的重量刚刚好,连声称谢,突然想起自己接受别人的礼物也应该回赠。 四下打量一下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人,一咬牙将身后的宝剑摘了下来。 “大人,小可无以为敬,原将宝剑送给大人,助大人杀敌。” “嘿嘿,是个好宝贝。可惜我啊,不会用剑,腰里的东西只是个摆设,如今战事又近,贤弟正是杀敌之际,这趁手的家伙还是贤弟留下用吧。如果真想谢我就多杀几个贼兵,让我的枪也饮饮血。” 程玉一看,正好顺坡下了,这么好的东西,要他送人还真的有点心疼,又回到剑鞘里。 李天成又从亲兵手中接过盘子,“来,贤弟。把衣甲穿上让愚兄看看。“ 程玉接过,由几个家人带到里屋去换衣服。 不多时走出来,众人眼前一亮,果然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头上的长发拢在背后,用红缎带束在一起,上面是一顶亮银盔,飞云为饰,连同中心的明珠一起发出闪闪光芒,大红的络海带系在颌下,身上是烂银连环甲直到膝盖,里面是红马裤,脚上也换上了马靴,身后批着一条靛蓝色的战袍,英姿飒爽,已经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古代武将了。 李天成一看,不由感叹道:“原来我打造这一身衣甲是老天要我赞助贤弟的啊。世伯,有没有什么应景的东西拿出来啊。”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木天赐连忙回应。“去,把墨足雪麟备好牵来。” 片刻,大家听到外面一声马嘶,出门一看,好一匹骏马啊。 只间这匹马膘肥体壮,一身雪白的毛,但四个蹄子和蹄子后面的长毛确是墨黑的,整个马的身体就再没有一点杂毛了,腰腹部分的毛有些打卷成为一种鳞片状,正是古人相马最讲究的“肋下生鳞”。 两个人拉着程玉非要他提枪上马转一圈,给大家看一下。大家纷纷惊叹人马相得益彰。 等他下了马,李天成拉着他的手感慨的说:“贤弟如此英雄人物,就算是名动天下的吕奉先,也不过如此了。” 酒足饭饱之后,李天成向众人告辞,“两位不要焦急,郡里说赞助的马匹兵器一定在两天之内给你们送来,其他不足的,你们就自己打造吧。 木天赐拱手答谢。 李都统又回过头来对程玉说:“贤弟,以后保卫乡里就多仰仗你了。有什么需求还请向大哥提。” 李都统走后,木亭长又和程玉聊了一会,让他早点休息,明天早起检阅麾下义兵。 夜晚,程玉辗转反侧,这个三国历史上平凡的一天竟成为他生活中最不平凡的一天之一,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夜深了,也许明天就是一个崭新纪元的开始吧? . 第四节:副将 次日清晨,有仆人来叫醒程玉,一番洗漱,却发现冰冷的水并不能抑制自己燥热的心情。自己的梦,从今天就要开始了,纵横天下,识遍天下豪杰。 一会儿有家丁来请程玉去大厅,来到大厅,木庄主正在等他。 “程贤侄,该去看看麾下的勇士了。” 两人出了府门,来到庄外的一片空地,只见上千的人正在列队,虽然阵容尚不严整,武器铠甲也还没有齐备,但一个个精神状态都非常好,饱含着斗志。 看着这些人,程玉心里激动万分,这些战士以后就要听自己的命令了,以后可能还会成为自己争霸天下的班底,自己的前途功业就靠他们来实现了。 程玉正在幻想美好未来,突然一声干咳把他唤回了现实,扭头一看,原来是木亭长,你听他说:“贤侄看看这些勇士精干否?这是我们千挑万选出来的,现在有九百多人,过几日再找些勇士凑齐一千之数。这些人就都是贤侄的手下了。” 然后又转头想广场上喊道:“乡亲们,勇士们,你们看到我身边的壮士了吗?他就是我为你们找来的程头领,别看程头领年纪尚轻,但是力大无穷武艺高超,连郡里的李统领都对他赞不绝口,以后就要担任你们的指挥使,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同心协力保护地方。” 只见下面一片混乱,这些义兵们只是听说他们找到了一个武艺高超的指挥使,却没有想到程玉这么年轻,自然是半信半疑议论纷纷。 下面有几个人是昨天看到过程玉劈石的,在下面大声喊:“你们是没有看到,昨天程头领一剑把那么大的一块石头就给劈开了,不信你们可以求他老人家表演给你们看。” 就在这时,人丛中突然发出一声虎吼,“安静!”只见一条大汉由人群中走了出来,将近三十的年纪,敞开着衣襟,露出结实的肌肉。再看脸上,这人生的浓眉大眼,红棕色的皮肤,颌下有些青吁吁的胡子茬,一身豪壮之气。 只听这人走到近前说道:“小兄弟初来乍到,自是应跟我们这些粗人表演一下,我这就去帮你把巨石取来。” 说完转了一圈在场边抱起一块三尺见方的大石头,这石头应该有五百斤左右,却被他不十分吃力抱在怀里,可见这人力气不小。想来下面的人和他的关系已经处的不错了,纷纷给他叫好。这人更加得意,又走了一小圈将石头放在程玉面前,哈哈大笑:“请公子爷试剑吧。” 程玉一看这个情况,心知这个人应该是现在这些人自行推选的领袖,如果不能让他信服,恐怕想镇住这些莽汉要费点力气了。 只好拔出剑来,心中暗暗祈祷这石头没有昨天的硬,今后的命运全看着一剑了。提了提精神,只见一道亮光,“铮”“砰”“砰”几声,石头由当中裂为两半,倒在地上。 众军士一愣,接着轰然喝彩,刚才抱石头的大汉也一脸钦服,弯腰一礼:“得罪了,小将军果然好神力,小人佩服,今后自当效犬马之劳。” 程玉一看,这正是收复此人的最佳良机,连忙表示亲近:“壮士言重了,小可年齿尚幼,以后更要多多仰仗,还请教尊姓大名。” “石虎。” “好,石虎将军以后就是我的副将了。” 下面一声欢呼:“恭喜石大哥!恭迎程指挥使!” 此后两日,郡上送来了五百付盔甲兵器,村里也将自己筹集的军饷、兵器送到临时军营,而程玉这几日一直厮混在这些粗人当中,本来他是后世之人,没有什么尊卑贵贱的分别,自是大得军士欢迎。 这几日之中,程玉还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建制,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根本不懂古代的军制,游戏中也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只好根据自己东鳞西爪的印象和自己的理解建立了一套军制:一千人分为左中右三营,每营三百人,推举一人担任偏将;每一百人是一个小队,设百夫长一人;十个人组成一哨,设哨长一人;每营三个小队,最后余下的人特别挑选出来的人组成一个特别部队式的亲卫队,由副将石虎和自己亲自指挥,这些人自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建制大事完成以后,每天剩下的只有训练了,方法也是古今交融,平时除了古代的阵法、搏杀、弓箭等内容,还要进行行军、体能、搏击等现代的军事训练。程玉知道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北海马上就会发生大事了。可还是没有料到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这一日,部队正在演练,突然远处一骑如飞驰来,渐至近前,各兵士都停下手中的武器向那里望去,却原来是传令兵。 传令兵到达近前连马也没有下,就在马上喊道:“谁是这里的指挥使?” . 第五节:名将 此时的程玉正在一旁观看操练,突然看到有传令兵到来,心里说不上是喜是忧,难道自己真的有幸在刚来的短短时间之内就能见到一位今后名震三国的英雄了吗?想是想,不过脚下可不敢耽误,现在的自己还不是什么角,要是给这些“上差”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以后说不上有什么麻烦。 到了传令兵近前,早有士兵告诉那人自己就是头领了,传令兵正上下打量自己,显然也对这里的指挥使这么年轻有点诧异。 程玉连忙抢上几步,躬身一礼,“在下就是这里的指挥使,请问上差有何吩咐?” 那个传令兵也不下马,从怀里掏出一纸公文,给程玉晃了一下,说:“北海城附近发现大股贼寇的踪迹,孔太守命令各处民军三日内到达支援,这是手令,不得有误,我要去下一地传令,告辞了。”等程玉接过手令,竟客气话也不说一句径直走了。 程玉打开手令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也大致如此,盖着北海相的大印及孔融的私章,不过口气要略微委婉一点。 这可是孔融的真迹啊,要是在自己的年代怎么也是个文物,可是在这里不过就是简单的公文,程玉心里想。 旁边的石虎听说也赶了过来,听程玉说了公文上的内容,赶忙说:“大人,这可是军令啊,我们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要赶快啊。” 程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马上下令整顿军马准备出发。 说起来他们距离北海并不是很远,大约一百多里地,他们下午出发晚上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上午就赶到了北海附近。 等他们登上高处一看,都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城外东一群西一簇到处都是贼兵,程玉忙命令大家注意隐蔽,先休息一下吃一点东西,大家尚未休息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惊呼:“快看,城边打起来了!”程玉定睛一看,果然在城边两个人战成一团,没过多久,只见一人翻身落马,却见另一人指挥着城外的黄巾兵,开始攻城,这个人自然应该是黄巾名将管亥了。 程玉连忙命令军士马上支援北海城。等到救兵杀到的一刻,恰好是城上最紧要的一刻,黄巾兵已纷纷杀上城头,只靠城内一员大将往来救险才保住城池安全。只见这员将官年方二十出头,高挑的身材,细腰阔背,体健貌端,面如敷粉,口似涂朱,英眉朗目,手持短戟。 也多亏有这个人四处救火,城外的黄巾兵难以跨越雷池一步。突然他发现攻势缓了下来,往城下望去,见敌人的后队突然混乱,一哨人马由那面杀来。 旁边的士兵努力辨认了一下旗号,告诉他是联乡民团来了。这人一听正是好机会,连忙吩咐抬枪备马,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内外夹击之下,很快这一次攻击就被驱散了,众人都撤进城里,两员武将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一下对方。 对方见来救援的民团指挥竟然比自己的年纪还小,不由有点感慨问道:“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小可程玉,恬任民团指挥使。请问您是……?” “在下东莱太史慈。” 果然就是他,程玉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东吴的第一虎将啊,自己在他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就先认识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嘿嘿…… 他正在美,突然城外又是喊杀连天,两个人顾不得寒暄忙登上城楼,却看见被杀散的黄巾兵又聚拢在一个人身边杀了回来。这个人骑着一匹黑马,生的面黄须焦,头上裹着黄巾,身披铁甲,手里一条大枪。程玉就是不认识根据环境也推算出八九分了。 不过太史慈可是认识的,这人就是青州黄巾的总头领管亥,日前交锋虽然对方武艺不如自己,却用暗器划伤自己的手,今天刚刚北海的都尉宗宝又被他所杀,此时气焰正盛,必须杀一杀他的锐气,也顾不得和程玉打招呼,吩咐手下人打开城门,自己又冲出城去。 两个人本是老熟人了,也没有什么话,就是一个字,打吧。旁边的黄巾兵也让开一片足够大的地方,两匹马就在城前盘旋开了。 程玉这时也跑到了城下观阵,说书的说的好“上山虎遇到了下山虎,云中龙碰上了雾中龙。”这两个人武艺相差无几,都是骁将,棋逢对手也杀的越来越兴起。 转眼之间几十个回合就过去了,程玉也不知道太史慈能不能打赢管亥,但根据历史来看直到刘备来北海才解围应该是打不过的,怕他有失,一咬牙也纵马冲进了战圈。 . 第六节:孔融 虽然程玉没有用过枪这种兵器,更谈不上什么枪法了,但多了个人随时拿着一根棍子要捅你的话就已经很让人烦了,何况这根棍子不但有尖还有倒钩,一时间把管亥搞了个手忙脚乱。 但周围的黄巾兵也不是吃素的,一声呐喊蜂拥而上,城下的军士又不敢放箭支援,一下子情况真的危急起来了。 两人一见情况不妙,拨转马头就要突围,但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太史慈自然是左冲右突当者披靡,但程玉根本不会用枪,长枪在手反而更束手束脚。 这样的危机时刻,程玉一发狠,大枪抡开一圈,把最近的人逼开两步,顺手就把手里的枪扔了出去。 对面的敌人哪见过这种“先进武器”啊,马上让出一条通道让长枪通过。就在这时,众人听到呛的一声,程玉已经将身后的宝剑拽了出来。 枪虽然是适合冲杀的长兵器,但要会使用才能发挥威力,对于程玉来说,拿着枪和棍子没有任何区别,但现在换成宝剑,局面马上就不同。这把“天兵”锐利异常,周围伸过来的刀枪一触既断,没有了武器的士兵哪敢拦截啊,两个人顺利的冲出重围。 城外的官军能看到这两个人,自然就不会客气了,手中的羽箭象雨点一样对敌人射去,两个人压力一缓冲到了自己阵前。 太史慈一拨马头对程玉说:“兄弟稍等片刻,我去帮你把枪取回来。”却被程玉一把抓住:“不可,贼兵势重,就算了吧,以后还有机会的。”也不由分说,就将太史慈拉进了城。 城外的官军也徐徐退了回来又将吊桥拉起,敌人也不再进攻了。 两人正要上城督战,突然上面有人喊了一声:“两位小将军,都是好身手啊。” 只见一个人由城墙上走了下来,这个人有三十多岁年纪,皮肤粉白,相貌英俊,眼露精光,三缕长须,甚是有些仙气,但身上的衣服确是十分华贵,一身的绫罗绸缎,想来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太史慈一见到这个人连忙跳下马躬身一礼,叫了一声:“参见孔大人。” 程玉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汉末名士孔融,也忙从马上下来,学着太史慈的样子行了一礼说:“末将程玉参见大人,救援来迟,万望恕罪。” 他以为自己和太史慈的礼节一样就不会有错了,其实他还是失礼了,太史慈在城内是客卿的身份,他却是孔融的下属,应该行的是军旅中的下属之礼。 却喜孔融本来对礼节就不太感冒,加上刚才看到他们如此英勇也是心情大好,双手扶了一下程玉的手臂说:“小将军不必多礼,刚才见你们两人在贼军中势不可挡,真是如飞将军重生。” 程玉一听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要是飞将军李广也把枪飞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后人知道他这个名字了。不过嘴里的客气是不能少的:“大人过誉了。” “哎呀,说起来你们两个还真的有点神似,就象兄弟一样。” 他这本是无心之谈,却提醒了一个有心之人,如果和太史慈能够变成结义兄弟的话,他以后是肯定跑不了的。 一念至此,忙拱手对孔融说:“大人,我刚与太史慈将军共渡患难,深为仰慕,如果太史将军不嫌弃的话,我想让大人做主,我二人就此结拜兄弟,不知太史将军意下如何。” 太史慈尚未说话,孔融先替他决定了,“好,但我今天不想做见证,突然之间我觉得和两位将军有缘,我想和你们一起结拜,共效羊左,报效天子。怎么样?” 这太史慈自然就无话可说了,程玉更是一力应承,有孔融这么一个大军阀和自己结拜自是拣了大便宜,以后干掉什么的,搞不好就白白把北海拣来了。于是说:“好,我们恰好也是三人就来个桃园结义吧。” 孔融不解其意问道:“贤弟说什么桃园结义?” 程玉这才省起,现在的桃园兄弟不会还是一群小吏,他们往年的奇闻逸事自然不会有人去注意的,何况就算知道了,他们现在也没有资格让孔融学啊。 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还是要圆一下的,于是骗孔融说:“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在我们家乡那里,有人要结拜的话必须要到桃园去祭天,这样才能受到神灵庇佑。” 虽然是临时编出来的,但是还是能说的过去,孔融也就没有什么怀疑,说:“原来还有这样一个风俗啊,唉,学无涯啊,不过城里没有什么桃园,我们……” “没关系,没关系,入乡随俗,就按这里的风俗办吧。” “好,那么,来人准备香案祭礼,我们就在这大街之上祭天结拜。” . 第七节:结拜 大人下命令,这些杂兵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一会儿功夫,三牲祭礼,香案拜垫都准备好了,一叙年齿,却都出于程玉意料,最大的必然是孔融,他却已经四十岁了,太史慈也有二十六岁,最小的自然是程玉,他才二十岁是铁定的小弟。 三个人面对东方跪了下来,接过信香一同对天祈祷:“今日我等三人在此结义,患难不离,富贵不弃,亲如手足,生死与共,如违此誓,天人共弃。”说完,各自把手中的香插入香炉,又用刀割破中指,将血滴在酒里,三人各饮一口,最后撒入大地。 三个人都是一脸笑容,但程玉却在心里嘀咕,和孔融生死与共,那自己和太史慈不是太吃亏了吗。但也只是想象而已,却不敢表现出一点。 盟礼结束,三个人自然要改变称呼了,孔融又把话转到了军情上:“三弟来得还是非常及时的,昨天傍晚贼兵就把这里包围了,却不见四处的救兵来,我本想如果今天再没有兵马来支援就要让二弟去平原找刘玄德帮忙了,这个人的本事可是不小,就是一直以来都不得志。”突然发现自己把话题扯开了,又把话题改回身边,“他也是有两个武艺高超的兄弟,曾在虎牢关前和吕布一场大战,不过我想我的二位贤弟应该比他们厉害多了,今日两位贤弟一阵冲杀,贼兵已经收敛多了,又添了三弟的兵马,守城的问题好解决多了,但如何破贼,我们兄弟还是要好好商量一下啊——对了,三弟初来,还没有带你看过寒舍,来,和我一起回府。 说完,也不和他们客气,拉起两个人就走。 一会儿,三个人就走到了孔融的府前,这个建筑占地不小,外衙内宅,处处都是红墙绿瓦,奇花异草,体现着主人不同的身份。 程玉感觉有点目不暇接,这么大的庄院在现代人看来根本是不可想象,特别这里有这么多程玉生活的年代已经绝种的植物,更是让他新奇。 一路上也遇到了几个孔融的幕僚,听孔融介绍程玉,又听他们三人已经结拜,对两个人也是毕恭毕敬,寒暄了一阵,让他们也一起到议事厅。 穿过公堂来到议事厅,众人按宾主坐下,说是坐,其实是跪在地上,只能坐自己的腿,程玉毕竟已经来这个时代一段时间了,已经适应了这些风俗。 孔融又派家人去叫了另外几个幕僚,借着这段时间,程玉观察起这个大厅来,虽然这些日子,他也拜访过几个富户,但和孔融这种世家子弟比较起来,自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他一观察,却发现这间屋子的装饰其实很朴素,没有什么玉器珠宝之类的,只是一些竹简帛书之类的古书,接近于家徒四壁,这些书籍都放在一个檀木架上,另外还有一些纸质的书籍,整体看起来,到是书卷气极浓。除了书籍以外这间屋子里只有每个人面前的矮几和正中间发出袅袅青烟的香炉。 程玉有点奇怪,看孔融的衣着和院子里的奢华,似乎和这屋子一点也不协调,外表的金碧辉煌和内里的朴素产生了强大的反差。 孔融看到他疑惑的表情以为他对这个屋子的摆设不以为然,连忙解释说:“贤弟可能不知,这屋中的摆设是因为愚兄有祖训在身,远祖认为人在金碧辉煌的环境里就无法专心的思考认真的做事,所以历代孔家做公事的地方都不许放除了书以外的任何东西。其实其他的房间都是十分舒适的。“ 程玉听了,虽然心中的疑惑没了,不过还是从心里失望,象孔融这种一时名士,文圣后人,都如此爱好奢华,以简朴为耻,其他人就更不会有什么例外了。 不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了,孔融的“作战会议”正式开始,第一个发言的是主人孔融:“各位先生,今日贼兵攻打城池更紧了,可有什么退兵之法?” 本来还热热闹闹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每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沉默了许久,才有一个人打破僵局:“大人不必担忧,贼兵今天攻打城池受挫,又有援兵到来,其他各郡的兵马应该都在路上了,只要再守个十天半月,贼兵自然会退去,只是城中的粮草不是很多,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有人发言气氛渐渐好了起来,又有人说:“我看贼兵之所以反叛,是因其未受王道教化,我看大人应该扬先祖遗志,以仁义说之,贼众自然幡然悔悟。” 听的程玉差点摔倒,这可真是清谈之士,这么馊的主意也亏他想的出来。这就是诸葛亮说的那种“口中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的人。 不过也替孔融悲哀,如果手下都是这样的人,难怪孔融会有一个凄惨的结局了。 . 第八节:机谋 其实不止程玉,就连孔融也知道这样的主意是搞笑的嫌疑比较大一点,不过都是自己的朋友,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还有谁有什么想法呢?” 众人又是一片沉默,最后还是程玉打破的僵局:“大哥,别太着急,小弟有一个主意,不知可否?”然后如此这般的介绍了一番。 众人一听都是赞不绝口,孔融也称赞不以,但还是问了一句:“会不会弄巧成拙啊?” “不会的,贼兵不过是乌合之众,应该不会识破,不过准备的东西可要好好检查,不可有失。” 然后又具体说了一些细节,方才散会。 第二天一早,管亥又在城外挑战,程玉询问了一下准备的细节,万事具备,来到城上,一眼看见管亥手中拿的东西,正是自己的双钩枪。 管亥正在城下耀武扬威,羞辱程玉,突然城门大开,冲出来的正是程玉。 只见他手提宝剑向管亥喝道:“管亥草寇,昨天依靠人多取胜,捡到了我的宝枪,我今日必向你讨回。” 说完一催马冲了上来,管亥也挺枪迎战,两个人枪来剑往打在一起。 不过程玉一直怕伤了自己的武器,自是受尽束缚,几个回合就搞的狼狈万分,只好拨转马头跑了回城。 管亥见有机会,怎么能放过,手中枪一挥,大片的人涌了上来,太史慈也由城上来到阵前,却也抵挡不住对方人多,见敌人要合围,连忙冲向城门,一下子把自己的弓箭手也冲乱了,一群人乱糟糟的撤进城内。 这对管亥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高喊一声:“夺城啊。”自己先冲向了城门。 被他们这一冲竟然真的冲过了护城河冲进了城门,突然几只火箭射向了吊桥,扑的一下,竟然整个吊桥都烧了起来,把黄巾军的队伍拦腰截断。 管亥发现不好,原来中计了,还没有来的及掉转马头,突然马失前踢把他摔了下来,接着两边的房上出现了一队军士,成袋的石灰粉倒了下来,一时间城门前一片白茫茫,如瑞雪纷飞。当然这只是对官军一方来说,对于黄巾兵,这就是灭顶之灾啊,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石灰迷住了,不停的流着泪水,呼吸也十分困难,冲进城来的这几十人马上在一片哀号声中失去了战斗力,但连哀号都随时会被一嘴石灰打断。 这时的管亥并不比他的那些手下好多少,刚由马上掉下来就被漫天石灰覆盖,幸亏他的反应比别人快一点,立刻闭上了眼睛,但还是有几粒灰尘搞的他双眼酸痛。 完了,彻底完了,听着身边弟兄们的哀号,管亥的心中一片冰凉,今天恐怕进来的人都在劫难逃,算了,活不了干脆就把命拼掉。 想到这里,管亥抽出腰刀要出去拼命,刚跑了没两步,一面大网又当头罩下,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程玉此时正在不远处看热闹,这场战斗干净利落,一个人也没有死就搞定了管亥,智慧的力量还真是大啊,自己都有点飘飘然了。 城外的敌人想过来帮忙却被大火拦在了外面,没有办法,只得退回营盘。 再说城里的管亥及他的手下,石灰落定以后,有士兵把他们都捆好,然后用清水冲去身上的石灰,押进了牢房。却单独把管亥留下了。 等管亥睁开眼睛,发现身边一个自己人也没有了,只有绳索陪伴自己,身上滴滴答答的水和石灰和在一起成了泥浆,两个士兵紧紧的抓着自己被绑住的手臂,生怕自己跑了,其他的士兵也在不远的地方围着自己。要说石灰为何可以用水冲洗呢?原来程玉怀有仁心,知道黄巾兵都是贫苦百姓,怕伤了人,于是特意搜刮了一些熟石灰来用,都是石灰和水的产物,自然就不会烧伤人了,只能起到迷人双眼的作用。 这个圈的当中,除了管亥他们外还有两个人,正是程玉和太史慈,程玉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有军兵喊:“孔大人驾到。” 原来孔融听说大捷的消息马上就由府中赶了过来,先和两个兄弟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嘉奖他们的功劳,特别感谢一下程玉的计谋,然后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审问管亥。 “你就是匪首管亥?”管亥冷哼了一声,连看也没有看他。 孔融吃了个没趣,装做若无其事继续说:“逆贼管亥,你可知道聚众攻打州郡是什么罪名吗?谋反啊,是要诛九族的,何况你们又自称是黄巾余孽,但——”他顿了一下,可是他的对手连看都没有看他,他只好继续说:“只要你能驱散城外的贼寇,本官可以法外开恩,向朝廷表奏你的悔过之心。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你可要好好的考虑啊。” . 第九节:劝降 却说管亥听了孔融的话,连理都没理他,继续着自己的不合作态度。孔融可是有点挂不住了,虽是孔子后人,但他涵养上的工夫差的还是太多了,脸上幡然变色,喝道:“管亥,你不要太嚣张了,我杀了你,一样可以赶走你的那些乌合之众,死无葬身之地的可是你。” 管亥依旧是一副和我无关,不要理我的表情,好象孔融正在发火的对象不是他。 终于孔融动了杀机,大叫一声:“这是你咎由自取了,来人——” “慢!”程玉赶忙插了一句话,“大哥,这个管亥还是交由小弟来处置吧。请大哥同意。” 孔融心里这个不痛快,显然自己这个三弟是想给管亥求情,有心不同意,但毕竟这个管亥是靠着他的计谋才能捉住,以后破城外的敌军也还要仰仗他。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那这个贼人就交给三弟处置了,自己决定就好了,也不用和我打招呼了。”说完气呼呼的和从人走了。 程玉虽然知道大哥不快,但也无可奈何,这个管亥可是个有本事的人,就这么杀了可是太可惜了。对管亥说:“管头领,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只要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再当山贼骚扰百姓,你以前做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现在就可以放你走,这样你能同意了吧?” 管亥对这样的条件也是有点不可置信,不过对程玉还是比对孔融给面子多了,还是回答了两个字:“不能。” 这两个人的话,让周围的人大跌眼镜——如果那个时候有眼镜的话,程玉竟然用这么简单的条件就可以放管亥走,而管亥竟然连骗一下程玉都不会,就一口拒绝了,这都是些什么样奇怪的人啊。 别说他们,连程玉自己都感到奇怪,其实自己只是舍不得杀管亥而已,他能和太史慈交手占到上风必然是一员虎将,说刚才的话就是想放了管亥,哪怕以后他还会成为自己的对手也比这么轻易就死掉了要强。可是管亥连骗一下自己都不能,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只要你不在为恶就可以放过你,难道你这样都做不到吗?你既然不忍骗我逃生就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会相信你的。我想一个人如果不是性情中人是无论如何不会有什么好本领的,你绝对能做一个好人的,相信我也相信自己好吗?” 管亥的心中也是酸酸的感动,自己自从加入黄巾军以后,就连以前的朋友都不曾这么劝过自己,可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有一种想就此拜倒投降的冲动,可是自己的兄弟们呢,兄弟们的家人呢?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他们没有土地,也没有一技之长,难道要自己抛弃他们吗?不能,绝不能。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一咬牙,管亥对程玉说:“既然小将军以国士待我,我就以国士报之。就请您不要劝我了。” 程玉现在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这样也可以?自己都已经想好即使管亥回过头来攻打北海城,自己都可以想办法支吾过去,为什么管亥就这么直性子,不能骗一骗自己,让自己安心呢。 难道?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威胁管亥,程玉一句话脱口而出:“难道你背后有人威胁你?如果是的话点一下头就可以了,我可以先把你保护在城里,几天之内我就可以扫平这里的山寨,不管你是受到什么样的威胁都不会存在了。至于什么家小之类的,我都可以帮你搞定,以后你带着家人远走高飞,任什么人也不会再打扰你的。” 管亥终于被程玉的真心攻势打动,要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恐怕这个程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罢休了:“您不用瞎猜了,没有人可以,也没有人敢威胁我的。我们这里的兄弟都是为生活所迫,没有土地又不会做什么,不做强盗就只有死,没有我,兄弟们也没有办法把这一行继续干下去,我不能为了自己抛弃兄弟们,如果是要死就让我们死在一起吧。”虎目中竟然隐然有了泪光。 “你们可以去当兵啊?” “当兵!!?”管亥突然提高了声音,“当兵还不如做匪,我们当匪的还不会赶尽杀绝,也不会去抢什么都没有的穷人,可是那些当兵的?我的很多兄弟就是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如果说我们是贼——不,我们不是,我们只是一些苦人儿,他们才是贼,还是最大的贼!” . 第十节:纵虎 管亥不过因为听了一句话就变的这么激动,也让程玉万分感慨,汉末的吏治是不是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了,自己到底能不能改变一些什么呢?不行自己不能灰心,只要有自己在一切都会好的,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么还有什么资本去让别人相信,只要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 程玉一下子变的斗志满满的:“那你就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他啊,只要你自己不被染黑,就一定有一天可以把这个世界漂白的。” 管亥被说的哑口无言,似乎程玉说的有道理,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程玉说的一句偈语如重锤一样敲击在管亥的心中,这后世高僧总结的话语一下子把管亥打醒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一甩挣开抓住他的军士跪倒在地,涕泪交流的说:“管亥向大人请降。” 一下子捡到这样一个宝贝,程玉的心里惊喜万分,自己没有想到如果用真心去对人真的会有回报,有管亥这样的一员虎将投降自己,将会在自己争霸三国的路上少走多远啊。 虽然自己早定下了最终的目标,但按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还没有转正民办干部”,这无疑是个梦,今天管亥的投降无疑让这个梦变的可以触摸到了。 管亥还在下面表着他的忠心:“我从未见到一个象大人一样对我推心置腹的人,正是您让我迷途知返,您是我见过的最正直的人,也是最有魅力的人,虽然您现在还不是什么大官,但我相信以您的人品,您的魅力,将来力挽狂澜整顿天下的人非您莫数。小人以后的就全靠大人提携,来帮我实现我自己的理想了。” 程玉听了这话,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管亥是让自己的一番话给把脑袋说坏了,整篇都是溢美之词,不过从语气上来说,管亥是真的对自己推崇备至,以后绝对会对自己忠心不贰了。 连忙抢上前几步,用手扶起管亥说:“管将军严重了,小可才疏学浅,胸无大志。承蒙管将军抬爱,如有管将军扶植,那是小可之福,如果有一天管将军看我不堪扶助的话,就请您不要自误了前程——来人,给管将军松绑。” 一边一个军士凑了过来轻声说:“将军,管亥可是野性未驯,不可过信,应让他先劝降部下之后再行发落。” 管亥显然也听到了这话,忙说:“不急不急,先带我上城去劝降属下以表诚心。” 这句话可气坏了一个人,正是太史慈,对管亥吼道:“什么话,大丈夫立于世上,言必信,行必果,哪有反复之理。三弟,如果你要是不信他的话,就应该立刻杀掉,如果信的话,就不可再有一点怀疑。” 一看太史慈这么强烈的反应,程玉立刻想到了他的后事,原来太史慈准时请降,也正是要看孙策能否用人不疑,正是自己向他示好并收取军心的好机会。 于是转头对太史慈说:“二哥何需如此激动,我自是坚信管亥将军了。”边说边亲自动手为管亥解缚。 然后命令手下打开其他城门,(这个城门的吊桥被刚才的一把火烧掉了)给管亥备马,然后亲自送管亥出城。 在城边管亥颤声说:“少主对管亥之恩情,管某粉身难报,明日正午西门外,管某必率全部部曲来降,以后为少主牵马缀镫万死不辞!”然后头也不回径直奔自己的大营去了。 原来对一个人的信任竟可以让人甘心为奴为仆,还是人格的力量最大,程玉不由想的痴了。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乱哄哄的声音,回头一看,孔融又带着他的智囊团来了。一见到程玉,一脸的不痛快说:“管亥人呢?三弟你也太胡闹,你英雄惜英雄不想杀他可以,但你可以把他押起来啊;他说投降,你让他先把士卒招降来再处置啊。怎么可以凭他一句话就相信他呢?纵虎归山必有后患啊,这下好,赶快想退兵之策吧。”然后忙着命令士兵加强戒备。 太史慈听的睚眦俱裂,就想和孔融理论,程玉连忙拉住他:“二哥,大哥只是不清楚管将军的为人而已,何况刚才管将军把他也气的够戗,明天管将军过来就好了,可以让他们消除一下误会。” “唉,这个大哥真是让人失望。” 一夜无话,第二天时近正午,程玉和太史慈到西门之上等待管亥,孔融不放心,也跟了过来。其他几个城门的营盘都已经撤去,只剩西门外一片大营盘。大家焦急的看着远方的营地,太阳一点一点的升高,却不见对面有一点动静。 . 第一节:使者 这边孔融等的已经不耐烦了,看看日影正是指向正北:“算了,做好守城准备吧。”就要转身离去,突然眼睛直丁丁看着对面的营盘。 原来,对面的黄色旗帜缓缓的降了下去,一面白旗升到了旗杆的顶端。一会儿,营门大开,一队队人马由里面出来,不过都没有甲胄兵器,头上象征着身份的黄巾也都没有戴。 在城下排好队型,一匹马由当中缓缓走出,马上坐的正是管亥,双手背在身后,似乎绑着。来到城下对城上喊道:“罪人管亥,今带领手下,向北海相国投降。” 孔融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个管亥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吗,对他的恶感一下子少了许多,连忙对城下喊:“管将军,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今日你改邪归正,乃是天子之福,苍生之福啊。”又对守城的兵丁喊,快开城。 正待自己下去接,又一想还是安全重要,于是转头对身边说:“二弟三弟去把管将军接上城来,顺便带兵去把军队也接收了。” 程玉闻言欣然下城,先和太史慈把管亥绑在深厚的手解开,安抚一下,然后派兵丁清点了降卒,共有万把人,先把他们安排在原来的营寨,只是收走了兵器,然后换上大汉的旗号,最后三人一起回城。 到了城内直接进到孔融的府邸,孔融早在厅上等候,见了管亥先彼此客气了一下,然后分宾主坐好。 程玉首先说话了:“大哥,今日清点管亥部曲,共有万余。请大哥编入郡中共保城池。” 一边管亥听了有点不乐,难道是程玉嫌弃自己的兵马是土匪不愿接收吗?自己今天说向孔融投降不过是因为孔融是程玉的上司,给他点面子而已,要是真在他的部下,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孔融一听还是很满意的,对程玉说:“三弟所说有理,但北海城虽然兵微将寡,不过朝廷体例如此,我也不好改变。不如将管将军的部队和你的民团合并,由三弟统一指挥,既可照应地面,又是民众之兵不违体例。” 旁边的幕僚也是一起附和:“三爷带兵和主公带并都是一样的吗,反正是自家兄弟。” 这样管亥才放下心来,程玉稍微推辞了一下也欣然接受了自己的胜利果实。不过还是要和孔融讨点报酬的:“大哥,虽然如此但这兵马一多,小弟的粮草恐怕接济不上了,加上这些人马都带有家眷,小弟想为他们讨口饭吃,请大哥帮忙。” 孔融那里怎么肯出血,推搪说:“北海近年虽少遭兵火,但也府库空虚,这样吧,我给你白银五千两,一个月的粮草,其他的你就自己去筹措一点吧,另外北海地界荒地不少,城东几十里就是滩涂,虽不十分肥沃,但面积极广,住上几千户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又是无主之地,送给兄弟,你们就自己建个村落居住去吧,也省了置地之钱。” 程玉一听,虽然竹杠没有敲成,不过这个结果也是很满意的,连声称谢。 过后几日,程玉就在帮助士兵建立家园,山上本来有些积蓄,加上孔融赞助的也够支持到收获季节了,然后对军队进行了一下整编,去掉了一些老弱让他们回家耕种,共连自己原来的人马留下七千多人,把每个营扩充到两千人,在百夫长上又设了牙将,统领五百人马,自己的一百亲卫没有增加,但全部挑选最精锐的人马,由原来的副统领石虎管辖,石虎是个粗人,对带兵多少没有什么意见,何况这里的人大多和他对脾气。另外设立一个骁骑营,把其他比较精锐的人编成了骑兵,由现在的副统领管亥直接指挥。 而太史慈除了帮程玉训练一下士兵外,一直呆在城里。 这一天,孔融派人来请程玉,说有要事相商,程玉带上自己的几个头领和心腹来到城里,却原来是徐州的使者来了。 这个使者正是糜竺,太史慈也在一边陪座,等程玉他们到来,刚刚和糜竺寒暄了几句还没有进入正题,突然,外面一个哨探急匆匆的进入府中,连通报都没有就闯了进来,见到众人诧异的望着自己,赶忙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气喘吁吁的说:“报告大人,现在北方有一哨人马杀了过来,约有几千,喊杀震天,马上就要到城边了。” 孔融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和两个兄弟带着部曲到城边观看。糜竺也跟着大家一起过来。 待到城墙上,只见军士已经严阵以待,不远处黄沙滚滚,显然有大批人马正在杀来。 孔融一见,喃喃道:“这又是哪里的人马,难道又是贼人吗?这次城池还没有做准备,这可怎么办?” . 第二节:乱战 程玉一看孔融这样,心里凉了半截,跟着这样的大哥以后还有的混吗?既没有大才也没有大智大勇,只可以用来吟诗做赋,如果想成乱世英雄的话是没有机会了。 不过现在也只能安慰他说:“大哥不用惊慌,还有我和二哥呢。让我们先去城外看看,如果来着不善,也就是兵来将挡,也不用怕了他。” “那就全仗两位贤弟了。” 程玉心中默叹一声,拉着一边在生闷气的太史慈下城了。 一会儿的工夫,滚滚尘土就到了眼前,一哨人马杀了过来,为首一个黑大汉,不是特别高的身材,但是一身的腱子肉,连盔带甲都是黑的,就连跨下的马都是黑的,整个一个木炭成精,不过长的到是威风凛凛,豹头环眼,络腮胡子,手中拿着一丈多长的蛇矛。 来人看到程玉和太史慈两个人也不说话,直接就冲了过来,举矛便刺。一边的太史慈也不是什么文静人物,也不问话,抬枪就迎了上去,打了十来个回合,这边太史慈就有点被动了,一边的程玉想插话,可是两个人都是火性子,谁也没空理他,想要提枪上去帮忙,一考虑自己的枪法还是算了,拔出宝剑加入战团。 原来那天智擒管亥,士兵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又把枪给程玉拣了回来,自己想给管亥用,管亥说什么有不收,想给太史慈又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的时候少,偶尔见到又忙着公事没有时间说。 加了程玉手中的宝剑,才勉强把这个人抵挡住,这人越杀越高兴,不由哇呀呀的怪叫起来。程玉正想说话,那边又来了三员武将,一红两白,红脸的汉子想过来帮忙,却被年纪大的白脸将官拉住,然后高喊一声:“翼德,退下。” 程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来得正是刘关张三兄弟,旁边多的一个正是赵云,张飞听了大哥叫,只能不情愿的拉马回去,一边走一边还在马上嘀咕:“难得今天杀的过瘾,又让大哥绞了。” 程玉仔细看了一下这几个人,发现刘备长的也不是很夸张,虽然方面大耳,两手很长,但还是达不到及肩过膝的程度的,不过面目看起来还是很诚实可靠的。 另外的关羽,长的比自己还高一块,恐怕要有一米九了吧,肩宽腰细,标准的美男身材,一身绿装,骑着黄马,这些人里就他色彩最丰富。 马的一边挂着那杆驰名天下的冷艳锯——青龙偃月刀,这刀通体都是金属的,刀刃也比一般的大刀要厚很多,刀头也长,看样子如果自己的枪是五十二斤的话,那关羽的刀有八十三斤是一定的了,不过这个重量也不轻了,关羽能用他做武器,自然体质要比别人好太多了。 关羽的脸色是陕北人的红法,还没有达到所说的枣红色,却真的是卧蚕眉单凤眼的美女象,不过颌下的长须让他看起来阳刚气很足。 要说美女,身边的赵云要比他像多了,这个时候的赵云看起来比程玉自己还要小,一身银盔银甲,白色绣花的战裙,骑着一匹白马,手提银枪,用说书人的话说就是一个银娃娃,脸上也生的好看,雪一样白的肌肤,如果不是身上百战的杀气,真的要以为他是男装的女子。 不过赵云长的漂亮却丝毫没有扭捏的神情,与张飞站在一起在威风上也一点不逊色。程玉看到他的脸突然有种感觉,自己是不是长的太丑了? 正在注目之际,对面的刘备提马过来,问道:“请问两位将军是何处的军马,可是这北海城的?” 太史慈见程玉呆呆的望着对面的人,怕他失礼,用手拉了一下程玉然后对刘备说:“正是,我们是北海相麾下的人马,你们是……” 刘备一听,连忙拱手道歉:“莽撞莽撞,我是平原刘备,这两个是我的兄弟关羽张飞,这员白袍小将军是北平公孙瓒麾下的赵子龙将军,我们受田大人之命去徐州支援,路上听说有山贼在攻打州郡,就兼程赶了过来。愚弟卤莽,还没有问清就动手和两位打了起来,请两位原谅,不过看现在的样子,想是黄巾贼兵已经退去了,在下就不叨扰了。” 说完一拱手就要走,程玉一看,连忙挽留,这些可都是三国名将啊,和他们好好攀攀交情自是对以后大有好处。 刘备听说徐州也有使者在北海,也想问问前线军情,就带着兄弟随他们进到北海城内。 这孔融和刘备本是素识,一见刘备来了,忙抢上几步,躬身一揖:“使君驾到,下官未曾远迎,万忘恕罪。” . 第三节:借兵 刘备见到孔融对自己行礼可是吓了一跳,按官职上来说虽然自己也是平原相,但孔融可是还有安东侯等爵位在身,论身份,自己自是拍马都赶不上,只要孔融记得见过自己这个人,就已经让他受宠若惊了,竟然孔融会抢先向自己行礼,怎不让他手足无措。 孔融一见刘备的表现连忙说:“使君不要疑虑,您就算没有官职,也是帝室之胄,也是君;我们即使位居极品,也不过是庶民,是臣。臣向君行礼,乃是天经地义,请不要不安。” 孔融就在那里躬身不起,刘备没有办法,只好双手把他扶了起来,也算是受了这一礼,正要介绍自己身边的关张,孔融已经先说了出来。 “这二位应该就是云长和翼德吧,昔日虎牢关前曾经见过你们的雄姿,一直万分景仰,这位,恕我眼拙,不曾相识。” 刘备连忙把赵云介绍给孔融。 孔融想了一下,似乎有印象:“是不是在界桥枪刺文丑的赵子龙?” “大人果然博闻强记,正式区区在下。” “早就听说了将军的大名,一直无缘结识。想必使君已经认识我这两位兄弟了吧?” “兄弟?” “对,我们三个人已经……怎么说来着……已经桃园结义了。” “桃园结义?哈哈,大哥,他们也是桃园结义,我们也是桃园结义……”一边的张飞听了,咧着大嘴笑了起来。 刘备连忙呵斥道:“翼德!”这边张飞马上闭上了嘴。 孔融听了可是大感兴趣:“原来真的有这么一种风俗啊,以后可要好好研究研究,呀,想必你们也是和我三弟……” 程玉一听不好,再说下去就要说漏了,连忙打岔,问刘备:“使君是要去徐州吗?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一边早已经被遗忘的客人终于说话了:“诸位,且听小可一言。” 原来是糜竺在一边插话,大家又互相介绍一番,才听糜竺说起徐州的经过。 程玉也跟着复习了一下三国知识,原来曹操之父曹嵩本在青州地界居住,现在知道曹操占据了兖州要去投奔他,经过徐州,陶谦怕他在徐州地面出事,特意派兵将保护他,结果没有想到手下人监守自盗,杀了曹嵩,夺了财物跑了。正好给了曹操攻打徐州的借口,立刻带着兵马向徐州杀来。陶谦一看事情不能善了了,就向北青州的田楷求救,等了几天不见有人支援,就又想到了南青州的孔融,这才派糜竺来。没想到,在这里还碰到了北青州来的刘备等人。 听糜竺说了以往经过,刘备也在一边插言道:“我在虎牢关前曾经受到过陶公的帮助,听田太守之命更是不敢怠慢。但手下兵微将寡,特去向公孙太守借了一千兵马和子龙将军,因此来得慢了。也请孔大人看在以前并肩作战的份上相助一臂。” 孔融听了两个人的话,面露为难之色:“下官虽然手上有一些兵马,但是朝廷的,又怎么敢随意调动——要是说粮草吗,我到可接济一二。” 两个人听了,大感失望,孔融也觉得这样似乎太不给两个人面子了,就又接着说:“要不这样吧,你们可以和我三弟谈谈,他的兵马乃是私兵,不由朝廷管辖,只要他同意了就可以。” 程玉一见两个人把希翼的目光投向自己,马上毫不犹豫答应了,但转念一想又加了一句:“但我的武艺太差,还想把二哥借来一用。” 孔融心里这个不痛快,但自己说的和他去商量,也不好再说什么,看太史慈也是跃跃欲试,只好同意了。 你说程玉为什么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知道这是一场不会败的战斗,几天以后,曹操的大本营就会被吕布袭击了,这样的支援,不但给在座除了孔融的各人留下了好印象,还树立了自己急公好义的名声,自然好处非常。 果然在座的其他人对程玉的目光都变的很亲近,尤其是糜竺,心里对这个年轻的将军产生了大大的好感。 几个人又在一起交流了一下感情,然后各自回到休息的地方,程玉也回到自己的军营整顿兵马,准备兵发徐州。 第二天一早,程玉带领自己的部下来到北海城下与刘备军会合,孔融虽不太高兴,但也在城外设宴为众人饯行。 饯行过后,孔融自是回城,大部队向徐州开拔。 . 第四节:徐州 经过大家都昼夜兼程,终于在这一日上到达了徐州,徐州本名彭城,正是汉初西楚霸王的都城,项羽当年会选择这里作为都城,自然会有他的道理,徐州城坚地沃,又处在南北要冲,自古就是兵家必争。 在城外几十里,糜竺就脱离大队,先回城报信去了。等到了城下,发现城门大开,陶谦带着手下的文武众将正在城外等待。 陶谦的年纪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做的是文官打扮,头上带着代表州牧身份的纱冠,身穿着官服,脚踏官靴,一部花白的胡须,满脸皱纹全是岁月的痕迹,但并没有因此而显的人有一点丑,反而更象一个忠臣的样子,上手站着一人,正是回城报告的糜竺,在下手也有一个人,年纪比糜竺要略微轻一点,一身儒生打扮,但人透着精明强干。 陶谦看到刘备等人的马来到近前,拱手说:“刘使君,自从洛阳一别,又是几个年头过去了。我是垂垂然老矣,你确实正当之时啊。” 刘备连忙翻身下马,一躬到地:“陶大人,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当年在虎牢关前您的帮助,一听您有驱策,立刻带着两个兄弟来了。” 客气了几句有把话转到身边的其他人身上,此时程玉也早已经下马。陶谦第一个就奔他过来,也是一拱手:“这位应该是程贤侄吧,我听糜竺刚跟我说了你的事,多谢阁下仗义相助啊。唉,我一直以自己为君子而欣欣然,今日听说阁下的事,才知道阁下才是当之无愧的君子。” 程玉认为陶谦是因为自己等人来支援把他高兴坏了,才尽说恭维话,也回敬了几句:“一直仰慕陶刺使高风亮节,能有机会效劳,怎么敢不尽心呢?” 然后又介绍了其他几个人,原来那个没有见过的人就是陈登,徐州的豪族之一,也是现在陶谦手下的军师。不过一路上他也不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众人,程玉看在眼里也默默记在心上,恐怕这个人不简单。 等到了陶谦的府上,还有更多的徐州名流在场,什么孙乾糜芳陈圭等人也都在座,等大家都认识完毕后,陶谦作为主人理应第一个发言:“刘使君,你家太守田楷也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城北五十里下寨,今天邀请他一起过来,他却不肯,有件事情只好和你一个人说了。” 刘备连忙表示愿为陶谦做任何事。 却没有想到陶谦突发奇言:“老朽今日趁各位宾客在座,想请大家做一个见证,我本以老迈无能,在这个世上也没有几天活头了,可是这徐州乃是重地,不可轻易置之不理。老朽的几个儿子又都不成器,只想找一个贤人来接替老夫。正好今日诸位到来,我想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刘使君。糜竺先生,请你把这州牧的印信取来,我要当面交给使君,请使君以百姓为念不要推辞。” 这时的众人都大惊失色,纷纷劝阻。刘备也一样不知所措,但看到情势大家都不太可能同意,忙说:“陶大人不可啊,朝廷州郡怎可私相授受呢?请大人不要如此。” 这边正乱哄哄,曹操却帮忙解了围,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报,城外曹操大军又向城池杀来。” 大家得到这么一个机会正好把这个都不想继续的话题打断。陶谦也忘了他现在正在进行的伟大任务,连忙说:“诸位,曹操今天这一阵,来着不善,可有何退兵良策?”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回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用何策,在下不才,想抢着头一功。” 大家扭头一看,正是程玉的席上发出的声音,不过不是程玉确是太史慈。 陶谦虽然对这个回答不是特别满意,不过这么仓促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又要给程玉一个面子,也只好表示赞同:“那就有劳太史将军了,我们大家一起上城为太史将军略阵。” 众人一起来到哨探所说的西门上,一声炮响,城门打开太史慈带着一哨人马来到城外。 只见对面的联营约有几里长,却错落有致,应该是暗合某种阵法,在看门前列阵的军兵,各个精壮威武,杀气腾腾,但却一动也不敢动,想必是军纪森严的缘故。 程玉不得不服曹操,绝对是个领兵的天才,又是个政治的天才,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曹操做不了的。 按着面前的军容来看,如果短期内遇到曹操的话自己是毕败无疑,还好这次的战斗不用认真,自己也应该没有其他正面和曹操交战的机会。 . 第五节:初战 对面见城内有人应战,门旗一分,一员将官拍马舞刀冲到阵前,年纪约有三十多岁脸色蜡黄,略有些消瘦,眼眶有些下凹,也是细腰宽背,头带青铜狮子盔,身上也是青铜鱼鳞甲,黄膘战马,手里一把沉甸甸平头大铁刀,这回程玉可就猜不出来了,要说他认人也只能是小说里提到时没有其他选择的人物,要是让张飞和李逵不拿兵器出来,他也得当成亲兄弟。 还好对面的武将自己把名字报出来了:“夏侯渊在此,哪个敢来与某争斗。 太史慈已经等了半天了,一听敌人先叫阵了,也纵马向前,人未至,声先到,“呔,敌将休要张狂,东莱太史慈特来借你人头。” 两个人斗在一处,太史慈见敌人的刀法凶狠大刀又重,自然是不敢轻敌,也是全神贯注,但十几个回合下来,太史慈就有点吃亏了。 要说武艺,东吴第一猛将自然不会是比夏侯渊差的,但在兵器上吃亏就大了,他用的就是普通士兵的红缨枪,虽然灵活却不敢和对方硬碰。为什么他这样一员大将却用如此普通的兵器呢,原来他一直以来还没有出仕,平时护身有短戟就够了,守北海的时候一直是和管亥比枪法,所以随便拿一条枪就行了,兵器问题也就一直没有暴露出来。 但今天就不行了,敌人是一员猛将,用的又是大刀,怎么可能没有碰撞呢,果然几个回合以后,一不小心,自己手里的枪竟然让夏侯渊给砍断了。 太史慈一见不好,掉转马头就奔城池跑下来了,夏侯渊这下可就张狂起来了,纵马就追,边追边喊:“太史小贼,不要跑,就是你武艺不精,只要给爷爷磕个头,爷爷就放过你。” 太史慈一听大怒,头脑一热,就要抽出短戟和夏侯渊拼命。突然,一个声音从对面响起,“二哥别冲动,用我的枪再和他打过。” 原来是程玉,他刚才就发现情况不对,已经下了城楼,准备找机会把枪给二哥送去,没过吊桥,就发生了刚才的事情,连忙赶上几步,制止了太史慈。 两马相交,太史慈从程玉手重接过了双钩枪,豪气顿生:“三弟,愚兄今天就让你的枪喝喝那狂人的血。”拨马回头再战。 这回的情况就不同了,程玉的枪虽然不是什么宝贝,但是也是极品,长短粗细重量都是为猛将设计的,给太史慈用恰是适合,几十个回合下来,换夏侯渊顶不住了,渐渐的刀挥的有点不成章法了。 曹军阵上也有人观阵,一看有点坐不住了。为什么?上阵亲兄弟啊,这个人虽不是亲兄弟,却也是夏侯渊的哥哥,正是夏侯敦,他一看兄弟不行了,也就不管自己是今天出阵的主将了,提刀就冲了出来。 程玉一看,怕太史慈遭到夹攻,也准备上去帮忙,身边一人却先冲了出去,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副头领管亥,一舞手中的长矛就迎上了夏侯敦。 这一打战场上的情况有点微妙,管亥打不过夏侯敦,夏侯渊打不过太史慈,但都不是几个回合内能解决的战斗,两面的人都想快点解决自己的对手,去帮助自己人。 如此紧张的场面,大家都看的目不转睛,竟没有注意从曹营里面又走出几匹马来,当中一人,一身金盔金甲,跨下一匹马,通体雪白,四个黄蹄子,这匹马可是有名的宝马“爪黄飞电”,马上的人脸色略白,留着胡子,粗眉虎目,精光四射。 旁边是一个大汉,一身镔铁披挂,浑身的肌肉就象要爆裂开一样,短胡子茬,手里拿着两个鸡蛋粗的短戟,一双大眼警惕的看着四周。 另一边是一个白面书生,看年纪也不到三十,留有一点胡须,虽然英俊,但却有一种掩不住的憔悴之色,不时用衣袖掩住自己的嘴咳上几声,让旁边的金甲将官不时关切的询问几声。 这几个人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正是曹操和他的一文一武两个最大的高手参军郭嘉虎将典韦。 他们身后不远站着一群人,黑白丑俊都有,赫然曹家的文武群臣都来了。 曹操看今日的情景,想一举拿下徐州已经没有希望,怕再打下去,夏侯兄弟有失,连忙命令鸣金收兵,程玉这才注意到这些人,根据猜测也能大概看出几个。那边的夏侯兄弟听见锣响,都跳出战圈,对太史慈两人说:“今天主公见召不能打个尽兴,来日再来撕杀。”因为互相佩服,一起也和缓了许多。 陶谦见曹军撤走了,也忙让程玉将两个人叫回来,双方第一战就这样结束了。 . 第六节:交涉 进了城以后,陶谦对程玉明显比原来亲近多了,在这个年代里,实力就是一切,程玉带来的两个人竟然和曹操军中的夏侯兄弟战成平手,一下子也变成了实力派的人物,这对没有什么强悍武将的徐州势力来说也是要一力拉拢的。 一回到陶谦的府上,陶谦马上命令大排酒宴,酒席之上,陶谦首先举杯说:“今日一战,程家贤侄可是大显威风啊,坐下虎将能与曹操手下著名的夏侯兄弟战个不相上下,大大的挫动的曹操的锐气,看来徐州之围不日可解了。” 程玉连忙起来谦虚了几句,众人也纷纷敬酒贺功,都冷落了一边本来该是主角的刘备兄弟,程玉可没闲着,马上注意到刘备等人的脸色有些不好。 这样下去可不好,别没交到刘备反而把他得罪了,程玉马上想出了主意,对众人说:“虽然今日挫动了曹操的锐气,但毕竟曹操身经百战,两方再这么打下去,自然劳民伤财对谁也没有好处。小可有一计定可退曹兵。” 众人一听,更是对程玉刮目相看,曹操这次打着报仇的旗号来攻打徐州,志在必得,竟然有办法能让曹操不战而退,大家自然是非常感兴趣,纷纷询问。 程玉高深莫测的一笑,说:“其实要曹操退兵不难,只是要劳烦刘使君了。”一边的刘备突然听程玉提到自己,不知程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抬头望向程玉。 却听他说:“刘使君与曹操是旧识,只要刘使君前往曹营以利害说之。加上曹操惧怕刘使君兄弟武勇,定会答允退兵。”众人一听,简直难以置信。为什么程玉敢这么说,反正演义上已经告诉他吕布现在应该袭取兖州了,这个时候谁去和曹操说,他也得退兵,不过为了结交刘备,只好把这个功劳让给他了。 刘备当然也是不信的人之一,他问道:“不会吧,虽然我和曹操早以认识,但交情一直都不是很深,他没有那么容易就听我的吧,虽然关张武勇,不过还比太史将军与管将军略逊一筹,如何能如此轻易让曹操就范?” 程玉也想不出有什么太好的借口来解释,只能混赖:“某少时曾得一异人传授先天演算之法,百试百灵,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演过一卦,卦象上说只要刘使君这样的人物出马,就一定会成功的。” 刘备虽然不信,但禁不住程玉的鼓动,后来连陶谦都想让刘备一试,只得答应星夜去曹营一趟。 酒宴过后各自回营的路上,太史慈突然拉住程玉:“哎呀,三弟,这是你的宝枪,忘记还给你了。唉,真是惭愧,虽然我今天说了大话却没有让这枪饮到一滴鲜血,还是还给三弟吧。” 程玉一听,连忙推辞:“二哥和小弟客气什么,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今天阵上的事也不要往心里去,要不是曹操知机撤的早,那夏侯渊今天这一枪是吃定了。你是大将,怎可没有趁手的兵器,我虽然有它,却又不会用,还不如送给二哥作个礼物。” “这怎么可以呢,三弟如果不曾学过枪法,愚兄可以教你祖传的绝技,作为武将有一条长兵器可以占很大的便宜。至于枪,你还是留下自己用吧。” “那当我用枪来换你的枪法还不可以吗?” “不可以。”太史慈正色道:“如果三弟要学,那没的说,如果要换,那就免谈!” 程玉一看二哥有点生气了,只好各退一步,说好将枪借给太史慈,等他学会枪法再拿回来用。 次日天亮不久,就有徐州的兵丁来请程玉,程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来到陶谦的府上,到了议事厅,却看见陶谦在那里踱来踱去,脸上喜形于色,一见程玉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说:“无瑕贤侄真是神算,刚刚探马来报,曹军已经连夜撤走了。” 程玉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奇怪,应该是昨天晚上满宠的告急文书来了,曹操听说吕布袭了濮阳,自然要连夜撤退了。 陶谦见这个少年脸上一点变化也没有,不禁惊叹于这人的深藏不露,象自己这个年纪的人知道敌人撤兵还高兴成这样,他的计谋得售,却一点沾沾自喜的情绪也没有。 这时候,刘备兄弟也走了进来,一见陶谦的面,还没等陶谦说话,就向陶谦恭喜道:“恭喜陶大人,徐州之围以解。” 陶谦一看,今天是怎么了,自己没有说,他们竟然都知道了。 刘备看陶谦疑惑的表情笑着解释说:“在下刚才看大人神采飞扬,就冒昧揣测一下。” 陶谦一看,自己是真的老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本事,也是该考虑休息一下的时候了。但昨天的事情还记忆犹新,最好还是以后再提。 他面向刘备说:“使君果然也是睿智之人,难怪曹操被使君一番话就说退了。今日请你们来,正是要给你们贺功。 . 第七节:郡守 这一日大家就狂欢而过,而众人的焦点自然就是程玉和刘备这两个功臣了,刘备一下子由观众变成了明星,对程玉的感激也是自然的,两个人的关系又比在北海的时候更进一步。而众人也对程玉的智机卓绝留下了很大的印象。 盘桓了一日,第二天,程玉先要告辞离去了,陶谦刘备两方面的人都为他送行,而田楷来到这里却劳而无功,自觉无趣,已经先悄悄的撤兵了。陶谦邀请程玉有空多来徐州看看,他不知道,很快程玉就要回来,但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等到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程玉将刘备拉到一边问:“使君别后不知有何打算?” 刘备已经将程玉当成了知己,对他无奈的说:“唉,这次退曹兵,我一时不慎忘记了田太守,恐怕这次把他得罪了,以后不知该去那里。” 程玉一听,自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其实就算他不得罪田楷,过几天也会在陶谦的挽留之下留下来,不过这可不是自己想要追求的结果,自己和孔融待的青州三面环海,要想出来,最好的途径就是借道徐州,要是和刘备反目,不过是徒然让人坐收渔利,在他心目中,已经帮刘备安排好了。 只听他对刘备说:“刘大哥,陶太守再好也是寄人篱下,何况陶老太守春秋以高,徐州又重门阀,我倒有一个方向可以让大哥考虑。” “原闻其详。” “汝南乃黄巾泛滥之地,久缴而不灭,闻刘使君是讨黄巾功臣,贼兵闻之必丧心胆。可向陶大人申明为国之心,由他向朝廷保奏,我也让大哥从旁协助,大事可谐,即可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又可为国除患,岂不是乐事。” 刘备大喜:“听贤弟之言矛塞顿开,多谢贤弟指点。”兴高采烈起来。 然后程玉向众人告别,大队人马逶迤向北海行来。边行太史慈边教导程玉的枪法,所以一路上行的不是很快,但程玉天生爱好武术,竟然只是几天的工夫也能把枪使的有模有样了。 这一天,终于回到北海,到了城内,先来到孔融的府上。孔融听说他们回来,来到大厅与他们相见,一见到他们,脸上也带着笑容,看来最近心情不错,对他们的气应该也是消了。 只听孔融说:“二位贤弟辛苦了,在徐州能为北海立威,大张我北海的威风。还有二位贤弟可能不知道吧,我将北海大捷,一举消灭黄巾余党的消息上奏给朝廷,朝廷大为欣慰,升我为安东将军,代领青州牧;又加封平乱党的首功之臣三弟为东莱太守,二弟为东莱尉,食俸都是两千石。恭喜两位兄弟了。” 两人一听,也大感意外,但都忙着恭喜大哥高升。但你说为什么孔融没有保荐两个人做北海的都尉,却还是觉得两个兄弟和自己之间有隔阂,不能完全听自己的命令,只能远远的将他们两个发配到海边去了,这样眼不见心不烦,有需要的时候又能来帮助自己。 三个人虽然越来越不投机,但毕竟已经结义为兄弟了,这个晚上还是尽欢而散。 第二天,两个人辞别了孔融,太史慈从城内接了老母,带着军马向东行去,原来的军马孔融没有提,这次程玉也就没有谦让,全部拉到了自己的任上,反正名义上孔融不但是自己的大哥,而且是自己的上司,自然没有办法和自己说什么。 一路之上,太史慈一直闷闷不乐,教程玉使枪的进度也一再提高,程玉却一点也摸不着头脑,终于临到东莱城附近,太史慈和程玉摊牌了。 “三弟,我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二哥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尽管告诉小弟,我还能帮你分一点忧愁。” “我和你……要就此分别了。” “什么?”这一下程玉可傻眼了,自己也没有怎么得罪这个二哥啊,怎么说走就要走啊?连忙追问:“二哥,你怎么了,小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就尽管斥责我啊,怎么能想到要离开我呢?我在这里什么亲人也没有,您就是我的亲人啊,您告诉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我改不就行了吗?” 太史慈连忙解释:“三弟,你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唉,我就和你说了吧,我帮大哥只是因为他一直资助我的母亲,我以为他是可以扶助的人才,但他虽然是个人才,却决不是一个适合做大事的。我对他已经失望了,我想到南方去看一看。扬州刺使刘繇几次写信给我,想让我到他那里去看一看,我也想通了,与其呆在这里却兄弟不慕,不如远走他方。” . 第八节:回心 听了太史慈一番话,程玉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历史就是历史,谁也不能改变吗?自己究竟怎么样才能让太史慈回心转意呢? 最后,程玉终于在痛苦中做出了抉择:“二哥,我知道你对大哥有想法,那么和我在一起呢?和我一起追逐各自的理想好吗?我知道,我现在还一文不名,但我真的想和兄弟一起为了匡服天下的理想而奋斗,你愿意和这个没有实力只有一腔热血的兄弟一起建功立业吗?” 程玉的话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这番话绝对是他的真心,虽然有一点对不起孔融,但这已经是唯一留下太史慈的方法了,如果这个方法都失败的话,那么自己就只好放弃争霸天下的想法了,毕竟如果连自己的兄弟都没有信心自己会成功的话,那更不会有其他什么人对自己抱有信心了。 太史慈似乎没有想到过程玉本身也会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竟然对这番话不知所措,自己心目中对这个弟弟还是有很大好感的,但只是一个对朋友对弟弟的好感,如果要把他当成主公,自己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虽然自己现在名义上是他的下属,但毕竟现在还没有上任,何况自己早就作好了离开的准备。现在…… 太史慈面临着比程玉刚才更大的抉择,他喃喃的问:“三弟,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的想去扫除天下吗?” “是!”程玉坚定的回答。 “你不是只为了挽留我。” “不是,我从心里想挽留您,但我心中最大的声音其实是想让我们一起为了梦想而并肩战斗。” 然后是一大段时间的沉默,周围几个程玉的心腹也一样对程玉的这个想法没有心理准备,除了一个人——管亥,他终于忍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对太史慈喊道:“二爷,我可以向您保证,主公说的一切话都是真的,这也是我们追求的理想和希望啊。你既然有远大抱负,为何不和主公一起,兄弟一心并肩作战。” “兄弟?……”太史慈口中一遍遍的念叨,自己和程玉并肩作战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和兄弟一起战斗的日子还真快乐啊。 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好,三弟,就听你的,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以后我太史慈的命就买给你了。” “二哥。” “以后就不要叫我二哥了,我不过是你的臣子,主公,我们该上路了。” “不,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二哥。” “不行。”太史慈坚决的说:“君臣之礼不可废。” “那是在人前,现在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那么客气了,还是叫我三弟吧,对了二哥,今天你还没有教我枪法呢……” 几天的长途跋涉,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第一块土地了,终于东莱城已经可以在望了…… “东莱郡,高帝置。雒阳三千一百二十八里。十三城,户十万四千二百九十七,口四十八万四千三百九十三。”这是汉书上对东莱的记载,这个郡地处海边,在山东半岛的边缘上,正好是一个月牙型,基本上山东半岛的海岸线就是东莱的土地,但在汉朝来说,航海还不是很发达,既没有海防的概念,也没有人去开发什么海洋资源,所以这时的东莱不过是一个偏远小郡而已,甚至在重要性上还没法和刘备当年呆的平原相比。 不过这里对于程玉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之一,因为在汉朝来说,海边就已经是国家的边缘了,三面环水,基本上不与其他势力接触,唯一的西面还大部分与孔融的势力接壤,只有西南一小块接触徐州,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虽然程玉还是感到很满意,太史慈也对家乡充满了自豪感,但其他人可就不这么认为了,当管亥看到东莱城的时候,不由的发起牢骚来:“什么吗,少主,孔太守自己升官了也不给我们安排一个好点的地方,这里的太守我看还不如在北海当一个小吏呢。我看少主省点事直接把北海拿下就完了。要是实在顾念兄弟之情就现在马上带上兵马去其他地方,看我们的实力,到哪里我们也不怕。” “管将军~~~~” 管亥一看程玉表情不善,也就闭嘴不说了。 其实当程玉看到东莱的时候也是有一点失望的,这称占地不是很大,城墙既不高也不厚,而且已经年旧失修。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啊,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是很在意名分的,做朝廷的官怎么折腾都可以,但如果是没有名分的人,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承认的。 . 第九节:竹杠 虽然程玉有着充分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绝对不是适合和手下的兄弟们说的,只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众人:“管将军这话就不对了,虽然这个东莱城现在还小,但我们可以把他建设成……”正想说象上海一样的国际化都市,突然想到,此时的上海恐怕连东莱的一半还赶不上呢,只好转口说:“如洛阳长安一样的都市了。” 管亥一听,交口称赞:“果然好志气,哈,不过现在的洛阳还不如东莱的繁华呢,董卓的一把火可真狠,听说已经将洛阳移为平地了。” 众人正在聊天,突然见到“洛阳”的城门大开,一队人众出的城来,正是东莱的官吏和富人。 这里的富人和其他地方的衣着打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一点也不因为城小就显得比其他地方穷一点。程玉看到感慨,原来不管国家怎么穷,那些富人都可以继续他们的聚敛财富,难怪什么地方也没有见到富人反对政权。 但仔细一想,现在还是三国时期,正是封建制度稳固发展的时期,正如资本主义的黄金阶段必然会有垄断资本主义一样,豪强地主的的出现也是封建制度黄金阶段的标志。虽然自己以为他们腐朽,不过在当代,他们却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等来到城门前,城门前的众人早作好了准备,当中一个代表问道:“这位是否就是新来的程太守?” 程玉连忙回答:“正是区区在下。” 众人得到肯定答案以后,马上呼啦啦倒了一片,却听刚才问话的人说:“听说朝廷为我们指派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太守,城里的父老已经望眼欲穿,今天公推我们来城外迎接,只盼能亲见大人一面。一见大人,果然是人中龙凤,让我们不敢仰视。” 程玉自然不会把他的话当成真的,不过对对方奉承人的本领还是要景仰万分的,难怪大家都喜欢作官也难怪大家选他们作为人民的喉舌。 不过自己心知这些也就好了,没有必要搞的太清高,连孔子都说:“‘人至察则无徒’吗。”自然不要太清醒了。 于是,程玉以微笑的表情面对大家:“诸位辛苦了,小可有何德何能可劳诸位大驾?” 大家一听,这个太守还是不是很迂腐的,应该可以交,作为长官和自己这样亲近,自然要客气一下了:“不辛苦,不辛苦,能在这里等待大人,是我们的荣幸。” 众人相视一笑,就作为已经认识了。气氛既然已经非常融洽了,后面的脚夫自然也不用等什么了,赶快把准备好久的礼物抬了上来。谈判员又说:“这是我们准备的白银五千两,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 程玉一听,这些富绅还真是有钱啊,孔融给自己的军费不过是五千两,他们竟然送礼就能送到这个数,不过自己对搜刮地皮没有兴趣,还是推辞道:“各位的心情我领了,不过在下无家无业,要银财也没有什么用,大家的心意我已经领了,至于钱……你们还是那走吧!” 众乡绅一听,面面相觑,想不到新来的太守竟然这么不好对付,商量了半晌,才嚅嚅的说:“大人太客气了,小人们也知道这样的礼物不能出手,这只是我们几个人的心思,还有其他人过后会来拜访大人,大家决定共同出资将大人的行辕好好修缮一下,请大人不要怪罪他们。” 程玉一听知道,原来他们以为自己是在敲竹杠,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太好解释的,越描只会越黑,只能说:“好吧,多谢各位的美意,这些事情等我们进城以后在慢慢商量吧。”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一直把这里的最高长官挡在了门外,这可是十分不礼貌的事情,于是慌忙往城中让这些长官门,终于将这里的尴尬局面别过。 进了城才发现,其实城里没有象外表那么差,街面虽然并不宽敞但十分整齐,虽然破旧却也不十分干净,因而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 从程玉等人进来的城门,向前走三百步左右就是郡守府。这就是程玉未来的家,这座腹地在具体结构上和孔融陶谦的府邸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规模上略微小了一点,但比起一般地主的家宅,已经不是一个档次,如果和穷人住的地方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 第十节:定策 等到了府中,程玉吓了一跳,地上黑压压跪满了一片差役和奴仆,程玉虽然对古代的这种跪礼已经适应了,但还没有有过这种跪一片人的经历,他在部队里自然行的应该是军礼,不过虽然愣了一下,他还是很快的恢复了状态,和蔼的让大家起来。 不过还是有点奇怪,就问这些人怎么回事。众人连忙解释,他们听说新来的太守是单身一个人,大家一起为新长官准备了这些仆人。然后向这些人介绍他们的新上司或者是新主人,这些下人行过礼后都各司其职去了。 程玉也不想和这些阿谀奉承的人客气什么,也就安然的把礼物收下了,等来到议事厅,程玉让各个属下官员介绍了本地的风土人情,和程玉没有来以前的情况,这才对东莱郡有了一个完整的印象。 东莱的占地面积并不小,属下的辖县也很多,但人口不是很多,也就是一个重臣大一点的封地的户数,而当时北海的人口是八十多万,平原则有一百二十多万人,并且所处的海边在当时来说还是贫瘠地广人稀,不过因为这里有鱼盐之利,所以商业比较发达,而且因为偏僻,多年的战乱并没有波及到这里,虽然并不富庶却十分安定。 程玉对这个情况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比较穷,但这是可以弥补的缺陷,何况又有那么多的优势在。 不过再往下面说,可就不是程玉喜欢听的东西了,因为这里太偏僻,又不是什么重镇,这里按照朝廷的定例是只能拥有官兵五千人以内,加上各县的名额也不过是七八千而已,可是自己手下的兵马已经早就超过这个数目了,更不要说以后还想发展了。 再说城里的粮草也不是很多,仅能维持自己的兵马,按这里的状况,恐怕士兵数超过一万自己就已经养不起了,但如果只靠自己这点人马也就是一个流寇的档次而已,又谈什么攻打州郡呢? 扩张难,不扩张又会被人吞并,这个时代的生存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啊,所有的难题都需要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等第二天,程玉在郡衙前宣读了圣旨,由临时代理的官员将虎符印信交给了他,这就标志着程玉已经正式接收了东莱郡的大权。 又对太史慈管亥石虎等做了任命,安排了住处,那个晚上程玉又陷入了不眠,自己的出路是什么?兵马粮草都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里转来转去,按着自己现在的兵力,只能先老老实实的再次扩充实力,积蓄粮草待机而动。 目前能想到的路线有两条,上策是夺徐州,占汝南,与曹操决战或者联合,在中原地区先站稳脚跟,这样做的好处是有青徐之兵的支援,在这个人丁本来就不太多的情况下,控制了青徐,天下兵源的五分之一就控制在自己手中了;下策是在几年之内兵出江南,象孙家的策略一样,先平定江东,然后夺取荆州,以荆扬的人才为根本北伐,即使不成,也可以割据一方。 但无论哪条方案的重点都是要先有充足的粮草和兵马,而兵马的最终制约因素还是粮草,最后剩下的一个难题只有粮草问题,如果这里是曹操孔明在的话,他们会怎么解决呢? 突然间,一个灵感在脑中亮起,对了,他们也都遇到了这个问题,解决方法也是一样的,可惜没有毛介满宠这样的人才来为自己策划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脑袋里回忆吧。还有经济问题,也需要自己去思考解决,原来真正当个君主的时候还是真累啊。 转眼几天就过去了,大家都已经被东莱的人熟知接受了,太史慈和母亲搬到了自己的府邸,也为管亥买了一处宅邸,但他还是和军队住在一起,人们在接受这个太守的同时自然也就接受了他手下的人马,这只人马暂时还是以程玉私兵的名义存在,在城外建立了军营每天操练。 没过几天的一个上午,突然有下人来通报,管亥求见,程玉此时正在处理交接以前积压的公文,呆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简单的看一些东西,也能写点字了,当然字的好坏他是一点也看不明白。叫管亥进来,对他说了一声:“正好管将军回来了,请先自己转转或者休息一下,我一会有些事情还要和你商量。” 却听见管亥突然说了一句让他莫名其妙的话:“少主,您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志向吧?” . 第一节:扩军 “我的志向?”不知管亥怎么突然间提出这个问题,程玉有一天疑惑。 “就是你的那个济世救民的愿望。” “哦,当然我不会忘记了。”程玉还是没有明白对方这样问的原因。 却听见管亥自故自的继续问下去:“那您认为您现在凭借手中的这点实力就可以扫荡群雄安定天下吗?我猜你也不会吧事情想的这么简单吧,既然你的志向不是一城一地,就应该早做打算,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以图大事。” 程玉一听,心中非常欣慰,自己一直以为这管亥虽然是一员虎将,却缺少智计谋略,今天才知道虽然他并不够一员智将却是个比较有远见的人,心下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却不知道他这么和自己说是不是已经又了什么特别的主意,于是问道:“虽然我也知道应该做什么,但在这种小地方,又有什么地方能获得兵员呢?” 只听管亥哈哈一笑说:“这个就不要少主担心,您可知道,为什么青州的黄巾号称又十几万,而目前我们收编的军马只有一万左右吗?”他顿了顿,却没有等程玉询问,就又自故自的说下去:“其实这并不是我们虚张声势,广在北海的地面上就有着六七万的黄巾,只是他们分散在各个山寨,他们共推我管某为首领,听管某的调遣。日前我攻打北海,没有想到会有少主和三爷这样的英雄助阵,所以只带了本部的人马,归降少主之后,也就没有再和他们接触了。这些人马自从没有我这个头领之后,一直各自为政,也就收敛了许多,但他们却仍在北海附近的山上。今日我主的兵少,让我突然想起这些旧日的兄弟,如果将他们都收降的话,可使我军实力大振。如果少主有此想法,我愿意效犬马之劳,不过……” 管亥停顿一下说:“听府库介绍,城里的粮草如果如果供应这么多人马的话,恐怕连两个月都支持不上,加上各山上的粮草,不过也就支持半年而已,如果他们都归降的话,又不能继续象以前那样打家劫舍,掠夺郡县了,军粮没有了出路,只要少主可以解决军粮的问题,那我们的实力很快就可以壮大起来。” 程玉一听,可是万分高兴,自己已经想出了粮草问题的解决方法,只是苦恼于这里的人丁稀少,现在管亥又把这个头痛的问题解决掉了,不由的哈哈大笑:“管将军啊,真是要多谢你了,你给我解了燃眉之急,现在好了,只要能解决掉兵源问题,剩下的军粮问题你听听我的主意怎么样。” 原来那天程玉所想到的方法就是屯田之策,具体说起来,从东汉开始,就流行屯田的方式,不过屯田有两种,一种是后来曹操实行的那种农民向政府租借工具和土地,然后收获的时候,政府获得收成中比较多的部分;另一种是后来孔明姜维实行的那种军屯,既部队分成多部分,轮流操练和耕种,这样在不影响战斗力的情况下,又可以保证军粮,而且多余的部分亥可以用来换取一些武器等其他东西。 本来程玉想的是如何吸引流民来进行屯田,不过没有想到管亥帮他找到了这么多的兵源,那么就可以直接用军屯的方式来进行了。 管亥怎么懂得屯田的道理,但是他一听到这个方法,在直觉上已经认识到这就是解决眼前问题最好方法了,连连称赞程玉的聪明才智。 第二天,管亥就出发去召集自己原来的旧部,程玉也把自己的心腹召集在一起传达了一下,众人一听又这样的好事都纷纷表示祝贺,太史慈说:“妙啊,三弟这军屯之法想的果然奇特,正好这里地广人稀这样一年下来,不但部队的军粮问题解决了,恐怕还会有几年余粮。”众人也纷纷表达自己相同的意见。 但程玉可是不满足与只是进行军屯,同时他决定为了增加人口,同时也在民间进行屯田,这才定下算把这次会议的任务顺利完成。 等待中的几天对程玉来说,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管亥出去以后就一直也没有音信,程玉等待的精神就如弓弦一样时时紧张着,不管管亥这次能不能成功,对他来说都不是很重要,但管亥可千万不能出危险,这可是现在自己手下数一数二的猛将,要是出了危险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在坐立不安中,突然一个传令兵匆匆的跑进来:“报大人,西门外几十里突然掀起征尘无数,似乎有千军万马杀来,不知是何处的兵马,请大人定夺。” 听到这个消息,程玉一跃而起,怕是管亥回来了,激动的连甲都没有穿,就冲出大门,从卫兵手中接过马——自从管亥走了以后,这几日,这匹踏墨雪麟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门口,连夜里也是栓在院子里的门边——就为了等管亥回来。 . 第二节:降卒 程玉飞身上马,直奔西门而去,很远了守门的士兵才听见他说要去把太史慈和石虎他们也叫上。 战马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城池,远远的就看见尘土飞扬,按着烟尘的分布程度来说,恐怕真的也有上万人呢,程玉在那里极目远眺,想看轻对面来的是什么人,不过也只是徒劳无功。 过了片刻,还是看不清对面的人,但已经能看到人影了,这个时候太史慈也由城中来到门前,对程玉说:“少主,我已经安排好城内的防务了,防备可能出现的万一,石虎去了城外军营,如果不是管亥的人,而是贼人骚扰城池的话,他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支援。” 程玉也对此表示了认同,毕竟自己还不知道来的是不是管亥的人,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在众人忐忑的心情中,城内的官员也听到报告,一起来到城边陪他们的长官,终于,最前面的一张面孔越来越近了,不是管亥确是什么人。 程玉当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之时,心中一阵狂喜,管亥可看到了城外的众人,马的速度更快了,片刻就到达了城下,将马上栓的东西往地上一掷,飞身下马,然后单膝跪地行了一礼:“禀告少主,幸不辱命,此次共收降降卒四万余,今天怕少主等的心焦,特带领一万人马先回来,其余的各寨人马都在收拾东西,三日之内就会到来——他们,是想阻碍我们归降主公的人,都已经被我诛杀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地上的东西,赫然是几颗人头,由于已经经过了几天,不再血淋淋的了,但鲜血干了以后的人头看起来更丑恶,在场的官员,看轻以后都再强烈压抑想吐的冲动。 管亥继续说下去:“他们不想归降主公,我就杀光了他们,现在我身后的人马就是他们原来的旧部,现在附近两百里之内,没有不愿意投降主公的黄巾武装了。 程玉听了,也觉得管亥有点残忍了,对方只是不想投降自己而已,何必要杀掉呢,但自己也许手下还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毕竟有些时候是需要手段毒辣的,古往今来必须要有雷霆手段才能成功,虽然古人尊崇衷恕之道,但真正的成功靠的还是始皇帝那种威势。 于是,对管亥的做法也就释怀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他们不想投降也就算了吗,这又何必呢。”然后就转向其他方面了:“管将军你辛苦了,来,回城我们好好为你庆祝一下,谢谢你为我如此鼎力。如果能够有匡扶天下的一天,那全是你的功劳啊。” 管亥一听,以头触地说:“少主过誉了,我管亥蒙少主不弃,受您的知遇之恩,当肝脑涂地以报答您,扶助少主是我应尽的责任,还有什么功劳可以自夸呢?这庆功之事实在不敢提,小将还要为少主先收拾降卒,请少主保重身体,先回城等待即可,留下几人监督我清点人数就可以了。 程玉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现在的管亥对自己绝对是没有二心的,于是说:“哎,不必了,有管将军为我主持大局,我又有什么是放心不下的呢?你做事,我放心。” 不觉中,又引用了毛主席的话,不过这句话确实非常能得人心,管亥听的热血沸腾,大有为君赴汤蹈火之势。 果然在过后得两天,又有大队的人马陆续老东莱投靠程玉,第四日上,管亥就来报告说,军队已经集结完毕,连同本来就跟程玉的人马,已经有六万五千的黄巾军加入了程玉的阵营,还有许多的家眷,等待程玉的安排,程玉早就成竹在胸了,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奔波。 这些所有来的人都要进行屯田,所有军人的家属都可以免费获得土地和使用官府的农具,在城东海边的广大土地上建设起他们的新家园,一年之内不用征税,以后,在家里还优人在当兵的时候,农具就是免费的,士兵也又进行了一次调整,还是本着优中选优的原则,留下了共五万的人马,其他淘汰下来的人就按照标准的屯田方法,官府提供土地,提供工具,但要交百分之六十给程玉代表的东莱郡政府。 在短时间之内,各山寨带下来的粮食还够用,一个月以后的差额还可以靠用打鱼来补充,如果还是没有办法支持到麦收季节,最后的就靠府库里的粮食了。 . 第三节:备战 这样计算一年以后东莱的粮食储备就应该能达到一个高峰,几年以后东莱的粮食就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了,但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军备的更重要的一部分是军马兵器的准备。 这些程玉当然也不会不考虑,他的方针用五个字表示就是“重农不抑商”,重农的表现就是屯田,还有就是大力鼓励商业,本来这种鱼盐发达的地方就是古中国商业发展比较好的地方,只要多加引导,就会有很大的发展,他所用的方法也简单的不得了,除了上缴国家的部分以外,程玉将地方的各种苛捐杂税减低了一半,用高利润来吸引商人多来这里交易,并且对行商的限制也少了很多,只要是有合法的身份证明就可以来这里做生意,这是根本不懂商业知识的程玉想到的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当然,对自己特别重要的行业还要加强扶植,在东莱郡来说,冶金业刚开始的一年是免税的,这就是纯粹出于对军备的考虑了。还好由于这里偏僻,并没有很多的豪强地主,有钱人中又有许多是商人出身的,新政策推行的还是很顺利的,很快商人就纷纷聚集在这里,也有一些比较大的冶金作坊开始在这里落户。 其实,作为一个后世人来说,程玉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有着超越时代的知识,但等到了真正应用的时候,程玉才发现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一点意义也没有,不过浓缩下来的精华就是他知道什么是适合这个时代的,于是当时还是新发明的翻车等先进的生产工具很快就被引进来。 果然一年以后的东莱税收和存粮都达到了能打大仗的要求,城池在他使用税收和募捐来的钱修缮扩建以后也起码达到了北海的规模,还有一条就是很多受外地战乱而逃出来的百姓被屯田的政策吸引而在东莱安家。 虽然程玉一直狠抓经济,可并不表示他会因此而放弃军事,这一年的时间里,那些山贼的战斗力经过经过集中加强的训练,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除了以前规划的那些训练内容以外,他又特别的加了一点思想教育,不过当然不是现在这种程度上的政治,只是一些军纪拉归属感拉服从命令忠于君主等内容,不过绝对没有民主等方面的东西,不是不想,社会的基础没有,高层建筑必须要符合当时当地的条件。 军队还是用的元朝的百夫长制度,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只是因为以百人为基本单位数量上比较好统计,这也是他偷懒的表现吧。 这一年里,部队的装备一直再更新,因为冶金业的集中,他这里已经可以自己制造出比较好的兵器盔甲,招兵买马还在继续,不过人不是很多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名出现,一共又有五千人加入了他的麾下,不过现在还只能作为后备部队使用,实际的战斗力还不是很大。 程玉已经渐渐适应了作为一个贵族的生活——其实再这个时代,如果不懂得奢侈是不会被豪强地主阶级当成“自己人”的,不过这样的“献身”并没有给程玉造成什么困惑,毕竟享乐是人类的天性,在所有的事情当中,最简单易学的就是享乐了。 不过也许这么说程玉对他还是略微有一点不公平的,他虽然说是享乐,还没有达到当时权贵们的那么奢华糜烂,而且他一天也没有忘记为百姓操劳,这就让百姓非常满足了,他们不怕领袖的生活好,只要让自己的生活有改善,他越是能享受到大家就越高兴。 这一年多的安定生活怎么够磨灭程玉的志向呢,他每天除了处理公务以外,武功也没有放下,每天都要让太史慈教自己一会儿,太史慈也非常乐意,他更喜欢一个武勇的君主,于是每天在练兵之余也要和程玉切磋一个半个时辰。 本来程玉想将自己的枪送给太史慈的,但太史慈执意不肯接受,幸好东莱来了许多高超的打铁匠人,才重金让人为太史慈又打造了一把和手的武器,这样才不再互相谦让。 虽然他们和孔融有了点隔阂,但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毕竟自己的今天还是孔融带来的,就算孔融优柔寡断保守了一点,但人品上却没有听说有任何毛病。两个人在有空的时候还是经常的去看孔融,孔融也经常把一些当时的名士介绍给他们认识,不过其中却没有什么太出色的人,就连孔融本身都是一个空谈家,他比较欣赏的自然也是和他一个类型的了。 这一天,却突然有个军兵来找他们,说孔融有急事要和他们商量。 . 第四节:双雄 这两个人有点奇怪,最近的北海挺平静啊,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一点也不敢耽误,连忙备马向北海而去。 等他们到达北海城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本来是一天到不了的,但两个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快马加鞭才终于在晚上赶到了。 守城的兵丁和他们都是旧识,由于管亥的事情,这里的人对程玉他们都十分尊敬,见是他们,连忙打开了城门,让他们进来,略一询问,却没有听说有什么大事,那是什么原因让大哥这么着急把自己两个人叫来呢? 到了孔融府前,一个家丁正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一见到他们两个忙说:“两位爷,你们可算来了,老爷让我在这里一直等你们,就是等到明天也要等。快,快和我进去见老爷。” 到了书房,家丁进去一层层通报去了,程玉两个人有时间在外边随便看看,程玉正想和太史慈研究以下为什么孔融会这么着急,突然听到隔壁的客房有人说话:“大哥怎么能如此冒进呢?岂不闻:大将军不履险地。如果我此时手下的兵马围而攻之,你又将如何脱身?” 程玉感到奇怪,什么时候孔融也喜欢交往豪侠之人了,一直也没有见到孔融这里有懂兵法战策的人啊。由于好奇,就到窗边透过窗户支起的缝隙向屋内望去,只见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正是刚才说话的人,此人长的温文儒雅,似乎不象一个武夫,但刚才说的内容却正是领兵之道。 却听见另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贤弟之言差矣,为大将军着,理应身先士卒,才能气势高涨势如破竹,况且只要能斩杀敌人的统帅,敌人自然会大乱而不能战,这又有什么危险呢?”听起来这个声音的年纪和刚才的人不会相差很大 刚才的那个声音又说:“话虽如此,但为主将者如此轻进,要是中了敌人的埋伏怎么办?“ 程玉听了两个人的话,对他们也十分好奇,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孔融的门客,但也不会是孔融的什么亲戚吧,没有听说孔门在三国时代有什么太出色的人才啊。于是又看了一下后来说话的人,却原来也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这人浓眉大眼又不失英俊,两眼通透,一举一动之中隐然有了霸气,虽然年纪比太史慈要小一点,但也很沉稳,语言动作都显得很成熟。 而刚才看的人也绝对是个美少年,如玉石雕琢一般的面庞,头带纶巾,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一切,又充满了儒者之风,当然不是孔融门客那种“儒”法,但仔细看又有武士之姿。 原来,两个人此时正在坐上用围棋子在排演阵法。程玉看了这两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就产生了亲近之心,正想进去和他们说说话。却突然听到有家人叫自己和太史慈进去见孔融,只好先等回来再说了。 没想到今天这么晚了,孔融还会叫自己进内室商谈,一般即使白天孔融也不太带他们进内室的,毕竟是个比较私秘的地方吗,不知道是什么十二万分紧急的情况,竟然今天破例了。 等两个人一进入内室,孔融就把手下所有使唤的人都赶了出去。又关好了门窗才和两个人说:“两位贤弟,今天愚兄把你们叫来确实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听听两位兄弟的意见。今天有一位故人之子来我这里,要向小兄借一些兵马来为父报仇,也许贤弟听说过他的父亲,就是当年勇冠江南的孙文台,当初他在徐州举兵的时候我就曾见过他,后来讨伐董卓的时候又曾经并肩作战。而且这次他还说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作为抵押……”然后又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说:“恐怕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东西了。”…… 一会儿,内室里又只剩下孔融一个人了,两个兄弟并没有给他什么意见,也不知道怎么了,二弟总是顺着三弟的意思说,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只有自己做主才好,无论自己怎么认为,他们都会支持自己。 但他们说的也许有道理,这种事情是要自己的意见最保准。按理来说,借兵并不是不和情理,而且那个宝贝又可以当成抵押,虽然自己没有野心,可是能还给朝廷也是不错的选择,搞不好还能再给自己升上几级。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责啊,孙坚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个会那么早死吗?这东西在自己手上就算自己没有想造反的想法,但也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况且要是为孙家复仇的话,自己只有损失而没有什么利益。 . 第五节:借兵 这时,客房中的两人——孙策和周瑜还在研究兵法,他们已经用围棋在这里演练了三天的兵法了,这两天似乎孔融消失了,不管答不答应也要告诉自己一声啊,他却不知道昨天孔融刚为他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自己空有一身武略,却一直要栖身在仇人的身边,虽然有周瑜这个文武双全的朋友在自己身边,但自己也不能以此为借口不学无术,所以自从父亲死了以后,自己一直在学习兵书战策,可是和周瑜相比,也许是性格的原因吧,见解常常会大相径庭。 此时的孙策如此想,却说自从孙坚死于江夏,孙策一直在想复仇的方法,但是在袁术帐下几年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最近周瑜给自己出了个建议,让他在一家诸侯手中借兵,先趁江南混乱打下一片根据地,等羽翼丰满了之后再出兵荆州,为父报仇。而且如果形势比较有利的话,甚至可以出兵中原,打出一片自己的天下,只是有一点不甘心向自己的仇人借兵,毕竟父亲的死和袁术是有很大关系的,把玉玺给这种人实在是不甘心。 由于有这种原因考虑,所以今天才来孔融这里碰运气,毕竟孔融和自己的父亲有一点交情,自己对他也没有什么恶感。 突然有个家人来叫自己两个人:“孔大人叫两位去议事厅相见。”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自己的事情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孔融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想三天,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有那么麻烦吗? 等他们两个来到议事厅,却发现除了孔融以外,在主位上还做了两个年轻人,看这两个人的年纪都不比自己大多少,一身武将打扮,神采奕奕,面目英俊,孙策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人,但却感觉到十分投缘。 却有一点让他感到奇怪,好象对面两个人里,是年纪小的比较能做主,不由对这个人多看了几眼,感觉上他的脸上似乎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感到容易亲近,但仔细观察,有似乎和自己有着一些相似之处,也许是那种让人不敢轻视的霸气吧。 孔融见到两个人走了进来,连忙起身介绍道:“两位贤侄这几日休息的可好吗?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孙文台将军的长子伯符,这位是他周公瑾。” 其实,他早就已经告诉两个人的身份了,程玉只要一看就可以对的上号了,有霸王之气的自然应该就是孙策,而身为儒将的就一定非周瑜莫属了。 这边孔融又开始介绍自己的两个兄弟:“这是我的二弟,东莱都尉太史慈,这是我的三弟东莱太守程玉。 按理说孙策是孔融的后辈,见到孔融应该先行礼,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孔融竟然没有等孙策行礼就先说上话了,搞的孙策也是一头雾水。但他介绍完了,这礼就必须要行了。 于是双手一揖说:“小侄孙策见过孔世伯,见过两位世叔。”一年来程玉的“职称”也是没少增加,除了原来的“太守”“将军”“大人”等等,今天又加了世叔一个头衔,但是由于孙策和自己的年龄接近,听起来有点别扭。 赶忙还礼说:“伯符不用拘礼,你我年齿相当,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就可以了。” 太史慈也在一边说:“什么世叔世侄的,我一看你就投缘,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是叫我兄弟也没有关系。” 一边的周瑜见孔融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了,怕孙策真的就直肠子,惹的孔融不高兴。连忙插话说:“哎,两位世叔真是太客气了,长幼之伦怎可轻废,请问孔世伯,敝主人请求的事情,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此问,都看着孔融,没有想到周瑜把第一句话就扯到了正事上,程玉两人也还没有知道到底孔融决定的怎么样了,都想看看结果。 停了半晌,才听见孔融干咳一声说:“这个,呃,二位贤侄啊,敝郡城小兵少,近来又常常受山贼的骚扰,虽被两位兄弟扫平了不少,但恐怕还是会死灰复燃的,这个,所以了,两位贤侄的要求恐怕很难实现啊。”然后好象怕两个人再纠缠自己似的,又说:“两位贤侄的抵押这么贵重,不怕找不到人来借兵,两位的保护人袁术就是兵力雄厚,两位可以去找他商量一下吗。如果不行……”他突然一指程玉,“我的三弟也兵强马壮是个不错的对象,你们可以先和他商量一下,我有事就先告辞了。两位贤弟,有事的话就不用和我告别了,两位贤侄,失礼了。” . 第六节:玉玺 孔融说完话就一溜烟的出去了,只留下四个当事人傻傻的留在当场,等程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孔融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程玉在事先做好了各种情况的准备,但没有想到孔融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 其实孔融如此做到是没有什么恶意,本来程玉和孙家又没有什么交情,只要他一拒绝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其实在历史上孔融本来就不会借兵给孙策的,要不孙策也就不用向仇人袁术借兵了,这下却把程玉也卷进了这个历史风波中。 本来程玉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必须要那么热心,但要知道程玉本身说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他的目标是一统天下,要说对玉玺没有想法怎么可能,但如果收下它会造成多大的风波,这个是否是自己能承受的,这就不由自己不考虑了。 他在一边胡思乱想不说,孙策在一边也是心潮难平,虽然对孔融可能拒绝早有心理准备,但一旦得之这种结果还是很难过的。难道自己只有向仇人袁术借兵一条路了吗? 一抬头却看见了程玉也在那里思索,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自己也听说过这个小世叔的名声,听说他武艺不俗才智高超,为人又很仗义,听说他支援徐州的时候就是无条件的,今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这样的运气。 于是就试探着问:“那么不知世叔是否能仗义相助呢?” 程玉一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正在头痛的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学着孔融说:“两位不要促的太急,等我回城思考几天。过后再给你们回信。” 孙策二人知是推脱之词,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却听一边太史慈插话说:“既然三弟需要时间思考,你们两位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两人一听,心中一阵狂喜。相视一笑说:“那就讨扰了。”程玉却是有苦说不出。 一路之上,三个人大感相见恨晚谈个不休,却把程玉一个人落在后面独自思考。说实话,借兵对他来说似乎一点好处也没有。借的是他辛辛苦苦攒起来的家底,出兵江东又断了自己向南发展之路,要说想帮只不过是由于自己心中的一种负疚心理,自己截下了太史慈,不知会对他今后的发展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直到进了城,程玉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不过太史慈似乎与孙策他们成了好朋友,到了城里也不愿分开,干脆把他们请回自己家中同住。对于这几个情投意合的朋友来说,今天是一个相当让他们愉快的一天,但对于程玉来说,却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清晨,程玉刚由卧榻之上爬起来,就发现太史慈早以等在床头,因为他们亲如兄弟,彼此之间均以十分随便,但这么早就看见他还是有点奇怪。 只听见太史慈说:“三弟,今天我有点事情想向您请求,我与孙将军一见如故,想去帮助他,可我又没有什么能帮上的,只好请求三弟了。做哥哥的从未向三弟要求过什么,今日向兄弟讨个情。不知三弟能不能同意呢?” 程玉一听,这下可没办法,不帮不行了。太史慈果然是和孙策有缘,今天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今后恐怕两个人的关系就会蒙上一层阴影了,只好说:“二哥何必如此客气呢,其实我早已经打定主意,决定出兵了。正想今早找你们来商量一下,却想不到二哥竟然先向我提出了。” “三弟真的决定出兵相助他们了?”太史慈又追问了一句。 “当然了,兄弟之间怎么可能有假话呢?” 太史慈一听,露出了钦佩之色说:“果然是未卜先知啊!” 程玉听他在下面嘀咕,问道:“你说谁,什么未卜先知?” 太史慈笑着说:“我说的是周公瑾,他告诉我说三弟早就有要借兵的打算了,只是想叫我们先向你提出请求,果然我一说你就同意了,这不是未卜先知是什么。” 程玉一听,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周瑜的计,但话已说出就不能改。只好有苦自己知,说:“当然,当然,公瑾果然是我的知己。” 这时,又听太史慈说:“他们知道你早就想好,所以,已经在议事厅等候好久了。” 程玉一听,这周瑜果然厉害,一点耍滑头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只好说:“那好吧,你先出去陪他们,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片刻之后,程玉以收拾好了。刚经过穿堂来到前厅,只见周瑜迎面走了上来,躬身一礼说:“多谢程太守仗义相助。” 程玉暗中叫苦,这周瑜一上来就先把自己的退路切断了,只好讪讪说:“太客气了,不知孙将军需要多少兵马。小可这里也兵微将寡,今借给你五千兵马,一年粮草不知够不够。” 孙策一听,大为感激,忙说:“足够了,足够了。”边说边由怀中掏出一个红缎包裹,说:“那么,这质物请收下。” 程玉大吃一惊,难道这包裹中放的就是…… . 第七节:抉择 众人随着孙策的手部动作,都将心慢慢的提高到了喉咙,屋子里静寂无声,连太史慈都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 待包袱被打开,里面果然就是和氏之璧。这是把整个一块玉石雕成了印章,通体都是乳白色,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体积确是不大,不过是六寸见方,上面的字据传说是“受命于天,纪寿永昌”八个字,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一个角落,有一块黄金修补在那里,据说应该是西汉末年王太后用玉玺砸王莽的时候摔坏的。印章的上面雕了一条盘龙,虽然不过几寸的地方,却也可以雕的活灵活现,果然是古代艺术的最高代表。 程玉这边正醉心于这精美的艺术品,片刻之间,已然痴了,还是孙策在一边干咳一声,才将他唤回现实之中。见众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才说:“程世叔,这就是我用来抵押的东西了,这个东西——不说也罢,以后不会有任何在您这里的风声的,今后就由世叔保管了。” 程玉见到这个东西,心里就在不住的翻腾,这可真是好东西啊,有了他可以人望加一百——当然这是在游戏里的体现,不过确实在古代来说,能拿到传国玉玺的人就基本上被认为是天下理所当然的统治者了。但如果没有这个东西的话,也不会把孙坚害死,自己如果留下它,那是福是祸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与其留这个东西,还不如和孙策好好的套套交情,这是程玉最直接的想法,恐怕和孙策处的好,会对将来争霸天下的过程起到莫大的助益。于是程玉道:“孙将军太客气了,这些兵马是我送给你的,连还都不必了,还用什么质物呢,如果你感到欠我人情的话,那么这样——等我们兵戎相见的一天,你让我一筹就好了。” 程玉说的痛快,但这话可把孙策周瑜两人吓了一身冷汗,怎么会提到兵戎相见呢?难道程玉对自己两个人有了什么想法,想除掉自己。其实要说程玉到真的考虑过趁此机会收降他们,不行就扣押乃至除掉,既然他们已经决定起兵了,以后就绝对不会再为自己所用了,今天解决了他们,可以消除日后争霸天下的一个大敌,而且只要他们一除,江东基本上就可以说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中,这个时候的江东还没有什么强的势力。 但如果这么做,以后会留下一个相当差的名声,自己的一切目标就真的成梦了,恐怕太史慈都会因此而和自己翻脸离去吧,所以这个想法早就被抛弃了。 孙策周瑜怎么知道这些呢,两个人的笑容变的十分勉强,孙策说:“世叔开玩笑了,我怎么敢和世叔作对呢,我不过是想为父报仇而已,又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等报了仇,就会把兵马还回来。” 程玉自己心里说,还回来,鬼才相信,等你为父报完仇说不上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还有什么没有雄心壮志之类的话,骗骗别人还可以,对自己这个了解每个人来龙去脉的高手来说,是没办法混过去的,只要以后你能不象对袁术那样落井下石就好了。 可是这话还是不好说出口的,只能故作高深说:“孙将军不要谦虚了,我懂得一点相人之术,又会一些演算之法,一看孙将军就绝非林下之客,将来必有惊天动地的功业。还有你的这个兄弟……” 孙策两人又是一阵惊讶,还没有和他们说起过自己两个人的关系,难道程玉真的能掐会算,不由对他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那边程玉还在继续说着他的话:“看其相貌,应该文韬武略都超凡出众,将来必是你建功立业的第一功臣。等你以后开创自己基业的时候难免会和我有兵戈之争,只好今天请你们以后对我手下留情了。” 一边的孙周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还是不知真假。太史慈见他们之间的神色说:“没有关系,我家主公是个豪气纵横的奇男子,又确实会先天神算,他对你们的评价绝对会是真的,在徐州的时候就是我家主公算出的,他的志向也在安定天下,但说起来既然大家都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恐怕打起来的机会也不是很大,不过如果有一天你们和我家主公开战的话,我是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啊。” 孙策听了,只好说:“既然盟叔这么肯定我们之间会有不愉快发生,那么小侄今天对天起誓,如果在战场上与盟叔相见,那我一定退避三舍。”想了想,又说:“我们孙家一定不会做世叔的最后一个敌人,如果将来盟叔能够安定天下,我们孙家必然望影而降。” . 第八节:救人 程玉对这个结果就相当满意了,安抚了一下后孙策对他说:“至于玉玺,这可不是我能收的东西,请贤侄还是自己收藏好,或者交还给朝廷吧。” 孙策一脸坚决的说:“我说过用它来当质物就不会食言,至于怎么处理是盟叔的事情。我对盟叔的人品气度万分景仰,这样吧,我就把玉玺当作礼物送给盟叔了,想必对盟叔的大业会有一定的帮助吧。” 程玉一听,这下更好连还都不用还了,不过自己对玉玺还是有想法的,既然孙策已经开出了这么诱人的条件,自己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既然这里的事情有了结果,孙策也就告辞了。在带兵马走之前又一再声明自己绝不会把玉玺在程玉这里说出去的,当然程玉对孙策的人品是非常相信的。 他们一走,程玉这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孔融也没有问过后来发生的事情,不知是什么原因。 这一天,他和太史慈两个人又从北海城回来,突然发现路边有一群人在几辆马车边打斗,另有十来个人四面围住,发现有人来了,分了几个人来拦住他们,其中一人说:“喂,小子,我们正在做买卖,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啊。” 两个人一听这才知道原来是抢劫,程玉可是气坏了,在自己的地头上竟然还有人敢光天化日的抢劫,大喝一声:“大胆蟊贼,我乃是本地的官员,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几个人一听纷纷举起兵器打在一处,这些蟊贼怎么能是程玉和太史慈的对手呢,一会儿功夫就有两个人被杀,好几个人受伤,他们一见不好,一声呼哨跑的连影子都不见了。 程玉两个人连忙来到车边一看,这几个人身上都带了点伤,为首的是一个老人,一身富商的打扮,一只手臂正在滴滴答答的流血,不过看来不是很严重,想必是被刮伤的。 于是对他说:“哎呀,老人家,太对不起了,在小可的治下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回去一定调集人马扫平这些贼寇,现在请先和我一起进城去医治一下吧。” 这时候车帘一挑,两个绝色的女孩从里面跳了下来关切的问:“爹,怎么您受伤了?” 程玉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两个女孩都不是很大,一个能有十六七,另外一个也有十三四,但都是生的十分美丽,年纪较大的一个看起来比较文静,雪白的脸蛋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见到父亲受了伤,咬着自己的下唇,眼里也蒙上了一丝潮气,让人看的竟会有心痛的感觉。 另外一个小一点的是刚才说话的女孩子,虽然还有点稚气未脱,但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粉嘟嘟的小脸上一点红艳艳的唇,看着父亲受了伤,脸上的伤心表情也让人怜惜。 突然那个小一点的女孩象想起了救星似的,一把拉住程玉的手说:“大哥哥,请帮帮我爹好吗?你要是帮我们,以后我就弹琴给你听。” 程玉一听哭笑不得,连忙说:“我们不是正要帮忙吗,别伤心了,你父亲的伤没有什么关系,马上去城里治疗一下就好了。” 于是把受伤的人都放在各个车上,大家一起奔城里赶去。 到了城里,程玉叫守门的兵士马上去请大夫来,直接就把这些人带到了自己的府上。一会儿,大夫就赶来了,给大家各自处理了一下伤口,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那个老人由于受到惊吓,精神状态变的不是很好,竟然发起烧来,只得让大夫为他另准备汤药。 程玉为了表示歉意,特意请大家在他的客房之内多休息几天,等养好了病再走,又命令城外的管亥部四处巡逻,力争把东莱的各种土匪肃清。 以后的每天,程玉都要到老人那里去探病,老人静养一段时间,身体好的多了,两个可爱的小妹妹也和他混的比较熟了,连大一点的也不是每次见到他都躲,不过她一见到生人还是会脸红会手足无措。而那个小丫头,性格就开朗多了,俨然是和程玉太史慈混成了铁哥们,在获得了程玉的同意之后就每天在府中逛来逛去。 . 第九节:二乔 ps:我知道这个太尉乔玄不是乔国老,不过为了情节的发展只能张冠李戴一回了 这一天,程玉处理完公务的闲暇,又跑过去看老人,其实他去看看无华无双姐妹也是一个重要的理由,每天和看看漂亮妹妹也是一件心情愉快的事,但是好象他在心中,还是把她们当成妹妹的看法更多一点,和她们一点也不来电。 刚走到客房所在跨院的门口,突然听到两个妹妹正在议论敏感话题,连忙停下了脚步。 只听见无双问姐姐:“姐姐,你说太史哥哥和程哥哥你更喜欢哪一个?” 无华好象慌了神:“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 “嘻嘻,其实我知道,你有点喜欢太史哥哥是不是,你不是说你一定要嫁一个盖世英雄吗,我觉得太史哥哥就很合适啊,每次你一看到他,眼神都怪怪的。” “才没呢,恐怕是你个小妮子喜欢上谁了吧?” “喜欢就喜欢呗。我就是喜欢程哥哥,以后我要是嫁人的话啊,我一定要找一个程哥哥这样温文儒雅又才气纵横的人。才不象你呢,口不对心。” 程玉一听,这样的话题还是不听为妙,免得见面尴尬,转身正要离去,却不小心刮到了身边的树枝,发出沙的一声,连忙慌不择路的跑了。 过后的几天,因为程玉心里有阴影就没有再去看老人,只有太史慈去看望了几次,这一天,老人却叫一个家人来请程玉。程玉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有心不去又不好,只得盼望上次两个人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等看到老人的时候,程玉发现自己好象是错了,无华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自己,无双也有点害羞了,但还拿自己的食指在脸上刮了一下,似乎表示程玉的偷听是很可耻的事,不过程玉也觉得有一点可耻,不过自己是无心的吗? 那个老人的精神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正坐在椅子上,一看到程玉来了,微微欠了欠身说:“这两天因为我的事情,让贤侄费心了,早就听说过贤侄的大名,这几日一直失礼没有告诉贤侄我的名字——小老儿是庐江乔玄。” 程玉没有想到,竟然随随便便的救一个人都有这么大的来头,连忙对这个人大表敬意。这个时候的乔玄可是不简单,天下人物以能受他品评为荣,不过是说了曹操一句“治世之能臣”就让他身价百增,要是能对外人吹吹自己那以后,以后的名望就是无人匹敌的了。 呀,如果他是乔玄的话,那么这无华无双姐妹岂不就是……一边的乔玄看到程玉在那里发愣,干咳了一声将程玉的魂唤回来。 程玉忙对乔玄表达了自己的景仰之情,期望能够给乔玄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过末了忍不住想问问乔玄对自己的看法,不过只能委婉的表达这个请求。 乔玄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想必求他品评的人也多了,不过他对程玉还是很有好感的,于是他对程玉说:“程贤侄自然不俗了,我看你就如旷野之风,不着行迹,却让人心旷神怡。” 程玉一听心中这个美,其实乔玄的主要意思大概是说他这个人深藏不露看不出来什么,所以才会有旷野之风的评论吧。 只听乔玄接着说:“我看贤侄你一定会是让天下安定的人才,——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情要商量,不知贤侄看我的两个小女如何?” 程玉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不是乔玄给女儿也看过像,知道她们以后一定会嫁个大人物的,今天把自己也当成大人物了。不过既然有问了,不会答可是不礼貌的,于是回答说:“两个妹妹自然都是国色。” “那你可愿娶她们之中的一个呢?” 身后的两个女孩子这下被父亲搞的不知道做什么了,连平时性格率真的无双脸都红的看不出本色了。 程玉虽然对两个女孩子都很有好感,不过似乎对她们在感情上更接近于姐妹一点,何况虽然十来岁在古代来说已经是成年女子了,但要自己和一个这样的孩子结婚,好象总有一点不适应的感觉。 但虽然不同意还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说:“老人家,虽然我非常仰慕两位妹妹,可大丈夫应以国事为重,现在我还不想考虑成家立业,为了不耽误妹妹的青春,此议还是作罢。我想以两位妹妹的人材,一定会有真正的青年材俊去登门拜求的。” 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听了这话都有点失望,不过乔玄对此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反而对他多了一丝敬意。只能说:“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勉强贤侄了。” . 第十节:义父 既然程玉不肯答应,乔玄也不能说什么,只有把话题岔开说:“其实要说我把这两女儿嫁出去,我也还真的有点舍不得。我一辈子也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 程玉一听,什么时候他还有一个女儿了,不是只有大乔小乔两个女儿吗?乔玄继续说着他的话:“可惜还有一个在五岁的时候走失了,唉,我可怜的女儿啊。我现在只想给这两个孩子找个好人家了,女儿啊,终究是别人的。老天为何待我如此刻薄啊!” 程玉一听,心中又是一动,虽然自己不喜欢幼齿,但自己的心里还是很想和乔玄攀上点关系的,既然这样,为何不试试看看能不能认乔玄做义父呢? 于是他试探的问了一声:“我对老人家一直心怀崇敬,家里又早以没有高堂在,如果老人家不嫌弃的话,在下愿意侍奉在您老人家的足下,不知您老人家可否收下我这个不成材的孩子?” 乔玄一听,这个建议也十分和他的意,他想把女儿嫁给程玉不过是一个政治投资,如果能收他为义子也能达到这样的目的,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为什么不同意呢。于是对程玉说:“哎,你是国之栋梁,小老儿怎么能有这福气呢?” 程玉一听老人的语气,连忙心领神会起身跪倒,一个头碰在地上:“爹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乔玄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用双手相搀:“好孩子,好孩子。”然后又抬手叫身后的两个女儿,“无华无双,过来见过你们大哥。” 两个女孩子虽然对刚才程玉拒绝她们感到有点失望——这年头,女孩子生活的最大理想就是嫁一个好男人,程玉年轻英俊,为人又懂得温柔,况且已经是一郡的长官,自然是嫁人的最佳对象,不过既然没有缘分,也就不要太强求了。 两个人听见父亲叫,等父亲把程玉扶起来,都飘身向这个新哥哥下拜行礼:“哥哥在上,小妹这里有礼了。”总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然后自然就是大肆的庆祝,程玉叫太史慈特别把本地的名流富户都请来——主要是为了向众人宣扬一下自己和乔玄的关系,这下程玉可真的就成了风云人物了,既是孔融这个名门子弟的结拜兄弟,又有乔玄这样的世家重臣(虽然乔玄退隐了,但门生子弟还是有很多的)作为干爹,自然会是众人目光焦点了。 一顿酒饭过后,程玉在士绅的心目中已经是名门望族了。过了几天,乔玄的伤和病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决定告辞回乡去了,程玉派石虎带领兵马务必要将乔玄送到家为止。 转眼间,又到了春暖花开,这整整的一年中,程玉都专心在政事上,不过是一年的功夫而已,程玉的建设竟然将整个东莱城扩大了一倍有余,一到了冬闲季节,恰好是练兵的大好时机,程玉的屯田兵战斗力都提高到了不错的水平,他的政治教育也初见成效,本来这些黄巾出身的士兵就悍不畏死,经过程玉的爱“国”主义教育,已经达到程玉要他们去死恐怕也会去执行。 就在冬天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给了程玉一个机会,这天,有人来报,徐州的陶谦病重而亡,长子陶商自称徐州牧,次子陶应此时正在下邳,闻讯也自称徐州牧,声称是陶商害死父亲,举兵造反。看来陶谦还是很有远见的,果然两个儿子在他一不在以后,马上就反目了。 这可是介入徐州的最好时机,不过这是他们的内部事却不好插手,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后,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怎么能有机会介入到徐州纷争里去呢? 第二天一大早,却有家人来报,有下邳来的故人来求见程玉。来了,程玉心里说,看来是陶应觉得自己的实力不足想找外援,不过这个自称是故人的会是谁呢?连忙让请到会客厅。 等到了客厅一看,却真是故人,不过交情到也泛泛,来得人正是徐州的第一智囊——陈登,陈登一见程玉行了一礼:“故人来此,不知程大人欢迎否啊?” 程玉连忙客气,其实在徐州的时候,他就刻意的去接近陈登,不过那个时候呆的时间短,加上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介平民,虽然是客人,和徐州陈家还是很难套上什么交情,想不到陈登竟然跟了陶应。 两人聊了些闲话,当然都是各怀鬼胎。过了一会儿,陈登扫视了一眼左右说:“程大人,在下有些体己话想和大人聊聊。” 程玉一听,心领神会,将手下的人赶了出去,让兵丁把守好门户,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却听陈登说:“不知道程大人的志向是否只在这一偏远之地呢?” . 第一节:卖主 程玉一听这话,心里有数了,看来这个陈登竟然不是做说客来求自己帮他现在的主子陶应夺徐州,而是专门为了卖主来的,不过这话可是不能表现出一点意思来,本来自己就想方设法地想混进这汤混水里,现在他可是想帮自己的忙,就算是不义之人也要利用。 连忙说:“哎,小可虽然有志报效天下,可是朝廷不给我机会,我也没有办法啊。” 陈登一看说:“非是某存有卖主求荣之心,只是上天想给阁下一个报效天下的机会,让我不得不做这个恶人。最近我家主公陶谦新殇,可两个少主不思协力安民,却互相攻击,难怪主公不想把城池交给他们。可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只能努力挽救了。听说阁下在东莱区区之地,竟然一年让东莱城池扩大一倍有余,有三年积粮,五万虎狼之师。可见您的志向绝对不小,才华定然高绝,现在正是您发挥您本事的时候,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小可愿为内应,助您取徐州作为立身之本。” 但要说陈登为什么会选程玉作为卖主的对象呢,这个时候的曹操刚平定了兖州的内乱,元气还没有恢复,加上上次攻打徐州的时候,沿途烧杀,让徐州人民对他有了仇恨之心:袁绍离的太远,孔融又不醉心于发展;还有寿春的袁术陈登又不看好他的前途,最后选择的对象只有刘备和程玉两个小势力了。可是由于陶谦让徐州的时候自己曾经阻挠过,不知道刘备会不会记仇,综合起来还是程玉的条件最好。 程玉听完陈登的话,也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大约就是这些内容,思考后认为陈登的话是非常可信的,既然这样,两个人剩下的就是各取所需了。既然有人卖主,所求的不过是名利二字而已,不过程玉为了保险还是想先探探陈登的底,于是说:“哎,小可怎么敢有如此企图呢,不如这样,我带兵马帮先生取下徐州,奉先生作为徐州之主。” 陈登这样的人也都快成精了,怎么听不明白程玉话的意思,连忙表示说:“不敢不敢,在下只要能投身在将军的帐下,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就可以了,如果要说其他请求的话,我只希望回到徐州以后将我的父亲从牢里放出来,让他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就好了。” 原来陈圭被陶商关起来了,不过应该是不敢动他的,程玉估计只是吓吓陈登而已,陈家在徐州的势力绝对不小,不少文武官员都是陈家的门人。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程玉大概的了解了陈登的企图,于是说:“既然您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了,以后我想请元龙先生做我的军师,等拿下徐州城池之后,我会请伯父主持徐州的盐铁之务,这样就可以好好的休养了吧。” “多谢主公收留。”陈登忙跪在地上,既然条件已经满意了就该做做样子了。 等两个人再次落座以后,程玉才原原本本的听陈登介绍了一下徐州的情况,原来上次糜竺和陈登为什么要阻止陶谦让徐州呢,因为他们两家都有自己支持的人,糜家支持的是大公子陶商,而陈家一直支持的是二公子陶应,最近陶应正被派到下邳,偏巧这个时候陶谦突然病重了,陈登就劝陶应赶快赶回去,可是陶应正在迷恋一个女子,几次都赖着不走,终于在陶谦死之前没有赶的回去。主要就是因为这样陈登才对陶应死心的,于是在和陶应商量的时候,给他出了个主意,说自己能说动程玉来帮他打回徐州去,这才有了这里密室卖主的一幕。 程玉听了以往经过,又询问了一下徐州的状况,徐州现在的权利由糜竺糜芳兄弟把持着,这两个人却不敢和陈家真的撕破脸皮,只是将陈圭看押起来,想消灭掉陶应以后再好好认个错,估计陈家也只好承认既成事实了。不过他没有想到陶应会找外人来帮忙,因为以陶应的人品人缘是没有什么真正朋友的。 两个人商定好了细节,然后由陈登先回去向陶应复命,留下程玉在这里整备兵马,即刻兵发下邳。 却说那边陈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催马赶回了下邳城,他前脚进城,后脚陶商的人马就杀了过来,为首领军的正是糜芳,幸好下邳城坚固,陈登又早就命令戒严,当下两面开战。虽然下邳城根本没有什么象样的武将,但陈登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击退敌人只要拖上两天就好,两边就这样在城下坚持着。 . 第二节:中伏 第三天正午,糜芳正在指挥军队攻击下邳城,突然身后有一个守卫军营的兵士跑了过来:“禀报将军,营后来了徐州那里的传令兵,说大人走了以后吕布的败兵不知道从那里流窜了过来,正在攻打徐州城,大老爷要他拼死冲出城来向您报信,请您马上回兵救援徐州城。” 糜芳一听,心下大急,忙令鸣金shou兵,等回到大营,让兵士把报信的人带来。等到糜芳一看到来人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士兵满身的盔甲都已经撕的稀烂,上面沾满了血肉,左一道右一道,几条深深浅浅的伤口,一看到糜芳就带着哭呛喊道:“二老爷,快回去救救徐州城吧,吕布的人马已经把徐州城团团围住,我们十来个兄弟只冲出我一个人来,其他兄弟……都……都死光了,再不回去的话,徐州城就保不住了。” 糜芳一听,头都大了,如果徐州有失,自己兄弟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费了,忙命令军兵即刻弃营,向徐州进发,不过还好下邳方面还没有听说这个消息,并没有派兵掩杀。 这可真是急行军,天黑的时候已经跑了近几十里地,看着天色渐渐的快看不见人了,糜芳心急如焚,只盼望着插上翅膀飞到徐州,正行到一个山谷间,突然平地一声炸雷,糜芳感觉到地面都在震动,只见队伍的前面冒出一片火光,紧接着滚滚浓烟飘起,泥土石块下雨一样打了下来。糜芳被这突然的变化吓的神魂失措,接着听到四面响起了喊杀,真不知有多少人马。 等糜芳明白过来的时候,局势已经不可收拾了,糜芳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的人马,但是军马已经跑了这么久,恐怕是一点战斗力也没有,现在唯一的破解之策就是——赶快逃。还没逃出多远,只见对面一员武将迎面冲上,手中的大铁枪拦腰扫来,糜芳连忙用枪去磕,虽然勉勉强强的接住了,但人却差点被强大的力量掼下马去,只觉得喉头发热,xiong口发闷,有种要吐血的感觉,一伏身趴在了马背上,马受到巨力冲击也是一顿,打了几个响鼻,原地踏起步来,这时,刚冲过去的武将已经又把马带了回来,来到糜芳身后,一抬手就把糜芳抓了过来。你说这个人是谁,却正是二爷太史慈。 这场战斗总共也没有用多长时间,本来徐州兵白天就打了一天,然后又跑了一个下午,晚上在这场战斗打响以后,还能站的住的就应该说是体力惊人了,等到敌人一杀上来,连“交枪不杀”都不用喊,就全部跪倒投降了,连一个漏掉的也没有。 等早上押着如此多的俘虏回到下邳城下的军营时,程玉也犯了愁,这个军营本来就是糜芳建的——原来等糜芳的军队一撤走,程玉的军队就已经进驻到这个军营里了。但是这个军营也就够糜芳带来的人马住了,现在他们都做了俘虏,还要很多的人来看守他们。想把这些人都带进下邳城去看押,陈登怎么说,陶应也不敢同意,反而命令他紧守四门,他现在也知道怕了。 没有办法,这个陶应还有利用价值,陈登也不好和他翻脸,只得回禀程玉,请他连夜扩建营盘,忙乎了一白天,直到第二天中午,程玉的东莱军才真正的开始休息。 不过他们倒不用担心俘虏,忙了一天,又走了一夜的他们,营盘还没有建好,就已经倒在yewai睡上了,就是赶他们,他们也不会走了。 晚上程玉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提审糜芳,等糜芳带上来的时候,程玉一看,这个哪是自己认识的糜芳啊,脸色蜡黄,嘴唇发青,两眼无神。程玉一见到他,连忙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来到被倒剪双手绑着跪在地上的糜芳身边,双手相搀说:“你们都是怎么做事情的?我只是让你们好好的把糜将军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快来人给糜将军松绑,看座。” 糜芳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才看到当中正座的人是谁。心中一凉,想不到陶应竟然可以搬来程玉作为救兵,想当初在徐州城前程玉军的武勇与程玉在城里的神算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的潜意识里,和这样的人作战不如去自杀。 不过程玉的表情倒是和言悦色,轻酌了一口桌面上放的茶水说:“糜将军不用害怕,其实小可对你们兄弟的人品都是万般敬佩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辅佐弑父的逆贼陶商,今天我吊民伐罪来到这里,只要糜将军肯帮我们,我大可以将这统帅之位让于将军。” . 第三节:诈城 糜芳正被哄的迷迷糊糊,太史慈又给了他当头一棒:“三弟,象这种败军之将跟他说什么,干脆让我来问问他,降就降,不降就拖出去一刀砍了算了。” 程玉一边连忙说:“哎,二哥,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只是帮二公子伸张正义,怎可如此对待糜将军这种徐州栋梁呢?请二哥先回避一下吧。” “不行,我就在这里看着他了,他小子今天不降,我就亲手把他拖出去砍了喂狗。”一边的士兵也附和着喊,“快降,不降把你剁成肉酱。” 程玉一边急的手足无措,对糜芳说:“糜将军,这可怎么办是好,我也豁出来了,就算众将不服,我们死在一起也要保你出去。” 糜芳早就被太史慈唬的魂飞胆战,一听程玉的话忙说:“不可,不可,末将愿降,末将愿降。” 却见太史慈几步走了过来,糜芳正不知他要做些什么,却见太史慈向糜芳一打躬:“糜将军,末将的脾气暴躁了一点,但只要你能跟着我主公,何愁将来不能光耀门楣啊。我也是为了你考虑,要是你不肯降,凭我们的实力,打下徐州自然不是问题,到时候徐州的糜家一族定然会被消灭迨尽,今日你可是成了糜家的大功臣啊。”然后不住的恭维糜芳,向他赔礼道歉。 糜芳本来就不敢和程玉作对,又听了太史慈的分析,也觉得自己大有道理,隐隐然自己果然是糜家的大功臣了。 你说太史慈刚才的表现是真的假的,当然是假的了,现在他对程玉言听计从,怎么会和程玉在人前当面争执呢?这些话都是为了迫降糜芳定的计策。 程玉在陈登走了以后就定下了这条连环计,且让我们在看一便当时程玉做了些什么。 原来,陈登前脚走,程玉后脚就把太史慈管亥等人都叫到他的府邸,命令太史慈去把东莱城里能买的到的硝石硫磺都搜集起来,按着一硝二硫三木炭的比例,在徐州和下邳之间险要的地方埋设了一个大号的地雷,虽然都是些黑火药,但数量一多,加上上面覆盖了大量碎石,威力也惊人的大,太史慈埋设好之后就埋伏在那里等糜芳的到来。 然后又找到一个能演戏的死士,演了一出苦肉计去骗糜芳,果然以糜芳简单的头脑一点破绽也没有看的出来,等他的人马刚看不到,程玉和他久候的军队就进驻了糜芳的营寨等太史慈回来,至于太史慈说的话都是已经定好的台词。 为什么程玉要这么费事的活捉糜芳,原来下面还有一计,程玉在酒席上多糜芳说:“糜大哥,虽然您有心归降小可,但您的大哥恐怕不会同意啊,要是糜家和我军死战,这个损失必然严重,哎,真是不敢想象。” 糜芳忙问:“那么主公有何计策能解现在我糜家之危呢?” 程玉说:“我看不如这样,你带着我的二哥和几千东莱人马,打着徐州的旗号混进城里去,然后一起去见糜大先生,如果他肯归降最好,如果不肯也可以把他软禁起来,等大事以定,我们向他赔个礼就好了。” 糜芳也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就按照程玉说的做了准备。 虽然古代的士兵都是以主将之马首为瞻,徐州兵都已经投降,但程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由自己的兵马换上徐州的盔甲旗号,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徐州进发。 等到了徐州的时候,城里早就有了准备,糜竺亲自由城里迎了出来,毕竟对方可是他的弟弟,自己又迫切的想知道下邳的结果。 一见到自己的大哥,糜芳飞身由马上跳了下来,急忙行礼:“大哥,您怎么亲自出来了啊?” 糜竺没有管他,问:“下邳之战结果如何?” “当然是大获全胜了。”糜芳按照程玉的意思说:“那个陈登还是很有本事的,可惜就是城里没有什么武将,士兵又都心向大公子——哦,错了,是主公。打了三天,城门上就挂起了白旗投降了,我把陈登和二公子派兵押在后面,着急向你们报捷就先回来了。” 糜竺一听,不疑有它,脸上马上有了笑容:“那就好了,这几天我的心里一直不安宁,派去侦察的哨探又一个也没有回来,我一直怕你出事,你回来就好了,今夜要为你排宴庆功。” . 第四节:糜竺 这两个兄弟就在各怀心事中进了城,太色还刚刚暗下来,随糜芳进城的人马中就少了千把人,不过大家都在一个兴奋的状态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马则和徐州城内的人开始大碗酒大块肉的庆贺起来。 却说糜芳带着几十个亲随来到糜竺的府上,虽然守门的兵丁对二老爷带这么多人来赴宴感到奇怪,但他们是无足轻重的角色,怎么敢管糜家的家事,于是连问都没问一概放行。 等进了糜竺的府上,发现这里正在张灯结彩,于是糜芳命令手下带来的人去帮忙,只带着几个人进到了内堂。 此时的糜竺正在为徐州今后的事情做计划,虽然徐州的分裂已经避免了,但大公子还没有得到朝廷的任命,周围的势力又都对徐州虎视眈眈,正是多事之秋。而城里的陈家又要怎么解决,如果放了陈氏父子他们会不会对大公子还怨恨在心呢? 要说大公子本人也不争气,自己一早就要他拉拢和陈家的关系,但他却沉迷于喝酒斗气这些事情上,从来不把这正事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自己千方百计的阻挠,在他一登上徐州的权利颠峰就要把陈圭杀了,他也不想一想,陈家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如果说他晚上杀了陈圭,明天城里就会打翻了天,到时候连自己也压不住啊。真是一点战略眼光也没有,不过自己已经和他绑在一条船上了,只有拼命让这条船不被风浪卷走了。要是大公子倒了,糜家的一切也就不存在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糜芳带着几个人进来了,于是说:“二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难道是想庆功,想疯了?呵呵,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大公子了,他说今晚也要来。唉,虽然徐州安定了,以后的事情就更难做了。” 糜芳见到哥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大哥,小弟这么早来是有件事情想和大哥商量。” 糜竺觉得自己兄弟的神色有些奇怪,于是问:“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话是不好说的啊?” 糜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大哥的跟前。糜竺接过来一看,上面没有署名,很觉得奇怪,打开来仔细阅读,越看脸色越难看,读完之后铁青着脸问弟弟:“糜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程玉的信件会交到你那里,这信上有全是劝降之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在糜芳身后的亲兵队伍里转出一个人来说:“糜先生不要着急,我家主公已经收降了糜将军,为了不让徐州有兵戈之祸,才特让糜将军带着书信来给您看。现在的徐州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大公子弑父夺权天必诛之,请糜先生看在徐州百姓的份上归降了吧。”然后又说,“我家主公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徐州平定以后,他定然会要求二公子将徐州的政务全权交与先生,定能偿先生定邦安民,造福乡里的心愿。” “你是什么人?来人啊,先把这个奸细拿下!” 糜芳畏缩的说:“大哥,不要叫了,周围的人都已经被我支开了,现在这个院子里只有主公的人。” “主公,那么说你已经降了?” “是,小弟与主公一战全军被抓,为了主公仁德已经降了,今天带进城的都是东莱人马。” “你……你……你……”糜竺无力的瘫软到椅子上,“你怎么知道程玉所说的话是真的?你怎么知道陶应就一定会听他的话?” “我可以保证!”刚才说话的人又把压低的帽子抬起一下。糜竺一看到这张脸也吓了一跳,他可是还清楚的记得这张脸,原来正式太史慈。 “我家主公说:糜先生高风亮节,一心一百姓为念,只要我们是真心为天下百姓的,就必须重用信任糜先生这样的人,而只要我们不残毒不仁的话,糜先生也不会对我们有贰心的——至于陶应方面,他不得不答应,现在徐州还是在我们的控制下。” 糜竺一见到是太史慈,也就放了心,他对太史慈和程玉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没有见到他们之前对他们有怀疑,但见到太史慈那张诚恳的脸,自然也就疑心顿消了。于是无奈道:“好吧,我愿听主公调遣,今晚需要我做什么?” . 第五节:破城 听了糜竺的问题,太史慈微微一笑说:“糜竺先生什么也不用做,可以继续您的庆功宴,其他的事情我们已经安排妥了,只等您一会儿安抚一下众人处理一下残局就可以了。”然后几个人就在屋子里面相对无言,各自思考自己的心事。 这时,一个门外放风的军兵走到太史慈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太史慈回过头来对大家说:“好了,今晚的大人物已经到场了,我们陪糜竺先生一起出去吧。” 然后请糜竺走在前面,几个人紧紧的跟在身后,虽然程玉是说信任糜竺先生,可是他们没有接到什么命令,只能用一个保险的方式处理和糜竺的关系。 等到了大厅,徐州的富豪名士都已经在场了,当中的主席上已经坐定一人,正是陶商,不过太史慈可不认识,陶谦大概一直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没有办法在人前露面,在程玉刘备在徐州的时候一直也没有让他们出来见过众人。 陶商一见到糜芳出来了,脸上马上笑开了花:“听说糜芳兄弟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你出去以后就没有什么人陪我喝个开心,听说你打了胜仗,终于把老二打垮了。就凭他还想和我斗?这下知道我这个哥哥的厉害了吧——来来来大家快入席喝酒。” 糜竺既然虽然同意放弃陶商了,但对他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敷衍了几句。这边糜芳可不管那么多,敬酒敬的不亦乐乎,太史慈等几个亲兵却有意无意的靠在座上几个重要人物的身边,也不喝酒。 糜竺府上正喝的兴高采烈,突然听到外面的大街上有人喊:“快救火啊,快救火,监狱那里着火拉!”座上的众人正想出去看看,陶商却制止住大家:“都慌什么,快坐下来喝酒,我们只要专心喝酒就好了,监狱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陈圭那个老家伙吗?他死了更好,叫他当初看不起我,今天不烧死他明天我也要收拾他。” 几个和陈圭不错的人听了这话都胆战心惊,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己,一些比较狠的已经决定只要陈圭一死就拼命也要杀了这个陶商。 一会儿的工夫,外面的嘈杂声音更大了,人们已经由原来的喊救火变成了喊救命了,众人仔细一听,大约是“陶应的兵马打进城来了,快跑啊,四个城门已经被陶应的兵马占领了。”这下可连陶商都坐不住了,一跃而起:“什么?糜芳,老二不是已经让你抓住了吗?为什么还会带人打进城来……” 正在质问糜芳之际,项间一凉,一颗人头已经掉了下来,他身后的正是太史慈,众人哄的一下全乱了,突然大厅各角落出现了一群人马,正是糜芳带进来的几十个人,他们拔出刀来砍翻了几个正准备拔刀抵抗的徐州人马。 众人更加混乱,突然一个声音如炸雷般传过大厅:“都不要动!”大家一见是太史慈,被吓了一跳,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一动不动,这时太史慈继续喊到:“我们是二公子的人马,只除弑父的陶商,谁敢抵抗,小心我的兵刃无情。” 一边的糜芳也帮腔说:“大家都不要乱,我们已经投降了二公子,请大家都不要动,二公子说不会追究大家以前的作为,只要你们不抵抗就不会有危险。” 众人都把目光投到了糜竺的身上,却见他一动也不动,众人这才知道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不过他们大多都是看他的面子支持陶商的,如果他都没有事情的话,大家倒也不是很害怕。 大家都安静下来以后,糜芳带着来赴宴的几个还算是武将的人出去平息城内各处的战事,太史慈留在这里看押众人。 没有一个时辰,城内的混乱就渐渐的安静下来了,城里抵抗的人已经基本上被消灭了,其中大部分的人一见糜芳带人去招降马上乖乖的举手投降了。等程玉军把徐州城的形势稳定下来以后,有一部分人看押着宴会上的众人回到家中,然后全城戒严。 第二天一早,程玉带着自己本部的人马也进驻到徐州城里来,昨天晚上太史慈做的内应,攻城的主要将领是管亥,虽然戒严已经比昨夜松一点了,但还是到处有一队队的东莱兵,徐州城里的大多数人都见过程玉,一见又是他回来了,到也没有什么抵触,程玉又命令把昨天参加宴会的人都请到了糜竺的府上,然后对他们大致宣扬了一下只诛首恶不及其余的意思,当然在席上也大概表现了一下他对徐州的感情,在座众人对他的感觉又好了一点。 最后程玉命令人去下邳将陶应请来。 . 第六节:人才 陶应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还是很有顾虑的,本来陈登说要找程玉来帮忙,他还以为自己才是主角,但没有想到程玉对自己连用都没有用上,只凭一己之力竟然几天就全部接收了陶商的势力,想想自己,连大哥都打不过,要和程玉斗不过是以卵击石。 这要是程玉想对付自己的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陈登既然已经把他卖了,当然不会不彻底,连忙给他讲解程玉的不足,俨然如果没有他的支持,程玉在徐州一天都支撑不下去。陶应本来就没有什么本事,听陈登一番话,就飘飘然了,马上决定去徐州接管徐州牧的职位。 程玉当然不会和这么早就和陶应翻脸了,自己对徐州还没有彻底掌握,要靠陶应来做幌子,于是也很配合的表演了一出戏,显的十分尊敬陶应,请他来主持徐州的大局,然后由众人上表朝廷,请求封陶应为徐州牧。 不过其实真正交到陶应手里的,不过也就徐州牧一个名字而已,徐州城的一切,在陶应回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城里的一切政策大计都出自糜竺之手,虽然说糜竺作为一个军师是远远不够格,但要说他搞搞建设可到是轻车熟路。 糜竺本来算是个正人君子,程玉答应他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他自然也是兢兢业业的为城池操碎了心。至于陈登,由于还要协调和陶应的关系,程玉暂时还没有把他调到自己的身边,不过陈圭已经早就救了出来,那天城里的第一把火就是奉命救出陈圭的兵将完成任务后放的。 程玉一边在徐州城里做着架空陶应的布置工作,一边也没有闲着,他向陶应请求去出兵扫荡一下其他各城的陶商势力。陶应又在陈登的怂恿下,以为可以借此削弱程玉的势力,并暂时的让程玉先离开徐州城也就同意了。 他一直以来依靠的就是陈登,从来没有认真去管理过什么。又怎么知道现在徐州城内的兵马竟全是由糜芳带领的东莱兵马,而徐州的原班人马都被程玉和其他的大部分东莱人马一起带走了。 其实,徐州以外也没有什么是属于陶商的势力了,就连陶应的也没有。陈登在陶应离开以后,就已经把下邳的城防移交给东莱军了。在糜家陈家两大徐州主要门阀支持,而赵家的势力范围在广陵赵昱死后已经都被两个家族瓜分完毕的情况下,这次程玉的主要任务就是将个城的势力重新打乱分配。 糜竺糜芳和陈登陈圭,早在程玉还在徐州的时候就已经一起向程玉表示效忠了,当然程玉也不想真的把两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只是想让三个方面的势力在某种程度上平衡一下,互相制约,就可以达到控制两个家族的目的了。 虽然这些工作说起来容易,等程玉一忙活起来,也需要用很长的时间,还好在基地方面有石虎在替自己看家,而徐州又有太史慈坐镇,不过这个时候的程玉还真是感到了手下人才的捉襟见肘,这些事情本来是派一员大将就可以去做的,自己手下竟然找不到一个可用之人,看来招徕人才是当务之急。 这些事情说起来只是几句话的问题,但实际做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程玉整整在外面奔波了近两个月才把这些事情都搞定。等回到徐州,大吃一惊,吃惊的却不是徐州城有什么变故,却是徐州只是两个月的工夫竟然变的比原来繁华了许多。 这些变化还多亏了糜竺这个人才,虽然糜竺在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建树,但在内政方面果然有一套,他向太史慈手下的一些文职官员询问了有关程玉在东莱建设中所制定的方针,大感于程玉的才华,此时对程玉已经是绝对的忠心耿耿了。他根据程玉制定的方针又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了一些改动,比如将所有有关民生的的作坊都可以免税,但免税的时间却缩短到半年,在徐州一应用竟然比程玉在东莱使用时候的效果还要好,各地的商人都聚拢在徐州城。 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大喜,以后自己可就轻松多了,原来一直自己事必躬亲,现在有了内政型的人才,自己就可以专心在军事方略上了。 不过程玉的招贤大计可还不敢放松,一回到城里第一件事情事情就是让官府在所有他控制的范围内贴出榜文,里面的内容不过是曹操曾经用过的“唯才是举”,希望冀此可以招揽到天下的能人。 不过真的有人来投奔的时候,却是一个让程玉万分头痛的人。 . 第七节:温侯 一会要和兄弟喝酒去,不知道晚上十一点左右还清醒不,就先更新了这章,如果还有精神的话,一会在打出一章来 不过在下打字慢,让兄弟们看的不爽,就此告罪 程玉在徐州贴出招贤榜文,没有几天就有一个人才被糜竺介绍上来,这人乃是孙乾。程玉一听到这个名字,连忙将他们请进了自己的府邸——现在的他,还不是徐州牧,朝廷在半个多月以前已经任命陶应为徐州牧了,现在正住在州牧的府邸里。不过他这个州牧做的可是有点不爽,竟然连大印都没有归他保管,而且一听完朝廷的圣旨之后糜芳等人就将他看押了起来,连以前沉迷的酒色都没有机会接触了。 等糜竺领人一进来的时候,程玉就对这个刘备前期手下最重要的内政人员观察了一番,看起来孙乾就是个精明商人的样子,对这个第一印象,程玉还是非常满意的,商人一般都比较有头脑,而孙乾身上又比一般的商人多了一些儒气。 糜竺首先对孙乾进行了一番介绍,原来孙乾果然是个商人,但在东汉这个年代里,人们对商人还是很排斥的,所以虽然孙乾大有才华,却一直因为门第的原因没有人肯用,陶谦几次想破格提拔他,都被徐州的世族阻止了,糜竺也一直为他抱不平。恰好程玉发出了这条唯才是举令,糜竺才又将孙乾介绍了上来。 程玉一听很高兴,这样没有世族关系的人才正是可被自己信任的类型,于是饶有兴趣的对孙乾进行了考教。以前程玉大多和武将在一起,等今天仔细和孙乾这样的文人一聊,才知道自己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就连孙乾这样一个不是特别厉害的参谋人员都可以很轻易的规划出自己今后的发展方向,而且竟然基本上与自己的思路相吻合,可见以前不是自己太幸运了,就是自己一直都没有碰到过真正的文士。 两个人一聊,竟然由白天聊到了晚上,等程玉突然发觉自己的肚子饿了的时候,才醒起自己竟然聊的忘记吃东西。 不过程玉可还不是后世那种在酒桌上做决策的腐败分子,于是他把决定做在了酒桌之前,马上任命孙乾去代理东莱的政务。他这个决定可是大有讲究,东莱那里是自己的大本营必须有人保证那里的稳定繁荣,孙乾是个商人出身,不会破坏自己重农不抑商的基本“国”策,而且东莱那里现在已经形成了商业氛围,豪强地主又少,对商人不会有什么反感。最重要的是孙乾没有自己的势力和团体,绝对不会有背叛自己的危险。 处理完孙乾的事情连两天都不到,就有人来报告程玉:“主公,城西北有一支不明旗号的人马,正在向徐州方向移动。” 程玉听报连忙命令全城警戒,然后亲自到城墙之上了望。 等了好久却都还没有发现敌人的影踪,却有探马来报说,这支人马在城北五十里安下营寨,其中有几十个人向着西门来了,程玉连忙有带着众人到达西门之上。 等了一个时辰,却还没有发现敌人的影踪,突然一个斥候用手一指远方说:“看,他们在那里?” 程玉向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三个黑点正在向这个方向行来,渐行渐近,却原来是红白黄三匹战马,在马的后面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些黑点,陆续有几百人的样子,应该就是探子说的那路人马了。 能看见人就说明离的不远了,等过了盏茶的工夫,当头的三个人已经到达城下不远,当中一匹红马,这马也是红的精神,只看它一身如血的短绒毛几乎掩不住精硕的肌肉,浑身上下变一条完美的曲线,添一丝嫌多,减一分嫌少,如果马中有世界小姐的话,它定可当之无愧。 马精神,当然它的主人就更一点也不会差了,马上这人一身白色,没有盔甲,却全套的武士打扮,手中也没有武器,只在腰间悬定一口宝剑,在看脸上,约有二十多岁年纪,其实这次程玉更是大大的看走眼了,这个人的年纪都快有四十了,不过由于精神好加上平时多习练武艺,所以看起来年轻又英俊,不过他最吸引人目光的是身经百战锻炼出来的杀气,和睥睨众生的霸气。 这人的上首是一个文生打扮的人,年纪也比较大了,约是四十多岁,脸色白净,眉目纤细,三绺长髯,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就连头发看起来都已经不是乌黑的了。下手的一人年纪也在三十岁左右,红脸凤目,看起来似乎和关羽有几分相似,但仔细一看,却少了些傲气多了些审慎。 只听中间的一人喊了一声:“城上的儿郎听了,就说温侯吕奉先到了,让他出城来迎接。” .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第八节:条件 下面的几节我将要编排吕布了 请各位吕布的拥戴不要再骂我了 我的心情已经很沮丧了555~~~~~~~~~~~~ 呵呵,玩笑,有大家支持我就好,但我不擅长写感情戏 我在感情上是失败者,大家对付着看吧 吕布这一番话,对城上的人可是一个大大的震撼,要说起温侯吕布,天下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呢?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已经远大于它的实际意义,它不在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神话,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据说还没有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战胜过吕布,也许在他年轻甚至说小的时候有,但自从吕布进入到他的舞台——战场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虽说城上的人都十分震惊,但还是有人是不怕吓的,一边的太史慈早在摩拳擦掌,向城下喊到:“呔,吕布,你也太没有教养,我家主公可是叫你这样呼来喝去的吗?待我下去教训一下你。” 刚一转身,却发现程玉拦在他的面前,程玉可是真怕自己的二哥一时冲动冲了下去,吕布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二哥的身手虽然好,但对付张飞就要和自己两个人之力,但张飞对付吕布可是要和三个人之力才能完成的,万一二哥有个什么损失,那可不是自己承受的起的。 他连忙劝二哥说:“二哥不要生气,吕布是温侯,又是奋威将军无论名爵品级都要比我高很多,甚至比这个徐州牧——都要高很多。”他特意强调了一下徐州牧,表示吕布只是对徐州牧张狂,根本没有听说过自己,当然不是强调自己多无名,是提醒太史慈说,他不知道是自己,如果知道是自己的话会多少给一点面子。 又转头对吕布说:“温侯莫要见怪,在下乃东莱郡守程玉,受徐州牧陶应之邀来这里帮他守卫城池,却不知阁下来此是为了什么事?” 吕布一听想了想:“程玉,没有听说过。”这下太史慈又抓狂了,程玉忙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看到他又想说话,忙用眼神制止他,太史慈既然见到了,也只有作罢,一摔胳膊不理了。 吕布在下面没有看到这些只管继续说:“本将军听说这里的徐州牧正在求贤,所以特来投奔。” 程玉一听,哈哈一笑:“徐州城小地贫,有能有什么职位安排吕将军你呢?” 却听吕布也一笑:“不过是想借徐州作为练兵之所,等安定天下之后再还与他就罢了。” 这下太史慈可真不干了,一声怒吼,从身边的军校手中就抢过一把弓箭,一箭向吕布射去,吕布身边的汉子——其实程玉已经猜到了,那个人应该是张辽,张辽一刀挡去,却挡了个空,眼见就要射中吕布面门,却见虚影一闪,雕翎箭已经被吕布抓在手中。但吕布看来面不更色,心中也着实吓了一跳,对方可是在百步之外,以张辽的实力竟然挡不了这一箭,而自己虽然抓住也带的手心生疼,不禁也生了惧怕,这要不是用的士兵手中的普通弓箭而是特制的硬弓的话,恐怕自己脸上不多个窟窿也要颜面扫地了。而城上的太史慈,此时也对吕布的实力有了一个认识,这可是第一个能用手抓住自己箭的人。 一回头,吕布以询问的眼光看着身边的白面人,想必该是陈宫,却见他也一脸迷茫然后摆手,一个徐州地方常见打扮的人从后面的人群中钻了出来,向两个人说了些程玉和徐州的情况,这个人应该是吕布派到徐州的细作。 陈宫的脸色越听越难看,冲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边的吕布也渐渐收了狂傲之色,又转头对程玉说:“想不到原来徐州有兄弟你这样的能人,既然如此我借不了徐州了,你就随便安排一个地方给我军驻马吧。” 程玉也听的心情不爽,他却不知道现在的吕布已经相当给他面子了,正史中吕布见到名气比程玉大的多的刘备时也是直呼为弟的。程玉的气的头脑就是一热,一句过后让他后悔万分的话脱口而出:“其实想要城池不难,小弟也一直崇敬将军。不过在下听说吕温侯有一个爱姬唤做貂禅,生的美若天仙,不知你肯不肯割爱送给我?只要你送给我,我就把徐州以西的地方送给你作为落脚之地。” 城下的三个听了,有两个都勃然变色,就连城上的众人脸色也都不正常了,守城的兵将都紧张的望着城下的众人,只等对方一冲过来就放箭,不过刚才看了吕布的神威,对弓箭能不能有效还是很有疑问的。 但众人没有想到,城下陈宫的脸更白了,张辽的脸已经红的发紫,一直想冲上前去,但却被脸色一直没有变化的吕布紧紧的抓着。 半晌,吕布才缓缓的说话:“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 第九节:意外 ============================================== 关于为什么程玉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我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第一程玉受到吕布的闲气,当然这不是吕布针对他的,吕布本身就是个孤傲的人,但程玉生气的时候没有考虑后果,才给所有人都造成了困扰 第二下意识里程玉觉得这是一个考验人品行的方法,如果吕布断然拒绝,就说明吕布的本性不坏是个可以收留的人,他会收留吕布即使吕布答应了,凭他迅速丢失的人望也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了,正好收复吕布麾下众将,但他没有注意到这样做的一个后果是他自己也几乎失去了人望, 但如果此时此地的是我,说不定我也会一样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在我和程玉的心中希望听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 程玉听到吕布的话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不过已经失去理智的他自然也就不会去认真的考虑问题了,大声的回答吕布:“是,我一旦说出的话是不会改的,就看你的想法了。” “好,那你就等着,明天一定把你要的貂禅送来!”说完吕布不理其他人径直走了。 等吕布从大家的视线里消失的时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突然太史慈发难了:“三弟,我想问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会为一个貂禅而放弃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吗?” 旁边的众人听出了话里的火药味,但大家也都对程玉这个突然发挥很不满意,都生出了到底有没有跟对人,这个程玉是不是也会是象陶应一样是一个酒色之徒。 到底还是要站出来有人劝劝的,这个人是陈登,在这些人里,他的智力还算是比较高,刚才也看出了程玉是一时激动,不过他对这个主公也有点不满意,人怎么可以这么冲动的做事情呢,如果不受点苦吃点亏以后一定会是大患,不过在大家都质疑的情况下他还是要说话的,可是他把程玉引来的啊,现在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了。 于是,陈登站出来说:“其实主公只是一时受到吕布的恶气,失了心,才会说这样的话,大家都当没有听过这番话就好了,吕布据我估计也是不会真正答应这个条件的,他可是为了貂禅才杀了董卓的。” 程玉连忙顺坡下驴,向大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自己是实在不屑于吕布高傲的嘴脸,想找个机会羞辱他一下,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大家也就接受了,加上大家谁也没有认为吕布会真的把貂禅送来,就马马乎乎原谅他了,毕竟他才是主公,然后命令四门小心戒备防备吕布的报复就好了。 程玉这面因为这件事情闹翻了天,吕布那面却也是一样的情况,刚走出没多远,混迹在人群中冒充亲兵的臧霸就先问了:“主公,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呢?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身边另一个亲兵高顺说了:“哎,主公怎么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呢?这叫骄敌之计,等我们今天晚上……”发现吕布的脸色不对,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原来吕布手下的众将竟基本都隐身在卫士之中,他们本来以为徐州城的陶应不过是个无能之辈,只要自己等人去立立威,凭借吕布主公的威名,搞不好就不战而降了,却想不到今天竟然吃了一个哑亏。 回到自己临时军营后的吕布,就一头把自己关在中军帐里,却没有叫任何人进去,众将都不敢打扰他,又不想离去,只能守在门外苦苦等待。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帐门突然的打开了,吕布脸色铁青的由帐内出来,众将都在期待着他大吼一声,然后和他一起杀进城去,就算杀不进去,也要战死城下。却听见吕布无奈的说了一句:“你们都回去吧,貂禅那里我会向她解释的。” 众将一听哗然,真是想不到吕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吕布在一边叹息说:“我也不想,但现在我们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城可守,无粮可用,如果骋一时之气的话,会让我们十分被动,什么貂禅,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就让他为我们的大业牺牲又如何?用一个女子换得半个徐州这是很值得的。” 这话是别人可以说的,但绝对不是吕布应该说的,如果这话由其他人说出来,大家会觉得他深明大意,但吕布今天能够走上这条路全是因为貂禅的缘故,当初是为了貂禅才宁可和董卓翻脸,现在竟然拿貂禅去换一城一地,可见吕布的薄情寡意,众将心下都对吕布失望,不过却不敢说什么,万一触了吕布的霉头倒霉的可是自己,都各自散去,三三两两的各自说着自己的话,不过那都是背着人后了。 这一夜是个奇怪的夜晚,两边的君主威望都降到了历史上的最低点,两边的将士都充满对主公的不满或不解,每个人都在小心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难道从程玉那句冲昏了头脑的话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会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交锋吗? 这一夜程玉无眠。 这一夜吕布无眠。 这一夜陈宫陈登张辽高顺太史慈管亥宋宪魏续侯成糜家兄弟竟统统都没有谁上一个好觉。明天又是什么样呢? .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第十节:双败 ======================================= 其实我也不认为本章会象我写的这么容易解决的,但我在创作的时候是没有人可以象今天的各位兄弟一样质疑我的 具体上这一章的灵感来源于隋唐的玉玺换萧后 在看这一个章节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李密能够在换出玉玺之后用自己的能力挽救这次最大的危机,是不是瓦岗众将还会全心的辅佐他呢? 我觉得应该是肯定的,古代最重视英雄了,如果能够取得胜利,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就如同刘邦在面对项羽要烹他父亲的时候还能够理智的要分一杯羹,只要成功就是英雄 不过请大家质疑,因为这章我也不满意,如果大家质疑出的问题我能够合理解答的话,我会放在修改的本文中,作为程玉对众将的交代,但请大家的语气尽量配合一下啊,谢谢 ================================================== 这一夜竟然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城内的众人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面临着更大的危机,既然吕布没有调兵攻城,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真的决定就同意程玉的无理要求了,如果他真的同意,那么程玉该怎么办,他又会怎么办? 众人各怀心事的守候在西门之上,终于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发现一票人马缓缓的向这里行来,,众人的心都是一紧,该面对的毕竟是要面对的,随着吕布人马的越来越近,大家心头的石头越来越重,终于吕布在城下百来步停了下来,一挥手,身后有兵士将一张软chuang抬了出来,上面躺了一个女人,面目看不清楚,却似乎被紧紧的绑在了chuang上。 只听吕布阴郁的声音说:“程将军,你要的人就在这里了。我答应要把人给你送来,就会送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只好把她给你绑来了,以后怎么处置就是你的事情了。请问你答应的事情又什么时候能办到呢?” 程玉想也没有想过吕布竟然真的这样绝情,到底怎么办,是实现诺言还是耍赖? 一边的吕布又将了程玉一军:“程将军,吕布虽然无知,却也知道言而有信的道理,只得忍痛将爱妻送给将军你,只为让天下人看清我吕某也是有言有行。”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程玉反悔就是连他这个出卖爱人的人也不如的了。 程玉无奈道:“好,三天之内徐州以西的某家兵马就会全部撤出。” “好好好,三天以后,我吕布会接收这些城池,至于这个女人吗?请程将军好好待他了。”说完,吕布又和上回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玉呆呆的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第一次茫然了,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很错误的事情,良久才一挥手让士兵去将被抛弃在旷野上的人带回来。 太史慈比程玉茫然的更久,突然他“呛锒”一声抽出宝剑,“三弟啊三弟,想当初在你拒婚乔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以天下为重,不去考虑儿女私情,想不到你不过也是如此的一个好色忘义之徒,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真的抛弃我们兄弟的梦想,抛弃儿郎们用鲜血换回来的土地,好,好,好,你是个情种,今天众位与上苍在此做证,我与你割袍断义。” 说完伸手一抓衣襟,手中剑就要挥下去,却发现剑刃已经被程玉抓住。淋漓的鲜血顺着剑刃,顺着程玉的手臂滴滴答答的流下。只见程玉也是虎目含泪,太史慈的心不由一软,只听程玉说:“二哥,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一时冲动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我真的不是为了貂禅的meise,我只是看不惯吕布的嘴脸,想让他颜面扫地。请二哥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一定想办法补救回来。” 太史慈看程玉的神色也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这些人对程玉抱有这么大的希望,而他却这么让自己失望,不由嘴上又硬了起来:“补救,你有什么办法补救,你要是真的能马上把吕布再赶出徐州,我,不仅我,大家都会原谅你,而且以后自然不会还有人怀疑你了。” “二哥说的是真的?” “谁还骗你啊,”太史慈的口气已经和缓了许多,“但你要知道,纵虎容易擒虎难啊,你在面对吕布这条老虎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象今天这样难以收拾。” “吕布又有何难,为了不辜负大家,我要在一个月内拿下吕布,来弥补我今天犯的错误。” “慎言啊,三弟,君无戏言,我们对今天的事情可以原谅你,你就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兄弟,吕布没有那么好对付,你是我们的主公,千万不可行险啊!”太史慈对程玉的口吻越来越和缓了,毕竟已经两年的兄弟了,他对这个兄弟还是有很大期望的,虽然近年叫主公的时候已经多于叫三弟,但他心里还是确实把程玉当成自己弟弟的。 “不,如果不能驱除吕布这个后患,连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请大家给我一个月的机会,如果一个月后,我不能把吕布从徐州的地面上赶走的话,请大家以后就不要叫我主公了,但在这一个月里,请大家最后信任我一回。” 一个月,竟然只是一个月,难道程玉真的是神吗?他要如何在一个月里打败吕布将他从自己的土地上赶出去呢?他真的能挽救这次信任危机吗? .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第一节:献计 半月后,沛城内。 陈宫:“主公,据我观察,这半月来,徐州众将似乎对程玉都心有不满,此时乃天造良机,只要我们偷袭徐州,料想徐州的军兵定不会为程玉卖命,徐州定会一鼓而得,此乃天以资将军,必可将程玉赶回北海,有徐州之后,东临大海,西窥中原,北伺罅隙,南略江淮,几年之内,必可重回东都,请主公思虑啊。” 吕布听了这个意见,也是深和本意,对于徐州的内讧,他也早有所闻,自从貂禅换西徐之后,就有徐州的旧将暗中与他通传书信,说明了徐州众将对程玉多怀不满的情况,又跟他介绍了徐州牧陶应其实是被程玉软禁,徐州众人并非真心向他。对于这个,吕布当然早有准备,其实他也知道,这次换西徐,程玉和自己都会大失人心,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要保住自己的实力,没有办法为了达到自己的理想只得承受了骂名。 不过他怕自己的判断有误,又把眼光投向了众将,发现大家都对这个建议持有同感,于是哈哈一笑说:“程玉自以为得计,以为侮辱了我他就可以得志,却不知道如此一举定会失去人心,好,既然大家都有同样的看法,我们明夜就出发,后天夜里进攻徐州城。陈军师,小沛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根据地,请你亲自把守,另外在众将中挑选几个得力的帮助你吧。” 吕布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其实正面临着一生中最重大的危机。 第三天的夜晚,吕布已经行近了徐州城,他在开完会议以后,就让心腹去徐州帮他联络几个内应,其中包括被软禁的徐州牧陶应,只要答应他只要帮自己稳定徐州的情势,就可以把他放出来继续享受花天酒地的生活。在吕布看来,徐州现在已经就是自己的地盘。东莱的程玉,要他能活着回到他的大本营再说吧。 突然,队伍前面的探路兵丁回来禀报说:“大人,前面的路上发现很多树木阻挡,恐怕敌人已经发觉,今晚的行动是否继续?” 什么?吕布突然警觉起来,难道那几个内应是程玉安排得吗?不应该啊,自己对这几个人的看法是很了解的,他们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归降东莱军的,自己曾经答应取得徐州以后不但保持他们的一切,还会提升他们的官职,而且,根据他多年的直觉,这几个人确实对程玉心怀不满啊?为什么程玉会发觉自己的行动?到底是哪里漏了风声。 但时间实在不容的他多想,看来只有命令部队掉头回小沛再做计议。可等他的命令发出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正当吕布军前后交错乱成一团的时候,两边的树林草地山头都出现了无数的火把,糟了,程玉识破自己的计划。 吕布连忙挥动大戟,指挥自己的部队突围,但似乎这已经晚了,两边埋伏的徐州军箭如雨发,更要命的是,射出的箭上大多已经包裹易燃之物并且已经点着了火,虽然是春天的土地,但经历一冬的枯草大都还没有腐烂,被春风吹干后燃烧的更是十分旺盛,转眼之间吕布带来的部队就被熊熊火焰包围了,看来今日计划定是败露无疑。为今之计,惟有迅速退回小沛,整顿防守,以期再战。 想不到程玉竟然这么难对付,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他了,今日之耻只有来时再报。虽然吕布心里想的热闹,却一点也不敢耽误,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跑的慢很容易就葬身于火海之中。 在吕布反应还算快的情况下,他终于成功的冲出火海,至于他手下的军兵有没有那么幸运,就只有乞求苍天了。 没想到,刚穿出烈火没有多远,面前突然多了一员武将拦路:“吕布鼠辈,我主让你苟全性命于徐州,你却不知足,今日且把狗命留下。”一抖手中的长矛,迎面向吕布冲了过来。吕布的心思早就乱了,还哪有心去和别人争斗,招架了几个回合,见不能轻取对方,周围又有许多对方的兵丁,不敢再耽误,一挥方天戟,虚晃一招,拨马就往小沛继续跑。 刚跑没有多远,面前又有一员大将拦住去路:“吕布小儿,你往日的威风哪里去了,今日先把人头留下才能放你过去。”这个却是太史慈,吕布依旧是抵挡了几下转身就跑,太史慈也不忙着去追,抹马又向其他吕布的兵马截杀而去。 一路上,直杀的吕布风声鹤呖,等身后的喊杀声停息之后,吕布再看身后的残兵已然连一半都不到了,一声叹息,又向小沛进发,只有回到自己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等到了小沛城下,吕布一看,却气的几乎由马上摔下。 .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第二节:背叛 吕布刚刚到了城下,本来静悄悄的城楼之上竟然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当中一人,确是最近一直在辅佐自己的军师陈宫。再看两边早有精壮军士挥起旗帜,上面竟然已经是个斗大的程字。 吕布觉得胸口一阵烦热,对着城楼之上大叫:“你……你……陈宫你,我待你何薄,今日你竟然背叛我,宋宪等人何在?” 随着他的话音,突然一只箭向他迎面射来,只听城楼上一个声音叫到:“宋宪在此,吕布吃我一箭。”才见到宋宪魏续两人由兵士后面转了出来,“我等早以降程玉主公多时了,吕布还是下马受缚吧,免得大家麻烦。” 吕布一看,方知道原来自己留下镇守小沛的人马竟然已经全数投降了程玉,想来侯成如果不是也已经投降,就是被他们几个害死了。有心一战,可看到身后的兵将已经都多多少少的受了些伤,又经过一夜的奔波,恐怕都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现在的吕布,进退无路,前有坚城拦路,后有敌兵追袭,北面的袁绍自己早就和他闹翻,看来只有向南去投靠汝南的刘备了。 为什么吕布会遇到这么险恶的局面,咱们要先说说生了什么事情,吕布的行动程玉才会了如指掌,而小沛的守将也全数的投靠了程玉。 原来,那天程玉的一时气话虽然导致两人都大失人望,却也不是完全只针对对程玉不好,吕布营中的宋宪魏续侯成三个人本就是关系不错的人,那天听吕布说要把貂蝉献出去,回到自己的营帐就对吕布一番大骂。当然他们三人绝对不怕传到吕布的耳朵里,那时武将手下的兵士大多是私兵,是只知将帅不知皇帝的主,自然每个人都会有一些平时说秘密话时,可以信赖,保卫自己的心腹了。 他们三个人都觉得,吕布这个人绝情寡意,当年为了貂蝉闹的全天下动乱不已,可今日竟然为了保存实力而宁愿把貂蝉交出去。这样的人,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为了某些利益而把自己等人出卖了,连作为小舅子的魏续都心冷。与其被他出卖,不如先下手为强卖了他。于是几个人联合修书,让手下的心腹混进徐州城想办法交给程玉。 当然这个时候的程玉手下也生着类似的事情。 程玉第二天一早就看到了他们的信,因此心情也快慰了不少,觉得自己的失误起码还不是太无谓,也多少起到了离间吕布与手下关系的作用,准备借此做做文章。 却没有想到,在城楼之上,因为太史慈的一时气愤,竟然要和自己割袍断义,激动之下,就说出了一月灭吕布的大话,不过也是因为有三个内奸的关系,他才觉得自己还有一拼的实力,何况如果不能马上消灭吕布挽回人心的话,自己恐怕就真的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权衡利弊,他决定冒险除掉吕布。 等到三天后,当吕布的军队驻扎进小沛的时候,他却没有想到他的敌人程玉此时正在城里,这个时候知道的人只有太史慈一个,虽然太史慈觉得程玉这样做太冒险了,但程玉既然已经别无退路,为了不想不名誉的死在敌人手上,为了挽回众人的信任,为了他的目标,只有完全把自己的前途押在了这一宝上。 等侯成回到自己城中刚分配临时休息上午地方,就听到有人报告说有一个手掌受伤的黑脸汉子要见他。侯成的印象中不认识一个这样的人,本不想见,但听说来人有攸关自己性命的事情要商量,也产生了兴趣,于是让来人客厅相见。 等来人到了客厅用自己真实的声音一说话以后,却是把侯成吓了一跳,原来来人赫然是程玉,连忙将手下秉退。 等程玉把自己的来意一说,虽然侯成对程玉如此的做法不以为然,但却对程玉的胆识万分敬佩,侯成已经对吕布失望,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害程玉的想法,连忙劝他赶快混出城去,并且承诺宋宪魏续那里由他去帮忙转达,一定会想办法归降程玉。 但程玉却坚持不肯离开,原来除了他们三个以外他还要见一个最重要的人。等他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连侯成都觉得不可思意,原来程玉要见的人赫然是陈宫。 要说陈宫跟随吕布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智计绝,且又对吕布衷心耿耿,程玉要去说服一个这样的人,自然是难比登天。 可程玉坚持说自己有把握说服陈宫,此时的侯成已经是和程玉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只好召集了宋宪魏续陪程玉一起去见陈宫,预备如果劝说不成就一起杀了陈宫反出城去。 mm提供三国路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节:说服 ==================================== 谢谢您的意见,现在趁我的体力还可以先这么更新着吧,我力争不会做tj,如果以后体力不行的时候也就是更新的慢**,一定努力不要真正的停了他 近工作忙,我打字有慢,很难准时,但我的一天三节还是要尽量完成的 还有就是字数的问题,本来我的一章是18000左右,但我打字太慢,一章的话我恐怕要三五天才能更新,为了让大家不要忘记我,所以我把一章拆成了10节,所以你们看小节的题目往往和内容不是很吻合,谢谢大家坚持看我的东西 后请大家把我砸进推荐榜,个人请求和本座无关,即使达不到我的更新仍在继续 ======================================== 于是,几个人来到陈宫的临时府邸前,此时的程玉还没有卸装,双手被绑在身后,侯成向守门的兵丁问:“陈军师在家吗?我们刚在巡逻的时候抓到一个人,他说他和陈军师是旧相识,我们带来问问真假。” 门前的军卒都认识这三员武将,连忙进去禀报,一会儿,又出来告诉三个人:“军师说请你们进去。” 几个人一直来到内堂,只见陈宫此时正以手拄额,思考什么问题,军兵都远远的在外面巡逻,正是和他说话的好机会。宋宪拉开了程玉身后的绑绳,程玉没有靠的很近就问:“陈军师一向可好啊?” 陈宫听到这个声音,感到确实有**熟悉,抬起头来一看,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进城来得?” 程玉没有过分的靠近,以免对陈宫造成压迫感,微笑着对陈宫说:“陈先生,小可今天冒死混进城来是想和您好好谈谈有关天下苍生的大事。” 陈宫一听这话,抬眼看了一眼程玉身后的三将,心里也大概知道了这三个人大概应该是背叛吕布了,又转头对程玉说:“程太守好胆量啊,竟然只身混进了小沛,又能说动主公手下的这些老臣,我都不由的想听你说什么了。” “小可说的,自然是有关天下苍生的大问题了。我想请问一下先生,当初为何您要离曹操而去?” 陈宫脸上一滞,他自然知道程玉说他这句话的意思。想当初,自己救了曹操以后之所以离开他,就是因为曹操为了自身还没有受到的危险就杀了真心款待他的吕伯奢一家。而今天吕布为了自己的一时利益,竟然出卖了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的貂婵,其心又何异曹操? 这几天陈宫就一直在考虑自己到底跟吕布是对还是错,程玉这一问就把他几天来心中的矛盾全引出来了。 边的程玉继续用缓慢而又沉稳的声音说:“一个如此轻易就出卖了自己家人,自己过去的人,难道会是真正为苍生着想的人吗?” “那你呢?一个为了美女而割让土地的人,会是真正为天下着想的人吗?” 程玉脸有些热,自己的一时冲动竟让天下的人都开始怀疑自己了,调整了一下心情,用眼睛诚恳的望着陈宫说:“我说我不是为了美女,先生信不信?”然后坦然的望着陈宫:“大丈夫必须要一诺千金,我既然一时气愤说出了错误的话,我就必须为我的错误负责,今天我来这里找您,也正是为了弥补我这个错误。” “你要怎样去弥补呢?” “我想先生和我同心协力安定天下,有了先生的帮助,我想吕布也会很容易就对付的。” “你认为我就一定会归降你吗?” “我认为先生是以天下大事为重的人,吕布并非能成大事,曹操你又不屑他的为人,我们的合作才是最理想的。” “难道你就是一个值得辅佐的人了?” 程玉听了这句话,突然正色说:“如果有一天我程玉做事不是为了天下大义的话,先生可以随时取而代之。” “哈哈,你这话可是一**意思也没有,我陈宫志不在扬名显身,只要天下安定余愿足矣。”突然陈宫的脸色也变的严肃起来,“我虽然不相信你的话,但我相信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绝对没有一**谎言在里面,但这个理由太空泛了,我想听一个简单的理由,你为什么而战?”然后陈宫默默的看着程玉,等待着他思考。 没有想到程玉竟然连想都没有想,答案就已经脱口而出:“快乐,只是为了快乐!我在争霸天下这场游戏中能获得快乐,我让天下的百姓快乐是为了让他们能支持我进行这场快乐的游戏,也许我的理由简单了一**,但我只是为了快乐。” 陈宫听了这个理由,闭上眼睛深深的思索了良久,程玉身后的三人都把手放在了剑柄,随时准备开始拼命。 终于,陈宫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对程玉说:“我对您这个答案很满意,主公。” 主公,多少的内容都只浓缩于这一个词里面,多少人的生命就系在这一个字上。陈宫缓缓的起身,跪倒在地:“主公,有什么样的计划请对陈宫明言,我愿为你一尽薄力。” mm提供三国路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四节:死地 今晚就这些了,我不熬夜了,明早再更新 ==================================== 就是这样,陈宫和程玉定计要驱逐吕布,然后将程玉亲自送出城去,.追书必备 吕布带领人马向南就败了下去,不一会儿,高顺带着七百死士也赶了上来,不过此时的死士们一个个都是全身挂彩神情疲倦,最重要的是现在恐怕也就四百人左右了,吕布看的也是十分心酸,他自从投靠在丁原手下的时候,高顺就带着这七百死士追随自己,这些年来总共折损的包括在濮阳惨败的时候也不过损失了不到百人,想不到今天在徐州和这小小的东莱程玉作战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损失。 高顺见到吕布还很安然,眼圈也有点红,他对吕布说:“主公,高顺无能,未能识破陈宫小儿的面目,也没能现敌人的诡计,请主公责罚。” 吕布也有点感慨,说:“子平(编的,史上高顺无字,谁有确切资料告诉我,带地址,我要确认一下),今日之败与众将无关,都是我一意孤行,小看了程玉小儿,你可看到文远和宣高(臧霸字)了?” 高顺脸一红说:“宣高我没有看到,但我在突围的时候好象看到文远在后面拼死为我等断后,末将该死,但为了不辜负文远之情,为了有人能再替主公抵挡追兵,只得厚颜偷生。” 吕布一听也安慰他说:“文远勇猛,不会那么容易出事情的,为了不辜负他,我们一定要活着逃出徐州,将来一雪今日之耻。” 两面合兵一处,又继续向南行进,走了几十里,突然现路途越来越狭窄了,吕布心中竟生出了一丝不安,但现在的情势他想回头也是不能,只有自己走在最前面,以求及时现危险。 当他走到一条狭窄山谷之时,突然头上出现无数士兵,上有一员武将,哈哈一笑山谷竟然也震动起来:“温侯,今日末将侯成奉主公之命,特在此恭候大驾。” 吕布一看,大事不好,难道今天就要死在此地吗?正待拨马后退,之听到头顶“乒乒乓乓”的滚下无数巨石,每块竟然都有数百斤,吕布欲躲无处,只得用戟拨打,不过抵挡的几块,吕布已经双肋闷,等抵挡到十来块,吕布纵是神人也已经抵挡不住,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趴在马鞍之上,眼见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砸在了吕布背后,终于由马上落下,赤兔也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却正被另一块石头砸在头上,顿时鲜血四溅,倒地身亡。 身后的吕家士兵已经被落石砸的死伤殆尽了,还有偶尔的声音,也只是呻吟的声音。巨变生之时的高顺正在队伍的后面,一见吕布中伏,拼命的往前冲想去帮助吕布,却被混乱的士兵阻住道路,步履唯艰,等见到吕布为大石所埋,顿时双眼充血,改变了前进的方向,直向山头杀去。 冲杀了没有多远,对面早有士兵箭如雨下,高顺一边用手中的大刀拨打雕翎,一边继续催马,未到山头却忽然马失前踢,却是中了埋伏,被周围早就等待的士兵一拥而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山下的众士兵见两个主将都已经死的死,抓的抓,自然更无心抵抗了,待山上的士兵一冲下来,没有逃掉的就都举手归降了。只有高顺剩下的几百死士还冲击了机会,想救出高顺,奈何本就是疲惫之军,主帅又以不在,冲杀了几回留下许多尸体也被冲散了。 等战场上已经没有战斗以后,侯成命令手下的军卒去将吕布的尸由石头下挖出来——为何说是尸,这些士兵知道下面是吕布,惟恐砸不死他,会杀上来报仇,直到吕布被砸到马下还没有停手,此时吕布身上的石头快有一丈高了,就是神仙也要被压死了。但这些士兵对吕布犹心存余悸,谁也不敢上前,直到侯成以军纪向胁,才不甘愿的去搬石头。 等到石头都搬开来,大家才现,竟然如此蹊跷,吕布的身体早已经血肉模糊,但头部除了血污以外,竟然连一块砸坏的地方也没有,双目在死后依然大张,侯成忙命令士兵用旗杆做成抬床,要将吕布抬回去请功。两个士兵正在搬动吕布的身体,突然一阵风吹过,吕布的头倒向一边,正如抬头要看身后的人状,吓的身后的士兵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众人再要抢救,现竟然活活的吓死了。 侯成又命令了好久,才有士兵仗着胆子,将吕布放在抬床上,高顺被绑在马背上,其他被俘的吕布士兵被人用武器压着,抬着吕布的尸体一起回到沛城。 第五节:战果 各位大家早,今天砸我了没,哈哈 ============================================== 等他们回到小沛的时候才知道全部的战斗都已经结束了,此时程玉已经带着徐州众将来到了小沛城内,基本上徐州的武将系都在这里了。侯成带着俘虏进到城内,听说程玉正在郡守府,忙赶去参见。 这场战斗还真的是大获全胜,除了侯成等三个人和陈宫早就降了程玉外,在徐州道上击毙了曹性成廉活捉了郝萌,在徐州道外,太史慈管亥双战张辽终于也将他擒下,加上侯成的埋伏击毙吕布活捉高顺,除了臧霸一人不知去向,竟然整个吕布军一战而没,从濮阳带出来的三万多人马有五千死在了乱军之中,另有一万守城的兵丁和主将一起归降,剩下的人中有万余人被活捉,程玉经此一役已然名动天下,被人称为“鬼狐”,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侯成回到临时中军的郡守府交令,程玉听了他的战果,竟然脸上有了一丝悲痛之色,半晌才缓缓的说:“请将吕将军的遗骸带上堂来吧。” 等吕布的尸体一抬上大厅,在座的众人也都感到了那种凄凉,程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吕温候名动天下,战无不胜,是一个盖世英雄,可惜我们却不能好好的相处,想以后再与他决战于疆场之上如今都以不再可得了。虽然我是害死他的仇人,但我也敬重他的人物,人死百了,告诉手下人,按着他的名爵,为他在徐州城边安葬了吧。” 等吕布的尸体抬下去,程玉正准备说要带被俘的武将,却听见陈宫先说话了,此时的他正坐在下面上手第一个位置。只听他说:“主公,昨日我们在查抄吕布府邸的时候发现现在徐州有些将官正在和吕布暗通消息,现在有书信证物在此,未敢轻动,请主公处置。” 程玉看了看身边的徐州众将说:“将证物呈上来。”一会儿,有个士兵将手捧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叠书信,程玉看了看盘上的书信,又看了看堂下的众人,叹了一口气后对那个士兵说:“去,把这些书信都放到香炉里。” 陈宫大是不解,只听程玉解释道:“徐州城上之事,是某做错,大失人心,有人会对我失望也是理所当然的。昨日之事过去也罢,从今后大家谁也不准在提起了,只要一心报国共襄大任。但……”程玉的话锋一转,“今后如再有里通外敌者,杀无赦!” 吓的下面的徐州众将慌忙跪倒一片,叠声的说:“主公圣明,我等必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程玉这一手虽然有偷学曹操的嫌疑,但也确实出自他的真心,自己因为一时之气,差点害的自己众叛亲离,又害死了吕布——他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的心中还是不想吕布死的,毕竟自己作为一个武将还没有和吕布交过手。说他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因此就坡下驴,也就原谅了众将。 等众将都起身,程玉该审理被俘的将官了,第一个带上来的自然要是吕布手下的第一条好汉——高顺。 等高顺昂首走上大厅的时候,程玉不由对这条汉子多了一分新的理解,作为一员武将,可以将宠辱生死看的比浮云还淡,在被俘之后还能保持一个军人应该有的精神面貌,这绝对是一个好汉。 但一边的众将对他可是很不满意,只听管亥大吼一声:“高顺,你这个败军之将,为何见到我家主公还不下跪行礼,儿郎们……”正想说要将高顺按在地上给程玉行礼,却见程玉向他摆了摆手,这两年来管亥对程玉一直忠心耿耿,连貂婵换西徐的时候他都一点没有对程玉提出过质疑,见程玉阻止,自然马上领命退了下去。 程玉看了一眼高顺后说:“高将军,我知道你一直对吕温侯忠心不贰,但人死不能复生,你有何必丢弃这一身的大好才华呢?程某随不才,但夙怀忠义之心,一直想安定天下抚恤万民,高将军可否考虑和我一起共成大事呢?只要有将军襄助,那必是天下之幸万民之幸。” 再看高顺,脸上依然是一片高傲的神色,程玉不死心,继续说:“高将军,我程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确实怀着一片拳拳之心啊。您就不能为万民之盼而助我一臂吗?” 见高顺依然是一言不发,程玉咬了咬牙无奈道:“既然这样,左右,为高将军准备马匹兵刃。” . 第六节:义释 这话一出,堂下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高顺在听到程玉咬牙切齿的前半段的时候,已经认为自己终于可以慷慨赴义了,却没有想到程玉的后半段竟是要人为自己备马。 程玉没有管大家的表情继续说:“送高将军出城。” 这下高顺终于开口了:“程……太守,你真的是说要送我出城?” “是,既然我无缘与将军在一起,那么我就送你出去吧。” “可我不会忘记主公仇恨的,你就算放了我,我也不会就此归降你,将来一定会再带人马找你复仇的。”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象你这样的国家栋梁,虽然与我为敌,但我也不能伤害你,你走吧,以后尽管来找我复仇。但我想让将军时刻记得,如果能来帮助我,我会随时都表示欢迎的。”然后示意军士将高顺的绑绳解开。 高顺看了看程玉,咬了咬牙,然后一扭头,真的头也不回的就向外走。在堂上的管亥看了,伸手一抓剑柄,期望的看着程玉,程玉却摇了摇头,直到目送高顺出了厅堂。 半晌,才对众将说:“高将军是个重情谊的人,不是我有妇人之仁,但要我对一个如此忠义的人下手,我实在无法做到。唉~~~” 堂上的人大多是武将,听了这话自然也就理解了程玉的意思,不由的对程玉的忠心又增加了一层。自己只是由于爱将,放过了高顺,却无形中给手下的众人上了一堂忠诚课,这是程玉没有想到的后果。 虽然高顺走了,让程玉有些惋惜,不过下面还有张辽需要问,于是程玉又提起精神,让手下把张辽请上来。 等张辽带到了堂上,确是一样的立而不跪,这次手下的将官没有说什么的了,他们也懂得了对主公忠诚的武将是值得钦佩的。 程玉一看,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手下的军兵说:“把张将军的绑绳解开吧。” 张辽看着堂上的人,也有点迷惘。 只听程玉继续说:“张将军,我知道你也是忠义之臣,好吧,我让你选择,是留下来还是出去找高将军将来一起找我报仇。” 张辽想了一想才理清了思路,对程玉说:“你是说你可以放我,即使我以后会回来报仇你也会放了我?” 程玉点了点头,听见张辽又说:“那么我会报仇。”程玉的心里好生心痛,想不到这两个手下最重要的大将都这么忠诚,却没有想到张辽话锋一转:“但我也选择留下来。” 这回改程玉程玉摸不着头脑了,下面的张辽继续补充:“温侯所做也确有不妥,将军高义,文远以知,文远愿追随将军麾下,只要将军行出不义之事的话,我就可以找理由为温侯报仇了。” 程玉一听,心下大喜,只要你投降了就好说,日子就了你还能记得什么报不报仇的。不过又一想,不妥,自己这么想岂不是表示自己一定会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了?有个群众监督也可以保证自己将来不会走上什么邪路,于是微笑着对张辽说:“文远将军这话有理,只要我程某做出什么有违大义的事情来,不但将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反我,杀我。” 张辽一听,这代表着程玉已经接受自己的条件了,忙跪倒在地:“主公在上,罪臣张辽愿伏麾下。” 程玉这次可是真正高兴了一回,张辽这样智勇双全的武将可以归降自己,以后自己的生活就可以更轻松了。 有了一个好开头下面就顺利了,郝萌这样的武将竟然没有吓唬他就先跪地请降了,虽然程玉对他很不齿,但又不能杀,如果自己只杀投降的而不杀硬抗的,以后要是有人投降才怪,于是还要对他抚慰一番,答应以后给他一个合适的官职,让郝萌千恩万谢不止。 既然徐州暂时可见的外患解决了,下面,程玉就要考虑如果解决陶应这个内忧了。 按说要是杀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他是吕布的内应,——不是程玉刚才偷看了信笺,而是程玉一直都派亲卫监视着陶应。 但这个人毕竟在名义上才是徐州之主,要如何处理呢?连程玉也有点挠头。 .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第七节:遇袭 谢谢大家,当我看到评论的时候我是如此激动 ps:晚上我又喝多了 我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当每次看到大家的鼓励的时候心中都有一种柔柔的感觉,也许这么下去,我还真变成女子了,哈哈 最近我的工作实在是不适合一天5000字,但我要坚持下去,你们也要替我加油啊,加油的方式就是把我砸进前200,哈哈,人确实是有目标才会拼命的,我现在一天写的比我上学时候些的都多啊 ++++++++++++++++++++++++++++++++++++++++++++++++++++++++++++ 看到程玉脸上变换的表情,手下几个参谋大约都能猜出个眉目了,但陈宫是新降,对徐州的内幕还不是特别了解,于是说话的成了陈登:“主公,我们闻讯说徐州牧陶应和吕布勾结,翼求要暗害主公,这样的人实在不可留,但现在在名义上他还是徐州的最高长官,弑主不义,我看不如这样,由我去他的家中劝说他,由他上表请辞,在家中做个安乐翁也就罢了。” 程玉一听,如果能说服陶应,让他主动辞职,应该是可行的,反正他现在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普通人,于是点头答应了。 陈登就此别过先回徐州去了,其他众将在沛城之内为消灭吕布而庆贺,当然这次欢会主要的目的是让徐州和降将这两面的人马交流一下感情,能更快的融合在一起。 休整了几天,程玉带着大部分人马和所有的文武众臣一起出发奔徐州而来。行了半日,来到了一座土岗之下,程玉准备让手下的众人好好好休息一下,刚刚下马,士兵们也坐在地上没多久,突然山坡上冒出了一哨人马,正是吕布军的服色,一个个喊杀震天,转眼就杀到了徐州兵的面前,为首马上一将正是高顺,身后不远处,跟着他的死士,不过人数已经不多了。 程玉一见,忙翻身上马,地上的士兵也是一片混乱,也不知敌人有多少,乱纷纷各操兵器准备迎战。 说时迟,那时快。程玉在慌乱中刚刚爬上马背,高顺已然杀到了近前。只听他大吼一声:“程玉休走,高顺为主公报仇来了。”轮刀就向程玉杀来,麾下的士兵也个个争先,冲进了徐州兵的阵内。 程玉想要与高顺对战,稳住混乱的队伍,但奈何前些日子抓太史慈的剑,手上受了重伤,这几日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要说舞枪弄剑的还是不行,无奈之下只得向回败了下来。 身后的高顺目标就在他身上,当然是紧追不放。程玉的马虽然是好马,但在前面被士兵阻挡,不敢放马跑,跨下墨足雪麟走的步履惟艰,而身后的高顺却百无禁忌,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追上程玉,高顺大喝一声:“程将军,你就认命吧。”举起刀就要砍。 突然一声大喝:“太史慈在此,休伤我主。”一匹马迎面跑来,马上正是太史慈,一摆手戟,迎上了高顺,但没有纠缠上几何,就被高顺摆脱,你说这是为何,只因太史慈知情况紧急,来不及取长兵刃,只得用随身的短戟应战,还好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纠缠住高顺,不然恐怕都会吃上一点亏。 高顺摆脱太史慈后,一纵马就又追到程玉的身后不远,举刀就剁,呛啷一声,又有一杆长矛架住了他的刀,原来是管亥也赶到了,也不和高顺说话,只管一矛矛刺向高顺的要害,被他这一阻挡,身后的太史慈也赶了过来,三员将三匹马就绞在一起。 这下高顺可就彻底不行了,他虽然是吕布手下最厉害的武将,但主要是由于他治军有方,要单凭武力而论,他较太史慈和管亥都要差,被这两个人杀的险象环生。 而他带来的二三百人马,虽然一开始把徐州兵杀的人仰马翻,但时间一长,人数的劣势就体现出来了,往往一个人要被七八个徐州兵围攻,何况这些徐州兵里还夹杂着东莱的精锐之师,这些“陷阵营”也都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一会儿,就被人流卷没了。 十来个回合以后,高顺开始气喘吁吁,管亥那里正要痛下杀手,却听到程玉喊道:“管将军,二哥,请莫伤了高将军。”两个人无奈,只能使用一些不痛不痒的招式。但几十个回合以后,高顺还是被两个人累的不行,一不小心,让管亥的矛杆抽中了后背,被打下马来,周围等待多时的士兵一拥而上,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次捆人的军兵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刚被主公释放的人,没有几天就又带人马来找主公报仇,恨不得马上杀了他出一口恶气。 程玉看了看被绑在下面的高顺,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半晌,才无奈的说:“放了吧,连同和他一起被俘的人,把盔甲兵器留下,就可以让他们走了。” 众将一听,心里都是说不出来的气,不过主公现在在他们心中是什么也不会做错的,正要给高顺解缚,却听高顺说了一句意外的话:“程将军,请把末将留下吧!” . 第八节:归降 今天可能要出门,如果晚了大家原谅 ========================================= 程玉有点不太相信,怎么自己还没有劝,高顺就要降了呢?于是说:“高将军,今日的事你不用太挂怀,我说过放你就一定不会再干涉你的,不过你以后不要再找我报仇了,下一次我就没有办法帮你了。” 没有想到高顺却说:“主公,这次我是真的向您请降。”看到程玉脸上疑惑的表情他又说:“主公,虽然我以前的命是温侯的,但我在上次被俘的时候那条命就已经为他卖掉了。现在我的命是您给的,为温侯报仇的事我已经做过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点也没有贪生怕死,但老天不给我为他报仇的机会,我现在欠他的已经尽数还干净了,现在我的命已经是主公您的了,我的血将只为您一人而流,请主公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程玉一听,心中的欢喜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马上说:“好,高将军,有您能辅助我,我已经是三生有幸了,那里还敢说什么罪去功的,以后您就负责我步卒的事情了。” 程玉这么说可是一点也不怕手下众将的不满,本来吕布带来的武将就久居高顺之下,自己的原班人马又只有太史慈管亥这两个视自己为神的大将…… 这话一说,可是把高顺弄的受宠若惊,他没有想到,程玉竟然把自己安排到这么一个重要的地位上——步卒可是占古代兵种的一半强啊。只是他不能知道程玉这句话里利用的意味有多重,毕竟程玉可是知道高顺带出来的步兵有多厉害的人之一。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是利用也是一样要承担所有风险的。 却说程玉带着剩余的残兵败将,残兵自己的多,败将则是只有高顺一个,这些人虽然走的较慢,但也不过几天就可以到达徐州了。 徐州第一个迎接程玉这个事实主公的是一个好消息,只听陈登说:“禀报主公,我已经和陶应说过了,只要我们能给他再出去过他花花日子的机会,他就宁愿自己上表辞去徐州牧的职位,并愿意表奏主公为徐州之主。现在他写的辞呈表章已经交给我了,只等主公的命令就会送进京城。” 听了这个消息,程玉心里的担子放下了一付,毕竟外患对自己来说,比较好对付,内忧才是自己真正的心病。 没有想到程玉的使者还没有出门,就突然接到了细作的消息,说曹操带领兵马进军京都,在洛阳迎接了献帝,并将李郭人马阻挡在了潼关一线,现在的朝政已经变成了尽出于曹门。 听到这个消息,程玉可是有点郁闷,本来迎接献帝也是自己的远程构想之一,无奈自己的地盘和洛阳长安太远,自己最近又受困于吕布的事情,最终这个“胁天子以令诸侯”的便利还是落在了曹操的头上,现在的自己又将怎么办呢? 还好,陈登此时还没有失去理智,他对程玉说:“主公,现在京城的局面不明,我看这次进京奉表由下官去做吧,这可趁此机会一探京城的虚实,正好为我们将来做一个打算。” 程玉对陈登的请求自然十分满意,现在的自己,正需要一个能言善变的智谋只是为自己到京城求官取爵,而且能够了解到京城最新的动态,就能力来说,毕竟还是陈登最佳,陈宫虽然有这个能力,但由于和曹操的恩怨,已经不能担任类似的外交行动了。 于是程玉对陈登勉励了一番,又对陈登许下了许多海市蜃楼的诺言,——还好陈登是聪明人,这些事情还是不会当真的。最后这个任务还是由陈登领衔去完成。 等把陈登进京为自己疏通的事情解决完后,程玉才有时间好好的整理一下最近的战果。 不看的时候还不知道,等到仔细一算,程玉才发现自己的实力竟然也不弱了,本来在青州东莱的时候程玉已经有了五六万的人。在夺徐州的时候,竟然又基本上没有损失一兵一卒的拿下了,一共又收降了五六万,加上最近收服的吕系人马,程玉的总兵力竟然达到了十五六万,这样的实力在当时来说,可是绝对不简单啊,历史上的徐州陶谦只靠着他本身的五六万人马就已经成为当时的大军阀了,现在自己的十多万人马,已经可以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不过虽然这些都是精悍的青徐之兵,不过整顿还是当务之急。 . 第九节:貂婵 不好意思,我竟然说挂就挂了,5555~~~~~~~~~有空我也练武功去 今天我先把刚打完的一章传上来,本来头就痛,让我描写感情还真的不在行尼,呵呵,今晚尽量多补一点,请大家看个happy,但如果不行也不要骂我啊 ============================================================ 不过兵多了以后虽然有点良莠不齐,但现在的徐州兵马也因此而互相牵制的比以前更厉害,这正是打乱军队建制重新分配的好机会。于是他把军队主要分成了三个部分:马军、步军、城防部队,其中步军的大将是高顺,手下副将靡芳,马军的大将太史慈,副将宋宪魏续候成,东莱的守将石虎——虽然现在程玉的主要地盘在徐州,但位于青州的老家可是不能那么简单放弃的。 其他几座重要城池,徐州程玉自己坐镇,下邳由管亥防守,沛交给了张辽——这个位置比较容易收到攻击,有张辽这样能攻能守的人才不会出问题,而广陵则由八健将之一的郝萌来镇守。其实这可不是对郝萌有多重视,能达到和张辽管亥相同重要的地位,在他的部队中进攻性的和防守性的已经分开了,城防就是城防,这里让郝萌来担任这个“警备司令”的角色,只是由于它离的太远了,如果用自己喜欢的手下担任这一职务的话,等有战事的时候调动起来就不方便了。 不过这也算是程玉来到三国以后对军制的最大更新了,现在看来有点象宋朝的禁厢军制度,马军和步军专门用来战斗,城防就是守卫地方,而这些又是训练编制,等真正要是有战斗的话,在那个地方地不论什么部队都会只有一个最高长官,其实经这么一来,表面上的每个人官衔都提高了,事实上却真正把权利都集中到了自己手里,倒是中央集权的空前提高了。虽然程玉不热心与搞什么封建专制,但入乡随俗,这样也可以防止以后出现武将动不动就独立的局面,消灭了割据的条件。 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程玉突然之间才想起在徐州还有一个人,都被自己忽略了,可想到这个人,程玉的心中竟然又产生了一种心痛的感觉。 她,这个奇女子,从进了徐州以后,就一直在寻死,看来她对吕布还是很有感情的,吕布出卖了她,竟然把她变得这么脆弱。如今既然吕布已经死了,自己这个错误也该做一个了断了。 当程玉见到貂婵的时候,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吗?此时的她正躺在床上,多日的水米不进已经让她型销骨立,已然看不出一点以前的影子,程玉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身边服侍貂婵的侍女都出去。 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我的手里。”貂婵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悲哀,转眼又恢复到古井无波。 程玉看了一眼貂婵,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起来吃一点东西吧,以后你可以去任何自己喜欢的地方了,我会告诉大家以后你的行动自由了。”说完就要回头走出去,不过到了门口想了一想又说:“你为一个出卖你的人如此伤心,值得吗?你不知道生活的快乐是要靠自己的吗?”然后为了加强语气,最后又加了一句:“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这句话倒也真的可以算是真心话,当然程玉没有无聊到玩一见钟情的程度,不过自己以前对这个三国第一美女还真的是有很多幻想,也许当他对吕布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中还有这样一个隐藏的愿望吧。不过当看到现在貂婵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不可能,他们之间恐怕根本就没有交集。 他在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貂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轻微的颤动了一下,此时的她心理也是说不出的感受,自己的平静生活全都因为这个人的一句话改变了,那天,当吕布闯进许久没有来过的自己的帐篷的时候,自己连想都想不到他会把自己送给别人,去换取一个他心目中机会的时候,自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当初在凤仪亭的时候,他是宁愿失去自己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啊。而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应该是为了他的霸业而死的吧。也许,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让自己知道了在吕布的心中,自己远没有天下重要。 在貂禅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不知道那个人已经出去了,他出去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重,本来他的心情是不错的,但当他看到貂禅的时候,才蓦然发觉,自己的一句话,会对多少人的生活造成改变。 那一天,他突然间非常想喝酒,然后的结果就是他喝了很多,他找到了一个忠实的听众,听他讲他争霸天下的游戏,听他讲他的梦中情人,听他讲自己童年孤独的生活,听他讲自己的伙伴,听他讲自己为了一时义气而犯的错误,听他讲他对吕布有了心爱的人却不知道珍惜的恨,听他讲他对貂禅痴迷于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的怜,甚至讲到了对貂禅那种莫名的爱怜,到最后他都忘记了自己说了些什么。 冥冥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么多。 . 第十节:失足 第二天清晨,当程玉醒来的时候,他依旧舒服的伸了懒腰,却突然发觉有一条温润的手臂横在了自己的xiong前,吓的他忙睁开了眼睛,想要翻身起来。他这一动,才发现一个rou软的身躯整个的抱在自己的身上,想回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却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再努力去想,头就痛的象要炸开一样。 身边的人似乎还在睡梦中,感觉到程玉在动,只是扭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抱的更舒服一点,被这样一个rou软的人儿抱着也许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但绝不包括你连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程玉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慌乱的他连忙一ting身坐了起来,当他疑惑的望向身边的人,同样他也看到了另一张疑惑的面孔,而这面孔,赫然是貂禅那张已经清减的面容。 程玉的头轰的一声就大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其实看情况,他已经能够猜出一点端倪了。自己到底和貂禅在一起了,但这样手下的文武又会怎么看自己?一片悔恨的心情由心底升了上来,竟然忘记去考虑为什么自己会和貂禅睡在一起的问题。 貂禅看到程玉的表情,会错了他的意思,脸上也飞上了一抹红霞,她也低下了头,用讷讷的声音说:“程将军,其实从吕布将我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应该是你的人了。但是我还是忘不了他,忘不了他对我的背叛。昨天我在起来吃东西的时候发现你一个人喝醉了,你和我说了很多,我才突然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才发现还有您这样的英雄喜欢着我,怜爱着我,其实这些天我也已经想了很多,昨天你的一番话更让我幡然悔悟,我已经决定忘掉过去的一切,全心全意的服侍将军,也许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宿命吧。只要有你曾经喜欢过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变的很迷离,也说不清楚他说话的对象是程玉亦或是吕布。 但程玉此时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这些上,他的困扰主要在如何对群臣解释这件事情上,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貂禅幽怨的话语,还是将他的思路唤回了现实,自己先要想想怎么面对这个痴情的女人吧。 貂禅到是没有什么心理顾虑,抒发完心中的感情之后,又恢复了那种惹人怜爱的淑女形象,不过只是身上没有什么衣服,让程玉看的自觉太不好意思,但又觉得不看对不起自己。 突然外面有个侍女叫了一声:“主公,主公起身了吗?” 程玉想回答,却又觉得不好意思,一边的貂禅忙说:“主公已经起来了,请等一下。”边说边手忙脚乱的帮程玉穿衣服。 本来她由于前一段时间的缺少饮食,又心怀忧虑,身体已经快垮掉了,昨天程玉又是在酒醉之中,一点也不懂得什么温柔之累的,动作变的有些不灵便了。 程玉正是不知怎么面对眼前的美人——虽然貂禅的容貌因种种原因有些憔悴,但也为她添了一种病态的美,而程玉在这之前绝对是一个初哥,正好借此机会逃离,竟然没有用貂禅服侍,匆匆的穿上衣服就跑了出来,留下貂禅一个人幽怨的望着他的背影。 到了门外,一个侍女见到他,忙飘身行礼说:“主公,二爷知道主公昨夜在这里休息,早上来叫过您,见您没有醒就出去了,他们想必是在大厅上等您。” 完了完了,看来是二哥已经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这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文武解释了。 等到了大厅,程玉却没有接到意料中的横眉冷对,每个人都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太史慈也没有提到任何昨天晚上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连吕布的旧将都没有一人有什么反应。 其实也是程玉多心了,在那个年代,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互相送来送去都是很平常的,吕布众将对吕布不满不过是由于吕布以前和貂禅的感情特别好,觉得他不重感情,任何人都可以出卖,而太史慈是怕程玉为了女人放弃国家大事,如果刨除掉这些原因的话,英雄美人的故事自然是每个人都喜欢看的。 虽然大家都没有提起过这个问题,程玉的心里还是很担心的,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昨天,我……”却没有想到一个声音在下面响起,“恭喜主公能得此美人,不过现在不是去见美人的时候,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等待主公去见。”程玉一看,原来又是自己的二哥。 . 第一节:单福 今天晚上我先给大家补到这里,明天如果病好了,我会继续照常更新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 程玉一听,知道大家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正好借此机会略过,于是就问:“二哥,你说的是什么人呢?” 太史慈想也不想就说:“那个人是……咳,你还是听陈先生给你讲吧。”他所说的这个陈先生乃是陈宫,因为现在自己还没有受到朝廷的任命,所以手下的官员以前的还是用原来的职务,新降的一直还是将军先生的叫。 陈宫一听,笑着走出来对程玉说:“恭贺主公啊,主公日日求贤,终有大贤出现。” 程玉听的糊里糊涂的,就问:“公台先生,你所说的大贤在哪里啊?” 陈宫一听,连忙和程玉介绍起那个人:“主公,昨日我听有军士向我报告说,街市之上有人长歌而过,我知道如此作为多是贤士,亲自去看了一下,果然那人歌辞高量雅致,定是大贤,如果在下去的话,怕失了礼数,今日还请主公亲自一往。” 程玉一听,心中大感兴趣,陈宫本身就是一个高人,古人说文士相轻,如果还有让他在不认识的情况下就如此推崇的人,那么这个人恐怕真的很不简单,正好也出去散散心。于是连忙请陈宫带路,两个人一起去看看贤人去。 等到了徐州城的大街上,走了一阵,远远就听到远方的歌声:“……凤翔于九天兮,非梧不栖,士生于乱世兮,特行独立,待圣人于东方兮,万民翘首,济危世于将倾兮,天下归心……” 程玉一听,这个人的本事虽然还不知道,但志向确实不小,这个时候敢在街上唱这种流行歌曲的,倒真是十有八九是个高人。 等走到了近前,程玉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只见他三十左右的年纪,文士打扮,却腰里配剑,白面长须,很有精神。当他看到程玉的时候,眼睛里也是精芒一闪,想必也是对程玉很感兴趣。 程玉赶上几步,一拱手说:“先生您好,不知先生仙乡何处,高姓大名,小可东莱程玉,对先生一见如故,想请先生一同到酒肆对酒畅谈,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那人见了程玉,心下也是很高兴,他的目的也就是钓这条大鱼,于是也还了程玉一礼说:“在下野人单福,恭敬不如从命了。” 单福?这个名字似乎又很熟悉,他是?原来是他,想不到连徐庶都已经跑到自己这里来求职来了,看来自己现在已经很有人望了。 等到了旁边的酒肆,三个人都坐下,程玉对徐庶笑了笑说:“想不到元直会来到徐州,让我有幸能一睹尊容,真是三生有幸。” 徐庶听了这话,也是十分震惊,自己的真实姓名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提起过了,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竟然有人能看透自己的底细,不过惊异之色不过是一闪而逝就对程玉说:“早就听说东莱程太守神机妙算,今日一见,真是名不需传啊。刚才是徐庶失礼了,请程大人原谅。” 程玉一听,自己这第一手应该是已经见成效了,已经给徐庶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印象,下面要想把他留下来,就全都要看自己的本事了。于是接着说:“小可早就听说徐先生文可安邦定国,武可御夷除寇,是天下少有的人才,今日一见先生,三生有幸,不知先生可否指点在下一二啊?” “哎,程太守何必自谦呢。小可闻听您东收黄巾而去国患,西平吕布以彰智谋,内兵甲钱粮充盈,而外四方无人敢顾,于文于武,在下何敢称请教?” 程玉一听,这两个人只这么互相吹捧不行啊,自己还指望着徐庶教自己一点什么呢,于是苦苦请求徐庶给自己指点一下。 徐庶既然已经得到了程玉的重视,也就不再卖什么关子了,于是缓缓说:“既然程将军执意要问,在下就献丑了。将军现在坐拥青徐二州,北有河北袁本初,南有小霸王孙策……”程玉一听忙问:“你说的是孙伯符?”徐庶一听解释说:“正是他,年前他不知由哪里借来的兵马,跨江而战,已然吞并了刘繇,战败了王朗此时正与严白虎交战,怕没有年载就可以一统江东了。” 程玉一听,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孙策没有透露他的兵马是由自己这里借出来的,而且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人,自然希望他也能有成就。不过忧的是,他一统江东以后恐怕就要渡江北上,自己当然成了他最当面的敌人,况且他也阻挡了自己的南下之路了。 . 第二节:规划 为了胜利,撇我砖头 ======================================================== 程玉这边的胡思乱想当然徐庶是看不到的,何况他现在已经可以不把表情带到脸上了,于是他依然在说,程玉也就先放下心中想的专心的听。 “不过他由于长江的限制,在没有平定江东之前是不会和您发生冲突的。西面的敌人就比较多了,有兖州曹操,汝南刘备,淮南袁术,在着众强林立之中求生存,自然要有一个好的谋划。” “愿闻其详。”程玉确实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河北袁绍虽不能知人善任,但他毕竟文武齐备,又久经经营,急不可图,只可小心防范,以待时机。江东孙策,地险而民富,可为外援而不可失。兖州曹操,协天子以令诸侯,攻之无名,而为天下所敌,只可结交之以待其懈。而汝南刘备,兵微而势寡,淮南袁术,刚愎且无德,正是扬徐州之兵威之良豕。” 程玉一听,他分析的大有道理,但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说不可以向江东发展,于是又追问一句:“先生之言,甚和我意,但为何江东在初平未久的情况下不可以考虑呢?一般说现在应该是进攻江东的最好机会啊。” 徐庶捻然一笑说:“程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距扬需有荆徐,长江之险为南北共之,易守而不易攻,如无北地,则江南只不过是一只囚笼罢了。如今虽然您拥有了徐州之地,但如果要经营江南的话,想战胜孙策的未败之师,必然要全军而往,而江北众强必会伺机而分割占领徐州,等你平定江南想回来的时候,恐怕徐州就已经不存在了,凭借扬州一州之地要对抗整个中原的话,恐怕会很难实现,如果要平定江南的话,必须要先安定北方之后,由一员信的过的虎将镇守江北,再找个薄弱的地方打过去。在那之前,还是派人守着点长江,把江南当成自己的后方比较好一点。” 程玉听了徐庶的一番话,困扰自己多时的先南还是先北的问题竟然迎刃而解,不由对徐庶也是十分敬佩,于是就提到了一个更正式的问题上:“在下承蒙先生不弃指教,受益非浅,今日想请先生留在徐州,以后常常指教一下我,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同意。” 徐庶一听,哈哈一笑说:“我从荆州跑到这里来,就是想看看天下闻名丧胆的程将军是什么样的,今天见了,名声一点也没有虚传,能有机会在将军麾下效力,正是我最大的心愿,如果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宁愿效犬马之劳。” 程玉一听,可是真的说部出来是怎么高兴了,陈宫虽然比较厉害,但他死的早没有多大发挥,也不知道他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不过徐庶的厉害,可是大家都明明白白知道的,有这样一个人辅佐,以后的路又会少走很多,忙拉着徐庶和陈宫要回自己的府邸再好好聊个一天。 没有想到没走出几步,程玉的头突然一晕,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这下可是陈宫徐庶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慌忙伏下身来将程玉抱起用力掐虎口人中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两个人可是有点慌了,陈宫忙拦了一队巡逻士卒回府去报信请太史慈等人过来,另叫几个人去城内聘请医生来看。 其实两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懂得一点医术,但面对程玉现在的问题,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一会儿,众将官和医生都过来了,此时他们已经又把程玉抬到了路边的一家店铺内,几个医生围着程玉观察了一阵,却都束手无策,这下太史慈可不干了,对着众人吼到:“你们都是怎么当医生,为什么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来人把他们都看押起来,如果没有人能治好主公的病症,就把徐州城内的医生都为他陪葬。” 一边的众人一见,连忙解劝,陈宫说:“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医生,医术也是一般,我也略懂一点医术,却看不出一点端倪,但还好主公脉搏尚平稳,呼吸也还正常,不如我们先把主公送回府邸,再四处聘请明医,为主公好好的诊治一下。” 他这么一说,突然提醒了身边的徐庶,他说:“哎呀,好象我在城里的时候,曾经见到过江南名医华佗,以他的医术,应该会有办法的,你们先回去,等我找到华佗,将他请进程将军府上为他看一看。” 太史慈一听又有了希望,这时的华佗名声还是很大的,连忙说:“好,我派人四处去打探,一看到华佗一定把他抓回来给主公看病。” 徐庶忙说:“不劳太史将军了,小可去找就好,小可去找就好。” . 第三节:神医 太史慈虽然是有点卤莽,不过他可并不傻,一听就知道了徐庶的意思,连忙说:“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和你一起去请他,一定会对人家恭恭敬敬的。” 徐庶一见,知道太史慈是关心程玉的病情,也就不再坚持,让他带着军兵按照自己介绍的样子去寻访华佗。 众人把程玉带回了临时的府邸,等了好久,终于,两个人回来了,他们身后跟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过只是相较而言,这个人年纪也就四十许,但似乎常年奔波在外,有点fengchen仆仆的感觉,脸上的神色比较忠厚平和,众人一见他跟在太史慈徐庶身后,料是华佗,忙让出一条通道让他走过。 华佗也没有客气什么,想是路上两个人已经和他介绍了程玉的状况,几步走到程玉的榻边,伸手探了一下程玉的脉搏,脸色先是惊讶然后变的越来越凝重,半晌无言,只是在那里皱着眉头。 太史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怕程玉的病连华佗也没有办法,凑到身边声带忧虑的问:“华佗先生,难道我三弟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华佗一听,知道是太史慈误会了,忙说:“其实要程太守醒来不难,但要根除他的病,恐怕连我也力有不逮,也好,我先把他救醒,然后在和他好好探讨一下病情吧。” 说完放下程玉的手腕,从身边的包袱里取出一只五寸银针,然后将程玉衣服扒开,在心口略下方刺了下去。众人看的都是胆战心惊,距离心脏如此之近,乃是医治的险地,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但现在的情况,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华佗的针刺进了三寸,略微转了一转,突然程玉发出了一声shenyin,众人见程玉有感觉了,忙围了上来,华佗将银针拔出,用一块布擦了一擦放回了包裹里,才扭头向程玉。 此时的程玉已经睁开了眼睛,shenyin了一声问:“这是哪里,我怎么突然间晕倒了?元直先生,你还在吗?”此时的他第一个想起来的还是徐庶。 一边的太史慈一听他说话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放到了地上,一旁搭腔说:“三弟你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在长街之上,是不是遭到了什么暗算?” 程玉忙说:“没有,没有,二哥不用多想,我只是今天见到了贤士心中高兴,想回来与他举炷长谈,却不知什么原因就倒在地上了。” 太史慈又说:“你可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如果不是今天有华佗先生在这里的话,恐怕全城的医生也救不醒你。” 程玉一听,原来华佗也在这里啊,忙四下张望,这才发现已经退开chuang边的华佗。忙说:“早就听说过神医的大名,今日多蒙相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您的救命大恩。” 华佗一听,忙推辞说:“哪里哪里,其实说来惭愧你的病连我都没有什么办法,今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今日正有几个问题想向将军请教,也许有益于将军的治疗,不知将军是否方便一谈。 边说还边向四面打量,程玉知道他说的话可能是不方便让外人听到,不过今日自己的众将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如果背开他们的话,恐怕众将认为自己不把他们当心腹,于是只能说:“这里都是我的心腹人,不知道华佗先生的话能否方便被人听到。” 华佗一听,哈哈一笑说:“那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关于将军的一些私事,只要将军不忌,在下又有什么可以顾及的。”然后顿了一下说:“请问将军祖上是否很少有人能年过不惑。” 程玉仔细思考一下,似乎自己家里的祖先真的没有什么能长寿的人?难道这是自己家族的夙命吗?虽然他还没有回答,但大家从他的脸上已经能够读出答案。 接着华佗又问:“程将军是不是近日大喜大忧,又有酒色为媒?” 这下所有的人都对华佗肃然起敬,要是说大喜大忧的事情还可以是由于听说的原因的话,但这酒色之事就自己自己这些近臣才能知道了。 众人不由都用期待的眼光望着,华佗等着他的下文。 . 第四节:师兄 请大家在看完这章以后不要骂我,我没有那么过分,天下的人才虽然我希望尽入我觥,但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意思大家可以继续看,不要为此骂我就好谢谢了 ========================================================= 程玉听了这样的话,也是有一点不好意思,忙说:“华佗先生说的基本上正确,但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呢?” 华佗听了,微微一笑说:“其实这个病症我也没有办法,实不相瞒,在下对于此病症也只能诊断却无法撼之一分一毫。”看到大家的脸上都有失望的神色,忙说:“其实虽然我不能根除这种病症,但恐怕我的师兄或许能有一点办法也未可知。” 这下连程玉都觉得莫名其妙,连他都不知道华佗还有一个师兄,于是连忙问:“不知尊师是哪位高人,而尊师兄又是谁呢?” 华佗叹了口气说:“至于我的师尊因他老人家的嘱咐,我就不能告诉大家了,其实我师傅的医术来自一本《扁鹊医经》,这本书共有上下两编,因我才智有限只学了下编,因而对针石之术较为精通,而拟方治病这些东西大多在上编里面,我的师兄主修的是上编,应该能有点什么解决方法。其实我的师兄要是说起来,大概大家也能有一点耳闻,他姓张名机字仲景。” “什么?张仲景?”程玉一听不由的惊讶的问了出来。 华佗也有一点不明白于是问:“怎么程太守也认识我师兄吗?” 程玉这才想起又失态了,于是说:“张大人为百姓疾苦而宁愿辞官不做,专心疗百姓伤苦,这正是我们为官之人应学之理,怎么会不知道他呢?” 华佗听了这话,轻叹一口气说:“其实师兄在遇到我师傅之前就已经在作官了,师傅认为做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悲悯之心,于是传授了师兄《扁鹊医经》,而师兄在学了《扁鹊医经》,更将功名富贵看的淡了,竟然辞去官职专心于百姓的疾苦,虽然这不是师尊的本意,但恐怕他看到师兄的作为应该更加欣慰了。” 程玉一听原来张仲景是华佗的师兄连忙问:“那么华佗先生是否知道贵师兄的行踪呢?” 华佗想了想说:“师兄自从辞官以后,据说还一直留连在南阳等地,如果程太守方便的话,可以派一个亲信的人带着我的手书去南阳附近寻找,按着他的性格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可以来到这里帮您治疗,这种对我来说的疑难杂症也许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成问题。” 说完就示意身边的仆人拿纸笔来让他写信,写过之后不顾众人的挽留一拱手说:“医生只宜在病人的身边出现,而不应留恋在应酬之上,恕在下失礼了,先行告退。” 众人见华佗执意要走,也不好阻拦,只好全体起身送出大门之外,等回到了大厅,程玉也能起来了,向大家一一介绍了徐庶,然后商讨去南阳请张机的问题,突然程玉想起一事问道:“徐先生一直在荆州居住,可曾听过卧龙凤雏的说法?” 徐庶思考了一会儿说:“凤雏似乎听说过,那是水镜先生称赞其爱徒庞士元的说法,至于卧龙,恕我见识浅薄没有听过。士元贤弟本名叫庞统,年纪虽小,但确实胸怀大志才学出众,假以时日,必为冠绝天下的人物,如果主公对他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修书一封请他过来盘桓几日,其实要说少年才俊,我刚刚结识了一位,本是将军治下人物,其父为原琅琊太守诸葛玄,随其父就任荆襄,虽不过十三四的年纪,但我与他谈论天下大事,竟有不及的感觉,这个人叫做诸葛亮字孔明。” 程玉一听,我问的不就是他们两个人吗?于是对徐庶说:“既然先生如此推崇此人,我也一直听说诸葛玄怀才不用,何不请先生修书一封将他们父子请回来,现在徐州正是用人之际,既然逐个大人的际遇不好,不如回乡来徐州一展所学。” 徐庶听了说:“其实我和诸葛大人并不是很熟,只是和他的孩子经常见面,不过既然主公这么说我就修书一封,由去南阳的人带着,看能不能将诸葛大人和士元贤弟请回来。” 程玉心里说:“我管诸葛玄来不来呢,只要诸葛亮别跑别人那里去就好,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能表示赞成,并催促徐庶马上写信。 一会儿的功夫,徐庶的信写好了,程玉叫了一个伶俐的心腹士兵过来,将这几封信件都交给他,让他去南阳请张仲景,并嘱咐他要将另外两封信也带到各自人的手上。 那人拿着书信马上快马去了,只留下程玉在傻傻的等待自己的歼击得逞。 . 第五节:离间 这边程玉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荆州方向传回来的消息,这几天正好由于病的原因可以有借口不去面对貂禅,也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怎么解决这个可怜女子的问题。当然在他的心中等待的事情里面,卧龙凤雏的消息要远比医生的消息重要的多了,但没有想到先回来的却是另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 当程玉听说陈登回来求见的时候,连忙命令将他请进自己的“办公室”,陈登一进来,给程玉行过礼后,程玉马上就问:“元龙,你去曹操那里怎么样?徐州牧有没有任命下来?” 陈登苦笑着看了一眼程玉。 程玉的心里马上一沉,虽然徐州现在实际是在自己的统治之下,但如果没有朝廷的任命,那么自己现在就变的名不正言不顺了。 陈登看出了程玉的心思,连忙解释说:“禀主公,曹操已经同意任命主公为徐州牧了,不但如此,还因为主公除掉了吕布,对主公加官进爵,不过——主公还是自己看吧。” 程玉接过陈登双手递来的有司文书——圣旨自然不能由陈登带来了,程玉看了一看,脸色也变的有一点凝重了,原来这次朝廷对程玉的任命竟然带上了爵位,是“汉讨逆将军徐州牧莱阳乡侯领胶东相”,但主要的问题就出在了这个爵位和后面的内容上,这个任命表示朝廷在承认了程玉占有徐州的同时,还同时把胶东也从孔融的地盘上划了出来,由程玉拥有,虽然程玉原来在东莱,但那时他名义上是孔融的部下,现在还把东莱用明文的方式规定是程玉的地盘,这明显是挑拨他和孔融的关系。 这下程玉可是有点坐不住了,连忙把手下的几大谋臣召集到一起,商量如何对付的问题。 陈登和徐庶是第一次见面,听程玉介绍他的时候,言语里充满了尊敬,因为彼此还不是很了解,于是对他也很不以为然,只是寒暄了几句,就步入正题,首先解说了一遍这次朝廷圣旨上的内容,接着说:“主公,现在朝廷之意怕就代表了曹操的意思,他希望借利益的冲突激化主公和孔大人的矛盾,以此来牵制主公的行动,坐收渔利,按照我的愚见来看,我们宜上表固辞,以安孔青州之心,远曹孟德之计。” 陈宫则代表了另一种意见说:“主公,我看朝廷之意,逆之不妥,青徐二州皆民风彪悍之地,主公欲成大业,应以此二州为根本,孔文举为人文弱,无成大事之器,不如主公借此良机,挟青徐之力,请孔青州让贤于内,则主公席卷天下之势可以速成。” 两个人说的都各有道理,不过对程玉来说,陈登的说法让他有点不甘心,而陈宫的说法又让他难以接受,突然想起既然现在自己有三大谋臣,既然有了不同意见,何不听听第三者怎么说呢?于是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徐庶。 徐庶对两个人的想法都仔细的听过,经过权衡,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见到程玉将目光投向自己,不慌不忙的说:“主公,两位先生的话都十分有道理,元龙先生的话为王者之谋,以仁德为本,不失人心而又可保不中曹操的计谋,乃是稳妥之策。” 陈登听了心里还是很舒服的,没有想到徐庶谁也不得罪又说:“公台先生的话则为霸者之意,取甲兵土地之利,进以置衡天下,乃是进取之图。” 程玉一听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只好正色问:“那先生的意思,到底我是应该做从王者之谋呢,还是应该走霸者之路呢?” 徐庶笑了笑说:“在下愚意,应稳中求进。我们是需要固辞,不过不是向曹操,而是向孔青州,主公和孔大人有兄弟之义,此时可回临淄见孔大人,说明朝廷为难之意,向他请求由他出面为主公解说,免去青州之职。以孔大人仁厚奉公之人,定不会为难主公。主公便可轻得青州之地,而又不会兄弟睨墙。如此计不成,再行其他计策也不为晚也。” 程玉一听,对这个综合起来的计划还是很感兴趣的,另外两个人虽然不太服徐庶这个人,但从主公的角度考虑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于是也都表示同意。 . 第六节:拜山 程玉听大家都没有反对,按照现在的情形,恐怕是事不宜迟,只有在圣旨下来之前先赶到青州,去争取获得孔融的谅解了。于是马上派人请太史慈过来,两个人将徐州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向青州而去。 此时的孔融早以不在北海城了,他提升为青州牧后,主城已经移到了临淄,除了济北的田楷以外,整个青州现在名义上都已经在他的治下。 程玉太史慈两人,昼夜兼行,没有几天就到了临淄城下,等见到临淄,程玉才知道古都就是古都,虽然临淄的人口户数都不是很高,但流动人口一点都不比自己大力发展过的东莱徐州少,而城市建筑错落有致,街道宽阔平坦,宴子所夸竟然一点不虚,不过两个人是来办正事的,都没有心情去欣赏故都景致,直接就奔城中心而去。 刺使府当然不会很难找,守门的兵丁虽然见两个人fengchen仆仆,但听说是刺使大人的兄弟,又都是官员,自然不敢怠慢,忙进去通报,并请两个人到门堂休息。 一会儿的功夫,孔融爽朗的笑声从里面响起:“二位贤弟,好久不见可是想死哥哥我了,快让我看看你们。” 两个人一见孔融亲自迎接出来,都有点不安,在他们的印象中,孔融是从没有对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欢迎过的,难道孔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其实他们都多虑了,孔融这个人有名士之风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也有极其慷慨jiqing的一面,只是年纪大了以后,为世俗所改变了而已,今天正赶上他的心情好,就又把年轻时候的一套拿了出来,想当初他们结拜时,也是这个原因。 孔融到了两个兄弟身边,拉起他们的手就往里面走,边走还边说:“你们在大哥这里还这么拘礼干什么?”两个人心里暗自嘀咕,以前如果我们不拘礼就早被你骂了,却听孔融继续说:“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你们刚刚又添了一个小侄儿。” 两人一听,在明白这次孔融特别高兴的原因,虽然他已经有一个孩子了,但老来得子总是一见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于是连忙连声表示恭贺,孔融也听的笑呵呵的。 不过走了一会儿,孔融又提qi点正经的事情:“二弟,三弟,你们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以私离治地呢?而且在徐州一呆就是这么久,如果朝廷要怪罪下来怎么办?我劝你们还是早日回东莱郡去吧。”看两个弟弟的神情,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知道两位兄弟心怀大志,但应有朝廷诏令在行动,方不给人留口实。” 程玉知道大哥这么说自己还是有很大关心自己的成分在里面的,正好也可以说一下正事,于是忙说:“请大哥不用担忧,我近日已经收到朝廷的公文,说任命我为徐州刺使,圣旨应该不日就下来了。” 孔融一听,心里自然也是替兄弟高兴的,忙说:“那就恭喜三弟了,哈哈,小小年纪就有此成就,将来恐怕裂土封茅也未可知啊。” 但程玉一改口说:“但大哥,小弟还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希望大哥帮忙指点一二。”接着就把朝廷又任命自己为胶东相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言下之意是自己对这个事情非常不感兴趣,想请大哥上表反对。 孔融听了程玉介绍情况,马上沉思起来,对程玉说的其他内容,也没有特别的在意。过了半晌才喃喃的说:“此事匪夷所思,我们还是到前厅好好的研究一下吧。” 到了前面,孔融又向程玉询问了一些细节,然后说:“这个事情看来是有违常理,三弟既然已经担任了徐州牧,又怎么可以再担任青州的小吏呢,朝廷如此做法,是不合常情的,真不知道朝廷中的高官是怎么想的。” 程玉一听,看来自己想说服大哥的计划怕要落空了,以孔融这种人来说,违背先例的事情本来就是要坚决抵制的,至于是不是占了他的地盘,他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既然如此,也不能因此而让大哥生气,看来就用陈登之策吧。 却没有想到孔融又说:“虽然如此,但朝廷近ri渐衰微,四方诸侯常有不听号令者,我等应是一心为国,在此时刻,纵使朝廷的旨意有了什么偏差,也应该一力执行,以保朝廷威望,为天下作出表率,我看三弟就勉为其难,接受这个不合礼法的任命吧。” . 第七节:医圣 程玉对这么容易就达成目的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又一本正经对孔融说:"可是我现在既然已经担任了徐州牧,又怎么可以再担任青州的职务呢?" 孔融听了,脸上狡黠的一笑说:"其实恐怕你还是很高兴的吧,不过既然都是自己人,兄弟你安插进来总比曹操派人来让我安心的多吧?"然后不顾程玉的脸色继续说:"兄弟之间何必说那么多呢,来看看你的小侄子长的好看不."不顾两个兄弟内心汹涌不已,就拉着他们两个进到内堂去看孩子。 关于程玉担任青州职务的事情,孔融真的就再也没有提到过一句,只是和程玉两人谈论孩子家庭之类的家常。程玉知道大哥在回避这个问题,但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自觉的不再提这些事情了。 盘桓了一天,程玉担心徐州的事情,就向孔融告辞先行回去了,还好这几天徐州的一切都很平静。程玉听完属下汇报了各地方的情况并处理了点公务之后正要离开,突然有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说:“报,城外来了京城的钦使,要大人出去接旨,我们已经检验过公文了,没有错误。” 程玉一听,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来任命自己的官员,忙带领自己手下有官职的人员出来迎接,命令手下军兵大开城门,迎接使臣的到来。等他们走到城门附近的时候,城外的使臣已经进来了,一见到程玉等人来迎接,从大家的位置上也就大概知道了谁是主角,于是问道:“东莱太守程玉何在?跪下听旨。” 程玉等人听到问话,呼啦啦跪倒一片,那人从下人的手上接过一条黄绫包裹,展开来正是圣旨,那个官员照本宣科念了一遍,果然就是对程玉的任命旨意,程玉虽然早就知道了上面的内容,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确实下来了,心中的石头也就可以平稳的放下了。 等宣读完圣旨,程玉已经是徐州的最高统帅了,就请钦差和他一起到徐州的刺使府,自然此时这里的陶应早就被迁移到东莱去了,就等程玉住进来了。一路之上,程玉当然不敢怠慢了钦差大臣,和他寒暄之中,才知道这个钦差竟然是满宠,看来曹操对自己还是很重视的,自己知道,象满宠这种角色,如果不是很重要的情况的话,恐怕是不会派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做钦差,他来这里的目的大约是探探自己的虚实,但这徐州实在没有什么军事秘密,也就不怕他了。 但既然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程玉自然都要好好的结交一下,于是当天设宴好好的款待了一下对方,在酒席上,努力和满宠套近乎,也伺机套套曹操兖州的情况。 不过在这个酒宴上,程玉到是没有喝多少,只因为他还不太了解自己的病情,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说来也巧,当天下午,他派去南阳请张机的士卒就回来了,当然也带着此行的主角张仲景。 一听说张仲景来了,程玉连忙迎接了出去,要说中国古代的人里,只要封号上带有“圣”字的,就一定是不但在那一个方面有卓越成就,而且深受百姓及后人爱戴的,对于这样的人,程玉又怎么敢失了礼数。 一见到面,他正要向张仲景行礼,虽然他的职位比张仲景高,但他也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在百姓的心目中,一定还远远不及对方。没想到张仲景一见到程玉,几步就冲了过来,用手紧紧抓住程玉手腕,并仔细打量程玉的脸。程玉努力克制,才没有在他冲过来的时候拔剑砍过去,心里暗想医圣怎么会这样,这种礼节可是没有见过的,不过随即明白对方是在替自己诊断。 张仲景也一直没有说什么,只是反复的试探程玉的脉搏,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不住咋舌,过了好久,才长吁了一口气问道:“你应该就是我师弟信上提到的那个程太守吧?我听他介绍了你的病情,怕是很罕见,很麻烦的病症,刚才我帮你看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说,是个很罕见的症状,我需要再好好的诊断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净室之类的地方,让我仔细给你看一下?”当然,此时的张仲景对程玉的语气并不是很尊敬,因为他和程玉以前的官职是一样的,自己的年纪又比程玉要大,自然不用对他客套什么,何况他是医生,平时就不拘小节,而程玉对这些本来就不太在意,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张仲景的失礼。 程玉听了,忙将张机请进府邸,带到了自己的书房,由他为自己诊断。 这次张仲景对程玉进行了更详细的检查,除了脉搏,又让程玉将衣服脱下,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又摸了一下他的骨骼,然后又长长的陷入了沉思。 . 第八节:希望 天啊,首页就是不一样,竟然我的点击增加百分之五十,以后新人可有福了了,不过可惜就能有十个人沾光,要是大家都能沾光就好了 吼吼 ======================================================== 过了好久,他才告诉程玉说:“还好,你的病症发现的早,如果药材齐备的话,虽然治起来比较麻烦,但应该会有希望的,我给你一个方子,你按着上面的材料准备药材,经常服用的话,应该可以弥补你的先天不足。” 程玉一听,名医就是名医,许多普通医生看都看不了的病,竟然张仲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想出解决的方法,他对于张仲景是十分的信任,自然十分高兴。突然他心中灵机一闪,问道:“谢谢张先生医治之恩,我有一个朋友有这样一种病,常年干咳不已……”接着将郭嘉的病症说了一遍,医圣听了也很感兴趣,又询问了一些关于病症的具体问题。程玉虽然没有见过郭嘉犯病时候的样子,但据后人推断,郭嘉应该是死于肺结核,于是就说了一些结核病常见典型的症状。 张仲景听了,略一思索,就说:“这是一种先天不足的虚症,恐怕会是一种恶疾,按着他现在的情况来推算,恐怕没有几年的光景了。我给你留下一个药方,如果你见到他,就请交给他吧,如果他能坚持服用,应该可以保证让他颐养天年。” 程玉这会更是大喜,连忙千恩万谢,搞的张仲景对他也刮目相看,以为他对朋友比对自己还关切,不过如果他要是知道现在程玉心里想的是什么,恐怕会气个半死了。 给程玉开过两个方子之后,张仲景就坚持要离开,连一天也不愿意让程玉接待,在他的心中,什么样的应酬也没有那些等待他的病人重要。 程玉送走医生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下的几个重要武将和智囊请到了自己的新会客厅,让仆人们都退出去以后程玉对他们说:“虽然我接受了朝廷的任命,但我想曹操不会因此而减少对我的敌意,从他派满宠作为使者来这里,应该就能了解到,——这个满宠是曹操手下的智囊之一,他来这里应该是怀有刺探军情的使命。我短期内还不想和曹操发生冲突,要和他结成联盟,不知道几位对这个想法怎么看?” 手下的几个人听了他的话,在下面商量了几句,也觉得这个想法是不错的,于是都纷纷表示赞同,不过大家的一致意见都是这个任务难度太大,恐怕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执行。 突然,下首坐着的一人发言到:“主公,我来到这里以后还没有立下什么功劳,这次就让我去洛阳为主公说动曹操,与他结盟,以消主公心头之患吧。” 程玉扭头一看,原来是徐庶,按理说他的智谋那么高,做一个说客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说:“有元直先生去,自然是马到成功,我也可以安心了。”想了一想又说:“元直先生此去,可将伯母顺路接回来,免的久居异地,彼此挂念。”其实他的意思是怕将来再有人用徐庶母亲要挟徐庶,那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徐庶那里知道他的想法,只以为是主公关心自己,心下一片暖烘烘的说:“多谢主公关心,徐庶一定不辱使命。” 程玉又想到自己刚才大胆的计策,对徐庶说:“徐先生此去,不知需要带什么礼物?” 徐庶却回答:“只要带舌头去就好了,这样的事情其实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如果能对曹操解说明白,就算没有礼物,他也一定会接受的。” 程玉一听,微微一笑说:“不过礼物还是要有的,我决定给曹操送一份‘特别’的大礼。来人,取纸砚来,再给我准备几个锦盒。” 堂下的人都有点奇怪,送礼还要纸砚干什么,不过他们心目中大多觉得这个主公高深莫测,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深意,也就静静的看着。 程玉等纸笔拿来,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东西后就折起来,如是写了三张,又拿过旁边军士手上的锦盒,将三张字条分别放在里面,然后命令手下人按着顺序贴上标签和封条——程玉已经来到汉末三年了,自然写个东西还是不成问题的,虽然写的还是不怎么样。 最后,程玉又拿出一张纸,写好一封信后对徐庶说:“徐先生,如果曹操同意了盟约的话,你就把这封信带刚才的三个锦盒一起交给他,说我算出了他今后可能会遇到的三件大事,如果到时候他能遵照上面写的话,一定会给他一个惊喜。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徐州众将和东莱的人马当年都见过程玉神算大发神威的时候,自然对他说的话比较相信,想不到主公竟然会送一份这么大的惊喜给曹操,想必日后他必然会和主公好好相处的。 . 第九节:出使 不过,下面还是有人提出了异议,当然这种活,有要太史慈来干了,只见他满脸的疑惑问道:“三弟,如果是结盟也就罢了,是不是就不要泄露什么天机给他了?如果真的有大用的话,那岂不是便宜了曹操,要是没有用的话,又空给曹操留下话柄。” 程玉神秘一笑说:“这个不止对曹操会有莫大的好处,我们也可以因而获得大利,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什么我不做呢?是不是,二哥。” 反正太史慈对程玉就一句话,绝对信任。听程玉这么一说,也不管真的假的,就一脸佩服的回去坐到了自己的地方。 程玉正准备告诉徐庶他可以走了,但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沉吟了好久,才突然想起自己派去荆州的使者到底有没有把给卧龙凤雏的信给带到啊?自己被张机给忙活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想通了这一节,忙叫人把那个士兵找来。 这人一进来程玉就问:“我叫你带的另外两封信你有没有带到啊?” 他马上跪倒回答:“禀告大人,两封信虽然都带到了,可是都没有见到本人。” 程玉一听,心里这个气,一个人也没有见到还叫都带到了,不过心中更大的是失望,就让这个士兵把经过详细的讲一遍。 程玉这才知道,此时的诸葛玄已经死去,而诸葛瑾想去江东碰碰运气,已经离开一段日子了,诸葛亮正是少年,不甘坐守家中,也要四处去求学,所以程玉派去的人只见到了还是个孩子的诸葛均。而庞统也是因荆州文士中没有自己的位置,想去江东看看有适合什么自己发挥好地方,如此一来,让程玉平白高兴一场,最后两个人都没有找到,不过程玉也不是很伤心,一切都看缘分,自己有了徐庶陈宫这样的人就已经很满足了,何必要把天下的名士一网打尽呢,更何况就算自己想他们跟自己,他们是否看好自己还是未知数,当然不必为虚渺的事情发愁。 第二天,满宠就告辞要回去了,他这种人,不需要去观察一些什么细节,只要大略的看一下,对徐州的大体情况已经很了解了,他对徐州的感觉还是非常好的,看的出程玉在内政方面下了比较大的本钱,和当初陪同主公一路打过来时的徐州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且好象收降了吕布属下之后,徐州兵的战斗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毕竟青徐之兵虽然勇敢彪悍,但还是缺乏实战经验,加上身经百战的吕家兵马和东莱带来的严整军纪,这只部队的实力绝对不可以小看。 程玉一听他要回去,忙把徐庶给推了出来,只说是朝见朝廷的使者,其实满宠心里自然知道,所说的朝廷,不过就是自己的主公,既然他想和自己一起回去,自己也没有理由反对,于是两人结伴而行,向洛阳进发。 一路之上,徐庶知道自己的目的在于和曹操交好,和满宠两个人也就比较亲近,满宠和徐庶一聊天,才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文韬武略,只要自己能想的到的,他竟然都有所涉猎,而且任何一项也不在自己的水平之下,不由惺惺相惜,暗中为他跟了其他的主公而惋惜,准备一回到主公身边,一定要说服他想办法挽留徐庶。 这队人马刚走到一半左右,突然有人报告满宠说,曹大人已经将国都迁到了许,并更名为许昌,现在他们的目标应该相对修正一下了。 在同一个车队里的徐庶自然也能够听得到这个消息,他的心里是暗暗赞叹,看来曹操手下的人也都不简单,这一手实在是太高了,把国都由势力边缘的洛阳迁移到了中心的许,这一下子,朝廷更是牢牢的掌握在曹操的手中,以后谁想要拥立皇帝的话,只有把他先整个灭掉才有可能,不过恐怕还没有打到许,就被天下的勤王之师给灭了,不由对程玉的战略眼光十分钦佩。 这回路程变的近了,没两天,这队人马就到了许都,徐庶是第一位迁都后来朝拜的诸侯使臣,他的到来在外人看来就是徐州军阀程玉对曹操此举的认同,自然让曹操高兴万分,加上满宠对他说了徐庶的过人之处,曹操更是兴起一见真容的念头。于是曹操下令在自己的府邸大摆酒宴,款待徐州来的使者。 这一场酒宴,基本上曹操还在身边的文武重臣都来了,徐庶心中也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正好可以借此看一下曹操手中的人才。 酒宴开始之前,照例是互相介绍与寒暄,等酒宴开始后喝了几轮,曹操才把话题拉向了正题。 . 第十节:盟约 曹操为人倒是简单明了,一上来就问:“不知元直先生受程大人所托,来到这许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徐庶一听,微微一笑:“主公知道曹大人以安定天下为己任,想助大人一臂之力。” 曹操仰面大笑说:“好好好,我意在削平割据逆臣,不知你家主公又能助我什么呢?” 徐庶回答说:“无论我家主公做什么,怕都是对大人最好的帮助。” “哈哈,此话何解啊。” “现在天下豪强林立,北有袁绍于河北,南有刘表与荆州,淮南袁术时时心存野心,关西二贼刻刻欲犯大宝,近尚有刘备屯兵于汝南,张绣盘踞于宛城,曹公虽一心为天子,只怕有诸侯不服,此时的曹公惟有兴起义兵,收并亡鼎。区区徐州不过是弹丸之地,与曹公,不足以成其大,而与逆贼,却足以乱其谋。我主程公,一心思报效朝廷,恨不能为大人之行摇旗助威,正是忠义之士,如徐州之主易一逆贼,尚不知会为天下造成多大浩劫。” 听到这里,下面一个插言道:“虽程大人忠义,但奈何力小势微,如我家主公东巡,百姓可愿迎我于徒?” “十万士卒,百万茕首,必以干契之舞迎大人于路。但只怕州郡空虚,为贼人所乘。” 对对方的威胁,徐庶也以威胁相回应,曹操也不想这么容易就把关系搞的太僵,也想探探对方的底牌如何于是问道:“朝廷已经加封程玉为徐州牧,以显其忠义,又晋其为莱阳侯,以彰其名节,不知程将军又有何求呢?” 徐庶听到这里,脸色一整,站起身来对曹操认真的说:“我家主公愿与大人戮力兴扶汉室,合两家各自微薄之力,而天下又有何人能抗呢?” 曹操哈哈大笑:“程玉有先生这样的人辅佐,而我又何敢东顾呢,只要先生尚在,我必仰视东南,但有所需,能不从命?却不知先生可愿在许昌长住,以待诏于圣上左右?” 终于曹操图穷匕现,想要试着用富贵将徐庶留下来。 “某之才疏,尚不如我家主公的万分之一,正欲在我家主公身边学习,待我学好之后,再来报效朝廷不迟。” 曹操见这样不能他,又换了种方式,想要离间他,又问:“不知道元直先生在徐州又担任什么样的官职啊?” 这个本来对徐庶来说是个比较困难的问题,程玉刚刚担任徐州牧,手下的人还没有封赏就派他来许昌了,此时的徐庶还是白丁,曹操想以次离间两个人的关系。却没有想到徐庶回答说:“在徐州,主公分配的每一个官职必然要合乎他本身的才能,以我的才能来说,只配到四方去担任使者,所以我的职务就是徐州使者。” 曹操听了他的话,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威胁利诱恐怕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对徐庶的才能忠诚也十分钦佩,也就不再强求什么。其实他也知道和程玉结盟的好处,此时如果程玉和他的关系比较融洽的话,可以让自己专心西面的事情,于是用征询的眼光看了一下身边得几个参谋,大家都做了肯定的表示,于是一笑说:“有徐先生这样的人,我怎么敢小看徐州呢,以后我定然和徐州同进共退,也希望徐先生告诉程大人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啊。” 徐庶听了这话,连忙对曹操说:“曹大人只要有什么要求,徐州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曹大人,我家主公说为了表示诚意,有一份礼物要我转交给大人。”说着,对身边的侍从一摆手,那人马上把手中的锦盒和信一起拿到了众人面前。曹操手下的人将这些东西接过然后转呈到曹操的手中。 曹操见锦盒上都贴着封条,上面还有编号,感到十分奇怪。先伸手将信封拿过来,展开信看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变的有点奇怪,最后竟然笑出声音来,见手下众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将信交给了身边的众人,众人看过之后,脸色也都有点奇怪,郭嘉对曹操说:“想不到程玉竟然送这样一个怪力乱神的礼物,我们不妨打开来看看,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 第一节:军师 一边的荀-却说:“主公,这程玉也着实不简单,竟能看穿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不妨我们就等他一段时间,要是他的东西真对我们有什么帮助,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曹操听了,也有同感说:“好,我就到时候再看看会有什么样的惊喜,文若,出兵的时候别忘记把他带到我的身边。”又转身面对徐庶说:“请元直先生回去替我谢过你家主公,就说礼物曹某已经收下了。不过,元直先生可在这许都多盘桓几日,看看兖州的风土。” 于是当晚大家都不再谈什么国事,只是各尽宾主之欢。几日后,徐庶告辞,奔家中接母亲去了。 徐庶在许昌见曹操的时候,程玉那里正在为官职的问题发愁,要说武将,自然是好对付,武将要的不过是兵权,但自古文士就比较不好安抚,现在程玉手下共有三大谋臣,陈登是在程玉刚进徐州时候就答应了他要他作为军师,而陈宫又是个多谋善断的能臣,不过程玉自己最看重的确是徐庶,但这三个人的高下却不好安排,稍有不慎,就会对其他人心里造成嫌隙。 这天,突然二陈联袂拜访,程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却听见陈登说:“主公,今天我们两个来这里,是想举荐徐元直为我徐州军之军师的。” 程玉一听,心里可是奇怪,本来这陈登并不太熟悉徐庶的,为什么他会保荐徐庶呢?于是说:“元龙先生,这军师一职,虚伪以待,乃是为先生而留,先生既然已经由洛阳回来了,还请先生屈尊大驾,又何故推辞他人呢?” 其实他不知道,陈宫见他任命了手下将领官职以后,却迟迟不任命军师参谋,又见他这几日一直有心事,就已经猜出了他的想法,自己为程玉做事自然看重的不是什么名位,也就不想去争什么。他知道现在对程玉最大的障碍是陈登,于是特别登门去拜访他。 陈登和陈宫的关系也就一般,他们也是在平灭吕布之后才认识的,一直也没有多少机会见面,对陈宫登门拜访不知何事。等陈宫把来意说明,陈登才对对方为人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陈宫为陈登解释了近日程玉烦闷的原因,又对徐庶的才能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虽然陈登将信将疑,但他虽然热心名利,但他也知道,此时争权会给主公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如以退为进,让主公对自己更加信任,以后才有更多的机会表现自己,于是也就满口答应了。 但这种话自然是不能让程玉知道的,陈登只推说自己早就知道元直先生的名声,对他的大才一直佩服,今日徐州军师,只有徐庶最合适。程玉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陈登心里根本不服徐庶,但陈登推辞的坚决,陈宫又在一边帮腔,程玉知道是陈宫在帮助自己解决难题,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正好将徐庶列为首席军师。但陈登虽然不是首席军师,却有和徐庶一样的官职,而陈宫则被任命为军司马。 这样徐州的军师之争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没过多久,徐庶由许昌回来了,并且带来了曹操同意结盟的消息,有这样一个盟友在身边,至少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危机,程玉可以专心的操演一下人马,积蓄一些力量。 而徐庶得知二陈推让军师的事情,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忙等府败谢,对陈登表现的毕恭毕敬,陈登本来也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人,和徐庶的关系也处的很不错。于是,徐州的军师危机,就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有惊无险的解决了。 某一天,程玉刚回到自己的府邸,想躲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却发现貂禅正在门前幽怨的望着自己,程玉的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躲避了这么久,还是要面对的。却看见貂禅幽幽的看了自己一眼说:“将军,您是主公,您是主人,又为什么要躲避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呢?如果您看不起我,不喜欢我,也请让我做一个您身边的侍婢好了,我是不会在意什么名分的,我是听了您的话才又有活下去的勇气的,只要在您身边就是我的福分了,如果您也嫌弃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在这世上呢?” 说着,眼角流下了泪水,程玉可是最见不得女孩子落泪,立刻手忙脚乱起来,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安慰些什么,眼见貂禅哭的越来越厉害,一狠心,使用出所有男主角对待哭泣女孩子的必杀绝学,一把将貂禅搂在了怀里。 . 第二节:锦盒 今天白天有事情缠身,没能在中午更新,现在算补中午的,我将尽量在晚上再打一章完成今天的任务,我的更新速度暂时是不会下降的,还有谢谢大家的支持,有关书评我会在评论区回的 ============================================================ 虽然这招略显的俗套了一点,但是还是能正常的发挥他的威力,貂禅在程玉的怀里渐渐的回复了平静,低声的说:“主公,我真的不想争什么名分,只要你心里还有我,经常的这么抱抱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这种女人,一个男人又能忍心说什么呢,只能揽着她那柔弱的腰躯,用温柔的来抚慰他,当然这是光天化日下,仅仅是单纯的抚慰而已。 不过晚上,在貂禅的软语哀求下,程玉没有回自己的卧室,对一个封建的女子来说,夫君的宠幸就是对他最大的奖励。而程玉作为一个老处男来说,也早晚需要面对自己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虽然此前的历史已经被程玉改变了许多,但曹操还是把迁都后的年号改成了建安,也许这是他心里的愿望吧。 是年十月,曹操突然对宛城的张绣发动了进攻,在促不及防下,张绣还没有抵抗就被曹操包围了,在谋士贾诩的的劝说下,开城迎降,曹操进驻宛城,当晚曹操正在张绣让出来的府邸中秉烛读书,突然长子曹昂敲门进来说:“父亲大人,今天既然已经进了宛城,是否要把程玉给您送来的锦盒打开来看看?” 曹操这才醒起程玉给自己锦盒的事情,当时的酒宴,曹昂作为长子也在座并能看到程玉的书信,原来程玉信上写着第一个锦盒要在进入宛城后打开来看,曹昂本是年轻人,自然好奇心比较重,想让父亲打开自己看看是什么东西。曹操听说,心里也比较好奇,不知道程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对曹昂说:“子修,你去把那个锦盒取来吧,我们一起看看程玉送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于是曹昂转身出去,一会儿,手捧锦盒回来,曹操正要接过,一边随侍的典韦瓮声瓮气的说话了:“主公,程玉本是敌对之人,主公打开怕有危险,还是我来代劳吧。” 曹操虽然不相信程玉会谋害自己,毕竟现在自己是他的唯一盟友,也算是他的保护散,但还是对典韦说:“好吧,就让你打开,不过子满也要小心一点。” 典韦应了一声是,走过来将曹昂手上的锦盒接过,距离两个主公远一点,又把盒子的正面偏向没有人的地方,才用手指挑开封条,将盒子打开,见没有什么异状,才把盒子拿到自己的面前,原来里面也是一个字条。 典韦将字条取出,把盒子放下,双手捧给曹操看,一边还说:“主公,不过是一个字条而已,不知程玉为什么还这么宝贵,用盒子主公送来,还不让大家看。” 曹操接过字条,对着烛光一端详,顺口就念了出来:“戟不可失。” “机不可失,什么机不可失。”一边的混人典韦问。 曹操对自己这员爱将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又气又笑的说:“不是机,是戟,是你拿的那种戟。” “戟?戟不可失是什么意思啊?主公有什么重要的戟吗?我很少见到主公会用什么戟啊?” 曹操也觉得莫名其妙,想不通里面的意思,但看到典韦抱头苦想的样子,觉得好笑,也就顺口说了一句:“他是说让你不要把戟弄丢了。”典韦信以为真,点点头,带着一种很了解的表情说:“好的,我会记住的。” 曹操也没有在去管他,只是在苦苦思索程玉字条上的意思,他却没有想到正是自己刚才无意的一句话,就救了典韦的命。 几天下来,曹操在宛城呆的无聊,最后还是不小心犯了命中注定的错误,将邹氏请进了自己房中。 接下来的几天,和演义上说的一样,典韦喝了贾诩请的酒,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睡觉,睡的正香,突然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手腕,典韦以为是军士和自己开玩笑,咕囔了一声,就要翻个身,没想到身体一动,听到镗锒的一声,这才想起自己手腕上帮着自己的双戟。 原来那天曹操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典韦这个头脑简单的人把他当成了真的,不过他也真怕自己的戟丢了,以后打架的时候就没有顺手的家伙了,于是平日里戟不离身,就连睡觉的时候都用鹿皮绳绑在自己的手腕上。而胡车儿哪里能知道这些呢?于是在偷戟的时候才拉动了鹿皮绳被典韦发现。 既然典韦发现了,反映可就一点也不慢了,一骨碌起来正和胡车儿打个照面,见胡车儿还要拿自己的戟,连忙抬手和他抢了起来,胡车儿见大事不妙,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只能转身撞开帐门跑了出去。 . 第三节:脱险 典韦听到外面响起了一片“抓刺客”的声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戟,嘀咕了一句:“还好我绑在手上了,不然不让你个小兔崽子偷走了,程玉还真神啊。哎呦不好!” 典韦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在主公的身边,不知道刺客会不会跑到主公那里去,连忙拎着双戟跑到了曹操的大帐,掀开帐帘跑了进去,却发现曹昂和曹安民已经在里面了,曹操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看到是典韦,问道:“外面什么事情啊,这么喧闹?” 典韦一见主公这里没有事情,忙行礼说:“回主公,有刺客来盗我的双铁戟——嘿嘿,那个程玉的纸条还真准啊。” 曹操听了心中一惊,如果只是个巧合的话还好,要是真的程玉能掐会算的话,恐怕今晚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正在想,就看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帐来说:“报主公,刚才我们追刺客出去,却发现大营外围满了人马,还有人正在陆续集结,怕是有人要造反啊。”曹操一听大惊,忙站起身说:“子修、安民,快和我出去看看。“ 一群人刚出了营帐,四面的喊杀声就响起,曹操再想组织抵抗,却已经晚了,四面的敌人已经冲了进来,曹安民一见士兵已经混乱了,忙对曹操说:“主公,现在的情势怕已经不妙了,还是先跑出去调齐后面的兵马再来平息叛乱,孩儿帮您在这里抵挡一阵。“ 曹操一听,虽然有点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带着身边人向东面冲去,还没有跑多远,敌兵就越来越多,身边的曹昂和典韦也都纷纷带领人马加入到阻截的队伍之中。 曹操心中愤恨不已,只想快点到自己的地盘上,召集人马把宛城铲平,把自己这几个关心的人救出来,跑了没有多远,迎面正遇见于禁迎面而来,曹操忙喊:“文则快来助我杀敌。” 于禁应了一声:“丞相休惊,末将特来杀敌。”说完,引着带来的人马向大营方向杀去。 这场大战,直杀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于禁才带领人马回来,此时的曹操已经和其他众将汇合在一起,一见到于禁带人回来,忙迎上前去问:“文则,典韦怎么样了?” 于禁一听,一脸羞愧,低下头去,曹操一看,心中冷了半截,一抬头看后面有两个军兵抬着一张抬床,上面正是典韦,曹操扑过去嚎啕大哭:“典韦啊~典韦……”却突然听到有人低声说:“主公,典韦无能,让主公受惊了。” 曹操顿时哽住了,惊异的抬头一看,典韦正挣扎着要爬起来,曹操忙一把按住他:“典韦,不要动。”这时于禁才在身后说话:“主公不要误会,末将无能,让典韦将军受了重伤,但安民和子修主公末将没有能救回来,请主公降罪。” 曹操一听,这才安心,对于禁说:“文则不要自责了,能救回典韦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快,快将典韦送回大营,让医生好好的治疗。”又一看众军士都已经狼狈不堪,再打下去,怕有更大的损失,只有退回了兖州城。 但曹操此时对程玉已经怀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如此厉害,如果今天不是那一个纸条,说不上连自己都难以活着离开,如果自己不是和暂时不用和程玉作对的话,面对这样一个人要承担多大的危险啊。 就在他怀着这样的恐惧会到许昌的时候,他没有想到,此时的程玉也已经马上就要遇到麻烦。 那天,程玉正在府中和太史慈练枪,突然有一个军兵进来报告说:“禀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是江东乔大人家人的,想要求见将军。” 程玉一听,自己这个干爹自从回到江南以后,和自己一直都没有联系,今天有人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连忙加个请字。 来人一进来,一眼就看到程玉,抖衣服跪倒说:“小人参见大少爷。” 程玉一听这个称呼有点奇怪,继而恍然,自己不是乔玄的干儿子吗,不过还是有点奇怪的问道:“我以前见到过你吗?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就是的?” 那人说:“老爷告诉我,年轻英俊而又气质高贵的就是大少爷了,因此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程玉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又问:“父亲大人要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一笑说:“少爷,是件大喜的事情啊。” . 第四节:危机 不好意思,早上又没有更新成,现在补上,恐怕中午的一节也会晚一点,请大家原谅 =========================================================== 程玉一听是喜事,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听到那个家人继续说:“老主人已经将两个小姐许配了人家,一月之后就是大婚的日子了,老爷想请少爷您回去参加她们结婚的大典。” 程玉一听,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想不到自己这两个小妹妹一年不见也都要嫁人了,想起调皮的小乔,不知道谁会倒霉到娶她呢,会被她搞到鸡飞狗跳吧。突然间,程玉已经明白了,自己真是在三国呆的时间太长了,都已经真的把自己当成三国人了,大乔小乔要嫁人,自然应该是孙策和周瑜了,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想来是孙伯符和周公瑾吧?” 那个家人听了一愣,随即脸上带上了钦佩之色:“少爷果然厉害,我还没有说,您就已经猜到了,就是这两位公子。” 程玉一听是他们两个,心中也赞叹不已,原来缘分就是缘分,如果自己不加以干扰,那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路线走下去,正要说自己会去参加,突然又有一个士兵跑进来说:“大人,不好了,徐州发生了大事情,几位大人正在大厅等待大人过去商量。” 程玉一听发生了事情,忙对身边的人说:“带我爹爹派来的人去客房休息,我先去大厅看一下,一会儿忙完了我再见他。” 那个家人也是十分乖巧,忙说:“少爷要以公事为重,我先去客房等少爷回来。”然后退了下去,程玉也奔前厅而去。 等到了前厅,程玉发现在徐州的众将都已经来了,且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程玉心中一阵不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他把头转向了陈登,在几大谋臣里,负责情报收集的是陈登。 陈登见主公把目光投向自己,上前一步说:“主公,刚有一个坏消息传来,袁术袭击了徐州南部,杀了广陵守将郝萌,占领了广陵,正在向淮安一线移动。另外青州田楷投降了袁绍,袁氏兄弟之间似乎有什么默契,现在也正在青州北部集结兵力。连汝南的刘备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有探报说他的兵马似乎在汝阴附近出现过。” 程玉忙令军士取过地图,虽然地图不是很精确,此时裴秀还没有生出来,没有新的地图理论,但还是可以看出个大概,淮安在洪泽湖东边,已经很靠近徐州了,而汝阴在颖水西侧不远,颖水是淮河南北向的一条支流,是豫州和徐州的分界,如果说这三只部队之间有默契的话,现在的程玉就已经被完全的包围了。 程玉看到这个情况,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三方人马一起进攻的话,徐州恐怕就危急了,他转过头来面向众军师,发现大家的想法和他基本上差不多,脸上的表情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程玉问道:“大家对现在的情势有什么样的看法?” 大家都想了想,然后徐庶作为首席军师先发言了:“主公现在三路人马之中,袁绍的军势最盛,我想现在既然我们已经和曹操结盟,应该妥善的使用这一个盟友,我想只要曹操在并州附近作出集结人马的态势,袁绍应该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的心目中,曹操才是他最大的对手。而淮南袁术一路,我有这样一种想法,江东的孙策现在风头正盛,可他与袁术却有杀父之仇,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和他有交情的人,去豫章见他,挑拨他和袁术关系,由他兴兵攻打汝南,恐怕袁术只有撤退一条路了,我们就可以专心的对付刘备,等击败了刘备之后,我们再好好的向袁术报仇,夺回失地。就是有一个难点,要什么样的人去说动孙策,才能让他出兵呢?” 其实徐庶还不知道程玉和孙策的关系,程玉借兵的事情现在恐怕天下只有程玉他们三兄弟,和孙策手下的人才能知道,而且更让徐庶想不到的是,程玉马上就要做孙策的大舅哥了。 听了他的建议,程玉觉得大有道理,又征询的向身边其他人看了一眼,陈登陈宫也都点了点头。于是他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的话,那么孙策那里由我来想办法,许昌曹操那里……” 陈登出来说:“主公,许昌那里就让我去吧,虽然徐先生更适合,可他还要为主公出谋划策,我一定不辱使命,要曹操支援我们。” 程玉听有人请命,也就同意了,大家散会各去准备自己的事宜,程玉也要想想自己怎么能让孙策出兵。 . 第五节:对策 程玉一边想怎么说,一边向自己的书房走去,准备在那里冷静的措一下词,请孙策出兵,正好路过客房,看到里面等待的乔玄家人,突然心中有了一丝灵感,叫身边的士兵请他出来,和自己一起来到了书房。 进了书房,程玉叫那人也坐下,那人对大少爷千恩万谢后,才敢做在外面的客位上,程玉等他坐好了以后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忙回答:“乔安。” “乔安啊,虽然我对两个妹妹出嫁非常想去道贺,但恐怕我已经去不了了,袁术刚刚派兵攻打徐州,切断了向南行的道路,作为一地的守备,我不能离开这里去江南了。这样,我写一封信给父亲大人,你帮我带回去,然后我派个贺喜的使者带着兵马送你回去。” 说完,拿起一张纸写了封信,交给了乔安然后对他说:“你先下去休息把,我明天派人送你回去。” 等他出去以后,程玉开始考虑去贺喜的人选,当然这个人的使命不仅仅是送贺礼那么简单,程玉的真正目的是让他能够说服乔玄为自己说话,好促使孙策去攻打淮南。想来想去,身边的谋士只有三个,陈登要去说服曹操,剩下的两个人要互相参谋一下意见,免得一个军师在谋划上有什么遗漏,还有什么人是可以使用的呢。 正巧糜竺来向程玉汇报工作,程玉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徐州所有内政方面的事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现在既然需要有人去完成这个任务,算来糜竺的能力就应该够了。 于是程玉和糜竺把现在的情况一说,糜竺知道这个任务的分量,自然一口应承,并说一定会把他圆满的完成,既然糜竺要去江东,程玉又派人把孙乾从青州调过来,此时的东南青州已经都是程玉的地方了,孙乾作为程玉的最高代表,正在那里全权处理事物,不过现在是用人之际,青州本身没有什么危险,还是把他先调来徐州处理自己的粮草供应吧。 次日,糜竺带着礼物,和乔安化装成行商,在士兵的护送下奔江南而去。这一路上已经大都是袁术控制的地盘了,还好两家最近没有交战,因此盘查的也不是很严密,半个多月,一行人就能够渡过长江了。 等到了乔玄的家里,众人听说程玉不能来,都有点失望,毕竟现在的程玉官高名重,已经是乔家新一代的潜势力,他的缺席,让乔玄有点失望,不过更失望的二乔,看来在出嫁之前是见不到自己这个哥哥了,以后再见已经不知要是什么时候。 糜竺将贺礼奉上,然后乔安拿出了程玉的书信,乔玄看过,脸色有点不好看,他有点生气的说:“这个袁术,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竟然敢攻打徐州,让我儿不能成行,也太扫兴了,等伯符吉日过后,一定要让他帮帮他大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糜竺一听,自己还没有用说,乔玄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但自己还要努力,于是又添油加醋,将袁术行动的目的,都指向了乔玄的身上,说这是袁术对乔玄的蔑视之类,最后乔玄将刚才的狠话已经深深的刻进了自己的脑海里,只等孙策来,就要好好和他说说。 一个月以后,小沛城西百里的山中,竟然奇迹般的出现了一座军营,军营中的人,赫然是刘备兄弟,现在他的手下也是人才济济,不过大都是原来的黄巾兵,刘备能够在这深山中潜伏,也多靠了他们,这些黄巾兵,本就盘踞于汝南的山区,擅长山战,同时也懂得在森林中如何隐蔽自己,在这里潜伏了近半个月了,竟然没有被徐州方面发现,不过据派出去的哨探回报,小沛竟然没有一点的兵马调动,难道程玉就不担心下邳和徐州吗?按理说,袁术的进攻应该是很猛烈才是,可是为什么程玉不从小沛掉兵支援呢?他却没有想到,此时的袁术已经得到了孙策攻击寿春的的消息,正带领兵马往回撤退,而袁绍根本一直踟躇不前,他们已经成了一只孤军。 最先忍不住的是张飞,他对刘备说:“大哥,管他小沛有多少人马,又怎么能是我们兄弟的对手,我看,我们不用再等什么了,还是硬攻来的简单。” 一边的关羽这几日在山上也呆的大是烦闷,于是也说:“大哥,三弟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小沛还不是什么坚城,我们如果不能快点拿下的话,怕粮草就要供应不上了。” 刘备听两个兄弟都这么说,也只好同意:“好,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攻他个出其不意。” . 第六节:反击 果然,刘备的进攻是成功的,虽然程玉已经告诉小沛要小心刘备,但小沛的兵将没有想到刘备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城下。刚一接触,险些被刘备军破城而入,但刘备他们虽然知道,但却没有想到小沛的守将张辽也并非简单的人物,刚一受到攻击马上就作出有效的防守,连续几天的攻击,不过是损兵折将,只好将小沛牢牢的围住,不过刘备的进攻计划已经完全搁置在这里了。 第一个向城内挑战的武将乃是原汝南守将李通,在城外耀武扬威还没有多久,突然一声炮响,城门大开,一员将由城中杀了出来,跨马提刀,顶盔挂甲,威风凛凛,杀气凌人,正是张辽。李通虽然早就听过张辽的名声,但心里一直不服,听张辽报过名号,ting枪向张辽杀来,要说武艺,李通也真的不含糊,但是要看对比的对象是谁,和张辽一比,差距就大了,不过十合,就已经抵挡不住,正要拨马逃跑,被张辽赶上,一刀劈于马下。 刘备军折了一阵,士卒有点混乱,张辽手中的大刀一挥,小沛的兵马一拥而上。这些黄巾兵受到的训练怎么能和徐州兵相比,一番冲杀之下折损无数,关羽见军士皆惊,拍马舞刀迎上前来,与张辽战在一处。 几十个回合下来,虽然张辽的武艺高超,但也难以抵挡的住,见不能取得什么更好的战绩,指挥部队徐徐的退下,刘备军冲杀几次,却难以冲动张辽的阵脚,最后还是被张辽退回小沛城里。以后的几天,再进攻小沛城,却难有一点成效,小沛的城防在张辽的布置下,竟然一点破绽也没有。 刘备的心里越来越着急,只得招齐手下的众将开军事会议,刘备问众将:“小沛并非什么坚城,却将我们的大军牢牢的阻挡到这里,各位有什么办法吗?” 现在刘备的军师是他的二弟关羽,听见大哥的问题,发表自己的意见说:“大哥,既然小沛难以攻下,我们不如放弃这里,派人带一部分人马留意着小沛的动静,然后我军主力一起去进攻徐州,只要徐州能够拿下,其他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对于关羽的意见,刘备还是很重视的,又看了一下其他的众将,不过刘备的属下大多是粗人,对于军事也难以提出什么意见,于是关羽的意见成了唯一的主意,刘备看大家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决定移兵徐州,只留下周仓看住小沛的动静。 军队还没有走出多远,突然有一个兵士冲到刘备身边报告说:“回禀主公,汝南有人来报信,说正受到徐州兵马的进攻,请主公马上回去支援。” 刘备一听,大惊没有想到自己打徐州还没有结果,汝南先有危险,忙令军马掉转马头,向汝南又行了回来。 原来,程玉在派出糜竺去江东以后,自己那里也没有闲着,留下管亥全面防守徐州,让张辽继续防守小沛,自己则带着人马也潜行到了汝南。 此时的汝南守将乃是黄巾降将刘辟和龚都,他们已经纵横汝南多年,一直没有被收服。刘备在受了程玉的指点或者说是陷害以后,带领兵马来围剿汝南黄巾,虽然刘辟等人天不怕地不怕,但对刘备还是很有惧意的,毕竟当年刘备扫荡黄巾的时候,连地公将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在大将周仓的劝说下,全体投降了刘备,如此一来竟也让刘备有了五万多人马。 本来刘备对程玉还是很感激的,但手下的众将一直都劝他以大事为重,何况程玉恐怕劝他来汝南只是为了自己取徐州的方便,刘备对徐州早有野心,又受到众将的撺掇,最后终于在袁术的youhuo下发起了对徐州的进攻。 虽然刘辟意图谨慎一点,但龚都对程玉的盛名还是很不服气,非要带领兵马迎战,刘辟压制不住他,也只能由他去了。等龚都在城外排开队伍,对面的人马也向两边闪开,露出的队伍,居中一将,乃是程玉的结义兄弟第一猛将太史慈,身边站定四员将,孙观、吴敦、尹礼、昌稀,他们本事泰山的黄巾,一直为寇徐州,在几个月以前,程玉带兵扫荡了一遍徐州的各路贼寇,他们虽然联合起来,也不能抵挡程玉的讨伐,无奈之下只得投降,但程玉对手下的人还是很会收买人心的,这几个人一直以来都想为程玉立下功劳,今天见到同样是贼寇出身的龚都,自然想立下一点功劳,于是孙观首先请战。 太史慈也想试探一下对手的实力,也就同意了,但孙观的武艺也就平平,在徐州来说,恐怕连糜芳都比不上,二十来个回合,已经抵挡不住,昌稀上去接替,也没有十来个回合就抵挡不住。 太史慈一见只有自己上前了,拍马ting枪,如飞冲到阵前。 . 第七节:夺城 太史慈双手抓着大枪,等马离两人不远,大喝一声:“逆贼,看我东莱太史慈杀你。”龚都正在洋洋得意,根本没有注意到太史慈由本阵上来,被他这一声大吼,三魂七魄都被吓丢了,竟然呆呆的忘记了抵挡,他呆住了,可是太史慈已经到了近前,手起一枪就将龚都挑于马下。 汝南的士兵见主将这么轻易的就被杀掉,轰然做鸟兽散,一窝蜂的跑回城内,太史慈趁势冲杀,幸亏刘辟还有点抵抗力,才没有被一口气将汝南拿下。不过这次以后,刘辟更是坚守不出,一面派人向刘备报信,一面布置城防。 要说刘辟也是个不错的人才,城防布置的井井有条,徐州军试探着攻了几次,都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怕是城池拿下来,自己的损失也会很大。 于是亲自带领兵马前来的程玉招齐众将和随军的两个谋士,开了一个小型会议,程玉先对大家说:“诸位,我们在汝南城下已经耽搁几日了,虽然可以强攻汝南,怕儿朗们会有太大的损失,几位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方法可以使用呢?” 说完,把眼光投向了两个军师徐庶陈宫,在这个大帐中的人,除了他们两个就多是粗人了,不看他们又能看谁呢。 陈宫似乎早就有定论了,他着几日当然不会闲着了,连破城以后的细节都想好了,听见程玉问,起身回答说:“主公,以我之见破城不难,这个刘辟并非什么聪明之人,我们可以在东门加紧攻击,他必会在其他门疏于防范,等过几天,他彻底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由西门一举而入,汝南可得。” 程玉听了陈宫的建议,不知道可不可行,又把脸转向了徐庶,只听徐庶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恰与我不谋而合,这几日我已经密测城墙高度,命人在寨后特制云梯,应与城墙高度相同我们可乘天黑之际,用此云梯送人于城墙之上人少的地方,则一鼓可就。” 程玉见两个人的看法大多相同,自然也就敢采用了,于是下面的几天,太史慈天天进攻汝南的东门,刘辟怕城门有失,特地把其他几个城门上的守军都调了过来。 一日夜晚,西门之上,突然一个士卒发现远处有一个黑影越来越近,不知是什么东西,忙叫身边的队长来看,队长乃是多年的老兵,一看大惊:“不好,恐怕是云梯。”正要回去报告,没有想到云梯上先有几只箭射来,几个正围在周围的士卒应弦而倒,周围这才响起一片的喊声:“敌人来偷袭了,大家小心啊。” 可是此时才发现已经略微显的晚了一点,十来辆的云梯已经并在一起靠近了城墙,上面有木墙挡箭,徐州军士从上面的箭孔向城上射箭,这可是一边倒的局面,城墙之上变的更混乱了。 等到刘辟发现不好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还没有到达西门,城门已经被徐州的兵士打开了,城外久候多时的士兵一涌而入,刘辟在城内冲杀了几趟,一见大势以去,无奈只有打开东门杀了出去,意图和刘备汇合。 此时的刘备却也没有好多少,原来当他听说汝南危机的时候,就要带兵撤回豫州,但张辽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一听说敌兵撤走了,带领兵马在后面衔尾追杀,虽然刘备留下了周仓断后,但无论韬略武功,周仓又怎么能是张辽的对手,接触之下,履战履败,几战下来,险些将刘备主队的阵脚都冲动了,就这样一路追追逃逃,终于在颖河边上稳住了阵脚。 两军隔河对峙,刘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卡在这里,正在这时候,刘辟带着汝南的残兵也败过来了,虽然此时的刘备尚能集合两三万人马,但进退无所,又是被夹击,没有办法,只得率领部队南窜,去投奔荆州的刘表。 程玉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半个豫州,手下的兵将自然士气高涨,之所以没有一口气将豫州拿下,不过是因为剩下的一半在盟友曹操的手中而已。 程玉见此时正是士气可用,正好乘势而下,去找袁术报仇,于是令高顺带领管亥由淮阴一路南下,经略淮东夺回失地,此时的淮河是南下入长江的,而豫州一战之所以没有高顺的事情,只因为他带领兵马在淮河以东抵抗袁术的进攻。 而张辽一路,也不用再回徐州,留侯成带领一部分人监视着北方的动静,剩下的张辽和宋宪魏续带领兵马,沿着灵壁下蔡的路线直下淮南。 终于在寿春城下,程玉和张辽的兵马汇合在一起。 . 第八节:再会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没有网,今天补上这一章,最近可能还会有点事情不能上网,但过后我都会补上的。 ======================================================== 此时的孙策正在寿春东南和袁术军对峙,原来,在孙策二人迎娶二乔的时候,乔玄果然对两个人大发牢骚,说袁术这个人实在可恶,当年害死了自己的亲家还不说,今天又想害自己的儿子,说这次袁术的行动针对的就是孙策,是对孙策不满,想卷他的面子。 孙策这人虽然有勇有谋,不过性如烈火,被自己的丈人这么一说,怎么能够挂的住,虽然周瑜比较清醒,不过他一直都在为进攻袁术的借口而发愁,如今有这么一个大好的借口放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不好好利用就太不是他的风格了。 于是大婚后没有第三天,孙家的军队就渡过长江向寿春进发,当然这里面有二乔的很大功劳,她们虽然和程玉没有什么真正的关系,但在心里确实把程玉当成了亲人,如今亲人有了危险,她们自然要努力帮忙了。 虽然袁术对孙策一直是百般防范,但他手下的人也是没本事的人太多了,竟然被孙策轻易的突破了长江防线,几天就逼近寿春,无奈之下,只得将部队由徐州撤回来。 这几天来,孙策一直在攻打寿春,几次战斗下来,虽然各有胜负,但袁术手下的武将和孙策带来的虎将又如何比较,只能龟缩在寿春城内闭门不出,孙策的人马也只好驻扎在寿春东南以等待机会。 突然听说程玉带领的大军已经杀到,孙策忙带着周瑜前去拜见,说来程玉本是他的恩人,对孙策这种重情谊的人,自然念念不忘,何况现在又成了他的大舅哥,自然要去见见联络一下感情。 一听说孙策来了,程玉忙让士卒请进来,自己也迎接了出去,等一见到孙策,已经和几年之前大不相同,这几年的风霜洗礼让孙策有了很大的成熟感,脸上的落腮胡子也留了起来,在外表上看已经是一个成熟男人,任谁也猜不出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一见到程玉,孙策忙躬身一礼,无论年纪声望,甚至私人关系,面前的人都要比他大,但张了张嘴却不知叫什么好,叫程玉大人的话,似乎有点见外,但要他叫大舅的话,在众人面前却有点叫不出口。程玉也不是什么笨人,一见到他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抢先说:“贤弟一向可好啊,我们都是自己人,叫我大哥就可以了。” 孙策听了他的话,忙说:“大哥在上,受弟弟一拜,当日一别,这几年来,大哥的身姿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时时想再见大哥一面,却没有机会。今日有幸,能再见到,哥哥一定要多多的教诲小弟。” 程玉哈哈一笑:“兄弟太客气了,自己家人哪里有那么多客气,我还要多多感谢兄弟的帮忙啊,要不是兄弟能出兵江南,恐怕我现在还在和袁术小儿纠缠。” 孙策一听,忙谦虚说:“大哥智勇双全,就算有是个袁术这样的家伙也不是大哥的对手啊,只是岳父大人他因为对袁术的行径生气,才让我来收拾他,今天大哥来了就好了,以后这里的事情就全仗大哥做主了。” 两个人聊了好久,竟全然忘记了应进大营去再好好叙旧,还好一边的太史慈等的不耐烦了,婉言说:“主公,孙贤弟,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到营帐里好好的叙旧吧。” 两个人一听,这才醒悟过来,忙道了一声请,带领各自手下的众将进入大帐。等分宾主坐下,程玉才注意到孙策身后的几个人,于是问到:“贤弟,这几位都是?” 孙策也忙开始介绍:“这位——”他首先用手指了一下身后一个四十左右的武将说:“乃是先父生前的副将,程普字德谋;这位是黄盖字公覆,这位是韩当字义公也是追随先父多年的老人,平日里对我的教诲甚多,这次是听说要为先父报仇,都要亲自来这里杀几个敌兵以尽自己的心意。” 程玉一听这几个人都是孙策当年座下的猛将,日后的江东也多靠他们支撑,也对他们多加了注意,其实即使孙策不说他们的名字,他们也是十分引人注意的人物,多年的沙场拼杀,在这几个人身上已经牢牢的刻下了武将的印记,即使是穿着便装,也能看出身上的威风来。 不过其实程玉最注意的是孙策身后的另一个人,这个人现在还不到三十,黄色的脸庞,脸上带着无比的冷静坚毅,又充满了杀气,如果说程玉手下有谁和他象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张辽,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无名之辈,于是程玉问道:“那么请问贤弟,这位又是什么人呢?” . 第九节:挑战 程玉一听,原来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甘宁,忙一拱手说:“久仰大名了,听说甘将军纵横长江未逢一败,武艺冠绝天下,又有高超谋略,今天能够见到你的面,真是三生有幸了。” 听到这样的赞赏,甘宁的脸上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冷冷而又不失恭敬的回答:“程大人过誉了,我已经败给了主公,并且败的心服口服,如今的我,不过是主公马前的一个小卒,只要能为主公卖命就是我心中最大的愿望了。” 话中在提及孙策的时候却充满了狂热的景仰,看来甘宁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物,只要能获得他的认可,他就会对你忠心不贰,这就是程玉对甘宁的结论。 至于孙策身边最重要的人周瑜却已经不需要介绍了,程玉和太史慈都对他十分的熟悉了。等孙策介绍完手下的人,程玉也把自己带来的几个重要人物都向孙策介绍了,这回惊讶的人变成孙策了,程玉带来的这几个人,大多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却没有想到竟然都可以被程玉收罗在帐下,孙策也不由对程玉的实力重新的做了一个评估。 其实这些人里,还没有当时名声更大的高顺呢,此时高顺正屯兵在城的东北,程玉亲自带领的部队屯住在城的西北,以求达成犄角之势,高顺的“陷阵营”要是拿出来,名气可远远要大于甘宁的“锦帆贼”。 等互相介绍完毕后,剩下的实质性内容却没有了多少,当然也不能免俗的要吃吃喝喝,不过座位倒是很有意思,除了程玉坐在主位上,其他的人竟然打破了阵营,都座在自己感兴趣的人身边,太史慈自然是要和孙策一桌的,周瑜的座上有徐庶陪同,张辽坐在了甘宁的身边,其他人大约都还是和自己的伙伴坐在一起的。 等到酒宴之上,程玉和孙策谈论最多的自然要是前线的战事,孙策向程玉介绍说:“说起来袁术老贼的实力还是不错的,手下的大将张勋纪灵的武艺都很高超,前几日没有太把他们放在心上,交战之下竟然还损失了一些将校,就是黄老将军和纪灵战了几十个回合,也没有能够拿下他,无奈之下,只得将甘兴霸也派上了战场,杀了袁术几员偏将,又斗过了纪灵,将他打败。要说纪灵的武艺也是很不错的了,一口三尖两刃刀使得出神入化,要不是兴霸,怕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对付的了他。” 他说这话,不过是恭维一下甘宁,作为人主,给手下人点面子,可没有想到,这却激起了座上一人的不满,只听那人说:“想不到甘将军竟然如此厉害,直视天下之人于无物,今日且让我也见识见识。”却是太史慈。 孙策这才知道失了言,忙打圆场说:“兴霸不过是我手下的第一虎将,却怎么能和太史哥哥相比呢,如果有太史哥哥在的话,纪灵也不过是手到擒来,就算是张勋出战,也不过是成全太史哥哥的名声而已。” 可太史慈是个好斗之人,怎么会如此就同意,非要和甘宁一战,甘宁本来听主公对太史慈示弱,心中就有点不服,见太史慈又如此的不依不饶,也来了脾气,站起身来说:“主公,末将本来武艺低微,但太史将军如果要指点一二,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请主公准许我向太史将军讨教一下。” 程玉见话锋不对,正想和和稀泥,太史慈却没有给他什么机会,已经离开座位,对甘宁说:“还请甘将军多多指教。” 此时如果制止二人,自然是驳了二哥的面子,程玉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孙策,可是此时的孙策也已经被二人勾起了武人的兴致,竟然没有看见程玉的眼色说:“既然如此,两位就多加小心吧。” 甘宁听如此说,对太史慈行了一礼:“这帐中地方狭窄,不如我们到外面考较一些马上的功夫。” 两人互道了一声请,然后一起走出帐外。程玉担心自己的二哥,只得也带着手下人一起跟出大帐,最后所有的人都出来观看两个人的战斗。 一会儿的工夫,两个人都穿好了甲胄,也都各自取出自己的兵器,太史慈用的还是在东莱的时候,程玉派人为他打造的枪,甘宁的顺手兵器,却是一杆三停大刀,所谓三停,是说一丈长的刀,正好刀头长三份之一,有点象后世的朴刀,但是长度要略微大一点,更适合马战。 两个人离开五十步左右的距离,互相在马上一致敬,然后各舞兵器,拍马战在一起。 . 第十节:比武 两个人都是东吴日后顶尖的武将,武艺也相当,枪来刀往杀了几十个回合都不见谁处于下风,反而越杀越有精神,越杀越兴奋,他们在一起杀的高兴,程玉的心可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二哥会有什么危险,忙令军士备马抬枪。 等程玉上了马,见两个人绞在一起,比原来杀的更要凶险,忙一催马,ting枪向两人中间分去,手中的枪正好撞击在太史慈的枪上,程玉的手略微一沉,却还是很平稳的架住了太史慈的枪,却听见另外一边也是“当”的一声,程玉回头一看,原来孙策见程玉备马,知道他的心意,却也怕甘宁或者太史慈两个人中有谁受伤,也ting枪拦住了甘宁的刀,不过他的枪却是纹丝不动,看来武艺较程玉要略高一点。 程玉见两个人都已经停了手,于是说:“二哥,甘将军,你们的武艺都很高超,且下马休息一会儿,如果有精神的话,明天我们去杀寿春的贼兵,何必自己人动手呢?” 太史慈甘宁杀了这一阵,早是惺惺相惜,彼此对望了一眼,一起跳下马来,手拉着手的回帐篷去了。 程玉见两个人竟然成了好朋友,与孙策也对望一眼,哈哈一笑,一同回到的营帐。以后的酒宴气氛变的更热烈,大家都是喜欢英雄的,彼此之间的感情拉的更近了,这顿酒直喝到天黑,孙策才带着人告辞,两人约定,明日由程玉挑战寿春城,试探一下袁术的实力。 第二天一早,程玉就在寿春北门外排开阵势,袁术虽然曾经进攻徐州,但他还没有和程玉正面交过手,以为程玉手下众将不过是和郝萌一个档次的,就算比他高一点也难是张勋纪灵的对手,于是大开城门,派兵迎战。 程玉一见寿春城门开放,也令手下众将严阵以待,只见城内当先冲出一匹马来,上面一员武将耀武扬威冲到阵前,对着徐州兵马喊到:“呔,徐州的兵马听着,我家主公不取徐州不过是有好生之德,想不到你们却胆敢犯我地界,今日看我陈兰为主公杀光你们这些家伙,你们哪一个先来受死。” 徐州众将什么没见过,连吕布在徐州都不敢说这么张狂,以前在徐州军阵前张狂的人恐怕都已经死了,众将纷纷请战,程玉看了一眼左右,因为这是第一阵,不想有什么闪失,却看见张辽也在请战众将中,于是对他说:“文远,这第一阵就交给你了,好好显示一下我们徐州的威风。” 张辽应了一声,拍马舞刀冲到阵前,对着陈兰冷冷一笑说:“来将听着,今天让你死个明白,我乃是主公手下偏将张辽,今天就要斩你于阵前。” 陈兰也听过张辽的名声,嘿嘿一笑:“吕布手下的小卒还敢吹牛,看你家爷爷的厉害。”说着也舞刀上前,两个人战在一起。 说起来袁术手下才大多是一些偏裨将校,怎么和张辽相比,十余个回合,被张辽一刀砍成两段。 袁术此时正在城上观看,一见大惊,想不到原来徐州也有如此的猛将,忙令纪灵出战。张辽见又有人来,正要上去在战一阵,突然身后有人喊到:“文远,这些无名鼠辈何须你多劳,也让我杀上几个过guoyin。” 张辽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太史慈来了,知道太史慈这个人好斗,于是拨马一边为他观阵,太史慈的马由张辽身边掠过,来到阵前大喝一声:“东莱太史慈在此,来将通名。” “山东纪灵。”报完名,两个人就在阵前大战起来。 纪灵的本事可就不是陈兰之流的了,一口刀使的有章有法,如果和普通武将交手的话,还真的有斩将擎旗的本事,可惜今天他遇到了太史慈。太史慈本就对孙策称赞纪灵的本事不满,交手之下更是不留一分情面,三十多个回合下来,纪灵已经不敌,心下惶恐,手中招式更是散乱。太史慈突然振奋精神大吼一声,一枪正扎在纪灵大腿上,纪灵负痛之下,落荒败下。 程玉右手一挥,徐州兵马如潮水一般涌向寿春城,多亏还有张勋在,奋力迎战,城池才没有被一战而下。 可这一下却也伤了寿春敌人的心胆,以后的几日,又是闭门不出,再也没有人敢出来迎战。 . 第一节:诱敌 如此一来,可真的让程玉头痛了,寿春城坚积厚,要是真是决心不出来了,恐怕坚持个一年半载还是问题不大的,可是自己要是打这么长的时间,光是粮草就把自己拖死了,必须速战速决,可眼下的袁术对自己和孙策两方面都很惧怕,如果想让他主动出击,必须有能吸引他的东西,可这个诱饵要用什么呢? 程玉突然想到既然自己最缺的是粮草,恐怕粮草也是最能吸引袁术的东西,于是又召集了众将前来商量,陈宫听了这个想法,觉得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不见得会收到什么太大的效果,但至少可以削弱一下袁术守城的兵力,打击一下他手下士兵的士气。 却没有想到徐庶对这个想法不以为然,他对程玉解释说:“主公,虽然袁术知道我军缺少粮草,但他为人没有什么本事,却喜欢硬充好汉,如果说是劫粮之类的事情,恐怕他会不屑于做。而他手下掌权的大将张勋,为人还是很有韬略,应该也不会一力主张出兵,即使有什么人中计,不过是打草惊蛇而以,怕以后更难让他中计了。” 虽然以前程玉手下的谋士多有不同意见,但如现在这样意见完全相左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这让程玉有点为难,计策是自己想出来的,又有陈宫这样高级别的谋士赞同,按理说就有一定的实施价值,何况还有一定成功的机会,但徐庶确是自己手下最信任的一个军师,他说出来的话也一定有一些道理。 程玉也是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最后一横心,做大事的人,无论对错,敢做决策才是最重要的,就还按自己的原计划进行,即使失败了,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大不了以后再好好想一个其他办法,但万一侥幸成功,就可以大大的省自己的力气,于是决定还是按自己的计划来。徐庶虽然反对,但也知道程玉的这个计划至少没有危险的成分在里面,也就不在坚持反对了。 于是以后的几日,隔三差五就有一队粮草车由东南孙策的兵营出来,经过东北的高顺大营,再到西北的程玉军主营,随行的兵将一直很少。杨奉、韩暹正在和袁术手下的大将桥蕤守卫东门,他们两个本来是董卓的人,在李郭纷争的时候也想胁迫天子获得一个名号,却没有想到被曹操战败,只得逃窜到淮南来投靠袁术,虽受重用却一直没有立过什么功劳。如今见有这样的机会,都十分想立下这个功劳,恰好桥蕤也十分想压过张勋,于是三个人一拍而合,一起在会议之上向袁术提起。 一听劫粮这个意见,主簿阎象第一个反对说:“主公,此计大大不妥,程玉一向诡计多端,今虽缺粮,却不会不用重兵把守,这分明是他的诱敌之计,主公万万不可中了敌人的计谋。” 一边的张勋也反对说:“主公,只要我们能牢牢守住寿春城,时间一长,程玉的粮草必然会接济不上,只要他一退兵,孙策自己也难以坚持长久,淮南之危可解,何必冒着危险去做这种事情呢?” 袁术自己本来对这个计策不是很感冒,手下又有人反对,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把此事略过了。 可是桥蕤的心里十分的不服气,他以为张勋的反对不过是为了压制自己,对阎象的话一点也没有听到耳朵里,回到自己的住所,和杨奉韩暹一商量,决定自己先把粮草抢来给主公一个惊喜,也好好的杀杀张勋的威风,于是三个人开始密切的注视着程玉军的动静。 没过几天,又有一队粮车远远的从城外的山边穿过,三个人早派军卒在城上监视很久了,一听又有运粮车经过,忙带领手下的士卒打开城门杀了出去,肉眼能看见的距离自然不是很远,一会儿的功夫兵马就杀到了徐州兵的近前。对方押运的兵马十分的少,见到他们杀来,一阵混乱,纷纷就带着粮草车往山沟里逃去。 桥蕤见状,更是兴奋,带着手下一马当先的就冲了进去,杨奉韩暹也带着兵马一起冲杀,没有想到桥蕤一进山谷,却见不到一个运粮兵士的身影,只余下一地的车辆,桥蕤这才知道中计,待要回身逃跑,已经晚了。一声呐喊后,高顺在左管亥在右,两路人马杀了出来,管亥在前一马当先,正好撞在了桥蕤身边,手起一矛就奔对手,桥蕤正忙着逃命,连敌人赶到了自己身边都没有发觉,等感到矛风的时候已经晚了,被管亥一枪挑于马下,立功未成,先把命混丢了。 另一侧的高顺带着自己新补充的一千“陷阵营”,也对着敌人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 第二节:两难 今明两天我可能会到没有网络的荒野去,如果大家发现我没有更新,请耐心等待,很快我就会补齐的,不好意思了 ============================================================ 这些士兵本来就是徐州兵马中的精锐,在高顺千挑万选后又受到严格的训练,已经能够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面对这些毫无斗志的袁术兵马简直就是砍瓜切菜。有了什么一群杀神在身后,桥蕤带来的人马更加混乱,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杨奉和韩暹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但哪有心思考虑指挥人马进行反击,反倒比身后这些士兵跑的更快,被三个人带出来的兵马如绝堤的洪水一样向寿春城卷去。 说起来,跑的最快的当然要属杨奉韩暹这两员主将,他们跑进了城身后的士兵还有老远的一段距离,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刚跨过城门的范围就对身边的士卒喊:“快把城门关好,一个敌人也别让他们混进来。” 守门的兵丁看着门外滚滚而来的都是自己的兄弟,有些犹疑,一个大胆的士卒问:“大人,现在外面可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啊。” 杨奉听了这话,对那个士卒就是一顿臭骂:“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外面是有我们的人,但更多的是想混进城来的敌军,要是被敌人趁乱杀进来怎么办,你快把城门去给我关好,谁再不听我的将令谁就是奸细。告诉城上准备弓弩,只要有敢靠近城下的,立即射杀。” 城内守卫的兵马虽然不忍,不过有将军下达命令,没有人敢不服从。于是等第一批逃回来的士兵到达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排排的羽箭,马上一大片的人倒在了地上,这下外面可乱了套,有呼喊质问的,有哭天抢地的,更有破口骂娘的。眼见敌人已经追上来了,城门却又不准进,无奈之下,剩余的士兵只有采用最有效的一种方法,跪倒投降。 等袁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五内俱焚,桥蕤可是他手下的重臣,却被杨奉韩暹连同那些士兵一起给卖在了外边,马上派人去将杨奉韩暹给抓来,就要砍了他们。 但袁术手下的宠臣韩胤和韩暹本有中表之亲,忙求情道:“主公念在他们是一心为了杀敌报主公之恩就饶过他们吧。” 袁术本来想不答应,但考虑到韩胤为了自己筹备称帝的事情没少奔走游说,也就强忍怒气给他个面子,但总感觉心里不出气,命士卒打了每人二十鞭子,让他们继续领兵。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心中不但一点不感激,反而暗暗的怀恨上了袁术。 程玉虽然是胜了这一阵,可是趁机夺城的目的没有实现,心中也是十分郁闷。以后的日子,纵然怎样挑战引诱,城内的敌人也不出来了,让程玉后悔万分没有听从徐庶的劝说。 又这么坚持了一个月,突然江东传来消息说吴郡太守许贡联结山越造反,想要图谋江东,孙策忙来向程玉告辞。程玉虽然不舍,但彼此都是君主级别的人物,谁也不能强留谁,只得依依不舍的拜别,但临行之前,程玉给孙策周瑜一个忠告“恃智易挫,至刚易折”并嘱咐孙策一定要牢牢的记在心上,孙策也坦然受教,然后带领人马回江东去了,不过也没有白走,临走还移兵盱眙,带走了自己的好友,守将朱治和军师吕范,又将那里劫掠一空,不过由于距离自己的根据地江东太远,孙策只是带着兵马粮草就撤走了。 在寿春城下的程玉此时更是进退两难,深深的感受到了鸡肋的滋味可是世事的变换真实让人难以琢磨,连这样的平稳日子竟然程玉都没有办法专心过好。 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又有坏消息传来,荆州的刘表和宛城张绣的联军又集结在了宛城附近,意图洛阳或者许昌,曹操怕自己的老家有失,将并州附近的兵马撤了回来集结在兖州,袁绍没有了后顾之忧,竟对青州发起了攻击,现在青州徐州多亏陈登已经回去,正在布置防御,可是剩下的兵马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请程玉尽快撤兵回去。 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头都已经大了,不但寿春的问题没有解决,现在连自己的老窝都要出问题了,这个仗还能继续打下去吗?只得又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然后第二天宣布撤军。 城里的袁术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而且是袁绍的使者亲自来告诉他的,虽然他们两个兄弟不睦,经常自己勾心斗角,但是遇到外人的时候还是能联合的,这次袁绍的进攻可帮了袁术的大忙,现在的程玉竟然和两三个月前的刘备一样,也许这就叫天道循环吧。 袁术一直以来就以为自己是取代汉朝的不贰人选,等孙策和程玉相继撤兵,袁术更是感觉到了老天对自己的眷顾,于是又有了精神,等打听到程玉的军队真的撤退了的时候,忙命令自己手下的部队做准备,自己要亲自前去追击。 . 第三节:反击 今明两天我可能会到没有网络的荒野去,如果大家发现我没有更新,请耐心等待,很快我就会补齐的,不好意思了 ============================================================ 虽然张勋觉得主将亲自去追击敌军有些不智,但想现在程玉军也在腹背受敌,也应该耍不出什么花样了,于是也就没有阻拦,因此袁术带领手下大部分亲信众将望着徐州军撤退的方向就追了下来。 可惜袁术的军队刚刚渡过淮河一点点,就遭到了徐州兵马的迎头痛击,原来程玉把部队埋伏在了淮河北岸。此时袁术还没有渡河,受到这样的攻击,他立刻就懵了,他懵了还不打紧,严重的是手下的兵马受到半渡伏击都乱了分寸,竟然被生生的赶和回来。 等到这些人马又回到南岸的时候已经损失惨重,而程玉的兵马已经追了过来,无奈之下,现在袁术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赶快跑回寿春去,以后再也不出来。 说巧也不巧,袁术恰巧跑到了杨奉韩暹把守的东门,他们这几日被鞭打的伤才刚刚好一点,正对袁术恨着呢,今天是第一天为袁术再守东门,见到了袁术大败而归,又见身后有千军万马追赶,两个人竟然命令士卒不准开门。 袁术到了城下却又进不去,再想从其他门进城已经晚了,恐怕寿春是保不住了,只得带领手下众将和残兵向西南的合肥败了下去。 等程玉的军马追到,城上的两将竟然大开城门迎接程玉,本来程玉这次的希望只是折损一下袁术的兵马,让他没有办法追赶自己,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轻易的夺取了寿春。 等到程玉发现献城两个人后,心中就有一点不自然,这两个人在演义里是标准的反复小人,又有贼寇的坏习惯,说不上什么时候又可以为了利益出卖自己。但降将如果不接受的话,恐怕对自己以后不利,忧郁了好久,才决定让两个人去汝南任职,不过不知为了什么,两个人在路上遇到的盗贼,竟然谁也没有活着到达汝南。 程玉无意中得了寿春,却没有时间去处理善后,只得将张辽留在这里,并留给他一部分人马顺便去把空城盱眙接收了,自己带着剩下的人马赶回青州去支援。 其实袁绍对青州早就有野心,不过原来一直忙于和北方的公孙瓒争地盘,最近刚刚打散了公孙瓒,才有精力南下,被曹操拖延了几个月,正憋的难受,正好拿青州出气,因而来势汹汹。 虽然青州的大部分地区都还不是程玉的地盘,可是有他和孔融的特殊关系在,只要青州还在孔融的控制之下,就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可以用,何况还有小半个青州本来就是程玉的地盘。更过分的是,袁绍的部队还不时的绕过泰山的边界骚扰一下徐州,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实际的目标也有程玉的一份。 这一次的长途行军可是不简单,等程玉回到徐州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的事情了,程玉一了解军情,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了,两军主要在泰山附近对峙,孔融现在正龟缩于临淄北海两座城,这一线以西北都已经被袁绍军占领了,而在陈登带领下的徐州军队则主要驻扎在泰山南线。与孔融遥相呼应,却还没有进入青州,虽然现在还能够暂时稳住阵脚,但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 再问敌军的情势,程玉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袁绍对程玉竟然大加谨慎,以文丑为大将袁尚为监军,郭图审配为行军军师,张-为先锋,高览为接应使,其他的偏裨将校更是数不过来,看来袁绍已经见手下大将中的一半都派来了。现在这只部队正屯扎在章丘,时时的准备发起下一次进攻。 听到对方的实力这么强,程玉不敢轻视,马上带着手下的精锐之士前去支援。首先程玉先到了自己的军营去和陈登会合,等到了陈登的营寨,程玉也不得不服,陈登果然是个文武全才,整个营寨布置的井井有条,看来即使自己不来的话,让他独自再坚守徐州的问题都不是很大。 不过既然主公来了,陈登不是不知趣的人,忙把军队的指挥权交到了程玉的手上,程玉一看目前的情况,青州要远比徐州危急,于是命令除了少量的守卫部队以外,大部分的兵马和自己到临淄去支援大哥孔融。 等到了北海,这里的军民对程玉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他可是这里的大英雄,今天带领军马又是为了帮助青州而来,怎么能不受到百姓的款待 在百姓们的坚持下,程玉只得留下住了一天,第二天百姓还想把他留下,却突然听到消息,袁绍的大军又已经出动,这次的目标是临淄了。程玉一听大惊,自己的大哥有什么样的水准自己是最了解的,如果不马上支援的话,恐怕三天之内临淄就会陷落。 . 第四节:混战 今天的更新早了一点,但也很无奈,最近几天我正在搬家,晚上没了上网的地方,要更新就要半夜去熟悉的网吧,还有我说要出去的事情,恐怕还是在这几天,让我也很烦,早点去完我好能继续正常更新,现在的我每天都在等出差的通知,更郁闷 但我现在是不想做太监的,请大家放心 =========================================================== 程玉一听临淄的情况危机,自是一点也不敢耽误,带着手下的军马就向青州进发,走在路上的时候程玉就在想,眼前的情形竟然如此的熟悉,当年自己回到三国的第一仗大约就也是这个状况,今天竟然又重现当年的情景,不过是自己和大哥的官职都已经升了,而敌人也变的空前强大。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当第二天程玉军到达青州城下的时候,发现情形却真的和当年支援北海的时候一模一样,袁绍军正在猛烈的进攻临淄城,时不时的会有一两个士兵冲上城头,要说可是比管亥进攻的时候猛烈多了,何况现在城里又没有太史慈这样的将才。 程玉看到眼前的情景,是不能让士兵休息了,也来不及整顿阵型,手中长枪一举,麾下的将士如长蛇卷地就杀向了敌人的后方。 此时在后面坐镇的乃是袁绍三子袁尚,因为父亲对他比较偏爱,想让他多经经阵仗以后好继承自己的位置,虽然袁尚的武功不错,但他的实际经验还是比较少的,一见到眼前徐州兵马突然如从天而降般杀了出来,又哪里敢去直攫其锋,吓的慌忙命手下人避开。 他这一胆小可不要紧,直接就把正在攻城的部队给卖了。此时的文丑正亲自在城下指挥,突然发觉了后军的混乱,回头一看,徐州兵马都已经快杀到自己的阵后了,只得回头杀向徐州军马,城下的袁绍军一见后院起火,哪里还有心思攻城,也都掉头向自己身后的敌军杀去。 文丑绰着手中的矛左冲右突,虽然程玉带领的青徐之兵悍勇,却也很难抵挡的住,幸好有一员将放马过来,拦住了文丑,手中使用的也是一只长矛,却是管亥,太史慈也冲了过来,正想过来帮助管亥,敌人中也有一员使枪的武将迎了上来,一身玄色盔甲头顶红樱,太史慈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以为只是无名的将官,可是交战了十来个回合,却发现对方的招式一点也没有乱,这才知道对面的人也不简单,放下轻视之心,他在乱军之中哪里知道,对面的人正是河北名将张。 袁尚刚把部队撤出去没有多远,就有人找了过来,原来郭图正和袁尚在一起,刚才程玉带人杀过来的时候他正在队列中督战,听说袁尚下命令要军队避让,他可吓了一跳,在这种混战之下,如果避让会先机尽失,那就危险了。 袁尚还是很听郭图话的,于是正后退的军队又改变方向杀了回来。高顺一见,指挥麾下的兵马就迎了上去,袁尚虽然武艺不错,也只是在相对而言的情况下,遇到高顺就白给了,眼见抵挡不住,正在后面镇守营寨的高览带领人马过来支援,敌住了高顺。程玉也带领手下收降的泰山四将过来冲杀,青州城下俨然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有人撕杀,每个人身边都有战友也都有敌人。 这一场仗一直打到了天黑,青徐兵对河北兵,都是彪悍的主,拼的就是血气,终于还是程玉手下的人训练更好一点,文丑带来的河北人马缓缓撤出,退了五十里扎营。程玉的人在收拾了战场上的残局以后,也驻扎在城门外。 等到一清点损失,程玉才知道这场仗胜的不易,两面的军马都是疲劳之军,河北军马足足损失了五千多,而程玉军虽然好一点也损失了三千多人,受伤的人就更是不计其数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点伤,不过程玉因为没有碰到什么猛将,手下的人又在拼死保护他,因而身上还没有挂彩。 等到局势稳定下来徐州,青州的城门徐徐打开,一员偏将右城门里出来,到了程玉的军营,等见到程玉和太史慈之后说:“见过两位大人,我家大人请两位到城内一叙。” 程玉一看,心中有点不舒服,毕竟孔融在刚才混战的时候没有派一点兵马,现在敌人撤退了才派人出来请自己,但一想大哥的性格,这几年也习惯了,毕竟刚才临淄城的情况太过危急了,也就原谅了大哥,叫上太史慈,一起随这个军兵进到了城里。 刚一进城门,却发现孔融已经等在门前了,见到两个兄弟,深深一揖说:“两位弟弟辛苦了,白天一战,为兄虽然想助阵,但手下却没有可派之将。只有军卒又怕乱了两位弟弟的阵脚,有劳大家了,愚兄在此向你们陪个不是。” 程玉太史慈见大哥的道歉情真意切,也就原谅了自己这个兄长,忙拉住孔融说:“大哥,我们都是兄弟吗,为了大哥受一点累也是应该的,如果这些小事都往心里去,那不是见外了吗?” 孔融又谢了几句,才带着两个弟弟回到自己的府邸。 . 第五节:异状 同上 ======================================================== 这一路上,程玉不时的观察着自己的大哥,此时的孔融看起来疲惫而且憔悴,虽然和当初被困北海的时候情形差不多,但孔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等到了府内安坐下来,孔融才对程玉说:“哎,真是想不到啊。本来我以为袁家四世三公,出来的子弟一定是一心为国报效朝廷的,却没有想到他也是心存野心,竟然公然领兵攻打朝廷的州县,人臣之纲竟以然败坏到如此程度。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今天就要与这青州共存亡,以向天下昭示袁绍的狼子野心,却没有想到兄弟会再来帮我。” 程玉没有想到过,一向看起来平庸安分的大哥,竟然也会有这种为国捐躯的想法,如果他不是生在这个人人可称王的年代,恐怕也会是一个有抱负有成就的爱国文人,但他实在是太不适合这个乱世了。 孔融也沉默了一阵,脸上突然又有了笑容,对程玉两个人说:“看你们这个大哥,真是一点也不会说话,今天都已经将敌军打退,却还说这种丧气话。来今天晚上我们不谈公事,就好好的谈谈我们兄弟的感情,明天我们三兄弟一起上阵,将袁绍这小子赶回冀州去。来人啊,摆酒,今天我们要一醉方休。” 程玉二人知道在大敌当前之际却谋求一醉是十分的不智,但也能看出大哥的心里恐怕有事情,也就只好放开了陪大哥,反正对于军营方面他们还是很放心的,自己手下的三大军师现在都在军营里,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他们应该可以解决一下,何况还有高顺管亥这样的大将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自己今天就卖给这个没有在一起多久的大哥了。 这天晚上孔融真的就一句公事也没有说,应该说是连私事都很少提及,好象他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酒鬼,两个人无奈只得陪着他这么喝下去。直到深夜,两个人都没能走掉,只得睡在孔融的客房。 等到了第二天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孔融却已经在等他们了,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见到两个人就对他们说:“两位兄弟,今天我们一起到阵前去看儿郎们是如何打败袁绍军的。” 等真的到了程玉的营帐,他们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晚了,所有的将校都已经在中军帐等候多时了当中的位置现在正空着,见到几个大人进来都纷纷起立行礼。程玉往里谦让自己的大哥:“兄长,长者为先,请您坐在中间吧。” 孔融微微一笑说:“三弟,从实力从官职你现在都已经不比我低了……”一看到一脸错愕的程玉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让弟弟接受不了,于是换了种说法:“这里是你的军营,帅不离位,怎么可以轻易的让人坐你的帅位呢?” 虽然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但程玉一直还是对大哥说的第一句话耿耿于怀,不过现在还不是问这些的时候,程玉最想知道的是为何自己还没有召集,手下的将领就一定都先到了,等程玉一问才知道,原来从一早,敌人就已经还是在叫阵了,这些人聚集在这里只是想等程玉发话是否出战。 程玉一听,自己还正想速战速决呢,正好敌人先出来了,也就命令部队大开营门列队出战。 此时营外叫阵的乃是大将张-,昨日一战,只有他最吃力,剩下的文丑战管亥势均力敌,可能文丑还占一点优势,高览对高顺也能坚持住,他和太史慈确是打的险象环生,要不是说在乱军之中,恐怕要吃一点亏。对他来说,这样的结果怎么可以接受呢,今天他主动要求上第一阵,就是要挽回一点面子。 张-虽然着急立功,但在徐州军营门外叫了一个早上,却不见有人出来,早已气的七窍生烟。突然听见一声炮响,对面的营门大开,张-勒住马向对面望去,只见徐州的士兵分成两队,缓缓的左右散开,当中几匹马并肩跑了出来,当中一个四十左右的人,文士打扮,白面长须,这个人却认识,乃是青州刺使孔融;上首一员小将,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银盔银甲白马蓝袍,手中拿着一杆大枪,远远看去,似乎比自己手中的还要粗;下首的武将年纪也不大,同样一身的银色装扮,跨下是一匹黄骠马,手中也是一杆大枪,正是昨天与自己交战的人物,看来他在徐州军中地位不低,想来是程玉手下的第一猛将太史慈,难怪昨天可以占自己上风,但今天这口气还是要出的。 这三个人正是程玉三兄弟,本来因为有大哥在,程玉坚持要求太史慈在孔融上手,但太史慈却更坚持君臣之礼,所以作为弟弟的反而占先了。他们出来以后,身后的其他文武将校也都跟了出来,在营前摆了一条二龙出水阵,也就是两翼分开的阵型。 张-见到敌人已经出来了,也就提马又来到两军中央。 . 第六节:换箭 等马停下来,张-向对面喊道:“呔,对面的人听着,我乃冀州牧袁绍手下大将张-,哪个有胆量的可敢与我战上三百回合,如无人敢战,不如早早投降,免得麻烦,还要为你们收尸。” 对面的程玉一听是张-,第一反映就是好好的看了张-一番,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每次见到三国有名的谋臣武将都要仔细的观察一下,长长见识。不过太史慈可就没有那份心情了,一见对面来的正是昨天和自己交战的人,又听他说他是河北名将张-,好斗的心情又出来了,于是向身边的兄弟一拱手说:“大哥三弟,对面的武将就让我再去会他一会。” 孔融也知道这里不是由自己做主的,也就点了点头,程玉也同意了,但太史慈临走他又加了一句:“二哥小心,对面的人也不简单,不可轻敌。” 太史慈回了一句:“三弟放心,我早有主意,今天一定会拿下他。”因为有孔融在场,所以他也就没有叫程玉主公。 张-一见对面的太史慈过来连话都没有说就要动手,连忙喊住了对方:“慢,来得可是东莱太史子义将军?” 太史慈一听,对方昨天和自己打了一天,今天难道还要和自己套交情吗。于是说:“正是在下,不知张将军有什么见教。” 张-说:“子义将军武艺高超,奈何明珠暗投,孔文举虽有名士之风,但终非栋梁之器,我家袁冀州四世三公,文成武德恭良温厚,正待旷扶天下,将军何不投降我家主公,将来定可成就大事。” 太史慈这才知道对方原来是准备劝降啊,这个自己也会,于是哈哈一笑说:“张将军这就不知道了,我三弟赤胆忠心一力报国,文韬武略都有过人之处,又懂得鬼谷神算,我看张将军不如劝说你家主公一起投降我们算了,将来还有封侯拜将的机会。” 两个人话不投机,都知道劝说不了对方,只有用武力方式决定对错了,于是各舞手中的枪,战在一处。这次两个人身边没有什么干扰了,得以发挥自己真正的本领,三五十个回合还可以,但时间一长张-就不是太史慈的对手了,无奈之下只得用自己想出那招。 又过了几个回合,张-突然一拨马,斜次里跑了出去,太史慈提马就追,程玉一看不好,恐怕敌人有什么诡计,正待鸣金,却突然见两个人都从马上掉了下去,忙纵马向前去看。对面的文丑自然也是这个想法,于是两边的军队抢回了各自的人以后又绞在了一起,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混战。 等程玉将太史慈抢回了本队才发现,原来太史慈的左臂上中了一箭。可是他却不知道,此时张-的右臂上也中了一箭。 原来,太史慈一见张-拨马就跑,当然知道他要使什么计策,但是自己艺高胆大,何况已经有了伤敌的办法,因此就追了下去,边追边掏出弓箭,向张-的后背射去。但他哪里想到,张-此时也掏出了弓箭,回头要射,却眼见太史慈的弓箭也到了跟前,来不及躲闪。不过万幸因为他这一转身,没有射中后心却射在了他的右臂上,他这一吃痛,瞄准的工作就没有办法继续完成了,手中的箭也飞了出去,太史慈迎面看到对方的弓箭也飞来,要想闪躲,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也被射中了左臂,两个人因而一同落马。 两边都有大将受伤,于是只得各自罢战回归本营。程玉忙找来大夫为太史慈医治,可喜的是太史慈受的伤还不是很重,按医生的话说将养个月把就可以了。不过程玉的心中还是有一点郁闷,来到这青州和袁绍作战,一战损兵,二战折将,这对士气的打击可就大了,如果还不能有什么进展的话,恐怕会影响到军心。 他这么想,对面的袁绍大营众将也是这么个想法,本来一路上势如破竹,只要拿下了临淄,恐怕整个青州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中了,却没有想到程玉这么快就由淮南抽身回来,而且还一来就对自己造成了重创。要说败在公孙瓒手里,大家心里还可以平衡,毕竟人家纵横北方这么久,手下的兵将都是身经百战,但对程玉这样拼凑起来没有几年的军队也是损兵折将的话,以后河北军的声望将大受打击。 文丑把手下众将都召集在一起,问道:“今日一战,又伤了大将俊-,于我军士气大大不利,不知众位有什么良策。” 却听座下一人说道:“文将军莫要担心,我有一策可以破敌。” . 第七节:劫营 大家循着声音来的方向一看,原来是坐在袁尚身边的谋士审配。文丑虽然不太喜欢这些装模做样的文人,但对方是袁尚身边的红人,些许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问道:“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妙计可行?” 审配清了清嗓子说:“如今徐州兵远来,本是疲惫之师,昨日以大战一天,身心俱疲,今日又被俊-将军伤了第一勇将太史慈,必然军心浮动,我们今晚如乘机劫营,定可让敌人一战而溃。只要打败了徐州来的援军,我看孔融也就只有出门请降了。” 文丑一听,这个计策似乎可行,要是真让自己这么分析,自己还恐怕不会,正待答应,却听下面又有一人喊到:“不可啊,不可。此计误国,只怕用了此计,这几万儿郎都难以再回河北了。” 大家又把头转向声音的方向,却原来是郭图。只见他抢上了几步说:“程玉小儿身负‘鬼狐’之名,乃是因他诡计多端,今又有陈宫为他出谋划策,不可小瞧。徐州之行兵,多好逗引埋伏,恐怕我们不出去,敌人还想引我们出去。今晚两军一样疲惫,怕徐州军也会想到劫营之计,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只宜监守营寨多加防备。如果去劫营,轻则劳而无工损兵折将,重则前后兼失全军覆没。” 袁绍手下的众位谋士早就不和,更加郭图和自己不是一系的,听对方那么一说,审配不乐意了:“想来是公则被敌军吓破了胆吧,或者你是不希望我们立功,只等大公子来收拾残局。” 袁尚本来还觉得郭图的意见有点道理,但审配这一提醒才想起郭图是大哥的人,于是也插话说:“郭先生有些危言耸听了吧。程玉虽然厉害,那也只是遇到了没有本事的人,我们只要小心行事,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公则先生惧怕的话,那么你就留下来看守大营和俊-将军先生吧。我们自己带领人马去杀退徐州兵,不过将来可就没有你的功劳了。” 文丑虽然觉得郭图的分析大有道理,但既然三公子都说话了,更何况如果小心点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于是也就同意了。只有郭图还在一边哭哭啼啼,还说什么这些人马都被审配害死了,连文丑都听了不耐烦,召集兵马预备劫营去了。 半夜时分,河北人马裹足衔枚的出发了,等到了程玉军营附近,文丑命令部队先停下来,仔细的观察一番,见徐州兵的军营里面漆黑一片,但偶尔还是传来人声马嘶,影影绰绰有几个营帐还亮着烛光,门前有几个哨兵正站在那里,还有两队巡逻的人交替而行。 看了一会儿,文丑觉得这座大营没有什么不对的,于是命令部队悄悄接近,距离营寨没有多远的时候,文丑派了几个士兵过去解决门口的哨兵,等他见到手下的士兵靠近了那几个身影,由暗处闪了出来一挥手,士兵就冲了上去。却突然听对面的士兵喊:“将军,不好!中计了!”原来门前的哨兵竟是假人。 话音刚落,营寨的鹿角下的阴影里突然出现了一队队身影,弯弓搭箭就是一阵箭雨,接着徐州军营里突然火光大明,一队队士兵点着火把,这才发现原来营门附近竟然埋伏了如此多的人。你说这些人是怎么隐藏竟然没有被发现的,原来程玉在天没有黑的时候就开始命令士兵挖了战壕,虽然没有枪用,但是战壕的隐蔽效果还是不错的。 文丑见前面的士兵纷纷被箭雨射倒,知道今天中计了,忙指挥部队向自己的军营撤,可惜命令还没有下达下去,敌人已经出现了,两边埋伏的徐州兵见到营里的火光号令,已经杀了出来,左有孙观、吴敦,右有尹礼、昌稀。 河北兵马顿时懵了,其实敌人的兵力不一定要比你多,只要在战场上受到敌人的算计,即使你的兵比对方多也全然没了士气,河北兵马一受到突然的袭击,立刻就没有了抵抗的力量,纷纷转身而逃,连文丑都拨马回头,往自己的营寨跑了下去,徐州兵马在后紧紧追赶,跑不及的冀州兵不是被杀就是投降。 等文丑的人马跑到自己大营附近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也是火光冲天,无数的人马正在进攻自己的营寨,虽然郭图早就有所防备,但留给他的人马必竟还是太少,何况进攻的军马乃是高顺带的“陷阵营”。 文丑正要领兵马下去救援,却又被管亥带领人马挡住,只得抖擞精神,奋力应战。 . 第八节:劫杀 杀了一阵,虽然文丑对管亥的武艺不是很害怕,但被管亥这么一拖,自己回去救援大营的计划就落空了,打了一阵,见局势实在难以挽回,只得向北败了下去,守卫营寨的军马坚持了一阵,无奈徐州兵的攻击太猛烈,也知道文丑带出去的兵马恐怕是回不来了,无奈只得也逃了出来。 程玉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解青州之围,他想借此一战锉动袁绍军的士气,使他短期内不敢南顾,于是除了留下少量的兵士打扫战场,主力部队都追着文丑军一路杀来。 跑到最前面的是文丑自己带领的人马,过了没有多久,高览也跟了上来,文丑见了他却不见袁尚很奇怪,于是问到:“我不是叫你保护三公子的吗?怎么你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三公子和匹夫审配呢?”他现在因为兵败,有点恨审配了,说话就不客气。 高览一听,惭愧的低下了头说:“末将无能,我与三公子在乱军之中冲杀,三公子自恃武勇,见到对方主帅程玉,冲上去想要捉他,但交手没有多少回合,反倒被对方生擒。我被对方几员武将缠住,无法分身去救他,无奈之下只得自己跑回来报信。至于审配,中了埋伏以后我就没有再见到他。” 文丑一听,又急又气,败仗还不要紧,但如果主公最喜欢的三公子有个闪失的话,主公非剐了自己不可,可气又不能出在高览身上,毕竟他也尽了力,自己不是也临阵脱逃了吗,只有回去以后再想办法了。 又跑了一段,身后的声音突然又嘈杂了起来,文丑等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徐州兵追上来了,回头一看是郭图带着营寨里的残兵败将下来了,一见文丑,又带着哭腔了:“文将军,营寨丢了,虽然我奋力抵抗,但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张-将军我也没有能带出来,恐怕也被敌人给抓住了,这下完了,我的兵士们啊。” 文丑再见到郭图也是有点尴尬,毕竟郭图指出了危险,但自己没有听,结果两面都惨败,被程玉伏击不说,还把营寨也丢了。但事到如今,只能装做忘记此事了,安慰了一下郭图,然后还是逃命要紧。 就这样逃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上午,已经是人困马乏了,文丑准备过了前面的山头就休息一下,没想到突然见一声炮响,一哨人马从前面的山上冲了下来,为首两员将,其中一员将三十多岁年纪黄面焦须,孔武有力,一身精铁盔甲,手中提着一把大刀,以前没有见过,可是另一员武将确是素识,只见那人一身银盔银甲,跨下白马,手中银枪,见到文丑微微一笑:“手下败将文丑,还有胆量再战吗?” 文丑可是惊破了胆,怎么这个人会在这里出现,但看对方的人数不是很多,盔甲兵器也不是很整齐,只有拼死一战,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于是一挥手,吼了一声:“杀,不杀了他们,今天我们就要都死在这里。” 虽然他手下的人马都已经十分疲惫,但欺负对面的兵少,大家都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冲了上去,对面的人却没有一点惊骇,手中的银枪一举,两面的人都杀在一起。 一会儿的工夫下来,文丑手下的兵马虽然多,但都已经逃了一夜了,哪有什么力气战斗,加上对面的两员武将又勇猛,竟被这千余人杀的溃不成军。文丑见到那员白袍将虽然害怕,但事以至此不得不战,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高览也迎上了另一员武将。 杀了一阵,虽然高览还顶的住,但力气也渐渐不支了,文丑却是被杀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恰在这时,对面突然出现了一哨人马,打的却是袁绍的旗号,见到这里撕杀的正紧,忙过来帮忙,当先的武将一见到文丑危险,忙喊了一句:“兄弟不要害怕,我来帮你。” 文丑一听这个声音,心里总算安定了一点,看来今天自己的命是保住了,来人又喊了一声:“兀那敌将,休伤我兄弟,看我颜良前来会你。”原来是河北另一名将颜良来了,两个人合力,才堪堪的抵挡住了白袍小将,要说天下谁能有这么高的武艺,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人正是赵云。 赵云因何会在这里出现,暂且放下不说,他和手下的另一员武将劫杀文丑的败兵还可以,但加上颜良新带来的生力军可就有点抵挡不住了,又不想把手下的人马都卖在这里,只能一路向南撤了下去。 文丑等人终于能出一口恶气,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对方,竟然忘了自己是要逃跑的,紧紧的追了下来。 突然听见赵云身边的武将喊了一声:“高大哥,快来帮我。” . 第九节:子龙 不好意思,我对人物的描写不擅长,此时正在尽量回避,以后有机会我回学习如何去描写人物的,谢谢您的建议 ============================================================ 他这一声刚刚喊完,就听到另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宣高,真是宣高兄弟啊。你不要着急,我们马上就来帮你。”原来是高顺来了,赵云带的一员武将却是臧霸。 另外又有几个声音七嘴八舌的喊:“大哥,大哥,原来你在这里,我们兄弟也来了。”这几个人是泰山众将,他们本来就和臧霸熟识,原来臧霸才是泰山的老大,但后来他带领自己手下的兵马去濮阳投靠吕布,在徐州战败之后没有脸再回泰山,一直流落在外,在这里占据了一座高山,又当起了强盗,前些日子他正遇到赵云带着一些人从这里路过,一番交战为赵云所擒。那时的赵云本是被袁绍军打败了,和公孙瓒的主力失散,想回幽州,路上却全是袁绍的兵马,这才一路向南。正没有地方去,就也留在这里,想骚扰一下袁绍的后方好为公孙瓒再出一份力,于是收服了臧霸住了下来。 却没有想到袁绍竟然发兵向南,赵云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这样一个想法,在这里骚扰袁军的粮道,苦于一直没有什么成果,今天却听说文丑带领的军队吃了大亏,所以特意下来拣便宜,文丑因为在界桥曾经被赵云打败过,所以见他害怕。 高顺带着程玉军一路追了下来,目的是要重创文丑带来的河北兵,因而跟到这里,但因为他们需要保持体力,所以路上休息过,这才被袁绍军拉开点距离,而颜良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袁尚和文丑进攻青州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袁绍怕他出问题,特意让袁谭带着颜良前来支援,正好碰到文丑的溃军。 两面的兵马又是狭路相逢,所以还是老样子一场混战,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保留了点实力,所以打的伤亡都不是很大,到了中午就各自撤下去了。 高顺见了老朋友臧霸怎么能放过,非要拉着他去见程玉,虽然臧霸也是吕布的人,但见连高顺都跟了程玉了,自己的泰山人马又都已经投降程玉,于是也就跟着来了,高顺又坚持请赵云也一起来,赵云本来和程玉有一面之识,自己又确实没有地方去,也就默许的跟来了。 此时的程玉正在后面几十里等消息,听报说高顺回来了,忙出来看,等他一眼看到赵云的时候竟然呆住了。 赵云自己的回想一下,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啊,如果有大家应该会提醒自己的,为什么程玉会有这种表情?突然程玉冲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赵云的手,把赵云都吓了一跳,只听程玉欣喜若狂的说:“子龙,子龙,你可是想死我了,今天终于可以又见到你了。” 赵云被他抓的有点不自然,好象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但也只能装做亲热的说:“无瑕兄一向可好,小弟赵云这里有礼了。”说完要行礼,却被程玉一把拉住,嘴里还说:“不敢当不敢当,能再见到你,我就很高兴了。” 一边的高顺这时过来行礼说:“主公,末将无能,因敌军援兵赶到,未能击溃文丑,请主公处置。” 程玉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你把子龙带回来就是大功一件了,至于文丑这样的跳梁小丑,就算是逃了也无妨。” 此时的赵云,名气也就一般,程玉手下的众将对此都有点不明白,但他们对主公的话一向是万分信服,也就没有谁表示什么不满。 高顺又把臧霸也拉了过来说:“主公,这是原来吕将军手下的大将臧霸臧宣高,刚才和子龙将军在一起,也被我带来了。” 程玉一听更高兴了,虽然没有打掉文丑的部队,但一次有两员武将,而且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以说这次的收获颇丰,于是也对臧霸客气了几句:“宣高将军乃是泰山最大的豪杰,今天能有幸见到将军,真是程某三生之幸,如果宣高不嫌弃,可否和我一同回去一叙?” 臧霸见程玉挽留自己,自己的朋友又多在程玉的军中任职,于是也说:“如果主公不嫌弃在下是往日仇敌的话,在下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程玉对手下的人是不厌其多的,何况现在自己手下的人才是太少而不是太多,有臧霸加入自然是最好的,客气了几句又把头转向了赵云,毕竟他的心目中,赵云才是自己这次可能得到的最大收获。“子龙将军,不知您为何会在此地出现?” 赵云听问,将自己和公孙瓒兵败的经过以及自己流落到这里的过程说了一遍。程玉听完,也感慨了几句,然后问道:“不知子龙将军有何打算啊?”说完,紧紧的盯着赵云等待他的宣判。 . 第十节:内讧 刚才尝试着改了两个小节,竟然要动那么多的字,说我文笔不好的朋友恐怕都是抬举我了,连我自己现在看着都惭愧,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会小心的修改一下前文,不能让自己写的只有情节没有文字,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 赵云想了一下回答说:“我家主公被袁绍打败,我想回去帮忙却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在这里骚扰一下敌人,现在还没有定出下一步的目标,正在迷茫。” 程玉忙说:“那你和我们一起与袁绍作战好了,正好可以变相的支援公孙大人。” 赵云又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也好,我就先在程大人手下帮帮忙,有机会再回北平吧。” 虽然这个结果不是程玉想要的,但毕竟赵云现在肯留下,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这样以后还有机会把赵云彻底的留下。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他好好的套套交情,等公孙瓒玩完他就是想走也不好意思了。 这里的事情全都决定下来以后,程玉为了安全起见,又后退了三十里,才安下营寨,等待袁绍军的报复。 可是这种无意义的等待竟然持续了近一个月,程玉都等的不耐烦了,还好这段时间他总算有点事情做,就是处理俘虏。这次战役共抓到了三个重量级的人物,除了自己抓到的袁尚以外,还有军兵抓到的审配和受了伤没有被带走的张-,这两个人还是让程玉很感兴趣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一审问之下竟然跪地请降的是袁尚,而张-和审配对自己理也不理,让他觉得索然寡味。只得将他们好好看押起来并让医生为张-治伤。 太史慈也带着其余的人马和几个军师过来这里的新军营,而孔融本身不是什么上战场的人,带来的只能是一句问候而已。太史慈倒是也亲自去审问过一次张-,不过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虽然没有能劝服张-投降,但他们两个却成了朋友。 太史慈还交了另外好一个朋友,就是赵云,本来他对赵云如此受三弟器重还是很不满意的,但等他看到三弟向赵云讨教枪法的时候,才知道这个赵云绝对不简单,枪法竟然比自己还要好,以前在北海徐州的时候还真的小瞧他了。他是个直性子人,又好武成痴,一旦发现了对方武功好,自然就缠上了,不过赵云对他的看法也相当好,和他们两兄弟竟然成了朋友。 不过虽然程玉这里一切都还不错,但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对面的袁绍军为什么一直不动,就连几个军师也猜不出敌人有什么诡计。他却哪里知道,对面没有什么诡计不说,还在搞内讧。 原来这次带颜良来支援前线的乃是袁绍长子袁谭,但他和三弟为了继承权的事情一直不和,这次父亲又要他来到前线以后一切都要听袁尚的,让他心里非常不痛快,等他听说袁尚生死不明之后就盼望着袁尚能够死了,还写信把一切兵败的责任都推到了袁尚的身上,这里的众将都心照不宣,倒也没有谁反对。 可是等听说袁尚还活着的时候,矛盾就出来了,颜良文丑还是一心忠于袁绍的,强烈建议和程玉开战,想办法把袁尚抢回来,但袁谭巴不得袁尚死了呢,也就一直推三阻四,阻止出兵。 就在这么僵持着的时候,邺城方面又来人了,等袁谭一看到这两个人时候,心就死了,原来袁绍派了二公子袁熙和逢纪过来。这两个人都和袁尚比较亲近,一见面就对袁谭表示了袁绍的斥责之意。 当袁谭信上说袁尚一意孤行,将大军带进了敌人埋伏的时候,袁绍还真的有点生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气,但袁尚的人还有逢纪在朝里,向袁绍进言说三公子文武双全,怎么会如此轻敌冒进,想来是郭图不听主帅号令才导致兵败。袁绍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三儿子,听了逢纪的话也就相信了,等过了几天又收到前敌众将联名发来的书信,说袁谭驻军不前,不肯去救袁尚。袁绍对自己这两个儿子争权早有耳闻,听了这样的话,更是深信郭图是受到袁谭的唆使,故意让袁尚兵败的。于是大怒,准备派和袁尚关系较好的袁熙和逢纪去接管前线的军权,并让他们想办法将袁尚救回来。 可是两个人还没有出发,却听说公孙瓒又聚合起兵马蠢蠢欲动,这可把袁绍吓了一跳,在他的心目中公孙瓒可是比程玉重要很多的敌人,于是命令两个人马上到前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程玉讲和,并把兵马带回来,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袁熙虽然和袁谭不对付,但是又不敢真的把大哥怎么样,只是用父亲的话训斥了几句就算过去,但对郭图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命令手下的士兵将郭图捆起来,用囚车送到冀州去接受袁绍的处置。等这里的事情解决完以后,他又把现在后方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准备派人去和程玉讲和。 . 第一节:议和 现在在河北军营里主事的都是袁尚一系的人,中立的又都是武将,何况救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又怎么能假手于与自己不和的人呢,于是经过商议,由逢纪去和徐州军讲和。 程玉这几天正呆的无聊,每天除了和赵云等人论武喝酒以外,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恰在此时听说袁绍那面派人来求见自己,程玉忙让军兵将来人带到偏帐休息,自己把手下的重要人物叫过来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虽然徐庶等人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也要有条件可分析才可以,因而大家都不知道对方此来的目的,不过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就是敌人很有可能是为了求和而来的,最后的决定还是先见一下对方,再见机行事。 等大家都在中军帐准备好了,才派军兵去请了逢纪过来。逢纪虽然人品上有缺陷,但作为只是一个使者应该还是合格的,见到程玉,还算是不卑不亢,先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开始说:“在下河北逢纪,见过程将军。今日求见将军非是为了别事,只因两家交恶,劳民伤财,长此下去,纵使程将军兵精粮足,也是糜费甚多,我家主公不愿见双方两败俱伤,特意派我从冀州来请求将军,就此息兵养民,方不失仁者之心。” 一见面就先把来意说的一清二楚,但程玉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不想先开口,于是对下面的人一使眼色,陈宫看见了,接口道:“我家主公非是好战之人,但袁公无故兴兵,犯我青州,大违藩臣之道。我主为民请命,兴师抗暴,乃是人臣之责。如袁公果有悔误之心,就将兵马从青州撤出,我主以仁德为本,自不会计较什么。” 逢纪一听,撤退本来也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含糊了,于是一口应承:“这个自然,我军自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大军所经郡县,会完璧归还,但三公子是我主爱子,因其顽劣,不听主公号令,竟然在青州不知所踪,不知程将军能否帮忙,我家主公想将其带回,加以申斥,请程将军相助。” 程玉心里有数了,原来袁绍是想把自己的儿子要回去,这就没有那么便宜了,何况袁绍军北下占领的地方都已经基本被自己控制回来,怎么能作为条件呢?按照袁绍的性格来看,如果没事是不会急着派人来讲和的,恐怕是急于脱身,如果不敲一笔竹杠实在是太可惜,可这层意思要用眼神表达太复杂了,于是程玉还是决定自己开口:“袁三公子就住在青州这里,但好象暂时还不太想回去,等我派人去询问一下他自己的意思,如果他住的乐不思蜀的话,我也难以强求他什么啊。” 逢纪一听,这里和蜀地又有什么关系,心知这是摆明了想讹诈,于是也试探着问道:“如果程将军能帮我家主公说服少主的话,我们自然是感激不尽,只要将军有什么需求自然会尽力办到的,还请将军不要客气,明示一二。” 程玉想了半天,他知道敲竹杠需要相当的技巧,如果敲的太狠,把对方逼到绝路上,会狗急跳墙,但如果敲的不到位的话,可是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了,最后权衡一下说:“如果先生能做主的话,能否请袁公撤出河南之地。” 逢纪吓了一跳,对方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虽然他没有机会见狮子,但他可以想出类似的意思,这河南之地说起来可是相当大的地方,当时青州主要被两条河分开,北黄河,南济水,其中孔融原来控制的是济水之南,约占一半,济水之北的青州都是为田楷所有,等田楷投降袁绍之后,这些地方就已经成了袁绍的实际控制区域,程玉这一下子就是要袁绍占领剩下部分中的一半,说来还真的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事情。 见对方吓蔫了,程玉忙加一把火:“本来我是想让袁公将整个青州交还给孔军侯,但想到袁公经营河北以久,那里还是由他治理比较好一点——唉,可惜三公子文武双全,如果不能继承袁公的大业,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啊。” 这话简直是无赖般的威胁,就算是颜良文丑这样的粗人恐怕也能听出来,何况是逢纪这样的聪明人,此时他真想甩手就走,但对方的威胁对自己还是很有效果的,可以想象,如果袁尚最后回不了冀州,由袁谭继承位置的话,自己这些跟随三公子的人会受到大公子什么样的打击,可是如果自己要真的答应对方这样的条件,恐怕回去以后就会被袁绍活剐了吧? 程玉早想到他心里的疑虑,其实他在提出条件的之前已经把下面的步骤做好了规划,于是笑着说:“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帮你劝三公子回去,然后你再劝三公子向父亲进言,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袁公这样的仁德之主,定会了解三公子的苦心。”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黑锅由袁尚背,按照袁绍对袁尚的溺爱这件事恐怕就会不了了之。 逢纪心里是对程玉又气又恨,就算以后三公子能回去,恐怕也会大失袁绍之心,但现在的情况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的话,恐怕对方是不会放了袁尚的,权衡两弊取其轻,只有让三公子先把黑锅扛下来,以后再想办法弥补了,于是回答:“那就请程将军先帮我劝说三公子吧。” . 第二节:得逞 程玉见他这么说,只能默认为他已经同意自己的条件了,哈哈一笑:“好,就请逢先生和我一起去劝说你家公子吧。”等逢纪和徐州的兵将一起来到关押袁尚的营帐,总算还放下一点心,这里的环境还不是很恶劣,看来徐州兵算是“优待俘虏”的吧。 到了门前,逢纪却停下了脚步对其他人说:“程将军,能不能让我先和三公子两个人好好聊聊。”程玉听他把重点咬在“两个人”上,知道他不想让人听到说话的内容或者是不想有徐州的人在场,于是也就同意他自己进去了。 过了好久,也不知道逢纪到底和袁尚说了些什么,等逢纪再从营帐里出来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音说:“我家公子要求见程将军,有话要对程大人说。” 程玉一听,看来是有戏。果然,一进到营帐里面,袁尚正躬身而立,见到程玉忙把腰弯到了地上说:“罪人袁尚见过将军,多谢将军不杀之恩,无以为报,我愿意将河南之地交给将军,只盼望您能大人大量,原谅罪人的错,让我回去侍奉家父。” 程玉一看,逢纪的说服工作还是满成功的,不知道如果让他去说服张-投降会不会马到成功呢?不过这个只能作为一个恶搞想法放在心里,既然袁尚肯背这口黑锅,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忙虚伪两句:“虽然袁公治土有方,但这里都是朝廷的土地,孔刺使也不敢私相授受,只能先收回,以待天子明诏。” 说了一番废话后大家才商定了一些细节,具体步骤是由袁尚写信交由逢纪带回去,命令手下的兵将撤出黄河以南,然后程玉先放袁尚回去再接管,这是代表着程玉方面的利益决定下来的,程玉觉得并无不可,而袁尚和逢纪则是身在敌手不由自身,于是大家依计划行事。 当然逢纪回到自己的军营后,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说服众将,但还好现在的袁军营内是袁尚一系的占上风,他又用父子之情压住了中立一系,即使袁谭百般反对,最后部队还是缓缓的撤走了。 这中间的一点时间,程玉可是一点也没有浪费,他让太史慈去好好的探了探张-的底,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张-虽然和太史慈已经能够做朋友,但在有关节气的投降这种问题上还是一点不让,恐怕在他没有看清袁绍的真面目之前是绝对不会投降任何人的,无奈之下,程玉只得准备将他和袁尚一起释放。 说起来,河北军队的战斗力可以想象出是相当不错的,只从他们撤退的速度来看就可见一斑,竟然军队撤走的和行进的差不多一样快,不过半个多月,在黄河以南的青州境界里,就已经一个河北兵没有了,等袁尚到达军营,恰好与袁绍派来制止军队后撤的使臣碰面,虽然袁绍的命令已经传达下来,但这却是晚了。还好找母亲疏通的事袁尚以前没有少干,轻车熟路,本来袁绍扬言说要杀了这个儿子,等他们回冀州听候发落的时候,袁绍的气头已经过去了,也就是训斥一顿下不为例了事。在袁谭方面的努力下郭图也放了出来,袁绍的性格就是耳软心活,最后连个替罪羊都没有留,没有任何人有错,可是河南地和那几万大军不知道就怎么没了。 程玉过了济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派人把守好黄河,他可不想轻易得来的济北再被轻易的送掉。袁绍此时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派人防守好黄河沿线,全部兵力转移到北方防守公孙瓒南下。 此时的赵云进言说:“程将军,虽然袁绍的兵马已经撤回了河北,但此时我们正易乘势过河与我家主公夹击袁绍,河北可一战而定。” 程玉一听,心里大呼麻烦,如果真的如赵云所说,自然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取得成功,但这样做一来会让自己落下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二来万一真的打败了袁绍,自己又要面对一个公孙瓒,而且赵云也会离开自己回到公孙瓒的身边去。可是要是就这么拒绝赵云的话,就是说明自己根本不是真心帮助他,恐怕赵云容易转身就走。 正在两难的时候,突然有个军兵进来解了他的围:“主公,大事不好了。” 程玉心说:正好正好。但传令兵下面的话可就让他没有这种心情了,只听传令兵说:“禀主公,袁术与刘表的联军刚刚进攻了汝南,现在已经攻占了盱眙,并且包围了寿春,张辽将军正在奋力守卫,只等主公派大兵支援。他还要我转告说……说……” 程玉一听,着急了,问道:“说什么?” “他说,如果主公不能再见到他的话就为他报仇好了。” . 第三节:援助 今天的垃圾机器一直出问题,我已经写了三遍这节了,nnd =========================================================== 程玉一听张辽竟然说出这么悲观的话,吓了一跳,敌人要什么样的形势才能让张辽这样的名将作出殉城的打算啊?忙问:“寿春的形势到底怎么样?袁术不是刚刚被打败吗?怎么又有如此强的实力了?” 那个士兵赶忙回答:“禀主公,这次敌人来的不止是袁术,他还联合了汝南败逃的刘备,以及荆州的刘表,在我渡淮水之前,刘表的军队就已经到了,好象人数还不少。” 这个消息的震撼性可是不小,在座的人都知道刘表的主力正集结在宛城附近,准备和曹操开战,怎么突然间跑到千里之外的淮南去了,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话,那么寿春的危险还真不小,搞不好连汝南都有危险,如果寿春失陷的话,汝南将变成孤悬在敌对势力之中,防守就要牵动自己全部的力量,放弃的话,程玉将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无法出来,而赵云则是在听到刘备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边的陈登进言道:“主公,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暂时停止和袁绍的战斗,全军南下去解除淮南的问题,不然整个徐州将危矣。” 陈登这么说除了战略角度考虑,也加上了拍程玉马屁的成分,以他的聪明自然能看出程玉此时并不想和袁绍开战,但不知为什么,程玉对那个赵云总是特别的在意。 赵云也听到了南边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要程玉去进攻河北的袁绍确实难以有什么理由,但是如果放弃的话自己又不甘心,程玉那里早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心里也在叹息,看来如果不等公孙瓒死掉的话,赵云的心思是不会在自己这里的,还好以公孙瓒的能力,如果自己不插进去的话,很快他就没有什么搞头了。虽然看他刚才的表情,对刘备还有旧情,但只要给赵云留一个比刘备好的印象,他以后还能飞出自己的手心吗。于是对赵云说:“子龙贤弟,虽然我很想帮助你,但奈何天不佑我,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有一个这样的主意,我可以交给你一只人马,以你自己的名义存在,时时骚扰袁绍的疆域,减轻你主公的压力,等我的大队人马一回来,我们就一起发起总攻,你看如何?” 本来赵云是都已经绝望了,但听到程玉如此说,心中又油然升起了希望,对程玉自然是感激万分,忙说:“太感谢程大人了,如果将来我家主公脱困,我一定会让他好好的感谢您的——”不过他又加了一句:“能否借给我的兵马都是骑兵?” 赵云刚说完这句话,发现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赶忙解释:“即使没有马匹也可以,数量少一点也没有关系,我曾经和主公学习过骑战之法,即使少量的骑兵,也可以给袁绍造成更重大的损失,而且骑兵来去如风,更适合在这里骚扰用。” 程玉哪里用他解释这么多,即使赵云说要这河南之地作为根据地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毕竟现在是收买人心的时候,于是回答说:“只要子龙开口,又有什么问题呢?不过虽然徐州钱粮丰厚,但可以买到的马匹实在有限。这样,我送你五百精骑,并调一千懂骑射的步军给你,只是希望子龙不要过于冒险,如果情况不好的话就随时渡过河来,我会让孔刺使收留你的。” 赵云千恩万谢,一再表示一定会等程玉回来和他一起进军冀州的。 第二天,程玉就把准备拨给赵云的兵马一千五百人给准备好了,众将看的有点心痛,这些精骑要多少钱啊,竟然被主公随便的就送给人了,当然这是小气人的想法,还有因此觉得程玉为人豪爽仗义的,这里的代表人物就是太史慈。 部队开拔了很远,突然身后有一匹白马追来,等到了近前,后面的人才看清,竟然是赵云追过来了,因为他和程玉比较熟,后面的军兵就没有阻挡,让他轻易的赶上了程玉。程玉见到他赶了上来也有点奇怪,难道他想通了,准备和自己一起南下,如果是那样的话可是太理想了,不过他就不怕要和刘备面对吗? 却见赵云一跳下马就说:“程将军,刚才有件东西忘记交给您了,我昨天花了一晚的时间书下了《骑兵要决》,只要按照上面的方法装备训练的话,很快您也可以有一只天下无敌的骑兵。虽然这是主公的秘诀,但我想如果他知道您这么热心帮他的话,一定也会同意教给您的,只是……”他说道这里一顿,然后过了一会儿才有点难以启齿的说:“希望您如果战败了敌人的话,希望可以给玄德公留一条生路,他也是真心为这个国家的人。” . 第四节:请求 听了这样的要求,程玉的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看来刘备在赵云的心目中还是占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地位,但此时还是收买赵云的时候如果表现出一点小气来,万一真让刘备捡了便宜怎么办,只能忍痛说:“我也知玄德乃是一时受小人蒙蔽,才与某大兴刀兵,如果能有机缘劝服他的话,某一定尽力而为,即使他不能听从也不会伤害他的。”边说,心里边骂了刘备不知多少遍,竟然这样一个狡诈的人可以有那么多的英雄引为知己,其实他却不知道现在天下有多少人在骂他了。 说完这些话,赵云忙表示谢意,但却还在那里不动,程玉这才想起原来赵云这次还有送礼一个目的,看着他手上的《骑兵要决》,程玉心里也是奇痒,谁都知道公孙瓒的幽州骑兵战力天下无双,有了它搭配上高顺的“陷阵营”,自己的路上战斗力恐怕连匈奴都要退避三舍。但为了表示高姿态还要装做推辞:“子龙,这兵书乃是公孙将军的心血,你怎么可以不经过他同意就送给别人呢?如果将来公孙将军怪罪,又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赵云忙说:“程将军,我家主公受了您这样大的帮助,一定也感激万分,如果他知道我帮他报答您,也一定回赞同的,何况只有您战胜南边的敌人才能有精力去帮助他。您对我们的恩德,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去报答,不止是为了主公,还有我自己的心意,如果以后您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 有了这句话,程玉就满足了,但看到赵云坚持,他也就把这份帛书收下,反正以后公孙瓒基本上是没有表示不满的机会了。此时的徐州众将更是对程玉钦佩,认为他笼络赵云就是为了这本兵书,很有远见,不过程玉可是有一点冤枉,他根本以前就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赵云又送了大军一程后,才动身回去搞自己的敌后工作。 程玉需要走的路线也是很古怪的,青州和徐州分别在泰山的南北,但泰山却是属于兖州,此时虽然徐州已经和曹操结盟,但是要说从他的地盘上走过去,还是很难的,即使曹操同意,也要耽误很多时间,于是程玉还是要走青州这里。等路过临淄的时候,虽然程玉归心如箭,但出于礼貌,还是要回去看看大哥。 孔融也早就听说了南方发生的事情,对于程玉却也就没有挽留,对于程玉说将河南地交给他也是一点都没有客气,不过他却对程玉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请求:“三弟,我着青州里一直没有什么上将,能否将手下的上将借我一两员,替我把守济北,如果你以后用的到的话,可以让他们带着兵马再回去。” 程玉也是有点奇怪,这不是变相把那里送给自己了吗?大哥什么时候可以拿“训地”送人了,但疑惑归疑惑,这样的事情对自己可是大有好处,同时又给了大哥面子,于是也就没有推辞,说:“大哥,我手下的人,不就是您手下的人吗?只要您说,无论哪位我都可以给您留下,以后就是您的部下了。” “不不不,人我是不会要的,只是借用一下,这样吧,你的军师借给我一个,上将再借我一员也就够用了。” 没有想到大哥连军师都要借,程玉有点心痛,不过大哥说话,自然不能含糊,于是决定把陈宫和臧霸留下,臧霸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又和赵云一起共事过,自然是比较合适的人选。孔融只要程玉肯留下人就可以,至于是谁他却是一点也不关心。 等孔融亲自把程玉送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三弟,你要记住,不可让青州落入奸人之手啊。” 程玉纳闷,自己已经帮他把袁绍赶走了,为什么他还说这样的话呢?不过此时还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如何解决南方的危机,于是就把这个问题忽略了。 刚到徐州,又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袁刘联军在困住寿春城以后,连续进攻都攻不下来,就只留下刘备和袁术两支军队继续进攻,而刘表手下的亲信大将文聘则带着主力攻进了汝南,这也是两家定的分赃协议,刘表帮袁术夺回淮南,而袁术需支持刘表占领汝南,此时汝南没有留下什么象样的武将镇守,竟然被轻易的一战拿下,看来多多的武将确实很重要,不过此时天下的人才大多有了归宿,这也是让程玉最头痛的问题。 此时因为局势又起了变化,程玉手下的众将意见又起了分歧,一派以陈登为代表,主张先保汝南,徐图南方,一派以徐庶为代表,主张先解寿春之围再回兵汝南,而太史慈代表的武将系,更是主张两路齐进,分兵破敌。 程玉也是有点头痛,哪一个地方自己都不想丢,但要真的分兵的话,自己的实力有有点单薄,容易两面都吃亏,最后只能以保人为依据,先去解寿春之围。 . 第五节:夜袭 今天白天又没有发上,一会儿发今天晚上的 =========================================================== 不过话虽如此,程玉却不能这么轻易的让刘表占据汝南,如果自己不去管他,他可以随时在后面骚扰自己的补给线,而且按自己现在的实力来说,如果不派大将把守的话,搞不好连徐州都要丢了,最好的办法也确实是要分出一部分兵力去骚扰一下敌人,好给自己留下一点缓冲时间。 对于兵力不足的问题,现在只能再派人去江东一趟,传闻孙策已经将叛乱的许贡赶进山里去了,暂时江东还没有什么危险,如果许给他点好处的话,应该能说服他出兵的,这个使者,自然还是由糜竺来担任。 但是要派去汝南的人就要费点周章了,自己手下就这么点可用的人,派出一个少一个,最后狠狠心把高顺和陈登派往那里,自己带着剩余的兵马下淮南。虽然和上次一样还是乘胜之师,但此时的兵马长途跋涉那么久,又少了很多兵将,实力赫然比上次要弱一些。 虽然眼前的不利条件如此之多,但程玉还是日夜兼程赶往淮南,他知道现在张辽需要面对的压力有多重,在程玉的地盘上,城防的部队并不是很多。即使自己特意为张辽多留了一点人马,实际上寿春的兵力也远远不如一般的大城,何况这次他面对的是三家的联军——事实上只有两家,程玉不知道刘备已经投靠了刘表,现在是他的属下。 一路上,徐庶不停的提醒程玉要注意自己的行军速度,长途的奔袭,恐怕到了地方,士兵的战斗能力会大打折扣,但此时的程玉还哪里顾的了那么多。没有想到刚刚过了淮河,敌人就给程玉补上了这一课。 那天程玉渡河以后,为了加快速度又行了五十里才把营寨扎下,一天的行军早已是人困马乏,许多将士连盔甲都没有脱就进入了梦乡。此时守卫西门的几个军士也都快累的站不起来,但为了军营里的兄弟们,只得强打精神,突然一个士兵说:“嘘,兄弟们,我刚刚好象听到了马蹄声?” 其他几个人都精神起来,四下观望,却一个人影也看到,再仔细听听,也没有什么声音,于是纷纷嘲弄起刚才说话的士卒来:“你小子是不是走路走的太多,已经双耳轰鸣了吗?要不明天我和头帮你说一声,用抬床把你抬到寿春,就当你为了主公走路累伤了。” 其他几个人都哄堂大笑,一个士兵笑着就要转身,可是他的身体刚转过一半,突然大喊起来:“小心,敌人上来了!”话音未落,一只箭已经射进了他的身体,只是一声惨叫,就魂归那世。 他这一死身边的几个伙伴都红了眼,一边高喊“劫营啦,敌人劫营啦”一边各拉兵器要为他报仇,可惜还没有见到敌人的面,就已经被乱箭射翻在地。但他们最后的警告还是有了效果,大营里面乱成一团,值夜的军兵已经敲响了铜锣,一声声锣响和满营的“敌人偷营啦”交织在一起,无数的徐州兵都拉出了兵器准备战斗。 可惜敌人是一点也不给你喘息的机会,马上第二批弓箭就已经射了出来,而且这批射的居然是火箭,刹那之间,半个营地已经是火光一片。程玉此时还没有睡着,他正在忧心于寿春的战事,听到外面乱成一团,心知不好,再出来看的时候敌人已经冲进了营寨,慌忙之中叫手下的士卒将自己的战马牵来,刚翻身上马,对面有一员武将冲了过来,一身镔铁甲胄,跨下黑马,要说还真适合劫营,晚上出来,不靠近恐怕找不到他。不过他可是可以很轻易的找到程玉,如此黑夜,程玉的雪麟实在是太醒目了,等他冲到程玉身边大喝一声:“狗贼受死!”手中的长矛直奔程玉面门。 此时的程玉还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大惊之中下意识的就用手中的枪往外磕去,还好他的反应很快,只听“-”的一声,就如同打铁一般,程玉被震的双手发麻,险些将手中的兵器都丢掉。饶是如此,这一矛还没有完全的挡开去,被弹起的矛尖一下掼在程玉带的头盔之上,直接将他的头盔挑飞,还顺路挑走了他的一缕头发,连发根都被拔掉了,鲜血顺着程玉的额角就流了下来,不过此时的程玉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他的整个头由于受到这一下巨震已经整个的失去了感觉。 对面的人对自己这一矛没有挑了程玉似乎很不满意,怪叫一声:“喳喳喳,且再吃燕人一下。”原来这个偷袭的人是张飞,他对程玉刚才挡了他一矛十分不爽,这次更是抱定拼力气的决心,轮圆了丈八蛇矛,搂头盖脑就砸了下来。 . 第六节:生天 此时的程玉还中着张飞的“眩晕”没有恢复过来,眼看着张飞的长矛就要落在程玉的头上,只听“-”的又一声,竟然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大,但这绝不是由程玉的脑袋发出来的,原来在关键的时刻,又是他二哥救了他一命,不过硬接张飞这一下,太史慈也不好受,跨下的战马“嗒嗒嗒”的退了几步,太史慈也被震的两臂酸麻,这本是在紧急之中临时发力,也就是太史慈的力气大,不然这一下足够普通人吐一阵血了。 原来太史慈知道军营被敌人偷袭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到程玉的军帐来保护三弟,虽然程玉的武艺在众将中已经不错,但他始终将这个主公当成小弟来保护的。等他能看到程玉的时候恰好是张飞轮起长矛的一刻,又见程玉披头散发,不知道三弟怎么样了,情急之下连开场白都没有喊就杀了出来,为程玉逃过了这场大祸。 张飞这次又被挡开,反而高兴了,他也是个“武疯子”,以前他的全力一击别人躲都来不及,今天见有人硬抗了自己一下,又没有抱鞍吐血,疯劲又上来了,竟然不再去管程玉,哈哈一笑:“好小子,有把力气,上次你拿那么破的兵器,让我都没有打过瘾,这次再和我好好斗一斗。”竟奔太史慈而去。 虽然程玉现在在一个半昏迷的状态中,但他手下的亲卫可都是聪明伶俐的人,只怕张飞再杀过来,以他们的实力谁也拦不住张飞,一带程玉的马,向混乱较轻的方向下去。 他们刚走没有多久,外面又有一员武将冲到张飞身边,一见张飞和太史慈打的正热闹,四下里看,却找不到目标人物,于是问张飞:“三弟,程玉那厮哪里去了?” 张飞现在正在忙活,他这次来了兴致,根本不和太史慈用什么招式,就是一味的硬碰硬,虽然太史慈的武艺力气较他都略逊一点,但却不是什么怕事的主,也就和他开始打铁了,两个人“-里-朗”的正在过瘾,听见二哥关羽在叫自己,理也不理,只说一句:“朝东边去了。”就又专心的和太史慈比力气了。 关羽对三弟这个样子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心想抓住或者杀掉程玉,也就没有理会两个人,向着程玉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一直追出了寨门,才看到程玉等人的身影。 此时的程玉已经清醒了很多,虽然并不想逃跑,可是手下人这回也不听他的命令了,要说这些人的忠诚也是没的说,很怕程玉有什么危险,一路拉着他的马直到了东门,想把程玉从这里带出去。刚出去没有多远,身后遥遥的传来关羽的喊声:“程玉,你跑不了了,乖乖的下马受缚吧。”手下的众亲卫,听到后面的喊声,知道这么下去早晚要被关羽追上,一个亲卫提起手中的枪纂,照着马屁股就是一下,墨足雪麟一声长嘶,就跑下去了,这回的速度可就不正常了。这几个亲卫互相看了一眼,各举手中的兵器,就向关羽迎了上去。 本来这几个人想拉开距离,宁可牺牲几个人,也要把关羽的速度拖慢下来,可惜遇到了关羽,将马放开速度,经过几人身旁连停留都没有一下,所过之处,身后的人纷纷落马,大多都已经连全尸都没有了,这些人的牺牲,竟然连一点时间都没有拖住。 前面马上的程玉看的心痛如绞,拉着马缰就想回去和关羽拼命,但跨下的马由于受了刺激,此时已经不听他的命令,程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在关羽刀下。 虽然马被放血可以跑的快点,但毕竟时间长了,由于吃痛,速度还是会降下来,关羽在后面眼看面前的白影越来越近,心中高兴,只要杀了程玉,他的兵马不过就是乌合之众。到时候大哥也不用再跟什么刘表了,自己带领一哨人马就可以轻易的把徐州取下来,大哥又可以为了他的理想而奋斗了。 突然,前面的白影一顿,上面的人掉了下去。原来程玉的马由于受惊,警惕都少了很多,竟然绊到了地上的树根,程玉一下子就从马上飞了出去。 关羽更是大喜,这下没了马的程玉更是插翅难飞,看来是天佑大哥,想助其成事啊。 程玉的白马摔了这一下以后,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没有再发足狂奔,又站起来以后,只是缓缓而行。 等关羽追到附近以后,四下打量,却不见程玉的白色身影,仔细察看地上的茅草,也没有什么地方有过被压的痕迹,关羽心中啧啧称奇,难道程玉真的长了翅膀?他还是不死心,又用大刀将地上的茅草砍了一阵,除了自己的声音以外再无一点声息。 . 第七节:老友 程玉从马上掉下的一刻,心里竟然感觉异常平静,也许当人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恐惧了,自己毕竟还是一个过客,而没有成为这个时代的主宰,不过自己也许死的会安详一点吧?希望在地上可以直接把自己摔晕,最好的结果就是一下子玩完。 如果时间的长度也有分别的话,最长的就是等待死亡的时间,不过却长的有点过分,程玉闭着眼睛等了好象很久也没有感觉到一点的疼痛,难道自己最后的要求被实现了,真的毫无痛苦的就死掉了吗? 程玉想睁开眼睛看一下自己所需要面对的天国或是地狱,却没有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丑恶而熟悉的脸,当然这个脸是否熟悉没有关系,就如同人看动物都是一个样子,看到一个不熟悉的外星种族你也不会分出谁是谁来。 隔着透明的罩子,程玉又听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声音:“你好,地球人,我们又见面了,没有想到你既然可以支持的这么久,比我们预想中的要好多了。” 面对过死亡的程玉明显比以前坚强了,也许是他已经习惯这张脸了:“喂喂喂,可是你们要我做这个实验的啊,怎么会这么不付责任的让我面对危险呢?” “好了,地球人,不要再发牢骚了,只要你同意,这个实验就可以结束了。” “什么?”程玉有点不相信:“你们是说我可以回去了?” “是啊。我们的实验法则规定,不能让任何参与实验的志愿者死亡,如果你面对危险,就必须把你救出来,你可以选择继续进行下去或者放弃,只要你放弃,我们就可以把你的记忆人格等等放回到那具你以前的身体里。”边说边用他的不知道什么器官指着那个装有程玉复制身体的透明罩里。“不过最多一个人我们只允许他三次受到生命威胁,如果达到这个数目,我们必须终止实验。你现在是想放弃呢?还是想继续这个游戏?” 看来他们的地球语言真的很丰富,连暗喻都会了。程玉想想,自己回去也没有什么乐趣,不如在这里继续这个游戏,于是面对那些“人”说:“我还是要继续,这里的生活更适合我。” “好吧,你自己要求的,但请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我们想看看你到底可以生存多久,不要知道没有什么危险就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啊。” “好的,我会注意的。” 这次程玉醒来的比上次快了很多,乃至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是站在地上的,看来是他们对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比较相信了。这时天都亮了,正要四下分辨一下方向,突然抬头看见对面的草丛里有一队人走了过来,程玉忙从身后抽出宝剑,呀,刚才都忘记谢谢他们顺便问问这是什么东西了。 程玉这里正在做准备,对面的人也发现了他,不过却发出一声欢呼:“主公在这里,大家快来保护主公啊。” 众人有草丛里出来,程玉才能看清他们身上的衣甲果然是徐州兵的,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程玉的身边就已经聚集了一大群自己的人马,众人护送他回到了徐州军马的营盘。 这个大营竟然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一夜的撕杀被毁掉了不少,而且剩余的也都很残破了。程玉一问才知道,昨天幸亏有徐庶在,他临危不乱,镇定指挥,甚至亲自用手中剑杀了不少敌军,在他的安排下,程玉军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偷袭敌人的数量不是很多,徐州兵马虽然疲惫,但战斗力绝对不简单,终于在天明之前将敌人赶出了营寨,纵然关张如何勇猛,但也答不到真正以一敌万的程度,也就只得撤退了。 程玉此时心中也是很高兴,毕竟自己的营盘没有丢,就是说这仗还是虽败犹荣,又问:“那么我们损失怎么样?” 众人互相看了一下,最后还是一个士兵鼓足勇气说:“昨夜混战,死了五千多人,偏将两名,百夫长七十余,伤者现在还没有统计出来,并且太史将军也受了伤。” 程玉一听这话,脑袋翁的一声响,心情立马就低落下来,想不到自己一时不听劝谏就会造成这么大损失,自己自从起兵以来,连和袁绍混战都没有过这么大损失,何况还让自己的二哥都受了伤。 此时的程玉就要去看二哥,突然外面一个声音响起:“哪个混蛋说我受伤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个人在士兵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正是太史慈。 . 第八节:誓言 程玉一见忙走了上去:“多谢二哥救命之恩,二哥,您的伤怎么样了?” 太史慈推开身边的士兵说:“没事,主公,您看,我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只是昨天和张飞打的高兴,不小心是多了力气而已。咳咳……”一咳嗉,却有血丝从嘴角出现。 旁边的士兵见程玉的脸色苍白,忙解释说:“主公不要担心,太史将军已经让郎中检查过了,只是震伤了内腑,休养一下就好了,请不要过于忧虑。” 程玉这样才稍稍放心一点,太史慈为了转移他注意力说:“其实昨天张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恐怕今天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外面进来一个士兵,正要禀报什么,一看见程玉的脸色还不是很好,就什么也没有说,程玉却看见了,问:“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他还想看看周围人的意见,程玉一看不高兴了,喝道:“你东张西望些什么,有话就快点说。” 那个士兵吓的浑身一震忙说:“赶走关羽的部队将主公的宝马带回来了,也发现了主公的亲卫,他们都已经战死于沙场。” 程玉这才想起昨晚那些士兵死时的惨状,两眼又红了,倒不是他没心没肺,只是刚刚在感觉自己要死掉的时候,心情一片空白,就不再有什么事情放在心上,但现在自己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活着回来,仇恨又从心中油然升起,对着来报信的士兵说:“你……带我去再见他们一面。” 太史慈忙阻止:“主公,人死不能复生,即使再见面也是徒增伤悲。只要给他们一个好归宿就已经尽了您的心意。”手下其他的人也多有相同的意见。 “我会克制的,但他们为了我而死,我永世难忘,还有一些话想和他们说。” 众人见程玉坚持,怕他出事,也都随他一起去看这些勇士的尸体。此时,这些尸体已经被用草席卷起来,但上面正不断的渗出血水,程玉的脑海又浮现出自己昨晚看到的那些惨烈的场面,心中的感觉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就要上前去揭开来席子再看他们一面。 身边的众军士忙拉住他,劝解道:“主公,不要再去看了,他们的死状都很凄惨,不要再让他们暴露在天日之下吧。” 此时还在营中的文武听说程玉回来了,都过来问安,也都帮忙劝解,程玉挣扎了几下,却被手下人紧紧的拉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面对着停放尸首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头上的伤口和头发本来已经被外星人修复的完美无缺,这几下下去,又可以看到发丝下面黑红一片,头发尘土和鲜血和在了一起。这几个士兵也是比较麻烦,赶忙又护住他,使他不能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程玉想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心情的苦痛却都不能,只能含泪举起右手,嘶哑着喊道:“我,程玉,对天发誓,即使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关羽这个狗贼,为你们报仇。” 虽然程玉一直以来,对有名武将的态度都是能收则收,舍不得杀死一个,今天他却是动了真怒,眼看着忠于自己的人,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 左右的人有点不能理解,虽然这些人是为程玉而死,但作为君主手下的侍卫人员,能为自己的君主献身就已经是最大个光荣了,程玉竟然能为几个侍卫之死而悲痛欲绝,果然是个可以把生命交给他的人,至于这些人是不是死于程玉的一意孤行,反而没有人去在意。 徐庶已经来这里多时了,见到程玉在发泄,也看出他现在的一切是真心的,就没有打扰他,让他哭个痛快,等看火候差不了,才走到程玉身边,搀扶着他说:“主公,节哀。这几个勇士的后事还要处理,而且大营里的众多事物还等待您的决定,如果您为此伤心过度,不是辜负了他们为主公尽忠的一片心意了吗?” 众人也纷纷规劝,程玉才压下悲伤的心情,命令手下的军卒将尸体以将军的礼节安葬,如果有家属的,由自己——也就是徐州的官府供养,直到老死,子孙兄弟如果有还想参军或者已经在军队里的,都享受偏将的待遇,最后又每个人给了十万钱,并且让人将他们的事迹记录下来,勒碑立传,这可是古代最高的荣誉了,一些热血青年知道这件事情,竟有人后悔没有机会和他们死在一起。 悲伤是悲伤,但正事也还要办,由于被劫营,现在军营里事乱如麻,程玉还是急待稳定形势,然后继续想办法去救张辽。 . 第九节:巨弩 其实徐州兵马虽然遭遇了起兵以来最大的打击,但相较而言损失并非很大,在黑夜中,一只疲惫之师遭到偷袭,却只损失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兵力,连营寨都没有丢失。可见徐州兵的战斗力,应变能力都已经很不错了,但最大的功劳还是要数徐庶,程玉这是第一次见到徐庶的真本领,在这种危机时刻还能力挽狂澜,恐怕让其他任何一个谋士来都很难做到。 只不过是一天的功夫,徐州军兵营就已经又恢复了正常,可惜却被这次偷袭阻挡了前进的脚步,这一夜,守卫的兵士比以前任何一夜都要警惕。 虽然一夜无话,可是第二天一早就又有军士报信说敌人正在营外挑战,程玉正是焦虑寿春的情况,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对方却又来烦他,干脆带领手下所有的文武一起出来观看。 等一登上特意为了他们管阵而搭建的高台上一看,程玉的眼睛又有点红了,原来对面挑战的正是关羽。此时的关羽正在马上耀武扬威,虽然没有杀的了程玉,也没有能击溃程玉的军队,但毕竟自己曾经追的对方主帅狼狈而逃,又将对方的营盘搅了个乱七八糟,这也是很大算是的胜利。 不过似乎关羽在骂人方面不是很擅长,翻来覆去的不过就是诸如程玉如何胆小,如何狼狈之类的话,对此程玉可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过手下的众将可是看着关羽如此嚣张都很不满,管亥上前讨战:“主公,我大军之前岂是关羽鼠辈猖狂之所,末将愿前去杀了他,为死难的兄弟报仇。” 要是其他人讨战的话,程玉还真可能让他去试试,不过见是管亥,程玉可就不敢了,管亥如果不是遇到自己的话,恐怕早就被关羽一刀砍了,可别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不但损失一员大将还成就了关羽的名声,于是压了下来:“管将军不用出战,我军的疲劳还没有恢复,此时与他交战不利,且又他折腾去吧。” 管亥不知道那么复杂的理由,不过他从来不质疑程玉的话,也就转身退了下去。不过程玉也觉得如此有点太便宜关羽了,突然想起一件东西于是问道:“军营中最大的弩弓拿来让我看看。”手下有军兵扛了一具两人使用的大弩来,不过程玉看了看,还是嫌小,一边的徐庶听了大感惊讶,问道:“难道主公要的是连弩之车?” 程玉哪里知道“连弩之车”是什么东西,不过还好他不会装懂,于是请教徐庶道:“徐军师,这连弩之车是个什么样子啊?” 徐庶忙解释说:“这是墨子设计的一种守城工具,大者可达十尺,有两轮,方便推动,一次可置三矢于上,力达千余步。” 程玉一听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问道:“现在军中可有啊?” “没有,这种东西制造复杂,又靡费甚多,一般州郡都没有,只有京城才有几部。” 程玉有点失望的说:“不知道如果临时打造的话需要多久呢?” “如果是十尺的话,恐怕我们现在造不了,所用的材料太难找了,不过要是五尺之内的话,应该一夜就可以完成。” “那就派人马上打造,明天我要使用,并且以后有机会的话要多制造一些。” 一听到这东西马上就可以制造,程玉立刻变的兴致勃勃。看了一眼寨外的关羽,心说:明天有你好看的。再三告戒手下的众将不得出战,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军帐休息去了。 回到自己的帐篷以后,程玉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又把徐庶叫来,给他讲了霹雳车的一些原理,让他记住有时间和弩车一起研究制造出来。徐庶听了也深感兴趣,自是把这事牢牢的记在心里。 过后的一天,关羽又是早早的就在营门外叫阵,在这个消息禀告程玉之后,徐庶赶忙告诉程玉昨天要的弩车已经造好了,以他的聪明自然能猜到程玉造弩车的目的。 众将又到了高台之上后,程玉命令士兵去将弩车推来在营门内架好,再一看,还真是自己所要的样子,弩车所用的巨箭也已经砍好了几十根。等下面将弩弦挂好,三只弩箭都放在箭槽中后,程玉命令将寨门打开,就准备拿关羽这个仇人开刀。 此时关羽还是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他认为以自己的武艺,在对方那里根本没有人能打的过,只要敌人敢出来一定要他们好看,突然看见对方的营门打开,也全神灌注等待对方的兵将出来。 . 第十节:合兵 关羽凝神仔细观瞧,却不见有敌人的兵士出来列阵,正感到奇怪,突然发现对面有几个黑点直奔自己而来,还没有看轻是什么东西,已经近在咫尺,饶是关羽身经百战,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情景啊,忙用手中的大刀一挥,也亏了他是挥到拨大,不然以这种chuang弩的力量,恐怕连刀上都可以穿个窟窿,至少也要镇他个吐血,这一刀的力量还不错,一下子就把射向关羽身体的这一只弩箭打偏了,不过上面附带的力量,连关羽手中的刀都被荡了开去。 不过这次程玉可没有好心到只用一只弩箭,一开弓就是三箭齐发,虽然被关羽挡开一箭,另外射飞了一箭,可还有一箭正捅到关羽跨下马,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关羽跨下的黄马就肠穿肚裂死于非命,而且这一箭的余势未消,将马带出了老远,关羽也从马上摔下,搞了个灰头土脸,刘备手下的人马都为这一箭的威势所镇,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冲上一群人将关羽抢回本阵。其实他们远不用这么害怕,虽然这样的弩车威力很大,可是光发射就要四个人推着或者用木桩固定,至于上一次弦,更是要大费周折。 等关羽都被自己的人马架着走出了好远,军士太上好了另外三只箭,虽然目标的位置已经移动,可是徐州的军士可不管那么多,一肚子恶气正好发泄出来,这三只弩箭有一只一下子钉到外围一个士兵的身上,连他附近的人都带倒了。 此时的刘备人马不跑还待何时,保着关羽,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射程之外的本阵,这才敢喘一口气。营内的徐州人马一见,都是兴高采烈,程玉的心情也舒畅起来,命令手下的兵士敲响锣鼓,顿时响成一片。 刘备想要进攻,但看手下的兵士士气低落,刚才程玉所使用的巨弩对他们心理上的打击是巨大的,无奈之下只得收兵回去。 这一下,徐州众将都是大出一口恶气,一回到大帐,就有人建议说多造一些巨弩作为攻守利器,程玉也觉得大有道理,于是命徐庶抓紧时间收集材料赶造一批弩车。 以后的几天,攻守之势终于扭转了过来,程玉军每天挑战,刘备军却是坚守不出,对此程玉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即使有千条计也对付不了一只乌龟。还好孙策此时带领手下的众将赶了过来,说起来也不由他不快,程玉提出的条件可是打败了袁术以后将长江沿岸附近的地区都交给他。有了这些人马的加入,此时程玉带着的人已经十余倍于对手,赶造的弩车也已经完毕,一声令下对刘备军营进行了强攻。 这回有了弩车开道,人马又多,进攻才顺利了许多,一阵弩箭齐发,在守卫士兵的射程外就可以杀伤敌军,这对地方的弓弩手的震撼可就大了,几轮下来,两面的部队同时发起了进攻,无数的人马冲向了刘备的军营。 此时太史慈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一冲进刘备的军营正碰上张飞,不过这次情况可不同了,自己手下带领的将官兵士都要比对方多很多,围攻之下,张飞也不是对手,只有落荒而逃。另外一面的关羽也对上了孙策众将,同样被打的落花流水,最后只得保着刘备向寿春方向逃去。 剩下的军卒成了无头苍蝇,本来刘备手下就多是汝南贼寇,一直军纪不严,靠的只是血气之勇,如今被对方打没了士气,又怎么能是训练有素的徐州人马对手,不到半天,整个大营就崩溃了。 一场大战过后,孙程合兵一处,整顿了一下,又向着寿春的方向一路ting.jin。等到了寿春城下才知道,原来此时的袁术又剩下自己老哥一个了,刘表的人马早就北上汝南,刘备刚刚撤下来的残兵本来想和他合兵一处,哪知道袁术因刘备兵败,瞧不起他,对刘备处处颐指气使,气的手下众将直想杀了袁术。刘备怕袁术兵多,打他不过,何况即使打赢了也要面对西进的徐州军,于是带着自己的人马,不理袁术,径直撤到荆州去了。 面对孤家寡人的袁术,程玉又有什么说的,只有一个字,“打”。于是,联军到达的第二天就对袁术军进行了总攻。袁术带来的人马攻击多日却拿不下孤城寿春,士气下降;听说刘备刚刚被打败,士气下降;以前吃过程玉的亏,士气还是下降,如此的军队如何能作战,不过是一仗下来,就死的死降的降。 袁术手下倚重的大将张勋和偏将雷薄战死于乱军之中,袁术见大势以去,想逃跑,却已经被包围,无奈之下,只得连同自己剩余的手下向程玉投降。 袁术这一请降,剩余的城池自然也就传檄而定,加上他手下的纪灵等人,这次程玉的收获颇丰,同孙策分赃过后,孙策自是带领手下的人马告辞,程玉又再三嘱咐自己说过的话,孙策也是唯唯而去。 . 第一节:惊变 今天白天一直都在忙活,刚刚有时间把中午的打完,一会我会继续更新 ============================================================ 等程玉一收拾袁术的东西,才知道他的家底丰厚,单就军粮来说,够支持程玉现在的军马一年没有问题,部队的装备,也都要比其他地方军队好很多,看来门阀就是不一样。为了安定收降兵将的心,程玉还是安排张辽带着袁术投降的纪灵陈纪等将和淮南兵马镇守寿春,又将袁术积存的粮草金银等留下一部分用以支付守城这么久的开销,说起来,为了守城,张辽已经快把城内的民房拆光了,如果不进行点补偿的话,恐怕很快就会有民变。 至于袁术,程玉也不好轻易的处置,只能将他迁移到徐州,准备将他养起来,等以后再说,大军在寿春城内休整了几天,程玉觉得差不多是该解决汝南文聘的时候了,于是亲带大军西进汝南。 刚刚渡过了淮水,又有徐州来的军士报信,程玉一听,不得不感叹现在是多事之秋,原来这个人给程玉带来了一好一坏两条消息,好消息是朝廷也就是曹操刚升了程玉为安东将军,又将爵位也连跳两级成了下邳侯,但坏消息也是有关升官的,曹操将孔融升成了太傅,要调去京城,另派自己的亲信车胄担任青州刺使,看来曹操是想乘乱接收青州。 一下子程玉想起了大哥说的话,“不要让奸人夺了青州”,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是想借机提醒自己,此时青州异常重要,如果被曹操顺利接收了以后自己的行动将大大的受到曹操的牵制,为今之计,只得赶快赶回青州,阻止这件事情成为既成事实。 徐庶一听这个消息也是大惊失色,忙对程玉说:“主公,青州乃是您的根本,无论如何不能被其他人得到,汝南这里就交给我们处理好了,请主公赶快赶回去,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看来徐庶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样的,为今之计确实也没有什么其他选择,于是程玉召集了手下的众将,只说是朝廷要升自己的官需要回去接旨,命令太史慈为这只部队的临时统帅,将所有的兵马都交给他指挥,又让他多听听徐庶和陈登两个人的意见,如果两个人都反对的话,千万不可一意孤行。 等安排完这里的后事,程玉只带了管亥和几十个亲卫保护自己,就轻骑奔徐州而去。 等到了徐州,他连停留都没有停留就赶往青州,一路之上程玉的心情还是非常紧张,看来上天一点也不眷顾他,使他每天生活在奔波之中。 还好当他到达临淄的时候,车胄的兵马却没有比他快,这让他有点奇怪,按理说兖州比汝南要近,就算车胄是带领大队人马赶来的,也要比自己往返的要快啊。不过此时的情形对他还是很有利,只要车胄的人马还没有到,自己就还有机会能阻止大哥去许昌。 这次守门的兵丁连问都没有问,就直接把他带到书房,让一个家人进去请孔融出来,程玉只当是他们已经和自己熟悉了,却哪里想到人家都等了他快半个月了。 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声音由外面传来,有一丝惊喜,有一丝解脱,还有一丝不明的意味:“兄弟啊,我总算把你等来了!”随着声音,门外走进了大哥孔融,“我以为自己在上任之前不能再见到你的面呢,唉,我们兄弟一场,还是放不下你们啊。” 程玉见大哥进来,匆忙的行了礼,第一句就是:“大哥,您不能去许昌啊!” “噢,那么是为什么呢?”孔融听了这话笑着问。 其实,此时程玉心中有很多很明确的理由,如他知道,哥哥此去,搞不好会死在曹操的手上,而青州一旦被曹操吞并,自己将变成笼中之兽,还有就是如果自己将来和曹操开战,恐怕孔融会变成曹操要挟自己的棋子,可是这些话又有哪些是能和大哥说的呢? 张了几次口,却说不出一句。 孔融看到他的表情,却笑了,笑的如此开心,充满了洞察世事的睿智,对他说:“想不出为什么我不可以去京城吧。哈哈,我们兄弟正好有时间,今天你就陪我好好的喝酒聊天,让我们在分别之前再以兄弟的身份好好的交交心——还有,你放心,不和你把心里话说完我是不会走的,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泰山附近突然出现了大批的‘盗贼’,朝廷派来的新州牧都被阻挡在那里,还损兵折将不能前进一步,我想叫陈军师和臧将军去帮忙,他们那里却也闹开了贼寇。”边说,边看着程玉不住的笑,似乎还对程玉眨了眨眼睛。 . 第二节:肺腑 还好程玉没有看见孔融的表情,不过这样他也能听出孔融话中的意思,看来阻止车胄的一定是陈宫带领的队伍了,原来大哥要自己留下谋臣武将就是为了今日,是不是自己一直小看这个大哥了?程玉带着感激而又羞愧的目光看了孔融一眼。 孔融却装做没看见,拉住他的手说:“那些外面的事我们今天都放下,只是好好的喝酒谈心。”不由分说的就将程玉拉进了内堂。 虽然程玉喝酒的兴致不是很高,可孔融却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最后叫手下人将酒坛拿来几个,也不用他们伺^候,让他们都出去,谁也不得进内堂来,等下人都出去以后,干脆用大碗倒起酒来。 程玉哪里见过大哥这个样子,忙起身阻拦,却听孔融说出了惊人的话:“三弟,不要拦我了,我并非你想象中的无用之人。”一听这话,本来想用手拉住孔融的程玉呆在那里,不知做什么才好。 孔融继续说自己的话:“其实年轻的时候我也是心有大志的性情中人,我记的小时侯有个人曾经说我‘小则了了,大未必佳’。那时侯的我还反唇相讥,可是现在一想起来,竟然不幸真的被说中了。虽然我一心扶汉室于将倾,可这么多年,却无所作为,将时间都空耗在议论之上。而朝廷之中,也是奸佞横.行,十常侍倒了又有董卓,董卓倒了有是李-郭汜,如今虽然曹操进京后,京城的形势好了一点,但我观察,曹操恐怕也不是真心为了汉室的人。天啊,难道真的汉祚就将结束于此吗?” 说到这里,孔融拿起面前的碗一饮而尽,又干脆搬起酒坛,劈头盖脸就倒程玉忙伸手去夺,虽然把酒坛抢了回来,却已经空了大半,孔融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程玉一把推开:“三弟,好三弟啊,其实我已经能看出来,你恐怕也不是真心为了大汉的人——可惜啊,如果以你的才能,要是真正为了大汉江山,——还有曹孟德,你们如果真的有一个是真心为了大汉江山,也许这天下还会有救吧?” 程玉听大哥说这样的话,忙扶着他说:“大哥,你醉了,休息吧。” “我没有醉。”孔融今天也不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又一次将程玉推开,“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世人皆醉而我独醒。哈哈,哈哈,三弟,你是不是常常觉得大哥快老糊涂了?其实我一点也不老,一点也不糊涂,曹操三番两次的要我去许昌任职,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为了青州的土地,这些我都明白——其实我还真的想到天子身边去,一个忠臣,怎能在这多事之秋独善其身?这么多年的时间都被我荒废了,现在虽然有心报国,却已经无可奈何,只有去天子身边尽我最后的一份心意了吧。大厦将倾,大厦将倾啊。” 发泄了一阵,孔融的心情似乎略微好了一点,看了程玉一眼说:“三弟,大哥今天说了这么多废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既然我已经无力回天了,也不能随便便宜了曹操,我这次去许昌,还要好好的观察他一下,如果他是真心为了兴复汉室,说不定将来你我兄弟还会兵戎相见呢。可是在看清他的为人之前,我还是更信任兄弟你,毕竟你虽然无心报效朝廷,但你还是一个正人,一个仁人,还是一个智人,百姓在你的手上,至少不会有什么坏处。如果我看错了你,你也不要生气,你要是能匡扶弱主,那就是天下幸事了,如果真的是天灭炎汉那我也希望你能将天下带向正途。” 程玉真想一口答应大哥,以后会为了汉家天下而搏命,但又一想,难道自己真的可以去扶助一个根本注定灭亡了朝代吗?何况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去掌握,真的就可以让这个国家走上正途吗?不行,只有自己才能把握最正确的方向,才是一个最可以信赖的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劝大哥:“大哥,您难道不知道这么去是送死吗?曹操可以说是一个英雄,但他不会是汉朝之希望,您此去不过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危险的地方,如果您想对朝廷尽忠,大可以用其他方式啊。” “不了,我还想试试这最后的希望,不过你放心,如果曹操有野心的话,我此去最大的护身符就是你,只要你一天还没有被曹操打败,我就可以安全而又平静的生活下去,如果大汉所有的希望都失去的话,我一个人独活又有什么意义呢?来吧,贤弟。今天是我们喝的最开心的一顿酒,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再和你尽谈肺腑之言,今日就且一醉方休吧。” . 第三节:别离 今天凌晨就出去了,一直到五点多才回来,先补一节,一会继续,可能明天有事情还是不能更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在半夜把明天的分量都写出来的,请放心,一天五千的更新速度我是一定努力保证的 ========================================================== 程玉见大哥心意以决,无奈之下,只得陪大哥喝酒,虽然孔融以前嗜酒,但至少程玉没有见到他喝这么多过,两人竟将几坛美酒都喝掉了。等程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酒桌之上睡觉,对面不见了孔融,桌上的残羹剩酒也都被清理干净,只有身上浓烈的酒气还在说明自己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等他有些晃的走出门外,早有几个家人等在外面,见到程玉,一躬身说:“程将军,我家大人请您先到客房去沐浴更衣,然后休息一下,等午后再见面。” 程玉知道孔融现在也应该去醒酒了,于是跟几个家人到了前面的客房,身上的酒味也确实大了一点,连自己闻着都不舒服,不过还好此时的酒大多还是米酒,即使喝多了也不会太伤身体,休息了一会儿,程玉就没有不再感觉那么难受。 直到太阳偏西,才有家人来请程玉说孔融请他书房相见,一见面孔融带着抱歉的表情说:“三弟啊,昨天哥哥一时贪酒竟然多喝了几杯,不过看在以后我们兄弟朝野相隔不能时常见面的份上,就原谅大哥吧。我已经决定了,既然兄弟你已经来了,我也就不等二弟了,明天我就起程去许都。” 程玉还想说点什么,孔融一摆手,径自走掉,只留下程玉呆坐在那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孔融也没有再请程玉和他一起,只是命人将酒菜送到客房,看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再让程玉劝自己了。 说起来虽然程玉以前不是很尊敬这个大哥,可是真说知道他为了无力挽救的朝廷甘愿献身的时候,心中不得不升起一股尊敬之情,在想起以前大哥的所作所为,也没有那么多的不满了,隐隐中真的有了一丝留恋之情。气节啊,这就是文人的气节,一个有了气节的人,在形象上马上就提高一节。 这个晚上,都是在程玉对孔融的回想度过的。 第二天一早,孔融请程玉去议事厅,等到了那里,才发现青州孔融管辖下的文武官员都在,孔融见到程玉,示意他在自己上手第一位坐下,虽然疑惑,可程玉还是造做了。 中间坐的孔融环视了一圈,对大厅里的人说:“下官请大家今天到这里来,是有一个消息要宣布,朝廷刚刚任命我为太傅,要我即日进京,可我在此盘桓多日,却没有继任的刺使到来。虽然我想走但是这么大一个州不能一日无主,所以我决定,按这里的官职来看,我想请胶东相莱阳侯程大人代管青州几日,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虽然孔融这里并没有如其他割据势力一样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王国,但在这种年代,长官的话比圣旨都要管用,孔融和程玉的关系,大家又都知道,何况青州官员中又没有什么有野心或者出类拔萃的人材。虽然听了这些话后众人议论纷纷,但最后的结果都是表示同意,唯一一个不同的声音却是程玉发出来的。这样的结果也许对他是最好的,但一是他还需要谦虚一下,二来他的心中是真的不希望孔融走。 孔融看了看在座众人,又看了看程玉说:“程大人,何必客气呢?以你的官职名望,这里已经无出其右,我是一定要去京城的,难道你希望耽误我的前程吗?还是你想让青州为草寇所占?哈哈哈!” 所有的人一听,都觉得大有道理,最近听说泰山的贼寇闹的挺厉害,要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来管理青州,恐怕真的会变成贼窝吧?于是在座所有人都帮忙劝程玉暂时管理青州。 孔融见程玉以无可推辞,命人将青州的兵符印信取了过来,双手捧下公案,送到程玉的面前:“程大人,你不会叫我失望吧?” 程玉看到孔融眼里坚定的神情,只得接过印信,然后对孔融深深的一躬:“一定不辱君命。” 见程玉接下了印信,众人是皆大欢喜,然后孔融又说:“既然我的心事以了,今日就要启程,请各位大人不必相送了。” 众人又怎么肯,等孔融带着早就收拾好的东西来到城门的时候,所有刚才的官员都已经在等候了。众人将他一直送出了城外十里,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程玉握着孔融的手说:“大哥,您此去许昌一定要小心啊,如果有危险就回来,这青州才是您的家。” 孔融也笑了笑说:“兄弟啊,我以后无论怎样恐怕都不会再回青州了,只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说的话,一定要把青州乃至天下的百姓带上正途啊。”然后提高了声音对大家说:“相送千里须别离,诸位,请回吧,以后诸位高升之日,京城再见。” . 第四节:战备 哈哈,谢谢兄弟啊,不过今天我虽然挑灯夜战,但我决定只发三节了,明天的行动又取消改到后天了,又没有必要去抢周点击前十,所以还是明天继续更新吧,还有啊,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啊,如果不是我有任务没有写完的话,每天我都是十一点准时睡觉的 ============================================================ 看着孔融从自己的视线里一点点的变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于视野之外,程玉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心神,他知道,现在虽然看起来青州被自己控制了,但还有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名义上青州的新刺使还是车胄,要么自己用武力阻止他的进驻,要么自己就要放弃青州,后者当然是他不愿见到的结果,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让车胄永远也到不了青州,才不会辜负孔融对自己的帮助。 于是回到城内的第一件事情,程玉就是派一个亲信士兵去联络陈宫部,告诉他如果是他正在阻击车胄部队的话,就一定要坚持下去,并且要尽力将车胄干掉,如果还不是他的话,那就要他对阻击车胄的人马进行支援必要的时候亲自介入进去。 另外他又派了另一个士卒带自己的手令到东莱石虎那里去调集人马,除了维持治安必要的数目,有多少人马都要马上派到临淄来,但他却没有发这样的命令给徐州,毕竟名义上他是以青州官员的身份代理刺使的,如果有徐州人马的介入,从名目上不好说,但他要在徐州驻守的孙乾糜芳要时刻注意青州的动静,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先下手为强用武力解决这个问题。 最后自己只能忧心如焚的在临淄等待四方的消息,此时的他可是一点也不敢乱动,如果自己要离开的话,万一什么方面出现问题,青州就不复为自己所有了。 要说泰山现在正在闹的匪患,还真是陈宫他们搞出来的。从孔融借自己等人留在青州开始,陈宫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继而孔融要自己防守青州的北门户不说,还要自己多留意泰山附近的匪患,这就更让他疑惑了。虽然泰山以前是经常有私人武装盘踞,但现在主要的几股如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稀都已经被程玉收编掉了,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势力存在吗? 就这么呆了一个多月,每天的日子陈宫都是在疑惑中度过的。突然有一个消息传来,青州的孔融接受了朝廷的任命,即将进京去当太傅,曹操派出大将车胄担任青州刺使,正在赶往临淄的路上。一下子,多日而来的困惑迎刃而解,在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感激孔融,以他的智慧自是不难看出孔融有意把青州交给程玉,现在就看自己的反应了,于是只留下一部分人马在济北观察袁绍的动向,顺便替他打一下掩护,主力人马都悄悄的潜回青州,专走山林,避开人烟,埋伏在了泰山附近往青州去的要道之上。 曹操想乘机夺取青州,自然不能让自己的人马大摇大摆的从徐州境内穿过,于是取道泰山郡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这一天,车胄带领人马行到了泰安县,这本是泰山西麓脚下的一个小县,多年受泰山匪患的侵扰,人口已经没有多少,就连县城都已经破败不堪,车胄见城池容不下自己这许多人马,干脆就驻扎在城外。这里还是兖州地界,于是车胄手下的人马都有点松懈,哪里想到竟然在自己的地盘里也会有危险。 等到了三更,一批身批黑衣的人马悄悄的接近了车胄的大营,为首的正是臧霸,本来泰山这里的地形他就是最熟悉的,经过他和陈宫的商议,决定将伏击地点安排在这里。第一,这里是兖州的地界,敌人的警惕性会比较低,而且有了问题曹操又没有办法怪任何一个人;第二泰安县是兖州到青州的最快途径,按照曹操想形成既成事实的想法,一定会让部队走最快捷的路线;第三,这里靠近泰山,隐藏部队简单,敌人又不会有什么太险峻的安营地点,当然是最理想的伏击之所。 等手下的人马已经聚集了很多,臧霸将自己的面巾带上,然后向车胄营地方向一挥手,手下的士兵纷纷冲了过去,早就准备多时的弓箭手将手中的箭矢点着,对着对方的营寨就射去。 此时车胄带来的人马大多在熟睡中,哪里料想的到在自己的家里都会遭到袭击,一阵火光燃起以后,顿时整个营地乱成一团,徐州的兵马喊杀连天就冲了进去。 车胄此时也已经熟睡多时,听到外面杀声镇天,忙一骨碌起来,连盔甲都没有来得及穿,挑开帐门一看,整个营地已经都变成了火海,一群群穿着黑衣的人马正在到处杀人放火,忙又回到帐内匆匆的套上甲胄拿起兵器就又赶了出来。 毕竟车胄也是一员大将,连砍了几个袭营的人马以后,他的身边已经聚集起一点人来,突然,对面有一只冷箭射来,擦着他的身边射中了身后的一个士兵,把车胄也吓了一身冷汗,向那个方向看去,见一员武将全身裹黑,手中大刀就向自己而来,身后跟着一队的人马,正是臧霸。 车胄带着手下这点人慌忙应战,但人数上就差了一大截,加上臧霸虽然武功不是很高,但也是一员大将,在这样全面占优的情况下,和手下的士兵将车胄杀的手忙脚乱,眼看着就可以杀掉车胄完成这次的目标。 . 第五节:虎将 说来也巧,每当这种时候就一定会有意外,正当车胄岌岌可危的时候,突然军营中又有一员武将带领一哨人马冲了出来,加入了战团。只见这员武将,头带乌金流云盔,身上乌金甲——所谓乌金就是铁制,用镀的方法在上面加上了光泽,跨下白马,三十多岁年纪,一双粗眉斜插至鬓,鼻直口阔,双目有神,下巴上留了几寸长的胡子,略微有点连鬓落腮,手中一口双刃大斧,这斧子的重量也轻不了,少说也有五六十斤。 车胄一看这个人过来,忙喊:“公明,快来助我杀贼!” 来人也不说话,一催跨下马就迎上了臧霸,原来徐晃此时也在车胄军中,他知道有敌人截营,早就出来四处截杀,无奈徐州兵悍勇,怎么杀也杀不退,只得带着手下的人马先来保护车胄正好碰到臧霸。有徐晃这样后来魏国有名的“五子良将”上阵自然不同,二十多个回合臧霸就已经不行了,不过他也聪明,见打不过拨马就退出战圈,指挥手下的兵马围了上去。虽然徐晃英勇,但手下的兵马即没有对方多,又没有对方战斗力高,左支右绌,无奈之下只得保护车胄退走,臧霸带领人马一直追杀败兵到退进了泰安城,虽然这样的城池矮小残破,但毕竟也是一座城池,此次带来的不过是轻装人马,怎么能去攻城呢?于是臧霸只是收兵回去占了车胄的营寨,然后去接陈宫不提。 车胄等撤到了泰安之后大怒:“想不到在兖州之内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气死我了。公明,今日被贼人侥幸得逞,明天天亮我们整顿人马,一举扫清这股贼寇。” 徐晃进言说:“将军不可小看这些人马,恐怕他们不是一般的蟊贼,而是别有用心的人派出来的正规军队,我见他们交战之时,进退之间颇有章法,又兵甲精良,如果一般草寇,怎能如此,恐怕他们不是徐州兵就是青州兵,而且还是徐州兵的可能性最大,我们最好还是上报朝廷,请大将军定夺。”此时他所说的大将军,就是曹操。 车胄一听不以为然:“哪里有那么复杂,我看,不过是泰山的贼寇。何况就算是青徐的兵马,我消灭他又有何难,如果此等小事都要向大将军禀报,还要我们何用?” 虽然徐晃心有疑虑,但对方的官职资历,乃至和曹操的关系都要比自己好,自己又有什么能说的呢?只能暗自小心。 第二天,徐晃和车胄一同出兵去攻打这些冒充山贼的徐州兵马,等他们出城一看,徐晃心头的疑虑就更深了,对方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就已经将大营修缮完毕,而且看某些地方重新做的改动,竟然比车胄原来的还要高明,如果这只是一般的山贼的话,那么这股山贼未免太可怕了一点。 不过一交战,对方却不再像昨天晚上那么厉害,两军缠斗了一阵,就已经支持不住,撤回营寨去了,再要挑战,对方干脆就闭门不出,车胄哪里能满足这样的结果,于是带领兵马猛攻,不过对方防守方面还是没有一点漏洞,虽然进攻了一天也没有结果,于是车胄只得退兵回城。 接下来的几天,车胄带领军队天天进攻,却一直没有起色,连他的心中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但第七天头上。敌人的防御终于出现了漏洞,被车胄带领兵马轻易的冲了进去,一旦到了敌人的营寨里面,敌人的战斗力又变的极端低下,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就清理光了所有的敌人,夺回了营寨。 车胄也是得意洋洋,虽然敌人不是什么太大的对手,但打败了敌人总是让人心情高兴的。第二天,车胄带领兵马刚要上路,却又有探报说,被打败的敌人又在五十里重新立下营寨,还是挡在了去路上。 车胄一听都快气歪了鼻子,心想这些蟊贼真是不知死活,被打败了竟然还不躲回深山去,还在这里挡路,难道非要我全部把你们杀光吗?于是又带领兵马继续进攻,还是这样子,打了两三天,敌人就被打跑了,第二天,又在几十里外重新扎营。如是者三,车胄已经被气昏了,每天都是带领兵马强攻对方的营寨,连自己都在这里耽误了一个月,连几百里路还没有走到都不注意了。 徐晃倒是尽心,提醒了几次车胄却听不到耳朵里去,无奈之下,只得不顾属辖的规矩,自己亲手写信,将这里的情况完完本本的说明,派人送到曹操那里去请他定夺。 送走信后,虽然徐晃疑惑,可是还是要一边帮助车胄攻打敌人的营寨,一边等待曹大将军的回信。 . 第六节:铁骑 此时,正是程玉进到青州的时候,没有过多久,陈宫就收到了程玉的信,原来他一直在军营里面,这几次弃营都是他的计策。为了麻痹车胄,不让对方产生警惕之心,他可是费尽了心机,每当车胄连日攻打,将要灰心的时候,他就主动放弃一个营寨让车胄去占领,以产生对方的轻敌之心,好能多拖一点时间。 看到程玉的信件,他也知道了程玉和他的想法基本上相同,只要不给曹操留下口实,可以用一切方法除掉车胄,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手下缺少猛将,虽然能打败车胄,可要是想杀他,就必须一战成功,如果吓到了他,再想杀他困难就比较大。但自己现在既没有优势兵力,又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武将,这个任务要如何完成呢? 虽然青州有管亥在,但是他已经和曹操军照过面,如果他一出现的话,就已经说明了自己是程玉的军队,如此一来,在道义上就占不住,可是现在主公又到哪里去找曹操没有见过的猛将来用呢? 他每天都在为如何杀车胄这个问题头痛,他的阻杀对象也在头痛,自从陈宫接到程玉的明确指示之后,就不再让部队撤退了,车胄连续攻击了近一个月也没有再前进一步,终于相信了对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此时曹操的指示也来了,要他奋力冲破这里的封锁,最好能在尽量短的时间内赶到青州,并且说后方已经在为他准备援军了,过不了多久援军就可以到达,但这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恰在此时,陈宫的军营迎来了一批特别的客人。陈宫一听这个人来了,忙接到了营外,他前一段听说了这个人的战绩,说起来这个人正是除掉车胄的最佳人选,不过说了这么热闹,来的是谁啊?正是赵云和他的两千铁骑。 原来自从程玉的军队从青州开走以后到现在,都已经接近快半年了,这段时间,赵云一直在忙着骚扰袁绍的后方,他在那里以战养战,这段时间不但没有什么大损失,反而又抢了袁绍几百匹的战马,骑兵队伍更加壮大起来。 但最近袁绍和公孙瓒对峙了一段时间以后,这场仗暂时没有打起来,于是他派张-戴罪立功,去扑灭后院的火,要真说带兵打仗的本事,赵云还真的和张-比起来差一截,交手几次,略有小负,虽然部队没有什么大损失,但却把基地连同这半年来抢的东西都丢光了,无奈之下只得带领手下又南渡回来想去陈宫那里修养,恰好在那里守卫的偏将以前是他和臧霸的手下,于是把这里的情况源源本本的告诉了赵云,赵云正是受了程玉的恩惠没有办法报答呢,有了机会自然带领本部人马前来支援。 陈宫一见到赵云可是高兴坏了,再看赵云带来的人马,还真得佩服赵云练兵的本事,这些人马现在的装备都已经不和原来一样了,马上都披了重甲,所用的武器也比原来的长矛加重了,一个个站在那里十分精神。 两个人互相寒暄了一阵,赵云首先对陈宫表示了来意,陈宫一听正中下怀,有了赵云这样的人,自己的计划马上就可以开始实行了,正在这时,曹操的兵马听说敌人来了援军也杀了过来,陈宫忙将赵云军马请进了营盘,他准备用这些人作为秘密武器,哪能那么轻易就暴露呢。 车胄的兵马等赶到却没有见到对方的援军,值得进攻了一阵又撤回去。 却没有想到,第二天,陈宫的兵马一反常态,竟然主动出来挑战,车胄一听,有了援军就这样嚣张,也带着徐晃和手下的人马出战。等到了两军阵前却发现还是上回那员拿刀的武将,脸上的黑布还是没有除去,一见这人车胄的新仇旧恨一起上来了,命令徐晃带领兵马迎战。 臧霸在这种情形之下更是打不过徐晃了,两军交战没有多久,就抵挡不住,转身就逃,周围的士兵也和他一起向这大营方向就撤了下去,车胄正发愁没有什么机会能打败对方,有了这样的情况还能不利用?一提战马,首先冲了出去,跟在徐晃的前哨部队身后就带着兵马杀了下来。 他的马快,一转眼的功夫就追到了队伍的前面,当然他也很注意不让自己处于队伍的最前列。突然,正在撤退的徐州兵马两边一分,中间让出了一道出路,从营门里,几百铁骑奔腾而出,车胄一看,吓了一跳,对面的骑兵带起来的烟尘比几千兵马逃跑还要多,地面也被马蹄声震的微微有些震动,再看冲到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都已经被甲胄包裹,每个人手中都是丈二长矛,整条骑兵队伍基本上跑成了一线,虽然重骑兵比较慢一点,但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就已经杀到了曹军之前。 这些曹兵哪里能挡的住这些人马的冲击,纷纷转身逃命,即使有徐晃的奋力督战,也难挽颓势,车胄也在这里指挥部队拼命抵抗。 . 第七节:袭杀 但徐晃阻挡不了的事情,他就更难以实现了,在对方重骑的轮番冲击下,部队的逃的如谢洪的闸门,由微至巨,一下子就不可收拾,车胄一看情况不妙,现在也只有转身逃跑了,他的马还没有掉转过来,突然骑兵队伍身后杀出一员白袍武将,白马银枪,如一团白光就向车胄射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却是人快马快枪也快,不过是刚刚发现,敌人却已经到了近前。 车胄吓的魂飞魄散,连举刀抵挡都来不及,只能快摧马,想逃出对方长枪笼罩的范围,但终究还是晚了,被赵云一枪正刺在软肋之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身归那世去了。 此时的徐晃,在乱军之中也发现有人接近车胄,想去帮忙,也被乱军裹挟,难以实现,眼睁睁的看着车胄被赵云一枪挑于马下,气的肝胆俱裂,等从人群中再转出来,哪里还有赵云的身影,连他的几百铁骑都已经撤回到营寨之内。 虽然徐晃有心再战,但手下的士气已经大大挫动,再想交战已经是自取其辱了,只得收敛兵马回到营内,顺路将车胄的尸身也盛殓起来。 第二天一早,就有军兵禀告说,一夜之间,拦路的贼人已经全然不知所踪,徐晃无奈,只得写信向曹操禀报这里的一切。等他带领人马无精打采的回到泰安城的时候,夏侯敦带着李典乐进领兵马前来支援,但听说这里的事情,也都毫无办法,只得等待曹操的进一步指示。 却说徐晃写的这封信到了许昌,可是惹起了轩然大波,曹操一收到信件,又疼又恨,忙召集起手下文武。等他将信中的内容向众人说明,下面一片议论纷纷,荀攸说:“主公,恐怕这眼前之事都是徐州程玉搞的鬼,刚刚有消息说,孔融刚刚离开青州,程玉就带着手下的人马进驻了临淄,并且徐州的人马也在蠢蠢欲动,恐怕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他的阴谋,想籍此来阻止我军进入青州。” 众人下面议论纷纷,大多觉得这个看法比较有道理,一边的武将可就不干了,以曹仁夏侯渊为首的武将集团纷纷表示,要带领兵马前去踏平徐州活捉程玉,可座上还是有很多真正能看清形势的人,荀-说:“主公,似乎此时出兵不妥啊,车将军殉国于兖州之内,贼人有没有什么旗号俘虏之类可以证明是徐州派出的人,如果贸然和徐州开战,恐怕找不到理由啊。” 一边的郭嘉也插言道:“文若所言极是,徐州程玉兵精粮足,非举国之力难胜,然我尚有袁绍虎视于河北,表绣伺隙于西南,如与程玉争利,不异二虎夺食,让他人渔利。” 荀攸又进言说:“主公,我有一计不知可行否。我们可表奏袁绍一子为青州牧,袁绍程玉皆欲青州之地,可是其自相争斗,而使我得利。” 曹操一听,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很和自己的胃口,于是又以询问的眼神看了一下其他的谋士,但看见荀攸的叔叔却在那里连连摇头,于是不解的问道:“文若有何高见啊?” 荀-忙欠身起来说:“主公,我觉此计虽好,但略有不妥,如今之势,袁强而程弱,袁绍早有取青州之心,只是由于北方公孙一直骚扰,而他又没有什么借口,如袁氏果带领大军南下,恐怕青州抵挡不了多久,而吞并了青州的袁绍更强,而我们却失去了一个盟友。此消彼涨之下,似乎对我们有很大的不利。” 郭嘉也在一边说:“理当如此,我看程玉之所以派人阻挡主公却一直蒙面,也是为了不与主公交恶。现在两军都危机四伏,青州又已经在他的实际控制之下,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再升他一级,承认他对青州的控制,青州之北尚在袁绍之手,他必然会和河北争夺,如此即能保住这个盟友,又可以让他们互相争斗,岂不更美。” 曹操听了郭嘉的话,本来就觉得很有道理,何况一向他对郭嘉都十分的尊敬,又询问了一下众人,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就决定按照郭嘉的主意去做。下面的程昱又献一计说:“我观徐州军如此轻进临淄,怕是孔融和他早有默契,如今,我们应当厚结孔融,重其名位,厚其金帛,以结交程玉,等万一有了什么纠纷,又可以用孔融来要挟程玉。 曹操对这个建议也十分满意,于是决定向朝廷保奏太史慈为青州刺使,并加封他为荡寇将军。另外又给程玉加了五百户的食邑,以让他安心,同时在京城大排酒宴迎接孔融,为孔融准备了豪华的宅邸,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拉拢程玉。 . 第八节:求贤 明天要出门,今天且能更新几章更新几章,等我回来或者找到网络再继续更新 =========================================================== 程玉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当然他的心中是极端不想和曹操开战的,不过想来曹操手下的人也不会笨到现在和自己打,但这个疙瘩以后肯定是结下了,现在需要考虑的是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在许昌那里传来喜报没有多久,汝南那里也有捷报传来,太史慈在两个军师的帮助下,智败文聘,汝南又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向程玉请示是否要班师。程玉只得先将其他头痛的事情放下,先考虑这个眼前就头痛的问题:留谁驻守汝南,眼下自己可用之人捉襟见肘,虽然地域广大,但手下无可用之人,这样下去,早晚难逃覆灭的命运,就如同刚刚那样,才打下汝南,转身一走又落到别人的手里。 思来想去之下,只得留下陈登带侯成留守那里,现在自己也就这几个军师还算是比较全能一点。太史慈和徐庶先带领兵马回徐州,自己也先回到徐州,说起来现在的青州还是比较安全,北面有陈宫臧霸经营,东面有大海这一最大的天险,其他方面都已经被徐州挡住了,现在名分上已经是自己的,暂时还不需要重要人物去镇守。 等他和军队一回到徐州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再到处发求贤令,他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人才问题是现在自己发展最大的瓶颈。 说起来这次的求贤却比上一次有成果多了,当时他还是兵微将寡的小势力,如今却已经地跨四州,手下兵精粮足,是个谁也不敢小瞧的实力派人物。不过是几月之间,就有几个有名有姓的人物来投,有沛县的薛综,字敬文;汝阳的程秉,字德枢;还有刘琰字威硕,就是后来因为妻子在宫中住了一个月,而被刘禅关进监狱的那个,沛国人刘馥,在曹操横槊赋诗时被杀的那个,但大多是空谈人士,有才能也多是治国之才,都不是可以征战沙场的类型,剩下也有点比较出色的人材,但都没有达到程玉的要求,只能将他们分派到地方上去进行管理,总算可以把自己的几个谋士开脱出来了。又听说汝南有吕蒙琅琊有徐盛这两员武将,等再去找,却早已投奔他方多时,想是此时正在江东吧。 搞的程玉的心中开始有点恨孙曹两家,他们竟然将徐州所有的武将和几个最大的军师搞走了,让自己无人可用,突然有一天,徐庶来求见程玉说:“主公,有个以前您提到过的人来求见,您是否有空呢?” 程玉一听,我提到的人,是什么人啊? 徐庶见程玉百思不解于是提醒道:“就是那个凤雏庞士元,庞贤弟。” 程玉一听,几乎高兴的从凳子上跳起来,作为一个后人,哪个不对卧龙凤雏这样的大谋事万分景仰,虽然可能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但按照庞统一天可以处理一个月的公务来看,这个人至少不简单,忙说:“快请进来。” 徐庶看着程玉的表情,心下疑惑万分,按理说刘琰刘馥的名声都要比庞统大多了,此时的庞统不过是个年未弱冠的少年,哪里值得这么重视,想提醒程玉不要因为庞统面貌丑陋而轻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主公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这么提醒他不是太礼貌,如果他有失礼的地方时再说吧。 程玉双目紧紧的盯着门外,就等这个名声和诸葛亮一样大的人进来,等徐庶把庞统带进屋子的时候,程玉一看,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丑。只见他五短身材,面色黝黑,深眼窝,厚嘴唇,鼻子几乎占了脸上的四分之一,上面却又有些红,应该是个酒糟鼻子,而且有点粗胖,看起来,如果是演剧的话,八成是个市井小贩的角色,怎么看也不象有大才华的人,难怪这个人以后屡次“求职”都要碰壁了,程玉的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庞统刚刚走进屋子,还没有来得及向程玉行礼,一看到程玉脸上的表情,一分不悦马上出现在脸上,转身就要出去。 一边的徐庶没有看见程玉脸上的表情,忙拉住他说:“贤弟,你还没有见过主公,为何要走啊?” 庞统听了回答说:“徐兄,虽然在下面目可憎,但绝非优伶之人,此来徐州乃是听说程大将军礼贤下士,以前又有兄长书信相邀,今见到程大人,却只能博起一笑,既然都已经笑过了,在下自然要走了。” 程玉一听,才知道庞统生自己的气了,想来有一点缺陷的人最怕的就是有人揭自己的伤疤,如今自己见到庞统先笑,对方自然以为自己是在笑话他长的仇,虽然自己刚才的笑有这种嫌疑,但这决非是自己的本意,连忙说:“士元留步。” 庞统听程玉叫自己,站住了身型,转头冷冷的问程玉:“不知程大将军还有何事要吩咐,小民洗耳恭听。” . 第九节:凤雏 继续写中,今天凌晨大约还能发一章,如果最近几天更新不了的话还请大家原谅,我一旦回来,一定会马上补完的,不要放弃我哦 =========================================================== 程玉一听,不愧是还年轻,这么桀骜不逊,如果不是度量大一点的人,还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他,忙解释说:“士元贤弟,虽然你生的面貌奇特,但乃是奇才之象,又有什么好嘲讽的呢?我不过是欲见贤弟很久了,今天见到你,心里由衷的高兴,才会面有笑容,贤弟何必多心呢。” 庞统听程玉这么说,心里的火就没了,别管刚才的话是真是假,但对方作为一阵诸侯,肯对自己低声下气,可以说面子已经给到了,如果自己还不依不饶的话,那就是自己不知深浅,于是忙跪倒给程玉行大礼说:“小子刚才误会了大人的意思,冒犯大人,还请恕罪。念在我年纪尚轻的份上,就请不要在和我计较。” 程玉忙伸手去搀,对庞统说:“何必行此大礼呢,我一见到你就投缘,以后不用这么客气,刚才的事情是我不检点,导致贤弟误会,还应该请你恕罪才是。” “大人言重了。” 徐庶见两个人这么客气来客气去总也没有个头,忙出来和和稀泥,于是大家将刚才的一张揭过,庞统才说起自己的正题:“在下久在四方漂泊求学,早就听说过大人的名声,一直深恨无缘相见,日前回乡,却见到了徐大哥的书信,说您想召见我,我觉得正好可以有机会拜会大人,因此就冒昧前来,希望能听到大人您的教诲。” “哈哈,教诲如何敢当。我听说士元少有奇才,连水镜先生都称赞你为‘凤雏’,一直想和你聊聊,听听你对现在大势的看法。” “小子年幼学浅,又是一介草民,如何敢妄谈天下大势。”庞统忙欠身客套。 “哎,这里都是自己人,徐先生一直对你的才华称不绝口,我也一直想向兄弟请教一二。” 庞统听了,感激的望了徐庶一眼,然后说:“那就恕小子妄言了。现在天子失政,世道纷乱,远有黄巾宫闱谋逆,近有董卓李郭乱政,天下诸侯各有不臣之心,黎庶万民皆待救世之主,曹操挟天子之政,刘璋籍宗室之名,袁绍屯兵于河北,孙策演武于江南,马腾拥兵于塞外,刘表虎距于荆襄,各有吞并之意,其余伺其嫌隙者,不可胜数,恐是战乱难息,将军如有救国之心,只宜厉兵秣马积草屯粮,以待其时机。” 程玉听完以后的第一印象,就是古人的排比句用的就是好,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于是继续问:“那么我具体该怎么做呢?” 庞统就在等这一句,听问继续说:“小子斗胆为大人定下三策,请大人明鉴。下策是出兵江南,以东南为根基,屯兵青徐,徐图而缓进。中策是进兵荆襄,取稻谷为军资,收人才为羽翼,借大人青徐兵马之利,争雄于天下。上策是安民演兵,收河北之地,待时机出兵三辅,拥汉主而号令天下,剪除凶顽。此三策由缓而急各有利弊,具体还要请大人自断。” 这些话才算是有点内容,说起来确实有道理,自己要想争夺天下的话,只能有这三条路,而且庞统说的对,这几条路确实一个比一个快捷,但是难度也一个比一个大。自己的构想也大致与此吻合,看来庞统现在还是能从大局观分析问题的,还没有什么没学成的顾虑,如果有希望,可以留下为自己效力。 于是他就问庞统:“士元,我有心让你留在徐州我的身边,每天为我讲解天下大势,不知道你可愿意吗?” “正欲受教于将军,如有驱使,敢不从命。” “好。”程玉心说,你留下来最好,以后我就不用担心你在跟刘备他们混在一起了,但嘴上还不能这么说。“这样吧,我的身边正缺少一个主簿,不知士元能否屈尊呢?” 其实这就已经不错了,古代的主簿,相当于现在的参谋长或者秘书长,基本上官员处理不过来的事情都交给主簿去做,这可是一个相当有权利的工作,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地位,但以后一旦被派出去,就是一方的长官,庞统今年才十八,年纪名望都不大,又能有什么样的奢求,这个职务已经让他十分满意了,于是又一次跪倒拜谢程玉。 程玉见到庞统肯加入自己的阵营,自然非常高兴,于是大宴还在徐州的文武,将庞统介绍给大家,并盛赞庞统的才能,在座的人大多都对程玉十分迷信,听他有这么推崇的人物,自然是对庞统令眼相看,连他的面貌也成了大智之像,庞统毕竟年纪不大,听了十分高兴。 . 第十节:联姻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章,我马上就要出发去农村了,要六个小时的车程,我在想这样的地方能否有网络呢?5555!~~~~~~~~记住啊,我发到今天中午的,要记得我欠了多少,回来好补啊 =========================================================== 酒席之上,大家都开怀畅饮,却见糜芳神神密密的过来,给程玉见了一个礼说:“主公,本月望日是末将的生辰,不知道主公能否赏光。” 程玉见了他期盼的表情,就要答应,但想糜芳要请自己大可明明白白的说,何必搞的这么神秘呢,于是一笑说:“你小子,说,请我去有什么目的?” 糜芳一听,有点尴尬的一笑说:“就知逃不过主公眼睛,徐州城内刚刚来了一群舞伎,个个都有国色天姿,想请主公一同看看,有什么看的上眼的就带回来充实主公的内宅。” 程玉绝倒,他怎么把自己想的和他那个酒色之徒一样,其实要说男人不好色,那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不过程玉有一个貂禅现在就已经很满足了,他可不是那种丫鬟使女有点姿色就不放过的人,对女人最重要的是感觉,多少都不是目的,只要两个人有感觉就好。他曾经试着问貂禅是否愿意要个名分,但貂禅已经心灰意冷,又有难以启齿的毛病,原来貂禅不能生养,只能以自己是不洁之身为理由婉言谢绝,其实这真的只能说是借口了,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太多的名节说法,不过貂禅既然坚持,程玉也没有办法。 但是糜芳既然提到了美女,程玉也突然之间想起一个问题,于是问道:“糜芳啊,你家中是否还有一个妹妹?” 糜芳一听,会错了意思,猥亵的一笑说:“正是正是,我家中尚有一个妹妹年方二十,虽不是绝代佳人,但也颇有姿色,如果主公不嫌弃的话,我和大哥愿将他献于座下,服侍主公于枕席之间。” 程玉暗骂,这都是什么人吗,不过对糜家他还是不愿意开罪的,何况糜竺还是个不错的人,没少为自己出力,只能解释说:“哎,糜将军错会了,我二哥至今尚未婚配,如今他做了青州刺使,我想让他双喜临门,不如就由我做媒,将他许配给二哥吧?”又起身叫糜竺,“子仲,过来坐。” 糜竺听了程玉说的话,和糜芳一样,都有点失望,他们心中最理想的自然是和程玉联姻了,但现在程玉开口,何况太史慈又是程玉手下最亲近的大将,也就退而求其次,同意了这门婚姻。 虽然这是一场典型的政治婚姻,但程玉还是不愿意这么看自己,只安慰自己,这是为了弥补当年自己拒婚二乔连带放跑了太史慈姻缘的补偿。 两边都已经决定了,又把太史慈叫过来,这哪有他不同意的道理,虽然程玉是他弟弟,可也是他主公,何况传说中的糜氏是个绝色美女,于是也就答应了。 最后这次“欢迎会”变成了“交易会”,但大家都是皆大欢喜,程玉和糜氏兄弟经过商量,决定将婚礼的日期和糜芳的生日放在一天过,即热闹又不麻烦。 等到了这一日上,还真是十分热闹,令程玉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连郑玄都来了,以前自己也去拜见过几次,郑玄连话都说的少,想不到今天竟然会出现在太史慈的婚礼上,想来应该是糜家的力量。过了一会儿,新人终于露面了,不过只有太史慈,当时作为一个女子是没有什么权力出现在正式的公共场合的,即使是新娘也不例外,众人只能看太史慈一个人了,但见他还是一身的白色装束,但没有了外面的甲胄,变成了一身绣花锦袄,头上带了高高长冠,脸色因为精神好加上害羞,略微有一点红,但看起来更加俊秀,此时的太史慈完全脱离了武将的形象,让这些看着他在战场上杀敌的人,感觉畔若两人。 在一看身边的另一个主角糜芳,虽然生的也是十分的合格,但和太史慈一比较起来就只有自惭型秽。 虽然不是在公堂或者军帐之内,但见到主公两个人还是要先行礼的,等礼过之后才能招呼客人,众人纷纷的为两个人道喜,然后大排酒宴,喝了一阵,太史慈因为是新婚,众人也就不在骚扰他了,毕竟**一刻值千金,以后他肯定是自己的上司,还是让他回去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比较好。 等太史慈退场以后,又喝了一阵,才正式达到晚会的gaochao,只听糜芳拍了三下手,两边原本素雅的音乐声突然变的激越起来,此时还没有什么太好的乐器,不过是古琴钟罄之类,但节奏还是能分的出来的,一阵流水弦响之后,一团火红的鲜花出现在众人眼前。不是鲜花,却比真的鲜花还要美,原来是一队舞女随着乐声飘进了厅堂。 这群舞者还真的都不简单,一个个至少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虽然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长的,但却薄如蝉翼,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身体的妙处若隐若现,处处流露出一种youhuo的美。 . 第一节:刺杀 太久没有网上大家都有没有忘记我啊,哈哈,我又浮上来了,以后可以每天更新了,不是回家是找到网吧了,等我哦~我会尽快补齐的,等我回去就正常了 ============================================================ 大厅中的众人,除了几个正人君子以外,大多露出了一种猪哥的表情,不过还好程玉以前是看国apian见过世面的人,才没有太大的丢了脸面。不过对于这样的场面,对于程玉这样的适龄青年,难免面红耳热举止失态。 等这些衣着暴露的女子都伏身于地上,大家才发现竟然他们都不是这场戏的主角。等其他人都渐渐低下身子的时候,中间的一个人影渐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个女子的衣着却不如面前的众女子一样暴露,一身宽袍大袖的打扮,隐隐约约之间透露出风姿错约,反而比身边的众位女子更加youhuo。 等这个女子慢慢的抬起头来,众人的眼前都是一亮,只见这个女子明目皓齿,脸色如三月桃花,白里透粉,一头青丝如水,在烛光中如水般撒下,朱红的ying桃小口,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任君采撷的youhuo,唯一露在衣衫之外的皮肤,如同雪一般的洁白,隐隐发出晶莹的光芒。 众人对这个女子的感觉还只是对美女的震撼,但对程玉的感觉却又有不同,这个女子,举手投足之间竟然给程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这种熟悉中带着点点滴滴的回忆,这个女子竟然和他的初恋情人十分的神似。也许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在所有交往过的异性之中,最让人难忘的,就是自己的初恋,而今,这个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怎能不让人痴迷? 这个人见到程玉脸上的表情,嘴角竟然隐隐的出现了一丝笑容,不过这丝笑容非常浅,又一闪即逝,在座的人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女子任在座的众人如痴如狂,只是随着两旁的乐声浅唱轻舞,连在座仅有的几个正人君子都渐渐的将目光驻留在她的身上,程玉更使随着她移动的目光将自己的心神渐渐沉浸到对以往岁月的沉浸中。 突然,一丝不安出现在程玉的心中,随着舞女越旋越近,也许是由于出生入死多年的直觉,程玉的心中竟然隐隐感到了一分不妥,但他还没有想通不妥究竟又何处产生,突袭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产生。 刹那之间,越旋越快的舞女已经接近程玉的身旁,于众人不觉之中,竟然从袖口探出一把匕首,腾身向程玉飞来,精光闪闪的匕首,直奔程玉的心窝。此时的众人大多被此人的舞姿所吸引,竟然没有人在第一时间发觉,等到大家发现她的目标是自己的主公之时,竟然连喝阻或者提醒都来不及。 “呲”的一声,匕首划破了程玉的衣衫,却没有重伤程玉的身体,只是划破了程玉的手臂,让鲜血顺着手臂沾shi了衣服。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间,程玉竟然有如神助,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虽然来不及拔剑反击,但在间不容发中,避过了对方对自己致命之处的袭击。 这个刺客显然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致命一击,竟然会被对方躲过去,一刀刺出,一个翻身在程玉身后的影壁上略微一点,然后又落到大厅的中间,落地之后她稍稍一愣,自己的刺杀还没有失手过,今天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全身而退。但时间可是不容她多想,刹那间的事情卫士们反应不过来,但现在可都反映过来了,马上有卫兵进来,守卫在每个重要人物的身边,然后又分出一队向中央的舞伎群过来。 其他的舞女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手,都被伙伴今天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呆了,就想四散奔逃,可这是在大厅里,哪里跑的掉,都被外面包围进来的士兵赶了回来,见士兵越来越靠近,这些美女们一个个瑟瑟嗦嗦的抖成一团,这些兵爷虽然此时不会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但还好平时受到的训练和军纪不错,没有滥开杀戒,只是将他们赶到一起,严密的控制起来,至于处置,他们可就一点权利也没有了。 此时的刺客,再想靠近程玉已经太难了,机会不过是一闪而逝,作为一个刺客的本能,一击不中,则需远飚千里,转身在众卫士没有聚拢之前,就已经觑准了最薄弱的环节,飞身向其中一个卫士,手中的匕首连同自己的身躯一起向他撞去,这个士兵也连挡都没有挡,就将手中的刀以同归于尽之势向对方刺去,身边的几个士兵则各举手中的刀剑,要为战友挡住敌人的进攻,这就是徐州兵马的战阵要绝,每个人都可以奋不顾身的杀敌,而每个人又都会随时帮助有危险的战友。 眼看刺客就要血溅当场,最少也会被拦下,但不知道这个刺客是怎样做到的,竟然在空中就是一个转折,身体划了一个曼妙的弧线,竟然从不可思议的方向穿出了包围。 在众护卫的重重包围下,竟然眼睁睁看着对方窜上了屋顶,等再追出屋子的时候,对方已经跑到了很远的屋顶上,终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 第二节:冤情 今天我补大家每天一节差的以后补啊 ===================================================== 等外面的士兵都垂头丧气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知道刺客恐怕是逃掉了,这时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被几个程玉亲卫挟持的糜芳,此时的糜芳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身体更是抖的厉害,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扑通”的一声就跪倒于地说:“主公,我是无辜的,这件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其实如果他不说话,程玉根本都不会注意到他,这句话才将程玉的目光也吸引过来,这一转头之下,程玉才发现众人都对糜芳虎视眈眈,有几个表现出一种既欲将糜芳撕成碎片的感觉。 这下程玉才注意到这个今天的罪魁祸首,但他的心中是不相信对方会是今天的主谋的,这样的事情可是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但他还是想问问这些人是怎么混近来的,于是问道:“糜将军,这些舞女是怎么回事?” 糜芳更是磕头如捣米一般:“主公,这些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这些刺客已经来徐州有一段时间了,在民间都传说她们一个个美艳绝伦,又擅长舞蹈,我今天叫她们来只是为了博主公的欢心,却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是刺客。” 一边的糜竺也已经跪倒在地上:“主公,我二弟荒唐是有一点,但他对主公是忠心耿耿,决不会有行刺主公之心,今天的事情绝对是有人陷害,请主公明鉴。” 徐庶也劝告程玉:“主公,我也不认为糜将军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糜将军一身的荣华富贵都是主公赐予的,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他会有谋害主公之心,恐怕今天的事情有所误会,还请主公先彻查真相,不要为此而伤了众将之心。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主公大可审问这些同党,大约一问便知。” 虽然程玉对此一点也不抱有希望,但还是心怀侥幸的叫士卒从这些女子中押了一个出来。等到一审问,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些人都是来自冀州,半个月以前才在老板的带领下来到徐州,而这个刺客,也刚刚进入这里不过两个多月,不知什么原因,刚一进入团内就被安排成主角。 连续提审了几个舞女,大家的回答大多如此,看来此次行刺的恐怕这个老板也算是一个总要的角色,忙派手下的偏将带领士卒去将这个人带回来问话。等士卒回来报告,这个老板在手下的人来这里之后就已经不见了,看来他恐怕是这次刺杀行动的主要人物之一。再仔细审问之下,知道这只舞团在冀州的时候很受到达官贵人的追捧,特别是和袁尚过从甚密,看来恐怕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受到袁尚主使的。 程玉一早就不相信,这件事情会和糜芳有关系,既然这件事情的矛头指向的是袁尚,对糜芳自然是安慰一番,命令身边的卫士将他放开,并又安排他坐下,才让糜芳安定下忐忐忑忑的心情。 身边的糜竺又说:“主公,恐怕这件事情会和曹操有关系,想来曹操一直嫉恨主公收取青州的事情,说不定他会因此而谋划这次刺杀。” “恐怕不会。”在这个晚上几乎都要被忘记的庞统突然插言,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只听他继续说:“如今的情况之下,徐州的稳定,对曹操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如果主公遇刺而青徐动乱的话,所有周边的势力都会得利,而曹操却失去了唯一的一个盟友,这样一个损害自己利益而却帮助了敌人的事情,曹操手下的智谋之士一定会能看的清楚,必不会让他犯这样的错误。” 众人听了这样的说法都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主公看好的人果然没有走眼。不过另一边的徐庶还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虽然曹操的嫌疑比较小,但也不是一点嫌疑也没有,恐怕周遭其他的势力也大多有嫌疑,我们不能轻易的下定结论,这段时间,主要的任务是抓住逃走的刺客,从她的嘴里得到真相,在此之前还是多多的加强主公的安全为好。” 虽然程玉觉得如此谨慎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但在众将的坚持下,也就同意对徐州城内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不过一再嘱咐不可骚扰百姓,不可无故的抓人,另外也同意加强自己的保卫工作。 说来也好笑,在程玉和糜家人的刻意压制下,竟然太史慈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四处清查的时候,特别的略过了太史慈所住的院子,又格外的加强了他新房周围的警戒。所以太史慈竟然安安稳稳的度过了自己的新婚之夜,等到第二天太史慈得到昨夜程玉遇刺的消息,慌乱的去看望程玉,却被他借此取笑了一番,不过见到程玉没有事情,他也就红着脸接受了这个主公兼兄弟的取笑。 . 第三节:血诏 第三天的 ========================================================= 连续几天的清查,都没有再找到这个刺客的蛛丝马迹,在无奈之中,对这件事情的调查,也不得不放松,不过对于程玉的保护变的更谨慎了,还真的让他有了一种重要人物的感觉。 当然这段时间,外面的世界还是要运转的,从兖州传来消息,虽然曹操向东扩张失败,但借着刘表军被牵制在汝南的时候,也加强了对宛城张绣的压力,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最后张绣接受了手下军师贾诩的建议,举城投降了曹操,受到厚封。一时间,本来一直和曹操对峙的三辅势力如同接到信号一样,纷纷的归降曹操,曹操的声势也因此大振,连凉州的马腾都亲身入朝。 不过这样一来,曹操的野心也膨胀起来,渐渐的将献帝不放在眼里,自封为丞相。程玉听到这样的消息,心知恐怕马上这一相一帝就要起矛盾了,令自己手下的人随时留意京城的消息。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突然有一天,有家人禀报说有京城的客人来访,程玉不知来的是谁,但心想一定是和京城的权力之争有关系。 等到来人进到客厅,程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来人,见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物,不过看起来聪明伶俐,应该是个亲信家人之流。对方一见到程玉忙跪倒行礼,说:“小人见过将军。” 程玉问道:“不知客人从那里来啊?” “小人来自洛阳,乃是国丈伏大人的家人。” 程玉一听,心里已经明白,如果是伏完的家人,那么恐怕应该是献帝军心要和曹操决裂了,于是笑着说:“伏大人派你来不会只是为了游山玩水吧,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却不知道国丈大人对我有何吩咐?” 来人对程玉的反应一点也不惊讶,笑着对程玉说:“吩咐有何敢当,国丈不过是一时显贵,今日享乐却不知明日生死,怎如大人一样是一方诸侯,无论如何改朝换代也不失富贵。” 程玉知道这不过是试探,但为了把戏配合下去,装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说:“怎能说如此话,汉家天下四海归心,如何便有改朝换代之事,身为贵戚家人,再说如此的话我也不会客气,退下吧!” 来人听到程玉这样的话,心中十分满意,但如果就这么轻易被程玉赶出去了,再满意也没有用啊,于是忙说:“大人不在朝中,怎知道朝廷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向左右看了一眼说:“还请大人秉退左右,小人有话对大人说。” 程玉见左右的侍卫都不动,知他们怕自己有危险,正好借此解决来人的不信任,于是说:“怕什么,就算曹操再派人来刺杀我,我也不在乎,为国捐躯,乃是为人臣子的荣幸。”对下面的侍卫一摆手。 侍卫得到主公的命令,只得退出门外等待程玉的呼唤。来人听说程玉说刺杀的事情,也是一愣,问道:“难道有人想对大人不利吗?” “哈哈,刚刚有人刺杀本官,手下人说是曹大人派来的,但曹操是朝廷的命官,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人之言差矣,这逆贼曹操早有不臣之心,想剪除异己又有何奇怪。” “咄,这是什么话,曹大人是我主任命的大臣,难道还会有什么问题吗?你一个家人如何敢恣意诽谤大臣?”程玉假装生气。 那人一见无法取得程玉的信任,只得拿出最后的一招:“如果大人不信小人,这里有天子的密诏,将军一看便知。”从怀中贴肉的地方,取出一个油纸包,双膝跪倒在地上,取出其中的一张黄绢后,双手举过头顶,等程玉观看。 程玉将这张纸接过一看,只见这是一块衣服的一角,上面用血水写到: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常思四方之士,能念高帝创业之艰难,不背人臣之义,集四方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天下,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三年秋十月诏。原来是玉带诏送到了自己的门上,看起来和演义中的玉带诏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送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程玉忙跪倒于地,想装哭,但自己不是什么专业的表演人员,只能尽量表现出悲伤的表情说:“想不到曹贼专横至此,竟让天子苦痛如斯,下官如不能为国除患,又留在世上何用,请您回去在圣上面前表示我的心意,只要圣上同意,我愿马上西进救主。” . 第四节:北顾 第四节 ========================================================= 使者一听,忙说:“程大人不需如此急迫,现在曹贼的势大,急切间怕会威胁主公的安全,程大人尽可与他虚与委蛇,得到曹贼的信任,等到他松懈之时,再与其他各路人马一起举义师勤王,那时安定天下名彪史册,方为正道。” 程玉心说,你要我马上和曹操翻脸,我还不同意呢,不过有玉带诏在这里,以后自己在和曹操翻脸的时候就师出有名了,至于汉献帝的死活就与我无关了。不过嘴上还是要说些别的:“谨尊圣命,定不付天子厚望。” 那个使者见程玉肯接这道旨意,也是非常高兴,对程玉说:“凉州刺使马腾也愿奉旨讨贼,以后你们有机会可以多多亲近,我一定会回去向国丈表明将军的忠义之心,由他转告皇上的。” 既然程玉肯奉旨,来人也没有理由再呆下去,盘桓了几天就回京城去了。 又过了月余,曹操那里还没有出现什么松懈,北面先出了变化。这天赵云派使者来给程玉送信,说袁绍又加紧了对北平的攻击,请程玉马上派兵支援,程玉算了算大约现在已经是公孙瓒该死的时间,现在出兵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召集了手下的兵马北上青州。 才到了陈宫防守的区域,却遇到赵云带领兵马由北方下来,一见到,程玉,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对程玉说:“程将军,请您为我的主公报仇啊。” 看来公孙瓒到底是死了,程玉故做悲伤的问:“子龙贤弟,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赵云虽然不笨,但他对这些权谋的东西一点也不懂,以为程玉是真的关心公孙瓒,于是哭着将经过说了一番。在程玉撤兵南方以后,袁绍一直没有对公孙瓒发动什么大的攻势,只是派兵征剿赵云的游骑,每当有什么危险的时候,赵云可以就撤过黄河,因此拉锯般打来打去。可没有想到几个月前,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袁绍突然对北平发动了攻击,等赵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边向程玉求救,一边对着河北发动了牵制性的攻击,但没有想到袁绍在南面特意留下了他的老对手张-和高览,赵云连番进攻之下都不过是失利,而北方的公孙瓒在袁绍强大的攻击下,没有支撑多久就崩溃了,公孙瓒也在乱军之中自尽身亡。 赵云也在情急之下,又一次吃了张-的亏,虽然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但已经又立兵不住,只能退回黄河的南方,想和程玉合兵一处再报仇。程玉看到既然公孙瓒已经死了,现在再和袁绍开战,已经没有了什么顾忌,自然是一口应承。 可答应是好答应,真要北渡黄河,却没有那么容易,此时黄河一线都是由张-防守,程玉的军队试探着攻击了几次,却发现整个黄河沿岸都基本上无懈可击,几次的进攻都无功而返,一时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的报急文书已经如雪片一般飞向了袁绍尚在北方的军营,张-和程玉的徐州军交过手,知道对方的厉害,自然不敢轻视。袁绍看到张-送来的告急文书,本来打败公孙瓒的一点好心情荡然无存,对着身边的众人说:“这个程小贼实在无礼,前日被他侥幸偷袭得逞,得了一点甜头,竟然贪得无厌,又犯我疆界。” 一边的淳于琼听到这话,嗷嗷怪叫:“主公,前日因我没有去,被他胜了一阵,末将愿领兵前去将程玉小儿擒来见主公。” 田丰听了这话,连忙阻拦:“主公不可轻敌,这程玉自从起兵以来,一直鲜有败绩,手下文武,皆有过人之能。现在只宜命张-小心防守,主公亲自带领大军前去支援,方才万无一失。” “元皓先生太过高看程玉,想他不过是青州一小吏,不过机缘巧合,才坐拥四州之地,虽兵马不少,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手下文武,无非都是些流寇逃犯之流。怎如我家主公,世代公卿,帐下猛将如云,皆是能争惯战之士,众位辅臣,各为一方名士,强弱之势立判。”却原来是许攸,这一下子,袁绍手下的众人立刻分成了两派,以前和徐州兵交过手的都主张要小心谨慎,而没有和程玉正面敌对过的人却都抱着不信的心情认为可以很轻易的打败趁程玉的人马。 一时间在厅堂之上,两派的人马纷纷的吵成一团,袁绍一开始还能耐心的听一会儿,但看两面吵的越来越不象样子,渐渐的将个人恩怨都带到了里面,终于喊了一声:“都住嘴。”众人见袁绍生了气,都不再说话,整个厅堂之中一片异样的安静。 袁绍等肃静下来之后对众人说:“不用再吵了,我意以绝,由淳于琼带领人马作为前锋马上带领人马前往平原支援张-,我带领众将安定下幽州的形势以后就会前去。” . 第五节:骄兵 第五节 =========================================================== 一边的田丰又上前说:“主公,不可啊,淳于将军为人本无心机,程玉素有‘鬼狐’之名以诡诈著称,怕会吃亏啊。” 袁绍听了,脸上显出不快的神色说:“既然田军师对程玉如此惧怕,那你就好好的守在冀州静待我们得胜的消息吧。” 田丰还要争辩,袁绍早以不耐烦,喊道:“左右,田军师累了,把他带下去休息吧。”一边的卫士不由分说,将田丰架起来拖出了大厅,原来主张要消息谨慎的众人见袁绍连田丰的面子都不给,谁都不敢再说什么,整个大厅之中只剩下一片对袁绍的赞同之声。 却说淳于琼早就对程玉不以为然,今天田丰又认为他不是程玉的对手,自是十分不服气,回到自己的营寨之后就招齐了自己的人马,连一夜都没有休息,就奔前线而去。 等到了平原听说此时张-高览正在高唐与沿河下寨的程玉军对峙,又是一夜也没有停留,就起兵赶网前线。 淳于琼无论官位或是与袁绍的亲近程度都要远远的强于张-高览,两个人虽然听说是这个草包带兵来支援都有点不屑,但无奈之下还是要带领手下的亲信出营迎接。 等进了张-的军营,淳于琼连客气一下都没有,就一屁股坐在了张-的帅位上,张-手下的众亲信虽然不满意,但见到主帅都没有什么表示,只能忍下这口气。却听见淳于琼趾高气扬的问:“各位将军最近情况如何啊?”俨然他是这里的统帅。 虽然他的职务比张-要高,但袁绍的命令上并没有说要他接管这里的指挥权,高览看他的样子不顺眼,就想起身说话,在他身边的张-暗中拉住了他,自己起身对淳于琼恭敬的说:“回禀将军,这几天敌军一直在对高唐一线发动进攻,因程玉诡计多端,这几日我告戒手下的军士不可轻举妄动,只等主公派人来援助,今天主公派将军来这里,我的心就可以安定下来了。” 没有想到淳于琼哈哈一笑说:“看来张将军是被程玉吓破了胆吧?你为他所获不过是因为受了伤,就算他有点小聪明也不过可以骗骗那些自以为是的蠢人,今天主公人强马壮,就算他有诡计又能耐我何?” 张-见对方完全不把程玉放在心上,只能提醒他:“将军,不可小看程玉这个人啊,三公子就是因为轻视了他才吃了大亏的。” “什么话,这样一个只靠运气和诡计的人有什么可怕,既然张将军惧怕,只要在后面看就可以了,待我大破敌军之后,一定会带上你的一份功劳。” 张-再想去劝,淳于琼变了脸色:“你当我和你一样没有用吗?不过是一个毫无名气的太史慈,就让你身受重伤,轻易的被敌人所擒,我要是你,早就自杀以殉主公了,还有和面目在我面前指指点点。” 张-手下的人,都气得面目改色,几乎要拉兵器和淳于琼火并,张-的心中虽然也不满意,但为了军营的和睦,只得忍气吞声。淳于琼一点也不管这里众将的不满,带领自己的亲信径直回后面的营帐去了。 高览等他们都出去以后,气愤的问张-:“张大哥,这个淳于琼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向主公禀报,请他来做个评断。” 张-叹了一口气:“高贤弟,虽然我的心中也觉得淳于将军这样做有点过分,但为了主公的大业,此时我们只有全力协助淳于将军取得胜利。” “张大哥!” “不要说了,贤弟,我都知道,一切事情还是等打败了程玉之后再说吧。” 高览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淳于琼没有通知张-等人就自己带领兵马出战,等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生怕淳于琼出什么问题,忙带领手下的人马出营助战,等到了营外,只见淳于琼已经和一员敌将打成一团,对面的一员武将眼生的很,武艺也比较一般,不过是二十个回合左右,就抵挡不住败回本阵,由徐州阵内有另一员武将接替下来,不过武艺也是平平,只是抵挡了十来个回合就跑了回去。这两个人本是宋宪魏续,张-以前没有见过。 却听到对面的阵营里又是一声大吼,张-一看吓了一跳,这个人正是自己的老相识老朋友太史慈,心中不由的替淳于琼捏了一把冷汗。但几十个回合下来,淳于琼却渐渐占了上风,难道是太史慈想诈败诱敌吗?张-仔细的观察一番,感觉太史慈的左臂似乎不太受力,一失以前的勇猛,难道是他的臂伤又发作了吗?此时的张-竟然为敌人担心起来。 . 第六节:破敌 第六节 ======================================================== 他这里的胡思乱想丝毫影响不了前面的战况,最后的太史慈似乎是体力不足,也败回了本阵,淳于琼见自己战败了程玉手下号称第一猛将的太史慈,自然有点飘飘然,也不在等待,一挥手,自己麾下的兵马就对敌阵发起了冲击。 虽然武将交战不利,但徐州兵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守护阵型的兵士以强弓硬弩射住了阵脚,淳于琼冲击了几次见没有什么效果,只能带领兵马回到营寨。 这次打败了太史慈的淳于琼更是得意洋洋,一见到张-哈哈一笑说:“这个太史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吗,也不是轻易的就败在我手。” 张-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还是提醒淳于琼说:“淳于将军自然武艺高强,但敌人诡计多端,还是多加注意为上。” “哈哈哈哈,哪里需要什么注意,我今天晚上就带领人马去劫营,杀他个人仰马翻。” “不可啊。”一听到又是这样的话,张-忙进行阻拦:“三公子就是轻易劫营而身陷险地的,淳于将军不可再重蹈覆辙啊。程玉擅用诡计,今天的败阵,很有可能是他安排出来的。” 淳于琼可不高兴了:“难道你们打败仗,就连我都不可以打胜了吗?真是无理之极,今晚我要带领本部人马去劫营,你不肯去就算了,好好守卫大营吧,免得又被敌人抓去。”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当天晚上,淳于琼果然还是没有听从张-的劝告,带领自己手下的人马奔程玉的营寨去了,张-没有办法,只能加强营寨的防守,上一次已经吃过这种亏,不要这次又把大营丢了。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光景,就听到远处人喊马嘶如潮水一样下来,张-忙亲自上了了望台,一见,却是打着淳于的旗号,不过一个个已经是衣甲不全,脸上也都被烟火熏的漆黑,为首一员偏将冲到营下喊:“张大人,快开营门啊,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奋力撕杀才冲了出来,淳于将军正在后面断后,你赶快开营门放我们进去啊。” 张-一听,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将营门打开,对面的兵马一拥而上,都挤在了营门边,一边的高览却总感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劲,突然想了起来,对张-说:“张大哥,这些不是淳于琼的人马,他的性格不会在后面断后的。” 张-恍然大悟,想要制止军兵,却已经晚了,冲进营斋的人马突然各操手中的兵器,砍杀起守卫军营的人马来,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张大哥别来无恙?” 顿时让张-的脑袋嗡的一声,这个声音正是太史慈。虽然守营的兵丁早就作好了迎战的准备,但他们预防的敌人是从外面来的,没有想到敌人竟然混进了自己的营寨,猝不及防之下,又是一战崩溃。 见到形势又变的无可挽回,张-就要上去拼命,但高览怎么能同意,硬是拉着张-一起退了下去。没有跑多远,身后又有一只人马追了上来,手下的兵丁混战了一阵,方才知道是真淳于琼的人马,但收手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少的损失。 两面都是残败而归,不过还好总算淳于琼还是囫囵个的回来,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损失惨重。淳于琼一看到张-,心下大感别扭,自己没有听张-的劝告才导致了这次的大败,不过却恶人先告状:“张-,你为何如此不谨慎,被敌人偷袭了营寨,使我军进退无据。” 虽然今日惨败是由淳于琼一意孤行造成的,但毕竟自己被敌人偷袭了军营,也脸上无光,只能唯唯诺诺的虚心接受。 淳于琼开始还只是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说来说去竟然真的当成今天的惨败是张-的错,不过兵荒马乱的没有机会去和张-算帐,只等安定下来再收拾他。 等军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一仔细查点,损失也是不小,足足有三成的人马在昨夜的混战中失踪,连军营辎重都被弄丢了,按照情形是如何不适合再进行什么战斗。张-对淳于琼说:“将军,现在我们刚刚丢失了营寨,此处平旷,短时间之内难以建立起有效的阵地,不如马上赶回平原,尽量阻挡敌人的步伐,静待主公大驾。” 淳于琼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张-,我还没有治你丢失营寨的罪,你却又说出这样扰乱军心的话,我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要么你带领人马去将大营夺回来,要么现在就按军法处置。” . 第七节:低落 我最近因为每天忙只能写一节,一共存了这些都给大家了,明天努力ing~~~~~~~~~~~~~~~~~~~~~~~~ ========================================================== 听了淳于琼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高览就要拔剑拼命,他这几日一直对淳于琼不满,只是大哥有压着自己,只能强忍着他,但见到他越做越过分,这火气渐有压不住之势,张-虽然也气愤万分,但总算还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拉住高览,不让他闹出事情来。然后面对淳于琼说:“末将愿戴罪立功,想办法将大营夺回来。” 随张-走了几步,高览也不管身后能不能听的到,忍不住高声对张-说:“大哥,这个淳于琼明明是找茬,这次惨败都是由他一意孤行而惹起的。而今又让大哥去做这样没有希望的事情,分明是有心陷害大哥,我看我们干脆不要管他说什么,先带领人马退回平原,或者干脆干掉他然后再向主公请罪,也比这样被他不明不白的陷害要强的多。” 张-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但他还对袁绍怀有一腔忠心,明知希望渺茫,但还是想去最后拼一下,高览听他的话,心下虽有不满,但对大哥的崇敬当然更高了很多。 两人带领人马再回到高唐军营的时候,整个军营都已经换上了程玉的旗号。张-看到这里的景象,叹了一口气,命令手下的军士前去叫阵。 此时的程玉正在军帐内议事,听说敌人这么快就来叫阵也是十分奇怪,等大家到了望台上一看,竟然是一直不与他们正面作战的张-,问身边的众将:“敌人刚刚惨败,如何这么快就又回来叫阵?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蹊跷吧。” 转身一看,身边的徐庶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于是问道:“元直先生莫非看出了什么?” “哈哈。”徐庶一笑,然后对程玉行了一礼说:“主公,您有所不知,昨天夜里您命我审理俘虏,得到了一个消息,淳于琼和张-两人不和,昨日张-已经看破了我们的诱敌之计,而淳于琼一意孤行才兵败而归,但今日张-又来挑战,想是他和淳于琼之间又有了什么矛盾,淳于琼才会派他来做这种明知无功的事情。” 程玉恍然大悟,对众将说:“我说以张-这样的名将不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吗。” 身边的赵云抢上一步说:“主公,这样的敌人不堪一击,末将请命下去将他们冲散。”原来赵云找到程玉以后,又无处可去,就带领手下的人马投靠了程玉,虽然他带的是败兵,但一个个都彪悍骁勇,连程玉都不得不感慨白马铁骑的强大,虽然现在白马将军已经败亡,但他留下来的战法将在自己手中被发扬光大,这也就算是对公孙瓒的补偿。 程玉对赵云说的话深信不疑,但对张-的遭遇有些不忍:“可惜张-这样的大将却所遇非人,真是屈枉了这个人材。” “主公莫非是怜惜这个人才吗?”程玉一听,说话的是身边的主簿庞统,回答说:“正是如此,贤弟有何高见?” “主公,我有一策可以收服张。”对于这样的话,程玉可是最感兴趣了,连忙追问。庞统将自己的计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身边的众谋士都觉得大为可行,程玉也觉得庞统的计谋果然和诸葛亮不相上下,连想出的主意都惊人的相似,既然大家都同意,就将这个计策付诸实行。 张-在外面讨战了一天,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几次想靠近营寨,却被寨内的弓箭射退,手下兵马的战斗欲望又不高,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到临时的军营。 等看到军营的时候,发现淳于琼手下的人马这一天还真没有闲着,已经靠砍树和在周围民户搜刮东西搭建起了一座简陋的军营,见到这座军营的时候,张-觉得对淳于琼的愤恨似乎少了一点,没有想到,守卫军营的士兵却不让这些人进去:“淳于将军有令,张将军如果没有夺回丢失的营寨,就不得踏进营寨一步。张将军,我们不过是小兵,对这样的命令也只能接受。” 高览气的脸色煞白:“大哥,你还在等什么,对着淳于琼这样的人,干脆拼了算了,我们杀了他去投靠程玉。” 张-还在挣扎:“我们再试一试,今天我们挑灯夜战一定要将被敌人占了营寨夺回来。”手下的人已经没有以前张-一呼,回应雷动的景象,张-见大家的表情,只能装做没有注意,带着兵马又逶迤向敌营进发。 等到了徐州军的营盘,却发现敌人早就在严阵以待,似乎对他的到来早有准备,张-又先冲到了前面叫阵。 . 第八节:倒戈 没有想到这次却有人出来迎战,正是老朋友太史慈,他一马当先冲到张-面前,叫道:“俊-,既然在袁绍那里多多掣肘,何不归顺我家主公,和我一起建功立业。” 张-伸手将马上挂着的枪摘了下来:“子义,何必多言,你我朋友一场,但今日各为其主,说不得要在马上分个胜负了。”说完提马就冲了上来。 太史慈对这一切早有准备,见张-这么说,也就微微一笑,取下自己的枪战在一处,前两天他和淳于琼打的不分胜负的时候,不过是程玉命他诱敌而已,虽然和张-交手,他也没有用尽全力,也只是为了和张-纠缠,两个人打了半个时辰,却是不分胜负,太史慈虽然有所保留,但张-也很难建功。 又打了一阵,太史慈拨马跳出圈外,对张-说:“俊-,打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累了,且休息一会儿再打。”张-也确实累的够戗,虽然知道对方是让自己,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只能回到本队休息了一阵又纵马向前。就这个样子,两个人打打停停,一直打到半夜,太史慈估计一下时间也差不了很多,于是又回到营门口,回头对张-说:“俊-,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这么打下去也没有一个尽头,不如就此罢兵,我今天说的事情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啊。” 张-想再打下去,但没有敌人的战斗又能如何进行呢,只好撤回临时的军营,哪怕在yewai宿营也要比在敌人门口休息安全的多,可没有想到这回回来他竟然受到了空前的欢迎,还没有到营门前,守卫的士兵就已经将弓箭she了过来。张-大喊:“是我啊,你们怎么对我放箭。” 守卫的士兵回答道:“反贼张-,你刚刚指挥军马攻打营寨,现在又回来想诈营吗?”张-听到这样的话,十分不理解,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啊。 正在这个时候,营门一开,淳于琼由里面杀了出来:“反贼张-,还敢回来。” “淳于将军,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胆狗贼,你以为刚才躲在暗处我就看不到你了吗?满营的士兵都能认出刚才正是你带领手下这些残兵混在徐州兵群中,见硬攻不成,竟然想出这么拙劣的手段来诈营。” 张-连忙辩解:“淳于将军,我一直在敌营门前与敌军撕杀,刚刚回到这里,这一定是敌人的计谋。” “哈哈哈哈!”淳于琼一阵狂笑:“现在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你竟然还在装模做样,你回头看一眼,你的那些伏兵已经忍耐不住杀出来了。” 张-闻言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没有发现一个敌人的踪影,却听到脑后一声风响,淳于琼的狂笑又想起,张-情知不好,双眼一闭,只等这一刀,却听见“-”的一声,高览的声音响起:“狗贼,竟敢害人。”原来是他挡住了淳于琼的偷袭一刀。 高览对这个家伙可就没有大哥那么好的心情了,见到淳于琼一点也不客气,招招都奔着淳于琼的要害,淳于琼本是有名的酒囊饭袋,何况此时的高览早就气红了眼睛,不过一时之间高览倒还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对方。 两边的兵马也已经撕杀在一起,张-想去阻止,但又实在没有什么力量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真的从他的后面响起:“俊-,我来助你。”正是太史慈的声音,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只冷箭已经向淳于琼飞去,他来不及躲闪就被这一箭钉在了肩膀之上,吃痛之下,将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被高览一刀砍成两截。 淳于琼手下的兵马见主帅被杀,哪里还能有什么战斗力,立刻四散逃去,从后面杀过来的徐州兵见到不是张-旗号的人就杀,吓的不少淳于琼的兵马丢掉手中的旗号跪地请降,张-的人马也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他们可不想被误伤。 高览将淳于琼的人头一刀砍下,栓在马鞍之边,提马来到张-身边:“大哥,如今我已经杀了淳于琼,我看程将军对您有不杀之恩,平时又广为流传他的爱将之名,如今您走投无路,不如我们一起去投靠他算了。” 张-想想天下之大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无奈之下只得随高览一起至太史慈马前请降,太史慈一直和张-交好,见到他来投降自是大喜,并马回到营寨,然后拉着他的手一起一起来到大帐。 程玉一见到张-高览从帐外进来,忙起身下了帅位,走到两个人的近前,一拉张-的手臂说:“俊-,你来迟了。” . 第九节:诈城 上传一次好麻烦啊,网吧有美屏加还原卡,还没有优盘万能驱动,每传一次2都要折腾半天,555~~~~~~~~ ========================================================= 张-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在下愚顽,有负大人之望。” “哈哈哈哈,只要你肯来,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可惜袁绍有你们二位这样的干国栋梁,却不知去用,真是有眼无珠。” 张-听了这样的话,心下多少有点不自然,高览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对程玉说:“以后要靠主公多多栽培,我们愿为主公效鞍马之劳。” “哈哈。”程玉一笑,然后又是照例的大宴群臣,程玉已经习惯于用这样的方式来联络和新人的感情,而且也可以将新人和自己手下的旧臣的关系拉近。 酒席之上,程玉对这两员大将夸赞了一番,太史慈和张-是朋友,管亥从不怀疑程玉的话,而赵云又曾经败在了张-的手中,自然都是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但高览却觉得没有立下一点功劳却受到这样的称赞,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主动对程玉说:“主公,我和大哥两人未立尺寸之功,却受主公如此高看,让我二人寝食难安,我们愿为主公取下青州之地。” 程玉才发觉原来夸奖人也有这么多的好处,但不知道到底高览说出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主意,问道:“不知两位有什么良策?” 高览回答说:“主公,现在河北的人马大多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归顺了主公,我们两个可以带领一只人马分略南皮等地,主公带领人马在袁军没有到达之前先拿下平原,扼守住青州的门户,则在袁绍南下之前可定青州。” 程玉用眼神咨询了一下众人的意见,在座的几大谋士都觉得这样做有十分大的可行性,大多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对高览一笑说:“此计甚好,只是有劳两位了,等收复青州以后,定然重重表彰两位的功劳。” 张-见说,也只能答应:“主公何须客气,这本是我们分内的事情,不敢称劳。”当下议定了分兵的细节,事不宜迟,第二天就各自本自己的目标而去。 此时的袁绍尚在北平处理善后,突然听说有平原来的报急军士,忙令将来人带上来。经过仔细一询问,才知道淳于琼一到前线,就损兵折将并且逼反了张-高览,最后兵败身死,气的他大骂淳于琼是个饭桶,全然忘记了是自己力排众议派淳于琼作为主帅的,既而又转到骂张-高览忘恩负义。手下的众人不敢劝,也不知道劝些什么,只能静待袁绍消气。 袁绍的气哪有那么容易消的,骂够了之后,就要招齐手下的人马,杀向青州去报仇。所有人马还没有聚集完毕,却又有消息传来,原来张-高览带领兵马席卷了还在袁绍手中的全部青州,而平原也在程玉的攻击之下一日都没有守住就陷落了。 袁绍的火被挑的越来越大,马上下令将袁谭袁熙叫来,并从并州调高干带并州兵马到冀州会齐,除了袁尚和田丰留守北方外,手下的文武众臣都和自己一同起兵南下,号称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就奔青州下来。之所以留下田丰不带,乃是因为他前日顶撞自己,袁绍这个人特别小心眼,有一点嫌隙就记在心里不放,至于袁尚,因为他曾败在程玉之手,怕带着他扰乱军心。 一听到这个消息,程玉手下的众人也大多吃了一惊,想不到袁绍竟然举倾国之兵大举南下,竟然将防卫曹操的并州兵马都带出来。不过众人大多也就是个惊而已,虽然袁绍兵马不少,但程玉多次大破敌军,在众将心中已经形成一种战无不胜的自信心,何况手下的几个谋士都可以清晰的分析出袁绍军的弊端,手下文武嫌隙重重,派系林立,袁绍又刚愎自用不听忠言,这样的军队再多也不过是散沙一盘。 当下程玉将军马都集结在平原附近,而袁绍兵马集结在德州一带,正在修养军力,两边的形势一触即发,随时都会有一场大战。 这样对峙了一段时间,袁绍终于忍耐不住,带领手下的兵马到达了平原城下,立下方圆数里的连营,手下的几员大将轮流讨战,而程玉却又严令手下的兵将不得出战。这样下去几天,太史慈又先忍受不住了,找程玉说:“主公,敌人都已经在城下叫了几天的阵了,让我出去杀他一阵,挫挫他的锐气,请主公传令。” 程玉知道太史慈的脾气好动不好静,一看身边正好有庞统在,就对他说:“士元贤弟,能否替我为二哥解说一下啊?”他一直都喜欢叫太史慈二哥,这样既可以给人一种感觉把手下的每个人都看成是心腹,更何况他认为即使是在人前,估计也只能增加自己不忘本的形象,还是谈不到有失身份的。 庞统知主公这样问也是有考教的意思,于是不慌不忙的回答说:“太史将军,袁绍以经多日修养,又加以挟数十万大军而来,其士气正盛,士卒将校均欲与我一战。今日主公坚守不出,一则可以消磨敌人的锐气,二来又可待其内隙,到时候再一鼓作气,怕是袁绍可擒。” . 第十节:叛乱 世事总是如此难料,双方对峙了两个月,还没有等到袁军有可乘之机,程玉这里先出了问题,这天,被派驻守临淄的孙乾发来紧急公文,程玉一看脸色大变,然后铁青着脸将公文递给了身边的众将,大家看过之后,脸色也都比较难看。原来孙乾公文上说:泰山降将昌稀,心怀异志,趁程玉带领青徐之兵北征袁绍之际,挟持了宗室刘琰,由昌邑起兵占领了下密一带地区,自称“泰山王”正在攻打北海,图谋青州。 程玉手下的武将不多,泰山以东的地区又是自己的后方,也就没有留什么大将驻守,不过都是一些文臣和一些偏将,昌稀就是这个原因被留在昌邑的。没有想到现在一旦出了状况却不能就地解决。 这种情况下,一般发言的都是作为首要军师的徐庶,他出列对程玉说:“主公,如今我们被拖在平原,青州之地再无可用之将,而南方众将又远水不解近渴,况如果调他们来的话,怕南方诸郡又有危机。为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和袁绍罢兵,待平定青州之乱后再另想办法。” 程玉对这个道理早就知道,但自己占领了袁绍几座城池,又杀了他的心腹淳于琼收降了张-高览,这个仇已经结的很大了,能那么容易就让袁绍同意讲和吗?他将这份顾虑说了出来,众人一听也大有道理。 一边的陈宫突然出列献计,他虽然智谋过人,但为人不喜争权夺利,在有徐庶在的情况下很少说话,今天见大家都还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才主动出来说话:“主公,如果要袁绍撤兵也不难,只是需要一些时日。” 徐庶本来也不是什么疾贤妒能的人,一听到陈宫如此说,忙插言:“陈军师,想昌稀不过是乌合之众,虽然势大,但短期之内也恐难有大作为,只要您有什么计策就好,免的主公心焦。” “主公,徐军师,我一直守在北方,对袁绍的底细刺探的更多一些,在他的心目中,一直以两个人为大敌,一是幽州公孙瓒,一是许都的曹操,虽然公孙瓒以败,可曹操仍在。” 程玉听了这话,有点失望,自己和曹操的关系不过是貌和神离,要说让曹操出兵攻打袁绍的后路恐怕还是有点困难,虽然曹操不希望袁绍坐大,但他却想让自己和袁绍拼个两败俱伤。不过想想,以陈宫的智慧不会只想出这么肤浅的方法来,于是双眼紧紧的盯着陈宫,等待他的下文。 陈宫自然也看到了程玉脸上的表情变换,嘴角略微动了一动继续说:“虽然曹操未必肯出兵,但如果我们修书前去,怕他为了作势还是会虚派兵马以为疑兵的,这是第一条。”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陈宫的退兵之计分为几条,都望着他等待他的下一条。陈宫也没有买关子,继续说了下去:“另外,我们可以派细作到北方各地散播乌丸将借为公孙瓒报仇的名义大举南下的消息,从南皮那里混过去想必不难。再派人厚贿袁绍手下的谋士许攸,此人贪而忘义,如果可以打动他,一定能让他帮助散播这条消息的,这是第二条。” 然后又停都没有停,直接把第三条说了出来:“听说徐州有名士郑玄,与袁家有通家之谊,袁绍待之甚恭,可以由糜先生出面,请他帮忙写一封信,就说我们此次出兵,并无他图,只是为了收回由太史将军管辖的青州,并非想与袁绍为敌,想和他讲和,在袁绍收到前面两个情报的时候,必然欣然应允——不过……” 陈宫又加了一句:“一定要尽可能的把昌稀叛乱的消息封锁住,如果被袁绍得到恐怕就不那么妙了。” 众人一听,果然是一条好计策,环环相扣,如果袁绍把前面的任何一条当成真的,到时候以他的性格,必然乱了手脚,再有郑玄的信,一定会即日讲和退兵的。于是程玉马上安排手下的人去做,曹操那里还是命令汝南的陈登去说,他和曹操打过几次交道,应该和曹操比较熟悉;去北方散布消息的事情由赵云手下从幽州带来的人去做,顺便想办法联络公孙瓒的旧部,以后是作为情报网,还是留做内应都比较方便一点;徐州郑玄的书信就交给糜竺去要,按照他们糜家和郑家的交情应该不难。 不过最后有一个最棘手的问题是,派谁去见许攸,这个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第一,不能以前在两军阵前露过面,第二,必须能言擅辩又才思敏捷。突然一个声音从程玉的身边响起:“主公,不才愿往做说客。” . 第一节:准备 今天再补一章,我还欠多少?提醒我一下 ========================================================== 原来是程玉的主簿庞统,程玉看到是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太危险,忙阻拦说:“士元贤弟,这样的事情太危险了,还是再计议一下再说吧。” 庞统以为程玉是不信任自己忙说:“主公尽可放心,在下虽才学不济,但做一个说客的应该还是能胜任的,况且现在军中的策士大多为享名以旧的人士,如被敌军发觉,恐怕反为不美,不如就让我这个无才无德不为人识的家伙去做吧。” 程玉见对方误会,知道再阻挡下去对方的误会会越来越深,但自己的心中实在是不放心让庞统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因此让这个自己寄予未来希望的人有什么危险的话,实在是自己最大的损失。可是想想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人可以用,庞统又一再坚持,想为自己立下一点功劳,只能嘱咐他小心谨慎,然后同意他去做说客。 就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中,过了三天,庞统终于回来了,一见到程玉对他说:“禀主公,幸不辱使命。”程玉已经不在乎他去说服许攸有没有什么效果,只要庞统能回来就是最好的,为庞统接风洗尘,并大大的嘉奖了他一番,此时的庞统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求,只要能博主公欢心,就很高兴了,对程玉的夸奖自是非常受用。 汝南的陈登也很快就接到了程玉的书信,看到程玉在里面说到的险恶形势,一天都没有停留就带着给曹操的书信前往许都。 曹操一听说陈登又来了,就请他到自己的相府休息,等他一看到程玉的书信,赶忙将还在许昌的几个智囊都叫到了自己的府中。等信件在众人手中传阅了一遍后,荀-说:“丞相,如果按照他书信上面的说法,此时到是我们消灭袁绍势力的大好时机。但程玉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也有很大的野心,如果我们能够平定并州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实在的好处,按照目前在前线的形势,他只要再熬几个月,袁绍军中必然会有什么变故,到时候他也可以一举击败袁绍并举兵北上,而今他给我们写这样的信,恐怕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是他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满宠也附和说:“主公,恐怕是他那里发生变故的可能性比较大,据我们的眼线说,徐州等地现在的盘查十分严格,行商客旅大多被阻止出境,应该是程玉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刻意的隐瞒下来。” 贾诩在一边献计说:“主公,我看现在的形势,我们不如干脆两路出兵,一路略定汝南,另一路直取徐州,如此恐怕等程玉从青州脱身出来的时候,徐州等地恐怕早就落入主公的手中。” 虽然贾诩的计策一向这样的注重实利,但是效果一向都是不错,对这个建议曹操自是十分动心。荀-忙劝阻:“丞相不可啊,程玉乃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就去攻击地方的官吏,恐怕会给诸侯留下话柄。况且,现在程玉是我们在周边唯一一个盟友,如果就这样轻易的翻脸,以后还会有人能与我们合作吗?” 曹操一听也觉得大有道理,又问大家:“那么难道我们就真的进兵河北吗?” 郭嘉想了半晌最后一个才说话:“我看我们不如这样,先在并州边界虚张声势,如果徐州军果然与冀州军开战的话,我们就沿太行山北上收取并州之地;如果对方有什么阴谋的话,我军也不会陷于困境。” 曹操想了一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此也算是一条中庸之道,就派人请陈登过来,对他说:“元龙先生,程将军说的事情我们已经考虑过了,这个忙一定会帮的,请你回去转告他,让他静待佳音。” 虽然陈登知道曹操这话里的水分一定不少,但总算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于是也向曹操表示了谢意。 果然没有多久,在前线的程玉收到了消息,曹操在黄河沿岸的地盘上,频繁的调动兵力,而与冀州接壤的地区,也有乌丸即将南下的消息在流传,看来这些消息袁绍也应该收到了。正巧徐州送来了郑玄的书信,薛综特意从徐州赶来请命作为出使袁绍的使者。 程玉看到时机基本上已经成熟,何况舌战群儒的时候薛综也出场了,应该比较善辩吧,于是也就同意了薛综的请求。等他到达袁绍军营地的时候,正是袁绍头痛万分的时候,程玉能收到的消息他作为河北的统治者自然要更先知道了,听说徐州有使者前来,他有点不耐烦的对禀报的兵卒说:“不要管他,说我不见。” . 第二节:谈和 呵呵,不知道有没有擅长美术的啊,我也想要一个封面玩玩,可我的美术功底太差,惨不忍睹,有人帮我画封面,我可以让他给主母命名,哈哈,虽然是主母,可惜出场次数暴少,我都不知道,女人在三国里到底能干些什么啊,虽然我不是什么大男人主义,但三国本来就是和尚戏啊 ============================================================ 一边的许攸早就受了程玉的金珠,此时自是要应该替程玉说说话的,于是上前对袁绍说:“主公,古语有云‘两国相争,不辱来使’,既然程玉派人来,多少应该见上一见,也没有什么坏处。” 袁绍虽然此时烦闷,但听许攸的意见似乎也不无道理,就让士兵将外面的使者带进来。薛综见到袁绍躬身一礼说:“在下沛县薛综,现为安东将军程大人帐下从事。” 听了这个名字,袁绍的心中还是有点暗暗心惊的,他自幼就开始结交天下名士,手下的众属官都是一时名士,所以对天下的人物还是很了解的,听说程玉将薛综这样的人都收到了帐下,感觉自己还是小看他了,难怪自己手下的兵马会遭到惨败。他对并非自己手下的名士还是很尊敬的,对薛综微微一笑说:“不知道敬文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薛综对对方能一下子叫出自己的字号来,也是十分自豪,从怀中取出郑玄的信来,双手奉到袁绍的面前:“我受康成公之命,带书信一封前来,要交至袁大将军麾下。” 听说是郑玄寄来的书信,袁绍可一点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然后轻轻展开,仔细的看了一下,下面的薛综解说道:“我家将军不过是为了收回属地,并非有心与将军为敌,故此大将军到来的时候,一直不敢掠大将军的锋锐,只待康成公为两家排解,如今希望能与大将军两家讲和,各守其境。” 袁绍此时正在为自己的根基不稳而大伤脑筋,听说程玉愿意主动和他讲和,自然也是非常心动,于是告诉薛综:“请敬文先下去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会告诉你结果。” 薛综退出去以后,袁绍马上招齐了手下众谋士,问他们与程玉谈和是否可行。审配想了想说:“主公,我觉得此事恐怕不妥,程玉一直诡计多端,恐怕他不是真心想和主公讲和,怕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许攸马上跳出来反驳:“主公,现在曹操正在并州那里蠢蠢欲动,北方的乌丸没有了公孙瓒阻挡,正准备大举南下,此时难得程玉会主动跑上门来要求讲和,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跳出青州这个泥潭,等解决了各面的危机,我们才能毫无顾虑的南下。” 既然审配主张不接受,和他一派的谋臣自然都是这个主意,而与袁谭交好的一派谋士又开始附和许攸的建议,搞的袁绍也拿不定主意。突然这个时候,有军士送来一封田丰的信件,袁绍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田丰的信件还是很恳切的,上面说明北方的流言似乎有人操纵,其中暗藏什么阴谋在里面,希望袁绍可以静待一段日子,以观其变。 袁绍看后将书信中大致的意思向众人表达了一下,一边的许攸马上又说:“主公这个田丰实在太可恶了,一直仗着自己的小聪明不将主公放在眼里,总是以为自己要比主公聪明,难道他不知道,多拖一段时间就多一分危险吗?” 袁绍对后面的话还没有很大的感觉,但对前面的内容却是深有同感,一下子与田丰的“旧恨新仇”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气烘烘的说:“我决定了,同意程玉的意见,马上和他讲和,两家各自罢兵。” 审配等人虽然规劝,但袁绍为了和田丰斗气,就是坚持要退兵,最后干脆不听众人的话,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一会儿,薛综又被请到了大厅,袁绍一见到他,压了一压正在生气的心情,和颜悦色的说:“请薛先生回去转告程安东,并对康成公转达我的敬意,说他但有所命,我一定不敢不放在心上。” 薛综听了袁绍的话,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最终还是达到了主公的目的,拜谢了袁绍回到平原城去复命。 果然第二天,有士兵进来报告说,袁绍军的军营正在缓缓的开拔,程玉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怕袁绍,但要是再耗下去,自己的后方就要危险了,现在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身后叛乱的地方。 等袁绍军都从平原城前消失的时候,程玉马上派人上表朝廷,其实也就是通知一下曹操,然后留张-高览守卫河北地区,全军回师平叛。 行了好多天,才到临淄城,孙乾出城迎接,一问战况,果然不出所料,虽然昌稀势大,但不过是乌合之众,手下的青州兵马,大多受过程玉的“爱君主义”教育,因而也不真心为他卖命,故而攻了北海一个多月,还不见效果。 . 第三节:平叛 今天有空再补一节,其实我每天写作的极限是五节,还是什么也不做一点也不受打扰的情况下,我也想才思如泉,可惜老喽,呵呵,其他内容同上,有人帮忙没? =========================================================== 这样程玉的心才放下了很多,也来不及进城休息,就带领兵马继续向北海而去。一路之上见四野萧条,程玉的心里也十分不安,这里本是他的兴起之地,如今却也受到了战火的摧残。 等到了北海附近,有探马回报说叛军四面围住了北海城正在加紧攻打,程玉料想北海城池坚固,一天半天的影响不是很大,部队长途行军这么久,如果马上开战的话,恐怕损失会很大,于是命令部队休整一天,料想昌稀得知自己回兵,必然惊惧,也不会全力去攻打北海。 果然一夜平安度过,程玉见部队已经恢复了精神,出兵之前,他又对众兵士进行了一次思想教育:“儿郎们,青州本是我们的家园,可逆贼昌稀却将这里变的一片白地,我们该怎么办?” 麾下一片“活捉昌稀”“杀光逆贼”的喊声,见已经有了敌忾之心,程玉长枪一挥,手下的兵马直奔北海城席卷而去。行到一半,突然见前面也有尘土飞扬,程玉一直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忙一挥手下令手下军马结阵。 等对面的部队来到近前,大家却发现打的是白旗,难道昌稀听说自己赶来,就不战而降了吗?即使这样,自己一定也饶不了他啊,难道他还有其他什么阴谋。程玉正在胡思乱想,却见对面阵中冲出一员白袍小将,离的尚远还看不清面目,但也是一身白盔白甲,跨下白马,手中银枪。 这下也让程玉吃了一惊,难道什么时候赵云偷跑出去,单身平定了叛乱吗?回头一看,却见赵云还在自己身后不远,难道有鬼不成?对面的人止住人马,单身过来等对面的人靠近了一点,程玉才看清楚,虽然这个人的装束和赵云十分相似,但近了还是能看出区别来的。此人的年纪也就是二十左右岁,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虽然较赵云多了几分塌实感,却没有赵云那种飘逸风发之气,手中的枪也与赵云的不同,乃是缨内暗藏钩刃的单钩枪,突然间程玉还发现对方马后挂着一个黑忽忽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这人来到程玉面前不远,就翻身下马,双膝跪地:“草民见过大将军。” 程玉也连忙跳下马,看起来对方脸上一团正气,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双手扶起了这人问道:“壮士不需多礼,你是何人,这些是何处的人马?” 来人见问,回答道:“草民本是琅琊郡莒县人士,姓徐名盛字文相,这两年一直奔波在外,近日刚刚回乡,却遇昌稀叛乱,骚扰州郡,我虽有心杀贼但孤力难行。因而我假意归附昌稀,取得他的信任,欲伺机将其除去,恰逢大将军兵到,趁他慌乱我已经将其杀掉,现在人头在此,请将军观看。” 说着,将马后的东西摘下来,扔在地上,程玉一看正是昌稀的人头。一想昌稀的叛乱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自己曾经派人寻找徐盛而不得,想不到他的叛乱竟然将这个东吴名将给引出来了。双手抓住徐盛说:“徐将军智勇双全,为民除害,居功至伟啊。不知徐将军是否愿为万民出力,出仕于朝廷呢?” 徐盛连忙又双膝跪倒:“草民愿在大将军麾下效犬马之劳。” 有这样一员大将加入,程玉此行可谓不虚,领手下兵马进入了北海城内,虽然敌人的进攻并不是特别猛烈,但对北海的损害也不能说小,一片片的民居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北海的父老此时正在城门附近等待程玉,一见到程玉进来,都跪倒在地,一个个痛哭流涕:“大人,您总算回来了,如果再晚来一段时间,恐怕北海就要沦陷贼手了。”此时的北海人,早把程玉当成了自己人,在他们心中,这个大将军就是北海的骄傲。 程玉自然也能理解,并且感动于这种骄傲,见到城内的惨状也流下了两行热泪,说起来,他似乎也真的将青州当成是自己的故乡。 众人哭了一阵,早有人劝解,然后将程玉请到了当年他住过的孔融府邸,北海的官员也纷纷前来拜见,程玉见到这里的物是人非,也多少有点伤感,但又不好拨了大家的面子,还是勉强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又为这些官员以及自己手下的众将举行了一次宴会。即使外面打的热火朝天,但对于这些贵族的生活还是没有一点影响,宴会上还是珍馐罗列,程玉暗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的心中有许多的感想,但宴会的气氛还是非常热闹的,毕竟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平定了此次昌稀的叛乱。 第二天,手下的人问对抓到的刘琰该如何处理,虽然知道他很无辜,但叛乱这种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就会给人留下把柄,程玉只得将刘琰押解到许都由皇帝处理,但写了一封信给曹操说明了刘琰受到胁迫的事实。 . 第四节:求医 虽然已经平定了青州的叛乱,但刚刚和袁绍讲和,如果现在就和袁绍开战会失去信义,只能先等待机会,这样的时候正好可以用来做做内政。 此时突然有消息从江东传来,孙策刚刚遇刺受了重伤。原来在北方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孙策也没有闲着,他听张昭的建议,专心于经营江南,除了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以外,还用计除掉躲在山中勾结山越时时骚扰后方的许贡,并且平定了整个江东,势力已经延伸到了鄱阳湖周边。 此时的孙策也是踌躇满志,一心只等作好准备就出兵荆州,消灭刘表彻底为父亲报仇,没有想到徐贡逃散的属下勾结刘表,首先对孙策发动了袭击,在柴桑街头刺杀孙策,孙策虽然杀散了刺客,但也身中数箭,被送回了秣陵养伤,不过已经月余都还没有好转。 听到这样的消息,程玉大吃一惊,自己已经告诫过他,可是没有想到孙策还是遇刺受伤,虽然孙策可能会成为自己以后最大的对手之一,但做为对一个英雄的崇拜,他实在不愿看到这样一个英雄就此身亡,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正在这里发愁,恰好有人来报说故人来访,程玉不知是谁,就令请进来。等一见到来人,程玉可是欣喜若狂,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只听来人说:“程将军别来无恙否?老夫北游中原,恰好经过徐州就来看看您的病怎么样了。”这个人正是神医华佗。 程玉见到华佗就要跪倒行礼,被华佗一把抓住:“大人乃朝中贵人,老夫不过是一个山野草民,如何当的起您的大礼。” “哎呀华老先生,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啊。如果不是您将师兄张大人请来,我不过已经是冢中枯骨了,哪里还有机会做什么贵人。” 华佗“哈哈”一笑,对程玉说:“程大人能否让老夫诊看一下?” 程玉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将华佗请进了书房,华佗又是老样子为程玉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越检查脸上的笑容越浓,最后对程玉说:“恭喜程大人,虽然现在病根还没有完全除去,但现在已经好了八九成了,如果不出意外,并且按时服用药物的话,再有一年半载就可以彻底除去病根。” 程玉得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十分高兴,起身对华佗又是一礼:“多蒙老先生相助,我的恶疾才能有希望——老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能否帮忙。” 华佗很奇怪,不知道程玉会有什么事情求自己,只能询问:“大人请说,如果能帮的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 “在下的襟弟江南孙策近日受歹徒暗算,身手重伤,已经月余而不愈,想老先生施仁心妙手,救他一命。” 华佗见是这样的要求,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程大人何必客气呢,作为一个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本分,又何需请求,不知孙将军现在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各种外伤本是我所学的重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见这个问题也能有办法圆满解决,程玉自是十分高兴,请华佗先在这里休息一天,然后又给孙策写了一封信,对他进行了一些规劝,希望他以后性格不要太暴躁,也不要总仗着武艺高强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他是孙策的大舅哥,说一些这样的话,自然不算什么过分,又给大乔写了一封类似的信,让她也劝一下孙策,还叫他叮嘱小乔,也看住周瑜不要火气太大,他可不愿意厚此薄彼让某一个妹妹以后做寡妇。等这些信写完,老样子是由糜竺作为出使江东的使者,陪同华佗一起到南方去。 此时的孙策手下众将正在为主公的伤势久治没有起色而发愁,他们也曾经派人去请过华佗,但此时他已经云游北方很久了,只找到他的一个徒弟吴普,虽然他也受到了华佗的真传,可是毕竟缺少经验,虽然病情没有恶化,但一直也没有起色。 听说程玉派了使者来,虽然孙策的伤很重,但还是坚持着接见了糜竺。周瑜正在鄱阳防备刘表,因此今天陪在孙策身边的是张昭,糜竺说明了此次前来主要是程玉听说孙策病了,派他来表达一下慰问之意,并请了名医华佗前来帮他治疗,还有就是带来几封家书。 东吴的将领听说把华佗请来了,都十分高兴,华佗在外伤上的名声可是天下无双,据说有他来,只要还没有死的人就可以救活,有这样的医生来,主公的伤势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 第五节:重逢 不过是几天没有来,发现不少朋友的声音不见了,心中郁闷ing~~~~~~~~~~~不过还好还有人支撑我,呵呵,还欠你们9章了 =========================================================== 孙策也对华佗比较感兴趣,于是将糜竺带来的书信收下以后,就请华佗进来为他诊病。华佗一见到孙策脸上的气色,也皱了一下眉头,口中喃喃的说:“好狠的毒啊。” 孙策欠身表示了礼貌,然后请华佗到自己的身边来帮自己诊脉,华佗到了孙策身边,首先仔细看了一下孙策的面色,然后又看了一下孙策的伤口,脸上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神色:“看来吴普这小子还是学的不错,医术方面还没有什么偏差,想来还是需要锻炼。……孙将军,您最近是否出现过幻觉?” 前面是看到伤口的反应,后面是他诊脉过后的反应,孙策听了,摇了摇头,华佗舒了一口气:“还好,您中的毒不是很深,这种毒,如果中的比较深,就会时常产生幻觉,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如果情况严重到那样的程度,再治疗起来就麻烦了,如果按照现在的程度,估计静养月余就没有问题了。” 孙策手下的众人听到华佗这样说,总算放了心,华佗的嘴是十分有名的,他说能治好的病,只要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果然,华佗马上就提出了要求:“不过这种病症,切忌动怒,如果动怒的话,中的毒恐怕会加深,最好这段时间让孙大人休息一下,不要去处理什么公务。” 然后留下药方后,华佗就告退了,糜竺在这里盘桓了几天,也回徐州而去。孙策一直对程玉十分敬重,看到他的信后,也觉得深有道理,真正的在府内陪着大乔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伤势渐渐的好了起来。 刘琰送到许昌以后,曹操因为程玉的书信卖他个面子,也就没有处死刘琰,只是治了他的从贼之罪,削去了他在《宗室谱》上的名字,将他罢黜为民,刘琰保住了姓名,还是十分感谢程玉的。 至于程玉的功劳可就大了,曹操为了笼络程玉,对于名位还是不怎么吝惜的,袁绍都已经是大将军了,再多几个将军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借这个机会,又将程玉加封为辅国大将军,反正程玉的官职再大也没有什么关系,朝廷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为了安定程玉的心,特别让 程玉这次得到任命,已经没有以前的兴奋了,虽然自己的官是越来越高,但现在只是个名称的变化而已,但对于能再见到大哥还是很高兴,特意请大哥也住进了自己的府邸。 孔融见到程玉,也十分高兴,晚上两个人又在内堂喝起了酒。聊着聊着,随着酒越喝越高,孔融的话题渐渐的转移到了朝政的身上。一旦转移到这个话题,就变的越来越沉重,孔融一心效忠的是朝廷,对于曹操越来越独断专行早就心怀不满,对着程玉大发牢骚,程玉知道大哥苦闷,也就耐心的听下去。 见话题越来越沉闷,程玉想办法把话题转移到比较快乐的事情上:“大哥,不知道两位贤侄最近怎么样?” “他们两个啊,最近都非常好,他们一直在苦读诗书,比我年轻时候要好学多了,为人可很仗义,大概以后会成为二弟三弟这样的人,希望以后不要象我一样没有出息。……三弟,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你的年纪已经不轻,貂禅人不错,又是王司徒的义女,但毕竟出身贫寒,以前又跟过董逆和吕布,你将她收房也就可以了,却无法让她做你的正室,不然以后你会落一个什么样的名声?虽然你现在名高位重,但无后可是最大的不孝啊,赶快找一个名门秀女,把这个名分定下来吧。” 听到大哥提到这样的问题,程玉就更尴尬了,虽然他也有女人,但毕竟长年征战在外,是个远离女子的角落,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啊。不过说起来……程玉心中突然又浮现出那个刺客的影子,神情真的有点象,不过那时的她…… 胡思乱想之中,两个人又一次睡倒在桌上。 孔融在徐州盘桓了没有几天,又担心朝廷里的事情,向程玉告辞回许昌,程玉虽然有点舍不得,但孔融一再坚持,程玉也已经摸透了大哥的脾气,只能洒泪而别。 正在程玉这里兄弟相见的时候,北方却已经闹翻了天,袁绍对曹操提升程玉的职位十分不满,此时他已经知道了当时是被程玉骗走的,但既然已经讲和,以他注重名声的性格,自然不能在此时再与程玉开战,只能把这口气出到曹操身上,在黄河沿岸部下重兵,准备进攻许昌。 . 第六节:兵变 刚才去坛子里潜了一会水,耽误更新了,今天的内容一会我继续发 ========================================================== 这次袁绍干脆省了事,将手下带去攻打程玉的兵马全部转到了黎阳朝歌一线以南,其实就是官渡以北的地区。之所以袁绍偏爱官渡,也不是一点原因也没有,官渡处在黄河和济水的分水岭边,同时又是冀州兖州和司隶三州的分界点,如果袁绍可以占领这里的话,南下就可以直指许都,一马平川再无关隘,西进又可以直指三辅,东进则直接端了曹操的老家兖州,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自然是兵家必争之地。 其实袁绍军中对这次南征的意见并不统一,田丰沮授都反对袁绍在刚刚和程玉讲和就再与曹操开战,冀州的兵马这几年一直在不停的东挡西杀,国中也一直没有什么休养,正宜息战养民,等待机会。不过显然袁绍有点等不急了,虽然当年他自己放弃了拥护天子的机会,但现在他非常垂涎于曹操现在的权力地位,一心想取代曹操成为中央的统治者,因而又一次不顾忠臣的劝阻,悍然出兵。 不过让袁绍比较头痛的没有什么借口进攻曹操,他可不想落下一个叛逆的名声,没有想到曹操很快的给了他机会。 原来“玉带诏”可不是发给程玉一个人的,当时除了程玉和马腾两个外臣以外,还发给了董承等人,其实连袁绍当时都是备选对象,不过派去试探他的人觉得袁绍不是真心为国,因而舍弃了。这段时间董承他们一直在找寻机会,恰好袁绍也帮了他的忙,京城的守兵守将大多被派到了官渡前线,防御变的空前空虚,几个人就商议要乘机扫除曹操的势力。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董承过于激烈的性格还是坏了事,他将家中所有的家人都集合起来,逼迫他们都参加这次的兵变,有不想参加的就要杀害,有几个为了活命假意答应的人乘董承不注意逃出了国舅府,将董承企图兵变的消息告密给正在京城留守的荀。 等荀-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吓了一身冷汗,如果这次被董承成功了,那事情可就不得了了,情况紧急,已经来不及报告曹操,当机立断,马上调集了自己能招集的兵马提前发动,围攻董承府。 此时的董承还在做自己的安邦定国大梦,在荀-的突然袭击之下,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已经被攻进了府门。董承听到外面乱纷纷,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忠心于他的家人就冲进来:“国舅大人,不好了,事情败漏,曹操的人马打进来了!” 董承慌乱的拉出身边的宝剑冲出房门迎战,迎面一员武将提大刀过来,搂头就是一刀:“逆贼安敢背叛主公。”董承认得,来人乃是曹操手下大将乐进,举起手中的宝剑想要阻挡,他哪里能是乐进的对手,不过是一下,手中的宝剑就被镇断,乐进的刀顺势而下,砍在董承的手臂上。 董承虽然受了伤,可口中还是不服软,大骂曹操不已,气的乐进一刀将他的首级砍下,不过是半个时辰不到,董承手下参与兵变的人就被全数杀光,手下的士兵又搜出了这次兵变写的盟书,荀-命令守城的兵马关闭城门,按照这个名单围攻所有的府邸。 这一夜,整个许昌都沉浸在血与火中……第二天,参与这次事情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剩。 此时的曹操正在官渡附近巡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变了样,是说荀-在京城谋反,关闭四城,准备要取代曹操。听到这样的传闻,曹操“哈哈”一笑说:“你们都是道听途说吧?文若忠贞正直,一心为国,断断不会有什么谋逆之举,如果封闭四门,必定有事情发生,我们只需要等待几日,他将事情解决之后,定然会有书信来报。” 果然,没有几天,荀-就把这次叛乱的详细情况都写成书信报告给曹操,并将所有的供词证物一起都给曹操奉上。曹操看完大怒,想不到京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问题,幸亏荀-及时发现,防患于未然,马上亲自回到许昌收拾残局。 曹操一回来可就没有荀-那么多的顾虑了,毕竟荀-心中忠于的汉家天下,而曹操所忠于的是自己,一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带兵进攻去抓董妃将她勒死,献帝虽然百般恳求,曹操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还将献帝也训斥一遍。 曹操杀了皇妃的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了袁绍的耳朵了,他正好可以借此大做文章,起兵讨伐曹操。郭图给他一个建议,让他找一个天下名士为他写一份檄文,袁绍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请陈琳来帮这个忙。 . 第七节:起兵 果然陈琳不负才名,不过片刻工夫,已经将檄文写好,袁绍一看,深和心意,马上派人散发各地,打出忠义旗号,起兵讨伐曹操。 曹操看到檄文,也是惊了一身冷汗,又听说袁绍兵马已经渡河下营,忙又亲自赶回了官渡前线,两下兵马对峙下来,可是袁绍是倾国而至,曹操却还没有来得急将各处的兵马都调来,何况各处地方都需要守卫,能调动的人马也不是很多,因此在兵力上要比袁绍单薄了不少。 听说曹操也到达了前线,袁绍亲自带兵出战,手下大将文丑于阵前叫阵。曹操也带领手下众将,在营前排下了阵势,一见文丑在阵前耀武扬威,虽然以前听说过他的名气,却一直没有遇到过,于是问手下众将:“何人上前会文丑一会?” 徐晃手下的偏将史涣一向自大,还没和曹操请令,一催马就冲到了阵前,文丑正憋的手痒,见有人迎战,也不说话挺矛便刺,两马相交不过一照面,就听到一声惨叫,史涣已经由马上被文丑挑了。 曹操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就损失一员武将,徐晃一看不干了:“敌将无礼!”摆开手中的宣花大斧就冲了上去,二十来个回合下来,也挡不住文丑的勇猛,败下阵来,文丑那里是愈加狂妄。 却气坏了曹操身边一人此人一身镔铁甲胄,身材魁梧,粗眉虎目面色黝黑,连鬓的胡子几如头发一样浓密又打着卷,象狮鬃一样布满脸庞,对曹操说:“主公,请待我去会会敌将。”正是护卫典韦,他自从宛城之战受了重伤以后,一直没有什么机会上阵,今天又见到敌人厉害,一心想上前撕杀一阵,曹操说了一声:“小心。” 典韦已经冲出本阵,迎向了文丑,这回就和刚才不同了,典韦本是曹操手下第一的猛将,武艺比文丑只高不低,只是由于兵器上吃了一点亏,才和文丑打了好久没有结果。颜良文丑初出江湖的时候,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对手,哪里想到最近的几仗碰到的个个都是高手,打了一阵,颜良怕大哥吃亏,也纵马来到阵前,曹操营中又有一员又高又壮的武将杀了出来,此人韦小宝说身高是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恐怕还说的少了,方脸盘眼睛有点小,但炯炯有神,鼻子大嘴也大,唇上两撇胡须略有上翘,也是容貌雄毅,提刀迎向了颜良,这个人在江湖中可是大大的有名气,人称“虎痴”许-的便是。 又打了一阵,袁绍怕手下爱将出什么危险,手中令旗一挥,手下众将都冲了上去,有什么韩猛、蒋奇、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等,连同袁绍带在身边的两个儿子袁谭袁熙都杀了出来,身后跟着冀州的兵马。?曹操也只得依样画葫芦,将自己手下带来的武将兵马都投入战场,虽然曹军猛将不少,但奈何兵马没有多方的多,一团混战之中,曹军不敌,多亏众人拼死迎战,才保着曹操退回了大营,闭门不出。?以后的日子,曹操做的就和程玉一样,只能坚守阵地,等待敌人松懈。 此时罪魁祸首的程玉正在徐州进行紧张的内政工作,青徐兵马也是征战以久,难得有个机会修养一下,自然要好好把握,但听到袁曹开战的消息,几个谋士还是有点坐不住了,纷纷建议程玉把握机会。 这天早会,“主公,现在袁曹二军正在官渡撕杀,河北空虚,我们何不乘虚而入,直取袁绍之后?”说话的乃是陈登,他听说袁曹交兵之后,星夜由汝南轻骑赶回了徐州,只为劝说程玉不要浪费这次机会。 一边的陈宫却有不同的看法:“元龙此言大有道理,但却太迂,曹操一直挟天子以令诸侯,因此诸侯无不披靡,我们与其进军河北,不如乘此机会西进许都,迎天子车驾于彭徐,则占据义理之利,天下谁又敢与我争锋。” 程玉也比较赞同这个方法,但他的心中却有着不能为人所说的想法,其一他想收降郭嘉,如果此时进攻曹操的话,自己以前的努力就全白废了。在他的心中郭嘉才是天下第一的谋士,为了他哪怕损城折地也再所不惜,但这样的话要是和手下人一说,大家不全反了才怪。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无法启齿的事情,谋士他推崇郭嘉,而英雄他推崇的就是曹操了,尊敬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堂堂正正的交锋,他还不想这么早就让曹操消失在历史舞台上,如果没有了他们这些英雄,自己的游戏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自己是个不死怪物,不如让敌人更强一点,这个游戏才有更大的乐趣。 于是他找了借口说:“袁绍刚刚与我军谈和,又没有朝廷的明诏,攻之背义,而曹操更是我军盟友,又借天子的名义,如果处理不当的话,没有拿下许昌,反而被天下围攻,这个事情就不妙了。” . 第八节:求助 作者吗,有特权的,不过你们的思路还真陪我走,呵呵,看看这个理由充分不?(具体理由本文)找曹操还是很少孤注一掷的,除了赤壁那一次也是实在北方无忧的情况下,所以说虽然这是机会但绝对不是好机会,今天就更新这些吧,我要回旅店了 =========================================================== 虽然只是借口,但也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于是庞统又献策说:“主公,既然袁曹纷争,北顾无忧,不如出兵淮汝,南取荆襄,荆襄民富材众,可以为根本。等袁曹俱伤再挥师北上收拾残局。” 连一直很少说话的糜竺就就着热闹发言了:“不可,徐州久战之地,宜修养生息,静观其变,等袁曹两家打的差不多的时候先北而后南,以中原之众南下,何愁荆襄不平。” 众人说的话都有道理,又都是真心为了程玉着想,各执己见,虽然没有如同袁绍那里争执起来,但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把期待的眼神都投向了程玉,期待他能作出一个决断。不过此时的程玉也实在拿不定主意,干脆散会回去好好的想一想。 突然间他想起厅堂之上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一直没有说话,难道他是已经有了什么主意了?连忙派人将徐庶请来。 果然,徐庶进来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他的主意到底是什么,程玉询问道:“刚才众人的意见相比徐军师都听到了,却不知军师对此有什么高见呢?” 徐庶早知当有此问,微微一笑回答说:“主公,其实现在袁曹交兵的形势已经不容您不插进去了,无论谁胜谁负战火都会马上烧到这里,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不久曹操就会请您出兵,如果您置之不理,曹操就会得到借口,等他战胜袁绍以后,挟得胜之师东进,无论胜负,对我们都不是一件好事。而要说进兵许昌,主公的担心也是十分有道理的,且不说一路之上曹操布下了重兵,即使您能轻易的拿下许昌,那时曹操一定会撤兵西向,将您正面放在袁绍的面前,没有了前线的许昌不过是孤城一座,面对袁绍的大军又如何抵挡,那时我们将四面受敌。” “那么军师的意思是要帮曹操进军河北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却不能太轻易的答应曹操,河北之地,曹操可以占,而主公却不可以占。曹操得了河北,虽然形势有点狭长,但却无明确的弱点,但主公如果进兵河北,所辖土地将会在青州之中分成两块,如果曹操以一只军马截断南北之徒,则南北不能互相救应,恐怕如果两家开战,主公搞不好会得不偿失。”徐庶又为程玉解释了一下形势。 听了这番解释,程玉的头有点大,其实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也曾经为这个问题头痛过,但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要白费力气让曹操得利吗?不过既然徐庶能提出这个问题想必会有什么解决方法吧? 程玉用希翼的眼神望着徐庶,徐庶却也是摇了摇头,顿时程玉的心凉了半截,徐庶看到程玉失望的表情忙说:“主公,其实也不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眼下我们只有期待着袁绍能帮我们一个忙。” 这话一时有点让程玉接受不了,难道袁绍还有什么能帮自己的吗?徐庶解释说:“收到曹操的书信后,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如果曹操那里的情势紧急的话,就有我们的可乘之机。到时候,主公可以告诉曹操说徐州之兵马无路北上,请曹操让我们通过济南郡甚至是东平郡,只要情况危急到让他能答应这个条件,我们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在通过的时候将这个郡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等过河以后我们就多抢些州郡,然后以此为利物,让曹操以这一线以东与我们交换,想来曹操就是不同意有能有什么办法呢?泰山等郡不过是一片飞地,料想以他得到的利益一定不会比这些小,到时候如果他还不想那么早就和我们翻脸的话,应该就可以答应了。” 虽然这个办法的偶然性太大,但现在的程玉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只能看老天给不给自己机会。果然不出徐庶所料,没有多久曹操派来的使者就送来了他请程玉出兵公文,自然曹操手下的谋士也能够看的出占领冀州对程玉一点好处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下才是利用盟友的最好时机吗,所以曹操一点也没有客气。 程玉也就完全遵守了徐庶的建议,将部队在徐州境内调来调去就是不离开徐州的土地。 他在这里耍心眼,曹操那里的情况可就不容乐观了,袁曹军力的对比上曹操还是较袁绍要差一截的,这点就连号称兵多地广的程玉都不得不甘败下风,更何况袁绍军此次是倾巢而出,孤注一掷,守了几个月,袁绍还真的帮程玉的忙,曹操渐渐的感觉有点吃不住劲了,其他各处的兵马又不敢轻易的调动,毕竟周边的势力大多是自己的敌人,即使说现在的盟友程玉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捅自己的刀子。 说起来程玉那里的情况还真的有点不妙,自己已经请他出兵好久了,但他就是在徐州转来转去,难道他想自己和袁绍两败俱伤吗?如果他真的有这种想法的话,自己的情况可就危机了,要是那样宁可放弃兖州将祸水引向他,也决不能白白让他拣了便宜。 虽然他心中疑虑重重,但还是又一次去信请程玉出兵河北。 . 第九节:通行 哈哈,我更新又慢了原因只告诉你一个不要告诉别人啊,在下弹尽粮绝了,这几天这里大雪封道,我要的货迟迟不能发来,又没有带身份证,连钱都没法收,只能困在旅店,上网的钱都要省了,55555~~~,今天我正想和你们说,晚上不一定更新了,明天中午一次发四章好了,原谅我吗,谢谢大家了 =========================================================== 收到这封信的程玉料想时机差不多已经到了,就按照徐庶规划的方法,给曹操写了一封信,诉说自己无路北上,想向曹操借路而行,并希望能有天子的明诏。 等曹操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气的七窍生烟,对坐中的人喊到:“趁火打劫,他这是趁火打劫。”说完将手中的信摔在案上。突然间发觉到自己失态,曹操又将摔在案上的书信拣起,然后递给身边的郭嘉贾诩等军师,这些人接过信看了看也大多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郭嘉想了一会儿,问曹操:“主公,您准备怎样去对待这个要求呢?” “如此无理的要求自然置之不理。”曹操想也不想就回答。 “不可。”这次说话的是贾诩,“主公万不可逞一时之气,如今之势,已经万分紧急,既然我们已经和袁绍打上了,就只有坚持下去,除非现在我们想放弃许昌。为了打败袁绍,我们可以先满足程玉的要求,等击败袁绍以后,济南自然还是在我们手中。” 郭嘉也劝曹操:“现在首要的敌人是袁绍,即使放弃一城一地也是值得的,何况只要主公不任命程玉的人为济南官员,他自然就没有理由长留在那里,何况那里并非如青州般远离许都,程玉在没有消灭袁绍之前也不会那么想和主公开战的。” 虽然曹操心中大为不满,但在手下众谋臣的劝说下,也就同意了这个要求。很快允许程玉自由通过济南的命令就传到了济南守将的手中,也把给程玉的圣旨送到了他的手上,见到圣旨,程玉也舒了一口气,圣旨上面已经说明了所到之处地方官员必须提供方便,他可不想就这样就和曹操分道扬镳,不过济南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也自然是要定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行动可就需要快了,如果曹操打了败仗对自己自然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一到济南,守卫的官员早早的就迎接出来,他们早就接到曹操的命令,一切事情都要听程玉的吩咐,程玉本来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只是在这里留下几千兵马,并将臧霸留在这里“协助”守卫城池,既然曹操已经下过令一切都听程玉的,自然也没有官员置疑什么。 其实一过了济水,就已经又是程玉的地盘了,高览早就迎接在南岸,一见到程玉,翻身行礼:“末将恭迎主公,张将军因公务繁忙,不能前来,特命末将代其谢罪。”程玉扶起了他又问了一下黄河北岸的情况,然后军马进驻济北。 大军休息下来,程玉召集手下人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既然已经决定要放弃,那么进攻的方向就很讲究了,既不能太靠北,靠北无法和曹操的领地连成一片,即使连上了面积又太大,反而帮了曹操的忙,如果太靠南又无法在曹操到达之前有效的占领,最后进攻的目标锁定在清河。 等一进攻清河,却发现与设想的大相径庭,进攻了几天都没有攻下来,这下可让程玉大吃一惊,难道袁绍还留有什么大将镇守北方吗?派细作打探方知原来审配正在此城。 听说这个消息,程玉手下带的军师也大有忧虑之色,要是袁绍在这里,这座城市还没有多可怕,但有审配这样一个人在的话,这里就不好进攻了,就连曹操围攻孤城,还需要有内应的情况下才能奏功,自己虽然兵将的战力不在曹操之下,但急切之下又能有什么办法。 围城月余,什么地道云梯之类的攻城方法都用过了,但审配对守城之法样样擅长,徐州军竟然就这样牢牢被拖在这里,程玉终于忍受不住,召集手下众将准备放弃清河转道南边一点的广平。 部队正在做撤军的准备,突然有探马来报袁谭带领数万人马前来支援,已经到达城外几十里,一听有援军到达,程玉的心中大喜,转头对众人说:“哈哈,我们的救兵来了。”众人听了,不绝莞尔。于是程玉马上下令手下军马撤开清河的包围圈,并且将军营后撤三十里。 原来袁绍在官渡已经战了上风很久,正在高兴之间,程玉进攻清河的消息传到了袁绍军营,袁绍的反应可比曹操激烈多了,破口大骂:“程玉小儿,程玉鼠辈,背信弃义之徒……”虽然作为一个名门之士不会骂什么脏话,但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词都用在程玉身上。在这种关键时刻,程玉这背后的一刀捅的可不轻,他可不象程玉一样对审配有那么高的评价,怕他随时会丢了城池,最后还是派自己的儿子袁谭领兵前取支援。 只是有一点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他派去的儿子反而成了程玉破城的关键。 审配还在城里纳闷,敌人已经围困城池几十天了,照这样下去城池早晚会失守,为什么会突然撤兵,他哪里知道程玉的目的在速战,现在的他已经让程玉头痛万分。 . 第十节:内应 哈哈,货到了啊,我太幸福了,我的苦日子终于见到希望了,如果今晚没有更新大家不要着急,明天我一定超量 哈哈哈哈~~~~~~~~~ ============================================================ 这样的疑惑持续不了多久,第二天袁谭的兵马就到了城下,审配听说大公子到来,虽然怕是敌人的诡计,但还是亲自到了城上观看一见果然是大公子,审配忙开门迎接。即使他是个正人,但无端的得罪大公子总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何况大公子还帮了自己的忙。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同样持续不了多久,袁谭一听说程玉就在城外三十里下寨马上要带领兵马出战。审配慌忙阻拦:“大公子,万万不可啊,我军现在主力尚在官渡与曹军决战,现在我们所需要做的是要牢牢的控制住冀州,保证前方粮草和军心的稳定,等大军回来再一举击溃敌军。虽然大公子带回了不少兵马,但城内的军力还远远少于敌军,要守住城池虽然还有希望,要是和敌人硬拼的话,恐怕会吃大亏。” 他哪里知道袁谭心中的想法,虽然袁谭曾与程玉面对过,但他当时为了权利上的斗争,根本就没有和程玉正面交锋,所以自然不会知道程玉军马的厉害,加上袁家的人都自视甚高,怎么回把敌人放在眼里。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袁尚曾经被程玉击败并生擒过,只要自己能够战胜程玉的话,那么在父亲心中谁轻谁重自然就可以分的出来。 于是在审配的百般阻拦之下,袁谭还是悍然出兵挑战。程玉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到是不错,他本来还在考虑如何才能引诱袁谭出来交战,现在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不过自己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就先让他嚣张一下,因此老样子,派人出去应付一下就下令闭门不出。 虽然第一天的讨战没有什么结果,但袁谭的心情还是不错,毕竟今天的第一阵取得了胜利,还打的敌军闭门不出,回到城内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又在审配的反对声中出城讨战。 审配正在城中焦急的等待大公子的消息,突然外面有军兵慌张来禀报,清河城又已经被徐州兵马包围了。审配忙上了城墙观看,果然,城外密密麻麻的又布满了徐州的士兵,正在紧张的搭建营盘,审配心中一凉,怕是大公子的军马已经遇到危险,只能命令军士多加小心。 这次徐州的兵马也不再进攻,只是牢牢的围困住清河城,这天晚上,突然有人射一封书信入城,见上面写的是让审配收启,守卫的兵士忙将书信送到审配的手上,审配接过一看,不由的笑了。 原来,信上写的是袁谭的兵马被徐州联营阻挡在外,无法回到城池,特约审配明日三更,在东门南门做好准备,袁谭从东门,另派武将从南门,两路齐攻,请审配派城中的兵马进行接应。 众将看审配看到信后,越来越开心,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审配将信上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后让将士们都去做准备,虽然兵将都心有不解,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第二天三更未到,审配就早早的带领兵马等在东门之上,南门之上也派了老成的心腹手下去把守。果然等到三更十分,虽然没有什么火光烟尘,却远远的听到敌人营中乱纷纷,似乎已经打了起来。 手下的军兵偏将听到城外的喊杀声,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都至审配身边请命出战,却见审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手刷的抬起,冷冷的说了一声:“肃静,谁都不准出去。” 这些军士一听都愕住了,为什么审大人见到援兵到来,却不许出城支援呢? 审配这时才哈哈一笑解释说:“程玉小儿的诡计,如何能骗的过我,城外重重围困,如非千军万马又如何能够突破重围。想来是大公子已经中了他的什么诡计,但他却苦于无法破城,因而想出了一个这么拙劣的诡计想诈城,可他却看错了对手。哈哈哈哈!” 城上的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有识的人早在听说大公子今晚要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妥,不过出于对审配的信任才没有质疑,如今听审配这么一说,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 审配说完,又大喊一声:“众将官,作好迎敌准备,无论如何今晚不能让敌人攻进城门。”城上众人轰然应“是”,然后各守其位。 一会儿,外面的人就杀到了城下,一员武将在城下喊道:“审配,你反了不成,大公子大军杀来,你为何还不快开城门出来帮忙。” 审配在城上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样的雕虫小技也想骗过我吗?真是太没有见识了,放箭!”城上众人应声开弓,箭如雨下,那人吓的一边拨打雕翎一边转身而逃。 . 第一节:失城 城上的守兵见敌人落荒而逃都大感自豪,笑声不断,没有想到城下的一个声音把他们的好心情驱赶的一干二净:“匹夫审配,我父子待你何薄,竟然设此毒计害我?”竟然真的是袁谭的声音。 审配循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一人端坐于马上,正是袁谭,原来真的是袁谭解围的兵马,这下祸可闯大了,想起南门自己下的命令,一边令士兵去将城门打开,一边派其他人到南门去通知守兵打开城门放外面的人进来。 安排完这事,审配亲自下城去和袁谭解释:“大公子,下官收到大公子的信,以为是敌人的诡计,因而误伤属下,请大公子降罪。” 袁谭虽然一肚子气,但现在还不是和审配算帐的时候,没好气的说:“什么信,不是你写信要我今晚全军由东门进攻,你会派兵出来接应的吗?” 什么?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审配清醒过来,坏了,到底还是中计了。此时再想让士兵去通知南门的守兵似乎已经晚了,南门已经火光冲天,喊杀阵阵。 审配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这是见到举火为号,整个程玉军营都行动起来,本来似乎被袁谭冲的一塌糊涂的军营里,突然又杀出了无数的军兵,还没有通过的袁家兵马都被包围在里面,另有无数的人向城门杀来。 袁谭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他本来就好勇斗狠,竟然迎着敌人最多的方向冲了过去,说来也巧,该他命大,没有碰到什么厉害的武将,竟然所向披靡。 他虽然还算杀的过瘾,可惜这样的打法一点无益于整个战事,一会儿的功夫,群龙无首的清河城就已经在徐州兵马的控制下,等袁谭杀过了瘾,却见城上已经换了徐州的旗号,再看自己身边的兵马,也剩不了多少了,只能带着残兵向南逃去。 至于审配,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等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捆好等待程玉的处置。 等城内安定下来,有士兵前来禀报说:“主公,我们在城门边又捉获了敌军主帅审配。” 程玉一听审配被擒,忙令请上来。等一见到被五花大绑的审配忙叱责这些士兵:“我不是让你们请审先生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无礼?快将审先生身上的绑绳解开。审先生,好久不见了,那日一别我一直都不忘先生只风采啊。”这些士兵早就知道程玉的脾气,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就去解审配身上的绳子。 没有想到审配却扭动身体不许他们动手:“不必麻烦了,我还是不会归降的,你解来绑去的太麻烦。” 程玉微微一笑:“以前知道审先生高风亮节,我对审先生哪里会有什么非分之求,只是想和先生好好聊聊。” “要杀就杀,像你这样的无义小人,和你又有什么可聊的。”一听这话,程玉身边站立的几员大将都脸有怒容,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将他拖出去砍了。 程玉摆了摆手:“其实我只是钦服先生的为人,对您屈就袁绍而不受重用深感惋惜,不过既然先生一片忠心,还是不愿与我谈,那就算了。请先生在这里休息几天,然后到什么地方都随先生的意思。”然后让士卒将审配带下去。 既然已经拿下了清河,兵贵神速,连一天都没有休整,程玉就带领兵马继续南行,只留几员偏裨将校留守这里,并派人去青州调张-处理善后。在使者的身上,还带了程玉《关于占领地区处理方案的意见》。 为了打敌人一个出乎意料,徐州军每天都是强行军,几百里的路竟然不到十天就赶到,不过等到了广平附近,才发现这么急的路全都白赶了。袁谭误打误撞的也正躲在广平,正在调集兵马准备反击。虽然他没有想到程玉的目标是向南的,但是出于预防万一,也已经作好了防御准备。 一看这里防御森严的样子,恐怕突然袭击的希望没有了,只能先扎下营盘,不过这里的人既然是袁谭,应该关系也不大,他哪里有审配那么难对付。一想到审配,程玉又有了主意,命令将审配请来。 等见到审配,程玉对他说:“审先生,既然你心怀故主,我也就不为难你,现在到了广平地界,袁谭正在这里,先生可以回去了,不过袁家父子背德忘恩,恐怕会对先生不利。” “这就不劳程大人费心了。” 程玉见审配归心以决,也不阻拦:“那就祝先生好运,不知以后能否再见到先生,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以后如果有幸程大人到我军中做客的话,也请大人考虑一下为河北效力如何。”审配是寸步不让,程玉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命令手下人为审配准备马,让他回去。 . 第二节:速战 袁谭正在城内调集兵马,这段时间他又聚集了不少败兵,又从附近把能调动的兵力都调动到了广平城内,自己一定要在父亲知道这个消息之前打败程玉,不然父亲岂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和老三一样的废物。 突然有人报告说审配求见,袁谭一听火就上来了,命令将审配押上来。虽然手下的军士对这个命令有所不明,但主公要求的事情就要按照去做,真的将审配押了上来。 一见到审配,袁谭厉声喝问:“你已经为程玉所获两次?怎么又能够回来,莫不是投降了敌人,还是那天晚上你已经投降了敌人,就是为骗我中计?对啊,原来程玉放你回来就是让你卧底来了,既然你都已经帮他夺取了清河,竟然还不死心,又惦记广平了吗?” 审配忙解释:“大公子,我身受主公知遇之恩,怎么能投降敌军呢?那天我们两个人都中了敌人的诡计,我也确实为敌人所获,但我对主公一心不贰,程玉见留我无益才放我回来。下官愿戴罪立功,协助大公子守卫广平。” 袁谭听了,一阵冷笑:“巧言令色,敌人就算再傻也不会将一个捉住过两次的人放回来啊。” 审配还想说什么,袁谭已经不想听了:“老三亲信的有能有什么好人,带下去,有什么话等打败了程玉以后对父帅去说吧!”守卫不由分说将审配带了下去,任凭审配大呼冤枉也没有用。 这边刚将审配收押起来,就听说程玉的军马到达了广平城外,也怪刚才审配没有说清楚,让袁谭以为他是有意做内应。不过现在这个“内奸”都已经被自己关起来了,就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第二天一早,徐州的军马就在城外叫战,袁谭上次成功突围,对徐州军的战力虽然十分佩服,但还没有和有名的武将交过手,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带领一队人马就出城迎战。 看见对面讨战一员白袍武将,袁谭提刀就迎了过去,可惜他的年纪也不大,当年界桥大战时,还没有从军,自然不知道此人的厉害,如果是袁绍见到的话,一定不敢这么轻易的与对方单挑,因为袁绍当年就差点死在这人之手,这个人当然就是白马银枪赵子龙。 赵云一见对方迎面冲过来,正和心意,也不躲闪,就立马在当场。袁谭一见对方不躲不闪,心下也是大喜,举刀就劈。 赵云等对方刀接近头顶,才轻轻的一闪身,动作虽然轻,却非常快,正好将这一刀让过,顺势用枪身往外一带。袁谭一刀走空,身体也跟着这个势头闪了一下,却被对方顺势横拦的枪身直接由马上带了下来。再想起身,对方的枪尖已经指在了自己的咽喉,赵云身后的士兵拥了上来,将他捆好。 他带出的兵马见主帅被擒,一哄而散,赵云手中长枪一挥,徐州兵马紧随其后,杀入城内,竟然广平郡只是一战就被攻克了。 等到进入城内,连想都没有想,就让亲信将审配从牢房里带出来,其实他放审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再一次见到程玉,审配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能无言的望着程玉,程玉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请审配在一边休息,审配还没有搞明白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先静观其变。 程玉又命令将袁谭押上来,袁谭一看到审配在座,眼睛里不由的燃起了怒火。程玉大声说:“袁谭,我大军到来你不纳土归降也就算了,竟然还害我审配先生……”说到这里,审配和袁谭的目光都转到了他的身上。 他继续说他的话:“可是审先生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今日且饶你一回,来人啊,将袁谭送出城去。”审配突然醒悟到他这话里有陷害的意味,再想说话,士兵却已经将袁谭带走了。 审配质问道:“你刚才说话是什么意思。” 程玉一笑:“审先生,袁家父子一直都对你不信任,这个袁谭又和你不睦,此番回去一定会将事情全推在先生身上的,先生不如就此来帮我吧。” “忠臣岂能事二主,既然生路以绝,我只有一死以谢主公。” “审配!”程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起来,“大丈夫应以身谢国家社稷,怎可如此轻弃九尺之躯?你这一死,又有和面目见祖先于地下?” . 第三节:追杀 果然又中了,今明两天的更新又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要回山了,,说赶出一章来都不能,搞的今天还欠大家一章,书债难还啊,啧啧~~~~~~如果又不更新了,还要等我啊,怎么也要比上次时间短就是了 =========================================================== 审配沉默良久,程玉又趁热打铁:“审先生,为了天下黎民,切不可草率从事啊。”知文武的不同,让人将他带下去好好思考一下。 徐州的兵马占领了广平之后就不在南下,在避袁绍他可就要做困兽之斗了。但现在的袁绍已经和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没有什么区别,此时的他正在官渡前线的帅帐里转来转去。 清河已经被围困了两个余月,自己派袁谭去救援也不知道怎么样,如果清河被攻下,自己由北方运来的粮草都要遭到敌人的骚扰,以后的日子就麻烦了。可惜他还不知道就连广平都已经失守,如果知道不知做何感想。 不过广平的消息传递的也是很快,没有几天袁绍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这次连想都不用想了,袁绍只是心口一痛,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守在身边众人忙进行抢救,终于袁绍幽幽转醒,告诉手下的人:“快撤,全军撤回河北,先稳住阵脚。” 他这里一有风吹草动,对面的曹操军营自然看的一清二楚,等曹操一看到袁军乱纷纷撤退的样子,知道一定是徐州已经出兵河北有变化,命令手下的人做好战斗准备。 等到部队撤退到一大半的时候,文丑的心中才舒了一口气,主公留自己在这里断后,如果被敌人衔尾追击,损失就大了。却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几路人马杀了出来,都是曹操的旗号。 文丑一见,振奋精神上前一战,却见是老对手典韦和徐晃,交战几合,心怯之下,就要转身混到阵势中去,有了士兵的干扰起码要安全一点。这时典韦却由背后抽出一只短戟,向文丑掷去,文丑慌忙逃跑,哪里能注意,被这一戟正中后心,摔下马来。徐晃跟上,一斧头结果了他的性命。 这下袁军的这些后卫部队群龙无首,被曹军冲的七凌八落,连前面的兵马也冲乱了,这一阵下来,还没有过河的军马只能回去一半多一点,有三两万向曹军投降,死伤也很大。 曹操胜了这一阵,知道自己赢的侥幸,不能给袁绍喘息的机会,也马上渡河向袁绍军撤退的方向追了下来。 袁绍军刚到了黎阳,敌军又已经追到,黎阳太守蒋义渠劝说袁绍:“主公,我军新败,不可再有挫折,请带大兵先退守邺城魏郡,修养一下想办法夺回广平,这里由我带原有兵马阻拦一阵,等主公回到冀州再起兵报仇也不为迟啊。” 袁绍看看自己身边的士兵都没有什么战意,军中又没有多少粮草,只能听从此言继续北撤。黎阳城并非什么大城,防御能力也有限,在曹军的猛烈攻击之下,不过是十来天就已经被攻破了,曹操带领大军继续追杀袁绍败兵。 为什么曹操一路追的这样急,原来他已经听说程玉军断了袁绍的粮道,现在这几十万大军没有粮草自然要乱成一团,正好乘此机会将袁军主力一举击溃,除了自己心中一个大患。 反正曹操所做的事情也简单,到了什么地方只要一阵猛攻就可以了,不过到了邺城还是不见袁绍的踪影,袁绍已经奔魏郡而去,曹操心里也急了,一旦到了魏郡就已经挨近了程玉占领的地区,这么长的战线,总会有个防守疏忽的地方,一旦被袁绍带领这些兵马逃回了北方,自己以后可就不好再收拾他们了。 等到了魏郡城下,却发现袁军正在围攻城池,原来程玉听说袁绍回兵北上一路逃跑,已经到了邺城附近,也就不再等了,马上派出兵马去攻占了魏郡,此时袁谭哪里还敢再往南走,已经远远的逃回冀州去了,因而魏郡也是轻易的被拿下。 等袁绍一路逃跑到这里的时候,见到城上不是自己的旗号,也吓破了胆,忙指挥军队夺城。城里的徐州军早又思想准备,反正只要坚持到曹操来支援就好,也不吝惜什么弓箭石头之类的,因而防御的力量也异常的大。 等曹操到来的时候,正赶上两面打的热闹,略微休息一下,曹军如出闸的猛虎,直奔袁绍军背后杀来。虽然袁军的兵马要远远多于联军的人马,但现在跑了这么久又知道没有粮草,都没有了再打下去的心思。 混战了一天之后,终于还是袁军大败,四散而逃,袁绍还能召集起来的大将都保护着袁绍和中军奔太行山跑去。等到了山脚下袁绍再清点人马,已经连三分之一都不到了,损失还是小数,大部分都在逃跑中跑散了。长叹一声,袁绍命高干带领一部人马越过壶关回并州去了,自己则带着其余兵马沿山脚而行,继续向冀州撤退。 . 第四节:鸿门 今天昨天没有补,所以我还欠你们9节 这里袁绍虽然走了,却把两个盟友兼冤家留在了这里,程玉一听说曹操已经到了,也赶快由广平赶到了魏郡,虽然太史慈把守魏郡绰绰有余,但要和曹操斗心眼,似乎还是差了一点。 他到来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所以,前脚程玉到达,后脚曹操请程玉过营饮宴的书信就转到了他的桌子上。 看到这封信,徐庶等谋士赶忙阻拦:“主公,虽然现在我们和曹操是友非敌,然毕竟现在的曹操心思难测,这次的酒宴说不上有什么样的危险,我看不如主公就不要去了,如果曹操非要与主公一会的话,就请他到魏城之内来好了。” 程玉对着他们微微一笑:“你们说曹操肯进城来吗?” “这个……”其实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曹操自然也不会轻易的踏入程玉的领地。 “哈哈,你们不用担心,虽然曹操现在对我仇恨入骨,但他还是我们的盟友,在没有开战之前,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他也要小心你们的报复啊。何况现在袁绍的兵马刚刚撤走,如果我们现在就和袁绍联合起来,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但主公单身前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谁说我要单身前去了?”一听这话,边上的赵云太史慈都抢上前,异口同声的说:“主公,末将愿往!”说完这话,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 程玉哈哈一笑说:“有这两个樊哙一起去,难道我还能有什么危险吗?” 听了这话,又有一人热血沸腾的走上前来:“我愿为主公担任张良一职!”大家一看,原来是庞统,不过也不奇怪,只有年轻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其他人还是百般阻挠,但程玉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其实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有,“老朋友”们也会把自己救出来,有这样的机会逞英雄,又何乐而不为呢? 徐庶见主公已经打定了主意,虽然不以为然,但也要帮他去做周密的准备。 曹操听说程玉痛快的答应了他的邀请,也有点奇怪,说来他的酒宴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意,因为这次宴会是贾诩提议要进行的,贾诩的意见大家自然都是熟悉的,他可从来不会考虑什么理义道德的,只要有利的事情就会提出来。 不过曹操还没有下定决心就此和程玉开战,不过借此探看一下程玉的虚实也是好的,如果确实有隙可乘,也不妨就利用一下。 次日午间,曹操营中就已准备妥当,只等程大人自投罗网了。到了傍晚十分,果然营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程玉竟然真的来了,守门的小校忙进营禀报,曹操听说程玉到来也排开阵势出门迎接,自己的职位虽然比程玉为高,但他的心里明白大家不过都是一方诸侯而已,谁高谁低还没有什么定论,如果不是要马上翻脸的话,礼貌问题是一定要注意的。 两人见面,互相寒暄了一阵,虽然当年在徐州城下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大家都没有能够看个仔细,程玉今天总算有机会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世之奸雄了。只见曹操皮肤白皙,当然肯定不是戏台上的颜色,不过白是一定的,一身文官的打扮,没有穿上次见面时那样的盔甲,深眼窝,鹰钩鼻,两眼角向上扬起,虽然任何一样都不是好看的种类,但搭配到一起却没有什么不妥,反而让曹操的脸上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此时曹操的年纪还不是很大,脸上没有一点皱纹,不过眼角却有很重的鱼尾纹,想必是思考过多的后遗症。 他在暗自观察曹操,曹操当然也在暗自观察他,两个人的心中都对对方加深了不少印象,其实重量是早就有的,这天加深的只是印象,两个人都要把这个最大的对手牢牢的刻进心里。 虽然都在彼此偷看,但是脚步却谁也没有停,两个人互相谦让着就要进入曹操大营,突然守门的士兵喝道:“你们都不准进去!”原来他拦住了程玉身后跟来的白马铁骑。,程玉今天为了显示军威,带来的百人都是赵云训练出来的精锐,还特意为他们都配备了白马,显示这是公孙瓒的白马铁骑。 曹操听见这话,回头对守卫说:“放肆,小小门吏怎可如此无力,程大人带来的就算千军万马也可以进这个营门。” 程玉听了,微微一笑说:“曹丞相严重了,下官属下失礼了。”然后又转头对自己带来的军士说:“你们都等在门前,小心防备袁绍余党,没有我的将令,谁也不准进到营门之内一步。” 这个风波就在两人各怀鬼胎之中过去了,大家又互道一声“请”,然后干脆携手走进了营内。 . 第五节:庭战 等进了营帐,分宾主坐下。程玉扫了一眼帐内站的武士,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金瓜斧钺的依仗队,而是真刀真枪的彪悍武士,一语双关的说:“想不到曹丞相对我如此敬重,竟然摆出如此隆重的仪仗,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 曹操哈哈一笑:“见笑了,见笑了,谁不知道程大人的徐州军,天下无敌,攻无不去,战无不胜,这里的兵士又怎么能入程大人的法眼呢?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太史大人……”说着说着,曹操突然改变了话题,“为何大人不在青州纳福,难道只是为了吃我这顿酒席吗?” 太史慈一听回答:“我听说曹丞相受逆贼所攻,特带领本部兵马陪程辅国一起前来援助,因怕为逆贼所害,故此两人结伴而行。”想不到太史慈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曹操有点意外,所以也不以为忤。 这次的酒宴上作陪的人不是很多,只有郭嘉贾诩两个文人,和曹营中几个品级比较高的武将,两边将自己的人都互相做了介绍,曹操手下的武将中品级高的反而没有几个是名将,因而程玉也就不十分在意,他留意的只有郭嘉贾诩和曹操身后的两员超级护卫。 郭嘉的病最近似乎严重了,两颊已经开始有些下陷,脸色变的更不好看,咳嗽的频率也非常的高,看的程玉的心中也有些痛,但现在时机还没有到,只能先忍耐下去了。 一边的贾诩和郭嘉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黄白净子,尖下颌,有棱有角的眉毛在额边向上挑起,略微有点三角眼,两眼中时时会有光芒闪现,让人摸不准又有什么诡计正在他的脑海中产生。 这厅上的气氛虽然没有达到紧张的程度,但至少不是很和谐,除了曹操和程玉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带着刺的话。突然,程玉突发奇言:“曹丞相,这次我军受丞相均旨,从逆贼袁绍手中夺回了三郡,现在既然丞相大军已到,请丞相派兵接管,下官也要回徐州去了。” 一听这话,曹操手下的人都是十分吃惊,这些年来,一直只见各地的诸侯争夺土地,却没有见有谁主动将土地交出来的,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程玉。曹操也疑惑的问:“程大人,你就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给朝廷吗?” “我家大人一心为的是朝廷,哪里有什么私心杂念。”这次说话的是庞统,此时的庞统还没有什么名气,自然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不过当回事也没有什么用,在座的谁也不会信程玉可以没有条件的就将自己的土地奉送给别人,不然的话,也不会费尽心机的阻止车胄进青州了。 但曹操他们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问,程玉已经自己先将实话说了出来:“唉,士元这话大错而特错,程某怎么会没有私心呢?比如说你庞贤弟,以你的才华应该为朝廷出力,而我却一直将你放在身边,让你没有用武之地,今天就此机会,我就将你介绍给曹丞相吧。但是曹相国——我还有一点私欲想让相国帮忙,虽然我一心希望庞贤弟能为国出力,但有不忍心让他离开我,不知道临近州郡有没有什么空缺,可以让庞贤弟能够时常的来看看我呢?”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曹操手下的人都在暗骂,贾诩在一边暗地向曹操做手势,意思是万万不可,曹操也看在眼力,但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程玉说:“程大人介绍的人才,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如果有缺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程玉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的心里知道,只要他想的话,随时周边地区都会有空缺出来的,所以也不着急。 说话是说话,酒宴的主题自然要是酒宴了,一会儿的工夫,每个人的桌子上都已经摆放好了酒菜,一边的贾诩早就等的不耐烦,出来建议道:“主公,今日酒宴之上无以为乐,不如请一人出来舞剑助兴吧?” 程玉心说,真是可惜你这个人了,竟然可以想出这么老土的主意,就算是鸿门宴也不用非有人舞剑吧?他这里想,贾诩已经将舞剑的人叫出来了,那人在众人面前躬身一礼,说:“在下夏侯恩,今天特为大家舞剑助兴。”说完从背后拉出宝剑跳入厅中。 程玉仔细看了一下夏侯恩,他这个人到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仪表堂堂,但却没有他两个哥哥那种霸气,不过他手中的剑倒是不错,整个剑身也比一般宝剑要长,略微有点圆润的弧度,在灯光之下,散发出月色一样的冷辉,应该就是曹操那把著名的“青-剑“吧? . 第六节:舞剑 等到一看到夏侯恩的剑法,程玉心下大为失望,夏侯恩所用的剑法里还是花招太多,这样的剑法要真是用来舞剑还可以,可是用来刺杀的话,就…… 夏侯恩哪里知道此时程玉心中的想法,还在努力的靠近程玉,想找机会进行刺杀活动,程玉实在等的不耐烦,心中都想干脆拔出宝剑自己和他过过招,免得夏侯恩寂寞,不过看起来他是没有机会了,因为赵云已经比他先一步跳了出来。 赵云拔出自己的配剑,双手握住剑柄,面对曹操那里行了一礼说:“夏侯将军一个人舞剑太无趣了,末将赵云愿陪夏侯将军对舞。” 曹操的心里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怎样对程玉,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贾诩布置的这一切,听见赵云愿意出来,他自然也不会反对,只是点了点头,静观其变。 就算曹操不允许,赵云也是一样会跳出来保护程玉的,他一把宝剑摆开,效果要比夏侯恩好多了,连程玉这个剑术行家也不得不说,赵云的剑法确实不错,处处挡在夏侯恩的前面,阻拦他前进的方向。 十几招过后,突然夏侯恩一反常态的用剑和赵云比起了力气,程玉一看不好,果然贾诩的诡计没有那么简单,竟然连宝剑都用上,不过这个也太过分了吧?已经脱离了刺杀的范畴了。 赵云哪里知道对方的目的,几招的功夫,已经试出了对方的深浅,自然不怕拼力气,程玉忙警告:“子龙小心。”赵云自然听到了这个声音,还没有想明白原因,突然手中的剑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断裂。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赵云还是加了小心,手中的宝剑一断裂,马上跳开才没有被夏侯恩的宝剑所伤。这时程玉已经将身后的“天兵”拉了出来,喊了一声:“子龙接剑!”将宝剑扔给了赵云。 赵云听到喊声,一回头,正好抄过宝剑,又跳入战圈,夏侯恩哪里知道这把剑的厉害,还想故计重施,这次赵云一点也不客气,两剑相交,双膀一叫力,喊了一声:“开!”将夏侯恩整个扔了出去,摔了个七荤八素。 贾诩那里见这一招失败,又喊了一声:“好剑法!”其实他们两个人早就脱离了剑法的范畴,“请程将军再看看这个阵势如何。”随着他的声音,一边的武士已经各拉兵刃围了上来。 “我来!”一声镇耳的吼声响起,太史慈也站了起来,将外面的衣服一把拉开,露出里面的软甲,抄起短戟就跳了出来,赵云则压宝剑站到了程玉身边,对曹操怒目而视。 曹操身后站着的两员虎将看到这个情景也想加入战团,却被曹操伸手拦住。曹操阻挡两个亲卫以后,又对场中喝道:“住手!”曹操手下的武士听到喊声,都只能停手闪到两边,太史慈也后退了几步,挡在程玉身前。 曹操微微一笑说:“你们都给我出去,程大人的卫士身手不凡啊,我们今天只是叙叙旧,又哪里用到什么刀兵助兴。” 程玉也带着笑容的说:“哪里哪里,能见到丞相军威,也是下官的幸事啊。” 两个人又不知是客气还是讽刺的说了一阵话,然后各自坐好,赵云将“天兵”双手奉上递给程玉,程玉双手推辞:“子龙,我不过是徒有将军虚名,又哪里真正用的上刀剑,如此利器,正配子龙,就送给你吧。” 赵云当年见过程玉作战,知道他剑强枪弱,这个可以说是他防身法宝,怎么敢接受,自然是百般推辞。一边的曹操突然发话:“程大人,子龙将军,你们不要再推辞了,不如这样,宝剑赠英雄——将‘青-’摘下,送与子龙将军。”他这后面的话是对夏侯恩说的。虽然夏侯恩百般不愿,但大哥说的话,只有服从。 曹操亲手将“青-”递到了赵云面前:“还没有请教子龙将军高姓。” “这是我手下的第一虎将,姓赵名云字子龙。”回答的是程玉。 赵云赵子龙,曹操在心里反复的咀嚼着这个名字,要将他牢牢的刻在脑海里。 一边的赵云望着程玉,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程玉微微的点了点头,赵云才伸手接过宝剑,也没有跪倒,只是单膝略一点地,就又站了起来。曹操从桌面上取过一尊酒来问道:“子龙将军能饮酒否?” 赵云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接过曹操递来的酒樽,回答一声:“末将身负护卫重责,不敢稍懈,请丞相见谅。”就单手将酒一饮而尽。 曹操赞叹了几句,又回自己的座位去了。贾诩见曹操赠剑,知道今天晚上曹操恐怕是不会同意刺杀程玉了,何况他也知道程玉此来必然早做了周密的安排,也就默默的坐在那里不再有什么举动了。 . 第七节:退兵 虽然曹操尽力弥补,但酒席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这酒自然是喝不下去了。又忍了一阵,程玉终于决定告辞回营,贾诩还想再拼一次,对程玉说:“程大人既然到了丞相这里,何不多盘桓几天,好好与丞相一叙呢?” “下官也很想在这里盘桓几天,奈何军务缠身,只能忍痛告辞。” “哎,程大人,你这里文武齐备,些许琐事交由他们处理就好了,何必要你亲自回去呢?” 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表现的庞统终于有机会说说话,缓解一下寂寞了:“贾大人有所不知,三军之中,只知有将帅,不知有天子,就算是丞相亲去,恐怕也未能让众军士听命,何况我们这样的臣下呢?如果丞相强留,怕军士群起哗变,到时候事情就不好办了。” “什么话,难道没有王法吗?”贾诩佯怒道。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想必贾大人一定也知道这句话,兵士的忠心被向,岂是一句王法就能改变的?”庞统寸步不让。 程玉见话已经说到份上,就不要说的太露骨了,伸手阻止庞统。曹操也阻止住贾诩:“既然程大人军务繁忙,就不要再强留,程大人请。” 曹操亲自将程玉送出营门,只见护送程玉而来的白马骑都端端正正的坐在马上,在营门前列成阵势,等程玉等人走过之后,这些人放马跟随在后面,进退之间,阵型没有一丝的改变,曹操也不由赞叹。 等曹操等人回到营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对曹操说:“主公,我观程玉,文武各有其能,他本人刚才在大厅之中,处乱而不惊,也十分不简单。再看他的所作所为,其志不小,主公也要多加防范。” 贾诩有点疑问:“主公,刚才程玉身在我营中,为何不借机除掉他呢?” “哈哈,文和,程玉有胆量带这么几个人就来赴会,可以说大有英雄气概,如果我利用这样的机会,岂不为天下耻笑,而且我与他尚未交兵,无端而杀盟友,会寒了天下的心啊。再者,太史慈赵云皆为万人之敌程玉本身也不简单,外面的兵马你也看到了,暗出还说不定埋伏了多少人,如果就此动手,恐怕就算除了他,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少,徒然是自伤元气而已。要是程玉真的是人中之龙凤的话,有这样一个对手不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两边都在各自赞扬着对手,程玉也对曹操赠剑赵云所表现出来的气度深为赞叹。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过后的一段时间,程玉果然将这三郡交割给了曹操,只不过曹操过后才知道,张-早以遵守程玉的命令,将这三座城的府库粮草都搬运到青州去了,又在本地招募了不少青壮,编入军中就连老幼,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迁移到青州去,对于以争夺户口为重心的三国时期来说,这样的城基本上已经可以叫做空城了,只是时间有限,要不然,程玉恐怕连县城的人也要都迁光。 在程玉全军撤回徐州的路上,他找了个借口将济南的守官给曹操押了回去,虽然不满,但对方已经给了可观的赎金,于是曹操只得任命庞统为济南相,带管泰山郡,让自己在泰山的人也撤了回来,算是完成了这次交换。 曹操本打算一鼓作气平定冀州,但事情总是没有想象的顺利,西凉的马腾准备了一段时间以后,出兵长安,而刘表也派刘备带领人马屯扎在新野,虎视宛洛,曹操只能先举兵向西,解除后顾之忧,至于袁绍就先让他养着去吧。 可是刚要发兵,郭嘉的病突然发作,曹操无奈,只得留郭嘉在冀州养病,顺路防御袁绍的反扑。 虽然马腾此次进攻的势大,但却被自己内部的矛盾拖住,马韩两人虽然合兵,但由于利益的原因,也是各坏心思,等曹操军队一来,料无便宜可占,也退回凉州去了。 至于刘备那里,曹操派曹仁驻守樊城,几次交锋之下,刘备没有占到一点便宜,虽然还是虎视眈眈,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曹操的外患都已经祛除,但看时间以近冬日,也需要休养生息,因此曹军也停止了对外的扩张活动,老老实实的发展起内政。这样的时候,我们的程兄弟,自然也不会例外,整个大汉境内,有了少许的祥和之气。 这样的平和却支持不了多久,春天一到,新一轮的征伐又开始了,曹操不想再给袁绍修养的机会,带领十余万兵马还是北征。很快部队就到达了冀州,与郭嘉带领的守卫部队会和,军马直指冀州州治信都。 . 第八节:指路 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我终于又回到家了,今天还是只有一章,明天开始就好了,5555~~~郁闷啊 ============================================================ 经过一个冬天的修养,袁军已经慢慢的恢复了一点元气,魏郡之战时被打散的军马又慢慢的聚拢起来,正准备再休息一段时间以后就起兵夺回失地,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曹操的兵马先到了。 两军于巨鹿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峙,袁军兵马上次惨败的阴影还在,与曹军交锋几次都缩手缩脚,无奈之下只能坚守不出。 两军刚一交锋,消息就传到了徐州,不过此时的程玉可没有时间去趟这洼混水,最近他正忙着内政。最近徐州军的数量大大的增加,但泥沙俱下之中,战斗力却不能和以前相比,如果不是有高顺的陷阵营和赵云的白马骑撑场面,恐怕战斗力还比不上袁绍的冀州军。正好借着这短暂的和平时期,继续对军队进行一下“爱君主义教育”,而高顺和赵云,都被他任命为两只军队的统领,希图借着他们在各自军种中的独特经验,提高整个军队的战斗力。 当然内政不只是训练,不过程玉地盘上的商业似乎已经不用他再多操心了,这几年,在他的地盘上,一直遵守着他当初定下的不抑商策略,较低的税率和种种的优惠条件,让惟利是图的商人纷纷聚集到这里,比较之下程玉在商业税收上的收入反而要比其他势力为高。 而程玉由冀州“搜刮”回来的人丁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每个人都有可以耕种的土地。其实在汉末的时候,人口已经降低到了几百年来的最低点,加上多年的战乱,大量的人加入逃亡的行列,荒地已经到处都是。程玉因为较其他势力更早的推行了屯田制度,大大的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热情,所以从其他地方骗点流民来难度还不大,这也让程玉所在的势力之内成了北方少有的人口增长地区。 巨鹿之战很快就有了结果,袁绍还是老样子,刚愎自用不肯听从正确意见,又一次中了曹操的计策,败退回信都。程玉一直在为袁绍祈祷,希望他能多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如果袁绍不能多撑一段日子,自己就要在没有准备好之前面对曹操,何况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心愿没有完成。 不过还好,似乎老天听到了程玉的祈祷,曹操的进攻很难再进一步,两军在信都打了半年也没有什么结果,很快冬天就要到了,程玉稍微舒了一口气,只要熬到冬天,按照惯例,一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仗就打不下去了。 没有想到,上天就是喜欢开玩笑,眼见已经见到曙光,突然发生了巨变。袁绍经过接连惨败,愤恨积郁于心,竟然不治身亡。 一听到这个消息,程玉吃了一惊,袁绍自己都制不住曹操,他这几个儿子更是白给,恐怕冀州很快就要落在曹操手中。 果然不出他所料,袁绍那边尸骨未寒,几个儿子就为了争夺冀州的兵权互相勾心斗角,谁也不肯真心与曹操对敌,连两个月都没有到,坚城信都就被曹操攻克,袁绍的几个儿子和残余的兵马一同退回了还没有占领多久的幽州。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年末,但曹操怎可放弃如此好的机会,马上带领兵马进行追击,没有想到两天都没有到,就又有异变发生。随行军师郭嘉的疾病一直就没有好过,不过是勉强压住,这一段时间的辛劳和北方寒冷的天气,将郭嘉的疾病全部引了出来。 这次的病可和以前的情况大有不同,郭嘉高烧不已,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下曹操可慌了手脚,在所有的军师中,曹操最看重的就是郭嘉,贾诩又被留在长安防守凉州的马腾,在曹操的身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连续陪护了两天,曹操也被熬的精力憔悴,虽然已经从许昌调荀-过来,但没有了郭嘉在身边的曹操觉得神情恍惚。身边的一个小校突然提醒曹操说:“丞相,原来程玉给你的几个锦盒里不是有一个说要你在河北打开的吗?丞相既然心烦何不打开来看看。” 曹操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了这件事情,果然当时程玉送的第二个锦盒就是说要他在河北遇到麻烦的时候打开来看,现在不正是时候吗?于是忙令身边的人去取来。 典韦一听到这个命令,自告奋勇去取,他上次因为程玉的第一个锦盒而帮助曹操躲过了一场劫难,在心中早以把程玉当成了妖精,其他的两个锦盒都是由他想着带在身边的。 一会儿,典韦由外面将锦盒取回,双手奉到了曹操的面前。 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曹操对这个锦盒也充满了好奇,缓缓的将盒子打开,原来又是一张纸条。 等曹操看过纸条上的内容,心中真的对程玉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难道他真的能掐会算?原来,这张纸条上的内容赫然是——如奉孝病重,可速于一月内送至海边避祸,放可逃过大劫,万不可误。 . 第九节:避祸 原来郭嘉此病乃是劫数,幸亏有程玉的书信提醒,不然岂不被自己耽误了?曹操看到此信,心中竟然一点怀疑也没有。这也难怪,程玉每次稍有奇言就一定会中,上次多亏他的锦盒才让自己逃过宛城一劫,今日再看到锦盒里的内容与事实全然吻合,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何况有话说叫“关心则乱”,曹操此时正在担心郭嘉的病情,也就没有平时想的那么多。 于是曹操忙叫来士卒准备车辆,其实海边哪里有很多选择,现在最近的海岸还是在袁家的控制下,剩下的就只能送到青州去了。曹操还怕耽误了郭嘉的性命,连郭嘉已经是重病之身都不在意,命令士兵一定要在一个月以内送到青州沿海。 曹操亲自下的命令,手下的士兵哪里有人敢提意见,自然是百分之百的执行,因而效率也是出奇的高,次日就将郭嘉送到了往东去的路上。 过了几天,曹操稍微的清醒了一些,渐渐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自己又执着于郭嘉的病情,虽然有疑问,却也不敢轻易的将郭嘉追回来。 直到郭嘉送走近半月,荀攸才突然赶到,这他就已经来得非常快了。荀攸这一段时间一直负责北征的粮草,正好刚刚押送一批粮草为前线送来,听说此事,荀攸也觉得似乎有点问题,虽然这时的人都比较信这些宿命之类的东西,但为什么郭嘉一定要送到程玉的地盘上才能躲过这场灾难呢?难道就真的仅仅是个巧和吗? 就算有疑问,现在的郭嘉恐怕马上就可以到青州地界,就算快马去追也不一定能追的上,何况曹操的心中还十分希望能治好郭嘉的病症呢,因此他们现在只能希望不要是程玉的诡计。 等到荀-赶到冀州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他一听这件事情,脸色也是十分凝重,对曹操说:“丞相,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搞不好真的是程玉的诡计。不是还有一个锦盒吗?我们赶快打开来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曹操这才想起,最后一个锦盒上写的是要在疑惑的时候打开来看,今天的情况已经可以算是疑惑了吧?于是典韦又忙去将最后一个锦盒取来。 等打开看到第三张纸条上的内容,曹操几乎要被气死,原来上面写道:“青徐之地,山幽水美,奉孝居此,可医顽疾。特请奉孝来徐,为我参赞军事。待十数年之后,奉孝痼疾可愈,定可送其回丞相身边。” “欺人太甚,程玉真的是欺人太甚。枉我将其作为知己,想不到竟然真的包藏祸心。马上点齐兵马,我要兵发青州将奉孝接回来。” 荀-忙阻止:“主公息怒,发兵之事尚待商榷。” 曹操对荀-也一直尊敬有加,听了他的话,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荀-,等待着他的下文。荀-平静的说:“虽然程玉此举意欲诱骗奉孝,但奉孝贤弟对主公忠心不贰,程玉又有什么借口可以说服他呢?如果这次程玉能够帮奉孝治好这多年的顽疾,应该是对我们有利无害。如果奉孝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改变自己的志向,那么又有什么去值得主公重视他呢?” 仔细想想荀-的话,也是十分有道理,自己看来还是过于关心的原因,是啊,以郭嘉的人品,怎么会轻易的转投他人呢?不过如果对方是程玉的话,总是让人担心,希望奉孝不要被他灌了什么迷药才好。 此时的郭嘉却已经在徐州了,护送郭嘉的车马一进到青州境界,就有人快马将消息送到了徐州。听到这个消息,程玉的可是高兴万分,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也是快马,除了太史慈什么人也没有带就赶到了青州。 等一看到郭嘉,程玉都有点后悔自己用这么过分的计策,多日的病症已经将郭嘉折磨的够戗,加上这一路的劳顿,此时的郭嘉已经奄奄一息都快不似人形,如果真的就这么一路送到海边的话,怕是一定在劫难逃了。 程玉连忙聘请本地的名医为郭嘉治疗,虽然大家对郭嘉本身的病症束手无策,但由于外感风寒而惹起的高烧,还是能够治疗的,经过了几天的治疗,就算郭嘉的病症没有什么起色,但至少已经稳定住,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看到郭嘉已经好了一点,程玉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到徐州进行进一步的治疗,毕竟那里是自己的大本营,也能暂时离曹操远一点,不过这次可就没有必要再匆忙赶路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最看好的三国第一谋士就这么轻易的死于自己的不小心之下,前面让郭嘉承担了那么大的危险就已经让他很不忍心。 这一路上,程玉对郭嘉的照顾一直都小心翼翼,又有青州名医撰写的药方,每天为郭嘉按时服药,总算还是让郭嘉平平安安的到达了徐州。 . 第十节:治疗 不好意思,状态还没有调整过来,一回来手头的事情又堆积的太多,我的不好意思说的太多就没有意思了,只能尽自己的力吧 =========================================================== 一到达徐州,程玉就将自己所能叫上名字的所有医生都聚集到辅国将军府,首先交给他们一个任务,每个人都替郭嘉诊断一下病症。果然,大家看过之后都皱紧了眉头,纷纷表示只能治疗郭嘉的风寒之症,但对病症的根源还没有什么太有效的方法,恐怕郭嘉是没有救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程玉忙将自己珍藏了数年的药方取出,请大家参谋一下,看了这张药方,让这些一地的名医都愣了好久,似乎他们的能力暂时还有点接受不了,但仔细的思量一下,这里的每一味药都大有深意,组合到一起,也许真的能治疗病人身上的恶疾也未可知。 听到这样的回答,对程玉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一直怕自己的猜测有什么问题,看来郭嘉的病症很有希望,又征求了一下众人的意见,大多觉得这个药方至少不会给郭嘉现在的病情造成更大的损害,因而程玉决定放手一博。 等看到将药汤缓缓灌到昏迷的郭嘉口中,程玉也是捏着一把冷汗。看现在郭嘉的情况已经是十分严重,这药虽然没有什么毛病,但如果不对症,耽误了治疗的良机,就算自己能请来张仲景恐怕也会无济于事,何况按照张仲景的性格,现在说不定又云游到什么地方去医治百姓的创伤去了。 紧张的守侯了两天,虽然郭嘉还没有清醒过来,但高烧的程度已经比前面要轻了许多,这起码可以让程玉的心稍微放下一点。 又等了两天,负责看护郭嘉的侍从来报告程玉,郭嘉已经醒过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才让程玉舒了一口气,忙赶过去看望。等来到郭嘉修养的静室,却发现不知什么原因郭嘉正在和服侍他的仆役斗气,一碗药完完整整的放在他榻边的矮几上,却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而郭嘉本人却脸向内躺着一言不发。 程玉见到这种情况,厉声问这里负责的头头:“你们怎么敢开罪奉孝先生,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是我的贵客吗?” 那人听了,吓的忙跪倒在地上:“主公,冤枉啊。小的怎么敢,小的们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开罪郭先生啊。” “那为什么郭先生看起来如此不快?” “小的也不知道,郭先生醒过来以后就问小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小的就告诉他这里是徐州,他就开始不乐,然后小的们怎么劝他他也不肯吃药了。” 程玉继续问:“你们没有说过别的吗?”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摇着头,看来他们是不敢骗自己的,难道在徐州有什么不对吗?还是郭嘉已经知道自己想收服他的想法以此来表示抗拒。 于是程玉陪着笑脸问:“奉孝先生,大家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吗?” 郭嘉冷哼了一声说:“枉丞相大人将你作为他的知己,竟然如此卑鄙,偷袭我军。”这一句说的没头没脑,让程玉也迷糊了半天,才迟疑的问:“奉孝先生此话从何而来啊?” 郭嘉气愤的说:“如果你要不是偷袭的话,你又怎么能够有机会打败我家主公,我又怎么会来到你这徐州?”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下程玉才明白,原来郭嘉一直都在昏迷,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以为程玉和曹操已经开战,自己在昏迷中被俘虏到徐州。 看到郭嘉咳嗽的那么厉害,程玉一阵心疼,赔小心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去考虑什么收服郭嘉的事情,只能赔笑着说:“奉孝先生误会了,我哪里敢做这种为天下不齿的事情,不过是得知先生病重,徐州这里又恰好有能治疗先生疾病的药物,因而特地请先生来徐州盘桓几日,这些曹丞相都是知道的。” 听了程玉的话,郭嘉也不知道真假,但看程玉的表情也不似做伪,何况他骗自己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也就姑且将这些当成真的。 程玉见郭嘉脸上的神色有所松动,又补充说:“这些等奉孝先生将来见到曹丞相之后不就全都明白了吗?”然后双手将药奉上,郭嘉觉得有道理,也就没有再抗拒,但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差了,竟然哆哆嗦嗦的接不到药碗。程玉一见,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忙说:“不劳先生亲自动手,我来,我来。”边说边舀了一勺药汁送到了郭嘉的嘴边。 郭嘉虽然知道对方此举有收买自己的意思,但一来自己身体的状况实在是没有办法自己动手,二来,他本身也不是太拘泥的人,不怕对方的小恩小惠,因而也就坦然接受了。不过等他服过药后,又将双眼一闭再也不理睬屋内的众人。 . 第一节:失败 看到郭嘉现在的意思,恐怕是不会听自己说的话了,程玉只好讪讪的离开,不过他还是很有恒心的,每天都亲自来服侍郭嘉服药,希望借此来感动对方,不过这个似乎实在不合他“鬼狐”的名号,因为——这种行为一点意义也没有。 郭嘉每天都是抱着这种非暴力不合作态度,每天对程玉的行为没有一点的反对意见,但也不为此领程玉一点情,两个人就在这里比耐性。 两个人的比拼虽然很容易是没有结果的事情,不过郭嘉的病可是不给他们两个面子,不过是半个多月,郭嘉虽然距离病好还有很远的距离,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移动了,因而他还是决定先结束这场游戏。 这天当程玉又照例来看望郭嘉的时候,郭嘉首先将两人的关系挑明:“想必程大人让我来到这里不会只为了给我治病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要求,不如请程大人先行说明,也好让我的心中有个准备。” 程玉一直还在想怎么去和郭嘉说,没有想到对方先主动问了,这样可是有一点被动,但怎么回答才得体又是个问题。最后程玉一狠心,自己越演示以后就越没有机会,还不如就干脆和郭嘉摊牌,于是回答道:“既然奉孝问起,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将您从曹丞相哪里请来,乃是为了让您助我一臂之力,一同为我匡扶天下的大业各尽所能。” 本来郭嘉还以为程玉会和自己掩饰一下,没有想到竟然第一句就把实话说了出来,不过这样的情景似乎又十分熟悉,当年自己刚刚见到曹大人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样毫不掩饰的吧?如果是当时的自己,说不定真的会选择跟在这个程玉的身边呢,但现在,自己已经对曹丞相效忠,就要别无贰心。 郭嘉脑子里的感慨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就又恢复了正常,有维持那种冷冷臭臭的表情对程玉说:“虽然大人抬爱,但我身受曹丞相知遇之恩,已经决定一生追随他左右,对于大人的厚望,只能日后再报了。现在我的病情已经轻了很多,还请大人将我送回丞相身边。” 对于这样的回答,程玉可是有充分的准备,如果凭自己这样简单的方式就可以说服郭嘉的话,他就不一定会是自己需要的人了。但是他可并没有想到放弃,继续问道:“奉孝,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我也知道曹大人是个英雄,但我也一样需要你啊,如果你可以来帮助我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结束这个乱世了,想想可以让天下百姓安定和你自己的荣誉,哪个更重要呢?” “要说安定天下,我想曹丞相比大人更适合,因此我更不能离开丞相。”看来郭嘉对此是一点也没有动心。 说起来,虽然现在的程玉有能力捉弄曹操但在他的心中,对曹操更多的是一种敬畏的感觉,就象现在的球员即使能单挑乔丹,恐怕心中也会对他十分害怕。虽然他的心中是如此的崇敬曹操,但他也深深的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打破对曹操的这种恐惧,如果没有一个超过他的信念,那么自己永远也不会真正是他的对手,他在心中这样告戒自己。 “为什么奉孝先生认为丞相比我更适合呢?如果我能向奉孝先生证明我才是安定天下的最佳人选,您会不会来帮助我呢?”不过是转眼之间,自信就产生了,此时的程玉看起来比刚才有气势很多。 “哈哈,咳咳……”郭嘉想大笑一声给自己也增加一点气势,却引发了剧烈的咳嗽,而程玉似乎也忘记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了,忙帮助郭嘉拍打后背,又亲自为他倒水,仿佛他真的就是郭嘉的仆役。 此时的他却没有看见,在郭嘉的眼里流动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异样是异样,他却不能容忍自己的感情有丝毫波动,因而瞬间就又被他压了下去,不过不觉中,他对程玉的口气却和缓了很多:“如果程将军想要证明的话好办,——不你还是不用证明了吧。这样,如果你能够从曹丞相那里将我抓过来的话,我就可以考虑为你效力。” 虽然这是一个很渺茫的希望,但至少可以称其为一个希望了,对程玉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于是他有点怀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其实他也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刚才有点没面子,但他的却怎么也想不到,肯让郭嘉做出如此大的让步竟然就是刚才流露出的那一点从心中对郭嘉的感情。 听到这句没有什么承诺的话,程玉就很欣喜若狂了:“好,奉孝先生,异日等你的身体好一点的时候,我就将您送回曹丞相身边,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与曹丞相起了刀兵,并有幸能够再与先生相会的时候,请先生不要忘记今天的承诺。” . 第二节:约定 饶是如此,还是没有达到郭嘉的理想状态:“何必异日呢,我思念主公如飞鸟望林,希望程大人能理解,让我早日回到主公身边。” 这次程玉可就怎么也不让步了:“这可不行,奉孝先生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如果此时车马劳顿,万一有点什么问题,又让我如何自处。请先生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送您回去,就绝对不会反悔,只要先生安心养病,等您的身体允许,我就派人将您送回到兖州。” 然后在任凭郭嘉说什么,程玉就是充耳不闻,郭嘉无奈,只得继续养病。 不过病这东西,总是有个盼头的,虽然没有好,也不过是月余,郭嘉的身体就已经快恢复到生病之前的样子,又一次提出了希望回到曹操身边。 程玉没有什么借口,也知道什么借口也不能永远的留郭嘉在自己的身边,只好先忍痛将郭嘉寄存到曹操那里。 程玉手下的人对郭嘉的名声还是听过很多的,虽然程玉为他大费周章,也没有谁提出什么意见来,但是一听说要放他回去,程玉手下的几个军师都纷纷劝说要将他扣押。 就算对曹操没有什么威吓作用,就算郭嘉不会因此投降,但至少这也算削弱了曹操的一分实力,不过程玉对收服郭嘉这个想法早就抱定了决心,即使众人百般反对,他也决定要送郭嘉回去,众人无奈只得接受这个现实。 等将郭嘉的车辆送出了徐州城境界,到了应该分手的时候,程玉还是怕郭嘉忘记,又一次提醒他:“希望将来奉孝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郭嘉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但也知道程玉怕是真心只能回答:“如果您真的能做到我要求的话,在下自然会遵守诺言,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有这句话,程玉彻底放心了,有军士在一边准备好了酒,程玉举杯为郭嘉饯行过后,才目送载有郭嘉的车马远远的离开了自己。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让将郭嘉捉住,其实生擒郭嘉的难度并不比劝降他小多少,不过这样总是一个确实的希望,比劝降这种渺茫的东西强多了,更重要的事,这是自己对郭嘉的尊重,就跟自己反复释放审配一样,对这些人才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的心中对你有感激佩服。 说来,自己有好久没有去看审配了,自从郭嘉被接到徐州来以后,自己每天都忙着他的问题,竟然将另外一个重要人物忘记了。今天既然想起来,就过去看望一下他,希望他现在能想通了吧。 记得自己对郭嘉说过的那番安定天下的话,也曾经对审配说过。不过当时的他正沉浸在对袁绍去世的悲痛之中,不知道这些天他的心情好了一点没有。 等一见到审配,他的情绪似乎有点波动,神色变幻了好久,没有开口,却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程将军,您的话我考虑了好久,是我太愚顽了,本以为程将军已经放弃我这个罪人,却没有想到您还会来见我,我已经决心,如果程将军有心为苍生造福的话,我愿意为您略尽绵力。” 要说审配这样一个忠臣怎么会投降的这么容易?其实这次投降一点也不容易了,算上这次,程玉已经擒过他三回了,如果袁绍不死的话,恐怕说出花来也难以让审配归降,不过袁绍已经归西,加上程玉所说的名留青史确实对一个文人来说很有吸引力,终于审配还是决定归降。 虽然郭嘉最终还是走掉了,但有审配这样一个安慰也使程玉的心情好了不少,以后的事情就和每次收降文武重臣一样,又是安慰又是吹捧,我都看不过眼,不说也罢。 这次郭嘉再回去的时候,可就没有来时赶路那么急了,毕竟现在他的身体状况还不允许,虽然程玉已经将治疗他病的药方交给了他,但这只不过是药而已,治病不治命,如果再出点问题,手下的人可不敢担干系,因而无论在徐州或是在兖州,郭嘉的车驾一直都是缓缓而行。 曹操一直在为郭嘉的事情郁闷,连进攻幽州的事情都放缓了下来,听说郭嘉又安全的回到自己的地盘上,马上就有有了精神,不过此时的他也不敢让郭嘉再这么长途奔波,于是让郭嘉在东郡休息即可。这兖州本是曹操的大本营,东郡就是兖州的州治,曹操留他在此,暂时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在兖州之前还有东平山阳任城等地作为缓冲,没有理由程玉那么快就打过来,何况他还要考虑与自己交恶的后果。 现在朝廷还是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如果程玉敢和自己开战的话,大不了把他也变成朝廷的叛逆,名不正言不顺,看他还有什么办法。 . 第三节:刺杀(二) 这段时间,程玉可一直还在苦闷,说起来还真的想不出什么能够活捉郭嘉的办法,本来郭嘉就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而他的主公又是曹操这种广有谋略又能够知人善任的优秀君主,这样的组合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想抓住一点破绽都难,何况要活捉对方军师这种高难度的活呢? 他正在胡思乱想,突然闻到身边一阵幽香传来,让他有点迷醉,应该是一个女孩子吧?不过不会是貂禅,她身上的味道不是这个样子的,自己身边的婢女,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谁使用这种香味的香粉。 不对,程玉突然间想起,自己的书房是不允许婢女进入的,这里的侍从都是军士,想通了这一层,战场上鲜血换来的经验起了作用,他根本没有抬头,而是将椅子直接往身后一推,自己横移了一步,在桌子边转过了身。 果然他这一手没有白费,身后的人本想趁他思考的时候偷偷接近他,却被突然而来的椅子撞个正着,再举刀去刺,却刺了一个空。 此时程玉已经看到了这张面孔,他的心下却不由一颤,原来正是自己上次在酒宴上遭遇到的刺客,想不到她竟然还敢回来,而且混进了自己的府邸。 他这一迟疑的工夫,已经把他用经验换回的那点优势又全数丢弃,刺客本来被他突然的袭击也搞的有点手足无措,但他这么一呆,对方却反应过来了,手中的匕首横着一抹,又追向了程玉的胸口。 先机尽失的情况下,程玉即使武艺高超也没有什么办法,何况他的武艺还不是能达到以高超来形容。因此他闪避的多少有点狼狈,衣服又一次被刺客划破,不过还好这次是有准备的情况,才没有见血。 要不是遇到的刺客太像他的初恋,程玉也不会搞的这么狼狈,宝剑就放在桌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刚才抓起来反击,现在被追的到处跑的就是对方了。但假设就是假设,所以现在狼狈逃窜的还是程玉,对方显然也看出了他想拿到武器的想法,因而招招都是把他逼向远离武器的死角。 眼看就要被逼到角落,程玉才想起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这里是自己的府邸啊。于是他使出了历代武功最高强的一式——大叫:“来人啊,有刺客。” 对方显然也是忘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本来程玉的侍卫都是守卫在院落之外,才会被刺客轻易的混进书房,打斗了半天,大家也不过些小动作,并没有发出声响,外面的侍卫自然对主公的危险一无所知。但现在主公都在呼救了,如果还不能在瞬间出现的侍卫一定就要没有饭吃了。 等两个侍卫冲进屋子来的时候,情况马上就逆转过来,虽然他们的武艺也不过是一般,但手中的长剑正是克制匕首之类短武器的最佳工具。程玉终于可以从讨厌的墙角出来了,两步就来到桌边取过宝剑加入了战斗。 不过他加入战斗也只是给侍卫们添乱而已,即使他的武功不错,但面对着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即使只是长的象而已,也难以真正绝情的去对付她,所以随着他加入战斗,两个侍卫变的更忙了。 这是外面的喊声早已连成了一片,恐怕整个徐州城的人都知道今天辅国将军府有刺客光临。刺客也是越来越心急,她几次想冲出去,不过由于自己追杀程玉的时候太靠里面了,现在反而束手束脚,如果不是又程玉越帮越忙,恐怕他已经伤在侍卫的剑下了,最后她一横心,双脚点地一跃而起,向窗口扑去。 两个侍卫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全身而退,两把宝剑如跗骨之蛆般追了上去,终于在对方到达窗口之前分别划过了她的肩膀和后背,鲜血瞬间迸溅出来。 此时的程玉面对着她的背影,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是感觉她不过是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动作还是向着原来的方向一点也没有改变,真是个坚强的女刺客。 不过她的运气似乎很差,刚刚撞破窗户,在地上一骨碌,还没有站起身来,面前却突然出现一柄枪,这枪的时机掌握的很好,她刚刚站起身就已经接近她的咽喉,而且速度非常的快。 刺客再想闪躲,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下意识的一闭眼等死,这一枪却顿在她的咽喉,原来这个人是赵云,他见到对面的是个女人,眉头一皱,硬生生的将自己全力灌注的一枪停了下来。 在他的心中,有一种特别的孤傲,怎么会屑于去杀一个女人,不过还好刺客不知道这一点,院子里其他的士兵此时也纷纷的围了过来,手中的刀剑都架在刺客的脖子上。 赵云面对从屋子里出来的程玉,手拄大枪单膝跪地说:“主公受惊了,都是末将来迟,还请主公降罪。” . 第四节:审讯 原来赵云除了训练骑兵以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作为徐州的卫戍司令,其实对于这一行他似乎更在行,对于紧急情况他的反映一向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有一次次的救主经历,今天又一次成功的捉获了此刻。 此时的刺客已经被军士牢牢的捆好,他们可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有人如此大胆根本就是在砸他们的饭碗,因而绳子系的怎一个紧字了得,而且也没有可意去回避刺客背后的伤口。 刺客本人也是个硬女子,紧咬双唇,连哼都不哼一声。不过程玉看的可是万分心痛,只怪刺客长的太像某人,竟让他心乱如麻,最后咬了咬牙,无暇顾忌众人的想法,对军士说:“先把她带下去,帮她治疗一下伤口,绳子不要捆的这么紧只要牢牢看住她就行,一会儿我要审问她。” 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遇刺的主角都这么说了,自然全文照办,将刺客带下去处理伤口,程玉则又进了书房,他需要平复一下心情,如果一会儿审问的时候还是这么慌乱就没面子了。 片刻的功夫,程玉的心情已经稳定了好多,外面又士兵进来报告说刺客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提审,程玉就命他们将她带上来。 这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不是像刚才那样捆成粽子型,等她被押进书房,脸上冷漠无表情,连看都不看程玉。不过这样也好,程玉不用面对对方,可以让自己的情绪更容易稳定一些。 “你是什么人派来的?”程玉犹疑了好久终于问出了这么没有水准的一句话,毕竟一是他心情还是紧张,二来自己一直都是审问俘虏之类的,还没有过审问刺客的经验。 果然,对这样没水平的问话,刺客以沉默表示抗议。两人就这么沉默相对,不过程玉身后的赵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对于敌将,如果主公优待的话,他是万分理解,但对于刺客,他就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了:“大胆刺客,我主问话,你为何不答?” 但他的话也不过是换来对方一个轻蔑的眼神而已,赵云一看,火就上来了,虽然他不屑于去杀一个女人,但恐吓一下总是合法的:“你听好了,如果你能招出幕后的主使,我家主公还会给你一个全尸,如果执迷不悟,小心将你剁成乱泥。” 他这样的问话比程玉还不如,刺客的双眼冷冷的看着程玉,似乎在表示难道你们没有什么更新一点的方法吗?这种恐吓太老套了。 “呛琅”赵云将自己手中的青-拉出了一段,不过还是又插了回去,他即使多生气的情况面对一个女人都不会有多大杀气。 等赵云看到程玉脸上表情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泄气。此时的程玉正直钩钩的盯着对方的脸,连眼珠都不转一下。平时的主公可不是这个样子啊,所有人都知道主公拒婚二乔和糜氏的经历,按理说这几个女人都是艳名广播的美女,主公却没有动心,难道这个女子有什么不同吗?虽然她很漂亮,却也不至于让主公这样神魂颠倒。 他哪里知道现在主公的心思,程玉现在正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那一天,她对自己也是这样的表情,一脸的轻蔑和漠视,不过那天她还是说了话:“我们完了。” 也许就是初恋的原因吧,虽然她贪慕虚荣,虽然她曾经在自己的心上狠狠的踩了一脚,但为什么自己回忆起的点点滴滴竟然全是她的好呢? 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她,权利、财富自己哪样也没有,她需要呵护,需要有人来满足她的欲望,这些自己都很难做到,也许让她走才是爱她吧? 眼前的人,似乎还是坐在跑车上的那个女子,轻蔑的对自己说:“我要的东西,你是无法给我的。” “走吧,你走吧。”程玉喃喃的说,对着他心头的幻象。 “我不会感激你的,如果你想借此来打动我的心那是妄想。”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对白。 “我以后还会回来杀你的!”总算有一句不一样的台词将程玉由梦境中拉了回来。 这时眼前的人,才由那个时尚妖冶的女孩变回一身古装的刺客,她们的台词虽然一样,但情景毕竟不同了,程玉的心里还在郁郁中没有回复,对知道主使者已经提不起兴趣:“我说你可以走了。” 赵云也一脸错愕的看着程玉,放了敌将是为了求贤,那刺客呢?难道真的是只为了让她感激说出幕后主使吗?这样做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程玉挥了挥手,示意士卒将刺客的绳子解开。这下连刺客的表情都和赵云一样了,咬着嘴唇说道:“以后我真的还会来杀你的,你还要放我吗?” . 第五节:启示 “你想杀我不是吗?好,我给你机会。”程玉的虎劲又上来了,其实他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有时候经常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这次。等他将东西扔给刺客的时候,她也很困惑,因为这东西,赫然是一只令箭,“你喜欢杀就来杀好了,有了我的将令,你以后进出徐州所有的地方都是自由的,只要你想杀我可以随时来,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程玉的脸色严肃了一点,“如果你用它刺探军情的话,如果被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过这话说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如果一个有令箭的人刺探军情,又有谁会发现呢? 赵云实在看不过眼,却没有料到先提出反对意见的竟然是刺客本身:“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东西,你是不想活了吗?如果是的话,你就告诉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如果你这样小小的刺客都可以杀了我,那只是我自己的问题,好了,我不想说了,有些问题,你们都不会明白的。” 说完他将令箭扔给对方:“我累了,今天什么都不要说,有些问题,适当的时候,我会和你解释的。”后面的话,是和赵云说的。 说完这话,程玉从对方面前走了出去,留下怔在当场的刺客和赵云。 最后,刺客在赵云礼貌的“请”下面,还是离开了将军府,这次的刺杀也不知道到底给她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不过这次刺杀可是给程玉留下了灵感,也许…… 第二天,程玉将自己的亲信都叫进了自己的府邸,在众人的反对之下,他还是断然的做出了决定。也许是背后有靠山的原因,他才会如此的一意孤行,但在过后的几天,这个堂堂的二品大员,辅国将军,竟然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当然,这个消息只有这些身份能达到的人才能够知道,外界还全然蒙在鼓里。 这次消失的时间也够长了,过了一个多月,徐州的众将还没有得到有关程玉的一点消息,但他们担心的不是不知道程玉的去向,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程玉到哪里去了,他们才更担心。 有些时候,他们对程玉的信任似乎有一点过分,这样的事情,如过有其他一个当主公的去做的话,恐怕手下的众将早已经各自回家了,可现在他们却还在等自己的主公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此时的程玉却是在东郡,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一个为人君者应该做的,何况他此次来还不是为了刺探军情之类,仅仅是为了一个没有多少希望的人。也许没有不死的承诺,就连傻如程玉的人也不会做这种事情,手下的文臣武将一致的反对下,程玉还是悍然的潜入到敌对的阵营中,看来他只有用自己的不死神话来消除这次的负面影响了。 那天夜里,郭嘉正在自己的病榻上读书,这么多年,他一直有这样一个习惯,每天都要读书,无论是否看过。突然,卧室的门响了一下,郭嘉立刻向门口望去,他不记得要哪个人进来过。 不过当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也稍微的愣了一下,对方趁此机会,已经冲进了自己的身旁。 不过郭嘉的反应也不过是刹那间的事,等对方的剑贴近胸口的时候,郭嘉突然问到:“程将军,您来到这里,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很危险吗?” 此时的郭嘉竟然还有闲情问这种问题,绝对出乎每一个人的意料,当然不包括对面的人,因为他做的事情比这个过分多了,这个人就是失踪了许久的程玉。 “郭先生,现在我已经将你的生命控制在掌中,是否已经算是擒住你了呢?” 不料郭嘉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他对程玉冷哼了一声说:“程将军,有一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君子不履险地,你现在轻身犯险难道是一个智者的所为吗?” 对于这样的质问,程玉多少有些尴尬,确实,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稍微有一点过分,如果不是仗着自己不会死亡的话,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应该做的。不过在自己最欣赏的人面前,如果示弱的话,恐怕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不相信你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我对你的人品有信心。”程玉自信满满的说。 “错,你现在还没有抓住我,现在还是在东郡城里,虽然我死了,但能为主公除去一个对手,也就算是我对他最后的帮助了。” 程玉听到这样的话心知不妙,但自己现在却还不想伤害被自己挟持的人,一忧郁之间,床上的郭嘉已经喊叫起来,——就算他想阻拦,恐怕这一声也是能发出来的:“有刺客!” . 第六节:险地 大家的批评我理解,但请不要太激烈,因为毕竟你们还没有了解我心中的想法,其实我比你们更痛恨个人英雄主义,因此才有了这样一个情节,为的就是抒发我的情感,你们竟然连我的回复都不看就批评我,恐怕比我还没有档次吧?我问你,知不知道我引用的两句诗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就不要说什么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 要说眼前的情况,绝对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程玉似乎忘记了郭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对方已经帮他补上了这一课,面对这样的情形,程玉也犹豫了一下,这一剑刺下去,至少自己能来一个人来垫背,但自己也就永远的失去了得到郭嘉的机会。 不过是犹疑之间的功夫外面的守卫可不是吃素的,已经有几个守卫破门而入,其实东郡的防卫,一点也不会比程玉的府邸差,程玉也不过是靠着奸细的帮助才能躲过重重守卫混到郭嘉的书房,而听到郭嘉的呼救,自然曹操军的效率也不会比程玉的亲卫低多少。 此时的程玉就算想跑也跑不掉,自己如果不被发现还好说,如果被发现,就算三头六臂也无法一个人杀出一座城去。 所有的护卫见到程玉的时候都是虎视眈眈,但却没有一个人冲上来,他们并不是怕程玉,不过现在刺客的剑正顶在军师的心口上,就算他们能够成功的格杀刺客,恐怕军师也会死在对方的手上。 这个责任还是他们这些小兵担当不起的,因而虽然侍卫越聚越多,却没有一个人敢逼近一步。 郭嘉却非常不满于手下人的反应,大声训斥他们:“你们还在等什么?没有看到刺客就在我的面前吗?不要顾忌我,只要杀了刺客就是大功一件,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佐证,是我让你们杀敌的,有了危险是我自己的事情。” 虽然他真么说,不过手下的人还是非常担心,如果郭军师死了,可没有人会在主公面前说同样的话,到时候万一主公怪罪,岂是自己这些贱命担当的起的。 程玉看到这样的情形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绝对的失误,说起来只怪自己太相信神话,以为只要有勇气就会有无数的英雄智士拜倒在自己的面前,现在一看,却是误人,按照眼前的形势,恐怕自己是插翅难逃了。毕竟自己不会死,就算会死也不能耽误了郭嘉这样的奇材,如果有他,恐怕以后分裂的历史会少上个几十年吧。 想到这里,程玉将宝剑缓缓的由郭嘉的xiong前收了回来,想等待什么智慧生命的救助。 突然,程玉的心中想起了一件事情,对方是只要自己有生命危险就来救自己的,可是现在为止,对方还没有一点的反应,莫非是自己今天能够突围而出? 这样,程玉的精神总算稍稍的振奋了一点,提宝剑面对众人准备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 兵士们正准备冲上去,将这个刺客乱刀分尸,却听见郭嘉说了一声:“慢着!”都收住了各自的动作,如腊像一样立在当场。 当然郭嘉的意思不会是要跪地请降,他只是奇怪程玉既然已经决定拼命,为什么不干脆一剑先杀了自己在和手下人拼命呢?虽然他的行为接近于亡命之徒,——为主公者孤身潜入对方的基地去行刺一个对方的重臣,这样的行为连卤莽都当不起,除了亡命之徒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形容这样的人。 “为什么你刚才不杀我?”郭嘉还是将自己的疑问付诸语言,他不怕这样会提醒对方,纵观天下,也许只有清醒时候的程玉才是自己主公的对手,如果自己的死能为曹丞相除去一个潜在的敌人,那也是值得的。 对于这个问题,程玉本想好好的思考一下,如果回答好的话,可是能得到对方的感情分的,但一想,其实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是够能骗取感情分的说法了,于是就将自己刚才的想法向郭嘉解释了一遍。当然,其中他省略掉了自己是个不死之身的部分。 果然,郭嘉听到这样的回答,纵然不是感激万分,激动莫名,却也让他有点好感,但他还是问道:“难道你就是因为我可能是你心目中的人材而放过我吗?” 在得到程玉肯定的点头之后,郭嘉沉吟了一下说:“好,既然你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也投桃报李给你一个机会。我现在可以放过你,不过机会只有一个时辰,如果你能借着这一个时辰的时间躲过我的追捕逃出东郡,那么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过如果你在一个时辰以后死在我的手里,就不要再怪我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愚蠢。” 看来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果然今天自己没有危险,程玉有点得意的想着,却不知道上面的人已经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都在等待着士兵往上一冲就将他救出来。 误打误撞的情况,总算让程玉有了一个时辰的安全时间,可惜程玉却没有太当一回事情,他还是受到英雄传说的毒害太重了,总以为英雄就应该天下无敌百无jinji。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离开这里,如果现在动手,就算程玉也没有什么机会能有命出去吧。 . 第七节:绝境 一个时辰的时间说起来真的不短,如果此时程玉还有自己宝马而且还在旷野的话,恐怕可以跑出个几十里地来,就算敌人起倾城之兵,也不可能找的到自己的踪迹,但现在的问题却是,程玉被困在东郡城里。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无论什么城池都已经关闭城门,程玉可不是什么武侠高手,数丈的城墙一跃就可以上的去,这一个时辰里,自己只能在城内躲藏,等时间一到,面临的将是敌人铺天盖地的拉网搜查,如果自己能跑的出去确实太需要运气了,也难怪郭嘉敢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 不过机会就是机会,如果不去实验一下,只能被自己浪费,因而程玉一出郭嘉所住的府邸就没有命的撒脚狂奔。 要说长,一个时辰又实在太短了,程玉必须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一个对方不会想到的地方躲藏起来,争取混过今夜,以后的事情现在还是不用考虑的。 程玉一直信奉着一条,“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所以,此时他正躲在青州的郡守府附近,这里是暂时能够找到最危险的地方了。 虽然郭嘉所住的地方更加危险,但那里实在有太多的眼线,被行刺过一次以后,无论什么府邸都会加强警戒,何况这里的士兵都还想活命。 担任兖州牧的是曹操自己,现在这个城里名义上除了郭嘉最大的长官就是东郡太守。不过这次想混进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没有太多的时间准备,更重要的是,东郡没有几个自己安插进来的奸细,程玉对情报这一点上虽然一直都还算努力,但象曹操这里想安排个人进来还是十分麻烦的,毕竟这里的百姓都对曹操大有好感,加上管理又严格。 转悠了几圈,却没有什么办法混进去,程玉的心里开始焦急起来,如果一个时辰想不出什么办法的话,郭嘉可不会给自己什么面子,到时候游荡在长街之上的自己恐怕随时都会被对方发现。 他在心急火燎的状态之中又怎么能感觉到时间到底过了多少,不过四处的喧哗声已经说明,恐怕一个时辰已经到了。 正躲郡守府附近暗巷里的程玉突然发现有一队人马包围了郡守府,他心里一惊,暗自为自己庆幸。郭嘉是什么人物,他对人心里的想法抓的十分准确,知道程玉这样的人如果选择躲藏地方的话,一定会找一个自己助手的府邸之类,因此他派人搜查的第一批是城里所有官员的家。 不过郭嘉却是高看程玉了,他本以为多方可以轻易的潜进自己所住的地方一定就是神通广大,却不知道程玉之所以有劫持他的机会只是对方恰好有一个暗桩布置在这所公馆。 这次搜查的时间比较长,足足有半个时辰才由郡守府出来。不过出来的时候,士兵比进去搜查的时候还要多,郭嘉早就安排过,如果没有搜查到程玉的话,就让被搜查的官员带领自己所有的家人属下加入到搜查的行列中来。 随着这里的军兵分散开向各个方向继续进发,程玉又想靠近郡守府,此时这里的人既然都出来了,恐怕防卫会比平时略微松懈一点吧?何况搜查过的地方一般在人的心目中是不会再考虑的。 等他真正往郡守府潜行的时候,却发现老天至少今天是不眷顾他的。他正准备从一个巷子的阴影里溜出来的时候,恰好有一队搜查的士兵路过,其中一个士兵眼尖,发现了程玉的踪迹,马上大声喊:“什么人,站住!” 这种情况下站住的可是傻子,程玉被这个声音刺激的疯狂逃窜。巡逻的士兵一见对方没有接触就逃跑,更是疑心重重,恐怕那人就是今天要抓的刺客——不过郭嘉并没有告诉所有人今天要抓的是程玉。 有一大堆持刀舞剑的敌人在身后追赶可不是一件叫人心旷神怡的事情,程玉努力的转着弯想把身后的敌人甩开,可惜不遂人愿,身后的追兵反而越来越多,转来转去,程玉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对面正有另一队搜查的曹军士兵,如果自己撞过去,恐怕是死定了。慌张之间,突然发现边上有一个废弃的院落,慌不择路之下,程玉一头就撞了进去。 等一进到里面,程玉不由的大呼倒霉,这个院落里面什么也没有,连一间茅屋也是四面漏光,唯一可以藏身的只有院角一捆茅草之后。 先躲一下再说,如果实在被发现那也就只有拼命了,希望“它们”能够发现自己的窘状赶快把自己救出去,这样的危险以后绝对不能再冒。 他闪进院子的时候已经被士兵们看见了,等追到院内却没有见到那人的踪影,院子里又只有一个可以躲人的地方,几个军士相顾一眼,悄悄的向茅草靠近。程玉也知道对方已经进了院子,只能紧握手中宝剑,准备随时跳出去拼命。 . 第八节:悔悟 当曹军士兵将手中的长枪刺进茅草的时候,都满怀希望的等待能听到刺客的惨叫声。不过比较郁闷的事情发生了,里面不但没有什么声音,连武器刺入敌人身体的那种异样的手感都没有,当众人用枪将草束挑开的时候,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刺客没有躲在这里还是会土遁之术? 老样子,一片白光之中,程玉又回到自己熟悉的基地——飞船,见到这里的众位朋友,程玉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次到来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等和这些老朋友一打招呼,程玉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的语气似乎没有以前的友好:“对不起,请问阁下现在是否有意向要结束本次的实验!?” 从外界发出来的声音仿佛不包含一点感情,程玉震惊的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您似乎太不珍惜您的生命了,我们的保障只是为了您作为志愿者的安全,绝非为了让您做这样愚蠢的事情,您这次的行动显然是情理之外的一种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行为,我们认为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适合继续本次实验了。” 即使对方已经把声音的感情因素去掉,但程玉还是很明显能听出其中不满的意味,其实他自己的心里现在也都被悔恨所充满,实在是被那些英雄的传说误导了。原以为英雄就是要自己一个人去深入虎穴解决一切问题,如今看来,这样的行为只能在小说中出现而已,或者像自己这样有完全不受游戏规则限制的后盾。但现在看来,就连后盾都不满意于自己这种行为。 “经过我们评议委员会的分析,现在的您已经失去了理智,不适合继续进行以下的实验,我们决定本次实验结束,并将于下一个地球日将您送会自己所存在的时空。” “不!”听到这样的宣判对程玉来说不亚于世界末日,他现在对这个年代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生存的年代。“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是还有一条命吗?这次我会珍惜的,请相信我。”程玉以一种近乎于恳求的语气说。 其实在他清醒的时候,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失误,确实自己是太单纯,即使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恐怕自己也绝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 但似乎他浪费自己的机会有点过火了,就算是外星怪兽也不能接受:“请您放弃吧,这是我们全体工作人员的共识,除非您自己退出这次实验,不然是没有人敢让您继续呆在这里的。”虽然对方看的懂他的表情但还是无法不给他泼冷水。 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程玉急切的喊:“那我情愿退出实验!” 所有的外星生物,都如果见到鬼魅般看着程玉:“你是说你为了留在这里宁愿退出实验?是不是他的话误导你了?如果退出实验的话,你将被彻底留在这个时空里,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真正生活的年代,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人来保障你的生命安全,你将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真的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这话表达的很清楚,只要程玉退出实验,他将不再有任何特权,没有人再会给他几条命来让他挥霍,甚至他想再退出这个自己深爱的游戏都没有什么机会了。 头脑单纯就是好,程玉又在大脑一热之下肯定了这一说法——当然这是玩笑,这次的决定程玉完全是在头脑清醒的状况下做出的,如果说要他比较的话,这个世界远比自己小时侯生活的现代世界更真实。起码自己可以感受到这里每个人的感情倾向,而不象现代社会里那样,没有人会表露出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也许像我这样头脑简单的人就应该生存在一个简单的社会里吧?虽然不再有安装着三国志的光电产品,但自己难道玩游戏不就是为了追寻一种简单的氛围吗? “我愿意退出,不管面对什么,我都愿意退出。”这样的台词似乎有点像在宣誓结婚,但程玉的心情其实真的和结婚也没有什么区别吧?自己为了所爱的一切宣誓将自己的一辈子投进去,即使将面对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既然错误是自己犯的,就让自己承担好了。程玉心中真实的想法是,反正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这里起码还比较有趣,哪个真实,我也不知道。对方毕竟不是地球生物,对地球人所执着所依恋的东西永远也不会理解,不过他们对于自己的信条还是要恪守的。经过一个短暂的不公开转播的会议,他们同意了程玉的意见。 好象等了一会儿的工夫让对方的气消了,声音里总算又添加了感情:“好的,人类,我们遵从你自己的选择,还是一个地球日后,我们会将你的身体再检查修补一下后送回地面上的,虽然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好了你休息吧。”一道白光中,程玉却又陷入了黑暗。 . 第九节:缓冲 二十四个小时以后,程玉又被传送了出去,看着白光将他的身体带走,一个外星生物向其他的“人”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这次实验既然已经终止了,我们应该回去了吧?” “让我们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吧,或许他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也说不定啊。”一直在和程玉交流的一个“人”说。 所有飞船上的生物都用自己的方式传递着不解,莫非它观察地球人太久已经沾染了地球人的感情了吗? 不管怎样,它们对程玉还是不错的,等程玉回到地面以后发现自己已经在城外了,等顺着路走到城边的时候,发现竟然是徐州城下。 徐州城里的文武都还在为主公担心,虽然他们对程玉有着一种特别的信赖,但毕竟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冒险了,成败不说,一般人能活着回来都不可能,不过作为主公,或许会有奇迹吧? 等大厅中的人见到程玉完完整整的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都恍如隔生,虽然后来程玉向他们说明了此次徒劳无功,但能从敌人戒备森严的城中去劝降对方的军师,而且还能全身而退,也许自己的主公就是新的真龙天子也说不定。 正因为程玉这种不死的奇迹,总算冲淡了大家对他孤身犯险的不满,就连过后传来陈留城中所有程玉军的暗桩都被扫荡一空,也没有让大家对主公有什么异议。 这个时候,程玉在徐州城出现的消息早就传到了陈留,虽然郭嘉认为这很有可能是程玉的嶂眼之法,但毕竟自己已经搜查了一个多月。如果这么久都无法从城中找到一个人的话,恐怕这个人要逃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因而郭嘉解除了陈留的戒严状态,并向曹操上表请罪。 曹操看了郭嘉寄来的书信,脸色也阴沉的可怕,想不到程玉竟然混进了陈留去劝降自己的重臣,看来两个人之间的蜜月不会再过多久了,与其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 在与手下的军师商量过后,荀攸建议曹操先和袁氏讲和,全力只对付一个敌人,将来再收拾袁家的残余势力。 果然袁尚轻易的就答应了曹操的建议,他现在正在城里和袁谭斗,虽然在田丰沮授的调解之下,两个人还能勉强的共力抗敌,但自己这个大哥一直不服父亲的遗命,总要先解决这个心腹之患再去和曹操程玉报仇。 在袁尚的心中,程玉也是他的大仇人之一,本来父亲说好如果青州拿下来的话,就让自己作为青州牧,结果被程玉搅了不说,还让他大大的羞辱了一番,如果不是父亲心中疼爱自己,恐怕连继承人都要给废掉了。每次一想到这些,自己就非常想杀了他报仇,不过程玉也真的不简单,自己以前派过刺客去杀他两次,不过每次都是失败,这次连刺客的面都没有见到,不知道是不是死在程玉手中了。 想到这里袁尚的心就痛,美女啊,那个叫的小妞,比自己的二嫂甄氏也不相上下,而且还多了一分野性,如果不是当时想借助她的武功杀了程玉,早就收在自己身边做一个小妾了,真是可惜了美人。 他这里在想的两个人,此时的距离却没有多远。本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潜伏在徐州城内等待机会,却没有想到无意中听到了程玉刚刚由陈留回来的消息。这可让她啼笑皆非,一个本来是别人刺杀对象的人,竟然跑到外边也去做奸细,这样的人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吧? 对于这种情理之外的人,只能用情理之外的手段,因此她干脆不在掩藏踪迹,直接跑进了程玉的府邸。 虽然所有的守卫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刺客,可她偏偏又主公亲赐的令箭,谁也不敢去阻拦,万一触怒了主公怎么办?只得派上几个人,随时跟在她的后面,见到主公的时候就挡在前面,防备着她什么时候突然发难。 还好程玉此时有事情可以做,不然面对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对方不刺杀他,他也要自己发狂而死了。 袁曹休战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程玉的耳朵里,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面对曹操这个最可怕的敌人了,“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和曹操抢时间,看谁先动手。 不过比较起来还是程玉的机会比较大,毕竟在曹操和袁家拼命的时候自己的徐州军正在休整训练,现在自己只要将资源调配好就随时都可以出兵。 . 第十节:奇兵 果然还是程玉的军马首先进入到战斗状态,程玉现在也是着急,一定要在曹操亲自到来之前解决掉兖州的问题,最不济也要先把郭嘉的问题解决,不然自己可就真白得罪曹操了。 不过等程玉手下兵马聚集到兖州一线的时候,对面的防守却也已经不弱了。曹操听说程玉蠢蠢欲动,先派了曹仁曹洪两员大将带领本部兵马前来防守。曹仁也是好战,根本没有去坐镇东郡,直接就把军队开到了鲁国一带,然后命曹洪防守山阳郡,命于禁去防守东平郡。 现在在曹操的地盘上,鲁国已经是最东边的一个郡国,曹仁屯兵再此就是想逼迫程玉先找上自己,而山阳在南,东平在北,和曹仁的军队恰好布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防御地带,恐怕徐州军想攻进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听到这个消息,徐州军中的众军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谋划,这次大家的意见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所有人都赞成现在就对曹操发起进攻,不过区别是在先进攻哪里上面。最后程玉综合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决定派一员上将,既太史慈,带领高顺徐盛和一部分兵马配合正在汝南防守的陈登做好袭击许昌的准备,以陈登的眼力自然能够找到最合适的时机。另外程玉还给这只军队配备了一些特殊的武器,这些家伙程玉已经准备了两年了,他一再嘱咐没有到进攻许昌的时候千万不能提前使用。 如果有可能的话,这只人马还可以得到张辽的支援,不过大家分析的情况是张辽很难抽出身来,如果和曹操一开战恐怕刘表随时会从窝里跑出来捣乱。 另外一只人马则由程玉带领大部分的主力在兖州吸引曹操的注意,当然如果能直接一路杀到许昌去那自然是最好的效果了,即使做不到也要让曹操把军队陷在兖州这个泥潭里拔不出来。 定完了战略层的计划,程玉该制定一下战术层上的计划了,他却突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轻骑直取东郡。并且亲自为大家解释他的战术意图:“东郡不止是兖州的州治也是兖州东西之间的枢纽,兖州的存粮大多囤积于此,如果可以攻占这里,会对前线的曹仁部造成巨大的恐慌,到时候我们在发起进攻应该是事半功倍的。”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搞的几个军师也想不出个究竟,其实程玉的主要目的还是在郭嘉的身上,他一直对郭嘉贼心不死,但要说用稳妥的计策抓住郭嘉实在是太难了,只能用一些难度系数危险系数比较大的方法,就象这个方法,如果进攻的军队没有能够一鼓作气拿下东郡,或者拿下东郡之后敌人却没有因此而慌乱,到时候这些兵马可就成为了孤军,会万分危险。 不过这些东西要是一透漏出来,很难让手下的人同意自己去做这件事情,毕竟自己最近的一段时间刚刚冒险回来,再让他们同意自己去冒险有点不可想象,不过还好自己的心里知道,这次的危险系数可要比上回少多了。 可惜他的想法只能是一相情愿,徐庶很轻易的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不过徐庶也知道主公对人才的渴望,只能尽量帮助他完善计划。 于是他提议说:“主公这个建议也未尝不可,不过时机要掌握的好一点才能收到最大的效果,我看这样,我军主力可以围困住山阳城,并派遣一只游骑活动在汶水西岸(汶水在东平山阳鲁国三座城之间,今天的京杭运河就是使用的汶水故道)阻拦住曹仁和于禁的援军,此时再派遣奇袭人马或可收到奇效。” 听到这样的建议,程玉恨不得亲徐庶一口,——当然他也就想想而已,不过徐庶这样的军师绝对是好军师的典范,能够在主公的想法上加以改良。 却听见徐庶说出了更让他激动的话:“袭取东郡乃是我军速胜的希望,我看主公亲自去最适合,不过敌军的防守必然森严,主公需要多带些兵马以保万全。” 徐庶这也是无奈的举动,他现在已经摸透了主公的脾气,如果他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不过他的运气好,也很少出现危险,还不如顺着他的意思说说话,可以让他也更容易的让步一些。 果然听完了徐庶的意见,程玉说:“一切都由徐军师安排好了。” 三天以后,聚集在徐州兵马打出了奉旨讨贼的旗号,到处散发着“玉带诏的复印件”,然后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包围了山阳城。赵云带领手下的骑兵也开始在汶河附近游荡,这一切都是为了方便程玉带领军队进军东郡。 . 第一节:骑战 曹仁听到徐州军的主力正在进攻山阳郡的第一感觉就是程玉疯了,按照现在的情形来说,如果自己带领兖州主力南下的话,很难猜想对方是否能守住徐州,这完全变成了一场赌博,只看谁的军队先开进对方的城池。 不过此时曹仁却不想就这样和程玉拼命,原因很简单,曹洪是他的兄弟,而且是一个很重要的兄弟,在曹氏家族之中,和自己最投缘的除了孟德以外就要说子廉兄弟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他在背后默默的帮助自己,恐怕自己也得不到如今这样的地位名声,如果没有这几个兄弟在的话,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的想法导致曹仁错失了眼前的机会,不过只能以机会来形容,却不是最佳的机会,徐庶可不会像程玉那么头脑简单,他在出兵山阳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徐州的安排,就算曹仁能够夺下徐州,也应该是山阳城破之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强弩之末的曹仁可以很轻易的就打败。 为了能快点出发到自己兄弟的身边曹仁,出动了自己手下最强的骑兵,其实曹仁的骑兵在历史上也是很有名的,他在江陵一战中,以数百军马从周瑜领衔的吴军中救出了牛金,其战斗力可见一斑。 不过这一次,曹仁却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刚刚度过汶水没有一天,突然有探路的轻骑回来禀报:“禀大将军,西南远远有烟尘四起,由烟尘的高度和声音来判断,恐怕是敌人的骑兵。” 曹仁一听是徐州的骑兵,也就不是很在意,都知道徐州的丹杨兵才是最厉害的,而丹杨兵又是以步战出名的,想来敌人的骑兵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于是,曹仁命令部队列好阵势,缓缓前进搜寻地方的踪影。 还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曹仁已经感觉到地面都在微微的颤动,这让曹仁心中多少有了一丝警觉,敌人如果不是很多的话,必然就是军纪森严,如果少量的骑兵又没有整齐移动的话,是很难产生如此大动静的。 等真正见到徐州骑兵的时候,曹仁暗自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今天的事情要不简单,对面的骑兵即使距离这么远也能看的出基本上排成了一条整齐的战线,从衣甲装备上又一点也不比自己差,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跨下一水的白马,这让曹仁想起了白马将军公孙瓒的传说。据说公孙活着的时候,就连以骑兵著称的乌丸都打不过他,每次一见到他的招牌白马骑就落荒而逃,今天这些人马不会是和公孙瓒有什么关系吧? 不过曹仁很快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公孙瓒所在的幽州和程玉的青州之间隔着袁绍的势力,程玉崛起又晚,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才对,想来对方是想借助白马骑的威名来吓住自己,想到这里,曹仁的心中多少有了点底气。 对方相距曹军数里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两军相遇在平原之上,又都声势浩大,因而数里之外就可以看的很清楚。不过敌人调整的时间并不是很久,曹仁的兵马还没有来的及接近上去,敌人也已经发起了冲锋。 在骑兵的眼里,几里路不过是咫尺而已,瞬间两队人马都已经接触上了,大家彼此的心里都明白,也不用什么客套,上来就是生死相搏。 真的一打起来,曹仁的心中越来越惊,对方的战斗力不但一点不比自己手下的骑兵差,反而隐隐有压制自己的苗头。 现在的曹仁只能希望自己赶快找到对方的主将。曹仁本身很是好勇斗狠,而且在如今的情势下,如果可以击杀对方的主将,即使对手有多么强的战斗力,恐怕也会混乱崩溃的。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曹仁在人群中很快就发现了赵云的影子,此时的赵云正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对于这些小兵来说赵云的存在简直是一种噩梦,为了杀的痛快,赵云已经弃枪用剑,还是这种用锋刃的武器在混战中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 曹仁一见到对方的势头已经知道了他如果不是敌人这只军队的统帅也一定是一个核心的人物,如果可以成功的击杀他,今天的战斗自己又很大的希望可以赢。 赵云在人群之中也早就发现了他,这样一员金盔武将在乱军之中,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自己手下精锐的骑兵竟然连拦都拦不住,怎么能不激起赵云的斗志,因此他干脆又将宝剑插回身后的剑鞘中,伸手摘下了马鞍旁的亮银枪,纵马奔曹仁冲了过去。 曹仁此时正想先他破敌,见到敌人主动送上门来又怎么能不高兴,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就迎了上去。 . 第二节:摆阵 两个人一交手,曹仁也是大大的惊骇,此时的他以前没有和徐州军或者公孙瓒交过手,自然不知道赵云的厉害。等打了几个回合,发现自己竟然处处受到对方的压制,以前一直引以为傲的武艺在对方的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曹仁再偷空看了一下赵云的脸色,心下更是惊异,对方似乎还没有使出全力,有这样的虎将在手下,难怪孟德对程玉如此重视了,如果不小心的话,恐怕今天惨败的应该是自己了。 又撑了十来个回合,曹仁的脸上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对方的枪法实在刁钻,速度又快,这样打下去自己非挂彩不可,搞不好要把命搭在这里,自己的命是孟德的,他没有允许,自己怎么敢稍有差池?无奈之下,曹仁只得败下阵来。 赵云见敌将败阵也没有去追赶,这乱军之中去追赶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还不如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多杀几个敌人。 虽然曹仁没有什么事情,但他被敌将打败的景象还是被身边的兵士看到了,多多少少也是引起了一点骚动,而在乱军之中,传播最快的就是谣言,很快曹军的士兵就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曹仁再想扭转局势,已经变的十分困难,这也是古代的武将喜欢单挑的原因,只要主将有了一点差池,很难保证军心的稳定。这样的情形,只有一个字“败”,即使强如曹仁也不能扭转之败。 不过还好曹仁手下兵马的战斗力也真不是盖的,虽然遭遇了败绩,但连逃跑都很少破绽,赵云赶杀了一阵,难以有什么好收获,再打下去,恐怕自己手下也会受到损失,既然已经完成了将令,赵云也就不在追赶,引兵撤了回来,继续防守敌军南下支援。 曹仁虽然吃了一点小亏,但部队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曹操军的军纪在天下也是少有的严格,后撤了二三十里,曹军就可以稳住阵脚。不过在曹仁看来,对方的兵力比自己带来的人马也少不了多少——想不到徐州这些年竟然这么富足,已经有了这么多的骑兵,要知道单凭对方全是白马这一条上看来,敌人的主力骑兵恐怕要比这里出现的多上个几倍,以自己现在的兵力,很难讨到什么便宜。 于是曹仁马上发了一道军令,调集鲁国任城等地的一半兵马前来助阵,只有足够多的人才能平安的解决山阳之围。当然他也不敢抽调的太多,如果这些地方也有了危险的话,自己又怎么去向孟德交代。 待部队聚集齐,曹仁才又一次驱动大军出发,一路之上,赵云还是不停的骚扰,让曹仁将这短短的路程走了半月有余,不过再接触下去,赵云就不会得到什么甜头了,对方的弓手步兵都已经陆续到达,如果全力作战不过是徒耗心军力,因此赵云只是利用骑兵来去如风的特点,用每个骑兵配备的弓箭进行远程攻击,射过就跑,让曹仁每天都在为这股骚扰力量头痛。 后来干脆曹仁就不再理睬赵云带领的阻击部队,全力行军奔山阳,和曹洪的部队会合以后,依城而战,看这些骑兵还有什么办法。 一听说曹仁的军队到达,徐庶也不敢怠慢。曹仁曹洪这两个人受到曹操的重用可不止是因为他们是曹操的族人,他们的本领才是傲然军种的依仗。如果被这样的军队里应外合的话,徐庶也怕会出现什么危险,于是撤围后退了二十里才安下营寨。 不过为了接应主公偷袭对方粮仓的行动,徐庶驻扎的方向反而是山阳城的东北方。 曹仁曹洪很快就会合于山阳城下,他们都是智勇双全,不过对于程玉这样不按理打牌的对手也没有什么办法,猜测了好久也不明白为何对方会屯兵城北。 所以曹仁干脆就不去想这个问题,他将自己的军营扎在东门之外,并将军营摆成了一座阵势,用以防守城池。 早有探马回报徐庶,说曹仁在山阳程外摆下了一座奇特的大营,徐庶虽然以前也没有和曹仁交过手,不过曹仁既然是曹姓武将中的第一人,应该也不会太好对付,因此徐庶亲自带领兵马出来观看。 等一看到曹仁的军营布置,连徐庶都得暗暗点头,这个曹仁也的确不简单,如果不是自己对这些方面早有涉猎,恐怕今天也要很麻烦,不过自己也就是在书上看到过,具体是不是这阵势还需要实验一下。 徐庶转头对身边的众将说:“我观敌将摆的乃是八门金锁阵,但须一将前去试阵,不知哪位愿往?” . 第三节:破阵 一边的赵云正要主动请战,却有人抢先了一步,请令的却是靡芳,这位老兄多年来一直为程玉驻守徐州,这次因为是和曹操开战,程玉基本上聚集了所有能调动的人马来支援。他静极思动,也想在战场之上立下一点功劳,以后面子上才好看。 在徐庶眼中,对武将并没有贵贱之分,因而他对靡芳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如果遇到危急情况一定要冷静,实在冲突不动可以原地坚守等待支援。靡芳见对方的营寨虽然布置特别,却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对徐庶的话有点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全数记在心里,带领数千人马就冲了上去。 曹仁因野战吃了点亏,也不知道对方的深浅,怕万一有个闪失影响了士气,也就干脆没有派人出战,让靡芳轻易的杀入了营盘外围,因为阵法还包括它本身的辐射范围,此时却已经算进入阵内。 要说靡芳的运气也不错,今天的奇门局恰好是休门在东,这在奇门遁甲中算做是一个吉门,因而杀的一路都很顺利,虽说不上是势如破竹,却也十分顺利的杀入了对方的营盘之内。 但对方因为摆阵的原因,营寨之间很松散,就算能杀进去,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靡芳见自己如此顺利,稍稍有点松懈,带领兵马就一直向前冲,想将敌军的营寨一举冲破。 可惜他这一冲却不小心冲进了景门的范围,虽然景门也算是一个平和的吉门,但在阵法之中,这样的途径却是一条险路,果然形势却已经和刚才不同了,靡芳觉得遇到的抵抗越来越强,渐渐的身陷重围,再想前进一步却已经很难。不过也是他的命大,景门和死门一步之遥,如果他不幸撞进死门的话,就算不死现在也是重伤或者被擒了。 靡芳也乖,发现情况不好,马上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召集手下的兵马改攻为守,不再前进一步,总算稳住了形势。 外面的众将也是看的胆战心惊,虽然表面看起来靡芳一直都没有遇到很多敌人,却不知为何就身陷重围,连连遇险,他们都是外行看不出一点门道,还好有徐庶这个行家在,根据情况的分析,他已经可以肯定想摆的是八门金锁阵,不过好象由于什么原因,曹仁没有定九星,如果九星都在的话,就算靡芳冲的是吉门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杀到对面去。 他正要开口,赵云已经先来请令,他虽然看不出阵法的奥妙,但他能看的出靡芳现在的危险,以他的性格,就算没有把握也要上。 徐庶见赵云请令也没有什么意见,本来现在手下众将最厉害的一个就是他,破阵救人的事情自然是他干最合适。不过这次徐庶嘱咐的就更详细了:“赵云将军,请你带领骑兵由东北方发起进攻……”徐州军是由正北来的,按照阵法推算那里应该是生门。“切记杀到核心的时候转向西北杀出来,切勿急于救人,那样反而会更危险。” 赵云虽然不解,但他一直恪守将令,既然军师这么说,他照做就是。于是赵云又领了一队人马,在东北方向发起了进攻。 他这次的进攻,可比靡芳顺利多了,一是他带领的多是骑兵,战斗力本来就比步兵要强,加上他又走的是破阵的正确方向,更是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等他的兵马冲杀到西北的时候,整个北面的敌军调动都已经混乱起来,曹仁见状大惊,难道程玉军中真的是高人无数?自己一直以会这个阵法为傲,想不到对方竟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看出了这里面的弱点,如果对方都这么厉害的话,那么孟德的大业还真是很危险。 曹仁想去抵挡赵云,但又知道赵云的厉害,如果自己上去,恐怕难以抵挡。为今之计,只有先撤阵改成普通的防御。 可惜他这里的命令还没有传达下去,赵云又从东北杀了进来,受到这次的冲击,连周边的地方也出现了混乱,一旦阵法要是运转不灵的话,反倒受到更大的牵制。 徐庶一看对方营盘里的情势,知道火候以到,传令下去,全军进攻。 曹仁的八门金锁阵早已经是一盘散沙,抵抗的力量比平时正规营盘还要弱,被徐州兵马这一冲,更是混乱不堪,靡芳感到了周围压力已经变的很轻,看到大军杀来,也带领兵马翻身又杀了回去。 在这两面夹击之下,很快徐州军就占据了上风,曹仁的阵法早已经荡然无存,连正常的指挥都变的十分困难,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撤军城内,被徐州兵马这一阵掩杀,折损了不少的士卒。 . 第四节:奇袭 连续吃了两个败仗,搞的曹仁连自信都没有了,只能坚守城池,等待曹操派兵来支援,不过他倒是也不担心,自己将敌军的主力拖在这里,也可以为孟德多争取一点准备时间。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敌人竟然兵行险招,现在已经接近了东郡城。 这一段时间郭嘉一直在关注着前线的战事,他还没有得到曹仁已经到达山阳的消息,也不知道曹仁已经两次败于徐州军之手,不过在他的知觉里,总感觉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具体哪里有问题他又实在无法下结论。 虽然他很努力的想恢复快一点,但他身体的素质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又加上连日都关心于前方的事情,他的病情一点好转也没有,反而又有反弹的趋势,手下人别的不敢管,但这样的情况可是谁都忍不住要劝说几句。郭嘉也知道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好,也就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乖乖的养了几天病。 不过他还是嘱托本城的太守时刻注意前方的动静,并且随时小心敌军。可这里的守将不过是平常之人,又哪里能想的到程玉竟然敢犯兵家之大计,孤军深入,因此防御虽然比以前严格一点,却没有做好开战的准备。 白天,远处突然传来了滚滚的马蹄声,这让守卫的军士们多少有了一些警觉,早有机灵的士兵进城去通报各位大人,其他人也都严阵以待,另有少数人去疏散城门前的闲杂人等。 等能看到对面的旗号之后,所有的人都深吸了一口冷气,旗号上赫然是一个“程”字,这个字也许很普通,但在这个地方出现,代表的意义却不同。它代表着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一个让天下敌人闻之丧胆的英雄。 这时,身后去驱赶平民的士卒突然也发生了异变,几声惨叫过后,几个曹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原来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百姓现在都手持利刃,向这些守卫喊杀过来。 就算对方的人数比较少,但这么突然的袭击,又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之下,曹军马上乱了阵脚没,他们也和自己的太守大人一样,从来没有想过程玉会在前方还没有丢失的情况下就杀到这里来。 等他们想到的时候,一切看起来已经晚了。这些混进来的徐州兵阻止了曹军关闭城门的想法,虽然人数相差悬殊,但士气也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更有几个不怕死的,已经开始冲击门楼和城墙,他们对这次进攻早有准备,在大军出发以前他们就日夜兼程的向东郡混了,今天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随着程玉骑兵的越来越近,门前的军兵更是完全的失去了斗志,已经有大面积的人开始转身逃跑,这些徐州奸细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 报告的人还没有进到太守的府邸,程玉已经带领手下的骑兵到达了城门,城墙上的弓箭手需要同时面对两面,自然没有多大的战斗力,等这些骑兵一旦跨过护城河,他们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程玉这次又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城门,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武将,而是千万人的君主,但他还是没有太适应这个角色,也许他觉得冲锋陷阵才更能有英雄的感觉,可以更好的感受这个金戈铁马的年代。 对方都已经跨过了城门,现在东郡兵马就只能有一个念头——逃跑了。程玉留下一半人保护住城门等待步兵主力的到来,平时一直在山区小路趁着夜色潜行,搞的步骑速度差不了多少,等一到目的地冲锋起来,骑兵就将步兵远远的甩在后面。 程玉可没有时间再等待自己的主力到来了,他必须要赶快将郭嘉控制起来,如果自己费这么大劲冒这么大险却没有抓住郭嘉的话,岂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也有士兵前去通知郭嘉,虽然他在养病,可在这座城里他是官职最高,最受曹操主公信任的一个人,有了情况自然要先让他知道。 郭嘉刚刚听到城内混乱的声音,这些报事的军卒已经进来了:“郭大人,城外烟尘滚滚马蹄隆隆,似乎有敌军杀来。”“郭大人,看旗号好象是徐州程玉亲自杀到这里来了。”“郭大人,敌人已经攻破了城门。”“郭大人,敌人已经杀进了城内。” 听到消息越来越严峻,郭嘉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劈手夺过身边一个士兵的宝剑,就要自尽,却被这些士兵拦住:“郭大人,不可轻生啊!趁敌人没有杀进来,我们赶快突围吧。”不由分说架起郭嘉就要逃跑。 郭嘉的心里十分明白,按照现在的情景,自己想跑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丞相命自己守卫兖州,可自己却在眼皮底下让敌人得逞,有何面目再见丞相。如果再被敌人活捉,岂不是更没有一点脸面活在世上。 可他手下的人哪里去想这些,只是一心想将他带出东郡。 . 第五节:二劫 但是显然他们的想法有点不太现实,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看到敌人的主将——程玉,此时,程玉自然也看得到他们。不用程玉下令,手下的人马已经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这些卫士各拉刀剑想从徐州军中冲出一条生路,可是人数的对比实在是有点悬殊,转瞬之间就全部被解除了战斗力。郭嘉在士卒们一冲上去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自然,他的心里明白,今天想突围出去的希望实在太渺茫,因此,他的目标赫然是——围墙。 一看到郭嘉的反应,程玉已经能猜的出三五分,他连忙冲上去阻挡,全然不故杀向自己的曹军,一个人的心中总要有点欲望,还好程玉的欲望比较小,他只是把这当成一种乐趣,不想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得到不恰当的结局。不过单是这一点已经让他遇到如此之多的危险,就如这一次,如果不是管亥能在关键时刻赶到并阻挡了所有的攻击的话,程玉的命运一定会被改写,一个死人的命运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活人相同。 世间总有许多巧合,程玉没有成为死人,郭嘉也没有,在最后的关头,程玉总算拉住了郭嘉,阻止了这场惨剧的发生。有了管亥的加入,自然对敌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甚至能发生分出人来擒住郭嘉。 郭嘉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现在又在病中,有如何能比的上如狼似虎的战士,被押的连动几乎都动不了。 程玉想起身后为自己阻挡敌军的管亥,忙回头观看,却发现对方不但一点事情也没有,刚刚攻击自己的几个敌军已经都倒在了地上。虽然他们人多,但要打起来,即使是拼力气也没有能取胜管亥的机会。 见到管亥没有什么事情,程玉放下了一点心,这才转身对郭嘉说:“奉孝先生,这是何必呢?大丈夫生于世上当建功立业,怎可如此轻生将一副大好身躯付之黄土呢?” 郭嘉“嘿嘿”冷笑:“程大将军又何尝不是?我今日一死,乃是为国捐躯,千秋万世都将留下忠义之名,而程大将军不过是以身犯险,以千万儿郎性命,换自己一时风光,可转瞬之间就将成为泡影,恐怕您比我还略有不如吧?” 这话事实上大有道理,程玉这一手即使经过徐庶的改装也不过是勉强能保证没有危险而已,事实上还是极大的冒险主义,如果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还可以当成是险计,但按照自己这么只是一时冲动的主义,却如何都无法自圆其说。 虽然程玉因羞愧而低头,但管亥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的智机不能区别这里面的细微差别,加上他对程玉一向的崇拜信任,听到这样侮辱自己主公的话,哪能不生气,对郭嘉大叫一声:“竖儒大胆!”举起手中的长矛就抽。又程玉在的时候他不敢杀人,要不早就一矛捅死郭嘉了。 程玉听到这一声怒吼,回头一看,正见到管亥挥矛打来,情急之下,竟挡在郭嘉面前用手臂挡住了这一矛。说来也是他的运气,本来管亥就知道对方是文人不抗揍,还没有使上太大的力气,一见到主公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挡,更是全力收回,因此,打到程玉身上的力量也就是正常人打孩子的力气,虽然不狠却很痛。 郭嘉本来对对方这一下根本不在乎,他虽然是书生但却是一个硬汉,连躲都不屑去躲,可是他却惊异的发现挨打的人竟然突然之间变成了程玉,这样的变换多少让他的脑子也有点反映不过来。 程玉挡了这一下,对管亥绘了绘手表示没有什么事情,然后转头对郭嘉说:“虽然我也现在也知道这样的做法十分冒险,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做法很能够达到我的目的,现在东郡城破,兖州备战的粮草都已经控制在我的手中,您现在也在我这里做客,难道您认为这样的结果不值得我去冒险吗?” 这话里有点水分,主要是为了让自己在郭嘉连眼里形象不会太差,不过在郭嘉的心目中,其实这样的形象正是他所追求的,曹操正是这样的人,其实连他自己在骨子中都是为了胜利不惜身临险地的人。 不过他还是对程玉说:“不敢苟同,你能如此轻易的的取得胜利不过是因为我正在病中,而东郡的官员都不肯好好听从我的命令,如果真正在战场之上,你又怎么能抓的住我,如此的失败,我不服。” “好!”程玉哈哈一笑说:“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养病,将来如果真的是在战场上相遇,而你又一次被我抓到看你还怎么说。” . 第六节:反扑 不过说过这些话以后,程玉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太冲动了,这样的话似乎冲了一点,但话以出口,只能当作没有发生:“不过,现在你要先在我这里好好的修养一下,等身体好一点我们再在战场上决胜负。” 这边街面上的战斗早就解决了,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程玉知道自己带来的步兵应该也是到了,对方的人马虽然并不比徐州军少,但斗志上已经输了一大截,又没有什么人有组织的抵抗,不过是一天的工夫,到了晚上,东郡的形势已经稳定下来。 接下来的工作就繁重了,程玉要在对方反扑之前将东郡的粮草军备利用手下有限的兵力转移出去,如果到时候还转移不完,只能忍痛销毁掉了。这个工作忙的程玉都没有时间去再说服郭嘉,其实他的心里知道,说服郭嘉看来又成为一个不可实现的任务,与其把时间消耗在那个上面,不如继续和郭嘉斗智斗勇,先努力的为自己创造比较好的形势,等水到渠成在解决郭嘉的问题。至于郭嘉是不是会想不开,他连考虑都不用考虑,就如同他信任郭嘉的为人一样,郭嘉也一定会信任自己的为人,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还会给他机会,想来他不会如此轻生的。 果然没有几天,消息就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此时曹操已经由河北回到自己的老窝,正在陈留附近整顿自己的兵马准备前往兖州前线亲自迎战。一听说东郡失守,郭嘉又生死不明,曹操“哎呀”了一声,差点被过气去。 一边的荀攸忙解劝说:“主公不必为此过于担心,奉孝吉人天象,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曹操却说:“虽然我也如此希望,但奉孝为人忠诚,定不会为自己的安危而屈身程玉,而想让程玉放他也不可能,恐怕他一定会以身殉国,我们马上出兵,无论怎样都要赶快将东郡夺回来并探实奉孝的生死。”他的判断可不错,把郭嘉的性格分析的一清二楚,可惜他猜的到开始,却猜不到结局。 为了协同作战,曹操不但自己由北方带来的兵马全军出发,还令兖州的其他各郡也出兵协同作战。 等在路上,有士兵回来禀报说,郭嘉没有阵亡,被程玉军在东郡城内活捉,曹操连同手下众将都有点惊异,许-多少有点头脑简单,冒出一句:“不会是奉孝先生投降敌军了吧?”说他头脑简单真的一点也不夸张,在说一个自己判断的叛徒时还能用敬称的人也空前绝后了。 曹操听到这一说法忙反驳:“不会的,奉孝一向对孤正心忠心耿耿,无论如何也不会弃孤而去,一定是东郡发生了其他的事情。”虽然话说的满满的,但他的心里也多少有点嘀咕,他也是真的太重视郭嘉了,生怕这个自己最重要的人会离开自己,但当程玉决定收服郭嘉的时候,似乎这件事情已经不可避免了,何况郭嘉早就应该“离开”他了呢。 曹军就在这样的紧赶慢赶中到达了东郡城,迎接他的没有敌人,只有郭嘉带领少数残兵败将,曹操见到郭嘉,欣喜万分,他知道就算郭嘉投降了敌人也不会回来做自己的卧底,只要能见到他,就说明他还是没有投降敌军,忙问他东郡城最近几天的状况。 听了郭嘉的介绍,曹操的心里对兖州发生的事情渐渐有了一个轮廓。 原来,曹操大军一出动,风声就传到了东郡,程玉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自己这次战役只能取巧于出其不意,如果自己恋战,就会被四面而来的敌军包围,那时侯自己的生死真就不由自己做主了,所以,他加快了撤退的步伐。 在临行之前,程玉又一次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将郭嘉请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对他说:“奉孝先生,明天我军就要离开东郡城,以后这里的安定就看您的了,但我说的事情希望您可以好好考虑,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 果然第二天,程玉将一些不肯投降的俘虏交到了郭嘉的手里,带领自己的人马离开了东郡,郭嘉也是很不简单,凭借这少许的人马竟然让东郡一点混乱都没有产生,几天以后,曹操的部队就赶到。 不过曹操现在想知道程玉军的进一步动向就很难了,毕竟现在东郡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能维持治安就很有成绩了,总不能指望他们在派人去侦察徐州军的动向吧?下一步的行动,只能靠这几个智囊的分析了。 经过大家的分析,一致的结论是,程玉连续搞了兵困山阳,奇袭东郡这样的事情出来,恐怕目的是在调动曹军兵力,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东线城市。 . 第七节:游击 果然他们的预测十分准确,但也没有一点办法来阻止,部队没有行进多远就见到了由鲁国逃散出来的军民。曹操截住一询问,才知道徐州军由东郡撤出来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兵鲁国,这里在曹仁撤走的时候虽然留下了不少的守卫力量,但他们一听说东郡失守,兖州东部数郡都成了孤城,粮草也全数被截,又有谁有心思打仗。所以徐州军到来之后,只是一天的猛攻,鲁国的“都城”就被徐州军攻克。 听到这样的消息,曹操心底冰凉,忙命令部队加快行军的速度。如果鲁国这么快就失守的话,那么附近的任城恐怕也十分危险。又行了一天,任城的难民就来迎接他们了,又询问了一下,果然又不出曹操所料,敌人在拿下鲁国之后连休整都没有,就直接又进发任城发起了攻击。 曹操想再进一步加快行军速度,郭嘉连忙劝谏说:“主公不可操之过急,如此恐怕会中了程玉的圈套。他如此不加休整的对东部数郡连续发起攻击,想来是要使我军疲于应付,如果我没有猜想错的话,此时他应该已经攻克了任城。现在我们赶过去,恐怕刚刚到达就会听到程玉又在进攻下一个郡县的消息,即使他就在任城与我们决战,但他是已经修养过的军马,而我们却是长途行军的疲劳之师,到时候情况会对我们非常的不利。” 郭嘉的话,让曹操猛然警醒,确实跟在敌人身后转来转去的话,即使追上敌军,自己的战斗力也会下降,到时候很容易有被敌人击溃的危险。 曹操一直对郭嘉信任有加,又是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主,既然肯让郭嘉随军就是对他没有什么怀疑。于是虚心的请教:“那么奉孝的意思是……” “我看敌军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山阳,他的军队到达那里可以马上兵力上的优势,如果强攻的话,在我们由任城赶回来之前,有很大的可能击败子孝和子廉,毕竟东郡失守的消息对他们的军心影响也很大,而东平那里,背靠冀州,所受的影响相对就少一点,而且下一步继续进行奇袭的难度也会增大。” 这么一分析,曹操马上就明白了,于是下令自己手下的人马改变方向,全速赶往山阳。 终于,这次他们赶在了徐州军之前,为了体现郭嘉意见的正确性,次日程玉带领的兵马就也赶到了山阳城下。 听说曹操先自己一步赶到,程玉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自己的计策被对方识破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曹操横扫天下靠的是自己强大的智囊团。不过多少有一点可惜,如果能再牵制敌军一步的话,在攻下山阳后就可以与曹军决战了,到时候自己占据了城防之利,敌军又连续长途跋涉那么久,就算再厉害也要吃点亏。 不过现在既然被敌人识破,情势就完全反过来了,自己在兵力上一点也不占优势,程玉也和曹操一样,从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次的两路进兵计划本来就分散了不少兵力,再除去防守地方,和自己留在任城牵制曹操的兵马,现在在兵数上已经处于劣势。 现在自己又是真正长途行军的一个,恐怕如果进攻山阳的话,搞不好会损兵折将,于是程玉也召开了一下军事会议。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就是说在事情的分析上,往往聪明人回出奇的一致,就如同这次,所有的军师都认为现在已经不适合继续进攻山阳,不如真就把人马回撤到任城,将攻守之势逆转一下,借助城防之利来削弱曹操兵力上的优势,这样才比较势均力敌,更有取胜的把握。 既然大家的意见和自己一致,程玉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次日夜里就带领兵马撤离了山阳郡。 这一手,自然也逃不出郭嘉等人的意料,但现在自己的军心刚刚稳定,何况以徐州军的状况,不可能没有什么准备就撤退,如果不小心中了对方的诡计,对自己才鼓舞起来的士气又是一个大打击,为求万全,曹操军还是没有出城追击。 这样的和平持续了月余,除了北面的于禁和张-还在对峙以外,程曹两家已经没有任何军队在正面对抗了。这段时间最忙的当数防守许昌的荀-,他在短短的一月功夫就又为大军筹募了不少的粮草,现在正由满宠押送,已经在路上。 粮草问题被解决,曹军的士气终于恢复的比较好了,现在只要等这批物资到达,曹操就可以向程玉发起反击,将自己失去的郡县努力夺回来。 . 第八节:阴谋 总算,背负着兖州曹军所有希望的粮草无惊无险的到达了山阳,毕竟曹军对这批粮草的保护十分周全,大家都知道如果这次粮草再出了问题,那么整个兖州都将落入程玉的手里。 有了粮草,曹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在大家舒舒服服修养了几天以后,曹操终于统帅兖州兵马对徐州军发起了反击。 目标自然直指程玉现在正在的任城,一路上,曹军行进的很小心,他们都清楚程玉用兵一向不拘一格,又机智百出,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搞出点什么出人意料的花样来,和他对战,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这一次的担心还是多余的,直到任城之下,曹军都一直没有受到任何形势的骚扰。难道程玉真的准备凭借坚城与自己决一死战吗?这似乎不是程玉一向的风格,这样的平静更让人心神不宁。 于是在安营下寨的时候,曹军四面派出了人马巡逻,这样的巡逻还真的有成效,果然有一个徐州的密探被巡逻队抓住。 曹操一听自己抓住了奸细,命令手下的人严加审问,一定要问出现在城内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 审问的将官还算不失所望,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向曹操禀报:“禀主公,我已经审问明白了,程玉想在今晚劫营,命令他们监视我军的行动,观察营寨的地形。” “你是如何问出来的?”曹操忙追问了一句。 “禀主公,奸细开始不肯招,在我们严刑拷打之下才说出了这样的供词。” 曹操听了这样的话,看了一下身边的众谋士,大多陷入了思考之中,于是一挥手,让那人下去。 满宠隔了一会儿进言道:“既然是严刑拷打出来的口供,应该比较可信,为防万一,我看今夜我军宜严加防范。” 荀攸也表示了相同的看法,不过有补充了点:“为防敌人是虚张声势,图劳我心力,或是故意散播这样的消息,我军今晚比较适宜轮流休息,如果敌人偷袭我军也不会太狼狈,如果是敌人的计策,我军也不会太劳累。” 曹操觉得这样的建议已经接近很完美了,但看了一眼郭嘉,却发现他还在苦思之中,也就没有急着发布决定,想听听郭嘉的意见。 过了半晌,才听郭嘉缓缓的说:“主公,程玉用兵一向深喑虚实之道,擅用诡计,今晚的事情,我想不会那么简单,如果面对我军,程玉也会用如此低劣的偷营手段,那岂不是不符他‘鬼狐’的声明?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多做一些准备为好。……” 这天晚上,曹操军的主力都埋伏在了军营和任城之间的山上,军营里也留下了守卫的人马,并另有大将在军营附近埋伏,不过曹操已经严令他们,只有确定了敌人的行动才可以发动。现在只等程玉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看着夜越来越深,一会儿已经是三更十分,却没有一点敌人的动静,莫非敌军真的只是想消耗曹军的体力?山上的武将大多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只有郭嘉还坚信自己的判断。 果然,三更以过,却突然有了望的士兵说:“主公,各位将军,那里是不是敌军?”众人仔细一看,果然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在悄悄向军营摸过去,曹仁想请示一下是否现在对对方发起突然袭击,曹操却摆了摆手,意思是等敌人主力来的时候再发动突袭。 可是这一队人马过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敌军出现,难道这些人马就可以劫营成功吗?敌人是不是太轻视自己的战斗力了? 一会儿的功夫,军营方向喊杀震天,看来徐州军马是真的发起进攻了,不过以这些人马恐怕以自己留给曹洪的埋伏人马就已经足够。 曹操在这里只等好消息传来,过了一段时间,从曹洪那里过来的士卒报告说曹洪的兵马已经出动并将敌人包围。可是紧跟着的另一个士卒所说的就不同了,“禀主公,敌人不知又从哪里杀出了许多人马,正在冲击我家将军的后队,情况好象有点不好。” 曹操听了这个,心里反倒稍稍放了一点心,如果敌人还有其他埋伏,这才比较符合情理,不过自己的主力人马都在这里,只要曹洪可以坚持一段时间,自己在背后再冲击程玉一下,看他怎么办,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于是,曹操又给曹仁一只将令,命他带领一半的人马再去袭击敌人的背后,自己领剩下的人马等在这里,截杀对方的败兵。 曹操等了好久,没有等到对方的败兵,却等到了自己的,一员武将盔歪甲斜的冲上山坡,对曹操说:“禀主公,敌人早有准备,这次出动的是敌军的主力,恐怕全部的人马都在营前,曹仁将军虽然力战却无方击溃敌军望主公增援。” . 第九节:选择 听到这个消息曹操也吓了一跳,曹仁加曹洪两个人带的兵力接近自己总兵力的一半了,如果他们两个的夹击还不能击溃敌人的话,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敌人如果不是全军出动的,也至少出来了一半以上。 想到这里,曹操连忙下令:“集合人马,我要亲自带兵回去支援,分一半人留在这里。奉孝,你的身体不好,这里就留给你指挥。仲康,你留下来,一定要保护奉孝的安全。公达,公明,你们和我一起回去支援子孝。” 这时荀攸突然献计说:“主公,敌人全军出动,如果只是与他争锋,难免损失要大一点。子孝子廉都是世之虎将,阻挡敌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看不如我军转道任城,直接攻打敌军的巢穴,想必敌人定然大乱,到时候他们在后面追杀,这里的伏兵再冲击敌阵,定也一举将程玉击溃。” 曹操如梦初醒,果然自己有点陷入死胡同了,既然敌军全军出动,趁乱夺城当然要比和敌人混战要好多了。但他还是看了一眼郭嘉,想再听听他的意见。 此时的郭嘉却在深深的不安中,没有任何理由的,只是由于一种天生对危机的直觉,让他觉得似乎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但仔细想想,公达的建议又没有一点不对,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于是他对曹操说:“主公,公达所言大有道理,想必此举定可将程玉击败,只是主公,您自己行事需要小心啊,我看您在多带点人马去吧,截杀敌军只要阻挡一下就好,等子孝子廉他们赶来的时候自然可以大败敌军。” “哎。”曹操一笑:“我本是武夫出身,千军万马之中过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的身体不好,才需要多点人来保护你,今天如果能夺回任城,自然是先生的首功,我在城中设宴等先生回来庆功。” 说完曹操带领人马下山奔任城而去,只留郭嘉一个人站在当场,心中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虽然郭嘉总能感觉到不对劲,他却不知道,使他有这种感觉的人其实现在正在对面的山坳里看着他这面的动静。 看到曹操带领兵马离开山顶,程玉心中一阵狂喜,想来曹操是定不肯让郭嘉冲锋陷阵的,那么只有留在山顶上了,前去劫营的管亥他们早已经得到自己的将令,如果曹操军一到,他们就可以撤退。自己这里的兵马虽然不多,但山上已经派人支援两次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力量了吧? 不过当程玉看到曹操军行进的方向,嘴里开始有点发苦,因为他知道这条路通向的方向是任城,自己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曹操攻打任城这一手,虽然对一个任城的得失自己不在乎,可是城内还有自己另一个最信任的人徐庶在里面,万一有失,自己又该怎么自处? 对于徐庶陈宫这些人,程玉刚刚安抚过,他知道自己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只为了一个郭嘉,他们的心里恐怕会有芥蒂,因此在修养的时间里已经和每一个军师单独谈过话了,曹操对每个人都说明,如果是为了他们的话,自己也宁愿会做这一切的,但今天自己就要食言吗?为了一个郭嘉而把自己陷入险地,自己会毫不犹豫,但如果要把这些自己的心腹陷入险地,自己还能这么潇洒吗? 时间可是不等人,程玉知道这么想下去就会错失时机,为今之计只有先放弃今天的计划,突袭曹操,也不能让他去进攻任城。 程玉站起了身,刚要下达命令,身边的赵云却突然插言:“主公是否要突袭曹操?” 程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说,于是回答:“正是,子龙有什么事情吗?” 赵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对程玉说:“徐军师在出兵之前特意将这封信交给我,说如果主公要改变计划的话,就让我将信给您看。” 程玉不知道这封信会是什么样的内容,等看了一遍,脸上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问赵云说:“徐军师是在什么情况下给你的?” “禀主公,当时好象徐军师正在收拾行囊准备出发,而且我看到庞主簿陈军师也都在收拾东西。” 程玉神色又变幻了好久,最后还是露出释然的神色。原来徐庶的信上大意是说:他知道今天晚上曹操可能会去攻打任城,但为了主公实现他的愿望,只能让这个计策按照原计划进行下去,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事情,他除了一座空城不会给曹操留下什么东西,如果程玉看到书信,请在计划完成以后到泗水边上的临泗小城去和他们会合。 . 第十节:虎痴 这也就是为什么程玉看到信的时候表情会那么奇怪,按照徐庶的意思,恐怕这也是一个考验,如果程玉真的是为了郭嘉连自己这些老臣都不要的话,自然就没有机会看到这封信,那么他们从任城一走之后,是漂泊天涯还是另投名主就不再是程玉能控制的了的事情。 不过既然程玉能看到这封信,他们的意思就还是支持程玉的,毕竟如果一个主公确实是求贤若渴而不是叶公好龙,手下的人只会更加钦佩主公的人品。 虽然让程玉犹豫了一下,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在错失这次机会的话,更是白费了自己这么多的牺牲。于是,程玉又安定了下来,静等曹操带领人马远去。 等了片刻,程玉估计曹操应该已经走的足够远了,才派了一小队人去通知吸引敌人的管亥部队,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撤退,都到临泗汇合。然后带领手下的人马悄悄的往对面山上摸去。 说是悄悄的,但只要没有在地下穿行,就总是难免被发现的,才到半山腰,就有曹军士兵发现了这只偷袭的部队,大声喊了起来,程玉见隐藏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也一声号令,全军冲锋。 许-和手下的大多数兵将一样,都在注意着军营方向,虽然突袭敌军的任务是郭嘉作为主帅,但许-知道这个军师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冲锋陷阵这种脏活累活自然还是要他这样的粗人来干的。 却想不到这时候有敌人摸上来,如果不是被士卒发现的早,恐怕今天要被突袭的就是自己了。听见下面的喊声,许-一看,漫山遍野的敌军杀了上来,忙提刀上马冲了下去,他着头脑一热,就完全忘记郭嘉这回事了。 等他冲到半山腰的时候,前面的部队早就接触上了,正打成一团,四下一望,却见山下一员白袍武将正纵马上山。原来,赵云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一身的素白装束很少换下,程玉也从来没有强求过他,更不会打探人家的隐私,不过这样的服装用太偷袭似乎太乍眼了一点,程玉也没说什么只是自己找借口留在了后面,赵云的任务主要就是保护程玉,因而自然也不能冲的太前。 现在两面已经交手,程玉不再怕被敌人发现,这才和赵云一起冲了上来,许-一见到这白袍将,马上来了精神,大吼一声,轮刀就冲了过去。要怪只能怪赵云这一身衣服太显眼,如此黑的夜晚,每个人大多只能开出个影子,远远看去,根本分不出兵将,许-只想找个人打个guoyin,却不屑于去和那些杂兵纠缠。恰好最近他又听曹仁提起过那个白袍武将的厉害,远远一见到这么醒目的一片白,自然已经猜到赵云应该就是打败曹仁的那人。 赵云也不是甘在后面观阵的人,但既然主公在后面,自己也只好陪同了,如今主公下令冲锋,正如同脱闸猛虎一样,突然听见对面有人怪叫,夜色之中也看不清楚,只知道一员黑大汉杀来,赵云ting枪迎了上去。 等两个人在一起打了几招,都感觉遇到了强劲的对手,虽然夜色之中看不清对面人的面目,两个人却不不约而同的将对手能记住的一切特点记住,以被日后再遇的时候有个准备。 在力气这一项上,赵云要比许-略微的差一点,毕竟光体重在那里放着就是很大差别了,但赵云在招式上又要比许-强一点,此消彼长之下,两个人堪堪打了个平手,短时间之内谁也拿对方没有办法,这一打就打了个天昏地暗,数百个回合下来都没有什么结果,赵云虽然面冷心冷,但也渐渐被许-激起了好胜心,却突然间听见许-大喝一声:“等等!” 赵云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两军阵前打仗还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吗?许-却根本没有管他,拨马退了几步,将刀挂在马鞍边,伸手将头上的铁盔摘下扔在地上,然后又将身上的铁甲也一扯摘了下来,也随手掷在地上,又摘下刀挥舞了几下:“这会轻快多了,我们再来打过。” 这下赵云才明白他的用意,心里也哭笑不得,也就是自己,如果遇到一个小人,在他脱甲的时候早一枪上去将他刺死了,真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但许-的刀已经到了,赵云只能举枪再一次和他打在一起。 许-在这里打的到是痛快,他却不知道郭嘉现在已经遇到了危险,曹操没有想到程玉会在这里安排伏兵,如果有伏兵的话,应该早在自己带领兵马来的时候就进行袭击了。他却不知道程玉的目的主要在郭嘉身上而不是杀散敌军,何况如果对手是曹操军的话,就算兵力相当,程玉还不一定能打败对方呢。这一点疏忽下,曹操只留了许-保护郭嘉认为这就够了,却不想对方竟然目标就是这里。 . 第一节:成就 所以当许-头脑一热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郭嘉的命运。当许-打的最高兴的时候,对郭嘉来说,就没有那么多值得兴奋的事情了,因为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无数的敌军。 郭嘉的心里也不知道主公到底怎么样了,难道是主公中了得人敌人的诡计才让对方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吗?一下子,郭嘉也变的心乱如麻,完全忘记了虎视眈眈的敌人。 程玉军那面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们只知道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活捉郭嘉,这是主公对他门的期望也就是命令,于是都奋不顾身的杀向敌人。 即使郭嘉再厉害,但他无法改变的就是一个文人对部队的指挥永远不会有一个粗人厉害,特别是在狭路相逢的情况下,就象今晚。无论郭嘉的指挥能力有多么强,但他是一个谋士的事实就说明了,这些士兵的战斗力不但比不上徐州军,甚至连许-带领的亲卫都比不上。 所以郭嘉很快就不再担心曹操他们的情况了,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担心,那就是他自己。没有一个武将指挥的军队很快就被敌人打散,至少在几十步之内,郭嘉已经成为战场上所有敌人的目标,他所有的武器,不过是腰间的一柄宝剑而已,而这柄宝剑,从来没有饮过任何一个敌人的鲜血。 徐州兵马的大部分虽然没有见过郭嘉,但当看到大批敌人簇拥着这个文人的时候,所有人大概都已经知道他就是今天的主角,不过碍于主公只准活捉不得伤害的命令,大家只是围着,却没有一个人率先冲上去。 郭嘉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敌人,叹了一口气,抽出腰间的配剑,心中默默的悼念了一声:“宝剑啊宝剑,今天你终于有机会痛饮鲜血,然后就让我们一起葬身荒野吧。” 所有的徐州兵看到郭嘉拉出宝剑,都大吃一惊,更向前靠近了几步,准备如果郭嘉有自杀的意图,即使自己受伤也要阻止他,却没料到郭嘉竟然挥舞着宝剑杀向了众人,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郭嘉的谋略绝对是天下少有的,但他的剑法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惨不忍睹。刚一接触,郭嘉手里的武器就被击落在地,如果他用来自杀的话,或许还能伤的到敌人,但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没有了武器的郭嘉,就如同连角都没有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众军士拥上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阵扫荡过后,士兵们将郭嘉押到了程玉的面前,这次郭嘉终于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只是禁闭双眼,等待程玉的处置,程玉一见任务已经完成,已经没有什么牵挂,再纠缠下去,恐怕会有危险,下令手下人马马上撤退到临泗。 等赵云接到命令的时候,四下基本上都已经是自己的人,少数负隅顽抗的敌人不是被杀就是已经被捆好。手下的人马想上前相助,却被赵云制止,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对手了,与实力相当的人作战绝对是一种享受。 可惜享受的时间还没有多长,就接到程玉准备撤退的命令,赵云只得拨马圈外:“呔,敌将听着,念你一身武艺修炼不易,今天就暂且放过你,待他日沙场之上再分个高下。“说完带领兵马缓缓的撤出战场。 许-正欲指挥兵马追杀敌军,四下一看,却已经见不到自己手下人的踪影,这才省起自己的任务是保护郭嘉,等到了和郭嘉分别的地方一看,还哪里有人在,再想追杀敌人,却已经追赶不及,只能尽量的收合了残兵等待曹操的到来。 却说曹操,离别了他们以后,带领兵马直达任城,等一进攻,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虽然敌人的防守还算顽强,可惜一看就知道人数太少,这种程度的防御,恐怕不用半个时辰就可以攻下城池。 曹操正在这里得意,却没有想到后院失火,指挥兵马没有进攻多久就收到了士卒的禀报,埋伏在山上的军队遭遇了程玉的反偷袭,现在需要支援。一听这样的消息曹操已经乱了方寸,就要带领人马马上回去增援,一边的荀攸忙劝谏说:“主公,攻城之战不可半途而费。既然我军已经中了敌人的算计,如果现在就赶回去也耽误了来回的时间,恐怕敌军已经得逞,更将我军陷入了险地。不如将错就错,将任城拿下,如果后面奉孝他们可以支撑的住的话,到时候敌人自然没有心思再战,要是他们兵败,我们也可以夺下敌城,这仗也不算惨败。” 虽然曹操心急如焚,但现在的情况下,荀攸说的话绝对有道理,曹操没有办法,值得先放下自己心中的忧虑,全力进攻。 . 第二节:回顾 兵力的悬殊使再强的防守也变的无济于事,何况曹操知道今天晚上如果连任城都不能夺下的话,那么自己的一战就真是惨败了。 终于在曹操亲自督军死战之下,任城陷落。看着手下兵马冲进城池,曹操终于忍耐不住,对程昱说:“仲德,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回去看看奉孝他们有没有危险。”也不等回答,拨转马头带领一部分人马向屯兵的小山行去。 等到接近山边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一个士兵眼尖,看到前面有一队打着曹军旗号的士兵,告诉曹操。曹操一看旗号,是曹仁的人马,也不知道军营那里怎么样了,更加快速度赶了几步。 到了对面能看见的距离,曹操才发现对面不止是曹仁,许-也垂头丧气的跟在旁边,也不管对面能不能听见,曹操高声喊道:“仲康,奉孝呢?奉孝没有什么危险吧?” 许-也已经看到了曹操带来的人马,本就羞愧的无地自容不敢去见曹操,如今听到曹操这一声询问更是不知什么滋味,但既然主公问话,他还是催马赶到了曹操跟前。 等两马相距没有多远,许-由马上跳下,抢了几步跪倒在曹操马前:“主公,仲康有负重托,望主公降罪。” 一听许-说这话,曹操心里凉了半截:“许-,你快给我说,到底奉孝怎么样了?” “他不知所踪,恐怕是被敌人劫持。” “呀!”曹操只觉得头晕目眩,险些从马上掉下来,许-听见喊声抬头,忙蹿起来扶住曹操:“主公,是我辜负了您,你就治我的罪吧,要保重身体啊。” 曹仁见曹操这里情况不对,也飞马赶了过来,扶住曹操,口中连声呼唤:“孟德,孟德,你要振作啊。” 过了半晌,曹操才舒出一口气来:“啊……程玉,吾与你势不两立。”众人见曹操又能喊的出来,这才稍稍放下一点心,但对他如此大的火气,还是要劝一劝。“孟德,不要生气了,小心伤了身体,等来日再遇到徐州军,将他们杀个片甲不回就好。仲康,你也要戴罪立功。” 曹操听曹仁这么一劝解,才想起还有许-在请罪,毕竟兵败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何况自己也没有想到敌人会来这么一手,宁可放弃城池也要袭击奉孝等人,看来程玉对郭嘉的重视还真的不是一般高啊。 “今日之事都是孤的错,仲康也不必过于自责了,来日战场之上,再报今日之耻吧。子孝,集合人马和我回任城,也派人去通知子廉。”曹操有点颓然的带领兵马回到了任城,全然没有一点夺回城池的高兴。 等曹操仔细一询问各方面情况,才对昨夜之战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原来,三更十分曹操见到的人马只是程玉为了坚定曹操信心派出的小股部队,主力早就在各处埋伏好了,之所以不用主力行军是怕曹操半路截杀,使计划进行不下去。 这只人马到达曹军营下以后,马上发动了进攻,早就埋伏好的曹洪领人杀出来,却不见敌人混乱,正在奇怪的时候,自己的背后又有敌人出现,整个战场成了一张千层饼,到处都有敌人也到处都有自己人。不过这只部队也没有把全力都投入到与曹洪作战中去,他们似乎早就知道曹仁会带领兵马来支援,果然曹仁兵马杀到的时候,徐州兵没有一点混乱。又杀了一个多时辰,都分不出胜负,这些“劫营”的人马才缓缓退走。 而程昱告诉曹操的事情则更让他觉得这是一个早已经设好的局,原来当他进入城内时才发现,城中所有的粮草辎重已经都被运走了,现在的任城不过是一座空城。 这个消息,着实让曹操也郁闷了好久,但他有点却不太理解,为什么程玉会用一座城的代价去对付一个郭嘉,又在心中审问自己,如果对方让自己用一座城去换奉孝,自己会不会同意,这个问题让他头痛了很久,一直也想不出个结果。 完成了即定目标以后,程玉毫不犹豫的立刻撤军,虽然今天略占上风,不过是由于自己的计策实在出乎意料,加上自己用城池的代价削弱了敌人的力量,按照兵力来说,曹操军比自己要高不少,自己又摆了曹操一道,恐怕他会疯狂的反扑,到时候胜败就难以预料了。 一路之上,程玉也是提心吊胆,对曹操追来倒是没有什么恐惧,不过一路上担心的是郭嘉会有什么地方想不开,又怕徐庶他们发生什么危险。 . 第三节:誓约 等在临泗见到徐庶等人的时候,程玉才算勉强放下一点心,还想说什么表示一下歉意和谢意,徐庶却抢先说:“主公不必多说了,为人臣子者,只要不被主公抛弃,就要一心一意为主公办事,即使受一点苦,有一点危险也是应该的。” 程玉听的心里热呼呼的,徐庶又提醒他说:“主公,我们谈心的时间有很多,莫要怠慢了客人。” 这下某人才想起了他的“客人”,忙命令士卒请上来。 今天似乎不是程玉发言的日子,他的话又一次被堵在嘴里:“程将军不必多说了,在下愿降。”听的程玉都有点不可置信。 “天意啊,天意。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然答应为你所擒就会归降你,自然不会食言,老天对你实在是眷顾啊,竟然每行险计都毫发无伤,既然天意如此我不敢逆天而行,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只要郭嘉能投降,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答应的,程玉兴奋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郭嘉叹了一口气说:“曹公待我恩重如山,虽鞠躬尽瘁而不能报万一,今天我虽然投降你,但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让我一生不与曹公对敌。” 虽然程玉有点失望,但也确实感觉到硬逼着郭嘉却和曹操对立有点残忍,何况彼消此长之下,自己也是占了大便宜的,就答应了这个请求。郭嘉深施一礼说:“既然将军肯答应,我万分感激,如今将军正与曹公交战,希望可以让我离开此地,不再看两军争锋。” 老样子,照本实行,程玉特意派了一些精悍士兵护送郭嘉回徐州,自己则带领人马继续与曹操对峙。 曹操这个亏吃的如此之暴,怎能不怀恨再心,又听说郭嘉已经投降了程玉,对郭嘉是一句“寡人之过”就过去了,但心里已经把所有的仇恨都算在程玉头上。为了一举击垮程玉,曹操更下了血本,特意从长安调回了贾诩,由河内调回了夏侯敦,冀州调来了夏侯渊,准备和程玉决一死战。 不过显然这样还是不够的,毕竟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和程玉打,就算赢了也不值得,曹操又听从程昱的意见,封袁尚为青州牧,袁谭为徐州牧,刘表为扬州牧。当然这里没有一点好心,毕竟这些地盘现在都在程玉手中呢,等打下来,到时候给不给还不是曹操一句话的事情。 等这些都安排明白,曹操可不愿意再等了,他现在只想抓住程玉,然后将他千刀万刮。 所以,曹操的营盘很快就出现在鲁国的城下,为了显示军威,曹操第一战排出了全阵容。现在都打到自己家门口了,如果一直不出战,士兵会被憋坏的,因此程玉也在门前排开了队伍。 曹操还没有派将,许-已经跳出来请战,一是上次自己保护郭嘉失利想戴罪立功,更主要的是自己不打仗手。曹操也不想挫了他的热情,就同意许-打头阵,许-挥舞大刀到阵前挑战,他是程玉早就注意到的,知道对方是超一流的猛将,想想手下也就赵云能敌,刚要下令,赵云已经在自己面前,原来赵云看到对方身型武器,已经猜到就是那天夜晚和自己大战一夜的对手,手心了也痒痒。他既然主动请战更是程玉求之不得的事情,嘱咐一声,赵云也拍马上前。 两个人在鸿门宴上已经见过面,许-一见到赵云的打扮,也知道那天晚上也自己打的就是他,两个老朋友还有什么废话,各舞兵器就打成一团。 他们两个一夜都没有分出胜负岂是三招两式就有结果的。曹操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花缭乱,胆战心惊,不知许-是不是对方的对手,干脆一挥令旗,手下的一彪人马冲了出去。 这些骑兵全部都是精钢铠甲,行进之间整齐划一,说起来也是一只有名的部队,就是曹操的王牌虎豹骑。程玉看到敌人派兵支援,自己哪里肯吃亏,一挥手,赵云的手下骑兵也冲了出来,却是一身素白的白马骑。 两边这一打,可看性倒是非常高,一黑一白,无论兵将都是如此,又全是天下有名的精锐骑兵,可以说已经是三国陆军最顶尖的战斗,战况空前惨烈。不过是片刻的工夫,两边的主帅都已经忍受不住战场上的损失,毕竟这是精锐啊,三国年间的士兵大多缺少训练,程曹两家都是少量注重战斗力的势力,而现在派出的基本上是千里挑一的精兵,损失一个就够让人心痛的,何况是混战之下成队的损失。 终于两个人都坐不住了,全军出动,就在着旷野之上展开了混战。 . 第四节:运气 也许这种战法对于其他对手来说没有什么坏处,但对于程玉和曹操来说,都绝对不是一件适合的事情,战斗到了后来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消耗战,谁也不敢后退一步,这种紧要关头一点的撤退就会转化成一场惨败。 现在两个人都在拼耐性,谁先忍受不了这种可怕的消耗,谁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可悲的失败者。 战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即使是精锐在死亡的时候能留下的也不过是冰冷的身躯和一地鲜血,这样的身躯看来已经是太多了,终于让老天看不下眼,于是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总算让两面的人都清醒了一下。 看到伤亡数字的时候程玉的心都在滴血,这么多年了,这是死亡最多的一次,就连被刘备偷袭劫营的那晚也没有这么人倒下。是不是自己对曹操连番的得利已经让自己忘记了他才是这个时代最可怕的人?血的教训总算让程玉知道了有些人是绝对不可以小看的。 以后的几天,程玉都不再出战,他可是真的忍受不了如此可怕的伤亡,就算自己的徐州人口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这样的打法就算自己可以消灭曹操,恐怕也已经变成光杆司令。现在他的希望只能看在豫州的二哥他们了,如果许昌能拿下,自己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了吧? 其实这几天曹操也一点没有出战的欲望,对他来说,敌人的战斗力也是前所仅见的,自己最近这几年就算吃亏也是在中计或者敌我悬殊的情况下,还没有遇到过接近兵力正面交锋却损失这么大的情况。现在他也只盼望自己的援军赶快到达,或者袁刘两家马上发起对程玉的进攻。 当两个英雄站在竞技场上的时候,决定他们存亡的,就只有运气两个字,显然,运气是永远站在主角身边的,所以首先后方告急的是曹操。 在曹操得到许昌遭到徐州军袭击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自己一直没有把程玉当成最大的对手,因而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竟然早就对许昌形成了包围圈,现在由汝南到许昌不过是几天的路程,就像把心口坦露出来让对方打一样。 不过比较让他宽心的是许昌经过自己这几年的经营已经城高墙厚,河内的夏侯敦也刚刚离开许昌没有多远的路程,想必自己收到信的时候,他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这次进攻应该就是程玉牵制自己兵力的方法吧。 他连想也不敢想,许昌城竟然没有等到夏侯敦回援就陷落了。 其实这个成果只有徐州军中的少数几个人心中有数,原来,自从程玉在与刘备交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弩车这会事,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秘密制造的过程,不但如此,弩车的规格还越来越大,同时制造的还有投石机,这些东西程玉一直没有拿出来就是为了有一天面对坚城的时候能够出奇制胜。 果然,这次程曹交恶给了程玉这样一个机会,他在太史慈出兵的时候特意将这些宝贝都交给了他,并让他一定保守秘密,使用的时候也一定尽量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 太史慈对于这个兄弟的话一向都很听,果然在曹军没有得到一点消息的情况下就将这批秘密武器运到了汝南。说起来他的进攻这么久才发动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持这个秘密需要夜晚小路才能运输。 不过等到交战的时候果然产生了很好的效果,第一天强攻不下的城池,在这些秘密武器的帮助下,竟然一夜都没有撑到就被攻上了城墙。 防守许昌的荀-彻夜都没有放松警惕,白天敌人的进攻已经让他警惕万分,敌人的战斗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强,难怪纵横天下都没有什么对手,恐怕主公想打败他也要费一番手脚。 当他听说敌人竟然趁着黑夜来进攻的时候,手里自然捏了一把冷汗,急忙赶上城楼观看,可到了城墙之上,情况的紧张也处于他的意料。敌人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运来了投石车弩车等攻城器械。 现在城上的守军已经完全是被动挨打的局面,敌人已经趁着夜色潜伏到武器的有效范围进行攻击,无数的石块弩箭落在城墙之上,压的曹操军连头都抬不起来,附近看到荀-的曹军士兵忙各举盾牌将主将保护起来。 一员偏将也举着一面巨大的盾牌挨了过来说:“荀大人,敌人的攻击太猛,我军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恐怕马上就要杀到城下了,我们誓与城池共存亡,但大人还是请早做准备吧。” . 第五节:收获 虽然荀-也有与城池共存亡的决心,但他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的人,他知道,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之下,名声是可以丢弃的,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去做,那就是保护献帝出城。 显然,徐州军的兵马数量还是比较少,无法能够将城池完全的包围起来,当太史慈身先士卒冲上城头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另一个城门中,荀-已经带着献帝、皇室和百官逃出了许昌。 不过因为时间紧迫,荀-也无法找到所有宗室的重要人物,竟然还是给程玉留下了机会。 却说太史慈带领人马杀上了城头,许昌留守的曹军虽有拼死力战的,却有更多的人已经失去了战意,很快就控制住了城墙上的局势,太史慈的目标也不止在占领城墙,程玉派他出来之前就已经给他交代过任务,他冲进城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皇宫。 当街之上却迎面遇到一队曹兵,为首的乃是倒霉将官秦琪,他哪里知道太史慈的厉害,自以为武艺不弱,上前就要阻挡,却听太史慈一声大吼,吓的浑身一震,连阻拦都没有来得及就被太史慈一枪刺于马下,手下军兵一拥而上将敌军杀散。 又行了没有多远,两员曹将迎了上来,却是钟缙、钟绅两兄弟,一斧一戟迎上了太史慈,两个人上也不过是比一个人多支撑一点时间而已,占了两三合,太史慈早已不耐烦,两马交错之际,抽出身后的短戟,一戟砍在钟绅项间,想来是用戟的天生对戟有吸引力,连惨叫都没有来得急,就已经魂归那世。身边的钟缙见兄弟死在敌将之手,也两眼充血,冲上来送死,太史慈哪有什么顾及,一枪刺向对方的心口,钟缙还想用斧子去磕,哪敌太史慈神力,只比兄弟多了一声惨叫,就同归黄泉。 就这样在偏裨将校的阻拦之下,太史慈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杀到皇宫的时候,却发现宫门大敞,太监宫女四散奔逃,到处一片狼籍。 看到这种状况,太史慈又怎么能估计三弟要求的不要骚扰皇宫,忙带领手下兵将冲了进去,四下寻觅一周,皇帝妃嫔都已经找不到。忙抓了一个太监询问,这才听说皇宫里的大人物早被荀-带走。气的太史慈顿足叹息,正要带领兵将出去追赶,却有一个士兵突然大喊了一声:“什么人?” 太史慈顺着这人面对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花丛中瑟瑟响动,派了几个士兵去检查,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太监和一个身着龙袍的小孩,只听那个太监颤抖的声音说:“你们,你们这些乱贼不要伤害了小王爷……” 一听对面是小王爷,太史慈也连忙行礼说:“下官并非什么乱贼,乃是青州刺使太史慈。” 却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说:“你不是乱贼为什么会带着兵器冲进皇宫?” 说话的却是那个“小王爷”,太史慈自小受的教育还是对皇室相当尊重的,即使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可毕竟是皇室的王爷,急忙解释:“下官受圣上血诏,带兵勤王,因见宫门大开,怕有人趁乱劫掠,因此才斗胆进宫一看,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还请王爷恕罪。” “既然你一片忠心,孤王就免你的罪过,你带领兵马保卫皇宫可以,但不可再进内闱一步,知道吗?” “下官领旨。”太史慈也被这个小孩搞的没有脾气。 转身正要带兵离去,却听见那个孩子对身边的太监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王爷,要叫我赵王,我已经一点也不小了。” 太史慈听到这样的话,真是哭笑不得,竟然自己还没有离开,孩子话就已经说出来了,但还真不能按他的意思办,于是太史慈留下了少许机灵的士兵在宫内平息混乱,另外一些人在宫城内保护内宫,派手下的士兵告诉后面的人清理城内的残余抵抗力量,自己带着骑兵追击逃走的荀-和被劫持走的献帝等人。 荀-虽然比太史慈多走了近两个时辰,但是自己带的多是老弱妇孺,行进速度又能有多快,虽然尽力赶路,可还是没有逃出多远的路,幸亏是黑夜之中,太史慈需要很费力才能追踪到他们逃走的方向,因而直到凌晨还没有被追上,可是距离也越来越近。 渐渐的,天色已经开始看的见东西了,荀-已经能看到身后追赶自己的一条长龙,他心中暗叹,难道自己今天完不成主公交给自己的任务了吗? . 第六节:义士 眼见敌人马上就要追上来,荀-已经做好了和敌人拼命的准备,却听见队伍中一人说:“荀大人,敌人马上就要追来了,末将愿以区区之身,阻挡敌人前进的步伐,请您准许。” 荀-一看,是校尉阎温,对他说:“那就多劳你了,如果今日不幸同死敌手,我们在泉下再见,如果侥幸我们能逃过这一劫,我一定会请圣上和丞相为你树碑立传。” 阎温听了哈哈一笑说:“我是一心为国,又哪里是为了什么名声,只希望以我一人,能换诸位逃离险地就好。” 荀-心中更添敬佩之情,见他慷慨而行,竟有些不忍,却听阎温大喊一声:“愿与我一同战死与阵前的和我来。”在他的鼓动之下,竟然有数百士兵被感召的热血沸腾,转身出列和他一同回来阻击徐州军。 荀-一咬牙关,转身不在看他们,护送着车驾继续向北逃去。 太史慈一路追赶下来,眼看已经能看到前面的尘土了,更是兴奋,冲了一段,却发现有数百曹兵在路上结阵似乎要阻挡自己,一员武将站在队伍的最前端。 他哪里有时间和这些人纠缠,远远的就喊:“看我家大军已经杀到,你们还不跑等什么?难道都想死了吗?” 阎温哈哈一笑:“为了保护朝廷而死,虽死何憾?” 太史慈听是忠义之士,就更不想伤害他,回答说:“我们乃是奉诏讨伐逆贼曹操,也是一心为国,你又为何阻挡?” “我只见曹丞相为国为民操劳奔走,又怎么能称为贼,如果今天你们想过去,就要踩过我们的身躯。” 太史慈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再这么耽误下去,怕失去了抢回献帝的机会,只得纵马冲了上去,对方又哪里是他的对手,转眼之间就在阎温的肩膀上刺了一枪,也是太史慈爱惜对方是个忠臣,不愿意痛下杀手。不过阎温依旧悍然不退,太史慈连续的在对方身上钻了不少眼,但对方忍着巨痛就是不肯后退半步。 纠缠了一阵,不但对方的主将没有退缩,连这些士兵都越杀越勇,太史慈无奈,只得一枪将阎温刺死,不过还是留了情面,一枪刺在他的咽喉上,让他少受了点痛苦。 等将这些曹兵都消灭的时候,又已经连皇帝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太史慈也无暇为倒在地上的对手伤心,又带领手下的人马继续追赶。 正在荀-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却有一彪人马赶到,原来是夏侯敦的先锋李典李曼成,一见到荀-他忙说:“荀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听说徐州军正要进攻许都,莫非是城已经破了?” 荀-无奈的点了点头,李典又焦急的问:“那圣上呢?” “在后面的车上。”听说皇帝没有问题,李典的心才放下一点,他自然明白皇帝对曹操的意义。然后他安慰荀-说:“先生不要再担心了,不但我来了,征东将军也马上就到。” 他说的是夏侯敦,听说夏侯敦来了,那也就是标志着援军已经赶到,荀-这才放下一点心。 李典命令手下的部分人马继续护送车驾,自己则带着其余的部分阻拦太史慈。李典是认识太史慈的,而太史慈却没有见过李典的面,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个人在战场上结识。 等各指挥军队战斗在一起的时候,太史慈对李典也需要有三分佩服,虽然他的武艺远远赶不上太史慈,但至少在乱军之中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而手下的军马,实力就一点也不比自己带的徐州军差了,两面都是先头部队,一个是长途行军,一个是战斗了一夜,自然拼了个势均力敌,至于主将上,只要没有一个人先倒下去也就不算分出胜负。 又这么混战了一阵,陆续又有几只曹操的部队赶到,太史慈是勇将,并不代表他比较傻,见这么打下去自己是一点也讨不到好,也就不再坚持打下去,至于任务,主公说过如果不能抢回皇帝,找到一个皇室成员也好,现在自己起码完成这个比较容易的任务了。于是太史慈带领人马边打边往许昌的方向退,李典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击溃敌军,追赶了一阵也就不追了,带着自己的人马也继续去护送皇帝百官与夏侯敦回合去。 等太史慈回到许昌的时候,后面的部队也早已经赶到,现在整个许都已经没有什么战斗还在继续,军师陈登等太史慈进来以后,紧闭了四门,开始肃清城内残留的抵抗份子。 . 第七节:分歧 等夏侯敦带领全军杀到城下的时候已经晚了,徐州军不但占领了许昌,连城内坚持抵抗的曹军都已经基本上被解决。只得一边派人飞马去报曹操,另一面请荀-来研究如何能够从徐州军手中夺回许昌。 不过荀-对目前的情况可是一点也不乐观,根据多年和徐州势力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对方如果没有周密的计划是不会这么贸然行动的,盲目反击只是给自己增加危险,何况现在整个朝廷都在这里,因此建议夏侯敦先退兵,等汇合曹操以后再做决定。 夏侯敦对这话只有一半的相信,他也认为带着献帝和百官作战比较危险,但又不认为对方有多厉害,于是建议荀-派人护送献帝先到陈留再到东郡与曹操主力会合,至于荀-本人,他还是力挽和自己一起反攻许昌。 虽然荀-对夏侯敦不能当机立断马上撤走有点不以为然,但自己留在这里确实可以减小军队的危险,也就答应下来。 话复前言,曹操得知徐州军进攻许昌虽然内心震动,却并不是很担心,他哪里知道程玉竟然这几年为他准备了这么多秘密武器,却不料刚收到敌军进攻的消息没有几天,连撤军或者破敌之策都没有想出一条,就又收到了敌军已经攻破许昌的情报。 这一下唬的曹操胆战心惊头痛欲裂,颓然倒在帅案之旁,身边的众将见主公脸色不好还以为他是在生气,等看到曹操脸上的冷汗才知道主公的情况不妙,忙围到曹操身边抢救。 见曹操如此痛苦的样子,众将都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突然荀攸灵光一闪,知道病症的根源在哪里,于是对曹操说:“恭喜主公,圣上从敌人手中逃脱了。” 除了程昱以外,众将大多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有点奇怪,但却见曹操突然奇迹间的有了精神,又能坐起身来问道:“此话当真?” 原来曹操听说许昌一天没徐州军攻破,以为献帝也被对方又截了回去,自己这许多年来一直都假借天子的名义四处征伐,如果有人从自己手中将天子抢过去的话,也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恐怕自己的军心大乱是一定的。如今听说献帝没有被对方抢走,以他天生乐观的性格,自然又一次有了精神。 荀攸见主公果然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就将许昌那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这个报告的士卒身上还带着他叔叔的家书,自然对那里的情况如同亲见一般。 等曹操听说阎温慷慨赴死的时候,也是一声叹息:“有如此义士而未得擢用,实在是吾之过也。”命身边的人且将此事记下,等打败了敌人再加以追封。 既然是许昌丢了,就算曹操也无心再战,只得趁程玉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虚插旌旗,悬羊击鼓,兀自退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将晚,程玉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毕竟这几天大家都是这么和平度过的,突然有豫州派来的士兵送上太史慈的书信,程玉打开一看,这是太史慈临发起进攻前给自己送来的信,因为要从自己的地盘上绕过来,所以如今方到。 程玉读罢书信方才如梦初醒,忙指派探马去看曹操的动静,等探马回来将曹操已经撤走一说,程玉后悔不已,忙招来手下众文武商量。他首先分派任务:“子龙,你和我带一哨人马,轻装出动,追杀曹贼。元直,其余的人马由你指挥继续,再向任城前进,夺下以后发现哪里有什么漏洞就进攻哪里。” 徐庶又有了不同意见:“主公,曹操用兵甚合其道,今日虽退,必有安排,我们还是一同攻打任城,相互有个照应。不然主公也可多带人马,缓缓而进,定然一路势如破竹。” 庞统却在一边反驳说:“我看主公此计甚好,如合兵缓进,岂不是永远也追不上曹操了?一路之上敌人大多都有准备,恐怕很难有什么成就,何况即使占领了兖州数郡,可曹操的主力平安撤走,终究是个后患,不如借此机会一举将其击溃。料想他既然以为我军不知他撤走的消息,又担心许昌战事,哪会在路上耽误什么时间?” 程玉听的连连点头,庞统说的正是自己想的,但徐庶不依不饶,继续劝说程玉放弃他的想法。程玉以前虽然对徐庶的话言听计从,但这次觉得徐庶还是太保守了,何况自己的计划有庞统的认可,如果这次能够成功的袭击曹操后队的话,轻则降低敌人士气,重则一举击溃曹操,让他再没有实力去支援许昌和兖州各地,那样自己的对手名单里就可以把曹操钩掉了。 . 第八节:逆袭 经过一番心平气和的争论——程玉虽然不同意徐庶的意见,但最近一直在伤害他,所以连争论都要心平气和,免得真把徐庶气跑了。徐庶见程玉意愿以定,也就不在和他争论了,与其两个人闹个不欢而散,还不如省下力气好好想想怎么为主公解除危机。 这个时候每一刻都是十分重要的,程玉既然已经让徐庶“屈服”自然要马上带领兵马进行追击,行了半夜的路程也不见敌人的踪影,程玉心中也渐渐的安定下来,敌人如果是计策的话,却也不会离开营地这么远,看来是真的撤退了,再走一段就可以休息一下等明天继续追了。 又走了一段,天色更暗,却恰逢险峻地段,程玉也觉得有点不安,这种情况下追击敌军虽然比较不易被发现,但自己的危险也比较大,命令部队就此歇息,但都没有脱盔甲,猎人更要小心猎物的反扑。突然,一个士兵喊了起来:“快来看,这里有字。” 程玉手下带来的几员偏将大多在身边,听到着话都纷纷起身要过去看,走到最前面的乃是侯成,这些人里他的职位还算比较高,至于赵云,一心保护程玉,没有主公的吩咐是不会离开他身边太远的。 程玉此时也站起身来观望,却看树皮被刮掉白花花一片,好象上面有什么用刀刻上去的字。这时,眼前火光一亮,原来侯成点起了火把,这下子程玉终于知道不好了,大声喊:“大家快小心躲开,息了火把……”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变化已经发生。 突然之间,两边的高处落下不少的箭只,侯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万箭穿身,一声惨叫,竟然连地都倒不下,两边的一些偏副将连同靠的近的士兵可倒了霉,被着一阵箭雨,生生的清出一片无人区——所有人都死了。 第一轮攻击刚过,第二轮又开始了。两边一声呐喊,又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从山坡上又滚下大小不等的石头。还好程玉是在开阔处,能到达他那里的石头已经没有,可手下的士兵就没有那样好的运气,被石头砸的哭爹喊娘。 这些还没有受伤的人只是愣了一下,都马上翻身上马,无论是逃跑还是杀敌马上都比地下安全。 等他们在抬头看的时候,都有点失去了战意,漫山遍野的敌人冲了下来,也不知是多少敌人,在这混乱的黑夜之中,就算比你少的敌人也已经够让人难对付了,何况敌人还要比你多呢? 程玉立马横枪就要准备撕杀,身边过来一员武将,带过他的马丝缰就转头,原来是赵云。虽然赵云好战,但是他的冷静让他可以分的清场合,如今这种不利条件之下,如果战下去,恐怕今天一个都无法活着回去,为今之计,逃才是最佳选择。 程玉虽然觉得这样中伏而逃很没有面子,但连赵云这样孤高的人都陪自己一起跑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更加上还有最主要的问题,现在没有“神仙”来救自己了。 士兵们并没有因为主将的撤退而更进一步的溃散,他们中大多接受过程玉的“洗脑”,让本来就悍不畏死的他们更多了一腔热血。整只队伍开始有序的分成两部,一部人马迎上了山上冲下来的敌军,另有少量人保护住程玉开始向来路撤退。 其实程玉的心里知道,既然对方在这里设伏就没有理由会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果然,没有跑出多远,身边又响起杀声,一只人马从山坳中杀出,为首的正是“虎痴”许-,赵云知道对方厉害,哪敢让他近了主公的身,一挺手中的枪迎了上去。虽然许-带的人马也不少,但奈何程玉军是一水的骑兵,也就被他冲了出去,只得将剩余的人都包围起来,何况对许-来说有赵云这样一个对手也就足够了,至于程玉,主公另有安排。 此时的程玉早已经杀的一身鲜血,连白马都几乎变成了红马,他每当乱军之中的时候,都是使用长剑,毕竟枪更消耗体力而且不适合砍杀,造成的破坏也有限,不过也多亏了这个习惯,才让他逃过这一节。 正行到险要处,突然迎面一只箭射来,本就是黑暗之中,对方的箭速又快,等程玉发现一团黑影向自己前心袭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一剑砍去,身体也忙扭向一边。 但他出剑还是略微慢了一点,只砍到了箭尾,箭支方向改变不大,且来势不减,只是避过了要害,却还是射中了程玉的肩胛,负痛中听见对面一声喊:“逆贼程玉,曹仁在此还不就擒?” . 第九节:刺客 说完这话,曹仁将手中大刀一挥,无数伏兵蜂拥而上,程玉这时身边的人已经不是特别多,但也全无惧色,各举兵刃迎上敌军。 程玉手臂这一受伤,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毕竟他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有夏侯敦拔矢啖睛的本领,没有被这一箭痛的掉下马,已经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事情了,但要想再与别人动手却是没有什么希望。 慌乱之中,程玉已经不辨方向信马而走,所谓落荒而逃就是这个意思。曹仁的眼睛早在盯着他,数次的交手已经让这曹姓第一大将对程玉充满了戒心。他知道如今这个乱世里,还能称的上是孟德对手的不过寥寥几人而已,但眼前这人,绝对在这几人当中,今天如果能够除掉他,就是为孟德一统山河搬去一块大绊脚石。 程玉连分辨一下方向的时间都没有,也不是他太窝囊,出兵以来他受的最重的伤就是这次,大概以后多受一点伤抵抗力能好一点。反正他现在也不用分辨什么方向,基本上到处都是敌军,只要朝一个方向跑就好。 也正是这样,让程玉逃窜的速度更快一点,虽然追赶的人比较占优势,曹仁还是不能在短时间以内追上他。即使逃离的方向偏了很多,至少还能和曹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既然流血事件已经发生,还是要轻微一点比较好。 可如此的逃跑方式总会遇到一点麻烦,就如突然有树林拦路之类,现在程玉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树林可以作为逃跑的辅助设施,当然要有很多人逃,但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那就不妙了,他会阻拦你的行进速度,让敌人很快追到你身后。 曹仁见到程玉逃进了树林,可是一点也没有担心,如果程玉能连这种地方都安排伏兵的话,他也就不会被自己追的到处逃跑了,因而也跟了进去。 果然,程玉进了树林以后为树木所阻挡,逃跑的速度大为减慢,而曹仁只要一直追踪他就可以,眼见是越来越近,终于追到了程玉身后,举刀就要向程玉砍去。突然,他感觉到身后有金风袭来,心下大骇,难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已经来不及多想,只能将这一刀挥向身后,饶是如此,还是慢了一点,只觉得后背一凉,然后马上转成了热辣的感觉。 这一下,形式立刻逆转,曹仁不知道树林里埋伏有多少人,身上又受了伤,只得先保自己的命要紧,也落荒逃了下去。 程玉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心知按照这样的情形恐怕自己今天就要死于此地,心中也恨自己是否过去太胡闹了,竟然把宝贵的“命”就随随便便浪费掉。 渐渐的已经能感觉到曹仁所带来的那种压力,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被砍中的声音,莫非是自己被杀?可为什么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不对,他一回头,正好看见曹仁向另一个方向逃了下去,背后的鳞甲已经被划破了一片,鲜血正从里面淋漓的留下。 是谁救了自己,程玉向曹仁遇袭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刚刚落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知是对方救了自己,正要在马上拱手为礼,一抬手臂,却钻心的疼痛,脸色马上变的十分难看。 对面的人也看到了程玉的表情,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但却没有一般救驾之人一样冲过来问候程玉,只是冷冷的对程玉说:“你死不了吧?” 听到这个声音,程玉觉得似曾相识,可自己认识的女子毕竟有限,哪里又认识一个可以上阵的女人了? 啊,竟是她?程玉终于想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个不是两次刺杀自己的人吗?怎么她又会救自己?程玉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 不管他的目光里是什么意思,但用这么炽烈的眼神去看一个女孩子,大多都会让人不好意思,即使这人是个冷酷杀手也不例外:“哼,我不是想要救你,只是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要除掉你,就不能让你死在别人手上,今天就算把你放过我的人情还上了,以后再见到你我还是不会客气的。” 虽然她的声音冷冰冰,不过大难之中逃脱的喜悦多少让程玉有一点轻佻,调笑说:“何必如此客气,我的人以后就是姑娘的,你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好。”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对方可是翻脸无情,挥刀飞身就奔程玉砍来。 程玉从没有想过有人会刚救完人就要杀人,下意识的一抬手要阻挡,却扯动了伤口,让羽箭在肉里这么一绞,“哎呀”一声又马上摔下。 . 第十节:先兆 等程玉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徐庶,他自然是一片茫然,又需要七拼八凑才能有个完整的结果。 原来,徐庶在程玉出发以后不久就带领徐州军的主力跟在程玉的后面支援主公,不过他带的人大多是步兵,行进速度怎么也赶不上程玉带领的轻骑,被远远的甩在后面,所以混战的时候没有赶到战场,不过他一旦赶到,情势就马上发生了变化。 曹仁部因为主将不在很快就被冲散,而赵云在抵挡了一阵以后也杀了回来,两军混战一阵,曹军才真正的退走,但徐庶四下却找不到主公,还好在混战之中有人看到程玉落荒下去的方向,就顺着痕迹追了下来。 路上恰好遇见了刺杀程玉的美女,凭借着令牌将他们带到程玉所在的地方,想是他中箭以后引发贫血,才会这么容易晕倒,加上对方大概点了他的什么穴道,虽然血止住了,但直到这时才醒,已经昏睡一白天了。 程玉听完这些,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徐庶说:“今日不听元直忠言,方有此败,真无颜再见先生。”他这么一说,让旁边的庞统更加惭愧,是他一力主张主公去追杀曹操的,如果主公出了什么危险,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徐庶只能尽量安慰程玉:“主公也不必过于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其实主公一直神机妙算,今日本来也可建功,听曹军的俘虏说曹操本来是要急速撤回许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行到这里以后突然命令部队停下来部了这个局,想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过他。” 还真让徐庶猜对了,要说这局还得从夏侯敦那里说起。 夏侯敦屯兵许昌之外,攻了几次城,但太史慈带的新式武器不止攻城能用的上,守城的时候一样能发挥巨大的威力,何况就连出城作战夏侯敦都不能占到一点的便宜呢,太史慈高顺徐盛都是虎将,又有陈登这样的高手坐镇,夏侯敦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恰好这时贾诩也轻骑赶到了许昌,会合了城外的人马,直接就留在这里出谋划策,不过根据他对曹操和程玉的了解,他为曹操定了一计,就是伏击程玉这一手,曹操何等聪明,一见到贾诩的信马上终止了撤退,在原地设伏。虽然此役没能杀了程玉,也足够挫动对方锐气,让自己平安撤军了。 程玉这次受的伤不轻,自己已经不适合继续在前线作战了,只得回到徐州养伤,把兖州的事情交给徐庶处理。曹操带领兖州兵马回去以后,任城山阳等地也没有什么大将镇守,以徐庶的能力,夺取这些地方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这时,其他几路边境也多多少少有了点风吹草动。为了曹操的空头支票,袁氏兄弟又一次联合起来,带领全部兵力又从高干那里借了些人马杀到了青州,张-高览只能放弃对东平的进攻,防守黄河沿岸。 他这里的对手比较弱还好说一点,南边张辽的压力可就大了。刘表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过什么太大的损失,早就野心勃勃,想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这次曹操一任命他为扬州牧,终于让他找到了借口,蔡瑁张允为一路,文聘王威为一路,刘备兄弟为一路,三路人马齐攻淮南。 也亏了是张辽在此,趁着敌军还没有会合以前,先劫杀了蔡瑁部一次,挫动了敌人的锐气,然后在三路人马夹攻之下死死的守住了淮南。 程玉现在三面受敌,虽然想帮,却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又派人去江东请孙策出兵,反正这个亲戚是不用白不用,每次孙策出兵也都能拣到点便宜,倒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周瑜虽然更倾向于趁此机会去进攻程玉,但他心中也知道大哥的脾气,孙策一生,以义为先,这样无义的事情恐怕会遭到他的呵斥,只能放下这一想法全力想在荆州占到点便宜。 即使曹操亲自进攻,但在徐州军的协力防守之下,却也很难攻进许昌,毕竟许昌的防守是曹操亲自布置的,如果不是徐州兵突然拿出了那么多的攻城武器,恐怕就算围攻几个月也没有攻进去的希望,现在这些完好的工事反倒成了曹操进军的拦路虎。 眼看冬天将至,曹操军的给养又有点跟不上了,无奈之下只得兵退洛阳,然后又一次将都城迁了回去,这是曹操一生中最无奈的时候。 . 第一节:拥立 今天晚上我有点事情,刚才匆忙赶出了这一章,可能水了一点,大家对付看吧,至少意思是表达出来了,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啊 =========================================================== 冬天果然是个好时候,大多数的战争都悄然中停歇,当然程玉的所有扩张行动也都需要收工。 这次进攻许昌虽然没有抢回献帝,但也不是劳而无工,至少完成了程玉的最低目标劫持一个皇室,何况这个皇室还不是刘备刘璋之流的旁系亲戚。 这个赵王名叫刘赦,乃是伏皇后的儿子,虽然伏完参加了“玉带诏集团”但因为各处的诸侯都是他单线联系起来的,倒还没有败漏,因此这个皇子一直还算安全。汉献帝以他聪明伶俐准备立他为太子,却一直没有得到曹操的认可。 等将赵王刘赦接到徐州城,程玉一见到这个孩子也非常喜欢,——其实他自己身上的孩子气也不比刘赦小多少。于是又将原来的计划提上了日程,当然这样的会议暂时还不适合郭嘉参加,因而这里能来的不过是一些程玉的心腹。 “虽然这次太史将军未能将圣上救出来,能夺下许昌却也是大功一件。可只要圣上还在曹操控制之下,恐怕很快就会借着圣上的名义讨伐我们,这样实在被动,我想请大家来看看有什么办法。” 陈登早在接到程玉命令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猜的出他的想法来,知道了,自然就样帮腔,于是首先站出来说:“主公,曹贼横行不过是借天子之名,如今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欺上瞒下,矫旨横行,又有天子的密诏为证,我看不如我们尊天子为太上皇,另立赵王为天子,先除曹操根基再兴兵讨伐。” 徐庶一听,微微沉吟了一下,对程玉说:“主公,我看此事略有不妥……” “徐军师,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妥了?”还没等徐庶说完,管亥首先跳出来说话,“别说是另立天子,以主公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划地称王,甚至干脆称帝天下又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他这话一说出,连程玉都觉得是有一天夸张,要说称帝实在是不可能的,现在天下还靠着汉帝的名义来置衡,如果自己称帝的话,恐怕也会象袁术一样遭到天下的围攻吧?不过要是此时称王,恐怕还有点可能。突然间程玉醒悟过来,自己的思路都被管亥带骗了,于是轻咳一声说:“不要乱说。还请军师明示。” 徐庶缓缓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主公献帝虽然在曹操的控制之下,可是毕竟名义上是天子,如果我们妄行废立之事,在天下人眼中又与董卓何异?怕到时反而让形势更加险恶。” “难道我们就继续任由曹操假借天子之名来对付我们吗?”程玉问道。 “非也,虽然我们不可另立新君,但仍可继续将天子的诏书散发四方,揭露曹操胁迫天子,所有政令皆非天子本心,然后请赵王监国,以绝奸臣弄权之路,我想天下之人接受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其实这个计划和程玉所设计的在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名义上稍有一点不同,自然和程玉没有什么冲突。程玉仔细想了想,确实这样做的把握要大一点,毕竟废立天子是一件很让人忌讳的事情。 程玉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大家的反映,不过大家都觉得这样做对程玉的事业有所帮助,自然没有人提什么反对意见。但徐庶自己又提出了一点异议对程玉说:“虽然如此,可是还有一点欠缺的就是我们拥护赵王还是缺乏一点号召力,如果有几个名臣能够起来支持的话,恐怕影响会更大一点。” “哈哈哈哈。”陈登一笑:“说起来还真的有一个人很适合。主公,我们这次夺下许昌,还救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孔太傅。” 一听这个,程玉连话题都忘记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是说我大哥被你们救出来了吗?” “正是,那天曹军撤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孔大人,想来是忘记了,另外许昌城里还有不少官员因为种种缘故,没有被曹操带走。” “真是天可怜我兄弟!” 其实不是天可怜他,而是荀-可怜孔融,虽然他和孔融的政见不同,但彼此都知道对方是真心为了这个汉朝的人。知道如果带他一起走,曹丞相定然会迁怒于他,因此特别没有去找孔融,当然这些就不是程玉等人知道的了。至于其他的官员,则纯粹是由于种种原因来不及带走的。 听了这个消息,徐庶松了一口气说:“如果孔太傅肯出来联合官员主持大局就好办的很多。” . 第二节:还政 这个是白天的,我的稿件又丢了,郁闷ing~~~~~~~~晚上还会继续更新,另有一件郁闷的事情,我们元旦没有假期,看来想多更新点是不成了,真是自己都失望,还有啊,留言的众位,请到上面的网址签个到支持我一下就好,盖过30楼就可以,我也不需要多高,保住面子就行了,其实我只是一时为了好玩才申请的评论,^&^ =========================================================== 听说大哥的消息让程玉多少有点激动,也有点自责,他在进攻许昌的时候竟然把这个大哥完全的抛在了脑后,如今一经提醒,惭愧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他向众人表示请孔融出面的事情就交由他来完成。 但徐庶又一次提出了不同意见:“主公,虽然现在四方还算安定,但毕竟许昌是我军和曹操争夺的地方,如果发生什么危险,连救援都来不及,何况这里还有许多事情等待主公的决断,我看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将道理说给孔太傅听,他应该会同意的,如果不成主公再亲自前去也不迟。” 程玉虽然很想亲自去见见大哥,但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处处和徐庶作对,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将徐庶气跑了,在无关痛痒的问题上,就全听徐庶的也无妨,因此也就点头同意。 最后定下由陈登再回到许昌去请孔融出山,当然他还有其他任务,比如说将太史慈替换回来。陈登也真的不负所托,果然将孔融请了出来,而且将其他滞留在许昌的文武都“请”到了徐州,说“请”也不是很绝对,还有一些简直是绑架来的,太史慈也跟着这只人马一起回到了徐州。 当程玉听说孔融太史慈回到了徐州,亲自迎接出了城外数里。终于,已经可以看到远方而来的队伍,程玉不由的更紧催战马。等能看见孔融面容的时候,程玉的心中不由一酸,现在的孔融已经没有自己刚见时候的意气风发,脸上消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而与之相反的是头发却有些灰白,距离上次相见的时间也没有多久,看来他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程玉的马和孔融太史慈两人还有几步的时候,就已经跳了下来,紧跑了两步,跪倒在大哥的马前:“大哥,您终于又回来了。” 孔融看着程玉的眼神中有些迷离,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其他的什么,但也下马扶助了程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程玉的肩头重重的按了一把。 等回到徐州城以后,所有的官员都出来迎接孔融,毕竟他是一品大员,在这个城里除了皇子赵王,就数他的官职最高。挨到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孔融的面色突然一沉,对程玉说:“程大将军,听说您把我找到这里来是为了拥立赵王的事情?您不是也想做下一个曹操吧?” 听到孔融又用了敬称,程玉知道孔融又认真起来,但是他问的问题实在尖锐,程玉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 孔融看着他的脸色变化,略略闭了一下眼,然后对程玉说:“程将军,我反对曹操,正是由于他一直不尊重天子,我更不会容忍另一个人在我的帮助下把天子变成傀儡,只要有我在一天,这种情况就决不能让他发生。”语气越到后来越强烈。 “大哥……”程玉还想解释。 孔融却打断了他:“你不需要解释什么,如果你真的是拥护汉室,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也只是想借汉室的名义,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你要想清楚,只要你拥立赵王监政,就必须真正的将权利交还给赵王。” 听到大哥的话越来越坚决,程玉也有点不知所措,虽然自己的野心不是很重,但要自己去做一个即将消亡事物的保护人,多少让他的心里难以接受。更何况如果自己今天接受了这个条件,又如何能保证未来的日子里,这个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小朝廷又不会被人利用来对付自己呢? 最后程玉咬了咬牙,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这个朝廷也没有什么实力,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反对自己,自己也有把握对付他,何况如果是孔融当政的话,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对自己有什么害处吧?就当是自己欠了孔融那么多,以这个作为补偿吧。于是他对孔融说:“大哥说的话,小弟一定会听。我请赵王来监政,就是希望你们这些朝廷的忠义之士来管理国家,而不是让大权落在曹操的手上。” 一边说这话,程玉一边还骂自己违心,如果自己真的不行的话,恐怕宁愿曹操可以一统天下也不愿汉室真的复兴,毕竟一个王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就已经算是死亡了。 孔融听到这样的回答,他多少也是有点意外的,他和程玉说这番话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也不对程玉抱多大幻想,却没有想到程玉竟然真的答应了这个条件。不过既然程玉都答应,他就更没有办法说什么,只是犹疑了一下说:“好,那么我去和百官商量这件事情。” . 第三节:理念 正如程玉对孔融的信赖,孔融同样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程玉进行过多的纠缠,既然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存在了,孔融见天色以晚也就告辞离去,他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程玉的态度。 当然,他的三弟同样也在困扰之中,他现在也要好好想想怎么能即不得罪大哥,又可以把这个赵王对自己的阻碍降到最低。 沉思间,突然门一响,程玉生气的抬起了头,自己告诉过这些手下的,平时没有事情就不要打扰自己,有事情也要先敲门或者说一声,怎么会这么随便进到自己的房间。 可一看到进来的人,程玉训斥的话突然又说不出口,原来进来的是不知敌友的刺客,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原来是你啊,上次你救我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 “呵呵。”对方掩嘴一笑,举止间妩媚又自觉不自觉的流露出来,然后又说:“我这次来又是为了帮你一个大忙,还不知道你以后要怎么感谢我呢?” 听到对方又要帮自己的忙,程玉也有点奇怪,对着美人当一次好奇宝宝也没有什么不好,于是虚心的问道:“不知道姑娘有什么教诲?” “你是在为还政赵王的事情发愁吧?” 一听这话,程玉的脸色突然有点难看:“你刚才一直在外面偷听吗?” “呦!我可是记得有什么人说过以后我可以随意的进出府邸的任何地方,人家不过是偶尔经过,值得你那么在意吗?人家每天盯着你,什么都见过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说着,自己的脸却先红了,也不知道真假。 程玉听这话也有点不自然,毕竟他还是比较闷骚的类型,对这种明目张胆的话,似乎有点不适应,因此连生气都忘记了。 “我听你们的话,也没有什么军情在里面,我也不算刺探军情啊。”她也把话题又转了回来。 “那你要说的是什么?”程玉多少恢复了点正常。 “你听过狼人的故事吧?”女刺客的脸色也正经起来。看到程玉抬起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她又继续说下去:“人如果是被狼养大的,即使有煮熟的东西给他也不会吃,你不妨就喂你的赵王一些好吃的生肉。” 程玉被一句话点醒,自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迎刃而解,如果赵王以后受到的教育和身边的人都是发自内心的说自己好,给他灌输对自己有利的理念,那么在他的理念里,自己就是一个好人,恐怕要是做的成功,以后要他逊位给自己,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吧? 不对,她是变法说自己是狼。等想明白这些道理以后,程玉终于注意到了细节,抬起头无奈的看着对方:“多谢姑娘提点,真是不知怎么感谢……” “你知道的!”对方冒出这一句让程玉有点摸不着头脑,却看她jiao羞的低下了头说:“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吗?以后让我做个皇后好拉!” 这句话的震撼性更大,程玉一愣神,突然见对方袖口寒光一闪,一直匕首直奔自己的咽喉刺来,还好老是受到袭击和暗算,让程玉的反应都快了不少,一抬手连想都没有想就向xiong前划拉过来,一把凑巧将对方的手腕抓住。 此时的他已经来不及感受美女温润的肌肤,惊声问到:“你!……” 却见对方的另一只手突然向自己伸.出的手臂挥了下来,程玉怕对方手里还暗藏着什么东西,只能一把将对方摔开。 “哎呦!你弄疼我了!”刺客的表情变化简直赶的上动画了,现在的声音又变的有点发腻:“你不是说你的人都是我的吗?我不过是来取你命你都不让,赖皮!不和你玩了。” 说完这话,转身跑出了屋子,又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外面传来:“记得啊,我可是刺杀你来的,还有不要总姑娘姑娘的叫我,我叫无瑕!” 程玉对这种突然的变化一点准备都没有,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也叫无瑕,恰好和自己胡乱起的名字相同,这是不是也叫缘分呢?她刚才说的话又是真是假呢?难道这是上天补偿自己的心愿? 他想了很多,在绮思纷乱之中当然也想起了老被自己冷落的貂禅,自己说要好好照顾她的,可还是整天在外面奔波。想到这里,他决定起身去貂禅那里,反正自己思考的问题已经有了结果。 路上他不由的想,今天无瑕会不会再来偷看呢? . 第四节:登位 次日,程玉又一次将亲信都聚集了起来,向他们宣布这个消息:“昨天孔太傅已经答应拥立赵王监国,而我也答应他还政于朝廷。” “什么?”一听这话,程玉手下的人都纷纷议论,难道这是真的?这里的人大多是为了攀龙附凤的目的才会在这乱世之中各觅真主,也大多都知道朝廷已经无可挽回。难道自己主公的目的真的只是做一个贤臣而已吗?看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似乎又一点也不象。 在座的人大多智力比较高,都以怀疑的眼光看着程玉等待他下面的话,果然程玉继续说:“我不过是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员,管理一下自己地方上的事情也就够了,至于国事,自然要由朝廷做主。” 这下大家才明白,还于朝廷的不过是国政而已,不过大家对此还是有一点疑虑,这话自然要由分量最重的徐庶问:“主公,虽然您愿意归还国政于朝廷,但恐怕以后行事就要遭到掣肘,而且万一被人利用来和主公您作对,也是后患无穷啊。”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只要有大哥在一天,他自然不会为难我,只要我不损害朝廷利益,他应该是处处都维持我的。至于以后,我有这样一个想法,请众位在身边找一些可信的人来,经常陪陪赵王,教他一些治国为君之道,另外赵王身边的亲随也都尽量选一些忠诚可靠的,这样让奸臣无法接近赵王的身边,自然就不会有人在赵王面前挑唆了。” 听了这话,徐庶马上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随口夸赞道:“主公的思虑果然缜密。”全然忘记了程玉冲动起来,那种让人无可奈何的感觉。 不过他又追加了一句:“如果赵王以后不能亲贤远佞……” “唉,那就是国之恨事。但我也一定不会学乐毅韩信了。”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露骨了,如果赵王以后不好控制的话,那他就只有想办法解决掉这个后患。 会议的最后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至于其他人,程玉也不用去解释什么,他们对自己的态度还没有明确呢,如果就让他们知道这种秘密的事情,万一泄露出去对自己的名声可是巨大的损害。 没有多久,在程玉的配合下,孔融已经联合了大部分的人共同上了一份表章,以他们的名义请求赵王监理国政。说起来这次在许昌掠夺出来的人,还真有不少是反对曹操的,他们大多是听说许昌要被攻破才躲起来故意没有被曹操军找到的,其中的正人君子在孔融的劝说之下答应可这个事情,至于那些只是和曹操不和的人,更是乐不得有机会自己拥立一个天子,说起来就算是要赵王称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赞同。 此时的赵王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什么事情不过是一骗就可以达到,因此赵王也准了他们的奏章。 终于在建安六年,春三月,“赵王刘赦传檄天下,尽数曹操罪恶,在文武百官的支持和辅佐下,定都彭城,开始了监国的历程。”任命孔融为丞相,马日-为太保,聘请闲居在家的郑玄为太傅,至于程玉,也因为拥立有功被封为大司马,其他程玉派系的人和联名拥立的都各有封赏。 不过消息一传出去,外界的反应就各不相同了。曹操以徐州小朝廷为叛逆,借圣旨的名义昭告天下,河北的袁氏兄弟对程玉的印象比对曹操还要恶劣,而荆州的刘表已经和程玉交过几次手又把程玉作为自己最大的敌人,都响应曹操的号召出兵讨伐程玉。 作为最坚定的盟友,江东的孙策上表支持,因而正好空下来的大将军之位被转授给了他,——其实是程玉知道孙策有个“大将军情结”,演义里他就是因为曹操拒绝任命他为大将军才起兵反对曹操的,自己在他要求之前先满足他自然可以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至于马腾、刘璋、张鲁和一些其他小的势力,则保持着缄默,都在观望两面的情况,程玉知道这些势力里面,应该是马腾最容易被说动,因此亲自写了一封信,派遣心腹的人潜伏到西北去,希望可以和马腾结盟,得到他这个实力派军阀的支持。 . 第五节:混乱 比较不幸的事情是,这封信并没有送到马腾的手中,却到了曹操的案上。并非是送信人出卖了程玉,而是在经过曹操地盘是,被盘查的曹军发现,力战之下已经殉职,才让曹操得到了这信。 等曹操看完了内容,也是怒发冲冠:“程玉小儿,背信弃义无端攻击我军也就算了,竟然在信上竭尽辱骂之言,难道我就除不了他不成。我们马上准备出兵,和袁尚刘表夹击程玉,非一举除掉他不可。” 贾诩笑了笑对曹操说:“主公也不必为此生气,其实程玉此举倒是提醒了我们。如果现在先和徐州军开战的话,免不了会让凉州的马腾占了便宜,他对主公也是早有异心,我看不如趁着袁刘两家交兵的时候,先一举歼灭凉州军,等解决了后患,他们也应该拼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在出兵,应该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 他这话绝对是一条正确的方向,曹操刚才不过是一时气愤,仔细想了一下,果然还是这样好一点,也就压下了对程玉的仇恨,准备先出兵对付马腾。 曹操这边的兵马刚一出动,马腾就得到了讯息,他也是受了血诏的官员,不响应程玉只是对他拥立赵王监国不齿,认为他这样做也是有野心的,但这并不影响他想除掉曹操。于是,马腾也会合了韩遂带着凉州兵马和自己手下的子侄出兵迎战。 两军交锋之下,反而是曹军落于下风,虽然凉州军的数量比较少,但地靠边疆,民风彪悍,战斗力也不是一般的强横,几次接触战,曹军都受了不少的损失,只能暂时龟缩在长安城内,希望想办法可以用智谋击败对方。 曹马交兵不过是一个序章,真正的动乱很快就开始。汉中的张鲁因为曹操出兵凉州,也感觉到了危机。他知道一旦曹操打败了马腾,或者马腾打败了曹操,他都成为唯一临近的弱小势力,为了保全自己,只有先把实力扩大了再说。于是,他将目标锁定在了益州的刘璋身上,发动了数万教兵开始进攻西川。 刘璋虽然懦弱,但手下不乏能人异士,初交兵的时候吃了一点亏,但很快就把局势稳定下来,两军互有攻守。 袁尚刘表两军虽然少了曹操的支持,但是他们进攻程玉的主要目的是报仇和抢夺地盘,能在曹操转回身之前占领更多的地区自然是更好,以后就有了和曹操对抗的本钱,于是两面的军队反而进攻的更加猛烈。 程玉在徐州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坐不住了,将手下的文武全部集合起来,研究应该先去救援哪里。其实这个问题他的心里早有定数,只是希望听一下各位谋事的意见。 果然大家的看法都是一致的,现在济北和淮南虽然都有大将守卫,但淮南地靠江东,孙策是不会任刘表这个仇人的势力坐大的,即使没有程玉的请求一定会出兵干预,而济北却是在敌人环伺之中,恐怕拖久了不但袁军会增兵,恐怕曹军都会插上一脚。 于是最后定下的结论是程玉命令张辽坚守江南,作战方略让其便宜行事,自己则带领兵马北上对付袁军。 此时的河北袁家已经早不如从前,此次出兵,不过能勉强聚集了几万人马,虽然号称二十万,可惜连强徵来的民夫加在一起都不够这个数目。 虽然现在袁尚的实力已经非常不济,但程玉还是不敢太轻视对方,毕竟现在对方手中还有田丰这样的智谋之士在出谋划策。其实他估计是高看河北军了,袁氏兄弟一直都在勾心斗角,即使在一起出兵对付程玉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斗着心眼,而田丰,因为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派系已经被排除在权利中心之外了。 这种状况只要一看就可以知道,当程玉军到达平原前线的时候发现袁军竟然相隔二十里扎下了两座营盘,而两营寨之间却又格了一条河,看来两军不但不但不是互相救援的局势,反而隐隐有互相防备之心。 程玉也有点暗暗的感到可惜,袁绍的败亡只能是注定的,他生前谋士互相倾轧,就连死后,子嗣都不能一心。在共同作战的时候还各怀鬼心,也许这是上天赞助自己的机会吧。 张-高览早就屯兵在此抵挡敌军,但他们用兵还是比较谨慎,虽然已经看出袁军内部矛盾重重,但没有把握之前还是不敢轻易出击。这里是青州的门户,如果被自己丢失,实在对不起主公对自己的厚望。 如今听说主公又一次亲帅大军赶来支援,都感觉放下肩膀上的重担,松了一口气。 . 第六节:派系 等有主公在身边以后,张-高览两兄弟心中有了底,却又为自己一来没有什么功绩惭愧,于是等程玉的军马进入城内,两人主动请战:“主公,我二人面对敌军以久,却未能杀敌立功,今日主公既然到来,我们想大破敌军一阵为主公接风。” “却不知道二位要大破哪股敌军呢?”程玉觉得两个人可能是在自己身边比较少的原因,似乎还有点拘束,于是想讲个笑话调节一下气氛。 不过显然两个人还没有理解到程玉的意思,毕竟有些观念上,大家有着太大的区别,听到这个问题两个人还当了真,竟然认真的思考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张-才面带敬佩的对程玉说:“主公提醒的果然是,袁谭袁尚两只兵马最近的进攻都是轮流的,不过根据我们的感觉,和对他们的了解,似乎两军的实力差不多,要找一个薄弱环节,还真是很不容易,却不知道主公对此有何教诲。” 见两个人如此认真的样子,程玉倒不好意思说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想和他们开个玩笑之类的话,但要自己去分析敌人的强弱势,却也非自己所能。还好自己对进攻敌人的时机还没有想好,正好借着台阶下,对两个人说:“我看我们不如先休整几天,静观其变。” 在座的谋士也大多觉得熟悉一下情况在和敌军正式开战比较好一点,因此程玉摆脱困境的几句话也与他们的意见暗合,没有什么反对就决定下来。 次日,恰好该轮到袁谭军进攻,程玉等人为了熟悉情况特意全部登上了城楼,等一看到对面的敌人,程玉也略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对面阵上的主将赫然是大将颜良,虽然程玉不认为一员大将可以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有这样的人坐镇,气势上总是要高一点,不知道现在敌人还有些什么人在,于是程玉转头问张-:“俊-久镇济北,是否知道现在袁家还有些什么人在?” 张-听到这个问题连思考也没有思考,就回答道:“禀主公现在河北还称的上上将的只有对面颜良一人而已,他虽然武艺高超尚在我俩之上,但独木难支,其于将官不过碌碌之辈而已。他自从袁尚为主公所擒以后,渐渐倾向于袁谭现在正在袁谭军中,也多亏他多年的威名,吸引一部分旧部支持袁谭,加上袁谭手下原来的兵马大多久居北地,战斗力比较强,才和袁尚有了相当的实力。” 张-稍微缓了一口气,然后又介绍袁尚的情况:“而袁尚一直以来和他二哥袁熙的关系比较好,在他的兵马损失比较大的情况下,正是袁熙的支持才让他在争夺冀州的过程中占据了一点上风。至于高干,一直为袁绍镇守并州,很少参合进这场兄弟之争来,现在还看不出立场。” “谋士方面吗,袁谭手下带着郭图辛评,而自从审配投靠主公以后,袁尚只有一个逢纪可用。沮授一直在北方防备乌丸,田丰因为和谁也不接近,许攸因为两个人都逢迎,也都被留在了冀州没有带来。” 听了张-的介绍,程玉对现在袁家势力的情况多少有了一点了解。听说田丰不受重视,多少让他有点惋惜,田丰这个人有点太刚烈了,竟然因为这个问题在袁家两代三主都没有得到施展才干的机会。 不过这样也好,袁绍手下最厉害的不过是田丰沮授两人而已,既然他们都没有来,剩下的人自己的军师团大概就可以对付了。不过说起来,虽然现在没有,但自己以后也要小心这些谋臣武将不要出现什么派系之争才比较好,好象三国中的每个国家都因为内耗而大损国力。 想到这里,程玉有意无意的喃喃自语:“想不到内耗误国如斯,如果以后有人在这里挑起内斗,一定要先除掉他。” 听到程玉这话,程玉身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凛,他们自然知道主公这句话主要是用来提醒他们,很少见主公有什么太认真的时候,以后做事情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一件事被主公认为是有结党的嫌疑,恐怕主公真会毫不犹豫的除掉自己吧? 尤其是审配,他本来也是冀州党争的元凶,如今脱身事外在来看,也不由的汗颜,心中充满了警醒。 另有一个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郭嘉听了这话也对程玉有一点佩服,他竟然能轻易的看透袁家的弊端,想来也不会太简单,却不知是否真能躲的过内乱的产生呢? 最近郭嘉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程玉,程玉拥立赵王“还政朝廷”等行为早就落在了他的眼中,让他觉得程玉在某些地方和曹丞相很象。他也看到了徐州的国富民足,让他也在反思曹丞相和自己在某些方面与程玉比起来的不足,如果这样两个人能够真正的同心协力,试问天下又有谁能抗衡,可惜…… . 第七节:反间 虽然有这样一个插曲,众将的求战情绪还是非常高的,不过程玉还不想在袁氏兄弟这两个废物身上造成什么损失,因而还是先继续压抑一下众将的热情,众人虽然都想立着头一功,但既然主公不允许,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办法。 又隔了两日,下一个来挑战的是袁尚手下的吕旷。说起来这点上他连袁谭都比不上,连一个象样点的大将都已经没有,如果不是他手下的人多一点的话,恐怕早就被他大哥给吃掉了。 众将又纷纷向程玉请战,程玉还是微微一笑,还是不准。 等回到了帅厅,程玉对众人说:“破二袁这样的愚莽之辈,还要众位亲自上阵搏杀,岂不是大不值得,我想让各位军师帮我找到一条不用我们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击败敌军的路,就拜托各位了。” 这是程玉第一次出命题作文,手下的各位谋士哪能不绞尽脑汁,不过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明朗,要说击败敌人,每个人都可以献上千百条计谋,但要尽量减少甚至没有损失的话,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过了一阵,程玉见大家都还在沉思,哈哈一笑:“诸位不必过于着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对付他们,大家可以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好好的想想。”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连郭嘉都对这个课题饶有兴趣,他自然能明白程玉的意思是想借袁氏兄弟的矛盾而一举解决这两个敌人,不过要是说利用矛盾容易,想要无中生有的制造矛盾还是比较有挑战性的。 过后的几天,这些军师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其实程玉本身倒不是很着急,只要耐心等待,二袁之间的矛盾迟早要发生,何必又争在这一时半刻,这个习题不过是让大家暂时安下心来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在众军师想出什么计策以前,袁谭袁尚已经自己搞的剑拔弩张。起因是这样的,由幽州运往前线的粮草因为春雨连绵误了行程,袁谭的军中缺粮,无奈之下只得向弟弟袁尚借粮,——本来是一家人彼此之间都需要用“借”来联络,可见关系已经到了何等地步,但这样袁尚都不答应,借口自己的军粮也紧张,竟然一斛也不肯“借”给袁谭,气的袁谭马上要点齐兵马找袁尚撕杀。 正在这个时候,袁谭突然听探马说粮草已经到了附近,干脆带领自己手下的一班人马回去劫持了粮车,袁尚听说了这个消息,也带着自己的人前去抢粮,两军表演开全武行,都伤了不少人,最后各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大营,彼此之间都对兄弟怀有深深的恨意。 他们在旷野之上“拍武打片”,程玉的军马又怎么能不知道,又通过细作探听到了事情的原委,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程玉马上召集了众文武求计,先让手下把情况介绍了一番,然后问道:“诸位,现在敌人两军之间的矛盾愈演愈厉,我的看法是只要再给双方加上一把火,他们就一定会自己先火并起来,不知各位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会题目就比较简单了,不过片刻,陈宫就有了主意,他对程玉说:“主公,不才有一策,不知可行否?请主公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袁谭营中说袁谭与我军合作,不过不一定需要成功,只要能从袁谭营中生还即可,在出发的时候我们要刻意让袁尚方面的人发现,到时候两面的敌对情绪一定会越来越高,说不定很快就有结果。” 一听这话,角落里的郭嘉又抬眼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陈宫,并非这计策有什么不对,却是与郭嘉所想竟然完全相同,再看四周的人,也大多露出心有同感的表情,看来徐州的谋士大多都不简单。 却在这时,程玉突然冒出一句:“不知奉孝先生认为此计可行否?” 郭嘉一愣,他没有想到程玉第一个问的就是自己,难道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真的是如此重要?自己也曾经从各方各面了解到原来程玉为了收降自己受到的损失和阻力,自己从没有想过有一个君主会用如此高的代价只为了一个人,更难以想象的是这个人是自己。 不过此时他却没有想到这许多,呆了一下以后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我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其实程玉虽然是第一个和郭嘉说话,却已经与徐庶等人交换过眼神,虽然他比较重视郭嘉,但要是真寒了老臣的心可就不好玩了。 问过了郭嘉,程玉正准备询问一下审配,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抢先说话:“主公,我愿意做为使者去说服袁谭。” . 第八节:说客 “正南先生,此事恐怕不妥。袁谭与您一向不和,恐怕对方借这个机会对先生不利,怎么能让先生冒这样的危险呢?” “主公不必为我一个小臣担心。”审配听到程玉为自己着想,心里总是热乎乎的。“虽然袁谭与我不和,但那不过是为了和三公子争宠的原因,如今他既然和三公子都能联合,又会对我一个外人怎么样——何况,如果是我去的话,恐怕更能激起袁谭和三公子之间的矛盾。” 虽然审配已经投降了程玉,可他在言语之间还是不自觉的对袁尚使用敬称,不过听他计策里的意思,可是一点也没有为袁尚考虑,不过这个时候的忠臣都是这个样子,他们只为值得自己尽忠的人尽忠,虽然以前的审配有一点固执,但既然他为程玉感动,已经效忠于他,现在他的心里就只有程玉一个人。 虽然程玉心里不愿意,但说着说着,看审配的意思如果再不答应,他恐怕就要以死相逼了,手下的众人也都纷纷劝程玉成全审配的心愿,无奈之下,程玉只得答应了由他去进行这个危险的任务。 在审配上路之前,程玉反复嘱托审配不要制一时之气,不要和袁谭谈论以前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想让审配多带一些兵马保护他前去。 审配豪迈的一笑说:“主公不必担心,如果带兵马前去岂不是堕了我徐州的名声,审某此行,一定让二袁相互猜疑为我所用。告辞!” 审配匹马出了平原城,却没有先奔西面的袁谭军营,反而直奔袁尚的军营而去,等估计对面的了望哨已经可以看的清自己的面目,才转道袁谭的军营。 到了营门前,却被守营的军士喝住:“什么人,不要再往前行!如果在走我们要放箭射你了。” 却听审配在马上一阵狂笑说:“请你们告诉袁谭,说故人审配来了。” 其实还没有用他报名,里面的军士就已经将他认出来了,他以前在袁绍军中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只是想不到在他已经投靠程玉以后还回大摇大摆的回来,有士兵忙回去禀告袁谭。 这几天袁谭一直都在小心防备着袁尚的报复,郭图辛评两人也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袁谭的军营,听说审配来了,连他们两个都感到非常奇怪。 不过他们毕竟是靠脑子吃饭的,已经知道对方恐怕来意不善,郭图和审配的矛盾比较大,于是他对袁谭说:“主公,审配从在冀州的时候就与我们作对,如今更是投靠了程玉,我看他此次来一定有什么诡计,干脆——”边说边比划了一个杀人的手势,“借此机会就让他有来无回好了。” 还好辛评还是比较冷静,对袁谭说:“不必如此着急,我们可以先看看审配的来意再做打算,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利用一下程玉,让他去和袁尚他们斗个两败俱伤。” 袁谭想想,觉得还是辛评说的比较有道理,于是决定让审配先进来再说,不过他现在对审配也有点意见,还不知道冀州清河郡的事情是程玉的计策,想给审配一个下马威报复他一下,让手下的军兵作好准备。 审配在营门外也没有等待多久,就有人出来,将他带进了袁谭的军营内,没有想到刚一进到袁谭的帅帐,突然听见袁谭喊了一声:“逆贼审配,想不到你还敢来见过,左右给我拿下!”然后呼啦一下有几个粗壮的袁军士兵将审配按住。 审配却一点反映也没有,他对这样的情景早就做了准备,因此也不说话只是自顾着冷笑。 袁谭本来就是想吓唬一下审配,没有想到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也气急的问:“审配匹夫,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听见袁谭问,审配笑的更厉害,“我在笑,临死之前的人更要好好的发号施令,最后在痛快一回。” “你以为我还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非也,非也,我说的正是大公子您啊。” 一听审配说自己是将死之人,袁谭更生气了,一下子就掉进了审配的圈套:“我如何是将死之人,你要给我说个明白,不然你就知道死的是谁了。” 见对方中计,审配不慌不忙的说:“如今我家主公大军压境,而三公子却时时刻刻都想谋害你,你不去想怎么让自己活命,却与我纠缠不清,你说是不是死期将近呢?” 袁谭还没有说话,一边的辛评却先答言:“我以为审正南孤身前来此地一定有什么高超的见解,想不到还是说客的一套辞令。” 审配闻言正色道:“虽然我是做说客来了,但是却是对大公子有益的说客。” “那你就说我一次看看,如果你说的有道理,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想戏弄我,那么就请你到地府去游说阎王吧。”袁谭又说话了。 只要对方肯听,自己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一半,审配面带诚挚的说:“大公子,虽然以前我是三公子的人,但是肯投降主公不过是因为能知人。他曾经对我说过,袁本初的三个儿子里,只有大公子您能成大事,但想不到老主却将位置传给了三公子,他为此深深不平。如今三公子又处处与您作对,主公想与大公子您合作,如果能击败三公子,就请您做幽并两州之主,现在赵王正于徐州监国,想来任命一两个官员的权利还是有的。” . 第九节:内斗 有这样的条件,让袁谭有点心动,虽然他和老三两个人都在争夺州牧的位置,可是一直以来也没有一个人承认过他们,如果程玉能借朝廷的名义支持一下自己,应该是个不错的结果。 郭图一边看到了袁谭的脸色,他可不想让审配占到上风,忙说:“主公,不可轻信审配啊,程玉向来言而无信,当年与老主盟誓刚刚订下就突然袭击我军,导致我军惨败冀州,然后又与盟友曹操开战将他赶出了兖州,如果我们轻信了他的话,恐怕也会步曹操后尘。” 虽然他说话出于私人目的,但却不能说没有道理,袁谭本来略有点活动的心思被这当头一棒,马上又打消了念头。 可是这时,袁尚突然帮了审配的忙,外面营中一阵混乱,袁谭喝道:“什么事如此混乱。” 一个守卫营帐的亲兵跑进来回答:“禀主公,三公子带领人马人马杀到营外说要我们将审配交出去,不然就要踏破我们的大营。” 审配听了这个消息,不惊反喜,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一脸慷慨的对袁谭说:“既然大公子甘心听命于人,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请将我绑上送给三公子,免得大家脸上不好看,再让您有个什么闪失。” 袁谭本来就对他弟弟一肚子的气,听到他带领人马这么嚣张的向自己要人,又加上审配这一番挑拨,火更大了,“腾”的站起身来,喝道:“住口!我岂是随便受老三欺压的人?来人,抬刀备马。你们,将他从后面赶出寨去。”边说边用手一指审配。 他手下的两个军师还想劝说袁谭,可惜对方连听都不听就气冲冲的到营寨外面去了,郭图狠狠的瞪了审配一眼,两个人也都跟了出去。剩下的士兵将审配架到另外一边的营门外,把马也给他牵来,然后关闭营门不再理他。 审配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有什么留恋,径自回平原交令去了。 却说袁谭,在营中会合了自己手下的众将以后,打开城门就杀了出去。袁尚正在城门外挑战,一见大哥,也是满眼仇恨,高声喊到:“袁谭,原来你和程玉早就有所勾结,怪不得在青州的时候我军会打败仗,都是你和审配的‘功劳’,快将那匹夫交出来,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杀你个片甲不留。” 袁谭也一点不客气:“黄口孺子,如果不是我在外面东挡西杀,那有父亲的家业,却不想父亲竟然被你蒙蔽,将着家业传给了你。你还敢在我面前如此耀武扬威,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两边话不投机,各自指挥军马杀在一起。可袁谭这边有颜良在,河北人马哪个不怕,被颜良往来冲突了一阵,杀了袁尚手下几员偏裨将校。终于袁尚抵挡不住,败回自己军营去了。 袁尚一回到自己的营寨也是气的暴跳如雷,手下逢纪献计说:“主公,既然袁谭与程玉勾结,恐怕今天的事情没有善了,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今天晚上带领人马前去劫寨,料想颜良虽然勇猛,但也抵挡不住我军数量众多,一举定可除掉这一心腹大患。” 袁尚听后觉得有理,马上召集众将,让大家做好准备,晚上去袭击袁谭的军营。 可惜座上恰好有袁谭的秘密卧底,一收到这个消息忙派自己手下的心腹去西边大营给袁谭送信。 袁谭看了书信,也是破口大骂:“袁尚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想在今天晚上偷袭我们,今天有他没我,大家也做好准备,杀他个片甲不回。” 辛评虽然也反对袁谭投靠程玉,但见如今的情况,知道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怎样都是和袁尚开战,只得先依靠一下程玉这个以前的对手了,于是对袁谭说:“主公,虽然袁尚的兵马没有什么厉害,但毕竟人数上比较多,如果硬拼的话,难免会有什么不测,何况还有程玉在虎视眈眈。以我的愚见,正好趁着程玉想与我军修好,可以派一人前去与程玉定约,先解决了袁尚这个眼前的问题,再想其他办法来防备对付程玉。” 袁谭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问手下的众人:“谁愿意为我到徐州营中为使?” “下官愿往。”袁谭一看,原来是辛评的弟弟辛毗,他们兄弟都是很有才华的人,如果肯去做个说客应该是问题不大,因此,袁谭也就同意了辛毗的请求。 更快更新尽在:. 第十节:渔人 虽然有个数十里地的路程,不过也是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辛毗在城下一说自己是袁谭派来的使者,程玉马上亲自出来迎接。 其实他这次可是真的是为辛毗这个人,虽然他已经不能再预测天下大势的发展,可他还是能预测每个人的性格,就如同他在袁绍军中想行贿就要找许攸,而要想破袁谭,自然辛毗是最佳的人选。 辛毗见对方这么劳师动众,竟然大开城门迎接自己,心里也是感慨万分。城中迎接自己的人马左右一分,当中簇拥着一匹白马,马上正是程玉。 山中不知岁月,人间以历沧桑。转眼间程玉在这里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老朋友们给他做过什么改造,看起来他的变化还不是很大,头发依旧是被松散的扎在脑后,作为从现代带过去的习惯,程玉一直把胡须刮的干干净净,戎马生涯并没有让他给他增添多少沧桑的感觉,只是脸上的神情多了一分睿智与坚毅,不过怎么看起来也不象一个已经奔三十的人。 看到对面的人如此年轻,更让辛毗赞叹不已,自己在几年前就听过程玉的名声,想来那时的他不过是弱冠之年,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却建立下如此大个功业,和他比起来,确实袁谭袁尚之流不过是些纨绔子弟吧。 等到了临时帅府,程玉只留下几个人作陪,各自坐下以后,程玉对辛毗说:“早知道辛氏昆仲乃是河北的贤达,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先生来的匆忙,让我没有机会好好的准备一下,如果有礼数不周,还请先生原谅。却不知先生来此是为了什么事情? 辛毗听对方捧自己,心里的感觉自然十分舒服,见问,也就恭敬的回答:“我此次来见明公乃是为了向明公道喜。” 程玉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怎么拉拢,对方已经有倒向自己的意思了,不过还是装做不明白的问:“却不知喜从何来还望先生指教。” “哈哈哈哈,我来恭喜明公将尽得河北之地啊!”说话也不容程玉插话,就继续说:“明公已经成功的挑动二袁内讧,如今袁谭派我来请明公相助,让您坐收渔人之利,这幽州不早晚是您的地方吗?我怎能不先向明公贺喜呢?” 程玉一听,既然对方已经把话挑明,也就不再掩饰什么,问道:“却不知辛先生有何教我?” “袁氏虽然日渐孱弱,但毕竟保有河北以久,如果明公追迫过急,恐在田丰沮授等人的劝说下,二袁会协力对抗您。不如您支持袁谭,让他与袁尚作战,主公只是屯兵在外,想来如果袁谭想夺权的话,田丰高干这些忠于袁绍遗命的人定然不肯答应,等他们打败了袁谭,也就内耗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您的大军到处,又有什么人能够阻拦呢?” 程玉大喜,忙说:“如果先生能帮我平定幽州,我一定禀告赵王重重的封赏您。” 辛毗狡黠的一笑说:“不过是些为了国家的事情,有谈什么封赏。还请明公今天晚上派人去攻打袁尚的军营,他要偷袭袁谭,营中一定空虚,等打败了袁尚以后,明公一定不要逼迫太紧,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会做内应迎接明公进幽州。” 程玉自是一口答应,辛毗回营复命,说自己不但劝说程玉帮助袁谭攻打袁尚,还说服他不要进军幽州。袁谭听了更是高兴,大赏辛毗然后做好迎战准备。 却说袁尚,等到了半夜,分兵派将。由吕氏兄弟带领人马前取劫营,自己带领大部在后面接应,而军营则交给了逢纪把守。 吕旷吕翔带领本部人马悄悄的摸到了袁谭的军营边上,却见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互相打了手势,一挥手中的武器,手下的人马全部杀入了敌营,两个人正待也冲进去,突然听到四面喊杀连天,到处都是袁谭的旗号,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埋伏。 如今的情形之下,谁还能有战斗的勇气,二吕就准备往回跑,一回头,却发现往自己军营方向的旗号赫然是一个“颜”字,他们哪有胆量去硬碰颜良的人马。 眼见四面的敌军越来越多,恐怕再不突围就无法杀的出去,但三公子的接应人马还遥遥无期,吕翔凑到大哥身边说:“大哥,再不想办法今天我们就都要死在这里,我看我们干脆投降大公子算了。他们兄弟都是老主的儿子,跟谁不是跟。” 吕旷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想了一想然后对兄弟说:“不,我们杀出去,目标平原。” .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第一节:败退 他们整顿兵马要杀出重围先不提,再说说袁尚,他从没有想到过袁谭已经知道了他的下一步目标,还在想打败了袁谭以后要怎么去对付程玉,突然队伍的前面一阵大乱,他忙停下马询问,却听见喊杀声想起,一个士兵跑了过来禀告他说:“主公,我军中了袁谭的埋伏,现在敌兵已经将吕将军的兵马围住,另有一只军队杀向了我军,看旗号是颜良来了。” 袁尚知道中了埋伏,马上就没了主意,他不过是个愣头青,要他上阵杀敌或许还可以,但要他随机应变,恐怕难度就高了点。但总算他还知道现在吕氏兄弟是他最后的武器,于是既然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催动手下人马攻击,希图冲破颜良的阻击,去和二吕会合。 可颜良带领的兵马虽然没有他多,但他的影响力毕竟摆在每个袁家兵的心里,有他在那里拦路,又有谁敢真心的往上冲,因而打了一阵,反而是雷声大雨点小,正在袁尚着急的时候,突然又有士兵来报告说:“主公,大事不好,程玉军,突然进攻我军营寨,已经守不住了,请主公马上回去支援。” 这下袁尚更是慌乱,想不到连程玉的徐州军都参合进来了,忙指挥部队回去救援,却被颜良带人在后面一阵追杀,还没有到军营,一只残兵迎面过来。袁尚一看,正是自己的旗号,再看当中几个士兵簇拥着逢纪。 逢纪见到袁尚回来,带着哭腔说:“主公,军营失守了,想不到袁谭竟然和仇人程玉联合,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打,还是撤回幽州去吧。” 袁尚一看现在自己手下这点残兵败将,确实也没有什么再争斗的实力了,无奈之下,只能带领兵马向幽州撤去。 他终于到带领自己的最后一点家底到达了渤海城下,虽然这里是冀州的地盘,但由于曹操打下了信都以后就回去与程玉交战,所以现在还是在袁家的控制下。 可他却发现城门紧闭,莫非是渤海的守将已经知道了自己战败的消息正在防备?他派了几个士兵前去叫城,可等他看到出来的人,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原来城上正是辛毗,只听他一阵狂笑对袁尚喊到:“三公子,现在渤海已经效忠于大公子,您是否要来坐一坐?” 袁尚闻言大怒,就想指挥兵马攻城,却被逢纪拦住:“主公小心中了奸人诡计啊,敌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如果我们在这里纠缠的太久,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看袁谭应该控制不了釉州的局势,我们还是先回幽州重整旗鼓再来与敌军决战为妙。” 虽然袁尚百般不情愿,但他现在也知道自己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却实不适合在与敌人决战,也只得悻悻的带领兵马逃回幽州。没有多久,袁熙也带着自己的人逃回幽州,总算他的实力又恢复了一点。 程玉在占领了敌军的营寨之后就没有继续追击,他也觉得辛毗的意见确实道理,如果自己进军幽州的话,会给敌人造成压迫感,让敌人再团结起来就不好玩了,还不如让袁氏兄弟自己拼个死活。 于是他将兵马撤回了平原,刚刚进城,留守的徐庶就将一个好消息告诉了他,原来吕氏兄弟突围到平原是为了向他投降,在吕旷的心目中,反正是投降,还不如投降给一个更有前途的势力。程玉也很高兴,他们现在也算是袁绍旧部里最有本领的武将之二了,此长彼消之下,平定河北更加有信心。 袁谭虽然打败了弟弟,但自己的心情是一点也不能放松,因为这个程玉要远比袁尚可怕,不过对方没有趁势追击也很出于他的意料,自己还一直在考虑要怎么拖住对方前进的脚步呢,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过他还是想派人去打探一下对方的底细,既然上次是辛毗去的,这次他就干脆派辛评作为使者。 显然辛家兄弟之间并没有什么默契,辛评还是很委婉的向程玉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程玉自然也不会将他和辛毗之间的内幕透露出来,只是说自己无意于插手幽州的事情,只能对袁谭进行道义上的支持。 不过这样的说法显然更让袁谭满意,他也不想引狼入室,这样的结果正好让他满意,于是对程玉表示了感谢,然后带领自己的人马却和袁尚争夺幽州。 程玉自然不会是真的没有野心,他依旧屯兵在青州边界,准备随时进军幽州。 .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第二节:魏延 只要程玉不出兵,袁谭还不信有什么样的对手能击败自己,自然这样的敌人有很多,但凭袁谭的智慧是看不到的。他还没有完全放心程玉,辛毗却先向他进言说,虽然程玉已经答应不进兵,但这个人反复无常,不可轻信,他愿意留守渤海,如果程玉挥军北上的话,一定会将他阻拦在渤海城下。 知道辛毗能如此“忠心为国”,袁谭的心里也是大为感动,一再嘱咐他要小心程玉的动静,却不知自己这头笨猪早已经被人家卖掉了。 北方还没有什么动静,南方已经有消息传来,张辽与孙策联合在淮南大破敌军,而且还夺下了此时控制在刘表手中的光州等地。程玉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自己一直就把张辽当成最好的防守形人才,可今天才知道,张辽在进攻上同样犀利,忙命来送信的军卒讲一下张辽夺取光州的经过。 原来,刘表虽然派出了三路人马,但刘备一路并非是他的嫡系,他却不愿让刘备在前面立太多的功劳,因而一直将刘备的兵马留在后方,在前线的不过是文聘蔡瑁两路人马而已,等到了淮南根本就不占什么优势。 虽然刘表派出的兵力是张辽守军的两倍,但张辽本身占有城防之力,这几年他也没有闲着,同样将军屯的火烧到了淮南,经过几年的整备,寿春城中的粮草已经可以中堆积如山来形容,而城池经过多次修缮,也已经固若金汤。 更重要的是现在张辽军中上下一心,经过长时间的磨和,以纪灵陈纪为首的淮南旧将已经真心归顺,有了这些熟悉淮南的臂助,张辽经营淮南更是游刃有余,听说敌军到来,也率领军队迎敌于国门之外。 张辽自己带领一部人马出庐江敌住由蔡瑁带领,沿淮河沿岸东进的北路军,而纪灵等人兵出合肥,抵挡文聘带领的南路军。交战几次之下,张辽才知道自己有点高看了蔡瑁,虽然他是刘表手下的第一大将,但无论韬略武艺都是一般,其实蔡瑁也就在水面上还可以,如果上了陆地,自然难是张辽的对手。 反而是南路军的文聘是个劲敌,虽然纪灵的武艺不比他差,但要说统率三军,那可差的不是一截,几次交锋都是略吃一点小亏,让张辽怀疑是不是自己需要放弃前哨,回防城池了。 在这个时候,恰好程玉最有力的盟友孙策收到了程玉请求出兵的书信,也带领兵马杀过了长江,由侧翼攻击文聘,文聘无奈之下,只得后退一段距离,重新把敌人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有了孙策的支援,张辽知道南方已经没有危机,这才能全力的对付北方。可再要交战,却遇到了一个劲敌。 那天,蔡瑁又派手下一员偏将向张辽挑战,张辽乃是武夫出身,又如何在乎,想来连蔡瑁本人都不是自己对手,他手下又能有什么太出色的人物,于是也就满不在乎的上阵迎战了。 一看到对方的样子,张辽却先提高了三分警惕,对面的武将身高八尺,猿臂蜂腰,微微有些赤红的面皮,细眉长目,略有胡须,应该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却有着久经沙场的肃杀。 虽然看对方像是很有本领的样子,但如果真有本领也就不该到如今还籍籍无名,张辽想到这些也就迎了上去。一旦真打起来,张辽心中也暗暗吃惊,看此人武艺与自己相比也毫不逊色,一口刀使的说不上出神入化也差不多,再这么打下去自己丝毫没有取胜的希望,干脆拨马就跑,准备用败中取胜的方式赢他。 哪知对方没有一丝的毛躁,竟然也不追赶,张辽知想轻易胜对方不易,也就顺势收兵回去,但他把对方的名字已经牢牢的记在心里——魏延。 却说魏延见张辽撤军阵脚却丝毫不乱,知冲杀也是突然无功,就带领兵马回到营寨。一见蔡瑁,却见对方满脸怒色,呵斥道:“魏延,敌军败逃你为何不追赶,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 魏延忙抬头解释,却见刚才为自己掠阵的偏将正一脸得色站在蔡瑁身边,心知对方一直嫉妒自己的武艺,想来是在主帅面前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心中大气,说:“将军莫要听信别人的话,我看张辽虽退而不乱,如果贸然追击恐有不测反折了我军锐气。” “一派胡言,定是你畏惧敌军,故意不奋勇上前的吧?” 魏延虽然心中不服,但却知道蔡瑁的脾气,如果争辩,他反而更敌视自己,只得低头忍受。却听蔡瑁又说:“我给你个机会,明天如果还不能击败敌军,一定重重的处罚你。” .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第三节:反戈 虽然魏延愤愤不平,但见周围的众将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知是平素得罪人太多,只能强咽下这口气退回一旁。 张辽回到营中也对魏延一直念念不忘,他知道虽然现在主公在淮南的力量不弱,可毕竟刘表晦光养韬这么多年,手下的势力绝对不小,又有刘备兄弟那样的人杰辅助,如果全面开战的话,自己还真难抵挡,如果有魏延这样一员虎将为助,自己的压力自然要少了很多。 可惜魏延也没有那么好对付,按照今天阵上的情况来看,他恐怕也是个文武全才,自己就是对付他,也需要大费周章,何况还要收降对方呢? 不过看魏延如此的本领,却还是偏将,大概他在刘表手下并不得志,只要自己有机会,还是很有可能劝说动对方的,最后张辽归结出一点,必须先生擒魏延。 但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对手也让张辽费了好久的心机。 次日清晨,士卒却来禀报,魏延又在营外挑战。张辽虽然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但不出战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自己干脆就一次一次的引,就不信这个魏延就永远这么冷静,不会有一次冲动的时候。 果然,张辽又是打了一阵就败回自己的队伍,然后又是缓缓有序的撤退,魏延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突然身后马蹄声响,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蔡瑁手下的传令兵,只听他大声说:“蔡将军有令,命你赶杀敌军不得有误。” 魏延再一抬头,却看见蔡瑁正带领着手下的众将在营门口观阵,只能对传令兵说:“敌军根本没有败却退兵,一定是有什么企图的,请帮我回禀将军,此时不宜追杀。” 却听传令兵说:“蔡将军早知你会有如此说辞,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违令的话,自然会有军法处置你。” “难道大将军就不顾虑这些荆襄儿郎的性命吗?”魏延有点气急了。 “你们死活和我没有干系,我只管传令。”传令兵冷冷的说。 魏延这下可真不干了,他本来就暴躁,何况实在看这个传令兵和蔡瑁不顺眼,喊了一声:“我杀了你这个兔崽子。”手起一刀,将传令兵砍于马下,然后对着身边惊呆的士兵喊:“你们都听到了,蔡瑁既然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干脆就反了算了。” 这些兵将大多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加上平日里魏延虽然和其他将官关系不好,但在士卒心目中还是很有威信的,大家一声响应,各举武器向荆州军的阵地冲去。 显然蔡瑁对他这个命令的后果估计不足,没有想到魏延会临阵倒戈,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眼看魏延的人已经快冲近,他才想起命令放箭,但此时已经晚了,两股一样衣甲的人马杀在一起,开始还能分的出谁是谁,杀到后来已经是全凭感觉。 魏延想冲到蔡瑁身边,但蔡瑁手下虽然没有什么厉害武将,但人却足够多,将魏延团团围住,魏延左冲右突,就是靠近不了蔡瑁。 张辽那里正准备撤回自己的营寨,却突然看到敌人自己打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敌人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有利的情形又怎么能不用,于是他指挥人马又杀了回来。 蔡瑁被一个魏延已经搞的心烦意乱,猛抬头发现张辽的人马也杀了过来,哪里还敢恋战,忙命令军队撤回营寨。他本队的人马纷纷退进去,连刚才还跟着魏延的人马也大部悄悄的溜回了营中,等魏延反应过来,营门已经关闭了。外面却还有蔡瑁的人。 这些人都涌到营门前,想砸开营门逃回去,蔡瑁一横心,命令守卫开弓放箭,顿时外面惨叫连连,被射倒一片,这些人又纷纷的往回跑。 此时的魏延身边还有个百十人在,突然间他发现自己虽然出了气,但却变的无家可归,这时逃回来的荆州兵也渐渐聚拢在魏延周围,倒不是魏延有多大的魅力,只是张辽的兵马已经围了上来,他们已经无路可走。 张辽看了一眼被围在当中,孤独落寞的魏延,心中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好象那个人啊,除了那种霸气,魏延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吕布的翻版。看来他是被荆州军抛弃了,此时正是收降他的时候,但真的没有问题吗?看他的样子,恐怕也和奉先一样野心勃勃吧? 唉,问题还是将来由主公决断吧,于是张辽在马上喊道:“魏延将军,既然你已经无路可投,何不归降我家主公。” 更快更新尽在:. 第四节:大捷 对于节奏的问题,我只能深表歉意,如果大家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方法请教导我,昨天我受了一点伤,手虽然可以用,但是只能打一指禅了,让我本来就慢的打字速度雪上加霜…… 无语中,大家对付着看吧,说多了就是故事了 ============================================================ 此时的魏延,早已经走投无路,虽然有些无可奈何,但毕竟这已经是现在自己唯一的退路,想了半晌,终于下马请降。 张辽何等人物,如何看不出对方不甘愿的心思,但知道对方在一时三刻之内还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只要自己和主公能够抓住对方的心,恐怕早晚有一天对方会真心投降的。 收降了魏延,张辽也不急于进攻,带领人马回到了营寨,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破敌之策,对魏延礼敬有加,魏延虽然为人孤高,但最受不得敬,也是诚惶诚恐,对张辽说:“张将军何必如此客气,让文长心中不安,张将军但有所命,敢不相从。” 张辽见对方表情诚挚,也深信不疑,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魏延唯唯听命,依计而行。 却说蔡瑁,自打阵前反了魏延,也着实安静了几天,但想到自己的兵力远比对方多,怕个何来,于是又带领手下的人马进攻。张辽同样毫无畏惧,荆州军虽然多,但却无用,蔡瑁无勇无谋,手下也大多是三流角色,也带着自己手下的儿郎上阵迎敌。 有张辽亲自上阵搏杀,徐州军士气大振,而敌军却毫无斗志,被张辽冲了个七零八落。趁势掩杀,蔡瑁已经收不住阵,直退了三十里才又能稳住阵脚,军营却被对方夺去了。 蔡瑁见识到张辽的厉害,哪里又敢轻举妄动,在张辽强大的气势之下,龟缩不出,反而是张辽讨阵。 突然间,有消息传来,后方的固始城已经失守,让蔡瑁吓了一跳,敌人怎么无声无息摸到自己后面去了?原来张辽交给魏延的任务就是让他假扮蔡瑁的军马,不管是什么身份的,要混进固始将他拿下。 果然这个消息将本就没有什么斗志的荆州军一下子打入了深渊,这样下去,自己的退路就要完全被截断,蔡瑁忙下令全军后撤,一定要将固始夺回来。 山冈之上,张辽横刀立马,冷冷的看着下面乱纷纷冲过的荆州兵,身后千骑,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整只人马仿佛融进了环境,连近在咫尺的敌军都没有发觉。 看到从下面跑过的敌军越来越多,张辽突然将手中的大高大刀一举:“杀!” “杀!”上千人的嗓音在群山间回荡,荆州兵都惊恐的望着山头,却见敌人已经如一阵风般卷到了面前。 羊群再多也不过是猛虎的猎物,今天的荆州军就是猎物,面对只有自己几十分之一的敌人,荆州军却惊惶逃窜,不止是士兵,连本该稳定局势的武将也加入了混乱的行列。 凭借这一千人,张辽竟然在敌军的队伍里往来纵横无可抵挡。蔡瑁虽然也是害怕了一阵,但他毕竟也是荆州军的主帅,很快当他发现敌人只有千人而已的时候,多少也恢复了点信心,毕竟几十个人对对方一个,就算对方厉害也不会这么离谱吧?于是他开始聚集残部,想再与张辽拼一下。 可惜他的幻想被毫不留情的砸碎了,张辽出发设伏之前,早就给营中安排好,一直都在监视着敌人的动静,发现敌军已经撤退,马上衔尾追击下来,正好在敌军心存侥幸的时候赶到。 这下连蔡瑁都不在去存什么幻想,把注意力集中到逃跑身上,领着一群残兵摆将就往西南下去,此时的他自然不会在去想夺回固始,只要不把命丢在这里已经是老天保佑的事情。 有他这样一个开路先锋,起码徐州军再也不会弄错方向,随着蔡瑁的步伐,张辽一路追击下来,让蔡瑁连一个军营都搭不完。在追逐败兵的第一天,纪灵就带领南路军加入了这个行列,张辽有了援兵更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将部队分成了两部轮流追击监视敌军,但他们的目的不是消灭敌军而是不停的骚扰,他要对方活着将混乱带回到自己的地盘,却不能让他们恢复战斗力。 于是,当蔡瑁逃到目的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只能继续逃跑。 由安丰追到光州,张辽终于命令部队停下了脚步,再往前就是荆州,敌人随时会有生力军加入进来,自己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又何必再冒险呢?因而大会众将防守光州,并向程玉报捷。 在他功劳簿上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魏延。 .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第五章:抉择 呵呵,其实我最近也觉得写的慢了一点,让大家看的太不爽,趁大家还没有都把我的出从书架里清出来,我还是认为大家看合订本可能好一点,毕竟才十来章,怎么也算不上墨迹了,其实我保守估计是写30章,所以大家就先忍了吧,呵呵,如果真的看不下去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哦,效果马上就不同了,不然如果300节的话,好大一篇啊. ============================== 程玉听说魏延投奔了自己,并且这次大捷有魏延的功劳,忙打开功劳簿一看,果然第一页第一条就写着他的大名,心里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徐庶等人不知为何主公的面色变换不定,更不知程玉此时想的问题是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都默默无言的看着主公。过了半晌,徐庶见程玉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来,心中默叹一声然后出声说:“不知主公为何事忧虑,我们能否为你分忧。” 程玉这才醒悟到自己有点失态了,于是把自己的心事向大家表白出来作为道歉:“诸位,刚才我听说魏延将军立下了头功,座上没有什么外人,我可以跟大家说,魏延此人武艺高超,又会用兵,乃是大将之材,但他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人太过孤高,难得去服一个人,如果没有人可以压服他,我都不知道收服这个人是喜是忧了,因此一直在发愁。” 这话一说出来,徐庶却是十分震惊,他久居荆襄,但对魏延的认识不过就是一个,这人很有本领,这个人不受重用,但看主公的意思,他似乎对魏延十分了解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过他现在说的这个问题,倒真是徐庶没有办法解决的,恐怕也是在座的人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并不熟悉魏延这个人,要他们轻易的决定一个不认识人的命运似乎有点难,他们更喜欢的是决定一个国家一个时代的命运。 看着大家的表情程玉知道,这个问题上恐怕谁也帮助不了自己,毕竟他们不会知道历史的脚步会走到哪里,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是压制吗?似乎是行不通的,这样一个人如果得不到重用恐怕比与他敌对更让他仇恨,搞不好就将他推到了敌人的阵营。杀了他一绝后患?这种行径在程玉自己看来只能以无耻来形容,一个人才不能好好去用,却以莫须有的威胁而自断手足,会让天下所有人耻笑吧。那么如果是重用了他,而以后他真的存有异心又该怎么办? 突然间程玉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问道:“奉孝怎么看?”在他的心中对郭嘉有种莫名的崇拜,完全忘记了对方也是被自己算计过的人。 郭嘉听到这个问题想也不想就说:“那你就除掉他!” 这个回答让程玉也有点大吃一惊,这和自己心目中郭嘉应该有的回答有点差的离谱了,忙抬起头,却听见郭嘉继续说:“决定臣子态度的,必然是做主公的,如果身为主公的你对一个人抱有怀疑的话,那么迎接他的命运只有背叛和死亡,既然你已经对这个人有着不信任的想法,你就干脆赐他一死,免得日后费心,如果你信任此人,有问我何来?” 程玉被这话说的大气也不敢出,只因为对方说到了重点上,确实这些文武都不能代替自己做决定,最终决定魏延命运的,只能是自己。 想想魏延也够可怜的,戎马一生,却难得遇到知己,除了刘备以外,就没有过一个信任他重用他的人,如果不是众人的压制和排挤,恐怕也不会走上什么不归路,只要自己能够信任他,并为他象刘备一样找一个好长官,就不信他会怀有异心。 当然还有一个更令程玉高兴的事情,郭嘉不管是不是对自己冷嘲热讽,但毕竟他已经开始说一些独立见解的东西了,这是一个好兆头,只要他真正把自己当成是主公,哪怕他说的再让自己难以接受,毕竟也都是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于是程玉不怒反笑:“多谢奉孝先生提点。”如此一来,反而让郭嘉又有点搞不明白了。 想通了这一切,下面的事情就变的简单了,程玉命人将这份功劳簿送到彭城,并给彭城小朝廷写了一封表章,“请求”奖励张辽的功绩,封他为平南将军,并且将魏延作为首功,也赏赐他的官职。 他写的表章其实就是圣旨,虽然孔融想让赵王亲自掌权,可这个朝廷里面不是程玉的人,就是包括孔融在内,和程玉关系不错的人,只要他提出的事情,又有几样是能够被驳回的呢? 安排妥了这些,程玉还是隐隐的对魏延有点不太放心,毕竟魏延只是对有本领的人才能真心服从,张辽虽然厉害,但也不一定能压的住魏延,要是自己有一个像诸葛亮那样能镇住魏延的人就好了。不过好象现在的诸葛亮是无法让魏延服从的吧?毕竟不过是一个弱冠少年而已。程玉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打探过孔明的消息了,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到了出仕的年纪,如果被人抢先一步可是有点可惜。 . 第六章:内应 几家欢喜几家忧,程玉这里虽然比较顺利,可其他人就不一定有那么幸运了。 话说除了刘表以外,还有几家吃了败仗的,都是谁呢?刘璋在张鲁的大军进攻之下,虽然手下有张任奋力抗击,但毕竟川兵久不经战阵,而相较之下,张鲁建立的是政教合一的体系,手下的军兵大多有一种狂热,虽然勉强守住了蜀中,却总是如履薄兵。 曹操的情况比他还差,在西凉铁骑的攻击下,曹操接连的吃了几个败仗,虽然规模都不大,但却挫动了曹军的气势,只能严防长安城,伺机而动。 最惨的就要说袁谭了,本来他对袁尚还是有很大优势的,但袁尚逃回幽州以后,靠着坚城,自是十分难对付。而田丰虽然对他们兄弟相争很不满,毕竟袁尚还是袁绍留下来的接班人,只能尽心帮助,并州的高干也在袁尚的请求之下前来幽州助阵。 这就等于袁谭同时面对袁家的其余四派,又怎能不败。 几次攻城不下,反而被对方称势一阵掩杀,如果不是仗着自己手下的兵马悍勇,恐怕连全身而退都是不能的。 和辛评一商量,袁谭决定还是先退兵渤海再做打算,最近因为辛家兄弟和程玉谈判,帮助自己获得了良好的局面,他已经将郭图放到身后不再重视了。 刚行到半路,突然袁谭听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程玉又一次出兵了,而且这次已经马上就要进到幽州的地界。 袁谭以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辛评,他已经怀疑到辛毗的身上,看来搞不好这两个家伙将自己出卖了。又追问了一句:“他们是怎么通过渤海的。” “禀主公,据传言,是辛……”他转头看了一眼辛评的脸色,然后继续说,“辛先生命令大开城门放他们过来的。辛先生说,大司马是为了帮您讨伐逆贼袁尚特意由青州赶来的。” 辛评听完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想不到自己的兄弟竟然背叛了主公,自己一定要亲自打败他。 一扭头,却赫然看见袁谭铁青的脸色,心下知道主公的想法,忙解释说:“主公,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想不到佐治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哈哈。”袁谭怒极反笑:“你们兄弟平素关系不是一向都很好吗?难道这次不是你让他将‘程大将军’请进幽州?” 一边的郭图也进言说:“他们兄弟先后都到过平原城,相必早与程玉达成了什么默契,只是如此背主之事,他又怎么敢和您说呢?” 辛评也气的浑身颤抖,手指郭图说:“你……你……你……,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愁,你为何要诬陷我?” “辛评匹夫,虽然以前我和你没有什么仇,但你背叛主公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辛评也被气昏了头,就要上前揪打郭图,却被袁谭一把推开:“来人啊,将辛评押起来!” 辛评口中还在大呼冤枉,已经被卫士强行拖出了营帐。 郭图见辛评已经被拉出去,眼内闪过一丝狠毒,然后对袁谭说:“想必辛评出卖主公后还敢待在营中是以为主公定然怕了程玉,不能将他怎样吧?” 袁谭受郭图这一挑拨,心头的邪火更盛:“不敢怎么样,看我把他怎么样!来人,处斩辛评,将他的首级给辛毗送去。” 辛评见押送自己的士兵不是向营内而是向营门,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了,仰天长叹说:“佐治,你害死我了。不管你另投名主还是追求荣华富贵,又何苦拿你哥哥作为代价呢?” 使者将“礼物”送到程玉身边的时候,徐州军正在北进的路上,辛毗一见到大哥的首级,“哎呀”一声,由马上掉了下来。 程玉等人连忙抢救,他可是此次北征的向导,如果万一死在路上,自己可是连路都找不到了。 过了半晌,辛毗幽幽醒来,口中喃喃说:“大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可如果不瞒你,你有怎么会同意我如此做。袁谭!我一定杀了你为大哥报仇。主公,请您捉到袁谭以后将他交由我来处置,就算以后身死,我的心愿也了了。”说完伏地而哭。 程玉虽然知道他即使有私心,但也是为自己做了贡献才有今天的下场的,却无法给他什么太明确的承诺,毕竟自己是借着支援袁谭的名义进的幽州,如果与袁谭翻脸,名声上不好说,而袁谭杀辛评不过是他们集团内部的事情,自己也无法在这个上做什么文章。但他还是对辛毗点了点头说:“佐治放心,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将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本书来自:ap. 春节充值大赠送:充100送500!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2017年1月27号到2017年2月11号) --> 网银  短信 第七节:反目 后来程玉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承诺,没有几天,袁谭就给他送来了借口和机会。 程玉的侦察兵总算有一次没有漏过敌情,回来禀报程玉说:“主公,袁谭军的万余人马突然不知所踪,请主公定夺。” 程玉闻言,和身边的几个军师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果然袁谭沉不住气要首先攻击盟友了,不过这样也好,你不仁我也可以不义,正好有借口借势吞并了袁谭。 不过以后的日子可就稍微苦了一点,为了不让对方有所警惕,程玉要每天继续保持行军速度,而到了晚上,却又要人不解甲的防备袁谭军的袭击,几天下来,虽然徐州军比较强悍,也快要受不了。程玉只能乞求上天让袁谭赶快崩溃,不然到时候恐怕真的会让他的袭击得手。 还好同样的,袁谭也已经失去了耐性,他已经东躲西藏几天了,每天看着程玉的军队行进,却不能去袭击他们,这个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过看起来郭图的话似乎有一点危言悚听的味道,程玉虽然厉害,也不过是个人而已,这次一样也要着自己的道,眼看徐州军每天都照常行军,也没有防备谁的意思,看来程玉还在做自己的春秋大梦吧? 虽然郭图有点怀疑,但料想对方这么行军应该是没有什么防范,也就同意了袁谭夜袭敌营的命令。 到了晚上,袁谭的兵马悄悄摸到了程玉军营外,看敌军虽然也有不少的岗哨,但大也只是正常的水准,营内也营帐也一切正常,不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于是袁谭令颜良先带领人马摸过去,自己在后面接应,至于郭图,此时却在临时的营寨中等待他们的消息。 果然,颜良的一路都很顺利,已经摸到了敌营以外数十步,再往前走,终于被哨兵发现,听见哨兵喝问了一声:“什么人!”颜良已经率先冲了出来,大喊一声:“杀!”随即他手下带的几千人马一同杀出,在这寂静的夜里,也是喊杀震天。 敌人突然杀出来并没有给徐州军营造成多大恐慌,大家早都快等的不耐烦了,连续几天穿着重重的铠甲睡觉毕竟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如今打败敌军就可以正常的休息了,大家还感到很高兴。 一时之间,越来越多的士兵由营帐中奔出加入到战斗中。颜良也没有注意到为何敌军反映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作为一个武将,他只想到了胜利,却不知胜利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正冲杀之间,恰好看见程玉,拍马就杀了过去,降将吕翔见到是颜良,抢先迎了上去,颜良见是河北久将更是一点也不客气,舞刀就与吕翔战在一起,也许是上天给他的安慰,虽然平时他要费一番手脚才能解决吕翔,但今晚却有如神助,几个回合就在吕翔的肩膀上切下二斤肉来,可怜吕翔寸功未立,第一仗就受伤下场。 等对方已经到了身边,程玉才发现,正要叫赵云,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本来是武将出身,最近却很少上阵,在这自己的军营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正好上阵熟悉一下感觉。 要说熟悉作战的感觉,找谁不好程玉偏偏找上了颜良,虽然自己的功夫还算不错,可分跟谁比,要是面对颜良可还是差了一大截。 加上自己久不作战,而颜良却正在颠峰,十来个回合,程玉已经累了一身汗。还好这时赵云已经看到主公正在亲自博杀,而且对象是河北名将颜良,一纵马把颜良接了过去。 颜良虽然状态好,但毕竟寡不敌众,他手下带的兵马早已经被徐州兵分割包围,现在周围帮忙的都是在帮赵云,可他杀的起性,竟全然没有发觉。 袁谭在后面开始还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因而也带领人马杀进了徐州军的大营,可惜他这点人马也不过是如同将墨汁倒进了水中,虽然开始可以染黑一大片,但渐渐的,已经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这是他才发现不妙,知道今天晚上恐怕难以成功,还是逃回自己的军营比较好,但他忘记跟自己手下好好解释一下,结果所有能跑的手下全部跟袁谭一同逃了下去,有敌军指路,徐州军又可以轻易的找到敌人的军营,结果连自己的大营都陷落了。 这些东西颜良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只想杀个痛快出出最近总是打败仗的气,但等他没有力气的时候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在搏杀,知道大事不好,也只有逃跑这一条路。 但这时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颜良一番苦战身受伤痕无数,还是不能杀出重围,终于力竭被擒。 本书来自:ap. 春节充值大赠送:充100送500!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2017年1月27号到2017年2月11号) --> 网银  短信 第八节:复仇 不到收拾战场的时候,程玉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成果,袁谭最后一点家底基本上在这场战斗中消耗殆尽,其实也不是程玉消灭了多少,除了袁谭自己带领数百人马逃脱了追击,其余的大部分见情况不妙除了逃跑就是投降,这一战结束,袁谭的势力已经算是消亡了。 标志着袁谭退出历史舞台的另一件重要事情是他手下最后的文武已经都不在了。除了颜良重伤被擒以外,连郭图也没有能成功的逃掉,为管亥生擒。 管亥跟了程玉这么多年,知道他的性格,有看起来比较象样的人都尽量活捉,等主公亲自处置,想来这几年能够活捉的人大多已经归顺了主公,自己这些武将也已经可以慢慢的理解主公的想法。 可一提审俘虏的时候,竟然有人供出了辛评为郭图所害的消息,辛毗作为主要的功臣,此时也正在座陪同,突然间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都红了,让那人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再讲一遍,这个本是袁谭的亲兵,当天的过程自然一点也没有遗漏,再与其他看到的人一核对一点也不差。 辛毗被这个消息气的牙齿都咬出了声音,“扑通”跪伏在地上,连额头都磕出了血,对程玉说:“主公,我与郭图不共戴天,请主公一定要给我机会将郭图千刀万剐,为我哥哥报仇。” 也是郭图命中该死,程玉正在安慰辛毗,管亥却一脸喜色的回来交令,一进帐也没有看跪在地上的辛毗就对程玉说:“回禀主公,敌营已经被攻破,我还抓住一个人,似乎是袁谭的军师叫什么郭图的……” 话尚未说完,只听一声怒吼,辛毗已经如同疯虎一般的冲出营帐。虽然管亥被吓了一跳,一头雾水,程玉却知道辛毗出去要干什么,也无法让士卒去阻拦辛毗,只得离座亲自去劝辛毗。等到了暂押俘虏的辕门边,却看到郭图已经一身血肉模糊倒在地上,辛毗的身上也溅满了鲜血,却还在用配剑砍郭图的身体或者叫尸体,旁边几个粗壮的士兵都无法拉住他。 这几个兵丁一见主公到来,也突然力量大增,才终于将辛毗拉开,但郭图是眼见不活了。 程玉见到他凄惨的死状,心里也默默的叹息一声,虽然他确实是咎由自取,但不可否认的,他确实是一个比较有才华的人。可惜河北名士大多不得善终,这大概与他们文人相轻,彼此倾轧是分不开的,不然无论自己还是曹操,恐怕都会很难得到河北。 但他既然已经死了,就没有必要再为他费心,还是先安抚辛毗为好,程玉转身到辛毗身边说:“佐治莫要气坏了身体,人死百了,既然你已经报了仇,就让他留个全尸吧。” 辛毗虽然不情愿,但自己已经亲手报了仇,大方向来说还算是了了心愿,也就没有再强求,终于默默的退到一边。 程玉命人将郭图的尸体收敛起来,找个地方安葬掉,可怜郭图一生勾心斗角,却差点换来个被剁成肉泥的下场。 处理完郭图的事情,也就没有太重要的俘虏值得去审了。颜良虽然也被抓获,但他突围的过程中受伤太多,即使都不是特别重,都累积在一起也够他呛,现在正在下面养伤。 等过了一段日子,颜良由于心中郁闷,伤势不但没有见好反而越来越沉重,程玉只得将他送回徐州,可在路上,颜良就病势了,河北两大名将,一个战死沙场,一个在俘虏中郁郁寡欢而死,不过总算是比他们的大多数文士同僚要好,有一个比较体面的收场。 袁谭在走投无路之下,最后带领兵马去投靠了冀州的夏侯渊,虽然曾经敌对,曹操还是收留了他,但他也被送到西北去做了一个闲职。 这些都是后话,程玉彻底铲除了袁谭势力以后,又一次会合群臣讨论下一步的计划。程玉首先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虽然我军击溃了袁谭,但幽州的袁尚却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损失,他现在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马,又有坚城蓟城和田丰为他出谋划策,我看我军是否已经先撤回去,休整一段时间再卷土重来。” 一边的徐庶连忙阻止:“主公万万不可,我军长途跋涉至此不易,如果一旦撤兵再来又要大费周章,而袁尚却可以修养生息以逸待劳,这对我军非常不利,何况周围还有其他虎视耽耽的势力,此次如不能击溃袁尚,后患无穷啊。” 程玉听了这话,也深为所动,手下的几大军师看法都大略如此,就连武将也多如此想,于是程玉休整了数日还是举兵奔幽州杀来。 袁尚听说程玉已经击败袁谭,兵发幽州,慌乱万分,他刚刚被程玉击败,几乎没有逃回多少兵来,又被袁谭骚扰一番,元气还没有回复,此时遭到攻击,情势也十分不利,几乎要逃跑。还是田丰百般劝谏,才肯留下来坚守蓟城,但心里还是十分动摇没有一点斗志。 本书来自:ap. 春节充值大赠送:充100送500!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2017年1月27号到2017年2月11号) --> 网银  短信 第九节:攻防 当程玉屯兵城下的时候,也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所谓蓟城,就是古北京,是北方第一坚城。战国时候就是燕国的都城,东西两汉也一直是防守北方游牧民族的前哨阵地,城墙高且厚,即使和长安洛阳比起来也毫不逊色,要说和刚被攻破没有多久的许比起来,这里要更坚固一些。 袁尚看到城外敌人的阵势庞大,忙将田丰叫来,责备他说:“我说要撤离蓟城你百般阻拦,如今敌人已经杀到了城下,如此多的兵马又该如何抵挡,快点想办法,不然先杀了你然后我再撤军。” 田丰听袁尚说的有点不象话,但他刚而犯主并不是说他就会指着主公的鼻子大骂,也只要忍着气对袁尚说:“主公,虽然敌军声势浩大,但不过是疲劳之军,粮草接济又困难,现在城中尚有三万人马粮草可支一年,城堞坚固武器充足,只要上下一心,想抵挡程玉并无何难,只要坚守到冬天,敌人自然会撤退。” 逢纪这次破天荒的没有和田丰抬杠,他也知道如果主公战败的话,自己一样没有什么落足之地,田丰的本领他还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仇恨田丰,现在只能对袁尚说:“田军师说的也有道理,他一向善于谋划,这次就将守卫城池的事情交给他好了。”其实他心中恨不得田丰在守城的时候战死才好,只要没有被敌人攻进城来。 袁尚见连逢纪都同意坚守蓟城,也就没有再难为田丰,让他去组织防御敌军的事情。 田丰得到命令,马上亲自到城上组织防御,说来他的本领果然不小,竟然将已经完全没有斗志的士兵又鼓舞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和敌军决战。 徐州军在休息了两天之后,开始了试探性的进攻。这次进攻出动了数千人马,并有投石车和弩车作为掩护。 此时程玉早已经不对这些攻城利器报有太大希望了,自从许昌一战以后,天下都知道自己有如此多的“秘密武器”,已经变成了公开武器,想来田丰这样的有识之士已经在想办法破解了。 果然,弩车虽然还在发挥作用,可效果不是很明显,而且敌人也拥有了不少的弩车,而这些弩车的目标就是后面想要向城下推进的投石车,让这些巨大的家伙没有办法靠近城池一步。 数千军士在没有远程武器的协助下,自然是发挥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在弓弩如蝗的情况下,虽然有木盾的掩护,进攻的人马还是折损了不少,离城百余步就再也靠近不上去了。 程玉看到自己手下的兄弟一批批的倒下,却依然前仆后继,心中如何能忍,看了一阵,只能先命令鸣金收兵,保全人命要紧,至于攻城还是用其他的什么谋略才好。 回到营寨,程玉也是十分的郁闷,在野战中,自己可以凭借兵将的勇猛和谋士的计谋来取得胜利,以前所攻击的城池也大多是一些兵力空虚又没有斗志的地方,如今这块硬骨头恐怕是要硌到自己的牙了。 再与手下的众文武商量,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计谋都是要有机会施展的,面对这样毫无破绽的城池,有什么计策也是无法使用的。 无奈之下,程玉只能用攻城的一些原始招式,很快一条通往城内的地道就开始挖掘了,没有想到敌人早就防范着这一手,夜晚刚挖到城墙下,突然几块数吨重的石头从天而降,竟生生的将已经快完成的地道砸塌了一大截。 原来田丰一直派专人监听着地下的动静,根据声音,判断出了地道的方位和距离,用巨石一举将这次计划扑灭。 程玉知道再想用地道是妄想,只能再想其他什么办法。 过了几天,大家又突然想起了以前曾经用过的云车,都觉得这个方法可以实验一下,又开始制造云车。 可是这个方法同样不行,刚开始的进攻还多多少少的占到了一点甜头,但在敌人的奋力抵抗之下,还是没有能攻进城去,等再用的时候,田丰已经想到了破解的方法,他模仿程玉的投石车制造了“神火车”,就是用投石车发射点着的油桶,这些油桶将燃烧的油脂洒向敌军,而且一点遇到云车这样的东西木桶就会碎然后将整部云车点燃。这一下,程玉费尽力气才造出的云车又全部损毁还搭上了不少勇士的命。 往后的日子一直持续在这种状态之中,程玉每用一样攻城方法,对方都会很快的做出反应。就这样两军在斗智之中过了数月的时间,直到程玉听到一个让他担心的消息。 . 第十节:维谷 这天,程玉得到报告,与曹操军在长安城下对峙的凉州军被曹操设计袭击,马腾战死于沙场,其子马超与其义弟韩遂逃回凉州,长城以南,黄河以东的关中等地尽落曹操之手。 这下事情开始变的有点棘手,凉州马家这一仗也是元气大伤,恐怕短时间之内是无力东顾了。现在其他的势力又都在混战之中,没有谁会去招惹曹操,自己如果不能很快的解决袁尚,将受到两个势力的夹击,到时候自己的情况又要变的很危险。 程玉忙又召开军事会议,向各位军师求教道:“诸位,刚刚收到消息,凉州马腾已经兵败身亡,曹军很快就会回师复仇,如果不能马上攻破蓟城,我军将进退维谷。请各位集思广益,看看还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但他们再努力也难有什么太有效的方法,什么声东击西,地道云梯,伪退设伏这类的计谋都已经用过,但田丰就是抱定坚守城池的信念,如何也不为所动。 最后还是庞统狠狠心说道:“主公,要破蓟城也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蓟城城的护城河与*水(地图上看不清这条叫什么河,有知道蓟城的护城河用的是哪条河的请给我留言)现在正是秋雨连绵,我军可于上游截断河道,放水灌城,虽然敌军防守严密,但如果对方的指挥运输不灵在我军的猛攻之下,即使是蓟城也指日可破。” 一边的徐庶闻言大惊:“主公不可啊,敌军多守于高处,在低洼之处居住的大多是百姓,如果绝河灌城死伤的必然是他们,有违天合,对主公名声也大大不利啊。” 一边的文武也马上分成了两派,其实大家都早想到了这点,但都是考虑这样百姓的伤亡太大,才一直没有献此计,如今情况危机之下,又有人先提出,自然有很多人附和,而反对的大多是一些为人比较持重,不愿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 程玉听下面争吵不休,大喊一声:“安静!如此以百姓为代价的手段,我是定然不取的。” 几个支持灌城的文武还想说话,程玉摆手制止:“我意已绝,大家就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想想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可以用吧。” 下面的郭嘉听了这话,也有点感慨,他知道如果是曹操主公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采用此计,在他的心目中,为了胜利是可以不择手段的,但眼前的程玉,却为了百姓宁可承担出师不利甚至是失败的后果。但这只是性格上的不同,又说不出谁对谁错。 不过起码现在他对程玉的认识和好感又多了一层,毕竟一个仁慈的君主是很容易得到认同的,只是如果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可用呢。如果能混进城去就好了,城内的敌人之间矛盾重重,只要能想办法说服其中的一两个倒向这面,蓟城应该就可以很快的夺下了吧? “奉孝沉思良久,是否有策相教?”一个声音突然将郭嘉的沉思打断,他已经不用看就知道是程玉。似乎对方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很高,每次有问题的时候都要听听自己的意见,虽然明知对方这样是在收买自己的心,但也不得不为此而感到感激,毕竟在座的多是智谋之士。 郭嘉心念的转动不过是瞬间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经投降了程玉,就要把对方真的当成主公来看吧,于是郭嘉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也算是他第一次献计,在座的人对他的意见还是比较认同的,几个袁氏旧臣都可以证明这个分析的准确。但大家想了想也确实很难有什么办法混进城去,在战争期间,城门大多是关闭的,田丰对蓟城的控制更是严格,无论什么人只要接近城墙或者城门之内百步如果被发现的话就会被乱箭射死,又如何能混进城去呢? 这一天直到晚上,大家也没有讨论出一个什么结果出来。程玉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营帐,难道真的要自己放弃战果吗?还是用那么不人道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吗?虽然是用这一城的牺牲可能会换来天下的安定,但这是整整一城人啊,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了又和董卓等人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或许曹操会这样做吧,自己一直以他为天下最大的英雄,确实他做事情就不会有太多顾虑,做一个真小人也是一件需要很大勇气的事情吧?何况他还是把百姓放在心里的,但他是不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没有最后完成统一的大业呢? 郭嘉的想法与自己基本上一样,其实自己早就有了合适的目标,听说许攸正在城内以他贪婪势利的性格,如果自己去引诱他应该很容易让他献城吧? 正在这时,程玉突然听到帐帘一响,抬头一看,是一张很久没有见到过的脸,不由失声道:“你?” . 第一节:许攸 对面的玉人嫣然一笑:“就是我,怎么,不欢迎,我可是又给你送礼来了哦。” 程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只听无瑕说:“我还是知道你为什么发愁,你不是想找人混进蓟城吗?这种小问题难不倒我,你看你的防卫这么森严不是一样被我混进来而没有发现吗。” “我怎么忍心再麻烦你呢?何况现在蓟城防备森严,你不过是一个外人又怎么好让你冒险呢?” 听到对方叫自己外人,无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不过却只是一瞬间,然后又笑着对程玉说:“也不是完全帮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找我来刺杀你的吗?其实就是这个袁尚。他还欠我报酬没有给,现在已经被你打成这样,看来这笔帐是没法还了。我只好帮你把他干掉,然后由你来付我酬劳。” 程玉在心中一直欺骗着自己的感受,他已经很喜欢这个叫无瑕的女孩子了,但这种情感却一直被他深深的压在潜意识里。 由于这种原因,最后他还是决定接受对方的帮助,首先他写了一封书信,内容是劝许攸想办法打开城门放自己的人马进去。还有就是下意识的隐晦的提了一下以前许攸对自己的帮助,由于说的含糊不清,就算是被袁尚看到了,也会怀疑到许攸,不怕他会把这封信交出去,就算被袁尚拦截了,也能多少起到一点离间的作用,又不用怕许攸会认为自己在恐吓他而不帮忙。 写完这封信以后,程玉郑重的交到了对方的手中说:“无瑕姑娘,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在帮助我,如果这次能够因此而破敌,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也请你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算了。” 当两个人手指接触的时候,她的心里也颤动了一下,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两个人的身份绝对不匹配,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资格留在对方的身边,当帮完他这一次以后自己就要浪迹天涯去过平凡的生活了。 这也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很多时候看起来是如此的幼稚散漫,而更多的时候却又如此的专注成熟,如果他是一个平凡的人该有多好,没有了门第的限制,自己一定会嫁给他,但现在…… 她用力的将这些想法从自己的脑海里驱逐出去,如果不是自己总在观察他,总在想他的话,那么也就没有机会陷入这种苦恼的境地了吧? 这一次帮完他,以后就再也不见他了。她一边想一边走出了营帐。 夜色中,许攸府邸。此时的许攸还在头痛自己的心事,自从袁绍死了以后,自己越来越不受重视了。袁尚因为自己以前同时和两个兄弟的关系都很好,对自己一直怀有戒心,逢纪这个家伙更是怕自己会得到袁尚的欢心,对自己百般排挤防备。就连田丰这样不知变通的人都可以委以城防重任,却让自己在家做一个闲人。恐怕如果打退了徐州军的进攻以后,自己就更没有什么前途了。隐隐的许攸有点盼望袁尚会吃败仗,或许换个人自己还有起来的机会吧? 突然间,书房的门不知道什么原因开了,自己失势以后连这些下人都开始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果有一天自己还能起来的话,一定让这些势力小人好好的吃点苦头。 许攸一边想,一边起身去关门。刚走到门边,突然电光火石之间,一柄匕首已经顶在了他的咽喉。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不要出声。” 两个人缓缓的走到椅子边,那个女子已经随手将门关上,一路跟自己过来。看许攸坐好,无瑕对许攸说:“我是徐州程大司马派来的使者,特意来为许先生送一封信,这关系到你的前途命运,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虑。” 许攸打开信一看,上面说的很客气,首先对许攸以前对自己的帮助表示感谢,然后说希望他可以想个办法帮助自己攻破蓟城。城破之日对许攸一定有重谢,还会想朝廷保荐他。 许攸看了一遍却不知道真假,这需要他马上做出判断,如果这是袁尚派来试探自己的人,自己又稍有犹豫的话,就一定会落下心存反叛的把柄。 但如果自己拒绝的话,对方如果真是程玉的使者,自己就失去了机会,何况对方能不能留下自己这条命也不一定。 最后干脆一狠心,赌一把。于是许攸说:“你真的是程将军的使者吗?我对程将军一直心存仰慕,如果能有机会报效的话,一定再所不辞。” 对方这么好说话,也多少让无瑕有些不适应,能这么快的做出出卖主人的决定,这样的人也不简单。 但现在不是鄙视对方的时候,既然自己的目的就是联系他做内应,就要完成好这个任务。 于是她说:“大司马知道许先生足智多谋,怕硬攻城池会玉石俱焚,希望许先生能够帮忙想个办法救城内百姓。” . 第二节:外篇 哈哈,题目不过是开个玩笑,不过我对情感的掌握真是很差很差,因为我的性格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例子,也许该去作为精神科的典型案例分析,造福群众,闲话少说,这章大家觉得郁闷就当个过度好了,因为后面的情节需要,我才不得不写感情戏,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希望主角做一辈子和尚 ========================================================== 许攸想了一会,然后对无瑕说:“我到是有一个方法,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守卫西门的都尉是我的同乡,也是我举荐来的。我可以去和他说一下,劝他归顺大司马。请大司马准备一下,三天以后在西门外等我的消息,如果能成功的话,看我举火为号,就一举攻进城来,如果不成还希望尊使能够再来一次,我再想其他的办法,不知道您的意见怎么样。” 他这么尊敬并非是为了无瑕,因为对方是程玉的使者,他希望可以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回去多帮自己说说好话。 无瑕见许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想出办法,也要说有点敬佩,想做内奸也需要有一点真本事才行,不过她对用兵之类的是一窍不通,只要对方能想出来办法就可以,于是她对许攸说:“希望许先生能够给大司马写一封信,我给大司马带回去,让他定夺。” 许攸已经豁出去,为了富贵是到了该拼一把的时候了。于是也没有顾及很多,就将自己准备做内应如何和程玉联系的方法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无瑕。 随着和徐州军营的渐渐接近,无瑕的心中竟涌现出淡淡的忧伤。去下一个决心非常容易,但要真的去实行它恐怕就有点难度了。 终于,坏心情的终点还是出现在她的面前,其实她为了安定程玉的心多少有点危言耸听,徐州军的军营哪是那么容易混的,不过她身上的令牌显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样的令牌程玉已经发出过不少了,大多是给军中比较有地位又可信的人物,方便他们的行动。 凭借令牌的帮助,直到进入程玉的军帐,她都没有再受到什么阻拦。 当她挑帐帘进入的时候,程玉正做在桌案前打盹,已经到了深夜,程玉在这里整整等了一个晚上,虽然他一直欺骗自己,但对对方的关心是没有那么容易抹灭的,随着帐帘吹进来的冷风,让他马上清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玉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本来是想在这里等她回来的,结果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睡着了。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很有风度,或者很傻的话:“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这让她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点欣慰,毕竟他还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于是她摇了摇头,对他说:“没有事情,一切都很顺利,这是许攸的回信你快看看吧。” 程玉接过书信,并没有看,先对她说:“快休息一下,你已经忙了一夜了,这样的事情还要你操劳,真是过意不去。” 嘘寒问暖的话即使出于礼貌,也够让她高兴一阵子了,她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关系,你还是先看书信吧。” 程玉仔细的观看了一遍书信,多日困扰自己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至少现在有了一丝希望,这样的结果已经足够程玉欣喜的,何况根据他对许攸的了解,只要接触上对方,恐怕就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看过许攸的书信,程玉对无瑕深深的一礼说:“谢谢无瑕姑娘的帮助。” 对方无奈的一笑,对他说:“不过是个小忙又何必客气呢,以后希望你要多多保重身体,不要再遇到什么危险。” 程玉一听心中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难道她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吗?这样的话似乎只适合和再见一起说吧?于是他问到:“怎么你要离开吗?” “今天我帮将军这个忙是为了送你一件分别的礼物,以后我就要回到冀州的家中去过我平凡的日子了,只是希望大司马的心中能够记得我这个人的存在。以后恐怕我不会再有什么机会帮你了,希望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说完这话,似乎她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再需要说的内容了,就要转身离开军帐。程玉虽然压抑着自己的意愿,但不自觉之间还是流露出了不想对方离开的想法,情急之下,伸手将对方拉了回来。 无瑕的身手虽然好,但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还是也在潜意识中就希望对方会挽留自己,被这么一拉,整个身躯顺势都撞在程玉的怀中,更是顺势揽住了程玉的背,将臻首埋在程玉的xiong前。 程玉先是一愣,随即却也被自己心中汹涌的情感淹没,两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即使隔着厚厚的衣衫,程玉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轻啜的颤动,他的心也跟随着颤动,意乱情迷之下,只是紧紧的拥着对方,想将对方的身体融化在自己的xiong膛里。 到处乱拱的唇终于找到了自己应该在的地方,两双手也渐渐在对方身上游-走,意乱情迷的两个人深深拥吻,逐渐迷失在qingyu的youhuo中。 . 第三节:身世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对方的床上,也许这是一件非常不适合的事情吧?眼前这个人是三军统帅,在大战来临之际,却与自己陷入儿女私情之中,这样又如何能够服众,或许还是离开是自己最好的解脱吧? 她轻轻的想要离开,一动之间,却感到了撕裂的痛,身体微微的一颤,却惊醒了正拥着她的程玉,其实他也没有睡熟,当一切不再有障碍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神秘的女人,既然已经得到了今生的补偿,就不要让它再失去。 刚刚有些昏沉,却被身边人的动作又一次将他惊醒,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自然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被他清晰的感觉到。“你要走吗?” “是的,我必须离开,我不适合你,我一个刺客的身份是不配留在你这样即将做大事的人身边的。” “即使为了我你也不能留下来吗?我真的喜欢你需要你。” “我不适合的,我是一个连身世都不知道的人。……” 无瑕不觉间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我只记得小的时候我也有爹娘,但我已经不记得他们长的是什么样子了。在我一次出门的时候,被坏人拐走,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怕,和我一起的有许多姐妹,她们有的被卖给人家做奴婢,有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程玉知道那个时候的社会状况,也知道那样的遭遇对一个幼小的孩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恶梦,但也无法去安慰她一些什么,只能将她搂在怀中,希图给她一点温暖。 “后来我才知道她们大概是被卖到烟花场所去了,那时侯的我,只知道害怕,只知道不要坏人打骂,也许是为了等一个好价钱吧,我一直没有被卖掉,直到遇到了我师傅。他告诉我,他觉得我是一个适合练武的人,要把我培养成为一个最厉害的刺客,我也为了自己的生存,一直在向着这个目标努力。” “当我十二岁的时候,我杀了第一个人。那次我是以被卖到府中下人的名义混进去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又充满了仇恨:“当我看到他所做的一切,我才知道等待自己以前那些小姐妹们都是什么样的命运。于是,我更刻苦的学习杀人的技巧,我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这样才不会被师傅抛弃,才不会有同样的命运等待我。” “师傅也有失手的一天,在那之前,我就是那里最贵的刺客,凭借我的身价,我才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用狂热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如果我不是一个刺客的话,可能早就被某个人抢回去做小妾了,但在我心中,我一直想做一个平凡的人。” “直到那天,组织交给我一个任务,要我到徐州去刺杀一个人。”说到这里,无瑕的眼神渐渐变的柔和起来。程玉也知道了下面发生的事情,这个要刺杀的人就是自己,却听见身边的人还在幽幽的说:“那天,他们带来一个人,头领告诉我,那是袁家的三公子,要杀的人,是徐州的程玉,他们答应我,只要我完成这次任务就可以让我过平凡的生活……” 程玉用揽住她香肩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别说了,好好休息,下面的我都知道了。” “但你不知道,虽然我喜欢上了我要刺杀的人,为了他与组织决裂,但他却不是一个我能配的上的人。我只是一个没有家族,没有身世的孤儿,而他却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也许有一天会成为王侯甚至天子,这样的人身边是不应该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存在的。” 程玉终于知道了对方执意离开自己的原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因为我喜欢你,即使又再多人反对,我也要你留在我身边。其实你也应该见过貂禅姐姐,她也是和你一样的苦命人,大家也都没有人反对她和我在一起的,他们也一定会接受你的。” “没有用的,那不过是现在,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清白的家室来完成你实现所有人的理想。” “不,我不会放弃你们,即使这个代价有多大,我也不会放弃你们。”某人坚定的说。“只要你好好的,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变的简单的,我还欠很多报酬没有给你,现在我就给你,我要娶你。” 这样的话是最能打动一个女孩子的——“可我……”无瑕还要说什么。 “不要说了,我还要你保护我呢?难道你忍心让我独自面对危险吗?” …… . 第四节:献门 不管怎么说,最后的结果是美女肯留下来,如果是在传说中,现在是温存的时候了,但显然程玉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好命,因为他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自己。 当程玉出现在帅帐的时候,大家都对他身后一身男装的无瑕感到奇怪,但既然是主公,又是在这孤寂的军旅之中,年轻人荒唐一点就荒唐一点吧,所以大家都装做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讨论他们的问题。 随着程玉在帅位上坐好,大家行过了军礼,程玉才对大家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各位,现在我们已经有了破敌的计策。” 大家都没有想到主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难道是火气宣泄过后人就会变的聪明?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是少数,大家都在等待程玉的下文。 “多亏了无瑕昨夜潜入蓟城之内,为我联络了内应,等我军进攻的时候,可以里应外合。” 众人听到主公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旋既醒悟他说的是身边的人。如此能干的人肯皈依主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希望主公不要过度的迷恋于此道——似乎又有人想歪了。 程玉倒也不怕消息会泄露,第一,能有资格参加自己会议的就应该算是自己亲信了,不是亲信的也无论如何和袁尚撤不上关系。其次,就算撤上过关系,但现在自己势大,而袁尚危在旦夕,没有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最重要的一点,按照现在城上的防守方式,就算有人想给对方送信,也要有命能到达城下再说。 当听说这次又联络了许攸作为内应的时候,大家都恍然大悟。程玉手下旧将大多经历过当年许攸帮忙骗袁绍撤军的事情,知道对方为了利益出卖一下主公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而袁氏旧将平日也大多不齿许攸为人,听说对方会出卖袁尚一点怀疑也没有。 程玉看大家对这件事情多抱有乐观态度,信心更足了许多,命令手下的兵马做好战斗准备,并安排了破城以后如何最快安定局势的方案,万事具备,就等许攸这一股东风。 等到了两天以后的正日子,众人都已经养足了精神,大家直到申时才用过战饭,然后悄悄的将主力都集中在西门外。 随着约定时间的接近,大家的心里都越发的紧张起来,如果许攸没有投降自己的想法,或者他的说服行动失败,自己又将如何面对眼前的坚城。程玉不由的握紧了手,却突然省悟自己的手中还有无瑕的纤手在,歉然的一笑,无瑕确实坚定的点了点头作为对他的鼓励。 自从无瑕出现在程玉身边以后,赵云虽然有点不太习惯,但还是知趣的将保护的范围稍微向外移了一点,他可不想因为这个惹主公生气,不过平日里无瑕都是身着男装,也没有什么和程玉亲昵的举动,大家倒也逐渐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毕竟主公常年东征西讨,如果不耽误大事,有个人安慰他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程玉心中紧张的情绪也越来越甚,他将负责监视时间的小校叫来问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禀主公,现在是子时一刻。” 子时一刻,不就是和许攸约定的时间吗?难道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程玉来到不远处的徐庶身边。今天晚上的行动是最关键的一仗,程玉怕出问题,特意将手下最老成持重的徐庶带到自己身边,万一有变化,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元直,已经到了子时一刻,城上却还没有一点动静,会不会是个圈套或者出了什么变故?” “主公不必过于担心,现在蓟城之内的军民恐怕都无心再为袁尚卖命,都是苦于没有机会,既然和主公您联系上,恐怕他们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城内的许攸可能是因为更点和我们略有偏差,主公请再耐心的等待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既然徐庶自信满满,程玉的底气就足了很多,又过了几分钟,突然在城墙之上火光一闪。“来了。”程玉在心里说。 回头看到众将也都已经准备好出战,程玉一挥手,大家一拥而上,无声却迅速的向城门杀去。 不过程玉却不在这个行列中,日前商议的时候,所有的文武都反对程玉再冲杀到最前线,毕竟现在他是徐州的主心骨,如果出了一点危险,大家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许攸此时已经焦急的等待在城楼之上,他也怕程玉不来,这种事情一旦风声泄露出去,自己的项上人头定然不保。刚刚举火不到片刻,却见到无数的人马如同幽灵般在黑暗中杀了出来,许攸终于松了一口气,忙指挥手下的人马赶快打开城门。 . 第五节:殉城 等徐州军马进入蓟城,再无顾忌,一声喊杀,四方涌去。 城中的袁尚正在府中熟睡,听的外面喊杀震天,由梦中惊醒,慌乱的将衣服穿上,出了卧房,迎面却遇到了气急败坏的高干,问道:“元才,外面为何喊杀声起,莫非是敌军攻破了城池?” 高干也一肚子郁闷,连客气都忘记了,对袁尚说:“老三,快收拾收拾跑吧,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将敌军放进了城,现在四处都打的火热,我再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几股敌军,看来蓟城是保不住了,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 袁尚一听,大吃一惊,本来他就是惊弓之鸟,哪里有胆量再与敌军作战,听说敌军已经杀进城来,忙命手下的人准备马匹,连家眷都顾不得带,和高干就奔北门逃去。 还没有到城门,身后已经有敌人追上来,却是高览负责带领兵马捉拿袁尚,高干还算是讲义气,见有敌军杀来,一狠心,掉转马头对袁尚喊到:“老三,敌人由我来挡,你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 情急之下也说不了很多话,就催马迎上了高览。 说起来,两个人还有点远房的亲戚,但如今各为其主的情况下,又有什么面子可讲,都恨不得马上就将对方杀掉,好继续自己的事情。纵使高干的武艺在袁家子侄当中还算不错的一个,但和高览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虽然他成功的将高览阻挡住,但再想脱身却难比登天。高览见大好的功劳被对方搅和了,也将一肚子怨气发泄在高干的身上。几十个回合下来,觑准机会,一刀将高干劈于马下。 当敌军进城的时候,田丰正在南门上巡查。自从袁尚交给他守卫蓟城的重任,他就没有下过城墙,吃住都在上面,一心的守卫好城池。 突然的城内响起了喊杀声,也让田丰惊了一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根据经验来说,恐怕事情不会有什么善了,只能尽自己的力了。于是田丰四下派兵,想将城内的混乱制止住。 城内的状况早已经脱离了他可以控制的范畴,就算经过他的鼓舞,城内的守军已经有了一点士气,但在敌人已经杀进城内的打击下,这一点士气早就荡然无存。 没过多久,派下去了各路人马就都纷纷的败退回来,而且人数上都比原来少了很多。田丰还想再挣扎一次,徐州军却已经追杀了过来。两面的人马一接触,蓟城的守兵就已经溃不成军。 纵使田丰再有本事,也无法将一群受惊的兔子变成恶狼。很快,这里就由战斗变成了但方面的追逐。城里的这点人都已经发现,即使逃跑也只有两种结果等待自己,投降或者被杀,于是大家纷纷都选择更安全的方式,放下武器投降了。 田丰干脆亲自拿起武器加入了杀敌的行列,奈何他根本不会什么武艺,要不是手下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亲兵,早已经被敌军活捉了。 且战且走之下,最后他被围困在城墙东南角的一小片地方。再看手下,不过是数百残兵败将,一个个虽然都是想抵抗的,但大多累的手都在颤抖。 眼看敌军一步步的靠近,田丰心中一凉,看来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袁家的气数恐怕是尽了。突然对面的敌军由中间分开,一员武将由后面走了出来,这个人是管亥。 管亥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向对面喊道:“对面可是符皓先生?我家主公久慕先生大名,知先生高风亮节。如今袁家气数以尽,先生又何必为一垂死之人空劳心力呢?还请先生到营中与我家主公一叙,或许别有收获也未可知。” 田丰听到对方的话,知道是想劝降自己,但自己又怎么是可以投降二主的人?面对管亥,脸上现出苦笑:“敌将不必多言,忠臣不仕二主,我早已经将命交给了本初,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本初,我对不起你,袁家的基业我没有帮你守住,就算泉下也无颜相见。” 说完这话,大家却见他转身西南向,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然后毅然站起身躯,高喊一声:“本初,我今日就与城共亡!”话犹未落,已经捧起衣襟,蒙住头脸,翻身向城外纵下。 管亥急切之间,再想救护,却没有机会。只听城上的残兵也是一声惊呼,然后突然有几个人高喊:“田军师,我们来陪你。”也纷纷向城下跳去。 可怜田丰一身才华却不得重用,最后只得了一个以身殉城的结果,后人有诗赞曰: 辅国安邦良平志, 慷慨悲怆燕赵风。 可怜生不逢名主, 幽幽忠魂伴古城。 . 第六节:区别 管亥看到田丰和几个人跳下城去,心中也是恻然,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里的局势已经基本上稳定了,这些人有战死在沙场的,也有屈辱投降的。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十分重要了,他的心已经完全的被田丰占据。 在管亥心中,深深埋藏着一种武人的自尊,他一直以为慷慨赴死是他们这些赳赳武夫的专利。但今天田丰所做的一切,让他的心目中对这些一直轻视的文人有了莫名的好感。 忍不住的管亥走到了城墙边,向下望了一眼,但只是一眼,他已经不想再亵渎这个已经搏得了自己好感的文人。至少现在他绝对可以认定田丰死了,他挥了挥手让手下人去将田丰的尸体收殓好,突然间,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倦意。 不行,管亥马上又投入了战斗中,不能让这种情感占据自己的内心。 这夜的战斗除了这一幕并没有称的上惨烈的地方,徐州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袁家在这里的势力彻底赶了出去,天亮的时候,程玉已经可以检查战果了。 除了在晚上战死的田丰和高干以外,袁尚连最后一个谋士都没有保住,逢纪不名誉的在逃跑途中被人从背后刺死,死的时候衣冠不整,想必是听说敌人攻进城来的消息,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开始逃跑的。 程玉对他的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自己的心目中这样的谗臣不过是个祸根,如今死了也免污了自己的手,就连“大功臣”许攸,自己都要想个办法处理出去,要不跟在自己身边以后像在曹操那里一样整天趾高气扬,一想就是一件非常讨厌的事情。 不过当他听说田丰昨天晚上殉城的时候,却是心痛不已,在袁绍手下的群臣里,田丰是才华最高的一个,虽然他有刚而犯主的毛病,但对于自己这样一个人来说,却是一面最好的镜子,可以随时监督自己的行为。 等他听管亥具体讲了田丰殉城的经过,也忍不住将头偏向一边,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太多愁善感的人,但听到这样的英雄故事,总是让人有一点感动。平静了半晌,他才缓缓的说:“可怜了符皓啊,恨不相逢未仕时。” 虽然他可以的压制,但手下的群臣还是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颤音,不过没有人去嫉妒田丰什么,只是在热血的想,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得到主公的一泣,是不是此生的心愿就满足了呢? 随即,程玉命令将田丰厚葬在幽州城下,算做是表达一下自己遗憾的心情,并且表彰田丰这种义士。 将这些伤心的事情放在一边,程玉又问了一下城内的其他情况,昨天晚上,袁家的两兄弟到是都平安的逃了出去,按照后来追踪的方向来看,大概是逃到右北平投奔镇守那里的沮授去了。虽然能到并州更安全一些,但程玉进攻的是西门,他们没有胆量迎着徐州军而行。 听说这样,程玉心中又是说不出的矛盾,敌人没有逃到并州自然方便自己接收袁家的势力,但却和与田丰一样危险的沮授在一起,让自己不好处理。 其实他所谓的不好处理只是他想收降沮授,一个田丰已经让他很伤心了,他可不希望河北最后的一个大才也死到自己或者袁尚的手中。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多想无益,现在重要的是需要尽快接受袁家的地盘,即使沮授再厉害,但一直无根的军队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程玉正要让众将下去休息,以备下面的战斗,突然有一个小校禀告说:“禀主公,我军还捉获了袁氏的家眷,其中有个刘太夫人说一定要见主公,有要事禀告,不知主公见是不见?” 程玉不解其意,料想一个老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就命人将刘氏带来。这个刘氏一带上大堂,倒也十分老实,规规矩矩的给程玉行过礼。对一个老人,程玉又能有什么太大的反感,虽然知道袁绍家族的内讧都是她一手引起的,却是对方的家事,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因此也算客气的询问对方来意。 刘氏见问,伏地行礼说:“老身今日求见大司马,乃是有一至宝想献给明公。” 程玉听说是宝贝,也稍微有了一点兴趣,不知是铜雀还是玉龙什么的,于是问道:“不知是何宝物?” “犬子袁熙之妻甄氏,乃是天姿国色,愿献大将军足下,侍奉将军,只求能保我家室安宁。” 程玉一听,气炸心肺,竟然有这样无耻的人,儿子还没有死,就主动用儿媳妇来换取富贵,拍案而起说:“你可知道吕布故事?我平生最恨你这样的人物,来人,拉下去砍了。” 刘氏吓的面无人色伏地求饶,程玉身边的徐庶连忙劝解:“主公,刘氏虽然无行,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况且主公以仁义部于天下,刚入幽州就杀袁氏之妇,恐袁氏旧臣不安。” 程玉想想也有道理,暂时押住了怒气,命人将刘氏赶了出去,禁锢在府中,终身不得再踏出府门一步,至于甄氏,就让徐庶代为处理。 . 第七节:乌丸 歇息了两日,程玉开始布置剪除袁氏羽翼的行动,命赵云高顺带领一支人马南略中山常山等地。又命张-高览带兵北定幽州长城内外,先截断二袁与并州的联系,好兵发并州,等这些地方都占领以后,袁绍势力就算彻底的没了。 另外程玉还找到袁家的官员名册,按照册上标注的名单,分别派人去请,按照审配辛毗的意见各任其职。审配辛毗两个人各代表一个方面的势力,两个人的意见一起听比较中肯一点。 至于许攸,程玉可不想留在身边,他向“朝廷”写了一封表章,奏请任命许攸为朝中的一个高品级的闲职,虽然现在许攸的地位高了,可惜以前呼风唤雨的日子不再依旧。 赵云走的方向是自己的家乡,地理人情都比较熟悉,加上袁氏现在已经名存实亡,自然是望风归附。张-带领的一路也是同样的情况,他在袁绍军中颇有名望,很多守将都是他的旧部,既然是他带兵来,基本上也没有受到多大的抵抗,不过是月余,除了已经被曹操军占领的部分和袁尚逃去的渤海湾附近以外,幽并二州基本上都落入了手中,程玉也不急于追杀袁尚,他知道曹操正在回兵的路上,自己要赶在他回来以前先把并州也吞并,就有更大的实力陪他玩了。 没有想到程玉刚将兵马集合在幽并边界上,还没有什么行动,一个比曹操打胜更坏的消息传了过来,袁尚竟然引来了乌丸兵。 这话要从袁尚逃走开始说。袁尚逃到右北平沮授那里之后,虽然多少安定了下来,可是心中还是不安,想找程玉报仇,于是将沮授找来商量。 没等沮授坐定,袁尚就迫不及待的问:“沮先生,你有什么能叫我快点杀回去,打败程玉报了一箭之仇的办法吗?” 沮授一听,略一皱眉,然后对袁尚说:“主公不可操之过急,现在徐州军马连战连胜,士气正旺,如果主公复仇反而会容易吃亏,我们不如坚守右北平,等待敌军之变,再乘隙破之。”沮授一直都在关注程曹之间的纠葛,他这么说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不行,我已经等不急了。”但显然袁尚是不吃这一套。“我也想了一个办法,你帮着参谋一下吧。” 听说袁尚自己也开始动脑了,沮授心里也十分高兴,看来主公历经挫折,开始有点学乖了,恭敬的听袁尚说话。 却听袁尚说:“我袁家对乌丸有恩,最近他们不是一直都在长城之外游荡吗?我想去请乌丸出兵帮我复仇,大不了等打败程玉以后和他们平分土地了事。” 再看沮授,已经是大惊失色,忙对袁尚说:“不可啊主公,乌丸乃是化外野人,一直垂涎中原富饶之地,放其入境,无异引狼入室啊。” 袁尚的脾气也上来了:“好你个沮授,你和田丰都是一样的人,一个个这也顾及那也顾及。我和田丰说要他撤兵来这里,他百般阻拦,结果怎么样,他是兵败身死,还害的我失去了手下的兵马,如今你又这么百般阻拦,莫非想我尽失土地不成?” 沮授被这一下噎的够戗,但出于忠心,还是对袁尚百般劝解,无奈袁尚已经认了死理,非要按自己的主意办不可,沮授再苦谏,竟然被赶了出去。 虽然沮授在门外长跪不起,但袁尚已经下定决心,最后沮授只能陪袁尚一起去乌丸,希望能尽量的将事情处理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乌丸,又被叫做乌桓,东胡,是我国北方早期的少数民族之一,在汉晋时代,因追逐水草,而屡次进犯中原,但被公孙瓒的白马骑阻挡在长城之外,袁绍打败公孙瓒以后,也派遣手下大将镇守边界,防备乌丸南下。 当乌丸当政的蹋顿大王听说袁尚来请他出兵之后,自然是喜不自胜,以楼班单于的名义将各部族首领会合起来一商量,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于是各出部族精兵,随袁尚一起进兵幽州。 程玉知道乌丸出兵,马上将兵发并州的计划无限期的搁置了,带领兵马回到幽州,每个人都知道外族入侵是比自己人更可怕的敌人。虽然他来自两千年后的时代,已经没有华夷之分,但也知道此时的乌丸等族尚未开化,如果被他们侵略中原,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 回到幽州的第一件事情,程玉就是命人将田畴叫来商议。原来袁绍手下的文武都对此大感惊讶,想不到主公竟然没有问自己这些人就已经知道田畴是乌丸问题的专家,对其更生高深莫测之感。 . 第八节:威名 待程玉亲自见到田畴本人,并和他聊过天以后,才知道果然田畴对乌丸方面了解的十分透彻,无论风土人情,地势环境,都有问必答。程玉这才放下一点心,于是求教破敌的计策。 田畴回答说:“大司马莫急,其实乌丸也并非毫无畏惧,他们与公孙瓒交战多年,却常遭失败,早将公孙瓒当鬼神一样敬畏,听说大司马麾下也有白马骑兵,如果确实是公孙瓒遗留下来的就更好办了。只要白马骑兵一出,乌丸自然已经吓破了心胆,到时候在刚柔并济,恩威兼施,定可让其退兵。” 程玉闻言大喜,命田畴为随军司马,和自己一起出征迎击乌丸。 他这边兵出幽州,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曹操那里,此时的曹操已经行到了河内,正在考虑是和程玉争夺并州,还是袭击程玉的后方,曹操一听说程玉出兵去抵挡乌丸,马上命令军队转向而奔并州。手下众将或有不解,问道:“程玉此时正与乌丸激战,幽青二州定然空虚,主公何不乘此机会将其一举击溃。” 曹操却摇了摇头说:“我与程玉之战,不过是兄弟争长而已,但乌丸却如临家之人要来当家,此时纵有许多恩怨也应先放一边,等他击败乌丸再与他分个高低不迟。” 大家更奇怪了,曹操怎么认定程玉就一定会击败乌丸呢?曹操一笑:“乌丸虽强,不过是蛮荒之人,只知斗力,不知变通,虽说袁绍刘虞之辈或许畏其三分,但程玉手下文臣武将,皆上上之选,料想斗智斗力都不输乌丸,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程玉的兵马出动,正好赶上乌丸兵马进攻渔阳,这里是张-刚刚带领兵马平定的,要是单独面对袁尚还可,要是面对的是袁尚和乌丸的联军,恐怕积威之下,用不了多久不是崩溃就是投降。 乌丸方面得知幽州派兵马前来支援,也不急于攻城,在城郊就支起了帐篷,准备休整一下迎接接下来的恶战。 次日一早,蹋顿大王正会和众将准备出去挑战,却见一个哨兵,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对蹋顿说:“大王不好了,敌军已经在不远摆下了阵势,恐怕要杀过来了。” 气的蹋顿给了他一巴掌说:“慌什么慌,什么样的敌军没见过,只要不是公孙瓒的白马骑兵,汉人里又有谁是我们对手。” 那个哨兵一脸委屈的说:“可是大王,来的就是白马骑兵啊。” 蹋顿也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袁尚,袁尚借兵的时候可没有和他说过对手是白马骑兵,要不然自己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袁尚被蹋顿盯的不自然的低下了头,蹋顿虽然有点畏惧,但想公孙瓒已经死了多年,恐怕对面的不过是借他的威名而已,还是出兵迎了上去。 等他看到对面的骑兵,心里“咯噔”的一下,他可是和白马骑打过交道的,一看对面兵马的气势,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白马骑兵,想不到中原竟然还有这样强悍的军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冲到阵前,乌丸最重勇气,既然来了自己就要坚持下去,他可不想以后抬不起头做人。 不过来到阵前,他却不是叫阵,而是客客气气喊到:“对面汉人的大单于是谁,可否出来说话?” 此时的程玉也正在阵后观战,听到对方礼貌的叫自己,知道应该是白马骑的恐吓起了作用,也不担心乌丸人会搞什么花样,他们简单的大脑还想不出什么高深的计策。于是纵马来到阵前。 蹋顿见对面出来一员年纪也不到三十的武将,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大单于”,但看气势上也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于是在马上行了一个乌丸礼,问到:“请问你是不是汉人的首领。” “正是,但我却不是什么大单于,而是大汉天子驾下,大司马程玉。不知大王为何带领手下兄弟犯我大汉。” 蹋顿不知道司马是个什么官,但至少知道了对面他官最大,听见问话,却不好示弱,只能说:“天下的土地,应该归勇敢的单于所有,你们汉人的皇帝,没有一点本事,却占据了最多最好的土地,我们乌丸人不服。如果你们是英雄的话,就叫你们的大王出来和我比试,如果比我更勇猛的话,我就退兵,但不准叫你后面的白马骑兵来帮忙。” 说着说着,他还是露怯了。 程玉被这话逗的哈哈大笑,蹋顿是个直性子,有点不高兴了,问道:“你是在笑话我吗?” “正是正是,不只笑你,还笑你们乌丸人不自量力。” 这话可有点呛人,蹋顿大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程玉一看对方要发火,可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僵,于是正色说:“你也别生气,皇帝乃是我们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又怎么会与你们交手,就算是我们这里这些不厉害的,你们恐怕都打不过。” . 第九节:约战 蹋顿听后桀桀怪笑,也不知道他是觉得好笑还是生气,让程玉的心中都多少有点发毛。蹋顿笑够以后才对程玉说:“大单于——”得,还是这个称呼。“你们汉人聪明我相信,要说士兵勇猛我也相信,但说你们这些酋长贵人之类的能比我们乌丸人厉害,我却是打死也不信。如今在这里,你我就是各自最大的王,你是否敢与我一战?” 程玉本来是想叫赵云太史慈他们上阵,料想蹋顿是打不过的,但要自己亲自上阵,却没有这个把握,毕竟历史上对蹋顿这个人的记录并没有说他武功的数值是多少,演义里也没有说他与谁谁谁大战多少回合,这样一个人自己能不能打的过很值得怀疑。 他这边脸色的变化,蹋顿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又是一阵笑,不过这回已经满是嘲弄之色。 程玉为人虽然平和,但有时侯却又喜欢冲动,心中知道对方的意思,脸上又哪里挂的住,脑袋又开始发热,豪气上涌说:“好,我就和你比一场,如果你输了你就要撤兵回草原上去,对中原永远称臣,并且帮我将袁氏兄弟杀掉。” “这些条件都简单,如果你打败了,我没有那么多要求,只要你把幽州让给我牧马就可以了。” 他这么一说,程玉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又多冲动了,但此时却不能太退缩,不然不但敌人看不起,恐怕自己人都会看不起。只能点点头,但在心里却作好了万一自己吃了败仗就只好夹起尾巴做小人的打算。 蹋顿哪里知道程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返回的准备,心中还在称赞程玉为人豪爽,语气上自然亲近了一点:“好,等我回去说一声,我们就在这里决战。” 他需要做准备,程玉自然也不例外,带马回到军中。 赵云刚刚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人的话,至于后面的人就只有一头雾水了。见程玉回来,赵云关切的问道:“主公难道真要和这个胡人打吗?想来他也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又哪里配由主公动手,不如让子龙去将他杀掉……” 程玉也知道赵云是怕自己有危险,但想了想还是摇头说:“子龙,还是我去与他对战吧。胡人最重信义,如果我们不讲信义就算打败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死心,反而更看不起中原,如果我能打败蹋顿,赢得他们的尊敬,以后事情会好办一些。” 不过他也做了失败的准备:“如果我不能打败他的话,到时候在麻烦子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胡人踏过这里一步。”此时的话中已经有嘱托后事的味道。 匆匆忙忙说完这几句,程玉马上回到阵前,他可不想在此时面对手下的众军师,他们一定又会对自己冲动失望,还不如打完再说,如果胜利,他们自然只有崇拜,如果失败,自己……还是先不想了。 其实说起来,蹋顿要比他更有英雄气一些,他也是回去布置后事,但第一句却是对全体部落成员喊的:“你们听着,我要与汉人的大王决斗,如果我输了,或者死了,你们谁也不准上前,更不准替我报仇,要带领我们的兄弟老老实实的回到草原上去。” 接着将头转向了正想躲起来的袁尚身上:“来人,将他们绑了。”袁尚大惊,还想拔剑抵抗,乌丸士兵哪里会给他机会,上来几个人就将他扑倒捆起,旁边的袁熙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至于沮授,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蹋顿见几个人已经被捆好,转头对袁尚等人说:“你们只好看老天是否会帮忙了。他们几个等我回来处置,如果我要是根本回不来了,你们就要把这几个人送给对面的人,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大王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乌丸人都大声的回答。 等他将这里的事情说完,回头一看,程玉已经来到两军当中,他也拨转马头又回到沙场。蹋顿也不等程玉说什么,就已经发问:“你的事情交代完了吗?” 程玉心中惭愧只能回答:“交代完了。” “好,那我们就不要多说什么,马上来比试吧。”说完一挥手中狼牙棒,就冲了上来。 程玉见对方已经动手,也驱散了心中所有的杂念,握了握跟随自己多年的大枪,也开始有了气势,抡起枪杆,劈头盖脑就是一下。蹋顿也不躲闪,用手中的狼牙棒就迎了上去,这两个铁家伙结结实实的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程玉虎口几乎都要震裂,他本来就是要试验一下对方的力气,如今已经知道深浅,却再也不敢在在力气上和对方比拼,只能小小心心一招一式的施展开太史慈和赵云所传授的枪法,争取在招式上打败对方。 . 第十节:施恩 虽然这样战斗有一点累,但很快程玉就从中看出了端倪,原来虽然蹋顿天生神力,但在武功一途上却如同三岁顽童,在自己军中就算是个普通士兵,耍起招式来也要比他更精巧一些。 有了这个发现程玉自然也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其实蹋顿也没有那么不堪,他的武功虽然平常,但因为力气大,一般的武将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是程玉平素见识的都是些绝顶高手,在看他的招式自然如同儿戏。 话虽这么说,要真想打败蹋顿还是要费一番手脚的。转眼间已经打了几十个回合,两个人都有些心焦,现在就看谁的心理素质更过硬一些。 最后幸运之神还是落到了程玉的头上,蹋顿的脾气向来很暴躁,打了一阵已经是心烦意乱,招式渐渐的急躁起来,开始露出破绽。敌人这一慌乱,程玉自然渐渐安定下来,耐心的观察着对方的招式。 突然蹋顿一招用力过猛,被程玉抓住了机会,将其用巧劲卸去,使得蹋顿的重心有些不稳,正是机会,程玉也还真不敢就此杀了蹋顿,怕两族从此纠缠不清,只得用大枪一推,将蹋顿由马上推下。 这样胜负以经就算分出来了,程玉忙跳下马,准备搀扶蹋顿一下。没有想到,蹋顿已经杀红了眼,被这一摔又摔了个迷迷糊糊顺手轮起狼牙棒就是一下。 程玉哪里想到这个时候蹋顿还会袭击自己,根本都没有做战斗的准备,被这一个突发状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用手中的枪去挡,两个人都是条件反射,但性质又略有不同,程玉这一下的力道远远没有蹋顿用的大,当的一声,大枪被打飞出去。 程玉被这一震倒是略微清醒了一点,但对方的武器此时已经又一次轮了起来。情急生智,程玉想起身后的宝剑,双手握住剑柄,一个打棒球的姿势就挥了出去,目标就是狼牙棒的杆。 只听“呛啷”“扑通”两声,蹋顿的手中只剩一根铁.棒。 蹋顿只觉得手上一轻,愣了一下,多少恢复了一点理智,这才发现自己做了很不光彩的事情,一抬头,却看见程玉一剑向自己挥来,双眼一闭,只等待死亡的到来。 耳中只听到叮的一声,应该不是武器与routi之间能发出的声音,等了一下,身上又没有什么感觉。正想睁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却听见程玉喊了一声:“二哥,休要放箭。” 蹋顿睁开眼一看,程玉却不在自己的面前,转过身来,看到正挡在自己面前的程玉和落在地上的一只雕翎,这才知道程玉刚刚是救了自己一命,只觉得脸上更是发热,“扑通”跪倒在地:“我输了,任凭大王处置。” 原来后面的太史慈见程玉竟然和对方打了起来,也由队伍后面跑到了最前面,但他听赵云说三弟要与敌将单挑,出于武将的荣誉感,他没有上来帮忙,只是小心的关注着战况,准备一旦程玉不行,他就去将三弟接替下来。 见程玉将敌人打落马来,他正在高兴,却见程玉也跳下马,他多少有点不解,胜利者就应当享受胜利者的荣耀,还和敌人客气什么?突然他见蹋顿竟然袭击程玉,紧急之下已经来不及上前,只能摘下弓箭,想将敌将射杀。 但既然程玉没有事情还替对方挡了一箭,对方也跪地服输,太史慈就没有再上前。 程玉回过头来,用双手搀扶蹋顿说:“蹋顿单于何出此言,我不过是一时侥幸而已,还请单于莫怪。” “大王如此说我可担当不起,我本是敌对之人,刚刚又做了如此无理之事,就算大王杀了我也是应该。而你却不怪罪我,还救我一命,以后我蹋顿定然做牛做马来回报你。”胡人大多是直性汉子,一点点仗义就可以让他记你一辈子了。 程玉见对方既然认输,也还是客气一点好,就对他说:“单于不必多礼,只要您能遵守我们的约定就可以了。” 蹋顿忙说:“遵命,我马上将他们几个押来给大人处置。” 如果将人送到自己手里,自己又如何处置啊,程玉只能押低声音说:“不必押来,除了那个书生,还请单于帮助处置。” 蹋顿哪里知道程玉想的是什么,于是有问道:“那么大王你说究竟要怎么处置才好啊?” 程玉无奈中,只好将事情说的明白一点:“除了那个文士,剩下两个为首的,你只需要将他们的头送来给我就可以。” 蹋顿这才明白程玉所想表达的意思,一拱手:“遵命!”然后起身上马,回归自己阵营去了。 . 第一节:除患 这也就算是程玉偶尔搞的一点儿童级别的小阴谋,如果二袁到了自己手中,杀也不是放也不是,实在成了烫手山芋,还不如由蹋顿这个外人帮自己解决。 蹋顿倒是十分痛快,一回到自己的阵营,上万的乌丸人都在等他的命令,他看了一眼下面的几个俘虏,然后对手下说:“来人,将这两个人砍了。” “不要杀我,我们袁家可是对你乌丸有恩啊!”袁尚还不甘心去死,尚想用言语来打动蹋顿。 这些胡人最瞧不起的就是贪生怕死之人,何况他所谓的“恩”就连傻子也看的出来是互相利用,不止蹋顿连其他的乌丸人都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袁熙比他尚有一点骨气,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蹋顿对他的感观就好一点,但既然答应程玉,也只好委屈他了。 几个乌丸士兵往上一闯就要将他们三个压下去处置,突然蹋顿想起程玉还要留一个人,忙说:“那个书生就不要杀了。” 人和人的区别就是在这种时刻体现的最明显,沮授一听不杀自己,反而不高兴:“蹋顿,为何独不杀我?为人臣者就该为主上死节,我愿陪主公一同赴难。” 所有的人都对他这句话肃然起敬,蹋顿语带尊敬的说:“那个汉人,你虽然如此说,我却不能杀你,我必须将你交给汉人大王,由他来处置你。” 袁尚还想心存侥幸的再和蹋顿说说,蹋顿一挥手,旁边的士兵涌上,将两个人带到后面,喀嚓了事。 沮授拼命的挣扎,但他相较这些异族勇士来说,还是太过瘦弱,完全挣不出对方的控制,只能望着主公被押下去的身影凄凉嘶叫。 片刻,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经献了上来,沮授看到,心中一痛,径自昏死过去。蹋顿慌忙检查一下,却发现沮授并没有什么事情,这样更好,叫上几个精壮士兵,抬上沮授,捧着二袁的人头,向程玉军的队伍走过来。 当程玉见到被抬上来的沮授,先是吓了一跳,难道注定河北最有才华的人都要死在自己手中,却不能得到一个?等蹋顿向他解释沮授只是晕倒的时候他才稍微放下一点心。 再见到袁氏兄弟的人头,虽然说不上高兴的不得了,也起码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以后不必在担心会有人在背后捅自己刀子,当即邀请蹋顿与自己一同回营,要宴请蹋顿。 越是原始的民族往往就是越豪爽的民族,蹋顿见程玉邀请自己,连一点怀疑惧怕的感觉也没有,欣然答应,正在这时,突然有哨兵来报:“启禀大人,西南方一哨人马杀来,铺天盖地不知其数,请主公定夺。” 程玉不知是何处人马,也吃了一惊,蹋顿已经将程玉当成了好朋友,主动对程玉说:“大王何须亲自出马,我受到你的邀请正愁没有礼物送给你,不如这样,让我们乌丸儿郎来帮你迎战一场,作为我对你的谢礼。” 虽然他出于诚挚,但程玉又怎么敢用,只是道谢,然后命太史慈带领兵马迎过去,怕他造次,又命庞统随他一同前往。自己则陪同蹋顿回到城中等待消息,至于蹋顿带的乌丸兵,蹋顿也派了手下人前去通知他们回归本寨。 因为有城外这不明身份的人马在,程玉也只是强做欢颜,虽然他掩饰的水平一般,但用来蒙蒙蹋顿这样的直心眼倒也不难,也就没有给蹋顿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过了好久,却见庞统喜冲冲的进来,脸上洋溢的欢乐大老远就可以看的出来。程玉一见他的脸色,知道来的一定是友非敌,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落地,坐直了身躯等待庞统的好消息。 果然,庞统进入大厅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主公。” “喜从何来?” “主公,这一哨人马乃是张燕的黑山军,听说主公的威名,又听说乌丸……”说到这里想起蹋顿正在座,委婉的说:“乌丸的蹋顿大王正在这里做客,特来相见。” 虽然蹋顿不能明白这话的意思,程玉却是一点就通,知道原来是张燕趁着乌丸入侵的机会来投奔自己。应该说这黑山张燕还算是不错的人,不但没有趁自己和乌丸作战来扩张自己的势力,反而雪中送碳,多少可以说是有一点民族气节吧? . 第二节:治胡 这节提到的方法有没有可行性,还请大家指点,不过是个人想法,不过我觉得兼容并蓄是一件好事情,如果愿意加入中华一族的人,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 但既然庞统是来报喜,为何不见张燕的人,程玉心中有点奇怪。庞统这点脸色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忙解释说:“禀主公,这次张燕带领全部人马连同家眷一同归顺主公,太史大人见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多,安排他们先驻扎在城外,料想不用多久就可以进城。” 既然这样,程玉也就没有心思和蹋顿两个人庆祝,于是命令手下依旧准备酒宴,不过要等太史慈和张燕过来再开始。 过了好久,程玉都等的有点心焦了,才有士兵进来报告说:“太史大人与张燕求见。”本来太史慈是不用通报就可以进来的,但不好私自就将张燕带进来,更不好让张燕一个人在外面等待,所以才派人进来通报。 程玉一听,忙带领手下的众文武列队相迎,蹋顿一个人在这里也是无聊,干脆跟在程玉的身后出来看看热闹。 离着老远,张燕就可以看的出谁是这里的最高长官,紧抢几步,对程玉行礼说:“罪人张燕,听说有乌丸蛮夷进攻天朝州郡,特来助阵。” 原来太史慈忘记和张燕介绍蹋顿已经和程玉讲和的事情。程玉正想解释,身后却有一声雷吼:“小子说谁是蛮夷!”却是蹋顿不高兴了。 张燕闻声一抬头,他久居北方,一看服色自然知道眼前是个乌丸人,也十分吃惊,说:“程司马,难道你与乌丸勾结不成。” 这可不是个小事情,在古时无论历朝历代,勾结蛮夷都是一个让汉人唾弃的名声,程玉忙解释说:“张将军不要误会,乌丸已经和本官约定退兵,乃是我大汉兄弟之邦,又何来勾结一说?” 见张燕还是有些不信,身后的太史慈也解释说:“张将军,大司马说的都是实情,他是孤身比武战败了乌丸的蹋顿大王,才让乌丸同意讲和退兵的。” 蹋顿对着胜负名声之说根本没有什么感觉,也插言道:“正是,我钦佩你们大……马的武艺人品,宁愿臣服于大汉,我们已经不打了。” 他有点搞不明白程玉的官职,所以含糊一说,将程玉变成了“大马”,众人有些忍俊不禁,但也只能强抑笑意。 虽然张燕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但听众人的意思已经能猜出个大概,这本就是一个崇尚英雄的年代,听说程玉是单身降伏了乌丸,张燕自然是肃然起敬,他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白马骑兵的大功劳。不过就算知道,白马骑兵是程玉的部下,这也可以说是程玉的功劳。 即使张燕看蹋顿还是很有戒心,但本着礼仪之邦的态度,也不能让对方太难看,蹋顿自然更感觉不出来区别,因而众人相谈倒也甚欢。 程玉见主角已经基本上都到齐了,请众人回到大厅中参加他的宴会。张燕也是一个豪爽之人,和蹋顿聊了一阵,见蹋顿全无心机的样子,也逐渐消除了戒心,气氛越来越融洽,尽欢而散。 过后,程玉开始解决这里的后续问题,张燕的黑山众虽然有十数万,但具有所有农民义军的通病,老弱妇孺混杂,除了两三万精兵能够达到程玉的要求以外,大多还是需要他费心安置的。 说起来也幸亏张燕纵横河北十余年,已经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要不然还真不好处置这些人。 还有一个比较难解决的是乌丸的问题,虽然自己这次收服了他们,但难保以后不会再来骚扰边境,能不能有一个什么方法,可以将这个民族矛盾化解到最小呢? 说起来也容易,只要实现了民族融合,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矛盾,但不生活在一起,融合有从何而来?要这些乌丸牧民进入幽州,又如何敢保证他们不会逐渐将幽州蚕食呢? 程玉为了这个问题,特意又将自己的心腹集合在一起商量,这回他干脆将郭嘉也叫进这个小圈子。 郭嘉看到在场的众人也知道程玉这次会议是个什么级别,自己一直受到程玉的重视,如果什么也不说有点对不住程玉,何况这次的问题是个关系到国家安定的大事。于是他想了一阵进言到:“大司马——”他还是难以适应程玉是自己主公这件事情,“愚有一策不知可行否。” 程玉本来并没有对他抱多大希望,一听到郭嘉说话,自然是欣喜弱狂,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忙肃容恭听。 郭嘉说:“确实胡汉杂居是让两族不在敌视的好办法,但在这边北之地也却有不适合,愚意以为,大司马可允许胡人进入汉地居住,但却要在国境五百里以外,离此范围无论是居住生活,甚至牧马射猎均可,只要他们遵守法律,交纳税赋。五百里以外已经尽是汉人,即使他们有异心也无计可施。而且我观青徐之地百姓敬大司马如神,又未受狄胡之害,料想是可以接受他们的。” . 第三章:求死 程玉也比较认同这种看法,在他的年代已经很少有狭隘民族主义者,他的心目中民族融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连连点头表示对郭嘉的支持。然后他又转身看了一圈其他的人,问道:“不知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倒不是他看重郭嘉而看轻手下群臣,其他人大多跟了自己很久,不会在字句上与自己纠缠,但郭嘉第一次发言,总是要给一点面子,以后才会越来越没有隔阂。 其实众人还真的就没有反对的意见,对程玉如此说法自然就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徐庶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点:“主公,我们仅仅许其迁入中国是不够的,还要对起本身施以教化,让其学习我大汉之礼仪道德,才能让其彻底开化。” 这一补充,方案就更完整了,众人再说,也只能是在枝节问题上给予建议,大略方针已经如此。 程玉在次日又邀请蹋顿至城中饮宴,酒酐之际,向蹋顿婉转的表达了自己方面的意见,并表示如果乌丸人愿意内迁的话,可以在青徐之地比照屯田的例制安排土地任其自谋生计,不过和屯田要交一样的税辅。 乌丸人本就是为了肥沃的土地而来,如果能不动刀兵的解决这个问题,又有何乐而不为,不过蹋顿虽然是部族的大首领,这样重大的事情还需要各部长老一起商量决定,很快就有一只人数众多的乌丸人民代表团来到幽州城与请求与程玉商量具体的细节。 不过这些问题程玉还是不算很擅长,他以后世的观点给手下人几条建议,陪同这些少数民族的贵族聊了一次以后就将这件事情彻底的交给手下处理,只等最后看结果。 这些问题都是有人解决的,还有一个需要程玉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收服沮授。 却说程玉来到软禁沮授的公馆,整个幽州他最大,一路行到了沮授的房外,守门的士兵慌忙将门打开跪倒迎接程玉。 程玉有些怪他们无理,正要报门而入,突然见到里面的情景,脸色变的冷若冰霜,沉声问到:“我不是叫你们要好好照顾沮先生吗?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原来,沮授被绳子紧紧的缚住,横放在chuang上。 看守这里的士兵一见程玉生气,呼啦啦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般说:“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小人们有下情回禀。” 程玉强压住怒火问道:“有什么话,快讲。” “禀主公,我们开始确实是按照主公的命令做的,将沮先生放在这里休息,一点不敢怠慢,这所房子还是按照主公的要求选的最好的一间纯木房屋,也将屋内所有的铁器都收了去。但那天沮先生醒来得知是在幽州城后就以头撞墙,幸亏主公的吩咐才没有出什么事情,他见如此不能自尽,又巧言将我们骗出屋子,以塌上的薄被解绳欲悬梁自尽,幸亏我们听到声音及时赶到才将他抢救下来。大家怕他再寻死让我们也受到牵连,才不得以出此下策。” 程玉听到这里已经原谅了这几个小卒,确实,如果一个人想要寻死,只要还能自由行动就让人防不胜防,也只有绑起来这一个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 那个士兵还在继续说:“这几日如果不是我们强行灌他一些粥水,恐怕他就是饿也饿死了。” 程玉早就料到沮授可能会寻死,才让手下的人做了那么多防范,但没有想到沮授求死的yuwang会这么强烈,又听说沮授还在绝食,也就顾不得再报门,径直闯了进去。 一看到沮授现在的样子,程玉几乎要认不出来,本来就消瘦的沮授在这几天绝食以后,已经快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双颊不但深陷,而且在苍白中隐隐透着青黑。两眼恰好相反,由于浮肿,而略略的有些外突。嘴唇也已经发青,有因为缺水干裂开许多破口。 程玉看的一阵心痛,田丰已经死了,让自己连他的遗体都不敢看,难道沮授也要活活的死在自己面前吗?他低声的叹了一句:“沮先生,您这有何必呢?” 沮授听见了程玉的话,眼睛略微动了一动,却没有张开,也没有说什么。程玉知道自己必须要在今天就能够劝服沮授,不然看着这样的情形,不用多久,沮授就撑不下去了。但要劝说又不知道从何而起,只能先想办法和沮授聊天,想办法找出沮授心理上的要害。 于是他也不管沮授有没有听,径自与沮授说话,力图开解沮授,当他说到司马迁对泰山鸿毛的论断时,终于引得沮授说了话:“沮授又个问题想问大司马,不知道为人臣者为国尽忠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呢?” . 第四节:喜忧 只要对方肯说话就会给自己造成机会,这是程玉的想法,既然对方已经有问题了,自己就要把握机会让这次对话进行下去,于是程玉给了沮授一个肯定的回答:“是,一个臣子如果能为国尽忠的话,是最大的荣耀。” 沮授得到这个回答略微有了一点精神:“那么大司马为什么不能让我殉主,给我一个荣耀的收场呢?” 程玉等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为了劝降忠臣猛将,特意准备了几个套路,这也正是其中的一个,马上毫不犹豫的回答:“那么请问沮先生,你所谓的‘国’,是天下万民的国,还是袁氏一家一人的国呢?” 沮授显然以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被程玉这一军将的不知如何回答,心头也开始有点迷茫。 程玉为了扰乱沮授心志,趁热打铁的说:“不知道当初请袁本初进冀州的时候,沮先生为何不为韩刺使死节呢?” 这句话可冲到了沮授的肺管子,沮授这么多年唯一可以引为丑事的就是迎袁绍进冀州,当即反驳道:“韩文节并非聪明雄略之主,图谋大事,不过是自取败亡,献冀州于袁公,可保全其首领妻孥,又有何不对,况且袁公又是忠良之后一心为国,降其有何不可?” 程玉已经感到沮授被激怒了,连说话中都已经存在了诡辩的成分,但这样的情形恰好是自己追求的,在这种激动的状况下,就很容易让对方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了。他马上话锋一转:“沮先生此言不无道理。”让沮授先将心情平复一下。 紧接着趁沮授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又说:“但袁公也并非聪明雄略之人,数拒先生于符皓之忠言,是其不聪;任二子挣权而不问,是其不明;犹豫不绝,多疑难断足见其无甚雄略。本初尚且如此,其二子更加不堪,如此之主,有如何值得忠臣为其死节?” 沮授在激动之中,听见程玉的话似附和自己却又暗藏批评,心中思虑之下更是茫然。听见程玉又说:“袁本初虽为朝廷肱股,却不思报效朝廷,一心为子侄谋出路,又算什么一心为国?如今赵王正在徐州监国,欲平灭逆贼曹操,此正为忠君爱国之士报效朝廷,各尽其智的时候,您却欲为一不值得死节之人而死,岂不受天下之士耻笑?” 被这一番说辞打动,沮授的内心动摇的更加厉害,程玉感觉到有戏,又继续给他灌输光明美好的前景:“如果沮先生肯报效君王,拯朝廷于危难,救百姓于水火,乃是国家之幸事,黎民之幸事,定可名彪青史,为后世士子所景仰。” 此时的沮授已经完全跟着程玉的思路走了,名彪青史,为后世景仰,这是每个古代文人最高的理想,又何尝不是沮授的理想。在这理想的诱惑下,沮授已经完全忘记了袁尚,如醍醐灌顶般感觉眼前一亮,以致不住兴奋的对程玉说:“罪人沮授愿为朝廷出力。” 一听这话,程玉终于舒了一口气,总算沮授是开了窍,忙叫手下的士兵将沮授的绑绳解开,沮授一获自由,就挣扎着要起来给程玉行礼,被程玉死死的按在床上,告诉他要保重身体,天下万民还在翘首等待他。也无非是些阿谀的话,不过对此时已经热血沸腾的沮授还是十分有效,也让他十分感动,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 程玉离了沮授的房间,又吩咐士兵一刻不离的照看着沮授,防备他万一又有什么想不开再自杀之类的。不过沮授还算老实,被程玉劝服之后饭也肯吃了,一心的要养好身体后去报效朝廷。 现在幽州需要解决的问题基本上有已经完了,程玉也得到了曹操正在并州的消息,他知道以曹操的实力,自己必须马上离开幽州赶到并州,才能争取在曹操口中夺下一点食来。 还好和乌丸的谈判比较顺利,几天以后已经订下了盟约,乌丸继续对汉朝称臣,乌丸人可以随意的进入汉朝的土地,——当然是不允许一次超过百人的,而且不允许在幽州边界滞留。在青州划出了一片土地,允许乌丸人居住,但居住的乌丸人必须受汉朝官吏的管理,所承担的赋税徭役也是一样的,包括兵役。田畴被任命为新的乌丸校尉,带领人马驻扎在长城之外与乌丸的单于一起管理乌丸事务,程玉又向朝廷申请对几个单于进行新一轮的册封,按照他的影响力来看,这次册封一定会被批准。另外在长城边建立一个集镇,允许汉人和乌丸人自由的交易,这样的交易对两面都比较有利,毕竟青州养马会不会和塞外一样好还没有经历过验证,在此之前,程玉可以用盐铁来换取塞外的良马来扩充自己的实力。 等这些事情都定下来以后,军队也修养的差不多了,右北平在沮授的书信下已经归降了程玉,现在他解决了后顾之忧,要去和曹操争夺并州了。 在出发之前,程玉却接到了第一个让他十分震惊和头痛的消息——张辽兵败。 . 第五节:访贤 张辽镇守淮南也已经数年,虽然中间出现过几次危机,但也都撑过来了,从没有象如今这样遭到过失败,程玉迫切的想知道原因,于是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士兵一说,程玉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一个程玉最不想遇到的对手出现了——诸葛亮。 且回头来看一下南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再刘表三路进攻淮南的时候,刘备因为不受刘表信任加上荆州旧将的排挤,不敢施展手脚,只能在新野晦光养韬,却在此时有幸结识了水镜先生司马徽。 水镜先生虽然不热心于仕途,却帮刘备分析了一下一直没有什么大发展的原因,当然还是那一套东西,最后他为刘备介绍了两个人才,分别是隆中的诸葛亮和武陵的廖立,说此二人远比太公仲父,近比张良陈平,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下绝无的人才。 刘备也非无心之人,这几年一直在探求自己东奔西走没有成就的原因,早感自己手下人才不足,如今听说有这样的大贤在自己身边又怎能错过,苦苦哀求水镜告之此二人下落,水镜无奈,只得指点了去寻孔明的路途。 找个机会,刘备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前往隆中山中去寻孔明,说来也巧,行经一树林之中,恰逢一老一少二人正在下棋,谈吐高雅,内藏机锋,刘备心中一动,莫非这两人中就有孔明在?于是恭恭敬敬侍立于旁。 说来这两个人倒真有名士之风,对刘备在身边,恍若不知,一盘棋下了近一个时辰,方才推枰而起。刘备见二人一局棋罢,方才敢说话,问道:“请问二位高人,哪位是孔明先生?” 老者一听,哈哈大笑:“你认错人了,老夫江夏黄承彦,这个是我的贤侄汝南孟公威。你说的孔明我们也认识,乃是我的忘年之交,不知将军找他什么事情啊?” 刘备见这二人与孔明为友,料想也是世外高人,就想一并收归自己帐下,黄承彦已经一把年纪,对功名早已经视如粪土,对刘备苦苦哀求很不耐烦,但见孟公威神色之间似乎有所动,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就将孟公威出卖了。 孟公威已为之所动,又被黄承彦这一撺掇,终于答应为刘备效力。刘备能得孟公威,也是一大收获,当即请二人陪同自己去见诸葛亮,黄承彦怕再引火烧身,先行告辞了。 几人在孟公威的带领下,自然轻易的就找到了诸葛亮的草庐,离的远远的,就听到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声音正在诵读《春秋》,刘备转身问身边的孟公威:“里面读书的可是孔明否?” 一脸的急切,只等孟公威点头就要冲过去抓人。 孟公威见刘备如此急切,微微一笑说:“刘使君莫要着急,此人并非孔明,乃是他的三弟诸葛均,我们过去问问诸葛亮是否在家。”于是,几人来到门外。 孟公威一叫门,诸葛均就赶了出来,他与孟公威等人是素识,边走边说:“孟兄好久没有来了,不知最近又在做些什么学问,可否教导小弟一二。” 一打开门,却见有陌生人在,脸上有些疑惑,孟公威为大家相互介绍,一问孔明,诸葛均却是一脸遗憾的说:“我二哥今天闲来无事,去田里干活了,你们是等他一会儿还是要我把他找回来。” 张飞听见这话,一脸的不高兴,在刘备身边嘀咕说:“大哥,一个农夫又能有什么本领,我看请了孟先生就算了,这样的山野之人不见也罢。” 刘备小的时候本是苦出身,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劝张飞说:“豪杰多起于草莽,你大哥何尝不是织席贩履之辈,不过是英雄受困罢了,能让这么多一时豪杰结交为友的人,又怎么能是凡夫俗子?” 张飞听了不再说话,于是大家问明了诸葛亮所在的方向,一行人又向田间寻去。 正行之间,忽听的田间一阵歌声传来,“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刘备听的心神一阵激荡,问孟公威道:“歌者是否就是孔明?” 孟公威辨认一下,然后点点头说:“正是。” 刘备顾不得说什么,跳下马来奔歌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及至近前,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田垄中忙碌。却又不敢说话,只得站在垄边,静静的候着孔明,身后马蹄声响,其余几人也到了田边,诸葛亮却充耳不闻,只管做自己的事情。 孟公威见他的样子,笑了一下,然后喊道:“孔明,老友伴贵人来访,你怠慢了老友尚可,怠慢了贵人,你可担当的起吗?” . 第六节:失地 不好意思,还是让诸葛亮跑了,但如果他也归了程玉,我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30章了,天下英雄尽在我手,又有谁能敌。其实孔明不会投靠程玉也有他自己的原因,程玉现在手下的势力已经太大,按照诸葛亮的性格,要么不出仕,要么就要掌握绝对的权利,他所要求的在程玉这里应该是很难实现,就跟他不随哥哥投靠东吴一样,至于正统,不过是当时人的一个幌子而已,在隆中对里,孔明一再对刘备提到霸业,可见他也知道刘备并非是真的为了什么兴复汉室,再到后来劝刘备称王称帝更可以证明这一点,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施展才华的空间,而不是什么正统,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我前面说过的,再有了孔明,天下和谁争啊,哈哈,大家原谅啊,谢谢了 =========================================================== 孔明听到是孟公威的声音,才将手中的农具放下,转身望向众人,看到田边站立的刘备和马上的关张二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奇怪,只是对刘备施了一礼然后对孟公威说:“公威,你怎么不和我打一个招呼就将刘使君带来这里呀。” 刘备这才看到孔明的正脸,他还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七尺,面目俊朗,留着胡须,脸上还有汗水滴下。 为何孔明竟然会认识自己,刘备当即一愣。其实孔明以前自然没有见到过他,不过他既然选择隐居在荆州,对荆州的重要人物又怎么能不做一些了解。 孟公威听见孔明问自己,回答说:“其实我与使君也是路上偶遇,得知他们要来拜访你,就陪同使君一起来了。”他却没有和孔明说自己已经决定出山辅佐刘备的事情,然后又对孔明说:“你还站在田里干什么,多不礼貌,快出来。” 孔明闻言一笑,不但没有出去,反而就坐在了田垄之上。 张飞大怒,就想纵马过去将孔明一矛挑了,却被关羽紧紧的抓住,刘备丝毫不以为忤,干脆也迈步来到孔明身边,深施一礼说:“刘备见过孔明先生。” 孔明不过是考验一下刘备的气量,对刘备的反应已经非常满意,也起身回礼说:“山野草民,不知礼数还请使君见谅。不知使君来到山野有何事情?” 刘备将自己求贤若渴,深慕孔明的状况与他一说,孔明微微一笑:“使君何必舍近求远呢?公威乃是天下奇才,处理地方上的事情绰绰有余,您又何必屈尊找我这个山野村夫呢?” 刘备又不好说自己已经得了孟公威,又得陇望蜀想将他一起收归帐下,这样不管怎么说,必然会得罪两个人中的一个。 还好孟公威说话为刘备解了围:“孔明怎能说如此话,我自知非天下之才,不过负一州郡之力,使君志在安定天下,非孔明不可啊。” 刘备也附和说:“还望先生为天下万民着想,早日出山安定乱世。”说罢,两眼之中以见泪水。 诸葛亮哪见得这个,连忙回答:“其实安定汉室只要有使君就可以了,徐州程玉雍州曹操不过都是矫命惑民之辈,非是真心为朝廷,但两人势力都很大,急切之间却也动不得他们分毫。而江东的孙策,为人勇猛果毅,江东又是其祖居之地,甚的人心,加上周瑜等人的帮助,急切之间也能动他分毫。将军可安心发展荆州,等时机成熟在入蜀中,以天府为根基东拒孙策,虚结曹操,趁程曹二人无暇南顾尽取南方之地,待其两败倨伤之时,挥军北上,清侧灭贼,则天下可定。” 刘备一听,又施了一礼,然后说:“荆州景升,益州季玉,皆汉室之宗,我之亲眷,又怎么能先对他们动手呢?” 诸葛亮回答说:“刘表刘璋都不是能成大业的人,他们想兴扶汉室,必然要依靠使君,如果使君愿意的话,又怎么能不将州郡相让。” 刘备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更不肯放过到口的肥肉,苦苦恳求诸葛亮出山帮忙,最后干脆又将一哭二哭三还哭的绝招使了出来,孟公威又在一边附和,诸葛亮终于答应刘备出山辅佐。 等回家安排过家中的事情以后,众人又一同回到新野。虽然孔明没有想过介绍自己的朋友们来为刘备做事,但孟公威还是很习惯于士子的风气,于是崔州平、石广原等人都在他的引见下投靠了刘备,一时间,刘备帐下也是众贤云集,不过为首的还是诸葛亮。 等蔡瑁等人兵败,刘表手下实在无人可用,终于在伊籍、蒯良等人的说服下,启用了刘备。刘备一直等待着施展拳脚的一天,如今又有了诸葛亮等人,更是跃跃欲试。 这是诸葛亮的亮相之战,他自然也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布置了周密的计划。首先,麻痹徐州军的注意,表面上迟迟不到达预计战场,却在暗地里派遣关羽带领人马潜伏至安丰城下,奇袭安丰,又故意放求救的士兵逃到光州始故等地,调动张辽魏延的人马,在半路截杀。虽然张辽治军有方能遇袭而不乱,可毕竟是中了对方的计,只能撤兵始故,到了城下方才发现已经换了荆州的旗号,张辽进退无距,无奈下只有撤兵回到淮南。 又过了不久,魏延带领残兵败将也撤了回来,他所统领的光州一部人马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而镇守安丰的纪灵终于没有回来,他在关羽攻城之时,不备之下,被关羽斩杀。 集合败兵以后,张辽又欲带兵复仇,他哪里知道刘备军在得到诸葛亮以后已经如脱胎换骨一般,反而又中了诸葛亮的计策,连淮南等地也全部丢失,最后又一次困守寿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