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拉维亚之眼》 为了活命 ——————— 我的丈夫是个雇佣兵(还可能是个刺客或者驯鹰人)。 准确点来讲……我是他的女人,但他不一定算是我的丈夫。 这个时代婚姻关系比买卖毛皮的契约关系还要虚无缥缈,这里的人们对生殖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对于性观念的开放甚至超过现代社会。 我是被当做无主的逃奴给抓起来的。雅典卫城西南部的奴隶市场,我被指责要被鞭打五百下,以对于欠债不还并且沦为努力时还逃跑的行为接受惩罚。 “需要帮助么?”一个男人靠近我问道。 “我,我要被打死了……”我小声开口,“你能救救我吗?” 对于他为什么问我是否需要帮助这件事,我并未多想。只见他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给的起价格,我就帮你。” “价格?我一分钱也没有。”我哭丧着脸。 他又端详我片刻,而后托住了下巴。 “你是处女吗?” 我脸色一僵。 一阵窒息的沉默后,我看他欲走,连忙开口:“……是…又,又怎样?” 他打算挪动的脚步停住,接着转了过来。 “那你随我过一夜……或许可以考虑。” 我讶然失色,悄悄的扭头看着笼外恍若未闻的奴隶主,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磨鞭子,并大声叫嚣着吸引周围的人来观看。 我嘴唇哆嗦了两下。 ……这有的选吗? “你真的能行吗?”我说道,“你要怎么做?” “那我当你是同意这次交易了?”他毫不在意的扭了扭手腕,鹰一样的眼睛四处打量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好,好吧……”我犹犹豫豫的小声说道,“如果你能救我的话……” 贞操和生命哪个重要,我还是分的清的。 我诧异的是他居然看得上我——我的外貌在那些奴隶贩子看来无比怪异,他们觉得这种东洋人的阴柔长相非常古怪。 为了不被男人袭击,我把自己弄得又脏又臭。 缩在笼子里,我看到那个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奴隶主还在叫嚣这什么,不外乎就是要吸引观众产生猎奇心理,从而赚取一波眼球。代价就是我的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开始疑惑,或许那个男人放弃了…… 他可能是走到一半路,发现这个笔买卖不划算,又或者突然对我没兴趣,再或者是拿奴隶主的私兵没办法。 所谓古希腊民主城市,民主制度只是一种建立在奴隶制上的民主,这里多的是因为欠债而沦为奴隶的自由民,欺诈和剥削都是常见的。 那个奴隶主洗完鞭子,大摇大摆的朝我走来。 我害怕的往后缩,笼子门被打开,奴隶主肥厚的手掌攫住我肩膀处的衣服往外拖,我绝望的挣扎起来。 突然,咻---- 横空一箭,直接射穿了他的天灵盖。 “噗嗤”一声,粘稠的,红色的血液溅了出来,直接洒了一地。 男人肥壮的身躯僵硬了半晌,轰然倒下。 人群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奴隶主的护卫扒出刀剑,大声的喝着,四处小心翼翼的移动、观察情况。 又是咻--- 一声破风之音,之后,一个私兵直挺挺的倒下。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惊恐,尖叫着四处逃散,短短的几息之间,原本挤满了的奴隶市场就变得空空如也。 唯有我和几个奴隶还愣在原地。 我花了好一会才强忍着吐意,把身上的尸体推开,踉踉跄跄的扶着门框离开牢笼。 这是那个男人做的吗? 不知道。 刚才他与我搭话时,我观察过。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头很高,身着布铠,看起来很新。头上裹着亚麻制的裹布,大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露出的手肘和小腿极为强健的样子,像是个从军之人。 或许真的是他做的也说不定,可……可,这就是古代希腊社会吗?说杀人就杀人,不是也有法典的吗? 四处看了看,周围空气里隐约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我赶忙离开牢笼,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情况怎么样,还算我运气好,牢笼门刚才被奴隶主打开的时候没关上他就死了。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速接近的马蹄声。 我扭头看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感觉一条胳膊被抓住,整个人抛了起来,一下子摔在马背上。 “啊!”我痛叫一声,冷不防的,屁股被人打了一巴掌,又捏了一把。 “怎么不在原地等我啊,太害怕了?”身旁传来熟悉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嗯,嗯……”想趁乱逃跑没得逞,我一头冷汗流下来了。 他的身上没有很浓烈的气味,但还是能隐约闻到那种男性独有的汗臭。混杂着浓烈的铁锈般的腥味,和不知哪里染上的烂菜叶子的味道,那气味简直醉人心脾…… 我吐了一路,不过因为胃里没东西的缘故,基本都是在生理性干呕。 ———— 给读者 一开始会憋屈,后面会好的 轻易得到的就没意思啦 2023-02-27 刚建了个群,诚邀各位可爱的小伙伴来玩耍 683561313 调猹组 来申请时备注“猹的朋友”或者文名 大家可以来群里提意见 催更 rp 写梗 开小车(只要别把群炸了) 为了活命2 他骑马带着我狂奔了一阵,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我看到一处泉眼,水清澈透明,头顶有山泉水流下。 “进去洗洗”他说着,下了马,顺带一手就将我拎了下来,朝水里一抛。 “啊!”这男人为什么这么粗鲁啊艹! 我真是对古代人的野蛮感到绝望了。 在水里扑棱了两下,我呛了几口水,总算抓住石头稳住身形。 水温意外的舒适,带着清亮甘甜的气味,我用力的洗了把脸,深吸了几口空气。 一旁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一扭头,见那男人居然脱光光下了水。 他伸手抹了把脸,露出整个强健俊美的上半身,水珠从他身上滑下,顺着那起伏优美性感犹如沙丘般的肌肉边缘一路滚入河中。 我下意识的怔然,而后后退了两步,紧靠着岸边的大石头。 男人速度飞快的洗了把脸,又擦了擦身体。他转过身看着我,此时我才看清他的长相。 五官精致,高挺的鼻梁的薄唇,犹如刀刻雕琢过的雕像一般,棱角分明,气质森然。一双碧蓝色的眼珠如同宝石般镶嵌在深邃的眼窝,眼底深处带着无法看透的锐利之色,令人内心不自觉为之一颤。 他长得比匆忙一撇时的印象里要英俊许多,下巴上有一些稀疏的胡渣,饱满的肌肉遍布大大小小的疤痕,流露出身经百战的男子气概。 就在怔然的当口,他像是盯准了猎物一样,猛地靠近我的眼前,大手一把压上我的后腰,强迫我趴在石头上。 “你皮肤很白——在这个地区可是很少见的啊。”我听到他说。 雄壮滚烫的身子已经完全压在我背上,湿透了的披麻布并不能阻挡什么,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肌肉的形状,手指关节传来的压力,那是属于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所带来的压迫感。 活到二十多岁仍然没有谈过对象的我,和男生最多也就暧昧的试图牵手而后不了了之。 他们都是学生,没有那种令人胆寒的杀气和如此具有侵略性的动作,我现在确信杀了那些人的一定是他,而他在杀了所有私兵和奴隶主之后,仿佛吃了顿饭一样稀松平常的骑着马将我掳走。 我答应过他,要陪他过一夜。 想到这里,我强忍着逃开的冲动,两只胳膊扒在石头上,腰部以下是冰冷的湖水,可紧贴的身子却如此火热。 “你在发抖?”身后传来他疑惑的声音。 “没,没有。”我紧张吞了屯口水。 就算从外貌和身材条件角度来看,他是个很好的炮友人选。 可一想到那些被他杀了的人,我就下意识恐惧。 古代人的野蛮真的是现代人没法理解的…… “你不想兑现诺言了吗?”他继续问道,手下没有其他动作,却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不不是……或,或许,或许我可以,可以做些别的事……”他这是松口了?不是一定非要和我做? “不是就行。”他没理我后面一句话,只听“撕拉”一声,本来就脆弱的亚麻布衣衫被他撕开,粗糙的大掌顺着裂口钻进了衣衫。 “好滑……羊奶一样。油膏似的。”他小声感叹,“你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奴隶吧。你是哪里来的?” “““呜……””” 男人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摁扒在石头上。我感觉下身一凉,接着就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在揉捏我的私处。 咬紧牙关不敢动,然后感到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粗,感到他啃咬我的肩膀,用力的向下扯我的衣服,领口撕裂的更大,跳出来的乳房被他另一只手抓住,玩弄。 他手法老练,想必已经睡过很多女人了。 我告诉自己,忍一忍,也不算吃亏,毕竟活下来了,有命在比什么都强。也只是一夜而已,一夜…… 男人像公牛一样创了进来,他的铁杵长枪势如破竹的进入我的身体,我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忍不住哀鸣出声。 “你是处女。”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果然不是奴隶。】” 我不知道正常男人那儿尺寸有多少,这个人的那里,剧痛,胀痛。 由水做润滑,加上被他调情分泌出的液体做润滑,好受了很多,可是撕裂的伤口一时半会是没法愈合的。 “轻一点,求,求求你了……”我小声说。 他把我翻过身,脸盘极速放大,啃咬我的嘴唇,下身仍然精悍的一耸一耸,把铁棒重重的送到我的身体里去。 身体因为紧张、害怕造成的僵硬让我一时半会感受不到疼痛。我被他掰开的大腿麻木的张着,双手也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他用力的啃咬了我的嘴唇,又上下抚摸我的身体。他虽然有简单的清洗了身体,可我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还有男人身上那膻味,不重,但若有若无却极有存在感。 “……天啊,你怎么像个木头一样。”殷切的动作得不到我的回应,他有些挫败的抬起头,手掌温柔的抚摸我的肩膀。 “对不起……”我小声开口。 下体除了疼痛还有酸胀,并没有以前看过的小说里面,那种男女结合的快感,也没有渴求。 “你太紧张了……还真是稀罕,这个年纪的处女,你是从哪个神殿逃跑的?”他仔细端详我的肩膀,我的躯体,“身上没有旧伤口。皮肤比羊奶还白。你的黑色眼睛,真是少见,就像黑曜石一样……” 他的声音放缓,低沉而且嘶哑。我感受到他浑身上下笼罩这我的荷尔蒙,那是一种惊人的吸引力,灼热,滚烫。我小声的喘着气,被掰开的大腿根很痛,忍不住挣动了一下,格外的感觉到体内埋伏着的阳物的雄壮。 两坨绯红染上我的面颊,我心情有些慌乱,不敢看他的眼睛。 “放松点,乖女孩……怪我,怪我,我应该温柔一点,是我太着急了。”他舔吮我的脖颈,奶头,用手搓着我的小豆,我感到体内的巨物一阵一阵的跳动。 “嗯……”一股熟悉的酸麻从腰腹涌向四肢,这是我以前自己自慰的时候也能感受到的。但是这股瘙痒来的比以往都要强烈,我感到下体不受控制的收缩,越发的夹弄着他的阳物,一阵空虚感从腿缝间传来。 “哦,你……真凶。”他轻呼了一声,喘着粗气,又猛地亲上我的嘴唇,舌头来回的在我的口腔里扫荡,键腰有力的向上挺动,一下一下的如同。给打桩,搅动着一池春水。 我被他全面的,换着不同的姿势侵犯,我觉得自己是疯了,也无暇顾及这是不是在荒郊野外。 疼痛感慢慢变弱,快感不断变强。他大概是那种所谓“器大活好”的类型,我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他结实的另女人疯狂的腹肌块,还有那如同公牛一样冲刺的韧劲。汗水和池水顺着他线条优美的腰身下滑,伴随着粘腻的拍击声,不断的回响。 他拽起一块裹布,胡乱的扔在地上,又将我甩在上面,迫使我趴伏在地,一双大手掐着我的后腰用力的耸动,如同骑着骏马的骑士一般冲锋陷阵。 “呜……!” 现代人的体力很差,尤其是我这种坐班的白领工薪族,很快我就气喘吁吁使不上力气,被他随意玩弄了彻底。 “阿利克西欧斯……阿利克西欧斯……”他在我耳边低语,“我的名字。” 再来一次呗 …… 所谓的睡一夜真的是一夜。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裹着厚实又暖和的斗篷,被一个渔村的寡妇给捡了。 “有个男人给了我点德拉克马让我照顾你一阵,让你干活。”那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皮肤和所有这里的女人一样偏黑。她的眼睛是猛地一看是黑色,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是一种偏黄的棕色瞳孔。 女人叫奥西,是个寡妇,有两个孩子,都在村东头的铁匠铺当学徒。她自己打鱼,编织点篓子卖钱,勉强糊口。 这年头,一德拉克马可以换上至少三天的食物,那男人不知做什么的,想必是不缺钱并给了这个女人不少,她对我态度温和又暧昧,像是看着某位神秘大人的情妇。 阿利克西欧斯。我已经直到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就和虽有这里人一样,感觉并不突兀也不奇怪。 周围的战争一直是围绕着周边冲突的重点,他们争夺着大大小小的城邦,不算的掀起一场在后世看来类似于村长打架的斗殴,以为了统治整片爱琴海。 我并没有所谓活着的目的,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失去了目标。 被男人强暴只是继被人当做奴隶抓起来后第二次遭受厄运,而在这里的人看来,太平常不过。 这天我刚帮女人晒好鱼竿,收了网兜回到她的那间破茅房,刚转身,就和一双透亮的眸子对上。 “哦……亲爱的,我想起来,我忘记了问你名字……” 是他。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咸鱼“啪”的掉在地上,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事实上,我觉得那之后……真的很美好。你能再陪我几次吗?”他攥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在怀里,“我可以给你德拉克马。” 用钱出卖身体这种事,是完全在我三观之外的。 我倒是听说这里的人做那事讲究你情我愿,我摇了摇头,小声地表示拒绝。 他露出失望的神色,不放弃的开口:“我保证会是美好的夜晚。” “不……”我后退了两步。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和血臭味,脏兮兮的男人和脏兮兮的女人面对面站着。 这种场景实在没法让人觉得它会很美好。 “好吧……那要怎样你才会同意呢?”他闪亮的眸子黯淡下来,显得有点可怜兮兮。 虽然我感受不到毛发旺盛的欧洲男性从外表看来有哪点可怜,可我的性格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所以我下意识的开口说道:“那……那改天吧,今天就不……” 其实也不能直接拒绝他,我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职业的,听卖鱼的寡妇说他是个雇佣兵。 雇佣兵和冒险游戏里的团体在这里的定义是完全不同的,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战争贩子”。 战争贩子,准确来讲,就是在城邦与国家之间的争斗中大发战争财的那类。 他的身上总是有那挥之不去的血的味道,还有身上的伤疤,鼓胀的肌肉块,总而言之,非常的富有侵略性。这种侵略性是在现代人身上很难见到的,是一种独属于这种近乎蛮荒时代的“野男人”才会有的气息。 就像某种大型猛兽一样的男人,哪怕他的表情再可怜,也掩盖不了他处在我食物链上层的事实…… “那,明天可以吗。”他再次追问。 “明天不行……”我小声回答,盯着地上的咸鱼,弯腰把它们捡起来。 鱼鱼鳞上黏糊糊的东西沾在手上,指缝间也塞了很多黑色的泥巴。皮革制的鞋子在这个时代是很贵的东西,有能力打猎的人极为有限,平民基本都穿草鞋和麻布衣裳。 “那后天呢?”他好像感觉不出我话里话外拒绝的意味,扔在不断的追问。 其实这要搁到现代社会,他大概能被女人拒绝一万次,可要是在这里,大概就是所有女人追捧的对象了。她们喜欢这样健壮的男人,希望给他们生几个孩子,这样孩子大概率也是健康强壮的。如果他们长大成为了军人,还能有更高一级的公民权,他们的家人也不用担心会不小心因为欠债而沦为奴隶。 但……我的三观实在不行…… “后天……后天大概也……”我退让了一步。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这么执着,不过看他好像有好好询问的意思,我希望第一次的事不再发生就好了。 “嗯……看来这样不行啊。那么你愿意交易吗?我给你德拉克马。”他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灰褐色的小布袋。小布袋鼓鼓的,里面装满了德拉克马,这个时代通用的货币。 在这个世界,奴隶一辈子也攒不起一千的德拉克马,而这个小小的布袋里至少装了一百多的德拉克马。 虽然已经拒绝过一次,但他明显误会了我嫌钱少。 讲道理,他完全可以用这笔钱去消费一个更好的女姬,而不是在这里对着一个浑身散发鱼腥味的女人求欢。 “这……这真的……不行……” 做人的底线绝对不能丢! “可是你在这里要如何营生呢?”男人露出担忧的表情,“你没有战斗能力,没有打猎的技术。而且这家老板娘收留你是因为我给了她德拉克马。” 我被他一句话堵的羞愤欲死,是啊我是只能晒咸鱼干了,为什么你要买我过夜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啊。 “我,我不想要小孩。”我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养不起小孩。” “我养啊。”他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凯法隆尼亚的家。” 空气沉默了两秒。 为什么他能够如此淡定自若的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啊。 我惊讶的等圆了眼睛。 “怎么了?”他似乎对于这种事很纳闷的样子,“若是你体力更好,可以当我的船员。我自己有艘船,也可以做些贸易之类。” “我……我……”我吞了吞口水,“我是说,你不欠我的……你救了我的命,我陪你过了一夜,就,两清了,你没有养我的责任……” 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怎么样,无论如何听到他这种大大咧咧的话总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思想差异? 还是说,其实在这个时代生活成本真的不高? “不过呢,你要自己种一些作物,还要蓄养一些家禽,这样才能解决温饱。”男人敞开怀抱说道,“我们的儿子,我会教他战斗的方法。我很擅长战斗,我的家族拥有这种天赋。如此看来,你要多干些活,不然你这样没有力气种地。” 我:“……” 当你分不清一个人是真的傻还是在演戏钓鱼时.jpg 鸡同鸭讲反抗无效 他的话说实话对我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虽然我已经被这个古代社会毒打过后接受了现实,知道这是一个落后、蛮荒的时代,他所说的一切内容就是这里的一个普通老百姓最向往的生活了。 有一块自己的地,养点鸡鸭,种点作物或者粮食,而且关键的是,有能力不用交高额的税金,这是很看主人实力的。 这个男人,是个雇佣兵,而且看他掏钱大方的程度,很可能是个很有名的雇佣兵。 他还养鸟。 呃,我是说,真的养鸟,他养了一只老鹰…… 叫伊卡洛斯。 “我刚离开老家的时候,还是一文不值的毛头小子。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一艘船,还有自己的岛,我还有个葡萄园一半的产权,连罗马的执政官都对我的能力感到钦佩。”他说起这些来,显得有点洋洋得意。 这语气大概就是说,我家里有田,我还有车,连村长都跟我交情不错…… 不不,这实在是…… 虽然他是在做相当于求婚的行为,而且还拿出了相当于现代的房车的东西,多少有点不可思议,可……我知道,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满脑子都是“跟我回村里种地”。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矫情,可是…… “我不是罗马的公民,但他们不会对我随意的征税。”男人抱着手臂表情认真的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叫……许存希。”我已经习惯了和别人对话说实话,我在现代办公室就是个老实人。 “蠢西?噢,这名字……”他嘟囔了一句,“蠢,春,纯,岑……” 或许对一个老外来讲,让他发这个音确实有点困难。 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名字叫什么不重要,知道在叫我就行了。 “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他又凑过来,抓起我的一只手。 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我的衣领、脖颈处逡巡着,抓着我的那只手掌也在顺着我的小臂往上抚摸。 我后退了一步,没敢伸手打他,那天的爆头阴影太强,他一旦凑近,侵略性就在让我浑身发毛。 “吃,吃鱼吗……” 我一直后退,他一直往前凑,虽然是特别没眼色的流氓行为,可……艹,我怎么敢说这话呢,他万一生气把我脖子扭了怎么办…… 虽然他看起来是个讲道理的人,可是我不能忘了,这是个杀人不犯法的时代。 于是我把咸鱼凑到他面前。 他显然被这条臭鱼给熏到了,好看的眉头紧皱,嫌弃的把目光放在这条鱼上面。 “我喜欢吃鱼,可是这种半成的腌鱼干还是算了吧。”他摇摇头,从我手里抢过鱼丢在一边。 咸鱼“啪”的摔在墙上,又滑落在地,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我差点没倒抽一口气,就盯着他,瞪圆了眼睛。 他臭烘烘的,就这么凑过来。毛茸茸的下巴供着我,脑袋像个哈巴狗一样的动作,实际上手却来撕我衣领。 指望这个时代能有个封边很好款式的衣服是不可能的,而且布料粗糙,为了不磨身子,都尽量做的宽大。 “别,别这样……”我被他拱到墙上去,衣服还被扯掉露个肩膀。 天爷,这晒咸鱼的破茅房,非要在这种地方吗? 而且你刚才不是问我今天明天后天行不行了吗,不是说不行了吗! 呜…… 我没吭声。 应该是没敢吭声。 他正经的对我说一句话“对于我欣赏的,想让他加入我船队的人,我一般会把他打到丧失反抗能力后交给我大副。他会帮我说服他们加入的。” 但是这种黏糊糊的触感太恶心了,脚下也都是泥,就这么就地脱衣服实在是我真的无法忍受。 “你不干?”他眼神扫了过来。 我激灵了一下。 “不是说改天……不,不是……就是……我想洗手……” 我冷汗直流。 我我我我为什么想说我想洗手呢? 不,应该拒绝他的,可是,可是我拒绝了几次了,虽然是比较委婉,可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能看出来我在拒绝的吧!可是他他他他好像不太正常,这种脑回路也是绝了…… “洗手……?”他四处打量了一下,显而易见的皱了皱鼻子。 我趁机缓缓的远离了一点,就一点点,我向下蹲,想躲开他的手。 “哦,这儿真不太好,我都忘记了……” 他眼睛又开始闪亮亮了,像是看到什么发光的珠宝一样熠熠生辉。 对不起我对这种土味情话真的受不来—— “不,我不是……” 微弱的声音在被男人一把抱起来后消失了,他像是抱着一袋大米或者扛着什么货物似的把我搂到肩上 离开了破草棚,我扭头正好对上奥西的眼神。 她笑得贼兮兮,透出一种暧昧,老旧破烂的麻布随着一阵咸湿的海风在她身上摇摇欲坠,我没懂她的意思,但是她却给了我一个“你果然跟他有一腿”的了然眼神,带着点鄙视。 一时间我羞耻的想从男人身上下来,于是我敲打他的背部企图让他松手。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是给了我屁股一下,我愣了愣,觉得我的脸大概已经丢到了太平洋。 他叫来了马,把我扔在马背上,自己一个飞跃就稳坐后面。这是我两辈子第二次被他扔到马上了,上一次颠簸的惊悚还留在记忆里,这马也没有马蹬,缰绳之类的也很老旧,就一层垫布,也是老旧不新了。 再在马背上颠簸的我眼花缭乱,头晕脑胀,这男人还不忘空出来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是真的欲哭无泪。 浴池混战 古代罗马希腊人非常开放,由于气候适宜,有一些大型城邦特地在贵族人群聚集的地方修建了露天的泳池用来泡澡。 一个男人和好几个女人嬉笑逗乐,在水面下方尽情摇摆,清澈的池水根本遮不住他们肆意纠缠的身体,他们也根本不介意被别人看见,笑声和骂声一波高过一波。 他带我来的地方我并不陌生,即使是这里再大的城邦,其实也不是……那么大的,他的马路过奴隶市场,那里又围上了很多商人和看热闹的市民。 灰色砂石组成的地面还有淡淡的红痕,血迹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即便是人人身上都弄了非常浓郁的熏香味,也无法掩盖大量男人散发的体臭和血腥味混杂的令人恶心的气息。 我一直知道自己不在文明社会,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还不敢死,除了适应,我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可是几乎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带进泳池,在汩汩流动的喷泉下面被撕烂本来就已经很破的衣服,被人抚摸或者说猥亵,简直是挑战我生而为人的底线。 我终于忍不住,挥出的手臂朝着他的脸甩了过去。 没有预期中打中的声音,他反应飞快的抓住我的胳膊和手腕,一个轻微的扭转就让我的视野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呈现出一种被反剪的姿势。 “不要,不要在外面。”脚下杂乱无章的蹬动了两下,我感到自己就如同被铁钳紧紧夹住一样,没有丝毫的空隙可以挣脱。 男人滚烫的身体从后面紧紧的贴着,大手已经在我的大腿根部摸来摸去了,寻到那个神秘入口来回的搓揉。 我尽量向后撤身子躲开,但实际上只是感觉屁股后面被某个玩意顶的更紧。 前有狼后有虎,如今就是砧板上的肉。让他停手也不太现实,我转而小声抽泣希望他能换个地方。 他用香薰一点一点的清洗我身上的地方,那不知道是什么油的东西滑溜溜的抹在身上,显得弹性又有光泽。 “那些交际花都喜欢来这……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一个叫做安舒莎的女人?”男人的动作漫不经心,但语气却带着好奇和积极。他的声音已经哑了,我因为背过身看不到他的表情,就依稀觉得是一头食肉的猛兽在我的背后粗喘,口水挂在嘴角……那副可怕的样子。 我使劲摇了摇头,肩膀和肘关节因为被拧紧而疼痛。我的脚无法完全着地,即使去蹬他的小腿,也只会踹在坚硬的金属上,生疼。 “我很喜欢她,但是仅限于聊天。我是说,她总是想拉我滚到泳池里,还每次都要拉好几个女人,”他自顾自的说着,声音变沉了,“你不一样…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我想要你,你就是我最渴望的那头小母牛。” 母牛… 我大脑一片空白。 你才母牛,你全家都是母牛啊 “蠢西……噢,西西,我发现虽然你看起来挺不中用的…但实际上——” 尾音拖长的一瞬间,我突然下意识的寒毛直竖,这一切都是来源于经验,被他不可描述过一回的经验。 他贴紧我说话,呼吸节奏是不同的,有时候一紧或者闷哼一声,突然做了某些小动作,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这话以前我还是听表姐说的,当时我嗤之以鼻,如今真是…完全凸显了我的无知。 他抓着我胳膊的手劲骤然加大,两条粗壮的腿也横到我的腿两边,而且还半夹着我就着这个姿势找面前可以借力的地方,这是一种完全将人制服使人无法反抗的动作。该死的,古代野蛮人能把做爱做的像交配,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在感到恐惧的同时浑身发抖。 两人的脚在水里踉跄了一下,我心怀恐惧却内心麻痹似的绝望般的蹬了两下腿:“不…不不……不要……” 我几乎立马在脑袋里构想了一下不久前的那一幕,疼痛,耻辱,身体的屈服与渴望,这让我痛苦。 “你看起来挺没用的,但其实还挺…怎么说呢…”他显然已经开始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去了,像是在自己和自己对话,“你挺…擅长这些的吧…你很中用的。” 好像一下就到大理石台旁边了,水池周围虽说没别人,可我仍旧有种会被人窥视的恐惧。 这是被逼到最后一线了啊—— 我双手握拳对着然后猛地一挥,手臂竟然滑了出去,身子也旋转九十度侧了过来,但双腿还被他夹着所以接着就因为用力失去平衡朝地上倒去。 “哗啦”一声,他似乎没想到到嘴的鸭子竟然反抗,整个人瞪圆了眼睛看着我。 我看着他,此时此刻脑子还是空白的,只是急促的呼吸着双腿来回蹬踏他挣扎着朝前拱。 我竟然有种我们在对峙的错觉。 因为下一秒我注意到他衣服早就撩了起来,挂在那相当壮观的某部位旁边,某部位极度充血蓄势待发也因此使得他立马因为没能成功一杆进洞而双眼发红。他朝我扑来,溅起好大一滩水花,我被他发红了眼的样子吓到,死命挣扎起来。 “噢,挺管用的吗,不害怕了吗?真带劲…”他嘟嘟囔囔,“这样才好呢——” 其实直到现在为止我基本上是没思考的,只能说是第一次思考后的下意识连锁反应——我究竟是害怕还是在欲擒故纵,后来的我也根本想不明白。 只能说,这种原始的强大的雄性对雌性的征服,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先是踢打,接着整个人被他抱住——实际意义上的抱住,从背后,身体被打了个折,双腿离地,大腿被压在胸口上,他的力气很大,大到我已经不敢用力反抗了,我意识到会受伤,因为他就这样抱着我滚到地上,根本没有拿自己当肉垫的意思,我是结结实实腿和胳膊都很痛的着地了,立马蹦出眼泪。他呢,他才不管呢,他脑子里就一件事,进入,进入,进入—— “啊……啊啊——啊…” 时间在他终于冲进来后就静止了。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发出一声餍足似的咆哮,接着才低头看我的表情。 我双腿就这么僵直的抬着,双臂也跟死鸭子一样翘着,被摁住导致肩膀不正常向后扭曲的疼痛让我不住颤抖。 他看我那表情,怎么形容呢?就类似于有点小人得志吧,但是他眼睛很大很圆,还很蓝,看起来挺无辜可爱的,所以又有点那种小骄傲的感觉,仿佛在说——“女人,你输了”之类这种很古早言情剧男主的台词。 不,那些男人比起他弱爆了。 人性与兽性 我很疼,浑身都疼,身体里有异物感这种疼却没有四肢摔伤明显。他进来后我才发现我是包容他的,也不知这身体怎么了挺湿润的… 我呆呆地瞪着眼睛,觉得既害怕又难过,这种情绪对我来讲不陌生,之前也有过一次。 阿利克西欧斯是个干女人不废话的男人,就算废话也不是和女人说的,而是和自己说的。 这时代的你情我愿也只能算是场面话,又或者,一般是女的情男的不愿,但因为女的太热情了男的也就顺从了,叫你请我愿。男的看上个女的,自己有钱,身强力壮,女人只要能占有,都是抢来占有的。这时代还流行男宠,同性之爱,因为很多男人都认为女人像牲口,没有高贵的精神和深邃的思想,是不可能产生崇高的感情的,只会有兽欲。 上面是我后来闲来无事在思考的事,现在我可没功夫思考这些。 他哈了一口气,抬起粗壮的胳膊压着我的腿开始用力的冲撞—— “啊!”我惨叫起来,突然太大动作了,适应不了,还是很痛,而且这种赤裸裸的侵犯让我有种心里防线也崩塌的感觉。 该死的臭男人! 身体屈服于兽欲的一瞬间,我就把自己的理智拉了回来——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即使来自于文明更先进的时代但实际上却已经被一个野蛮人给征服了,狗屎,他不可能完全占有我的精神,tnnd,,反抗到底,为了社会主义! 其实我还是很害怕的,之前畏畏缩缩,完全就是害怕的表现。我是习惯性服软的,我讲究以和为贵,讲究以理服人,讲究说话,语言攻击什么的——依仗的完全就是现代人的思维,因为默认对方也是个讲理的文明人。这显然是很愚蠢的。当然,也不是因为说我不讲理反抗才是正确之道——而在于,我无论什么反应对他来讲都无关紧要,我是他看上的猎物,一定要得到手就行,谁管猎物在想什么? 他先抓我的腰,太高,于是进攻长驱直入,身子完全被贯穿了,我只能发出尖叫。双手空出来使得我可以尽情攻击他的面部,指甲去抓挠他的胳膊——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怎么了?今天这么激动?”他笑得很开心,腰部一用力把我整个人居然给顶的拱起来了。我的天老爷感觉那跟大玩意把我五脏六腑都挑起来了,这种身体完全被无法掌控的强大力量侵犯的感觉让人打心眼里害怕,我哭哭啼啼起来:“不……呜呜…” 他用这种方式使得我根本够不着他了,身体被自上而下的来回冲起来,肩胛骨很疼,我便只能顾着用手撑着身子:“疼,疼,疼…阿利克西欧斯…” 我叫他的名字,他好像如梦初醒似的,愣了一下,眼神渐渐温和起来。当然,这种温和是一种猎人对必死无疑的猎物发的一种虚伪的善心,主要目的是安抚猎物使其迷惑,反抗变小,减少自己进食期间的麻烦——该死的我没事在脑袋里做哲学比喻做什么,以为自己很超脱,很与众不同吗? “嘘,嘘,小声些,我知道你叫声很可爱…可真是和你身体反应相反的啊,看起来够可怜的,下手却野的很。” 声音温柔里夹杂着压迫感,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绝对占据主导权的统治地位的傲慢。 他抓住我的大腿压着我的身子,又是这种对折的对女人来说很不舒服的姿势,因为胸腔会被挤压着,胯关节很疼,关键是屁股漏风…然后被拍得啪啪作响,异常屈辱。自己的大腿会被压着阻挡到双臂,他就这样快速的干了我十好几下,我难受的呼吸不畅,小腹酸涨,抽搐起来。 我觉得很大…第一次的记忆又回来了,那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可是那时候的心理状态完全没用像今天这样崩溃过。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我下意识觉得是交易,完事后各走各的…这一次,我想到了以后自己确定了的命运。被他莫名其妙看上了,然后就是占有,随时随地,可能在任何地方…像野兽一样,像野人一样,他会像牲口一样对待我,现代文明的自尊被击毁的仅剩残渣。 渐渐的,我体内开始麻痹,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男人的肌肉来回收缩,他的汗混杂着水落在我身上,很多都是他故意蹭的,我看到他趁机在我胸上咬了好几个牙印,他现在又把头凑过来,吸住一颗因为他挺腰撞击来回跳动的奶子,闷哼着在做冲刺。 我知道他的每一个动作,第一次的经历给我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他现在在做的又是我知道什么结果的动作,就快完了吗?我心里没底特别发虚的想着。 他猛的吼了一声,撞到我身上,我无声的喊了一句,眼冒金星的浑身僵直着。我知道在我的体内冲入了许多热热的东西,那感觉不是很明显,但热意是很重的,我浑身都热,但手脚冰凉。而且就在那前一刻,我的下腹部剧烈的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早就接近麻痹了。 脑子一片空白。 他低下来头,含住我的嘴唇,不断的抚摸我的肌肤。男人都会在高潮后继续想方设法延长快感,还会迸发出令人难以理解的柔情蜜意,仿佛是在用肢体语言夸奖这女人真不错干的很爽。 他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模仿性交的动作,双手爱不释手般的抚摸我的肌肤,用指肚掐着,不至于抓伤但足够疼痛。 我努力的呼吸着,像搁浅的鱼,一抽一抽,浑身颤抖。他还在来回的挺动,动作幅度已经很小了。 我以为他就这样完事了——别以为交配是多大点事,再热衷于此的人,也不会一天有十分之一时间在这上面。我是说,真正的交配行为。除了物理意义上的性器官进进出出以外,剩下的就是情感交流了,对于没感情的人,一般都是脱裤子干完提裤子走人,再慢顶多半小时就结束。 我伸手打算推他一下,他突然爬起来,我知道他要做什么立刻警觉起来,然而没什么用。 他自己咕哝了两句,可能是在骂家乡鬼话,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兽性似的表情,张狂又粗野,双目发红嗜血,身上肌肉贲张,喉咙里发出“嘶呼嘶呼”的喘息。 我来不及发出声音,被他猛扑过来咬住嘴唇,胡乱的舔着我的脸,脖子,下巴,锁骨或者耳朵什么的,那种急不可耐的喘气的声音让人特别害怕,尤其是他双手动作又力道变大了,去撕原本只是被掀开的裙子。那布条被抓的勒在我身上,我感到自己像是被包裹在一个满是破洞的茧里,露出洞的部位都在被雷霆骤雨般的袭击着。 “你干什么…啊——” 他就着这个动作,硬是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拽的侧过身,我知道他这是要把我翻面摁趴在地上.——从后背进入,这是我最害怕的姿势,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到底想干嘛,虽然面对着也不知道。 我挣扎着拒绝被翻过来,他则呼吸更粗了,胯下老二也拿出来身子拱起把我双手腕扣在一起,直接拽的我上半身悬空,膝盖也悬空,然后用力的一甩,我惨叫一声被压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拒绝起来,我弄不懂上一秒还柔情蜜意亲亲我我的下一秒为啥又这么野蛮。我绝对不能让他把我拉起来四肢着地的干我,绝不—— 他松开我的手,我得意喘息片刻,我以为他意识到什么要稍微温和一点,结果一把抓住我脚腕,把我朝后拖去——地面的大理石不算太光滑,因为这蛮力的拖曳而使我身子正面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粗野比刚才更甚,让我恐惧的疯狂尖叫。 “干什么,干什么!你干什么!轻点……不要…啊!” “好了,好了没事了,嘘,嘘。”身后传来他不怎么真情实意的安慰。 我双腿坠入池子里,才知道他的意图,因为几乎是两腿垂下去的下一秒我就觉得屁股被捅了。 这玩的跟个强奸似的,何必呢? 我勉强撑着身子哭的凄惨,觉得莫名,后来我仔细思索才意识到,什么他妈的为了社会主义反抗太激烈了导致的。 他站在水池边疯狂的进入我的身体,屁股被他掐的近乎麻痹,我双腿无力的虚空踏着,根本无法反抗。 他的动作溅起很大的水花,我怕在台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其实是盯着虚空的一个点,因为我的脑袋没法思考别的东西。很深,深到喉咙口似的,然后觉得酸痛。他抬起我一条大腿抱在怀里,又用力掰开我的两边臀部的肉,从斜下方向上捅,这回我能感觉有个东西在啪啪打我的阴部,我还想了一会那是什么,然后我意识到了,脑子里浮现了一秒那个画面,我就高潮了。 四肢上的疼痛加剧了这种快感,那是一种让人失去理智的痉挛,刚才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之前也有一次,可是这一次雀格外剧烈,尤其是他为了更进入我,掐住了我的胳膊,腰部反曲和关节近乎脱臼的疼痛加剧了这种灭顶的快感,身体的感受器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男人布满茧子的手,粗大的关节,强壮有力的大腿和呼吸声。我眼前浮现出一个刚才出现过的形象——他是很性感的,兽性的,野蛮的魅力之中夹杂着俊美又开朗的恣意。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在隔着笼子第一次与我对视的时候,就让我呼吸几乎停止。 我想到他杀死的人类的尸体,想到他冷漠无情的神色和那不知是天真还是残忍的话,以及,第一次被他抓上马背时腰部和肩膀的疼痛。 “呃……!”我呼吸卡在嗓子眼里,剧烈的高潮如海浪一样来回冲刷我的全身,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撅着屁股,上身绷紧,不断努力感受着他一次次要撞散我身子的力道。我想我的脸部一定是痛苦又欢愉的扭曲起来,泪水从眼角不断的涌出,然而喉咙口里呼出的是求欢的浪荡的尖叫。 他嘴巴嘟囔起来,又开始骂人,这回我听明白他在骂些什么。母马,母牛,荡妇,要吃了你,灌精,生孩子之类的脏话什么的,低贱又下流无耻——我知道此刻他真这么想,我知道我很屈辱,可是身子却很诚实,我又不断的高潮了。 然后他突然按住我的头,一手抓住我的头发,一手摁住我的后背把我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同时膝盖来回顶开我的双腿,让我被迫叉开腿——接着我感觉屁股被强行抬高了,他进的更深,我发出呜呜的叫声,因为头皮疼并且这种姿势让我呼吸不畅。他就这样摁着我狠狠地耸动了几下,猛地压着我一撞,呼吸一滞——沉着不动了。 但动作只持续几秒,又是那热流冲进来的感觉,接着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又缓慢而大力的撞了几下,每一次都带着强烈的痉挛感。 耳边只有我和他的呼吸声,我四肢抽搐,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从我下体传来。 他的密友 大概有很长,但实际上是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我的大脑都空空如也。耳边只回荡着血管鼓动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呼吸声。我颤抖的抽着僵硬的手臂,不住的掉着眼泪,视线缓缓的从前方移动到下方的地面。 那只抓着我头发的大手逐渐松了力道,但汗水仍然黏连着扯下我几根头发,疼痛让我回过神来。 脊背的压迫感消失了,肺部的滞胀也停止,好像突然有一股空气涌了进来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咳咳咳,咳咳咳…”我不住的咳嗽着,用力的想要撑起身子。 身后的男人又抓着我的胳膊,这让我下意识的感到恐惧,哆哆嗦嗦的要把胳膊抽离,但力气太小而没办法。 “西西,西西,”他的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我的身子被他翻转过来,后腰仰面靠在水池的边缘,一双大腿麻木僵硬,内脏仿佛挤在一起连着下腹部一起痉挛着。 他抚摸我的脸,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粗糙的手掌又顺着我的脸颊移到我的下巴,脖子和锁骨。我的双手一直抬着,关节像是被固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等他将手伸向我的胸部的时候,我立刻夹紧上臂挡住,抱着自己的身子躲开。 “噢…西西,我可爱的姑娘。”他黝黑的脸颊透着一股满足的红晕,圆溜溜的蓝色大眼睛表现出一种孩子气般的天真,就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开心的孩子那样,他的嘴边浮现出温柔的微笑。 我的脸被他捧着,他低头亲我的嘴唇。起初只是轻轻的碰一碰,来过的摩擦,随后就不断的深入,唇舌缠在一起,发出滋滋的水声。 我一动不动,木然的立在原地被他亲吻,耳边听着他抽气的声音。 后腰压在水池边上有些疼,而且随着他的力道越来越疼。过了一会,我忍受不了的推搡起来,他把我放开了。 后来他抱着我从水池里出来,离开了这个没有人的露天浴池,天色也渐渐明亮。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我记不清楚,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胸口有微微的刺痛感。 仿佛是在漆黑无边的森林里奔跑,我的每一次呼吸都用尽全力,让我处在垂死的边缘。我感到自己正在跨越黑暗,逃离死亡,却又有某种超越了生死的恐怖东西在盯着我。脚下一步便是一个世纪,然而时空却用远高于这的速度倒流,将我卷进一个黑暗的囚笼。 我感到寒冷,一阵凉风侵袭我的身体。迷茫之间,我感到一片温暖在前方,便悄悄靠近,只让自己的一小块肌肤挨着。 突然我被卷进一团滚烫如火焰一样的漩涡中,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男人的眼睛还有血腥与死亡。我看到我躺在一具尸体的背后,那是那天要将我拍卖的肥胖的奴隶主的尸体,而我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耳边传来厮杀的声响。 我害怕被人发现,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僵硬的躺着,瑟缩起来,不住的流着眼泪,祈祷着没人能发现我。 然而我终究还是感到后背一轻,接着一凉,避无可避,我知道我暴露了,我被发现了。 我不回头,但我的脖颈已经被人掐住,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了我后脑的头发将我向后拖,而我浑身瘫软被抓起来,双腿蹬地,心提到了嗓子眼,绝望的进行最后的挣扎。 画面就这样持续,中间经过一段昏黄的路面,蓝色的城市和墙,接着是白炽灯闪的人睁不开眼。我看到有许多人站在路的两旁看着我,他们面上带着一种惊诧混杂着窃笑的诡异神色,有的人还对我指指点点,小声交谈。 我低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毫无遮蔽,乳房上盖着一只手,正牢牢的掐着,掌心下面不远就是我的肋骨和心脏,我害怕的双手抓着那只手,想着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 我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但我自言自语,说我知道他是谁,我记得他的名字。我踢打,撕咬,挣扎,然而无济于事。他压着我在一群人的围观下,在一个像祭坛一样的高台上,侵犯我,撕碎我的衣服,让我无所遁形,还一边侵犯一边抓着我给周围人看,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啊!啊!啊——” 我如投身烈火,发出哭喊,睁开眼时却看见一轮明月。 灰褐色带着陌生花纹的小毯子从我身上滑落,不远处的前方有一个火盆,旁边是白色大理石柱,原处还有群山的影子。 有个男人的影子站在那,一开始我以为是幻觉,可是随着他的移动,我发现那是一个真实的人。 他朝我走过来,我看到一个深色长发,五官俊美,身材健硕的典型的拉丁姆男人。他有着一双明亮的灰色眼睛,高挺的鼻梁和一张看起来亲切友好的嘴唇,面容凸显出女性和孩子似的柔和与美丽,那种典型的罗马人发髻让他长长的卷发垂散在耳边,中和了魁梧身材带来的侵略性。 他让我陌生,他不是阿利克西欧斯。 他看着我,向我微笑,那张无论是放到哪个时代都让人心生喜爱的仿佛被美神所眷顾的脸上露出一种令人心安的友好。接着他递给我一个杯子,说道:“渴了吗?喝点水吧。” 我伸手去拿那水杯,发现自己身体不着寸缕,立刻惊恐的把手缩了回去,一不小心水杯也打翻在地。 “对,对,对不起…!”我努力用毯子裹住自己,向后面缩去。 动了动身子,觉得浑身疼痛,但我尽量装作一无所知的蹭的更远。 他是谁? 我在脑海里仔细思索,但根本思索不出所以然。他这种长相,是典型的罗马贵族,又或者是希腊上层人。他的衣着华丽,虽然看得出他不太在意修饰,但他手上的宝石却一眼就能看出是名贵的。 “没关系,没关系,你…你别害怕。”他弯腰捡起杯子,随手抓起旁边的布料擦了擦地上的积水。 “这是哪…”我小声问。 他和阿利克西欧斯在气质上迥然不同,却也有共通之处。比起阿利克西欧斯,他长得更具有一种中性和孩子似的美,让人不觉侵略性,只觉得美丽且和善。但他举手投足间有军人作风,宽阔的肩膀,身子和粗壮的手臂,让我不自觉的有些畏惧。他和阿利克西欧斯的共同点,便是这种令我害怕的力量感。 “这是我的住处,”他说,“他送你来我这里,托我照顾。因为他临时有事,刚好在我附近。” “你是谁?”我警觉道。 “阿塞提斯。”他说,“巴蒂塔图斯之子。” “不,我不认识你。”我连连摇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你照顾我?你放我走,你让我离开,立刻…” “阿利克西欧斯…”他轻轻叹气,“我们是很要好的关系。苏西,我们是互相信任的,亲密无间的,你不必慌张。” “不,不,不…”我摇着头,滚到软榻另一头,因为没有衣服而卷着毯子,笨拙的朝另一边走去,“阿利克西欧斯……他…强奸我…我不要见到他…不让我走!” 我一瘸一拐的走着,我想,就算这样不穿衣服的冲出去也无所谓,我不要被他赤身丢给一个陌生男人,为什么要这样?亲密无间?这是什么意思?他认为他救了我一命的恩情永远不能还完吗? 密拉维亚的神话 “啊!” 猝不及防的跌倒让我惨叫一声,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我低头看去,看到一个尖锐的东西因为我的摔倒划破了我的小腿,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一道血红的伤口,不断的渗出血珠。 疼痛让我几乎窒息,我的腿不自觉的痉挛着,抬着,手指掐着身上的毯子直到关节疼痛。 头昏眼花之间,我看到阿塞提斯朝我走了过来。他望着我,眼神似乎是有些无奈,接着将我从地上抱起来。 这股热源让我周身一颤,我回想起梦醒时感到寒冷突然靠近的灼热的熔炉似的地方,还有这个气味也在梦里见过。他果然抱着我睡过,我不知道他在我昏着的时候做过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啊…放开…呜呜…”他的动作无意识的将我挤压进了他的胸膛,浓烈的雄性气息,还有粗糙的男人的体毛与肌肤,都让我有种自己即将会被杀死的恐惧。我已经害怕到了极点,男人的身躯,力量如同山一样压下来,我无法呼吸,体内体外一起疼痛,最脆弱的脏器被隔着薄薄的皮肉怼的拧成一团。 他抚摸我的腿,抓紧我的脚踝:“冷静一点,求你了,苏西。” “我不叫…苏西…放开我,放手…不要…不要…” 他那张美丽的脸有些忧愁,眼神在火光下却很明亮。 “你别害怕,你受伤了。”他说,“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他的手缓缓的从我大腿移开了,然后我被放到毯子上。我在泪眼朦胧里看着他的脸,他微微歪着头,留给我一个被映照的昏黄的影子,硬朗的五官带着一种现代人眼中十分古典而纯净的美感。 我这时才逐渐冷静下来,为他的美丽而感到惊艳。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从小就认识,”起身拿了白色布条又回来的阿塞提斯一边为我包扎一边开机,“我们跟随共同的老师学习,我们一起训练、战斗,我打败强大的他,他也战胜我。我们之间的联系紧密的超乎你的想象,苏西。你是他带来的第一个女人,他告诉我你和他的关系……我知道,这让我感到难过,却又不知如何形容。” “你在…说些什么?”我小声开口,“我和他,我和他其实不熟,真的。我…他,他救了我…以侵占我的身子为代价…这难道不是一次就结束的交易吗?为什么…不放过我…” 阿塞提斯叹气:“你又为何认为你一人孤身在外便是安全的呢?他救你,便是使你免于奴隶的命运,然而你若没有强有力的依靠,仅凭你自己是无法生存的。” “我愿意做事,耕种,帮工,捕鱼,做手工,缝纫,我不介意,不介意!”我大声说,“我不要沦为他的妓女,不要他说想要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 “你怎么会是…你……噗…”他笑出声来,“怎会这样呢?苏西。苏西,他多喜爱你啊,希望你做他的妻子……他也希望我喜爱你,苏西,他坚信他所爱的,也必将会为我所爱…我是阿利克西欧斯,他亦是阿塞提斯,我们是一体的,我们是一个人。” 他的话逐渐使我有些不解,然而心里却又生起些许推测。 “爱与美之女神眷顾你,苏西…”他轻声道,“原本…原本我心怀失落,也有迷茫,如今却又有了想法…我为你惊叹,你有奇异之美,怪不得会将他牢牢吸引,甘冒身死的风险也要当众大闹奴隶市场。他想占有你,迫不及待的想要你…” 他的身子压了过来,一双脚踝突然被他一手握住压在身上。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将我圈入怀中,抚摸我的嘴唇与脸颊。 “你是成熟的贞女,你是为谁而保有纯真?神庙的女祭恰恰不会这么做,而侍奉神的贞女要求有高贵的出身,你是从何而来?你外貌与人迥然不同,是什么原因呢?”他低声开口,“看看我,看着我的眼睛。苏西,向我开口,献出你美丽的双唇和眼睛。” 我被投入一片湛蓝的光晕之中,有一阵风从身后席卷而来,攫住我的后脑。眼前的世界一瞬间变得扭曲,我看到两个身着白色长衫身披克拉美司的少年,正手挽着手对视着。 耳边是一声鹰的长啸,其中一个男孩抬头望向天空,蓝色的双眼波澜不惊。 对面那男孩的长发被轻轻扬起,他伸手抚摸前方人的脸颊,嘴巴上下开合说着什么。然后他们贴近,额头相抵,姿态亲密无间。 “传说中,被神投入凡间的密拉维亚的守贞女如果失去贞洁,就会获得看透世间一切的双眼。”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离得很近,“因此这世上所有知晓这秘密的人都在寻找她的踪迹,占有她以期望得到通晓万物的力量。” “你看到了什么?”他开口,“当你看见时,被看的人会知道自己正被看透。密拉维亚是时间之神,因为命运从他手中流走,所以需要铁面无私。但他却陷入情爱之中,使得时间的流逝不再均匀,万事万物的繁衍生息变得混沌无序。为了阻止这种无序,众神之主使他爱上的女人发誓永远守贞,所有被他爱的女人都将成为守贞女,他永远无法得到她们。因为对此不满,密拉维亚立下誓言,说他将会爱上一个未来出现的他也不知是何身份的女人,但她会在失去贞洁后获得看穿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力量,被他找到。如此这样,就连众神的主宰也无法对所所有女人下手,强迫她们守贞。” “她将从这世界时间之外的远方而来,既受誓言影响,又不受誓言束缚。但她需要将自己隐藏,以免成为神之主用来压制密拉维亚的棋子,亦或是陷入被神所追逐而永无宁日的黑暗。” 他话音落下,便松开我的脚踝,嘴唇印在我的腿上,手指轻抚我的脸颊。 “当然,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他说,“凡人未曾见过神明,只听说在遥远的天边,云层之上,无上苍穹的尽头。神不会以神的姿态出现,所有知道神真身的人都会立刻死亡。” 我陷入混乱之中,我我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我的确看到一闪而逝的画面,我看到阿利克西欧斯的过去,这让我震惊不已。 “阿利克西欧斯说,他对你产生兴趣,进而探究,便被你看到了内心世界,”他说,“他说你并不知晓自己的力量,但他感到自己已的灵魂已经被你缠绕。亲爱的苏西,他对你无法自拔,便要我也像他一样。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和他是无法分割的关系。我们曾经发誓,直到生命的尽头,都互相爱和信任对方。我即是他,他也就是我。他所爱的,必将被我所爱,我所恨的,也必将被他杀死——这个世界和你对他的吸引力使我嫉妒,因为你已走入他的内心。而我必须也要这样。” 他抱着我,从床榻走到露台。我有些茫然,任由他带着我走到了刚才醒来时看见他站着的地方。 我发现这是在山上,很高的一处地方,远方能看见海洋,海绵闪烁着暗红色的微光,那是航行的船只留下的痕迹。 我沉默着,突然我挣扎着推开他退了一步。 因为我反应了半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这种想法一旦出现,我立刻头皮发麻。 “你…你…你们……”我发现自己声音哆嗦的厉害,不知道是惶恐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你们是……那种关系…” 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这毫无疑问。 阿塞提斯的脸上浮现出,哀伤混杂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 “我要给他一个答案,”他说,“阿利克西欧斯说我有选择,但我并不这么觉得。我知道他期望什么,所以我必须要做。” 做什么? 他朝我走来,伸手拉开长衫的前襟,深色长袍滑落在地面,露出健壮魁梧的身体。 我向后踉跄一步,撞上露台的边缘,双目圆睁的望着他。 他的脸颊在火光的映衬下显露出美丽动人的轮廓,那眼睛比世间任何宝石都要闪耀,超越天上的群星。 他的美令人窒息,男性的雄壮阳刚与女性的精致俊美在他身上糅合的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分野蛮,也不显得有女子般的娇柔妩媚。 随着他的呼吸,他胸口山丘一样的肌肉来回起伏。我看到他的躯体裹挟着一股滔天热浪将我笼罩,接着,他趁我失神抓住我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 他没有说话,眼神却仿佛含着千言万语。 “我在等待你苏醒,我会让你清醒的看到这一切,知道所有原因……快乐一些,苏西。你会让我快乐,我也是。” 引诱与压迫 他宽厚的胸膛将我挤压在石柱上,双手笼罩在我的胸口,柔软的乳房被他来回搓揉着。我举着手放在他手上,我不知我是否要抗拒,他的动作让我浑身麻痹。 胸口一闷,我内心痛苦起来。 我不知道这种情绪因何而产生,只是突然之间的,难过与哀伤席卷我的大脑。又是这种感觉,又来了。 这里的男人,他们每次亲近的时候我就会产生这古怪的情绪,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 或许是因为这不是亲近,而是一种强迫,一种令我窒息的暴行。可身体却偏偏无法不回应对雄性体魄靠近的喜悦,渴望被征服,被侵犯,被压倒,无所遁形。 “我不理解…”我小声开口,下意识的抠着他的手,身体向后缩着,“我,我真的不明白。我…我…” 他的唇覆上来在我的肌肤上辗转,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扑面而来的男人身上的味道混杂着一股淡淡的香薰的甜腻,让我大脑逐渐开始混沌。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因为掌心下滚烫的肌肤而颤抖一下。 突然之间,双腿间顶入了什么东西,我发现那是他的大腿。 “啊……等,等一下…阿塞提斯…” 我应该冷静,冷静! 我咬紧牙关想让自己清醒,眼前的场景让我双眼发直。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布满胡茬的下巴顶着我的。他半睁着眼,神情不知是迷离还是冷漠,我只觉得模糊不清。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欺身而上,他的手握住了我的腰,将我固定在前方动弹不得,随后两根手指碾磨我腿间的细缝。 “啊……啊啊——” 那地方的凸起,我很久没有碰过所以敏感的吓人,他一碰我的腿就软了,难过到近乎崩溃的想要夹紧双腿不让他施为。 他看着我露出一个笑容,那是带着包容与我难以理解的温柔的神色,就像看着一个迷路的孩子的母亲。我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母性。 他的手指肚很粗糙,大概是因为常年练剑的缘故——从他的体格和军人做派可以看出,抚摸在我隐秘的私处让我有种濒死的快感。 “别摸了,别摸了,求你了……”我两腿哆嗦,只听到那地方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滋滋”的水声,这酥麻和酸涩让我只想尖叫,张开嘴却只是破碎的呻吟。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啊啊…我…我不要……” 他的掌心牢牢地扣住我的私处,大拇指来回的搓揉摩擦,另一只手则同时摁住我的双手阻止我的动作。 他的呼吸慢慢加深了,那双眼睛仿佛变成了墨一样的黑色,那里面似乎一闪而逝过锐利的红光。 我双腿夹着他的腿合手,浑身抽搐不止。 眼前冒出一阵阵金光,我只觉得肺部绷紧到松开好像不能呼吸,却又突然释放了。 他松开手,我瘫软在地上,两条大腿半张着不断抽搐。我试图站起来,试图移动身子,而小腹内部仍存留着痉挛。我控制不了那种颤动,只能无助的趴在地上。 眼前笼罩着黑影,阿塞提斯在我旁边蹲下,抓住了我的双臂把我架了起来。 “你喜欢我吗?”他开口。 我迷茫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我不……” “你总是让我感到意外…苏西。”他轻声叹气,“你总是在抗拒我的抚摸,是为什么呢?这令你很快乐,为什么抗拒快乐?” “这,这不一样!” 我伸手推他,结果还没用力他便顺势松了手,我失去平衡向后倒,摔到了绒毯上。 “你说你不理解,是指的什么?”阿塞提斯说,“……以你的聪慧,我想你可以看出这是一场有意义的暴行,苏西。我们的结合是必然的,两个灵魂需要有交融的地方……这是他的心愿,我只能达成。” 他的整个身子压下来,双手强而有力的掰开我的大腿放置于腰侧。我看到他跪坐于我身前,跨间高高的耸立着雄性的象征。 那东西只是悬于我上方,就让我咽了下口水。我半是惊惶半是软弱的仰面躺着,我在想我应该反抗,可是我却想象到他接下来的模样,因而浑身瘫软… 内心的矛盾让我只是这么被压着腿却没有试图挪开屁股。 他的动作很慢,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仿佛势如千军的力道。我看到他慢条斯理的扶着性具,饱满的蘑菇头顶上肉芽来回摩擦,酥酥麻麻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夹腿又被他拉开。 “苏西,你明白,我不希望你太难过。”阿塞提斯声音嘶哑,“……阿利克西欧斯将你强行侵占为妻,与你来回缠绵,这对你来说应当是习以为常……但我要插入你的身体,使你知道,我们是迥然不同的。” 他开始发力,抬高我的腰,整个上半身向前压来,闭锁的穴口被粗长的肉根向里面不断的挤着,撕裂般的疼痛逐渐传来。 我蹬了一下腿,急促的喘息着:“阿塞提斯…” 习以为常?怎么可能? 难道他认为我是自愿的吗? 不,这怎么可以?我确实没有拒绝,可那只是交易,是一次性的…为了活命,这并不丢人,我一直这么想着。 可我还是因为对方这种有如对妓女的话而感到愤怒。 正当我憋住呼吸的时候,他向前猛地用力,整个腰腹有力的一摆将那尺寸可观的大东西尽数插进我体内。 “啊!”我的双乳被他双手抓紧,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我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他发出一声低吟,面颊覆盖了一层欲望带来的凶狠混杂着微微扭曲着的快意。他没在看我,而是看着前方,双唇微张呼吸着,双手则强势的揪着我的双乳用力搓揉,将它们来回划圆似的推,又揪住乳头向上扯着。 “好痛…!”我双腿踢蹬着挣扎,两手抠着他手指的边缘期望他把手拿开。 阿利克西欧斯喜欢后背体位,抓我的头发。而阿塞提斯,我想,他可能是个比阿利克西欧斯还要恐怖的家伙……他似乎非常喜欢我的胸。 他就这样掐着我的双乳,结实的臀部开始用力的起伏摇摆起来,次次沉重的撞击带来“啪啪”的响声。 我忍不住发出破碎的呻吟,两条白腿卡在他肩上僵硬的抬着,他的动作让我向后抽腿难以实现,于是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胸口蹂躏一番后攥紧了我的手腕,整个上半身立了起来,使我腰部高高的抬起远离地面。 阿塞提斯的呼吸沉着压抑,健硕的胸膛布满细密的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呈现蜜一样的色泽。他浑身的肌肉舒张又收紧,展现出强壮雄性的力量感,与我那软绵绵的两条无力的白腿形成鲜明对比。 我只有肩膀和一半的脊背着地,大脑充血让我呼吸困难,头昏脑胀。我张着嘴,颤颤巍巍的呼喊着,双拳攥紧与他角力,却不觉得这种挣扎有什么意义。 屈服与沉溺 太深,深到仿佛另一个人的意志侵占我的全身,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被他所掌控。 他拽着我,腰腹有力的甩摆着,汗水洒在我身上,我因为这过度深入而腹腔抽搐不已,异样的痛楚与难以言喻的酸麻让我如被冰火两重包围,发出无助的嘶哑的叫声。 “阿塞提斯,阿塞提斯——啊——”我害怕,又开始颤抖,我几乎以为他是要杀了我。大脑神志不清之间,我拼命的想要逃离这种桎梏,却不可避免的被深深地侵犯着。我能感觉到他的形状,他顶到的位置让我抽搐起来。那个部位,我知道,我曾经就这样被阿利克西欧斯玩到失禁了。因而感觉到他强有力的撞击我的宫口后,我因过度快感而难过的踢着双腿。 不要,不要——我的身体应该属于我自己,哪怕是一时的屈服于快感,精神也该通过努力使它清醒。我会沦落成野兽吗?在两个在我眼中野蛮又暴力的原始野人的强奸下,我竟会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症状,我胡思乱想着,一时又难过一时又快乐—— 人的思维是无法脱离肉体的,我竭尽所能的抗拒欢愉,但最终被他征服了。 “阿塞提斯,阿塞提斯…”我向前伸手,朝着眼前在阴影下呈现完美形态的雕塑般的男体抓去。 他脸上出现了笑容,熏红的面颊上镶嵌着的那双灰色眼珠,在光线的映射下呈现琉璃色的质感。 阿塞提斯望着我,俯下了身子,将我的手放置在他胸口。我呼吸轻颤,抚摸着那充满弹性和磁力的男人的肌肤,双手陷入他胸腹间起伏的弧度中不可自拔。 他抱紧我,亲吻我的脖颈,我也忍不住撕咬他的下颚,喉结和锁骨,直到一口咬上男人丰满的胸肌,鼻腔间满是咸腥的气味。 “苏西,”他掐着我的后颈迫使我抬头,然后迅速敷上我的嘴唇,两人不断的吸吮对方的舌尖,在口腔的炙热中纠缠。我伸手抚摸他扎手的下巴,碰到他的颧骨和下颚,抱紧他的后脑不想使他离开。他的的唇舌不断的摩擦我口腔中敏感之处让我禁不住战栗,双腿不自觉的夹着他的腰,将他缠得更紧。 我爱他。我这么想。 我这么爱他,我不许他离开,他应该是属于我的。 他带给我的无上的快感,与我互相献出肉体的极致欢愉,我是不能放手的——我屈服于本能的渴求,尽情肆意的抚摸一具让我陌生却疯狂的男人的肉体,感受掌心下肌肉的涌动,血液从血管流淌过的声响,强健有力的腰腹和臀部,将其向我的穴心深深地下压。我已将他当做满足我欲望的工具,当成我企图繁衍的播种人,势必要他留下自己的种子。 “唔……嗯,”他似乎招架不住我突如其来的热情似的,手肘撑在被褥上空出一只手压住我的膝盖,“苏西,苏西。”他轻声叫着。 “我不是苏西,”我说,“我叫许存希。存希。” “希……”他低低的咕哝着,“你渴求我的种子吗?” “给我,给我,都给我…不许走。”我完全失去理智的抱着他亲吻,臀部竭尽全力的吐纳他的性器。 他开口:“我和阿利克西欧斯的孩子,你会先诞下哪一个呢?” 听到阿利克西欧斯的名字,我迷茫的大脑依旧空白。我不知今夕何夕,只想疯狂的做爱,只想他用力的干我,抚摸我,撕咬我占有我,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因为他突然抱着我起身。 我依然挂在他身上,失重让我惊慌失措的攀附在他的脊背上夹紧了腿。 “乖,放下腿。”他说。 “不。”我摇着头,“不,不,我……” 我就要,就要……达到了…… 他用力的扯着我的腿,似乎是有些无奈,我则用腹部的力量更加努力的吞吐他的阳具,嘴里发出呻吟声。 “……”他闷哼一声,接着抓着我的双臂把我扯了下来,丢到地上。 我猛地摔倒在地,脑袋撞到了地板,疼痛让我清醒了。 我趴在那,还是有些傻。我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感到恐惧。 “苏西,”他说,“我才是主导者。” 男人的大手从背后突然出现,一把将我的身子摁扒在地上,接着我的臀部被抬了起来。 我撅着臀部在地上趴着,这种姿势使得我眼前只剩下火盆和大理石墙柱,屁股凉飕飕的。我感到手指掐着我两片臀瓣努力的掰开,接着粗壮的肉棒一下子尽根没入。 他一手掰着我一条大腿,我不得不单脚着地,有些失去平衡。 “我和女人们做爱,”我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为了让她们怀上孩子。我们之间应该只有这样——我是这样想的,苏西。若是你感到欢愉,那也是因为你天生如此。” “不!”我大声尖叫。 我无法从这如暴风雨般的快感中保持清醒,他剧烈的幅度使得两颗睾丸不断的打在我下体发出响亮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一次次将欲望深深送入我体内。 他迫使我双手扶着一尊女神的塑像——那是代表丰饶与春天的女神,裸露着一对象征着营养奶水的乳房,手执花篮,里面盛满了种子。我的双乳因为身后的冲击而剧烈甩动,我低头看到我和他的影子投射在一旁,他的脚踩在我脚旁,大腿不断的晃动,地面是一滩被反光照亮的水渍。 噼噼啪啪一阵密集的声音后,他双手交叉抱住我的上身,下体深深埋在我体内,我只感觉滚烫的热流在腹腔内蔓延。 他呼吸从急促到变缓,于是抱着我就这样连接着朝前走着,绕开雕塑到了床榻旁边重重倒下。 我浑身抽搐,两只脚翘着,脚背搭在他的小腿后面。他拱了拱身子,一直没有离开的深埋在我体内。 “女人和男人之间只存在欲望,”他轻声说,“女人只为被播种而生,因而男人与女人之间无法产生纯洁的感情。如果渴求对方的肉体,则是一种堕落。” 我仍然沉浸在高潮带来的重重余韵中,浑身痉挛不止。听到他的话,我迟钝的大脑反应了片刻,而后一股恼怒与酸涩充斥而来。 我竭尽全力的撑着身子想从他身下爬出来,奈何他体格魁伟身体沉重,我完全无法离开。试了几次,我脱力的粗喘着。 “……这是我幼时老师所教导的,我和阿利克西欧斯便是在这样的教导下共同长大。”他继续开口,“我们之间于是便互相萌生倾慕之情,并发誓,我和他从此便是一体的,精神上互相信任,永远不会抛弃对方。” 他吻我的后颈,咬我的肩膀。 “我们几乎很少渴求对方的身体,尽管——有的时候,我们会把持不住。但我们坚信那是堕落的。”他继续开口,“每一次,都会使我们产生些许怀疑。这种享乐是对精神情感的一种侮辱,但人无法超脱于肉体的禁锢之上,因而必然需要一种桥梁……” “苏西,你是我们的妻子,我们的桥梁。”他低声呢喃,“成为我们吧,成为我们中的任意一人,便是成为我们所有人。孕育我们的子嗣,使我和他永不分离超越亲兄弟的关系,可以在我们的血脉身上永远的延续…” 觉醒 我站在夜风中,脚下是上百米高的悬崖底,月光将原处黄色的土地照亮,流淌过地面的河水上漂浮着点点灯光。我扶着墙向下走,我看到一条小径出现在前方,上面覆盖着三角梅与绣球花,被人工修剪成一条沿着路面盘旋的花带。 耳边是自己的呼吸声,脚下是碎石掉落的动静,一切都融入风中消失。 那天他与我做爱后便将我关在这个地方。这是一处很高的山坡上的住所,四面都是陡峭的山壁,原处是能看到巨大雕像的城邦。山下有一座有着空旷内院的建筑,我远远的看到有许多小人影在那边晃动,猜测那可能是什么集会场所。 “别离开,外面对你来讲太危险了。”阿塞提斯拨弄我的发丝,“苏西,我有事外出,很快就会回来。你在这里会衣食无忧,我的士兵和女奴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在床上休息了一天一夜,身子上的疲惫不堪才有所好转。 这里的奴隶全部都是聋哑人,女奴不着上衣赤着身子,男奴只穿一条兜裆布似的裤子。士兵穿着罗马制式的铠甲,远远的在附近巡逻,从不到我这边。 每日女奴为我洗漱,端来食物,我试图和她们交流但无济于事。我不懂这里的文字,她们也听不见声音,说不了话。 我决定去找那些士兵打听情况,但是那些奴隶不允许我出门。我想要强行出门,他们便抱着我把我丢回了屋子。 我深呼吸,沿着石壁向下滑,顺利的落了底。 这边相对陡峭,奴隶并没注意我的动静,也没有人在这里守着。 我要逃跑吗?我仔细思考着。 这必须是慎重的决定。女人在这个时代和这个国家要小心谨慎才行,尤其是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辣鸡。 这个时代像古罗马,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我对这里的历史并不了解,不过我知道古代罗马有一些女人地位很高,拥有平等的财产继承权,有许多女人通过婚姻变成最有钱的女人,甚至能影响到元老院的决议。 当然,这不包括底层女性。底层人没有人权,那些女奴的样子让我觉得浑身发毛。由此可见,阿塞提斯是个有身份的人,或许身份还很不一般。 一个走神,我脚下一滑,踩空了。 我几乎叫出声,但还是憋了回去。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眼前的世界一分为二,就像是被切开的镜子一样,滑向了两个方向。然后,又迅速合上。 “哈……哈……” 我喘着粗气,重重的落在地上。 我大脑发懵了不知道多久,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错愕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很疼。刚才就像是……怎么回事? 我爬起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我抬头,看向高处。我明明是从将近二十米高的地方掉下来的… 大脑传来阵阵钝痛,好像有什么人在我耳朵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离得很远又忽然很近。 我踉跄了两步,不得已扶着一边的墙壁。 刚才的不是错觉…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却几乎没受伤,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塞提斯见我时他就说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话,难道和那个有关? 难道我真的有超能力了?比如说超能力是什么不会受伤或者身体变硬? 我伸手锤了一拳墙壁,然后疼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草。 隐隐约约的,我觉得自己好像明白究竟是什么,但是脑海中那个念头却怎么也抓不住。 敲了敲脑袋,我顺着小路朝外面走去。 理智上来说,除了会被阿塞提斯强行压倒以外,在这住着其实是舒服的。 可是他说的,他的意思让我不寒而栗。难道意思不是说要“共妻”吗?而且他们两个似乎还是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的同性关系。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三观要炸了。 虽然说小黄文没少看,奇葩性癖了解不少,但是我完全没有亲身尝试的需求。 别…还是算了。 我深深的觉得我应该离变态远点。 可是我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腊鸡女人,我到底有什么去处呢…… 我就这样一边纠结一边朝外面走,看到有士兵在门口巡逻,手里拿着长矛,我躲在墙角偷偷观察。 嗯…小心一点能不能躲过去呢?我的脑海里浮现了刺客信条的操作…… 两分钟后我被两个士兵一前一后堵在门口。 好家伙,游戏和现实没有可比性我怎么就不明白呢!蠢了蠢了,真的蠢到家了。 “嗯?你是阿塞提斯大人的客人。”前面那个士兵好奇的看着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无聊,四处看看。”我讨好的笑笑,“这么晚了你们也不休息呀,真辛苦。” 那士兵满脸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回答我说:“大人要我们日夜轮流值班。” “这…这是哪啊?”我问,“我可以去外面看看吗?” “这是阿塞提斯大人的住所。”那士兵说,“附近是兵营,还有角斗训练场,都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姐过去。” “这样啊…真是可惜呢。”我干笑两声。 “大人跟我们说不允许任何人出去,你也回去吧。”另一个士兵说。 “那个阿塞提斯说我可以出去。”我说,“我是例外。” 那个五官深邃的高卢士兵眯了眯眼。 “大人强调了,说,尤其你不能出去。”他语气有些不客气,“快回去吧。不然我们把你抬回去?” ……野男人能不能好了,草。 觉醒2 我僵着脸往回走,走一步回去看一眼。他们守着的位置刚好是通向外面唯一的路,一座桥,两边是流过的小溪,灌木荆棘以及高高的石墙。 夜色漆黑,但两个士兵还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来丝毫不困。 真是不友好啊,我嘀咕着。我还以为能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我走到河边,蹲下,伸手撩了一下水。 溅起的小小水花在夜色反光下闪烁,突然靠近我的脸,我被淋湿了一头。 就像是整张脸完全进入水里又离开一样,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湿透了的前胸的衣襟,只感觉下巴还在滴水。 ……我有这么用力吗? 今天发生了两件怪事…怪事还真是特别多啊。 过了一会,我发现有许多奴隶从顶楼下来在花园里游荡,面目着急的找着什么人…嗯,应该是找我。 我在纠结要不要回去。 脑海里闪过了许多念头,我突然觉得又生气,又愤怒,又无奈又难过。 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没有计划,对周围的环境不了解,对如何生存下去没有经验,我一无所有,一无所知,我能做什么,我又能做到什么? 我就这样站在小溪的旁边,直到一个女奴抓住我的胳膊,焦急的看着我,把我朝屋子拽去。 我顺着她的力道沿着小路回到了山顶。 夜晚,我躺在床榻上,旁边女奴端来了瓜果,还有个女奴在一旁为我扇风。 我望着她们,我看她们听不见,说不出,她们只是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她们会怀疑自己的生活吗?会思考自己为何不能听也不能说话吗?被人割掉了舌头,灌聋了耳朵,从此只是跌为尘埃,散发着行尸走肉的腐朽气息,但却能面目平和,甚至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第二日,我又顺着小路向下走。那些奴隶又拦着我,生怕我离开。 我叹了口气,指了指远处的士兵,然后摊手。 一个黑头发,皮肤黝黑的女奴望着我,她看了看远处的士兵,然后咬咬牙抓住我的胳膊。 她指了指路,点点头,然后举了举我的胳膊示意。 这个女奴有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看起来像是中东地区的人,可能是迦太基人。迦太基人被罗马打败后,那地方的男女就沦为奴隶,男人被带到矿场劳役或者角斗场被迫互相厮杀,沦为被踩在脚下的贱民。 她紧紧的抓着我,跟着我走。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你听不到我说话,我也看不懂这里的文字,”我叹了口气,“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的主人又是谁?他们将我当做怎样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绕着小路下到最下面,又走到有士兵把手的门口。那两个士兵回头看着我们,和昨天晚上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人。 语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障碍,这算是唯一的幸运了。 “喂,”我叫到,“你们是军人吗?” 两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回答。 “我就是…问问,问问。”我努力的露出友好的笑容,“我刚被阿塞提斯带到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问问,总没什么不行的吧?奴隶们又不能说话…” 两人又互相看了看对方。 “你想问什么?”其中一个金头发的士兵问我。 “咳咳,我叫许存希,你们怎么称呼我都行…苏西,叫我苏西就可以。”我想了下,存希和许的发音似乎对他们来讲很困难,所以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都叫我苏西。这念起来就像“寿司”一样,尴尬,“你们叫什么?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吧?我总不呢个’喂,喂’的称呼你们吧?” 金头发的士兵说:“我叫利亚尔。他是马卡斯。”他指了指旁边深棕色头发的士兵。 说实话他们戴着头盔,不太看得出发色,只有一点点透过头盔露出来。 “那个,利亚尔,这里是哪里?我是说,这是一座城吗?是在地图的什么地方啊?”我问。 “这里是罗马。”利亚尔说。 “噢!”我惊讶道,“竟然是…” 我接着又和他们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两个士兵显得并不热情,也不算冷淡,只是一板一眼的回答我的问题,多的却什么都不说。 阿塞提斯是将军之子,现任罗马执政官第二任妻子的兄弟的儿子,换而言之,他的父亲是罗马皇帝的内弟,他和皇帝的孩子是表亲。 罗马皇帝是实质性的统帅,执政官卸任后的保民官,拥有裁定的权力同时在后期也拥有民政的权力,其下首军队专权,地位崇高,超越名存实亡的元老院和公民大会,以及一般的贵族。 我又问了问他们知不知道阿塞提斯去了哪里,做什么,他们说不知道。 打听了许久,了解的不多。除了阿塞提斯地位很高,这地方是罗马以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之后的两天,女奴又跟着我在这里逛了一遍。这地方很大,大而空旷,有许多花园水池,还有露天浴池。但这里很安静,除了匆匆走过的奴隶,修剪花坛,打扫卫生的奴隶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烦躁,在屋子里四处翻找,找到了许多羊皮卷,打开看上面的文字跟看天书一样,拿给奴隶看,那些奴隶全都惊恐的跪倒在地。 我“我也看不懂。”我说,“噢,忘了你们听不见了…我在自言自语个什么啊。” 我恼火的把羊皮卷放回去,泄气的躺在床上。 这时代没什么娱乐,我掏出羊皮卷又找到像是笔一样的木棍,在上面乱画。 那个迦太基女奴递给我一根鹅毛笔,还拿了一瓶黑黑的墨水。 “你好贴心呀。”我笑眯眯的拿了过来。 她在手心比划,我照着样子写下来。她指着那个字,又指指自己。 我看着那鬼画符一样的文字,默默的尴尬了。第二天我拿着那张纸去找士兵。又是金发的利亚尔和沉默的马卡斯。 “奥德娜。”利亚尔说,“这是她的名字。”女奴看着对方朝我点点头。 我拿出那个笔在纸上画了朵花:“这个怎么写啊。” 利亚尔看了看我,一脸疑惑:“你不识字?” “不不,我不是不识字,我不认识你们这的字。你看我听读还不错的啊。”我连忙开口,生怕他把我当文盲,“你既然知道就教教我呗,这些奴隶只能看文字,听不见又不能说的。你就教我些日常的就好了。” 利亚尔看向马卡斯,马卡斯看了看我,说道:“……行吧。” 他们俩中,我发现马卡斯是说话管用的那个,利亚尔事事都要问他的意见。 于是我跟他们学会了一些简单用语,比如“我饿了”,“晚安”“花”“水”“鞋子”“衣服”…之类的很简单的词汇。 “谢谢你,”我在羊皮卷上写着,“你很漂亮。”我把羊皮卷递给奥德娜。 奥德娜惊讶的看着我,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你很漂亮”那句话,又指指我。 时间又过去两天,阿塞提斯仍然不见踪影。我则专心致志的开始学习这里的文字与社会环境的状况。 和两个士兵混熟以后,他们也愿意讲更多了。 “你是哪里的人?我从来没见过长成你这样的。”利亚尔问道,“你是阿塞提斯大人的奴隶吗?” “我是…反正我是东方人汉人。汉人你们听说过吗?” 利亚尔露出迷茫的神色,一旁的马卡斯开口:“我知道,很遥远。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含糊到,“……我忘记了很多事。” 还真是汉朝啊,我暗暗嘟囔。 这样的话也不奇怪了。大汉与罗马之间有一条丝绸之路,横跨亚欧大陆,两方之间途径安息,波斯,大秦等地域,漫长而遥远,但并非没有交流。 想了想,故乡可能离我并不是特别遥不可及,但那是从地理位置上来讲。 但从时间上说…太漫长了。 “还有我不是奴隶,不是奴隶!”我生气的开口,“我又没欠债,又不是战败,我怎么就是奴隶了?” 马卡斯突然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我郁闷的皱着眉头。 “……没什么。”马卡斯耸耸肩。 这大哥有时候还挺幽默的。 觉醒3 又是两天,满打满算距离阿塞提斯离开已经一个月了。 有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只感觉身体很沉重。我深呼吸,下意识的伸手朝前推着,手打在硬硬的东西上。 我吓得一个激灵,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浅淡的灰色眼睛。 “苏西。”他开口。 他亲吻我的锁骨和乳房,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臂环,那是一条小蛇的形状,一端连着一条金链子。他套在我胳膊上,接着便扣住我的手,扯开我胸前的衣襟。 我伸手推他,对男人的蛮横无理而感到难受。他拽着链子的一端,我的手被扯起,身子不得不张开。 他进而摁着我的大腿,拇指已经陷了进去,接着中指也塞进来。两条大腿被他扛在肩上,当我想要推他的时候,才发现手腕被攥紧了。 “嗯!啊…” 他一手摁着我的双腕,一手抬高我的腰部,下身的阳具急不可耐的突破防线进来。我看到他长发散落在胸膛,蜜色的肌肤反射着莹润的光泽,翘起的男性乳头下方波澜起伏的肌肉上布满细小的伤痕,正随着他的运动而舒张或缩紧。 眼前这副极具雄性诱惑力的男体能使人轻易沦陷。我看着他,看着他露出迷蒙又陶醉的神色。他古铜色的肌肤撞在我身上,随之而来的是小腹内钻心的麻痒。 我咬着下唇,双臂舒展发出一声呻吟——“啊……!” 世界在我眼前如同被划了一个十字那样,骤然被分为四部分。 然而他就像是玻璃前的存在,并没有被分成四份。 我睁大了眼睛,看到他身后的世界变得破碎又有如被吹散黑雾那样,接着,我和他跌入水中。 “哗啦”一声,他压着我,二人摔在水池边。 这绝对,绝对不可能是错觉。 阿塞提斯动作顿了顿,而后他拨开粘在我额头上的黑发,开口:“你觉醒了吗?密拉维亚的贞女……时空在你手中将化为虚无。” 他竟还在我体内,我来不及反应,被他翻过身摁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等等,等等,啊……阿塞提斯…” 我双手扑腾着要从水中爬起,冰凉的河水让我变得清醒,随后就是莫名的惊恐。 他抓紧我双臂,我感到手腕一紧,只见那金蛇臂环上的链子被他一手攥住,如同骑士驱使他的马驹那样,我被迫保持着羞耻的姿势迎接他从背后的侵犯。 刚才…刚才怎么回事… 我的大脑一片混沌,无法思考除了眼前情况以外的任何事。他的进攻很有侵略性,力大无穷,我很快就浑身燥热并且尝到了内壁敏感处被反复顶到的快乐。 我忍不住哭了起来,身体因为快感浪潮的冲击剧烈的颤抖着。男人的大手压着我的肩胛骨,手肘磕在坚硬的岩石上,来回摩擦带来阵阵刺痛。 “你还可以吗?还会带我去哪里?”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可以带一个与你连为一体的人去任何地方。” 我感到后颈被人掐住,不得不抬头与他唇舌相交。 “我,我不知道…啊…嗯…”我有些神魂颠倒的看着他半睁的灰色眼瞳。这真是俊美至极的男人,有着军人的刚毅又有着一种如水一样的柔美。他的鼻梁压在我脸颊的侧面,呼出的气息滚烫的吓人。 “哗啦”一声,他把我翻过身抱在怀里,接着整个人从水里站了起来。 “啊!”我因为失重尖叫了一声,紧紧的扒在他身上。 “带我们回床上去,苏西。”他一边抱着我耸动着臀部,一边在我耳边轻声说,“不然我就会这样抱着你一路走台阶上去,所有奴隶和士兵都会看到你正被我侵犯。” “不,不要这么做——”我惊叫一声,嗓子带着哭腔,双臂挥舞起来,扶着他的双臂想要从他身上下来,“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 这时我看到有一个影子,那是在花园打扫凉亭和修剪花草的奴隶,吓得我一个激灵,挣扎的更剧烈了。 他皱起眉头,似乎是对我的反应不满。 我感到他掐住了我的腰,转身便两步走到水池边的凉亭上,将我摁在露台边缘突然用力的撞击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头朝下的失衡让我有种氧气都被榨干,内脏都要被捣烂的恐惧。我张着嘴努力的大口喘气,双手在他肩颈上一阵抓挠,留下数道抓痕。 “不要跑,不要逃避,”阿塞提斯开口道,“你跑不了。” 一阵急促如暴雨般的撞击声响,伴随着我半是痛苦半是欢愉的呻吟,我手指紧紧的陷入他臂膀处贲张的肌肉,双眼冒出无数金星。 那奴隶离开了,不久,有几个奴隶拿着衣服,排成一列走到旁边。他们全都低眉顺目,对此视而不见。 我看到一个奴隶走上前,那是一个个子很高,双手修长,看起来力气很大的年轻男奴,他站在我头顶,我感到双手被阿塞提斯抓着交给了那个男奴,那男奴便扣住我的手腕让我无法移动,挣扎不能。 “你,不,不能这样,你……呜呜呜……”我崩溃大哭。 让人围观也就算了,还让一群人围观。让一群人围观就算了,还让一个人抓着我不让动。 “我不讨厌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苏西,”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但你该受到教训…如果你不想这样的话,就试着把我们一起带回卧室。”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双臂用力的想要挣脱桎梏,“阿塞提斯,让他放开我……不……不……!” 他双手摁着我的双腿,喘息加重,健硕的腰身不断耸动。羞耻感和身体上的快感让我欲生欲死,我用力的用头撞着桌面缓解这种让人濒死的震动。 我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在他将我送上高潮五次后我昏了过去。 我并不是完全昏迷,我处在半梦半醒,迷迷瞪瞪的时候,感到他抱着我将我带到卧室,有女奴跪在旁边给他递麻布,他正用手一点点的帮我清理下体。 我看到他的手指在我的小腹上画圈,又转而移动到腿根处。那里一边嫣红,控制不住的抽搐着。 阿塞提斯手中拿着一个黄金圆环,轻轻的放在我额头。我感到一股冰凉的触感滑过,身体的疼痛似乎减轻了。 世界向你展开 耳边传来一声鹰鸣,我看到一个背光的高大身影从屋顶翻入。来人摘下兜帽,露出英俊迷人的脸。是阿利克西欧斯。 “阿塞提斯…我回来了。” 阿塞提斯放开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他们拥抱,阿利克西欧斯捧着他的脸露出感怀动容的神色。接着他低头像是要亲吻他,但两人只是额头相抵。 接着阿利克西欧斯很快看向我,此时我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身上想必是布满了欢爱的痕迹,因此我感到他的视线后,便立刻努力举手要遮住自己,蜷缩起来。 “你们看起来做了许多次。”阿利克西欧斯走到我旁边蹲下。他的手抓住我的手,拿开,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乳房,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放开…!”我被两人的视线看得不自在,甩开他背身抱住自己。 “阿塞提斯,你真的是不诚实,”阿利克西欧斯抬头看向阿塞提斯,“当初明明那么抗拒。” “……我没有抗拒,”阿塞提斯的视线移开了,“我从不抗拒…除非是你要求的。” 他站起身,看着他,双目炯炯有神。 “我知道,你只是…担心她被排在你之前是吗?” 名为伊卡洛斯的雄鹰此时落在他臂膀,他拿着侧身的口袋里的食物喂它,又摸摸它的脑袋。 阿塞提斯轻轻的叹了口气。 阿利克西欧斯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与他视线撞上下意识的躲开。 “和处女做爱……哈哈,当初,苏曼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并不相信这所谓的方法能成功。”阿利克西欧斯说,“那之后,我不相信她所说的,会沉溺于守贞女的肉体这件事。” “……你应该节制一点。”阿塞提斯扬了扬下巴。 “我很节制,兄弟,”阿利克西欧斯说,“我是去执行应做的事,我已经胸有成竹,只回来问你是否可以动手。” 阿塞提斯看着我,慢慢的绕开他走到我身边。我浑身瘫软无力的躺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身子向后挪了挪,离他远一些。 “我们应该适当先做一些尝试,”他说,“希达留斯死了,会引发混乱…他的死无足轻重,麻烦的是他死后的王国该如何处理。” “什么尝试?” 阿塞提斯蓦地抓住我的手腕把拽到他身边。 他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上轻轻的点着。 “……当然是训育守贞女的方法。”他说,“苏曼媞不是以此为借口要希达留斯的人头吗?……不能被辖制住。” “难道你已经有进展了吗?”阿利克西欧斯上前一步。我看到他脸上露出了震惊又期待的神色,不禁对他的话感到疑惑。 阿塞提斯冲他弯了弯嘴角:“……你说呢?” 女奴快速的替我擦洗身子后端着盆离开,阿利克西欧斯则突然躺在我旁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陷入困倦,我感到他的手在抚摸我的手指,我看到他幼时的脸从我眼前闪过。 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世界……将陷入混乱。”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那样,将我环绕其中。 “密拉维亚的贞女,是唯一能穿越时空通道的存在。” 黑暗中突然亮起一团火光,一个举着蜡烛的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正中。她的脸部被面纱和兜帽覆盖,肌肤呈现深棕色,黑色的长发从深紫色的面纱缝隙里露出少许,身上佩戴着许多各色宝石与金子做的饰品。 她摘下小拇指上的一枚蓝宝石戒指,将其向前投去。蓦地,我看到那戒指化为一团火光消失。 那一瞬间,漆黑被照亮,周围的世界有如白昼。我看到了站在她旁边的男人的身影。 “找到她,训练她,便可以借由她的力量突破时空的限制。” 那女人继续开口。 对面的男人是阿塞提斯,他旁边站着阿利克西欧斯。 “如何才能找到?”阿塞提斯率先开口。 “和处女做爱。”那女人语气平淡的开口,“密拉维亚的贞女,肯定是保有贞洁的年轻女子。” “噗”一旁围观的阿利克西欧斯喷了出来。 那女人让到一边,皱起眉头撩了撩身上的紫色轻纱。 “…这范围太大了。”阿塞提斯缓缓道,“而且时间成本太高。既然你确认贞女已经出现,不如再给些提示。” “那你们还要再支付一样代价,”那女子撩开面纱,露出一张有着异域风情的美艳女性的脸,“我要希达留斯的人头来交换你们想要的讯息。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阿塞提斯看向阿利克西欧斯,后者点了点头。 “我的兄弟会为你达成愿望,”阿塞提斯说,“他善于此道——绝非虚言。” “……我曾听说过你的名号。”女人微微眯眼,“我不知那是否只是沽名钓誉。” “并非如此。”阿利克西欧斯抬手,一声鹰鸣,伊卡洛斯落在他手臂。 “训鹰人,”女人微微颔首,“——既然你果真是那伟大血脉的继承者,我便能相信你的信誉。这是出于对训鹰人的尊重。” 她又从无名指上取下一枚戒指,然后握着蜡烛的手向前移动,蜡烛的火焰突然大了,并变成了蓝色。 她将那戒指放在火上,微微松手,接着,室内再次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可以告诉你们更多守贞女的特征。但如何训练她的能力,等你将希达留斯的人头交来,我自会说的。” 她手中白光乍现,接着,蜡烛上升起一道白色的烟雾,朝着一个方向移动…拐弯,轻颤,又笔直的飘着,奇妙至极。 “……面貌特征与常人有所不同,皮肤白皙,深色头发,”她闭着眼睛开口,“…守贞女本身应当是跨越时空而来,在跨越之后,便能通晓所有跨越过时间有过的语言……” 她顿了顿,沉吟片刻。 “夺走她贞洁的人将触发时空之神将于她本身的某个条件,也因此能够借由她的身体穿越时空。所以你们必须要尽快…我感觉到,西南方…应当是西南方…” 我在迷茫之中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某个人的怀中。粗壮的男性臂膀从身后将我牢牢环住,两条大腿也将我夹在中间,看来是把我直接当成了抱枕。 我的脑子里还回想着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些话。 “和密拉维亚的守贞女做爱,就会爱上她的身体,心也会随之沉沦,这便是穿越时空的副作用,一种’失去理智的爱’的诅咒。”那女人说,“想要保有理智,就要尽量减少次数…但这对男人来讲应当是相当困难的。她被创造出来,便是密拉维亚为了证明没有男人会不在对女人的爱与肉欲中沉沦的证据。” “没有方法抵抗这种副作用吗?”阿塞提斯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 “……我不知道。或许会有。”女人抿了抿嘴。 “抵抗对女人的爱,那对男人的呢?更加崇高的精神上的,这才是最理想的情感不是吗?”阿利克西欧斯突然开口。 “如果这能使你有强大的意志的话。”女人双手交叉,“这则预言是由我神代的祖先代代相传的,但因为家族的毁灭,遗失太多了。” “我明白了。”阿塞提斯回答。 男人温热的呼吸吹在肩头,我听到阿塞提斯的声音说:“你已经知道你会在这里的原因了对吗?” “……”我微微动了动嘴。 “那并不是梦,而是你的力量,”他说,“只要你想,你可以知晓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发生的任何事。时间与空间对你来讲都不再是阻碍,世界就像卷轴一样向你摊开。” 万物理论 在我眼里,阿利克西欧斯和阿塞提斯应当是经常黏黏糊糊的情侣关系,但我发现我错了。或许用好基友这么称呼他们俩的关系比较合适。 “你对你自己了解多少,你真的知道吗?”阿塞提斯把圆环推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个金色的金属圈,其普通程度和穿越前街道地摊上卖的十块钱三个的小饰品没啥区别,我是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 但对面男人的眼神压力还是让我乖乖的把金属环拿了,套在手上。 “这…是什么?”我问。 “礼物。”他说,“送给你的。” “……谢谢啊。”我很没诚心的敷衍道。 阿塞提斯盯着我,眼神很是别有深意。我弄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的脑袋比阿利克西欧斯那个四肢发达的家伙难理解多了。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说话,谈事也不会避开我,我都听到了。我想他们是有意为之吧…那种“共妻”的事难道是真的? 我打了个哆嗦。 中国有句谚语,叫好奇心害死猫。意思就是当你知道的太多,你也就离死不远了。我深以为然。 “你知道阿利克西欧斯和我在做什么吗?”盯着我看了一会,他开口道。 “……杀人放火?”我小声嘀咕。 “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我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 阿利克西欧斯回来了,我只安生了一天,就被他拖出去欢好了大半天。 我哀哀的求饶了好久他才放过我,一边还一脸得瑟。我捂着腰趴在床上休息了三天没下来,暗自对于万一自己怀孕了怎么办这件事耿耿于怀。 我很害怕。 这些古代野蛮人的奔放和不要脸使得我在短短一个多月里就被迫习惯了各种各样的…野外男女力量对抗实践活动。嗯。 同时我对未来很没底,他们抓我不仅是要睡我还要利用我,利用我做什么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我又能达到他们的要求吗?如果做不到,我深深的觉得自己可能会遭殃。 我不爱想这些事。我本身就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性格,换句话说,就是杞人忧天,想多了我就会难受,就容易控制不住情绪。我总告诉自己,做人要乐观一点,遇见问题慢慢去解决,不要轻易崩溃。 然而这该死的古代世界和古代野男人已经让我崩溃数次了。 想到这里,我心情沉重。 阿塞提斯拉我聊天到底目的是什么? “你有很多东西要学,苏西。”阿塞提斯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吗?不要私底下搞些小动作……这样显得你很愚蠢。” “什,什么?”我脸色涨红。 “和士兵聊天确实比和这些奴隶在一起愉快的多,但是,”他顿了顿,“我的侍卫长跟我说,你经常不依不饶,打扰他人休息。所以你还是得适可而止。” 侍卫长说的是马卡斯。 好家伙,大叔背着我打小报告。 “我,我没有…”我声音大了又立刻缩小,跟泄气的皮球似的。 “你想离开这里,想去外面什么地方独自生活,想自由自在,对吗?”他双手交握,声音很轻。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此时望向我旁边的某处,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绵延不断的白色土地,绿色与红色的植被,随风飘扬的热带植物,蹲在花坛边修剪鲜花的男奴,还有远处天边的云,这一切都构建出一副和谐而美好的地中海气候景象。 “我想靠自己的劳动生活…我不想当妓女。”看着外面的美景,我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 阿塞提斯嗤笑一声。 “劳动?”他说,“妓女?” 我扁着嘴。 “你的脑袋…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构造,”他歪了歪头,这个动作显得有点可爱,“给你好处你就接受,就可以了。除非是考虑到后果会很糟糕……你觉得我们是对你施恩,对你有索求,说实话,苏西,生存不过就是如此。有许多人,做着一些事,他们认为这样是有价值的,但实际上并没有。他们自以为是并乐在其中,而本质上也不过是依附着他人生存。” 说着,他将一盘水果推到我面前。 “你觉得妓女是低贱的吗?”他开口道,“在我们这个国家,交际花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如果你真的能成为那样的女人…恐怕还会比现在更有,怎么说呢,”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价值。” 我憋的脸颊通红。 我还能说什么呢?说不通。 “你脑海里的所有想法,苏西,”他指指自己的头,“都是你之前生活的世界的强权者在你脑子里培养而形成的。简单来说,他们为你灌输某种观念,目的是使你更容易被管束。以某些行为为耻,以某些行为为荣。”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把我拉了起来。 我僵着身子被他抱在怀里,他像打量货物那样视线不带感情的逡巡着我的身子。 “我希望你能忘记过去,苏西。过去已经在你身后,今后是另一番景象了。” 我动了动身子,他搂的更紧。 ……这男人到底是为什么能一边说的冠冕堂皇一边扒我衣服的啊。 他冷硬的声音随着动作慢慢变得缓和下来。 “别生气,”他轻声说,“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于是命悬一线……这种感觉我很理解,但你不会遇到。” 他撩了一下我的头发,手指一搭没一搭的轻叩我手上那个圆环。 “一个人感到愉快,无非就是有足够饱腹和美味的食物,有足够保暖和华美的服饰。有事情做,有目标,有良好的朋伴关系,有精神情爱。”他的语调变得轻飘飘,“这些你都可以得到,苏西。” 所以是通过卖屁股得到的,我知道。 我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实际上是很气愤,但敢怒不敢言。 “你的身体是你的武器,也是你的财富。为什么你不愿明白这一点呢?”他伸手捧着我的脸,“或许我该开心,因为不必担忧你利用贞女的肉体引诱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堕落。果然是守贞女的性格,比那些神殿里表面上守贞但实际上一直做着皮肉生意的女祭司要固执的多……” 他的视线变得危险。 “说到这,我要警告你。不要以自己为筹码挑衅我们,不要以为自己拥有某种…可以被利用的特殊地位,就产生可以掌控主导权的错觉。”他说道,“不然……你会让我觉得很可惜。” 他的目光,又是那种让我觉得他不像个人,想要杀死我时那种冰冷又坚硬的神情。我意识到,这个人拥有的不仅仅是傲慢,而是在那之上的某种东西。如果不是没人性到一定地步,怎么就心安理得的把奴隶当工具用? 我想起之前他和人说话,那时候阿利克西欧斯出门在外,我在屋里待着,我看到他让人抓了个奴隶,花了半天时间敲掉对方的牙齿。 后来我知道他是为了把那牙齿做成假牙送给罗马皇帝的一个男宠,因为那个男宠糖吃太多蛀牙一直在喊牙疼,皇帝就要他来解决问题。 那奴隶牙没了之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不知道一个牙齿不齐,口不能言又没法说话还被切掉下体的男奴有什么活路可言,光是联想了一下,我就很难过。 真恶心,我心想。不仅恶心,而且丧心病狂。拍皇帝马屁的时候也能拍的很怡然自得,也算是有本事。 一个人理所应当的将另一个本质上和他平等的生命践踏在脚下还不够,还变本加厉的蹂躏。 诸如此类的事情经常发生。他有一间角斗场的所有权,他跟随皇帝发动战争掳掠战俘来充当奴隶,因为有的贵族有收集人头骨或者虐杀女人的兴趣。 我想我的厌恶肯定是瞒不了的,所以他有时候会解释…算是解释吗?就说,他没有那样的癖好。但也只是随口说说,好像并不大在意。 他撂下威胁时,手掌同时盖在我的身上。我瞪着他,一言不发,虽然我一直在默念没什么好怕的,但身子本能的在这个野兽一样的男人面前瑟瑟发抖。 他的手慢条斯理的掀开我身上的衣服,我抬手试着捂住自己的上身,于是他的手掌停在我的手上面。 “把手拿开。”他淡淡的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哆哆嗦嗦的把手拿开。 他盯着我的乳房一直看,神色没有波动。就这么看着,看得我头皮发麻。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纱衣挂在我身上,还慢悠悠的把扣子都系上。 “苏西,我给你请了老师。”他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满面错愕。 “你看不懂这里的文字,说实话,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蠢。”阿塞提斯嗤笑了一声,“这可不行。我不喜欢和蠢人聊天。” 阿塞提斯 然后我就开始上课。 他请了个白胡子老头,那老人被请过来的时候看见我,当场要走,被阿塞提斯叫几个士兵架住了。 “我不会教女人的!你是在侮辱我!”老头气得胡子上翘。 他看见我身上暴露的衣着——这是阿利克西欧斯的癖好,更是不断的翻白眼,嘴里嘟囔着“有伤风化”“堕落”“女性的无耻”之类的字眼。 阿塞提斯也不说话,就坐在那,旁边的奴隶正在收拾桌面,把羊皮卷,墨水和笔都备好,还弄了瓜果饮料什么的,非常丰盛。 我坐在桌子旁边,盯着那老头看。我十分惊讶,没想到这奔放的古代社会居然有这样保守的奇葩老头。 过了一会,老头不骂了,估计是累了。 这时阿利克西欧斯从窗子翻了进来(他从来不会走门,都是从各种地方爬进来),看到老头时,神情由平静转为惊讶,又从惊讶变为警惕,最后又表现的十分矛盾。 伊卡洛斯扑棱着翅膀落到他肩上,他一边从桌上拿食物喂鸟,一边绕了一圈走到我旁边。 “阿塞提斯,你……你怎么…”老头看见阿利克西欧斯,瞪圆了眼睛,那神态不亚于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没死,”阿利克西欧斯率先开口,“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吗?提亚斯洛德?” “应该称呼为老师,阿利克西欧斯。”阿塞提斯开口,“你对他有所误会。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老头企图挣开士兵,阿塞提斯动了动下巴,于是那两个士兵松开了他。 老头朝阿利克西欧斯走了过来,伸手朝他摸了过去,手指颤颤巍巍抖得跟筛糠似的。 “你当然对我有所误会,阿利克西欧斯,”他说道,“是我送你去大师那里,但路上出了意外…我没想到你竟然活着。” 阿利克西欧斯表情十分惊讶:“是你送我去的?竟然是你?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老头点点头。 阿利克西欧斯重重的喘着气,跟个小牛犊似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发红。 他身躯一晃,撞到桌子,叮铃咣啷一阵响,一个盘子打翻到我腿上,疼得我低呼了一声。 我连忙闭嘴缩到一边,但阿利克西欧斯已经看见我了。他看着我,紧绷的身子放松了许多。 那老头也看我,阿塞提斯也看我,于是我被看得浑身发毛。 室内一度十分安静。 “咳咳,你们,继续……?”我尴尬的缩着脑袋。 老头生气的甩袖。 “阿塞提斯,你是知道侮辱我的最好方式是吗?” “那不行,老师,”阿塞提斯说道,“苏西是我们的女人,她就像是我们的一部分。您觉得教导她是一种侮辱,就等于是侮辱我。巴蒂塔图斯之子,罗马帝国军队第一军团的统帅,腓尼基和迦太基的征服者,大有力量之人。” 一串令人头晕目眩的名头甩上去,老头被噎了个倒仰。 “如果您不愿意,那么您应该意识到,您如今已经进入了我生活最隐秘的地方。您见到我的挚爱,唯一的挚友,伟大的刺客大师的血脉的继承者的身影,您了解他真实的身份,以您的智慧,便知道他与我要做些什么,有何打算。”他说道,“您总认为,不应该干涉王室的决定,不应在王室的问题上有存在感。您有一种精神,那便是能理所应当苟且偷生并挺直胸膛的理论,您称之为志气和意气。但实际上,正如您所见,阿利克西欧斯和皇帝都对此深恶痛绝,而他们的意志也是我的意志。或者死亡,或者按照我所说的去做,这是现下对您来讲唯二可行的两种选择。请您仔细思考后,再做决定。” 老头瞪着阿塞提斯,脸色先是涨红,然后变得惨白。 阿塞提斯从桌子后面站起,慢慢的走到他旁边。路上他从侍卫的腰间抽出一把佩剑。 老头梗着脖子,怒目圆睁。 “十四年前,我教导你和阿利克西欧斯,还有你们的诸多朋友,包括王子卡利努斯。”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对我来讲,知识是唯一重要的。我教导你们做人的道理,法律的智慧,统御下属的手段,使你们能更好的各司其职,或是建立城邦,开疆拓土或是治国有道,名传千古。” 他一步上前,我看到他额头青筋爆起,似乎是要马上爆发。 “我不是教你们玩弄权术阴谋,做那种低三下四的勾当。你和阿利克西欧斯,你们生而如此,应当认清现实,明白命运就是命运,是不可改变的。” 他还想再上前,脖子却被阿塞提斯举起的剑抵住了。 阿塞提斯眯起双眼,我能很明显的感到他的气势发生了变化。他心中有怒火,于是脸色更加阴沉。 我的手突然被阿利克西欧斯拉住,他把我拽到身后,伸手摁着我的肩膀。 “您之前知道阿利克西欧斯的父亲是谁后,您就做出了决定,”阿塞提斯开口,“从那时起,您就不再将阿利克西欧斯看成是一个人,是我的伙伴。因他父亲是刺客,他的家族传承着这样的血脉,您便从此瞧不起他,觉得他的血统肮脏下贱。但您又觉得他有可利用之处,于是便对他们对他家族的戕害视而不见甚至在他年幼失怙后,还盘算着如何利用他,将他推向几乎绝命的道路。” “我从没那么想过……!”老头大声开口。 “您没那么想,只是那么做了而已。”阿塞提斯眼神犀利,“您有知识,只是可惜智慧女神竟青睐您这样自私狭隘的卑鄙小人。” “你在胡说什么,竟侮辱你的老师?!”老头气得大声怒吼。 “呵,”阿塞提斯笑了一声,“现在您应该做出选择了,提亚斯洛德老师。您应该教导我的苏西和阿利克西欧斯,将您本该授予的知识倾囊相授。或者,在这里死亡。” “不可能!”老头握紧了拳头,“我不同意!你要是什么也不怕,就杀了我…你这畜牲一样的男人!” 阿塞提斯呼吸急促了一瞬,他阴沉着脸:“请您冷静一点,仔细想想。我再问一次,您真的不愿意吗?” 老头呼哧呼哧的喘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看向我,我下意识的朝阿利克西欧斯身后缩了缩,那嫌恶的目光虽然很极端,但我并没啥太大感觉。 阿利克西欧斯抓着我的手,我有些诧异,抬头看他,见他神态复杂。 “我不接受!”他说。 说着,他又上前一步,让剑尖顶着脖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你就这样做吧,你看皇……” 眼前有什么闪过,我看到一颗脑袋高高的飞起,扬起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阴影在我眼前略过又消失,“刷”的一下,我只感觉脸上一热,有什么溅到身上。 “咚”的一声,脑袋落地,咕噜咕噜的滚了一段距离撞到灯柱脚下才停止。 眼前的无头尸体喷洒着鲜血,立着足足几秒钟才轰然倒塌。 “唔……唔——!” 我向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闪烁的金光。 印象 “阿塞提斯!”耳边是阿利克西欧斯恼怒的声音。 他伸手抓我,我看到他,脑海里闪过奴隶主的脑袋开花的场景。血流成河的奴隶市场,四散而逃的围观市民,刷不干净的血迹,被撕裂的肉体,飞溅的内脏,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一堆毫无意义的肉块。 我张嘴,发不出声音,呆呆地盯着他,看到他满脸郁闷的望着我,伸手在我脸上正抹着什么。 “阿塞提斯,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换个时间,苏西还在这,你吓着她了。”我听到他抱怨的声音。 摆放的精美整齐的卷轴,墨水和瓜果打翻在地,血液溅了一大片,也因此这些为学习而作的准备都毁于一旦。 阿塞提斯盯着地上的尸体,嫌恶的在那尸体身上的布料上擦剑。来回几次蹭干净就走到士兵旁边把剑插了回去。 我的嘴还在上上下下一张一合,心脏跳的剧烈,胸腔仿佛被什么压着以至于呼吸困难。 我很恶心,我联想到了一大堆亲眼见到的血腥场面,我突然就想起我曾经噩梦连连,但接踵而至的其他事让我无暇顾忌太多,以至于忘记身体和精神的极度不适应性。 奴隶们沉默的上前收拾残局,我动了一下腿有点软,但我撑住了,没有直接瘫软在地。 “苏西苏西,”一双大手一下子把我抱起来,从一片狼藉中间举了出去,“阿塞提斯,你是不是故意的?” 阿塞提斯又坐回桌前。他看着那两个士兵,嘴角动了动,十足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包好,给老师的妻子送过去…对了,还有他的儿子。他们都应该看看。” 他在说那个人头。 虽然说,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无论是现代电影电视剧,还是刚来那天被阿利克西欧斯所救,我都看到许多身首分离血肉横飞的恐怖景象了。但是那是不可能习惯的。 我看到一个有生气的灵魂变成毫无意义的尸体块,只剩下一摊会散发腐臭的物质,保持着人的形态,但已经不是人了。 我看向阿塞提斯,看到他支着脸似乎是在沉思。他要我看到这些,他要我亲眼见证。 一开始我想,他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后来我又想,可能根本没什么目的,或者这目的与我无关。他要杀这个人,要砍他的脑袋,我在与不在都无关紧要。我是什么反应他在乎才有鬼。 我颤颤巍巍的被阿利克西欧斯扶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尸体。奴隶们速度很快,手脚利落,不一会,屋子的地板就拖干净了。 “他,他是谁啊。”过了很久,我开口问道。 “我和阿塞提斯曾经的老师。”阿利克西欧斯开口,表情难得变得忧郁,“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智者。他不该刺激阿塞提斯,因为我知道他说到做到。” “为什么…”我顿了顿,“杀了他呢?” 阿利克西欧斯竟沉默了。 半晌,他开口:“……我真的挺意外的。我没想到阿塞提斯会动手。提亚斯洛德是有名的智者,是王室的尊师,地位崇高。他主持修订了新的罗马法,元老院有一半以上的贵族都曾经是他的学生。” 讲课的事不了了之,我仍旧耿耿于怀,担惊受怕,然而我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法和我共情。 阿利克西欧斯,他总不介意对我讲许多事。他很快就把那死掉的老头忘了,开始和阿塞提斯嘀咕什么。 我在一旁听着,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听他们的谈话。 阿塞提斯要他杀人,他们目的正是我之前所见一个叫希达留斯的人。他是一个叫阿卡德的王国的国王,一直在与罗马争夺迦太基人的土地,他占有梦幻的城池巴尔希尼亚,据说那里河流被金子和宝石填满,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甘美琼浆玉液。 每次阿利克西欧斯漫长的外出,便是在打听消息。杀死一个遥远的国家的国王,困难的不是动手,而是如何将他杀死并安全回来的后续过程。 他如果死了,他的三个儿子就会纷纷起来争夺他的王位。罗马的皇帝支持二王子卢西亚斯,王国东南方的克塞德人早已挟持大王子黎恩达,至于三王子,虽说年幼不成气候,但他死后他的母亲美奴留姬很可能会投奔有着“王国的雄鹰”之称的诗人巴尔瓦克?伊扎克。曾经,这位王国的雄鹰协助希达留斯力压他的兄长夺取了大片土地,建立了阿卡德王国,至今已有十多年。近些年,他换上一种病,身体不断衰弱,于是他便疑神疑鬼,怀疑周围的人害他,要杀死他取而代之。 大王子被迫装疯,因为他的母亲是克塞德人,所以他去了克塞德人那里,期望和他们共谋大事。但他忘记了那是一伙以打劫为生,恣意妄为惯了的强盗,他们俘虏了他并把他关在克塞德人的营地里。 “我上次看见他,看到他被砍掉了左手。老二也没了。”阿利克西欧斯皱着一张英俊的脸对阿塞提斯低声说道,“那群克塞德人可把他折腾的够呛,据说他一晚上要被三个男人同时操屁股,现在还活着算是命大。” 二王子卢西亚斯,据说和那位“王国诗人”关系最好。所以他也被希达留斯王认为是最有威胁的。他早早的就被王派到最危险的战场,每天都与敌人生死搏斗,命悬一线。但他运气一直很好,成功的活了下来。因他被国王忌惮,国王趁他不在,把他母亲也就是王后的脑袋连同他母亲家族的那些人都砍了个遍,于是二王子就成了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母族势力。 这样做了后,或许是觉得放心了,希达留斯反而对二王子亲近了一些。罗马皇帝乐见其成,因为失去母族的二王子只能依靠其他力量夺得王位。 但国王最喜欢的还是小儿子,因为那是他最爱的宠姬所生的唯一的儿子。他对这个宠姬的喜爱程度达到了非常痴狂的地步,所有得罪她的人都会被凄惨的处死,看到她躯体的人都要被刺瞎双眼和割掉舌头。他蹭重金悬赏医生为宠姬治病,却在治好宠姬与重赏后砍掉那医生的双手,因为他为了治病碰触了宠姬的玉体。 血腥,残暴,变态,猎奇。我能想象到的所有有关他的形容词,都不足以描述我听到他事迹时的诡异心情。 由于崇拜教派的不同,希达留斯的王国非常保守甚至到了残害女人的地步。这在观念奔放的罗马社会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说着这些,有时候像是闲谈,有时候又像是在聊正经事。我在一边听,听着觉得还挺有趣。话说他俩若无其事在我旁边聊机密…好家伙,我得小心点,省的小命不保。 “你能听懂我们在说些什么吧,苏西,”阿塞提斯见我在旁边待着神情专注,便扯开话题,“我想你或许来自一个与这里迥然不同的世界。那使你不得不学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可能没什么用,但看来不至于让你大脑愚钝。” 我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并不想搭理他。和他说话不是被嘲讽,就是要小心点不被他威胁。 “你仍然要学习很多,明天我会再请一个老师过来。”阿塞提斯说道,“总之,如果他也不愿意,我就也砍掉他的脑袋。直到有人愿意为止。” “变态,杀人狂。”我忍不住开口。 “他们见到你和阿利克西欧斯,就是见到我最大的秘密,”阿塞提斯说道,“或者效忠于我,或者被我砍头,只能选一样。” 我嘴角僵硬的抽了抽。对于他轻描淡写说出这种话,我从一开始的认为是放狠话,到现在的明白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已经没勇气反驳了。 我回到床上躺着,心里想,生杀大权,就是生杀大权啊。有什么了不起,就是能杀人啊。 可是,是杀人啊。 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杀人时露出那种表情让我害怕。他不经常有那种表情——那是一种在看一块石头,一颗橘子,一盘葡萄时的平静神色。 平静到令人害怕。 我身心俱疲,没法睡着,一直在做噩梦。 半夜惊醒是因为一阵冷风拂面,我睁开眼睛,看见我站在花园的中央,那个亭子的地方。 手臂上的圆环在发烫,我用手摸了摸,那是一种很微妙的触感。 我突然产生一种感应。好像脑海里有一根弦突然断了,但随之而来的是被奇妙流体包围的触感。 我伸手抚摸着石桌的面,用手在上面画一个圆,然后圆的内部变成了一片漆黑。 我愣了愣,盯着那个黑洞一直看。 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个洞? 我隐约看到洞里有一个东西,黑黑的,圆圆的,不知道是什么。 出于好奇,我伸手摸了过去。 事实证明,没事不要乱摸东西,好奇心真的会让事情变得糟糕的。 我摸到人粗糙的毛一样的东西,贴着一个有点软的硬的圆的物体。疑惑的皱着眉头,我更往下摸,于是摸到那个圆的物体有些高低起伏。 我抓住那些毛往上拽,还有些沉,但我把它举到眼前。 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就在我手上。 那是那老头的人头。 “啊啊啊啊———” 我吓得发出一声惨叫,把他的脑袋丢了出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大声的,惶恐的哭泣,双手僵硬的张开,来回的抽搐着。 很快周围亮起灯,阿利克西欧斯跑了过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盯着前面看。有个奴隶抱着人头回来,我看见他,连连往后退,尖叫停不下来。 不一会阿塞提斯也出来了,此时我已经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天老爷,求求了,让我回家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啊!这什么狗屁超能力,为啥桌子里有个洞,洞里有个人头啊!啊!啊! 我看见阿塞提斯,想到他一剑砍头的动作,怕的只往阿利克西欧斯的身上爬。我摸着他的胳膊和大腿,用尽全力把自己塞到他怀里,暂时忘记这也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打打杀杀的,真的,真的很让我受不了为什么我要倒这个血霉啊,草! “你怎么把那玩意拿出来的?”阿塞提斯一把掰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外面拽。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伸手对着他一阵胡乱抓挠,“离我远点,你个杀人狂,滚开,砍头魔,走,走……” 阿塞提斯盯着我看了一会,神色有些诡异。他想说什么,阿利克西欧斯开口打断了他:“别这样,阿塞提斯。她才刚见血没几次,这反应很正常。想想咱俩小时候,不也抖的站不起来吗?” 阿塞提斯声音冷硬:“只有你。你还尿裤子了。” 阿利克西欧斯瞬间激动:“你闭嘴!” 他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然后拍拍我的后背。 “行了,别怕了啊,苏西,他就故意吓唬你的。” “你,你们俩,半斤八两…”我哭哭啼啼。 “你把你宝贵的能力用在偷一颗头颅上,让你做些别的什么的时候却一无是处,我很好奇你在想什么,”阿塞提斯又继续开口,“那颗头根本不在这里,已经被我派人送到提亚斯洛德的家了。” 我呼吸一滞,继续把头埋在阿利克西欧斯怀里装死。 “行了,冷静点。”阿塞提斯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下来。 我感到他在摸我的后脊背,那是很有技巧性的抚摸,既带着安抚也带着挑逗,显得十分温柔。 他抚摸我,一开始只是安抚,后来就更进一步。 我吓得要死,根本没情绪。 “阿塞提斯,要不别了吧。”阿利克西欧斯把他的手挪开。 我抬眼看他,满脸悲愤欲绝。 阿塞提斯盯着我看,他面色不善,嘴里吐出几个字:“我硬了。” 阿利克西欧斯顿了顿。 这真是随时随地不论场合都会发情啊草。 “就一会,你会很舒服的。”他伸手抬高我的腰部,在那上面的肌肤上来回的揉捏。 “我,我不…!”我扭着身子躲开他的手。 “唉,算了吧,算了吧。”阿利克西欧斯抱着我朝一边走。 阿塞提斯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冷冷的朝旁边的奴隶那里看去。 我一个激灵,心想,难道他… 果不其然,他盯着那堆女奴看了一会,朝其中一个走去。 我惊诧的盯着他看。 之后阿利克西欧斯把我抱到了屋子里,后面的我没看见。 阿利克西欧斯这么护着我,我是很欣慰的。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乱…阿塞提斯要睡一个女奴,这很稀奇。因为他平时都对那些奴隶表现出很厌恶的神色。 “唉,可惜了。”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 “什么?”我愣了愣。 “没什么。”他抿了抿嘴。 我睡着了,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压的透不过气。 精神情爱 这种感觉我很熟悉。 半梦半醒的脑子依然混沌,我在做噩梦,这次是黄暴并存的梦,我梦见自己举着剑在砍人,虽然心里很害怕,但叫的很大声,砍的很用力。 我在大喊着“来啊,来啊!”,这是种很虚张声势的表现。 圆形的场地,昏暗的天光,对面的男人因为脑袋上的头盔而看不清脸。他身着皮甲,双臂,胸膛和大腿都是赤裸的,明晃晃的角斗士打扮。 他手里拿着一个链球朝我挥来,我大喘着气竭尽全力的躲开。我能感到死神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沉重金属块划破风声的呼啸就像野兽的低吼,我无数次想象到骨骼连同血肉都被碾碎的画面。 只是这场景却在慢慢改变。 我与他缠斗,我知道我一时无法胜利却也不会死亡,于是周围欢呼的浪潮变成歇斯底里的唾骂。 我大声尖叫,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个晃神,感到一具沉重的男体压在我身上。 “他已经死了,是我杀了他!我做到了,我杀了他!”我在心里不断的怒吼,“可是你又在怕什么呢?!推开他,推开这具身体,从这该死的地方离开……!” “嗯……” 胸腔鼓动发出断断续续的一声呻吟,因为氧气摄入不足而显得憋闷的十分痛苦。 我哼唧了一声,潜意识里开始意识到我只是在做梦,我并没有被迫去角斗场上和人厮杀,被迫去砍人,我现在还是安全的…意识到是噩梦让我舒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压在我嘴角的嘴唇让我瞬间清醒。 被褥被拱出一道弧线,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非常狭窄逼仄又暖烘烘的山洞,只有头露在外面。 阿利克西欧斯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眉弓骨下两道阴影更显得他有一双大而明亮的瞳仁。 “醒了吗,苏西?”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意识到梦里压在身上的尸体的沉重感是因为这个男人在现实中压在我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 我双眼飞快的瞟了下周围。天空仍旧是漆黑的,明月高悬,空气静谧,很显然不是早上起床的时候。 “乖。”他咧着嘴冲我笑。这时我感觉两条腿上多了两只手,他弓着身子迅速的拱了两下,身子便立刻挤到我腿的中间。 我有点无语的看着他。 “不,不行。”我一边摇头,一边夹着腿把身子往后挪。 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当我正在和阿利克西欧斯做爱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反抗干嘛,躺平啊!越反抗他越来劲啊!我真傻,真的。我怎么就没意识到呢?我应该装死,像木头一样,这样他就会兴致大败最终放弃非要跟我和谐。 当然现在这种想法还没产生,因为关于这种事,母胎单身的我又天真又愚蠢。 他支着身子,并没有阻止我往外面蹭。只不过我刚蹭出去半个身子,他就一把抓住我的腰把我拖了回去。 感受到拉力的我立马手脚并用更用力的往外爬,一边爬我一边开口:“去找女奴啊,你不是说算了吗?!” 他的声音在我头顶盘旋:“那是说的阿塞提斯,不是我。” 我很恼火,用手打他的手臂,脖子,肩膀和下巴,用膝盖在他身上乱顶。 我真是受够了! “很快你就有心情了。”他不以为意抓住我的胳膊。 上臂和小臂被他折着抓在一起,导致胳膊没法伸直。男人的蛮力让反抗十分绝望,他身上的热度越来越盛,将我完全笼罩。我喘着粗气,浑身燥热起来。 “嗯……别……阿,阿利克西欧斯…别摸……那…个……” 男人一下掀开我的前襟,脑袋钻到里面,嘴巴一口啃在我胸上。 “啊!”我到抽一口冷气。 胸前的纱衣鼓起一个大包,正在来回耸动,我双眼圆睁盯着,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觉得胸脯肚脐侧腰所有的肌肤都被滑溜溜的舌头舔的又麻又痒。 “你,你…你——” 眼前的一幕让我顿感羞耻,这人怎么这么流氓,竟然还把头钻进来——啊啊他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两只手腕因为被摁住而抬不起来,被他舔到的地方都在不自然的痉挛,我忍不住发出小声呜咽,两腿因为难以形容的古怪感觉曲了起来。 “别舔了,别舔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浑身犹如被一股热浪来回拍打,我难耐的蹬着腿,下一刻,我感到他松开我的手转而掐住了我的腿根向上压,于是薄薄的身子被对折,我形成了一个正面骑在他脖子上的姿势。 这不要脸的发情野男人! 我怒喝一声,空出来的双手立刻对他一阵劈头盖脸的攻击。 他浑然不在意,胡茬在我的三角区域剐蹭,嘴唇含住下体的那地方,一股钻心的麻痒从小腹深处传来。 “阿利克西欧斯,别……别这样!” 身子一软,双手随即僵了僵。意识到了什么的我而后立刻一把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后背向地上顶着,用尽全力想把他的头从我腿间拉开。 那个滑溜溜的东西,应该是人的舌头,此时像个柔软的活动夹子,在那里灵活的啃咬,还模仿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 救命,救命啊—— 眼底蹦出了泪花,我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砸着我的鼻梁,激荡着的电流在我脑袋顶一口气劈到脚底又窜来窜去,所到之处,堡垒城墙纷纷被轰的粉碎。 身体似乎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我尖叫着想夺回感官的主权,然而只能无力的扑棱着两条小腿,对那滚烫的口腔避无可避。 要命了要命了呜呜呜呜 肺部突然涌入空气,又立刻停止,我呼吸变得急促,嗓子发出沙沙的声响。眼前又出现金色的星星,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忘记现在是在哪,我又是谁,大脑空白一片,唯有本能的抽搐着。 “…呀,居然发大水了。”阿利克西欧斯支起身子,他的身影在黑夜里拱起一座小山似的黑影。 我卷起脚趾,咬着嘴唇不住的抽泣着,内心诞生荒谬的剥离感。 这个男人的手,他的脸,他的肌肤上散发的气味,月光投射在他身上的影子,都像我内心深处最渴求的梦幻之景。他操控我的身子,连同我的精神都一起沉沦。身体攀上陌生的高潮,与之前完全不同,我能感到从他的口腔通向他的内脏,我听到他喉管的滚动声,我感到他胸腔的震颤与心脏的跳动。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粗糙的手掌缓缓的,轻柔的抚摸。我盯着他与我肌肤相贴的地方,雪白与小麦色的粗糙肌肤,如同白色处女地上的一只凶猛的野兽,在掠夺到的战利品面前耀武扬威。 “摸摸这,摸一摸,”他把小腹顶到我臀部的侧面,抓着我的手覆盖在滚烫的男性象征上面。 我碰到那东西就像碰到烙铁一样弹开,他把我抓回去,我又缩,几次不成,他转而抬起我的脚让我双脚合拢来回摩擦那根东西。 “苏西,我要把我的种子涂到你身上的所有地方,”他压着我的腿缓缓的向前倾,沉重灼热的躯体逐渐完全覆盖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直视他的视线, 被他碰到的地方都有点痒,也很舒服。他偶尔会用力,留下一道明显的掐痕,我竟希望他更用力一点……这想法转瞬即逝,我立刻又变得有些羞愤欲绝。他几次抓我对我说话,我都甩开他的手,用手背抵住嘴唇挡住泪眼汪汪的表情。 脚掌,膝窝和大腿根被他拿去自慰,他的呼吸声时轻时重,那是男人愉悦的喘息,异常的性感诱人。 “苏西,真可爱。”他轻声说。 他的手扣着我的脚掌,我感到脚底踩到他的胸肌,掌心是男性挺立的乳头。他抓着我的脚掌爱抚它们,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我被那声音弄的身上一阵酥麻无力,下意识的把脚往回抽,不小心夹住那颗东西扯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朝我扑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脚腕。 “啊……!” 我疼得飙泪,两条腿直直的抬着慢慢被压到了最低,整个下半身也抬离地面。他在我腿间摸了一把,此时我才意识到那地方已经湿漉漉的完全就是他所说的“发大水”的状态。 阿利克西欧斯笑了一下。 “你……” 他就这润滑势如破竹的冲到底,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疼痛只是一瞬间的,接着是麻痒被一下子疏通的快感,我惊叫着抱紧他的肩膀,舒爽的哭出声。 他每移动一下,哪怕是轻微的抽动,也让我浑身颤抖。那种令人头晕目眩的酸爽,那种灵魂似乎飞向天穹的极乐,一下又一下的捶打我的神经。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敏感的要命,渴求爱抚,渴求侵犯和占有。 我的内心产生可以死在此时此刻的冲动,前所未有的激情以及身心的双重折服,使我感到不仅仅是在被他占有,而是在与他互相索取。 快乐,无边无际的快乐。 …… —————— 作者:多谢留言的夸奖,超开心。这是个练笔和yy的作品,h有感觉了会写很多… 晚宴1 我舒服的四肢张开,酥麻一直传到脚趾尖,身上大汗淋淋呼吸急促。 草,好爽。我是不是干脆就这样屈服算了。 想到这,我又咬住嘴唇。不行不行,被弄舒服了就丢盔卸甲,这意志也太不坚定了吧。 我正满腹牢骚,冷不防感到粗壮有力的手臂把我揽了揽,让我整个身子都能依偎在他怀中。 阿利克西欧斯已经睡着了,一只手还搭在我胸上牢牢地捏着,我几次试图夺回都没成功。 我抬头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视线没法从那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上移开。 他的眉头和下巴有着两道细细的伤疤,下颌下面是明显与女性不同的喉结与两道鼓起的胸锁乳突肌。男人有着深深的锁骨窝,月光在他胸腹投射出一条完美的曲线,鼓鼓的胸肌布满各种大小的疤痕。随着他的呼吸,那相当熬人的男性曲线来回起伏。 这是一个火辣的超越大卫雕像的男体……相当性感。 我出神的盯着他,脑海里闪过刚才的画面,忍不住脸颊涨红。 这时他咕哝了两句,大脑袋朝我拱来。我以为他醒了,慌忙把脸扭到一边。 我用手拍着脸颊。冷静点啊冷静点啊,不要向欲望屈服,要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迷迷糊糊一觉睡到天色大亮,这次没再做梦。低头看见阿利克西欧斯在吸吮我的乳房。 “你……你干什么呢?”我把胸夺了回来。 低头一看,胸上五个红的发紫的爪印。 他冲我咧嘴一笑,平时显得有些阴鸷的眼角弯了弯,竟有点憨态可掬。 阿利克西欧斯支着身体凑过来,趴在我旁边小声开口:“厉不厉害?” “什么?” “舒服吗?” 我面色一红。 “起开!”我推开他的大脑袋,捂着胸从地上爬起来。 衣服在暴力之下已经裂开好几道大口子,女奴拿了套新的递给我。我盯着低眉顺眼的女奴看了一会,脑子胡思乱想她是不是全程都围观了… 这奔放的类古罗马社会啊。 阿塞提斯又找了个叫皮吕西的男人。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皮肤苍白,身形瘦削,穿着蓝白相间的的斜肩托加长袍,走路时微微弯腰,一双眼窝深陷,看起来有些孱弱。 面对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这两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时,他抖得就像秋风里摇曳的枯枝,本就不红润的嘴唇泛着一股失血的青紫,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吓到撅倒。 我从他眼里分明看出令我深有同感的意思——“感动吗?不,不敢动.jpg” 听说要给我和阿利克西欧斯上课,皮吕西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望着一个虚空的点,没看在场的任何人。 说起学习,只要是读书写字的事情我是不怕的。无非就是背背写写,能难到哪去。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他讲律法,都是非常枯燥的纯属背诵的内容,一旁的阿塞提斯还会插嘴提几句,活像给学生抓考前重点的班主任。 他讲艺术学……刚开口说了一段,就被阿塞提斯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皮吕西嘴角紧紧的绷着,默默的换了个话题。 感动吗?不敢动… 他讲几何学和算数学,于是我大刀阔斧的将阿利克西欧斯杀的一片狼藉。 当他还在为古早版鸡兔同笼的垃圾问题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已经拿着答案在鄙视他的智商了。 只不过写数字的时候要替换成古罗马的数字,不能写阿拉伯数字。 皮吕西上课,丝毫没有任何威严可言。他直接就被强行要求住在这座私人宅邸的一个偏厅,士兵把守着门口不让他随意离开。 我深深的怀疑等阿塞提斯觉得他没利用价值了就会把他杀了…毕竟那个倒霉的女奴,第二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了。 想到这件事我就浑身发毛,内心的恐惧和憎恶互相交织。人的感官敏锐度会随着环境改变而改变,我渐渐对他这种放在这个时代很司空见惯的事情感到麻木。 与阿塞提斯的贵族做派相比,阿利克西欧斯就完全像个野生动物或者平民。但他对阿塞提斯的所有行为都从来不会加以评论或指责,我想他根本不在意。他对他有种盲目的信任。 皮吕西每天给我们上课一个上午,阿利克西欧斯经常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听。而经过开始的几次后,阿塞提斯也不来了,他好像很忙。 我能明显感觉到皮吕西在只有我的时候放松许多,他有时候视线会跟我对上,然后变得迷茫,过一会又移开,自顾自的讲他的内容。 他知道的东西比我想象中要多,对多种知识都有所涉猎。 有一天在上课,我看他一直发呆,讲东西磕磕绊绊,于是我就问:“你怎么了?老师?” 他身子顿了顿,而后叹了口气。 “我担心我妻子。”他说,“…还有我唯一的儿子。” “他们发生什么了?”我忍不住继续问。 “唉,唉。”皮吕西不住的叹气,却没接着回答我。 关于皮吕西的家事,很快就有了后续。了解到全部内容时,我的反应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 起先,是阿塞提斯回来了。他时隔一周出现在我们面前,直接便打断了我们之间正进行的课业。 “皮吕西,”他说,“希波莉娜因为和特维略的妻子参加一场性交派对而闹出了人命。” 皮吕西手中的卷轴一下子摔了一地。 “你,你说什么?!” “她把皮特拉克斯交给了皇帝,自己则带着人与特维略的妻子安多尼娅去了特维略一个下属经营的一个角斗场。她们搞了一次派对,所有人都蒙面与不同的男人做爱,比谁睡过的男人更多。结果安多尼娅因为激烈运动流血不止——才发现她怀有三个月身孕,然后就失血而死。” 等等,这话信息量略大啊。 “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她怎么能把皮蒂交给皇帝?!这个贱人,她居然敢这么做?!他怎么样了,我儿子怎么样了?!”皮吕西整个人激动起来,朝阿塞提斯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后者后退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癫狂般的行为。 “有没有事还要看你。”阿塞提斯冲他微笑道。 “你这个疯子,你就不怕皇帝知道你的打算?”皮吕西惨白的脸此时已经憋成了南瓜般的橘红色。 “你打算让他知道?”阿塞提斯笑容十分亲切。 他那张英俊的糅合了女性的温柔的脸,在微笑时让人感到春风拂面。 皮吕西:不,不敢动。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就是个窝囊废,没用的男人。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在情人身上大展雄风,才生了个属于自己的儿子?”阿塞提斯慢悠悠的开口,“看到你,我就觉得很可怜。这世上居然还有你这样的废物。” “你——你——”皮吕西捂着胸口,感觉似乎马上要断气,“你——你——你想怎样——” 阿塞提斯笑容加深。 “我可以邀请你参加那个乡下商人举办的晚宴,只要我向他提上一句,他就会立刻跪着舔我的脚背求我去亲眼观看那些角斗表演。”他说道,“你老婆在巴结特维略的商人那儿睡了八个男人,据说参与的大部分都是角斗士。” “我——我要我儿子!”皮吕西神色变得有些诡异,“我不相信你说的——” 他不断的发出垂死般的低吼。 “你不相信没关系,”阿塞提斯说,“眼见为实。” 我一脸迷茫的看向阿利克西欧斯。 他们提到了晚会和角斗士。果不其然,阿塞提斯很快安排了晚宴,还对我示意我也要去。 第二天夜晚,一群女奴把我架了起来。她们将我彻底的洗了一遍,为我化妆,还弄来了好几种颜色的假发与首饰。 “不用穿的太好看。”阿塞提斯声音传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几乎不着寸缕的身子。 没,没看见我正换衣服呢吗?! ———— 女主:今天又是三观炸裂的一天 晚宴2 周围的几个女奴向两边退开,我连忙拿起旁边的衣服披到身上,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你这两天练习的怎么样了?”他朝我走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还,还行。”我小声说。 这几天上午上了课以后下午就是练习那个奇怪的超能力。 所谓的“破开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是非常字面意义上的。我至今不太清楚作用发生的时机,也不了解具体能有什么用处。 他让我想办法把另一间屋子里的一个水杯拿过来。 这种类似隔空取物的能力偶尔能成功。我现在知道他送我那个圆环,是一个魔法装置,能更有效的控制力量。 自第一次在阿塞提斯的后院里把搁着几公里的老头人头弄来(后来那颗脑袋被阿塞提斯叫人就地掩埋了),我再也没成功的隔那么远拿一个重量超过一个馒头的东西。 似乎将其单纯归类为隔空取物也不太合适,我还记得曾经和阿塞提斯那啥的时候不小心把我俩从房子转移到了水池。 这种操作在我意识到之后就再也没成功过(期间遭遇各种威逼利诱也没成功) “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使用神力,大概十根手指数的过来吧。”阿利克西欧斯曾经这么跟我说。 听到他说“神力”,我还以为我又穿越了。这这这,这不是古罗马吗?怎么还扯上神力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巴尔希尼亚吗?就是被阿卡德国王希达留斯占据的那座梦幻城池。其实,他是一直在想方设法寻找巴尔希尼亚的秘密。”阿利克西欧斯说,“巴尔希尼亚有座神殿,里面曾经住着有预知梦的女祭司。在阿卡德王国诞生前,很早很早以前,巴尔希尼亚是这片大地上很有名的伟大城邦。他们信奉审判之神庇底弥尔,传说中是他建立巴尔希尼亚,还和一个人类女子诞下了后代。庇底弥尔的后代都是巴尔希尼亚预知神殿的祭司——其中一个人预言到了巴尔希尼亚的毁灭。之后,一场巨大的天灾,大地的崩毁和高山隆起,使得梦幻般的城邦巴尔希尼亚陷落了。 之后,无数的人在那片土地上寻找旧巴尔希尼亚的遗迹。许多年后,阿卡德国王希达留斯占据了那片土地,他也一直在寻找旧时巴尔希尼亚的遗迹。为了得到预知的力量。他按照传说中巴尔希尼亚的样子修建了新的巴尔希尼亚城,命人在城的中央修建一座巨大的神殿,供奉庇底弥尔的塑像,还修建了十二条通向神殿的水渠,每一条水渠里都洒满了黄金。奴隶日夜不停的劳作,不断的为神殿建造向上的台阶,如今已有十八年,神殿的最高处已经非常高了。 至于苏曼媞——被你看到我和阿塞提斯过去曾与她对话的那个女人,实际上有传言她是庇底弥尔的后代。 她的家族一直随着宗族四处流浪,擅长占卜和算命这类’技巧’。但他们具有的力量,却并不如传说中那么神奇。苏曼媞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子,传说她出生时有异象发生,有一只三眼乌鸦到她的床头啼叫,而后死去。她天生拥有很强的力量,可以感知到她想要知道的事。了解到希达留斯的愿望后,她主动带着族人前往阿卡德王国,求见于国王。 国王要她展示她的能力,她便一一照办。起初,只是一些算天气或者角斗胜利的小事,苏曼媞的能力轻而易举的做到。那之后,国王便要她算更多的事。 我们见到她时,她正被希达留斯的军队追缉。阿塞提斯想方设法庇护了她,她便把一切和盘托出。她说,有一天,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家人都横尸惨死,而这一切正是希达留斯所做。她立刻卜算原因,发现是由于她卷入了三位王子的王位争夺引发的政治动乱,被意外诬陷,导致国王对她失去信任杀害了她的家人。她认为必须要支持三位王子中的一位登上王位,提前与未来的国王结成盟友,在这场政治动乱中抢占先机,才能避免不幸。因为国王当时已经不可能放她离开。 就这样,她主动的参与了王室内政。经过一番考虑,她认为二王子最为合适。比起装疯卖傻,母亲是蛮族的大王子,以及年纪尚幼,母亲则是毫无身份地位的宠姬的三王子,二王子母族强大,为人骁勇善战,头脑聪慧又胸有城府,便全力以赴与其结交,暗中怂恿希达留斯选二王子为下一任继承人。” 听到这里,我深深的觉得这名叫苏曼媞的奇女子,真是用全家老小的人命实践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但我转念一想…国王肯定会问她关于继承人的问题,要她去算这些王子和他们的母亲们都在想些什么。瞎掺和王位争夺,自古以来都是头号作死行为……我都不知道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多少回了,啧。 这位倒霉的苏曼媞小姐,显然忽视了变态国王对美奴留姬的变态宠爱。大致来讲,虽然导致她全家被杀,自己也被追缉的根本原因是她深陷三个王子和国王之间的斗争,但直接导火索是宠姬的枕头风。苏曼媞对此耿耿于怀,当然是一心要国王毁灭,阿卡德灭亡…最困难的时候恰逢阿塞提斯伸出援手,这肯定不是巧合。 我抬眼看了眼正捡起一条蛋白石项链皱着眉头的男人,深深地觉得他在下好大一盘棋。 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jpg 阿塞提斯接着挑出一条金链子,那是一串又细又长,镶着宝石和金叶子的首饰。它真的很长,比别的链子都长好多。 我见他盯着那根链子看了一会,便朝周围的女奴示意。 “戴,戴这个吗?”我小声问。 阿塞提斯看着我,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次阿利克西欧斯也会去,他会在暗处跟着。有事要你俩替我去做。”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悠闲的翘起腿,支着自己的侧脸。 奥德娜走上前,低着头朝我伸手,扒掉了我的衣服。 我觉得胸口一凉,连忙捂着胸。 奥德娜抬头看我,伸手握着我的手示意我把手拿开。 我死死的盯着阿塞提斯,内心愤愤然。 这人,这人就非要在这看我换衣服吗? 想开口说什么,想了想他这种不知道会干出什么的变态做派,我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我转身背对他站着,心想眼不见为净。然而男人的视线火辣辣的向两把刷子在我后背来回扫,让人头皮发麻。 ———— 作者:好耶,po实现了我的xp自由 情趣 “穿这件。”身后的阿塞提斯出声。我回头看见他捡起一条粉色的长袍。 那件我还没换,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这里的衣服大部分外表看起来都不太像个衣服,更像是一堆布料,只有穿在身上了才知道是怎么整的。要配合绳子腰带布条或者链子才能穿起来,很少有用纽扣的。 奥德娜把裙子拿了过来,让我张开双臂,套在我身上,接着在我肩膀和后腰系了系。 我沉默的站了一会。 “这,这就完了?”我低头看向从脖子一路光到大腿的一个大洞。 奥德娜看着我疑惑的表情,接着举了举手中的那个项链。 等等,就这样敞着的吗? 这袍子穿在身上,有点像,嗯,什么呢?有点像现代社会的深v长裙。但是比现代裙子过分多了——双腿之间的部位完全遮不住,衣服的开口到三角地带的下面才合拢。 这遮了个寂寞叫衣服? 我伸手把两边衣襟往中间拽,又被奥德娜握住了手腕示意我把手松开。 “真,真的要这么穿吗?”我弱弱的挣扎着。 她拿的那个项链,其中有几朵金属花,打开,先是把细链子穿过我的后颈,然后把那金属花啪的一下扣在了我的……胸上。刚好遮住了乳尖。 然后她又拿一朵连着链子的金属花,示意我把腿张开点,链子要穿过去。 我:“……” 这不就是个没任何遮蔽作用的奇奇怪怪的情趣内衣吗?! “快点。”阿塞提斯的声音在后面幽幽传来。 我颤抖的把腿打开了一点。 妈啊,觉得自己好不要脸。呜呜呜,怎么能让保守的中国女孩做这种事呢?阿塞提斯你还是人吗?你是人吗?啊?! 金属穿过腿缝间让我凉的轻呼一声,我夹着腿捂着胸微微扭头,对着阿塞提斯干笑:“我能不能,不,不穿这个…” 他站起身,慢慢的走到我旁边,冲着奥德娜摆了摆手。 奥德娜连忙退到一边,和一堆雕塑般的背景板女奴站在一起,双手交握充当鹌鹑。 “别动。” 男人坚硬的胸膛顶到我的后背,我感到他勾住了那条穿过我腿间的金链子,向上提了提。 一阵酥麻让我身子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你,你,你能不能……”我的脸色迅速涨红,一股热流涌到了耳根。 “你这样我喜欢。”话音刚落,我感到脖子的侧面被亲了一口。 链子来回穿梭,最后一个锁扣扣在我后颈处。光是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就颤抖,大气不敢喘。 室内一片弥漫在寂静里的暧昧。 半晌,脑袋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转过来让我看看。”男人的大手强硬的掰着我的肩膀。 我缓缓的转身,看到他的眼神,差点被那浓烈的情欲的热烈目光给看得后退一步。那让人脸红心跳的视线,使得我很羞耻的把头低了下去。 我的双手自然的覆盖在胸上,身子佝偻成虾米试图抵抗对方意味明显的目光。然而夹着腿的动作会让我明显感觉凉凉的金属链子在其间摩擦,又因意识到他就在面前,整个人腿软到不行。 嘤嘤嘤,怎么可以这样。 “跪下。”他的掌心压我的肩膀。 沉重的力道让我不得不弯了腰,重心有些不稳,我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裤腰,结果一张脸直接撞到他的跨上。 迎面隆起好大一块,散发着浓烈的麝香的味道,我瞪圆了眼睛,头向后撤——后脑的头发被一把抓住了。 他解开裤子,于是那个巨大的玩意就跳到我脸上。其高高翘起,雄赳赳气昂昂,顶端略有湿润。 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男人的性器官,浓烈的雄性味道,起初觉得是臭的,后来发现那是腥的,甚至是…有些甜味。 “张嘴。” 下颌被掰开,后脑的头发被揪的更厉害,我仰着头张着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根又软又硬的大东西,带着浓烈的咸腥气息冲进了我的喉咙。 “呜呜呜,呜呜呜!”我瞬时双臂扑腾着犹如溺水的鱼,努力的咳嗽,干呕,喉部滚动着想要把这阻碍呼吸的东西吐出去。 “你敢咬试试。”阿塞提斯冷哼哼的威胁道。 眼角挤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我有点没法维持平衡,不得不扒住他的大腿。手一下下的下滑,以至于最后我只能抱紧他的屁股。 好翘好弹。 等等我在想些什么……“呜呜呜呜呜——” 我被冲的涕泗横流,痛苦的张着嘴,感觉那根阳具在我的喉间穿梭。口水不受控制的顺着下巴一路滑到胸口,而窒息感也越来越强。 “嗯唔嗯唔唔唔!”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太痒太难受了! 嗓子里发出“吭哧吭哧”的闷响,我抱着他的腿露出哀求的表情。他大概是看见我这样可怜,大发善心的把老二拔了出来,我维持着嘴巴大张的姿势软到在地,一边咳嗽一边喘着粗气。 “真没用。”阿塞提斯在我对面蹲下来,“站起来。” 我撑着身子爬起来,不安的看着他。他跨间那玩意还抬得老高,上面沾满我的口水,看起来蓄势待发。 “过来点。”他冲我招手。 我向前蹭了一步。 男人一伸手,扯住我腰间横着的链子往前拽。我嘤咛一声软趴趴的被抓了过去,腿间被扯的跟过电一样一阵麻痒。 有点……紧张。 我尽量不去看那个存在感爆炸的大东西,心跳越来越快,脑子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他扶着我的胳膊,手指在我的肌肤上摩擦,蜻蜓点水一般若有若无的力道,激起了我的一阵战栗。 “皮肤不错…”阿塞提斯慢条斯理道,“肚子…看着最近是瘦了不少,骨头都出来了。” 我不敢看他,盯着他胸口发呆。他上身还穿着斜肩的长袍,露出一半健硕胸膛,看起来很干净,没有太多体毛,可能是刮掉了。比起阿利克西欧斯,他的身体更像一尊铜象。也不知是太热还是什么原因,男人的肌肤反射着莹润的光泽。 他用手指在我身上有链子的部分点了点,然后揽住我的腰。手指一路下滑,直到两根指尖扣住那个隐秘的细缝。我才发现那地方已经非常湿润而且敏感。 粗糙的指尖勾住细链向一边推,最后顺着阴道一路滑向深处。 我的小腹有种失力感,大腿根因为麻痹一样的快感慢慢支撑不住身体。我止不住想弓起身子,轻声呻吟。 后腰被猛地摁住,双乳顶在他胸口,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预感到可能要发生什么,我吞了吞口水。对面的人看到我这动静直接笑了一声。 我看不见下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他的手掌在摸索了一手水之后,滑到我大腿根向上抬。他掰着我的腿放在腰际,接着我感觉滚烫的,陌生又熟悉的东西顶到了我的唇缝上。 后腰的手移动到了臀部,强有力的向下压,我感到那个圆头正顺着缝隙一路找到入口,然后缓缓顶进去。 我无声的喘着粗气,双眼发直,踩在地上的右腿抖个不停。 一阵麻麻痒痒,感觉仿佛永无止境。他一直在往里面捅,禁闭的身子被不断的挤开,能明显感到身子逐渐被塞满的饱胀感。 男人哼了一声,双臂突然一个用力把我抱了起来。 “好了,来好好享受吧。” 链子随着冲撞的动作来回晃动,他动作故意很慢,但每一次都力道巨大,骤然冲入。 钻心的痒和钻心的麻,让我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小腹,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小声尖叫,体内的痉挛越积越多。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胳膊,扒着长袍的一侧用力扯,一下子手一松,发现衣服已经被我扯掉了。 “真好看。”他盯着我因为动作而上下甩动的乳房,那上面的金属宝石花折射出绚丽的色彩,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色情诱人。 我看到一旁站着的女奴,她们还是布景板的样子,低着头站着一言不发。 我就这样被他用力的顶弄了十几下就已经开始神志不清。 他让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走到了这间屋子外侧的一根廊柱边,将我的后背放在冰冷的石壁上,专心运动起来。 那根链子有点碍事,我感到他几次把它拨开。顺着脖颈一路连到腿间的金色锁链,因为他的动作来回跳动,我忍不住伸手抓住那根链子拽了拽。 身上的衣服终于掉到地上,他放开我,示意我转身,我顺从的转了过去趴在墙上。 已经不知道拒绝是什么东西的我.jpg “抬高点,苏西。”胯骨上掐着的大手把我向后拽,而后后腰又敷上一只手向下压。 他拨开那根链子,向前挺身,长驱直入,接着继续律动起来。 绿帽王皮吕西 我扶着墙,盯着地面出神。头一次注意到地面有些光滑,隐隐约约反射出我和阿塞提斯的影子。 花园一片静谧,淌过凉亭的人工水渠反射着夕阳的余晖。天色逐渐变暗,明亮的月辉让地面的一切变得清晰。 尤其是那金属与宝石,就像点缀在身上的星星一样因为男女的碰撞而来回闪烁。 到了后面我完全站不住身子,被他掐着腰强行干到高潮。痛苦夹杂着快慰,滚烫的热流冲刷着我的小腹。仿佛时间停顿了片刻。 他松了手,我完全瘫在地上。 ……女人要干,被干的女人正经事还是要做。 于是我拖着身子重新穿上衣服——这次是非情趣正经裹严实版本。 看来阿塞提斯脑子还算正常…我差点以为他就要让我穿成那样出去见人。 …就是这链子能不能脱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路上,我浑身还有些无力,深深地觉得搞完女人还能继续去营业的阿塞提斯是真的牛逼。 “问什么?” “不问我要你做什么吗?”他抚过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偷…偷东西?”我试着开口。 “差不多。”他开口解释,语气难得显得正经又认真,“要偷一个人。” “偷,偷人?” 话音落下我总觉得这有歧义哪里不对。 阿塞提斯懒洋洋的哼了一声。 “…这种事你让我做,真的不会出问题吗?”我弱弱的开口,表示我只是个没用的战五渣。 “你知道…我们这次要去的目的吧,”他说,“这人被看管的很牢,我会让你混进商人的女奴队里,你趁机开下门。还有,如果那个对象有什么反抗的话,你来安抚他。” “等等,安抚?女奴?”还真要做女奴?说好的我不是奴隶呢? 事实证明,这次要偷的人,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奇男子。 而且也是皮吕西这个倒霉鬼大老婆出轨玩play的头号奸夫。 到了晚宴,我才发现这里跟我想象中的晚宴……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嘛! 我们在门口不远处分开,一他把我交给一个女奴,那女奴拉着我进到了庭院的内侧。 这女奴居然不是聋哑人,而是个很健康的那种…正常人,以至于我都没把她当女奴看。 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能说话的同性我容易嘛我! 我充分发挥了与妹子套近乎的本事,凭着撒娇卖萌几项绝招,成功的套出了她的年龄名字喜欢的颜色和老公是谁。 ……居然有老公!? 她的丈夫是这里的角斗士,一个被倒霉的选入性爱派对而被扯进罗马将军妻子死亡时间的苦逼男人。 据她所说,她丈夫还没来得及跟夫人发生关系,夫人就惨叫着躺倒在了地上……可谓无辜躺枪相当可怜了。 “你了解阿塞提斯吗?”我小声问,“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我只知道大人物要来参观角斗场,就连安多尼娅夫人死亡的审判都被压在了后面。”女奴露西娅说道,“我不知道这些大人物究竟是干什么,做什么,我只在乎我丈夫。” 说起这次头戴绿帽的几个男人,重要的当事人主要是三个。分别是菜色脸贵族皮吕西,罗马第四军团的将军特维略,以及角斗场老板克雷多。 这次,老婆戴绿帽把自己戴死的男主角特维略将军并没出场,令人很是惊奇。皮吕西已经被大坏蛋阿塞提斯押解到了现场,等待着他的,将是一阵震碎我三观的操作。 至于老板克雷多——老板娘为了讨好大人物的太太,打入贵妇交际圈,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尤其是听说这二位女士都相当如狼似虎且作风奔放,老板娘自然亲身上阵。 为了事业戴绿帽,克雷多尽显商人本色。 这些,我都是在装女奴的时候偷听客人议论时得知的。 这晚宴现场也让我本就不坚强的三观再次遭受了重锤。 一群几乎赤条条的猛男站在院子里,像货物一样被周围的男女宾客们观赏着。 有些体态偏胖,便几乎无人问津,而个别身材矫健,肌肉棱角分明的,则大受欢迎。 更有甚者,直接上下其手。捏胸拽豆都还算轻的,有的直接摸裆——那可怜的角斗士脸颊肌肉抽搐着强行忍着没动。 我听到他们在议论一个名字——“伊丹”。 这个人正是阿塞提斯要我“偷”的人。 咳咳是偷走的偷,不是偷情的偷。 “伊丹,那个有名的迦太基的猛兽居然不在。” “我听说,他正被关着——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伊丹是谁?”我小声问露西娅。 “主人这最有名的角斗士,”露西娅小声回答我,“据说他是从遥远的东方来的,也长的一点不像传统的迦太基人。” “他怎么被关起来了?关哪了?”我有些疑惑,“是被牵涉到那次…嗯嗯活动了吗?” 露西娅点点头。 “他似乎和两位夫人都做过…好像安多尼娅就是他……给…给做死的。” ……草,真是猛人。 后来,我又通过偷听和观察,发现了一些事。 老实说,让我大跌眼镜的实在太多。 “希波莉娜总是跑到这来,我说是为什么——那男人,我亲自去牢里看过,虽然是个低贱的角斗士,但的确很会勾搭女人啊。”来自一个大腹便便贵族男子和另一大肚秃顶贵族的吐槽。 “皮吕西那囊货,希波莉娜那婊子背着他搞了不知多少回了…听说他和女人做还要奴隶在旁边推的,啧啧。” 一罗马贵族对周围同僚的吐槽。 得,皮吕西的脸早就保不住了。太惨了。头上绿的可以跑十万匹骏马。 我还听到他们说,皮吕西那唯一的儿子,就是那个被希波莉娜趁丈夫不在送给皇帝党礼物讨好的男孩,漂亮的不像他儿子…也就是说,很可能,也不是他亲生的。 ……皮吕西知道这件事吗? 这要是真的,那真就是,会心一击啊。 我都替他难过。 皮吕西是罗马的一个古老大贵族的后代,这个家族世代繁衍,人丁凋零,到了他这居然就只剩他一个了。 他有个严厉又奔放花心的妈,但他妈却只和他爸生了这一个儿子,为的是轻松的和儿子继承所有的财产。 于是,皮吕西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笔相当可观的财富。同时他还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家族在元老院的席位。 这人给我的印象,还是比较博学多识,性格也相当温吞。感觉就是个温和无害的宅男与妈宝男。可惜,在这种民风剽悍的古罗马社会,他的男性自尊心无数次的受到了无情的侮辱。 他喜欢上了年轻漂亮的小贵族之女希波莉娜,想方设法的追求,各种花钱讨其欢心,终于用钱和舔狗的姿态把美人娶回了家。 然而房事非常不顺。 希波莉娜立刻掉头给老公戴绿帽,一开始比较谨慎,到了后面越来越放的开。 关键是,这事,还一大把同僚和女人起哄。觉得他没那能力满足老婆,活该。 皮吕西愤而找了个情人,一个漂亮的自由民女孩。和希波莉娜多年无子的他,很快在温柔小意的情妇艾娜的身上得到了安慰,并且她成功靠怀上孩子牢牢地把握住了皮吕西的心。 一举得男,更是被皮吕西宠的昏天黑地。 希波莉娜呢,我推测这种性格泼辣的女人,一定是双标的。我自己出轨是因为你不行,我可以,你就不可以。 于是这么一顿折腾,对着皮吕西各种勾搭诱惑,使得憨批皮吕西以为老婆突然浪女回头金不换了,把艾娜抛在一边。 可怜艾娜没多久就被“病死”了。 现在皮吕西唯一的儿子,皮特拉克斯,也有很多人怀疑不是他亲生的。 我比较不明白的是,皮吕西的财产只能交给儿子,而如果皮吕西先挂了,孤儿寡母的希波莉娜将进阶成拥有超级地位的权势寡妇,她为什么要趁着老公不在就把儿子送给皇帝? 这对她有任何好处吗? 还是说,是出于对艾娜的嫉妒呢? 我深陷罗马狗血大戏现场不可自拔。 ———— 作者:有些地方美剧斯巴达克斯。咳咳,背景真的懒得查了,查资料好累,就胡写了。我写剧情容易控制不住写一堆人,取名字越来越难,要是有重复的,谢谢各位提醒一下… 晚宴的混乱 阿塞提斯的到场使得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几个贵族争先恐后的上去与他交谈,他则一一微笑回应。那些贵族的夫人们,则聚在一起,用十分暧昧的眼神打量着他。 我正站在阴影里跟着露西娅倒茶,顺便悄悄观察情况。 “听说最近您卧病在家,”一位蓝袍贵族对阿塞提斯身边的皮吕西笑容亲切,“您和阿塞提斯大人关系真的是很亲密的啊。” 皮吕西还没开口,阿塞提斯便说:“都是为卡利努斯王子效劳的同僚,自然关系密切。” “说的是,说的是。”那贵族一脸羡慕的看着皮吕西。 皮吕西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几次张嘴,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老板克雷多被贵族挤在了外面,不停的陪着没人看的笑。 “您这次来,果然是为了……”贵族又开口。 “特维略将军委托我处理此事,”阿塞提斯再次迅速开口,打断了皮吕西的话,“这件事由于我恰好曾来克雷多这里作客,所以最先知道了。将军远在外省,势必不能让我军士气受到影响。皇帝陛下也正有此意。” “应该的,应该的。”贵族们相当狗腿。 “我与皮吕西大人早就神交已久,他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安多尼娅夫人的事,一定会给特维略将军一个交代,但希波莉娜夫人的情况,还是要看皮吕西大人的意思。”阿塞提斯说道,“我得知出了事后,希波莉娜夫人深感愧疚,自愿囚于监牢等待审判,希望向将军和丈夫忏悔。” “噢,可怜的安多尼娅夫人,可怜的将军,年纪轻轻失去了这样一位美貌聪慧的妻子。”一名红袍贵族适时的感慨道。 这时,阿塞提斯看向克雷多,后者连忙俯身,接着向周围的女奴和士兵示意。 不一会,一个褐色头发,皮肤白皙的美貌妇人被带了上来。 她看起来精神有些恍惚,苍白的肤色上是不自然的红晕。 看到她,皮吕西立刻慌张的扑了上去,开口:“希波莉娜!你怎么样,怎么会!” 希波莉娜看向他,“嘿嘿”笑了一声。 “哟,哟,这不是我那个没用的丈夫吗?”她哼哼唧唧道,“你来啦?你来干嘛?窝囊的东西!”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阿塞提斯脸色一变——老实说,我从没见过变色如此之快的人,说变就变,堪称奥斯卡影帝实力派水准。 “你,你,你说什么?!”皮吕西瞬间气得脸颊涨红。 这时,士兵们又拉来了一个上身赤裸,有着一头黑色乱发,褐色皮肤的健壮男子。他手脚都被锁链绑了起来,身上沾满了脏污,脑袋低垂让人看不清表情。 “这就是那个洪巴顿的猛兽,迦太基的伊丹?”阿塞提斯对着那男人来回扫视。 “正是此人,”克雷多说,“正是他害死了安多尼娅夫人,他便是凶手。” “应该立刻将他绞死。”阿塞提斯缓缓说道,“但是,一个角斗士,就这样死去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眼前一个影子一晃,希波莉娜朝着那跪倒在地上的男人扑了过去,大声的又摸又亲起来。 “啊,我的挚爱,我亲爱的如熊熊烈火般灼热滚烫的勇士,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希波莉娜发出尖利的娇喘声,急不可耐的撕扯着男人的裤子,“快,快,我早已难耐寂寞,快让你雄壮的象征在我的花园里驰骋,啊,嗯,安,嗯~……” 卧,卧槽?! 我惊的目瞪口呆。 在众人还没反应之际,希波莉娜已经撩开裙子的下摆,同时扒拉出了男人被盖在护裆下面的性器,对准自己的下体就坐了下去,然后用力的来回运动服起来。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我见皮吕西呆立在原地,显然被眼前发生的事弄懵了。 大约二十几名贵族与十几个奴隶静立着的庭院,弥漫着女人浪荡的呻吟声。 希波莉娜叫的特大声,一边在他身上骑来骑去,一边揉着自己的双乳,似乎完全没注意周围是什么情况。 皮吕西像一尊雕像一样矗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嘴巴张张合合,脸色慢慢充血,直到变得红得发紫。 “你,你,你……” 这时,我悄悄观察阿塞提斯的表情,不意外的看到他正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瞧着皮吕西。 为什么说不意外呢? 因为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阿塞提斯故意的…… 我毫不犹豫的阴谋论了。 这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他之前说的,和皮吕西是朋友的那套鬼话,真是完美的表现出了什么叫虚情假意。 一开始只是女人单方面律动,那个被扑倒而躺在地上的男人脑袋上散落着一头乱发,看不清表情,只看见他蜷起手臂闷哼了一声,胯部不自然的拱动起来。 一时间,女人风骚主动,男的激情勇猛,淫乱之声不绝于耳。 皮吕西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没有什么比亲眼看见老婆当面骂他没用又立刻和另一个猛男干上更侮辱的了。 阿塞提斯给了克雷多一个眼神,后者连忙开口:“快,快把他们拉开!” 几个健壮的奴隶连忙上前拖着希波莉娜的身子往后拽,后者离开的时候还淅淅沥沥,哼哼唧唧,大吵大嚷不断挣扎。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啊,嗯~难道你们也要来吗?来啊,来啊~” 她左手边那个男性奴隶还没站稳,就被希波莉娜扑了上去,一个踉跄。后者在他胯下摸来摸去,吓得他跪倒在地一阵哆嗦。 两个女奴上前摁住了她,她还在挣扎。 “滚下去,没用的东西!”克雷多厉声道。 那奴隶连滚带爬的逃了。 我很意外,克雷多这里的奴隶都是健全的,既不是阉奴也不是聋哑人…看来那种残疾奴隶反而是身份地位高的人才能使用的,就跟中国宫中特产的太监一样。 地上,伊丹的老二失去了伊凭还高高翘着,我隐约听到几个贵妇暗中倒吸一口凉气,立刻避开自己的丈夫和闺蜜说悄悄话。 我也看到了那个挺…嗯…挺雄伟的东西。确实挺有本钱的…怪不得贵妇人都抢着要上他。 看起来,好像,和阿塞提斯的大小相比…… 我正这么胡思乱想,冷不防看到一个阴沉的视线扫过我。 那是阿塞提斯别有深意的阴险目光。 我连忙把头垂下去装死。 “……失算了,我没想到,夫人竟做出这样的事。”阿塞提斯清了清嗓子,“皮吕西,你想必一定很难过吧?” “希波莉娜…希波莉娜…”皮吕西呆呆的注视着原远处形同痴狂的妻子。 突然,他迅速的朝希波莉娜的方向冲了出去,一把抽出了站在一侧的士兵的佩剑,朝希波莉娜刺去。 “啊!”周围的观众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显然对这突入其来的变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剑停在希波莉娜的身前,皮吕西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开口:“淫妇,我的儿子呢?皮特拉克斯在哪里?!” 希波莉娜笑嘻嘻的看着他,眨了眨眼,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那个婊子生的正在皇帝床上扭他那小细腰呢,贱货!” 说完,她还呸了一声。 皮吕西发出一阵怒号。 “啊啊啊啊啊——” “嗤”的一声,利剑送入女人的身体,穿胸而过。 鲜血四溅,周围的几名吃瓜的贵妇人吓得尖叫出声。 “你这个毒妇!!无耻!下流!肮脏!”皮吕西怒喝,“你不配做我的妻子!” 希波莉娜睁大了双眼,眼神一下子变得呆滞。 一瞬间,我看到她眼神微微的变了,从迷离的状态变成了震惊。 “噢,噢,噢……啊…啊……咳咳…” 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像是想说什么话。两条胳膊举起来,颤颤巍巍的要去碰胸口的剑,口中不断的涌出鲜血。 “皇……不……你……咳咳…” 皮吕西握着剑柄,又狠狠地向前捅了一分。 血腥的场景让我心惊胆战,我没想到皮吕西被逼到了极点居然会是这种反应。看到希波莉娜的表情,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皮吕西“刷”的一下拔出剑刃,鲜血飞溅。女人的身体失去支撑,“咚”的一下倒在地上。 场面安静了许久。 阿塞提斯跨过躺在地上,发出痛苦呻吟声的男人,走到了皮吕西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我真的很遗憾。” 皮吕西喘着粗气,手中的剑“桄榔”一声掉在地上。 “她怎么能怎么能…” “嘘,”阿塞提斯说道,“冷静一点。你吓到大家了。” 皮吕西像是如梦初醒一样,刚才愤怒的如同地狱魔鬼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这个男人,”阿塞提斯走到伊丹的旁边,踹了一下仍然露着大鸟躺在地上的男人,阴阴沉沉的说,“这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想应该给他一个教训——勾引了希波莉娜夫人,还害死了安多尼娅夫人。” 皮吕西仿佛浑身失了力气,看到伊丹,怒吼道:“杀了他!” “不不,这太便宜他了,”阿塞提斯微微摇头,“而且,再怎么说,克雷多老板将他买来也是花了大价钱的。我有一个提议……” 他走到皮吕西面前,开口道:“我们举办一场,举世瞩目的角斗比赛如何?” 说着,他斜眼睨了一下伊丹,眼里闪过幽幽的光。 “我们可以让他在所有人面前,被开膛破肚,隔断喉咙,砍下四肢,凄惨的死去。”阿塞提斯的笑容有些邪恶,“皮吕西大人,你来选择他的对手。我全力支持你的决定。” 势在必行的死斗1 我想,皮吕西应该知道自己陷入了阿塞提斯的掌控之中,但他却无心和无力作出什么反抗。 我用余光观察着那个此时正被所有人注视的地上的男人,暗中思忖阿塞提斯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都要把他送上场弄死了,我要怎么把他“偷”走? 阿塞提斯要我“偷”走这个男人是为了什么?他有什么目的? 他说阿利克西欧斯就在暗处跟着,那么他现在也在附近,看到了全部的过程吗? 不管怎么说……皮吕西好惨。 克雷多让看守斗技场的士兵把伊丹架了起来,将他拖走了。 阿塞提斯对克雷多说了什么,接着我看到克雷多走到我们这几个女奴旁边,指了指我,露西娅还有另两个女奴,说道:“你们四个,跟过去。” 我学着露西娅的样子低眉顺目的跟在士兵后面,路过希波莉娜刚才死去的地方,那里有一大滩血迹,两个奴隶正在努力的洗刷着地板。 “各位,各位,”克雷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应阿塞提斯大人的提议,皮吕西大人的要求,我们现在立刻为伊丹的战斗作准备。另外,在此之前,我们还会安排角斗表演,以防各位感到无聊。今晚各位有看的上的角斗士,尽可以在他们身上下注,指名,指定表演的形式,我们会选最受欢迎的角斗士上场,呈现精彩的演出。 另外,还有一些角斗士,他们因为参与到了安多尼娅夫人不幸事件里而正被我们关押着。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惩罚,稍后我们也会安排他们上场——但是,不可以主动投降。” “噢,不!”身边的露西娅脸色惨白,小声惊呼。 我立刻想起来她的丈夫也在那群人中。 我们四人跟着阿塞提斯和皮吕西穿过一条门廊,走到一个阴暗的地下室。两侧的房间门都是用铁条制成,和牢房类似。房间里铺着稻草和一些破旧的粗麻。 这时,被架着的伊丹发出微微的哼声,看起来似乎十分痛苦。 两个士兵把他抓到最后一间牢房,墙上有着生了锈的巨大铁索,他的双手被分开绑了起来,人也被丢到地上。 “下去。”阿塞提斯对那两个士兵低喝道。 两人连忙行礼,如蒙大赦般迅速离开。 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健硕的胸膛来回起伏着。 “你过来。”阿塞提斯没有感情的声音指着我右边那个不认识的女奴。 女奴连忙上前,一声不吭。 阿塞提斯指着老二涨的可怕的伊丹,开口:“给他解决一下。” 女奴低着头,二话不说走到牢房里面,趴在伊丹的跨间开始帮他含起来。 空气十分安静,除了女奴口交时的窸窣声以外,什么都没有。皮吕西双手抓着栏杆,脸色惨白的看了看伊丹,又看了看阿塞提斯。 他现在的神色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副怒气冲天的样子了,而且比之前表现的更加苍白,一双凸出的眼珠子里闪烁着恐惧之色。 阿塞提斯没有说话,他双手交握,默默的站着。 皮吕西嘴巴张了张,欲要开口,阿塞提斯则飞快的打断他:“决定好了他的对手吗?为了这次的晚宴,我特地从别的角斗场和战俘营买来了几个颇有名气的角斗士。” 说着,他走到皮吕西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你可一定要好好的选…要知道,你的话,可是决定了好几条性命……虽然不过都是些奴隶。” 我飞快的抬头偷看,正对上他意有所指扫过来的目光。身边两个女奴则是大气不敢喘,趴在那里给伊丹口活的女奴也只敢背对着众人卖力的上下移动。 皮吕西嘴唇抖了抖,盯着阿塞提斯,半晌露出了既显得恐惧,又显得愤怒的神色。 一时没人说话,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这时,牢房里传来男人如释重负的低吼和女奴干咳的动静,打破了寂静。 皮吕西看向牢里的伊丹,双眼变得通红。 “他,他他,一定要死!”他结结巴巴,但语气恶狠狠的。 “我会让最厉害的上场,将他置于死地。”阿塞提斯幽幽道。 “我要…要亲自动手!” “这只会脏了您的手,皮吕西大人。”阿塞提斯轻叹道。 “他凭什么——凭什么——”皮吕西怒发冲冠。 “您要知道一件事,”阿塞提斯说道,“当初,这位洪巴顿的猛兽,被买来时可是花了一大笔钱。出这个钱的人,表面上是克雷多,实际上则是特维略…以及几个贵族。这座角斗场是特维略的产业,为了角斗场的荣誉,为了自己的声望,为了让皇帝陛下开心,他们才不惜重金把他买来。哦,忘了说,就连我也出了一部分钱。” 他顿了顿,双手背到了身后。 “安多尼娅的死很可惜,希波莉娜也是一样。但是,她们不过是女人——而且是不检点的女人。怎么能因为她们,让所有人蒙受损失?”阿塞提斯眯起眼睛,“他至少也要给我死在角斗场上。你明白了吗?” 皮吕西死死地瞪着阿塞提斯,面部扭曲的点了点头。 口活完的女奴已经擦了擦嘴站回了队列里,阿塞提斯开口:“弄点吃的来,给他稍微洗洗,让他清醒一点。” 露西娅和两个女奴立马开始行动,我呆立在原地,张嘴欲言又止。 “你过来。”他斜眼看我。 我慢吞吞的走过去,他把我拉近,让我站在牢门口正对着伊丹。 “记住到这的路了吗?”他在我耳边开口,声音极低,几乎是听不见的。 我点点头。 “很好。”他拍拍我的头。 我隐约听到鹰鸣。 疑惑的向门的方向看,难道是我的错觉? 这时,我看到露西娅端着个盆浑身颤抖,面目惊惶的走了过来。 她哆哆嗦嗦,手臂的晃动使得盆里的水洒出来了不少。 她走到阿塞提斯面前,突然一下子扑倒在地,跪下来呜呜哭泣。 “求,求,求,求大人饶,饶了我和阿布罗吧,求求您,仁慈的大人!” 她的动作吓了我一大跳,我仔细一看,发现她脸颊侧面沾着零星的血迹。 “怎么了?”我下意识开口。 话音落下,我隐隐觉得不对。 “另外两个女奴呢?”我问阿塞提斯。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趴着的女人,半晌,眉毛挑了挑。 不,不会,吧他,怎么就这么…… 我也抖了起来。 “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阿塞提斯看着她,“我答应过你丈夫给他一个机会,也愿意让你成为我的奴隶。你们不会死。” 露西娅闻言喜极而泣,双手拜在地上,不断的开口:“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我立马感觉不妙:“等等,露西娅……” “安静。”阿塞提斯瞪了我一眼。那目光里带着威胁,仿佛我下一秒要是把话说完,他就要我好看。 我又急又难受,露西娅啊露西娅,你是不知道当他的奴隶你是要变聋哑人的啊! 露西娅现在已经不抖了,特勤快的拿着水给伊丹擦洗。她又跑了一趟,弄了大馒头和肉,伺候伊丹吃。 我盯着她一脸哀伤,我在想这个妹子这么可爱,有什么办法可以既帮到她,又不让她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 “别想太多了。”阿塞提斯的手摁在我肩膀上。 我立马小声嘟囔:“你不能……” “不要给我惹麻烦,”阿塞提斯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还是说……你想知道我最近刚得知的训育守贞女的手段是什么吗?” 我愣了愣。 “守贞女看到过去与未来通过的并不是她的双眼,而是存在无形的第三只眼。”他点了点我的额头,“也就是说,如果双目能够视物……就会对她透过第三只眼使用力量而有所妨碍。” 我只觉得周身一阵发冷。 “这双漂亮的眼睛,”他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游移,“如果就此消失……只剩空洞,是多么的可惜啊。你觉得呢?” 势在必行的死斗2 我直到离开牢房时都有些精神恍惚。 皮吕西和我,此时竟在表情上微妙形成了统一。 他看着我颤颤巍巍的样子,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太可怕。” 对于他突然跟我搭话这件事,我很是惊奇。 “可恶,该死!”皮吕西低吼,“我的儿子,我的儿子……皮蒂…怎么会这样…” ……这突然莫名其妙要跟我同病相怜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怎么回应他,只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皮吕西一脸忧伤看着虚空的某个点。他这样我见过许多次,知道他是在想老婆儿子。 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青青紫紫黑黑白白,一阵变幻。 耳边传来人群的喧闹声,露西娅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几次悄悄抬头查看周围的情况。 那些刚才在“审判”现场被暂时拉出去的角斗士又被拉了出来,此时他们已经分成了两波,而周围的宾客们大声的下注,讨论,气氛热闹非凡。 “那么说,传闻阿塞提斯跟特维略关系不和是假的吗?”我听见一人小声问。 “谁知道呢?不过,再怎么不在乎,也不可能让别人来管妻子的丑事吧……” “你是说…特维略可能全程不知道这件事?”那人压低了嗓子。 “我可没这么说。”另一人回答道,“……你小声点,这里的奴隶都是能听能说的,在这里说话不安全。” 他们后来又嘀嘀咕咕什么,我就听不见了。 “如果他就这样被撕成碎片,会不会有点可惜啊…” 走廊的另一边,女客群集的地方,两名贵妇正在津津有味的议论着什么。 我发现装成奴隶听墙角真的是太方便了,这些贵族们完全不把奴隶放在眼里,只把他们当成会动的工具,像之前那样会在意的应该是少数。 奴隶不识字,没文化,经常低眉顺目,也不说话,很没存在感。 “唉,你看他那样,把希波莉娜弄得…死前也能来一次,也不算亏了。”蓝色薄纱长裙的金发贵妇砸吧着嘴,“希波莉娜算什么东西,不知道吸过多少男人屌的玩意儿,还没学会怎么玩,尽会糟蹋东西。可怜那家伙,年纪轻轻就要因为女人送命。” “听说当初为了把他从另一个腓尼基的角斗营买来,可是花了特维略好大一笔钱。他真就忍心让他死了?” “谁让安多尼娅被他弄死了……哎呀,能把女人那弄得都死掉了,得多大劲啊。哈哈哈哈。” 女人们笑得花枝乱颤,我也不禁回想了一下那个角斗士伊丹雄壮的部位…还有长相不明的安多尼娅。 ……真可怜,好歹是一条人命啊。 话说,如果那个啥的时候,发现都出血了,或者对方反应很激烈的话…为什么不停下来呢? 就非要剧烈运动,直到把对方硬生生捅死…… 想到这,我一阵恶寒。 那个伊丹,再傻,也该知道因为这种事闹出人命对他来讲后果是灾难性的,他不可能那么失去理智吧? …听他们说,是一场蒙面派对,但是却并没有遮住双眼和耳朵,所以如果安多尼娅惨叫出声,不应该没人听见啊。 或者说…… 脑海中一闪而逝希波莉娜死前突然变得睁大的瞳孔和惊恐的表情,我愣了一下。 之前我隐约感觉自己抓到什么,现如今那一部分对我来讲越发清晰了。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希波莉娜,一个习惯和老练于给老公戴绿帽的漂亮女人,驰骋情场多年都没翻车,突然就在这次事上翻车。一翻还是个大的,直接把命翻没了。 当着老公的面就算了,在场的还有身份地位更高的人,居然还不管不顾的像疯了一样的要和伊丹做爱… 是的,疯了。绝对是阿塞提斯干的,我一百分肯定! 我就说这野男人势在必得的样子哪里来的,说一定要让皮吕西看见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就一定会做到。 还有伊丹。仔细想想,他的状态也很奇怪。自我见到他开始,他就没吭声说过一句话为自己辩解,看起来就像是迷醉造成的神志不清。 阿塞提斯可能用了什么方法,比如下药,让这两人情绪失控。 安多尼娅是一个叫特维略的男人的妻子,我知道他是第四军团的将军,这个是罗马皇室的近卫军,如今则更多的跟着皇帝唯一的儿子卡利努斯。 而阿塞提斯,作为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名义上是所有军队的统帅。 据说他战功显赫……之前他和那个倒霉老头对骂,我听见他说他是迦太基和腓尼基的征服者什么的…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 …根据我看古装剧多年的经验,这种人一定会被皇帝惦记。 穿越前的我只是个普通人,生活中很少接触政治,唯一的经验还是政治剧,如今已经记不大清楚。 这样想来,如今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最好都当做是有预谋的。 这个在政治漩涡中心生存多年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单纯小白兔类的角色。 我比较慌的是,他到底要做什么啊…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会不会把我给害了啊呜呜呜。 对了,老头和皮吕西都说他做的事不敢让皇帝知道。 难道是把皇帝杀了自己当皇帝? 哈哈哈没那么………简单吧… 角斗士的比赛规则我不是很懂,不过我知道有表演性质的和非表演性质的。大部分角斗士身价不低,并非奴隶出身,大部分都是战俘,小部分是自己卖身来拼前程和挣钱的。奴隶如果被主人释放,就会成为自由民,但一般不会有主人愿意这么做,毕竟这么做的话,等于直接造成财产损失。 当兵成为军人,拼出前程,用功绩和实力也能释放为自由民,而自由民的儿子可以当公民,可以说实现阶级跨越。 大多数奴隶无法直接参军,除非是奴隶主组建的奴隶私兵。但一般人会把周围被你随意践踏的家伙养成身强力壮的铁汉吗?除非脑子秀逗了。再说养军队也是非常花钱的,奴隶除了小部分是服饰主人的,大部分都是为奴隶主工作的劳动力。 自由民如果违反律法,就有可能变成奴隶,比如最常见的欠债累累,达到一定限度就会被惩罚。有许多男性自由民宁可卖身角斗场挣钱也不敢让自己有机会沦落成奴隶。但角斗场,虽然说有投降的规则,表演的性质,但本质上还是杀戮场,每年死在角斗场的人不计其数。 最英勇的那些角斗士,会得到皇帝的接见和褒奖,被拿出去和其他国家的战士比赛,是非常有面子的事。 侵吞了周边的土地后,那些战败国的许多战俘都变成了角斗士。他们先被安排经过多轮厮杀,之后留下本事最好也最听话,最怕死的,被不同的经营者买下来。这其中也不乏敌国曾经的高级将领,甚至是将军。 伊丹,就据说是这么一个人。 据说他出身于腓尼基的王国一个偏远的山区被称为洪巴顿平原的一个山村,西北部紧挨着阿卡德王国的南端,和对方隔着一条深深地山谷相望。 他天生神勇,而且头脑聪慧,在腓尼基人即将灭国的战争中和其他所有一样适龄的男人加入了军队,并逐级上升,大放异彩。 但却不敌罗马的军队。 战败后被俘,伊丹一度不知所踪,后来才又在皇帝新建的行省举办的斗技比赛中被发现。当时,据说正举行着类似淘汰赛的比赛,败者只有死路一条,而活到最后的男人则可以得到自由与荣誉。 ……既然现在在这,伊丹自然是赢了。 他赢了后大受欢迎,许多远在帝国内的贵族想花大钱来买他角斗,同时为了使他愿意,献上无数美女金钱,皇帝也听说了这件事。他对伊丹表现出十足的兴趣和赞扬,那之后,伊丹就成为了特维略麾下一名商人克雷多家族所经营的角斗场的角斗士。 ———- 作者:规章制度战争背景社会环境一切都是我根据印象瞎编的,查资料太麻烦了就不查了,当架空就行。 势在必行的死斗3 先进行的是两个之前在院子里被人参观过的角斗士的比赛。 他们戴上盔具,各自手持剑盾互相劈砍,攻击着。 我也看不出来哪一方是被规则要求“不能投降”的,大概是因为除了赢就是看对手心情或者主人的态度(但基本是死),所有两个人互相攻击的动作招招狠辣,要置对方于死地。 这种人在绝望,紧张,极大压力之下激发出的求生欲,使得这场打斗极具观赏性。 我看到周围的观众,不禁觉得他们那么狂热的表现十分可怕。 场内气氛和热度逐渐上升,人群们因为惊险刺激的打斗而群情激愤,大声呐喊。 有个女人直接拉开胸口的衣服甩着乳房喊到:“我为你自豪!赶紧杀死你的对手来操我吧!” ……我被这远比现代人奔放的表现震惊了。 我还以为古代人都是保守的呢,这观点早就被戳的千疮百孔了。 阿塞提斯走到了场地西侧一处高台,那是为主人和贵客准备的视野最好的地点。皮吕西站在一边,目光盯着场内一言不发。 相比较其它观众台那些被允许观看表演的自由民的夸张表现,贵族区则显得矜持多了。 克雷多安排了手下的管事在下方控制局面,清扫战场,主持比赛,那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对克雷多的态度十分恭敬。 两场比赛结束后,管事吹响了号角,示意周围人稍稍安静。 “今天,此时此地,归功于阿塞提斯大人的慷慨和皮吕西大人的英明,这里将举办一场世间少有的——审判角斗!”管事大声道。 话音刚落,全场的观众便瞬间激动起来。 所谓审判角斗,就是一个被判有重罪的人要在场上和任意观众挑出来的十四个强大的敌人厮杀,如果都能获胜,那么则可以使罪行变轻或者获得赦免。 “挑战的主角,自然是我们的野兽,腓尼基之影,在淘汰赛中一战成名的——伊丹!” 随着一声大喊,一侧的笼门缓缓的升起,一个拿着头盔的,神情阴郁的健壮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伊丹的脸。他皮肤偏白,棕黑色的头发,五官轮廓很深,很像我印象里的犹太人,没有拉丁姆人或者萨克逊人的精致,多了几分粗犷。 从面貌上来讲,他的长相是英俊的。线条刚硬的轮廓显得这人极富男子气概。 这时阿塞提斯突然开口,对一旁的克雷多和皮吕西说道:“为了让这次的盛宴更加圆满,我特意带了不少酒。” “这,怎能让您准备?实在是是我的失职……”克雷多连忙道歉。 “怎么会?我带这些酒,是准备以你的名义拿来分享给所有民众的,让他们感受到作为斗场主人的您的慷慨与周到。” 克雷多满脸惶恐:“不敢不敢,我怎敢这样做?” 阿塞提斯微微一笑:“不过是小小礼物,你就接受吧。陛下不允许我做这样利用他人的条件却只为自己牟取名声的事,况且我在这里分发众酒总不如你来的名正言顺,克雷多。” 克雷多满面红光,看起来颇为震撼。 “你就去吧,找人帮忙搬来。”阿塞提斯对我说道。 我闻言点头,然后垂着脑袋恭顺的从楼梯上下去,离开了观景台。 刚走到放酒的地方,就碰见了一个自晚宴开始来一直没见过的人。 阿利克西欧斯。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则冲我努了努嘴。 “阿塞提斯叫你跟着我走。”他说,“走吧,该干活了。” “他说让我去拿酒…”我小声说,“如果我一直不出现,会不会不太好?” 其它人不会好奇这个女奴走了就没再回来是怎么回事吗? “谁说让你一直不出现了?当然是去拿酒。”阿利克西欧斯说道。 穿过修建的圆形竞技场下漆黑,幽暗的甬道,阿利克西欧斯带着我绕到了另一侧,靠近竞技场一处铁门。 “我……”我嗫嚅道,“我们,究竟是…怎么…为什么…伊丹…”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阿利克西欧斯说,“但是我一时半会讲不清。等完事了再说吧。” 场内突然传出了野兽似的怒吼。 我透过围栏隐约看到里面晃动的影子。像是伊丹和一个巨大的东西在对抗。 阿利克西欧斯带着我站在拐角,指着守着铁门的两个士兵说道:“你去跟他们说,主人要你拿储存在地下室的大缸酒,希望同所有观众分享,要他们两个帮忙去抬一下。这样就能把他们引开。” 我身子一僵。 “这…他们会相信吗?两个人都离开的话…一般士兵是不会这么做的吧,我记得规定里写了的…至少要留一个人…” 都是马卡斯大叔的功劳啊。 阿利克西欧斯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就说,这件事很快就能办完,这是老板允许的。而且阿塞提斯大人很开心,正在不断的奖赏周围的人,跟着去也能捞到点好处。”阿利克西欧斯说道,“在这里守门一般也发生不了什么,而且还不能观看精彩的比赛,所以不是什么好差事。能在主人面前露脸得好处的事,没人会不愿意做。” “那要是,他们都特别正直,坚决不敢离开一步……” 阿利克西欧斯看起来要炸毛了一般:“你就不会说老板要尽快,要求你立刻找离地窖最近的两个男人帮忙抬酒缸,如果得知你们推三阻四,所有人都没好下场吗!懂吗?” 他的脸逼到我面前,咬牙切齿。 我干笑了两声:“哈哈…我这不是…问清楚了…多考虑考虑吗……” 想想好像也是,貌似走之前阿塞提斯已经借着跟克雷多说话把理由都给我找好了。 …真是心思缜密。 阿利克西欧斯看着我,微微挑了挑眉毛。 “放心,就算你失败了,我还可以把他们都解决掉。就是善后有点麻烦而已——到时候阿塞提斯找你麻烦,你可别来找我。” 垂死挣扎无果后,我只能苦着一张脸接受了。 刚要走他就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等他暗号再行动。 “对了,你怎么不一开始就扮成士兵?”等待期间,我忍不住又开口问。 “士兵里突然出个陌生人,你当没人注意的吗?”他说道,“这里的士兵都是自由民甚至公民,跟奴隶又不一样。” 那你倒是扮成奴隶啊… 好吧,看了看他一身腱子肉和武装到牙齿的打扮,我觉得这也不太现实。 “……虽说是特维略的下属,但我看那个老板克雷多好像完全听从阿塞提斯的指示……把我安排进来当女奴什么的,应该有他的配合吧?”我想了想说道。 “完全听从?”阿利克西欧斯轻笑,“连我都不信,你觉得阿塞提斯会信吗?” ……啊这。 这算不算拿自己作比喻自我侮辱? “至于安排你进来…”阿利克西欧斯淡淡道,“大概以为你们玩的什么情趣吧?比如…这个?” 他伸手撩了一下我的衣服,露出里面形似情趣内衣的链子。 我一下子尴尬了。 我记得包裹的挺严实的啊,怎么还能看见? “还有这里,这里,这…”阿利克西欧斯嘿嘿笑了起来,冰凉的指尖在我后颈和耳根处点了点,“他咬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谁都能看见。说起来你身上穿的这套首饰,还是从克雷多熟悉的一个商人那里买的。” 晚宴结束 过了一会,我听到角斗场里发出咆哮声,撞击声,怒吼声。 “这声音…是人吗?他们是放了动物进去吗?”我疑惑道。 “可能吧。”阿利克西欧斯撇撇嘴。 他屏息了一会,开口道:“好了,你去吧。记得地窖的路吗?” “是…地牢吗?我就跟着走了一回。” “是的,都是一个地方。”阿利克西欧斯说,“你到时候让他们直接抬到观景台那里,就算完了。剩下的都是我的工作。” 我深吸一口气,朝两个士兵走去。 按照阿利克西欧斯所说的话开口后,没用到第二个理由,两个士兵一听就立刻点头答应了,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我突然觉得这世界还是傻子多啊。 不过也可能我这个形象帮了大忙,外表柔柔弱弱的女奴隶,看起来纯良无害的,怎么会耍什么心机呢? 他们两个知道具体的位置,甚至比我更快的找到了地窖,就在不久前关押着伊丹的地方的旁边。 看来地牢不是地牢,只是个临时关人用的地窖的一部分啊。 话说…当时阿塞提斯问我记没记住路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要从地牢里把伊丹“偷”出来。 …结果居然不是。 我们走到最里面,一眼看到了那个巨大的酒缸。看起来有些陈旧了,缸口封的死死的。 正当两个士兵要抬酒缸往前走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震动。 墙壁的粉尘扑棱棱的往下掉,地面也震动了一下。 动静只持续了相当短的时间就消失了,我有些惊慌失措,不会是地震吧?不会吧不会吧? 大概是看我担心的样子太明显,其中一个士兵开口:“别担心。据说这回贵族大人弄来了几头身形巨大的怪兽,和伊丹的角斗一开始就这样乱哄哄的。” 酒缸被抬了上来,我斜眼瞟了一眼那个门,发现门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阿利克西欧斯到底做啥了? 等我回到阿塞提斯身边的时候,才注意到斗技场边缘被砸了很多窟窿,一扇铁闸门都让人打变形了。 场上,戴着头盔的男人正在和一个四肢魁梧到简直非人类的怪物搏斗。那怪物手里拿着链锤,伊丹一次次惊险的和死神擦肩而过。 看样子,他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 我好奇又有点恶心的打量着伊丹的对手。 高大雄壮,看起来怎么形容呢反正不像人类。人类极限身高也少有超过三米的,这人看起来比伊丹要高两倍了。 他手里的铁球也很大,感觉有伊丹两个脑袋那么宽。那要是被砸到,基本就是没命了。 由于距离比较远,我看不大清楚伊丹身上的细节。身旁的阿塞提斯突然开口:“看来他无法为自己求得胜利,要死在这了。”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戴着头盔的男人就被铁锤重重的击中头部,倒在了地上。 他头上还戴着头盔,因此大概一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正在努力挣扎着。 然而还未等周围人作出反应,怪物已经用铁锤对着他一阵猛砸。 我到抽一口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看见头盔被几乎砸成饼,那男人上半身像烂泥一样都被砸扁了,举起的铁球连带着碎肉和鲜血四溅。 可怜的伊丹被砸的就像被一巴掌拍死在墙上的蚊子……我知道这形容有点怪,不过就是说,他完全被砸烂拍扁了的意思吧。 观众的情绪开始失控,有的大声尖叫,有的捶胸顿足,有的张口唾骂。 “呕……”旁边的皮吕西扶着柱子吐了。 周围的女奴先我一步冲出去扶住他,把他架了出去。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回来说皮吕西吐完后剧昏倒了。 “啧,真可怜。”阿塞提斯小声嘲讽。 呕吐这东西可以形成连锁反应,比如我…我现在也觉得想吐…… 我不敢再去看场上的场景,脑袋嗡嗡嗡只响,小声咳嗽起来,双眼蹦出生理性的眼泪。 高潮已过,后面发生的事情,就稍显平淡了。 “唉,可惜,我原本对他信心满满。”克雷多白着一张脸强作镇定,看了看阿塞提斯,眼神有些畏惧。 “在连战十二个对手后还要对上丹特族,这确实有挑战。”阿塞提斯叹气道。 奴隶们清扫场地,观众三三两两的离开。在看到了如此血腥残暴的一幕后,人们的反应发生了分裂。 恶心有之,恐惧有之,更加兴奋的也有,吐了的也有,喊着再来些再来些也有,喊着要给丹特族勇士生猴子的还有。 丹特族?我第一次听说。 阿塞提斯对着神色各异的贵族们简单的发表了一通总结的话。原本角斗完还要安排饮食和其它余兴节目,如今那些贵族老爷的夫人们大部分都看起来病怏怏的要求早点回家,所以后面的事自然也办不起来了。 看他们这副避之唯恐不急的样子,我不知怎的觉得有点好笑。 这些贵族,大部分都是细皮嫩肉的,表面上看起来高傲冷血,实际上被人吓一吓就成鹌鹑了。 坐上了回去的马车,行至一半,我看到另一辆马车从拐角出驶来,默默的跟在车后面。 皮吕西仰被安排在另一座车子,仍旧昏迷着。我则和阿塞提斯两人单独坐一辆车。 “……就,不会有人发现吗?”半晌,面对沉默的翻看手中羊皮卷的阿塞提斯,我忍不住开口。 “发现什么?”他眼皮抬也不抬。 “你…给希波莉娜还有伊丹下药了吧?就不怕有人看出来吗?” 他抬头看我,露出一个笑容。 “怎么,你看出来了?看来没我想象中的愚蠢啊。”他支着侧脸,显得一派轻松。 “……我猜的。”我嘟囔。 他换上一副玩味道表情:“跟我说说,还看出来什么了?” 抿了抿嘴,我开口:“你想杀的是希波莉娜吧。” 阿塞提斯挑了挑眉:“哦?为什么这么想?” “我…我也不清楚。可能安多尼娅也是你想杀的。”我说,“…你这么对付皮吕西,也是有原因的吧。比如,其实他看起来很软弱,但实际上比大部分人都聪明,他比我还更早看出来你的……嗯,安排。” 本来想说阴谋,被我咽了回去。 “那是当然的。”他神态自若,“我给你找老师,自然找的都是帝国里数一数二的聪明人。” “你为什么要杀希波莉娜?”我说,“不会只是为了刺激皮吕西吧…激起他的愤怒让他杀死妻子,对你的好处我一时想不出来,但你若是说目的在于杀死希波莉娜,那么我想可能是你有不想她说出来的秘密?” 阿塞提斯揉了揉太阳穴,正闭目养神。 我话音刚落,他便说道:“有趣,看来你还挺聪明的,能想到这些,也不枉我把你带来。” “我还能想到的是,你来角斗场真正的目的是伊丹,不是皮吕西的事。”我把手臂抱在胸口,“伊丹,大概,大概还活着。” 联想到他让我去拿酒,引开侍卫,阿利克西欧斯从那边的门进去是要做什么?说了把他偷走不可能把他杀了。 “嗯,在后面呢。”他摆了下手。 果然是我刚才注意到的拐角处跟来的马车。 晚宴结束2 “从我回来起看到的,就不是伊丹了,是另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说着说着,我倒吸一口气,“你……连对手也是…你安排的。你要伊丹和人对打,轮战许多对手,之后对上拥有链球武器的那个巨人,他的攻击足以击碎墙壁,砸弯铁门。 你要我引开士兵,接着让伊丹将那巨人往事先说好的铁门附近引,让他将铁门打碎,作出因为闪躲不小心跌入铁门的动作。阿利克西欧斯就在那里把伊丹和另一个人调换了。 至于那个人是谁…我想,可能是事先你物色好之前和那些角斗士一起带来的其中的一个。你可能对他说,你会安排伊丹先上场,如果他死了,就直接安排他打后面几场。他要是赢了,就能获得自由和大量金钱,荣誉什么的。到时候再告诉人们,伊丹已经死,但是为了满足观众们的观赏欲和老爷们的利益,有勇士自告奋勇接替挑战……之类的话。总之能圆回去。” 一个人,被他这样大费周章,用替身假死的方式带出来…我不禁怀疑伊丹的身份有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伊丹…我想,他这样十分有名气的角斗士,利用病死或者其他手段把他带走,都是很容易引起怀疑的。但如果是鏖战多人力竭而亡,就显得顺理成章多了。你似乎也不想公开将他买到你的麾下,所以你这样费功夫,是因为…什么呢?” 我看着阿塞提斯,后者冲我微微一笑。 “不错,苏西确实是聪明了许多。”他轻轻叹气,“我很欣慰。” ……你这突然老母亲一样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我没控制住翻了个白眼。 “至于皮吕西……你想要皮吕西成为你的同盟,或者说,至少不能是你的阻碍。你故意不让特维略知道便率先控制克雷多,说不定还是你策划的那个什么蒙面性爱派队。你真正想下手的还有特维略吧,他是大王子的近卫军团长,难不成你要对付大王子?” 好家伙这难不成真是要当皇帝的节奏? 我可还记得罗马法律这边有说过没有儿子也可以收养子继承父亲的遗产,历史上有好几个皇帝都是养子。皇帝收养子其实是对抗元老院推举新的皇帝的一种举措,如今元老院和议会权力逐渐丧失,皇帝越来越独裁的现状,我不认为有哪个皇帝觉得有必要收养子。 但再怎么来看,如今皇帝只有一个儿子还是相当危险的。一旦他死了,他就没有继承人了。 这么危险还喜欢玩小男孩,这狗皇帝到底是个什么奇葩。 阿塞提斯哈哈笑了起来,他伸手掐住我的脸颊,捏了捏,眼神意味深长。 “苏西,是你用力量看到的吗?还看到什么了?” “不是,我没有!”我高声道,“都是我根据你的表现和听到的风言风语推测的!” 我声音大的就好像在强调“我没作弊”。 话音落下后我就脸红了。 “哦,还有其他的吗?话说完了吗?”他不以为意的弹了一下我的鼻子。 “所以我就说啊万一有人跟我一样看出来了呢?”我说道,“还有这样对付皮吕西不太过吗?皮吕西知道真相后,万一…” 皮吕西看起来是真的被阿塞提斯吓到PTSD了,但也保不准就跟暴起杀妻那样反咬一口。 “苏西,你听好,”他说道,“如果你要做一件事,你就要分析和这件事相关的所有人。把他们分成四类。第一种和你利益冲突最大,不可调和,会对你的行动造成最大阻碍。这种人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掉。第二种放在一边不管也无所谓。就算转化为盟友,也可能没什么用处,还会增加麻烦。第三种那就是利益和你不冲突,但会因为你的行为而受到影响,且所作所为会对你造成增益或损失都未知的。这种人要么化敌要么为友,看似中立的暧昧态度是很危险的。至于第四种就是你的盟友。” 说完,他把手放回自己的膝盖上。 “你觉得皮吕西属于哪一种?” “……第三种。”我说,“大部分人都是第三种吧?” “实际上,放在一边不管的人,是因为他们离问题的核心太遥远,一开始就不用考虑,”阿塞提斯说,“只要和这件事离得太近,那就是第三种人。” “所以皮吕西是第三种人,就算他…他根本不想掺和进来,也没用是吗?”我说。 “你觉得他真的不想吗?”阿塞提斯意味深长的道,“真正怕惹祸上身的聪明人,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为了做到这一点,你必须使他孤立无援,使他只能和你站在一起…或者,夺走他所有可能会对你造成威胁的东西。杀死希波莉娜恰好是其中之一?”我说。 希波莉娜知道阿塞提斯认为有威胁的秘密,这一点刚才他没有否认。 “我杀了他妻子吗?,”他斜睨了我一眼,又慢条斯理的捏着卷轴看了起来,“那不是他自己动的手吗?” …… 说的好有道理。 “你既然安排了所有的事,是要她非死不可。”我说,“哪怕皮吕西没动手,你也会想办法让她死吧。这么做的目的是掩盖一件事…这件事…” 我张了张嘴。 “不会和他儿子有关吧?” 皮吕西周围我听到最多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他老婆和儿子。噢对还有小情人。现在死了两个,就剩一个了。 阿塞提斯挑挑眉:“你觉得呢?” “噢,你是不是还跟他说,帮他救儿子,这样他就不得不听你的,还对你言听计从。但如果希波莉娜活着,就对你这个计划有阻碍。” 我觉得自己真相了。 “侍奉皇帝陛下可是无上的荣耀,怎么说需要拯救呢?”他似笑非笑,“照你这么说,为了能要挟到他,我最好永远不要让他儿子得救。” 我的热情等会到住处的时候一下子熄灭了。 看到这间熟悉的花园,我一时间恍若隔世。 后知后觉的想了下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很郁闷的发现我居然和这野男人聊起来了,他居然还给我上课! ……那么我呢? 我也是属于第三种吗? 那我究竟是属于他所有目的中哪一个的第三种呢? 利用我的力量? 可是这一次根本没有用到——想想也知道,这种心眼比星星还多的人怎么可能会想着依靠一个具有不确定性的力量呢? 而且他真的信任我吗? 我现在感到自己的思想在被腐蚀,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纯洁的我了呜呜呜。 ———— 作者:剧情写的差不多了后面改写写肉肉了……啊皮吕西的事还没完,后面再写 情趣内衣控的大爆发 我觉得这野男人一如既往的无耻。 忙了一晚,回到住所后天边已经泛起红光,我这才意识到居然熬了一晚上。 角斗比赛到处点燃的通明的火光,血肉横飞的残暴现场,还有那暧昧又色情的封闭庭院,让我恍惚间以为时间没有流逝。 主人们没有休息,奴隶们自然也不能休息。值夜班的守卫远远的看到我们便通知了奴隶进行招待,我随着马车进了花园,看到跪成两排,低眉顺眼的奴隶们,恍惚间想起之前在克雷多寓所碰见的几个女奴。 露西娅……露西娅怎么样了呢?她的丈夫阿布罗还好吗?作为这个时代第一个跟我说话的女奴,我还是很有好感的。奥德薇虽然很贴心,但她毕竟又聋又哑,还只认得很少的字,简单交流没问题,复杂了就不行了。 我看见皮吕西让人抬了下去,最后面那两马车是一辆颜色很暗的铁皮车厢,赶车的正是阿利克西欧斯。 他从车上跳下来,舒了口气,伊卡洛斯默默的落在他肩膀上整理着羽毛。 铁皮车厢被拉开,三个人影被拖了出来。 “唉,都是你,你说什么要多带两个人,害得我耽搁了时间差点出麻烦。”阿利克西欧斯向站在旁边的阿塞提斯大声抱怨。 “这点小事还能让你感到麻烦?”阿塞提斯扬了扬眉毛。 露西娅一下来就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旁边的两个男人中,有一头栗色卷发,虎背熊腰的年轻男人左右看了看,也跪倒在地。 阿塞提斯刚要开口,我连忙冲出去打断他的话:“露西娅!太好了!” 接着我一把抓住露西娅的胳膊,抬头看向阿塞提斯:“真谢谢你,阿塞提斯……大人。您答应我让他们夫妇来和我作伴,我感谢您的恩德!” 不管怎么说先厚着脸皮把人抢了——万一他俩被灌聋灌哑就完了。 露西娅一脸错愕,阿利克西欧斯迷茫的看看我,又看看阿塞提斯。后者眉毛挑了挑,神色意味不明。 我梗着身子被几个人注视,其他人还好,就是阿塞提斯这野男人目光太吓人。 晚宴一晚,短短几个小时我已经领教他手段,这人心机深沉,心思缜密,城府极深,而且心狠手辣,绝对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可怕的。 他要是开口不给我这个面子,完全不管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正当我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现在不行,后面还可以用什么方法避免夫妇俩人遭狗男人辣手摧残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过来。”他冲我招招手。 我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是这个反应。 于是我松开抓着露西娅的手,将信将疑的朝他走了过去。 我刚走到他身边,他就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抓了起来,直接揽到了怀里。 双脚腾空和失重让我惊呼一声紧紧抓住他肩部的衣服。 “你,你,你干什么……” “来人,”他抱着我继续开口,“把伊丹和旁边那男的…叫什么来着,一起先带走。找两个奴隶给他俩擦洗一下再弄点吃的。” 门口的马卡斯应了声,和利亚尔上前示意伊丹和阿布罗跟他们走。 露西娅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看看丈夫,又看看阿塞提斯。 我感到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狗男人抱着我的时候手已经深我衣服里乱摸了草。 “你叫露西娅是吧,”他看向露西娅,“你过来。” 接着他抱着我朝后院走去。 我难受的蹬着腿,想从他身上爬下去。 这人,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喂,你要干什么?”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替我问了出来。 “沐浴,你来吗?”阿塞提斯侧头看他。 “好啊!”阿利克西欧斯答应了。 …… 你俩沐浴抱着我干啥啊! 混蛋,松手松手! 我拽着阿塞提斯的衣领,两腿向外张,企图从他身上跳下来。 他顺势松开我,我连忙跳到一边,大喊:“唉,等等,等…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问题…”随后因为他的动作又发出一声惊叫。 “唉——啊啊——” 他把我转了个身,从背后抱住我的腰连同大腿一起抱了起来。 我双腿双手都冲着前面,拼命扑棱打不中后面的人,只能扭着胳膊向后摸他的肩膀拽他的衣服。 浴池的奴隶在打听到主人回来后就开始准备浴池,如今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阿利克西欧斯也没看我,朝着池底摆放着不知为什么会散发荧光的石板的热水池,三下五除二的揭掉衣服跳了下去。 阿塞提斯把我放在水里,自己也下去了。 “来来把衣服脱了。”我刚落水,就被已经在水里玩的正欢的阿利克西欧斯抓住了双臂。 “你们两个,不会是要……啊——啊别…很晚了…我累……哎呦!” 阿塞提斯坐在浴池的边缘,双脚泡在水里。 露西娅跟在后面,学着周围奴隶的样子低头缩小存在感。 温热的水流让衣服都粘在身上,我和阿利克西欧斯推推搡搡之间,衣服已经落下不少。 我开始有些急了。 “阿塞提斯……你……你什么意思……” 我推阿利克西欧斯,示意他松手,我有话要说。 不过若论谁和我大脑最没法在一个频道上,还要数阿利克西欧斯了。 貌似我每次反应他都反着理解。 “你想要什么,我也不是不知道,”阿塞提斯靠在浴池边上似乎没有掺和的意思,而是示意周围的奴隶去倒酒,“……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苏西。” 我正被阿利克西欧斯一口咬在肩膀上,皱眉痛呼之间听到这个回答让我微微一愣。 这什么意思? 看我的表现? 什么表现? 难道是……那种意思吗? 我呆滞了一会,冷不防听到阿利克西欧斯的一句骂娘声。 “草,谁给你戴的这玩意?” 我扭头看向他,发现他的手正放在我穿在身上的奇葩情趣链子内衣上。 阿利克西欧斯双眼通红,皱着眉头,似乎是非常愤怒的样子。 “反正不是我,我怎么会没事穿这种东西!”我连忙回答,“都是阿塞提斯,他就是个变态……” 谁知道下一秒,他咆哮一声,一把抓住我的腰把我推到了水池边上,重重的亲住了我的嘴唇。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大腿中间闯进来健硕的身体,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在我穴口处摩擦了几下,便急不可耐的向里面冲。 “啊——等等——” 我扭动着屁股想要挣扎,腰却被死死按住。还没来感觉再加上意识到自己正被围观的我,对于毫无前戏的性交相当恐惧。然而挣脱不开,我尖叫着对着他肩膀一阵抓挠,也最终被他摁在腿上狠狠地贯穿。 啊——啊——又来了,又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又气又难过,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指甲下了死手抠他后背。 臭男人,神经病啊! “干死你,他妈的,也太色情了吧。”阿利克西欧斯哑着嗓子骂脏话,丝毫不在意我的抓挠,两只手掐住我的臀肉来回的揉捏。 有热水做润滑,并没想象中那么痛。但更让我恼怒的是一种屈辱感,我愤怒的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脑袋。 他被迫和我对视,立刻就过来亲我,我两手张开“啪”一声拍在他脸上阻止了他的无耻行径。 “去死!”我怒喝一声,“你这个混蛋,婊子养的,干干干,干你妈啊!” 阿利克西欧斯对着我眨巴眨巴眼,像是愣了一下。 然后他突然用头撞我脑门。 “咚”的一声,两头相撞,我哀嚎一声,疼得晕晕乎乎的仰倒了下去。 “我就说不能给你加什么训练课,看把你给野的,”男人恶狠狠的嘬了口我的乳房,胯部示威性的用力挺了几下,“都是阿塞提斯的错,非要上什么课啊。女人读书了就会性格变差!” “狗……狗屁!”我气得气不接下气,“是你自己脑子笨,什么都学不会,在这里说什么酸话。一个大男人……连个算术题都不会……什么刺客大师的血统,什么养鸟人……啊啊啊——流氓,流氓,臭流氓,你有种撒手,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还问我有没有种?”阿利克西欧斯掰起我一条大腿放在肩上,向前一步把我压的身子对折顶在浴池壁的边缘,摁着我疯狂的进出,“你还问?!还问?!你是不是想我干死你?!” 已经有过数次性爱经历的身子很快适应了对方的动作和尺寸,他简单粗暴的动作来回撞击我体内的敏感点,小腹内里传来一股钻心的麻痒和超越热水更滚烫的热流。 因为他粗暴的动作感受到快感,像烟花一样在大脑炸开。 “臭弟弟!”我飙着泪花打他的脸。 虽然因为被他弄的已经浑身没劲,打也成了拍,但这狗男人还不依不饶。 池子里的水因为两人的动作四处飞溅,身体因为太爽,高潮太密集,再加上被压着胸腔造成的缺氧,我开始眼冒金星。 “呜呜呜呜呜,放过我吧,求求你了,你弄死我了,我快死了我真的要不行了!” 没想到一分钟不到我就高潮了。 然而对方说什么也不可能这时候停下来让我缓缓。 尼玛的,你老师千辛万苦把你教导成刺客大师就是为了让你用这爆好的体力干女人? 我扶着他的胳膊,扭着腰一边挣扎一边大声痛哭。 战栗,窒息,还有下体那失禁一样的痉挛,将所有愉悦感官堆迭到极致反而让我有些难以消受。 脚掌蹬在他肩上,胸口,又顺着肋骨滑开,腿根已经被拍麻了,几乎失去知觉。 他揪住我身上的链子:“阿塞提斯让你穿你就穿,你就这么想穿这个?” 皮肤被勒紧的地方传来微微刺痛,让我感到快感不断攀升。 我双手蜷缩着去抓他的手,腿根哆嗦的像风中落叶。 “我,我能拒绝吗?你们一个两个的,有问过我意见吗……”我吸着鼻子抽噎。 他松开抓着的手,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在我耳边喘着粗气。 我看到他性感的臀部一上一下的起伏,小腹隔着链条碾压我的肌肤。 “谁……谁让你这么……这么诱人。”他哼哼唧唧的来回拱着身子,嘴唇在我脸上乱亲,“自从和你睡了……苏西……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除了阿塞提斯让我办的事或者杀人,我一有空闲就在脑子里想……” 一个动作进到最深,动来动去,然后缓缓退出,再进道最深。 因为碾压到舒服的那块软肉,我小声惊呼呻吟,忍不住的扭着腰。 听到他说的话,我稍微清醒了一点,吸了吸鼻子。 这狗东西说什么鬼话? “……你想什么?”我狐疑的盯着他。 下一秒,他猛然立起上身,用力的掐住我的腰冲撞起来。粗壮的性器在我体内穿梭,肉肉相击传来一阵拍打声。 “你觉得呢?”男人一边发狠的干着一边怒吼,“当然是想怎么玩你,怎么搞你,想怎么把你操死了——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想到给你穿这个呢?阿塞提斯他也太懂了吧?我就喜欢你这样——骚死了,太贱了,我才是要快死你身上了!” 被他一阵操到失禁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不远处的阿塞提斯在呵呵的笑。 那笑声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 露西娅:瑟瑟发抖,不敢说话.jpg 作者:和阿利克西欧斯肉肉的风格,就是有点像玩比较粗暴的那种情趣……至于另一个狗男人我觉得大概是逼逼叨叨牛头不对马嘴风格 一份文件 我躺在床上盯着两个男人发呆。 阿利克西欧斯不知道为什么以一种撅着屁股的奇怪姿势趴着睡觉,而一旁的阿塞提斯正睁着眼看我。 …… 我睡在阿利克西欧斯的边上,阿利克西欧斯的另一边是阿塞提斯。看了看眼下这情况,我已经被挤到床外了。 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剧痛,花了大概好几分钟我才想起来昨天好像是被男人一阵为爱鼓掌折腾的几乎昏厥。 也就算了。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阿塞提斯灌下去了好多酒。喝的我脑子断片。 喝了酒之后情绪释放,兴奋的不要不要,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各种一闪而逝的画面… 抱着阿利克西欧斯的屁股装男人顶胯,对着阿塞提斯的胸一阵又啃又咬,大喊“男妈妈奶子好大”,还骑在他脸上非要他给我口。 三个人从水池折腾到花园,又折腾到房间,最后画面中断了。 我盯着两个男人双手抱膝思考人生。 …… 怎么办。感觉要死。 都怪这个该死的古代奔放世界,整的我也开始三观与现代人质壁分离了。 “醒了就唉吧,坐这干什么?”阿塞提斯撩了撩衣襟,伸了个懒腰。 一直守在附近的奴隶此时见主人醒来,纷纷端着洗漱用的衣服,盆和毛巾走了过来。 这时候我看见一个畏畏缩缩的影子,是缩在阴影里大气不敢喘的女奴露西娅。 阿塞提斯对着奴隶笔画了两下,有个男奴跑出去又跑回来,拿了两个羊皮卷。 他就这样躺靠在宽大的床褥上,任由女奴为他擦身子好的清理头发,一边朝露西娅招了招手。 露西娅爬起来,小步过来,然后跪在一边。 阿塞提斯冲她友好的一笑。 我发誓这绝对是他装得最让人春风拂面的温和笑容了。 但是露西娅抖的更厉害了。 “你发现了吧,”他说,“做我的奴隶有什么条件。” 露西娅匍匐在地,哆哆嗦嗦。 “你的卖身契在我这,我确实已经拿到了。”他支着侧脸,“我想想看怎么处理……你知道,最可信的人,一种是死人,一种是一无所知的人。”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露西娅颤声开口。 “你的命对我来讲并不重要,”阿塞提斯说,“就算你把不该说的说了,我处死你全家也于事无补。所以我来想想解决办法……” 我看露西娅被吓那个样,忍不住绕过阿利克西欧斯爬到阿塞提斯身边。 “那个……”我小声开口。 他扭头看我。 女奴正在帮他擦洗大腿,包括他胯间的阴茎和睾丸,清理的细致入微,而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无论多少次我还是适应不了这些该死的大贵族奴隶主的生活做派。 我尽量不去看女奴的动作,正了正嗓子:“我,我表现的怎么样?” 他下巴顿了顿,然后冲我微笑。 “你觉得呢?” 我觉得? 我觉得? 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昨天抱着他胸肌乱啃和抓着他头发骑他脸的自己,深深地觉得我表现非常……非常优秀。 什么叫骑脸输出,这就是! 我硬着头皮说:“我觉得我表现的挺不错的。” 阿塞提斯:“……呵。” 你冷笑什么啊!后来不是也爽到了吗!谁让你灌酒的,这能怪我吗? 这时,女奴已经帮他清理到了双脚,并且清理完了。女奴微微躬身行礼后退到了一边,另一个女奴上前帮他穿上了衣服。 阿塞提斯扭头不看我,而是对着一旁端水的男奴比划了一下。 那个男奴立刻放下水盆退了出去,不一会,叫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孩。 “大人,您终于肯让我服侍您了!”那个看起来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棕色头发,蓝色眼睛,脸上浮现一些雀斑,看起来稚嫩又充满活力。 “还需要个传话的。”阿塞提斯冲他招招手,“昨天休息的怎么样,瑟留斯?” “很好,大人!”少年走近些我才看见他年纪轻轻小身板就挺结实,露出的肩膀胳膊和小腿上有些细小的疤痕。 我有点好奇的打量他,他看见我愣了一下,又飞速的把视线移开,接着就全程当我不存在。 “瑟留斯,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阿塞提斯说,“如果我去军营,就跟我一起去。如果不去的话,就在这里和卫队一起训练。” “是,大人!”少年眼睛里biubiu的闪着光,满脸被大佬看上的激动和崇拜之情。 “你现在去把西偏院的一个叫阿布罗的男人叫来。”阿塞提斯摆了摆手。 瑟琉斯离开后,阿塞提斯已经靠在枕头上,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沉思。 刚才碰壁的我绷着嘴,有点受气的坐在旁边。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少年和男人的出现打断了沉默。 名为阿布罗的角斗士,成为角斗士之前是自由民。他的妻子得知他自愿卖身到危险的角斗场赚钱,就也主动来卖身——这个脑回路我理解不了,不过貌似露西娅的性质属于稍微好一点的奴隶。主动卖身的奴隶,时限一到或者偿还足够的钱就可以被释放,比起战俘和因触犯法律被迫降罪的罪奴情况要好得多。 他们据说还有个孩子,在老家由家里的老人抚养者。夫妻二人定期送钱回家。 “你识字吗?”阿塞提斯问道。 露西娅点点头:“认识一些…我父亲去世前还算是个富有的自由民。所以我跟着他读了一阵书。” 阿塞提斯说:“我已经找到了你的儿子和照顾他的人。” 露西娅脸色一白,惊慌失措的颤抖起来。 阿布罗也是面色一黑,眼看着脸色迅速涨红。 “我可以给他找老师,送他去士兵的学校,”阿塞提斯说,“一,我说允许见面你们才能见面或者说话。每隔三个月,可以有一个人去看他,如果我没有允许,不许和他说话。二,你,”他指向阿布罗,“还要在我的军队里服役至少五年,第一年没有酬劳。还有你,”他指着露西娅,“你就在这里跟着这家伙,”他指了指我,“不要跟她说太多,就当自己又聋又哑。” 阿塞提斯顿了顿。 “门口的卫兵会杀死一切企图离开的奴隶。”他说,“也会不打任何招呼射死鬼鬼祟祟靠近这里的人。所以,不要侥幸。” 见露西娅就这样保住了自己的耳朵和嘴,我松了口气。 等等,就当自己又聋又哑是什么意思? 露西娅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老实说,这种贵族奴隶主的大院子还是非常需要几个会说话的奴隶的,毕竟主人吩咐什么复杂的事,也不能一直比划。 我猜想大概阿塞提斯之前有什么顾虑,才没有带可靠的人进来。 那个瑟琉斯我想应该是他部队里的亲兵——就类似于现代军队里长官的勤务兵一样,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领导,看似做了很多无聊的琐事,但实际上很大概率同时也是是长官的传令官,也就是最信任的人。 之后露西娅一直照顾我,很好的遵守了阿塞提斯给她立的规矩——不跟我说话。 每次我着急她就一副晚娘脸看着我。 好吧我还能怎么滴。 话说院子里还有两位之前让我印象深刻的男人。 伊丹和皮吕西。 自那天之后,我只远远的见过伊丹一次。他也在这座很大的庭院里生活,但中间跟我隔的很远。 他究竟为什么会让阿塞提斯这么大费周章的弄到手里,我十分好奇。 至于皮吕西——我没想到,关于他的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又来给我上课,并且第一天就跟阿塞提斯吵起架来。 “我要我儿子!”他说,“否则,你提的一切要求我都不会答应!” “皮特拉克斯?你怎么知道他是想见你的?”阿塞提斯没有表情。 “这……我儿子跟我感情很好,你什么意思?”皮吕西脸色铁青,“你这个阴险的家伙,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阿塞提斯呵呵直笑。 “感情好?”他说,“你觉得,有你这样一个窝囊的父亲和一个弄死自己生母的女人在身边,他会有什么想法?” 皮吕西捂住胸口,可能是气得胸口疼。 “而且侍奉皇帝可是如此光荣的事,许多人求而不得——说不定,皮特拉克斯正倍感荣幸,舍不得离开。”阿利克西欧斯摩擦着下颚,“另一方面说,要从皇帝那里要人,还是一个他正宠爱的对象,那可是非常困难的。我们那位陛下的性格,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皮吕西梗着脖子。 “我知道这些事对你来讲都根本不问题,”他说,“你究竟想怎样?” 阿塞提斯放下手,双手交握。 “在我交给你的羊皮卷上签下名字,盖上手印。”他说道,“你知道,要让它真正生效,还必须要你本人持这份文件前往法院申请,同时要向议院公布三个月,没有超过半数反对才可以得到认可。关于这一点,皮吕西,你应该明白,目前甚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具备完全掌控法院和议院的能力。所以,你只是写下来,对现在的你来讲没有任何损失。” 说着,他走到皮吕西身边,微微弯腰。 “而且,你也明白,一旦你出了变故,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他说,“但你写了这东西在我手里,我就会因此而努力保全你和你的继承人。” 皮吕西的脸色来回变换,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在旁边。 当时我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能和我扯上关系。 这份文件完全暗示了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而所有和此事相关的人都被卷了进去,没人能逃脱这个男人的算计。 ——— 作者:后面剧情可能不会天天更(总是在修bug) 皇帝 在三大洲交界处有一片广阔的平原,这个平原被人称之为米亚恩索尼尔平原,意思是“河湖众多的平原”。 自东北向西部的一座巨大的山脉,因为在日光下闪烁着白色的光芒而被人称作白色山脉,南北两条河从东边发源。北部的那条河孕育了神秘而古老的城邦巴尔希尼亚,后被阿卡德人所占领,建立了阿卡德王国。南方那条河则切下一道深深地沟壑,蜿蜒曲折,在西南角形成一座巨大的湖泊,那里便是腓尼基人的故乡。 山脉在罗马帝国的疆域边缘趋于平缓,直至消失。特殊的地形,使得罗马的这两个最近也是最危险的邻居难以互相交流,最终,更靠近罗马帝国的腓尼基人的家园最先遭受了来自西方帝国扩张造成的侵略。 阿卡德人是一群从大陆北部跨越冰雪与永冻高原一路向西迁徙而来的游牧民族,后来与更北方的洛索德人混居,曾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住在北方冰海的列岛诸国。洛索德人是一群习惯生活与冰寒地带的民族,他们大部分人都住在岛上,捕鱼,猎杀海兽生存,与阿卡德人冲突融合多年后,逐渐向陆地扩张。 在古老的年代,有诸神降临,留下无数传说与神迹。洛索德人信奉狸神与海洋女神,他们认为世界是从女神膝窝的一窝蛋里掉出来的。蛋壳破碎,蛋黄与蛋清化为了陆地与海洋。 对西方诸神的崇拜影响了阿卡德人,数代阿卡德王希望寻找传说中至高无上的圣地,最先占有它,以获得在西方众信仰上居于最高位的优势。 这些神话我在现代都能听到,就连地形也有些接近,但大部分还是不同。称谓有的完全一样,有的则有变体,很神奇。 我有这样的猜想。远古时期的地球来了一群天外的神,降临到这里,改变了人类古老的历史…… 芬兰民间传说,挪威神话以及希腊神话的种种痕迹都留在这片土地。 与我穿越之前的社会相比,这里真的存在着“魔法”,也就是神的力量。 这些力量大多源自古老的血脉传承,如今已基本只是传说。就连我自己,要不是亲眼看到自己身上的没什么用的超能力,我也不相信这地方居然还有超自然的力量。 接下来我要讲一讲我的所见所闻。也就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围绕着这两个男人的故事。将其写下来,对我而言算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阿塞提斯声称,虽然知道我拥有力量,但他其实对训育这股力量和加以利用并不是非常感兴趣。他认为,这会使他对这种不靠谱的力量过度依赖,而神的力量大概率解决不了许多属于人类的问题。不过,为了防止有人利用来给他增添麻烦,所以必须要把不安全的因素牢牢控制在手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被关在他身边,但几乎整日无所事事的原因。”落笔时,我叹了口气。 虽然有用但又不是真的有用.jpg。 “我认为皮吕西这个人对他来讲也是如此。身为一个世代贵族,家有富产,在议会和元老院都占有重要地位,自己本身还是贵族学院的老师(如今已经成为校长),实际上皮吕西会在所有事上被各方人马争取,从而陷入政治事件的漩涡之中。 而这个人,虽然聪明,但却不善于平衡人际关系,以及阴谋与权术,同时在现实生活方面也相当失败,家财到他手中短短十年败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然而即使是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是个会让人听了十分震惊的庞大数字。 更别提……好吧,后面要说的事件和他关系非常大。让这样一个政见为零,占坑不走,又左摇右摆的家伙在那杵着,等于放在那给自己找麻烦。而后面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则使得阿塞提斯肯定了必须要把这个人牢牢控制在手中的决心。” 之前我有想过阿塞提斯的目的是不是要当皇帝。这是个很朴素的推断,也最接近问题的核心。 这种古代社会的政治斗争无非就是争权夺利,而权力最大的那个就是皇帝。 俗话说不想当皇帝的士兵不是好的政治家。 我认为,他会不会产生这种想法要取决于皇帝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当然,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对皇帝的为人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为了后续事件写的更顺,要先将这个关键人物介绍一番。” 现在的罗马皇帝名叫萨里乌斯?提埃努斯?埃尔瓦。他父亲曾经是皇帝的兄弟,后来也当了皇帝。 当年,上上任皇帝加尔巴的几个儿子都纷纷英年早逝,帝国的继承人成了问题。于是,元老院提议要皇帝收养子继承奥古斯都的位置。 皇帝收养子和一般人收养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围绕着该收谁,收几个,元老院内部撕的不可开交,皇帝的大波亲戚也为此斗的死去活来。最终,埃尔瓦的父亲奥托杀掉了夹在中间的皇帝加尔巴,并夺取了皇位。 比起上一任仍受元老院、议会等机构辖制的倒霉皇帝,奥托是个手腕强硬的狠人,一上位就干翻了十几个贵族,并且重新定义了“奥古斯都”,使得皇帝的地位有了质的提升,皇帝从他开始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独裁者。 罗马帝国的版图在奥托时期得到了扩大,腓尼基人的王国也是在他在位的时期被打的七零八落,奄奄一息,最终被埃尔瓦成功拿下。 比起狠人父亲,埃尔瓦略逊一筹。这位仁兄继承了父亲的手腕却没有父亲的心胸,他阴险狡诈,性格多疑,使得那些议员和元老都活的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得罪他被以各种古怪理由处死。 埃尔瓦还有个更大的问题,就是他非常好色。但这好色并不是好女人,而是男人。 他有个很大的爱好就是收养子,兴致一来就要收养子,但收到养子无一例外都到了他床上。 一开始,一群贵族还十分警惕,怀疑他是要用某种方式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削弱元老院,但后来他们发现……呵,想多了。 他是个炼铜癖,而且是专爱美少年的那种。 为了留下继承人,他接受了元老院提议的联姻,和阿塞提斯父亲的姐姐结婚,并生下唯一的儿子卡利努斯。皇帝从不待见他的老婆,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哪怕是帝国第一美女也不行。 皇帝的老婆塞尔西皮娅,是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白皙皮肤的拉丁姆美女,她同样对皇帝很是不待见。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当同妻会高兴的起来,尤其是这个男人跟她做爱完还要当着她的面玩小男孩。 对世界上任何皇室来讲,继承人的血统是非常严肃的。何况,皇帝的秉性所有人都清楚,且塞尔西皮娅也爱找情夫,所以为了保证皇室血统不出问题,在明确要诞下继承人的那段时间里,塞尔西皮娅和皇帝做爱的日子被监视,塞尔西皮娅的日常活动,与人接触也有着最详尽的记录,直到在所有人眼皮底子下诞下孩子,对她的一切监控才到此结束。 皇后是个美人,皇后的兄弟姐妹自然也是。阿塞提斯的美貌自第一次被皇帝看见后,就被皇帝一直惦记着,至于困扰了他多久,中间具体发生什么……我相信等我再磨练磨练我的能力,就一定能偷偷看见! 或许趁野男人不在去偷偷问问狗男人(阿利克西欧斯)也行…… ——— 作者:其实原本就想写点小黄文自己喂自己吃点理想型的肉肉嘤嘤嘤,但是剧情写起来好像也很有趣…… 皮特拉克斯 说实话,在见到皇帝他本人之前我对他的印象也就是一个中年肥硕炼铜大叔。 自皮吕西的老婆事件发生过后我周围维持着平静大概有半个月的样子。而阿塞提斯也在这时候出远门了。 其实他每天都会去军营,然后再带着瑟琉斯回来,皮吕西则是每周来三天给我上课,每次三个上午。 一开始皮吕西不怎么跟我说话。 后来他开始跟我说话了,话题一个是抱怨阿塞提斯怎么讨厌,一个是我儿子多聪明可爱也不知道最近过了怎样。 他说阿塞提斯在跟皇帝交涉,并且跟我说阿塞提斯是个非常不喜欢跟皇帝多说话的人。 除非皇帝用“命令”的语气要他办事,否则他压根懒得鸟皇帝。 “他跟皇帝关系不好吗?”我问。 “怎么会不好,他们关系非常好。”皮吕西大叔翻了个白眼,“……虽然他对皇帝那个态度,总让人觉得会得罪皇帝,但实际上几乎所有军国大事皇帝都会先问他的意见。” 我左右看了看,悄悄的对皮吕西立起小拇指。 “那,他和皇帝是这种关系吗?” 皮吕西看着我的动作,嘴角动了动。 我竖着小拇指勾到另一只手的小拇指上,比了个大拇指亲亲缠绵然后左手虚握摆了个模仿插入动作的手势…… 皮吕西脸一下子变红又变白,生气道:“我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就和他俩乱搞,真不像样!” 我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最近阿塞提斯莫名对我很好,经常让人给我送礼物。 他去一个拍卖会里拍下了最名贵的宝石项链,隔天那条项链就出现在我脖子上。 他又花大价钱去弄来许多丝绸长裙,这种即使是在东方古国也只有贵族穿得起的布料,在罗马当然更贵于黄金。 ……据说因为发现损失太多黄金,上一任罗马皇帝曾经几次下令说不能穿丝绸衣服,结果埃尔瓦一上台这个禁令就形同虚设了。 许多贵族,尤其是在军队中势力庞大的贵族,声称黄金不够了就该去抢。掠夺谁,要么是东北部的阿卡德王国,要么就是腓尼基东部更东南部的菲特鲁里亚或者南部沿岸。正是因为这两个夹在丝路中的中间商搞小阴谋,才导致黄金没得这么快。 罗马帝国的崛起是一部不断打仗、征服的战争史,简直武德充沛。 战争为罗马带来了数不清的财富,奴隶制之下的经济所需要的大量的劳动力,以及大片可用于养殖和耕种的土地。 所以一旦长时间不打仗,贵族里掌握军权的那一部分就感到非常不满,因为他们的势力会被削弱。 阿塞提斯毫无疑问也是这样的。以各种理由挑起战争,实行掠夺,征服新的国家和领土,对他而言便是家常便饭。 军队的地位都来自于战争。 而阿利克西欧斯呢,作为刺客兼雇佣兵,要是大家都不打仗,就没钱赚了。 这个时期的大帝国经历了数百年的战斗,吞并了西部的所有海岸和东部的部分海岸,更是直接囊括了埃及的北部和东北部的迦南地区。 可是没人会嫌金子多,金子金子,还是不够。 而在这时候仿佛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力一般,阿塞提斯仍不断的送我东西。 他请裁缝为我量身定制了许多衣物,又弄了一大堆女人用的玩意。从内衣到外裙再到香炉宝石扇子手镯,要么是看起来十分名贵,要么是一看就是非常精美的手工艺品。 ……比起这些我更乐意在地上自己下五子棋。 还没几天,发现我自己下棋玩的阿利克西欧斯不知道从哪整了一套宝石打造的棋盘,黑色的玛瑙与白色的玻璃珠作为棋子外加网格状的大理石棋盘。 后来皮吕西教我一种叫“兵棋”的下棋游戏,规则听起来像围棋,但棋盘格子更少棋子也更少。 那几天阿塞提斯只要回来了就跟我下棋,阿利克西欧斯也是一样。这个狗刺客甚至痴迷到忘了喂鸟,也不会跟以前一样不分昼夜的对我发出和谐邀请。 有一天阿塞提斯出了趟远门回来,突然说要带我参加宴会。 由于皮吕西跟他达成了我不知具体内容的协议,所以阿塞提斯就开始为了皮特拉克斯的事情奔走。 皮特拉克斯深受皇帝宠爱,皇帝去哪都要带着他,就差把他挂裤腰上,自然不同意把还没捂热的小美人还回去。 阿塞提斯表示,陛下,人爸爸还健在呢,您该悠着点。让他回家住,他还是能天天来看您的。 只不过,皮吕西绿帽王的名声连皇帝都习以为常,所以皇帝完全不把皮吕西放在眼里。 之前看上皮特拉克斯,但碍于毕竟是有地位的臣子的儿子,所以不好下手,只能暗搓搓的勾引,持续性眼馋嘴馋。 皮吕西“大病一场”好长时间没出现,他妻子却眼巴巴的把皮特拉克斯送了上来,那就不要怪他了。毕竟又不是他主动的。 于是将皮特拉克斯从皇帝手里带走,阿塞提斯必定是想了许多办法让皇帝妥协。大概是去完成皇帝吩咐的命令所以才出门的吧。 “希波莉娜究竟是怎么想的?真就是出于对皮吕西那个情妇的嫉妒,或者说和皮特拉克斯关系不好,所以想陷害他吗……丈夫在的时候不好下手,丈夫大病不起她便立刻把儿子送上去……无论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在和阿塞提斯一次浴池里的和谐行为后我趁着他心情好问了出来。 “她怎么想的?”他说,“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其他原因。你自己想。” 阿塞提斯伸手抓住我的小手在他胸口示意我给他继续擦洗不要停,自己则靠在池边闭上了眼睛。 “我想了你倒是告诉我对不对啊。”我嘟囔。 “对也不对。”他闭着眼。 “……” 这怎么猜啊! 叹了口气,我乖乖的帮阿塞提斯擦洗身子。 我早就注意到他背后有道红痕,几次想问都被他打断了,我也就没有再问。 “看来你最近的确很无聊,”他睁开眼睛撇了我一眼,“四处找人说话,连皮吕西都不放过。” “你又不让露西娅跟我说话,我怎么办?”我不满的嘟囔,“要不给我找点事情做?之前阿利克西欧斯还问我要不要养猪……” “你们俩要是在我后院里养猪,我保证把你送去服苦役。”阿塞提斯冲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他好像有轻微的洁癖。 “凭啥我俩犯错你只罚我!” “因为我舍不得罚他啊。”阿塞提斯依然微笑。 “你就……”我气……泄气。好吧,我怎么敢和阿利克西欧斯相提并论?你俩关系比我好行了吧! “所以,苏西,”他摸摸我的脑袋,“你要努力,更加努力,争取让你的大脑更充实,精神更高尚。不能总沉溺于肉欲之爱。” ……臭狗屎,到底是谁沉溺啊草? 我气的胸口疼。 安静了半晌,他开口:“马上要参加一场很重要的宴会,你要好好训练一下礼仪,了解一下罗马贵族的情况,我会找个人教你。” “啊?不会又是你要害谁吧?”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他捏住我的嘴无声的冲我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带我参加了一场皇室规格的宴会。眼前的华丽场景始料未及,俊美的少年少女几乎赤着身子为贵族们端茶倒水,托着装满瓜果盘子和酒壶在人群间穿梭,身上挂着的金链装饰被昏黄的灯光映照的闪闪发亮。露天的宽广圆形庭院,如同巨大的舞台,边缘摆放着或是昂贵的皮毛地毯,或是造型别致的椅子,许多身着精致丝绸长袍的贵族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谈。 露天的圆形广场外围则是室内宫殿,搭了许多条帐幔,二楼露台也站着一些人,嬉笑声时不时从头顶传来。 在圆形广场外围一间最宽阔的房间里,那有许多奴隶正围绕着什么人。桌子与地面上摆满了瓜果和美酒,正中央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身着白袍的少年。 由于所有人都对他行礼示意,再加上那位置是纵观庭院全貌的位置,我想那一定是皇帝错不了。他身边站着的身形高挑的美少年,黑发白肤,面容英俊,微笑时露出洁白的牙齿,正时不时的喂身边男人吃葡萄。 和想象里中年肥硕油腻大叔与萝化幼男童完全不同,少年有着英气张扬的眉毛和棱角分明的脸,身躯也不算瘦弱,看起来高挑优美,露出的胳膊有隐约的肌肉线条。而一旁的中年男子,也并不胖,蓄了短短的胡须,一头深色微卷的短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细节,只觉得猛地一看算是个帅大叔。 突然不觉得美少年被糟蹋了… 我抓着阿塞提斯的胳膊肘,跟在他身侧,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两人的方向。 我悄悄问他:“那是皇帝吗?” “对。”他看了他们一眼回答。 “皮特拉克斯?” “对。” 皮吕西真的能生出这样的儿子?这也太基因变异了吧! 那少年突然看向我们这边,接着扭头跟一边的皇帝说了些什么。 接着我就看到他从皇帝身边离开,朝我们这边靠近。 我连忙抓了抓阿塞提斯的袖子:“他,他是不是过来了。” 阿塞提斯抓着我的手拿开,对我说:“在这呆着。” 接着他就转身离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唉,你别走…”为啥人一来就把我撇这啊。 “我目前还不想见他。”阿塞提斯在不远处冲我摊手,“你自己应付一下吧。” 我:“……” 你不想应付,我也不想啊!那可是皇帝最宠爱的人,万一得罪了我可能就寄了。 我想假装没看见朝另一个方向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被拦住了。 “喂。”一个身影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扭头看去,正是皮特拉克斯。 第一次见到真人,我不禁感慨,果然有副好相貌。他个子很高,手脚修长,身形瘦削却不像他父亲那样显得羸弱。 “果然很漂亮……而且很特别。”他微微歪头,视线略过我的头顶与胸口,“嗯……还行。” ……你看我胸然后说“还行”是几个意思? 我干笑:“哦。谢谢……” “不愧是阿塞提斯大人最喜爱的女人。”皮特拉克斯眯了眯眼睛,“听说他正在为娶你想办法,但元老院里有许多人反对,于是就一直拖着。” “啊?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他冲着我噗嗤一笑。 “听说,大人还请我父亲给你上课,”他说,“之前甚至还请过提亚斯洛德来为你上课。只可惜,可怜的提亚斯洛德,他触犯律法,必须被处死。” 他的笑容并不让我觉得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 “你想说什么?”我问。 皮特拉克斯看着我,摸了摸下巴。那是一种居高临下,显得有些傲慢的审视。虽然从这样一张脸上展现出来并不让人反感,但我心里仍然感到不快。 他没有说话,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等他围着我看了好一会,甚至周围人都不自觉的朝我们看来的时候,他才开口:“跟我来,皇帝要见你。” ———— 作者:修修修修来修去emm 大元帅 我跟着他朝皇帝的方向走去,越过庭院,走到摆满了绿植的长廊下面。 我想起阿塞提斯之前对我说过的一些话。 “听说在你的国家见到元首要跪下,”他说,“不过面对罗马的奥古斯都,一般情况下并不需要。这里的人不是特别讲究繁琐的礼节。” “皇帝是怎样的人…我是说,有没有哪里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问道。 他托着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说道:“……和他说话的时候,不要去和他对视。能少说的话,就尽量不要开口。” 除了皇帝以外,他还讲了些会和皇帝一起出现的人。现在看来,他对这个情况早有预料…可是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见皇帝啊! 我想忍不住叹气,不过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我还是绷紧了面部表情。 走近了些,我看清楚了皇帝的长相。他有点发福,但不明显,皮肤比周围站着的一个男人白了不少。深色的头发和深色的眼睛,五官英俊,剃了干净利落的短发留了些胡须,看起来四十多岁。他穿着上身一体的皮质铠甲,外面穿着斜肩红金披风,头上的王冠与其说是王冠更像是橄榄叶的装饰。他的左手上有好几枚宝石戒指,此时那只手正握着一只盛满了美酒的金杯。 看到皮特拉克斯,他眼前一亮,随后视线才移到我身上。 皇帝从椅子上站起来,笑容亲切道:“皮蒂,这位就是苏西……阿塞提斯的朋友吧?” 朋友…? 嗯? “是啊。我见过她呢。”皮特拉克斯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个葡萄塞到嘴里。 旁边有个皮肤黝黑,表情严肃,身形健壮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军人的铠甲与长袍,腰间带着佩剑。自我靠近后他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看得我有点头皮发麻。 “唉,我见过这串项链,”一个红发漂亮的女人从旁边走了过来,亲热的握住我的手,“阿塞提斯真烦人,非要和我抢这串项链,原来是送给你呀。”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怎么不过来?”皇帝看着我,表情显得有点郁闷。 “他说他有点事让我先过来…”我随口应付。总不能说他不想见你吧。 没想到皇帝开口:“我就知道,我最近算是得罪他了,这个小心眼儿的家伙。” 嘴上虽然在抱怨,不过表情看起来有点无奈还带着点说不出的亲切。 “我看他是怕看见我,”黑脸男人脸色更黑,恶狠狠的开口,“……怕自己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被我打开花吧。” “特维略,消消气。”皇帝说,“我觉得他处理的很好。” 原来他就是特维略,那个被老婆戴绿帽不说,老婆还被角斗士做死的倒霉将军…… “……既然是您的命令,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他用那种手段……是故意让我出丑吗?该死的家伙。”特维略一边暗骂,一边满脸不爽的看着我。 果然是在对之前角斗士事件不满…看来阿塞提斯确实是在特维略不知道这件事之前就先斩后奏的把事情处理了。 他瞪人的目光就像要把我给一刀砍死似的,十分凶恶。 我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 “你们不一直是不分你我的挚友吗?”皇帝笑道,“而且我知道你不擅长应付那种场合,我可不希望你被那些卑贱的奴隶气的发疯。” “这是两码事,”特维略说,“虽然我们关系好不假,但他这个没有娶过妻子的男人怎么能体会我的心情,并来替我办?” 我忍不住又仔细看了他两眼。 不分你我的挚友……? 不是说他们关系不好吗…? 算了,别想了,这群人关系太复杂了。 “他很快要娶妻子了不是吗?”皇帝笑呵呵的看着我。 特维略用鼻孔看我,眉毛挑了挑,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我被看得头皮发麻,僵硬的笑着,假装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你们别吓着她了,”红方女人走到我旁边,左手摸上了我的胳膊,“她来罗马还不久,不太熟悉这里的习惯。听说她的国家参加宴会男女都是隔开的。” “我看她倒不是害怕,”皮特拉克斯还在吃葡萄,“她就是不知道说什么——也可能是阿塞提斯说了,不许她随便开口说话。” 周围一时有些安静。 “我叫安格妮薇,”红发女人说,“我是跟着尊敬的奥古斯塔一起来的……嗯,奥古斯塔是我的表姐。你好苏西。”奥古斯塔就是指塞尔西皮娅。 她说着看了下特维略,眼神有点责怪的意味。后者表情动了动,最后板着脸把头扭开。 这时皇后来了。 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看起来仍然十分的美艳的皇后,一身的雍容华贵的气质,裹在敞开大片领口红色长裙的丰满身躯上所散发出的浓郁的吸引力,让在场男人们都偷看了一眼又连忙移开视线,假装当没看见。 皇帝笑容可掬的跟塞尔西皮娅打招呼,后者表情冷淡的扫视了一圈,看到我后,神色僵了僵。 “……卡利努斯今晚不到吗?”她立刻不再看我,而是看向特维略,“本来就是给他举办的宴会。” “王子要比我晚一些,”特维略开口,“他说他想亲自运战利品回来。” “他邀什么功,就他一个王子,荣誉还不都是他的?”皇帝叹了口气,“让所有人都等他,真是…唉,不成熟啊。” “大概王子想讨您开心吧。”皮特拉克斯在一旁开口。 这几个人神色各异,除了安格妮薇以外,都是我之前在流言蜚语里听说过的人物。 我暗自思忖着皇帝要见我的用意。 从表面上看,皇帝和阿塞提斯关系很好,出于关心的目的他会想要见我。 那个我第一次听说的所谓的“结婚”……回想了下阿塞提斯最近突然对我很好的态度,那通身上下散发出的诡异,我真的没法当他是毫无目的的。 对于这个人的一切行为,我向来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表演怎么办?就这样开始吗?还是等卡利努斯大人?”这时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跑了过来问道。 “都有什么有趣的节目啊?”皇帝笑着看向皇后。 塞尔西皮娅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说道:“我按照你的喜好随意安排的。卡利努斯说他从伊利哈德带了一个舞团来,我想这次无论什么节目都比不上他要献上的礼物吧。” “那就先让人跳舞奏乐,”皇帝坐回椅子上,接着看向我,“听说阿塞提斯带你回家后,一直不让你出门,生怕你遇到危险。你一定没见过我们这的舞蹈吧?” 我恭敬的回答:“回尊敬的大元帅,没有。” “呵呵,这次你要好好享受一番啊,”皇帝说,“就让安格妮薇带着你熟悉这里吧。虽然若想要娶你为妻,他要突破重重障碍,但我想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皇帝的话语意味深长。 皮特拉克斯凑到皇帝边上和他亲密的说了会什么,然后“咯咯”笑个不停。塞尔西皮娅就跟没看见一样,悠哉悠哉的靠在软榻上喝酒。 她一直没看我,把我当空气。这很奇怪,因为阿塞提斯是她弟弟的儿子,他们应该关系相对其他人来说更亲密一些才对。 阿塞提斯不会就把我一个人扔这吧? 安格妮薇带着我坐到桌子旁边,她伸手碰了碰我胳膊上的圆环,开口道:“这个还真少见呢。” “什么?”我看向她。 她表情微妙的看着圆环,笑了笑:“……这可是从阿卡德国王希达留斯那里买来的巴尔希尼亚的黄金,据说浸过那条通向神殿的水渠的金子,都有神奇的力量,因而从特定角度看,会发现泛着银色的光泽。” 说完,她不等我说话,而是慢慢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塞到我的手中。 “唉,我去和奥古斯塔聊一聊,”她说,“我可是拜托她给我和特维略做媒呢,可得多说点好话。” ——— 这两天打ff14打痴迷了一直没写 不好意思嘤嘤嘤 马上要刺激起来了嘻嘻嘻嘻 后院 我在手里摸索了一下,感觉是个硬硬的东西,大概大拇指那么大小。 正想拿起来看一看,皮特拉克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动作。我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假装无事发生。 这女人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说那些话?为什么要给我东西?这是干嘛的? 看见皮特拉克斯走过来,我把满头问号压了下去。 “喂,”他坐到我旁边,低声说,“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我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表情,看到他眉头慢慢皱起来,我有点慌。 “你说什么?”我小声问。 他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开口:“卡利努斯什么时候回来?” 我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他问王子干什么? 谜语人? 一个个都是谜语人行为? 这是要做什么? 皮特拉克斯深吸了口气。 然后他微笑了,只不过这笑容可以用“皮笑肉不笑”来形容。 “诸神在上,”他说,“……算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女奴旁边。那女奴正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了瓜果与美酒。 他从盘子上拿了两杯酒,走到我旁边,将其中一杯递给我。 接过那杯酒的时候,我想起来阿塞提斯说的话。 “我要是你,就不乱喝别人给的东西,”他说,“如果是非要不可的场合,就主动去拿酒。不要接别人给的。” 我抓着那杯酒有点迟疑。 皮特拉克斯嘲讽一笑,英俊的小脸上浮现出不屑之色。 他轻抿了一口,说道:“阿塞提斯是不是说不让你乱喝这里的饮料?”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放心吧,你看见了,我直接拿的,”他说,“皇帝要你随我去敬酒。你不去吗?” 说着他看向皇帝,我也看了过去,正和皇帝的视线对上。 皇帝冲我们微笑质意。 我也只能报以微笑。 我跟着皮特拉克斯走到皇帝旁边,皇帝笑道:“皮蒂,看起来你已经喜欢上苏西了是吗?” 皮特拉克斯:“虽然我还有些难过,但既然是父亲的要愿望,又能成全阿塞提斯大人的一番心意,我就只能接受了。” 皇帝:“没错,他们影响不了你什么。放心,该是你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皮特拉克斯别有意味的一笑:“没错。” 说着,他仰头干了:“我敬仰您,伟大的奥古斯都。” 我…… 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完全!不知道!啊啊啊! 我的内心此时此刻是崩溃的。 我在脑海里疯狂揣测他们这番谜语的意思,机械性的干笑,跟着皮特拉克斯动作喝了一点酒。 之后皮特拉克斯说要带我和周围人打招呼,就拉着我朝特维略走了过去。 他看着我说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他没有跟你提过。” “你是指…什么?”我一脸迷茫。 “很多。”他说着叹了口气,“不说是好的……好的……呵呵呵。” 说着他指向另一侧:“那个男人就是希波莉娜的父亲忒西托斯,他想要求见皇帝为他女儿主持公道。但希波莉娜的行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无可辩驳。” 我看向他指的方向,看到一个面色铁青,穿着褐色袍子,有些秃顶的老男人,正站在不远处和周围人争论什么。 关于他没有称呼希波莉娜为母亲这件事,我倒并不意外。 “父亲没有来啊,”皮特拉克斯又说,“可能是阿塞提斯让他别来吧。那样也好,他来了就只会出丑,丢人现眼……或者被忒西托斯打断腿。” 我几乎欲言又止,手里捏着的那个硬硬的东西逐渐被我掌心里的汗浸湿。 “你讨厌…你父亲吗?”说实话,皮吕西虽然人弱是弱了点,但是对儿子的感情确实是非常真挚。给我上课之余大半时间都在讲他儿子多么多么聪明,那眼里的慈爱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但看皮特拉克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不知怎么的我有点心酸。 皮吕西……挺可怜的。 皮特拉克斯看着我,嗤笑一声。 “父亲?”他说,“他才不是我父亲。” ……可怜的皮吕西。 …… 我们走到特维略面前,他身边正站着安格妮薇,后者正与他笑谈,神色说不上殷勤,但却透露着喜悦。 特维略那张刚才一直青黑的脸也缓和了许多,他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她。 很显然,失去了妻子的特维略在还没有孩子的情况下,想要再尽快物色一位妻子是很正常的。 皮特拉克斯举着酒杯向特维略致意,特维略则看向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端着的酒杯,眉毛挑了挑。 我则捏着那东西——令我好奇的要死,可是现在却还是没办法拿出来看,于是只能暗中用手摸着,不动声色的揣到怀里。 “听说你原来是奴隶?”他问。 我摇头:“我从来都不是奴隶。” “你父母有财产吗?”特维略嗤笑一声。 “法律并没规定无财产就是奴隶,我也不是战俘的后代。”我有些不爽。 这家伙好像在针对我。 “哦,那你端着酒是做什么?”特维略傲慢的说,“不喝吗?” 我抿了抿嘴,端着酒杯朝嘴边移动。 “祝您万事顺利。”我说着喝了一口。 “别生气啦。”安格妮薇拍了拍特维略的胳膊。 特维略看向她,紧绷的脸松动了几分。但随后他眼神转了转,又显得有些迟疑。 安格妮薇则向他靠近了一些,然后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 喝了一口后我再看向特维略,他则也从奴隶手中的托盘拿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也该喝尽,”皮特拉克斯看着我,“只有大元首面对将军可以想喝多少喝多少。” 面对两个人逼人的目光,我只能把剩下的都喝了。 “好了,你快走吧,”特维略说,“……跟阿塞提斯说,他最好永远躲着我,否则我见到他一定把他脑袋打开花。” 反正他扬言又不是打我,我也就当没听见笑了笑。 ……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困。 广场上开始表演节目,先是一群舞姬跳舞,随后就是竞技表演。 我听见塞尔西皮娅正在和皇帝抱怨卡利努斯怎么还不出现,这次的宴会是为他举办的。 “听说他说,如果元老院不投票同意他进行凯旋式他就不回来。”皇帝漫不经心地摇了摇手里的酒杯,“唉,说什么要复原古老的祭奠习俗。” 塞尔西皮娅脸色变得惨白:“您开什么玩笑呢,他怎么敢这么说?!再说了,他无论有没有这想法,最终都得经过您的同意……” 凯旋式是从共和国时期就有的一场宗教性质的仪式,旨在大将军战胜凯旋归来后举办的庆贺仪式,是罗马军人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 凯旋式的举办需要争得议会与元老院的同意,能举办的人首先必须是执政官、行政长官,元帅这样对一个地区有绝对统治和管辖权的人,其次必须获得一场关键战役的巨大胜利并获得大量财富。在独裁体制稳定进行的今天,凯旋式已经成为了皇室独有的仪式,并且越来越难通过决议。简单来讲,如今这种仪式只有最高统帅有资格举办,也就是只有皇帝才可以。 埃尔瓦微微一笑:“我开玩笑的。虽然他的胜利令我很欣慰,但那不过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他怎么会为此骄傲自满呢?” 塞尔西皮娅脸色仍旧很差:“……卡利努斯他是很谦逊的孩子,他永远不会有这种想法。” 埃尔瓦微微叹气:“没有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狗皇帝说话究竟什么意思? 我莫名觉得脊背发冷。 该死的,我……喝的酒有问题? 皮特拉克斯这个家伙…难道是他故意用激将法…… “唉,你怎么回事。”安格妮薇走到我身边扶住我的胳膊。 我一个脱力就倒在她身上。 “你…你……”我张嘴说话,却感觉说不出来。 “嘘,”她轻声说,“我给你的东西别弄丢了哦。会有用的。” 我死死地瞪着她。 安格妮薇的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 “别担心,没事的。”她说,“我扶你休息一会儿吧。” …… 我控制不住的闭上眼睛,变得昏昏沉沉。 奇怪,身体很无力,但是意识还算清醒。 我发现我靠在马车的隔板上,透过隔板的缝隙,我看到安格妮薇远去。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身影从另一处方向来,那是特维略。 两人和我之间隔着柱子有一段距离,我见特维略背对着我朝安格妮薇走了过去。安格妮薇走到墙边,看着对面的男人,还没开口,特维略已经扑上去把她摁到墙上吻了起来。 “嗯……轻点,等一下,”安格妮薇轻呼一声,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和脖颈,“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特维略说,“你叫我单独见面,不就是为了——”他的身子用力的向前一推,把女人挤在墙上,挤开了她的双腿,“别说了,我都要难受死了……你摸摸,你感受一下,嗯?” “唉,唉,”安格妮薇轻哼一声,“……真讨厌,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她欲拒还迎的避开对方亲过来的嘴唇,手臂来回的推拒着,实则把对方拉入怀中。 我试图移动,但还是动不了。 挨算计 他俩又凑到一起纠缠着,断断续续有声音传来。 “……你怎么看?”我听到特维略说道,“你觉得阿塞提斯提出的这个要求目的真的只是这么单纯?就为了娶一个奴隶?” “她……嗯…好像并不是奴隶哦,”安格妮薇夹着对方的腰随着男人的动作来回起伏,“但他好像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呢。” “你以为死了妻子的是谁?”特维略说,“皮吕西该为谁负责?” “他不是已经对此作出回答了吗?”安格妮薇笑道,“杀死自己的妻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啊。” 特维略冷笑道:“要是安多尼娅那个贱人还活着,我也会结果了她。谁知道那肚子里的种到底是不是我的。” 特维略抱着女人激烈的运动起来,安格妮薇忍不住小声呻吟,手指不住的在对方背上摩擦。 我几次试图动一动手指,但都无济于事。 男女之间传来的暧昧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期间,两人换了好几种姿势尽情的纠缠。 我大脑嗡嗡作响,努力的把眼珠子扭开假装当没看见。 “你觉得……皮吕西要收养那个女孩,和这件事有关系吗?”随着男人一声低吼,两人的动静总算小了下来。 安格妮薇小声的喘着气,一双白皙的大腿还紧紧的缠在男人的腰上。 “我不觉得有什么关系…我是说,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关系。”安格妮薇说,“他向来没主见,做事又总是凭着冲动行事,若不是大元首冲着他好操纵喜欢他,他那所有财产早都是忒西托斯的了。” 特维略趴在女人肚皮上喘着气,过了一会儿,他撑起身子,亲了她额头一口。 “我要赶紧娶你,”他说,“要看紧点你这个荡妇。” “你说话注意点。”安格妮薇踹了他一脚。 特维略微微一笑。 “你不回去吗?”安格妮薇懒洋洋的用小脚摩擦着对方的肚腹。 “不用,元首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他乐见其成。”特维略抓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下腹部上摩擦,呼吸又逐渐变得粗重起来,“对了,那女人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安格妮薇耸耸肩:“她说她不舒服,我就把她带到后院让她休息一下。” 特维略冷笑起来:“……休息?难道不是找借口离开吗?” “我看不是哦,我看到她的确躺下了。”安格妮薇说,“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呢,我还问她要不要叫个医师看一看,她说睡一会就可以。” 特维略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 “阿塞提斯那家伙怎么还不来呀,”安格妮薇抱怨道,“应该去叫叫他来把苏西带回去,不知道他在哪呢。” 特维略突然开口:“不用,等一下。” 他说着站起来,示意安格妮薇替他含出来。女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乖乖的跪在地上替他口交。 他一边抱着女人的脑袋来回挺动下身,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我看他…有没有脸……也娶个当众和男人做爱的荡妇…” 数次动作后,他射精了。安格妮薇站起身来,擦了擦脸,有点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真要这么做?他可能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哦。” “他敢吗?”特维略冷笑,“……我马上就…我看看他怎么办…” 他问安格妮薇我在哪,然后四处找来找去。 “奇怪,人怎么不在这?”安格妮薇带着他走了一圈,“难道她已经离开了?” “有人把她带走了?”特维略声音里充满不爽,“怎么回事?你没有让人看着她吗?” “我看着她做什么呀,”安格妮薇努了努嘴,“她说她不舒服休息一下,我就把她带去休息了呀。可能自己走了吧。” 几次寻找未果,特维略的阴谋没法实施,气得咬牙切齿。 “好了别生气了,”安格妮薇又缠在他身上,“有那么多力气就朝我撒撒,嗯?老提他做什么?” 男人被美艳女人缠得受不了,过了一会两人又寻欢作乐起来。 迷迷瞪瞪之间,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马车开始移动,身体颠颠簸簸,然后又停下。 我沉沉的睡去,陷入梦境。 收为养女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阿塞提斯为了娶我,所以要皮吕西收我为养女…这…究竟是为什么? 安格妮薇到底想干什么? 等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手指能动了,但身子还是很沉。 我微微移动身体,感到有个东西压在腿下面,于是便摸了出来。 我看到一个金色的小石头,上面有着一些花纹。 掌心此时传来了轻微的刺痛,接着这刺痛越来越剧烈,让我迅速清醒。 沉重的身体和隐隐作痛的大脑提醒着我自己目前状况并不太好,但我的确感到四肢在逐渐恢复力气。 我伸手推着隔板,一下子就推开了。 从马车里爬出来的时候,掌心的石头突然动了动,然后变成了一个会飞的金甲虫。 我:!!! 它的两根尖角沾着我的血,此时它嗡嗡作响,围着我飞了一圈,然后趴到了我那个套着圆环的胳膊上。 奇妙的一幕发生了,我看到它的身体迅速变宽,变扁…然后几乎融入到了臂环里,成为了一个装饰。 !! 这是什么东西?! 来不及观察这个奇怪的金属虫子和臂环,我听到脚步声。 左右打量了一圈,发现这是个很陌生的庭院。院子里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眼前有一扇半开的门,马车就是停在这扇门外面。我左右打量一番,发现就那个门是开着的,于是我疑惑的推开门朝里走。 映入眼帘的是很宽阔的花园,里面有一些或坐或站的奴隶。 他们看见我,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但是那明显的脚步声并不是他们发出的,因为这些奴隶都光着脚。 这时我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庭院的另一边经过,那是安格妮薇。 我连忙朝她的方向跑去,路上经过许多奴隶,他们大多好奇的看我一眼又立刻把头低下,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该死的,要干什么?这个家伙,大半夜的…”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我还没跑到安格妮薇消失的那个门口,就和拐角走廊处正拼命穿衣服的男人撞个正着。 特维略一脸惊异的和我面面相觑。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喊声。 “特维略!”那是阿塞提斯的声音,“肯定是你!你这个家伙,有什么火气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对我的女人下手?!” 我:“………” ? 我满头问号。 场面一时安静,我竟不知要作何反应。 半晌,我开口:“呃,我……我不是……” 特维略怒吼一声,竟朝我扑了过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果然是和他算计好的!” 我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朝另一个方向没命的跑去。 他妈的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比你还疑惑好吗?! 余光看见银光一闪,特维略竟然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刀朝我气势汹汹的砍来。 “让我做实这个名声算了!”他怒吼,“你这该死的女人!” 我吓得朝前冲,一边跑一边大叫:“你听我解释啊!” 士兵们破门而入,像潮水一样闯进了这间院子。 我余光看到安格妮薇,急得大喊她的名字就朝她跑去。 冲进来的士兵又砸又抢,特维略来不及追着我砍了,转而朝士兵冲过去,但很快被团团包围。 “卫兵呢?!卫兵!”特维略怒气冲冲。 一阵叮铃咣啷,伴随着声势浩大的脚步声,更多的人冲了进来。 我趁此机会眼看要跑出去,被士兵挡住,对方推了我一把,我摔倒在地四肢朝天,和特维略的大腿对个正着。 他一下子对上我的视线,伸手就朝我抓了过来,手中的刀还朝我劈。 我惊恐的张着嘴,用尽全力的向右边一滚,只觉得后颈一凉,那刀擦着我的脖子刺穿我的衣服钉到地上。 我想爬起来结果因为后领被拽起不来,特维略的大手一把揪住我后背的衣服,伴随“撕拉”一声,他把我拽到手里,因为拖曳造成我后背衣服全部撕开。 “我掐……”他开口。 话还未完,我已经又滑到地上去。 我的天,关键时刻能力又来保命了! 特维略骤然抓了个空气,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向我。 我喘着粗气,拼命抓着衣领朝远离他的方向拱。 他一脚踩在我肚子上,把我踩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你,你放开……” 周围的士兵似乎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是把我俩团团围住。 眼前的世界在我面前裂开,下一秒,我擦着特维略的身子扑倒在地。他一脚踩空,一个踉跄,瞪圆了眼睛看向我。 “你——”他再次朝我伸手。 “特维略!” 一声男人的怒吼,我感觉眼前一晃,“彭”的一声,特维略已经被打翻在地。 扭头一看,正是穿着士兵铠甲发型有些凌乱的阿塞提斯。 特维略倒在地上,伸手擦了擦嘴角,看了看掌心的血迹,神情阴冷的看向阿塞提斯。 后者看着我,努努嘴,接着他身后的马卡斯和利亚尔就上前把我捞了起来。 我被阿塞提斯拥入怀中,他摸摸我的脸,一脸担忧。 我盯着他,神情异常愤怒。 好呀,我看十座奥斯卡小金人都配不上您老的演技! 闹剧结束 阿塞提斯自然是没有被我的视线所影响,只是左右打量着我,那脸上的担忧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阿塞提斯!”特维略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握着那把刀指着阿塞提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阿塞提斯勾了勾嘴角:“哦,被你发现了。” 特维略扑了上来,阿塞提斯飞快的推开我,拔出腰间的剑挡在前面,武器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他们打的欢,我连忙趁机躲到马卡斯背后保平安。 马卡斯斜眼看了我一眼,目光带着探究。 那俩人若无旁人的打了起来,特维略挥着大刀次次的朝着阿塞提斯挥砍过去,一双眼睛冒着熊熊怒火。 阿塞提斯则以闪躲为主,我看不出他是吃力还是游刃有余,两个人的动作似乎都十分危险,锋利的刀刃一次次的擦着双方的身躯飞过。 我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士兵看起来面无表情,实际上一个比一个看得津津有味。 ……好家伙这是当成竞技表演看起来了。 这段时间我见过不少角斗表演了,不同规格的表演之间差距很大。角斗士技艺的好坏使得对打能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局面,双方势均力敌又同是武艺精湛的,能够使这场比赛非常精彩。 “呸!”特维略啐了一口,“这次算我栽了,你给我等着!” 他话音刚落,便又有一堆士兵冲了进来。那些士兵的穿着打扮与最早冲进来的士兵不同,身上披的是代表罗马皇帝近卫花纹的披肩。 罗马第四军团由特维略统领,内部分多个卫队,其中一支名义上属于第四军团的卫队实际上是皇帝的私人卫兵。 这支卫兵的出现代表皇帝来了。 埃尔瓦从士兵让开的夹道里走了来,看见我后微微一愣,然后看向阿塞提斯。 后者脸上挂着的冷漠表情丝毫未动,对上皇帝的视线后又迅速移开。 “阿塞提斯,你做的有点太过分了。”埃尔瓦轻声开口。 “您可以看到我到底过不过分。”阿塞提斯抱着手臂。 埃尔瓦叹了口气,又看向一脸狼狈相的特维略。 “你太让我失望了,特维略。”皇帝说。 “等等,元首,我不是——” “嘘。”皇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了摆手。 埃尔瓦走到特维略旁边,从一旁亲兵手里拿了手绢,亲手为特维略擦汗。后者一脸受宠若惊向样子,瞪大了眼睛看起来跟头被吓到的驴似的。 我为自己这个想象忍不住暗笑。 冷不防大腿被阿塞提斯掐了一下。 怒。 “你太累了,特维略,”皇帝说,“而且你太辛苦了……自从失去安多尼娅后,我就一直担心你的身体。你确实该好好休息…我想,再有一次被神祝福的婚姻会使你重振旗鼓。” 特维略眼神闪烁了几下,最后用那种仇视的目光看了过来。 我朝马卡斯背后缩了缩。 阿塞提斯依旧冷漠脸,他开口:“我赶到时他正要杀死苏西,如果我再晚一步,我大概就只能得到一具尸体了。” 特维略怒道:“我正有此意!” 皇帝拍了拍特维略的肩膀,开口:“冷静点,特维略。你确实不该这么做。阿塞提斯这样冲动,我是能理解的。他这么多年来遇到喜欢的女人不容易,作为兄弟你不更应该理解一下吗?” “我——”特维略一张脸憋得通红。 阿塞提斯的士兵们从搬来好几个大箱子,特维略一看那箱子,顿时面无血色。 “我只是来找苏西,”阿塞提斯说道,“我不知道她在哪……我要道歉,尊敬的奥古斯都,一时冲动之下,我盲目的冲进这里四处寻找,没想到…” 他看向特维略,一脸的歉意:“抱歉,我本意并不是如此。” 皇帝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的脸扭曲了一阵,古怪的几翻变换,随后开口:“……特维略。你……真的……” “我——”特维略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这……您知道——新的行省有很多事需要大量资金……” 皇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然后揉了揉额头。 “尊敬的奥古斯都,我认为特维略本意就是如此,”阿塞提斯开口,“他无意冒犯,只是数额巨大,如果贸然提出的话恐怕会引起动荡。这些钱如果投入内省,短时间内可能会引起大量的物价上涨,所以我认为特维略将军将其留下用于新行省的建设是很正确的决定。” 特维略一脸诧异的看向阿塞提斯,然后立刻开口:“没错!我…我就是这样做的。我用您的军队宣扬您的权威,我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但是——”阿塞提斯开口,“您应该知道,如果有困难不方便公开将问题提交给元老院,至少应该让尊敬的奥古斯都知道,这笔数额巨大的国库资金的流向。我们伟大的奥古斯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智慧,必定能更妥善的处理这大量财富,使我们的国家更加强大。” 皇帝看了看阿塞提斯,又看了看特维略,眼里闪过微妙的光。 半晌,他笑了起来,亲切的揽住特维略的肩膀。 “唉,你真是太为我着想才会这样做啊,”他说,“谢谢你,特维略。” 特维略脸颊涨红,显得激动异常。 他大概已经意识到,这件事的主导者可能正是皇帝——无论是与不是,皇帝都并不站在他这一边,也不站在中间。 他左右看了一番,眼珠子一转,随后解下身上的衣袍,向皇帝致意。 “伟大,神圣,至高无上的元首,我感谢您的慷慨。对于我的错误我深感惭愧。” 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特维略主动要求暂时辞去第四军团军团长的职位,在全数缴纳曾经瞒报的巨大数额战利品的同时,又向皇帝献上了许多名下的私产。 皇帝为嘉奖他主动承认错误的美德,提出在不提交元老院决议的前提下,直接指派他为西北部行省不列颠尼亚的总督,同时为为期六个月解决不列颠尼亚当地高卢人叛乱的独裁官,接任因任职不力而被罢免的上任总督。 派去不列颠尼亚处理烂摊子,跟原来皇帝身边红人的身份相比,简直像是流放。 但这个决定仍然有很大回旋余地——皇帝只指派了六个月期限,也就是说,无论好坏都能回来。 只是结果的好坏,很可能决定了回来后能否恢复原来地位。 但不管怎么说,六个月时间足够足够使他人走茶凉了。 回去的马车上一室寂静。 皇帝为了安抚我“受惊”的情绪,当场从那堆珠宝里挑了一箱大的说送给我。 ……狗都知道是借着送我的名义送给阿塞提斯的。 以女人的名义比其他名义来讲更容易说的顺,也更难推辞,我只能“惶恐感激又不知所措”的接受。 眼看着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我终于忍不住,一下子跳到阿塞提斯的身上揪住他的领子。 “你,你,你当我是什么?!”我怒吼道,“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吗?随意戏耍的对象?!” 后者缓缓的抬起睫毛看我,神态自若,动作表现的非常优美。 他笑了一声,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猛地用力。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我,立刻直起身子要离开却已经晚了。 腰被一把攫住,整个身子突然与他紧贴,对方温热的鼻息迎面扑洒而来。 “行了,别生气了。”他说。 这个狗把人当傻子吗? 当我是好哄的? 我举起手对着他的额头就是一下:“起开!” 他闪躲不及,不满的啧了下嘴,双手一用力,紧紧的锁住我的四肢。 我被迫以一种被“挤”在他身上的姿势停住,不断的挣扎去根本无法挣脱巨大力量的桎梏。 “别生气,”他说,“生气也没用。只能气你自己。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闻言更是怒发冲冠。 好哇,这个野男人是想搞事! 愤怒使我的心脏跳动的剧烈,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只觉得耳膜鼓动不止,嗡嗡作响。 “你……你要做什么,完全可以和我说一声…我又不是,不愿意!”我一边低吼,一边用贴着他胸口的手在他身上挠了三道抓痕。 “我以为你都知道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大掌上移攥紧我的手指,“不是很聪明吗?什么都知道?嗯?” 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在嘲讽我! “你,你……” 我双腿用力的踢了一下,竭尽全力的想直起身子,结果只是踢到了车厢,疼得我脸都扭曲了。 “行了行了,”他说,“你并不是擅长这方面事务的人,也不了解内情。你知道实情对我来讲没有好处,还反而可能有危险。” 说着,他顿了顿,右腿勾住我的小腿拉了回来,使我被他双腿夹在中间。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说,“而且你也没那么容易出事。我对你信心十足。” …… 我真是谢谢你啊。 ———— 作者:虽然说不查资料不过还是很欢乐的在看历史故事,这么一看bug好多啊…各位别太当真…(多到已经无法挽回了的地步所以就…不挽回了) 同盟的雏形 “所以,你就是找个理由带兵冲到他家里搜刮他家地下室吗?”我恶狠狠的说,“别的方法就不行吗?干嘛要把我扯进来?还有安格妮薇是你的人吧?她给我那个金属虫子是干什么的?”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他说。 “是什么?”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安多尼娅的死或许早在他预料之中,她死后没多久,特维略就要娶下一任妻子,而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无论怎么看都是阿塞提斯暗中指使。 还有皮特拉克斯,差点把他忘了。 这个性格高傲自大的美少年,肯定也是知情者。但他为什么要和特维略作对?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的行为也是阿塞提斯授意的吗? 是为了皮吕西吗? “问题真多,”我感到他的小腿在摩擦我的小腿,动作暧昧,“……你是个好学生,苏西。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愚蠢。” “从上次在角斗场的事件里,你就在抢夺他的东西,”我说,“为什么?是皇帝要求的吗?” 他轻轻叹气。 “就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吗?” 那只一直掰着我肩膀的手陡然用力,本就被撕裂一个大口子的长裙瞬间从我上身滑脱。 我惊叫一声想捂住胸口,奈何左手腕还被他牢牢地制住。 我张嘴欲开口,他俯身吻住我的嘴唇。接触的那一瞬间是温柔的,但随即变得激烈而用力,我只感到口腔被迫打开,男人灵活的舌头闯入强行卷住我躲在牙齿后面的舌根,而后一路下滑,如同吸食和啃咬一般来回攻城掠地。 喉咙里被挤压而产生“呜呜”声,开始的几秒钟我仍想竭尽全力的躲开,但随后便被那缠绵过头的吻给弄的大脑发晕放弃反抗。 他并不只满足于亲吻,很快牙齿就咬上我的下颌,侧脸和脖颈,两条强而有力的大腿也紧紧的夹住我的身子,将我牢牢地固定在胸前。 我抓住他后脑的发髻,用尽全力的把他的头拉开。 “你想成为女王吗?苏西?”他没有抵抗,顺着我的力道抬头看我。 我微微一愣:“你……你说什么?” “了解这些,学习这些……这是属于男人的世界,一个女人明白了一切以后,除了站在顶端之外没有别的选择。”他说着,额头抵上我的额头,“否则,会感到痛苦,难过,心有不甘。头脑里是整个世界,身躯却羸弱不堪,犹如身在群狼环伺的孤岛。” 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轻声呢喃。 “治理人民要使他们愚钝。沉溺享乐,衣食富足,但要足够无知。”他继续开口,“有时候你不能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失去了什么,否则那些人便会发现自己是如被圈养起的牲畜一般,只是浸泡在时间的长河里随波逐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在的这条河流被他人引导走向,死或生都无法决定。” 他冲我微笑。 “无知是一种快乐,苏西。”他说,“智慧往往代表着阴谋诡计,无知却能使人无畏,充满理想与尊严。而我,我出生时已身在漩涡,从未被赋予无知的权力,但你却有选择。” “你有选择,苏西。你已经置身于我所建造的花园。” 他的目光里蕴含着浓浓的深意,既不显得温柔,也不显得严厉。既不是劝诫,也不是警告。并非责备,也并非嘲讽。 我一时被那目光镇住,透过那玻璃球一样的灰色眼睛,我仿佛看到一条延伸到无穷未知的路。 “这股力量,我早已告诉过你,并不一定需要被利用。”他说着,手指点了点我的手臂,“人类早就过了追随众神的那个年代,如今信仰并非信念,不过是统治的工具。你只要在我的目所能及的地方生活,我会努力给予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我定定的看着他,一时无话。 半晌,我开口道:“那你能不能放我离开?只要保证以后都再也不和你们两个接触,我当然会觉得很安全。” 他望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行。” 我用力锤了他大腿一拳。 那你说屁啊! 阿塞提斯叹了口气。 “行吧。”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低头亲了一口我的嘴唇。 “成为我的盟友是很困难的,目前你还不具备这个资格,”他说,“决定权在我手里。你努力争取吧……比如说…” 他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 我因此涨红了脸,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 起先,阿塞提斯的这个打算皇帝是不知情的。 特维略比起阿塞提斯这个从关系上来讲更亲近的人,实际上更得皇帝的心意。他好大喜功,做事冲动,为人也很冷酷无情,但却性格比较直率。 他曾经为了讨好皇帝作出许多完全不遮遮掩掩,非常直接的拍马屁行为,这种行为让很多不好意思直白拍马屁的人暗地里恨得牙痒痒,又因看到对方到手的实实在在的好处而嫉妒的不得了。 罗马的历史追溯到几百年前,因受到古希腊影响十分深刻,所以这里的人的政治喜好和传统都与同时期其他地区国家大不相同。 罗马的崛起完全基于他的共和国政治和军国主义,贵族组成的元老院和公民大会对“君主制”这三个字可谓相当的深恶痛绝。 然而,随着疆域不断扩大,这种表面民主的制度决策的低效性,和贵族们为了争取执政官内斗产生的内耗,使得国家内部动荡不安,难以更直接有效的管理逐渐庞大的疆土。 罗马最终还是走向了独裁政体,但没有明确规定具有权威的继承人,则让曾经赫赫有名的奥古斯都死后国家内部又陷入混乱。 名义上,没人会叫埃尔瓦为皇帝,但背地里却还是会这么称呼。他们叫他大元帅,元首,承认他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实际上这里还是存有隐患。 总之,拍皇帝马屁不是一般贵族愿意干的出来的事。真正的狠人,如奥古斯都和凯撒那样的,前者好一些,后者可是已经至高无上了还被人当场刺死,可见这群罗马贵族追求自由平等(表面上)的叛逆精神有多么深入骨髓。 在这种情况下,特维略的行为就特别二五仔。但我觉得这叫审时度势。 与他相比,阿塞提斯的行为看起来遮遮掩掩,实际上我看大差不差。 难道这就是语言艺术? 当然,也可能阿塞提斯认为根本没必要把皇帝放在眼里,但该利用还是要利用。嘁,这个屑男人。 特维略很快举行了婚礼,举办了宴会,阿塞提斯带着我参加了。 宴会上,特维略一改之前凶巴巴的形象,和阿塞提斯亲密的勾肩搭背,变脸速度之快令我瞠目结舌。 他还用神秘的眼神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安格妮薇则冲我一直微笑,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卡利努斯这次也来参加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帝国未来的继承人。 他继承了母亲惊人的美貌,却长得虎背熊腰,留着贴着头皮的黑色短发,看起来二十岁左右。他长得和阿塞提斯有几分相似,见到阿塞提斯时笑得很开朗,但我注意到他有一瞬间的僵硬。 我悄悄问阿塞提斯卡利努斯是个怎么样的人。 后者小声在我耳边说:“蠢货。” …… 我还记得他对上至皇帝下至角斗士百分之九十的人评价都是“蠢货”。 看来之前夸我不算蠢应该是他少见的最高评价…呵,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为了实践当时答应我的要求,阿塞提斯居然专门抽了一天给我上课…… …… 阿利克西欧斯也在。 他表现出极度想逃走的样子。 “我想保持我无知的尊严。”阿利克西欧斯一脸的义正言辞。 “不行。”阿塞提斯拒绝了。 塞班是新行省统治的中心,所属区域被叫做伊利哈恩,伊利哈恩的东北部就是米亚恩索尼尔平原,阿卡德王国占据着平原北部。 阿卡德王国的国王希达留斯,是东北方而来的游牧民族的后代,而辅佐他建立阿卡德王国的被称为“王国的雄鹰”巴尔瓦克?伊扎克并不是出身于阿卡德,而是来自于白色山脉以东南部一个庞大的帝国。 “帕拉提雅,”我说,“皮吕西讲过。” 帕拉提雅帝国,其地理位置在古称为波斯帝国的地域上,与罗马帝国隔着伊利哈恩,迦南地区,菲特鲁里亚地区,还有各种游牧民为主的小国领土接壤。 帕拉提雅又称是波斯帝国的继承者,保守的贵族都认为自己是波斯帝国的后代,主要人种是黑发白肤的雅利安人。 巴尔瓦克?伊扎克出身于帕拉提雅的一个雅利安贵族家庭,后来遭到政治迫害便逃到他国,向北方流浪,越过白色山脉东部的一条细小的隘口来到了广大的米亚恩索尼尔平原。 他作为雇佣兵四处游荡,组建了自己的一支队伍,后来受雇于希达留斯辅助他建立了阿卡德王国。功成名就后,巴尔瓦克?伊扎克想选择离开,继续向北流浪。北方的尽头是一片海洋和诸多群岛,希达留斯从那片内海的东部经过,担心巴尔瓦克?伊扎克投奔他人称为自己的敌人,用各种手段强行把他留在了自己的国家。 “阿卡德的建立对于罗马的东北部是巨大的威胁,那片地区曾经被罗马征服,但希达留斯在帕拉提雅的帮助下入侵了罗马。”阿塞提斯说道,“帕拉提雅一度濒临灭国,然而一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他将罗马东部接壤的地区局势搅乱,建立缓冲地带,扶持希伯来人,腓尼基人和埃及人重新建立自己的王国,反抗罗马的统治。趁着上任皇帝上任前内部混乱的机会,几乎成功了。 后来,我父亲镇压埃及的叛乱,特维略的父亲则负责东部地区,那时他父亲是东北部小亚细亚地区卡帕多利亚行省的总督,隔着一片山区和阿卡德王国的西部直接接壤。” 阿塞提斯率领军队再次征服了腓尼基人,之后又统一了伊利哈恩地区,打算采取和帕拉提雅那位狠人皇帝相似的措施。然而皇帝却将他召回,派特维略去接手后续建立新行省的事宜。 于是特维略带着卡利努斯去收割胜利果实,将所剩不多的叛乱剿灭,在当地大肆掠夺,将所有战俘充作奴隶,带了大批商人在那里边打边俘虏边贩卖,还一路开妓院促进了当地妓院事业的发展。 “呵,这个蠢货。”某人得知后露出一脸“不出我所料”的不屑表情。 而为了坐稳元首宝座,又享受特维略奉承的狗皇帝埃尔瓦,虽然觉得有点不太妙,但没阻止。 狗男人阿塞提斯有个想法,他觉得这个皇帝脑子拎不清需要来点狠的。 转交 阿塞提斯并不同意特维略在之前战役之后继续东扩的打算和过度压迫当地人的所作所为。因为这可能会激起背后所操控这一切的帕拉提雅更大的反应。 实质上,罗马的东部因为帕拉提雅的一番操作已经被对方的联盟包围。北部地区是希达留斯极有影响力的列岛诸国,东北部则是阿卡德王国,白色山脉中间的一条隘口连接着南部的大片平原,伊利哈恩上游荡者希伯来人,斯基泰人和南部向北迁徙的阿拉比亚人。南部的埃及处在一看情况不对就要跳起来搞事的状态。 那个使帕拉提雅度过危机,暗中扶持阿卡德王国以及阿卡德王国东部亚美尼亚王国的男人,如今已经接近晚年。他的继任者,阿塞提斯认为比起他父亲威胁要小很多。 狠人的儿子很有可能不是狠人,依旧是狠人的概率很低。而这种皇室交接时常有的内部动乱,对于罗马来讲是非常有利的机会。 此时罗马对外的政策也相应的发生改变,所有阻碍其抓住机会的呼声都会被扼杀。 同时,阿卡德王国的国王希达留斯从一开始就对巴尔瓦克?伊扎克没有完全的信任。他虽然声称自己遭遇政治迫害,永远不可能回到自己的国家,但这个多疑的国王不信任这个雅利安人。也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甘于帕拉提雅皇帝的操控。阿卡德王国占领的巴尔希尼亚曾经是帕拉提雅的一部分,他知道这些波斯继承者的野心。 “我要杀掉希达留斯王,”阿塞提斯说道,“直接取了他脑袋并不困难,但帕拉提雅会迅速扶持一个对他们有利的继承人。所以他还不能死的太快。” 他翻了翻羊皮卷,最后合上。 “不说了,我累了。” 上任之前,在家休养的特维略带着夫人安格妮薇拜访了阿塞提斯…… 他来的时候,阿塞提斯还没回来,这人居然毫不在意的大大咧咧绕开了门口的卫兵就进来了,还装模作样的在前院转了一圈。 可能是阿塞提斯之前有吩咐过他若是来了不要阻拦他吧。不过,他大摇大摆的进来了,马卡斯和利亚尔也跟在后面。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个带着头盔的遮住脸的士兵。 我和特维略撞个正着。 ……只能说非常尴尬了。 我立刻当作没看见转身就打算溜之大吉。 “等等!”特维略冲我大喊。 我没有理会他的声音,假装没听见,绕过了柱子。 谁知道这人突然原地跳起就朝我扑了过来。 “你,你做什么?!”我吓了一跳,躲闪不及,被他拦住了去路。 特维略看着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半晌,他突然开口:“你认识一个叫苏曼媞的女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一时迷茫,但很快想起了这人是谁。 苏曼媞不算有名,但作为曾经出入阿卡德宫廷的“女先知”,还是有不少人听说过有关她的传闻。 “我…不太清楚。听说过。”我谨慎的回答。 特维略神情微妙,他在我面前大约三米左右站定,他身后很快围上来了阿塞提斯的士兵们。 安格妮薇也走了过来:“特维略,最好不要来为难阿塞提斯的女人。会很麻烦。” “我不是来为难她。”特维略说。 说着,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抓来,那大手只一闪就贴近我的肩膀。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见眼前灰影一晃,特围略的手差之毫厘的停在我的身前。 从一边横着伸出的一只胳膊抓住了特维略的手腕,我顺着那手腕向一边看去,竟是那个用头盔遮住自己脸的士兵。 这个人我好像没见过……也可能见过,但是没印象了? 特维略的手动了动,没有挣开。 “你是什么人?”他皱起眉头怒道。 “士兵。”对方的声音透过头盔传出来,已经有些失真。只听出是个男人闷闷的声音。 特维略又挣扎了两下,但蒙面的士兵丝毫未动。逐渐的,特维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究竟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特维略定了定声音,沉声道。 “主人的要求。”对方的回答依旧听不出喜怒。 一句主人的要求无可辩驳,特维略没再追问。他向后退了一步,示意自己不会再轻举妄动,那士兵便松开手。 却没想到,特维略只是假意放弃,实际上却又迅疾勇猛的朝那士兵的头盔袭去。 士兵像是早有预料,轻松的躲开,抬手与对方过上两招。由于双方手中都没有兵器,看起来又像是在切磋,围观的那些卫兵无动于衷。 不过几次过手,连我这个对打架完全不擅长的人都看出特维略处于下风。 他表情惊疑不定,最后眼神变亮,开口道:“你是谁?是哪位英雄?你要不要来加入我的军队,我准你做我的副官。” 一旁的安格妮薇清咳,小声道:“特维略,你现在暂时从军团长的职位卸任了…” 特维略尴尬的用咳嗽声掩饰。 “要问主人。”士兵机械性的回答。 他走到我面前,将我挡在后面,作出保护的姿态。 “你就说你想不想吧,如果你愿意,等我官复原职了,我会和阿塞提斯说的。”特维略一副蛮横霸道的模样。 “要问主人。”士兵声音压低了几分。 不知为何,我从那其中听到了微不可闻的厌恶与冷漠。 盯着他的背影,我思绪有些漂移。 阿塞提斯此时正好回来。 也不知他是刚好,还是在门口观察了许久。他走进来时,一副毫不意外的模样,语气十分客气的开口:“大人来了的话,就到里面坐吧。” 特维略一脸的欲言又止,看看我又看看那个士兵。 他们到了会客厅,阿塞提斯示意我去和奥德娜一起去给客人准备瓜果点心。我借此机会在旁边听他们讲话。 特维略看见阿塞提斯,脸色迅速黑了下来。 他抱着手臂,哼了一声,叉开腿坐在椅子上。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看着在他对面甩着斜肩长袍一副风雅姿态的阿塞提斯,不自觉的看了眼坐没坐姿的自己,把叉的很大的腿往回收了收。 “坏主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塞提斯轻笑了一声。 他拿出羊皮卷轴,瑟琉斯帮他展开,他用石头压了四角,朝着特维略招手。 “你不要以为是元首要我来,我就非得听你指手画脚!”特维略几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那是一幅地图,上面画着帝国的所有领土以及周边的若干地区。 “你会顺利的,”阿塞提斯说,“虽然你父亲担任的总督已经卸任,但你想要再争取卡帕多利亚也并非难事。”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特维略冷冷道。 “当然和我有关,”阿塞提斯说,“元老院会尊重大元帅的意见,而大元帅尊重我的意见。” “你不要妄想掌控皇帝!”特维略大声说,“你凭什么?!” “我没有掌控皇帝,是他事事依赖我。”阿塞提斯双手交叉,“老实说,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反正因为塞尔西皮娅的原因,我无论做什么功劳都与我无关。” 特维略将信将疑的看着阿塞提斯脸上厌倦的表情。 特维略大概也清楚,就在不久前,他跟卡利努斯跑去占取了阿塞提斯辛辛苦苦打了六个月的成果。 这些过去的事阿塞提斯没跟我讲过,只简单提了针对伊利哈恩腓尼基人王国的战争情况。 当然,要信了阿塞提斯的鬼话那才是脑子有问题。 但这人十座奥斯卡也配不上的演技,让他将“万般无奈一脸厌倦只想退隐江湖纵情余生”等多种姿态完美的融为了一体。 眼看着特维略逐渐软化的表情……这位仁兄,可能,又被,骗了。 安格妮薇 特维略带着他的亲信和安格妮薇启程前往西北部。路途遥远,算上来回时间的话,为期六个月的独裁官权力实际上只能行驶四个半月。 这样短的时间要去解决一个困扰上任总督三年之久的问题,没有事先准备是不可能的。我认为阿塞提斯一定会通过安格妮薇来控制事情的发展。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每隔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就有一只肚子里装着小纸卷的金色的甲虫飞到我这来,被阿塞提斯拿走纸卷后甲虫就会落到我胳膊上的臂环里,变成一个图案。 同时又有一个图案浮现,通常是另一种我不认识的会飞的虫,那虫子依然可以打开肚腹放很小的东西进去。 每次虫子都不一样。这屑女人有时候还会给我写信问我“小乖乖今天的虫子可爱吗”这样的奇葩问题…… 我怎么感觉我跟个接收信号的人形基站似的。 话说为什么要叫我“小乖乖”…? “你就不能把臂环取下来吗?”我伸手抠了抠胳膊上的圆环,“这东西…是那个叫苏曼媞的女先知给你的吗?” “嗯。”阿塞提斯头也不抬的写东西。 “安格妮薇跟苏曼媞是什么关系?” 阿塞提斯抬头看我:“你知道先贤祠吗?” 我想了想:“……供奉祖先的地方吗?” 阿塞提斯叹了口气:“是神庙。供奉诸神的地方。比如万神殿,比如巴特农神庙。” 他慢条斯理的翻了下手中的羊皮卷,将其中的挑出来丢到一边,指着那堆说道:“这些你来写。快点。” 我:“……”我是你秘书吗? 一旁一直站着干杂活的阿塞提斯小迷弟瑟琉斯又悄悄的打量了我一眼,眼里充满好奇……和羡慕。 ……被美少年这么看我真的好受不了啊,只想卖力干活! “塞尔西皮娅是我父亲的姐姐,同时是安格妮薇的表姐。我的祖母,也就是塞尔西皮娅的母亲有位兄弟,他和一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女孩。”阿塞提斯说道,“他爱上了先贤祠的一个女人,那名女人是上一任维斯塔贞女即守灶女的指定继承人。 那女孩出生后就被秘密送走,他们将她送到另一座神庙,交给一个女先知扶养,取名为安舒莎。而苏曼媞,在将她救下来后,我就将她安排在那座神庙。” 闻言,我再次震惊。 安舒莎,安舒莎居然就是安格妮薇? 我还记得阿利克西欧斯第二次非要来睡我把我强行抓走的时候提起过这个女人。说她是个有名的交际花。 我有点一言难尽 脑子里在想阿利克西欧斯和阿塞提斯是不是被这个屑女人睡过…然后又浮现了她和特维略那啥时的场景…心里一时半会有点荒谬感。 ……我记得阿塞提斯曾经嘲讽我说我要是成了身份地位很高的妓女或许还更有价值。他指的是不是就是安格妮薇? 大概是我表情太狰狞,瑟琉斯好奇的盯着我看个不停。 阿塞提斯揉了揉眉心。 “安舒莎还没有成年,母亲就因病逝世,于是她就被接回了家庭,名字也被改为安格妮薇。我的舅祖父希望将她送到神庙成为维斯塔贞女,但这个愿望没能实现——维斯塔贞女拥有着很高的权力和地位,比如与生育三个子女的妇女同样不受监控;在法庭上作证具有极高的真实有效性等,因而竞争非常激烈。再加上安格妮薇特殊的身世,因牵涉到她亲生母亲因为不洁而失去继承地位的事件里,丧失了继承的资格。 安格妮薇在神庙生活多年,由于神庙还在暗地里进行着皮肉交易,她从小耳濡目染,十分了解如何利用妓女和神庙祭司的手段为自己获取利益。关于密拉维亚的贞女,由于神庙自古以来就保存着许多有关神力的资料,安格妮薇便因此接触到许多与神力有关的东西,诸如金杯碎片,金甲圣虫与炼金术,所以她也理所当然的接触到了相关的记载。” “也就是说……是她,都是因为她?我才到这个鬼地方来?”我有些惊愕的瞪着眼睛。 “鬼地方?”阿塞提斯皱起眉头。 我立刻开口:“啊…呃,不是…是好地方。” 他看了我两眼,把视线移到我手上。 我连忙作奋笔疾书状,努力的写了起来。 “安格妮薇解读出一则预言。她说,近些年来,神力正在大地上复苏。出现苏曼媞那样的女人便是一个例子,她也是一样——也有可能,在其他的什么地方,也会存在着神力复苏的迹象。 世界将会因为神力的复苏而走向混乱,一切都是因为当初密拉维亚所立的誓言。时间将在一些有着古老血脉的人身上无序,使他们拥有力量,或是死于非命。” “古老的血脉,指的是那些祖先有神血统的人类。那几乎是上万年前的事了,曾经这片大地人与神共居,相爱,繁衍了诸多子嗣,留下了诸多神迹。那时许多神与人类女子繁衍后代,然而他们却阻止密拉维亚成为其中之一。他们声称,他的力量太过特殊,绝对不可以流入人类手中,于是爆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将他强行隔离在遥远的世界尽头。” 阿塞提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苏西,你觉得这些神话传说可信吗?” 我有些迷茫的摇头。 确实有许多超出我认识的神奇力量出现在我眼前,但还不足以让我联想太多。 “人类并不是真的相信神的存在,所以在人类的神话传说里,神和人是极度相似的。”阿塞提斯说道,“但这个世界被某种规则支配,人也陷入这种力量的包围之中,这是不争的事实。只要它存在,必会被利用。” 因为他的一番话,后面几天我一直都胡思乱想。 ……什么叫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王者?说的就是安格妮薇。 这女人是个真正的大佬。无论是神庙祭司的消息、先知的力量,还是利用交际花的身份和手下妓女组成情报网,使得就连塞尔西皮娅都要看她脸色。 然而,憨批特维略却得到了大佬的垂青而不自知。 他并不知道,大佬的垂青才使阿塞提斯改变了要弄死他的决心…… 这样一个大佬的真爱为什么是特维略我真是难以理解,难道是因为他器大活好还脑子笨…? 哦当然,不是说他真笨,就是他这种一般人的智商和心计在两个多智近妖的老妖怪旁边被映衬得跟个智障似的…也不能怪他…我不也被衬托的跟个智障似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和安格妮薇越来越熟了。 她老是给我写信,内容黏黏糊糊,不乏一些不为人知的密事。 我对她…我只想敬而远之…这女人太可怕了… 露西娅还是不敢和我说话,奥德娜交流起来又很困难,门口的侍卫阿塞提斯又要我不要打扰人家执行公务,我就只能逮着最近刚被安排到我旁边的护卫聊天。 这个就是那天挡住特维略的戴面具的士兵。 因他武艺高强,阿塞提斯让他教我一些使刀剑匕首和格斗的技巧。 他不爱说话,不摘头盔,经常立在一个地方当木墩。 一天下午,结束了皮吕西的课程之后轮到他给我上课。我走到木桩前百无聊赖的用剑砍木头——这些天都是这样,非常枯燥。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感觉他在看我。头盔使他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是有点绿色的大眼睛,非常漂亮。 他用那种不太开心的目光来回扫视我,好像在说“别偷懒”。 凶残的男人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 “你继续。”他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手。 “伊丹?”我开口道。 那只指着我的手一僵,随后落了下来。 “……你怎么老是戴着这个头盔?你不热吗?”我把视线收了回来,举起手中的剑用力砍向木桩的侧面。 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男人缓缓的抬手,把头盔从头上拿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头中长乱发的年轻男人,下巴刮的非常光洁,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大概是从角斗场离开后进行了很好的修整,他皮肤比我之前看到的那时候要白了不少,几个月前见过的那又脏又乱的头发与胡子如今都消失了。 他有深色的头发与少见的绿色眼睛,眼窝深深地凹陷,眼睛上方有两片非常浓郁的阴影,给他增添了些忧郁的气质。 他长得有点不太像拉丁姆人,高卢人或者色雷斯人,五官糅合了形似女子的妩媚,却又有着男人独有的俊逸与张扬,显露出浓浓的异域风情。也不知道睫毛怎么长的,看起来就像自带眼影似的。 “呃……”没想到他居然一点辩解都没有就把头盔取下来了,我一时尴尬。 伊丹扬了扬下巴:“别偷懒。” 我只得乖乖的回头劈木桩。 “用力。” “再用力点。” “用力。” ……我用尽全力朝木桩劈去,手下一滑,剑飞到一边落到地上。 “好疼!”我一边吸冷气一边甩手。 伊丹的眼神变得幽幽的,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那可能是轻蔑的意思吧……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他被希波莉娜强奸的场景… 我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到了他的下体。 感受到我视线的伊丹脸色变黑了。 感受到危险气息的我朝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两步,怯怯的移开了视线。 “咳…你怎么会在这?”我小声问。 “不关你的事。”伊丹面无表情。 想到前几天努力和他搭话聊天但这人无动于衷的样子,越来越尴尬。 “唉,对不起。”我一脸真诚的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 伊丹抬了抬眼皮,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之前满脸都是胡子我没仔细看他的长相,这么一看,他有着足以引人注目的美丽外表。 “这个…嗯,你要想啊,这是你的优点…看了又不会怎么样,”我小声嘟囔,“再说了,又不是我要看的。你要怪就怪阿塞提斯那个变态。” 伊丹眯了眯眼。 半晌,嗤笑了一声。 他从一边的地上捡了根棍子,举着那根棍子敲了一下我的左肩。 “把剑捡起来。”他说。 我弯腰捡起剑,结果眼前虚影一晃,我只感到手腕一痛,剑又落在地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痛的龇牙咧嘴,怒目圆睁瞪着伊丹。 “捡起来。”他向前了一步。 高大的身影和雄壮的身躯颇有压迫感,我吓得一个哆嗦,怂的立刻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单手剑。 这是把阿塞提斯特地给我做的短剑,即便是比起普通的剑已经轻了很多,但对我来讲还是有些沉。两斤重的东西,刚拿起来没什么感觉,但是挥舞久了就越发觉得沉重。 又是虚影一晃,手腕一痛,剑又落地了。 我捂着被抽出两条红痕的手腕,满脸都是怒气。 这个混蛋!绝对是在报复我! “喂,你不能欺软怕硬!”我生气的说,“又不是我强奸你,你有种去砍阿塞提斯啊!” 说着我直起身,手里趁机抓的沙子一下子朝他丢了过去。 大概是没想到我如此机(wu)智(chi),伊丹没有防备,被我丢了一脸。趁他抬手阻挡的间隙,我一脚朝他的胯下踹了过去。 可惜,士兵铠甲的护裆很好的阻挡了只穿着皮鞋的我的脚,金属亮片让我脚下踩滑蹬到了他的大腿根上。 男人铁钳一样的大手“啪”的一下抓住了我的脚腕,接着我感觉下身一轻已经仰面朝天的半倒立似的躺在地上。 伊丹揪着我的脚腕几乎是把我倒着提了起来,失重和腾空带来的眩晕感,让我惊叫一声,浮在空中自由的左脚朝他抓我的手踹去希望对方将我松开。 我听见伊丹倒吸一口气,但因为被抓着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另一只脚腕也被抓住,男人像提一只鸡一样把我提了起来。 “放,放,放手!”我有点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放手!” 两只手在地上来回的扑腾,划拉着地面的沙子,由于倒立,衣服下摆完全掀开盖到了脸上,我更看不清前方。 我只觉得大腿根,肚皮和胸口都冷飕飕的,来不及意识太多,连忙竭尽全力的捂住胸口避免走光。松松垮垮的裤子什么都遮不住,一想到自己的屁股就对着他的脸,我就羞愤的后悔。 早知道就不招惹他了,该离他远远的!小心眼的男人… “你撒手!”我喊道。 一股大力从脚腕处传来,接着身体感受到离心力。我意识到他要把我丢出去,尖叫一声,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把上半身给立起来了。 大概是这几个月的锻炼有了效果,身子韧性极好的对折,使得我迅速的靠近他抓住我的双手。 刚才躺在地上时我已经捡起了他刚刚丢到地上的木棍,此时我顺势对着他的脑袋一阵挥舞。 为了躲避木棍的袭击,伊丹不得已松开了抓着我的手。 后背重重的落地,疼得我眼前一黑。 过了一段时间,可能有几分钟,世界才逐渐清晰。 一张脸出现在我头顶,他微微弯腰看我,面无表情。我歪头,看到他正朝我伸手。 “起来吧。”他说。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心想这人是不是要趁机打我一顿。 他朝我伸了伸手。 我抬起右手朝他伸去,还没碰到他的手,对方突然一把揪住我的手腕向自己一拉。 眼前一晃,整个身子已经被一双铁臂强行锁进怀里,然后朝地面压去。我吓了一跳尖叫起来,没命的蹬着腿朝外挣扎。 他从背后抱着我,双臂锁死我的上身,用全身的重量把我压倒在地。我的半张脸已经埋到土中,沙子碾压着半张脸和嘴传来阵阵刺痛。 “你,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面朝下被挤压着的姿势让我呼吸不畅,拼命抬头才能喘气。我刨着地面用尽全力想往外爬出去,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住向后掰。 掌心碰到很粗糙的面,又碰到柔软的东西,那是男人的脸颊和嘴唇。 我感到腰部上方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紧接着一整个男人的体重完全压在我身上。我绝望的蹬了下腿,然后完全动弹不得,惊恐又茫然。 他,他,他发疯了吗?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救命,救命唔——唔——” 一开始我听不见他的呼吸声,但随着男人逐渐用力,我听到隐约从背后传来的肌肉和关节扭动,混杂着喘气的声响。 日光惨白的庭院里,汗水从我额角滑落。我隐约看到露西娅的影子,她缩在门廊附近的角落里望着这边。 我朝她伸手,她一动不动。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随着我的动作,身子往阴影里缩的更多了。 这是内庭,距离士兵经常会经过的门口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周围一片静谧,只有我费力挣扎的呜咽声和男人越发用力压住我脊背的声音。 疼痛逐渐从后颈处袭来,一阵一阵铺天盖地。 我以为是要死了,眼泪瞬间迸发而出。 那一瞬间,周围的世界就像是被刀劈下十几道痕迹一般,四面滑开,变得破碎。 我深吸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终于激发出了力量而逃过一劫,然而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再次压在我身上。 胸膛被挤压,窒息造成呼出的声音变得破碎,尖细又断断续续。 “你,你……放开我……求求……咳咳咳……” 我感受到死亡离我很近,身体本能的因为杀气而颤抖,恐惧使我身上的力气完全消失。 伊丹没有说话,我听见他的呼吸声就在我耳边。 沉默了半晌,后背一轻,他放开了我的头颈和肩膀。 我感到有粗糙的大手推开我的上衣,手掌缓缓的摩擦着后背的肌肤。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沉默了很久,他开口道,“只是吓唬你一下。”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我委屈的咬着嘴唇,趴在地上不敢吭声,生怕又不知怎么做激怒他。 “我很用力吗?”他说,“我不是故意的。” 放屁! 我忍不住大喊:“放开我!走开!” 男人发出一声冷笑。 那是一种阴冷的,仿佛带着怨恨却又显得有几分轻蔑的笑声。 他抱着我的腰,隔着衣服,用力的作出了几次男人从身后侵犯女人的动作。 “啊——你……啊——救命——” 但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随后突然松开我。 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一把扑到剑旁边抓住剑柄,转身对着他,身子向后拱,直到后背靠到墙面。 “对,”他说,“永远不要丢下你的剑。” 他从地上捡起那根木棍,突然身子一晃。 我只感觉他从我左边靠近,但下意识抬起剑的时候攻击已经从右手边袭来。 “啪”的一下,手腕吃痛,剑被打掉在地。 伊丹站在我前面,不过两米的距离,而且还在步步逼近。 他的眉头突然拧了起来,脸上浮现几丝痛苦之色。但很快,神色又转化为难过和愤懑。 “你叫……什么?”他微微歪头,“算了,那并不重要。” 说着,那小棍子用力的打在我耳朵边的墙壁上。 木棍擦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我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 “我杀过许多人,罗马人,斯基泰人,阿拉比亚人,”他说,“我知道刀砍到胫骨上,头骨上,肋骨和脊椎上是什么手感。血溅多远,会不会飞出内脏,对方如果想要逃跑怎么样一瞬间削断他的小腿……对了,还有训练士兵。” 木棍在我耳边一下没一下的敲。 “如果战斗有必要……我会训练很多士兵,如果他们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把他打死在训练场上。省的带着一身盔甲被人杀了,盔甲还会被搜刮走。” 他把那小棍子举起来,抵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 “我凭什么要训练一个女人?”他说,“还是一个自称是我主人的男人的女人?” 伊丹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上挑。虽然摆出笑容满面的表情,却没有任何亲切的感觉。 那张比起常人显得有几分妖艳美感的长相,配上这阴森森的笑容,让人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真怕我稍微用力,就折断你的小脖子。”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比起训练你,我更想干你。” 我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凉。 我不知道杀气究竟是什么感觉。如果杀气真的存在,一定就是这个男人此刻散发出的气势。 露在外面的大腿被棍子轻轻的敲了敲。 而后一路向上滑,用力的顶住我的腿心。 “你去跟那个男人说,就说——”他顿了顿,“……就说,如果他再故意安排什么让我训练你之类的活,我就一定趁他不在把他女人干死。” 说完,他将小木棍丢到我脚边的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作者:emmm剧情原因,伊丹将来是要睡的。 训练 我靠在墙上被太阳晒着,但是手脚冰凉,四肢隐隐作痛。 那种生怕走错一步就命丧黄泉,以及无论到哪里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食物链底层弱者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 我意识到阿塞提斯对我很好。以至于我都忘记了我是生活在一个有能力砍人才能出头,依靠烧杀掳掠扩张壮大的蛮荒文明世界。 我低头看自己的腿,它在不自觉的颤抖着,哪怕我告诉自己不要抖了它依然还在抖。 小声地呼吸,慢慢觉得心情平复下来。 不能这样。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脑子还有些混乱。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才缓缓的移动。 我弯腰捡起剑,颤颤巍巍的那剑拿了起来,直直的朝着露西娅的方向走了过去。 “露西娅。”我叫道。 她走到我面前,脸色苍白,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我冲她笑了笑。但其实我笑得很勉强。 “露西娅,你为什么不去叫人?是阿塞提斯要求的吗?” 她望着我,露出哀泣可怜的神色,摇了摇头。 我依旧努力笑了笑。 然后送举起剑驾到她脖子上,收回了笑容。 “是不是阿塞提斯和你说了什么?” 她吓了一跳,抖得更厉害了。 “说话!”我大喊道。 手下的剑用力了几分,她一下子扑倒在地,浑身哆嗦个不停。 “主 主人吩咐,吩咐说要在你,你和,那个男人相处的时候,不让任何人打打打扰…!我也不不不,不行!” 什么? 我有点迷茫的望着她的脑袋顶,看着她可怜兮兮大气不敢喘的样子,脑子空白。 露西娅…… 盯着她看了许久,我觉得身体渐渐回暖。 我低头看手里的剑,又看看她,伸手把剑丢到了地上。 “当啷”一声,剑落到地上。 拖着身子绕过她,我走到屋子内坐下,身子陷入柔软的床垫。 过了一会,我心里开始有气。 我站起来,憋着气,走到剑旁边把它捡起来,拿到枕头边放好。 阿塞提斯一回来我就冲进他平时办公的书房。 “伊丹是什么意思?”我怒气冲冲的举着剑。 阿塞提斯的手顿了顿,而后继续慢条斯理的翻着手底下的资料。 “你是不是惹他了?”他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一点嘲笑。 “我——”我嘴巴动了动,“我……我道歉了…” 阿塞提斯“啪”的合上了卷轴。 “苏西,你觉得我让他训练你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我微微一愣。 “我找过阿利克西欧斯训练你,但是他从来都不忍心也不认真,”他说道,“而我呢,我没有那个时间。我每天还有几千个士兵要训练。至于其他人,那就更别提了。” 他的话音落下,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听说了,”他说,“——你惹得他很生气。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人,苏西。你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冲我嘲讽一笑。 “他对待我和对待你可不会是一个态度。如果你想成为我的盟友,就先学会不要遇见什么事都哭哭啼啼或者自作聪明。”说着他站了起来,从书架旁边拿出一迭羊皮卷。 我拿着剑面色惨淡的从他屋子离开。 我脑子很乱,胡思乱想了很多事。 伊丹的事……好吧,这是我的错,我必须得承认。 一开始他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在忍耐。 他在想什么呢? 如果换作我是他,我会怎么想? 我又是谁?我算什么? 倚仗着阿塞提斯在狐假虎威吗?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给了自己脑门一下。 怎么能变成这样?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回到卧室后我把剑放回床边,心想,大概伊丹明天还是会来继续教训我。 想到他之前放的狠话,我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呜呜呜好想哭… 可是脑海里立马浮现阿塞提斯说的“不要遇事就哭哭啼啼”,我强行把眼泪憋了回去。 第二天,皮吕西走了之后,下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 伊丹抱着手臂站在离我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面无表情。 我乖乖的走到木桩旁边,按照之前他演示过的动作左左右右的砍木桩。 余光中我注意着他的神态。每当他微微皱眉,我就知道是我力气太小,于是我咬着牙卖力的去砍。他不说停我不敢停。 砍在坚硬的东西上,反震的力量让我的手臂下侧越来越有种麻痹的疼痛。 也不知道砍了多长时间,我只觉得那种疼痛从手腕一路蔓延到了肩膀,又逐渐扩散到全身。 伊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别的什么地方。感受到我的视线,他立刻望了过来——很吓人。那眼神就像两把刀子朝我一阵猛戳。 我把视线缩回去,继续砍木桩。左左右右,横劈斜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的两条胳膊终于疼得挥一下就让我头晕目眩。 大概是我无力的样子太明显了,伊丹走到我旁边开口:“行了。” 我瞬间泄气,差点把剑扔地上。 他又拿起那个木棍,就是昨天把我打得快要生活不能自理的那个,朝我指了一下:“砍过来。” 我我我我拿剑都拿剑都拿不起来了还要砍吗呜呜呜… 好吧,你还能反抗是怎么地,还想再被打一顿吗…? 我毫不怀疑这个人会不顾一切把我头拧下来。 我双手握剑 朝他手中的木棍劈了过去。 横面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击在剑身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剑已经飞到一边地上了。 他还没开口,我没命的朝剑扑过去:“我捡 我捡…” 木棍朝我捡剑的手上打来,手腕上重重挨了一下,我当下就疼得眼前发黑。 我咬着牙没敢松手,又挨了两下,感觉自己花了一辈子的意志力才没把手剑丢地上。 等我把剑握在手里后,手上已经多了三条青紫的淤痕。 伊丹盯着我的手,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你不会躲吗?” “我……”我张了张嘴。 本来要脱口而出的“你打那么快我怎么可能躲得开”的话,刚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问就是已经被打怂了。不敢。 “躲不开?”他挑眉,“你握剑是干什么的?不会挡一下吗?” ……说的倒是轻松。 “真没用。”伊丹冷冷道。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我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表现的比较怂,伊丹没有再朝我发难。他也没再把剑打地上让我捡然后趁机打我了——或许那不是故意的,就是像他说的,没用力,但我是个辣鸡,根本躲不开也挡不住。 他抬下巴:“把剑放一边。” 我没动,怯怯的看着他。 伊丹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整张脸变得堪比阎王。见状,我握剑的手抖了起来。 过了半晌,他远离我走了几步,到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站定。 “把剑放一边吧。”他说,“做其他的。” 从这天开始,他很少让我握剑,只是每天让我做俯卧撑或者跑步。 因为实在是太弱鸡,我俯卧撑趴在地上后再也起不来。 这真是为难一个坐班的白领了呜呜呜。 于是理所当然的,后背被抽了好几下。 “真没用。”——这是伊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本身让一个没什么锻炼习惯的现代垃圾人做这种高强度训练就是很难完成的。 但碍于第一天被伊丹打出心理阴影,他说什么我做什么,绝对不敢有二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上午读书下午挨打。 大概是看我过的很惨,阿塞提斯也难得的没有折腾我。 一个月后,阿利克西欧斯回来了。 看到我后夸张的大叫一声,宛如尾巴被人踩到的狗子。 ——— 作者:好久没写肉肉了,我要写我要写呜呜呜,沉迷写剧情 肉肉1 “苏西苏西!” 阿利克西欧斯朝我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上下左右的来回打量我。 我看着他,不由得悲从中来。 脑海中回想着曾经阿塞提斯让他训练我用剑,他嘻嘻哈哈我偷奸耍滑,最后两个人搞到床上的事…… 阿利克西欧斯先是眉头紧皱,而后一脸担忧。他看着我的手,上面缠了好几层布条,轻轻摸了摸。 “你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我“哇”的一声扑到他身上,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我深深的意识到这个男人才是对我最好的啊呜呜呜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曾经有一个不会打人的温柔教官摆在我面前 我却没有珍惜,活该如今被斯巴达式教育啊。 “不哭不哭,怎么回事?”阿利克西欧斯把我抱了起来,走到屋子里坐下又放在腿上。 我哼哼唧唧没说话。虽然在哇哇的哭,可是眼泪一颗都没掉。 别问,问就是被伊丹吓出PTSD了。 阿利克西欧斯摸摸我的头,手又顺着我的脑袋滑到脖子上,最后捏了捏我的胳膊。 “我…我想去你法凯隆尼亚的家。”我抽抽搭搭的假哭,“我想养鸡养猪种地什么的……我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阿利克西欧斯的手顿了顿。 “……不行啊,”他说,“我这次就是去把庄园卖掉的…我已经,都卖了…” “……”什,什么?! “阿塞提斯让我卖的,说那块地最近很值钱。我卖了不少钱,又换了在这附近的庄园。”阿利克西欧斯说,“不过我船还没卖。但是不能让你上船啊,上面又脏又臭都是男人,你上去干嘛?” 上船…? 还是算了吧。 整日在海上颠簸,面对一大堆很少见女人的男人,我这个垃圾上船是等着被一群人强暴吗? 还不如在这里挨打了。 “算了,你当我没说吧…”我弱弱地开口。 下午伊丹又来了。 一个月过去,辣鸡的我经过了地狱式(自认为)训练,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自认为)。 从一开始的经常两下就被打飞手里的剑——弯腰捡被打——躲不开还是被打,到现在,已经能撑好几下不被打飞——打飞去捡偶尔不会被打到。 手,肩膀和后背是经常被他拿小棍子抽的地方,挨的次数多了,也没有当初那么疼了。 明显感觉拿剑没以前费力,而且也习惯了他冷不防打过来的动作,能迅速的拿起剑抵挡。 伊丹曾经当着我的面,右手持刀,一刀下去把木桩劈散架。那时候他挥舞刀带出的风声就像爆炸一样,那是把空气劈开剧烈摩擦才有的声响。 我觉得那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我惹他不爽,我的下场,请参考此木桩.jpg 因为表现的十分之怂,日常战战兢兢,伊丹也就没再为难我。只是偶尔嘲讽一笑。 也可能阿塞提斯和他说了什么吧。这两个人好像互相对对方有意见,总是在尽量避免碰到,有什么矛盾就拿我撒气。 阿利克西欧斯跟在我旁边,怒气冲冲的看着伊丹。 伊丹看看我,又看看他,眼神又带着惯有的不屑。 阿利克西欧斯二话不说抽出剑朝他挥了过去,伊丹立刻接招。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阿利克西欧斯的动作技巧性很强,他速度很快,善于闪躲,出刀用剑毫不拖泥带水。 而伊丹以力量见长,他的攻击势大力沉,进攻欲望强,经常直取对方面门。 两个人不分上下,越打越沉迷,直接把我晾在一边。 我索性找个台阶边缘坐下来一边擦剑一边看两人对打。 ……好像被伊丹训了一个月看人打架更有意思了是怎么回事。 几番下来,我看的出,阿利克西欧斯更胜一筹。 从小经受刺客大师训练的顶级刺客就是不一样啊.jpg 他一脚踹在伊丹胸口,后者后退了几步,刚要举刀,剑已经架在脖子上。 伊丹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阿利克西欧斯,手中的刀并没有放下。 “……哟,不服啊?”阿利克西欧斯咧嘴一笑。 “呸!”伊丹朝地上啐了一口。 “不服再来。”阿利克西欧斯把剑收了回去,朝他招了招手。 伊丹突然举着刀朝阿利克西欧斯刺去,我吓得瞪圆眼睛。这个卑鄙的家伙,又搞偷袭! 还没等我惊呼出声,阿利克西欧斯以一种我看不清的速度右手一挥,左手不知道击中了什么地方,随后是左膝上踢右腿外蹬,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下来,伊丹手中的武器掉到了地上,胸口和后腰各挨了一下。 阿利克西欧斯伸手一推,伊丹向前踉跄了两步堪堪站稳。 “来啊,来。”阿利克西欧斯朝他招了招手。 伊丹转身望着他,斜眼看了眼地上的刀,脸上浮现出警惕的神色。 他指着我:“你给她出头吗?” 阿利克西欧斯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出头?” 伊丹:“……” 他弯腰把刀捡起来,插回腰间。 阿利克西欧斯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说:“哦,你说苏西呀!她……对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她黑好多啊!” 伊丹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你不要欺负她啊,”阿利克西欧斯义正言辞的说,“训练要讲究方法……刺…我老师说的。要循序渐进。” 伊丹:“哼。” 阿利克西欧斯:“每天挥剑一千下,跑步啊,围着庭院跑十圈也够了,撑地起身做个一百次,再扛扛木桩,就差不多了吧。再多的训练也不会有效果,人体是有极限的。” 我:“……” …… 这踏马比伊丹狠了好几倍好吗?! 阿利克西欧斯动了动肩关节,一脸跃跃欲试。 “伊丹,来啊。” 伊丹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我知道,示意我自己去训练。 我忙做乖巧状,拿着剑去砍木桩去了。 那两个人打成一团,难舍难分。等我把日常的训练都做完了以后,他俩还没打完。 我不敢挪窝,于是站在一旁当鹌鹑。 随着阿利克西欧斯双臂的用力一挥,伊丹被掀翻在地。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阿利克西欧斯弯腰抓住伊丹的手又把他拽了起来。 伊丹的脸上都是土,额角还有一块淤青。我看到他神情变得幽深,少了几分阴鸷,多了几丝探究。 “不打了。”阿利克西欧斯拍了拍手,看向我,“苏西,你饿了吗?” 他跑到我旁边,鼻子动了动,有点嫌弃的开口:“好臭。” “你比较臭!”我哼哼道。 我看着伊丹,小心翼翼的说:“……我练习都做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伊丹哼了一声。 “走啦走啦,我要饿死了。”阿利克西欧斯拽了下我的胳膊,看向伊丹,“你快去吃饭吧伊丹,我感觉跟上回比起来,你力气又变小了,是不是没吃饱?” 伊丹:“………” 他不善的看了眼阿利克西欧斯,然后把头扭到另一边。 我呼伦吞了点烤肉和面包,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冲进水里。 露西娅每天都会给我放好水,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围观洗澡,所以她会把周围的奴隶都带走。 “你跟伊丹以前就认识吗?” 阿利克西欧斯站在水池边缘坐下,我则走到他膝盖旁边,拍了拍对方粗壮的大腿。 他冲我点点头:“嗯。” “怎么认识的?”我有些好奇。 “我父亲训练过他。”阿利克西欧斯说,“……不过那小子,不是当刺客的命。” 我好奇的开口:“阿利克西欧斯,阿塞提斯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把他救出来?” 阿利克西欧斯摸了摸下巴:“好像是和巴尔瓦克?伊扎克有关……具体的…好像有点复杂。我父亲…他知道的比较清楚,但是……” 阿利克西欧斯的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当年的一切,究竟发生了哪些事,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个秘密。 阿利克西欧斯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淡了。我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双手一撑跳到水里,三下五除二的脱掉所有衣服。 “老提他干什么?”他向前一步把我堵在水池边上,“别管其他人……” 我伸手抚摸他被水打湿的胸膛,手指一点一点的移到他胸口,搓揉那个红点。 他迫不及待的抓住我的手,掀开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来回抚摸。看到我手上的淤痕,阿利克西欧斯露出了郁闷的表情。 我也看向自己的手。皮肤上布满细小的疤痕和淤青,指甲已经磨得很短了,掌心附着着磨烂又变厚的茧子。 “不好看了。”我叹气道。 “阿塞提斯趁我不在都做了什么啊!”阿利克西欧斯俯身亲我的掌心,“我有点生气了。” “我以为你不会对他生气。”我笑了笑,用大腿摩擦着他的腰际。 最近好久没有做过,遇见他的时候我内心生出了渴求。 真是美丽的男人——滚烫的身躯,傲人的体魄,无处不散发着原始的诱惑力。 我主动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挺胯来回顶他的小腹。 “你快点,”我轻声说,“是不是累了?” 他抓起我的腰一把摁在水池边缘,然后抬高,让我的肚脐浮出水面。 被晒得浮现出蜜色的肌肤在池水的映衬下光洁动人。我感到他盯着我裸露的腰部,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腹腔上下伸缩,留下两道明显的弧线。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一丝赘肉也没有了,身上的肌肤比之前更紧致。 我听到他咽了下口水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 “……光看干什么啊?” 右腿抬高,绕到他胸前,脚掌踩住他的肩胛骨,一路下滑到柔软的胸肌上,我用脚趾拽了拽他胸口的男性乳头。 下一秒,腿被他抬高,一下子压到了我的耳边。 我有一种腿部被拉长的感觉——脚筋紧紧的绷着,身子被迫摆出一种芭蕾舞中高抬腿的动作,稍微有些难受。 “你……嗯……”阿利克西欧斯脸颊泛红,盯着我眼神发亮,“你……苏西你……” “快点。”我不耐烦的拍了下他的胸口。 又硬又烫的东西已经很明显的顶住我的后臀,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那明显的形状。 阿利克西欧斯呼吸变粗,并没有立刻就冲进来,而是抬起我另一条大腿,也压到耳际,弯腰吻住我的腿缝。 “嗯……”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哪怕柔韧性比以前要好一些,这种对折的姿势还是让我有些难受。 “别这样,”我忍不住抓了下他的手臂,“阿利克……难受……” 酥麻酸痒如海浪一样一波一波的席卷我的全身,我暂时忘记了关节被扭紧的痛苦,沉浸在唇舌侵袭的快感之中。 很快,我双腿夹紧他的脑袋,两只手也扯主他后脑的头发,浑身不住的痉挛。 这个家伙……真的很会口交啊…… “苏西…苏西……”他的声音有些朦胧,动作从轻柔逐渐变的强而有力。 爽了一次的我,只觉得非常圆满。我眯起眼睛,不再主动缠着他,懒洋洋的任由他摆弄我的四肢。 “你今天怎么回事?”他抽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怎么这么骚?嗯?” “那你是怎么回事?”我斜睨了他一眼,“软的不行啊。是不是已经立不起来了?” 阿利克西欧斯眼里冒火,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掐了下我的双乳。 “我怕你受不了。”他低声说,“我这可是……忍很长时间了。你要是明天爬不起来可别怪我。” 我张了张嘴。 “……那要不还是算了?” 听他这么说我有点怂。 ————— 作者:实在是不擅长写肉…每次都要绞尽脑汁呜呜呜……希望写的有创意,有思想,有内涵,有精神,写出人民的新面貌,写出时代的新风尚…(不是) 肉肉2 “那可不行。” 一双大手掐住我的腰,随后我感到硬硬的柱状物挤进我黏黏糊糊的腿缝中间。 好久没有接纳男人了,有点刺痛。 我咬住了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好深,好粗……他在动腰向里面进,我能感受到他的轮廓,青筋与血管的涌动。 男人闷哼了一声,以一种将我完全压折在水池边缘的姿态深深地插到最底端。 体内的异物感很强,而且又饱又胀。我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腰,他突然用力的来回挺腰撞击起来。 “……腰……腰……啊,嗯……!” 后腰被一下下的顶到石阶旁边,明显撞到了骨头。我因为疼痛,用力的抖了下小腿。 阿利克西欧斯闻言,将我抱在身上,沿着水池边缘行走。 一阵阵的快感,我不断的呻吟,尽情的缠着他,双手也抱紧了他的后臀,享受的来回抚摸。 这手感,真是绝顶享受。 随着一阵密集的拍打声,我嘤咛一声缩紧了双腿高潮了。 然而他没有停止,只是走到水池外扑好的一层绒毯上将我放下,腰部卖力的上下挺动。 “啊,你……呜呜,好舒服……快点,用力…”嘴里发出喜悦的呼唤,泪水从我眼里夺眶而出。我感到体内有一处软肉被他压到,身体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颤抖。 我要不能呼吸了…… 身子不自觉的弓起,腰部高抬,后颈也向上弯去,朦胧间我看到远处有个影子。 那是个穿着士兵铠甲的男人的影子。 我瞬间清醒,吓出一身冷汗,惊叫一声抱住阿利克西欧斯的脖子:“有人……阿利克西欧斯!” 刚刚我们两个到了水池之前明明说了其它人不要过来的! 我不喜欢被人围观,哪怕是阿塞提斯也不行。 阿利克西欧斯嗤了一声:“是阿塞提斯吧,别管他。” “不行……等一下,等等!”我慌忙缩着身子,伸手推着他的肩膀向后撤。 他顺势放开我,我脚下一蹬便要站起来。 然而阿利克西欧斯没有真正放开我的意思——他趁我转身要爬起来的瞬间,一把锁住我的腰部,迫使我抬高屁股从后方直冲而入。 我尖叫一声,软软的趴在地上泄了。 这个狗! 身体相撞传来清脆的拍击声响,猝不及防的进入让一阵麻痹感从体内传到大脑。 那个人是伊丹,居然是伊丹! 他在这里做什么?! “阿利克西欧斯…走,我们,我们不要在这里,是伊丹……啊啊我不要不要!” 巨大的羞耻感席卷了全身。 我不知道为什么太阳落山以后他还会在内院,明明之前每次傍晚刚到,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伊丹离我隔着大约二十多米的距离。他那双眼睛如同镶嵌在幽深夜幕里的绿色宝珠,脸颊则有大半都被阴影笼罩。夕阳的余晖在他身后打上一层橘红色的光晕。 “伊丹?”阿利克西欧斯轻声开口,但胯下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是他啊。” 他单手勒住我的腰部,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抽了口气,夹紧双腿推拒他的手臂想从他怀里出来。 “你就不能听人说话吗?!”我奋力踢腿,“……让他走,让他走!” 呜呜呜为什么做个爱老能碰见有人围观啊?! 大概是我挣扎太激烈,阿利克西欧斯拔出了还在跳动的老二,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快速的走了几步,走到了床榻边把我扔了下去。 我觉得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跳动,那种对侵犯的渴求和羞耻感交杂在一起,使我脑子乱成一团。 “其实你喜欢有人看吧?”男人扑倒在我身上,抱住我的肩膀胯部猛的一冲。 我被那勇猛至极的冲刺一口气几乎捅到嗓子眼,身体像过电一样颤抖。 “让伊丹看看你这骚浪淫荡的样子好不好?”大手来回扇我的胸脯,扇的两团软肉上下跳动。 “不……我不是——” 蝴蝶骨被粗糙的掌心划过,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嘶哑,挺动的力道也趋近于疯狂。 “我不在的时候被他操过没有?”他掐住我的腰疯狂的进出。 快感太密集以至于我有种消受不下的痛苦,我用力的喘着气,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 “没…你开什么玩笑?……不……啊啊,啊,不是…怎么可能……没有……!” “说的也是。” 我感到后背袭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接着后颈和肩膀处就被摁住。 “一副没被男人喂饱的样子,”他啃咬我的肩膀,胯部死死地盯着我的后臀,“……那个家伙怕是没法满足你吧。” 我只觉得子宫都要被捅开了,疼痛和令人窒息的酸麻混在一起,分不清哪边更重。 眼前白光一闪,身体又痉挛着攀上高峰。 “已经变得喜欢被男人操了是不是?”屁股挨了几巴掌。随后,我感到五指掐住了软肉,然后朝着后穴挤了进去。 陌生的异物感加之指甲剐蹭嫩肉带来的麻痒,我下意识的挤着双腿努力的想把那根手指排挤出去。 他强势的在里面搅动起来,我尖叫一声,抓住床单朝前爬着想要离开。 “拿开……拿开!出去……阿利克西欧斯…那里…不要……啊啊啊!” 那可是,那可是,排那种脏东西的地方啊! 穴心仍然被有力的撞击侵袭着,我四肢无力扑腾起来,因为过度的快感开始翻白眼。 半晌,他从背后抱住我的双肩,就着连接的姿势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绕过大门走到走廊处,已经到了日常训练的地方。 不行这家伙要干嘛?! “你疯了吗?!放……放开……啊…啊啊啊混蛋……你干什么?!” 这已经是会有很多人经过的地方了,不少干活的奴隶都在这附近。 关键是,我仍然看见了伊丹。他似乎正要离开,听到动静后回头看了我一眼。 伊丹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用手抱住胸口,然而下一秒就被阿利克西欧斯抓住双腕,整个身子迎面被甩在石柱上。 他把我挤到紧紧的贴着石柱表面,抬高我的腰部继续律动着。 我扶不住墙。因为腰部被拉高,只有脚尖勉强站着,双腿也抖得厉害。 两人的脚边没一会就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的水。 我的心脏跳到嗓子眼,整个崩溃的一抽一抽。 时不时的,身子就会向另一边歪过去,他就拽住我的头发把我拉回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呜呜呜……!” 我因为过于激动而有点口齿不清,涕泗横流,眼前的世界也因此变得模糊。 他锁住我的腰,牙齿咬着我的肩膀。 过了片刻,热流冲进我身子。 伊丹早就没了踪影,但那令我难以理解的视线却停在我脑海里。 “你在走神吗?”耳边蓦地传来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 我胡乱的摇头。 “在想伊丹是不是?”我感到他的手掐紧我的小屁股。 我更用力的摇头。 “阿塞提斯是不是没跟你讲过伊丹的事?”他说着,用力的扇了我屁股一巴掌。 我瑟缩了一下,身子紧贴着墙壁。 一双手从后面抓住我的两条胳膊,接着,他一边挺着腰做小幅度的抽插,一边向前迈步,迫使我朝前走。 他就这样顶胯,顶的啪啪作响,带着我踉跄的步子回了卧房。我根本站不住,到了后面,整个身子都靠埋在体内热热的东西而勉强立着。 终于,脚下触碰到绒毯。他双手一松,我直接就摔趴在上面。 我心有余悸的喘着气,浑身抖得厉害。 “我不在的这个月里,你是不是每天都想让他操你啊?”阿利克西欧斯抹了把脸,声音慢慢的拖长,“听说阿塞提斯把你们两个单独放在一起,你不觉得他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吗?” 我根本没在思考,他说什么我也左耳进右耳出了。 “伊丹从小生活在一个牧羊人的家庭里,他是被人当做奴隶养大的。” 阿利克西欧斯轻轻的揉捏着我的胸脯,腰部向前来回顶弄。 我双手张开,仰躺在床上,双腿僵硬的抬着,维持着大张的姿势,显然是被操的神志不清。 他像是在沉思,而后轻笑一声 “他长得不错,所以稍微年龄大一些的时候,就被当做给主人泄欲的男奴,让人弄到了床上。但是,对方没有得逞,因为他直接杀了那个男人。” 他歪了歪头,然后弯腰,扶住我的双手开始律动。 很快,我难以忍受这种高强度快感而绷紧身子。 “他——有天生的神力,力气比一般人要大。于是在成为一名战士后,他便开始在军队里大放异彩。”他说道,“随着迦太基的战败,他最终也被俘虏。之后,为了摆脱奴隶的身份,他进入了淘汰赛的角斗场,并获得了胜利。” 他抱住我的身子,吻住我的嘴唇,双手揉捏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然而皇帝看上了他。”他说,“特维略要手下想办法把伊丹弄来,于是那些人便设计陷害他,迫使他再次成为奴隶。他们抓了他的新婚妻子,告诉他说他妻子的父亲欠下高额债务,如果没人抵债她就要被卖为女奴。于是,伊丹不得不忍受着屈辱进入了角斗场。为了能使他永远无法离开角斗场重获自由,他们给他妻子的父亲定下了天价债务,并且暗地里找人轮奸了她。那女人第二天就自杀了,而特维略的人则骗他,谎称他妻子因为等不及而自愿卖身为奴,得到释放又需要一大笔钱。” 话音落下后,阿利克西欧斯不再说话,而是抱住我的身子进行最后的冲刺。 我双手掐住他的胳膊,两只脚被顶的来回跳动。 耳边传来一声低吼,我也随之痉挛不止。 阿利克西欧斯喘着粗气,阴茎仍深深地埋在我体内。 过了片刻,他撑起身子,伸手拨开粘在我额头的发丝,轻轻的亲了下我的嘴唇。 阿利克西欧斯为什么要讲这些? 我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闪过当初在角斗场见到过的画面。 希波莉娜的尸体,被砸碎的铁门,皮吕西惨白铁青的脸。 我躺在床上餍足的睡了过去,眼前一片黑暗。 我看到一望无际的广阔荒野,被月色笼罩而呈现出深蓝色的大地。身如一抹幽魂一般在天地间徜徉,眼中映出波涛汹涌的大河,从白色山脉的边缘倾泻而下。 我看到一匹急速奔驰的马,一个男人怀中抱着什么东西,正沿着荒原的陡坡没命的狂奔。 我看到更远处的山崖边缘,黑石嶙峋的峭壁阴影里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只在头顶盘旋的苍鹰悄悄的落在他肩膀上清理着羽毛。 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山丘边缘浮现,在一片苍茫的荒野里就像在黑沙里微微闪烁的宝石,时而折射着月亮的光芒,时而隐没在黑暗。 两山相夹击的一条细窄的裂口,那是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古道,是贯通山脉南北平原唯一的隘口。 黑色的影子从峭壁的阴影急转直下,埋入古道的两侧,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连续的画面突然变得破碎,我只能看见零星的画面。我听到怒吼声,水花飞溅的声音,还看到古道隘口之前山崖下奔腾的河水。 随着一匹马声嘶鸣,男人被人从马上抛了下去,身体撞在山崖又跌入河中。 水花飞溅又归于平静,只有鹰的影子在天上盘旋。 ———— 作者:肉里夹剧情,我就是小天才啵。埋点伏笔。后面要加快推进剧情换地图了… 帝国形势 距今八百多年前的某天,有一个男孩出生了。 他生在一个游牧民的贵族家庭,却生来对奢侈的享受与掠夺屠杀的习俗感到厌恶,于是二十岁时,他抛妻弃子,选择到山林隐居。 他在山林间游荡,照着太阳与月亮,时常陷入长久的睡眠。 有一日,天空被一分为二,夜晚与白昼同时出现,日与月同时照耀在他身上。 那个男人望着天空异样的景色,便就这样领悟了世界的真谛。 他离开山林,回到家去。时间已过十年,妻子早已带着女儿再嫁,于是他便带着女儿离开了故乡,四处流浪。 他发现竟没有一人记得曾见过天空一分为二的景象,便挨个向人诉说,讲述那是两位神同时降下的神谕。 他创立了索罗教。 他说,世界存在唯一的真神,其名为欧尔穆德,意为英明之主。英明之主支持正直与诚实。但这世界还存在一位与其对立的凶神,名为阿立玛姆,代表罪恶与虚伪。 真神与凶神之间永远进行着斗争,他们的力量蔓延到凡间,便使所有人受影响。人们应当信奉唯一真神,抵抗凶神施加的影响,与邪恶作斗争。 光明是重要的,人类可以手握光明,这是真神赐予人类的希望,也就是火种。 他的思想影响了许多人,其中一位古老的伊兰贵族求娶了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与那位伊兰人的后代,建立了古老的波斯帝国。 时间过去了六百年,在强大的世界之王,亚历山大大帝的征服下,波斯帝国灭亡。亚历山大死去随后便爆发了旷日持久的继业者战争,战争使得波斯这片土地和民族被分为众多部落。 北方,以卢帕族为首,而南方则以萨珊族为首。北方的卢帕族击败了亚历山大后人所建立的继业者王国,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势力扩张壮大,随后南下吞并了萨珊族的土地,建立了横跨三洲交界的庞大帝国,帕拉提雅帝国。 卢帕族与萨珊族都以波斯正统继承人自居,内部纷争不休,逐渐又分裂成数个部分。 然而,真王将会诞生。他将继承所有这些各部族的血脉,帕拉提雅将为他臣服……留下这则预言后,索罗教最后一位伟大的先知去世了。 帕拉提雅位于罗马的东部,与罗马隔着伊利哈恩、阿卡德、阿拉比亚等地接壤。它的大小与罗马帝国相当,同为地域广袤,人口众多,势力强劲的大帝国,双方不可避免的产生诸多接触。 由于帕拉提雅占据着东西方交流的陆路交通要道,因而在贸易上拥有巨大的优势。罗马与东方古国的财富通过贸易不断的涌入帕拉提雅,使得它不断的壮大。 距今三十多年前爆发的一场位于帕拉提雅东部,其与东北部亚美尼亚王国与东南部的贵霜的双线战争,使得贸易之路绕道南方的阿拉比亚,再来到罗马。 于是罗马人发现,帕拉提雅在贸易中截取的利益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因其阻碍罗马与贵霜、大汉的直接贸易往来,又在过往的历史中与罗马的民族有着血海深仇,所以征伐帕拉提雅在罗马成为一定程度上的政治正确。 财政上的压力加之对贸易路被垄断的不满终于达到顶点,这两个西方最强大的国家之间屡次产生摩擦。 帕拉提雅同样对罗马早就觊觎已久,虎视眈眈。当时的皇帝,雄才大略的达特里尼早就谋划着扶持傀儡政权包围罗马,在阻碍其东进的脚步的同时,通过多方面的施压侵吞罗马帝国的疆域。 在击败了亚美尼亚王国后,达特里尼率先在亚美尼亚建立傀儡政权。以北方部族为首所建立的阿卡德王国也是帕拉提雅计划的一环。 意识到形势不妙的罗马人,很快便在还没有被帕拉提雅人控制的罗马东部伊利哈恩展开争夺。 为了随时掌握敌人的动向,罗马向周边各个国家派遣了探子收集情报。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发现敌人的弱点,使其内部陷入混乱与分裂。 达特里尼虽然是位少见的强势且高瞻远瞩的皇帝,但仍免不了陷入子嗣继承权问题的影响中。为了平衡国内各方势力,他通过政治联姻娶了十多名贵族的女儿。由于他自己是上任卢帕族皇室后代的皇帝与一名女奴的孩子,缺少母族势力的他在国家的扩张受到遏制之时,免不了多方掣肘。 到了晚年,这些各有强大母族背景的儿子们对皇位的争夺,很快让达特里尼在处理这件事上花掉大量时间。他也因此变得多疑且心狠手辣,对所有觊觎他位置的人都毫不留情强行镇压。 他的狠辣手腕很有效的压制住了国内反动的声音,但也可以料想,当他一旦去世,这个国家将陷入怎样的混乱。 西边的罗马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纷争后,罗马比帕拉提雅更早的结束了内部的分裂,政局趋于稳定。 强势的皇帝奥托将征服伊利哈恩地区视为政绩的一部分,同时彻底清除南方埃及的反抗势力,保证南方边境的安稳。 到了埃尔瓦的时候,罗马和帕拉提雅问题的核心便落在了罗马东方与东北方,即白色山脉所横跨的平原,以及平原北部。 两方无论是谁占有那片土地,都能使自己包围对方,置对方与不利的境地,控制东西方贸易的交通要道。 “这些其实都并不重要,”阿塞提斯说,“国家不需要过于庞大的疆域,因为越大,就越容易毁灭。而且,神力的复苏远比贸易这件事要重要的多……有名的先知都对未来有所预言,人类必须共同对抗灾难。” “所以,”我说,“所以这就是你打算支持阿卡德的二王子登上王位,而不是趁机占取阿卡德的理由吗?” “这是元老院和皇帝的看法,我不做评价。”阿塞提斯笑了笑,“他们让我去想办法执行,我就去做。” “我记得你说你支持希达留斯,”我说,“你说他得多活几年。因为他是个不甘于被控制的人,他活着对我们是有利的。” “是也不是吧,”阿塞提斯说,“提前做准备总比没准备要好。而且,一个小国家,没有依仗的情况下中立只是种妄想。” 说着他拿出一迭看起来非常古旧的卷轴。 “苏曼媞给我的消息,我在资料库找了很久总算找齐了。”他说,“阿卡德所占据的巴尔希尼亚,那座城市中心的神庙有着了不得的东西。” 自从那次和阿利克西欧斯做爱被伊丹看见后,我就特别尴尬。 他好像对此完全没当回事,依旧整天一副看起来很不爽或者走神的样子。 训练还是那么凶,还是小木棍加语言嘲讽,结束后还是立刻一走了之,生怕多待一分钟。 看他这反应,我松了口气,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呜呜太尴尬了,怎么回事… 阿利克西欧斯休息了两天后又离开了,据说他这次行程的目的地比较远,估计没三个月是回不来的了。 我在阿塞提斯的安排下开始处理安格妮薇与阿利克西欧斯传来的消息。主要是安格妮薇的。因为阿利克西欧斯经常直接给阿塞提斯送信,有时候阿塞提斯会问我的想法,有时候则不会。 安格妮薇经常写信跟我讲臂环的用法,以及特维略在不列颠尼亚的情况。在压制和处理当地不列颠尼亚人的反抗的同时,他们发现了一条越过北部列岛冰河与阿卡德北部诸国部落贸易的路线。 这个路线直接绕过阿卡德王国与罗马帝国北部大片的疆域,直接与不列颠尼亚北部进行贸易。贸易内容主要是皮毛,奴隶和少量的金银器。 不列颠尼亚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岛屿,只有南部一半的区域属于罗马帝国的势力范围。北部的蛮族为了抵抗罗马帝国的扩张,结成了多国同盟。 罗马帝国有一位实力强大的将军,他是罗马帝国的北部大行省高卢的总督。他没有儿子,只有一名女儿,而他的女儿嫁给了与他所辖行省接壤的伊利里亚行省的总督阿西特克斯的儿子。 两方势力结盟,与西哥特人与日耳曼人的部落接壤,长期对抗着北方的蛮族的侵略,保卫着罗马北部的疆土。他名叫希拉克利特,曾任罗马第二军团的军团长。 在奥托还没有成为皇帝的时期,为了遏制帕拉提雅帝国的扩张与北部蛮族势力的扩大,同时也是为竞争皇位而增添政治资本,奥托与多个实力强劲的贵族结成同盟,其中便有希拉克利特,阿塞提斯的祖父韦鲁斯以及特维略的父亲卡拉什。 希拉克利特与韦鲁斯能征善战,年轻时曾和奥托一起在马其顿求学,三人关系一直很好。而卡拉什,在当时,则是帝国数一数二有名的大财主。他通过精明的商业手段兼并土地,在帝国版图扩张的时候大量购买地产兴办产业,其资产很快就超过了古老的有钱贵族皮吕西家族。 为了争取帝国最高的位置,盛极一时卡帕多利亚总督卡拉什率军征讨东北部地区。当时,阿卡德王国还未建立,但希达留斯的部落在当地已经几乎统一了所有部族,实力强劲。 卡拉什并没将多个蛮族的联合军队放在眼里,理所当然的,他为他的轻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仅军队惨败,身为将领的他也被俘。 希达留斯借此机会占取大片土地,并建立政权。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他并没有杀死卡拉什,而是把他放了回来。 受尽屈辱的卡拉什回来后就被罢免了卡帕多利亚总督的位置,同时也为自己的损失缴纳了大笔的罚款,从此一蹶不振,退出了争夺执政官的竞争。 在一番考量后,他选则将他唯一的儿子特维略送到奥托身边成为侍卫和学童,之后便很少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这个老辣精明的将军选择被证实是非常正确的,特维略从小跟着埃尔瓦一起长大,一直是奥托这位唯一儿子的心腹。 埃尔瓦娶了韦鲁斯的女儿为妻,与他的家族结为姻亲以巩固势力。而特维略的妻子安多尼娅则是奥托姐姐的女儿。 至于希拉克利特,则一直在北方管理着帝国的西北部边境。有很多人认为他的外孙将会同时继承希拉克利特与阿西特克斯的势力,成为超越卡拉什的最强大的贵族。 这次特维略前往不列颠尼亚便要经过希拉克利特所管辖的高卢行省。 听说阿卡德王国南部的克塞德人挟着大王子有意和帕拉提雅帝国结盟,夺取希达留斯去世后的王位。 克塞德人早已将大王子变为傀儡,所以这也被视为克塞德人要夺取政权的行为。 二王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暗中传来讯息,希望能得到罗马帝国的支持。 ————— 作者:并不是真的历史,不过大量借用历史上的一些地名人名。如果不太理解,可以结合地图看一看。索罗教就是抄的琐罗亚斯德教,也就是历史上的波斯国教。 写剧情前要把主要背景捋一捋,因为牵扯到男主们的身世,以及故事发生的主要舞台,所以这个铺垫还是很有必要的(??????)?? 边境之旅1选择 在皇帝的要求下,以皇帝的亲信为首的贵族召开了秘密会议。 也不知道讨论了什么,只知道隔天,阿塞提斯便吩咐露西娅为我收拾行装。 “要去小亚细亚?”我有些诧异。 “要去边境,位于卡帕多利亚行省的城镇特拉布克斯。”阿塞提斯说道,“这次我会带上你,伊丹还有几个服侍的奴隶。” “去边境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和阿卡德王国的人接触吗?”看到他难得居然专门给我打造了一身轻型锁子甲,我意识到这次出行可能并不安全。 “希达留斯不久前同时将二王子和三王子软禁在宫中,并且发兵讨伐克塞德人。”阿塞提斯说道,“他一直知道克塞德人的打算,他对他们始终没有放心。当初他为了建立王国,曾娶克塞德人首领的妹妹为妻。在借助克塞德人力量成功登上王位后,他却背叛了对克塞德人的诺言,即在议院中留三分之一席位给克塞德人,同时将西北部最肥沃的土地给克塞德人作为领地。建国时,他兵强马壮,克塞德人只能忍气吞声。然而如今,克塞德人受到帕拉提雅帝国的支持,自然变得更加棘手。” “克塞德人的这个要求……这个要求一般没人会答应吧。”我有点无语。这要求过分的就差点没说你把国家一半都给我了,希达留斯肯定不干啊。克塞德人再强势,也只是一个部落,而希达留斯已经统一了数个部落…但是答应了又不信守承诺,这一看就要出问题的吧。 “克塞德人将大王子当做人质,要求谈判,并说如果希达留斯不亲自前往,就将黎恩达交给帕拉提雅人。大王子黎恩达的惨状传入希达留斯的耳中,使他震怒。他认为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便亲自率军攻打克塞德人。就是在战场上,他身中毒箭昏迷不醒。”阿塞提斯慢悠悠的说道,“希达留斯的昏迷使得被软禁在宫中的两个王子之间产生了问题。大臣们分为两派,一派支持二王子,一派则认为得罪美奴留姬会不得好死,所以不敢有所表态。美奴留姬这个女人并不简单,说她对王位没有觊觎是不可能的。希达留斯昏迷后,她迅速控制了局面,安抚人心,声称要全力救治国王,同时与克塞德人谈判。二王子要求临时监理国事却遭到拒绝,随后再次被美奴留姬幽禁。” 听到这里,我不禁开口:“那他到底是怎么给罗马传消息的?” 阿塞提斯对我微笑:“你觉得,我让阿利克西欧斯出门是去干嘛了?”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他……呃,他……他这么厉害的吗?” “对外当然不是他传的信,毕竟阿利克西欧斯的存在是我的秘密。”阿塞提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这场阿卡德王国内部的混乱中,巴尔瓦克?伊扎克的态度至关重要。作为希达留斯王曾经最倚仗的男人,开国的功臣,同时也是米亚恩索尼尔平原上拥有数一数二智谋的男人,他无论支持哪个王子,都将使对方拥有莫大的优势。” “那他想支持谁?”我问道。 “一个人的选择要看他的立场,”阿塞提斯说,“巴尔瓦克?伊扎克终归是雅利安人的后代,也曾是波斯的贵族。对于他因遭受政治迫害背离祖国,永不复返的言论,我同样报以怀疑的态度。阿利克西欧斯也找到了这个男人,我比罗马所有人都要更早知道他的意见。” “所以……”我想了想,“你觉得,他有可能会作出有利于帕拉提雅的选择,对吗?那支持哪个王子,是最有利于帕拉提雅的选择?” 这样一看,似乎三个王子都各有优势。 黎恩达已经残废,克塞德人主动要求合作,里应外合可以进一步蚕食阿卡德的领土。 二王子卢西亚斯没有母族势力,必须倚仗外部力量,也比较好控制。 至于三王子,年龄很小,其母亲不过是个身份地位并不高的宠姬,同样很好控制。 “如果是我,克塞德人我是不会选择的,”阿塞提斯说,“这群贪得无厌的盗匪,找他们帮忙只会让事情更麻烦。至于二王子,他是个聪明人,且出身高贵,应该会和他父亲一样在两个国家间周旋。美奴留姬的三王子,因出身问题,成为国王并不能名正言顺,所以这里也埋藏着隐患。” “那么巴尔瓦克?伊扎克和罗马一样看中了二王子吗?”我说道,“他会阻止二王子寻求罗马的支持吗?” “他的回信很有意思,”阿塞提斯说道,“他说,他绝不会作出有利于帕拉提雅的一切选择。” 巴尔瓦克?伊扎克的这番话,直接推翻了之前的所有猜测。 或许未必,这其中必定还有别的深意。 “我们这次去特拉布克斯,是为了见一个人。”阿塞提斯眯起了眼睛,笑容满面的看着我,“巴尔瓦克?伊扎克。他亲自带着二王子来寻求罗马的帮助——这是件极有趣的事。苏西,你能猜出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我微微一愣… 啊这。 “……为了报复迫害过他的帕拉提雅帝国?”半晌,我干巴巴的开口。 阿塞提斯笑了笑没说话。 行吧我知道我又想当然了。 不不我才不加入谜语人行为,毕竟这野男人掌握的信息比我多太多了,我怎么猜估计都是个错。 伊丹作为武艺高强的护卫,和其他的护卫一起前去特拉布克斯我并不意外。 毕竟他看起来能一个打十个。 这次去的人居然还有皇帝的儿子卡利努斯,看他的打扮,他是秘密前往的。 “他怎么也去啊?”在车上,我看着包着头巾骑马的卡利努斯小声问一旁的阿塞提斯。 “他认为亲自到场可以表示皇帝重视的程度,”阿塞提斯皮笑肉不笑,“希望争取阿卡德作为盟友共同对抗帕拉提雅——这就是那群脑袋进水的白痴贵族和养尊处优惯了的智障皇帝讨论了三天讨论出来的结果。” “呃…”我有点无语。 所以卡利努斯跟着阿塞提斯一起去见巴尔瓦克?伊扎克,是为了借着阿塞提斯的能力刷政绩吗? ……我真的很好奇皇帝在想什么,屡次三番得罪这个毒蛇一样的男人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卡利努斯在他的形容下就跟无论什么事都要凑堆出头起哄的憨批似的…… 或许还真是。 阿塞提斯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既然这么想去,那就去吧。” 每当他露出这个表情我就有不祥的预感。 卡帕多利亚行省位于小亚细亚地区的东北部,占据着这片地区四分之三的面积。这里与雅典隔爱琴海相望,北部是广阔的黑海,南部则是地中海。这里也是曾经发生特洛伊战争的地方,诞生过许多古老而强大的帝国。 如今,这里作为西亚的一部分,已经完全落入罗马的掌控之中。 由于掌握着黑海沿岸通往地中海的交通要道,卡帕多利亚一直都是罗马帝国境内商业贸易最频繁的几个行省之一。从当年卡拉什的财富便不难看出这个行省总督是多大的肥差。 作为帝国的钱袋子,在卡拉什卸任后,本该被皇帝家族的人接手,但由于奥托上位时杀死了太多的同族,以至于埃尔瓦竟无人可用。 等我知道了这位总督究竟是谁之后,我颇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位总督居然是被阿塞提斯一刀砍头的那个老头托亚斯洛德的儿子。 我真有种果然绕来绕去都是“熟人”的诡异感。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有理由的啊。 我因此想起了那老头死时发生的种种,想起他所提到过的阿利克西欧斯的过去。 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正如一张大网笼罩在罗马的上空。这次边境之行……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阿阿塞提斯……你带上我,不会是要打什么坏主意吧?”我警觉的盯着他的脸,“我不相信你说的什么把我放在家里是怕我不安全…之类的。” “这次我要出门很久,没了你可不行啊。”他冲我露出暧昧的笑容,手指顺着我的后颈滑到我的腰部,“……亲爱的苏西,密拉维亚贞女的身子是会令人上瘾的。没了你,我会夜不能寐。” 我脸颊倏尔一红,无语的把头撇到一边。 ……原来带我在身边是方便睡我? 这次出行名义上是皇帝派使者去东部行省,从经济、商业、农业、律法、人口等各个方面进行考察。当然也包括查账。随行的还有前来“学习”的卡利努斯,皇帝亲信的财税官员等。 阿塞提斯作为皇帝最得力的下属(头号工具人),当仁不让的被派去干活。 这次考察也是低调和秘密的,目的是不引起太多人主要是帕拉提雅帝国的注意。 夜晚住在当地官员豪华的宅邸里,享受美食与地中海美景,老实说,我还挺舒服的。 “用你的眼睛去看吧,用你的耳朵去听吧。”拥着我的男人用手替我拨开遮挡在额前的发丝,“真相转瞬即逝,秘密不为人知。尽力去捕捉那些能解开一切的细小的结吧。” 边境之旅2两条路 为了更快的抵达边境,与当地负责接洽的官员见面,同时又尽量分散可能存在的帕拉提雅帝国探子的注意,出发不过三天,阿塞提斯就决定将队伍分成两部分。 “苏西,不如这个工作就交给你如何?” 阿塞提斯开口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啊,呃,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手指在地图划一划。 “跟我一起行动是很危险的,根据阿利克西欧斯的情报,我这里可能会频繁的遇到刺杀。”他说。 “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我好奇道,“会是帕拉提雅派来的敌人吗?” “他有他的渠道,苏西,”阿塞提斯说道,“刺客大师有许多学徒,他们是一个持续了上千年的组织……至于敌人,并不一定。” 他说着,指了指我手臂上的臂环。 “安格妮薇应该教了你不少有关臂环的用法,你可以用它来传递消息,”他说,“阿利克西欧斯会带着人在边境接应你们。” 我有些不安:“我……我,这种重要的任务…” “不是只有你,”阿塞提斯说道,“卡利努斯和他的护卫会和你们一起出发。我会派伊丹保护你。” 伊丹? 我倒是快把他忘了。 左右看了看,我小声说:“伊丹一定会听你的吗?我感觉他…。” 阿塞提斯打量了我片刻,开口道:“伊丹会保护你,争取将我的信息带到。他会不会忠实的完成任务,你关心的是这个吧…” 我点点头。 我不觉得伊丹像是会听命于谁的性格。 “你放心吧,”阿塞提斯说道,“他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我曾经帮助过他。他这个人,虽然桀骜不驯,但是却很讲究信誉。” 我搓了搓手,仍有点尴尬的左顾右盼。 “你要和他好好相处,苏西,”阿塞提斯说道,“你不惹他,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我有点怕他。”我垂着头。 “你不用担心,”阿塞提斯说,“曾经打仗的时候,他对当地的妇女和儿童都很宽容,对战俘也是如此。他不是残暴的性格。” 我叹了口气。为什么我要被安排做这种事? 想了想,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肯定会被他说很没用。 我怀疑他让伊丹训练我两三个月就是有这种打算的。我的身手比以前要好,力气也要更大,虽然还是被伊丹打得体无完肤,但简单应对些普通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这个东西,”阿塞提斯指着我的臂环,“通过安格妮薇与苏曼媞提供的秘术,我可以随时随地掌控你的动向。这点至关重要。我需要了解两方面的情况…一方面,我在去卡帕多利亚的沿途有事情要做,另一方面,希望你能向我简单汇报卡利努斯的情况。” 我伸手摸了摸臂环,有点头皮发麻。 这东西就是gps定位啊。而且我试了很长时间了根本取不下来。刚才的一瞬间,我脑子里萌发了想半途跑路的冲动,然后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 “卡利努斯为什么也要去?”我纳闷。 跟这个传闻里感觉很憨批的王子不熟,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相处。 “分成两队,一队吸引视线混淆视听,一队秘密前往,这个是出发前皇帝和秘密议会就商量好的,”阿塞提斯微笑道,“虽然我说过,让卡利努斯只带很少的人去卡帕多利亚是危险的,但他仍然坚持。既然他坚持,我也无法怎样。”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那个笑容完全不真诚。 “卡帕多利亚…不安全吗?” 阿塞提斯点头。 “我说过,皇帝和一派贵族主张处理提亚斯洛德,虽然师出有名,但他的儿子肯定是不满的。毕竟皇帝这么做本质上是将元老省的势力划为皇帝行省。”阿塞提斯沉吟道,“为了下一步扩张,皇帝要掌控卡帕多利亚,排挤元老在卡帕多利亚的势力,早已图穷匕见。这次把下达任命的任务这种棘手的事交给我,能安的是什么好心?卡帕多利亚总督必定不满,谁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等等等等,我又开始混乱了。 “你,你说的皇帝行省…元老行省,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能从名称中就明白我在说什么呢。”他说,“元老行省,顾名思义,就是由元老院指派总督管理的行省。皇帝行省,又叫元首行省,则是由皇帝直接指派总督管理。” “啊,这有什么区别吗?”我说,“就是为了划分势力范围吗?” “是一方面吧,”阿塞提斯笑了笑,“皇帝最重要的意义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立刻道:“独裁。” 阿塞提斯不置可否:“独裁的意义就在于发动战事时皇帝可以立刻指派军队执行命令。因此,皇帝行省就是那些位处边防要地的地区,这些地区由皇帝直接指派军事指挥官管理,如果发生战争,能够立刻派遣军队,不经由元老院的讨论。” 他又把地图推到我面前,用手在版图上指指点点。 “皇帝行省囊括了帝国边境的所有区域,但要注意,罗马虽然被包围在内,但却不是元老院行省。”他指了指地中海那个突出的半岛,手指滑向小亚细亚半岛,“卡帕多利亚实际上并不是完全的边境行省,随着疆域的扩大,卡帕多利亚已经是内省了。但是它面积最大,人口最多。当初,卡拉什的兵败使得皇帝一系失去了对卡帕多利亚的控制权,这个行省被元老院理所应当的收归己有。”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名义上是为了战事的需要,但实际上,这些行省的总督任免早已沦为皇帝和元老院之间争权夺利的工具。 这个国家是由精英贵族阶级统治的。上任皇帝奥托是一名出色的皇帝,他同时联合了帝国北部势力代表的希拉克利特,东部势力代表的卡拉什以及南部势力代表的韦鲁斯。这几个人几乎控制了整个罗马帝国的边境疆域,在兴起战争后,这些军事将领们的权力便迅速扩大。 四人中以奥托为首,最终使其以压倒性的力量战胜了元老院,掠夺了其大量的财产与权力,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现在看来,阿塞提斯的家族领导着帝国东南部边境的主要势力,而卡拉什的儿子特维略虽然失去了卡帕多利亚的主要控制权,但仍然是皇帝的亲信。 那么希拉克利特呢?他只有一个女儿,且嫁给了伊利里亚行省总督的儿子… “希拉克利特的孩子呢?”我因陷入想象而不禁开口问道。 阿塞提斯的手顿了顿,然后把地图卷了起来。 他看着我,与我对视良久。 “希拉克利特和我的祖父韦鲁斯关系很好,曾经我父亲打算娶希拉克利特的女儿。但由于塞尔西皮娅嫁给了埃尔瓦,所以元老院对这桩婚事百般阻挠。”他漫不经心的搓着手中卷轴纸的一角,慢慢的将它撵平,“出于边防战争的需要,为了联合北部行省的力量,希拉克利特和埃里克特亚斯,也就是伊利里亚的总督,以永远不返回罗马为代价,结为姻亲。希拉克利特的女儿和埃里克特亚斯的儿子,这对夫妇育有一子,取名为阿利克西欧斯。”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塞提斯则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曾经有四个男人,在学院的时候就是亲如兄弟的关系。”他在房间中踱步,“他们中,一人能言善辩,一人志向远大,一人坚韧不拔,还有一个人,他是个沉默的人。 能言善辩的人,擅长出谋划策,拥有聪慧的头脑和高超的政治手腕;志向远大的人,天生武艺高强,梦想着要获得超越亚历山大大帝的成就;坚韧不拔的人,他愿意为理想,友谊与爱而牺牲,成为军队最后的一道防线。 至于最沉默的人,他的使命就是洞悉知晓这时间秘密,永远隐于暗处,藏于地下。不获荣誉,不见光明,生而渺小,死而无名……” 他看着墙壁,上面有一幅画着特洛伊战争大英雄阿基里斯之死的画。 阿塞提斯摸了摸下巴,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还在回味他这意味不明的话,等待着下文,冷不防他看向我。 “好了,时间不早了。有空我再跟你讲过去的事吧。” 第二日我前往暂住地的后院的时候,正看到一旁的瑟琉斯少年正怯生生的和伊丹搭话,后者看也没看他一眼,正在给马刷毛。 “伊丹大大大,大哥,你有没有空?” 伊丹:“没空。” 瑟琉斯:“……” 奇怪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看到我来了,伊丹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抬抬下巴示意那边那匹马归我。 骑马作为这两个月训练的一部分,说起来都是泪啊。也不知道多少次从马上摔下来让伊丹揪住后衣领救下了。 我按照平时训练过的内容,规规矩矩的把行囊系好,在马背上绑上武器、食物之类的东西。 瑟琉斯看见我,盯着我看了一会。 这个少年一直秉持着“大佬的女人不能多看不然是不尊重”的思想,每次都无视我,生怕得罪阿塞提斯。 但是他又有着很符合年龄的好奇心,所以我经常感到他用好奇的目光偷瞄我。 我冲他笑笑,他立刻把头扭一边无视我的存在,对伊丹开口:“拜托了,大哥,你就跟我比试一次吧,教教我……” 伊丹甩了甩手上的水,把梳毛的刷子丢到桶里,扭头看我:“把水倒了。” 我立刻小跑到他脚边提着水桶乖乖的朝庭院外面跑去… 咦,我怎么跟他的小奴隶似的。 唉又不能不爽…我是真的怕他发飙啊。 回来的时候,伊丹已经和瑟琉斯打了起来。主要是单方面打人。 他两三下就把瑟琉斯打得四脚朝天,后者摔在地上又猛地爬起来,朝他冲去,然后又两三下被掀翻…如此重复了好几回,直到爬不起来为止。 “你收拾好了吗?”伊丹扭头看我。 我点点头。 “那走吧。”他说。 ———— 作者:关于人物关系,设定是这样的。皇帝的父亲,男主的爷爷,特维略的父亲,还有阿利克西欧斯的外祖与祖父,这几个人是上一代权力的核心人物。以皇帝为首都是军事贵族,打仗打赢了话语权就大。这些人的子女之间通过婚姻巩固家族同盟关系,统治权也顺理成章的继承下来。后来下一代因为权力纷争(延续上一辈的破事或者遗留问题),他们间的关系就有了变化。 至于地名…取名困难我也很难过呜呜呜,有时候也不能不写 大致上就是两个大帝国,因为贸易利益而产生冲突,加之都是通过军事扩张的奴隶制国家,必定会因为抢地盘和抢人(奴隶)而打起来。而他俩中间夹着些小国,北部那一块比较大的叫阿卡德,谁占了,谁就能从北部和东(西)部同时夹击对方占据有利地位。所以就要干涉内政,都想扶持傀儡政权。军事战果也是皇帝的政治资本,说话更管用一些…(武德充沛很重要) 其实为了好写一点,这些人大多我都写他们只有一个儿子…… 边境之旅3 我看到瑟琉斯也爬上了马背,还背着一个小包裹,开口道:“你也去吗?” 瑟琉斯头上还顶着青青紫紫,此时正用布条擦脸,闻言后点点头。 我们三人离开庭院后,正碰见卡利努斯和他的两个护卫。 看见我们仨出来,卡利努斯一脸不满。 两个护卫斜眼打量了一番我们三人,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怎么还有个女人跟着啊,阿塞提斯是没人了吗?”卡利努斯开口。 我没说话,无辜的冲他笑。 “喂你什么意思?”他一脸气势汹汹的朝我走了过来,虎背熊腰的高大身子笼罩在我脸上形成一片阴影。 他的个头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一些,因为有着美艳的母亲和长得英俊的皇帝父亲,五官长得不算难看。但…可能是过于魁梧的缘故……显得像个金刚芭比。 伊丹默默的站在我的斜前方,挡住了卡利努斯的半边身子。他要比卡利努斯矮半个头,但气势上却完全没有落后。 卡利努斯一张俊脸扭曲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怒道:“你瞪什么瞪?你算什么东西?” 伊丹的手扶上了腰间的刀,而卡利努斯的两个侍卫也紧张起来。 “卡利努斯,够了。” 阿塞提斯从门口走了出来。他身着铠甲外披长袍,是非常正式的罗马执政官打扮。这样我很少见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铠甲的英武与斜肩长袍的飘逸结合的恰到好处,下摆下面若隐若现两条结实的小腿,形状优美。 他走到卡利努斯旁边,伸手摁住他的肩膀:“……别忘了当初议会根本不同意你跟来,你要是惹事,我就把你打包踹回罗马去。” “你别想得逞,”卡利努斯甩开阿塞提斯的手,“别以为父亲把这件事交给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阿塞提斯微笑:“那你就别惹事。”他说,“说到底,这事还是我说了算。” 卡利努斯憋得脸颊涨红,与阿塞提斯对视良久,怒哼一声,甩袖走开。 他跳上马,勒住缰绳就朝前冲。身后两个护卫连忙跟上,一行三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 “……他就这样冲出去了?”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远处。 阿塞提斯摊手:“尽量跟吧。跟不上就算了。反正这家伙也不知道具体在哪。” 我们三人跟阿塞提斯告别,临走前,我看到他单独跟瑟琉斯交代了什么。 “你说刺杀什么的…你会没事的吧?”我小声凑过去问道。 阿塞提斯冲我笑笑。他伸手抚摸我的侧脸,撩开我脸颊侧面的头发,轻轻的亲了亲我的额头和眼睛。 “我当然不会有事,”他说,“只是很短暂的分别而已。既然带你来了,肯定要有享用的机会,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是凑到我耳边说的,听的我羞耻感爆棚。 我几乎跳了起来,气冲冲的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我我我走了!” 到了傍晚,我们已经离这座城镇有半天路的距离了。太阳逐渐下山,我们来到一家旅店,正看见卡利努斯和护卫的两匹马。 “你们太慢了,”卡利努斯一脸不爽,“阿塞提斯有交给你什么东西吗?拿来。” 我左右看了看,在身上摸了一番。然后摇头:“没有。” 瑟琉斯抱着小包,从包里掏出一迭羊皮卷:“这是任命文件和通关文件…” 卡利努斯一把抢过:“听着,我先去就成了,你们回去跟阿塞提斯说不用了。” “等等,”瑟琉斯开口,“大人,阿塞提斯大人说这是交给边境行省卡帕多利亚总督的信函,要求您到当地经由他的协助配合,再进行后续的安排。” “知道了知道了。麻烦。”卡利努斯一脸不耐烦的拿着东西走了。 我站在原地。 啊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向瑟琉斯,后者开口:“走之前大人跟我说,如果卡利努斯王子要这个,就给他。不给他他也要动手抢,得不偿失。” 我:“……” 我:“那我们怎么办?” 瑟琉斯说:“当然还是要去的,阿塞提斯大人说卡利努斯一个人去肯定会出事,要我们看着点随时通知他。” 我:“………” 一旁的伊丹一直一言不发。瑟琉斯去旅店和老板要了两个房间,我一间,他和伊丹一间。 可以看出,对于能和伊丹住一间,他显然是高兴的不行。 到了晚上,窗户外面飞来一只甲虫。我抓住打开,里面有卷起来的很小的纸条。 “别离卡利努斯太近也别太远,随时联络。”是阿塞提斯的字迹。 我叹了口气,抱着被子躺在床上。 这个卡利努斯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感觉到他对阿塞提斯有很明显的敌意,昨天出发的时候,他就像看见天敌的动物一样拼命狂叫。 联想了一下之前见到塞尔西皮娅面对阿塞提斯那满脸僵硬的样子,我认定这对姑侄之间私底下肯定早就撕破脸了。 之后的行程,多年从军的卡利努斯带着两个侍卫像是非要甩掉我们似的一路狂奔。 一开始我还勉强可以跟上,直到过了三天,我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我……我真不行了。”我满脸菜色的抓着马鞍,两条腿颤抖不止。长期不骑马,突然这么长时间的骑,结果就是,两条大腿内侧磨的疼得要命,屁股也跟散架了似的。 阿塞提斯在想什么,让我这种腊鸡去跟卡利努斯? 正在收拾行囊的伊丹闻言侧头看了我一眼,视线移到我的腿上,又移到我脸上。 “那要不休息一天吧。”一旁的瑟琉斯开口。 “唉,可以休息吗?”我诧异的看向他。 瑟琉斯睁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难道你还能走吗?” 我:“……我,我勉强的话也许可以…” 伊丹把马绳牵回一旁的柱子上,双手一甩。 “待这吧,马也要休息。”他说着,拍了拍手,从马背上把包裹拿下来转身上楼了。 不是不是,这就休息了?跟丢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鸟叫,接着一个黑影“扑拉扑拉”的飞了下来。 瑟琉斯一抬手,鸟就落在他肩膀上。 “他们已经到拉米西亚行省首府的泰苏斯了。”瑟琉斯抬头看我,“……我们还没离开萨罗纳(拉米西亚西边的行省首府),不吃不喝跑一天一夜应该能追上。” 我哭丧着脸:“怎么这么快啊。” “因为他的目的就是把我们甩下来啊。”瑟琉斯耸肩,“不要担心,阿利克西欧斯大人的人在沿途都有人手,他到地方了我们就会收到消息的。” 那我们追着他跑有什么必要吗?! “就是要被甩掉才好呢。”瑟琉斯神秘一笑,这笑容颇有几分他家大佬的神韵。 骑马跑当然是要走官道才比较快。实际上这个年代,罗马也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的管道,下一场雨,除了罗马周边都很难走。 虽然不知道阿塞提斯的目的是什么,我还是没想太多,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好好的睡了一觉。 瑟琉斯是刺客学徒,我也是刚知道。 我趴在床上躺尸,看到伊丹和瑟琉斯打的正欢。 不…是瑟琉斯单方面挨打。 伊丹和瑟琉斯手里拿着剑互相攻击对方,瑟琉斯勉强招架,伊丹势大力沉。他每挥击一次,瑟琉斯的手腕就剧烈的颤抖一下,直到最后被敲的拿不住剑。 “我…我觉得我不是技巧不够,”瑟琉斯扶着手腕喘着粗气,“我就是力气太小了…” 伊丹斜眼看了我一眼。 被发现偷看的我连忙把头缩了回去,然而已经晚了。 “下来。” 男人的声音极具穿透力,隔着木板我甚至能感到那视线如有实质的盯在我后背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用被子捂着耳朵缩成一团。 都出门在外了还要训练我,不是吧?这是人吗? 不干不干。 “快点下来。”声音又传来。 这次低了很多,更有威胁的意味。 我皱着一张脸,痛苦面具.jpg “你不下来,那我上去?”伊丹声音变轻了。 这个人一旦生气,声音就会变轻,说话也会变柔和。 这是我这段时间总结出来的规律,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习惯。 我痛苦的无声呐喊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从床边拿着剑,穿好衣服下了楼。 旅店后院此时没什么人,偶尔有远远经过牵马走的商人,看见一个一看就很能打的野男人(伊丹),也就避之惟恐不及的离开。 伊丹示意我和瑟琉斯对打。 瑟琉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满脸都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麻了,让我很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打…… 我看了眼十五六岁但已经比我高半个头的“小男孩”和人家颇具规模的小肌肉,深深地觉得被打的一定是我。 大概是有所顾忌,瑟琉斯根本不敢用力。 他不用力,我当然趁着机会打他。开什么玩笑,年纪虽小但是这小屁孩学剑都学了六七年了,我能赢才怪。 瑟琉斯被我打的步步后退,左右移动着剑身阻挡我的攻击。 我按照伊丹日常教我的那些,避开剑刃的正面,让剑身从剑的侧面划过。 瑟琉斯用剑柄敲我手腕,我吃痛的叫了一声,但握紧了并没松开。就趁他向下打的这个动作,我手腕一番,对着他的手腕一敲,瑟琉斯倒抽一口冷气,剑身歪到一边。 咦,我居然做到了? 身体的动作此时成了下意识的反应,等我想停的时候已经停不了了……我脚一下子踢到了瑟琉斯的裆部上…… 他夸张的大叫一声,捂着肚子缩成一团。 “无,无,无耻……!”少年英俊稚气的脸上满是愤怒。 我连忙放下剑走到他旁边:“对对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怎么能……你居然……”瑟琉斯气得直发抖,因为疼痛而面色惨白。 我心虚的偷瞄了一眼伊丹,心想,还不是你“大哥”日常教我的撩阴腿啊。 是的没错,伊丹教了我很多…损招。 有多损呢? 按他之前的嘲讽一笑来说,就是他最清楚男人什么地方最脆弱,以及如何观察他们的攻击习惯。 当然我被他训练的时候,可是一次都没成功攻击到他说的“弱点”。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要不我…弄个水袋给你敷敷?”我手足无措的望着他。 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瞪着我,瞪了一会又把头低了下去。 那委屈的小样,看的人直心疼。 阿塞提斯从哪整来的大宝贝,长的这么好看人又乖。难道是他私设生的?这看着长得也不像啊。 边境之旅4 吃到教训的瑟琉斯不再留手,而是对攻击全力以赴。很快,各方面都无法与他相比的我就被卸掉了武器。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单纯了的缘故,在攻击中不小心摸到我的胸以后就脸色爆红,最后直接弃剑而逃了。 “我…我要去送信了。”瑟琉斯扭扭捏捏的开口,搓了搓衣角,“再见!” 剩下我和伊丹大眼瞪小眼。 “呃……”我无语的抓着剑站在原地。 过了片刻,伊丹走到我旁边,示意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剑,又握住了我的手腕。 伊丹站在我后面,握着我的手腕来回的挥着剑,重演了刚才瑟琉斯进攻击败我的全过程,并修正了我的应对姿势。 他很少会这样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不远处斜睨我然后惜字如金的“上下左右”的指挥。 因此,当随着他的动作我后背撞上他的胸膛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一时之间完全走神。 他身上传来男人独有的体味,里面混杂着洗漱用的熏香,并不重,但存在感极强。 大概是走神被他注意到,他加大了力道:“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我握紧了剑柄。 他松开我的手腕走到了一边,要我演示给他看。 对于教导我这个学生,伊丹一开始是极为不乐意的。但是后来,他逐渐默认了这个事实。 伊丹教导很有他的个人特色,快准狠指的就是见效快,打的准,下手狠。他从一开始就只教我一些如何规避力量和体格弱势的阴毒方法,可能从来就没想过要我正面和人刚。 我对他的教学内容表达了十足的震惊,不敢相信他居然懂得这么多无耻的战斗技巧。 我打量着他,不禁对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和他的过去产生了好奇心。 之前听到过的不过是一言以蔽之的流言,阿利克西欧斯的话也不过揭开了冰山一角。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阿塞提斯还在定时给我寄消息,要我不要着急,去卡帕多利亚前先跟着瑟琉斯的安排去周边几个小行省的首府,他有信件要送。 “阿塞提斯在想些什么?”我开始感到纳闷。 “提前做安排,以保证万无一失。”瑟琉斯少年一说起他的偶像,就神气活现的挺着小胸脯,一副很自豪的模样。 “呃,万无一失?哪方面的?”我问道,“是接应逃难而来的阿卡德二王子与巴尔瓦克?伊扎克吗?” “我也不知道。”瑟琉斯一俩严肃,“但一定是这么做的意思!大人向来高瞻远瞩,绝不会做无谓的安排。” 这种无脑粉丝言论……嗯 真的很有瑟琉斯的特色。 结果,原本就不短的行程还拉长了。 这次阿塞提斯每天都要问我到哪了,不断的催我快一点快一点。 又经过三天三夜长途跋涉的奔袭,我的腿终于遭不住了。 当马终于停下来时,我趴在马背上下不来。 我疼得叉着腿,动也不敢动。 绑在大腿根的纱布上已经渗出红色,估计是里面原本就磨破的皮被磨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伊丹蹙眉望着我。 我冷汗直流:“……腿,好疼。” 伊丹打量了我一会,注意到了我奇怪的动作,眉头皱了起来。 他又露出那种“啧真没用”的嫌麻烦眼神,翻身下马,将马拴好后走到了我的旁边。 他握住马嘴处的缰绳,示意瑟琉斯去旅店付钱,自己则抓着驮着我的马到了马厩。 我趴在马背上缓解着疼痛,不一会,单纯的疼变得有些火辣辣的了。 “下来吧,别一直趴着。”伊丹站在旁边说道。 我试着抬了下腿,觉得好疼并不能轻易移动呜呜呜。 “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一会就好。”我趴着不想动。 伊丹咬了咬腮帮子,大手朝我伸来,抓住了我的手臂。 “不,不,慢点…腿疼…唉啊啊啊——” 大腿内侧被迫滑过鞍具的一部分,划拉过大片受伤的肌肤,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也顾不得重心失衡。 伊丹抓着我的手臂用力几乎是下一秒就勒住我的腰部,把我勒在怀里。 落到滚烫坚硬的男性怀抱中,我吓得大叫一声,连忙紧紧的扒住身边的支撑物。 “……松手。” 一个声音从胸口传来。 我这才注意到我因为太激动而抱住了他的脑袋,直接给伊丹来了个埋胸。 “不不不,不好意思!”我连忙松手,不知所措的涨红了脸。 他抱着我走出了马厩,一路和瑟琉斯迎面碰头。注意到我的姿势,他用好奇的眼神的看着我,又看看伊丹。 这个姿势就像是在胸前单手抱一桶大米,我自觉有点尴尬,握住伊丹的手示意他把我放下来。 他没反应,夹着我开口:“房间在哪?” “楼上。”瑟琉斯跑到前面。 伊丹把我放在床上,从包裹摸出来一个灰扑扑的软木塞的小瓶子递给我:“自己擦。” 我抓着他给我的像是药膏的东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谢谢啊。” 他哼了一声,走出了房间,“彭”的把门甩上。 可怜的木门发出“吱呀”的一声,我肉眼可见的看到门的边框…裂了… 揭开纱布的时候,发现磨破了皮,血贴着皮肤渗出。我疼得直抽气,心里发愁。 “这怎么办呀,”第二天,看到我骑个马疼得脸发白的模样,瑟琉斯颇有些担心,“我们离目的地还有七天的路程呢。”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趴在马背上尬笑。 茧子长出来的过程是比较痛苦的,因为会先磨破皮,然后在旧的皮肤上长出更坚硬的新皮,再磨破,再长,如此往复几次。 我练剑时也是这样,一个月后,掌心全部磨破,两个月后,掌心完全糙了一层。 因为时间还不算长,所以不大看得出来。但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了…… 瑟琉斯陷入了沉思。 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开口:“大人安排的事情不能耽误,不如我先一步出发。伊丹大哥你就和苏西在后面休息几天,之后我们直接在拜占庭汇合吧。” 说完,他也不等我的反应,径自的骑着马一溜烟的跑了。 我一脸呆滞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事已至此,再叫住他也不太可能了。 只是…… 我不想和伊丹两个人单独相处啊啊啊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救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 伊丹黑着脸看着瑟琉斯的方向,看了一会,调转马头哒哒哒的跑走了。 “等,等等…”我连忙追上去。 伊丹骑的并不快,可能是为了照顾我的腿伤,他只是骑着马小步跑。 一路上,他沉默无言,也不看地图,就沿着路一直向前跑。 我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太阳渐渐升到头顶,经过了好几队行商的人,大片的丘陵,被荒草围绕着的农场,我逐渐看到了不远处渐浓的人烟。 罗马柱变得密集,一些扛着干果与手工艺品,穿着破旧斜肩短袍的人陆陆续续的经过。 时不时有提着一筐鱼,两桶水的人走来走去,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这是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离罗马最远的一次,这里的城市让我既熟悉又陌生。 伊丹下了马,牵着马跟着人群走。 “这里是哪里?”我凑到他旁边。 “不知道。”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掏出地图比对,仔细思索了下上午的行进路线,猜想我们可能是在奈苏斯到菲利普波利斯之间的某个小镇。 伊丹的脸上浮现出平静且无悲无喜的神态,他牵着马像是在漫无目的的走,视线快速的略过周围的所有人,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某个虚空的点。 “伊丹,你觉得,瑟琉斯已经离开这里了吗?”我对这沉默有点不太适应,找了个机会开口。 “离开了,向南。”他说。 “嗯?为什么是向南?”我诧异道。 他抱臂沉默。 过了一会,他说:“打仗前,要通知所有附近的人集合军队。” “打仗…?”我张大了嘴。 伊丹不再说话,而是牵着马朝另一边走去。 我跟着他穿过人群,直到看到一家挂着旅店牌子的房子。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我,只能将疑问写在纸上传给阿塞提斯询问。 由于甲虫一次携带的内容有限,我也写不了多少东西。 我问阿塞提斯瑟琉斯要送的东西是什么,他却没有回信。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 腿上的伤好了差不多,但阿塞提斯一直没有回信。期间,伊丹经常出门,也不知道他是要去做什么。我问他,他就说出去有事要办,要我别多管闲事。 我隐约察觉到了哪里不对,这种别扭的感觉让我不安。 于是在伤口结痂的第三天,我紧盯着出门的伊丹拦住了他,说我们该出发了。 “我们现在直接去拜占庭吧,我已经没问题了。”我说道。 伊丹俯视着我,简单的应了一声,没有反对。 于是我们当即出发。这几天,我一直在换各种布料绑腿,终于在内侧垫了好几层棉布后,摩擦感几乎消失了。 伊丹的眉头微微皱着。 经过一整天的路程,我已经能逐渐看见海面了。拜占庭是一个位于巴尔干半岛和小亚细亚半岛之间的城市,旁边便是连接黑海与地中海的黑海海峡。这里是罗马东北部的商业中心,由于扼守着黑海通向地中海的交通要道,这里布满了南来北往的船只,来自各地,各民族和语言的商人。 我看到路上有一些正在行走的罗马士兵列队,一开始只是一小股一小股,但很快渐渐变多了。 “等等。”伊丹开口。他勒住了缰绳,示意我也减速。 我狐疑的打量着不远处经过的士兵,略过人群的影子,能从山坡上看到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城市的影子。 ———— 作者:一口气写的,所以很长,隔了两天一起发 边境之旅5真相之眼 “瑟琉斯会在哪等我们,伊丹你知道吗?”我扭头看他。 伊丹眯了眯眼睛,下了马,从马背上的行囊里拿了袍衫披在身上,也示意我同样披好。 “有问题,”他说,“我们低调一点,牵着马跟人群混进去。” 他显得非常警觉,一双绿眼睛显得炯炯有神。 我点点头,拉了拉罩袍的兜帽,遮住脸,装作行商的旅行者跟着一队商人屁股后面朝城门走去。 我看到卫兵在挨个抓人,他们对那些人吼了些什么,那些人慌忙拿出羊皮纸交出去才被放行。 “怎么办?”我小声问。 “拿文书。”伊丹下巴抬了抬。 我在包里摸到出发前阿塞提斯要我带的东西,递给伊丹一张。等我们走到卫兵旁边,听到他们喊:“哪来的?文件呢?” “就…色,色雷斯的菲利普波利斯。”我结结巴巴的开口。 手中的纸递了过去,那卫兵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然后卷起来丢给我。 “你来做什么?”他问。 “投奔亲戚。”一旁的伊丹率先开口。 “那你到你亲戚家后,记得这几天不要出门。”卫兵深深地看了我和伊丹两眼,“这两天不安全。” “这位…大人,究竟是发生什么了?”我忍不住问道。 “不关你的事,别乱问,”卫兵毫不客气的开口,“快走,不然把你抓起来!” 我吓得缩了回去,只能牵着马和伊丹跟着人群进了城。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走出一段距离后,我才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 “不是和那男人一直有联系吗,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吗?”伊丹的笑声显得有些嘲讽。 “他…他最近没回信。”我嘟囔道。 “怕是自顾不暇了吧。”伊丹说。 伊丹的话让我忧心忡忡,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阿塞提斯出门前的话,突然想到他提到过卡帕多利亚的总督那件事。 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这座位于海峡边的城市,因为南来北往的商业贸易而十分繁荣。 街道上多了很多面色严肃的罗马士兵,他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站在那里,鹰异样的眼睛四处打量着。 伊丹用披风围住了脸,又伸手拉了下我的兜帽。 “稍微遮一下。”他说。 有些商人感到诧异,左右打量着,小心翼翼的推着满载货物的车往前走。有些商人则若无其事的大声叫卖,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混杂着各种语言。 “伊丹,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呢?还是说一直是这样的?”我凑到伊丹旁边小声问,示意他看那些士兵。 “在搜人。”他言简意赅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搜谁啊?”我惊讶。 “猜的。”他说。 我思索了片刻,开口:“出发前阿塞提斯跟我说,说卡帕多利亚的总督对他父亲的事情有所不满,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可能吧。”伊丹淡淡道。 对于他看起来并不认真也无所谓的态度,连续碰了两鼻子灰的我讪讪的闭嘴了。 “我们去哪?”我问。 “去对面。”伊丹牵着马往前走。 两匹马要过河,得单独雇一辆大船。手下的马因为上船而不安的嘶鸣着,我不得不来回的拍打着它的后背和脑袋安抚。 就在这时,我感到左臂一烫,一个金甲虫朝我飞了过来。 我连忙抓住那个金甲虫,抠开它的肚子,捏出一张小纸卷。 “刚确认卡利努斯被人抓了,路上小心点。” “伊丹!”我惊呼道,“你看这个!” 我把纸卷递给他,他低头看了一眼,就把它撕碎扔到水里。 卡利努斯被抓了?他怎么被抓了? 谁抓的? 难道是那个卡帕多利亚总督吗? “现在怎么办?”我问一旁的伊丹。 他满脸阴沉,看起来并不开心。听到我的声音,他顿了顿,扭头看我:“你说什么?” “呃…就是说,卡利努斯被抓了,我们怎么办?” 伊丹不耐烦道:“他被抓关我什么事?” 我被噎了一下。 “还有…不是说在拜占庭等瑟琉斯的吗?我们就这么走了没问题吗?”虽然被他顶回去了,但我还是继续开口。 “他来不了。”伊丹说道,“他已经一天没送信了,估计出事了。” 瑟琉斯有送过信吗? 我一脸迷茫。 对于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完全陷入了混乱。 本来,我们应当是跟着卡利努斯一起出发,提前前往卡帕多利亚的边境接应有可能前来的阿卡德二王子与巴尔瓦克?伊扎克。 但是卡利努斯对阿塞提斯的安排大为不满,抢走了路上一路的文件后骑着马就先跑了。他速度很快,而我是个弱鸡,于是两队人的距离越来越大。 走了大概三分之一,阿塞提斯送信给瑟琉斯要我们绕道去各个行省送信,使得原本直线的路程更远了。这时他开始催促我们尽快送信,我因为实在跟不上,于是走了三天后变成瑟琉斯自己出发。 伊丹也神神秘秘的,之前休息的那几天,他每天很早就出门。虽然很快就回来了,但是他绝口不提自己出门干什么。鉴于他这么不客气我也不敢问。 关于拜占庭港神情严峻的卫兵,沿途多起来成队列的士兵,伊丹说是要打仗了。 打仗?和谁打?阿卡德人吗? 瑟琉斯呢?伊丹说他可能出事了,为什么这么说? 我被眼前这堆事整的焦头烂额,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我无限烦恼的时候,船靠岸了。 踏上这片名为小亚细亚的土地的时候,我神情还有些恍惚。 我非常不安。周围的所有人行色匆匆,一切看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我已经让阿塞提斯的信息搅得头昏脑胀了。 伊丹打量了我一会,紧锁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来的迹象。 过了半晌,我听到他轻轻叹气。 “别想太多,走吧。”他说。 “走?做什么?”我晃了晃身子。 “去旅馆,吃饭。”他说。 我的肚子非常应景的咕咕叫了一声,我这才发现我已经饿了。 算了,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也没用。不知道阿塞提斯打的什么主意,也可能事情发展他并不能完全预料,所以选择沉默。 我和伊丹在城镇里找了个旅店,花钱订了两间房又要了些食物。 吃完东西后我沉沉的睡去。 我听见一声鹰鸣,我看见一个纵马疾驰的背影。 半梦半醒的状态让我的意识产生了分离,清醒的那一边立刻察觉这不单纯是做梦,而是我那个古怪能力又发动了。 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要醒来,努力的去看脑海中浮现的画面。 努力有了效果,我看到那个骑马奔驰的人正是瑟琉斯。 他一路狂奔,他的面前逐渐浮现了城镇的影子。 他减慢了速度,渐渐变为小步跑,一边小声地呼气,一边骑着马进入城镇的街道。 这座城正是我刚才经过的拜占庭港。 这时还没有那些四处检查人的卫兵,整个城镇和我刚才来时并无两样。 他勒马在狭窄的路上小跑,沿着一处坡地向上攀登,爬上了拜占庭的高处。从他的背后,我看到眼前有一栋豪华的府邸,四面有士兵驻守,正坐落于小山丘上,被众多绿植和鲜花环绕。 瑟琉斯下马,和卫兵说了什么,掏出了手中的卷轴。 接着他留下马向屋内跑去,我的视野也跟随着他进了府邸里面。 一个身披长袍,大腹便便,满脸花白胡子的男人带着几个同样身着长袍的人正在屋内踱步,闻声起身朝瑟琉斯走来。 瑟琉斯把羊皮卷双手奉上,开口说了什么。我努力去听,但是听不见。 红蓝袍相间,体格魁伟的大胡子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他展开羊皮卷看了看,表情变幻莫测。 瑟琉斯向气喘吁吁好了很多,他认真的盯着那个大胡子,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反应。 大胡子开口说了些什么,瑟琉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诧。 这时,大胡子一挥胳膊,周围冲出几个士兵把瑟琉斯团团围住。瑟琉斯脸色难看,双手扶住了腰间的剑。 有一个人影从大胡子身后的罗马柱后面走了出来,对方拉下兜帽,那是一个面带胡须的中年男人。 他走到瑟琉斯面前,掐住了他的脸颊,低声开口说了什么。 几个士兵架住瑟琉斯的胳膊把他制住,然后这男人扭头打了瑟琉斯一巴掌。 接着是一声鹰鸣,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朝着男人俯冲。 瑟琉斯满脸焦急的大喊,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鸟。男人左手一甩,飞鹰惨叫一声,从空中坠了下去。 随后瑟琉斯被拖进了屋子里,画面就此中断。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不住的喘着粗气。 一轮明月高悬于天空,城市因为夜晚的到来而陷入了静谧。 我不断的回想着脑海中的画面,不禁心急如焚。 我裹上衣服出门,走到了伊丹门前。还没敲,门就打开了。 伊丹穿着一件开领的布衫,头发散乱的耷拉在脸侧,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我。 “伊丹,瑟琉斯被,被抓了!”我嘴巴动了动,声音颤抖,“我看见了……我看见…” “什么你看见了?”伊丹歪头看了看我。 他左右看了看走廊,然后侧身示意我进来。 “我…我那个,是有一点特殊能力的,你知道吧?”我绞着手指,紧张的看着他。 “什么?”他眉头挑了挑,“你是说你可以消失吗?” “那个也算其中之一吧,”我说,“我可以看到过去的画面。如果特别想知道某些事的话,有一定概率能看到……” 伊丹的眼神冷不防瞥了过来,用意味不明的视线来回打量着我。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做梦,”我说,“做梦都是没有逻辑的,但是这个能力看到的画面都是…呃,很符合常理的。接着是…” 边境之旅6意外 托亚斯洛德之死,根据阿塞提斯所说,是因为皇帝想要加强对行省的控制,也就是夺权,于是杀鸡儆猴的震慑元老院在地方的总督。 然而,鉴于人明明是他鲨的,我有理由怀疑是他暗中引导皇帝下命令并鲨了那老头给皇帝扣屎盆子。黑锅皇帝背,有脾气冲皇帝来,激化矛盾后最终从中出力把东北部行省抓在自己手里。 这里,就不得不联想到他对特维略说过的“你想担任卡帕多利亚总督也不是不可能”。 特维略是皇帝的人,经这么一折腾,已经一半被阿塞提斯控制… 日尼玛好绕。 阿卡德的局势,要求皇帝在靠近阿卡德的边境扩大势力,皇帝刚好找借口趁势进一步夺取卡帕多利亚的实权。 被这么步步紧逼,卡帕托利亚不从地上弹起来,反他丫的才有鬼。 另一个方面看,如果二王子挂了,罗马皇帝就暂时没有出兵的理由,也就不能借此为由把卡帕多利亚,亚细亚,本都这几个元老行省收到自己手里。 这一点则和帕拉提雅不谋而合…… 所以,这件事,帕拉提雅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根据这个疑问,我认为抓卡利努斯有了理由。 皇帝就这一个亲生儿子,他一死,罗马估计就会乱成一团。 罗马一乱对谁有好处?反正是对皇帝没好处。 同时抓住卡利努斯和鲨了二王子,两方施压之下,皇帝一定会妥协,放弃进一步的夺权。 如果卡利努斯死了…… 阿塞提斯,难不成又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要阻止卡利努斯一个人出发有很多种方法,而他压根就没有阻止的企图,还说拉开差距才好。看来对于卡利努斯可能会遭遇不测他早有预料,也任由事情发生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这种混乱让我根本分不清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 皇帝,阿塞提斯,卡帕多利亚总督,帕拉提雅帝国,阿卡德王子,刺客,这群势力不同的人混在一起,各有自己的目的。 …只能说贵圈好乱。 与其想通这其中的问题,不如按照阿塞提斯所说的去做。 这么看来,他说的刺杀…有可能来源于卡帕多利亚一方的元老势力,也可能来自于帕拉提雅帝国,而刺客组织在其中有可能是被利用的工具,也可能是主动出手的第三方。 阿利克西欧斯是绝对可信的,但他之外的刺客呢? 我想起那个杀死瑟琉斯爱鹰的男人,他… 此时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人的面貌和打扮,突然意识到,这人应该是个刺客。 所以瑟琉斯才那么惊讶,所以他才戴着兜帽,他一击就杀死了那只鹰,他知道那只鹰是做什么的。 我跟着伊丹二人走小道骑着马一路小跑去吕底亚,沿途见到过数次士兵。他们明显的严厉起来,我看见有一个人被怀疑后问也不问就被抓了起来。 骑马快走变得困难,进入城镇休息也逐渐成了奢望。 我有点惶恐不安,不断的紧贴着伊丹。 这个武力值爆表的大佬此时此刻给我的安全感无与伦比。 伊丹对我有事没事就凑过来的行为表现的非常烦躁。他总是把我扒拉到一边,要我别靠过去。 每次被他一扒拉,我只能尴尬一笑,然后我还敢。 没命和被伊丹暴打,我选择后者! 而且他还不一定会暴打我… 和伊丹相处了这几个月,我发现他大体上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之前因为怂到一个人不敢睡觉非要在伊丹房间打地铺把他惹得很生气,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我这种缩窝的丢人行为。 事后他也没把我怎样,甚至没有在训练上揍我,而是经常在走神。 我渐渐也不怎么怕他了…或许就像阿塞提斯所说的,伊丹不是什么坏人,毕竟对战俘里的妇女和儿童都很友好呢! 因此发现伊丹最终并不会把我怎样的情况下,我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 终于,在鬼鬼祟祟东躲西藏的情况下我们越过一条河抵达了吕底亚。 进入吕底亚边缘也不算安全,因为那些士兵仍然没有减少。 我发现有两队士兵之间发生了争吵和冲突,他们一边在斥责亚细亚不该让那么多的士兵进吕底亚,另一边在喊吕底亚可能混入奸细,要吕底亚人也配合调查。 伊丹带着我绕道走,由于骑马太显眼,进入第一个城镇后我们就把马卖了,徒步朝南部的港口走去。 塞浦路斯是座小岛,去塞浦路斯必须坐船。从塞浦路斯去叙利亚也必须坐船,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到地方再买马了。 上了船,沉默的伊丹突然开口:“不好了。” 我立刻紧张的汗毛竖起:“怎么了?” 伊丹皱着眉头。 “那两匹是上好的军马,”伊丹说,“我们应该在路上就换掉军马,但是忘了。” 我立刻意识到不妙。 这年头能骑上马的没几个人,豢养马匹需要大量的金钱,只有远行的商人、贵族和一部分军人骑得上马。 阿塞提斯为了让我们赶路方便,肯定给我们的都是好马。这种细节,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可能是忘了提醒,也可能注意到了也不会特地说。 “他们,他们不会追来吧?”我咽了咽口水,“……应该没人会注意吧?” 伊丹脸色不好:“不知道。” 不一会,我们注意到船后面跟上来几条船。 “他们是什么人?是海军吗?”我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 “……不知道。”伊丹的手摸上了腰间的刀,“你的剑带好了吗?” “我拿着呢。”我也把手移到刀上。 这一船都是去塞浦路斯做生意运送货物的商人,一群人嘻嘻哈哈吃吃喝喝,显得无忧无虑。 我和伊丹走到一堆人旁边坐下,有两个人抬头好奇的打量我们。 “也可能不是。”伊丹的声音从一边闷闷的传来,“小心点吧。” 他神色复杂的盯着远处。 这段时间我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伊丹讨厌水。 不是说讨厌洗澡或者说喝水,而是他对坐船这件事表现出了明显的厌恶。 我从来没见他泡过澡,都是端着水桶自己擦洗,当然他洗澡我是不敢偷看的,只偶尔看见我就立刻躲起来装没看见。大约是刚出发没多久吧,在旅店,伊丹擦身子被老板娘骚扰,他差点没把老板娘和老板的脑袋拧下来。 那之后他就不在户外洗澡了。 我很好奇。腓尼基人的海军曾经不说是世界闻名,也能算得上是震慑四方了。即使后来被逼到了伊利哈恩地区,以陆军步兵为主要战力,但他们的造船技术和海军训练技术还是非常强的。罗马曾与腓尼基人发生过三次战争,每一次都吸收了他们的航海技术,在逐步称霸地中海的过程里,腓尼基人的海军力量功不可没。 伊丹的表现让我觉得挺有趣。 很快我就有趣不起来了。 “前面的船停一下,检查了!”有个士兵冲着我们所在的这艘船大喊,“快点停下来,所有人到甲板上排成一排!” “快点了快点了!好好配合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要是反抗就杀无赦了!” 船上的商人们立刻就慌了,他们连忙挤在一起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说是有帕拉提雅的奸细混了进来。” “帕拉提雅的奸细?!” 伊丹脸色很不好看。他的长相不太像罗马人,更像异族人,而我,毫无疑问,我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异族人脸。 船被迫停了下来,夹在两条载着士兵的军船的中间。其中一搜军队的船比商船要大上不少,靠近时,投下了几乎能覆盖整搜商船的阴影。 由于罗马帝国征服了太多异族的土地,有个异族商人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 接二连三的异族商人被拽了起来,他们有腓尼基人,有犹太人,有阿拉比亚人,有贵霜人,甚至还有帕拉提雅人。 一开始我心想,总不至于把一船人都抓走吧。 那些士兵毫不客气的掀开妇女的兜帽,惊起一阵女人的尖叫。但士兵可不在乎这个,任何不愿露出人脸的人都会被用枪抵着喉咙,稍有反抗就会被刺一刀。 我排在了伊丹的前面,随着队伍逐渐缩短,我感到自己的肩膀上覆盖了一只温热滚烫的大手。 伊丹一言不发,但我可以感觉到他是紧张的。 我前面站着的是一个阿拉比亚商人,他哆哆嗦嗦的拿出了皱巴巴的羊皮纸,磕磕绊绊的解释了一大通,用瘪嘴的希腊语反复强调自己是从远东来的商人。他从怀里掏出了大量的首饰举在面前,我看到领头那个卫兵神色松了松。 我立刻暗地里在怀中摸来摸去,摸到了卖马的钱。刚想掏出,伊丹抓住了我的小臂制止了我的动作。 边境之旅7一个人征服了一条船 士兵走到我面前,示意我掀开兜帽。我乖乖的把兜帽掀开,明显看到他眼神变了。 “你是哪来的?”他说道。 “我,我是,我是汉,汉的……”我结结巴巴的开口。 “汉?”他眼里浮现一丝困惑。 “就是,很东边…”我小心翼翼的说,“我……” 伊丹半个身子挡在我面前,开口:“她是我的用人,我们这次去塞浦路斯做生意。” 那士兵立刻把目光移到伊丹身上,神色顿了顿,露出讶异的表情。 周围几个士兵的目光都投到伊丹的脸上,纷纷表现出了惊讶。 伊丹脸色极差,但默默的忍受了一群人对他脸的围观。 幸好这年头没有摄像机也没有报纸,伊丹的脸就算曾经有名气,如今过去这么久了,也早就被人忘了。 士兵很快正色:“带走!” 我心急如焚的抓住了伊丹的衣服下摆,他却压住了我的胳膊示意我别轻举妄动。 士兵冲上来,把我和伊丹捆上了绳索,同时被抓的还有几个被怀疑的商人。 他们把我们带到军船的船舱最下层。这里一片黑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就连划船的船夫都比这里要高一层。 一共被带来包括我和伊丹在内足足有十二个人,伊丹得到了特殊照顾,在被绑在柱子上之前,他还被领头的军官摸了一把大腿。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罗马人爱好真的牛批,伊丹的脸虽然好看,但一身强健的肌肉加持,居然还免不了被人猥亵。还是被男人猥亵。 伊丹的脸黑成了锅底色,我有理由怀疑是因为他长太好看了才倒霉被抓的。 十二个人要么被捆在柱子上,要么双手被吊在柱子间的横梁上。士兵开始一个一个的把人拖出去审问,门口还有两个把门的。 “怎么办?”我看向伊丹动着口型。 伊丹憋了一口气,没说话。 有个士兵走到我旁边,掀开我的兜帽和衣衫,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 “啊……别……”我吓了一跳,拼命的扭着身子想躲开对方的手。 “别乱动!”粗鲁的大手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摁在柱子上。 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把我的钱袋摸了出来,好垫了垫。 “挺有钱啊。”我听到那个罗马士兵冷笑。 “就,就辛苦钱…”我小声说。 “哼,你们这群商人赚什么辛苦钱?”士兵一脸不屑,“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耍耍心眼儿,招摇撞骗,就把钱拿到手了。” 说着,他义正言辞的把钱包收到了自己的怀里。 “您,您说的对,呵呵,呵呵。”我干笑着应和。 钱……唉……钱,没了就没了吧。 幸好这人看起来只是图财,我刚才还以为他要劫色。 刚这么想完,屁股就被捏了。 我身体一僵,趴在柱子上不敢动。 我是以一种抱着柱子双手被捆的姿势站着的,他这么一摸我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你是汉人?”那个士兵好像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听说过,那地方非常远,在世界尽头是吗?” “是…是啊…”我大气不敢喘,默不作声的把身子从他手底下移开。 “那地方的女人都像你这样吗?”士兵的手在我肩膀一路抚摸到我的腰上,我根本躲不开,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伊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伊丹此时双眼那火冒得仿佛要把这士兵的头给砍下来。 由于抱着柱子,胸被压在柱子上,因而很好的避免了咸猪手。可屁股和大腿就没有那么多好运了,被这个士兵来回猥亵。 我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叫什么名字?”那士兵自我感觉还挺良好。可能他觉得他是在跟我调情,明里暗里暗示我赶紧弃暗投明,放弃伊丹这个主子,委身于他,他保证我啥事没有。 我在心里腹诽,我倒是可以为了活命委身一下,就是阿利克西欧斯和阿塞提斯知道了会不会把你乱刀砍死我就不清楚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叫了一声,好像是在叫他。 这士兵一脸可惜的放开了我,暂时离开了船舱。 我舒了口气,扭头一看,就见伊丹居然已经松绑了。 他一脸不爽,因为身上的武器都被摸走了。我看见他卸掉绑腿的布条,从鞋里摸出一块包了布的刀片,割断了我的绳子。 “我去解决,你在这等着。”伊丹说着,抄着小刀片走到门口。他视线鹰一样的扫着门口外面守着的士兵,然后吹了声口哨。 我和剩下七八个被困的人一脸惊异的盯着他,因为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而感到害怕。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当时的伊丹因为不想把动静闹大,给之后的行动造成麻烦,才没有在军船靠近时当场发难。 结果眼看着自己和我分别被摸了一遍,钱也全被拿了,伊丹瞬间爆炸。 因为吹口哨而被吸引而来的士兵刚踏进门口就被伊丹一刀割喉,他捂着对方的嘴,将尸体拖到了角落。 接着伊丹卸掉了那士兵的枪,气势汹汹的出门去了。 我和剩下的人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外面半晌了一点响动都没有。 过了一会,一具尸体被丢了进来。又一会,又一具尸体。 尸体很快像小山一样堆在了门口,我心脏狂跳,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能尖叫出声。 “他…他是什么人呐?”一个黑胡子看起来是阿拉比亚人的中年男人看着我哆哆嗦嗦。 “就,就,平平无奇的商,商人…”我强撑着胆子回答。 “这,这,这是商人保镖吧,”旁边一个白胡子包头巾的老头插嘴,“我,我想出钱雇佣你家主人…” “哈哈,哈哈,他,他这只是爱好…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他不给人当保镖的!” 此时,因为不断的看见尸体,我仍旧不敢相信,这些刚才还活着的士兵如今已经死了。 我没见过太多的死人,这么近距离还是第一次。 室内漆黑,外面的光线只射入一角,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地下舱。 这时伊丹走了进来,冲我们招招手。 我腿已经软了,有点走不动路,勉勉强强出了门。 正看见不久前还嚣张跋扈的军官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伊丹,还有零星几个士兵被五花大绑,一起捆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周围躺了一地的人,船还在走,看来船夫完全不知道发生何事,但士兵集体“失声”了。 “让人往塞浦路斯开船。”伊丹把军官提了起来。 那军官死死地盯着伊丹,缓缓的点头。 于是伊丹抓着那军官朝甲板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到一个向下的楼梯,接着身子下了划船的层。 我们都舒了口气,想着居然获救了真是万幸。 伊丹这大腿抱的太值了! 船头开始明显的转向,接着划了一大圈,朝后走去。 两旁跟在侧面的军船显然奇怪于这艘船的行动,开始架船转向靠近。 伊丹揪着那军官的领子把他向条死狗一样拖到了甲板上,看了眼正在靠近的军舰,开口道:“跟他们说,临时执行任务要去塞浦路斯。” 那军官瞪着眼睛点点头。 随着两艘战船的靠近,军官被压着走到了栏杆的边缘。 靠近的军舰军官开始喊话,询问他要做什么。 此时,只见这位罗马军官突然大喊:“我被劫持了!帕拉提雅的奸细混入了这艘船,杀掉了大部分士兵,进攻,进攻,进攻———!” 大概是没想到刚才一脸顺从点头的罗马军官突然变脸,伊丹也愣了一下,接着连忙迅速把他拽了回来,捂住了他的嘴。 然而,一脸视死如归的军官开始了死命挣扎,并咆哮着抱住伊丹的腰朝栏杆旁边撞去。 我眼见情况不对,连忙从地上捡了把刀冲上去,但靠近那军官时我犹豫了。 突然让我就这么砍人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 就在我犹豫的当口,伊丹已经一肘子把军官打趴了。 他臭着一张脸,瞪着我开口:“刀拿反了。” 眼前的一幕自然避无可避的被对方看见,不等辩解,两艘军舰上传来一阵哗然之声。 划船的士兵也听到了动静,抽着刀冲了上来,被伊丹一刀一个解决的相当利落。 “你们自己跳船,我不杀。”伊丹冷冷道,“谁砍我,我保证把你头砍下来喂鱼。” 边境之旅8怕水的男人 被他一通武力震慑住的士兵没一个敢上前,在伊丹的步步紧逼之下,纷纷跳海。 这时候的船仍旧是人力传导的机械动力,没人划船,船是没法走的。 不能动的船只有一个命运,被击沉或者被登陆。 “做好跳船的准备。”伊丹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们,他们登陆了的话…”我寄希望于伊丹能把两船人干翻。 “人太多了。”伊丹左右瞥了瞥,“而且,你自己看。”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另一边看,只看见其中一艘船正朝这边冲来。 罗马帝国时期的战船就是碰碰船,顶多扔个石头球破坏船身,火药大炮是没有的。因此,这船的船头一个塞一个的坚硬,人称撞角。 船身正中间挨撞,伊丹抓着我朝甲板后面跑。 掰一个细长的东西的时候,一定是从中间部分先开裂。这个道理放在船上面也是一样的。 船身剧烈的晃动,很快,甲板就倾斜了。 商人们纷纷尖叫,我也跟着尖叫。就伊丹不叫,拉着我一路跑到船尾,毫不犹豫的把我丢了下去,自己也接着跳了下来。 这种一片混乱之下,没人注意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死命的游,死命的游,因为我知道,船沉默的漩涡足以把人卷进去。 伊丹就在旁边不远,他力气很大,游泳速度更快,很快就到了我旁边。仿佛嫌我慢,他抓着我向前游。 很多士兵跳了海,此时正浮在海上。看见伊丹和我,纷纷朝我们这边游。 伊丹和那些士兵在海里搏斗,我见到他一拳击中对方的太阳穴,那个士兵当场昏厥,沉了下去。 “快点!”伊丹打掉了两个士兵,周围暂时没人了,他冲我低吼。 身后还有更多的士兵朝这边游,我不禁感慨,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到底是为什么会和罗马士兵打起来啊? 而且他们这战斗意志也太强了吧。 我们没命的游,后面士兵追个不休。 运气好的是,此时那艘船完全沉了,很多没游开的士兵被卷了进去。接着,被撞碎而飞出来的很多木板掉到了海面上,挡住了我们的身后。 天色渐渐沉了下去,天很快暗了下来。 我盯着漆黑的海面,陷入了深深地恐惧。 一块木板飘到了我的眼前,我连忙抱住,扭头看向身边的伊丹。 “我们在哪?”我小声问,却看到伊丹此时脸色白的出奇。 我担心的望着他,把木板放开,推到他面前示意他趴一会。 伊丹倒也没客气,双臂一张把木板抱在怀里。 他喘着粗气,双眼禁闭。 周围一时静谧。 “离吕底亚还不算远,”他开口,“必须往回游。塞浦路斯是游不到的。” 不远处,船的影子逐渐消失。我知道,我们不能原路返回,必须绕一圈才行。 我不知道这里离岸具体多远,此时的我,周围全是漆黑一片的茫茫大海,这让我有种打从心底的恐惧。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伊丹睁开了眼睛。 他望着我,绿色的眼珠子此时变成了浓郁的黑。 “你不是会你的古怪能力吗?”他说,“你想办法先离开吧,长时间泡水会失温冻死。” 我连忙摇头。 “我,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那个力量我不会用。我不会控制。”我说。 伊丹嘲讽的笑着:“真没用。” “……对不起。”我只得道歉。 又是一阵沉默,伊丹抱着木板开始向前移动。 “跟着我。”他说。 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来回的划水。 伊丹双臂颤抖,只蹬着腿。 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怕水。 “你…怕水吗?伊丹?”我看他怕成这样子,都已经毫无形象连手划水都做不到了,估计是真的怕。 伊丹回头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就这么沉默的游着,过了一会,我听到他的声音。 “据说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差点被水溺死。”他的声音很轻,“我没有这样的记忆,但我有印象起,就非常害怕下水。”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游泳是一个人逼着我学会的。” 之后,便是持续长久的沉默。 一开始我并不感觉有什么不舒服。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开始感觉到冷。这种冷从四面八方围绕着我,就像丝线一样缠绕着我的四肢。 我哆哆嗦嗦,贴紧了伊丹。相比于我,他的身体像个暖炉。 “伊丹……你知道,还有多远吗?”我声音颤抖。 “不远。”他说。 不知不觉,我渐渐变成了趴在伊丹背上的姿势。 没办法他太暖和了。 我也意识到这样不行,不能吧伊丹整没力气了,不然我俩都得一起死这。 于是我抱他一会,就松开,自己游。 努力的凫水动作让我的身体得以维持着基本的温度,我咬牙坚持,不去想自己在哪,只顾着和伊丹前进。 这时我听见咔嚓一声,伊丹抱着的那个木板碎了。 他不满的嘟囔了两句,把木板丢开,一脸被水强奸的表情继续游。 天上的星星移动的非常缓慢,我根据星星的方位判断着方向,确信我们正在朝北。 又是不知道多久,我发现伊丹的动作越来越慢。 “伊丹,伊丹!”我低声叫他。 “……别叫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舒服。 他四肢逐渐僵硬,没多久,我发现他居然有往下沉的趋势。 我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抓住了他的衣服袖子。 “伊丹你你你,你干什么你别吓我!” 伊丹脸色白的透明,他一脸虚弱,眉头死死地盯着水面。 “我虽然会游泳,但从来没在水里待超过一个小时,”他说,“……我待久了会身子麻痹。” “你说什么?!”我大叫。 “小点声,节省点体力吧。”伊丹听起来有气无力。 “不行,不行你给我挥胳膊啊!”我慌了,拽着伊丹往前冲。 伊丹似乎也在拼命,他挥动胳膊划水,但动作很僵硬。 游了一会,我气喘吁吁。 冷倒是不冷了,就是饿得更厉害了。 “你松手,”他说,“……我自己可以。” 可是我一松手他就往下沉。 吓得我连忙又揪住他的衣领。 “……松手!”他声音高了几分。 “不行!”我也以大喊回敬。 就这样,我拽着“一瘸一拐”的伊丹死命的蹬腿,慢慢前行了大约半小时。 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伊丹神情也从一开始的恼怒变为了平静。 “你可别说…什么,让我自己游的屁话,我一个人就算上岸了也活不了。”我嘟嘟囔囔,“你这是心理有问题,你要克服一下啊!” 伊丹叹了口气。 他盯着我,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 “我不喜欢别人摸我,”他说,“你这样要是等我上岸了……你就完了。知道吗?” 那带着怨念的威胁的语气,我光是听了就觉得毛骨悚然。 “你还真是贞烈啊,”我说,“应该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什么?”伊丹虽然听不懂,但从他的不善语气中可以明显听出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哼,就是一种为了嘉奖一个人贞洁而立的碑,”虽然态度很吓人,但现在的伊丹看起来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可怜,“我这是在夸你。” 他轻笑一声。 “苏西,”他说,“你敢把我拉上岸,你就等着吧。” “我也不可能松手让你淹死啊,你当我是魔鬼吗?!”我生气的大吼大叫,“够了,我才不跟你争论这个!你快给我克服心理障碍动动胳膊!” 这么一拌嘴,我心里的害怕倒是少了许多。 我继续没命的游,隐约听到了伊丹的一声叹气。 沿着伊丹的方向继续向北,大概是天太黑,看见陆地边缘的时候已经离得很近了,完全就是个惊喜。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有啥力量能拖着伊丹上岸,或许是他还在努力使自己浮起来,或许是我实在是不想死,从而完全激发了潜能。 海滩边上空无一人,我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上了岸的伊丹四肢着地的趴着,很快撑起了身子。 “这是哪啊。”我小声哀叹。 “大概是吕底亚边上。”他说,“我注意过星星,从我们跳船到现在大概过了一更。” 我累的完全起不来,冷不防的被伊丹扛了起来。 “你完了,苏西。”他拍了下我的屁股。 “哦哦哦。”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狠话。 身无分文,也没什么能卖的值钱东西。伊丹把我带到了干燥的草地边上,沿着河滩走,找到了一块被三个大石头围起来的空地。 我靠在石头边上沉沉睡去。 古罗马时代的古代社会,除了人口集中的城镇以外,野外一般没什么人。 荒郊野岭的,完全是野外求生系列专栏了。 醒来的时候我感到身体暖了起来,一看是伊丹生了火,我正靠在他怀里。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十分惊讶。 天色还是黑的,火光为他渡上一层暖黄色的光。见我醒了,他手下使力,把我的身体放在他腿上。 “苏西,”他开口,“……你得跟我走。”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从三个月前开始,阿塞提斯就故意创造机会让我和你单独相处,”他说着,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抚摸,“……包括这次前往边境。你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的大脑因为太累完全停止思考,听他说话,我眨巴着双眼望着他。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伊丹的声音仍旧低沉,“但我相信你身上藏着什么…比如阴谋。” 我摇头。 “女人都是一群阴险狡诈,冷血无情的动物。”他继续说,“她们只想缠住一个她们眼中强壮的男人,然后生下他的孩子。她们水性杨花,为了自己的私欲,残杀同类,使用所有阴险狠毒的手段,却打着爱的名义。” 伊丹叹气,手指在我的脸颊侧面滑过。 “你这样想是不对的,”我动了动迟钝的大脑,“…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是吗?”他说,“那你呢?你是这样的吗?” 我摇摇头。我可是好人。 伊丹望着我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不带任何嘲讽意味的笑容。只是微眯着眼睛弯了弯嘴角这样简单的动作,却浮现出了令人为之惊艳的美丽。 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很适合笑,但一定不爱笑。 边境之旅9强行侵占 这笑容只是转瞬即逝,伊丹很吝啬的收起脸上的表情,,额头贴在我头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纳闷。 “我打算……”他动了动嘴。 嘴唇突然被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贴住。 变故只是发生在一瞬间,下一秒,我感到整个身子都被人勒紧到一个滚烫的怀抱,男人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嘴唇被强势的打开,伸进来的舌头迅速侵占口腔,对准我的舌根一阵快速的舔舐。 我惊了一秒,立刻不知所措的挣扎起来。 “唔……唔你干什……唔……” 宽厚的手掌和强健的臂膀卡住了我的身体,他几乎是在啃咬和用力的吞噬着我的唇舌,一只手穿过我的肋下直接扣住了我的前胸。 身上还是潮湿的,包括他的。我伸手去推他的胸口,为他令人瞠目结舌的行径感到震惊。 伸出去的手很快被抓住,他扣住我的肩膀攥紧我的手腕,完全制住我上身后,我感到另一只手在我的大腿处来回抚摸。 “不,你,你…你干什么…!”经过一段时间的拼命游泳,我的力气几乎没了,此时即使是竭尽全力,也根本动不了一根指头。 我喘着粗气,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蹬着大腿,脚掌在地面蹬蹭了两下,脚跟火辣辣的疼。 “我说了,你完了,”他说,“你不杀了我,我一定会……” 他凑到我耳边吐字带着气流的声响。 听到那几个字,我浑身一阵哆嗦。 他的手开始扯我的裤子,三下五除二,裤子就被扯到了膝盖上。我一条腿在他大腿上挂着,一条腿悬在半空,大张着的姿势让我腿心冰凉。 我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在沙滩上……此时此刻我只恨这个狗,刚才游泳几乎都是我在用力,感情好他现在力气多的没地方发泄啊! “呜呜呜!”被他捂住的嘴巴里迸发出惊恐伴随着激动的嘶鸣,我清晰的感到腿心被人抓住了,几根手指在我的私处来回的揉捏。 伊丹的呼吸越来越沉,我能感到他的意动。 “刚见你的时候,我发誓,阿塞提斯再让我做训练你的事,我就干你,”他一边动作,一边在我耳边咬牙切齿,“你让人操的时候,我发誓,再让我看见,我一定把你捅的下不了床。” 伊丹恶狠狠的开口,站起身子,抱着我把我摁在一边的石头上。 “路上,我发誓,你要是敢得寸进尺,我一定要你好看,”胸部被用力的掐着,我踢着腿,结果屁股挨了两下,“跳船时,我发誓,如果能活着上岸……我绝对不会让你从我身边跑了。” 疲惫不堪的身体因为敏感带的刺激变得更软了。已经半个月没男人了的我被他有意识的调情手段稍微一抚摸,便迅速湿润。 伊丹似乎很懂得取悦女人的方法,他的手力道恰如其分的在我的后穴里扩张,拇指碾压着我的细缝上部的凸起。 我激动的咬住他的掌心,腰部不受控制的弹动着。 “苏西,”他一口啃上我的后颈,顺着我的颈窝一路啃到我的耳垂,“……我都要爆炸了。”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我无力的趴在石头上,感受着烫的吓人的东西贴着我的臀部。 它先是一阵急速而粗鲁的摩擦,接着找准了那半开半阖的缝隙,强势的挤了进来。 “呜呜——!”因为被巨大撑开伴有撕裂,我双手没命的扑腾起来。 许久未曾被进入过的甬道被这样硬闯结果就是涨的感觉要爆了似的,疼痛和酸麻感来回交替,分不清那边更剧烈。 伊丹松开捂着我嘴巴的手,转而双手一边摁住我的腰,一边揪住我一边手腕。 我空出一只手来,伸到后面,骤然碰到裸露的男性肌肤,吓得缩了缩。 “你…你……我——”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我根本没力气挣扎,计时有力气再这样巨大的压力下也根本无计可施。 我推他的胯部,根本推不动,抠他的胳膊,也是无济于事。 “轻……求求你……伊丹……啊——” 男人的侵犯向火山爆发一样,一股脑的涌上来。前戏刚开始就直接结束,他用蛮力闯进我的身体,接着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接二连三发动突袭。 我一阵昏天黑地。肚子饿得咕咕叫,身体疲惫的瘫软成一团。 接踵而至过量快感刺激很快将我拉上高潮,我哑着嗓子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这个昏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水池里,胸前有一个脑袋。 乳房被人咬住,身上的肌肤被粗糙的手掌来回揉捏,迷迷糊糊的我还以为被绑架了,吓得一个激灵,扑打出阵阵水花。 我很快对上伊丹的视线。 他见我醒了,抱着我压倒在池子边缘,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大腿夹在他腰上。 火热的性器一桶到底,我眼前一黑,抱住他的胳膊小声抽气。 “不……这是哪…我……” “嘘。”他咬住我的嘴唇,双手穿过我的腋下抱住我的头,下身剧烈的耸动起来。 “伊丹…伊丹我不要了……我好饿…”我双手抓住他的脊背,指甲嵌进去,但随后没力气松开了。 他抱着我站了起来,离开浴池。 我看到这是一片空旷,豪华的浴池,但周围没有人。 这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在做梦吗? 我被他抱到室内,他拿过一个皮囊递到我嘴边,我尝到了奶香,狼吞虎咽的喝了起来。 很快皮囊见底了,他丢掉那个玩意,一口咬住我嘴唇,又翻身把我摁在床上。 “有这么香吗?”他在我嘴里舔了一圈才移开脑袋。 肚子被压住,我忍不住打了个奶嗝,呆呆地睁着眼睛盯着他。 “想吃点什么?”伊丹凑在我耳边低声问,“吃饱了才有力气,不然我怕你受不了。” 大脑宕机了一会,我怎么也没想明白我怎么上一秒在沙滩,醒来就跑到这豪华宅邸了。 “伊丹…这,这里是……” “随便什么地方而已,”他耳语道,“能让我专心干你的地方。” 暂时蛰伏在我体内的巨物此时开始移动,随着它的动作,我感到一种仿佛内脏也在被拉扯着的错觉。 他压着我,重重的抽送了几下。 “求求你……轻一点,伊丹……” “我很轻了,”他毫不在意的摁在我的小腹上搓揉着,“…没事,一会你就舒服了。” 很快,在他的强迫下,我只能抬着腰被人从斜上方来回贯穿。 肉肉撞击产生的拍击声逐渐混杂着粘腻水液相击飞溅,我试图挺直腰,缓解蜷缩身子带来的关节疼痛,然而这个动作被强制镇压了。 我感到自己似乎是被当成了他泄欲的工具,手脚被他夹住,腿心阵阵热浪,整个人维持着一个大憋屈的姿势被他没命的干。 怎么会这样… 我想不通,也没精力去想。体内一阵悸动,我知道他顶到宫颈外面,深的好像要到嗓子眼。 在压着我干到我几乎撅过去后,伊丹大发慈悲的放开我,站了起来。 他从后方抱住我的双乳,手指来回捏着,小腹还在来回的撞我的臀部。 我就这样被他一边干一边怼到了椅子上,然后他把我放在椅子里面抬起我的双脚,双臂压着椅子的两侧剧烈的抽插挺动。 我看到他像是痛苦又像是陶醉的半眯着眼,皱着眉,英俊漂亮的脸上布满汗水,浮现出两片红晕。 慢慢的,逐渐累积的快慰与酸麻一波又一波的反了上来。 “啊……慢点……伊丹…我不行了……” 我尖叫着,无力的推着他的胳膊。 他怒吼着,非但没有变慢还加快了。 “我真的不行了……啊…求求你……救命…呜呜呜——……”小腹的酸像是火花爆炸,连带着膀胱也开始不受控制。 我感到热流即将涌出,绝望的想夹着腿。大腿根已经被拍红了,也不知道他趁我昏迷抓着我来了几回,整个身子完全处在过度敏感的状态抖得厉害。 随着一阵激烈的撞击,我无力的放声大哭,因为我失禁了。 水柱射到他小腹上,又淅淅沥沥的淌落到地面。 伊丹狠狠地拍了下我的小腹,手指又狠压了几下。 “呜呜——”更控制不住了嘤嘤嘤。 “真没用,”他说,“这么不经操吗?那两个男人喂不饱你吗?” 我哭的打嗝,双手抠着他的胳膊,没力气反驳。 伊丹抓着我干了几次,然后射精了。 他勒着我的脖子和肩膀,直到热流完全冲到我体内,才松开手。 失去支撑的我很快瘫软成一滩烂泥。 我稀里糊涂的被干了几次就又晕了。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子被被子紧紧的缠着,而被子外面是男人的胳膊。 “醒了?” 我还在迷瞪,眼睑和嘴唇就被用力的亲了两口。 随后,缠着我的胳膊收紧,把我抱了起来。 我四肢极度瘫软无力,下半身也跟被巨石压过一晚似的,动起来又酸又痛。 “殿下,能不能让我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一个激灵,想从伊丹怀里挣脱开来,根本没注意对方喊了什么。 伊丹一把抓住我摁回床榻,很快一翻身骑在我腰上。 我像死鱼一样扑腾了两下,完全丧失反抗能力。 伊丹没答话,门外也没动静。 我费力的喘着气,一脸恐惧的盯着头顶的伊丹。 他俯视着我,依然眯着眼睛。 半晌,他摸了摸我的头,从我身上移开了身子。 ————— 作者:后面继续写肉。伊丹憋太久差点憋成变态。至于为什么会憋成这样…只能说黑锅,还是要扣在某个野男人的头上… 无尽之欲 我躺在床上不敢动,看见伊丹拉上被子盖着我,跳下床,披上袍子朝门口走去。 伊丹拉开门,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个蓄着短胡须的中年男子,身材高挑,穿着便于行动的短褂外披铠甲,并不是希腊风格的打扮。 他走到我前方不远处,看着我,顿了顿。 “……苏西小姐,”他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的眼珠子移到他身上,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伊丹,我们应该尽快动身了。”这男人看向一旁的伊丹,“……暂时还不能带走苏西。” 伊丹哼了一声。 “我们不能这样做……伊丹……”男人的声音低落了许多,“对不起。” “别说了,”伊丹声音平静,“我知道你的意思。” 男人舒了口气。 他随后看向我,开口:“苏西,我是巴尔瓦克?伊扎克。很高兴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都安然无恙……请好好休息吧。” 直到他走了,过了好一会,我才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等,等等,他说什么?! 中年男子一出门去,我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硬邦邦的胸膛上。 “饿了?”他的手伸到了被子里,在我的肚子上来回的抚摸,“真可怜,昨天一定饿坏了。” 经过几次昏厥式休息外加一罐奶的营养补充,此时我宕机许久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我后知后觉的一把推开伊丹的胳膊,拉住被子裹住全身向床下爬。 “你你你,你你你……” 太多的疑问、惊悚、悲愤、莫名和惶恐同时挤占我那本就不太宽敞的大脑,一时之间,我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一句话。 伊丹支起身子下床,朝我缓缓走来。 我憋了个头昏脑胀,张口大喊:“你…你恩将仇报——” 我开始回忆过去几天的经历。 先是感到危险,然后危险果不其然的袭来。没命的逃,拼命的逃,随着“噗通”一声,身子被抛入大海。 我唯一能回想起的只有漆黑的海岸,夜空的繁星和暖黄色的火光。 伊丹笑了起来。 陌生的笑容。我记得他从来不爱笑。 我甚至以为我看到的是一个有着同样一张脸的另一个人。 “恩将仇报?”他说,“你在说什么呢,傻子。” 他说着朝我扑了过来,我吓得向旁边一跳,惊悚的躲过了男人的第一个抱住的动作。 “你干什么?!”我抱着被子朝房间另一边移动。 伊丹扑了个空,踉跄着站稳,看着我:“你跑什么?” “那你扑过来想干嘛!” 他摊了摊手:“因为你想跑。” ……逻辑套娃吗? 我略有崩溃。 之前被操的死去活来的记忆反复在我脑子里上演,逐渐,画面清晰了。 先是沙滩上,我因为失去体力直接被过度高潮给弄昏了。 我昏昏沉沉的醒来,是在一家旅店,伊丹弄来了食物,而我有点发热,身子很虚弱。 他喂我吃东西,一直在照顾我,可以说细致入微。 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可能是他有毒吧,我被照顾的越来越昏,越来越虚了。 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搞到钱找到旅馆的,现在想起来,隐约记得很快他就换上了新的一身衣服。 虽然身子在生病,但伊丹完全展现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禽兽本色。 每到一个城镇,他就单独包旅馆的一间房,把我放在屋里。自从在海边第一次被迫和谐,衣服被扒掉,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能穿上衣服。 他用被子或者斗篷裹着我。曾有三天时间在旅馆,他早出晚归,回来便扒开我身上的被子强行和我做爱。 我身体虚弱至极没办法反抗,被他翻来覆去的摁在床上当烙饼。 这期间我病一直没好透,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他就这样带着我离开旅馆,买了匹马,一路前行。 有几天,他并没有和我做,只是用我自慰。完事之后,抱着我睡觉。 我意识也逐渐清醒,开始有点害怕了,这人是不是疯病发作了?他想干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根本想不起原本的目的了。回忆起过去一周的记忆,那画面简直突破人的羞耻心下限。 胳膊,手腕,掌心,锁骨,乳房,小腿和脚踝,到处都是红痕和划痕。 我踏马这辈子没见过有这种发病方式的,这别不是个变态吧! 跟之前对我各种嫌弃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之后几天的黏黏糊糊,一直到我再醒来,已经是到了他安排的一处府邸了,也就是现在这个地方。 伊丹缓慢的踱步,就像审视猎物的大猫一样。我则抱着被子一脸谨慎的盯着他后退。 想起来了,昨天被灌下去好多酒,喝断片了。然后被拖到了浴池了这样那样,大脑又空白的完全没记忆。 突然他朝我跳过来,我抱着被子向旁边躲,伊丹再次扑了个空。 “你冷静点!”我说,“你是不是疯了?!” 这句话我之前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后来想起来,可能是为了使我更好管教,他给我下了药,以至于不久前赶路的时候大部分我都是神志不清的。不然怎么会一睡睡那么长时间? 伊丹再次摊手。 “我很冷静。”他说。 他开始放轻呼吸,压低重心,作蓄势待发状。 我步步向门口移动,冷不防对方再次扑来。我敏捷的向一边跳开躲过,却忘记身上挂着被褥。 被单被踩在脚下,我一头栽倒在地毯上。 “等一下!”我大叫一声,伸手挡在面前。 两条胳膊被铁钳似的手掌抓住,身子也随着力量被人从被褥里赤条条的薅了出来。 “伊丹,我们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我抬脚用力的踹向他的肚子,结果被反剪了起来,“你等等,我还没有问巴尔瓦克的事情……” “管他们的事干什么?”他一把勒住我的腰,将我强行拽离地面。 “不——……不行…”我消极抵抗,干脆不起身,重量都压在地上。 他硬是把我拖回床上,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绳子往我胳膊上套。 意识到他要绑我的手,我没命的扑腾着要躲开。 后背挨了一巴掌,接着,巨大的力量压在我的肩膀处。 伊丹以一种跪坐的姿势,双膝分别压住我的两个上臂,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压在后背,眼前一黑。 “救命……” 很快,我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绑在一起,然后围绕着床柱绑了一圈。 疯了,真疯了! “你为什么要跑?”他的手指在我的后背来回滑动,“你在勾引我吧,很多女人都这样……” 他声音顿了顿。 “我记得有一个女人,我忘记她叫什么了,”他的声音显得十分平静,“那时候我还在塞班的竞技场,我杀死了对手,赢得了比赛,然后,看守的士兵把我抓到了一个房间。我在那个房间看到一个贵族女人,她戴着金色的假发。 她说她欣赏我,她是这座角斗场老板的妻子,她要感谢我为角斗场带来的收益,所以要请我吃饭。侍者端来切了好的牛肉,名贵的葡萄酒放在我面前。 她这样的女人,我见过很多。她们口是心非,她们只想骑在我身上浪叫,让我干她们,无一例外,令人恶心。 我并不想吃她的食物,然而我已经被饿了一天一夜。我耐不住饥饿,吃掉了牛肉,没有碰酒,但没想到肉里也下了药。 她一看见我倒下,立刻掀掉身上的斗篷,露出光溜溜的身子扑到我身上……她说她抓了我妻子,因为她父亲欠下高额的债务,如果期限到了无法偿还就会拿她抵债。” 这件事我听阿利克西欧斯讲过,所以我并不吃惊。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死掉的安多尼娅。 “你…你为什么要讲这些?”我努力的想撑起身子,但每当我刚爬起来一半,就被他恶作剧似的摁下去,“如果你想讲故事,你可以放开我再讲……” 我恼火了,甩着肩膀避开他的手,两膝向前蹬着企图从他身下爬出来。 伊丹没将我的挣扎放在眼里似的用力摁住我四肢,关节处因为被压着而逐渐产生剧烈的疼痛。 我疼得直掉泪。看见我的眼泪,他才松手了一些。 但我也不敢再动,僵硬的趴在原地。 “她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不在乎那个所谓是我妻子的人的死活。女人都差不多,她也不例外…无所谓了,谁生谁死,关我什么事?” 后背敷上一具灼热的男性躯体,我感到他胸膛的肌肉和毛发赤裸裸的与我相贴。身体的曲线完美的契合,然后缓慢又暧昧的摩擦。 而我因为他的接近,一边混乱的大脑不受控制的闯入了更多的画面。 所以他捅死了她,听她发出惨叫,没命的挣扎着想要逃跑,私处流血不止,他感到报复似的的快意。 我眼前浮现出那混杂着色情与血腥的一幕,戴着面具,身材健硕的男人压着一个声嘶力竭惨叫的金发妇人,用胯下的凶器不断的撕裂她的肉体。 渐渐的,她呼吸声微弱了,然后很快就不动了。 男人把她丢到地上,嫌弃的擦着自己下体的污浊,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尸体。 “……真恶心,”他说,“男人这像野兽一样无法摆脱的欲望。” 大手从我身躯与床的缝隙间挤了进来,温柔的贴着我的乳房来回揉捏。 “水是唯一能清洁我身上肮脏的东西,但我居然害怕它,”伊丹自嘲的笑道,“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水。有个男人说,因为婴儿时的我掉入了一条河险些淹死,我虽然没有记忆,但身体却根本无法打破对水的恐惧。” 他的话变成画面进入我的脑海,我觉得被他抚摸的地方产生一种极为灼热的感觉。 身子被翻过来,他揉着我胸前的两团软肉,来回的用舌头吸吮上面凸起的红点。 我小声吸气,眼睛大大的睁着,盯着天花板出神。直到我看到他肩胛骨有一簇红光浮现。 那竟像是火的花环,顺着他的脊背一路蔓延到后腰,又消失了。 他凑到我耳边低语:“明明是个被两个男人玩过的骚货,却有着这么让人沉迷的身体……为什么你不肮脏?我只想进入你,我想把你吞吃入腹,我想杀了占有你的人。我想杀了我自己。” 被绳子勒住的手瞬间收紧,下一秒,口舌被对方的覆盖。 无尽之欲2 尼采曾经这样评价男女之间的关系。 他说,男人的幸福,就在于“我想要”。而女人的幸福则在于“他想要”。 按照这种评价标准,伊丹应该会是个让我幸福感爆棚的人。 那“幸福”过多了人会噎着吗? 手腕被绑了起来,反抗彻底成了奢望。 我在他身下颤抖着,为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惴惴不安。 和阿利克西欧斯与阿塞提斯的做爱始于被迫,但后来都玩得相当舒服,以至于我早就忘了面对一个只顾自己不顾对方感受的莽汉是一种怎样令人恐怖的体验。 “抖什么?”粗糙的掌心在我的肩膀处抚摸,“冷吗?” 他亲吻我,闭着眼睛,但我双目圆睁,浑身紧绷。 伊丹并不在意我的反应。 他跨坐在我身上,直起上半身,然后拖着我的腰摆正拉平。 先是摩擦,缓慢的肌肤接触。手指在我身上画图似的来回移动,所到之处接激起一片战栗。 之后脚腕被握住,拇指顶住了腿窝,使它张开,接着就被放在对方的肩膀上。 很快的,我就被摆好了一个被迫双腿高抬的姿势。 此时蓄势待发已久的滚烫性器一点点的向体内突进。 我很想没有反应,但是身体并不受我控制。下腹内腔很快感到空虚渴望被填满,每一层粘膜都记住了曾经让它快乐颤抖的生理反应。 “嗯……” 我难受的咬住嘴唇,感受到身体逐渐升温,暧昧的影像开始在脑海中盘旋。 背着室外光线的男性躯体,强健有力,饱满的肌肉顺着性感的锁骨一路起伏,随着男人的呼吸一张一缩。 这样一具身体的重量,一个有着充满力量与优美曲线的影子,使我不可遏制的回忆起过去几天的疯狂。几乎是想起的那一刻,我感到小腹涌出一股热流。 接着这湿润的水液,一记沉稳而迅猛的冲刺袭来,他深深地进入我体内。 “啊…!”尖叫到了嗓子眼变成无声的呐喊,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翘起的两只脚僵硬了,双臂也因为巨大的快感而用尽全力的拽着绳索。腰部高高的拱起,随着急促的呼吸,肋骨来回的顶出一块凹痕。 他极为顺滑的迎着我的身子开始抽插,双手来回的抚摸我的胯骨,异样的目光在我的小腹扫视。 “有没有觉得这个小小的骨盆都撑大了一点?”伊丹双手掐住我的腰,控制住我因难耐而上下撺掇的动作,健腰用力的重击我的身子,“你骨盆比一般女人要小一些,里面一定已经被完全塞满了吧。” 这种撑到极致的感觉让我轻易记起被疯狂占有的夜晚,身体似乎真的从中间被撕裂了。 随着他的抽送,我被顶的只能发出破碎的叫声。身体的所有力气都用来对快感作出反应,痉挛让我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或许痛苦与极度的快乐只有一线之隔,感官上已经分不清它们的区别。钻心的痒和酸麻,像是燃烧起来一样的滚烫的腹腔,因被禁锢而失去自由带来的恐惧,混杂着关节被压折的疼痛与被不断填满的喜悦,多重情绪的交织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 “咳咳咳,咳咳——啊啊…不……不行……咳咳咳…” 经过几轮动作,我开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呼吸像是打嗝,喘气像是抽搐,我的腿则不受控制的翘起来又蹬又踹。 伊丹注意到我的动作,便俯身吻住我的嘴唇,灵活的舌头模仿着进出交媾的动作在我口腔进进出出,双手则掐紧了我的脚腕迫使我夹紧他的腰部。 就这样干了大概几十次,我紧紧的夹着他的腰,双脚锁死的达到了高潮。 伊丹吸着我的舌头,似乎是意识到我体内的痉挛,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迎合着我的动作向前沉重的顶了几下,他抬头,手肘撑在我脑袋两侧,一边喘着气一边继续加快震腰的幅度。 我很快就抛开了什么巴尔瓦克,什么卢西亚斯,刺客,边境,阿卡德王国等乱七八糟的现实,完全沉浸在肉欲带来的欢愉之中。 在把床单完全卷皱后,他解开了绳索的一头,让我双手挂住他的脖子,迎面把我抱了起来。 我骑在他腰上,失重的不安全感使我不断的夹紧大腿害怕自己掉下来。 “嘘,嘘,别哭了,哭那么大声,”他空出一只手掐着我的脸颊一边用嘴轻咬一边用混杂着气音的声音说话“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啊——……” 哭了? 我有点神志不清。 努力呼吸新鲜空气,鼻腔一下子充满他和我身上的气味。 体内一直在痉挛,即使是不刻意的挑逗,也能让我的穴心哆哆嗦嗦的吐出一股水液。 身体被开发到极致,很快因为那个能捅到令人难以想象的深度的大家伙而完全屈服了。 他抱着我,掐着我的腰用力的挺身,撞的我几乎对折的身体来回前后的移动。 “太爽了,我为什么要忍那么久,”伊丹的面色因为快感而显得有些扭曲,“真是……愚蠢,我应该早点操你这个骚货,要么我就该立刻自杀……!” 他撂下狠话,身体也跟着发狠动作,越发快速的挺腰撞击,拍出清脆的响声。 “呃嗯嗯嗯———啊——” 我双拳紧握,吃力的咬着嘴唇强忍这让我又一次失禁似的插干。 因为持续几日被不断的送上高潮,敏感的器官阈值不断被拉高。堡垒不断的立起新的城墙,又被一次次的轰碎,每一次都比上一次使身体获得更多的快感。 以至于,越到后面,这种全身的皮肤无处不弹跳的灭顶般的快感来的越发汹涌。 “…救命……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不知道自己多少次抖着腿想跑,只觉得这酸涩酥麻如电流贯彻全身,脚尖都僵了。 因为崩的太紧手腕已经磨破了皮,渗出的一点血染红了麻绳的内侧,然而我浑然不觉疼痛。 他一松开我,我就倒在地上。我没法思考,倚靠着地面的半边身子不断抽搐。 眼前的世界好像变白了,日光透过罗马石柱的缝隙散射进室内,就像是雾一样蒙住我的视线。 因为涕泗横流,我感到脸上又湿又黏。 我有些茫然的盯着地板,看到自己的汗水和口水眼泪一起流到地上,恍惚之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我又要做什么,周围发生了什么。 伊丹的声音好像远在天边的呼唤。 “唉,傻了?” 声音的方向好像和手的方向不是同一个地方。 接着,一条胳膊被拉住,身子又被拖拽起来,一路磕磕绊绊的到了床上。 “呜……”嗓子眼低低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伊丹利索的把我摆成趴跪的姿势,掰开我的臀部,一阵“滋滋噜噜”的声响,随后身体被猛地贯穿。 他快速的抖动着身子,抓着我被绑着的手腕迫使我反曲着胳膊,像是迎风破浪的舵手操控着披荆斩棘的小船,在海上起伏腾飞。 我这条倒霉的小船被滔天巨浪打得几乎支离破碎。 快感逐渐累积到顶点,我痛苦又难耐的尖叫出声,两条疲软的腿来回挣扎。 这高潮我已经不想要了,因为我的理智就要完全消失了! “啊啊——啊——” 小腹一阵钻心的酸,抵达顶点的那一刻,我大脑嗡嗡作响,已经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间,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看到一股热流从我下体喷薄而出。 一道透明的水柱洒在床单上,完全被捅开的腿心过电一样的张张合合,不断的涌出黏糊糊的液体。 在生理性的排泄反应结束后,是一段持续被不断灌满的时间。伊丹激动的抱着我亲吻,双手覆盖在我腰上,声音微微颤抖。 他断断续续的说些什么,我没听清。 视野上浮现出黑白交杂的斑点,我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几乎要撑破胸骨的心跳声。 随后,欲望得到了发泄的男人松开手,我失去支撑扑倒在床上一声不吭的昏了过去。 我以为过了很漫长的时间,实际上也只有一个时刻。昏迷又苏醒过来的我发现天还是大亮的。 我昏昏沉沉的盯着旁边的绿色植物,尝试着动了动四肢,发现双腕已经被缠上纱布包扎了起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我下半身失去知觉了。 我慌张支起身子往前爬,才发现那只是错觉。 胯部衔接大腿的肌肉一动就痛的出奇,我用尽力气翻了个身,低头看见自己腿根小腹和私处完全肿了。 “傻子醒了?”伊丹穿戴整齐的走到我旁边,“睡一上午了,起来吃点东西吗?” 我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他眼里,尤其是我摆出了这副两腿大张的样子,这使我浑身一僵。 “你…你…”我开口说话,发现声音嘶哑的像个老太太。 我于是用力咳嗽了几声,感到喉咙微微刺痛。 “生病了吗?”他坐到床边抚摸着我的额头,“已经没再给你吃药了,怎么看起来还昏昏沉沉的?”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你……” 这禽兽真的给我下药了! “猜到了?”伊丹挑了挑眉,“还是吃药才比较乖啊。整天只用吃饱了给我干就够了,还做其他的干什么?” 这种完全不说人话的不说人话,如此理直气壮的蛮不讲理,让我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伊丹真是刷新了无耻的下限,我还以为阿塞提斯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从小经历了太多变态,心理阴影使得他精神已经出问题了。 “巴尔瓦克那家伙,说什么也不同意,啧。”伊丹轻嗤了一声,又是一贯的嘲讽表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哑着嗓子问。 伊丹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弯下腰,挑起我的下巴,嘴唇飞速的摁在我的嘴上。 一阵令人窒息的唇舌交缠后,他才放开气喘吁吁的我,松手使我又跌回床上。 “马上就要见到那个供养你的主人了,开心吗?”伊丹的语气里透出一丝阴冷,“让他看见你这浪货被我干的合不拢腿,说不定他还能得意的笑出声来。” 他说的是谁? 阿塞提斯吗? 听到他说我合不拢腿,我努力的想把腿合上。 很疼。被连续几通往死里干是真的肿了,维持着张开的姿势明显会好过许多。 意识到这一点,我悲愤的流出了眼泪。 伊丹冷冷的盯着我的脸,那表情就像看着一块石头。 他维持着这样的神态注视我良久,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我垂下眼帘,吸了吸鼻子,心里对他又怕又恨,暗自决定要是以后见到阿利克西欧斯我一定立马跑路到他老家离这变态远远的。 我小声啜泣,把头扭到一边,拖着身子想转身。 谁知道他又把我抓了回来重新摁好。 男人发出一声叹息。 抬眼,看到他已经收起了脸上那副阴森冷血的表情。骏眉舒展,嘴角展平,扭曲的表情稍有和缓。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用拇指来回擦。 “你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吗?”伊丹轻声说,“你真的不是……在那个男人的授意下接近我吗?” 我一听,愣了三秒。 然后我炸了。 我伸手对着他擦我脸的手背猛力一抓,瞬间留下三道血痕。 “滚你…妈快滚!” 我不顾一切的举着手臂对着他猛打,身子没命的朝远离他的方向滚去,一边嘴里还不断的倾泻而出自来到这王八蛋世界以来内容最丰富一顿脏话。 授意,授意你妈?!接近你图啥?! 图你几顿暴打,图你祖安脏话?! ———— 作者:下章就该写伊丹的身世了。那真是一个闻者落泪听者伤心的故事。 伊丹索亚尔 伊丹被我指甲攻势挠的左三道右三道,举着胳膊挡我。 几下之后,他“啪”的抓住我手腕,将我两个手腕硬塞到一起,然后一手握住,一把摁到我头顶。 他空出的那只手朝我伸了过来,似乎是想掐我的脸。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机一口咬在他手上,以一副要把他的肉咬掉的狠劲不断用力。 伊丹倒吸一口冷气,为了把手夺回来,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和我角力。 我死不松口,爆发了平生最大的力量,脑袋被他的手拽着四处晃动。 “……行了,我错了,松口!”过了半晌,伊丹开口道。 此时的我,已经一口血沫子。 “呸!”我松了嘴,视死如归的盯着他,“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我以后一定跟你拼了!” 我气鼓鼓的和伊丹对视,胸脯来来回回的起伏。 又是一阵沉默,我听到他又叹了口气。 这王八犊子没事叹啥气,吃饱了撑的? 伊丹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依旧张嘴咬所能够到的他身上的任何地方,但他缩紧了手臂把我抓紧了。 一阵无声的扭打,以我被他反剪着摁到了床上告终。 “……冷静一点,”他说,“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我呼哧呼哧的喘气,没吭声。 伊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开口道:“……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拥有的力量,是因为一个神?” 闻言,我微微一愣。 “……难道你不清楚,”他的嗓子听起来有些干涩,“和密拉维亚的贞女做爱,就会沉迷那具身体,内心也会逐渐沉沦吗?” 他的话,让我激发热的大脑顿时凉了几分。 我呆呆的想他到底在说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当然,这种说法只是一种传说…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这根本无法验证。”伊丹的声音逐渐贴进我的耳畔,“我只能说,如果这是阿塞提斯的打算,那他已经成功了。” 说着,他重重的在我的脊背上落下缠绵至极的亲吻。 在一片只听得见我和他呼吸声的静谧中,我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大脑先是没法思考,记忆遥远又模糊的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然后我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床单发呆,放弃了继续抵抗。 伊丹放开了我,将我抱在怀中,动作温柔的简直像变了个人。 “还有一件事,”他说,“……让我想想……” …… 在东方的帝国,有一个强大的波斯部族,其名为埃兰。这个家族的祖先是来自遥远的古老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后代,他们有着波斯人始祖伊兰人与索罗教创世先知的血统,其出身高贵显赫,又称被神庇佑的家族。 有一位强大的先知留下一则预言,说唯一的沙汗沙赫,即众王之王将诞生自伊兰人的圣地阿尔达希尔,最古老的索罗教创世真神将会通过诞生于此、汇聚所有波斯古老血脉之人身上复苏。 于是,围绕着阿尔达希尔与唯一正统的宝座,十二个最大的部族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战争。 经过长达十一年的斗争,十二家族之一的卢帕族占据了圣地,击败了所有反抗者。然而,他的胜利只不过是一场阴谋。 卢帕族的祖先强行玷污了真知圣女,也就是先知的女儿,生下了一个男孩,占有了最后一条伊兰血脉,并声称,永远不会再诞生汇聚所有波斯古老血脉之人,他的孩子将是唯一的后代,沙汗沙赫必会出自他的家族。 为了永绝后患,他还在圣女诞下后代后将其强行囚禁在地牢,永世不得离开。 据说圣女死前留下一则预言,她说:“阴谋者终将死于非命,被诅咒的卢帕族血脉必将断送于真正伟大的王者血脉。” 帕拉提雅帝国因此而建立,其余部族俯首称臣。从此,先知与王座皆出自同一个家族,男孩为继承人,女孩则成为女先知或大祭司,只能远嫁他乡,决不允许嫁给帝国内任何一个波斯部族。 这其中,有一位公主与埃兰族的一个年轻男人相爱了。得知这一切的王室强行将其拆散,并杀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公主因失去爱人与孩子而痛不欲生,郁郁寡欢,很快病逝。而那个埃兰族的年轻男人,被迫娶了另一位妻子,生下两个男孩。 时间过去了许多年,两个男孩逐渐长大。长子英俊潇洒,风姿绰约,头脑聪慧,足智多谋。次子和兄长一样,天生智慧过人,且胸有城府。 当时,皇帝有一位女儿,生的美艳绝伦,据说她出生时面含金光,令百花娇羞,让整个帝国最美的珠宝都黯然失色。 年长的哥哥不受控制的爱上了公主,而公主也对他芳心暗许。男孩的父亲,因回忆起当年自己惨痛的经历,而发誓不让儿子重蹈覆辙。得知长兄心意的弟弟,也尽可能帮助这对有情人相会。 皇帝因疲于应付帝国内外交困的窘境而忽视了这对年轻恋人,后来,哥哥与公主生下一个男孩,而弟弟也恰好有了自己的孩子。 有一日,皇帝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有一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男人用刀杀死了自己,随后操纵火焰烧毁城市。同一时刻,地动山摇,天降冰霜,蝗灾泛滥,大批的婴儿死去,洪水冲垮了河堤,湖中的鱼全部死去,伟大的帝国在一夕之间被战乱,饥荒瘟疫与天灾彻底摧毁。 惊恐万状的皇帝醒来后连忙询问先知自己这梦作何解释。 先知听后大惊,而后说:“尊敬的至高无上的沙汗沙赫,这是真王诞生的预兆。然而邪恶的黑暗之神阿立玛姆早已洞悉人间的一切,借真王之名趁机夺取一位有着皇室血脉的男婴的肉体降生。他将杀死您,然后占有您的帝国,蹂躏您的子民,伟大的阿尔达希尔将会因此沦陷。” 皇帝闻言,震惊不已。 他怒喝道:“邪恶,肮脏和罪孽的阿立玛姆侵袭我的国家,难道这就没有应对的办法了吗?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人间惨剧的发生,却无能为力,漠视阿尔达希尔的灭亡?” 先知正色道:“伟大的沙汗沙赫,事实并非如此。代表光明与正义的欧尔穆德真神察觉了阿立玛姆的阴谋,便立刻托降下预知梦向您发出示警。哪怕是神,若要借助肉体凡胎行事,也必定为其所缚。这’真王’很可能只是个婴孩,您只需要找到今晚诞生的皇室男婴,将其杀死,就可以避免灾难的发生。” 连忙召集众侍从,连夜调查今夜有哪位皇室诞生了孩子,将他们找来,一一的溺死在水中。 而随之而来的,便是公主与埃兰族长子事情的暴露。皇帝得知后,勃然大怒,命公主立刻将孩子交出,或立刻杀死。 埃兰族此时也正遇到一件让所有人震惊的事。公主的孩子一诞生时,背上便带有红色的印记。一名粗心的女奴不小心将油灯打翻,烧着了男婴的摇篮,等众人将他救出来时却发现他毫发无伤。 这男孩不惧火焰,正是预言中神力复苏的体现。其名为索亚尔,意为“不惧火焰的人”。 众人因为这个消息而又喜又怕,喜得是亲眼见到预言中真王的诞生,怕的是即将迎来的皇帝的滔天怒火。 男婴的祖父认为,如今的皇帝是雄才大略的明主,应向其和盘托出,以求谅解。于是他带着长子和公主前往皇宫求见皇帝。 他们刚到皇宫就被囚禁了起来,这才知道,皇帝因预知梦要杀死所有今晚出生的有皇室血统的男婴。 三人一时心急如焚,吓得不知所措,公主更是昏了过去。还醒着的两人不断的向皇帝祈求他的宽恕。 弟弟得知父亲被关以及不少婴儿死去的消息,接着又听闻皇帝派士兵来搜捕兄长和侄儿,便连夜抱着孩子逃走。 找不到婴儿的皇帝得知弟弟的所作所为,一时怒火滔天。他闯入他的家,夺走他刚满月的孩子,一路回到皇宫,当着他父亲与兄长的面活活摔死了他。 皇帝派出军队全国通缉这个抱着孩子逃跑的男人,怒斥埃兰家族对神谕的蔑视,声称这个家族诞生了一个魔鬼,若不将其诛灭,必定会危害整个帕拉提雅。 他派人包围了埃兰家族,对其展开了长达十余年的迫害。成年男女全部被杀,年幼的男子与女孩被充作奴隶,男孩或被派往气候严苛的荒漠修建城墙,或被丢入矿井,女孩则变成供底层男奴玩弄的雏妓,或被充作两脚羊被贩卖至其它的国家。 兄长,长嫂,妻子和父亲分别死去,偌大的家族分崩离析。 幸存的男人抱着那个婴儿一路北逃,只要翻越白色山脉,便是要穿过帕拉提雅的边境,彻底逃出生天。 横亘在米亚恩索尼尔平原中央的巨大山脉唯有一条隘口,当年他曾与军队来此驻扎,发现了这个地方。然而隘口前有一条湍急的河流,抵达隘口前要越过惊险的悬崖。 恰好他也知道如何从这里越过。他骑着马赶到一处记忆中的高台,正要越过山崖的时候,只感觉一个巨大的力道将他从马上撞下。胯下的马儿发出一声嘶鸣,男人抱着孩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跌入河中,脑部受到重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见了。 男人焦急万分的沿着河流一寸一寸的寻找,拖着受伤的身子找了一天一夜却一无所获,直到因为力竭而昏了过去。 醒来时,他已经越过了那条狭窄的山道。 一个常年秘密通过此地行商的商人见他湿漉漉的昏倒在路边便把他救了起来。 虽然男人对自己进行了乔装改扮,但是从没有过这方面经验的他还是没能骗过商人的眼睛。那商人看出他非富即贵,想着能有所报答就救了他。 讲到这里,我已经知道,他所说的那个婴儿…还有那个“弟弟”是谁了。 伊丹的话停了下来,随后他轻笑出声。 “这讲的是巴尔瓦克?伊扎克的故事。实际上,还有另一个版本。” 他看向我,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澄澈如琉璃,却又同时显得深不见底。 “另一个,和罗马人与刺客有关。” 王国的雄鹰 不知道是谁说的,如果你对人性非常失望,那说明你还跟本不了解人性。 所谓的邪恶之神借真王之躯迫害百姓的说法,这其中掺水的成分不知道有多少。 作为皇帝,无论想杀了谁都得巧立名目,因为你不立,别人就会立名目来杀你。真神与传奇只是政治工具的一部分,是统治国家的手段。因为做个噩梦就要杀人,完了还要杀人全家,想想都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 当时的波斯国内一片混乱,地方势力争斗不休,国家四面强敌环伺,可谓已经到了崩溃亡国的边缘。 由于祖宗这条不许嫁女儿的奇葩祖训,通过嫁女儿联系与分化贵族势力的方式直接被砍。国内大大小小的贵族通过数年联姻,早已形成盘根错节的庞大的关系网。这一点让一个母亲是奴隶的皇帝登位时瞠目结舌,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这在波斯皇室哪算傀儡,怕是连奴隶都不如。 罗马上层的精英对波斯的那场政变相当清楚,伊扎克埃兰家族的倒台正是波斯地方军政贵族势力倒台的开始。 皇帝找的借口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不过,唯一真实的是,故事中那个侥幸活下来的男婴的确被神力复苏所选中,因而也就进入了多年关注这件事的人的视线,从而引发了一个持续了三十多年的计划。 这期间,作为对帕拉提雅王室内政渗透的手段,计划的主导者始终与这个男孩存在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参与者对许多人下了注,为了协助掌棋者实现征服世界的野心,从内部攻破这个帝国——想法可以说是嚣张至极。 我靠在椅子上晒太阳,女奴端了些瓜果在我旁边。我懒洋洋的吃着葡萄,拂面而来的海风舒适宜人,让我整个人处在昏昏欲睡的状态。 巴尔瓦克?伊扎克这个人的故事,单独拉出来完全可以写一部智斗狗血爽文。 这个男人压根没看清袭击他的人是谁,醒来后也很快就没在想这件事。因为他陷入了麻烦之中,分别是有所图的黑心奸商与男婴的丢失。 对于那时的他来讲,索亚尔已经是他唯一的寄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的结果,他是不可能接受的。而自从亲眼看见他不惧火焰的神奇力量后,伊扎克根本不相信索亚尔会轻易死去。 黑心奸商好吃好喝的照顾了伊扎克两天,旁敲侧击的打听他的情况。年少无知的伊扎克防备不过泄了底,差点没让人给卖了。 在几次被商人陷害差点被送回帕拉提雅之后,伊扎克跑路了。 伊扎克家族的优良血统很好的使得这位传奇的王国之鹰,充分被挖掘出了做鸭的天分,堪称鸭界一股洪流。关于伊扎克的这些事,我也是之后才通过阿利克西欧斯的情报网知道的。 伊扎克跑到了当时还是一片混乱的北方大地,搬过砖也当过劫匪,没多久就在一片蛮荒的北方各部族间小有名气。他始终没忘记想尽办法去越过山脉寻找伊丹的线索,时刻关注着帕拉提雅的局势动向,然而山的南边常年有搜捕他的军队,伊扎克根本不敢回去。 然后因为长得太好看,机缘巧合之下被了不得的大人物的女人给看上了。 据说,这位风流倜傥的雅利安贵族青年让阿卡德众多部族的若干个有势力的富婆抢的头破血流,甚至因为被迫给别人戴绿帽太多次,险些死于非命。 不过,给大佬的女人做鸭也算是天赐良机的一种,他无所不用其极的使出各种手段向上爬,脚踩n条船而不翻。 借着做鸭的机会,伊扎克充分的展露了其高超的政治才能与堪称智勇双全的个人实力。很快,勾搭富婆变成了勾搭富婆的老公,在那个“是兄弟就让你睡我女人”的奔放游牧部落中,险些横死危机最终变成了登上山巅的阶梯。 此时的我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也无暇去想。 被伊丹和谐的几天后,貌似吃饱了的男人终于开始不那么像条恶狗了,开始让我有了几天清净日子。 我还是有点风中凌乱,因为伊丹年龄比我小。 他比我小!! 我和伊扎克正式见了面,这位人到中年依旧丰神俊朗的黑胡子大叔非常亲切的跟我沟通了一番,并向我讲清楚了目前的情况。 坦白来说,关于这次阿卡德二王子带着伊扎克跑路到罗马求援的行为完全是针对伊丹存在的一个投桃报李。 我也见到了那位传闻中母亲一家被残暴父亲乱刀砍死,自己有才无处施展被祸国宠姬把持朝政迫害的阿卡德二王子卢西亚斯。 他有着浅金色的头发,很年轻,不到二十岁,脸上有一些雀斑,长得的确和传闻中一样算得上是英俊潇洒。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可以看得出也不是什么蠢人。 可能是经历了长途奔波似的逃命,原本就苍白的卢西亚斯王子显得异常惨白,双颊深深地凹陷,整个人瘦得有点厉害。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没穿什么好衣服,我还以为他是个男奴。 虽然身体看起来有点欠佳,不过他精神劲头却很好。 伊扎克对我说话的时候,他自始至终一声不吭,就坐在那里笑容憨厚的看看伊扎克,看看伊丹又看看我,表现的像是个老实人。不过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你好,苏西,又和你见面了。”伊扎克亲切的像个和中国人打招呼的外教,一脸恰到好处的热情,“这些天,对于给你造成的这些不便我非常抱歉。不过我很感谢你在路上给予索亚尔的帮助,以及对我们的帮助。” 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笑眯眯的帅大叔,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只能亲切而不失礼貌的回以微笑。 “在和阿塞提斯大人的几次接触中,我非常钦佩他的智慧,虽然我们几乎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我们如今却是亲密的朋友了。”伊扎克说道。 在这次前往边境的过程中,伊扎克与伊丹随时保持着联系,这在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那里是已知的。 应当说我的存在完全是个意外,或许是出于某种很操蛋的原因,或许是真的怕我有生命危险,或许是需要我能够传信的特殊手段,总之,我和伊丹提前走了另一条路,最后在金刚芭比卡利努斯被地方总督给绑架事件的掩人耳目下,成功的接应到了阿卡德二王子。 借用着我身上携带的独特的传信工具,阿塞提斯得以完全避开刺客传递消息。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刺客里面除了阿利克西欧斯以外都是不能完全信任的。刺客比常人更懂得截获和追踪信息,常规手段并不安全。 ……也不知道他之前在信里说了什么,巴尔瓦克伊扎克将我看做苏曼媞与安格妮薇式的人物,还称我为异国的女先知,搞得我挺尴尬。 “现在我们要去和阿塞提斯汇合,”伊扎克说道,“他已经抵达了拜占庭港。据说不久前当地有反叛势力挟持了地方总督,但已经被大人成功派兵镇压。” 伊扎克也并不是一般人。和阿塞提斯一样,他也擅长经营获取情报的组织。只不过,这种古代社会通讯是极为不便的,伊扎克的情报组织由于没有训鹰人的能力只能训练鸽子或者快马加鞭。 “反叛势力?”我开口问道,“应该是元老院与罗马皇帝的争执吧。” “没错,”伊扎克说,“这是罗马人自己的事,我是不会参与的。索亚尔当然也是。我们会送您回阿塞提斯大人的身边,听说他欲娶您为妻,把您留在这里的这几天十分抱歉。” ……发生了啥这位大佬自然是一清二楚,如此面不改色也是厉害。 一旁的伊丹臭着一张脸。他还是原先的那副打扮,罗马式的军人装束,斜肩长跑与皮铠短裙,两条强健有型的腿一上一下的翘着,动作十分潇洒。 看见我在看他,他回了我一个阴间笑容。 伊扎克可能把我当成了和伊丹勾搭的那种典型荡妇。鉴于伊丹被不同身份的女人(和男人)反复或强迫或诱奸了这么些年,伊扎克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对我和伊丹和谐关系的不满。他甚至提也没提。他可能对发生在伊丹身上混乱的男女关系已经心知肚明了。 ———— 作者:我内心的真爱是阿利克西欧斯,阿塞提斯是女主在政治上的老师。因为第一人称写情节实在是有点困难,所以安排一个人说话。至于伊丹,他会出现完全是个意外。原本的设计里,这个人只是个倒霉的被迫睡了贵妇被牵扯进来的炮灰,但是后来我写着写着这人身份就变了… 图谋不轨的某人 对于伊丹的阴间笑容,我回以皮笑肉不笑。 我现在是位于正在从叙利亚地区港口直达拜占庭港的一艘船上,由于这里就我一个女的,我经常待在屋子里不出门,很少到甲板上吹风。 伊扎克和伊丹经常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从伊丹的表情来看,他并不关心,表现的十分冷漠。 伊丹的态度非常奇怪,我愿称之为变态独有的精神分裂。 白天对我冷眼相待,要么冷嘲热讽,要么默不作声,我还以为他是真的不想搭理我了。 结果到了晚上,房门被撬开摸进来个男的差点没把我吓尿。 当晚我正在睡觉,迷迷糊糊之中警觉了。于是我睁开了眼,正看见门口有个黑影。 我登时吓得从枕头下面掏出剑就拔了起来对准对方。 轻微的“噼啪”一声,那人手里亮起了蜡烛的火光。 伊丹的小半张脸被昏黄的火光照亮,他眼神炯炯的盯着我,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别害怕,”伊丹轻声说,“是我。” 我:“……” 就踏马因为是你我才害怕的好吧! “你干什么?你半夜到这做什么?”我没有放下剑的意思,直直的指着伊丹。 他一手端着乘着蜡烛的小托盘,一手举起,五指大张,表示自己并无恶意,然后侧步朝我旁边慢慢靠近。 “别紧张。” 伊丹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非常柔和,他用一种肉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线说话,把我整的浑身汗毛直竖。 伊丹走到我旁边的桌子上用蜡烛点燃了我这间屋子里的蜡烛,房间顿时明亮了不少。 狭小的房间因为多了个体格剽悍的男人而更让人觉得拥挤,他刚朝我走了两步,剑尖就顶到了他的胸口上。 “你别过来。”我满脸不善的看着他。 我可是记得我锁门了,半夜暴力破坏夜袭我房间,要是不打坏主意才有鬼了。 伊丹举起双手,无辜的看着我。 英俊的脸上镶嵌的那双玻璃珠似的大眼睛,因为反射了两道蜡烛的光芒而显得湿润,衬得眼睛的主人有了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如果不是知道他这个人喜怒无常的秉性,我绝对只会把他当成一个热爱运动阳光开朗的年轻小帅哥。 “苏西,”他说,“你别举剑对着我,我又不是你的敌人。” “我觉得你是你就是,”我满脸警觉,“你说,你想干嘛?没事就出去。” 伊丹和我对峙着。他向前,我的剑就陷进他胸前的衣服里,于是他只得退后。 伊丹一脸无奈:“苏西……” 我冷笑:“你别装了,装什么无辜受害小青年。” 最终,在一阵令人窒息的之后,伊丹叹了口气,出门去了。 我并没放松警惕,依然抓着剑对着门口举了许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没在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我拔剑插回剑鞘,放回枕头下面。 第二天我睡醒起来很早,伊扎克的侍童敲门给我送早餐。吃完早餐后,我离开房间去外面的甲板上吹风。 我看见伊丹正和伊扎克练习剑法,两人对峙打得十分认真。伊丹的力气让伊扎克也有些吃力,不过毕竟是征战多年的老油子了,伊扎克还是用各种技巧避开了伊丹扑面而来的直接进攻。 我认真的看了一会,觉得伊扎克的剑法非常有学习的价值。 如果能够掌握一点,说不定就不用担心伊丹发疯了… 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条船上,真令人惊悚。 两人对打了大约半小时后,放下剑休息。 伊丹看见我,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无视了我的存在转身走了。 那态度,坦然自若的仿佛昨晚夜袭我的事并没发生。 倒是帅大叔朝我打了个招呼。我和他客套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剑术上。 这年头,成体系的剑术大师几乎不存在,伊扎克的身手是他多年实战经验的总结。 我觍着脸问他能不能教我几招,伊扎克一脸吃惊。大概是没想到一个整天靠勾搭男人(他认为)和神力生活(他认为)的女先知(他认为),居然想着要练剑术。 他显得有点好奇,我就把阿塞提斯专门给我做的轻便小铠甲拿出来穿上表达了我的认真。 伊扎克似乎有些为难,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他说,年轻时候在北方混,也碰见不少部族的女战士。有些部族男女一起上战场,有些部族则保留着母系氏族的原始形态,对于擅长战斗的女性,他见过不少。 我并不吃惊,毕竟在我从小到大生活的社会环境里,男女之间的确有一体力上的差距,但经过训练的女人力气完爆一个普通成年男人是没问题的。 然后我就让我从伊丹那学的阴招成功的给伊扎克开了眼界。 “……索亚尔教你的吗?”帅大叔一脸一言难尽。 我点点头。 “教的挺好的。”帅大叔欲言又止。 “我能不能学一些更,我是说,更像正常攻击的技巧?”我有些着急。 “适合才是最重要的,”帅大叔说,“……索亚尔教的都是适合你的。” ……原来我就适合练习阴间男人教的阴间招式吗! 我满脸的愤愤不平,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 帅大叔笑着说:“没想到你和索亚尔关系这么好,我十分高兴。” 我张嘴想反驳,冷不防的被人拍了下肩膀。 扭头看见伊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手里握着一把剑。 “我教你使剑,”他说,“你想学什么,我都教。” 帅大叔:“就这样吧,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我先回船舱了。” 伊扎克离开的速度很快,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大踏步的走开,绕过了甲板上的柱子人就没了。 我和伊丹站在甲板中间,微凉的海风吹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盯着伊丹,满脸的不信任。 “你……”我开口,“你昨天晚上……” 伊丹的脸上有了一丝波澜,他开口打断我的话:“举起你的剑。” 我千般不情愿的举起了剑,然后就遭受了来自对方的猛烈攻击。 过去的三个月,他所教我的所有招数让我不至于一招就被打翻在地。 他用了两招。 ……… 这人真不是人!呜呜呜我要回家! 在被伊丹毫不留情的一顿噼里啪啦的暴打后,我心情低落的回屋躺平了。 这人一定是偷听我和伊扎克聊天了,所以他这次干脆只用单手拿剑敲我的剑。手中的剑在我的各种竭尽全力握紧后还是被敲飞了足足二十几次,仿佛在用行动说“学什么花里胡哨的别不自量力了”。 深刻意识到了武力卑微的我这种郁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我躺在床上睡的正熟,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 警觉的我立刻睁开眼睛,正对上门口的一道黑影。 第二次差点被吓尿的我朝枕头下面伸手连忙去摸我的剑,结果摸了个空。 啊啊啊啊啊啊 “噼啪”一声,火光又亮了。 伊丹的脸颊清晰的浮现出来,伴随着我向床里面躲的动作,他步步紧逼。他一靠近,我就看见他没拿蜡烛的那只手拎着什么东西。 那不是我剑吗?! “你,你,你,你别过来!” 我一下子人都麻了,整个人被逼到了床与墙壁相贴的夹角。 伊丹侧身绕着我走,走到我旁边的桌子旁,将桌子上的烛台点燃。 小小的船舱单间里,一个高大男人把一个弱小女人堵在角落,明显是要图谋不轨。 我情急之下抓着枕头朝他丢了过去,眼前一道剑光闪过,枕头被一分为二。 “伊丹,你究究竟想干什么?!”我已经退无可退,脚趾碰到了伊丹的膝盖。 “苏西,”他说,“我真的没有恶意。” 我:“……” 睁着眼说瞎话吗? “嘘,”微弱光线下的年轻男人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迅速的把剑丢到一边,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握住我的腰,欺身上来把我塞到了他身下。 迎面而来一具炽热的男体,刚一贴进,我就被那热的惊人的温度吓了一跳。 “哈……”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用坚硬的胸膛贴着我的身躯摩擦,嘴里呼出一口湿漉漉的浊气,从嗓子里压出来的喘息声带着浓浓的欲望。 “你摸摸这,”我的一只手被抓着伸向了下面,很快就碰到了一个热的,有弹性的肉物。“苏西…快点,快点让我…让我进去。我要干你,我忍不住了。” 我一声惊叫堵在喉咙里,挣扎着要把手抽回来,指甲冷不防的抓到了那个贴在我肚皮上弹动的物体。 伊丹“嘶”的一声抽气,眼神立刻变得很危险。 “不…你干什么?我不要,”我惊恐中带着愤怒声音颤抖,““你说要做就做凭什么?我不,我就不!” 好好说话不会,专搞夜袭,是有什么大病? 白天还被他举着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我正在气头上。虽然知道自己是技不如人,可是我一个女的嘛我力气确实比较小啊而且你有天生神力你就不知道克制一点就非要胜之不武吗?! “求你了。” 青年哑着嗓子贴到我耳根轻声吐气,配合着那充满弹性与诱惑力的身躯对我露在外面的肌肤一阵挤压,性感的要命。 昏黄的光让他的肌肤呈现一种蜜一样的光泽,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充斥着我的整个鼻腔。 我大脑发晕,心跳不断的加速。 求,求我了?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因为过于震惊而发呆,连他掀开了我的衣服都没注意。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根东西已经贴着我的腿缝摩擦了起来。 酥酥麻麻像电流一样从接触的肌肤迅速传遍全身,我忍不住嘤咛一声,身体彻底软了。 这人是谁? 这人真的是那个白天把我打一顿摆着一张阴间脸的那个狗男人吗?! ———— 作者:噫我怎么又又又写肉肉了。这次研究了一下比较黏黏糊糊的写法。写着写着就觉得伊丹不搞一次夜袭不符合他变态的为人啊哈哈哈哈 夜袭吃肉肉 粗糙的掌心顺着我的衣服滑进,笼罩住我的乳房开始来回的推挤揉捏。与此同时,我能感到他双膝一登,强硬的分开我的膝盖,把身子嵌进我的腿间。 两人已经亲密无间的贴在了一起,除了碍事的布料隔在中间。我被烘的热熏熏,忍不住张嘴努力去呼吸新鲜空气,嘴唇被对方一把含住,而后滑溜溜的舌头闯进了口腔。 我不自觉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令人窒息的吻稍微有些消受不住。滚烫的性器还在我腿间蠢蠢欲动,却并没有完全闯入的打算。 安静的室内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与黏黏糊糊的暧昧声响,不一会,肌肤接触的地方都变得潮湿,而被巨兽反复调戏的那块三角地带已经被吐出的水液完全浸满了。 “不……不行……” 精神恍惚的我甩着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被摸就软让人骂骚货也活该,你给我清醒一点啊!就这么屈服了这家伙一定会得寸进尺的! 我暗地里掐了自己一下,醒过神来,伸手对着正不断用身体蹭我的狗男人推搡了一把,把腿从他身下抽了出来。 “你,你起开!”我生气的说,“别太过分了!” 冷不防的被我推了一下,伊丹立刻抬头看我,大手扣住我的腰不让走。 他惊讶的看着我,随后脸上浮现出了不太友好的邪恶表情。 “别想跑,”他说,“我还能让你见识更过分的。” 伴随着他的话,随之而来的是四肢挣扎的我又被拖了回来压在身下。 他的身体重重砸在我身上,刚才温柔的动作变得粗野又急躁,急不可待似的对着我露出来的脸颊,肩膀,小臂,乳房和肩胛骨一阵啃咬舔舐。伊丹故意吸吮发出“滋滋”的声音,嗓子里咕哝着的动静像极了对着一块肥肉蠢蠢欲动的野兽的呼吸声。 “啊啊你——”他这副被色鬼附身的样子吓了我一跳,双手胡乱的抓挠着,因为过于慌乱而完全没能命中目标。 “小点声,不然一船的人都听得见。”伊丹邪里邪气的威胁,一边还用手抱住我的腿窝,让我两条大腿并拢,自己则挺着阳具在我腿缝里穿梭。 我又气又急的捂着嘴,泪水沾湿眼眶。 阴道上方的一个一个小凸起被男人的龟头反复的顶着蹭,我一边委屈的哼唧一边被弄的忍不住呻吟。 麻麻痒痒的快感不断加强,把小腹变热,空虚感来回翻腾,穴口在几番摩擦下不断的流着水,很快就变得顺滑。身子一点一点的被彻底弄软后,我逐渐屈服了。 “滋滋”声和暧昧的喘息声在狭小的船舱里不断回荡,我看到他的影子被烛光投射到舱板的一面,形成一个中间有凹陷的性感背影。我还看到代表男人躯干的黑影中间翘起一只女人的小脚,随着影子的节奏不断晃动,五根脚趾一时舒张又紧紧的蜷缩起来。 “……我要……”穴口不断的收缩,体内的空虚已经到了极点。 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我挺着臀部主动的摩擦他胯间的阳具,“干我,快点进来,伊丹……”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呼吸猛地一滞,随后那根东西顶住细缝不动了。 我抖了下臀部,压抑着惊呼声,小穴吞了半个龟头到里面。巨大的快感席卷我的全身,我不住的颤抖着高潮了。 本就湿漉漉的下体因为一股淫水涌出而满溢不住,直接弄湿了屁股下面的床单。 身体热到极点又猛然感觉一阵凉风,我爽得只喘气,颤颤巍巍的用手搅住伊丹的小臂。 下一秒,一双大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胯骨向前方一拉,粗长灼热的阳具一路势如破竹闯入顶开了整个甬道,重重的撞击到穴心深处。 我尖叫一声,又立即咬住了自己的手背,避免声音传出去。 伊丹一声不吭的跪在床上,双手固定着我的腰部,开始不断猛力的顶撞起来。 滋滋的水声与密集的拍击声开始不断响起,我根本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惊叫娇喘。 “伊丹,伊丹……啊…” 翘在强壮背影曲线上的成了两只用力绞在一起的小脚,被激烈运动的影子带的来回颤抖。 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双手用力的捏着肌肤,在伊丹胸口的红点处移动。 他则掐紧了抓住我的手,双臂用力抬高我的骨盆,上身一个前倾用胸膛把我的手推了回去。 随着男人运动的激烈,我感觉自己被拖的逐渐只剩下肩膀和脑袋挨着床板。视野被撞的剧烈晃动让我头晕眼花,我不得不努力的用手撑着墙壁稳住晃来晃去的身子。 然而,潮湿的手掌在滑溜溜的木板上停不住,很快滑了下来,留下一道暧昧的掌痕。 我挺着腰,看到自己的乳尖高高的翘着,乳肉来回的甩动,又一时觉得羞耻。 这种想法只闪过了一瞬,就因为伊丹的动作而消失了。 经过连续的一阵激烈的交合,他把我抓了起来,让我骑在他胯间上下弹动。 “苏西,苏西…”伊丹的声音因为情欲而颤抖着,“爽吗?爽不爽?!想要更爽的吗?要我干死你吗?!” 此时的我正经历又一次高潮,抱着他的脖子没出声。胸口憋着气,我让穴腔努力的包裹着全部的阳物,高潮带来的过电般的痉挛使腔道的软肉反复夹吸着阴茎,也让我的小腹深处一阵酥爽。 我哈出一口热气,坐在他胯上泄了。 “啊…嗯……你说,你说什么……?” 等我从迷醉般的高潮醒过来盯着他看时,发现伊丹伊丹脸色涨红,眼睛炯炯有神像是两只兽瞳。 “算了…真是骚。” 他空出手来握住我的双臂把我的脸拉开,接着便吻了上来。 身子猛地一轻,伊丹这样带着我下了床。 他又把我放在床上,翻了个身,抱住了我一条腿在怀中来回的顶胯。 被迫大张的腿心完全暴露,被巨蟒一钻到底。还在痉挛的下体十分敏感,快速起来的冲刺动作激荡的我眼冒金星,张着嘴一声接一声的叫着。 半边身子怼在塌上,我勉强的撑着身子承受着对方剧烈的挺动。 “嗯……!” 拍打声愈发激烈,男人显然已经接近射精的边缘。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入我的大腿,两腿微微张开,从斜前方更深入的捅进深处。 在一下有力的提臀后,他松开我的腿扑倒在我身上,搂住了我的双肩塞进怀里,一言不发的抖动起来。 墙上映出男人臀部的影子上下抽搐着收缩,我忍不住伸手抚摸,抱着他的后臀感受那泄入我体内的滚烫热流。 我感到脸颊有些湿润,侧头看到伊丹盯着墙壁流眼泪。 高潮的余韵还在四肢百骸回荡,我小声的喘着气,默默的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掉金豆的男人。 “嗯……好舒服。” 半晌,他哼哼唧唧的蹭着我,把头埋在我脑袋旁边。 因为身子被送上了几次高潮,我现在只觉得有一种餍足的乏累。一肚子气莫名奇妙的消失了,我闭上眼,夹着他腰的腿也打开。 ……呃,有点满溢出来了的样子。 湿乎乎的并不好受,可我实在是不想动。 “能起来帮我擦下吗?”我懒洋洋的抬着手推了下他的脑袋。 伊丹没理我,反而抱紧了我的腰。 腰下面垫着胳膊,身上压着外加缠着一个沉重的身体,我硌得慌。 “起来!”我气的锤他脑壳,“爽完了就给我弄干净!” 伊丹没有扭头,就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臭着一张脸的挺着臀拱了两下,缓缓的直起身子,跪在床上扶着我的膝盖盯着我们相合的部位看。 屋子里光线不亮,看不大清楚。 我支着身子,移动臀部,让自己吐出那根玩意,带出了一些乳白色的液体。 ……噫好色情! 伊丹呼吸又粗了些,似乎是有些意动。 “……你冷静点。”我夹着腿不敢动。 后来,两个人又换了几次体位干了一回,完事了才去睡觉。 ———— 苏西:我一定要好好反思,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作者:明明说了要写剧情结果写成肉了,我后面一定老实写剧情 一帆风顺 早上,伊丹的一点动静让我立刻清醒。我半睁着眼看见他从床上爬下去出门了。 身体还残留着类似麻痹的慵懒的感觉,我哼唧了一声,舒服的伸开四肢霸占了床榻开始睡回笼觉。 这混球折腾的我本来就不大的小床更拥挤了,以至于我一晚上都在被触手怪缠到窒息的噩梦里徘徊。 这一觉一直到了下午,我因为太饿才爬起来找吃的。 给我送饭的侍童说伊丹让他别来,然后伊丹拿走了我的食物都吃了… 我:“……” 这个禽兽臭不要脸啊! 我裹上布衫与毛绒的外衣来到甲板上,身后袭来的风推着船不断向前。我看到伊丹靠坐在甲板边缘的某处,一旁的伊扎克正和他聊天。 其后的几天,为了应对这个狗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半夜偷袭,我干脆抱着我的剑睡觉。 问就是这个狗男人很好的用身体力行的方式教我“永远不要放下武器”。 讲道理,虽然我也有爽到,但是一来半夜三更床前黑影实在太吓人,二来凭什么他想干嘛就干嘛! 面对我抱着剑睡觉的行为,再次企图摸到屋里图谋不轨的某人铩羽而归。 一来二去,接连三天伊丹都没能成功爬上我的床。我是无论吃饭睡觉还是上厕所都带着剑,之前要不是没注意,剑不可能被伊丹偷偷拿走。 爬不上来的伊丹好像对和我这种半夜对峙的行为十分感兴趣,我也因为他半夜频繁出现而睡眠不好,很快白天也提不起精神。 这家伙真是有病了! 第四天,大白天的,这个白天当着众人面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的狗突然服软了。 “当啷”一下,伊丹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接着我的脚踹在他的小腹,他捂着小腹弯下腰轻呼,摆出一副很痛苦的养子。 什么我怎么踢到他了? “喂,你,你怎么了?”我狐疑的后退了一步,远离了伊丹。 伊丹直起身子,脸色诡异。他看着我,清咳了一声。 “…没什么,继续吧。”他弯腰把剑捡起来。 很快,我发现了问题。 经常是我向他劈砍,他接剑,两下就松了手,剑就被我打落了。 在又一次被我踹到肚子后,伊丹这回脸色微变,但很快把头低了下去。 “你究竟怎么了?”我一脸警觉,“你吃坏肚子了?中毒了?” “……没有。”伊丹直起腰,虽然还是臭着一张脸,但看起来有些…别扭。 他捡起剑,上唇咬着下唇,似乎是想说什么。 过了片刻,他开口道:“……你进步很大,你看,我都被你打败了。” 说着他握着剑的手张开露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我:???? 伊丹嘴角扬了扬。由于他比较美艳的长相,这个笑容极具妖艳贱货的特征,集合了不屑,蔑视,高冷等多种情绪为一体,显得侮辱性极强。 我被看的差点要毛的时候,伊丹轻声细语的说:“你变得很强大了,苏西。” 脑子转了一圈,我反应过来了。 这货是不是在故意放水啊! 绝对是故意放水了! 伊丹继续笑着,但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阴阳怪气。 “我输了,我打不过你。”他举着双手后退。 “你……”我张张嘴,欲言又止,“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伊丹的笑容戛然而止。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双手握剑挡在身前。 伊丹深吸了一口气。 后来,这次剑术训练就这样不了了之。 莫名其妙放水的伊丹让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我和他关于夜晚的斗智斗勇还在继续。 晚上,拎着刀的伊丹和拿着剑的我在黑夜的甲板上发生了一起单方面一败涂地的角斗。 白天还在莫名放水的狗男人晚上下了死手,由于夜里太黑,仅能借助微弱的月光看清甲板上的情况。 伊丹没带火烛,但他又准又狠的击中我的剑刃,巨大的力道使我握剑的姿势无法维持,剑尖和剑身都垂向一边。 趁着这个机会,他绕到我的身后,制住了我握剑的手,使巧力夺过了我手中的剑。 “你,你,你……你干什么…”被粗壮的胳膊勒住身子的我呈现出被从背后抱紧的姿势,手中的剑应声落地,然后他一手夹着我,一手拿起我的剑。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胳膊一挥,一道黑影一闪,然后是几乎微不可闻的“噗通”一声。 卧槽! “伊丹你这个混蛋!”我气的直发抖,“我的剑,我的剑——” “没事,上岸再给你打新的。”将我卸除武装的某人勒着我朝屋里拖。 “那是阿塞提斯专门给我打的!”我很生气。 长度大小重量都很适合我,由于用料好并且请了顶级工匠,这把耗不起眼的小剑完全算得上是件宝物了。 稍微了解了如今古罗马军队的战斗力的我表示,出身弱一些的罗马军人可能还拿不起我这样的剑啊! “那就让他再给你打一把,”伊丹声音听起来很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有钱。” “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我生气的抠他的胳膊,“放开我!放开我你个半夜偷袭的变态!” “别那么激动,”他凑到我二耳边说话,双手在我身上胡乱的摸来摸去,“谁让你前几天怎么说都不愿意放我上床的?看你举着剑耀武扬威的,我也没办法啊。” 我气的要掉眼泪:“你,你无耻——仗势欺人——不要脸——” 人被拖进屋子,然后是往床上拖。 我发了疯一样攻击他的胳膊,两人直接在床上扭打起来。 “你不能这样,混蛋!”我咬牙切齿的说,“凭什么你想干我我就要同意?因为我力量比不上你,所以你就要强暴我?!” 被我挠了好几道的伊丹闻言微微动了动胳膊,然后停下了动作。 黑暗里,我感觉他在盯着我看。 “放开我,放开我!”我一边叫出声,一边伸手捶打他。 在两人扭打了片刻后,伊丹压住了我的四肢,并且捂住了我的嘴。 就在我以为下一秒,他打算强行动手的时候,他却停下动作开口:“苏西……你,真的不愿意吗?” 我用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至于他看不看的见我就不知道了。 “……我以为你……”伊丹声调变高又压低了一些,“……怎么会…” 我“呜呜呜”的晃着脑袋。 我的态度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奇怪,”他说,“我从没见过还有女人跟你这样奇怪的。” 我一个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见过几个女人啊?!”我怒气冲冲的说,“不过是被几个有钱女人给上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除了吊大点脸长的还能看你还有什么优点吗?” 一阵沉默。 在沉默中,他松开了摁着我的手。 我则立刻手脚并用从他身下爬出去并给了他脑袋两脚。 “下去,下去你这个畜牲!” 伊丹脑袋默默挨了我两脚,居然没发飙,真的往床下爬去。 他站在床边,看了我一眼,然后从背后摸出了一把剑。 屋里一团漆黑,我什么都没看见。 “拿着,”他说,“我没扔你的剑。” 我一愣。 我立刻扑上去把剑拿了回来,一摸,手感没错,就是我自己的剑。 “这种值钱东西我怎么会扔?”伊丹嗤笑一声,“我只是丢了块木片,你就气成这样……行吧,以后我不会再这样欺负你了。” 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在欺负人,我震惊了。 我以为以他的无耻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恃强凌弱。 这家伙怎么搞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 半晌,我开口:“……你怎么还不走?” 伊丹沉默的盯着我。 透过门缝的月光让他的身体轮廓若隐若现,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他身体紧绷着。 “……苏西,”沉默了良久,伊丹出声,“很快我要离开罗马。” 我无言的看着他。 “我想要你,”他继续说,“……我不想和你分开。” 突如其来有些温情脉脉的话,让我不知作何反应。 我有些错愕的盯着他的影子,虽然看不清,但那如有实质的视线还是让我有很强的被压迫的感觉。 我沉默了一下,道:“……这不关我的事。” 伊丹哼笑了一声。 “别以为下了船以后就能摆脱我,”他说,“……你会被天边迫近的乌云永远如影随形的笼罩着。” 在航海技术落后的年代,远洋航行主要全靠季风。 罗马帝国的航海技术在军事方面受到腓尼基人的影响,而季风现象的发现和远洋贸易的出现则使得在商业上航行的船只在技术上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主要靠风就意味着航程受天气制约较多,路上,我回忆着阿塞提斯的行动路线,突然觉得前几天他催着我快跑的行为是不是也和要赶上季风有关系。 气流是不稳定的,虽然大范围来讲有规律可言,可放到了小片海域,则变数就很多了。 这次航程可以说是相当顺利,我看伊扎克对此很开心。顺利也让其他所有人都心情愉快,在补给充裕的情况下,很快就抵达了拜占庭港。 之后的两天,伊丹没再骚扰我,也没有在白天击剑的时候故意放些莫名其妙的水。 我明显感觉他有心事,证据就是他训练我的时候总是走神。虽然走神但是我还是没法在对打上让他吃什么亏,结果就是因为这两天有种被他忽略的感觉,我反而更不爽了。 ……头痛的捂着脑袋,我思索了一下,觉得,我这情绪不就叫犯贱吗?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苏西你要冷静一点!不要再主动招惹这个家伙了! 靠岸1 在我的各种情绪纠结之下,船顺利靠岸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了被我忽视了很久的阿卡德二王子卢西亚斯,他穿着普通,麻布衣服外面套一层铠甲,腰间挂着一长一短两把剑,就像个普通的罗马士兵。 这几天我在甲板上也没怎么见到他,也就把他给忘了。他也没主动找我搭过话,别人也不怎么理他,只有巴尔瓦克?伊扎克会会和他说话。 我们并不是大张旗鼓的驶向拜占庭港的,而是在附近内海绕了一小圈,才在一个夜晚在靠近拜占庭港的一个小码头靠了岸。 来迎接的人只有很少数的点了火把,随着船的靠近,海上弥漫的雾也散去,我才看清那正是阿塞提斯。 他穿着一身绣着繁复华丽纹样的丝绸长衣,身披斜肩长袍,脖子和手臂上的金属装饰品在夜晚火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彩。从外表来看,就像是参加宴饮的休闲打扮。 华美的衣装与珠宝使得他那张英俊的脸在昏黄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有一丝神秘气息,见到远道而来的,跨越迷雾的船只,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久违的见到他,我只觉得他既熟悉又陌生。我握着手中的剑鞘,跟着伊扎克站在甲板登岸口的附近,旁边的伊丹走到了我的身后。 他存在感极强,我没法忽视后面的人,下意识的向一边避了避。 伊扎克率先下船,接着是跟在他身后的侍童以及卢西亚斯。我跟在他们后面,伊丹在我身后。 所有人一言不发,伊扎克下船后与阿塞提斯凑近说了些什么,而后让开身子。我看到阿塞提斯周围的士兵举着火把凑到卢西亚斯的旁边,他细细的打量对方的长相。 卢西亚斯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之后又是一迭卷轴。 阿塞提斯拿过去细细的观看,我则踩上了地面,轻轻的舒了口气。 我正要朝阿塞提斯的方向走去,冷不防有人握住了我的肩膀。 “……!” 我一回头,正看见伊丹面无表情的脸。 他见我看他,龇牙咧嘴的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黑灯瞎火的,他这表情显得格外惊悚。我只觉得脊背发凉,连忙甩开他的手退了几步。 “苏西。”温和的男声出现在旁边,接着一只手臂带着长而宽的衣袖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被揽入一个人的怀中,我立刻就认出那是阿塞提斯。靠近他时我才发现他胸口硬邦邦的,居然是在华丽的长袍下面穿了一身铠甲。 “亲爱的苏西,真高兴你一切顺利。”男人低下头来摸了摸我的脸,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温柔,“你做的很好。” 这几天在船上我很少收到他的消息,从上船到现在也就两次,还全都是靠近上岸日期的时候。 在海上我很难精准的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而阿塞提斯利用金甲虫的秘术与我传信则使得他可以用往返的时间与路程大致猜测我与他所在的距离。 金甲虫能传的消息有限,距离也有限。根据安格妮薇的说法,这种秘术是一种基于神力才能使用的秘术,无论是哪种神力,都能催动金甲虫。 不同的神力拥有不同的“长相”,可以被标记而保证不会飞到错误的地方。而阿塞提斯手中就掌握着金甲虫的“引线”——我的血液。 走之前,我被他放了一小瓶血。被他揽在怀里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血瓶在他胸口挂着,已经被做成了造型精美的宝石项链。 ……怎么觉得有点一言难尽。 心里五味杂陈,我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把自己从他怀里扯出来。 这时我看见阿塞提斯身后站着的拿火把的士兵,竟然是瑟琉斯。 他额头抱着纱布,露出的肩膀上有几道新鲜的伤疤。看见我,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先是冲我笑了笑然后又立刻把视线移开。 一看到他没事我很惊喜,刚想说什么,胳膊又被人拉了一下。 “苏西,走吧。”阿塞提斯的手缠上我的腰,“夜里的海边风太大,待久了容易着凉。” 一路上,伊扎克与阿塞提斯并行,两人低声交谈着。 阿塞提斯说:“听说贵夫人正在宫中为希达留斯治疗毒伤,不知情况如何?这次你来罗马,会对她有影响吗?” “希达留斯王情况不妙,至今没有苏醒,”伊扎克说。 阿塞提斯微微一笑:“自然是如此…” “先生第一次来罗马吧,”阿塞提斯说道,“你所在的这片土地,曾经发生过无数次英雄史诗般的战争,留下许多旧日战争的纪念,是个旅行的好地方。” “我毕生心愿便是能游遍世界,但碍于…唉,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来罗马看看。”伊扎克客气一笑,“我还要感谢阿塞提斯大人为我提供的帮助。这次我也有礼物给大人。” 阿塞提斯挑了挑眉:“那还真是令人期待。” 礼物?指的是卢西亚斯王子吗? 伊丹一路沉默,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阿塞提斯与伊扎克看。他的眼神带着探究,还有一种混杂着敌意的忧虑。 我只这么看了一眼,就被他看见。他看向我,被火光扫到的小半张脸像是一尊塑像一样坚硬而毫无波澜。他望着我,就像看一个无生命的物体。 腰间的手收紧,我踉跄了一步,扶住了阿塞提斯的胳膊。 “你干什么…”我小声责备。 “走路要看前面。”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看来,前几天你过得不错。”说着他瞥了一眼身后的伊丹。 他的话看起来不带情绪,但我又隐约觉得脊背发凉。 其实我有很多疑问,关于守贞女的身份,以及是不是他故意让我和伊丹增加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使……那啥发生什么的,由此想间接对伊丹造成影响。 虽然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都很喜欢和我做爱,但我依旧对于所谓的“贞女对睡过她的男人有身心双重的影响力”这种说法是否真实还存疑。 如果是他故意的且守贞女的说法是真的,他这又是在利用我当达成某些目的的工具了。 ……这男人的无耻和没下限,已经不单单是“可怕”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想到这里我很生气。 没人喜欢被利用,被耍着玩。 虽然…我知道,一个人不被利用是因为没有价值,但我还是想至少拥有知情权。 阿塞提斯给伊扎克,卢西亚斯和伊丹等人安排了房间,带着我去了前厅。 这是建立在拜占庭西北部山丘上的一座官邸,被郁郁葱葱的植物所围绕着。由山下到山上修建了可供两人骑马并行的小路,小路的入口和山顶的宅邸门口均有士兵把守,路上则有两人一组的士兵巡逻。 来时阿塞提斯骑马带着我走在前面,我坐在他身前打量着四周。有士兵点燃火把,小路若隐若现。这正是我之前在梦中所看到的,瑟琉斯遭遇不测的地方。 看来,阿塞提斯在来到这里之后顺利的击败了反叛势力,又救出了瑟琉斯,应该也顺便清掉了这里的叛徒。 在前厅,伊扎克与阿塞提斯聊了起来,伊丹也在旁边,但默默不语的站在阴影里,抱着手臂斜倚着柱子。 我则按照阿塞提斯的要求帮忙端茶倒水换果盘,之后就干脆坐在他身后。 见我不走,伊扎克有些好奇:“你让她在身边?” “这些事我是不瞒着她的,”阿塞提斯用一种抚摸宠物般的怜爱动作摸我的后脑,“苏西很聪明,有些事我会问她的意见。” 伊扎克神色讳莫如深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说尊夫人也与大人您一样拥有智慧,”阿塞提斯端着酒杯轻轻啜饮了一口,“我认为妻子不应该对丈夫的思想一无所知,否则是很严重的隐患。” ……我貌似还从来没答应这家伙要和我结婚的事来着,可是这俩人咋就已经默认了我要嫁给阿塞提斯了? 默默的回忆了一下在船上和上船前那几天和伊丹各种不和谐的场景,我突然觉得阿塞提斯用心险恶。 婚姻在我心目里是非常神圣的契约关系,虽然被眼前的男人强占至今,鉴于不对等的男女关系,我从来没想过结婚。再说古代的结婚能有什么神圣意义,不就是上层工具,下层不存在的虚无空气吗? 这种事阿塞提斯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为什么他要跟我结婚? 爱我,两情相悦所以要结婚? 鬼扯要是这样的话,他和阿利克西欧斯结婚还差不多。 那就只能是有利可图了。 可是图什么呢?我没有财产,被他关着养着。逃跑也是很差的选项,我不傻,这种物质极端匮乏的年代,一个适龄的毫无财产的女人在外面只会沦为妓女和奴隶,靠劳动养活自己是不现实的,因为财产被保护的前提是你是公民或者男性自由民,而公民也只属于男性。 一旦不被保护,谁都会抢你杀你。 自由民和公民妻子的女人必须要受丈夫的监管,直到生育三个儿子以后才能获得自主独立行事的权力,但自身财产也必须挂名于男性之下。关于财产继承,如果只有女性继承人,则她的财产属于她的丈夫或者儿子。如果未婚,由于不符合拥有三个儿子之后获得的独立自主权,财产就必须属于她未来的丈夫,她自己无权动用这笔财富用在除了日常吃穿以外的行为或者指定继承人。维斯塔贞女和她的继承人除外。 而绝大多数都是奴隶的社会,底层奴隶吃不饱穿不暖还会可能随时死于非命,自己都是财产的一部分,更别提劳动致富了。 现下看来,成为一个军人的妻子然后生三个孩子我就能自己上法院提起诉讼或者拥有自己的财产,这踏马居然还是最大自由。 这么一看,要么物色个心仪的有本事的公民把自己嫁了然后在生育死亡率爆棚的落后社会精准的连生三个男孩并成功存活,要么就这么在阿塞提斯的庇护下生活,这两种选项里后者居然更优越一些。 ……这该死的落后古代。 所以他图什么?想用这种方式保证我的力量不被他人利用?但有必要结婚吗? 靠岸2 我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坐在那里盯着桌上的果盘发呆。 这两个有着这片大路上数一数二头脑的男人,在语言上的一来一去,暗中交锋,而我在走神。 我只隐约听见他们在讲阿卡德的事,伊扎克在给阿塞提斯建议出兵的时机,试探他的意图。而后者则简单的提了下类似于希达留斯生死不明,消息如何传递,以及他现在手中另有棘手的问题要处理。 “我的夫人是医术圣手,”伊扎克意味深长道,“希达留斯不会有任何问题。至于大人你现在面临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 “我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下卡利努斯王子。”阿塞提斯说,“这件事办不成,卢西亚斯王子的事情我要往后放。” 伊扎克说:“我知道小亚细亚的那些罗马人打算做什么,因为他们派人在边境和我的部队见了面。我也知道帕拉提雅的人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在我离开时他们已经打算出发,达特里尼正在集结军队,克塞德人逼近了王城。只是如今希达留斯未死,美奴留姬依靠隐瞒和伪装指挥希达留斯的军队将他们顶在外面,双方已经有几次小规模的冲突。如今我到这里时间已过去将近一个月,两方仍在打仗,卢西亚斯离开王城时一直被美奴留姬的人追杀,不过达特里尼和克塞德人的军队让她暂时无暇分心。等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可能会迅速结盟共同对抗罗马。” “这个女人很聪明,若是希达留斯仍活着,她绝不会主动下手。没了希达留斯,依靠她自己本身无法使阿卡德人效忠,三王子毕竟年龄太小且出身卑微。”伊扎克说,“只要希达留斯一直不死,她就会想办法与帕拉提雅和克塞德人对抗。我猜她可能会宣称王已立遗嘱指定继承人为三王子,王如今身体不适,她将协助三王子与希达留斯王共同管理王国事务。” “若是希达留斯死了,她会怎么做?”阿塞提斯用手指轻轻的敲打桌面,“带着孩子逃跑?无论是向克塞德人还是帕拉提雅人投降的话,下场都不会很好。不过也有可能会凭借本事让他们杀了大王子将她的小儿子扶持上位……这女人可是美名远扬。” “无论如何,她都会很快放弃与克塞德人的对战转而与其结盟。”伊扎克说,“区别只在于他们双方消耗了多少而已。” 阿塞提斯似笑非笑:“罗马人的内乱使他们确信就算罗马人得到王子,也一时无暇去插手这件事。这倒是个好机会。看来我还是得快点处理眼前的麻烦事。” 两人接下来就不再谈边境的战事,转而开始天南海北的聊些其他话题。 我坐在地上发呆,他们的话大概是从我左耳进又从右耳出。听了半晌,直到阿塞提斯起身,伊扎克也站了起来,我看见伊丹朝这边走。 伊丹坐到我旁边,伸手抓了一盘葡萄开始吃。 “委屈殿下在我住处待这么长时间,”阿塞提斯突然看向伊丹,“祝你回国后一切顺利。” 伊丹嚼着葡萄,翻眼皮看了眼阿塞提斯,然后又低下头继续专心致志的吃葡萄。 得不到回应的阿塞提斯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朝我伸手将我拉起来,叫了两个侍童安排伊扎克和伊丹休息,自己则揽着我向前厅外另一边走去。 冷不防的,我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寒。电光火石之间,揽着我的男人迅速松手转身,我什么也没看清,只感到一股大力从他的方向传来。 我踉跄了一步跌在地上,耳边是“桄榔”一声脆响。 等我稳住身子时,才看见,阿塞提斯手握长刀,挣侧身站着。不远处有一把剑落在地上,已经被打成两截。 “索亚尔!”伊扎克大声道。 “你闭嘴!”伊丹回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阿塞提斯提着刀,冲伊丹微笑。 “脾气还是这么大,伊丹索亚尔,”他说,“不过还是不自量力了点。” “索亚尔,冷静。”伊扎克上前一步握住了伊丹的手腕。 “没关系,”阿塞提斯开口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伊丹可是位性格率真的勇士。” 伊丹怒瞪阿塞提斯了半晌,愤愤的甩开伊扎克的手。 “你别想利用我得到什么,”伊丹说道,“任何东西,你都别想。” “利用你?”阿塞提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胡思乱想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伊丹索亚尔。” 伊丹表情阴沉。 “快回到你真正亲人的怀抱去吧,可怜的伊丹。”阿塞提斯伸手展开,声音十分亲切,“像无处栖身的流浪狗、下贱的亡国徒和没用的废物一样的日子已经结束,放弃怨恨,心怀感恩的活着吧。” 我看到伊丹被气的瞬间爆炸,跳起来朝这边冲。伊扎克大叔扑上去把他抱紧,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还被他带了两米远才停下。 “你干什么,放开我!”伊丹盯着伊扎克怒吼。 后面被扯的曳地两米的伊扎克一脸懵逼的状态,可能是没想到这货力气这么大。 帅大叔甩了甩脑袋,开口:“不要轻易生气,这对你没有好处。” “他说的是正确的,”阿塞提斯火上浇油,“到处咬人乱叫的疯狗都会被人打死,你应该随时想清楚自己的处境。” 眼看眼前的情景犹如火山即将爆发的现场,我缩了缩脖子,从地上爬起来打算溜溜球。 刚跑了两步,就被横空出来的大手抓住了胳膊。阿塞提斯揪住我的上臂,不再搭理伊丹,拉着我朝门外走去。 他的力气很大,脚下也走的飞快。我被拽的有些跟不上,一路踉踉跄跄的朝前走,到了后面几乎是被他拖进屋子的。 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认怂的没敢出声。这男人大部分时间其实很好说话,但真生气起来十分可怕。就比如被他一剑砍头的那个托亚斯洛德。 “苏西,早点休息吧。”阿塞提斯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看到他走向床边脱下衣服,角落里有女奴端着水过来。他不假人手,自己拿着湿布擦洗身子,见我还愣在原地,便抬了抬头,示意另一个女奴为我清理身子。 “不用,谢谢,我自己来…”我小声的推拒了主动伸手的奴隶。 空气一阵沉默,只有依稀的水声。 我收拾完毕,发现阿塞提斯已经在床上躺下。他看着我,张开双臂:“过来。” 我左右看了看,看女奴们已经出门,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刚一接触床面,我就被他一把拽到怀中。 室内一片安静,阿塞提斯均匀的呼吸声响彻耳畔。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上下顶着我的侧脸,温热滚烫将我半边身子都烘的暖了起来。 我不太睡得着,因为心里压了很多事。我很想问他,又总觉得问了结果不会很好。 纠结了半天,我靠在他身上的半边身子都僵了。 然后我扭了扭胳膊,打算翻身,旁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 “没,没有。”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睡不着吗?” 宽厚的手掌压了过来,接着是男人强壮的手臂,从后方卷住了我的腰。 我被他从背后完全裹在怀中,可以感到灼热的呼吸来回的在我耳边吹拂。 我张了张嘴。 “我……我能不能……” “……怎么了?” 我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视野里出现他的半边身子。宽敞的长袍下面已经去掉了铠甲,裸露的健硕胸膛在昏暗的室内只能依稀看到起伏的轮廓。 我感到黑影靠近我,接着是男人的手指碰到了我的嘴唇。 他的手摁在我的脸上,形成了类似于捏住我脸的动作。 阿塞提斯呼吸逐渐变沉,两侧垂下来的长袍逐渐把我和他笼罩在一个密闭的空间。 我深吸了一口气。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抚摸我脸颊的手一顿:“故意什么?” “故意让我和伊丹……” 他的手从我脸上拿开,握住了我的肩膀。一手撑着床榻,一手将我翻身,腿向一侧跨了一步,使我平躺在他身下。 质问 已经完全被笼罩在男人罩袍与被褥形成的黑影里,膝盖只要微微抬起就能碰到对方不着寸缕的肌肤。我呼吸凝滞,鼻腔周围弥漫着的强烈的雄性味道极具侵略性,以至于我感到呼吸不畅。 “我可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阿塞提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故意让你什么了?” “你……!” 我一着急,想开口指责他,结果话到嘴边出不来了。 ……好像他的确从来没说是故意给我和伊丹创造什么两人独处的机会伊丹睡我的。 笼罩在我上方的那团黑影,漆黑的室内让我不大看得清他表情。 男人的喉咙里滚动着发出一丝笑声。 “你……你就是——你……”我结结巴巴的开口。 “怎么,真让伊丹给操了吗?” 他突然开口打断我的话,膝盖用力向前一顶,直直的挤到我的大腿中间,隔着一层布料顶住了柔软的腿心。 我倒抽一口气,双手捂住胸口。 这家伙干什么?! 我有点懵。上一秒他看起来好像在否认,下一秒却突然语出惊人。 我看到他空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拉到一边,我试着抽了抽手臂没能拿开。结果就成了双手被摁在耳朵两边的姿势。 “你……” 我刚想开口,猛地感觉压在腿根处的膝盖向前顶了顶,顶住了我的小腹。 “看看那条疯狗的样子,恨不得把我撕了,”男人的膝盖在我的腿心里来回磨蹭,“你魅力真大啊,许存希。” 猝不及防的听到自己真正的名字,我一下子惊的不知所措。 堪称字正腔圆的发音,突然听到了竟然有些陌生。 “阿,阿塞提斯,我——” “嘘。” 他的身子突然笼罩在我身上,一整个几十公斤重的躯体就这么完全压下来,我直接一口气喘不上来。 “……是不是步有用的棋,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 双手被抓住,然后推高,可以感到我紧紧的贴着他,赤裸的胸肌与体毛刮在我身上,有点痒。 身体很快有了反应,我咬住嘴唇,浑身紧绷着,尽量去对抗这种变化。 “你…你真的这么打算吗?你——”我声音颤抖。 “哦?我说什么了吗?”阿塞提斯轻笑一声。 “你故意把我送给他睡是吗?!”我怒了。 这人文字游戏要玩到什么时候? “你觉得呢?”阿塞提斯的额头顶住我的额头。 因为男性躯体的过于沉重,被压在下面的腿和屁股已经开始发麻。 我努力的呼吸着,感觉自己要被压死了。 “我…我我觉得你有……” “既然这么认为,那就是吧。”他仿佛没感觉到我呼吸难受似的,完全没有挪一下的意思。 “啊——你——” 算了,放弃了。 不想和他争论。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轻声开口,“无论怎么看,被责骂和嘲笑的应该是我,你并没有损失。怎么,这段时间没被人喂饱,还不满足吗?” 我只觉得一股火气从心底冲上了脑袋。我用力一挣,甩脱他抓着我的双手朝他脑袋上狠狠地锤了过去。 阿塞提斯的侧脸挨了我一下,他微微移开身子,我立刻手脚并用把他往旁边推。 然而力量上的差距太大,挣扎很快被压了下去。大手抓着我把我翻面脸朝下的摁在床上,两只胳膊也被反剪到了背后。 “你放开我!”我冷冷的说。 “别生气。”阿塞提斯压低了声音,“苏西,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我喘的胸脯一股一股,竭尽全力的仰头呼吸。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他说,“肉体是众神赐予人类的枷锁,他们用这种方式使人类无休无止的被肉体的欲望深深地拉着嵌进大地,永远也站不起来。饥饿,寒冷,病痛,性欲…你被它所困,也就将其视为自己应当捍卫的一部分。”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 “不过是利用可利用的工具达成你的目的,苏西。你应该感到开心。” “我并不想这样!”我说。 “你不是不想,”他说,“你只是在得到所有一切之后,在抱怨得到的过程不够完美。” “我……” 我没有! “你被伊丹所吸引,你身上的雌性的兽性的欲望从来都不亚于他对你的渴求,”阿塞提斯的笑声听起来意味深长,“我很好奇,你们会发生什么吗?守贞女身上所携带的诅咒会一直保持它的力量吗?以及,你很聪明,也很懂得审时度势。你能起到比我想象中要更大的作用……苏西,你是否忘记你曾经说过想成为我的盟友?” 我茫然的盯着眼前的空气,被压住的手腕传来的刺痛也没能让我停止发呆。 他凑到我耳边啃咬我的耳垂:“我的身体很想干你,不过,今晚就先算了。” 他的手在我浑身上下摸了一遍,然后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咬着牙,趁他放手的机会朝外拱。 这次他并没阻拦我,而是直起上半身,任由我爬到床头,裹着被子缩到了床脚。 我看到他胯间傲然挺立的巨大性器,吓了一跳。 他低头看着那根东西,伸手弹了它一下。 那玩意晃了晃,感觉挺有弹性。 我盯着那地方看了一会,看到上面有亮晶晶的水液。 “过来。”他朝我招手。 我狠狠地摇头。 “过来——”他压低了声音威胁道,“别让我过去抓你。” 我抖了抖,裹着被子像蚕蛹一样蹭过去。 脑袋几乎是被立刻抓住了。 “把嘴张开。” 半张脸贴在上面,浓烈的麝香气铺满了整个鼻腔。我呼吸不畅,万般不情愿的把嘴张开了一条缝。 他挺着粗长的阳具贯穿我的喉咙,窒息感和异物感当我的身体发出生理性的排异反应。 喉咙不断的通过模拟呕吐与吞咽的动作想挤出异物,然而后颈与头骨被牢牢地摁住,对方抱着我的脑袋就像是抓着一个皮套子一样,来回的在我喉间抽送穿插,迫使我为他口交。 很快,眼泪,鼻涕和唾液都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出,我痛苦的抠住他的大腿,几次想移开身子,但都被摁了回去。 “你有随意选择的权力,”阿塞提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你当然可以拒绝,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将你们必然会发生什么计算在内,”他说,“苏西,我没有逼你,也没有逼他……虽然可能会有利可图,不过光阿利克西欧斯闹得意见都够我头疼的了。” “呜呜呜——”我哼哼唧唧发不出别的声音。 “这下,我得头疼怎么拦住他不让他冲上去把伊丹宰了,”他说,“你和阿利克西欧斯在某方面性格还真是有相似之处呢……” 室内一阵滋滋作响的水声,伴随着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我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喉咙已经麻痹,口水也糊的胸前都是。 他放开我,精液射在我脸上和胸口上。 “我本来想今晚什么也不对你做,”他说,“这两天忙的要命,我很困。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苏西,你得理解一下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失去他的手的支撑,我倒在床上,嘴完全合不拢,捂着喉咙不住的咳嗽。 ……这精力不是挺旺盛的啊! 我想不明白,我不知道真相,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阿塞提斯下床拿着绸布擦了擦身子,又走过来,端着我的肩膀把我拉了起来。 “我不喜欢别人质问我,”他说,“想把伊丹弄上床的男人和女人不计其数。怎么,你保证自己就从来没想过吗?” 我盯着他,想摇头。对上他严峻的视线,我的脖子僵住了。 ……对一个外表身材极度吸引人的男人,说一点没想法肯定不是。 可是也只是想想,我并不想头被他扭下来。以至于我完全没有预料到后面的发展。 阿塞提斯对我露出一个微笑。 “很好,”他说,“这证明你身为女人的利用价值值得称赞,以及这个过程并不会太痛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毫无痛苦的利用自己的身体达成目。这个世界,很多愚蠢的人就可以这样被掌控和摧毁。你应该不是今天才懂得这一点吧?” “你想对……伊丹做……什么?”我口齿不清道。 “无论我想对他做什么,都要这条狗崽子足够争气,”他用不置可否的语气说道,“不成为有价值的人是无法被利用的。你如果担心我对他做些什么,就祈祷他是个废物吧。” ———— 作者:伊丹和阿塞提斯在战场上打过,后者赢了。 真正的刺客1 一夜无梦。 身心疲惫的爬了起来,在床上伸懒腰,发现旁边早就没了人。 天色大亮,我走出卧室,看到伊丹正在练习挥剑。他看见我,浑身僵了僵。 “早…早上好。”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觉得自己也不能无视他,所以还是干笑着打了声招呼。 伊丹没有理我,甚至没看我一眼,十分冷漠的继续原地挥剑。 我自知无趣,闭上嘴离开了空旷的庭院。 我看到门外奔跑的士兵,又看到熟悉的身影。瑟琉斯小步跑到门口,看见我,张了张嘴,笑眯眯的说:“苏西小姐,阿塞提斯大人找你。你跟我来。” 我点点头,跟着他出门。刚一出门,我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从这处山丘遥望至海港,漫山遍野竖着银鹰与身披红色长袍的士兵,数不清的战船一列列的在海港排开,场景蔚为壮观。 城内的市民大多小心翼翼,四处打量着前进,他们窃窃私语,有人露出担忧的神色,有人则表现出畏惧与好奇。 我一边看着这眼前的景象,一边跟着瑟琉斯沿着小路下了山。庭院的门口,有个士兵牵了两匹马,瑟琉斯示意我骑上马,我们一起朝山下的港口驰去。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军队?”我忍不住问道。 “啊?”瑟琉斯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本来就这么多啊。” “……”他说什么? “打仗吗?”我说。 “已经在打了。”瑟琉斯说,“大人派的先遣队已经抵达了本都的首府尼西亚,明日大概就会抵达安卡拉。” “这些省是反叛了吗?”我讶异道,“元老省……怎么会这样…” 阿塞提斯路上走的那么慢,原来是一边借着我和卡利努斯来打掩护一边集结军队。 这只队伍大概是打算一路碾过所有反抗他的人,一直抵达边境,直捣王国阿卡德。 时隔半个月,我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想起大半个月前我和伊丹在这里带着马坐船渡过海峡,时间过得真快。 “伊丹没和你一起来吗?”阿塞提斯正在港口前方被众人簇拥,看到我和瑟琉斯,他笑着向我招手。 我抬脚下马,被他握着腰抱了下来。当着周围几十号人的面,我羞的恨不得那头埋地里。于是刚一站稳,我就连忙甩开他的手站在一边。 “他…呃,我没注意。”我回答。 “他会来的。”一旁的伊扎克叹了口气。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目光里蕴含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军队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行军。 士兵们分批渡河,战船装载了许多战争机器,武器盔甲还有许多马匹。 我盯着远方战船上的图案出神,冷不防的额头被摸了一下。 “怎么,还在想那个波斯王子?”阿塞提斯略带嘲讽的开口。 “……唔。” 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伊丹。 “你应该听过他和你说自己的身世吧,”阿塞提斯开口,“皇帝的噩梦与残忍的迫害,身上背负着家族的血海深仇这样的故事。的确比阿特拉戏还要有趣的多。” “这些都是真的吗?”听到他的说法,我微微蹙眉,“他说他的身世和刺客有关。” “是啊,”阿塞提斯双手抱臂,倚靠在在栏杆的边上,“刺客便是这样的存在。最强大的国家的皇室贵胄都受到他们的影响,他们与企图引发灾难与毁灭的邪恶作对抗,旷日持久的监视着这些人中会诞生的影子。” 我的内心微微一动。 ……怎么听起来好魔幻? “这是阿利克西欧斯曾经与我说的,”阿塞提斯笑了起来,“说的时候,还一本正经,义正言辞。说他要伸张正义,成为一个无名英雄。” 我想了一下阿利克西欧斯板着脸说这中二话的表情……一言难尽。 “别想了,”他揽住我的肩膀,“随我去欣赏表演,尽情畅饮美酒吧。” 越过海峡,军队到一处人烟多的地方,必定停下来休整。阿塞提斯便到每一处城镇最宽敞的地方演讲,高声的发表意见。 我有些诧异的跟着瑟琉斯站在人群里听他大声说话,四处发表高见,并指名要求与当地的长官见面。 一开始我并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后来我才听出他似乎是在骂人。 他说:“一个人面对自己的财产所受到的侵犯拼死的反抗,是因为他得到这些东西付出了代价。有爱国精神的人,就是指他能够完全体会除了自己以外的其它所有人对自己的财产的保护的愿望。他知道维护他人的利益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如果没有这种爱国的责任心,就不可能使我们的国家免受侵略之苦。去看看塞尔苏斯?图斯,一个没有执政官先祖的无名之辈,却是一个被我们从事同一事业者奉为楷模的人,一个指引我们坚定不移,品德高尚的人。他年事已高,可以自由的选择在适合修养的地方安度晚年。但是——他在完全没有任何强制需求驱使的情况下,选择了在耄耋之年与狂风骇浪进行斗争,而不是尽情享受他人所赞美的那种安宁舒适的生活。上天已赋予人们这样一种行善的冲动和保护集体利益的欲望,这种欲望超过了任何欢娱与安逸的诱惑。 但是有些人,他自称是拥有前人的遗产,自称拥有高尚的品德却不实践。他将其当做一种徒有其名的技能,而不认为有随时使用的必要。他善于告诉他人,比如我,我的亲友,我的父亲,但他从不参与。 我,我是粉碎帕拉提雅人阴谋的救国的韦鲁斯的儿子的遗产,一位年少时热烈的期望能够利用政策和努力让人们的生活更安全、富足的先贤的思想道德继承人。我受本能驱使的目标,我带领着同样愿望的士兵去夺回属于我们的家园,因为尤里乌斯?奥托是伟大的人,在这片小亚细亚的土地上,他年轻时在此游学,又在阿卡德人的侵略下保卫了这里的土地。但如今在这里的人已经忘记他的意志,他们纵情享乐,将这里的伟大的罗马公民的利益出卖给异族人,将为野蛮人修建的用于教化的图书馆据为己有……” “塞尔苏斯是谁?”我扭头小声问瑟琉斯。 “啊?”他冲我眨了眨眼,“噢!我想想…他儿子好像是亚细亚行省的上一任总督,为了纪念他修了一座图书馆…但是这座图书馆在现任总督昂科多的时候不允许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进去参观。” 不允许别人参观? “为什么不许别人看?图书馆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我也不知道啦。”瑟琉斯耸耸肩,“我只是知道他干了什么,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接着我又听到了许多陌生的人名,我耐不住好奇一遍遍的问瑟琉斯,他表现的有点不想回答,但还是乖乖回答了。 伴随着阿塞提斯不要脸的自我吹嘘和慷慨激昂的一顿骂人不带脏字的演讲,民众群情激愤,大声议论,场面一度十分热烈。 虽然早就对阿塞提斯口才好有所了解,但他嘴巴这么能说我是没想到的。 每当演讲完毕,就有许多人凑在了一起,排着队的接受军人的试炼企图加入军队。 动静很快越来越大,沿途的士兵与征集来的粮食都越来越多。 他一边训练这些士兵,一边任命长官把这些士兵派出去。 过了几日,他便不再继续征兵了。此时人数又多了许多。 我完全没注意到战争是什么时候开打的。也可能我在后方,很难接触得到。我一直和瑟琉斯一起行动,跟在阿塞提斯的旁边。起先他很少在野外驻扎营地,经常行进到一处城镇与那里的士兵打照面,通过说服或暴力手段使对方开门。许多城镇就这样倒戈到了他这一方。一开始非常顺利,我完全不明所以。 后来他会在城镇前停一停,接着就有伤兵被抬回来,又有战争机器被运出去。 瑟琉斯教我给士兵包扎和清洗,我就和他一起给受伤的人治疗。实际上这些东西我之前也学过,伊丹和阿利克西欧斯都有教过我。 除了味道不大好闻,伤口有点吓人,别的也没什么。 这些小规模的冲突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以为是领头的举剑一挥,大军冲锋,结果根本没有。阿塞提斯和不同的罗马军官谈话,他所在的地方经常来来往往都是人,乱糟糟的。 逐渐的,白天里行军走走停停,晚上扎营休息,日子非常枯燥。我和瑟琉斯一样被使唤成了工具人,每天负责抄战报给皇帝写信,有闲暇就去后勤帮忙或者照顾伤员。通过抄战报,我才多少知道了目前的情况。 提亚斯洛德曾经是皇帝最器重的一名元老。说是器重,不如说是因为提亚斯洛德影响力很强。他主张用任何手段维护公民权益,要增加人人的爱国心与责任精神,法律主张自然法,对于国家,他主张混合政体。也就是本质上共和。他的想法据说和他青少年时期受西塞罗影响有关,当时还组建了自己的学派。实际上,西塞罗的影响力在某些方面和凯撒差不多。我怎么看怎么觉着提亚斯洛德只是借着这个名义在攻击和讨好皇帝中间反复横跳。 提亚斯洛德拥有雄辩的才能,十分擅长演讲。他遣词造句和内容深度都高出同龄人一大截,早年为了更容易影响国内政治,于是就从法成为了一名律师,后来又成为了法官。政治活动为他积累了大量的声望与财富,后来,在卡拉什的势力从小亚细亚败走之后,他便趁着这个机会获得了这片地区的治理权。 矛盾是从阿塞提斯的祖父那一辈就存在了。军人的利益在于扩张,军政贵族势力的扩大意味着整个国家会逐渐被穷兵黩武的风气影响。对此十分担忧的提亚斯洛德,从支持阿塞提斯的祖父韦鲁斯、上任皇帝奥托以及阿利克西欧斯的外祖父希拉克利特组建强有力的军事政府到公开反对,这期间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断加深。 在他的攻击下,奥托经常下不来台算是好的。 只不过,当时国家的局势更有利于军事贵族。经过几次扩张与收复失地的战争后,皇帝一方的声望已经抵达了顶峰,提亚斯洛德“有限制的元首制混合政体”的思想基本破产。 奥托刚上台那几年风头很紧,提亚斯洛德就跑到了小亚细亚,在这里他一样到处演讲,担任法官和学校的校长,声名显赫。 后来,奥托,韦鲁斯,卡拉什,还有阿利克西欧斯的祖父与外祖父这几个人之间出现了分歧与矛盾,原本紧密的同盟关系出现裂痕。 提亚斯洛德察觉到局势的变化,于是就又跑回罗马。皇帝上台后为了加强自己手中的权力,又不放心于掌握了太多秘密的其他几个家族,尤以阿利克西欧斯的祖父为首,使出各种手段限制对方。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这一次提亚斯洛德选择了站在皇帝一边。他因此了解到了刺客的事情以及很可能知道了当年皇帝曾派阿利克西欧斯的父亲执行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与帕拉提雅的皇室内部有关联。 于是一切线索就连上了。 密拉维亚的力量再次在夜晚告诉了我答案。 ——— 沃日,名字写太多了果然害我自己,写错了啊啊啊啊啊改啊改啊 真正的刺客2 刺客的存在一直都只是个秘密。 北方的鹰之民与狼之民诞生的后代,跨越海峡来到欧亚大陆,又沿着日耳曼尼亚一路向南,不断的寻找着水草丰美的可供生存的土地。 聪明英俊的青年娶辛布里族女子为妻,他的家族与北部蛮族王国融合为一,因而迎来了长久而巩固的统治。 这股肩负着未知使命的神秘力量的血脉,通过鹰之民与狼之民的后代来到了罗马人的土地。因而他的孩子,他孩子的孩子,拥有着鹰一样的眼睛。他能呼唤巨鹰,也受狼的喜爱,这支神秘的家族的后代,便是从西北部雪山与海峡另一端寒冷冻土尽头而来的亚当的儿子。 在得知了有这样一股超凡脱俗的神秘的力量的影子的存在后,提亚斯洛德的内心是震惊的。震惊之余是忌惮、恐惧、贪婪与偏见。 他就像第一次了解丹特族时那样,将他们看做了同样半人半兽,可供利用或消遣的异类。 经历过过去独裁军政府恐怖的武力统治手段的罗马,对于刺杀这件事心怀忌惮,愤愤不平,却又对此迷恋不已。 嘴上喊着荣誉,身体却很诚实。如果有方法做掉对方而不被抓住把柄,一个个比谁都积极。 幼小的阿利克西欧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得知了父亲由于被判重罪而死,母亲难产而亡。 提亚斯洛德对他说:“所有人都说你是不名誉的血脉的孩子。你身上的血是肮脏的。” 阿利克西欧斯摇头:“我不是!不是这样的!” “你的父亲,你的祖先,杀死了无数的人,你的家族是恐怖独裁统治的帮凶!”提亚斯洛德怒吼。 他的身影仿佛变得高大,像一团笼罩在阿利克西欧斯头顶的乌云。 “不———”少年捂着脸大喊道。 “马里亚与苏拉在成为人民的执政官之前是英勇的战士,可是来到了罗马后你的祖先怂恿他杀死了所有与他政见不合的人,”提亚斯洛德指着他说,“由于心怀共和理想,凯撒不相信他的人民会将他杀死,但也死于非命。你的祖先情愿沦为安东尼的政治工具,迫害西塞罗,砍掉他的头和手足,这种残忍的手段也是你祖先的手笔。你的家族无耻,下贱,犯了大罪过,你的祖父,埃里克特亚斯与阿尔卑斯山北部的日耳曼尼亚人,那些入侵诺里库姆的蛮族媾和生了你父亲!” 他声色俱厉的一通训斥,已经让年幼的阿利克西欧斯不知所措,害怕到心惊胆战。 然而提亚斯洛德话锋一转,又温和下来。 “不要紧,不要紧阿利克西欧斯,”他轻声开口,“上面这些罪过都是你祖先所做不假,但是这与你无关。你是我的学生,我了解你的秉性。” 阿利克西欧斯剧烈的喘气,满是泪痕的小脸因为老师的声音而柔和了一些。 “老,老师……” “别怕,我的孩子,”提亚斯洛德叹息道,“你的祖先用自己的力量做了错事——那就是助纣为虐,为那些自私,贪婪,只一心想引发战争的坏人,不断的杀死心怀正义,信念坚定的好人。”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更痛苦。 “我,我不知道——”随着少年的一声喊叫,天边浮现的鹰的影子呼啸而来。 提亚斯洛德看到他的双眼从原来的湛蓝逐渐变浅,一双鹰一样的金色瞳孔散发着兽类的光辉。 他看到岸边的惊涛骇浪,一艘漆黑的小船仿佛是破空而来。 鹰抓向提亚斯洛德,这个此时胡子还没有花白的中年人大叫着举手躲避。 “伊卡洛斯,伊卡洛斯不要——”阿利克西欧斯伸手阻止道。 “这个小杂种!”提亚斯洛德因为被抓的双臂血淋淋而气急败坏的怒吼。 但阿利克西欧斯因为太害怕什么也没听见。 伊卡洛斯狠狠地折腾了提亚斯洛德一番,才落到阿利克西欧斯身后的树枝上,少年看着受伤的老头,后退了两步。 “不……我…我没事!”提亚斯洛德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头,“阿利克西欧斯,别怕。我知道,你只是太紧张了。” 小阿利克西欧斯看着他满面惊惶。 “你可以自己做出决定,”提亚斯洛德说,“你的人生由你来定。成为什么样的人——是一个正直的人,还是一个低贱,肮脏,恶毒的人。你想要用你的技艺去做正确的事吗?” “老师…我,我不知道。”阿利克西欧斯摇头。 他警惕的看着提亚斯洛德。 “你现在无法在这里立足,这我很遗憾。”提亚斯洛德说,“但我仍然相信有一天你可以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对国家,对政府有贡献的伟大的公民。” “我知道,面对你的家族真实的过去是很痛苦的,但是你必须勇敢面对。并且——用你的力量,做正确的事。” 黑船接近,有男人登上了码头。男人身披黑色的罩袍与兜帽,半张脸都被遮住,身材高大,体格健硕,四肢修长。 提亚斯洛德看向他,开口:“大师!这是我对您说的,亚当的儿子。” 阿利克西欧斯警觉的看着对方。他并不明白他所说的“亚当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男人走向阿利克西欧斯,看到少年弓起身要逃开,迅速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伊卡洛斯鸣叫着攻击他,同样有一只鹰从天而降,攻击了伊卡洛斯。伊卡洛斯惨叫着被那只鹰压倒,阿利克西欧斯也痛苦的呻吟出声。 男人掐着他的下颌,仔细的凝视着他的眼睛。 “毒蛇腐蚀了世界树之种,神赐亚当之子以巨鹰为伴,啄食巨蛇的后代,以防止再有世界树之种被窃。”那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金色的眼睛,你的确是埃里克特亚斯的孙子。” “祖父……!”阿利克西欧斯惊呼道。 他放弃了反抗,任由自己被对方抓在手里。 那男人看向一旁的提亚斯洛德,看到他身上被挠出的血痕,眯了眯眼睛。 “我必须带他离开,”他说,“这个男孩,他有他的路要走。” “我正有此意。”提亚斯洛德露出讨好的笑容,“刺客大师,我相信您对同属于刺客的阿利克西欧斯一定会悉心教导,让他成为有益于罗马人民的人。” 男人面无表情:“我们的使命与凡人无关。” “请允许我继续资助您,”提亚斯洛德坚定的说,“我们的神庙一样记载了您所需要的资料。欲要啃噬世界树之种与持有圣器碎片的毒蛇已经在罗马境内出现,我认为这件事您一定十分关心。” 男人不再说话,久久的凝视着提亚斯洛德。 半晌,他拖着阿利克西欧斯朝船上走去,巨大的力道拽的他踉踉跄跄。 体型更庞大的巨鹰松开了伊卡洛斯,后者立刻飞快的扑到阿利克西欧斯的背上,把他抓出几条血痕。 阿利克西欧斯痛呼着,冷不防听到男人温和的声音。 “轻一点,轻一点。”男人用没有抓住他的那只手向半空伸去,出声安抚着伊卡洛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充满敌意的伊卡洛斯乖顺的落在了他的小臂上。 “乖孩子。”将阿利克西欧斯丢到船上,男人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了几根肉条。伊卡洛斯很快叛变,亲昵的一边吃肉一边蹭男人伸过去的手指。 就这样,阿利克西欧斯乘着一艘小船离开了生活了十余年的罗马。 他随着男人顺流而下,海浪带着他远离故乡,亲人的死和未知的未来将他的命运笼罩。 …… …… 迫害了阿利克西欧斯一家后,提亚斯洛德又想方设法的资助了埃里克特亚斯背后的刺客结社,使他的势力混入了刺客的内部。 刺客们想要隐瞒自己的存在。在得知了提亚斯洛德以刺客名义的一切行为后,刺客大师对此产生了怀疑。提亚斯洛德察觉到了危险,他拼命表现出与此无关的态度,将所有的一切资料,趁此机会发展出的势力都留在了卡帕多利亚,积极主动出资建立刺客位于罗马的据点,参与这其中的事务,努力获得刺客大师的信任。 这些年,刺客们被分成了两股势力。提亚斯洛德所掌握的那部分和阿利克西欧斯。待到他被阿塞提斯一剑杀死的那一天,他的势力早已遍及整个罗马东部。阿利克西欧斯接到刺客大师委派的任务,清理提亚斯洛德在罗马的势力防止他以刺客的名义行事使得他们的存在遭遇暴露从而遭遇迫害。因为刺客自古就有自己的敌人,他们不断的派出杀手以各种名义残害刺客的后代。提亚斯洛德最终被证实有此倾向,已在暗中被敌人影响和渗透。 同刺客大师修行的这些年他早已知道当年父亲死亡的真相。 父亲的惨死就像一群人的狂欢,他们得以将所有不名誉的阴谋与残忍的手段嫁祸给他的家族,使他蒙受耻辱与冤屈的血海深仇。然而这一切都是在皇帝的默许下才得以实施的。 “你的力量是达成你达成目的的工具,而你本人不应当是政治的工具。”在离开刺客大师时,男人曾对他说,“所有一切为了人类社会利益纷争的厮杀都不应过度,你下手时,当做好你和你身边的人随时会因此而死的准备。” …… …… 今晚阿塞提斯选择安顿于安卡拉,卡帕多利亚行省西部行省的总督府。 和他之前给我的信件显示的这里是个“x”不同的是,行省总督特别亲切的接待了我们一行人。 这是个棕色短发,穿着长袍的中年男人,人到中年有些发福,皮肤微微泛红,叫密西乌斯。 “听说奉元首之名监察我的工作,我真是感到荣幸啊,荣幸啊。”密西乌斯笑着不断的哈腰弓背,一副十足的舔狗相一脸谄媚的看着阿塞提斯,“我这里给大人准备了最舒适的卧房,浴室还有美食,快请进,请进。” 我跟瑟琉斯说:“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瑟琉斯:“嘘,别说话。” 我无语的耸了耸肩,跟着阿塞提斯和一众人进了宅邸。 阿塞提斯为我作了介绍,密西乌斯满脸惊讶道:“这便是皮吕西大人最亲爱的女儿!原来如此,和那位大人一样双眼充满智慧!” 这个马屁拍的我一愣,我下意识的看了眼阿塞提斯,后者笑而不语。 “谢谢。”我尴尬的回答。 密西乌斯不觉有什么,很自然的让他的夫人招待我去女客休息的地方洗漱。 我跟着那个褐色头发的中年妇人一路来到了后院,她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天。 “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女人很亲切的问我。 “葡萄吧。”我乖乖回答。 “好的,我这就叫人去拿。”她拉着我的手来回抚摸。 我来到的这间房是后院,这位夫人身边只跟着两个忙前忙后的女奴。我看她穿着不算华丽,又看了眼周围空旷的大厅,只觉得这也太素静了点。 “呵呵,是不是觉得屋子有点空?”她和善的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我连连摇头。 “唉…”夫人叹了口气。 她接着介绍说自己叫爱尔蒂娜,是密西乌斯的妻子。 “我儿子去卡帕多利亚游学了,”爱尔蒂娜笑了笑,“今天不在……” 不知道为何,这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 异变 爱尔蒂娜坐在我前面看着我,她双手交握,神态浮现出一丝忧郁。 我望着她,看到她的右手来回抚摸着左手,左手指上有一个白色的印痕,像是常年戴戒指会留下的。 女奴端了一个大的果盘,上面放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这葡萄个个色泽饱满,又大又圆,一看就是葡萄中的极品。 “来吧。”她冲我微笑示意。 “您也吃吧。”我客气道。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不爱吃葡萄,”她说,“我的牙不太好。” 歪了歪脑袋,我有些疑惑的朝着葡萄伸手。 我将手放在葡萄上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总觉得有点诡异。 想起阿塞提斯说过的,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我就又把手收了回来。 “怎么了?”爱尔蒂娜望着我。 “我……咳,只有我吃我觉得有点尴尬。”伸手抓了抓下巴,我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没关系,”爱尔蒂娜又叹气道,“如果不想吃的话,就不吃吧。” 她把那个果盘推到我旁边,又示意女奴去拿其它东西来招待我。 “苏西…你是叫,苏西,对吗?”她开口道,“阿塞提斯大人是怎样的人?” “嗯…”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犹豫了一下,我回答:“他是很聪明的人。” “是啊,我听说过,”爱尔蒂娜微笑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他。一直都有听说过阿塞提斯大人的事迹,没想到这次能和他见面……” 一个行省的总督夫人应该没必要这么客气吧,从身份上来讲都是上层的贵族。 “…是不是觉得我太客气了?”爱尔蒂娜看着我立刻开口,目光敏锐,“……苏西,你是从别的国家来的吧。在罗马,贵族与贵族之间的差距非常大。只要有足够的财产,就能成为元老院的一员,但反过来说,没有足够的财产,就会失去地位。” 这位精明的夫人说出的话让我十分惊讶,我不由得看向她。 她歪着身子靠在软榻上,表情依然是无奈中带着些许忧郁。 “能被阿塞提斯大人娶为妻子,这是何等的地位,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爱尔蒂娜一脸感慨的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避开她的视线。 “如果说,是那些财产和能力前五百人的大贵族才能够成为元老院的一员,那就意味着随时会跌落的恐惧令人窒息,”爱尔蒂娜一边轻叹,一边拿着手绢轻轻的擦拭自己的脸,“大鱼会吃掉小鱼壮大自己,有权势的人越来越有权势,而处在中间的那些人,就慢慢的被大鱼杀掉,它们的遗骸成为他的养料……”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也带着一丝幽怨。 很快,爱尔蒂娜话题一转:“抱歉,最近遭遇了一些事,丈夫总是对我感慨,我也听了一些。”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 这时,我看见女奴搬了一个小酒桶和两个漂亮的水晶杯到桌前。 “来尝尝我的农场酿出来的葡萄酒吧?”爱尔蒂娜和善的举起一支杯子。 女奴将酒液注入杯中,晶莹剔透的液体透过半透明的玻璃折射出异样的光彩。 罗马的制玻璃行业在这个时代是世界顶尖的水平,我看着那散发着美丽光辉的玻璃杯,心下有些意动。 左思右想,再拒绝的话态度就会显得有些奇怪了。我决定稍微装装样子。 我拿起酒杯到嘴边,扑面而来的酒香让我精神一振。 就在这时,我感到手腕一痛,手指一松,杯子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噼里啪啦”的一声,就像是惊动了沉静湖面的十子溅起意想不到的水花一样,周围的气氛顿时变了。 爱尔蒂娜大惊失色,随后神态变得紧张,不安,最后凝固为决然。 她越过桌子朝我扑来,我连忙向一边躲开,冷不丁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 是爱尔蒂娜的女奴! 来不及多想,因为我看到爱尔蒂娜举起手中的杯子朝我丢来。眼前又是一花,杯子破碎,酒液撒到了身上,接着划过一道弧线将地毯染红。 “别动!”爱尔蒂娜大喊。 我抬起要攻击身后人的胳膊顿住,因为我感到喉咙上抵住了冰凉坚硬的金属。 是剑。 两个女奴一个用一种扑倒在地抱住我大腿和腰部的姿势挂在我身上,一个则从背后制住我的手将匕首抵在我喉咙上。 我望着爱尔蒂娜放慢了呼吸。 此时她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小刀,正警觉的四处打量。 空旷的府邸此时多了几个人影,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有两个士兵朝我和爱尔蒂娜走来,将我团团围住。 “冷静点,放轻松,”爱尔蒂娜又左顾右盼了一圈,依旧警觉的不敢放松。她看向我,神色先是不自然,而后又一脸沉重。 腰间的剑被卸下来,一个士兵按照爱尔蒂娜的要求为我搜身。我身上除了那把剑也没留别的武器,所以他们一无所获。 我看着爱尔蒂娜,已经不再感到奇怪或者震惊。 起初,我是有些意外的。但很快就不意外了。 既然阿塞提斯之前给我的信息里显示这片行省并不安全,那一定是没错的。 果然,面貌亲和的总督密西乌斯实际上是想将我和阿塞提斯诱骗进庭院,或是行刺或是绑架用于谈判。 至于原因……不用说,必定是和背后黑手的那位提亚斯洛德的儿子,卡帕多利亚的总督有关了。 “你看起来很冷静。” 士兵把我捆了起来,爱尔蒂娜走到我面前,神色复杂。 “……”我一言不发。 “是有恃无恐吗?”爱尔蒂娜捂着额头,表现出痛苦的姿态,“我的人完全看不到暗处保护你的人。你一定是在等他出来吧?究竟是什么人?” 我愣了愣,然后摇头。 “……我不知道。” “你不用说了,”爱尔蒂娜说,“我不管他为何提醒你和阻止我却不现身,既然他不出来,我不会把你放走的。” 细密的的汗珠从她额头浮现,爱尔蒂娜看起来十分紧张。 她低声吩咐,让士兵把我带到卧室里面先看管起来。 爱尔蒂娜拿着剑一边警惕着,一边跟在我身后。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的抓着我的上臂推着我向前走。 我没有反抗。 爱尔蒂娜说的事我当然也注意到了。要喝酒时手腕被什么东西打了,之后,爱尔蒂娜向我砸玻璃杯可能是企图砸晕我的时候,那个玻璃杯也被像是小石子一样的东西击碎了。 我仰头尽量朝室外的天空看去,没有看到什么动物。 是阿利克西欧斯吗?会是他吗? 只有他会这样隐匿身形,而完全不被发现的吧。 可是按照阿塞提斯的话来讲,他应该还在阿卡德才对… 爱尔蒂娜命人把我绑在了卧室一角的罗马柱上。她颇不放心,一直拿着剑在我旁边走来走去。两个士兵也一前一后看着我。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爱尔蒂娜焦虑的攥着衣服的一角,“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提问能改变什么吗?”我开口道,“你会因此放了我吗?” “不,不行,不能这样……”爱尔蒂娜脸色变得惨白。 “你这样抓住我,是和密西乌斯大人提前计划好的吧,”我说,“我想想看,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看着她的眼睛,开口:“因为你所说的钱财…?之前你故意提到,是想暗示我什么吧。比如,有人侵占了你们的财产,或者使你的丈夫破产。” 爱尔蒂娜神色一僵避开我的视线。 “不,不一定,”沉吟道,“应该是要杀人吧。要杀死阿塞提斯……你不想杀了我是吗?你不擅长杀人,或者说,没有杀过人。虽然密西乌斯要求你动手,但你还在犹豫。” 爱尔蒂娜没有看我,只是攥紧了手中的剑。 室内一片沉默。 爱尔蒂娜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举剑对着我。 “你说的没错,我要……我要杀了你。”她说,“我丈夫杀死阿塞提斯大人,我杀死他的女人。” 她拿着剑朝我步步逼近。 “你等一下,”我开口,“不要再靠近,爱尔蒂娜。有人暗中看着我们,他会阻止你的。你会受伤。” “我不在乎!”她突然大喊,“那让他来啊!” 她说着,站在原地朝前一挥,剑风惊险的擦过我的发尾。 我下意识的闭着眼睛扭头避过,听到爱尔蒂娜的一声痛呼。 “等等!”我大喊道,“都别动手!等等!” 我看到爱尔蒂娜有些失控的捂着手腕,大喊:“快出来!你让他出来啊!来啊!” 她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刺她一刀,”爱尔蒂娜指着我对士兵说。 接着,她捡起剑原地转圈,环视四周:“啊,鬼魂,游荡的影子,出来啊!为什么不现身?” “你别激动!”眼见士兵要动手,我连忙开口,“想要救你儿子就冷静点!”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室内,久久未能散去。 中年妇人有些发福的身子僵硬的立在原地,握着剑挥舞的手也停在半空。 空气一时安静,唯有一旁执行命令的士兵犹豫再三,还是朝我的胳膊刺来。 一道银光闪过,不知什么击中了他的手腕,他惨叫一声捂住了手腕丢掉了手中的剑。 我紧紧的贴着罗马柱,呈现出胳膊反曲抱柱的姿势,心脏跳的飞快。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个保护会不会一直在,所以我也很忐忑。也是为了确认有人在暗中看着我们,我没有一开始喊出爱尔蒂娜真正的目的。 爱尔蒂娜看着我,眼睑抽搐了两下。很快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就垮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手一松剑掉在地上。 “你……”她说,“你真的……阿塞提斯…大人真的……” “真的什么?”我疑惑道。 爱尔蒂娜的视线依旧警觉。 “你……”她张了张嘴,突然就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住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因为身体被绑着,也无能为力。 “菲提斯,我的菲提斯……”爱尔蒂娜撕心裂肺的捂着胸口,整个人因为痛哭缩成一团,“菲提斯……菲提斯…怎么办啊……” ——— 这两天游戏打入迷了 另外回头看了眼之前写的觉得写得好烂有点失去信心(捂脸) 不过既然主线都差不多想好了还是要写完的… 暗处的影子 爱尔蒂娜的反复无常令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很诧异,却没有出声。 刚才要刺我的士兵意识到周围什么看不见的地方可能有人,便不敢再靠近,只是拿着刀离我远了几步,四处查看着情况。 “别哭了…” 我开口阻止,声音却淹没在妇人撕心裂肺的哀嚎里。 我无法,只得等她哭完。 过了一会,她终于冷静下来,吸了吸鼻子,又用手绢擦着脸。 “你去看看老爷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爱尔蒂娜扭头对站在边上的一个女奴说道。 那女奴点点头,立刻转身跑出门去。 我还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过了半晌,我看见爱尔蒂娜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又拿着刀对着我。 “苏西,你知道我的菲提斯怎么样了吗?”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应该没事。”我被她看得冷汗直流。 她好像默认我已经知道一切了,其实我只是猜的。 为了不激起她的剧烈反应,我强装镇定。 不过,其实我有种诡异的信心,就是她如果还要伤害我,那个暗处的影子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屋子里有些空旷,名贵的金银饰品,瓷器之类的都没有了,显然是被搬出去了。如果说,这样装饰稀少还能说是总督夫人的个人爱好的话,那么手指上那个戒指的痕迹就没法解释了。应该是戴了很久的首饰,因为缺钱,不得已卖掉了。脖子上也没什么名贵的装饰,衣服…倒看不出是否值钱。 提起儿子在卡帕多利亚留学,结合她笑得勉强的表情,和后面讲话时的哀怨,我就大胆的猜测了一下。 果不其然,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儿子面临危险,身陷卡帕多利亚省,原因不明。 是被人抓去的?还是自己去,之后就失去消息了?如果是自己要去,为什么去? “萨维斯绑架了你的儿子,”我试探性的开口,“要求你杀了我们对吗?” 萨维斯就是提亚斯洛德的儿子,卡帕多利亚的总督。 爱尔蒂娜不置可否的歪了歪头。 “杀了我们是没用的,”我说,“这件事是皇帝的意志,没了阿塞提斯还会有别人。” “可是还会有第二个卡利努斯王子吗?”爱尔蒂娜突然开口,“若是拿阿塞提斯大人的命和卡利努斯王子的命相比,元首大人会选择谁?” 我猛地一惊——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萨维斯真的是寻私仇?不是为了行省的权力,而只是因为要对阿塞提斯报仇? 我努力的抑制住脸上表情的变动,使自己显得更加镇定。 “话虽这么说——”说着,爱尔蒂娜举剑向我的肩膀处刺来,“我是没法伤到你们的吧。” “当”的一声,剑尖被硬物打偏。 这次力道更大,爱尔蒂娜手中的剑尖就这样歪了。 她惊疑不定的深吸了一口气,举着剑的双臂不断颤抖。 “够了,够了,我真是…受够了……”她哆哆嗦嗦,“关我什么事,关我儿子什么事……该死的……该死的!” 就在这时,那个刚才跑走的女奴跑了回来,一路小跑到爱尔蒂娜旁边,低声对她说了些什么。 爱尔蒂娜脸色变了变,随后她对两个士兵开口:“把她带上跟我去前厅。” 我被暂时解了下来,两个士兵不再敢对我动手,示意我跟在爱尔蒂娜的身后。我暗自舒了一口气,想着不知道阿塞提斯那边遭遇了怎样的情况。 离开这间卧室,穿过走廊,前方是空旷的庭院。没有奴隶,只有几名士兵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守着,我跟着爱尔蒂娜走过士兵身边,一眼看到前厅。 我看见阿塞提斯正被人围住,一左一右的两个士兵的剑架在他脖子上。他眯着眼打量着前方,我随着他视线看去,正看见脸色凝重的密西乌斯。 走近些我才发现阿塞提斯脚下有若干血迹,此时血水正顺着他的衣袍向下跌落。他的脚下还有一个倒底的酒杯,里面的液体撒了一地,旁边还有若干落地的瓜果。 阿塞提斯的脸色有点发白,但看起来并不虚弱,应该没有大碍。 看到爱尔蒂娜和身后的我,密西乌斯没有说话。 “很好,看来你确实没有说谎,密西乌斯。”阿塞提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密西乌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阿塞提斯。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他说,“你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感到疑惑看向他们两人。 “不怎么做,”阿塞提斯说道,“不惜卡利努斯的命,我也会把萨维斯拿下。” “我不管你怎么做,”密西乌斯说,“菲提斯……菲提斯,你要保证他的安全。” 阿塞提斯撇了撇嘴:“我的人会保证这一点。” 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阿塞提斯好像是肩膀处受伤,血液一点点的染红了半边身子。只是他看起来一片镇定自若,完全没把伤放在眼里的模样。 “……你真是好本事,阿塞提斯大人。”密西乌斯笑了,笑容显得有点惨淡,“现在这情况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差不多吧。”阿塞提斯淡淡道。 “你知道萨维斯,我是说——提亚斯洛德手中有一支军队吗?不是普通的军队,”密西乌斯一脸阴沉,“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动用那样的军队。若不是他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我的生意和产业绝不可能一落千丈。我在他手中根本没有秘密。” 说着他看向阿塞提斯,向前走了两步。 “这一点你也是清楚的吗?你知道他掌握着什么吗?”密西乌斯说,“我听说是来自阿拉比亚人、犹太人和波斯人的神秘组织,他们擅长这种低贱的生意,派很多奸细到不同地方收集情报…” 阿塞提斯沉默不语。 密西乌斯盯着他的脸和表情,凝视了片刻,随后逐渐变色。 他左右踱步几下,然后干笑出声。 “啊,我怎么忘了十四年前……那桩公审的案子…” 阿塞提斯开口打断他的话:“大人,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我想知道你对卡帕多利亚的情报了解多少?”密西乌斯急切的开口道,“菲提斯现在怎么样了?萨维斯究竟想做什么?” “萨维斯无论怎样都无所谓,”阿塞提斯说,“至于你儿子,我早就派人盯着了。死不了。” “你不能派人把他带回来吗?”一旁的爱尔蒂娜朝阿塞提斯扑了上去,表情焦急万分,“大人,阿塞提斯大人,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儿子的消息了…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他受伤了吗?他是在凯撒里亚吗?” 阿塞提斯张口欲言,向后退了一步:“……夫人,你冷静点。你丈夫还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怎么能保证你儿子没事?” 爱尔蒂娜立刻看向一旁的密西乌斯。密西乌斯沉着脸依然没有动。 “密西乌斯!”爱尔蒂娜喊道。 “等等,”密西乌斯说道,“……放你走,但是她要留在我这里。” 他指着我。 阿塞提斯斜眼看了我一眼。 “……我有话要单独和她说两句。”他既没同意也没否认。 密西乌斯沉默不语,表情扭曲,像是在经历激烈的挣扎似的。 “我要问问她的意见,”阿塞提斯开口道,“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会同意。如果她愿意……我也必须要留人在这。” “你!”密西乌斯有点气急败坏。 阿塞提斯笑了起来,扶住自己受伤的胳膊。 “怎么,还真想跟我同归于尽啊?”他说,“密西乌斯大人,你就不能相信我吗?我说的话绝对不是假的。” “你……你说的话要我怎么相信?!”密西乌斯怒吼道,“皇帝还有另一个儿子,所以不在乎?皇帝属意的下一任执政官是你,怎么可能?!卡利努斯已经被拦住,阿卡德的人要怎么才能穿过卡帕多利亚到你这里?!” 阿塞提斯揉了揉额头,一副“我该怎么和你解释”的头痛表情。 “大人,你能当上总督大概就是因为你蠢吧,”阿塞提斯说道,“提亚斯洛德派人把你的府邸透的跟筛子似的,这么多年你一无所觉,还觉得他是好人。现在皇帝派人来小亚细亚,已经是下定决心的事情了,还看不清楚情况吗?如果你现在放下刀好好跟我谈,加拉太还可以不是皇帝行省。如果你不愿意,”他目光凌厉的扫向上首的男人,“那这里就要交给别人了。” “你,你别以为我不能怎样,”密西乌斯面色难看,“大不了就杀了你,我照样——” “你杀不了我。”阿塞提斯说,“我不是毫无准备的来的。让你刺一刀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你要是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对峙。 密西乌斯喘着粗气,死死地看着阿塞提斯。 半晌,他开口:“让他们单独谈谈!” 围着的士兵散开,爱尔蒂娜也让开身子,把我抓了过去。 我踉跄一步,站在阿塞提斯面前。 他仔细的凝视着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他转身朝门口走去,示意我跟在后面。 周围的士兵也跟着,只不过跟我们有一段距离。 我们走到空旷无人的庭院,阿塞提斯抬头看着天空皱了皱眉。 “你…你想说什么?”我小声开口。 阿塞提斯看向我:“阿利克西欧斯来了是吗?” 我微微一愣。 “我…我不知道。” 他看我迷茫的模样,又问道:“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于是我把之前和爱尔蒂娜单独相处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那个人几次在她或者士兵想动手的时候阻止了…是阿利克西欧斯吗?”我问道。 阿塞提斯一脸头痛欲裂的表情,他很快举着手捂着脸,低低的呻吟一声,高大的身子晃了晃。 我吓了一跳,连忙想扶住他,结果因为手被绑没办法,只能眼看着。 阿塞提斯站稳身子,我看他面色更加惨白了。 “发,发生什么了?真的是他吗?”我问道。 “……只能是他了吧。隐藏在暗处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那种能力也算是神力的一种,”阿塞提斯说道,“只有他能做到。” 果然是他啊。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天,想看看有没有熟悉的鹰,不过什么也没发现。 “那他来了…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在阿卡德吗?”我小声问。 “他赶路速度很快,我并不是一直派他在阿卡德监视情况,”阿塞提斯脸色难看,“我之前就派他去救密西乌斯的儿子,按理来说,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他儿子应该跟我们一起来,或者已经送到密西乌斯府上了。” 我:“……” 场面一片安静。 生气的刺客 我反应了好一会,才逐渐有点回过味来。 等,等,等等等等。 他说什么? “阿,阿塞提斯,你,你说这,这是什么情况……啊哈哈啊哈哈…”我有点尴尬了。 阿塞提斯面色阴沉的盯着天空一言不发。 “……他…阿利克西欧斯…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 阿塞提斯沉默着。 半晌,开口:“我不知道。” 我看向他。 阿塞提斯扶着自己的胳膊,抓紧衣服缠住伤口,然而还不断有血渗出来。 “……苏西,”他说,“我不知道阿利克西欧斯现在在想什么,密西乌斯的儿子在不在他手上。” “他应该…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吧。”我哑然道。 阿利克西欧斯的奇怪行为显然出乎了阿塞提斯的预料,以至于他那个表情,我自打第一次见到起到现在从来没见过。 有些失落,有些怔忡,有点茫然无措,还有点恼怒和些许狼狈。 他默默的用托加缠住伤口,受伤的胳膊扔在颤抖。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问道。 阿塞提斯动作顿了顿,随后继续缠伤。 “等吧,”他说,“他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我想了想。 “……他好像只是丢下你不管了,”我说,“他救了我好几回了。” 阿塞提斯:“……” 他愣了愣,盯着不远处的花坛发呆。 过了片刻,他看向我,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浑身发颤,笑声爽朗,一双明亮的灰眼睛都眯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周围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士兵们迅速靠近了几步把他围起来。 阿塞提斯笑了一会就不笑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表情。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阿塞提斯看向我,朝我靠近,突然俯身而来伸手向我的额头摸了过来。 眼前黑影一闪,“啪”的一声,有什么砸中了他的手背。 阿塞提斯抽了口冷气把手收了回去。 被打的手背很快浮现出红痕,阿塞提斯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了看,神情忧郁。 我盯着他,渐渐也有点觉得好像…好像哪里怪怪的。 “你先留在这里,”阿塞提斯对我小声开口,“阿利克西欧斯这家伙就在附近盯着你。放心,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无论他在不在,我出去后都会另外派人来保护你的。”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阿塞提斯转身朝屋里走去,一路走到了密西乌斯的面前。 “我可以把苏西先留在你们这里,但是我有要求,”他说,“不要绑着她,不要伤害她。你们可以派士兵看住她,但是不可以对她动手动脚。” “我做不了什么,”密西乌斯还没开口,爱尔蒂娜就先插嘴,“你的影子和幽灵就在身边,留她在这里没有意义!” 密西乌斯一惊:“你说什么——” 阿塞提斯笑了起来。 “别紧张,”他说,“……相信我。相信我已经掌控了局面。退一万步讲,如果菲提斯出事,也是萨维斯下手,他仍旧是你们的敌人。” “他…他不能出事!”密西乌斯说道,“我,我已经没办法了!如果你做不到的话…” “不可能,”阿塞提斯开口,“我对局势的了解和大人你不一样,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到小亚细亚来的。” 两方又是一番令人窒息的对峙。 也不知道阿塞提斯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我现在觉得就算待在这里也不会有太大危险。 一方面,黑暗中无形保护我的人保护了很多次,爱尔蒂娜和密西乌斯应该会有所忌惮,不会轻易动手。另一方面,目前来看,密西乌斯和爱尔蒂娜还需要阿塞提斯把儿子救出来,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 联想了一下刚才阿塞提斯错愕的神态,我那个打了死结的脑袋仍然一时半会想不出原因… 他这个表情还真少见。 如果刚才是阿利克西欧斯丢石子打他的话,是为什么呢?阿利克西欧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闹矛盾了? 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在我心目中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好的就像是永远处在蜜月期的夫妻似的。 密西乌斯同意放了阿塞提斯,并且也默许他给我松绑。被捆着的双手总算获得了自由,我揉着手腕默不作声。 密西乌斯让四个士兵看着我,让爱尔蒂娜把我带到她的房间休息。 我看到阿塞提斯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先包扎伤口。场面冷静了下来,密西乌斯脸上那种激动的要扑过去拼命的潮红也褪去了不少。 “你不可以把卫兵叫到靠近这里的地方。”密西乌斯警惕的盯着阿塞提斯。 阿塞提斯:“我已经让他们都离开了就不会再叫回来。你派一个传信使者跟我一起走,如果有消息我会让他来报信。” 走之前,他表情严肃的看着密西乌斯,又看了看我。 “不可以伤害她,”他说,“而且要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密西乌斯大人你食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密西乌斯表情极为难看,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他让一个小个子的士兵跟着阿塞提斯离开,再之后,爱尔蒂娜已经拉着我去了里间的卧室。 她窝在房间中央的靠垫上,神情忧郁的看着我。 “究竟是谁?”过了一会,我听见她幽幽的声音,“那个在暗处的影子,是什么人?” 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说,“……并不是阿塞提斯派来保护我的。” 爱尔蒂娜一脸完全不信的表情:“……噢,是吗?是和提亚斯洛德做一样的事情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夫人。”我无奈的说。 爱尔蒂娜站起身朝我走来。她握住我的手,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一时毫无防备,仰面摔倒在地。 眼前一花,我听到女人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 我撑着手肘支起身子,一抬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短衫,戴着兜帽的男人正抓着爱尔蒂娜的脖子掐着她的喉咙。 爱尔蒂娜四肢不动,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出事了。 我吃惊的看着这个蒙面的男人,哪怕他就露出一双眼睛我也认得出来。 “阿……你…!” 是阿利克西欧斯! 听到我的声音,他瞥了我一眼,神情很冷淡。 周边的士兵因为突然出现的男人而分外紧张的举着剑,碍于爱尔蒂娜被抓,他们全都不敢轻举妄动。 阿利克西欧斯拖着爱尔蒂娜走到门口,朝外面一丢,转身朝我走来。 阿利克西欧斯左右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我的脸上。 “你跟不跟我走?”他朝我伸手。 我有些疑惑。 “走……走?去哪?” “你别管去哪,你走不走?”声音夹杂着烦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处理的,听起来像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左右看了看,正看见阿利克西欧斯背后有个士兵扑了上来。 我吓了一跳,刚要张嘴提醒,男人头也不回的左手一挥,那士兵被他一巴掌挥到了地上。 士兵滑出去几米远,倒在地上不动了。 阿利克西欧斯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着走。 巨大的力道和铁钳一样的手拽的我一个踉跄,脚下绊到了枕头向下扑去。他的力道不减,我被他拖着硬是曳地了好几米,直接从屋子的另一面窗户大开的罗马柱旁边拖到了露天的内庭。 “……等等,等等好痛…!” 膝盖磕到了地上,肩胛骨承受着身体全部的重量有种要被扯断的疼痛。我高声痛呼,用另一只没被抓的手去抓他的腰带。 他松开我,我扑倒在地扶住了肩膀。 “你跟不跟我走?”他说。 “阿塞提斯要我暂时留在这……” 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顿时高了几度:“你要为了他留在这里?!他把你交给敌人当人质!” 动静很快引来了密西乌斯。密西乌斯一看见晕倒的妻子,吓了一跳,又看见庭院里的陌生男人,一下子大喊起来。 “来人,快来人呐!” 我诧异的看着阿利克西欧斯的眼睛。他捂得很严实,不太看得出样貌,斗篷下面胳膊和小腿都缠着贴身的铠甲,像是十分干练的旅行者的打扮。 此时的阿利克西欧斯眼睛里简直在冒着火。 “我最后问你一遍,”他沉下声说,“跟我走还是留在这?” 声音里充满了威胁。 我很少听见他这么说话,一时间有点害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生气……但这样的怒火,配合着男人那高大身材和浑身散发着的冷硬的气质的压迫感已经有点吓人了。 “我,我走。”我吞了下口水。 阿利克西欧斯扭头看了眼一旁的密西乌斯和把他团团围起来的士兵,伸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密西乌斯,你儿子就在这座庭院的某处,”他说,“屋顶,房梁,地下室,尽管去找。” 他话音刚落,我只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已经腾起来了。 “你干什么?!”密西乌斯大惊失色,“你是什么人?!站住站住——” 我缩在他怀中,迎面而来的疾风吹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男人驾着马带着我颠簸奔跑,我看他冲入了密林,光线穿过叶片落到地面,马蹄踩过铺着稀疏石板的土地,发出“踏踏”的声响。 跑了一阵,我弱弱的开口:“阿利克西欧斯……” “你闭嘴。”头顶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好像还在气头上。 我扁了扁嘴,深吸了一口气。 “阿利克西欧斯,别生气了。我错了。”我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开口,伸手抱着他的腰蹭了蹭。 虽然不知道错在哪了,反正先认错再说。 ——— 呜呜呜谢谢支持呀。也想给这篇文改个吸引人一点的名字希望更多人能看到嘤嘤嘤。希望亲爱的们多推荐收藏呀,收藏满两百了加更 凶凶 抓着缰绳的手一顿,随后我抱着他的胳膊就被抓住,向一侧拉开。 “……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依然是很生气的语气,但听起来似乎已经软化了。 我抬头对上他的下巴,此时那里都被裹住看不见。他感应到我的视线,眼珠子向下瞥了我一眼。 “阿利克西欧斯,我们去哪啊?”我顺势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摸了摸。 阿利克西欧斯的手僵了僵,随后甩开我,抓住缰绳。 见他没有回应,我轻轻的叹了口气,靠在他胸口。结实的胸膛热烘烘的,看来为了行动方便只穿了一层皮甲。随着男人的呼吸,我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脸也被顶的一起一伏。 大概是我如此柔顺的态度让他火气消了不少,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支了一会,终于放松了。 穿过茂密的树林,到了山丘上,回头能看到加拉太省首府安卡拉的全貌。 像是蚂蚁一样的人群沿着黄白相间的细带子一样的路上缓缓的移动,日光的照耀下,乳白色建筑群像是给褐色大地铺上一层积雪做的绒毯,时不时有暗红色的方块从深绿的草地上经过,那是呈列队行进的士兵。 城镇一片祥和,完全感觉不到内里的暗流汹涌。 阿利克西欧斯勒住马,我们停在山丘上望着城镇的方向。旁边是一座神庙,从装饰上来看像是雅典娜女神的神庙。神庙外有一大片空地,还有水池,一个身着长袍的祭司正在打水,还有一个女祭司在摘鲜花。 望见我们的身影,他们抬头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天边传来一声鹰鸣,过了片刻,伊卡洛斯扑棱着翅膀落在阿利克西欧斯伸出的左臂上清理自己的羽毛。 我伸手摸到了男人的腰间,感到他浑身一震。然后我摸到了小包裹,从里面摸出肉干递到伊卡洛斯的旁边。 “乖乖,乖乖,”趁着它伸头吃肉的间隙,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伊卡洛斯真乖,永远都不会生气对吧?” 耳边传来男人淡淡的哼声,接着手中肉条被夺走。阿利克西欧斯一副别跟我抢我的鸟的姿态别扭的背着身逗鸟不让我乱摸。 我无语的看着他,只能把手收回来。 “你让我跟你走,不说去哪,不说为什么,也不理我?”我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腰。 “不想理你。”阿利克西欧斯没有看我,似乎沉浸在逗鸟的快乐中不可自拔。 我撇了撇嘴,伸手抓住马鞍,转身想要跳下去。 “你干什么?!”男人立刻伸手抓住我的腰把我摁住不让我动。伊卡洛斯张开翅膀,“扑棱棱”的飞开了。 “你不理我,我在这待着又没意思。”我哼哼唧唧的说。 阿利克西欧斯瞪了我一眼,揽住我的手反而更用力了几分。 我们就这样维持着一人从背后抱着另一人的姿态,在马上待了半刻钟。 微风吹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他立刻低头看我,打开斗篷把我裹在里面。 “没有没有。”他的小动作让我心里一暖。 这家伙嘴上表现的很不在乎,实际上完全不是啊。 过了一会,大概是觉得无趣,阿利克西欧斯松开我率先下了马。他扶着我把我从马背上举下来,又立刻握住我的手腕,生怕我转身跑了一样。 我对他这个态度有点诧异,甩了甩手,发现被抓得更紧。 “……你还没说去哪呢。”我开口道。 阿利克西欧斯牵着马拉着我一路走到神庙外面,找了棵小树把马拴上。 “来神庙做什么?”我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个神庙规模不算很大,也没有守卫和围墙,看起来应该只是单纯的神庙而不是背地里有其他生意的场所。 “……我在这借住了一天,”阿利克西欧斯闷闷的声音传来,“这地方清静。阿塞提斯不会找到这。” 听他主动提起阿塞提斯,我便顺口道:“怎么了?你和他吵架了吗?” 男人握住我的手骤然一紧,随后我被拽到了他面前。 “你……你真是……”阿利克西欧斯咬牙切齿的说,“你——你才是让我生气呢!” 我纳闷:“……我做了什么吗?” “伊丹是怎么回事?!”他压死了声音怒吼,“为什么让他碰你?!” 我瞪大了眼睛。 嘴巴张张合合,我结结巴巴的开口:“没,没有,我……” 阿利克西欧斯一把掐住我的肩膀。 “苏西,不要再牵扯进来了!不要再听阿塞提斯那个家伙的花言巧语!”他低吼着,眉头拧成一个结,“那家伙……那家伙就是这样,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我被他握着一阵晃动,站不稳,于是不得不抓住他的胳膊维持平衡。 “我早就觉得臭混蛋不怀好意,”阿利克西欧斯目光犀利,“总是找各种理由要我一出门就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把伊丹那只疯狗塞到院子里和你单独相处,让他随时都能咬你一口……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有什么事情是非要把女人扯上的?关你什么事?!” 阿利克西欧斯的一通话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我被吼得耳朵旁边嗡嗡响个不停。 ……这下终于知道原因了。 居然是因为我…?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虽然只能看见眼睛,但我还是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的愤怒。 “还有你也是!”大脸迅速逼近,阿利克西欧斯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你是自愿的是不是?” 我张了张嘴。 “啊……我…” “你自己主动张腿爬上他的床的是不是?!”男人怒吼。 我倒吸一口气,心脏跳的飞快。 “我没有!”我低声尖叫。 呼哧呼哧的粗喘着气,我的胸膛来回上下起伏。 阿利克西欧斯的逼问已经让我窒息了。 “我没有!我没有没有没有!”我尖声喊道,“你吼什么?!声音大了不起啊!” 阿利克西欧斯的瞳孔收缩了一阵,而后他微微松了抓住我不放的手。 我趁机推了他一把,把身子从他掌中拽出来。 阿利克西欧斯顺势松手,我后退着离他两米远。 深吸了一口气,我恼怒的瞪着他。 “你发什么火?凭什么发火?!”我喊道,“关你什么事?” 阿利克西欧斯向前一步,又随即停住。 “我——” “什么叫我主动爬上他的床?!”我咬牙切齿的说,“我从遇到你们几个混球一直到现在,只主动勾引过你吧?你个臭不要脸,你说的是人话吗?!” 微风吹拂着地面,卷起杂草和落叶。 伊卡洛斯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落回树枝上,若无其事的啄啄自己的翅膀。 马在吃草,听到旁边两个人型生物的动静打了个响鼻继续吃草。 见他不说话,我怒从中来。 “当初你和阿塞提斯把我抓起来,强暴我!”我惊声尖叫,指着自己,“我是很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可是后来我就活该被你们轮着睡!?好吧,睡就睡了,又能怎么样?” 我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领子。 阿利克西欧斯被我一拽,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想把我拉开。 “我想被谁干就被谁干,我舒服,我乐意!关你屁事?”我眯着眼睛,“反正已经被两个男人反复睡了好几遍了,再多一个又怎么样?” 阿利克西欧斯抓着我,不断用力,直到一把把我扯开。 “你,你,苏西……”他双眼圆睁,盯着我看,目光里带着震惊和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过后,难得的居然带着点受伤。 触到他的神情,我微微一愣,心里有点堵得慌。 把手甩到一边,我生气的抱胸不想说话。 我在心里唾弃自己。堵得慌干什么啊,好像他很可怜似的。明明倒霉的是我。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阿利克西欧斯站着,一直看着我。过了片刻,他拉下兜帽和围巾,露出有些凌乱的面孔。 男人胡子拉碴显然是没怎么清理,双眼发红和眼底淤青属于没睡好,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的绑到脑后,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憔悴。 我不知道说什么。安静了一会,也逐渐冷静下来,凉风更是把我脑子里的热意吹散了。 我吸了口气,清咳了两声。 “……对不起。”阿利克西欧斯突然开口了。 听到他道歉,我诧异的看向他。 他脸色有点难堪的避开我的视线。 “道歉干什么?”我瞥了他一眼,转身朝神庙走了过去,“莫名其妙。” 阿利克西欧斯从身后跟了上来。 他试探性的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缠满绷带的粗糙手掌滑到了我的手背想要抓住。 祭司看见我们,笑了笑点点头。阿利克西欧斯从怀里摸了个小钱袋递给了对方。男祭司点头哈腰的收下,转身拿着钱朝室内走去。 “……你真凶。” 沉默了片刻,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从我背后闷闷的传来。 ? 他说啥? 我回头瞪他,他眨了眨眼把头低下去不看我。我想把他手甩开,他握紧了不松手。 我:“………” “你说什么?”我生气的凑到他面前。 阿利克西欧斯避开我的视线,伸手摸了摸鼻子。 “你说我凶?”我举着手朝他的脑袋就是一下,“我还能更凶信不信?” 男人猝不及防的被我打了一拳,双眼立刻圆溜溜的瞪着我。 “我就…说一句,你说十句…” “我就是凶,我就要说!”见他这副样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朝他猛锤,“叫你不说人话,叫你不是人!叫你臭不要脸!” 阿利克西欧斯连忙接住我的手腕,张嘴道歉:“好吧好吧我错了,你当我没说不行吗?” 我哼了一声把手收了回去。 这时候我听见身后有咳嗽声,扭头一看,那个男祭司正抱着一大包东西,眼神诡异的朝我们扫来。看见我的视线,他立刻把目光移开装作看风景。 我:“……” 想要拯救世界的刺客 “谢谢。”阿利克西欧斯朝那祭司走去,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那包东西。 “用不着,给钱就行。”祭司笑容满面。 说着,他微微躬身。 “我先出去忙了,你们在这里随意。只要别碰坏神像就行……往里面走有单独的房间。”祭司说,“就是隔音不太好,我建议…还是去旅馆…” 被他那种暧昧目光看了半天,我一阵头皮发麻,忍不住尴尬的把脸扭过去想遮住。 “………” 这人什么意思啊?! “啊…”阿利克西欧斯愣了一下。 他飞快的点点头,转身抓住我的手:“苏西,饿了没有?” 我看他举了举怀里的东西示意,低头一看是面包和肉还有葡萄酒之类的,装了满满的一大袋子。 闻到食物的香气,我动了动鼻子。好像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经历了惊魂未定的一夜,肾上腺素分泌飙升,完全没感到饥饿。 我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朝他点头。 他摆了摆下巴示意我跟他走,不再一直揪着我不放。我回想了下刚才的对话,脑子一时发热又一时冷却。 ……虽然但是,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我跟着他走进神庙,四处光线通透使得迎面而来的神像被地板的反光折射出朦胧的一层银辉,颇有几分神性。女神柔美与强健并存的体魄安然自得的矗立在中央,手持剑盾,神情威严的注视着远方。 一个头发灰白的女祭司正在打扫灰尘,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向我们,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我略有诧异。 这些人怎么都是一副“我懂我懂”的神情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跟着阿利克西欧斯绕过柱子,往里走,发现有个小门,里面是一间屋子。屋子不大,目测了下十几平米,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被褥迭整齐的迭放在塌上。尽头是个小窗,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射了进来。 阿利克西欧斯把东西放下开始卸掉身上的装备,我注意到他露出的手背和脖子都添了几道新伤疤,看来过去的一段时间他经历了许多危险。 “给你,我去弄点水。”他把装着食物的袋子放在床上,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这个时代没什么烘焙技术,精细面的食物更是少见,即便如此,因为太饥饿,我还是吃的很香。 ……想起他那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我郁闷了。 搞事,我心疼他做什么?他折腾来折腾去的又不是为了我,也跟我没关系,我干嘛觉得他看起来很可怜? 难道是因为,之前在全知梦里看到了他的过去,所以就… 阿利克西欧斯走了进来,我抬头,看见他已经简单的梳洗过了一番。他把多余的胡茬剃干净,又重新绑了头发,身上的绷带也都换成了新的。他提着两个水囊,递给我一个,自己一屁股坐在床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又是沉默,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里只有两个人吃东西的声音。 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安静:“……阿利克西欧斯…” “苏西。”他抬头看我。 男人的蓝眼睛干净的像是雨后初晴的天空,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应,我一出声他立刻望向我,透彻的眸子湿漉漉的带着点期待。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了一下。 …这人干嘛用小鹿斑比的眼神看我?! “咳咳,”我不自在的清咳,“你…你昨天到的安卡拉吗?”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回答。 “阿塞提斯说——” 我开口说话,观察着他的反应。 听到阿塞提斯的名字,阿利克西欧斯神情僵硬了几分,转为怒气和不忿,但他没再像刚才一样大发火了。 于是我继续说:“……他说,你应该是按照约定把人交到他手里。所以你是为了这个来的吗?” 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 “……我很早就来了,”他说,“之前是这么计划的。” “所以,计划改变了?” 我挑了挑眉,看着阿利克西欧斯缓缓变脸。 “哼,我凭什么要听他的?”阿利克西欧斯说,“我生气了。他得受点教训。” ……所以你就任由他被人戳了一刀是吗?挺狠呀。 “为什么生气?”我说,“因为……因为伊丹和我……” 阿利克西欧斯瞪着我,又有要爆起的趋势。 我警惕的抓着面包离他远了点。 见我反应,他面皮松懈下来。 “……他不该这样,”阿利克西欧斯神情低落,“无论要杀死谁,打听什么情报,达成什么目的,我都可以帮他。他不该利用你……还有伊丹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我眼珠子转了转。 “好人坏人评价一个人都有点片面吧,”我耸了耸肩,“……你讨厌他?” 阿利克西欧斯撇开脸,神情纠结。 我好奇了:“为什么讨厌他?” 别不是因为我吧……那就,那就有点尴尬了。 “不是说讨厌,”阿利克西欧斯说,“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谁看了都烦。” “你之前是不是说,你们很早就认识了?”我问道。 “嗯,”他说,“很早。是因为我父亲。” 一个鹰之民的女儿,追逐着水草丰美的大地,追逐着神圣使命前行。他们从不列颠尼亚海峡的尽头极北之地离开,追杀一个从神庙里带走神圣遗物的男人。 传说中,远古众神之主奥德化为头戴鹰盔的人类男子在人世间发起战争,他身旁跟随着两只渡鸦,每日到人间收集讯息后于清晨便告诉他。有一日,其中一只名为“思想”的乌鸦告诉他说人类中最美丽的女子出现了,她身披长纱,头戴金冠,美丽远胜世间一切宝物。 于是,奥德发起战争,攻打那女子的家园,将其掳为战利品据为己有。与那女子缠绵一夜过后,女子怀孕,十个月后生下一对兄弟。奥德将鹰盔给予长子,将狼赐予次子。 兄弟二人很快长大,他们天生神力,智勇双全,经常要分个高下。奥德一直在神界观察着这对兄弟,他派名为“记忆”的乌鸦传达给兄弟二人一个消息——即他们二人皆为神之子,但只有其中一人能够得到奥德的认可,成为神之主真正的继承者。 兄弟二人因此展开激烈的竞争,他们分别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壮大自己的势力。双方围绕着父亲与母亲相遇的那片土地厮杀多年,掀起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后来,兄长被奥德的兄弟诡计之神引诱,打算前往神界偷取世界之树之种。诡计之神告诉他,说食其者可以获得永恒力量,甚至超越众神之主。 兄长偷偷前往偷取世界树之种,弟弟则被奥德告知必须要阻止他的兄弟。然而等弟弟赶到时,兄长已经死去,四肢与器官化为无数毒蛇,血液腐蚀了树根,世界树几近枯萎。 毒蛇偷走了世界树之种,逃散至世界各地不知踪影。奥德见状,将兄长遗留的鹰盔变为真正的巨鹰,使其效忠弟弟,啄食与追踪毒蛇。 奥德要他世代繁衍,永世追逐和除尽毒蛇,将世界树之种全部找回。他的后代皆可以与鹰共享视觉,受狼喜爱,五感敏锐。他名为阿德姆,不同的民族和神话称呼他有不同的名字,如阿达,亚丹,亚当等。 阿德姆便是鹰之民与狼之民的起源,也是神力的继承者。所谓神圣遗物,指的是一件武器。传说中奥德在人世间行走并攻打阿德姆母亲的家园时曾经使用,战争胜利后将其作为娶妻的聘礼送给了新娘的家族。 奥德将他右手的力量留在这件武器上,使其可以杀人而无形。由于没有明确指出这件武器的归属兄弟二人中的谁,两人之间也曾为此发生争执。 后来,阿德姆使用它并将他传给子孙,但有一个条件。若子孙后代没有继承神力者则无法使用,会被斩断五指鲜血流尽而死。 据说,人类曾经是内心纯洁的,但因为携带着种子的毒蛇将诡计之神的力量带到了世间,人类之间才因此有了诸如背叛、阴谋与猜忌。 如此这样蛮族入侵了罗马的北部,也将刺客的血脉带到阿利克西欧斯的家族。阿德姆的儿子早已遍布大地,有力量者默默传承,时刻关注着人群中曾被毒蛇腐蚀的对象,以监视和守护者自居。 ———— 痛心疾首的刺客 埃里克特亚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因而感到震惊。 他逐渐希望能更多的利用这股力量实现理想和抱负。年轻时,他与韦鲁斯,奥托,希拉克利特等人关系很好,四人曾发誓要共同实现当年亚历山大大帝的伟业。 ……总觉得里面的主角这么像北欧神话与希伯来神话的混合体…不过,一个神因为文化融合名字变来变去也很正常,更何况这里貌似是个真的被“神”穿越过的平行世界。 阿利克西欧斯的父亲阿西特克斯,继承了这股力量与父亲的愿望,曾经长期监视帕拉提雅帝国的动向。他们注视着帝国的兴衰,出于一种刺客大师的要求同时也是为自己的政治抱负,他们企图干涉帕拉提雅帝国的王位继承。 刺客大师曾说,神力会复苏,不仅仅是因为密拉维亚,更是因为毒蛇依然潜藏在某处留下印记。他需要格外注意那些天赋异禀的孩子,他既可能是助力也可能是敌人。 阿西特克斯长期监视着帝国的皇室,他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帝国的东方大地上游荡。他注意到伊丹父母和家族的动静,达特里尼上台后的种种措施,将所有细枝末节的事都写成报告送回罗马,协助罗马在东部扩张。 他了解帕拉提雅帝国卢帕族皇室的传统,也自然而然的发现了这个神奇的孩子。经过一番权衡,他果断出手,击晕了伊扎克,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掳走。在这个过程中,伊丹掉入水中差点淹死,这也是他大概是会害怕水的缘由了。 起先,他想将这孩子带到家乡伊利里亚抚养长大,后来因埃里克特亚斯遭遇变故,奥托登位后造成的政治动荡,使得他的家人处境令人担忧。阿西特克斯遂临时将其伊丹置于河下游的一处城镇,给当地的一家农户金钱扶养,自己则回到罗马处理事变。 那城镇原本属于罗马的一个行省,但腓尼基人趁着局势动荡将其夺回,再次宣告叛变与独立,不再接受罗马统治。 阿西特克斯有好几年只送些钱而不亲自前去,没人看护的小伊丹自然过的非常不好。 因连年战乱加之刺客结社的内部出现了问题,送钱成了麻烦,伊丹一度不知所踪。 几年后,阿西特克斯花了很大力气终于又找到了他。此时这个男孩理所当然的沦为奴隶,又因为天生貌美而被人欺压。他不甘受辱,反抗奴隶主的暴行,但力量单薄,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出于担忧,怜悯和愧疚,阿西特克斯留下来教导伊丹武艺、知识语言和技能。 父亲曾因为任务大半时间不回家,又因为伊丹,所剩无几的时间、爱和耐心都给了那个孩子。倒霉的阿利克西欧斯出生一直到父亲去世的前不久,都过的像个只有妈的单亲男孩。 阿西特克斯曾想将伊丹也训练成为刺客,在预感不妙时对阿利克西欧斯和盘托出,希望他能找到伊丹,照顾他,对待他像兄弟一样。 “然而,他没有当刺客的命,”阿利克西欧斯说,“……他是当皇帝的命。” 伊扎克的力量超乎众人的预料,达特里尼死后帕拉提雅的动乱已成为必然,身负众波斯氏族血脉与神力复苏力量的伊丹有着打败所有对手、统一波斯所有部族并建立新王朝的必要条件。阿塞提斯一开始便对阿利克西欧斯提出延续祖辈与父辈做法的计划,且伊丹又恰好正是不被提亚斯洛德与更多罗马高层知晓、插手与掌控的事。 听了这么一段“因为爸爸被抢走了或许还是因为他才死的所以一直心有怨念”的故事,我不禁无语。 打量了一番阿利克西欧斯强健的胸肌,高大的身材,我在想这货莫非脑子还是只有三岁?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脑袋,又摸了摸自己的。双手张开比划了一下。 阿利克西欧斯:“……你在干什么?苏西?” 我皱眉:“我量一量。你脑袋也不小啊,不像是发育不全啊。” 阿利克西欧斯:“………” 他生气的把我的手打开。 “听你这么说……伊丹,好像挺有前途的。”我努了努嘴。 “你什么意思?”阿利克西欧斯板着脸看我。 “虽然我不知道阿塞提斯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我说,“但是你要是不愿意插手,你完全可以不参与啊。” “我没有。”他摇摇头,表情渐渐变得有些模糊,“我……其实我一开始就不只是为了帮他。刺客大师说过我本人不能单纯的作为政治工具被人利用。我有…这样的使命,我必须杀死毒蛇,我要找回失落的种子。” “那不是神话传说吗?”我说。 阿利克西欧斯摇摇头:“并不只是传说。阿德姆的力量传承在很多地方已经断代,但仍有从远古时期从未断代的力量维系着刺客组织的存在。” 他朝我伸手展开掌心,我低头看去,除了粗糙的手掌心什么都没看见。 “你应该从没注意到,”他把手在我面前翻过来露出手背又翻过去,“我的右手每根手指下都有一道血痕。当初我接触到无名的遗物,差点就被斩断所有手指。关键时刻,是伊卡洛斯救了我,那是我和伊卡洛斯第一次相遇。父亲从未亲自教导我武艺,我也从未意识到我拥有刺客的力量。小时候为了好玩,偷偷潜入家里的地下室拿父亲从来不让我碰的东西,差点就废掉一只手。” 我拿过他的右手仔细的查看,因为他常年战斗伤疤很多,那五道红痕确实不太醒目。 “因为这次意外,父亲误认为我并没有继承家族的力量,于是把我送到了罗马上学,我因此和阿塞提斯结识。父亲希望我成为一个普通的贵族子弟,依靠家族的财力按部就班的当官娶妻生子。”他说,“……如今我这副样子,可能是父亲完全没用预料到的吧。” 他顿了顿。 “阿塞提斯说阿卡德占据的巴尔希尼亚神塔之下或许会有我们要寻找的种子。要将种子带回世界树,将其重新种下,才能终结神力复苏带来的灾难。” 阿利克西欧斯双手抱胸,一脸严肃。 “所以,我才不只是为了阿塞提斯的那些阴谋诡计才帮他的!”他说,“你不要误会我!” 我突然想到了不久前在渡过拜占庭港时阿塞提斯跟我讲的,说阿利克西欧斯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要拯救世界的话。 我的脸不受控制的扭曲了一下,想要笑又忍住了。 “……阿塞提斯,阿塞提斯…他其实并不坏,”阿利克西欧斯又露出惆怅的表情,“他总是在尽力保护别人,默默的承受一切。在与人相处方面我远远比不上他,如果不是他,我的外祖父还有我的家都要完全消失了。但是,如果做这所有的一切不是为了让自己更幸福,反而让自己不断的向深渊坠落,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最近他做很多事,我越来越理解不了他为什么这么冷血…我希望他还能变得和以前一样。” 我诧异道:“他以前是什么样?” “他以前很温柔啊,”阿利克西欧斯说,“以前他连杀死一只蚂蚁都不忍心的,因为他最喜欢小动物了!他喜欢唱歌,擅长作诗,说话轻声细语,对待奴隶也很礼貌、很仁慈。反正,绝对不会作出为了讨好别人而把自己的女人献给对方的事情!” 我:“……” 这说的到底是谁啊! 脑海里浮现出了高大强壮小麦色肌肤身穿铠甲嘴角挂着标志性冷笑的男人,我的眉头不住的痉挛。 一脸复杂的看着阿利克西欧斯,我很好奇他是不是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 “我想保护他!”阿利克西欧斯表情痛苦的看着我,“我不希望他经历那些残酷的杀戮、血腥暴力的事、猜疑和算计……” “……别,别说了,”我连连挥手,“求求你闭嘴吧。” 阿利克西欧斯被我打断,略有不爽。 我不等他开口便出声道:“……好吧,我差不多了解了。但是我呢?” 他一愣:“……什么?” “我是说…”我深吸一口气,“你又是怎么看我的?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你又知道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有什么意见和想法?” 阿利克西欧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什么意外的事一样一脸诧异。 “你了解我的过去吗?或者说…你问过吗?”我双手抱胸,“上面这些,就是你和他闹矛盾,非要扯上我的理由吗?” 阿利克西欧斯:“我……我……不是这样的。” ——— 苏西:再听你说下去我晚上回做噩梦的 阿利克西欧斯:? 阿塞提斯(忙着干活):阿嚏! 伊丹(仍在生闷气):阿嚏! 故事的起始 阿利克西欧斯伸手挠头,一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的纠结表情。 我叹了口气。 阿利克西欧斯并不是什么特别差劲的性格,但他仍然有着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男人故有的思维特点。在极端父权主义的社会现实下,女人毫无存在感,没人会放在眼里。 无论是神话传说、社会发展还是文化习俗,女性既无法表现出思想也没有相应地位。劳动价值不被认可,财产也不受保护。 然而在这样的罗马帝国,却反而是比北方女人也经常参加战斗的蛮族更加强大也更加“先进”的。 这个“先进”是就“整个族群的基因繁衍与生存率”而言的。 女性不允许被参与战斗,军队进行了职业化,社会分工更为明确,各个身份、地位和阶层的人各司其职。虽然在未来的人眼中是落后的,但在此时此刻的这个时代,却是最强大且生命力最旺盛的。 回想在这个时代遇到的种种,阿塞提斯居然是唯一理解我在说什么的那个人。虽然他只是表示他理解也并没什么用。 北方的蛮族经常拖家带口的战斗,他们的女人也会拿起屠刀与敌人死战倒底,若是战斗失败,往往一个部落就这样彻底被灭绝。 没有稳定的聚居地,必须跟着男人一路迁徙,所以携带着所有的财产与他们的后代。由于居无定所,无法生产足够所有人活命的粮食,就没有足够强大的职业士兵专门保护他们的家园和女人。 我不止一次的在夜晚思考这个世界,思考自己的处境,因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感到难过。如果可以回到曾经的家,我并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 “好吧,我不想责备你,”我扯了扯嘴角,无奈道,“我也不想要求你……非要理解我在想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有事没事就冲我发火。你有矛盾,你可以去打阿塞提斯,不要牵扯我好吗?” 阿利克西欧斯眨巴着眼睛望着我,又露出小鹿斑比那样的眼神。 “我…我其实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又挠了挠头,“我只是觉得,如果阿塞提斯强迫你去陪其他男人你肯定不开心。我不希望他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我心下一暖,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谢谢你这么想,我很感动。”我说,“虽然你们在一开始都做了让我不开心和不满意的事,但是我如今已经不想计较了。” “啊……”阿利克西欧斯面露尴尬,“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遇见任何事会被人摆布,”我说,“我的父母和生活的家庭会让我接受教育,要求我理解事情背后的真相,无知在我曾经生活的世界是一种罪。所以我不希望对任何事一无所知,这样我会害怕。” “我会保护你的,”他说,“我很喜欢你,苏西。你不用感到害怕。” 他的脸色憋红了,小声开口:“阿塞提斯问苏曼媞密拉维亚的守贞女是什么人,她说是个长相很有异国风情的女孩……而且应该还是个处女。于是我就被阿塞提斯安排到处寻找你的踪迹。” 阿利克西欧斯在苏曼媞所说的那个方向到处寻找,伊卡洛斯的双眼让他能看到很遥远,很宽广的土地上发生的所有事。 他挨个查看了所有可疑的人,遇见高度怀疑对象,就问一下人家是不是结婚了。 睡是不可能睡的,阿利克西欧斯当时这么想,苏曼媞一定在玩他,什么叫要和处女做爱?挨个和女人上床人不得死在女人床上了? 万一这女人生了孩子,还会继承他的血统,不管肯定不行。他可是有着拯救世界任务的男人! 阿利克西欧斯找了三天,发现一个穿着古怪的年轻女人。他倒也没上去直接问人家有没有丈夫,是不是处女,当时他已经因为问这个问题而被很多女人的老公追着打了。 这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没法形容,反正就是奇怪。阿利克西欧斯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和一个老头吵架,接着就被一个体格肥大的中年妇女给打了一顿。 我:“………”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借由他之口,我也回想了下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发生的事。 我下班回家走路照常走的那条巷子,走到尽头发现越走房子越破。我察觉不对,往回走,然后就迷路了。 我循着人声朝前走,于是就走到了古代城镇的大街上。 当时的我心情只能用“卧槽”来形容。 我无法相信自己遇到了超自然现象,但眼前穿着打扮跟演电影似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的集市,回头时已不见踪影的小巷街道,都让我不得不承认……我可能真的在做梦。 我并不知道在罗马社会,穿衣服有讲究。乱穿是违法的。以及穿错衣服,会被当成奴隶… 因意外发现并没有语言不通,遂问路人我在哪,他们说是在雅典。好家伙,原来我在希腊啊。(后来证明并不是) 我当时穿的是短袖运动t恤和七分裤,因为房子就租在公司不远的地方,我都是走路上下班且基本不拿什么东西。这几样东西在我刚被送到阿塞提斯的府邸后不久就全被他找到,只不过已经破烂不成样子了。至于钥匙和id卡,一直不知所踪。 因为很饿,一个老头提议要我陪他睡一觉就给我吃的,我当然不愿意了。于是就吵了起来。对方说我穿成这样一看就是奴隶,短衫短褂就奴隶会穿。 被人说是奴隶我更不愿意,我就反复强调我不是奴隶。结果也不知道咋回事跑来一个大妈,说我不要脸勾搭她丈夫,上来要打我。 旁边奴隶主还高声嚷嚷说我一定是逃奴,装作被释放的奴隶但是没有文书证明。 我这人讲究能动口不动手,而且我也没啥武力值。结果就是我被打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不得已拼死反抗,和大妈打做一团。 老头趁机把我抓了起来,动静引来卫兵,他就说我是他家的奴隶。 阿利克西欧斯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因为她看起来非常符合苏曼媞所说的“异界”来的人的特征。无论是语言行为还是外貌,都很…独树一帜。 他想要再观察她几天。他听见她嘟嘟囔囔的在抱怨,嘴里吐出他听不懂的话。 女人被抓了以后,被压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皮肤特别白,而且很光滑。偷看的阿利克西欧斯捂着眼睛并张开指缝表示很好看,心动了。 我:“………” 四件衣服,衬衫和七分运动裤,内衣和内裤,都是现代工业产品,质量绝佳,其手感丝毫不亚于如今罗马贵族最时兴的丝绸。大妈和奴隶主强抢我衣服后啧啧称奇,于是这下我被迫真穿上奴隶的衣服了。 就在我为自己的倒霉哀痛不已的时候,暗中观察我的阿利克西欧斯此时想的是,要不要按照苏曼媞说的去做?她愿不愿意给我当妻子呢? 阿利克西欧斯还抽空去找了安格妮薇,问她怎么办。 安舒莎当时正在和一群女子寻欢作乐,阿利克西欧斯的到来让女人做鸟兽散。 “……你做什么?又来打扰我做生意。”安舒莎不愉道。 “我发现个很像苏曼媞说的那个女人的人。”阿利克西欧斯说,“我怎么确认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安舒莎撩了撩头发:“简单啊,你问她是不是纯洁的,和她来一段你情我愿的愉快经历,然后你就知道了。” 阿利克西欧斯面容扭曲:“……就非要……那个……” 他又不是看上个女人就要上的性格。 女人,最难以理解的麻烦生物。就比如眼前这个女人。 “别的方法我也不清楚,”安舒莎神秘一笑,“怎么,害羞啦?” 阿利克西欧斯捂着下巴沉吟:“……不,不是,万一她不愿意怎么办?” 安舒莎从躺椅上跳下来,走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胸膛。 “你做什么?”阿利克西欧斯捂住胸。 这个交际花好几次都“邀请”他“快乐一下”,他可消受不起。 他还记得有个军人惹怒了她,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隔天他看到那个男人一边喊着“安舒莎是伟大的女祭司,你们这群垃圾胆敢辱骂她的纯洁,我要提她行使正义的权利”一边打了旅店老板,掀翻水果摊,砸了市政厅,打了财务官,勇闯总督府,所有要阻止他的人都被他一拳打倒并脱掉裤子绑起来打屁股,闻风跑过来阻止的总督也被他扒掉了裤子挂在市政厅的柱子上。 由于这个军人体格魁伟,擅长战斗,所以破坏力格外巨大。最后,军队将他团团围住,抓起来打昏送到了大牢。事后醒来时此人虽极力分辩自己绝没有那种想法,都是安格妮薇给他下毒,但这话根本没人信。 有人对安格妮薇讲述这件事的经过,正来找安格妮薇玩耍的小阿利克西欧斯看到年轻漂亮的女交际花笑容神秘,阴森可怖,只感觉一阵脊背发寒。 “没什么,”安舒莎露出无趣的神色懒洋洋的摊手,“放心吧,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你的。” “为什么?”阿利克西欧斯仍旧很疑惑。 “哎呀,这是个秘密,”安舒莎眨了眨眼,“别再追问了,你这个青涩小土豆。整日打扰我做生意,我要生气了。” 阿利克西欧斯:“……” 阿利克西欧斯离开后在想,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他的孩子一定也会拥有像他一样的力量,他必须要训练他,让他了解自己肩负的使命。 听他叙述,此时的我大概是在被奴隶主大爷抓去要鞭打示众的前一晚。 我还在对要面对的现实毫无实感的时候,已经被拖到了笼子里。 我的大脑理解不了这种状况,因为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不会让我遇到无缘无故被鞭打的事情,直到前一刻我还以为这是假的。 和我一起的还有几个奴隶,看着他们被打的遍体鳞伤,我的腿直接就软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利克西欧斯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问出了那个突破我三观的问题。 “我当时想…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先把奴隶主解决救你出来。”阿利克西欧斯挠头。 阿利克西欧斯靠近这个女人,经过笼子的时候离她很近。 阿利克西欧斯觉得她很可爱。 她仍在嘟嘟囔囔着什么,可能是饿了一晚上,脸色有点发白,不过表情还是一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外加愤愤不平的样子,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奴隶衣服短褂是没有裹胸的,她坐在那里的时候胳膊抬起来,他能看到她遮遮掩掩之下的大片春光。肌肤有着柔软的线条与光泽,形状姣好的一团白色的小山丘时隐时现,还有偶尔会窜出衣襟的两点粉红。 周围还有不少男人在看,不过被看的人似乎一点没察觉。 阿利克西欧斯抹了把脸,认为无论如何应该先把她救出来。 事后的阿利克西欧斯觉得,安舒莎说得对,她果然很愿意!他莫名自信了起来。 我:“……” ———— 那就珠珠每满百也加更吧~(不知道会不会被榨干的呜呜呜) 写一下狗子是怎么看女主的。有些地方稍微开下上帝视角。 狗子:师父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刺客大师:……? 三人关系 “你讨厌我吗?”阿利克西欧斯抬头盯着我看,蓝色的大眼睛微微闪烁。 我被他这种热切的目光看得有点心慌,不自在的把脸撇开。然而对方的视线如有实质,直白又执着,完全没有羞于启齿的意思。 我捂脸:“好了,我知道了!”谁先害羞谁就输,论脸皮厚比不过比不过,甘拜下风。 第一次知道他居然是这么看我的,稍微诧异了。 “你说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阿利克西欧斯伸手碰我的手。 他碰一下又碰一下,也不用力,就用指尖戳我手背。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我说。 “是不讨厌的意思吗?”他说,“愿意和我一起生活,生孩子吗?” “你说什么?!”我差点原地跳起来。 他眨眨眼:“不愿意吗?” 我气急:“不愿意!” 他:“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我没想好。”我胡乱的开口。 都这时候了,放什么马后炮,我不是已经“愉快的”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了吗? ……算了。能问出来这种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对阿塞提斯也是一样吗?”他说,“你更喜欢他一点吗?我感觉你更喜欢和他说话。” “我…我不喜欢,”我摇头,“我只是不讨厌而已。” 阿利克西欧斯抿了抿嘴,握住我的手。 “我这次带你离开是想问你,苏西,”他说,“你还想去法凯隆尼亚吗?” 闻言,我一愣。 他颇认真的看着我:“无论是神力的复苏,阿塞提斯的复仇还是我的战争,你可以选择不关心这些。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我在法凯隆尼亚的家买回来。你可以在那里生活。” 说着,握住我的手逐渐收紧。 “可是,我不想你和别人结婚,生小孩,”他露出歉意的表情,“如果你这么做,我一定会忍不住搞破坏的…我对自己在这方面的自制力没有自信。” 我望着他,内心有一个困扰我许久的疑惑。 此时此刻我认为这是问出来的最好时机。 他握着我的手心滚烫,使我有种仿佛被灼伤的错觉。任由他握着,我感受他的体温,心里在想,时隔几个月,这次是轮到他对我问出这样的问题了吗? “阿利克西欧斯,你和阿塞提斯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我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道。 阿利克西欧斯怔了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沉默许久,似乎是在想着如何回答。 室内一片安静,我注意到窗外浮现出紫红色的光晕,原来是已经临近黄昏了。我和他聊天居然从大白天一直说到太阳下山。 “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在罗马我是住在他家里的,”阿利克西欧斯说,“……后来,发生了许多事。阿塞提斯为了我与皇帝周旋,他以各种方式向皇帝无条件的妥协,才换来了我的一线生机。我没有被处死,改为流放,提亚斯洛德亲自将我送给刺客大师。” 他伸手扶着下巴,视线转移到另一处。 “他说他这么做是因为我父亲替他父亲而死,他早已立下誓言必须以自己的命去替代我来作偿还,但我知道不止如此,”他说,“我们的命运是相似的,我们有共同的目的,无法相信除了对方以外的任何人。在那个目标达成之前,都必须如此。我们发过誓,从此不再成为两个家族,而是永远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因为,我们都认为,不同的家族最终会因为利益走向对立或者猜疑,都会想要比对方获得更多,更占优势。如果不将彼此的利益当做第一位,我们的同盟无法牢不可破。实际上,我在罗马这个国家已经死了。从刺客大师那里回来后,我就决定成为他的影子。” 他面露痛苦之色。 “苏西,你想去往何方?你想走向怎样的未来?你厌倦我们,想要远离我们吗?”他说,“……不,不可以这样。我需要你。” 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如果阿塞提斯做的太过分,我一定会阻止他的。”他说,“比如,他不该让伊丹和你单独相处,因为苏西,你是我们的一部分,伊丹的出现一定会破坏这种关系。” “我们又是什么关系?”我扯了扯嘴角。 “你是我们的妻子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我。 ……我的三观还是没法适应我居然要被迫拥有两个丈夫这件事谢谢。 而阿利克西欧斯和阿塞提斯居然能接受这种关系?这两个人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我说,“为什么不想占有更多的女人?生下更多的子女?为什么会有这种违背本性的想法?” 即使是一个现代人,也不过是一对一对情侣关系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几个男人共有一个妻子这种事也不是没有,比如在极度贫困偏远的落后地区。由于很多男人讨不到老婆,所以就会出现这种现象。或者古代的母系氏族,也没有非常稳定的男女关系。 但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并不属于此类。 阿利克西欧斯表情复杂:“对于阿塞提斯来讲,皇帝不允许他轻易娶妻,而我从没想过要随便娶一个女人就为了生下后代。繁衍子嗣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不断的壮大自己的家族,占有更多的女人?生下那些一无是处的孩子有必要吗?” 我不明白,我迷惑的看着他。虽然无法理解,我却有种被震惊到的感觉。 人难免会被世俗的生活所影响,到底要报有怎样的目的,才会压抑自己不爱离群索居的本性呢? 他的目的是什么?复仇吗?向皇帝,向提亚斯洛德吗? “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阿利克西欧斯说,“原本我母亲可能会为我再生下一个弟弟或妹妹,但却难产而死。阿塞提斯也是这样,巴蒂塔图斯将军只有他一个儿子。拥有很多孩子并没什么太大用处,你无法保证他们一定会像他们的父母一样优秀。伟大的奥古斯都也只有一个女儿,凯撒的继承人是他的养子,我并不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后代的身上。” “然而元老院是贵族世家的私人机构,他们拥有庞大的家族群体,”我说,“你无法摆脱亲族势力的影响,他们更强大。” “苏西,”他说,“有一种能凌驾于家族的力量存在着,如果仍旧依靠元老院,罗马早就四分五裂。他们只会让这个国家分崩离析。” 他伸手抚摸我的手掌,将我的手握在掌心。 “别去想这些了,苏西,”他说,“你了解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自寻烦恼。想想法凯隆尼亚的葡萄园,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说罢,室内一片沉默。 “阿塞提斯问过我相似的问题,”沉默良久我开口道,“只要无法离问题本身太远,就一定会牵涉其中。我不能离你们太遥远,因为暗处的敌人会使我成为一个弱点,于我和他而言都有危险。” 阿利克西欧斯神色微闪,握着的手颤抖了一下。 “我不想死,所以我不想对周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我甚至应该主动掌控局面,这样才能逃离死亡。”我说,“如果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我可能会很乐于过你说的那种生活。” 他叹了口气,伸手揽过我的肩膀。我别扭了一下就顺从了,主要是他之前讲的话太羞耻了我有点无力吐槽。 “我第一次觉得很麻烦,”他说,“……你这么弱,谁都能欺负你,结果哪里危险还要往哪里去。阿塞提斯那家伙居然也允许,真是莫名其妙。” 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有些疲惫,我感到他搂着我的手先是缓缓收紧,又慢慢松开了。 “那现在怎么办?就在这里待着吗?”半晌,我拍了拍他的胳膊。 阿利克西欧斯应了一声,能听出来带着困意。 “我生气了,”他说,“我还是没有气消。我暂时不想看见他。” “……你真善变。”我忍不住说。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跟我说了一大堆“心疼要保护不可分割”,说完了又说不想看见人家。 “我没有。”阿利克西欧斯嘟囔道,“明天…去哪都无所谓,反正我还不想看见他…” 后来,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的时候还抓着我的胳膊,但我轻松就将他的手给拿下来……看来实在是太困都没力气了。 他一定还会再回去,说不定正在等阿塞提斯找他服软道歉。 和他的这次聊天让我发现阿利克西欧斯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头脑简单,虽然他一直表现出的就像是做事不过脑的天真态度。对此我只能说,能和阿塞提斯那种家伙混在一起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他那套“生孩子有什么卵用”的言论把我给彻底震惊了。回想了一下好像阿塞提斯也从来没对生孩子这事这么执着。这种人一般极端自恋,认为自己的孩子不可能比得上自己,因而对生孩子很无所谓,对娶妻的对象也挑三拣四。 ……而极端自恋,很有可能就会发展成双性恋,甚至同性恋。 ……我找不到话来吐槽了怎么回事。 难道被他们两个看上我还要感到荣幸? 今天又是无语的一天。 心情万般复杂,晚上睡觉倒是非常安稳。 阿利克西欧斯一向是个睡觉特别不老实的人,我不喜欢和他一起睡,因为他会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导致我经常热醒或者憋醒。 今天大概他太累了,抓着我睡着后就没怎么动弹,我得以在自己的小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 “哒哒哒、哒哒哒” 清晨是在伊卡洛斯疯狂凿窗中开始的。 我揉了揉眼睛,看见阿利克西欧斯一边打哈欠一边拉开窗户,伊卡洛斯一只大鸟直接闯了进来,摔倒在床上倒栽葱。 它刹车后直起身,拼命甩毛,把灰尘和碎毛甩了我一脸。我打了个巨大的喷嚏,彻底清醒了。 “……它这是怎么了?”我一脸不善的盯着那只鸟。 阿利克西欧斯从伊卡洛斯那里拿了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像是小纸卷什么的。 他看完后撕碎,然后盯着我目光炯炯有神。 “苏西!”阿利克西欧斯怒气冲冲,“你胳膊上的那个玩意!你怎么不早说?” 我:“啊?” 我:“哦。我忘了。” 忘了自己身上有个dps定位了… “哼。”阿利克西欧斯脾气很大。估计是起床气造成的。 很快我就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显然,还对阿塞提斯气在头上的某个狗子暂时不想看见对方。所以,当我推开小门,看见格外热闹的小神庙时,我瞬间尴尬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女神雕像的正前方,他正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女神的身姿。 ———— 总算把这一大段狗子和女主的对话写完了。 影子元帅 那男人身旁站着昨天给我们食物的那个祭司,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激动的正在说着什么。 一旁的男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时不时的点头。 半晌,他挥了挥手,身后走上来一个士兵将一个小口袋递给了祭司。 “大人,您真是仁慈,善良的化身,”那祭司声音高了几度,连我也能听见,“愿神保佑您的征战百战百胜,您的军队所向披靡。” 那男人自然就是阿塞提斯。 他身着罗马统帅的军官铠甲,腰间挂有两柄长剑,鲜红的托加斜挂在他肩上,随着他的步伐飘逸的移动。 我站在女神雕像后面看他正入神,冷不防有人拉了拉我的胳膊。 一回头,我什么也没看见。再仔细一看,我发现雕像后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男人……我还以为我眼花了或是看到错觉。 阿利克西欧斯对我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他的身后。 我张嘴欲要开口,他马上露出生气的别扭表情,我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他拽着我走。 “苏西。”阿塞提斯爽朗的声音从雕像一侧传来。我下意识回身,只感觉手一轻,再转身阿利克西欧斯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家伙这么像小孩子真的好吗? 阿塞提斯大步向我走来,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有我一个人,朝我伸手,一把将我揽在怀里。 “唉,可让我好找,”我感觉他的手顺着我的后脑一路摸到了我的后背,“阿利克西欧斯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你不是…有这个吗?”我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金属环。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范围并不精准,”他说道,“我只知道你仍然还在这座城镇附近,但你具体在什么位置我并不清楚。” 我心下微微思考了某个可能性… “我看了下地图,认为你们最有可能在的地方有四处,这是其中一处。”阿塞提斯揽着我的肩膀让我随他朝神庙外走去,“阿利克西欧斯会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他生气了,说不想见你。”我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阿塞提斯脸上又浮现出难得一见的郁闷表情。 他叹了口气,用手揉着眉头。 “要怎么办?”我歪头看他。 阿塞提斯摸着下巴作沉思状。我们这样走出神庙,外面是牵马的一队士兵,我在这些马中看到了阿利克西欧斯的马。 “把马给他留下吧。”阿塞提斯叹了口气。 他走到马旁边,我注意到他左手的动作不太利索,应该是伤还很痛。 “密西乌斯他们…已经无事了吗?”我问。 “嗯,”阿塞提斯说,“菲提斯已经平安到家,协防军的指挥权已经移交到我手上。” 我被他拽上马,靠在他怀里。我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不自在了,周围的士兵也仿佛习以为常,并没有看向我这边。 “不能耽误了,”阿塞提斯说道,“营地已经建好,随时都会发生战斗。” 他驾着马一路奔跑,我听到他呼吸声越来越重,觉得奇怪。 “阿塞提斯,你怎么了?”我小声问。 一扭头,看见他嘴唇发白,脸上冒汗,看起来摇摇欲坠。 我一惊,连忙伸出一只手反手抱柱他的腰。 “……没什么。”他小声说。 “是伤口裂开了吗?”我着急了。 他还是摇头。 马速并没有减缓的趋势,阿塞提斯表情严肃,逐渐趋于凝固。 狂奔了大约一个上午,我们没有走城镇,直接绕开城镇走城镇外侧,很快就穿过安卡拉直奔目前的驻防营地。 军队仍然在前进。阿塞提斯为了找我们,肯定是自己轻装出行,快马加鞭的奔跑。也因此为了再赶上已经前进了一上午的队伍,就要用加倍的速度。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计划?”阿塞提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什么计划?”我说,“……我没有听到更详细的。和什么有关?” “战斗,”他说,“你记得我跟你讲过的编队和作战的方法吗?” 我嗫嚅道:“……记得啊。” 谁会在魔鬼式教育下啥也记不住呢? “嗯。”他点点头。 “阿塞提斯,你想做什么?”我有种不妙的感觉。 “没什么,以防万一。”他说道。 时隔许久的骑马疾驰让我大腿又隐隐作痛。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看到了不远处旗帜的标志,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次战斗并不一定会打起来。因为对方挟持了卡利努斯,所以应该是想要讲条件进行谈判的。 然而路上,阿塞提斯断断续续的跟我讲了目前情况发生的变化。 卡帕多利亚是罗马帝国征服并不很久的一个行省,罗马帝国征服新的土地后的所作所为,主要是解散当地土着居民与蛮族的联盟,派罗马的长官去行省担任总督,财务官和市政官等重要职位。 解散联盟并不意味着当地原本的势力就会消失,因为罗马在征服这个地方后,仍会让当地的小君王或者首领自治一段时间。经过一段过度的时间后,他们自认为统治已经稳固,便会找理由将当地的领导者赶下台,换上罗马皇帝或元老院派来的总督。 这样的做法其实仍然存在着隐患。为了更好的获取被统治地区的利益,施政者一般不会采取过分残暴的措施。同时罗马也会将征服的土地以服役报酬的形式赐给退伍军人,使更多罗马人留在当地生活。这样就仍有大多数当地居民生活在自己原来的家园,过着和之前差别不大的日子。 东部大半个亚细亚地区是由奥托征服,其后是卡拉什管理,最终完成当地的罗马化。 而提亚斯洛德在之后获取了这一地区大省总督的位置,他对于带兵丝毫不擅长,却很会使用从刺客那里学来的力量。他用一种情报和间谍的方式刺探周围人的秘密,以恐吓和要挟迫使那些政治要人服从于他。 他掌握的大量秘密让他有底气这么做,但不光彩的手段必然会使得群情激愤。 这里生活着的蛮族由于所处位置的特殊,大多都骁勇善战,不惧战争且渴望战争。毕竟,若不是尚武好斗的民族,早在这片交界处的要地被彻底灭绝了。 “萨维斯期望谈判,但对于情报的掌握,阿利克西欧斯的努力与提亚斯洛德的死都使他对那些当地人同盟和周边行省的控制力大大减弱。”阿塞提斯说道,“因此,要随时防备会有意外情况。” 我们先是在一个小村庄休息了片刻,他让身边的士兵先走,只留下我和他。 我正纳闷他为什么这么做,只见他另牵了一匹马给我,又让我穿上了铠甲,给了我头盔,说等会可能要跟他去营地。 “我不能进军营吧,”我小声说,“军队里不许带女人,你这样做却不允许士兵招军妓会引起众怒的。” “所以你觉得你穿的像个女人吗?”他看了我一眼,“武器都拿好了吗?” 我:“……” 怎么不祥的预感又来了。 阿塞提斯笑了笑:“你不是早就希望和男人并肩战斗吗?不是觉得自己不比男人差的吗?” 我扁了扁嘴没说话。 话虽这么说,但是真让我上…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可看他认真的表情,我硬着头皮穿好了一身的行装。 “放轻松。”阿塞提斯拍拍我的肩膀。 经过一天一夜的疾驰,我们到达了营帐内。 远远的我就看到已经建好的营地,这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四方形营地,工兵们竖起拦截的木制工事,挖了壕沟立起挡马刺。主帅的营地位于正中且最高处,能够俯瞰周围的所有情况。 瑟琉斯在营帐门口站着,看到我们的身影,他显得十分激动。 主帅回来的动静并不太大,只有个别士兵看见了朝阿塞提斯示意。 他骑着马一路到营帐前面下马,我注意到他脚步踉跄了一下。 “阿塞提斯?”我压低了声音叫到。 他没理我,瑟琉斯走上前掀开营帐,阿塞提斯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我左右看了看,并没人看我,只有几个看起来正在做饭的伙头兵朝我们着瞥了两眼。 我连忙跟上去,一进去,就看见阿塞提斯倒在地上。 瑟琉斯正扶着他低声说什么,表情严峻。 “……阿,阿塞……”我吓了一跳。 “嘘。”瑟琉斯朝我摆摆手。 我闭上嘴,心惊胆战的走过去扶他起来。 阿塞提斯面色惨白,面容是一副强忍着痛意的模样。 “他,他,他这是…”我结结巴巴。 “……问题不大。”阿塞提斯干笑了一声。 他被我和瑟琉斯拖到了床上,就像是卸了力气一样,他直接躺着不动了。 我晃了晃他,发现他是昏过去了。 “这,他,他,这,这怎么办啊!”我大惊失色的看着瑟琉斯。 “我给他治疗,大人伤口有点发炎,”瑟琉斯神色严峻,“需要好好休息。” 我叹了口气。 这家伙强撑了两天,我看他状态不对劲,没想到他会昏过去啊。 就在这时,像是倒霉的事情一起发生一样,门口有士兵大声喊道:“将军,赛琉斯特打过来了!既然您回来了,就不能再等了,再等他们的给养就要到了!” “瑟琉斯!”我小声惊呼。 这家伙不会要我去指挥吧?我一出声就会露馅的! 瑟琉斯站起来,示意我接替他的动作继续包扎,自己则走到营帐门口掀开帘子:“大人说按照之前计划的行军。” “好的,没问题!”对方听声音是舒了口气。 他回来后,我已经包扎完毕。 “接下来怎么办?”我有些慌张。 “不知道。”瑟琉斯表情平静。 我掀开帘子,看到原本驻扎在原地的那些士兵纷纷开始收拾行囊。有几队骑兵各自牵马,步兵们则整理武装,在几个明显是领头百夫长的人的带领下在营帐前面列队。 这时候,我注意到不远处营地外面的小路跑进来一个骑马的男人。他悄无声息的接近,在营地附近下了马,淡然自若的从营地外两个木刺中间翻了进来。 我眨了眨眼,他消失不见了。 几个百夫长骑着马走到大营正前方,气势凛然,英姿勃发,看起来精神抖擞随时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报告!赫勒斯队已经完成列队,随时可以出发!”为首的一个黑色短发的年轻男人嗓音洪亮的喊道。 接着周围的男人挨个高声报告,我被声音震的只想钻回营帐,又觉得这么堂而皇之钻回去不太合适。 我一时想着阿塞提斯怎么办,一时想着营地来的人是不是我的错觉,一时又因为行军的动静脑袋嗡嗡直响。 随着最后一个将军喊出声来,场面一时安静。 他们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投注到我身上,仿佛是在询问下令要带着他们出征的主帅怎么还不出来。 我被看的冷汗直流,一时大脑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阿塞提斯之前要我复述一遍行军的计划,难道…不会是让我……不,不可能啊!一出声会露馅的!而且突然来一个陌生人指挥他们,这些人会信服吗? 就在我站在原地双腿忍不住要哆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掀开帘子的声音。 一个身材高大,身着军队主帅正装铠甲的男人大踏步的从营帐走了出来。 “……可以,走吧。瑟琉斯,去牵我的马。”是阿塞提斯的声音。 我暗自舒了口气,扭头朝来人看去—— 等等。 来人对上我的视线,藏在盔甲后的脸嘴角不爽的撇了撇。 我:“……” 这,这,这张脸… 这不是是阿利克西欧斯吗!? ———— 珠珠满300了呀, 这段剧情写了就加上,剧情中间加番外会有点破坏连贯性,所以还是想顺其自然的情况下多爆一点瑟瑟,争取明天多更一章把三个人的xxoo加上 一定会写哒,让我构思一下,找找参考 战场1 我双眼圆睁的盯着他看,他则以一种非常阿塞提斯式的步伐整理自己的仪容。 周围的士兵看着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一个个神情激动的挺直了腰。 “愣着干什么?上马,走了。”阿利克西欧斯伸手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去马棚牵马。 我扭头看见瑟琉斯牵了两匹马来,我只得接住其中一根缰绳。 看到我狰狞的表情,瑟琉斯很是俏皮的冲我眨眨眼。 我无言以对。 这次行军并不打算放弃此处的营地,仍有极少数的伤兵和照顾士兵的奴隶,负责管理后勤接应补给的工兵留下。 我示意我留下照顾阿塞提斯,阿利克西欧斯则要我跟着。 无奈之下,我跨上马,走在了阿利克西欧斯的附近。 他神态自若的扮演着另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出他并不是阿塞提斯本人。 刚上马走了两步,阿利克西欧斯突然小声问我:“苏西,往哪走?” 我:“………” 我:??? 好家伙感情你不知道往哪走你就敢开演了?! 我嘴角抽搐着,盯着他。我想我的神态一定很滑稽,因为阿利克西欧斯一副马上要笑出来的样子盯着我看。 “……往右前方。”沉默了半晌,我咬牙切齿的开口。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阿塞提斯要问我对计划的看法了。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不让瑟琉斯帮他这个忙,他不是比我更合适吗? 我正这么想着,只见瑟琉斯骑马走到我旁边小声开口:“阿塞提斯大人说下一步去哪啊?” 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跟了阿塞提斯那么久你跟我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瑟琉斯被我看得好像不好意思了,用手抓了抓后脑。 “……大人和将军讲地形图和行军路线的时候我听了,没听懂。”他小声说,“而且当时我,我忙着和阿利克西欧斯大哥传递阿卡德那边的消息…” 不是你俩这么围着我我压力真的很大啊。 我握着缰绳的手心都是汗,不知所措的盯着前方。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想到这里,我用力向着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甩眼刀。都是这家伙闹矛盾害的阿塞提斯挨了一刀。 等等,这好像是因为我……不,归根结底还是阿塞提斯自作孽不可活……不再等等,为什么他作孽要报应到我身上? “苏西,冷静点,”阿利克西欧斯说,“你把他的计划和现在的你了解的情况跟我讲一下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 我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哦……可以是可以…” 阿利克西欧斯眉头一阵狂跳:“你这眼神什么意思?你对我有点自信好吗?” 我弱弱开口:“你……你参过军当过元帅打过仗吗?” 场面一时静默。 阿利克西欧斯脸色一黑,生气道:“当然有了!你以为我会亳无经验的就代替他行动吗?” 听到他的话,我微微一愣。 对啊。 回想了下他刚才的一系列所作所为,明显是…很熟练的样子。说不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的能力…别人看不出来你是谁吗?”我小声问。 就算声音一样,脸不一样也很容易发现的啊。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阿利克西欧斯说,“这是我的神力,我可以伪装成和我体格相近的人。不知情的人不会产生怀疑,在他们眼中我就是阿塞提斯。” 我叹了口气,感觉狂跳的心总算冷静下来了。 战场就在营地附近,虽然一开始有了准备,但真打起来的时候我还是反应了好一会。 阿利克西欧斯显然比我更有经验,在路上我小声跟他讲了全部的情况后,他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派淡然自若的神气。 “等会往后点。”阿利克西欧斯对我说,“第一波是投枪,小心不要被投中了。” 我紧张的点点头。 就算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军事训练,我仍然很清楚在武力格斗上自己与正规士兵的差距。 帝国的军团主要分为正规军和协防军,正规军大多就是罗马打下一片土地的那些军团,而协防军则是当地的武装。由罗马的总督驯化,接受总督的指挥。协防军的数量是罗马军团的1.5-3倍,但即使有人数上的优势,也难敌罗马正规军的这些精英。 正是接敌前,双方会投掷长矛,而后会拔出剑盾正面接敌。军团的冲锋就像一股洪流,稍有跟不上和可能就会死在友军的脚下。 阿利克西欧斯骑着马冲了出去,冲在最前方。 我听到士兵的呼声,还有马蹄和脚步踏在地上带来的震动。 前面是一片平原,右侧有个坡地,阿利克西欧斯指挥军队一部分从右侧山坡侧面绕和上山占领高地,另派一部分人从左翼埋伏在森林和灌木中间,自己则带着一小股骑兵和大量步兵冲锋。 我跟在冲锋队伍的后方,拔出刀剑,不由自主的被裹挟进这股声势浩大的人流。 接敌的军队穿着灰色和褐色的外衣,和罗马士兵有着很大差别。他们旁边也有拿着标枪的士兵,跟前方的罗马军团一样正在冲刺蓄力,准备投射。 阿利克西欧斯的位置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打到。我紧张兮兮的注视着他的背影,他的后背飘着一大团鲜艳的红色,就连敌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对方一定会盯准了他,真的没问题吗? “冲啊!冲啊——”周边领队的百夫长大喊。他似乎对我这个骑马士兵却落在人堆里很不满,举刀指着我:“向前或者死!不要失去你的荣誉!” 我吓了一跳,连忙驾着马跟着向前冲。 我眼前浮现出很多黑色的细线,近看竟然是标枪。远看很密集,但靠近了发现空隙并不小。罗马军团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最先进的军团,在优秀将领的带领下,纪律严明,军队的行军和冲锋都极有序。尤其是骑兵,讲究一定的速度和适当的空隙,本身就是为了避免被密集的远程攻势击倒。 “挥舞你的剑!”瑟琉斯在我附近大喊。 他虽然体格不算魁梧,但伸手矫健且力气不小。面对投枪,他果断弯腰俯身躲过,遇到恰好对准胯下马匹的,就用手中的武器将其打歪,避免让它打在马上。 情况让我来不及多想,突然陷入战斗中我感到非常危险,嘴里暗骂阿塞提斯,我只能举剑挥舞。 一波投枪落地,我运气很好,并没有枪落在我附近。举剑挥舞挥舞了个空。 但由于前面有不少人倒在地上,我慌乱的操纵着马匹尽量避开不再移动的无措的人群,不知不觉就越冲越靠前。 我注意到一个士兵即将被一匹马践踏,情急之间大喊:“小心!” 我的声音很快埋没在浩荡的人声里,但尖锐的声线还是让那士兵惊诧的回头看我。 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向一边没命的一扑躲过。我朝他伸手:“上来!” 他则二话不说抓着我的胳膊和马鞍跳上马落在我后背。 “女人?!”那士兵低声惊呼,大手在我的胸口一片摸索,“怎么会有女人?” “别管了!”我没精力害羞,甩开他的手,“有敌人!” 我很快冲到了和敌人交锋的地方,那士兵也没再纠结,我们拿着剑左右挥砍,他还从地上薅了根长矛一阵捅。 “勒马,别太快了。”他在我身后说。 我闻言拉了拉缰绳,马蹄高高的扬起。 我根本没注意我砍了什么,只觉得握剑的手臂一阵发麻。要不是伊丹不要丢下剑的教导太深刻,我早就松手了。 剑可能刺到了人,也可能没刺到。主要是马蹄踩踏,撞击了许多人,外加身后那个拿枪的士兵在那前面捅人,并没遇到太多阻碍。 我呼吸逐渐家重,心跳的格外剧烈。 眼见着,这个男人突然抢过我手里的缰绳,调转马头一个回身,马朝一侧林子跑去。那是事先安排埋伏的林子,一进到灌木丛我就被他抓着腰放在地上。 “武器给我。”他冲我伸手。 我有点懵,抬头看这个陌生的青年,下意识的解下腰上的刀剑递给他。 “你在这呆着,马给我了。”他说着转身驾着马就走。 走了一半又回来丢给我一把小刀,人啥也没说,驾着马跑远了。 我站在草丛里,周围埋伏的士兵早在刚才就全冲了出去。这冷不防的被人丢在这,马和武器都没了,周围一片安静,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这,这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握紧了剑,顺着树林往反方向跑。 马没了,剑也没了,往正面战场上冲不是找死吗? 这时候我看见两个影子正在晃动。定睛一看,是一个蛮族人和一个罗马的士兵,两人正在交锋。 那士兵似乎受了伤,行动有些吃力,左腿一瘸一拐勉强躲过对方的一击。 对方身着灰褐色铠甲,应当是当地卡帕多利亚的联盟召集的军人。他手中拿着长刀,而那罗马士兵手持剑盾。刀刃几次敲击在罗马士兵手中的盾牌上,每一次都让拿盾的人被巨大的力道击退几步。 眼见着,那个士兵处于下风,即将毙命。我心里纠结不已,但却迟迟没决定出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帮助一个就会害死另一个。 即使是敌人的士兵,也有必须被杀死的理由吗? 现实的情况容不得我犹豫,那蛮族人看见我了。 他的手略有迟疑,但很快加大了力道。 我意识到,还犹豫要不要出手?根本就没这个机会!我身上的是罗马军服打扮,那个士兵被杀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逃跑…伊丹说过,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转身而逃不一定会比正面迎敌更安全。 我心里激起了斗志,举着小刀冲上去,站在那个受伤的罗马士兵旁边。 那罗马士兵看到我,大喜过望,精神立刻振奋。但很快又僵住。 “兄弟……你……”他看着我举着的小刀一脸欲言又止。 ——— 加更的部分差一点,明天上午起床补上,太困了…阿塞提斯马上又要出来了。 打一晚上p1s,终于过了,人都麻了,朋友都过三层了我还在灭第一层… 战场2(收藏满200加更) 举着小刀的我作出了自认为气势十足的动作。 我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个蛮族。他似乎在评估杀掉我们二人的可能性,神态变得微妙。这是一个皮肤偏黄,黑头发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叙利亚那一代的犹太人。 等等为什么会有犹太人? 没有空隙给我多想,蛮族士兵举刀朝我手中的小刀挥来。 “你——”瘸腿士兵大声惊呼。 几个月来的训练有了卓越的效果,我咬着牙躲过,飞快的一个侧身刺向他的手臂。 尖锐的小刀只在他的皮甲外面划了一道口子,并没有伤到他的皮肤。 他却有些惊讶,警觉的后退了几步,随后更用力的朝我挥砍。 我又竭尽全力的躲开第二下。刀蹭过我身躯侧面带来的风声让我浑身汗毛直竖。 冷静…没事,没事。我这么想着,集中精神望着对方。 一旁拖着腿的士兵也不是摆设,举着刀朝他刺去。 我把身子移到罗马士兵伤腿的侧对面,堵住这个蛮族人后退的路径,以免受伤士兵的武器追不上他。 心脏跳的很快,我的精神全部集中在对面两人的身上。 那男人武力不弱,但我可是被伊丹打过几个月的人,他比起伊丹速度和力量还是有很大差距。 那罗马士兵虽然一侧左腿受伤,但他用剑盾的技巧和力量显然不差。由于被两方夹击,他每次企图后退面对我们二人都被我趁机堵住去路。这样,蛮族人立刻被我们压上一头。 受伤士兵站在原地大吼一声,连挥几剑,一刀刺向蛮族人。蛮族士兵也想躲开,却顾及着我这边时不时封锁的路径,勉强偏移,被刺中肩膀。 “……我投降!”蛮族人大喊一声。 罗马士兵喘着粗气,握着剑的手片刻不松。他反而将剑推进了几分,使得对方痛苦的喊出声来。 “把武器丢了!双手抱头!”罗马士兵大喊。 对方立刻把刀丢在地上。 罗马士兵又看向我:“你去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武器。” 我一手举着小刀抵住蛮族人的后腰,丝毫不敢放松,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在男人身上摸索。 “你干什么?解掉他腰带!”罗马士兵声音着急。 我立马用手去解,扯了几下,皮带扣不算复杂,好歹顺利扯下来了。 对方一直没有反抗,就是被我摸的时候浑身僵了僵。 阿塞提斯和伊丹都没教过我押解战俘的流程。我在罗马士兵有点恼怒的声音里,按照他的指示,把男人身上的铠甲武器和一些皮带都解下,使得这个男人身上只着粗麻的内衬。 “跪下来,抱着头面对树干。”罗马士兵对那男人说着,拔出了手中的刀,用刀背敲了对方一下。 被卸掉所有武装的男人肩部受伤,一只手几乎抬不起来,一声不吭的走到一棵树前面壁。 一切处理完毕,那罗马士兵仿佛用尽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看到他那条伤腿不住的抖动,左腿外侧从膝盖道脚踝被划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糊的到处都是。 我从怀中摸出照顾阿塞提斯时剩下的纱布,走到他旁边为他简单包扎。 “接下来……”我压低声音开口。 那罗马士兵向我投来复杂的神色。 “你哪个团的?”他说,“你是负责打扫战场的工兵吗?” “我……恩。”犹豫了一下,我点点头。 他咬了咬牙,支着身子一声呼气站了起来。 “……我还能走,”他说,“走几步…没什么问题…但是…” 他说着朝正面战场附近瞥了一眼。 “还在打呢,等一下吧,等差不多了我们把他带回营地。” 于是我们守着这个战俘。 谁也没死,这个结局让我舒了口气。差点忘了这次阿塞提斯带的军队,投降不杀… 罗马士兵没再跟我搭话,我神色警惕的盯着那个刚才差点让他一命呜呼的男人的背影。 那个背影晃了晃,血流了半边肩膀,看起来似乎越来越严重。 “你最好别跑,”罗马士兵突然开口道,“你没有武器装备,又受伤,跑远了容易死。跟我们去战俘营,至少能保你一条命。” 对方久久沉默,没有回应。 又不知过去多久,我听到号角声和逐渐密集起来的脚步声。罗马士兵让我扶着他一边身子,把他撑起来。他指挥那个蛮族俘虏抱着头朝前走,我们两个走在他身后,为了完全杜绝他逃跑的心思。我手里拿着从他身上扒下来的所有东西,跟着一瘸一拐的士兵走出了林子。 现在想起来,那个把我丢下马的男人应该是不想带着我冲进敌阵,他还特地绕了一圈把我丢到林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不好,竟然还是碰到敌军… 山坡上,军队在列队。有不少人被掳为战俘,周围有很多罗马士兵在打扫战场,还有很多人在来来回回的抬伤兵和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周围有不少死人。既有罗马人,也有蛮族人。 我的胃一阵翻腾,只觉得要立刻吐出来了… 强行压制住这股要吐的欲望,我揉着胃部,感到身心疲惫。 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一旁的瘸腿士兵冷不防开口。 我望着他摇摇头。 “什么意思?”对方眉头一皱。 “没,没什么…”我低声开口。 说什么?告诉他的名字干嘛?我有些怀疑。 “你不告诉我名字,怎么能计军功呢?”瘸腿士兵表情有些不爽的看着我。 他盯着我看,我则尽量把头低下去。 “……你……”瘸腿士兵声音有点微妙。 我把头撇开。 “都,都给你。”我要军功又没用。 “不行,这次是因为你我才得救的!”瘸腿士兵很生气,“你干什么缩头缩脑的?对了,你怎么会在那?你也是负责埋伏的士兵吧?” 我胡乱的点头。 我还好奇他怎么会在那地方和蛮族打起来呢。 仿佛感觉到我的疑问,瘸腿士兵扬了扬下巴示意我看前面那个俘虏。 “他是个逃兵。” 俘虏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朝前走,遇见整队的罗马士兵,瘸腿士兵高声说了什么,伸手推了那俘虏一把。受伤的战俘被几个罗马士兵像赶羊一样的赶到那边围成一团的一群人那里。 有个人看见一旁的瘸腿士兵,连忙叫人过来扶他上担架。 “你,你等一下!”瘸腿士兵抓住我的手腕。 我用力的甩开,赶忙钻到人群里离他远远的。 干嘛不依不饶的这人,都说了军功都给你了…… “喂。”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扭头看见一个戴着头盔的士兵。 那正是把我的马和武器拿走的人。 “给你。”他看起来经历了一场鏖战,身上都是黑色的泥点和红色的血污。他手上拿着我的剑,我连忙拿了回来。 “剑不错。”士兵小声说。 他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又左右看了看。 “你……你一个女人,怎么会在这?你在这做什么?为什么还穿着……”他指了指我身上的铠甲。 “……原因比较复杂。”我小声回答。 士兵叹了口气。 “我叫马尔库斯,谢谢你帮了我。”他把头盔取下来,用手擦着脸。 不过因为他手上很脏的缘故,越差脸上的血越多。 “……不用谢。我的马呢?”我盯着他看。 “马没了。”他指着不远处的小山丘。 我的马,你死的好惨。 “苏西!” 瑟琉斯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我扭头看见他一脸焦急,看见我正和旁边的男人说话,他愣了愣。 他正骑着马跑到我们旁边,跳下马来。 “马尔库斯将军?”瑟琉斯一脸惊讶。 将军?这士兵还是个将军?我略有诧异的看着对方。 “瑟琉斯,你认识她?”马尔库斯双手抱臂,“她是谁?怎么会在战场上?” 瑟琉斯脸色憋得通红,眼珠子转了转。 青年马尔库斯见他这副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和元帅有关系吗?”他说,“真是的,他又搞什么……” “我有事要苏西跟我走一趟。”瑟琉斯抓抓我的手腕。 “去吧,路上小心。”马尔库斯突然就不再追究,转身朝人群多的地方走去。 瑟琉斯看我站在原地,就说:“苏西你上马吧,我们骑一匹马。” 他看起来也经历过激烈的战斗,露出的四肢有很多小伤口,但整个人精神不错。 此时此刻,我才感觉自己身心疲惫。的确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都是死人的地方,我爬上马。瑟琉斯拽了我一把,让我坐在他前头,我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阿利克西欧斯的身影。 “瑟琉斯,我们去哪?”我问。 “见大人,大人有事要说。”瑟琉斯面色凝重。 “大人?阿塞提斯吗?”我讶异道,“他不是昏过去了吗?” “……醒了啊。”瑟琉斯小声咕哝了一句。 “他…他装的?”我眉头一跳。 “装什么?”瑟琉斯满脸莫名其妙。 “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他要跟我说什么?”我装作生气的样子。 “大人本来伤势就不严重,”瑟琉斯说,“……说,说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们回到了营地。这时已经有提前报喜讯的士兵回来了,整个营地一片热气腾腾。煮饭的士兵驾着大锅在干活,还有一部分在收拾给奴隶待的营房。我看见营地外围扎了个营,有几马车停在外面。 瑟琉斯直接带我去了主帅的营帐,我一进去就看见阿塞提斯正靠坐在塌上看书。 他看见我,放下手中的卷轴站了起来。 阿塞提斯的脸色还有些发白,他眉头紧锁,看起来很生气。 我张嘴欲要说话,只见他三两步走到瑟琉斯旁边怒道:“你怎么把人跟丢的?!” “我…对,对不起……”瑟琉斯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再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就别跟着我了,”阿塞提斯冷冷道,“我不想带个蠢货在身边。” 瑟琉斯垂着头不敢说话,站在原地像是蔫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并没开口。 “……苏西,”阿塞提斯看我,“……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过,摇摇头。 他叹了口气,走回坐到床边。 室内安静了半晌。 “你伤怎么样了?”我歪头问。 阿塞提斯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两眼,说:“问题不大。” “……你之前是装晕的吗?”我双手抱胸,脸皱巴到一起。 阿塞提斯眼神移开,支着下巴。 “不这样他不出来啊。”他说。 我:“……”竟如此理直气壮吗? 我怒了:“你害的我冲上战场了差点要没命了!” “……我让瑟琉斯看着你,阿利克西欧斯那边没问题了就带你回来。”他说着瞪向瑟琉斯,“这个蠢货把人跟丢了。” 瑟琉斯大气不敢喘。 “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了?”阿塞提斯盯着瑟琉斯看,“我讲的话你记不住,让你看个人你也做不好?” 瑟琉斯没出声,低着头一脸狼狈像。 我看不下去了:“行了,你俩无耻别扯别人身上。你别以为我会忘记刚才你故意装晕好把阿利克西欧斯骗来帮你打仗。” 阿塞提斯眯着眼看我。 半晌,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 他露出像是有点孩子气一样的表情,双手一摊躺在床上。 “他想撂挑子就撂挑子?那干脆谁也别打了。”阿塞提斯说道,“我累了。世界毁灭吧。” 我:“?” ——— 黑暗面 阿塞提斯罕见的仍在生气状:“萨维斯暗地里以征税的名义派兵闯进当地人的神庙里强行抢夺财物,激起众怒。他照样用掌握的情报威胁那些人听从于他,但这次估计不会奏效。住在本地的异族很可能会派遣了使者去邻近的叙利亚省求援,毕竟卡帕多利亚的已决定发起反抗和叛变独立。他原本该在这时候盯住犹太人的动静,避免两省联合共同动乱,而我在这边分化萨维斯的人和当地联盟,避免他们共同联合一起反抗我的军队。原本都是计划好的。行吧,既然他想放弃,那我就放弃。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说完,阿塞提斯摊了摊手,把羊皮卷丢到一边。 我无语的看着他。 我怎么觉得他这个反应……既出乎于意料之外又似乎不是不能理解…… 他这样看起来在赌气的行为到底是真心还是实意? 总觉得不像他了。 过了一会,我说:“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阿塞提斯盯着我看,眼神幽幽的。不知怎么的,我居然觉得有点幽怨的意味。 “行吧,我以后不会这么做,”阿塞提斯把视线移开,“就当是我的错,满意了?” 我欲言又止。 瑟琉斯一直在旁边充当背景板,阿塞提斯正在看书,我注意他露出来的那边肩膀还缠着绷带。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我的感受,”想了想,我开口,“但是即使是你出于利益的选择,我也不希望……那么冷酷无情。” 他放下手中的书望着我,神情带了点沉思。 “我不觉得你说你错了…是你真的这么想,”我的视线朝一边看,和他错开,“如果还有机会得到你想要的,你还会利用我。” “我并不是随意作出这个决定的,”阿塞提斯淡淡的说,“伊丹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我不觉得你会讨厌他。而且之前在家的时候,你们相处的很好。他对我和阿利克西欧斯都充满防备和敌意,我觉得,如果你们之间能建立一种愉快的关系,他以后作出任何决定都会更有利于你。因为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我知道,这个问题根本绕不过去。无论是我,阿塞提斯还是阿利克西欧斯,遇到这件事就非要扯清楚。 “人与人之间建立各种关系会对他们的选择作出影响,”阿塞提斯说,“这并不代表我希望你们之间发生越界的行为。” 我只觉得胸口堵着一股气。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理直气壮?阿利克西欧斯生气是因为他在乎我……行吧,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我的声音响彻整个帐篷。一旁的瑟琉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一脸惊恐。 阿塞提斯愣了一下,盯着我看。我注意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松开了。 “我不是不愿意被你利用,但是人也是有感情的生物,不可能完全抛弃自己的感情,”我说,“你这么努力,不择手段,最终目的是什么呢?是和你的敌人同归于尽?自我毁灭,顺便把别人都一起毁灭?你有毛病吗?” 瑟琉斯已经捂着脸扭头不敢看了。 我深吸一口气,气鼓鼓的抱着手臂走到离他最远的角落坐在地上。 过了一会,阿塞提斯开口:“瑟琉斯,你出去。有人来了你叫一下。” “是。”瑟琉斯如蒙大赦的转身跑走。 阿塞提斯双手交握。他拉了拉衣襟,朝我看来。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昏暗的营帐内显得有些模糊,不过那双灰色的大眼睛仍然反射着剔透的光彩,就像两颗光滑的玛瑙。 “许存希,”我听见他把我的名字叫的极为拗口,“你喜欢我吗?” 他声音落下,我一言不发。 我感到他的视线像利剑一样刺过来,即使我避开他的目光仍然感觉被盯着的地方如被烧着一样滚烫。 我张了张嘴。 我有点傻。 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过来,”他放低了声音,“回答我的问题。” 那声音是极为柔和的,他刻意压低了声线并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 我不去看他,摇摇头:“我不过去。” 我听到耳边有脚步声,他朝我走过来。于是我从地上跳起来,朝门口跑去,他拉住我的胳膊。 “你等一下,”阿塞提斯说,“……跑什么?” 我小声喘气,被他拽住就不再反抗。我扭头瞪着他,声音尖细:“我,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男人伸手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拉的和他面对面看着。 他打量着我,神色讳莫如深。 “许存希,”我听到他轻声开口,“你说,人类真的是伟大的吗?” 阿塞提斯的尾音有些颤抖。 “真的会产生脱离于肉体的纯粹的情感吗?”他说,“真的会在身体遭受极大痛苦的时候,仍然能保持内心的纯净吗?” 他望着我,伸手抚摸我的头发。 听到他的问题,我怔怔的看着他。 “…你想的太复杂了,”我说,“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因为我不理解你和阿利克西欧斯为什么会生气。”他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就因为你们都自认为自己是伟大的人,自认为是可以不考虑世俗的人吗?就因为你们认为你们可以凭借心里的冲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做的更完美?” 他痛苦的表情显得十分狰狞。话音落下,他松开抓着我的手,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坐下。 我被他突然摆出的这副表情吓了一跳。同时,他的这些质问也让我非常迷茫。 “不可以……”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如果不……就不能……就会……死了……不能死……必须要……这样……” 他开始抓着自己的头,把脑袋埋在双臂中间自言自语。 “阿塞提斯?”刚才的怒气已经烟消云散,我转而有些担心的靠近他询问。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没有躲开任由我握着。 他这种抱着头的姿势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到门外传来瑟琉斯的声音。 “大人,军队都回来了!” 阿塞提斯的动作僵住。接着,我听见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抬起头盯着营帐门口,又侧头看我,我注意到他的双眼变得幽深,似乎闪过暗光。 阿利克西欧斯掀开营帐走了进来,他看向阿塞提斯:“我打完了,大获全胜。你好点了吗?” 阿塞提斯盯着他面无表情。 “我不想扮演你了,接下来你自己来吧。”阿利克西欧斯利索的脱掉身上的铠甲。 “知道了。”阿塞提斯并没站起来,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 室内一时安静,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阿利克西欧斯看看我又看看阿塞提斯,眉头一跳:“……你们吵架了吗?” 我摇摇头。 阿塞提斯站起身,走到头盔旁边。他突然转向我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有个提议,”他说,“从今往后,你们都不要参与我的任何事情中。你们今晚就连夜离开,去一个你们想去的地方,愉快的生活吧,我绝不寻找。我以后也不会再要求你们帮我做任何事,利用你们。” 阿利克西欧斯眉头一皱。 “你怎么了?你什么意思?”他走到阿塞提斯面前。 “怎么了?”阿塞提斯把头盔扣在头上,拉了拉外套,“不是说不喜欢被我当成冷酷无情的工具利用吗?不是互相在乎对方吗?我满足你们不好吗?” 我很纳闷。 今天的阿塞提斯就跟中邪了一样,整个人都显得很不正常。 阿利克西欧斯盯着他看了一会,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别这样,”他说,“别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 阿塞提斯被他抓着,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阿利克西欧斯一脸难过的看着他:“别对你的家人说这么伤人的话,阿塞提斯。” 阿塞提斯张张嘴,伸手抓住阿利克西欧斯的手腕拿开。他转身穿上衣服,因为肩膀受伤还有些不利索。 “我会尽量努力,”阿利克西欧斯正色道,“……你知道。当初…因为你……那样,所以我很自责。我不希望苏西重蹈覆辙…而无能为力。我们已经很强大了,不再需要用那样的手段。” 阿塞提斯神色软化了一些。 他斜眼看了我一眼,逐渐恢复了那种平时漫不经心的表情。 “……真是天真”他说,“让人看不下去。” 说完这句话,他拿起旁边的佩剑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面面相觑。 阿利克西欧斯扭头看着我:“你没受伤吧?刚才你和他吵什么了?” 我恹恹的坐到一边的垫子上:“就还是伊丹的事呗。” 阿利克西欧斯眯起眼睛,坐到我旁边。 他大手一挥,抓住了我的腰。 “……没有下次了,”他说,“他再敢来打你的主意,我非把他的头拧下来不可。” 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其实我挺喜欢他的,”我说,“他长的很好看,人也不错。” 阿利克西欧斯表情一僵。 “……为什么?”他说,“我不好吗?我长的…比他丑吗?” 我仔细认真的打量他的脸,严肃认真的开口:“各有千秋吧。不算丑。” 阿利克西欧斯五官扭曲了起来。 他无声的呻吟,抓我腰的手收紧又松开。 “所以,下回见到他了绝对不要把他的头拧下来知道吗?”我拍拍他的侧脸。 “哼,他最好别再出现。”阿利克西欧斯嘀嘀咕咕。 这时,阿塞提斯掀开营帐走了进来。 他先是打量了我们俩一番,随后大步走到阿利克西欧斯的面前。 “算我们运气好,”他说,“我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那些神庙财物被掠夺的内里亚人和圣殿被损坏的犹太人并没有联合起来的打算,也没有因为威胁和出于利益考虑与萨维斯合作的意思。他们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打了起来——” 他看向我,表情带着赞赏:“苏西,你倒是厉害,抓了个好俘虏。” ———— 下章或者下下章顺利的话可以写肉肉了 阿塞提斯这个童年不幸长成变态却又思虑过重的扭曲性格真是写起来费脑子… 转折 那些停在营地外面的马车是闻风而来的商人,他们的目的是将这里沦为奴隶的战俘买走。 阿塞提斯将挑选战俘的工作交给了马尔库斯,留下一部分战俘用于交换,剩下的都卖为奴隶。参与反叛的罗马人肯定会被问罪,或沦为奴隶或被处死。 商人身边总是跟着一群人,奴隶买卖的交易已经成了一条龙。他们还会拉来妓女,有许多士兵都对此蠢蠢欲动。 阿塞提斯带着我和阿利克西欧斯来到关押战俘的地方,那里或坐或卧了许多人,他们被一条大链子拴在一起,有的精神萎靡,有的脸上愤愤不平。 我看到有个战俘被单独拎了出来,正是我与瘸腿士兵遇到的那个。那个腿受伤的士兵也在,他看到阿塞提斯后神情显得异常激动,脸色涨红,四肢紧紧的绷直了在那里站军姿似的。 “是和她一起抓到的吗?”阿塞提斯指着我问。 瘸腿士兵看见我立刻点点头。 “是你遇到的那个人吗?”阿塞提斯指着那个异族人问我。 我向跪在地上的男人仔细看去,打量了一番点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阿塞提斯像是确认了似的点点头。 他又走到那个伤了腿的士兵旁边问了他诸如“在哪里看到的士兵”“对方有没有什么异样”之类的问题,我盯着他们两个看,稍微有点走神。 就在此时,我感觉旁边忽然有个影子一晃,接着我便感觉自己被大力推开。 “小心!” 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看到他扭住刚才还跪倒在地上的男人的手腕,一直膝盖顶住对方的腰,卡住对方的脖子,从他的手掌心里掏出一个粘着血的尖锐的碎片。 异族的俘虏剧烈的喘息着,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到那俘虏正盯着阿塞提斯看,神情有些古怪。 “……渎神者!”俘虏低吼道。 阿利克西欧斯把他双臂反剪,用力的绑了起来。 阿塞提斯此时才回头,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差点被对方刺杀而感到意外。 “你们的主让你要做这样的事吗?”阿塞提斯回头望着他,“我正愁没有攻打犹太人领地的理由。” “在主的面前众生平等,”那俘虏说道,“所有人都有罪孽,他们的性命都一样要为赎罪而牺牲。” 俘虏被拖到了阿塞提斯指定的帐篷,他想单独审问他。 我盯着他被拖走的背影不明所以。 “无论是皇帝还是元老的人都是罗马人,”阿塞提斯走到我身边说道,“而且皇帝更吝啬,他手握嚣张跋扈的军队,那些犹太人日子会更难过。” 我看到阿塞提斯一脸平静的摆了摆手,瑟琉斯跑过来,他对他说:“吩咐下去,明天要去附近的城镇扎营,想做些什么就趁早,明天不要迟到。” 瑟琉斯点点头,而后阿塞提斯带着我回到了营帐。 阿利克西欧斯也跟在旁边,我扭头看他,他冲我眨眨眼。 “你…不生气了?” 进了营帐后我小声问道。 阿塞提斯笑了一下:“生气什么?” 虽然嘴角在弯着,但眼里并没有笑意。 阿塞提斯伸手摁住肩膀,看向我:“帮我包扎一下吧。” 我点点头,去一边桶里打水,拿干净的纱布和药膏。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歪头望着我们,开口:“阿塞提斯……” “你怎么还在这?”阿塞提斯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给你安排的那些任务你还不想放弃吗?” “明天出发不行吗?”阿利克西欧斯说,“我速度很快……你知道的。” 阿塞提斯沉默不语。 “我把苏西带走吧,她跟在你这边也不是个办法,”阿利克西欧斯说道,“我送她去安全的地方……” “……可以。”阿塞提斯默默的脱掉了上衣。 我揭开他肩膀上的纱布,到抽一口凉气。 伤口看起来裂开了,切口的边缘有一圈黑色的瘢痕。 阿利克西欧斯看那伤口,眼神一下子变得难看。 “怎么这样——”他上前一步,走到我旁边,一把抓住阿塞提斯的胳膊。 “只来得及快速包扎一下,”阿塞提斯说,“问题不大。受伤的当天就已经彻底清洗过了,死不了。” 他甩开阿利克西欧斯的手,叹了口气。 “你想要做什么?”阿利克西欧斯望着他,“你想要什么我都去做……赶紧结束这样危险的情况吧。” 阿塞提斯轻笑一声:“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代替几十万人吗?” “说不定呢?”阿利克西欧斯努了努嘴。 “你立下誓言,说绝不成为工具,”阿塞提斯开口,“我不想让你打破你的誓言。” “……我愿意成为你的同伴,同伴不是工具。”阿利克西欧斯垂下眼帘。 “你希望做正义的事情,”阿塞提斯说,“不想成为肮脏的政治手段的一部分。” “……”阿利克西欧斯咬了咬嘴唇。 一时间,这二人间蔓延着沉默。 阿塞提斯看着他,叹了口气。 “……帮我杀个人,”他说,“但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做的。你可以利用那个俘虏,犹太人,从他身上找线索。” 我看见阿利克西欧斯握了握拳。 “是应该死的人吗?”他盯着阿塞提斯问道。 “怎么,人活着或者死了,还有应不应该这种说法吗?”阿塞提斯伸手轻轻的触碰我的手。 我正在帮他清理伤口,这里看起来缝线手法不错,瑟琉斯还挺厉害。 “但是,正因为我有力量,所以要自我约束,”阿利克西欧斯说,“如果拥有暴力就为所欲为,就会堕落成为野兽……” “今天和我们战斗的那群人,你也经历过了,他们这一次被打退,只不过是退到了后面的城镇。”阿塞提斯说道,“…这场战斗是艰难的,因为你要一个一个的打败他们推进你的军队,直到包围叛乱者。卡帕多利亚本地的蛮族人、萨维斯和他的军队,在叙利亚和卡帕多利亚两地活跃的犹太人同盟,他们现在正是并没有集结起来的分散状态。那个俘虏是犹太人同盟派来的探子,他来查看罗马人和蛮族人的情况,以决定到底站在哪边。现在,我必须,立刻要使他们放弃互相联合。如果你想结束一场一场战役这样的牺牲,想使我们的军队快速的推进到凯撒里亚,那么就帮我杀人。” 说着,阿塞提斯顿了顿看向我。 “那个和你战斗的士兵并不是我的士兵,他是萨维斯手下那些想要倒戈的军官手底下探路的士兵。”他说,“他们发现了犹太人的动静,于是派人去追查对方的动向。” 我已经帮他缠好纱布,于是我站起来退到一边。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阿塞提斯说的这些话我都明白,我也能理解他的顾虑。 元老院本就非常害怕皇帝,因为军事独裁者的暴政一般都使毫无军队力量的元老们感到忌惮,失去自由,成为皇帝手下奴颜婢膝又没有实权的闲人。 刺杀这件事更是为人所忌惮,过去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政治上的屠戮。 “谁?”阿利克西欧斯安静了很久才抬头。 再抬头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相当平静,他双手抱胸,走到营帐门口,营帐外缝隙的月亮照得他小半张脸散发着一种石雕般的冷光。 “我给你名单,”阿塞提斯表情微微一松,随后他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我看他拉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卷起来的纸卷。 “……我可以做到,但是有个条件,”阿利克西欧斯说着看向我,“不要再把她牵扯进来了。” 阿塞提斯看了我一眼,神情讳莫如深。 “行。” 两人长久的对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半晌,阿利克西欧斯上前两步,从阿塞提斯手里抢走了那个纸卷。 他转身要走,阿塞提斯叫住了他。 “等等。”他说。 “我知道,”阿利克西欧斯说,“我会慎重,找好理由,不让他们怀疑到你头上。” “不是……”阿塞提斯摇了摇头。 他走到阿利克西欧斯旁边,伸手握住他的胳膊。 “兄弟,”他说,“……我可以保证,这些人绝不是什么你眼中的好人。他们身陷这场政治动乱,又在战争中四处投机,举棋不定,已经残杀了许多无辜的人。” 阿利克西欧斯把纸卷放回怀中:“没关系。无论怎么样……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一定要想明白,我不想勉强你,”阿塞提斯说,“不要有愧疚,也不要把因战争而产生的死亡归咎到你自己身上。” “我知道,我没那么自以为是。”阿利克西欧斯眼神软了软,伸手掀开帘子的一角,“……更何况我刚从战场上下来。又不是没杀过人。” 阿利克西欧斯走了。 阿塞提斯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昏黄的烛光让他面目柔和散发着安详的意味。 他安静了许久,才抬头看向我。 我走到他旁边坐下,轻轻俯身,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你干什么?”他露出带着诧异的笑容。 “你很成功,”我说,“他曾经一定一直不愿意在你的安排下杀死某个人,所以你在想,有没有什么机会改变他这种想法。然后你还是达成你的目的了。” 我甚至怀疑他察觉到不对就主动挨了一刀,以便适当的利用自己的伤势让阿利克西欧斯觉得情况危急,必须尽可能快的改变现状。 又或许,故意把我带在身边让阿利克西欧斯担心,好让他用平时不愿意用的手段解决敌人。 ……这个推论好像有点勉强,显得我挺自恋。 不管了反正只有有怀疑就肯定是阿塞提斯的阴谋! 阿塞提斯抿着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你这么做,不怕他又生气?”我把手放下,坐到他对面,“还有你不是说过不会依赖神力吗?” “你和那些要死的人又不一样,”他轻轻握住我的手,“人是自私的,和自己无关的人死了也无所谓,他并不会在乎这个。” “你这是在利用他的善良啊。”我不满道。 阿塞提斯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 “你太小看他了,苏西,”阿塞提斯说,“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毕竟善良的人可学不会那种杀人的手段。再说,在战场上杀人和战场下面杀人有什么区别?” 他又露出那种很自信的笑容。 我被他拉到怀里:“胜利会比预期更早的到来。” —— 预感错了,还要靠后呜呜呜…赶快结束这个副本吧 2s过了3s玩了一下午 胜利(加更) 我小声问他:“犹太人是你安排的吗?你故意让他看见他要刺杀你?” 阿塞提斯盯着我看了半天,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情。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觉得都是你计划好的。”我说,“你不一向这样吗?” 说着我从他腿上跳下来,向后退了两步。 “我一向怎么了?” “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把人骗得团团转。”我哼了一声。 阿塞提斯右手支脸,手指挡住嘴角。 “被骗不是说明你们很蠢吗?” 灰色的两颗玛瑙一样的眼珠对着我缓缓扫视。 “说不定是人家心甘情愿呢,人善良,”我气了,这货什么意思?又拐弯抹角骂我蠢?“就是懒得和你计较。” “那不是更好?省的我还要处理事后的麻烦。” 我很不爽,又说不过他,我决定不理他了。 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在那里写东西,我自己在营帐一角坐了一会,觉得无趣,悄悄靠近偷看他在写什么。 结婚……祝福……皮吕西…皮吕西… “皮吕西最近怎么样了?”我推推他肩膀。 “以后你要叫他父亲,”阿塞提斯落笔,把羊皮卷卷上,“他最近一直在罗马忙着办和你的收养手续,已经办完了。很快我们就能结婚了。” “……哦。我一点也不开心。”我懒洋洋的说,“我不同意。” 阿塞提斯抬眼看我:“为什么?” “凭什么?”我跳了起来,“你说结婚就结婚?你问过我意见吗?”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站了起来,拿着那卷东西朝门口走去。 在门口喊了瑟琉斯后叫他去送信,接着阿塞提斯回头看我:“不愿意就不愿意吧。随你开心。” 晚上我不想和他挤在一张床上,于是随便草草打了个地铺。这家伙一点也不带劝的就把床全占了,我在地上浑身疼的越想越气。 于是我半夜爬起来把他掀开强行挤了进去。 “……干什么呢?”被我弄醒的阿塞提斯声音有些迷糊。 “凭什么我要睡地上?”我拽着他往外面扯了扯,自己钻到里面。 “……你自己要睡你来问我?” 黑暗里,我似乎看见他翻了个白眼。 我做梦了。这回罕见的是在现代的生活。 似乎到这个世界后我一直没有梦到过去,也可能梦到过但白天就忘记了。这次我却有很清晰的意识,我看到时间汇聚又离散成无数的线,互相交织。我看到重重迭迭的我的房间,梦幻的就像在一口无穷无尽的深井之上。 我看到父母,他们没有孩子,而是收养了一个亲戚家的小孩。于是蓦然想起母亲曾经说,她和父亲本来就不想要小孩。 我看到的这个世界我并不存在。 我拐入另一条时间的隧道,于是世界修正了本不应存在的那一部分。 我听见一个声音,起初很遥远,就像是一种钟鸣的回音。 “我最爱的人,”那声音说,“你在哪里呢?我怎么看不见你?” 那是谁在说话? 我清晰的意识到我在梦中,我疑惑的思考着。 “我已经找了上万年了,怎么还是找不到……”那声音继续重复,“……啊,对…是这样……你应当让自己像星星那样发光,在黑夜中闪烁。否则我很难看见你……又怎么抓住你呢?” 我睁开眼睛,原来是阿塞提斯推了推我。 “……起床了。还有,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之后阿利克西欧斯的密信一封又一封的送到。 起先是蛮族联盟,他们是住在卡帕多利亚当地的亚美尼亚人。亚美尼亚人是亚述人、赫梯人和米底人的后代融合而成,他们大多数围绕着阿卡德与罗马边境生活。达特里尼曾在阿卡德东侧扶持亚美尼亚王国的傀儡政权,西部的亚美尼亚部族则选择顺服于罗马皇帝。 亚美尼亚人在卡帕多利亚原本是由五个部族形成的联盟,后被罗马的行省总督解散。南部的部族和叙利亚的犹太人混居,有一些则被同化。毕竟犹太人的民族很有意思,基本上你只要虔诚的信犹太教,他们就当你是犹太人。 萨维斯的府上有很多犹太人,比如他的管家,行省财政官的仆人,经营田产的家奴,甚至继承自提亚斯洛德的刺客都有不少是犹太人。 犹太人擅长搜集各种小道消息和隐秘情报,经商的犹太人常放放高利贷,非常不受当地人的喜爱。 原本元老院行省的冲突就是由当地亚美尼亚人的反犹活动引起的,萨维斯不过是借这个机会阻止皇帝的手触及到他的势力范围。但是显然已经失控了。 起先,萨维斯派手下和亚美尼亚的族长谈判,表示如果有合作的意向,就可以免除债务。 亚美尼亚五联盟的一个亲犹族长的亲戚,之前因为欠债被萨维斯的犹太人管家抓了起来,结果此时被发现人意外死在牢里。 谈判瞬间要崩,情急之下萨维斯处理了管家勉强控制住了亚美尼亚人的怒火。 随后萨维斯手下的一个军官在酒馆遇见亚美尼亚的一个部族长,双方互相看不顺眼结果打了起来。最后一整个酒馆陷入械斗,周围都是萨维斯手下的罗马军官,瞬间乌泱泱一大群人冲进酒馆,在场的几个亚美尼亚人都被杀了。 萨维斯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想要严惩手下的军官,然而那些士兵早就对他不满,加之阿塞提斯的军队一路胜利的消息一不断传来,在几个原本就想转投皇帝抓萨维斯趁机邀功的罗马军官的怂恿下,这次就索性反了。 双方爆发激烈冲突,一个罗马士兵闯入萨维斯家的仓库,发现萨维斯的犹太管家侵吞了一笔数额巨大的财富。 其数量之多,大约相当于加上周边三个行省在内一共四个行省五年税收的总和。 巨大的财富使人震惊,也使人疯狂。在场的人打算隐瞒这个消息,然而还是有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犹太高利贷的受害者不知凡几,亚美尼亚人提着刀说要报仇,这笔财富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反叛的罗马士兵和亚美尼亚的那些部族因为酒馆事件结了仇,两方都有反犹情绪,于是亚美尼亚的部族和那些罗马人都趁机分成两股,一股在街上洗劫犹太人的商铺,各种打砸抢,外加去洗劫犹太人的神殿抢了耶稣的银制圣象;另一股去抢萨维斯,一边抢还一边在萨维斯的地盘上因为矛盾与内讧大打出手。 萨维斯派的士兵,犹太人刺客,亚美尼亚人,反叛罗马士兵,几方人乱成一团。 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直被关在萨维斯府邸的卡利努斯。罗马士兵抓了萨维斯,亚美尼亚人抓了卡利努斯,接着就分赃的事情争吵不休。 阿塞提斯的军队又向前推进了两天,之后收到阿利克西欧斯的消息,说他们分赃的事情仍旧没有谈妥。 抢的差不多了,那群反叛的罗马士兵冷静了下来,觉得不久皇帝来了不好交代,便指责亚美尼亚人洗劫市镇,异常震怒,自认为应该通过镇压这群蛮族来向即将到来的皇帝的军队投诚。 神庙又遭抢劫,店铺也被打砸的可怜犹太人此时也愤怒了,无数底层犹太人联合起来,不断的有人加入他们的武装组织。 犹太人们优先制订了与亚美尼亚人不死不休的行动方针,萨维斯手底下的犹太人刺客倾巢出动,几个亚美尼亚的部族长纷纷被杀。 之后这些刺客又刺杀了几个洗劫犹太人的罗马军官主使,将被杀的几个人的尸体都挂在神殿旁边的树上。 当地协防军原本是本地亚美尼亚人,小部分犹太人和罗马自由民组成的,在这样的冲击下完全分崩离析。 抵达凯撒里亚前的一处市镇,阿塞提斯带来了萨维斯求救的信,希望皇帝的使者尽快出面调停眼前的混乱,他愿交出所有财产和权利只求一条活路。 由于后方的混乱,沿途抵抗的城镇几乎全部都无条件投降,并主动为到来的军队打开大门。阿塞提斯宽恕了他们的罪行,剥夺当地军事长官的职务,选择其他军官接替,又罚没许多人的财产,将主使者降为自由民,提高服役年限,收回土地重新分配。 对态度积极,一开始就选择反抗与试图镇压卡帕多利亚当地反叛的罗马正规军则以罚没的财产适当奖励。这些人里面有许多都是父辈或祖辈已移居此地的罗马人,有不少人土地被萨维斯和手底下的豪强兼并,正好能重新获得土地。 一路下来几乎什么仗都没打,阿塞提斯手底下的士兵开始躁动,并且由于经过市镇顿顿睡妓女开始变得颓废。 因此,阿塞提斯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忙于训练和约束军队,至于我,基本就是无所事事,主要工作就是帮他养伤。 在阿利克西欧斯的强烈要求下,我自己有了个小营帐。这个小营帐原本是瑟琉斯的,但他经常出门在外和阿利克西欧斯一起行动并传递消息,所以这地方就归我了。 我听说好久没出现的伊丹和伊扎克早就在阿塞提斯安排的另一波军队里,绕过卡帕多利亚的主要战场悄悄前往东部边境,正等阿塞提斯的主力部队的汇合。 一切是进行的如此顺利,以至于当我看见凯撒里亚宏伟的大门时,还有点今夕是何夕的恍惚。 ———— 啊啊啊今晚一定要写肉一定要写肉! 主要是要等野男人伤好了… 加更也要把剧情推到写肉的地方! 总督府的招待 凯撒里亚,光是看名字就知道曾经是哪位伟大的人物光顾过的地方。 卡帕多利亚作为帝国行省已经有相当长一算历史,从帝国还是共和国时期,这里就已经属于罗马。当地的外族人虽多,却大多习惯于罗马的统治。 开门的人是萨维斯手下的一名军官,军队进入城内时,映入眼帘的已经是相当萧条的景象。 这些人在城镇内放肆劫掠了整整三天三夜,之后又打了起来,最终亚美尼亚部族联合军向东和北部的阿卡德国境线逃亡,犹太人则全部默不作声的潜伏,只有那些反叛的罗马士兵装模作样的自称是秩序的守护者,来主动迎接皇帝使者的到来。 “欢迎阿塞提斯大人,能够见到您真是荣幸。”为首的罗马军官一脸喜庆,“我就是替萨维斯大人给您传信的阿德万图斯,卡帕多利亚行省总督卫队第一军团的军团长。我们已经在总督府为您准备了盛大的宴席,请您快跟我来吧。” 我骑着马跟在阿塞提斯的身后四处打量。周围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仅有的零星几个人缩着头瑟瑟发抖的行走。 由于阿利克西欧斯的信件,阿塞提斯对此地情况自然早已心知肚明。我看他佯装看不出,一脸困惑的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城里如此安静?” “啊,这是怕他们出来打扰大人,”阿德万图斯恭敬的开口,“还有就是城里的人大多都集中在东部,平时北门附近人不多。” 这个阿德万在我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没有死在阿利克西欧斯手下或许真的是他运气好。在之前的冲突中,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投机者和毫无存在感的墙头草。不久前他还不是第一军团长,如今已经是了。他的前任长官死于和亚美尼亚人的冲突,他有力的竞争者则死于犹太人的暗杀。 长得人模狗样,谁能想到他在城里疯狂洗劫的样子呢? 一旁的阿塞提斯还在和他谈笑风生,两人互相露出钦佩的标准商业互吹表情。真是要把人看吐了。 他们正好提到当地协防军。 阿德万开口:“我的下属已经接管了剩下的协防军,但仍有大概三万亚美尼亚的部族军逃到了灰色丘陵一带…他们抓走了卡利努斯大人。” “我们要尽快组织军队去营救卡利努斯大人。”阿塞提斯说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们听说……是伟大的奥古斯都的儿子,于是就将其绑架了。这群贱人!”阿德万一脸的义愤填膺,“请您放心,我已经重新编好军队,正打算出发了。” 队伍晃晃悠悠的到了总督府附近。总督府位于这座城镇的最高处的山丘上,和大多数总督府不同的是,萨维斯的府邸相当豪华。 跟着阿塞提斯朝前走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骑着马的身影从拐角混了进来,与几个士兵交换位置后来到了我的身侧。我斜眼一看,是久违了的阿利克西欧斯。 他看见我,双眼一亮,漂亮的蓝眼睛变得很温柔。我被他这种目光看得有点害臊,连忙给了他个白眼示意他收敛点。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让马微微放慢速度,于是两人逐渐落到了队伍第三层的人群里。 身后的马尔库斯瞥了我一眼,很礼让的把位置让开了。 “我一直都在。”阿利克西欧斯小声说,“要刺杀他的太多了,我清理清理。” 我忍不住打量他:“没受伤吧?” “受伤了。”阿利克西欧斯摸了摸腰,“等会你给我看看呗。” 我无语的盯着他打量了一番。是沧桑了一些,可能两三天没剃胡子,但精神劲头看着还行。 阿德万亲自安排了豪华的房间与巨大的露天圆形宴会厅,这宴会厅宽敞的甚至可以当做广场了。中间有雕塑、花坛,还修了几个漂亮的水池。有十几个身材性感,穿着漂亮的美丽女奴在水池边或坐或卧,还有几个皮肤白皙,身形修长的,身着白色短衫的年轻男孩端着盘子上的美酒与瓜果在庭院间穿梭。 这种奢侈华丽的排场,我在变态皇帝那里都没见过,深深地震惊了。 周围的一队跟着的都是阿塞提斯手下的高级军官,他们纷纷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听说您的任务很重,不好好休息可不行,”阿德万拍了拍手,几个坐在水池边上的女奴立刻站起身走了过来,“这些都是萨维斯大人为您安排的招待,希望您能玩的尽兴。” 我对这阿利克西欧斯小声嘀咕“一个将军,怎么像个拉皮条的”。 “比起打仗他更擅长这个。”阿利克西欧斯的脸上无悲无喜。 阿德万又挥手示意,有家奴带来了一些体格健硕的角斗士。 “萨维斯呢?”阿塞提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人便把目光转到阿德万的脸上,“他这个主人不亲自来,有些不合适吧?” “大人,非常抱歉,”阿德万毕恭毕敬的开口,“萨维斯身体抱恙,正在休息。他不想传染给您,目前正在全力医治。很快痊愈就来与您见面。” 阿德万的场面功夫做的极好,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阿塞提斯遂吩咐所有人各自休整。 来到阿德万为他安排的房间,我和阿利克西欧斯也跟了进去,身后还跟着三个最漂亮的女奴。 六个人在屋里大眼瞪小眼,那三个女奴都只套了层薄纱,在关键部位挂了些链子,其大概做派让我不得不想起之前皮吕西事件我那个奇葩打扮… 没人开口,女奴也站着一动不动,低眉顺眼的。 “你换吗?”阿塞提斯突然开口。 “啊?”我见他看着我愣了愣,“换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铠甲。 我无语了,你自己没长手吗?手不用建议捐了。 其中一个黑头发,蜜色肌肤的女奴毕恭毕敬的上前,欲要伸手。阿利克西欧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双眼锐利的盯着她。 那女奴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动。 “别过来,出去。”阿利克西欧斯指着门口。 女奴左右看了看,连忙低着头走到了门口站着当雕塑。 剩下两个,一个是褐色头发,一个是红色头发,都样貌不俗。她俩也被吓到了,大气不敢喘的站在那不吭声。 “怎么了?”阿塞提斯低声问。 “小心点。”阿利克西欧斯凑到他旁边低声说话。 他们嘀嘀咕咕了一阵,我站在那盯着女奴走神。 穿得好性感呀,他俩难道就没有意动吗?我的虚幻牛至已经硬了! “苏西,苏西。”有个手掌在我面前晃。 “啊,哦。”我回神,看见阿塞提斯在我旁边站着,两只手还向旁边伸开。 他这是等着人给他脱衣服的意思。 “你自己不会脱吗?”我气鼓鼓的伸手扯他的领子,向两边拉开。 阿塞提斯被我拽的向前一个踉跄,下巴差点砸在我脑门上。 “你会不会啊,这个要解开的。”阿塞提斯指着自己肩膀上的结。 “我知道我知道!”都穿了多少遍了我会不知道? 盔甲穿穿脱脱虽然不复杂,但也不简单。胸口的整块盔甲在肩部和腰部各有两个皮革带扣,里面还要穿锁子甲,的确需要有人帮忙。 “你们去打水,我要洗漱。”阿塞提斯指使道。 女奴面面相觑,一副迷茫的表情。 “打水有家奴呀,刚才不是有个男的说他就在门口等着你叫他的吗?”我三下五除二帮他把板甲卸了下来。 “那你叫他多打几桶水。”阿塞提斯哼了一声。 看来他对这里的服务非常的不满意。 这个阿德万,要是觉得阿塞提斯很好应付,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个红头发的女奴感觉比较机灵,主动到门口叫人。一个家奴听说后立刻求见,说有专门准备的私人浴池可以洗澡,就在房间后面。 阿塞提斯一听有地方可以泡澡,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了起来。他这个人有轻微洁癖,之前行军条件艰苦,也坚持要每日打水擦身子。我要是有时候懒了忘记洗脸也会被他摁着把脸擦一遍才行。 阿利克西欧斯跟我一样不怎么讲究,都成了他嫌弃的对象。 “你先洗吧,省的你觉得我们洗了给你剩脏水。”虽然浴池循环水都是干净的,但架不住这个家伙的心理作用。 “你不给我洗澡,难道要那几个女人帮我吗?”阿塞提斯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眼神玩味的扫过那几个女奴,“长的还行,但玩起来没意思。” 我:“……”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我脸颊发烫。 “你,你什么意思?这还是在别人家,你别,别这样!”我甩开他的手。 “……我又没要怎么样。”阿塞提斯瞪圆了眼睛看我。 阿利克西欧斯突然开口:“我去周围看一圈,马上回来。你们要小心,不要让陌生人靠近。” 浴池的喷头洒着水,白色的雾气向上弥漫。我感到疲倦,靠坐在旁边,冷不防看到那个黑发的女奴走到我旁边,恭敬的跪下。 “我给您脱衣服。”她说道。 “不用,我自己来吧。”我摇了摇头。 “您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她双手搅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我这里准备了香膏,花瓣,还有秘药。” “那是什么?”我愣了愣。 “可以让皮肤变好,”她双颊微微泛红,“能够放松神经……更愉快。因为我父亲是调香师…” 她显得犹犹豫豫,脸上是期待以及紧张、忐忑的神色。 “你不是女奴吗?”我问道。 “……我,我不是。”她小声说,“让贵人满意的女子可以得到20第纳里的奖赏…可是我,我不想服侍大人…如果可以的话…” 她不断的偷偷看我,眼神似乎在表达什么。 我微微一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第纳里就是银币,大约和德拉克马币值等同,阿德万还真舍得下血本。 “你缺钱吗?”我问。 她点点头。 我在身上摸了摸,竟然摸出一枚金币……好像是之前阿塞提斯演示地图的时候用来当做军队标志的,完事后就让我收走了。 “给你…你把你那个什么香卖给我吧。”我一脸和善。 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很明显是想卖东西啊!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为了钱都跑来卖身了,真不容易。 黑发女人显得很激动,面颊泛红的点了点头。 “等会你来,我有问题要问问你。”我说。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等她再过来,另外两个女奴也跟上来了。 红发女奴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跟我说她擅长编头发,编花编草鞋编篮子。褐色头发的女奴说她擅长跳舞。 “还有让’那里’更紧,更软…更有弹性…”褐色头发弟弟女奴小声冲我开口。 “你说什么?”我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她比划了起来,还对我不断眨眼。 我:“……” 这在比划个什么几把? ——— 嘻嘻嘻下章就是肉肉了,是说好的三个人一起玩的那种 不过鉴于是苏西第一次所以就…稍微少点玩法,待后面逐步开发 药物反应1(三人肉肉300珠加更) “你们在干什么?”洗完澡的阿塞提斯经过探头,对着我们的方向微微皱眉。 “没什么,就聊天。”我说,“玩耍一下……” 好不容易遇见个女的我容易吗我。 阿塞提斯走了过来。 他穿着长袍,裹得很严实,神情古怪的看着我。 “苏西,你想和她们……”他指指我又指指那三个女的。三个女奴似乎有点怕他,向后退了一步作毕恭毕敬状。 眼见着他的表情越发讳莫如深,神色逐渐意味深长,我隐约察觉到他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我生气的开口。 他立刻变成面无表情,把手收了回去。 阿塞提斯目光严厉的在三个女人身上扫了一圈。他先是盯着红头发的那个看,接着盯着褐色头发的,最后盯着黑发的。 沉默了片刻,他开口:“苏西,赶紧洗澡去。等会我有话要说。” …… 雾气弥漫的温热水池,女人沾着滑溜溜香膏的手在我身上移动。我舒服的眯着眼,鼻尖闻到若有若无的一阵香气。 “……萨维斯在哪?” 我抬头看向那个褐色头发的女奴。 她正在倒水,闻言手底下微微一顿。 我逐渐直起身子,用木勺清洗自己身上的泡沫,示意黑发的女奴离我远一点。 “我什么都不知道…抱歉。”她小声说。 我走到她旁边,仔细的打量她。 “你帮我搓背好吗?”我说。 褐发女奴抬头看我,眼神水雾弥漫,显得楚楚可怜。 “抱歉,大人,我的手受伤了。”她缓缓的跪下一脸歉意。 “没事,你别跪。”我蹲下来把她拉起来。 我在她耳边说:“阿塞提斯只允许聋哑的奴隶近他的身。你就这么告诉阿德万图斯就可以了。别害怕。这不是你的错。” 我右手握着剑,身上并没有衣服,水让我的掌心有些湿滑。 她吓得一瞬间瘫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 不远处的黑发和红发女奴先是迷茫,然后又是震惊。 刚才我担心剑被人拿走,就找了个机会藏在澡池子附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阿利克西欧斯的反应比较慎重,让我也起了疑心。 他的态度明显是怀疑这三个女人里有一个身份不单纯。但究竟是刺客,还是单纯盯梢的也说不好。我怀疑可能两者兼有,练剑人的掌心都是茧子,从一开始这个褐发女奴就从不用手直接碰我的皮肤。 我离开浴池回到卧室,身上披着浴袍。 “怎么了?还拿着剑。”阿塞提斯正坐卧在床边翻看着什么羊皮卷轴。 “阿塞提斯,你的士兵都守在门外吗?”我低声问。 他眼皮翻也不翻:“我周围一直有人。” 我把剑擦干净放回剑鞘。 三个女奴排成一列从不远处经过,我看着她们,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们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我仍在出神。 “来。”阿塞提斯握住我的手。 我回头看他,他正示意我坐到他腿上。 “阿塞提斯……”我小声开口,没有回应,“你又要干嘛?” “什么味道?”他鼻子动了动。 “……香膏,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阿塞提斯微微皱眉。 他没再出声,一脸的若有所思。 “你想说什么?”我问。 “那三个女人,有没有觉得哪个奇怪?”他示意我靠近一些,小声说话。 我想了想,把刚才听到的和感想说了说。 “……有训练痕迹的女人还是好认的……而且我觉得她说话的方式…”我提起褐发的女奴。 这三个女人暗地里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见情况不对就一起拿钱退走。 这样也好,就算是活色生香的漂亮女奴,毕竟是三个陌生人。和阿塞提斯待久了,我也多少染上了点多疑的性格。 “调香师?”阿塞提斯眼神幽深。 “怎么了?”我疑惑道,“她说就是做皂角和香薰那一类的…专门卖给经营浴池的商人。” 阿塞提斯闻言点了点头。 之后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示意我早点休息。 夜晚,我感到浑身发热。 半梦半醒之间,我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正在用手抚摸和搓揉男人的胸膛。 阿塞提斯仰躺在我旁边,微微蹙眉。他看着我,动了动身子,却似乎是不太有力气的样子。 “……苏西……”他低声叫我,“把手…拿开。” 我哼了一声,手掌按在他的一边胸上,脸凑过去亲吻。 奇怪…觉得身上好热,好空虚,好想要。 阿塞提斯的肌肤比较光洁,他将身上的毛发清理的很干净,只有胸口处有一点不显眼的体毛。此时,那线条优美的胸腹正上下起伏,肌肉顶开衣服,使得两点红色露出来。我凑到他的肚脐处亲吻,头发被他抓住。 阿塞提斯抓着我的头发,想把我的脑袋拉开,但手掌无力。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支着身子,握住他的手掰开摁在两边。 他盯着我看,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你…该死的,”我听到他呼吸变得急促,“…我想起来了,这个味道。真该死。可恶…你等一下,嘶——” 此时的我已经骑在他身上,撩开自己的衣服,让一对白团跳出来,并抓着他的手摁在上面。 阿塞提斯顺从的揉了揉,但很快僵住想要拿开。 “你怎么了?” 我骑在他身上拱了拱,把头凑过去靠近看他的表情。 身上只剩腰部还缠着一点衣料,我用大腿内侧摩擦他的胸口,鼻尖在他脸上嗅来嗅去。 这个家伙一点也不主动…是怎么回事? “你快下去,不然——”阿塞提斯眼神带着威胁。 此时那双明亮的灰眼睛边缘泛起一点水光,在月光的照射下分外晶莹,竟有一点柔弱可欺的意味。 “不。” 我一口啃在他的鼻子上,用舌头飞快的一舔。 这个挺翘的鼻子,这么好看,早就让人想咬一口了。 阿塞提斯伸手推我,我抓着他的手腕摁在一边。他看起来在用力,但似乎很费劲,使不上力的样子。 他用力的喘气,喉咙里咕咕侬侬。 我拉开他的腰带,臀部直接坐在他胯间滚烫的硬块上。 “什么嘛,还说不要……你这里好硬。”我来回移动臀部摩擦他的下体,“感觉快要爆掉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小声喘气。 我看到他额头出现细密的汗珠,眼神也变得有些朦胧。 我微微站起身,伸手握住他的性器,轻轻的抚摸。肉眼可见的,那根东西很快涨大,充血,而男人的呼吸逐渐变沉。 已经一个月没有做了,那些士兵每次在城镇里睡妓女他都不参与,也没要求我做些什么,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行了……当然他要真要求我在军营来一发我也是不干的。 “啊…你……” 我用舌头舔了一下,阿塞提斯嘴里冒出一声呻吟。 男人从来没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尾音发颤,像是很难过,有点惊惶,但又仿佛被拨弄到了愉悦的神经一样快乐。 我一愣,没来由的兴奋起来。 为了继续听这个声音,我再次舔了一口。这回我舔了两下便吸住顶端,一边还偷偷看他反应。 阿塞提斯正用手捂脸,嘴里断断续续的溢出哼声。 不一会,我感到他把手放在我后脑向下摁,我顺从的上下移动脑袋,去努力吞咽这个玩意。我很快呛到,喉咙的肌肉收缩挤压卡在里面的硬物,使得男人发出一声颤抖着的破碎的喘息声。 草这货叫床起来怎么—— 他的大腿在颤抖,阳具也鼓胀的吓人,感觉马上要射精了。我一把捏住根部,把它吐出,直着身子去看他的脸。 阿塞提斯正一脸生无可恋的盯着天花板,看到我在看他,两颊迅速浮现出恼怒的神色。 又黑又红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 “你——该死的你!”他死死地盯着我,双眼冒火,“你确定…你知道现在的情况?你不知道你身上……” “你说什么啊。”我轻声开口,摇了摇手底下的肉棍,“你是不是想让我操你啊?感觉你很爽的样子。” 阿塞提斯盯着我,如果视线能杀人的话我估计已经被他弄死了。 只是那杀人的目光在我眼里却渡上了一层暧昧的粉红色,我觉得那眼神含羞带怯,恼羞成怒,仿佛在暗示什么。 “你死定了。”阿塞提斯的双眼变得幽深。 “让我爽够了再死……我想要你。”我笑眯眯的捏着他脆弱的骄傲,将蘑菇头分泌出的粘液涂在他胸口,手指绕着男性红豆划圈。 我坐在他身上,穴口对准性器缓缓沉下身子。巨物带来的充实感和饱胀感,让我舒适的从脚尖一直酥麻到了头顶。 “啊……好舒服…” 阿塞提斯难耐的哼了一声,手掌无力的搭在我腿上,作出要推开的姿势。 “来,我要干你了。”我握住他的手腕摁在自己胸口,膝盖顶着床榻上下起伏。 阿塞提斯的双颊遍布潮红,眼睛浮现出一阵空荡荡的虚幻的光,似乎陷入了某种梦幻的场景。 “苏西?” 有人在叫我。 我正上下起伏,阿塞提斯随着我的动作喘息着,腰部慢慢配合的来回挺动。 静谧的室内突然冒出一个疑惑的男音,身子底下的阿塞提斯一下子僵住,随后我被他一把抓入怀中,紧紧抱着。 穴腔内部被深深地进入,感觉宫口被顶紧,我小声娇喘着一口咬在身下人的胸口。 高潮的巨浪使我周身痉挛,体内不受控制的收缩,泄出潮湿的热流。 “……这香气怎么回事?”来了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在我头顶,“阿塞提斯,你没事吧?怎么会有金花草香味?” 阿塞提斯仍在喘气。 “……这个蠢货让人抹了一身。”我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居然一时没想起来…该死的……” “…你还是不能动吗?”黑影用手扶着我的身子,把我上半身拉了起来。 “……有点影响……你带药了吗?”阿塞提斯发声听起来很费劲。 抓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仍在他身上痉挛,因为达到高潮已经舒服的眯起眼不想动。察觉到体内的阳物仍雄赳赳气昂昂的跳动,我生气的夹住腿,吸紧了肚子下压—— “别动,痒!” 阿塞提斯深吸一口气,两只手用尽全力的掐住我的腰。 药物反应2(三人肉肉300珠加更) “……对不起。”一旁的黑影声音干涩,“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不会被埃尔瓦…下这种东西…”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接着有个人凑了过来,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放在阿塞提斯的口鼻间。 “我以为不会再用到了,幸好这次以防万一带了。”男人说。 阿塞提斯依然仰卧在原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现在废话有什么用…?”他瞥了对方一眼,“……我不舒服。帮这个蠢货…快点。” 室内一阵安静,唯有男人和女人的呼吸声。 半晌身后男人出声:“……你忍一下,我去洗干净再过来。” …… 来人在不在并不影响我把阿塞提斯当马骑。 我得意地扭动着身子,眯着眼观察他反应。阿塞提斯身上笼罩着一层情潮带来的粉红,眉眼间虽然满是怒气但在我眼里多少有点嗔怒的意味。 我嘿嘿一笑:“别那么看我,我脑子不清醒。” 阿塞提斯:“……” 说着,我揪住他胸前的两颗红豆向上拽,又来回揉捏。 “你……嗯…!你——” 他缓缓的举手覆盖在我的手上,逐渐用力试图掰开我的手指。 “不听话是不是!”我大腿一夹,“啪”的抓住他手腕摁在床上,臀部上下移动飞快的套弄阳具,“啊,嗯…好舒服…啊…你好大…啊真可爱……快啊,快啊——你这个野男人,不听话的贱男人!” 噫……这个梦真爽……可以干他…这个平时嘴巴又毒又贱的混蛋! “叫你不听话!” 我用手扇他的胸口,拍他的大腿,一边大声呻吟,一边揉捏他身上的肌肤。 男人呼吸使得胸腔上下起伏,偶尔看见肋骨的形状,覆盖在上面层层迭迭的肌肉因为他的动作勾勒出美好的弧线。 他没再试图阻止我,大腿紧绷,微微上抬 似是痛苦又是愉悦的咬紧牙关,唇缝里不断溢出喘息声。 “……她这是怎么了?”一个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塞提斯气息不稳:“……嗯…正在发疯。” “啊啊啊嗯——” 我发出愉悦又高亢的一声叹息,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不断颤抖,收缩着小腹,让体内排出的热液浇在他的胯下。 利用男人达到高潮后,我一边舒服的娇喘,一边又用粘湿的手指在他身上来回划圈,尤其搓揉那两处男性乳头,把它们擦的晶亮。 “不错,我很满意,”指甲陷入男人的皮肤,一路游动到他下腹部的毛发,揪住扯了扯,“真好干,给你好评。” “……我看挺好的。”来人吞了下口水。 阿塞提斯痛苦的低吼:“……你闭嘴!” 我扒着阿塞提斯要趴下,被身后的手阻止了。 “我已经清理了周围的所有人,”一只手伸出来,熟练的用手指捏住我的乳房,来回的揉捏着,“……没想到还是漏了。” “不一定,”阿塞提斯开口,“……这种助兴的东西,又不是只有埃尔瓦会用。”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握住抱着我上身的大手,来回抚摸,“你是谁……是谁?” 身后的人叹了口气,咬着我的耳垂:“阿利克西欧斯。” 握着他的手微微僵住,我对眼前的状况略有清醒。 “你来……做什么呀?”我撅着嘴,对他阻碍我继续骑人感到不满。 阿利克西欧斯没说话,手指在我身上爱抚着。 “……药效退了吗?” “…快了。”身下的男人动了动手肘。 我感觉上身被抱住,随后大腿被左右掰开。 失重感让我一惊,不知所措的抓住抱着我的手,接着感到身子被上上下下的抬离又进入插着我的巨龙。 “啊……好痒……不…” 我小声惊呼,掰着抱我的手想要挣脱。 下方有一股几乎要将我贯穿的热流不断的冲击我的腹腔,虽然沉寂的快感复苏,又逐渐攀升,但四肢的不自由还是让我不爽。 “让我自己来,让我自己来,我要干他!”我拍打着抱我的胳膊。 “……她这样,”阿利克西欧斯顿了顿,“真是……你挺爽的吧?” “……你给我闭嘴!” “……” 片刻后。 “…好了…把她给我,松手。” 如此刚几下,眼前的男人已经支起身子,示意身后的人松手。 我得以舒缓片刻,一把抱住眼前的人夹着他的腰不想移动。 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推开一点,亲了亲我的脸颊和嘴唇。 “行了……别这么粘人。” 男人的声线沉着而沙哑,沙沙的摩擦着我的耳膜,伴随着带有潮气的吐息格外性感。 我眨巴眨巴眼睛,眼底浮现水光,无辜的看着他。 他的脸颊连同浑身的肌肤都潮红的厉害,肌肤上的汗水让他看起来像被刷了一层油一样,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对面的男人舔了舔我的眼角,又亲吻我的下颌。 我继续无辜的看着他。 “……等会无论怎么样,都给我忍着。”他扣住我的后脑在我耳边低语,“我会尽量克制不把你玩坏……只要你配合一点。” 我:“咩?” 随后我双腕被抓住,向上抬起,男人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还没反应过来,胯骨已经被用力的抱住,男人一种捧着我骨盆的姿势向前用力一冲。 “啊——……!” 尖叫冲到嗓子眼,我揪紧床单,因为巨大的力道和腔道被贯穿的酸涩而两腿不自觉的外蹬。 ……等等,这个梦不是我在干他吗? 等等哪里不对? 我发懵的趴在塌上,但男人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时间。 体内被深深地进入,最柔软的内里嵌进一头野兽。害怕夹杂着兴奋,我摆动着腰向前躲开,又被拉回去,男人来来回回的摁着我的小屁股用力冲锋。 体内浮现的空虚被堵了回去,酥麻,酸涩,又痒又爽,周身像是被打通一样通畅淋漓。 “啊……”阿塞提斯轻轻呻吟。 粗糙的手掌一边掐着我的臀肉,一边来回击打,像是鞭挞马驹要它加速的骑士。 “啊,呜,啊啊——” 我把头埋在床单里又忍不住抬头喘气,密集的进攻使高潮过的甬道被迫承受过量敏感带来的冲击,让人禁不住想要逃离到一边有个可以喘口气的机会。 “……阿塞提斯…”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开始不稳。 “你等……等一下。”掐着我的男人声音微乱。 他随着声音用力一顶。 这一下格外用力,我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抓着床单向前爬,要把屁股从他手里夺回来。双腿却在此时被抬起,失去借力的地方反而重心腾空,我双臂撑了一会就开始发抖。 整个大腿根部和他的下腹紧紧相连,一只大掌卡着我的腿弯迫使我张开穴心方便他进的更深。 水液被拍击的声响一时变得清晰,整个后臀与花瓣被一阵拍打,接触的部位很快就开始发热发烫。 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细弱的呻吟,我四肢僵硬的大张着,男人抱着我的腿,蘑菇头顶住宫口一阵快而密集的鞭挞,随后大开大合的抽送,贯穿腿心深处的突刺让我无法合拢双腿,热液被钻出来汩汩的外流。 为什么……好深……跟我自己做……完全没法比 ……这个……该死的…… 几下就被弄的丢盔卸甲,感到要命的高潮临近,我歪歪着身子抓紧床单往远离他的地方躲。 “躲什么?” 拽着我的手向后用力,随后穿过我的腿窝把我对折式的抱了起来。 双手彻底够不着东西,指甲尖还勾着床单,扯了老高。 “刚才不还挺能的吗?”他报复似的咬了下我的耳朵。 “呜啊啊——”我去抠他的手指,周身震颤不止。 阿利克西欧斯走过来把床单一把扯下,接着跪坐在我前面。 “你把她放下来点。”对面男人的手已经扣上了我的头。 “……你用下面。”身后的人似乎有些不爽。 “……不行,她那地方太小了,”阿利克西欧斯两手握上对方的手,掰开他的手指。 “你让开。” 阿塞提斯把我丢回床上,我四肢向下跪趴着,胯骨和膝关节都因为长时间紧绷而酸痛不已。 “哈……哈……” 高潮被终止,我立刻大口喘气,抽抽搭搭的挺着腰缓解身体的震动。 一只手顺着我的腰窝向下抚摸,接着撸了一层交合处的粘液,涂抹在我的后庭上面。 “……不行,得弄干净才可以。” 手指刚要进去,似乎是犹豫,又移开,转而扶着我的腰抬高方便他进出。 “别吧,阿塞提斯……她……” “不行,”身后的人一手抓住我的头发,一手拽住我的一条胳膊反剪,“……她身上不能没有我没干过的地方。我早晚要玩。”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身后有粗硬的东西长驱直入。 “啊!” 身体被撞的向前一扑,在满腹的鼓胀感里,受孕的器官攀上了愉悦的巅峰。 随后而来的酸软无力使我抬不起腰,身后的男人抓住我的胯骨向上抬,不断的强迫我向后坐去,次次贯穿到底。 “不行了……我不行了……等等——” 怎么回事…身体好难过……啊啊——我胡乱的甩头想打消这种敏感点被连续刺激的过量快感。 冷不防的,视野上方出现男人解开的腰带。缠着腰的皮革一点点落下,布满伤疤的强健肌肉和雄性气息十足的体毛出现在眼前。 他要……干什么……? ——— 怎么感觉我越写越长了… 药物反应3(三人肉肉300珠加更) 背后接二连三的撞击让我无暇分心,我刚顺着男人被黑色里衬绷紧的大腿向上看,鼻尖就被推的直接冲入对方腿间,惊得我待在原地。 阿利克西欧斯没有说话,专心的掰开我的下颌。呼吸从刚才开始一直很粗重的男人此时屏息,挺着腰让龟头在我唇缝间盘旋。 “舔…对……慢慢的……”他握住我的下巴,示意我张嘴。 我并不太想舔,所以完全不配合。他好像也不介意,让那玩意在我脸上和胸口上来回摩擦,最后才一点点挤入我口腔。 “呜…!” 下颌被掰着,完全合不上,就算合上也只会咬到自己的舌头。我呼吸一滞。 嘴巴里又不得不含住另一根男茎,可以感到阿利克西欧斯的激动。他双手抱着我的头,手指钳在我后脑,用力的挺入我的咽喉。 “苏西,乖女孩,努力一下……哈……你好厉害…加油……” 他嘴里喊得动情,动作却抑制不住的稍显野蛮。 有点喘不上气,我用力的用鼻子呼吸,眯着的眼睛生理性的掉出眼泪。 嘴巴被堵住也没法说话,想撑着床面把头移开,双手却被身后的人牢牢抓住,越企图挣脱被对方攥的越紧。 大脑一片混沌,身体被快感来回冲击,稍微有点难以消受。 恍惚之间我眼前浮现出五彩斑斓的片段,回想起曾经在罗马的庭院,克制的男人会选择每次只一个人留下。 “别了,现在还太早了,等以后吧。”我记得有一次阿塞提斯这么说。 男人这种将人双手反剪按在身后想动作是支配欲极强的体现,我稍微扭腰就要被惩罚式的挺撞。深处的膣腔因此被完全打开,久未被碾磨的软肉热切的亲吻着冲破阻碍而来的龙头,我逐渐缩紧了小腹,用力的想要挣脱卡住我的束缚。 “呜呜——呜呜呜呜——”我眯着眼,不断的流出眼泪,口水顺着嘴角下滑。 阿利克西欧斯低着头进出我的口腔,他的脸被他的体毛和肌肉弧线阻挡根本看不清。 我露出哀求的眼神,肩膀左右上下的移动,喉间开始咳嗽和干呕来排挤肉物。 “好了,好了…乖,再坚持一下。”他努力弓腰靠近我的脸。 臭男人,掐着我后脑的手根本没放松的意思啊! 月光将影子投射到墙面,我看到一个趴伏的女人的曲线,臀部与身后高大的雄性曲线合为一体。那男人高抬着上身,一只手攥住我两个手腕,半跪在塌上动作极为闲适的快速挺腰,时不时用膝盖分开我欲要合上的双腿。 我看到我的双乳因为来回的运动而前后跳动,连影子都是乱晃的一团。头部淹没在一个性感的男性腰线下方,一眼就能看出在干什么。 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我稀里糊涂的回想了一下,慢慢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正在被一个男人像奴隶一样摁着干,还被迫给另一个男人口交… “啊……呜,呜——” 色情画面的刺激下,脑内犹如烟花炸开,所有关节同时僵住,我发出一声垂死挣扎般的呜咽,浑身剧烈的抖动起来。 下体的甬道来回收缩,像是要将对方的汁液完全榨出那样吸吮着男茎,一小股细流从相合的部分跳跃而出,先是高扬,而后变为一道小水柱。 “呜呜呜呜———” 我用脚尖顶着床榻,身子在床上抽搐了一下,想把头移开,避而不看影子。 高潮让我眼冒金光,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后脑压着的掌心感到我的抗拒微微松开,我立刻把头朝下面埋。 “……怎么了?”阿利克西欧斯对我的动作感到疑惑。他拔出阴茎,弯腰看我的脸:“闭着眼做什么?难受吗?” 我长长的呻吟一声,把头避而不看他的表情。 “快好了快好了,乖。”他用双手扶着我的头,拇指撩开遮挡我眼睛的刘海。 “不……”下颌骨的酸痛让我想要躲开,然而还是在男人手掌的掰扯下打开了口腔。 后脑传来强烈的被拉扯感,那种羞耻的印象又袭上我的心头。 ……这种事是人能做到吗?感觉自己像个被拿来玩坏的玩具,所有意志都不被允许,完全跟不上一波又一波的节奏。 阿塞提斯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听到他传来的轻笑声:“……以后,在你的房间装上玻璃镜面怎么样?虽然一整块是有些困难…” 他推了推身子,阻止我阻挡自己的动作,强迫水流畅通无阻的外泄。我羞耻度无地自容,想哇哇大哭,但嘴巴里塞满了东西根本没办法。 哭声化为吞咽与嗓子深处尖而细的喘息,喉咙处的震动让男人呼吸一沉,抱着我抽插数下,热流冲入我喉口。 半晌,他才在沉重的呼吸中松开了我。 几乎是下一秒,阿塞提斯从背后勒住我的肩膀,迫使我腰部反曲,立起身子。 “你太用力了,她嘴角都红成这样了。”脑袋后面身出一只手把我的头向后掰。 他就着进入我身体的姿势原地转了半圈,开口:“你看…苏西。你多美啊。” 体内跳动着灼热的性器向上移动,我双腿紧闭,又被他拉开。 此时水潮将歇,呼吸间都是精液的气味,我抽抽搭搭的一边哭一边咳嗽,嘴巴和胸口都被白色液体糊上了。 “你……”我说话开始大舌头,“给我弄…弄干净…混蛋…” “别这么看我,”阿利克西欧斯用手指抹了抹我的嘴角,“……又想干你了。” 阿塞提斯呼吸加重了一些,双手摁在我小腹上。外部而来的压迫感让因高潮弹动的穴肉剧烈的痉挛,我哑着嗓子尖叫出声,抱着他的手肘两腿没命的抖。 他就这样一手抱住我的双乳,一手摁着我的小腹,胳膊肘卡在我的腋窝下面一下一下的撞击,性感的臀部向上做提臀顶胯的动作,结结实实的进行最后的冲撞。 我咬住下唇,被迫几乎是两腿大开的向后坐在他胯上。他摁着我小腹的手指来回按压,最后移动到阴道口的那个凸起来回搓揉。那地方的敏感带紧靠尿道,我几乎以为自己要失禁了。 “可,可以了,别别……别了,呜呜呜求求了……” 指甲抠进他小臂,我无助的哭喊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阿塞提斯嘬了下我的耳垂,挺腰的动作不断。 连续几次冲击后,他一挺腰卡住不动。 强劲的热流倾泻进体内深处,不断的回荡,摩擦着每一寸柔软的敏感点。 他在我耳边发出愉悦的低吼,拍打着我的臀肉,为了延长快感而一下下的顶腰盘旋。 身子被逐渐灌满,头也晕晕乎乎的。 我没去想怎么回事,虽然知道情况有不对劲,但被这么做了一通以后,已经没剩多少理智了。 室内一片沉静,久久的只剩下窸窸窣窣的水声和三个人的呼吸。 “……这地方不合适。” 沉默了半晌,阿塞提斯开口道。 阿利克西欧斯把我接了过去,我软倒在他怀里。阿塞提斯拔出性器的时候,我还僵硬的维持着那个趴跪在地的姿势,像只青蛙似的滑稽。 没东西堵住,感觉热流向外淌…呜呜呜我这是怎么了… “我会小心点,不让他们再有机会下手的。” 阿利克西欧斯拖住我的腰,把摆着一副瘫痪像的我慢慢抱了起来,让我双腿伸直侧卧在他身上,掰开我的腿。 他的手指探进来扩张,我垂头看见他按压我的肚子,腿中间逐渐掉出一些白色的浆糊式的东西。 太色情了看不下去。 我左腿一蹬向后转身,阿利克西欧斯阻止了我,安抚性的拍拍我的腿,示意一旁的阿塞提斯拿绸布帮我擦干净。 “不是,”阿塞提斯声音很淡,“……根本不能尽兴。你知道的,金花草会让我很难到高潮。刚才我差点要忍不住把她……幸好她的体质……” 他深深地叹气,拿着棉布帮我擦了擦嘴和脸。 三人相顾无言了一会,阿利克西欧斯开口了。 “……那我去杀了那个阿德万?” 阿塞提斯眼皮微抬:“你怎么这么主动?心里没障碍了?” “有什么障碍?”阿利克西欧斯嗤笑一声,“……这算是除暴安良吧?” “算了,等等吧。” 收拾完我这边,阿塞提斯跳下床,去找另外的棉布和水净身。 我卧在阿利克西欧斯的怀里逐渐眼皮抬不起来,餍足过后的身子昏昏沉沉。 “……这么多次了,她没怀孕吗?”是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 “我有让她服安舒莎的秘药,”阿塞提斯声音平静,“最近都太危险,不是时候。而且她要是因为生个没用的东西不小心没命了,得不偿失。” 阿利克西欧斯舒了口气。 “那就好…我以为…你和我…哦还有伊丹有毛病。” 阿塞提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 虽然越写越多……算了,放假大狂欢了! 要歇会写剧情 漫不经心 阿德万图斯的行为运气极差的就这样踩到了阿塞提斯的雷点。 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境行省参军、服役生活了两代的阿德万图斯一家,对于罗马的情况并不了解,更别提一些更隐秘的消息了。 其后几天都莫名其妙倒霉的阿德万图斯完全没有头绪,我围观了他走在路上裤子脱落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又围观了他参加阿塞提斯的会议时不断的跑厕所,对阿利克西欧斯这种幼稚的报复非常无语。 阿塞提斯似乎不愿意阿利克西欧斯跟我讲他过去的事,但我多少能猜到一些。 被皇帝看上的漂亮男孩,因为皇帝个人的爱好和兴致长年累月的下药,花样百出的玩弄…以至于,虽然已经过去许多年,但他的身体关于金花草秘药的记忆还是没有完全消退。 阿塞提斯痛恨他,但更痛恨把自己送上床的姑姑塞尔西皮娅。 他的博学多识和他在征伐战斗中的才能从未被男人看在眼里,埃尔瓦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用各种方法使男孩和他在床上能达到极乐。 阿塞提斯意识到,讨他欢心永远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只有面对生命的威胁,埃尔瓦才会有放过他的可能。同时也明白,用这种行为和一个帝国的主人能交换到的东西超乎想象的多。 他个子逐渐高挑,皮肤晒成了麦色,有意识的蓄了一些短髭,埃尔瓦对他的兴趣日趋衰减。 他参加战役,为自己积累政治资本,在几次奴隶起义和行省反叛中表现出众。这个国家在面对安全威胁时元老院便软弱无能,皇帝的军事权力急剧扩大,阿塞提斯也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之后,这个帝国最年轻的将军使得皇帝再也不敢轻易的对他提出失礼过分的要求并将他当作玩物看待。 埃尔瓦不似他的父亲。他成为最高的独裁者,登上奥古斯都之位时并非通过军事战争积累资本迫使元老院低头的手段。他的父亲为了缓和与元老院的关系,让自己的儿子尽量远离长期的军旅生涯,更多的学习文学、经济、法律、艺术和哲学,在财政官,法官的位置上积累经验。 文官出身的儿子自然在元老院那里有着更好的口碑,他们害怕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军事独裁者,认为那些人更蛮不讲理,遇见问题也更爱诉诸暴力。但埃尔瓦就不会。 于是,纵使埃尔瓦有诸多毛病,元老院却仍旧更青睐他。 第二天我浑身乏力不太想动,歪歪扭扭的靠在男人怀里休息,阿利克西欧斯已经出门回来并找到萨维斯时我才醒来。 羞耻的记忆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我恨不得把头埋在枕头里当鸵鸟。 清晨的阳光晒得照射在地板上,又反射至胸前的肌肤。我感到抱着我的男人的大手在我赤裸的胸脯上抚摸,缓慢的游移。 迷迷糊糊间,我隐约看到男人的下巴。阿塞提斯正一边漫不经心的抚摸我,一边看书。 这种慵懒闲适的气息让我有种在外度假的错觉。 “……找到人了。”一个影子从庭院空地翻了进来。阿利克西欧斯走上前,对上我的视线露出一个笑容,“醒了?” “那就起床吧。”阿塞提斯将羊皮卷轴放到一边,拍了拍我的胸口示意我起来。 我打了个哈欠,浑身乏力的支起身子。 “……我好累哦。”我小声嘟囔,“你们两个昨晚……太过了……” 下颌骨还隐隐作痛,都怪某人把大棒子往我嘴里塞,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阿利克西欧斯四肢上床,从背后一把抱住我的身子,嘴唇热情的在我的后颈上亲吻。 “…我带你走吧,离这个家伙远远的,”他的手心隔着绷带和粗糙的布料在我身上流连,一边还用挑衅的目光看正在穿衣服的阿塞提斯,“我绝对不会过分,每一次都让你舒服…” “我不喜欢……嘴巴……下颚疼。”我捂着腮帮子抱怨,“喉咙也疼……” “以后不这样了好吗?”阿利克西欧斯将我抱在怀中,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轻声在我耳边说,“以后你想怎么操我就怎么干。” 臭流氓! 我“啪”的打掉他的手,从他膝盖上爬下去。 睡过的三个男人都是本钱十足的那种,一开始不适应时很痛苦,适应了以后…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次次都很销魂,各种高潮迭起。想到这里,我暗骂自己堕落,连忙套上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下了床,虽然尽量克制,但走路还是有点一瘸一拐的。 阿塞提斯看着我,神情微微一动,揽着我的腰让我倚靠在他身上。 “……昨天我就去送信要求和亚美尼亚人谈判,”阿利克西欧斯也从床上下来,走到我们身边,“他们提出要一等罗马公民权和1600万赛斯退斯来交换卡利努斯。” “好贵。”我惊诧道,“你们不会答应了吧?” “不可能,”阿塞提斯说道,“是个人绑架执政官的儿子就能要到如此高额的赎金,那皇帝的脸还往哪搁?” “那怎么办?怎么救他?”我微微蹙眉。 卡利努斯那个金刚芭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听说一进城门报上名号就被就地逮捕。 萨维斯抓他也是一时冲动,把人关在牢里但好吃好喝的供着,关于如何拿他当做筹码,萨维斯直到被手底下的军官造反关押之前都还没决定。 倒是亚美尼亚人,完全没有任何顾虑。 “我们也抓人。”阿塞提斯淡然自若的道,“伊扎克是时候该表现他的诚意了。” 亚美尼亚人抓了卡利努斯非常硬气,面对同样硬气,被皇帝派来担任边境行省临时独裁官的阿塞提斯,他们做出的反应是削掉卡利努斯的一只耳朵送了过来。 血淋淋的耳朵被一个木匣装着丢进在郊区驻扎的军营,骑马丢东西的人飞快的跑走,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阿塞提斯盯着桌面上的那个男人的耳朵,上面的一颗痣表示了主人的身份的确就是卡利努斯。 我在一边心情紧张,不敢说话,默默的坐在阿塞提斯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卡利努斯,那个嚣张跋扈,虎背熊腰的青年,我还记得他对着我和伊丹一阵谩骂的模样,让人很生气。但我绝没想到他会经历这样的遭遇。 “哦?比谁更野蛮一点吗?”阿塞提斯拉长了嗓音,双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一室厅堂鸦雀无声,阿德万图斯也收起了常挂在脸上的谄媚的笑,表情严肃的绷着一张脸。 阿塞提斯笑了笑,开口:“马尔库斯,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下首的青年军官站出来,微微倾身行礼:“大人,罗马的荣誉不容玷污,罗马人的尊严不容小觑。” 这便是那我在战场上意外救了一命的年轻男人。他有微微卷曲的黑色短发,高挺的鼻梁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身材高挑,体格不算健壮,周身散发着难得一见的温文儒雅的气息。在阿塞提斯手下众多下属中,马尔库斯看起来像个文官而不是武官。但我对他骑马作战的能力记忆犹新。大概就是他前面坐着个我,还能拿着枪一路捅死十个…… 男人话音落下时视线扫到我,神情温柔外带一丝好奇,但很快将目光移开。 “赫勒斯,你怎么想?”阿塞提斯又想另一位军官示意。 这位军官栗色卷发,白皙的脸上有两坨高原红,有着蓝眼睛和厚厚的嘴唇。他体格魁梧,身材高大,走起路来气势汹汹。 赫勒斯听到被阿塞提斯点名便激动的上前大声道:“属下认为应该把他们杀光!把他们的孩子和女人都卖为奴隶!卡利努斯大人的英勇牺牲会被我们铭记!” ……好家伙,就算弄死卡利努斯也要把他们全杀了的意思吗? 阿塞提斯又点了手下两员大将询问他们的看法。这时,我才看出些门道。这几人异口同声觉得要和亚美尼亚人直接开战,至于卡利努斯的死活……别问,问就是荣誉高于生命,卡利努斯你自求多福。 一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骑上马带着军队冲出去直接开打。 “……卡利努斯大人的性命是必须要被考虑的,”阿塞提斯说道,“我们要同时兼顾两者。即卡利努斯与国家的荣誉。” 下首众人认同的点头。 “因此,我认为应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阿塞提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要让他们明白,我们罗马人的命不是能随便被他们羞辱的。” 巴尔瓦克?伊扎克已经在阿塞提斯的帮助下,成功带着卢西亚斯与伊丹与边境自己的军队汇合了。 此时的我对此并无所知。 阿塞提斯说完那一番话后接着便吩咐手下的军队训练和整备,准备随时出发。 然而如此隔了三天,阿塞提斯的军队仍没有出发的意思。士兵们的操练倒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报,报,报告!不好了,大人!” 第四天夜里,一个传信兵慌慌张张的闯入位于总督府的大门。 “怎么了?”倚靠在软榻上的阿塞提斯正在写文件,闻言抬头挑眉。 “……阿,阿卡德人打过来了!”那士兵喘着粗气,“他们…他们中还有帕拉提雅人…” 阿塞提斯放下笔。 “帕拉提雅人?他们怎么会在这儿?”他皱起眉头,“你没看错吗?” “的确看清了是帕拉提雅军队的旗帜,还有阿卡德军队的旗帜——”士兵大喊,“他们,他们说,要我们交出卢西亚斯王子!说我们绑架了他们的王子,以此为由攻打和劫掠边境,已经有三个城镇沦陷了——……!” 接着,大约过了一小时,又有个士兵来传信。 边境城镇陆陆续续沦陷的消息传来,阿塞提斯眉头轻挑,神色晦暗不明。 他展开地图,将士兵口中那些沦陷地点一一画出,支着下巴坦然自若的样子似乎并没将这些消息放在眼里。 “元帅!”脾气火爆的赫勒斯最先忍不住上前一步,“元帅为何一言不发?帕拉提雅人胆敢协同阿卡德人入侵罗马,我们应该立刻举兵反击,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那几个城镇都属于罗马边境行省卡帕多利亚和其三个附属小省的地盘,敌人的行为显然已经完全构成侵略。 “冷静点,赫勒斯。”一旁的马尔库斯出声安抚,“元帅有自己的考量。” 我看到一旁沉默不语的阿德万图斯正悄悄偷看阿塞提斯的书桌,看他圈起来的地方,看着看着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脑袋冒出几个问号,我不由得目光注视在阿德万图斯身上无法移开。 阿德万图斯恍然大悟后,便一脸了然于胸的样子垂着头,嘴角还挂着一抹得以的浅笑。 我越发好奇,也就盯着他看个不停。 恰逢阿塞提斯扭头看我,见我目光一直盯在阿德万图斯的身上,他也看了过去。 “阿德万,怎么了?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模样。”阿塞提斯微微一笑。 被点名的阿德万图斯笑容僵在脸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毕恭毕敬的看着阿塞提斯。 “大人……我,就是为大人的境遇感到愉快。” “哦?”阿塞提斯挑挑眉,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说来听听?” 阿德万图斯立刻行礼,正色道:“大人,这几处被袭击的边境城镇都是亚美尼亚人的聚居地。那地方前段时间因为排挤罗马人和犹太人将非他们部族的人赶了出去……” 赫勒斯闻言微微一惊,而一旁的马尔库斯则表现的镇定自若。 阿德万图斯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亚美尼亚人都不愿意臣服并自称罗马人民,为何还要罗马士兵的保护?我们不该为此牺牲我们的公民,去保护这群胆敢侮辱我们领袖之子的贱人!” 我听闻后顿时恍然大悟。 这个时机……未免太巧了。 联想到不久前阿塞提斯提起的巴尔瓦克?伊扎克,和那句“我们也去抓人”,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 今天突然发现很早之前写的和阿利克西欧斯的一章肉居然没发表出来,一直隐藏了…就给公开了一下。好像是十八章。我就说怎么读着少了好大一段。 我好想写肉啊。写那种很香的肉… 四处在po上学怎么写肉… 是不是黄暴一点更带感啊 另外…马尔库斯我一写出来就…有点意动……儒将人设我真的好吃…文明的精神和野蛮的体魄…下属ntr上司什么的…写这些女主的经历也是给女主一些未来的资本吧,比如假如当那种有权势的女人总得有认同和效忠你滴人吧~ 另外有个伊丹我个人为特带感的剧情就在未来不远处…加油!尽快写! 还有很多前面很早埋的伏笔也要收尾了,再拖估计大家就忘了伏笔是啥了。 关心 阿塞提斯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德万图斯,他的目光使得阿德万图斯的脸慢慢涨红,眼神也开始慌张起来。 “……我们这样是不太好的,”半晌,阿塞提斯终于开口打断了沉默,“这样如何能保证那些暴民不在情急之下拿卡利努斯大人为要挟,要求我们出兵援助?” 阿德万图斯张了张嘴,眼神贼溜溜的扫过阿塞提斯的脸,满脸的欲言又止。 “……这样吧,”阿塞提斯轻声叹气,“我们给奥古斯都写信询问他的意见。同时我们也该派军队迎敌——毕竟敌人进入了我们的领土,这是必须要重视的。” ……等你给变态皇帝写信又送回来卡利努斯早凉了。我腹诽道。 这个奸诈又道貌岸然的老狐狸精,嘴上说的真是一套一套的。 卡利努斯……从目前情况来看,可能是阿塞提斯的影响力的缘故,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在场的没几个人对把他救出来有什么动力。 “至于污蔑我们俘虏了卢西亚斯王子殿下,那更是无稽之谈,”阿塞提斯说道,“以这样的名义攻击罗马,我们必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整装待发的军队很快出发前往边境。这里距离边境并不远,亚美尼亚人得到消息可能比这边的罗马人还要慢,等军队抵达战场前开始搭建营地的时候,那些亚美尼亚人才作出反应。 “阿塞提斯,那些亚美尼亚人会怎么做?”我问道,“他们……我们……不是……那些阿卡德的军队……他们会向我们求援,还是怎么样?帕拉提雅人又是怎么回事?” “亚美尼亚人会和他们合作吧,”阿塞提斯说道,“被夹在罗马和阿卡德之间,必须选择一方。” “那卡利努斯——”我大为吃惊。 “指望亚美尼亚人因为后背受敌就向罗马服软只是一种可能,实际上他们对罗马和阿卡德的卑劣都再清楚不过——这两方没一方是好人。”阿塞提斯语气轻描淡写的好像在讲和自己无关的事。对于把自己描绘成“不是好人”也显得泰然自若,“选择向罗马服软,因之前的行为则必定会招致严厉的处罚,很可能待遇还不如反抗之前。” “……那阿卡德方面是你安排的吗?我是说,是伊扎克安排的吗?”我说,“那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吗……如果不能让亚美尼亚人服软的话……” “让他们服软干嘛?”阿塞提斯扯了扯嘴角,“他们选择向入侵的阿卡德人求饶,拿卡利努斯做交换,也要看他们有没有本钱。” 说着他顿了顿。 “……在罗马手下当奴隶,还是在阿卡德人手下当奴隶都没有区别。”阿塞提斯说,“没人关心他们的选择。” 我从未亲眼见过屠城的景象。 在马上远远的看见火光,那红色的光亮在黑夜的大地里十分渺小,像是随时会被吹熄的火烛。 所有人默默的注视着城镇的毁灭,每个士兵脸上都冷漠无情。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他人的生死,他们漠不关心。 有种压抑的情绪涌上心头,我调转马头朝回走,回到队伍的最后。 “……你还好吗?”一个人骑着马到我旁边。 我抬头看见马尔库斯骑着马走过来,月光下男人的视线温柔如水,内里隐含着探究之意。 “我有什么不好的。”我笑了笑。 “你不该在这,”马尔库斯说,“战争应该与你无关。战场太危险了。” “谢谢关心。”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 一时沉默。 我看到阿塞提斯正在指挥一支小队赶往冒烟的地方。 “他在干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杀掉跑出来的阿卡德士兵,”马尔库斯解释,“……救一些亚美尼亚难民。” “我不明白,你们不是决定不管吗?”我说,“……你了解他的所作所为吗?” 马尔库斯看向阿塞提斯轻轻叹气。 “有时候了解,有时候也不清楚,”他说,“但是我知道,元帅从来都是以我们的人的利益为最优先的。” 亚美尼亚人之间产生了分歧。 一部分人决定出卖曾经威胁罗马人的那些同胞,转而向罗马人求和投诚。罗马人救了一部分亚美尼亚人的行为至少证明罗马还没有彻底抛弃他们的意思,这个动作给了他们信心,也加速了亚美尼亚人之间的分裂。 赛琉斯特是曾经主张与罗马对抗的领袖,也是全程参与了卡帕多利亚总督府内部冲突与酒馆事件的亚美尼亚部族首领。 我对此人了解不多,第一次见到他……见到的只是一个人头。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浓密的呼吸和头发遮盖住了几乎整张面部,人头被带上来的时候还在滴着血。 来的几个亚美尼亚人跪在地上,为首的人慷慨激昂又愤恨的批判人头的主人是如何嚣张跋扈的威胁他们必须跟他走,主张威胁罗马和强硬的对抗。 我面色惨白的坐在后面,看见人头的时候我差点叫出来。我又回想起了被杀死的那个老头还有奴隶主,我很害怕,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盯着天空发呆,脑子放空。 “那我们的人呢?” 阿塞提斯沉默的听了一番对方的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对方话音落下后,又足足安静了几分钟,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卡利努斯呢?”他说,“你们将他带到哪去了?” 为首的男人叫萨希尔,是亚美尼亚五个联盟部族中的一人,是个看起来黑瘦,穿着华美铠甲的中年男人。这次受到外敌侵略的三个城镇和大片农田中他的受损最少,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他最先背叛了同盟。 萨希尔闻言抖了起来,最后声泪俱下的说:“这个魔鬼般的男人,他要背叛对罗马的忠诚,他将卡利努斯大人绑了送去阿卡德人那里……我没,没拦住…” 赛琉斯特的领地最先遭受了攻击,他立刻组织军队前往抵抗,保护城镇内的老弱妇孺。卡利努斯由于在他手上,阿卡德军队袭击城镇时自然人也就不知所踪了。这便是萨希尔的说辞。 我被血腥味熏的头发晕,想要走又没法大庭广众之下做动作。尤其是我还在阿塞提斯旁边站着,一举一动都很显眼。 “这样啊,我知道了。”阿塞提斯沉吟片刻,开口。 他走到萨希尔面前,朝他伸手。 中年男人瑟瑟缩缩一副生怕被伤害的模样,梗着脖子等到阿塞提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是辛苦你了。快去休息一下吧…我派人互送你和你的家人到附近的城镇。”他声音温柔的说,“我们很快就会为你们报仇,将阿卡德人抢夺的土地再夺回。” 萨希尔一喜,结结巴巴:“大,大人您,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愿意永远追随大人,感谢您的恩德……” 萨希尔一行人走后,阿塞提斯盯着那个脑袋皱了皱眉头。 “瑟琉斯,找个地方埋了吧。”他叹了口气。 我撑着头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阿塞提斯决定立刻出兵,他在做战前动员和各种准备,我在自己的营帐里休息不想出去。 “……怎么了?还好吗?”马尔库斯在我门口敲了敲支撑营帐的柱子。 我从床上爬下来,掀开营帐,外面的男人手里提着一小袋东西。 “我看你没出来吃晚饭。”他把东西递给我。 “谢谢。”我揉了揉发痛的额头。 我拿着东西欲要回去,他抓了下我的手肘。 “你不舒服吗?”他说,“……要不要我去和元帅说一声,送你回凯撒里亚吧。” 马尔库斯自从认识那天之后就一直莫名的很关注我。他见我三句不离“女人不该上战场还是找人送你回城”,对我跟着阿塞提斯的行为总是欲言又止。 跟随阿塞提斯,是因为他要带我去阿卡德王国的首都巴尔希尼亚。但是他这个目的从没有对我和阿利克西欧斯以外的人说,他也要我不要随便说出去,所以我只能对马尔库斯的疑问耸肩表示谢谢关心没关系。 “我没关系。”我说,“……要出发你不去吗?” “我去。”他说,“但是现在不着急。” “马尔库斯,你在做什么?”阿塞提斯从眼前经过。 “啊,没什么。我马上过去,元帅。”马尔库斯连忙回应,然后朝我道别。 第二天阿塞提斯要我留在营地,把吃的放在帐篷里,要我没事别出去,好好待着。 我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我看到阿塞提斯的军队很快奔赴战场。被洗劫一空的城镇遍地都是尸首残骸,倒塌的房屋焦黑的横梁使得许多道路被拥堵了。阿卡德人似乎只是来洗劫的,他们将城镇付之一炬,抢掠所有的财物,掳走女人,杀死老弱,将青壮抓起来装车变为奴隶运走。 这座城镇已经没什么人了,许多城镇的公共设施都遭到了损坏。阿塞提斯命令军队查看损失的情况,稍作休息片刻,最后离开直奔阿卡德军队的所在地。 两方最终在城郊遭遇,双方出乎我预料的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这难道…不是伊扎克和阿塞提斯安排和预谋好的吗? 我并不理解,只能拼命的暗中咬牙,努力想要我的真知梦看得更远更久。 之前还嚣张跋扈的阿卡德军队在罗马军队的进攻下很快溃不成军,我第一次见到了帕拉提雅的旗帜,有个身着红灰色相间铠甲的男人出面调停。 双方打了一仗,阿塞提斯带领军队占领了阿卡德的一个营地,将其变为自己的营地。那像是帕拉提雅人的男人领着一支队伍在营地前高声要求谈判。 “我们给你人,你们将这片地方给我们。”对方语气非常傲慢,“阿卡德人不堪一击,但我们的军队并非如此。如果罗马人不同意,帕拉提雅的军队将全力出击。” 他绑来了一个浑身狼狈,缺了一只耳朵,不断蠕动挣扎的人形。正是卡利努斯。 卡利努斯“呜呜”挣扎,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色苍黄,境况凄惨。 ——— 还差一点,明天补 战后(加更) “耶利特里将军,达特里尼陛下的身体还好吗?”阿塞提斯骑着马带着几个人朝前移动,逐渐靠近。 “陛下很好。”对方不屑一顾道,“怎么,想拖延时间?转移话题?” “您不是要谈判么?谈判就是对话,怎么只能您单方面说话,不允许我说话?”阿塞提斯笑着开口。 “怎么,不想接受这个条件?”耶利特里抓着卡利努斯的后领,举着刀在卡利努斯的肩膀上缓缓的扎了一刀。 卡利努斯发出一声惨呼,两眼外翻,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这人握在手里,可比死了有价值,”耶利特里对着阿塞提斯讥讽的一笑,“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那您是什么意思?”阿塞提斯依旧皮笑肉不笑,“您要我无视罗马人的荣誉和集体的利益?这我可是不认同的。” 耶利特里眼神危险的一眯。一旁的卡利努斯涕泗横流,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阿塞提斯。 阿塞提斯微微蹙眉避开了卡利努斯的视线。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耶利特里的军队内突然骚乱,在耶利特里旁边抓着卡利努斯的那人大喝一声,举刀朝着耶利特里刺去。 变化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耶利特里蹬圆了眼睛,举着刀要反抗,然而对方离得太近一刀就刺入了他的肋下。 阿塞提斯挥了挥手,示意军队退后几步,冷眼旁观眼前的变故。 “你……!” 耶利特里还要张口,那人连刺三刀,对着他的肚子脖子和原来的部位狠狠地将他捅了对穿。 队伍最后的一些帕拉提雅士兵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前面的几个高级军官因变故也被周围人纷纷杀死,有几个朝着阿塞提斯的方向奔逃,被后者安排的士兵拿箭射杀。 一时之间,前方军队骚乱,混乱传导到了后面,整个帕拉提雅军队开始溃散。 他们逃的方向迎面而来是一队阿卡德人,那些阿卡德人对上奔逃的帕拉提雅军队一阵砍瓜切菜式的攻击,一边大喊:“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为首的人戴着头盔,看不清脸,他一边砍倒慌张反抗的敌人,一边喊着要对方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抓着卡利努斯的男人大手一挥,两队人跟着他脱离了原先的队伍,向左边绕去,将还留在原地的士兵通通杀死。 很快,场上倒下了一大片人。 阿卡德军队逐渐停止攻击,场面形势一时混乱,又逐渐恢复秩序,最终隐约形成三方之势。但阿卡德与帕拉提雅的那支军队更为接近。 阿塞提斯始终没有派人贸然上前,只是吩咐射手将靠近的他国士兵通通射杀,无论对方是阿卡德人还是帕拉提雅人。 骚乱逐渐平息,卡利努斯看样子仍旧惊疑不定。身后抓着他的人摘掉头盔,正是巴尔瓦克?伊扎克。 “……这支军队现在由我接管了。”巴尔瓦克勒着卡利努斯,目光犀利的盯着阿塞提斯,“耶利特里的条件我们不需要。所以,人质我们留着也没用。” 阿塞提斯依旧无动于衷的抓着缰绳,胯下的马刨了刨土,打了个响鼻,带着马背上的人左右移动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到两人隔着三十几米远居然还有番眼神交流。 “我可以放人,不过我不想和罗马人打起来。”巴尔瓦克继续开口,“我就在这里撤军,我会让军队完全退出曾经占领的土地。” “如果你能说到做到的话。”阿塞提斯开口。 巴尔瓦克抓着卡利努斯勒马步步后退,周围的人也警惕般的纵马后退。 “元帅,上吗?”一旁的赫勒斯显得着急,“他们都要走了!” “现在上去杀人有什么好处吗?”阿塞提斯瞥了他一眼,“卡利努斯大人的命你不管了?” “……”赫勒斯嘟嘟囔囔。 随着对方军队隐入山丘的另一侧,最后又进入林地,阿卡德和帕拉提雅的旗帜逐渐消失。 “怎么搞的,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赫勒斯憋着一口气小声抱怨。 耶利特里和一些帕拉提雅人的尸体还留在原地,但没人去注意。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阿塞提斯开口:“追吧。” 赫勒斯一马当先的冲出去,急不可耐的朝对方消失的方向移动。整支队伍一拥而上,阿塞提斯命马尔库斯率小支精锐部队率先一步探查情况,全力追踪敌人的足迹。 罗马历620年,罗马最高执政官奥古斯都之子卡利努斯的尸体被发现弃置于帝国行省边境的一处河流边上,被证实是帕拉提雅人扰掠罗马边境将其掳走加以虐待并残忍杀死。 彼时卡利努斯正前往行省执行公务,帕拉提雅帝国派人悄悄潜入罗马有预谋的将其掳走。 罗马皇帝和元老院认为,帕拉提雅对阿卡德的干涉严重的威胁了罗马的安全,侵害了罗马的利益,遂向公民征收军费,向军队大量拨款,并罢免处事不利的卡帕多利亚等三个省的总督,指名正巧前往处理边境事务的独裁官阿塞提斯?奥西里乌斯?韦鲁斯为战争独裁官,务必入侵阿卡德王国,排除帕拉提雅对阿卡德的干涉,处决此次袭击的凶手,即与帕拉提雅媾和的宠姬美奴留姬与其子。 罗马人并不希望将阿卡德彻底变为自己治下的殖民地。从版图的角度来看,阿卡德地区所在的米亚恩索尼尔平原相较于帝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已经相当遥远,当地种族成分复杂,治理难度大,且若要将其设立为行省,则必须要先支付用于行省建设的各种高额的费用。其中还包括一定数量的公民权。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放弃对该地的影响力。混乱依然是最好的奴隶来源,而且阿卡德还有一条香料贸易路线以及若干矿产,西部又隔海与罗马的领土相望,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放弃。 我似乎睡了很漫长的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阿塞提斯的队伍已经回来很久了。 我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爬起来吃东西。 “苏西苏西。”门口飞进来一只鸟,接着传来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 伊卡洛斯在我面前狂叫,我只得把手里正在吃的肉干让出来给它。死鸟抢了肉条以后才安静下来落到支着帐篷的横梁上。 “你还好吗?我听阿塞提斯说你不太舒服。”阿利克西欧斯又叫了两声,“我进来了啊,我进来了。” 说着也不等我开口他就进来了。 “我又看见了,”我指着我的脑袋,“睡觉的时候我又看见距离很远的地方发生的事…导致我完全没休息好。” “看见什么了?”他走到我旁边坐下。 我把梦里的场景跟他说了一遍。 阿利克西欧斯一边叹气一边抱着我的脑袋。 “唉,这种事就不该让你参与的,”他说,“这些人都是冷血动物,我也不喜欢他们这种态度。” “我不懂,”我说,“……我不懂他要做什么。” “很多事情也和计划的不太一样,”阿利克西欧斯说,“但大体上都在阿塞提斯的预料之内。” “预料什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死吗?”我很难过的开口,“就因为他们的头领脑子进水,想不开了要绑架卡利努斯?” “因为要把他们赶出去,把土地拿过来给罗马人。”阿利克西欧斯摸了摸我的头,“他们也把罗马人和犹太人赶出自己的土地。所有人都一样。” 阿塞提斯开始派军队在当地征兵,整顿军队,买卖奴隶。那些曾有大量亚美尼亚人居住的土地因为战争如今已成了无主之地,阿塞提斯借口让一些年纪大的军官退役将土地分配给他们,换上了自己选中的年轻军官。 他还从萨维斯的财富里取出一部分用于奖赏招募的平民士兵,将萨维斯兼并的土地拆分,连同奴隶一起重新分配给他在当地的支持者。比如阿德万图斯。 一提起阿德万图斯这个垃圾我就无语,他非但没被搞死还得了这么多好处。 虽然阿利克西欧斯回来后又默默恶作剧让他当众出丑了几次,但他脸皮厚的出奇,还摆出一副自己的行为能娱乐到大家颇感自豪的态度。 阿德万图斯的狗腿程度是那种一般人都受不了的,就连特维略都要甘拜下风。所以,即使踩中了阿塞提斯的雷点,但最终凭借着他不要脸的舔狗态度,成功让阿塞提斯帮他巩固了刚到手不久的权位,又得到了一部分萨维斯的财富作为好处。 阿塞提斯从他手里拿走一部分,又以别的名义给他。他默默的忍了阿塞提斯对边境罗马驻军的改组,我对他忍辱负重的态度大感意外。 至于萨维斯——这个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提亚斯洛德的儿子,则一直待在牢里,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 他被交给阿利克西欧斯来处理,主要是针对他手上的刺客结社和一些情报。 在彻底把他和他的家人撸了一遍之后,萨维斯倒是逃掉了举兵反叛的制裁,但因为任职不利致使敌人渗透导致卡利努斯身亡直接沦为奴隶。(当然卡利努斯怎么死的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 我一开始还不理解阿塞提斯的这种做法,后来看见萨维斯在拼命工作,我才知道阿塞提斯留他给自己白打工…… 行省的税务工作是非常繁杂的,如果找包税商人来干活,看似把麻烦推到别人头上,实际上这个中间人蕴含着极大的隐患。 萨维斯有一个学识渊博的父亲,又受过非常良好的高等教育,自然而然的因为这一点而活了下来,成为了阿塞提斯的免费劳动力。同他一起干活的还有原来的几个犹太人奴隶,曾经是主人如今是奴隶,萨维斯到一脸镇定自若。 奴隶的身份让他只能努力干活,我本以为他会痛恨阿塞提斯,谁知道他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之后听说阿塞提斯允许他干活二十年就释放为自由民,可以给他儿子恢复公民权,他这种态度我就不奇怪了。 马尔库斯看我盯着埋头写东西的萨维斯看,就走过来问我在看什么。 “……阿塞提斯说他要给我上课。”我回答,“但他看起来没有时间,所以阿塞提斯要我帮忙……” 可是那几个犹太人奴隶把活都干了,我也不太好意思插手。 总觉得有点尴尬。 马尔库斯手里拿着一大兜东西好奇的盯着我看。 他说:“元帅说你跟着皮吕西学习过财政与法律是真的吗?” “就…稍微学了一点吧。”我无辜的看着他。 我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呀?” 他抬了抬手:“都是一些私人信件。过两日我要去地方收税…说这个,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点点头。 现在好像正是收税的季节了。 马尔库斯一脸惊讶的盯着我。 接着,他好像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一直追着我问东问西。他说他曾经想到罗马求学,结果家里条件不好没去成。 “咳咳,你是…元帅的顾问吗?”他小声开口。 “顾问?”我一脸诧异。 “就是…比如,安舒莎。”马尔库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还有阿卡德的女先知那样的。” 我:“……” 阿塞提斯的很多将领都对我非常好奇。他们的观点近似于“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但这个女人可能是什么女巫”这样的。 “怎么了?”我听见阿塞提斯的声音。 他朝我走来,伸手揽住我的肩膀。 “马尔库斯,要做的事情办完了吗?”阿塞提斯眯着眼。 马尔库斯立刻后退两步道歉:“我马上去。” 阿塞提斯夹着我朝萨维斯走过去。 我一抬头,看到他正一脸揶揄的看着我。 “……看上人家了?”阿塞提斯开口。 我被他的话弄的无语:“你在胡说什么?” 阿塞提斯:“哼。” 你喜欢被人强暴对吗?肉肉1 萨维斯看见阿塞提斯来了,神情很微妙的变动了一下。 “让她来帮你。”阿塞提斯推了我一把,“去吧。” 萨维斯中年发福,还谢顶,留着大胡子。此时他已经不能穿托加,而穿着奴隶专用的短褂。此时他面前堆着许多羊皮卷,正在写和抄录着什么。 见我走过来,萨维斯面部抽搐了一下。我察觉他想开口,胡子耸动了一下,但他没出声。 阿塞提斯则一直盯着他看,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逡巡,仿佛在等待什么。 经历了一段莫名其妙的沉默,萨维斯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微笑。 “……当,当然欢迎,这很好……”他声音拖的很长,“……主人。” 阿塞提斯盯着他,双眼微微闪烁。 “别这么叫我,太不好意思了。”他轻声细语的说,“……虽然各种意外,让您遭遇不幸,但您知道,我内心深处还是尊敬您的……毕竟提亚斯洛德大人也是我的恩师。对于他的事,我真的很遗憾。” 萨维斯垂着眼站着,握着笔的手在颤抖。 “不敢不敢。”他摇头,避开了阿塞提斯的视线。 我看阿塞提斯,觉得他从头到脚都写满了虚伪。 萨希尔,就是那个亚美尼亚人,在获得一小部分公民权接受罗马人给他分配的土地,还是到更边远的地方自治中选择了前者。他这种选择就使得他自己的部族又被拆分成好几部分,势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削弱。 对于他这种选择我有些疑惑,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逍遥自在不好吗?不过看他在边境城镇的宴会里喝酒吃肉笑得欢天喜地,我觉得他开心的不得了。 这罗马公民权算什么香饽饽,不过是个二等公民权,怎么一个个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不知不觉,离开罗马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我颇有种历经世事沧桑的颓废感。 阿塞提斯对我能看到耶利特里被杀事件稍感意外,他用那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你这种能力,可真是可怕啊,苏西。”沉默了半晌,他摸摸我的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却能知道别人在做什么。这世界上还有能瞒过你的秘密吗?” “你,你不会要把我灭口吧……”我有点紧张,开始后悔。 早知道不跟他说了。 ……不过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不说也没用。 他笑了笑,伸手揽住我的腰。 “我杀你干什么?”他说,“别害怕,我做什么都可以让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 “我又不是有意的…”我小声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看。” 我被他抱在怀里,感到他把头埋在我肩上。 不知道伊丹怎么样了…巴尔瓦克和阿塞提斯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对伊丹有什么影响? “你在想什么?”他问。 “想伊丹怎么样了。”我下意识回答。 搂着我的手收紧,我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想他干什么?” 我连忙摇头:“没,没,没什么。” 阿塞提斯开始伸手揉我的腰。 “……最近太忙,都没时间陪你玩…”他在我耳边低声开口,“想玩些什么花样吗?” 他的声音和吐字的方式都很暧昧,听了让人脸红。 “这…这还是大白天。”我四处看了看。 这是边境城镇一处被清扫干净的住所,原本的主人是当地的一个有钱的商人,阿塞提斯来到后这处房屋就被卖给了他。 作为一军的统帅,也是此地地位最高的人,阿塞提斯自然享有了最好的待遇。不过,虽然能单独霸占这间庭院,但豪华程度和封闭程度都比不上他在罗马的府邸,周围站岗的士兵都站的很近…我一点也不想被人听壁角。 “你想知道伊丹怎么样了吗?”阿塞提斯用一种引诱的语气与我说话。 他斜倚在这间小楼二层的栏杆旁边,表情意味深长。 “…怎么样了?”我顺从的问道。 他朝我勾了勾手。 我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朝他靠近了几步。 阿塞提斯勾住我的腰,使我不得不紧贴他的胸膛。 迎面是一道阴影,男人的脸压了下来,一口含住我的嘴唇,接着后颈也被手掌压住,深深地亲吻着。 我嘤咛一声张开嘴,口腔被滑溜溜的舌头扫过,温热的呼吸吐在脸颊周围,牙龈传来又麻又痒的感觉。 他微微移动脑袋反复啃噬我的嘴唇,有只手攀上了我的胸膛,拨开我捂着胸口的手朝我衣领内侧探进。 “别……”我把头移开轻声拒绝。 “觉得不安全?会被人听见?”阿塞提斯啄了啄我的下巴。 我点点头。 “有什么关系?”他的额头顶着我的轻笑出声,“不想知道伊丹的情况了?” 我哼了一声:“你不想说就算了。” 男人一把将我搂在怀中,宽大的袍子从两侧将我整个人笼罩其间。 我试图推开他,但腰被挟制着没法动。 有个又硬又滚烫的东西顶进我的腿缝,我可以感觉他用两只手掌扣住我的臀部,进而滑到腿根,用力使我不得不抬高一只腿,允许他把腰身嵌进来。 “你能不能别大白天的就——……”热气冲上大脑,我瞪着他,不自在把自己的身子向外拽。 硬东西在跳动,我被他抓得站不稳,羞愤的看着他。 “…那回屋去。”阿塞提斯双臂一用力,在我的惊呼声里把我抱离地面。 两条大腿被掰开,失重感让我下意识的夹住他的腰。 刚一进屋,他就急不可耐的翻身把我怼到墙角,嘴唇在我的下巴和脖颈上逡巡。 “我都说了,这地方——…”我揪住他的手肘努力想躲避雨点般的攻击。 他挺腰提臀,隔着布料冲撞我的腿心。 “啊!”穴口被用力的一摩擦带来的快感让我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这臭流氓! 身上穿的是男士的短裙,平时我外着皮甲,里面套的是短衫与链甲。因为休息所以我脱掉了皮甲,就只剩下内衬了。 这种内衬很短,罗马士兵皮铠短裙都能露出强健的大腿,里面有罗马式的内衣内裤,但弹性和隔离性相较于工业产品差远了。 “不要紧,”大手攀附在我肩上,指尖逐渐抠入了领口,而后向下拉扯。男人的呼吸声逐渐粗重,开始混杂着带有侵略性和不容抗拒的野蛮,“……没人敢听发生了什么。” 我意识到他在撕我的衣服,然而因为整个身子都被怼在墙角和一具男性躯体的缝隙,左右根本没有反抗的空间。 布料很快不堪重负传来撕裂声,他大手一抬,掐着我的腰,要我更向上窜了几分,直接骑在他的腰上。 肩上挂着破布,一对奶子跳了出来,直接被他嘬住。 我揪着他后脑的头发,两腿摆动着向后顶身子。 “乱动什么?”他双手扣住我的腿窝向上压。 “你……你烦人!”我被他吻的气喘吁吁,气愤于他根本不听我说话,“我不……” 双腿一下被对折到胸口压住,我吓得叫了一声。 我一低头就看见大棒子已经顶到我的肚皮上耀武扬威,此时肉冠已经涨的可怕有如一只狰狞咆哮的巨兽。 “啊……你……” 眼前的一幕让我下意识的缩了缩穴口。空虚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加强,我不自在的吞了下口水,被自己大腿压着只能活动的小臂紧张的贴着身后的墙。 他把头靠近我脑袋旁边的墙,让我小腿搭在他肩膀上,空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龟头分开唇缝,微微压了进去。 “呜……!”滑滑腻腻的穴心因为他的动作而吐出一口热液,我羞耻的咬着下唇,双脚紧紧的绷着。 “要我快点还是……等一下?”男人坏笑着打量我的侧脸,“我怕你太激动叫的太大声,被别人都听见……” “你,你——”腿心捕捉肉冠试图将其吞没,然而他寸步未动。两腿对折连同整个身子被挤在墙上让小屁股根本没法向前抬主动把肉物吃下去,我激动之余带着着急和一丝恼怒,左右摇摆腰身挣扎。 他的手挤了进来,拇指按压穴口的小凸起向上飞快的搓揉。 “……腿都被你尿湿了。”阿塞提斯哑着嗓子眼神危险,“都骚成这样了,还嘴硬呢…” 阳物挑衅性的左右摩擦,一次次的在穴口略过,顶住上方的凸起碾磨,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让身体的渴望逐渐堆积。 然而他就是不进来,顶在外围来回戳弄。 我呼吸不稳,脑子也开始打结。 呜呜呜这个混蛋有病吧! 再吸了一口气,用力的企图将它吞下去后,阿塞提斯推着我一撤腰,使到达临界点的快感陡然坠落。 眼角顿时泛出泪花,身体的虚空和痉挛让我整个人接近爆炸。 “他是怎么干你的?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男人倾身舔了下我的眼睑,手指压住一搭没一搭的在下腹敏感的缝隙上拨弄。 “我没…没有……”我胡乱抓挠他臂弯上的衣服。 “没有什么?”下腹顶上来的阳具将水液全部蹭到我的肚皮上,“没满足吗?还想再撅着屁股求他强奸你吗?” “啊啊——……” 一阵热流从膣腔深处涌出,我紧紧贴在他身上,身子不住痉挛。 他举着手拍打我的侧脸,连续拍了几下后卡住我的脖子。 “苏西,我发现你喜欢被人强暴呢。越粗鲁越好对不对?”阿塞提斯露出一个笑容,“一干就软,用点力气就求人上,无论是谁都可以操你是不是?” 你喜欢被人强暴对吗?肉肉2 我揪住他肩膀处的衣服,身体对被侵犯的渴求甚至让我体内隐隐作痛。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痛苦的挤出几个字,“就不能放过我……!” “那你告诉我,”他用力打了下我的屁股,“说’喜欢被人强奸,快点干我,求求你’。” 我哭的一抽一抽,吸着鼻子摇头。 “我不——……我不——” “不说的话,就算了?”男人身子后撤,抓住我的手掌也放开。 我几乎是立刻抱紧他的肩膀,心慌意乱的大喊:“不要——…别……” 他探头过来揪了下奶头,又打了两巴掌。 我抽噎一声。 “我,我喜欢……” “喜欢什么?” “被强……被强奸……” 男人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 “被谁?伊丹?还是马尔库斯?阿利克西欧斯?” “被你………啊——!” 话说到一半,男人猛地一耸腰,男茎势如破竹的直接一贯到底。 空虚瞬间被填满,我惊叫一声,四肢百骸的快感直冲云霄。 眼前一片金光,内壁紧紧的吸附住突进来的巨物,泄出大股的热液。 他掐着我的腰,大开大合的向我身上冲撞,让两人的身体拍出黏黏糊糊的脆响。 一下子就被撞到宫口,撞的人眼冒金星,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脖颈。 “太,太深了…慢,慢一点,疼——” 干涸了半个月的身子,穴心已经封闭很久了,那种直接被操开花心的疼痛苏爽的记忆让我有些心惊胆战。 “还没用力呢,,”阿塞提斯恶狠狠的咬着我的脖子低语,“……别担心,顶开了就不疼了。” 屁股被用力的打了一巴掌,他提胯一击,龟头紧顶腿心,开始小幅度的快速冲锋。 “啊啊……啊啊——啊啊不——…!”密集的戳刺让小腹迅速蓄起水意,紧缩的蜜道被粗壮的男龙不断的掏出淫水,很快,撞击声伴随着微不可闻的啪嗒声在我耳边回荡。 在几次让我头晕眼花的戳刺后,龟头一冲到底捅穿宫口。 “啊!” 我登时有种被串在他胯上的错觉。他用肉冠卡住内棱而后用力翻搅,搅的天翻地覆,搅的我彻底软成一滩烂泥。 “还好吗?”阿塞提斯握着我的腰,双臂一用力把我抱在怀中,低头看我的表情。 “呜呜……好大……” “……嗯,看起来是爽得狠。” 男人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走到床边。 我有些害怕这太过深入的穿刺,他则完全沉浸其中。 翻身将我压倒在床上时,一双大手自始至终牢牢地扣住我的腰,拇指摁着被顶的微凸的那一块力道十足的抽送。 穴心一次次被粗鲁蛮横的鞭挞,娇喘呻吟声逐渐被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哭喊取代。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高潮过后的甬道因为十分敏感而难以消受持续不断猛烈的进攻,我忍不住用脑袋向后撞床榻,双手抠着他的手指要把他摁着小腹的手移开,同时不顾一切的向外爬,企图摆脱这种濒死的快感。 汗湿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打滑,我高声呜咽,左右拧着身子,丝毫无法撼动铁钳一样箍着我的大手。 “啊啊啊——…!” 他揪住我向自己胯下一摁。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双腿锁紧他的腰身高抬着的四肢不断抽搐。 半晌,我感到他抬高我疲乏的两条大腿朝前压,整个身子也拱着我更向前了一步。 室内短暂的安静后,又响起更加激烈的交媾声。 两条腿被压向两边,我被压的保持着一种类似芭蕾舞高抬腿的动作,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两人相连的地方。 在狭小却四面通透的室内,双眼被水雾笼罩,满头是汗,侧脸看见自己的脚被他顶着晃的激烈,男人优美强健的腹部,随着他疯狂震腰的动作而浮现性感的起伏。 他呼吸深重,缠缠绵绵的揉捏和亲吻我身上每一寸肌肤,又啃咬和吞噬。 林叶间穿过的日光晃了眼,我喘着粗气,两腿与他的力量作对抗,一次次的被彻底压倒,直到两条腿开始麻木的大张。 屁股已经被拍的甚至有些疼,疼转而化为火辣辣的痒。 “呜呜——呜呜阿塞提斯……要,要尿了——不行了…啊——” 过电感是突然传来的,但很快接二连三的窜过穴心,屁股和胃部。像是抵达顶点,突破后官能快感又再次扑来,来的比之前加倍剧烈。 他支起身子,把我的膝盖摁到一边,就着我的一条胳膊把我拽起来又向一侧甩下去迫使我翻身,接着就从背后抱住我的腿弯站了起来。 阿塞提斯朝露台走,我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你——你不要,你要做什么——不要——” 他的脚踏入日光的那一刹那,突然用力,一个贯穿的动作使我对身体彻底失去控制。 在一片大脑眩晕带来的白光里,水柱从尿道直接喷洒而出,飞溅道栏杆上留下一道明显的水痕。 我懵在当场,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你——你去死——啊嗯…!” 嗓子里带着气音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我羞愤欲绝要和他拼命。 男人根本没给我机会,直接向前两步把我摁在栏杆扶手上,开始疯狂的进行最后的冲刺。 他一口咬在我的后颈上,锁住我的四肢。 像是叼住猎物交配的兽类的动作,让我恍惚间以为自己被野兽强奸。 被迫抬高臀部迎合身后人的动作让我只能踮着脚站着,很快就没有任何力气,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抱着撞的支离破碎。 “嗯——……!” 随着男人的一声呻吟,一股热流泄进我体内。 他抱着我的肚子,随着我颤抖的动作向前几次冲撞以延长高潮下来的快感。身子被逐渐灌满,饱胀感很强。 我动了一下,想从他胯下下来,结果不知怎么回事一个岔气撅过去了。 ………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这个王八蛋!” 正和阿塞提斯吵架(虽然是我单方面吵他),冷不防接收到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我羞耻的垂着头把气憋了回去。 今天是罗马出兵阿卡德的日子,他要把我送到另一只队伍和已经出发的阿利克西欧斯汇合。 然而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在重要的日子把我给日昏了。醒过来的时候,我是被他夹着走的。 众目睽睽之下,我恨不得当场去世。 “这么大脾气干嘛?”阿塞提斯撸了撸我的脑袋,“别担心,就快到地方了,马上就把你从马上丢下去。” 阿卡德,伊扎克和帕拉提雅人,是一摊烂账。 他到底也没跟我说伊丹什么情况,我也把这事忘了,后来才听阿利克西欧斯说的。 正如我之前在伊扎克与阿塞提斯谈话中所听到的那样,帕拉提雅人在派军队协助克塞德人与美奴留姬对抗了一段时间后,双方就因为卢西亚斯出走投奔罗马人的消息而实现了短暂的联合。 伊扎克承诺协助阿塞提斯评定边境的叛乱,同时给予罗马人一个全面出兵,征收军费的理由。同时他也需要利用罗马人的名义杀死帕拉提雅来的军队的指挥。 达特里尼曾以残酷、血腥的手段迫害包括伊扎克家族在内的多个军政贵族,然而再仅仅过去十四年之后,他便开始重翻旧账。 是的没错他翻案了。 我对帕拉提雅的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为所有相关的内容都是阿利克西欧斯,阿塞提斯跟我说的。我不理解帕拉提雅皇帝的所作所为,但这俩作为我消息主要来源的男人却一点也没感到意外。 他曾长期依靠神权即国内的宗教掌权,以宗教的名义开设神庙和祭司的培训学校,选拔平民出身,信仰虔诚的祭司进入神庙,并以“想要听取教义”为由经常召集那些祭司到身边。 导致伊扎克家族灭亡的预言为什么会产生也不难推断。以及,当索罗教将权力置于皇帝之上,其结局也能够预料。 皇帝真诚的向伊扎克传信,表达因被卑鄙的大祭司所蒙骗的痛恨,以及被肮脏的教团所挟制时的无能为力,并希望他能重返帕拉提雅,重获他应有的待遇。 此时伊丹的父母早已死去,偌大的家族只剩下伊扎克一人。巴尔瓦克内心所系唯有伊丹,他明白这是皇帝向他传递一个消息——即允许他在之后的权力斗争中有所作为。 他只想把水搅浑,一如既往的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比如耶利特里,他的妹妹嫁给了皇帝,生下一个儿子。皇帝利用这层关系,重用耶利特里四处打仗,成为镇压和屠杀其他势力的刽子手。 随着王子一日日长大,他鼓动耶利特里与王子离心,多次强调“帝国的继承人必须有更可靠的长辈主持大局”。在多次、反复的洗脑之后,耶利特里日渐膨胀,变得张扬跋扈,一度成为帝国的头号人物。然后,皇帝决定将其处死,于是借此机会向伊扎克递送橄榄枝。 他杀了耶利特里,他能掌管他带来的军队,他自己的势力也能顺利的进入帕拉提雅,成为正规的帕拉提雅军人,而不是四处流亡的雇佣军。即使有着血海深仇,但仇恨与他如今已隔着时间的沟壑,变得暧昧而且恍惚。 伊扎克无法拒绝这种诱惑,皇帝的这个行为精准的抓住了他内心的顾虑——即孤家寡人的回国,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所以,皇帝给了他一支军队,虽然规模很小。 比起耶利特里,巴尔瓦克更加年轻且足智多谋,皇帝喜欢这样的聪明人。 ——— 昨天写太晚睡过去了,今天补上 原本是想纯剧情结果肉了肉了…… 理想主义 我以为阿利克西欧斯会带一支军队,结果居然只是他一个人。阿利克西欧斯骑着马停在边境,他凝视着远方,神情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模糊不清。 这是罗马帝国最外围之处,踏过眼前的这条河流便不再是罗马势力范围之内。 这附近没有村庄,最近的城镇离这里也要半天路程。由于地势险要,许多执政官都曾在这附近的高坡处修建过瞭望塔和营地。这附近有座狼烟,附近的长官会派军人轮番值守,遇到危险情况便点燃烽火。 奥托对边境的防范十分注重,但他的儿子在这方面则并没他这种心力。 埃尔瓦从当政到如今已有十多年,从未亲自巡视过边境。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认为这片地区占领只有名义上的好处而没有实际上的好处,为了减少开销以有更多钱供自己和贵族娱乐,他削减了边境行省的军费开支和军队规模。 如今烽火台、城壕和营地都只剩下寥寥几个。 “阿利克西欧斯,我们要去做什么?”我骑着一匹马跟在他后面。 阿利克西欧斯带着我单独行动,与阿塞提斯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后,便一脸严肃的出发了。 “之后阿塞提斯的军队会频繁的陷入战斗,你不能留在他身边,”阿利克西欧斯开口,“我要带你去巴尔希尼亚,那里有一样我需要的东西……以及,还要里应外合的协助阿塞提斯的军队。” 为了解释此行的目的,他向我讲述了有关他之前讲过的传说的之外的部分。 “传说中,毒蛇将世界树之种掠走,将其污染并将灾厄散播到世界各处。我的一名祖先,一生都致力于寻找被时间与阴谋隐藏的神圣之器——也就是世界树之种。 巴尔希尼亚的那坐神庙,受审判之神庇底弥尔的庇护,而审判之神之所以选择降世凡间,与人类女子诞下后代,并建立巴尔希尼亚,便是为了其中一颗种子。我的那名祖先,在巴尔希尼亚诞生以前就找到了种子,他选择在那处地方建造了一个囚笼。 他无法毁掉种子,花了将近一生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前往世界树之根的道路,于是最终决定将种子永远藏在一个地方,不被有心人利用。巴尔希尼亚所在的地方地势险要,那里的山谷据说曾经是最接近地心的地方。他建造的那坐囚笼,只许进,不许出。所以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带着种子走入囚笼,从此就将自己与种子永远封闭在内。 随着时间之神密拉维亚带来的世界的动荡,神代的大战让山川改貌,地势变动,种子被深埋在某处。庇底弥尔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便想要自己和人类所生的孩子永远拥有预知时间灾难的力量,便在此处地上建造巴尔希尼亚。 希达留斯王正是听说了这样一则预言,才不断的派人在神庙处挖掘并建立额外的高塔,企图寻求古时的神谕……” 伴随着阿利克西欧斯低沉悠远的叙述,我的思绪似乎也被带到了几万年前的上古时代。 那时人类有充足的可供猎杀的野兽,人们过着惊险又原始的游猎生活,众神之力的强大让人类顶礼膜拜,人类因此诞生了崇拜众神的神话。 “神要引导人替他们完成这浩大而繁重的任务。因为神的力量受密拉维亚的影响而日趋衰弱,又待某个时日再度复苏,于是为了这个复苏,他们提前作了自己的打算。” 阿利克西欧斯曾将记录着古老传说的书册给我观看,这便是其中的一段内容。 我觉得神话传说离我很遥远,但又为这些故事而感到着迷。在我看来,故事始终只是故事,异能也不能让我更信有全知全能的神的存在。 “你希望找到巴尔希尼亚之下的世界树之种吗?”我开心的望着他,“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苏曼媞的预言之力便是一种最好的证明,”阿利克西欧斯有板有眼的说,“一方面,她祖上或许真的与旧巴尔希尼亚的女祭司有关,另一方面,有古老血统的人靠近那种子附近有很微小的概率被激发神力。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代的城邦巴尔希尼亚的女祭司一生都住在神庙中。” 我们俩晃晃悠悠的前进了一上午,依稀看到了人影。带着大包小包和马匹的队伍一看便是穿越边境游走的行商。 我惊异于在如此混乱荒芜的边境还能见到商人。不过,他们附近全副武装的一队护卫,想来是对混乱的现状也有所防备。 “他们是犹太商队。”阿利克西欧斯在一旁解释,“有些犹太商队有多国通行权,这些国家的军队看到他们会尽量不去攻击他们。”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阿利克西欧斯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布条挥了挥。 商队此时正在休息,为首的人看见了便说了什么。护卫散开,阿利克西欧斯示意我上前。 “尊敬的哈拉卡瓦。”有个穿着褐袍,看起来是头领的男人靠近笑眯眯的张开手臂,“我可等您好几天了。” “抱歉,稍微绕了点路。”阿利克西欧斯跳下马,“穆哲呢?” 男人满面愁容:“他这两日病情恶化,我们的人提前将他先送往巴尔希尼亚,希望他能早一日接受潘泰亚医师的治疗。” “这位是我夫人。”阿利克西欧斯指向我,“这次她和我一起去巴尔希尼亚。我们也有问题要询问潘泰亚医师。” 阿利克西欧斯在这些人口中被称为“哈拉卡瓦”,按照他们民族的语言来说,就是“驯鹰人”。 这队人非常的尊敬阿利克西欧斯,说话时毕恭毕敬,就连我也沾了他的光,能够住在最豪华的帐篷里,吃最好的食物。 “你很有名吗?”我小声问他。 “不算吧…”阿利克西欧斯若有所思,“不过我确实经常会和这些犹太商人交流。他们不缺钱,缺情报,我就拿情报来交换,给他们介绍可靠的护卫。” 我感慨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以为……” 阿利克西欧斯嘴角一抽:“你以为什么啊!我可是很厉害的!不要瞧不起人呀!” “没,没什么。” 我还以为他是个纯粹的傻白甜…… 中间商队休息,阿利克西欧斯与那领头的人又交流了一番。 “多亏您几分薄面才能让潘泰亚医师愿意给穆哲诊治,我实在是无以为报,这些报酬请您千万要收下。”那男子将一个镶着丝绒金边的小口袋塞到阿利克西欧斯的手里。 “……不用这么客气,安登,你也帮了我很多。”阿利克西欧斯面露不好意思,伸手接过口袋直接打开,“……这,这是什么?” 叫安登的男人挤眉弄眼的朝我看,又贼兮兮的凑到阿利克西欧斯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不祥的预感。 阿利克西欧斯先是耳根泛红,而后眼神变得明亮起来。他这表情,更加让我确信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给了你什么?” 他一回来,我就掐住他的手腕。 “就是一些珠宝首饰,”阿利克西欧斯眼神真诚的看着我,“都…应该挺适合你的。” “真的吗?”我狐疑道,“就这些?” “对呀。”他点点头。 哼我才不信。 算了。 “对了,潘泰亚医师又是谁?”我注意到他们又提起这个名字,不由得感到好奇。 阿利克西欧斯抿了抿嘴:“伊扎克的妻子。”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什么,居然是他的妻子?” 我记得伊扎克曾经和阿塞提斯提到过他夫人,说他夫人是医术圣手,正在宫里给重伤的希达留斯王看病。 “他们有孩子吗?”我八卦道,“是个怎样的女人?很有名吗?” “没有孩子吧,我记得是没有的。”阿利克西欧斯摸着下巴,“我对她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她是个颇有名望的女医师。她的父亲是举世闻名的游医,曾经游遍波斯、亚美尼亚、阿拉比亚、阿非利加与阿卡德等地。” 罗马的医生大多都是奴隶,包括很多具有专业技术的人员大多是奴隶出身,地位卑贱。听他这么说,这位名医不曾来过罗马,很可能是这个原因? “我们需要潘泰亚的帮忙进入神庙,同时要把她安全的从巴尔希尼亚带出来,保护她与伊扎克的军队汇合。”阿利克西欧斯说。 “对了,伊扎克跟随卢西亚斯,潘泰亚不会有生命危险吗?”我担忧道。 “潘泰亚医术超群,年轻时就曾追随父亲的脚步游历各地为人诊治,阿卡德上下无人不知这位新月的女医师的名号。若动她,便会激起民愤,同时也是与自己的健康作对。所以无论是希达留斯还是美奴留姬都对她十分礼遇,”阿利克西欧斯说道,“再者,伊扎克得到了帕拉提雅皇帝递送的橄榄枝,帕拉提雅的军队便有了约束,不会随意对潘泰亚下手。以及,伊扎克其实与美奴留姬有所联系——那女人曾在希达留斯重伤昏迷时便第一时间投奔他。所以潘泰亚目前是安全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没想到伊扎克的这个妻子真不是简单人物…唔,这拿的妥妥是大女主剧本呀! 呜呜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技术…我也好想学啊嘤嘤嘤。 “他们居然没孩子啊……”我感慨道。 “至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阿利克西欧斯耸肩,“不过如今,伊丹也可算是他们的孩子吧。” 商队行进的速度并不慢,随着一路兜售货物,过了大约半个月,整个商队已经轻装简行的前进了。 路上我们遇到过两波士兵,因为安登提供的特别通行证,队伍被没有任何为难的放行了,有一波甚至和安登做了多笔交易。 队里多了几个奴隶,他们被绑着双手关在笼子里。奴隶个个面黄肌瘦,神情冷漠,被粗鲁的对待也没反应,显得十分麻木。 “怎么,你很在意吗?”阿利克西欧斯注意到我忧郁的神色小声问我。 “……我,我不喜欢看人受罪。”我说。 “我也不喜欢。”他轻轻叹气,“我把他们买下来给你?” “那,那之后要怎么办?”我开口,“我就是想不出来,所以我很纠结……” 撒个娇要他买下来不难,罗马的奴隶比较贵,但国外的奴隶,尤其是这种战乱区的,不是很值钱。 “其实我不建议你买,这几个奴隶质量不好,”阿利克西欧斯说,“可能是荒年没饭吃流浪的难民,也可能是主人死后无主的奴隶。有些富有的家庭主人死后会让奴隶陪葬,如果家境不好,继承人则会选择把奴隶卖掉。” “不是质量的问题,”我皱起眉头,“阿利克西欧斯,人是会改变的。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所用,只要给他们机会。” “那随你啊,”他眼神变得柔和,伸手摸摸我的头,“买下来?” “这里有没有释放的说法?”我问道。 罗马的奴隶待遇经过数次奴隶起义已经进步了很多,被有身份地位的主人释放的奴隶甚至能获得三等公民的身份。 但是在罗马之外会是这样吗?我不知道。 “这里没有特别严格的奴隶文书或者公民身份文书,大体上来讲,只要没有土地和财产,就难免会沦为奴隶。”阿利克西欧斯叹气。 他的话让我想到,如果把这些奴隶买下来,必须要一直养着,或者给他们提供可以自给自足的环境才行。买下来不是问题,麻烦的是买下来之后。 大概是看我太纠结,阿利克西欧斯说:“这样吧。让他们先跟着我们到城镇,我去跟安登说一声,把他们买下来,连同土地和农户的身份。如何?” 这说法,完全就是送佛送到西了。 我脸色微红,看着他那双水亮亮的蓝眼睛,忍不住感动的扑到他怀里。 “你真好,”我说,“……我,我没想到你居然……” 我这种想法多少有些理想主义,救的了一个救不了全部,而且光买奴隶的花销并不多,但土地和户口就另说了。 毕竟人多地少,才会导致这些人流离失所。 “但是…这并不能保证他们从此高枕无忧,”阿利克西欧斯拍着我的脊背,“就算努力耕种还是有可能遇到灾荒并再次沦为奴隶。” “如果想帮他们,更好的是带他们走,”我说,“可是这些人……又能带到哪里去呢?” “我看看啊。”他把视线投向奴隶,“年纪小的两个,剩下年纪都不小了。一个女的,五个男的…”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阿利克西欧斯第一个方案,即给予他们土地和户口并为他们赎身。 掏钱的时候安登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神色不禁有些动容。 “夫人,您知道,这并不能……”他欲言又止。 “我明白,我就是爱心泛滥了。”我努了努嘴,温柔的盯着阿利克西欧斯,“……多,多谢我丈夫能满足我这种微不足道的怜悯。” 安登来回看了我们一眼,露出意会的笑容。 “这样吧,我这里也缺两个跑腿的,还有以后照顾穆哲的,我留三个,”安登说,“剩下三个就按照哈拉卡瓦的要求来吧。毕竟我也不能做亏本买卖。”安登说着眨了眨眼。 我明白他是看在阿利克西欧斯的面子上才这么说的。阿利克西欧斯的面子真大。 想到这,我心里甜滋滋的,伸手抱着他的腰和他蹭一匹马。 阿利克西欧斯对我这种热情感到惊讶,接着我看他脸变红了,极力避开周围投来的视线。 “怎么了,我都没不好意思,你先不好意思了?”我抬头亲他的侧脸。 “你不是一向害羞的很吗?”阿利克西欧斯不自在的说。 “不是的哦,”我眯着眼看他,“人家也可以很热情很大方的!” 而且谁害羞谁输,比的就是一个脸皮厚。 路上我靠着他小声说:“你知道吗阿利克西欧斯,这些奴隶,如果你给他们自由和希望,他们不需要鞭策就能加倍努力的干活。罗马的版图已经够大了,更多土地和奴隶掠夺逐年减少,早晚国家的收入要靠国内的生产。这是阿塞提斯说的。要是花钱雇佣他们给我干活。说不定能比其他人收成更好。” “雇佣奴隶?”阿利克西欧斯张了张嘴,“……有这种必要吗?如果你想对他们好,不要鞭打,给他们能吃饱的食物即可。” “其实我是想建个…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什么都有一点的小城”我说,“雇佣奴隶给他们付钱,他们吃饭以外就会去花钱买东西,那些手工艺人的东西可以卖给更多的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阿利克西欧斯说,“可是土地养不活所有人,有的人吃得多,有的人就只能挨饿。你虽然有钱,可是粮食只有这么多。你这样相当于把他们变成自由民。数量不多无所谓,但是多的话粮食价格会上升。会有一部分人没饭吃沦为奴隶。” 他叹了口气,忧郁的看着我:“我明白你的想法。可是,苏西,很多事是没办法的。” 我微微一怔。 倒是忘记了,我生活在一个生产力相较于现在高度发达的年代,从没产生过土地不足以养活人的观念。 商业活动也大多在贵族和有身份的人之间流通,罗马公民身份之所以令人向往,是因为,虽然要承担相应的纳税义务,但公民能得到国家免费发放的粮食。 ……所以我这是马克思主义都没想起来? 太惭愧了,好歹是现代人啊卧槽。 “那…那就研究怎么样能种更多粮食。”我咕哝了一句,“只要有更多的食物就好了吧?” “这个啊,这个阿塞提斯好像一直有派人在做,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阿利克西欧斯说,“怎么?你感兴趣吗?” “他,他居然还做这个?”我惊讶了。 好家伙让我高看他一眼好吧? 不说你们是野蛮古代人了! ———— 新人物, 伊丹加速靠近中~ 基建第一要务就是粮食增产,种田文诚不欺我…女主爱心泛滥.jpg 昨天公司强制加班到十二点真是日了狗了,真的不是人 巴尔希尼亚 没想到去释放奴隶的时候,那些奴隶听到我们的说法,开始激烈的反抗。 一直默不作声的几个奴隶中,一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人跳了起来:“不,不要这么做!” 他说话磕磕绊绊,我能感觉到他身体很虚弱。 “会……会被夺走的。”他说,“没用的…土地……我们保护不了土地……求求了,让我跟着大人您吧。” 说着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和哀求。 我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一旁的安登使了个眼色,立马有卫兵上来掐住那奴隶的胳膊。 “喂,大人好心施恩,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听到那卫兵小声威胁。 那奴隶抬头看我,一脸复杂,完了飞快的掠过一丝讥讽和一丝绝望。 我心头一跳,忍不住揪住阿利克西欧斯的袖子。 阿利克西欧斯立刻开口:“放开他。” 安登努了努嘴,奴隶被放开。 “你有些见识?你是什么出身?”阿利克西欧斯问。 那男子闻言顿了顿:“……我,我原来也是小有财产的,大人……” 我沉默片刻,开口:“……我希望帮你们,不是为了得到感谢,只是我自己不喜欢看别人受罪。我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但我不希望只是表面功夫。” “夫人,”中年男子欲言又止,神情动容。 我知道安登在嘲笑我的幼稚,的确,毫无实际意义的善心只是一种虚伪的自我满足。 “……谢谢你提醒我,”我倒是忘记了土地兼并才是造成他们境况的原因,毫无关系和势力的几个人会成为欺压的对象,“但我真的不能带任何人。” 奴隶的问题还是一时半会没有解法,一开始雀跃的心情也逐渐低落下来。 阿利克西欧斯一直摸我的肩膀安慰我,而我则是觉得很低落。 “之前在家的时候,看不到这种情况,我就不会这样,”我说,“……我不想看清这个世界。” “活下去,苏西,”他说,“你只要努力的活下去,就会看到一切都会变好的。”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转身看他。 阿利克西欧斯抬头望着帐篷顶,露出思索的表情。 “其实,妄图一下子彻底解决问题是不可能的,”半晌,他说道,“你给了他们帮助,但更多的还是要靠他们自己。你总不能把天灾人祸都给他们算尽一手包办吧?如果他们遇到的当地地主不会那么残忍呢?虽然可能性不大。” “那……那我们做的事到底有没有意义呢?”我迷茫的看着一个方向,“花了钱却和没花钱的结果一样。实际上安登贩卖他们也是做这样的事啊。” “那让他们去我们的土地耕种。”阿利克西欧斯说,“苏西,我们协助阿塞提斯夺取阿卡德,在这里拥有自己的土地,你就可以让他们不受欺压了。不过,我觉得管理奴隶这事还是阿塞提斯比较擅长。” “我觉得,我只是试图幻想一个理想国,”我说,“如果我是主人,很可能最终会变得和所有残忍的奴隶主一样。” 第二天我跟阿利克西欧斯说还是要按照之前的想法对待那些奴隶。冲动带来的爱心泛滥经过一番现实的毒打已经冷却,但我想,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也比没有要好。 安登看我的眼神有了改变,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乐呵呵的开口:“夫人倒是看的开。” “帮不了所有人,能帮一个是一个,解决不了所有事,尽力就得了。”我对他昨天的行为感官复杂,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让我看到的,还是无意的。 安登眨了眨眼,说:“……这样吧。我有个提议。我对阿卡德诸地也算了解,我可以把他们送到名声更好的领主那里。如何?” 我闻言心下一动,忍不住看向他。 “啊…当然,近些年,我也在各地建立我们的据点和驿站,”安登神态神秘,“也是会需要些人手。不过要加入我们,必须放弃曾经自己的所有出身,通过考验,完成一个仪式才可以。我倒是乐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了。” 我大为感动,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 “您……您比我了解的要多,我想听您的意见。”如今我看出他是是一个身份不一般的商人,这位对阿利克西欧斯毕恭毕敬的犹太人,有着比我认为更多的智慧。 “唉,这回就当是给您一个面子,”安登笑了起来,“您的言行倒是和我一开始认为的有所不同呢,我对您很有好感。不愧是尊敬的哈拉卡瓦的妻子。” 我面色一晒。 “夫人,善良绝不是一种错,”安登意味深长的说,“但是不要以单方面损害一人为基础的,才是真正的善良。” 他的话让我深思许久。 我想,安登可能是认为阿利克西欧斯为了讨好我的一时大发善心而花了大量无意义的金钱,所以安登嘴上不说,但心底里一定是对我很轻视的。 其实想想他也说的没错。我这种行为,不就是在解决不了问题的情况下,让阿利克西欧斯花了许多钱只为了让我一时开心吗? 我甚至不是自己挣得钱。虽然在这个时代女人靠自己挣钱很难。借助别人的财产慷慨,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是私欲… 我对安登更感兴趣,经常与他聊天。这位犹太商人见多识广,眼界开阔,和我聊天时我完全感觉不到他因为我是女人而有所轻蔑。这并不只是因为阿利克西欧斯。 之后的半个月,我和他说了许多我在现代的所见所闻,安登表现出十分的兴趣,也和我交流了一些这片地区的情况。 我意识到想要这些奴隶有个好去处,讨好他们现任主人也就是安登更重要。同时我也想证明,在一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情况下也想尽力解决眼前的问题。 安登绝不是那种道德意义上的好人,他放高利贷,也游走在国家间成为战争贩子,大发战争财。他对自己的族人非常关照,对外族人则相对冷漠和残忍。 我无法说我讨厌他,也说不上喜欢。 可能是出于和阿利克西欧斯的关系,也可能真的是对我有好感,那几个奴隶都在安登的安排下有了还算好的去处。 后面他再买奴隶,我就不好意思再大发善心了。我想着,要是有一天我自己有资本了,我再去发善心吧…… 安登开口道:“夫人,运气有时候也很重要。还有,别把一切都归咎于自身。跟在别人身后收拾烂摊子永远没有结束的那一天,不如从源头解决问题。” 安登有时候说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我感慨于他的处事周全和自己的幼稚,总是忍不住问更多。 结果一时忽视了阿利克西欧斯,整的他对此大为不满。 我也挺愧疚的,毕竟阿利克西欧斯也是因为喜欢我,才主动做了这么多事,我这么无视他……确实不太地道。 夜晚,我跑到他床上和他挤成一团。没办法了,我也没什么能给的,就主动献个身吧……希望他别嫌弃…… …… 我沉浸在梦中,眼前浮现出自己奔跑的双脚,和红褐色的地面。 我听到有人在我前面走,这个人步子很大,走的很急,我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几乎要摔倒。 四面墙壁上画着古老又陌生的图案,每隔几步就能看见一盏幽蓝色的灯。 突然视野晃了起来,地动山摇,我慌不择路的向前…… “……苏西?” 阿利克西欧斯推开门,一身清爽的走了进来。 “早上好。”我揉了揉眼睛。 “不早了,太阳已经到正午了。”阿利克西欧斯眯着眼就笑。 我见他手里拿着食物,立刻朝他伸手:“饿了~” 我们现在是在着名的巴尔希尼亚城的一座旅店里,经过一个半月的跋涉,我们顺利的抵达了目的地巴尔希尼亚。 那位素未谋面的医师潘泰亚在我们刚到时便派人迎接,当时正是傍晚,她让我们在安排好的旅店稍作休息,第二日再去宫里见她。 巴尔希尼亚,是米亚恩索尼尔平原上的一颗明珠。它的城墙是朱红色与黄褐色结合,远远的便能看见坐立在山丘之间的那气势宏伟的高大建筑,和造型独特又显示出高超技艺的雕像。水渠环绕着巴尔希尼亚流动,水波被下方的蓝色砖面衬出澄澈的光泽,城内的绿植点缀在特地建造的花坛,被修剪成各种造型,完美的装饰着整座城市。 我被它丝毫不逊于罗马的美所震撼。这座城市毫无疑问是伟大的,不可思议的,它是人类文明值得称赞的杰出作品。 城市东北部的最高处耸立着一高两矮三座塔,我猜测那便是神庙中的神塔,事实证明果然没错。 在旅店里,因为是久违的二人独处,我使出了浑身解数缠着阿利克西欧斯一整晚,表示务必要让大爷开心! 昨天闹太晚,我直接睡了个懒觉。 “现在那个,去见潘泰亚医师不要紧吗?”我一边吃东西一边探头看窗户外面。 太阳很明亮,巴尔希尼亚的街道上有些冷清,晒得白色的石头地面闪着刺目的冷光。 “不要紧。阿卡德宫廷的人有晚起的习惯。”阿利克西欧斯说。 “真不勤勉啊。”我说。 古代受制于技术限制,夜晚亮火烛都是十分昂贵且不方便的,所以人们的作息和现代完全不同,睡到大中午什么的相当于能干活的时间直接少了一半。 阿利克西欧斯耸了耸肩。 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下来去简单洗漱。 见到潘泰亚的时候意外的又见到一个身影。 远远的看到身着藏蓝色华丽衣袍的挺拔背影,十分眼熟,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那是伊丹吗?他怎么在这? 男人正在和旁边的女人说话,那女人站在周围两名护卫和两名侍女样的人中间,一看便是重要人物。 那女子看起来不到四十岁,面容不显衰老,但亦不年轻。她有一双明亮动人的褐色眼睛,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竖着非常整齐的阿卡德妇女发型,衣着乍一看朴素,仔细一看却是做工精美,别出心裁,衬托出她通身的高贵气质。 她没有佩戴过多的饰品,我注意到她亦没有打耳洞,手指上只有两个玉镯,显得十分简谱。 “潘泰亚”的意思是“极为貌美的女人”,而她很显然与这名字十分相配。 她看见我们由人引领而来,嘴角浮现笑容。 “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巴尔希尼亚。”女人上前一步。 伊丹站在她身后。他穿着华美的衣袍,腰间配着长刀,胡须剃的干净,只剩下浅浅的一层。他额间佩戴着象征身份高贵的配饰,玛瑙一样的绿眼睛幽幽的盯着前方。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变了很多。 大概是打扮的缘故,眼前的伊丹没有表现出野性与那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反而给人感觉既儒雅又尊贵。 我讶异的看了他好一会,直到接收到他那种阴冷的目光我才确认,嗯这是伊丹本人没错了。 ——— 伊丹要搞事了 和阿利克西欧斯的肉以后再写成番外吧~ 潘泰亚1 “来吧,哈拉卡瓦哈,还有您,美丽的先知。”潘泰亚的声音有一种飘渺而空灵的感觉,只是听到便让人身心舒畅。 她只看了阿利克西欧斯一眼,视线就转到我身上。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看我的目光格外柔和,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微光。 “您好,谢谢。”我被她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热,莫名不好意思。 “你们认识索亚尔吧?”她示意我们跟她走,伊丹在潘泰亚的另一边,一言不发的跟着她。 “呃…嗯。”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在说伊丹。 “听说,索亚尔亲自教导你武艺?”潘泰亚红唇微抿,我感到她温凉的手碰到我的手掌,轻轻握着。 我点点头。 虽然对她的亲切有些疑惑,但我感觉不到她身上的恶意。潘泰亚具有很神奇的力量,她似乎能让所有靠近她的人都内心平静又安详。 我偷偷看了眼伊丹,看到他快步走着,目不斜视。额间配饰上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摆动,上面坠的那颗宝石和他眼睛眼色一样,在光线照射下来回闪烁。 ……还挺好看的。 阿利克西欧斯在我身侧,此时开口:“潘泰亚夫人,您是如何安排的?” 潘泰亚回答:“我已安排妥当。不过还请您和先知稍作休息。今日我还未给王诊脉,明日我会带您去神塔。” “伊扎克大人传信给我,要我尽快完成目的带您离开。在巴尔希尼亚待久了并不安全。”阿利克西欧斯神情认真。 “不用担心,有索亚尔的保护,我不会有事。”潘泰亚和蔼道。 阿利克西欧斯的视线移到伊丹的脸上,后者面无表情的盯着道路的尽头,并没有回应的意思。 阿利克西欧斯眉头皱了起来,接着我便感到他拉住我的手握了握,像是在确认什么。 潘泰亚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中间转了一圈而后移开,在她面前我隐约有些尴尬,小幅度的挣扎了下想把手拿出来,结果阿利克西欧斯握的更紧。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潘泰亚突然笑了一声:“已经到了。两位先随我进来休息吧。” 我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拜访潘泰亚时,阿利克西欧斯先在她设立在城区的医馆递送消息,随后潘泰亚的使者便来带我们从王城不起眼的侧门进入。 巴尔希尼亚分为两层,外围的市区与内层的王城,王城内还有供起居、议事的内庭和供外臣与要人居住、娱乐的外庭。 内庭有重兵把守,严禁外人靠近。为了王室的安全,所有要觐见王的人都必须先进入外庭,在指定安排的地方休息一晚,接受检查后才可被允许进入。 希达留斯王的宫殿建造的富丽堂皇,极尽奢侈,只是侧门便雕琢的分外精美,许多身着轻纱的漂亮侍女在其间穿梭。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她们只是打扫庭院的女奴,但无论是从身形、容貌还是穿着打扮,都更像是贵族小姐。 女奴见潘泰亚一行人经过,便恭敬的匍匐在地行礼,直到人完全经过才会起身。 我们穿过华美又安静的长廊,来到一间种满了植物的庭院。 “我为王诊脉,美丽姬大人特地为我准备了住处。这里非常宽敞,很适合招待客人,也不是什么不许外人进入的地方,请二位不用拘谨。”潘泰亚开口。 美丽姬就是美奴留姬,由于后者的称谓暗示了她卑微的出身,所以一般都称她为美丽姬。 我对潘泰亚和伊丹的关系好奇的要死。在我的理解里,伊扎克视伊丹为自己的儿子和要扶持的未来的皇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潘泰亚也会遵从丈夫的意愿将伊丹视为儿子呢? 他们两人的相处,可以感觉到似乎是在暗示着我的猜想。 伊丹为什么会在巴尔希尼亚?他是来保护潘泰亚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是伊扎克的安排还是潘泰亚的要求? 虽然竭力克制,但我仍忍不住用余光注视着伊丹的一举一动。 他跟随潘泰亚进了院子宽敞的大厅,我们坐在潘泰亚安排的桌边,他则站在门口处不言不语。 有侍女端来美味佳肴,我被食物的香气吸引了注意,暂时将周围人抛到脑后。 “进入神塔的深处需要有神力者,”潘泰亚说,“但需要这样的神力我并不清楚。留索亚尔在这里,也是为了能帮上二位的忙。” “您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我们并不需要索亚尔阁下的帮助。”阿利克西欧斯拒绝道。 “那样的话,我就不勉强了。”潘泰亚从善如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索亚尔阁下此时应该和伊扎克大人在一起才对。”我忍不住开口。 潘泰亚眉眼微动,褐色的眸子幽如深潭:“是我要他来保护我的安全,索亚尔非常可靠。” 说着她轻声叹气:“我早就听丈夫说起过这孩子,丈夫说他幼时不幸,怕身体落有隐疾。也是这个考量,把他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让我好好为他调理一下。” 成为话题中心的伊丹脸上浮现出不悦。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样的扎着我,让我脊背发寒。 这个狗,干嘛老是用这种阴间眼神看人? 阿利克西欧斯吃的很少。 真当我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才尴尬的发现我眼前的盘子都让我扫空了。 “咳咳。”显得我好像很贪吃似的。 阿利克西欧斯看着我眉头蹙了蹙:“……苏西,你这么饿的吗?”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 潘泰亚招了招手,伊丹转身离开大厅,很快又回来,手里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东西。 只见他姿态优雅的跪坐在我们面前,将漂亮的银杯放在桌上,依次向里面倒入褐色的液体。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我不觉精神一振。 “这是我这些年收藏的一些上好的东方茶叶,”潘泰亚笑着说,“我听索亚尔说,苏西你的故乡是极东之地的塞里斯。” 我迫不及待的拿过银杯,难掩心情的激动。 “苏西。”阿利克西欧斯拍了下我的手腕。 我诧异的看着他。 潘泰亚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招待您是我的个人愿望,如果您不喜欢,那我不会勉强。” 茶叶的香气让我想家,我端着银杯开口:“银杯好像不太适合。” 潘泰亚侧身:“是吗?抱歉,我并不太了解。只是希望二位不要误会我的用心,所以用了银器。” 我莫名的看着她。此时阿利克西欧斯没再阻止我,我也就小小的喝了一口。 我一直琢磨这个银杯的意思,想了半天才想到…难道是银器可以试毒的? 话说伊丹居然在给我们倒茶!惊呆了。 他居然做这种事.jpg 伊丹仪态优雅,动作行云流水,配合他身上的长袍则显得越发贵气。我都惊呆了。 ……… 后来,我想起一件事。 阿利克西欧斯的目的除了我和阿塞提斯以外还有没有人知道? 潘泰亚暗示的事情…我早该注意到的。 我睡的迷迷糊糊,浑身燥热,觉得异常口渴。 “……呜…”我咕哝着,舔着自己的嘴唇。 有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那是一只温柔的,并不粗糙的女人的手。 “这孩子是水土不服呢。也可能是昨天吃的太多了。” 是潘泰亚的声音。 “……真是个笨蛋。”这是阿利克西欧斯无奈的声音。 “那您是怎么打算的?是要先去神塔,还是在这里照顾她?”潘泰亚问。 “我会等她身体恢复。”阿利克西欧斯说,“……我要去的地方或许需要她的力量,没有她是不可以的。” “那您现在这里住下吧,我会把她治好。”潘泰亚回答。 我靠在床上,身体发起了高热,迎来了自来到这个破地方以来第一次生病。 ……胃还有点痛,我这果然是…吃多了……? “阿……阿利克西欧斯……”我张嘴叫唤,像个嗷嗷待哺的雏鸟。 一道高大而朦胧的影子靠近我,我透过迷雾般的视线看到阿利克西欧斯一脸担忧的坐在我身边。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真是的,那么能吃。吃出问题了吧?” “……我觉得我吃的不算多啊。”我哼哼唧唧。 “唉,”他长叹一口气,“算了,你慢慢休息。” 就这样,我在潘泰亚、侍女和阿利克西欧斯的照顾下病了三天,而身体仍未见好转。 “…这是什么情况?”阿利克西欧斯有些着急,“您不是说她只是吃多了吗?” “我这些天为她诊疗发现,她长期担惊受怕,身体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所以一旦生病,就会病的比一般人要严重些,”潘泰亚声音依旧平稳从容,“大人不要太紧张,她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日。” “……我需要她陪我去神塔。”阿利克西欧斯说,“不能再拖了。待久了,会引起怀疑。而且对夫人您来说也并不安全。” 潘泰亚沉吟片刻,开口:“我倒是乐意对她下一剂猛药,让她暂时恢复精力。但这对她身体会有损害。后遗症会怎样,我也不敢确定。” 阿利克西欧斯呼吸一滞,陷入沉默。 “您要这么做吗?”潘泰亚问。 安静了片刻,我听到他说:“……您这样照顾她,要多久她才会好起来?” 潘泰亚轻轻叹气:“不会太久,也不会太短。我并不是神,我无法准确预估。每一位病人体质都是不同的。” 他一阵左右晃动,随后他开口:“我希望伊丹?索亚尔陪我去神塔。” 后面的话,我都没再听到了。 我因疲惫和持续的高热陷入了昏睡。 ———— 阿利克西欧斯:警觉.jpg不能让这小子留下。 潘泰亚2 眼前的世界在晃动。 我有些分不清,是我在晃动,还是地面在震动。 这好像是一间华丽寝宫的室内,我注意到四周站着沉默寡言的侍女,正中央有一张大床,四面被重重幔帐遮挡。 我的视线仍在晃动。 “潘泰亚,差不多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站在床前的女人双手交迭放在腹部前方,仪态万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床榻。 “他们终于来了吗?”她顿了顿,“我终于可以……” 后面她的声音变小了,完全听不见。 “伊扎克到了。他的人就在殿外,包围了巴尔希尼亚。就等你了。” 有士兵拖来一个不断挣扎的身影,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男孩。 潘泰亚回身看那男孩,眼神空洞不带任何感情。 “这个不该被生下的孽子。”她说道,“我应连你一起杀死,但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 男孩被堵住了嘴,面露惊恐之色。 潘泰亚长叹。 “……多亏了你,索亚尔。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她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有你,我必然找不到这孩子在哪。” “不用感谢,我这么做也是伊扎克的需要。”伊丹说,“快点动手吧,潘泰亚。时间不多了。” 我意识到我是站在这个地方,可我的手脚都不能动,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抬不起来。 脑子一片混沌,浑浑噩噩,搞不清楚状况。 “看着啊,看着啊,库莱亚。”潘泰亚揪住那少年的衣领,把他拖到了床前,“你看,看这床上躺着的人正是你那肮脏,畜牲般的父亲。” 她左臂一挥,掀开幔帐。 一个面目狰狞,双目圆睁,显得有些狼狈的男人正靠坐在软垫上。他脸色憋得通红,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出现在眼前的潘泰亚。 他的嘴巴被堵住 双手双脚被绑缚在床柱上一动也不能动。 潘泰亚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那中年男子。 “希达留斯啊,你还可曾记得摩柯纳的贾沙汗?”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可还曾记得十年前,那个在众多怯懦、无能的人之中唯一站出来,愿救你爱妾性命于死亡深渊之人?” 希达留斯浑身一震。那双混浊不堪的眼睛,先是迷茫,随后像是想到什么那样变得震惊起来。 潘泰亚取掉他口中的布团,男人立刻大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咳咳咳……” 周围的人都一动不动。 潘泰亚举起手,手中寒光一闪,刺入男人的肩膀。 希达留斯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真可惜,我有很多机会可以使你和你的爱妾悲惨的死去,只不过我的丈夫还需要你活着,所以你才活到了今天,”她说,“当年,你那爱妾难产,眼看孩子与她将双双殒命。你天下布告,求人救命,却没有一人有勇气和自信说能够将她救下。 我父亲不畏艰难,明知你这人可能背信弃义,却还是因为怜惜她性命而前来诊治。那胎儿天生异位,自古以来都只能是死路一条,但他是唯一一个,可将其救活之人,他也的确做到。面对这等非凡的勇气、智慧与壮举,你所做的却是什么?” 潘泰亚声音逐渐变大,几乎变成了厉声责问。 “我家族自祖父以来,到我如今历经三代,潜心研究病理与医术已经积累七十余年。不放弃一条性命,不论人出身高低,凡有疑难杂症,必欣然前往,全力救治。 然而你却将我父亲双手砍下,割去舌头,挖去双眼,只因他为了救你爱妾性命不得已看到又碰触到她的身子!” 潘泰亚声嘶力竭,随着她的呼喊,她手下的刀一下下刺入希达留斯的胸口。 “我父亲啊,他是多么骄傲的人?罗马皇帝几次求请他治病,帕拉提雅人尊敬他,爱戴他。他一生除了钻研医术从未有所求,救你爱妾也并非为了金钱。”她说,“你这样逼他,害他因绝望而感到痛苦并自杀而死。希达留斯,你不配子孙美满,得有好死。” 希达留斯身上被开了数个窟窿,鲜血很神奇的却并没有喷涌而出。 潘泰亚掐着那小男孩的脖子。 “库莱亚,你看眼前这个男人 ”她说,“没有我父亲,你早就胎死腹中。然而你母亲,那贱人,居然对希达留斯的惩治一言不发,任由这畜牲砍掉她救命恩人的双手并割掉他舌头,挖去他双眼。她默许并暗示这男人作出无数血腥残忍的事,仅仅是为了向世人证明她的宠爱以在宫廷得到地位。” 小男孩害怕的看着潘泰亚,而希达留斯显然已经呼吸不畅。 潘泰亚将小男孩提起,丢到希达留斯的身上。 “美奴留姬呢?”她开口问。 “知道了。”伊丹说。 又有两个士兵拖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进了屋。 她看到伊丹后,先是惊讶的张着嘴,仓皇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希冀。 “索亚尔……” 这是一个姿容美艳,堪称风华绝代的漂亮妇人,她的皮肤如同珍珠一般洁白莹润,深褐色的长发像海藻一样四散开来,美丽的蓝色眼睛犹如宝石璀璨夺目。 “索亚尔,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她动了动嘴,四处打量,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迅速变白。 伊丹皱了皱眉,摆了摆下巴。 “她……”美艳女子突然朝我看了过来。 我感到疑惑。 ……我不是在做梦吗? 还不等我反应,那女子就被拖到了潘泰亚手边。 “潘泰亚!”美奴留姬大声惊呼,“怎会如此——……” “美丽姬大人,”潘泰亚微微一笑,“您来的正好。今天让您一家三口团聚,我个人是十分感动的。” 美奴留姬瞪着眼睛,美丽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后她迅速转身,死死地盯着伊丹。 “你竟然自始至终都不曾一刻真心的对待我——……为什么,索亚尔?”她泫然欲泣,视线丝毫没有放在被绑的儿子和希达留斯身上。 希达留斯一副几乎背过气去的表情。 伊丹冷冷的看着她。 潘泰亚皮笑肉不笑的抬手飞快的一巴掌将她扇倒。 “您可真是没完没了,”她说,“您勾引我丈夫,利用希达留斯戕害我父亲也就算了,别把主意打到索亚尔身上。” 美奴留姬被一巴掌扇得倒仰,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趴在地上捂着脸,泪眼汪汪的看着潘泰亚。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伊扎克大人,”她抽噎道,“我们过去关系是还不错,但那时您还不是他妻子……” 她说着说着就不吭声了,因为一旁的希达留斯剧烈咳嗽起来。 我……怎么觉得这场景突然开始有点滑稽了? “……别跟她废话了,潘泰亚。”伊丹开口。 潘泰亚清了清嗓子,上前揪住美奴留姬头顶的头发。 “库莱亚是无辜的,大人!”美奴留姬大声疾呼,眼泪不住的流淌着,“您就把我这条性命拿去吧!还有我王…我愿替他一死——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和我的儿子,无论委身于谁,都是逼不得已的啊!” “你这条贱命,自称比得上我父亲手下所拯救过的万万人吗?”潘泰亚冷笑,“若不是你暗示希达留斯他碰你身体,他怎会被砍掉双手?你不就是想看看,他会为你做到什么地步吗?” 说着她把刀横在希达留斯的脑门上。 “还有您,您这畜牲不如的东西,”潘泰亚说,“因担心他被请去救您敌人性命,便以此为由将其残害——我父亲为什么要将你们这等人看作应平等对待的生命呢?您可比那贫民窟疾病受穷的孩子肮脏,低贱的多了!” “我……建立王国……”希达留斯呼哧呼哧的喘气,“我恢复秩序——我——是伟大者,开拓者!没有我,会有更多人死去……” “是啊,过去,或许,确实如此吧。”潘泰亚压低了声音,“但今后,这个国家再也不需要您了。” 语毕刀落,没入男人的咽喉。 希达留斯瞪着双眼,抽搐着,慢慢不动了。 美奴留姬吓得大气不敢喘,盯着潘泰亚不住颤抖。 潘泰亚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朝她用力一挥手—— “啊啊——”女人发出惨叫。 我就见她揪着美奴留姬的头发,踩着她的脊背,一点一点的把她的头发全都割掉。 没过一会,美奴留姬就变成了个头皮一块秃一块黑的半秃。 “您不是最自豪于这样的美丽吗?”潘泰亚说,“您不是认为,少了某些器官,也是能活着的吗?” 她伸手割掉了她的鼻子,又在她的惨叫声中割开她的嘴角,割掉她的双乳。 形状姣好的一对豪乳下留了一大滩血,我根本看不下去,血腥气味刺得我脑壳疼,人不知哼唧了一声。 这一哼唧不要紧,我的意识逐渐清醒了。 我发现我靠在什么人身上,有个人的手臂牢牢地箍在我腰上,又攥紧我手肘,使我靠在他身上。 肌肤周围的麻木逐渐褪去又涌上,像是被裹在虫茧里,而缠着身体的丝线被扯开,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 “……乖。”头顶有个阴影,出现一只手点我的鼻子。 “我……”我张嘴想出声,用尽全力也只是气音。 我…我这是……我的身体怎么回事…… ———— 接下来是一段伊丹专场~ 伊丹这个家伙心眼也很多哈哈哈 伊丹的伎俩 大脑很迟钝,想任何事都要绕一大圈,还大概率想不明白。 “吓到了?”有个人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询问,“害怕的话,就别看了。” ……这个人是,是伊丹吗? “来人,把她扒光了挂在王城外面的广场上。”潘泰亚的语气里满是快意。 “知道了,”伊丹回答,“你好了吗?潘泰亚。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你吩咐的事情我会让人办好。” 潘泰亚丢下小刀,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这孩子怎么办?”她看向库莱亚。 我感到垫着我的胸膛在震动,这种震颤是极为真实的。这是因为这个人在说话。 “交给你丈夫来处理。”抱着我的人说。 他的声音和伊丹一模一样,所以……是伊丹吗? 我挣扎起来,自以为用了全部力气,结果只是动了动脑袋。 潘泰亚走了过来,在我的视野里,她也朦朦胧胧的,像是覆盖了一层薄纱。 “唉,你这孩子,非要带她来,”她说,“我说了,我那里很安全,她不会有事的。” “不会影响你什么。”伊丹说。 美奴留姬已经昏了过去,此时她的形貌惨不忍睹,犹如地狱来的恶鬼。 那个小男孩也因为过度害怕而昏厥了,躺在希达留斯的尸体上一动不动。 “不……”我努力出声。 “嘘。”一根手指压在我唇角。 视野向上一番,我被抱了起来,接着像一大袋大米一样被人扛在肩上。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倒立的,我脑袋充血,胃部疼痛,不住的呻吟起来。 “……索亚尔,你难道去哪都带着她吗?”潘泰亚问道。 “我尽量。”伊丹语气平静。 潘泰亚叹了口气。 我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动了动胳膊发现不能动。手腕处传来些微刺痛,头顶一片红色晃的我发晕。喉咙又干又涩,我叫了一声:“水……有没有……” 潘泰亚蹲在我面前,将一个水囊放在我嘴边。 我想伸手去拿,结果发现手在背后被什么缠住了动不了。 “唔……” 她喂我喝水,我来不及多想,只能努力吞咽着。 “喝吧,多喝一点,”潘泰亚温柔的抚摸我的脸颊,“不多喝一点的话,就会恢复的很慢。” 奇怪,这是什么情况。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是坐在地毯上,把我晃晕的红色像是营帐的顶棚。 耳边传来脚步声和隐约的争吵。 “……索亚尔,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带着她,她是——” “用不着你操心,”伊丹语气冷淡,“如果你不同意,其它的一切事情免谈。” “……我也不是不同意。但…我希望,如果韦鲁斯来要求你放人,拿了条件,你得让她回去。”伊扎克说。 “他最近哪来的那个闲心?”伊丹嗤笑一声,“如果他有那个空闲,那说明你和我之前的安排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 脚步逐渐接近,一个人掀开幔帐走了进来,那正是伊丹。 他已换上一身干练的行装,便于行动的轻甲外是灰色斗篷和波斯风情的头巾。 我对上他的视线,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已经有点清楚了。 ……这个混蛋简直不干人事! 伊丹看着我,目光柔和了几分,随后眼神变得幽深。 他没搭理我,移开视线看向潘泰亚。 “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潘泰亚用毛巾擦了擦我的脸。 我动了动手腕。 “……放开我。”我生气的看着他。 “不行。”伊丹回答。 这个狗干嘛把我给绑了?!臭不要脸! 伊扎克随后走了进来,看见我,尴尬的笑了笑。 “我来照顾她。”伊丹走了过来,朝潘泰亚伸手。 后者笑了笑,拍拍我的脑袋,将毛巾放到了伊丹手上。 她站起身,朝伊扎克走去,伊扎克看向她,眼里多了些责备。 “别那么看我,”潘泰亚说,“漂亮孩子可怜兮兮的求我,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潘泰亚,有一个人唯恐天下不乱就够了。”伊扎克揉了揉额头。 “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幸福吗?”她伸手抱住伊扎克的手肘,“话说,你和美奴留姬……” “别,别说了。”伊扎克连忙开口。 他余光注意到我在看他,满脸复杂的点点头,揽着潘泰亚离开了营帐。 我对伊丹怒目而视。 营帐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他朝我微微一笑,笑容有点,怎么说呢,可以感觉他很努力的想表现友好但并没做到。 “你干嘛!”我生气的说,“你不要脸…!混蛋,你放开我!” 他的大手一把捏住我的鼻子,我张嘴咬他,他敏捷的躲开。 “我、就、不。”伊丹龇牙咧嘴的看我。 他提着我的后领把我提了起来,丢到一旁的塌上,特别粗鲁的把毛巾浸湿,在我脸上胡乱擦了起来。 “啊啊你干什么……好疼,你轻点!”脸颊和脑门被他一阵撸,撸得刺痛不已。 我像条虫子一样在塌上扭动,发现不仅双手被绑了,双脚也被绑了。 伊丹骑在我腰上,对着不断挣扎的我擦了一通,等他把我的脸和脖子都撸了一便才松开手。 我特别委屈。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把阿利克西欧斯怎么样了?!” “他死了。”伊丹露出危险的表情,“别惦记了。埋在塔下面了。” 我大脑嗡的一响,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半晌,眼里开始积蓄水光。 “呜……你骗人……你这个该死的……臭不要脸……呜呜呜……” 伊丹撇了撇嘴角:“就那么喜欢他?” “你管我!”我哭喊道,“他比你好一万倍……十万倍!你这个……畜牲……” 我呜呜的哭着,伊丹捏住我的嘴,我就咬他。 “别哭了。”他说,“哭也没用。” “我就哭……我就哭……”我摇头晃脑,蠕动着身子把脑袋朝塌上埋。 一时间,帐内只有我的哭声。 伊丹放开我,蹲到一边洗毛巾,不再说话。 “你…又给我下药……你恶毒小人……”我看他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给你下药,是潘泰亚下的。”伊丹耸肩。 “屁……!有区别吗?!她不是说了,你可怜兮兮的求她……”刚才我可是没失聪啊听得明明白白的! “那不是什么毒药哦,”潘泰亚正好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苏西,你的确长期紧张,身体很虚。为了给你调理,所以我给你吃了有助于睡眠和排毒的食料。都是我精心研究多年的呢。” 她身姿婀娜的走了过来,看我一张花脸,责怪的看了眼伊丹。 “你坏人……”我泪眼婆娑的盯着她。 “唉,我确实不能说我是个绝对的好人,”她轻柔的摩擦我的脸颊,“我需要索亚尔帮我找到美奴留姬和她藏起来的儿子,我需要一个能完成我多年复仇夙愿的机会……” 她向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伊丹刚见到潘泰亚时,还没有任何想法。但是他(据潘泰亚说)因为很想我,所以整日郁郁寡欢。(说到这里我偷看伊丹,他冷哼一声把脸扭开。) 潘泰亚出于好奇问了他为什么,他什么也不说,结果还是被她猜到了原因。 潘泰亚精通药理,对医药和毒药都颇有见地。她得知阿利克西欧斯正要带我来巴尔希尼亚,于是就告诉了伊丹,伊丹闻言后表示不想走了。 伊扎克叫了他好几次,他都没离开巴尔希尼亚,主动要求跟在潘泰亚身边保护她,充当内应。 他表示他能帮潘泰亚得到她想要的,也请她帮他得到他想要的。 成为了交易对象的我满脸莫名,只能憋屈了。 最麻烦的就是如何处理阿利克西欧斯,把他和我分开。 阿利克西欧斯身负神力,又十分警觉,潘泰亚对于他们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也有所耳闻。 “唉,你们几个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有趣呢。”潘泰亚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涨红了脸:“才不有趣……” 潘泰亚想出一计,即让我高热,昏睡,延长我们在宫廷内的时间。阿利克西欧斯必定会十分着急,他受托要尽快寻找神塔下的秘密,并保护潘泰亚的安全,完成阿塞提斯与伊扎克的约定。 “唉,真有点对不起他呢。”潘泰亚捧着脸轻叹一声,“是位难得一见善良又正直的青年呢。” 我一想到伊丹说他死了,眼泪立刻不住外涌。 “你杀了他……你居然……呜呜呜……” “没有没有,”潘泰亚连忙安抚我,“索亚尔这孩子故意逗你呢。” 我闻言一愣。 “当时,我对他说,我可以给你下一剂猛药,让你立刻清醒,但会有后遗症,”潘泰亚说,“他若是拒绝,因急着走,那么便能成功的把你们分开。他若是同意……我会让你假死。不过,当时你什么都听得见吧?” 她冲我眨了眨眼。 “他是真的很喜爱你呢,绝不愿伤害你……当然,如果他同意了,苏西,你既然已经听到他的答复,还能继续接受他吗?” 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片刻,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好,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坏女人! “哎呀,他们两个为了争你明争暗斗的样子可真有意思,”潘泰亚笑得花枝乱颤,“到了这个年纪,我最喜欢看年轻人之间的爱情故事了。不过在这个事上,我比较支持索亚尔……唉,谁让我丈夫最在乎的便是他呢?” ……绝了,我竟无言以对。 “放心吧,那孩子不会有事的。”潘泰亚说着看了一眼伊丹,“索亚尔不会把他怎样的,对吗?” 一直沉默不语,盯着盆子里毛巾搓个不停的男人手下顿了顿,随后哼了一声。 ……这就是默认了。 得知阿利克西欧斯应该没事,我顿时松了口气。 可能是被我的反应气到,伊丹越发用力的搓毛巾。 “你们要带我去哪…”我弱弱的开口。 “大概是阿尔达希尔。”潘泰亚摸摸我的额头,“索亚尔坚持如果要让他做我丈夫期望的事,必须要得到你在身边。” 我被她的目光和话弄的不知道作何反应,下意识的避开她的视线把脸扭到一边。 ……这,这话说的……真是的,他爱怎样怎样,关我屁事啊! “行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潘泰亚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衣裙的褶皱。 她走到伊丹旁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温柔一点啊,索亚尔。别欺负她。”她说,“以后再有什么误会,我可不会来替你解释了哦。” “……哼。”伊丹哼唧一声。 ————— 伊丹:( ̄へ ̄) 加一章。开心心。 谢谢大家的珠珠和留言,无以为报,唯有更新辣 太嚣张了 室内再次安静,我因为号啕大哭,心情像过山车似的转了一大圈,已经不太有什么力气了。 双手被绑着,无论怎么躺都不舒服。 伊丹甩了甩手上的水,扭头看我。 我不爽的避开他的目光,朝塌里拱了拱。 身后安静了一会,接着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 腰身被有力的手臂撑起,他抱着我使我靠在他怀中,因为被绑而压麻的双手得到了放松。 “苏西。”伊丹轻声开口。 ……你叫吧叫吧,老子不想理你! 他动作温柔缠绵的揽着我,嘴唇在我脸上亲来亲去。 “继续生气吧,”他说,“我就喜欢看你生气又没法怎么样的样子。” 我:“………” 无耻!太无耻了! 这是伊扎克扎营的一处营地。在接到伊丹的人和妻子潘泰亚后,伊扎克便迅速拔营,向着帕拉提雅首都阿尔达希尔的方向全力前进。 我也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人是在马上,被伊丹抱着。 屁股下面的马在奔跑,我被剧烈的颠簸搞醒,不太舒服的动了动身子,看见手腕还是被绑着,不过已经从绑在背后变成了绑在胸前。脚腕已经被松开,我正坐在他身前,看到手腕上的绳子延伸出去,我顺着绳子往前看,看到另一端被伊丹连同缰绳一起握在手中。 “……我是你奴隶吗?!”见状我生气了,“你放开我!” 有个脑袋用下巴颏用力撞在我头顶,“咚”的一声让我眼冒金星。 “不放,”伊丹抵着我头顶开口,声音让他身上的震动完全传达到我的后背,“你就是我的奴隶。你是我俘虏的战利品。” “你……!”我一口气噎住。 周围有人好奇的看过来,那些人像是士兵,身上穿着黑褐色的皮甲与板甲,每个人头上都包裹了波斯样式的头巾。 “生气了?小奴隶?”男人布满胡茬的下巴在我耳边磨蹭,随后我感觉耳垂被飞快的咬了一口,“真是个认不清自己处境的嚣张奴隶呢。” 我气的很快就要飙泪,但又想到老是哭似乎很丢人,于是只能憋住。 忍住啊忍住!不能当众丢脸! “你到底想怎样!”我压低了嗓音。 “我到底要怎样?”伊丹轻笑一声。 突然,一只大手从我身后伸出抓住我肩膀处的衣服向下一拉。 脆弱的布料传来“撕拉”一声,直接被扯开一个大口子,半边肩膀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啊!”我吓得尖叫一声,向前躲,人在马背上失去平衡,又被他一条胳膊抱着压进怀中,死死的抱住。 男人呼吸沉重,一口咬住我裸露的肩膀。 我不住的挣扎,他掐着我的肩膀与腰把我困在臂弯间,唇舌肆意的在我脖子和肩上啃咬和吸吮,故意发出暧昧的水声。 “你干——干什么啊——” 妈的这个混球,太不要脸了他要干什么呜呜呜呜 眼泪还是没忍住往外掉。 在我的颤抖中,脖子和肩膀被啃了一圈,那动静简直像是在吃什么美味佳肴。 男人揪紧我的衣领,身后传来得逞的笑声。 “你说我要干什么……?”温热的吐息吹在我颈上,“当然是把小俘虏抢回家天天干……给我生孩子……” 我就这样被他夹着,在路上不停的性骚扰。 因此,我感到羞愤又委屈,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他要这么折腾我。 “你……你要不要脸……” 一路上反抗全部无效,我已经放弃挣扎,只能悲愤的用语言声色俱厉的斥责他:“当初要不是我,你早就淹死了…忘恩负义……农夫和蛇……!” “我是不是说了,让你放开我了?”伊丹挺腰撞了我一下,故意让我感受他对我的“巨大的冲动”,“我说了……敢拉我上岸,你就完了。” 他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而我却毫无办法,憋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你……!你明知道我…怎么会让你去死?!你没良心我还有良心呢!”想到这里我那个生气啊!不干人事说的就是你伊丹索亚尔吧!“狗咬我我还要咬狗?你当我也是狗?!” 抓着我的手用力收紧,接着扣在我的小胸脯上,特不要脸的掐了一把。 “小心点说话,”伊丹语气透着危险,“……不然有你好看的。” ……呵,别不是又是什么“男人的威胁”吧?比如撂下狠话要把我就地正法什么的? 我翻了个白眼腹诽道。 但毕竟还是怂了,没敢吭声。 行军的速度并不算慢,一开始我还有些精力和他吵嘴,到了后面渐渐就没力气,整日昏昏欲睡。 伊丹和我简直像个连体婴。他去哪都抓着我,亲自照顾我,喂我喝水吃饭和擦脸,动不动就盯着我看个没完。有时候,那眼神直让人心里发毛。 我们这种单方面的如胶似漆让伊扎克颇为不认同。他几次对伊丹说,不要白日宣淫。另外也别表现的太在乎我,怕我成为他的弱点。 伊丹神情晦暗不明,看着我的目光深邃而神秘。我时常看不懂他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不过现在的我也不想思考太多,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应付伊丹对我的各种捉弄上。 他倒是还没丧心病狂到当众发情。只是这擦边球打的,我都给他擦麻了,脸皮厚度与日俱增。 随着日子一日日的过去,我通过看太阳辨别方向,已经越来越绝望。 我们是从巴尔希尼亚出发先是一路向东而后向南,去往的方向与罗马截然不同。骑行进军的脚程和速度我多少有点经验,按照目前的状况,我离罗马已经相当遥远。这个距离,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回不去罗马了。 我能听到伊扎克和手下的人的聊天,知道我们已经离开阿卡德的国境线,马上将越过白色山脉,抵达帕拉提雅境内。 不知阿塞提斯那边如何了,阿利克西欧斯到底怎么样了……我不担心他们会出事,我只担心我自己。 来到这里后,一直在罗马,在那两个男人身边,我已经习惯了。突然离开熟悉的环境,我有些不安也有些失落。 …… 三日后。 “放,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 这里是位于帕拉提雅帝国边境的一座繁华的贸易城市卡加米拉,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都会在此停歇,随后穿过平原古道前往罗马或者阿卡德。 伊扎克的队伍受到了当地长官的热烈欢迎,他们作为在外替帝国开疆拓土的功臣,被安排了最豪华的宅邸休息、丰盛的酒菜与美女招待。 这支军队有一部分便是驻扎此地的边防军,伊扎克来到卡加米拉后,便着手安排他接管的军队与他自己带来的人之间的身份事宜,为之后前往阿尔达希尔做准备,整日忙的不亦乐乎。 虽然和伊扎克的军人下属都没有什么交流,但很显然,他们已经完全了解了我和伊丹的关系。伊丹和他们混的很熟,他武艺高强又很聪明,被伊扎克介绍加入军队后,很快便建立了威望,获得了仅次于伊扎克的地位,在军队里大受欢迎。 ……嘛,毕竟是曾经的将军,领兵打仗的本事没什么好质疑的。 我不关心他们做什么,我只关心伊丹今天又要怎么搞我。 进了安排的宅邸休息,伊丹像强抢良家妇女似的夹着我把我抓进屋,随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周围都是哄笑和暧昧的眼神。 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又羞又恼。 手因为长期被绑磨破了皮,他似乎挺心疼,换着法子给我打结,最终打了个看似很松但根本挣脱不开的结。 ……这混蛋对于研究这种事这么有心得真的正常么?! 一路上,又是求饶又是骂人又是好言相劝,说什么也不给我解开。理由是怕我跑了。 我想发动力量跑路,然后发现了一件事。在伊丹身边,力量好像失灵了。 这并不是第一次。我记得之前和他认识不久被他威胁的那个时候,也是刚发动就被镇压了。 ……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克制我? 还有手臂上的圆环,伊丹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但他一脸不在意的模样,每次还耀武扬威的亲那个臂环,反复问我那家伙(阿塞提斯)什么时候给我写信,他要替我写回信。 ……太嚣张了! 此时此刻,他抱着我一脸暧昧的说要给我洗澡。 好家伙!面对这种屁话,我同意你才有鬼了!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他抓着我不紧不慢的朝浴池那边走,我在他手下激烈挣扎。 “不,我才不要,你放开我,我自己能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气死我了!臭不要脸!就知道耍流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机干什么! “我才不要别人摸你呢,你可是我的小奴隶,”伊丹一边用腿夹着我,一边将手伸进我的衣领,揉捏着我肌肤的同时用手腕撑开我的衣服,“又不能把你解开,你自己又洗不了,我只能麻烦麻烦了。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简直气笑了都。 我介意! 两人撕扯了一会,由于一面倒的压制,我最终还是被他拖到池子里。 他把我放进水中,自己也坐下来,温热的池水将我和他腰身淹没。衣服被完全浸湿,贴在身上,隔着布料的肌肤接触因此变得更加敏感。 男人撩起一捧水,在我身上揉捏,把露在水外面的衣服也打湿。 蒸腾的热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这味道很好闻,我忍不住吸了一口,觉得身体渐渐变软。 等等,这味道是干什么的?别不是又是什么药吧! ——— 就是说其实我有强迫症,每章都在控字数,多了难受少了也难受(捂脸) 然后后面写的一大坨肉,我就在那里不停的分字数…… 伊丹变态里透着无耻无耻里透着可爱,自从日了女主一次就开始放飞自我 伊丹h1 “这香味是怎么回事?”我警觉的捂住口鼻。 身后伸过来的手抓住连接我手腕的绳子提起来,迫使我手臂抬高,随后伊丹又撂了一捧水洒在我身上。 “好闻吗?”伊丹嗓音嘶哑,“我可是找潘泰亚特意要的。” “你——你——”我气急了“又给我下药!?” “别那么生气,”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按上乳尖,向前拉扯,“只是让你更舒服一点…” 很快,我就意识到这香味的力量。 被他碰触的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小腹难以抑制的涌出热流,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敏感起来。 “你就……这么喜欢……给别人,下,下药吗…?”我张开嘴,呼出热气。 声音变得又细又软,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呻吟。我难耐的咬住下唇,努力遏制身体的欲望,然而因为他的碰触毫无办法。 “……抱歉啊,我经历这个比较多,多少懂一点。”伊丹嗤笑出声,舌尖顶住我的后颈,随后一路侧滑,舔吮我肋骨上的肌肤。 连接布料缝隙的细线因为他逐渐用力的掌心而一点点的崩开,视线下方我看到自己蹦出来的,因一段时间不见日光而变得奶白色的双乳,乳尖已经高高翘起。 身后的男人呼吸一滞,随后便一个用力,直接将我身上的衣服撕成破布,胡乱的丢到一边的水池里。 “伊丹——……”我心慌意乱,努力要把胳膊抽回来挡住身子。 “又到我手里了,”他抓着我的手腕挂在自己脖子上,空出双手掐住我的腰向上抬,将我放在腿上,“……苏西,苏西……我没有一天不在梦里干你……你才是给我下了药的女妖。” “……我没有…”我弱弱的反抗。 试图将胳膊抽回来,但很快就脱力了。 夹着的腿也不能阻止裹着下身的布料被他撕开,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撕碎我衣服的过程,让碎布条将我身上的肌肤勒的留下红痕。 伊丹呼吸沉重,宛如食肉动物对肉类的渴望。他强壮的手臂横在我腿弯,迫使我双腿紧闭高抬,接着,湿漉漉的臀部便接触到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滚烫的肉块。 大腿被他抱到胸口,身体因此对折,他一手揽着我,一手顺着我腿根后侧抚摸,指尖掠过阴唇中间的细缝。 像是有无数蚂蚁啃咬那样,酸涩酥麻感从被他碰触的地方传来。 我看到自己的屁股下面伸出了一根粗壮硕大,涨的通红的阳物。它蘑菇头高高的翘起,大半根都埋在水中,只有顶端浮出水面,上面还有个小孔在翕动。 伊丹用手握着自己的阳具,来回抽打我的大腿,用龟头摩擦腿缝,一边还笑的暧昧。 “大吗?宝贝?”他音带挑逗,“想要吗?” 我羞红了脸,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穴心一烫,一股水液不受控制的从阴户的缝隙里被吐了出来。 “不想说话?”他的手掌整个扣在我腿缝上,借着黏黏糊糊的淫水直接插了进去,然后在里面搅拌,“不舒服吗?还是想赌气呢?” “呜!” 我艰难的忍住泄出喉咙的呻吟,快感一波一波的从被他指尖碾磨的地方传来。很快,随着他的动作,水声变大了。 伊丹吸了一口我的颈窝,低声笑道:“脾气真大。不过小屁股可诚实的很。” 男人的拇指顶住穴口上方的肉核,那是女人暴露在外阴的敏感带——用力的拉扯,摩擦,拍击。一边中指和食指并拢插进下方小洞,快速的来回穿梭。因为他的动作,巨大的快感攫住我神经,飞溅的水液洒在水面上荡出一个个小的圆形波纹。 “啊……嗯……呜——” 我含着一口热气,从胸腔里挤压出的细碎嘤咛音调都变了,显然是快乐到极点。 我开始挣动被抱住的腿,湿润的甬道内部,痉挛越来越剧烈。 他感到我即将高潮,呼吸也沉了几分,手指来回掏弄几下便紧紧的扣在我臀缝上。 眼前一花,快感电流般在我体内流窜。 “哈,哈……哈……” 身体乏力,瘫软,情潮冲刷着身子使我感到无助且忐忑。 “小骚货,真好伺候。” 伊丹拔出手指,湿乎乎的手掌拍在我腿根,用力打了几巴掌。 “嗯…!”我哼哼两声,咽了下口水。 半晌,男人的大手掰过我的脑袋,吻住我的嘴唇。他先是含住,舌头闯进口腔,很快卷住我的舌根,接着来回的吸吮,用舌头模拟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 我因为这个暗示意味十足的动作而颤抖,没有避开他这种挑逗。 他放下勒住我腿弯的手,转而向两边掰开,三根手指捏住一颗乳尖向外拽,又划着圈向里摁。 胸部传来些微刺痛,但刺痛感很快转为麻痒。 “呜……” 意识到后面可能的遭遇,脑子里回忆起被他干到失智的事,整个人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哆嗦个不停。 身躯已经对强大雄性的体魄完全臣服,随着他的呼吸而产生渴望。器官被迫记起曾经完全被这个男人烙下的印记带来的快感,从内到外的张开,战栗,等待着随时被侵犯。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只觉得理智马上就要离开我了。 高潮过后,通身上下泛起潮红。 伊丹仍旧不紧不慢的撩起水为我洗刷,翘起的阳物在我身上摩擦,时而顶着臀肉,时而伸到小腹前面,抱着我的大腿在两腿中间穿梭。 池水与粘液混在一起,被他均匀的涂到身上,很快我的肌肤就覆盖一层莹润的水光。男人手掌握住一对椒乳,挤压又松开,来回抽打,随后移到肚脐和小腹留下几道指印,又转移到大腿乃至膝盖。 他呼吸虽然凌乱,但动作却显得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我本能的察觉这种忍耐并非克制,只是爆发前积蓄的力量。 在把我正面摩擦一便后,他掐着我的腰将我提起,使我踩在水池底,走了两步,回身把我压在水池边上。 “第一次见你被干可是在池子里呢,”男人的尾音因情欲而震颤,“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就这么夹着,都能把人夹死在里面吧?” 我呼吸一滞。 双腿大张着,腿根顶在他胯上,肉鞭一样的大玩意贴在我肚皮上蓄势待发。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双手紧紧的握着挡在胸口。 他抬高我一边大腿,使我脚掌踩在他胸口处,动情的啃咬我的脚趾,然后握着我的脚腕在自己胸口上磨蹭。 “你是怎么勾引他的?嗯?”紧挨在我胯间的阳物前后移动,“也来勾引我勾引我啊……小东西。” 伊丹的英俊脸上浮现出一丝迷离之色,碧绿的双眸闪烁,线条分明的胸肌来回起伏,动情带来的红潮从他耳根蔓延到全身,看起来性感的要命。 我屏住呼吸,心跳的剧烈,耳畔嗡嗡作响。 得不到我的回应,伊丹眸色微暗,挑逗的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 “啪”的一声,他一巴掌甩在我胸上。 “现在开始装无辜了?”男人提起我乳尖,在我的惊叫声中拱了拱腰,用胯部把我完全推到岸上,“看见别人男人就发骚,看见我就装无辜?是不是很想我干死你?” “我没装无辜…!”我磕磕巴巴都反驳。 “我不管。”他掐住我的大腿一左一右的分开,人也上前一步,手下用力拖曳把我摆弄到他认为合适的位置。 感觉到他蓄势待发,我剧烈的喘气,小穴的收缩前所未有的剧烈。 器官饥渴难耐,空虚需要被某个巨大的东西填满。 “你……你……能不能……”我艰难的维持一丝清醒。 这家伙……干人的时候就像发疯……太可怕了,我怕被他干死… 伊丹俯视着我,绿眼睛微微眯着,像审视猎物的猎豹。 我吸了口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能…轻点吗?” 伊丹微微一笑。 “……好啊。” 他说着,抬高我大腿摁在身体两边,固定住我的骨盆。 我舒了口气,又猛地哽住。 先是一个头顶进来,分开湿漉漉的唇。 男人还算温柔,一点点的挤进来,伞端顶开层层迭迭的软肉,探进湿润的穴道,来回小幅度的抽插着。 几次前后顶弄,蘑菇头很快顶到了底叩击宫口。 我喘着粗气的嗓子几乎破了音,只能咬住手背抑制嘤咛。小穴吃力的吞吐着粗长的阳物,只不过被浅浅捅了几下,就攀上了情欲的巅峰。 呜……好爽…… 无论怎么努力的吸紧腹腔,还是泄得很彻底,粘液大股大股往外淌。 我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的痉挛,不知所措的盯着他看,眼角泛起星星点点的水花。 怎么,怎么回事…… “……这就爽上了?”伊丹舔了舔嘴唇,手指在我的小腹上按压,“我还没完全进去呢。” 完全进去… 这四个字在我大脑里回荡,被顶着的穴心处传来一阵骚动。 伊丹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很快就带的我肩胛骨在地面上磨的生疼。 “行了,你爽够了,该轮到我了。”伊丹露出一个充满野性的笑容。 说着握紧我的腰,抓着我套弄两下便一击重重捅穿。 “啊……!” 猝不及防的被来这么一下,腰部下意识一弹,整个人因为又痛又麻的快感几近昏厥。 随后,动作陡然加快,男人大手在我腿上一撑开始疯狂抽送。 伊丹h2 “啊啊啊啊伊丹啊啊——…” 我惊声尖叫,双手攀在他胸口一阵抓挠。 哆哆嗦嗦的想夹腿,胯骨被粗鲁的按开,男人对准腿心猛烈的冲锋。 阳具下方的肉囊存在感十足,随着他的动作用力甩在我屁股上,拍击声响阵阵,被打的地方很快变得又痛又痒。 我只觉得身体都要被劈成两半,粗壮的肉刃在体内跳动,仿佛穿过所有阻隔的内脏只抵喉口。 “轻…轻点!你答应我了……啊——啊不……!” 密集的噼里啪啦声在耳边响起,两个奶子被撞的来回甩动。色情的场景似乎使他更兴奋,听我哀叫不已,男人呼吸反而加重,更剧烈的撞击我的屁股。 不多时,我已经被他日的开始哭喊求饶。交媾带来过量的快感,每次能冲入最底的性器让人欲仙欲死。 “干死你,你个害人的骚货!”伊丹恶狠狠的开口,“害我惦记这么久,非要把你弄到手不可……!” “我没有……呜呜呜……” 屁股被“啪啪啪”的来回抽打。 “还说没有?!当着我的面勾引别的男人给我看?!看你怎么被人摁着干?!”伊丹柴着牙语带威胁。 我扭动着身子要躲开扇我屁股的大手,他感应到我动作,怒气冲冲的压着我,报复似的疯狂震腰。 “啊啊啊……我没,我没——”我哭着挣扎,双脚踩他胯上蹬腿。 “再说?你再说——?!” 他扯开我膝盖,狠狠给了几下。 身体被他冲得前后移动,眼看着要跳出他身下,他干脆俯身整个人压上来,勒住我的脖颈阻止我外窜。 男人腰部旋转一圈直接到底,撞开穴心,进去顶弄,又拽出来,如此反复。 我哀嚎着,绝望的发现面对这种粗野的强奸似的性交,膣腔反而越来越软,抽送反而越发顺滑,两人的相合处水液四溅,拍打声不绝于耳。 “以后,你就是只给我干的小奴隶。”他咬住我的肩膀,留下一个牙印,鼻子吐出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不——……!” 我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伸手推他的头。 他抓住绳子一头猛地一拽,我惊叫一声,被他翻趴在地上。 大手摁着我脑袋向下压,接着,男人粗鲁的拽紧我后脑的头发从背后不断挺腰前冲。 “啊……啊啊!”我脚下打滑,被撞的朝地上扑,又因为头皮上的拉力被生生止住动作。 腰部被迫反曲,肩胛骨连同手肘都因为不自然的扭转而传来疼痛。腹部好像有空气因为这个动作而被挤出来,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 “救,救命……啊……啊……” 伊丹似乎也发现这个动静,故意换着角度向下挺胯,把声音弄大。 身体像个被他拿来自慰的肉套子,反复在他胯下颠簸,官能在天堂和地狱间徘徊,极乐与濒临死亡的恐惧来回交织。 “呜呜呜……呜呜呜……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放心,死不了。” 伊丹一脚踩上地面,把我拽的跳起,挂在他胯上一时找不到着力点。 我胡乱的蹬腿,又被他抓回来箍住一阵插干,眼看着两条大腿被拍的肉浪翻飞。 惨白的日光晒得我精神恍惚,激烈的浪潮将我卷入情欲的漩涡。我在其中挣扎,却被越拖越深。 “我恨你……”他的手肘卡在我肋骨上“……让我念念不忘,失去理智,得逞以后就跑掉,躲在姘头后面冲我耀武扬威——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啊,小贱货!” “我不是贱货…!”我痛苦的哭喊,拒绝他这种侮辱性发言,“我没做过那种事……你才是贱……啊啊——!” 宫口被肉梭子捅了一发,我眼冒金星的高潮了。 “骂的好,”他拍拍我的臀肉,胯部抵住不动,“我才是最贱的那个。” 干着干着,动静越来越大。 我明显感到他心情过于激动……这个疯子! 他抱着四肢不断挣扎的我走到屋里,把我摁在床上用力的挺腰,室内回荡着噼啪作响的撞击声。 我把头埋在褥子里,努力不发出声音,但总被他翻出来。 伊丹滚烫的肌肉紧紧的贴在我背上,强壮的手臂夹着我上半身,因为过度用力而爆出青筋。 他下半身高高抬起,重重落下,两具身子因为他的动作在塌上来回弹跳。 在他身下,我显得又小又可怜,被他勒的奶子都变形了。 “……你疯了……!啊……放开……” 密集的高潮接踵而至,在粗暴的对待下,敏感带阈值反而轻易就达到了。身体因此屈服求饶,敞开柔软的穴心供他肆意妄为,以期对方怜惜,然而得到的只是更加激烈的进犯。 我分不清高潮到底来没来,因为似乎被冲上去就再也没下来过。 地毯,卧榻,走廊,床榻,他以各种姿势强迫我接受侵犯。脖子时而被掐住,在我几乎窒息前又松开。我垂死挣扎未果,反而把这个小心眼的家伙给得罪了,按在胯下没命抽插。 不知过了多久,伊丹发出深深地,餍足的呼吸,抓着我的手肘向后扯。 “啊……” 穿透我最脆弱内里的巨蟒迎着喷洒而出的热浪向隐秘的内腔注入精水,他似乎执着于要将小小的甬道灌满,于是抬高了我的屁股。 经过一番激烈的性交,我已经被他干的完全脱力。 我麻木的趴在地上,双手蜷起,鼻涕口水眼泪糊了一脸,十分狼狈。浑身上下都是热汗以及情欲带来的粉红,从顶点上下不来的身子仍在持续痉挛。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伊丹呼吸逐渐平复下来。 他最后用力撞我一下,拔出阴茎。 “呜呜……呜呜……” 心里还残留着恐惧,自始至终被紧锁的四肢刚获得自由,我就揪住床单朝前爬。 爬了两步,发现腰还在抽搐,拖着我歪倒在地。 这动作娱乐到了伊丹,我听见他笑得很开心。 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脑子像是被锤过两拳。腿缝里湿乎乎又疼又麻,腰和盆骨咔咔作响。 此时,我才渐渐感觉到手肘和膝盖处的疼痛——他刚才强迫我跪在上爬行,虽然只是很短的一段距离,但皮肤还是被磕伤了。 我委屈的直哭,但不敢大声,只敢小声呜咽。 “瞧你那可怜的样子…”伊丹语气充满了怜爱之情,“别怕,别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大型猛兽如今已经吃饱喝足,自然心情愉悦的开始温声细语的安慰被凌虐过的猎物。我只能暗骂他无耻败类,鳄鱼的眼泪能安什么好心。 “啊对了,”伊丹轻快开口,“你之前说的…农夫和蛇是什么意思?” 我默不作声,缩成一团,把脸埋在臂弯里装死。 去死吧你! “让我猜猜,”伊丹不以为意,拨弄我粘在身上的头发,“光听名字,还有你说的忘恩负义——是不是农夫被蛇咬了?农夫救了蛇还是蛇救了农夫,然后有一方忘恩负义,害死对方——” 我身体微僵,仍坚持不理他。 伊丹不爽,便大手一伸来抓我。 被他一抱我立刻反抗,匍匐前进躲开他的手。 他干脆把我扑倒,双臂锁住我身子将我拦腰抱起。 “……我的蟒蛇刚才咬的你舒服吗?”男人呼吸微乱,把我朝怀里塞,“嗯……好心人?善良的小农夫?” “呸!”我忍不住破口大骂,用头撞他,“臭流氓!” 他抱着我乱蹭,声音扭曲:“骂人了?再骂狠一点——放心,我的蛇没有毒,咬不死你的……” 说着凑到我耳边用气音说话:“……只会让你爽上天。” ……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他有替我清理,但我完全没这个记忆。 我是在阵阵快感中醒来的。 梦中他抱着我挺腰抽送,梦境与现实逐渐重合,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感觉自己趴跪在床榻上前后移动。 我低头看到男人的两条大腿正跪在我腿间,肉球前后甩动到我身上,下方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块了。 “啊…” 我到吸一口冷气,身体过电般的痉挛着高潮了。 ……这疯子,他干什么?! 我双眼圆睁,气的大叫,被捆住的双手向上去扒床柱,脚尖瞪着被褥朝前躲。 “你放……放开……” 昨天昏过去前天已经黑了,眼前日光大盛,我知道过去了一晚上。 这畜牲大清早发情是要人命啊! “醒啦?”伊丹愉悦的声音传来。 他开心我可不开心,我有点受不了,支着腰往外跑。 日光把地板晒的很亮,豪华的宅邸室内摆放着许多名贵的装饰。我第一次看清了屋里的摆设,但根本无暇欣赏屋内精美的工艺品。 伊丹霸道的不许我跑,一腿跪着,一腿抬起来一脚踩在我头上。 双臂被扯到身后,头被压进床榻,压住我所有反抗后,他继续不断抽送。 我被这个屈辱的姿势气得浑身发颤,可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因为被他玩了一夜又带一早上,穴心大开,膣腔顺滑,男人进攻的动作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随意的拧腰摆臀,大开大合的伐挞。 “嗯——…嗯——…” 我难耐的哼唧,几次摆头要躲开他的脚都失败。被抽插数次高潮泄身。 伊丹满意的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接着拧住软肉揉捏,用指甲抓挠。 室内回荡着性交的水声。 过了片刻,他终于射在我体内。 得到满足的男人这才放我自由,而我直接瘫软的倒下。 我嗓子已经喊哑了,身子被冲的没有一丝力气。 伊丹下了床,我听见脚步声,余光瞥见他朝浴池走。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摩擦声,大概有十分钟左右,他又赤着身子走了回来。 此时的我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视线聚焦在他身上——男人有着线条遒劲有力的肌肉,上身呈完美的倒三角形。他屁股挺翘,双腿修长,腹部到胸口生着性感的绒毛。日光为他身上渡了一层光毯,背光使得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随意的擦擦头,半边身子在阳光中,身体散发着强烈的雄性之美。这种侵略性与存在感,随着他的靠近而格外剧烈。 “……死了?” 伊丹爬上床推了我脑袋一下。 我用死鱼眼瞪他,不爽的把头埋在枕头里。 “起得来吗?”腰上的肉被戳戳。 “你去死!”咬牙切齿。 “哼哼。”伊丹发出不知是得意还是轻蔑地笑声。 接着,我被他从床上挖起来,带到水池边去了。 …… ———— 写完肉肉要歇一天 伊丹的剧情可能会经常出现和肉混在一起的情况…毕竟这不是什么正经人(不是) 也就是说女主可能会在各种场合被这个大流氓日来搞去… ——— 世界要毁灭了。 阿塞提斯:是吗?那要调查一下具体的情况,视严重程度而定。如果没救了,最好不要浪费金钱。 阿利克西欧斯:啊啊啊我要拯救世界! 伊丹:关我屁事。 变态嗜好 我疲惫的趴在床上,伊丹正和潘泰亚说话。 “潘泰亚你那有多余的衣服吗?给我拿几件。” “怎么了?她衣服呢?” “……不能穿了。”伊丹哼一声。 “你撕几件了?能不能别这么粗鲁?”潘泰亚责怪道,“照你这么撕下去,我再多衣服都不够你用的。” “……哼。” 两人又简单交谈了一番,过了一会,我见伊丹抱着一迭裙子朝我走来。 他伸手摸摸我脑袋,又替我拉了拉被子。 其后几天我们都住在卡加米拉。 白日如果有力气他会带我去集市闲逛,晚上就回到住处疯狂与我做爱。 如果我没力气,他就做完后拿根绳子把我拴在床柱上,出门去不知道忙什么。 侍女会送来食物,但把食物放在我能够到的地方后就会马上离开。绳子也够长,足够我在屋里晃一圈然后还出不去。 ……这怎么有点像鬼畜小黄文里的禁脔情节? 我只觉得荒谬。 玩情趣也要适度吧! 潘泰亚会来看我,一言难尽的盯着我身上的绳子。 “……你给我解开。”我生气的举着手。 “那你最好在他回来前自己系上,不然这孩子又要冲我发火。”潘泰亚优雅喝茶。 ……我怎么感觉她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过她正在帮我弄绳子的时候很不巧的撞上了回来的伊丹。 潘泰亚摊摊手,冲他笑了笑。 “回来了啊,索亚尔。”她说,“……你的爱好真奇特呢。” 伊丹摆摆下巴示意她走人。 潘泰亚优雅起身,身子婀娜的晃晃悠悠的出了门,一去不复返。 …… “啊……伊丹……伊丹……” 他正把我对折摁在床上驰骋,双手抱住我小腿掰到一边,身体的重量完全集中在交合处,一下下重击花心。 我有些迷乱的呻吟,无助的翘着脚承受男人势大力沉的攻击。 他用绳子把我的大腿连同双臂和上身捆在一起,我不得不维持着这种姿势,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翻来覆去的往他胯上套弄。 伊丹热衷于拿各种花样在我身上玩,偏爱捆绑,但不怎么打我,只是乐于把我变成供他随意玩弄的性玩具。他像个永远不知足的孩子一样不断索取,在我身上留下烙印。 压着我抽送片刻,他翻身躺在下面,使我背靠在他胸口,接着抱住我的臀部向上抬腰,又一贯到底。 我闷哼一声。 下体被插的水液飞溅,十分顺滑,巨龙次次尽根没入,恨不得肉囊也都塞进去。 “我喜欢你,苏西……我喜欢你……”他在我耳边动情的低语。 数次抽插后,他向上顶住我的臀部,将精液注入子宫。 安静的室内回荡着两人的喘息声。 “……伊丹……”我小声开口,“够了……” “乖。”他满足的亲亲我嘴唇。 解开捆在我身上绳子,伊丹抱着我走到恭桶,分开我的大腿,双手按压我小腹。 “……混蛋。”我对他大张旗鼓的动作非常无语。 我本来已经没什么羞耻心了,但还是成功被他弄破防。 小腹被外力摁压,穴口蠕动着吐出一口白浆滴落在桶里。他把手指伸进去掏弄,刺激我的尿道。我咬紧下唇,闭上眼睛装鸵鸟。 淅淅沥沥的喷完水,我再也没力气直接睡过去。 这男人精力这么旺盛的吗? 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我只等着他这头淫乱老牛彻底耕死在我田里—— 这么等了一周没等到,我倒是快被耕坏了。 一周过去,大概是压抑着的欲望得到释放,伊丹逐渐的不再那么频繁的索取我身子,转而喜欢亲亲抱抱等各种黏黏糊糊的行为。 我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躺平,甚至主动配合。 我的态度终于让这位大爷有了安全感,在来到卡加米拉的半个月后,大发慈悲的为我松绑。 当然,做爱的时候玩花样另算——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变态放弃他的爱好。 阿利克西欧斯和阿塞提斯杳无音信,我有时会想念他们。 但身边一个一点就爆的醋桶,我不敢露出半分端倪,不然这人就因为生气而把做爱做成强奸。 ……虽然因为他本钱很那个,每次被他干都像强奸。 伊扎克已经对伊丹的行为完全屈服甚至视而不见。潘泰亚偶尔会用同情的眼神看我,不过那眼神很快变成各种暧昧。 这女人,一边同情一边还给我下药,我信她的邪啊! 玩女人对军队的男人来说不算稀罕,周围倒没什么人议论。在卡加米拉站稳脚跟后,伊丹开始过上白天操练军队晚上操练我的快乐生活。 “啊——啊伊丹~啊~……” 宽敞的露台上摆放着两盆绿植,透过叶片可以看见廊下被晒的波光粼粼的池水。 一男一女两具躯体迎着月光正在露台的栏杆旁边摇摆,来自室内昏黄的烛火使得两人的影子投射到地面,轮廓虽被拉长却很清晰。 我双手扶着栏杆,身后的男人贴在我身上,两只大手覆盖在我手上,悠然自得的摆动身子。 肉体的拍击声隐隐约约,时而急促时而缓和。身后人呼吸沉重,我能清晰的听到气流穿梭在他喉间带着点黏连的声音。 将我摁在栏杆上用力的插干数次后,伊丹从背后扶住我的腰向后移动。我扶住他的手肘,用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干嘛?”他捂住我的腹部,一边开口还一边屈膝自下而上的挺腰。 “我不想走…我累。”我哼哼唧唧的抓住他的臂弯,双脚蹬着他的脚背。 撒娇对伊丹是很有用的。 虽然这个狗每次都会一副“我就不如你愿”的贱兮兮的表情,但我看得出他很受用,并且一般都会口是心非。 小屁股顶在他腹部,整个蜜道完全含住男人的粗长,夹紧后,我缩紧脚趾,踩着他朝前走。 两个人的影子紧紧的迭在一起左摇右晃像只企鹅,想到这,我还觉得挺有趣,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身后的伊丹一口咬住我的脖颈,吸溜了一口,“小疯子。” 我举起脚轻轻踢他一脚。 “伊丹你干干我好不好?” 哑着嗓子使自己的声音尽量妩媚,缩紧甬道讨好的夹弄,我如愿以偿的听到他气息不稳的呼声。 “……轻点啊。”感应到他摆腰的动作,我继续哼哼唧唧的撒娇。 “知道了。”男人对我的顺从很满意,加大力道的顶撞起来。 他迈一步便用力撞我一下,如此三四下,我忍不住向前弯腰,缩紧了腹腔大声呻吟。 “……啊嗯…好爽……要到了要到了……!” 话音未落,相连处已经泄出一股水柱。 “嗯嗯……呜……” 好舒服呀好舒服呀。 身后的男人一直没吭声,我感觉他攥紧了我的胳膊。 我犹自舒爽的很,脚趾搅住他的脚背,腰部高高的挺起,箍住阳具的穴道过电一样的痉挛。 眼前又开始泛起水雾,双颊被涌上来的热气熏得滚烫。 “……怎么了?” 高潮过去片刻,我注意到伊丹的动静。他只是紧紧的抓着我任由我颤抖,却没有立刻猛烈的回应。 反正我已经爽了,他怎么样都随便啦。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沉默了半晌的男人开口。 “什么呀?” 仍旧粗长的巨物在体内跳动,高潮后,意识到自己还挂在他胯上我便打算移开。 伊丹恩住我的胯骨制止我的动作,呼吸微乱。 “……我要出门一趟,大概半个月,”他说,“我能信任你吗?”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我都变音了。 虽然立刻接上咳嗽假装无事发生,不过还是被某人抓住端倪。 我回头偷瞄他,发现伊丹眯着眼睛,一脸阴险的看我。 “你你你你去哪啊,”我干笑一声。要死,因为意识到变态要出远门可以自由玩耍了我踏马兴奋过度了!“危险吗?远吗?” 还有说可不可以信任我是什么意思? 大手伸来,箍住我的脖子,同时男人胯部向前一挺—— “嗯!”暴力破宫的动作让我浑身一僵,随后我感觉屁股被狠狠打打了一巴掌。 “……说起来那家伙还挺有本事,”伊丹冷冷的语气里带着咬牙切齿,“他居然能把黎恩达弄到手里……” 说完他强行吻住我嘴唇,指关节紧紧卡住并拽住我的上臂。 “嗯嗯呜呜——” 肉梭子开始来回拉扯宫口的软肉,快感里夹杂着疼痛。两条腿立马立不住,我脚下打滑,又被人掐紧了胯骨,随后刚才明显在思索的男人此时开始了合乎他心意的强力冲锋。 噼里啪啦的撞击声里掺杂着男人挥掌抽打我臀肉的脆响,他用了十足的力气,体内的暴虐因子抑制不住的开始疯长,泛滥,凶狠的像是要将人撕成碎片。 穿透宫颈的性交快感大于疼痛,被他强迫扭头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接吻的空隙,我听见自己叫的声音开始扭曲。 “啊…你是想杀了我吗——伊丹——啊——……” 只不过十几下,我就有点不行了。和他做爱有时候我挺害怕,毕竟我的能力曾让我亲眼看见他把一个女的给做死了……我就时常怀疑他是不是要把我也给弄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什么的还是不要啊!呜呜呜! “你老是哭哭啼啼要我轻点轻点,”伊丹的声音因为咬紧牙关微微颤抖,“……都让我没法尽兴……没用的东西。” “那你去找个能让你尽兴……啊嗯~!” 我踮起脚尖,夹紧了双腿,腿缝里涌出一大股热流。 “啊…啊……啊啊啊……” “………我就不。”男人力道不减,仍旧强有力的快速震腰。 他凑到我耳边说:“我总是想,要不弄死你算了……省的你又见异思迁。” 随着伊丹动作的大开大合,我被弄的很快从呻吟变成尖叫。他要是爽了,代价就是我失禁外加三天下不了床。我这根本不想跟条死鱼一样躺屋子里任他玩弄,所以只能实处浑身解数求好哥哥怜惜……操,根本没卵子用! “我去半个月,你就开心了是吧?”伊丹恨恨的说,“你说我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吗?!别以为你跑的了!” “救命……我错了…啊啊~救命——”我涕泗横流的抱着他的手腕求饶。 屁股一次次被他的胯骨击打,伴随着长驱直入的飞速穿刺,我几近昏厥。 我很无奈。在床上和这野男人对着干没好果子吃,顺毛撸还要被他找各种奇葩黑锅扣头上然后往死里干。 因为在卡加米拉这大半个月都过得太“性福”,走到哪都是揶揄和暧昧的眼神,甚至还遇到伊扎克和潘泰亚让我劝劝伊丹不要纵欲过度。 世界上只有我觉得丢脸的情况达成了。 “……我怕你出事,苏西。” 在顶着我的肚子把我灌满后,男人似乎找回了些许理智。 我气若游丝的躺在他怀里,身体因为情欲的凌迟而阵阵抽搐。 他揉捏我的脸颊,撩开我的头发。 “所以这次不能带你去……”他慢慢的开口,“……但是你这家伙,哼。” “哈……嗯……” 我轻轻的喘了口气,压下过度剧烈的心跳。 我很快理解他是啥意思了。 ……这混球担心他不在我跑路拿了个锁链又把我拴屋里了。 我:“……” 真是欲哭无泪。 第二天醒来发现手腕多个链子我踏马以为我穿越到脑死亡禁脔xx小说霸道总裁强制监禁爱里去了。 在发现伊丹的诸多性格问题后,我曾很斯德哥尔摩的对他起了怜爱之心。当然,也有一方面是因为被操的很爽。 我觉得他缺乏安全感,性格敏感又多疑,所以才会拴着我的。 所以我就使出我那完全不专业的瞎胡猜式心理安慰教学给他做心灵按摩。 各种顺从服软后,他终于变得正常并愿意在大白天不玩情趣而把变态行为留在夜晚。 现在好了,因为听到他要出门太激动功亏一篑了…… 正当我盯着链子郁郁寡欢的时候,潘泰亚来看我了,手里还拿着锁链钥匙。 我:“……” 好嘛!这个世界还是有正常人的! “索亚尔说你要是不开心就给你解开。”潘泰亚摇了摇钥匙,“还说你要是实在想走就赶紧走。不过最好别被他逮到。” 真是很伊丹的发言。 “我建议你别乱跑,女孩一个人在外不安全,”潘泰亚笑眯眯的拍拍我肩膀,“至少也要等到你的罗马情夫来接你了再走呀。” 我:“……” 什么鬼。 什么叫罗马情夫? 意外现身 伊扎克派伊丹?索亚尔在米亚恩索尼尔平原南部与克塞德人交战,其目的是为了杀死阿卡德的大王子黎恩达。 就在不久前,由于耶利特里被伊扎克杀死,其治下士兵或是叛变或是被处决,帕拉提雅远征军内部的动乱使得克塞德人对于其与他们的盟约而感到怀疑。 另一边,以希达留斯王与三王子库莱亚的名义组建的军队全力追杀流亡海外的卢西亚斯,美奴留姬在下此决定时仍在和伊扎克通信,希望他能杀死卢西亚斯,转而辅佐她的儿子登上王位。 对伊扎克来说,选择谁都无所谓,但他先与罗马人达成了交易。即寻找伊丹的下落并将其平安的送回。 应该说,她对自己魅力的自信以及想留一条后路的考量都被证实是不怎么靠谱的。 伊扎克的目的,始终是以伊丹为先。通过达成达特里尼提出的交易,他能以胜利者的姿态重回故国,也能使伊丹获得更合法的继承权。虽然掌控阿卡德王国也符合他的利益,但这却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因为那至少也是他回到故国成功掌权后才需要考虑的了。主动为政敌做嫁衣的事没人会做。 不过他还是对此做了准备。他把卢西亚斯送到罗马人手里,把黎恩达和库莱亚控制在自己手中。 他的打算是:尽管罗马人能扶持卢西亚斯上位,给他提供收买支持者的资源以巩固倾向于罗马人的傀儡政权,但握住了库莱亚和黎恩达便是握住了卢西亚斯的命脉。 这会让卢西亚斯意识到:他们只要想,完全有能力拥立这二人为国王代替他。如此这样便能牵制罗马人手握主动权。 若是只有库莱亚一人也可以达成同样的目的,但前提是罗马不能握有黎恩达。否则罗马的情况将更有利——卢西亚斯依靠罗马人上位,双方早就互有回应。 克塞德人对就像墙头草,他随时观望着三方势力的情况。帕拉提雅军队一政变,克塞德人便在阿塞提斯的鼓动下连夜带着黎恩达跑路。 阿塞提斯从没忽略伊扎克的打算会造成的后果。 帕拉提雅军队政变必然使得原先被应许的条件有变,且发动政变的人还是刚将卢西亚斯送到罗马人手中的人。如此以这番理由,便能轻松说动克塞德人与帕拉提雅人的盟约破裂。 继续坚持原先的立场只会让他们被罗马人针对,而伊扎克会优先退出战场。 他们还想着或许能与美奴留姬达成交易,但罗马的军队势如破竹,近半个月的时间几乎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距离巴尔希尼亚最近的城市。 军队打着为“英勇的罗马人卡利努斯报仇,清除阿卡德王国昏君,恢复王国秩序”的旗号,沿途遇到抵抗的城镇先要求谈判,如果对方不放弃抵抗,就强行攻破,攻破后便进行屠城。杀死所有男子,将女人和小孩卖为奴隶,夺走所有财物,捣毁城市设施,烧掉一切建筑,将所过之地变为焦土。 这种残忍的行为都效果是显着的。 后续的城镇不敢抵抗,纷纷投降,献出尽可能多的财物与粮食以求自保。于是除了刚开始的几日遭到些阻挠,后续罗马人的军队行进的极为顺利。 伊扎克早已想方设法要毒死黎恩达,但阿塞提斯提前一步告诉克塞德人伊扎克等人可能会有的行为以及他们的目的。 黎恩达喝酒前,一个试酒的奴隶当场身亡,克塞德人大惊失色,立刻下定决心要带着手中唯一的筹码跑路。 “追击到就追,追不到就算了。”潘泰亚对局势显然比我更了解,据说伊扎克经常与她讲这些事并询问她的看法,“但索亚尔这孩子一定是想着和情敌打个照面,耀武扬威一下呢。” 说罢她还笑的很开心。 她带来个孩子,那孩子就是库莱亚。 母亲和父亲在眼前被杀死后,年幼的库莱亚双目空洞无神,就像失了灵魂的躯壳,看见潘泰亚的时候才会剧烈的颤抖哀嚎,小声哭泣。 ……潘泰亚这个坏女人,发现了小家伙见她的反应,就故意去哪都带着他… “跟着我学些药理知识吗?苏西?”潘泰亚将钥匙放在桌上。 我立马拿了过来,插进手腕上锁链的钥匙孔里。“咔哒”一声,锁链解开,我连忙揉了揉手腕。 “哎呀,你真的要走吗?”潘泰亚诧异的开口。 她一边说话,还一边把库莱亚摁在腿上撸毛。 小男孩吓得瑟瑟发抖,不断求饶,在女人膝盖上趴着像只被残忍蹂躏的无辜小奶猫。 ……我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要跟您学习吗?戴着这链子,我又出不了这个门。”我撇了撇嘴。 “说的也是呀。”潘泰亚笑着掐了掐库莱亚的小脸。 小男孩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唇红齿白,一对猫眼,实在是个惹人怜爱的漂亮小宝贝。 “库莱亚,你也要去。”潘泰亚笑容微敛,神情晦暗不明的盯着这孩子,“你当修习医术,与我一样,继承我父亲之衣钵。” 她将那孩子扶起,要他站直站稳,并低声喝道:“不许哭!” 小男孩吓得一抽咽,立马把眼泪憋了回去。 “你生身父母未能使你接受教化,让你这被欧尔穆德大神所赐予的灵魂至今仍旧蒙昧。伟大的欧尔穆德本意是给予你考验,若能明辨是非将受欧尔穆德赐予王权。然而,你并无此作为。”潘泰亚神情严峻的说道,“你本不该降生于此地,但我父亲使你获得生机。如今阿卡德王权亦与你无关,你便应成为你赐生父亲的守遗人。” 库莱亚神情迷茫,似懂非懂。他的眼角还挂着眼泪,显得十分可怜。 “听明白了吗?”潘泰亚掐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近了两分。 库莱亚脸上浮现出恐惧。他怯生生的看着潘泰亚,点了点头。 “从今往后,你需要唤我师长或长姊。”潘泰亚开口,“现在便开始吧。” 库莱亚很顺从的开口:“……阿姊。” 潘泰亚笑笑,掐掐他的小肉脸。 于是,我和库莱亚成为了师姐与师弟,同时(被迫)拜到了潘泰亚的门下… 起先我学的很认真,后来才发现……坑爹啊! 如果说医术也能是一种神力,或者说天赋的话,潘泰亚是具有这种天赋的。这就造成她在学习她父亲技术与经验的时候完全不费吹灰之力,而这种学习行为是没法复制的。 贾沙汗留下了记载他一生行医经验的记录,大多数都是用他故乡的语言写的。潘泰亚讲的课,差不多都是“这么一点,少许,不多不少,凭感觉”作为结论,可借鉴的地方不多。所以必须要通过阅读贾沙汗的书来学习…这也就造成,必须要先学波斯语。 小王子库莱亚和我的待遇差不多,每天上语言课,上完课后要帮潘泰亚打杂。潘泰亚开了义诊,每日都出门治病,虽然称不上包治百病,但也基本上药到病除。 这样过了一星期,我累的够呛实在有点吃不消。 潘泰亚实在是个很可爱的女人,治病的时候不说一视同仁吧,也是实现了不分差异的毒液狂喷。今天上午我就碰见个男人在那骂她没有女德,结果被她嘲讽“那地方”小的像春天的小菜苗。 伊扎克没有出门,作为继承了耶利特里身份的一地新官,自然是忙于政务。 ……遇见阿利克西欧斯是我没想到的。 我记得那是伊丹离开的大概第十天,一大清早,我正在帮潘泰亚洗草药,就见有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来找我,说伊扎克要见我。 来人皮肤黑红,个子不高,我记得他是帮伊扎克跑腿的亲兵,叫蒙托。 蒙托带着我走到伊扎克的居住地——一间十分宽敞的整洁的波斯风格宅邸,可以看出原主人耶利特里奢侈无度的风气。 门口的卫兵见到蒙托便点点头。看见我,便露出恍然大悟、一言难尽、暧昧神色、头脑放空等各种神奇变换。 ……草,都怪狗伊丹太不要脸。 “伊扎克大人就在最里间,小姐去就是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就不陪了。”蒙托一进了屋子就很着急的样子,双脚很紧张的左右挪动着。 “噢噢,好。”我点点头。 虽然奇怪,不过我并没有多想。 我穿过门廊,绕道室内,可以看到许多正在卷轴堆里忙碌的人。 伊扎克办公的屋子很好辨认,就在二楼正中央最宽敞的那间。 “伊扎克大人?”我爬上楼梯,叫了一声。 这里宅邸的小房间是没有门的,内外用好几道屏风隔开,屏风两侧摆有绿植,屋内还有纱帐保证隐秘性。 “……苏西小姐啊,进来吧。”伊扎克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过来。 我绕过浅浅挡住视线的屏风,走近屋内,迎面而来还有一道屏风和帐子。 室内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伊扎克大人?”不知为何,我有种不安感,于是不自觉的警觉起来。 “到里间来。”伊扎克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任何情绪。 将信将疑的掀开帘子,我一下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六个卫兵,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 正中央的桌子后面坐着两个男人,伊扎克和一旁的…… “阿,阿利克西欧斯!”我惊讶的开口。 ———— 的确是比较喜欢写伊丹的肉,觉得很带感哈哈 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那下回让另外两个狗也坏坏 公开处刑 阿利克西欧斯面色不善,一身风尘仆仆的旅者打扮,胡子拉碴,头发看起来很久没洗了全部纠结成一大团。 此时他正坐在伊扎克的身后,揽着他的肩膀,一把刀横在他喉咙上。 看见我,阿利克西欧斯紧绷的表情微微松垮了一点。 伊扎克满脸无奈。他双手放在桌上摊开,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 “……您见到苏西小姐了,她一点没事。”伊扎克说,“索亚尔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不知道他坏了多大的事吗?!”阿利克西欧斯非常生气,“世界要毁灭了我就来掐死他!” 伊扎克脸上浮现出疑惑和“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大正常”的神色。 “好呀,你们一个个都不信是吧?”阿利克西欧斯气鼓鼓,“那就等着吧!” 伊扎克向我投来“你快阻止他”的神色,我干笑一声,开口:“阿利克西欧斯……” “我告诉你一件事,”阿利克西欧斯回头看向伊扎克,“……无论那混小子跑到哪去,我都能要他狗命。” 伊扎克神情微闪:“……你已经证明了。” “叫他管好自己,不要再来招惹我,”阿利克西欧斯说,“……他人呢?” “伊丹出远门了…”我小声插嘴。 阿利克西欧斯举着刀的手微顿。 “阿利克西欧斯,你怎么…你没事吗?”我问道。 “等下再跟你说。”阿利克西欧斯开口,“……现在伊丹的事比较麻烦。” “怎么了?”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伊扎克依然表现的很从容。 “……你应该不知道一个月前发生的事,”阿利克西欧斯说,“我和伊丹去了神庙。我用信物找到了压在神塔下方的遗迹的入口……原本我需要你的帮助,因为存放世界树之种的空间是完全封闭的,你可以用能力把里面我要的东西取出来。这比起大动干戈的挖掘要安全且隐秘的多了。” 这件事他倒是和我说过。 “……不出所料,到达最底层的那个宫室的通路已经被希达留斯挖掘出来了,直到死之前他都在想方设法解开机关,而不是暴力的破坏。那就是我的一个祖先埋骨之地,有着其中一颗世界树之种的地方。” 阿利克西欧斯恨恨的说:“刚进神塔的地下道没两步,那小子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把我迷晕了。我醒过来后,发现有通向深处的脚印,便顺着脚印去查看了一番宫室周围的情况,结果发现那里居然已经被打开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些粉尘,经鉴定那的确是人的遗骸遇到空气后腐化形成的残渣,是我祖先的遗骨无误。” 我诧异的张了张嘴。 这种玄乎的事我倒是闻所未闻…所以潘泰亚给了伊丹什么可以把阿利克西欧斯都能放倒的东西? “……那脚印是伊丹的吗?”我问道。 “是他的,”阿利克西欧斯说,“大小、形状的深浅都符合伊丹的特征。” 也就是说,伊丹拿走了种子? “你,你不是说你祖先进入的是一个封闭的,只能进不能出的牢笼吗?”我嘴角抽了抽。 “我所知道的记载也是如此,”阿利克西欧斯说,“所以……问题才很严重!我必须要找那家伙问清楚,还有……” 他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剑刃在伊扎克的脖子上留下一丝血痕。 伊扎克双手微动,抬了抬又放下了。 “还有……居然敢掳走我的女人!”男人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我非弄死他不可!” 从他的声音里,我听出显而易见的怒意,绝对不属于简单的发脾气这种程度。 阿利克西欧斯额头爆起青筋,眼神杀气腾腾的盯着伊扎克。 伊扎克表情严峻,嘴唇微抿。 “……我会说他的。”伊扎克说,“虽然不明白你在关心的那件事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会全力配合的。” “那个女人呢?”阿利克西欧斯阴沉着脸,“潘泰亚,她知道什么吧。叫她过来。” 伊扎克深吸了一口气,朝我笑笑:“…麻烦你去叫我妻子过来。” 潘泰亚正在忙,听到我的话后,她挑了挑眉一副不大想动弹的样子。 “……”我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挤眉弄眼的看她。 “好吧,我就跟你上去看看。”她拍拍我的肩膀,“唉,这家伙,没事就爱来缠着我。” 嗯说的是伊扎克。 ……我对他俩是怎么认识的,其实还挺好奇。 随着帘子被掀开,眼前的一目明显让潘泰亚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她一脸惊讶的看着阿利克西欧斯,嘴巴张了张。 “……说你知道的,”阿利克西欧斯依旧挟持着伊扎克,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伊丹索亚尔究竟在神塔做了什么?他将我迷晕那几日,有没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潘泰亚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到我的脸上,胸上,腰上…… ……看我做甚? “……他…”她抿着唇,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 “快说。”阿利克西欧斯眼带威胁。 潘泰亚又偷瞄我。 糟糕,我怎么有不祥的预感… “索亚尔这孩子呀,”眼看着丈夫的脖子上多出的血痕,潘泰亚清了清嗓子不再犹豫,“…好像精力特别的…旺盛。” 我:? “嗯……就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啦,”潘泰亚浮现出混合了无奈,揶揄,尴尬,感慨等多种情绪。 她双手交迭,一手抚摸着自己的手背,以一种“你懂得”的诡异姿态看看我,又看看阿利克西欧斯。 刚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我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等等,潘——” “我想着,他既年轻又健壮,那方面需求比较强,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建议过他不要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不过那孩子都不听长辈的……我看他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就没再多管……” 我:“……” 阿利克西欧斯:“……” 不是你说什么?! 我一脸惊恐的看着潘泰亚,后者仍然眼神暧昧的看我,笑的像个关爱智障孩子的老母亲。 头皮一下子麻了。 半边对着阿利克西欧斯方向的肩膀和脊背瞬间僵硬,我觉得自己在逐渐石化。 要说为什么……如果你被一个…武力值爆表的男人用要弄死你的目光看的话……你也会动不了的… “你,你,不是,我,我……”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一根针落地上都能听见。 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聚焦在我身上,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令人窒息的注视持续了相当久的一段时间,直到我在想要不要当场撅过去的时候,伊扎克大叔率先移开了视线。 伊扎克的神态非常麻木。 他瞪圆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老婆看,仿佛在看一颗埋在自己屁股下面突然被挖出来的地雷。 潘泰亚眼珠子转了转,看看我又看看阿利克西欧斯。 ……至于某个狗男人。我根本不敢看。他的目光已经要我凌迟的透透的了。 “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潘泰亚幸灾乐祸的捂着嘴。 “……”我浑身哆嗦的冲着空气干笑。 阿利克西欧斯:“……” “嘶。”伊扎克吸了口冷气。原来是阿利克西欧斯的刀刃又不小心划破他的脖子。 “除此以外,”潘泰亚继续说,“……就是更早的时候发生的情况。那天你叫他和你一起去神塔,他很快自己便回来。我注意到,索亚尔刚回来时捂着胃部说他想吐,后面便高热了一天一夜。” 阿利克西欧斯瞳孔微缩。 “……他身上有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东西?”阿利克西欧斯表现的有点紧张。 此时,伊扎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飞快的开口:“……戏火纹。我记得他出生时就有戏火纹。一开始还以为是胎记…但是这孩子,他是不怕火焰的。” 几人的对话终于从“伊丹索亚尔和某个女人白日宣淫”上转移开来。 我暗自舒了口气,闭着嘴当鸵鸟,假装自己不存在。 ……可恶,潘泰亚这也太坏了吧,她是想害死我啊草! “说起来,我一直不知道,刺客们要寻找的究竟是什么?”在一番断断续续的叙述、对话和交谈过后,伊扎克看起来也逐渐收起对阿利克西欧斯“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态度,“我也曾和这些刺客接触过……犹太的商队会往来各国之间。上代刺客大师也是犹太人。他们和我认知里的杀手完全不同。我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这些刺客都有着除了刺客以外的其他身份,而且几乎全部都是达官显贵,要么就是身世煊赫的没落名门后代。刺客组织并非传统意义上接取谋杀生意的团体,而是拥有共同古老血脉传承的秘密结社。他们因为同样的目标和遗产聚集在一起,并寻找和教育相似身份的后代。罗马的高层,目前就阿塞提斯曾和我提过的,就阿利克西欧斯一家了。 “……你竟然对伊丹索亚尔身上的血统一无所知吗?”阿利克西欧斯皱起眉头,“包括你们帕拉提雅人的皇室,索罗教,初代的阿尔达希尔王……这些你都不清楚吗?” 伊扎克眉头微微一跳。 “不相信吗?”阿利克西欧斯皮笑肉不笑的说,“不认为世间真有鬼神。哪怕亲眼见证神迹。非要到毁灭的那一步,才会后悔。” ——— 女主:?? (??  ̄?? ̄? )?? ?? 哀怨的小眼神 “那…”潘泰亚开口,“索亚尔那孩子…” “我要亲眼见到他才会知道。”阿利克西欧斯说,“根据记载推测,最近十年是到了这些树种复苏的时候……远古的神代时期发生的大战,使得一部分神祇的力量与灵魂逃入各种载体,世界树之种便是其中最危险的一种。这是为了避免密拉维亚能使其无序的诅咒,从而让力量在人代复苏破坏人类世界的秩序,因而发生的仓皇奔逃。从刺客手中代代相传已有上万年的记录,远比所人类有国家更漫长。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我必须要完成我的使命。” “世界树之种……我倒是想起一种说法。”潘泰亚摸了摸下巴,“古经记载,恶之神需借得善之身方可行恶。世界的本源中诞生的皆为二重肉身,被两种对抗的力量相互争夺。这本源乃是孕育世间万物的基础,是一片混沌。若被善掌控则行善,若被恶侵蚀则堕落。” 这倒与我听到的阿利克西欧斯的版本有相似之处。 在北方民族传说中,世界树之种是世界的根基(本源)上生长出的万物的基础。被代表恶的毒蛇侵蚀和掠走。 这么说来,虽然表面不同,但神话的起源和说法却殊途同归。 “这世间的人都是本源诞生的二重肉身,既善又恶,两种对立的力量始终相互对抗,”潘泰亚笑眯眯的开口,“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呢?小刺客。” 阿利克西欧斯眉头狂跳。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潘泰亚双手交握,“如果没有的话,可以放开我的丈夫吗?” 阿利克西欧斯看着潘泰亚,眼神冰冷。 他抓住伊扎克一条胳膊,带着他站了起来。伊扎克依旧双手半举,表示不会轻举妄动。 “我要带走我的人,并且保证伊丹索亚尔不要再来纠缠她了。”阿利克西欧斯说。 “……呃,这个啊,”潘泰亚摊了摊手,“如果可以,我和我丈夫也想答应你的条件,只是……索亚尔这孩子从来都不听任何人的。” “我会尽量劝他的。”伊扎克声音显得无可奈何。 我缩了缩脖子冒着扎人的视线继续当鸵鸟。 阿利克西欧斯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笑了。 只不过这只是嘴角向上弯了弯明显不带任何积极情绪的面部动作。 “行啊,你们管不了他,我会收拾他。”他说道,“他那身手还是我父亲教的,从我认识他起,从来都只有我打他的份,没有他反抗的份。你们想要扶持个残废当皇帝,我没意见。” 这相当凶残的话不知触动了伊扎克的哪根神经,我见他面部剧烈的痉挛了一下。 怕不是想起孩子被人抢了的事了… “唉,你这样就不对了啊,”潘泰亚眉头一皱,“索亚尔做错哪里了吗?他跟小苏西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水乳交融,日日笙歌过的好不幸福,你怎么能破坏他人感情呢?” “求求你别说了!”我和伊扎克几乎同时开口。 阿利克西欧斯手又是一紧,伊扎克大叔颈上再添一道血痕。 ……我就算了,大姐您这样坑您丈夫真的合适吗?! “……苏西,你什么意思?”阿利克西欧斯看着我。那双蓝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幽幽的两团水光,隐约带着几分哀怨。 我心脏一跳,不知所措,只能剧烈假咳。 “我,我……我那个……” 双手紧紧的搅着下摆,紧张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我虽然也不是自愿的…但是他没有伤害我…”我小声说着,偷偷瞄他,用讨好的语气开口,“阿利克西欧斯,我们回家吧,别管他了好吗?你这么生气,也是气你自己,对身体不好……” 阿利克西欧斯脸色一黑,用力的哼了一声。 ……很好,完全不满意我这个反应。 “那你想怎么样啊…?你能把他怎么样啊?”我小声嘟囔,“……还不如趁他不在赶紧走呢。” 伊丹的存在是阿塞提斯精心布局多年的结果,目的就是让帕拉提雅陷入内战,无法控制它西部的诸多地区,为阿塞提斯自己的谋划争取安稳的外部环境。 潘泰亚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带着一点……诡异的赞赏之情? 说实话,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两个男的为了我打起来的事……总觉得很魔幻现实。虽然还没真打起来就是了。 阿利克西欧斯似乎憋了一大口气。我想靠近他,撒个娇什么的让他大爷消消气,但是我一动他就抓着人质向后退了数步。 “你还在意我吗?”他幽幽的看着我,“是不是已经见异思迁了?所以随便敷衍我呢?” 那小眼神别提多哀愁了。 他要是对我发脾气,我肯定要怼回去。毕竟又不是我要跟狗伊丹跑路的,完全是那男人把我给绑走的……虽然那啥那啥后,我也挺享受。 但是阿利克西欧斯这反应,看得我心里莫名其妙堵得慌。 “你胡说什么啊!”我大声开口,“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怎么会不在意你呢?” “哦,这样吗?”阿利克西欧斯皮笑肉不笑。 “当然了!”我清了清嗓子,“……我最喜欢你了,你没出事,还来救我,我真的很开心。” 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 他突然收紧手臂,挟持着伊扎克朝窗口一翻直接跳了下去。 我吓得惊叫一声,扑到窗户前,见他已经将大叔打昏扛在了肩上。 “我会把他扔在卡加米拉附近,”阿利克西欧斯说,“让苏西单独来找我。我带她走后,会告诉你们伊扎克在哪。” 潘泰亚从我身后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注视着阿利克西欧斯扛着个人没入阴影。树影摇曳,明明仍是正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唉,我总算知道,他说的能够随意对索亚尔下手是什么意思了。”潘泰亚颇为感慨的开口,“你的罗马情夫个个都不简单呀。” “……别说了,潘泰亚。”我无力的扶额。 “我年轻时也见过自称刺客的人,但没有一个像他这样能神出鬼没,”潘泰亚说,“和伊扎克刚认识时,听他提起过驯鹰人,说索亚尔可能就是某个驯鹰人的后代掠走的……米亚恩索尼尔平原上到处都有驯鹰人的传说,却无人知晓这人是谁,从何而来。” 我回想起阿利克西欧斯曾说的,说他脚程很快,来去自如。现在想来,好像不是跑得快这么简单……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神奇的力量了,难道他能融入阴影,借着风前进吗? 伊扎克不见了,这件事被潘泰亚想方设法瞒了下来。 伊扎克的副官,那个蒙托急着走就是为了去传信通知伊丹。只不过他们可没有阿利克西欧斯的本事,大概是潘泰亚口中,信已送到伊丹那里去之前,我已经来到了和阿利克西欧斯的约定地点。 这是距离卡加米拉最近的一处驿站,只有三户人家和零星几个游商。开着唯一旅店的老板将制作的很粗糙的食物端上桌,随后就急慌慌的走开去应付另一个客人喂马的要求。 “苏西。” 我什么都没看见,左顾右盼的进了客店,耳畔几乎立刻传来男人的声音。 因为担心我一人不安全,潘泰亚原本打算派一队卫兵将我送到附近大概三十米远的地方。只是这队人在刚出城不过一百米就全被“无形的空气”打昏,我就知道,阿利克西欧斯这家伙一定是故意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盯着我呢。 他示意我骑着马继续朝前走,顺着路到最近的驿站,他会来见我。 男人握住我的手腕,我眼前一花,撞入一个硬梆梆的胸膛。 阿利克西欧斯在我头顶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他说,“那家伙精神不正常,我怕他让你遭受什么虐待…” 我立刻想到了自己被绑了大半个月的事,认为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那倒没有,”我说,“……我的话你可能不信。但是阿塞提斯说过他算是个好人。以前打仗的时候,也会善待妇孺老幼,不是什么天性残忍的家伙。” 阿利克西欧斯不再说话,只是微微撑开我的肩膀,摸了摸我的侧脸。 他眯着眼打量我,我则对上他特地清理过显得干净清爽的一张俊脸,颇感亲切。 “……你胖了。” 安静了许久,男人开口。 我:??? 阿利克西欧斯神情不爽:“看来你这段时间过的很滋润啊。都给喂胖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脸。 没鼓起来啊。 “我胖哪了?哪里胖了?”我精神高度紧张。 “脸圆了。”阿利克西欧斯掐了下我脸上的软肉。 “不,不是吧?真的胖那么多吗?!”听到这话,我慌了。 “……那倒没有,别激动。”他大概是被我的反应惊道连忙改口。 我忧心忡忡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大腿和脸,恨不得赶紧找面镜子看看。 这时代没什么特别光滑的镜子,我想着要不去后厨找捅水看看…… 看我像个热锅上的蚂蚁那样晃来晃去,阿利克西欧斯连忙握住我肩膀。 “行了,没有很胖,别想了。” 之所以待在这个驿站,是因为这是伊丹他们回城的必经之路。 哪怕他要换条小路,也要为了去接伊扎克而从这边经过。 阿利克西欧斯表示,为了近距离调查伊丹的情况,他还得忍着要把他宰了的冲动和他谈谈。 ———— 下章或者下下章上肉会不会太多肉了呀~会不会腻呀~ 大家都好可爱哟_(:3」∠?)_ 我主动你躺好 我当然是跟他在一起。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等两人饱餐过一顿不那么美味的午饭后,我试探性的问道。 阿利克西欧斯手下不停,他正在擦他的匕首,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势。 闻言抬眼看我一眼,道:“我想找到你就能找到。” “这,这可真厉害呢。”我干巴巴的笑笑。 ………这是什么夸张的能力?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我如坐针毡,不知道作何反应。阿利克西欧斯看起来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奇怪,刚才不是还说担心我吗?看起来没有不开心啊? 又生气了? 我对着他探头探脑的看,后者任我看来看去,屹然不动。 他在驿站旅店花钱包了间房,透过窗口望着四周的动静,随时注意着伊丹可能会出现的动向,像埋伏在草丛里等待猎物出现的猛兽。 两人这样大眼瞪小眼也挺无聊,我开口道:“阿利克西欧斯……” “怎么了?” “我能去这附近转转吗?”我指着窗户外面。 “别去了。”阿利克西欧斯头也不抬的拒绝,“外面不安全。” “可是在这里坐着好无聊……”我小声嘟囔。 他朝我投来视线,嘴角扯了扯。 “你想做点什么不无聊的事吗?”他说,“这里的房子隔音可不太好。” 我微微一愣。 等他移开目光后,我才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 “你想太多了!谁跟你一样整天就知道做那事啊!”我又羞又恼的开口。 “伊丹啊。”阿利克西欧斯飞快开口。 我:“……” 好家伙,这是死亡话题。 我面部抽了抽,开口:“……没有,我,我在卡加米拉的时候,都是帮潘泰亚跑跑腿……” “咣当”一声,阿利克西欧斯手中的刀放在了桌上。 “告诉你一件事,”阿利克西欧斯说,“我很容易一眼就发现我想要找到的人。我可以通过听别人谈话轻松过滤出所有有关这个人的信息……我刚到卡加米拉就听到整个城镇都在谈你和伊丹的事,所有人都在议论你们两个……” 说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如胶似漆,花样很多,日日笙歌,动静大的隔两条街都能听见。” ……原来我在这个地方已经社会性死亡到如此地步了吗? 脸上的表情已经僵住不动了,我尴尬的避开阿利克西欧斯的视线。 “你以为我真的不在意吗?!”阿利克西欧斯怒气冲冲,“我要是生气,你喊的比我还大声,我又舍不得打你!你这个坏女人!” 说完后,他气鼓鼓的把刀拿了回去,揣到怀里去不见了。 也不知道他放哪了,跟消失了似的真神奇。 我心下微动,不知怎么的有些愧疚。 听见有个人这么在乎我,心里自然暖暖的。阿利克西欧斯的善良向来与众不同,其他人多少都掺杂些私心,但他却并不如此。 “……对不起…虽然这件事我也没预料到。”我伸手抚摸他的胳膊。 “别道歉,我知道,这当然不是你的错,”阿利克西欧斯说着,神情变得低落,“都是伊丹那个混蛋,联合那女人把你掳走,是我太大意了。不该信任伊扎克的控制力……也怪阿塞提斯,他从来没跟我说伊扎克惧内啊!潘泰亚那女人……草,果然漂亮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呃,我说什么好呢? “气死我了!”阿利克西欧斯突然伸手捞我,把我卷进怀中,“我听潘泰亚说你发热不退是因为高度紧张,长期压力太大导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反应…我只想赶紧把事情办完带你回家,我不想同意阿塞提斯的主张,他认为你要变得强大必须要跟着我们离开后花园,可我不希望你遇见危险。” 我听了异常感动。 于是我呜呜着揽住他健硕的腰部,将自己整个埋在这一大只怀里。 呜呜呜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暖啊!我真是看错他了…… 阿利克西欧斯的手在我背上抚摸,温热,滚烫的掌心隔着一层布料压在我的背上。 “你人真好,阿利克西欧斯。”我说,“……我最喜欢你了。” “是吗?”他低头看我,“不是最喜欢伊丹索亚尔吗?那家伙一直都很受女人欢迎……不少女人为了他要死要活的。” 我眯着眼睛亲了亲他的下巴:“就喜欢你。” 他弯腰亲我的嘴唇。柔软干燥的唇瓣贴上来后,很快用舌尖舔湿,接着小口小口的吸吮,步步深入。 下巴抵上他布满胡茬的侧脸,男人身上一股很淡的风烟的气味,让人不禁想起在沙漠前行的猎豹。 两人粘糊了一会,我红着脸,依恋的抱着他蹭蹭。 他低头看我,双眼软绵绵的,带着点说不清的情绪。 我被他纯良的小眼神吸引了,忍不住倾身亲他眼睛。 “你就骗鬼吧,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家伙…”阿利克西欧斯眯着眼躲过我的动作。 “别胡说,我才没有呢。” 被他躲开,我特没面子,立马抓住他的下巴强行亲上去。 果然,他只是象征性的装装样子,被我吸住舌头后,很快就反客为主的回应起来。 男人的长舌在我口腔上方掠过,接着顶着我的舌尖挑逗,双手慢慢收紧,隔着身上的衣服在我的肌肤上摩擦。 经过这段时间日日夜夜的没羞没臊,我的身体早就习惯了对男人的动作快速作出反应。 加上强到爆炸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满溢口腔,很快,我便感觉小腹内泛起一股热流。 “嗯……” 深吻的缝隙里,我忍不住小口喘气。 用双手扒住男人的胸口来回抚摸,感受到那形状饱满的强健肌肉在我手下紧绷,听见耳边男性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两人喷出的热气打在对方脸颊和脖子上,周围的空气仿佛开始升温,变得潮湿起来。 “苏,苏西……”阿利克西欧斯的喉结动了动,耳边传来他动情的声音,“……这地方隔音不好…” 我已经有些意动,双眼在他被我扯开的领口里逡巡。那被布料缠的紧紧的劲瘦的腰,随着他呼吸的动作,腰腹的肌肉来回的顶着衣料,腹肌的线条时隐时现。 “……难道你不好意思了?。” 我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半跪起来,坐到他腿上。 一坐下来,便感觉屁股下面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卡在臀缝里。 “你说什么啊…”亮晶晶的蓝色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我。 我一把摁在他领口,将手伸进去抚摸,低头咬他的侧脸。 “让他们知道你多勇猛啊。”我坏笑着握住男人的乳尖搓揉,臀部前后移动,用力的蹭了下压在下面的硬块,“我男人最厉害了是不是?” 阿利克西欧斯呼吸顿了顿。 眼见着天色还是大亮,我却已经等不及了……该死的,我怎么变得这么饥渴了?我明明记得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不管了不管了。 我推了推他,身下的男人顺着我的力道仰躺在床上,我得以双手支着他的胸膛,完整的用掌心感受男性躯体的力量与美感。 为了行动方便大多穿紧身衣的男人自然完美的展现出性感的倒三角身材。 我咽了咽口水,双眼流连在他的锁骨,胸肌和小腹来回打量。配合他那蓝的吓人的眼睛…干干净净的像是透亮的海水,在日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种小鹿一样纯洁无瑕的气质。 该死的,这家伙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眼神? 双手在看上的地方抚摸,搓揉。这肌肉块,这线条,这形状……呜呜真是爱死这个身材,太完美了,妈妈我好幸福! 他对上我的视线,顺从的摘掉了腰间挂着的武器,掀开外套任我施为。 “……你骚的不太正常,苏西。”阿利克西欧斯盯着我看,双眼一瞬不瞬的聚焦在我的胸口。 那里已经被我扯开,双乳弹了出来。 他的眼睛发红,下腹那团仍在裤子里的巨兽胀得吓人。 “你才骚呢,你这个淫荡男人,”我双眼迷离的看着他,抓过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口,屁股挤了挤臀缝中间的大鼓包,“被人摸两下奶子就勃起了,看看这胀得,像条饥渴发情的小公狗。” 阿利克西欧斯哼了一声,俊眉微皱。 “你说谁是狗呢?”他声音略带不满。 “说我呢,”我拍拍他的侧脸,“别生气别生气。公狗配母狗,天长又地久不是?” 阿利克西欧斯:“……” 我抬手去撕他胸口的衣服,发现里面是一整块皮甲,于是只能一点点解开。 阿利克西欧斯也没帮忙,就眼盯着我在那满头大汗的和他皮甲作斗争。 这可难不倒我,我跟着阿塞提斯在军队里这么些日子早学会了……虽然我没预料到居然在这事上也有应用的机会。 这种撕礼物包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嗷嗷嗷嗷兴奋起来了! 经过一番努力,如大卫雕像一样完美的男体终于在我面前完全展现。 胸口的起伏带着柔软沙丘般的阴影来回移动,小麦色的肌肤上覆盖着一层薄汗,男人味十足的毛发一路埋没到人鱼线下方阴影,被我一屁股坐住了。 他歪头慵懒的看着我,手掌一搭没一搭的抚摸我的大腿。 我心跳的要出嗓子眼 迫不及待的咬在他胸口,舔吮胸肌上的红豆。 “嗯…!你…好会这个…!”阿利克西欧斯抽了口气,双手扶住我的腰,指尖勾住腰带。 我穿的是质地很好的绸缎与棉衣,长衫长裤裹得很严实。他胡乱拽了拽,没能拽开。我索性微微立起身,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阴户上已经布满水液,我深吸一口气,还能感觉到腹腔内部的骚动。 阿利克西欧斯抬着头盯着我看,舔了舔嘴唇。 “……好湿。” 半晌,我听见他喉头“咕咚”一口。 我伸手揉捏自己的外阴,捞到一点淫水后,直接涂抹在他胸口。 “骚男人,”举起手飞快的对着胸肌打了一巴掌,发出清脆的一声,“乳头翘这么高?是不是想让女人干你?” 哼哼我终于也可以体验一把语言上的黄暴了! ——— 阿利克西欧斯:女人的嘴啊,骗人的鬼…… 女主(眼神色咪咪):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阿利克西欧斯:其实我…还在生气,本来没想干……隔音又不好…… 女主:别骗人了,装什么纯(~ ̄▽ ̄)→))* ̄▽ ̄*)o 阿利克西欧斯:(//?Д/?/) —— 要死我怎么越写越长了,救命 肉肉1 阿利克西欧斯眉头微微一挑。 “……你跟谁学的啊。”他用手肘支起上身,大手一捞,卡住我的腰肢。 柔软的腰部陷进男人怀里,紧紧的贴着他裸露的肌肤。我闻言,对他翻了个白眼,上下移动身躯用乳尖摩擦他的胸膛。 这种骚活还不是跟你们这几个野男人学的? 要知道我来到这个操蛋的世界之前可是个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良民! “你想干我?怎么干?”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话。 湿乎乎的热气吹得我脸颊发烫,布料里形状分明的阴茎看得人既羞耻又激动。 “……找根黄瓜插你屁股。” 我伸手掐着他的臀肉揉捏。肌肉紧绷的大腿和屁股极富弹性,而不是硬邦邦的,我能清晰的感到手底下肉感的跳动。 脑补了一下狗男人大喊“不要不要”的样子,居然有点心动! 这次估计不行了,下次一定要整根黄瓜…… 我的脑子在神游天外飞速运转中。 阿利克西欧斯的双眼因为我的话危险的眯了起来。 他拉开我乱摸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棒子上面,摁着我的小手上下搓揉了一番。 蘑菇头对着我的掌心搏动,虽然没看,但轮廓已经映入我脑海。 (? ?gt;?ω?lt;? ?)嘤嘤嘤! “是不是…伊丹教你的?”冷不防的他突然来了一句。 我轻哼一声。 “提他干什么?”说着我移动手指,把那根大东西从一大团布料里掏了出来。 ……赶紧想办法远离这个死亡话题! 紫红色的头部先探出,尿道分泌的前精使它整个笼罩着一层亮晶晶的水膜。 我用手指环住,撸了两下,听到阿利克西欧斯气息不稳。 感受着他的反应,我试探性的用手指来回的伺候肉棍,刮刮蹭蹭,捏来揉去……男人很快就呻吟起来,磁性的嗓音微微抖动,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仿佛是为了掩盖这种情动,阿利克西欧斯抓住我的奶子不放,把头探过来对着我一通乱拱。 我空出一只手在他的身上搓揉,他半眯着眼哼哼唧唧,从脸到耳朵和脖子都变红了。 如此这样粘糊了一会,两人都气喘吁吁。 “不提我也知道……”阿利克西欧斯掰开我一条大腿,胯部的大东西在我腿根处摩擦,“你变这么骚,不是他干的好事还能是谁……” 龟头部分很快蹭到阴户的缝隙,扯出大股水液。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逐渐像是在憋气了。 “干你有很多方法,用不着他教。”我扶着龟头压在缝隙的阴核上,腿部上下抬举着摩擦。 说着我对他抛了个媚眼:“……还可以把你都吃进去,夹死你的骚棍子。” 揉了揉穴口用手指撑开,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向下坐。 头部那一大块挤开层层迭迭的软肉探到内部,强烈的空虚感和渴望被填满带来的炙热的疼痛瞬间得到了缓解。 我舒爽的娇喘一声,夹着刚进来的大龟头高潮了。 “啊……阿利克西欧斯…” 鼻腔连同大脑嗡嗡作响,快感的电流在身体来回激荡。 ……草高的太快了有点丢人啊。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膣腔的肌肉来回痉挛,贪婪的吃着令人疯狂的肉茎。跪着的两条大腿抖的厉害,几乎要歪倒一边。 我紧紧的揪住他的胳膊勉强维持平衡,强行忍住快感带来的四肢瘫软。 阿利克西欧斯盯着我的脸看,眼角被情欲染红,眼神透着某种奇妙的意味。 他抬手抓我的腰想动,我连忙制止他。 “你别动,我要干你。”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说。 “……嗯?”他眯起眼睛。 我扶着他的手肘,上下摆了摆屁股,便开始有模有样的套弄起来。 如此来回几下,刚高潮过的内壁很快又被戳刺的痉挛起来。 “怎,怎么样……?”我有点喘不上气,盯着眼前着神色意味不明的阿利克西欧斯,颤颤巍巍的移动着。 他轻轻呻吟了一声像是回应,手掌在我的腰间摩擦,又一路向上推到我的胸口,揪着两团乳肉揉捏。 “……差点意思。” 阿利克西欧斯语气听起来平淡,但从颤抖的尾音可以发现他的意动。 我略有不服,双手也攀上他胸口与腰间的肉,学着他的动作揪他奶子。 阿利克西欧斯脸上浮现出迷蒙的神色,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因为刺痛而微微变化的表情实在令人心跳加速。 “就知道嘴硬,明明很爽吧?”我倾身揽住他的脖子,夹住肉柱前后移动。 肉头已经戳到挨近宫口,饱胀感很强,随便动两下就能轻易冲到敏感点。 “唔……” 他双眼晶莹水润的看着我,似是有点难过。 我抓着他,把大棒子当成用于自慰的道具,来来回回抬起落下屁股。 肉茎穿梭带来滋滋的水声,下体泛滥弄得黏黏糊糊。 就在我即将高潮的时候,粗糙的掌心压在了我两边胯骨上。 “……等等。”阿利克西欧斯轻声开口。 他用大拇指间勾住我的膝窝,接着一掌握住我的大腿下方向上用力一提—— 跪在塌上的腿被抓得向两边掰开,男人双臂一挥就直接把我掀得双脚离地一屁股坐在他胯上。 屁股失去支撑重重下落,原本悬在半空的肉棒穿过重重障碍直接尽根没入。 “啊!”我被突如其来的暴力惊的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扭着屁股想移开。 小穴吐出一半来又被卡住腰拽了回去,又是从下至上的猛力一冲。 “啪”的一声,肉肉相击外加腔道空气被排挤出来的水声迭在一起,一大股热液浇到他胯间,我大声喘息着,眼前一阵炫目的白光。 “啊……啊……” 腿根和小腹因为剧烈的高潮开始痉挛,我浑身发抖的握着他的手臂,低头看见自己平坦的小腹因为他这种动作居然微微鼓了一块。 体内的肉棒正高高的翘起顶在宫颈上方,清晰的异物感,仿佛有个活动东西在肚子里,随着他的移动而改变阴影的形状。 全……全进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根本没准备啊这是要我死的节奏啊啊啊啊 “你这要夹死我吗?”他飞快的松开捏住我的手,一把掐住我肋骨下方的细腰微微举高,向下平躺,开始双腿撑地向上顶撞,“要不我帮帮你?” 开始只是势大力沉的几下,随后就快速甩动起来。 啪啪声不断加速,冠状沟卡在花心的小凸起上面强势剐蹭一番又完全捅进来,接着迅速拽出,次次连带着水液四溅。 “啊……不……慢,慢点……啊——” 能清晰的看见因他动作被拽的带出来的红肉,内壁紧紧的夹着又粗又长的肉棒想将其留住,然而被钻出来的水液反而使抽送越来越顺滑。 深入内腔的迅猛抽插让我有一种正在被强奸的窒息感。只被干了十数下,我开始因为过量的快感而有些痛苦。 “别,别……我还没准备好呢!”我用指甲挠他手臂,两只脚踩在床上蹬踏,“慢,啊——慢一点——” “……我慢了,不爽的是你,”他脸色涨红,双手死死地卡在我胯骨上方,借着健腰向上冲的动作把我朝下拽,“口是心非的荡妇!” 男人撞得我大脑眩晕,我胡乱的抓住什么东西,想开口说话,结果咳出口水。 “救命啊……太深了……大哥你轻点……” “深点不是更好?”抓着我啪啪干的激动,“瞧你舒服的,又要飞了吧?” 阿利克西欧斯双手一用力,转而把我摁在床上换成男上女下的姿势。 “……好紧好软……”他叼住一颗奶头向上拽了拽,将我两条腿抬起挂在肩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这么湿,床单都湿透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肯定没少被人玩吧?” “没,没有。”我哭唧唧的看着他,爽得直哆嗦。 身体被压的对折,小屁股被拍的噼里啪啦作响。他将我双手摁在床上,健腰起伏数次,而后捅进宫颈里来回碾磨,来回反复这样的动作。 “每次我问你什么,你就避开,还一脸心虚,”阿利克西欧斯眼神危险,“我就知道,你这头小母牛,有人干你你就爽了,才不在乎是谁呢。” 大开大合的动作,让客店的木床嘎吱作响。我夹着他的脖子呻吟,脑子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画面,完全丧失思考能力。 阿利克西欧斯捅到深处,突然不动了。 我在高潮的边缘大声喘息,腹腔内的空虚感让我接近疯狂。 “他一天干你几回?” 我摇头:“没……” “你说不说?!”男人的手卡住了我的脖子。 随后,掌心高高抬起,狠狠打在我的屁股上。 “啊……!” 刺痛感反而带来快感,我拧了拧屁股,小腹内部激烈的抖动着。 他的大手在结合处抚摸,掏了一手水,尽数抹在我的臀缝里。 “玩过这没?”一根手指捅了进去。 伊丹曾经确实这么变态的想玩来着但是被我要死要活的给阻止了…… 强烈的异物感让我直接憋气。 啊我要死了啊啊啊啊他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干这地方吧不要啊啊啊啊 “好哥哥…别……”我轻声细语,可怜巴巴的瞅着他,“那地方……那地方没人碰过……都是留给你的……” 在男人的手掌下显得纤细的脖子被牢牢地圈紧,他手心用力,压了过来深深地吻向我的嘴唇。 我没法呼吸,很快因为窒息胸口疼痛,四肢来回挣扎。 他松开我,把我翻趴在床上掀开一条大腿用力挺腰。 突破宫口的大龟头直接把我冲上顶峰,我尖叫着,下体喷出一股水液浇在床单上。 “……你刚才叫我什么?”阿利克西欧斯呼吸粗重,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的变得深沉,“……你也是这么叫他的吗?他干你爽,还是我干你爽?” 我喘息连连:“都爽……啊不是……你更厉害……” 草……差点要说错话…… 肉肉2 身上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要气死我啊!骚货!” 仿佛是因为太生气而干的更起劲了。 我被他日的哀哀叫唤,连忙求饶:“啊……啊嗯…别生气…你最厉害!你最厉害!我最爱你……!” 然而为时已晚,阿利克西欧斯气得来回打我屁股,更用力的冲撞。我又痛又爽,嗷嗷直叫,没一会就开始翻白眼。 他压住我的肩膀下了床,把我拽了拽让我上身趴床上。 接着,健腰一挺,掐紧我的胯继续冲刺。 伴随着噼啪作响的撞击声,大片光洁的后背被他咬了一口又一口。男人绝对是用了力气的,每一下都疼得我一哆嗦,下意识的缩紧腹腔。 紧夹的动作刺激的他呼吸更粗,拽住我的头发和手肘没命的又咬又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濒临高潮,梗着脖子难耐的扭动。想要夹住腿,又被他脚下一踹分开,男人自下而上的飞速抽送,睾丸不断的打在阴户上,挨打的地方又麻又痒。 在情欲的冲击下,男人显然没功夫关照我的感受,一举一动显得越发暴力,带有强烈的控制欲。 我脚尖顶在地面,加上双腿大张,根本站不稳,哆哆嗦嗦的抬腰撅臀迎合背后男人强而有力的动作,希望能好受一点。 花心被操的大开后,就像水闸的闸门被冲烂似的,大股大股的热液顺着交合处的缝隙往外涌,沿着大腿根一路向下滑。 他摁住我的小腹把肉棒抽了出来,顶在臀缝处的肛门上面 。 “……!” 我惊的双眼圆瞪。 “你刚才还没回答我问题,”阿利克西欧斯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龟头已经强势的顺着那个缝隙朝里面挤,“伊丹带走你的这些天里他干了你几回?” 腹部的空虚感和即将抵达高潮却强行停止的失落感让我抓耳挠腮。我几乎要哭出声,心想这大爷怎么干这么投入了还有闲心来问我这死亡问题啊! “……你不说的话,我就在这里捅进去。”阿利克西欧斯掐住我的屁股把我摁住不许动。 “别这样…”我欲哭无泪,向后抓他手腕,“那地方…好痛……而且很脏的……” “是吗?”他说,“痛不是更好?。” 好个鬼啊! “至于脏,我早有准备。”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听起来很邪恶,“你用不着担心。” 体内空虚感越发剧烈,大龟头却挤在外头开始摩擦。 “求求你了……我好难受……”我用尽全力的向后撅臀想把大棍子吞进去。 狗男人不为所动,虽然呼吸很沉,但他居然强忍着没做出任何反应。 “两……啊不…一回……就……就偶尔……”我细若蚊蝇的开口。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疑惑他在做什么,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便感觉括约肌传来的巨大撕裂感。 “啊啊——”我痛苦的尖叫一声,浑身因为疼痛不住颤抖。 很强烈的异物感,还有一种陌生的摩擦感,像是什么奇怪的不是肉的东西进来了,我吓得浑身哆嗦。 男人强势的摁住我的四肢,半根大棍子冲进后庭,前前后后的捅了起来。 “爸爸……啊啊救命——啊好疼——不要……饶了我吧——妈…!” 我疼的大声哭喊。 “不是说给我留着呢吗?”阿利克西欧斯开口,双手摁住我的腰,“——确实紧的不正常……看来没被干过这里呢。” 我开始为刚才不负责任的嘴上跑火车行为感到后悔。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我一定给乱说话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叫你废话,叫你口不择言! 我哼哧哼哧的用力排挤着挤进来的异物,只感觉整个肠道都被撕开了。 他用手指掏我在前面淌水的小穴,压住敏感带揉捏,带来的快感很快与后庭的撕裂中和,我开始感到异样。 肠道开始分泌粘液,让男人的进进出出变得顺滑,快感开始逐渐盖住疼痛让我越来越爽。 没过多久,房间里又响起肉体拍击的声音。 “我都说了……你还干我后面……你说话不算数!”这种饱胀,酥酥麻麻的仿佛顶着胃部,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我怕再不下手,过两天你就让人把屁股给干了。”阿利克西欧斯特没良心的开口。 “……呜呜呜……”我哭哭啼啼的撅着屁股任他施为。 他来回把我肠道里面翻搅了一遍,像是在标记领地。把我捅的奄奄一息后,终于满足的拔了出来。 前面的小穴空虚的要死,我迫不及待的向后坐把龙头吃进去,他这回没再搞我直接一口气冲到底。 我看到他丢了个什么东西在地上,黄黄的……那是什么? 只不过根本没心思想这些,我因为高潮头晕目眩,后庭撕裂的疼痛感加剧了这种晕眩,眼前仿佛炸开了大朵的烟花。 他在我宫颈内持续射精,又烫的我小死一回。我趴在他胯下,四肢瘫痪了似的垂着,任由他抓着我来回挺弄延长高潮的快感。 男人第一次射精到之后没多久又再次勃起。 他压着我满足的灌完精液后拔出来把我翻身仰躺,低头观察我的反应,一手还在我身上来回抚摸。 我因为快感和疼痛出了一身汗,身体虚的很。 见他一脸餍足的压着我的腿缝摩擦,垂下来的阴茎没一会又涨起来,我咬咬牙,鼓起勇气挣开他的手翻身躲开他的骚扰。 又硬起来的某人锁住我的四肢把我拖了回来。 “……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的?”阿利克西欧斯眯着眼,“我风餐露宿长途跋涉到处寻找你的消息,你倒好,和那个混球搞天搞地好不快活……” 说着他凑到我耳边,狠狠地吸了一口我的耳垂。 “我想到你在他胯下扭腰摆臀的骚浪样子,就硬的要死……!”男人的语气显得咬牙切齿,“该死的……我控制不了……整日想着你被他干的画面用来自慰…都是你的错……” 阴茎在阴核上怼了几下,顺着滑溜溜的阴户向下压,随后滋噜噜的一贯到底。 我仿佛听到体内有液体翻搅的声音……里面还有他刚才射进去的东西没弄出来好涨啊啊啊要爆炸了! 话说这家伙其实是喜欢ntr的吗? 郑重声明,你自己变态不要扯我身上啊! 他抬高我的下身,盯着我被他干的发红的相合处直看。 粗壮的肉柱上沾着着白浆在我体内进进出出,很快把他的小腹粘湿一大块,胯间蔓延的男性草丛也星星点点的糊了不少。 场面色情至极,我把持不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穴口蠕动了几下吐出一大口混杂着精液的淫水。 男人显然比我更受刺激,双手一把薅住我脚腕直接下压摁在我耳边疯狂震腰。 “啊啊啊啊嗯嗯嗯——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 手臂被自己的腿压着抬不起来,我只能胡乱抠着自己的臀肉,动作像是捧着骨盆邀请自上而下的进攻。 膣腔因为空气被挤出而发出“噗噗”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注意到这一点的我倍感羞耻,扭着腰变换角度想要避开。 这也太色情了嘤嘤嘤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反正他是没有对此作出什么反应。只是见我扭动,很兴奋的压紧我,变换着角度抽送,顶腰,旋转着碾压敏感带。 “噢……好强……别再用力了……要被你弄死了……!” 过了大概有上百下,我腰部不受控制的一弹,看着自己尿出一道水液浇在他胸口上… 剧烈的喘息,上下挺腰,高举着的两条腿拉扯着的胯关节几乎失去知觉。 男人没有因此停下来,只是双手放开我的腿,转而抓住我的奶子持续不断的冲刺。 射过之后,第二次的阿利克西欧斯显然更持久了。 我稀里糊涂的被他翻来覆去的压着当烙饼,昏过去的时候,隐约感觉体内炸开大股的热流…… 再醒过来看到了夕阳染红的半边天空。 屁股剧痛,完全爬不起来。 这痛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虽然男人顾及到我身体没有射进后穴导致我拉肚子,但我想表示……没什么卵用,都撕裂了……这真她妈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自己半条命都要没了。 “没关系,以后你就会习惯了。”阿利克西欧斯倒是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 他一边帮我清理——方式跟用手玩弄我没什么区别……敏感的身子在他有意无意的动作下又高潮了,似乎的确没什么说服力… 我又看到那个黄黄的东西了。我盯着看了半天,发现那个长条状像是薄膜一样。他见我在看,就捡起来。 “……这是什么?”那形状让我有了一个猜想。 “防脏的。”阿利克西欧斯说,“我在伊扎克的屋子里发现的,就顺走了。” …这家伙早有准备了吗?!草 等等伊扎克大叔你???你不正常?! …… “我想干你……你不给干……你还干我……大混蛋……”我委屈唧唧的哭。 “没差别啦,”阿利克西欧斯细声细气的拍拍我屁股,“就你那力道……糊弄人呢?最近都没训练了吧?是不是都跟伊丹在床上度过,懈怠了?瞧你体力都变差了。” 伊丹伊丹又是伊丹,一边干我一边三句话不离伊丹,你他妈到底想干谁啊,臭弟弟! “唉,当初我就该下决心好好训练你,省的阿塞提斯找个理由把伊丹塞你身边,”阿利克西欧斯抱着我左摇右晃,“……什么叫,我没法训练你,只会练着练着和你混到床上去?我这明明是舍不得。” “他说的是实话啊。”我小声嘟囔。 练着练着练到床上去了没十次也有九次吧,基本都是某人贱兮兮的蹭来蹭去,然后就滚一起惹。 男人诡异的自尊心完全体现在非要在那事上和其他男人分个高下。 不幸的是,这对我来说真是个死亡问题… ———— 苏西:嘤,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前面后面第一次都是阿利克西欧斯的,这就是真爱的份量吗哦豁 修改一下h的细节。我纠结一晚上了……就是后面还是不干净的阿利必须想办法…虽然写的时候有想到,但是选择性忽略了……可是事后一直想觉得还是要写上,啊啊啊好纠结…于是还是写上了(够了) 周一歇一天理理剧情 一段时间没见阿塞提斯还有点想他 伊丹的意外 我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直到被人摇醒。 “醒了吗?” 黑暗里有个人影,我视线模糊的聚焦到他身上,见阿利克西欧斯一脸严峻的看着我。 “几点了……”我打了个哈欠。 和他在床上玩到下午,然后我就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等到伊丹来。 “那小子带着人在平原南部追杀克塞德人的部落,”阿利克西欧斯说,“……出了点事。” “你说什么?!”我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你紧张什么?”阿利克西欧斯挑了挑眉。 “他…呃,出人命了?”我一慌,心脏乱跳。 不该啊,这人厉害得很,谁能把他怎么样啊? “是出人命了,”阿利克西欧斯面无表情,“但是很可惜,不是他。”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好奇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听伊卡洛斯带回来的消息,貌似是他追赶着克塞德人和阿塞提斯手下的马尔库斯率领的部队撞上,两方发生激烈的冲突。” 克塞德人一边跑一边抢,趁着阿卡德王国如今内部混乱的局面打劫沿途经过的城镇。 所到之处无不哀鸿遍野,生灵涂炭。可以说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相当恶劣,而他们的目的只是希望尽可能的劫掠财富来和未来打算合作的罗马人谈条件。 因为这种多余的抢劫行为,伊丹找到他们的踪迹并不困难。因为克塞德人也不是什么人都抢,他只抢那些总督势力并不强的城镇,将那里的男女老少抓起来强行掳为奴隶,所以贪婪的克塞德人部落走的不是直线,而是迂回前进的。 他们设想过帕拉提雅会派人来追,但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 不过,等伊丹追上他们的时候,他们的人也成功和罗马那边的人接触上了。 阿塞提斯坚持要先将大王子黎恩达交到他们手里才会派人和帕拉提雅人对峙,克塞德人不甘示弱,表示如果罗马人不帮忙把帕拉提雅人打退,他们要么把黎恩达杀掉,要么把黎恩达送到帕拉提雅人手里。 和阿塞提斯谈条件,还带威胁,我真替这首领点蜡。 果不其然,阿塞提斯派去的马尔库斯一动不动的在远处围观了克塞德人被伊丹带人冲了。 我甚至能想到阿塞提斯那张嘲讽脸。 “他不需要黎恩达吗?”我说,“不是说,想了很多办法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有没有都无所谓,”阿利克西欧斯说,“……大不了我把小王子从帕拉提雅这里偷出来就是了。 于是我转念想到,阿利克西欧斯的能力远远出乎伊扎克的意料。他畅通无阻的潜入到他的府邸将他掳走,没人能抓得住他的踪迹。这就表示,如果阿塞提斯需要阿利克西欧斯做些什么,他未必能防范得了。 我盯着阿利克西欧斯直看,突然觉得他好厉害。如果说有什么人能靠一己之力扭转整个局面,那一定是眼前的这个人。 ……所以他曾经说过,不应该成为政治工具,要克制自己的能力,是认真的呀。我还以为他只是在那装模作样的感慨来着。 克塞德人见罗马人不帮忙,只能单独应战,边打边丢下营地一路跑。 由于克塞德人干的那堆破事太不做个人了,伊丹看到那些被弄得凄惨的老弱妇孺,遍地尸体,非常生气。 “你怎么知道他很生气?”我好奇了。 伊卡洛斯还能读心不成? “瑟琉斯给我传信说伊丹和克塞德人的首领吵了一架。”阿利克西欧斯说,“内容大概就是伊丹骂对方禽兽不如,要弄死那个畜牲之类的。而且他还看到他们打起来之前伊丹先派人把被抓起来的小孩救出来,然后才去追人。” 说到这,阿利克西欧斯满脸复杂:“装什么好人,呵。” “然后呢?”我揪揪他脸颊。 他打掉我的手,说:“然后他们的战场起火了。” “起……火?”我满头问号。 “瑟琉斯远远的看见伊丹追着克塞德人冲进了附近的森林,那森林在冒烟,很快就烧起来了。”阿利克西欧斯一脸严肃,“……然后,就见伊丹从大火里冲出来,拖着两个人,但那已经是两具尸体。他身上衣服全烧没了,人倒是没事。” ……这场面我想象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魔幻。 “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世界树之种造成的……”我拖着下巴。 “不是,”阿利克西欧斯摇摇头,“第一种可能,是他们恰好遇上了自燃。伊丹应该是察觉到了,他的队伍后面从树林里出来一些,但不少人都烧死在里面。附近也根本没水能用来灭火。火越烧越远,逐渐火光冲天。最后一次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好像还在里面。马尔库斯带着人赶过去善后,听见有冲出来的士兵说伊丹被火烧却一点事都没有,扎进火里追人去了。” 伊丹不怕火这件事让我着实松了口气。 “单纯的森林自燃会有这么大的火吗?”我诧异道,“而且这还是在森林边缘……” “不清楚,”阿利克西欧斯说,“所以另外一种猜测就是克塞德人想把伊丹他们引入森林并且点火烧树将他们困在里面。这些人之前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 总之,伊丹貌似还在着了火的林子里徘徊。烧死是烧不死的,但他可能会因为一时半会找不到路饿肚子。 ……不至于吧。到底冲进去追了多远啊? 这边,我对伊丹的情况多少有点担心。 阿利克西欧斯一边和瑟琉斯传信接取那边的情况,一边和我住在这里悠闲度日。 更详细的内容我很快就知道了。 原来是克塞德人见伊丹面对妇幼心软的秉性,便绑了几个孩子在马背上一路拖着火把冲进树林狂奔。 伊丹冲进去追那些人,果然追到一半就跑去救孩子,于是越冲越深入燃起大火的森林。 见状,马尔库斯也无法等待,他将消息递给远在营地的阿塞提斯同时便派人沿着森林围堵可能会跑掉的克塞德人。 “人渣啊。”我光听就很生气了。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这群克塞德人的奇葩永远都能给我“惊喜”。 最早听到他们的事迹已经是一年前了,抓了大王子砍掉他一条胳膊不够,还天天轮奸他,简直禽兽不如。 晚上我梦到了伊丹。 我听见哭喊声和男人说话声,他们在低声议论着什么,我看见一队人马自远方的地平线而来,身披黑红相间的长袍,头戴散着缨穗的银盔,在一片惨白的日光之下,呈现如梦幻般的幽影。 几个被关押的男女正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有个身着深绿色短衫腰配长刀的男人走到那群人中间,抓了一个不断挣扎的男人拖到外面。 “你就是抵抗的主谋?”绿色短衫的男人气势汹汹的一脚踹在那人身上。 那男人麦色皮肤,有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因常年从事苦力劳动而面色青黑,身材佝偻。 “……不说话是吗?”随着压迫者话音刚落,刀已出鞘。 伴随着妇女的一声惨叫,地上的人头颅被砍下,高高的扬起滚落在地。鲜血飞溅出几米远,像颗球一样一路滚到另一个同样身着绿色短衫的男人脚边。 “穆特哈姆,他们来了!”那人将脑袋一脚踢开,“别再玩了,赶紧收拾东西!” “罗马人呢?”被称作穆特哈姆的男人开口问道。 “……没,没动静。”来人咽了咽口水。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群阴险狡诈的罗马贱人。”穆特哈姆碎了一口。 他迅速的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开口道:“叶什特,你把不好带的奴隶都拖出去杀了,别便宜了该死的帕拉提雅人。” 叶什特抿着嘴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他似乎有些不情愿,转身时,我注意到他眼中掠过一丝惊惶。 他在笼子和拖车里挑来挑去,遇见年纪稍大或者看起来不怎么强健的,就全部拽出来。 一时之间,惨叫,哭喊和求饶的声音交织混杂在一起,有的人抱着士兵的腿磕头,有的人则匍匐在地一动也不敢动。 几个年纪小的小孩被从母亲怀里拽了出来,抱着孩子的女人尖叫一声,跳起来对着士兵又抓又咬,被愤怒的士兵举刀一刀砍掉了两只胳膊,又刺穿胸腹。 眼前的场面不亚于人间地狱,不愿处还传来穆特哈姆大声喊“快点快点”的声音。 “他们来了!他们人来了!”有人大喊,“不是还隔的很远吗?!怎么回事?” 有密密麻麻的箭雨飞到营地,那些士兵丢下被抓的人骑上马逃跑,有的还强行拖曳着一个女人或者小孩。更多的奴隶被或是被马踩死,或是被箭误伤。 被克塞德人屠戮过的村庄一片狼藉,等伊丹赶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遍地残缺不全的尸体,被踢倒的储物罐,撒了一地的粮食,燃着大火的木屋和滚滚浓烟。 “你听见了吗?”伊丹侧头问道。 一旁的男人愣了愣:“没……没啊。” 他不再问,转身跳下马冲进了一栋燃烧着的房屋。 身后的士兵还来不及大叫,就见伊丹又抱着个女人拖着个小孩出来了。 他倒是毫发无损,那女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孩子仍在大哭。 “将军你你你没,没事啊……”副官结结巴巴。 “啥?”伊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没,没什么……”错觉吧,可能是错觉,嗯。 女人醒了过来,看见伊丹,吓得大叫一声。 “……闭嘴。”伊丹皱着眉头。 他提起旁边的小孩:“你孩子?” 小孩已经不哭了,只是抱着伊丹的小腿一动不动。见女人醒了他才松手扑到女人怀里。 那女人开口说话,伊丹脸色微变。 “你是腓尼基人吗?”他问。 那是另一种语言,我奇妙的能听懂所有意思,就像自带翻译器,这种感觉很神奇。 女人瞪着眼睛,目光呆滞。 “你们还有人吗?”伊丹直起身子,“……腓尼基人,都到这里了啊。” 他像是有些感慨,也像是有些怀念。目光里蕴含着一簇幽幽的火苗,似乎是在思索着令他心绪颤动的往事。 降生真王(900珠加更) 从一开始单纯的为了追击克塞德人使其交出黎恩达,到后来的决定将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牲赶尽杀绝,伊丹的轻骑兵队和克塞德人的游兵一前一后的玩起了追逐游戏。 他经过了几个村镇,每一个都像糟了大灾难一样。人去楼空,谷物仓和储物仓被一扫而空,地上躺着稀稀疏疏的尸体。 由于行动仓促,不少“漏网之鱼”得到了解救,伊丹特地抽功夫安置了他们。这其中有人居然还认得他,那些腓尼基人突然激动了起来。 “没有死……腓尼基的猛兽没有死!他从吃人的地狱活着出来了,奇迹!奇迹!”有人高声喊着,冲到他身前。 “你认错人了。”伊丹冷漠的开口。 “我不可能认错……绝不可能!”那中年男人神情带着激动,“我们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受够了被罗马人欺压,被卖为奴,于是我们远远的离开故土来到米亚恩索尼尔平原……我们没有一刻忘记这仇恨!伊提翁!” 伊丹的表情微微一僵:“……你们认错人…” “只要你愿意,我们便全部追随于你,伊提翁,”男人举起手中的拳头,“我们绝不承认哈斯杜巴尔的失败……绝不会承认他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地上请求饶恕时带来的卑贱和侮辱!伊提翁,我们支持你做的任何事!” 伊丹一言不发,只是把视线移开。 半晌,面对越来越多聚集起来,群情激愤的人群,伊丹干巴巴的开口:“……你们已经拒绝过我的命令。我也接受了。” “这并不是全部的意志,伊提翁,”那男人声嘶力竭地开口,“但如果你觉得我们错了,那我就在这里给你跪下道歉,请求你的原谅和宽恕,可以吗?” 说着他跪倒在地,脑袋依然扬得高高的,梗着脖子,双眼蕴含着足矣将人灼伤的火焰。 随着那男人的动作,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的下跪。 “……唉。”伊丹沉默了许久,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露出像是厌倦又像是疲惫的神情,绕过跪倒在地的人,走到了牵着马匹的副官身边,从他手里接过了绳子。 一群人见他要离开,不免有些慌张。 这群已经亡国失去家园沦为奴隶的可怜人,用一种哀哀戚戚又绝望的目光望着他。 “阿苏尔,你留下来安排他们吧。”伊丹扭头看向一旁的副官,“……组织人群,清点财产,稍微整理下可以休息的地方,如果有食物……和他们讲讲我们的规矩。” 那士兵点头。 那群人闻言又变得兴奋起来,一个个要么嚎叫要么抱头痛哭。 很快,遭受蹂躏的人们逐渐聚集起来,向着他们心目中可以提供保护的男人的方向奔来。 尤其是在这些已经逃亡在外,内心却始终无法获得真正安宁的人们中间,对他的种种说法愈演愈烈。 伊丹的队伍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臃肿,他打败克塞德人,抢走他们掠夺的食物归还给这群人,给这里一些成年男子武器要他们战斗。他将克塞德人逼至绝境,以至于对方想出一招计策想要将其置于死地。 伊丹与那名叫穆特哈姆的克塞德人决斗,对方故意将其引至森林内部,抱着一个孩子向前奔跑。孩子的哭喊声惊天动地,如同要将幼小的肺部都咳出来那般,恐惧与绝望听得令人心痛,也让伊丹怒火中烧。 马匹后面拖了火把,逐渐又有几个骑兵从侧面包围要攻击偷袭,同时手里皆是拿着火把点燃草丛。 伊丹投出手中的刀,白光穿透叶片间的缝隙精准的命中穆特哈姆的后脑。锋利的刀刃穿透他的颅骨,刀尖从他鼻梁上方冒出,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他就从马上跌了下去。 被绑在马上的孩子依然尖叫着被拖曳前行,越来越朝林子里深入。 伊丹策马向前追去,从马匹的侧腹摸出绳子,似乎是打算将癫狂受惊的马套住,又或者是想要借力让自己落在马上。 在几次危险的尝试后,他成功的靠近绑着孩子的马,甩出手中的套锁勒住马的脖子同时向马上一跃。 马匹的狂奔总算逐渐停止,周围仍有喧嚣,火焰逐渐燃烧。 “我,我妹妹……我妹妹她也在里面……”男孩扑到伊丹的怀里,惊吓过度使得他四肢瘫软没有力气。 “知道了,我找找。”伊丹骑上马往回走。 他们很快发现火焰愈来愈大,远处传来金红色的亮光,燃烧带来“噼啪”作响的声音。一声翁鸣后,一棵树干倒在地上,震得尘土和火星飞扬。 他又听见哭声。声音很小,就藏在火焰的深处。 他低头看那孩子,那孩子似乎是什么都没听见,双手紧紧的抓着伊丹的肩膀不肯有片刻放松。 伊丹撇了撇眉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伸手摁了下自己的胸口,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掌。 面对这种情况,他又不敢把孩子放在外面,毕竟火势多块蔓延到他这边也不清楚。所以只能抱着孩子往火里冲,朝着之前听到的哭声飞奔。 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马的尸体,肚皮下面传来凄惨的哭声,在烈火冲天的火场里细若蚊蝇,但伊丹听到了。 “找到了。”他走上前,拖着马尸体的后腿移开,从那里挖出来个小女孩。 …… …… 我看见男人身上的衣服烧的破破烂烂几乎成了情趣内衣,裸露的肌肤沾了很多灰,但看着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他一左一右夹着两个八九岁的小孩,在一片刺目的火光里奔跑。 火势太大,浓烟滚滚,两个孩子不停咳嗽。伊丹倒没啥反应,就皱着眉头时不时提起其中一个打量一番。 伊丹明显因为火势和烟雾找不到路。 他只能通过倒伏树木的形状记路,尽量不走回头路。 这么大的火也不是办法,伊丹没事,俩孩子烧不死也要呛死了。 伊丹看起来很着急。他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身上隐约出现暗红色的纹路…… 有个亮亮的东西在他胸口跳动。 他呻吟一声,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 像是有无形的风吹拂过他周围,带着浓烟的烈火避开了他的脚。伊丹抬腿在火光上比划了一下,发现火舌像是活了一样绕开他经过的地方。 他把小孩抱在怀里,诧异的走来走去。两个孩子又能呼吸了,四只小手紧紧的扒着他的肩膀。 这种奇妙的场景让我恍惚间以为在看什么魔幻剧,而且是特效满分的那种。 可惜的是,我没看到后面他出去没有,画面就消失了…… 伊丹在神塔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成功的从火焰里冲出去了吗? “他一向都是这样的吗?”看不出来,他倒是个十分心软的性格。 “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阿利克西欧斯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对于他过去几年的事,阿塞提斯比我更了解。他们曾在战场见过,你想知道你去问他,别来问我。”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罗马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带着一封重要信件的信使,连夜策马朝着卡帕多利亚的方向狂奔。 他预感到危险,千方百计的绕过关隘沿着小道行进,一路险象丛生,困难重重。 发生的这件事在几个男人的预料之中,似乎一切早就埋下了伏笔。 就在得知伊丹意外的第二日,接踵而至的便是阿塞提斯的消息。 我睡到了第二天正午,便见阿利克西欧斯穿戴整齐,说要马上带我离开。 “不等伊丹了吗?”我揉了揉眼睛。 “没法等了,出事了。”阿利克西欧斯将衣物丢到我身上,示意我赶紧换好。 又出事了? 我对他的一惊一乍已经麻木,一边打哈欠一边爬起来换衣服。 “我们直接去找伊丹,”阿利克西欧斯说,“反正马尔库斯还守在那边,应该不至于跟丢。倒是阿塞提斯,他要立刻率军回罗马控制局面,他的指挥权移交到我这里,我必须赶紧回去军营。” “……他又怎么了?”我换衣服的手顿了顿。 阿利克西欧斯对着我叹了口气。 他的表情显得复杂。 “……皇帝死了。” 我仍然记得埃尔瓦的样子,他穿着紫色长袍与金色的铠甲,神情温和,身边是温顺乖巧的皮特拉克斯。 得知他的消息时,我还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我与这皇帝仅有两面之缘,对他的各种奇葩事迹与八卦的了解多于他在政治上和军事上的作为。他在罗马的存在感远远低于他那个号称雄才大略的父亲,他只有一个儿子,然而他的儿子,可怜的卡利努斯却死于边境亚美尼亚人与萨维斯的叛乱。又或许,是间接的死于某些人的阴谋。 离开客店的时候,周围有不少好奇的视线投过来,随后又飘走。 阿利克西欧斯掏出一小袋钱币结了近两天的账,我们从马棚里牵出被养的油光水滑的坐骑,朝着罗马的边境前进。 “……我不行,我屁股疼。” 刚骑马走了大概十分钟我就歇菜了。 “啊?”阿利克西欧斯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都是你这个混蛋的错!”我大声说,“我那地方的伤还没好呢!” 他意识到我在说什么,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尴尬。 哼,干的时候可没见你尴尬。 “那怎么办?”阿利克西欧斯说,“……我给你雇辆马车?” “还不是要坐着,”我翻了个白眼,“我屁股疼!” 阿利克西欧斯抿了抿嘴。 “你忍忍……”他说,“我们走一走,歇一歇好吗?” 忍吧,不忍还有什么办法? 我在马背上颠的实在受不了,被他撕裂过的地方来回撞击颠簸很难痊愈。 一上午下来,我出了一头的汗,夹着马肚子的腿都在打颤。 “我抱着你吧,这样应该能好点。”野男人大概没想到他的一时激动造成赶路上的麻烦,一脸心虚的看着我。 我被他扶到马上,叉开腿坐屁股疼,于是只能侧着坐。 侧着坐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多少有缓解。 到了下一个城镇,阿利克西欧斯连忙带着我好好休息,拿药膏为我涂药。 “……你不能再,这样了…”我声音发虚,气弱游丝。 “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他认错的倒也利索。 我们在这座虽然处于帕拉提雅是势力范围但并不归它管辖的小城耽误了一星期,在第八天时,远远的见到了带着狂热气息,不断欢呼着的队伍。 那是一天清晨,我被窗外闹哄哄的声音吵醒。 “到底怎么了……?” 从窗口探出头去,发现本来热闹的小城街道空无一人,但不远处,就在西北方,那里的喧闹声格外剧烈。 阿利克西欧斯恰好带着早饭回来。 “外面发生什么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接过他递来的饼子。 “……是伊丹他们。”阿利克西欧斯眼神漂移了一下。 “伊丹?他果然没事。”我吐出一口浊气。 “哼,这么担心他?”阿利克西欧斯在一旁坐下,鼻子喷气,“要不你现在去扑到他怀里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了,他身边带了女人。” 我眨巴眨巴眼睛,吃惊的看着他。 “女,女人……?” ———— 伊丹拿的是伊日天的剧本 不过好像这仨男的都是傲天剧本 决定900和1000珠都加更哈,谢谢各位的支持(◎`?ω?′)人(′?ω?`*) 修罗场1 乍一听到伊丹身边有别的女人,我差点没绷住叫出来了。等等我这么激动干嘛……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阿利克西欧斯眼带笑意的看着我。 “别,别提女人了……话说他回来怎么这么大阵仗?”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把莫名的失落感甩掉。 幸好阿利克西欧斯没有再继续揶揄下去的意思,直接开口道:“因为那森林大火的事,如今,伊丹索亚尔乃是欧尔穆德之神降生真王的说法已经迅速传遍了几乎整片米亚恩索尼尔平原。” 人群起先只是好奇,不停的询问周围人究竟发生何事。 平原南部的这片地区,由于不属于阿卡德、罗马与帕拉提雅之中的任何一方,而显得鱼龙混杂。这片地区游荡着各个部落,东方的部分更多的受到帕拉提雅势力的影响,西方的部分则被罗马掌控。 在更久以前,靠近海岸与如今罗马叙利亚行省甚至阿非利加行省有交集的大部分,都属于曾经的海上霸主腓尼基人。如今那地方已被拆成数块,故主存在过的痕迹早就被刻意抹去。因此诞生的新行省伊利哈恩,位于米亚恩索尼尔平原南部,白色山脉的南方,首府是塞班。 我听说的伊丹的神奇事迹大概也是从那里开始的。 关于宗教信仰——在这里,索罗教,犹太教,基督教与罗马的多神教都有传播,没有谁能占据统治地位。除此之外,还有些古老的民族,虽然如今已经无法形成自己的王国,却还聚居在自己的城市里信奉自己的神。 据说,越贫穷困苦的人就对单一神的宗教有越深的迷信,或者宁可将其奉为唯一的,至高无上的救世主,将其捧上最不可攀的宝座,以说服自己对当前痛苦处境的妥协也是一种幸福。 我好奇的走到接上,遇见三三两两的人群,一个个都像遇见新鲜事似的满脸激动。 “我亲眼看见他从火焰中归来,赤身裸体,携带着亚当与夏娃之子,”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满脸激动的跟我说,“火无法烧灼他,他便是万能的主赐予人类火种的信使,惩戒人类罪孽的审判者!” “那便是真王!那绝对是在伽萨中所描绘的终结混乱与邪恶的真理!”旁边有个打扮波斯风格的胖男人冲着秃顶中年男人气呼呼的说,“什么你的主你的主!那是奥尔迪贝赫什特!欧尔穆德真诚与纯洁的火之化身…” 秃顶和胖子因此吵了起来。秃顶男人有着一张一看就过的很苦的脸,身材瘦削,穿着沾满了污渍的脏兮兮的长袍。反观一边的胖男人则看起来日子过的不错,肥肉都快从腰带里掉出来了。 于是前者斥责后者的享乐与罪恶,后者嫌前者整日神神叨叨不好好干活,受苦受穷就是活该。 这种争吵还有很多,虽然激烈但好像还不至于打起来。 原本他们的确是不相信的,但归来的军队和被解救的民众,他们有些是异国的居民,居然不远万里如朝圣者一般追随在他身后。男人对如此狂热的人群感到诧异,我远远的看到他被簇拥在中间,所有人都疯狂的朝他涌来,有的人甚至顶礼膜拜。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阿利克西欧斯敲了下我的脑袋。 我的视线聚焦在伊丹身上,并没有看到阿利克西欧斯口中的什么女人。 于是我开口:“女人呢?” “什么?” “你说的他带回来的女人。”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阿利克西欧斯嘴巴一扁,眼看着是要不开心了。 “……就问问,我好奇嘛。”我小声嘟囔。 “你再问…再问,我就丢下你不管了!”阿利克西欧斯气鼓鼓的看着我。 “别生气嘛。”我伸手勾住他的手臂,“不想说就算了。” 又说什么口是心非的气话,真可爱。 “……你回旅馆呆着,既然正好碰见了,我有事问他。”阿利克西欧斯收起脸上愠怒的表情,转而变得有些忧愁。 “我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揪了揪衣服下摆。 “……你去干什么?投怀送抱吗?”阿利克西欧斯声音抬高了。 我被噎了一下,无言以对的望着他。 “那,那你去吧。”我说。 我在床上卧着无所事事的睡觉,阿利克西欧斯则很快就没了踪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听到有敲门声,一个机灵从床上弹起来。 “谁啊?”我大声问。 “是苏西小姐吗?”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我警觉的摸出枕头下面的刀,下了床,踮起脚尖走到门侧。 “苏西小姐,我是索亚尔将军的部下,他派我来请您参加晚宴,”门外的人似乎没有闯进来的意思,“……这也是那位阿利克西欧斯大人的意思。” 闻言,我微微一愣,有点莫名其妙。 “您别担心,他们说会来门口亲自接您下去……您从窗口向外看一看就知道了。”那人继续说。 我走到窗前倾身,便看见眼前一大片乌泱泱的人群。人群中间空出了一块圆形空间,伊丹和阿利克西欧斯正站在中间抬头看我。前者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下来,后者则抱着双臂没什么表情。 周围的人因为他们的动作都抬头看我,一时间,我被一大堆目光被齐齐瞄准,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尴尬感。 这阵仗…… 草,这是抓犯人吗? 要不缩回去装死算了。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不过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 打开门,正看见一旁身着铠甲的卫兵冲我点头,随后他转身小步跑着下楼。 旅店的客人也都探头探脑的四处看,老板则满脸堆笑的看着我,双手像个苍蝇似的搓来搓去。 “哎呀,贵客啊,贵客!”老板笑嘻嘻的说,“您快去吧,让您住在蔽店真是太委屈了,抱歉抱歉。” 他的客气让我无所适从,只能一脸尬笑。 伊丹身着气势森严的长袍,长衫下方是做工精美的铠甲。他这身出征前我也见过,真的是风姿绰约,俊美潇洒,通身贵气无处遮蔽。仔细一看,发现沾了不少灰尘,斗篷的边缘也有破损。不过这股风尘仆仆的感觉,倒添了几分野性美感。 他抿着嘴,脸上的神色无悲无喜。见我下楼朝我伸手示意我过去。 阿利克西欧斯把他挤到一边,大手一挥揽住了我的肩膀。 伊丹冷哼了一声,颇为不爽的盯着阿利克西欧斯。后者摆出一副“你能怎么样”的傲慢表情,手滑到我腰上一用力——我几乎是挂他身上了,尴尬。 “别这样,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我扭了扭胳膊把他推开一点。 也不知道这两人暗中说了些什么,伊丹没再纠缠,昂首阔步的走在前面。 他这种走到哪都被围到哪的偶像地位简直绝了,我看到他的卫兵在大声喊着疏散人群。 然而,还是不断有最前排的人被身后的人挤开,有人高声喊着什么,不甘示弱的逆着士兵的动作往前挤。 这场景,怎么有种,呃,熟悉的感觉。我是不是在某个校园恋爱电视剧里看见过……? 小镇最豪华的一间屋子的主人满脸堆笑的把伊丹请了进去。 阿利克西欧斯自始至终没有说什么,伊丹也是一言不发,我左看右看,被这种诡异的氛围打倒了,根本说不出话。 露天的宽阔的庭院里挤满了士兵和穿着打扮显得很破旧的人。那些人我有印象,是在真知梦里见到过的腓尼基人。 有几个妙龄女子正眼巴巴的盯着这边,视线聚焦到伊丹的身上,个个双目迷离像是中了失魂咒。 噫,这是他带回来的女人吗? 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们几眼,回头时冷不防的对上伊丹意味深长的目光。头皮一麻,我赶忙扭头装看风景。 伊丹一路领着我们路过庭院走到了里屋,并吩咐士兵守好屋门,维持秩序。 里屋的客厅点燃了数盏灯火,四个卫兵守在屋子的四角,两个卫兵守在门外。 一坐下,便有女奴端着食物与美酒上桌,伊丹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欲要伸手,手背被阿利克西欧斯猛拍一下。 “还没忘记教训吗?”阿利克西欧斯斜眼瞪我。 我吞了吞口水,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这里没有潘泰亚,”伊丹浮现出轻蔑地笑容,“这座城镇所有人都不会再给你们食物,除了我给的。如果你们想饿死,轻便。” “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吧……”我小心翼翼的戳了下面包。 黑麦面包,加了点精麦,褐色的,吃起来有点咸味,口感劲道。上面好像还有果仁,味道应该不错。 我暗地里又咽口水。 “没有。”伊丹冲我微笑。 那笑容,应该是和善的。 我又斜睨了一眼阿利克西欧斯,然后飞快的抓起面包和烤火腿到手里。 阿利克西欧斯气得翻白眼,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食物塞了两大口到嘴里,咀嚼数次后咽下去,半晌,才把剩下的给我。 我看那没了大半的肉和印着一个大牙齿印的面包,深深地无语了。 “呵呵,”伊丹依然在笑,“既然有事情要谈,是不会把你们药倒的。” “我信你个鬼。”阿利克西欧斯一脸敌意,满脸都是“你个比崽子坏的很”。 “……随你便吧。”伊丹也拿起食物开始吃了起来。 他吃了几口,突然看向我,眸子微微闪烁。 “……对了,苏西,”他看着我小声说,“没有别的女人。” 我正和腊肠做搏斗,闻言一脸迷茫的抬头看向他。 他脸上浮现出堪称温和的表情。 “……我没带别的女人,如果不是在这里遇到你们,我现在应该在连夜赶回卡加米拉的路上……”他倒了点酒,酒液将琉璃杯敲出清脆的声响,“我都干涸了许多天了…是得想着你才睡得着的,找别的女人没用。” 我被噎住剧烈咳嗽起来。 这家伙说说说,说什么呢?! 等等,他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 我一边平复声音一边诧异问道。 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也是满脸惊讶,从他脸上我看出他肯定没和伊丹提过我之前问的问题。 “这不就是他找我的目的吗?”伊丹神色平静,手指敷上肩膀处解开了披风。 ———— 苏(闪躲):别说了……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阿利克西欧斯:?_?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比谁更不要脸。 修罗场2 他开始当面脱衣服,先是斗篷,罩衫,然后是铠甲与内里的链甲,只剩下内衬。 大领口的内衬里面浮现出健硕的胸肌,突然来这么一遭我不禁脸色一红,刚想说什么,旁边突然窜出去的影子打断了我的话。 阿利克西欧斯动了—— 事情发生的很快,我完全来不及反应。 就见阿利克西欧斯瞪大了眼睛,出手极快,只留一道残影,一下子扯住了伊丹的领子。 “撕拉”一声,在我和伊丹惊愕的目光中,阿利克西欧斯直接扯裂了衣服。 “你,你干什…….!” 我惊的汗毛全竖,一瞬间还以为阿利克西欧斯要发疯把伊丹给推倒——呃,我这个想法被证实是非常荒谬的,因为紧接着我就看见伊丹的胸口上,有一团隐约的亮光。 “果然……果然在你身上!”阿利克西欧斯脸色微变。 他盯着伊丹胸口的那个亮点,伸手去触碰,手指陷进去,的确是人的肌肤应有的弹性。 “……你问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吧,”伊丹打掉阿利克西欧斯的手,“我根本不打算偷什么东西,对那地底的玩意儿也没兴趣。可是就在你晕过去的时候,我听见苏西的声音……” 他看向我,神情诡异。 “……我听见她的声音从深处传来,十分真切,我绝对不可能听错。即使我知道,她还留在潘泰亚身边,不可能在那底下,但我还是没忍住走了下去。” 这话听着,已经开始朝着鬼片的方向发展了。 我光是听,就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会?”阿利克西欧斯嘴巴动了动,显得异常震惊,“你没骗人吗?你确认你的记忆是真的吗?” “哼,你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若是想告诉你,自然是记得什么说什么,”伊丹满脸不愉,“骗你有什么必要?你闯进卡加米拉的市政厅,抓了我叔叔,掳走我女人,你这种行为虽然让我很生气,但是因为事关她,”他看向我,“……我不会跟你乱开什么玩笑。” “什么你女人!”阿利克西欧斯震怒,“那是我妻子!” “反正你和那个巴蒂塔图斯之子决定共享她了,再有我来插手又如何?”伊丹嗤笑一声,“接受吧——我会考虑做有利于她的决定,我愿意做出让步。” “你……我不承认你是我们的亲人。”阿利克西欧斯说,“你这个帕拉提雅人,好好的待在你的地界,不要随便跑到这边来。” “你竟敢这么说?!”伊丹突然怒吼着,伸手将水杯摔在地上。 玻璃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四周的士兵脚下微动,又被伊丹一个眼神制止。 “是谁将我带走的……”他指着自己,脸因为愤怒憋得通红,“那该死的男人,我以为他是我父亲,但他在遥远的另一个国家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我只是他眼中的棋子,可以用来作为筹码的对象。他将我掠走,害我沦落为奴,然后又假惺惺的过来装模作样的表现同情,又有什么用呢?” 阿利克西欧斯因为他的话嘴巴张了张,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 “行了,兄弟,”伊丹皮笑肉不笑的说,“再怎么说也是喊过一声大哥的,你这么无情无义,我也很难过啊。” 我从来没见过伊丹这副模样,看起来阴鸷且狠毒,双眼蕴含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寒的冷光。 阿利克西欧斯看着他,火焰仿佛在他眼中燃烧。我透过他们,看到横跨十几年的,超越时间的对视。他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过去的对方和自己,以及,两人中间横亘着的那个过去的影子。 “这个世界,国家,民族,人,男人女人,老的小的,”伊丹说,“生生死死,浮浮沉沉,又如何?大地开裂,太阳永不升起,洪水淹没森林,狂风击碎山峦,又怎样?你在乎的东西没人在乎,我才不关心你要那神塔下面的东西做什么。”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 “我听见她的声音,我看见眼前有一条长廊,通向无尽黑暗,而尽头似乎有亮光,”他说,“我看到她……苏西,她仿佛身处异境,并不在这个世界。我朝她伸手,她朝我走来,然后她的影子消失了——地面在颤动,我听见一声巨响,一道亮光从她身后出现……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 “……醒来时,潘泰亚说我走回到寝殿就发起高烧,但一夜便痊愈。我的记忆止步于那日在地下,之后我怎么走回来的,发烧又是什么情况,却毫无印象……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伊丹说,“原本我的身体只是不会被火灼伤,现在火焰会主动避开,只要我那么希望。好像就是从那天起,我想要知道什么事,便会听见相关的声音…我刚进城时,在想我的女人,于是我就听见你们之间的对话。然后,我知道你们就在这座城镇。” 我在一边听着,虽然他多次提到了我,但我却有种仿若置身事外的感觉。 “这就是神力的感觉吗?”伊丹笑着握了握自己的手,“……比如说,我现在在想,你那自称兄弟的男人在操心的罗马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哦,这件事伊扎克也有安排人在里面……” 阿利克西欧斯凝视着他,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我听见有人大喊,”伊丹闭上双眼,眉头紧锁,“他大喊’我,皮特拉库斯,而非皮特拉克斯,乃是埃尔瓦皇帝的第二个儿子,为了安全留下的秘密的继承人!我理应是他和帝国的财产的一部分,也当是主人!生前他已秘密留信给元老院,说自己如果遇到意外则指我为奥古斯都——他曾明确指名我是凯撒,而不是那个远在卡帕多利亚的阿塞提斯?奥西里乌斯?韦鲁斯!’……” 说着说着,他双眸微睁,绿的吓人的眼睛里蕴含着细碎而犀利的光。 “……兄弟啊,”他说,“你一定不希望我做你的敌人,对吗?那么……如此这样的我,是否有资格成为你的亲人……” 他倏然伸手抓我的胳膊将我拽的腾空,我惊叫一声,被他锁入怀中。 阿利克西欧斯脸色一变,朝我抓来,被伊丹挡住。 伊丹抓着他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 “神力之间偶尔会互相抵消或者相克,虽然如何抵消,怎样的才会相克我并不明白,”他说,“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败给你呢?” “你太依靠蛮力,仗着自己被神力复苏选中不知几斤几两!”阿利克西欧斯怒火中烧的模样,“……放开她!” “我、不、要。”伊丹用更大的力气抱着我,“……接受吧,这由这女人和她背后的神引发的同盟,是无人可以摧毁的。” 被强有力的手臂锁着身子,我有些不知所措。看向阿利克西欧斯,他则死死地蹬着伊丹,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伊丹的呼吸炙热,胸口滚烫,我听到他心跳一下又一下砸着我的后背。 明明是这样紧张的对峙,我却因为身后男人的温度而不自觉的红了脸,不自然的有些羞耻。 “……你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半晌,阿利克西欧斯咬牙切齿的说,“你应该顾及她的感受。” 伊丹抱着我的手臂微微一动,而后松开了。 我得以喘一口气,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因为这二人的高气压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为什么我居然遇到了这种情节……? 别,别这样吧? 我立刻对上了伊丹的视线。此时那张漂亮的脸上阴间表情一扫而空,生下的只有像初生小动物一样温和无害的纯洁神情。 漂亮的绿色眼睛如同宝石,折射着星屑一样闪烁的微光,那里面透露出一丝渴求与希冀,令人心肝微微一颤。 “你讨厌我吗?苏西?”男人用一种温柔的能掐出水的声音说话,“……我过去……确实,没有很好的关照你的情绪……但那是因为我对你太过渴望。你能原谅我吗?” 雾气蒙蒙的眸子,低沉微哑的嗓音,配合着一张令无数男女为之折服的美丽容貌,精致而非秀美,艳丽却又刚毅,散发着诱人沉迷的魅力。 我心脏狂跳,大脑发热,脑内疯狂尖叫。 这……这……这简直……太不要脸了!长成这样,还故意利用自己这张脸做这副表情…?! “你冷静点!”身后传来阿利克西欧斯气急败坏的声音。 “啊我我我我很冷静!”我嘴唇哆哆嗦嗦,“伊丹 我我,我……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也帮我……挺多的……” 器大活又好…人狠又能打…没啥不满的。真的。 我斯德哥尔摩,我变态我认了! “我喜欢你,你对我有同样的感情吗?”他亲吻我的手背,“我想保护你,与你共享一切食粮,做你孩子的父亲,做你家族的荫庇……做在天国等你的亡灵。” 周围的空气在升温,男人的话像是小刷子一样轻轻抚摸我的心脏,那个时刻鼓动着热血的器官更加剧烈的跳动,几乎要冲出胸腔。 “够了你给我闭嘴!”阿利克西欧斯一把揪住伊丹的爪子,打破了这种暧昧的气氛。 ……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眼见着我的动摇,阿利克西欧斯五官都扭曲了。 ……不知道为啥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呢,呃。 “……你,啊哈哈哈哈……”我动了动胳膊,把手抽了回来,将羞红的脸埋到胸口。 伊丹没再伸手,只是用慵懒的姿态看着我,目光极具挑衅意味的瞥了一眼阿利克西欧斯。 “怎么……觉得我粗鲁野蛮,不讲道理?我原谅你这种观点,”男人的手指挑了挑自己的发尾,“哼,多亏了某人的父亲,让我不至于一无所知,连自己的处境都毫无概念。” 两个人之间火花四溅,电闪雷鸣,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他俩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碎对方。 等等下,伊丹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 苏西:救命…… 伊丹:跟伊扎克学了很多情诗,你还想听吗? 阿利克西欧斯:你闭嘴! 修罗场3 “……伊丹索亚尔,那枚世界树之种不该属于你。”阿利克西欧斯说。 “它选择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把它弄出去。”伊丹满脸无所谓的神情。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阿利克西欧斯指着他的胸口,“……这意味着,你有可能被当年逃入那里面的神的意识所侵占。” 伊丹面容微微一凝,随后眼神向一边移开。 “……通晓过去的神力,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力量,这是密拉维亚的权能,”阿利克西欧斯说,“聆听这个世界诉说的一切不公,作出公正的审判,这是庇底弥尔的力量。至于天生神力与不惧火焰,这很明显,是战神密特拉与原初之火赫费斯特,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密多罗与奥尔迪贝赫什特。伊丹索亚尔,你同时有当年的伊兰十二大族的血统,这其中混杂着密特拉与赫费斯特遗留的子嗣血脉并不奇怪,但却不受庇底弥尔的庇护。” “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伊丹微微扬眉,似乎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 “被没有血缘的神侵占身体,会遇到什么不可知的危险,根本没人能肯定。”阿利克西欧斯脸上摆出责备的表情,“你就对此一点都不在乎也不担心吗?” “那么你早就就知道会得到什么吗?”伊丹似笑非笑的低头看了眼胸口,“……所以,这东西,原本是你为了那男人拿的吧,现在被我意外得到了,气急败坏了……?” “我没想为了谁!”阿利克西欧斯怒的几乎要跳起,“正如你所见到的,得到的人能够聆听想要知道的正在发生的任何事,这种危险的玩意儿,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利用不就糟了?……该死的,你这个混蛋,你明不明白啊!” “所以,”伊丹展开手臂,摆出幸灾乐祸的怜悯神情,“……我就说了,最好不要把我当成敌人啊,兄弟。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不心怀不轨。” “过多神力的侵蚀你哪天出意外了可别喊后悔!”阿利克西欧斯持续生气中。 “等等,也就是说,伊丹他,”我咽了下口水,“……他多了个全能的窃听器?” “那是什么?”阿利克西欧斯奇怪的看着我。 “就是可以偷听到很远距离的地方的人的声音的一种工具,”我说,“……是这样吗?” 伊丹揉着眉心。 阿利克西欧斯非常不爽,没有否认。 这是肯定了。 我当场噎住。 ……这挂开的有点过了吧。 “那你说的罗马发生的……”我嘴角抽了抽,“是真的?你真的……能听到?” “嗯。”伊丹一脸的不屑。 阿利克西欧斯无奈的看着我,开口:“因为他说的和我所知的分毫不差,甚至更加详细。这有关罗马的事情……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讲述的那天在神塔下所遇到的一切,都是正在发生的事实。” 一听,我都要窒息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无论在哪,他都能想听就听,要是我背后说他坏话…卧槽。 我赶紧回忆了一下前几天有没有背后说他坏话。等等,我好像和潘泰亚说了不少他是个牛子精,禽兽什么的?! 还有后面和阿利克西欧斯亲亲热热啥的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我偷瞄伊丹,而阿利克西欧斯似乎没在意我的表情,而是又和伊丹吵了起来。 “你究竟想做什么?”阿利克西欧斯脸上写满了警惕,“本来你的力量就已经超出这个世界应有的限制了,现在又得了这枚世界树之种,你更应该克制。” “我很克制啊。”伊丹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朝我露出会心一笑,“暂时还只对我亲爱的苏西比较感兴趣,这种好奇,你能理解吧?嗯?” 我汗如雨下。 感动吗? 不,不敢动。 仿佛是很满意我又惊悚又怂逼的表情,伊丹收回了笑容,面容微肃。 他开口道:“开个玩笑,别当真。”他说:“……只要你答应我这个小小的条件,我自然不会做什么让你们感到烦恼的事。” “你已经干涉了罗马的内政,我还信你都有鬼了!”阿利克西欧斯冷哼一声。 伊丹皮笑肉不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六年前,你们那群发神经的元老认为,腓尼基人和他们的城市一天不从这世上消失,世界就一天不会和平。于是便发起一场战争,杀了四十万人,放了一把足足烧了十七天的大火将其挫骨扬灰。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你以为就会这样消失吗?” 他用手指点着桌面。 “那些残余的人暗中准备着,要与罗马人鱼死网破,要刺杀罗马的元首,要火烧罗马城。伊扎克和我不过是利用这个机会而已。”他说,“再说了,那男人从十多年前就计划利用皇帝秘密的私生子来刺杀皇帝,因而对所有察觉那少年身份的人都赶尽杀绝。一个阴谋憋了这么多年,我不过是帮他一把,提前实现了他的愿望而已。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他的话让在一边围观的我一愣,一时忘记了刚才的事,整个人因为巨大的信息量有点懵。 “腓尼基人的叛乱?”我说,“……就是那个据说是阿拉比亚人挑起的腓尼基人叛乱?皇帝的私生子是什么意思?跟叛乱有关系?” 皮吕西给我讲过,虽然是在阿塞提斯的逼迫下不情不愿的讲的(他认为女人不该懂这些) 对了皮吕西!皮特拉克斯…不是他儿子…… 还真不是他儿子?! 我以为开玩笑的,结果他真的这么倒霉? “只是刚好凑在一起被利用了,”伊丹神情平淡,“有种说法,是腓尼基人因为领土与东南部的阿拉比亚王国马尔萨尼速来有争端,双方都是罗马的附属国,于是便恳请罗马调解。但由于不满罗马的决断,腓尼基人便私自出兵袭击了罗马派来的使者队伍,声称要脱离属国地位,自己争取符合自身利益的条件。这种行为招致了战争,罗马将腓尼基人的王国灭亡后,有些心怀仇恨的人奔逃与潜伏在罗马,与有着私生身份却没有实际支持人的皇帝的私生子产生了联系。” 皮吕西的确是这么讲的,但没讲和皇帝的私生子有什么联系啊。 也对 他都不知道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 “他肯定知道,”伊丹讥讽的一笑,下巴朝阿利克西欧斯一扬,“……我讨厌罗马人的虚伪。苏西,你并不明白你跟着的这两个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国家是多么无耻。为了你好,我建议你还是离开他们吧——都只不过是一群败类。” “……我不许你这么说!”阿利克西欧斯气得双眼通红。 “我可以告诉你理由,”伊丹说,“你听了便明白和罗马人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你又想说什么?”阿利克西欧斯一拍桌子,“…你究竟想做什么?!在这里挑拨离间?” 说着他伸手拉我:“走吧,事已至此,看来他是不会把那个危险的东西交出来了,我先送你回家,再来处理这个家伙。” “怎么,真相不敢让人听到吗?”伊丹微微挑眉摆出轻蔑地表情,“害怕自己下贱的嘴脸被人知道,从而抬不起头来吗?” “我问心无愧。”阿利克西欧斯看起来是强忍着怒意,“……随便你怎么说。” “你倒是有点不同……那又怎样?哼,不还是自诩为自身利益而战便是唯一的正义吗?” 伊丹勾起嘴角看向我。 “你知道吗?那男人究竟如何获得如今的地位,”他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知道他说的是阿塞提斯。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直觉这么告诉我。 我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苏西……我不是介意你了解这些事,”阿利克西欧斯说,“但这没有意义。都已经过去了。” “是吗?”我有些发愣。 看他不安的表情,我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胳膊。 “苏西,你不在乎和你在一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吗?”伊丹轻声开口,“和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在一起生活也没有关系吗?就不担心有一天醒来会被送上断头台吗?” 横过来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一旁的伊丹用黏黏糊糊的眼神看着我,把我朝那边拽了拽。 “放心,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 阿利克西欧斯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两个人差点一东一西把我当绳子开始拔河,还好我反应快,见状不妙赶紧原地跳起向后退了两步。 “有,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我把手塞到身后。 说着我看向伊丹:“那个你要说什么来着?你说腓尼基人刺杀皇帝……和阿塞提斯又有什么关系?” “你想不明白吗?也对,跟那种男人一起生活,你漂亮的小脑瓜空空如也也很正常。”伊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傻得可爱的样子。我从头跟你说吧。” 我:“……” 我怀疑他只是利用我来气阿利克西欧斯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呵,男人。 “……由于腓尼基人在和马尔萨尼的战争中不占优势,所以并不想继续打下去,由于两方都是罗马的属国,所以便请罗马主持结束战斗。但是……听说,有个叫提亚斯洛德的元老,在元老院非常有势力,是奥托皇帝登位前罗马与腓尼基战争的亲身经历者。那时,腓尼基有一个人……名为伊提翁。” 伊提翁? 这是我在真知梦众所见的,那些腓尼基人称呼伊丹的名字…? “’伊丹’这个名字是’伊提翁’的变体,实际上是同一个名字。”伊丹眼神晦暗不明,“曾经有一个名叫伊提翁的腓尼基将军,率领军队将罗马军打得节节败退,甚至打得罗马周边四分五裂,几乎将罗马在东部所占有的领土尽数夺去。那时他逢战必胜,罗马接连派出了十一个临时独裁官和八个将军,全部在他手下大败而归。他的存在,使得罗马第一次面临亡国灭种的危机,也给罗马人带来了长达三十余年的噩梦。” ———— 伊丹:我要开始讲黑历史了。希望你能看清现实,奔向光明。 苏西:可是我另外的翅膀怎么办… 伊丹:呵,女人。 这两章讲故事比较多 密特拉神传到东方后还有个名字,叫弥勒 哈哈哈 过去(1000珠加更) “后来……” 一旁安静了许久的阿利克西欧斯开口:“……后来伊提翁死于腓尼基人内部的政变,罗马才趁机重新夺回失去的土地。” 伊丹不满对方的插嘴,飞快的把话头抢了回去。 “总之,有些罗马人的记忆里还留存着这样恐怖的印象。他们必须要将那不过三十年便重新繁华起来的城邦完全摧毁,让这里的土地再也长不出任何粮食,再也建不起任意一间房屋。只有这样,那夜不能寐的恐惧才得以稍稍消解。”伊丹说,“正是这种恐惧与偏见,使得罗马在腓尼基与马尔萨尼的战争中屡次尽行不公平的审判。凡有利于阿拉比亚人损害腓尼基的他便暗中支持,凡是腓尼基人想要反击的行为都予以惩罚。由于罗马人的偏心,腓尼基为求自保,只能建造武器工事应对马尔萨尼王国的战争,这却正中罗马下怀。罗马立刻以腓尼基人建造武器是为了攻击罗马为由发起侵略战争。” 伊丹几乎很少提起他过去的故事。他这个年纪在我眼里,放到现代不过是刚入社会遭受毒打没多久,但他的经历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丰富。 原来如此,这个名字便也是这样来的吗? 我好奇的看着他。 “……阿塞提斯?奥西里乌斯?韦鲁斯,腓尼基人大多城他为小韦鲁斯——旗帜鲜明的支持提亚斯洛德的观点。这谄媚小人,对元老院阿谀奉承,屡次主动要求参与这场侵略战争。”伊丹眯起眼睛,“他也如愿被推举为将军。” 我倍感震惊。阿塞提斯会谄媚,会阿谀奉承? 我想象了一下……不,想象不出来。 至于小人嘛,我同意他的观点。那个野男人就是个卑鄙的家伙。 怪不得他会对阿利克西欧斯和阿塞提斯有那么深的敌意了。 但是,我记得在家里遇见伊丹的时候,这两人之间存在着的诡异的默契,又是为何? “那后来呢?”我问。 “腓尼基人反复说他们真的不是想要侵略罗马,恳求罗马告诉他们停下这场战争的条件。小韦鲁斯说,他们必须要交出三百名贵族子弟到罗马当人质,而且必须将所有武器、防御工事和战争机器摧毁。腓尼基人同意了,同时还主动处决了反对者,比如之前收养我的人,爱国党的领袖,并将其人头奉上。 即使是卑微到如此地步,也没有明确得到那男人是否会停止战争的答案。于是贵族再次派人询问,得到小韦鲁斯明确的回答:若想真正和平,他们所有的城市必须被摧毁。地要被铲平,房屋祭坛不必说,哪怕是一棵草都不能留。他们的人可以到离开海岸的十天远路程的地方居住,但必须保证永远不回去。” “腓尼基人当然不可能同意这样的条件,于是打算和罗马人继续就条件谈判。而我呢……被处决前,收养我的人将女儿和他的军队都托付给我,希望我能带领人们走出绝境。和他一样,我并不认为罗马人会放过这座城市,于是我和他们说,养父之死被认为是无济于事,我们应该力所能及的再次建造碉堡和武器。战争必然会发生,我们没有任何退路。” 于是,战争如期发生了。但是武器已经都没有了,早在恳求罗马原谅时被烧的干净。城墙上用来防御的弩箭与炮台都被拆毁了,整座城市一无所有。 这似乎是可以预料到的。 “腓尼基人自始至终根本不敢相信,罗马人居然坚定的要将他们生活了几百年的城市完全毁灭。当意识到一切无可挽回之后,便对罗马燃起了空前的民族仇恨。”伊丹说,“我仅作为一个百夫长跟随当时的首领哈斯杜巴尔,在攻城战中主持修筑水道,避免被罗马人围困以至于没有补给能够进城。那个男人开始散播一则谣言,说我是奸细,是东方来的奴隶,不会和腓尼基人一条心。于是我按照养父之前有所安排的一切准备都没人愿意执行,他们将我的军职卸除关在院子里每天审问……一边说我心怀不轨,一边拿走之前以防万一储存的仅剩的一些武器。” 他看向阿利克西欧斯,嘲讽的一笑。 “当时你最喜欢的这个刺客几乎日日来看我,避免我死了,但却不救我出去。我讨厌他看我的那种怜悯的眼神,他嫉恨我得到他父亲的全部关注。”伊丹开口,“后来,前线的安排失误得到了证实,所以我又被放了出来。腓尼基面临不得不放弃这座城市的选择,我带领一部分愿意离开的人在城被围死之前逃了出来。但仍然有十几万的居民在战争中丧生。 阿塞提斯?奥西里乌斯?韦鲁斯,他的名字应该被永远的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为了拓宽进城的道路,他曾命令手下放火,许多不能战斗而躲在屋内的老弱妇孺被活活烧死。哈斯杜巴尔向他摇尾乞怜,他把他的儿子连同那四百个腓尼基的贵族青年全部砍去双手充为奴隶。大火熄灭后,据说那灰烬足足有小腿高。光烧完了还不够,还要把那些刚被充为奴隶的腓尼基人抓去在自己的故土上犁地,将地面完全刮平后再撒盐,目的是希望这里永远,直到世界末日,都再也不会出现城市。” 伊丹神色显得冷峻,显然回忆起这样的过去对他来说是种折磨。 “他自诩是个军事天才,他带领军队在荒野与森林伏击我们的人,用各种手段将那些仅存的腓尼基人逼上绝路。”他说,“虽然我身为奴隶的过去也曾过的不那么舒服,不过终归还是得到了一点公平的地位。靠着这项功绩,他得以扬名,然而面对几十万人生死的冷漠与残忍,这说明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是不折不扣的禽兽。而他——” 他指向阿利克西欧斯:“他就是帮凶。” “一个男宠,一个皇帝和元老院上层贵族掌上的玩物,依靠着单方面的屠杀和无耻居然成为了值得敬佩的将军。”伊丹嗤笑一声,“这就是罗马人吗?苏西,你明白吗?他将你当玩物看待,他没有心。他算计所有,他谁也不会放过。” 我怔怔的看着他,实际上却有些茫然。 阿塞提斯曾经做过的事情他不与我讲,而周围人,比如皮吕西,也不会讲这些。 如果是他,他会说什么呢? 他会说“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然后摸摸我的脑袋,接着说“都过去了,想也没用。” 一定会这么说吧。 我迎着冷风在露台上发呆,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苏西……”他说,“阿塞提斯,不是那样的。他也是为了活下来才不得不迎合元老院的意见。否则皇帝永远不会放过他。而且罗马人对腓尼基人的恐惧与仇恨并非一朝一夕,早晚会爆发出来的。” 我摇摇头,叹气。 “没事……”我说,“我就是,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事。我一直很怕他……这是真的。但我相信他最终是不会害我的。可现在我不确定了。” “别害怕,”阿利克西欧斯说,“我会保护你。” “他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我微微蹙眉,“……罗马已经这么强大了,伊提翁都已经死了三十多年。” “因为当年罗马处理的手段太草率,他这么说,”阿利克西欧斯抿了抿嘴,“对待敌人,要么远远躲开要么将他彻底杀死。让他消失,让他毁灭,让他彻底的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因为有些心胸狭隘的人天生就憎恨他人的繁荣,只许自己拥有财富却不允许其它人也一样。”伊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透着懒洋洋的气息。 他走到我身边揽着我的腰:“你今天不急着走我很开心。你果然是不一样的……苏西,你一直都明白我在说什么,对吗?” 我抬头看他,看到那半露的胸膛,下意识的缩了缩手。 “……我们明天一早就会走。”阿利克西欧斯黑着一张脸,“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对她的好她是能理解的。” “我才是能理解的呢,”伊丹哼了一声,“身份地位被贬的很低,无力反抗,只能随波逐流,被异性骚扰,强暴,被迫接受对方的一切。我知道你是无助的。” “谢谢你,伊丹。”我微微动容。 说道“强暴”两个字,阿利克西欧斯明显面色不佳。 “我没有……我没…:”他小声说,“她同意了的。她同意了。” 我叹了口气,从伊丹的胳膊里抽身,看向阿利克西欧斯。 “我确实同意了,我也早就不在意了。我不会讨厌你的,你别担心。”我说,“我心情有点乱。先去睡了……你们都别来烦我。” 我躺在床上发呆,久久不能入眠。 说实话,人是一种能共情,但实际上又不那么能共情的生物。 共情能力太弱很难在聚落的社交中生存,共情能力太强会因为情绪总是太激动痛苦而死。 所以这两样基因都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淘汰了吧。 伊丹的讲述,我看的出他刻意用一种平淡而非激动的语气讲话,比起要说服谁的演讲,更像是单纯的陈述。 我以为他是个冷漠又很坏心眼的人,但却不是。我以为阿塞提斯可能有各种不得已的选择,但实际上,他作出这一切真的都只是被迫的吗? 算了,他们都是变态,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在意那些话的真假吗?说到底,腓尼基人的亡国和我这个从未经历过的旁观者有什么关系? 可是真的完全不会在意吗?利用几十万人的死成就自己……这是,能生存下的强大,还是一种无耻? ———— 这两章对话和故事居多,可能有点无聊 苏西:我只想脑死亡的和翅膀们共舞,你们却非要我思考??? 伊丹:他的坏话我是一定要一字不差的都说出来的 苏西:……可我觉得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人物关系图在计划中了 目前剧情推的稍微有点慢,下一步要加加速了 转折 第二日清晨,看着正在收拾行囊的我,伊丹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你真的要走吗?”他远远的靠在露台边上低头看我们。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主要是……罗马住习惯了,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但觉得还是回去吧…这样的想法。 “那你上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伊丹支着脸,双眼微微眯起。 碧绿色的眸子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异样的光彩,高挺的鼻梁与眉弓投下的阴影里,他的目光显得意味深长。 “……你又要干什么?”阿利克西欧斯表现的十分无奈。 “你昨天连夜和那男人通消息了对吧?”伊丹懒洋洋的盯着阿利克西欧斯,“估计还很贴心的告诉他,要注意说话的内容。。” 隔了这么远还能和阿塞提斯保持紧密的联系,果然只有阿利克西欧斯能做到啊。 日常的感慨了一下这位神秘刺客的厉害,我开口:“伊丹,你想说什么?” 伊丹冲我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阴间:“你上来,我悄悄告诉你。”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朝屋里探头。 要爬个二楼诶,好麻烦,懒病发作。 “那好吧,我下去。”伊丹像是看出我的心声,突然撑着栏杆翻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差点尖叫,男人已经稳稳的落在我面前。 阿利克西欧斯剑都拔出来了,眼看着要往我身边冲。 “没没没事!”我朝他挥挥手。 我生气的看伊丹:“你想吓死我吗?!你不怕摔瘸吗?” “怎么,你担心我?”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谁担心你了……!”我哼了一声。 伊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我是个坏种”的有点“妖艳贱货”的神色,看得我心里发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 “你过来。”他冲我招手。 “干啥?”我把行囊放下,拍了拍手朝他走过去。 一靠近,就看他伸手抓我的手腕。我克制住下意识想躲的冲动——主要是之前被他突然一拽太多次记忆太深刻了——任由他握住我的手。 “苏西,别跟他废话了。”阿利克西欧斯自始至终都绷着一张脸。 “让他说吧,不然还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坏主意。”我冲阿利克西欧斯努努嘴。 伊丹轻蔑一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讲道理,他一直这样子看人没被人打死还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他拽了我一把,身子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开口。 “……我知道你想回去的那个世界的事。” 话音落下后,他神情诡异的看着我。 我反应了足足半分钟,在脑子里疯狂思考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你说什么……?” 先是怔住,茫然,然后逐渐震惊了。 他说什么? 回去“那个世界”……? 那不就是…回……回家?! “……冷静点。”伊丹轻轻掩住我的嘴,“不能被他听到,你觉得他们会乐意让你走吗?” 我反客为主,抓住他的手腕,又被他握住微微拿开。 “你骗我!”我小声说,“你怎么可能知道……” 他松开抓着我的手,转身朝屋里走。 我立刻跟上,伸手去握他的手腕。 伊丹灵巧的躲开,回头看我,示意我跟他到屋里去。 “你说了什么?”阿利克西欧斯朝我俩靠近。 伊丹冲他挑衅一笑:“不告诉你。” 我快速的瞥了眼阿利克西欧斯,感到心跳不自然的变快。 “就……他拿了我的东西,要我跟他回去拿一下,很快出来。”我抿了抿嘴唇。 “是什么?”阿利克西欧斯盯着我看,表现的有些不依不饶。 “没什么。反正我很快…很快出来!”我干笑一声。 余光里伊丹走的更远了两步,我连忙追上去。他感应到我在后面,加快了脚步,眼见着要追不上,我加速的去抓他的衣摆。 他突然停下,我刹不住车撞到他身上。 “伊……!” 男人的大手卡住我的腰,把撞得晕晕乎乎的我摁在自己怀里。 “这么着急?”伊丹低头看我。 我动了动胳膊,把自己的身体从他怀里扒拉出来。 左右看了看,我已经跟他拐到了庭院内。这里正是昨夜宴饮欢庆的露天广场,此时正有零星几个奴隶在打扫地面上的狼藉。 “伊丹,你想说什么就全说了吧。”我望着他,“……我都跟你过来了。” “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就告诉你。”伊丹眯着眼睛,表情像是只偷腥的猫。 我面色微僵,支支吾吾的开口:“……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啊……” 他凑到我耳边低声开口:“我在神塔下面见到的事我没有都说出来……因为我在想,或许你并不想让他们知道。” 听到他这话,我有些紧张。 伊丹左右看了看,开口道:“怎么了?就对他们那么依恋……”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你知道的事情,能让我回家吗?”心里面有点忐忑,也因为这个可能二疯狂的跳动起来。 回想来到这里的一年多时间,那种无措和绝望,处在无法依靠自己快乐活下去的状态,以及时刻担忧明天而一时抛到脑后的家人……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手在抖。 “我知道一些你来这里的原因,”伊丹说,“有这个可能。” “那,”我咬了咬牙,“你希望送我回家吗?伊丹?” 他看着我微笑,伸手捧着我的脸。 “……当然不。”他说,“但是如果你想回去,我愿意帮忙。不过我无法保证一定能让你实现愿望。”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你说……说些什么。如果你说的事我感兴趣,我就留下来。”我说,“……除了太过分的事情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对上我的视线,翠绿色的瞳孔微微变暗直到看不出情绪。 “你没想过,为什么我会在庇底弥尔的神庙里听见你的声音…”伊丹双眼弯成一弯新月,“你拥有的力量并非来源于他,但我却在代表他权能的神庙下面见到你的影子……或者说,画面。” 阿利克西欧斯突然靠近握住了我的肩膀。 他来的很快,又悄无声息,我因为没预料到而吓一跳,“啊”的尖叫了一声。 “你你你,你吓死我了!”我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看着他。 “苏西,快点跟我走。我们赶得很急……阿塞提斯马上要回罗马了。”他说,“罗马很危险。” 他拉拉我的手,动作带着讨好。 “你不想走了吗?” 我舔了舔嘴唇,纠结的看着伊丹和阿利克西欧斯。 “……那座神塔现在仍在阿卡德,而阿卡德属于罗马人拥立的国王卢西亚斯。”我有些犹豫的开口,“没办法过去。” “总会有办法,”伊丹说着笑了笑,“……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回想一下有关密拉维亚的传说。” 阿利克西欧斯听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我感到他握紧了我的手腕。 我深吸了一口气。 密拉维亚的传说? 传说中,因为和一名女子陷入爱恋而导致本职工作没做好引得天下大乱的时序之神密拉维亚,被许多个在人间广有信徒和子嗣的神所惩罚,禁止他再谈对象。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让密拉维亚非常气恨,于是他将力量权能交于存在于未来某个时间的一个女子,并下了一个诅咒。大概内容是,当那女子被他找到时,他将恢复力量,而众神的力量却将在他们的人间子嗣中无序。 企图夺走他力量的神明们因此失算了。他们找不到密拉维亚将力量给了哪个时空的哪个人,随时处在力量会突然消失的恐惧中,便纷纷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力量留存于某个载体——比如曾经被毒蛇带到人间界的世界树之种,以便等密拉维亚获得力量时能遏制他的阴谋。 那女子是密拉维亚为了证明没有人会不沉迷爱情而存在的,同时为了要她繁衍出许多子嗣从而壮大他的信徒,那女子……嗯,比较特别。 这神话我已经听过了一遍了,并且印象深刻。 那么跟我回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因为无序造成的意外吗? 我觉得伊丹话里有话,但这个家伙就是不跟我讲。 心里的躁动让阿利克西欧斯几次拽我都没回应。 当他索性要抱着我将我带走时,我开口喊道:“等一下……!” 我掰了掰阿利克西欧斯的手,示意他放我下来。 他松开我,看着我一脸茫然。 “我……我有事要问伊丹,我先不走了。”我压抑着因为过快心跳而急促的呼吸,“你先忙……我,反正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嘛。你忙完再来接我就行了……” “你——”阿利克西欧斯脸色一黑,指着伊丹,“苏西,你真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不是的。我……”我吞了吞口水,偷瞄一眼伊丹,“我想到我还有问题想问潘泰亚……” 阿利克西欧斯着急的看了我一眼。 此时刚好见伊卡洛斯飞回到他肩上,阿利克西欧斯深深地叹了口气。 “行吧,我先走。”他避开我的目光,“……你不想走就留着。等我将事情处理完再来找你。” “好的。”我连忙笑脸迎人,暗暗的松了口气。 ——— 放心,是1v3 更新虽迟但到… 朋友拉着打游戏打到半夜了果咩QAQ 继续挖墙脚终于(暂时)挖成功的伊丹。 阿塞提斯很快出场。 不熟 不知道应该去往何方,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不知道做什么是对的,也不知道如何看待一件事是正确的。 有努力学习,也有努力适应。从阿塞提斯第一次对我讲“你之前所想的,所认同的一切不过都是你的世界的当权者强加给你的观点,并不一定是绝对正确的”时,我的想法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全部的细节,然而伊丹这个狗比却开始神神秘秘。 “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了……你不会自己去想吗?” 注视着阿利克西欧斯就那样消失不见,伊丹便伸手揽住我的腰,有些亲昵的蹭了蹭。 他只有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格外的像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 “我不想误导你。”伊丹说,“你先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你说了,你有线索,我才留下来的。”我不爽的看着他。 “后悔也没用了,傻子,”伊丹阴险的看着我,“他已经走了。看来的确很着急,把你丢下都不带犹豫的。” 我气不打一出来,甩开他的手:“你不说是吧!不说我自己走!” 说着我朝院外迈步。 狗男人果然没想放过我,我刚走两步,就警惕的向旁边躲,还是没能躲开抓向我的手。 “放开我!”我怒了。 “急什么?”伊丹双手一用力,便把我像一袋米一样抱在胸前。 他又咬我耳朵:“你要再跑我就把你捆起来,喜欢反悔的小坏蛋。别以为能用这招来威胁我。” 阿利克西欧斯速度很快。原本他一个人走是不需要马的,是因为要带着我才骑的马。 我不太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貌似他曾经说过,他去过一遍的地方,只要那地方有高于某个高度的平台,他就能很抵达到那个平台的位置。 伊丹大概还没有完全清楚阿利克西欧斯的实力吧,我这么想。 我是一点不担心阿利克西欧斯这是要把我丢下的表现,因为他要再来找我容易的很。 ……有神力真好用啊。为什么我自己就用不好呢? 对了,伊丹说过,偶尔会相互抵消……这是为什么?他好像也不知道原因。 我在伊丹归途的队伍里见到了一个缺少左胳膊,面容憔悴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脸上布满细碎的伤口和胡茬,虽然狼狈却仍然不掩其英俊的面容。 这个漂亮男人应该就是阿卡德王国的大王子黎恩达了。 黎恩达看起来梳洗过,身上的衣服不大合身,左袖晃晃荡荡,绑着歪歪扭扭的头巾。他一直垂着头,被人叫了一声才缓缓爬到马车里。 这男子的容貌与伊丹可以说不相上下了。我现在觉得,怪不得克塞德人要把他……不,不,怎么说他也和克塞德人的首领有亲缘关系,无论怎样也太变态了。 阿塞提斯这是想要抓捕黎恩达没有成功吗? 还是说,阿塞提斯忙于罗马突发的事件而干脆放弃了呢? “你们会把他怎么样?”我扭头问身后的伊丹。 他正漫不经心的驾着马朝前走,我坐在他前面,腰被他手肘夹着动也动不了。 ……怎么说呢,有点不自在。 “不怎么样,好吃好喝的养着。”伊丹语气平淡。 我看到那些腓尼基人,他们拖家带口的跟在后面。 “你要安置他们吗?”我问,“那些跟着你的……除了男人,还有小孩女人和老人吧?” “……安置啊。”伊丹依旧表现的很平静。 再看见潘泰亚的时候,她显得挺惊讶的。 伊扎克倒是一副头疼的样子,满脸写着“求求你别再来了”。 唉,我也很无奈啊。 路上我想了一路的神话故事,终于有了些头绪。 “伊丹,”我开口,“我想我知道了。” 他正在和伊扎克商量安置这些腓尼基人的问题,边境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他们的地盘,耶利特里已经死亡,只待他们回去想办法收回家族案平反与一部分皇帝奖赏的土地,便好处理了。 “知道什么了?”闻言伊丹扭头看我。 被晾在一边的伊扎克满脸严肃并不赞同的看着我们。 “……呃,不好意思。我晚点再说吧…”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 “真乖。”伊丹突然眯着眼凑过来亲了我一口。 我先是一愣,脸色爆红。 这家伙干什么啊啊啊啊又不干人事! 我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很好,并没人注意我们,除了伊扎克大叔无言以对的表情… “小苏西,你居然回来啦!”一扭头,潘泰亚正领着个可爱的小男孩来看我。 几天没见,库莱亚怎么看起来更瘦了,一副遭人虐待的小可怜样。 “哎呀我还以为你就和罗马情夫私奔一去不回了呢。”潘泰亚把孩子放一边,凑到我旁边悄咪咪的开口,“怎么就回来了呀?真没意思。我还等着看他们因为你打起来呢。” 我满头是汗:“别,别这样。”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快跟我说说。”潘泰亚抓着我的手,像个撒娇的小姑娘似的摇来摇去。 我被她摇的没办法,只得跟她走了。 “对了,伊丹之前让我帮你看下身体,我都忘了这事了。”路上,潘泰亚脚步轻快,一边走一边笑吟吟的望着我。 只见她一脸神秘,眼神不怀好意的看我的肚子:“就看看你为什么还没怀孕。” 我:“……” “嗯哼,我听说你把三个男人都玩遍了,也该怀了。”潘泰亚用胯骨撞我一下,满脸揶揄,“太厉害了呢。” 我:“………我……不是……你别说了。” 我叹了口气。 “你之前生过孩子吗?” 她一边查看我的脸色,又拿出各种瓶瓶罐罐,时不时放在鼻子下面闻闻,时不时又用木棍包着布条沾一点擦在手上。 我摇头。 “噢~那就是他们在争头胎咯。”潘泰亚拉长了嗓音。 我:??? 这位大姐,您在说什么屁话? “潘泰亚…我好像怀不了,阿塞提斯给我服过秘药。”我说,“说我暂时不宜怀孕。” 而且这破古代条件我也不想生孩子。 跟据统计,直到民国时期,新生儿死亡率都高达30%,孕妇死亡率接近10%,更别提现在这个时代了。 潘泰亚张了张嘴,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谁的秘药?”她低声问。 “安舒莎……不知道你听说过吗?”我开口。 潘泰亚抿了抿嘴陷入了思考。 “我年轻时跟着父亲游历过不少地方,”半晌,她开口,“……安舒莎这位女祭司的名字,我确实没有听过。” “她还有安格妮薇这个名字。”我说。 “没有听过。”潘泰亚摇了摇头,“我给你检查一下吧。小丫头,秘药不能乱吃,万一什么都不告诉你,就让你终身不孕呢?” 我浑身一个激灵,后背先是一麻,而后有点懵。 潘泰亚按照她的方法为我检查了身体。虽然这女人有时候说话老不正经,但医术上面却是值得信任的。 检查持续了一天,就连伊丹也好奇的凑过来询问情况。 ……我怎么有种我俩是来治不孕不育的煞笔夫妻的错觉? “唉,没事呢,”潘泰亚放下手中的瓶罐,“但是……”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这时候,我看见一个金色的小甲虫斜斜歪歪的从窗户外面朝我飞了过来。 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阿塞提斯终于给我写信了! 伊丹眼疾手快的抓过甲虫,我几次想抢都被他躲开了。 “你干什么?!”我怒了,这个混蛋!“还给我!是写给我的!” 仗着人高马大躲开我手抓的伊丹直接把我挤到一边,盯着小纸条来回的看。 潘泰亚在一边感慨“还有这种送信方式,厉害厉害”,伊丹开口:“是给我写的。” 他扭头看我,眼神晦暗不明。 但是怎么看,怎么像憋着口气。 “怎么了?”见他这副表情,我诧异的望着他。 伊丹笑了笑,把纸条递给我。 【伊丹索亚尔,她不会有你的孩子。秘药的解药在我这里。】 伊丹深吸了口气:“潘泰亚,你没办法吗?” “等等,他这话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伊丹,你想让我给你生小孩?” “怎么,你不乐意?”伊丹眯着眼看我。 “我不想…!”我急了。 “那就算了。”伊丹哼了一声,把纸条揉碎丢到一边。 但他眼神直直的盯着潘泰亚,显然是在等她的回答。 “我不太了解罗马神庙的女祭司有什么秘法,”潘泰亚摊了摊手,“我可以试试……” “我不要不要不要!”我浑身哆嗦。 “要是潘泰亚没办法,那你做好一辈子都没小孩的准备吧,”伊丹说,“我不会放你回罗马的。” “为什么不愿意?” 他拉着我回到房间,路上我试图甩开他的手,但是没有成功。 “……我跟你又不熟,凭啥冒着死亡风险给你生孩子?”我对着伊丹翻了个白眼。 “还不熟啊?”他压低嗓音,放缓了语气,有点讨好的抱着我蹭了蹭。 “睡觉是睡觉,”我别扭的瞥开脸,“……又不代表就熟悉了。” 婚礼没有,求婚没有,法律手续通通没有。这家伙哪来的自信? 伊丹没再说话。 很快,我感到他搂着我的手在我身上摩擦,嘴唇也移到我的脖子上。 “是不是因为有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希望,你才不愿意的?”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 他揽着我的肩膀,把我摆正面对他。 “你是不是想回你来的地方,和一个男人生孩子,再也不回来了?”男人的绿眼睛显得有些水光莹莹。 我摇头:“我就想回家。回我父母身边。我没说我非要回去跟人生孩子。” 他轻轻叹气。 “……我没有父母,无法理解你这种感情。但是,”他说,“我会试图理解。” 这话题有点沉重。 我心下微动,刚才被激起的怒气也平复下来了。 “伊丹,你能听我讲的吗?”我说,“我有头绪了。” “说吧。” 他松开我,坐到床边,视线归于平静。 我注意到他像是在走神,目光微微的向另一边漂移。 “如果说众神不想被密拉维亚的阴谋算计的话,是不是他们就要阻止密拉维亚找到他下了诅咒的那个女人?”我说,“也就是说,他们要阻止密拉维亚找到我。” 漂移的目光移到我身上,伊丹没有回应。 “庇底弥尔当然也是这个目的。他们都想提前于密拉维亚找到我。他们并不知道’我’在哪,但是他们是不是,还是提前用什么方法……找到我了?” ———— 伊丹父凭子贵(?)的企图惨遭滑铁卢…… 苏西(严肃脸):睡虽然是睡的很爽,但生孩子是令一码事。 作者:你这就是拔b无情吗? 肉肉暂时要等下的~ 入梦 伊丹望着我露出微笑。 “密拉维亚将诅咒加之于一个女人身上,并使他先于众神找到这个女人,众神无法通过他的记忆看到他到底用什么方法来找这个女人。”伊丹说,“他们审问他,根据他的权能来推测,但由于时间紧迫,并没能立刻找到答案。而密拉维亚为了不暴露,他必定不能用权能直接标记这个女人。” 伊丹举起一只手,微微的歪斜,指向我身后。 我扭头,看到身后露台外面的天空。 “但是密拉维亚运气不好,庇底弥尔这个神发现了他的方法,”他说,“星辰之于人类漫长且久远,而众神也非与宇宙同寿,所以对众神来说也是一样。只有时序之神可以看穿整条时间河流中星辰的变化轨迹。所以,他是利用星辰的轨迹来选择你所处的位置与时空——巴尔希尼亚的神塔为何建的如此之高,与曾经先知们观星的需要也有一定关系。” 我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想起我做过的一个梦。 其实我早该把它抛到脑后了,可不知是不是伊丹的话的原因,我又想起来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有关现代的梦。 以及,现代的我并不存在于那个世界的梦。 还有一个男人,他在喃喃自语。 【你应当让自己像星星那样发光,在黑夜中闪烁。】 【否则我很难看见你……又怎么抓住你呢?】 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心悸感让我眼前花了花。 我晃晃身子又摇摇头,那日梦见的一切越发清晰了。 “你不是因为时序混乱的意外来到这里的,你是被想方设法刻意带来的。”伊丹说,“看穿了密拉维亚方法的庇底弥尔大概是将一切可能告诉了其他诸神,或许毒蛇将世界树之种带到世间并非意外而是预谋。我并不清楚众神如何做到不借助密拉维亚的权能也能将你带来,但想必是反过来利用星辰遮蔽了你的存在。庇底弥尔让子嗣观星,日日聆听世上所有观星者的推演,世界树之种存在着有关你的信息,阿塞提斯要阿利克西欧斯带你去神塔,或许是想把你永远关在里面,遮蔽你的存在,而非是要你’帮忙’取走什么东西。” 说罢,他又一笑。 “当然,我这只是推测。那男人可能比我知道的更多……但鉴于他本性残忍,且为达目的无所不算计,无所不利用,你大可以把他往坏处想。”伊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遮蔽了我的存在。 是了,如果那个梦里一切都是真的,就说的通了。 我并不存在于那个世界,并非不存在,而是被“抹去”了。 如果要阻止密拉维亚,众神一定会阻止我回家。 那为什么会是这个时代?是因为神力复苏恰好就在此时吗? 阿塞提斯…… 阿塞提斯真的是那么打算的? “不,不,他的目的才不是拯救世界。”我摇头,“他根本不关心。” “但有个男人是这样的目的不是吗?”伊丹说,“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比跟你还要好吧。” 我扶着额头,感觉脑袋越来越痛了。 “别想了。”伊丹站起身,走到我旁边,伸手轻抚我的肩膀。 我脚有点软,他抱我,我也就顺势靠在他身上。 “回家的可能……还存在吗?”我轻声开口。 “如果是众神不让你回去,那么密拉维亚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伊丹说,“但他大概是找不到你。他被众神反将一军。” “如果我像星星一样闪烁,”我抬头看他的眼睛,“或许他能找到我。” “像星星一样闪烁?什么意思?”伊丹双眼微眯,神情带着疑惑。 “我也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我只是有过这样一个梦。” 于是我将之前梦的内容告诉了他。 伊丹安静的听着,看不出来是在想些什么。 话音落下,伊丹抿着嘴唇,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你要小心,”他说,“被他找到不一定是好事。” “为什么?”我微微一愣。 “他并不一定会放你回家。”伊丹说,“……而且,他找到了你,收回了权能,引发世界的毁灭与混乱,实现了他的诅咒。那或许是会让世界退回到文明开始之前的灾难,比如大洪水。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和物都会消失,你的那个家恐怕也难逃一劫。” “但是如果不尝试着去找他,其他众神肯定不会让我回家。”我嘴唇哆嗦了一下。 找他世界就毁灭,还不一定能回家,不找回不去家,好家伙,这等于说我干脆绝了这个心思吗? 伊丹仿佛看出了我内心的惶然,手掌轻轻的抓着我的掌心缓缓摩擦。 “这是几种可能吧,”他说着,冲我神秘一笑,“这便是我在神塔下方的壁画上所看到的内容。” “或许我也该看一看,”我说,“……说不定能有其他发现。” “我不是说了,小韦鲁斯会把你关在塔里,永远不放出去吗?”伊丹请哼一声,脑袋在我的胸口摩擦。 他的发丝骚到我的脸颊,痒痒的。我忍不住移开脑袋打了个喷嚏。 “不是的……”我说,“我——我……我可以问问他……” “他会说慌,”伊丹双目炯炯有神,“他擅长欺骗,编织谎言。他不会告诉你他真正的目的——只要你有可能会妨碍他的话。” “不,他不是这样的……”我摇头,声音却弱了下来。 我真的足够了解他吗? 他真的是……我这一年来,看到的样子吗? “我来处理有关神力的事,”伊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来听他们要做什么。他总不可能一直不说真话——我来分辨。你就住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然后……”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头又止住。 “然后什么?” “然后,若是能让你平安的回去,我会帮你,”伊丹避开我的视线,看向我身侧,手则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若是没有办法……我也会让你在我身边,生活愉快,幸福美满。” 他很轻柔的亲我的嘴唇,尝试碰触。 我因为他的话心跳有点乱,虽然对于回家这件事的悲观仍让我情绪低落,但他之后的话还是使我心里温暖了不少。 伊丹这一夜绅士的有点不正常的和我分床睡了。 讲道理这么一通下来我确实没有什么情绪,他要是非要做……呃,也不是不能做啦,反正我就躺平任草呗。 对于这个世界男人的强势我都习惯了,身体大概也“锻炼”出来了,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感官愉悦,不仅不会触怒他们还能被温柔对待好几天。 女性的身体对男性征服的渴望写在基因本能中,我并不抗拒,而是选择接受。 阿塞提斯安排的秘药反而让我对这种享受有点肆无忌惮,或者说无所畏惧。 伊丹突然开始不注重身体交流改成情感交流,我还有点不适应。 没人不喜欢温柔对待,我还挺受用的…… 我梦见阿塞提斯。 但是我确认这不是我无意识的行为,而是有预谋的。 预谋的这个人便是阿塞提斯。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那是一名姿容艳丽的中年女性,头披轻纱,双手的每根手指都戴着一枚名贵的宝石。宝石颜色各异,形状不同,但都璀璨夺目。 这个女人——苏曼媞,她有一个挺有名的外号,叫宝石姬。因为她擅长宝石占卜。这是一种挺耗费宝石占卜术,根据想要卜测的内容不同,需要消耗掉的宝石品种和成色都不一样。 “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在梦中,但我却清晰的看到阿塞提斯看着我的方向。 他身着长袍,内里露出一副布满伤痕沟壑的暗金色铠甲,两条强健的大腿以一种闲适自得的姿态立于地面,像是巡视领地,睥睨众生的君王。 阿塞提斯手中拿着剑,剑尖指着地面。 我仔细看,发现他身旁的苏曼媞正微微发抖。 她右手的手腕拴着一个铁索,锁链的另一端绕到她身子的背后…… 阿塞提斯走了一步,我便看到他露出的没有握剑的那只手抓着铁索的另一端。 苏曼媞显然是被他绑架的! 那女人此时手中端着一柄烛台,昏黄的光线在室内折射,她身上的若干宝石闪现出耀眼的光彩…… 她弯腰,光线向前移动,我看见光圈的视野里出现了更多名贵的珠宝。 黄金的器皿,摆件,祖母绿,琥珀色,珍珠色,亚光黑,闪烁着七彩光芒,金光,银光,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简直晃的人眼晕。 苏曼媞颤颤巍巍的捏起一顶王冠,那上面镶嵌着一颗硕大而闪亮的红宝石。 “苏西,我知道你能看见,也能听到。”阿塞提斯静静的站着。 有什么东西从剑身上滑下,滴落到地面。 是血。暗红色的血迹。 “苏曼媞的宝石术会让我们的对话除了我们三人外无人知晓。” 阿塞提斯语气平静。他像是感应到了滴落地面的血迹,甩了甩剑,又将残余的液体擦在一旁的名贵绒毯上。 苏曼媞举着王冠,指着上面的红宝石,手指微微颤抖。 阿塞提斯蹙眉,接过那顶王冠,举剑向下挥。 我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只见他拿着剑的手在王冠上晃了晃,那颗红宝石就掉到他掌心。 他将失去宝石的王冠扔到一边,又把宝石丢给苏曼媞。 “快点。”他说。 “要按照流程来,我,我已经尽快了…”苏曼媞脸色苍白。 “我知道,”阿塞提斯平静且冷漠,“那就别磨磨唧唧的。” 接下来,苏曼媞像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利用烛光与宝石开始施展神力。 我眼看着那红色宝石化为齑粉,空气中飘起一道细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碎屑做成的线,只有偶尔折射光辉的闪烁让人知道它的存在。 她这是在做什么? “许存希,你想跑吗?”阿塞提斯的双眼盯着那空中盘旋的细线,嘴唇微微抿起。 他的笑容有些神秘,但更多的是令人脊背发寒的冷意。 “居然敢不回来,”阿塞提斯缓缓开口,视线径直看向我,“……这样不听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即使知道是梦中,即使知道我和他隔得很遥远,我还是下意识的抖了抖。 ———— 苏西:什么啊 原来我是反派啊 很多暧昧的用词目的是表明各位读者怎么认为都可以,开放性的,不做具体描述 比如,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到底有没有xxoo过,这个嘛,怎么想都是可以的 可能是hxd间互相撸了一把,这个概率最高,但是负距离接触行为大概率没有 毕竟阿塞提斯幼年时被男人残害过这个是可以肯定的,童年不幸人设.jpg 阿利克西欧斯应该不会伤口上撒盐吧 当时做设定的时候有参考的亚历山大和赫菲斯提翁,这俩人又是学的阿基里斯和帕特洛克罗斯,究竟他们之间是不是现代意义上那种亲密爱人同性关系其实并不完全确定。问就是“有这种倾向”。 不过到了后面随着和女主情感的发展,这种倾向肯定就渐渐消失了 我并不认为这种倾向是绝对的天生的txl,很大可能是受当时风气影响的,亦或者有些比较变态追求感官刺激的基佬(比如死皇帝埃尔瓦睡年幼的阿塞提斯这种行为) 名字与真相1 男人的表情在昏暗的室内并不清晰,但眉眼间凌厉的线条还是让我一眼便看出他内心的不悦。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气息有种令人战栗的危险,距离最近的苏曼媞拿不稳手中的提灯,险些掉到地上。 阿塞提斯没再看她,只是一直盯着我视线的方向。 “他在挑衅我,”阿塞提斯说,“……拿一个不稳又孱弱的国家,一个对神力复苏一知半解的大脑,幼稚又可笑的怨恨,来挑战曾经使他险些灭亡的对手。我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莫非以为,他真的成功窃取了庇底弥尔之力,且能以它来对付我们吗?” 他展露笑容,俊美的的五官浮现出天生的亲切与友好,但灰色的眸子没有半分笑意。 “啧……”他轻轻咋舌,用剑在宝物堆上挑了挑,来回拨弄。 名贵的钻石珠宝散落在地上,他混不在意,像是翻弄一堆毫无价值的石块。 “等阿利克西欧斯再去接你的时候,要乖乖回来,”阿塞提斯垂着眼帘,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最好别拒绝,别等我亲自动身……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做些什么。” …… 他就这么强迫我一直不停的做梦,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苏曼媞把不知是谁家的宝库给糟蹋了一遍。 “……如果这颗宝石成色没错的话,肯定会有效的。”苏曼媞两股战战,却仍自强作镇定。 “怎么,这不是你说的那颗鸽血色红宝石吗?”阿塞提斯面容微动,明显不愉。 “是是是,是没错,”苏曼媞咬了咬牙,满脸忌惮,“……我那么说,只是,习惯…” “你若是失败,”阿塞提斯的剑尖轻轻的碰了一下苏曼媞的左手,“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作为惩罚吧。既然是没用的东西,戴这些破石头做什么?” 苏曼媞颤颤巍巍,胸脯剧烈的起伏。即使光线不佳,我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她脑门上的汗珠,湿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见她害怕的要命,阿塞提斯露出一个看起来十分纯良无害的微笑。 “别紧张,你已经成功一半了,”他说,“小东西肯定听到我的声音了,我感到她一直注视着我……我也能听到她的心跳。” 心跳? 我微微一愣,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只见他将剑插回剑鞘,空出来一只手伸向衣领,从那里摸出那个放了我血液的吊坠。 男人将其握在手中轻轻的亲吻。 “心跳的很快,是紧张么?” 我感到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在剧烈跳动,甚至因此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你,相信我,就好,”苏曼媞看起来冷静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我,我会成功的。至少会让你们的联系比现在要强,而不是变弱。” 阿塞提斯凝视她,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 “最好是这样,不然……” 后面的画面便退远了,消失在迷雾中。 我仿佛处在巨大的茧内,有看不见的丝线缠在我身上,四肢,躯干和头部都被缠绕,动弹不得。 周围传来声音,远的像是从天边而来,我弄不清那声音是什么,像是歌声,或者说话声…… “苏西,苏西?” 似乎是在叫我。 我下意识的想回应,却做不到。不能动……手指,身体,眼睛,嘴巴,所有器官全变得僵硬。 “她怎么了?苏西?苏西!”声音又大了一些。 这个喊我的人……是伊丹吧? 我用尽全力想睁开眼。 不行…… 周围有气流经过,身子变得忽轻忽重,像是掉入一个巨大的漩涡。 “潘泰亚,快帮我看看她!”伊丹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叫不醒……她完全没反应。昨天还好好的。” 有人伸手抚摸我的眼皮,摁压我鼻唇沟的位置,有剧烈的刺痛感传来。 “没反应。”潘泰亚的声音好像很飘渺且遥不可及。 接着我的手臂又被人抚摸,衣袖被掀开,衣领也被打开。 女人的手指在我的胸口上停顿又移开。 室内变得安静。 过了半晌,我听见潘泰亚诧异的声音。 “这是宝石术。”她说,“……她被控制住了,睡或者醒都不能由她自己决定。” “宝石术?那是什么?”伊丹惊讶道。 “神力的一种,原本是苏曼媞最擅长的占卜术……我以为她已经死了。果然她还活着。”潘泰亚说,“……大概率落在罗马人手里了。” 原来我不能动果然是阿塞提斯坏的事! 脑子更清醒了几分,我暗自气得想骂人,但没什么卵用。 “能解开吗?”伊丹问。 “我……我是不行的,这个必须由施咒者才能解,或者等它自然消失。”潘泰亚说,“不过,这秘术要实现相当困难,主要是材料难见的很。所以短时间内连续两次恐怕不太可能。” 伊丹松了口气。 “你先别轻松,小伊丹,”潘泰亚音调变得诡异,“……你仔细看。” 她的手指再掀开一些我的衣服,直到我的肚皮也露了出来。 有个男性气息贴近了我,抬起我的腿,似乎是在观看。 ……怎么感觉像是手术台上待宰的小白鼠。 突然,握着我手腕的手收紧了。 “该死!”伊丹声音怒气冲天,我都能听见他牙关咬紧发出的声音。 “呵呵呵,”潘泰亚在笑,“这小姑娘的情夫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玩。” 我满头问号。 ……他们在我身上看见什么了? 伊丹深吸了口气。 “那……” “还没完呢,”潘泰亚说,“要自然解开,得几个月吧。这期间,正常的行为活动什么都不能做,可是会衰竭死亡的。” 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这混蛋……” 耳边传来重拳锤桌面的声音。 “所以必须要把她送回去,伊丹。”潘泰亚语气带着揶揄,“……你下回最好手段高明一点。对方明显比你技高一筹啊。” “你……!” 被揶揄的伊丹显然很不开心。 “你不会要看着小苏西死掉吧……还是说你有……那方面的兴趣?”潘泰亚音调诡异的扭曲了一下。 “……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说,比如奸……shi~”后面那个词明显是气体词。 伊丹:“……” 时间又不知道过去多久,我听到有人来叫伊丹,说伊扎克有事要找他。 “她这样……”伊丹忧心忡忡。 “我可以暂时帮她应付一下,”潘泰亚说,“你别担心了,先去忙先去忙。”一副忙不迭要把人赶跑的架势。 于是,我就像块去了皮的猪肉一样呗摆在床上,潘泰亚哼着歪歪扭扭的小调对着我摸来摸去。 “啊,好像也就这点了,”她小声嘟囔,“真是……变态。不过我喜欢。” 我依旧满头问号。 “小苏西,你能听见吗?”说话的声音离得很近,鼻息喷到我脸上。 “应该是可以的吧。”潘泰亚说,“我家那死鬼当初招惹了苏曼媞,也中过一回。” ……这算是伊扎克大叔的桃花债吗? “嘿嘿,”这死女人突然开始笑了,“你猜猜我在你身上看见了什么?” 我内心不禁一凛。 “哈,你没看见小伊丹那个表情,哈哈哈笑死我了。”潘泰亚幸灾乐祸。 我:“……” 女人的手指在我的肚脐,肋骨乃至乳尖掠过,绕了一圈又到我的大腿。 渐渐的,我发现那是一个…… “阿、塞、提、乌、斯…”女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到,“这是那个让伊丹记恨了许多年的小韦鲁斯的名字吗?” ??!!?! ……阿塞提斯这个混蛋,居然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在我身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知道这个事实的那一刻,我震惊并再次感受到了他的变态和无耻。 我大喘了一口气,就像从水里被捞出来那样,努力的呼吸着。 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帐给地毯投下朦胧的影子,有个黑色的身影立在我旁边。 见我醒来,他向我伸手。 我木然的盯着他,见他手指接触我的一瞬间向后躲开他的手。 被我躲开似乎让他不满,下一秒我的手腕又被扣住。他动作快的吓人,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 手腕被紧紧攥着,疼痛一波波的传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疼,放手!” 阿塞提斯冷笑了一声。 “看来是恢复了。”他说。 他把我从床上拖了下来,我极力挣脱他的手,腰被死死掐住,整个人拽到了露台,暴露于月光之下。 银白色的光辉落在身上,我看到自己的胸口浮现出被星屑所沾染的那样闪烁的纹路,如同银河落在胸口,肌肤便是夜幕。 男人的名字从我的角度来看已经看不大出来是什么了,几个拉丁字母像花藤一样从锁骨一路缠至乳尖,肚脐而后没入腿缝。 “……变态!”我气得直发抖,“你当你给猪肉打标签呢?!” 阿塞提斯嗤笑一声:“所以,你是猪?” 我:“……” 混账,我嘴滑了! “好看吗?” 男人的手指在我身上移动。 “你身上这样装饰大概价值二十万赛斯退斯呢。”他说,“就这么碎了……原本是要直接送给你的。” “我看你是一点不心疼。”我还记着之前见到的他用剑在财宝堆里翻来翻去一脸嫌弃的模样。 “这样也很好看。”大手掰过我的身子,强行要我面对他。 胸口本就敞开的衣襟被拉的更开了,男人的两只手掐住我的上臂,阻止我要遮挡自己的动作,目光如有实质的在我裸露的上半身逡巡着。 “…放开我!放手!”我怒气冲冲。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这项链应当是最特别的了。”阿塞提斯眼带笑意的看着我。 一挺他提结婚,我就怒从中来。 “结婚?结个鬼的婚?”我怒吼一声,抬脚对着他踹了过去,“滚,滚开,谁要陪你谋财害命?!” 阿塞提斯向旁边躲,但是大腿还是挨了一下。我见他蹙起眉,低气压迅速蔓延,心里害怕,但仍然梗着脖子不服输的盯着他。 “谋财害命?你在说什么?”阿塞提斯伸手将不断挣扎的我翻身抱在怀中,两条胳膊像藤条似的把我捆住。 小胸脯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气,双脚离开地面,我颤颤巍巍的呼吸,无力的蹬了他两脚,被他甩到床上。 “……难道我说错了?”我揪紧床单,“你让皮吕西收我为养女,花了好几个月,接着和我结婚……然后又爆出皮特拉克斯不是他亲生儿子的事,那他法定子女不就只有我一个了吗?” 然后我再嫁给他,财产不就都是他的了? ——— 阿塞提斯:先别急着骂人,话还没说完 ——— 真相写完就是肉了 下一章有点语序问题,修好了明天发 名字与真相2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刨除情感因素不谈,初衷肯定和皮吕西有关。 这便是皮特拉克斯的真实身份被揭开后,我才能想通的了。 为什么我的婚姻会和皮吕西相关,是因为继承法。 最早的继承法并不规定财产所有者必须将财产留给子女,而是有随意赠予的自由。这种宽松政策表面上看起来十分人性化,实际上却助长了以吞并财产,吃绝户为由的种种谋杀,反而将社会安定弄得一团糟。 所以奥托皇帝登位后修改的诸多法律里,财产的份额中绝大多数要给子女继承也是其中之一。 收为养子女也是有继承权的,但是有继承权的收养的条件就比较苛刻了。 怪不得我听到他和皮吕西在商量什么……法律文件之类的事。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法律文件指的是什么,现下都能想通了。 估计就是要把我列为继承人之一的可能性让皮吕西警惕,他才会如此不依不饶。 阿塞提斯对皮吕西多次强调他对法院无法干涉,也对元老院影响力有限,其实意思是强调他并非图谋皮吕西的财产。 但这只不过是让皮吕西放松警惕,让他主动去为申请而奔走,让我在法律上与血缘子女同等地位,暗暗便成为皮特拉克斯之后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再用皮特拉克斯的事情吊着他—— 这个可怜人,他根本不知道唯一的儿子并非自己亲生,阿塞提斯完全可以找理由阻碍皮特拉克斯的继承权。 一般来讲,皮特拉克斯如果主动放弃,哪怕皮吕西想把财产强加给他都困难。 如果皮特拉克斯被证实有亲生父母,那么他更应该成为亲生父母的继承人,而非皮吕西。 皮特拉克斯对皮吕西态度之轻蔑恶劣,显然在了解自己父亲不是他之后对他更加深恶痛绝。而他在宴会上那句话,可能指的也是他对埃尔瓦的财产的图谋。 想到这里我就生气。 真是个只会算计,没一点真感情的贱男人! “呵呵……你想的还挺多。”阿塞提斯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 臭傻逼! 他压在我身上,滚烫的呼吸吹在耳畔,坚硬的胸膛像小山一样压在背上,巨大而沉重。 我扑腾了两下,扯着被单往外爬,冷不防屁股被打了一巴掌。 “你都知道继承法了,那知不知道什么叫有夫权婚姻和无夫权婚姻?”阿塞提斯贴着我的耳朵重重的咬了一口,“学习的时候没好好学吧?真是蠢得可爱。” 我微微一愣,又因为疼痛皱起眉头。 “我不会和你办有夫权的婚姻,”阿塞提斯说,“皮吕西办完手续后,你的地位与我同等,自然能接受更平等的婚姻了。你想离婚就离婚,财产我也拿不走。怎么,还是对我有偏见,觉得我会亏待你吗?” 我攥紧手中的被单,手指被他掰开,手掌敷在上面。他的手指插进我指缝扣住,揉了揉,动作很暧昧。 “我这个人,利用别人不会不给好处,苏西,”他说,“别把我想那么坏。” “……我才不相信你!”我艰难的开口,“你就是个坏种……” “我怎么坏了?”他在我身侧躺下,把我夹在怀里。 我哼了一声把头扭到另一边。 “你还不是要害皮吕西?”我说,“他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忘恩负义!” 而且还有伊丹之前说的事……那场在我看来很不正义的战争。 只不过我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直觉告诉我现在不能问。可能会惹到他。尤其是他还压在我身上… “我哪要害他了?”阿塞提斯的手慢条斯理的在我的身上抚摸,像极了在给猫顺毛,“怎么,你以为我要杀了他?” “难道不是吗?”我怒。 “杀他干什么?”阿塞提斯扬眉,“他已经碍不着我的事了。” “那……” 那财产不要了? 真的假的? 我把头扭过去一脸狐疑的看他。 “钱这东西,可以慢慢来。”阿塞提斯捏住我的脸向一边扯,又松开,让我脸上的肉来回弹,如此反复,“怎么,我看你们感情不错?” “这跟感情不错有什么关系?我这叫有良心,你懂吗?”我一巴掌挥掉他玩我脸的爪子。 感情只是不打算杀鸡取卵,又不是不取卵了。这又能好到哪去? “别跟我提良心,”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的摁在一边床上,“我早没良心了。也不关心别人是不是有良心。” 我冲他翻白眼,挣了挣胳膊没挣动,只得作罢。 “那皮特拉克斯怎么办……”我说,“皮吕西…内心还是把他当儿子看待的吧。” 阿塞提斯讥讽的一笑:“谁知道呢?” 他眼神微微闪烁。 “伊丹把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你了?”阿塞提斯说,“你还知道什么?” 我冲他一个冷笑:“我全都知道了!哼,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塞提斯闻言笑的更开心了,就好像我这话不是在骂他而是在夸他。 罗马发生的麻烦虽然之前缠的他脱不开身,但一切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皮特拉克斯的身份他一早便清楚,无论是了解了内情的安多尼娅还是打算利用这一点的希波莉娜,因为有坏他事的危险,都被他想方设法的除掉了。手段很干净,完全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 时间回到我刚来不久的一年前,我和他从那场晚宴中归来,神情激动的猜测着他的目的。 虽提及了皮特拉克斯的名字,但显然没有猜中他真正的心思。 接下来是之后第一次面见埃尔瓦的那晚,皮特拉克斯的表现和行为处处彰显古怪,或许那时候阿塞提斯与他早就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协定,或是结成了同盟。比如,他暗自诱发那少年的野心,使其日渐膨胀,最终成为他除掉埃尔瓦皇帝的一把刀。 事实证明,杀掉埃尔瓦的不是别人,正是皮特拉克斯。 对我突然的好,大献殷勤,送各种金银器皿,名贵珠宝,不仅仅是为了之后利用我带兵闯入特维略宅找一个理由,也是为之后和我的结婚做铺垫。 特维略被他支走,是因为他和皇帝的关系亲近,更是因为,他很可能也是对皮特拉克斯身份有所察觉的人之一。 原因吗,很简单,因为安多尼娅是他的妻子。 所以他妻子没了。 无论在什么地方,碍着他的人都会被赶尽杀绝。 如果没有安妮格薇的插手,特维略也会被他想办法除掉吧。 但被他想办法流放到不列颠尼亚的特维略就此失去了任何竞争力与话语权,只比杀死好不到哪去。 虽然不过是几个月,但等特维略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枕边人也会不断的给政敌恶人提供消息,整个府邸在阿塞提斯眼里跟破洞没有区别。 对了,还有提亚斯洛德……他显然也是知情人。我第一次见他,他便被杀死那一日说出的话,证明他已察觉阿塞提斯的目的。 提亚斯洛德这么精明的老狐狸都栽到他手里了,真不知道这男人之前到底戴了个什么面具。 他巧妙利用元老与皇帝之间的矛盾,充当皇帝的刽子手,立下的名目通通都和自己的目的全不相干。 估计没人会怀疑阿塞提斯一直想杀掉埃尔瓦,除掉他姑姑和他的表兄。 不,塞尔西皮娅可能有所察觉,但依旧没能防范得了…… 他不仅仅是想紫袍加身,成为元首,还想要做的事,便是报仇。 “皮特拉克斯在你的各种手段与劝诱下很可能早就暗中获得了名义上的继承权——凯撒的名号吧。”我说,“你敢说,这种事你没做过?” 男人慵懒的眯着灰色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他若是把皇帝在床上的话都当真,那就算是吧。” 我一下子哽住—— 皇帝在床上答应的话,可以当真也可以不当真,完全取决于这个男人怎么想。 在阿塞提斯的劝诱下,如果皮特拉克斯认为能杀死唯一的继承人卡利努斯与当权者元首,便能成为新的元首,到时候想要得到所有财富都是手到擒来,那就太天真了。 元首会在生前选继承人,类似东方王朝的太子,元首会选“凯撒”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凯撒”有时候不止有一名,选了“凯撒”后将其收为养子,便形成了形式意义上的血缘继承。 皇帝当然更青睐自己的血缘继承人,选亲生儿子的行为,奥托开了个不好的头,绝大多数元老都认为埃尔瓦也会效仿。 但血缘至亲作为继承人在罗马还没有形成惯例,且罗马的历史里,君王制早已被废除,哪怕只是形式上的共和,也不会有人接受“历史的倒退”。 所以,血缘关系实际上无法保证哪怕皮特拉克斯只要做一个形式上元首。 说白了就是空头支票。 “你就不认为,皮吕西即使知道了也想将财产都留给皮特拉克斯吗?”我说,“甚至有可能支持他却反对你……” “他要是真这么喜欢给别人养儿子,我倒是很敬佩他的感情。”阿塞提斯笑眯眯的看着我,“当然,我对此也有对策。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 这男人心到底黑到什么程度?! 不过我也意识到,他预想到的都有可能成为现实。 皮吕西是个被人带了半辈子绿帽的男人,估计知道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会气得当场昏厥。 “别担心,”阿塞提斯亲吻我的嘴唇,“这个一时冲动能杀死妻子的男人,’一时冲动’把财产都留给刚收养没多久的养女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然后阿塞提斯娶了我,便顺理成章的得到了皮吕西将来死后会留下来的全部财产。那是一笔承袭了至少七代的庞大家财,皮吕西的曾祖父和祖父都曾经是元老院内控制席位与执政官人选的实权派人物。 而不久前我跑路了,皮特拉克斯的事情或许提前发生了,可能会让他失去一笔能轻松到手的财富…… 我不觉得他会气急败坏,他肯定有其他方法得到他想要的。 但是,如果让他觉得“麻烦”,他就会来找我“麻烦”。 ……我再次哆嗦。 别听他嘴上说的“平等”的婚姻有多“平等”,被温水煮死的青蛙死之前也不知道水会变那么热啊。 “我还是不想和你结婚…!”我气哼哼的说。 “不行。”阿塞提斯把我的话堵了回去。 他吻住我的嘴唇,双手在我身上抚摸,力气越来越大。手指嵌进肌肤,划过贴着宝石碎片的地方,还故意用力的摁着摩擦。 我左右移动脑袋,极力避开他这种粗鲁的亲吻。小臂连同上臂一起被宽大的手掌卡住,关节因为紧压而“咔咔”作响。 “放开我!”我喊道,“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因为我碍了你的事你就把我杀了!” “……对我的事,你不都很清楚吗?”他一边摁住我的四肢,一边撑起身子盯着我看。 男人高大的身躯形成笼罩在头上的一大片阴影,月光给他的侧脸渡上一层银白色的绒毯,使得他的神情都笼罩在一种幽深而神秘的氛围中,更加显得晦暗。 “既然你没有不了解的,不去做那些事就可以了。”男人缓缓开口,“我也一直都没有隐瞒我的目的,也没有要把你怎么样……所以为什么要故意和我对着干?” “你为什么不问我的意愿?”我倔强的盯着他。 “我之前很早不就跟你说了,也没见你跳起来说不愿意。”阿塞提斯不屑的哼了一声,“再说,一个结婚仪式而已,你就非要跟我过不去?结了婚,你的生活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结果卡壳了。 ……结不结婚他都不放我走,所以有啥区别吗?好像确实没有。 不行不行,不能和这个贱男人诡辩! 阿塞提斯抬手抚摸了一下我的侧脸,将我额边的头发拨开。 “我知道,”他说,“你就喜欢故意和我对着干。说着他眯了眯眼:“反正就是嘴贱,没事找事。真是把你给宠坏了。” 他这话说得我脸色涨红。气得。 ——— 苏西:还是骂吧,臭傻逼 野性难驯1肉肉 (作者:俗套强制爱梗) ———————— 我大脑一热,原本担心把他惹毛憋回去的话就吐了出来。 “你……你根本就是在骗人!”我说,“你要把我关起来,你还可能杀掉我,因为……我是那个该死的密拉维亚的贞女!” 一想到伊丹说得我可能无论怎么样都回不来家了,眼泪几乎要涌出来了。 没有什么比看到希望,而希望又被打破更令人绝望的了。 阿塞提斯眉头皱了起来:“伊丹是不是又跟你胡说了什么?” 我死死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 “……许存希,你是脑子进水了吗?”他垂头看我,一脸讥讽,“我没事杀你干什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没自己的判断力吗?” “那你说啊!”我气急败坏的开口。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先别去想了,”阿塞提斯掐住我的下颚,“这不是眼下该操心的。” 他这副轻蔑的表情更是让我出离愤怒了。 “我不管……”我把下巴从他手里甩开,不依不饶的开口,“我不管!” 我抬头咬他,伸手抓他,阿塞提斯一脸不耐烦的摁住我的脸。 两个人在床上撕扯了一会,以我被翻身摁趴在床上为结局。 “为什么不听话?”身后的阿塞提斯语气明显变低沉了,这是在孕育怒火的征兆,“是不是嫌我对你太温柔了?” 我斜眼瞪他。 “嗯?”后脑传来拉力,脑袋被他挖了出来朝后掰,“你一直觉得我要害你?就把我看成洪水猛兽?” 我只看见他半张脸,男人明显在笑,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 “你自己想想,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阿塞提斯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许存希,我对你好的地方你都视而不见,就会记仇是吧?” 我心头微微一跳。 他凝视着我,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这货居然还会委屈……? 搞什么?我简直气笑。搞得好像我是坏人? 随着室内气压的不断下降,我咽了咽口水。 一种莫名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一边脑子极力告诉自己不要信任他,但另一边的脑子却在想,他害过我吗? 好像确实没有。 “……好吧,我错了行了吧。”我小声开口。 他松开抓着我的手,摸摸我的头。 “算你识相。” 见他很快收敛,不再发怒,我暗自松了口气。 “唉……”阿塞提斯叹气,“事情太多,我太忙了。你就不能理解我吗?” “关我屁事?”我冷冷的看着他。 “都是伊丹做干得好事吧,”他凑近我,语气危险,“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 阿塞提斯俯视着我,双眼专注的观察着我的脸色。 “算了,”他说着笑了起来,“……哼,不说就不说。” 他一边调笑,一边抚摸着我的肩膀。 一开始只是在肩的边缘移动,后来就朝胸口滑去。 “我不在乎他的看法,我只在乎你的。” 我眯起眼睛躲了躲,便看到男人皱起眉头。 “你不信?”阿塞提斯抓住我的手拉开。 我轻哼一声:“没有不信啊。” 阿塞提斯听到我的回答后颇为不爽,屏息凝神,高大的身躯把我笼罩在下面。 “骗子。” 嘴唇被亲住,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被人往下拽,因而全部勒到肌肤里。 我弓着身子蜷缩起来,一动不动的紧绷着和他拽我衣服的动作做对抗。 室内回荡着细密微小的声音。我用力,他往反方向使劲,衣料不堪拉扯终于裂开大口子。 反抗失败,我被他摁住四肢仰躺在床上,胸脯一起一伏,满不服的看着他。 男人以胜利者的姿态盯着我看:“跟我说你怎么想的?他到底说什么了?” 刚刚是谁说算了不在乎的?我暗自腹诽。 “说你杀人如麻,说你不做人。”学他的样子皮笑肉不笑。 阿塞提斯脸色的异常阴险:“呵,挺会说啊。” 从男人的反应来看,我学的还挺像。 我一脸不屑的看他:“怎么,你要杀了我吗?” 男人凑到我耳边用力的拱了下腰。 “许存希,你怎么这么暴力?整天打打杀杀的。”下颚被色情意味十足的舔过,“比起床下杀人,我更喜欢床上干你。” 说着,他就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大手一拽,把我朝身下塞。 一边塞还一边故意用胯下一大鼓包在我身上顶蹭。 剑拔弩张的气息立刻变得暧昧起来。 他用力的把身体嵌进我的腿间,抓住我两个手腕,像只大型犬一样在我身上又舔又嗅。 我呼吸微微不稳。 说好的讲正事呢,果然绷不住要耍流氓了。 说他不做人,他还真就不做个人? 暗骂了一句,我装作毫不反抗,任由他施为。 阿塞提斯对我的柔顺很满意,松开了压着我的手,支起身子。 见他松手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灌注了我半年来风吹日晒的训练成果,早已不是当初一条细白小腿软绵绵可以比的了。 阿塞提斯尽力躲避但还是被我踹到右胸,整个身子一歪翻在床上,差点掉下去。 我没想到我这一击这么强,眼看他居然被我踹翻我还愣了一下,差点没满脸扭曲当场嘲笑出声。 ……求生欲还是让我强忍住了。 “许——存——希——” 他吃痛的咬着牙,眼里怒火旺盛。 “啪”的一下,他揪住床单爬了起来,胸口明显一个脚印。 男人这副火山爆发的样子把我吓的浑身汗毛直竖。 心脏跳的飞快,我迎着他的目光,一边向后退,一边警觉的看着他。 “你来啊!”我高扬嗓音喝道,“别以为你能理所应当的得逞!” 他的长发凌乱的挂在脑袋上,遮住半边脸。刚才我踹他时脚趾头勾到他头发,余光里看见自己指缝里的碎发,我知道扯到他头皮了。 看了眼脚趾缝隙里几根头发,我暗自嘶了口气。 ……看起来好疼的样子,呃。 阿塞提斯眼睛冒火的和我对视,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吞了吞口水,在要不要认怂间激烈挣扎。 认了道个歉,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是我又不服气他说干嘛就干嘛的霸道样。 我还没想通,就见他伸手朝我抓来。 下意识的支着床敏捷的躲开,我还原地灵活的挪腾了一下,从床中挪到远离他的床边,他面对面对峙着。 …别问,问就是和伊丹斗智斗勇都练出来了! “想玩是吧?” 阿塞提斯笑了笑,立直身子,身后撩起自己的长发拨弄到耳后。 此时他刚好背对月光,后背腰腹的轮廓披上了一层银边,灰色的眼睛折射出异样的光彩。 “行,那就好好玩。” 阿塞提斯不再靠近,只是半跪在床上歪着头。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衣服,拉开领子。宽敞的长袍直接掉在床上,露出完美健硕的胸腹,和胯下蓄势待发的男性象征。 我后背都是冷汗,悄悄用余光看房间的出口。 认怂吗? 不认吗? 怎么办? 草!救命! “等等!”见他一脚踩上床面,我一边往下爬一边大喊。 “等什么?” 他撩开挂在身上剩余的布料,赤身裸体的朝我靠近,高大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我像右边一个飞扑,拽住床脚躲过他的胳膊,刚想站起来,脑袋边突然传来巨大的拉力。 “啊——”我痛呼一声。 早知道就该把头发剪掉的! 紧接着,胳膊也被抓住,男人松开了我的头发,把我凌空拎了起来,我撞进滚烫的怀中,被硬邦邦的肌肉给捆住。 “放,放手……!”被勒的有点喘不过气,我踢着的脚正中他胫骨。好疼…! “你跟伊丹到底学了什么?”阿塞提斯在我身后咬牙切齿,“几个月不见,怎么变的这么粗鲁?我教你的礼仪呢?”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是衣冠禽兽啊!”我抠着他的手背,“坏蛋!松手!变态!” “行吧,的确是我让你和他学习防身技巧的,”阿塞提斯笑了一声,“学的不错,但还差点。” 他一手捆住我的上身,把我牢牢地抱在怀中,一个翻身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左腿朝上抬,膝盖也顶了顶,使我的腿分开。 “我喜欢你这副活泼的样子,”男人啃住我的后颈,粗糙的掌心强行伸进我的腿缝,“让我想起塞尔西皮娅养过的那只野猫……总是对我龇牙咧嘴,还抓伤我。” “动物总比人敏感,恐怕是因为……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艰难的开口,企图夹住腿。 “它确实清楚吧……” 阿塞提斯的呼吸越来越沉重,逐渐不像是人在喘气,而像是野兽一样,“它知道我想恨得想杀了那个女人……” 食指和拇指并着,上下在阴唇上摩擦,分开闭合的一条细缝,顶住小穴上方的凸起用力的揉捏。 “嗯……!嗯呜——!”大量麻痹一样的快感从被抚摸的地方传来,激得我后腰发软。 我用力向后顶腰,另一条压着的腿膝盖用力在他身下扭动。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他用一只手掌玩弄我的下体,先是富有技巧的揉捏,而后一根手指挤进了隐秘的入口。那地方因为异物的侵入,灼烧感得到缓解。我还没松一口气,他就用手指来回的进出。 淅淅沥沥的水声越来越大,指尖带来的快感让我的大脑开始发晕。 “舒服吗?”他一边专心的弄我一边低声开口。 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不舒服!” 话音刚落,男人一用力,我尖叫一声,小穴口涌出一股热液。 “噢,我知道了,”阿塞提斯把湿漉漉的手掌举到我旁边,“正话反说?” 高潮过后的甬道在痉挛,身上有种热透到极点又冷却的感觉。 鼻梁上好像有东西在拽,我张着嘴小声地呼吸着,一时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勒住我的那只手向下滑到我的胸口,掌心扣住我左边的那团软肉玩弄起来。 同时,我感觉他在揉我的腰,手指一下下的推挤我的臀肉,每一次都更靠近正在流水的小穴口。 “呜……” 左臂先被扯高,然后是右臂,两只胳膊都被反剪在背后压在了腰上。 “我不…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眼见不妙,我立刻挣扎起来。 手腕被攥得死紧,他丝毫未动,看来是没有松开的可能。 “要惩罚你刚才的粗鲁,所以姿势不能你选。”男人用胯骨抵着我的臀,慢条斯理的把我两个手腕都塞到右手里。 这该死的混蛋,感情啥时候让我选过似的?! “凭什么你说做就做?!”我怒气冲冲。 “噢,都高潮了还在嘴硬。”他扯紧我的小臂。 肩膀处的关节和腰部传来一阵酸痛,我小小的骂了一句,不得不放轻和他对抗的力道。 “那是被你弄得……那……那种事也没办法!”我很生气。被那么玩谁能受得了啊?这臭男人真不要脸! “那我弄得更舒服点怎么样?”阿塞提斯语气里带着调笑之意。 野性难驯2肉肉(加更) 他的大鸟挤在我腿中间紧贴,用胯推着我朝前走了一步。 此时窗外刚好吹来一阵风。 眼前薄纱缭乱,白色幽影般的幔帐被风和男人的手拉开,露出后面银光闪烁的镜面。 应该说,是一面剔透的琉璃面。 两人重迭的身影出现在镜面上,虽然受限于技术水平,人像微有变形,但每一处细节都清晰无比。 “你……你……”我震惊的盯着镜子里的男人的脸,一时忘记了反抗。 “头顶也有。”镜子里,男人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上方,接着那只手便一巴掌拍在我左臀上。 我清晰的看见小屁股的肉被他拍的抖了抖,浮现浅浅的红痕。 …… “变……变态……” 他居然真的把在卡帕多利亚那次做爱时说的话给实现了! … 屋内的摆设被装修的十分符合主人的癖好,洁白的床单、地毯与幔帐显示出无暇的意味,隐藏在重重迭迭纱帐后面的琉璃镜面偶尔被光线照射浮现绮丽的光彩。 因此,两具赤裸肉体的轮廓便显得格外清晰。 “嗯……呜……啊…啊……”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一半被捂在床单里,一半则泄了出来。 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地上,双腿微微分开,遒劲有力的腰身向前不断的挺动着。他身前有个被趴在床沿,撅着臀部的女人,正因为他的动作一下一下的轻轻喘息。 那女人就是我。他似乎要把惩罚贯彻到底,我的双臂被他紧紧的锁着摁在腰上,只有脑袋和一半肩膀顶着床面,因为他的动作而来回前后的摩擦。 他掰过我的脸,特意贴着床头的镜面耸动,让我清晰的看见自己被他插干的模样。 昏暗的室内,男人的性器颜色也显得很深,很大一根鼓鼓胀胀,不断的在臀峰间的凹槽消失又出现,带出的水液将它浸得湿滑发亮,显得色情至极。 “对别的男人就乖巧柔顺……对我就野性难驯?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男人的话因为发力而断断续续,胯部随着说话的音调用力的前挺。 “啪啪啪”的声响里夹杂着黏糊糊的水声,因为抽送太激烈,透明的水液有些都被捣成了白沫子。 这是污蔑…!纯纯的污蔑! 我开口想反驳,结果嘴里发出的尽是浪叫。 “啊唉——没…啊…你胡说——!啊…” 肉乎乎的臀部被他拍的变形,粗大的男龙极尽深处,在水波荡漾的穴心周围剐蹭戳刺。 我感到小腹有一股烧灼般的滚烫,还有像是无数蚂蚁啃咬一样的麻痒。 快感冲到脑门,电流在体内流窜,僵硬的关节都因此瘫软。 和我痛苦夹杂着难耐的表情相比,阿塞提斯显得悠闲自在多了。 他一只手抓着我,另一只手索性放到一边,半侧过身。为了使我看清交合部位的细节,他故意抬高我靠近镜子的那条腿,更向前拱腰,让肉棒在小穴进进出出的模样完全倒映到琉璃境上。 虽然大骂他臭不要脸告诉自己别如了他的意,我还是瞥到了。 这一瞥不好,两人下体严丝合缝的模样一清二楚,直接让我心跳失衡。 男人大腿肌肉因为运动产生收紧又松开的模样格外生动。他有条强健有力的大腿和性感的挺翘的臀部,从我的角度看,刚好凹出了宛如大卫雕像一般俊美的弧线。 那健腰每一次撞在我的腿上,那震颤的肉波,伴随着后面湿漉漉的肉囊甩动上来的画面,都看的我浑身发软。 “啊啊啊嗯嗯———” 我要哭了。 太色了,真的太……太色情了吧! 本钱十足的粗长阳物把小穴口都撑圆了,每一次拉扯都能拽出红肉和白色的水沫又塞回去。大张着吞吃着肉棒的小嘴经过几番蹂躏,已变成红通通的一片,沾满了两人的体液。 如此重复了不知多少下,在男人一个用力的挺腰后,我尖叫一声达到高潮。 阿塞提斯的脸上浮现出又难过又快乐的表情,两团红晕给这个他添了几丝艳丽之色。 拧着我的手收紧了,下体与我紧密结合,阴茎在高潮跳动的甬道里顶着宫口碾磨,感受着令人尾椎发麻的舔舐。 我两腿抽搐,浑身上下都像膝跳反射似的不可控制的颤动。 “果然,看着镜子你更敏感呢,”阿塞提斯舔着嘴唇,喉间发出性感的喘息,“紧紧的咬住不放,吸得我……真舒服……嘶……” 我张着嘴,眼睛像着了魔似的盯着镜子里的画面。眼前的这对男女看起来熟悉又陌生,我在想,这看起来又骚又浪的女人……真的是我吗? 那种活了二十几年因而产生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又回来了,但因着这种想法,身体的反应却越发剧烈。 有种自己居然变成色情片女主的错觉。 “呜呜……” 男人的动作和自己的反应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 难过……羞愤……还有爽。 短暂的摩擦后接着又是迅捷有力的撞击。仿佛是很满意我的反应,他提着我上了床,让我正面对镜子趴着。 被摆成我跪在他胯下撅着屁股的姿势,白皙而有弹性的小屁股被男人的胯压扁又弹开,隐约有水花四溅。 他低头盯着交合处看,长发锤到我的后腰,来回的扫过我的肌肤。 斑驳凌乱的影子在身上不断变化,显示出动作的激烈,两人在意乱情迷之中似乎变成沉溺交配的野兽。 “啪啪,啪啪,啪啪……”男人的动作有点凌乱,他疯狂的动着腰,肉梭子在宫颈快速穿梭。 尖叫压在喉咙里,我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有一半是哭音。 “阿塞提斯……阿塞提斯……”我呼唤他的名字,分不清自己是想抗拒还是勾引他。 “啊啊啊——” 高潮再次来临,膣腔内似乎炸开一般热烈。水液滋到床上,又有更多顺着大腿滑了下来。 我惊叫着,夹紧了腿,颤颤巍巍的感受战栗的快感。泪水让眼前的画面有些朦胧,模糊却让其更显得迷乱与暧昧。 已经两次攀上巅峰,腹腔内部每一寸都敏感的吓人。阿塞提斯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把我拽起来,使我背对着他仰躺在他身上。 两条大腿被男人的膝盖顶着,大张着的穴心里钳着一根湿漉漉的肉棒。这姿势明显很考验男人的“长度”还有腰力,虽然不能完整进来,但能让我清晰看见天花板里倒映着的自己。 他在身后握住我的手腕摁在自己胸口,挺了挺臀部示意我起来一点。我迷迷瞪瞪的半直起身,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激烈的在我腿缝间抽插起来。 “啊啊…阿塞提斯……啊……慢一点……” 腿挂在他腿上来回的抖,无论是抬头向前看还是向下看,大肉棒进进出出的模样都很清晰,避无可避。 镜子里,周身赤裸的女人在男人胯上来回颠簸,奶子乱甩,连带着皮肤上晶莹的宝石碎片来回的反射着粼粼波光。 我头皮发麻,浑身酸软,穴心更是止不住的泛起热浪,不断的有水被抽送带出来。 白色床单上连水渍都很明显,那暗色的斑驳一块一块的看得我双颊滚烫。 “你自己好好看看,”阿塞提斯的声音因为动情而扭曲,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危险,“明明骚的都喷水了,嘴上还说不舒服。欲擒故纵的勾引男人,自己倒是爽的不行……我被你吸的都要拔不出去了。” 最后几个字压低了声音,热热的气流熏红了我的耳根。 他故意一下用力捅进去,又缓缓的往外拔。 我呜咽了一声,抽了抽鼻子。 “……你这个大淫棍!” 湿漉漉的男根“艰难”的拔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大龟头还来回弹了弹,一副“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模样。 勾连出的一道水液拉出一条丝挂在上面,显得格外淫荡。 他盯着这场景,掐着我胳膊的手一下子收紧。 事实证明,臭变态比我更忍不住,见状立马话也不说,翻身把我塞在胯下掰开腿又一口气捅进来。 我看怕不是我不想让他出去,是大淫棍自己出不去才对。 “啊~嗯…啊啊~” 别说,男人的背影真是性感的要死。那向下一起一伏的臀部在阴影里时隐时现,涌动的背脊肌肉张张合合,每一个动作都彰显出雄性魅力。 他的整个身子都笼罩在我身上,交合处我是看不见了,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完美的腰臀。那激烈的震颤显示出他此刻的动作,显然是在进进出出。 我盯着他的脊背根本移不开视线,很快就被刺激着高潮了。 双脚锁死他的腰部,男人向上爬着,我也不放开的挂在他腰上,紧紧的夹着那根阳具。 他大腿拱了拱,接着摁住我的脚腕,大开大合的冲刺。 “啊啊啊——!啊啊——”亲眼看见自己被压到对折还是头一次,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软成这样。 脚踝在他掌心细而脆弱,腿因此紧绷,拉扯到了极限。两人的身子一起在床上上下律动,整张床榻都随之剧烈的摇动起来,发出“咔咔”的声音。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阿,阿塞提斯……” 要昏过去了救命! “不行了……哪里不行了?不是很舒服吗?又要爽到了吧?”男人咬我耳朵,“……骚货!” 话音落下,宫口被有力的贯穿,我惊叫着高潮。 男人也接近射精的边缘,伴随着被不断夹吸带来的快感攀升,他的动作越发凶狠。 “嗯……!” 灼热而滚烫的精液闯进体内,与淫水混在一起,不断的积蓄着鼓胀感。 我被烫的又小死一回,四肢终于是彻底无力的瘫在一边。 肚子里鼓鼓囊囊,被射了很多。难道他这段时间都……憋着? 阿塞提斯算性情冷淡的,但他为了应付欲望会利用女奴。而可怜的女奴,之后都会被他处理掉,八成是死了。 ……好像自从我被他带在身边后,也就那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了…不会再有女奴因为这个原因遭受无妄之灾,算是好事吧。 没有力气的我抬着腰,身体还在他怀中。男人就这样埋在我体内直到射完精,才缓缓的拔出阴茎。 阳物上沾了很多白糊,虽然有些疲软,但依旧挺大一团,也就勾出了更多液体。 我的呼吸依旧没有平复,麻木的张着腿,看着他从我身体里退出。 他盯着两人交合的部位像是在确认战果似的,眼神很微妙。 “不错……很可爱。”男人手指温柔的在我的小腹上划圈。 我因为多次高潮有些慵懒,小口的喘着气,平复着体内仍在痉挛的带来的酥麻。 “那只猫……后来怎么了?” 男人抬头瞥了我一眼。 “杀了。” 我抖了一下。 他笑起来,伸手抚摸我的脑袋。 “紧张什么,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说。 “……但愿吧。”我板着一张脸。 阿塞提斯露出无语的表情。 他这表情一出,我反倒觉得自己有点夸张。 我刚想张嘴说什么,他便叹了口气。 “睡吧。有什么事,我明天婚礼后都告诉你。” 我抬眼看了下镜子里四肢瘫软的自己,心想,被你干的合不拢腿了你要我早起跟你结婚? 踏马的,你还是人吗?! ———— 满一千珠了,那就每200加更一次 再快真的难 嘤嘤嘤作者已经很努力了… 阿利下回来下回来 应该马上还可能会写肉(结婚礼服play什么的色批作者怕是忍不住)不过也可能没有,作者还没想好 还会有阿塞用“科学手段”开发女主后面的情节嘿嘿 []~( ̄▽ ̄)~(阿塞提斯:在卡帕多利亚那天晚上说过的话,我都要一个一个的实现) 看这么努力的作者是不是要给个亲亲抱抱举高高鸭!(?′ω`? ) 若干片段 (此章略有一点npc男同情节,埃尔瓦和皮特拉克斯的,提前提醒一下。情节需要着墨不多) —————————— 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已经被人扯到了椅子上梳妆起来了。 我是没有什么“娘家人”的,名义上的父亲是皮吕西。此时此刻,皮吕西正一脸茫然的坐在椅子上,盯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晚上熬的太晚外加和阿塞提斯做得略狠,我困的要命。没有特别累,满足后的身子十分慵懒,像是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一般,令人通身舒畅。 “啊…呃……我……我我……” 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出现在门口。 我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面貌精神,妆容朴素的中年妇人被一个男人拽到了门口。 “总算赶到了。”男人拉下兜帽,正是阿利克西欧斯。 那妇人和皮吕西对上视线后,神情微微僵硬。 皮吕西依然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那天的发生的事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我盯着他看,因为困倦,迷迷瞪瞪似乎进入到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看见皮吕西身后有影子,那是他从庭院外走来时的剪影。原本是不动的影子,慢慢的,逐渐成为了会动的画面。 犹如倒映着人影的水流滑过眼前,一切朦胧灰白的景象都出现鲜明的色彩。 皮吕西在后退,倒着离开,周围的所有人都被卷入时间倒流的梦幻中,我依稀看到过去发生的事…… 皮吕西像照常一样,为了学院和财政的事情忙忙碌碌,为收养我手续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到了尾声。 他立了相当苛刻的条件,来限制我的继承权,保证他的爱子能够得到所有的一切。这当然是无可争议的行为,对此,阿塞提斯从未阻止过。 皮吕西的家族到他这一代只有他一人没错,但实际上,他还有几个远房亲戚。只不过,他的亲戚被他的母亲和祖父母想办法“处理”了一遍,保证了他的继承权,所以皮吕西如今看起来形单影只的。 希波莉娜一死,她的父亲就上门来拐弯抹角的想讨说法。但由于那女人的行为“太过分”,最终忒西托斯没有讨到什么好。 既然女儿死了,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孩子,皮吕西和小情人生的孩子皮特拉克斯成了唯一继承人。由于希波莉娜的“抚养”情分,忒西托斯名义上还是皮特拉克斯的外祖父。 原本不该有感情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相处的居然很不错。原因大概是因为,忒西托斯是个法官,而皮特拉克斯总是和忒西托斯咨询有关继承权的法律问题,并多次暗示愿意要他来分些好处。 皮特拉克斯今年只有十七岁,还非常年轻,如果不是皇帝的喜爱,他很可能早已被父亲安排着结婚了。 他毫不留情的捅死埃尔瓦的时候,正是他生日晚宴的那天。 边境的捷报连夜送到罗马时,所有人都对战果赶到欣喜,除了塞尔西皮娅和埃尔瓦。 儿子死亡的消息送到时,这个女人如丧考妣,脸色肉眼可见的灰败下来。 她和埃尔瓦吵了一架,皮特拉克斯赶到时,塞尔西皮娅正在埃尔瓦面前摔东西。 “是他……绝对是他!阿塞提斯!”塞尔西皮娅的表情被仇恨所占据,“他杀了卡利努斯,绝对是他杀了卡利努斯!你必须要为他报仇……杀了他!” “你冷静点。”埃尔瓦脸色也很难看,像是感到哀伤,但却显得平静,“……我派去跟在他身边的人传信给我,说是卡利努斯自己跑出去的。” “如果没有他的怂恿,他会这么做吗?!他就是要他故意去送死啊!”塞尔西皮娅声嘶力竭地说道,“为什么要把这样重要的任务安排给他?你对他还有感情吗?!你这个变态,疯子,肮脏男人!” “啪”的一声,男人的巴掌挥了出去,打在她脸上。塞尔西皮娅歪了歪身子,脸上浮现四道红痕。 埃尔瓦并没用力,所以女人只是偏开了头。 男人的收敛并没能得到女人的理解,反而激怒了她。塞尔西皮娅像头母狮子一样朝他扑了过去,拽着他又撕又咬。 埃尔瓦终于忍不住,塞尔西皮娅被几个奴隶牢牢地制住,摁在了地上。 “你不懂这些,不要随便插嘴,”埃尔瓦皱起眉头,“他还是你弟弟的儿子,这难道对你不好吗?卡利努斯怎么说也是他的表弟,死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你懂什么?!”塞尔西皮娅惊声尖叫,“他恨我!他恨死我了!他一直都恨我——” 埃尔瓦叹了口气:“你又来了。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像个疯婆子一样呢?塞尔西皮娅。” 皮特拉克斯就是这时赶到。他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来询问埃尔瓦准备何时出席宴会。 埃尔瓦因为卡利努斯的死亡有些难过,皮特拉克斯此时成为了填补他内心痛苦的安慰。比起那个和他不甚亲近,强迫生下,又长得不可爱的儿子,埃尔瓦对他那一堆美少年情人显然有更多的感情。 塞尔西皮娅被他看到狼狈模样,脸上的表情完全僵住。 “皮蒂,你怎么来了?”埃尔瓦勉强笑了笑。 “我一直等不到你,就来看看。”皮特拉克斯环抱着手臂。 埃尔瓦打量了他一番:“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我说过要给您惊喜的,”皮特拉克斯拍了拍腰间的佩剑,“我前些日子一直在练习用剑的舞蹈,今天就展示给您看。” “你过生日没必要亲自表演,请人来演就行了。”埃尔瓦闻言立刻笑容灿烂。 “我以为我亲自表演您会更高兴,毕竟是要给……”他眼神暧昧的眯了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显然埃尔瓦意会到了,脸上浮现红光。 他把塞尔西皮娅丢到一边,示意奴隶把她拖走。 塞尔西皮娅犹自在愣神,她盯着皮特拉克斯半晌,突然大喊:“这也是个小贱人!埃尔瓦!我看见他和不认识的女人见面!” 皮特拉克斯表情微僵,但很快稳住,双眼闪过一丝阴狠。 “你要小心他!”塞尔西皮娅仍在大叫,“不止是女人!他不正常!他和很多异族打扮……呜呜呜——” “让她闭嘴。”埃尔瓦不耐烦的开口。 几个奴隶堵住塞尔西皮娅的嘴,把不断扭动的塞尔西皮娅拖走了。 庭院内只剩男人与少年二人,埃尔瓦急不可耐的将少年抱在怀中,手掌在他的肌肤上抚摸。 “……父亲。” 皮特拉克斯凑到埃尔瓦耳边轻声呼喊。 埃尔瓦浑身一震,因此更加激动。 两人很快滚到了床上,埃尔瓦将少年压在身下,双手伸进他的衣服内,不断亲吻他的肌肤。 在埃尔瓦看不见的角度里,皮特拉克斯面色阴沉,脸带嫌恶,不知在想些什么。 “……叫我,叫我什么?” 两人运动正酣时,埃尔瓦动情的开口。 “爸爸,爸爸!我要你!”皮特拉克斯搂住他的脖子。 “噢,我的小可爱,我的小皮蒂,”埃尔瓦不断撞击少年的身体,“爸爸大不大,爸爸厉不厉害…爸爸要干死你这个小坏蛋…” 皮特拉克斯皱着眉头小声闷哼,他的腿被迫张开,承受着男人压在他身上的律动。 “爸爸……爸爸有没有实现我的愿望?” 一番运动过后,赤身裸体的美少年靠在男人怀中两人亲密无间。 埃尔瓦怜爱的吻了吻皮特拉克斯的额头:“没想到皮蒂竟然真的是我的孩子,我太开心了……放心,爸爸一定让皮蒂得到我的财富。” 皮特拉克斯搂住他的身躯,把头埋在他怀中遮住自己的表情,闷闷的开口:“父亲,您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埃尔瓦为难的皱眉:“……指定凯撒的事情,是很严肃的。不止是我,还要询问元老院的意见,不是那么容易的,皮蒂……” “如果您不指定我,那还能有谁呢?”皮特拉克斯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卡利努斯兄长的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不能坐视那人图谋父亲您地位的阴谋得逞!我们应该在他们发现前利用这一点反将一军。” 埃尔瓦眼神闪烁,张了张嘴。 皮特拉克斯见状又撒起娇来,白皙修长的大腿在男人身上摩擦,又拽着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爸爸…皮蒂既是爸爸血脉相连的儿子,也是爸爸最心爱的爱人,有这样的关系,真是天注定的啊!爱人与亲人同时都得到,这是何等令人感动的感情呢?谁会背叛您,皮蒂也不会。皮蒂既爱您,又是您财产的一部分…您可以随意用父权支配的孩子……” 埃尔瓦显然被美色冲昏了头。血缘亲子的禁忌更加重了他的欲望,那种背德的刺激感让他欲罢不能。很快室内又响起少年的淫叫和男人的低吼,周围的奴隶远远的守在外面,对此显然已经见惯不怪。 皮特拉克斯早就对阿塞提斯感到不满。他刚认识他时是崇拜他的,直到发现他曾经和自己一样,也不过是皇帝的玩物后,原先有多么尊崇,如今暗地里就有多么厌恶。 年轻气盛外加生活平顺,除了被迫屈从于男人令他厌恶以外,所带来的却是超出想象的尊荣与特权。少年因为得知真相而日益膨胀的野心使得他警觉的查看着可能会存在的敌人,潜在的竞争对手等等。 埃尔瓦,常年的酒色熏心使他年轻时的那种精明与奸滑稍微有些许迟钝,但他仍然能敏锐的察觉到事情微妙的变化与走向。 皮特拉克斯的这副模样,便是一副完全不遮掩自己贪婪的表现。他当然不介意给这少年一点好处,毕竟他也想利用什么人来给阿塞提斯找点麻烦。 他最终还是顺应了皮特拉克斯的请求,写了一封将皮特拉克斯指名为凯撒的申请,并附上了身为最高元首的“建议”。他“建议”元老院考虑皮特拉克斯作为继任者的可能,在没有其他优先继任者的时候,选择他成为奥古斯都。 元老院对此嗤之以鼻。虽然皇帝的权威他们无法也不敢反抗,但会集体消极怠工。 埃尔瓦收养子和动不动要立人凯撒的行为过去太多次,基本上次次都被驳回,埃尔瓦从不坚持,好像是在玩游戏。顺便对元老院展现出“柔顺”的一面,遵循奥托的要求和他们保持比较良好的关系。 大多数的元老,比如提亚斯洛德派残余的那些人,十多位历史悠久的大贵族,都对亚细亚行省改变的局势更感兴趣。所以也就暂时把此建议连同之后若干建议全都搁置一边,不做讨论。 要说他们对阿塞提斯的看法,无非是一个借势上位却能抓住机会的聪明的年轻人,确实不可小觑,但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帝国有许多年轻的军官,他们只有从军到了一定年龄才有资格从政,元首的一系是个没有办法的例外,但除此以外,元老们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但他这次的行为的确让很多元老十分满意——他替他们当刽子手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将那财富之地拿来可供他们争夺和享用。 埃尔瓦的操作由此开始了。 他同时还写了几封信,“建议”了若干凯撒的人选。 希拉克利特,比埃尔瓦还要大十几岁,结果“倒霉”的多了个比自己小的干爹。 人选自然还包括特维略,一直跟随他的近卫军官,此时也得到了埃尔瓦的“报答”,有望参与竞争。 阿塞提斯,埃尔瓦曾经最喜欢,如今很好用的年轻军官,有着出色的政治军事才能,将来前途光明,“建议”下任凯撒可以将其收为养子重点培养,或可直接任命凯撒。于是,一封带着“任命”的信件由一个信使千方百计的送了出去。 埃尔瓦的若干远房亲戚,奥托杀死了几批后已经没剩几个了,即便如此,凡事沾点边的都被“建议”了。 这通建议就像是在应付元老院在卡利努斯死后铺天盖地而来要求他立马考虑好可行继任者人选的要求一样,又从另一个角度看起来像是留遗言。 皮特拉克斯被“尤其建议”了一通,因为同时附上的还有惊人的文件证明他的出身。 ——— 呜呜又弄好晚了 因为剧情……要想剧情……怎么表述…… 今天跑出去玩到很晚回家又打游戏很晚没控制住 艾娜 塞尔西皮娅喊的那个“陌生的女人”……埃尔瓦这样多疑的性格,自然不会放过喜爱情人身边的可疑人物。他的“得力左右手”阿塞提斯早就帮他查清那女人的身份,说是当年服侍皮特拉克斯生母艾娜的一个侍女,得知当年皮特拉克斯出生的所有细节,并且帮助皮特拉克斯保留了他作为埃尔瓦亲生儿子的证据。 这种细致程度显然是有预谋的。埃尔瓦原本生气,却发现皮特拉克斯对此一无所知,因而对他产生了更多怜爱之情。这甚至让这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在这段时间里都只爱皮特拉克斯一人。 其实要是早知道他是他亲生孩子,他也不会和他发展到如此关系。 可了解了真相后,这种关系的刺激感却陡然增加,让埃尔瓦一下子陷了进去。 “艾……艾娜?” 皮特拉克斯和那妇人的眼神对上,变得恍惚。 妇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你,你认错人了…” “艾娜?!艾娜!”皮吕西满脸震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不会认错的,艾娜,你…没有死…我的艾娜……” 我因为他的反应,一下子清醒了。眼前走马灯似的画面烟消云散。 那种朦胧的,飘飘然的,梦幻般的感觉…… 真是的,我正看皇家内幕刺激着呢,给我打断了。 不过,好像又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唉……? 阿利克西欧斯拽了她一下,那妇人像只斗败的母鸡一样进了屋,一脸心情复杂的站在皮吕西面前。 皮吕西的表情,经历了狂风骤雨般的变换,最后凝结为猪肝色。 “呵呵呵……艾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皮吕西在狂笑。 皮特拉克斯在得知卡利努斯的死讯后,便对自己居然还没有被正式文件证明自己为凯撒的问题感到着急。 埃尔瓦则是乐得少年这样为了求他不断讨好和献身,故意吊着他。 他没想到皮特拉克斯早已动了杀心。 在他刚被送到皇帝身边时,他和阿塞提斯算是同盟关系。他无意间发现一个女人正在偷看他,想要找到这个女人,可这女人十分精明,他几次都没捉到她的踪影,便把这事告诉了阿塞提斯。 阿塞提斯替他找到了他的生母艾娜。 女人被抓包后,不得不把当年的实情吐露出来。但她不说自己是艾娜本人,只说自己是艾娜的侍女。至于这么说的原因,恐怕是担心自己仍旧活着这件事给皮特拉克斯造成麻烦。 “对不起,皮吕西……”艾娜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我没想……呃……” 皮吕西仍在狂笑,状若疯癫。 这时瑟琉斯跑了过来,在门口探头探脑。 “大人要你们动作快点……他还说,皮吕西大人,你正常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皮吕西笑着笑着就哭了。 “啊!啊啊!啊——”皮吕西哭的像个孩子。 阿利克西欧斯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眼角扫过我,精神了几分。 他把妇人朝皮吕西那边一推就跑到我旁边。带来的一阵风,让旁边几个女奴小声惊呼着退开。 “苏西……真好看。”阿利克西欧斯蹲下来抬头看我。 我坐在椅子上,斜眼看他,揉了揉犯困的眼睛。 “咳……你想今天和我,还是和他……那个。”阿利克西欧斯凑近了一点,有点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什么?”我有点懵。 “就是那个!”阿利克西欧斯脸颊绯红,手指搓衣角搓的更剧烈,“仪式完了就要到新房了,然后——然后一定会有的那个!” 我半张着嘴,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 “那个”? 罗马人有什么奇怪的习俗仪式吗?我怎么不知道? “都行吧……”我随便敷衍了一句,“对了…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阿利克西欧斯点点头。 “我去时你正昏迷,阿塞提斯要我直接把你带回来。我就……你不生气吧?”他抓了抓后脑的头发。 “不生气。”我摇摇头。反正他下回再来我也打算跟他跑路的。 顶多就见伊丹气急败坏很有趣而已。 呵,没想到我也有被几个男人争来夺去的一天,世界真神奇。 “阿利克西欧斯,别打搅苏西姐姐梳妆,你吓到女奴了。”瑟琉斯插嘴。 “艾娜……”我小声嘟囔,“这不就是,皮特拉克斯的……?” 我一个激灵。 艾娜不是死了吗? 皮吕西和我显然是同一种看法。 只不过他心里“呵呵我最爱的女人的孩子也不是我的”的想法大概占据了大脑的全部。 “嗯,阿塞提斯叫我把她带来给你当娘家母亲长辈。”阿利克西欧斯看了眼皮吕西,“他不是一直思念她吗,应该很开心才对。” 我:??? 不是,你带回个给他带王八帽的小情人这能叫他开心吗? 阿塞提斯,杀人还要诛心,不愧是你。 “艾娜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挖到了个惊天大八卦。 “她没死。”阿利克西欧斯说 这不废话吗? “她……假死?”我咽了咽口水。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和我父亲脱不了干系。”阿利克西欧斯说,“当然一开始是这女人自作主张……她是个自由民出身,父亲跟在忒西托斯手下工作,对法律方面的内容也很了解。” 艾娜喜欢上了年轻的元首埃尔瓦,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地迷恋上了。年轻时候的埃尔瓦长得浓眉大眼,风度翩翩,受到不少帝国年轻女性的喜爱。 但他本人喜欢男人不爱女人。 艾娜心都要碎了。 她很嫉妒作为女人还是能和埃尔瓦生下孩子的塞尔西皮娅,同时也认为,埃尔瓦不是不能和女人那个,她应该还有机会。 我只能说,这位大姐的思想……真的……很牛逼。 一旁的艾娜听见阿利克西欧斯用简短的话给我解释她年轻时候的黑历史,整张脸都要绷不住了。 尤其是旁边还站着个皮吕西。 “你竟然是……利用我……”皮吕西指着艾娜的手指在颤抖。 “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当时太害怕了……我真的没有办法…”艾娜结结巴巴的解释。 “你这个……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皮吕西歇斯底里的大吼这,就要朝艾娜扑过去。 艾娜年轻的时候身子瘦而干瘪,胸部一马平川。虽然长相清秀,奈何因为并不丰满而没几个男人看上的。 皮吕西大概是害怕希波莉娜那肉欲滚滚的身躯,毕竟那女人就是这样勾引到了数个男人给他戴了无数顶绿帽。他满心希望艾娜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是个娇小柔弱,需要他保护的女孩。 而艾娜对此的看法是——我稍微打扮打扮,应该可以冒充男孩接近埃尔瓦了耶。 阿利克西欧斯刚讲了两句,正见到皮吕西被艾娜摁倒了桌上,还勒住了脖子。 我看着如今和皮吕西相比显得魁梧的妇女,嘴角抽了抽。 皮吕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对不起,皮吕西,我……我没弄疼你吧?”艾娜连忙松手几分。 但她见皮吕西又要反击,立马把他压紧了。 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一时昏了头了,”艾娜说,“我都是鬼迷心窍了……我……你不用原谅我,就…别再那么生气了。对自己好一点。” “好个屁!”皮吕西大吼一声,“贱人!松手!贱人贱人!” 艾娜脸色白了白。 “那你别再扑上来了啊。”艾娜松手了。 皮吕西自然不听她的,仍旧状若癫狂。他朝艾娜扑过去,被女人一脸不忍的打翻在地,然后再次制住了四肢。 我扭头看阿利克西欧斯,他一脸看戏的样子,不为所动。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深深的好奇了。 “我父亲那天晚上在元首府邸作客,他照例担任埃尔瓦护卫的职责,在整个府邸查看安保情况。他碰到了鬼鬼祟祟,乔装打扮的艾娜。他虽对她产生疑心,但却又顾忌可能是埃尔瓦安排的什么活动,所以没有阻止作男孩打扮的艾娜潜入宴会厅。艾娜把埃尔瓦灌醉,还燃了催情熏香,和他滚到一起去。因为怕埃尔瓦发现自己不是男孩,所以故意要求要玩什么……嗯,就用绳子啊,蒙眼布啊那类的……”阿利克西欧斯给了我个“你懂得”的眼神。 好家伙,艾娜这是玩了一招“春光入梦”。 阿西特克斯全程观察了埃尔瓦和艾娜的火热运动,终于确定这人似乎没有恶意。不过谨慎起见他还是跟踪了她,确认了她的身份。 艾娜这招可谓高明。和埃尔瓦的巫山云雨了一夜就玩失踪,埃尔瓦醒来后四处找人,谁也没听说一个名为艾图的男孩。 于是自恋的埃尔瓦认为,可能是小仙男在梦里勾引他…… 他像王子找灰姑娘似的找这个叫“艾图”的男孩,问道阿西特克斯,后者一言难尽,看埃尔瓦一脸沉迷梦幻恋爱中的表情,决定还是别把实话说出来了。 结果艾娜又再来了一遍。 这回依然是蒙眼捆绑,灌醉熏香一气呵成。埃尔瓦爽的要上天,更是对“艾图”疯狂不已。 他令人严查这个人究竟是谁,阿西特克斯见状便去找了艾娜。 艾娜大惊失色,声泪俱下的说,自己只是太爱他了,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只想共度良宵几回…… 阿西特克斯听闻后有些不忍,觉得如果埃尔瓦知道这是个女人,恐怕要大发雷霆把她处死。所以决定暂时隐瞒这件事,并要她不要再继续了。 艾娜怀孕了。 孩子子很明显是埃尔瓦的种。 这下事情就严重了。阿西特克斯认为,元首的种不能随便对待,比如流落在外。艾娜又害怕埃尔瓦察觉真相,于是在阿西特克斯的帮助下,秘密的办妥了有关子嗣的手续,准备等风头过去了再作考虑。 未婚先孕是很危险的,艾娜对此早有准备。不如说,她一直都是这么计划的。阿西特克斯是她计划里的意外,但最终这个男人没有对她的计划形成阻碍。 她在发现有孕前就勾搭上了皮吕西,给自己找了个下家。她想的很明白,有妇之夫的皮吕西和怀了其他男人孩子的自己,什么锅配什么盖。怀着孕就不霍霍老实人了。 就是她后来才知道皮吕西真的是个老实人… ———— 阿利克西欧斯:那个,就是那个(洞房)啊! 苏西:都行吧… 阿利克西欧斯:噢噢!(所以是两个人都要!(?′ω`? )我懂了!) 苏西:??? 今天早点更 苦点入洞房惹 习俗方面就不写太详细了,热热闹闹的结婚吧 婚礼上的陌生来客 艾娜起先毫无心理负担,不过后来,随着对皮吕西了解的加深,心里越发愧疚。 我更好奇的是,埃尔瓦真就分不清和他做的人是男是女吗? “有……那么神奇吗?”我皱起眉头,小声问。 “差别应该不小……”阿利克西欧斯暧昧的视线在我的身上打量,“起码——” 他在我耳边小声说:“干你前面和后面区别还是挺大呢。” 我脸色涨红,又羞又恼的推了一把他的脑袋:“滚开!” “但是,大概喝醉了,又或者说埃尔瓦自己也知道,却仍然沉浸其中,不愿承认吧。”阿利克西欧斯清了清嗓子,“我了解的就这些。因为我父亲知道这件事,自然有记录留存下来,我也一并知道了。尤其是局势动荡那几年,我父亲本能的认为这可能是一步有用的棋……虽然对未来可利用的方式仍没有明确的想法,但你掌握越多的秘密,也就越安全。” “那阿塞提斯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阿利克西欧斯眼神闪烁了一下,轻轻叹气。 “他啊……” 阿塞提斯那时还小,幼小的小男孩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没有人对他有所防备,也没人在乎他看到了什么。他那时还不到十岁,却已经比同龄人成熟,这个秘密他一直记到长大,直到利用它作为报复的筹码。 皮吕西已经安静下来并决定放弃反抗了。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盯着远处的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既然没死,回来做什么?” 艾娜飞快的暼了这边一眼。 “我……我一直没有走。一直看着皮蒂。”她说。 皮吕西嘲讽一笑:“你儿子最近惹了大事,于是你跑回来找我求助了?” 艾娜脸色略有焦灼:“……我——他——……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么要求……” “让她滚。”皮吕西指着艾娜扭头看阿利克西欧斯。 “暂时还不行,”阿利克西欧斯摊手,“我找她来扮演苏西的娘家人,她得把活干完。不过话说,你不是一直很想她吗?” 皮吕西深色冷淡:“她要是真死了,我会怀念她的。” 他的话让艾娜周身一震,心虚的垂下了头。 “皮特拉克斯不是我儿子,”皮吕西的表情有一种惊人的冷漠,“而且他也不乐意做我儿子。所以,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有些心惊,毕竟我可是亲眼看到他对皮特拉克斯的亲密与喜爱的。 女奴们收拾完毕,其中一个站起身行礼示意已经准备好了,阿利克西欧斯立刻被吸引走了视线。 身上穿着红色的长裙,披着长袍,我站起身,跟着门外走过来的管家出门。 皮吕西脸色依旧是阴沉的,他看着我,像是有些纠结,最后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他叹了口气。 我静静的打量他,听说他这段时间工作上面倒是得心应手,有了阿塞提斯的暗中支持,皮吕西在元老院的说话比以往更有分量。 阿塞提斯帮他打理家业,是以未来女婿的名义,这样就没有什么不名誉的情况。有军队作靠山的贵族自然办事更顺,好几项有关土地财产的纠葛都顺利的解决了。 听说,皮吕西也在竞争元首的“建议”里,埃尔瓦也没把他忘了。 “我对他倒是有偏见了。”皮吕西突然对我说,“……算了,希望你们幸福吧。” 说起皮特拉克斯怎么样了呢?他好像被关在了牢里,可能会被处死。 元老院现在就临时执政官的身份争论不休,几个原先担任埃尔瓦副手的元老暂时接替他的工作。 我走到庭院房间中央的炉灶边站着,被簇拥着等人来。我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人,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也不知道阿塞提斯从哪给我找来的“娘家人”。 “大人带人来了!”瑟琉斯在门口激动的喊道。 皮吕西手臂微僵,他看着我,伸手扯了我一下,示意我从炉灶旁边移开。 我跟着他走,他和艾娜一左一右拉着我走到门口,这时皮吕西松开我从炉灶里拿了个火把给我,示意我举好。 ……等等我要纵火? 呃好像不是。 “哎呀,我可算赶来了。”一个女人悄悄溜进了屋子。 我一愣,这不是安格妮薇吗?她怎么来了? 安格妮薇肚子有点大,一看就是怀上了。她穿着一身漂亮的粉色长裙,笑眯眯的握住我的手。 “你……”我开口,“特维略呢?” “他呀,哈哈哈。”安妮格薇笑的很开心。 ……“哈哈哈”是什么意思? 远远的我看见被人群簇拥的阿塞提斯,穿着白色长袍,英俊潇洒,周围站了许多人。有些不认识的中年人,也有军官,好几个我都很眼熟。 “我是来保护你的。”安妮格薇小声跟我说。 我盯着她的肚子:“……你悠着点吧。几个月了?” 没想到她就这么迅速怀孕了… “没关系啦。”安妮格薇拉着我的胳膊。 新郎和周围的人要来把我带走,安妮格薇就跟个护牍母鸡一样挡在我面前。 碍于她的肚子,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别玩了,安舒莎。”阿塞提斯走到她面前,“特维略呢?” “你放心,他还没来呢,”安格妮薇说,“我是自己跑来的。听说你要结婚我第一时间就出发了。” “……你跑什么?”阿塞提斯皱眉。 “小苏西不是没伴娘吗?”她说,“不得阻止你们把她抢走…” “好了快给我让开。”阿塞提斯哼唧一声,“瑟琉斯,你去叫两个合适的人把安格妮薇送府邸去。给她看看。” “嗯嗯。”瑟琉斯连忙应声。 “唉,我是来阻止抢亲的,不能拉我走……” 安格妮薇的声音逐渐远了。 “走吧。”阿塞提斯走到我面前。他行进的很快,骑着马在前面走,而我也骑着马跟在后面。 没想到这地方结婚和和中国古代还挺像的。 举着火把一路到了熟悉的家门口,男人在门口朝我伸手,接过火把,点燃了摆在庭院里的小炉灶。 “愿你的火焰永远使我的炉灶燃烧。”他笑了笑,“世代相承。” 不知怎么的,我有点脸红。 之后没有什么阻碍,阿塞提斯的那群下属虽然跃跃欲试的想来装作抢亲,奈何顶头上司气场太强,一个个都只敢试探性伸脚。 皮吕西和艾娜等“娘家人”自然没想阻止,我便顺顺利利的进了门。 我看到神职人员打扮的人示意我和阿塞提斯跟着他走,便随着他来到了我以前从来没来过的一个院子。这间院子有神灵的雕像和我看不太懂的雕像,可能是阿塞提斯的家族祖先。 我稍微有点走神,心里乱乱的。 ……结婚了…总觉得结婚了我也就变成老姑娘了。以后都不能说是女青年了,该说是妇女了。 唉,不想结婚啊。 “吃一口。”阿塞提斯捏着一块麦饼到我嘴边。 我咬了一口,他拿着剩下的也咬了一口。还剩三分之一时,那麦饼突然消失了。 我:??? “啊……” 我盯着麦饼长大了嘴。 阿塞提斯冲我挤眼,笑意渐浓,指了指天上。 “分食麦饼是种习俗。”他说,“代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抬头,正看见屋檐上停着的伊卡洛斯。 “仪式已经完成了,大人。”那祭司不疑有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辛苦你了。”阿塞提斯抓起一个小口袋递给他。 祭司喜笑颜开:“不辛苦,不辛苦。祝幸福美满,儿孙满堂啊。哈哈。” 阿塞提斯扬扬眉。 “接下来要干嘛?”我打了个哈欠。 “困吗?”他伸手搭在我后腰上揉了揉。 我点点头。 “要开筵席,”阿塞提斯说,“招待来宾……这回可是来了不少人呢。你先去屋里休息吧。” 周围围观仪式的人闹哄哄的聚在一起,互相说着什么。 我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着有些饿得肚子朝厨房走。 虽然这边庭院我不曾来过,但我还是知道它的位置,于是我在一群人若有若无的好奇目光里,淡然自若的,顺利的从小门跑到了隔壁,直奔着厨房而去。 虽然结婚是大喜事,但一看这熟悉的家具摆设,我就没这种新鲜激动的感觉了。阿塞提斯说得对,好像结了婚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刚拐进厨房,突然一双手臂从身后抱住了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堵住,人被摁到了一边的墙上。 我很快意识到来的是个陌生男人,陌生的气息和动作都让我一下子惊慌了。 来人摁着我,我则被反剪手臂,趴在墙上,接着我感觉粗糙的手掌顺着我的腰抚摸,掀开了我的裙子…… “你,你干什么,别玩了……阿利克西欧斯……”我努力想回头看清是谁,刚动脖子,后颈就被掐住。 “我不是。”一个陌生的男音传来。 我愣了一下。 不是……? “你是谁?”我盯着映在墙上的模糊的影子,试图辨认对方的身形。 个子和身形好像差不多……等等,阿利克西欧斯应该会更高一点…不不不,这种光线下,又是哑光的墙面,根本看不出来啊! “你,开什么玩笑,阿利克西欧……——啊!” 挂在身上的“帕拉”被扯了下来,连带着配饰“叮叮当当”撒了一地。男人摁住我的后颈,扭住我的胳膊,一股巨大的力道击中我的臀部,一阵刺痛感传来 “放开我!”我痛呼一声,挣扎起来。 对方扯住我,从背后伸来的手臂捂住了我的嘴,使我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不要乱动。”身后男人声音冰冷。 接着,我感觉一个尖锐的物体抵到了我的后腰上。 是刀尖……! 我开始意识到,身后这个人可能不是阿利克西欧斯,真的是陌生人了。 阿利克西欧斯在哪?他应该在暗处的啊! “呜呜……”我小小的哼唧一声,软下身子,表示不反抗。 这个人可能不知道阿利克西欧斯的存在吧,所以这么肆无忌惮。也不知道阿利克西欧斯去哪了,我只要服软,稍微坚持一下,他就回来救我的。 “你是在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吧,”那男人语气平淡,“很可惜,我知道怎么躲开卫兵和刺客…因为我也是个刺客。” 我闻言,浑身一僵。 “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了你,”男人发出一声冷笑,“我有个爱好,比较喜欢上别人的妻子,最好还是在结婚洞房前。只要你不反抗,我满足了,就会放你走。” ————— 嘻嘻嘻嘻这是谁呢嘻嘻嘻嘻嘻嘻嘻 我知道我又要玩烂俗梗了我有罪 (? ???ω??? ?) 狭小仓库内的xxx 话音落下,他便拖着我朝里屋走去。 我扭动着身子想要挣扎,冷不防腰又被打了一下,对方揪住我的头发用力拉拽,疼痛使我不得不放轻和他对抗的力道。 顶着腰的刀刃移动到了我的喉间,微微陷进皮肉,我大气不敢喘,梗着脖子一动不动。 身后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非常陌生,我努力在脑袋里回忆是否见过这个人,结果是大脑空空如也。 他走到了一个隔间,那是平时存放粮食的仓库。大概是认为这里空间狭小,又是密闭的,比较安全,进了门后便一脚踹上。 存放食物的筐和木箱整齐的摆放在屋内,几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他抓着我走到一根木柱旁边的一个大箱子上,让我背对着他趴在上面,接着踩在一旁的台阶坐在我腰上。 先是后背一条斜披的布料扯下,接着我感到手腕被缠住,死死地系紧。然后长长的下摆也传来被利刃割开的声音,男人拽来布条团成一团塞进我嘴里,又用绳子绑住,使我无法发声。 我心跳的飞快,大脑嗡嗡作响,不停的喘着粗气。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回事? 也是个刺客? 那就糟了,如果他知道阿利克西欧斯的存在的话,或许真的能避开他…… 可是我……我要是消失太久了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不,不对,这可是阿塞提斯的家啊!这可是比元首府邸还要安全的地方,到底谁能进的来? 双眼被蒙住,本来就昏暗的室内,眼前还多了一层布,更是什么都看不清。 胸口的衣服被撕开,奶子跳了出来,对方把我翻过身来迫不及待的在我的胸口吸吮。 “嗯呜呜……呜呜呜——” 我左右挣扎。 “别担心,我不会杀了你的。”男人的声音在我头顶,“只要让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眼前黑乎乎的一团。 下身的衣服被高高的掀起,刀刃划开了底裤。男人呼吸粗重,喷吐出的气息洒在我的小腹上。 “我最喜欢上别人的妻子…尤其是……那个男人的……”陌生人声音微微扭曲,“看她在我的身下扭腰,浪叫,我就……无比快乐。” ……变,变态! 遇上变态了! 感到有个滚烫的东西探到腿间,蹭了蹭。虽然只能隐约感觉,但我意识到那玩意大的吓人。 我吓得浑身都僵硬了,麻木的绷着四肢。对方浑不在意,掰开我的两条大腿,一口一口的在我的阴唇上吸吮。 舌尖顶开闭合的唇瓣,探到小凸起,就吸住,顶着它旋转,用有些粗糙的舌苔摩擦。 身体诚实的起了反应,在男人技巧高超的挑逗下,下方的小洞口很快吐出了小股淫水。 “呜……嗯……” 嗓子里挤出一声嘤咛,似哭非哭。 “真浪……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舔,就这么爽吗?”男人发出扭曲的笑声。 我大腿绷得直直的微微颤抖,左右摇头。 “嘶……真香,那家伙看女人的眼光还不错…”男人自说自话,又继续舔吮起来。 没一会,我就绷着小腹被舔到了高潮。 一股热液浇了出来,我紧紧的顶着男人的口腔,浑身肌肉紧绷,又瘫软下来。 男人呼吸沉重。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有个又硬又烫的东西抵在了洞口。 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我抖得更剧烈,激动的左摇右摆,做最后的挣扎。 大概是我挣扎的太剧烈,他不耐烦的揪住我的奶子向外扯。刺痛感让我“呜呜”求饶,男人一边碎嘴说着脏话,一边又给了我可怜的小胸脯两巴掌。 “妈的,都这么骚了还在这装。”男人恶声恶气,抓住我的胳膊和头发把我翻趴过来,紧紧的压住了我的脖子。 这是标准强奸犯的姿势……! 我现在也不敢相信这人是阿利克西欧斯了,吓得身子一软,趴在柜子上不敢动了。 感到身后男人握着龟头在我腿缝里摩擦,把臀部那一片都磨的湿湿的。 半晌,摆正位置对准。 “小骚货,我要强奸你了…!” 随着一声低吼,粗长硕大的男根势如破竹的挤尽穴口,顶着穴心喷涌出的汩汩热液直直的贯通到底。 我从嗓子里憋出一声惊叫,麻木的撅着屁股,任由男人的胯骨剧烈的撞在上面。 大肉棒在甬道里粗鲁的一阵乱捅,男人一进来就加足马力,像是进攻敌人那样飞快的挺腰冲刺,强健的胯部撞出“啪啪啪”的巨大声响。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一进来,便毫无怜惜之情的尽根没入,柔软的花心一下子被捅开,一阵刺痛夹杂着麻到头皮的酸涩犹如一道雷劈了下来。两条长腿企图夹紧避免对方的侵入,却被男人的膝盖强势的顶开,使他进的更顺畅。 “好骚,好软……!呼……!”男人声音扭曲,“果然不是处女,这腰这么软,一看就是没少被男人干吧?” 我呜咽着左右摇头。 “别想说谎!” 男人一巴掌扇到我屁股上,随后五指掐住臀瓣,用力掰开。 “这么好干,就干这一次太可惜了,”男人喘着粗气,凑到我的后颈和脊背上舔吮,留下几个牙印,“干脆,以后我就潜伏到你家,趁你丈夫不在继续干你…” 我浑身一僵。 “晚上他干你……干完我就把你偷出来,随便找个野地强奸你…再把你放回去……”男人的舌头刮过我的耳根,发出“吸溜溜”的水声,“白天他出门,我就来干你…在你俩床上把你摁着操……” “呜呜呜……” 我夹着腿,只觉得罪恶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冲刷着我的身体。脑子不期然的联想了一下他口中的场景,身体痉挛的更剧烈。 “每天都给你灌满我的种子…灌到你怀上我的孩子——” “嗯呜———!” 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夹着男根达到高潮。 柔软湿润的甬道来回收缩,刺激的男人吼叫,没命的拍打我的屁股。 “小骚货,被人强奸就这么爽?!居然偷偷喷水!”男人的十指陷进臀肉,指甲用力,又掐又挠,“干死你这个浪屁股!干烂你这个小骚洞!操!” “呜呜呜呜嗯呜——” 水液四溅的抽插仍在继续。 男人拧腰摆臀,先是一冲到底,然后整个身子压上来,掐着我的腰碾压来碾压去。 “呜!呜呜!呜……” 穴心被钻来咬去,过电般的快感接连不断的从尾椎一路冲到大脑。我双腿不稳,被压紧的屁股抖得厉害,腹腔不受控制的收缩着吸吮阴茎。 男人的吼叫声有些变音,快感使他的动作近乎癫狂。 大龟头在宫颈里翻搅一圈,又猛地拔出,再次突刺,拉拽宫口的细缝,掏出大股的淫水。 我绷紧了身子,两只胳膊向外拽着,想要挣脱捆手的布条。 他揪住我的头发,手转而移动到我的脖子上,微微扣住,腰部“啪啪啪啪”的拍打着。 我要不能呼吸了……! 窒息感逐渐加强,我没了命的挣扎起来。 “嗯~真爽,真会夹……!你这个小骚货,小淫妇,扭啊!扭的更厉害一点!” 男人很满意我的反应,抓紧我的脖子,在我窒息的前一刻松开,任我拼命呼吸,又再次收紧。 擅长杀人的一双手在玩弄女人的喉咙时自然轻轻松松,让我每一次都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却又能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眼角浮现出生理性的眼泪,死亡的恐惧浮上心头,我感到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痛苦带来的却是如同幻觉一般的激烈的快感,甬道的每一寸清晰的感受到肉物的形状,收紧的更加剧烈。 “咣当”一声,因为他剧烈的动作,我们趴着的柜子旁边的一筐苹果滚落下来。 我吓得一个激灵,男人却正在此时猛力突刺,让我直接猝不及防的攀上高峰。 “嗯呜呜———!!” 小腹一阵酸胀,而后是那种无法抑制的一泄如柱的冲动。 “……尿了?” 大肉棒拔出一半,他向后仰身,似乎是低头查看我的下体。 我眼冒金星,脑子乱糟糟的,此时只觉得这种倾泻的快感强烈到令人窒息。 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被直接贯穿,对方掐住我两边的腰部再次强力进攻。失禁感让他的动作带出更多水液,羞耻与绝望放我泪流满面,咬着布团“呜呜”的小声啜泣。 “爽成这样,还觉得委屈了?”男人语带嘲讽,“在你丈夫家里让个野男人干尿了,觉得丢脸?” 我柔顺的垂着头,肩膀无力的耷拉在两边。 “呵,别以为我会放过你……”男人凑到我耳边小声开口,“别以为这次完了,你就轻松了。无论你去哪,我都要干你,不仅每天都干,我还要当着你丈夫的面——干死你…!” 我猛地一耸身子,抬起上半身,用头去撞柜子上另一边的筐。 “咣当”一声,那筐水果也缓缓倒下,发出沉重的声响。 希望这么大的动静能吸引什么人来! 男人迅速的意识到了我的目的,几乎是下一秒,他就掐住我的头发和脖子,把我勒到了怀里。 男根深深地钳在体内,柔软的内里被硬物紧紧的顶着,强烈的饱胀感带来令人头晕目眩的快感。 “嗯…!” 我因为他的动作惊叫一声。 对方的巴掌很快落下,“啪”的一下,狠狠地抽在我胸口。 “还不服气?!”男人气急败坏,掰开我一条腿,转身就抓着我怼在墙上。 胸口裸露的皮肤和冰冷的墙面接触,撞击和摩擦,不断有刺痛感传来。 “嗯嗯嗯呜呜呜呜———” “没用的,别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他掰开我两条腿,自下而上的疯狂的进攻。 上半身被怼的上下摩擦,疼痛感越来越强。我扭着肩膀挣扎,被他掐住上臂,整个人折迭在他怀里,肉棒不断的从下方抽插,囊袋甩在穴口噼啪作响。 “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他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看来你是希望我更粗暴些,是吗?” 抱着我插干数下,很快,下体便被他干得再次抽搐,滋出数道水液。 “你淫水多的果子上都是,”男人淫笑着,舌头舔过我的肩胛骨,“干脆等会把这几个果子送到客人桌上,让他们尝尝骚味儿吧。” 我努力的用鼻子呼吸,喘着粗气,此时已经基本绝望了。 为什么……这么大动静……这么久了……都没有人…… 呜呜呜阿塞提斯……狗男人……到就不管管吗……?! 室内回荡着男人的粗喘与女人“呜呜”的呻吟,半是痛苦半是快乐。“啪啪”不断的撞击与“咕叽咕叽”的水声混在其间,显得极为暧昧淫荡。 随着身后男人呼吸越来越沉,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射精了。 我被他扔在地上,掰开双腿,掐着腰进行最后冲刺。 男人似乎是半站着的,以至于我只有肩膀和脑袋能挨到地。花心被自上而下的不断贯穿,早已被捅得大张,等待着精液的进入。由于屁股高抬,小穴冲天的姿势,导致水液无法流出,只能不断的被插的溢满,又被肉梭子勾带出来。 淫水顺着胯部向下淌到肚皮又到双乳,我隐约看到两条强健的大腿的影子不断的前后抖动,带的一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甩在身上,隐约溅到鼻尖。 鼻腔里满是淫水和尿液的骚味,混杂着男人身上那股浓烈的荷尔蒙的味道。 “干死你,浪货……干死你!啊啊啊噢噢——” 男人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健臀一挺,胯骨用力的撞在我屁股上。 细柱一样的精液尽数灌入,一股一股的冲向宫壁。腹腔深处有被烫到的感觉,以至于我更加头晕目眩,完全不能思考。 室内一时安静,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他还在“噢噢”的低吼着,一下下的动腰,回味着刚才的快感。 半晌,堵着穴口的肉茎移开,身体失去支撑的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空气安静了一会。 接着我听到很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和皮带抽拉的声音。男人正在穿裤子。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我感觉有人靠近我,伸手触碰我手臂上捆绑的布条。 “……喂?” 我没有反应。 哼这个狗比! 大概是我一动不动的样子吓到他了,他连忙把我翻过身查看我的情况。 我继续躺着装死。 “喂,喂……”对方来回的晃着我的脑袋。 我一动不动。 男人立刻摸索着帮我解开了绑嘴的布条,顺便拉开已经很松散的蒙眼布,轻手拍我的脸颊,动作显得越来越急。 “不,不会吧……” 这回再出声时已经是令人熟悉的声音了。 呵,我就知道是这个该死的玩鸟的混蛋! “苏西,苏西——” 他也顾不得继续装了,焦急的凑到我旁边叫我的名字。 正在此时,我猛的睁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撞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阿利克西欧斯发出“嗷”的一声痛呼,差点栽倒在地。 ————— 嘻嘻嘻嘻是他的啦~伊丹没有那种日行千里的能力的~~~ 阿塞提斯:所以,我在外面接客养家,而你们在仓库白日宣淫? 阿利克西欧斯:谁叫你要当新郎的!先当新郎的不能先睡新娘!不然我心里会不平衡的! 女主:???你不平衡干我吊事? 阿利克西欧斯:干,干我屌事……它跟我说它控制不住它自己…… 女主:…… 阿塞提斯(昨晚已经吃饱的某人极目远眺,尽显大气风范):……唉。幼稚。 悲报,因为项目原因,将来直到6月三十号,要被逼996,可能更新不是那么稳定……不过当天要是不更了会在评论区说的!如果这段时间够加更了会尽力写,没空就先欠着 谢谢大家支持! 间幕 “不装了?”我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蒙眼蒙久了,自然适应了黑暗,眼前男人的五官格外清晰。 呵呵,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阿利克西欧斯心虚的看着我。 “你……你怎么……”他结结巴巴,讨好的看着我,“你没事就好……” “另外一个刺客?”我嘲讽一笑,“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垃圾到能让另外的刺客进家门了?” “呵呵,呵呵……” “该死的!”我愤怒的大叫,“你刚才是不是就想把我扔这跑掉?!” “我没,没有,”阿利克西欧斯扁了扁嘴,用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原本打算……装作走了,又回来找你……” “你是不是还打算玩一出’你被什么男人上了你这个该死的荡妇我要惩罚你’的戏码啊?!”我阴阳怪气的叫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男人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贱男人!去死!” “好好好,贱男人去死去死……” 哪个正经强奸犯不扇巴掌不打女人还只是暧昧的打打屁股和胸的?就算气息和声音掩盖的再像,这熟悉的动作我是不会认错的。 一开始我是吓了一跳,一时想偏了。 可是,做着做着,大鸟的长度和特征我多少还是有点记忆的,装死算是最后的确认。 果不其然是这狗比。 呸,臭不要脸! 我哼哼唧唧的靠在他身上,他则满脸心虚,任劳任怨的抱着我躲开人群,从仓库里悄悄摸了出去,回到卧室。 庭院外侧的欢声笑语如同隔着一层薄纱,隐隐约约,太阳晒得地面泛着金光,聋哑的奴隶安静的忙着手头的事,一切都显得静谧且平常。 久违的看到这地方,久违的安静,我居然有种回家了的感觉。 数次高潮让我有点脱力,尤其是昨晚还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性爱,没多久,我就困得睡着了。 “……真的,不可以吗?” 睡梦里,迷迷糊糊的,我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去。 “你觉得呢?”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接着响起。 而后是一阵轻轻的叹息。 “我……我这样主动回来,阿塞提斯,我……我相信……” “我相信你的诚意,安格妮薇。但是不相信他的。” 女人发出苦涩的一笑。 “……你对他已经无所不知了,不是吗?你知道他是打败不了你的。”她说,“他已经不能对你造成威胁了……” “别说了。”男人的声音显得平静,“不要再谈论这件事了。你终究只是个女人,安格妮薇。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愉快的渡过余生不好么?”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头发,轻拍我的脸颊。 “痒……起开…” 伸手胡乱的挥了一下,在空中被人抓住。 “苏西,小苏西!”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大了。 我睁开眼,正看见安舒莎仓皇的脸。 她正跪坐在床边看着我,一只手还握着我的胳膊。 有个身影站在不远处,是阿塞提斯。他已经换下了白天穿着的长衫,换上了深色镶了金边的罩袍,依然是那副高挑挺拔,英俊性感的模样。 “苏西,帮帮我,你帮帮我好吗?”安舒莎抓住我的手。 不远处的阿塞提斯叹了口气。 他走到一旁桌案边的椅子处坐下,翘起一条腿,双手合握放在身前。 像是要聆听的姿势,开口的却是:“跟她说,也没有用。没有人能影响我的决定。” “苏西,苏西……”安舒莎望着我,漂亮的脸上出现因为激动而造成的红晕,“不,总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你们对她不一样。” “那是两码事。”阿塞提斯静静的说。 “发生什么了?”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屋里虽然亮着灯,但光线不明亮,又打了几层纱帐,更显得室内昏暗。 安格妮薇看着我,先是勉强笑笑,然后说:“苏西,你丈夫…他要杀掉我丈夫…你能劝劝他吗?哪怕是贬为奴隶,也请留他一条活路……” “这样的话,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接受财产就会有问题,安格妮薇。”阿塞提斯开口,“被罚为奴财产是要没收的。” “你有办法的,阿塞提斯,我知道你有办法!”安格妮薇大声说,“我可以给你一半……不,我只要十分之一,够我们娘俩长大就行,剩下的都给你。” “安格妮薇,不涉及军队处置的,不是我擅长的领域。”阿塞提斯微微蹙眉,“……但凡挨到法院处理的事,我都没法全权干涉。” “可是你是军人啊!你是军团长,是元帅啊!”安格妮薇大声说,“他们不愿意,你可以让他们愿意……你有这样的权力!你有军队,阿塞提斯!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成为军官,就是为了什么事都不能做吗?” 阿塞提斯再次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头。 “啊……哈哈,我,我说什么呢,”安格妮薇自说自话起来,一边说,一边语带自嘲,“你可是以后要……要长久的成为……那个位置的人…怎么会为了我去得罪元老院……” “不是得罪的问题,”阿塞提斯摇头,“你不能因为有力量就胡作非为。否则事情就很难办了。这个头是开不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呜呜呜……” 安格妮薇松开我,捂着脸轻声啜泣起来。 我没再说话,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想要安慰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安格妮薇这么跑来肯定不是为了参加我的婚礼这么单纯的原因,这下看来,原因很明确了。 “你就拿我做人质啊!”她一边哭一边说,“他会放弃的,他不会动的,他会退回去的……” 阿塞提斯没有说话,只是摆着一副严峻的面容。 “唉,可能你已经不是那么信任我了吧,”安格妮薇吸了吸鼻子,扯着嘴角露出不像是哭也不像是笑的表情,“都说女人有了男人心就不是自己的了,你肯定会……不,从我和他结婚那一天起,你就再也不信任我了。你不相信我会把他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你,你什么也不对我说,因为要提防他……这都是,没办法的,我都理解。” 一个奴隶端着酒杯恭顺的送到桌上,阿塞提斯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唉,我还在这求你做什么呢,明明知道没希望的。”安格妮薇的表情平静了一些,“那家伙是什么性格,我也清楚。” “是的,从来没有你看不清的男人,安舒莎。”阿塞提斯道。 她的表情逐渐又从痛苦哀伤转变为一种冷漠和痛恨。 “说起来,我不该有什么不舍…”她咬紧了牙关,“他不会理解我的,绝对不会。对吗?他不是像你这样的好男人。” “……我们都一样。”阿塞提斯移开视线,微微换了姿势。 安妮格薇又静静的垂泪,小声嘟囔着什么,我听不太清。 我看看阿塞提斯,又看看她,只能伸手摸摸她的手背。 她一下子抱着我大哭起来,瘦弱的身躯剧烈抖动,薄薄的脊背凸起两条脊骨,显得格外弱小可怜。 过了一会阿塞提斯开口:“差不多就去休息吧 别闹她了。” 安格妮薇浑身一僵,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我。 “这些天你就和她住在这里吧,外面的事情就不用关心了。”阿塞提斯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我收拾好一切会告诉你的。” “我,我还能不能再见他一面……” 安格妮薇从床上爬下来,走到他旁边,双手合十露出祈求的神情。 “……他要是踏上罗马的土地,我就不能保证你们母子能得到应得的一切,”阿塞提斯说,“你这样私自回来是个聪明的做法,安格妮薇,可以让你和他撇清关系。” “阿塞提斯……阿塞提斯啊——……!”安格妮薇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冷静一点。”阿塞提斯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悦,“……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发疯。” 她吸了口气,有点怯懦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帘点点头。 “你回想一下,安舒莎,”他说,“你想要的不一直都是一个孩子,财富和身份地位吗?而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会一直骑在你头上。” 安格妮薇张了张嘴,眼神略带闪躲。 “我不说太多了,你自己想想。”阿塞提斯不耐烦的摆摆手,“别哭哭啼啼了。回去吧。” 安舒莎弯着腰走了,她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我见她轻抚她的肚子,垂下脖子,显得整个人站着缩成一团,变渺小了许多。 “你为什么要杀……杀了他?”见她身影完全消失后我才小声问。 “没有为什么。”阿塞提斯揉了揉我的头,“我不杀了他,他就带着人来杀我。没办法。” “你可以写信和他协商,安格妮薇不是说你比较强大,他不行吗?”我不解道,“再说你可以把他囚禁起来……安格妮薇好像就只要他不要财产。” 阿塞提斯盯着我看,嗤笑了一声。 “那女人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说着,用手指拂过我的眼睑,“我写了信要她注意局势,她一担心就跑来认怂,是想两个都保。什么贬为奴隶也行……呵,那男人要是成了奴隶,准被她一脚踹到一边去。” “你怎么把她想的那么坏?”我皱起眉头。 “她不是坏,只是不蠢。”阿塞提斯冷笑一声,“而且,那男人会在乎她和她肚子里的崽子吗?还想让我背拿妇孺威胁别人的骂名,给他男人造势?” 回想起刚才安格妮薇泪眼婆娑的模样,我一时不知道究竟他们两人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阿塞提斯见我纠结,轻轻叹气,伸手把我抱在怀疑。 “乖,”他拉了拉示意我坐在他腿上,“就拿我刚才说的来说……这女人曾经想要的是我的孩子,不是特维略的。” 我浑身一激灵。 “你们之间不是有…亲戚关系……”我嘴唇哆嗦了一下。 “最早的时候她服务的对象也包括埃尔瓦,”他说,“你知道我过去……曾经不得不被埃尔瓦那样对待,对吧?那些埃尔瓦用来控制我的药,都是安格妮薇给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要讨好皇帝才能更好生存。只不过,我那时差点让她下了药得手,”阿塞提斯说,“被男人怎么样也就算了,但一不小心弄出孩子就麻烦了。毕竟我们之间有层亲戚关系,秘密私生子只要存在过就难免是污点和威胁,我自然也就被她彻底控制在手里。” 我持续震惊中。 “这女人惯会见风使舵,欺软怕硬,但凡我现在实力稍差,她一定立马将我的消息卖给他人。”他冷笑道,“不过这女人认定了谁可以合作,倒也还算有信誉。否则,也不可能在神庙里保持位置这么多年。” 夜半骚扰 “她……居然是这样的吗?”我揪紧了他的衣摆。 “安舒莎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下来,甚至拥有一般男人没有的地位,就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阿塞提斯说,“只是女人,终归会被孩子所牵制。若是保住特维略要她和她孩子受威胁,她绝对会选择放弃那个男人。什么只要十分之一……那不过是拖延时间的说辞罢了。若论阴险狠毒,十个男人也是及不上一个下定决心的女人。” 他说着,语气温柔的安抚我,好像明白我过于震惊以至于没法接受的情况。 他这么难得温柔让我还有点意外。我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对上他的眼神,男人嘴角带笑,眼神如水,让人脸红。 “眼泪,孤苦无依,柔弱可欺,都是女人的武器,”他说,“她每次和我争辩,为了一点利益纠葛,都哭的这么厉害……呵,我都习惯了。所以,我讨厌看女人哭哭啼啼的。” 我清哼一声。 “当然你是例外。我喜欢看你哭,”他伸手捏我鼻子,“尤其是在床上……” “混账!”我立马原地跳起,伸手推了他一把。 真是啥时候都不忘记耍流氓! 结果因为腿软崴了一下,差点摔跤。 “呵,还有这性格也是,”阿塞提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托住我的腰避免我脸朝下扑倒,“永远一副不怕死的无赖样。我都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真的。” “你你说谁无赖?!”我气急败坏。 他耸耸肩,脸上写着“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怒哼一声不去看他,男人的爪子被我拍掉几下后仍然不放弃的扒拉到我身上。 半晌,掌心和手臂已经完全圈在腰间,揽着我的腰向后仰,最终两人倒进床铺。 空气先是安静了片刻,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下午和阿利克西欧斯玩得开心吗?” 我绷紧脸皮。 “你都知道?” 阿塞提斯冲我笑笑,伸手摸我的脸。 “不然呢?那么大动静……我不把人疏散了,你俩早被打断了。” 好呀!不仅知道,还故意?! 我只感觉额头青筋直跳。 “你就……容忍他……那样……”牙缝里憋出几个字。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阿塞提斯轻轻叹气,“我还忙别的呢。”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这男人没法交流。 “所以,今天是新婚当晚,”阿塞提斯的手移到我的肩膀,“按照传统,你和我应该是要在其他人的围观下洞房的。” 我连忙撑起身子左右看。 “别看了,没外人。”阿塞提斯依旧侧躺着,长发散落在床上,“把他们打发出去了。” 我舒了口气:“算你正常。” “不,我这才叫不正常呢。”他半撑起身子,语带调笑的看着我,竖起两根手指,“一般新娘和新郎要在新婚夜洞房两次,一次是有人围观,观众满意了,你才可以关上门来第二次。” 我:“……” 大概是我的反应太奇葩,阿塞提斯笑的格外开心,胸前的衣服乱颤,露出大片胸肌,又顺着肩膀滑落。 我抖了一下,拽着床单朝远离他的方向蹭了一点点。 阿塞提斯伸手拉上掉落的领口,遮住露出来的肌肤。 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仪式没有完成,介意吗?毕竟不洞房可是不吉利的。” “我……我有点累。”我小声开口。 同时我还觉得小腹一紧,有种从尾椎深处泛上来的那种……既像是恐惧,又像是莫名躁动的诡异感。 他上下看了我一眼,扯了下嘴角。 “既然累,那就休息吧。”说着,他挥了挥手。 门外走进女奴灭灯,拉上纱帐,阿塞提斯则拽着床单爬了起来,在床上躺好。 我狐疑的看着他,看他掀开被子躺进去翻身就睡,有点意外。 空气再次变得安静。我在黑暗中盯着他隆起的背影看了半晌,才蹑手蹑脚的爬到另一边。 阿塞提斯身体热热的,我在被子里躺了一会就因为热又爬出去。 大概是下午睡多了,我反而不是很困,于是就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阿塞提斯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可能是真的很累。白天他不知道忙了些什么,肯定和因为元首死亡的一连串事件有关,最近风波正盛,因而日日焦头烂额。 阿塞提斯逐渐睡熟了。 伴随着这种安静,困意也逐渐袭上我的心头。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五光十色,乱七八糟…… “唔……嗯……” 我梦见我正在走路,突然掉到一个洞里,然后洞上压了一块石板,就压在我身上。 我试图从洞下方钻出去,但是缝隙太小,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旁边路过的人一个个都当没看见,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唔…谁……移开……” 我从缝隙伸出去一只手朝路人求助,伊丹经过了,走过来低头看我情况。 “伊丹,太好了,你力气大,赶紧帮我把石板移开。”我松了口气,心想有救了。 谁知伊丹只是皱起眉头,一脸不爽的说:“你身后不是有人吗?他正抱着你呢。” 梦里的我十分疑惑,猛地回头,正看见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正抱着我耸动。 再仔细一看,我没有穿衣服……我正躺在洞里,垫着一个男人…… 世界周围开始晃动,越晃越厉害,天空出现几道黑线,然后黑色越来越扩大,逐渐变了…… 变成了房顶。 胸口上有手,低头一看,应该不是我自己的。因为我没那么粗……啊……等等…… 男人的呼吸扫过我的后颈,让我马上清醒了。 我张嘴欲叫,嘴巴被人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苏西……”微小细弱的气音传到耳朵里,是阿利克西欧斯,“我回来了……呼~” 这,这家伙在干什么? 他抱着我翻身,压在被褥里,床登时陷下去一大块。 因为这动静,正在睡觉的阿塞提斯微微动了动,像是要醒了。 我伸手敲打阿利克西欧斯的胳膊表达抗议。 都睡着了,还把人闹醒是要干什么?!差不多得了! 整个身躯都处在男人躯体的笼罩之下,我被他密实的压在他和被褥中间,只能露出半张脸喘气。 滚烫,灼热的呼吸声伴随着因此一起一伏的胸膛的挤压,因此清晰的传递到后背。 我张嘴想说话,他将两根手指插进我嘴里压住舌根,于是根本没法发出声来。 阿利克西欧斯也不说话,一边在我身上抚摸,一边用一只手解自己的裤腰带。皮带锤到我腿根,还有点冰凉的金属也一并落下来。 紧接着裙摆被掀开。 我向前爬去,弓腰躲避,奈何力量差距没能躲开。 男人的手指抠进内裤的缝隙向下扯,只是扯了一下,便立刻把手伸进去,整个手掌都覆盖在阴户上。 “嗯……!” 我浑身一震,向上抬头要吐出他的手指。 “嘘。” 阿利克西欧斯拇指和无名指夹住我下颚,食指和中指则是顺着舌根更往里抠我喉咙,避免我发出声音。 “额嗯——!?” 我努力挣扎,对他这种半夜不分场合发情的行为十分不满。 旁边的阿塞提斯一动不动,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我觉得是醒了,只是在装睡。他警觉性高的吓人,这动静大到足够他醒了。 阿利克西欧斯的手掌覆盖在腿缝上方,顺着阴毛一路下滑,最后我感到小穴上方的肉核开始被有技巧的搓揉。 白天刚经历过一次的身体有了些许抗性,起初几下虽然酥酥麻麻的让我腿软,但愣是没流点水出来。 我想着他总该放弃,却没想到这男人摸了半晌,把手抽出,吐了口吐沫直接开始扩充小洞。 中指慢慢的进去探索,食指在外面搓揉肉核,显得极有耐性,却又异常冲动。 弓腰,夹臀,踩床单,左右扭身子……我试了各种动作努力想从他身下出来,却都失败了。 “唔嗯……” 酥酥麻麻的感觉堆积的越来越多,男人的手指蓦然感受到一股热流,接着他精准的找到了一块凸起压了下去。 我周身一颤,刚刚勉励撑起来的身子就这样突然软下去趴倒在床上。 “……噢……”阿利克西欧斯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像是终于挖到金子的矿工一样,手指不断灵活的在小洞里抠挖,进进出出。 下体逐渐传来“滋滋滋”的水声,起先很小,逐渐变大。 阿利克西欧斯呼吸边的粗重起来。他掏出水淋淋的右手,向下拉了下内裤的边缘,接着我感觉有根热有弹性的东西从内裤和腿间的缝隙挤了进来。 “呜呜呜——” 我用力的咬他的手指,双手扒着他的胳膊拍打。然后一巴掌拍到了一旁的阿塞提斯脑袋上。 “啪”的一声正中耳部,原本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某人身体抖了一下,猛地回过头来。 阿塞提斯一脸不爽的回头瞪我……不,主要是瞪压在我身上的男人。 我拍到他完全是无意的,下意识的想道歉……忘了嘴里有手指,以及某个大型犬此时正在做的事。 阿利克西欧斯的脑袋凑到我旁边,余光里我看到他盯着阿塞提斯,眼神有点奇妙。 阿塞提斯看着他,目光又移到我头上。 “呜……” 肉冠分开了湿漉漉的阴唇,找到了穴口。 阿利克西欧斯突然抽手,下一秒掐住我的胳膊,猛地向前一挺腰。 粗长的阴茎顶着水液挤开层层软肉尽根没入,热辣的腹腔内部被瞬间填满,爽得令人窒息。 “啊~……!” 喉咙里因为失去阻碍发出一声惊呼,尾音婉转更似感到舒爽的淫叫。 我大脑一团混乱,两条大腿因为突然压上来的动作向前弹动了一下,又被更贴近的男人的胯部压紧了。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阿塞提斯呼吸微乱,眉头紧紧的皱着。 “我听你呼吸声是睡着了。”狗男人一边说话,一边不忘撑在我身上压臀抬腰,“你竟然睡那么熟……” “……所以你就想试试我是不是装的?”阿塞提斯周围开始冒黑气。 我被男人的动作干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则很亲密的凑到我耳根又嗅又亲,也不忘记用力震腰。 两人身上都穿着衣服,但一前一后耸动的动静和隐约的水声都代表这对男女正在交媾。 我有点欲哭无泪。身体器官敏感还在,越是一开始没反应,一旦被突破防线,反应就越厉害。 内裤勒在皮肤上,全都被弄湿了,下腹到大腿下面也都是黏黏糊糊的。 “……幼稚。”阿塞提斯盯着我们看了半晌,有点烦躁的扯着被子盖住头。 “哈哈哈。”阿利克西欧斯笑得很开心。 我咬住床单嘤嘤嘤,小穴被大肉棒来回刮弄特别舒服,尤其是贴近下方的一块软肉,被顶到那地方的时候格外的酸爽。 已经弄醒装睡的人了,某人也不打算装了,掀开被子掐住我的腰便开始尽情驰骋。 撞击声格外清晰,男人喉咙里也发出舒爽的呻吟,手掌无处发泄似的只能不断拍打手心里的大腿和臀部。 “啪啪”的声音很难忽视,我在性交带来的快感里有点凌乱,余光看到阿塞提斯那个鼓包在抖,然后一下子炸了。 “阿利克西欧斯,我日你妈的!”阿塞提斯面部涨红,头冒青筋,“我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去元老院办公的!” ——— 原本写他俩洗洗睡了,后来转念一想,貌似是要写洞房的, 差点给忘了,唉,不该没忍住写ntr梗的 这肉把剧情给挤的都快没地方了(捂脸) 阿利克西欧斯:新婚第二天就起来上班,你讲真的?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昨晚没搞夫妻失和你那方面不行…? 阿塞提斯:…… 灌满满又洗净净 (咳咳,这章有灌x情节,作者发誓作者写的很清新的…(因为第一次写((( 阿塞提斯衣衫凌乱,胸腔因为愤怒一起一伏。他身体发生变化,盖在腰间的布料尤其明显。 显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能睡着还毫无反应是不可能的。 十分放荡的一幕,正暴露在一个半夜被吵醒的男人的眼中。 柔软的床榻中央,两具迭在一起的身影不断耸动。肉体相击,水花四溅,伴随着男人的呻吟和女人的浪叫,宽阔的卧室淫响不断。 “那你去泡冷水澡呗。”阿利克西欧斯春风得意的骑乘着胯下的女人,瞥了眼阿塞提斯胯间,一脸揶揄。 他一边耀武扬威,一边又对着我的臀肉扇巴掌。 几次下来,我腰间一塌,无力的趴伏到床上。有道电流从小腹窜到全身,令我舒爽不已,只顾嘤嘤嘤的叫着。 “泡冷水澡?”阿塞提斯怒气冲冲,指着自己胯下,“你是人吗?” 阿利克西欧斯腰间一冲,掰住我的肩膀拧腰摆臀。 敏感的宫口处传来些许刺痛,舒爽的凸起被完全按压到,还顶住来回碾磨。我受不住这快感,张着腿,浑身抖得更厉害。 “乖宝贝,”阿利克西欧斯掰起我的下巴,“跟你丈夫说说,我干的你爽不爽?” “爽……好爽………”我有点迷失在快感里不可自拔,理智逐渐归零。 “那是我比较大,还是他比较大?” “你……你大……” “真乖。” 男人在我的脖子上印上响亮一吻,然后放下我,奖励似的极速冲刺。 我被他几下送上高潮,夹紧了体内的肉物,尖叫着泄了出来。 阿塞提斯几步胯上床,我见他朝阿利克西欧斯抓了过去,像是要打他一拳。 “别激动别激动。”阿利克西欧斯抱着我旋转腾挪。 大动作带的男根在体内横冲直撞,我爽得直抽气。 “啊……!”人突然被拽了一把,一直埋在体内的东西掉出来。 “喂!”耳边传来阿利克西欧斯不满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看清,只感觉眼前一晃,身子就被抛到了床上。两条腿被直接分开,一个黑影压了上来,男人的阴茎直接对准小洞捅了进来。 “啊呜…!”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膝盖被摁到两边打开,男人一进来就直接开始冲撞。 “把她给我,我还没完呢!”阿利克西欧斯跪在我脑袋旁边,伸手去拉我的肩膀。 “呜呜……呜呜呜……” 整个人被迭起来导致胸腔憋得好难受,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看不清阿塞提斯的脸,他像是护食的老虎一样伏在我身上挺腰,挡住阿利克西欧斯伸来的手,嘴里还骂骂咧咧。 一开始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听着听着,我发现他在念叨着“要快点赶紧”什么的。 男人的身躯向山一样沉重,呼吸又热又烫,将人完全笼罩,除了露在外面的四肢。 双手双脚随着他的动作凌乱的晃动,又被横着伸过来的一只手抓住。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阿塞提斯看起来很生气,情欲染红了他的眼眶,在黑夜里格外明显。 “啊…啊!”我大声呻吟,早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方又碰见什么,稀里糊涂的接受眼前的侵犯。 快感像暴风雨一样袭来,甬道内和穴口都变得非常酸涩,像是马上要失禁了一样。这种麻痹还传到了腰身乃至胸口,层层迭迭,无处发泄,逐渐让我眼冒金星。 “咳,真生气吗?”阿利克西欧斯咂咂嘴。 “救……救我……”我抓住他腰间的衣襟,“要……不行了……” “……你等一下哦。”阿利克西欧斯天天嘴唇,“我记得他很早之前就弄了那个东西……” 他满不爽的撸了撸胯间的大鸟,下床去。我伸手勾住他的腰带,被他拿开,接着便被另外一个男人抓住摁到被子里。 阿塞提斯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发狠。作为被干得马上要撅过去的人,我只能缩着肚子,用尽全力的呼吸,希望他快点射出来。 “呜嗯……!” 高潮了。 他根本不像以往那样感到我要高潮了就配合我稍微停一下,而是更用力的压住我的大腿,挺腰抽送。 “阿……阿塞提斯……呜呜呜你等一下……” 小穴好像一瞬间有点失去知觉。 耳边听到“啪啪”的撞击声,我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肚子里一跳一跳的,好像有个什么在来回穿梭…… 突然,像是肚子里有个火星一下子点燃,感官瞬间回笼,炸裂开来。 下体涌出大股粘液,穴心很烫,伴随而来的还有种几乎令人反胃的痉挛。 “嗷——……?!” 我尖叫出声,嗓子都破音了。 “来了来了来了!”阿利克西欧斯拿着什么东西跑了过来。 压着我的男人抬起头看他。 他放缓动作,伸手揉了揉我的小腹。 “……你……”阿塞提斯嘴角抽了抽。 “被我发现了吧!”阿利克西欧斯显得非常兴奋,举着手中的东西,“我就知道你早准备好了!” 我伸手拧着腿间男人的胯骨,摆动着大腿试图把自己从他身下抽离。 “啧,”阿塞提斯碎了一句,“还让不让人睡了。” “阿塞提斯…放开我要…尿……” “你准备了好久吧,”阿利克西欧斯说,“不就是打算结婚当天用的吗?” “……我没这个打算。”某人把脸瞥开。 “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嘛。”阿利克西欧斯笑嘻嘻,“别害臊。” “放……放开我要尿…,呜呜呜…” “现在太晚了。回头……” “我还很难受的,试试呗。明天你就别去市政厅了,反正人人都知道你今天刚结婚,不应该有休假的吗?” “这两天比较特殊。再说我不去他们也会来找我。” “大不了我替你去,你快点来教我怎么用这个!” “呜呜呜……要尿了……” 两个人显然谁也没注意我的反应,阿塞提斯甚至一心二用,仍在不断的抽送,只有呼吸微乱。 酸意和尿意越积越多,我忍不住的叫,可是没法控制,磕磕巴巴的像是打嗝。 阿塞提斯抱着我的盆骨朝床边移动。 “行吧,我——” 他刚下床我就尿了。 水柱淅淅沥沥的滋到他的小腹,男人立刻回头一脸诧异的盯着我看。 我捂着脸,抽抽答答的哭,挺着小肚子全尿他身上。 谁叫你不听人话,垃圾! 下半身发了大水一样,很多液体都淌到地板上。 “唔……”阿塞提斯掐着我腰的手收紧了。我见他喉结上下移动,舌头再次舔过嘴唇。 失禁的养子好像刺激到他,只见他变得激动,原本只是微乱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他低低的吼叫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别人,而是发了很似的把我摁在床沿,下腹飞速的挺弄。 “啪啪啪!” 高潮后被鞭挞的膣腔持续抽搐,像是接连不断在高点来回跳动造成的麻痹。我叫不出声,空气全憋在喉咙里。 靠着床沿的几次冲锋后,热热的精液从大肉棒的顶端股股泄出,全部冲进小穴深处。 “哦……”他感叹了一句,一直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了不少,终于露出因释放而舒爽的表情。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盯着天花板,直到他趴伏下来亲吻我的脸颊,才呼出一口气… …… “……我好了。”阿塞提斯抽出阴茎,从一旁女奴手里拿来干净的棉布清理下体。 我顺着床沿滑坐在地上,又被阿利克西欧斯赶紧捞了起来,避免摔个四仰八叉。 “好,好了吧……”我弱弱的问。 “没呢没呢。”阿利克西欧斯笑得可开心了。 “别……我不行了……”我吓得蹬了下腿。 “嘘,嘘,别怕。” 阿利克西欧斯抱住我的腰。我见他的肉棒还高高挺着,一看就很精神的样子,本人脖颈也红红的,显然情绪激动。 ……还要再伺候一根吗,惹。 要表现出一块肥田对勤奋老牛的耐受性了吗? 呃我算是肥田吗…?算了乐观一点… 阿利克西欧斯把我抱了起来,掀开帘子来到了室外。 天上群星闪烁,弯月高悬,花园的影子在黑夜里像是躺着熟睡的美人,优美的曲线来自于员工殷勤的维护。 我不是很明白他要干嘛…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他,踏马的,要给我洗肠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要干什么?你把什么塞进来了?快拿出去!”我惊的蹬腿,不断的挣扎。 他抱着我的身子,在我屁股下面摸摸索索。 凉凉的,滑滑的,可能是某种金属头的弯管,被他塞了进来。 “别担心,洗干净了很舒服的哦。”阿利克西欧斯亲了亲我的嘴唇。 语气倒是温柔,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余光里看到一个黑影,是披上了袍子走来的阿塞提斯。 “你前面那个小洞一下子接受我们两个肯定会裂开的,”阿利克西欧斯在我臀缝里鼓鼓捣捣,“……这是新婚之夜,是我们的婚礼,不觉得这样的仪式感很重要吗?” “……呜呜呜我不觉得……你放了我吧……我不要……呜呜呜……” 第一次被他戴着套强行冲锋后我就留下心里阴影了。那种古代的套跟现代的差远了,有点粗糙,配合着男人的大肉棒简直就是凶器。 “别担心。”阿塞提斯走到我身后,“处理好的话会很舒服。” 两个人见我反应激烈,都开始用哄骗的语气跟我说话。 踏马的,我是那么好骗的吗?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我不,我不……” 我一边哀嚎一边乱抓一通,四肢没命的挣扎。 “别害怕别害怕。这个不疼。”阿利克西欧斯掰开我两边的大腿,又揪住我的双臂,“我保证和上次不一样!” 阿塞提斯微微一顿。 他狐疑的眯着眼,看向阿利克西欧斯:“上次?” 阿利克西欧斯心虚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我有防护措施的。”阿利克西欧斯歪头装无辜。 “不,我不在意你的死活,”阿塞提斯满脸不悦,“……你肯定把她弄伤了,蠢货!” 阿利克西欧斯扁着嘴道歉:“好吧我错了。” 我挣扎不得,眯着眼睛不敢看。 凉凉的东西进来,不是很痛。但是后穴异物感很强,伴随而来的就是排泄感逐渐加剧。 然后有股的液体冲了进来,凉飕飕的,一点一点的灌满了肠道,小肚子越来越胀。 “我不……憋……憋得慌……” 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排泄,菊花被摁住了。阿塞提斯温柔的揉了揉我的腿根,开口道:“马上马上。” 我憋得一头冷汗,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产科手术的孕妇。 这个想象真是让人没蛋也蛋疼,妈的。 两个人就这样扶着我,让奴隶端来了恭桶。 一共来了两个奴隶,他们在旁边收拾完毕后,便恭恭敬敬的等待着。 ……这种羞耻感,若不是来这待了一段时间习惯了,我怕是要反复去世。 肚子咕噜咕噜,肠道收缩起来,同异物感作对抗。男人突然松手,一股排泄不受控制的发生了…… “啊啊……啊——” 这种发泄的舒适难以形容,我蹬圆了眼睛,盯着天空,只觉得所有沉重的东西都没了。 脑子“嗡嗡嗡”的,我喘着粗气,还以为……终于完事了。 然后,我见奴隶快速的收拾走恭桶又端来新的,就知道还没完。 小肚子又被凉凉的液体注入,灌满,甚至微微凸起。身子被抱着,大腿始终保持着羞耻的张开的姿势,方便他们动作。 …… 如此重复了几下,排出来的都是透明的水液才停止。 我浑身无力,大汗淋漓,已经虚脱的快喘不上气了。 ——— 虽然不想卡但是已经比较晚了,剩下的明天写吧呜呜呜 如有不科学,请立即自我催眠,“这是充满幻想的小黄文这是小黄文逻辑死了逻辑真的死了真实性不可考” ∠( ? 」∠)_……毕竟作者也不知道科学灌x的具体操作……只感觉大概是这样……那样……嗯嗯啊啊 珠珠好像够1400了,加更这里记着,忙完有空一定补上! 虎狼夹击() “差不多了,来,洗干净。”阿塞提斯语气平和的招呼奴隶。 机灵的女奴奥德娜非常贴心的拿着热毛巾给我擦身子,我被温柔的放在一张绒毯上,面对夜空,两个男人一点一点,翻来覆去将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擦拭干净,活像烹饪前先把肉洗干净的厨子。 我觉得配合他俩到现在已经有点够呛了。可是没法,他们一看就还精神得很,没那么容易满足。 尤其是……某人那一直很精神的大鸟在我旁边晃荡……几次甚至因为给我灌x而更激动了…… 呜呜呜为啥来到这个世界遇见的都是变态啊!有没有正常人呐? 擦着擦着,我有点昏昏欲睡,身子突然被抱起来又让我清醒了。 “等等,这个。” 我看见一个女奴拿着一个盒子,阿塞提斯从盒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朝我走来。 阿利克西欧斯正抱着我,闻言转身。 “什么?”我本能的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塞提斯歪了歪头:“别紧张,好东西。” ……不我不相信! 两个人把我挤在中间,我看不清腿下面发生了什么,就见阿塞提斯在我臀部摸索,像是在寻找……然后他找到了。 像是一个梭子,头部特别圆润,凉凉滑滑的,探进刚被清洗过的小菊花。 我浑身一个激灵,伸手推了他一把。 阿塞提斯抓住我推人的手腕拉开,朝阿利克西欧斯扬了扬下巴。 “这什么?!”我惊恐的开口。 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道具? “不弄一下等会你会很疼,”阿利克西欧斯眼睛转了转,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乖啊乖啊。” 狗男人一边低头亲我额头作安抚状一边又摁住我的腰和大腿。 我紧张的浑身直哆嗦,低头想看,只能看见男人修长的手探进阴影里,随后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就塞了进来。顶端好像有个凸起,防止被塞得太靠里面。 “呜……” 我憋了一泡眼泪,委屈的小声嘀咕起来。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玩具吗?胡乱塞什么东西?想塞就塞?呜呜呜我不要……” “就一次就一次,”狗男人继续哄骗,“阿塞提斯准备的多齐全呢,很舒服噢。” 随着阿塞提斯的动作,最宽的部分也慢慢推进。那种强烈的饱胀感以及排泄感再次来了,但经过几次灌肠后穴已经有些麻木,很快适应了这种感觉。上面似乎还涂了什么,很快,和甬道接触的地方便传来灼热和麻痒。 “好了吗?”阿利克西欧斯探脑。 “可以了。你扶着点,别让她吐出来。” 我只感觉下面一股力向上冲,那个带尖头的圆东西完全进来了,凸起卡在穴口。 “啊……”我轻呼一声。 并不是很粗,也不痛,但是胀胀的。 阿塞提斯的手移开了,我深吸了口气,试图给腹腔加压把异物挤出来,结果穴口刚好卡在凹槽里怎么做都不行。 阿利克西欧斯的手这时候探了过来,向上推了推硬块,更挤不出去了。 “哈……哈……” 我再次出了一身冷汗,鼻子间隐约闻到一股香气。 “嗯?这个味道是什么?”阿利克西欧斯的狗鼻子比我灵多了。 “扩张用的香膏。”阿塞提斯抿了抿唇,“……会让她很舒服的。” 我深深的呼吸着,后庭向上方不断蔓延那种仿佛有小虫爬过的酸麻,皮肤好像变得更敏感,连带着两人走路带来的气流都感觉的一清二楚。 我被放到床上,男人一松手我就蜷缩起来,伸手去摸后面的异物。 “小苏西。”阿利克西欧斯弯腰抓住我的手腕,摁到一遍的床榻上,“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向床上拱了拱,把我朝床中间挤,伸手握住我的腰。 我有点害怕的盯着他。 “乖,让我看看。”阿利克西欧斯露出一个跃跃欲试的微笑。 他垂下头来,掰开我的腿,鼻息碰到腿缝中间。 我下意识的夹紧腿,结果连带着身体里的硬块也夹紧了,酸酸麻麻的有点难受,便只能张开。 腰被掐着,臀被抬高,身子被摆成了个夹住男人脑袋的姿势。 脸颊“轰”的一下热的彻底,双脚扑棱了下床单,脚下一滑更往下坐了几分。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呼吸的沉重,灵活的舌头在腿缝间穿梭,发出“啧啧”的水声。 酥麻酸涩的感觉迅速从外阴传来,剧烈的快感从他的口腔传到全身。我急促的呼吸,揪住他的头发,两只小脚来回击打他的后背。 阿利克西欧斯死不松口,粗壮的手臂卡住我的屁股,用力的吸吮阴唇和上面的小凸起。 “啊……啊不要——” 腰部向上一抬,我眼冒金星,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高,高潮了…… “还挺好闻的。” 他抬起头,顺着腿缝间的草丛一路舔吮到我的左胸,牙齿轻轻咬住一边乳尖,用手揉捏另一边。还空出一只手,来回的推挤钳在后穴的硬块。 不知道是香膏还是什么原因,我感觉后穴的甬道变滑了,随着男人的动作,热辣辣的触感逐渐变强。 后庭深处好像燃气了一次火苗,一下子烧热了整个小腹。他慢条斯理的用双手分别玩弄两边,下体很快就传来潺潺水声。 “啊……啊啊啊——” 我晕晕乎乎的大张着嘴呼吸,突然之间,一个更大更烫的棍状物代替手指闯了进来。 “呜——!” “操,她里面好热。”阿利克西欧斯吐出一口浊气,骑在我的胯间,双手摁住了我的手腕。 阳具借着水液润滑顺畅的插进了花穴深处,接着便开始在期间飞快的穿梭。 肉肉相撞发出的拍击声逐渐清晰,而我也慢慢的开始有些喘不上气。 “哈……哈……” 他脸上难掩激动之色,可能刚才憋得太久,一朝得到解放,动作显得急不可耐。 肉棒隔着一层肉碾压到后穴的硬物,带来更强的挤压感的同时,麻痹一样的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 “啊——!”我控制不住的尖叫,身上像是通了电,不断有火星爆出来,“不……不行了……啊…!” 双手被拉直抓在胸前,把乳肉挤在中间,撞得来回跳动。 另一个男人走过来,爬上了床。他分开双腿跪在我头顶两侧,双手揪着乳尖把玩,我的上身被一次次冲撞的动作顶到他胯下,侧脸便挨上男性象征摩擦。 麝香味冲进口鼻,浓烈的雄性味道,带着侵略感十足的热量,让人瞬间腿软。 我憋了口气,然后憋不住吐气,反反复复,吸紧小肚子,仿佛这样能对抗快感对神经的侵蚀。 男人的胯部在腿间起起伏伏,数次之后,他抓住我的上臂把我拉了起来。 我直接张着腿坐在他胯上,男根自下而上深深地贯通到深处。体内痉挛,跳动,喷出大量热液。 “我摸摸。”阿塞提斯跪着蹭了几步,坐到我身后,伸手抚摸我的后庭。 我正被剧烈的高潮攫住全部的注意力,双手死死地抠着阿利克西欧斯的脊背,咬着下唇浑身颤抖。 “嘶……”阿利克西欧斯轻呼一声,“夹好紧,还在不停的吸,我差点忍不住了。” “那你就射了给我腾地方。”阿塞提斯白了他一眼。 “是’差点’——很大的一点好吧!”阿利克西欧斯不满的搂紧我的腰。 他举着我上下套弄,龟头顶着水液和层层迭迭的穴肉来回抽插,弄出了“噗噗噗”的声音。 “啊呜呜呜……”敏感的膣腔被这么玩弄非常恐怖,大概就像是快感过多让人想吐的程度。我觉得腿和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阿塞提斯捏着后穴的异物凸起的那部分往外拽。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饱胀感,突然拉扯肠道的嫩肉让我浑身紧绷起来。 “啪”的一声,阿利克西欧斯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放松点。快给你夹断了。” “夹,夹断了才好呢!”我吸了吸鼻子。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马上就干烂你的小洞,叫你故意夹我。” “我没有……啊!” 后穴的物体被拽了出来,黏连着一大股水液淌了出来。 有凉空气经过后庭,激得我浑身一个激灵。 男人的两个手指并拢塞了进去,然后向两边撑开,摩擦和抠挠,与阿利克西欧斯的男根隔着肉壁互动。 “啊啊啊啊啊——” 我大声尖叫,浑身抖个不停。 好爽……好舒服……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还没来得及回味这种触感,那个圆溜溜的硬物又被塞了进来。男人拿着他在我的后穴反复进出,搅动,配合着阿利克西欧斯上下顶弄的动作。 “啊不要!救命…!拿出去……啊啊啊!不!不——” 一股透明的水液从尿道滋了出来,浇到了阿利克西欧斯的小腹上。 他忍不住的啃咬我的嘴唇,把舌头伸进来扫荡,双手狂躁的在我身上揉捏。 “很香。”反复捅了十几下,阿塞提斯把那个玩意递到阿利克西欧斯的面前,“全是骚水。” 我才看清那是什么,很像肛塞……像是光滑的大理石做的,形状居然有些优美。 后庭已经彻底扩张,没有疼痛感,只有热辣辣的烧灼感。 我感到危险的气息在后臀逡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紧张的指甲陷进阿利克西欧斯的胳膊里。 “啊嗯!” 他进来的猝不及防,湿润的肠道一下子被填满了。 比肛塞进的更深,形状也更具侵略性,又很长,满满的一大根全惯进来,胀得吓人。 阿塞提斯摁住我,直接开始抽送起来。经过扩张和润滑,后庭的软肉全部张开,肌肉本身较前面更为紧致,更容易激起本能的排挤动作。 男人呼吸更乱,拼命的抽插,不断的强迫体内包裹的肉壁与它互动。 顶不到头,可以更加深入,那种深入感仿佛在我的整个身体里进出摩擦,下一秒就要冲破胃部和咽喉。 “那么舒服吗?你……你表情好怪。”阿利克西欧斯咽了下口水,盯着我身后的人。 阿塞提斯笑了一下:“……你上回,都没有好好感受吧。” 阿利克西欧斯呼吸沉重的挺着腰,两人一起动作起来。 身体的两个小洞被塞满了两个男根,同时进出。我无力的挂在他们中间,嘴巴张张合合,几乎发不出声,爽得整个人有种要死的错觉。 三个人无论什么姿势都会稍显憋屈,立着干了半晌,阿利克西欧斯便躺下,抱住我的上身让我趴在他胸口。 而身后的男人则跪在身后掐住我的腰进出后穴,带动着我的身子在阿利克西欧斯的胯上骑乘。 体内已经一塌糊涂了,理智也完全离开我的大脑。 “好舒服……后面蠕动起来,感觉……”阿塞提斯呼吸微乱。射过一次的男人第二次就没那么敏感了,所以相当持久。 “感觉什么?”阿利克西欧斯像是忍得更痛苦的那个。 “……说不出来。”阿塞提斯直起腰,扶住我的臀肉,慢慢的将男龙拔出一半,又猛地插进去。穴口的空气被挤出去,又因为大量的粘液被挤出来,交合处“唧唧”作响。 我趴在阿利克西欧斯身上哭,不知道这是难受还是愉悦。 其实我趴在他身上的时候,下身的男人碍于另一个男人的动作运动起来不是那么方便。即便如此,光是后穴被抽插的动作便能轻松按压到前面小洞里的阴茎,顶着敏感带向男人的龟头上挤压,快感十分强烈。 阿利克西欧斯显然也是舒服的,从他强忍不想交代的动作里就可以看出来。 一个忍着,一个耐久更强,夹在中间的我自然是最先受不了的。 我爽的都要虚脱了。 “我不行我要试试!” 过了片刻,阿利克西欧斯动了动腿,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你出去出去!”他说,“这会轮到你了……快点!” 干得正投入的阿塞提斯闻言,啧了一声。看似不爽,倒是顺从的把阴茎拔了出来。 下方的男人一股脑的起身把我扑倒,拉开我的腿就是长驱直入。 “啊,啊啊!” 胯骨关节被挤压的酸痛与膣腔被鞭挞的酥麻迭在一起,我惊叫着又被干上高潮了。 阿利克西欧斯喘着粗气,揪住我一条胳膊把我拎了起来又朝一侧猛地一甩。我被他甩翻在床上,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又被人从下方抱着腰翻了过来。屁股被抬高,男人抱着我的臀大龟头摩擦几下,就一下子惯入后穴。 小洞被干了很久刚刚闭合又被强行撑开,颤颤巍巍的吞吐着男根。全身还处在高潮的痉挛之中,生理上的异物鼓胀成为了一种异样快感的来源。 “啊,原来这么麻,好爽,太爽了!”阿利克西欧斯感慨的喊了一声,“原来干她后面这么爽的!” “……你快点。”阿塞提斯的手撸着自己的阳具,“对了,别射里面。” “快不了!”阿利克西欧斯怒气冲冲。 不过,也是憋到极点,他抓我的手都用了很大的力,把我整个人紧紧的压在男体和床榻的缝隙里。动作大的整个床都在抖。 “呜呜……”我的哭声淹没在动静更大的淫响里。 “等一下!你出来!”阿塞提斯突然摁住阿利克西欧斯的腰胯。 “啊……我———” 一股热流冲进我体内。 虽然男人已经马上拔出,可白浊显然已经喷进去不少。 “你想弄死她吗?!蠢货!”阿塞提斯气得咬牙切齿,“都说了不要射里面了!” “……没忍住。”阿利克西欧斯弱弱的开口,“会怎么样?” 阿塞提斯不再理他,伸手抠挖我的后穴,把白糊糊抠出来点。 稍作整理后,便抱着我的腰,直接一冲到底。 水淋淋的肉穴空虚已久,骤然被塞满让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室内又响起规律性的拍打声,男人变换着姿势快速的插干肉穴,不断的增加摩擦的快感。 大约七八分钟,也换了好几个姿势,最终他站在地上,掰开我一条腿,从侧面顺畅的挺腰抽送。这个姿势能全进去,肉囊的甩动也不会受到阻碍。很快,我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的贲张……男人猛一挺身,将精液全部注入,完成了这次大汗淋漓的性爱。 他花了半分钟平复呼吸,胸膛的起伏趋渐平稳。。 “你说会怎么样?”阿塞提斯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算了,好好清洗的话,应该没问题的。” 我脑袋晕晕乎乎,已经体力归零。过度高潮有种被快感强奸神经的感觉,即便男人已经离开我体内,身子还是在间歇性的抽搐。 “我来我来。”阿利克西欧斯连忙凑了过来。 “你别等会又兴奋。”阿塞提斯推了他一把,“做个人吧,我明天还是要去办公的。” ———— 总算写完了 有种欠债终于还上的感觉 咳咳咳 身份地位 “你说什么啊,真扫兴……”阿利克西欧斯委屈唧唧。 “哼。” 阿塞提斯把我抱起来,揉捏我的小腹。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我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身体很清爽,除了像是被殴打过一样酸痛外,没有其他不适感。应该是被好好的清洗过了。 阿利克西欧斯和我贴在一起睡得正沉,两个手一如既往的抓着我的胸…… 我:“……” 无言以对,并不想动。 “他出门去了吗?” 我们坐在桌边吃不知道说是早饭也好还是午饭也罢的一餐,阿利克西欧斯一身少见的长袍托加,用餐动作也显得优雅闲适,完全看不出此人是个擅长潜入与刺杀的刺客。 “出去了吧,应该。”阿利克西欧斯露出并不关心的表情。他正狼吞虎咽的吃鸡腿,还把装着葡萄的盘子朝我推了推。 “那你要做些什么呀?”我慢慢的给一个鸡蛋剥皮。 “嗯,目前先装作是他的助手和门客,”阿利克西欧斯朝我龇牙咧嘴的笑,“苏西,你是不是忘记你已经是夫人了?会有人趁他不在家来拜访你,你要接待他。” “啊……”我表情呆滞。 “没结婚的时候,一些社交圈进不去,包括一些政府的职务是没法担任的。”阿利克西欧斯舔了舔嘴唇,“家里没有女主人,也没有孩子的话,无法行使父权,也就不会被能行使的人看作是同辈。虽然没有法律这么明文规定,但是大多数公民都是这么看的。” 我有点懵。 所以说结了婚以后我还要干活? “都做些什么?”我忐忑道。 “别担心,我会教你的。”阿利克西欧斯说,“这也是阿塞提斯让我先留在你身边几天的目的。” “……你教我?”我狐疑的打量他,“难道你知道,怎么做好一个贵族夫人?你做过?” 阿利克西欧斯嘴角一抽。 “咳,我开个玩笑……”我弱弱的开口。 “……我是说,我会告诉你来的人是谁,目的可能是什么,你应该怎么说。” “噢噢。”我连忙点头。 “今天先不着急,”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他新婚第二天,应该不大会有人这么没眼色。” “那你先跟我讲讲都有谁可能会来呗。”我咬了一口鸡蛋。 确实 。拖着这么个酸痛的身子装模作样的做一些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活,光是想想就折磨人。 “从政也就是进入权利中心有两条路,这个你知道吧。”阿利克西欧斯说。 “知道,”我说,“参与法律工作担任法官、律师、陪审员之类的职务,最后到了一定年龄可以参与竞选,也可能会被安排其它行政工作。还有就是从军当兵,依靠军功晋升,到了一定年龄可以竞选执政官或者进入元老院。阿塞提斯是后者。” “嗯。一方面因为他的父亲从军较有经验,另一方面……担任法律相关的职务,尤其是法官,这个很讲究关系。”阿利克西欧斯说,“阿塞提斯精通法律,成绩优异,原本是很有机会成为律师的,若不是因为……” 阿利克西欧斯顿了顿。 “总之,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回来了。虽然过程很复杂,也算是九死一生……幸好,如今的罗马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罗马。成为一个军队中的领导者远比担任法律工作要更容易接近权力中心。” 若是放在奥古斯都之前的时代,依靠暴力或者武力掌控局面是几乎不可能的。 贵族们虽然害怕,但更厌恶。因为他们奉为至高无上的自由和安全建立在法律和秩序的基础之上,而独裁者依靠军队强取最高位的作态,便是践踏了公民的法律,威胁到了国家的安全。会遭到贵族的一致反对,甚至会因叛国罪被处决。 然而,这种安全因外族的入侵一时被迫退让。 奥古斯都采取一种温和的政策,利用几十年的时间,使得元老们习惯于被统治。整个国家公民,也在他和他的承袭者相似的政策下,逐渐接受了有一位终身任职的独裁官骑在头上的事实。 “他……不打算成为元首吗?”我小声问道。 距离皮特拉克斯事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阿塞提斯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 “目前还不行,没那么简单。一方面他还太年轻了。”阿利克西欧斯说,“……另一方面,不像埃尔瓦,有奥托强行把他扶上元首的宝座。更何况,埃尔瓦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写了很多委任下一任凯撒的文件,阿塞提斯现在根本不可能马上就站起来要求所有人承认他。除非依靠恐怖暴力的手段……但这太危险了,会激起很多人的反抗和仇杀。” “但是我听说有元老院的人写信要他回来主持局面。”我说,“他那么急匆匆的赶回罗马,不就是这么原因吗?” “是这样没错,”阿利克西欧斯说,“经过我们多年的努力,阿塞提斯在军中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会影响到元老院的决策。和我们并列的大概有特维略,希拉克利特……这两个人,一个野心勃勃,一个…情况有点复杂。总之,我们还要等希拉克利特的态度。” 还有除掉绝对是敌人的特维略。 “他不是你外祖父吗?怎么听你说的这么陌生?而且我听说他也被任为凯撒了。”我说,“他不是当初被半流放了吗?就是不许回罗马。” “此一时彼一时。”阿利克西欧斯耸肩,“虽然是我外祖父,但也没见过几面。毕竟明面上我已经死了。” “假如他是中立的话,那么除掉特维略,目前来讲威胁比较大的敌人就没有了。”我说。 这么看来,阿塞提斯早就是这么计划的。想方设法利用埃尔瓦将特维略折腾到了不列颠尼亚,给自己的动作拖延时间。 “剩下就是难以触及的领域,也就是埃尔瓦生前两个最大倚仗之一的法院。”阿利克西欧斯说,“采用威胁的手段或许也能使他们屈服,但再次从根本上破坏罗马法的权威性,会引起更大的……反弹,非常不利于之后的所有行动。” “最好的方式不就是直接替换人员吗?”我说,“无论什么机构,你上位的时候必定要准备好用于替换他人的你自己的人不是吗?你怎么能直接用现成的……” 阿利克西欧斯一脸赞同的看着我:“唉,是的。所以现在有些人来拜访你,可能是想打听阿塞提斯的态度。他们可能会希望将来能给自己的孩子谋求一份职务。” 投机的人一般分三批,一批是一开始就跟着目标的,第二批就是会见风使舵的。第三批叫随波逐流派,看情况不妙才动身,基本什么都捞不着。 我还想起萨维斯的儿子,他不是还能当公民的吗?这是不是就是他的目的…… 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点点自己的下巴。 这下想来是真的很聪明了。面对提亚斯洛德的行为以及萨维斯的作为,都能容忍并且不牵连后代,委任其工作并且还可能任命官职,这种做法可能会让很多看风向的人动摇。 说白了,元老院的大多数人,由于没能和军队建立长期的一种道德上和法律上的效忠关系,从而对国家暴力机器的掌控度十分有限,因而经常容易在军政府首脑的压迫下处于弱势。 所能做的,只有消极抵抗。 但同时,对于非暴力的合作态度却会显得格外愿意接受。 阿塞提斯自己算是年轻一辈,组建现代俗称“领导班子”的组织的时候,里面大多是同辈人也很正常。正好用这种手段将身居高位的上一辈元老推下去,不仅可以从内部分裂这种贵族政治常见的父子同盟,还可以获得巩固权力的宝贵时机。同时这也是很多人更能接受的一种温和手段。 贵族共治的民主可不算什么多么清廉的体制,甚至子承父业,子子孙孙,越来越腐败和堕落倒是真的。肆意兼并土地导致从军人数连年下降,致使罗马的国家安全受到外部蛮族威胁,从而又催生了强大的军事独裁者,无论怎么看,都有点自作自受的意味。 果不其然,接下来几天,阿塞提斯的府邸有许多罗马人前来拜访。这里面还有阿塞提斯从边境带来的安排在身边的亲信,有很多都是平民出身的军官。 这时皮吕西作为岳父地位的便利性再一次得到了体现。他是学院的管理者,曾经的岳父从事法律工作,自然能接触到很多学院的年轻人。比如一些颇有家世背景即将从政的青年。 一系列骚操作后,皮吕西已经被绑在了阿塞提斯这艘贼船上下不来了。不管怎么说,他的遗产继承人都大概率是我,除非他又对皮特拉克斯念念不忘。 我在阿利克西欧斯和阿塞提斯的指示下将这些来拜访的人的关系一一列举,排列整齐,然后用利益交换的方式帮阿塞提斯亲信的年轻人安排工作。 特维略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 “他在不列颠尼亚的处理结果并不理想,让我们损失了很多资金,”阿塞提斯说,“我不建议让他回来。” 特维略赶回来的消息刚传来,就有两个元老院的人晚饭的时候前来拜访。 这两个人据说和阿塞提斯的父亲关系不错,也都曾经是军人。阿塞提斯能够成功参加对腓尼基人的战役少不了他们的支持。 不过阿塞提斯对他们的态度看起来不咸不淡的。 “有人认为,既然他也被任命为凯撒,就有资格回来参加竞选。”其中一人说道。 “但他这样处理失败,证明他的能力欠佳。”阿塞提斯说,“埃尔瓦写了太多名字,不可能一一去认定其合理性。”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显得若有所思。 等那两人都走后,阿塞提斯坐在桌前叹气。 蜡烛的火光使他的眸色里多了几分晦暗的金红色,仿佛那火苗一样在他心底燃烧。 “如果希拉克利特替我拦住他,”他说,“那说明他是愿意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亲自过去,”阿利克西欧斯说,“我会想办法……无论他拦不拦,我都让他停在希拉克利特的地界。” 他咬了咬嘴唇。 “别勉强。”阿塞提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毕竟是你外祖父。” “不,我没关系。我和他本来也不是很亲近……”阿利克西欧斯摇头,“……我会想办法让特维略死在他手上。” ——— 写剧情写剧情 感冒了有点难受 嘤嘤嘤…… 北方的使者 早上睡醒的时候身侧的人已经起床了。我爬起来洗漱,随口问露西亚阿塞提斯在哪,她说他今天没有出门,在前院办公。 阿利克西欧斯出发已经三天了。这次他走的很急,也不知道多久会回来。特维略的消息除了通过他之外也就是通向罗马官道的驿站才会传来了,只有每年负责收税的包税商人会知道的更清楚。 我去找阿塞提斯。我经常无所事事,这时候都要去他办公室找点书看。 宅邸的前院没有不许女眷来的规定,服侍的人也没几个。我不意外的看到了瑟琉斯,他正在忙忙碌碌的在书架上翻找。 我还看到了一个少见的人影,是马尔库斯。 说起来,结婚庆典上没见到他呢,我就猜想他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办耽搁了。 马尔库斯来的匆忙,身上还披着斗篷,斗篷上面都是灰,边角处还破了几个大洞。 见到我他有点意外,然后朝我点点头。 “你醒了啊,吃饭了吗?”阿塞提斯正在看地图。 我摇头:“露西亚说她叫人去热饭了,一会就拿过来。你们都吃过了吗?” “正好,你叫她多热一点,”阿塞提斯说,“马尔库斯还没吃。” “我不要紧。”马尔库斯摇摇头。 “别介意,多少吃一点吧。饿着肚子可没法集中精神。”阿塞提斯喝了口水。 我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来这是做什么。 两人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起来。 “情况很严重吗?” “……是的。我觉得很危险。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马尔库斯开口,“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 马尔库斯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没事,你说吧。”阿塞提斯开口,“吓不着她的。” “怎么了?”我诧异。 “大概是半年前,我们的军队在潘诺尼亚行省边境北部,莱西比河对岸发现有埃特里亚人的营地有大量死人,”马尔库斯向我解释,“我们的军队定期去巡逻,但确定没有和对方产生过冲突。更何况这些人的首领和我们三年前签订过停战协议。” “他们像是突然死亡的,而且没有挣扎反抗就全都死掉了。身上没有伤口,但看起来…很古怪。就像是突然遭遇了很恐怖的事情一样,吓死了……或者像是突发恶疾?收拾营地的士兵说他们的营火还在燃烧,火堆上烤的食物已经焦黑了,有的锅还没熬干……那个营地里没有女人,我们当时想着,可能他们的女人都留在后方的田地里,这应该是一帮出来打猎的队伍,也可能是打算南下打劫但没成功的队伍。”马尔库斯说,“那之后,隔了大概一个月,我们又收到有蛮族人莫名死亡的消息。他们的首领怀疑是我们偷袭他们的营地,我们调查并且澄清了我们没有派人撕毁停战协议的意思。后来,大概是,十天前,埃特里亚人传来求救的消息。那时候我们都在从东部行省赶回罗马的路上,于是我刚好和大人兵分两路。我去查看情况,大人先带人回罗马。” 马尔库斯带了两支队伍大约一千二百人在半路赶往了约定地点,边境镇的长官已经提前庇护了逃来的人,安全起见将其关在牢中。 来的是一对母子,女人自称是西卡特国王,也就是潘诺尼亚北部势力最大的蛮族人王国的首领奇奥多鲁的妻子,男孩则是他年龄最小的儿子。两个大儿子已经战死,他们在护卫的帮助下南逃,越过了阿尔卑斯山的隘口,向罗马求援。 女人说:“起先我们见到了一个男人,他自称是伟大的王国德加斯特的使者。那名字我们听说过,那是东边的阿卡德王国南下前在冰湖附近联盟的一个贫瘠的小国,他们的国民依靠渔猎为生。跟随希达留斯王南下远征时,他们的国王因为拥有神奇的能力而被选中,于是抛弃了他的臣民,德加斯特也就不复存在。 我们问那男人来所为何事,男人说,伟大的国王要寻找能够坐上利斯凯亚夫的女人,那人即是他失散多年的妻子。为此,他要我们将所有适龄女子都交于德加斯特,审查她们的真身。 听到这个无理又荒谬的要求,我们当然不会同意。我的丈夫当即将他当做跳梁小丑赶了出去。那男人被赶出去的时候,扬言我们将会付出代价。 ……接着,族内先是有一些女人失踪了。她们大多是未婚的女子,也有一些还没有孩子的新婚少妇。她们的丈夫和父亲说,她们消失的很离奇,没有任何人察觉就不见了。 我们立刻警觉起来,增派护卫日夜不休的在聚居地和城市外围巡逻,又派士兵出门去四处寻找线索。十天过去了,外出的小队只活着回来了一人,回来时就已经疯了。他衣衫褴褛,疯疯癫癫,在一个夜晚突然出现在城门口,举着刀刺向同胞,为了制止他士兵只能杀了他。 之后又是十天,一队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大量已经腐败的女人的遗体……那些女人,正是我们失踪的那些……族人……” 阿塞提斯沉默的听着,听到什么后打断了马尔库斯的叙述。 “利斯凯亚夫?你没有听错吗?”他问。 “是…那发音的确是这样的。”马尔库斯疑惑道,“那是什么?是能坐上的什么东西吧?” “嗯……应该是希利德斯凯利夫吧。从发音来说。”阿塞提斯嘴里冒出一句非常古怪的音节,“这是北方蛮族的语言,第一个音节他们通常是不发音的,但我们会把它发音出来。” “这是什么?”我问。 “就是王的宝座的意思。”阿塞提斯说,“或者说,是众王之王的宝座、最高之王的宝座的意思。这是北方蛮族传说里属于神之主奥德的一样宝物,坐上去的人可以得到洞察世间万物的能力,可以看到想要看到的所有地方发生的任何事。” 啊,奥德。阿利克西欧斯不是给我讲过来着。 “传说里,没有他的允许坐上去的人都被他视为要窃取神力的窃贼,若窃贼有神之身会变得不幸,是凡之身则立刻毙命。”阿塞提斯手指点着桌面,“没有神力的人坐上去会瞬间疯狂,然后衰弱至死……嗯,我以为这只是远古的一则传说。”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现在真的出现了吗?”我讶异的张了张嘴。稀奇古怪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了。 “谁知道呢。”阿塞提斯支着下巴,“有可能是一样蕴含了又一枚世界树之种的东西被人利用,也可能,或许真的是……” 他停下话头,抿了抿嘴像是再思考,又开口问道:“所以,马尔库斯,他们遭到了那个国家德加斯特的侵略,却毫无抵抗之力,你认为那个奇怪的势力下一步会越过阿尔卑斯山对吗?” “事实上,我赶到潘诺尼亚边境的时候,已经听说边境的村落有些女人失踪了。”马尔库斯说,“我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想做什么,只是根据那个女人的话尽量安排我的人去北方调查情况。我们至今还没见到敌人的踪影……但就像是挑衅一样,我们即将拔营回来的前一晚,那些失踪女人的遗体被丢在了村口。她们全部赤身裸体,形容凄惨,像是受到巨大惊吓。周身却没有任何伤口。我认为情况有些严重,就赶紧回来报告大人……这种情况,和以往的外敌侵略不太像。或者说,完全不同。我认为有必要专门去调查。” “真的不是什么劫匪或者窃贼?你确定都查清楚了?”阿塞提斯说,“奇奥多鲁的死还没有传到罗马这边……你确信那女人说得都是真的?” “……我不好说。不过,就我观察来看,那女人验明了正身,不像是说谎。”马尔库斯说,“而且如果有窃贼专把女人掳走,应该会有很大动静,不至于完全没有察觉。那些女人的亲人们都说,完全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有丈夫为了保护妻子,睡前将妻子抱在怀中,但睡得很沉,一觉醒来怀中空无一物,妻子消失不见。” 阿塞提斯看起来有点惊讶。 “嗯……这就有点……神奇了。” 我听着也很是惊奇。竟还有这种事? 露西亚端来了两份早点。马尔库斯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辛苦你了。今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里的情况我整理完了会叫你。”阿塞提斯说。 “好的。”马尔库斯用绸布擦了擦沾在胡子上的食物残渣。 他一看就是太忙好几天没刮胡子,面色还显得有些憔悴。 我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他刚才说的一番话让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马尔库斯看向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咳……没能参加您和大人的婚礼,真是遗憾。虽然有点迟了,还是祝您新婚快乐。” “我……” “谢谢。”阿塞提斯语气轻快的开口。 “我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好,就按照我的想法给您准备了新婚礼物。”马尔库斯笑着说,“等会我叫人送到府上。” “谢……” “太客气了。”阿塞提斯回答。 两次都被他抢答的我很无语的看着马尔库斯离去的背影,待到人都走了,才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他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开口:“你对他说的话怎么看?” “……只抓年轻女人,是淫贼作案吧?”我说,“可能是有什么神力的淫贼?” “那么那些埃特里亚人的死又怎么说?”阿塞提斯说,“……那些女人之后也都被发现死了。死状很少见。” 我一时语塞。 “我觉得像是吸精气的老妖怪什么的…”我小声嘟囔。 “吸精气?”阿塞提斯面露困惑。 “就是我们那边有传说,有些妖怪为了保证自己的容颜不老,就会把年轻姑娘抓起来,吸走她们身上的…某种物质。据说是这种物质可以保证人不衰老。只有年轻女人身上才有”我解释道。 “那跟那女人口中的德加斯特的使者所说完全不同。”阿塞提斯说。 “我瞎猜的嘛。”我努努嘴,“你怎么想的?” “和神力复苏有关,这是毋庸置疑的。”阿塞提斯说,“阿利克西欧斯对此早有准备……而他关于这一问题的一切知识,都是来源于他的老师。” “他的老师?”我想了想,“提亚斯洛德……还是……” “刺客大师。”阿塞提斯说。 “呃,我也这么想。”我耸肩。 “……也包括他外祖,”他说,“我会把这个事情写信给他。早些年,希拉克利特和埃里克特亚斯关系很好时,两者经常互相分享自己的秘密,也同样喜欢神话传说。说不定阿利克西欧斯此行还能调查些相关内容。” 猜测 “那会不会和密拉维亚有关……”我开口,“他不是说…在寻找一个女人。” 说着我吞了吞口水。 阿塞提斯神情凝滞了一下。 “……我倒是忘了。”他伸手揉了揉额头,表情变得严峻,“神力复苏这一切的源头都和他有关……据说奥德是神之主,同时他也能掌控时间。并没有后世的记载证明他和密拉维亚是一个人。北方蛮族的传说里,奥德是一个已经死去的神。” 我惊讶的开口:“死去……?” “对。在一场决定着世界是否会毁灭的大战中,他率先被敌人杀死。”阿塞提斯手指尖来回摩擦,“…神之主这样容易死去,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吗?” “我觉得应该无关吧。毕竟你不是说,密拉维亚只是爱上过一名女子,而奥德在传说中有妻子儿女,还有很多其它的女人。包括阿利克西欧斯曾经跟我讲过的,一对兄弟的传说。”我说。 “或许吧,这也只是一种猜测。”阿塞提斯说,“神话是互相交织在一起的,不同民族的人语言虽不同,却有可能描绘的是同一批神灵。我在想,根据这些交织的可能去推测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更容易一些……但有时候却认为也没必要太纠结。” 他顿了顿,又说。 “我最倾向的说法,还是神力复苏的某个人恰好得到了世界树之种。就像伊丹那样,不仅使他获得新的力量,还强化了他原本的力量。这个人可能是奥德的血脉,便自称是占有王之宝座的神的化身。”阿塞提斯笑了笑,“……有了些稀奇古怪的能力就肆意妄为的,多半脑子有点问题。” “……他不会仇视女人吧?”我哆嗦了一下。 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受过情伤的反社会人格凶手。 “谁知道呢?”阿塞提斯说,“噢,也不能忘了,他还有同伙。总之,这件事我认为应该询问刺客大师…他可能比阿利克西欧斯还要更清楚。” 他立刻提笔写信,于是我就凑到一旁观看。 “家里的事情你都处理完了吗?”阿塞提斯头也不抬的开口。 “穆马克都处理的很好呀。”我说。 穆马克就是阿塞提斯的管家,原先是跟着他父亲的退役老兵。他受过伤,不能生育,也没有孩子,于是他父亲便雇佣他在身边当助手。父亲死后,阿塞提斯理所应当的继续了这份合约。 我以前住在后院很少见他。现在露西亚跟着他学习怎么处理家里的琐碎事,已经变得像半个女管家了。因为家里人口简单,没什么太复杂需要管理的。无非就是奴隶每日的安排起居,主人每日的安排起居之类的。 “他身体不太好,你早点学会,以后办事就不麻烦了。”阿塞提斯说,“我最重要的经济来源是经营的角斗场和地产和珠宝贸易,这些又互相维护,这很重要。” “呃…我知道啊。”我耸耸肩。 作为大贵族和大地主阶级,阿塞提斯本人拥有大量地产,这下面又是层层迭迭的机构和人员。在其间担任主要工作的都是奴隶,而这些奴隶虽然是奴隶,但衣食住行都和公民差不多,甚至还比贫穷的公民更好。没人能小瞧这些奴隶的地位,他们和院子里的聋哑奴隶有很大的区别。有些奴隶甚至连贵族都要看他脸色,比如埃尔瓦曾经的管家,替他搜罗童男的时候,蛮横的样子根本没人敢说什么。 这些奴隶一旦被释放就能获得公民的身份,虽然只是三等公民。有很多想获得身份的人甚至花钱购买能成为奴隶的机会,以便被释放成为公民。总之,钱就是一切。 阿塞提斯为了表现自己不强势的态度,他府邸的家奴数量是很少的,出门也只带两到三个卫兵。因为大量家奴跟在身边的做法是很令元老院反感的。这种行为也让不少元老对他产生好感,不过,或许也可能激起一些人的恶念吧。 阿利克西欧斯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呢? “话说,你之前说过,特维略并没有处理好不列颠尼亚的局势就回来了对吗?”我突然灵光一现。 “嗯。”阿塞提斯点头。 “那他走了之后谁来管那边的事呢?”我问道。 “那要看看他走了之后恶化到什么程度,谁更着急,”阿塞提斯耸肩,“不管怎么说,高卢都有希拉克利特顶着,不列颠尼亚那块海岛就算完全沦陷了我都无所谓。可能还更好。” 说着他就笑了起来,笑容看起来幸灾乐祸。 “他该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跑回来了吧?” 政绩差=直接政治失利=等于被提名的希望下降=竞争力下降,这个逻辑链条很好理解。 就是活在战争里的底层人是真的惨。听说这个世界的贵族平均寿命接近六十岁,而平头百姓还不到三十岁。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吗? “他能准备什么呢?让我想想,”阿塞提斯敲打着手中的笔,“要么除掉反抗者的首领,要么用钱买和平。不列颠尼亚的平叛,说白了是北方劫掠南方,包税商人跑来哭诉说有人阻碍他收税,而这一处钱袋子的持有者也在元老院里占不小比例,所以提议去夺回被抢的地盘和人口。那地方局势一向复杂,但光是皮毛贸易这一条线的收入都令人眼红,那边的蛮族不是被发现有一条能绕过罗马境内的贸易线路吗?若是没办法夺回这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特维略很难处理的了这件事。”我一听就知道这根本就是个坑。 “那条贸易线走的是阿尔卑斯山以北,根本不走不列颠尼亚海峡,直接通向日耳曼尼亚人的地界。那地方有座着名的河口,曾经是之前的罗马皇帝征服之地,还以他妻子命名,希拉克利特也知道那地方。北岸不属于罗马,南岸才归他管辖。他防守的态度非常的…谨慎,大概是因为,罗马的这些行省总督之间利益也会有冲突,也总是不可能合作,所以,那些北方人答应不来南下劫掠高卢,希拉克利特就默认他们走北岸贸易而不插手,甚至会从中抽取利润。” 我惊讶的一吸气,差点噎住。 “也就是说原本到几个人口袋里的财富暗中转移到了另一个人手里。这个人要的更少,且更靠近边境,威胁性更强。” 所以屈服于谁并和谁合作,一目了然。 阿塞提斯眨了眨眼,笑容更盛。 “一个常年管辖与驻守边境,与外族打交道,却能保持罗马边境多年安稳的人的生存法则,是一群从出生到老死都只敢躲在安逸繁华的城市的安乐窝里的人所根本无法理解的,”他说,“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身居这个国家最高的立法机构的要职,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也要听他管辖,将不惜性命,苦苦经营的财富都双手奉上。如有反抗,便能指挥数十万军队前去征讨,使其赶到害怕并屈服。但实际上,整个国家不过是松散的利益结合体,维系着其基本完整的,只是共同的利益需要,而非一套所有人都认同的道德感准则。” “而这套崇尚自由,武力和智慧的制度,是难以诞生出统一认同感极强的道德观的。” 我有些迷惑。他的话好像能听懂,却又理解的恍恍惚惚。 “那怎样才能产生这样的道德感?” “是奴性。” ……奴性? 为什么? 他把笔放下。 “好了……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我还有事要忙。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眨巴眨巴眼睛。 “等等。所以说,希拉克利特有理由不让特维略回来吗?”我说。 “如果他知道了希拉克利特在这场贸易中的地位的话,或许吧。”阿塞提斯说,“但他会有这么聪明的脑子吗?” “……安格妮薇知道吗?”我想起那个女人。 “我没跟她说过。”阿塞提斯说,“不过她要是凭借她自己能发现的话,也算有本事。只是她那个丈夫没那个本事去处理这件事。” “不列颠尼亚的叛乱,少不了希拉克利特的参与…是吗?” “这个我不确定。以我的推测,应该没有。”他说,“本来那个岛上就经常发生冲突,因为罗马人跨海过去管辖非常困难,三天两头闹矛盾很正常。” 我闹不清楚,问这些主要是想问问阿利克西欧斯会不会遇见困难。 像是明白我的担忧一般,阿塞提斯开口道:“……特维略是个小对手,他成不了气候。希拉克利特是他外祖父……怎么说也不至于痛下杀手。主要是他能不能下定决心让他外祖父背这个黑锅。” “嗯?你是说要希拉克利特把特维略给那个——”我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这样的话,以元老院对暴力手段的忌惮来看,他们会很不倾向支持他。因为他能杀死一个竞争对手,就能杀死更多反对他的人。”阿塞提斯说,“……这样我这边会顺利些。” “你就没有杀死过竞争对手吗?”我说。 “如果没人知道就算没有。”阿塞提斯摩擦了下拇指,“我大体上都算是个善良又听话的军官。” 我:“……” “想看书吗……这两天都看了些什么?”阿塞提斯站起来走到书架边上,拿了一本卷轴递给我。 “就看一些历史故事,还有些阿特拉戏剧作的文本。”我说。 我现在还是保持着上午学习下午运动的生活。运动就是击剑,格斗之类的,以强身健体为主。教我的人从原来的伊丹变成了门卫之一的马卡斯大叔。 大叔因为多了这份工作而多拿一份报酬,教的挺认真,他见我训练效果不错,还跟我说决定回家教他女儿也学一学。 刺客大师的回信很快到了,而且几乎是和阿利克西欧斯的回信一起到的。 “……刺客大师有阿利克西欧斯那样的能力吗?”我盯着停院里那只正在吃肉的陌生的鸟。 那真是一只漂亮的老鸟,黑黑的羽毛光滑又细腻,弯钩的嘴巴显得气势汹汹。就是它把信送来的,还一次就是两封。真是能干的鸟鸟! 伊卡洛斯呢?阿利克西欧斯换鸟了? “不知道…或许?”阿塞提斯正在拆阿利克西欧斯的信件。 “阿利克西欧斯换鸟了吗?”我说,“难道伊卡洛斯在休假?” 阿塞提斯手微微一顿,把信抽了出来。 ——— 感觉再不整人物表,我要穿帮了 写太久了有些人我自己都有点忘了… 大体关系是想好的,但更细节人物关系是后面慢慢填的…… 依稀记得一个bug就是阿利的祖父和父亲名字我之前写反过 刺客与外公 …… 当他踏上这片呼啸着西风的土地上的时候,他是陌生的。 他从没到过这地方,那是他母亲思念着的家园,美丽的日光下的葡萄园,与成片成片的麦田,构成了他童年时母亲口中的风景。 “克劳德维亚,是这里了。” 阿利克西欧斯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低头看了眼地图,又将它塞进怀里。 正式去总督府拜访之前,他决定悄悄潜入观察一下希拉克利特。 外祖父因为一直住在高卢行省最靠海的地方,因而离他童年时的家非常遥远。 他对他没有印象了,应该说,印象很浅。只隐约记得是个严肃的人,但面貌模糊不清。 他会相信自己的身份吗? 是否能相信自己还活着这件事吗? 阿利克西欧斯在这座以女人名字命名的城市游荡,他观察到这里有许多蛮族打扮的青年,背着大批的货物四处穿行。整座城市弥漫着一股海风带来的咸湿与大量海产混杂在一起的腥气。刚进入时,地面是整洁的,地砖看起来很新,应该是刚维护过。巡逻的士兵精神抖擞,还有许多明显是北方民族的长相,他们说话的口音也能证明他们的身份。 黑发黑眼的高卢人在这里也有不少,但还有更多的棕发深眸,甚至红发蓝眼的异族人长相。他想起祖父口中祖母的模样,他说那是异族女子,将狼的血脉传承到他的家族。 阿利克西欧斯找到了那间明显更高大宽敞的建筑,通过偷听知道了那地方便是总督府,于是乔装探了进去。 总督府只有零星几个巡逻的士兵和奴隶,院子空空荡荡,放着几盆绿植。墙壁看起来刚刚砌过一遍,但雨水还是让上面留下大片的冲痕。 “啾——” 天空上,伊卡洛斯发出一声鸣叫,突然朝前方俯冲过去。 “喂!”阿利克西欧斯大惊。 他顾不得其他,急忙避开为数不多的士兵跟了上去。刚进庭院,就惊讶的瞪大眼睛。 “阿提尼?” 院子正中央的一根柱子上立着一只高大健壮的鹰隼,正悠闲的修剪着自己的羽毛。 伊卡洛斯落到它旁边,亲热的蹭了一下,被后者嫌弃的躲开。 “阿提尼,阿提尼你怎么会在这里?”阿利克西欧斯震惊不已。 难道他也在? 他怎么会在希拉克利特的府上? 没听说啊? “怎么了?那么惊讶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男人悄无声息的接近让阿利克西欧斯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向后一窜,面对声音的来源,却什么都没看见。 再一扭头,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正悠闲的喂食伊卡洛斯,后者亲密的啄啄他的手指又蹭蹭。 男人有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他有着高耸的两个如同山脊一般的眉骨,下面镶嵌着和他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微黑的肌肤上覆盖着一层黑白相间的胡须,皱纹像刀削斧凿一般刻在脸上。虽满目狰狞,却不显老态。 岁月虽然让他肉体衰老,但他的精神却丝毫未受影响。 阿利克西欧斯上次收到他的信息是三年前,见面则是七年前的事了。自修行结束离开他,阿利克西欧斯就再没见他。男人看起来没有老很多,还是那副沉默肃杀,与世隔绝的模样。 “刺……大师!你居然在这里,太,太巧了…!”阿利克西欧斯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嗯。”男人浅浅的应了一声,“看来,你是在四处修行?” “是……是啊。”阿利克西欧斯吞了下口水。 不能成为政治工具,这是师父教的。所以他要是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可能不太好…… 男人笑了一声。 “您来这里也是……见总督的吗?”阿利克西欧斯小声问道。 “你找总督做什么?”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我想着拜访他一下。听说他很厉害,而且……” “拜访自己的外祖父,没什么奇怪的不是吗?”男人替他把话接了下去。 阿利克西欧斯立刻点点头。 “外祖父?”男人说,“这么些年没想着来找,现在突然有了兴趣?” “……呃……”这话好像没法接下去。 男人收回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阿利克西欧斯奇怪的看着他。 “你站着做什么?不是有事吗?”男人微微侧身,“跟我来。” 于是他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在想着外祖与刺客大师的关系。会是什么关系呢?巨鹰阿提尼并没有在空中警戒,想必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说起来,刺客大师是伊卡洛斯除了自己外唯一这么喜爱的人类,就连苏西它也是冷淡嫌弃居多。 男人领着他走到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进了门后,他就率先走到靠里的一张桌子旁边,脱掉了身上披着的长衫。 “坐吧。”他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向阿利克西欧斯示意。 阿利克西欧斯有点忐忑的坐了下来。 他看着男人若无其事的整理桌面,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拿来卷轴,又摊开其它卷轴,在一旁磨墨,忙忙碌碌的样子。 “说吧,你有什么事?”男人头也不抬的开口。 “……总,总督呢?”阿利克西欧斯小声问。 男人手底下一顿,然后抬头看他。 空气安静了下来。 阿利克西欧斯和刺客大师对视足足十余秒,直到伊卡洛斯扇翅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啊……” 他嘴巴张的大大的,活像能吞下一头牛。 阿利克西欧斯颤颤巍巍的举着手,指着对方不断颤抖。 “你……难不成……” 男人没说话。 “不,这,这怎么……可能……啊不……也不是……” 光怪陆离的场景片段在脑海闪过,一时之间,他突然觉得精神恍惚,如坠梦境。 男人双手交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了,很惊讶吗?” “希……希拉克利特!?”阿利克西欧斯失声道,“不是说大师您是犹太人的吗?!” “我母亲是。”男人平静道,“出门在外,我也这么宣称的。” “……”阿利克西欧斯哑口无言。 “…快收起你那副愚蠢的表情吧,”希拉克利特淡淡的开口,“几年不见,丝毫没有任何长进。” 阿利克西欧斯讪讪的放下手。 “刺客都有刺客以外的身份,我认为这不稀奇。”希拉克利特说,“以及……只有刺客大师的血脉才能继承刺客大师的称号,和那种特殊的神力。我以为你早就清楚。” 阿利克西欧斯尴尬道:“我从来没认为您跟我有亲戚关系……” 毕竟这男人对他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而且,父亲的死,他并没有干预,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插手。 因为这种怨恨,他才会选择性忽视这个男人。 “你对我有怨恨吗?”希拉克利特轻声叹气。 他像是能洞悉他心中所想。 阿利克西欧斯神情复杂:“没有……” “你清楚后果吗?”男人继续说,“牵涉太多……自以为是,把他人性命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人忌惮,最后酿成恶果,这便是你父亲的错。” 阿利克西欧斯张嘴想要反驳,然而对上那双看透一切的冰冷的眼神,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如果没有对他人成功的掩饰其世俗的身份,就是一种失败。”希拉克利特继续开口,“没有能力同时作为两个人活着,而是……利用刺客这层身份,作为筹码与威胁,那么这样不仅会危害自身,也会危害其他兄弟。这便是…没有觉悟的行为。” 阿利克西欧斯垂下眼帘。 他开始对自己来到这里的所有目的都失去信心,因为他的手段都是他教的,他自己的目的,他的心中所想,无论如何也瞒不过这个人。 “算了……”希拉克利特轻轻的叹息道,“我年纪大了,总还是心软的。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我一清二楚。这件事要处理起来很简单,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阿利克西欧斯欲言又止。 “不用解释什么,也不必感到歉疚,”希拉克利特说,“现在你们都与那女孩有关,之后要应对发生的情况,需要掌握更强大的世俗的权力。你已经长大,我教你辩识人性,放你离开继承我的名号,便是信任你的眼光。” 阿利克西欧斯微微一怔,满脸动容的看向他。 “……我,我觉得…”阿利克西欧斯身子抖了抖,“我……” “学会利用世俗的手段达成你的目的是正确的,”希拉克利特打断他的话,“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那个你最终要达成的目的。不要陷入凡俗的浮华荒诞与奢侈堕落中…被你的兽性冲昏了头脑,作出有违神性的选择。” 阿利克西欧斯连忙点头。 接着,希拉克利特又询问了他的近况。 “你去泰西封了吗?”他问,“我前些年不大关心东边的情况。” “没有……”阿利克西欧斯心虚的舔舔嘴唇,“我去卡加米拉了。” 刺客大师安排他远行,游历,但他这几年忙于其他事而暂时搁置。如今就像被问作业有没有完成然而并没有的学生一样。 泰西封是卡加米拉南部一座繁华的城镇,位于帕拉提雅帝国圣地阿尔达希尔北部,因地势而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也罢,再去倒也容易。”希拉克利特似乎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希拉克利特的信 “你说什么……” 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希拉克利特是刺客大师。”阿塞提斯嘴角挂着一个有点复杂的笑容。这其中掺杂着一点担忧,一点欣喜,甚至有一点……恐惧? “他……怎么会……”难道,连阿利克西欧斯都不知道吗? “这下就…说的通了。”阿塞提斯长叹一口气,“为什么仿佛牵涉其中却又置身事外……还有…果然是好手段,真是厉害,太厉害了。不愧是刺客大师。” 我困惑的看着他。 阿利克西欧斯的外祖父是希拉克利特,希拉克利特是上一任刺客大师。也就是说,阿利克西欧斯不仅继承了祖母的刺客血统,也继承了外祖父的。 克劳德维亚,总督府。 “……也就是说,我不可能,没有觉醒刺客血统……”阿利克西欧斯仍然沉浸在震惊中不可自拔,“您——” 当年,眼见着友人与女婿卷入政治纷争,并因为野心不顾一切的使用刺客的力量,希拉克利特便下定了决心。 在阿利克西欧斯还幼小时他便已悄悄安排,略使手段掩盖了他的力量,又暗中建议,将他送到罗马,与家族的一切隔离开来。 “照此下去,你的家族会成为你的拖累。”希拉克利特说,“他们已经拖垮了我的女儿。不能再伤害她唯一的孩子。” “据说母亲是因为听到消息,受到巨大惊吓,难产而亡,孩子也没了。”阿利克西欧斯痛苦的支着额头。 希拉克利特的手指摩擦着羊皮卷的页面,空气一时安静,只剩下轻微的摩擦声。 “……我叫人安排你洗漱,等会吃点东西吧。”沉默了片刻,希拉克利特开口道,“不要在这碍事,影响我工作。” 好像一下子哀伤的情绪都没了呢。 阿利克西欧斯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站起身。 “你还没结婚吗?” 饭桌上,两人一个坐在正面,一个坐在侧面。总督府的饭厅不算大,也没什么排场,侍从都是士兵,没有见到女奴。 希拉克利特一向军人作风,阿利克西欧斯如今才发现。以前的他没从过军,不知道军人做派是什么样的,只是觉得这男人严肃冷血,沉默寡言,像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这么说,其实他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但自己那时一直自我封闭,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好奇,只顾闷头训练。男人神秘的消失又出现,意味深长的话,他也没思考过原因。 “结了。”阿利克西欧斯想了想,回答。 “噢,是和谁?那个小女孩?”希拉克利特正嚼着一块羊排。 “嗯。”他点头。 “现在的年轻人,还流行共侍一妻呢?”希拉克利特嘲讽的一笑。 “又没什么关系。”阿利克西欧斯大大咧咧。 希拉克利特叹了口气。这孩子就这样,从来不把别人开玩笑的话当开玩笑,别人说的多难听都不生气。 “那女孩怀孕了吗?”希拉克利特语气平淡。 “没有吧……” “你们俩那方面出问题了?” “……不,不是的!是阿塞提斯他说——” “罢了罢了。”希拉克利特摆摆手,一副“你别说了我都懂“的表情,“我现在还不确定密拉维亚的贞女孕育子嗣会产生的影响。她的身份是特别的,孕育生命这件事,结合她的身份来考虑,很可能具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宗教意义。比如,会被神视为某个事件的节点,或者象征。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事…让我产生这种联想。” 阿利克西欧斯一愣:“什么?” “等下,马上消息就到了。”希拉克利特看向窗口。 两人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扑棱冷”的声音。 一只漂亮的黑鹰,不是阿提尼,而是另一只,飞了进来,和希拉克利特亲密的贴贴蹭蹭,后者表现的有些嫌弃,把鸟嘴掰到一边。 拿了信,喂了肉,黑鹰专注于和肉作对抗不再骚扰饭桌。 “写了什么?”阿利克西欧斯好奇道。 “麻烦事。”希拉克利特简单扫完,将纸卷丢给他。 阿利克西欧斯快速看完,立刻警觉起来:“这是……!” “嗯。”希拉克利特点头,“我这几个月监视边境也遇到过。我亲自去调查,发现这回可能有点不一样。” “对了……关于巴尔希尼亚神塔下面的世界树之种…”阿利克西欧斯嗫嚅道,“您让我…操心的那个…它——” “我听说了,”希拉克利特皱起眉头,“你怎么办的?!愚蠢!” “我错了我错了…”阿利克西欧斯头埋得越来越低。 “那,会有问题吗?”他小心翼翼的抬头。 希拉克利特正在喝汤,闻言揉了揉眉心。 “不至于,”他说,“以他的血统,那种子对他不会有太大影响……至于他本人,因为没有太大影响,他要以此作恶,破坏程度也不会太大。可以先放在一边不管。” 那也就是说,还是要管的了。 真麻烦啊。该死的伊丹!某人腹诽道。 “不过可以看出他是合适的载体之一。”希拉克利特摩擦着下巴,这是他在沉思时常有的习惯。 “您之前说,阿塞提斯是其中之一。所以您才愿意帮他。” “合适的载体很稀有。神力血脉随着世代繁衍的稀释,意味着并非所有神的后代都能承受世界树之种带来的负面影响。”希拉克利特说,“韦鲁斯的母亲祖上也是神的后代,但他儿子却没有那么好的天赋。我还以为他们家族就此不行,没想到是他孙子继承了这一点。” “您对信上的说法怎么看?” 希拉克利特抿着嘴,表情严肃。 “我前些年在北方边境巡视时听到一件事。大约是北方蛮族向南方移民,涌入罗马边境,遭遇当地居民的阻拦,双方爆发了一场冲突。”希拉克利特并没有回答,转而提起其它,“这次逃难似的移民,根源在于北方王国的一场战争。没错,那便是阿卡德王国和那些列岛诸国的同盟、吞并战争。就在潘诺尼亚北部有一个小国,国王是个性情刚烈,手段残忍的人。当时遭遇战争,阿卡德要其屈服,国王并不愿意,打算发起反抗战争。可恰逢那年低温,地里收成不好,战争需要的粮草不足,于是,国王便令手下的士兵强行征粮。 为了筹集足够的粮草,免于国王的责罚,士兵们想尽各种办法。有一批商人,常年混迹于罗马北方边境与诸多蛮族部落之间,做各种勾当,其中有一种,叫两脚羊的买卖。” 阿利克西欧斯吸了一口冷气,震惊的看向希拉克利特。 “那年,士兵们花钱也买不到足够的粮食,便把心思打到了人上面。他们和蛮族部落的商人达成交易,对方答应给他需要的’羊肉’,还会帮他处理好,那时候,’羊肉’价格比粮食还要便宜。”希拉克利特神情肃穆,“有一个农户,名叫戈多尼,他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儿。他的村落遭到了蛮族袭击,女儿被掳去,就这样,在被残忍的轮奸后,女孩又被杀死,做成了食料,卖给了那个国王。戈多尼是个手艺人,当年他住在北方的列岛冰湖的一个小村庄,凭借着出色的捕鱼能力和冒险精神,他赚了一笔钱,来到更温暖的南方安家。然而,罗马拒绝了他,他便只能在边境当个自由民。本已赚够了卖身的钱,只等获取一个公民身份,那天正因为他赶了很远的路到市政府办理手续,才逃过一劫。” “竟然如此残忍……怎么会这样…!”阿利克西欧斯双眼冒火。 “这个戈多尼周围发生过许多奇怪的事。比如他经常一不注意就掉到湖里,或者消失又出现,有人经常在他面前莫名其妙的睡着…邻居总说他可能是个鬼魂而非活人。”希拉克利特继续说,“我刚查到这里时便怀疑,他可能也是被神力复苏选中的人之一。很可能代表的是迷雾与梦境……或者说,诞生于混沌与黑暗的神盖塔厄拉诺。他可使世界黑夜永驻,使群星常在,使秩序消失并陷入混乱。” …… 阿塞提斯继续将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在那场决定世界是否毁灭的战争中,为了防止他被密拉维亚利用,众神与迷雾之神商议,率先将其力量封印在世界树之种。盖塔厄拉诺便是迷雾本身,便是失序本身,他与密拉维亚的关系,一有传说密拉维亚是诞生自他,也有说他们是兄弟。前者的说法更广为流传。我们无从得知这位神的立场,但由此可见,这场战争的原因并非仅仅是由于时序之神的失职所造成的,或可能有更复杂的原因。因为敌人并非孤立的存在。”阿塞提斯念到,“血脉的力量会对持有者造成影响,有些携带者并无法完全掌控。戈多尼心怀怨恨,恰好这时神力复苏发生,他便第一次发现自己拥有神奇的力量。他内心的恨意使他决定将力量全部用于报复,于是他便开始作案。但他的力量即便觉醒也仍旧有限,我猜测,可能是能使人暂时失去意识,大脑一片混沌之类的。但他机缘巧合碰到了世界树之种……还恰好是代表着他祖先力量的那一枚,于是他的力量变强了。” 念到这里,他开始翻页。 “他的行为混杂在北方蛮族平时的烧杀掳掠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尤其是在未来的阿卡德王国掀起的兼并之战的背景下。”阿塞提斯继续念着,“正因如此,他引发的奇怪事件达到引起人注意的地步必定是在他接触到了世界树之种之后。一个已经消失的小国,德加斯特的复苏,一个曾经抛弃了国家又归来的国王,可能恰好能验证他的身份。我想,你们一定好奇他是怎样接触到世界树之种的。这也正是我最关心的地方。” “这个事件我已注意良久,却正逢不列颠尼亚那方的世俗事务颇为缠身。原本也是要你们来办。如果能圆满解决,我便一力支持你们得到想要得到的一切,并帮你们铲除所有挡在面前的障碍。” ———— 女主:外公……好霸气… 外公:女的不孕,大概率是男的不行 阿利:! 阿塞:…… 伊丹:? 最近好像写的比较顺 憋一憋应该可以把加更补了 我试试 快点把剧情写完就可以大和谐了… 我好想写野x情节,很刺激的那种 还有没有什么刺激的梗推荐的呀XXXD ntr.捆绑,3x,强制x好像都写了…还差什么呢… 另外再努力努力,这篇文标题里的那位老兄就可以登场了 就可以写这个大冤种的爱恨情仇惹… 外公是我坚实的后盾1(加更) 我又陷入梦境。 梦境中是一片混沌,我伸手向前,企图拨开迷雾,然而手像是陷入虚空般消失在黑暗中。 我看到黑暗中有一间庭院,庭院里有人争论不休。 庭院正中有个身影,那是身穿紫袍的阿塞提斯。他侧身背对着我,正和前方一面目不清的人说着什么。 我向前靠近,发现自己正走在虚无的空气之上。 我看到和他说话的人,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好像是我? 嗯? 庭院外面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有奴隶从黑暗中进入庭院,又从庭院离开回到黑暗,手端托盘,忙忙碌碌。 这时有个小身影从黑暗跑入庭院,跌跌撞撞的朝男人的腿上扑了过去。 阿塞提斯感应到了,回头弯腰把他抱了起来。那是个黑头发的人类幼崽。 “我”和抱孩子的男人仍在说话,那孩子此时却回过头来,看着我的方向。 我一看到他的脸就吓了一跳。 那那是个白皙的孩子,他面容甜美,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璀璨夺目。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脸,连同他的身躯,似乎在黑夜中发光,熠熠生辉。 “啊……光辉……”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却见一个笼罩在黑暗迷雾中隐约的人形在身边浮现。 “你,你是什么东西?”我不安的后退了两步,“怎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你的梦?”黑色人形涌动了起来,“不……这是我的梦…是你擅自进来的。” “这明明是我的梦。”我不愉道。 黑色人形上黑影晃动,接着像是手的部分抬起来,做出了一个貌似在抠头的动作。 “你是我选中的,可以随意的在我的梦里穿梭,”黑影说,“所以你才能看见过去发生的事。因为那是我的能力。” 我惊讶了。 “……那么说,你是……”我嗫嚅着。 “是的……”黑影朝着庭院涌了过去。 他靠近,然后在庭院前的黑暗中坐下。不时有人穿过他的身体进入庭院,又穿过他的身体离开。 “啊,光辉,看见你了。”黑影张开手臂。 那个人类幼崽突然敲打阿塞提斯的肩膀,然后从他怀中跳了下来。 “我”叫了他一声,他回头看向“我”,朝我摆了摆手,然后迅速朝着黑影跑了过来。 “不要!” 阿塞提斯和“我”都转而去抓那孩子,那孩子却飞快的躲开,然后冲出了庭院。 他浑身迅速发光,简直像是燃烧着白色火焰那样,绿眼睛也逐渐溶入这种白色。 他张开双手,接触黑影,那一瞬间,我看他变成一颗巨大的星星升上天空。 “亲爱的女孩,”黑影跪在地上,向着天上的星星伸出手臂,仿佛祈祷救世主降临的信徒,“你看这颗星星。这颗星星如此动人,如此耀眼夺目……” 那画面并不恐怖,而是一种唯美的印象。 我有些恍恍惚惚,和他一起看向天空。星辰竞相闪烁,但都不及其中心那一颗的美丽。 “我找不到你……虽然你在我梦里,可我找不到你。”黑影喃喃自语,“他们以为杀死你,神就不必毁灭,世界重生后他们仍然是其主宰。然而,垂死挣扎,也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 “密拉维亚,密拉维亚,”我叫道,“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但是既然我在你梦里,那我告诉你,我想回家。” “家?”黑影回头似乎是在望着我。然而他没有眼睛,“……你是说,你出生的那个时空吗?不,那是不可以的。你会死去。” “为什么?”我大声道,“我留在这里,才更容易死去!” “可若不是你来到这里,你的存在早已被那些家伙抹杀掉了。你的肉身,你存在的记忆,还有灵魂,早就消失无踪。”黑影晃动着胳膊,朝我伸了过来。 他伸“手”敲打我的肩膀。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甩开他的手。 “你应该让自己像星星那样发光,”黑影继续敲打我的肩膀,“这样我才能抓到你……” 我不爽的再次打掉他像个触须的手。黑影移开芽芽一样的爪子,缩回到了迷雾黑暗之中。 天上的那颗星辰朝我坠落而来。 我避无可避,被他砸中。 黑发白肤的人类幼崽化成一团光进入我的肚子,然后,发光的人变成了我自己。 “快了,快了……”黑影小声嘀咕,“快了……我的星星……” 我从床上弹起来,惊醒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参加新元首的就职晚会的。 “现在什么时候了?露西亚,露西亚?”我支着身子喊道。 露西亚抱着衣服朝我小步跑来,连连鞠躬:“夫人,夫人别着急,没晚的,没晚的。” 在收到刺客大师的信后,阿塞提斯有了空前的自信。 其具体可以表现为,他这两日积极上下活动,一反之前的谨小慎微。他到处演讲,与不同元老见面,极力推荐党派内一个元老出任下一任执政官。 他的这些积极运作,我没有看到任何有利效果。甚至可能因为原本就对他有意见,贵族派的人花钱收买公民,也派出各个代表演讲,抨击平民派在不列颠尼亚战争与卡帕多利亚边境战争的所作所为,要求他立即归还一切指挥官的权力,重新成为一名普通士兵。 在扯皮了一星期后,元老院在顽固贵族派的要求下,以两票的微弱优势,推举了一个他们认为合适的人选。此人是奥托硕果仅存的远房亲戚。按照辈分,埃尔瓦或许要叫他一声哥…… 这个男人名叫赛维乌斯,是专门被人从流放地召回来的。在当年跟风站错队得罪奥托后,因为人微言轻,虽没性命之忧,却被流放了。 如今天降“惊喜”,赛维乌斯带着老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就这样被接了回来。他来的时候,都已经当爷爷了,女儿早就在流放地安家,儿子也成家好久。突然天降执政官大任,一家人都略感震惊。于是,赛维乌斯迅速逼儿子女儿离婚,强抢孙子,赶走儿媳女婿,一顿骚操作一气呵成。 目前据说在办和老婆的离婚手续,准备接手埃尔瓦的遗孀塞尔西皮娅。此事是他一力主张的,尤其是在见到塞尔西皮娅本人后。赛维乌斯表示,如此美人,怎可任其遭受孤独一人的痛苦而不伸出援手? 这还算男人吗?! 儿子的新老婆和女儿的新老公也在物色中,这次的宴会的目的也包括在此。 特维略就这样在回来的路上直接竞争失败。 对于这样的结果,阿塞提斯表现的非常平淡,甚至还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我不禁担心他努力没结果会内心受伤,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偷偷的哭什么的。 咳,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晚会在新元首府邸举办。 美酒佳肴,俊男美女,办的声势浩大,不乏华美奢侈的各种贵族才爱享用的服务和娱乐。 我整理好衣服,穿戴正装,赶到家门口。 阿塞提斯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正在和驾车的侍卫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脸上挂着掩盖不住的笑容。 “你……预料到的吗?”车上,我盯着他看。 “没有。”阿塞提斯笑眯眯,双手交握在身前,似乎心情很好。 “……你怎么这么开心?”我觉得他心里可能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们平民派中意的人选不是没被选吗?” 阿塞提斯笑着看我:“今天晚上,遇到什么事,都别尖叫。不要怕,和你无关,你不会有事的。” 我:“……” 阿塞提斯的到来让场内原本的气氛凝滞了一瞬,又迅速的恢复了原本的热闹。 “你今天穿的真漂亮,”下了车,他就围着我走了一圈,眼里带着褒奖之色,“你是全场中最美丽动人的女士。” “呃……谢谢?”我有点脸红。 “别担心,车上的话我只是随便说说吓唬你的。”他揽住我的肩膀,两人走进了庭院,“我现在要去做些准备,你先在此地待好,别乱走动。知道吗?” 我伸手揪住他的袍子。 “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害我?”我忐忑的开口。 男人长叹一口气:“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做那种事?你可是我的妻子啊。” 说着,他把我的手从衣服上拿了下来,握在手心,温柔的拍了拍。 望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我颇有种被他抛弃的错觉。 站在原地安静片刻,我听见中庭颇为热闹。 “你,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美人别怕,我只是帮你整理裙摆…” “松手!混蛋…不用!我有侍女!” “她们哪有我心灵手巧啊…” 本着好奇八卦之心,我一时忘记了他的叮嘱,朝着声音的方向凑了过去。 从外庭进入正院,宽敞的庭院下,正站着若干嘻嘻哈哈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衣着华美,脸带绯红,喜气洋洋。 庭院的一角,两个正在骚动的身影吸引了我的视线。 正见一皮肤白皙,发色乌黑,身姿窈窕的美貌妇人正被旁边一身着华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骚扰。 噫,那不是塞尔西皮娅姑姑咩? 塞尔西皮娅仍旧穿着代表服丧的黑裙,但头上正被强制挂上一层红纱。她面色苍白,肩膀瘦弱,虽脸颊有些凹陷,但仍不掩其艳丽。 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塞尔西皮娅受辱,一个个却跟看戏是的窃窃私语。塞尔西皮娅满面愤怒,伸手推搡那男人,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正被一步一步的扯进后方的屋内。 呃,我要多管闲事吗? 我纠结了一下。 算了……我不觉得我有多管闲事的必要。 正当我打算溜走,假装没看见时,耳边突然传来大喝。 “苏西!”塞尔西皮娅大叫一声。 霎时间,所有人都回头看我。 我尴尬的立在原地,内心一番天人交战,最终缓缓扭头。 “苏西,我的好侄媳,”塞尔西皮娅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你也来了,我有话与你说。” ……日,叫的好亲密啊。 我对她尬笑:“我……我那个……” “侄媳?噢!”一旁男子眼睛溜圆。 随后,他立刻看向我,又眯起弯弯一双眼。 ——— 说好的加更终于补上了 嘤嘤嘤 还是不适合写复杂剧情啊还是喜欢写狗血剧情 有了强势外公某人要放飞自我了 女主的梦,暗示着,头胎是…… 如果各位不满意某人,我可以换,咳咳 某人:没有人 我至少可以有个崽吧… 外公是我坚实的后盾2 【此图为此章梗概】 “哎呀!原来是小韦鲁斯夫人呀,真巧真巧!”男人一手抓着塞尔西皮娅,一手挥动招呼,“快,快,皮图斯,快来招呼夫人,给夫人斟酒。” 旁边,突然的,女人堆里冒出一个男人。 那像是被埋了然后突然出现一般的,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男人站了起来,松开众多女性,走到了中年男身边。 我瞪圆了眼睛,并不知眼前是何种情况。 那男人看起来和特维略年岁相仿,脸颊此时正浮现着因过度饮酒而造成的红晕。若忽视他猥琐的目光和油腻腻的表情的话,倒也能称得上一表人才了。 男人看见我,大步朝我走来。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左右看了看。 周围都是看戏的。 一群贵族男女,大多一副明哲保身,关我屁事的模样,有的干脆扭头看天,有的还捂着眼睛偷瞄。 “你做什么?”眼看着男人要朝我伸手,我连忙后退两步,举手挡在前面。 “噢……”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男人朝我笑着,眼睛在我身上打转,“小韦鲁斯的东方娘们,我知道……这皮肤真白,真好看…来,跟哥哥去花园赏花。” 我:“???” 我:“我劝你放尊重点!” 男人不依不饶,伸手要朝我抓来。旁边一个女子抓住他的手,开口:“皮图斯,不可以!这是韦鲁斯将军夫人!” “狗屁!我管他是谁!”皮图斯回头给了那女人一巴掌。 女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周围喧闹的气氛一时冷凝。 冷凝归冷凝,幸灾乐祸和看戏的倒是一点没变。 “我才是将军……知道吗?!他韦鲁斯算个什么东西?他已经被弹劾了!”皮图斯指着自己大喊,“他现在什么也不是!” 女人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正要再动手,冷不防飞过来一个酒杯砸到他的脑袋上。 皮图斯痛呼一声,大喊:“谁!是谁!?” 所有人朝门口看去,只见阿塞提斯正提着长袍在门口站着。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他随手抄起一个酒壶,三步并作两步,一下砸到皮图斯的头上。 陶器碎裂的声音非常清脆,美酒“哗啦啦”撒了出来,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和周围人的惊呼,阿塞提斯还不解气般的一脚踹在对方胸口,将其踹倒在地。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反正皮图斯倒下后直接翻白眼撅了过去。 “赛维乌斯,你这个混蛋!”阿塞提斯满面怒容。 在一缸将皮图斯砸的头破血流后,他脱下自己的鞋子,朝他身后,不远处的中年胖子扑了过去。 中年胖子还处在震惊中不明所以,眼见着阿塞提斯举着鞋子的手高高扬起,下一秒,一个大耳刮子一下子抽到脸上。 “啪”的一声颇为响亮。 中年胖子夸张的大叫,不得不放开抓住塞尔西皮娅的手。后者连忙躲到侄子身后,后退两步朝我靠了过来。 “无耻之徒,我今天非要叫你好看!”阿塞提斯气势汹汹,又是一鞋子甩出。 “啪”的一声,中年胖子被打的原地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歪歪扭扭的扑倒在地。 我满头雾水,正想溜溜球,塞尔西皮娅跟个跳蚤似的一下子跳到我旁边,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好像生怕我逃走了,她那和她有仇的大侄子就把她撇下不管了。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畜牲!你敢玷污我姑姑!还要你儿子染指我妻子!”阿塞提斯握着鞋用力抽打赛维乌斯,用脚踹他胸口。 他力气太大,露在长衫外的胳膊肌肉全都绷紧,鼓鼓胀胀一块一块很是吓人。 那穿在身上的绑带皮鞋,因为他巨大的力道一下就撕裂了。 周围观众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啊……我……你竟敢——”赛维乌斯像个沙包一样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痛的不停惨叫,“卫兵……卫———卫……啊!” “卫兵?!叫什么卫兵?!”阿塞提斯将其扑倒在地,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我卸了武器的,大人,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可怜人,只是因为你侮辱我亲属而小小的报复一下,卫兵们是不能干涉的。” 常年当兵和常年声色犬马的人根本是两种体质。更何况,一个年轻力壮,一个人到中年,力量差距根本不用考虑。 我刚看了两眼,就知道阿塞提斯根本没用劲,他是收了力道的。不然,两拳一肘子下去,新上任的执政官大人怕是要当场归天。 场面十分混乱。赛维乌斯惨叫,阿塞提斯怒吼,人群的骚动混在一起。 阿塞提斯故意用毫无章法,泄愤似的动作打人,把一个因愤怒失去理智的男青年演得活灵活现。 “天啊!谁,谁来阻止他…!”受到惊吓的众围观人群这时开始有了反应。 有人看向我,欲言又止,结果塞尔西皮娅掐着我的胳膊把我死死地困在原地,一副我敢丢下她她就和我拼命的架势。 观众推推搡搡,谁也不敢上前。 “快叫人,快叫人——”周围有人跑了出去。 不一会,有人领着几个神态庄重的老头赶到现场。 “阿塞提斯大人,究竟怎么回事?” 正中那位,阿塞提斯跟我介绍过,正是罗马目前最具权威性的机关法院的首脑,大法官埃米利亚努斯。也是贵族派强力的支持者,坚定且保守的资深元老。 同时也是对阿塞提斯意见最大的那个。 “快拦着他!”埃米利亚努斯大喊。 周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十分迟疑。 冷不防,不知谁推搡了大法官身后的一个老头,后者怒吼一声,长臂一挥,一巴掌打在大法官后脑上。 “啊——”大法官向前一跌,摔了个狗啃泥。 恰逢很多不明所以的人群听到热闹从他们背后向前拥挤,有人一屁股坐在了大法官脑袋上,将其声音淹没。 又继续跑来好多白胡子老头和黑胡子中年男,个个一看都身份不凡,几个我看着眼熟的元老都来了。 “啊,哎呀,住手啊,这,这是要做什么啊…!”一个白胖的老头朝阿塞提斯扑了过去,企图勒住阿塞提斯的胳膊。 阿塞提斯因为过于愤怒,“一时不查”,挥了一下手。 白胖老头“啊”的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匍匐在地。 “你,你干啥?!你居然动……哎呦!” 人群挤成一团,冒出一声怒吼,然而下一秒怒吼变成痛呼。 “谁打我?!”怒吼的主人非常不甘心。 拉架的冷不防打到对方,脾气火爆的一下火气上来,狠狠地推了对方一把。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一群衣冠楚楚的贵族老头和贵族大叔推推搡搡,把本就不算宽阔的庭院挤的水泄不通。很快,就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 场内已经十分混乱,站在外围的还在探头探脑,不明所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憋通红往里面挤。 皮图斯被踩了好几脚,哀嚎一声醒了过来。眼见着情况不对,他大叫一声:“啊———……救命……” “闭嘴!”横冲出来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黑胡子男人一拳打在他脸上,一边打还一边怒吼,“我叫你睡我老婆,叫你睡我老婆,打死你,打死你个鳖孙……” 我:“………” 眼见着越来越混乱,我心生退意。 恰逢此事有人扯了扯我的胳膊,一扭头,身后站着马尔库斯。 他清了清嗓子,指了指门口。 塞尔西皮娅看看我又看看他,一把抓住马尔库斯的胳膊。 后者吓了一跳,差点甩开。 “带我出去!”塞尔西皮娅咬牙切齿。 “行行行。”马尔库斯一手抓住我,一手抓住她,把我们俩从混乱的中庭里扯了出去……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出了门,发现正门外面围了不少人。这些人大多都是青年,一个个都很兴奋的议论着什么,好奇的朝里面张望。 “打架了?真的吗?真的打架了?” “快,快让我进去,我要看看谁挨打了!” “哈哈哈哈,听说埃米利亚努斯那个臭老头被人打了!活该!” “嘘,小声点,那可是大法官呢,小心他侄子听见……” 眼见马尔库斯要回去,我连忙叫住他。 男人挤挤眼,小声开口:“我去帮忙打架,等会跟你说。” 嗯? 然后他利用他彪悍的军人体格,强行扒开一众看热闹的青年挤了进去。 等等,啥时候来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的? 我仍未知道今天某人的愤怒有几分真心实意。 后来,无耻的某人仪态高雅的教育孩子道:“不要脸,你便能无所畏惧。” 我摔了手中的锅:“闭嘴,孽障!” 场面逐渐白热化,闹哄哄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终于见卫兵姗姗来迟。 为首的男人恰好我又认识,曾经特维略的副官,我还帮阿塞提斯带来的几个人安排过工作,联系的就是这个人,叫西庇安,也是个性情温和的人。 特维略被搞到不列颠尼亚时西庇安没有去,而是留在罗马。 西庇安对上前拉架的事显然踌躇不决。 “怎么办啊,卫队长大人!”有人一脸着急的问他。 “……要等皮图斯大人的命令。”西庇安表情复杂。 ……可是皮图斯好像已经撅过去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状况。 而且这么多人,好像也挤不进去。 “可是里面这么乱………” “不,不行,元首府邸没有元首命令不能带刀进入的。”西庇安义正言辞道,“里面都是身份尊贵的大人,万一误伤着谁就不好了。” 我:“……” 怪不得阿塞提斯把鞋子脱了当凶器。 眼前这种形势,说没人在里面趁乱充当搅屎棍挑拨离间都是假的。我看那个搅屎棍,头顶明显带着几个大字“阿塞提斯”。 皮图斯和赛维乌斯早就被埋的看不见了,甚至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打谁,只感觉飞来一拳击中无辜的自己,便出离愤怒,寻找来源,狠狠反击。 不少元老当场“咔嚓”一声,瘫在地上哀嚎,不过,还不忘给认为害自己这样的人吐上一口吐沫。新仇旧恨一起算,反正趁乱报复,也没人知道是谁动的手。 “都停一停,都停一停……啊!啊!” 群情激愤的人群骚乱持续了多久,卫队长就带着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戏了多久。 这时传来一声惨叫,声音之凄惨,一下子鹤立鸡群起来。 “埃米利亚努斯大人!大人你怎么了?!”有人发出一声惨嚎,“快,快来人呐,快来人——” ————— 阿塞提斯:无论做什么,外公都会给我兜底的 女主:我怀疑你看信没看全 外公是我坚实的后盾3 骚乱逐渐平息,人们让开,才发现,皮图斯被踩了数脚,早已奄奄一息,而赛维乌斯生死不明。 身份高贵的元老埃米利亚努斯的儿子正抱着他老爹哀嚎,用仇恨的目光寻找着那个一巴掌推倒了他老爹,又一屁股坐上,还顺带踩了好几脚的人。 可惜,仇人太多,周围是个人都有嫌疑… 大法官气弱游丝,被匆忙赶来的医务奴隶抬了出去。阿塞提斯见状仍旧面容冰冷,火气冲天的盯着庭院内的众人。 “卫兵……卫兵快把他抓起来啊……!”埃米利亚努斯的儿子指着阿塞提斯大喊。 周围一片安静,没有回应。 一群热血上涌的贵族此时才噤声下来,场面逐渐冷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塞提斯的身上。 “瞪我做什么啊,我又不是指挥官。”阿塞提斯慢吞吞的说,“指挥官已经抬外面去了。” “你——可是你——” “可是什么可是?”阿塞提斯怒道,“我为了国家打仗十多年,回来就要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卸除职务不说,你们还要选一个侮辱我过去亲长的妻子,我父亲的姐姐,还有我的妻子的人骑在我头上!我好心好意带妻子来参加晚会,见她被欺负,你们的这群人全部都在一旁冷眼旁观。若不是我在军中的朋友好心告诉我家人有危险,是不是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侮辱我完了还要侮辱我全家?!韦鲁斯将军当年对国家的功绩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一时我竟分不清真假。 埃米利亚努斯的那个儿子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脸憋的通红。 “赛维乌斯,我绝不同意他成为埃尔瓦的继承者!”阿塞提斯开口,“他要是再在我面前晃那张老脸,我保证他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面的中年男子气急败坏,“你居然胁迫我们?!” “我这叫胁迫吗?”阿塞提斯指着自己,“我才是被胁迫的……还是说,小心你的妻子吧,很快她就要再体会做母亲的快乐了。” “你,你这该死的——”中年男子气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状况十分焦灼,不断有医务奴隶冲进来拉人。 塞尔西皮娅被扯出来后,就黑着脸走了,看起来气鼓鼓。我怀疑她是被阿塞提斯强行抓来当他发难的借口的。 至于我,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跟周围的吃瓜人群一起争相往里挤,想看个究竟。 门口毕竟人多,出来了就不好再进了。我被挤的歪歪扭扭,稍微站不住。 旁边还不断有人进出,人群就只能向两边退开让路。 我也跟着后退,离开挡路的地方,冷不丁一只脚踩在我脚上。 “嘶!”我小声痛呼,朝后歪倒。 即将摔倒的时候,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腰,把我托在怀中。 “谢……谢谢。” 我一抬头,是马尔库斯。 他面色微红,正在喘气,显然刚刚进行了一番运动。 我站直身子,他的手还箍在我腰上。我小小的挣动了一下,他盯着我没反应。 男人的胸膛很热,呼吸也全都灌到领口。我不自觉的有点脸红,锤了锤他的胳膊。 “马尔库斯!”我小声说。 院子里还在吵架,差点升级成动手。 “啊,噢!”马尔库斯愣了一下,松开了手。我连忙移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脚背传来刺痛,我下意识的半蹲了下膝盖。 马尔库斯很快注意到我的动作,他一把扶住我的腰,拖住我的腋窝:“你脚受伤了?” “没什么事。”我说。 “不行,我看看。”他不由分说的勒住我的腰把我抱离地面。 我有点懵,不知所措的挂在他手臂上。 “你,你,你……你干什么……” “别看了别看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跟你说。”马尔库斯以为我不依不饶,还想继续围观,开口阻止我。 我的脸逐渐涨红。不是,这人怎么能—— 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像没其他意思。 揽着我走了两步,很快到一树下,他把我放下就要低头看我的脚。 我不自在的缩了缩,躲开他的手。 “真没事,就是有点红。” “我看一眼。”他的手朝我的小腿伸来。 “你干什么?”我连忙敲在他手上,“别动手动脚了!” 马尔库斯惊了一下,收回手。意识到什么,脸色微红。 他眼神闪躲般避开我的视线,清了清嗓子,背着手站我旁边。 “好吧,”他耸肩,“没事就好。” “刚才谢谢你了。”我说。 “不要紧。本来就是我负责保护大人的家人。”马尔库斯开口,“就是……我本来不该出来的。大人应该没让您进中庭啊。” 我面色一僵:“呃,我好奇嘛…” “差点就遇见危险了,我赶紧让瑟琉斯报信。”他说,“刚才他要是真的对您怎么样,我肯定……哪怕是丢了军职也要保护您的。” 我望着他,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 男人闪躲的眼神此时正悄悄朝我飘来,像是偷看又怕我生气。 我被看得浑身发毛,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想法。 ……难道……他……喜欢我吗? 想到这里,我颇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至于吧?我听说他性格本来就很爽朗随和,对周围人也很友善,所以这应该只是天性使然。 不行,不能自以为是。 “抱歉,我不知道…”我道歉。 “没关系,大人一定能理解的。”马尔库斯背着的双手又都伸到身前,来回的摩擦着。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我听着那边的动静,看来一时半会完不了。 “今天没能让您享受宴会,真的很抱歉……”马尔库斯开口。 “啊,嗯?没什么…没事。这又不是你的错。”我摇摇头。 “不,向您这样漂亮的女士,不能得到所有人的瞩目、快乐与赞美,是令我最惭愧的的事了。”男人目光认真。 我听得不觉有些羞赧,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会说话,嘴跟抹了蜜一样。 “怎么会……你不是夸我了吗?”我朝他笑笑,“我很开心。” “您开心,我就开心。”马尔库斯也笑了起来,“当初,刚认识您的时候,完全没想到您是这样……” 一听他说“当初”,我就想起意外上了战场的荒唐事。 “要不是您拉了我一把,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到今天了。”马尔库斯感慨到,“当时听到很尖利的女人的叫声,还以为是错觉。而且您的力气也比我想象中……大一些。” “咳咳咳,我也算是接受训练的。”我板着脸举着胳膊晃了晃。 回来后训练也没落下,小肌肉很清晰呢。 “呵呵,当然,还是小力气。”马尔库斯朝我灿烂一笑,“幸好能遇见您。要是让您就这样骑着马闯进去可就糟糕了。” ……所以这就是你把我武器和马都拿了然后把我扔到林子里的理由? 两人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放松了下来。 “夫人今天……真是美丽。” 手突然被人握住,男人翻过掌心,摩擦我的茧子,又落下一吻。 我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对方却握紧了,更进一步,把我怼到了树上。 被笼罩在一大片阴影下,眼前是高大英俊的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眼神。 我浑身汗毛竖起,紧张的盯着他,后背紧紧的贴着树,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 “您性格有趣,我前所未见。还以为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女奴,没想到竟然不是。”马尔库斯握住我的手腕,指甲盖刮过我的掌心,“太可惜了。大人一眼就看出我对您的好感,把我派遣出去。我一回来,您居然就已经结婚了。” 他表现的有些难过,眼睛左右的移动着。 我嘴巴张张合合,不断的向后抽手。 等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你,你,你在说什么……”心跳的飞快,我慌张的左右看着,“……我,我——” “我早打听过您的消息,”他说,“您之前应该也不是自愿的吧?虽然大人很喜欢您,但您其实并不对他抱有同样感情。” “我没有……!”我小声道,“放开我,这还是在公共场合…” “没关系,我不会对您怎么样的,”马尔库斯笑了笑,“虽然罗马贵族流行睡他人的妻子,但是我不会做让您难受的事。” 我大脑嗡嗡作响,呼吸变得急促。 周围有些男女躲在柱子的阴影里亲亲我我,有的关心着中庭发生的事,有人看向我们这边,又飞快移开,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马尔库斯松开我的手,我连忙从他身边走开。 但见他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我又不好大喊大叫,引人注意,只能朝人堆挤。 刚朝那边走了两步,身后伸过来的手突然揽过我的腰顺着我的力道一转圈,带着我又离开人群。 “都说您别看了,那边人多,受伤就不好了。”马尔库斯说,“大人让我送您提前回家。” “我……不用,谢谢,我等他就行。”我连忙挣开他的手臂。 “大人说,如果情势不对,他有可能会把自己关进牢里。”马尔库斯贴着我低声开口,“……总不能让您也跟进去吧?” “你说什么?”我惊呼。 “嘘,小声点。”马尔库斯警觉的左右看了看,捂住我的嘴。 他拉着我朝人少的地方走。我虽然抗拒,但见他一副不方便说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僵着身子被他带着一路又走到了偏僻角落的房间。 屋子里正有滚在一起的一对男女,看见动静,两个人也不躲,自顾自的仍在运动。 “出去。”马尔库斯冷声道。 男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凶神恶煞,军人打扮的人站在身后,顿时爬起来抱着衣服逃走。 “放开我…”我推了他一把,朝门口靠近,防止他把我挤到床上去。 刚才他那样已经让我吓一跳了。 “大人这回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冲动。”马尔库斯嘴角微微抿起,“我们原本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发难,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主要是担心希拉克利特的抗议。” 我诧异道:“他就那么重要?他不是远在北方吗?” “非常重要,”马尔库斯说,“虽然远在北方,但是希拉克利特是奥托皇帝时代三巨头中唯一还活着的人。他实质上掌控着罗马目前接近三分之一的区域,和数量最多的军队。他的一举一动,都对罗马的元老院有着不可估量的深刻影响。而且,罗马最大的威胁,北方蛮族是不是会直接冲过山口直逼罗马,都取决于他。若是他举兵要来当这个元首,没有人阻止的了。” ——— 男下属戏份 拉出来溜溜 外公是我坚实的后盾4 “那……阿塞提斯他,是什么情况?” 听他这么说,我便知道,阿塞提斯对希拉克利特的信任他们都是不清楚的。 “阿塞提斯大人当然是强大的人,我不认为他有哪里逊色于他。但是现在整个罗马上下仍一致认为,阿塞提斯大人的全部功绩都来源于希拉克利特的支持。军中很多高级将领家族都曾经是希拉克利特的部下,当年阿塞提斯大人进入军队训练是希拉克利特一力保荐,我们这些一直跟随着他的军官也都有希拉克利特牵线搭桥。”马尔库斯神情肃穆,“元老院不相信他可以完全辖制希拉克利特,同时也担心如今强大的大人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更害怕这两位联合起来。他们唯一想做的,就是在二位的位置上全部换上自己人,让他们屈服非常困难。” 见他这样担忧,我神情稍缓。 “……我觉得你不用太担心。”我说,“他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理由。” “既然您这么说,我当然不担心,”马尔库斯笑了起来,“大人足智多谋,聪慧过人,从未让我们这些追随他的人失望。我只是更担心您会在冲突中受伤,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大人的家人……” 他的眼神又多了几丝深究。 我余光看到凌乱的被褥,还有刚才逃走的男女忘记拿走的衣服,脑中一闪而逝不好的联想,瞬间脸颊爆红。 见我如此反应,马尔库斯疑惑的眯起眼睛。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身形顿住。 因为这个动作,男人的脸侧对月光,眼神被照的反射过蓝色,微微颤动的像是镜面。 “所以他,他策划了这一出……是有些鲁莽了吗?”我开口,努力打破这种让人窒息的气氛。 马尔库斯的反应稍显突兀,虽然嘴上没说,但实际上,他是不是对阿塞提斯有意见? “当然……”男人低声开口。 他突然向前一步。 我暗叫不好,立马朝着早就看好的门廊移动,然而还是被人一眼看穿的路径,直接被拦在半途。横过来一个手臂挡住我的去路,直接把我堵在门内。 我慌得向另一边移动,也被胳膊挡上。 “大人有点鲁莽了,”马尔库斯声音很轻,“他要是不能时时看住您这样漂亮的夫人,她可就要遇到危险了。” 我的心跳声下下击打着耳膜,浑身因为过度紧张而紧绷。 陌生的雄性气息浓郁逼人,如同张开血口的野兽,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我担心的是,一直都有人盯着他……希望他出意外,好夺取他的财产…毕竟他形单影只,几乎是在夹缝中生存,若是鲁莽行事,人们有理由对他群起而攻之。” 男人一边说一边靠近,脸上浮现出真切担忧的神色,动作却和神态截然相反。 “到时候,他自顾不暇,怎么保护您呢?” “你,你别过来!” 我咬紧牙关,狠狠地朝他胸口推了一把。马尔库斯侧身躲过,我一推不成,脚下一滑朝前栽去。 马尔库斯顺着我的力道后退,又扣住我的肩膀阻止我摔倒,这样一来一回,身子被他捞在臂弯中。 一头撞进男人胸口,慌乱之中,我举手对着前面一阵抓挠。 马尔库斯痛的啧声,握住我的手腕拉开。 “等等…” 手腕像是被铁钳夹着,我几次挣扎,对方一动不动。 马尔库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下颌和眉弓下面都投下大片阴影。 后退一步又是墙壁,我感到空气变的沉重,呼吸有些困难。 安静了片刻,我听见男人开口:“抱歉,我只是有些担心。” “……不用了,谢谢。”我把脸撇开,继续试图抽手。 马尔库斯顺势松开。 他一动不动,维持这一个我要出去,就有点费劲,必然要挨着他的位置。 眼前强烈的存在感,让我尤为意识到这是一个强壮的成年男性,因而说出的话无论内容如何不搭边,都有几分让人恼火的暧昧。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他说,“因为想着如果你是不自愿的,我就想方设法帮你脱身。” 我微微一顿。 “你是自愿的,对吗?”他仔细观察我的表情。 我抿着嘴,缓缓点头。 马尔库斯又皱起眉头。 “我……我当然是自愿的了。”我见状开口。 “阿塞提斯大人性格很强势,”马尔库斯像是岔开话题,“虽然他总是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一个人,但被说服的时候,总会让人有时候,觉得……有种被强迫的感觉。” 我心下微微一动。 嗯? “就好像被安排好了一切,不用自己担心,”马尔库斯笑了笑,“……可被这么安排的人,偶尔回想起来,会害怕自己是不是被欺骗了。” 我咬住嘴唇,差点认同的点头。 ……居然要被他说服了? “看来你心里认同我的看法,”马尔库斯目光狡黠的看着我,“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随时来找我。既然你已经是大人的夫人,使唤我也算您的特权。”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挡路,于是让开身子,“别去挤人群了,那边人多太乱。今天穿的这么漂亮,受伤了就可惜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被那波光粼粼的眼睛晃的浑身颤抖。 这男人又说这种话,到底什么意思…… 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又让开两步,把空隙留得更大,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一步三回头的往外面走,生怕他突然出现在身后。 马尔库斯站在阴影里看着我。跟我隔了一段距离后,他才换了个方向从阴影里绕出来。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人群外面乱转,刚转了两圈,就见阿塞提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周围跟着神情或憋屈或灰败的几个大胡子。 这家伙,可算出来了。 回家路上,阿塞提斯不爽的看着我:“我不是让你别乱跑的吗?” “……就,听见声音了,好奇……”我心虚的开口。 “差点出事,”阿塞提斯碎了一口,“还好马尔库斯机灵。” “马尔库斯……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情复杂。 他刚才吓我一跳,还说那种奇奇怪怪的话,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在骗人…… 算了算了别乱想了。 这群男人没一个善茬。 阿塞提斯看着我,神情略有探究。 “能言善辩,心思深沉。”他说,“是个聪明人。而且非常擅长战斗——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说着他若有所感的笑了起来。 ……我对马尔库斯的能打确实深有体会。 “你安排他制造混乱的吗?” “没有,”阿塞提斯看向窗外移动的景色,“我让他注意场内情况,酌情处理……不过,以他的身份,很难做什么。” 听他叙述,我突然觉得,马尔库斯和他有几分相似。 “怎么了?突然问他。”阿塞提斯示意我包扎的手不要停。 他打得手背关节都有点肿了,我正给他倒化瘀的药酒简单用纱布包一包。 “没…就,刚才碰见,他跟我说他担心你太冲动什么的,”我扯开话题,“你是故意打人的吗?真的没问题吗?” “我忍他们很久了。”阿塞提斯舔了舔嘴唇,“一群混账,以为不让我拿刀我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看了眼那个已经变形,破烂,沾满了血迹的绑带皮鞋,无语凝噎。 “他担心的无非就是那些问题,”阿塞提斯说,“关于希拉克利特,我无法向他解释。他要担心就随他去。我又不负责处理手下人的情绪。” “……可是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你不担心他们一起攻击你吗?” “我只是一时冲动教训了对我姑姑行为不轨的人,至于其他人,我怎么知道。”阿塞提斯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他们都心怀怨恨呢。一个个的,没有不趁机动手的,还自诩有高尚的情操。呸。” ……好吧,算你厉害。 “我才不信你对塞尔西皮娅有什么感情。”我嘟囔道。 “她既然还活着,总得有点价值吧,”阿塞提斯说,“再说了,只要还有亲缘关系在,我如果不庇护她,麻烦的是我。除非再给她找个男人嫁了。” “我觉得她想捅死你。”我回忆了下塞尔西皮娅的眼神。 丈夫和儿子都没了,一个女人能变成什么样,无法想象。 “我正在给她物色丈夫,”阿塞提斯说,“她会乖乖听话的。” 这次群殴造成的结果,就是大法官埃米利亚努斯胸部骨折,咯血,一把年纪只能强行退休。他儿子继承他位置遭到众多人反对,所以大法官换了个人。 还有元老院好几个年龄不小的老贵族,因为也加入群殴,被打成重伤,纷纷提前退休了。 赛维乌斯被打的失去意识,但鉴于他色名远扬,刚到罗马不久也没什么人脉,所以在阿塞提斯的运作下,此人成了罪有应得的怨种,因失职被罢免。 他儿子,我听描述,可能是脑震荡了。据说人傻了,上吐下泻,躺在床上起不来,自然刚担任不久的军务也卸除了。 法庭上,凶器被摆了出来。一只破鞋子,陶壶碎片,还有一个女士用的金属小酒杯。 从证据来看,完全不能指认某人蓄意谋杀,或者使用非法暴力。只能定性为私人恩怨。且这恩怨,在陪审团的一力要求下,被认为是符合世间情理和社会公理的正义行为。 “你能指责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亲属,还是一个弱女子这种事是不合法的吗?”陪审团的一位男子慷慨激昂道,“如果你的母亲,妹妹在外遭受侮辱,而你却没有一点为她们讨回公道的血性,这还能被称为合格公民的应有准则吗?” “可是这造成严重后果,而且他不应当过度对元首使用暴力……” “你对一个合格公民的要求就是要他像冷酷无情的机器一样吗?元首若是能够凭借公民们赐予的身份肆意妄为,那选举出这样元首的公民真的配拥有公民权吗?” “你……!” 陪审团大多数都是新兴资产阶级和骑士阶层,早在一百年前被引入法律体系的时候,就已经和旧贵族的势力形成对立。 只有经陪审团认定合法的判决才能生效,这也意味着陪审团制衡着旧贵族对法律权威的全面控制。 陪审团的决议有时候会使得原本的法律条文不得不进行修改,从而对立法权造成影响。阿塞提斯正是通过和陪审团建立关系才慢慢将势力渗透到立法机关。这确实很困难,但由于陪审团背后阶层的历史原因,其实并非没有突破口。 怪不得他之前对皮吕西说他对法院的影响有限,却还自信满满。 塞尔西皮娅的男性亲属只有阿塞提斯了,按照法律规定,她的保护权移交给了家族男性。所以没人能说阿塞提斯行为的出发点有什么问题。 刚上任的新法官完全不如他上一任强势,因为喜欢做和事佬而被人当靶子推了上去。面对某人咄咄逼人的态度,新法官选择默默的认了。 至于他这种决策后面的贵族派满不满意,那又是另一回事。 我看是谁吃亏他都吃不了亏,这个崽种心眼小得很。 ———— 随便八卦一下 就连奥古斯都这种比较洁身自好的工作狂,也干出宴会时偷偷把下属老婆拉到小房间里睡一睡的操作。 很多罗马人自己都说罗马人像野兽一样,根本忍不住身体的欲望,有那种冲动要忍很困难。 貌似是哪个皇帝,下属结婚当天先把新娘子拉到小屋里睡了一遍,然后出门当中点评这个女的有什么优缺点……(虽然后来他被人弄死,死状凄惨)(这个情节罗马帝国艳情史这个电影好像有) 奥古斯都的一个亲戚(女)欲望很强,跑去卖淫,奥古斯都气得把她流放了。这不是个例,有很多贵族女公开卖淫,奥古斯都曾经立法禁止 后来一个小皇帝埃拉迦巴路斯,据说是个超级美少年。喜欢女装,喜欢强壮男子。皇帝自己亲自跑去卖淫,还和英俊男奴结为夫夫,喜欢被人sm(详细的可以百度) 都闹成这样了,罗马居然还要求一夫一妻,禁止纳妾,就很神奇。 真相之眼 “希拉克利特不是说了此事圆满解决才会帮你的吗?”我对着阿利克西欧斯又寄来的信件开口道。 “那就是表明立场的态度,只要我们克服困难,他绝对会支持我们。”阿塞提斯满脸自信。 ……这么自信真的好吗? “刺客大师是什么人?”阿塞提斯拿起信件说,“你看阿利克西欧斯被教成什么性格,就知道希拉克利特是什么人。” 阿利克西欧斯……傻白甜? 所以刺客大师也是个傻白甜? 不不不应该不是吧。 我回想起马尔库斯说希拉克利特过去曾一力支持他从军、参战又给他和他手底下军官牵线搭桥的事。 或许这就是找到亲爹了的表现吧。 阿塞提斯自以为稳中向好,我却始终心怀担忧。 也不知道阿利克西欧斯那边情况到底如何了? 从他近期传回的信件来看,情况好像很糟糕。 一天晚上,我正迷迷糊糊的睡觉,隐约听到声音。 我从床上爬起来,正看见纱帐外面的微弱火光。 “怎么醒了?”掀开帘子爬起来,看见阿塞提斯正仰靠在椅子上,一边手肘放在扶手支着下巴像是陷入沉思。 他穿着睡衣,衣衫凌乱的大敞着领口。这两日他都是一卧床就睡,眉头一日比一日紧锁,显然是白日里担忧的事让他内心焦灼。没想到半夜居然醒着。 他看见我,开口:“你怎么醒了?” “我还问你呢,你还反问我。”我从床上爬下来,“大晚上的亮着灯。” 他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朝他走了过去,他向一边转动椅子,对着我拍拍自己的大腿。 男人一露出这种表情和态度,就表示他又要说些什么…比如他的烦恼,抱怨等等乱七八糟的事。 我顺从的坐在他腿上,被他揽在怀里。 “马上要打仗了。”他说。 “又要打仗?”我惊讶道,“是哪里出问题了?” “这回有点不同……”他深吸了一口气,“敌人是从北方来的,希拉克利特已经和他们遇上了。” “是他信上说的那些吗?” “嗯。而且北境那些日耳曼部族都发来求援,他已经先处理了。带了几次远征队,前往信上所说的列岛诸国勘察,阿利克西欧斯也去那附近勘察情况。结果很糟糕。” 阿塞提斯不断的抚摸我的头发,从头顶一路顺到肩膀,好像这样能让他焦虑的心情得到缓解。 “一路上向北的村庄都没有一个活人。起先只是女人们消失,随后很多男人也被杀死。”阿塞提斯说,“临近冬天,原本就是他们南下越过结冰的河面劫掠的日子,却很安静,很不正常的安静。” 他的手抚摸到我的额头,温热的掌心轻轻的摁压着我的眼眶。 “苏西,我现在需要你的力量。”他说,“那过于遥远的北方便是阿利克西欧斯也未曾涉足的。而且有什么危险东西的真面目被掩盖住了……我需要你帮我看到真相。” “希拉克利特也提过要我好好训练自己的能力。”我说,“可是我从来没在意过……” “我原本是不想你考虑这些的,”阿塞提斯说,“因为众神已经很遥远了,我和阿利克西欧斯也计划的相对周密,从未有让灾难泛滥的念头。但是很显然……” 我抬头看他,见他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失意之色。 灰色的眼睛浮动着些许震颤的光,显示出他隐隐的忧郁。 “……我忽视了自己只是个无能的凡人。”他说,“我没有真相之眼,也没有聆听的力量……却以为能掌控一切。” “我会帮你的。”我说,“我尽量试试。我记得我如果我很关心某件事,便能努力看到有关它的情况。” “拜托了。”他亲亲我的额头。 他抱着我又温存了一会。这个男人一直都很温柔,但今天我感觉他的温柔很真实。大概是学会了处事态度的圆滑,让他习惯于冷静自持,温和有理,但这也不过是表面态度。比如对我经常是轻声细语的说出一些或是威胁或是气死人的话,生气到极点也不会动手,从不大吼大叫也不歇斯底里。 “是不是要利用我了,所以态度这么好?”我躺在他怀里盯着他的侧脸仔细看。 “那确实是,”阿塞提斯轻笑一声,“为了让你心甘情愿……为我所用,所以我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你。” “你倒是不狡辩。”我哼唧一声。 “你都看出来了,我还狡辩什么?”他拂过我的脸颊,拨开脸侧的发丝,嘴唇靠近。 先是轻轻亲一下,见我没有反对,再印上来吻住。 虽然知道他很擅长讨好女人,但是我没想到这么会弄…… 被他一只手玩得大汗淋漓,连连嘤咛,只觉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 “进去了?”见我脸上浮现餍足之色,他才慢条斯理的把阳具的头抵在阴唇缝隙。 以往他可不会把我伺候舒服了再动手。 见他态度真诚,我“嗯”了一声。 男人的手指一边推着,摩擦着洞口上方的肉核,增加摩擦的快感,一边挺着下腹,缓缓将肉茎推进。 湿润的穴口张开,艰难的吞进鼓胀的龟头。 他喘了口气,潮湿的雾一样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我掐住他的手臂,因为塞进来的异物而屏住呼吸。穴口内部痉挛的厉害,因为渴求被填满而不断震颤。 “……两天不干你,就紧成这样了。”阿塞提斯舔了舔我的鼻尖,“你是不是私底下自己偷偷练过?就为了讨好男人?” “没有,混蛋!”我用手锤他脑壳,“嫌紧就出去,别给你夹断了你要怨我。” “呵呵,怎么会。” 男人的手掌抬了抬我的臀部,腰部顺势一沉。 我抽气一声,双腿不自觉的夹紧。 “……我会努力克制点的,”他埋进来,小幅度的动了动,“我怕把你干太爽了,做梦都只会梦见我了。” “你要是怕,就出去!”我冲他呲牙,“反正我已经爽了。” 阿塞提斯的胯部向我压来,空出的一只手摁住我的盆骨,然后拧了拧腰。 靠近盆腔的敏感点被精准的碾过,我忍不住小小的尖叫了一声。 相合处传来隐秘的“滋滋”水声,同时下腹深处传来酸涩酥麻的感觉。 “我太了解你了,”阿塞提斯舔我耳根,“干哪儿,力道多大,怎么干你最爽,我都知道。” 昏黄的烛光让我隐约看到男人隆起的臀部在运动,黑暗之中天花板上镜子的影子不甚清晰,但引人无限遐想。 小幅度的刺入,势大力沉,每次都是找准了位置进攻的。只是几下,我就丢盔卸甲,只想夹紧那根肉棒不断高潮。 为了防止我的腿阻碍他动作,男人挺腰几下后,直起上身,用空出的双手掰开我的胯骨压在两边。 “啊……啊嗯……阿塞提斯……啊……” 大腿被极限拉扯的刺痛,合不上带来的下意识的害怕,以及弱点都毫无保留的被攻击的压力,带来的略有种强迫意味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暴虐感。 我伸手抓着他摁我膝盖的手腕:“轻一点……啊啊…好痛……” 男人屹然不动,力气还逐渐加大。 身子被他撞得向上一窜一窜,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后背被他塞了个枕头,我能看见自己大张的的腿间正含着一根进进出出的硬物,隐藏在黑暗里并不清晰。 “啊……不,不行……好难受……” 掐着他冒出青筋的手背,几次抬起上身,努力的呼吸,依然躲不过一次又一次被彻底贯穿的进攻。 室内回荡着男女交媾的声音,我的低泣混杂着男人几乎微不可闻的喘息,还有晃动着的影子。 挺腰,肋骨顶着胸腔前的肌肤,留下两道凹陷,然后深深地吸腹又吐出。 两条大腿打得笔直,被男人抱在臂弯里,强行掰开,阴茎不断的贯进来,发出明显的拍打声。 “啊——……!” 我紧紧的抓着床单,浑身剧烈颤抖。 在持续的性交下,女人可以接连不断的高潮。器官会比上一次更敏感一些,尤其是刚抵达巅峰,快感密集到近乎令人麻痹。 “舒服吗?”感觉到我高潮,他没有动,而是埋在里面。 我呼吸急促,胡乱的点点头。 “别太激动,”阿塞提斯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微乱,但比我要好许多,“还有大半夜……我会让你累到睡着的。” 他抱着我凑过来,揉捏着我的奶尖。 “不努力也没关系,”他说,“……爽到梦见我也没关系。实在不行,就明天再试试。” 我抱住他的肩膀:“……快点。我可以的。” 我在梦中行走在北方呼啸的白雪中,眼前是一片漆黑如墨的森林。 似乎是走了很久才抵达的地方,我望见它,便深深地舒了口气。 眼前好像有个黑点似的东西。 我靠了过去,低头看,似乎是一截草。 等等。好像不是。 梦中的自己本能的警惕没有出手,一阵风却将雪掀开。先是女人凝固的发丝,然后是一张没有一丝血色的,发青的,死尸的脸。 “啊啊!” 我吓到尖叫出声,踉跄着后退,脚下突然绊倒。 一般这种场景,我肯定摔在尸体上。 果不其然,手下的触感证实了这种猜测。 狂风阵阵,卷起蹭蹭沙子似的雪,露出下方掩埋着的,断断续续的,四肢残缺的尸体们。 实在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有多少具。 只能隐约看清,尸块一路蔓延,好像一个路标,指着黑森林的深处…… “啊,你啊……” 一个人在身后出声。 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正看见翻涌滚动着的黑雾。 那大概是个人形,四肢细长,拖到地上。 他巴拉巴拉了雪,发出一声叹息。 “啊……已经乱成这样了……呢……” “是,是你吗?”我试探着叫出声,“密拉维亚,好像最近总能在梦里碰见你呢。” “随着事情逐渐变得糟糕,你会越来越容易遇见我的吧。”密拉维亚叹气道,“亲爱的女孩,我想直接遇见你啊……而不是在我的梦中。” 我指着那尸体形成的小道。 “这是什么?” 黑雾状的神朝着小道涌动,前进,慢慢的离我越来越远。 我跟在他后面,看他踏雪无痕,又极力避开尸块的狼狈模样,颇感无语。 “很可惜的是,只有你想了解,想知道的时候,我的力量才能发动,”黑影晃了晃,“你似乎大多数时候都毫不关心……” 我耸耸肩:“因为没有必要。” “唉,”他叹了口气,“真是无知无畏。你可是光辉啊,我的女孩……繁育我力量种子的……星星……” 我并不明白他这话的含义。 繁育,力量的种子,与星星又是何意? ———— 满1600有加更 晚点我试试能不能更上 最近工作还是很忙,等到七月份就好了~ 马上把伊丹拉出来溜溜 很快就会有他的戏份了。 这个文是很轻松的那种,不会写苦大仇深爱恨情仇。 迷雾(1600珠加更) “我想知道北境发生了什么。”我说。 “正如你所看到的,秩序在崩毁,人类在死亡。”密拉维亚的影子停在一颗树旁。 黑影拂过树面,褪去,我看见树上有一个符号。 那是两只眼睛,一睁一闭。 “你能说的具体点吗?”我弯腰看那个符号。 这是什么意思呢? “星星,星星……”黑影摸过这棵树,就翻腾着移向森林深处。 我对这黑森林有些发怵,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眼见他离我又拉开一段距离,我咬了咬牙,还是跟上去了。 “当她幸福的繁衍子嗣之时,便像我的星星一样耀眼,”黑影轻声吟唱,“我的星星,坠落,融化,与大地融为一体。” 尸体依旧出现,这里有男有女。有的死状凄惨,有的则神态安详。 森林似乎无穷无尽,眼前的光线越来越少,像是在逐步迈入漆黑。 渐渐的,我开始看到有些更为残缺的……人的躯体。 不像是被单纯的分散开来,而是露出了皮肉之下的骨头…断骨,碎骨,有的还连着筋,有的头部还是完整的,胸腔处却只剩下挂着肉屑的肋骨。 “呕……!呕!呕——” 我终于忍不住吐了。 我意识到这并不像是尸体,而更像是某种食物……肉块……因为就像是,没有啃完的鸡骨头一样,被随意的丢弃。 那些曾经鲜活,拥有思想生命,温暖心跳的躯壳,如今却像是某种猛兽用来饱食的饲料,四处散落。 这是真实的吗?还是说,仅仅只是我看到的幻觉呢? 不……我不希望,这是真的…… 黑影遇到那些躯壳就会躲开,翻滚着的雾浪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弹开。 “诶……?亚当的子嗣?”黑影轻呼。 这个称谓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一个黑影从旁边闪过,我看到阿利克西欧斯正从树上跳下,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向我的方向看来。 我张嘴想要叫他,他的视线又移开了,似乎是疑惑一样抓了抓脑袋。 他手下有一个人的尸体,那应该是刚死的人。 “该死的,疯了疯了,都疯了…”阿利克西欧斯嘟嘟囔囔,顺带着哆嗦了一下,“好冷……踏马的……好冷……!” 他遭遇到了什么? 为什么杀了一个人? 我凑到那刚死的人旁边,被吓的浑身一僵。 那人,毛发蓬乱,如同野人。他的嘴巴大张着,里面是一口发黄的挂着血肉的,像是兽类般的牙齿。他的嘴巴一圈都是血迹,眼睛睁得大大的,布满血丝。 他的右手还紧紧的攥着什么,我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截人类的小腿…… “呕……!呕!呕呕——” 这竟是个食人族,然后,还被阿利克西欧斯宰了。 阿利克西欧斯显然也很恶心。他旁边是一个篝火,上面还在烤人类身体的某部位,所以即便他冷的要死,也没有再去点燃那滩火,而是把它踹翻,掩埋了。 “嘶,嘶,嘶!”阿利克西欧斯对着掌心呼着寒气。 天色逐渐变暗,好像是一瞬间就黑下来似的。 夜晚并不安全,我有些担心他。 阿利克西欧斯攀上一棵大树,身子轻巧的爬到顶端,眼睛眯缝着,不知在寻找什么。 我只是一个晃神,他便不见了踪影。 嗯嗯嗯嗯人呢? 我茫然四顾,穿过树缝隙间的风雪也穿过我的视野。起先感觉不到凉意,但不知怎么的,一股冰冷感窜过大脑。 扭头一看,旁边贴过来黑乎乎的东西。人形翻腾的黑雾在我旁边飘着,似乎是附着在了我“手”的部位,然后我看到那地方浮现出一个黑色的女人的手的形状。 向前移动,戳了一下那个雪堆,凉飕飕的。 “这……这还是梦吗?”我惊诧道。 “原本就只是你来我的梦里作客啊……”密拉维亚飘了一圈又散开,“你看……你来了……我就能碰到东西了……你的便是我的有形的躯壳……” 它随后飘远,也不搭理我,黑雾翻腾着,嘴里嘀嘀咕咕。 “快啊……何时能与你相遇呢?” 我太想看到真相了,于是仍旧沿着痕迹寻找。 我没再看见阿利克西欧斯,我看到眼前的黑色森林,如同陷入一场斑驳波澜的万花筒镜面起伏中,不断的重复和旋转。 我先是听到一些声音。 一个男人的喘息声。 循着声音望去,我看见一个浑身缠绕着古怪东西的男人正跪在地上嘶嚎。 那东西像是一团雾,却又像是在翻腾着的星云,不断的旋转,上升,绕着他飞舞,进入他的鼻腔又从他的嘴巴和耳朵里飞出来。 他不断的吐出黑色的物质,刚脱离口腔时是黑色液状,不反射任何光泽,然而接触到地面却变成白色星屑一般的东西,最后化为灰色的迷雾。 “救……救救我……” 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艰难的移动着。 一大团迷雾笼罩一旁的树干,然后消散,树干变成一片漆黑。 随着男人挣扎,他周身迷雾逐渐出现一个人的形状……那像是一团巨大的投影,立在他身后,又趴到他肩上。 “……怎会如此羸弱。”迷雾口中吐出粒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振动发声,听起来像是万千翁鸣拼凑的,“快点走……我感觉到了…就在前面……快点……” 男人被迷雾牵引着,像提线木偶一样向前奔逃。 有时候他的身子离开迷雾,我便发现那是挂着破破烂烂衣服的苍白躯体,上面留下数道黑色的痕迹,如同被烧焦了一般。 男人麻木的走着,越跑越快,逐渐他的身子变得像迷雾一般,乘着风前行。 不远处有火光,火光周围隐约有人影。 男人停住不动了。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动了?”迷雾化为男子开口询问。 “帕里人。帕里人。”男子出声,“杀了他们。” “别浪费时间啊。”迷雾左右晃了晃。 “帕里人,我要杀了他们。”男子继续说。 他转瞬之间便被迷雾覆盖,迷雾很快散去,将他变成一个美丽白皙的年轻女孩。 那女孩有一头棕色长发,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明亮的蓝色大眼睛,白净的脸上隐约有几个雀斑。 女孩朝那火堆旁的队伍走去,林子边上的人很警觉,立刻起身查看情况。 “喂,什么人!”一个身着毛皮的魁梧男子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一方圆盾,一柄伐木斧,一头黄的发白的乱发编成长长的辫子竖到脑后。鼻子上的鼻环,眼眶周围深色的涂料以及露出臂膀上的图案,都显示出他北境蛮族的身份。 “我饿了。”女孩站在原地怯生生的看着他们,“能给我些吃的吗?”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男人依然满脸严肃。 “我进林子找东西,迷路了。”女孩说,“你们看到我的筐了吗?” 周围人依然满脸不信。风雪交加的夜晚,黑森林的边缘,一个年轻干净的女孩,看起来如同鬼魅。 “我认识蒙哥。”女孩说,“我常跟他在一起。” 蛮族男人听闻这个名字,神情微微一动。 “你们都帮他打过羊肉吧,呐。”女孩笑了起来,“他说你们都是最好的战士,需要的货一天就能送到。” 男人脸色变得很差:“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女孩探头探脑:“原来这是你们的营地,今年居然在这个地方。要不是蒙哥有经验,我们还找不到呢。” 她的手背向身后,抱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那是被人用黑布包着的圆圆的东西,扯掉黑布后,里面有一个人头。 周围站着的蛮族士兵立刻炸了毛,当即跳起,拿着武器,将她团团围住。 “蒙哥?!”最开始说话的那名蛮族战士失声大叫。 “你认识他啊,原来如此,那太好了。”女孩笑着说,“现在他已经不方便和你们做交易了。就由我来吧。” 她的身体瞬间化为迷雾,整整一大团,骤然散开,笼罩了眼前所有的人。 那些人先是惊恐,随后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如同夜幕爬上了他们的眼睛,眼白被闪烁着星光的黑色帷幕沾满,逐渐覆盖整个眼球。 那些人呆呆地站着,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 随后,为首的男子动了。 他转身,左右扭头看着,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 他的动作像是在寻找东西,很快,他转身走向营地。 蛮族的妇女有的正在熬汤,有的正在给孩子喂奶,还有的正在缝缝补补,每个人都显得十分忙碌。 “等一下,忍住……哎呀,怎么会这样……” 人形似的迷雾抖动着。 “真糟糕……唉,真是的。再不找到,又要死人了,麻烦………” 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女子抬头望向男子,开口道:“巡逻完了吗?等下,我马上去给你热饭。” 男人一把掐住女人的喉咙,拽到自己面前。 女人吓了一跳,连忙挣扎起来,一边还大喊男人的名字。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有人尖叫起来,但很快,更多类似的男人闯进营地。 有一阵迷雾笼罩四野,燃着火光的营地逐渐被迷雾笼罩。 男人嗅了嗅她的身子,开口:“没有生育过。留着。” 说着他甩掉那女人,而女人此时眼睛也变得一片漆黑,神情呆滞。 “生过了,不是,丢掉。” “怀孕了……留着。” 接着,一个又一个年轻女子被拉了出来,丢在一处,逐渐迭起一座小丘。 营地像是被扫荡过一圈一样,很快,所有人都躺在地上,睁着眼睛,如同昏睡过去一般。 那些被挑拣出来的女子被迷雾卷着向前,离开了营地,继续前进。 “找到力量才好更容易得找人啊。”人形迷雾抱怨到,“你就不能冷静点吗?垃圾。” “……帕里人,和蒙哥做交易的,都要死。”男人嘀咕。 那迷雾看着很神奇,似乎能藏着许多东西,能将它们全都变成迷雾,轻飘飘的。 雾气明显比刚才大了一圈,环绕,漂浮,使得一大片黑森林的路都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一路向北,就如此这般,经过了许多村庄。看见蛮族男女,必要乔庄上门,若是不认识“蒙哥”,便能躲过一劫。若是表现出曾与此人“相识”,那片地方的许多年轻女人就都被掳走,化为迷雾。 这场梦似乎很漫长,我醒来后,便将能记得的部分誊抄下来,交给阿塞提斯。 奇怪,我似乎忘记了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繁育……星星……是什么呢? 隐约记得似乎和神对话过… 和他接触过的梦境消退的很快,我都是优先记录。但是我发现,脑子里隐隐约约的东西,到了纸上更是破碎。 在如此两天后,一个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的冷峻男性拜访了府邸。 来人正是希拉克利特。 ———— 一切设定都是为了恩恩爱爱服务… 恩恩爱爱 肉肉xx… 加更赶出来了 绝了 加班到这种程度我居然赶出来了 我是真爱啊 总之,谢谢各位支持,唯有加更以抱 繁育的意义 男人在我面前站定。 这是一间特地清空了多于杂物的房间,唯有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床。 “坐下,平躺。”男人开口,声音平淡。 我眼神奇异的打量着地面上用沙子画出来的图案,又看向面前严肃的男子,咽了咽口水。 根据现实情况,希拉克利特怎么说,也已经接近六十岁了。但他两鬓中间只夹杂着一丁点白霜,面部紧紧的绷着,看着十分严肃,不像是被岁月肆意侵蚀过的模样。 怎么看,也只像是刚到四十的壮年男子。 站在不远处,图案外的阿塞提斯抱着手臂看我,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也是满脸惊奇,仿佛他外公要施展什么了不得的邪术。 “呃……这图案是什么意思?这些是干嘛的?”我坐在床上,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是什么法阵,魔法什么的吗……” 希拉克利特手下一顿,而后开口:“这只是我随便画得,用的是金沙香,助眠放松的。” ……原来不是沙子是熏香? 等等你随手画圆就这么圆?! 我内心惊骇有感慨,乖乖的躺平。 希拉克利特像是变魔术似的,动了一下手,图案的一角突然燃起一簇小火苗,随后火苗熄灭,有烟雾慢慢升腾起来。 空气中漂浮着一阵像是青草混杂着野花清香的味道。我半眯着眼,朦朦胧胧之间,似乎感觉到了春天的气息…… 唔……还真好闻…… 迷迷瞪瞪的我好像一下子就进入了梦境,但这次却不一样。 我感觉我自己变成了一只飞鸟。 我嘶鸣一声,向前俯冲,一头扎入茫茫大雪,尽情翱翔。冰冷的风暴没能对我造成威胁,我顺利的顶着危险的天气,向前冲刺,穿越蹭蹭白雾与雷电制造的障碍。 我在山巅盘旋,眼前出现广阔的冰湖,湍急的河流,还有数十艘扬着风帆的小船。 这些船造型奇特,一看便是北方民族特有的样式。 来不及仔细观看船的模样,我一眼看到了船上的东西。 层层迭迭,全都是女人。昏迷的年轻女子,被迭起来,随着船靠岸,她们被一个一个的搬了下来。 “快点送去,大人正等着呢。” 河港的对岸,半山腰,有一座巨大的木制建筑。它有着宽阔的棚顶,斜斜的直抵地面,中间膨胀如同倒扣在地上的船舱,上面挂着旗帜风帆。 昏迷的女子被一个一个的抬进屋内,我飞到屋顶,顺利的找到一个窗口,钻了进去,蹲在房梁上仔细观看。 映入眼帘的是无比奇妙的场景。 一个女子被拉到屋中空地,随后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女子醒来,尖叫一声,又迷茫的四处打量,似乎完全闹不清楚状况。 房子的正北中央有一个火炉,火炉后面有个奇怪东西。很巨大的…椅子?宝座? ……说是椅子,也只是形状上略有些相似,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有凹槽的木墩子。 木墩子十分巨大,直直的插在地里,头顶又冲破房顶,延伸向天际。许多藤蔓缠绕期间,像是把它牢牢地捆在石壁上。房子,便是依此而建的。 只是这木墩子看着十分奇特,它通身散发着白色荧光,仔细一看是上面的纹路造成的。那纹路不是图案,只是木头纹理裂缝自然形成的,亮晶晶的,好像里面套着一盏灯。 上方还有个图案,可能是后人留下的。 之前见过的那男人,半身迷雾缠绕在椅子上,见那女子醒来,便有迷雾将其完全包裹。 更多的雾气从男人周身喷出,完全使屋内变为一片群星闪烁的夜空,屋内人如同踩在宇宙星河之上,有种玄妙奇异的美感。 女子双眼迅速变黑,然后露出困倦的表情,缓缓的躺在地上。不多时,发出熟睡般平稳的呼吸声。 迷雾见她睡熟便缠上去,进入她鼻腔与耳朵,越来越多。 过了一会,女人没呼吸了。 “唉……希利德斯凯拉夫,你这力量的主人,可真是难找啊……” 迷雾人形飞来飞去,最后落地变成戈多尼。 “算了,继续吧。”戈多尼说。 但显然他已经不是本人了。 …… 一场梦这次清晰的简直像是刚刚经历了一遍一样。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我赶忙爬起来,掀开帘子走出卧室,便看到屋外站着的三个男人。 “运气不错,”希拉克利特看见我,微微颔首,“德加斯特族的聚居地时常有鸟类经过附近,借用你的力量与刺客的力量相融合,便能完全看清过去了。” “原来如此,大师果然厉害。”阿塞提斯在一旁恭维道。 “……你,闭嘴。”希拉克利特却表现的十分冷淡。 阿塞提斯闭上嘴,双手在胸前交握,做无辜状。 他这装乖吃瘪的样子很少见,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跟我来吧,我有话与你们说。”希拉克利特朝我招手。 我跟随他们走到议事的办公室,希拉克利特在主位坐下,展开一张羊皮卷轴,动了动左手。 阿利克西欧斯立马上前磨墨,乖巧的一批。 “事情的真相与我调查相差不多,”希拉克利特抬眼看我,“不过你的眼睛仍能看到更多细节,这是好事。” “只要解决掉戈多尼和作乱的盖塔厄拉诺便可以了吧?”阿利克西欧斯说,“可是要怎么做?那迷雾一样的能力……而且戈多尼完全被迷雾侵蚀,丧失神志,徒留躯壳。但他的情感却强烈的影响着盖塔厄拉诺的行为,以至于让他失控。” “听我把话讲完吧。”希拉克利特叹了口气。 随后,他的手在纸上轻点着。 “也不知算是巧合,还是如何,”希拉克利特说,“你们对她使用了秘药,让她不至于怀孕。这既是坏事,又是好事。” 我惊讶的瞪着眼睛,不明所以。阿塞提斯也是满脸疑惑。 “我早先便提醒过你们,密拉维亚的贞女孕育子嗣这件事可能具有其宗教含义,只是我自己并不清楚,所以只要你们慎重,”希拉克利特说,“如今我看到盖塔厄拉诺的神力复苏事件,通过真相之眼得知他抓的女子都是未孕或孩子未降生的女人。很显然,女人是否生育过孩子对他而言是寻人的关键条件。” 他拿出几张信件放在桌上,那些是我记录下来的内容,字体歪歪扭扭,有些凌乱。 “如同星星一般闪耀,才会被密拉维亚所找到。”希拉克利特念道,“人类正在崩溃,死亡,而他不具有实体。你从其它的时空而来,你之前跟我说,说东方帕拉提雅的那个小鬼告诉你,说他在阿卡德神塔下见到你的影像,知晓审判之神一直在寻找你的踪影,又为了不使你被找到而将你带到这个世界,隐瞒你的行迹……这些推断很可能有问题。” 阿塞提斯看向我,一脸质疑,显然对于我和伊丹说悄悄话没告诉他的事耿耿于怀。 我张嘴想说话,希拉克利特打断我欲要开口的动作,继续说:“密拉维亚代表着时间与秩序,而非单纯的时空。所谓因为爱上一个女子而使世间无序,这种说法有些草率。我的先祖千百年来便对此有所疑虑,因此,一开始我们便对事情的真相有两种立场孑然相反的推断——第一种,即密拉维亚灭世论,第二种,即众神灭世论。第一种众人耳熟能详,第二种却因为与诸多人类信仰相违背,而不被采信。但我认为也必须纳入考虑。 第一种结果推断,当然是贞女不被发现,自然消亡,则密拉维亚也无法找回权能与力量,无法灭世。第二种,则是要让贞女被他发现,使他找回权能,从而阻止众神灭世。” “你的梦境,你知道,一开始你无法听到神的声音。但随着你来到这里的日子增长,你开始能听到。如果你刻意寻找,便能听到更多。之后,你便发现,你的真相之眼看到的是密拉维亚记忆与梦境中的场景,换言之,是他根据你所求想让你看到的。 你听他反复提及星星,并赞美你繁育的意义,这其实便是他在向你说,你应当孕育孩子,而随着你孕育这个孩子,他的力量便能获得有形的躯壳。密拉维亚贞女的身体,被其塑造成使男性喜爱,感到快乐,沉迷的特征,便是他希望你诞生后尽快能诞下子嗣。” 我听的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理解他说的话。 他居然根据我的梦境推断出密拉维亚想让我生孩子? “那像星星一样闪耀…又作何解释?”我开口道,“繁育子嗣便像星星一样闪耀了吗?” “他以星星标记你,以寻找你,你即是一颗星星。若是两颗星星重迭,便显得格外明亮。”希拉克利特说。 “那么说怀孕了的女子都像星星一样闪耀了不是吗?若是他能看出代表我的星星是哪一颗,又何必要求我像星星一样闪耀?”我争辩道。 “这只是我推测的一种可能。真相需要进一步查证,”希拉克利特说,“他如何标记你,目的,手段,他与其他诸神的立场,关系,这些都不确定。以及他最终希望他的力量如何存在……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我心存疑惑。 回想起伊丹的话,又想了想自己的梦,或许,不应该过于先入为主,陷入思维误区。 “话题回到一开始吧,”希拉克利特双手交叉,“目前,最需要弄懂的,便是贞女繁育的意义。所以我说他们用秘药暂时防止你孕育子嗣,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指,如果你的繁育意味着很糟糕的后果,而显然这种可能已经被阻止,而我们也能提前预防。坏事……自然是指,本来随着你自然孕育子嗣便能阻止目前到此为止的一切与神力复苏相关的糟糕事件,而却被人为不自然的阻碍了。以及,很可能,他的力量要求你孕育特定子嗣,而你如果对此一无所知,则很可能会使你遭遇许多子嗣的灾难,直到正确的那个孩子出生……密拉维亚是否有对你暗示过相关的内容?” 他的话,让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就像是本来应该存在,而被我忘记一样,如今突然记起来了。 我满面动容,而希拉克利特显然注意到了。 “我……我……”我支支吾吾,“我曾经梦到有个孩子……” 一旁的两个男人一下子看向我。 “是个小孩,不知道是男是女……它是个绿色眼睛的小孩,变成星星落到我怀中。”我比划了一下。 阿利克西欧斯脸色一变:“绿色?!不,你一定看错了吧。” 阿塞提斯也开口:“……没错,梦境是没颜色的。所以你看到的一定是灰色。” 希拉克利特抬眼看了下两人:“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表示神暗示正确的孩子是绿眼睛。” “不,那可能只是她胡乱做梦。” “没错的,她怎么能肯定那不是她胡乱做梦而是附着力量的真知梦?” “那若是呢?” “不不那不可能。”两人一齐摇头。 我:“……” “还有别的特征吗?”希拉克利特说。 “黑头发,白皮肤。”我想了想。 那绿宝石一样剔透的眼睛,总让人想起伊丹呢。 糟糕,一有这种想法,就觉得,那梦里的小孩怎么越看越像伊丹了… “好了,不讨论了。这个话题目前并不是最紧要的。”希拉克利特开口打断我们三人的躁动。 他板着脸开口:“盖塔厄拉诺如今已经完全复苏,他知晓真相,并且似乎是在寻找你。” ————— 最近读了约翰?穆勒的《论自由》颇有感悟 里面的论思想自由那一部分完全可以复制粘贴回复一切网络杠精哈哈哈哈哈而且是降维打击 推荐各位看看真的很有意思 繁育的意义2 想起那些死去的女孩,我一个激灵。 “而且他特地在寻找没有孕育出第一个孩子的女人,或许他知晓你的繁育的意义是什么,甚至知道你如今还未有生育。”希拉克利特满面愁容,“问题在于……我们尚不清楚他这样做的原因。他并非亲手杀死,而是那样东西…世界树之种杀死的。他似乎是在验证着什么。” “他说,在寻找王后,能坐上宝座的女人。真的是在找苏西吗?”阿利克西欧斯问,“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什么人?比如同样拥有神力复苏力量的人之类的。” “他的复苏与当年众神与密拉维亚的纷争不无关系,且希利德斯凯拉夫的含义本身就与密拉维亚的权能非常相近。所以我认为八九不离十。而那枚世界树之种,本身并不是希利德斯凯拉夫,这个名字很可能仅具有象征含义。” 呃,也就是说,神做了个比喻? ……? 直说不行吗? “……苏西,或许你是能接触那种子而完全无事的人。他以此来辨别是否是你。不过,这并不能完全肯定,我们不能拿你的安危冒险。”希拉克利特开口,“我们应该立即想办法弄清楚他的目的。或者说,立场。” 阿利克西欧斯有的力量,刺客大师都有。阿利克西欧斯没有的,刺客大师也有。 此时就完全表现出某人不学无术的特质了。 “唉,你总是仗着有几分天赋就忽视知识的积累,”希拉克利特不住摇头,“罢了,我年轻时候也是这样的,不苛责你了。” “外公我很像你吗?”阿利克西欧斯凑到旁边。 他俩也不知道这些天聊啥了,好像变得更亲近了。 “你不像我,我哪有你那么蠢。”希拉克利特面露鄙夷。 “外公既然回来了,能否帮忙写几封信呀?”阿塞提斯走来,手里正端着托盘。 “你走开,卑鄙小人!”希拉克利特怒目而视。 阿塞提斯舔舔嘴唇,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我坐在旁边吃瓜,看着三个男人处理事情,等待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这几天刺客大师一直在用刺客的神力配合我的力量探查情况,已经将敌人的大本营摸得七七八八了。因为这个,他们做什么事都要我在旁边陪着,有什么新发现就汇报。 由于女性大量失踪并死亡的事情蔓延的越来越严重,加之冰湖列岛诸国的那片本应该没落的区域,如今却涌现大批士兵,南下直逼阿卡德与罗马北部,这几日,罗马城内开始逐渐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那些士兵很可能都是被迷雾控制的,如同陷入梦境一般。我在里面见到不少熟面孔,他们部族的女人都曾经被心怀仇恨的戈多尼带走。 “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没有?”希拉克利特瞪着阿塞提斯。 “我做了。埃米利亚努斯大法官说他原谅我了。”阿塞提斯显得很乖巧。 哦对了。 大闹一场把德高望重的大法官害到咯血骨折退休一事,把希拉克利特气得不轻。 他虽然没有对阿塞提斯一力促成的最后结果有什么意见,但是却勒令他必须向大法官负荆请罪。 我只能说,这货早就盘算好要去道歉了,希拉克利特的这个要求不仅没让他为难,反而正合他意。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感天动地。道歉当天,我也跟着去了,全程围观了他那文采飞扬的演讲。 “我也对当时的冲动深感愧疚,”阿塞提斯将托盘放上,上面是一卷羊皮纸,“我特地写了道歉信,并且登门拜访朗诵。真实诚恳的打动了他。” “他的儿子虽然不是东西,但这和他本人无关。”希拉克利特长叹一口气,“这人有点护短,年纪大了,也越发固执了。但本性不坏。” 我们原本都以为埃米利亚努斯大法官不是善茬。没想到在希拉克利特眼里他却是需要被保护的弱小。 希拉克利特说:“我曾经教导过你,不要不许与你立场相反的人发言。尤其是当你拥有强大的力量时,更应保护弱小者的自由。若不这么做,人类就会在犯错时失去纠错的机会。还是说,你认为自己从来不会犯错吗?” “没有,怎么敢。”阿塞提斯回答。 希拉克利特不屑的哼了一声。 “算了,把笔拿来。” 我很纠结。 这两天听刺客大师说了一通,我在怀疑,万一生孩子对他们有利,他们就要逼我生孩子。 ……我对生孩子目前还没什么想法。 虽然有时候会冒出小孩子也很可爱什么的,但是一想到那有可能的血淋淋的场景,我就头皮发麻。 我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能憋住的性格,于是就在阿利克西欧斯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就找他把话直说了。 “啊,生小孩?”阿利克西欧斯愣了愣。 随后他挠了挠头。我靠在他怀里,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外公不是那样的人,”他安静了片刻,看着我说,“而且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 “我觉得刺客大师对此事很笃定的样子……”我说。 这个时候阿塞提斯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你该不会真以为,你生个孩子就能拯救世界或者毁灭世界吧?”他双手抱臂,一脸揶揄的看着我,“啊啊,真是伟大啊。伟大的神之母。” “屁,我才没有。”我气哼哼的反驳。 咳咳,一瞬间我确实产生这种想法了… “不过要是你的话……我很想要你的小孩。”他走到床边,趴在床上,“似乎有这个孩子也不无聊。” “你说的倒是轻巧,又不是你生。”我翻了个白眼。 “小时候,我得知了……母亲的死讯,非常难过。”阿利克西欧斯开口,“我见到希拉克利特……那时我还不知道是他。或许他也是难过的吧,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女儿。我想起母亲,很伤心,他知道我母亲的事,便说,生育是人类女性的天敌,正如同男性的天敌是他们的同类一般。” “男性是选择者,女性是被选择者,就二者的身体特征而言,”阿塞提斯趴在旁边伸手比划,“人类无论男女都想留下自己的后代,那么怎样能保证这一点呢?” “不就是生孩子吗?”我歪头看他。 “看来你并不理解,”阿塞提斯摇头,“无论父亲是哪个人,女人都可以肯定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一个女人怀了孕,她的人类本能就得到了初步的满足,只等着这孩子生下来,养活,长大,关于繁衍的需要便能完成了。除非她对另一半的厌恶超越了本能的需要,或者繁育这件事会危及她的生存。而男人却没有任何可以甄别的手段。” 我张口想要反驳,猛地想起,我的时代已经有了基因检测技术和亲子鉴定,自然那可以鉴别父子亲缘关系。而且还产生了代孕、体外受精……等等诸多手段。 而现在他们这个时代是没有的。 “基于这个特点,雄性都拥有非常强的领地意识。”阿塞提斯继续比划,像是在讲的跟自己无关的事,“一个族群的首领,杀死另一个族群的头领,还会一起杀死他们大多数的男人,或者使他们丧失竞争能力,只留下容易被奴役的劳力,以便能完全占有对方的女人与财产。 他们一般不会杀死全部女性,因为就繁衍这件事上这些女人与他们并无冲突,除非威胁到他们的生存。所以男人之间的战争根本上受本能驱使,总是血腥的,是不死不休的。失败者就无法保证自己的血脉得到繁衍。而对于女性而言,失败的繁衍意味着不被选择,以及在生育这件事上的死亡。” “你……你讲的话好,好那个。”一直旁听的阿利克西欧斯皱着一张脸,“你说话让人越来越没法理解了。说得好像你不是人类一样。” “我只是喜欢观察人类。除了像野兽一样的本能以外,人类也是个有着复杂关系群聚结构的社会性群体……”阿塞提斯笑眯眯的支着脸,“不觉得很有趣吗?” 说着他握住我的手。 “我相信,你并不讨厌孕育一个孩子。” 他的手指在我的掌心摩擦,然后缓缓的扣住我的指缝。 “男人都想让心仪的女人怀上他的后代……”他缓缓开口,“但他们却很少能够理解,仅在孕育孩子一件事上,就是这个世界对人类种群的淘汰。就像刺客大师所说那样,被选择便意味着她能在肚子里孕育自己的后代,而成功的生下来,便是女性的第二个天敌。我曾读过许多历史,也了解许多蛮族的风土人情。听说很久以前,城市都还不存在时,大多时候一个部落是由一女性主导。” 我点点头:“这个在我那叫母系社会。” “那个时候女性生育的死亡率非常高,且生下来存活长大的概率也比现在低的多。”阿塞提斯说,“那里被崇拜着,尊奉为神的,都是女人。那种成功孕育子嗣的女人。那种女人的血脉非常重要,因为一个种群是否能够存续,完全取决于这种女人的数量。” 我突然便有些懂了。 也就是说,万年前诸神所在之时的人类,大概就是母系社会的晚期。 女性繁育的意义被所有人类看得极为重要,自然对于诸神而言也是特殊的。 所以用繁育这件事作为具有宗教含义的标志,也并不奇怪。甚至是很合理的。 人类追求这样的女性,对于每一次成功的孕育,都奉若神明。 在无数因生育而死亡的女性尸体身上堆积起来,终诞生的更强大,更具有生命力的女人。 或许,就像天上的群星一样闪耀。 “我并不想强迫你什么,”阿塞提斯说,“我希望你有我们的孩子,我一直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可是真正的危险只能你自己面对。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 “好麻烦,为什么要想这么多?”阿利克西欧斯大叫,“想就想不想就不想嘛!” “我总要想一想的啊,万一你们两个都不可靠,我自己怎么办。”我抱着胳膊一脸严肃,“我还是想要自己的小孩的。”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不可靠啊,我哪里做错了嘛?”阿利克西欧斯不满的瞪着我。 “以防万一啊。人心隔肚皮……” “没有万一!没有,没有!”阿利克西欧斯仿佛被冒犯到似的炸毛,“不要闹,不要气我,我真的会很伤心的!” “你看他多凶。”我指着刺客对一旁看戏的某人,心虚的转移话题。 他正在玩我头发,闻言掀了掀眼皮。 “神真的在梦里暗示过有关孩子的事吗?” “我真的梦见绿眼睛的小孩了。”我小声嘀咕,“而且那个画面也是……和密拉维亚的声音在一起…” “那你还是别生了吧。”阿塞提斯翻身从床上下来,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他又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小瓶子:“来,把秘药吃了。” 我:“……” ———— 阿塞提斯喜欢观察人类 阿利克西欧斯的大脑从来都是一片空白 下章肉 谢谢支持谢谢谢谢 有很多想法写出来我自己也觉得挺有趣 不知怎么的会产生这种想法 大概是跟我自己两年减肥六十斤的感悟有关系… 塞好了1 一连忙活了半个月,希拉克利特出门去,我们仨被允许可以休息两天。 我趴在男人胸口休息,把他俩当肉垫子。 睡不着。 我决定没话找话骚扰一下。 “我觉得你们俩无论谁当了父亲好像都不靠谱。”我悄悄说。 “凭什么?”阿利克西欧斯“腾”的就起来了。 “靠谱?把一个不知道是黑是白的小崽子培养成一个和我一样出色的人?”阿塞提斯枕在自己胳膊上,“那我确实很难做到。毕竟我这样出色的人,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我颇为无语。 不应该说,父亲打下江山,护你一世周全吗? “你大半夜的母性大发吗?”阿塞提斯爬起来把我抱在怀里,伸手拍我的屁股,“苏西,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的身体先于你的脑子成熟,脑子可能大概也就我十二三岁的水平。若是要你这样的女人,不经受教育,很快当了母亲,才是真正的灾难。人类又要变得更愚蠢了。” “你闭嘴,混蛋!你又有多成熟了?还不是被希拉克利特教训。”我立刻原地弹起指责道。 阿塞提斯对我翻白眼:“我那是对老人家谦让……话说,你不睡觉吗?” 我眼珠子转了转,又卧到他身上靠着。 “你是不是想要了?”阿利克西欧斯抱着枕头凑到我旁边。 我臊得脸红,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这两个狗既然不说,只能我自己说了。 他呜咽了一声,跳起来,大脑袋蹭到我旁边,伸手在我胸口两团软肉上抚摸。 屋里黑乎乎什么都看不见,我被他摸得很舒服,哼唧一声,伸脚勾住他的腰。 抱着我的阿塞提斯见我如此反应,嗤笑一声,伸手掀开我的裙子。 他的掌心很快扣住我的臀峰,摸了一把,微微一顿。 “……这么骚,自己塞好了?”指尖勾到硬硬的东西。 “我这不是怕你俩打起来……”我小声说。 “什么时候洗干净的?”阿利克西欧斯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手探了过来。 黑暗里,我红着脸,浑身燥热。两个人的呼吸也都很沉重的打在我脸上。 “外公是不是在隔壁?” “他今晚回北方了。” “你确定他不会随时回来吗?” “回来也不怕,谁羞谁害怕。” “……” 听着阿塞提斯的大言不惭,我再次感受到了他的厚脸皮。 不过,希拉克利特在这里待了半个月,还住在隔壁,白天才出门,晚上都是辅佐我入睡使用真知梦境的力量,所以我们三个人被迫过上了清心寡欲的生活。 一段时间不做,不光是他俩有点躁动,我也很躁动。 今天白天我盯着桌上那个肛塞发呆,不期然和阿塞提斯眼神对上。虽然不知道这玩意为什么会出现在桌上,不过我当时脑子里也没想太多。 不知咋的,两个同时心里躁动的狗男女竟进行了一番心领神会的眼神交流。 “…上回舒服吗?”他强装镇定。 想起上回的疯狂,我觉得…嗯,那里痒痒的。 ……挺,挺舒服的。 “今天或许可以…”他悄悄扭头看了眼窗外。 希拉克利特正在院子里给鸟绑上信件,又同时有另一只鸟飞到他旁边等着,看样子很忙。 “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他今晚会走,”阿塞提斯说,“……等会你跟我来。”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仿佛感觉到了一股背着封建大家长私底下偷情的刺激。 我别别扭扭,做贼似的去了盥洗室,没过一会奥德娜进来,再过一会阿塞提斯进来。 他弄了两下,跟我说:“自己弄干净了,把东西放进去扩张知道吗?” 他走了以后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 一瞬觉得自己被pua然后又脑子放空挣扎了一会又回想起了刺激的一幕,有点兴奋。 人家也不是很介意这种玩法的啦,管那么多呢。 可是那个东西有点小沉,虽然夹在里面不会掉出去,可是存在感很强。尤其是每一次弯腰和坐下动作的时候,我都觉得浑身一激灵… 希拉克利特走之前又看了看我的脸色,翻了翻我的眼皮。他很担心我这个能力会强烈影响睡眠,或者附着他的能力后有所影响,所以每次都会给我检查。 “你怎么了?不太舒服吗?” 我摇摇头。 “真的没事?”希拉克利特皱着眉头,“有任何问题都要说。很可能是关键信息。” 我看向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的阿塞提斯,又扫了眼一无所知,眼神明亮中透着担忧的阿利克西欧斯,再次摇头。 异物感,挺怪的。但是涂了他给的药,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酥酥麻麻痒痒热热,随着排挤异物的蠕动感,一下又一下的,好像有簇小火苗在体内燃烧。 希拉克利特一脸狐疑的走了,阿利克西欧斯凑到我旁边一脸关心的望着我。 我摆了摆手。 终于到了天黑,三个人睡到一起,居然谁都没先开口捅破。 我一下子卧倒他俩中间,努力呼吸着。 从下午日落前一直到现在的夜晚,异物感充盈到麻木了…… 两人的手都在我胯下摸索,阿利克西欧斯率先开口:“水好多好湿,这是淌了多久了?”我感觉他在摸我贴身短裤,小小惊呼:“要不是知道,我还以为你尿裤子了…” 潮乎乎的感觉再也没法忽视,我吸了口气,主动张开腿,伸手去摸那个地方。 感觉可以拿出来了…… “你别动,让我看看。”阿利克西欧斯拉开我的手。 阿塞提斯在背后抱着我,把我的臀部稍微举起来一点,然后掰着我的大腿窝向上拉,使我穴心慢慢冲上。 阴户凉飕飕的,一股子香膏的香气带着一大股潮气散了出来。能感觉到阿利克西欧斯的鼻息在上面喷洒,他呼吸微微一顿。 “用了这……这个药……”我艰难的开口,“就这样了……” “那只是润滑的,又不是辣椒油。”阿塞提斯的指尖勾了勾硬块的头。他的手掌顺着腿窝向下滑,搬住我的两瓣臀部,来回抚摸。 “啊……啊……”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阿利克西欧斯咳嗽了两声,显然憋得够呛。 “你俩行不行?”我喘着粗气,“我…我快不行了。” “又说屁话。”黑夜里,前方男人的黑影抬了抬,大概是瞪了我一眼。 他慢慢掰开阖在一起的湿滑的两瓣,用拇指肚向上去推阴蒂。 过电一样的麻痒传来,我不由得缩紧指尖。 “后面……好胀……能不能帮我拿出来啊?”前方阴道的收缩连带着后穴挤压,异物感更强了。 “等一下……”阿利克西欧斯轻声开口。 接着,他一根手指捅进前面的小洞,向下隔着肉壁摁压后穴里的硬物。 “嗯!”快感很激烈的涌上来。 如此几下,穴口很快“滋滋”的喷了几口热液,洒到床单上。 “呜……难受……”我忍不住挣扎,觉得该自己想办法。 “你总是自己先喊要,然后很快就爽了。”阿利克西欧斯像是在抱怨,“你自己爽了,你就喊不要不要,所以你到底要怎样…” “她就这样,”阿塞提斯提了提我的腰,“别听她的。” 大概是我之前总是表现的老不情愿,所以每次稍微主动一点都能得到热情回应。 眼前的黑影挺直了腰,用膝盖向前胯了一小步,大腿顶到我大腿根。他胯下那个看不清的一大团东西也贴了上来,就搭在阴户上面。 我屏住呼吸,浑身紧绷。 “紧张什么?不是都很多次了吗?”阿塞提斯贴着我耳边开口。 我茫然的摇摇头。 男人用手夹着龟头磨蹭了两下,挤了进来。空虚的小洞被逐渐填满。 “嗯……!” 前戏几乎算是延续了一个下午,脑子里也因为后穴的东西总是想起色情的事,导致身子敏感又瘫软。麻麻痒痒的一股热流从膣腔深处涌出,烧的我穴心泛疼。 男人骤然加大了力道,整个贯进去。 他把我的屁股怼到身后人的腰上,抓住我的腰,用力的撞了几下。 “好烫,咬好紧……放松点。”胸脯被甩了一巴掌。 “我已经很…很放松了…”我被着骤然填满的充实感爽的出了一身冷汗。 阿塞提斯还在掰着我的腿,我的大腿根颤抖抽搐,与他的力气本能的做对抗。 阿利克西欧斯俯身,连着阿塞提斯一起压在下面。他摸摸索索的摸到埋在我后穴的东西,挠了挠拽出来。 先是卡住凸起有点费劲,随后“啵”的一声,总算脱离。 被扩张过的小洞一阵收缩,温热的感觉褪去,一股冷空气进来。我小小的叫了一声,拧住身前男人的肩膀。 “你自己进来…”阿利克西欧斯说,“我给你弄好了。” 阿塞提斯正在啃我的后背。 他把腿分开,空出一只手在胯下摸索。 我看不见什么,隐约觉得有个东西顶在后庭的小洞,挤了进来。 虽然比之前的肛塞大了一圈,但也还算顺畅。 阿利克西欧斯负责动,我被挤在两人中间。感觉,后庭被逐渐塞满,一直探到肠道深处,紧紧的顶着后,就不动了。 随后前面的男人才开始来回移动。前方的小穴被另一个肉棒来回鞭挞,抽插,碾压,直接隔着肉壁与下方肉茎交流。 “你可要知道好啊,”阿塞提斯说,“……这可都是为了让你舒服。” “呜嗯……”我缩着手肘,大张着腿,配合着男人的动作。 “……苏西是不是……其实喜欢别人干她后面呐。”阿利克西欧斯顶着我悄悄问。 我迷迷瞪瞪,急促的呼吸着。 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快感的……理论上,应该,不,不该有…… 可是,可是好舒服呜呜。 塞好了2 “或许你开发出她奇怪的爱好了。”阿利克西欧斯歪头对我身后的男人说。 “是吗?” 两人一前一后,互相觉得对方是阻碍,没法尽兴。奈何被夹在中间的爽到不行,死死地缠着不肯松手。 “你把腿拿开。”阿利克西欧斯拍了下阿塞提斯的大腿。 阿塞提斯哼唧了一声,似乎不太乐意。不过也没反对。 他拖着我的臀部,向上抬起大腿移开,给阿利克西欧斯挪位置。 我腿被放下,又被男人的膝盖一左一右的打开。身下男人人高马大,整个人比我大了一号,直接利用长了一截的膝盖把我别的不得不大张着腿。 胯骨的拉扯感又强了,连带着后穴的挤压感,胀得人两眼发晕。 我挺着腰想缓解这种饱胀感,腰又被摁住。阿利克西欧斯跪在床上,扣住我的胯骨,自上而下的一次次沉腰进攻,阴茎畅通无阻的在腿缝间穿梭。 “啊啊啊——”我感觉自己像是大张着四肢被绑在人形的柱子上似的,动作像是在受刑。 甬道深处被撑开,大龟头向下一边碾压敏感的宫口,顺带着压迫“一壁之隔”的另一个男人的阴茎。 他刚动作没几下我就不行了,整个人想弹起来。 阿利克西欧斯不让,肩膀挡住我胳膊。身后的男人穿过我的腋窝反手抱住我的前胸,把我牢牢地摁在怀里。 “可,可以了,不能再继续了……我不行了……啊!” 我终于开始感到惶恐。一连串快感火星子似的炸开,完全不给人喘口气空隙的侵犯,接二连三从腹腔传到全身。 “谁管你行不行啊。”阿利克西欧斯声音像是赌气,“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小声嘀咕,发出用力的声音。 我就这样被抓着干到高潮,大股热液从下体涌出,又被动作带的四处飞溅。 “嗯!”我眼冒金星的瘫软下去,宛如一摊烂泥。 阿利克西欧斯摁着床铺插干两下,直起身,终于把我扣在胯下从另一个男人身上“拔”了下来。 肩膀和大腿内侧全都是僵硬的疼痛感,我一时无力只能任由他摆弄。 他把我翻了个身,示意我自己骑上去。 我撑着打颤的腿,张开,向下跪坐,迎向阿塞提斯伸过来的手。 他抓住我的胯骨找准位置就松了手,让我自己坐到底。阴茎完整的嵌进来,只留卵囊在外面。 我满足的直哆嗦,双手扒在他胸口,留下十个指印。 “……你刚见我的时候,怎么看我的?”阿塞提斯抚摸我的脸。 我面颊微红,骑在他腰上上下起伏。 “我觉得……你……”我咬了咬嘴唇,“很……漂亮。” 眼睛大而明亮,神情如孩子一般纯洁。谁知道背地里是个完全和面貌不相干的性格。 “我也一样……”他抬起腿,配合的向上顶胯。 肉茎在甬道里穿插,龟头嵌在花心上戳刺,钻出涓涓细流。 身后的阿利克西欧斯握住我的乳房揉捏,示意我的手搭在他胯间的阳具上抚摸。 室内传来轻微的水声和和有节奏的撞击声。 “可能是当时火光太昏暗,我觉得…你格外好看。”胯下的男人抬手按压我的腹部,“一个不穿衣服的年轻女人在我房间里,身上还都是别的男人干过的气味……一下子就硬了。” 说着他快速的摁住我的胯部,向上挺腰撞击数回。 我被自下而上的冲力冲的不自觉要直起身子,男人配合的抬高腰部,向上钻弄,指尖同时来回摩擦前方的肉核。 阿利克西欧斯哑着嗓子开口:“苏西……快点帮我。” 他在背后推我,要我趴下。 修长的手指在后庭口掏了掏。 “抖成这样,不会肿吧?”阿利克西欧斯嘀咕。 “扩张的很好。不过这回要注意,知道么?”阿塞提斯歪头绕过我看他。 “我尽量。”男人舔嘴唇的动静传来。 胯部被四只手同时掐着,固定住,一动不动。 我颤巍巍的等着,觉得臀后的热源忽远忽近。 身后传来男人用力的哼声,随之而来的,是后庭处传来的压力。 “嗯啊~……”我吟哦一声。 身体再次被一寸寸填满,“滋滋”的声音好像在腹腔回荡,那是湿滑的肠道在不断被撑开,摩擦发出的水声。 好像仍旧太紧让他进的稍显费劲,男人掰着我的屁股几次前冲,次次递进,终于一贯到底。 我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紧紧的扒着阿塞提斯的双臂,浑身起了一层薄汗。 终于全都进来了,好胀。 男人一刻不停歇的开始在肠道抽插,完全不同于前方触感的包裹明显让他十分激动,后方水声不断。 我因为他的动作忍不住挺着腰,扭动着想避开过于麻痒的点,却反而使得敏感点被按压的更剧烈。 “趴好。”见我上身挺起,阿利克西欧斯摁了我一把。 阿塞提斯随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拉向他。 他吻住我的嘴唇,把我的呜呜声都堵住。我无法出声,舌头被他吸住,他的舌头在我口腔搅拌,模仿着性器进出的动作。身后的振动,加上浑身的汗水,推得我在他胸口前后摩擦,乳尖一遍遍扫过结实的胸膛,使得前胸一阵酥痒难耐。 阿塞提斯的配合使得阿利克西欧斯的抽插不受阻碍,不多时,他摁着我胯间的动作开始变得疯狂。两人一前一后,一拖一拽,撞击套弄,我被他们弄的像是被夹在中间来回耸动的肉套子。 激动到极点,两人显然已经没法顾及太多。我就陷进这种逐渐凌乱而野性的双重夹击中,整个人扒着身下的男人震颤,高声尖叫,不断攀上高峰。 “啊……啊不!要坏了……要坏掉了……呜呜呜啊啊啊——” 内腔的酸麻感陌生又熟悉,刺激到的是完全不同于蜜穴被插干的另类快感。 小腹用力收缩排挤,同时夹紧两根,震荡互相传导,密不可分。 我惊叫一声。 我晕过去了。 完全没预料到会是这样。不过,可能因为黑夜无灯,我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两个人都没注意。 我也只是晕了片刻,那种好像有个钟在头顶敲来敲去的感觉,脑子嗡嗡响,膝盖麻了,脖子麻了,浑身都麻。 周围的声音和感官有一瞬间离我而去,又像是被巨浪裹挟着,下一秒又铺天盖地的浇到身上。 “干!太紧了……!”阿利克西欧斯磨牙的声音传来。 随即臀部被用力的抽打几下,男人泄愤似的拍着,还抓挠起来,用十指掰开,挺着腰撞我:“放松…苏西!” 身子根本不听我指挥,浑身上下都被过电一样的痉挛裹挟。被打带来的疼痛也加剧这种生理反应,穴道反而蠕动的更厉害。 “草!” 阿利克西欧斯声音有点扭曲。我感到后庭胀大的性器,有些害怕。然而现实不给我反抗的机会,男人借着湿滑的水液沉沉的撞进来,抵住不动了。 “……阿利克西欧斯……你——”阿塞提斯也摁住他的大腿,却也没能阻止。因为阿利克西欧斯的动作,快感格外剧烈。 后庭被灌入了许多精液,很烫很热的感觉。我翻着白眼,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 压着我的胯骨还在抖动,“啪嗒”一声,男人的汗水落在后背。 阿塞提斯也抱着我颤抖。 屏息沉默了片刻,阿利克西欧斯褪去,把棒子拔出来,他推着我的肩膀示意我坐直。 我此时已经没什么力气,被机械性的推直脊背后,开始配合着他的动作骑在他腰上颠簸。 “……唔,呼……嗯……”阿塞提斯濒临射精的边缘,不再分心出声,只是飞快的掐着我的胯,自下而上的撞击着。 我吸了口口水,擦了擦嘴,疲软的腰被震的前后左右摇动。 不知过了多久,密密麻麻的插干越发沉重,几乎次次都能发出巨大响声。 “腿……起来一点。”阿塞提斯的声音带着隐忍。 我跪在床上,起了一点,就被他拉进怀里。男人抬高腿挺胯撞了我几下,然后胯骨顶住我的,热流注射进来…… 阿利克西欧斯过来亲我的后颈,后背。他的手指探进后庭撑开,将里面残余的精液勾出来。 我疲惫的卧在男人身上喘气,竭力压制腰部时不时的跳动,感受着前方被逐渐灌满。 这种安静持续了不过片刻。 “快去弄干净。”阿塞提斯抹了把脸,动了动腰。 “……知道了。”阿利克西欧斯舔舔我的胳膊肘。 我被他抱着去盥洗室清洗,这种折磨的清洗实在不太好受,我恨恨的瞪着他。 “这会可是你自己要的……”阿利克西欧斯连忙装无辜,“骚苏西,你自己塞好的等人干你忘了?” “我才不管。”我继续用视线攻击他。 过了一会阿塞提斯也走过来清洗身子。他一进来就看见我俩在互相瞪着对方,满脸不服气。 “你们在干嘛?” 他从另一边的水缸里打水。 白天的时候奥德娜已经把要用的水都提前打好了,一直等在旁边,见人来用就提前烧热,现在不烫不凉刚好。 “我不舒服。”我扭捏了一下。 “别闹了。”阿利克西欧斯又对我翻白眼。 “你弄得我好疼。”我蹭到他怀里。 “你刚才都没喊疼,我没听见。”阿利克西欧斯一脸不爽。 他从后面抱着我,舀水给我冲洗下体。我咬着嘴唇,大腿用力,深呼吸,努力排挤腹腔里的液体。 一番折腾,洗完后已经是精疲力竭。男人给我洗的时候又开始毛手毛脚,为了防止他意动,我爬起来推开他自己擦拭身子。 “什么啊,你不是没力气了吗?”阿利克西欧斯拉着我的腰,有意无意要我再靠回他身上。 虽然说着阴阳怪气的话,不过动作却是温柔里带着躁动。 “确实有点累,我要睡觉。”我把毛巾放到一边。奥德娜在外面等着,等我经过,她给我拿了衣服递到我手边。 “我来我来。”阿利克西欧斯一下子跳到我身后。他还晾着大鸟花枝招展的,我连忙捂住奥德娜的眼睛。 奥德娜顿了顿,自动转过身去。 阿利克西欧斯一脸诡异的看着我,脸上带笑。他把我抱住,用从奥德娜手里抢来的衣服把我裹好,一股脑抱起来。 “你这样说是干什么?为什么不让别人看?” “……有伤风化。我怕她做噩梦。” “以前怎么不怕啊。” “够了,你别把无耻当个性。” “嘻嘻。” 没营养的两个人黏黏糊糊的回到床上又闹了起来,收拾好准备洗洗睡的阿塞提斯回到屋子里,又被室内的俩人强行卷进去。 三个人闹腾了大半夜,弄得刺客大师刚进门脚步硬生生收回并调转方向。 ———— 两章一起发,明天可能没更了 如果有就发没有就后天了 谢谢支持~ 说好的伊丹 还没来 预估有错 咳嗯 金梦树 在得知前线我也要去的时候,我就感到不妙。 这种感觉就像吃了过期食物总觉得自己马上要坏肚子一样惴惴不安,以及仿佛是为了回应这种感觉似的,胃部隐隐作痛。 倒不是说不想离开安逸生活的地方,毕竟在阿塞提斯家里一直住着也挺无聊。只是要去面对一些非人力超自然的东西,盖塔厄拉诺的画面没少看,实在瘆得慌。 在罗马人眼里,山脉北部的蛮荒大地,那里气候寒冷,森林密布,居住着许多凶狠蛮族与他们未曾了解的妖魔鬼怪,一直都是很可怕的。他们害怕北境,就连能够打败北境蛮族军队的自己人也害怕。 国家到了危机时刻,自由又不得不让位给公众的安全。希拉克利特态度鲜明的信件,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整个罗马城都弥漫着萧索的气息。 军队势力主掌战时权力,在希拉克利特的推动下,阿塞提斯自然成为了前往北方与未知敌人对抗的军事统领。很多人都知道这一场战斗是不同的。阿塞提斯的地位发生显着改变的战役都有希拉克利特的插手,这次经由刺客大师的安排,便是要把他一力直接推上去的意思。 希拉克利特被任命为临时独裁官,任期为期一年,全权处理国家目前最紧急的事务。 一派和气热闹的罗马城此时众人心情格外压抑。因为许多人都知道,盘踞在北方的庞然大物开始动弹,快乐的日子就要没有了。 罗马一共有五个大军团,又细分为三十个军团,大小不一,一共有三十万现役军人。除个别军团独立归不同将军管辖外,大部分都是各个行省的常备军。由于近些年北方与东北方局势的原因,三十个军团里有一半以上都隶属希拉克利特。包括不列颠尼亚行省在内,虽然有些地盘名义上不在他管辖范围之内,但那里的军事长官基本也跟他有关系。因此没有他动手,谁也处理不了不列颠尼亚的情况,特维略便是如此。 在阿利克西欧斯的父亲和祖父去世后,知晓外孙依旧活着的希拉克利特自然不会把原本属于他的地盘让出去,所以几乎整片北方都在希拉克利特的掌控之下。 阿塞提斯也是他在暗中一手扶植起来的,只不过刺客大师的行为和做法十分低调,从不引人注意。阿塞提斯的军队生涯少见他的影子,却又处处都有他插手。 外界没有太多让我操心的事,他家的杂事不多,他找的人处理的都挺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很多事都是希拉克利特帮他安排的。包括他家那一堆远房亲戚,就跟电视剧里一样曾经过来试图挟持他继承遗产,也都被刺客大师在人毫不知觉的情况下打发了。 刺客大师对这个国家的影响力是隐形的,就连被他影响最深刻的几人也是最近才知道。 我对希拉克利特的感悟也一样。他直到半个月前在我脑海里还只是个背景板。 意识到阿塞提斯抱着这么一位大佬的大腿,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得知希拉克利特与刺客大师是一个人时变得那么嚣张。 刺客大师对他有再造之恩,如师如父,希拉克利特虽然也有照拂,但毕竟从没见过。说先前帮忙时,都是由刺客大师出面,阿塞提斯还以为是因为大师手里有希拉克利特的把柄才让他心甘情愿的被他借力上位。 出门前换好了衣服,特地绑了绑胸部,避免太像女人。 “盖塔厄拉诺能让那些人进入梦境,让他们永远活在想象世界的黑夜里,”刺客大师一边指挥阿利克西欧斯给我准备行装一边开口,“他在找你,如果你不出现,恐怕这样的进攻永无止境。而且被他梦境侵蚀的人越多,他的力量就越强大。如今北境的列岛诸国已经全部被他控制了。” 我有些担忧,不知道他找我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杀掉我吗?毕竟那些女孩全部都被他杀死了。 “放心,我已经做了些准备。如果见势不对,我会让阿利克西欧斯带你离开到安全屋。”刺客大师说。 安全屋是什么我并不知道。阿利克西欧斯解释说那里是绝对隔绝神力的地方,而且远离北方。如果我有生命危险,他会用能力带着我到那附近藏起来,肯定能逃过盖塔厄拉诺的攻击。 有不少人逃难到南方,其中一些没了妻子的男人尤其危险。在元老眼里,那些没有女人的男人就像失去套锁的野狼,随时会到处破坏秩序,咬伤别人。女人和家庭是用来栓住男人的绳子和驱赶男人的鞭子,罗马法律里的婚姻政策正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使家庭关系成为管束社会秩序的一道枷锁,才会如此这般制定。 如今,大量女人不明不白的消失,许多两手空空没有婚配的流浪汉在四处游荡,许多想要夺回妻子的男人每天精力旺盛的闹事,总而言之,麻烦来了。 在得知被抓走的女人都是没有生育过孩子的女人后,南方城市的许多未婚女子赶紧嫁了出去,想方设法怀孕生子。也有一部分有了身孕的也被抓去,所以一些大着肚子的女人也惶惶不可终日。 我进了队伍,骑着马跟在阿塞提斯后面走,看见有一些朴素的马车。说那是马车,也不过是一个木盒子装上四个轮子,前面有两匹老马,那里面坐着许多神情恍惚,衣着凌乱,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些女人是做什么的?”我忍不住问道。 “是盖塔厄拉诺的交换条件,”阿塞提斯说,“他派使者来,要求我们交出符合条件的女人,不然就继续侵蚀罗马的领地。我们答应先交出一部分,争取和他详谈后续条件。” 我吃了一惊:“那你们就这样牺牲这些女人吗?” “我们必须得到和他近距离对话的机会,”阿塞提斯说,“……她们不一定会死,大概只是装装样子……就算死了……她们大部分都是女奴。” 未尽之言已昭然若揭。女奴就是货物,自然没有人权,被推出去当牺牲品也很正常。 我有点低落,却也明白我管不了那么多。 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上回是和阿利克西欧斯去阿卡德的路上,现在又是去极北。 “她们是自愿的。”见我表情不好,阿塞提斯说,“不一定会死,但要是活着,可以得到奖赏。不这样的话,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不引起骚乱的聚集这么多女人。” “女人又怎么能保护私有财产呢?”我说。 “这不是我考虑得了,”阿塞提斯看着前方希拉克利特的背影,“这也是他的主张。” 路上经过一座城市,会陆陆续续拉来一些女人。这里面有女奴也有为了奖赏来搏一搏的女人,不过大多生活穷困,地位卑微。 我不自觉的把自己看成和她们同一处境的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我不会出事只是推测,而真实情况又没人知道。 军队浩浩荡荡的带着大概一百多个女人来到了诺里库姆的边境城镇。由于德加斯特的侵袭,诺里库姆五分之一的土地上的村庄已经空无人烟。还没到地图上的界限,就能看到蛮族人的营地。那些蛮族人只有男人,异常沉默,他们在烤着什么食物。 远远的望着冒烟的营地,希拉克利特吩咐安营扎寨。工兵们纷纷拿着工具开始挖壕沟,做城墙。阿塞提斯带着我吃午饭,是早就备好的行军干粮。 亲兵说这附近没有一个野生动物,就好像全部吓跑或者失踪一样,天地之间是一片死寂。 我躺下睡觉就进入了梦乡。不知是我自己太想了解盖塔厄拉诺的事情,还是什么原因,我的意识一下子就被拉到了一片漆黑之中。 先是一片黑,接着正前方出现光。然后光越来越盛,接下来是群星浮现,一片镜子似的水波出现在眼前。 我眨眨眼,朝前走,发现一团光晕越来越大。那里坐着一个人形,我也是靠近了才看清楚。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被星空所组成的,看起来就像透明的。若不是有一团光在他周围,根本就看不见这个人的存在。 这人正坐在那团光里睡觉,仿佛是感觉到我的出现,我看见脑袋的部分裂开两条缝,两只眼睛睁开看着我。 他看了我一会,还在眨眼,似乎是刚睡醒,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啊!” 像是透明的星空男跳起来,我看到周围星空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看得我头晕目眩。 然后,先是从我斜前方的地方开始,有一部分星空像被擦去那样变成了灰灰的一片迷雾,迷雾散开,露出了正常的房间。 盖塔厄拉诺。 我已经看到过好多次这样的场景了。盖塔厄拉诺用雾气将周围完全包裹,那里面是震撼人心的美景。星河仿佛在脚下,能够看到宇宙的尽头。 “在哪?你在哪?”迷雾散尽,我发现又是在那个船屋里,那个造型奇特的大椅子上,“戈多尼”从上面跳下来在室内转悠。 “大人您醒了?要把女人带过来吗?”门口站着一个双眼漆黑的蛮族士兵。 盖塔厄拉诺怔怔的盯着我的方向,我见他朝我走来,就下意识的向一边躲开。 他依旧朝原来那个方向走,走到刚才我视角所在之处,左手一挥,一团迷雾将那附近笼罩又散去。 “不是错觉啊,不是错觉的啊。”盖塔厄拉诺喃喃道,“又来了,这次更强烈了。先前几次明明感觉微弱……” 难道说,他能感觉到我在“看着”他? “大人?”那士兵再次开口。 “带来吧。”盖塔厄拉诺随意的说。 一个昏迷的女人被拖了进来,周身笼罩迷雾,然后再也没醒来。 “这有什么意义?已经这么多人了,可是都不是啊。可我明明感觉很近了……这附近的女人都抓来的话,总能找到的吧。”他蹲在死去的女人身边,一只手支着下巴。 我很想问问他,他是在找密拉维亚吗?可是密拉维亚是女人吗? 盖塔厄拉诺似乎总是处在极度困倦的状态。他如此这样抓了几个女人,用迷雾探进她们的大脑,最后满脸失望和疲倦的又躺回那个椅子上,睡了过去。 他一睡过去,周围就会涌出大量迷雾,一下子把附近的一片地方,连同这个屋子在内,全部变成黑夜星空的样子。 那椅子,希拉克利特推断,他就是在那里面发现了世界树之种。这把椅子,是德加斯特王国的宝藏,叫做金梦树。德加斯特最早的国王发现在这棵奇怪的树下睡觉会做美梦,而且有可能梦想成真。 有一天,他做了一个自己成为国王的梦。 果不其然,不久后,他带领着部族多次征战,统一了几个小部族,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为了纪念这个给了他好梦的树,德加斯特王国的国王居所围绕着金梦树建造,并以金梦树为国家的圣树和王国的标志。 只有国王的血脉拥有利用金梦树实现愿望的能力,虽然这种能力并非通天之能,但似乎能让人拥有好运。德加斯特的最后一个国王,将这棵树的一部分带走,加入了阿卡德远征的队伍。于是,失去了国王血脉的德加斯特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王国消失了,各有分歧的人民加入了其他部族。 “世界树之种可能和这棵树融合了,无法分离出来。于是他就待在那个地方。”希拉克利特说,“这是个机会。他不会轻易离开那棵树附近,否则就不能控制所有几百里之外的蛮族军队进攻我们,只能控制一小部分人。” ——— 更上了! 他在找你1 驻扎营地过去了三天,一个蛮族打扮的男人带着一队士兵求见。 每一个蛮族人的眼睛看起来都不大正常,眼白也变为黑色,里面旋转着星空的景象,既美丽又恐怖。 “南方人类的大王国,罗马的使者吗?”为首的男人开口。 他的声音虽然是普通的男人声音,却仿佛夹杂着一点诡异的重音在里面,仿佛有一个人在他的身体里操纵着他替他说话。 “我们是罗马的使者。我们没有国王。”阿塞提斯开口。 希拉克利特坐在最上首,面色冷峻宛如雕像。 “哦?那你们到底谁说了算?”蛮族使者道,“是你吗?你的身上有……一股……” 他说着说着,动了动鼻子。 有一股浅浅的灰雾从他口中探出,朝着希拉克利特飘去。 然而雾气在飞了不过两米的时候就消失了。 蛮族男人大为震惊:“你是谁?!还有谁苏醒了?!” 希拉克利特审视着眼前的人:“你到底要找谁?” “与你们无关,你们只管交出我需要的女人。否则,所有人都会变成我的军队。”蛮族男人说道,“别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虽不知你是谁,但我不会让你阻碍我。” “你找她做什么?”希拉克利特又问,“杀了她吗?” 蛮族男人的眼睛突然翻滚着,发生变化。接着,眼白出现了。 大概是控制他们的力量消散,一群人怔怔的站在原地,露出痴呆似的表情,双眼瞪大盯着前方,没有焦距。 “他走了。”希拉克利特站了起来,走下阶梯。 一边走,他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你们来处理这些人,我先回去休息。” 这番情况我是在希拉克利特身边看到的。阿利克西欧斯紧紧的抱着我站在暗处,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周围的人好像感应不到我们的存在。 阿塞提斯任命的安排士兵包围了这些人,并试图和他们对话。这些人似乎是从很北方的地方来的,阿塞提斯试了多种方言也没能对话成功。最后他放弃了,要把他们带走,打算先找个地方安置。 他们看起来像是傻了一样,满脸呆滞。士兵刚身后去赤触碰一个男人,便见那蛮族士兵大声怪叫起来,突然拔出斧头砍在自己脑门上。 鲜血四溅,我吓得浑身一僵,差点没叫出声。阿利克西欧斯连忙抱着我离开营帐。 后来,听说那几个人疯了,纷纷自杀而死。有两个被拦住的,绑了起来塞住嘴,第二天发现那两人也死了,像是在睡梦中死去,整个人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这诡异的一幕使得近距离接触的几个士兵格外害怕,尽管阿塞提斯一再制止,不安的氛围也逐渐在军队里蔓延。 这里面有不少军人曾经和这些人交战过,却从没见过这种诡异场面。 调查了那两个睡梦中死去的士兵,发现他们身体处在一种诡异的状态,身体没有任何明显的损伤,甚至不像是遭受过饥饿,明明非常健康,但却这样死了。 希拉克利特听取报告后,秘密安排医务奴隶解剖尸体,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时代医学条件落后,解剖了也没有用于分析的仪器,我觉得他们得不出什么有效结论。 “他们为什么会死呢?”晚上,我靠在阿塞提斯怀里小声问。 “不知道。”他摇摇头。 阿利克西欧斯低头看我:“你和希拉克利特一起观察过他们好多天,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托着下巴仔细回忆……嗯,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那些人被控制着,眼睛就会变成一片漆黑,但是所作所为看起来是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不远处的蛮族营地似乎一直冒着烟,无论什么时候,都好像有人在吃东西。 ……嗯,还是有点诡异的感觉。没什么两样吗? 真的吗? 我站在营地内的高处瞭望远方。 这几日希拉克利特正在和阿塞提斯他们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那日来的盖塔厄拉诺说出了奇怪的话后就跑掉了,过了好几天,也没有再派人来商议这些女人的去留。希拉克利特还没有等到提出和他对话的机会,他就像是避开似的跑掉了。 对此,刺客大师似乎都有些懊恼于当日问的太直接。 是害怕?还是有所顾忌?为什么?他说的还有谁苏醒了……说的是神力复苏的事情吗? 看来是在警惕着可能“苏醒”的神……盖塔厄拉诺,在担忧着什么呢? 我对此很好奇。希拉克利特还没有来找我,我就已经一梦又朝着盖塔厄拉诺那边看过去了。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戈多尼”在原地打转,像个钱被偷了的暴躁中年社畜一样抓耳挠腮。 他突然一蹦又朝我看了过来。我吓了一跳,下意识躲避。 盖塔厄拉诺化为迷雾扑了过来,我有种被迷雾笼罩的感觉……然后好像又“透”过去了。 我这个视角和刺客大师安排的完全不同,更感觉自己像是没有实体的幽灵。 “你在那里吧!”盖塔厄拉诺开口,“既然我醒了,我就知道,你的事情没办成。怎么这么没用!你那个女孩呢?” 我满头问号,而盖塔厄拉诺还在自言自语。 “有人在窥视我,可是我不能停。躲谁也没用,他们一个一个的都醒了……”他说道,“今天,我碰见那个’会消失’的神力了,那是该死的奥德的子孙吧,真是会些阴谋诡计。我的子嗣怎么就不如他呢?到头来只会做做梦而已……你安排的那个女孩一定是被奥德藏起来了,他根本不想让你降生,死了也要让他的孩子阻止你,他不配为亲族……” 我因为他说出的话而有些诧异。 我记得阿利克西欧斯讲过,他的祖先便是奥德和人间女子的儿子阿德姆,说他是奥德的子孙也不为过。 只不过,奥德生的孩子多了去了。就像宙斯一样,奥德也喜欢到处睡各种雌性生物,甚至比宙斯还重口,什么母羊母牛母蛇母巨人都不会放过那种,简直是子子孙孙无穷尽。阿德姆和他兄长只不过是他众多孩子的中微不足道的两个。 他的话里话外我都觉得他在说密拉维亚。 果不其然,他接下来又在那里叨逼叨逼:“密拉维亚,你若还有梦境,便早该被我找到了。我们要快,我无法控制我这力量,这些不堪一击的人类,他们不睡觉过没几天就会死,根本撑不了多久。你……我感觉到你在。你告诉我,你那女孩在哪?” 我正听梦境,却被晃醒。迷迷糊糊的看到希拉克利特严肃的视线,他说:“你动用能力了吗?” 我点点头:“我控制不了……” “……你可能会被他发现。”他说,“没有我的能力做掩护,使用越多越容易被他看见,我担心他通过这个直接找到你,威胁你的生命安全。之前收到你信件得知阿塞提斯让你用力量寻找他时,我便立刻过来,他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旁的阿塞提斯垂下头,认错的模样。 还是深夜,天色一片漆黑。我周身还很困倦。 帐内亮着火光,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也在一边看着我,显然也被弄醒了。 “我,我觉得他好像已经发现了……”我闻言,缩了缩脖子,“不过他,他还不确定的样子。” 希拉克利特在我身边坐下。 他拿来一支火烛照亮我的面颊,问道:“那你看到什么了?他既然发现你了,态度如何?” 我深吸了口气:“他……果然是在找我。” 我把听到的话断断续续的描述了一遍。 希拉克利特拖着下巴陷入沉思。 过了半晌,他说:“他……倒不像是有敌意。他没有攻击性的行为,而且,他希望密拉维亚降生。” “降生的条件,会是杀了我吗?”我瑟缩道。 “……我不该晃醒你。”希拉克利特皱起一张脸,“真该死……” 他显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条件。 难道是把我抓出去献祭?那岂不是和希利德斯凯拉夫的象征含义相违背了? “你的行为虽然冒进,但是结果不算太坏,”希拉克利特说,“看来他与密拉维亚并不为敌,你继续使用力量,尽量探查他寻找你的真实原因……我们也好尽快作出对策。” 我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开口:“我知道不对劲了。” 起身要离开的希拉克利特回头。 “我刚才忘记提了…”我说,“他操纵的人从此再也不会睡觉。陷入黑色梦境,并不意味着睡眠,反而是永远不睡。” 结合发现那些人的营地,一直冒烟一直在吃东西,好像也不奇怪。而且这些军队屡站屡胜。之前和希拉克利特一起常能看到他们夜晚发起冲锋,我没想那么多,没想到竟是因为完全不睡觉。完全不睡觉的军队打正常人的军队,当然要可怕得多。 一个人被完全剥夺睡眠,怪不得会发疯自残或者突发死亡。那两个死掉的人没有异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死的。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令人毛骨悚然。 “可能要面对的敌人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会发动袭击,但是他们通常坚持不了太久。”我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了。”希拉克利特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话音刚落的当晚,一支庞大的蛮族队伍便突然发起了进攻。 一直被派去在对方营地附近观察情况的哨兵跑了回来,说他们完全不休息,一直亮着火光。木柴烧没了要么去砍,要么就在黑暗里站着,所有人都睁着眼睛,颇为恐怖。 像是突然接到命令那样,那些人拿起武器便朝罗马军队驻扎的营地冲了过来。 “师父,我看到他们中间有奇怪的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阿利克西欧斯对希拉克利特说道。 他的伊卡洛斯在天空中盘旋着密切关注战场的情况。 “我也看见了。”希拉克利特说,“你去把那些人找出来解决掉。” “知道了。”阿利克西欧斯立刻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盖塔厄拉诺为了更好的控制这群人,从与那棵与世界树之种融合的椅子上取下树枝,附着迷雾的力量,挑选出一些士兵带着。 那些士兵通过他控制便可以释放出大量迷雾,让敌人陷入幻境,像个会感染人的病原体。然而附着的力量有限,控制住一部分敌人后就失去作用了。 树枝也不是无限制能取下来的,也不能取下来太多,盖塔厄拉诺为此抓耳挠腮。 他这样又被我看见,这回他好像习惯了“我”的注视,一感觉到我来,便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 “你需要我救那个女人对吗?她离得很近,我能感觉到。但气息很微弱。你快些,快些……啊!他们来了!该死,奥德的子孙!” 他突然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翻滚,面色难看。戈多尼的身子似乎无法维持,变成了雾气,朝着身后的椅子贴了过去。 我在梦中并不安稳,见他这样也吓了一跳。我连忙靠近…当然,我连自己的形体都看不到,更遑论“碰触”这样的动作。 盖塔厄拉诺面色仓皇:“他从来都有……他的后代……都有这样的权能……吞噬他人的力量……让他们消失……密拉维亚……我不可能无限制的撑下去……你究竟是什么情况?” ———— 外公:……没想到坏了事的居然是我吗? 盖塔厄拉诺是可怕的npc 他在找你2 我渐渐感觉意识趋渐于清醒。从卧着的床榻上醒来,我先开营地的帘子,远远的看着火光冲天的战场。 罗马经常打阵地战,很少长途奔袭追击敌人。他们一般打算进攻某地,就会在附近考察营地适合建立在何处,然后扎营。 因此战场距离营地大多不过一两日的脚程,路上还有若干个临时的后勤补给点,用于运送和替换伤员。 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都不在,希拉克利特也在前线。我对一旁守着的瑟琉斯开口:“我要联系他们。” 这场战斗打得有些狼狈。 尽管竭尽全力处理掉带着特殊武器的敌人,仍然有许多士兵陷入了控制之中,敌我不分的攻击自己人。 索性他们听不懂人话,长官大喝一声,听懂命令的人便立刻能把自己人分离出来。 许多士兵牺牲了,对方极为有效的手段也被干扰,没能压倒性胜利。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我在真相之眼里所看到的盖塔厄拉诺才会是那副模样。 我想起安全屋,希拉克利特所说的能够完全隔绝神力的东西。或许那是刺客血脉之所以强大的又一个秘密——能够使用,也能克制。因而能够掌控。 “我认为他对我没有恶意,我想去直接见他。”我对回来的希拉克利特说道。 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我,开口:“你不害怕吗?可以肯定吗?” “他说……奥德的子孙拥有吞噬神力的力量。他还说他不能无限制的支撑下去,”我开口道,“他似乎是在害怕着刺客……您和阿利克西欧斯的力量。” 不然那天便不会不想对话,突然放弃那几个蛮族人扭头跑了。 “他似乎认为阿德姆的子嗣是他的敌人。”我说,“他……认为,我被挟持。他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我认为这误会是可以澄清的。” 希拉克利特听我说完,便点点头。 “既然如此,就让阿利克西欧斯跟你一起去。”他挥手道,“我之前派他调查北境的地形和路线,唯独一个地方怎么也找不到。我猜想那可能是被盖塔厄拉诺藏起来了。虽然能感应到那附近的鸟类,也能通过你的力量看到他那地的情况,可是怎么也进不去。” 如果能轻易找到,他们早就去他身边探查情况了。 鸟类似乎不受影响……还是说,我的真知梦是不受影响的呢? 既然我直接见他能解决问题的话我认为自己还是必须要去的。 只是此次路径颇为遥远艰辛,长途跋涉过去不太现实。 阿尔卑斯山北部的大片土地虽然已经是北方,但阿利克西欧斯说那人大本营德加斯特在更远的列岛诸国。那一片区域,非常广袤,地形破碎,还没靠近那附近一百里就迷失在黑森林里面了。 “北方的树,也不知道他利用戈多尼在那附近游荡的那两年做了什么,凡是走进去就是根本走不出去的迷宫。”阿利克西欧斯满脸头疼,“大概从阿卡德那边绕道能完全避开森林,可是那太远了。实在来不及了。” “阿卡德也受到影响了吗?”我问。 “是的。他的力量可以无视人力和距离的限制,蔓延的很快。阿卡德王国的北部也陷入同样麻烦,而且,由于帕拉提雅帝国也有一小部分国境与北境接壤,也受到影响了。”阿利克西欧斯说。 “伊丹怎么样了?”一听到帕拉提雅帝国这几个字我就忍不住问道。 阿利克西欧斯臭着一张脸:“我怎么知道?他又不住扎在北方,帕拉提雅的人爱让谁管让谁管。” 大概是决定后又细细思索了一番,发现了问题所在。 麻烦就麻烦在,上回由于需要和罗马人交流,所以盖塔厄拉诺操纵那蛮族人说话。如今抓的几个蛮族人虽然受控制却完全没有交流的意思,不是发狂攻击别人就是攻击自己,最后随着身体被睡眠剥夺后衰竭而死。 尝试着对那蛮族人说话,他也听不到的样子。 他好像不想交流……麻烦了。 “他肯定是仍然留神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的,”希拉克利特说,“把那些女人带过来。他不想杀掉女人,把女人带去,示意给他看,表示我们要交流。” 第一批先选了十个女子,都是年轻女奴。她们瑟瑟发抖的挤在一起。 盖塔厄拉诺要把女人抓过去,只能趁着现在天气还比较温暖的时候。即使是北境也不至于把人冻死。他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之前我就见到过一次他为季节而焦虑。 女奴们穿着沉重的麻布衣,还算保暖但绝对不够舒适。阿利克西欧斯带着我和那十个女奴,外加一队跟在不远处的士兵朝着营地靠近。 果不其然,见到一群女人打头,那群蛮族士兵没有发起攻击。 阿利克西欧斯收敛气息,开口:“我们有你想找的人。” 蛮族人的营地一片寂静,虽然有很多人,但那些人全都不开口说话。 那么多人,一言不发的望着这边,还都是双眼漆黑。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 过了半晌,几个蛮族人朝我们走来。为首的站到其中一个女人不远处,动了动鼻子。 有细微的迷雾散开,朝这些女人飞了过去。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就在旁边,见状阿利克西欧斯开口:“……守贞女在我们这里。你来告诉我们,你要她做什么?并非不能做交换。但我们会阻止你杀了她。她不能死。” 蛮族人的视线陡然看向我。 所有蛮族人突然都朝我看了过来。被十几双一片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害怕的朝阿利克西欧斯身边躲了躲。 我能感觉到迷雾在逐渐变多。 突然,那些蛮族人的眼睛全部变回了原来的颜色。他们露出空茫茫的表情,栽倒在地上。 这回更可怕一些,营地里那些蛮族人,那是与罗马打上一仗后,又被盖塔厄拉诺从其他地方赶来的人,聚集而来打算发动第二次进攻的人。 如今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有些精神恍惚,好像情况不算太严重,只是捂着脑袋呻吟。有些则直接倒地不起了。 我远远的看着那营地里安静的倒了一地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又看到阿利克西欧斯害怕的跑掉了? 可是……所有被他控制的蛮族人都倒下了,又是为什么? 这次谈话算是无疾而终,我们又原路返回,给希拉克利特报告了情况。 “他可能有大动作……不能放松警惕。”希拉克利特说,“也可能相信了我们的说辞……” 他看向我,抿着嘴唇:“我们主动让你暴露在他面前,他找到你了。” 当夜,我没有做梦。 似乎睡得格外死沉,隐约感觉到好像鼻尖有风流过的时候,我都没醒来。 “苏西……苏西……” 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 “我不,不叫这个名字。”我迷迷糊糊的开口。 “……”对方似乎顿了顿。 过了一会,那声音更近了,像是贴着我的耳廓。 “那你叫什么……” “许,许存希。”我说,“心存希望的意思。” 我走在蓝白相间,镶嵌着金丝的砖瓦铺就的地面上。这是一座华美而梦幻的庭院,眼前是开阔的花园,绿叶繁华,鸟雀纷飞。 脚踩上一片墨绿色的草面,望着远处在赤红日光下造型雅致的门廊,透过一个一个拱门圆窗看到仿佛无限延伸的美丽风景。 一个身影从门廊地板下面上来,顺着楼梯走进庭院。那是个身着繁复花纹样式,头戴宝石冠冕的男人。 那影子旁边跟着一个小的影子,只到他腰部高,一手被那男人牵着,一手抓着什么东西,蹦蹦跳跳的跟在旁边。 “……” 耳边有人说话。 我动了动耳朵,扭头,看见一团黑灰相间的影子立在一边。 “这人是谁?”那人形影子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噢,就是他啊。那什么时候,你安排的……降生……这么久?不行不行…怎么会这样呢?噢,噢,原来如此,还是奥德子孙的错,本不该这样的是吗?又有谁干涉了?噢……是她啊。” 他好像自己在和自己对话。 我满脸奇妙的看着他,他也不看我,突然化作一团黑灰相间的迷雾朝着不远处牵着孩子的男人飞了过去。 那男人走近了些,是伊丹。 那个小孩,好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看起来似乎是个小男孩。绿色的眼睛,白皙皮肤,乌黑的头发,是个长得非常惹人疼爱的小宝贝。 孩子手里拿着一柄木制小短剑,正在耀武扬威的挥着,次次命中伊丹大腿。我听到他嘴里还在喊:“妖孽受死!” 伊丹无视了那个小孩的动作,被他打得烦了,就把他提起来让他脚不沾地。 他牵着他走到我对面,开口:“我找到他了。”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黑灰相间的迷雾缠上了伊丹,又散开。他的眼神涣散了一瞬间,又慢慢恢复神志。 半晌,他一直盯着我看。 “你怎么穿成这样?”他看着我,又低头看那小孩。 那孩子打了一会没反应好像累了,把木剑丢到一边,坐在地上吃草。 伊丹盯着他看了一会,弯腰过去把他的受打掉,夺走了草:“别吃了。” 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我:“……?” 伊丹叹了口气。 “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穿这个样子……”他绕着我走。 我低头看,能看见自己的手。 “这是什么地方?”他又开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做梦。”我开口,“你是我梦见的。” 伊丹一脸沉默的看着我。过了一会他指着那个兀自在哭无人理的小孩。 “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 我哪知道? 这个时候,那团雾气转了一圈落到小孩旁边。孩子似乎看不见,仍然在大哭,一边哭一边偷看我们,大概是在想,那边的两个两脚兽为什么不理我。 我和伊丹默契的无视了他,他自己哭了半天发现没人理,偃旗息鼓了。 雾气:“密拉维亚,这就是你选的降生的躯体吗?” 雾气:“嗯。” 雾气:“可是他还没出生。” 雾气:“……出岔子了。晚了。不过应该快了吧。” 雾气:“你为什么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知道我遭受了什么吗?!你知道我多慌张吗?!说好的呢?!说好的我不会被你搞醒呢?!要是被该死的奥德发现了我会死的你知道吗?!” 雾气:“我不知道,我也快被他搞死了。” 雾气:“哼!” 伊丹看着我:“你在看什么?那个小孩吗?” 我说:“你除了孩子还能看见别的吗?” 伊丹:“你说什么?” 看来他好像看不见那个疑似密拉维亚与盖塔厄拉诺的混合体。 两人相顾无言。伊丹左右看了看,说道:“这地方……感觉……还挺不错。” 我开口:“你是伊丹吗?你是真的伊丹,还是我梦见的?” 伊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觉得你可能是我做梦梦见的。” 他朝我走了两步,然后向我伸手。 我不明所以,看着他碰到我的脸颊额头,拨开挡开脸侧的碎发。 “最近总是梦见你呢。白天没事就听听你在做什么。”他说,“可是这个梦里你看起来好真实。真的不像是做梦。” ———— 伊丹:不知道梦里能不能来一发,做了爽不爽 女主:? 意外的野兽1 我盯着他,看到那双绿色眼瞳里有一个衣着异族长裙,画了精致妆容的年轻女人。那女人看起来有点陌生,可能是太久没有照镜子,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我自己。 我和他对视。 红色的天空逐渐被一种深紫色浸染,天边翻腾的云浪掠过远处的山脊,缝隙中折射出夕阳余晖的光彩。 他的手转而掐住我的耳垂,掌心在我脸上揉过。 “……这质感,像是真的一样。”伊丹喃喃自语,“我为何会做这样真实的梦呢?” 我不知他是梦还是真实的,也不知为何我身在此地。 一边的孩子又在哭了,黑灰相间的雾气绕着他打转,最后停到了旁边。 “还未到黑夜,”雾气开口,“群星还无法在天空显现。” “我何不制造黑夜,密拉维亚,”雾气说,“我是迷雾之神,是梦境与黑夜之神。” “需得逃过那该死的日光,”雾气说,“那把自己隐于黑暗,却代表着日光下无限威严,还想要普照、掌控一切的男人。要么逃离,要么消灭他……” “你消灭不了,你我都害怕,”雾气说,“……我也是因为他才出了岔子,我也毫无办法……” “该死的奥德……我不信他的子孙还能这样有力。我一定能成功。”雾气说。 “别伤害自己……但愿你能成功。”雾气说。 “这是梦,不是真的,”我拿开伊丹仍然在确认什么的手,老实说他的动作简直像是在查看我有没有戴一张假的面皮,“你在做梦,我也在做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想象出来的……你知道什么我知道,却从未告诉你的事吗?” “我以为我对你无所不知,”他说,“自从意外获得了那力量,我总是时时刻刻关注着你,聆听你的声音。” 我微微一顿,开口:“……你都聆听些什么?” “我知道你们遭遇的困难,这场灾难从北方而来,”他说,“我还知道你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和我的孩子。” 他望着我,露出那种温情脉脉又暧昧的神色。 然而天色没有暗下去,所有的一切想法都无法实现。 天边似乎是传来呼唤,变得暗紫色的天空又染上红色,随后被金色的日光照亮。天好像没有黑,就又变亮了。 脚边传来一声小的动静,我看到那孩子躺在地上睡了过去。他的身形缩小,蜕变成婴儿,最后化为一个光点飞向天空。 雾气缠上我的身子:“既然已经知晓下一步要做什么,就不要耽搁了。我必定使其完成的。” 我从床上弹了起来。营帐内漆黑一片,周围空气十分安静。 好像有些太安静了。 我掀开帘子,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掀开的帘子就像掀开了一扇通向异世界的门,我一脚走上前,便踩入一片黑暗。 漫天的星河,缓缓旋转,壮大,隐约有雷鸣的星云,紫色的,金色的,白色的,红色的,大而灿烂,小而闪烁,千百亿辰星银河在眼前游荡,映照出一片仿佛能通向宇宙尽头的极尽美丽的景象。 我回头看去,看到自己的营帐犹如在透明水幕上的一座岛屿。周围还立着数个营帐形状的“岛屿”,许多士兵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抬头盯着上方。 他们看着看着,眼睛流下激动而感慨的泪水。有些人不由得高喊:“啊……如此美丽……” 他们像是看到了一切事物的终止,或者是他们生命的终点。穷尽世间法则一切的至高无上的真理突然展露于眼前,那极美的光辉,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深深地震慑着他们的心灵。最终,美到终极便是恐怖,无法言喻的恐惧袭上心头。 许多士兵哭泣着,抓着自己的头皮,不断落泪,最终跪倒在地,变得疯癫起来。 这,这究竟是…… 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黑色的三角。没有厚度,如同空中撕开的裂口,不断的向我扩大。 我感到它要将我吞噬下去,因而后退,然而它却像是与我没有物理意义上的距离那般永远都在靠近。 “苏西!”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 对方一用力,我便躲过了那黑色的三角。等三角离去,我才发现,那像是一道绳索,又或者是个闪电的形状。 阿利克西欧斯盯着我看。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黑夜星空在向他眼中蔓延,又立刻退却。他似乎在与他做着斗争。 “该死的日光……熄灭啊!” 愤怒的迷雾从宇宙中涌现,变得硕大无朋,令人生出一种从心底而来的恐惧。 它铺天盖地的涌来,将我和他一起淹没了。 …… …我被裹挟着向前,身体仿佛化成了随风飘飞的水珠。 十分的轻盈,灵巧,可以随着风到任何地方去。 意识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时常处在昏厥状态。 但是脑内却总是浮现出各种画面……那不是我的记忆,我知道,因为我看到许多陌生的人在呼喊。 过多的记忆,许多人的意识混杂在一起,根本数不清,一股脑的涌上来。 我感觉自己像是傻了。 我跟着一个男人盲目的走着,他叫盖塔厄拉诺,自称自己为蒙哥,是个生活在北境的行商。 他常与不同的部落做些交易,成为他们之间互相联系的纽带,因而在部落间颇有些名声。 只是这两年生意逐渐不好做了。北方糟了场灾难,许多人死了,好几个原来和他相熟的部落的人都死绝了,生意没得做了。 于是他便打算朝着东南边走,听说越过一片黑色森林便能抵达一片广阔荒原,荒原南边是肥美的草原,那里有个人类王国,可以讨些生活。 有个男人也和我一起跟着盖塔厄拉诺,我不认识他。他个子很高,黑色头发,有双蓝眼睛。 他身材高大强健,身体雄壮,面容英俊,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我不知道他是何身份,他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们不会互相称呼对方,大多通过肢体语言和动作交流。 盖塔厄拉诺给我们很多食物,领着我们朝前走。他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像是在唱一首歌。 进了森林,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记得日升日落几日。到了一条河边,盖塔厄拉诺要我们休息,在这里扎营,自己则暂时离开寻找猎物。 我盯着水面上的自己,突然想起自己叫苏西,跟我一起的这个男人叫阿利克西欧斯。 我和他一起跳下水洗身子。我们都茫然而麻木的对着河水清洗,骤然而来的冰冷让我哆嗦了一下。 阿利克西欧斯看见我,蓝眼睛空洞洞的。 他突然溅起一大片水花,朝我扑了过来。 温热的男性胸膛压在我身上,粗壮有力的四肢压住了我的,使我被他挤在他的躯干与石头的缝隙。 两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有浓重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迷茫的盯着他看。 他伸手拉开我的衣领,揉捏我的身体,胯部挤到我腿中间上下移动。 这个动作让我本能的感到危险。 我试图挣扎,想要推开他,从缝隙里脱出。 但是他用更大的力气压住我的动作,锁住了我比他细瘦很多的手腕。 盖塔厄拉诺回来的时候,我正光着大半的身子仰在石头上,身上压着一个男人。 男人正在起起伏伏的动作着,他腿中间有个我没有的陌生东西,那是一条肉棍,正在我的腿缝里来回的进出。 那带来的是一种麻麻痒痒的触感,刚进来时有些痛,但是很快,一股奇妙的酥麻感就从小腹深处传来。 很舒服感觉。 而且随着男人不断挺动屁股,肉棍进进出出的动作越发顺滑,也越发让人舒服。 我抱紧了阿利克西欧斯的肩膀,双腿夹在他腰上,要他不断把肉棒送进来。 水花翻腾,周围的溪水被搅动着,波纹荡漾了很远。 “停停停!停,停啊!你们在干什么呢!”盖塔厄拉诺看见我们,惊呆了似的瞪大眼睛,站在原地。 我完全顾不上他,只顾得上配合压在身上的人,努力的送着臀部,把那根让我舒服的肉棒一次次吞下去。 “啊,啊,啊……”我张着嘴,顺遂心意的叫出声来。 阿利克西欧斯也像是没有听见盖塔厄拉诺的声音,他抓住了我的腰,不断的用胯部撞击,把肉棒捅进小洞,抽插出许多白色的细沫。 “啊!”我大叫一声,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被他插到的地方涌了出来。 紧接着,腿缝里喷出许多透明的液体,蹭到对方身上…… “分,分开!快分开!” 盖塔厄拉诺原地跳起,走过来要扯阿利克西欧斯,像是要把他从我身上扯开。 阿利克西欧斯刚被盖塔厄拉诺拉开一条胳膊,就猛地一挥。 后者痛呼一声被掀翻,摔倒在地。 “啊…啊……噢……!” 男人一刻不停歇的抱着我律动,额头甩下汗水,结实的伏击一收一缩。我感到体内的肉棒在跳动,而他的脖颈上也浮现出青筋。 “嗯!” 随着男人猛地一撞,他抱紧了我。腹腔内骤然炸开一股热流,让人身心发颤。 “啊,啊,糟糕了……糟糕了……”盖塔厄拉诺支着身子,呆呆的看着拥抱的我们。 阿利克西欧斯不断的亲着我的身体,啃咬我的锁骨和双乳,双臂把我紧紧搅在怀里。 我浑身酥麻,伸手回抱,两人简直像是嵌在一起不可分离的连体婴。 盖塔厄拉诺坐在地上,双眼积蓄了一大泡泪水。 “孩子,我的孩子……密拉维亚降生的那个孩子…我的天呐……混蛋……”他小声哭嚎,看起来十分可怜。为什么呢? 盖塔厄拉诺涨红了脸,咬着牙又跳起了起来,再次试图拉开阿利克西欧斯拽住我的手。 这回他成功了。 男人顺从的松开我,盯着我大张腿缝间涌出的白色浊液,像是在看着什么新奇东西。 我喘着粗气,肋骨一下下顶着胸腔,发软的手臂撑着石头。 盖塔厄拉诺推开阿利克西欧斯又扑到我旁边,一股雾气缠到我肚子上。 空气安静了下来,我看见阿利克西欧斯赤着身子又跳到水里。一阵水花过后,他抓了一条鱼跳上岸,试图塞到嘴里。 他刚咬了一口就皱起眉头,摆出“呕”的动作,嫌恶的盯着那鱼。 盖塔厄拉诺把眼泪憋了回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头冷汗。 “好,好险……天啊……没有,没有,太好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一阵冷风吹过,几乎赤着身子的我打了个喷嚏。盖塔厄拉诺像是变魔术似的给我盖上一件厚厚的棉衣,我瞬间暖和起来。 之后的几天,我总是能感觉到阿利克西欧斯的视线。 他每次看向我,我就能感到那直勾勾的,蓄势待发的冲动。 被这样的目光一看,小腹下就一热,而后双腿有点发软。 我忍不住的看了回去,正扫到那饱满鼓胀的胸肌,结实有力的双臂,翘的挺拔的臀部和大腿……还有那个看了就让人眼热的,腿间的大鼓包。 男人似乎没有掩饰自己的意识,反而特地展现着那雄性象征。 我咬着嘴唇,内心产生难以言喻的冲动。 ——— 不是失忆梗,只是暂时傻了 类似于一下子失去所有人类的社会性认知这样……只剩下兽类本能…… 女主马上就恢复,阿利还要再多傻一段时间……问就是垃圾神干得好事 这是去找伊丹的路上 意外的野兽2 盖塔厄拉诺领着我继续走。 我发现他对阿利克西欧斯有很深的敌意,但是又像是忌惮着什么。我们都被他照顾的很好,吃饱穿暖完全不愁,所以我不理解他为什么是这么想的。 盖塔厄拉诺对我们之间这种眼神交流总是有很大反应。每次我俩凑近,阿利克西欧斯亲我摸我,盖塔厄拉诺就大叫着挡在中间。 他是个年纪不小的男人,四肢细弱,每次都被阿利克西欧斯成功推开。 根本没人搭理他,两人亲的火热,往往很快就旁若无人的干了起来。 大概又走了两天,我开始思考他为什么总是跑来碍事。 觉得他是碍事,是因为他总是阻碍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做这种快乐的事。 几乎是一找到空隙,阿利克西欧斯就会把我摁倒,分开我的双腿,立刻进来。 身体因为对这种行为的期待而总是潮湿的,想到那事让身体的酸爽,他一朝我扑来,我就顺从的打开腿迎接。 盖塔厄拉诺十分丧气。 他不能做什么,几乎每次都阻止不成功。 我不乐意他阻止,阿利克西欧斯也是。 他一来,就被阿利克西欧斯推到一边,我也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推他到一边。 他每次都不成功,然后在我们完事后跑到我肚子旁边说些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最后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古怪。 今天跟着他走了一段,盖塔厄拉诺一脸“我知道我走了你们要做什么可是我还是得走该死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表情,一步三回头的进入森林。 他似乎是在勘察地形和路线,避免走错,寻找养着我俩的物资,因而总是走一段就要停下来休息。 他身影刚消失,我的腰就被一双大手搂住。灼热的气息从身后扑面而来,我心跳加剧,几乎是立刻软了双腿。 膣腔里,滚烫的一股热流涌出,甬道空虚而收缩,等待着什么。 男人把我翻过来,让我撑着树干,抬高了我的屁股。 “嗯……啊……!” 粗长的肉茎很快插进湿滑紧致的甬道,完全填满。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接着,男人抱着我的臀部开始迅速律动起来。 “啪啪啪”的拍击声有节奏的响起,我推着的树干因为动作簌簌抖动,落下星星点点的草屑。 我盯着林间叶片,突然有一瞬间的出神。 然后我脑子里浮现出几个字“交配做爱男欢女爱”,脑子里的一根断掉的神经好像连起来了。 “阿,阿利克西欧斯……”我开口叫了一声。 此时正逢他干到兴头上,男人上前一步,架住我的腰,避免我反抗影响他发挥。 脑子里出现了很多概念和认知。比如说,我正在和他做的事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做,以及会发生什么。 呃…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太舒服了。他每一次进入都让我很快乐,夹着不愿意松开。虽然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事好像不能随便和男人做以及在野外不合适”之类的想法,可我还是屈从于身体上令人战栗的快感。 “苏西……?”身后的男人突然叫了一声。 他没有停下动作,仍然拉着我,胯骨强而有力的撞击着我的臀肉。 几次动作后,我被他翻了过来,拉开腿对折身子,一把抱在怀里。他抱着我骑在他腰身上上下下,快感不断的在小腹积蓄。 “啪啪啪”几十下,我“啊呜”的叫了一声,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的夹住了他的腰。 腹腔被好像有“咕咕”的声音,接着是滋滋的水声。男人揉捏着我的屁股,呼吸急促而且沉重。他拖着我,抗拒着我紧紧缠住的力道,缓慢而用力的贯穿窄窄的密道。 草地上落了一滩水渍,男人迈步踩在上面,随后勒住我的腿坐了下来。 盖塔厄拉诺一回来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手里拿着烤好的肉,肉香四溢,背上还背了个包裹。 “……算我的错了好吧……不该把你们两个弄傻,求求了不要继续了……”他弱弱的开口,“这么几天了,也该恢复正常了啊……?” “人类,真是……热衷于这种事……” “啊,不愧是你挑选的贞女……密拉维亚……你自己看看,你看看啊……” 女人正赤着下身骑乘在男人胯上颠簸,发出一声高高的呻吟后,像是泄了气一般软下四肢。 男人瞬间绷紧了大腿,掐住女人的腰自下而上,深深地撞击数次后,按住颤抖不动。 不一会,我从高潮的苏爽感中缓了过来。 疲惫的站起身,擦了擦身子。蹲下身,让白色的糊糊掉出来,落到地面。我已经发现这个……刚刚意识到是精液的东西,他每次都会射很多到我身体里,不排出来的话会弄得裤子里湿湿滑滑的很不舒服。 阿利克西欧斯也在擦着自己。他爬起来提上裤子,若无其事的朝盖塔厄拉诺走了过去,夺走了他手中的烤肉。 动作特别霸道。被夺的人没反抗,任由肉没了。 盖塔厄拉诺走到我旁边诡异的看着我。 “还是没有,我能感觉到没着床。”他嘀嘀咕咕,“呼,好像被什么阻碍了……但似乎也不是你的问题……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眯着眼看正在吃肉的阿利克西欧斯,眼中闪过算计的光。 我看到一股雾气似的东西笼罩了阿利克西欧斯的脑袋。雾气散去后,他眼神明显呆滞了一些。咀嚼食物的动作仍然没停,眼睛却盯着不远处发呆。 这一晚我脑子里又出现了很多认知和记忆。我想起自己是谁了,更详细的内容。我是意外来到这里的外乡人……阿利克西欧斯……我还想起他了。我来到这里就是被他所救,我们还发生了关系。 我发现不是盖塔厄拉诺要带着阿利克西欧斯,而是阿利克西欧斯在跟着我们。他甩不掉他,还有些怕他。 阿利克西欧斯一副沉默寡言,大脑空白,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身上保留了许多本能一样的东西,比如战斗的力量,驯养鹰隼,和干女人。 这个“女人”特指我。还不是随便哪个女的就行。进了城镇我才知道。 跟着盖塔厄拉诺离开黑森林的那一天,我终于回想起了一切。 ……那是在黑森林旁边的一个小城镇,终于见到城镇让我松了口气。在旅馆里,阿利克西欧斯照例把我压倒在床。 我尝试着和他交流,也能对话,但是怎么着都感觉像是跟只有本能行动的二傻子说话。 我倒是不怎么讨厌他这种黏糊糊的行为,而且不给他做他就不乐意,各种撒泼打滚抱着狂蹭半夜钻被窝跟狗子一样舔个不停耍流氓什么的停不下来,所以他这回压倒我要干那事,我就从了。 裤子还没完全脱下来,男人已经扶着那玩意,急不可耐的一杆进洞了。 “嗯啊……!” 我被他折迭着压在不怎么结实的床面,男人十足力道,强健的腰身不断的带动着阳具在穴道里穿梭,次次尽根没入,发出粘糊的水声。 床上,窗边,地板和门边。在尽情的发泄了不知多久后,我对着落日的余晖,一下子想起前因后果。 老实说,干之前脑子里还是对当前的情况有点迷茫。这一下好像全都疏通了。 ……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迷雾里裹挟着迄今为止盖塔厄拉诺残害过的所有人的意识和记忆。 作为诸神一员,这种程度的精神压力对他而言无足轻重,但对我和阿利克西欧斯这种肉体凡胎几乎是毁灭性打击。 盖塔厄拉诺得知我就在这里,便迅速抛弃所有控制的人类,收回了全部力量。他甚至发狠吸收了世界树之种,不亚于生吞了一棵树,然后便气势汹汹的朝着营地而来。 我被他的力量精准的辨别,锁定后,就陷入睡眠一觉不醒。希拉克利特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安排人打扫战场,整理后续一切事宜,并让阿利克西欧斯准备应对盖塔厄拉诺的一切力量,以便于和他详谈。 但盖塔厄拉诺则根本没有详谈的意思。他对人类,尤其是刺客血脉的两人充满敌意,这大概是和他们的祖先有些渊源吧。总之,他倾尽全力袭击了营地。 阿利克西欧斯被他的力量一起影响了,和我一起同时被裹进迷雾。 他与我一起分担了同时冲进来的记忆,千百种不同的人生和身份让我们二人一瞬间丧失了对自己的认知,只留下身体的本能。 两个年轻的正在躁(fa)动(qing)的男女凑在一起,所作所为都只忠于本能行事,当然是饱暖思淫欲,想干就干。 于是……就…… 回想起过去一月各种没羞没臊的操作,我只觉得…… …… 我什么都不觉得,就无言以对好吧…… 阿利克西欧斯,鉴于他目前脑子不清醒,行为动作跟条狗子似的,我就暂且叫他狗子了。 一旁的狗子爽过之后,就躺在一边开始呼呼大睡。 我从他身上爬过去,打算越过他下床。 狗子突然睁开眼,蓝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狗爪子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睡,睡,快去。”我把他的手拿开。 狗子不依不饶的抓着我,脸上浮现出担心我消失跑掉的那种警惕。 “我饿了,去找点吃的。”我又推搡了他一下。 阿利狗信了,松开我,吧嗒吧嗒嘴。 他伸手抓过枕头抱在怀里继续睡觉,不过我知道他的意思,那就是“我也饿了也要吃的”。 ……真成狗了,该死的盖塔厄拉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楼下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盖塔厄拉诺混熟了,阿利狗没有睁眼的意思,依旧哼哼唧唧的趴在那,十足慵懒。 我把旁边的被子拿出来盖在他身上,遮住他过于奔放裸露在外的身躯。因为狗子被盖塔厄拉诺整了之后,就特别喜欢裸奔。 阿利狗不依不饶的要把被子甩下去,我摆出生气的表情:“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阿利狗眨眨眼,委委屈屈的不动了。 北方天气寒冷的时候,阿利狗还不会经常光着身子。 现在出了黑森林,进了城镇,狗子就彻底奔放了。 北方有道山脉,阻挡住了大股寒流,使得这座隶属于阿卡德王国边境的小城格外温暖。 进来时还颇为废了番功夫,因为阿利狗不喜欢穿衣服,差点引起骚乱。 盖塔厄拉诺什么也不说就进了屋。 “你快把他变回去!”我怒气冲冲的开口。 戈多尼外貌的垃圾神哼了一声,双手抱臂:“不行。” ———— 忍不住想多写一会二傻子刺客 阿利:凭借本能在尾随 这个文,图一乐 别太较真 人生不如意之事 十有八九 要时刻保持开心噢 原初的讯使 “为什么?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伸手揪住他的领子。 盖塔厄拉诺惨白着一张脸,一副摇摇欲坠,随时会双眼一翻倒下去的样子:“哼,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他永远这样!” 我气的面容扭曲,没忍住,一拳锤在他脑壳上。 “你竟然还威胁我!” 盖塔厄拉诺夸张的大叫一声,捂着头满脸的委屈。可惜戈多尼那张脸一点也不可爱,他眼里水光闪烁,仿佛是个看着负心汉的深闺怨妇的模样,完全无法激起人的同情心。 不过,垃圾神就是垃圾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这种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性格,但我都愤怒也没法把他怎么样。 一股雾气在空中弥散,我根本无法阻止。扭过头去,就发现刚才还悄咪咪看着我和盖塔厄拉诺吵架的阿利狗已经双眼一闭,像是昏了过去。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脸,呼唤他的名字。 阿利狗毫无反应,兀自睡得深沉。 盖塔厄拉诺开口:“虽然力量会被他削弱,但他只是奥德的子嗣又不是他本人,让他永远无法恢复神智也是可以做到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 “做什么?你还问我做什么?!”盖塔厄拉诺瞪着眼睛看我,“密拉维亚救了你,把你带到这里让你躲过一劫,你本该按照命运的安排孕育一个孩子,结果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指着阿利克西欧斯,“他横插一杠坏了事!该死的奥德的子孙!他们怎么知道你在那里?算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们这群垃圾神让我到这个鬼地方来!”我也很是生气。 若不是遇到了阿利克西欧斯,还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这家伙懂些什么? “哼,懒得和你说那么多。总之,你现在必须跟我走……”盖塔厄拉诺把手中的食物重重的放在桌上。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那么香,闻着让人流口水。 我强忍着口水分泌的欲望,暗骂这个混蛋。 “你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寻找降生躯体的父亲,”盖塔厄拉诺说,“在密拉维亚眼中,那是必定会发生的未来之事。若不是奥德子嗣的存在打乱了这秩序,一切早就照常发生了。” 我一边吃烤鸡,一边想着之前了解到的关于神力复苏的诸多事情。 “命运之神乌缇的子嗣……”盖塔厄拉诺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奥德的那些该死的子孙连乌缇也不放过。要不是她的力量的干涉,也不至于……” “乌缇的子嗣?那是谁?”我随口问。 “我怎么知道啊!”盖塔厄拉诺气急败坏,“反正是一个女人!该死的女人把你的行迹泄露出去了!” 我一下子想到混的惨兮兮的苏曼媞大姐。 ……不知道她最近咋地了。 过了半晌,阿利狗醒了。 眼神好像又痴呆了一点。 他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鼻子动动飞快。 眼看着我手中的烤鸡,他扑了过来,一把抢走,狼吞虎咽的开吃。 我看着阿利狗那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眼神,心情有点沉重。 不管他吗?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们二人从军营失踪了,那地方遭遇盖塔厄拉诺的袭击,恐怕状况也不好。所幸女人死亡的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你这人为何杀死那么多女人?”想到这里,我怒视着他。 “我没想杀她们,”盖塔厄拉诺哼哼唧唧,“我只是查看她们是不是你而已。但是她们全都无法再醒来。这是必要的……这是没办法的!” “你本该可以直接说,而不是做这种事!”我怒道。 “我怎么知道奥德的子嗣是不是在暗处准备害我,或者给我留下一个陷阱呢?!”盖塔厄拉诺面红耳赤,“你什么都不懂!白痴!” 他像是气急,伸手一巴掌拍飞阿利狗手里啃了一半的鸡骨头。 吃鸡吃到一半被打断,阿利狗立刻炸毛,原地跳了起来,赤着身子朝盖塔厄拉诺扑了过去。 盖塔厄拉诺浑身一僵,向旁边躲,完全没躲开,被抓住狠狠地挨了一下。 他周身散发雾气,想要缠住阿利狗。阿利狗眼里闪过一丝空洞的光,随后茫然迅速散去。反倒是盖塔厄拉诺,大叫一声,相当痛苦的样子。 我在一边看着,觉得很奇妙。神力复苏的诸神之一,居然如此惧怕刺客的力量,这又是为何? 阿利狗大概根本没察觉盖塔厄拉诺的畏惧,仍然是骑在他身上揍他,把他打得哇哇叫。 尽管很害怕,盖塔厄拉诺却一脸倔强的盯着对方,死活不肯开口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起来!”我去抓阿利狗的胳膊。 阿利狗虽然目前是个二傻子,但他却能听得进去我的话。 闻言,他放开被打的惨兮兮的垃圾神,还哼了他一声,坐回床上。 阿利狗指着桌面的的鸡骨头哼唧,意思应该是没吃饱。 “还有吗?”我对着爬起身,颤颤巍巍的垃圾神扬了扬下巴。 垃圾神一脸憋屈,不知道腹诽了多少句我俩的坏话。他扶着门框出门,不一会又丢来大包食物。 他执意要带我去寻找“应当降生孩子的父亲”。据密拉维亚所说,他眼中所看到的未来注定会发生的事里,那个绿眼睛的孩子便是他可以施展力量的躯壳。 好家伙,这是要我生个神转世出来的意思? “诸神的力量应当消散,人类的时代已经来临。这个世界,这片土地,应当以后是属于人类的。神话时代已经结束,诸神不该插手人类的事物,不该继续汲取人类的力量。”盖塔厄拉诺鼻青脸肿。 然而说出这话时,却显得具有神性,掩盖了这滑稽的一幕。 我向盖塔厄拉诺问起过去发生的事。问他远古诸神,密拉维亚的传说,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垃圾神不屑一哼。 “一切问题怎么会和他有关,不过是顺势而为,”盖塔厄拉诺说到这里,还显得愤愤不平,“正因有序,他所作所为的一切才是真正的命运。即使那是……宣告诸神黄昏的预兆。” 命运之神乌缇预言了诸神的毁灭,而这则预言却又来自于密拉维亚本身。她原本就是通过观测时序之神的行为来解读宇宙星河与万事万物的法则。 她一日看到密拉维亚将与一女子相遇,他们的孩子的命运能使得诸神掌控的一切权能将尽归于人类。那便是人类时代来临的序幕。 之后,他也将失去所有力量,作为那女子的某位子孙后代降生。 这种降生,本意是指,诸神将褪去神身,记忆消散,以人类之身与人类融合。这是诸神于毁灭大灾难后存活的唯一方法。 密拉维亚是奥德父亲的兄弟,奥德弑父后又屠杀众多亲族,成为诸神之主,密拉维亚因为远在时间的尽头而没有卷入这场纷争。 盖塔厄拉诺是奥德的兄弟,因奥德获得了日光,激情,灿烂的力量,那力量太过强大,若没有黑夜制衡便会使世界陷入毁灭,因而盖塔厄拉诺没有被杀死。他被奥德和密拉维亚关在一起,黑夜星辰与时间秩序永恒做伴。 世界要毁灭了,然而这个毁灭是为了使人类成为新世界的主宰而产生的。 密拉维亚知道,在诸神之上,还有高于诸神的法则。在奥德成为众神之主之前,他是唯一能感应到这法则存在的神。他们不是诞生于这世界,而是外来者,所以无法与其对抗,只能顺应真理的力量生存。 一个面对无可避免命运,也掌控着世间秩序的神,有一日梦见他与一个女子诞下孩子。而后他将失去所有力量,那孩子则继承一切,并控制着众神的命运走向终结。这是他所看到的现实。 “奥德这卑鄙的家伙,他通过乌缇发现了那女子,于是就抢先一步把她强抢了去!”盖塔厄拉诺说,“他使那女子怀孕,生下他的子嗣,认为这样便可以阻止预言的实现,阻止注定而来的毁灭。他还认为这样做,即使身为凡人,他的血脉也将永远是世界的主宰。” 诸神为了避免毁灭,便决心对抗宣告着死亡钟声的那个敲钟人。至于后者,他认为自己并不是作出决定的世间真理,只不过是传达信息的讯使,因而他打算劝劝这群傻缺不要做徒劳无用的事,以免招致更大的灾难。但是没有人会听他的。 至于盖塔厄拉诺,这个垃圾神对奥德又怕又恨。凡事能让那个该死的哥哥吃瘪的事他都乐意做,凡是能弄死奥德的他必要干,哪怕危及自己。 奥德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为防止盖塔厄拉诺“为虎作伥”,他将其率先抓起来,关进囚笼。进去之前,密拉维亚跟他说,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若是顺利,命运虽然会有波折,但还是会回到原本的轨迹。他不需要多做什么,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应法则。哪怕只是微小的动作,也会被真理放大为一股铺天盖地的洪流。 人类会遭遇一场劫难,但终究会顺利度过。 盖塔厄拉诺的叙述里,密拉维亚挺佛系的。面对大侄子咄咄逼人的态度,他选择偏安一隅,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奥德对他虎视眈眈已久,杀死父亲后,他最想得到的就是掌握世间秩序的力量。他想杀死密拉维亚并取而代之,又担心这样做什么也得不到,于是暗中忌惮着他,观察着他。 乌缇原本是不受他待见的女儿,因为她继承了母亲预言的力量又有他的一双慧眼,所以被他抓来,日夜探查密拉维亚的一切,报告他的一举一动。 在盖塔厄拉诺的嘴里,奥德就是一切的原罪。他被形容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听说他在那场决定世界命运的战争中死去了,感到非常开心。 “哈哈哈,活该!全都死了!嘻嘻!” 盖塔厄拉诺用贱兮兮的表情看着刚吃完鸡抹嘴的阿利狗。 阿利狗感受到对方嘲讽的视线,凶巴巴的蹬了回去。 盖塔厄拉诺很没骨气的噤声了。 他这种又怂又贱的样子让我很无语。 听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叙述了一通后,我唯一得到的信息大概就是他要抓着我去给人生孩子。 我这人平生最讨厌别人逼我。我自己乐意的事不用人催我就会做,但是一旦别人逼我,那我就不。 我心想,刺客大师这样厉害的人,肯定能有办法。阿利克西欧斯可是他的宝贝外孙,如今被个垃圾神弄成了二狗子,他肯定是要管管的。 阿塞提斯身上携带着装有我血液的瓶子,可以利用我手臂上的圆环寻找我的位置,我还担心自己会丢吗? 想着我低头看自己手臂,猛然发现,那地方怎么……是空的…… ———— 感觉这文越写越长了,不知道五十万能不能写完…下个文打算放飞自我…… 另一种可能1伊始 怎么没了?!怎么回事?! 我满脸惊悚的摸自己的胳膊。 确实没有。 上面还有一条晒痕,证明这里曾经有个东西。 我带它戴习惯了,早就忘记它的存在,把它当做理所应当要在我手臂上的。这下可好,啥时候没了我都不知道。 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然后又有点迷茫。 ……奇怪,明明以前我很希望去掉这个东西,然后跑路的。如今却因为它消失了而感到担忧。 夜晚,阿利狗抱着我睡熟了。我盯着他安详天真的侧脸,轻轻的叹了口气。 虽然睡着了,但两只爪子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胸,这个动作和原来没傻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些天断断续续补全的认知与找回的记忆,都带着我再次回忆了一遍来到这里的种种。 三观不合是没有办法强行合起来的。但是人与人之间可以通过学习与相处互相理解。 我曾经最在乎的,最在意的一切,很可能只是被长期灌输的某种观念,而非真正应该在意的。但不可否认,任何令人深信不疑的观念,都有其正当存在的理由。 我以为他们会永无止境的伤害我,然而没有。现在回想刚来到这个世界那种惶恐,我又有点庆幸。我以为相隔两千年,我和他们的认知的差距永远是不可逾越的鸿沟。然而事实证明,生存的法则从未变过,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披上了不同的外衣。 我把碍事的狗爪子挪开,缩成一团靠在阿利狗的怀里。 看来为了让他恢复正常,还得先假意同意下盖塔厄拉诺的要求了。 对了,他说的那个男人是伊丹吧? ……我不讨厌伊丹,甚至想到他,心脏狂跳了一下。 阿利狗砸吧了下嘴的声音让我回神。 我看看他,看看抱着他自己的手,突然觉得靠在一个男人怀里想着另一个男人的我的行为也有点狗…… 第二天。 “行吧。要我和你一起走,我也同意。” 大清早的,吃了早饭,给阿利狗穿好衣服,我不情不愿的对盖塔厄拉诺说道。 “算你识相。哼,虽然你不同意也没用。”盖塔厄拉诺还在嘴硬。 “你得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恢复?”我指了指一旁扒拉着窗沿满脸好奇盯着街道的男人。 “看我心情。”盖塔厄拉诺开始蹬鼻子上脸。 我额冒青筋,站起身,气势汹汹的朝他走去。 “等等等等,等你和原本要孕育第一个孩子的人孕育孩子就可可可可可……”盖塔厄拉诺一边后退一边余光瞟闻风而动的阿利狗。 阿利狗感应到我的动作,也扭头气势汹汹,似是要和我同仇敌忾。 “我最讨厌别人逼我做什么事。”我放下手,坐回床边。 “……你讨厌什么关我什么事。”盖塔厄拉诺不接茬。 “所以为什么是要……那个人?别人不行吗?”我指着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 “密拉维亚看到的就是他,那证明别人都不行。”盖塔厄拉诺说着指着阿利狗,“他他他,他尤其不行!” “你说过,密拉维亚见到自己与一女子诞下一孩子,而后失去所有权能,最终又降生到他的后代身上。”我说,“但是那女子被奥德强抢……这和伊丹有什么关系?” 盖塔厄拉诺显然已经通过某些手段得知了这个名字,一点没露出意外的神色。 “你不懂吗?原本的轨迹里你一到这世界便会与他相遇,随后马上就能孕育你的孩子……”盖塔厄拉诺表情古怪的看着我,“奥德看到你们的孩子便是他未来的第二个选择,所以他当然要是。而不是其他。” “他和密拉维亚有什么关系吗?”我有些疑惑。这些神的逻辑真让人费解。 “为什么要有关系?这是注定的啊。现在的一切才是意外!”盖塔厄拉诺大声道。 “什么错的对的,伊丹居然与他毫无关系,为什么就非得是他?”我嘟嘟囔囔。 “可是本来就是他啊!”盖塔厄拉诺额头冒出青筋。 两个人简直像是在鸡同鸭讲。我觉得我说服不了他,他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完全不理解他的话。 我就不懂了,密拉维亚选我孩子老爹的时候到底有什么条件就非伊丹不可啊。是因为看见了那孩子绿眼睛,是伊丹的孩子,所以就必须是了吗? “走吧你别问了,我不跟你说了!愚蠢的凡人!”盖塔厄拉诺气呼呼的出了门。 我心中疑惑未解,也只能跟着他走了。牵过听不懂人话的阿利狗,跟在盖塔厄拉诺后面。 我看见盖塔厄拉诺用能力轻松的迷惑了卖马的,弄到了马匹。又迷惑了卖烧饼的,当众拿走。真是无耻,这家伙的能力偷鸡摸狗起来真是一把好手。 我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事,总觉得根本想不通。 “按照你说的,密拉维亚原本要降生在他的血脉后代里……为什么,他自己不亲自来?”我凑到盖塔厄拉诺旁边问。 他对我的求知欲非常烦躁,开口:“他被关在时间尽头,你让他怎么来?” “他当初选那女子……为何是那女子而不是其他人?”我又问,“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反正一直这样,不会交代理由。”盖塔厄拉诺说,“问他,他也只说,这是真理的选择。不过那女子的确……” 他像是陷入回忆一般,吸溜了一下口水。 “……确实是个美人,人类中最美的女子,大概就是那样了……连美与爱情之神也无法与其媲美……” 接着又是些囫囵不清之语,类似于“太美了我也想睡一睡”之类的骚话。 ……我猜可能还是动凡心了。 这真是个老婆被抢的可怜故事。 “你还没跟我讲伊丹和密拉维亚的关系。”中午我们从这个城镇顺利走到下个城镇,在街边摊子吃饭。 我很奇怪这群神的逻辑。 “我不知道,我也是猜的,”盖塔厄拉诺气急败坏,“他是密特拉神和纯净之火的后代,与奥德并非亲族。奥德的行为使得奥德所属那一族诸神……几乎尽数灭绝,于是他可能认为希望只会诞生于其他亲族。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 “很牵强。”我微微颔首。 “别问了!烦人!” 他突然甩来一大滩雾气,我霎时间觉得懵懵懂懂,不知所云。 我的身子歪了歪,向一边倒去。一旁阿利狗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我。 他怒气冲冲的瞪着垃圾神,垃圾神说:“看什么看?是她自己要问的,我都告诉她了……要看自己去看去!麻烦!” 我很快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 和盖塔厄拉诺同行的这段日子里我几乎没做过任何附带力量的梦。或许这是垃圾神的能力,他可以控制人的梦境,对我也有影响。或许这是因为我丧失认知,只剩下野兽本能,大脑不够活跃。或许是太多混乱记忆充斥大脑让我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记忆…… 然而这一回,我亲身体验到了什么叫迷雾、黑夜与梦境之神的力量。 ……… “我做完了。” 放下手中的笔,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手机闹钟响了,提醒我赶紧打卡。我连忙把卡打了,顺带着收拾东西下班跑路。 难得不用加班的日子,我哼着小曲,脚步轻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昨天熬夜看电影没睡好,困得不行,得赶紧回家补觉。我一边打哈欠一边这么想着。 就在我打哈欠,双眼被泪水覆盖的那个片刻,我看到眼前的世界因为水雾而模模糊糊的。 嗯? 伸手擦了擦眼睛,再看,感觉没什么变化。 回出租屋的一段小路,时不时有买菜的大妈提着塑料袋经过。我朝着家属楼的方向拐去,又因为困倦打了个哈欠。 这回再抬头时,眼前的街道好像变得很奇怪…… 我迷茫的看着前方,走了一步,回头,浑身一震。 原本的世界消失了。身后是破旧的房屋和凹凸不平的石头路。 我大为震惊。几乎是震惊的同一时刻,我感到脑袋一阵剧痛,仿佛一道强光照射到了我的眼睛里—— 无数纷乱烦扰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我看到一个女人的一次占卜。 昏黄的灯光下,烟雾缭绕,却并没有汇聚出方向。 “……咳,我不是总不成功的。还需要再尝试。”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命运之神的子嗣后裔使用宝石术的时候,并不是每一次都能看清时间与秩序的走向。尤其是她血脉稀薄,看清走向的可能不过万分之一。” 有个声音在脑中响起。 谁,是谁? 那两个男人耐着性子又等了两日,这女巫再次施术,还是没能成功。 “或许减小难度,扩大范围可以…”她用谨慎的目光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人。 “若再不成功……”其中一位黑头发,灰眼睛的年轻帅哥轻声道,“我会衡量你的价值。” “我会成功的。”女巫咬了咬下唇,显得有些畏惧。 这回,她终于指出了大致方向。 翻涌着的黑雾在我身边叹气。 “……奥德的后代总是能让注定的事里发生意外,一切都会因为这一线变动而变得不可控。” 我看着身边人形的影子,有些迷惑。 …… 我现在是在笼子里,外面有个磨刀霍霍的奴隶主,我的小命危在旦夕。 这个黑影子又是什么家伙?我遇见鬼了? 这种恍惚只是一瞬间,下一秒时间流逝,我眼前的笼子也打开了。 我是被当做无主逃奴给抓起来的。本来以为眼前的一幕是演戏,至今也不相信会被打,直到看到上一个奴隶被打的血淋淋的后背…… 我颤抖起来,感到深深地恐惧。 有什么人……能救救我…… 无比的希望此刻能有天降神兵,像是电视剧漫画那样,突如其来,将我救下。 这种微小的希望并没有得到实现,我还是被他三两下拖到了空地上。 那地方刚才有个奴隶被打的浑身是血,瘫倒在地,被人拖了下去。 “这位逃奴,触犯法律,居然还不知悔改!”肥胖的奴隶主指着我大声斥骂,“她必须要得到惩罚!” 一听到这我就心里来气,然而恐惧的现实让我无法张口。 我想挣扎,双手却被吊了起来。看不见后背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后背一阵风声—— “啪”的一声,后背剧痛。 我惨叫一声,缩紧了双手,下意识的用力想要挣脱。 “啪”又是一下,剧痛很快化为火辣辣的烧灼感,同时又有一阵麻痹感从脊背深处窜到四肢百骸。 两鞭子下来,我已经痛出一身冷汗,几乎昏厥过去。 周围的人群骚动起来,像是在议论着什么。我觉得天旋地转,刺眼的日光晒的我头脑发昏,分不清是梦幻还是现实。 “等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第三下鞭子已经落下,即将第四下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奴隶主的动作。 “啊,噢,诺比西亚大人!”奴隶主转身。 一个身穿托加长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奴隶主旁边。他一头黑发,蓄着浓密的胡须,看起来是个颇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手里拿着一枚金币,丢给奴隶主:“我看这女奴不错,不如卖给我了。” 奴隶主大喜过望,双眼迸发出贪婪之色。他连忙接过那枚金币,殷勤又谄媚的开口:“啊,当然,当然,既然是诺比西亚大人……” 连忙有几个家奴走过来替我松绑。我浑身瘫软在地,几乎动弹不得。后背剧痛仍在,这使我几乎失去全部力气。 ———— 垃圾神:让你看看什么是命中注定! 密拉维亚表示他很佛系的,他什么也没暗示,都是你们自己想的,他无所谓啦 苏西当初穿越的另一种可能 另一种可能2盛宴 …… 我迷迷瞪瞪的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再也无法不相信我来到这个艹蛋世界的事实,醒来后没多久我就开始默默垂泪。 “唉,你醒了就好。来喝点汤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扭头看去,看到一个皮肤微黑有着一头黑发的女子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她走到我旁边蹲下,怜爱的抚摸我的头发。 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端着那碗汤,一边哭一边喝,抽抽答答好不可怜。 “我叫拉蒂娜,”女子说,“我也是诺比西亚大人的女奴……我听说了你的事。算你命大,被诺比西亚大人看上。” 我一抽一抽:“我,我不是奴隶…” “唉,”拉蒂娜轻声叹气,拍拍我的手,“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你已经被盖上印章,身份已经办好,没法更改了。” 我悲从中来,暗喊老天不公。 又哭了一会,拉蒂娜大概是觉得我烦,捏住我的脸:“别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诺比西亚大人是好人,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只要好好干上几年,说不定大人会大发慈悲放你自由……” 我抽抽鼻子问道:“这位诺比西亚大人是什么人?” 拉蒂娜定定神开始为我讲述这里的情况。 诺比西亚是这座城市一座角斗场的主人,同时也拥有不少田产,是位非常有名望的商人。他举办的角斗比赛一直都是这座城里最受欢迎的节目。 据说是马上要进行一场非常重要的比赛,届时会有很有名的贵人来观看。为此,诺比西亚需要大量人手完成准备工作。 来的那位贵人,是罗马城的权贵,他夫人非常喜欢看人角斗,又喜欢四处旅行,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各处角斗场观看不同种族样貌的角斗士比赛。 这回比赛她还特地带了个人,那是她最得意的角斗士,听说还很年轻,就已经声名鹊起,曾经还是个领兵作战的将军,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因着他的名头,不少人慕名前来观看。来的人规模甚大,诺比西亚不得不多次临时加派人手。 他在城里到处寻找奴隶,路过我的那天,他询问了奴隶主的侍从,对方交代了我的情况一番他便把我买下来。 我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成为诺比西亚老板府邸一名女奴的事实。他为何会买下我,我并不知道,我曾经询问过拉蒂娜,她却是欲言又止。 诺比西亚是大人物,他手下在角斗场工作的奴隶有几十人 ,我混在里面也毫不起眼。可能是买的人太多,他很快就把我忘了。 当奴隶的日子不算太难过。正如拉蒂娜所说,诺比西亚不算坏人,领头的管事老家奴也算是公正严明的,只要好好干活,他就不打不骂,也饿不着肚子。他对女奴尤其照顾,我还以为他善良,直到某天看见在一个树丛后面他正压着拉蒂娜干那事…… 女奴叫的很小声,身姿娇柔的躺在男人身下。那男人急不可耐,不断耸动,两人之间淫声不断。 我看不出拉蒂娜是否情愿,但那老家奴显然被伺候的很舒服。 因着拉蒂娜和老家奴的这层关系,连带着我也受了点好待遇。我担心老家奴也看上我,但似乎,他对我这种外貌不太感兴趣……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很快到了比赛当天,整座城市的气氛都变得相当热烈。 拉蒂娜和我负责给前来参观的客人端茶倒水,伺候吃饭,又忙忙碌碌的不断的送上美酒佳肴。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来的人越来越多。 好像随着时间流逝,越晚到的人身份地位就越高。很快,我听到门口有很大的一阵骚动,隐约混杂着人的惊呼…… 一个衣着华美,皮肤白皙的美貌妇人从门口走进了庭院。她身边跟着两个护卫和两个侍奴,又被一大群小贵族模样的人簇拥着,显得十分有气势。 拉蒂娜拉着我跪在地上,我不敢偷看,只敢乖乖跪好。 我能看到人的脚背依此从眼前经过,各种各样不同的鞋子与裙摆滑过视线。我还听到铁链声,一个格外沉重的脚步声进入耳朵,我忍不住低头去找。 我看到一双穿着凉鞋的脚,小腿有锁链缚着,像是牢狱里的犯人。 然而这双脚的主人步伐稳健,隐约还带着点目空一切的霸道,好像被链子栓住脚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这个古代世界的奇葩事真是我理解不了的……我已经被三鞭子教育乖了,纵使再好奇,也不抬头偷看。 很快,贵人进了屋,我们几个奴隶得以喘口气。 在这里伺候宾客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只要小心谨慎,缩小存在感,把自己当工具,还算平安。 爬起神来时,我一眼看见站在屋子旁边的一个男人。 乌黑微卷的头发,蜜色的肌肤,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隐藏在眉弓骨浓郁的阴影之下。 那是一个长相格外俊美,甚至说的上漂亮的男人。他鼻梁高挺,有一双薄唇,那眼睛大而明亮,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给他家了自带眼影效果一般,更显得眼神深邃。 这男人体格健硕,身上穿着的皮甲是角斗士最常见的样式。鼓鼓胀胀的胸肌与腹肌被皮带勒的线条格外清晰,两条遒劲有力的大腿从皮革短裙下面伸出,性感的如同一座被静心雕琢的男性塑像。 此时,他脸上正摆着一副轻蔑讥讽不屑一顾诸如此类的表情,一脚撑地,一脚放在一边,姿态慵懒的站着。哪怕手上还有铁链,也不显得像个奴隶,倒像是主人。 周围宾客的眼光都在他身上,有些女宾客甚至忍不住想靠近抚摸。 我的视线在他胯间飘过,立马做贼一样移开。 为啥一个俊男穿紧身裤,好,好大一团,那几条皮带裙裤根本啥也遮不住卧槽。 男人似乎并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凶狠的眼神像是马上要爆发把周围人撕碎似的。 美貌妇人名叫安多尼娅,她丈夫是这位名为伊丹的奴隶角斗士的主人。她最喜爱他,像是炫耀宝物似的,去哪都爱带着。 我这一看她暧昧的眼神就知道,她对这位美男子心仪已久……只是这男人满脸嫌恶,女人靠过来就很不给面子的躲开,把“你别过来”几个字大喇喇的写在脸上。 女人被拒绝也不生气,“咯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 “夫人,想看些什么助兴的?”有个女人凑到安多尼娅旁边小声嘀咕。 “没意思,都没意思极了。”安多尼娅扇着扇子,飘忽忽的走到室内。 诺比西亚老板也在一旁赔笑,见夫人朝屋里走,立刻示意我们几个女奴进去伺候。 屋子其实不算是屋子,只是搭了帘子的一间门廊。 诺比西亚叫来了他场子里最受欢迎的角斗士,这些人民族相貌各异,体格也不尽相同,但看起来各个都体格剽悍,一看就很能打。 “伊丹啊,你想要谁做你的对手?嗯?”安多尼娅勾了勾伊丹的下巴。 男人双目掠过所有人,那是一种很放空的表情,好像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哎呀,我知道,没人是你的对手,”安多尼娅长长一叹,“真的没意思极了,这世上没有人能打的过我这位洪巴顿的野兽。” 这时,那刚才凑过来的女人,我现在知道那是诺比西亚老板的妻子,也就是老板娘,走到安多尼娅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老板娘眼神暧昧,一时瞟一眼伊丹和几个角斗士,一时又瞟向女奴这边。 ……我有不好的预感。 “你,你说的这个……啊……” 安多尼娅逐渐瞪大了眼睛。 她的脸上浮现两坨红晕,显得极度兴奋,双眼变得迷离,死死地盯着伊丹。 “我要,我要看这个!”她低声尖叫。 老板娘笑得像朵花一样,闻言点头,走到丈夫旁边低语了几句。 诺比西亚满脸“我懂,我懂”,然后露出一个微笑掀开帘子走了。 场内剩下包括我在内的四个女奴,四个角斗士。安多尼娅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动着,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过了一会儿,她走到我们几个女奴面前,左右看了看。 “你,过去。”她随手指着拉蒂娜。 拉蒂娜点头应声,走到了屋子中间。 安多尼娅又指了指边上站着的一个角斗士,让他过来。 “你们知道要做什么吧。”老板娘站在一边说,“能让这位贵客满意,你们都重重有赏。” 拉蒂娜眼神闪烁,点点头。 我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 接着,我便看见她趴跪在地上,掀开了自己的裙子…… 我瞠目结舌的盯着场内。 拉蒂娜脱下蔽体的衣裙,跪在地上,给那个走过来的角斗士口交。 一旁的伊丹先是瞪大眼睛,而后眼神变成愤怒,把视线移开。 安多尼娅自然不让,走过去掐着他的下巴非要他看。 那角斗士大概也是知道情况,板着一张脸,盯着拉蒂娜,慢慢的挺胯。 拉蒂娜口技高超,不一会,那角斗士的阴茎就高高翘起。 “快点,快点。”安多尼娅呵呵笑着,“让我看看你们的人能不能干……” 拉蒂娜松口,转身趴跪好,对着角斗士撅起屁股。 角斗士也顺从的叉开腿,扶住拉蒂娜的臀部把阴茎捅了进去,运动起来。 场面很快暧昧起来。拉蒂娜娇娇柔柔的呻吟着,随着身后人的动作扭腰摆臀。她丝毫不觉得被人盯着是什么丢脸的事,只是眯起眼睛,仿佛在尽情享受这场性交。 那角斗士干得大汗淋漓,肌肉贲张,运动了数十下,憋得脸红脖子粗。 男女交媾的水声越来越大,很快响彻小房间。 周围围观的三个角斗士中,除了伊丹以外的另外两个已经不受控制的勃起。他们的胯下鼓起大包,一个个红着脸避开视线不想去看场内,然而却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对于即将会面对的事,我已经有了猜测,因而大脑眩晕,不知所措。 余光里,老板娘走到看得津津有味的安多尼娅旁边小声说了什么。 安多尼娅正凑到性交的那两人身边,几乎是贴着他们观看。她像是研究什么似的盯着两人交合部位看个不停,嘴里还念念叨叨。 旁边的伊丹突然动了:“你要做什么,我拒绝!” 他向前一步,像是要挣脱绳索。 “别生气,亲爱的。”安多尼娅走到他旁边安抚性的开口,“……保证让你尝到最新鲜的,不是别人用过的。” 她意味深长的目光转了一圈,停到了我的身上。 我哆哆嗦嗦,交握在一起的手不住的颤抖。 难,难不成,要,要我也…… 看了眼那三个角斗士……外貌不说好看也不算丑,体格看着很粗犷,整个人气势都很吓人。我眼前一晕。 至于伊丹……他非常美丽,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庭广众的,我受过的十几年教育教会我的羞耻心不允许。 伊丹看向了我,眼睛绿的可怕。 我茫然无措的盯着他,眼眶隐约有酸意。 冷不防的,拉蒂娜突然叫了一声,似是呻吟似是提醒。 所有人都看向她,我也看过去,就见她瞟我一眼,眼神意思很直接——“忍耐,或者死亡”。 “你让他们都起来。”安多尼娅戳戳老板娘,“我的野兽害羞了……想要个私人点的地方……” 伊丹张了张嘴,余光又朝我看来。还是那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他的眼神很吓人,那是一种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后才会有的,血淋淋的杀气。 ————— 苏西:身临其境看场vr小黄片 苏西:等等 苏西:为什么我也是小黄片女主角啊! 昨天写多了,就多更一点哈哈哈 这条时间线女主先被伊丹吃了 另一种可能3初血 拉蒂娜和那角斗士正要起来,被安多尼娅阻止:“别停啊,你们继续。噢,还有你们几个,快点,都来啊。” 身边两个女奴也不反抗,点头称是,默默的走到场中。那两个角斗士因为观赏了这出活春宫早就意动,虽然当着人面干这档子事让人羞耻,但接到命令也不得不从。 “唉唉,多换几个姿势啊。你们在这排队呢?真没趣。”安多尼娅的话打断了打算依此趴下来的女奴。 我脚底颤了颤,在原地干站着。刚才老板娘和安多尼娅的话很明显,她就是要看女奴和伊丹做爱,而且一直盯着我看,嘴上说着“最新鲜的”——不就是说,处女吗? 在场唯一的处女就是我,我踏马——……诺比西亚那个老贼当初买我的时候,是怎么知道的…… 老板娘走到一边,掀开一个帘子,露出那里面一个相对私密的小空间。如此这般熟练,一看这种事没少干。 屋子被隔开成一大一小两部分,只通过薄薄一层纱帐阻挡,完全不隔音。 这一看就是为了某些有“特殊兴致”的权贵准备的私人房间,听说有些人就喜欢一边看别人干,一边自己做那事。 进了房间,也不知道那层薄纱怎么做的,外面看不清里面,里面看外面却十分清晰。 老板娘扯了我一把,对我的不主动非常不满。 我从来没靠近过年轻男人,更别提摸别人了。我不知道做什么,朝伊丹挨了两步,后者身子紧绷并没躲开。 “来啊来啊,小宝贝,”安多尼娅叫声动听,“快来吃了这个小女奴,她可是特地找来的处女……让你的长枪浴血,等会赛场上,表现会更加英勇的。” “我……不……!”伊丹紧咬着腮帮子。 老板娘掐了我一把,力道十足凶狠。 我浑身一个激灵,吓得跪了下来,撞到伊丹的腿上。 “快点做些什么,”老板娘说,“快点伺候客人。” 她那杀人的目光让我胆寒,我不敢犹豫,学着刚才看到的拉蒂娜的养子去扒伊丹的裤子。 伊丹站在那,没有反抗,任由我掀开了皮甲,露出里面裹着阳具的内裤包。 那大大的一团,斜斜歪歪的躺在里面,光是看就让人心惊胆战。 我没接触过男人,但是小黄片也是看过的。知道他这个状态,竟然是完全没…没勃起… 没,没那个就这么大……卧槽…… 我所有手段都是和拉蒂娜以及小黄片学的。隔着裤子搓揉,用手包裹着,用掌心顶弄。 伊丹站着不动,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我头顶。 我一边摸一边想着怎么把那个东西掏出来,终于让我摸到一个洞口,貌似是让男人小解方便设计的,拉开就能摸到大鸟了。 脑子嗡嗡作响,不知该作何反应。 室内,安多尼娅饶有兴致的盯着伊丹看个不停,老板娘见安多尼娅没有出声,也沉默着。 “我…摸……摸了……?”我发出蚊子细的声音。 安多尼娅“噗嗤”一声:“哎呦,多普吕希雅,你这小女奴找得真有意思。你看她生疏的样……” “夫人您要是不满意我立马换人来。”老板娘恭敬的说。 “唉别别别,就这个,”安多尼娅依靠在墙边,“难得我的伊丹宝贝一点没反抗就接受了。早知道他喜欢这样的……嗯哼~”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啥。 我只是麻木的把大鸟摸出来,用手抚摸。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它越长越大,越长越大……逐渐,虎口都快圈不住了。还直直朝我脸上顶。 安多尼娅动了动身子,我甚至听见了她吸口水的声音。 硕大的蘑菇头上深处些许汁液,被我的手撸动过后,变得晶亮。棒身鼓胀,微微弯曲,高高的扬起,骄傲而且气势汹汹…… 我,我是不是该舔……一下…… 我还在犹豫,就感觉后脑处传来压力。 我:!! 男人抓住了我后脑的头发,龟头戳到了我的鼻孔。他又转而捏开我下巴,让我张嘴,一个挺腰就把阳具挺进我嘴里。 “唔……!” 扑面而来的是独属于男性的麝香,混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咸腥。大龟头进到嘴里,压着我的舌根开始前后移动。我伸手阻止,被他抓着头发挣脱不得,口腔在他肉棒上一下下的穿梭。 他几乎要压进喉管去,让我生理性反射想要呕吐。然而男人是收了力道的,终没让我全部把它吞下去。 安多尼娅和老板娘的视线逐渐在我脑海里消失。我双目含着泪光,扭曲的世界里,是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盯着我的脸。 只是那眼底,却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 帘子外面是三对男女交媾发出的声音。 帘子内,老板娘识趣的退开,守在门外,安多尼娅则紧贴着观看。 “……让开。”伊丹语气蛮横。 安多尼娅扭着腰让开,满脸顺从。她双眼迷离的看着伊丹,脸上的红晕显示出她对他的意动。 伊丹抓着我口交,动作慢条斯理。我见他脸颊浮现红色,似乎并非毫无感觉。 安多尼娅让到一边后,伊丹松开我。 我扑倒一边咳嗽,刚咳几下,一股力道把我拽了起来,丢到榻上。 那是一张不大的矮床,两个人完全躺下去有点够呛,只够一男一女迭着,却刚好方便行事。 我趴在床上,脑子里产生不好联想,几乎全都是拉蒂娜的爱爱片段,和我看过的小黄片…… 外面的淫声浪语更是加剧了这种联想,我颤抖着,却莫名觉得腿心发烫。 粗糙的东西在摸我的阴户,分开揉捏。那里居然湿乎乎的,男人一下子找到藏在里面的小洞,一根手指捅了进来。 只是一根手指,我已经很难受了。我抓着软垫,向前移动要躲开,被伊丹压住了屁股。 “那么温柔做什么呀,”安多尼娅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还有些不满,“我的宝贝,你该展现雄风啊。难道你怜惜这小处女?” “闭嘴。”伊丹冷哼。 “上啊,撕碎她,让她流血,杀了她啊……我的宝贝,”安多尼娅的声音像是毒蛇,“就像你之前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我浑身一僵。 杀了……我? 难道和这位美男子那什么……是会……死掉的吗? 男人自顾自的用手指在生涩的甬道开拓,我绷着身子强忍,没有了刚才的绮想。 这女人……对伊丹如此喜爱,若是看他干女人干舒服了…反倒奇怪吧。 粗糙的探了几下,换成了一个更大更热的东西顶上。 我立刻确定了那是什么,浑身一动不动,像是等死的犯人。 伊丹抱着我的胯骨,磨蹭了几下,挤了进来。 “啊……!” 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传来,我忍不住痛呼,抖着屁股挣扎。 男人死死的掐住了我,不许我躲开,坚定不移的把粗长硕大的肉刃贯入蜜道。撕裂感还在持续,仿佛永无止境,我痛的几乎要掉眼泪。 他……他太大了…… 和拉蒂娜做的那个角斗士,我看见了,估计只有他一半大。 真不知道这男的吃什么长得,为什么…要大那么多…… 安多尼娅在我的流血和哀鸣里兴奋的惊呼着什么“宝贝好棒”,我偏头看到她脑袋凑的很近,一瞬不顺的盯着我们交合处看。 伊丹被我夹着,也很不舒服。他闷哼出声,甩打我的臀部,揉捏上面的肉,要我放松。 我跪在榻上,浑身一层冷汗。我感觉体内深处涌出热流,与痛感交织,仿佛有种奇妙的力量治愈了这疼痛。 肉棒越来越深,很快顶到一个我想象不到的地方。那尽头似乎有什么,被他碰到,传来一丝细微的电流。 男人很快在处女血的滋润下运动起来。他天赋异禀,轻松找到一处软肉戳弄。我被他插的不知所措,一方面疼,但被他进入深处,顶到那处,身子一下子激灵,又感到酥爽。 “啪啪啪”的拍击声逐渐大了起来,我随着伊丹的动作前后移动,膝盖摩擦着软垫。 伊丹此时趴跪下来,凑到我耳边气流音:“不想死的话,叫惨一点。” 那声音是对我说的,很小,被挤到一边的安多尼娅听不见。 我立刻意识到他这是在帮我,连忙高声尖叫。 其实不用他说,我不刻意憋着,都能被他轻松干哭。 男人的抽送带来的撕裂是实实在在的,对陌生处女地汹涌的进攻也是结结实实的,那对女人敏感带与痛觉神经的一阵凌虐,让人避无可避,欲仙欲死。 我凄惨的哭喊成功的娱乐到了安多尼娅,她不断的给伊丹加油打气,仿佛我是她什么杀父仇人。 我知道自己叫的应该也是比较夸张。其实伊丹很温柔,一直在想方设法让我放松,还经常趁着安多尼娅不注意揉捏我的阴蒂让我更舒服,以分泌出更多淫水使性交更顺畅。 伊丹生猛的干着我,屋外的动静逐渐小了,他这边依旧如火如荼。 安多尼娅的手在他腹肌上游弋,对着那因为插干收缩又张开的肌肉爱不释手。 “唉,要不是这地方不好…我真想被你干啊,亲爱的……”她声音妩媚,“我的宝贝,我早为你春水泛滥,汁液潺潺了……” 为了让她看清交合处,我被伊丹抬起了一条腿放到一边。他微微侧过身压着我持续性交,身下两个浑圆饱胀的阴囊不断的摔打在我臀部,带着那肉茎次次插入深处。 我支着肩膀,能看见自己的血渍洒到上面,混合着一大股透明的液体。那是女人被干爽了的表现。 “宝贝,你摸摸我,摸摸我……”安多尼娅握着伊丹的手伸进她裙子。伊丹一脸嫌弃,不反抗也丝毫不主动,任由那女人拿他的手在裙子里搓弄。 他不在意,胯下却力道依旧,丝毫不肯放过我似的,一下又一下撞得我在床上弹跳。 安多尼娅抓着几次想挣开的伊丹的手自慰,一边还揉着自己的乳房。她早已沉迷,就差叉开腿让伊丹干她,不过可能是还顾及着什么,只是抱着伊丹的手大声浪叫达到高潮。 伊丹把手猛地抽出,膝盖送了两下,向前移动,把我挤在床脚,完全遮住我的身子,开始猛力撞击起来。 “啊啊啊——”这次尖叫是真心实意,无法假装。 真实的疼痛夹杂着酥爽,我满脸是泪,大脑一片空白。 安多尼娅稍微得到满足,不再凑近,站在伊丹身后欣赏他健美的腰臀曲线。 他抱着我的屁股撞得“彭彭”直响,我很快就因为疼痛与快感攀升开始大脑眩晕。 “宝贝,你可别……”安多尼娅轻轻出声,“我可不想让这女人怀上你的孩子。” 伊丹哼了哼,掐紧我的臀部。 他快速撞击多次,竟抱着我射精了。 他挺腰射了一股精液直冲我腹腔。我被冲的两眼一翻,瘫倒原地。伊丹接着很快拔出,撸动着阴茎把剩下的射在我屁股上。热热的液体粘在臀部,又有一些滑到床单。 安多尼娅大概没看清,她满意的哼一声:“算是便宜了这个小女奴了……” 我想起身,被伊丹暗自摁了下,立马心领神会的装死。 ……也确实没啥力气,就怕主人都起来了我一个奴隶还瘫着,会被责骂,这是拉蒂娜说的。 但安多尼娅好像很乐意看到我被伊丹干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满意的扫视着我糊着精液和血迹的下身,以及我四肢瘫软生死不明的样子,挺着腰掀开帘子走了。 伊丹若有所思的扫了我一眼,没说话,穿好裤子也走了。 我迷迷瞪瞪,意识似乎漂浮在虚空之中…… ————— 伊丹:……(忍得好难过) 伊丹:? 伊丹:……还算不错,下次找机会了再好好干一次(提裤子)。 女主:开始进入傻缺模式 女主:这个vr梦自带失忆和亲身体验功能嗷? 哈哈哈写if线写的我挺开心的 不过不会写很长 1800了今天加更 另一种可能4怀孕(加更) 我感到有人拽了拽我,伴随着一个声音:“喂,快醒醒。” 我睁开眼,撑着疲惫酸痛的身子,正看见拉蒂娜拿着一块麻布和水盆看着我。 她正帮我擦拭下体的脏污,神情哀哀戚戚的看着我。 “你快起来,”她说着在盆里洗着布条,“快去找多普吕希雅大人求饶……哭着抱她的腿也好,求她怜爱也好,千万要让她心软。” “怎,怎么了?”我出声,发觉声音嘶哑。 “那位安多尼娅夫人和她的角斗士我听说过,”拉蒂娜神情紧张,“那位夫人碍于丈夫的面子还不敢和那角斗士有太亲密的关系,她就总叫女奴去……和他干那事。据说那些和他干过那事的女奴都死了……” 我周深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我精神恍惚,走路打摆,被拉蒂娜搀扶回了屋里。 刚离开这间上演过淫浪画面的场所时,便见到老板娘那阴狠的目光。 她快速的锁定了我,挥手示意。几个士兵快速上前,挤开拉蒂娜,抓住我的胳膊。 拉蒂娜掐了我一把,示意我赶紧求饶。 我慌慌张张,大祸临头般跪了下去,想要高声痛哭。 “唔……!”一个士兵堵住了我的嘴。 双手也被捆住,老板娘冷冷的看着我,低声开口:“把她拉倒没人的地方再处理了。贵人不想再看见她。” 果然是安多尼娅! 我心里激荡出愤怒与些许凄惶,没命的挣扎起来。然而毫无办法,在拉蒂娜哀伤的目光里,我被两个士兵拖出门外。 救命……救命…… 他们带着我走到小巷,其中抓着我的那个的手一直掐在我脖子上。 我几乎不能呼吸,双手抠着他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嘶鸣。 后颈突然一痛,眼前一黑,我失去知觉…… 我在暖洋洋的触感中醒来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走在街上,和人吵架,被人抓起来,即将被鞭子打的时候,抓着我的奴隶主被人射穿了天灵盖。 大概是对被强行变成奴隶这件事心有余悸,我连在梦里都希望有人神兵天降的救我一条小命。 我还梦见伊丹……他那双绿色眼睛,不像人类的眼睛,更像野兽。 我觉他不似普通人,没有那种跌落为奴隶角斗士的悲惨处境,仿佛外界为他定义的身份无关紧要。 我梦见他温柔的抚摸我的肌肤,亲吻我的脊背,缓缓的挺腰,将他的雄性象征深深地插入我的体内。 腹内有一团光,金色的,并不耀眼,却从那地方传来温热的触感。 眼前有许多画面闪过,我看到宇宙星空,蓝天白云,田地牛羊,日月星河。仿佛能看到世界尽头。 “……烧退了。没事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眼前晃过一道黑影,接着,我感到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离开了我的额头。 我迷茫的睁开眼,视线逐渐聚焦。眼前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黑色的头发上束着包头巾,看起来四十岁上下,五官俊朗,是位丰神俊逸的美大叔。 大叔手里拿着一块湿抹布,此时正在拧水。 见我盯着他看,他冲我一笑:“饿了吗?” “渴……”我开口。声音嘶哑虚弱,带着病弱的娇气。 大叔招呼人照顾我,一个看起来很活泼机灵的黑皮肤少年走了过来。他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此时正好奇的打量着我。 他拿来了水囊,大叔拖着我的脖子让我半直起身,那少年便把水一点点喂到我嘴里。 …… 这个大叔名为伊扎克,他自称是伊丹的朋友,受他之托救我小命。当时他的人正扮成卫兵跟在府邸,接到伊丹的暗示后,就顺便把我抓到外面,悄悄带走。 少年叫蒙托,是个孤儿,被伊扎克大叔收养跟在身边当侍从。 大叔衣着简朴却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自带贵气,我怀疑他身份地位不低。不过对于我,他显然有所隐瞒,虽然很亲切,却不多说什么。 “你……救了我……会给你惹上麻烦吗?”我小心的问。 “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你不出现在那两位夫人眼前就可以了。她们不会记得你的。”伊扎克大叔浑不在意的开口。 “谢,谢谢。”我真诚的感动,流出热泪。 “不用谢我,是伊丹的请求,”他说着,意味深长的打量我,“他既然求我帮忙,我自然要帮。我倒是好奇……听说你们那天才第一次见面吧?” 暗含的意思,就是“你才第一次见他是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他的”? 这大叔的话问的,怎么感觉像是一个担心的老妈子审问儿子交的坏朋友… “他,他是好人……”我小声说,“很善良,不忍心吧。” 伊扎克大叔摇了摇头。 “你别看他现在这样,”他说,“他真不乐意做什么,没人能强迫他。” 我不理解他看我的别有深意,只当是这位大叔关心孩子,非要问个清楚。 被伊丹那么一通生猛的做,外加光着身子晕倒着凉,我发起高烧。蒙托少年照顾了我三天,我才恢复过来。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有地方去吗?”一天,身子恢复差不多的我正主动帮蒙托少年拖地干活,这时伊丹大叔掀开帘子走进屋内。 我现在居住的是他在闹市区买的一栋小房子,周围不远处就是卖各类货物的摊子,还有各种酒馆,浴室和旅店。院子里种着绿色植物,被蒙托打理的生机勃勃,屋内布置也十分干净整洁,可见蒙托的心灵手巧。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你以后便跟着我吧。”伊扎克大叔开口,“和蒙托一起学做事,做饭洗衣收拾屋子。想要读书写字的话,有空我也可以教你。” 我大为震撼。 这,这位大叔人也太,太好了吧?!这不科学! “谢……谢谢,太感谢了!”我激动的流出泪来,“谢谢您收容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干活的!” “用不着,”伊扎克大叔摆摆手,“都是伊丹的要求。你要谢就谢他吧。” 啊,又是伊丹。 ……他这个人,真的很善良呢。 我对伊丹的境况颇为担忧。来到这个世界一段时间了,我也多少了解了普通角斗士和奴隶角斗士的区别。 伊丹过去曾经是一个腓尼基人小国的将军,几年前发生的一场战役,他所带领的军队败给了罗马军团。国家被灭亡,他作为将领没有被处决,而是被看上成为了角斗士。 他这样的,因为是战俘,所以都被卖为奴隶了。这样的奴隶角斗士没有自由,生死也无法由自己决定,奴隶主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即便再出色,没有主人的同意,也只能一辈子当个奴隶。 我猜想伊扎克大叔可能是腓尼基人的遗民之类的……伊丹也可能暗中有什么心思,想要继续反抗罗马,所以暗中集结人手。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很多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伊扎克大叔貌似是个商人,每天都早出晚归,忙忙碌碌。家里除了我就只有蒙托,蒙托每天读书习字,打扫卫生,一个人就可以把事情做的井井有条,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 我自觉无趣,就和蒙托聊天。蒙托不爱说话,好像有点轻微社恐,每次回答不出来问题就会脸颊憋得通红,挺有意思。 这种平静又无聊的生活持续了将近两个月。 期间,我经常能听到伊丹的消息。 伊丹在角斗士里非常有名气,许多大人物都对他很有好感,甚至连罗马的最高统治者,罗马元首都是如此。 作为伊丹的主人,安多尼娅赚足了各种面子。她那种荒唐的事情没少做,伊扎克大叔不跟我说,偶尔蒙托也会跟我八卦一下。 相处俩月,我们俩混熟了。混熟了以后我才发现蒙托十分活泼,一点不是刚见面时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他告诉我,他是伊扎克大叔的亲卫兵,不是普通的侍从。 说着,他还骄傲的挺着小胸脯。 今天照常赖床,被蒙托叫醒,打着哈欠吃东西。最近不知为何越来越嗜睡了,而且有时候莫名其妙就胃口很好,这个也馋那个也想吃。 我没想太多,爬起来吃早餐。蒙托早把饭做好了,我坐在桌前,闻到一股腥味。 “什么味道这么腥啊。”我抬头问桌对面的蒙托。 “就……海鱼。新鲜的。你昨天不是说想吃蒸的吗?”蒙托指指盘子。 我双眼放光,也顾不得腥味,大声赞叹:“你好厉害唉!大清早的就有鱼吃,也太幸福了吧!” 蒙托小脸微红:“你……太夸张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闻着那不自然的腥味,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是…… 有点想吐。 突如其来的呕意,使得我原地跳起,一股脑的冲向盥洗室。 蒙托一脸奇怪的盯着我的背影,我担心他误会,一边呕着一边摆摆手。 “咳咳,可能我吃的太急了……” ……还是不好意思跟他说鱼太腥了… 晚上,我和蒙托一起出门吃。我穿上包头巾,打扮成男子模样,在集市上买东西。 我一开始以为是蒙托没处理好那鱼太腥,结果晚上吃鸡蛋……突然又很想吐…… 这种吐的冲动很没来由,反正就是恶心,头晕目眩。 “你没事吧?”蒙托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此时我一脸菜色的盯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心情低落。 “可能是天太热,中暑了…”我低声说,“中暑了就会有点恶心。” “确实,你裹了那么多层衣服。”蒙托认同的点点头。 第二日,时隔三日没回家的伊扎克大叔回来了。 我们做一起吃饭,我又觉得胃里恶心,反反复复的仿佛就是不想让我吃好东西。 蒙托见我这样,连忙竹筒倒豆子的跟伊扎克大叔说了我的事。 我想阻止他:“别,别劳烦伊扎克大人……” “没事,不要紧。”伊扎克大叔满脸关切的看着我,“我夫人是位医师,因着这个我多少懂点医理。” 他抓着我,观看我的面色,神情疑惑。 “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可能就是胃口不好。”我摆摆手。 “苏西,你的月事这两月来了没有?”他突然问。 他一问,我就一懵。 ……他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个叫生理期的东西了。 他见我满脸懵逼,神情严肃了几分:“……你和伊丹做的时候,你是第一次吗?他有没有……那个……” 他说着说着,好像有点不大好开口的样子,五官古怪的扭曲起来。 旁边的蒙托一脸懵逼,看看我又看看他。 …… …… 我怀孕了。 知道这个事实的那一刻,我人傻了。 我大脑放空,神情飘然,四肢无力,十分懵逼的,盯着我那因为最近吃的不错有点胖起来的肚子看。 说起来……安多尼娅那天不让伊丹射在我里面,可他没听。 我跟男人做那事也是第一次,稀里糊涂的被后入,发生了什么我基本靠脑补…… 他射进来了……我记得那个感觉…… 想起那晚上的疯狂,我浑身又抖了抖。 草(一种植物)。 伊扎克送走了给我看病的医师,走到满脸失去表情的我旁边,神色凝重。 “……伊丹的孩子,是吗?” 我:“是吧……我那是第一次……也就那唯一的一次……” 而且医师说的,时间,也完全对的上。 稀里糊涂的我从没考虑过这种可能,也没想到那么一发我就直接怀上了啊。 草(一种植物)。 ————— 伊丹:突然好想让她怀我的孩子 伊丹:我感觉她会怀上 伊丹:伊扎克我要你救个人 大叔:?? 伊丹:帕拉提雅的继承人有没有着落就看你了 大叔:??……行叭 女主:嘤嘤嘤嘤嘤 另一种可能5刺客 伊扎克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 他暗自咕哝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隐约是“要尽快了”之类的话…… 怀了孕后,周围俩人现实行动诡异了两天,又恢复如常了。 而得知自己怀孕的我,则开始进入了某种,心情难言的沮丧状态。 呜呜……怎么办……我才多大啊……我还没想好生孩子呢…… 呜呜呜……没结婚……被不认识的野男人半推半就的强了……这孩子能要吗……他肯定不会负责的吧…… 不,不,也不一定……他不是还拜托朋友救了我吗?他还拜托朋友照顾我…… 半夜我莫名难受,就突然怨恨伊丹起来。 安多尼娅说了让他别射里面,他却没听,一下子射进来,还假装没有……呜呜呜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啊呜呜呜呜 我坐在桌边莫名掉眼泪。 原本是吃饭,我假装无事发生,可是身体生理上的变化自从意识到那一刻起就十分明显。以至于,我看着一切如常的蒙托和伊扎克大叔,突然泪如雨下。 蒙托懵了,手中餐具也掉了,呆呆地看着我。 伊扎克大叔一愣,看着我,也是满脸疑惑。 “呜呜我……我……我该怎么办……” 一想到大好青春却要当妈,当爹的没个影子,未婚育儿属实惨了,我就悲从中来。 “怎么了?别哭别哭。”伊扎克大叔的脸上浮现出“郁闷”的表情。大概是对女人哭毫无办法那类。 “我,我要生吗……这孩子生了……将来怎么办……” 我指着自己的肚子。 伊扎克大叔叹了口气:“伊丹的孩子,怎么能不生呢?肯定是要生出来的。” “我……能不能不要啊……我,我和他不熟……”我怯生生的开口。 伊扎克大叔眉头一跳。 他张了张嘴,满脸的欲言又止。 “可是……流产很痛……算了…”我轻声说,“可是生孩子……我会死吗……会好痛的……” 他伸手摸摸我的脑袋,语气无奈:“别瞎想……伊丹他……目前情况特殊,很快就会来看你了。” 我对伊丹看我没有兴趣,我有的只有对未来的惶恐与迷茫。 我还来不及惶恐迷茫呢,意外就发生了。 哭哭啼啼又是两个月,我被照顾的很好,吃的日日几乎不重样,腰肉眼可见的粗了一圈。 伊扎克大叔忙的飞起,天天出门,伊丹还是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耽搁了他。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伊扎克大叔买了个女奴,又请了位据说是他亲族的老妇人照顾我,蒙托则不再干杂事,整日帮伊扎克大叔四处办事。 老妇人叫桑缇娜,据说是位很有照顾孕妇经验的母亲。她自己就生了一共六个孩子,相当惊人。她对我和蔼慈祥,天天和我讲怀孕要注意的事,还鼓动我学缝补给孩子做衣服。 我也不知怎么的,总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大半夜的,我因为心虚烦乱而睡不着。脑子一遍一遍的想着未来怎么办,伊丹伊扎克抢走孩子就抛弃我,我一个人重病缠身,身受重伤,孤苦无依,惨死街头。 突然,我闻到一股古怪的香气。这种气味直冲鼻腔,马上让我头晕目眩。 “唔……就是她吗。原来一直在这……” 那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勉强睁开眼,看见一个黑影在头顶。即将吓出尖叫的前一刻,嘴巴被捂住了。 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认识这东西吗?” 我定睛一看。 ……那不是我家里钥匙吗? 我激动的伸手抓去:“我的钥匙……” 那手像变魔术似的一抖,钥匙没了。 “原来真是钥匙吗?长得真……奇怪。” 我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那是个戴着兜帽,大半张脸都在黑影里的男人。光有截布满胡茬的下巴伸了出来,被月光照亮。 半夜三更,陌生男人,这两个词组合起来——无论怎么解读,都令人恐惧。 我惊恐的盯着他,只觉得吾命休矣。他为什么会拿着我的钥匙,他要做什么,他是不是要杀了我…… 一股香味又冲上来,我晃了晃脑袋看见他不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个小瓶子放在我鼻子旁边。 肩膀被拉去,他抱着我,像是想把我扛在肩上。 我想起我的肚子,骤然爆发出极强的求生欲,伸手推他! “……嗯?”男人屹然不动,疑惑的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向后躲。 显怀的肚子露在他眼里,我开始害怕他是来给我肚子一刀…或许他和伊丹有仇…… 男人盯着我看了半晌,吸了口气:“唉…?你怀孕了?” 我惊恐的盯着他,捂紧肚子。 虽然看不清脸,但我觉得他周身散发着“大为震惊”的气息。 他突然朝我扑来:“是谁的?你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处女对吧?” 我吓得想尖叫,努力了几下,发现自己叫不出声。 等等,他说什么? “来到这个世界”—— 见我满脸惊讶,他继续开口:“……谁的孩子?伊丹索亚尔的,还是巴尔瓦克?伊扎克的?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我想不到任何伊扎克会护着你的理由。” 伊丹?索亚尔? 巴尔瓦克?伊扎克? 伊丹和伊扎克大叔的全名吗……!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倍感震惊,颇有些不知所措。 脑子嗡嗡作响,我盯着对面的男人,嘴巴张开………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将我一把抱起,塞进怀里。动作间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我的肚子。 “你要做什么?!”我惊恐万状,伸手扯住他的衣襟。 “是谁强迫你的?”男人说道,“你这情况特殊,我必须要带你去懂得人那里问问。”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我下来!” 眼见着他已经抱着我走到门边,摸开门锁出去,我更是害怕,连忙伸手抓住门框。 我大喊:“救命……” 话还没喊完,就被捂住嘴。 “别叫,我不是坏人。”他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吗?” 我微微一怔,茫然的看向他。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奇怪魔法,离得这么近了,我还是看不清他的长相。 即使这点动静,依然惊醒了屋子里的人。我只见伊扎克大叔拎着剑跑来,衣衫有些凌乱,显然是被惊醒后立刻拿着剑出来了。 见到眼前的人影,大叔微微讶异,而后露出警惕之色:“……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是那位大人要您来送信吗?” “信……的确有你们的信。”我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见黑影一晃,一只大鸟落到了他手上。 男人松开了我,放我在地上,我立马满脸害怕的朝伊扎克大叔跑去。 “等等!”男人抓住了我的手腕,“你要跟我走一趟。” “……大人不能这么做,”伊扎克说,“她怀着我家殿下的孩子,你不可以把她带走。” 男人看向我,握着我的手收紧。 “你真不好奇我说的话吗?”他问。 “苏西,别跟他走。”伊扎克大叔在一边说,“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颠簸。这位大人我们认识,他以后还会再来。你有什么你可以以后再问。” “你……你要带我去哪?”我开口问道。 “你这情况我师父知道,”男人说着,微微侧头,“……嗯……你最好把详细情况与我说说。” “刺客大师找她究竟为何?!”伊扎克大叔像是猛然吃了一惊。 两人对话间的一串名词让我十分懵逼。殿下,刺客大师,信件…他们认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来了,您不如回屋坐下好好说吧。让她休息,她现在怀着孩子应该好好休息。”伊扎克桌。此时我看见蒙托也出来了,还有照顾我的老妇人桑缇娜也醒来。 她走到我旁边,揽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回屋去。 受了这么一大通惊吓,我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不好说这种感觉,像是有东西在下坠一样,抽疼。 我白着一张脸回到屋里,被桑缇娜搀扶着躺下。 “姑娘肚子疼吗?”她担忧的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点点头。 “唉,我去端点汤药来。喝了就好了,别担心。”她拍拍我的手背。 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天边似乎亮了些。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中午。我虽然睡得久,却并不安生,起身时还是浑身酸痛。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说他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难道说,是他操控的吗? 那男人会魔法吗?为什么完全看不清表情呢?这不是个普通的古代欧洲吗? 醒来后,伊扎克大叔不在,蒙托则在院子里休息。 那男人也不在,可能是走了。不知道他们昨晚都说了些什么,是有关我的事吗? 我盯着凸起的肚子,又陷入了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中……然后,又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悲伤哀愁的感觉。 好想回家,好想爸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突然就来到这个世界,刚来第二天被人打,一星期被破处,两个月就被发现怀上了。我踏马,别人穿越各种冒险,我穿越就是稀里糊涂生孩子的吗? 那个伊丹,本来就觉得他不简单了,看来确实不简单。他不是将军吗?为什么伊扎克会叫他“殿下”? “刺客大师”又是什么意思?刺客还有“大师”?这是什么武林高手一类的角色吗? “姑娘又难过呢?”桑缇娜端着水果走到我旁边。她这段时间都在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做各种小衣服,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 “……唉,我总是莫名其妙就……”我吸了吸鼻子,眼泪掉出来。 我知道人的情绪是可以被激素影响,也能被理智控制的。我猜我现在就是因为怀孕激素分泌紊乱了造成的。 “过不久,伊丹少爷就回来了。”桑缇娜握住我的手,柔声道,“男人都是在外忙大事的,但有了妻子孩子,总会回到家的。” 我沮丧的开口:“我又不是他妻子……”连婚礼都没有,也就见了那一面。估计生完孩子,他们就会抢走我的孩子然后把我赶走。 “怎么会,”桑缇娜揉揉我的手背,“如果少爷不想和你结婚,就不会让伊扎克大人把您带回来。” 我没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说出来,我觉得我跟她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我转移话题道:“之前你跟我说伊丹是伊扎克大人的侄子,大人是一位贵族……可是我昨天听到他喊伊丹为殿下。” 桑缇娜露出茫然之色:“这……我不清楚。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托着下巴回想了一下。当时那么晚,我又因为害怕精神恍惚,听错也有可能。 “唉……伊丹真的,只是一个贵族老爷流落在外的孩子吗……”我嘟嘟囔囔。 三天了,伊扎克大叔没回来。 又过了三天平静日子,我每天都在想那男人什么时候会再来。我仔细推测了一下,那男人应该知晓很多事,不仅仅是关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事。 我……我能回家吗? 我抱着肚子的手一紧。要怎么和爸爸妈妈解释,你们的女儿意外穿越还和个外国佬一夜x然后怀上这件事…… 脑子里胡思乱想,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又过了三天,伊扎克大叔回来了。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个一看就不简单的男人。 “苏西,”伊扎克大叔风尘仆仆,“我们要离开这里。你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有点迷瞪。 跟着他的两个男人都是高个长腿,肌肉发达,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战斗力的战士。他们像是接到什么指示似的,一来到这里,就进屋子,开始收拾东西和行李。 “去哪?”我站在一边盯着他看。 伊扎克大叔看着我,欲言又止。半晌,他开口:“你跟我来前厅……我有话和你说。” ———— if线差不多要结束了 我感觉还有一两章就差不多了 女主胡思乱想心情难过哈,不代表伊丹的观点…… 等if伊丹出个场然后就会快速跳时间线回到现实世界了 另一种可能6孤岛 ……… …… 黑影在我周围晃了晃,我则一下如同梦中清醒一般,哇哇大叫起来。 “天啊,快让我醒过来,这是干什么?”我蹬圆了眼睛。 眼前的画面停止了,如同时间完全静止不动。 我一下子想起了一切,整个人都蒙圈了。 我看到的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原本的……或者说,是最普遍的一条轨迹吧。”黑影密拉维亚说,“我怕你沉湎进去太久,就把你拽出来清醒脑子。现在经历的已然不是这条轨迹了……这是我能看见的,你的轨迹。但你走的,却是被奥德后裔们所干涉的大约六万分之一概率的路。原本我以为这样低的概率,趋近于无,无论如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唉……” 我震惊的盯着眼前的世界,浑身一动不能动。 “……我无法干涉盖塔厄拉诺的力量,”他说,“你马上又要进入幻梦之眼……又会忘记一切…别担心,你只会睡很短的一觉。利用这股力量,你未来会过的更好。” “等等!”我张嘴要喊,“六万分之一是什么意思……?” 黑影已经逐渐散开,密拉维亚的声音渐渐远去。 “就是……与你所见得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可能,发生的概率……” 也就是说……我一来,便与阿利克西欧斯相遇,被他所救,只有六万分之一的概率吗? 剩下的五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都是伊丹…… 竟是如此? 来不及多想,我又觉得大脑一阵晕眩。 …… …… 男人湿热的呼吸扑在脸上,嘴唇轻轻的亲吻着我的脸颊。 我感受到腰间的压力,恍惚了一阵,身子僵了僵。 “怎么了?” 抱着我的男人抬头看我,绿色的眼睛映出我此时的表情。 “没,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刚才……怎么了?好像想起了什么,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那天,大叔对我说,要我跟他走。见他表情严肃,我也心下微凛,乖乖的跟他进了屋。 “……你要跟我们去的地方,”他顿了顿,“是阿尔达希尔。当然,在此之前并不是……我们要先去阿卡德,而后再从那里向南走。我们身边不安全,我会派人护着你,和我分两条路。” 他说的地名我一个都没听过,只能茫然的看着他。 伊扎克大叔叹了口气。 “你是伊丹重要的……女人,”他说,“我们绝不会让你有事。你尽可安心。” 我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于是抱住了我的肚子。 “若真担心她,不如把她交给我来看护。”一个声音响起。 我吓了一跳,左右张望什么也没看见。 结果眼前一花,突然出现了个身穿灰色罩袍,头戴兜帽的男人。 是他! 我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鬼魂似的人。 这回男人摘下兜帽,我一下子看清了他的脸。 一个有着一头黑色头发的年轻男人,相貌英俊,蓝色眼睛,高挺的鼻梁,看着像典型的罗马人。 他冲我笑笑:“上回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叫阿利克西欧斯,我是……嗯,说来复杂,就先不解释了。” “大人不要每次都这样一惊一乍的好吗?”伊扎克大叔满脸无奈,“你又吓到她了。” “噢抱歉,我会注意的。下次我会敲门。”阿利克西欧斯说。 这个叫阿利克西欧斯的人解释了一通来意,最后告诉我他的结论。 经由把我的情况和他师父和同伴说了之后,他们认为我这个孩子很可能意义重大,务必要小心安全。 他还跟我讲了个一段很长的历史故事传说,我和伊扎克大叔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明所以。最终他总结道,我很特别,我的安全很重要,所以由他或者他师父来看护最合适。 “既然答应了和你们合作,那么苏西还是交给我师父照顾最好。”阿利克西欧斯一脸笃定,双手抱臂,“你们要她跟你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多不安全。不如等我先去一趟,再带她去。” 我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群人讲话也不讲明白,还弄些听起来很糊弄人的传说神话,一听就不靠谱。 “……这是伊丹的孩子和女人,我们一定会保护好的。”伊扎克大叔不以为然,“您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阿利克西欧斯和伊扎克大叔说起话来,嘀嘀咕咕,争论着我的去留。 我纠结茫然的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到底要跟着谁。 最终,阿利克西欧斯好像说服了伊扎克,让我暂时在他师父的看护下留到他安顿好了再把我接去。 “不……”一想到要和熟悉的环境分开我又慌张起来。 “不会很快的,别担心,我师父他是好人,”阿利克西欧斯柔声道,“苏西你不知道伊丹他们这边的情况,总之还是挺麻烦的。” “我还没跟她说……”伊扎克说,“既然这样,苏西…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还会好好照顾你。从这里到阿尔达希尔路途遥远,颠簸之下不知你会出什么意外。我不能拿你去冒险。” 他们都做了决定,我也没法。那两个收拾行李的人把东西打包好,交到跟随照顾我的人手中。 “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带她去我师父那。”阿利克西欧斯说,“那地方有仆人和奴隶。” “把桑缇娜也带上吧,她懂得多一些。”伊扎克站起身开口,“如果你们决定要让她在刺客大师那里生下孩子……” “不可以。她没有经过刺客大师的允许,我不能带她过去。” “那大师会安排好人吗?也有如桑缇娜这样有经验的人照顾她吗?” “你相信我师父的手段吧——他可不是简单人物,必定办的妥帖周全。” 我听着他们安排我的去处和命运,总觉得未知危险的未来再朝我靠近。 ……心里总时不时“咯噔”一下,忐忑的很。这种心情持续着,持续了很久……但是担忧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发生。 阿利克西欧斯抱住了我的腰。 他的动作有些暧昧,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抵着他的胸口,避免他挨得太近。 他感觉到我的动作,低头看我,蓝色的眼睛反射了橘红色的日光,混杂出一种剔透的紫色。 他又冲我笑,他似乎是个很爱笑的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觉得眼前一花。有强劲的风吹拂过我的后背,卷过我的小腿和后脑,带来阵阵凉意。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说,“我什么都可以跟你说。那些事,又不是秘密。你不用慌张或者难过。”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概位于山崖上的庭院。 他带着我踏在白色岩石铺就的地面上,脚尖落地,那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也停下了。 我抬头四顾,注意到这是一座高塔的顶端,非常狭窄。稍微踏出一步就可能跌落下去,我害怕的紧紧扒着阿利克西欧斯的肩膀。 几只黑色与深棕色的大鸟停在一旁的台子上,时不时的飞出去,又有其它的飞回来。 “别害怕。”阿利克西欧斯抱着我向里面退了两步,“下面有楼梯,我们走下去。” 我能看到大海,梦幻般的景象。眼前是杂草丛生的山丘,白色大理石建筑点缀其间,近处则是爬满了植物的白色院墙,不远处有两座并不起眼的旧建筑。看样子十分破败,如同古代的遗迹。 ……他就把我安置在这种地方? 我将信将疑,由他牵着下了楼梯。爬了大概三层楼高,就落到地面。 “这是一座岛,”阿利克西欧斯说,“具体位置,我在地图上也找不到。我只知道怎么到这里来……这很安全,我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 我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象。 白色石板小路,石头缝隙里高高的草随风摆动。 周围安静的只剩下风声与鹰鸣,混杂着时不时随风而来的海浪声。 安全,静谧,仿佛遗落在世界的边缘。 我正这么想着,便听阿利克西欧斯开口:“这座岛,我师父说叫世界之角。” 是天涯海角的意思吗? 他带着我沿着石板路朝前走,最终下了山坡,一路来到我刚才看到的破烂倒塌,失去了半边房顶的破旧建筑旁边。 我内心充满怀疑,他不会把我扔这里任凭日晒雨淋吧? 走进大门,发现庭院里有许多……像是用来练习的木桩,靶子,还有我不认识的东西。木头边缘还是光滑的,看来依然有人经常在用。 “跟我来。”阿利克西欧斯说着带我走到倒塌的门框后面。 绕过拐角,我看到眼前有一个干涸的人工小喷泉,一个不知是什么野兽头形状的石雕,张着嘴,似乎是喷水口。 他弯下腰,擦了擦脚下的沙土和草屑,露出隐约的白色石板,示意我站上去。 “离我近点,这里很窄的。”男人的手又紧紧的揽住我的腰。 说完,他空出的那只手掰住兽头的上颚,向旁边一拧,又摁下去。周围顿时传来机关触动的“咔咔咔”的声音。 我颇为不自在的靠在他怀中。虽然是孕妇,也和男人那个过了,可是我对和不太熟的年轻异性这么近还是很不习惯。 他四肢修长,肩膀很宽,手臂和胸膛全是肌肉。被抱紧的时候,感觉自己被非常热的东西完全裹住了。掌心下面的胸膛会起伏移动,呼吸声也很近,全部喷到我头顶,我很快就被弄的面红耳赤。 身子突然一轻,感觉眼前的世界在上升。 不……是我们在下降。 这竟然是个升降梯? 眼前出现的景象,和上方相比大相径庭。 华美,精致,神秘,各种词汇涌到脑海。精细雕琢的石制摆件,铺了红色地毯的宽阔长廊,不断潺潺流水人工水渠,造型别致的绿色装饰植物——完全就是一座极尽奢侈享受的宫殿。 “来吧。今天师父也来了,他在等我们。” 我四处打量,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这座位于地下的神秘宫殿,十分的宽广,可以看到四通八达的长廊延伸到黑暗中看不到尽头。 我看到不远处,一个圆形的大厅似的地方来了一位身着白色长衫的男人。他看到阿利克西欧斯后行了一礼。他手里拿着打扫用的工具,我猜可能是这里的仆人。 “阿利克西欧斯,这是你的妻子吗?”男人笑着开口。 阿利克西欧斯脸颊一红。 我在一边开口解释:“呃……不是的,你误会了。” “真可惜。”男人轻轻一笑。 “刺客大师呢?”阿利克西欧斯问。 “在里面等着,已经等了很久了。快去吧。”男人说。 ——— 看来还得写上几章 咳咳 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更新晚了 下一章,喜闻乐见的ntr趋势 阿利狗:你女人和你孩子都是我的了 另一种可能7迷梦 这处地方——后来刺客大师告诉我,是一处安全屋。 这座神秘岛屿,与世隔绝,是刺客大师的血脉世世代代经营的隐于雾中的岛,世界之角。 刺客大师是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大叔。他看见我,问道:“就是她吗?” “是的。”阿利克西欧斯点头。 中年大叔微微颔首:“辛苦你了。她就交给我,我会派人照顾好她的。” 刺客大师……他没有告诉我名字,让我称呼他为大师。 ……虽然有种被占便宜之感,我还是乖乖叫了。 后来事实证明,叫的不亏。 刺客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我也十分好奇。 阿古,就是那位一来就和我们打招呼的男人,他是侍奉刺客大师的家族,世代居住在岛上,也是岛上为数不多知道如何离岛又从外界回来的人。 阿古有个姐姐阿古娜,她是位经验丰富的女医者兼产婆,技巧高超,性情温和。 阿古娜的存在缓和了我和桑缇娜分别的不安感,她似乎有什么特殊能力,我一旦心情不好,被她按摩两下,就瞬间好起来了。 岛上的人很少和外界接触,一直自给自足。 “想出去的人,都会借由我之口询问大师的意见,”阿古说,“如果大师同意,就会送他离开。不是通过普通的方式,而是大师的方式……他们不会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 刺客大师确实很强。自给自足的岛民生活的富足却相当原始,如同世外桃源。但是大师却过的是标准的王公贵族的生活。 “他们刺客一脉,都有像风一样随意来远方的能力,”阿古说,“刺客大师对外的身份我并不清楚,也不好奇,只知道是也是位不可小觑的厉害人物。” “……好神奇啊。”我呆滞道。 魔法,这绝对是魔法吧! 刺客大师说我是什么密拉维亚神选中的女性,与名为神力复苏的事件有关。神力复苏,既是灾难,也是阻止灾难的方法。刺客血脉身在其中又不再其中,因为刺客的力量一直传承着,从未断绝,并且通过特殊的训练方式保持着力量的强大,也就没有“复苏”的说法。 “你也拥有力量,只是没有激发出来。”大师对我说,“训练这力量对你有益无害,你在这里养胎等待分娩,时间也多,不如用来学习。” 我:“………” 感觉是什么好严厉的教导主任画风…… 刺客大师亲自教导我使用“力量”。这力量是什么我不大清楚,直到有一回我通过梦境看到了外面遥远的地方发生的事,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事。 “你并没有遭遇到绝境,之前也没能触发,”刺客大师说,“不过这无关紧要。通过训练,我相信是有可能被激发出来的。” 阿利克西欧斯似乎对刺客大师居然能激发并训练我的力量而感到惊讶。 “您,您怎么还会这个?!我以为只有苏曼媞知道……” 刺客大师轻叹:“神力的训练都有相似之处。我也只是尝试。” 闲来无事,我就喜欢睡觉,并且通过这种方式到处的看。不知怎么的,视线总是围绕着伊丹转。 我见到他和伊扎克见面,得知我被带走后暴跳如雷。也看到阿利克西欧斯前去和他们议事时,又和他大吵一架。 两人互相冷嘲热讽,显然是早就认识了。 大叔还没来得及跟我讲伊丹的身份,我就被阿利克西欧斯带来了。这力量真的好用,我像看连续剧似的到处看,看着看着,我就了然了。 伊丹身份果然不简单! 孩,孩子他爹还可能是什么帝国的继承人?! 好家伙你不是什么不小心流落在外的贵族之子吗? 还有我发现伊丹是真的强啊。做梦看他打架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发现他无论打谁,都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 我开始用力量观察他的时候,他居然已经从角斗场出来了。 怎么出来的我还不知道。我见他皮肤白了不少,胡子刮干净后,那张本就美丽的脸更是漂亮的过分。 明媚的绿色大眼睛,浓密的黑色长眉,高挺的鼻梁和粉色的薄唇,随着他勾起一抹笑容,这张脸让人觉得格外有一股诱人的异域风情。 体格健硕,身姿挺拔,使他不显女气,反而多了几分野性。 有天中午,我正小憩,昏昏欲睡之际,又习惯性激发了力量。 结果伊丹正在洗澡。 我就这么没忍住,开天眼看了全程。 看那水珠从他脸颊一路滑到胸膛,小腹,黑色丛林,修长的双腿…… 透明的水液亲吻着那仿佛被神明眷顾过的脸,那线条优美又具有力量感的饱满胸腹肌肉,那遒劲有力,散发着浓郁雄性荷尔蒙的宽阔的肩背,那虽细却缠着两条人鱼线与一个性感凹陷的细腰,以及那因为水渍晕染而显得格外结实,莹润,又有光泽的翘臀。 我看得无意识吸气,心跳加剧,热血上涌。 尤其是一想到还和他做过……我就更…我不行了…… 洗完了正擦身子的时候,伊丹似有所感,突然朝我视线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一个激灵,赶紧“关掉”“直播”。 第二天醒来鼻腔干涸,一摸居然是已经凝固的血迹。 我:“……” 干! ……… …… 我盯着自己高高鼓起的肚子,觉得有些躁动。 阿利克西欧斯来看我,见我愁眉不展,问我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小声说。 他走到我旁边,弯腰握住我的手。 我抬头看他,捂住胸口。 这也是位英俊的大帅哥啊!这脸这腰这颜值,和伊丹比也丝毫不差。 总是这么和我贴贴,他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不行我不能想太多了… “最近天气干燥吗?我听阿古娜说你流鼻血了。”他用手指蹭我的鼻子。 我眯着眼躲开,被他挠的痒痒,打了个喷嚏。 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冷不防,小孩踹了他的手掌。 阿利克西欧斯惊呼一声:“他活了?!” “本来就是活的啊…”我也挺意外。 他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玩具一样,把头凑了过来贴在我肚皮上。 肚子里的娃娃很给面子的给他脸也来了一下。 男人眼里迸发出激动的神情:“太神奇了!他是不是想和我说话啊?” “可能?”我歪歪头。 他就这样半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肚子,时不时和肚子里的崽子互动。 玩着玩着,我突然觉得,呃这场景…… 这怎么这么像初为人父的激动啊? 回想了下,孩他爹貌似还沉浸在孩子和女人消失的愤怒中…… 就莫名觉得,伊丹头上有点绿怎么回事。 “我可以,见见伊丹吗?”我开口。 阿利克西欧斯愣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着我,隔着肚子和我对视。 “呃……这个孩子毕竟也是他的孩子……”我犹犹豫豫的开口,“你可以让我见见他吗?” 阿利克西欧斯脸上浮现出迟疑的神色。 那双碧蓝的眸子微微偏移,仿佛在看虚空,微垂的眼睫使得日光折射偏移出另外的角度,显得眸色陡然暗沉了几分。 空气一时安静。 “……啊……我,我都忘了,抱歉。”沉默了半晌,他突然笑了起来,“苏西,你想他?” 我回想了下伊丹完美的身材,舔了舔嘴唇,点点头。 ……就,馋他身子。 梦里见着了,突然想看真人。 阿利克西欧斯陷入了沉思。他摸了摸下巴,开口道:“我并不能随意带人到世界之角。” “你可以带我出去啊。”我说。 “最好不要,那不安全。”阿利克西欧斯摇头,“伊丹身边很危险。” 他跟我讲,伊丹虽有皇室血脉,却并非正统继承人。他还说,帕拉提雅的皇帝不好相处,只想利用他们,伊扎克达成目标的路上布满荆棘,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并不适合让我在身边。 我回想了一下梦中所见,似乎确实是这样。 得知一时不能见他,我有失落。 身体发热,有热流涌过。 梦里又见到伊丹,我见到他坐在窗边看月亮,微微皱着眉头。 有什么人在抚摸我的脸。 我咕哝了两句,向一边翻身,滚到了热热的人怀中。 我看到绿眼睛的伊丹从窗边走下来,好像一下子走到我旁边。他伸手触碰我,显得不近人情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我张嘴想和他说话,他却摆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吻住我的嘴唇。 男人鼻梁反射着幽兰色的月光,半阖的双眼隐藏了眸子里的光亮。 随即,我感到有一股要把人灼烧的滚烫的热意扑面而来。 伊丹轻声呼吸,气流穿过喉管黏连着的湿润的口腔内壁,最后呼到我的脸颊,在我的肌肤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咬住我的嘴唇,舌尖伸进来,轻轻试探。 我颤颤巍巍的的张嘴,男人的舌头一下子全闯进来,四处游荡。 “唔……!” 大脑一片空白,热流直冲脑顶。 下意识向后躲,才感觉到后脑处传来压力。男人的手指都陷进皮肤里,紧紧的压着,不给人退缩的空间。 我伸手抵住他的胸口,被那温度吓了一跳。 漂亮又性感的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足以勾的任何女人丢盔卸甲。 我的心脏跳的厉害,几乎要冲出嗓子眼。脑子乱哄哄的。 他吻我片刻,抬头。男人张口似乎说了什么话,我听不清。 不知不觉,手肘已经被抱住。伊丹一用力,我就到了他怀里。 我迷迷瞪瞪的盯着他,我和他之间好像隔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我时而看不清他的动作。 胸口传来掺杂着轻微疼痛感的酥麻,我低头看去,看到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正色情意味十足的揉捏我的胸部。 我哼了一声,握住他的手腕,面红耳赤的盯着他看。 伊丹冲我笑了一下。 他绕到我背后,从背后抱着我,一只手扣住我的手腕拿开,露出胸前的软肉,另一只手则开始肆意玩弄起来。 “别…有,有点痒…” “那我用力点。”耳根也被他含住。 嘶!又有点痛… 我揪紧他的手腕,没能阻止男人的五指全部陷进来。乳尖被他掐住,向外面拽着。 “别……疼…!” “真娇气。”伊丹嗤笑出声。 揉捏了半晌,他的掌心停在我的肚子上。 “孩子………”伊丹轻轻说,“……他的种。” 我有点迷糊。 “这…这是你的孩子啊。”我低头盯着肚子。 奇怪,伊丹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男人顿了顿。 “……咳,我说错了。” 我还想说什么,后颈突然被啃住,随后男人用嘴吸吮起来。 ……嗯算了。反正是做梦… ——— 某人:咳,差点露馅。 又晚了,啊,今天又玩了一天 另一种可能8玷污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他已经侧躺在床上。他在背后紧紧的搂着我,高大的身躯完全把我裹在怀里。 “你想我吗?为什么?”伊丹问道。 “想……”我轻声回答,“因为你好看。” 伊丹沉默不语。 这时,我突然感觉腿缝里挤进了个东西。是人的手指。 那里已经潮湿一片,他一摸,一股酥麻的电流从那方向传到全身,我忍不住娇哼一声。 “我我是孕妇,不可以…”我夹紧腿,把他的手腕夹住阻止他的动作。 “……你现在没什么问题。我知道。”男人强硬的转动手腕,一把扣住了我的大腿,“……而且,我会注意的。” 半个身子都陷进床榻里,因为男人的体温,挨着他的地方很快出了一层薄汗。 他碰一下,动作感觉很随意,麻麻的感觉一下又一下,我根本克制不住,浑身颤抖。 肚子里一团热,下身湿乎乎的像是发大水。很快,手掌缴紧床单,我头晕目眩的绷紧身子,又软倒下来。 “怀孕之前,是处女是吧?”伊丹的手指埋在甬道里,随着我抽搐的动作小幅度的移动。 “是……是啊……”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不是知道的吗? “没怎么被男人玩过,”伊丹说,“……所以碰两下就湿成这样……真是欲求不满。” 他的话让我很羞耻。我生气的挥打他的手:“混蛋……我才没有!你不许羞辱人!” “说实话就是羞辱吗?”伊丹戏谑一笑,一把揪住我的手腕。 我恼羞成怒的想甩开他,但因为肩膀还垫在他一条胳膊上没能成功。 他攥着我的胳膊突然使力,肩膀处顿时传来酸痛的拉扯感。接着,那条胳膊被反剪在了背后。 “我也很想要你……你摸摸。”男人粗糙的大手覆盖在我到手背上。他在我身后,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掌心贴到了很有弹性的,有弧线的东西上。 他压着我的手掌顺着摸,我一下子认出来那是男人的腹肌。他侧躺着,形状还很饱满,随着他的呼吸来回的顶着我的掌心。 ……!!! 好好摸噢… 手臂被他拽的很疼,可是我现在完全无暇分心关注这个,注意力全在手心的触感里。 脑海中浮现男人诱人的身材曲线,我无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打算假装羞涩一下。 “摸…摸什……” 话还没说完,掌心处突然顶上来一个硬物。 我:!!! “摸到了?”伊丹的手指插进我指缝里,带着我包裹住那个硬物。 啊啊啊啊啊 那个形状,凹槽,湿湿滑滑的还在跳动,好烫……好粗…青筋的形状好像都能摸出来……! 心脏一阵狂跳,大脑嗡嗡作响。 是那个吧!是那个啊!是那个吧就是那个男人的那个东西啊啊啊啊啊 我激动过头,羞耻心爆棚,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伊丹紧紧的揪住我的手腕,握着它当自慰工具在他胯下的肉棒上来回摩擦。 炙热的一团潮气扑到我后颈,耳边传来他像是口干舌燥一样舔嘴唇的声音。 “…我不……不想摸了……”我哀求着嗓子眼里憋出几个字。 花心一热,一大股水液涌出。 身上传来拉力感,是他咬住我肩膀处的衣襟向一边撕开。 不过由于角度刁钻,几次下来也没能成功,男人最终恨恨地连带着薄薄一层布料啃住我的后背。 “你自己……把它放进去,我就松手。”伊丹哑着嗓子说。 虽是这样说的,他还是揪着我手掌,握着那根东西塞到我的臀峰旁边。顶端的部分被他一推就挤进两臀瓣的软肉里,顺着凹陷势不可挡的一路全挤进去。 “啊…”麻痒的感觉,很舒服。尤其是阴蒂,被它一下子顶到。 我感觉后臀处一阵推力,下一秒,臀肉就撞到热热的肌肤上。那团粗糙的东西……是男人的… “呜——……” 它没进去,就着紧夹的双腿顶着阴蒂狠狠擦了两下。 素了太久的敏感身子,被这样一玩弄,直接攀上高潮。 “……把腿抬起来。”伊丹呼吸急促了一些。 我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心里紧张的要命,浑身战栗。 高潮让我绷紧双腿,腿缝中间那个隐约跳动的大阴茎威胁似的在穴口停着,似乎就等着我回应打开腿便马上进去。 “真,真的没事吗…”我小声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临到头有点怂。 “……”伊丹没回答我。 “伊丹——……我……” 他强硬掰开我一条腿。冷风吹到阴户上的一瞬间,肉茎撕裂蜜道口势如破竹的顶了进来。 “啊啊…!”先是撕裂的痛感,但很快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感压住了。层层迭迭的壁肉齐齐蠕动,拼命的绞紧闯进来的肉茎,像个努力吞咽着什么美味食物的小嘴。 我被自己诚实的身体反应弄得眼角飙泪,高潮还没有平复的膣腔被狠狠地剐蹭,到处都如炸开一样,激烈的快感甚至令人窒息。 他垫在我身下的手肘向上抬了抬,大肘子勒住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我在上方的腿向后掰,让我勾住他的膝盖窝。 我尝试着低头看,被自己凸起的大肚子挡住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隐约瞧见胯骨白嫩的肌肉被顶的一突一突。 男人的膝盖出现在视线里,向上用力,带动着男根向体内钻。 我向后摸索到他的胯骨:“你……小力一点……我害怕……” “我很轻了。”男人的胯骨顶着我的手掌,小腹一下下的撞到我的屁股上。他动作有力,速度却不快,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顶进来,碾压着软肉又湿淋淋的出去。 我要死了……我不行了…! 性爱的快感对我而言还很陌生,因此,身体太过敏感就造成他没插几下我就又高潮。下体来回收缩,承受着男人的动作,晕晕乎乎的又攀上顶峰。 “伊丹……伊丹啊——……!我要死了……” 我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 “伊丹……?”他的头凑到我耳边低声开口,“叫谁呢……” 蜜道深处渐渐升腾起一股酸酸的感觉,起先只有一点,但很快就蔓延到整个膣腔。 酸意越来越强,像是一股排泄的冲动,不断的冲击着我的腿窝。 抬起的脚没有男人扶着也高高抬着,方便他进进出出。此时这种酸麻感让我打开的胯骨有了知觉,向一边倒去。 伊丹及时插进一条膝盖挡住我的动作。 “舒服吗?”耳垂被吸了一口。 “呜呜呜……舒服……”我揪紧他勒住我肩膀的手臂。 他健臀挺起,带着胯间的龟头顶着软肉猛地一刮。 圆圆的一轮月亮清晰的映入眼帘,那种梦境般的似乎是幻觉似的震颤突然变得无比真实。 这不是……梦……? 几乎是下一秒,如同吹涨到顶点的气球破掉那样,酸意瞬间化成激烈的高潮快感,全部倾泻到身上。 我只觉得一阵冷风吹到鼻尖,接着身后热气钻进领口。 “啊啊啊——” 雕花大理石住,红色帷幕,原处的海面和丛林的影子。 这是世界之角我的房间。 “咕叽咕叽”的声音继续响起,男人迎着高潮喷水的甬道来回抽送。 “不——啊——这……不——” 伊丹他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那真的是——伊丹吗——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清醒了吗?小骚妇?” 我惊了。 鼻尖好像有一万只蜜蜂在飞,脑子里胡乱的闪过好多念头。 眼前的情况,明显已经超出我的认知。然而男人硬挺的大肉棒还在抽搐的穴道里穿梭,意识到什么的我要动也已经晚了。 我“啊”的大叫出声,快感和荒唐的羞耻感冲击着脑海。恰逢此时他又勒紧我的手臂反剪到背后,紧紧的顶着我的屁股开始射精。 “……啊——你——为什么……”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热流涌进来,混杂着大量的淫水浸泡着整根性器,能让人明显感觉到它的形状。 水液满溢不过,从缝隙里挤出来,顺着我的大腿根往下淌。 我已经懵了,身子却爽得直痉挛。 男人感受着高潮,阳具深深地埋在我的体内。这种真实感,无论我怎么自我催眠都不可能是做梦。 过了半晌,他向后移动身子,拔出阴茎。 “……阿…阿利克……西——唔…” 他突然吻住我的嘴唇,狠狠地啃咬和吸吮,舌尖在我的口腔里扫荡。 我胸口起伏的厉害,不断喘气。 想着别的男人,结果被另一个男人干到哭,又给射满了。 “你看这个。”阿利克西欧斯微微眯着眼。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只手在我胯下撸了一圈,接着出现在我眼前。 月光下,尽管不是特别清晰,但还是能看到他湿漉漉的手掌上的白色糊状物。 “呜……”身子一软。 他突然把那手塞到我嘴里,手指压着我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搅动起来。 咸腥……是男人精水的味道。 一想到他干了什么,尾椎处传来一阵麻痹感,连带着软倒的身子抖得更厉害。 不行……这是干什么,不——我挣扎起来。 男人另一只手向下一滑,揪住我的奶子,用力的揉捏。 他的动作让我窒息,还有种难以言喻的惊悚。 “……”男人自始至终不说话,手指在我口腔里翻搅一圈后,又拿出来,在我的脸颊,脖颈和锁骨上擦了一遍。 接着,他又下去撸了一把白糊糊,这回全抹到我肚子上。 乱抹完,还得意洋洋的摁着我的头让我看。 月光下面,孕期高挺的肚子上蹭了好几道精痕,如同某个食肉动物标记领地便把体液或者气味蹭上去。 被他这样一整,我停滞的大脑终于转动起来。 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哭什么?”阿利克西欧斯捏住我的脸颊。 我摇头不搭理他。 我也不知道哭啥,大概是在悼念我死去的节操。 我仍然不敢相信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然而阿利克西欧斯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每隔几天都要来搞我一回。 大着肚子很快不能真插了,下面的小穴不能用,他就抓着我给他口交。 奶子开始分泌乳汁,他又抓着我,强行用棒子玩弄我的胸,最后把精液都糊到我身上。 我本来哭哭啼啼,不情不愿,但见一个大帅哥用小鹿斑比的可怜眼神哀求撒娇,又骗又哄之下,被美色所迷的我很没骨气的被他得手了几次。 事后我觉得莫名其妙,终于没忍住跟刺客大师告了个状。 刺客大师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幽深飘渺的眼神看着我…… 凝视我许久,叹了口气。 临近生产,我见到了伊丹。他是被刺客大师带过来的,这时候我才知道,刺客大师并没有禁止伊丹进世界之角,只是阿利克西欧斯那个看着纯良无害的狗币刺客阻止了而已。 见到他的时候我才察觉,我居然好久没想起他了。 他瞪着大而明亮的眼睛,双眼水润的看着我。 我卧在床上,看到这张曾经日思夜想的俊美脸蛋360度无死角的靠近,还有点精神恍惚。 ———— 女主表示原本和伊丹也只是睡了一夜的关系,被狗比刺客一整,居然有种诡异的给伊丹戴绿帽的感觉…… 阿利狗: 嘶哈嘶哈 伊丹:??? 另一种可能9降生 “苏西,对不起。”伊丹走到我旁边,坐下,握住我的手。 我摇摇头。 不知怎么的,他一靠过来,我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和狗比刺客的种种不和谐行为。 “……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有人欺负你吗?”伊丹开口。 他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和我相处似的,问问题的时候眼神闪躲了一下,面上浮现出无措混杂着尴尬的神色。 欺负……? “没有的!”我慌张开口。 伊丹瞬间对上我的视线,眼神锐利起来。 “有人欺负你了?谁?” 我也不知道我慌什么,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伊丹见我不愿回答,叹了口气。 半晌,盯着我隆起的肚子:“我能看看吗?” 我略有迟疑,还是点点头。 他掀开我的衣服,手掌轻轻的挨着我的肚子。 …… 我的大脑里突然出现肚子被某人这样又那样的场景。 啊啊啊啊啊啊 我“刷”的把衣服合上,盖住肚子:“别,别看了,没什么好看,马上生出来了你再看吧。” 伊丹满脸疑惑的收回了手。 呜呜呜总觉得被某个狗比给弄脏了,那个混蛋! 伊丹注视我半晌,说道:“马上要生产的女人就会像你这样吗?” 我疑惑:“什么样?” 他试探性伸手,稍稍掀开我的衣襟。 “这上面有裂痕。”他指着我的肚子说。 这地方没镜子,我很少能看到肚子下面的情况。我想了想,开口:“这是因为皮肤张裂的伤口吧。” 伊丹蹙眉:“我看着不像。” “可是除了这个以外还会有什么啊?”我说。 伊丹的面色逐渐变冷,他像是陷入沉思一般,认真的观察着我的肚子。 我低头只能看到上半部分,也不知是不是肚子不算太大,上半部分的皮肤看起来状况很好。 “去问问刺客大师吧。”伊丹站了起来。 他走出门去,去叫了门口给我们俩提供独处空间的阿古娜进来。 “他说我肚子上有裂痕。”我说,“是不是因为肚子被撑大所以裂开的啊。” 阿古娜闻言掀开我的衣服查看。她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变得有些紧张。 “不是的,苏西,”阿古娜摇头,“这不是……孕妇身上的情况我见多了,你这个……” 她站起来,着急的看着我:“你别担心,我去问问大人。” 大人就是刺客大师。 她这反应弄得我有点慌了。我呆坐在原地,伸手去摸肚子。摸起来…滑滑的,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刺客大师不一会就来了。他看了我的情况,眉头紧蹙。 “我我我,我没事吧?”我被这仨人连翻的变脸彻底整慌了。 刺客大师微微沉吟:“……待我去查找记录再告诉你吧。这并非常人应有的情况。” “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吗?”伊丹揉揉我的脑袋。 “没……啊。”我小心翼翼回答。 伊丹这两日陪着我,阿利克西欧斯则一直没出现。 刺客大师这找书翻书一下子就是三天。 这三天我过得有些煎熬,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看见肚子上有棕黑色的细线蔓延上来。像是色素在皮肤里沉淀出的特别形状一般,摸着是光滑的。丹肚子乍一看宛如布满裂纹的蛋壳,这看起来还是有点恐怖的。 想起蛋壳,我有了不好的联想。这两日阿古娜扶着我四处运动,走来走去,每走一步都能看见裂纹好像在扩大。 “呜呜呜我不会裂成几十块吧?”我崩溃的对伊丹哭诉。 “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哪里疼吗?”他问。 我摇头:“这倒没有……” 而且与不适恰恰相反,这几天我精神得很。身体哪里都不痛,好像更有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好了。 刺客大师终于来了。他带着两个羊皮卷轴,对我目前的状况打量了一番。 “你这孕育的并非是一般的存在,”他说,“我们当初将你安置在这里,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我对此早就听他和阿利克西欧斯讲过,不过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放在心上。 “你这样的变化……”刺客大师说,“我也找不到明确的答案。只有两种说法我认为可以当做参考。” “什么啊?”裂纹现在已经爬到脸上和手上了,我现在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 “第一种,孕育降生密拉维亚神躯对你而言也是一种蜕变,”刺客大师说,“第二种,便是说,孕育降生神躯会让你……” 他顿了顿,神情带了些许忧虑:“有些……奇怪的表现。单纯的一种现象。” 他话语顿了顿,明显是顾虑着什么。 他这样的表现我更悲观了。 伊丹对刺客大师的说法显得嗤之以鼻。 “别听他瞎说,”伊丹说,“……先多关心关心凡间的事吧。” 我突然感觉腿一软,肚子里面一阵震动…… “啊,我——”我惊呼着抓住伊丹的胳膊。 他也吓了一跳,连忙拽住我上臂,稳住身形避免我摔倒。 阿古娜见状立刻叫人,跑动起来。 …… 我感觉从下体处涌出大股的暖流,眼前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浮现出许多金色的光。 周身各处的黑色细纹像是被点亮一般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呈现乳白色,散发着光晕。 我自己没大注意这种情况,盯着天花板大叫。 生育痛苦是痛胳膊和头的吗?是不是哪里不对? 我抬手晃了一下,看见自己手上脱落起了碎屑。大块大块的陈旧肌肤掉下来,露出了里面细嫩又白的发光的皮肤。 眼前的变化还在持续着,我目瞪口呆。 周身仍在剧痛,生产的疼痛好像并不是很严重。随着肚子上的皮肤开始沿着裂隙的纹路一点点掉落,原本圆溜溜的大肚子凭空小了一圈。 “啊——这是——这是什么?!”我吓得大叫。 金光蔓延着,仔细看去是从空中微微浮现的小颗粒,随着室内的气流微微浮动着。 周围的阿古娜瞪大了双眼,显然,眼前奇异的景象让她惊的目瞪口呆。 一小时不到,一个感觉比常人小的多的,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婴儿出现在阿古娜的手心。 他四肢比例都是正常的,就是感觉是同号缩小迷你版。被阿古娜拍了下后,张嘴哭起来。 ……哭声还挺难听。 虽然小不少,但是撕裂疼痛也是有的。不过,比起产道撕裂的痛,我更痛的是全身,那是烧灼一样的痛。小婴儿倒是出来了,后面只留我一个痛的要打滚。 ……我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梦中,隐约感觉有谁抚摸过我的额头。那人还轻轻说了什么。 在一片柔软的光晕里,我醒了过来。 眼前一张放大的脸,脸的主人正用奇妙的,诡异的,却又带着惊艳的目光看着我。 “伊……伊丹……”我出声。 刚出声我就愣了一下。 这声音听起来细细弱弱的,像是在唱歌似的,怎么听怎么不像是我能发出的… 我又张着嘴哼了两声,发现,细是细了些,也柔软了很多,但的确是我的声音。 男人俯下身来,揽住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 我觉得像是做了一个梦。他一抬我的手腕,我看见自己的手,和滑到手臂上的头发丝,倒抽一口凉气。 手臂又白又嫩,细腻的看不见毛孔。纤细的手背上能隐约看见青色的血管。 头发还是乌黑的,就是……好长,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的?! “伊丹我我我!我怎么了?!”我开始慌张起来,伸手摸脸摸肚子。 皮肤滑滑的好像没啥事。 拉开胸口……呃胸,我的胸呢!? 胸平了挺多,目测从c-变b了 这阿古娜走了过来。见我醒了,惊喜道:“苏西可算醒了饿了吗,我去给你弄吃的。” 我还沉浸在慌乱之中,左摸又摸。搂着我的人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伊丹?” 他望着我,拍拍我的肩膀。 然后,缓缓讲出了当时发生的事。 那婴儿与常人完全不同,生出来很小,却并不脆弱。饭量和普通婴儿一般大,哭声甚至更大,不过能睁眼之后通常不怎么哭。 但这不是最奇怪的。 因为后面发生的事牵涉到了我。我身上掉了很多东西,全部化成白色的光点,一直在空气中盘旋。过了两天,全部溶入到那婴儿身体里。 然后这神奇的婴儿就跟充气球一样变大了,不过三天时间,就长得跟个寻常一岁多孩子的模样。 至于我……我盯着水面看了半天,再三确定,我不仅年龄倒退了几岁,看起来好像变更好看了点。 ……这种更好看并不是指我少年期比成年期要好看一些,而是指,五官都发生些微变化的好看。 眼睛还是那个眼睛,但是感觉挤着它周围的肉都拉平了,看起来大而明亮。 原本长得一对虎牙没了,变成平整洁白的一口牙。嘴唇形状好像没什么明显改变,但看起来好嫩… 反正就是水灵的要死,仿佛刚在医院做了微整容,还是顶尖的那种。 “是时间。”刺客大师注视着我,久久不语,“而且不仅仅是你现在的时间……还有过去很久的时间。” 这位使用我孩子降生的时序之神,他降生后便拥有肆意调节时序的权能。所以这是我孕育他带来的影响。 “你这样,是返祖现象。”刺客大师说,“刺客血脉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即是他们可以追寻先祖的记忆。这种力量并非每一位刺客都可以使用,它需要特殊的条件。每一代阿德姆直系血脉中只有一人才能使用,按照年龄和辈分向后传承。我父亲去世后,我便能使用,等我去世后,由于父辈血脉都已经没了,便轮到阿利克西欧斯使用了。” “这种能力的用处是什么?”我问道。 刺客大师双手交握,开口:“可以沿着血缘向前追溯,切身体验先祖经历过的事。不过,大体上来讲,距离越遥远的越容易成功,越近的就越困难,而且体验是碎片化的,随机性也很强,很难体验全部,获取太多详细信息。” 他顿了顿,看着我:“我第一次就追溯到了神代,”他说,“……甚至可以直接体验到奥德生活的诸多片段。你现在的样貌,和我曾经在奥德记忆中见过的一位女子很像。” 我呆呆地做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原本便觉得有些相像,之前看着觉得是神似,现如今已经是非常像了……发色不同,五官的细微处略有差别,但大体是一样的。”刺客大师轻轻的叹气。 他脸上又出现那种眼神幽暗深邃的仿佛看着什么奇妙生物的诡异表情。 “你这具神躯的时间与先祖外貌有所融合,”他说,“这是密拉维亚降生所带来的,不可避免的蜕变。” 我摸着自己的脸,在严肃的想着西方世界前世今生的说法。 ……似乎他们没这种说法啊……等等好像也不是没有啊……所以我这算什么? 唔,果然还就是返祖了。 ———— 回到现实时间线的孕期不会写重复的内容 女主这种变化现实时间线也是有的。 神代可能也要写点… 另一种可能10道路 小密拉维亚特别可爱,他维持着一岁半左右的样貌,已经脱离母乳,不怎么找我求抱,除非饿了拉了不哭不闹,时常沉思。 是的这个小婴儿时常沉思。 我探查了下,发现他好像也没有成年人的思维,除了不爱哭闹外和绝大多数同年纪的无齿之徒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只是个身份特殊,天生矜持的……真实的幼崽。 大概,即便是神降生的身体,也依然受人类之躯的桎梏吧……这样也好,否则一想到怀胎十月生了这么个玩意,一点没法发挥我那因孕后激素分泌旺盛而迸发出的母爱,我会郁闷死的。 伊丹得知他背后真正的身份后,对他观感也挺复杂。不过我看不出来是真复杂还是纯粹是不知道怎么和小孩相处。我更倾向于后者。 伊丹天天来看小婴儿,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密特拉什特……本质上是密特拉的变体,也就是密特拉的意思。 小婴儿在伊丹在旁边叫他名字的时候,很给面子的卖萌撒娇,整的男人没忍住抱着他偷亲了一口。他亲的时候还避着我似乎不想让我看见不过我还是看见了,他带着微红的耳根仓皇逃窜,背影略显狼狈。 然而他走后,小婴儿便面露“哀愁”之色,轻轻叹气。 我:“……” 经我仔细观察,可能是不喜欢那个名字。 也对,明明是密拉维亚降生的躯体,却被取了个其他神的名字……真是有够奇怪。 更何况,刺客大师曾经跟我说伊丹是神代传下来有起码万年历史的双神血脉,那两个神中的一个恰好就是战神密特拉。 呃,爸爸把自己名字给儿子好像没啥问题。 我这月子坐的,我个人认为非常没有做月子的感觉。我甚至觉得没必要。 身体年龄倒退带来的变化就是生育的种种影响都没发生,我还以为生了孩子这事是做梦,我这两天没事就找水盆顾影自怜,孤芳自赏,直到无奈的阿古娜把那盆洗脚水挪开。 “你能和我走吗?”如此过了一星期,伊丹又被刺客大师带来了。 他来找我的时候胳膊肘上还坐着吃手沉思的密特拉什特,漂亮的吃奶小孩似乎在犯困,圆溜溜的脑袋靠在伊丹胸口。 “啊……”我呆愣愣的张着嘴。 关于这件事我还有别的想法。我沉默了一下,开口:“我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大师……还有阿利克西欧斯。” 怀孕的事让我无暇分心去想有关回家的一切,现在他问了,我就一下子想起来了。 “那你问吧,问完我带你离开。”伊丹坐到我旁边,把幼崽塞到我怀里。 小孩子很可爱,我一边观察密特拉什特的脸一边开口:“他名字太长了,能不能取个好叫的小名?” “什么小名?”伊丹一脸疑惑。 我也不等他再发表意见,直接开口:“叫密密吧。”密特拉什特也好,密拉维亚也好,叫起来高度概括性不说还顺口。 “他又不是猫。”伊丹皱起眉毛。 恰逢幼崽醒了过来,砸吧嘴开口:“咪~” 伊丹:“……”这货,成精了是吧。 “狗蛋也行,”我说,“铁蛋,柱子,狗子,都可以。” 伊丹一脸黑线:“你闭嘴。” “你懂什么?这叫贱名好养活,这是我家乡的传统。”我哼哼唧唧。 就是看不惯他直来直去又很霸道还不自知的样子。 幼崽突然张嘴哇的哭出声,小爪子捶打我的胸口。 伊丹:“你看他不愿意。” 我:“……好吧,别哭了,我开玩笑的。” 刺客大师每天都很忙,又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回听说我要走,他特地抽时间来送我。 ……是的,他那一副要把大麻烦甩掉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你是说,回到你原本时空的事?”刺客大师托着下巴,“这事非人力所能及的,只有求助于诸神。” 说着他的视线移到了我怀里的人类幼崽。 我正抱得胳膊酸,把幼崽塞到伊丹怀里。伊丹好像不想被刺客大师看见他抱孩子,脸色涨红的躲开。 刺客大师眉毛一扬,突然上前把崽子抱在怀里。崽子一到他怀里,刹时安静如鸡。 刺客大师逗了逗孩子,开口说:“或许有一天他强大了,便能实现你的愿望。否则是没办法的。” “怎么能让他强大?”我有些着急。 伊丹看着我,眉头一直紧锁着。我知道他不乐意我提回家或者离开他的事,但是我才不关心他想什么。 帅哥是帅哥,回家是回家。孩子都给他生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伊丹欲言又止,他憋着一口气,几次想说话又被刺客大师打断。 “……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养过。”刺客大师很不给面子的说,“等他这身躯发育成熟,也会慢慢回忆起记忆吧。他现在与普通孩童无异,根据传说,也最好不要指望他真的拥有神代时那样强大的力量。降生为人之躯,力量本就受限,又融入人类血脉,恐怕只有些很弱的力量吧……还有你。” 他看着我:“你身上所拥有的他曾经赋予你的权能不会彻底消失,你倒可以使用这力量去教导他。或许能让他成长的更快。” 我怀着失望的心情,有些推颓丧的坐在马车里,逗弄着人类幼崽。 伊丹看着我,面无表情。那张我特别喜欢的脸和大眼睛对此时沮丧的我而言吸引力降低了很多。 “苏西,你在想些什么?”伊丹说,“既然回不去了,不如和我一起好好生活。” “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回去的。”我盯着眯着眼笑得开怀的幼崽,“……刺客大师说,有希望。” 伊丹叹了口气。 “你想回去……”他说,“这需要时间……” 我抬头看他。 我看着他沉静里略显忧郁的表情,突然忍不住上前揉揉他的脑袋。 这个男人,第一次见他时,觉得是可怕的猛兽,后面再看却发现并不如此。 “啪”的一声,伊丹握住了我的手。 他一脸不满:“你乱摸什么?” “我看你可爱呀。”我说。 “不许说我可爱。”伊丹甩开我的手。 其实本来我挺怕他的,后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现在完全不怕他了。 两个人大概是因为还不算熟,却因一个崽子而联系起来,所以很快就尴尬起来。 不过尴尬很快在夜晚被化解了。 我们被刺客大师直接送到了距离伊丹驻扎城市的附近,他带着我悄悄的回到了早就安排好的住所。我又见到了桑缇娜,感动的扑上去给了她一个抱抱。还有忧郁的伊扎克大叔以及大智若愚的小亲兵蒙托,以及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她是伊扎克的妻子潘泰亚,帕拉提雅乃至整个三国闻名的医师。 因为早年的一些经历,她和伊扎克没有孩子。伊扎克是伊丹的叔叔,他一直把伊丹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晚上,为了庆祝我平安归来,又带着可爱的密特拉什特,伊扎克和潘泰亚主持举办了只有几个亲密朋友参与的家庭宴会。 伊丹似乎对他们这样的热情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潘泰亚开玩笑似的摸了他屁股两下后,他就黑着一张脸躲在角落喝闷酒。 看到伊扎克大叔他们我倍感亲切,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貌似过得舒服的日子就是从伊丹拜托他救我开始的。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流落街头,受冻挨饿,受人欺负,在这种物资贫乏的落后西方古代世界,实在是难得了。 “你们要结婚哦,尽快结婚哦……”潘泰亚小声说。 我想了想,开口:“伊丹的目标不是…那个吗?你们难道不想让他娶有势力的权贵女子……?” 潘泰亚略显三分醉意的脸上浮现出调笑之色。她一脸戏谑的看着我:“唉,你居然还能想到这个?” “……难道不是吗?”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唉,我是不支持的。帝国水太深了……我认为小伊丹的幸福比较重要。”潘泰亚叹了口气,“……若是有利可图的话,联姻只是其次。那些人把女人当做货物和工具…我可不喜欢看这个。” “我不喜欢丈夫有别的女人。”我说,“如果他做不到就算了,我又不勉强。” “伊丹是不一样的,”潘泰亚说,“……他是火焰与力量之子。他是真神降生的王者,是天命。你若是不信,就看着吧。”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扯远。这和伊丹的婚姻问题有什么关联吗? 我喝的晕晕乎乎,晃到了伊丹旁边。他看着我坐到他腿上,没有躲开,只是看着我。 我抱着他的脸亲上那个心里馋了很久的嘴唇,鼻子和眼睛。 真好看……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我的行为大概大胆了点,伊丹浑身僵住,然后躲开。他揽住我的腰站起来,带着我朝屋外走。 周围的人看见,都很体贴的让了路,有的侍从还给我们指了指路。我半醉半醒,被伊丹架着,路上还在亲他的侧脸,在他身上抚摸。 意识朦胧中,我隐约记得伊丹不是个喜欢被人亲密接触的性格。我之前透过力量看过好多他身边发生的事,也看到一些他过去遇到的画面,知道他即使当初跌落到身份最卑贱地位的时候,也永远被各种男人女人围着上下其手,以至于他非常反感别人用色咪咪的眼神看他。 小时候的伊丹我只见过一次。我见到那片刻的画面,那个在雪地里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学习剑术,弄得浑身狼狈的小孩,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学会用阴间表情看人了。 关于他身世更详细的内容我还不得而知,我猜想也就是个流落在外的王室贵胄吧。后来事实证明我猜的也没错。 这张继承了优良基因的脸,和经过锤煅后近乎完美的男体就在旁边,我迷迷糊糊的想,他是孩子的爹,想要和他这样那样他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被我上下其手,扯乱衣襟的伊丹眉头皱着,耳根泛红。 进了屋,他把我丢到床上。我自己伸腿勾住他的腰向身上拉,伊丹重心不稳,扑倒在我身上。 男人滚烫的呼吸吹着我的耳膜,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我急匆匆的一手去撕他的衣领,一手去解他裤腰,伊丹“啪”的一下握住我两边手腕拿开,摁到我耳边。 “……我不跟不是我妻子的人做这种事。”伊丹眯缝着眼睛,压低了嗓音。 “那我就…当你妻子。”我醉熏熏觉得是在做梦满口答应。 脚尖擦了下他胯间的地方,伊丹的呼吸因为我的动作停顿了。 “大了,变好大,裤子都要被你涨裂开了,”我笑嘻嘻的盯着他,舔舔嘴唇,“快来啊。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你怎么了?”伊丹表情不对。 虽然脸上泛起情潮,脖子鼓起青筋,但他愣是一动没动。 “什么我怎么了?”我无辜的眨眨眼。 “你……不就是……”他欲言又止,“没有很多男人……怎么会……这样……” 我了然了。 哦,嫌我老司机行为太反常了。 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节操早就被某只狗给吃了嘻嘻。 而且酒壮怂人胆啊。 ——— 伊丹:难得想做个正经人 伊丹:……嘶 和伊丹来完这把,if线就结束了 阿塞在if线确实没什么出场机会… 另一种可能11伊丹肉(上) “你不喜欢?”我努力的抬头凑到他耳边小声开口,“我悄悄告诉你个事……” 伊丹的喉结动了动。 他没说话,只是抓着我的手更紧了。 “那个……生孩子的时候不是发生了些情况吗……”我笑嘻嘻的说,“我现在……应该又是个处女了…” 伊丹身体一僵。 “第一次见你我……好害怕啊……”见他头垂下来一点,我吸溜了下他挺直的鼻尖,“你那么大……一下子全进来了……都把我插坏了……好痛……好满…好爽……弄得我差点爬不起来……” 男人不知不觉间咬紧了牙关,我则明显感觉他浑身肌肉的紧绷……以及脚下开始微微跳动的,泛起濡湿感的裆部。 但是他还是没动。面对他这种强忍的态度,我自然是加倍调戏回去,势必要把他整崩。 “……不让你射我里面,你非要……弄得那里面湿乎乎的,还流出去好多……”我继续嘀咕,“你这个坏家伙,你射那么多,让人家怀你的宝宝……” “……闭嘴。”伊丹一柴牙,突然一口咬在我脸上。 我痛呼一声,身子挣动要躲开。 他死死的压着我,不给我躲避的空间,强健有力的胯部下沉,全部挤到我腿间。 “你再说,我就生气了。”伊丹一脸威胁。 “哦,你生气会怎么样?”我冲他挑衅一笑,向上顶了下胯骨,故意蹭他腿间的鼓包一下。 伊丹被我逼得无路可退,眼底燃着混杂了情欲的怒火。 他深吸了一口气,掐住我的脸。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他说,“就那么想被我干?” “……唉?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拍拍他的脸,“也没萎啊,难道是有病?” 今天就是要气死你气死你嘿嘿嘿嘿。 “你找死?”伊丹瞪视着我,好像要把我扒皮抽筋,“……既然如此,你答应也是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他咬牙切齿的说,“……别以为中途反悔会有用。” 他看起来恼而无可奈何,双手移到我衣领旁边,向下用力一撕。 “啊…!”我惊呼一声。 几下布料破碎声下来,上身衣服完全破碎,变成几根破布条。男人一边撕开我的衣服,一边用力的在我嘴唇,脖颈,锁骨和胸口上亲吻,带来刺痛的阵阵酥麻。 “啊,太激烈了…慢点…!”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又激动又有点胆战心惊,两只手在他身上胡乱抚摸。 啊啊啊他来了他来了—— 我能听到他因兴奋而剧烈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掌心下面又烫又胀的肌肉。青筋爬上他的脖颈,微微拉开衣领,便能看到那已经覆盖一层薄汗的通红的肌肤。 “……骚女人!”伊丹气急败坏的抓住我乱摸的手,一口咬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 他这明显一副要把人吃下去的架势,手下不停的扯拽我的衣襟。用力撕开衣领,直到两个奶子跳出来便停止,咬住一边又揉捏另一边,发出“啧啧”水声。 我深吸一口气,抱住他的后脑,只感觉战栗感从胸口蔓延到全身。 男人一边这样侵犯胸部,一边还用膝盖顶我的腿心。 “啊…你弄,弄的我好疼……呜呜……”胸口被吸的又麻又痛,我忍不住伸手敲打他的肩膀。 男人挤着我的身子向上爬,把我朝床内侧挤着。黑暗中,我隐约看到下身的裙子被撩开,他的一只手在自己下身掏了掏,过了一会,粗大而滚烫的性器贴到了肚皮上。 心里“咯噔”一跳,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这……就来了吗? 出乎预料的是,男人跪直身子,揪住我挂在腰间的破布把我拽起来,用力一甩。 我被他甩翻在床上,刚趴倒,骨盆被高高抬起。一个温热潮湿的东西贴了上来……是男人的口腔! “啊啊……啊啊啊啊嗯嗯……好……好舒服……呜呜呜……” 舌尖的一阵舔弄,牙齿的一阵剐蹭,伴随着掰开阴唇的指尖用力的摩擦,精准的在脆弱的敏感带上肆虐。 我这身子,跟我想的一样,所有状态都完全返古,十分敏感。 于是,他这样弄了我大概七八下,穴口滋出两道细小的水柱,高潮了。 伊丹似乎并不意外。他立即用两根手指挤进狭窄湿润的蜜道里,找到敏感点,在高潮痉挛的甬道里按压摩擦。 “啊我不行了啊啊好舒服要死了——” 快感让小洞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液,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溅出许多水花。 我双手扒拉着床榻上的布料,臀部难耐的高高撅起又弓起腰背,大口呼吸。 几次下来,小穴被他弄得直接潮喷,而我也瘫软的倒下。 “真没用。”伊丹抽出手指在我臀上擦干。 “……就是没用……”我浑不在意。 “这么饥渴,还以为你会坚持的久一点。”他掰开我的臀部查看,“……随便弄弄就喷水了…等会被我干,我怕你会死床上。” “那就不干了呗。”我弱弱的哼唧。 被他弄得爽了两回,我脑子也开始清醒了。这身子又成了处,被他这种天赋型选手进来,估计要吃不少苦头。 我艰难的在心里衡量。 ……不过,不管怎么衡量,我觉得这家伙应该不会放过我。 果不其然,某人那么说,也只是向我炫耀下他傲人的资本。就像是即将对对手发起进攻前,先耀武扬威一番。 和第一次一样的姿势,屋子里的光线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别人看着。 我看不见后背的情况,心砰砰乱跳,又期待又害怕。 一开始他还在尽心尽力的给我扩张,不多时,被掏的湿淋淋的下体又痉挛起来,这是即将高潮的讯号。 …这家伙总摆着个臭脸,满脸的生人勿近,结果真的是很会搞女人啊。 我暗自舔舔嘴唇。 扩张时有多温柔,进来时就有多恐怖。 我万万没想到,在我即将酥爽的要飞一下的时候,大龟头竟趁此机会,一举贯进蜜道。 “啊啊——!”撕裂的疼痛让我哀嚎,整个身子朝前扑,欲要逃开带来疼痛的凶器。 尼玛的,密拉维亚,都是你的错!孩子都生完了还要体验下破瓜之痛是个什么鬼啊! 伊丹一副“我早料到”的表情,有力的手臂卡住我的胯骨,拖的我无论怎么抖动四肢挣扎也只能原地狗刨,根本移动不了分毫。 眼见着那个天赋异禀的大东西越进越多,疼得也越发剧烈。扩张做的很好,然而人的两根手指怎么能和大肉棒相比……过了半晌,我哀嚎一声,趴在原地四肢瘫软动也没力气动了。 “呜呜呜好疼…”我把头埋在枕头里,“肯定坏了……被你弄坏了……” “……给我放松点!”伊丹声音微微颤抖。 他呼吸粗重,大手先是给我臀部狠狠两下,又抓上去,留下数道指印。接着来回向两边掰,揉捏,不断的示意我放松。 我颤颤巍巍的举着臀,夹着那个东西一动不敢动,哪知道放松是什么。 嘬着嘬着,仿佛嘬出感觉了,膣腔内里的肌肉来回抽搐,花心淌出点水液润滑,好受许多。 “不会放松的话,我就给你操松点,”伊丹威胁的语气飘到耳边,“……等会别叫太大声。” 我很快就明白他什么意思——因为接下来,他便不管不顾的开始用力进出。 “啊好疼——”要命了!这家伙—— 然而下体的水声越来越大,敏感点被用力碾磨,男人技巧性的操干几下,快感淹没了痛感。 “啊啊——啊嗯嗯嗯啊——……!” 胀的要命,撑得人好像都要呼吸困难。我这下子酒醒了大半,伸手抓着床柱死死地掐着,宛如掉在水里抱着浮木求生。 伊丹见我双臂缠着床柱影响他发挥,拽着我的手把我扒拉下来。肩膀被他勒住,他跪在床上,顶着我转身把我全压在褥子里面。 这下四肢又没依凭,整个身子被高大的身躯给笼罩,感觉就好像身上压了座不断耸动的肉山。他全身覆盖在我身上,双手扣住我的两只手背,带着我曲肘撑着床面,埋在体内的性器不断向前进攻。 “啊…不……喘不上气了……”我绞紧了腹腔,痛苦的扑棱了两下。 “……再操操,插松点就好了,别闹。”伊丹舔了舔我的耳垂像是在安慰。 水声越来越大,好像顺滑感越发强了,痛感几乎消失。 不一会,他松开我,直起身,开始加速运动。 呻吟声和哭声全都埋到枕头里不甚清晰。我趴跪在床上,低头能看到男人撞过来的大腿,还有掐在胯骨上绷得骨节发白的手。 伊丹瞄准最敏感的软肉变换角度一阵戳刺,弄了大概十分钟,给我弄的头晕眼花。 阴道内的高潮很难达到,但是这野男人显然很会,愣是让我疼着爽着爽到喷水了。 “嗯……!” 大量水液顺着交合处被带出来,经过一阵痉挛后,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紧绷的肌肉终于被迫放松下来。 “哈……”我翻着白眼,大舒一口气。 随着进出的顺滑,我逐渐开始尝到更多滋味,忍不住向后移动臀部配合男人的动作。 “爽到了?”伊丹歪着头看我,拧腰摆臀的动作显得悠然自得。 我胡乱的点头。 他膝盖向前移动,扒起我的两条大腿缠在腰上,推着我朝床头爬。 下身不着地,被推着没办法,只能移动胳膊向前。 “到边了到边了!”我害怕的扯着床单,眼看着就要被他拱到床下面。 伊丹没说话,但是腰部故意更用力的撞我,把我吓得直扑腾。 大概是害怕,腿心夹更紧了。 “嘶…”他轻微的惊呼了一声,抬手给了我臀部响亮的一巴掌。 “……嗷!”我不满的昂着头。 终于还是被他拱到床下,我双手一下子摁空,害怕的挥舞着。男人搂紧我的腰,腰部猛地一个用力,揪住了我的一条上臂。 我上身直接悬空在床外,膝盖艰难的顶着床褥,大张的双腿间男人跪着的双腿不断朝我撞来。 他一松手我绝对就会掉到床下面的! 我吓得直飙泪,被他揪住和自由的两条胳膊同时朝后抓他,努力的挺直上半身。这个动作加剧了抽送的快感,伊丹力气更大了,把我撞得整个人在床上跳动。 “你干什么?!啊啊你干……干什么…:不要……混蛋!”我慌的不行,然而快感反而更剧烈了。 伊丹抓住我的手松开,我立马尖叫着朝床下倒,即将扑倒的时候又被抓住了胳膊。 这种过山车似的惊吓弄得我“哇”一声哭出来,四肢直接软倒。男人趁势猛击,一股电流从小腹窜到腰背,酸麻感破裂,大量快感袭上每一寸感官。 他见我高潮,抠住我的腰深深插入后抵住不动。 伊丹的呼吸声重的吓人,他在克制着冲动,享受着肉壁不断蠕动吸吮带来的快感。 …… ———— 另一种可能12伊丹肉(下) …… 已经是深夜,起居室内的火光依然明亮着。 已经进来换过一次火的女奴小心翼翼的合上帘子,捂着发烫的脸颊快速离开。 院子里动静隐隐约约传来男女之间激烈交缠特有的声音。室内,性爱带来的大量麝香和甜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我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高潮了,浑身上下从脸到脚趾间全变成粉色。此时我正双腿抽搐的蹲坐在他胯间,不太有力气运动,被他托着腰半微微离地。 我垂着头,盯着男人湿亮的糊了些白沫子的下体不断的撞上来,发出“滋滋”的水声。 唔……好色情…… 这样的动作可以完整的看到男人的腹肌运动起来得样子,一半被火光照亮,一半隐于黑暗,一张一缩之间,伴随着撞击产生的肉波,实在是让人看了面红耳赤。 和这男人换了好几个姿势,他总是越做力气越大。 “啊……”伸手抠着他卡住我的手,“疼……” 蹲坐久了,胯骨都要麻了,我哀嚎着要把腿伸开。 “别动。”伊丹哑着嗓子开口,不许我把腿放下阻碍他动作。 他眼神明亮,显然精神的过分。玩了我不知多久了,我都感觉自己要被他玩死了,他就射了一次。 两人原本抱着睡觉,但磨磨蹭蹭,缠缠绵绵,半天没睡着居然又给磨硬了。只能说年轻的躯体果然精力旺盛,于是两人又继续做了起来。 这第二次做可比第一次累人多了,因为是第二次硬,他就不那么敏感了。但他却又很执着的追求那能到顶点的快感,我就遭了殃。 他看着我的神色带着点兽类的凶光,在我第三次不管不顾的要把腿打开时,所幸松手,让我一屁股坐实了。 “嗷……!” 自下而上的贯穿一下子把小腹顶的凸起一道阴影,我登时头皮发麻。 要命……真要命……一个两个的…… 眼见着大手爬上我脖子,我害怕的盯着他。 就在不久前,发现我害怕能让快感翻倍后,他就变着法子吓唬我。一开始到床边,后来到窗边和走廊。我尽管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吓得不轻……当然,也是爽得不行。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刚才的画面,结果被自下而上突然冲击起来的力道弄得立刻回神,全部精力集中到了交合处。 “唔!呜——”双手摁在男人的胸肌上,我受不住的蹬着地面抬臀。 不行……腿好酸…… 抬离了一点终是没什么用,粗长的阳具顶着淋漓的水液顺畅的穿梭,捣出一大堆白沫子,带的睾丸打在屁股上声音响的让人羞耻。 “……没用的东西,只顾自己爽。”伊丹胸膛一起一伏,双眼通红的盯着我,“快点……给我努力点!” 我哭丧着脸,拼命的配合他挺胯的动作上下抬着屁股,迎接男人的抽送。 “我很努力了……很努力了……呜呜……” “没法满足的话,玩死你也是可以的吧……”伊丹突然邪气的笑了笑。 “…啊嗯……!…已经要死了……” 话音刚落,他扣住我的脖子双手微微用力。 “嗯——” 窒息感传来,我连忙伸手抠他的手指。恰逢男人加速挺腰冲撞,快感和胸口缺氧的撕裂感一起交织,让我不自觉的绞紧体内的阴茎。 伊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很好,吸的好,这样就对了……快点…快,我要射了…用力……” 我四肢挣扎,没命的抠他的手背。 激烈的抽插打出一阵水波,麻木的腿根大张着,已经完全没力气支愣起来。我坐在他胯上被顶的上下颠簸,翻着白眼,努力的张嘴呼吸。 他见我要不行就松手,我大口喘气,惊恐的看着他。 拼了命的抬起四肢要爬起来,从男人身上逃开,只是刚有动作又被抓住脖子拉了回来。 “呜……你别这样……”我哭着讨饶。 身体因为过量的快感而抽搐,男人依旧势大力沉的撞击,撞得我向上窜动。 “乖,不会了,别害怕。”伊丹温柔的看着我,怜爱的摸了摸我的脸,“……我控制的很好。” 我小心翼翼的看他。 “真别这样了……行吗?” “嗯,不会了。” 他微微撑起身子,搂住我的头亲吻我的嘴唇。 我放松下来,身子微微软在他怀里。 然而下一秒,大手又扣住我的脖颈,男人没命的耸动起来。 “呜……!!”我立马被掐的翻白眼,两腿抽搐挣扎。 这个说话不算话的混蛋! “噼噼啪啪”的拍打声瞬间变得响亮,周身一阵癫狂的耸动宛如骑上了疯跑的野马。 男人勒住我的身子,迅猛有力的进行着冲刺。 啊啊啊啊—— 我发出无声的尖叫。 碰碰碰的撞击之下,我的眼前出现一片金光。一股酸麻酥爽的洪流从下体破裂开来,伴随着仿佛永不停歇的抽送,我颤抖着身子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一股水流滋了出来,喷到男人小腹上。 “嘶……啊……”伊丹长叹一声。 男人不知何时松了手,双手扣住我的臀部,伴随着冲刺射精。他那舒爽的喘气声回荡在我耳边,周身散发的热意使两人几乎被汗水浸湿。 滚烫的热流一下下的冲进体内,与膣腔内的液体交融,不断的溢满直到涌出。 我还维持着被掐住的姿势,夹着肩膀昂着脖子,嘴巴一张一合。 ……爽到,要爆炸了。 …… …… 过了半晌,他才侧头舔舔我的鼻尖。 我被他揽在怀里,一翻身躺在床上。大腿还交缠在男人的腰间,交合的部位依旧没有分开。大概是太累了,懒得移动,两人就这样躺着,呼吸着,无言的对视。 “……你下回不可以这样了。”我开口时还觉得嗓子有点痛。 “下回?”伊丹的双目水波潋滟,“你不是要离开吗?还有下回?” 我微微一哽…… 伊丹轻笑了一声,捧住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亲了一口。 “……知道了。”他说。 …… … 怎么越想越气。 我张口咬在他胸口。恰好之前咬出了个牙印,这一口正好咬对称。 伊丹抿了抿嘴,抓着我的头发把我脑袋拉开。 “……让我吸奶奶。”我含糊不清的拍掉他的手,在他胸口猛吸,“每天给我吸奶奶,我就不走了。” 伊丹轻声吸气:“别闹了,还没闹够……吗……” 我努力的嘴巴一顿,移开,盯着被我吸的晶亮的乳头。 别说这野男人奶子真大嘿。他比阿利克西欧斯年轻,毛发也稀疏一些,刚被叼过的奶子看起来更嫩了。 “你在想什么?”伊丹把我的头掰开,让我盯着他的眼睛。 我伸手漫不经心的在他胸口摩擦:“……是秘密,不告诉你。” 伊丹嗤一声。 “怎么了你不是说,不和不是你妻子的人做吗?”我飞他一眼,“不知道都被多少女人睡过了,还有脸说这话。” 伊丹轻蔑一笑:“临时决定的。我乐意。” 啧,所以说就是语言陷阱?这家伙以为他色诱我我就会上当?我不屑的看着他的脸。 …… ……好吧,确实会。 “既然和我做了,我就当你默认了。不负责任的话……我就把你关起来打你一顿,扒光了吊在门口被人围观。”伊丹一脸威胁相。 “你随便!哼!”我气呼呼的说。我就赌他干不出来这事,刺客大师都说了,他可喜欢我了。 …… …… “醒了吗?”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两张大脸。 是盖塔厄拉诺和…阿利克西欧斯? 盖塔厄拉诺叉着腰,微微探头看我。阿利克西欧斯…我一看他神色和身上破布似的衣服,我就知道…这特么还是阿利狗状态。 “嘶……好痛!”我捂着脑袋惊呼。 阿利狗扑上来抱着我,把本来费劲直起半个身子的我又扑回床上。 “醒了……没事……”阿利狗嘟嘟囔囔。 “怎么样?”垃圾神一脸洋洋得意,“你都了解了吗?你的命运?” 我颇为无语的盯着天花板。 身上阿利狗拱个不停,肢体语言完全展现出他的激动,兴奋与担忧。 我拍拍他的后脑:“乖,起来。你压到我了。” 阿利狗乖乖爬了起来。 我坐起身子,盯着前方出神。 稍微一清醒,那些记忆又涌上心头。 ……那是真的,我知道。即便只是盖塔厄拉诺用力量让我看到的,但那依然是……真的。 醒来前的最后一刻,刚好是密拉维亚六岁的时候。那时我和伊丹已经结婚六年,他也登上皇帝的宝座四年多了。 我还和阿利克西欧斯有了个孩子……至于这孩子怎么回事……这就复杂了… 还有个叫阿塞提斯的罗马执政官,总是针对帕拉提雅。我与他在战场见面,利用能力对上数回合……那真是个恶劣男人。偏偏又是阿利克西欧斯的朋友,也是神力复苏的继承者,所以只能纠缠不清。 总之,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然而,就是那么一个普通的下午,我正在小憩……然后就醒了。 如今刚醒,记忆变得朦胧,我却还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傻了?”盖塔厄拉诺歪头看我。 我恨恨的看着这个该死的混蛋。 “别这么看我啊。”盖塔厄拉诺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怎么样,可爱吗?难道你不想念他们吗?” …我咬了咬牙,碎了一口。 他说的是谁?当然是孩子了。那么可爱的崽子,抱着膝盖叫妈妈,踏马的一闭眼一睁眼就没了。 我略有点惆怅。 “反正你别想威胁我。”我努了努嘴。 一旁的阿利狗呆呆地看着我,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无辜的蓝眼睛盯着我看。 我对上他的视线,心下微动。半晌,叹了口气。 “……让我缓缓,行吗?”我揉着太阳穴。 梦中那几年,如梦似幻,真实的可怕。这便是盖塔厄拉诺的力量吗?如果他想编织一个梦境让人陷进去出不来,想必是轻而易举的吧。 ———— 伊丹:永远不是真纯,只会是甲醇 只和妻子做:临时说的,目的是骗某人和自己结婚,没想到某人答应的如此爽快,又觉哪里不对劲。 if线就到这里。 后面继续推剧情 为了不卡肉,明天的更放今天啦 神代故事大概是番外 小镇的混乱 阿卡德边境城镇居住着的大部分都是游民部族,最近因为王国王位交替的动荡,北方部族正在闹独立。 同时,由于盖塔厄拉诺搞出的动静,有特别多人朝着东南方向逃难,他们大多沿着河岸乘船向南,收拾大包小包离开了曾经居住的聚居地。 这样一来,原本有人住的地方突然挤进来很多外人争抢,自然大小冲突不断。 我们所在的这座城镇是阿卡德边境的一座相对较大的聚居地,这些日子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外来人。冲突时有发生,不过大多都是小摩擦。 我觉得要缓一缓,于是便在这家旅店多待了两天。 北方大地的景色非常不错,天气晴朗的时候,天很蓝,地面生有薄薄一层淡黄色的植被,远处是浅灰色绵延起伏的山脉,构成了一副苍凉又飘渺的景色。 城镇位于一个巨大的湖泊旁边,湖泊连接着一条很长的水道,实际上是一条长河终点的巨大蓄水池。我观察了两天,发现有许多贸易船从山侧拐进来,送了许多毛皮和金银器之类的货物。 这几天又来了许多船,船上没有运载货物,而是大量的人。他们带着行李和小孩,一看就是拖家带口逃难而来的。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指着那些逃难的人对该盖塔厄拉诺怒道。 “都怪你没有按照轨迹走,不能怪我!我也是被逼的!”盖塔厄拉诺尖叫。 “对了,你走了之后,那些跟着你的人呢?德加斯特呢?”我问道,“你不是还有属下和领地吗?” “关我什么事?”盖塔厄拉诺满脸不屑,“那个只是用来找你的。我当然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你怎么能这样?你被戈多尼影响了,你还让很多人吃人,那些人以后怎么办?” 我们两个对吵,一旁的阿利狗呆呆地坐着。伊卡洛斯靠近他,吓得他原地跳起躲开。 莫名被主人嫌弃的伊卡洛斯凄厉的鸣叫了一声,围着他直打转。 “别叫了别叫了。”盖塔厄拉诺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小包,我探头一看,里面装的既然是数个肉条。 阿利狗瞪着伊卡洛斯,伊卡洛斯冲他一直叫唤。 盖塔厄拉诺正挥着手臂示意他要投喂,我一把将小包抢过,塞到阿利狗的手上。 我说这几天没见着伊卡洛斯它哪去了,原来是靠近就被阿利狗嫌弃的挥走了……可怜的鸟。 “?唔?”阿利狗迷茫的看着我。 “鸟,你的。好好喂,它饿了。”我指指又落到阿利狗肩上的伊卡洛斯。 这回阿利狗没躲,虽然被鸟爪子抓伤很痛,龇牙咧嘴,但还是在我满脸严肃下接过了小包喂鸟。 阿利狗一边喂鸟一边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怎么了?”我感觉他像是想表达什么。 “人……”他伸手指着后面。 我顺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嗖”的窜没了。 嗯? 盖塔厄拉诺看着迫不及待从阿利狗手上抢肉条的伊卡洛斯,脸皱成一团。 “混蛋鸟!喂了它一路,真没良心!”盖塔厄拉诺的表情就像就这小手绢,委屈的看着负心汉的妇人。 “你喜欢鸟?”我疑惑抬头。 “才没有!”盖塔厄拉诺满脸写着“它好可爱”,明显口是心非。 伊卡洛斯吃饱了就不闹了,飞离了主人不知道飞哪去,走之前还给阿利克西欧斯的胳膊来了好几道血痕。 阿利狗疼得直抽气,伸手要去打它,但伊卡洛斯早飞远了。 我盯着阿利狗看,想起他护臂都没了。一想着,以后伊卡洛斯还会常来,我提议带他去整身厚实的衣服,再弄点布条皮革缠下手。 一行三人在小城里找了半天,最终在河边临时的摊子那里找到了远道而来做皮毛贸易的北方商人。 “都说了不许偷卖,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啊?!”一群身着毛皮皮甲,满脸横肉手持武器的男人冲了出来。 盖塔厄拉诺正在掏钱——也不知道他的钱是哪里来的,打算付给卖毛皮大衣的一个商人,钱刚掏出来,那商人听到动静,吓得连忙趴在地上收拾货物。 “喂,不要跑嘛。”盖塔厄拉诺把钱币递了过去,“快把东西给我。” “不卖了不卖了,你也赶紧走吧!”那商人把东西一股脑的往一张大布里塞。 周围传来熙熙攘攘的尖叫声,我一扭头,便看见一个妇女被人抓了起来,不断挣扎。她手里有个钱袋,被抓住她的士兵一把抢了过去。 “还给我,还给我!”妇女尖叫,“大爷,大爷我家里还有好几个饿着的孩子啊……啊!”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妇女被人捅了一刀,歪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旁边的商人已经抱着东西朝停在湖边的船上跑了,那群士兵像是冲进羊群的狼一样,恣意攻击,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摊子一脚掀翻,在各种货物上践踏。 “烦人的家伙。”盖塔厄拉诺白着一张脸,“我们走……” 话还没说完,一扭头,阿利狗不见了。 “垃圾神!”我大叫。 “你喊谁呢?!”盖塔厄拉诺气的跳脚。 “他人呢?!”我四处寻找。 混乱的人群中,不知何时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伴随着“碰碰”的声音,我看到一个士兵突然原地倒了下去。 “他在那!他跑那干嘛?!”盖塔厄拉诺指着不远处。 眼见着阿利狗不知为何冲了出去,手里还拿着从什么人那里夺来的武器。 他表情凶狠的攻击那些冲进来烧杀掳掠的士兵,虽然我见他脑子不清醒,但他动作还是很利索。 “怎么办啊,那家伙冲出去干嘛!”盖塔厄拉诺生气道。 “这…见义勇为?”我扯扯嘴角。 见义勇为的某人战斗力颇强,一开始打了个众人措手不及,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个方向。 “什么人?!哪里来的?!”有士兵生气的怒吼,“抓住他!” 那些受到袭击的小商小贩趁着混乱拎着东西朝船上跑。这时,我看到一些士兵早就等在船附近,将那些船上的人一个一个的推下去,还点了把火。 “太卑鄙了吧!”我越看越气,伸手揪了下盖塔厄拉诺,“你快想想办法!” “关我啥事?”盖塔厄拉诺躲过我的手,“既然他想和他们打,那我们赶紧走吧,让他打个尽兴好了。” 他那表情,一看就是觉得要把阿利狗甩下。 阿利狗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他动作再矫健,失了智的某人用不出神力,只是拿着武器肉搏,身上也逐渐添了伤口。 那些士兵被激怒了,疯一样的朝他扑了过去,周围原本被攻击的那些难民趁此机会也四散而逃,慢慢地他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 “不行啊!你快帮忙!”我气的浑身寒毛直竖,拽着盖塔厄拉诺的衣领不断乱晃。 “放放放放开我我才不要!”盖塔厄拉诺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我凭什么要帮奥德的子嗣!他死了才好!本来就是他碍事!而且是他自己跑出去要多管闲事的,活该活该!” “你——”我气急,又不知道做些什么。我这小身板又不能打,扑上去说不准要拖累他的。 可是见他这样越来越危险,我也不能一直吃瓜。我生气的甩开盖塔厄拉诺的手,开口:“你不管我管,死了大家一起玩完!” “不许去!跟我走!”盖塔厄拉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戈多尼的身子好歹是个成年男人,力气很大,我被抓的一时不能动弹。 我心里一股怒气上涌,情不自禁的大喊:“放开我!” 那一时间,声音似乎重音,眼前一花,盖塔厄拉诺已经被我甩了出去。 我深呼吸了几下,四处打量,转身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尽全力掷了出去。 要说盖塔厄拉诺的梦境带给了我什么,那当然不止是简单的一些记忆的画面了。那似乎真的是一股神奇的力量,我现在对刺客大师培养了两年的能力的掌控和了解,远远高于现在的我。 石块在半空中消失又加速,“咚”的砸到一个正对阿利狗举剑的男人的脑袋上,顿时将他的脑壳砸了一个凹洞,鲜血飞溅。 由于使用了能力,直接“剪”掉了石块从我手脱离到那人脑袋的距离,其大概类似于我举着石头站在他旁边猛砸他脑壳。 虽然我是女人力气要弱一些,但好歹也锻炼了半年,力气不小。这借着重力的猛砸下去,男人连一句惨叫都没发,出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人因为这个变故乱成一团。 阿利狗对这情况也是一愣,但很快就不再关心。 “谁?!”那男人的同伴大喊。 他们朝石头飞来的方向看去,而我早在扔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方向,所以他们看过去的方向根本没有我的存在。 一时分神的男人被阿利狗一个黑虎掏心解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和人肉搏,只见他一刀斜劈,刀从男人左肋骨嵌入,势如破竹的划开了对方的肚腹,下一秒他又一刀从正面插入对方面颊,将士兵脑袋刺穿后踩着对方的脸拔出刀,转身又去攻击其他人。 “你你你——”从地上爬起来的盖塔厄拉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你你居然然然——” 我没想到这力量使得居然这么顺手,倒是要感谢他把我迷晕了。 下一个武器我瞄准了一块更大的石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石柱,一看便知道是倒塌的城墙之类的防御工事。将手放上去,我暗中回想在梦中记忆里学习到的那种感觉,咬紧了牙关—— 一切比想象中的更轻松。 掌心下的石头先是颤动着,发出从内到外碎裂一般的微微鸣响,接着,便向是内里有个漩涡似的整个石头瞬间消失。 下一秒,大石块出现在一个正朝阿利狗攻击的人的脑袋上,直接掉了下去。 ———— 昨天玩到太晚睡过去了嘤嘤嘤 今天补上,多加一更 小镇的混乱2(加更) 那男人正在朝前扑,我这位置预估有差别。只见石块一下子掉到那男人的一条小腿上,直接“咔嚓”一声,把他的腿砸出一个诡异弧度。 “啊!”男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阿利狗趁此机会给了他脖子一刀。 颈骨几乎被砍断,男人脑袋弯曲成诡异的弧度,死前还在不断的抽搐。 只这两下,我已经累的够呛,感觉天旋地转,有点难以集中精神。 只不过,两个接连发生的变故加上阿利狗的骁勇善战,已经能让那些人因为害怕不断退却了。 “是谁?!到底是谁??!啊啊——”一个人大喊,“有魔鬼,有妖怪,不要,不要啊啊啊——” 第一个人先丢下武器逃跑,接着队伍乱了一瞬,又朝着阿利狗涌来。 眼见着情势紧急,我想把阿利狗拽回来,但他还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他浑身已经被鲜血染红,绝大多数都是敌人的,露出来的皮肤也多了几条伤口,但他浑然不在意。 他被人围到了圈里,好几个士兵举着枪对着他,似乎是要将他戳个对穿。 “该死的,烦人!” 就在此时,一阵大雾弥漫。 那像是突然被风吹来的云一般迅速席卷了整片战场,雾气无孔不入,遮天蔽日,周围立刻变得雾蒙蒙一片…… 阿利狗倒下了,周围许多人也倒下了。所有人都陷入了睡眠,而我也控制不住眼皮子的沉重。 “啪”的一声,我的脑袋顶挨了一巴掌。 “干嘛!”我生气的看着打我的盖塔厄拉诺。 随后意识到什么,哼了一声,转身朝倒地中心的阿利狗走了过去。 成年男子的体重很沉,我没多少力气,自然拖不动几步就累的把他丢到地上。 “你干嘛?不帮忙吗?”我冲盖塔厄拉诺喊道。 “我不想碰他,不想!”盖塔厄拉诺满脸菜色。 我闻言,也懒得勉强他什么,打算使用力量把他托移一段距离。 不,等等,我这个能力对活物……会不会有伤害啊…万一把他头传送出去身子没有呢?岂不是死人了? 刺客血脉里快速旅行的能力和我这个还挺相似的,就是看着比我的要高级一些,带活物一点问题没有,受限的好像只有认知。有限的记忆里,我很少利用密拉维亚的能力做实打实肉搏的事情,更多的是用它来查看过去发生的事。而且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和伊丹在一起,我也很少需要用到,以至于我也不清楚带活物是什么操作。 见我犹犹豫豫,死托着阿利狗不放,看了半天的盖塔厄拉诺看不下去了。 “先说好了,没下次了啊!他下次要是再冲出去我可不管了!”盖塔厄拉诺一边抱怨一边走过来,拽住了阿利狗的一条胳膊,把他拖了起来。 “你这个能维持多久?”我扭头问他。 “三天多吧,人死光的话会更快。”盖塔厄拉诺冷冷的说。 我一下子就想起他把我和阿利狗掳走的那日,惊恐道:“你抓我们那天杀了所有人!” 他看着我,皱着眉头:“我才没有,谁会为了那些家伙浪费力气……”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我都看见了!”我努力回想,又想起了那些看着星空七窍流血,哭着疯掉的士兵。 阿塞提斯呢?刺客大师呢?!他们有没有事? 我急得拽住他领子不断的晃。 “你放开我,放,放开——”盖塔厄拉诺挣扎着甩开我的手,“我知道你想问谁!另一个奥德的子嗣,他跑掉了,就是那个老东西,跑的很快——我是拿他没办法!行了吧?你能不能别疯了?” “阿塞提斯呢?!”我死死地瞪着他,转而伸手掐他的脖子。 “你说谁啊我不知道!别问我了……放手,咳咳咳……” 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松开他丢到一边。 “算了,你不说,我自己看。” 托他的福,我对力量的掌控力让我在利用真知梦这件事上更加顺利。 我们把阿利狗拖回了旅馆,飘在天空盘旋着一直没有下来的伊卡洛斯此时也跟着进了房间,落在床头整理羽毛。 它好像不受迷雾的影响。 “它倒是无忧无虑。”我盯着那鸟吐槽。 “呵,蠢鸟。”盖塔厄拉诺满脸复杂的盯着伊卡洛斯。 “这镇子不能待了,想办法赶紧离开吧。”我打量窗外。 盖塔厄拉诺的迷雾不是普通的迷雾,这些白色的雾凝而不散,在空气中像是被摁了停止键一样一动不动。 “你这样一弄连路都看不清!”我小声抱怨。 “还不是你要我帮忙的,你赖我?”盖塔厄拉诺提高了音调。 旅馆老板和食客们也全趴下了,吸入了迷雾的,除非是被盖塔厄拉诺特意避开的人,否则通通趴倒在地。他们陷入了梦境。 我记得在我所看的那几年梦境中,盖塔厄拉诺鲜少被提及,也没有出现过。可惜我看到的也不过只是那几年而已,更多的也不清楚了。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发生什么有关神力复苏的大事。 阿卡德的高塔下面的世界树之种归阿塞提斯所有,他利用那股能“窃听”世界的能力到处探查机密,把帕拉提雅军打得节节败退。那个狗男人本来就擅长阴谋诡计,多了偷听能力后,更是如虎添翼。而且那种子说来还是我帮他拿的,只是连我都不知道而已… 罗马有阿利克西欧斯和阿塞提斯,帕拉提雅有我和伊丹,我们的力量刚好可以互相抗衡,倒是达到了平衡状态。如今看来好像的确实是有些乱了。 阿利狗被盖塔厄拉诺弄得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我们在旅馆睡下,又从旅馆厨房拿了点吃的裹腹。 厨子也睡熟了,倒在地板上。我心虚的从盖塔厄拉诺那里掏了点钱放在柜台上,睡着的老板手边。 晚上,我正好利用真知梦查看一下阿塞提斯的情况。前几日醒来时一时把他忘了,本能的觉得他应该没事。至于后面…更是因为睡过去做了个超级长梦而精神有些恍惚。 先是看到那军营的地方。已经只剩下残骸了,看来早就走了。 接着是罗马,阿塞提斯的家……看来这一个月过去,他还没有回家。 那么还能看哪里呢…?对了,垃圾神说刺客大师顺利逃脱了他的力量的桎梏,那么刺客大师一定没事。 我的思绪朝着记忆里刺客大师的位置飘了过去…… 我陷入梦境,仔细查探。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找到了他们。 刺客大师与阿塞提斯在距离罗马很近的地方……那高高的白色建筑,女神雕像与鲜花圣水……身穿祭司袍服装的男人女人,这不是神庙吗? 他们来到了神庙做什么? “没有合适的宝石,即使我努力也是不可能……大人,您知道的。” 这是女人的声音。 宝石? 我愣了一下。这女人声音有些耳熟,这不是苏曼媞吗? “鸽子血本身就稀有,并不是有权有势的人便能人手一颗。你之前问我时我告诉你的已经是罗马境内最好获得的了。”一旁的刺客大师说道,“不必急于一时,阿利克西欧斯在她身边,他们不会有事。” 听到刺客大师这番话,苏曼媞大大的松了口气。 “……我之前为她佩戴的不死虫金环感应不到他的位置。大概是消失了,或者被盖塔厄拉诺抹除了。”阿塞提斯阴沉着脸。 “他们的事情我自会注意,”刺客大师摁住他的肩膀,“你先将眼前的俗事处理好吧,既然你对我这样要求了,就要负起责任。盖塔厄拉诺的行为对罗马十分不利,帕拉提雅的动作不会小。若是平衡被打破,恐怕冲突便不会再停歇了。” 他们说着说着,放过了被关在华丽房间的苏曼媞。临走前阿塞提斯还冲她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看得苏曼媞浑身寒毛直竖,连我这个看远程直播的都能感觉到她的恐惧。 “说的也是……我想,她会看着我的。”阿塞提斯笑了笑。 他抬头看天,并没看我视线的方向。 我轻轻叹气,控制视线下移,朝他“飘”了过去。 我在梦里学习到一个能力。观察正在发生的事的时候,似乎可以将一些“动静”或者声音传到观看人的脑海中,或者对他周围的物品产生影响。 “阿塞提斯。”我叫了一声。 男人视线没有移动,倒是刺客大师朝我看了过来。 我移到一边的一朵鲜花上,集中精神拨弄了一下花丛。 一朵花微微弯了弯腰。 阿塞提斯视线移了过去。 “是她。她的力量又变强了。”刺客大师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又是件好事。” 阿塞提斯缓缓的睁大了眼睛。随后,他走到那朵花旁边,伸手掐住它的根茎,将它拔了下来。 我碰了下花瓣,花瓣左右晃了晃。 “苏西,是你的话,让这朵花抖三下。”阿塞提斯开口。 我继续集中精神。 花朵颤颤巍巍的点头三下。 “嗯……阿利克西欧斯在你身边吗?是的话点一下。” 花朵点了一下。 “你们还安全吗?盖塔厄拉诺有没有做什么……算了,这么复杂的内容,也不好回答吧。总而言之,你还安全的话,点一下。” 我让那花点了一下。 阿塞提斯叹了口气。 “如果阿利克西欧斯没什么大碍的话,他应该会立刻带你回来。但是他没有,所以我想,他可能跟在你们身边,但出了点状况。”他说。 花朵用力点头。 “……好吧。”阿塞提斯抿了抿嘴。 他沉思了一会,开口:“既然你可以利用这力量与我交流,这说明你们的情况还好。既然如此,我相信你会没有问题……刺客大师也会想办法协助你,你不要担心。” 花朵微微晃了晃。 啊…… 没想到使用力量和他交流这么困难,原本能持续更久的真知梦一下子就结束了。 算了,我在梦中世界一开始也是这样的。缺乏练习,精力没法长时间集中。刺客大师教我感受力量使用方法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 脑袋疼得厉害,完全不像是睡了一觉,更像是刚做完一卷高数题。 我恼火的从床上弹了起来,结果刚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簇一簇的火苗。 我大惊失色,向后移动,便看见脖子上架着一把刀。 我:?!!? ——— 女主:睡了一觉,无线电就搭好了 以后可以写写if线女主和阿塞战场风云斗智斗勇相爱相杀的故事哈哈哈 狼之心 一簇又一簇的幽蓝的火光之下,隐约映出一张张发灰的人脸。 我支着身子不敢动,睁大了双眼打量着眼前正用刀指着我的人。 奇怪,按理来讲,盖塔厄拉诺的这雾气弥漫之下,不应该会有这么多还醒着的人啊?他们又是什么人? 屋子被照成了深蓝色,那簇火苗像是燃烧过热的火焰,尖端冒着一点微弱的红光。 一睁眼床边一群壮汉盯着自己,这场面别提有多恐怖。 “等等,别动手。”有个人出声。 我看到房门那边挤进来一个人,正是白天我们买东西没买到就提桶跑路的那个商人。 “他让我们别动她……而且……”那男人表情复杂的看着我,“莱西奥说她有特殊能力,应该会有点用。” “莱西奥也说那男人自称是德加斯特的人,她和他是一伙的!”握着刀的是个高大健壮的女人,粗布围住了嘴,头上裹着厚厚的绒布,隐约可以看见那里渗出的一点淡黄色头发。 “冷静点,还是问清楚为好。”那商人伸手摁住女人的胳膊。 女人回头瞪着我,一双蓝色小眼目露凶光。 下一秒,我眼前一花,只觉得脑袋一痛…… 醒来时在船上,全身上下被捆得结结实实。 我看到船头站着的人手举火把,还是那种蓝色的火光。拿着火把的是那个拿刀威胁我的女人。神奇的是,那些白色浓雾碰到火把便散开了。 看来这些人没有问题是因为这火的缘故了,这火一看就不简单。盖塔厄拉诺这么菜的吗?举着火把他的那个雾就没用了? 我看到雾中隐隐约约有数个光点,每一个火把都代表着一艘船。 “喂,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我开口问道。 手握火把的女人回头看向我:“你竟会说我们的语言?” 我微微一愣。 ……他们说了什么我不应该会的东西吗? 我都差点忘了,密拉维亚的贞女这个身份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精通各种语言… “能听懂,会说。”我谨慎道。 那女人走到我旁边,蹲了下来。 “在集市上杀那些坎托雷的走狗的男人,是你什么人?” 我微微定神。 坎托雷……坎托雷,嗯,这真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若不是盖塔厄拉诺给我的那一晕,我也不会知道这个人是谁。 这人便是阿卡德王国北方势力最大的部族的族长,如今正集合了不少人在闹独立。除此以外,阿卡德北方的一条贸易渠道被他牢牢地把控着,聚敛了大量的财富,希达留斯在位时对其头疼不已,卢西亚斯成为国王后,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和他打好关系。坎托雷张扬跋扈,凡是在他地界上做买卖的必须要给他支付高昂的税金,否则他就会将对方洗劫一空后又杀人全家。在他的残酷手段统治之下,整个阿卡德北部的大小部族都不敢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在阿卡德王国王位变动产生的动乱里,因为牵涉进罗马和帕拉提雅这样的大国,坎托雷的部族在北方窝着一动不动,避开了斗争的中心。 我记得,未来不会很久,帕拉提雅就会率先起兵吞并阿卡德王国,将国王卢西亚斯赶下台。因为那地方地理位置险要,加上伊丹看上了那条贸易渠道,便打算通过战争武力抢夺。坎托雷自然不是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最终顺河逃跑。他一路向西打算投奔罗马人,结果半途不知道被什么人杀了,死在了荒郊野岭。 “他是我的…”我顿了顿,“同伴。” 女人眯着眼嗤笑一声:“是你男人吧?” 我咽了下口水,点点头。 “算你命好,”她说,“要不是那男人不许我们对你做什么,你早就死了。” 嗯?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你认识阿利克西欧斯?” “阿利克西欧斯?原来是这个名字吗……”女人开口,“罢了,他本该有自己的族名,更受神明眷爱与庇佑的名字,而不是这恶心的南方人的名字。” 我心下微动:“……你们是维克林族?!” 那女人又是一愣,满脸震惊。 眼见着她表情越来越危险,一副“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要杀她灭口”的表情,我连忙开口说:“他……嗯,我们不是…夫妻关系吗…他都跟我讲了……” 鹰之民和狼之民的后代,维克林一族,便是阿利克西欧斯祖母出生的那一族。因为圣物引发的动乱,最终造成了这个曾经强大一时的部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维克林一支的其中一族,首领的血脉,与阿利克西欧斯的祖父结为姻亲,定居在了阿尔卑斯山的南部。但我知道这一族仍然有一些族民生活在北方。他们行迹稀少,行踪隐秘,只知道是生活在北方的某处,具体是什么地方无人知晓。 或许,杀了坎托雷的便是这群人。 我在梦境中和这群人没有打过照面,至于阿利克西欧斯和他们有没有接触过我也不清楚。 女人转身,又走回船头。 划船的男人一直在旁边听着这边的动静,闻言一直盯着我看,眼神讳莫如深。 我动了动,绳子勒的我胳膊疼。 “你们要带我去哪?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除了我和阿利克西欧斯,你们是不是还抓了一个男人?” 这火把让盖塔厄拉诺的迷雾失去作用,没了迷雾作为攻击手段的垃圾神大概就是个战五渣……说不定已经寄了。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讥诮:“你说那个德加斯特人?我们没看见什么德加斯特人,估计是丢下你们逃跑了吧。哼,跑的倒是快。”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盖塔厄拉诺居然跑路了? 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加斯特人该死,坎托雷也该死。”女人说着,转身看我,“既然在这里遇见狼之子,那说明这便是我们维克林一族的命运。” 很快,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十几艘小船驶出迷雾,沿着河道穿行,扎入幽深的黑暗。两边的山峦逐渐变得陡峭,上面覆盖着的树影漆黑一片,如同站立注视着河道的巨人。 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水雾滑过我的鼻腔,冷凝的空气像是小刀一样刺得皮肤生疼。我见他们熄了手中的火把,又点燃了另一支火把,那火的颜色变成了金红色。 见我盯着她手中的火把看,女人一言不发,只是威胁性的瞪了我一眼。 隐约有歌声传来。 起初只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在哼着什么曲调。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许多人加入了进来,跟着音乐高歌。 女神之子,先知之躯 沐浴在桤木林里的光辉下, 解开寒冬降于我的桎梏, 逼退暗夜的侵袭, 寒意侵蚀肌肤, 你的话语仍在耳畔回响, 森林与树木常伴你侧, 远方的风携来你的歌颂…… 随着歌声响起,我看到他们手中举着的火把中飞出了金色的火星。那像是闪着金光的小颗粒,仿佛有阵风吹过,便顺着风的方向向前飘动。 越来越多的光点飞舞,会聚成了细小的光带,萦绕在小船周围,照亮了河面。 我看到眼前扑面而来又是一阵迷雾。这阵雾十分浓郁,大量湿气冲到脸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光带向前飞行,穿过迷雾后又消失。渐渐的,我看到迷雾中间有一大团黑影。那团黑影不断扩大,逐渐变成了两座高山的形状。 十几艘船不知何时已经穿过迷雾,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河谷的内部。那两座高山一左一右,左边的比右边的略低一些,中间有一条细缝,如同面对面坐着遥遥相望的两个高大人影。 山脚下是一座村庄的剪影,隐约有几簇火光。 船在码头停下,我被女人抓着提溜上了岸,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呜嗯!放开我!”是男人的声音。 “阿利克西欧斯!”我惊喜的大叫,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两个身形高大的维克林族男子正一左一右夹着一个不断扭动的身影,那人力气大,把两个壮汉撞得不断踉跄,几乎快要治不住他。 女人抓住我的后颈,开口喊道:“你不要挣扎,否则我对她不客气!” 阿利克西欧斯顿时朝我这边看来。见我被女人勒着脖子,又捆成了个粽子模样,双眼顿时燃烧着怒意。 伊卡洛斯一声鸣叫朝那女人抓去,女人惊叫一声,立马勒住我当挡箭牌。我立马感觉额角一凉,紧接着一阵刺痛袭来。 “阿利克西欧斯你冷静一点!”我大声喊道。 这臭鸟再偏一点我人就要瞎了!吓死我了! 阿利克西欧斯不再挣扎,只是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我眯着眼打量他,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结婚当天做了什么吗?” 阿利克西欧斯一脸迷茫的看着我:“结……婚……?结婚……?” ……好吧,看样子,他还是阿利狗状态。 这群人把我和他一路抓到了一间很气派的大屋子里。这是用木头搭建的房子,依靠着半山腰修建,形状和德加斯特的房子有些相似,都是倾斜角很大的弧形房顶,但仔细看细节还是有许多不同。 空气有些阴寒,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进了屋子,烧的很旺的火盆使得室内暖洋洋的一片,总算舒服了一些。 屋子是很大很宽敞的,里面摆满了桌椅,大概能容纳上百人,看起来像是宴会厅。此时,正前方中央的高抬上坐着一个身穿皮裘,身上满是纹身虎背熊腰的男人。 我们被拉到了他面前,膝盖窝挨了两脚,只能跪倒在地。 阿利狗又要跳起来反抗,我连忙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阿尔沃,这就是莱西奥说的那些人吗?”上首男子看着我们。 这是个看起来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一把灰色的大胡子锤在下巴上,又被麻绳绑成若干辫子。他的脸上和露出的肩膀上都能看到若干纹身,这些花纹我认得一点,是维克林族表达对力量崇拜和诸神追求的图案。纹身越多,代表这个人的丰功伟绩也就越多。 “……是的,英亚尔。我们的族人在临湖镇贸易的时候遭到了坎托雷士兵的袭击,这个男人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击退了他们。”阿尔沃开口,“随后出现的那些毒雾,和我们在西山岛看到的一模一样……莱西奥说这个女人和一个德加斯特人是一伙的,他听到他们在谈论德加斯特的事。” 英亚尔微微颔首,视线在我身上扫过,停在了阿利克西欧斯身上。 “这便是……你们确定吗?” 阿利克西欧斯满脸不爽的瞪着对方,蠢蠢欲动着虽是要跳起攻击。 “是的……没错……”阿尔沃神色变得紧张且激动起来,“狼之心和他的血液产生了共鸣。就在他和那些人打斗的时候……” 她手中举起一块纹着奇怪图案的破石头,那上面的图案正在嗡嗡作响。将它靠近阿利克西欧斯,石头的光明显变强了。 ———— 歌词百度云里找的,是个德国乐队的一个凯尔特风格民谣叫格温迪昂 突袭临湖 中年男人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脸震惊的盯着阿利克西欧斯直看。 他的眼中闪过诸如痛苦、愤怒、悲伤、怀念等情绪,脸色变得如同调色盘似的五彩斑斓。 我看得一愣一愣,灵光一闪,恍惚间以为自己进入了大型认亲现场。 “看来……果真是你!驯鹰人……竟然也是狼之子,我竟没有想到。”英亚尔上前两步,绕着阿利狗转了半圈,好像要把他看出一朵花来,“这便是命运吗,阿尔沃?这是伟大的奥德神的旨意吗?” 说着,他走向前,突然一闪身抓住了我的脖子。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催动力量,从他手里逃开。 男人手下一空,意外的看着我。 “这女人可能是个女先知。”阿尔沃在一旁解释,“她自称和狼之子已经结为夫妻,还会说我们的语言,了解我们的族群,说都是他告诉她的。但我见狼之子神智有些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她控制了他。” “我没有!”我连忙开口辩解,“我哪有这种能力?我要是有干脆控制你们算了。” 阿利狗刚才因为我被抓已经原地跳起,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绳子居然已经被他挣开了。 电光火石间,男人腰间的佩刀已经被他夺了去,架在他脖子上。 “冷静点,阿利克西欧斯!”我大声道,“他们是有事相求,我们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吧!你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屋子外围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就算能把这俩人怎么样,逃出包围圈也会十分困难。 更何况,这些人对阿利狗的态度明显不同。 英亚尔缓和了神情,伸手朝阿利狗抵住他脖子的手抓了去。不过他还没碰到,阿利狗就把手缩了回去,冷冷的瞪着他。 中年男人笑了起来,双眼放光。 “好身手!”他感慨道,“如此这般,才是我们需要的勇士啊……” 他说着张开双臂,走到他面前。 “阿利克西欧斯,你是叫这个名字吧?”他说,“你的母系血统出自我族,按照血缘,你应当是我们的兄弟。你继承的力量,来源于我们古老的维克林族诸神,你应当是我们的领袖。你出现在这里,正是我族命运的指引——你必须带领我族击败坎托雷,壮大我们的力量,使维克林族的威名得以重现于世!” 话音落下,震聋发聩。阿尔沃在一旁双手握拳,神情激动的看着英亚尔,就差鼓掌了。 然而阿利狗目前是二狗子状态。他小声嘟囔了两句,满脸“我听不懂”这样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脑子转了转,开口道:“他这种情况是受那德加斯特人的影响,只要抓到他,他就能恢复了。” 垃圾神那么害怕跟奥德有关的一切,而这些维克林族人自称是奥德大神的后代,又拥有能驱散迷雾的神奇火把,估计意识到这点后,垃圾神立马脚底抹油的跑了。 至于为什么没拽着我跑……我觉得很大概率上,是因为,他跑的太着急给忘了。 先不管垃圾神怎么样,没有垃圾神的话,阿利狗脑子没法恢复正常。 “你跟那德加斯特人是什么关系?”英亚尔眯着眼睛。 “这位……大人,”我顿了顿,“那德加斯特人不是普通人。他是神力复苏,被神降生的人……或者说,是神。” “果然是他!”阿尔沃阴沉着脸,“我就说普通人哪能使用那力量?” “这样的阿利克西欧斯根本无法带领你们…什么的。除非盖塔厄拉诺解开他的诅咒。”我说。 “不,我不需要他的指挥,我们只需要他在就可以了。”英亚尔摇了摇头,“不说他狼之子的身份……便是说,他与那坎托雷士兵战斗,杀死了对方许多人,也理应与我们站到一边。那坎托雷霸占水道,西山那边的灾难使得大量族群向东方逃散,自愿出卖劳力求他庇护。他却将他们残忍杀害,夺走他们的财产。如此残暴兽行,天理不容,奥德大神保佑,我们应当出手,反抗他的暴政!” 他望着阿利狗满面动容:“狼之子啊,加入我们吧!你既然出现在这里,便是奥德大神命运的指引!你只要在我们这一边,胜利便在我们这一边……!” 他向前一步,高声喊道:“阿尔沃,让族内的战士们收拾行装,我们三日后便出发,全面进攻临湖镇!” 我和阿利狗二脸懵逼的看着周围阴影里突然冒出来了一群人。他们随着英亚尔的一声大喊,齐刷刷的站起来高呼。 门口冲进来许多人,来的三个战士把我和阿利狗拉了起来,推推搡搡到了人群中间。 人群围成了一个圈,将我和阿利狗围了起来。 “看啊,狼之心有了回应!时隔五十年,五十年了!维克林一族的时代到了!复仇的时刻到了!” 英亚尔举着手中那块破石头。只见他拿着那石头围着阿利狗移动,上面的花纹不断闪烁。他将它贴到他胸口,霎时间,破石头发出耀眼的光,简直像是个大灯泡。 胸口装了个大灯泡的阿利狗满脸迷茫,但见周围人都围着他又唱又跳,露出喜悦和期待的神色,他也跟着“嘿嘿嘿”傻笑起来。 ……不一会他就和他们一起跳起来。 我:“……” 大概是这阵舞蹈跳的很热烈,等空气安静下来后,阿利狗已经和那几个维克林族战士混到了一起去。 “你脑子有问题吗?”一个人好奇的看着他。 阿利狗猛点头。 “哎呀没关系,我们这生活不需要脑子的!会砍人就行了!”那维克林战士伸手拍他肩膀。 我无言以对的看着阿利狗。阿尔沃似乎也很开心就把我松了绑,我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腕,计划着睡觉后找人求救。 ……总觉得这群维克林族人脑子有点… 我和阿利狗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旁边还有重兵把守,一看就是还不放心我们。 那个狼之心据说是维克林族先知占卜用的圣物,对祖上神力血脉越浓郁的人反应就越大。他们本以为因为五十年前的灾难,纯正的血脉已经消失,却没想到居然恰好在临湖镇遇到了阿利狗。 由于垃圾神引发的灾难,使得大量北方游民向东部迁徙,逃难。他们顺着河道溯源来到了临湖镇,自顾自的做起了生意。由于更便宜的货物侵犯到了坎托雷的利益,此地的领主坎托雷便派士兵大肆抓捕这些未经他允许做买卖的商人,并把那些难民全部抓起来卖为奴隶,违抗者杀无赦。 维克林族虽然拥有能够抵抗迷雾的力量,但那力量却也不是无限制的。在当年灾难中,维克林族残余的族民迁徙到了东部的双子山河谷,依靠着天然隐秘的地形生活在河谷内。他们仅仅只是小心的避开盖塔厄拉诺带来的灾难,而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但维克林族并非完全与世隔绝,还是受到了很大影响。 因为大量难民的涌入,维克林族也接纳了一些逃难来的人。维克林一族的族长英亚尔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对坎托雷掌握的那条贸易水道觊觎已久。他的祖父在抵达双子山河谷带着族人定居的时候便开始暗中准备对南部地区的侵袭,势必要在阿卡德丰饶的土地上建立自己的王国,奈何那时维克林一族力量弱小,只能苟延残喘。如今经过了三代的积累,英亚尔觉得时候到了。他们不断的派出族人暗中探查临湖镇的情况,集结和联络想要反抗坎托雷暴行的人,逐渐讲他们汇集成一股很大的势力。在这个过程中,名为莱西奥的维克林族探子恰好碰见了我们一行人。 轰隆隆的水声震耳欲聋,那是一艘艘大船划破水面带来的声响,在宽阔的河谷内回荡。 我头疼欲裂的躺在甲板上,实在不知这些人绑着阿利狗也就罢了,还要绑着我一起进攻是为什么。 原本想着夜晚入睡了就想办法利用力量和人联系,结果也不知是不是上回和阿塞提斯联系耗费太多心神了,居然一夜无梦。 我病恹恹的靠在柱子上,一旁的阿利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维克林族战士的服装,正拿着斧头和旁边人一起嗷嗷大喊。 维克林族这藏身的地方极为隐秘,愣是五十年里没能让坎托雷家族发现一丝一毫的踪迹。维克林族就这样在这里猥琐发育,终于不断壮大到了敢于挑衅进攻坎托雷的地步。要知道他们这种行为,无异于对着一个国家宣战,毕竟坎托雷虽然在北方势大,在独立上蠢蠢欲动,但他表面上还是服从于阿卡德国王的。 “弟兄们,伟大的奥德神保佑我们战无不胜,冲啊——!” 随着领头的英亚尔一声怒吼,“邦邦邦”几声,船锚丢到了岸边,人群直冲着临湖镇而去。 守城的士兵还在大喊“到底是什么人,快停下,不然要放箭了”,这边维克林族人已经派弓箭手率先攻击。 “与坎托雷无关的家伙赶紧跑吧,否则我们这斧头可不认人!”英亚尔大喊,“上 上啊!让那反抗的人通通死无葬身之地!” 铺垫盖地的箭矢“刷刷刷”的滑过一道弧线落在前方,箭尖沾了火油,点了火,落在木头和柴火上立刻燃烧起来。 我眼睁睁看着阿利狗冲了下去,“嗷嗷”叫唤着,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想要动一动,却被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的阿尔沃勒住了脖子。 “你干什么?”我生气的说。 “你别想跑,”阿尔沃阴森森开口,“有你在,狼之子会一直为我们战斗的。所以你给我乖乖待在船上,我会看好你的。” 我翻了个白眼:“你不懂,他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的……你们根本不了解他。” 阿尔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不,他会成为维克林的英雄,迎娶伟大战士英亚尔的女儿,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部族的领袖。” 我嘴角抽了抽。 啊这…… ————— 大概打不了几章就能对上伊丹了 冲冠一怒为阿利狗(2000珠加更) 眼前的临湖镇燃起一片巨大的火光,城镇内,嘶吼呐喊和哭嚎之声不绝于耳。 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我中间因为过于疲惫睡过去一次,醒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这次对临湖城的突袭非常顺利。维克林一族带着诸多抄起家伙反抗暴政的难民势如破竹的进攻,烧毁沿途的房屋建筑,杀死反抗的士兵,还抓住了被坎托雷派来此地驻守的镇主,他的外甥比约恩。 他们在镇主府大摆筵席,将比约恩绑到了府邸中央的空地上,大声的吃喝谈笑。 “你们……你们这群贼匪,你们等着!我叔叔会把你们都杀死的!”比约恩是个大胖子,被绳索勒着,肥肉都从空隙里挤了出来。 我不忍直视的移开脑袋,听说他被抓的时候还躺在一个美妾的身上,一声惊呼,那美妾就被他拿来当挡箭牌头身分离,实在凄惨。 阿利狗打了一天,据说他作战时骁勇非常,一个人就足足砍杀了三十几个敌人。此时他正坐在我旁边,端着酒杯傻笑。 “真是个傻子。”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是此时能让他脑子恢复,他一定能找机会带着我们离开。 随着维克林族敲打鼓面的声音响起,人们唱起歌谣。一个身着皮裘,有一头长长金发的年轻女子走到了中央。 “蒂琪,我的好女儿!”英亚尔朝着那年轻女人伸手。 我朝她看去,见那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金色的头发在头上扎成长长的辫子,又用石榴花和金丝绳绑缚着做点缀。她有着天蓝色的眼睛,皮肤白的近乎透明,脸颊上浮现些许雀斑,显得生涩稚嫩。 此时她正用那双碧蓝色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向我旁边的阿利狗。 蒂琪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场中,掏出一柄小剑抵着比约恩的脖子。 那胖城主倒吸一口冷气,惊恐的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 “父亲,蒂琪要恭贺您的胜利,要为您的酒宴助兴。这头死肥猪就交给蒂琪吧,蒂琪一定会让他痛苦的流尽鲜血死去。”少女摆出一个优美的姿势,像是舞蹈一般,身姿轻盈的跳跃。辗转挪腾之间,胖城主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伤口。 维克林族无论男女都崇尚彪悍美,他们就是阿塞提斯眼中典型的蛮族人,无论男女都以能打为荣。这名叫蒂琪的女孩看起来娇小,挥剑却也毫不留情。 英亚尔闻言,笑得更加开怀。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这家伙就教你处置了!”说着,他看向一旁的阿利狗,“怎么样,西古徳,我的女儿漂亮吗?将她配你做妻可好?” 阿利狗呆呆地回望。 “唉,快将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南方女人丢到一边吧,她可不配为你繁育子嗣。”英亚尔拍拍阿利狗的肩膀,“娶我女儿为妻,我全力助你成为领袖,维克林一族在你我手里,必将走向辉煌!” 手,手无缚鸡之力的南方女人?说的是我吗? 我无语的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胳膊和腿,又看了眼守在一旁对我一脸不屑的阿尔沃,看看她那大概一米八几的强壮身躯…… 就,就无言以对。 阿利狗不太听得懂人话,我见这英亚尔是不是要强行做媒,连忙开口:“你不能强人所难。待他神智恢复,肯定不会同意的。” 阿尔沃瞪我一眼,伸手要抓我让我闭嘴。一旁的阿利狗一看她对我伸手,立马眉毛一竖,猛地挥手,“啪”的一声将阿尔沃胳膊打开。 “别碰!”阿利狗刚才还笑嘻嘻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他这人本来就气势骇人,又刚刚从战场上下来,杀了那么多人,此时眉毛一皱嘴角一撇,显得更凶神恶煞了。 阿尔沃瑟缩了一下,不敢在对我动手动脚。 英亚尔皱着眉头看我半晌,叹气道:“罢,我知道你对这女人的喜爱。让我的蒂琪做大妻,她跟在你身边伺候,端茶送水也并非不行。这样弱的女人本就毫无用处,养着也是浪费粮食,但只要你喜欢,也未尝不可。” 原本就憋着一口气的我听到这话,顿时寒毛直竖,火气上涌。 “你踏马说什么胡话呢?!想的美啊!”我“蹭”的一下原地跳起,随手抓起一个苹果就朝英亚尔丢了过去。 周围顿时哗然,阿尔沃扑上来勒住我的胳膊,勒的我痛呼出声。阿利狗见状给了阿尔沃一拳,将这个虎背熊腰的女人打得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热腾腾的气氛顿时冷凝下来。 我和阿利狗站在场中,阿利狗把我牢牢地护在身后,双眼冰冷而不善大盯着前方。 “这是我男人,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指着阿利狗开口,“他现在中了毒雾脑子不正常,你说什么话他都不反驳,但你别把人当傻子了!” “你这女人,倒地用什么方法迷惑了他?”英亚尔站起身,面容沉肃,“西古徳乃我族的血脉,他天生便是英雄,必然能看清你的真面目。我们没有杀你,是念在西古徳的态度上,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气的鼻子都歪了:“我们的婚姻经过了朱诺的庇佑,那是走了仪式过了法律的,你才是别恬不知耻的把女儿往人身上塞,不要脸!” “喝,南方人的法律又能怎样?”英亚尔冷笑一声,“这在我们这里,强大便是一切。” “说的没错,父亲。”一旁的蒂琪已经将比约恩弄得昏了过去,此时却满面赤红的站了出来。 只见她走到我和英亚尔中间,手里的剑还滴着血,双眼灼灼的盯着我,眼底满是跃跃欲试。 “父亲,这女人既然如此强调南方的法律,不如我让她见识见识我们维克林族的规矩,”蒂琪说着,用剑指我,“你这女人,我姑且承认你和英勇的西古徳有过那么一个婚姻。但是,我看上了你的男人,我要他成为我的丈夫。” 我震惊的盯着她,因她这种光天化日下要当小三要强抢民夫的行为瞠目结舌。 “我们不如赌上性命的比上一场,如何?”蒂琪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你若输了,便不要再没脸没皮的缠着西古徳了。” 阿利狗见她用剑指着我,便拔出剑,要指着那少女。 我气急败坏,伸手把阿利狗扒拉到一边。 踏马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我一把夺过阿利狗手中的剑,拎在手里掂了掂重量。 “若是我赢了,你们必须放我们走,”我开口,“你们才是——不要再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们了!” 蒂琪好像被我的话刺激到了,二话不说就举着剑扑了过来。 阿利狗伸手想阻止,我大喊一声:“别过来!”随后举剑相迎。 一股大力传来——这女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看起来不高大,力气倒不小。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还是那句话,和谁打过都不如和伊丹打过更有用,任谁被那狗男人拿剑教训半年,都能突飞猛进。 我微微侧手,让对方的剑刃顺着我的刀锋滑过,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两招下来,我发现这小姑娘剑法尚可,就是鲁莽了点。她一击不成,便立刻挥出下一击,每一下都卯足了劲。 随着她的攻击,她的喉咙里还“喝”“哈”的吼个不停。 周围的维克林人一个比一个的兴奋,鼓掌吹口哨高声欢呼。 短短几息之间,我们已经过上了好几招。她一直追着我打,我只能接受,所幸她动作不快,我接的也还算轻松。 “怎么不反击?是受不住了吗?”蒂琪兴奋的笑着,小脸红扑扑,“你现在认输,跪地求饶,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那一瞬间我觉得火气上涌,根根汗毛直竖,脸颊憋的通红。 这个臭丫头! 我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举剑猛攻。脑海中浮现出伊丹平日里交代的各种注意事项,恍惚之间,已经将眼前的女孩当做了那个暴打我半年的狗男人。 蒂琪举剑格挡,然而我猛力击剑只不过是虚晃一招。下一秒,我一脚踹在那姑娘胸脯,她惨叫一声,被我踹倒在地,沿着地板滑了三四米远。 大概是经验不足,她一直都以剑当做武器进攻,根本没想过有其他肢体配合。所以被我踹了个猝不及防,捂住胸口不住呻吟。 场边顿时传来一阵惊呼。 我没有停的意思,扑上去便举剑下劈。 凭空一把斧头朝我飞来,我只觉得那斧头直冲我手臂而来,势要削掉我的胳膊。 脑袋一热,一股热流顺着心脏冲到大脑,眼前的世界发生轻微的晃动。 下一秒,斧头靠近我时骤然消失,又从我身边出现,被我握在手中。 我怒不可遏的朝着斧头飞来的方向看去,正是从地上爬起来的阿尔沃,便猛一挥臂。 一切发生的很快,等场面安静下来时,我已经踩在蒂琪的身上,而那把斧头也险险的嵌在阿尔沃的脑袋边。 身形高大的女汉子面若金纸,浑身颤抖,安静了几秒后坐倒在地。 坐在上首的英亚尔此时抬了抬眼皮,望着我,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从刚才蒂琪开口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屹然不动的坐着,显然没把眼前的争端放在眼里。 “如此激怒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踹了那女孩一脚,便起身走到一边。 经过这场惊怒,见他这副反应,我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看起来也丝毫不关心自己女儿的死活,蒂琪被我踹倒后,一声没吭,倒是阿尔沃忍不住出手了。 “他人比斗,场边暗算?这便是你们维克林一族的规矩吗?”我斜睨着阿尔沃,冷冷道,“原来你们都把无耻当规矩?怪不得被打的藏头露尾,龟缩在山谷里哪也不敢去。” 因为这番话,周围人群频频躁动,有些恼羞成怒的似乎还要扑上来和我理论,又被周围人拉住。 “啪、啪、啪”三声,英亚尔缓缓鼓掌。 “你这罗马女人,和传闻中一样,不是个简单货色。”英亚尔哼笑道,“……确实有几分本事。这古怪能力…到也有趣。” “别说废话了,快放我们走。”我开口道。 英亚尔站起身,朝我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说:“……你们目前不能走。” “为什么?!”我大声叫道。 有完没完了,现在架都打赢了又要反悔? 等等,他刚才好像没答应来着…… 我擦! ——— 快些写剧情写完剧情写肉肉 狗比的春梦绝对不大正常1 “我们维克林一族,受阿卡德王国,尤其是坎托雷欺压已经有多年,”英亚尔说道,“我们势必要在帕拉提雅人打过来之前占领这片地方,而你们必须要帮我。说到底,那迷雾之灾和大量难民与你有关,你也不能不管。你们若帮我们得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不仅会放你离开,还会亲自派人护送你回罗马,怎么样?” 帮,怎么帮? “再说了,听说你与那罗马的小韦鲁斯有几分交情,”英亚尔说,“若是就轻易放你们走,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蒂琪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 “父,父亲……不行,这女人——” 她踉跄着走到英亚尔身边,颤颤巍巍的开口,满是敌意的盯着我。 却不想英亚尔大手一挥,一声脆响,女孩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丢人的东西,还没丢脸够吗?”英亚尔冷冷的说,“滚回去!” 蒂琪害怕的瞪着眼睛,捂着肿胀的脸,满面惊恐的爬了起来朝外面跑去。 被绑在柱子上当装饰品的比约恩见刚才虐待自己的女人走了,松了口气。 他还没轻松多久,就眼前一花。 英亚尔一刀斩掉他的脑袋,拎在手中。 “这是命运!”他举着那脑袋高呼道,“比约恩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坎托雷了!奥德大神将庇佑我们!维克林威名永存!” 周围的维克林战士又齐齐振臂高呼,房梁被震的抖下来不少尘土。 我被这血腥场面弄得有点恶心,避开视线,朝阿利狗身后站了站。 就这样,我和阿利狗莫名其妙的被绑上了贼船。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变化,阿利狗的病情已经逐渐稳定了。大致可以概括为,听不懂人话,但喜欢和我贴贴,不许别人靠近我,以及喜欢和维克林战士喊打喊杀。 随着一通教育,阿利狗能说出不少人话,但基本还串不成完整的词句。回想起他伶牙俐齿的模样,我深感头疼。 “你来看看,接下来我们应当进攻哪个营地?” 英亚尔把一大张羊皮卷轴摊开在我面前,指着上面画了叉的两个地方。 “我怎么会知道?”我没好气的说。 “我们要去的地方,西古徳也要去。若是那地方危险,你丈夫西古徳也一样面对危险。”英亚尔说。 自从那天我把蒂琪揍了一顿后,那小姑娘就再也没出现在我眼前过。而英亚尔也一改之前轻慢的态度,直呼我为“西古徳之妻”,认同了我和阿利狗的关系。 虽然我并不怎么需要他的认同就是了……但他态度好总比不好要强。 有了英亚尔的态度在前,阿尔沃对我也不再各种讥讽攻击了,而是避着我走。 呵,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不是没有拽过阿利狗要他不要去参战,但是一向很听我话的阿利狗在这件事上显得很坚决。 某人一听我不许他去,便耷拉着脑袋,双眼两泡水光。那么高大健壮一个男人缩成一团,抱着我的胳膊默默垂泪,看得我一阵恶寒。 “……你就非要去?”我皱眉瞪着他,“为什么?” “亲……亲切,喜欢。”阿利狗小声说。 我有些诧异。 “那些人……该死。”阿利狗表情凶狠。 我张了张嘴。他说的那些人,指的是坎托雷的士兵。 阿利狗正义感很强,即使现在是个二狗子,正义感却没有消退。那英亚尔说他们是为了反抗坎托雷的暴政和欺压,解放那些被他欺负的人民,这话我是不全信的,但阿利狗却似乎很乐意跟着他。 打了一架后又过了一星期,我终于成功入梦了。 入梦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可以帮助我的人。 ……这个人当然是刺客大师了。 我这么想着,努力集中精神了半晌,却和盖塔厄拉诺的大脸撞个正着。 “你到底去哪了?!”仔细算算,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看见他了!这个贪生怕死的垃圾神,脚底抹油跑的飞快,把我和阿利狗丢在贼船上,混蛋! 盖塔厄拉诺劫持了我的梦。 本来脑子里想的是要远程联络刺客大师求救命,结果半途一阵黑雾席卷而来,我就被拽进了一片星空里。 垃圾神此时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膝盖抖个不停。 “啊啊啊真能生为什么还要那么多啊啊啊。”盖塔厄拉诺颤颤巍巍的抬头,“你别说了,我我我我能联络你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啊!” “你在哪?”我在星空里走着,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星河,脚下踩着的是透明的水波。每走一步,都能看到脚下星空荡出数条波纹。 “呵呵,我是神通广大的黑夜之神,我天下无敌,我所向披靡……”盖塔厄拉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呼…真的是危险呢……该死的奥德……” “能别自说自话了吗?可以回答问题吗?”我额冒青筋。 垃圾神双手搓个不停:“总之……这样就……嗯嗯……你过来……” 他伸手挥了挥,眼前的星河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一阵金色的日光从缝隙里射了进来,照亮了我的脚背。 接着他便钻进那片金光里,消失不见了。 “等等!”我连忙追了上去。 追到那裂隙旁边,我眯着眼睛探头探脑的看,企图从耀眼的光幕中看清什么。 隐约有白色的轮廓,好像是建筑物,又不太像…… 光芒太耀眼,挡住了所有视线,以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我试探性的伸脚,踏了进去。脚下踩到硬硬的地面……啊…这,好像不是个大洞,更像是个门。 “盖塔厄拉诺?”我高声叫道。 刺目的光晕消失了,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修建精美的花园,绿色的青草上洒满了鲜花,不远处,高大的白色建筑宛如沙丘一般起伏连绵。 好眼熟,这地方我见过。一回头,身后的空气里空无一物,那条裂隙已经消失了。 我正诧异的四处打量,便见不远处门廊怪叫闪过一个身影,正是垃圾神。 “等等,给我站住!”我朝他追了过去。 垃圾神跑的贼快。我知道这个家伙,是迷雾,黑夜与梦境之神,所以在梦里总是能随心所欲的想跑多快跑多快。 他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又钻进一个拐角。我追着他,越追越气,因为是在梦里并不会觉得累,所以决定追不到他誓不罢休。 这是一个人的梦境。 这是谁的梦境? 追到一半,眼前出现了高大的建筑物。这座建筑物十分突兀——它是巨大的圆盘型的造型,有许多方格像窗子一样的结构。 建筑物大的出奇,我站在它脚下,向左向右几乎看不到尽头。 但我一眼便认出这是什么——这是一座巨大的,远比现实中要夸张的多的角斗场。 距离它大概十几米远的时候还什么都听不见,结果靠近到了脚下,耳边立刻传来阵阵高呼声。 那是人群的呐喊。我仔细倾听,想要辨认出里面的内容,然而神奇的是,居然听不出来呼号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只觉得是混杂在一起的各种男男女女的声音。 此时,盖塔厄拉诺站在角斗场大门的边缘,推开了一道缝隙钻了进去。 在波斯样式建筑物和花园中间突兀的出现这么一座明显风格不符合的巨大罗马角斗场,显然是非常诡异的。 这个梦境的主人是谁,已经昭然若揭。 “……伊丹!” 我顺着门的缝隙进去,便看见脚下不断向下延伸的地面。 角斗场中心是低于四周所有地面的平坦的凹坑,便于观众看清场中发生的情况。 四周巨大的吵闹声吵得我耳朵疼,我忍不住捂着耳朵,站在过道多缝隙里寻找盖塔厄拉诺的身影。 旁边的人群显然是伊丹梦境内容的具象化,他们通通看不清长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都高声呼喊着,举着拳头挥舞着,为这场中的比赛加油助兴。 我沿着过道朝下走,靠近场中,嘴里还喊着:“盖塔厄拉诺…” 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画面。 圆形角斗场的中央,有一群人。 准确点来说,是一个女人和若干个戴面具的男人。 ……然后正在上演限制级画面。 “啊……嗯啊~……不要……” 女人不断的发出混杂着哭喊的呻吟。 她正被五花大绑的吊在一根横杠上,两条腿的膝盖和手肘被绑在了一起。一个高大健壮,头戴面具的男人正在她前面抱着她的臀部不断的运动着,用手怜爱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嘴上喊着不要不要,但是身体很主动,把口是心非欲拒还迎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背后还有一个男人,正在来回的揉捏她的肌肤,身体在她身上摩擦。我看不清他到底是在蹭还是在……那个,反正挺色情的。 就在他们脚边,正坐着一个男人。 他姿态慵懒的半卧,凹了一个造型,一只手正握着自己的大鸟对着场中交媾的男女不断的撸动。 旁边还有一个姿势和他不同的男人,也正聚精会神的看着。 我还看见,那对男女身后还有两个排队的…… 一、二、三、四、五……好家伙,足足六个人,这踏马是6p啊! 等等,好像还有人! 只见和这六人有一段距离的不远处,正放着一把椅子。那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男人,他正盯着前面男女仔细的观看着,像是近距离观看的观众。 椅子上的男人衣着整齐,微微蹙眉,看起来不大舒服的模样,好像被强行绑架到这里似的。但他通红的脸颊和耳根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我盯着那男的看了半天,越看越脑子里那根弦绷得越紧。 旁边的一个观众突然发出“打败她!让她尝尝你的厉害!”的怒吼。接着许多人跟着他大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在看什么血腥厮杀的角斗。 其实,限制级画面对我来讲,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刺激到我了。毕竟我多少也算个成熟的大人了嘛。 但是…… 除非…… 那女的就是我啊……! 我:??? 我的双手抠住了圆台,死死的盯着场中央。 虽然这角斗场空前的大,大的不正常,但是中间的圆形场地却很小,大概也就直径五十米的宽度。 因此我清晰的看到了场中那个正在挨五个男人“疼爱”,眼神含情脉脉,嘴里不断的喊“快一点我还要我还要”的女人,长着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我转眼瞪向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没错,这狗男人正是伊丹本丹。 此时,梦中的伊丹正双眼放光,满面通红的盯着场中央。 他看两眼便扭头,用手捂着嘴唇,显示出一点难为情来,但没多久又把头扭回去,显然看的非常起劲。 苏西锐评:表面躲闪,内心窃喜,装腔作势,虚伪至极。 问不小心闯进男人春梦里看见梦中的他正观看自己被一群野男人轮x而且还有大概上万个观众一起围观是种怎样的体验.jpg ————— 伊丹:哦豁 狗比的春梦绝对不大正常2 不知道是不是带了伊丹牌粉红滤镜的原因,我只觉得场中那景象格外的“春情荡漾”。 酒池肉林的淫荡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光是听到声音都能让人害羞到死的程度。 仔细看去时,发现那几个姿势各异的男子皆体态修长,四肢遒劲有力,胸肌腹肌肱二头肌形状完美饱满,身材性感的像明星男模。 即使戴着面具,我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面具下面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一样英俊潇洒…… 所以伊丹梦里居然是给我梦了五个美男子在伺候我,自己却只在一边看着吗? 他脑子里倒地装了些什么东西.jpg 正前方,那抱着“我”的高大男人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只见他微微曲腿,将女人的身躯完全抱住,开始快速的冲刺。 男人的动作极为野性,显示出了十足的雄性魅力。他颊边微微蜷曲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汗水有的顺着他坚实的脊背和挺翘的臀部流淌,有的则随着震颤的动作挥洒了出去。 “我”显然舒服的不行,嘴里发出一串破碎的尖叫和呻吟,那声音极为动听勾人,听得我面红耳赤。 ……原来我是这样叫床的? 不等等不要想了啊啊啊啊啊脑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啊嗯~~快点!伊丹你再快点……要到了呜呜呜嗯啊啊啊——” 看自己活春宫,这谁受得了啊! 这要是别的男女我倒能看得津津有味,可这女的好死不死居然长着一张我的脸啊,真是要人命了。 我的心跳的飞快,又气又急羞的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等等,她嘴里喊的什么? “伊丹?索亚尔——你个王八蛋——” 和我同时喊出声的还有梦中的我,她尖叫一声,双腿死死地锁在眼前的男人腰间,小脚绷得笔直,呜呜咽咽的小声哭泣起来。那男人伴随着急促的呼吸用力撞了她几下,显然也一起攀上高峰。 我就要冲上去给那正在X我的面具男一拳,那面具男此时却微微松开了抱着“我”的手,摘掉了面具。 那面颊微红额带薄汗,长着和伊丹一模一样的脸。 大概是听到我的动静,周围其他四个男人都微微侧头看我,掀开面具。 ……居然全是伊丹的脸。 梦中六个一模一样的帅哥看着我,同样的震惊,诧异,莫名,同样的兴奋。 “我……啊!” 我觉得头晕目眩,向后退了两步。却不想此时腿软,整个人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问闯进野男人梦里看见他正围观五个自己的分身轮x自己是种怎样的体验.jpg 我呆坐在地上,因为这略微惊悚的色情场面哆嗦了一下,接着便向后蹭了蹭。 怪不得……这些男人身材都这么好看……还一样的好看…… 竟然全都是伊丹! 不我不是在强调伊丹身材好,我只是说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眼熟。 那一刻,我从未有如此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个人内心深处的变态和自恋…… 弗洛伊德说,梦境是愿望的达成,且梦都有伪装。 我分明透过这伪装看到了暴露癖,窥淫癖,绿帽癖,轮x癖,捆绑癖… 一阵窸窸窣窣后,伊丹1号结束战局,提起了裤子。 “我”被折腾的娇软无力,仍旧维持着那个双腿大张的姿势,周身凌乱不堪,远看就像被男人拿来解决性欲的玩具。 “等等,给我停下!”我尖着嗓子惊叫。 伊丹1号看了我一眼就当我不存在似的,自顾自的走到一边。我看到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 旁边,刚刚正在揉揉捏捏的伊丹2号走了过来,把“我”从横杠上抱了下来,温柔的压倒在身下。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竟不知作何反应。 万万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 那哀哀哭泣娇喘的女声不多时又响起了。“伊丹”和“我”紧紧的楼在一起,像个连体婴一样,来回运动着。两人皆是对着大地尽情的挥洒着汗水,在硬质沙土地面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湿痕。 看台上的观众还在欢呼,期间夹杂着“战胜她!打败她!”这样的话。 不行,不,不行,不能看了! 我手脚并用爬起来,结果正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口。 椅子伊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旁边,正震惊的看着我,满脸写着“你怎么会在这”。 我能感觉到,这个衣服完好,人模狗样的伊丹就是梦中伊丹的本体了。虽说是本体,其实也就是和“主视角”差不多。 他扶住我的胳膊,只一转瞬之间,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仿佛消失了。 那突破三观的淫荡场景离我远去,周围的画面极速的后退。 我被他拉着跌倒在草地上,灿烂的日光晒得我睁不开眼睛。 “苏西……”无耻男人低低的开口唤了一句,“你怎么……在我梦里……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他说着,细细的抚摸我的脸颊,鼻子微动在嗅闻我的气味。 我抬头用力撞他脑袋:“你清醒一点!” 伊丹被我一撞,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果然,哪怕和你长的一样,还是没有真人活泼啊。”伊丹嘀咕道。 他一说那个“真人”我就来气。 一想到刚才那画面,我就浑身打颤,只觉得血液冲到了脑袋顶,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你你你……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无耻,变态!” 他居然在梦里想象这种场景?! 这究竟,到底是多么丧心病狂才能想的出来的啊?! 伊丹索亚尔你能不能做个人啊! 伊丹微微一顿,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贱兮兮的笑容:“……噢,被你发现了。” 说着他轻轻握住我的脖子,语气令人瘆得慌:“秘密被你知道了,怎么办?要不在这里杀你灭口吧?” 我拽住他的手,拿开,胸脯因为剧烈喘气而一起一伏。 “混蛋……!”我咬牙切齿。 伊丹舔了舔嘴唇,突然低头对着我脑袋撞了一下。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头槌撞得一懵,呆呆的盯着他看。 额头还在一突一突的疼,眼前的男人又抵住我的额头,开口道:“……想操你了。” 慵懒的语气,微微颤动的尾音,大概是在撒娇,听起来有点勾人。 狂野的画面又在我脑海里闪过,我面颊一红,伸手胡乱的把他推开。 “别……别不正经了!”因为紧张人有点结巴,“那个,你看见盖塔厄拉诺了吗?” 伊丹被我推开,翻了下身,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没兴趣。”他说。 说完,他站直了就朝一边走。 眼前一花,他已经走到了门廊旁边。看来在他自己的梦境中,他的行为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这是我的梦,”伊丹盯着远处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错。就是这样。” 见他要走,我连忙追上去。 幸好他走的慢吞吞,我直接抓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了,苏西?”他被我一拉便转身看我,长臂一身,把我搂在怀里。 猝不及防的被搂入宽阔的胸膛,我还来不及挣扎,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跌趴在他身上。 我一抬眼,发现伊丹已经躺卧在床上,而我正趴在他怀里。 这间屋子……这间屋子,不是之前在卡加米拉住的那间吗? 耳边隐约听到男男女女的声音。 “不,不要……”女声拒绝。 “乖,会很舒服的。”男人低声劝诱。 我懵了一下,然后跳起来冲到阳台——正看见后院大水池边上正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 “我常梦见这里,苏西。”男人的声音几乎贴着我的耳朵,“……梦里都是……不断的……和你融为一体……” 眼前的一幕正是我被他掳到卡加米拉第一天发生的事。在梦中开上帝视角,大概多了很多主观修饰,即使隔着十几米远,也能看清楚那对男女脸上的表情。 我的脸“轰”的爆红,浑身抖了起来。 身子一动就撞到人墙,男人把我压在栏杆上,贴着我磨蹭,嘴里慢吞吞的说着各种挑逗的话。 呜…… 我不想做梦了快放我回去! 伊丹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只是在背后夹着我,双手摁在我的双手上。 院子里,灿烂的阳光打在池水上泛起波光,被激起的水花耀眼的如同稀碎飞扬的钻石。 “唉……”伊丹贴着我低声道,“果然是梦吗?” 他的手摸索上来拽住我的脸颊扯了扯,然后吸了吸我的耳垂。 我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官感本不该这么明显,如今却发现,周身的触感变得格外真实。不像是在梦中,更像是现实。 我不知所措,暗骂这混蛋不正经,身体却很不给面子的软了。 伊丹黏黏糊糊的压在我背后磨蹭,视线里是在不远处庭院里正上眼的活春宫。 我记得当时我很不愿意,可被他拉拉扯扯,又各种挑逗勾引了一番就认怂了。 眼前的场景完全不遵循现实的逻辑,而是着重表现着梦境主人的需求。 只见那个跪在水池边,身子软的好像没骨头的女人像水蛇一样缠着眼前的男人,嘴里一边还说着羞耻的情话。 摔!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 我涨红了脸,努力让脑子清醒,推开压在身后的伊丹。 伊丹被我一推就开了,眼神迷蒙的看着我。 “……我在找盖塔厄拉诺,你知道吗?”我开口道,“我……嗯,遇上了点麻烦。” 伊丹双眼平静的看着我。 此时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眼神止不住的在他胯下游过后,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结果再一看,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这个家伙……毫无反应? “盖塔厄拉诺?”伊丹握住我的手腕拿开,把被我掀开的衣角放了下去,“有点耳熟……我怎么会梦到这个名字?” 不知道梦里的伊丹脑子逻辑正常吗? 我开始察觉出不对来。 “……不,我不允许,”伊丹开口,“你是属于我的。这是我的梦,你怎么还能念出无关紧要的名字?” 他抓着我的手腕,上前几步,将我推到了床上。 我愣了一下,随后要坐起来,身上骤然压上来一个身子。 伊丹还在一边看着。可能是因为认为自己在做梦,所以表情有点诡异。 他眯起眼睛盯着我,很兴奋的开口:“今天梦到的是我最喜欢最真实的你啊,苏西。” 压在身上的男人和伊丹一模一样。说是他本人却又不全是… 我不太清楚状况,伸手去推他,但手腕立刻被抓住摁在脑袋旁边。 男人一低头就吻住了我的嘴唇,一股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濡湿了我的面颊和双眼。 我突然灵光一闪。 伊丹不会是以为…我是他做梦梦出来的吧? “呜,呜——!”意识到这一点的我挣扎着想要开口。 伊丹本体立在旁边,诡异的表情越发扭曲。他目露凶光,如同看到新鲜猎物的恶狼,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我,说不出的兴奋。他在期待着什么。 身上的伊丹动作突然变得更急不可耐,呼吸更是粗重几分。原本缠缠绵绵,色情意味十足的舌吻突然变成啃咬,健硕的胸膛在我身上来回挤压,双手隔着衣物开始推揉我的双乳。 双手被松开的那一刻,我连忙抓住眼前男人的头发朝一边推去,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身体从他身下“拔”出来。 恰在此时,眼见着自己的一只脚的脚尖突然被一阵光晕笼罩,接着从那地方不断向上蔓延着强烈的拽扯的感觉。 我本能的的察觉伊丹的梦境正在同化我。若是等他成功,我就会在他的梦里完全沦为客体,只能任由他的思想对我做这做那了! ——— 苏西: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被思想强奸? 伊丹:这个苏西看起来好真啊 我喜欢 下一章不知道谁ntr谁 各位的留言我都有仔细看,每次看到都很感动!谢谢大家的留言(?▽?) 谁吃了谁的肉1 随着我的挣扎,伊丹本体走到我旁边摁住我的双手。 “别……不要……!” 要是被他做这做那,只能他醒了我才能从这里跑出去。梦里的时间流逝和现实是不同的,鬼知道我啥时候会醒啊! “别挣扎了,”旁边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是盖塔厄拉诺的声音,“放轻松点,这可是灵魂上的交流啊,多么完美。” “你做了什么?!”我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当然是梦境大人的神通广大了!”盖塔厄拉诺似乎很得意,“这样以后你们一起做梦就能随意到对方梦境里!” 也就是说以后再也不会同床异梦了是吧。 “……谢谢,不用了!”我咬牙切齿。 伊丹好像看不到他,压在我身上的人,我姑且称作伊狗,正在对我发动强势的进攻。 我一边狼狈的抵挡着男人技巧高超的挑逗手段,一边对着盖塔厄拉诺大叫:“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突然,我感到腿缝中间的阴蒂被男人并住的两指抵住,摁了一下。 明明是很轻的动作,但霎时间,一股电流从被他碰到的位置传到小腹。 “啊……” 拽扯感猛地加强了,双腿好像完全陷进一团柔软温热的空气中。 男人的手指猛地加速移动,向下压住,隔着底裤搓揉。 “啊不……别……” 又麻又痒,难以忽视的巨大快感一阵一阵的顺着腿缝传来。腹腔热流滚滚,膣道开始痉挛,无意识的吞吐着什么。 伊狗扶着自己的阳具,强势的摁开我的膝盖,挺着腰将肉物在我腿心上摩擦。 “做梦,这是做梦……都是做梦……” 我面颊发烫,眼眶发热,呼出的空气变成了一股白雾,逸散在空中。 压着我的手微微收紧。我自下而上瞥见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察觉他的意动。 于是下一秒,代表他梦中客体的伊狗立刻扑上来撕扯我的衣物。 梦里的衣服没什么结实不结实的说法,我更像是穿上了伊丹希望我穿的裙子。那种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做的,一扯就能精准的露出奶子却又不完全裂开的……仿佛情趣内衣似的东西。 男人低低的哼了一声,压在我身上的肌肉逐渐紧绷。 双腿间经过一番玩弄早已湿了一大片,男人掰了掰粘着透明粘液的底裤,露出藏在里面的唇缝,一根中指插了进去。 他喘着粗气,另外的一只手抠着我的大腿膝盖,指关节在甬道内试图弯曲,摩擦,来回掏弄。 我咬着嘴唇却忍不住溢出一点呻吟。 “干什么……干什么啊……” 我身体还躺在床上睡觉的啊! 朦朦胧胧间,我仿佛感到现实与梦境混在了一起。 伊丹作为梦境的主体,他的身体要起反应非常难。因为在他眼里梦中世界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是一种隐约的感觉。甚至第二天他醒来都有可能会把梦到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而我作为被扯进来的人,本身就是利用真知梦的意识在活动,所以我的意识很清醒,能完全清晰的感觉到发生的一切。 再加上该死的垃圾神的从中作梗……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水声,男人并起双指向上勾弄,指腹抵住了腔道内壁上的软肉。 “啊~……!”我忍不住惊呼出声,酸涩的腿根无助的弹跳。 穴口吐出几股透明的水液,全部沾湿在了他紧挨着我的肉棒上。 也就是在这高潮的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完全被拽入一片光晕里,陷入迷乱的梦幻中。 我分不清我是在做梦被控制,还是自己真实的反应。 此时的伊丹可能将我想象的格外真实,以至于我没有一种自己在被迫演戏的错觉。 “呜呜呜……好大……” 我哭哭啼啼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扶着阴茎,用龟头分开闭合的肉瓣,朝着潮湿狭窄的甬道内挤入。 他让凶器对准后猛地怂了下胯骨,“滋”的一声,整个龟头完全嵌入进来。 “啊……”男人无言的张嘴,松开手撑在床边,开始用力的将整根性器全都送入。 空虚的膣腔被滚烫的肉物填塞,贪婪的不断吸吮和吞咽着,急切的希望对方的侵占。 随着男人猛一用力,两人完全合为一体,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声。 我完全没想到,在梦里变成春梦的客体居然是这种感觉。在伊丹的想象里我到底变成了啥?我不禁好奇。 脑子偶尔飘忽了一阵,又被快感拽回去。 肉棒完全进来后男人就开始“啪啪啪”的运动起来。他飞速移动的身子带着我一起在床榻上摇摆。动着动着,男人双手压住我的双腿,让我的双脚蹬在他胸膛上,啃咬起我的脚趾。 “嗯……”我觉得别扭,腿缩了回来,双腿夹紧。 男人也不介意,转而抱住我的膝盖压到一边,更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我看不见交合处的景象却完全能想象到那地的淫乱。两条并拢的白腿边缘浮现些许被击打而出的嫣红,臀肉被打的次次弹动。大腿间并拢有道缝隙,因为男人的进攻时不时有晶亮的水渍飞溅上来,不一会,肚脐以下,膝盖以上的那一大片区域已经黏糊糊湿漉漉的了。 我流着泪哭诉这个臭王八蛋不要脸,但一边喊不要,一边又在喊好爽。 经过一番努力,压着我围观的人终于有反应了。 梦中的男人呼吸急促,迫不及待的解开裤腰带。巨大的阴茎跳到我脸上,随后我就张开嘴,让那热热的肉物全挤进来。 “啊……呼……苏西…苏西……”伊丹来回念我的名字,“快,快点,快点吸——嘶……啊……!” 他在梦里有反应,现实绝逼有反应! 我面露喜色。这货梦里爽了很快就会醒的,到时候我就也能醒了! 被人在梦里按着操,我已经隐约察觉到现实中自己也开始有反应了。 深夜,我在床榻上翻滚。大脑跟被人绑架了一样,一半的脑子能意识到这是在做梦我必须醒,另一半的脑子却被抽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被梦境之神控制着的大量快感窜过四肢百骸,我忍不住“嘤咛”一声,翻身扑到了躺在旁边的阿利狗身上。 阿利狗正在睡觉。实际上,今晚因为要专心使用能力,我义正言辞的和阿利狗分了床睡。只是大半夜阿利狗又迷迷糊糊的爬到了我的床上,挤在我旁边,把我当抱枕一样夹着。 抱了一会大概是觉得有些热,阿利狗松开躺平。此时他已经沉沉进入梦乡。 “不行……不……啊……” 我张着嘴大声喘气,开始有冰凉的空气通进鼻腔刺激我的喉咙。 梦中,伊丹巨大的性器在喉咙间穿梭。大概是觉得在梦里可以肆意妄为,我的脑袋被他拽到了床沿,脖子向下掰得笔直,长长的男根得以一路顺利的冲进喉管。 “咳咳咳!咳咳咳!”堵塞感传来,喉咙深处有些微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要再深一点……可是再深一点,同意了?嗯。”伊丹自言自语。 身上还趴伏着一具躯体,此时因为梦境主人的动作,配合的摁住了我的双臂。 大腿被他抱到肩上,对方开始自上而下,大起大落的抽插,插出许多水沫子。 “嗯……呜呜……呜——” 阿利狗醒了。他睁开眼看着我,而我透过朦胧的黑幕仿佛能感觉到他的靠近。 半梦半醒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一般处在这种状态时,人会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并且还可以有意识的控制梦境的发展,也能感觉到周遭环境的变化。 毫无控制的自主意识的这种状态是很短暂的,大概只会持续三分钟。 “啊……哈……啊呜……” 嘴巴被堵上了,舌尖被吸住了,舌根麻麻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又是一片黑暗。压在身上的人在半梦半醒状态的我看来是一道巨大的黑影,像山一样巍峨。他掀起一块黑幕将我和他完全裹在脸,被窝里暖烘的。 阿利狗抱着我亲吻和摩擦。他被我弄醒了,察觉到我的异样,爬上来查看。 大概是看了半晌,便被我磨磨蹭蹭的动作带的燥热起来,身体很快变得精神奕奕。 “苏……西……?”耳边传来慢悠悠的叫唤声。 “啊……唔——” 伊丹正抱着我的下巴和后脑固定,健硕的胯部不断向前冲刺。 冲了数十下后,他拔了出来。 阳具胀得又大又红,上面沾满了透明的粘液。伊丹眯着眼,脸颊两坨红晕,神情危险的扫过我露在外面的身子。 “……要射到里面……要灌满才可以。要把小骚货喂饱。”他蹲下来,揉了揉我的腮帮子。 随着他话音落下,我突然觉得身下逐渐发热发烫,还变得软软的。 下面陡然出现又一双大手,穿过我的肋下,直直的握住了我胸前的肌肤开始揉捏。 身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具男体,火热的阳具立在上方两人不断碰撞的交合处蓄势待发。 “嗯啊……!” 男人的一记冲锋,直直的击打着敏感点。酥软的宫口冷不防喷出一大股水液,浇灌在对方的性器上。 压在身上的男人不受影响的迎着大量水液冲刺。他感觉不到花心痉挛着的快感似的,在湿润的膣腔里更加快速的抽插。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热水里浸泡一样,层层迭迭的快感上来,明明已经喷了水,身体的空虚却依旧很严重。 应该……应该被填满。被谁填满… “啊嗯~……” 突然有人握住了我的腰,抬高我的腿。 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想要回神醒来,从梦中挣脱……因为我感觉到现实里有人已经抱住了完全酥软的我的身体。 是谁……这个人……应该是我认识的,没错,不然不会在我旁边……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啊啊~不——” 他做什么……啊……他在摸我…… 身体又痒又敏感,被摸了两下就颤抖着软倒下来。对方也显得迫不及待,连衣服都顾不上脱,大手顺着衬裤摸进来,摸了一手的水。 对方曲起一根手指插进因为春梦不断痉挛蠕动的甬道,似乎是因为它的湿润和吸吮的动作而感到十分吃惊。 手指浅浅的抽插了两下,快感阵阵袭来。 大脑内的快感有了现实快感的直接刺激,逐渐变得更加疯狂。 梦里的伊丹依然什么都没意识到。他站在一旁忍耐着,眼神有些恐怖的看着我。 躺在身下的男体已经不顾我抗议的把男根塞了进来,而且因为梦境的不合理性,他进进出出顺畅的吓人。 后庭也是湿乎乎的一片,肠道被大张旗鼓的来回穿插,大开大合,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 “救命……不……啊好舒服……” “快点……快点,再快……嗯!!” 肚子里凭空被注入了一大股热流,男人压着我,抬高我的臀部,一边将浊液注入体内一边小幅度的移动着。 恰逢此时阿利狗已经等不急了,抱着我的腰带向下扯了两下,让屁股刚掉出来,就推开碍事的大腿朝着细缝把阴茎插了进去。 裤腰还卡在大腿中间,两条腿没法张开。梦中的我没有反抗的想法,完全屈服于他的任何动作,哪怕这种上身朝上下身朝左的姿势有点扭的腰疼。 滚烫,湿滑的蜜道顺利的包裹了全部的男根,进来没有丝毫阻碍。我能感到他兴奋的呼吸都有些不稳,当即一手摁住我的侧胯骨侧面,一手撑着床铺向前挺近几分。三下五除二摆好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姿势,男人开始快速运动起来。 迷迷糊糊的我在想,我到底在和谁做爱啊…… “好大,呜,不行了…不行了…” 在梦里肠道也被射满了,小肚子鼓鼓的。在男人移开身子后,大量的排泄出来。 “吐出来做什么?又要费劲全灌满了。”伊丹推着我的大腿,两根手指摁住我的后庭使其闭合。 然后开始了新一轮的灌满历程。 谁吃了谁的肉2 大概是觉得在梦里就是可以各种寡廉鲜耻的事情挨个做个遍,而且能无所不能。我本以为伊丹有感觉了,他却忍着,强行等着达成自己的目的。 挨个有男人走过来,轮流的在我身边,或躺或跪。 “不许再流出来了,必须夹紧知道吗?”他看起来很认真。 “呜……嗯呜……!” 被开发到极致的两个小洞,在对方刻意的进攻下,很快就被灌进了一波一波的浊液。每次不多,但随着只进不出的积累,慢慢的也涨的惊人。 我毫不怀疑,他在现实世界很可能也这么想过,就是没这么干过。大概夜晚的魅力就是能让人更疯狂,忘记现实也忘记自己是谁,忠实于欲望,愿意不断沉沦哪怕明天再也醒不过来。 阿利狗只是移动了十几下,我就爽到尖叫。两条大腿哆哆嗦嗦的紧紧缠住他的腰身,手也饥渴一样的抱住他的臀部朝自己拉过去。 身体尽情的摇摆扭动,嘴里溢出娇娇柔柔的呻吟,努力迎合着对方的动作。 我紧紧缠着他的动作明显阻碍了他的运动。几下之后,他伸出手掰开我的大腿到一边,然后抓住我左肩向下拉,让我侧躺。 裤子被扒掉,挂在一条腿上。另一条白腿扛在他肩头,进攻路径终于畅通无阻。男人握住我压在下面的手作为一处支点,开始不断发力,向前冲锋。 狭小的屋子里立刻响起了拍打的水声。 这是在临水镇前方不远处一座刚打下来的小城专门为功臣阿利狗安排的屋子,我身份特殊,自然跟他住在一起。 屋子的隔音功能并不好,所以我非常不想和他这样那样,尤其是见了不少维克林族男女爱爱的场景,我更是脸皮薄的直接埋地当鸵鸟,几次三番的把阿利狗从床上踹下去。 因此,我经常被那些想和阿利狗睡觉又睡不成的维克林族女人暗骂“南方表子就是矫情”“不能干还不让位”“占着xx不xx”等。 战斗时,维克林族有拖家带口一起上战场的传统,不打仗的人会分成两批跟着最前头的部队一起移动。仗打到哪里,家就住在哪里,随吃随扔随抢,只负责杀不负责埋。 第一批跟着来的都是年轻健壮的女人,她们会犒赏战胜归来的勇士,和他们亲吻做爱交换信物。有多个女性看上一个男性的,会为了获得他们的孩子轮流和他做爱。而为了争夺第一的权力,她们往往会打起来,或者到男人那边评理让他挑选。 深夜的营地仍然不算寂静,依旧有小火苗在缓缓燃烧。木柴断裂发出“噼啪”作响声,我丝毫察觉不到自己大声吟哦已经断断续续的传到了屋外。 屋内,热哄哄的被窝里,一对男女正大汗淋漓的交缠着。 伊丹觉得终于差不多了,便走到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 此时我的前后两个洞都被塞满了精液,鼓鼓胀胀如同显怀的妇人。他在我后庭塞了塞子完全堵住,然后迎着前面小肚子的一股热液将阴茎缓缓的插入。 “呜……!” “很好,做得好,都吃进去了…不要露出来,不然会惩罚你的…”他的呼吸从刚才开始就不太正常,显得有点疯癫。 “呜呜……要撑破了……” 本来就发胀的小洞挤进来硕大的阳物在里面搅动,我仿佛能听见腹腔里液体晃荡声。 男人温温柔柔的亲我的嘴唇,腰腹动作却和上身完全不一样的狠厉。 “夹紧点!骚货!漏一点我就弄死你!”他一边撕咬一边拍打我的身躯。 “不…不行!真的不行……啊啊啊!” 被这么激烈的进攻还能保证不“漏出来”简直是不可能的! 我忍不住激情大骂这个混蛋不干人事。小腹努力的收缩,吸夹,希望不要因为他的动作而被扯出一点液体,然而得到的只有男人更疯狂的动作。 蜜穴被拍得啪啪作响,不断的有白浊被拉扯出来,给赤红色的肉物糊了一层精痕。 “啊……呃……咳咳……呜——” 我叫声嘶哑的曲着腿承受猛烈的撞击,现实和梦境迭在一起,快感也变成双倍的。 终于,所谓什么不许漏出来根本是做不到的,因为这个混蛋故意摁压我的肚子。塞满的小肚子被这么一压,如同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股黏连着乳白色液体的阴精从穴口被挤了出来。 伊丹掐紧我的腰腹,紧紧的把胯压在我腿间,力气大的骨节泛白。他似乎是要“堵住”不断外泄的洪口,然而根本无济于事。 随着阿利克西欧斯不断密集的进攻,我抵挡不住,真实无比的快感席卷了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啊啊啊啊——” 那一刻,我掐紧了他肩膀处的肌肉,两条腿也因为高潮不自觉的伸直。 大量的热液喷涌而出,我翻着白眼从梦里醒了过来。 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我是被梦境挤出来的。 身体舒爽到了的某人应该是被刺激醒了,所以我就被扔了出来。加上现实这边阿利狗抱着我一顿操作,不醒简直是不可能的。 要死……这怎么感觉好像被八百个壮汉肉搏过…… 阿利狗显然对我过于激烈的反应始料未及,有点吃惊的看着我。他停顿了两下,眼神逐渐兴奋,更卖力的继续动起来。 “啊!嗯……不!等…啊~……我不……不行……!阿利……啊嗯……” 长夜漫漫。 深夜发起的这项运动不出所料的影响到了隔间的不少人。我能听见隔壁似乎已经有动静了。 男人第二次射精的时候,炉子里的炭火已经不亮了。身下被他弄得一片狼藉,裤子还皱巴巴的挂在膝盖上要掉不掉。我浑身湿透,腿缝里仍在不断涌出大量液体,弄得平板床上到处都是,躺在榻上一搭没一搭的喘气。 这临时住处不好收拾,也没人收拾……走的时候,可能会留下大量的污渍……不行,一定要一把火烧了! “伊丹,谁?”阿利狗慢慢的扑倒在我身上,凑到我耳边询问。 “……”我累的不想说话,闭上眼睛示意他我要睡觉。 他努努嘴,满足的用脑袋拱了拱我的鼻子,然后像个大型犬一样抱着我不说话了。 两人都懒得爬起来。毕竟这里不比罗马,没有奴隶收拾,打水出门又冷的慌。于是就这样有些狼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人一觉睡到了天亮。 这次欢庆持续三天,之后,英亚尔允许战士们利用这几日好好修整,为下一步的战争做准备。 所以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拖着酸痛的腰爬起来,想着还要在这住一段时间,所以必须要保持干净,于是我抱着被弄的脏污的床单打算出门洗干净。 阿利狗一大早的就出门去了,这几日他跟着英亚尔到处搜刮补给,打探情报,打猎,各种事情玩的不亦乐乎。是的,他是玩得很开心… 我做贼似的偷偷摸到附近一条小溪边,这里我记得因为是河流下游,平时那些维克林族女人都不会到这来。她们霸占着上游无非是觉得上游水更干净,然而我无所谓。 毕竟我这次只是洗个一个破床单,没必要多干净。 我偷摸的刚开始洗,就被三四个高大的维克林女人围住了。 为首的我认识,叫阿蓓拉,是族里一个年轻女人。她之前一直视英亚尔为目标,想给他生猴子,但一直没成功。这回阿利狗来了之后她把目标放在了他身上。 除了她以外仍有不少女人把目光放在阿利狗身上,以她为首一共三个女人,都盯上了阿利狗。我一般称她们为“狗粉”——阿利狗的粉丝。 “喂,新来的!”阿蓓拉很不客气的开口,“你昨晚闹大么大动静,可该轮到我们了吧?” 我搓衣服的手一顿,张嘴满脸疑惑:“啊?” 阿蓓拉嗤笑一声。 她是个一头金毛,脸上还有纹身的劲爆漂亮猛女,一手小斧头耍的虎虎生风,奉行看上的男人就要用抢的。 在蒂琪被我打翻在地,不敢再过来骚扰我后,她就执着的认为,我是那种用武力强行把阿利狗绑在身边的女人。面对我这种护着美人不放的恶龙,她们这些屠龙者当然有义务把我打倒。 结果往往是我还没来得及发火,阿利狗就先动手了。他脑子里没有不打女人的观念,看见谁要欺负我了,就要打。 他这么一折腾,倒是不少女人退缩了。有的女人是被吓着了,有的是因为,族长的女儿都没能睡到的男人,她们要是睡到了岂不是让英亚尔不开心?她们更希望能有机会睡睡英亚尔,能给他生个孩子就更好。 阿蓓拉脾气比较爆,人也彪悍。她前年刚给一个勇猛地维克林族战士生了个孩子,如今那男孩跟着外祖母生活在族地。因为那男人是英亚尔的兄弟,为了救英亚尔而牺牲,所以族长欠她人情,对她颇为照顾。她自然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惹怒族长。 因为我的强势和英亚尔的认可,加上阿利狗护犊子的态度,阿蓓拉想要把我打到一边睡阿利狗的行为没能成功。 见我几次不让阿利狗睡还把他踹下床,自荐枕席又失败,阿蓓拉几人更是气得牙痒痒。 我这几日和阿利狗或者英亚尔尽量黏着,避着她们走。我自认为,这群女人跟疯狗一样,人不能和狗比谁咬人更痛。 “我说——你都睡过了,总该轮到我们了。”阿蓓拉露出挑衅的笑容,双手抱胸。 她那一对大胸,又挺又翘,短袄走路间会上扬,露出有着马甲线的小腹,一点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总而言之,就是个肌肉美女。比起蒂琪小姑娘更不好惹的那种。 我无言以对的甩了甩被单,冷淡道:“不行。” “凭什么?你想死吗?”阿蓓拉凶巴巴的开口,“西古徳那样优秀的战士应该有更多的女人为他诞下子嗣,而不是只你一个干瘪愚蠢的南方女人!你这是在侮辱他的血脉!” 身边跟着的另两个猛女也怒气冲冲的高声应和。 她们的话里阿利狗就是超优质种猪,不允许我一人霸占配种那种。 啧,这比喻把我比喻成母猪了,不妥。 ———— 啊~这个就当是2200珠提前加更了吧~毕竟我没卡肉习惯 咳咳咳嗯有点话想说。 这个呢,写18x文,本身po站限制也小,所以很容易就写到各种视角。比如婚姻生育做爱肉体关系这种东西,难免会触及到所谓女权主义之类的问题。 我个人呢是不介意讨论的,但是我认为这个问题是很深的话题,需要知识储备量很大,涉及社会学生物学心理学等多个领域。女性主义不是微博喊口号,比如很少就有人会去了解女权主义大致分六种。韩国属于最初级的极端女权,欧美大多是社会主义女权,不同女权对女性地位的看法归因是不一样的,因此争取权利的方式角度也是不同的——甚至说,三观不同。这是个很宏大的话题,我不想在小黄文里过多讨论,真想讨论欢迎大家一起读够书了再聊,一定能更深入,更接近问题的本质。 个人认为至少先把波伏娃的《第二性》看了再说。我自己至今还没拜读完,所以我不想灌输什么观点,也不想强行希望有谁认为我主张什么发表什么或者认为什么是对的。我对女性主义的了解是从唐娜?哈拉维开始的,这个大佬是后现代新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的支持者。 综上所述,我尽量不带自己的观点去写情节,但我不是圣人,偶尔也会表达不清造成误解或者有个人情感倾向在里面让你读着难受。你要是看的不舒服可以先关掉页面,冷静冷静,千万别为此坏了心情,我写文只是为了娱乐大众不是为了输出政治理念…… 其实从开始写阿塞提斯这个人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我认为的观点很可能都是我的一己之见或者被某种强权教育下的观念,并非是绝对的对或者错,但不能盲目的相信或者服从,一定要有思考,了解归因。所以我塑造阿塞提斯的时候就希望把他塑造成思维很开阔超前的那种人。(设定上他是可以像马可奥勒留一样既是厉害的执政官大佬也是能写本哲学书的牛逼思想家)(奈何笔力有限,唉。 比如处女的观念,这个东西往深了扯,和整个社会形态和结构的稳定都有关系,我真不想就这一两句的台词去扯,我这人喜欢和人理论,容易扯太深,是个坏毛病。 所以我想尽量减少自寻烦恼,认清现实。自从读了加缪和萨特的书之后我就觉得存在主义是个好东西,不是说放弃思考,彻底做愚人任人摆布了,而是尽量顺从自己的本性而为,看清和掌控自己,平衡自己和社会的关系。“存在是种人道主义”我是很认同的。 不说了,说多了又是扯太多。大家还是开开心心看文吧。 保卫狗子 我站起身,猛力的一甩手中的被单。 一大片水花溅出,泼了三人满脸。 打不过,我还有溜的保命技能,而且自从和这群狂野的维克林女人住在一起后,我就时常带着小刀,和她们拼个命见个血什么的不带怕的! “你说轮到就轮到,谁规定的?我就不!”我冷笑一声,看着三个想要扑上来跟我干一架的女人,“我哪怕天天不睡把他熬成糟老头子也没你们的份,我呸!” 说着我狠狠的啐了一口。 阿蓓拉果然眼红,率先伸手朝我的脑袋抓来,就要拽我头发。 我举起湿漉漉的被罩朝她一甩,连忙发动能力离她十米远跑路。 三个打一个,硬刚刚不过,溜了溜了! 能打败蒂琪是因为她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少女,又因为高贵的族内地位养尊处优,多少有点大小姐气质,其实不算太能打。 而阿蓓拉就不一样了,她可是跟过英亚尔嗷嗷上战场砍过人的女战士,一言不合就会给人一斧子那种。 维克林族的大多数女人都生的人高马大,长得彪悍可怕,阿蓓拉是这里面为数不多又飒又有型的,很受男人欢迎。 要不是她这么不做人的天天对我说胡话,我肯定要贴上去和小姐姐亲热亲热的。她这样的女人其实是我很喜欢的类型。 可惜,美是美,帅是帅,就是没脑子。 她不仅自己想睡还想睡完了让跟班轮流睡,这把阿利狗当什么了?人形按摩仪,行走的配种机?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我对保卫阿利狗贞操这件事突然有种深深地责任感。 保卫狗子贞操,义不容辞! 阿蓓拉对我脚底抹油逃跑的事非常不满,满村子的找我,一边找还一边骂。 有个维克林妇女正在烧锅子,闻言对她开口:“别追了,那女的是个先知,不好惹的。我看萨米尔也不错啊,他不是追你追好久了吗?” “她个没人要的贱货,凭什么一个人霸占西古徳?!”我听见阿蓓拉用力的呸那个妇女,“我非要把她揪出来给她一顿教训!” “也不算没人要吧,前几天拉维不还是说对她有好感吗?” “嘘,别说了,没见她正气头上呢么?” “得了吧,阿蓓拉,”有个男人笑道,那是那妇人的男人,“就算她让开了,西古徳自己不愿意,你也不能把他怎样啊。哈哈哈,你没看他的态度吗?那是认定那南方女人了!” “是啊阿蓓拉,他就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就喜欢那种没二两肉的菜叶子,哪能欣赏的来你这样的宝贝啊,”又一个路过的男人起哄,“你看看我呗?我也不差的啊!保准让你满意!” “得了吧,上回我还没爽到你就歇了,”阿蓓拉气得翻白眼,不断的寻找着我的身影,“还在这没脸没皮,非要我说实话?” 那男人神色一僵。 看周围人眼神不对,他慌张大喊:“那都是半年前了!阿蓓拉,那是因为我太兴奋了,没想到你愿意,我太激动……” “行了行了,给我让开!”阿蓓拉把那男人拨开。 男人还想凑上去说什么,被阿蓓拉又推开。他想不依不饶,又被其他人拉住。 “得了,查克,别凑上去了,”有人开口说,“阿蓓拉最近对那个西古徳着迷得很,很中邪了似的,别去触她霉头了。” 说起来,西古徳这个名字是英亚尔一开始随口叫的,意思是“勇猛战士”一类的。他们嫌弃他那个希腊风格的原名太拗口且娘们唧唧,非要给他新取名字。 阿蓓拉带着两个跟班到处找我,我等她们都走远了后,才偷偷去营地里找吃的。 这里面对我不友好的人,当面怼又怼不过,我就合计着暗地里报复回去。比如经常凑到她们的锅子里偷东西吃,把A老婆的东西拿走放在B老公的帐篷里等等。 维克林族内,男女关系有夫妻或者单过两种,厉害的无论男女都有很多人追求,也就默许了女人找强大的男人生孩子这件事。但是如果那个男人允许,他就必须负担起一部分养孩子的责任,所以即使是英亚尔也不会随便允许女人上他的床。 大白天的,营地里还有缩在帐篷里做那事的。我遇见了就远远的躲开。 我躲了阿蓓拉半晌,直到她终于放弃后才回到下游看看被单还在不在。被单居然还在,上面还多了几个脚印,很神奇的居然没破。我把它捡起来,又随便搓了搓就拧干拿回屋子里去了。 到了晚上,阿利狗回来了。英亚尔又要见我,说我想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好后面几处地点的情况。 我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默默的脸红了。 求救没求救成,查探消息也没成,竟是做了一晚上春梦还和阿利狗疯玩了大半夜。 “我……唔,等明天吧。明天一定。”我眼神闪躲。 英亚尔眯着眼看我。 “我劝西古徳不要只看着你,你也该放开他,不要束缚他。”英亚尔傲慢的说。 我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立马生气了:“喂,你搞清楚!他不是你们的人,你不要用你们的规矩来管他!” “他现在显然已经完全融入部族了。他有和我们一样的血脉,他本就属于这里。”英亚尔依旧用鼻孔看我,“阿蓓拉,我的女儿,还有洪尔沃,她们都是很适合他的女子。” 我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莫名其妙。被他们强掳到这里,强买强卖的要给他冲锋陷阵,现在居然还要逼着阿利狗给他当种猪? “你们把他当成什么了?他是个人,不是你们配种的工具!”我生气的说。 “是你用邪术将他捆在自己身边,使他看不清周围的世界。”英亚尔指着我。 “我都说了不是我了!我要是有那能力我干嘛不把你也给迷惑了?”我无语至极,这什么中年中二病发作,“我劝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大族长。世界很大,你该出门长长见识……啊忘了你已经出来了。” 英亚尔冷笑一声。 “只有拥有众多子嗣才会有众多亲族,才会有更大的力量。我们作为奥德大神的后裔,理应追寻他的脚步。那才是神的指引。”英亚尔说,“小姑娘,你才是不懂的那个。” 他教训完,就昂着头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提醒我让我好好给他参谋进攻线路。 我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听他的。但一想到阿利狗也要跟着他出去打,而且还是没神力肉搏的那种,我就不由得担心起来。 离开族长议事的大屋子后朝临时住处走去,隔老远就看见有男女在拉拉扯扯。 “你快随我进屋去,西古徳!你今晚是属于我的!”阿蓓拉抓住阿利狗的手。 阿利狗把她甩开,后退了两步皱起眉头,一副蛮不乐意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愿?你就那么喜欢那女人?”阿蓓拉脸色涨红,“她有哪里比得上我?瘦弱矮小,哪怕为你生下孩子,也会孱弱不堪,根本活不下来。我可是已经养活了一个儿子了!” 竟还有这种推销法,长见识了长见识了。 阿利狗满脸困扰,他摇头道:“你……不行。苏西……可以。” “为什么!” “你……不行。” “为什么?!” “不行……你……不行。” “为什么?!” 两人鸡同鸭讲,动静吸引了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 “阿蓓拉,你别努力了,他死脑筋的!是个傻子!”有人开口。 “我都说了,他要是不愿意你也没办法啊。你总不能强上他吧——哈哈哈!” “阿蓓拉放弃吧,看看我啊,我也很强壮的!” “算了吧阿蓓拉,听说南方人都挺邪乎的,尤其是那个女人还是个先知。” …… 我知道,要是能把阿利狗强上,阿蓓拉早就上了。 见她拉拉扯扯,动作不大却又难缠的模样,我很生气的走过去。三下五除二挤开了围观的人群,挡在阿利狗旁边瞪着阿蓓拉。 “懦弱小人!你可算出来了!”阿蓓拉双眼冒火,举着手就要朝我冲过来。 “你等等!”我开口喝到。 阿蓓拉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我则摁住阿利狗的胳膊。他保护我心切,阿蓓拉做过火了被他一拳揍翻是很正常的,到时候指不定她还要哭哭啼啼跑去英亚尔那里告状又来找我麻烦。 眼前这群人,讲道理没用。生活的世界不同,三观不同,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只靠血脉亲缘维系的小部族,他们崇拜血统,追寻祖先的力量,理所应当的认为流有和他们相同血脉的阿利狗应当是他们的人,天真又愚蠢。能没灭绝,还真是多亏了发现的双子峰峡谷那片隐秘之地。 “他是我男人,他在来到这里之前也有其他身份和亲人,他不需要你们!”我大声说,“是你们需要他,抓着他不放的!所以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意愿?” 我这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人就骚动起来。有几个脾气急躁的立马开口反驳:“开什么玩笑,谁说非他不可了……” “不管怎么说,阿利克西欧斯他是被族长认可的战士,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从外面的世界而来,习惯外界的规矩,这也是事实。就算要他接受也要给他适应期吧?这才半个月!”本来想说不可能,后来想想言辞还是别太激烈,先拖拖时间再说。 一部分性情温和的维克林人听着便显得认同起来。这里面自然也包括看阿蓓拉不太顺眼却又不好反抗的那些。 有喜欢追逐强者的,就有喜欢稳定的。并不是全部人都认同阿蓓拉一行人的观念,毕竟她们有时候太霸道蛮横。 “就这样,那我们回去休息了。”我拉了拉阿利狗的胳膊,把他朝屋里拉去。 阿利狗被我护在身后,从刚才开始就乖乖巧巧的站着,像只温顺无害的大型犬。 在阿蓓拉等几个女人愤怒的目光下将他带回屋后,我才松了口气。 抬头看向一旁歪着头看我的阿利狗乖巧的模样,我忍不住伸手撸了撸他的头毛。 “唉,盖塔厄拉诺什么时候才能帮你恢复啊……” ————— 找到你了1 又到了激动人心……啊不,严肃认真的睡眠时间了。 我已经决定这回先替英亚尔查探消息,求救的事延后考虑。毕竟这是当务之急,阿利狗马上要跟着他们上战场了。 陷入睡眠的时候我还有些紧张,生怕盖塔厄拉诺一个搞事,又强行绑架我的脑袋…… …… 先出现的是马蹄疾驰的声音。 如同鼓槌快速击打在坚硬实心的地面一般,伴随着碾过细沙石子的声响与踏飞烟尘的“沙沙”声,眼前逐渐出现一片一望无际的深蓝。 天空的颜色显示着此时的时间正是黎明前,太阳还没有升起,薄雾折射出夜晚的冷光。苍茫一片的荒原上,隐约几簇深灰色的植被之间窜过一片乌黑的影子。 我看见一队整装待发的骑兵正在疾驰,他们的后方不远处,大军正在此地扎营。 我只看了片刻便认出那是帕拉提雅的军队。 那一小队骑兵大概是被派出去勘察情况的探子,但我再看了半晌,又觉得不太像。 我集中精神,努力陷入更专注的状态。 很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画面开始移动。 “苏西……” 耳边有声音。 我听不真切,那像是和我隔着一层薄雾,隐约还有回音。 “苏西。”声音又传来一遍。 这回更清楚了,好像离得更近了。 眼前的场景开始变黑,急速的后退。 一眨眼,我就又到了那个洒满阳光有着大大阳台的房间。 一个身影倚靠在露台边上,身着一身黑色里衣,皮革绑带上插着小刀,看起来是脱下铠甲后休息的打扮。 伊丹这次穿着明显与上次不同……呃,正常了很多。 他面颊上多了些胡茬,微微凌乱的黑发此时扎成了一束,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绿色大眼睛。此时男人正望着我,神情有些诧异。 “啊……这,果然是真的吗?”伊丹斜倚在阳台栏杆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那家伙说的都是真的。” “那家伙?盖塔厄拉诺吗?”我开口。 伊丹点点头。 “你知道这是在梦中吗?”我迟疑的看着他。 伊丹像是想起什么,脸色先是变黑,阴沉下去,随后……还有点黑里透红。 他伸手抹了抹上唇,轻咳一声:“……知道。” 我默默的看着他。 这货绝逼还记得上回发生了什么! 现实中脑子清醒的伊丹看起来正常多了,完全没有之前在梦里那种疯批又变态的模样。 他看我两眼,视线偏移开,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嫌弃我不想看我似的…… 我也忍不住尴尬,连忙清清嗓子。 “看来你也在睡觉。”我说,“……你的军队在做什么?” 伊丹依然没再看我,只是开口:“苏西,我已经找到你了。我的部队就在塞库姆附近追缉坎托雷,你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误伤。” 他说着转身,趴在围栏上支着双臂。似乎是不想面对我的脸。 我朝他走进了两步,忍不住好奇探头看了眼阳台外面楼下……嗯,水池子附近空无一人。 很好,再次可以确定,这是个正经伊丹。 “……我知道了。”我不知道作何反应。 经过了那个梦境的六年,我对伊丹多了许多亲切。尤其是我们还作夫妻五年……虽然循着盖塔厄拉诺的要求去做让我很不满,但我也不想单纯的为了和他作对而继续把自己陷进危险的境地。 “那个刺客也跟着你吗?”伊丹微微侧头看我。 “对了,”我上前两步,“他……被盖塔厄拉诺控制,出了些问题。我现在联系不上刺客大师……如果可以的话你能给阿塞提斯写封信吗?或者你告诉我,你知道盖塔厄拉诺在哪里吗?” 伊丹把头转了回去,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过了半晌,那边声音传来,语气平静。 “那家伙死了才好,你觉得我会管他?” 我咬了咬嘴唇。 “……拜托了。”我说,“若不是他保护我,我早就……而且他很重要,你明白他的重要性,不仅仅是对我。” 而且他爹和你多少不是有点香火情的嘛……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我无声嘀咕。 伊丹撑着围栏站直了身子,半侧过身看我。 金色的日光打在他脸上,一半隐入阴影的侧脸显得棱角分明。 “我带你来,你自己写。”他说,“我才不会帮你写这玩意。” 早上醒来的时候,阿利狗正在喂鸟。 他的伊卡洛斯这段时间被喂的骠肥体壮,因为少了送信、刺探的任务,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到处耍来去耍去,过的不要太开心。 他的鸟也是他作为鹰之民有力的证明,可惜这种驯鹰人的血统在维克林族这里已经断绝了。英亚尔不觉扼腕,更加紧了想要让他当女婿的决心——尽管蒂琪被我一顿胖揍,已经不敢靠近我了,但她显然扔对阿利狗有非分之想。 我清早锻炼完到英亚尔那里找他,还没进屋正听见蒂琪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那么喜欢那南方女人,说明他喜欢娇弱美丽的类型。我这样穿他一定会喜欢上我放弃那个女人的。” “我看未必。那女人只是个特例。没有男人会不喜欢性感强健的女人,除非他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孬货。”英亚尔毫无感情的打击着他的女儿,“不要以为可以用这种借口不去练剑,你连那女先知都打不过。” “她……她,她有邪术,怎么能怪我?”蒂琪弱弱的辩解。 “是吗?呵,有没有所谓的邪术,你自己不清楚吗?” 蒂琪很快就不再反驳,她是害怕她父亲的。我在门口站了一会,等到蒂琪被她爸赶出来,碰见我,神情僵硬的跑走后,才进了屋。 英亚尔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来是想跟你说,”我走到他面前,正看见上面压着的羊皮卷,便用手指着其中的两个点,“哪里都不要去。外面很危险。最好就待在这里。” 英亚尔俯视着我:“这是先知的判断,还是你的判断?” 我微微一愣,开口:“当然是先知的……” “我不信。你解释一下?”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我的人探查到这两日坎托雷在塞库姆的军队都在回缩,他明显是要放弃那地方。我们不去,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那明显是在躲着什么人,连重要的辎重都落下很多,”我不认同道,“让他都躲着的能是什么好惹的?” “呵,还能是什么?”英亚尔手指敲着手臂,“我们进攻占下他两座城镇,他损失惨重,实力大减,自知占不了塞库姆那座大城和那么多奴隶。在这片大地上,占有与自身不匹配的财富是危险的,他倒是有点小聪明。” “你说得对,所以我建议我们待在这里也就足够了。”我说,“我通过力量看到的就是这些,我认为我们此刻出战无论去哪里都将遭遇不幸。” “罗马神的先知都能看见些什么?”英亚尔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手指移到另一个方向,“那这里呢?拉卡库姆。我们一定要前进,我们必须要继续掠夺,我们不能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太久。” “拉卡库姆……也不可以。哪里都不可以。”我摇头道,“危险不仅来自于南方,还来自于东方。你应该小心帕拉提雅的军队。” “我听我的人说过,那是离我们很遥远的国家,他们不会有精力到这里来。”英亚尔满脸的不信任,“你的说法就像是坎托雷的间谍。你在阻止我们获得应有的财富和荣誉。” “我多少也为阿利克西欧斯的性命负责,我不会让他身陷险境。”我生气了。 “所以你阻止他为财富和荣誉而战,你就像个愚蠢的下等女人一样,只想把男人栓在身边,畏手畏脚,懦弱胆小!”英亚尔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在骂。 “我跟你说不通!”我的心里“腾”的冒气一股火气,“我不会让他去的,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既然早有决定,何必问我意见?” 和英亚尔不欢而散后,我出门又遇见阿利狗。 阿利狗正在和一个维克林族战士对打,两人赤手空拳的过招,应该是在切磋。 虽然没有使用神力的常识,但身体上的记忆还在。他来到维克林族很快就在这里打遍所有人无敌手了,许多维克林族的青年都很喜欢他,要找他来讨教。 我站在场边,和一群人围观他们比试。周围的男男女女欢呼着,在他又一次将对方摔倒后,女人的欢呼尖叫声瞬间拔高,震得我耳朵疼。 “阿利克西欧斯,阿利克西欧斯!”我大声开口,“回家了!我有话跟你说。” 听到我的声音,阿利狗和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他一看见我,眼睛就亮了,立刻将对手晾在一边转身朝我跑来。 身后那男子突然跳起朝他背后偷袭,周围人的惊呼刚刚发出,随着一声鹰鸣,伊卡洛斯从天而降。 “啊!”男人惨叫一声,捂着不住流血的胳膊倒在地上。 阿利狗回头看他,耸了耸肩。伊卡洛斯像是战胜的斗士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落到阿利狗手上,亲昵的蹭了蹭他。 阿蓓拉等人也在旁边,满脸阴沉的盯着我。 我谁也不管,抓过阿利狗就朝家里牵。 晚上,因为阻止他出门闹了好大矛盾。 阿利狗抱着我蹭来蹭去,眼里满是不舍,执着的摇着头。 “他们……危险……”阿利狗说。 他是说没有他,他怕他们遇到危险。 “你一个人也救不了所有人。”我摇头,“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 “……”阿利狗不说话,只是抱着我的脸亲了我一口。 这就是信我但是还是想去的意思。 “阿利克西欧斯,你听我说,你的家不在这里……我们得去找盖塔厄拉诺,还要去找希拉克利特大师,我们有应该去的地方和应该找的人,你不能把这里当成归宿。”我伸手捧着他的脸,顺带挠了挠他的下巴。 看他胡子好像长了些,我招呼他在床上坐好,端了一个水盆给他剃胡子。 不一会,邋遢大叔消失,精神小伙又出现了。 在我的强烈阻止下,阿利狗第二天拒绝了和他们出门的要求。 乌泱泱一大群人把我们的屋子围了起来,为首的阿蓓拉指着我大喊:“这个女人迷惑了伟大的奥德后裔,她应当被烧死!” “杀了她!她在阻碍我们获得胜利!” “只有处死她,伟大神圣的奥德之子才能恢复理智!她的邪术必须被根除!” 阿利狗皱起眉头,把我护在身后。周围的许多人还在劝慰他。 我这是拽住他腰后的衣服满脸警惕的看着对面,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场面。 英亚尔高声劝了几句,阿利狗依然摇头。 “罢了!”他突然开口,“……来人,先将他们看管起来!”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维克林战士堵在门口,牢牢围住。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英亚尔高声说,“南方的女先知,你听好了。我族的先知很快就会从族地赶到,在这之前——你若是主动解开西古徳身上的诅咒,我能饶你不死。若是等我族伟大先知来了,破除你的邪术,到时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说罢,他调转马头,挥手示意军队跟他前进。 我张了张嘴,想开口又没出声,觉得还是别和这群智障争辩了。 ———— 苏西:气笑,看着你死.jpg 阿利狗:昂? 我要写伊丹飒爽登场 找到你了2 英亚尔的军队浩浩荡荡而去,他留下了一支小队看管我们。 阿利狗也感觉不对,他神色有点受伤,不知道为什么亲切的人突然变了脸色。 那些守卫的士兵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我,又用同情或愤怒的神色看着阿利狗,仿佛怒其不争。 怒其不争个屁啊! 我感到不安。屋子里,我紧紧的抱着阿利狗的腰,坐在他腿上。他拍拍我的后背和手臂,一言不发。 “为什么你那么喜欢他们?”我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唉。你的家在罗马,你有亲人,你只是……受到了影响,这不是你和我的错。” 阿利狗的常识包括记忆全都被盖塔厄拉诺夺走,他为什么会对维克林族这样亲切?仅仅是因为,他的祖母的血脉和维克林一族同源吗? “保护你。”阿利狗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我害怕的是他逐渐把这群人的地位放在我之前,这样我很危险。所以我紧紧的扒着他不放。 没人能把我和狗子分开! 阿利狗大概没想到我竟如此热情,满脸受宠若惊,而后抱我抱得更结实了点。我在他怀里换了好几个姿势,舒舒服服的窝着,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英亚尔的军队在拉卡库姆与塞库姆之间的一处平原遭到了伏击。 对方大概是将他们当做了和坎托雷和他的领地北部同样的蛮族,两方在一处谷仓附近发生激烈冲突。 我对维克林族并没有什么感情。尤其是他们有好多人都对我心怀敌意,甚至还想要杀掉我,抢走阿利狗,我更希望他们倒霉。 我有想过袭击他们的军队是伊丹的军队,我没有和英亚尔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害怕他会拿我当人质。 伊丹把他们当做了坎托雷手下的雇佣兵团,因为他们身上很多盔甲和手上的武器都是从坎托雷失陷的那两座小城的军械库里收缴的,所以伊丹的探子告诉他,那是坎托雷的军队,伊丹便毫不犹豫的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他的军营就驻扎在附近很巧妙的一个避风处,英亚尔之前派出的探子完全没能发现伊丹的军营。 因此两方对战时,伊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配有大量弓手和投掷手的部队像鬼魅一样大量出现,打的英亚尔措手不及。对方还没靠近,弓箭手和投掷手率先攻击就已经到了。 “打回去,打回去!射箭!”英亚尔举着盾拿着斧,一边匍匐前进一边大声呼号。看样子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英亚尔一边指挥军队里的射箭好手反击,一边安排一部分人后撤。 “族长,我们来殿后吧!”被叫到的战士脸色惨白。 “先别害怕!问清对方来意!”军队里经常担任军师角色的一名维克林族战士喊道。 他们派人绕到战场侧面,大喊:“对面的勇士,你们因何而来?!或许我们并非敌人,可以好好聊聊!” 维克林族语是比较生僻的,不过和阿卡德王国十几个部族中有三个相似。 伊丹这边也有懂蛮族语的士兵,而且正因为能听懂,他们对话的内容都抱有怀疑态度。 “将军,他们在喊我们打错了人。”一个年轻士兵小声对伊丹开口。 伊丹站在上首,巧妙的立于一大片杂草内,高高的黄草遮掩住了他们的身形,让身在下方的敌人更看不清他们的位置。 “无所谓,反正都是这一片的蛮族。”伊丹开口,“阿卡德北部行省势力关系错综复杂,他们内部虽然矛盾很多,但大多能一致对外。” 简单来说,北方蛮族,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敌人。长的和穿的看起来都差不多,一看就是一伙的,打谁都不算打错。 维克林族这一嗓子喊下来,对面攻击压根没停,摆明了无视。 “你们是帕拉提雅人吗!”英亚尔艰难的拖着受伤的兄弟躲到一处山岩的后面,“帕拉提雅的军队出现在阿卡德北部是为什么?!” 绝大多数维克林族人都没有见过帕拉提雅人。维克林族和外界接触的渠道少得可怜,大多只通过为数不多的几名维克林族猎人带回消息。这些维克林族猎人在外面四处行走,将他们了解到的局势带回来,但因为罗马和帕拉提雅两个大国盘查都很严格,他们为了不暴露身份,往往难以深入。 “你们这样做,不担心引来罗马人吗?!”英亚尔大喊,“罗马人要是知道你们的军队入侵和占领阿卡德王国,肯定也会派兵插手的!” 他显然听说过帕拉提雅帝国和罗马帝国之间的矛盾和摩擦,尤其是围绕着阿卡德王国傀儡政权的归属方面产生的冲突。 我见伊丹神色不善,好像是听到这话杀意更重了。 在那六年记忆里,我知道伊丹不是傀儡派,他是吞并派。比起扶持阿卡德王国牵制罗马,他最想做的是直接吞并阿卡德王国。因为吞了阿卡德,他的势力就会扩大,最主要的是,他还想打罗马。阿卡德挡在中间……它碍事。 他从北方入侵阿卡德王国,袭击坎托雷,表面上是因为不满于这个领主在一条重要的贸易水道上占取过多利益,想分一杯羹或者干脆全抢,实际上只是找借口攻打阿卡德而已。一开始选取北方,也不过是为了迷惑罗马人,让罗马人以为帕拉提雅并不是真的想要吞并阿卡德,而仅仅只是向北扩张。 “抓一个活的,”伊丹微微抬手,“就那个话最多的。把他绑了,我有话要问。” 军队的攻势稍稍减缓,像是听到了对方的话有所顾忌一般。 英亚尔松了口气。 伊丹神情复杂的抿了抿嘴唇,转身点了一个站在一旁的号角手,示意他吹军令。 “至于其他人,”他顿了顿,犹豫片刻,“……抵抗的杀了,逃跑的……别都杀了,稍微留两个。他们的营地就在附近,跟上去应该就能找到了。” 随着长短不一的军号响起,远处提前布置好的几支小队开始移动,执行起之前就下达好的命令。 安排好一切伊丹又开口:“你们,你,你,还有你们,跟我走。我们跟在第三队后面,其他人在这里继续按我说的做。抓到人了先绑起来询问,别打死了,留口气等我回来。” 众人齐齐应是。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尤其是伊丹现在还是前来救我和阿利狗于水火的救星。 我看伊丹头一次觉得他指挥军队的背影渡了层圣光。 他绑起头发的样子和披散着看起来像是两个人。之前给人阴沉忧郁的感觉更多,现在则是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和……开朗? 一段时间不见,伊丹好像脸又长开了点。留了点胡茬没刮,大概是不想别人说他小白脸。 我迷迷瞪瞪的打着哈欠醒来,脑子里还是伊丹脑后那个小辫子。说是小辫子……那就只是一团黑卷毛,居然有点可爱。 突然感觉阿利狗抱着我的手一紧。 门外传来特别大的喧闹声,接着是很熟悉的什么东西烧起来了的声音。 英亚尔占领这里的时候,专门留了一片区域不烧,为的就是自己当营地住。乱糟糟的声音混在一起,门被人敲响,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声:“西古徳,不好了!” 阿利狗要跳起来,我先一步下地。门被打开,我能看到不远处的房屋已经开始冒烟。 英亚尔出去突袭拉卡库姆镇的时候带了三百人的小队,村子里还剩下三百人的。虽说这三百人都是精英,但就这么少的人,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要称霸世界。之前几场战斗小打小闹,本来就只是坎托雷管理的边缘地带,若不是帕拉提雅和阿卡德王都方面的军队在前面追着他的屁股咬,英亚尔的这支小军队早就被当成土匪收拾了个干净。 我心里在想八成是伊丹来了,他要来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万一不是呢?还是先看看再说。 有几个维克林族艰难的撤回营地,通知了战事不利的消息,要召集大家立刻撤走。 他们不知后面远远的暗处追了一些人,跑自然没成功。 这些人装作追缉他们又追不上的样子,故意在一个偏僻的峡谷停止追踪,制造了跟丢的假象,让这些维克林人得以松口气,直直的朝营地跑。 然而第二支队伍早就已经在另一个方向的暗处等着了,于是,危险就一路直捣大本营的要害。 那群身着黑红色长袍,上有复杂纹样的军队,我一眼便认出那是帕拉提雅军队的标志。 “西古徳!西古徳!救命啊!”有个人慌不择路的朝我们这边跌跌撞撞的跑来。 这个营地不光只有战士,大部分是战士的家眷。女人们察觉到危机,迅速丢下手中正在干的活,拿起斧头和盾牌聚集到空地上应战。 阿利狗见情势不妙,拍拍我的手背就去拿武器。我出声阻止:“阿利克西欧斯,等等……” 阿利狗回头看我,指指屋内,示意我找地方藏好。 我摇头:“你不要去,我们离开。” 虽然大致确定是伊丹的人,但我还有担心,便决定带着阿利狗在暗处观察一下。 那些帕拉提雅人骑着马冲进来,为首的大喊:“放下武器不杀!” 一个彪悍的女人舞着斧头冲上去,嘴里喊着绝不屈服,结果被对方士兵举着枪一枪穿胸。 鲜血洒了一地,维克林人却更疯狂了,嗷嗷大叫着朝前冲。 “放下武器,举起手,蹲在地上!” 那人又喊,语气里似乎多了点诧异。 那声音不是伊丹的,但我认得。要说我原本应该是不认识的,可是盖塔厄拉诺的梦让我对伊丹和帕拉提雅的情况都有了更深的了解。那是伊丹身边的传令官,他最信任的下属之一,名叫哈耶克,蒙托的兄弟。 哈耶克在的话,伊丹一定就在附近了。 我有点蠢蠢欲动,结果一恍神,阿利狗已经冲了出去。 他张大嘴要大喊,出口的却是:“跑……别!等!!” 阿利狗急得额冒青筋,我看出他想阻止失去理智的维克林族鲁莽进攻,然而嘴巴不利索。 由于他没什么常识,说话这项技能也受影响。虽然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已经有了进步,但依然成句的话说不出来,只会一个词一个词的蹦。 我想追上去拉住他,余光里感到有人朝我靠近,连忙缩了回去。 竟然是阿蓓拉那伙人! 眼见着场面混乱,阿利狗又不在身边,阿蓓拉等人想朝我下手。 我不担心阿利狗,我为自己的小命担心,于是一个闪身跑进屋,从后门跑了出去。 ———— 下章修罗场 修罗场1 “该死的,人呢?”屋里传来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心下得意,朝前走。后门有片小林子,在里面绕一下就能到前面了。却没想撞见了一个维克林族战士。 这男人我有印象,他就是被安排围着我和阿利狗住的这间屋子的那十几个人中的一个。见我跑出,他眼里冒火,也跟恶狗一样朝我扑来。 我急着朝前跑,顺带用能力移动。 我这能力也不是无限制发动的,之前甚至只有危险到了极点的时候才容易触发。 大致来讲,一天的移动距离有个总数的限制。也就是无论移动多少米,加起来到达一定数值就不行了。这个具体值我没试过,在另一条世界线里我试出来了,但那个距离不作数。那里我练习的更多,能力也更强,距离一直在变长。 我不敢托大,只用在关键时刻保命。 我顺着营地往外跑,后面那个男人一直在追,被我巧妙的甩开后,还是不放弃的四处搜寻。 阿利狗的屋子是比较靠近营地外围的。这个营地是座小城那靠近河流上游的那部分,地势较高,因为不是专门的营地,所以攻守方面并不占优势。 我朝上坡跑,结果迎面撞上上坡的不少维克林人。他们是一批不太擅长战斗的女眷和伤兵,躲在了距离敌人比较远的地方。 他们对我没什么太大敌意,应该说是无所谓的状态。见我出现,有的还招呼我赶紧一起躲着。 维克林族里不光有英亚尔,阿蓓拉这样的人,也有不少其实我挺喜欢的人。他们开朗豪爽,待人亲切。我看到几个妇女,想起来我好像还偷过她家锅里的吃的……心下略有点虚,于是我走过去,开口:“投降吧,帕拉提雅那边来了太多的人,打不赢的。” 窝在一起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发烧的男人,应该是伤口感染,正昏睡着。 她看着我摇摇头:“你不是我们的人,你要跑就跑吧。被抓住是会被变成奴隶的,不能投降。” 我耸耸肩开口:“只有一部分人会变成奴隶,帕拉提雅人对求饶的人并不会很严酷,只要有人谈判,你们都还可能有条活路。” 女人眉头紧锁。 “英亚尔还没有回来吗?”我左右看了看,“接下来的领导者呢?如果要谈判的话,他得出现才行。” 周围人情绪低落。 “他们说族长……陷入危险,很可能已经……” “西古徳他过去了,他好像在挑衅那个帕拉提雅军官。”旁边一个女人说。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了。 天空传来伊卡洛斯的鸣叫,我透过叶片的缝隙,看到下坡平地,乌泱泱的一群士兵围成的圈子。仔细看,这个小营地周围满是他们的人,维克林人已经被完全包围了,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缝隙。 阿利狗的出现让嗷嗷冲上去不顾生死的维克林人后退,冷静了不少。 对面人群正中,骑在马上的男人看见他,微微一顿,随后驾马向前走到了他面前。 阿利狗看见对方,警惕的握着斧头,微微侧身,做蓄势待发状。 两人对视,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嗤。” 半晌,安静被一声嗤笑打破。 阿利狗把斧头挡在前面,盯着眼前这个一看就明显不好惹的家伙。 伊丹看着他,平时基本面无表情的脸扭曲了起来。 “噗。”他又笑了一声,还伸手捂住了口鼻。 阿利狗:??? 周围一众被团团包围起来,只能屈辱跪地的维克林人眼见着帕拉提雅军队领头的那个男人笑了起来,有的人悄悄抬头,正看见笑声的主人。 阿利狗狐疑的看着伊丹,伊丹则拔出刀,向前两步,居高临下的指着他:“……你要给他们出头?” 阿利狗向后跳着躲开。 “行啊,你和我比一场,我满意了就放了他们。” 马上的男人把刀插回刀鞘,金属摩擦相撞声响后是对方利索跳下马的影子。 阿利狗举着斧头,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映入我眼帘的便是这一幕——伊丹突然朝阿利狗冲了过去,手中的长剑犀利的刺向阿利狗,直直对着他命门。 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要从树丛里跳出去,冷不防被保住了后腰。 “冷静点,西古徳会没事的!”抱着我的女人紧张的说,“他会打败他的!” “我不是……我——”我嘴巴一张一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面对伊丹的攻击,阿利狗迅速挡了一下,惊觉他力量之强大,一下子差点摔个后仰。 伊丹微微睁眼,诧异的看着对方:“……你真忘了?你神力呢?” 神力之间貌似会相互抵消,阿利狗使用神力的话,伊丹那巨大到不正常的力气好像就更容易被他挡回去。 我记得很清楚,伊丹武艺是比不过阿利克西欧斯的。不说两人学习武艺的导师不同,单说年龄,比阿利克西欧斯小个三四岁的伊丹现在身体都还没他壮实,实际上力气是比阿利克西欧斯要小一些的。 伊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一样,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 阿利克西欧斯的技巧还在,发现硬刚刚不过,便利用各种手段巧妙的化解对方的攻势。 伊丹一手执长剑,一手执短刀,大开大合的攻击之间,还夹杂着暗器偷袭的小动作。 有些维克林族人看见立刻面红耳赤破口大骂他卑鄙。 “让他闭嘴。”伊丹表情不善。 一旁守着的士兵立刻一竿子敲下去,刚才还在叫嚣的人瞬间倒地不起。 阿利狗满面焦急,几次被对方划伤,,显得狼狈不堪。 我看不下去了,又原地跳起来。这回那位维克林族大妈又要拉我,我好说歹说的甩开她的手,一路朝山下跑去。 阿利狗的小伙伴伊卡洛斯在空中盘旋了半晌,非但没有攻击伊丹,还落在了他的马背上。 阿利狗瞪大了眼睛,满脸“你居然背叛我”的痛心疾首。 我无言以对。 伊卡洛斯跟伊丹不能说很熟,只能说认识。大概出于和阿利狗他爸的鸟的交情,刺客大师养的那些隼啊鹰啊雕啊什么的都不会攻击伊丹,除非伊丹真的要危及到阿利狗的性命。 伊丹大概第一次和阿利克西欧斯对打处在上风,我隔老远都能看见他脸上的喜悦。 ……这真是,幼稚的很。 我下了山坡,小心翼翼的靠近人群,就见一群女人都被赶进了一个圈里,周围的士兵举着长杆对着她们。因为这群蛮族女人一个个都彪悍的很,不仔细看着,很可能会被她们扑上来攻击。 蒂琪也在里面,她被两个士兵抓着,嘴里还小声嚷嚷着什么。 “我父亲是族长,你们要是对我做什么你们就死定了!” 场上刀剑相击,我眼见着阿利狗被打的斧头脱手,整只手因为巨大的力道在颤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伊丹。 靠着神力作弊的伊丹长长的出了口气,手中的剑抵在他喉间,一脸得意的看着对方。 周围满是士兵的叫好声,还有维克林族人恐惧哀嚎,震惊跪倒的声音。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族里没人能战胜的战士居然被敌人打败了,纷纷觉得已经走上末路,一个个都面如土色。 伊丹动了动手,周围有士兵围上来叉住了阿利狗。他们想让他下跪,阿利狗反手就把他们甩翻在地。 伊丹眯着眼,满脸不悦。 周围扑上来更多的士兵,终于,手无寸铁的阿利狗被七八个人迭人山一样压在下面不能动了。 蒂琪仍然在喊,从刚才开始,这群女人里面就时有骚乱。 伊丹不会对手无寸铁的人动手,也不允许他的士兵下手。他听见声音朝来源瞥了一眼,看到那群女人,然后就走过去。他一边过去一边在女人堆里四处察看着,好像在找人。 “等我父亲回来,他会带着人把你们都杀光……!”见阿利狗被压,蒂琪的声音有点虚,但仍然倔强的大喊着。 她就跟个小喇叭似的“叭叭叭”个不停,伊丹看了一圈走到她面前,捏住了她的嘴。 女孩还要支支吾吾的挣扎,下一秒对上伊丹的视线,瞬间卡壳了。 我:“……” “闭嘴,知道吗?”伊丹冷冷的威胁到,“不然割了你的舌头。” 蒂琪死死的盯着他,双眼一瞬不顺的看着,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脸色不自然的涨红。 我看不下去了。眼见着阿利狗要被人五花大绑,我开口:“伊丹!” 伊丹手下一顿,然后朝我看来。 我费了些力气才挤到能说话的地方。见我要来,那些士兵朝我举枪,被伊丹挥手拦下。 伊丹看着我眉毛挑了挑,视线斜着朝阿利克西欧斯晃了过去。 见他神情诡异的看看阿利狗又看看我,那样子说不出的有点得意,我嘴角抽了抽。 “伊丹……”我小声开口。 士兵给我让开了一条路,我朝他走了过去。 阿利狗看我过来,眼里闪过紧张。他一激动,又掀翻两个士兵。 一群士兵被掀的七零八落,有的还被打的一脸血,但仍然不放弃的扑上去抱着他,不让他动弹。 女人中,阿蓓拉瞪着我,她正被迫跪在地上,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有多处破损,武器也不见了。 有些女人小声议论:“女先知……女先知她会救我们吗?” “呸,不可能!她只是个表子!她巴不得我们死掉!”阿蓓拉愤怒的反驳。 伊丹听见了,朝人群里看去。他颔首示意,就有两个士兵把不断扭动挣扎的阿蓓拉拽了过来。 阿蓓拉嘴里飙着脏话,被拽到伊丹面前,和他脸对脸,突然卡壳了。 “她是什么人?”伊丹指着我。 阿蓓拉凶狠的表情目前出现凝固,她盯着伊丹的脸就好像见了鬼似的。 “她她她她……我叫阿蓓拉。” 我:“……” 伊丹:“……” 那个谁,谁让你自我介绍的!? 伊丹没有表情的看着她,把小刀架在她脖子上:“问你话呢?” 阿蓓拉这才激灵了一下,接着满脸敌意的看着我。 “……她是个女先知。南方来的罗马人。” 我不知道伊丹要做什么,刚要开口,就见伊丹斜睨了我一眼,一副“你闭嘴我有正事要办”的严肃脸。 “她是表子?”伊丹重复了一句。 刚才开始一直处于呆愣状态的蒂琪突然大喊:“她是个表子!她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她有邪术,她会迷惑男人!她靠邪术控制了西古徳和我爸爸……” 伊丹一脸正经的看着阿蓓拉:“真的吗?” 阿蓓拉十分激动的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动作显得有点狗腿。 伊丹缓缓的看向我,表情意味深长。那表情仿佛在说“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我:“……” ———— 下章继续修罗场 伊丹又要搞事 修罗场2(2200珠加更) 我后退了一步,狐疑的看着这个二逼要干什么。 他突然朝我走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我正疑惑,就突然被裹在粘着风尘味和血腥气的怀抱里。想挣扎未果,被伊丹大手一扣摁着后脑勺,说话只剩“呜呜”声。 “居然做这种事?”伊丹掐着我的后腰,把不断挣扎的我往怀里塞,“大张旗鼓的跑出来,是不是也要对我下手了?使用邪术和阴谋诡计,祸乱人心对吗?” 我满头问号。 这货他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几把吗? “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伊丹一脸严肃的说,“我会给她好看的。” 说什么呢傻逼?! 我立刻伸手推搡了一下。 伊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突然就又低下头。迎面而来一张大脸怼到我脸上,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话就被吞了回去。 “呜……呜呜呜……” 后颈和腰都被掐住,对方力气大的吓人,不顾我挣扎的吻上来,叼住我的嘴唇就是一个猛亲。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巨大的力道压上来,舌尖在口腔里翻搅,顺着牙龈舔了一遍,还狠狠地咬上一嘴,简直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的要干什么?! 场面顿时又安静几分。 我瞪大了眼睛,余光里我撞上周围人惊愕的眼神,有的人看我就像在看什么妖魔鬼怪。 蒂琪和阿蓓拉那两张脸的表情更夸张了,仿佛是在梦游。 “呜……放……你呜——” 一口气憋着,又亲又掐了的时间不长,我却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伊丹总算松开我。 我喘着气,因为一阵寡廉鲜耻的舌吻已经大脑眩晕,只能愤怒的瞪着他。 男人舔舔嘴角,掐着我的脸仔细端详:“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有点本事。不管的话岂不是祸害人?必须把她带走,好好处置。” 我:??? 我可去你的吧! 阿利狗原地暴起:“苏西!” 他刚才因为伊丹的动作已经激烈挣扎起来了。此时,七八个士兵终于没能按住他,被他甩开。 他朝这边冲了过来,直直的就朝伊丹挥去一拳。 “等一下!”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大喊。 两个人谁也没看我,伊丹一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腰,一手接住对方的拳头,一用力就推了回去。 “放!你……死!”阿利狗指着伊丹。 说着又扑上来。 有神力加身的某人一只手和阿利狗对打,我则因为伊丹死不撒手的动作被晃得头昏眼花,一边晃一边大声尖叫。 余光里我看见伊丹挨了一拳,头都给打歪了,抓着我的手松了一点。 他力气虽然不小,但技巧还差一些,一只手自然挡不住阿利狗的攻击。放开我没多久,阿利狗就一把扯住我把我朝身后拽。 结果他拖我的时候胡乱抓得,我被他拽住头发和衣领,整个人差点撅过去。 “啊!”我惨叫一声。 “你干什么?!”伊丹瞪着眼伸手抓我腰带,我直接变成拔河对象。 众目睽睽之下,我在两人手间大叫着伸手扑腾,被人当成绳子拽。我胡乱的朝眼前抓去,却什么也没抓到。 救命啊!他俩是不是疯了?!还是我疯了?! 伊丹到底力气更大一点,阿利狗刚才听我惨叫的时候下意识松了手,我被拽到伊丹怀里。 只听“撕拉撕拉”两声,腰带那条布绳碎了,衣领也裂开了。 “放开我!”眼看着自己要当众果体,我气的要死,爪子朝着伊丹脸颊挠去,一下几道血痕。 周围顿时一阵抽气。伊丹握住我的手躲开,总算又松了手。 我跌在地上,头疼的要掉眼泪。这他妈是要把我拽秃吗?! “咳……”伊丹看我的眼神有点心虚。他还没说话,一旁双眼冒火的阿利狗已经扑上来朝他打来。 大庭广众,当着几百人的面,伊丹猝不及防被人骑在腰上仰面摔倒。周围他士兵还要扑上来,伊丹挣扎着抬手阻止:“别过来,我没事!” “有完没完,别打了!”我头疼欲裂,“阿利克西欧斯——!” 伊丹勉强躲着,一用力把阿利狗掀翻。 他迅速爬起来,面色几乎不可察觉的尴尬了一下,伸手整理了下衣襟打了打灰。 阿利狗还想再扑,我已经扑到他身上,抱住了他的腰。 “停,停下!”我喊。 阿利狗哼哧哼吃的喘着气,伸手护着我,依然满脸怒火。 我看着对面差点玩脱的伊丹,想说些什么。伊丹这时开口打断我的话:“我可以不杀这些人。但是她必须跟我走。” 他指着我。 阿利狗怀疑的看着他。 “我已经抓了他们的头领,”伊丹整了整衣服,又骑上高头大马,示意周围亲兵也上马,恢复了那副高贵矜持的模样。 “那些人,还是她,你自己选。”伊丹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这是个非常阴险的笑容,让人禁不住后背一冷。 阿利狗紧紧的抱着我不撒手。 “噢……所以是想要他们都死吗?”伊丹慢吞吞的说。 他骑着马走到旁边,一脸傲慢的模样。 “你撒手吧。”我推了推阿利狗。 阿利狗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又是一副“你居然背叛我”的痛心疾首的表情。 然后他松了手。 “给我一匹马。”我低声说。 看什么看啊等你自己脑子正常了你会后悔的! 说着的时候,我已经重新把腰带系好了。 我强自镇定的和伊丹对视,自认气场两米八。 伊丹看了我半晌,直起腰:“给你马……” 我点头。 他突然迅猛的提溜着我的后领把我拽上马,另一只手一甩缰绳,掉头就跑。 “我哪来的马?!没有!” 阿利狗愣了一下才狂追过来,然而双腿无法和四只蹄子比,很快就被丢的只剩下一个影子。 “你干什么!?你把他扔下了!你说好的呢?!”我大声尖叫,扭着身子挣扎。 “我可没说要去哪都带着他,”伊丹夹着我的身子。他力气很大,只是一只胳膊用力,我都被抱得有点透不过气。 “别这样……”我上气不接下气,“你都欺负他一顿了,还有啥不满意的啊?他爸不还照顾过你吗?” 伊丹危险的看着我:“他父亲偷走我。” “咳咳,这不是……听命令行事……” “还害我恐水,被当成奴隶鞭打,差点变成男人的性奴。” 我:“……” 这,这确实有点过分了。 “不……这也不是他的本意……”我弱弱的开口。 伊丹冷笑,表情阴间。那只卡在我身上的手,很不爽的掐住了我腰间的软肉,狠狠捏了一把。 我倒吸一口冷气。 “……开玩笑的,我还没玩够,不会把他扔那。”安静了半晌,他才又开口,“看在你这回这么配合的份上……他会被送到刺客大师手上的。” “不,我要盖塔厄拉诺为他恢复神智。”我开口,“他这个样子……实在是……” 太傻了。傻到没眼看。 伊丹瞅着我,满脸都是“不我不想”。 “我知道,你就想玩他是吧?!好不容易占上风了非要欺负回去,你是只有三岁吗?!”我满头青筋。 伊丹哼一声不回答。 马速慢了下来,跑了一会,周围就出现好几支队伍。都穿着相同的衣服,一看就是伊丹军队里的士兵。 “按照您吩咐的,抓到的那个人就在营地里了。”为首的一个皮肤黑黑的男人说道。 “知道了,干的不错。”伊丹说。 “那,那些河谷里的人呢?”那士兵又问。 河谷里的人指的是维克林族暂时居住的营地,因为位于河谷里面的一个小山坡的附近,所以他们都这么叫了。 “都抓起来。”伊丹说。 我张了张嘴,既想阻止又不太想管…… “怎么了?”伊丹垂头看我。 “让他们赔你些东西,少抓几个行吗?”我说。 伊丹看着我不认同道:“怎么了?你在善心大发吗?” “呃……不是……”我摇摇头。 多少承点偷锅子的情啊。 “……嗯,还是有其他原因?”伊丹却不着急了,还阻止了要走的传令官。 他托着我的腋下把我举起来,转了个方向。我面对他坐下,被他这个动作搞得莫名其妙。 “这群人……好像和阿利克西欧斯的祖先有些联系。”我说,“他们也不是坎托雷那一伙的人,只是一群蜗居在小山村里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蛮族……这地方偏僻,要是把他们卖了,能卖给谁?你不是还要继续打坎托雷吗?” “又是因为他。”伊丹握住我的肩膀,双手顺势移到我的脸颊侧面,“你真是有毛病。你认为我会听你的?” “……你不听就算了,我只是说说。”我小声嘀咕,“不是因为阿利克西欧斯……” 伊丹若无旁人的亲密态度让周围士兵都有点诧异,不过他们看我的时候眼神就像写着“原来如此”四个大字,我猜伊丹可能说过什么…… “那去听听那个男人怎么说吧。”伊丹又把我摁在怀中。 那些士兵去处理后续事宜,伊丹带着我很快就绕过高低起伏的山石和灌木丛,赶到了一个位于避风处的营地。 他下了马,我被他抱下来。他和阿利狗的无耻争夺导致我的衣服裂开大口子,因为颠簸松动了不少,脚刚沾上地还没走两步就被伊丹拿大氅给裹了起来。 “伊丹……”我叫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把他……把阿利克西欧斯带回来?” 伊丹低头瞅了我一眼,伸手把我夹在怀中抱了起来。 大白天的,周围都是人看着呢,能不能别搂搂抱抱的了? 营地里路过的士兵在看这边,我尴尬的踢了踢脚示意他把我放下来。 “你能不能别问了?”伊丹说,“我又不会弄死他。” 他伸头亲亲我的嘴唇。 伊丹转身快走两步,把我拉到营帐里,指着里面的软榻道:“待这。” 说着他合上了营帐的帘子。 陆陆续续有维克林人被抓到了营地。 阿利狗也跟了过来,他身上被绑着绳子,还满脸愤慨。看见伊丹则气得更厉害了。 “你保证不扑上来乱打人,我就给你松开。”伊丹指着阿利狗的鼻子。 阿利狗怒目而视。 两人对视片刻,伊丹扭头走开:“不愿意就算了。” “你——唔——你——”阿利狗哼哧哼哧朝他追过去,拦在伊丹面前。 这时,他恰好和从营帐里露出一个脑袋的我对上视线,阿利狗惊喜的朝我扑过来,又被伊丹一把抓住胳膊。 “真是又傻又疯。”伊丹紧紧的抓着阿利狗,“看着吧,等刺客大师来了看你怎么办……” 我朝他走过去,安抚的伸手抚摸他的脸。 脸上好大一块灰,浑身脏兮兮的,衣服都破了。可是看原来受伤的地方居然已经没了……没想到他恢复能力这么惊人。我还没见过他受伤呢。 “你冷静点,伊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他不是敌人。”我说着,叹了口气,“算了,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 加更。 要赶紧把阿利狗送去治病 不然很快女主和狗子的小船要翻了 伊丹狂喜.jpg 修罗场3 有些维克林族的女人被士兵抓了去拖进了营帐,想要反抗的男人则被杀死。阿利狗看样子又要原地暴起,我连忙抱紧他的腰。 “这是没办法的,阿利克西欧斯,失败就是这样的下场,这是英亚尔的族人,他才是该为此负责的人。”我说道,“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为什么你总要出头呢?你忘记我们是被他们绑架的人了吗?你忘了他们还想杀死我吗?” 阿利狗不挣扎了,也没看我,就站着不动。 我开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的家和亲人都不在这里。” 阿利狗低头看我,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大部分没听懂。 “你不至于……彻底傻了吧?”伊丹在旁边抱胸,表情讥讽,“原来这么喜欢野人生活?” 阿利狗瞪了伊丹一眼。 他转身把我圈在怀里,来回抚摸我的肩膀和脑袋。 “不记得刺客大师了?”伊丹试探着开口,“忘记小韦鲁斯了?连他都忘了?这还真是挺彻底的啊。” 阿利狗眨着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伊丹。 “对,他也知道,”我说,“你听懂了吗?我跟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阿利狗继续摸我。 我跟他讲了不少罗马的事,但他根本听不懂。我想,至少是先学会常识,才能听懂我在说什么,所以我前段时间一直不停的教他恢复常识和语言技能。 很快就遇到瓶颈,无法进一步。我就知道,这都是盖塔厄拉诺搞的鬼。 伊丹嫌弃的撇撇嘴:“傻子。” 我惆怅的叹气:“他现在可喜欢别人叫他傻子了……” 伊丹:“……” 我看见不停挣扎的蒂琪被单独抓了出来,一个士兵拎着她朝着营地另一个方向走去。 蒂琪看见阿利狗和伊丹,大喊道:“大人……大人我可以给你作奴仆,你放过我的族人吧!我愿意跟着你一辈子侍奉你!” 伊丹朝那边招了招手。 那两个抓着蒂琪的士兵见状架着她走了过来。被五花大绑的女孩被丢到了脚边趴跪在地上。 伊丹开口:“把那个男人拉过来,让他认认人。” 士兵应是,一路小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士兵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走了过来。然后“啪”的一下丢到伊丹脚边。 伊丹眉头微蹙:“……没打死吧?我还要问话呢。” “没有呢。”跟着一路小跑来的正是蒙托。 蒙托看见我,眼睛瞪大了:“苏苏苏苏西小姐你怎么在这?” 我干笑道:“意外,意外。” 蒙托手里拿着个看起来颇为恐怖的大鞭子,配上他这表面看起来挺憨厚老实的模样,有种诡异感。 “你…!”地上的人弹动了一下。接着昂起半边身子翻了个面,一脸惊诧的盯着我看。 正是英亚尔。 “你这女人,果然……果然与他们是一伙的!”蒂琪激动的大喊,“你陷害我们!” “……我跟谁是一伙的也跟你不是一伙的啊,你那么生气干什么?”这些天被接连扣锅扣的我人都麻了,“陷害你?陷害你干什么?就算我陷害你们吧,我就陷害你怎么了?你打我啊!” 蒂琪在地上朝我蛄蛹,明显被我激怒要过来咬我了。 我连忙后退两步,就见旁边伸出一条大长腿,“啪叽”一下踩在了蒂琪的头上。 “唉,我是不是说了你再说话我就割掉你舌头的?” 伊丹踩着她的脑袋碾了碾,蒂琪不吭声了。 我正在气头上:“那你倒是割啊,别不是心疼了吧?” 伊丹看向我,眨眨眼。 他眼神很意味深长,慢慢的慢慢的,那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定定的看了我两眼,伊丹开口:“蒙托,把她舌头割了。” 蒙托立马弯腰去拽蒂琪的头发。 女孩尖叫起来,对着蒙托张嘴咬去,眼里都是惊恐。 这种反应的俘虏见得多了,蒙托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 我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救命,救命西古徳救命!”蒂琪冲着一旁的阿利狗喊。 阿利狗从刚才开始就站在我旁边,见我被骂他没来阻止。 她这么一叫我还觉得奇怪呢,扭头朝阿利狗看了过去。 阿利狗冷冷的瞪着她,跟没看见似的。 等等,他好像一开始就不太喜欢她来着?因为蒂琪打第一个照面就来攻击我,虽然被我给揍了。 伊丹突然伸手抓了我一下我胳膊,然后意味深长的摸摸我的肩膀。 蒂琪被蒙托打了几下就不再反抗了,因为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爸爸……”女孩浮肿的眼眶边上浮起两泡眼泪。 “…等等!”英亚尔被叫终于不能装死,在一边开口。 蒙托根本不听他的,手下一点没停的意思。 英亚尔又扭动着朝伊丹看过去,看了看又把视线移到我脸上,最后移到阿利狗脸上。 阿利狗没看英亚尔,就冷冷的盯着前方。 “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求求你呜呜嗷嗷嗷——”蒂琪嚎了一圈,目光在伊丹脸上逡巡,浮现出哀求之色。 看她这样我就来气,这愤怒也不知道从哪来的。 伊丹避开蒂琪的视线,扭头看我,顺手捏了捏我胳膊上的软肉。 “咔”一声,蒙托的大手强行掰开了蒂琪的下颌骨。这下她闭不上嘴,说话也含糊不清起来。 “那个……等一下。”我开口。 “苏西小姐?”蒙托抬头看我,“怎么了?” “你那个…是怎么割的?”我皱着眉头。 “就用刀。”蒙托一边憨笑一边对我举了举小刀。 “会流很多血吗?”我说,“听说有的人都可能死掉……” 蒙托看了眼伊丹,后者不知道做了什么,我扭头看他的时候他面色如常的样子。可蒙托立马殷勤道:“立马塞上东西就不会死了,堵住血。就是可能没法正常吃东西,要强行灌下去。也可以,嗯,不管的。” 不管那就是死了。 我头皮发麻。后脚跟有点软,强撑着没动,结果伊丹突然摸了我一下。 “你犹犹豫豫的问什么?”伊丹对着我嗤笑一声,“耽误蒙托办事。” “我就问问怎么了?我好奇不行吗?”我烦躁的躲开他的手。 蒂琪看着我,不停的掉眼泪。 她浑身颤抖着,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那……那我继续了?”蒙托看着我晃了晃小刀。 我盯着蒂琪,她正看向我,两方人沉默的对视片刻。 …… 我把头撇开,一言不发的转身想走。 伊丹揽住我的腰又把我拉了回来:“你不盯着,不怕我心软了?” “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没好气的说。 “那……”伊丹顿了顿,“这女的留着是个麻烦,我干脆把她……” 他话还没说完,蒂琪突然呜呜大叫。 那个声音是在说什么,就是下巴掉了听不太清。 我不由得朝她看去,就对上那张猪头脸,眼里是绝望害怕恐惧,带着满满的哀求。 “@$¥%……”蒂琪努力“昂昂昂”的叫。身子还在挣扎。 ……方向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可惜已经没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了。 我正琢磨她想干嘛,是不是终于意识到她骂我有错来道歉,结果旁边突然窜出去个人。 那人一把夺过蒙托手里的小刀把他推开,蒙托摔了个四脚朝天。 是阿利狗。 我心想“果然这家伙就是看不下去”。 蒂琪眼里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然而下一秒阿利狗的行为完全出乎我意料——只见他卡住蒂琪的脖子,一刀捅进她嘴里。 “昂昂昂昂——”蒂琪的叫声堪比杀猪。 大股大股的的鲜血从小姑娘嘴里喷出来。我吓得一个激灵,大喊:“好了!别!停下来,算了算了!” 伊丹也是一副惊诧的模样,然后便眯起眼睛很不满的看向阿利狗。 “啪嗒”一下,鲜红的舌头掉到地上。接着是舌头的主人也昏死过去。 阿利狗一手的血,冷冷的指着蒂琪看着伊丹:“活。” 我浑身都是冷汗,脚步虚浮着后退了一步,被伊丹拖住后背。 “我,我都说停了啊!”我的心脏跳的飞快。 “她,该。”阿利狗指着蒂琪,“死,不。” ……我居然听懂了。 是说活该丢掉舌头但是不至于死。 可是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他居然知道“活该”的意思!他还会用了! 其实我一开始根本不打算对她咋地,毕竟我就是比较心软,没办法。蒂琪确实嘴贱点,但包括阿蓓拉在内,我从来没吃过她们什么亏,自然也懒得和她俩一般见识。 我就是生气蒂琪都死到临头了还只顾着朝伊丹求饶,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 气死我了! 英亚尔目眦欲裂,“哇”的吐了口血。 “咳咳,我记得你们族里还有嘴贱的。”伊丹扭头看向地上面色苍白的英亚尔。 英亚尔闭着眼装死。 阿利狗正在给蒂琪止血。他手法粗糙,蒂琪被他弄得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没必要。”经过这一番动作我已经有点心累,“我累了。” “那,心里舒服点了?”伊丹探头看我。 我对上他的视线,心情很复杂。 “你看清楚,”伊丹摸了摸腰间的刀,“……别觉得我心软。” 阿利狗被蒙托推了推就让开,蒙托把蒂琪拖走了。 然后他就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难过。 “营地外面有条河。”伊丹满脸不愉快的盯着阿利狗沾满血污的爪子。 我也因为难闻的腥味捏住鼻子避了避。 阿利狗依然眼神水润,带着哀伤之色。 我不想看他这眼神,于是把脸扭到一边。 不一会蒙托回来了,伊丹低头询问了一番蒙托问话的结果,蒙托把情况都跟他说了一遍。 “噢,看来是真的打错人了。”伊丹说道。 英亚尔嘴角又渗出几道血丝。 “原本这场战斗是没必要的,”伊丹说,“……可惜你们运气差。” 英亚尔艰难而屈辱的跪在地上:“那么您是否……能够……放我的族人离开?” “可以,”伊丹语气平淡,“留下一半的女人,全部的马匹和武器,就可以滚了。这次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朝我扬扬下巴,“下回就不说那么多了。懂吗?” “您被她迷惑了!她的邪术会让人丧失神智,就像西古徳一样!”英亚尔脸憋成猪肝色,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仇恨。 “噢……那,你的意思是说,他应该把你们都杀了,这才是神智清醒的表现?”我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伊丹走过去踢了他一脚,把他踢的翻了个面,然后又踢了一脚,又翻了个面。 只见英亚尔闷哼几声,掉了两颗大牙。 “别误会,”伊丹说,“我就喜欢这种邪恶的女人。” 我:“……” ———— 伊丹:明明是我给她出气,你居然跟我抢 阿利狗:昂昂昂昂 爱的小船说翻就翻 女人们又被圈在一起,像货物一样待人挑选。 拉拉扯扯和哭声骂声混在一起,其中阿蓓拉的动作最明显。她剽悍的很,把一个来拽她的士兵打得摔倒在地。 那士兵也不是个吃素的,见她这样仿佛更兴奋。周围士兵见状,大声起哄,嘲笑和调戏二人。 不一会,阿蓓拉被那人高马大的士兵打了两拳,扛在肩上强行抓进了营帐。 我朝伊丹背后缩了缩。 “我不喜欢看这个。”我小声说。 “为什么?不觉得很有趣吗?”伊丹面上显得云淡风轻。 他斜倚在营帐的柱子上,看着下属替他忙活。 蒙托没参与,只是在维持秩序。 “……有趣个屁。”我摇头。 阿利狗从刚才开始神情就有点恍惚。 他听到动静回头,有点蠢蠢欲动,对上我的视线,我朝他摇头。 有身份地位的军官各自挑了感兴趣的女人,围栏里很快空了大半。 大部分士兵都分不到一杯羹,不过可以在长官们“用完”后拿来继续“用”。于是三五成群的在那里挑拣。等待着这些女人的大多都是轮奸的命运,这种事在帕拉提雅远征军里并不少见。 这次打仗离补给点太远了,为了管束好军队,伊丹的行事风格更接近土匪。 英亚尔一直跪在那,不忍直视似的。 伊丹看了我一眼,站直了身子,朝着英亚尔走去,提起了他的领子。 他拽着他一路朝着俘虏营的方向,那里关着维克林族剩下的男人。 “你们可以离开。”伊丹抓着英亚尔,“但是领头的必须死。” 原本安静的俘虏营顿时沸腾了起来,有的人身子“彭”“彭”的朝外面撞去。 伊丹使了个眼色,有士兵走过去,举着长枪,毫不留情的把反抗的最激烈的几个男人捅死在原地。 不远处的女人一阵尖叫,有的则直接昏了过去。 “阿利克西欧斯!”我大喊一声,“等等!” 只见阿利狗又跑到了伊丹面前,面上多了几分愤怒。但是他没动手,就只是瞪着他。 伊丹笑了起来。 “真想让刺客大师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他说,“看他选你做继承人,是不是后悔了。” 说着他手下一晃,刀刃嵌进英亚尔的脖颈。 我一路小跑到阿利狗旁边。眼前的血腥场面让我缩了下脚。我意识到英亚尔要死了,有点害怕,有点心惊胆战。 我就知道,以女人,武器和马匹为代价把他们都放了是不可能的,伊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可以放过手无寸铁的人和俘虏,但他一定会杀死他们的首领,将他们拆散,打得支离破碎,这是这片大地上生活的人的生存法则。 英亚尔骂我那么多遍,还想弄死我,我虽然也不希望他好过,但是……这稍微有点猝不及防。 我不忍看,抓住阿利狗的手腕。 没想到他一用力直接把我甩开,我被巨大的力道摔在地上。 伊丹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手再一用力,英亚尔就这样咽了气。 “活该。”伊丹看着我说。 我呆愣愣的看着阿利狗倔强的背影,只觉秋风萧索,落叶纷飞,景色凄凉。颇有种“吾儿叛逆伤透吾心”的悲怆。 在把我甩开后,阿利狗先是一愣,随后把头撇了回去。 我坐在地上坐了一会,才缓缓爬起来。 我伤心了。 这个狗男人居然因为外头才认识半个月的一群妖艳贱货而生我的气!? 他凭什么?! 阿利狗蹲在俘虏的围栏旁边不动了。 那群俘虏一直在骂他,他也充耳不闻。旁边的士兵上来教训那几个俘虏,他就去阻止,结果被俘虏呸了一脸。 “为什么?他对那些家伙那么关心?”伊丹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的说。 英亚尔的尸体被拖了出去,伊丹指挥士兵给他挖了个坟把他埋了。 “一般,我是会把他的头砍下来放在俘虏营旁边三天的,”伊丹板着脸跟我说,“看在你那么害怕的份上,就算了。” 我依旧盯着阿利狗暗自伤神。 “你干什么?盯着他看什么?有完没完了?”伊丹扯了我一下。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就不该让他看见。你故意刺激他。” 伊丹脸色一黑,抓住我的肩膀咬牙切齿:“你这个臭女人讲不讲道理了?” 我知道我这么朝他撒气没道理,但又不想承认,就绷着脸皮把视线移开不看他。 “喂。”下巴被抓住强行扭回去,伊丹满脸不爽的看着我。 “你想怎么样啊?”我拿开他的手。 伊丹笑了一下,不过是个假笑。 他开口道:“写信吧。” “什么?” “你不是说,要给刺客大师写信?”他说,“那家伙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见了。” 天色渐暗,我又去试着叫阿利狗休息。 阿利狗远远的看着我,眼神幽幽的,带着点哀怨之色。 “过来。”我朝他招手。 阿利狗摇头。 我生气了:“为什么?” 阿利狗只是难过的看了我一眼,就又把头垂了下去。 嘿呀好气! 一旁拉我不成被拒绝的伊丹又在那笑。 漆黑的夜幕代替了苍白的日空,营帐内到处都弥漫着士兵取乐调笑的声音。 伊丹到旁边拉了我一把,开口:“别在外面站着了。” 我看见有个营帐掀开,一个几乎赤身裸体的女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没穿上衣,提着裤子,满脸的气急败坏。 他们三两步就追上那个女人,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打了她几巴掌,又给了她一拳。 女人闷哼两声,瘫软在地,然后被他俩拖了回去。 见伊丹在看,其中一个连忙慌慌张张的干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我……我马上回去,马上。” 伊丹抬了下下巴。 那个女人……好像是阿蓓拉来着? 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副模样了,像是变了个人。 “别看了。”伊丹一巴掌拍在我后脑,然后掰着我的头转了个向。 他伸手摸我的侧脸,探头亲亲我的脸颊。那眼神的含义不言而喻。 我摇摇头。 他抓着我的胳膊回营帐:“先回去待着。” “那些女人你要怎么办?”我问。 伊丹回头看了我一眼。 “怎么,你很关心吗?” “有点吧。” 伊丹耸了耸肩:“三天后,还活着的就和俘虏一起放掉。我答应了的事不会反悔。” “那我呢?”我说,“你总不会还要带着我吧?” “不带着你,你想去哪?”伊丹勒住我的脖子,“你得跟着我,哪也别想去。” 他把我拉回了营帐,亲自点上火,又叫蒙托过来拿了羊皮卷和笔墨。 “快写。”伊丹把我摁在桌子旁边。 他的营帐比别人都要大,有桌子有床有衣架,武器架和洗漱台之类的东西。桌子在正中间,上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羊皮卷,画了些乱七八糟的线条。 我盯着那线条看了半天,开口道:“你这是……地图吗?” 伊丹看向我:“不关你的事,你快写信。” 看他满脸都是“赶紧找人把那家伙带走”的急切,我无语的坐在椅子上开始写。 我很快交代了一番目前的情况,就把羊皮卷卷好递给伊丹。 “这地形图是哈耶克画得吧,”我说,“他画得实在是糟糕。你要是想了解坎托雷目前营地周围的情况,我倒是可以帮你。” 伊丹动作微微一顿。 他拿过小羊皮卷,盯着我看了半晌。 “……蒙托,蒙托!”他大叫。 “我在,大人!”蒙托颠颠的跑了过来。 “你……叫哈耶克亲自送这封信。”伊丹交给他一个包裹,“印信,信物都在里面。送给罗马的小韦鲁斯。骑快马去。” “大人?”蒙托有点懵。 “快去吧。”伊丹摆摆手。 蒙托又巴巴的看了伊丹两眼,看他坚持的样子,就点点头。 蒙托离开后,伊丹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突然被他抱在怀里,我有点意外。他勒的紧了些,我腰疼。 “你怎么知道的?”他说,“是那群蛮族告诉你的吗?” 我摇头:“他们要是知道,就不会跑错路。”还撞见你个大祸害,倒大霉。 伊丹表现的意味深长:“也是……我的确没从你那里听到什么。” 我一下子想起来那个被他拿走的世界树之种的能力。 “你偷听我!”我生气道。 “……这不受我控制。”伊丹的手指擦过我的眼睑,“我知道盖塔厄拉诺为什么把你带走。他是为了把你带给我。你是属于我的。” 说着,他的手已经捧过我的后颈把嘴唇压了过来。 因为一整天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我对亲亲密密过来示好的伊丹,回以蛮不讲理的用力一推。 伊丹毫无防备被我推搡的一个踉跄,看我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危险起来。 “我……我没有心情。你别亲我。”我被他看得发毛,丧气道。 “因为那个傻子,”伊丹说,“你今天已经拒绝我好几次了。” “……不是的。” “利用我救别的男人?怎么,觉得我很好欺负的吗?”伊丹压低了声音,双臂飞速的扣住我的手肘。 “没有……我谢谢你的帮忙,我就是有点累。”我因为紧张浑身僵硬。 余光瞥到桌面,我开口道:“……我来帮你吧。我可以帮你画地形图。我可以告诉你坎托雷的弱点。” 伊丹哼了一声。 他双眼探究般的打量着我的神色,似乎想询问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过了片刻,他松开抓住我的手。 “嗯哼。”他朝桌面扬扬下巴。 我顿时松了口气。 我不想欠他的情,总觉得应该还回去。但是最好别是肉偿……我才不想看这家伙对睡我这件事志在必得还洋洋得意。 “你派哈耶克去送信,蒙托有点担心,”我说,“马上要打仗,不能冲到你面前表现,占个位置,他就担心你是不是对他弟弟有意见。” 伊丹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伊扎克的,还有一部分是跟着他的腓尼基人旧部。他们还有一些曾经家族的嫡系军队在帕拉提雅,等着他回去争取。以伊丹目前的实力,他已经能成功的吸引相当多的人追随到他手下。所以,争宠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很激烈了,未来还会更激烈。 蒙托自己是伊扎克的亲兵,倒不担心地位问题,就是担心弟弟能不能在伊丹这里占上位置。 但是哈耶克这个人,在我梦境记忆中……和他兄长完全不同,是一个野心勃勃,心眼也很多的年轻人。伊丹一直不喜欢他这种过于精明算计又小心眼的性格,所以对哈耶克不咸不淡的。这也就造成了后期一次针对伊丹的动乱,有哈耶克的参与……虽然伊丹没有性命之忧,但多少还是危险的。 这次他帮了我和阿利狗,我不会让他吃亏的,我会报答。 我对和坎托雷打仗这几次战役都有印象。因为在梦境记忆里,这也算的上是一件大事。这场战斗为伊丹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给他日后争夺帕拉提雅皇位打下了坚实基础。 在那条时间线,伊丹没有能窃听全世界的技能,我的能力能为他了解更多更详细的敌情。这个时间线,即使他有,我也相信他只能听见声音对地形什么的也并没有帮助。 那次战斗时间线和现在也差不多,区别就在于没有盖塔厄拉诺的掺和,维克林族没有提前离开双子峰河谷,也没有大量的北方人向东方逃难。这两点都没对坎托雷的行动造成影响,而伊丹却抽了额外的时间和路程来救我。 “你为什么要操心这种事?”伊丹斜倚在床上,摆出一个慵懒的姿态,绿眼睛幽幽的望着我。 “因为你救了我和阿利狗…阿利克西欧斯,”我说,“这些都是……阿利克西欧斯告诉我的。他之前就想帮你,只是因为意外,他现在没法亲自告诉你这些了。” 我企图缓和伊丹对阿利狗的态度,希望他俩之间别那么多敌意。 “哼,你觉得我很好骗吗?”伊丹讥讽一笑,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辞。 ————— 狗子爱的小船说翻就翻…… 其实并不是哒! 因为下一章! 将是! 肉肉修罗场! 昨天玩游戏玩太晚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明日肉肉我会多更一点的,呜呜,不要不爱我呀! 我喜欢大家的留言和珠珠QAQ 请继续大力爱我吧! 大家的问题我都有看,阿塞马上就要来了,他还有事要找伊丹 别看阿塞这样,其实他是三个男人里最有大佬包袱的男人,当着别人的面会一直努力正经到底,直到破功 正常狗子也很快会上线的 我对他们的爱是公平的!真的……! 抢肉吃1 我趴在桌上奋笔疾书,冷不防听到“沙沙沙”的摩擦声。 转头一看,正见伊丹懒洋洋的解着衣服,两三下就露出大片胸膛。 他摆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翘着脚看我。那张漂亮脸蛋此时因为光线原因显得柔和,多了一点妖娆的感觉。 我居然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妖娆……绝对是错觉,嗯。 “看着我做什么,画完了?” 伊丹对上我的视线,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就去摆弄自己的腰带。 ……我看不出他是在故意凹造型诱惑我,还是单纯的在玩衣服。 我觉得是前者! ……不过我觉得这家伙的个性应该做不出这种事。 昏暗的营帐内一片安静,我在伏办公桌上努力干活,而伊丹在床上半躺着……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有点,奇怪? 怎么这么像妃子躺在床上等主人忙完了来宠幸? ??? 想到这,我腾的脸色一红,连忙把头扭过去继续画图。 身后安静了片刻,传来一阵摩擦和被褥被挤压的声音。 我难以忽视这种声音。 实际上我开始意识到,孤男寡女,密闭空间,外面营帐个个又都是少儿不宜的背景板,这根本就……太暧昧了。 “……我看你画得也没好到哪去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极为靠近的声音。就好像贴着我的耳边说话似的。 我吓得手抖了一下,身子向后倾撞到又硬又热的东西上,更不知所措。 伊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正以一条腿为重心,一条腿搭在地上,姿态惬意的站着。 他已经解下了外面的皮甲和各种放置器具工具的绑带,只着一件大领口的黑色外衫。 这是那种很简单的套头式长袖背心,以这个年代的技术而言算不上精细,胸口是巨大的V字形,深到简直能看到人鱼线尽头的那一丛黑暗……他下腹部的神秘地带…… 胸前V字形的领子两边有穿孔,绳子穿过可以拉紧领口,也可以方便的绑住皮甲,锁子甲或者其他外部防具,此时已经完全松开。一条在衣领里面,一条在外面垂着,因为他刚才的动作还在微微晃动。 “看什么?手停了。” 下巴上突然多了粗糙的手指,轻轻握住朝一边扭去。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才发现我盯着那个领口下面那道阴影看了半天。 !! “你……你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影响我画图了!” 我只觉得气血朝脑袋上涌,整个人像个弹簧似的从椅子上要弹起来。 伊丹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随后嗤笑一声。 我被他这一声笑笑的差点无地自容。 该死的,这家伙就是在色诱我吧!艹,身材好很了不起吗?! “你给我画的,不许我看一下吗?难道你不想让我看懂?” 伊丹拉了拉衣领,把过于敞开的领口合上了些。 他这动作意思分明就是在回应我看他走神,在嘲笑我! 装什么矜持,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他原来在角斗场的时候,穿得比这个少太多了。那皮带都把他胸肌和大腿勒出红印子了…… 红印子…… 印子…… 好色哦…… …… 不不不你给我冷静点!想什么呢?! 我心里猛锤自己脑壳,表面假装不动声色,僵硬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去面对他。 帐子内的火盆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伊丹走到门口拉开帘子透了透风,随后又走到我旁边。 弯腰,眯起眼,仔细的审视着我画面上的内容。 还贴心的避免挡住我的光线。 他存在感十足,那领子被他拉过后看起来是合上了,实际上没什么弹性的绳子根本没用,他一动就会露出大片胸膛。 “……你这个是什么意思?花纹?”他从我背后伸手,指着三条歪歪扭扭蚯蚓似的线。 两根长长的绳子在我耳边晃来晃去,随着他弯腰,我一扭头就能撞到他领口里面的肌肤。 那形状饱满,线条优美的胸腹在眼前乱晃,漂亮的锁骨和脸蛋也跟着在眼前经过,让人有种想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我头热的简直要冒烟了。 “这是等……等高线,等高线你,你不懂吗?”我结结巴巴,强自镇定。 伊丹眼睛微微睁大:“…什么意思?” “就是一条线上的高度全都一样,”我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说话伴随着基急促的呼吸,“……就,我画得粗略一点,但大致不会有错的,你可以参考。” 伊丹安静片刻。 “太乱了。”他说。 “我尽量……”我咽了下口水,“我觉得这样表示地形更清楚一点,太大的面积肯定是不好画的……反正帮你画他的营地,也没多大……” “只画你确定的,”伊丹说道,“…不用那么详细。没必要。” 我连忙点点头,开始埋头苦干。 伊丹好像因为我的解释更感兴趣,身子挨得更近。要不是他时不时会问具体意思,我还以为他是故意靠这么近的…… 一具散发强大热力的,年轻又性感且极具诱惑力的男体贴在身边,怎么还能让人集中精神? 不一会,我就被弄得大脑充满了浆糊和各种黄色废料。 “我……我先画这些!”我摔笔决定不干了,“剩下的我等会要再确定一下…明天给你画。” “噢。这就不干了。”伊丹摆出“我就知道”的不以为意的表情。 “你别不在乎,我不是胡画的!”我气急,“我有能力的,你就看着吧!” 伊丹笑了起来。 他朝我靠近,一只手轻轻搭在我肩上。 缓缓向下移动。 “那我就等明天了……”他轻声说,“不过,现在……” 我的呼吸也不由得轻了下来,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几乎手足无措。 男人的手挨到了我的腰。 我浑身都为此紧绷,双眼直直的盯着桌上的笔。 啊……他…… 伊丹长臂一伸,我就被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后背直直的贴上了炙热的胸膛,鼻腔里满是强烈浓郁的雄性气息,我不禁有点腿软。 男人三步并作两步,一转身,就这么抱着我到榻边把我丢到床上。 “伊丹……!” 我顺势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就被随后而来的男人扑倒,牢牢地压在身下。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他的两只手分别压住我两边肩膀,胯部强行挤进我的腿间,嘴唇在我脸颊碾磨,带着点急切和粗野。 我避无可避,被他找到了嘴唇,直接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印下来。 潮湿温热的吐息喷到脸上,伴随着口腔粘膜被翻搅产生的响动,让我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 “伊丹……嗯……” 我在吻的缝隙里出声,听见自己声音又尖又细,像是被掐着后颈求饶的猫。 他不说话,手掌顺着我的胳膊一路下滑,握住我的左手,直接拉到自己的衣领内。 掌心立刻贴上了那充满弹性的肌肤。我可以听到他那因为碰触而发出的一声轻叹,尾音微颤,性感的要命。 伊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摁着我手背的手带着我的手掌在他胸肌上摩擦,按压,又一路向腹肌和侧肋处蔓延。 我不自觉的用手揉捏,感受到掌心下像是回应似的微微抖动,整个身子都因为激动而紧紧绷起。 那动作就是在赤裸裸的勾引——“随便摸,这是你的东西”。我觉得是这个意思…… 没有他的牵引,我也忍不住开始在他身上揉捏,寻找着能让他有独特反应的敏感点。 伊丹见我主动就松开手,下一秒,我感到他粗糙的指腹准确的找到了我两腿之间。食指勾开了布料边缘,慢悠悠的滑了进来,激起一阵战栗。 细微的酥麻感顺着被他接触的地方传到全身,我浑身软倒,摊开,任由他在我身上煽风点火。 “啊……伊……呜……” 我轻叹一声。 男人张嘴含住我的嘴唇,磨磨蹭蹭的撕咬和舔弄。 “好了……你想要……”厮磨的缝隙间传来沙哑的声音。 粗糙的底裤挡不住他的动作,那宽松到可以让他把手臂完全伸进来的裤口起不到任何防御作用。 “唔……!” 私密的地方被外来者侵入,余光里我隐约能看见自己的裤子鼓起来一块,那是男人的手腕把布料撑了起来,在下面不断的摸索。 “弱点”一下子被把握住了。 “好多水。”伊丹的手指一边在阴蒂上摩擦,一边按压着湿软的穴口。 我呼吸急促,处在轻微迷晕的状态。闻言,我夹着他的手蹭了蹭。 伊丹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后他身子微微前倾,右手肘支在我脑袋边,撑起一半的身子。 摆好姿势后,那还在我衣服里探着的左手动作变大。男人用一根中指捅进了窄而湿润的小洞,然后开始前后移动,或微微弯曲关节剐蹭。 “啊,伊丹……别,痒…唔…”我伸手朝他的左手抓了过去。 他手下的动作更厉害,指腹在甬道里摩擦,拇指推揉着阴蒂。 我忍不住尖叫一声,又连忙捂住嘴唇。 ……门口……附近,还有守卫…我记得……蒙托他们…… “别担心,他们会当没听见。”某人朝我露出一个坏笑。 被他揉捏的实在太舒服,麻痒一股一股的,无法忽视。随着他动作变大,很快弄出了水声。 “嗯……!” 我双腿夹紧他的手腕,整个人先是紧紧崩直,僵硬在原地。片刻后,浑身瘫软。 “唉……?”大腿根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得到男人恶意的一个指印。 伊丹见我高潮,便把湿漉漉的左手抽了出来,坏心眼的伸进我衣服里,将湿痕抹在我胸口。 “把裤子脱了。”他凑到我耳边用气音,“快点。” 我紧张的吞了下唾沫,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迎面而来的舌尖舔过我的眼睑,鼻尖,最后落到嘴唇上。 他对着我哈了口热气,抓着我的手移动到自己的裤腰上,握住向下拽。 我呆呆地跟着他的动作移动。 “哗啦”一下,他的裤腰掉到膝盖上。因为太黑暗看不明确,只注意到隐约的轮廓。男人的细腰伸到上身松垮垮的短衫里,垂坠的布料遮住了危险的部位因而引人遐想。 呜呜呜我不行了太色了! ——— 这个前戏有点长 抢肉吃2 伊丹支起身子,双手抓住我的裤腰向下拉。我被他扯得向下移动。 “抬抬屁股。”膝盖撞了我一下。 “嗯,噢。”我觉得自己有点傻。 伊丹笑了一声,好像觉得我的样子很有趣。 我红着脸盯着他,忍不住想起梦境里的伊丹。梦中的感觉总不是太真切,两人中间好像隔着一层薄膜似的,很朦胧。但现在我能感觉到他的阴影笼罩在我身上,身躯滚烫又沉重。 我微微抬臀,他一用力就把我裤子拽下来。双腿被他抱了起来,搭在肩上。小腹一下子光溜溜的,我看到腿缝里探出来个晶亮的东西。 “呃……”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了,莫名其妙紧张的心脏跳很快。 他没有直接进来,而是掰着我的膝盖在湿润的缝隙上来回摩擦。 昏黄的灯光让两人的肌肤都泛着股莹润的色泽,此时我才注意到我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汗。胯间好像在冒热气一般,随着运动,臀肉轻轻晃动着。 “伊丹……”穴心内里传来一股空虚带来的瘙痒和胀痛。 我不由得缩紧双腿,伸手朝他抓去。 手在空中被他握住。男人握住我的手移动到胯下,直到指尖接触到那个又硬又烫的大家伙。 “你自己摆好了,我就进来。”伊丹说着把手拿开。 我红着一张脸,颇觉羞耻。 这种事……怎么能……… “快点……”伊丹握紧了我的脚腕,胯骨向前推了推。 龟头轻轻的撞击掌心,湿乎乎的,特别热。 我感觉自己快哭了。 “咕咚”一声,是我不自觉咽口水的声音。 “你烦死了…”我郁闷的把身子支起来一点。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握住那根“凶器”,它还在我手里耀武扬威的弹了下。 妈的……! 我挪了下臀,试图把腿张开一些,然后摁着龟头向下压,挤开闭合的唇缝。 好像没法进去,他顶的太靠前,我就只能再向后蹭一点,然后一点一点把龟头下压直到穴口含住顶端。 累死了…怎么会这么累啊。 能感觉到男人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握着我小腿的手臂都冒出青筋。 “伊丹……好……啊!” 男人突然抱住我的膝盖发力。“滋”的一下,阳具进来大半。 我尖叫出声,上身一下子支不住摔倒,后脑撞在榻上“咚”的一声。 ……好胀!! 啊啊啊感觉要爆了! 伊丹已经等不及了,双手合抱我两条腿,腰下不断用力。深深地进入,在我有个空隙喘气之前快速的抽送起来。 “啊!你轻点……有点痛……呜!啊不……” 下身被他抬离了床面,臀部被一下下的撞着简直要飞起。我双手胡乱的扑腾一下,指尖扣住床榻,阻止后背和后脑因为他的动作不断前后窜。可惜收效甚微。 密闭的膣腔被冲开,捅穿,龟头第一下就顺利的撞到宫口旁边,痛得我直挣扎。 “哎呦……那个地方好痛……”我努力伸手去推他的胯,够不到。 “捅开点就不疼了。”伊丹把我两条腿往一边肩上一搭,就空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手腕。 他向前倾身,我就被迫对折,整个人都开始呼吸不畅。那个大棍子一下子进的更深,还因为他的动作移动了个角度直接从花心上碾过去。 “呜呜呜!”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那一刻,我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巨大的电流直充脑袋顶。小腹酸的要命,随后是痉挛,剧烈的抽搐。 他太大了,那里胀太满,感觉一大股热液被堵在里面出不来。 伊丹趴下来,可能只是想换个姿势或者亲我一口,没想到我直接被他弄高潮了。 他露出意外的表情,握紧我的肩膀,对准那块肉用力撞了撞。 “唉!啊!” 我忍不住伸手在他肩膀上狠狠挠了一下,整个人剧烈颤抖。 “你别弄我了……我好难受……啊……” 刚才鼻子堵得慌,现在突然有种被疏通的感觉,反正就是大脑“嗡嗡嗡”的。 “你里面绞得真紧。”伊丹一口咬在我肩头。 随后,两条腿被打开,身子被紧紧的压着,男人卯足了劲狠狠地捅了十数次。 大概是我反应太激烈夹得太紧动起来有些受阻,伊丹掰开我的大腿根狠狠地拍打起来。 室内一时都是响亮的巴掌声,不一会大腿上就一片红痕。 被他打得更没法放松,些微的刺痛反而让膣腔内的快感跳动的更加剧烈。 伊丹皱起眉头,汗水顺着额头侧面滑下。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胳膊上,领口的绳结来回跳动显示出动作的激烈。 “你太紧张了。”我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呜呜呜。”我哼哼唧唧,“我不行……放松不了…呜!” 放松不了怎么办? 当然是肏松一点。 伊丹拽住我的胳膊,让我翻身趴着,整个人把我贯在床榻里面。小屁股被摆的几乎冲天,巨大的冲力从斜上方冲下来,尽根没入。 “啊啊啊啊——”我浑身一哆嗦。 “滋”的一声,下腹的阴影里喷了股股水花。 这个姿势不再是直直的全部堵住,反而因为他的动作,越弄越湿。 水……哪来那么多水的…… 伊丹好像发现了这一点,开始变着角度插最里面。他把我一条腿向上掰,把隐秘的私处完全扒开,尽情的驰骋。 我一条腿支着塌,根本支不住,胯骨酸的要命,只想整个全趴倒。身子因此不稳,被撞晃得更厉害,我感觉再继续下去我要散架了。 我趴在床上哭喊,喊了两句又咬住床榻,既痛苦又酸爽,难以形容。 这么大动静,肯定都听见了……唔,不管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等等……你做什么……啊!”门口突然传来蒙托的惊叫,“不许进去!” 伊丹“腾”的站起来,连带着我的胯骨也抬起高半个身位。可怜我上半身还在床上,直接点着脚脑袋近乎倒立。 我“啊呜”一声,连忙抓住床单。 蒙托的声音震的我一惊,我的思维瞬间回归现实。 浑身一个激灵,我下意识的就想赶进跑开找个东西遮住自己。 结果忘记我还正被伊丹抱着撞,身子只是扑腾了一下,倒是寸步没动。 “啊——!”我吓得尖叫。 “啪”的一巴掌甩在我屁股上,我身子软了,因为高潮开始不断抽搐。 怎么了?! 榻边的影子乱了,好像进来个人! 有外人……不,不要! 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起来,是伊丹!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感觉他勒住我的肩部,下腹还贯在我臀上,两个人就着站立连接的姿势猛地晃了一圈,似乎险险躲过了什么东西。 “呃……呜——!” 因为他的动作,那根大东西充分在膣腔里碾了一圈。我双腿哆嗦,爽得翻白眼。又爽又怕,脑子还乱着。 什么东西?! 眼前闪过一个阴影,是个男人的脸,在昏暗的帐子里不太清晰。 但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是阿利克西欧斯! “你干什么?”身后传来伊丹阴冷又隐忍的声音。 他正卡着我的一边肩膀和脖子,下体深深地嵌在我胯间,寸步不让。 阿利狗满脸震惊的盯着我,那小表情,几经变换。先是愤怒,然后是诧异,随后又是难以置信。 “放开我……”我弱弱的抠着伊丹的手臂。 “我不!”伊丹狠狠地咬住我我的肩膀。 “啊……!”我哀嚎了一阵,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难耐的夹住了腿。 该死的阿利狗他怎么这个时候进来了!? 对了我忘了,他听力和感知能力都和以前一样强,我和伊丹这点动静他肯定听的一清二楚。 可是这家伙不是在外面蹲着不理我么? 阿利狗可能是觉得我叫的听起来很难受,但闯进来后看到的却是他很熟悉的场面,整个人就那么呆站着。 “看什么?滚出去!”伊丹毫不客气的勒着我走了两步,一转身把我压在床上。 我很不习惯正和一个人做着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这种事,因为阿利狗这一惊吓,瞬间就丢了。 此时我喘着气,想想结束算了。 然而伊丹是不可能放过我的,他正在兴致上,被人打扰,整个人暴怒的像是随时要把人撕碎的狮子。 他察觉到我的抗拒,毫不客气的抓住我的头发和一只胳膊,把我抵在床边剧烈撞起来。 “啊!伊丹……别!别这样…!呜…呜呜……啊嗯!” 伊丹卯足了一股劲的撞击,和刚才耳鬓厮磨,黏黏糊糊那种暧昧的抽送不同,动作十足凶狠。 我很崩溃。眼前都是花的,这种剧烈的进攻让我头晕目眩,次次被狠戳敏感点也让我再也没法克制住生理反应,只能大声的叫起来。 阿利狗听我大叫,又朝这边抓。我算是服了,有点绝望,可是眼前的状况根本不受我控制。 伊丹这家伙简直彪悍的要命,就这么抓着我又躲开阿利狗的一爪子。 我上身被他一拽一甩,呼吸都断的开始岔气,偏偏他还死活不放过我非要干个不停。 “别……别打了……求你出去……出去吧阿利克西欧斯……”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只觉自己倒了大霉,一脸哀求的看着对面想抓我的阿利狗。 结果看着看着发现哪里不对劲了。这阿利狗的模样比起愤怒更像是脸红。他目光奇异的看着我,呼吸越来越重,总之,整个眼神都开始变了。 “你想干什么?”察觉到威胁的伊丹把我藏在身后,抓着我上了床,直接把我压在里面。 阿利狗走过来开始抓他了。这狭小的室内,躲一次两次还能躲开,次数多了肯定不行。 我敏锐的察觉到要是再不做什么恐怕又要拔河。此时我爆发出空前强烈的求生欲,整个人猛地一抬,屁股一撞,整个人脑袋从伊丹胳膊了钻出来。 两手一边摁住伊丹的肩膀,一边摁住阿利狗的大腿:“别,别打,求求了。” 伊丹瞪着我胯骨很危险的向前撞。 我呜咽一声,差点没就地软倒。 要支愣起来!你要支愣起来!我在内心对自己大喊。 阿利狗看着我,:“……你哭。” 我白了他一眼,伸手朝他胯下探去。一摸我惊了,好大一鼓包,这家伙竟居心不良! 伊丹见我动作,气得打我屁股。 我撅起屁股摇晃,讨好的吸着肚子夹他,来回移动碰他,摆动吞吐,直听见男人抽气声。 “你贱不贱?!”伊丹声音都扭曲了。 很明显,爽到,但愤怒。 阿利狗被我的动作安抚了,大眼睛直直的瞅着我和伊丹连接的部位。 “我求求你了,他……他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他不理解的……”我弱弱的说,“你别和他计较……呜呜呜呜!” ———— 我发誓我真的不想卡肉可是没想到写得好像长了点 剩下的不够一章我明天补完 抢肉吃3 伊丹气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他嘴巴大张,像是要咆哮,又强行忍了下去。 “大大大……大人!”外头传来蒙托惊恐的声音。 “滚!”伊丹随手抄起什么东西砸了出去。 我像个鸵鸟一样捂住脸,无声的哀叹。 “你让他出去!”伊丹指着阿利狗。 我抬头看阿利狗:“你出去好不好?” 阿利狗摇伸手扯了扯我:“你也。” “我暂时不出去……”我轻咳了一声。 阿利狗摇头了。 “那好吧,我……”我稍微爬起来一点。 身后的伊丹揪住我的胳膊把我压了下去:“不行!” 显然是在气头上。 两人本来正浓情蜜意缠缠绵绵,偏偏半路闯进来一个赶不走的家伙。说实话……我也挺难受的。 阿利狗对我露出不愉快的表情。他指着伊丹,又指指自己。 “你指什么指?!”伊丹立刻拉住我把我朝一边扯,想要躲开阿利狗。 阿利狗扑上来抓伊丹的肩膀,伊丹不得不松开我挡住。两个人很快要动起手来,我连忙伸手阻止:“别别别,别这样…行行好,和平共处嘛。” “怎么和平?你看他那个样子!”伊丹指着阿利狗大喊。 阿利狗伸手打伊丹指着他的手,发出“啪”的一声。 “那就三个人……三个人也不是不行……”我舔舔嘴唇,心里打鼓。 我觉得自己觉悟可高了,甘愿做和平的桥梁! 伊丹气笑,趴在我身上低声说:“你想死吗?还是说……” 他盯着我,定定的看着。 慢慢的,他睁大了眼睛,脸上浮现出奇异的表情。 我冲他无辜的笑笑,顺便按住阿利狗的胯,阻止他暴起。 大概是位置很巧妙,阿利狗被我按到了重心,没用多大力气他就坐下去了。 我向前爬两步,摸索两下找到他的裤腰。 就在我即将动作的前一刻,伊丹突然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是不是和他们俩经常这么玩?” 威胁的语气! 死亡的问题! 我浑身僵住,然后镇定道:“没……没这回事。” “骗人!”伊丹又扑上来压在我身上。 刚才因为争执分开的身体又紧紧的挨在一起,身后靠近的沉重男体肌肉烫的好像要烧起来。 我抖了抖,扭头就撞在另一个男人的胯骨上。 迎面就是危险巨大的男性象征,我倒吸一口气,下意识的握住。 “该死……”伊丹的声音简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这么熟练还说没有?” “真没有真没有。”我拼命摇头。 反正打死不能承认! 伊丹冷笑了一声,用手狠狠地在我的胸上捏了一把。 我痛的大叫:“你不愿意就算了!出去!” “我不!”伊丹满是被侵犯的愤怒,“他才该滚出去!” “别吵了,他就是个傻子…” “装的吧…” “真傻还是假傻你不清楚吗?你这么聪明优秀英俊大度……就别和傻子计较了好吗?” “啪!” “啊!” 拍了个马屁,得到自己屁股被拍的结果。 伊丹气鼓鼓的选择了妥协。当然,温柔是没有了,动作变得十分粗野。 我嘴巴一张,“啊呜”一口把阿利狗的棒子含住,卖力的舔弄起来。 这俩人谁也不让谁的,又很能打,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我。 我觉得我可以把他俩伺候好了这样我就能逃过一劫。 阿利狗脸上诚实的露出了舒服的表情,一只手也顺势抓住我头发,结果和伊丹拽着我的手撞上。 他“啪”的握住伊丹手腕想让他松手,伊丹自然不肯让,攥的更紧。 “昂昂昂昂呜呜呜呜!”倒霉的我因为他俩角力,被迫给阿利狗来了个深喉。 我磕磕绊绊的喘气,吐口水,上身扑腾。 “你松开!”伊丹眼睛瞪大,终是不忍,率先松手。 阿利狗似乎是被爽到,但还不忘怒瞪伊丹。见他松手,他也松开。 我连忙吐出来,不停咳嗽,鼻涕差点咳出来。 “活该!”伊丹报复似的拍了我几巴掌。 我心里想着他俩啥时候能结束……我试图和他沟通,但阿利狗不可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可能他的认知里,我在和伊丹做他和我做过的舒服的事,他也想舒服,他想把我从伊丹手里抢回来。 我又气又无奈,这家伙刚才不还跟我生气吗? 大概狗脑子一时只能装一件事,此时阿利狗任我咳嗽两下就耐不住又抱住我的头,让我给他含住来回肏我口腔。 “那么认真干什么?”身后的伊丹语气十分不友善。 我想装没听见,结果他抱住我的腰进攻我弱点。 “啊……唉!我错了……轻一点!伊丹……伊丹!” 一阵撞击,撞得我没法忽略他的动作。激烈的攻势影响了阿利克西欧斯,见他万分不配合的要起来推搡伊丹,我连忙抱住他的腰阻止他的动作。 “啊啊啊啊……呃呜呜呜……!” 男人毫不留情的侵犯让我整个身子的敏感点一起跳动。我迷迷瞪瞪的哭出声,艰难的夹紧了腿。 高潮的那一瞬,伊丹拔出水淋淋的性器,一大股热液从臀后喷了出来。 我爽得塌腰,只能紧紧的抱住阿利狗的腿维持平衡。 下一秒,伊丹扶住我的腰又干进来,狠狠地一个挺进,随后撤出,又用力一撞。 “泄洪”过后的小肚子没那么酸胀了,但依然敏感的要命。他这么撞我我受不住,胡乱蹬腿,希望能摆脱一点这种要死要活的感觉。 “你给他含,”伊丹阴仄仄的声音传来,“让这个垃圾先射,快点!” 我说你不要相信我口技啊我真的不行! 而且刚才那一下子进咽喉搞得我有点怕…… 刚才还嫌我太认真了,现在又要我主动去做,伊丹索亚尔你就是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妖精! 伊丹威胁似的摁着我的腰窝。 我浑身一哆嗦,连忙乖乖给阿利狗口交。 阿利狗还是很好伺候的,他呼吸没几下就乱了,整个人身子也向后仰了点。 他贼心不死的想把我从伊丹手里抢过来,力气不自觉的会变大。没两下,就从我主动变成他主动,因为我完全跟不上他俩的节奏。 要死了呜呜呜呜…… 我艰难的维持着平衡,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两个男人。平时我和他们做从来都不用特意做什么,毕竟那样就已经很爽了。 伊丹呼吸很沉重,动作暴力许多,嘴里的脏话带着点血腥气,充分的表现出又恨又不得不认了的心情。 他生气,肏起来动作像强奸。 完全专心致志吃肉不怎么照顾女人感受那种动作,撞得我有点害怕。 “啊……哇——呜呜呜……”我抱着阿利狗的腰大哭,“你轻点……轻点嘛……太快了……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啊啊啊——” “软的很,都是水,哪像是有什么问题?” 伊丹抓着我腰部的手臂冒出青筋。 他动了一下,一只脚跪到榻边。接着一手揪住挂在我胸口下面的衣服,一手伏着我的胯骨,大开大合的进攻。 花心早就被干开了,面对凶悍的大家伙也能顺畅的吃下去。 我觉得胀得厉害,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他顶碎,绞烂似的。冠状沟狠狠地刮过内壁带来的战栗让人有种反胃般的快感,不断的积累着攀登高峰前那种要爆炸的酸涩。 我痛苦的垂下头,已经没力气再做什么,希望这样示弱能让二位大爷下手轻点。 这一招对阿利狗有效,对伊丹那倒是一点用都没用,他反而更凶了。 阿利狗观察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没法好好含住,因为身后的晃动性器总从嘴里脱出来。阿利狗呼吸粗重,两次后拖住我的肩膀一口咬在我嘴上。 “嗯…呜……” 他狠狠地吻了我一口。这让我差点窒息,只能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 伊丹非常生气,我能感觉到他掐我都更用力了。粗长的阳具狠狠地贯进来,突然顶着我站起身,直接带的我脚不沾地。 这下相当于直接坐在他胯上,一股钻心的酸麻冲到脑袋顶。快感瞬间爆炸,如同堤坝被冲垮,大股热流从后腰席卷到全身。 “嗯——!” 我双手垂死挣扎般的向前狠狠地抓去,挠在阿利克西欧斯的胳膊上,留下数道血痕。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我的舌头,才把头撤开。我大喘着气,只觉得眼前都是亮锃锃的白光。 但是对方的动作一刻没停,很快我就又有点受不住,被日的哀哀叫唤,泪如泉涌。 阿利狗面对着我,看我表情,眉头皱起来,又要伸手拽我。 ……这都是第几次了? “别拔河……行行好了别拔河!” 俩人都在把我朝自己身上拽。 我连忙求饶,拖着酸软的身子各种撒娇讨好卖乖,把腰扭得像麻花。 “都可以都可以啊,要和平共处……” “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是不是?!”伊丹气急败坏,把矛盾转移到我身上。 此时我还没察觉到不对,连忙哭唧唧的否认:“没有,没有……人家真的没有……” 伊丹不信。他现在貌似气我多过气阿利狗,不再揪着另一个男人不放。 他从背后把我抱了起来,怼到阿利克西欧斯的身上:“那就塞两个进去,你也能吃进去的,对吧?”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吓得浑身扑腾。 “不要!不要!会死的!” 他不管我,伸出一根手指顺着他插进去到缝隙挤进来。 本来就很胀了,他这样是真的要死! 我叫的凄惨无比,大喊救命:“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啊啊啊啊!杀人了啊啊啊!” 多加了一根手指就是撕裂般的疼痛,他居然还想让阿利狗也挤进来?! 大概是我叫的太惨,阿利狗没有配合,反而甩开了伊丹的手,担忧的看着我。 我喘着粗气,继续拼命挣扎。 腿窝卡在伊丹手心里,分毫也动不了。 “你知道错没有?”伊丹贴着我的后颈说。 “我错了……我哪都错了……”我一边哭一边说,“不要这样……会死的……” “他不爽,我才会开心。知道吗?”伊丹继续贴着我用气音说话。 “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啊…!”我快崩溃了。 “你自己想!”臭傻逼咬了口我的耳朵。 想你个头自己想! 我心里不忿得狠,却是不敢再主动说什么。 伊丹见恐吓成功,就把我放下。 “他们来了你跟谁走?”伊丹开口。 “跟你,跟你。”我连忙回答。 “嗯哼。” 貌似满意了一点。 这一晚我算是感受了差点脚踩两条船翻船的惊险。 后面被伊丹烙饼,烙饼完给狗子烙饼,并努力在两人大打出手前率先滑跪求饶,接着被继续一顿做…… 于么下来我直接幸福的晕过去了,至于之后他俩怎么解决对方……我都晕了,关我屁事!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浑身上下都疼得要死。这种感觉,不仅仅是因为纵欲过度那种无力和慵懒,还有类似于被打了一顿的那种钝痛。 两条腿中间完全肿了,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反正是合不拢。 我勉强撑起一点身子,又头昏眼花的倒下去。醒了没多久,又难受的昏昏欲睡。 不,不对劲啊…… 在罗马的时候和俩男人一起玩也没至于……这样吧…… ……所以说伊丹这个狗是真的气到了,差一点就把我弄死了…… 呜我好害怕。 正这么想着,就见营帐掀开走进来一个人,是伊丹。 “呜呜我会死吗……”我吸了吸鼻子。 眼睛也哭肿了,可能像条金鱼。 伊丹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他蹲了下来,伸手抹了抹我的眼眶。 “哭什么哭,再哭打你。”他语气威胁。 我心里虚虚的想着,不是说好了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 这不对劲啊? ———— 苏西:我觉得我可以 伊丹:你瞧不起我?. 阿利狗:昂昂昂昂?! 试探性伸jio 踩两船扯到裆的可怜女主 一直在气鼓鼓的伊丹 把人接走 “你欺负我……”我“哇”的把脸埋在被单里。 “你欠的。”伊丹狠狠地揪我的脸颊把我揪出来。 “让我一下你会死吗!?”我痛心疾首道。 “哼。”伊丹翻白眼。 我又趴着装死一会,偷瞄伊丹。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站了起来要走,我连忙伸手抓住他裤脚。 “等等……那个,阿利克西欧斯呢?” 伊丹顿了下,低头看我:“死了。” 我差点没弹起来。 “死什么死……开什么玩笑!” “哼。”伊丹仍然很生气的样子。 “你告诉我嘛,他哪去了?” 后面这俩人到底做了什么? 伊丹不再搭理我,把裤腿从我手里抽开,就大踏步的朝营帐门口走去。 我支着老腰爬起来,草草裹了下被单抓住他胳膊。 他看我不依不饶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不需要休息了就帮我把地图画完,我要用。”他把我提溜到桌子旁边,让我对着上面画了一半的图纸。 昨天那么大动静居然没把桌子掀翻,也是神奇。 “你跟我讲嘛!”我摇伊丹胳膊。 “你好烦人。”伊丹嫌弃的避开我,“他好着呢,有人来接他了。” 我一听就瞪大了眼睛,这信才送出去还不到一天时间呢,这么快的吗? “水和衣服在那边,你自己换好收拾干净……然后把图画完,我要用。”伊丹又重复了一遍。 我草草的收拾干净,又趴在桌上画图。 身体还有点疼,有点累,尤其是屁股。于是我尽量站着不坐着,画一会就腰酸背痛。 营帐外面有了点动静。经过昨晚那一夜,我是不好意思出去了,抱着鸵鸟心态在营帐里窝着,决心等到拔营的那一天。 我草草的描着等高线,终于把一个小小营地的大致地形画完了。 “苏西,出来。”这时伊丹撩了下营帐。 决心还没持续多久……伊丹叫我,一脸正经的样子,我不好拒绝。 正想扭扭捏捏说活没干完不想出去,就看外面站着个熟悉的人影,我一看,眼泪差点就崩了。 “外公!”我大叫一声冲了过去,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 希拉克利特皱着眉头看我,侧身躲开。 我扑到了他身后那个人身上,脑袋重重的撞到来人的胸口和胳膊上的饰品上,撞得我牙疼。 那人正双手抱臂正说什么,结果横面飞来一人“投怀送抱”。 他被我正面撞了,后退了一步,伸手推了把我的肩膀。 “看来真是憋疯了?”阿塞提斯侧头看我,“你在叫什么?” 我觉得脸疼,伸手摸了摸。又看看他胳膊上的金镯子,觉着脸上一定印了个大金印。 “你怎么在这?!”我惊诧的盯着他。 阿塞提斯穿着长袍披着斗篷,身上挂着些不知价值的饰品,看起来像个中东土豪。 “噢,我就不能在这吗?”他说。 “是外公带你来的吗?”我一脸激动的看着希拉克利特。 希拉克利特听我称呼,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下眉毛。 “大事不好了,阿利克西欧斯他……”我欲言又止,四处张望。 伊丹在旁边站着,表情诡异的打量着希拉克利特。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他看他的眼神有点难以言喻。 “伊丹,他人呢?”我问道。 伊丹:“你觉得呢?” 这时伊卡洛斯落到了希拉克利特的肩膀上,后者喂了他一块肉干,看向我:“你在这待着吧。直到要做的事情完成为止。” 阿塞提斯脸色垮了:“希拉克利特大人……” “目前盖塔厄拉诺的踪迹还找不到,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再给他生事端的借口。”希拉克利特平淡道。 他把伊卡洛斯接到手上,放飞,朝着它飞的方向看了一眼。 阿利狗果然就在关俘虏的那个地方坐着。 “放之前要饿三天。”伊丹见希拉克利特看向那边突然开口,“……必须这样。” 他的语气…怎么有点像是在解释什么? 我很疑惑。 阿利狗见我们这边的动静,警觉的靠在围栏边上。 那些俘虏饿了一天一夜已经十分虚弱了,有的互相依靠着,有的倒在地上。听到外头的动静,也只是麻木的抬了下头,就又垂了回去。 希拉克利特对阿利狗说:“过来。” 阿利狗一动不动。 希拉克利特朝他走了过去,阿利狗步步后退。 阿塞提斯低声问我:“……还有救吗?” 我:“有的吧……比如把盖塔厄拉诺抓到……” 我想起他拿阿利狗的脑子来威胁我的事,心里虚的很。 那边,阿利狗面对希拉克利特的靠近难免反抗了一下。但不知希拉克利特做了什么,他倒在地上不动了。 他怀里滚出一个东西,那是“狼之心”,英亚尔不知道何时塞给他的。我不知道那块石头有什么用,但希拉克利特看到后,显得十分惊讶。 他把东西捡了起来,放在眼前端详,神色变得凝重。 阿塞提斯来是为了世界树之种的事。 “取出来……那个不是已经在他身体里了吗?怎么取出来?” “这是我的东西了。”伊丹并不打算相让。 希拉克利特说:“它不属于你。” 伊丹表情变得很难看。 “平衡是不可能被打破的,因为决定它的是众神之上的法则,”希拉克利特说,“你已经拥有与罗马抗衡的力量,而如果你又拥有更多,且罗马不会被你覆灭的话,毁灭的就是你自己。” 阿塞提斯耸了耸肩。 “实际上,你已经能够感受到来自它的压力了,”希拉克利特说,“它会吞噬和抑制属于你原本的能力,甚至侵蚀你的血脉。” “我不相信你。”伊丹摇头。 希拉克利特说:“无论你相信与否。” “可是之前您还对这件事并不反对……说他是合适的。”我开口道。 “合适不合适不是我能决定的,虽然我之前这么认为,”希拉克利特说,“它会回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伊丹自然不想丢了这个能力。我也不知道能力对他有没有影响,他看起来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你现在已经难以控制它了。”希拉克利特说,“无法选择听什么,只能被迫听。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不会对我们的安排一无所觉。” 伊丹伸手揉捏自己的太阳穴。 “我在这里说是没用的,”希拉克利特说着看向阿塞提斯,“去吧。” 阿塞提斯点了点头。他掀开身上披着的兜帽,朝伊丹走去。 伊丹后退了一步,警觉的看着对方。 “我对神力的感觉一向很迟钝。”阿塞提斯摊手,“但是我能感觉到……它应该属于我。” 他缓缓开口,灰色的眸子变得有些深邃。 我看到一团光晕从伊丹身上离开。他惊讶的睁大眼睛,伸手去触碰,那团光晕却穿过了他的掌心。 我看到阿塞提斯手镯遮住的地方隐约浮现出一圈亮光,如同花纹一样缠绕着他的手腕。 那花纹的感觉和伊丹身上我曾见过的戏火纹很像,类似于同一种风格的不同纹样。 我很疑惑。我以前从来没在他身上见过花纹之类的东西啊? 那团光晕最后落在阿塞提斯的掌心,变成了一颗看不出材质,有点像边缘在发光的金属的球。上面有很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语言……我看不懂,但直觉告诉我它有独特的意义。 “这就是世界树之种的真貌吗?”我好奇的看着它。 它落在他的手心,苹果大小,还在不断的溢出一些光点。 “不知道。”阿塞提斯摇头,“第一次见。” 伊丹突然“彭”的一下倒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连忙扑到他身上把他扶了起来。 “伊丹伊丹你没事吧?!” 他脸色苍白,双眼禁闭。我探他呼吸,还算平稳,像是昏过去了。 “好了,第一件事做完了。”阿塞提斯把那颗球装在一个盒子里,递给一旁的希拉克利特。 见我吃力的把伊丹拖起来朝床上抓,他弯腰帮了我一把。 伊丹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是真的昏过去了。 “他没事吧?”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希拉克利特走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半晌,他开口道:“没什么大碍。” 我松了口气。 希拉克利特不知道把那盒子收到哪去,接着开口:“你们碰到了维克林族吗?” 我惊讶的说:“您怎么知道的?” “我找他们已经很久了,”希拉克利特说,“但杳无音讯。” 他说着看向阿利狗,弯腰把他抱了起来,扛在肩上:“正好。我要去一趟他们的族地,有一场重要的试炼……我还有东西要调查,可能到时候不必等盖塔厄拉诺为他解开迷障,他也能恢复正常。” 希拉克利特扭头出了营帐,外面停着两匹马,他把阿利狗放在其中一匹上面。 阿塞提斯跟着他出去,我见他正整理马上的行礼,便开口道:“阿塞提斯,你也走吗?” 他扯出一个笑容:“你是希望我走还是不希望我走?” 我诧异的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我当然是不希望了,可是你…那个罗马还有事要忙吧?外公他不是……” 他歪头看我:“一段时间不见,我发现你变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我不明所以。 “你自己没察觉吗?”他伸手拨弄了一下我额头的刘海,“你对那家伙变得很亲昵啊。说话处处向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妻子了?” 我愣了一下。 唉? 有吗? 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我开口:“我……”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呻吟。我扭头看去,就见伊丹面色惨白的捂着自己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营帐里走了出来。 他走路还有点打飘,我下意识就过去搀扶他的一边胳膊。 伊丹瞪了我一眼,却没把我甩开,只是拖着我向前走了两步,站定。 “你别想把她带走。”伊丹说,“你以为你是在谁的地盘?孤身一人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就真的确信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 昨天忘记更了…唔 以后有机会补上补上 新臂环 阿塞提斯看着他,那眼神很微妙。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他们两个差了五六岁,阿塞提斯一直是自认为比较成熟的形象,再加上之前几次对上都让伊丹隐隐处于劣势,所以伊丹就被激怒了。 阿塞提斯也不搭理他,给了他一个轻蔑地眼神后就把视线移到我身上。 他开口:“还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才不辛苦。”伊丹挡住了我的话头,怒气冲冲的顶到。 阿塞提斯却笑了起来:“我是跟着谁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他不会让我出事。而且,你要把我怎么样?嗯?” 他显然还记着希拉克利特对伊丹说的,“罗马不会被你毁灭”的事。 “抓了一个罗马的重要人物,他可以卖多少钱?”伊丹说着,眼神危险。 “你自己的麻烦事还处理不了,就来打我的主意?”阿塞提斯的手指在胳膊上轻点,“我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而且你没这个打算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只是来救她的。”伊丹抓着我的胳膊。 “不,你是为了坎托雷的贸易港和水道。”阿塞提斯笑道,“我就来告诉你一件事吧。” 他说着走上前,一脸压迫感的看着对方。 “这条水道的事当初还是我对伊扎克提议的,”他说,“代价就是阿拉比亚北部那条商路和港口。我对他说过什么,他都没和你讲……我想想,可能是觉得你太幼稚了,还不值得信任。” “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一个字吗?”伊丹不依不饶。 我眨了眨眼,突然恍然大悟。 我倒是有记忆的。伊扎克和伊丹吵过一架,虽然那之后又和好了,但是当初也算是“震惊朝野”的事件。 原因就是伊扎克在伊丹登上皇位后,就暗地里在帕拉提雅西南部的贸易城镇和港口都给罗马开了便利,这件事直到被发现他都没提过。 “你叔叔自己也是需要钱的,他也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潘泰亚还年轻,”他说,“他之前只是怕你多心,所以没有孩子。其实以他的本事,不知道有多少没名分的私生子,只是没让你知道而已。” 阿塞提斯在伊丹杀人的目光里持续开口:“你把坎托雷这里拿下来了,但贸易是从不列颠尼亚和高卢北部出发的。” 也就是说,这是一桩买卖和生意,如果损害到了阿塞提斯也就损害了希拉克利特,伊丹就不要妄想得到那片贸易港口和水道后还能持续获得更多。 伊丹一下子就想通了,他的表情很难看。 我一直都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伊丹只想和阿塞提斯对着干。但是现在伊扎克的建议和要求对他而言很重要。他的大部分部下,他的军队,他的地位,每一处都与伊扎克的扶持脱不开关系。 阿塞提斯满脸都是“爸爸劝你与人为善你这孩子为何如此不听话”的表情,他这副模样我在盖塔厄拉诺的梦境里见了特别多回,每次都有种想给他一脚把他从马上踹下去的冲动。 果然是在梦里我心目中担任头号大反派的男人! 伊丹很生气。他开口:“伊扎克……” 他欲言又止。 “你想强调你不会受制于他,但是又会推翻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嗯,什么不允许我破坏你们关系之类的话?”阿塞提斯摸了摸下巴,“幼稚的想法。跟着你的叔叔还有的学呢,小鬼。” 我敏锐的察觉到了伊丹要暴起,连忙搂住他的腰:“冷静点冷静点,他就是刺激你呢。” 伊丹瞪我:“吃里扒外!” 我满头问号。 我:“吃你的里扒我的外?” 伊丹愤而甩开我,结果用力过猛,原地晃悠了一下。蒙托在旁边立马冲上来接住他,伊丹扭头看见蒙托,不知怎么的突然气鼓鼓的把他甩到一边。 蒙托满脸震惊,呆呆地站在原地,很不解。 “忘了说了。”阿塞提斯从行李里掏了掏,递给我一个镯子。 我惊讶的看着那个镯子:“你在那里找到的?我的那个丢好久了!” “不是找到的,是新的。”阿塞提斯伸手要把镯子扣在我胳膊上。 我晃了一下躲过去,皱着眉头看他:“我讨厌戴这个,好像戴项圈似的。” 他那着镯子,盯着看了半晌。 “听话。”他说。 “我也不允许!”伊丹这回看见那个镯子了。他也清楚这个东西的用途。 “这个能辅助你的能力用的更好,”阿塞提斯说,“而且我不想以后哪都找不到你……” 他看了眼伊丹:“有神力的人都可以感应到,我也可以把传信的东西给你一份。” 他说着把一个挂着金色小瓶子的项链递给了伊丹。瓶子里面有一滴正在漂浮的血珠,靠近我后微微震动。 有只金甲虫从镯子里飞出来,围绕着瓶子一圈又围绕着我一圈。 我后退一步摇头:“不要!” 伊丹神情却变得微妙。 阿塞提斯对我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这个家伙! 我气炸了。 伊丹拿到东西态度就变了。我闪躲不及,被他抓住了胳膊。 “伊丹!”我大叫。 “我要试一下才知道是不是真的。”伊丹力气大,抓着我的时候根本挣脱不了。 我还是被强行套上了那个镯子。胳膊上拿道晒出了白印的地方又有东西覆盖了,我难过的扁着嘴。 “你不想要还可以取下来。”伊丹看我皱着脸,说道。 “取不下来!”我用力的扒拉两下手镯的边缘,指给他看。 伊丹微微瞪大眼睛,很吃惊的样子。 “很好。”在一旁看着不做任何动作的阿塞提斯抱着手臂,“这上面其实一共纹了三只虫子。和三个人通信是没问题的……这是原本和安舒莎通信的那一份。现在归你了。” “你们什么意思,我是你们共同的狗吗?!”我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阿塞提斯笑了起来:“不,你是我们共同的宝贝。” 说着他上前两步,低头吻在我额头上。 我躲了躲,没躲开。他还咬了下我的脸颊。无耻! 阿塞提斯非礼完后就飞快的把头缩了回去,没让我伸手推到他。 伊丹好像是心情经历了一番大起伏,表情依旧很阴沉,却不再是那个暴跳如雷的模样了。 “我来看看今后的合作对象,”阿塞提斯说,“这当然是为了罗马的利益。” 伊丹凝视着阿塞提斯的眼睛:“我不会待在阿尔达希尔,我以后会住在泰西封。” 阿塞提斯眯了眯眼:“你这样很不可爱。” “我管你怎么想的?” “但你现在还什么都决定不了,”阿塞提斯说,“你还不是皇帝,你只是个还不配站在谈判桌另一边的小鬼。” “哦,我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伊丹说,“免得你觉得我吓到你了。” 泰西封……泰西封只是个帕拉提雅西方边境的小村。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大概就是那是离罗马领土腹地最近的帕拉提雅领土。 “到时候后院起火的可不是我。”阿塞提斯也表现的很不客气。 两人针锋相对了半天,只有我在一边对胳膊上的镯子闷闷不乐。 阿塞提斯一边表现得“我不想和你计较”,一边又嘴上处处不饶人。他牙尖嘴利,伊丹比不了,就经常把伊丹气得面红耳赤。 我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扭头回营帐。 伊丹一下子回头看我,跟了上来。阿塞提斯也要跟进来,伊丹挡在他面前:“你别进来。” 阿塞提斯懒得给他眼神,把伊丹推开。 伊丹自然不会让,于是他俩就在营帐门口动起手。 “别打了别打了!能不能安静一会?”我跑到他俩旁边阻止。 伊丹的士兵“呼啦啦”的围上来,见两人赤手空拳的动手,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绑住伊丹。 几个士兵看看我,又看看两人,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 我以为刺客大师已经离开了,结果这时候刺客大师又出现了。 刺客大师牵马出现,马背上还趴着一个阿利狗。 他的出现阻止了动手的两人,两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老远看见他就停了。 阿塞提斯整理了下衣服,好像要表现下风度似的。 伊丹则是黑着脸,不去看刺客大师。 希拉克利特走向阿塞提斯:“我已经向那些维克林族俘虏问了大致的情况。接下来我要去至少半个月,时间还可能更长,你是怎么打算的?” “您直接送我回罗马吧……”阿塞提斯说,“还有苏西。也要把她带回去。” 他看了我一眼。 刺客大师也看着我,安静了片刻。 接着他朝我走来,开口道:“差点忘了你的事。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他朝我伸手,把手放在我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他之前也这么做过,这是个在安抚我的动作。 “盖塔厄拉诺的力量影响了很多人,”他说,“他显然影响了你。我能感觉到你的力量进步了,你对它的掌控力更强。” 我点点头。 “你应当成为平衡世界的桥梁……我有一个想法。”他看着我,神情多了些和蔼。 真的像是个看着孩子的老人。 “我有想法要去验证,”希拉克利特继续说,“……回头再说吧。你先在这里,哪里都别去。至少等我将阿利克西欧斯的事情处理完。” 阿塞提斯一听,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希拉克利特掏出一个小口袋递给我:“安神助眠的东西,如果你想更容易的使用力量,可以用它辅助。睡前喝一点就行了,不要喝太多。” 我好奇的拿着它打开看看,闻了闻。感觉很清香,像是磨碎的茶叶粉,带着一股植物的味道。 “嗯…好的,谢谢您。”我点头答应。 刺客大师朝阿塞提斯伸手,一只鹰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阿塞提斯的肩膀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阿塞提斯就不见了。 真的是突然不见的。一个晃神,人突然就消失了。 他的马还在旁边喷了个响鼻。 我满脸懵逼的看着他原先站着的地方,恍惚之间还以为是错觉。 ———— 加更…先欠着,回头补…(打欠条.jpg) 解药 旁边的伊丹晃了晃,又捂着脑袋朝营帐里走。 走了一半,他扭头看一边的蒙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今天的训练……你去安排今天的训练。” “是。大人。”蒙托似乎摸不清伊丹的想法,表现的格外谨慎。 我跟着伊丹回到营帐内,见他坐在椅子上看我画的图。 “你还好吗?” 伊丹冲我眨眼,脸色苍白:“头疼。” “那怎么办?”我忍不住上前伸手摸摸他额头。 不是发烧就行。 “他说的你都知道吗?”伊丹看着我的眼睛,“我注意过你的表情。你好像全都清楚。”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讲盖塔厄拉诺把我拉进梦境的事。这边的世界和梦中的发展已经完全不同了,说出来说不定会干扰他。 “你是可信任的吗?”伊丹的手握上了我的肩膀,“你会……杀了我吗?” 我默默的注视着他。 “……我杀你干嘛?”我说。 “不知道,可能你会突然发疯吧。” “你有病吗?” “我头疼。” 伊丹捂着头笑了起来。他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嘴角机械性的抽动,看着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单纯的在活动面部肌肉。 “你有事情瞒着我。”他小声开口,“……从今往后,那个会随便偷听别人谈话的家伙就变成他了。” “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你别担心。”我开口。 说完后我觉得哪里不对。 对上伊丹诧异的视线,我轻咳了两声:“我是说……他也不是没有缺点的,我也不喜欢被别人听隐私什么的……” 主要是在另一个时间线里我对付阿塞提斯这个大反派已经颇有心得了。 他能听到他想要了解的很远的地方的人说的话,因此只要利用得当,没有人的密谋能瞒过他的耳朵。 除非是无声的。 这其实很简单,写字对话就行了。 我记得我慢慢学会利用能力后,他“偷听”我“偷看”,在战场上势均力敌的交战多次。我还略胜一筹,毕竟我的力量比他的更强大。 “我还以为你会欢呼,呵呵。”伊丹笑容讥讽。 他这反应总让我觉得他其实很讨厌我…… “我欢呼什么?你为什么总是阴阳怪气的?”我不满的看着他。 “可惜刺客大师把你留在我身边。”伊丹托腮歪头看我,“你哪也别想去。” 我张嘴想和他对骂两句,伊丹突然看着纸说:“……你的波斯文学的很好吗?写的不错。” 我顿了顿,连忙开口:“呃……这个嘛,罗马那边的学校什么都教。” “写的比我好,比蒙托好,”伊丹摸了摸纸上的字,那只是对建筑物名称的标注,“以后你来替我写信。” “……”我无言以对。 伊丹头疼了一天,第二天还在头疼。 那些俘虏被关了两天,已经饿得没力气了。为了不让他们死掉,伊丹又派人给他们喂了点水。 我看到有些女人的尸体被拖出去掩埋,剩下的女人大多留在男人的营帐里。到了夜晚,那些营帐又会进进出出好几个士兵,里面隐约传出种种声音。 伊丹第三天便亲自带人把俘虏牵到离营地很远的地方,把他们丢在那里。那些俘虏还被绑在一起,但不再有人看管。 我不知道他们之后的情况,有没有成功回到来时的地方。伊丹为了把他们送的足够远,一来一回骑马走了一整天。 没有死的女人也一起被送了出去,包括如今已经说不了话,神情呆滞的蒂琪。但是有个女人留了下来,正是阿蓓拉。她不是自己主动留下的,而是因为带走她的几个男人太喜欢她,不舍得放她离开。 我两天没见到她了。伊丹出发前去讨伐坎托雷的一个据点的时候,我见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营帐外面。 她坐在一堆干草上,身上披着有些破旧的毛皮大衣,细长的脖子伸了出来,浅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搭在脑袋两侧。 阿蓓拉也看见我了。她目光冰冷中带着点敌意,接着她缓缓站起来朝我这边走——脖子上的绳子阻止了她。她被绳子拴在营帐里,系的很紧的绳子,让她多走一步都会呼吸困难。 我对她没什么兴趣,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转身回了营帐。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我曾经在盖塔厄拉诺编织的另一个世界梦境里见到的孩子。半夜我就醒了,觉得脑袋突突的疼,胃里也像是火烧似的,连忙爬起身去抓出水囊喝了好几口。 这时我看见刺客大师留下的“茶粉”,想起刚拿到时闻到的那种清香的味道,我忍不住把它拿出来一点放进水里。 很好闻,水也因此变成了浅浅的褐色。喝了一口,味道和茶水很接近……有点淡淡的苦。 大概是刺客大师的“茶叶粉”起了作用,我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这回睡得很沉,朦胧之间,我感觉仿佛像是躺在柔软又很滚烫的东西上。 “嗯……” 我微微张开嘴,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我是在做梦,还是醒了呢? 我半眯着眼,看到床边有个影子。 周围的喧嚣声好像离得很远,有些吵闹。 我好像飘在空中,在天上俯视着营地。 此时已经接近黎明,空气中弥漫着白色的雾霭。太阳距离爬上山峰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但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些。 马蹄踏在地面留下凌乱清脆的声音,不远处,朝着营地而来的军队正是伊丹所率领的胜利之师。 他一直都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眉毛微微扬着,既像是困倦,又像是漫不经心。 随行的马匹拖了不少东西。那些马有的是掳来的,有的则死去士兵遗留的。 我见到他回来,心就落下了一半。 伊丹回营地的动静不小,身后的士兵们个个神情疲倦中带着亢奋,显然是辛苦鏖战一番大胜而归。 “好好修整一下,明日离开。”伊丹对士兵吩咐道。 士兵们纷纷应和,在营地下马修整。有后勤士兵上来帮忙将马牵走,记录军功的亲兵此时已经架好桌子,主持着士兵排队上前。 伊丹对此不关心,下了马之后他就飞快回到营帐,一路风尘仆仆。 我想着我该醒了,可是我怎么也醒不来。 我疑惑的“飘”在伊丹身侧,视线跟着他进了营帐。 营帐分为里外两层,我在里面,伊丹在外面洗漱,中间简单的搭了层帐子隔开。蒙托帮他脱衣脱盔甲,他们在聊我的事。 “伊丹,伊丹?”我试着靠近他。 伊丹一无所觉。 他脸表现的疲惫,眼睛一直盯着帐内的方向,嘴里询问着蒙托今晚守夜轮换的人是谁。 “哈耶克,大人,他已经回来了。”蒙托说。 “他没走多远吧。”伊丹随口道,“算他运气好……是我们要找的人主动找的他吗?” “是的……就在罗马和阿卡德交界的边境附近。”蒙托回答。 “你再找个人和他一起吧。”伊丹说,“你去休息。” “我没关系,我精神还好。” “不,你去休息。明天早点出发。” 话音落下,伊丹掀开了营帐。 他已经走到我身边,而我……我觉得有点意识模糊,不知怎么回事。 身上传来古怪的拉扯感,好像被分离成了两半。 “伊丹……”我开口叫了一声,“你快过来。” 那个影子原来是他啊,我想。 身体很热,正好他摸我的手,我就握了上去。 我握住他的手进被窝,贴着皮肤,舒服的叹了口气。 伊丹神情诡异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扭头左右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水囊上。 他的鼻子动了动,然后皱起眉头,去把那水囊拿到嘴边闻了闻。 “这是谁给你的?”伊丹凑到我脑袋边问。 “外公……给的……”我低声说。 伊丹眼睛微微睁大,然后变得古怪起来。 “刺客大师……他给你这个……”他说。 我突然发现我不受控制了。 就是那种神智好像被割成两半似的,一半清醒,另一半却像是另一个人。 “你知不知道这……” 伊丹拿着水囊走到我旁边,话还没说完,我人就朝他扑了过去。 奇怪,我好像能看清自己的脸和表情,也能感觉到我在抱着的这个人的体温。 “这漂亮脸蛋真是诱人,”我咧嘴一笑,手指在伊丹的下巴上很轻佻的滑了一下,“说说看,你是不是个有用的男人?嗯?能不能满足姐姐?” 伊丹:“……” 他接住了跟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我,表情稳中向坏。 “……这个东西,”伊丹举了举手中的布口袋,“他给你这个做什么?” “助眠的,对能力有帮助。”我一边哼哼唧唧的说,一边将手伸进他胸口抚摸,“我现在就……很厉害……我都能醒着做梦……” 伊丹挑挑眉。 他拖着我走到床边松手,然后把我往下扒拉。 我只觉得很想释放自我,我的内心有一种火一样的热情。 伊丹表情恨恨道,“我就知道,当初在角斗场给我下药的人绝对是那个家伙。” “你在说什么?”我乐呵呵的捧着伊丹一阵亲,“干嘛喋喋不休的,用你这张性感的小嘴亲亲我不好吗?” 说着我就吻了上去,激动的把舌头探进他口腔,不断的吸吮着他的舌尖。 伊丹稍微挣扎了一下,就顺从的勾住我的后脑。原本要把我拽下去的动作也变成了抱,然后向前压倒。 “噢……”大亲一口之后,他转而低头舔着我的下巴和锁骨。我抱着他喘气,一边开口:“我想起来了,是不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嘿嘿。” 说着说着我就笑了起来。 “你那个可大了,嘻嘻嘻,好丢人,几十个人都看见你光屁股了,迎风招展的。”我对着伊丹疯狂嘲笑,“而且你还被女人强奸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啊对了,那个女的被下药了我记得,你也被下药了,唉,都是阿塞提斯干的,他可坏了。” 伊丹深吸了一口气。 又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缓缓吐出。 我大腿一收,紧紧的夹住伊丹的腰。 “说起来,你说我喝的这个茶……”我越笑越开心,缠着伊丹的身体,不断的用每一处皮肤去摩擦他,“我不行……不能这样……” “你脑子还清醒吗?”伊丹一只胳膊支着床面,一只手轻拍我的脸颊,“我觉得这个东西味道和我当初中的药很像。” 他像是在回忆名字,可是想不起来。 后面的事,因为脑子仿佛被劈成两半,变得犹如在看主角是自己的小电影。 我总算体会了当时希波莉娜的心情。 眼神闪烁出惊恐,嘴巴却在不断的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还大多都很黄暴。 我甚至还可以让一半意识飞到门口观察观察未来的小二五仔哈耶克。然后再飞回来,看着自己对伊丹“吐露心声”和动手动脚,却只能干着急。 ———— 希拉克利特:别想太多了 后面会写一点if线和大反派阿塞的情节,本线伊丹有出场那种 加更我还记得…我看看啥时候写肉 凭空污人清白 “我跟你说……我想要生你的孩子,小密特拉和你一样漂亮。”我抱着伊丹啾啾他的嘴,“绿眼睛,白皮肤,美的不像话。真的。” “是吗。”伊丹盯着我,回答表现的很冷淡。 “你还在等什么?!”我笑骂道,伸手拍他胸口,“快点,快点,人家……呃……” 脸突然被推开了。 伊丹一脸嫌弃道:“我现在不想了。” 说着他摁住我的脸,又用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从他身上扒了下来。 我满脸惊讶的看着他,失声叫嚷:“为什么?为什么不要?” 伊丹看着我:“因为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傻。”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把蠢蠢欲动的我提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四肢挣扎着,“你不许说我傻,我明明那么聪明。我比你聪明多了……” 他把我拽到了帐子外侧,隔着门帘问哈耶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人把东西吐出来?” 突然被点名的哈耶克一脸惊喜,隔着帘子我都能听到他因为兴奋而颤抖的声音。 “大人,您可以试试找细长的东西伸进喉咙里就可以……” 我愤怒的大叫:“伊丹!岂有此理?!你竟敢这样想?!你居然还问那个二五仔问题!” 伊丹斜睨了我一眼“二五仔是什么?” “坏人,两面三刀,奸细,间谍……” 我还有一部分意识在外面,亲眼看见哈耶克脸都白了。 这家伙是军队里少见的长相还不错的那种,又因为出身好,从小跟着哥哥蒙托和伊扎克混,很少受什么挫折委屈。 跟着伊丹,一开始也是不服气的,但后来也被伊丹的强大与魅力所折服,变成了众多追随者(舔狗)之一。 正是做舔狗舔得没有结果,因爱生恨(?),才让他最终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 “大人,我没……!”他差点顾不上要往营帐里冲,但又艰难的忍了下来。 伊丹瞪着我,好像有点生气了:“不要随便说别人坏话。” 我对他的质疑非常不满:“我说什么坏话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他还勾引我!没安好心!” 哈耶克眼睛一睁,满脸惊悚。 我另一边开上帝视角的意识也是张大了嘴,整个人简直要抠破自己虚空的脸皮。 哈耶克做过这种事吗? 答案是有,但又没有。 另一条世界线里他的确有这么干过,但行为很隐晦,属于试探性伸手撩那种,不敢太明显。 我这人迟钝,压根没看出来。直到哈耶克事发败露出了事,被贬为贱民送到边境服苦役之后一段时间,我才突然恍然大悟。 我还有点感慨,觉得这家伙仔细看也挺帅的,有个人特色。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被一个小帅哥撩过的人了…… 好像他和蒙托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他的母亲生了他就死了,他就被蒙托的母亲带回来抚养。 但是在这条时间线,一切都没发生。 ……我这就完全是凭空污人清白啊! 伊丹瞪着我,表情没怎么变,仿佛在说“我看你还要怎么编。” 哈耶克是已经吓傻了,顾不得其他,掀开帘子就跪倒在在地,差点要抱住伊丹大腿。 “大人,绝对没有这回事,我才刚回来没两天啊大人,我不认识苏西大人……” 他本意并非如此,但正撞上我和伊丹衣衫不整。 我夸张的一叫,跟个妖艳贱货似的就捂住胸口:“啊啊啊流氓!” 伊丹惊怒:“滚出去!” 哈耶克蹦跳起来慌张出门,匆忙之间我注意到他对我瞥来仇恨怨念的一眼。 我:“伊丹他瞪我!委屈.jpg” 伊丹提溜着我,突然给了我屁股一巴掌。 “闭嘴吧你,说什么胡话呢!” 我震惊的瞪他,嘴唇哆哆嗦嗦,满脸不可置信。 我另一半的意识已经要窒息了。 噢我的天,我究竟是怎么了? 刺客大师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捷豹?! 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戏精上身,嘤咛一声,腰一扭,便“呜呜”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怎么能打我?!你这负心汉,你这不要脸!” 起初只是干嚎,一边假哭一边努力酝酿情绪。 酝酿着酝酿着,居然真酝酿出两泡眼泪。 伊丹盯着我,死亡视线外加无言以对。 “呜呜呜!你居然打我!我妈都不打我!你凭什么?!”我满脸泪痕,痛心疾首,仿佛身陷悲惨境地,绝望的无法呼吸,“人家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国事,你居然还打我!当初就不该信了你的!我就该把小密特拉带走,离你远远的!” 好了,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我完全代表了我对盖塔厄拉诺那个梦境深信不疑的一面。 甚至都开始神经错乱了…… 伊丹静静地看着我,视线依然很犀利。 他被我捶了几下,伸手抓住我手腕,把不断“嘤嘤嘤”的我又拉了回去。 “你要干嘛?”见他把我拉床上,我生气的咬在他手上。 伊丹自刚才开始一直平静淡定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的手立刻卡住我脖子把我拽开。 “问你一件事,”伊丹盯着手腕上的牙印柴了柴牙,“小密特拉今年多少岁?” “你竟连这种事都不记得!?”我怒呼,“他当然还没出生!” 伊丹眉头挑了下:“是吗?” 我已经把另一半意识飘在帐子外面打算逃避现实了。 虽然那边和伊丹在一起的情况仍然还不断的进入我的脑海。 ……完全不想知道恢复正常后会遭遇什么,%^amp;$¥#…… 我看见哈耶克,他远远的站着,脸憋的通红。一个男人正在他旁边和他说什么,哈耶克时不时回应一句,嘴里隐约可听到“贱女人”“表子”之类的词。 ……很好,百分之两百肯定是在骂我。 不远处,一个脚和脖子上拴着绳子的女人从营帐里钻了出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在后面不远处听着,神情晦暗不明的波动了一下。 哦嚯,要遭! 阿蓓拉这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边,我和伊丹歪缠了半天。可能是因为扯到了“结婚”“孩子”“皇位”之类的话题,伊丹情绪变得很好。 我控制自己这半意识靠近了哈耶克一点,看见他那跟班有点眼熟。 那是个一头黄毛,满脸雀斑,五大三粗的家伙。我看了半天,对他有印象。和哈耶克一起出没过……就是过于其貌不扬,简称炮灰脸。 哈耶克问“那贱人什么来头?” “不清楚……和她是一起被将军带回来的,但就是让将军喜欢的不行。”黄毛说着指指阿蓓拉。 “……真想弄死她。”哈耶克恶狠狠的说着顺着黄毛的手看了过去。 他看见阿蓓拉,就走到她面前:“那个叫苏西的女人是你的同族吗?” 阿蓓拉笑了笑,神情阴暗:“不,她不是。我觉得你最好小心点,因为她是个会蛊惑男人的先知。” 哈耶克挑了挑眉。 他眯起眼睛,来回打量着阿蓓拉,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阿蓓拉眼里闪过一丝讥讽:“我讨厌那女人。我也想让她死。” “我觉得,你也有蛊惑男人的本事,”哈耶克靠近了她,“你不比她差什么。” 阿蓓拉“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他侧脸。 哈耶克抹了抹脸,眼里闪过一丝恼火。 一旁的黄毛见状有些着急,对阿蓓拉怒道:“你干什么呢?!贱人!还不赶紧跪下向哈耶克大人道歉!” 他眼里是紧张的,虽然语气很凶,但里里外外透着对阿蓓拉的维护之意。 哈耶克反手就给了阿蓓拉一巴掌。 阿蓓拉被他打的踉跄了一步,险些栽倒在地。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惊恐求饶,还是一脸凶相的瞪着哈耶克。 哈耶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和脖子把她拽了起来,朝营帐内拖了过去。 “哈耶克大人……”黄毛弱弱的叫了一句。 半只脚刚踏进帘子,他就感觉到女人脖子上的绳子阻碍他的动作。于是他就不再进去,而是保持着半边身子在里面,半边露在外面的诡异姿势,直接把阿蓓拉摁在绑绳子的柱子上开始解裤腰带。 阿蓓拉沉着脸,咬着下唇一动不动,仇恨的目光瞪着伊丹大营帐的方向。 被男人弄疼,她哼哼两声,在自以为没人看到的地方阴仄仄的笑了起来。 我看到了。 噫好吓人! 我认为我必须要看看她和哈耶克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帐内,我已经和伊丹缠在一起。被褥盖住了两人一半的身子,但裸露出来的部分来回运动的轨迹证实了两人此时正亲密无间的结合着。 这种状态让我分离一半的意识也很受干扰,很快,更多的意识都被强烈的身体感官反应所占据。 我开始觉得眩晕,时不时的眼中就是伊丹的脸和手臂,然后又是其他视角,混在一起。 啊啊啊不行我要偷听阿蓓拉和哈耶克的阴谋的!口无遮拦结了仇,新仇旧怨一起算,那对狗男女绝对会找我麻烦! 哈耶克只解开腰带,衣服没动,阿蓓拉也差不多,除了姿势动作以外看不出他们在做什么。 我也不爱看这俩人xxoo,尤其是旁边黄毛被迫围观,还得给他俩稍微遮一下。 而且刚才还说不想的伊丹现在态度大变,哪里是“我不想”,分明是“特别想要”的程度。太过于刺激以至于我没办法分神到这边。 屋子里的我在呻吟,双手扶着男人肌肉虬结的手臂,被撞得在榻上上下窜动。 “伊丹……噢……我好舒服……用力……啊…!” 伊丹看起来不大适应我这“热情似火”的模样,动作停了停,又陡然加快。 他双手伸到我的胸前,握住来回跳动的奶子狠狠地掐着。 “好疼!撒手!”我抽了口气,不满的拍打他的手背。 乳肉从指缝里被挤出来,肌肤崩的发白。男人动作越发凶狠,我只能哀叫着承受。 见我表现出因为疼痛而抗拒的时候,伊丹就兴奋许多。他就喜欢一边听人喊“不要不要”一边把人往死里操。 变态! “唉……不行……啊……” 可能是身体太刺激了,也可能是刺激能力的药效渐渐过了,我意识逐渐回笼。 “嗯?”伊丹似乎在仔细查看我的表情和神态有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变化。 ——— 写女主释放自我 我也觉得写得很释放自我 苏西:在伊丹的脑神经上反复伸jio 小反派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故事更有趣 so 阿蓓拉还要蹦哒一段时间 惩罚play1 刚回笼迎面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那种被塞满,被侵占到浑身颤抖的感觉。好像从脚底一直到头顶都被打通了一样,整个人彻底透明的展现在男人面前。 我稀里糊涂的张嘴喊了两声,甩甩头,迎面而来一只手剥开我额前的头发,拇指顺着眼眶摩擦了一圈。 现在是继续装傻还是干脆坦白! 我犹豫了一下,打算装死。 可是对面的人非常敏锐,几乎是下一秒他就双手合握掐住了我的脖子。 “唔……”虽然没用力,但只是轻轻压着,也让人有种窒息感。 男人低下头亲了亲我的嘴唇。 “……伊丹,我……啊——” 我握住他的手腕蹬了蹬腿。因为他突然用力啊啊啊好快要麻痹了呜呜呜呜—— “怎么不吭声了,”伊丹凑到我耳边说,“你刚才说的……有些东西我还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面目扭曲,手指死死地抠住他的手背。 喉管上面的拇指还在来回摩擦,像是爱抚,又像是在比划能立刻把我掐死的位置。 我有点绝望。 怎么办啊,刚才寡廉鲜耻的是我自己,可是我也不想的啊! “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起来,翻身摁在榻上。 “唔……你听我解释……”汗水顺着额头滑了下来。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我感觉挂在腿窝上的衣裙被拉到了脖子上。 这种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就像一个大袋子,敞口那种,领子很宽。下摆不知道被他用什么系了一下,变成一条粗布做的绳子,直接像个圈似的套住了我的脑袋和腿窝。 “你干什么?!别,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已经以一个撅着屁股跪趴在床上的姿势被捆了起来。 不能装死了,再装要完! 我心底凉飕飕的,回忆了一下刚才跟发疯似的说的那些话和举动,只恨不得立刻当场去世。 “啪”的一声,屁股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我下意识的想直起身,结果脖子处传来的巨大压力让人动弹不得。 “伊丹啊啊啊你别这样……!” “你刚才说的,说喜欢我捆你,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伊丹弯腰看我,两根手指捏住我的下颌骨。脖子被勒的很紧,因为粗布做的绳子很宽倒不怎么疼。可我依然很不喜欢这种失去自由的感觉。 我试图用力抽手,奈何手腕也被绑在了大腿旁边,试了几下都没成功。 刚才确实说了这种话。 我回忆了一下,只觉得悲从中来。 先是凭空污蔑伊丹下属清白,然后就是抱着伊丹大喊“我要给你生孩子”。 接着就是大谈阴谋论,把伊丹出身的家庭,也是伊扎克的家族大概祖宗十八代扒了个遍。 这中间说出的些有的没的实在太多,多到我怀疑自己会因为“这时候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而没命那种。 ……毕竟这不是在那个世界啊。很多事还没发生,就这么直接说出来,我觉得真的很危险……其中还包括伊丹自己暗中的打算,没有和任何人讲过的想法什么的。我觉得他看我的气场都变了……要完…… 除此之外,挑拨伊丹和伊扎克的关系,抱怨伊丹对我“始乱终弃”,居然不娶我为妻。 对帕拉提雅的局势大谈特谈,满脸痛恨的批判伊扎克给伊丹在未来找的几个政治联姻对象,再三强调伊丹不要当渣中渣,不然就带着儿子远走高飞。 伊丹在中间插了几句,不外乎是“哦”“是吗”“你想死吗”之类的话。 他刚才的反应很平静,既不是冷漠也不算嫌恶,一双绿眼睛充满探究意味的幽幽的看着我。 光是回忆一下我都觉得头皮一紧。 而我居然在他这种阴间目光里,说了一堆不该说的后,还能接着耍流氓。抱着他亲来亲去,说“我最喜欢你了你长的最好看亲爱的小宝贝让姐姐好好疼你”,然后表忠心,说“宝贝不要怕姐姐不会让那群豺狼虎豹欺负你”。 接着就开始脱衣服,扭腰,磨蹭,色诱,求伊丹对我这样那样。 啊!我不想活了! 伊丹一开始一脸不耐烦,后来突然笑了。 那笑起来真的是,美的像是一直沉睡的花突然绽开一样,微微眯起的双眼里亮晶晶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他本来就很年轻,脸又嫩,这么一笑又帅又可爱。 伊丹很少露出这样真心实意的笑,基本都是冷笑或者嘲笑。 我当场把持不住,搂着他的脖子大喘气,小声说求他这么对我都可以,捆绑也可以,最喜欢他这样。 他低头一只手扶住我的脸颊然后亲了上来,身子前倾,就把我当场压倒。 后面的事情就是这样…… …… 《活着》 《呐喊》 不,不,不能承认! 我内心激烈的挣扎不影响伊丹洋洋得意。好家伙,刚才的冷淡嫌弃全是装的,目的只是为了套话! “你听我说,那个药……那个药会让人不正常啊啊啊——” 整个人被绑成了个对折,艰难扑腾的样子一定很好笑,因为伊丹脸上的表情更邪恶了。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伊丹说,“我认为那种药会放大人内心深处的欲望……或者说,某种冲动。” 他把我的身子塞在怀里,对着我的耳朵吹了口气,湿润的口腔卷住了耳垂,用牙齿咬着,舌头顺着耳廓的形状刮了一圈。 我整个身子因为巨大的羞耻感而发烫,低声尖叫:“不我不信!我不信,刺客大师不会给我吃那种东西……啊——” “或许呢。” 伊丹的双手抱住我的脊背,用强壮的胸膛摩擦后背的肌肤。 我是不信的,希拉克利特给我吃这东西图什么? 他热热的压着我,胯骨中间滚烫又湿滑的某个危险部位抵在我的双腿中间。因为他的动作,我就像是撅着臀向他求欢一样,别提多羞耻。 来个人让我去世吧!我的天——…… 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呜,我觉得……确实对我的能力有影响……” 因为可以在接近清醒的情况下去查探发生的事了。甚至可以把精神暂时分成两部分……就像把灵魂劈成两半一样。 如果能控制的好的话,就不必非要睡着了。这种优势说起来还是很方便的……前提是控制好啊…控制好… 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很快就起了反应,而且反应还很剧烈。 刚才他半途出来,把我捆了一圈,直到现在腿心深处还是空虚的。 他一向很能忍耐。忍得越久,爆发的时候就越可怕。我早就体会过伊丹这种旺盛精力对可怕之处,明白他今天绝对不会放过我,身子不自觉的就开始微微颤抖。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很有趣。” 伊丹撑起身子。 我感觉一阵热气喷到腿缝间,忍不住一激灵。 “我……我是胡说的……”热汗和冷汗一起流。 “不,”伊丹说话时吐字的气吹在腿缝间的肌肤,刺刺的感觉,“……你说的那些事,都说的我想把你……”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杀人灭口。” 很平静的在叙述,但是内容令人哆嗦。 我张口想再解释两句,突然就腿心一烫。 伊丹的手指扒开了合拢的唇瓣,口腔直接覆盖了上去。 “啊……!” 解释瞬间变成呻吟。我差点前倾栽倒,脖子上的拉扯止住了这种趋势。 男人的口腔内像有一条灵活的小蛇,在狭窄的缝隙里穿梭。轻轻的几个动作便让花心滚烫,随后便是水液翻涌。 “不……不要……伊丹……” 大力吸吮和舔弄刺激着敏感带,好像一把火从下方一路烧到心口。我想绷直身子,想打开腿躲避,却只能感觉缚住身子的布条因为动作缠的更紧。 他舔了两口,便将手指并拢捅进又热又紧的小洞,另一只手摁住眼前的腰窝固定,开始慢慢的顺着内壁按压。 “看在你让我开心的份上,我会让你不那么痛苦的死去,你觉得怎么样?”伊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对我来说他已经足够熟悉,身体上的反应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 “你和其他人讲过吗?比如阿利克西欧斯。”伊丹继续开口,“……我想,如果被伊扎克知道的话,他也会怂恿我封口……” “求求你别威胁我……”我挣扎着开口。 身体完全陷进情欲的漩涡里,因为他看似随意的动作而颤抖。 “我不放心,”伊丹说,“你会被那个刺客随时带走。这对我不利。因为不久前他们刚刚威胁过我。” “呜……不会的……他们不会影响你的…” “我不相信刺客大师是没有政治立场的,”伊丹的声音很平静,“否则他对外的身份不可能是个罗马人。他母亲不还是犹太人吗?” 我感觉他压着我的腰的动作陡然收紧,接着一股大力冲到了大腿上——“啪”的一声。 火辣辣的触感,夹杂着些微的疼痛。 “啊!”我大叫一声,控制不住嗓音显得有些凄惨。 伊丹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很可能是腰带之类的抽了我一下。 那个力道刚刚好,不太疼,又不算轻微的拍击,恰到好处的刺激。 然而我惊异的是他的动作,他居然打我! “你干什么,你用什么,别,伊丹我不要这个……我不——” 我可没有SM的爱好! 腿心被狠狠地掏了一把,被简单粗暴的摩擦了一遍,流出的大量水液让我自己的膝盖都能感到一阵濡湿。 男人的手指又在甬道内开拓了一圈,然后开始模仿性交动作快速进出。 “啊啊啊啊!” 快感是毋庸置疑的,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蜂拥而至,强行攫住神经摩擦和挤压。 在这样疯狂的刺激中,我感到臀部传来好几下轻微的,火辣辣的刺痛感。被打到的地方像是带着电流窜遍全身,又汇聚在被男人爱抚的地方。瞬间,热浪从花心喷涌而出,前所未有的激烈高潮将我团团包围。 我经历了短暂的失去意识的一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朝侧面歪倒过去。 伊丹及时的揪住了挂在腰上的布条,将我扯了回来。 “你……你打我……” 嘴巴张着,机械性的吐出几声委屈的埋怨。 我喘的厉害,腰部忍不住上下弹跳来缓解过度快感带来的冲击。 伊丹举着那个刚才抽打我的东西,果然是他用来系在肩上挂披风武器用的细皮带,来回敲了敲我露在外面的侧脸。他一边敲,一边舔舔嘴唇,像是陷入了沉思。 我的头被他从塌里拽了出来。这有些勉强,因为脖子后面被拽的很痛。 ———— 惩罚play2(加更) “你觉得我会杀了你吗?”伊丹开口。 “你,你不会的。”我练练摇头。 “嗯。”伊丹轻哼一声,“你本来不该管这些破事。这很危险,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 “不可能的…我,已经……”我艰难的回答,“我不会伤害你的……求求你,你也别……” 他把我拽了起来,用力的吻住我的嘴唇。这是一个深吻,两人的唇舌在口腔内交缠。被迫蜷成一团的身子也因此被圈进怀中,随着他整个上身压下来,身上被勒紧的部位因此感受到更为强烈的疼痛。 他伸手抓住我的皮肤,竖起指甲狠狠地挠了几下。我小声痛呼,用头撞他表示抗议。 于是男人就放开我。他盯着我开口:“你要做我的眼睛,直到我满意为止。” 然后他把我又摆回榻上。 伊丹举着那根细皮带,“不听话的话,你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我快速点头,求生欲极强的看着他。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企图装无辜求原谅,伊丹对上我的视线又笑了笑。 还是那种很干净的笑…… ……个屁啊! 刚才他就是这么笑着套话的! 果然他的笑很快就又收了回去。 手下一挥,小皮带又落在我的臀上。 他只是甩甩手腕,力气不大不小,带来的一阵又痛又痒的快感。 高潮过后的甬道仍在痉挛,被他扫过的敏感部位因此颤抖着又软了下来。 “你能不能……别……打了…” 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这种快感的,我又不是受虐狂。 可是,为什么被他打两下会那么舒服……难道我是变态吗? “别嘴硬了,我又没用力,”伊丹嗤笑一声,“你爽成这样,我可看的一清二楚。” 说着,我见到他的手伸到了我臀后,视线被挡住了看不见。 然后是腿心一凉。 他拿那条细皮带在我下腹处的布条缠了一圈又拉上来,整根皮带嵌进腿缝正中间蚌肉里。 我“啊”的张大了嘴,脑袋都是蒙的。还不容我懵太久,他用力一拉,剧烈的酥麻电流从阴蒂和穴口传来。 男人右手拽住我挂在后腰上的布条连同皮带一起向上提,向前跨了一步,而后我就感觉到左臀被手掌拍打的刺痛感。 “啊啊啊啊——” 我因为快感而凌乱的摇头,双手死死地撑着布条,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讨厌的束缚挣开。然而还是无济于事。 我从来没想过会经历这种羞耻,这种身体完全变成了玩具,被轻易玩弄到丑态毕露的模样。一时间我委屈的直掉眼泪,大骂这个该死的混蛋,有朝一日一定要叫他好看。 腹腔不受控制的挤压,跳动,自花心内倾泻出小股小股的水流。我能明显感觉到大腿上滑下的湿痕,经过被他打过的地方还带着微微的刺痛。 “呜呜呜……”我咬住床榻,涨红了脸,憋着不出声。 这很困难,因为我还在努力的呼吸。因为被迫趴着,头冲下,还哭哭啼啼的鼻子早就堵上了。我努力半晌,只能松口大声喘气。 男人对我高潮的反应很满意。他把皮带抽了出来,又在我后腰处打了两下。 “啊…!啊!…” 我攥着拳头,直直的盯着前面。 就在这浑身都战栗的时候,粗长滚烫的性器挤开湿润的小洞长驱直入,一口气直接顶到了底,重重的刺入花心深处。 我两眼一翻,从胸腔里挤出垂死挣扎般的尖叫。 “咚”的一声,男人的手掌重重的落在我脑袋旁边,捏紧了手下的被褥。 伊丹咳了一声,嗓音嘶哑的轻叹。 他就这样撑在我身上,开始运动,腰部快速的下落带动着阳具不断冲击着敏感的穴心。 被绑着的地方因为供血不足现在已经开始麻痹了。我开口求饶:“解开……呜…伊丹求求你给我解开……” “闭嘴。”伊丹手一收捂住我的嘴。 因为用力的动作,我只感觉半张脸都要被他抓歪了。 我没命的挣扎,耸动,身体被撞得次次顶到他的手臂。 后背处传来一阵压力。我听到伊丹也在呻吟。起初很小,逐渐变得大了一些。那是混杂着气音的哼声,哑哑的,像是忍耐某种痛苦时才会发出的。 “呜呜呜呜——” 他用力挺腰撞击数次后,直起上身,抓过一旁的细皮带。 我一看就一个激灵,连忙左右甩身子挣扎:“别打了!求求你别打!” 不约!sm我们不约! 伊丹的手顿了顿,随后放了下来。 就当我以为他这次要放过我的时候,他突然又把手抬起,却不是挥打的动作,而是把手伸向了绑在我后颈上的布条。 皮带贴着我的肌肤从布条下面穿过,勾住,下一秒,一股大力从肩胛骨传来。 “啊啊额啊…!伊丹……!” 伊丹用皮带勾住绳子直接把我上身拽的抬起,偏偏那地方还缠着我的脚腕。腰部因此被拉的反曲,带动着正被塞满的膣腔一阵挤压。 伊丹发出显而易见的抽气声。 他骂了句脏话,随后拽着皮带就开始快马加鞭的震起腰。 “啊啊……啊呜呜呜……!”崩溃已经不足以形容我此时的感觉。他这种动作虽然没勒到我的喉管,可肩膀和大腿都被绳子勒的好痛! 更要命的是,男人反复填满饥渴空虚的小肚子,胯骨每次狠狠地撞在臀上都压到被打过留下的红痕,那种介于痒和痛之间的感觉又来了。 我遭不住的垂着头,努力吸着周围的空气,却觉得空气逐渐稀薄。 余光里我看到他抬手挥下,抽打我的肌肤,加剧这种快感。 呜呜呜不活了! 我大叫一声,头晕目眩的昏了过去。 昏厥持续时间很短。眼前金光闪烁了大约十多秒,我就感到后脑一痛,原来是伊丹为了看我反应,拽住了我的头发。 他向后扯,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收到他一个“看来没啥大事”的眼神后松开。 “啊你!疼……唉!啊啊啊啊!” 他依然这么抓着我用这种后入的姿势狠狠地来了好上百下,才松开,任由我又趴倒下去。 伊丹深呼吸,双手摁住我的后腰,大半个中心压在我身上,狠狠地冲上来,退开,又冲上来。 一边动作着一边还把手从我大腿前面伸进去,捏住阴蒂用力的摩擦。 双重的刺激之下,我激动的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 他抱着我,把我紧紧的嵌在怀中。 臀部压在他的小腹上,被压平,能感到深深进入的阳具抵在最深处。花心被挤开了一条细缝,精液全都冲进了子宫。 我疲惫的歪倒着身子,任由他来回的摆弄我。 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曲,膝盖已经麻的几乎没知觉。他解开绳子后,我也没法伸直腿,一动就疼。 我哭着把脸埋在榻上,感觉伊丹在缓缓的拉着我的小腿打直。 艰难的过去了十分钟,双腿终于被拉开了。 然后是胳膊,腰和肩膀。被绑着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这种奇葩姿势。我后腰就很疼。 我不想理他,就觉得下回谁给我东西我都不能乱吃。 伊丹抱着我睡着了,睡前还帮我简单清理了一下。 第二日出发的时候我在马上醒来,身后是伊丹。他把我简单缠在胸口,见我醒了还低头亲了我一口。 好像是不带感情就那么公式化的一口,伊丹亲的时候还是个面无表情。 我浑身慵懒。手腕上的疼痛提醒我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乱七八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总结为好。 “对于小韦鲁斯那些话,”伊丹轻飘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既然你都知道我要做什么,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轻微的咳嗽了两声。 他伸手摁住我的额头,又一路顺着脸颊向下,最后手指勾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和他对视。 倒着的伊丹在眼前出现。 我动了动嘴,小声说:“……他说的是实话。” 他大概是笑了笑,倒着看不大出来。 “他是在资助我以从中牟利,”他说,“对吗?” 我摇头:“倒也不全是这样……” “伊扎克代替我同意了这事,”伊丹说,“……我必须要问个清楚。” 伊丹对阿塞提斯的话,还有我发羊癫疯期间透露出来的一些内容有了怀疑。 我痛恨自己乱吃东西。羊癫疯发作时间不长,却足以让我那张因为盖塔厄拉诺梦境而知道许多秘密的大嘴巴,吧嗒吧嗒说出很多本来不该说的事。 清醒后我好好的反思了下自己。和梦境中的经历不同,我现在从内心深处并不认为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是我的敌人。 我也不认为伊丹是。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一直很紧张。 帕拉提雅和罗马原本就有利益冲突,因为波斯帝国挡在了贸易路径上,两方经常因此发生战争。罗马扩张的历史和速度一直都很让周围国家担忧,而伊丹也需要针对罗马的胜利来为自己的履历增光添彩。 真烦,我明明只想要世界和平。 这次扎营后就是针对坎托雷最后的决战。 在后勤补给不充裕的情况下,军队亟待一场掠夺的胜利。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利用到我那张地图。他这次走的时候动静很小,叫上几个军队里的好手——哈耶克也在此列,轻装从简的出发了。我完全没想到他这是要去偷袭坎托雷,直到他们胜利归来。 哈耶克一直不看我,但我能感觉他企图用余光烧死我。 对了,他和阿蓓拉密谋的事情我都没听到,该死…… 错过了机会就是错过了,只能等了。 阿蓓拉一个人对我造成不了威胁,我担心的是哈耶克。毕竟我对是他的认知里,他那次动乱动静不小,差点真的威胁到伊丹。 应激反应 男人把地图放在我面前,拉开椅子坐下,支着头看我。 “你什么时候学会画这个的?”伊丹说。 “我本来就会。”我小声解释。 因为意外而造成我这几天和伊丹相处都很尴尬……呃,是我自己单方面尴尬。 军队里带着女人是不合适的,但是也没办法把我就这么丢到一边,所以也就只能带着。 我这几天更关心的是哈耶克和阿蓓拉,这两个人在我密不透风的监视下,果然又鬼鬼祟祟带凑在一起了好几次。 哈耶克在伊丹面前是一副面孔,在伊丹以外的其他人面前又是一副面孔,演技超群。 经过几日的观察,我断定他是个绿茶吊。还是那种小心眼的睚眦必报的那种。 我没跟伊丹说哈耶克的事,实际上,每每想起那天伊丹态度变化,我就不敢吭声。他气势变得好可怕… “很好,”伊丹说着,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一圈,“这个画得很不错。下次继续。” 我被他看得发毛,觉得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 他伸手摸我的脑袋,然后顺着侧脸滑到脸颊,又摸了摸。 “你知道为什么很好吗?” 我咬着下唇摇摇头。 伊丹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我曾经对于我居然无法成为刺客大师的继承人这件事感到难过,”他说,“当我被吊在木桩上,关在地牢里的时候,一个刺客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耀武扬威。我只想说,我也会有天赋,我曾经认为那个男人是我父亲,我有他的血统,不然为什么他会教导我呢?”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话,只能安静的听着。 “我不觉得我差什么,”伊丹从怀里摸出短刀,“阿利克西欧斯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但他有鹰的视野,而我没有。”伊丹说着,伸手握住了我的脸颊。 他的拇指滑过我的眼睛和嘴唇,额头探过来顶着我的额头。 “现在你要做我的鹰,你有比鹰还能看得更远的眼睛。它们要为我所用。”伊丹说道,“如果做不到,我宁可毁掉它,也不会让该死的韦鲁斯利用它。” 我被他说的毛骨悚然,忍不住向后躲了躲。 伊丹瞬间加大了力气,双手晃了晃我的脑袋。 “你……你别……”我被他吓到。 伊丹凝视着我,拇指就在我的眼睛下面。 “不,我的能力和我的眼睛无关……你就算把我弄瞎了也没用啊!”我伸手拍打他的手背。 伊丹松开我,又笑了笑。 “说的对。”他说,“所以……” 他的手移到我的脖子上,顿了顿,又移开。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我想那八成不是什么好话。 “说说你那张地图,”伊丹瞥了一眼地图上被他画红圈的地方,“我们的人观察了几天,又混进去查探到了坎托雷的消息和特征。谢谢你的地图,没有什么比一场毫无悬念,压倒性的胜利更好的结果。” 见他转移话题,我暗自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他利用地图上标注的地形的高度轻松找到了坎托雷营地周围的四角。有些视野不及的地方,地图也标注的十分清晰。 “不…不用谢,我本来就是感谢你救了我。”我干笑一声,“我可以帮你的……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你或许不需要我的帮助。” “不,没有人会认为身边多一位先知是件不好的事。”伊丹总算松开我。 他又从怀里摸出了什么东西,那是一条项链,由若干雕刻着有些眼熟的花纹的金属片串联而成,正中央雕刻的是一个男人盘坐,头顶有日月形状的图案。 他把那条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他挂上来的时候,我舅觉得这个东西有种微妙的感应。 “这是一件神庙里的宝物,我在坎托雷的金库里发现的。”伊丹说,“当时坎托雷以朱诺神庙祭司居然藏匿异教徒为由洗劫了那间神庙,处死了祭司,夺走了宝物,并贿赂周围知情人隐瞒这个消息。” 我拿起项链上的装饰仔细查看,发现眼熟是因为这和我臂环上的图案看起来有相似处。 ……内容本身可能没关联,但雕刻和制作手法却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也发现了。”伊丹握住了我那只有臂环的手臂。 我愣了一下,然后去摘项链,发现一股莫名其妙的阻力阻止了我的动作。摘不下来,它像是粘在我的脖子上! 伊丹笑了起来,一副“你以为我就不会这些阴招吗”的贱兮兮的表情。 我怒了。 然而这还没完。 他们提前刺杀了坎托雷本人,坎托雷所在的营地和城镇内部已经乱成一团。短短三天之内,内部已经分裂成三个派系。 伊丹带着军队趁此机会大举进攻,坎托雷的两个儿子都死在刀下,他的一名部下向后一路退逃,跑之前还在粮仓放了把火。 然而伊丹早就派人蹲守了可能会被防火波及的地方,杀死了来放火的人,又堵住了对方逃跑的路线。 塞库姆是一座边境上的大城,是从临湖城运来物资后,最先运输和贸易的一座城市。再往西北不远就是黑色内海和白色山脉交界的地方,挨着罗马繁荣的边境城镇特拉佩斯——卡帕多利亚的第二首府。 要坎托雷放弃塞库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察觉到此次危险空前绝后之后,他的军队布防便逐渐收缩。塞库姆外的一些小城镇都放弃,一把火烧了了事,塞库姆城本身也是被分成了两半,朝着东的那一半军队已经不再看管,并将内城的一些平民赶了出去,挡在外面。 营地就在城中,山的夹缝,易守难攻。为了隐秘行事,城中有若干地下通道,通向城市的另一个出口。毫无疑问,我那张标注了许多内容的图起了很大作用。 鹰能看透一切秘密和目标,我第一次发现我的“眼睛”也是一样的。 ……好吧,我看的时候既不受阻碍又随心所欲,那些“秘密”根本就不难发现。 却没想到这一点在伊丹看来却是很重要的。 他现在因为这个发现把我牢牢地看了起来。那条链子只是个开始,后面他又为我换上了祭司的衣服与面具,显然是要强化我这个“女先知”的形象。 军队驶入了塞库姆,举办盛大的晚宴。大量的财富涌入了这群波斯人手中,他们明目张胆的在阿卡德王国的领土上建立自己的据点。 我被伊丹带到了塞库姆当地的神庙和祭坛——这里的神庙祭司承担着处理和埋葬尸体,进行祈祷与祝祷的工作,这实际上也是大多数城市神庙祭司的工作。所以无论城市多小,都会有代表着宗教信仰的建筑。 塞库姆地下有一条暗河,直通黑色内海,这里的人信奉的神明和习俗与北境人相似,死后会将尸体放在船上飘向西方。 因此,塞库姆城的神庙就修建在暗河上面,顺着暗河理所当然的也就能进入城市最中心的地带。藏在装尸体的船里,也能不被察觉的悄悄离开这座城市。这可以说是塞库姆最大的漏洞。然而,实际上,由于暗河表面上根本不经过塞库姆,这条水道极为隐秘。 坎托雷在塞库姆经营多年,在暗河上修建了许多天井,天井上又是房屋建筑,所以若不是我那张碰巧画出来的地图,伊丹他们是很难发现这条密道的。 而坎托雷那名逃跑的部下也是从这条路离开,自然就被堵个正着。 “这要感谢你,苏西,”伊丹向我张开手臂,将我揽在怀中,“而且今后因为神明的安排,我也将能与你共享梦境了。” “呃…是吗?其实我觉得我就算不帮你这个忙,塞库姆对你而言也不是问题。”我有点手足无措。 伊丹这样热情让我想起另一个时空的他,那个伊丹知道我的力量的时候也是很惊讶的样子。但是……还是有区别的。 有了对比就能发现那个世界伊丹比这个伊丹对我要亲近许多,目前眼前的这个还处在时不时要对我死亡威胁一下的状态,还会为了防止我逃跑把我绑起来,那个就不会。 所以这个伊丹的热情更像装的,那个不是。 ……继续反思。 被盖塔厄拉诺的梦境影响还是太深了啊……一定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和伊丹关系应该是怎样的,所以那天不受控制的表现才跟疯了似的…… 不行,这个伊丹还是要小心相处,他很不好惹。 “你真的要这么做?我觉得不好,你能别那么做吗?” 得知伊丹要带着我举行宗教的仪式,要我用“占卜”的能力回答民众他们最关心的问题后,我反对道。 “你只需要和之前一样,用入梦来去看,然后回答就可以了。”伊丹说,“韦鲁斯拿走了本已经属于我的力量,还都是因为你,你必须要给我补偿。” 我扁着嘴:“关我什么事……我还替你说话了呢。” “你必须要这么做,”伊丹眯着眼睛威胁道,“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你如果不听话,我会惩罚你的。” 我缩了缩脖子。 “你不能这样!你好好说话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可你干嘛威胁人?” 伊丹哼了一声:“我才不喜欢求人。” “连句好话都不说吗?”我双手抱胸,气鼓鼓的看着他。 “说好听话也没用。”伊丹恶狠狠的瞪着我,“上次我对你说的那些好言相劝的话你一个字都没有听,你还是跟阿利克西欧斯走了。” 我噎了一下:“那不是我主动,我也没办法,跟我没关系……” 你玩不过罗马男人也不要把锅扣在我头上吧!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自从那一晚外加地图事件之后,伊丹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也没有变化很大,他日常就喜欢臭着一张脸。 但就是有微妙的变化。 硬要说,就像是原本自信满满的人发现了死亡危险之后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尤其是被阿塞提斯夺走了能力,被刺客大师堂而皇之的闯进营地中心又毫无办法,而就连我居然也知道他那么多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他喜欢我,又觉得我威胁到了他的安全,浑身汗毛直竖。 我多少了解一点他的过往,他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常年生活在命悬一线的危险中让伊丹养成了察觉到威胁就要立刻处理掉的习惯。 所以一定是用了很大自制力才克制住没把我掐死。 ……来自一个半个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在脖子上比划的倒霉女人的猜想。 回忆起那天晚上,我出了一身冷汗。 ———— 伊丹目前在应激状态 还需要适应一下 神棍行为 “伊丹,你是害怕吗?”想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聊聊,于是走到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胳膊。 “你说什么?”伊丹不屑一顾的斜眼看我。 “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发誓。”我说,“哪怕我知道那些事……知道就知道了……我能对你怎么样呢?你这么强大,我又奈何不了你什么。而且,我不是那种人。” 伊丹冷冷的看着我,满脸郁气。他比我高很多,如果不刻意低头的话,在我看来就像是仰着下巴鼻孔看人。即便是这种嚣张的姿势,我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纠结。 安静的看了一会,伊丹没有说话。 我摸不准他的态度,只能一直盯着他硬邦邦的下颌线。 “我不是屈服于密拉维亚的诅咒……”伊丹松开手,“我知道,即便你本意不是如此,你也可能会被人利用。”他顿了顿,“对付我。” “不,我不会。”我说,“我一定会制止的。” “你阻止不了,”伊丹说,“说不定我们现在的对话他正听着。” 我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捂住嘴。 “你必须做些什么,保证……”伊丹沉下脸,突然用力,把我紧紧的勒在怀中。 什么样的保证能让一个没安全感的伊丹安心呢?我是不知道。 不论是为了自己的处境更好还是出于对伊丹的担忧,我想了想开口:“你希望我做什么我会配合你的。前提是你不能威胁我,伤害我的人身安全。只要你好好商量,我都答应。” 他沉默了一会就说:“让我想想。” 伊丹的行为就是用各种方式将我和他绑定在一起,比如这次的祭司活动。 我穿好祭司的衣服,戴上面具。这时我透过面具的孔隙看见一个被拉过来的男人。 那男人面黄肌瘦,满面愁容,饱经风霜,一看就是生活艰难。 他头发花白,身上穿着一件褐色的长袍,身形微微佝偻,即便如此,我也能看出他尽量使自己的行为举止有教养。他身上服饰是希腊风格,但已经很破旧了,边角洗的发白。 男人是被两个士兵带过来的,他手里还攥着一个羊皮卷。 他一到我面前就严厉的开口:“我不会替你们说服麦阿尼,你们的事与我们无关。” 我看着他,开口道:“你们无法在亚美尼亚的土地上独善其身,你们身处王国的交界,你们势必被卷入残酷的战争。” “我有我的兄弟,”男人说,“我们的盟约与信任无比强大,即使是自称是人间的神的家伙,也无法干涉我们的信仰。” “我们不打算干涉你的信仰,”一旁的伊丹开口,“我们甚至准备在这里,塞库姆,不,从今往后更名为贡徳沙普尔,建立伟大的学府。这里从今往后就是帕拉提雅在西方的疆界,西临卡帕多利亚,南临米亚恩索尼尔,以色列人的旧址也将得到发掘,阿卡德人也将融入我们。他们贵族的孩子将全部在在贡徳沙普尔接受教育,他们将会将知识传播到整个世界……当然,你们希望的知识也是如此。” “我不相信,就像罗马人并不允许他们以外的人和他们一样有尊严的活着。”男子虽动容,却仍旧叹气,“帕拉提雅人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在来之前我已经了解,伊丹在塞库姆不仅发现了黄金,还发现了智者麦阿尼的踪迹。 智者麦阿尼,一位在许多人心目里或许和当初索罗教创始人同样传奇的人物。没错这是一个教派的创始人。而重要的便是他的出身。他和伊丹母亲的母系家族有血缘关系,父系向上追溯也和帕拉提雅王室有姻亲关系,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公贵族子弟。 他自小家境殷实,然而父亲却笃信犹太派基督教派中的阿克塞勒派——一个以清修、苦行、禁欲和繁琐浸礼为主要特点的教派,因此他四岁时就被带到教中生活,自小研习过诸如佛经、索罗教经典阿维斯塔和犹太派基督教经典等诸多文献典籍,并于二十四岁时受到神我一次重要启示,并因此与阿克塞勒派决裂。 由于麦阿尼出身高贵,在父亲的保护下,他没有因为叛教而有性命之忧,却还是逃到了泰西封。泰西封位于罗马新行省塞班的东北部边境,米亚恩索尼尔平原中部,严格意义上来讲属于阿卡德王国领土的一部分。由于近些年的动乱,阿卡德已经失去对该地区的控制。泰西封等三个城镇因为处于三不管地带而鱼龙混杂,麦阿尼在此与少量信徒传教。 由于其教义、观点对诸多教派的兼容,吸纳,学习和改造,麦阿尼很快就将他的教派——缅教传遍了三国交界的地方。无论是阿卡德,罗马所管辖的叙利亚、埃及地区还是帕拉提雅或是阿拉比亚,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其中最受影响的还是要数帕拉提雅。 罗马对宗教的政策一向是宽容的,但唯独对一神教完全禁止,甚至多次下令捣毁一神教的神庙,处死一神教的信徒。 带有基督教印记的缅教自然也遭到厌恶。罗马人讨厌缅教还因为其“禁止参与耕田、采集、收获和杀生”的戒律以及“禁止性交、饮酒和吃肉”的戒律,认为这会使社会上多出许多不事劳动的流民,阻碍社会生产。 同时,在奥托时代罗马就已经注意到了宗教的影响,所以为了推广罗马希腊的宗教信仰,也会主动排斥外来的宗教传播。 麦阿尼往西方的传教受到抵制后便前往东方和南方,并成功让阿拉比亚地区的哈希芒王朝的国王皈依缅教,接着又让印度的杜兰国王皈依了缅教。如此几番作为,麦阿尼已经拥有了难以忽视的巨大影响力。 想要得到帕拉提雅内部的支持,以伊丹和伊扎克的家族而言,机会很少。如果能够得到智者大师麦阿尼的一番支持,伊丹就会拥有很广泛的群众基础——起码是在帕拉提雅西部三国交界的地方是这样的。他还可以以此为依托寻求哈希芒王朝与杜兰王国的支持,前者是近些年罗马参与东西方贸易时新的贸易中转站,与罗马管辖的埃及和叙利亚都有贸易往来和冲突。后者则代表着帕拉提雅帝国在东部的影响力,这则与罗马无关。 麦阿尼不是好找的人,他与帕拉提雅王室的亲戚关系也让许多想要争夺皇位的皇子们将他试做可以争取或利用的盟友。这是他身上所携带的天然的政治属性。 许多人和麦阿尼传信,希望能请大师详谈,请大师讲经布道,但却连人都找不到。 在梦境中,麦阿尼也是出场过的。我对他多少有些了解,所以当伊丹对我简单介绍了他们带来要我用能力说服的人是什么身份之后,我就明白他的用意了。 ……只是明明在另一个世界里,麦阿尼是在伊丹成为皇帝之后才见到的。伊丹不需要麦阿尼,他也能成功,因为他是预言里的真王,拥有真正的神力。 在那个世界,伊丹成为皇帝的第三年,他建立了贡徳沙普尔学院,并致力于将这里打造成不输于雅典学院的世界级学府。他的投入很大,成效也很好,吸引了许多学者在此进行学术交流和自由辩论。麦阿尼主动求见伊丹索亚尔,并与其对谈三个日夜,最终得到赏识,成为了伊丹掣肘索罗教势力和传播声明的工具。 伊丹还是需要麦阿尼的,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快就遇见了? 不,说不定那个世界伊丹也遇见这个和麦阿尼认识的人了,但是没能成功找到这位智者大师。 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我在伊丹的要求(更像是凶巴巴撒娇)下已经通过真知之眼的力量了解了这个人是谁。 “大师渴望得到的东西我们拥有,因此你应该向他传递我们的消息。”伊丹说道。 “你们不明白,像你们这样的人麦阿尼已经遇见很多了,”男人摇头叹气,“你们根本说服不了我。” 伊丹闻言看向我,向我使了个眼色。 平生第一次故作高深的演戏,老实说我还是很羞耻的。二十一世纪的三观让我很难厚着脸皮说自己是神的使者和先知这种话,所幸到这个世界后的超自然现象见得多了,我对所谓的“神”也多了几丝敬畏。 我闭上双眼,双臂举起,假装原地走了一圈,脑海里回忆着曾经见过的苏曼媞使用宝石术的时候的姿态和语调。 对面的男人表情古怪的看着我,仿佛看一个又来卖弄的骗子。 我转了一圈,然后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麦阿尼追求的教义中的光明王的人间化身已经出现了,”我说,“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告诉我有关你的一切!” “我知道你的名字,帕蒂!” 男人微微一愣。 我知道,他会出现在塞库姆不是个巧合,为了安全起见,他一直隐瞒身份使用假名。而我喊出的是他的真名。 随后他摇摇头:“我听说过伊丹索亚尔的名号,我不认为他比我主的存在更伟大,比我信仰的智者更值得尊敬。” 男人抬头,混浊的双目里闪过微光。 “但,他若能查到我的真实身份也并不奇怪。” “我还从你身上看到了麦阿尼对信仰并不真诚,”我开口,“哈马丹总督的文书,帕蒂?帕查顿大人,智者麦阿尼的父亲——帮助达特里尼的第五任皇后阿丝嘉隐瞒私通的秘密,带着年仅四岁的儿子加入四处游荡传播教义的基督教阿克塞勒教派。真实原因不仅如此——以此行为由,必须执行阿克塞勒教派的清规戒律,因此终身禁欲。这样一来,不仅在事发时消除了皇帝的怀疑,也成功的将要保护的另一个人隐藏——你的弟弟,拉多玛。” 随着我一句一句的将事实真相讲出,帕蒂已经不能维持冷静的姿态,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你之所以一力帮麦阿尼隐瞒他的行踪,并故意放出自己的消息,吸引众多人向你递送橄榄枝,又一一拒绝,不过是因为,你真正想扶持的另有其人。”我向前一步,大声开口。 男人下意识后退,面色已经惨白,本来就佝偻的身体如今看着更矮了几分。 但他仍强自镇定。 “不……不…!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不……”他小声咕哝,“不,并非如此…若是巴尔瓦克,也并非不可能。你们想以此要挟,自然早就做足了功课。” “你从小宠爱这个比你小了十四岁的弟弟拉多玛,”我说,“他与皇后私通,你不惜以身犯险。你早就做好准备——先带着儿子加入阿克塞勒派,随后将皇帝怀疑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接着向皇帝展示你为了终身禁欲,已经……嗯。” 说着我瞥了眼他的下三路。 伊丹眯起眼睛,表情不善的看着我。 我假装没看见。 ————— 原型摩尼教 魔改 私设一堆 写一点伊傲天丹的上位相关内容 好长一章剧情 伊丹的敌人 “这……这种事如果调查过都可能知道……但……卷宗记载……不……”帕蒂语无伦次,扔在极力辩解,“我知晓,伊丹索亚尔与刺客大师有关联,他们无所不知,竟会出卖秘密来帮助伊丹索亚尔。” “那你要继续再听听我说的话,”我开口道,“我被神眷顾,我无所不知。拉多玛不是你的弟弟,而是你的儿子。你十六岁时与女奴私通生下拉多玛,因担忧名声从而会影响你迎娶哈马丹总督的女儿曼艳,你父亲将他收为自己的儿子。这件事你们家族做的隐秘,拉多玛生母已被处死,知情者也全被灭口。曼艳一无所知,嫁与你做了妻子,你的家族一时地位超然。” 皇帝年事已高,皇后阿丝嘉却青春靓丽。深闺寂寞的阿丝嘉在哈马丹行省度假时与年轻英俊的拉多玛擦出火花。两人一来二去,缠绵数次,愈发难舍难分。 给皇帝戴绿帽,而且还是达特里尼这种难搞的皇帝,不得不说勇气可嘉。 达特里尼当时已经年纪不小了,阿丝嘉是他娶的第五任,前四任个个没好下场。阿丝嘉是东部大行省苏西亚总督的女儿,嫁给达特里尼不过是他用来制衡权力的手段。 结果,就有了个“老来得子”,哈苏尔王子,老皇帝十七个儿子里年纪最小的王子。 听着听着,我发现伊丹眼神直直的,好像都听入迷了似的。 昨天我与他商量如何对付帕蒂的时候没说那么多,只大概说了我有办法。 三言两语掰扯不清这混乱的关系,我差点就要给伊丹画个人物关系表。想想还是算了。 不自觉看着伊丹,他也看向我,绿眼睛眯了眯,显得不太善良。 ……噢,估计是被我知道这么多细节这件事给吓着了。 说起来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能力不是吗?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忌惮呢? 难道是因为之前的我看起来非常蠢,让他觉得我很无害…… ……可我现在还是依然很无害啊(无辜脸)。 还担心我偏心阿塞提斯被利用来对付他……好吧,他这种担心不无理由,我确实可能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被阿塞提斯给利用了,这又不是没有先例。 对于这一点我只能尽量避免。 不管怎么说,伊丹本性不坏,终究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有这个自信。 我隔着面具深深地看了伊丹一眼,随后转身,继续酝酿说辞。 “你几次三番劝慰儿子麦阿尼全力辅佐哈苏尔,对这位皇子的示好尤为关心,”我开口,“智者麦阿尼与他父亲不同,虽信仰不纯,却仍不愧为大师智者的身份。你因他改信教派,皈依他的宗教,不正是说明你对阿克塞勒派毫无忠诚可言?” 帕蒂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万万没想到隐瞒了几十年的秘密被捅的一干二净。 “哈苏尔……有文书……他是皇帝的儿子……毋庸置疑……”帕蒂瞪着我,微微颤抖,“你们无法抹黑他,无法证明他不是!” 确实,这个时代没有DNA测验,更没什么滴血认亲(更何况也不靠谱),因此对于子嗣血缘的保证更多是物理意义上的。 比如皇帝和皇后行房的日期,次数,地点的文书记录,以及外男不得进入后宫等,这些都限制了阿丝嘉与其他男人的接触,从而保证皇帝的血统。 然而,娶了曼艳的帕蒂帕查顿几乎一手遮天,岳父是哈马丹总督,岳母是帕拉提雅皇室姻亲,他深得皇帝信任,被安排亲自接手阿丝嘉的接待任务。 这个时代没什么信息传播手段,悄无声息的死掉一些人再容易不过。 一切都是为了翻墙和梦中女神相会的拉多玛,帕蒂无所不用其极。他在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后来随着叛教的小儿子麦阿尼一起离开哈马丹则是因为皇帝打压行省总督的手伸到了他这里,说与此有关,或许吧。说与此无关,也不全对。 “巴尔瓦克?伊扎克还很年轻,他不会知道这样的消息。或许刺客大师清楚,但绝不会如此详细。”我说道,“放弃吧,帕蒂。哈苏尔不是真王,他甚至没有真王的血统。而被选中的人——的确无所不知。” “我说了,你们无法否认哈苏尔!”帕蒂色厉内荏,“他是皇帝的儿子……毋庸置疑的……!” 我从他惊悚的目光里看到了野心,和担忧野心破裂的恐惧。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和依仗,他希望辅佐哈苏尔王子最终登上皇位。 皇帝居然没能察觉被戴了绿帽什么的虽然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 哈苏尔王子究竟是皇帝的儿子还是拉多玛的儿子呢?由于时间差不多,其实没人能定论,但帕蒂不知怎么的坚信皇帝那时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孩子一定是拉多玛的。 这之中夹杂着杀机,然而在触到我身旁这个男人轻描淡写的一眼后,立刻怂的什么都没了。 我想了想,之所以对帕蒂没印象,好像是见到他时,他从没提及他父亲…… 或许那时帕蒂已经死了。 智者麦阿尼也不是简单人物。他的父亲应该没想到他这个儿子最终会成为这样的人物。一个政治影响力极大的宗教领袖,不是被杀死,就是一步登天。 “你若不出面,或交代麦阿尼的行踪,我也不担心,”我说,“我无所不知,我知晓他不在泰西封,他就在黑海的一艘船上,每隔一个月便会从特拉佩斯附近的小镇港口上岸。” 伊丹又瞪我,我假装没看见。 我昨天没跟他讲我知道麦阿尼在哪。 他眉毛竖起来了,看来很生气,但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伊丹把头扭回去,哼了一声。 “你们不可能成功的,哈苏尔才是真王!”帕蒂低吼。 他用手抓这脑袋,嘴唇哆哆嗦嗦:“智者已经看清了未来的王,也早已经选定了辅佐的对象!” “无论他是不是,”伊丹走到了他面前,“都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威胁。” 说着,他的手倏然向一旁燃着火焰的铁架上伸去。在帕蒂惊异的目光中,他握住了那里面烧红的碳条,举在他面前,照亮了他的脸。 鲜红的戏火纹从他的手腕爬到掌心,围绕着那团火焰发亮。随后,橘红色的光焰变得愈发浓烈,连同周围一圈祭坛都染上了颜色。 男人的衣襟被烧灼,逐渐变为灰烬,露出一截毫发无损的强健的小臂。 他的绿色眼镜被火光照耀着,呈现出奇异的色彩,整个人弥漫着一种迥然于尘世的气质。 “智者企图造神,但他将永远无法实现这个理想。”他看着他说,“他应当去亲眼见证,脱离妄想、也与他二宗三际无关的人间真神。从此才能受到真正教义的感化。” “真正的王,并非已被称作谎言的预言中的伪王。”我说道,“光明之主四位一体、纯净,光明,威力,智慧。真王已有纯净之火,光明必将照耀于他。他力大无穷,天生神力,却不以神力使人信服。而是使用智慧。因此,真王毫无疑问便是光明之主降生转世。智者麦阿尼所追求之人。” “若将这一切与智者展示,他必将郑重思考我们所言。帕蒂,你是智者敬重的生父,看在智者慈悲的面子上,我今天与你说这些的用意希望你多加思考。” 我深吸了一口气,结束了一番对话。 帕蒂已是无力抵抗。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怀疑是什么戏法,伸手触碰那烧红的木炭,结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伊丹冷哼一声,握着碳条抛了抛,气势十足。 “若你不信,便见证吧。”我展开双臂,向后退一步,坐在了事先为我安排好的座椅上。 帕蒂被士兵捆住双手带了下去,装点别具一格的祭坛上此时只剩下我和伊丹。 我一坐在椅子上,伊丹便走到我旁边低声开口询问:“麦阿尼的行踪你确认吗?” 我微微点头。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 “……你又知道…算了,”伊丹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我会派人去确认。” “你要小心,”我说,“还有人正在去找他的路上。帕蒂已经将他的行踪悄悄告知了五个王子,但只有告诉哈苏尔王子的是真的。” 这五个王子都是最有竞争力的继承人,其中以兄弟排行第七的王子巴赫拉姆为最。除他们以外,已经没有活到成年的王子了。哈苏尔是其中年纪最小的,和巴赫拉姆一样,都深得达特里尼的欢心。 我认为伊丹最危险的竞争对手是巴赫拉姆。他最早意识到宗教存在的价值,年仅十三岁时就声称自己是一名索罗教的信徒。他文采飞扬,写了许多钻研钻研索罗教经典的文章,一时名声大噪,深受索罗教祭司的信赖,因而年纪轻轻就隐约有成为宗教领袖的趋势。 他懂得趋利避害,将自己的婚姻交给皇帝安排,以消除皇帝对他的戒心,并将把柄留给皇帝。 巴赫拉姆在几次对外扩张的战争中都有很好的表现,他谈不上能征善战,却也有不俗的战果,并且和他父亲一样期望击溃罗马,将曾经属于古波斯的土地夺回。 要成为皇帝,伊丹与这些王子自然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所以他立刻问我他们的行踪。 他问我:“他们派人去,还是亲自去?” “巴赫拉姆王子当然是亲自来的,你的行动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我说,“我想伊扎克大叔也跟你讲过,耶利特里将军的妹妹是巴赫拉姆王子的母亲,皇帝利用你们除掉了将军,相当于将原本属于他的势力范围内的东西间接交给了你们。巴赫拉姆不敢立刻有反应,他假装不在意这件事,但他不可能永远不在意。皇帝忌惮他,不许他轻易离开阿尔达希尔,这次是因为他以得知了智者大师的确切行踪为借口,想要亲自来请大师到王城做客为由才得到允许的。” “你全都知道。”伊丹的手摁在我的面具上。 这个面具有对像鹿一样的角,他握住那个角用力晃了晃,连带着我也被他晃得头晕脑胀。 “你知道这么多是想干什么?展现你很了不起吗?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女人……!”伊丹的声音听起来都是怒气。 “别晃了别晃了,我头晕…”我抓住他的手腕,“你知道的,我总是好奇嘛。而且心里想着和你有关的事,就会不自觉的看到了。” 伊丹表情古怪,侧身倚靠在椅背上,将信将疑的目光把我从头到尾扫了个遍。 “再说……知道也总比不知道要好呀。阿塞提斯经常教我这些呢。”我嘟着嘴哼哼唧唧。 伊丹拍了我面具一巴掌。面具被他拍到我脸上压得我鼻子疼痛叫出声。 “连女人都要利用的卑鄙小人,”伊丹说,“他是因为自己原来当过女人,才会这么没用吗?”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他又没把你变成女人。”我翻了个白眼,揭开面具揉了揉鼻子。 伊丹挥舞胳膊作势要打我脑袋,我缩了缩脖子,就见他面目狰狞的冲我柴牙,威吓状的晃了晃手。 “你以后不要不经我允许乱说。”伊丹开口,“你是不是想把所有事都说给那个男人听?” “我没有……好吧,知道了知道了……话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听呢,这力量有很多限制。”我说,“你应该比我清楚。” “即便如此,我相信他也会想听你说话。”伊丹说,“因为我就经常去听你说话。” 我有点无语。 你们俩都在我身上装窃听器是吧,还是去不掉那种? ———— 再写一点剧情就到肉了 这次应该是羞羞羞的那种肉 最近总觉得自己剧情写的无聊,到处再找灵感,唉…… 假商人 我想了想梦境中对付阿塞提斯的经验……应该和距离会有关系。还有一点确定的是,阿塞提斯的力量无法延伸到被其他神庇佑的地方,但这个地点很微妙。并非神庙就一定可以阻碍他的能力,毕竟神代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不过,梦境一定可以。 我四处打量着我们所在的地方。 祭坛下方是一截长廊,然后就是宽广的厅堂,再外围就是街道了。士兵们正在街边的房屋里举杯欢庆,搂着各自的女人嬉笑怒骂。 在这样的喧嚣中,我和他所处的祭坛上则显得十分安静。具体来说,这个祭坛是一个四面透风的非常大的亭子,四根廊柱之间是宽敞的方形平台,平台中间是圆的,被石头做的围栏围城一圈,里面洒满了白色的细沙。 在牲口祭的时候,会派上一头雄健的公牛与一名勇士在这圆形场所搏斗。勇士杀死公牛,将公牛敬献给神明,以祈求战事的顺利或者来年的丰收。很奇怪这两种相差很大的愿望的祭司方式居然如此接近。 方形平台的后方是我不认识的希腊神的雕像,这里因为长期与罗马贸易希腊化程度很高。 每根廊柱外侧都站着一名守卫的士兵,除此以外,这里只剩下我们。 伊丹和我一样盯着这里看。他看了一圈,朝我伸手。 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习惯性的握上,他把我拉了起来。 伊丹拉着我朝不远处走,等在祭坛外面的士兵和蒙托见状微微附身行礼。 “大人要参加晚宴吗?”蒙托说,“士兵们都在等您。” “去吧,”我把手拿了出来,“士兵们有问题要问你。” 伊丹看向我,又握住我那只手。 “你也去。”他说。 “我累了,我想休息。昨天使用力量消耗了很多体力,我都没怎么睡。”我摇头。 伊丹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虑之色。他把我的面具拿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你不该去看更多,没必要,”他说,“我不喜欢你探查秘密,也不需要你了解超出范围的东西。” “这不受我控制。”我说。 “你最好学会控制,”伊丹把手放下,“过度依赖神力只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你能确信你永远都不会失去这种能力吗?” 我舔舔嘴唇:“……好吧,我知道了。” 嘴上先答应,该看还是看,嘻嘻。 他这说话方式和阿塞提斯还挺像的。 伊丹狐疑的盯着我,他可能正在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我刚才这个保证的可靠性。 “你陪我去,就坐在旁边。”伊丹说。 “我累了……”我不满道。 蒙托看看我,又看看伊丹。然后他对我说:“坎托雷的女儿安赫内丽丝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还充满困意的我立刻打起了精神。 安赫内丽丝,塞库姆的明珠,未来贡徳沙普尔的女主人,差点就嫁给伊丹当妃子的女人! 印象中,伊丹攻打塞库姆,征服这片土地后,带回了这个女人。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像接到一级警报。 “你累了就算了。”伊丹说。 “不,我要去!”我挺直了腰板,还把面具塞到蒙托手里。 伊丹神色古怪的打量了我一眼,点点头。 我跟在他后面,身边是随行的士兵和蒙托,我们穿过一段很短的走廊,越过大片绿色植物就来到了空旷的广场。乘上马车,只走了大概两百米,就到了塞库姆最大的建筑物,建立在山上的塞库姆宫殿。 希达留斯早些年喜欢来这里度假,顺便巡视边防,后来渐渐很少来了。这里修建的华美异常,足可见得坎托雷家族在黑海诸多水道贸易上获得的财富有多么庞大。 我们跟着蒙托到了宴会正厅,这里只宴请了几位高级军官,其中就有正替伊丹管理宴会的哈耶克。 我们见到他时他正春风满面的和几个男人说着话,那些是被伊丹强行扣押下来的商人,刚到塞库姆不久就遭遇了封锁,随后又被抓了起来。 “大人,您终于来了,一切可还顺利?”哈耶克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 他身着铠甲,披了件从塞库姆拿来的华美希腊风格长袍,手持金酒杯,喝得满面通红。 对上我的视线,我们齐齐笑容一僵,一同避免对视。 “还可以。”伊丹回答道,“你跟我来,我正好有任务交给你。” 我在场内巡视了一圈,看到了一个令我眼熟的人。 我在三确认,生怕自己看错,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那是个坐在角落里,穿着希腊风格长袍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留有一头蜷曲的黑发和浓密的胡须。他衣着简朴,其貌不扬,此时正坐在桌边饮酒,身边趴着一个正为他捶腿的女奴。 感觉到我的视线,男人看了过来,我连忙把脸移开,装作在看空气。 男人奇怪的盯着我的方向,视线不知是落在我身上还是身边的伊丹。 哈耶克跟着伊丹走到了一边,伊丹示意我也跟在后面。 我猜想,他不会是安排哈耶克去调查麦阿尼大师的踪迹吧? 此时的哈耶克大概还没有升起逆反的心理,对伊丹的任何命令都积极响应。他聪明伶俐又擅长战斗,伊丹经常把各种困难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 哈耶克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伊丹表现的毫不在意。他让我站在他身后,和蒙托挨着,就和哈耶克谈起了我曾提到过的麦阿尼大师在特拉佩斯港的事。 哈耶克显然对伊丹在寻找麦阿尼大师这件事也很清楚,闻言大吃一惊。 “这么说,那人真的是……” “嗯。”伊丹说,“九成真。还有一成不确定性。所以你愿意帮我跑一趟吗?” “当然愿意,大人。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会为您效劳。”哈耶克捂着胸口弯腰表达忠诚。 “可能会遇到危险,”伊丹说,“根据那人的消息,还会有几队人马也前往港口。如果确认是真的,希望你能想办法避开他们带着人回来。” 哈耶克满面红光,他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伊丹交给他来办不仅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我抿抿嘴,心想这些消息都是我“查”到的,结果伊丹说全都是帕蒂告诉他的。哼,我这不就没功劳了吗? 不过想想看,大概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所以才这么说的吧。我眼观鼻鼻观心,站在蒙托旁边当复活节雕像。我也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我有这种力量,太危险了。 “你要尽量保护自己的性命,”伊丹低声说,“如果要暴露身份,你可以说你是巴赫拉姆的人。不过还是以安全为主。请不到人也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听他提起巴赫拉姆,我忍不住向屋内看了一眼。 倒霉的巴赫拉姆王子此时正在屋子的角落当鹌鹑。虽然一身灰扑扑的装扮看起来十分落魄,却无碍他悠闲的和腿边的女奴寻欢作乐。 看来他的伪装十分成功,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没看出这位帕拉提雅帝国身份数一数二高贵的王子殿下居然混进了塞库姆,还伪装成了过路的客商。 对于伊丹这位竞争皇位最大的敌人,我不能说印象深刻,只能说略有记忆。 那些王子没有谁是伊丹的对手,因为伊丹的身份引起的是足以掀翻整个帝国的巨大动乱,朝圣的信徒和追寻神迹的信徒大批大批的成为他的支持者,就连他们的许多士兵都因此倒戈。 所以,巴赫拉姆王子是个敢于“逆天而行”的男人。 “大人,我立刻就出发。”哈耶克恨不得马上骑上马提着刀就杀向特拉佩斯。 “不,今晚你先休息一下,明日挑了人你再出发。从正门走,绕一圈再到水路,最好遮掩一下行踪。”伊丹贴着哈耶克低声说。 看来,虽然不知道塞库姆还有没有混有敌人,伊丹都当做有而十分警惕。 哈耶克应声要离开,我伸手拉了拉伊丹的袖子。 他扭头看我,我小声说:“让他回宴会厅休息。” “怎么了?”伊丹问我。 我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哈耶克,又看看蒙托。然后伸手抓住他的手。 哈耶克瞪着我,显然对我突然刷存在感非常不满。 他心里对我还有怨气,此时因为喝了酒,又仿佛得到了伊丹安排他去做事的鼓励,整个人像个炸毛的大公鸡一样瞪着我好像随时要上来啄我一口。 余光里巴赫拉姆已经状若无意的朝门口瞟了好几眼,我注意到那女奴趴在他腿上支起身子好像在亲他的耳朵,心里开始怀疑那女奴可能有问题。 我把伊丹的手拿到他背后,整个人贴在他背上装作犯困的模样,低声开口:“宴会还没举办完,他就走了,多不合适啊。你不是安排他来招待客人的吗?” 一边说,我一边在伊丹掌心缓缓写了一个罗马数字七。 他的肌肉紧绷起来,随后攥紧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他懂了没有,但是对面的哈耶克发火了。 “大人,这个女人不值得信任,我认为这样重要的事不应该被一个女人知道。”哈耶克看着我,满脸都是要杀人灭口的冲动,“您不应该……将私情和大事混为一谈。” 伊丹眉头一挑:“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哈耶克话音刚落就好像后了悔。他瞪圆眼睛,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听到伊丹的话,哈耶克咽了下口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认为该怎么做我就该怎么做的意思吗?” “不……” 伊丹侧头瞥了我一眼,随后伸手把我拉进怀里。 我把头靠在伊丹的肩膀上,用气音说话,语言则变成拉丁文。“我看见了巴赫拉姆。” 拉丁文是罗马的两种官话之一,罗马推行这两种语言,所以正式的场合都用它们。 只不过,罗马帝国东部以希腊语为主,西部以拉丁语为主,所以很多东方的外来民族是不怎么接触拉丁文的。虽然所有家世显赫的罗马贵族都必须熟练掌握这两种语言,但对不同地域的人而言,反正只学一种就可以和罗马人打交道,当然没必要非学两种。 伊丹会拉丁文,因为当年阿利克西欧斯的父亲教过他。 伊丹不太相信我的话,但他仍旧警惕着。 “祭祀的实情知情者有多少人?”我说,“这是公开的,还是应当是个秘密?” 伊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顶。 从哈耶克和蒙托懵逼的眼神中,我可以确信他们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 伊丹亲我的脑袋顶,我抬头抱着他的肩膀亲了回去。 伊丹抬头看向哈耶克:“你先回宴会厅吧。稍后等我安排。” 巴赫拉姆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明显是有备而来。女奴跟他调笑,端来水果佳酿,来回走动,或许是在为他传递消息。 他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但是他带了多少人?他的人都藏在哪?为什么伊丹都将塞库姆纳入囊中了,这个人也没有立刻反应?他究竟是因为想要秘密寻找麦阿尼大师并将其带回帕拉提雅却意外被伊丹拦截在了塞库姆,还是主动以商人的身份混进来查探消息,观察伊丹的情况呢? 也可能兼而有之。 对于帕蒂的存在,巴赫拉姆应该是清楚的,而帕蒂被伊丹带走的事他清楚吗?他知道刚才伊丹以祭祀为由审问了帕蒂吗? 如果知道的话,那么不让哈耶克立刻离开或许是正确的。这样能避免马上引起他的怀疑。 ———— 蒙托:虽然没有存在感,但我早已看透一切 哈哈哈看了评论 只能说男人确实狗,毕竟是个挺落后的世界 不过从具体行为上来讲,都还是狗中带好的,不算完全狗到底 我写文的基调就是女主不遭大罪,尽量心情愉悦 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可信,瓜皮嘴也不值得生气哈哈哈 试探 我心里绕了好多弯,大概是表现的太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心突然被人揉了揉。 “别皱着脸,”伊丹淡淡的说,“他跑不掉。我会想办法制住他。”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好像很亲密的凑到我的脸颊边亲吻,然后我的腰被他抱了起来。 伊丹进了宴会厅,周围又一时安静下来。 哈耶克虽然恨恨的看着我,但还是乖乖的上前替伊丹发言,示意众人不要在意,继续玩乐,稍后伊丹会分别与他们谈话。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伊丹这是懒得说话给自己找了个发言人? 士兵们早就习惯了伊丹的行为模式,得到哈耶克的话后,又继续玩闹起来。他们有的在下棋,有的在拼酒,更多的则是玩女人。看上的就领走,然后过一会一脸满足的拉着女人回来,继续和其他人嘻笑打闹。 有女奴在表演节目,还有男奴在不断端上美酒佳肴。 那些当做重点对象的商人,包括伪装自己的巴赫拉姆在内,都被圈在了宴会厅的一角。也有女奴为他们服务,但大多不太放的开。那个刚才和哈耶克谈过的富商此时正窝在一边,一搭没一搭的要和巴赫拉姆强行对话。 后者笑容勉强,明显不愿意却还在努力应付着。 我被伊丹抱到了座椅上。他坐下,我则坐在他腿上。 伊丹一个一个的叫那些商人上前,询问他们做什么生意,每年都是几月到这里,一年往来几次等等。 这些商人绝大多数都是从波斯普斯海峡附近而来的,他们进行这种贸易已经有两代人的时间了。 “我们的货物都是最上好的,尤其是从西部的不列颠尼亚,”一个棕色头发的胖胖商人满脸堆笑,“有您这样的大人和我们做生意,我们求之不得呢。” “听说你们还有个商会?”伊丹轻声开口询问,“可有信物?” “那是当然的,我们商会的标志罗马也认可。”胖商人说着就在怀里摸了起来。 他一开始满脸自信,摸着摸着,神色变得游移不定,最终变成了莫名其妙。 我忍不住环视室内一圈,掠过巴赫拉姆的时候重点观察一番。他对上我的视线,眉毛动了动。我怕他怀疑,对他露齿一笑,轻轻眨了眨眼,随后快速把视线移开。 腰间徒然穿来一股大力,我一转身就对上伊丹的视线。 “干什么呢?”他小声说。 那胖商人开始着急了,嘴里小声念叨着“我的信物呢?怎么会不见了呢”这样的话。 我贴着伊丹说“会不会被他拿走了?”。 虽然巴赫拉姆王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古怪的反应,譬如心虚,但自从看出他是谁之后,我就看他看哪哪不顺眼。 伊丹顺着我的视线朝巴赫拉姆看了过去,接到伊丹视线的巴赫拉姆避开了他的眼睛,但我明显感到他喝酒的手微微一顿。 “抱歉……!大人!我……我实在不知道是……”胖商人急得脸都白了。 “丢了?”伊丹歪着头。 他把我又朝怀里拉了拉,让我更靠近他一些。男人的呼吸全都吹到脖子上,痒痒的。周围不由得多了些暧昧和探究的视线。 “可能……是的!但是这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信物,我一向保存妥当……”商人擦了擦额头的汗。 “没有也没关系,做生意看的是货的质量,”伊丹说,“只不过,没有信物,分成的比例就不能保证了。” 这个就是优惠价。没有信物就没有优惠价。胖商人所在的这个商会历史悠久,我也不甚了解。但只要知道一点,我就清楚这个商会的厉害之处了——这个商会的领导者是希拉克利特。 这个商会表面上是做生意的,实际上只是刺客组织活动的一个缩影。 “大,大人……您听我解释……我这信物绝对不是随便丢的……”胖商人一听要按照标准交钱,就心疼的包子脸皱成一团,“我们的信物也不是随便给的,这个还是从我父亲那里继承的,丢的话有证明文件应该就可以补新的了,我暂时没有了,可是我仍然是商会的商人,您……您能不能……” “你可以先交应付的钱,然后去补办你的信物,之后拿着信物来,我把钱给你。”伊丹显得通情达理。 商人还是一脸肉痛,但听到这个解释后微微松了口气。 他又张口要掰扯写契约书的事,生怕伊丹到时候不还钱。 伊丹皱起眉头,冷冷的说:“一笔生意还没做,你想的倒是挺远。” 胖商人被他的视线盯得一个激灵,连忙捂着嘴求饶:“实在抱歉,是我太莽撞了,我这也是……太慌张了,主要是……这信物昨天还在我身上……” “噢,你是说有人偷了你的信物?”伊丹问。 胖商人眼珠子转了转:“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这种可能……” “这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伊丹说,“塞库姆和商会做生意已经有十年了,即便我接手这里,生意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我不打算干涉原本贸易往来的规矩。凭借信物能得到莫大的好处,必然会被人盯上。” 商人点点头。 “既然你们在这里,不如就分别给我检查下信物吧。”伊丹抬手,“我不想为难你们。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安排各位休息,一切照旧。” 他说完后,哈耶克便上前挨个请商人们上前把信物展示给伊丹看。 我小声问:“你知道怎么辨认真假吗?” 伊丹的表情很平静,听到我的话后,他皱了皱眉。 “……知道。”他小声说。 “唉?是伊扎克大叔跟你说的吗?” “……”伊丹伸手摁我脑门,“不要太好奇。” 这些商人上前时,我注意到,伊丹的一些士兵已经默默的站在了门口。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稍微有胆小一点的,抖的站也站不稳。 塞库姆的巨大财富建立在和商会的稳定贸易之上,希拉克利特所组织领导的这个商会在整片欧亚非交界的土地上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受商会制约,塞库姆几乎不和一些私人的小商贩做生意,相当于变相垄断。这也是为什么坎托雷对临湖城大量外来难民商贩极为凶残的原因之一。 “这是我的通关文书。”一个商人递上了羊皮卷。一展开,密密麻麻的印着大量的不同地区和国家的印章,像个古代版护照。 “嗯,这些我都认识。”伊丹挨个看了看,“基本没什么问题。” 拿通关文书的商人地位明显低于拿信物的商人。除了那个胖商人外,又有好几个商人拿着信物出现。 “信物”是一块雕刻精美的指环,应该是戴在拇指上的。但我见那些商人都是从怀里拿出来的,还全都装到盒子里。 伊丹拿起来,放到脸前查看。我也正好跟着看一看。指环是金属的,圆环中间有一个圆片,上面雕刻着一些诸如证明持有者身份的细小文字,就像一个铁环粘了一枚金属钱币。 只不过这个钱币正中央有个圆形孔洞,里面又镶嵌着一粒小小的黑色石头。将指环摁在印泥后凝固形成的特定形状代表着持有者的不同身份,有点类似于火漆封缄。 我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就见伊丹将戒指握在手里。接着,我见他掌心浮现微光,一股热流从他的手掌传到我这边。 他再张开手,我便见他掌心通红,像是在发光一般。一簇幽蓝的小火苗正灼烧着那枚戒指。 这神奇的一幕让在场的商人都大吃一惊,个个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接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戒指圆片正中央镶嵌的那粒黑色石头上浮现出一个独特的符号——那个符号我非常熟悉,像个圆规又像个天枰。而在那个符号下面出现了一个罗马数字。 我在阿利克西欧斯的记忆里见过这个标志!刺客的标志……!除了数字以外,其它的都一模一样。 “这……怎么会……”那枚信物的主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指环。 伊丹掌心的温度下降了,随之而来的,黑色石头上的图案也消失了。 “是真的。”伊丹握了握戒指,才示意男人把盒子拿过来,“别摸,烫。” 我也很吃惊的看着。 “下一个。”伊丹说。 很显然,信物都有编号,用特殊方式才能看见,所以外界仿造是仿造不来的。 伊丹还在一个一个的查看信物,如法炮制的用他的神力产生的高温去验证信物的真假。 还真给他揪出来了两个,温度高了却融化的和直接褪色的。 “这个真的没人能仿造吗?”我低声询问。 “不能,这种高温目前只有我和刺客大师那里能达到。”伊丹说,“刺客大师有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熔炉。” 轮到巴赫拉姆,他走上前。 由于戒指上的数字很小,稍微远一点就什么都看不见,巴赫拉姆显得十分镇定……镇定过了头。 我和伊丹都死死地盯着他,希望他露出什么破绽。 男人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指环。和刚才的几枚形制相似。 伊丹把它拿到手里细细打量,状若无意的问道:“你和塞库姆做生意已经几年了?” 巴赫拉姆回答:“回大人,今年是第十年了。” “你是哪里的人?” “我是波斯人,大人。”巴赫拉姆没有隐瞒的意思。 他那个长相也的确很像那个地方的人,而且还是身份血统不低的。因为他皮肤很白,毛发乌黑浓密,这其实是很纯种的雅利安人血统才会有的特征。 伊丹笑了笑,随后摆了摆手。 士兵突然冲了出来,将巴赫拉姆牢牢地围住。 “你拿了别人的信物,”伊丹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为不会被发现吗?” 巴赫拉姆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混乱,随后他镇定到:“大人为什么这么说?我没有这么做,请您别冤枉我。” “我有我的理由,”伊丹说,“我认为十年不足以让你获得这样的殊荣。” 他两根手指捏起指环,松开,让它掉落掌心。 神力的火焰因为过高的温度呈现沉静的蓝色,上面浮现出图案。 依然是那个天枰,但下方的却不是数字。 ———— 今天废话还是多: 肉的话下一个可能是伊丹也可能是阿塞 而且如果是阿塞的话,是if线阿塞 可以透露下预计要写的梗 敌国指挥官俘虏皇后羞x玩弄ntr梗 伊丹的肉之前想的是祭祀仪式面具x爱梗,但在考虑合不合理 阿利狗估计要寂一段时间,他在被外公带着开新副本,预计牵涉到神代线(诸神横飞的时代,画风类似希腊北欧神话混合体) 看到评论了 就 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我根本感觉不到男主讨厌女主欺负女主 我想表达的都是他们在乎和喜欢女主 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误会 还希望女主支愣起来…或者逃跑… 这种落后世界除了这几个狗男人身边待着舒服别的地方是真不舒服,厕纸喇屁股,食物和水都不干净 至于回到现代……当社畜有什么好的异世界冒险不爽吗.jpg 至于支愣,啥叫支愣 屑女人 胖商人之所以这么心痛,完全是因为,即使同样商会的信物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 他获得的“优惠价”可要比其他人多的多了,基本上可以被列为最受信任的几个家族之一。所以缺少一次印信带来的好处就让他心痛到要不能呼吸。 不过胖商人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清楚,我看他的眼神逐渐像是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 巴赫拉姆微微一愣,脸色有点难看,但依然兀自镇定:“大人,我和塞库姆城合作了十年,还不能证明诚意吗?” “为什么要说是十年?”伊丹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你可以说三十年,也可以说是从你父亲那里传下来的。就和他一样。”他抬抬下巴指指那个胖商人。 胖商人还在懵逼。 “……时间不是问题……”巴赫拉姆张了张嘴。 “认得这个符号的意思吗?”伊丹将指环递到他面前。 巴赫拉姆额头冒汗:“商会的标志。” “让你看见了,这很危险,”伊丹说,“这可不是什么商会的标志。” 巴赫拉姆不说话了,他似乎发现越说越错。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大人,坎托雷之女安赫内丽丝求见。” 室内凝重的气氛因为这声的打断而显得松散了些。伊丹闻言,却不看向门那边,开口道:“让她等着。” 门口的蒙托应了声。 我注意到,当听到“安赫内丽丝”这个名字的时候,巴赫拉姆眯了眯眼睛,像是在极力忍住朝身后看的冲动。 我就坐在伊丹的腿上,虽然这个姿势有些羞耻,但却能很容易看清楚巴赫拉姆神态上的细微变化。 若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话,我恐怕不会对他留意这么多。 “你们认识?”伊丹把戒指放回盒子里,一旁端着盒子的哈耶克将盒子扣上,退到一边,显然没有还回去的意思。 “不……不太熟。”巴赫拉姆动了动嘴。 我在心里“哦”了一声,看来应该是很熟。 他这回答像是临时改变了口气,原本是要否认,却又觉得不对,立马改口。 巴赫拉姆早已破绽百出。 我盯着他,突然感到厌倦。 在我眼里他已经完全无可辩解,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不对劲”几个大字,接下来已经没必要再多关心了。 我把目光投向门口。 如果他真的做了十年生意,认识安赫内丽丝不稀奇,不认识才奇怪。 “大人,安赫内丽丝她请求您……” “只不过让她等一下,有什么不行的吗?”伊丹挑眉。 “不是,她……” “大人,大人!伊丹索亚尔大人!”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柔美,悠扬,只是几声简单的呼唤也像是在唱歌,好听极了。 “求求您了,安赫内丽丝实在想要见见您,安赫内丽丝一刻也无法等下去……!”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凄婉的哀求,好像马上就能落下泪来。 光是听声音都觉得要心碎了。我明显看到屋子里有几个男人脸上浮现出动容之色。 来了,这个女人! 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伊丹揉了揉额头,脸上浮现出探究的神色。 “大人,听说她跪在父兄的尸体面前哭泣了一整夜,第二日便为他们举行葬礼。”一旁的哈耶克满脸意动。 我好奇的打量着他的神色,从他双目含光的神态里能感觉到他对那个女人的好感。 在梦境的记忆里,哈耶克同样对安赫内丽丝很有好感。安赫内丽丝博学多识,长的美丽动人,一直被誉为塞库姆的明珠。据说希达留斯对她很有好感,亲自为她安排婚事。她原本的未婚夫是大王子黎恩达,黎恩达出事后,她的婚约自然就解除了,便又回到塞库姆居住。即便之前有过婚约,想要求娶的人仍旧络绎不绝。 “问问她来干什么?”伊丹开口。 我原本放在他胸口的手忍不住抚上他的脖颈,搂住,搂的更紧一些。 “怎么了?这么贴着我。”伊丹伸手摸我的肩膀。 “有点困……”我说。 “那你先去休息吧。我叫蒙托带你到房间去。” “不。”我摇摇头,看向巴赫拉姆。 他在那里直愣愣的站着,一言不发,也可以感觉到他浑身紧绷。 这样一个身份贵重的人,肯定不可能只身一人来到险境。试探他却不立刻揭穿,主要目的是要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都引出来。 蒙托回来了,开口:“安赫内丽丝小姐希望和您谈一谈贸易的事。” 伊丹“哦”了一声,然后开口:“让她进来。” 得到允许的女人终于从众人让开的那条缝隙里出现了。 屋外一片漆黑,屋内火光明亮。女人刚进来时,身披月色,身前笼罩一层暖红色的光,如同从夜色深处来到人间的精灵。 她身上穿着华美精致的衣裙,头上披着纱巾,前方还有纱巾遮住了半张脸,只能隐约看到纱巾下的轮廓。 即便如此,那曼妙的身姿和那双乌溜溜的黑色大眼睛依然迅速吸引了所有男人的视线。 两个侍女一个为她提着裙摆,一个举着烛台。 安赫内丽丝的视线没有一刻的偏移。她一进来,便直直的看向屋内正中央的人。 在看到伊丹腿上的我的时候,她视线微微一顿,很快移开。 “大人,”安赫内丽丝走到伊丹面前,并没有下跪,而是微微弯腰,提着裙子行了一礼,“晚上好,打扰您很抱歉。” “哦。”伊丹回应。 ……好像是被这个回答给噎住,安赫内丽丝身形僵直片刻又直了起来。 安赫内丽丝看着伊丹,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伊丹一声不吭的看了她片刻,便把视线移到蒙托身上。 “我不喜欢有人藏头露尾的跟我讲话,”伊丹说,“蒙托,摘掉她的面巾。” 安赫内丽丝闻言,立马开口:“大人,这是我家乡的习俗。若是摘下面巾,是对客人的不尊重……” “这里以后不是你家乡了,”伊丹语气平静道,“不要废话。” 他冷冰冰的语气让安赫内丽丝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蒙托上前要动手,安赫内丽丝自己伸手接掉了面纱和头巾,露出一张靓丽动人的漂亮脸蛋。 屋子里几乎所有男人都盯着她的脸,还有那隐约露出一截的小蛮腰。 这的确是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不仅外表美丽,而且气质高贵。 这个女人对伊丹的企图与觊觎我在梦境里看得一清二楚。我绝不能让她得手!伊丹居然将贡徳沙普尔交给了她后来的丈夫,让她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我知道你跟着你父兄了解一点贸易的细节,”伊丹说,“但是这不足以让我认为你有什么可谈的。” 安赫内丽丝好像有些紧张。她双手交握,两手的拇指食指微不可闻的搓动了一下。 “大人……我对往来的客人十分熟悉,”安赫内丽丝说,“塞库姆就是我的家,这里的人民就像我的亲人,我父兄……如今已经不在了,但我仍旧希望它变得更好。” “如果你只是说这些,你可以走了。”伊丹摆了摆手。 安赫内丽丝有些着急:“并非如此,大人……我是想像您求情……” 说着,她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向前两步,几乎是贴着伊丹的脚边跪了下来。 安赫内丽丝泫然欲泣道:“塞库姆受商会制约已久,安塞拉姆是我另外找来希望能为我们带来更多利益的人。只是…我们还需要暂时掩人耳目,所以不得不进行一番伪装。但安塞拉姆他绝对不是什么坏人,请您明察。” 安塞拉姆? 这是谁?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旁的巴赫拉姆开口:“安赫内丽丝,你为何如此……!” 他脸上浮现出不忍之色。 伊丹开口问他:“不是说不熟吗?” 巴赫拉姆皱起眉头,一副“我不想连累她我不得不但她怎会这样不懂事”的痛心疾首。 果然,安赫内丽丝开口:“安塞拉姆,你别这样。你是信得过的人,只要我还有一丝一毫的力气,都要为你争取些大人的垂爱。” “不……你不该掺和这件事,安赫内丽丝,”巴赫拉姆一脸难过,“大人不会对我怎样的,你太紧张了……” 俩人开始一唱一和,像是在表演二人双簧。 看着这俩在这里飙演技,我忍不住开口:“你知道这男人是谁吗?” 安赫内丽丝听闻我的声音却不回答,应该说不闻不问。她甚至视线都没有转移过来,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我一下子气就上来了,伸手暗地里拧了下伊丹的腰。 快给我出气!她居然无视你腿上坐着的大活人诶! 伊丹看向我。他先是眯眼,一副生气样,但眼里的笑意却完全暴露了他愉悦的心情。 “看我吃瘪有意思吗?”我凑到他耳边低声用拉丁文,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是抱怨。 “你两次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就浑身紧绷,”伊丹也低声回我,“为什么?她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吗?” 危险? 当然危险了! 但是这种危险我却不想和伊丹说,省得他听了还要更得意,甚至还可能因此捉弄我。梦境里他这种事可没少做。 我哼哼唧唧的把头凑过去用脑袋顶撞他,把头发全都蹭到他脸上。 “闹什么呢?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活泼。”伊丹的手不满的拍了下我的屁股。 “喂!”我急了,抬头瞪他。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诶,坐你腿上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懂吗? 伊丹显然没理解我的视线。对上我谴责的目光,他咧嘴一笑:“看来你等的不耐烦了。” 我们两个的小动作很快吸引到了其他人的目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空气已经安静很久了。 伊丹看向安赫内丽丝。后者咬了咬嘴唇,显然对于伊丹刚才忽视她表演这件事有点胸闷,强行憋着口气。 她伪装的很成功,盯着伊丹看就不再看巴赫拉姆一眼。巴赫拉姆也垂下头,默不作声。 “怎么不说了?”伊丹伸出一条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微微侧头用那只手撑着下颌。 “抱歉,我……我刚才太激动了。”安赫内丽丝清了清嗓子。 “你想保这个男人。”伊丹看向巴赫拉姆。 “大人,请您宽恕安塞拉姆……他是代表,他能为您获取更多的利益,即使他曾经为了这个目标有些着急,但给您带来困扰绝不是他的本意。”安赫内丽丝细声细气,嗓音柔弱。 她斜倚在地上,裙子像花瓣一样展开,纤细的腰肢微微弯曲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啊,来了,好冲。 这种“清新脱俗式”的矫揉造作,简直是她的拿手好戏。 又或者说,这个世界凡是有些地位的漂亮女人都很懂得利用自己来得到男人的心软与好感。 安赫内丽丝更高傲一些。她自信着面对她这样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无非是表面上看得出来和表面上看不出来两种。 ——— 对付完屑女人就是肉了 安赫内丽丝,屑屑的十八手女npc 对女主毫无威胁,却惹得女主脑内警铃大作 看透不说透 “安赫内丽丝,”我开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十分突兀。面对我的插话,周围的人脸上不同程度的浮现出古怪之色。 大概是我这个问话语气有些生硬,旁边的巴赫拉姆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我趁机在屋内扫视一圈。 安赫内丽丝不在屋里却能知道屋里发生的事,除了女奴男奴不作他想。这些奴隶仍旧把她当成主人,她还在暗中掌握着这里的消息。 这下,安赫内丽丝想忽视我也做不到了。 但她的脸上明确浮现出“委屈”的神色,好像我的问话是在为难她或者质问的话伤透了她的心。 ……在梦境我和她可没这么多接触,只是她在被伊丹带到阿尔达希尔后见过几面,而她的各种谣言满天飞。 那时候我怀着二胎,整个人都崩了,恨不得立刻离家出走。 后来我才知道她来的两次都是和她丈夫一起来的。她确实对伊丹有这样那样的想法,甚至想私下和他发生点什么,对于这种行为会给她丈夫戴绿帽这事完全不在意。毕竟如果成了伊丹的情人,那好处和地位超乎想象。但她没得手。 虽然最终她一头创上伊丹这堵铁墙创了个头破血流,但我对她给我带来的“丈夫疑似婚内出轨”的心理阴影直到被阿利克西欧斯狠狠安慰了一番才恢复过来。 那女人最后的结局我不知道,最后的记忆里她被赶了回去,一直待在贡徳沙普尔。不过,没得皇帝青睐还反而得了厌恶,戴绿帽失败这件事,肯定让她之后都不太好过。 安赫内丽丝支支吾吾,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但她还是百般挣扎着“屈辱着”开口:“……我对安塞拉姆的为人再信任不过了,他的妻子,我视为长姐,他的兄长亦是我兄长的挚友……” 我扭头看向伊丹,决定给这个在梦境里给我留下过心里阴影的女人挖个坑。 我开口:“她可能知道,她和他或许是一伙的。” 伊丹看我:“你见到了?” 我诚实的摇头,却说:“她如此维护他,定然是他说了什么……又或者两人暗中做了什么交易……比如对你杀害他父兄的报复,夺回塞库姆,她帮助他找到大师或者协助他对付你,最后成为他的妻子或者姬妾乃至……” 我指了指天花板,希望他能理解我在说什么。 拉丁文有些词汇还是不难懂的,我怕被人察觉出什么,谨慎总是好的。 不过,我们的话是贴着耳根用气音说的,我想除非这些家伙有异能,否则不可能听得见。 伊丹表情凝重了一些。 安赫内丽丝的小动作他不可能没察觉,比如他一开始检查这些商人的信物时,他就让人把所有奴隶都赶到了门外。 屋里除了几个商人外都是他自己的心腹士兵,商人中可能有打坏主意的人,士兵中或许也有奸细……不排除这种可能。 想到这,我又看向唯一给安赫内丽丝说过好话的哈耶克,觉得他满脸的二五仔相。 ……虽然我知道,很大概率上他只是馋人家美色才说的好话。 伊丹表情凝重,手臂用力把我圈进怀里。 他小声说:“我把他们分开关,你晚上可要帮我看看。” 我贴在他脸颊侧说:“放心,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伊丹吸了口气:“我可以进入你的梦境…你要让我一起。” 我抿抿嘴,怒瞪他。 我好心帮你,你居然不信我?! 我伸手给了他胸口一巴掌,撑着他的肩膀要把身子挪开。 伊丹一下子明白我气什么,手没一点放松的意思,反而勒的更紧。 “……我只是好奇,”伊丹舔舔嘴唇,“而且我能看到一些你看不出来的细节。”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一愣。 说的也是。我看的时候,也不过是画面而已,我可不会读心,一切都要靠推理和猜测。 伊丹颠了颠我的身子,随后把我放下地,自己也站了起来。 见他有了动作,屋内人表情皆是一动。 “大人……” 安赫内丽丝怯怯的开口。 我和伊丹肆无忌惮的亲密动作还是让安赫内丽丝差点绷不住。因为我看到她悄悄攥紧了自己的袖口,手背都冒青筋了。即使她没看我,我也能感觉她想用余光鄙视我。 我知道,她一向自持身份,认为自己出身高贵,才情出众,又美貌动人,注定是要成为有地位的什么男人的妻子,一个真正的女主人。即使父兄已死,也不阻碍她继续发扬那种高傲的性格。自然也就对我在这种场合还坐在伊丹大腿上和他勾勾搭搭的行为很是鄙夷。 嗯,要的就是鄙夷。 不仅能气死她,还能让她轻视我。 随便轻视敌人的代价可是很惨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情气愤的太明显,伊丹笑了起来。 但笑容很快收住,伊丹开口:“来人。” 士兵们应声上前,将安赫内丽丝围住。 巴赫拉姆神色一怔,立马抬头看向伊丹。 “大人……” “嘘。”伊丹对他摇头。 安赫内丽丝强作镇定,然而被士兵粗鲁的拉起来后,她也没法继续淡定了。 “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安赫内丽丝流下眼泪。 她像是极力忍着,不想让眼泪流下来,但眼角经营的泪光还是暴露了她的脆弱。 “带走吧。”伊丹摆摆手,“关到……我想想,就曾经坎托雷待过的地方。” “大人——!”安赫内丽丝大喊,“不要,求求您了,求求您……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我只是希望您和塞库姆都更好…大人——” 巴赫拉姆也着急了,连忙上前,但蒙托的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周围隐约有异动,巴赫拉姆身子停住,任由士兵将他的双手捆住。 伊丹向一侧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士兵们抓走了安赫内丽丝和巴赫拉姆。 哈耶克难过的看着被抓走的安赫内丽丝,冷不防听到伊丹的声音:“哈耶克,你可以休息了。一早动身。” 我也斜睨着他。这家伙绝对是个色胚。毕竟他连形容凄凄惨惨的阿蓓拉都不放过。 突然的变故让剩下的商人们噤若寒蝉。 巴赫拉姆束手就擒,没有挣扎的意思,我注意到他脑门有一层薄汗,被捆住的双手握成拳。 他没有将目光投向伊丹,而是在伊丹看向他的时候,把视线垂下,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你都不害怕吗?”伊丹走到他面前,“被抓进死牢可是很危险的。” “大人,我想您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巴赫拉姆平静道,“希望您宽宏大量……慈悲。” “嗯,我是个慈悲的人。”伊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是那个女人…” 安赫内丽丝已经被堵住嘴,她绝望的挣扎两下还是挣扎不过。她的侍女也被抓了起来,摁在地上,被迫看着主人被带走。 “她……”巴赫拉姆张张嘴,欲言又止。 “你们关系不简单。”伊丹笑了笑,“对吗?” 巴赫拉姆沉默了半晌,最终,像是忍不住似的开口:“其实,我们……我们是私定终身的关系。” “噢?”我好奇的凑到旁边。 我怎么没听说巴赫拉姆和安赫内丽丝有过一段? 不,我没听过不代表没有。这个女人绝对引诱过许多男人来获取自己想要的,巴赫拉姆可能也不是例外。能掺和进皇位之争还全身而退的女人必然不简单。 “抱歉,之前想隐瞒。”巴赫拉姆说,“我喜欢她,但我身份低微,所以她便帮我出主意,希望能通过贸易成为更有地位的商人。她父亲执意要把她嫁给他人,幸好婚约没成。如今她父兄出了事,我只是想……能保住她。” 一番话说到底娓娓动听,真心实意,让人闻者落泪。 若不是我知道这时候他儿子都十六岁了,家中妻妾少说有十来个,我就信了。 “求大人行行好,成全我们吧。”巴赫拉姆说,您已经放过她一次,没必要因为她要保护我这个卑贱之人行为得罪您而生气,她只是个柔弱无辜的女子。”巴赫拉姆又开口。 他似乎认为伊丹把她抓起来是因为觉得安赫内丽丝得罪了他。 伊丹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好像嘀咕了一句:“关我屁事。” 我在旁边乐得开心,却也没放松警惕。 把他抓了关在牢里后,巴赫拉姆藏在暗处的人肯定会悄无声息的摸到牢房附近和他通气。到时候,就能找出这个人是谁。 尚不知道安赫内丽丝这个女人和巴赫拉姆是哪种程度的关系,究竟是想要一起对付伊丹的盟友,还是有奸情,亦或者兼而有之? “我会考虑的。”伊丹嘴上说着“关我屁事”,回答却显得通情达理。 他突然摆出这副和善老实好说话的模样还让我有些纳闷。 后来我才想起来这家伙一向越是危险越是对一个人态度温和。就像捕杀敌人前先假装无害使对方放松警惕。 哈耶克明显怀揣心事,走之前还欲言又止的对伊丹提安赫内丽丝。他在拐弯抹角的问能不能把这个女人给他。 “你任务完成的好,我会考虑。”伊丹说,“……若是不好,那就不必说了。” 哈耶克眼神一亮,连忙点头。 伊丹搂着我回到了豪华的总督府邸。塞库姆城是阿卡德这片区域的首府,塞库姆城主也兼任总督。 蒙托作为伊丹最信任的人,一直担任着伊丹的守卫工作。他的房间就在主卧室的隔壁,但伊丹待我来的时候却直接把我拉到了位于地下的小库房。 “这里会更安全,也好把手一点。”伊丹说。 把大门锁死后,通向地面只有一道窄门,窄门后面是若干房间。我看到最宽敞的那间已经布置好了,蒙托抱着被褥一头汗的跑过来,笑眯眯的说:“伊丹大少爷,房间我铺好了,我就在隔壁。虽然这隔音不好,但您二位别介意,当我不存在就行。” 我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还以为我们要做什么羞耻的事情嘛!我们可是要做正事的… 开胃小肉(2600珠加更) 所谓的正事,就是,睡觉。 伊丹带着我让蒙托伺候着洗漱完毕,就回到房间。讲道理,没有什么比睡在一堆被严密保护的宝库里更安全得了。这里装的是所有士兵们的战利品,哪怕是为了不被把钱偷走,也会努力保护这里的安危。 门被关上,伊丹向前两步,朝我靠近。 我后退两步,后脚撞到一个垫子向后倒去。 “诶!”我惊叫一声,便感觉腰被他握住。整个人又载进他怀里。 伊丹抱着我向前走了两步,我只能被他推着后退。 “唉,慢点,慢点。”我左右张望,生怕再脚一滑摔上一跤。 “不,快点,快点。”面前的男人好像故意和我作对似的,双手夹紧我的腰更快的向前走。 我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气鼓鼓的被他夹在怀里。伊丹走了几步就向前扑倒,两人倒在榻上,我顺势被他压在身下。 男人的呼吸已经开始变沉了。 他的胸膛紧紧的顶着我的胸口,随着呼吸上下浮动。我低头,看见自己白嫩嫩的小胸脯被压平,贴着他的胸肌,不禁有些脸红。 “呼。”伊丹对着我吹了口气。 我抬头,发现两个人的脑袋挨得很近,呼吸也不由得变慢了。 室内一时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盯着对方,在等待谁先打破沉默。 “伊丹……”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们赶紧…睡觉。然后用神力查一查巴赫拉姆的人和军队里的奸细……” “你觉得,我的军队会有奸细?”伊丹盯着我,“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他的手移动,从下方摸索上来,摸到我的大腿根,顺着衣裙的侧面滑了进去。 “你不是刚管理了这里的协防军和投降的守军吗?”我说,“说不定巴赫拉姆的人早就混在这里了。” “说的也是…我可没精力挨个查他们。”伊丹说,“巴赫拉姆,可是个送上门的惊喜。” 我伸手小幅度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说:“别蹭了,越蹭越睡不着了。” 孤男寡女的,又是老相好(?)了,会发生点什么都不奇怪。 “不……正好做点什么,有助于睡眠不好吗?”伊丹笑了起来。 他一边暧昧的笑,一边来回抚摸我的大腿与后臀。臀肉被他掐了几下,他很满意那手感似的,还拍了一巴掌。 我的脸早就通红,觉得被他抚摸的地方有些痒。 “好长时间了,”伊丹说,“得有半个月了。” “不,只有七天,”我说,“你这仗打得很顺,很快。” 伊丹撑起身子,手从裙摆里拿出又放在我的肩膀上,接着向下扒掉我胸口衣裙的绑带。 “七天,很久了。”伊丹低头用鼻尖蹭我的脸颊,宽厚粗糙的掌心摸索出藏在布料里的奶子来回推挤揉捏,“今天我艹不到你我睡不着,谁让你刚才一直坐在我腿上不停的扭屁股。” 我想起自己为了对安赫内丽丝严防死守而“热情过度”的举动,一时有些羞耻。 伊丹缓缓低头一口吻住我的嘴唇,舌尖将牙齿顶开一道缝隙,在口腔里用力的扫动。他的手配合着动作在我的肌肤上游移,腰身挤进我的腿间磨蹭。 一个又烫又硬还很大的东西在小腹上摩擦,隔着两层布料不断的撞着我的腿心。 我的身子很快就软下来,小腹随着他的动作燃起一簇火苗。 两人很快就纠缠在一起,四肢抱着对方摩擦。身躯也迎面紧贴着,伊丹雄壮的男性躯体挤压在我的身上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身子变热,潮湿的气流在口鼻间涌动,急促的呼吸表现出迫切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 半晌,伊丹掀开我的裙子玩弄腿心。我的腿间已经黏糊糊一片。接触到他的手指时更加瘫软,强烈的空虚感让我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裤腰。 我摸索半天,顺利解开他的腰带。他这种复杂的穿法,除了蒙托我是第二个如此熟练的。脱过一回两回三回……不会也得会了啊! 大肉棒一下子跳出来打在我手上。我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的手差点没握住。 龟头已经湿漉漉了,出了不少前精。此时在我掌心微微跳动,又有热热的液体蹭到我手上。 这家伙,再晚一会裤子都要被他自己弄出印了,我看他明天怎么出门见人。 “我来。”伊丹显然等不及继续做什么前戏。 他伸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拿开,膝盖向前蹭了几步就顺利的将肉棒送到小腹上面,紧紧贴着。 他拱了我两下,示意我把腿抬高点。 我一开始没懂他什么意思,很快他急不可耐的推高我的双腿,露出藏在阴唇里水液潺潺的小洞。伊丹扶着龟头腰腹用力,下身处传来一阵被撑开的酸涩。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腰部陡然一沉,完全突入到底! “呀!”我惊呼一声。 我感到身体内很痒,被填满带来一波充实感,最痒的部分被狠狠顶到,舒爽酸麻让我差点翻白眼。 伊丹呼出一口气,又继续快速喘着。他抬手摁住我的两只手在我脑袋边,深深埋入腹腔的阳具向钉子一样把我定在床上。随后他开始移动,肉棒在紧窄的密道进出。 大股热液浇到龟头,原本就湿滑的膣道热的发烫,也使活塞运动更加顺畅。 他粗的吓人,让我一开始还有些疼。但身体在进攻下分泌了许多水液,再加上一捅到底直击敏感点酥爽,更是让快感很快遮住了胀痛。 “水真多。”伊丹调笑道。 因为是地下空间,除了两扇透气的小窗以外就再无其他,因此格外黑暗。虽然为了照明点上了火烛,不够明亮的昏黄的灯光将男人因为汗渍而油光发亮的肌肤照出一层暧昧的颜色。 我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动到和他相合的部位,因为眼前的一幕脸红心跳。强悍有力的腹腰前后快速移动,汗水顺着优美性感的肌肉线条下滑,随着激烈的动作甩在床上。胯骨次次撞击带着湿淋淋的巨物在我腿间的阴影穿梭,我看不见被他进入的细节,只能隐约看到一小截肉色不断的从糊成一团的毛发间出现又消失。 伊丹也在盯着下面看,越来越快点动作直撞得我腿根麻麻痒痒。 “啊……!嗯……伊丹!……好舒服……” 声音有点大,我努力咬着嘴唇阻止。心里始终惦记着不远处有人,蒙托越是强调要我无视他,我就越做不到! 伊丹压着我的双手快速干了几十次,我被他撞得来回向上窜。 “大点声,他想听就让他听个够。”伊丹的手来回的拍打摇晃的臀肉,留下一片红晕,“又骚又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我腿上扭,是不是想让我在他们面前狠狠干你!” “啊……不是……没有……噢!…噢…!” “还狡辩!你当我是瞎的…你当他们都是瞎的?!”伊丹低吼道,“现在就有不少男人想着你的屁股自慰!”他一边喊一边泄愤似的在我身上制造出翻腾的指印,“幻想着把这个骚屁股射满,涂上十几道精痕,再不断的肏上去,干烂为止…!” “啊啊……别说了!混蛋……!”羞耻感变成异样的快感冲击着我的身体。 男人深呼吸一下,突然松开我,跪坐在床上握住我的腰一边朝自己拉一边用力挺腰。 数次撞击后,他抵住不动,而我夹紧他的腰身剧烈颤抖。 “啊啊啊……!” 我的眼角里冒出因为舒爽而生理性出现的眼泪。 伊丹抱着我呼吸,抖动。 他还没有到达顶点,只是深深地进入后感受高潮下肉壁的挤压。 膣腔深处因为快感剧烈吸吮夹弄,我更清晰的感觉到体内巨物的形状,大股的热液完全被堵在里面,烫得吓人也涨的可怕。 等我稍微缓和了一点呼吸,伊丹又继续抱着我的腰运动。 啪啪啪啪的活塞运动把水沫子都拍得发白,即便灯光昏暗也能看清。 我头晕目眩,心律失常,好像有道电流从头劈到脚,把我电的浑身抽搐。 我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尖叫一声高过一声。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上会被蒙托听得一清二楚这件事?反正他也知道我们俩做什么,无所谓了。我稀里糊涂的想着。 被压在床上迭在一起干了数十次,我又高潮了。 大腿大大的张开已经完全合不上,只剩不规律的痉挛。 随着伊丹逐渐更加投入,他也显示出更多的侵略性。那是一种无法克制的冲动,力道更大,也多了几分粗鲁,如同失去理智。 身子被他翻过来,然后后颈就被摁住,紧紧的压在床褥上。 男人掐着我的左手向后拉摁在我的右胯上,紧紧的顶在后面疯狂的进出,几乎是完全出去,又尽根没入。 阴户被他的睾丸打得生疼却加剧了快感,伴随着一声声响亮的拍击声,热辣辣的酸麻一波接着一波。内心也产生出一种因为被狠狠侵占而隐秘的满足感。 把我送上高潮后就换个姿势,几次后,抱着我坐在他身上自下而上的顶弄。 我背对着他,腋下穿过两只手掰住了肩膀,男人的腿一左一右分开了我的膝盖,不断的向上撞击。 “啊!噢…!噢!噢!” 能看见小小的水花因为动作飞溅,此时的拍击声因为两人下体都湿乎乎一片而变得更加粘腻和色情。 我的脊背感到男人的胸肌一起一伏的顶我,他的双臂紧紧的锁着我的肩部,像是要把我完全嵌入他怀中。 我整个人比他小了一圈,如果他是一个人形的盒子,那一定能轻松把我装进去。 强壮的男人好像不知疲倦的侵犯持续了一段时间,我在他身上颠簸,从能稍微配合到了后面已经几乎没什么力气了。 “你知道这些天,所有士兵都幻想着我夜晚就翻进你的帐子干你吗?”伊丹呼出一口热气吹拂着我的耳根,“你这骚货也急得很吧,自己有没有偷偷想过?” “没……!没有……真的没有…!……呜呜好酸!啊……!!” “他们不敢干你,不敢对你有任何想法,”伊丹的手向下扣住我的双乳,握紧揉捏,胯骨蛮横的撞击数次,“因为……一旦被我发现,我会杀了他!” 小腿卡在他膝盖外侧被动作带的来回甩动,脚背摩擦着他的脚踝。次数多了,我忍不住踩住他的小腿稍微阻止一点激烈的动作。 身子不自知的向外扯,如同要挣开桎梏往外冲。身后很快就传来相反的拉力,力气是我的数倍,强大的力量使我反抗无用,瞬间被拽回去。 臀部在他胯下前后拉扯,自始至终被男人压紧了,结结实实的挨干。 “呜!……呜!噢!……不……” 不断甩来打在阴唇上的睾丸打得那里一片热辣辣的,甚至有些刺痛。 眼前的世界上下晃动出现重影,我也濒临灭顶的快感。 “给我夹紧……全都吞进去,不许漏出来!” “伊丹啊啊啊———………!!!” 数次疯狂的进攻后,男人将数日的“存货”一股脑的全都射了进来。 射精持续了一会,直到肚子被灌得满满胀胀他也没有离开。 我喘着粗气,嗓子都叫破了。如今舒缓下来才能感觉喉间的疼痛。 呜…… 肚子好胀…… ———— RT,开胃小肉 想着他俩一起睡了不做点啥是不可能的 之后的if线我准备搞个大的,嘻嘻 让我再盘一盘 (if)梦境中的“过去”1入梦 “……还说……杀呢……怎么没见你对哈耶克做什么……”我小声嘀咕。 “呵……他要是真敢做什么,我早就弄死他了。”伊丹舔吮着我汗湿的脊背,叼住一块肉就是一咬。 轻微的刺痛带动我无意识的要躲开,相连的下体阻止了动作。男人掰开我的胯骨,又向上抬了抬臀,一条大腿插进我腿间,避免我因为移动而“脱离”。 完成好“固定”后,他才满意的搂着我不动了。 “他还有点用,而且蒙托在乎他,”伊丹说,“蒙托帮我办事不少,我需要他。” 我胡乱的点头表示理解。 睡着前,他还紧紧的搂着我,像是夹着抱枕一样。 我则是十分困倦,已经不在乎他用什么羞耻姿势。像他说的那样,大干一场的确有助于睡眠……起码我很快就睡着了。 …… 我知道,只要做梦就会不自觉的触发神力。 梦中我感觉有人在说话,朦朦胧胧的听不太清。 唉……好累。我小声抱怨。 为什么被伊丹做了一顿还要继续帮他干活呀,生气。 可是一想到白天自己夸下海口大包大揽的样子,我还是尝试着去寻找那种很玄妙的感觉。 就像灵魂飞离自己的躯体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听说,我做梦的时候,如果伊丹也在做梦,我们两个就可以进入到同一个梦境…… 朦胧模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到底是谁在说话呢? 不,先别管,先仔细想想自己想到要查看什么,关心什么。 我记得我和伊丹暗中商量好了。巴赫拉姆单独关押,看得严密的话钓出他背后的人只是时间问题。安赫内丽丝这个女人也是一样,伊丹没有杀她是出于一种不杀妇孺的习惯,也是为了不给塞库姆城的居民留下太冷血暴虐无情的印象而做出的决定。但这女人父兄死亡面对仇人竟然还能冷静演戏,想想就不简单。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伊丹军队内会不会有奸细… 如果这样的话,我就要查看更多……比如说…曾经看到过的未来……? 脑子里一闪而逝这样的想法,而后我又甩甩头。神力做不到的,起码是我做不到。毕竟我不是神。 眼前开始出现大片的亮光,亮光之中还有模糊的人影。 “殿下,殿下……您醒醒!” 手臂被推了推。 “嗯……唔!” 我一下子直起腰来,心脏狂跳不止。 我开口道:“萨查,我没事。” 我脑子有点愣,然后才注意到,我身上穿着的衣服和周围的人。 这是……这是…… 一个令我震惊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意识到什么的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正骑在一匹马上,身边跟着若干士兵。离我最近的是一个皮肤晒得黑黑的的短发女人,她臂膀比一般女子强健,身形也更高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正担忧的看着我。 “殿下,您没休息好吗……” “我没事,”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抱歉,萨查,我居然打瞌睡。昨天看文件不小心熬得太晚了。” 这一幕我很熟悉。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记忆犹新的“梦境中的过去”。 萨查…一个武艺高强,脾气泼辣的女奴,现在是我的女护卫。得知父亲要卖掉妹妹的时候把父亲暴打一顿,结果和妹妹一起被卖了。 伊丹为我挑选护卫时选中了一看就很倔强也很有活力的萨查,对她只是进行了一年的训练,她就表现的有模有样。 萨查脾气虽不好,但正义感很强,是个好女孩。我很喜欢她,和她聊天,带她玩,很快萨查也对我产生好感。做了我的侍女后一直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我现在是在军队里,目前正带着队伍埋伏罗马帝国狡猾的执政官阿塞提斯,和他打游击战。 ……这一段我知道…… 想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一抖。 因为这段记忆……十分的一言难尽。 现在,记忆里的我对未来发生的事一无所觉,甚至志气满满。 原因无他。当知道了小韦鲁斯居然拥有的神力后,我和伊丹就开始商量对策,终于利用他能力的盲点将计就计的大败他一场。 一向骄傲聪明,不可一世的小韦鲁斯在我身上吃了自出生以来的第一个大亏。他一直以军事天才,足智多谋而被人称赞,这下可算是狠狠地栽了个跟头。 这次行动始于帕拉提雅帝国对伊利哈恩地区罗马新行省塞班的争夺。 一方面,伊丹希望夺回曾经失去的土地,尤其是阿拉比亚,罗马下行省埃及、叙利亚以及帕拉提雅西部交界的区域,这关乎到能不能在帝国西部控制住罗马的扩张,稳定边疆的安稳。于是在解决了上位之初的财政问题和东部边境问题后,伊丹的重心就放在了与罗马帝国接壤的部分。 另有一方面便是阿卡德王国的情况。基本上是想要继续沿用上一任皇帝达特里尼的政策,建立傀儡政权以从北方压制和控制罗马。但狡猾的小韦鲁斯利用阿卡德王国内部的王位纷争,趁机推上了罗马支持的二王子卢西亚斯登上王位,并堂而皇之的安排军队驻扎阿卡德提防帕拉提雅的西侵。 由于伊丹复杂的出生和背景,我只知道这个隐患早就埋下了。当初,小韦鲁斯还没有成为最高执政官的时候出于个人目的与伊扎克进行合作,并以未来贸易利润的理由和伊扎克私下做了交易,代价就是伊丹成为皇帝后要免除经过查拉塞尼港口的罗马商船的关税十年。 查拉塞尼的位置就位于波斯湾的最顶端,是十分重要的贸易港口,也一直是帕拉提雅帝国很重要的财富来源。 罗马虽然掌握着红海北部的港口,但船只要经由亚丁湾,也就是阿拉比亚人的地盘才能进入,不仅要绕远路,还要承受埃及南部海岸海盗的劫掠与阿拉比亚人王国的盘剥,所以波斯湾一向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要知道,帕拉提雅帝国的一大财富来源就是从东西贸易上吸取各种赋税,层层加价。达特里尼时期大量黄金从罗马流入帕拉提雅帝国的,数量之大逐渐引起罗马内部的重视。罗马人态度强硬,这十年免税他们是不可能满足的。但对伊丹来说,新朝初建,用钱的地方很多,光一个北部塞库姆港的商会贸易当然不够,更何况伊扎克和小韦鲁斯的交易是瞒着他定下的。 伊丹得知后自然不满。伊扎克之前主张通过让利港口开保证西部暂时安稳,来空出手解决东部边境问题,等问题解决了翻脸不认账就是了。这说服了伊丹。 现在帕拉提雅东部问题初定,小韦鲁斯也利用开放港口回流大量财富的政绩成功登上高位,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就不难猜了。 阿卡德的事是个烂摊子,也是弱点。 半年前,小韦鲁斯居然开始在阿卡德王国内安排移民,吸纳一部分阿卡德贵族去罗马居住并授予公民身份。那时候伊丹还忙于平定东部边境和贵霜帝国的冲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马的军队开到阿卡德北部从北边渐渐包围了帕拉提雅的西部,直逼塞库姆城所在的贸易港。 帕拉提雅帝国的体制和罗马是不同的,伊丹不可能通过收买地方式对阿卡德人许诺太多,他也不想这样。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简单的收买不可能得到对方的忠诚。 伊丹一直沉着脸,这段时间帝国会议每天讨论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 所以,伊丹决定提前对塞班的夺回,并派军队驻扎泰西封。塞班名义上本就属于波斯人,虽然…上一回真正拥有也是一百二十年前,但不妨碍历任皇帝都视其为政绩。同时,如果夺回塞班,就能完全挡住从波斯湾到罗马的一切商道。罗马人争夺塞班本就是为了给波斯湾到罗马的路线提供空间,这也是罗马最关心的地方之一。 伊丹大举进攻塞班,商路受阻肯定让小韦鲁斯的决定被罗马国内的议院和元老们弹劾,哪怕最终无法阻止,能给他造成麻烦也是好的,那么罗马对阿卡德的控制就会减弱。 果不其然,伊丹有所行动后,塞班很快受到威胁。 小韦鲁斯和伊丹也算是棋逢对手,也就是说,这俩人除了面对对方以外,打别人都很强。加上我的能力帮助,伊丹势如破竹的攻下了罗马边境新行省的几座城池,很快就要逼近塞班。 伊丹的打算小韦鲁斯自然清楚。 我看到他和元老院争论,因为他们要把他的人撤走一部分到南方防御伊丹的进攻。 我听到他说:“伊利哈恩丢了也不要紧,那地方本来就很难管理,但伊丹索亚尔现在还无法承受失去塞库姆城的损失,他绝对不会停留太久!他这只是障眼法而已。” “我们不能面对敌人先内部分裂。当初你们选择我,我也为你们带来的财富,但我从没说过这是可以被永久享用的。你们已经得到了很多,要知道更多的还是需要争取,不要为一时的利益而放弃更长远的利益!” 我观察了很久,最终给罗马的一个贵族写了一封匿名信。那人便是之前塞班波斯湾贸易的最大受益者之一,自然也就是最主张小韦鲁斯分人到塞班的大贵族。 我写道:“听说他的贸易不真诚,只是为了一时蒙蔽你们的眼睛,实际上都是为自己攫取利益。就连塞库姆贸易的利益他也有份,还是大头。不然为什么他不想管塞班的危机?还不是因为他更想全部独占塞库姆贸易的利润。不信你可查是否有从高卢行省来的客人近两年时常出入他的府邸,听说这一切都是希拉克利特暗中操控。” 我也不指望这一封信就能挑拨离间。果不其然,这封信最终落到了小韦鲁斯手上。 为了欺骗他用能力听到的,当晚我和伊丹大声谈论要挑拨离间,安排一支军队去塞库姆城附近埋伏,刺杀几个被收买的阿卡德贵族,并从北部和南部伊利哈恩地区一起夹击小韦鲁斯的军队。同时还要顺着塞库姆的河道抵达黑海,截留小韦鲁斯的贸易船。 我说:“小韦鲁斯可能推测我们是佯攻塞班,认为我们不能一时舍弃塞库姆,但波斯湾原本就是更可靠的财富,以此能迷惑他也不是不可能。” 这男人哪怕听到我们的对话还是留了个心眼,做了两手准备。 之后,伊丹的大批军队主力跟我们对话中讲的那样,大举进攻伊利哈恩。如此一来,小韦鲁斯可能信了大半。 再加之那封挑拨信和之后无数封从罗马贸易船上进入的信和做了手脚的货物,到底还是产生了些影响,所以他还是逐渐撤走了一部分军队并写信说会考虑把塞班的危机放到更重要的位置上。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你们可以先传些谣言,说我已前往塞班,替我遮掩。” 伊丹把塞库姆观察小韦鲁斯动向并牵制他的任务交给了我。 我亲眼看见小韦鲁斯有远征的下属和他产生矛盾,两支队伍在阵前分开。我将可行的伏击地点告诉了和我一起的蒙托,他安排军队进攻,直接剿灭了脱离小韦鲁斯的那支军队,伏击了他的小队,差点就俘虏了他。 虽然没成功,不过接下来接连数次,军队都神一样的出现在小韦鲁斯预计的伏击地点。我充分利用能力看他军事地图,看他和军官对话,观察他的习惯,把他的套路摸的差不多。 ——— 背景交代不少,希望这样代入感更强 其实详细展开写的话,应该会更好 下章就抓女主,然后就肉肉肉肉肉 (if)梦境中的“过去”2陷害 出发前,伊丹语气中带着担忧和不赞同。 “……不要和他接触太多了,那个男人很危险。”他说,“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能力。以塞库姆城的问题为先。懂吗?” “放心吧。”我抱住伊丹的肩膀,“我会注意的。” “其实你可以不去,”伊丹还是表情严肃,“在我身边更合适。” “不,你需要我。我之前已经数次证明了我的能力,有我在一切都会顺利的。”我蹭蹭他的脸颊,“把我带在身边什么也不做你不觉得可惜吗?” “我不觉得,”伊丹说,“你是个女人。打仗这种危险事和你无关。” “可是你是我丈夫,”我严肃的说,“如果你失败了,你的女人也会不得好死,所以我有能力却不利用是一种傲慢。很危险的傲慢。” 伊丹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好嘛,我在旁边也能很快的给蒙托他们传信息,一来一回送信实在是太麻烦了。”我说,“难道你不信任我的实力吗?” 伊丹:“呵。” 我:“……” 不是你几个意思? ??? 承认我很厉害会死吗你个傲娇怪! 伊丹看出了我的愤怒,转移话题:“我是说……密特拉什特如今没人看着,你不关心吗?” “他自己会玩的。”我说,“他那么成熟,你别把他当小孩。” …… 小韦鲁斯,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他出身高贵,祖父是大名鼎鼎的曾经四巨头之一的大韦鲁斯,平定阿非利加和埃及行省叛乱统一东部诸行省;父亲是有名的军事将领,在针对罗马北部诺里库姆和潘诺尼亚的战役中皆有建树。 据说此人不仅博学多识,而且武艺高强。小韦鲁斯曾经在学院里学法律,成绩优异,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成为大法官的时候,他却在十七岁时选择投身军旅,以一己之力打通叙利亚行省横跨阿拉比亚的商路,剿灭迦太基叛军,迄今已经历过大大小小几百场战役,是罗马帝国的头号人物。 最近,这位大人物因为在我身上接连吃瘪脸色一直很差。 我知道他不喜欢依赖能力,除非万不得已,所以察觉到他要用能力时我就和蒙托大声议论我们的计划。 几次下来,傻子也知道对面的对手可能和自己一样都开了挂。 然而一开始小韦鲁斯他不知道啊。 我知道他有个最信任的得力下属,于是,我就在和蒙托聊天里大谈我和那个叫马尔库斯的男人通信,他已经考虑会为我们传递消息。 “不,听说他跟着小韦鲁斯已经七年了,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背叛他吧?”蒙托面露担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他的妻子一年前病逝了,如今他正需要一个身份地位与他更相称的妻子。”我说,“而恰好与他互相认可的那位准岳父你知道是谁吗?是蒙特乌斯。” “竟然是他?”蒙托一听便立刻明白过来。 “是的。正是那位如今极力反对小韦鲁斯的叙利亚行省总督。他的妻子严格来讲是小韦鲁斯母亲的亲戚,所以原本这亲事也很合适。”我将我通过神力所查到的内容总结了一番,十分笃定的开始了人为加工,“但如今一切都不同了。他肯定没料到小韦鲁斯上位后没多久就不管不顾他的利益。如今叙利亚边境十分危险,塞班被我们攻下后下一个就是他了。” 亲事是事实,蒙特乌斯的反对也是事实,我正是看到了这层关系,才选中这个马尔库斯。 “更何况,他并不想真的对小韦鲁斯有什么伤害,”我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只是希望他受点挫折,然后暂时放弃攻下北部边境,而把全部精力都调转到南方。他准岳父悄悄派人送信给他希望他能说服小韦鲁斯,但被一口否决,所以他就想着要出此下策了。” 恰好写信也是事实,这件事小韦鲁斯也知道。但信的内容他却没看,因为他不能随意看下属的隐私。 如果说马尔库斯一定要彻底背叛小韦鲁斯他肯定不信,这番话完全合乎情理。 我稍晚一些的时候去观察小韦鲁斯的反应,发现他表面上没太将我这番话放在心上,但却找了马尔库斯谈话。 他用轻松的语气和他谈了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考虑过下任妻子的人选之类的话。 话题很融洽,马尔库斯毫无遮掩的表达了对蒙特乌斯的小女儿的喜爱。这名女子不仅仅是他的诸多爱慕者中身份最高贵的一个,也是最漂亮的一个,性格温顺,是个很好的妻子人选。 小韦鲁斯心思深沉,既没有明白的询问也没有完全不理,而是默默的打算进一步试探马尔库斯的态度。 结合这几次失败,他不得不怀疑军队里可能有了内鬼。但他和伊丹一样,对自己御下的手段和眼光都自信的不行,不想轻易承认自己亲自带的几个亲信的队伍里居然能混入奸细。 马尔库斯被指派任务去继续寻找我们的营地,我计划着来一个栽赃陷害。 由于不能大声和蒙托谈论计划的内容,我就只能把想法写在纸上。蒙托等人如今对我深信不疑,因此我写下的计划他们很快就认可了。 “让他进小树林,”我说,“最好是一个人。如果不是……也没关系。我们自有办法把东西拿到手。” 这个东西就是“地图”,而且是小韦鲁斯营地的地图和附近的地形图,包括他带了多少军队,有哪几种士兵等。 我认为应该派一支小队当做诱饵,引诱马尔库斯向前追。 他也不太好骗,但如果即将就发现的敌人的踪迹就在附近,他会忍得住吗? 当夜,马尔库斯和一队士兵找了一个隐蔽处扎营。他带的人不多,又因为是隐秘行动,所以都穿着便于行动的轻甲。 我在营地等着蒙托的消息。 他负责“恰好经过”他们附近,低声谈论一些有关进攻罗马人的计划。 “……苏西陛下说我们暂时不用改变营地。他们发现不了我们。”蒙托开口,“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陛下也说了可能离得太近也会有危险,”另一名军官道,“我们带的人不多,不能正面对上他们。” 两人之后又聊了一下这次查探埋伏罗马军队的计划,勘察了一下地形,最后才带着人离开。 马尔库斯全都听了进去。 他表现出不可置信与惊喜,双眼闪烁着发现猎物时才会有的冷光。 蒙托和另一名军官知道身后可能跟着人,他们走的很慢,好像要特意把周围的山谷绕上一大圈。 马尔库斯和他带的几个士兵几次三番的想要干脆攻击并俘虏他们,但因为对方带的人数倍于他,所以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严密的轮换守夜,小心的消除行踪,的的确确是在为回到自己的营地做准备。 我的心跳的很快,等待着马尔库斯自投罗网。具体的操作方式还是要交给蒙托见机行事,所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一天一夜过去,第二天晚上,蒙托派来传令的传信兵终于送信来,我骑着马跟着他来到了他们关押马尔库斯的地方。 男人正被绑在树上,嘴巴被堵住,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看见我后,他微微一愣,随后就一直盯着我的脸。 “辛苦你了,马尔库斯,”我说,“谢谢你送来的消息。” 马尔库斯瞪着我的双眼张大,然后挣了挣身上的绳子。 “你放心,”我说,“有了你的帮忙,你和蒙特乌斯小姐的婚事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小韦鲁斯他别想阻止你。总在外打仗多危险呢?蒙特乌斯大人可以让你进入法院系统,或者先从首都治安官做起。” 马尔库斯表情从惊讶变成危险,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或许已经被他当场弄死了。 我走近了,拍拍他的脸,发出轻轻的“啪啪”声。 “你别怨我,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不被小韦鲁斯怀疑吗?”我说,“如果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你被堵着嘴,肯定就不会怀疑你跟我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等会我再给你制造点伤口就更完美了。” 说着我拿出刀划开他的衣服,一刀一刀划个稀巴烂。 英俊的男人胸膛不断的上下起伏,憋红了脸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呃……这种虐待人的事我不擅长啊。 我色厉内荏的比划了他几下,逐渐发现他露出衣襟的身体格外性感,于是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的我很快尴尬的停下了动作,把刀塞到了蒙托手上,示意他动手。 这是预先商量好的。蒙托下手比我狠多了,他没接过刀,拿出了鞭子给了马尔库斯好几下。 男人闷哼了几声,牙齿紧紧的咬着布条,脖颈和肩膀处青筋暴起。 “好了好了轻一点,别打坏了,还有用。”我抬手阻止。 回去的路上我在想,要是当时把他废了,岂不是直接让小韦鲁斯失去一员心腹大将? 失策了,这招栽赃陷害感觉好像更费劲… 想再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为了让马尔库斯及时被拉回去,蒙托故意放跑了一个罗马士兵。不远处逐渐传来动静,我一边暗中后悔一边和蒙托快速往回赶。 算了,这也没差,反正就算小韦鲁斯不信,马尔库斯“带来”的地图内容也是真的。 果不其然,在对地图进行一番解读过后,马尔库斯逐渐失去了小韦鲁斯的信任,暂时被卸除了职务,单独看管在营地。 “唉,打打杀杀多不好,塞库姆港的贸易利润明明他也有份啊。”我小声感慨。 马尔库斯被暂时摁倒,小韦鲁斯不得不找人暂时代替他的职务。 我的大名也被他知晓了。老实说,听他一边念我的名字一边冷笑,我不知怎么的感觉后背一寒。 …… …… 一切原本都是很顺利的。 我梦中此时此刻,也依然是如此这么觉得。 我自信满满,并因为这个让人头疼的帅哥气急败坏而感到一种异样的满足。 这种高昂的心情配合着一直都十分顺利的针对罗马军队的种种行动持续了很久,久到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一天,我见他一言不发写了封信。 此时小韦鲁斯早已拔营,营地比原先的地方退了大概十日脚程的距离,再有十日脚程就要退到阿卡德与罗马交界的国境线。 他身后的阿卡德国王卢西亚斯对他的战事不利十分担忧,暗中派人送信给我们打探消息。小韦鲁斯派人截胡,我这边却更早的提前一步取到了信,还送了封回信过去,让他扑了个空。 “大人,我们怎么办?”小韦鲁斯的亲兵年轻的瑟琉斯一脸担忧的看着面色难看的小韦鲁斯。 后者盯着一望无际的荒原和不远处隐约的城镇的影子,不得不承认自己肯定是什么都等不到。 半晌,他牵起缰绳,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事。回去吧。” 一回去他就写了封信。 那封信像是抱怨还是担忧,更多的看起来只是平常的表达思念的信。 我的拉丁文学的不如希腊文好,看信也磕磕绊绊,只隐约看到“我的朋友……困扰……难过……只能和你诉说……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之类的内容。 我还在里面看到了我的名字。 写的时候用力过猛,羊皮纸被写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又换了一张纸。 这家伙是吃了瘪想求安慰吗? 在写信骂我? 他也会写这种“感情充沛”的信吗? 我想了想,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 我错了,和预计有一丢丢差距 沉迷写阿塞提斯被女主坑 还有把消失许久的男下属拉出来溜溜 下一章真的是不能再真的 阿塞提斯:写信给某刺客告黑状,表示对面开挂开的太过分了你快来管管! ps发现女主称谓有问题,皇后应该是陛下 上一章回头改哈 这篇文的设定上,伊丹和阿塞不是什么不死不休的关系,类似于为了钱抢地盘,可以合作也可能会闹掰那种。 如果有人夹在中间权衡,也是会和平协定一段时间共同繁荣的哈(饼子馅就是你了,我的女主) (if)梦境中的“过去”3绑架 我和萨查赶回了营地。此时,所有留守的士兵,尤其是蒙托看见我,就像看见偶像一样双眼闪亮亮的。 我早已找到了他的营地,他却一直没能找到我们的营地。我们人少一些,毕竟主力都在伊丹手上。因为我这边以更少的力量牵制了小韦鲁斯,士兵们都士气高涨。 “他昨日派来的人都解决了,”蒙托说,“和您说的一样!” “嘘。”我示意他别太激动。 这两日小韦鲁斯很少说话,经常待在营帐里,一动不动的坐着沉思。 我猜他是受打击太严重已经说不出话了。 这副模样很稀奇。 忍不住多看两眼.jpg “别太骄傲,我也不是万能的。”我自言自语。 嗯,不能太得意忘形了。这男人毕竟是那个可怕的大韦鲁斯的亲孙子。 只要还在用能力,暴露是迟早的。更何况这世界上能人异士并不少,之前阿卡德就出过一个会预言的女先知,虽然已经死了。 目前他可能暂时没有什么办法。 因为我知道他在哪,但他不知道我在哪。 就算他针对我的能力做出应对,应该也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烦。 只要能拖一时就够了。再过几日应该就可以撤军了。 到了夜晚,我照例让萨查帮我守夜。 梦里胡乱的闪过许多画面,一时是罗马,一时是阿卡德的荒原,一时是小韦鲁斯那张阴恻恻的脸。 奇怪,今天的梦有些混乱… 隐隐约约的,我看见一双蓝眼睛。 他正盯着我看,目光带着无奈与担忧。 很熟悉的一双眼睛…… 我怎么会忘掉。 他…… 他怎么来了……? 喉咙好干。好渴。 我张嘴想叫萨查帮我倒杯水。 “唔……呜…” 奇怪,发不出声音…… 意识逐渐清醒,我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有人在摸我的脸。 他的力道时而轻,时而重,好像是心情的波动造成了他动作的变化。 突然,“哗啦”一声,接着是一股浇头而来的凉意。 “呜呜呜……!” 我猛地睁开眼。 身子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下意识要伸手阻挡,却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巨大拉力。 我动了动手,又甩了甩头,希望自己能更清醒一点。拉力依然在,随着我的动作还伴随着刺痛。 眼前的场景慢慢清晰。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笔直而修长的腿,末端钻进长裙与罩袍的下摆。下方,一双脚穿着形制样式熟悉的靴子,正稳稳的立在我的大腿旁边,脚背几乎贴到我的身上。 我顺着腿抬头,见到了一张做梦都想不到会碰见的脸。 那是一张我最近再熟悉不过的英俊面容。典型的拉丁姆男人长相,眉宇间隐约透着一丝优雅慵懒的异域风情。那双经常吐出些讥讽话语的嘴唇,薄却不失性感,此时一边微微翘着明显是在假笑。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鼻子。高挺的鼻梁如同一座山峰,傲然立在中央,投下一片浓郁的阴影,仿佛显示出此人同样高傲的内心。 还有鼻梁两侧,深深地眉弓下面是一双情绪难辨的灰色眼睛,此时里面仿佛蕴含能割伤人的细碎的光,正从头到尾扫视过我的全身。 男人此时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手中还拿着一个雕刻精美花纹的金属盆,盆沿正缓缓滴水。很明显刚泼过人。 我怔怔的盯着他,目光逐渐茫然无错,再变为不可置信。 他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难道我在做梦?! 四下打量一圈,丝毫看不出我这是在哪。 宽敞华美的白色房间,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绒毯,典型的罗马式建筑,绿色的地中海风格植物…… 唯有这个男人,身着有些脏兮兮的铠甲内衬,看起来才像是从战场回来。 “这下清醒了?”男人开口打破沉默。 我动了动手,不能动。 我有点慌了,更加用力的挣扎,扭动,无济于事。 绳子牢牢地捆住我的手臂和双腿,把我捆成了粽子,甚至嵌进我的嘴里,连带着一块硬物也压在舌根上。这使得我不仅说不了话,连嘴巴都闭不上,口水时不时顺着嘴角流下来。 ……怎么会是这个家伙?! 我怎么会在这?! 这不对劲,萨查呢? 男人见我挣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冷笑。他上前一步,微微弯腰盯着我的眼睛打量。 “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蹭着身子后退,强行忍住内心产生的恐惧,避开他的眼睛。 身后就是柱子,退无可退,眼见着大脸越来越近。 “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男人卡住我的下颌强行把我的脸掰了回来,“看起来一无是处。” 他的话一下子激起了我的愤怒。愤怒压过了惶恐与害怕,我死死地瞪着他,见他把头凑过来盯着我的脸一脸嘲讽,我趁机抬头狠狠撞在他脑门。 好硬的脑袋!痛! 反作用力让我也疼得挤着眼。 但看到他“嘶”了一声捂着头后退,我觉得我头没那么疼了。 男人揉了揉被我撞到的脑门,看向我,眼底逐渐失去情绪。 面无表情比讥讽或者愤怒更让人害怕,尤其是出现在他脸上。 我的后背紧紧的顶住捆住了我的柱子,胸脯上下起伏,双手微微颤抖。 “皇后……陛下…?”小韦鲁斯哼了一声,“……你倒是厉害。刚被带来就傍上了个有点本事的男人……不愧是……密拉维亚的……” 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刚被带来”? “有点本事的男人”……他说的是伊丹吗? 等等,密拉维亚……好耳熟的名字,我记得我是在……哪里听过来着? 没错,是刚到这个世界没多久被带到一个地方后听到的,那个地方是—— 我低头看看又抬头看看,一团乱麻的脑子此时好像有点灵光一现。 “你猜这是在哪?” 还没等我想明白,胸前的衣襟突然被抓住,人也被拎了起来。 男人掏出腰间的刀割开绑在柱子上的绳子,拎着我朝着眼前罗马柱之间宽敞的露台走去。 被他抓住胸口,男人没注意之下的动作导致胸脯被猛地抓了一把,接着散落在胸前的头发也被一并抓住了,疼得我直挣扎。 “呜呜呜嗯呜呜!”我激烈的上下弹动双腿,用头去撞他的胳膊。 女人的力气差男人太多,尤其是他这种体格健壮的军人,对我这种只是稍微锻炼过的普通女人更是碾压级别的。 我的挣扎在他手下没有丝毫作用,反而是被他勒住了腰,更用力的连拖带拽到了露台上。 迎面而来的风才让我发现我正位于一处很高的山丘的顶端,这里修建了一栋巨大的建筑,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白色平台、屋顶与罗马柱一直延伸到山脚。白色的盘旋小路两侧开满了漂亮的鲜花,几个奴隶或是正细心的修剪草坪,或是给花花草草浇水。 身子被他到露台边缘,半边几乎悬空。我害怕的盯着下面,无助的挣扎起来。 伊丹教过我挣脱绳子的方法,然而这个男人捆扎的方式很有技巧,根本不是能用方法想办法应付的那种。 “呜……!” 后脑的头发突然被一把抓住了。 接着,后背传来巨大的压力,那是男人将手肘顶在我脊背上时才会产生的。 “你这么了解我和我身边的一切,应该知道这是哪里,对吧?”耳边传来一阵热热的潮气,对方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话。 湿漉漉的上衣贴在身上,一阵冷风吹过。不知是寒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 “真是怂,”屁股突然被狠狠地打了一下,“这么愚蠢怕事,心慈手软,他是怎么敢让你来对付我的?瞧不起我吗?” 他用了很大力气,感觉像是被木板狠狠抽打了一样 被打的地方很快传来火辣辣的疼。 被打让我感到一丝羞辱,心想着这家伙嘴倒是硬,实际上不还是几次三番的败给我了吗? 是谁退了十日远的?! 我弓起身子,被绑在一起的双腿猛地向后一蹬,踹在他膝盖上。 我感觉像是踢到铁板。 男人闷哼一声却是一动不动,接着,我被他抓紧了后领,一个用力,转身朝地上丢去。 伴随着“撕拉”一声的布料撕碎声,我的身子被丢的在光滑的地面滑出去一米远,碰到在内室的毯子旁受阻停下。 我头昏脑胀,眼前的世界好像变得花花的。 背光的身影立在我面前,在我身上投下一道人形的影子。 灰眼睛灼灼的盯着我,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最终缓缓的移动到我的胸口。 我向下暼了一眼,才发现胸口的两层衣服都已经碎了,常年不见日光的奶白色胸脯正大刺刺的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 “呜!” 我睁大双眼,恼羞成怒的就地翻身含胸挡住他的视线。 虽然看不见人,但人形的影子就在眼前移动。我见那影子一步步靠近,害怕的像个蚯蚓一样在地上蠕动着前进,企图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想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吗?”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向前蛄蛹。 “想不起来了吗?”小韦鲁斯讥讽的一笑,“也对,毫无顾忌的滥用能力早就暴露了你的愚蠢。” 男人说着说着,我见那影子一弯腰,接着被捆在后腰的双手就被抓住了。 他一只手就把我拎了起来,迫使我站直,向前推搡着。 我没法走路,被推的蹦了一下就朝地上摔去,又被抓住手腕阻止。身子被又推又拽的朝前移动了数米,我看到了一张书桌,那是他平时在家办公的地方。 他要干什么?! 从刚才开始我心里就警铃大作。如今的处境一清二楚,我越清醒就越绝望。 完了。 “彭”的一声,男人把我摁趴在桌子上。 “你有点小聪明,”小韦鲁斯前倾身子,歪着头看我,“但是伊丹索亚尔太愚蠢。他不该让你加入战场。因为这只会让你落到我手上。” “我早就询问过贞女的消息,但他却不说。你知道为什么吗?他默认贞女不会干涉凡人间的战争,如果她那么做,他会阻止。” 我意识到这个“他”指的并不是伊丹。 是他,阿利克西欧斯。 距离上次见到他已经好久了,我都几乎把他忘掉了。 现在猛然想起,我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占卜失误了……我没有找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他继续说着,但我听不懂,“这不公平。我准备周全,为什么还会失败?那只能是他瞒着我……他居然瞒着我……” 我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很想和他问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男人好像是陷入了令他恼火的回忆中,印象里他很少有如此激烈的情绪,这让被他压着的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继续又说了一些骂人的话,不是那种平时我观察到的不带脏字的嘲讽,而是问候别人全家的那种。 说到激动处,他把我拎了起来,掰着我的肩膀说话。 “帕拉提雅人是活该,他们企图包围罗马,那就要承受失败的后果……” 小韦鲁斯一字一句的说着。 “谁也不能随便利用神力复苏搅乱我的战争,即使是我自己也不行!” 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过于气愤而有点发疯。 面对面的晃我的动作不可避免的让我的胸脯在来回跳动。我羞愤且慌张,极力挣扎遮挡,反而加剧了衣服的破碎程度。 又是“撕拉”一声,肩膀处的领口也裂开了。 布料断裂声打断了男人的话。 他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被他弄坏的衣服。 我正喘着粗气,努力伸头挡住他看向下方的视线。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蛋了!这回死定了! 伊丹救命阿呜呜呜……… —————— 阿塞提斯:好生气,可是不想承认作弊作不过告黑状这件事 作为绑架人的狗子此时却在辛辛苦苦的替阿塞提斯带队 (if)梦境中的“过去”4羞辱 【提前预警:if阿塞比较凶残,有强制爱,捆绑,轻微粗口,语言羞辱】 ———————— 小韦鲁斯突然笑了起来,那当然只是皮笑肉不笑而已。 可他有一张英俊漂亮的脸,很容易就能露出像小男孩一样单纯的笑容,即便只是假笑,也能让看到的人被迷惑。 我被这个笑微微晃了晃神,心里不知怎么的“咯噔”一下。 眼看着他慢慢将手伸来,靠近我,脸上依然挂着明媚的笑意,我竟一时忘记闪躲,任由他的手指接触到脸颊。 他的手指有点凉,接触到肌肤的时候我愈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脑袋发热有多厉害。 他伸手抬起我的额头,手顺着我的前额一路向后滑。 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一时之间,我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闪过许多念头,最后又归于一片空白。 他他他,他这是要干什么? 就在我双眼发直,不知所措的时候,男人的手骤然用力,连带着捆在脑后的绳结抓住了我的头发。 “呜……!” 一阵刺痛传来,瞬间打消了我心里那点莫名其妙泛起的泡泡。 这混蛋……! “我很生气,”小韦鲁斯笑容一变,脸上顿时浮现出有点阴冷的表情,“我得做点什么。你觉得呢?” 说着他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胸脯,另一只大手笼罩上来,狠狠地揉捏了一把。 “……胸倒是挺白的。” 男人的表情说不上下流,但是被那么盯着,还是让我生出了被猥亵的羞辱感。 胸被狠狠地薅了一把,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的我震怒了。 我猛地扭腰用肩膀撞他,男人在我动的那一刻就收紧了手里的力道。后脑处巨大的拉力让我痛呼一声,整个人只能缩回去。 小韦鲁斯一言不发,一手制住不断颤抖的我的身子,强迫我将胸挺到他面前,一手又再次缓缓的抚上胸前的两团软肉。 “尽会长了个骚奶子勾引男人。”手掌狠狠地推挤着。 后脑疼得嗡嗡响,听到他说的话,我气愤的卯足了劲扭动。 “啪”的一声,胸脯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嗯!” 白皙的肌肤很快浮现一道红晕,男人见状又用手指粗鲁的捏了捏,揪住乳头向上拽,拽到我痛呼出声才松手,又挥手抽打几下。 他的力气不大不小,几次下来,胸部又痛又痒,乳头很快开始充血,高高的挺起。 “很容易留下痕迹啊。” 他低头盯着那两个如今已经变得色情的奶子,伸出一根手指顶住其中一个的乳尖向下摁。 摁下去,摁出一个凹陷,又松手,任由奶头弹了出来。 我呼哧呼哧的喘气,羞愤的眼角憋出眼泪。 如此反复几次,他像是玩不够似的,伸手扯住衣领裂口的边缘用力的向两边撕开更多。 穿过腋下、肩膀和奶子下面的绳子捆得紧紧的,显得跳出来的胸脯大而圆润。上面遍布着被蹂躏过的红痕,此时硕大的几个红指印正慢慢消退。 我亲眼看着对面的男人盯着我的胸口舔了舔嘴唇。 色胚……! 贱人……! 我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接触到我的眼神,小韦鲁斯嘴角扬得更高了些。 我现在已经意识到我会在这里完全是阿利克西欧斯的“功劳”。 那封信,居然是写给他的,所以他绑架了我…… 小韦鲁斯作弊作不过我居然告黑状,我都忘了他身边还有个刺客了……该死的,一定是刺客大师不参与俗事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以至于我根本就忘记了阿利克西欧斯其实是个罗马贵族,而且还和这个该死的小韦鲁斯认识! 我压根不关心这些,我根本没在意。 却没想到最终却是栽到他手上。 …… “听说你还给他生了个孩子。”男人一边蹂躏我的胸口,一边微微倾身把我仰面压在桌上。 他在我耳边说话,潮湿的气息吐到脸上,熏热了我的小半张脸。 我快速撇头,脑门撞到他鼻梁。男人因为疼痛哼了一声,露出危险的神色。 下一秒,胸口一痛。 “嗯呜呜呜——” 他居然一口咬在我的胸上。 粗糙的舌苔抵着乳头狠狠地摩擦,向下压,整齐的两排牙齿两边冒出的四颗虎牙狠狠地嵌进肉里,向下刺破肌肤。 胸口处传来吸吮的声响,伴随着尖锐的疼痛。 我痛的扭腰摆头,却逐渐感觉被他舔过的地方麻麻的,带着小腹深处逐渐升起一股热流。 片刻后,男人吐出奶头,腰部向前一顶,把我的身子完全推到了桌面上。 因为一直被捆绑着,手脚关节都已经麻痹,此时任由他摆弄。我盯着自己并拢的双腿,感觉好像在看着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此时,一个巨大的硬块顶到了我的臀中间。视线下移到腿下面看到正对着他的胯骨,我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 我有点绝望。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可是我没想到……难道杀我之前还要先强奸我吗?说不定杀了我以后还会奸尸……以这个变态的秉性我相信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男人已经硬了,让他强忍着什么也不做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如今已经是任人鱼肉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果不其然,只见他抬高我的双腿,把我的盆骨放在他胯上顶着,然后拿着小刀在我腿后面一阵比划。 我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划开布料的动作。 不一会,双腿之间紧夹着的一道缝隙传来一阵凉意。他居然拿着刀在我腿间的衣服上开了个大洞! “呜呜呜呜……” 虽然知道可能逃不过接下来的命运,我还是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两腿向前蹬动,朝他脸上踹,却被牢牢地抱住。 “你动的越厉害,等会就越痛苦。”小韦鲁斯慢条斯理的抱着我的下身,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很快,胸部一下悬在空中,整个腰和双腿都在他手里,他一松手我就会立刻摔在地上。 失去借力点,无论怎么用力挣扎的幅度还是变小了。 “啧。” 他把我的腿向我自己的胸口压,让屁股朝着天花板,聚精会神的盯着暴露于空气中的私处看。 “被干过多少遍?这么几年下来,得有几百次吧?”小韦鲁斯舔了舔唇,“颜色还这么浅,看来伊丹索亚尔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大概是那注视的目光太灼热,我周身不住颤抖,凭空生出一股尿意,下意识的收缩括约肌。 “湿透了,骚货。”小韦鲁斯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他抬手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腿缝,黏糊糊的“啪啪”声音证明了他的话。 抽打十几下后,他把手冲我抬起来,一脸讥讽的看着我,上面有一块亮晶晶的湿痕。 我羞愤欲死,气得眼角逐渐濡湿。 男人毫不在意,居然还把手掌凑到鼻子旁边闻了闻。 “发情的味道真是下贱。” 他掰开闭合在一起蠕动的阴唇,手指狠狠地捅进去。 “呜——……!”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竖起中指插进小洞,阴道里又窄又挤还热,他在里面活动手指关节都有些困难。 男人胯下顶着我尾骨的鼓包更大了,把半长的衣摆顶了起来。我惊恐的盯着他,被自己双腿挡住动作什么也看不见导致身子敏感,心里也更害怕。 他宽厚五根手指几乎合握我的脚腕,把我的腿搭在左肩上,空出来的右手开始用力的在小洞里抠挖。 素了一个多月的身子经不起这种玩弄,随着男人右手动作变得激烈,黏糊糊的水声也越来越大。很快,透明的水花溅了出来,在光线的折射下十分明显。 一股又一股锥心蚀骨的酸和痒在小腹盘旋,伴随着他刻意弯曲手指,按压,刮弄和碾磨过甬道深处那块敏感的软肉,强烈到让人窒息的快感直接从腿心窜到脊背,又在脑袋顶炸开。 我经受不住,难耐的扭腰,大张着的嘴“呜呼呜呼”的喘气。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也不知道这是爽得还是气得,也可能兼而有之。 “我手指都要给你吸断了。”男人一边面不改色的玩弄小穴,一边一脸嘲讽的看着我,“你这骚货要是朝着士兵张开腿让他们肏,说不定一整个军队都要被你夹到撤退了。” 你胡说!!! 我悲愤到瞪着他。 他迎着我的目光发了狠似的一阵动手,拇指塞进腿间的缝隙顶开阴唇摁上阴蒂狠狠地摩擦两下。 “呜呜呜呜呜———!!” “滋滋”一声细响,小穴被他弄到潮喷。 我眼前花了。 高潮的快感反复强奸着我的神经,我浑身瘫软,喘着粗气,痉挛不止。 “哦……听说伊丹索亚尔不在这里。你整天待在军营,是不是每天都用身体伺候那些士兵,才让他们这么听你的话?” 小韦鲁斯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将满手的水液全部涂到我布满红痕和牙印的胸口。 我觉得精神涣散,高潮的余韵还在身体来回窜,像是小小的电流不断在体内撞击。 男人低头,对着湿润的穴口呸了一声。随后掀开了自己衣裙的下摆,露出早已经高高抬头的雄性欲望。 龟头一探出衣摆就精神十足的顶到臀上,湿亮亮的顶端和上面盘踞着的青筋昭示着男人蓄势待发的冲动。 好大……好长……!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盯着男人的性器。 和伊丹形状有区别……至于大小…我分不出来…看起来都一样吓人。 只是看着,我几乎已经感觉到体内开始产生出被那玩意撕裂的疼痛。 手脚冰凉,僵直的立着,身体每一寸都紧绷着,对接下来要面对的命运感到害怕…… 和一丝异样的渴望。 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吓了我一跳。 他拉着我继续后退,只剩下后脑挨着桌面。上身的重量都压到了脖子上,我顿感呼吸困难。 他要干什么?! 小韦鲁斯又抱着我的大腿后退两步,终于,后脑也挨不着了。在我一声细碎的尖叫后,脑袋险险的挨到了地上的绒毯。 他把我拽的晃晃荡荡的倒立了。 大脑很快充血,眼前开始冒起金星。后臀顶着存在感十足的性器,此时沿着湿润的腿缝摩擦起来。 “不如就在地上干你这条小母狗吧,”小韦鲁斯恶狠狠的说,“又骚又贱,不配上我的床。” (if)梦境中的“过去”5侵犯 【还是预警:if阿塞凶残还有点疯,做好心理准备。强制爱捆绑粗口语言羞辱什么的。】 —————— 羞辱的话刺过来,我心里怒意更甚。 干母狗的不是公狗是什么?! 妈的狗男人,自己发骚下贱还踏马怪我头上了! 我愤恨不已,想着以后有机会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我还没把仇恨的目光投到他身上,就感觉肩膀被放到了地毯上。男人将我的大腿摁在我胸口使我对折,硕大的龟头粗鲁的分开阴唇,势如破竹的向前冲。 本来就窄小,他还把我的双腿捆到了一起,更是挤的要命。 一股撕裂般的酸痛传来,伴随着这种熟悉的胀痛,自上而下巨大的力道毫不留情的迎着水波一口气贯进来大半。 “嗯昂……!!” 双腿合着,大腿会挡住他的身子,导致没办法完全插进来。 但即便如此,他这种长度也让我有种好像被穿透了小肚子一样的错觉。 心里觉得屈辱,器官却表现的十分饥渴。面对男性性器努力的吞咽,分泌阴精润滑,甚至主动蠕动着向内吸。饶是小韦鲁斯这种嘴硬的,也被夹的连连吸气。 他还穿着衣服,脸颊浮现红潮,因为被紧紧夹裹尔给性器带来的闷痛,露在外面的胳膊青筋暴起。 “骚货!想夹断我吗?!” 男人抱紧我的双腿,胯骨向后一拔,又用全身的重量顶胯用力一插,势必要把因为紧张缩紧的穴道干开。 “唔……!!” 他的大腿连番狠狠地撞在我腿上,巨大的力道连带着我着地的肩膀把地毯顶的鼓起又展平。 我肩膀痛的要命,眼泪流了出来,却绝望的发现被猛干之下的小穴吐出一泡又一泡的淫水。 …… 因为湿润,即便很紧很窄,抽送也逐渐顺滑起来。 滋滋啪啪的声音响彻室内,我身躯被压得委屈的缩成一团,迎接着男人自上而下的奸淫。 地毯很快被弄湿,交合处的水液顺着脊背流淌,弄湿了绳子。 男人一边干,一边撕扯绳子缝隙间的衣服,把碎步条抽出来丢到地上。 他快速的挺着腰顶着我向前走,眼见我的头部和后肩与地毯摩擦过大移动不了,他就伸手,抓住了我奶子下面勒在肋骨上的绳子,把我的上身抓了起来。 强悍的腰部力量使得我居然被他撞得前后弹跳,身子被他变成了人形肉套子,来回撞在他腿上。他一下下的挺胯迎接,巨大的力道撞得臀部回弹,就这样,竟以压在他肩上的双脚为圆心颠簸起来。 我惊悚的看着他身上隆起的肌肉和被打得反复变形的大腿根部,心脏失序的乱跳,强烈的意识到眼前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与自己在力量上令人绝望的差距。仿佛被强奸的不只是身体,连心灵和意识都一起被狂暴的摁在地上碾碎。 ……完了……这下不会真的完了吧…… 他一边干一边走,毫不费力的就这样来到了桌子旁边,松手把我丢在上面。 身体从激烈的跳动反应中抽离了片刻,我深吸一口气,又像是噎住一般剧烈的咳嗽。 私处一阵热辣辣,好像一团烈火在灼烧。滚烫的身体一接触到冰凉的桌面便立刻贴上去,好像能缓解蚀人的酸痛。 他这自然不是打算放过我,立即拽过我的头发,把我脑袋抓起来让我盯着地面。 “你自己看。” 短短几步路,留下一路水痕,足见战况之激烈。 我头皮发麻,饱胀的小穴痉挛起来。 又是一阵过电感,直震得我胸闷气短。 男人迎着高潮的蜜道,大手摁在腰窝上,阳具快速地捅了几下,接着一举顶到深处,暂时不动,感受着抽搐蠕动的内壁的挤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眼角染上血红的颜色。 我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他则对着我明显畏惧的表情微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随后,他一手摁住我的左肩,一手把我的腿压得歪倒,摁着膝盖侧面开始前后用力的做挺胯的动作。 上身被迫向上,双腿却被摁着向右,腰部扭着,又酸又痛。 我憋着劲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脱绳索,男人巨大的手劲几乎都要把腰给压断。 “呜……嗯呜……!” 胀大打性器次次怼在花心上,深深地进入又几乎全抽出来,以至于我能清晰看到那截凶器在臀下进出的模样。 更可怕的是他还没完全进来。 我哆哆嗦嗦的承受着巨物在高潮过后的甬道蛮横的鞭挞,脑子里一闪而过自己死掉的场景。 他这绝对是在报复,哪怕毫无道理,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啪!”他拍打我的屁股。 第一声响起,接着是噼里啪啦的接二连三响起臀肉遭攻击的声音。他用这种方式刺激着我的肌肉痉挛,用以进一步提高阴道蠕动带给阳具的快感。 我根本无法控制全身肌肉的反射跳动,每一次绷紧身子都能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凶狠,心里怕的要命,隐约有不祥的预感。 就这样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被他干了上百下,快感越积越多,我差点晕过去。 身子被撞得摇摇晃晃,几乎撞散架,嗓子里逐渐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 半晌,就在我几近麻木的时候,又是“啪”的一声巴掌扇到臀上。 这次力道格外大。我一个激灵,从桌上弹起来,恰逢男人拔出水淋淋的阳具,一股子液体从下体喷了出来。 “嗯呜呜———” 我张着嘴,含糊不清的极力仰着脑袋。 快感使我眩晕,连疼痛也顾不上了。 我盯着他,意识到什么,内心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 不行……不行……! “长着一副充满肉欲的身体,只适合下贱求人肏干,”他掐住我的下颌,“我要把索亚尔的母狗小皇后绑在我的后花园,每天给她灌精,灌到骚子宫都胀破,小穴都插烂,一天没有男人肏就活不下去……” 男人话中的内容让我脑中闪过那个场景,内心瞬间因为恐惧紧缩起来。 “给我趴着,我要骑你。”小韦鲁斯很满意我的反应,拽了我一把,把我摁趴在桌面,下身露在桌子外。 我脚尖刚沾地男人就插了进来,以标准的后入姿势继续强势进攻。 “啪嗒”一下,大概是运动太激烈导致后脑的绳结松脱,也可能是我比较努力,嘴巴里压着舌头的东西掉到了桌上。 那是一块圆形的石制印章,一面磨的光滑,另一面是代表男人身份刻印,此时上面沾满了我的口水。 正巧因为后方的推力,鼻子撞到了印章。印章咕噜咕噜的滚到一边,最后掉到了地毯上。 “嗯?吐出来了?想说话?”后脑传来拉力,是他收紧了力道,拽着绳结和头发把我上身微微拉了起来。 舌根麻了好一会,嘴巴突然空了,我一时还不适应,张嘴里面只有“唉哎啊啊”的叫声。 “正好,”小韦鲁斯一下子凑到我耳边,吸了吸我的耳垂,再在肩膀上留下一个牙印,“如果你叫的好听,我会考虑让你好过一些。” 我“啊啊”的张着嘴,用力咳嗽了两声,只能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下意识的呻吟。 他显然不满意,不断的对我屁股扇巴掌:“快喊!给我叫大点声!” “啊——……!”嗓子里挤出略扭曲的叫声,“不……!!” 男人驰骋的越发狠厉。大概是觉得不能完全进去无法满足,也见我无力反抗,小刀割开了我腿上的绳子。 双腿刚一自由,我还来不及移动,一条大腿就被他掰开放到桌上。 男人微微倾斜了身子,曲起的腿又猛地蹬直,自下而上的狠狠将阴茎送进我体内。 卵囊重重的撞在阴户上,前所未有的深度让我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尖叫。 “啊——……!!!” 腰肢极度酸软,他一松手,我顺势倒了下去。 翘起的腿还在微微抽搐,我嘴巴大张,出了一身的汗,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面却失了焦,浑身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死……要死……这个贱人! 完了,居然全进来…真的全进来了…… “感受到了吗?”沉重的身躯压在背上。 龟头顶在闭合的宫口微微颤抖,此时压在最能引发激烈痉挛的地方,碾压,摩擦。 快感让人欲生欲死,然而再进一步就是危险的疼痛。 “我要肏开这个地方,”肉棒顶端一下下向前顶着,男人语气凶狠的说道,“据说,诸神的性交就会这样,会把种子涂满整个饥渴的子宫。我要让帕拉提雅的骚货小皇后受孕,给我生个孩子。” 我害怕的哆嗦:“不……你不能——!” “不,我能!”他狠狠地压住我的后颈,“我不仅可以射进去这一次,还可以反复射满无数次——直到你受孕为止。” “然后给你的小皇帝展示看看,看我的孩子是怎样从你的产道里生出来……怎么样?” “不……!!” 我是真的怕了,求生欲压过快感,放在桌上的一条腿立起来向前蹬,另一条腿向后蹬,没命的挣扎起来。 他那只摁在我后颈上的手稳如泰山,腰间的粗长像楔子一样把我钉在胯下,任凭我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强力的桎梏。 “啊啊啊啊———!” 男人扣住腿窝,把想合上的骨盆大大的拉开,避免骨头挡到他的身子。宫口被来回敲打,一次次的想要冲进去。 自从生育过密特拉什特,因为密拉维亚的特性而被带走了时光,身体也发生了更多返祖的变化。 身子更敏感也更强壮,密特拉什特说这是返祖的神躯才会有的现象。 诸神也会性交,且男神女神个个天赋异禀。性交时,男神会将神力一起注入到女性体内,因此生下来的孩子也和人类的孩童是不一样的,会比人类孩童成长的快上很多倍。而女神则无论对多么粗鲁的野兽似的性交都能完全承受,且还能感到快感。 据说这是因为女神难以受孕而逐渐发生的变化。 对于人类女性而言,被男性神躯这样强暴过一定会受孕,据说神代时很多女人只是春风一度就怀上了神的子嗣。 这几年我也通过各种文献了解到了神力复苏的事。 神力复苏稍微完全一些的,身体会逐渐受神力影响出现返祖,某些行为也会受影响。比如在床上。 身后的男人像是挺着长矛进攻的战士一样不断冲击着堡垒到防线,一次又一次的强悍打击着禁闭的城门。 没有东西压着舌根,我控制不住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尖叫声也让我脑子“嗡嗡”作响,浑身上下一起随着对方的动作剧烈抖动。大股水液涌出来,顺着小腿下滑,很快掂在地上的脚尖就感觉到一股濡湿。 “啊啊啊啊不——……!!” 男人锲而不舍的戳刺终于肏开了闭合的小口。我疼得翻了个白眼,差点没撅过去。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像是完成目标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继续大开大合的抽插。 “噗嗤噗嗤”声音不断,伴随着粘腻的拍打声,空荡荡的室内飘荡着一股腥甜的气息。 刺痛逐渐麻木后就是致命的快感。返祖的身子有感受这种快感的能力,这一点我已经在伊丹的床上感受过不知多少回了。但我是害怕的,因为每一次都要先疼一阵,接着就是那种仿佛感觉自己要死在床上的灭顶的快感。 每到那时候我就会失去理智,身躯本能的膜拜着入侵的阳具,穴心全部打开,不断的邀请对方将里面射满,把精液全都吸进去。 完事后基本上三天下不了床。 这不叫做爱,这叫要命。 我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而且爽之前先要疼,我讨厌疼。但被伊丹发现一次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每次我都觉得我在被他强暴。哪怕之后爽得多发飘我也气得不行。 小韦鲁斯也逐渐尝到味道。他大概只是一时兴起,本能的想要这么做,也想狠狠地羞辱我,却没能料到还会发生这种变化。 “别……别进来了……不要……啊——!”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全心全意的“钻研”起来,喘的像个撕扯猎物的野兽,在我身上留下数个牙印。 我昏过去了。 然后一阵凉风又让我清醒了。 他居然一路这么抓着我又到了露台,把我摁在围栏的边缘,凌空着半边身子干我。 男人被夹得很爽,逐渐压抑不住精关,开始更加迅速的重复着挺胯撞击的动作。我的一条大腿被抬在大理石围栏上面,脚踝卡在外面收不回来,方便了他不受阻的全进全出。 胯骨张的麻木,所见到眼前的世界因为眼里都是泪而扭曲。原本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如今在我眼里越看越可憎,真想彻底看不见。 “嗯……!…嗯……!” 男人哑着嗓子,握着腰的十根手指已经嵌进肉里。 恨恨得盯着半晌,肆意畅快挥动双手,在攀向顶峰前用力的来回拍打着被干得乱抖的浪屁股,以表达自己抑制不住的激动心情。 那白皙肌肤上被凌虐到充血的红痕让他兴奋不已,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干死她! 双人紧贴着站着达到了高潮。 大龟头嵌进宫口射了精,热热的液体一股脑的冲进最里面。 我无力站着,被拉成一张弓的身子迎着冷风,尿出一股淅淅沥沥的水柱。 楼底下正在忙碌的奴隶抬头看来,将一切映入眼帘,像是吓了一跳似的呆呆的看着。 我也呆呆地盯着前方,直到昏死过去的时候也没想起这件事。 ————— 不是我想卡肉,是我没写完…… 终于睡前发出来了 昨天写着写着太困了 满满的一章 字数超了 明天歇一歇哈 为了完成小黄文的使命,要让男女主毫无顾忌的快乐肉肉,为此操碎了心… 肉的描写可能也会有bug,大家别联系实际探讨,看着爽就行 (if)梦境中的“过去”6争执 此后我就被囚禁在这间屋子里,过了三天生不如死的生活。 醒了被干,被骂,被喂食物,然后继续被干,被骂,昏睡过去。 他有安排女奴为我清理,但我觉得这家伙所为的也不过是为他下次发泄提供方便,他才不会温柔。 大概是在军营待得太久,战事又吃紧,没能分出时间消遣,男人积压了许久的兽欲完全爆发了。 尤其是发现我的身体被开发出的奇妙现象后更是停不下来。 我很少见到小韦鲁斯这种完全失去理智的表现,他似乎也对自己的失态有点懊恼。 我可不敢表现出来我的看法。面对绝对实力强大的男人,我认命的开始装怂,却又不甘心被这么欺负,大多数时候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消极抵抗。 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是绑架了我的可恨的阿利克西欧斯。他见到我的模样后夸张的大叫,便怒气冲冲的冲出屋外不见了。大概是跑去兴师问罪。 我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心想这家伙真会装腔作势,明明是他自己把我送到小韦鲁斯手上的,现在却在这里装生气。 我翻了个身,身旁的女奴立刻爬起来掀开被子将我扶起,我还没说什么她就把装着水的金属瓶递到我的嘴边。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大声的争吵,然后是“乒乒乓乓”打砸什么的动静。 “你跟我说好的呢?!你说你只是想好好问她关于神力复苏和密拉维亚的问题,不会做什么的,你才不屑于欺负一个女人……结果你骗我!”阿利克西欧斯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怎么能这样……我杀了你!” 门口传来“咚”得一声,接着“稀里哗啦”的有什么碎了掉在地上。 一个人影从门口跌了进来,正在喝水的我吓了一跳,连忙缩到被子里捂着脑袋装死。 旁边的女奴也立刻趴跪在地上低头,要是她看见了主人的隐私或者丢人现眼的模样,很可能会被愤怒的主人处死。所以她早就养成了碰见主人就趴跪在地没有允许就不抬头的习惯。 水杯落在被子上,打湿了被褥。我也来不及想着把它捡起来了,连忙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嘶……你什么意思?!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人,还不是你女人的人,就要杀我?!”小韦鲁斯惯常漫不经心的语调消失了,变成了惊怒交加,“你居然怨恨我?!是谁向我隐瞒了她那种干扰平衡的过分的力量?!你不是自称捍卫平衡不让神力干扰人类存亡的刺客吗?” “我——我——……!”阿利克西欧斯一下子卡壳了,“可是你也不能——不能这样……这跟你说的又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放任她被索亚尔给带走,将被大师训练过的能力都用来对付罗马,愚弄我和我的军队,我怎么会失去理智!”小韦鲁斯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强烈的不甘心,还有气急败坏。 “你不是也……也用了吗?”阿利克西欧斯呛道。 “那不平衡!那不对等!你自己去想!”“哗啦”一声,小韦鲁斯挥手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 “你这是强词夺理……!”阿利克西欧斯说,“既然你们都动用了神力,那就没有不公平了!你不能因为你比不过苏西就恼羞成怒……!” “那不一样!”小韦鲁斯依然眉头紧锁,“神力之间本身就是不平等的,若不是察觉到不对劲我不会利用世界树之种,所以错还在你身上,是你没有阻止,你给我自己反思一下!” 一通舌灿莲花,把黑的说成白的,颠倒是非,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讲究什么公平啊,战争哪讲究公平呀。 小韦鲁斯才不是那种人,他一直都是骑在别人头上压着别人打他才满意。他只是不允许别人也骑在他头上,却屡次失利不甘心而已。 我心里暗骂这贱人真会骗人,却又不敢在此时说什么挑拨离间。这俩人认识十多年的情分不是我能比的,万一又得罪了小韦鲁斯,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惩罚”我。 正当我以为阿利克西欧斯看起来天真单纯很好骗,好像被小韦鲁斯绕进去的时候,阿利克西欧斯开口了。 “反思个屁!”阿利克西欧斯听起来很生气,“你就是吃了亏在泄愤,欺负苏西!还狡辩!我又想打你了!” 小韦鲁斯一噎,随后涨红了脸。 空气安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这俩人要变成石像时,才听到小韦鲁斯的声音。 “打吧!打到你满意为止!”小韦鲁斯握住拳头,“……我承认,我面对这个女人失去理智了,你满意了?事实上我正打算继续把她留在我身边,给我生孩子……” 然后小韦鲁斯就被打了。 阿利克西欧斯的行为一直很出乎我的意料,眼见着小韦鲁斯被他一拳掀翻在地上,我吃惊的张大了嘴。 我在榻上,看着小韦鲁斯没反抗,像是躲了一下但没躲开。 挨了一拳以后,他爬起来,抹了把鼻子,阿利克西欧斯又一拳挥了上去。 小韦鲁斯又是一躲,结果脚下踩到刚才自己掀翻在地上的一个硬质木卷轴,绊了一跤,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他的脑袋撞到了一旁的桌子。 光是听着就疼,我忍不住龇牙咧嘴。把被子悄悄拉开一条缝,看到小韦鲁斯有点狼狈的样子。 只见他漂亮的脸上有两大块淤青,一个在左眼一个在嘴角。额头流了好多血,而且,从我的角度看,他的鼻子好像也有点歪了……不过不是很明显……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噢……嘶……” 一股血迹从他鼻子下面流了出来,小韦鲁斯伸手摸了一把,低头看看,又抬头瞪着阿利克西欧斯。 “你知道这个女人存在的意义,她存在本身是代表着什么……”小韦鲁斯指着我,“真有意思,看来你们两个背着伊丹索亚尔偷情几年了他都没发现。你居然把你世代传承的大师技艺的全部技巧都用在和女人偷情上面……” “没有这回事!”阿利克西欧斯的脸色迅速涨红了,“真的没有,我——……你以为谁都跟你想象中一样龌龊?!” 小韦鲁斯不屑一笑。 他朝我看了一眼,正对上我偷看的眼神,立刻皱起眉头。 我连忙把头埋回去装死。 两个人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居然闯进关着我的房间。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很想假装我不存在,但自从发现我后,即使我把头龟缩在被子里,也能感觉到两人灼热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 空气安静了很久。 突然,我感觉被子上被敲了敲。 “苏西,苏西……”阿利克西欧斯轻声开口,“对不起……弄醒你了,你还好吗?” 我捂着被子假装没听见。 “咳……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到……都是我的错,我会教训他的。”阿利克西欧斯语气有点可怜。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而你是我家长吗?”小韦鲁斯讥讽的一笑。 我没吭声。 干又干不过,说又说不过,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随便。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虽然心理上多少有点阴影,然而身体的疲惫却恢复的很快。我不得不感叹这具据说返祖的身体的神奇。 阿利克西欧斯一回来,被小韦鲁斯单方面压迫的日子立马就结束了。 据说他现在整日都守在我旁边,生怕一出门一进门可恶的小韦鲁斯就闯进来欺负我一通。 “他被我送回前线去了,我绝不让他再随便跑回来。”阿利克西欧斯开口,“那个……还要等安舒莎来给你看看身体才好送你回去呢……” 话是这么说,“安舒莎”一直没出现。 我被突然掳走后,军队内部乱成一团。蒙托带着人到处寻找线索,撞上几次罗马军队,不敢和对方正面冲突,便带着人拔营退回到事先预计的地方。 恰逢伊丹那边情势大好,塞班已经被攻破,整个伊利哈恩属于罗马帝国行省的地方已经名存实亡。 罗马人内部有点乱了,也顾不上北方,又走了两支军团,只剩下不到一半还留在阿卡德境内,还又退了很大一段距离。北方,目前,罗马人基本上是无法再前进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阿利克西欧斯。 “你送我回去。”我说。 “……”他明亮的蓝眼睛看着我,眼里浮现出忧愁的神色。 安静了半晌他开口:“我是个罗马人,苏西。” 我呼吸一滞。 “对不起,但你不该卷进来。”阿利克西欧斯说,“你是贞女,除了你拥有这样的力量对他人而言是种威胁以外,对身负神力复苏的男人也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我不理解。”我说,“你是说你看见我就见色起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耸肩,“……我是说……呃……这个是我所查到的资料上这么写的……所以你得小心,不要卷进来。” 我沉默不语。 我得承认,的确是我大意了。当时太得意忘形,忘记了还有阿利克西欧斯这回事。 要是我能忌惮他的行动我会更小心的……我大肆利用力量才会让小韦鲁斯把阿利克西欧斯引了过来,他同意把我带回来问话时小韦鲁斯肯定说了很多在阿利克西欧斯听来很正当的理由,否则以他的性格我不觉得他会把我就这么掳走。 该死的小韦鲁斯,阴险狡诈的野男人,贱人! “你还是偏帮他。”我说,“你不公平。” 阿利克西欧斯低声开口:“如果不是必要,我绝不插手,但我得说我也有自己的政治立场。我不会滥用我的力量,所以,我会阻止其他拥有神力的人也不能滥用。阿塞提斯的世界树之种我已经收走了,他目前不能再用。他们分出个结果前我也不会让你插手的。” “那你送我去刺客的安全屋。”我抱住膝盖,“我不要待在这。” 阿利克西欧斯张了张嘴,突然伸手抱住我的肩膀。 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我感到别扭,要知道上回见到他已经是好几年前了。他一开始就做了让我三观很崩坏的事,我一直都无法再相信他和他的脸一样纯良无害…… 我浑身僵硬的被他抱着,他仿佛感觉到我的僵硬,松了手,冲我笑笑。 “呃,我是想到了过去,你第一次到岛上……”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噢,那事啊。 我鄙夷的盯着他,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利克西欧斯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变红了,耳根也变红。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挠了挠耳背,看看我又低下头。 我:“……” 我:“算了,我不想去那个岛了,我就待………这里算了。” ————— 后续嘛…… 大致是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 (if)梦境中的“过去”7软禁 我还是被他送到了那个岛。 这个与世隔绝,过着世外桃源日子的岛,让我有点精神恍惚。好像在帕拉提雅和伊丹渡过的这些日子就像是个梦境一样。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越发焦急。想着萨查的担心,伊丹的焦虑,突然把我弄丢的吓得要死要活的一群人…… 阿利克西欧斯每天都来看我,他一来我就问他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我丢了的事,蒙托还没来得及告诉伊丹,阿利克西欧斯就提前跟他说了,还特别义正言辞。 我通过力量看见伊丹大发雷霆:“你不能随便掳走我的妻子!” “……我不是随便掳走的。” “你以为你是狗屎的正义的使者吗?!你快把她还回来!不然我一定会宰了你,我发誓!” “……我不会干扰帕拉提雅和罗马的战争。你们之间分出结果后我会把她送回来的。” 阿利克西欧斯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躲着伊丹劈过来的刀。 我每天都用力量看着,越看越难过越看越上火。 因为我发现阿利克西欧斯这个家伙,根本没人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小韦鲁斯也在和阿利克西欧斯吵架,阿利克西欧斯这回也是一套说辞“不会放她回去干涉你们之间的战争。” “你这是狡辩,”小韦鲁斯脸色铁青,“你是不是打算把她藏起来,再也不放出来了?”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利克西欧斯表情有点扭曲。 “呵呵,你真厉害啊。”小韦鲁斯满脸嘲讽。 “是她自己说的,不想待在你家,想去世界之角。” 小韦鲁斯像是被噎住,不作声了。 他顿了一下,不甘心的开口:“她其实想回伊丹索亚尔身边,世界之角只是次选。你也在欺负她。” “我没……我只是……必须要她保持绝对的中立……”阿利克西欧斯咳嗽起来。 对方给了他一个“你就胡扯吧你这骗子”的眼神。 不管怎么说,两个大国之间的利益摩擦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停止。关于东西贸易要道上利润的纠纷,谁多谁少,必须要分出个胜负。 罗马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处于贸易要道的终点,因而很多罗马贵族都觉得自己吃了亏,一定要补回来。帕拉提雅则认为这是上天赐予波斯人的财富,为了使贸易顺畅帕拉提雅人还担负着维持区域稳定的责任,截取利润是理所应当的。 阿利克西欧斯见我神情郁郁寡欢很不开心的样子,表现的也挺难过。 “你别乱用力量看那些让你难过的事。”阿利克西欧斯说。 “你送我回阿尔达希尔,我想我儿子了。”我说。 他愣了愣。 他在我面前蹲下来,伸手摸摸我的脑袋。 我正在无聊的学习拉丁文,因为我不想看见拉丁文半懂不懂的事情再发生了。 他这么一下子挡住我的光,我很不满意的抱着羊皮卷轴向一边躲开。 阿利克西欧斯摸了摸鼻子,讪笑一声坐到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把他带来看你吧?”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 “我还想萨查,潘泰亚,伊扎克,蒙托了。你把他们都带来给我啊。”我把卷轴摔在他脸上。 墨水沾湿了他的眉毛,把他弄成了大花脸。阿利克西欧斯抓了抓后脑,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嘿呀又是这个表情,我好气……想当初我就是这么三观被他碎了,又被屡次得手的……现在又被这个家伙用看起来很正义的理由给囚禁了,他还敢给我无辜。 “不行了吧,你都做不了主,刺客大师又不允许——” “可以。”阿利克西欧斯点点头,“我偷偷的,不让师父发现。” 我被他的话给堵的一时说不出话。 “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阿利克西欧斯小声说,“我不怕。” “那我要伊丹,”我说,“给我伊丹。” 阿利克西欧斯眉头一紧:“……不行。” “为什么!”我“腾”的站起来。 “因为把他带走就是干扰战争。” “就一天半天能影响什么?”我说,“……你就瞎扯吧,反正你就是不愿意,你就是想让我生气,让我不开心!你欺负我,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倒在软榻上,抱着枕头,把脸全部埋了进去。 我真的好难过,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以为自己开了挂,结果忘记了还有个挂更大的。没想到小韦鲁斯这种人也会背后告状,不讲武德! 这一刻我深刻的感受到了小韦鲁斯当时的那种开挂打不过挂开的更大的强烈的憋屈感。 我一阵哭闹,抱着枕头滚来滚去,哭的撕心裂肺。 阿利克西欧斯看着满脸心疼,跑上来抱着我抚摸我的脑袋。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别哭了,我真的错了……” 我抬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两爪子:“滚开!混蛋!离我远点!呜呜呜呜呜!” 他结结实实挨了两下,不仅没躲开,还凑上来亲我脸上的眼泪,一边小鸡啄米似的亲一边哄孩子一样开口:“你别让我离开,我一离开你还不是哭个没完,我会心疼的。” “装什么好人,臭不要脸!”我的脸又埋回枕头里,“我要密特拉什特,我要伊丹,我要萨查,我要潘泰亚,呜呜呜呜……” “好吧,但得一个一个来吧。先从密特拉什特开始?” “嗯呜!” “对了……伊丹不行。” “呜呜呜呜……” “真的不行……” 某个狗男人好声好气的安慰了好一通,但并没什么用。他嘴硬的很,说着想见谁都答应,可就是一直没松口。 “除了他们两个谁都可以。”阿利克西欧斯说。 我哭了半天累了,逐渐平静下来。 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认为我不蠢。无论是和伊丹面对登位前他的那些劲敌,还是登位后那些各怀心思的贵族,我从来就没犯过什么大错。我是万万没想到用了几年的能力一朝撞上铁板。我不相信阿利克西欧斯所谓的不能干扰,不能干涉战争平衡的说法,因为阿利克西欧斯他虽然是个刺客,但他是个罗马刺客啊。 他嘴上说的大义凛然,然而实际上呢? 明摆着就是图谋不轨!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抹了抹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阿利克西欧斯蹲在地上仰头看我,把自己缩成一团,显得体积小一点。 “我就是不希望你再受伤了。”他说。 “我现在就一直在受伤!”我伸手推了他一把,“我心里受伤了!” “对不起……可是暂时只能这样了。”阿利克西欧斯身形晃了晃又稳住,“你放松一点,苏西。你只是还没适应这里的生活,等你习惯了,就不会想着要跑到外面那种危险的地方了。” 他的话让我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你喜欢我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喜欢啊。” “我不信。”我说,“你只有在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找过我,后来你都失踪了。” “那个啊…”他挠了挠头,“我……遇到了点麻烦。” “听说你一直在给小韦鲁斯工作。”我说。 “不,不……一开始的确是这样,因为阿塞提斯和帕拉提雅的伊扎克有合作关系,我在帮助帕拉提雅稳定局势。这一切都是为了边境的和平。”阿利克西欧斯搓了搓手,“后来……刺客大师派我去很远的地方游历,那些地方我都是第一次去,只能靠两条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回来看你的。” 我气的毛都炸了:“你道歉个屁!你是我什么人啊还回来看我!没必要!不要跟我扯上关系!咱俩顶多就是睡过!” 阿利克西欧斯咳嗽了起来。 他抬眼看我,眨巴眨巴显得无辜的蓝色大眼睛,开口道:“那你介不介意再加深一下……” “我介意!”我再次掀翻了桌子上的纸。 每天在这里的日子都过得很无聊。 刺客大师一直没出现,我问阿利克西欧斯,他说刺客大师因着帕拉提雅和罗马打仗的事最近很忙。他有生意跟两边都有关,两边人打起来了,他那边的事情一下子变多了。 我一开始还密切关注着外面发生的事。但渐渐的,我已经不想看了。因为看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会让情绪越来越压抑。 帕拉提雅和罗马的这次冲突持续了一段时间。两方人马在伊利哈恩互有来回,虽然一开始帕拉提雅的情势较好,但由于伊丹初上位平定内部动荡和东部边境消耗不小,所以逐渐呈现颓势。 罗马虽然相对稳定,但北部的蛮族一直都是不小的威胁。眼见着到了天冷的时候,北方蛮族南下活动 罗马和帕拉提雅打算休战了。 伊丹是不会轻易把打下来的地盘拱手送人的,罗马人则对原本连接波斯湾的商道被完全占了这件事非常恼火。 小韦鲁斯刚上位就丢了半个行省,虽然这半个行省本来就要丢不不丢的。国内的反对声音愈演愈烈,他整日都忙的焦头烂额。 反正看他倒霉我就开心。 阿利克西欧斯把密特拉什特带来给我玩了一天就又送回去了。之后他再没带其他人,每次我问得时候他就顾左右而言他,摆明了不想让外界有关的一切与我接触。 “不哭…不哭不哭……” 夜晚的凉风吹开了窗边的幔帐,随着漆黑的夜空上漂浮着的云层的移动,原本被遮住的月光投射到屋内。 男人一边亲吻我的眼睫一边抚摸我的脸颊,语气温柔里带着点讨好。 我则是难过的仰躺着被他揽在怀里。 我好久没看外面发生的事了,今天白天一时兴起看了一眼,就看见小韦鲁斯那个贱人准备把一个罗马大贵族,他亲戚的女儿嫁给伊丹,签订和平协定。 “他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我一边哭一边大喊,“你也是故意的……都是你的错……!” “有联姻关系才会更稳定啊。”阿利克西欧斯轻声细语道,“伊丹就是这样的人,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帝,他必须权衡利弊的。” “我恨死你了,你给我起来!”我伸手推着阿利克西欧斯。 “我不会放你一个人的,你会更难过,”男人搂住我的肩膀,“乖……” 乖!? 乖个大头鬼! “无耻……” 闹了一会我就累了,躺着不想动,总觉得情绪越来越差。 男人试探着吻我的嘴唇的时候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咬他,只是用鄙夷的眼神盯着他。 他对上我的眼神,露出一个讪笑,左手讨好的握住我的右手,指尖在我掌心摩擦。 然后就开始得寸进尺。 呼吸越来越重。 这三个月他每次来看我都企图爬上我的床,我对于他这种执着的行为非常无语。 图谋不轨要不要这么明显的?! 脑海里浮现了一下谈判时伊丹面对伊扎克大叔等人对于联姻这件事的看法,那一脸为难的样子,眼泪就又从眼眶里涌出来了。 他肯定会同意的!没理由不同意……那名大贵族就是叙利亚总督的女儿,没错,就是原本和小韦鲁斯下属马尔库斯看对眼的那个……娶了这个女人,就是娶了东西贸易大商人的女儿,他的私库能获得更多波斯湾贸易的利润,有更多理由可以把南部海港的所有权都收入囊中。这一招看似总体对帕拉提雅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但他利用了帕拉提雅内部的矛盾。 “太阴险了……太坏了……” 我嘀嘀咕咕,小声嘟囔。 阿利克西欧斯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腰上,正在以一种他认为很隐秘的动作解我的腰带。 我提了口气,想把他踹下床,膝盖刚抬起来一点又放下了。 突然就觉得很没劲。 见我不反抗,阿利克西欧斯兴奋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扯掉了我的腰带。 衣袍罩衫散开,他的手顺利的从宽敞的缝隙里探入,在光滑的皮肤上揉捏。 “苏西……我的宝贝……” 我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不作任何回应。 他面对我冷淡的反应也不气馁,只是用更温柔和细腻的动作撩拨我的身体。 在他要继续剥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开口阻止:“等等。” 阿利克西欧斯面色微红的抬头看我:“你现在可以,我知道……别拒绝我,苏西。求你了。” “……我不想脱。你给我脱。”我眯起眼睛,“给我脱光。”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眼睛显得有些湿润。 月光只扫到他一半的脸颊,另一半在阴影里。也因此,显得那含着从地板折射进来的月光的眼睛更加晶莹剔透。 ————— 我想再写个狗子色诱女主 我知道我应该赶紧结掉if线写主线可是我忍不住啊呜呜呜 (if)梦境中的“过去”8色诱 阿利克西欧斯开始解衣服。 他先把外套脱了,然后一点点的将怀里带着的和挂着的那些武器,包裹什么的都取下来放在一边。 上身赤裸后,我看着那完全裸露于眼前的高大强壮的身躯,定睛凝视着。 阿利克西欧斯冲我微笑。这男性身躯上只有一点性感的毛发,他大概是知道我不喜欢多毛体质,身上残留着处理过的痕迹。 我一眼就看到他胸口处贴的两块东西,刚好盖住了男性乳头的部位。 变态!? 见我惊疑不定的神色,阿利克西欧斯一脸着急的看着我:“苏西,这个是为了防止摩擦出血的……我不是变态……!” ……这家伙会读心吗? 我盯着那个疑似乳贴的东西看了半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嗯……”阿利克西欧斯眼神微暗。 他任由我隔着那那薄薄的一层摸起来还有点滑的,有点像现代那个胶布的东西,抠弄和抚摸乳头。 “我不常用这个的,天冷了就会换成绑胸。”阿利克西欧斯被我摸的挺不好意思,急匆匆的表示他不是故意的。 我摸了两把就又躺回去,百无聊赖的盯着他的裤腰:“继续脱。” 视线移到人鱼线附近,下腹部阴影里的一点体毛藏在裤腰深处。那地方歪歪的躺着一根东西,此时已经胀得很大了,在裤子上撑起明显的形状。 阿利克西欧斯闻言,认命的开始脱裤子。 随着裤腰落下,我一下子就注意到那个奇怪的……内裤。 这是内裤吗?! 我愣愣地盯着看。 黑色的,像是腰带,在胯前面有个兜,用来装阴茎。此时鼓了好大一团。 然后绕过裆部和臀部下面最后在大腿上缠了一圈,上面有圆形的细勾,我注意到他从那里面拿出了很多细小刀片。 “……这个……”他好像被我盯着看很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觉得很奇怪……我一般不这么穿。前些天我出了趟远门……这是为了运动,保护我这里,普通的内裤运动太激烈会摩擦出血的。” 我一脸好奇的点点头。 虽然知道这是为了固定和方便……可是,这真的好像情趣内衣啊! 我逐渐兴奋起来,开始觉得要他脱衣服这个事很有意思。 他半跪在床上,回身解着腿上的绑带。那绑带勒进大腿肌肉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结构。 “你转过身。”我好奇的盯着他。 阿利克西欧斯迷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跪着蹭了几步,把身子转了过来。 这一转过来,映入眼帘的一幕直接让我感到鼻腔内一股热意。 从阴囊下面勒上来三根绑带,一左一右勒在男人挺翘两个臀部上,中间那根则紧紧的嵌进臀沟和腰带相连。 ……这,这是古代版丁字裤吗? 我震惊的盯着他看。 男人大概是被我看得不太自在,肌肉微微痉挛了一下。 纤细的公狗腰上一丝赘肉也没有,微微侧过身看似不经意间凹出的拿道弧线性感迷人。 我伸手在那个大屁股上摸了一把。 原本就因为充分的锻炼而比女人还翘,这死男人还勒了三条印在上面,显得肉感十足。此时因为被我凉凉的小手一摸,肌肉又不自在的抖动了几下。 我的心乱跳起来,不自觉的有些口干舌燥。 阿利克西欧斯身体僵住。 他不可置信的扭头看我。 我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差点端不住。 不过我还是强忍着,皱起眉头,用高冷的神情看向他:“你这穿得都是什么?正常人谁会穿成这样?” 阿利克西欧斯:“……这是师父教我的……” 我瞪大了眼睛,满脑子都是“刺客大师竟是这种人”。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喜欢,总觉得勒的很不舒服。”他伸手勾了勾臀沟里的绑带,“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出去做训练穿得普通衬裤,后来前面……那里,动了一下就散了,磨伤了,就再也不敢这么干了。” 这里没有现代科技紧身裤,男人运动大的穿得有点像相扑手那样的兜裆布。不过看来阿利克西欧斯没少经历过鸡儿和大腿根破皮的那种悲伤,所以这显然是一个被他他改良了的兜裆布。 男人强健的大腿中间鼓鼓的都是肌肉,是没有缝隙的,稍微不够贴身的内衣运动激烈了那种摩擦……想想就头皮发麻。 阿利克西欧斯,我为你这无处安放的鸡儿挽尊。 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我说:“啧男人真是麻烦。阉了就什么事都没了。世界也会和平的吧。” 阿利克西欧斯:“……” 他下意识的夹住腿,伸手护住了小阿利克西欧斯。 过了片刻,他见我没什么后续反应,要继续解开腰间的布条。 我阻止了他的手:“不用……脱成这样就行了。” 阿利克西欧斯一言难尽的看着我:“苏西……” 我躺回床上,伸腿勾了勾他的腰,把腿张开。 “过来舔我。”我说,“舒服了我就让你进来。” 虽然明知道如果他一定要霸王硬上弓,我也无力反抗,但男人还是没说什么。 他眼神变亮,对于我的终于“松口”显得跃跃欲试。 他向前两步,正要把我下身抱起来,我抬脚蹬了他一下。 “你趴下来。”我说着缓缓张开腿,“不要抬我的腰,我腰不舒服。” “好吧……好吧。”阿利克西欧斯对我蛮横的态度显得很是无奈。 他趴跪在床上,试图把脑袋凑近。 由于位置太低,阿利克西欧斯不得不整个上身都趴下来,也因此,我一眼便能看到他那被勒的紧紧的又翘又圆的男性臀部。 我盯着那个因为高高撅起而显得存在感十足的翘臀,并没有在意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他轻轻的掀开我的衣摆,一左一右的拨开就露出了里面贴身的里衣。 “苏西……” 大手摁开腿心,隔着内裤在柔软的凹陷处摩擦。他一边专心致志的碾压和摩擦敏感的阴蒂,一边悄悄抬头看我反应。 我复低头俯视着他,脚在他肩膀上踹了一下。 “快点,我都要睡着了。” 阿利克西欧斯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好吧。” 我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 装什么纯洁小白莲,好像以前在我怀孕的时候半夜摸上我的床的人不是他似的。 内裤被解开,露出不着寸缕的下体。面对男人灼热的目光,我多少也觉得有点不自在。 实际上我今天晚上根本没什么兴致。 也因此,在男人百般讨好抚慰的时候,我也完全没什么反应。 他好像注意到了这一点,更小心翼翼的伸手试探性的抚摸,熟练的推挤和碾压敏感带。 我打了个哈欠。 阿利克西欧斯抬头看着我,手下动作一顿。 他一脸欲言又止,却又没说什么。 男人的呼吸一直很重,湿热的气流来回吹着我的私处。我能感觉到他的意动,因为他身上发生的变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张嘴向前,含住阴唇。舌尖从缝隙里钻进来,沿着一条细沟上下滑动。 唾液润滑了有些干涩的甬道,男人温热的口腔内壁的蠕动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过电感带了上来。 “嗯……”我轻轻哼了一声。 麻麻痒痒的,很舒服。 他把两条大腿架在自己肩上,让我夹住他的脑袋,伸手在我的胸口上抚摸,握住两边的乳房,揉捏和推挤。 灵活的舌头绕着阴蒂打转,牙齿轻轻的上下刮弄,卷着整个敏感的肉核向内吸。 来了。 那种生理快感又来了。 随着他吸吮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小腹内像是燃起一把火焰。花心深处感应到快感,便张开小口,分泌出动情的汁液。 发现了这一点的阿利克西欧斯微微抬头,露出欣喜的表情,手指接着嘴上的动作继续抚摸,一边还悄悄打量我的表情。 我偏移视线,强装镇定,摆出“不怎么样”的不屑表情。 平坦的小腹下面男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我的私密处的目光灼热的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得到正面回应的男人更加卖力的为我口交起来。 虽然一开始的确没有感觉,但被这么细致的抚慰着每一寸敏感带,后腰处传来一阵阵无力的酥麻感。就好像有一根绳子拉扯着尾椎,让人瘫软在地。 我慢慢蜷缩起脚趾,双手不知不觉的拽紧了床单,腰部崩成了一张弓。 舌苔压着阴蒂上下撸动,感应着洞口的一张一合,男人加快了舌头拨弄的动作。 “啊……嗯……!”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真的好会舔,这个家伙……! 耐不住这种快感的我下意识的后退,他也没有强拉着我的腿不放,反而是抱着我的骨盆跟着我向前移动。口腔自始至终的含着,快速吸吮,势必要将我一举送上高峰。 男人勒得紧紧的翘臀左右来回晃着,我清晰的看见正中那根绑带因为动作而在臀沟里来回摩擦。 他下腹的阳具已经胀得很大了,整个圆柱的部位都从小兜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挂在胯上青青晃动着。 ……这男人真是个骚货。 心里这么想着,突然觉得下腹处窜过一阵电流。 “啊……!” 男人的舌尖一刻不停的拨弄阴蒂,手指则插进不知何时已经水液潺潺的小洞里快速摩擦。 我大腿根一抽,整个人陷入高潮带来的痉挛里,腰部因为快感而上下弹动。 抽搐着,颤抖着……汗水顺着腰线滑落。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大张着嘴喘气,双手揪着男人脑袋顶的头发,两条腿正死死地夹着他的脑袋。 我松了手,四肢瘫软无力的耷拉下来,整个人因为高潮的余韵而哆嗦着。 阿利克西欧斯撑起身子,舔了舔嘴唇,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 一想到刚才他做了什么,我看到他舔嘴唇的动作小腹里就热的慌。 “宝贝,”他说,“你看起来很爽……能不能……” 我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看着他,没吭声。 他讨好的笑了起来,手指在我的肚皮上画圈。画了一半,顺着大腿滑到小腿,粗糙的掌心来回上下的抚摸。 我挑挑眉,脚尖勾了下他的腰。 “允许你先蹭蹭。” ———— 这里来一个女凝的阿利狗 (if)梦境中的“过去”9玩弄(2800加更) 【来自一个羞耻心爆棚的作者的遮遮掩掩。PS:本章女主有轻微的GB倾向】 —————————— 男人闻言,舒了口气,立刻掰开我闭拢的膝盖,向前移动了几步。 硕大的雄性象征在胯间已经高高扬起,因为重力而上下晃动。阴囊还藏在内裤中,被紧身的布条裹出一个明显的形状。 此时龟头上面早已是湿亮亮的一片,顶端的小孔微微翕动着,很明显,他已经蓄势待发了。 看着这色情的一幕,说不意动是假的。 所以他握着阴茎根部在我阴户上敲打了两下的时候,心理的快感使得蜜道口吐出一小股粘液。 阿利克西欧斯轻笑一声,我则有点脸红的瞪了他一眼。 “再笑就滚一边去。”我伸手推搡了一把他的肩膀。 男人屹然不动,只是合并我的双腿,让腿根夹着大阴茎前后滑动几下。 “不笑了不笑了。”阿利克西欧斯讨好的晃晃腰。 腿缝里探头的阳具很快被糊上湿亮亮的一层,青筋血管沿着棒身盘踞着,随着前后摩擦微微跳动。 如此摩擦了数十下,我的腿根已经微微泛红。整个大腿内侧和小屁股上全是黏糊糊的水液,小腹内的火苗也越烧越旺。 我深吸了一口气,掐着男人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抬腿踹了他一脚。 猝不及防挨了我一脚的阿利克西欧斯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伸手护住了他的小弟弟。 “……我想看你自慰。”我说,“摸给我看。” “苏西……宝贝……别这样……”阿利克西欧斯脸色涨红。 “快点!”我抬脚踩在他的胯上。 阿利克西欧斯的脸上浮现出有点尴尬混杂着羞耻的神情,他的胸脯因为激动而来回上下起伏着,反映出他此时内心的挣扎。 他的右手抚摸上自己的性器,拇指和食指形成环套住然后开始上下移动。 我用脚把他碍事的左手拨到一边,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 “……苏西。”阿利克西欧斯呼吸有些不稳,双眼迷离的看着我。 我咧嘴笑了笑,用脚在他的胯上抚摸,游移到后方。脚趾勾着那个嵌在臀沟里的绑带扯了扯,便看到男人手下的动作一僵。 “别停啊,快点。”我示意他继续。 阿利克西欧斯挺着腰来回撸动着湿漉漉的阳具,眼睛盯着我看。一会是在我胸上,一会是移动到半遮半掩的双腿间,呼吸越来越沉。 “苏西……我不行了……”他的左手突然抓住我的脚腕。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喘气,细腰前后移动。至于腿中间那个玩意,看起来的确大到要爆炸了。 我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缝,一边摸一边盯着他:“想进来?” 气喘如牛的男人拼命点头。 “…行吧,看在你今天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咽了口唾沫,两根手指撑开腿心,“进来吧。” 就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男人就扶着自己的阳具贴了上来。 我有点忐忑的盯着眼前耀武扬威的巨物,体内提前产生出了一股仿佛被撕裂撑开的快感。 对准摆好姿势后,男人借势一沉腰,便将大半的阳具送了进来。 “噢……!” 我和他同时低叹一声。 男人爽得脸红脖子粗,不断的大喘气,抓着我膝盖的手背都冒青筋了。 我也没好到哪去。他一进来,酸胀感和空虚感同时加强。抽搐蠕动的膣腔像是在不断邀请对方进入,折腾的我皮肤都开始泛起一层粉色。 我左右扭了扭腰,看着男人十指嵌进我的大腿里,腰部重而有力的一沉。 我再次抽了口气,喉咙发出破碎的呻吟。 积蓄了三个月的欲望等待释放,如今一朝满足,每一寸肌肤都敏感的要命。 “苏西……你那里好紧好热……”阿利克西欧斯颤颤巍巍的说,“夹得我好舒服……噢……” “行了…别说了。”我咬住手背含糊不清的开口。 两个人紧密的连在一起,“咚咚咚”的心跳顺着交合的部位的跳动互相传递。 阿利克西欧斯腰部在颤抖,腹肌一张一合,能明显看到从上面滑下来的汗水。 男人那副表情我熟悉的很,一看是在忍住精关。 阿利克西欧斯的呼吸逐渐缓和下来。他适应了被这样包裹后,便开始摁住我的腰前后移动。 移动的不太顺利,因为我夹的太紧,他那地方又胀得可怕,因此即使他摁住我的腰,我的身子还是被他前后移动到动作来回拖拽。 “放松一点……宝贝,你快把我夹断了。”他向前移动了两步,把我的大腿向下摁着。 意识到他要把我对折,我很不满的蹬了蹬腿,一脚踹在他胸口上。 “别压着我,你太沉了。”我说。 阿利克西欧斯无辜的看着我,开口:“那……那你想用什么姿势?” “别压着我。”我说。 “……我会小心的。”他探头企图亲我的额头。 太久没做了,身体紧张的不行,只想把他绞断在里面。 阿利克西欧斯脸上浮现出被我夹痛的表情。不能把我的腿强行摁开方便他动作,让他整个人有点无所适从。 “乖……你放松些让我动动……干出水后你会更爽的…”阿利克西欧斯讨好似的揉捏我的臀部,拇指向两边掰,企图把缝隙掰得大一点,好让他进出更顺畅。 在我的不配合之下,阿利克西欧斯艰难的耕耘着。 他把我的脚放在自己胸口让我踩着,然后扶住我一边的臀瓣固定,势大力沉的抽送。 面对我难以放松这件事,阿利克西欧斯一边力气更大更狠,一边伸出手来揉捏阴蒂,增强我的快感。 数十下响亮的撞击后,花心被狠戳数次,大大的张开,喷出一股热液浇在龟头上。 “啊……呼……” 腰眼一麻,我舒爽的瘫软下来。 身子放松的那一刻,男人乘胜追击,顺顺利利的飞快进出数十次。 一时间,我觉得我的意识仿佛被顶到了天上,在呼啸的烈风里乱晃。整个人犹如随波逐流的一艘小船,被巨浪打得来回摇摆,处在随时会翻船的边缘。 我舒服的喘气,双腿夹在他腰上一搭没一搭的晃着。感受着粗长一次次顶开层迭的阻碍直冲到底,移动的更加顺畅后,很容易就碾压到了宫口附近敏感的软肉。 “唉!” 我整个人弓起腰,大腿紧紧的缠在他胯上。 阿利克西欧斯顺势撑着床榻拧腰,让龟头在穴心碾磨那处,直钻的宫口不断的向外喷吐热液。 “别动了……别动了别动了!”我恼火的瞪着他。 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停了下来。 我刚缓口气,只见他拉着我的脚踝放在自己肩上,整个人朝上爬,一下子爬到了我上面。 又要压着我! 我生气的张嘴要骂,还没出声,嘴唇就被他含住。接着是一个黏黏糊糊的深吻,唇舌交缠,津液四溢。 等我从被吻的昏头昏脑迷迷瞪瞪的状态下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摁在头顶。 脚踝搭在他两边肩上,双手又被摁住,这下彻底没法反抗了。 男人趴在我身上,重心都压在两人相合的部位,不仅让我有些透不过气,还觉得整个小腹被胀满的更加厉害。 “你……!” 我气急,无力的扑腾着脚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开始飞速的上下移动。 男人性感的臀部一张一合,推动着灼热次次深入体内。 见我说话,他便吻上来,把剩余的话都含进嘴里。 我不甘心的咬了他两口,谁知他躲得倒是快,我一口咬在自己舌尖上,痛得我倒抽了口凉气。 “噗哈哈哈。”阿利克西欧斯笑得开怀畅意。 渐渐的,我也没有多余的精神骂人,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对方强悍的进攻占据着。 虽然很想在这种事上完全占据主动权,可体格和力量上的差异导致我最终还是不甘心的沦为了被动,在男人的飞速冲刺之下尖叫连连。 又是一次高潮来临,对方压着我的腰深深地插入不动。 我眼前一片白光,双手无力的放在自己胸口,双腿即使没有被摁着也大大的张开。 “哈……哈……” 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湿,腰眼一阵一阵的泛酸。在体内深埋着的巨龙仍在微微跳动,他还在紧绷着。 缓了好一会我才找回意识,对方见我稍微缓和后便又开始运动起来。 我盯着他胯间的绑带看得啧啧出声。不愧是经历过数次血泪教训后改良的成功,哪怕他腰身和大腿都汗湿了,也紧紧的勒在他腰上,好像完全不受影响。 我伸手抚上他的腰部揉了揉。刚碰到时,明显感觉他身体顿了顿,但随后就感到他放松下来。 手一路下滑,勾住嵌在臀上的绑带,手指顺着臀沟一摸索就找到了男人闭合的后庭。 阿利克西欧斯僵住了。 “苏西……你……”他伸手去抓我的手腕,干笑两声,“乖,别这样。” 我拍开他的手,示意他别来碍事。 阿利克西欧斯绷直了身子,显然对于我在他菊花上面的抚摸很不适应。 “别乱摸了,苏西。”阿利克西欧斯再次抓住我的手腕拿开。 我这回挣扎了两下都没能把手抽出来,只能给他一个白眼。 他抱着我向前倾身,硕大在高潮过后湿软的甬道里穿梭。 快感越堆越多,伴随着“啪啪啪”的声响,两人的交合处水液潺潺流淌,弄湿了床榻。 “噢……宝贝……苏西……好爽…!夹得我好爽……要上天了……噢……” 阿利克西欧斯动情的叫唤着,胡乱的亲着我的脸。 “哈……啊……”我也被弄的很激动,两只膝盖来回摩擦他的侧腰,屁股也不自觉的抬高应和着对方的进入。 男人“嗷呜”一声把头埋在我颈窝里,两只手胡乱的捞起我的膝盖摁向两边,把胯骨完全打开后更用力的冲撞。 前所未有的力道造成的声音超过了之前的一切动静,整间通透的卧室内全都是男女交媾的淫秽声响。 我察觉到自己又要被弄到高潮了,卯足了一口气,伸手飞快的抓住他的腰带。 手指伸进男人的臀缝,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起一根中指插了进去。 “啊!” 阿利克西欧斯眼眶红了,整个人怒吼一声,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 被我猝不及防的这么一捅他居然就射了。 “啊……”我轻声叹息,双手紧紧的抠着男人的臀瓣,感受着那突如其来泄洪一般冲进体内的热流。 阿利克西欧斯不甘心的怼了我几下,显然没想到我这一招居然把他守了许久的精关直接搞崩了。 男人额头的汗水滴落下来,发出一声哀怨似的的叹息。 我笑了两声:“原来你喜欢被人玩屁股。死基佬。” 他听不懂基佬是什么,不过能大概是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 我的手意犹未尽的在那又软又弹的男性臀部上拍打了两下,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拿个道具干他屁股…… 阿利克西欧斯郁闷的看着我,伸手把我的手从他屁股上拿开。 他拿开,我又放回去,他再拿开,我再放回去。 “你屁股湿了……你流水了。”我凑到他耳边悄悄说着,手指在他的肛门里抠了抠。 “苏西!”阿利克西欧斯炸毛了,整个人从床上支愣起来,甩开我的手。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伸脚踹踹他的腰。 “起开。我要去弄干净。” 把大鸟从体内拔出,我转身从床上下来,披上外套朝门口走。 每走一步就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再往外淌,顺着大腿根往下滑。 “该死的……”我嘀咕了一句,弯腰低头摸了一把。满手都是水,还混杂着白糊糊。 “苏西……” 身后凑过来一个人,双手揽住我的肩膀。 “干什么?”我斜睨了他一眼,“撒手。” “宝贝……”阿利克西欧斯低头吸着我的耳垂。 他这样黏黏糊糊的不会是又起来了吧? 阿利克西欧斯对于刚才被我弄射果然很不甘心,眼瞅着我下了床就追了上来。 外套从身上滑落,男人看着我腿缝间隙的湿痕,呼吸粗重的简直像是一头饿了三天好不容易逮到猎物的狼狗。 “唉,你别……”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就着站立的动作撸了撸又硬起来的小弟弟插了进来。 我不满的挣扎,向前走,身子被他撞得左右乱晃。男人跟着我走,一路走到柱子旁边摁在上面干了起来。 不一会,我已经被弄的很舒服了,扶着柱子翘着臀哼哼起来。 白糊糊和水液随着他的动作滴到地上,我用余光撇了一眼,看样子男人和我的“存量”都不少。 摁在柱子上干了一波,撑着床沿又干了一次,露台上来了一回,最后被他抱上床男下女上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有点犯迷糊。 虽然骑在他腰上,可也不用我费太大力,精力旺盛的男人扶着我的腰自下而上的冲刺。 凌乱的上下颠簸了数十次,他终于按着我射了。 我没力气自己清理,高潮过后就顺势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抱着我去打水擦身。 一夜无梦。 —————— 读者的建议对我来讲很重要 我希望知道其他视角的观点,毕竟我写文心里肯定有谱,有时候会顾及不到读者的感受…… 比如有些情节我觉得不虐的 其实看着可能有点虐? (if)梦境中的“过去”10事后 我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的趴在男人怀里。身体还有些酸痛,也有大干一场之后的慵懒,我眯起眼睛朝他胸口蹭了蹭,换了个姿势躺平。 我一动阿利克西欧斯就醒了。 他低头看我,双眼含着无限的怜爱与喜悦,就要低头抱着我亲亲。 我嫌弃的推了他一把,用被子捂住脸:“困,滚。” 阿利克西欧斯的动作僵了僵,无奈的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开口:“苏西……” “闭嘴。”我心里还烦的很。 虽然昨天的一夜让我暂时忘记了不愉快,可第二天太阳一升起,我立马就想起了昨天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真是越想越气。 我闭上双眼,一边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了,想也没用,先睡一会放松精神,一边又没办法完全忽略自己心里那点委屈。 我背对着他躺下,把头埋在被子里。身后伸出一只手臂,小心翼翼的搭在我的肩膀上,见我没反应,就大着胆子向前探了探,隔着被子抱住我的腰。 “你别烦我了!”任谁身上趴了个人都不舒服,更别提是这个又热又重的巨大人形生物。 我推了他一把,被他弄得心里烦躁,索性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刚披上外套提起裤子,扭头看见阿利克西欧斯卧在床上,正瞪着一双蓝盈盈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我看。 被我甩开,他也没生气,只是一个人在软榻里拱了拱。大半个胸膛从被褥里探出,优美的身形在被子的半遮半掩下更显曲线。 “苏西……”阿利克西欧斯伸手朝我探来。 我后退了一步,他够不着,手指在空气中抓了抓。 看他一脸“我很无辜我很可爱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的表情我就无语,他能不能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不要随便卖萌卖也没用? 我从卧室出门去,走廊外面一大早就在打扫卫生的阿古娜看见我,笑眯眯的和我打了声招呼。 “饿了吧?饭都做好了,快跟我来吧。”阿古娜提起抹布朝我扬了扬脑袋。 我默默的跟在她后面,阿古娜见我郁郁寡欢,揶揄道:“怎么了?昨天不是和阿利克西欧斯玩得很开心吗?” “……别提那家伙。”我气不打一出来。 “嘿呀,那他可真可怜。”阿古娜嘴上说着,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岛上的人一般称呼这座岛的主人为大师,对于阿利克西欧斯,他们则大多称呼他为小少爷。只有阿古和阿古娜这样关系亲密的才会直呼他的名字。 我坐在桌边吃饭,阿古娜又自顾自的跟我讲起阿利克西欧斯小时候的事。 “那可真是个娇生惯养,脾气又暴躁的小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居然连澡都不会自己洗。”阿古娜一边喝南瓜汤,一边把烤鸡肉朝我面前推了推,“年纪不大,就是个风流种子,岛上不知道多少少女芳心暗许甚至想和他一夜风流,可谁知道他跟一般出身贵族的少爷不一样,一直到了二十多岁都没有娶妻生子。” 这我倒是知道的。因为阿利克西欧斯特殊的血统,他从小就被教导着要在男女之事上小心谨慎。 不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吧。 不过这种家伙为毛一见面就对我耍流氓? 我还以为他很熟练,结果居然不是? “嘿,我对你们的事可是好奇得很,”阿古娜托着腮帮子,“你和阿利克西欧斯不是那种关系……对吧?”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摇头:“无论你在暗示什么,我都说了,不是。” “那他岂不是……”阿古娜张了张嘴。 前些日子,她一直都不在,都是另外的仆人来这里清扫,给我准备三餐。 阿利克西欧斯更是几乎天天回来,有时候吃饭的事他都代劳,经常和我一起吃。 阿古娜捂着嘴小声惊呼,估计脑袋里脑补了很多劲爆画面。 我吃着吃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事。 想到刚来这个世界的那种茫然无错,到后来慢慢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和目标。我的目标一直都是一个,那就是好好的活下去,每天都尽量心情愉悦的活着,凡事不钻牛角尖。不伤天害理的情况下,以自己的感受为第一位。 如果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劳动,又不必整日担惊受怕当然是最好的。然而这个世界女性低下的地位和糟糕的基础设施条件,让我不得不承认我几乎没有依靠着自己独自一人活下去的能力。 无亲无故,又没身份,还是个异族人的长相,能遇见伊丹这样的人对我来说绝对是撞了大运气了。 这几年也一直没有遇到太多的挫折,让我有点忘乎所以。直到昨天我才看见避免不了的麻烦事还是又来了。 我抬头打量着周围。干净的房间,碧蓝的天空,安静的走廊,还有岛上无忧无虑的人群。 如果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我放下勺子,叹了口气。 今天难得的没有把拉丁文的书籍卷轴拿出来学习,也没有复习昨天学的内容,我只是靠坐在窗台边上发呆。 这么一发呆就是一整天,直到夜幕四合,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无所事事的待了这么久。 阿古娜见我一直郁郁寡欢的盯着外面,也不像往常一样读书写字,担忧的跪坐在我旁边。 “苏西,你有什么烦恼,不如和我说一说呢?” “我没有。”我摇头,“就是觉得无聊。” 她似乎很担忧我的心情,开口道:“要不然还是去岛上转转?” 我顺着窗沿跳了下来。 “阿古娜,你真的没想过离开这里吗?”我一边跟着她下了台阶,走到花园里一边问。 路上的佣人见了我和阿古娜便笑着打招呼,看起来他们之间十分熟悉了。 阿古娜摇了摇头。 “我记得阿古经常离开又回来,替大师办事?”我问。 “是啊,所以我有什么好奇的都问他。”阿古娜笑着说。 “他们是怎么离开的?”我问。 阿古娜看着我,揶揄的笑:“苏西小姐,你还是这么想出去啊。” “……当然。”我说,“在这个岛上的生活不适合我。” 阿古娜定定的凝视我片刻,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阿古这些日子一直跟着大师在外面忙碌,因着这个原因,大师不得不再安排一位信任的岛民来帮助阿古管理岛上物资的工作。”阿古娜说,“阿利克西欧斯也跟着忙碌起来,每日都来来回回的奔波。” “…阿古娜,你这是要帮我了?”我诧异道。 “是的,我当然会尽我所能的帮你。”阿古娜笑着说,“我知道阿利克西欧斯多么喜欢你,所以我要帮你。” 我纳闷的想不通她这个逻辑,不过她愿意帮我便是好的。 说起来这些天我也没少暗中用能力调查这座岛和外界交流的渠道,但却一无所获,视线到了一定地方就像是碰到了阻碍。 我想这个“安全屋”的厉害之处,或许就是能屏蔽掉神力的影响…… 又或者说,是利用某种方式,在岛的四周落下了一个神力无法窥探的屏障。不过,无论是岛内还是岛外神力都是可以使用自如的。 天色已晚,阿古娜领着我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再次欣赏了下阿利克西欧斯小时候训练和玩耍的地方,就又把我送回了房间。 期间再次询问了我的意愿,得到了我坚决的回答后,阿古娜只能无奈的叹气。 这次我居住的一直都不是地下的城堡,而是地上,山坡上那座上次看起来陈旧,如今却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城堡。 平时天气好,都可以睡在室外的凉亭下面,那里铺着厚厚的绒毯。风大了就可以进屋,关上大门,拉上帐子,外面的大部分动静就都被隔绝掉了。 若论舒适程度,地下的房间虽然通到底可以到看见大海的山崖石壁上,却总也比不上地上的风景。 我无心欣赏这里的美景,和阿古娜约定好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人询问离岛的事后,我高高兴兴的洗洗睡了。 第二天,阿古娜叫我起床。阿利克西欧斯一夜未归,我问了阿古娜,她说她也不清楚,我心想这岂不是正合适,于是匆匆吃了饭就催着阿古娜出门。 “虽然我帮你问问,但是可不保证一定能出去的呀。”阿古娜看着正在打包行李的我很是疑惑。 “我先收拾着。”我说,“能离开最好,离不开我再背回来就是了。反正没多少东西。”里面装的都是我的学习资料,钱和一些顶饿的干粮。 我们顺着山坡的小路下了山,慢慢地走到了山脚下,靠近了逐渐密集起来的房子和人群。 村民见我是从山上下来的,纷纷投以目光。见到阿古娜后,就热情的和她打招呼。村里没有不认识她的。 这之中也有人跟我打招呼,这三个月来我没少到下面闲逛,遇到人就聊聊天,逐渐也混了个脸熟。 我曾经在这里询问过出岛的事,只是村民们个个讳莫如深,一副不感兴趣,不愿多谈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事后阿利克西欧斯还跑过来跟我说,让我不要想着离开,没有他我绝对出不去。 我基本都要放弃了,见着阿古娜,心想她和阿利克西欧斯是一伙的,肯定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都不知道。所以更是懒得问。 如今聊了聊,或许又有希望了呢? 阿古娜一路领着我来到了海岛边缘的港口。这里虽然是港口,却并不是经常有船往来的那种繁忙港口。看样子也只是修了一条窄窄的码头,用来停个头不大的小船。 “哈桑就快回来了,”阿古娜领着我站在码头边上,“替大师卸货后,他就会从这边回来。” 哈桑就是阿古娜口中代替阿古管理岛内进出事务的人。 “他能带我出去吗?”我有些激动的扭头问她。 阿古娜看着我,笑了笑。 “或许吧,总要问问才是。” 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脑袋,眼神带着点慈爱。被她摸了两下,不知为何,我那种激动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我们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不远处一个黑黑的影子从岛的拐角后面出现。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正撑着木筏子,缓缓的沿着岸边一路划向小港口。 他逐渐靠近后也看到了我们,先是愣了愣。看到阿古娜后,神情微微放松下来,但遇到我又一脸的讶异。 ———— 这章算是过渡 不虐就好不虐就好 凡事看的开哈 其实女主别看做的多 实际上是……典型的走肾不走心… (if)梦境中的“过去”11再遇 “哈桑,你可算回来了。”阿古娜走上前相迎。 男人将木筏停在小码头旁边,撑好船上了岸便和阿古娜打招呼。 这是个有着黝黑皮肤,黑色头发的青年,看起来二十岁出头,身形挺拔,衣着干净利落,戴着兜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哈桑看着我,眼睛眨了眨,开口:“你们找大师有事?” “是呀。”阿古娜说,“苏西小姐想出岛。” 哈桑定定的看着我,半晌开口:“您真的要离开吗?” 我张大了嘴:“等等,阿古娜,你说要通知大师是什么意思……” “要离岛的话,当然需要大师的帮忙了啊,”阿古娜一脸理所当然的开口,“阿利克西欧斯不愿送你出去,就只能拜托大师了。” 她这话音落下,我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 “等等,大师会愿意送我离开吗?”我嗫嚅道。 阿古娜安抚道:“你好好与他说理由,他应该会同意的。毕竟你可是与众不同的外来者呀,苏西。” 在一旁的哈桑闻言也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稍后就去联系大师。”哈桑说。 “那就麻烦你了,哈桑。”阿古娜笑着说。 “不麻烦,”哈桑摆摆手,“这种小事,阿古娜姐姐您别放在心上。” 等到哈桑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了,我还怔愣的站在原地发呆。 我下意识的认为刺客大师和阿利克西欧斯一样都是不许我离开的,所以压根没想过试图寻找刺客大师帮忙。 阿利克西欧斯还一直在强调他师父很忙,最近都回不了岛,我更是直接放弃了。 如今一想……或许是我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阿古娜牵着我离开了码头,我一爬上山坡,走回小城堡,脑子里都在“嗡嗡”作响。 我没等到刺客大师,却是又等到了阿利克西欧斯。 他看着我,脸上有难过和焦急的神色。 “苏西!师父跟我说你找他传信了,要离开!”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意识到这事被他知道了。 可恶的阿古娜,到底还是不靠谱嘛! “你别走好不好。” 他突然跪倒在地,抱住我的腰,整个大脑袋往我怀里拱。 我正坐在床沿发呆,冷不防被抱个满怀,被他这大动作吓了一跳,就要跳起来挣脱。 阿利克西欧斯抱的死紧,脸都埋在我肚子上,头上的头发被我抓成了鸟窝也不松开。 “外面太危险了,在这里多快乐啊。”阿利克西欧斯闷闷的说,“我们生一堆孩子,带着他们开开心心的长大,我把他们都培养成出色的战士和淑女……” “等等等等,你给我起来!”我急得火冒三丈,用手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脑壳,“你是不是有毛病?谁要跟你生孩子了?” “你都可以给伊丹索亚尔生孩子,为什么不能给我?我比他哪里差了吗?”阿利克西欧斯抬头大叫,“就因为他运气好,最早遇见你,就能一下子就获得你的一切吗?” 我被他吼的头发晕。听清楚他说的话后,我更是无语了。 “我爱跟谁生跟谁生,关你啥事,你激动个屁!”我恨恨的说,“你这么喜欢生孩子,光是岛上就有不少妙龄少女等着给你的孩子做母亲啊,别扯着我不放。” “我不行,我就要苏西!”阿利克西欧斯手一紧,经受着我双臂雨点般的攻击,直接化身泼皮当场耍赖。 我打了他一会没甩掉,倒是把我自己累够呛。 无语的把手瘫倒两边,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空气一时安静,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阿利克西欧斯微微抬头偷看我表情。我看准他的脸伸手怼了一下,示意他挪开,奈何他一注意到我动作又警觉的把头埋回去不动了。 “……你这么缠着我干什么啊!”我有些崩溃。 “你别走,你说你不想走我就撒手。”阿利克西欧斯闷闷道。 门外的阿古娜探头看了看,对上我愤怒的视线立马一脸的姨母笑。 这家伙……又坑我!说不定阿利克西欧斯这招是跟她学的! “你是只有三岁吗?快给我起来!”我被看得恼羞成怒,抬脚踹了他一下。 阿利克西欧斯不吭声了,大有“你不同意我就抱到天荒地老”的趋势。 怎么着想和我用“烈女怕缠郎”这招? 我还真就不会如你的意了! 我脾气也上来了,就抱着阿利克西欧斯的脑袋给他拔头发。 “起不起来…起不起来……起不起来!” 没想到他也是个狠人,被我揪的小口“嘶嘶”吸气,愣是咬紧牙关没松手。 两边人正闹着,一旁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别闹了,这无赖的样子真是丢人。” 这声音语气慢悠悠的带着点嘲讽,就这么突然闯入我的耳中。 我一听就知道是谁,顿时浑身一僵。 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前面的那个,一身华丽的黑色大氅,灰白的头发,饱经风霜却仍旧坚毅的面庞,正是几年前见过一面让我印象深刻的刺客大师。 他身后紧跟着就进来一个男人,修身的紫白色交迭着的托加长袍,胸前、手腕和脚踝都挂着华美的金饰。他腰佩宝剑,行走间胸前的铠甲熠熠生辉。正是身着一身军装的小韦鲁斯。 刚才说话的人正是小韦鲁斯,听他话音落下,怀里正抱着我撒泼的人身子顿住,却是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长臂一交迭,把我圈实了。 我:“……” 刺客大师见着阿利克西欧斯这副模样,非常嫌弃的皱起眉头,随后很没眼看的移开了视线。 他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鹰一样犀利的眼睛看得我头皮发麻。让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对我投来视线时的表情… 此时阿古娜又悄悄探头,对我比划了个手势,还比划了个口形。我看出是“大师来了好好说”之类的话。 等等,大师来就来了,小韦鲁斯是怎么回事?! 我一看见他,浑身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哆嗦。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晚的画面,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那就像是碰见战胜不了的天敌似的,四肢一下子不听自己使唤,束手束脚差点直接投降。 小韦鲁斯见我这反应,眉头皱了起来。 他原地站定,望向阿利克西欧斯,开口:“……快起来!” 阿利克西欧斯装死。 我浑身依然像被施了咒一样定住不动,听到小韦鲁斯这句话后,我下意识的攥紧了阿利克西欧斯的头发,在手心里狠狠地扯着。 不自在的吞了下口水,我小心翼翼的看向刺客大师,眼睛里带着惊疑不定的询问。 不是说一般不让外人进的吗? 这个可怕的小韦鲁斯为什么也进来了?! 沉默了许久的刺客大师这时开口了:“阿利克西欧斯,你现在不放手,还能永远不撒手了?” 刺客大师一说话,阿利克西欧斯的“嚣张”气焰瞬间就蔫了。 他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满脸不情愿的把手松开。 我立马伸手狠推他一把,站了起来,一路移到了床柱后面——离该死的小韦鲁斯远一点。 自那一晚之后,我时常会做梦。 有时会梦见他远远的看着我,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一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有时候会梦见他就在我身边,就在我躺着的床榻上,挨着我,将我困于臂肘之间。 他就像一道在我头顶漂浮着无法散去的阴云,给我的内心投下浓郁而深沉的阴影。 我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能在他面前低头,丢人现眼,他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曾经用力量将他彻底击败——即便他一度占据上风也并非靠他自己,他才不是一个无坚不摧的人,他没什么好怕的。 可我没办法完全忘记在直面这个男人时,自己的一切挣扎与反抗都徒劳无功。 我梦见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一分为二,有一种束缚于自身的枷锁,它使我的器官摆脱大脑的控制,做出与我意愿相违背的反应。 被我推倒在地的阿利克西欧斯爬了起来,好像觉得挺尴尬也挺委屈的望着我。 刺客大师开口道:“阿古娜,进来。” 小韦鲁斯看着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退到一边。 阿古娜从屋外走进来,询问的看着刺客大师。 刺客大师对她说:“你这些天有替她检查过身体吗?” 阿古娜看看我,面露迷茫之色:“没有。” 我站在床柱后面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人,浑身上下因为这些在我看来都不算很熟悉的家伙而紧绷着。 尤其是旁边站着一个小韦鲁斯——能和他看起来关系不错的能是什么好人? “让她帮你检查下身体。”刺客大师对我说。 阿古娜朝我走了过来,冲我微笑。 她走近了我低声问:“为什么他会在这……” “你说……谁?”阿古娜握住我的手,“那位陌生的大人吗?我并不认识。” 她既然这么说,我稍稍松了口气。 几个人都盯着我,我颇有些不自在。 阿古娜对着我操作了一番,大致就是些医师的手段。之后她转身看向刺客大师,开口:“大师……她没什么事,很健康。” 一旁的小韦鲁斯开口:“……没有怀孕吗?” “据我检查是没有的。”阿古娜说。 “不……!”小韦鲁斯脸色变红了。 一旁的刺客大师看向小韦鲁斯,眉头紧紧的皱起。小韦鲁斯被这么看着,表情扭曲,眉毛像两条大蚯蚓一样动来动去。 “你居然,我明明……”他攥紧了拳头就要朝我这边冲。 我甩开阿古娜后退了两步:“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行了。”刺客大师闭上眼,叹了口气,“阿利克西欧斯,把阿塞提斯送回去吧。” 阿利克西欧斯显然对眼前的情况有点迷茫。 小韦鲁斯被阿利克西欧斯拦住,后者开口:“阿塞提斯,我送你回去吧。” 小韦鲁斯还想朝我这边走,面色铁青,瞪着我的目光微微颤抖。 他凝视我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个笑挺恐怖的。 “行吧,我就知道……还抱有一丝希望是我太想当然了。”他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苏西,你给我等着。” 我觉得这男的脑子多少有点问题。我很是无语,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啊? “你也给我等着。”我恶狠狠的小声嘟囔。 双方人视线激烈的交缠着。 小韦鲁斯甩不开阿利克西欧斯的手,转而抓住他:“你居然不知道?你们全都不知道!你把她带到世界之角,却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她做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阿塞提斯?”阿利克西欧斯被一通骂,满脸的莫名其妙。 “……算了,你这么蠢,我和你说那么多做什么。”小韦鲁斯冷笑。 被说蠢,阿利克西欧斯勒他脖子力气更大了。我见小韦鲁斯被勒的脸红脖子粗也没松口,依然讽刺的瞪回去。 “别吵了,走吧。”刺客大师不耐烦的打发人。 不过,其实。我想我多少知道点原因。虽然这个原因在我看来挺荒谬的。 ————— 或许确实有点虐 而且这个女主也没什么主见? 真实反应了得过且过没有目标过一日算一日的态度…… 我果然不擅长写感情戏……只会写写肉肉爽一爽…… (if)梦境中的“过去”12情绪 阿利克西欧斯强行勒住了要发怒的小韦鲁斯把他带出了门外。 他们全消失了,总算清净些。 我走到刺客大师旁边,开口道:“请您送我回到我丈夫身边。” 刺客大师看着我,开口:“关于神力的问题,我之后还会来找你们。我们必须要好好规定神力的使用规则。” “我认为这才是正确的,大师,”我说,“我可不想再被突然掳走软禁起来了。” 刺客大师突然伸手轻点我的眉心。 “你对自身的力量,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太少了。”他说,“你遇到的每一件事都是必然发生的。如果不想再遇见,那就回去后能好好的反思吧。” ……您的意思是我是自作自受吗?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 “其实……”我顿了顿,“我还是很想多了解一些有关密拉维亚的贞女这个身份的事。” 我觉得小韦鲁斯对我的态度有些不正常。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种冲动易怒的性格。 “以后会有机会的。”刺客大师说,“其实,我想你自己也能发现一些。” 我沉默不语。 刺客大师让我收拾行李,我说我收拾好了打算马上离开。 阿古娜有些不舍,还是拍了拍我的手背,祝我一路顺风。 “谢谢你。”我说。过程一惊一乍的,但她还是帮上忙了不是吗? “阿利克西欧斯一看就还是会去找你的,”她说,“我觉得,他可能就要经常伤心了。” “伤心什么?”我问。 “因为心上人完全不喜欢自己而难过呀。”阿古娜对我眨眨眼。 “是吗?”我翻了个白眼,“他应该看开点。” 阿古娜忧郁的看着我:“你讨厌他吗?那么可爱的小少爷。” 我望着这个四十多岁却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女医师那一脸慈祥的目光,怀疑她“可爱”的定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是很……优秀……”我被她泪眼婆娑的目光看得无奈,“我没有讨厌他……但是他这次的行为真的很过分,所以我会生气很久的。” 小韦鲁斯曾经找到刺客大师,屡次请求,说他要见我。 写给刺客大师的信都被他压在鹰房里吃灰,直到阿古娜托哈桑带的一封信送到了他手上,他才去连带着处理那积压了许久的大堆的信件。 可见刺客大师是不怎么待见他的。 这个无耻男人的理由是“我能确信她怀了我的孩子,如果您不快点帮我,阿利克西欧斯和她都可能会杀死我未出生的孩子”。 他这么笃定的理由还是因为那次该死的报复行为,出于对文献内容的调查和对我与他身份的了解,他确信我和他在那一晚达成了条件。 他认为,第一,我的身份的确是密拉维亚选中的女人。第二,在孕育过第一个子嗣后,由于诞生的孩子作为密拉维亚神降生的躯体因为具有他的一部分权能,权能不仅带走了我的部分时光,使我的身体年龄倒退,同时也将一部分神代时的先祖特征带到了我的身上。而他在使世界树之种寄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他肯定的认为那晚他对我做了神代时男性诸神对女性使其必定能怀孕的行为,所以我一定会怀孕。 为了看明白他写的什么,我一被带到世界之角就开始苦学拉丁文。 若不是这么一看我还差点忘了。我立刻就暗搓搓的注意着自己身体的情况,小心谨慎的在世界之角收集了避孕的材料自己解决了。这还真是拜潘泰亚所赐,不然我怎么也学不会这种东西… 这贱男人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坏事。我就无语,觉得他可能真的脑子有病。 我被送到了泰西封,伊丹的军队正驻扎在这里。 三个月过去,罗马和帕拉提雅已经分别从南北方撤军,双方进入了漫长的协议签订扯皮期。 上一次我用能力查看伊丹的情况正见到他们对联姻之事的为难。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可一想起来我还是下意识的不舒服。我打消自己这种情绪,朝着伊丹在泰西封正在修建的行宫走去。 伊丹上位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迁都。从原先的阿尔达希尔迁都到泰西封。一则,这里距离罗马更近,随时能够出兵威胁到罗马的边境,二则他已经将阿卡德王国半数土地吞并,这里有着比阿尔达希尔附近更肥沃的土地良田。三则,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来自西方的无论是机遇还是威胁都要多于东方。 所以他一早就开始派人在泰西封进行考察,以修建行宫的名义建房子,并毫不掩饰自己对泰西封这座城镇的喜爱。 由于伊丹对此地的重视,短短的一年时间,足以让这个曾经的边境小镇变成了繁华的贸易大城。 请见伊丹前我先是写了封信,没成想我在旅馆写信写到一半,旅店就被围了。 男人面色凝重的注视着我,好像在看我是否真的存在似的。他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眼里混杂着惊喜与难过等多种复杂又矛盾的情绪。 我放下笔站起身,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萨查也跟来了,就在他身后不远站着,强忍着要冲上来的激动。 “伊丹……”我轻声开口。 对面的男人嘴唇动了动。 “还不快过来?” ……… …… 翌日,我从床上醒来,只觉得不像是睡了一夜,更像是睡了一年。 “……你一点没瘦,还胖了。看起来气色不错。”一旁正在穿裤子的伊丹盯着我细细打量。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爬起来替他穿腰带。 伊丹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闷闷的开口。 “没有就好。”伊丹轻叹。 一起晨练,吃早饭,然后就是处理政务。 伊丹十分沉默,他似乎不太想说话,我几次投去欲言又止的目光他都避开了。 “对不起…伊丹。”忍了一上午,没忍住。 伊丹看向我,眼带询问。 “我不该不听你的……”我说,“我不是说,掺和进来这件事。而是乱用能力的事…” 伊丹面色沉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我的双眼,双臂抱在胸前,安静了很久,才开口:“……是吗?” “呃,是的……我知道这让你很丢人,身为你的妻子却被掳走什么的…” 伊丹摇头:“不,你只是重病卧床了。” 我:“……”好吧,看来这是我丢了之后他给我找的借口。 他走到我旁边,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坐下。 窗外的日光洒落在两人的腿上,背光的男人脸颊被折射出浅橙色的光晕。 “你知道你有一种神力吗?” 我点点头。 伊丹却摇头:“不是可以看见真相的眼睛。” 我疑惑:“那是什么?” 伊丹说:“一种吸引力。” 我眨巴眨巴眼,咧嘴一笑。 这是夸我有魅力? 伊丹对我的反应蹙眉,不太认同的看着我。 “密拉维亚的贞女本身就会使男人沉沦。或者说,男性的神。”他说,“越是流传着神力的血脉,越会被吸引。” 他说着说着,拧紧了我的手腕。 “我认为我应该想办法去遏制这种状态……你明白吗?”他说,“那种分不清究竟是真正喜欢,还是受限于一个诅咒的感觉,无时无刻不让我感到痛苦。” 伊丹吻了我的嘴唇,粗糙的嘴巴的外轮廓整个压上来摩擦。呼吸声轻柔且缓,却如同压抑着什么。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动作并积极的回应,他的嘴唇还是如同我第一次见他时那样诱人,光是碰到都让我心脏乱跳,更别提后续更亲密的深入了。 亲着亲着变成我更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努力的吸吮他的舌尖,跟着后仰的男人的身子向前移动,直到他的后背撞上床柱。 伊丹眼眶红红的推开我,被吸过的嘴唇红晕里泛着水润的光泽。 “……好了。”他目光复杂的避开我的眼神,见我要凑过来便推了我一把。 我疑惑的望着对面明显意动却又摆出坚决拒绝姿态的男人,心里想着可能这次我大意被俘,他可能还在气闷后续发生的事,也就没再上前。 我很快就知道联姻的事终究没成。 起因是帕拉提雅有一部分元老认为这是不对等的,那名女子的身份配不上伊丹,即便只是作为妾室。 另外反对的声音则来自于罗马内部,一部分罗马贵族认为这会使罗马边境更加不安定,帕拉提雅会利用这层关系使叙利亚整片地区逐渐摆脱罗马的控制。 所以目前关于和平协议的签订条件仍在继续东拉西扯,伊丹带着的一批人索性就暂时留在泰西封不走了。 让我郁闷的一件事发生了。 伊丹给我看了他收到的一封长长的密信。来自小韦鲁斯。大致意思是,他在战场上对我十分仰慕,初见我时便一见倾心,以至于将我请到自己家里做客。后一时情难自禁,忍不住一亲芳泽(没有写后面的xxxx),冒犯了帕拉提雅的尊贵君主的妻子他深表歉意。但自那次以后,他察觉到了自己对我的心意,极力希望能够争取再与我见面,愿以无论是利益、合作或者战争的手段来争取我的芳心。 我对这封无耻至极的信感到十分震惊,伊丹似笑非笑的丢给我的时候,我还没察觉到什么,看完后我就沉默了。 然后可耻的怂了。 “他写出来只是为了恶心你的。”我干巴巴的说,“为了一个女人去影响政治上的决策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对他那种精明心眼又多的人来说。” “我知道,”伊丹说,“但你不一样。你有什么力量你自己清楚。” “关于这个…”我声音弱了下去,“……其实,关于这个,刺客大师说,四个月后会在阿卡德王国的国都巴尔希你亚举行一个秘密会议,将神力的问题提到共同的场合商讨解决,规定使用的界限。” 伊丹微微愣神,似乎对于我这番话感到意外。 但他随后,他笑了起来,笑容意味深长,看着我的目光也多了几丝我不太懂的冷冷的但又让人有点发麻的感觉。 伊丹靠了过来,低声说:“也可能不光是因为你的能力呢……比如,一夜风流后,念念不忘,想花很高的价钱买几次和你共度良宵的机会呢?” 说着他伸手在我脸上刮了刮。 “当他出价低了,别人会说,这个男人是个为了钱就把妻子卖出去的女人,真是卑鄙无耻的懦弱小人,”他说,“但当他出价高的吓人的时候,人们开始对这个男人歌功颂德,说他是为了国家的利益牺牲,竟连自己最珍爱的妻子也能割舍。” 我盯着他看,握着信的手紧了紧。 “通常来讲——”我吞了吞口水,直直的与他的目光对视,“不会有人就为了和一个女人睡上几次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但如果说他真的出了让你心动的价格,我会……” 我在他逼人的目光下,绷直了脸皮。 “我就会跟他说,讨好那个狗男人不如讨好我,我的胃口没他大,但我的条件比他更容易满足。你觉得呢?” 在室内凝滞到诡异的气氛中,伊丹一直面无表情。但渐渐的,他浑身的气息都危险起来。 在察觉到他要伸手朝我脖子上放的时候,我提前摁住了他的手腕。 “如果你只是觉得他这封侮辱性极强的信伤到了你的自尊的话,我建议你写一封辱骂他母亲的还给他。你觉得呢?” 伊丹眯眼看我。 他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不生气的爆发,我也能够清晰的察觉到他这种心态上的变化。 半晌,伊丹深深地吸了口气,反手揪住我的手腕,低头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是个好主意,”伊丹说,“不如你来替我写。” 手腕猛地一疼,我却是暗中松了口气。 ———— 伊丹:有小情绪了 阿塞提斯:搞事 疯狂搞事 和基友和好,合作一起搞事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很快就进入梦回if线的原因 写着写着前面很多npc我自己都快忘光了 阿巴阿巴 (if)梦境中的“过去”13后续 小韦鲁斯的信与其说是表达心意,不如说是在直截了当的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顺带羞辱他的对手一番。 不愧是学院里雄辩的人才,大演说家,这玩弄嘴皮子都功夫着实不一般。 即便心里明白,伊丹仍然是一副低气压的样子。我并非不能理解。 虽然他不知道,但我的确是被小韦鲁斯给……而我后来发现这个男人对我产生的奇异的情绪变化……这些暂且不提。我消失的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伊丹一无所知,他会怀疑,会猜测,再结合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收到了多少封“绿帽子警告信”,他还能对我保持冷静的态度……只能说是个奇迹了。 就是他这几天居然要和我分房睡。 分房睡……! 我们结婚好几年了除非其他情况从来没分房睡过的啊! 对于小韦鲁斯,时间的流逝使我对他的观感变得复杂。人对痛苦和快乐的记忆一样不会长久,但大体印象却是根深蒂固的。那种身体上的占有,压倒一切的恐惧和快感同样存在,我经常夜半惊醒害怕自己成为了身体官能的俘虏,因而感到一阵痛恶。直到终于承认,那一次既糟糕却又并非糟糕到了极点……之后,我内心释怀了很多。 好吧,身体是身体,精神是精神。承认精神无法完全控制身体并不丢人…… 再又一次梦中惊坐起时我拍着胸脯低声念叨着。 不…… 根本无法释怀啊…… 旁边空空如也的卧榻更让我心情烦躁。我揪着枕头爬了下去,光着脚朝前院伊丹的房间走去。 他这几日说工作太忙直接在书房睡了,实际上我觉得就是想和我分房睡。 门口执勤的亲兵看见我拎着枕头一路从后院跑到前院,身边跟着两个劝也劝不动,拎着鞋子狂追又如丧考妣的女奴,个个瞪圆了眼睛,满脸惊骇之色。 虽然我还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也披了外袍,但怎么看都是一副急匆匆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对上我的视线,两个亲兵不敢看,遮着眼睛退到一边。 伊丹被我的动静弄醒,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天色,眼睛半睁半闭的对着我,满脸的疑惑。 我则顺利的摸到了他的被窝里,整个人全钻进这暖烘烘的一团…… ……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 … “……松手……听到没有……苏西…!” …… “唔……你……该死的……” 我一瞅见他宁可窝在书房内侧强行搭了个又矮又挤的小塌也不回去和我睡大床,心里既无奈又无语,只想着山不来找我,我还不能就山吗? 伊丹义正言辞的开口:“你来胡闹什么……整日里脑子都装些什么东西……唔……!” 我伸手扯他衬裤,老练的摸到裤裆,摸到又热又大的一团就用掌心搓揉,又顺着旁边的肌肉线条轻抚。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我凑近了说话,对着他的脸颊吐气,把整个软软的身子都压在男人僵硬的关节上。 “……不,你出去…”伊丹喘着粗气,身子艰难的背对着我,一边还把我在他胯间乱摸的手拿开。 “要被人知道我衣衫不整的被你赶出房门,那传出去的话可太不好听了。”我说。 “那你从我床上滚下去!”伊丹咬牙切齿的斜睨我,“我不赶你出门,你给我睡地上吧…!” 我不依不饶,低头去亲他露出来的耳根。不让摸大腿就去摸胸口,手从敞开的领口钻进去在那鼓鼓囊囊的胸肌上揉捏,用指尖掐他胸前的两粒小红豆。 伊丹浑身滚烫吓人,被我这么撩拨,喉咙里渗出低低的呻吟。 但他也不知道心里在和谁较劲,明明胯下顶起濡湿的老大一团,仍咬着牙关怒喝:“……起开!” “我想你……特别特别想你……那样……”我压抑住内心的不安,“不然我总是做噩梦,我害怕。” 总是从梦中惊醒,总希望能完全忘记那种感觉。然而再怎么自己说服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用。 伊丹斜眼看我,像是在审视我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他依然背对着我缩成一团,摆出防备的姿态,一米八几的大个头这么蜷缩起来居然也显得有些可爱。真不知道他这是要防备谁,仿佛我是洪水猛兽把他打成了无力反抗的小可怜似的。 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说完后自己的脸像火一样烧了起来。黑灯瞎火的,明知道他看不见,我也害羞的把头朝胸口缩。 伊丹定定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听到我那句话后,整个人呼吸变轻了不少。他神色狐疑,仿佛怀疑我有诈,一只手却反着伸过来悄悄的爬上我的腰。 我假装没发现,向前送了送腰身,却又见他眯着眼又精明又慵懒的样子,心下想着这家伙恐怕是在等我更主动一点,于是干脆一口咬在他的侧腰上舔了一口。 伊丹哼哼唧唧,一只手蹭了蹭脸,还顺带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我翻身钻到他对面,把他往外挤了挤。窄小的床榻发出一声曳地的“咔吱”声,接着我就钻进他怀中,低头嘴上叼住他的喉结。又空出一只手向下探索,把大东西从布料里掏出来,贴着自己的大腿根摩擦,把上头渗出的湿乎乎蹭到自己的腿侧面。 “……去死…!” 伊丹张嘴暗骂了一句,我已经掀起他的衣襟塞到他自己嘴里。 “……真不想要,就把我推开。”我说,“我立马走……立马就收拾包袱连夜逃到西边去。拿着那些信,他们一定不会阻拦我。” 青筋暴起的大手猛地卡住我的手腕,反手摁在我后腰,连带着胯骨一起摁到自己身上。 我笑了起来,对上伊丹要杀人的视线,佯装无辜的对他眨眼。 …… 不过一会的功夫,我已经被他剥的赤条条的丢在身下压着大腿直入到底了。 我哼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要自己不要大叫出声。 伊丹进的又狠又急,他那地方又大且长,窄小的通道从观感上来讲其实不是那么适配。 “轻……轻点…”我哆哆嗦嗦的开口,昂着脖子尽量把腿打开,一点一点的接纳不断向内施加压力的阳具,不至于让它一捅到底痛到惨叫。 “你记住你说的话。”伊丹喘着粗气,“等下不许叫停,不许叫痛。” “我……我记住了。”我勉强笑了一下。 被小韦鲁斯那个混账摁着破了最深处那次后我一直噩梦不止,就想抱着伊丹求安慰求怜惜,连平时最不希望的做爱方式也想要来一遍。说出来让人羞耻的几乎无地自容,即将迎接时也是有些害怕。 这种事,已经不是我能主动的了,偏偏伊丹顶到头的时候还要卡着我的腰又把我翻身让我骑在他胯上,叫我自己努力向下坐。 “不……”我夹着腿流了些冷汗,“我害怕……”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你不如快一点。”还在气头上的某人摆出了不耐烦的高傲姿态,安然的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咬咬唇,心想,进都进来了,总不能害怕那临门一脚。再说,之前是自己主动提的,不太好反悔了…… 想想这身子奇妙之处,只要挨过一开始那一下,后面应该都是会很舒服的。我双手撑在他胸口向下蹲,一咬牙,心一横就坐了下去。 “啊…唔…!” 自下而上一道电流从腿心窜到天灵盖,痛的我一个激灵,冷汗从额头滑了下来。 我挤着眼睛忍耐疼痛,隐约间可以看见男人的表情,那应该是很爽的。 他胸口起起伏伏的,即使是大黑天也能看见皮肤明显的泛红,绿色的眼睛在黑暗里更显得精神奕奕。 他伸手隔着肚皮在自己分身都进去的那附近摁压推挤,确认着大东西的存在感。 时隔三个月,身体再次被打开了。好像旧日的痕迹再次被触及,被涂抹上新的颜色。 …… 伊丹终于被我讨好到,这一晚压着我舒舒服服的干了大半夜。以往都是轻松惬意的做到一半,在那附近挤一挤挨一挨蹭一蹭也就罢了,今夜却能一开始就利用那处造型与一般人类女性不大相同的地方爽到,他情绪格外的高涨。 我也没太仔细感受这是什么感觉,只顾着和之前一样哭哭啼啼哼哼唧唧,被他摆弄来摆弄去,颠簸翻滚了很久才睡过去。 果然事后没多久就查出来怀孕了。 伊丹盯着我的肚子,面容柔和了许多。我也开始逐渐期待起这个孩子来,慢慢忘记几个月前发生的一切…… 我写了数封洋洋洒洒的骂娘的信寄回给小韦鲁斯,在信里“亲切的”“问候”了他的女性亲戚。上至祖母外婆下至他未出生的女儿和远方的侄孙女,凡是能和他沾边的女性都提了个遍。 我说:“我和我丈夫每次都一起鉴赏您给我写的情书,我个人认为言辞不够诚恳,我丈夫认为您的行为有失风范,委托我给您写辞藻华丽优美的回信。” “我觉得和我丈夫比起来您那地方可能只是春天的豆芽菜,我已经忘记上回吃豆芽菜的味道了,只隐约感觉是又细又衰弱的。”我想了想,恶向胆边生的夹杂私货,“我认为,最好还是不要经常使用,要越发珍重的保存。毕竟一颗豆芽菜里没有那么多水分可以被榨干,一不小心枯萎的话,伟大的罗马的荣光说不定都要因为过于短小而失了颜色。” 阿利克西欧斯在做传声筒,自从我们之间信件内容越来越私人化之后,我欣然接受了他能更快让小韦鲁斯看到如何被骂这个好处,每到寄信日的第二日就是期待着小韦鲁斯被我气得一个倒仰,张牙舞爪又不能怎么样的样子。 在一片口水骂声之中,和平的协定一直没尘埃落定,但两边却维持着诡异的和平相当长一段时间。 一天我挺着大肚子,见到了从塞库姆城赶来陪丈夫述职的安赫内丽丝。 她一点也不遮遮掩掩,这个女人一来就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我旁边的男人。 她丈夫正言辞恳切,细声细气的讲话,而她则在她丈夫看不到的地方对我旁边的伊丹暗送秋波。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 不详细写肉了 推推剧情 安赫内丽丝 “……不如让夫人陪尊贵的万王之王的沙丽说说话吧。”塞库姆,如今又叫贡徳沙普尔城的城主大人面带微笑的建议道,“我这位夫人也懂些面相之术,或可以讲些高兴话让您开心。” “你们去吧。”伊丹回头看着我点点头。 他伸手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好好的接待这位大臣的女眷。 安赫内丽丝这才把视线投向我。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无论看谁都像是含情脉脉的,波光潋滟的眸子看得人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魔力。 此时的我还因为她的传言以及刚才她看伊丹的眼神而感到心里不舒服,但见伊丹郑重的模样便点了点头。 安赫内丽丝身边跟着两个侍女,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她便朝着我微笑。 “随我到后殿吧。”我说,“萨查,帮我招待客人。” 女侍卫应声向后退,随后指挥着侍女去后殿收拾招待用的器具。 安赫内丽丝看着我,但又不像是在看我。她牵着裙角,一步一步的走到我旁边,视线在我身上停下,露出一抹探究之色。 我注意到一件事。 她的两个侍女和她一样都蒙着面,和她一样,面纱都是若有若无的,并不能完全遮个严实。 那两个侍女脸上好像都有些疤痕,即使遮住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能看的很清晰。 安赫内丽丝见我在看,便说:“她们是我从一场大火中救出来的孩子,如今正在接受治疗。很快,她们的面貌就会恢复如常……甚至还会远胜从前。” 两个侍女都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她们恭顺却不卑怯,时不时用孺慕且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我坐在椅子上,安赫内丽丝主动笑着和我说话。她笑得很客气,我觉得是很真诚的笑,可是却没来由的让人瘆得慌。 “您是说……女子学院?”我开口。 “是的,我丈夫支持我办女子学院……”安赫内丽丝说,“伟大的万王之王要将塞库姆变成世界一流的学术之城,我认为应当也有女子的一份。” “这真的很有想法。”我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实际上,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了,”安赫内丽丝说,“遇到那些不幸的女子,我就希望也能给她们提供一个可以安息的庇护所。” “您这样的想法非常的伟大,”我说,“我也认为女性应该接受教育。” “我听说您和陛下情深意切,若您能在此事上为我美言几句,我愿以您的名义建立贡徳沙普尔第一座女子学院。” 我盯着她看,不禁微微蹙眉。 “我会为你争取的。”我说,“不过帕拉提雅本身就已经有培训女子的学院了,就在阿尔达希尔。你的学校与现在已有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这是专门为贫民女子所设的,”安赫内丽丝说,“我对您说过的,我希望不幸的女子也能有个庇护所。” 浅浅的聊着聊着,安赫内丽丝表现出的完全是一位“古代女性主义者”的姿态。 我心里感到疑惑,心想为何她会有那样不好的谣言?又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伊丹呢? 晚上在卧室里我和伊丹小声聊着白天的事,问起伊丹对她的看法。男人说:“是个聪明女人。塞库姆的情况,目前看来她丈夫依赖她更多。” 关于塞库姆城的由来,我也是听伊丹讲的。说安赫内丽丝原本就出生在这座城,是城主唯一的女儿。塞库姆城沦陷后,父兄都战死的安赫内丽丝也被当做俘虏关押了起来。 由于她名望不小,很受塞库姆城的居民喜爱,甚至有不少民众请命请求释放安赫内丽丝。伊丹在牢房里见了这个女人,她声称可以帮助伊丹稳定的获取财富,就这样被留了下来。 “她竟然丝毫也不怨恨你,为什么呢?”我说,“她的父兄都是因为与你的战斗而丧生的。” “这个女人并不简单。”伊丹正在翻看着手里的书卷。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轻轻叹气:“她让你讨厌吗?” “那倒没有……” “你身体这样,我不放心。我请潘泰亚来了,她半个月后就到。” 安赫内丽丝频繁的出入我们在泰西封的行宫,我则心里想着她身上那股令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息。 我希望我能通过我的力量去调查这个女人的谣言,还真让我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安赫内丽丝在塞库姆自己的府邸里专门划出一片院子,专门建了一个用来收容女性的设施。她不仅把自己的侍女安排在里面,自己亲自给她们上课,她还会去集市上买年轻女奴带回来为她们上课。 至于上课的内容…… 不知道为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忘记了许多事。我努力去回想我看到的安赫内丽丝的一切,可直到头都有些混沌了也想不起来。 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伊丹已经不见了。 我盯着眼前的天花板看了好久才确认我这是回到现实世界了。 我推开门,门外站着的蒙托看起来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了。 “蒙托,伊丹呢?”我问道。 “大人正在牢房里了。”蒙托说。 我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开口:“怎么样,昨天关押那两人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动静?” “大人说让我在这里等着,苏西小姐醒了就直接带到他那里去。”蒙托说,“具体的,您还是问大人吧。” 我离开了房间,上了楼梯,才发现整座官邸格外的安静。 心里不由得思索起了昨天清晰看到的一切。 贡徳沙普尔的女主人,安赫内丽丝……或者说,“安赫内丽丝”并不是“安赫内丽丝”。 “大人,安赫内丽丝今天又来了。”萨查敲了敲我的房门,“她和丈夫一起拜访,正在前厅。” 我看向萨查,发现她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兴奋之色。 我想起来这些天萨查交朋友了。安赫内丽丝带来的侍女和她玩得不错,我和安赫内丽丝聊天的时候偶尔会让她去一边休息。 萨查好像挺喜欢安赫内丽丝的,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就引起了她的兴趣。安赫内丽丝走后,她就兴奋的和我提起安赫内丽丝的种种。 我走到前厅,还没接近,远远的就看见安赫内丽丝正将一个年轻女子推上前去。 “这是我为伟大的陛下专门准备的礼物,”安赫内丽丝说道,“这位是我最心爱的学生,她身上有许多奇妙的秘密,我保证她会为您和皇后带来前所未有的快乐。” 那女子脸上有一种极为靓丽的色彩,白皙的肌肤,栗色的大眼睛,眉心有一颗红色的宝石,如同一粒朱砂痣。 “我听说过你的学生,”伊丹说,“听说你安排这些女子去成为’顾问’解决问题。她们也能成为情人,无论对象是男是女。” “我无意冒犯,伟大的陛下,”安赫内丽丝的丈夫恭敬道,“我夫人的智慧不说举世无双,也是绝无仅有的。她的那些学生们的确解决了许多问题。” “我知道,”伊丹说,“你有一位女学生曾经为一个罗马的总督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让他在财产继承权上的问题得到解决。你这位学生,与其说是顾问,不如说是女先知。” 安赫内丽丝微笑摇头:“您的形容过誉了,我并无培育女先知的能力。只是这些女子向来天生聪慧,得到正确的教育后,她们就会成长成出色优秀又有用的女子。” “听说那位女子最后嫁给了一位身份贵重的贵族之子,”伊丹手里把玩着不知是什么东西,“他们夫妻二人情投意合,生活的幸福美满。” 我听了这番对话心里十分震惊。我只听说安赫内丽丝和一堆男人关系匪浅的传闻,却没听很多人议论她好为人师,有一群出色女学生的事。伊丹又是如何知道的?连我都查不到的事,他怎么会清楚。 “如果你真的有这番智慧,不如你亲自留下来,帮我解决目前最棘手的问题。”伊丹说,“我请你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我走到附近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这里后不由得狐疑起来。 “只要和平的协定一日不签下来,塞库姆就有一日的危险,贡徳沙普尔的建立就还要推迟。”伊丹说,“你是否有什么方法可以让罗马人同意我们的条件?” 安赫内丽丝说道:“只要罗马人对和平的渴望超过我们,他们就会急不可耐的寻求可以实现的条件。” 伊丹眯了眯眼,看向一旁的男人。那男人闻言便恭敬点头,俯身行了一礼,带着一旁的女子便退下了。 室内只剩下伊丹和安赫内丽丝,其余的人都退到了远离前厅的外围。她丈夫退出来时看见我微微一愣,随后便向我行礼。我欲要进门,他便拦我,开口:“王似乎不想有人打扰。” 我定定的注视他片刻,看向门内。 “行吧。”我转身朝后走了两步。 接着我在附近的一个软榻上坐下,歪着身子休息,等待着室内的谈话结束。 我很好奇他们会说些什么。 “帕拉提雅和罗马因为都面临着北方的威胁,所以临近冬天都要考虑休战。”伊丹说,“现在无非是在权衡,看看谁会先耐不住,签下协定。” “不如便先依了他们,随后反悔便是。”安赫内丽丝说。 “反复的反悔等于不签,这场拉锯战也毫无意义。”伊丹说,“稳定的关系更有利于贸易,帕拉提雅仍然需要罗马源源不断的提供黄金。” “我可以向帕拉提雅北部的花剌子模派去我的学生,她的出色一定可以协助您使波调王向您俯首称臣。”安赫内丽丝说。 伊丹凝视着她的脸,眼底浮现出一丝幽幽的光。 “若是帕拉提雅北部安定无恙,而罗马腹背受敌,他们一定会急于接受我们的任何条件。”安赫内丽丝说。 伊丹向她走了两步,站在她面前。这名女子昂首挺胸的站着,脸上露出高傲的神情。 “我很好奇,一个女人如何要一个蛮族的国王俯首称臣?” 安赫内丽丝脸上浮现出妩媚的笑意。她伸手似乎是要轻触他的脸,声音仿佛带着一股魔力:“伟大的万王之王,女子就是有这样的力量。尤其是我的学生们……我也是这样,您一定会满意的。” 伊丹看她半晌,轻笑了一声。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不得不说……”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听不清。只见他站在她旁边把头靠近她说话,随后我便负气甩手离开。 我没能看到后面发生的一切,以至于现在想起来的时候,竟是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终于冷静下来。 ———— 安赫内丽丝事件暂时落幕 我来到牢房的时候,正看见伊丹站着。他面前的屋子里关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面容姣好,却在脸上抹了浓重的妆容,凭空多了几分妖异之色。 那女子此时正昂着头表情高傲的看着伊丹,而伊丹则用十分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伊丹……”我叫了一声。 他看看我,眉毛微微挑高,随后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刚靠近他一点就被他揽住肩膀用力的亲了一下嘴唇才放开。 我想起昨晚和他一起睡过去的事,心里有点不安。那些梦里的东西,他不会都看见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有些莫名其妙。 伊丹扬了扬下巴。 不一会,两个侍卫一前一后的抬着一个担架似的东西来了,掀开后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上面躺着一具女尸,竟然是昨天还在殿前垂泪,为巴赫拉姆求情,令无数男人心折的安赫内丽丝! “真是警觉……”伊丹轻声叹气,“察觉到有不对的地方,便立刻杀死了你的主人。” 那女子双手在胸口下面交握,脸色有些发白。对于被抬到眼前的女人,她显得淡定和从容。 “你却没想到你的主人对巴赫拉姆动了真感情,不希望为了你的野心伤害他。”伊丹说。 “她是谁?!”我指着那名女子。 “女奴。”伊丹说,“为巴赫拉姆与安赫内丽丝之间传信的女奴。” 我盯着她看,定定的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这熟悉的目光,波光潋滟的眸子,那高傲的神情,看着竟然与安赫内丽丝有七八分的相似,却又有许多不同。 “我并不是输给了你,”那女子看着伊丹的目光显得幽深,“我只是输给了一个和我一样有神力的女子……” 说着她看向我,双眼微眯。 “可怜的女孩啊,你只能沦为被男人利用的工具,”她说,“男人们永远不会真正的爱你,你这样一心一意为他,迟早会受到伤害。” 我咳嗽了两声,好奇的看看伊丹又看看那女子。 “我猜你也不是什么女奴对吗?”眼前的这个女子才是我记忆中真正的安赫内丽丝。 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里,她一在我眼前出现时,原本真正的“安赫内丽丝”就已经不在了。她代替了她的身份,成为了“安赫内丽丝”,说她正是安赫内丽丝本人也没什么奇怪。 “我是否是女奴并不重要,”她摇摇头,“重要的是,我是否还可以是安赫内丽丝。” 伊丹看着她,开口:“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女子跪坐下来,挺直了腰身,一派好像坐在华美绒毯上的模样,丝毫不像是个被关在牢房里的人。 “女人在这世界上如果不用点手段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呢?”女人说道,“我只是想要权力、地位和财富而已。我花了很大力气让安赫内丽丝与巴赫拉姆搭上关系,为了他调查他最关心的事,比如智者麦阿尼的踪迹,阿卡德王室内部的斗争,我甚至与苏曼媞都有些交情。我听说过你,伊丹索亚尔,但我承认,原本我是不看好你的。” 我也静静得看着她,看着伊丹当年带回来这个女人时发生的我不了解的事。 “如今,我不得不承认,帕拉提雅的未来不属于巴赫拉姆这个男人,而是属于你,伊丹索亚尔。”女子的嘴角浮现一个微笑,“我昨天教安赫内丽丝如何应对你这样的男人,我昨天还帮助巴赫拉姆为他们创造机会,但是他们还是被你识破了。或者说,被你身边的女人——……” 她看向我,眼底似有火光闪烁。 “我有很多女学生,她们大多是塞库姆守城士兵,巡逻士兵、军官和这里的大小官员的妻子。”女人说道,“这座城池表面上由男人统治,但我却能告诉你们,女人们才是牢牢地控制着这里话语权的存在。” “若是你能看上安赫内丽丝,娶她做你的妻子,你也会拥有塞库姆,我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要拒绝。”女人摇头轻声叹气,“正如她所说,她的父兄都被你杀死,她应当是你的战利品。而你却严格查证了这里商人的身份,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和刺客大师的关系。” 我心下有些明了。她原本并不打算背叛巴赫拉姆,她与巴赫拉姆一直都是同盟关系,那个男人也许诺了她娶了安赫内丽丝时将会给予的地位和财富。但是她见到伊丹后,认为或许要更换更好的选择,便在昨晚被关时劝诱安赫内丽丝杀死巴赫拉姆向伊丹投诚。 安赫内丽丝没能下手,她被这女子杀死,女子打算取而代之—— “巴赫拉姆呢?”我扭头看向伊丹。 伊丹:“跑掉了。” “抱歉,这是我这里的纰漏。”那女子开口道,“但你仍能掌控塞库姆,只要让我成为安赫内丽丝……” 伊丹摸了摸下巴,开口:“你了解商会与塞库姆的关系……你也知道刺客大师的身份,你究竟是谁?” 我望着她,突然有问题想问。想了想,却又觉得不能直接问出来。 这女子似有所感的看着我,好像在等我开口。 我没有开口,她听到伊丹的问话,便回答:“我是丹特族和人类的孩子。” 丹特族? 我愣了很久才想起这个称谓。 “据说如今已经几乎绝迹的极北之地的蛮族,最早在不列颠尼亚北部发现。”女子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开口解释,“如今更多的都活跃在角斗场。” “我知道丹特族。”伊丹说。 我一下子想起曾经在角斗场亲眼见过的伊丹与丹特族对决的那场战斗,想起被丹特族砸成肉泥的“伊丹的替身”。 “丹特族长得如同野兽一般,和人类女子生出来的也就是似人非人的怪物,”那女子说,“我从小便面容畸形奇丑无比,我母亲怀着我后又嫁给一个人类男子,母亲和那男子都对我百般厌恶。” 我打量着她,看不出她口中的“面貌畸形奇丑”有几分真。 “你们如今看我这样已经是不丑得了,是因为我是一位女先知。”女子轻笑一声,“当年我的师父,一位女先知,路过我生活的村子,发现了睡在猪圈里的我,便花了四枚铜币把我买下。她收我为徒,给我灌了许多药汤,渐渐的,我发现我身上的畸形发生了改变。这名女先知,她生活在罗马帝国内部的行省的神庙里做皮肉生意,她那里有许多买来的女孩。她把这些没人要的被人厌弃的女孩教导成貌美妖娆又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将她们送到达官显贵的床上,通过这一行为暗中操控着这些男人,获取大量的财富。” 她的一番话让我不禁想起安格妮薇,或许她们有相似的地方。 “如果伊丹索亚尔,你能允许我继续成为安赫内丽丝,我便可以讲的更多。”女子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我手底下也还有许多女学生,她们日后也可以成为你的助力。” 她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有些暧昧:“当然,除了在情报上,我的姑娘们可以为你提供帮助,在床上,她们也可以让你享受到你绝对无法想象到的极致快乐。” 伊丹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他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世上像你一样的女人还有很多吗?”我开口问道,“你认识安格妮薇吗?” 女子神情微愣,而后看向我,一言不发。 伊丹挥了挥手,安赫内丽丝的尸体又被人抬了下去。 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开口道:“你和刺客大师的关系,让我无法放心。” “我和刺客大师不过几面之缘,”女子摇头道,“伊丹?索亚尔,我知道你关心什么。这条不断产生财富的贸易路线也有刺客大师的一份,自然也有和刺客大师相关的罗马人的一份。这并不是我能掌控的了的……” “我不喜欢被人挟制,我的财富也受到罗马人的影响。”伊丹说,“如果你能保证在今后的十年内,每年为我提供我所需要的财富,减少罗马人在塞库姆城的影响力,我可以认可你在塞库姆的地位……你可以继续成为安赫内丽丝。但你要有一个丈夫,一个我信任的人和你共同管理塞库姆。” 女人目光灼灼的看向伊丹,双手捏紧了自己的衣襟。 “在此之前,我要你先证明你的能力。”伊丹说,“巴赫拉姆已经逃走,而我的手下如今正在四处搜寻他的踪迹。” 从牢房离开后,伊丹带着我一路回到了官邸。 “这个女人不简单。”我说。 “的确不简单,”伊丹斜眼看我,表情称不上客气,“不过我觉得你倒是更不简单一些。” 我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他看向我,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他伸手温柔的在我的侧脸上抚摸,把头微微低着,用额头轻碰我的头。 “……我看到了。”他说。 看到什么了? 我的脸皮微微紧绷了起来。 “那个梦境,我看到你的梦……”伊丹声音轻柔,“……这就是你所说的另一个世界吗?” “你都看到什么了?”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伊丹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所有的事……只要你能看到的,我都能看到。” 他特别温柔的抚摸我的脸,脖子,肩膀和胳膊,从上到下顺着摸。 但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么摸来摸去,我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意识到他可能该看不该看的全看了,心下也不好奇也不问了。 过度的好奇心可能是会出人命的:D 在诡异的沉默中,伊丹把我圈在了怀中。 “对不起,”他突然开口,“我相信你了。相信你可能没有什么坏心眼。” 我被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有坏心眼了啊?” “无论我如何挽留,你都会离开,”他说,“我们都对刺客无能为力,这是事实。而你却永远不会厌弃那个刺客。你很花心,你谁都喜欢,谁都不拒绝。” “我……” “那个男人娶了你,你也不拒绝。娶了你之后,他还和别的男人共享你,你也不拒绝,”他打断我的话,“我发现只要让你过得舒服,你不在乎有几个男人。你谁都不在意。” 伊丹说完话低头亲了我一口。 “我说的对吗?” 面对这个皮笑肉不笑的伊丹,求生的本能让我选择装哑巴。 伊丹定定的看了我半晌,伸手拍拍我的脑袋顶。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多少,我没敢问。最坏的情况就是我看到什么他就看到什么,或许还在梦中成为了我,当面被阿塞提斯、阿利克西欧斯还有“自己”给睡了,体验了一把成为女人的感觉。 ———— 那对伊丹来讲是噩梦般的一夜 #在梦中的我成为了我的妻子然后被我的情敌强啪# 成为女人什么的 感觉真的是很微妙啊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吗 这就是苏西的身体才会有的感受吗? 突然很想写女主和男主交换身体 然后强啪男主的情节… 或者男女主突然交换性别然后女主强啪了男主的情节 会不会有点 过于变态 啊… 不,你看起来不正常 伊丹一直在笑,好像心情不错。 哈耶克很快赶了回来,被他一起带回来的,正是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踪迹的智者麦阿尼。 缅教的领袖看起来是个面容慈祥的青年男子,实际上已经年逾四十。他几乎是被粗鲁的从马上拖下来的,面对士兵的无礼和周围人好奇的目光,有些狼狈的智者没有任何反应,显得温和无害。 那名女子,如今我叫她“安赫内丽丝”,假的安赫内丽丝已经成为了真的,她整理了一份她和巴赫拉姆这些年联络时得到的诸多情报,并告诉了伊丹几个他有可能前往投奔的去处。 她必须要在伊丹心情好的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赶紧证明自己的价值,否则失去机会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伊丹打算为智者举办一场欢迎的晚宴,然而实际上是想用美酒、金钱和美女来对付这个男人,看看面对这种世俗的手段时号称缅教布道者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安赫内丽丝真正身份的事除了几个心腹以外无人知晓,她除了要提供给伊丹有关巴赫拉姆的情报,还要在不止这件事上派上用场。 哈耶克一顺利的回来,便来邀功。他不细说也能看出他此行遇到的危险,和他在这其中发挥出的勇武不凡。 面对立了功的属下,伊丹心情一向很好。他按照出发前哈耶克的要求,答应让他能在晚宴正酣的时候,将安赫内丽丝带回房中尽情享受欢愉。 假的安赫内丽丝得知了这件事后,笑容微微变僵硬了…… “你不是说,你和你的学生不仅可以提供情报上的帮助,在床上也可以让男人欲生欲死吗?” 伊丹笑容格外的明媚。他长相原本就偏艳丽一些,以往总是不苟言笑,如今故意展现出魅力,更是看得周围人无论男女都脸红心跳。 我清晰的听到一名亲兵悄悄吞口水的声音。四下看过去,发现周围几名亲信皆一脸呆滞的看着伊丹,被他散发出的光辉弄得五迷三道。 安赫内丽丝僵直的脸上如遭雷击一般,她盯着伊丹,面带动容,显然被他大肆散发的男性魅力所震慑。 太……太闪耀了… “安赫内丽丝,你意下如何?”伊丹漂亮的大眼睛在周围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你来安排你的学生来招待智者,务必让他也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 “安赫内丽丝”深吸了一口气,面红耳赤的点头:“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我的大人……” 这是被美貌折服,连“我的大人”都叫出来了。 散发了一番骚气的伊丹挥挥手,“安赫内丽丝”便弯腰退下去,满面红光的去安排工作。 我看得心脏直打鼓,根本看不出伊丹这个妖孽到底在想什么。他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和我一起目送安赫内丽丝出门后,便朝我招招手。 “苏西……”伊丹哑着嗓子伸头亲了亲我的嘴唇,“今晚的宴会,和我一起欣赏她安排的表演……你帮助我发现的一切,你我所担心的危险都不会发生。” “伊丹,你,你没事吧?”我轻轻拉开一点身子,担忧的看着他。 男人肌肤白里透红,英俊到妖异的脸庞上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如同展翅开屏的雄孔雀。 “你在担心什么?”他的手缓缓的揉捏着我的腰部,掌心暧昧的摩擦,“你的力量让我看到了或许可能存在的未来,让我提前看出了可能存在的危险,我为什么要有事?” 不,你看起来已经出事了。 在满心满眼的忐忑中,为智者麦阿尼举办的晚宴开始了。 安赫内丽丝派上了她许多的“女学生”,这里有不少女人都是寡妇,在不久前的一场战争中她们的丈夫死于伊丹的士兵之手。如今却穿上漂亮的衣裙,扭着柔韧得身姿,向着心仪的士兵和军官们邀宠乞怜。 安赫内丽丝自己也亲自上阵,受伊丹命令,她刚走到哈耶克旁边,就被后者一把拉住了手腕掉进他怀里去。 帕蒂也被带了上来,他神情恍惚,显得十分慌张。当看到自己的儿子被簇拥着带到宴会厅上首旁的位置时,也只是僵硬的笑着,笑容惨淡。 伊丹一人坐在最上首的位置,我在侧面的小桌旁坐着,看到他满脸兴味的盯着被三个貌美女子团团围住的帕蒂和麦阿尼父子。 男人的宴会自然少不了美酒,美女,以及这些士兵之间特有的血腥与暴力。 智者一看眼前的状况,再看看那地位最高,身边却冷冷清清,好似置身事外的男人的表情,便明白他用意何在。 哈耶克抱着怀里肖想了许久的女子,大口大口的吸着她身上散发的幽香,内心的冲动无以复加。 然而当面对伊丹的眼神后,他又神色一凛,立刻把头从女子绵软的胸脯中拔了出来,谨慎的等待着上位者的命令。 “大师可是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伊丹见麦阿尼不为所动,意味深长的开口。 “歌舞表演非常美妙,我沉醉其中,竟是以无暇顾及其他了。”麦阿尼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既然如此,我便来请人表演最美妙的舞蹈。”伊丹轻轻击掌。 哈耶克立即精神起来。他从原地跳起,行了一礼,便向着厅堂一侧走去。 不一会,两个士兵抓着一个不断挣扎的身影到了厅堂中央。 那是个少年,微微蜷曲的栗色短发,被宝石束额绑住,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在黑夜的火光里尤为剔透。 我第一次见到这少年,整个人吃惊不小。 这便是哈耶克邀功最大的倚仗之一——他不仅带回了麦阿尼,还运气极佳的俘虏了小王子哈苏尔。 年轻英俊的小王子从未想到会经历如此凶险的一幕,无辜的眼里满是泪水。他敬爱的老师给他写了封信,说他应当离开父皇的庇佑去旅行,在夜幕之下新月坠落的海洋上有一艘冲破迷雾的红色小船,那里他会学到通晓世间万物的真理。 年幼的王子悄悄的溜出宫廷,和忠心耿耿的两名亲卫一路向北,一路抵达了卡加米拉和白色山脉的隘口,乘着一艘小船向西而行,循着指引来到了信中所说的地方。 麦阿尼毫无动摇,他用陌生又宽和的目光看着少年,嘴中开口:“您为何将他一起带来?不过是一个痴儿罢了。” “我受命要将尊贵的王子安然的送回王宫,他的父亲思念他已经积忧成疾了。”伊丹说道,“他说他想念他的舞蹈,年轻的哈苏尔王子和他母亲一样善舞,令他爱不释手。” 我则对于王子扎堆出现感到意外。伊丹和他的手下走两步就能抓一个王子,这种能耐也是没谁了。 麦阿尼轻声叹气,看向小王子:“既然如此,你为真王陛下跳舞吧。哈苏尔。” 小王子满脸懵懂,不明白他听到了什么。 哈耶克一声令下,两个侍卫撕裂了少年身上的衣服,露出他莹白如玉的肌肤,又强行给他套上女子穿的纱裙,把他朝着场中推去。 “只管叫我开心,”伊丹说,“我也喜欢看人跳舞。跳的越出色越好。” 哈耶克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根小皮鞭,随着破空之声,摔打在了小王子的肩上。他疼得“嗷嗷”直叫,很快红了眼眶。 “跳吧,孩子。”麦阿尼催促到,“你曾经问我你未来的命运如何,哈苏尔,这便是你的命运了。” 哈苏尔踉踉跄跄的舞蹈起来,满心满眼的屈辱。帕蒂一脸崩溃之色,几欲要冲出来,抱着哈苏尔破口大骂,却都被麦阿尼所制止。 伊丹看哈苏尔笨拙的摆动身体,看了一会就失去兴趣。 “这真是个愚笨的小子。”伊丹说,“他竟不知道他应该做些什么。” 麦阿尼坐在原地,神情悲悯:“正是因为不知道,才这样安然的在您面前舞蹈,不是吗?” “是你教会他的吗?”伊丹看向麦阿尼。 “我未曾教过他任何东西。真王。”麦阿尼恭顺的开口,“聪慧的人不需要人教,也能明白他人一言一行的意义,从中深受教诲。我一直奉行这样的原则。而看起来,哈苏尔并没有这种天赋。他今后所能做的,至多是跳一场又一场的舞让您开心。” 哈苏尔被伊丹的视线看着,看着看着,他面颊便浮现两坨红晕。 半晌,伊丹轻轻的鼓掌。 “表演的不错,”伊丹说,“很难想象他以前居然没有学习过。如今却显得这样有天赋。” 哈苏尔跌倒在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还应该再多学一学。”麦阿尼开口,“不如安排两位舞姬教他学习吧,就不在这里打扰大人的雅兴了。” 伊丹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下巴,慵懒的眼神扫过哈苏尔全身,将那小王子扫的后腰发软。 他从一开始的屈辱不愿到后来不由得被那男人吸引,不自觉的卖力扭动腰身,也只不过过去了片刻,我不知道他内心经历了怎样的变化,想必很是一番挣扎。 “说的也是。”伊丹点头。 安赫内丽丝使了眼色,立即有两名舞姬上前,一左一右的挟持着小王子把他拉了起来,温柔的把他“请”出了厅堂。 “真是可惜,我原本请了巴赫拉姆大人一起参加,”伊丹漫不经心的抠着手指,弹了弹不存在的灰尘,“他却觉得没兴趣早早的离开了。” “确实可惜。”麦阿尼垂着双眼,掩盖了情绪。 两人之间一时不再对话,各怀心事。随着流水般的美味佳肴送到桌上,晚宴的气氛一直持续的热烈着。 我未曾想到伊丹还安排了“成人节目”。 只见宽敞的前厅此时展开,灯光变得昏暗,从内到外映出若干对男女的身影。 一张宽大的半透明的幕布挡在前面,光从后方将幕布后的影子映在上面。从左到右一共三对男女,他们正姿态各异的抱在一起,动作暧昧,很快便开始进行男女之间的运动。 我一脸吃惊的看向伊丹,不明白他这是闹得哪一出。 却见他脸上表情凝固,看不出喜怒来,整个人像块石头似的杵着一动不动。 感受到我的视线,伊丹看了过来,意味深长的目光直看得我浑身寒毛直竖。 我吞了下口水,伸手虚虚的遮住眼睛,表示我什么都没看见。只不过宽大的指缝间露出的眼睛没什么说服力。 偷窥 帕蒂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僵硬的坐在原地。他身旁趴着一个美丽女奴,正在不断的撩拨他。他盯着眼前的幕布上的场景神情呆滞,不一会就有些晕晕乎乎。 正中央一对男女正以女上男下的姿势运动,此时又出现一个女子的影子,对着仰躺的那名男性抚摸,并将自己的胸脯送到他的头顶上方。 仔细看去,竟是觉得眼前的人形轮廓有些眼熟。 伊丹开口:“大师真的毫无兴趣吗?” 麦阿尼摇头:“我没有当众淫乱的嗜好。我若寻求肉体的欢愉,定是需要一个独立安静的空间。” “你不否认,我已经很惊讶了。”伊丹的手指敲打着椅子的扶手,“既如此,我便和人先行离开,给你和帕蒂大人留个私人空间了。” 说完,站起来,弯腰牵住我的手把我从屋子里带了出去。 走的时候和示意卫兵把守好门口,不要让人出去。 哈耶克和一干心腹各自抱着心仪的美人退了出来,将“私人空间”留给了麦阿尼等人。 刚出门,伊丹脸上慵懒的表情变得瞬间堪比冰山,简直要掉冰碴子。 他慑人的目光扫向安赫内丽丝的方向,却见后者已经被哈耶克摁在墙上又亲又摸七荤八素,只能把视线移了回来。 ……我好像有点理解了这是什么情况。 伊丹伸手揉了揉额头,对我开口:“苏西……我……” “没想到安赫内丽丝居然安排了这一出。”我颇为感慨的咋把下嘴。 “她有些过了。”伊丹眯着眼睛盯着哈耶克与安赫内丽丝,“我命她利用手段套套他们二人的口风,没让她安排人表演这种节目。” 哈耶克一把抱起安赫内丽丝,找了个房间就冲了进去。其他几名亲信也跟他学习抱着女奴找房间泄火。 “我们不能回房休息吗?”我问。 “不,我要暗中查看一下他们的情况。”伊丹说,“你……你先回去休息。” 我看着伊丹脸颊泛红的水润模样摇了摇头。 “我要陪着你。”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免得……你遇见危险。” 伊丹对着我皱眉:“你在旁边我才是有危险。” 我:“……” 见我没有离开的意思,伊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朝着事先选定好的前厅上方的通道走了过去。 从通道上方可以看清楚下方的动静,但下方却无法发现头顶的夹层。这是一个很巧妙的设计,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他们知道我们还在偷听的吧。”半路上我悄声道。 “多半是知道的。”伊丹说,“只不过有些话,他不好当面说给我听。我给他提供这个环境,如果智者是聪明人,一定会趁此机会表明心迹。” 我们悄无声息的上了楼,在宴会厅二楼果然看到只有三个小窗的狭窄的通道。 屋内,帕蒂站了起来,正在麦阿尼旁边急切的说着什么。 后者不为所动,静静的听完了对方的一番言论,才摆手要他冷静一些。 “你不可以……麦阿尼……”帕蒂面容狰狞。 “父亲的自作主张很早就让我头疼不已了。”麦阿尼淡淡道,“即便我再有何想法,那也是我的事。更何况,我如今一心一意的不过只是追求我的真理,传播我的教义,让更多的人皈依缅教罢了。” “你真的要放弃哈苏尔吗?”帕蒂急切道,“你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心性纯善,又天资聪慧,未必不能成为一个好的君主。” 麦阿尼摇头道:“父亲,你从来都想了太多与你无关的事。帕拉提雅的继承人问题,本就与你我无关。我要做的,便是在适当的时机拜访皇帝,为他讲经布道。” 幔帐里传来呻吟声,帕蒂蓦然一惊,奔向白色帘幕一把掀开。 面色酡红的哈苏尔正光着身子躺在帘幕后的白色被褥上,他的身上一上一下骑着两个漂亮的舞姬,正在与他欢好……或者说,用他取乐。 “走开,走开!”帕蒂伸手推那舞姬。 两名舞姬从善如流的滚了下来,却又绕了一圈,缠在了帕蒂身上。 一直坐着的麦阿尼突然开口:“不好!” 上方,我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一幕,将下方的一番对话尽收眼底。 伊丹眯了眯眼,打量着室内时表情凝固,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他们怎么了?”我看见麦阿尼的反应,悄悄的凑过去问伊丹。 伊丹:“你自己看。” 只见帘幕后的七个男女旁边摆了一个小香炉,里面正不断的飘出袅袅青烟。 麦阿尼企图站直了身子,却腿一软又倒了下去。 “不……他竟然如此……”麦阿尼死死地抠住自己的手臂。 一名妖娆女子自帘幕后站了起来,我注意到那是安赫内丽丝的侍女之一。她穿着突显曼妙身材,只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的衣裙,扭着腰走到麦阿尼身边。手中轻轻一晃,便露出一柄小刀。 女子弯腰划开了智者的衣服,在他脸颊侧气吐如兰。 “今天没人能不如了我主人的意,”侍女剥开麦阿尼的衣服,“你会将心里的秘密全部倾吐而出的……智者大人。” 我伸手捂住了伊丹的眼睛。 伊丹拿开了我的手,对我飞来一个鄙夷的眼神…… “不许看!”我用口型低吼。 伊丹无声的扯了下嘴角,翻身搂住我的腰,拉着我沿着狭窄的通道走。 “你要做什么?”我小声询问。 伊丹没说话,带着我走了一段,我便发现了这座建筑构造的奇妙之处。 狭窄的夹层居然是联通的,下方各自有不同的房间。在上方行走,可以任意到不同的房间上方,进行隐秘的观察。 我更加吃惊了:“怪不得你选择这里作宴会厅……” “这地方被安赫内丽丝改造过。”伊丹凑到我耳边说,“她就是用这种方式,从她学生的客人那里获取情报……” 脚下踩着的居然是一座建立在塞库姆城主府邸的秘密妓院……? 而妓院的女主人,显然正是安赫内丽丝…… 我吃惊不小,惊疑不定的看着伊丹。 “刚来时我们不是察觉可能会有奸细吗?”伊丹轻声说,“我后来又仔细的查证了一番……我的军队的确没有可疑人物。也就是说,还是有人在我没发现的情况下探查了这里的动静。这座城市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密道,巴赫拉姆就是这样在我们没察觉的情况下逃走的。” 我扭头看向小窗旁边。小窗很小,每个小窗由三个掌心大的方形孔洞组成,上方的结构避免了光透过小窗折射出去,引起他人的怀疑,外侧则是装饰用的花纹样式,与花纹颜色融为一体,几乎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 一墙之隔,左边便是正厅,右边是侧厅。 侧厅里,一男一女正在上演“追逐游戏”。 安赫内丽丝一被哈耶克拉到屋内就躲开了他的手。然而男人不可能放过她,自是追在身后。 这女人脸上头一次浮现出有些苦恼和迟疑的神色,她知晓这座建筑的秘密,目光时不时不着痕迹的掠过上方有隐秘小窗的方向。 她这是害羞了吗? 我颇有兴致的欣赏着她被哈耶克追逐的狼狈不堪的场面。显然,当着伊丹的面,迫于他的淫威,对他给她的安排安赫内丽丝没有反抗的意思。但实际上,她并不想真的遵从伊丹的命令。 “这个女人,”伊丹盯着安赫内丽丝开口,“她的年龄和她的外貌并不符合。她服有一种秘药,这使她面貌改变,失去生育能力。要谨慎提防她身边还有许多这样的人。伪装成妙龄女子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的女人,”伊丹说道,“装作天真单纯无知无害,让人放下心房戒备,最终带来致命一击。” “还有这种药?”我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伊丹扭头看向我,又笑了。 漆黑一片的狭窄通道内,他的笑容只能透过从小窗折射的一丁点光看见,隐隐约约模糊不清。我只大概看出那是个让我浑身发毛的笑。 男人轻声叹气,伸手抚摸我的头顶,顺着脑袋一路摸到我的肩膀,手掌又渐渐下滑。 “又在明知故问了,傻子,”伊丹轻声开口,“这明明是你让我看到的……不单纯是梦境的’过去’啊……” 身体被顶到了墙上,由于空间太过狭小,几乎避无可避。 我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不由得用手抵住了他的胸口,阻止这压迫感极强的身体更进一步。 “你……你究竟看到什么了……”尽管心里在疯狂尖叫不要问不要问,我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 “……你猜。”伊丹的手指滑过我的眼眶。 “我不猜…”我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算了,我不问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他压着我,双臂把我圈在怀里,滚烫的气息不断的扑到我的额头,又顺着衣领钻进身体。 我克制不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脏“咚咚”狂跳。 今天的这个伊丹,感觉很危险。 就在我们对话的档口,智者麦阿尼已经完全沦为那女子的裙下之囚。我背靠墙壁并看不见屋内发生什么,只听见男人夹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呻吟声,以及那女子细细逼问的话。 “您究竟想要什么?” “啊……传播……神的……指示……” “这是真的吗?” “我以我的名誉……不…我对伟大真神的忠诚发誓……” “这种发誓并没什么说服力,大人。”那女子声音显得冷淡。 耳边传来“噼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打在什么东西上的动静。 “啊……!”一旁接连传来帕蒂半是痛苦半是舒爽的轻呼,以及哈苏尔王子难耐的呻吟。 我听的面红耳赤,意识到目前我正和伊丹在偷听壁角,还是那种不怎么和谐的,心下有点窘迫的偷看了一眼伊丹。 抬头发现他正看着我,神色深沉。 一旁的安赫内丽丝挣扎几番,还是被哈耶克扑倒在了床上。她顺从的和他玩起了游戏,两人耳鬓厮磨之间,我也听到她充满迷惑性的声音,正轻声询问他不久前遭遇了什么。 哈耶克很警觉,巧妙的避开了她的问题,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话。他一抓到那女人,便不管不顾的撕碎她的衣服,要寻求更进一步的侵犯。 “你…对他还是起了疑心,也是因为……我让你看到的……”我张了张嘴,将信将疑的开口。 伊丹撑着墙壁,伸手撩了撩我额前的头发。 “随便问问而已……了解一下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也很有趣。” ————— 实际上伊丹并没有带入女主视角 一开始就不是这么打算的 同一个梦境也是分主客体的 具体参考之前女主进入伊丹梦境的情况 这文我想写的梗有很多 我这人极度杂食,接受程度很高,gb也好互换 变性也好都是小儿科 如果实在受不了那只能不好意思了 虽然目前没写 不过将来可能会涉及到 看着提前预警点x吧 或者现在就点x 居然没人喜欢好遗憾啊(叹气摊手)明明会很有意思的说 该干正事不干正事1 安赫内丽丝知道伊丹在看,所以不敢说任何不利于自己的话。她不断的引导着哈耶克内心的真实想法,企图听到他口中不利的言论。 “……你更喜欢伊丹索亚尔是不是?”哈耶克显得很恼火。 “怎么会……大人您更勇猛。”安赫内丽丝轻声细语的回答。 然而这并没有使哈耶克满足,反而使他更加愤怒。 两边各自动静不小,信息量也颇大。 不知不觉的,我听的入了神,完全忘记了身上还压着一个男人。 “伊丹索亚尔他算个什么东西?”哈耶克的声音混杂着男人发力时的狠劲,“他以前是给人当男妓的,每天都要跪舔那些罗马奴隶主的老二,被男人操被女人骑。他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您不该这样说……哎呀!”安赫内丽丝声音里带着不认同,“您就不怕我告诉大人?” “你会说吗?嗯?,”哈耶克笑着似乎是不在乎,“……他杀了你父兄,我不信你心里没有任何想法。” “……那又如何?”安赫内丽丝轻嗤一声,“如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我是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您这样说,是为了向我套话?” 哈耶克冷笑连连:“你说的没错。倘若你说任何不利的言论……我都会考虑,要不要……杀了你。” 声音停滞,安静。 又有些细微的动静,两人应当是用气音说话。 “那您变得更强啊……您更厉害啊……”安赫内丽丝声音提高了一些,“让我这孤苦无依的女子,从此内心有了依靠……该多好啊……” 耳边突然传来“咔咔”的声响,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一抬头,正看见伊丹面目狰狞的透过小窗死死地盯着哈耶克那边,紧咬牙关让他脖子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声音正是出自他的下颌骨关节,显然气的不轻。 “现在他还算有点本事,”哈耶克继续开口,“跟着他比跟着其他人也有好处……你猜是什么?” “什么?”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只听到了“啪啪”的两声脆响,像是扇巴掌声。 “哎呦……”安赫内丽丝小声惊呼,声音娇媚动人,听得我一个女人也是浑身一哆嗦。 “当然是他肯让我肏你这样的小骚逼,而不会自己上了……哈哈哈哈!”哈耶克声音变得很粗,他应该是正卯足了劲运动着,运动的声音变得清晰可闻。 我知道伊丹对哈耶克多有信任,而且两人感情一直还不错。虽然哈耶克是伊丹的亲卫兵,但两人年龄相仿,有不少共同话题。虽然身份地位分了上下,实际上他们却大多如同兄弟一般相处。我记得我第一次大脑不清醒污蔑哈耶克的时候,伊丹自始至终都没有信过我的话,只当我是胡言乱语。 这么想着,有些替他难过。 我开口欲要安慰,迎面却是一个吻。 男人突然低头吻住我的嘴唇,舌尖闯进口腔扫荡过每一个角落。密闭暧昧的空间里,紧紧贴着的两具年轻肉体本就容易擦枪走火,热情因为耳边的暧昧声音更是到达了马上要奔涌而出的边缘。 我的身子被他紧紧的挤在墙上,两人密不可分,唇齿厮磨之间发出的粘腻水声让躁动的荷尔蒙不断的浓郁,升腾。 “唔……” 我有些情不自禁,双腿阵阵发软。依靠着后背与墙壁的摩擦加之男人身躯紧紧顶着的压力,吻着吻着我就彻底失去力气,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侍女仍在问话。 麦阿尼被特质的迷香迷惑了心神,逐渐心房失守。加之侍女牢牢地把控着他的欲望,使他无法达到顶点,加剧了他的理智丧失。 “大人……真的很想要吗?” “不……我……想……者……” 女奴不知做了什么,麦阿尼叫声已经逐渐变了音。 他迷蒙之间,渐渐随着侍女的引导说出了一些话。他这些年在两国交界之处的布局,他与几位王子的通信,他真正的目的,他对皇帝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和罗马人进行的秘密交易,一桩桩一件件,都慢慢被说了出来。 “罗马人……?”伊丹细细琢磨着,显得有些意外。 我稍微清醒了些,发现自己的手正扒着他的衣领,连忙松开。 “罗马人怎么了?”我低声问。 伊丹用额头顶着我的额头:“嘘……仔细听。” 话音落下后,却是继续吻了下来。 ……这动作要我怎么听下去啊! 我几欲挣扎,最终在男人高超的调情技巧下逐渐败下阵来。 耳朵里传进来断断续续的话,我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大脑空白着。 一开始还想着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后来也分不出心思去想了。 伊丹的一只手不知何时附在了我的胸口轻轻的揉捏着,隔着薄薄的衣物把玩乳肉和敏感的乳尖。 一条粗壮的大腿在我向下滑的前一刻强势的挤进我腿间,将我顶在墙上。 我双手无力的在墙壁上摩擦了两下,欲要支起自己已经瘫软的身子,用尽全力也只是沿着伊丹的胸膛蹭了一点距离。 伊丹的呼吸很轻。 他动作殷勤的回应着我,甚至比我的反应更密集也更凶猛。我被亲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身体在他手下颤抖着任他摆弄。 “伊…伊丹……”嗓子里挤出的声音尖细且娇柔,如同渴望更激烈的爱抚般缠缠绵绵。 “……乖。”男人哑着嗓子啄啄我的嘴唇,一只手顺着我的肚脐向下滑,掀开了衣裙的下摆。 手掌一翻,就被他扣住了腿缝间的私密之地。那里已经一片滚烫的濡湿,感应到他的手指后不由得紧缩起来。 他搂着我,轻轻的把我翻了个身压在墙上,大手从前侧直接探进我的腿缝。湿漉漉的唇缝被粗糙的手指挑开,指肚上的茧子压着酥麻的阴蒂碾弄按压,带来一阵一阵令身体激荡的电流。 我的侧脸贴在墙上,小窗外的景象便一览无余。 出于角度问题,看得并不清晰,我却仍然能看见女子蜜色的肌肤上反射的湿痕。她正侧对着小窗,被男人压在床上,高高翘着臀部,双手死死地攥着床单一声声的娇吟。 现场活春宫对我的刺激是巨大的,昏黄的灯光使眼前的景象更加暧昧。我禁不住夹紧了正在我股间不断活动的大手。 男人用拇指和食指碾压着阴蒂,中指插进了不断痉挛的小洞,快速的震动着手腕。 如此摩擦了数十下,腰部不断的积蓄着酸涩感,最终达到顶点。伴随一阵自尾椎而来的酥麻,我无力的伏在墙面上,夹着腿剧烈的颤抖着感受高潮带来的冲击的洪流。 “………舒服了?”伊丹冷不防问我。 我动了动身子,呼吸还有些凌乱。侧身扭头,却看到伊丹表情平静到像是完全不受影响。 房间里到动静持续了一段时间,我就这样静静的趴着,身后压着一个男人,直到他们的内容变得越来越轻。 “伊丹,你——…”我欲言又止。 身后的伊丹深吸了一口气,凑到我耳边低声开口:“想要吗?” 脸颊被熏得发烫,加之周边不断有羞人的动静传到耳边,我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 “你……你不是听他们……要说些什么吗?”小声开口时发现嗓音微颤,有点欲语还休的意味。 “………是啊。”身后的人低声笑了笑,“怎么了?” “做…那事的话,会有影响吧……” 虽然现在这样实在是刺激的有些过分。 “你非要与我一起来看……难道没有想过?”伊丹的手指勾了勾我的发尾,“与个男人一起看别人做那事,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我把脸埋在凉凉的墙壁上,恨不得钻出一个洞。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啦! 伊丹任由我装死,手指一直顺着我的后脑一路摸到后腰,像极了给猫顺毛。 “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我装了一会憋不住了,被他这种不紧不慢的态度弄得有点燥得慌。 说实话,身体刚刚被他撩了一次,原本已经平静了不少……可被这样悠然自得的继续调戏,刺激着,小腹里不知不觉又开始烧起一把火。 两个人都精力旺盛,又是毫无顾忌滚过好多次床单的关系,这种赤裸裸的场景之下哪有什么暧昧的窗户纸能遮挡什么。 “哈耶克那边差不多完事了,等等另一头吧。”伊丹一边开口回答,手却也一刻不停的按压着我的腰窝。 腰间的软肉被一点点的蹭着,指甲勾着,摁压,画圈,暗示意味十足却又显得漫不经心。 “哪里完事了……明明动静更大…”我摸了摸热的烫手的脸,心里越发觉得伊丹这动作可恶,“你…你要不要做?不做别乱摸了…” 伊丹的动作一顿。 随后我听到他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你就只喜欢我肏你吗?” 听起来只是随口一问,但不知为何,我听出了点别样的意味。 “呃……你想说什么?”我本能的感觉不妙,加倍小心谨慎的反问回去。 “我是说,”伊丹将重心放在其中一条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见着我……就只想着和我睡……是不是?” 我只觉得他这问题阴阳怪气,还颇有点自恋。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你想多了。” “是吗……?” “是的。” 一时诡异沉默…… “你觉得和我做……什么感觉?”伊丹抿嘴。 他这话可把我问住了。 “呃,我没什么想法……”居然问我这种羞耻问题……这是能正经讨论的吗? “很恶心?” “那倒没有。”我连忙摇头否认。 要是承认可还得了,怕不是要在这被他掐死。 再说……也确实不恶心,反而挺…那啥的…… 我悄悄的回头打量了伊丹一番,目光在他英俊漂亮的脸蛋和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上游移了片刻,默默把头扭了回去。 脸有点热,幸好这里黑看不清。 “和我舒服,还是那两个男人更舒服?”身后压过来一个身子,耳根也被咬住舔弄着。 也不知是不是主仆连心,正逢哈耶克也在问安赫内丽丝这个问题。 “你这个骚货一开始就想找他肏你是不是?”哈耶克恶狠狠的说,“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头戴面纱故作勾引……都是想让他肏你是不是?” “我没……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安赫内丽丝气喘吁吁,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我只是求情……” “为了你的那个姘头?可惜他早跑了……他肏过你几回?” “没有,没…我们没有过……啊…!你轻点……” “怎么,不是说私定终身了吗?还说没有关系?!” “那是……托词……” “几个男人肏过你?这么骚,又不是处女,还好意思说没有?谁肏你更爽?嗯?” 伊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干女人不废话的人。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他情绪态度变得很怪。估计是非要进我梦里,然后被刺激的不轻。 ————— 伊丹:走心了 伊丹:心累 伊丹:怒极反笑一整天 女主:你在暗示什么 女主:如果你问,我的回答是 女主:目前只想走肾 伊丹知道 所以伊丹……没问 该干正事不干正事2 【今天吃肉啦】 我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要他进来了。我怎么会知道,居然触发了能够看到另一个时空过去的能力……现在想来那并不是单纯的我的记忆,应该是时空重新上演了的景象吧。自始至终我记得我都没有找到伊丹在我梦境中的客体,所以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又看到了什么。 按照我之前进入他梦境的情况,他应该是作为客体进入到了一个由我的大脑加上神力构建的虚假的世界。 若是只有我的大脑,那么他一定很快就会与我的意识汇合,但是没有,说明神力的作用让他看到了仅仅是我大脑创造不出的部分。也就是说,并非我控制的部分。起因可能是我的愿望将他送过去的。 我和他梦境联通的建立是基于如今已经失踪了许久的迷雾,黑夜与梦之神盖塔厄拉诺,他的力量曾让我像是亲身经历般看到了另一条时间线的过去,自然也可能存在着能引导伊丹也和我有同样经历的可能。 这是我这一天的思考结果……按照伊丹的表现的一种推断。简单来说,就是伊丹也看到了另一条时间线。至于是作为他自己,还是别的什么视角,我就不清楚了…可他这表现,各种不正常,询问我时还带着谴责的语气,好像我是什么玩弄了他感情的负心汉。 我听的很是无语。思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我还是张了张嘴,顺从的道:“……当然是……你。” “你犹豫了,”伊丹哑着嗓子不依不饶,“为什么犹豫?” “我……没有……” “中间那段沉默,是犹豫的意思吧?”伊丹对着我龇牙,“……我可是知道,你是不擅长说谎的性格,管不住嘴……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面对这种比较没理的质问,我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谁知道某人直直的也叹了口气。 一双大手盖在挺翘的两片臀部上,完整的包裹着。炙热的掌心向前压,画着圈的揉捏。 “可恶的女人,”伊丹说,“明知道以后有几个男人要为你打得你死我活,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我能有什么反应啊。”我被他揉的腰眼泛麻,听到他的话却是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为我打得你死我活,明明是为了钱。我只是捎带的。 “明知道我今晚要办正事,要你回去,你还不回去……就这么不知羞耻的瞪着眼睛看,我从来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女人。”伊丹继续贴着我的耳朵说话。 “我觉得你也挺不知羞耻的。”我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是谁看着看着就把身子压过来,乱摸乱亲的……” 伊丹可能被我问的不想回答,安静沉默,动作却报复似的加重。 强健的身子压紧了我,后背开始遭受男人各个部位富有弹性的肌肉的挤压。 我“唉”了一声,胸脯被压在墙面,差点喘不过气。 男人一下一下的压着磨蹭,热流在两人身上飞窜,不一会,我就觉得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我忍不住小声喘气,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顶,和他紧紧的挨着。 双腿间阵阵热意,已经因为情动而又湿润不少。 伊丹一向比我能忍。刚才看了那么久暧昧场景,依然能毫无反应。将我送上高潮,也还是能紧绷着。翘起的臀峰向后挨,抵住男人的胯骨,我惊讶的发现他腿间居然没有…… 不,不是没有,而是被我这么一碰到,才慢慢膨胀起来。 直到现在,他居然一直都是冷静着的。 我毫不怀疑,他在质问我的时候,可能只是想戏耍我一番。实际上可能根本不打算做什么。 ……行吧,看谁能忍。 已经把伊丹擦出火的我此时歇了心思,专心的趴着听壁角,发誓这次不再轻易被他弄得晕晕乎乎啥也听不进去了。 说实话,今天之前,我从未想过从这种角度去看他人这样那样是很刺激的一件事。 原本我也没心情看…… 哈苏尔王子皮肤真的好白……虽然他旁边的帕蒂大爷稍微有点有碍观瞻,但我没想到智者大师……好像也挺有料的…… 被性感侍女绑住双手任人施为什么的……我怕我以后可能是没好意思直面他了,咳咳。 至于另一边的哈耶克和安赫内丽丝……不提这两人人品,性格和立场的问题,那真的是俊男美女的组合了。屋里灯光不算明亮也不算暗,情景看得半清不楚的,更是……看了就让人脸红心跳。 不行,本来是为了正事,偷听下他们的秘密的。说好了要注意内容,不要老顾着偷看了。 我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 可我还没摆正心态,身后男人作乱的幅度再次加大许多。 伊丹缓缓伸手,在我裙摆里摸索一番,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扯开了胯骨上的绳结。 底裤顺着腿一下子滑落在地。 光光的屁股直接落进他掌心,被他双手包裹着揉捏,十指陷进肉里,显得充满了肉欲的冲动。 “喜欢看……以后可以让他们多表演给你看……”伊丹在我耳边说。 “哪,哪有。”我咬住下唇,“我才没……” “是吗?那为什么这么湿…?” 掌心一路向前滑,一左一右的摸到了我的大腿内侧。轻轻向两边一掰,腿就打开。夹了半晌湿湿的水渍顺着腿缝蔓延。 感应到下体凉飕飕的动静,我心跳有些乱只觉得耻度爆表,羞人的要命。 “只是……只是正常的反应而已。”我强行正色道。 伊丹哼了一声,十分的不以为然。 他左手和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同时向两边扒开阴唇,更多水液淌到他手上。 我大腿抖了抖,有点无地自容的把眼睛抵在自己的手背上。 “……好了,抬高点。” 半晌,男人撤回了手,转而握住我的胯骨向后拉了拉,示意我把屁股翘高。 我在顺从与僵着中纠结了一会,结果还不等我反应,屁股就挨了不清不重的一下。 “别……会被听见…”我浑身一下子紧绷起来。 “这个距离听不见…听见也无所谓。”伊丹掌心扣住我的腿缝,向上抬。 被这样拉着摆姿势,我摇摇晃晃,心里百般滋味。 男人把我调整到一个满意的位置,手就拿开了。 撅起的小屁股凉飕飕的,我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在靠近,心脏直打鼓,“咚咚咚”的跳个不停。紧张,刺激,耳膜也被冲的发胀。 耳边传来很轻微的声音,那是解开裤腰带皮扣时金属与皮革磨蹭时才会发出的。 我忍不住回头,挺直的双腿直打颤。见我回头,伊丹推了一把我的脑袋:“看什么?……不许看。” 我什么都没看清,只隐约看到他裤腰拉开,光裸的下腹上一道微微反光的汗水的痕迹……两道人鱼线刻出的深深地沟壑……以及那之下…乌黑的毛发构成的一团阴影…… 男人扶住了我的臀,两边大拇指向两边掰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散发着湿意的秘处。 我只觉得时间过得十分漫长,仿佛足有一个世纪那般。空虚的烈火时我腿软,呼吸困难,等待时的暧昧气氛则让人心痒难耐,抓耳挠腮。 耳际,男男女女的呻吟好像离我远去,所剩的唯有我和他莫名粗重的呼吸声。 轻轻的“滋”的一声,阳具的龙头顶到了不断冒水的桃花源洞口。 我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动作。 他在黑暗里握着性器的根部寻找位置,慢条斯理的摩擦又像只是点点火,增加情趣。 被碰到的地方潮湿一片,龟头刚嵌进凹槽,就被紧紧的吸住。小洞外围不断的收缩着邀请对方进入。 我对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羞耻的不行,可又无法克制这种渴望,只能任由自己在挑拨之下痉挛的越发厉害。 ……干嘛啊这个混蛋…这种时候……突然慢下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情绪不对?闹脾气了?还是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又不好叫他快干人事,我胸口里不知不觉憋了口气,连带着撅起的臀都想往回缩。 就在我被他弄得烦躁即将抵达顶点移开身子的前一秒,后腰处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 “呃唔……”我连忙双手撑住墙面。 开始往里挺进了。轮廓形状起初不明显,但随着压迫感变强,湿润的密道被撑开,肉冠与棒身上的青筋变得清晰可闻。 我无声的张着嘴,只觉一股接一股的电流顺着肉肉摩擦的地方不断的向上窜。 私处肌肉痉挛跳动,身子在巨大的冲力下被推的向前移动。男人见状,便伸手到前面压紧了胯骨,避免因为不断用力把我顶的向前冲的动作。锁死了臀的位置,性器缓慢而坚定的顶开层层褶皱,没入潮湿蠕动的后花园。 经过一段距离,终于沉沉的进入最深处,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 我趴在墙上,闷哼了一声。 进入最深处后,男人拧着腰,大腿和胯部挤压着我的臀部向前转了一圈。 我耐不住又张大嘴。 被完全填满的饱胀感极为强烈,甚至能感受它在体内跳动,两人的心脏好像也在相合的地方碰到了一样。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花心就被彻底的碾过,爽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指忍不住抠起墙面。 男人如此这样挺腰转动一圈,才向后抽拔。大掌摁住腰身,近乎完整的拔出,又故技重施进入。 他的动作格外的有力。速度压得很低,每一次都是完全的推进,到顶,又拉出,只剩蘑菇头,让冠状沟细细的感受着反复拉扯肉褶的感觉。 麻痒的感觉格外强烈,黑暗的空间仿佛也加剧了触感,让官能更加敏锐。 我从来没想过这种慢悠悠的做爱是这种感觉,再次意识到某人那个本钱,那个形状,那个力道带来的从来都是这样极致的享受。 水液潺潺的往外淌,整片衔接的部位都是团湿热。进出的顺畅,却又胀得很满,强烈的摩擦感让电流直窜天灵盖。 ————— 伊丹:忍不了 好气 该干正事不干正事3(3000珠加更) 【今天吃肉啦】 “啊……你……” 我脑子彻底混沌,哪还想要冷静什么的。这种狭窄的夹层空间里为了不被发现又不能叫出声,发现我想要张嘴的伊丹捂住了我的口鼻,指尖塞进嘴里压住舌根,避免动静闹得太大。 他就这样压着我在墙上不快不慢的插了起来。小屁股撞在胯骨上轻轻弹动着,弄得一片黏糊糊,虽动静不大却是有滋有味。 伊丹一手撑墙,一手捂住我的嘴,直动着健腰前后突刺,不断的堆积快感。 我夹着腿,意乱情迷之中居然还能分出一点注意力,感受到他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进来,完全不似以往那种疯狂。 这么想着,心下一动,便下意识的拧着腰向后撅臀配合,刻意让身子摇摆出诱人的弧度。 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悠着点…。”如此几次下来,伊丹扣住我的腰,力气大了不少,“小心动作太大,墙上落灰下去,让人看出不对。” 嘴上是这么说,可他扶着我的动作明摆着就是为了加强力量和幅度。 男人的投入很快让我失神,跟不上他不断加快的节奏,也被那强悍的力道冲的快感多到几乎要干呕的程度。 手不自觉的顶着墙,滑下来,又握住他扶在我小腹上的手腕,感受着身体被撞得前后移动。 不知多少下,我在他的冲刺中攀上高潮,股缝里涌出大股热流。 水波粘腻造成撞击的声响也变了音,多了许多黏连感。 “啊……呃……不……” 伊丹一刻没停,只是在我高潮时猛进一下狠狠地拧了拧腰,钻着不断泄出热液的源泉转了一圈,又继续维持原来的速度律动。 高潮过后的膣腔被插的痉挛不止,酥麻变成酸涩,酸涩又化为越来越强烈的尿意。 此时此刻,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下面的男女大约是已经偃旗息鼓了,从原来的呻吟变成了餍足的喘气。 哈耶克欲望得到平复,心满意足,抱着不断抽搐的女人把她四肢牢牢地压着,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安赫内丽丝逃不过,纵使老练也被憋了许久的男人做的直喘粗气。 我的被快感冲击,反曲的腰部拉成了弓的形状,大脑里反复的出现伊丹攻伐时的模样,只觉得身心都拜服在这进攻之下,只顾着为欲望沉沦。 尿意逐渐加强,冲上顶点。我小腹打开,浑身绷直,却感觉酸涩到顶峰后是剧烈的收缩,并没有泄出水液来。 浑身先是热后是冷,而后又热起来。 “啊……唔……” 依然是狠狠顶弄,翻搅一番,便压在墙上继续。 “不行了……不……不……”我嘴里嘀咕,只余气音,剩下的全是喉咙口里的细碎尖叫。 人狠话不多的某人不为所动,性感的腰肢来回摆动,持续迎着水波驰骋。 酸涩感拐了个弯,格外艰难却又一刻不停的加强,这次的强烈激荡感自膣腔内深处蔓延。 我是真的再一次感受了被干软腿是什么感觉,那站不直,没力气,只想弓着腰往下滑却偏偏被卡着腰挂在男人胯上不停震动的姿势,有些别扭,但微微强迫的感觉却又让人心理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酸爽。 脚下移动了一点,就感觉只是滑到小腿的内裤勾住了脚踝。蹭到已经被弄的湿凉一大片的底裤,脑子里想着想着觉得色情到不行,整个人更软了,只顾着缩着脚趾头梗着脖子,任由人拉着腰干的全身乱晃。 “呜呜……” 好像永不停歇的进攻快而密集,我被一波波自下而上的冲力顶着,大脑也抵住墙面,小腹突突直跳。酸涩感自深处加强,好像从交合处一路向上走了一圈,一下下的扯着尿道。括约肌收缩失去控制,张张合合宛如疯癫,在一片滚烫的湿意中,失禁感冲破了底线。 “淅沥沥”的水声并不响,也不激烈,只是连带着拍击声变了许多。 我只感觉腹腔彻底张开,顺着男人的性器向外掏的动作,尿道口和阴道口不断的流出水来。水花溅到墙上,顺着腿淌到地上,不一会就在两个脚掌内测积了两滩形状明显的湿痕。 我尖叫的无声无息,紧紧的咬着他的手指,双目禁闭。 还……还不停…… 怎么还在…继续…… 啊啊啊啊要死了—— 伊丹用手揪住阴蒂,粗糙的指肚使劲的搓揉着柔嫩的内层肌肤,手腕顺便用力把时不时要朝地上跪坐的我的腰拉起来。 快感多的让人麻木,而且几经高潮后再也不下来的一直在顶峰狂跳,我甚至有种自己会泄死的感觉。 屋里,下方,逐渐传来男女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陷入了睡眠。 然而上方的欢爱仍没结束。 我眼冒金星的踮起脚,身后的男人越干力道越大,却还克制着没有狠狠地撞上去,以免声音出来把人吵醒。于是便化成了狠厉的快进快出和紧紧掐着臀肉抓挠的动作。 伊丹呼吸有些乱,他掰开我一条腿向前走了两步,抓着我的头翻身自己背靠在墙上,向前挺着腰胯站着,自下而上的颠簸。 移动时还被深深没入的我的身体挂在他胯上,因着他这个动作而身子有些扭曲。一只脚尖堪堪着地,一条腿被向后上方扯开,男人自下而上的疯狂震腰撞得身子乱抖。 数十下后,身子被他紧紧的摁在胯上,一簇簇的热流自下而上的冲进体内。 伊丹深吸了一口气。 停滞着许久,好像天地静止了一般,我和他都安静的呼吸着…… …… 过了好一会,他才把我松开。 “……站稳了。”伊丹托着我的胳膊要我靠在墙边,见我勉强站稳,才松手。 他低头,抬起我的脚,捡起刚才还挂在我脚踝上的内裤开始擦起自己的下身。 还以为是给我穿好的我:“……” 我瞪圆了眼睛,见他慢悠悠的清理着自己的下体。擦了一遍擦干净后,递给我,示意我自己也擦擦。 我:“……” 我颇觉尴尬的拿到手上,把东西一送出去,伊丹就开始提裤子,不一会就整理整齐了。 见我还站着,伊丹眯了眯眼。 “不擦干净?” 我莫名有点生气,却又不知道气从何来。 “快点。”伊丹的脑袋转到一边,不再看我。 见他整个一副拔屌无情的模样,我很无语。潦草的擦了擦身体,捏着污成一团的小内裤发愁。该死的家伙,这是要我光着屁股回屋…? 这么嘀咕着又想起好像伊丹一直对我穿内裤感到很奇怪,因为他们这边帕拉提雅女子一般不会有这样贴身的里裤。真是的我又在想些什么,想他怎么会知道别的女人里面穿的啥,难道是他专门研究过? 屋子里已经静了,灯也熄灭了。伊丹又站了一会,确认没声音后,招招手示意我跟他出去。 我俩沿着来时的路出了房间,和门外不远处守着的亲兵打了个照面,默默点头,又默默朝歇息的寝殿走去。 整体确认了一番城主府的安全后,伊丹就带着我睡到最宽敞舒适的大房间了。毕竟这里一是更舒服,二是外面有什么动静也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走在路上的我腿还有点打飘,为了不被看出端倪就咬着牙朝前走。 伊丹领着我走了一段,远离了宴客的花园,过了走廊到了寝殿所在的园子后他就加快了脚步。我在后面吃力的追……追不上,翻了个白眼,盯着他的背影,干脆彻底慢下来,强忍着不适朝前走。 虽然刚才清理了一下,但是还是未免草率了些…随着走动,濡湿感就没停。我吸着肚子夹着屁股想阻止……没成功,好像顺着腿往下淌…不行,不能被伊丹发现,八成要嘲笑我。看他刚才那个态度,哼!是想表现的拍拍屁股走人很潇洒吗? 我走的慢,又一瘸一拐,影子投在地上显得夸张。 前面的伊丹注意到了,回头看我,我以为他要等我一下什么的,谁知道他嘲笑道:“我又没打断你的腿,干嘛装模作样的?” 我气的要上火:“谁装模作样了!某人也不看看自己刚才……” “我刚才怎么了?”伊丹抱着手臂,“不是伺候的你挺舒服的吗?都哼哼了。” 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我刚才强逼他欺辱他似的! 我气鼓鼓的夹着腿,不去看他,自顾自的学企鹅走路。 他见我生气,就走过来拉我手腕把我往前拽。我一时没防备就跑了两步,这下可好,只感觉下面“哗啦啦”的… 伊丹见状,伸手夹住我的腰把我夹了起来,手在我裙子下面乱摸。 “臭流氓!”我表达了满满的唾弃之意。 “女色鬼。”伊丹不甘示弱。 他从我手里抢走我的小内裤,转身塞进自己裤腰里。 “你干什么呢?”我瞪圆了眼睛。 “反正你也不穿,没收了。”伊丹说。 我:“……” 我:“你不会是自己要穿吧?别吧,你屁股大,那个你穿不下的。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告诉奴隶给你做一条…” 伊丹:“……” 本来只是想故意气我结果反被我气到,脸黑了。 闹闹腾腾回了屋,让早就等候的奴隶烧了水洗了个澡,等躺回床上时我已经很累了。 伊丹躺在床上让奴隶擦身,我惊讶于他竟然很适应这种奢靡的贵族做派,果然前天晚上的入梦把他刺激的不轻。 一边卧在床上享受,一边淡淡开口:“……罗马人,又是罗马人。” “怎么了?你在想刚才听到的?” 伊丹翻了翻眼皮,挥手要奴隶退远走开。女奴连忙行礼,弯腰端着盆与毛巾静悄悄的退走到屋外。 等屋子里没人了,伊丹才继续开口:“我有想过智者选那处地方发展他的缅教肯定会和罗马人有联系,我没想到真的有。不知道联系多深,这回招揽他会不会有害。” 顿了顿,伊丹轻叹。 “他一副对周围人都瞧不上的态度,越是表现的不卑不亢,我越怀疑他有所倚仗。” “你还会担心?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我说。 “…还不是因为你,”伊丹指责道,“因为你的缘故,我的能力被拿走了。” “又赖我,我都还替你说话过呢!”我一听就很生气,“你这是太依赖那能力了,现在突然没了,看谁都疑神疑鬼。” 我掀开被子捂住头。 “我不和你聊了,我要睡觉。” ————— 丹某:越想越觉得是不是被占了便宜,于是试图做一个拔屌无情的男银 女主:波斯有人,其名为丹。伊丹屁股大,一吨内裤装不下 丹某:……??? 查查资料 很可能这文后面会和汉朝(半架空)联动一波 架空就是好,想写的可以凑在一起写捏 旅行地图 直到第二日晚,伊丹又宴请智者等人。 智者看不出面有异色,态度却明显恭敬很多。 “今天来我想和索亚尔大人谈谈今后的打算。”麦阿尼见到伊丹便开门见山道。 我心想这真是个能屈能伸的性格,被伊丹作弄那样一番,也能面不改色。 果然,宗教领袖什么的,没个厚脸皮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神的使者。 “你谈打算,是想清楚要帮我出谋划策?”伊丹说。 “昨日一番热情招待,盛情难却,我若是没有什么表示,岂不是不识好歹?”麦阿尼说,“再者,索亚尔大人年纪轻轻便足智多谋,勇猛过人,又气度不凡,和我想象中的真王无二,经我这些日查探,的确要超出我过去所能见过的各朝王室许多。我相信我和大人的目标能以相同的手段实现,这实在是幸事一桩” 伊丹听着显得颇有兴趣。他微微歪了歪,斜倚在榻上,一截柔韧的小腰从长衫里滑出,上方挂着的金饰微微晃动,显得诱人至极。 麦阿尼目不斜视,我却看见他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跟着伊丹久的一些人多少习惯了伊丹出众的美貌,但麦阿尼身侧跟随的侍从以及塞库姆城中的人都还没能适应,一个个的视线都忍不住在伊丹身上打转。 蒙托看得恼火,悄无声息的走到那些忍不住偷看的侍从旁边给了对方几下,要对方跪在地上把头低下去。 “怎么了?”那边的动静吸引了伊丹。 他微微抬头看过去。 “没……没什么,”蒙托连忙摇头,“大人,您和智者大人既然要商议要事,不如让我帮您清场。” 伊丹挥挥手:“去吧,快一些。” 得了允许的蒙托满脸喜色,立马开始指挥士兵赶人。 终于把他眼里碍眼的家伙都赶出门去,他自己也退到门口守着,那样子仿佛看守财宝的恶龙。 伊丹视线移了回来,我低头拉了拉他的衣襟,把敞开的领子往回拉了一些,遮住外露的细腰。 这家伙今天穿了件塞库姆城的居民服饰装亲民,由于没有盘扣皮带之类的,稍微动一动就露出大片胸膛,骚气的不行。 伊丹神色幽深的暼了我一眼,“啪”的打掉我的手。 ……这是干嘛? “你说你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王 人,都有谁?可否给我讲讲?” 伊丹换了个姿势支着头,留给我一个脑袋顶。 “可以。”麦阿尼说着招了招手。 他的父亲帕蒂叹了口气,从袖口内掏出了一副羊皮卷轴,递给了麦阿尼。 麦阿尼拿着卷轴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需要一张台桌,可以将我手中的游行图展开。” 伊丹让奴隶搬来一张吃东西时用的案几:“这个可以吗?” 麦阿尼点头称可以,弯腰撩开衣摆,在软榻上跪坐,展开了羊皮卷。 伊丹伸头,朝桌上看去。我也忍不住好奇跟着他一起探头探脑。只依稀看见是一张地图,但画得很……抽象,地形什么的,山川和树木都是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卷轴面脏的很。 “我前些年四处游历,将我所行所至之处记录下来。”麦阿尼说,“我与一位法利赛先知学习了些辩识星辰的方法,靠星星掌握方向,如此这些年就能把旅行的距离与方位记录下来了。” “你这地图,画得不如我的沙丽。”伊丹伸手摸了摸我的腰。 “哦?没想到夫人还有这等本领。”麦阿尼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她有些自己的本领,说起来也复杂,我就不细讲了。待以后熟悉,智者可以和她互相讨论。”伊丹说,“快讲讲你这上面所写的东西吧。” “我所写内容不少,您对何事更感兴趣?”麦阿尼说,“不如您指给我,我便讲您所指的地方了。” 伊丹笑了起来:“这方法好,我喜欢。看来智者大师能讲的经历有不少。” “我可否也能询问一番?”我一听也很激动,左右看了看,难耐的凑近了些。 麦阿尼看看我,又看看伊丹,而后点头:“二位可要分个次序来,我一次只能讲一处。” 伊丹示意麦阿尼靠近些,于是奴隶端着桌子到伊丹脚边,又将麦阿尼的软榻也移到一旁。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地图,看着上面的文字,手指在上面滑了一圈,最后移到了一处:“这里是何处?” 麦阿尼看了看,回答道:“阿拉比亚与尤拿的交界处。” “这便是罗马叙利亚行省以南了?”我一听便明白了,“这里都有什么?” “我年轻时到此处游历学习,为我缅教的理想积累经验,”麦阿尼回答道,“听闻此处曾有个叫约翰的人传播教义,稍作了解后便知晓,这地一千多年前便有圣谕和圣城。” “这地方如今不是罗马的行省之一吗?”伊丹说。 “还并未是罗马的行省,但很快将要是了。罗马人不喜欢自己管理,总要派人摄政,但如今摄政的人已经死亡,这里混乱不休。如今一部分态度强硬的罗马人态度倾向于直接将这里变为行省。如今这里被三人瓜分,我在此地最先见到其中之一的加利利王,”麦阿尼说,“他和他的两个兄弟都想获得此地的统治权力,又为究竟投奔罗马人还是帕拉提雅人辗转游移不休。一切皆是由于他们的父亲将他的遗产同时赠予他们三人。” “罗马人的态度?你说的难道是小韦鲁斯?”伊丹询问。 “正是如此。”麦阿尼双手交迭,“他的祖父当年曾亲自任命一人为这里的摄政王,他的父亲又诛杀这里原本的尤拿王,究竟是摄政王的三个小儿子之一再次得到罗马认可,还是尤拿王的侄子得到帕拉提雅的支持称王,这些都有可能。因为曾经都发生过。” “这些和智者积累的经验相关吗?”伊丹向后仰着,双手在身前交握。 “真理存在于世间的一切事物之中,索亚尔大人,”麦阿尼说道,“如果我不对这些加以了解,您也不会请我在这里。您既然请我回答,我便回答我认为您最关心的问题。如果要对付罗马,东部的这些罗马行省各自的具体情况自是要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的叔父在罗马与帕拉提雅交界的地方经营多年,我也曾经在此南征北战,你认为我需要你的回答吗?”伊丹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 “知晓的人越多越好,且想要同时解决多个问题,得需要不止一个人。”麦阿尼声音平静。 “那这里呢?”伊丹的手指向着另一侧,我看到应当向是地理方位南的方向移动。 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世界地图,猜测大约是帕拉提雅南部的地方。中东北部…中亚,伊朗高原南部? “这里便是亚历山大去过的诸多地方之一……他曾经征服了波斯,一路向东,战无不胜。”麦阿尼说道,“我如此这样想着,便比他走的更远了一些。我听说,遥远的东方有人来,或是乘船,或是骑马。” “我记得亚历山大曾经见过连绵不绝,高耸入云的山脉,”伊丹说,“他望着那山脉,说那便是世界的尽头。他应当去世界的尽头。然而他的部下们已经疲惫,只想回归故土。” “这是因为什么,您知道吗?”麦阿尼摸着卷轴上的裂痕。 “这是因为他的志向没有人能理解,”伊丹说道,“因为这志向过于骄傲自大,脱离了他能控制的范畴。说实话,若是他没有病死,一直活着,后世发生的改变也未必会截然不同。” “这是因为人类很难离开土地,”麦阿尼说,“那些贸易的商人,他们旅行的距离与他们货物的价值有关。若是有人只为了一探究竟,不计成本,那还是能走的更远。” 我听出,这便是在说他自己了。 “您见过东方来的人吗?”我说,“我的家乡就在东方。” 麦阿尼抬眼看我,仔细的凝视,微微的眯起双眼。 “说起您这样长相的人,我的确见过相似的,但肤色却有些不同。”麦阿尼说,“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伽德赛斯王。” 我点头:“我知道他,他在巴克特里亚地区很有势力,后来就占领了那里。他如今年事已高,没人合适继承他的王位。” 因为这位王关系到帕拉提雅东部边境的安稳。 “没想到夫人对于巴克特里亚王国也有所了解。”麦阿尼说。 “我听说,他们自称自己为贵霜。”我说,“我曾经在罗马学习过,他们这么称呼自己。” 巴克特里亚曾经是希腊人建立的希腊化的国家,这个称谓就能说明这一点。 达特里尼一世与贵霜的伽德赛斯王的情况是很类似的。一样的年事已高,继承人却不明确,各个有能力的王室子弟与宗亲割据一方,争夺着最高的统治地位。伊丹后来能成功解决的东部边境的安全问题,也与他们内乱有很大的关系。 “我曾经从帕拉提雅南部,沿着海岸一直向南。我抵达波斯波利斯,又继续向前,到达伊什塔克尔,最终来到了格德罗西亚。”麦阿尼在卷轴上将名字一一指出道,“我这就是到了曾经亚历山大抵达过的地方——只不过更南一些。前方是一片山脉,会阻挡我的去路,我选择更南——……我想我的确越过了山脉,眼前便是茂密的丛林,宛如被围墙所围起来的花园。”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他到了哪里。 大师这是真的抵达印度次大陆了——牛逼啊! 想到这里,我的登时肃然起敬。原本以为只是个神神叨叨的神棍,传言说他说着见了这个王室那个王室,我原本是不以为然的。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一段时间,我对信息传播的速度有了完全的认知。没有互联网的情况下,口口相传的名声传的这么远,肯定是刻意传播造成的,谁知道真假呢? 他形容的这么详细,说得就是从兴都库什山脉的开伯尔山口向南进入印度次大陆的事,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讲是相当遥远的了,几乎不可想象。看来他或许真的见过印度的王。 ————— 做个铺垫,旅行神器阿利狗上线可以用到 昨天写着写着睡着了今天和我爸玩了一天,缺的回头补上哈 一封来自罗马的信 麦阿尼又继续说了一番话,总结起来,就是无论是帕拉提雅的西边还是东边,对于整个国家以及周边情势他都有所了解。他愿跟随伊丹为他出谋划策,想打哪里,想做些什么事,他都多少能给些建议。 比如东边,就是他发现这个山口,很多人都发现了,贵霜王是最早发现那片“花园”的,就是还没精力去探索。那里有大片水草丰美的平原,那地方就是个无主之地,谁都有机会进去闯一闯。 另外,他们占据的东巴克特里亚地区也是个好地方,要知道帕拉提雅帝国绝大多数的地盘都位于高原山地,能够耕种的肥沃良田并不多,主要就是两河流域,也就是波斯湾北部的大片平原,那也是世界上最早发源农业的地区。罗马人非要来抢,帕拉提雅人焉能同意?巴克特里亚地区位于帕拉提雅帝国的东北部,包含帕拉提雅帝国东部的一部分和如今贵霜北部的绝大多数地区,在境内的叫西巴克特里亚,境外的叫东巴克特里亚。那地方也有两条河,汇聚成一片肥沃平原,也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在古时曾经全部属于古代波斯帝国,如今却都没有了,自称波斯十二部族后裔的每一位帕拉提雅君王肯定梦想者要光复古波斯的光荣,不仅仅是向西想要小亚细亚,向东也要巴克特里亚,最好西接地中海,东至开伯尔山口,南下征服印度次大陆,甚至称霸世界。 不过,波斯人大概是实现不了,这个时代的罗马强的吓人,贵霜也不是好欺负的,遥远东方……更别提了。未来有人做到了,蒙古人和突厥人。那个时候如今四帝国早就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了。 “你看到那片山后面有什么吗?”伊丹问。 “没有。”智者摇头,“因为太过遥远,路途的村落语言不通,那里的人生活原始,并不足以支撑我走太多路。” 亚历山大都停在那里了,就算狂妄也不能随便喊喊自己能超越这位大佬。 我依稀记得丝绸之路是走北方,向西北走,经过一个叫七河之地的风水宝地,就能沿着从天山山脉流出的河流抵达贵霜的贸易城镇。那些城镇沿用了贵霜建立之前数个当地部族名称。 帕拉提雅大多和贵霜等地做贸易,但和罗马一样,帕拉提雅也希望能绕开贵霜和最那边的国家直接交流。罗马人叫那地方塞里斯。我具体也不知道此时的时代是什么时候,刚来的时候以为是春秋战国或者秦朝,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应该不是,毕竟春秋战国和大秦时代与西方的交流不至于如此频繁,罗马这里这么多丝绸,说明稳定贸易应该好多年了。既然稳定贸易好多年,那至少是汉朝之后的事。 和智者进行了一番有关于他旅行的交流和对话,伊丹听得双眼亮晶晶的。谁不喜欢听些新鲜故事呢?更何况冒险精神强的征服欲也强,自认为自己并不差前人太多,也有雄心壮志,听着大好河山,想着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尽收囊中。 “此番我来塞库姆城一趟,也成功夺得了这片地区,获得了智者大师的认可,”伊丹说,“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你为我提供的巴赫拉姆的消息,加上我自己寻找的,也该检验一下真假了。更别提,我还要将哈苏尔王子送回给他的父亲。” “您现在既然已经得到了塞库姆,是时候该考虑一下阿卡德的领土了。”麦阿尼说道,“巴赫拉姆王子也是这个想法,他曾经在这里安排的人手不断的向他递送消息,为的就是为他征服这片区域做准备。他为此准备了许多年,直到您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看来你之前的确支持他。”伊丹很干脆的说,“既不是你父亲希望的哈苏尔,也不是亳无所求。或许还在我和罗马人之间摇摆不定。” “和您一起实现抱负也是我传播真理的途径之一,”麦阿尼说,“我很想试一试能做到如何的地步。” “有你可以施展的地方,”伊丹说,“阿卡德的事,我正想多问你的意见。” 伊丹和麦阿尼谈完后,就示意我他要去工作了。把塞库姆城拿下后,此地的一切情况都要了解。更何况塞库姆是这里的大城,夺得了这里代表着夺得了阿卡德东北部的所有地区。无论是争夺王位还是征服世界都要打仗,打仗就需要养兵,养兵就需要吃饭。钱粮这两样都是伊丹需要的,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仔细盘点这回攻下塞库姆的所得,还要安排农户耕种,商户贸易,恢复曾经的秩序,以便之后能顺顺利利的从这里收钱收粮收人。 因为我读书写字很好,伊丹就让我也负责一部分工作,把我当苦力使唤。白天帮他干活,晚上还要被他睡,如此过去了一星期我十分郁闷。 ………总觉得亏了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该要工资? 终于,我听到消息说伊丹派出去的人追踪到了巴赫拉姆的踪迹,伊丹带着人亲自出门了。 伊丹一走,管事的人就成了别人。那人对我一直有意见,只是碍于伊丹对我的喜爱不能对我做些什么。 只不过伊丹要我帮忙做的诸如登记,安排租赁农具,记录农耕的问题之类的活就没法干了。塞库姆城本地的官员,也不大看得上女人来掺和这些事,伊丹一走,他们态度冷淡许多。 我乐得清闲,每日无所事事,在城里四处溜达着玩。有侍卫陪着,有侍女和女奴伺候着,借着伊丹狐假虎威,虽然无聊可是也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 我去参观了塞库姆城的地下河和祭祀场所,也就是伊丹从内部潜入和攻破这里的位置。 在这里,能遇见有些亲人去世的百姓来这里把亲人的遗体放置在小船里,经由祭祀祝福过后顺河送向远方。 “咦,麦阿尼大人。” 我遇见了麦阿尼,他在正式成为了伊丹的谋士之后还继续着老本行——宗教领袖,忽悠人。他来到这里的祭祀神庙,也没有一开始就宣扬什么理论开展忽悠,看起来只是代替了原先的祭祀工作在帮这里的平民和贵族举行仪式。 麦阿尼看见我,微微行礼:“您终于来了。既然来了,能否跟我到外间厅堂?我有些话要跟您说。” 我点头答应。 麦阿尼对着一旁在帮忙干活的祭祀说了一声,便撩着袍子朝我走来,对我行了个礼,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他父亲在这里当教书先生兼职祭祀,被伊丹抓了后又放了,如今分了块地,还赐了一个被释放的女奴陪他过日子。如今估计正在和家里的仆役以及地上的佃农违耕种的事情忙活,祭祀的工作就给了他儿子。 我不知道麦阿尼要说些什么,他开口的时候,我惊讶极了。 “这是一封给您的信。”麦阿尼从袖袍里掏出一个泛黄的卷状物。 我接过,打开,看见开头阿塞提斯的名字,熟悉的拉丁文。 一看署名,不是阿塞提斯吗? “您,您果然和他有联系吗?!”我握着信的手一抖。 即便臂环能承载的内容太少,阿塞提斯这段时间也没给我写什么东西,金甲虫都好久没有动静了,我还以为他把我给忘了。 麦阿尼古井无波的脸上现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在特拉佩斯生活,不和刺客打交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说道,“谁都知道,整个罗马的北部都陷于一个男人的掌控之中。能得到他支持被认命为第一公民的人,通过我递一封信并不奇怪。” “伊丹已经知道您和……罗马人之间的联系……您还这样,不怕他生气之下,不再信任您吗?”我说。 “他既然已经知道,那就无所谓了。更何况,对于目前的索亚尔大人来讲,最大的敌人不是罗马人。他接手塞库姆,本身也是和这两个罗马人合作,对他将来登上那个位置有益无害。”麦阿尼说道,“罗马与帕拉提雅的力量和冲突并不足以使二者互相吞并对方,双方既可能有摩擦也可能有合作,而永远不可能你死我活。关于您,我倒是觉得稀奇。说实话,我并不明白为何索亚尔大人要将您强行带在身边得罪小韦鲁斯,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可能有害。” “……我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我觉得您不用过于担心。”我耸耸肩。 “那倒不至于,不过,您的安危不必担心倒是真的。”麦阿尼说,“您详细的看下信上的内容……如果不想让索亚尔生气,建议您看完后和他讲清楚利害关系。” 我叹了口气,把信完全展开,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越读我越头皮发麻,脑海中浮现出阿塞提斯淡然自若的表情和伊丹怒发冲冠的神色。 我记得我还答应伊丹,会帮他,当他的眼睛……难道我这就要食言了? 【我想你还记得你是我曾经对着神灵宣誓并分食过麦饼的妻子。既然如此,你应该想办法回到我身边。出于各种原因,我需要一个妻子在我身边,目前也没有离婚的打算。就算你想离婚,也必须亲自到场举行仪式。 总而言之,我会安排人接你回来。你如果拒绝,那么我会安排正式的访问和给达特里尼的信件,并且与巴赫拉姆通信,告诉他们我将全力的反对伊丹索亚尔的一切行动。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威胁,但你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会亲自送你回到罗马。毕竟,秘密掳走他人的妻子的名声可不太好,尤其是他现在还没有什么名望,且根基不稳。 另外,不止是我,伊丹索亚尔也想必也了解了你冷酷无情又见异思迁的性格。比如你对他毫无感情,不甚在意。既然如此,你们最终都不会反对我的提议。 再有一点,你如果仍要拒绝,我会就你随意使用神力扰乱秩序为名给希拉克利特写一封信,他会把你带到你该去的地方。 不过,无论我写不写,关于神力使用的权力界定都必须认真讨论,伊丹索亚尔也不可避免。正如阿利克西欧斯所言,神力复苏造成的危机何时都可能发生,先前的盖塔厄拉诺造成的北方迷雾事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才是你的神力应该关注的重点。 最后,如果你之后仍然想和伊丹索亚尔保持某种关系,也并非不可能实现。虽然我不认为作为我的妻子你应该和非你丈夫的男人有太多肉体上的联系,但我知道你大概会就之前我对你二人关系的安排这件事对我进行反驳。不过,这也得是你回来之后经过讨论才能决定的事了。 你们之间隔着距离,必须依靠交通工具和有恰当的时机才能见面。正如当初埃及艳后与她的情人其实并不能日日相聚一样。但我不建议你模仿,因为你知道她和她的儿子的下场。皮吕西作为你的老师曾经教过这些内容。 这封信只是通知,希望你到时候能配合些,不要让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的事中间徒增无意义的麻烦,不然这个过程中会不太好受的是你不是我。】 我:“……” ——— 补上了 昨天的 最近经常产生“突然很想写xxx”这种想法… 塞里斯人 我默默的看完了信,把它迭了回去。 想毁尸灭迹,动手的前一刻我接触到麦阿尼幽幽的眼神……撕信的手不自觉停了。 “您看过吗?” 麦阿尼摇了摇头:“我怎能看他给您写的信呢?” “但您是知道大概内容的吧……”不然也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是的。对方也给我写了封信特地交代一番。”麦阿尼说,“巴赫拉姆的行踪一直被刺客关注着,或者说帕拉提雅的几位王子都被刺客关注着。他提供信息给安赫内丽丝,并将索亚尔大人引走,以便我能给您传递消息,并且安排您的行程。我不知道他为何能得到刺客的这些内容,我想这和刺客大师表面上中立实际上身为罗马人的态度有关。” 我皱起眉头:“不,不应该……” 刺客大师不像是会掺和这种事的人,只有阿利克西欧斯会这么关心。 难道他已经恢复了? 想了想,离他被带走也过去快两个月了…… 我记得盖塔厄拉诺说什么我给伊丹生孩子他才会恢复阿利狗的神智,如今更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刺客大师则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或许不依靠盖塔厄拉诺也能破除他设下的迷障。 阿利狗神智恢复了的话,不该不来找我。所以应该是没恢复吧? 唉,我还真是有点担心他。看他之前那个蠢样,我真是想想就心里堵得慌。 再说这封信。 就俩字。 气人。 好生气啊! 我捏着信的手在抖,想对着麦阿尼礼貌的笑一笑,又笑不出来。 威胁,嘲讽,威胁再威胁。傲慢简直快要从纸里溢出来了…隔着封信我都能感觉到他写信时那种漫不经心又不屑一笑的样子。 真想穿越信纸给他两拳。 也罢,按照他的说法,我马上就要“回家”了,到时候见他时有的是机会。 另外什么叫做,“我对伊丹毫无感情,不甚在意”?我当然还是有感情的嘛……算了,我干嘛非要给他证明什么,证明了他能不抓我回去吗? 混蛋,从来都是这么高高在上的,随便说些什么都能气死人不偿命。还举克利奥帕特拉的例子…还真是抬举我,我可谢谢了…不,他可能是自比自己是奥古斯都,并不是抬举我。但是真的没可比性好吧,屋大维又没和埃及艳后搞在一起。她和凯撒以及安东尼的儿子会死完全是因为威胁到奥古斯都的继承权。 不,我扯儿子做什么,我哪来的儿子。 胡乱想了一通,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为麦阿尼探究的神色里还多了一点不明显的好奇。 “伊丹知道你会和我联系……和罗马人联系,”我说,“他会提前回来吗?” “说不定索亚尔大人是给您和我创造一个条件。”麦阿尼说,“就算他回来后您不在他可能也不会惊讶的。” 他把“你赶紧走吧”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各种嫌弃。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回想了一下这几天伊丹的态度。 说他是对我有意见,好像也不是。说是傲娇,好像也不像。说有点别扭……好像是有点别扭。 和伊丹的夜晚都非常的舒服,我能看出他也是这种感觉。可就是能感觉最近他事后看我多少带着点……幽怨,仿佛在指责我什么… 我感慨了一句“男人心海底针”后,把信揉成皱巴巴的一团塞回装它的纸筒里。 “要回信吗?”等临走了我又回头问道。 “并没听说。”麦阿尼缓缓摇头。 “好吧,我走了。” 阿塞提斯这个家伙,他要是以为他写的这一封信就能完全破坏我的心情的话,那他就错了。 我哼哼两声,带着侍卫和侍女继续在塞库姆城闲逛。 逛着逛着,我就走到了市场。来到这里我还没去过这个据说是米亚恩索尼尔平原北部第一繁华的市集,早就想来看看了,但伊丹说由于战争原因还在恢复期,没有开放,要等几天。 如今看着是已经完全恢复热闹了。 看样子,伊丹专门开辟了一个场所和一个通道,仅供外来贸易的商人核查身份后进入,避免有心怀不轨之人混进城中。 “里面好热闹,我想去看看。”我在外面探头探脑。 有士兵守在门口,面向城镇的都是伊丹安排的士兵,两人一组和一个塞库姆城士兵执行守卫工作。面向城外的则都是塞库姆城的士兵。这些天有很多士兵都去执行将之前逃难的平民召回的工作,我远远的看见有一队队的人马缓缓的沿着城外的街道靠近城门。 “不行,大人说不能让您去。”跟随我的侍卫对着我摇了摇头。 他们一共有两个人,一个叫麦迪斯,一个叫阿明,都是伊丹身边的亲兵。阿明的跟哈耶克相识,对我也挺不客气的。不过我懒得和他计较,反正他们也只是一板一眼的行事,除了我一出门就紧紧的跟着我以外,没做什么太过分的,非常没有存在感。 “为什么?我怎么没听说?”我扭头看着阿明。 “不可以出城,市集是城外。”阿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谁说的?市集明明属于塞库姆城,”我说,“从城里去市集不需要盘查,从市集来城里需要盘查,不就是说明城里到市集是可以随意去的地方吗?” 阿明被我堵了一下,对着我瞪眼:“市集太混乱,不安全。” “保护我的安全是你们的工作,你不能因为想偷懒就不许我去市集啊。”我双手抱臂,“你每个月得到军饷再加上这次塞库姆城得到的奖励比别人都多一半,不就是因为你还要完成保护我的工作吗?拿钱不干活,你觉得这样对吗?” “你……我……”阿明噎住。 麦迪斯在一旁看看我又看看阿明,无辜的眨了眨眼:“就让她去吧,我们跟着没事的。” “烦人,事多的女人。”阿明对我翻白眼。 “我听见了,我会告状的!”我立刻对他露出贼嘻嘻的笑容,“我要对伊丹吹枕边风,说阿明吃饱了不干活偷懒!” 阿明一下子急眼了,顿时生气道:“你!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哈耶克说的没错!” “我就是坏人,我很坏我很坏,哈哈哈哈!”我对着他得意一笑,朝麦迪斯招了招手,“走,我们去看看。” 麦迪斯左右为难,被我扯了好几下,才干笑着跟着我走。阿明愤怒的喷了口气,也不得不提上剑跟在后面。 市集很热闹,挤满了叫卖各种货物的商人。我发现有一群人挤在了一起,在市集中央好像有一大片空地,那里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也走过去凑热闹,麦迪斯和阿明像两尊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守在两边,周围人看来者不善连忙避让开。 “这是在干什么?”我随口问一个旁边穿着长衫作商人打扮的人。 那人看了我一眼,让开了点位置,开口:“当然是在买卖奴隶了,你没见过吗?” 我一听,愣了一下。 仔细打量着场中,发现那圈了一大块地,里面站着不少人,大多衣着整齐,手里拿着纸筒状的东西。他们后面还有一些笼子,里面也有人。 “那些笼子里的就是奴隶了?”我问。 “都是奴隶,”商人扬了扬下巴,“笼子里的是有罪的或者是战俘,便宜一些,一般只打包卖。外面那些好的就贵了,有的还能读书算数写字。” 我又跟他了解了一番,才知道,这里面也有一些自卖为奴的人。自身条件很不错的奴隶,有的声称自己还念过书,会写诗唱歌。他们手里拿着文书,手腕上也有铁链,但很不明显,刚才一打眼我都没看见。 我又凑近了些,发现那群圈子里有个人坐在中间嚷嚷着什么。周围的无论是商人还是奴隶都绕着他走,有人还用看怪物的眼神瞅了他一眼。 定睛一看,我震惊了。 这五官轮廓,这面相……这,这,这不是亚洲人吗? “我要见你们的领头的……”那人手上被扣了一对镣铐,藏在衣袍里,一脸的愁苦,“唉,我都说了…你们送我去见领头的,听明来意……解开误会……” 他的口音和现代汉语差了十万八千里,若不是因为密拉维亚的贞女这个身份带来的神力,我应该是听不懂的。 我正想更靠近一些,冷不防胳膊被拉住了。扭头一看,是阿明。 “苏西小姐,你不应该再靠近那些奴隶了!”阿明说,“这样有失身份,也可能遇到危险。” 见他一脸阴沉严肃,处在生气随时会爆发的边缘,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那留麦迪斯在这里保护我,你去帮我把那个奴隶带到我面前来。” 这些看着和普通人区别不大的奴隶,价格一个个都很不普通,也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这里稍微富裕点的农户都惦记着买个罪奴回家帮自己耕田种地,看着健康身强力壮的早就被挑完了,只剩下些病怏怏的。 这种看着就糟心的事我一般不看,但我久久无法平复心情。回想起当初刚来这个世界时的遭遇,我知道那种绝望。 麦迪斯把那个人带了过来。他还没靠近我,就远远的看着,眼睛逐渐睁大了。 我也一脸稀奇的盯着他,实在没想到能在西亚见到个熟悉的长相。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个奴隶商人,他见我便客气的笑着开口:“这位大人,您叫的这个人脑子好像有些问题,语言也不通,您要不要再看看?” 奴隶商人对那些少有的几个衣冠整齐的奴隶都还算客气,会为他们跟有钱有地位的买主交涉,有点像猎头。但是面对那些笼子里的奴隶,则完全是另一副嘴脸。 我不想和这种奴隶买卖的人打交道,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还是开口:“没关系,我感觉我跟他有缘分。” 奴隶商人微微一愣,眯起的小眼睛微微睁大,来回的在我俩身上看了一圈,又继续睁得更大了。 “我记得塞里斯不和其他国家作奴隶生意的吧?还是我记错了?”我搓了搓手,“毕竟塞里斯和巴克特里亚之间隔着天堑,一般的塞里斯民很难到这边来。” “呃……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也只是负责从别人手里买来人呀,”奴隶商人满头大汗,“小的也从来没虐待过他,看他不像是这里的人…想着要是能碰见,比如您这样特殊的买家……” 我在怀里摸了摸,把前两天和伊丹要的零花钱掏出来一点,递给对方:“好了,不用解释,没关系。钱给你了,人我带走了。” 对方接过钱,摸也不摸索,连连点头让我离开。 旁边这个东亚塞里斯人一直看着我,念念有词,神情激动。 “啊……姑娘也是……跟我一样的情况吧……”他念叨,“敢情好,敢情好啊,姑娘认识甘辛甘大人吗…我和甘大人失散了,我得赶紧…赶紧回去,不然晚了就完了……” 我扭头看他,冲他笑笑:“别激动,有话要回去说。” ———— 女主:带着老乡回罗马见老公 夜半来客 眼前这位,胡子拉碴,远看年纪不小了,近看眉眼间却是很年轻。看来一段时间没有整理胡须,长了一脸大胡子。即便如此,亚洲人的轮廓还是很明确,不会让人看错。 他个子不矮,甚至还挺高的,刚才坐着不明显,现在站起来走到旁边一看,比我高了有一个头,估计得有一米八。 “苏西小姐!”阿明怒气冲冲,“您怎么能随便买人呢?” “我没随便啊,”我指着男人,“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人,我一看见有人遇见困难,就要施予援手!” “你………”阿明看着挺着急,急得脸都黑了。 男人想靠近一步跟我说话,被两尊大神隔开。 “好了,回去吧。”我安抚着三人。 来到这里一年多了,第一次遇见一个亲切的面孔,我觉得挺稀奇,还有点感动。 带着两个亲兵和这位大哥一路回了府邸,我叫人给他梳洗一番。阿明气鼓鼓的,自始至终板着脸,估计等会管事的人回来又要告状。 走的时候我听见麦迪斯在劝他“别这样,要是被大人知道了……” 一旁这位老兄虽然一副“我不大听得懂你们在说什么”的反应,但他左看看右看看,对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没给姑娘添麻烦吧?”他搓了搓双手。 “把你扔回去就不麻烦了。”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男人嘴角动了动:“呃,别……” 他身上味道大的吓人,我让他快去洗漱。男人挺适应这里女奴的服侍方式,一看就算不是出身富贵的,身份估计也不低。 “我是从轮台来的,姑娘你知道吗?”洗漱完后的男人说他叫徐放,来自遥远东方的汉国,是汉朝在西域设置的都护府里的一个专门负责舆图绘制的官员。 我摇摇头:“轮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汉朝。” 徐放眼睛一亮:“姑娘果然也是和我来自同一地方的吗?” “呃……差不多吧。”我点点头,“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剃掉胡子的徐放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六七,也不知是不是在荒凉又风沙大的地方生活久了,皮肤微黑,显得挺粗糙。 他一听我问话,就露出一张苦瓜脸:“是这样的…” 如今汉朝在西域轮台县和渠犁县都设有办事处,还派了驻军和大批使节,以维护往来商道的畅通。徐放的领导是个叫甘辛的男人,他又有个领导姓班…和我想象中那个班先生好像不是一个班先生。这个班先生出身还不错,但家境没落了,一直想着光复家族曾经的荣光,于是就学着曾经颇有名望的使节也来个出使西域。因为听说遥远的西方有个宛如仙境,富庶繁华不输于汉的国家叫大秦,便极力推动派使者出使。正逢汉朝如今的皇帝是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对冒险什么的也很感兴趣,就同意了。 这一次出使他领导甘辛带着他们大约百十来号人出发,运送货物的车马更是排成了长队,一路一边卖一边买,走了三个多月终于走到了喀布尔,走走停停,又一个月才到了安息的边境。 “实在是不巧……不巧啊…”徐放拍着大腿,“没想到那贵霜在打内仗,我们好些人被绑了去,惊险的又被放了后,有些人就不愿意再往前走了,想着要回去。甘先生说怎么着也得见着大秦的边才算不违皇命……” 一群人于是继续走,到了安息边境听说安息内部也不太安稳,好像是因为之前发生了件什么事导致整个北部都挺乱的。于是内部意见又有分歧,甘辛开了个会,商量了一下,决定精简出行的人员,带上绘制舆图的和一些手脚厉害的护卫再四处走走,记录行进路线。 就是因为一群人遭遇了路上劫掠村庄的蛮人盗匪,徐放和他们失散了。他记得自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在一艘船上,他在船上就被绑起来,大声嚷嚷要说话什么的也听不懂,多说了几句对方嫌他吵还把他嘴堵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船上,难道是已经走到了西部的边缘吗?大秦究竟在哪里……”徐放念念叨叨。 “你应该是到了一个巨大的内海吧,”我说,“这里离你们口中的大秦还有段距离呢。” “说起来,姑娘怎么会在这里的?”徐放挠了挠头,“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到过大秦了吗?” “我…情况比较复杂。”我耸耸肩,“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他的话也不是我熟悉的普通话,听着也不能算亲切。听他说了一通,想着遥远的家的事,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姑娘认识这里管事的人吗?能否为我说一说…我还是想尽快回去,与甘先生汇合。”徐放见我神情情低落,压死了声音小心的问道。 “可以,我会帮你说的,”我点头,“但是他现在有事出门在外,等他回来了我就告诉他。” 徐放不停的和我打听这里的情况,旁敲侧击我和伊丹的身份。可能是语言不通憋太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和自己对话的人,徐放嘴巴一开一合说个不停。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和我伊丹没啥关系… “我们是朋友。”我想了想,开口道,“他…呃,他是帕拉提雅贵族。” “姑娘竟与帕拉提雅贵族是朋友?姑娘的家里人也在这里居住吗?”徐放问。 我干笑一声:“没有…” 徐放问的越来越多,我被他问的回答不出来,索性撇下他溜了。 他见我借口有事离开就闭了嘴,好像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一脸歉意的朝我说:“许姑娘去忙,我没事。” 离开后,我就去找安赫内丽丝,要她安排个识字的侍女来教徐放说帕拉提雅官话。 徐放多少懂一点安息的语言,但是没想到西方地区的安息人说话完全听不懂,只能从头学起。 我不想被他问于是溜了后不久,又想知道这个时代遥远家乡的事。对于他们翻山越岭来到西域的经历更是觉得很好奇。我心里想着各种事,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徐放已经起来了,我见他在我安排的院子里规规矩矩的待着,坐在石凳上盯着花丛发呆。 “大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姑娘去过吗?”徐放一看见我就双眼一亮,“我昨天一想起许姑娘说的离大秦不远了就很激动,一晚上没睡好。” ……我记得我昨天好像没说过这话啊? “我去过。”我说,“他们称呼自己是罗马。” 徐放向我问起了罗马的事。这次他小心的避开了与我情况有关的内容,只问些风土人情。 其实我对罗马的具体情况也只是了解个大概,也不认识太多罗马人。 就是,不知道徐放如果知道我嫁给了一个罗马贵族是什么反应… 我不太好意思说这事,跟他讲:“我正好过几天要去罗马……要是可以的话,就带着你一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徐放一听,纠结的浑身都不自在。 “我……我应该回木鹿城去和甘大人汇合才是…”他声音很小。 “你不想去大秦了吗?”我问。 “也不是……不是这样的,只是……”徐放的脸都拧成一团乱麻了。 “我是很想去,但要是不赶紧回去,恐怕……”徐放一脸欲言又止。 恐怕是会被当成“为国牺牲”的“遗体”留在西域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挺纠结。说的也对,毕竟徐放是个汉人,离家这么远总是要回家的。这个时代远行结伴越多越安全,也越容易旅行至更遥远的地方。他们出发都已经将近五个月,已经到了他们自己有记载中最远的西边,越远越是思乡心切。 “就先等一等吧,我现在还不会去罗马…”我沉吟片刻,“等要走了再决定也不迟。” 我万万没想到,晚上我睡觉正酣,被安赫内丽丝拍醒了。 她见我醒了,跟我说“麦阿尼在外面带着人等我,说你要等的人来了”。 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反应了一会,被安赫内丽丝拉着到了门口。 “你……你也和刺客……认识……?” 她打开了我的房门,外面的院子里隐约有些黑色的身影。 安赫内丽丝开门的手顿了顿,好像不知道我为什么说出这话。她面色不太自然的冲我笑了一下:“不认识……只稍微接触过。” 麦阿尼和刺客认识我不奇怪,安赫内丽丝我也不奇怪。这都是想想就能想明白的事。处在这个地理位置,三国交界、鱼龙混杂,有着各种三教九流的地方,和多方势力交往,平衡各方才能生存下来,这好像是默认的规则。 我只是一想到我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定期传信给阿塞提斯,就觉得浑身毛毛的,很想立刻冲到他面前打他一顿。 “能不能别急着走啊,我…我有事。”我对麦阿尼说。 他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身上披了一件从头盖到脚踝的长袍,里面又穿了一件高领长衫,整个人仿佛溶于黑夜一般显得安静又神秘。 “接您的人已经到了,不能耽搁。”麦阿尼微微俯身。 “那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找个人。”我立马掉头就走。 刚走没两步,就发现两个身着黑衣身披红色外衫的男人走到我旁边拦住了我。 “等等等等…你们干什么?”我后退了一步。 “……对方交代我务必立刻带您走。”麦阿尼说。 “可是也不能说句话的时间都不给吧?”我有些生气。 “您想问什么?” “我想带个人!”我气急败坏,双手抱臂。 麦阿尼叹了口气。 “伊丹不知道你们要这个时候带我走,”我说,“要是希望我配合,就不要强人所难。” 这时,为首的一名围住头和脸的男子摘掉了遮挡的头巾,露出一张刚毅英俊的脸。 “夫人。”对方叫道。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马……马尔库斯?!怎么是你……” ———— 女主:啊……失败了…… 联动人员徐先生或有望将成为之后女主和伊丹之间联系的桥梁… 过分照料1 马尔库斯冲我笑笑,开口道:“大人派在卡帕多利亚执行军务的军官负责接夫人回罗马,我就主动请缨了。” 他也不多废话,上来便要拉住我的胳膊。 我连忙闪躲了一下:“马尔库斯!你听我说,我要带个人…” “是那和夫人一地方来的男人吗?”马尔库斯好像并不惊讶。 “嗯,他和我都是要出使罗马的塞里斯人,”我说,“他意外遭难辗转到了塞库姆城,我想帮帮他。” “这种事不应该是夫人操心的,”马尔库斯摇了摇头,“夫人从卡帕多利亚度假归来身边还带着个生面孔的男奴,这事传扬出去于大人名声有害。” “他不是什么男奴,是大汉的使节!”我生气道,“外国有使来访,怎么叫你说成是男奴了?” “您哪次见着出使的使节只身一人的?”马尔库斯上前两步,直逼得我步步后退,“罗马境内早就有些塞里斯出身的奴隶,虽然非常罕见,但并非没有。夫人去了东方行省一趟,就带回来一个男子,肯定会惹人怀疑。” 我被马尔库斯一番话说的无处反驳。要说文书,证明身份的物件,徐放是一个都没有的。他糟了难一不小心沦落为奴隶的时候,衣服都快被扒光了,更别提那些看着值钱的东西。 我左右看了看,心里对伊丹颇为担心。阿塞提斯的人在伊丹征服的塞库姆城畅通无阻,趁他离开时公然派人把我带走,不知道他回来后知晓情况会不会气到原地爆炸。 阿塞提斯在此地的势力显然已经经营许久,除掉提亚斯洛德和平定叛乱只是显现出他本就拥有的力量罢了。 “你们若是不带上他,我就不走了。”我握紧拳头站在原地。 周围围着三个作夜行打扮蒙着半张脸的士兵,我一眼看去眉眼都觉得似曾相识,看来还都是阿塞提斯手下最信得过的亲卫。 马尔库斯笑了笑,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像再说“你真任性啊”。 我翻了个白眼。这些家伙怎么会明白独在异乡许久突然看见亲切面孔的那种感觉呢? 场面正僵持半晌,我见马尔库斯打了个手势。于是周围除了他以外的几个男人都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 “你要干什么?”我警惕的去摸腰间的短刀。 我一直随身携带着防身武器,毕竟手里有刀心里不慌。 “夫人…”马尔库斯对我摊手,“别这样,那很危险。” “不危险,我会用,用的还不错,你知道的。”我没有拔刀,只是把刀鞘举在前面,“你要做什么?” “大人吩咐过,如果您不愿意,就……”马尔库斯欲言又止,用眼神示意我“你懂得”。 “我没有不愿意,我说了,”我说,“带上我要带的人,我就跟你们回去。” 马尔库斯深吸了一口气。 他突然向前迈了一步,我只感觉眼前一晃,忙要拔剑。右手刚抬起来左手腕就挨了一下,接着一只宽大的手掌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你——”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眼看着挣扎不断的自己被对方单手夹了起来,连同双臂和腰一起扣着登时双腿离地。 “放开我!”我使出吃奶的劲用脚踢他的膝盖。 马尔库斯不说话,把我稍微横过来一点,使得我的脚无法碰到他的身子。 他夹着我转身就朝一边走去,三两步就出了后门。 “你……你,你不能这样!放开我!”颠簸让我头晕目眩,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大铁钳夹住了身体。 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些士兵扭头了,原来是想动粗不方便让别人看见。 见马尔库斯夹着我一路出了门,我有些着急。 “徐放!徐放!”我大声叫道,“来人啊!来人……呜呜呜呜——” 马尔库斯捂住了我的嘴,低声道:“嘘,别闹太大动静。” “……呜呜!”我动了动脑袋,一口咬在他手掌上。 马尔库斯抽了口气,却是一动不动。 我被他一路抓出了后门,顺着漆黑的一条通道来到了神庙的地下。城主府地下联通着神庙,显然是因为府内的人曾经通过这里秘密的运送和处理各种东西。 我一眼就看见有艘小船停靠在地下水渠的码头边上。 马尔库斯跳上船,把我丢了进去。我原地打了个滚,落在软软的垫子上,摔得有点头晕。 “……等一下!”我伸手拽住他的衣角,“不带就不带,你把这个给那个人。” 我将手中的短刀递给他。 这是伊丹特地为我挑的,样式罕见,伊丹看见就会知道是他给我的东西。 马尔库斯低头看着我,他的手正摁在我的肩膀上,阻止我随时冲出船去。 “求求你了。”我轻声哀求,伸手晃晃他的胳膊。 马尔库斯身体有些僵硬。听到我的话,他干笑了一声:“好好好……我知道了。”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麦阿尼接过了短刀,并答应我会暂时照拂一下徐放。 “您替我跟他说,我会尽快想办法联系他的……”我说,“让他别担心。先把这里的语言说熟一点,才好交代自己的情况。” 麦阿尼还是没什么表情的平静模样。他双手交握,端庄的拿着短刀微微颔首:“知道了。我会的。” 剩下的几个亲卫上了船,小船顺着河道飞快的使离了塞库姆城。 我趴在船沿打量着水道不由得叹了口气。伊丹可真得想办法把这条水道给堵了,或者守卫好才行,这可是这座城最大的弱点,任谁都能来去自如,可不太安全啊。 算了,他应该会操心的吧。 跟马尔库斯来的一共三个士兵,他们中有两个默不作声的划船,还有一个正在看舆图和天气观察行进的方向。 我转身回头看向在点灯的马尔库斯,他感应到我的视线,也回望了过来。 马尔库斯跟那士兵说了什么,士兵走到了船头,他则朝我走了过来。 “抱歉,刚才失礼了。”男人隔着大约三步远的距离微微行了个礼,“我也是没办法。我们算了适合归航的日期,风向千变万化,不赶紧走的话,不久风向就会会不利于我们。” 我定定的看了他两眼,轻轻叹了口气。 “……他最近怎么样?” 马尔库斯抬头。 “大人最近一切都好。”马尔库斯说,“大人最近正忙于尤拿的事,他们的摄政王去世了。” 我点了点头:“他是不打算再扶持个继承人了,而是干脆打算将其纳为行省吧?” 马尔库斯微微一顿,眼珠子转了转。 “是的。毕竟尤拿王国并不大,而且…任凭他们自己发展,总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既然是新行省,元老院一定又要为新的包税工作分配权吵得不可开交,这次他打算拉拢谁?”我轻笑了一声。 掠过马尔库斯显得有些微妙的眼神,我径直朝着他身后的船舱走了过去。 “你……” 刚开口,却不知为什么,大脑倏的一晕。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朝眼前栽倒。马尔库斯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揽住我的腰,但被他压住的胃部下面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啊……”我痛呼一声软倒下来。 马尔库斯连忙扶住我的腰身,把我翻了个面,半跪在地:“夫人?夫人你怎么了?苏西?” 我脑袋还有些晕晕的,一阵阵的疼痛让我不知所措,不一会就出了一头冷汗。 “我……我不知道……我肚子疼……” 马尔库斯一脸着急的看着我,连忙把我抱了起来,走到船舱里面把我放下。 这艘船并不大,毕竟两个人就能滑动,也只有中央有个能躲雨的棚屋。屋内铺着软垫,摆着干粮和装备,看起来干净整洁。 “怎么回事?”马尔库斯拿了个垫子塞在我脑袋下面,要我半直起身子坐好。 “呃……不清楚,就突然……”我冷汗连连,双手不自在的摸着肚子。 我这是生理期吗?可是生理期会头昏脑胀这么疼的吗? 想不明白,我闭上眼睛打算缓一缓。 却没想到这一闭眼就失去意识。 我仿佛陷入了一种忽冷忽热的幻境之中。一股热气和一股冷气同时的缠绕着我的身子,让我一时热的大汗淋漓,一时冷的瑟瑟发抖。 肚子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很虚幻,很无力,皮肤微微刺痛的感觉。很像是发烧感冒的症状。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生病过吗? 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有过…一次…两次……嗯,但都不是太严重…没有这次感觉这么强烈…… 黑暗之中,我感到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面颊,擦掉我额头的汗水。 “苏西…张嘴。” 我缓缓张开嘴,一股清凉的液体涌入了喉咙。喝了两口,只觉得发苦,又喝了两口,才尝出只是普通的水而已。 “好苦。”我小声嘀咕。 唇边的碗一顿,随后拿开了。 “你醒了吗?”对方问。 我晃了晃脑袋,开口:“没……” 温凉的手掌贴上了我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掌心摸了摸,要拿开,迷蒙之间我连忙伸手握住,抓着它贴在脸上摩擦。 对方僵了僵,要把手抽出,我连忙开口:“别动……等一下,我有点热…你这凉快……” “……是你热,苏西夫人。”对方叹了口气,“我的手并不凉……你发烧了。” …… 我是因为身体被移动的动静而醒来的。 我感觉肩膀和大腿处传来拉扯感,意识到自己被人移动,于是睁开眼睛。 意识逐渐清醒,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坚毅带这个漂亮凹陷的下巴颏,上面布满了细碎的胡茬。 ……这谁啊。 鼻尖飘来一股混杂着汗味的雄性气味,有些类似于冒烟的干柴。 下巴颏移动了一下,大脑袋对上我,还有两个明亮的大眼睛。 “……这是哪?”我开口,察觉嗓子干涩无比。 “特拉佩斯。”马尔库斯回答道,“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我揉了揉晕乎乎的头,才发现自己被裹在毯子里给包成了蚕蛹,正被马尔库斯抱着。 他把我放在马上,自己跳上马背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驾马前进。 走了一段,迎面过来一个士兵。马尔库斯开口:“找到医生和住处了吗?” “找到了。”对方回答。 “干的不错,赶紧带路吧。”马尔库斯扬了扬下巴。 ————— 小马过于热情 终是要过于热情了吗 过分照料2 这两日,我始终发着低烧。 浑身没力气,酸痛,没胃口,无论吃什么都是又苦又咸。 马尔库斯向阿塞提斯写了信,说明了我的情况,便带着我在特拉佩斯多待了两日。 “你…你来接我,会耽误正事吧?” 我正被扶着喝药。马尔库斯亲自喂我喝药,我靠在他怀里,有点不好意思。 ……呃不管怎么说,我和他好像也不是这种能保持这么亲密接触的关系。 可是身体虚弱,动不了,就只能任人摆布。 不过我看他好像是没太在意这些,一直都表现的很认真细致,神情专注,俨然是一副一心一意照顾病患的模样。 马尔库斯擦掉我嘴角的药渣,把我放平在榻上,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几日而已,无所谓。”他说。 “我知道北方灾难结束后,他一直也没有被撤去职位,现在很多人都对他有意见。”我轻声叹气,“希拉克利特回到了罗马,述职后,又以巡视边境为由回到了北方。他的确需要回去处理一些后续的事宜。但北方有了灾难不代表南方会一直安稳……” 若是结为同盟,肯定是有嫁娶作为桥梁。罗马一夫一妻制再无其他,因此为了联姻,抛弃原来的妻子娶新的妻子再经常不过。 原本阿塞提斯的婚姻问题被埃尔瓦压着,如今埃尔瓦已经去世,经历过一次北方灾难后,恰好完成了权力的平稳交接过渡,为了平衡各方,他肯定在考虑联盟问题。 “他把我叫回去,不会是要和我离婚吧?”我想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是。”马尔库斯很肯定的摇了摇头,“如果大人要和您离婚,当初为何大费周章的与您结婚呢?这之中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容易达成的。” “不是为了皮吕西的财富吗?”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我心情也不太好。 “以小韦鲁斯的身世、地位和手腕,您觉得区区一个皮吕西,对他而言是多大的事?”马尔库斯嘴角挂起一个微笑。 我被他那过分自信的笑容给恍了一下。这家伙满脸骄傲好像说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得了,从一个阿塞提斯的舔狗下属嘴里我估计听不到他什么坏话。 “苏西夫人,我觉得您不必担心会被抛弃。”马尔库斯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您不会被抛弃的。永远不会。” 我定定的盯着他看,看他背着光的脸,高挺的鼻梁,浓黑的眉毛。 他也不说话,也回看过来和我对视。 这么安静了一会,我觉得气氛有点怪异。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被抛弃?” 马尔库斯垂下眼帘。 他呼吸变得很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由于遮住全部的视线而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因为……”马尔库斯开口,不过刚说了一个词就卡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离我很近,身影也格外高大,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因为什么?”我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马尔库斯叹了口气。 “马尔库斯,我想问你个问题……”我欲言又止,咬住嘴唇,有些迟疑的看着他。 “什么?”他抬眼。 想到要问的问题,我有点不大好意思。 我向后蹭了一点,离他笼罩的范围稍微远了一些。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压迫感极强,尤其是我躺卧在床上,他坐在床边,让我更有些紧张。 “就是,你是在暗示什么…吗?”我试探性开口。 马尔库斯神色闪烁了一下,没有回答。 “呃……你听不懂的话,那就是我想太多了……抱歉。”我讪笑道,尴尬的拉了拉被子。 男人沉默片刻,手掌伸到我的腰上轻轻覆盖住。 我诧异的看着他的手。 “…如果我说,没有呢?”马尔库斯开口,语气平静。 我身子顿住,笑容僵在脸上。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他盯着我看,神情认真的让人想躲。 我扭头避开,他伸手扣住我的脑袋又掰了回来。 “我不知道…” “你一听就懂了,你当然知道。”马尔库斯的手掌覆盖在我的耳廓边缘。 他俯下身一口吻在我的嘴唇上。 “……唔!” 我如遭雷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男人贴了上来,像是早有准备,熟练的用唇舌包裹住我的嘴唇,湿热的舌尖直接探了进来,在我口内翻搅。 我心如擂鼓,被猛地吸着舌尖,本就因为生病虚弱的身体软的更没力气。伸手扣在他手腕上,连同着身子一起使劲想从他身下挪开,却无法撼动他的力量。 “唔……不……别……哈……” 喘息的间隙,我试图出声阻止,声音很快又被对方吞了下去。湿热的气体随着他的呼吸不断的喷洒到脸上,又顺着耳根钻入脖颈。马尔库斯力气很大,一手扶住我的后颈,另一只手满满的就顺着我的肩膀滑到了我的后腰,一把掐住,整个身子的重量也随之压了下来。 我被亲的晕晕乎乎,身子紧紧的被挤在床上来回磨蹭。 这…这是干什么……?! 宕机的大脑吃力的重启着,我逐渐反应过来发生的事,四肢并用的开始挣扎。 一阵令人窒息的深吻后,我气喘吁吁的被他压在怀中。他侧过上身压在我身上,两腿还在床沿外面,并没有整个人趴过来,我却已经被桎梏住难以反抗。 “你,你你……”我惊得浑身发抖,不敢置信刚才经历了什么,“你怎么能……我可,我可是……” 马尔库斯一言不发,呼吸沉重,双手在我的后背和腰臀用力的抚摸,仿佛要把我整个嵌进他身体里的力道压得我喘不过气。 “放开我…!”我艰难的用手臂推他。 被他压着,我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见他肩膀处的披风,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提起气挣扎,却总是没力气,重复了几下后没有成效,头更晕了。 马尔库斯又低头狠狠地亲在我的耳根上,咬住吸吮,胡乱的拱着大脑袋。 “不要……!”我尖叫一声,吓得浑身颤抖。只不过由于生病,声音不大,完全没什么气势。 他微微放开我一点,撑起身子,我立马抽手一巴掌朝他脸上挥去。 手腕被抓住,摁在脑袋边缘,另一只手却顺利的打到目标。 “啪”的一下声音清脆,男人却是脸都没动一下,一把扣住我另只手腕摁在另一侧。 沉默,谜之沉默。 我呼吸重了些,只觉得一阵阵眩晕袭来。 他见我神情不好,有翻白眼的趋势,松开了我的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你别……你不……不能…你离我远点…”我声音很虚。 “抱歉。”对方没再做什么,只是抱着我的头。 我记不清自己何时睡过去的,醒来时只觉得不舒服的感觉少了许多。 生病的时候大脑一直很混沌,我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恍惚之间觉得那可能是错觉。 不,不是错觉…… 我盯着天花板发呆,僵硬的维持着一个姿势。 门板被敲响,外面传来个女人的声音:“您好,夫人,我是提格涅大人派来照顾您的。我可以进来吗?” 我茫然的看向门板,好一会才想起马尔库斯的家里姓氏是提格涅。 “你进来吧。”我开口让她进来。 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干净布衣的年轻妇人,手里提着篮子和罐子,一阵药的气味随着她飘了进来。 妇女自称父亲是被释放的奴隶,原来是医生,获得自由民身份后就开了个药铺卖药顺便给人看看病。她被马尔库斯雇佣来照顾我几天。 “那位雇佣你的大人,他人呢?”我问道。 出了之前那事,马尔库斯就雇了个人,明显是有意和我避开。我虽然也正是这么想的,还松了口气,但还是想知道他去哪了。 “大人好像有事要忙,我也不是很清楚。”女人老实回答。 见她神情的确也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懒得问,任由她照顾我。 又过了两日,马尔库斯的一个下属比图跟我说罗马那边送信,说要是好一些了就赶紧回去。 虽然还不是很舒服,可我已经不想在陌生的地方久待了,连忙努力坐直身子表示自己接近痊愈。 比图没说什么,点点头,去安排马车。 这几日我渐渐发觉自己这不像是感冒,好像就是纯粹的虚弱。嗓子不痛,咳嗽也少,鼻子不酸,主要是没力气。 我摸了摸肚子,思索着我的生理期是不是好久没来了… 时隔三天我终于又看见了马尔库斯。他神色如常,见到我时冲我笑了笑。照顾我的妇人要扶我,我示意不用拒绝了她。我弱是弱了点,但不至于走不动道。 我看见马尔库斯,就觉得有点尴尬,连忙移开视线左右看了看。 周围驾车的车夫是那个之前看舆图的士兵,另外两个都在一旁骑着马。他们都目不斜视,安静的盯着前方,静静的等待着。我暗道这几个寡言少语的士兵不简单,竟然如此训练有素,行动干净利索,想来绝对是马尔库斯的心腹。 马尔库斯站在马车旁边牵着马,等我上车。 我强自镇定走到他旁边爬马车,见他要伸手托我一把,连忙卯足了劲一个用力钻了进去。 自从跟着伊丹习武以来,我已经习惯了每天都稍微运动练习,身子比过去轻巧和健壮许多。即使生着病,也比一般女人有力气。 我爬上去就卧倒,缓缓的翻了个身靠在软垫上不动,背对着马尔库斯。 “走吧。”马尔库斯的声音逐渐远去,听不出喜怒。 马车的速度毕竟比不上骑马,而且道路颠簸的厉害。即使有软垫垫着,也颠的我头昏脑胀。 我没什么精神,又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就卧在里面不出声。 经常隐隐约约要睡着,却又被上下晃动的动静颠的又醒了过来。就这样半梦半醒的我透过车窗感受到天色逐渐变暗。 马尔库斯一行人基本没有说话,只偶尔听见他和车夫问了下驿站的距离,进城用的文件什么的准备好没有之类的话,都是些普通的琐事。 马车渐渐变慢,随着天色越来越黑,等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城镇的火光代替了日光又出现在眼前。 “哒哒哒”门被敲响。 “苏西夫人,你还好吗?我们到凯撒里亚了。” 我哼唧了一声,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打开了车门。 马尔库斯站在旁边,看着我。 “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需要帮忙吗?” 我咬住下唇飞快的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不麻烦将军了。” 爬下马车后我才感觉维持着僵硬姿势太久关节都疼得厉害,肌肉也酸软无力。在我的不甘之下,我又倒在了他身上,被他一臂揽着腰抱了起来。 马尔库斯叹了口气,开口道:“您……不必如此。” “我没事,我真……”我挣扎了一下。 他抱着我快步走进院子,招呼女奴和医官,把我放在床上。 在特拉佩斯的时候医生检查的不是很详细,到了卡帕多利亚这里马尔库斯自己的府邸,一切配备就齐全多了。 我再一问,才知道一番变动极快的调动过后他居然被阿塞提斯安排去到遥远的卡帕多利亚行省当军事护民官。 ———— 马某:以色侍人……也挺好的。 苏西:成为有地位的女人 就是要面对各种诱惑 唉,烦恼 阿塞:提醒下,不是你有地位,是你丈夫有地位 苏西:我就狐假虎威了!我就狐假虎威!怎么着吧!? 阿塞:我又没说不让…你急什么…? 其实阿塞不是狗 是猫猫 当初刚写他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亚历山大大帝里的赫菲斯提翁的演员杰瑞德?莱托。所以外貌也是朝那种感觉去写的。呜呜呜。眼睛真的超级好看。就是他拍那电影的时候明显只练上身不练腿…胳膊练得可好了,胸看着也不错,就腿细…我和我的小伙伴都认为长发飘飘的他是耶稣本酥哈哈哈 奇奇怪怪 “这些变动也是短时间内就完成的,我想可能大人早就想好了怎么安排,”见我问起,马尔库斯知无不言的开口,“希拉克利特大人在战后立即做出了调动……” 行省一般常驻着至少一个军团和大量协防军,罗马正规军的数量一直都不是很够,像卡帕多利亚这种边境行省正规军还多一些,但也多不到哪去。 一个军团一般有六个军事保民官,马尔库斯出身不显,被先安排了级别较低的那个。 “大人只安排了我。”马尔库斯坐在我旁边,双手交握,“……和我一起的…都…” 他见侍女端药进来,主动接过,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 我蹙眉,抓着被褥坐起身向后撤了些。 “马尔库斯……”我顿了顿,“提格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突然端着药碗跪了下来,捧着药,抬头望着我。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之前……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冲动了。”他的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我只是…我误以为你会喜欢…我知道这只是我想多了…之后不会了……请您原谅我。”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脸热,只觉得羞耻感爆棚。 糟糕,头更疼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靠在垫子上。 以为我会喜欢…难道我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 等等,这事还能怪我头上?什么叫“以为我会喜欢”? “我……”我气急,“我喜欢…什么?喜欢你突然把我压扁在床上喘不过气,还是喜欢你三天没洗澡?” 马尔库斯被我噎了一下,像是有点垂头丧气。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是我对您…太过于喜爱,所以就找借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 我被他说的只想把脑袋捂被子里装死。 他是不是觉得我很开放啊!不是啊! 我记起有次阿塞提斯和我开玩笑的说马尔库斯很受女人欢迎,就是贵妇见了要偷偷抛媚眼那种。 有贵妇勾搭他,暗示他伺候好她她能给他好处,马尔库斯没听懂,怀疑这女的是不是来探听消息的阿塞提斯的政敌,跟那女的到房里套话,还把人给绑了。意识到不对,丢下人直接跑路。后来才知道对方只是馋他身子,并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这种事还发生了好几次。 他分辨不出真假,一律回绝,生怕自己被算计一不小心做了什么不利于阿塞提斯的事。阿塞提斯劝他娶个妻子,他表示没有离婚的习惯,想要娶就娶个好的。这一点我表示认同,另一个世界里马尔库斯就是看上了人总督的女儿。 说他不慕名利吧,不是。说他势力吧,好像也不是。说庸俗…那的确也算是个俗人。可是说他不俗那也是真的…总之这个人的种种行为,让我觉得他时而不是一般人,时而又只是个普通人。 马尔库斯还跪在地上,端着药碗。 披风垂落地面,盖住了小腿,男人眼巴巴的看着我,好像不等我开口就打算一直这么跪着。 我脑子又嗡嗡作响起来,连忙开口:“你别这样,跪在这里是要干什么?你在威胁我吗?被别人看见……” 罗马人对跪拜什么人这件事相当深恶痛绝,哪怕是地位最高的第一公民,相当于帝国的皇帝,也不会随便主动要求人下跪。军人发誓忠诚都是单膝跪地,男儿膝下有黄金说的就是这群人。 见我态度不好,马尔库斯忙不迭的站了起来。他走到我旁边:“那你能好好喝药吗?我想照顾你……还有有些话,不想被别人听见。” 我斜睨着他手里的药碗,伸手:“你给我,我自己喝。” “烫。”他小心的护着。 我摸了下碗沿,确实烫手。 “那你放桌上,稍微凉一点我会喝的。”我说。 “不,凉了效果不好。”马尔库斯坚定的拒绝。 其实我不习惯人喂,总觉得很容易撒出来或者淌的下巴上都是。 可看他这副表面认错,实际上强势的不行的态度,我也没办法,只得默认了。 马尔库斯坐了下来,开始细致的给我喂药。 “你不会是对空降头顶上司弄得不爽,所以想通过我和阿塞提斯抱怨一下什么的吧?”我说,“换了个军团长,当了军事护民官,却没想到完了还不够又再空降一个军事护民官在你头上。” “……不是的。”马尔库斯神情变得晦暗不明。 罗马军团长下的二把手叫军事护民官,一般一个军团有六个。原本马尔库斯跟着阿塞提斯,一直在他手底下办事,虽然出身不算太显赫,但权力比起一般的军事保民官只多不少。他是他心腹,又足智多谋,原本担任过首席百夫长,对军事工程学理解颇深,深得阿塞提斯信赖,年纪轻轻就被提拔当了营地长官。如今成了军事护民官,算是升了军职,薪资待遇都和以前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军事护民官的职位不看能力,只看出身,除非是长期受到重用和提拔,想方设法拔高了地位的人。 军队里的高级职务全都只看出身,能力强的反而多方掣肘。若是跟不着一个好的上司,基本就只是熬日子。 “我知道,我能担任这样的职位已经是很不错的……”马尔库斯安静了许久,手底下动作却没停,“我不知道为什么大人对我…会突然把我…调到这里…调离他身边。” 六个军事保民官基本都是刷资历的,但是这之中有一个和其他五个不大一样。罗马到处都是关系户,军队作为一种晋升渠道自然也是如此。一个高级军事保民官,是元老阶级出身的年轻人,是整个罗马地位最显赫的一批人,即使在奥古斯都改革进入帝国时代之后也没有本质的改变。阿塞提斯当年进入军队就是以这种身份进入的。 剩下的五个普通军事保民官也都是骑士出身,比如马尔库斯。他虽然家境一般,但只是他这一代不大富裕,实际上他家庭也是古老的骑士阶层。奥古斯都改革之后,更看重财富,像是马尔库斯这种家里经济情况很糟糕的“老贵族”地位都受影响。军团长都是看菜下碟,那些和他同为保民官都塞了不少钱进来,就他是被阿塞提斯强行塞来的。 按理说,这里的军团长不会不给他面子,马尔库斯应该不会日子太难过。他为什么是这副态度? 我对罗马这种阶级等级不大了解,也只是看个大概。阿塞提斯的家庭无疑是最上层的,曾经在共和时代是所有平民一辈子努力积攒财富也无法达到的高度。进入奥古斯都时代后,多了个按照财产划分阶层的新规,给了许多出身寒微的家族晋升阶层的机会,让这些人也有成为元老的可能。 但元老阶层这个古老的阶层存在太久远,很多时候和元老院的元老并不能化为等号。而在骑士阶层也是如此,骑士阶层也要分个高级低级,平民依靠军功财富晋升骑士阶层也无法成为高级骑士阶层……说来有点复杂,但大概是如此。 马尔库斯的家世从地位上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只要得到皇帝的青睐,就能更进一步,担任绝大多数公职,乃至到了年纪成为元老。他就差在缺钱和缺资历上。没了钱地位就岌岌可危,所幸跟着阿塞提斯这些年建功立业也挣到不少。罗马军队一般攻陷一个城市会有两天自由活动让军人在城里随意抢掠财富,得不得到信赖和军职地位高低关系着能在一场战役里获取多少。当然能力是最重要的。 喝下最后一口药,我回想起刚和阿塞提斯结婚时帮忙安排的许多人的工作。 阿塞提斯动用自己的权力安排了许多人进入军中,比如将原本的首席调到另一个军团当营地长官,安排一些想联盟的贵族子弟当军事护民官刷资历等等。基本上是阿利克西欧斯说,我照着传达,也就大致把军队的情况摸了一遍。能跟在阿塞提斯身边当然是好的,毕竟真正能在战场上获得胜利和大笔财富的统帅人人都想追随,因为跟着他就能赚钱,有了钱就有了晋升阶层的可能,哪怕被迁居到新的土地也能分到更好的那部分,老资历的老兵薪资待遇也比一般人好。 但罗马很多军团长中不都是擅长打仗的,很多公职人员会来军团长的位置上刷个资历。 虽说接受过教育,也在年轻时可能担任过护民官历练过,但没能力就是没能力,天赋和机遇这个东西很难说。 像阿塞提斯这样年纪轻轻依靠超出常人的军功一跃而上的是少数(实际上他背后也少不了希拉克利特的推动),大多数都是来担任个四年左右就调走当地位更高的公职的。 “你没有写信问他吗?”我问。 “……实际上,大人最近都不回我的信,还勒令我没事不要给他写信。”马尔库斯皱起眉头,显然苦恼的很,“若不是……若不是这次来接您我刚好就在附近,大人可能不会回复我的信吧……” “你想怎么样?”我说。 “我想回到大人身边。”马尔库斯说道。 我在想,他突然…突然就亲我,这样逾矩的事,会和他这个想法有关吗? 不,应该不是吧。你有求于曾经的上司,就非礼他妻子吗?哪怕是希望她能为自己说话…可是这绝对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但万一他想着……那个我……然后让我吹枕头风什么的。 呃,可能吗? 他会做这种事? 不不万一他真是这么想的呢? 不……不是吧……被阿塞提斯知道会不会我俩一起玩完啊。不你在想什么?知道什么?还什么都没发生呢! 我攥紧了手里的被褥,左右看了看。 完全猜不明白马尔库斯在想什么。我觉得他是个奇葩。要说他用那方式讨好我什么的我不信,他这种这么有能力有才华的将领根本没这必要。 不会是看上我……呃… 啊啊啊不会吧我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脑子你给我别想了!不要自以为是! 我内心百般挣扎,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经过,马尔库斯是不知道的。 他喂药完了后就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半跪下来,似乎怕我反应过激。 我觉得不去想那破事,强迫自己去思考他刚才说的那些问题。 ……还是赶紧把话题扯远吧,哈。 “……可是你回到他身边,打不了仗。他现在人在罗马,你去也没用。”我想了想说,“我记得你的年龄,还要在护民官的位置上熬资历一段时间才能调到其他地方吧,在哪不一样呢?” 马尔库斯微微讶异的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还是说,你想去尤拿王国。”我突然想起来什么,看向他。 马尔库斯浑身一僵,显然被我戳中了心事。 他这种出色的军人,当然是哪里战乱要打仗就想往哪去。除此以外,乱的地方哪里看起来更富庶,他就更想去哪。比起北方蛮族,遥远的不列颠尼亚叛乱,尤拿作为一个面积不大却靠着海港和埃及因而十分富庶的王国,自然是最吸引人的。 ———— 马某:裙带关系的诱惑 苏西:你是不是第一次出卖色相?感觉亳无经验 马某:…… 态度令人疑惑 “有多种可能,他为尤拿的事情焦头烂额,却没有派上你…我想想看。”我摸了摸下巴,“正如我们之前说的,你觉得那地方好,别人也觉得好。比如,他现在身份地位和之前不同,不能还跟以前一样做什么都安排自己熟悉的人。” 马尔库斯陷入沉思,微微垂下了头。 “他应该安排了自己的人在各处军队,你也不是唯一的例子吧。”我说,“你倒不如不要觉得他是抛弃了你,不理你可能只是希望你低调行事。实际上你们都是他的人,他若大动干戈,必定还是要用你的。” 我也只是推测,不过看我这么说,马尔库斯脸色变好了很多,我就不打算把不好的推测说出来了。 “你知道的,马尔库斯。尤拿是个小地方,看起来并不难打,而你……”我顿了顿,“还有阿塞提斯,你们都是身经百战,履历光鲜的将领。解决那种什么人都能解决掉的问题并不能彰显你的价值,还可能让你遭人怨恨……我是这么想的。” 简单来讲,这几年阿塞提斯一直很招摇。其实他不想招摇也没办法,因为一说到打仗,把他派到哪里都能打胜仗,自然就招摇了。 关于什么地方的仗最难打,很多人心里都有盘算。像是一直骚扰东北部边境的蛮族,罗马虽有了不少应对的经验,但依然有很多军团长在那里一败涂地。 另外,罗马正规军人数实在太少,不得不招募协防军和雇佣军并且训练他们。在这个时代,罗马的军队训练是世界一流的,很多蛮族原本面对罗马军团不堪一击,但变成雇佣军接受了罗马式训练后,就学会了罗马军团的战斗方式。雇佣军一向不可靠,尽管近些年持续的军事改革一直在减少雇佣军的数量,但蛮族就变得越来越难打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能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屡战屡胜的,前后二十年也就阿塞提斯一个人。有这种能力,被人敬佩也会被人忌惮。 尤拿是块不大不小的肥肉,阿塞提斯可能会用尤拿的事物来协调、平衡,或者说贿赂和拉拢一些人,自然要把那些人的子弟,下属什么的安排去处理尤拿的事务。 很多人想先打一仗,烧杀掳掠一番,完了再指派包税商人每年收罚款,但阿塞提斯却觉得这样麻烦,想将其变为行省。 变为行省要投钱管理,虽有收益,但那是后期的事,也有不少人只打算捞一笔根本不想后续,因此自然矛盾重重。 他不想和奥托,埃尔瓦那样以绝对的权力压人,虽想一力掌控权力,却还是想更加低调,所以给予元老尊重,地位,给他们决定事情发展的自由。 “很多人遇到麻烦的事就退避三舍,遇到好处就像苍蝇扑到……食物上一样一拥而上,”差点说成“米田共”的我艰难的改口,“如果你不受这委屈,他们不会觉得是你凭借实力获得你应得的东西,而是觉得你在凭借权势耀武扬威,在压迫和威胁他们。” 阿塞提斯的种种想法和观点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不断的影响着我。他说,凯撒自认为自己贡献大,殚精竭虑为罗马服务几十年,到了年龄大了想过把瘾,稍微招摇了一点,结果被人刺死。 他贡献大吗?或许吧。 但是,罗马就算不因他伟大,又能怎样?罗马城就算从世界上消失,又能怎样呢? 人类会灭绝吗?世界会在乎吗? 人类何其渺小…… 一个英雄,自诩为神,实际上也只是肉体凡胎。心脏挨一刀,照样命丧当场。 于是,结果是死在不值一提的庸人手上,对方还能因杀死他而名留青史……这还真是荒谬啊。 马尔库斯看了我一会,轻轻的叹了口气,嘴角浮现出笑容。 “苏西,谢谢你。”他说,“说起来也是因为我太习惯跟在大人身边,突然遭遇这事有些不适应……听说大人对你爱重颇深,专门安排老师教导,才会让你如此见多识广,思虑周全。” “…我就不能因为是我自己聪明吗?”我无语的看着他,“再说…你可别埋汰我了,你是真不明白吗?我才不信。” 这个家伙时而称呼我“夫人”时而又直呼名字,我真搞不懂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说的这些我确定还没仔细想过,我是真心实意的夸赞你的,苏西。”马尔库斯说,“还有……光是你会这样多语言就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了。” 我当场被堵,一下子虚了。 ……这真不是我,我只是…这个神力它自己这样…… 唉,又不能说,我好苦啊。 “我真的……”马尔库斯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明亮,“我真的很喜欢你。苏西。” 说完,他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袍上的灰尘,伸手敲了敲胸口。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马尔库斯走了以后,我迷茫的盯着天花板。 他是不是在撩我…不,奉承我?绝对是!我对此非常肯定。 只是我头一次觉得这种奉承让人很一言难尽。 一场谈话过后,尴尬还是在。不过马尔库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很快就淡化了这种尴尬感。 阿塞提斯很快给我写信了,是用的秘术。我那沉寂了许久的金属臂环终于又派上用场,金甲虫扑棱着翅膀带来了他简短的几句话。 大概意思是,对于马尔库斯来接我的事,阿塞提斯表示,他不想让我出现在卡帕多利亚的事大张旗鼓被人宣扬,尤其是不想被这里新上任的军团长和总督什么的知道,所以我有任何事都最好直接跟马尔库斯说,他会知道怎么处理最合适。 一个罗马高官的妻子,是怎么不声不响跑到了这么遥远的地方,说出来大概不只是令人好奇,还让人觉得有点想不通。毕竟交通又不发达,从罗马到这种遥远的边境行省舟车劳顿要走三个月,我要出行肯定阵仗不小,怎么会一点动静没有呢?莫不是我凭空出现的?想想就惊悚。尤其是北方灾难的余韵还未消的情况下…很多人都知道那场袭击营地的迷雾导致了数人的失踪。 后面是我推测的。 我就写信问他说马尔库斯说他以为他抛弃他了。 信是出去了,一直还没回复。 马尔库斯安排我在这里养病一周,平时看看书,在院子里转一下,然后睡觉。 最近变得容易犯困,又感觉嘴馋,偏偏吃东西吃不下去。有过那么几次经验的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狗日的我怀了孕了。 而且孩子大概率是伊丹那个狗男人的。 我是怎么会怀上的,我不是吃了秘药的吗?还是说时限过了?八成是这个理由… 起了疑心后我也没去验证,心里很平静。随着医生来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是真是假自然见分晓。 我唉声叹气的盯着自己的肚子,伸手捏了捏上面的肉,不太确定是因为怀孕变大了还是最近吃胖了。 生孩子这事我已经不觉得是很恐怖的事了,可能是因为……这个诡异的神力的原因吧。就是生的时候可能动静比较大,看着如同什么神迹降世似的,有些吓人。 ……真想逃到刺客大师那个岛上。 马尔库斯平日里也很忙。罗马军团日常训练任务不轻,他被派去管那些平日里还要回家干活屯田的协防军的军务,全是些琐碎杂事。六个护民官里他显然是最能干的,又和很多平民军人打过交道,就被接替阿德万图斯新官上任的军团长往死里使唤。 这军团长家境不错,叔父是元老院的元老,妻子的兄长还是马其顿行省的财政官,身份地位比阿德万图斯眼看着还要高那么一点。 阿德万图斯是本地豪强,他是被阿塞提斯调到罗马当官去了。想当初他讨好阿塞提斯不成还被恶作剧却一无所知的模样,我还有些感慨。虽然如此,他这也算是扒上罗马城的勋贵上位了,阿塞提斯这是要把他当自己人来提拔吗?不过阿德万图斯的不少亲戚都还留在军团里,有这层关系的话,马尔库斯应该也能得不少帮助,不至于受新军团长和空降高级护民官的欺负。 于是他一天来看我的时候我就问了一下。 “……好像之前是有人请我一起去晚宴吃个饭,还想为我介绍结婚对象,”马尔库斯微愣,“只是当时我……我心里苦恼着大人不回信不理我的事,就都没太在意。对方请了一次,见我不回应,就没再来了。” “你和阿塞提斯关系更亲近些,你拒绝,他们就不来找你了。”我说,“而且你和阿德万图斯也没有太多交情,可能阿德万图斯并没有来信要他们照顾你之类。但我觉得他们起码不会是跟你对立的,你多交往些人肯定要比自己一个人要好。” “你说得对。”马尔库斯又似乎陷入沉思,摸了摸下巴,眼神微微发亮。 说完我又有点懊恼。 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阿塞提斯和他身边的人的事又很感兴趣,平日里也无聊,就琢磨最近发生的事。 可是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怎么总感觉……我和马尔库斯又不是什么能这样提建议聊他工作的关系…… 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我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次就算了,以后可别再越俎代庖了。 马尔库斯盯着我看,突然开口:“苏西,我感觉你最近胖了。” 我打了个喷嚏,扭头看他,见他正盯着我的肚子,我就低头看了眼。 “可能是前几天生病不怎么动,这两天病愈胃口好吃多了。”我说道。 一边说我一边心里黑线,这家伙真的好直接,居然直说他上司的妻子长胖了,他是几个意思……你们罗马人都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嘛? “噢,可是我听医生说你好像是怀孕了啊。”马尔库斯视线一直不离开我的肚子,“你自己不知道吗?” 他这话说起来好像很平常,可我就是觉得仿佛如遭雷击。 我浑身一顿,迎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马尔库斯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番。 “大人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应该?” 语带调笑之意,眼神讳莫如深,直看得我头皮发麻。 “你……”我张口,欲言又止。 “我和大人写信说了这事,回信应该也快到了。”马尔库斯说,“你得谅解我…苏西,我不能让大人误会我。” 我:“……” 还说不想误会,是谁之前突然扑上来猛亲了一顿的?! 大概是我谴责的表情太明显,马尔库斯意识到了什么,微微垂下了脑袋。 “唉……我……我之前那情不自禁的事…又没人知道……”他说着悄悄抬眼看了我一眼,“苏西你会和他说吗?说了的话,大人应该会很生我的气…” 我的表情逐渐又谴责变为面无表情。 我开口道:“……我累了。” “还是别说,”马尔库斯突然凑近了一点,像是要商量干什么坏事似的,“你不说,我不说,这样以后你需要我,你我想快乐几次,就能快乐几次。” 他那副样子,本来说的是很油腻腻的话,可这人眼神明亮,长的又英俊,笑容开朗阳光,怎么着也没法和那种勾搭有夫之妇的猥琐男联系在一起。 我却还是生出了我在和他狼狈为奸的感觉。 这下终于确认了。 他真的想睡我。 而且还在撬墙角。 我:“……” 没想到我居然也会遇到这种事! ————— 阿塞提斯(内心):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只能抽出一小点时间关注下苏西的情况,唉。赶紧把她抓回来帮我干活。好想和她抱怨下工作上的事。阿利克西欧斯(搬运工具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再给外公写封信吧。 阿塞提斯(表面):你快给我回来,你要是不配合我就xxxxxxxxx 回罗马 我默默的看了他一会,伸手摁在他脸上推了一把。 “滚远点,”我又羞又恼,“以后我再也不多管闲事。” 马尔库斯顺着我的力道后仰,退远了一些。 他没有因为我这话露出什么懊恼又失望的神色,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似的。 我很生气,我觉得他是仗着我脾气好在使劲调戏我,还觉得这样很好玩。 “咳……你别生气,”马尔库斯站在不远处双手摩擦了下衣角,“你可以跟大人什么都说,让他再狠狠惩罚我下……我就是觉得有点不甘心,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没结婚呢…” “得了,我现在没结婚你也不会要来娶我,”我没好气的说,“你一直想一下子娶个身份高的贵族女,你当我不知道?” “这确实是我的想法,”没想到他也不反驳,“之前一直没遇见喜欢的,但想着怎么着还是得娶妻的,那就其他条件好一些,这样也不算草率。” “呵呵,果然。”我对他露出嘲讽的笑容,“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借口吧?要不是因为阿塞提斯,你能看得上我?” “你这就冤枉我了。”他露出无辜的神色,“你不记得了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战场上救了我一命……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是什么身份,可我就是喜欢上你了。” 我拉着被子捂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听,你别说了。” 喜欢我什么?喜欢我骑着马冲进战场给不小心掉下马的你千里送武器?喜欢你被我救了然后把我的马和刀都顺走了然后把我丢林子里跑路?你当自己是英雄救美的那个美吗? 虽然很想大声吐槽,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咳…苏西,撇开你我如今身份不谈,”马尔库斯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我自认虽然和小韦鲁斯比不了,但也算有点本事。男人厉不厉害,看妻子家也是没用的,尤其是军人。我自信依靠我自己也能混出头,并不是一定需要一个身份贵重的妻子。” “行了,谁要听你说这种话?”我恼火的扯下被子,“你需要什么样的妻子关我什么事?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正好我今天放假来看你,也没什么事,聊聊天吗。”马尔库斯不气不恼。 他走到房间桌子旁拉了个椅子坐下,翘着腿,姿态慵懒。 “你有完没完了?”我知道要赶他走就要大动干戈,我又懒得起床,只能对他翻白眼。 “澄清下误会,”马尔库斯摊手,“如果你和大人离婚,我真的会立刻娶你。你想试试是真是假吗?” “……够了,你想多了。”我被他看得头皮一紧。 “那个小孩我也不介意的,”马尔库斯对着我肚子示意了下,“他父亲我大概知道是谁,你生了他,我把他送回给他父亲就行了。反正这孩子大概更乐意继承他生父的地位,不还给他,他可能还会过来抢。” “停停停,别说了!”我连忙伸手制止。 真是越扯越远,还越扯越奇葩,这家伙……这家伙……脑子到底是何种脑回路? 我忍不住捂脸。 还是说是我三观不够开放,竟然禁不住这古代欧洲佬? “好吧,我不说了。”马尔库斯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他站了起来,把椅子放回原位,拍了拍披风上的褶皱。 “那个……苏西。罗马的这种高级贵族高官离婚率很高的,”他出门要走,走之前像是想到什么又把半个身子探了回来,“大人要你回到他身边这回肯定不是为了离婚,但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你离婚了也不用难过,先不提大人给你安排的身份财产足够你富裕的过一辈子,就说离婚了再结婚就行了,至于孩子,谁是他爹就给谁养,不会对你有影响,我喜欢你又不是为了你给我生孩子……” “你给我闭嘴!”我怒从心起,抓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马尔库斯接住枕头,脑袋从枕头后面探了出来:“别生气,我就说说。你小心太生气肚子疼。” 我气急败坏,不顾一切的从床上爬起来,又抓起个枕头气势汹汹的朝他走过去。 “滚!给我滚!滚远点!混蛋!”一边骂一边拿枕头砸人。 马尔库斯一边挨打一边往门外缩。 “好了好了我马上走,马上走……” 我心乱如麻,抱着肚子生闷气。 气着气着就不气了,情绪化为无奈。 我还记得之前那些个罗马高官,为了两人联盟,都已经嫁娶完了的各自的儿子女儿立刻离婚又结婚了。这种事屡屡发生。不让娶好几个,就只能娶了再离。至于无论哪个女人生的孩子,也不会影响孩子继承权,一切看爹是谁。 小孩是小孩,大人是大人。罗马就是这样,一群贵族沾亲带故,甚至某些男人就爱娶那曾经和地位很高的男人结过婚的女人。难道马尔库斯有这种癖好?可也不对啊,他后来不是看上了人总督女儿吗? 话说,这也算是某种“自由”?这在同一时期的东方可都是想也不敢想的奇葩事。 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骂了句“妈的智障”,慢慢的睡了过去。 时间很快过去,阿塞提斯的信像是催命符一样一封接着一封。 我迷迷瞪瞪被大金甲虫弄醒,虫子扒拉到我的胳膊上,发出“嗡嗡”的声音,不断的震动,直到我把它肚子里的纸团子拿出来才作罢。 我跟他说了塞里斯来的徐放的事。他同意了,说我可以让马尔库斯派人把那个认带回来。 既然事情过了明路,我立马就找上了马尔库斯。 他好像对我和阿塞提斯有单独的联络渠道这件事并不意外,闻言开口:“我们不能再偷偷过去了。你有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附上它,写封信,我派人去给塞库姆城送信。” 我想了想,开口:“那你得快点…” 因为伊丹马上就要离开塞库姆了。不知道会不会把徐放带走。 唉,好不容易遇见个同乡人,还没怎么说上话… 他们决定送我坐船回罗马。陆地不如海洋快,顺风顺水的话半个月就能到。 阿塞提斯着急于刺客大师最近一直没有消息,要知道他在有阿利克西欧斯在的时候对我去哪里从来都是无所谓,因为刺客的力量使得我无论跑多远都能被他轻易捉回来。 一周过去,身体逐渐康复了,马尔库斯便派人把我送往港口。 他不能再离开凯撒里亚,据说之前远行去接我已经让军团长很不满,认为他不把他放在眼里。 走的当日,马尔库斯表现的很不舍。 “……不知道以后还要多久我才能回罗马。”马尔库斯开口,“你要不要给我写写信?” 我无奈道:“为什么要给你写信?” “因为大人不回我的信。” “你以前的同僚应该和你没少通信吧?我看你对阿塞提斯身边的事也了若指掌。” “那不一样。我和他们其实没什么好聊的。”马尔库斯说。 “……好吧,我会让阿塞提斯给你写信带带我。”我被他弄得有点烦躁。 “多谢。”马尔库斯眨了眨眼。他见我烦,招了招手,示意比图驾车送我出发。 我们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出发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不被这里的军团长发现。 一个月后。 随着靠岸时响亮的鸣笛和喧闹声,一艘大船缓缓的在港口码头停下。 甲板上干粗活的侍从拉了绳子,跑去放开木板,一切准备妥当后,才有人陆陆续续的从船上下到岸上。 “苏西,苏西!”我听见有人小声叫我。 人群里,瑟琉斯正朝我挥手。他身边停着辆马车,尽管外表并不华丽,但还是十分引人注目。 送我的马尔库斯的士兵比图他们在我前后走着,替我挡开人群。我揉了揉麻木的脸和腰,发誓没有阿利克西欧斯的情况下我再也不要坐船远航了……现代飞机一小时的事坐船要这么久,久到让人生无可恋。 周围有议论的声音,有不少人打量着难得一见的马车议论纷纷。见我被人护着上了马车,议论声更大了。 “稍等一下,我们带了马。”瑟琉斯对比图说道。 “不要紧,我们走过去就行。”比图摆摆手。 我和比图他们也稍微熟悉了一些,掀开帘子道:“等一下吧,又不着急。” “可是大人急着见你……”瑟琉斯张了张嘴。 “一个月都等了,又不差这一时半会的。”我斜靠在软榻上。 阿塞提斯一开始写信内容有关于罗马的,有关于伊丹的,但是到了后面几天全都变成了“你到哪了”类似的话,如同查进度一般。 金甲虫跟个催命符一样每天天不亮就在我耳边嗡嗡,我不回信他也锲而不舍的写,我丝毫看不出他之前说自己忙,这到底哪里忙了。 过了一会,马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个带着兜帽的男人。 一身白色长袍,衣袍遮住脸,骑着马停在马车旁边。 我一开始没注意这人,就觉得他裹得严严实实多看了两眼。结果就看见他直冲着我而来,翻身下马,一手抓住了马车门边就往上爬。 我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张嘴:“瑟琉斯……” 我伸手要推,就看见对方一抬头,一下子愣住了。 “走吧。”男人开口。 罗马城港口附近就是集市,车马不好走,走的很慢。 阿塞提斯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在我大腿上,一用力,我就被他抱起来坐到他身上去。 我刚要张口,迎面就是一张大脸,一口含住我的嘴唇用力的亲着。 “唔……唔你干什么……” 阿塞提斯一言不发,抱着我亲个不停,手还在我身上煽风点火。 我几次想说话,声音都被他含了进去,舌头在口腔里搅动,不停的拨弄我的舌尖。又湿又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不一会就让我额头与颈窝出了一层薄汗。 我被亲的意乱神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上身的衣衫都被他扒到了腰上,肩膀后背都裸露在外。 感觉到他还在解我内衣,我连忙勉强抬手摁住他的胳膊。 “你…你等下!” 男人这才微微抬头。 他用额头顶着我,手上倒是不解我里衣系带了,转而捉住我的两个手腕,抓着背到我身后。 滚烫的体温顺着他的双臂和胸膛不断的蔓延而来,男人的呼吸炙热急切,带着点勾引人的感觉。 我只感觉屁股下面紧贴着的某人的某部位越来越胀,无耻的顶向腿间柔软的缝隙,暗示意味十足。 这么近距离的盯着,即使是他那张俊脸也有点变形。 我嫌弃的向后仰头,退开一点。 阿塞提斯笑了起来:“……害羞?” 我动了动手,发现他虽然抓的不紧,可用力也挣不开。 “……你干嘛?”我气得有些脸红,“这还是在外面,你不能……” “不要紧,没人知道。”他说着动了下肩膀,示意我看这个宽大的长袍。 “没人知道也不能……”我红着脸对他翻白眼,“再说瑟琉斯肯定知道!” ——— 苏西:呵,天真 下章肉 久旱逢甘霖 久旱逢甘霖1 阿塞提斯满脸不在意:“知道就知道,你脸皮够厚害羞的就是他。” 我嘴角抽搐:“厚脸皮的是你吧!” 他抿嘴露出一个坏笑。就是那种经常出现的,让我觉得是个崽种的那种混杂着不屑,鄙夷,自以为是,打算干坏事……等一系列让人觉得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表情。 我心里警铃大作,连忙开口:“停……!别忘了,你可是个大名人,刚才有不少人都注意着这边。” “所以我遮住了。”他说着,摁着我手腕的手掌张开扣在我臀上,向自己身上拉了拉。 “你……!”我涨红了脸。 他这一拉,勃起的硬物更是隔着薄薄两层布料嵌的更多。那地方仿佛连着心跳,一下下的顶着腿缝间的柔软跳动,烫的厉害。 马车外的喧闹声稍微小了些,速度也微微快了些。 “这马车我特地遮了家族的徽记,”阿塞提斯亲上我的下巴,吸着我的侧脸,像个在舔蜂蜜的大狗,“虽然用马车是引人注意了点,不过没关系。” “你……你不会想在这……”我呼吸不稳,身上也诚实的起了反应。 素了一个多月,被浓郁的雄性气息包裹着,自腰眼深处传来一股无力的酥麻感。 眼前的男人凸起的喉结,强健的手臂和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鼓胀胸膛挤压着我的身躯,缓缓摩擦着,更是让我心脏乱跳。 “怎么……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我的锁骨,下巴抵着颈窝喷热气。 随着他的话,我感觉男人的手指攥紧了裤腰,抚摸两边臀瓣,最后顺着凹陷滑了进去。 我难耐的拱了下腰,努力拉回理智:“别……我怀孕了不方便…而且这是在外面…太容易……被…” 阿塞提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我只感觉肩膀被咬了一口。 “不用跟我强调你怀了孕的事,”他语气多了点威胁,“我知道。” 我看他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要”的霸道样,有点被气到。 张口欲要反驳,再次被一口吻上。他把我两边手腕捉住,空出一只手扒我裤子,遇到阻碍示意我抬屁股。 我气喘吁吁,左右拧着身子,不是很想顺从,可又无法。腰被勒紧,一抬,裤腰就被扒下来卡在大腿中间,露出裹着内裤的屁股。 我心知他这如狼似虎的样子怕是避不开了,非要在马车上来上一回才肯罢休。就是不知道马车走回去还要多久…… 可是瑟琉斯也就罢了,我身边还跟着马尔库斯派来的人,这也太丢脸了! “呜…!” 阿塞提斯喘着粗气打了下我的屁股,又使劲的揉捏起来,手指都陷进肉里。 “真的…真不能等回去吗?”我小声求饶,“比图他们还跟着…” “比图?”阿塞提斯懒洋洋的掀着眼皮。 “……那是马尔库斯的信使。”我瞪他。 他勾开内裤的绑带,手指把裆部的布条掰开一点直接伸了进去。 猝不及防被粗糙的手指碾压私处,我一下子抽了口气。 阿塞提斯熟练的摸到濡湿软肉中夹着那粒肉核,拇指和食指揪住捻了捻,又朝里摁进去。 “啊……呜……!”一股麻痒电流顺着那地方窜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膣腔深处的热意。 他一根中指塞进了闭合的小洞,迎面就是一股水液,顺着掌心流到裤子上。 我张着嘴喘气,两条腿剧烈发抖。快感连连攀升,让我头晕目眩。 眼前的男人此时又不断的亲了上来,吻落在脸颊,嘴唇,下巴,脖子和锁骨,隔着布料啃在我的胸脯上,找准挺起来的乳尖吸吮。 我眯着眼,只觉得有些难耐的痛苦、欢愉交织在一起。 第一波高潮很快就来临了。 我无声的尖叫出声,只觉得下腹一股止不住的热流喷涌而出。眼角有些湿润,连带着眼前的世界都有点朦胧。 阿塞提斯呼吸极为粗重,扣着腰的手死紧,抓的我有些疼。 半晌,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掌,伸手撩开长袍与衣服下摆,在胯间摸摸索索。 我看不见他具体动作,只见衣摆下面动了动,接着有个热而富有弹性的肉物从我腿缝间探了出来。 胀大勃起的性器一失去了遮挡的布料就气势汹汹的昂扬起来,红肿的伞端小口还在微微翕动,分泌出经营的粘液将它润的湿亮,色情至极。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独属于男性的浓郁的麝香气息。鼻尖嗅到这味道,我脸颊涨红,小腹内又是一阵止不住的有些痛的热意。 阿塞提斯一用力,扶着的那粗大玩意就探进个头。我屏住呼吸,有些颤抖的感受着他掐住我的腰把我朝他身上拉。随着他逐渐用力,阳具越进越深,终于完全没入。 两人相连的私处一片湿热,虽然我因为一段时间没做紧张了些,可足够多都润滑还是让他进出的并不艰难。 他举着我的腰上下套弄,力道不大,却次次都直击要害。 “啊……啊呜……”空虚被填满,痒的地方被钻弄,舒服的我直喘气,“你轻点……” “我要是真用力,恐怕马车都要散架。”阿塞提斯笑得暧昧。 马车行驶到石板路上,震动的更厉害。我感觉到这种变化,却无法,只能扶住他的肩膀维持平衡。 他一松手,我被震的在他胯上颠簸。一股股酥爽的洪流顺着尾椎窜到头顶,激的我不断呜咽呻吟。 他还扶着我时而手紧双手配合马车的颠簸,加剧我上下起伏的幅度。男人手臂上肌肉隆起,显然使了力,轻松的举着我下坐又飞起,自己胯间没使力也能次次深深没进来。 “啊……啊…啊…啊……”我一开始还能勉强保持清醒,渐渐的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唯有眼前阵阵快感。胀大的肉冠在甬道里剐蹭,细密的肉壁紧密的贴合着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形状。我心底里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尾椎一软,一股热液顺着茎身滋出,将男人本就湿了一片的胯间衣料浇的颜色更深。 “舒服吗?”阿塞提斯低头看了眼,便双手环抱我的身子狠狠地亲了我一口。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软绵绵的点了点头。 他盯着我,目光多了点怜爱,一只手伸出来推挤我的奶子,掀开里衣下摆挂在我胸口上。 高潮的余韵仍在,胯间的动作不停。我知道他是在有技巧的控制着,可还是担忧等会下马车怎么办。 这种担心会被看见丢人的感觉有些刺激,刺激则让身体更加敏感。 “呜呜呜唔嗯嗯嗯……”两颗圆润的奶子从衣摆下面探了出来,我盯着看,觉得似乎大了点。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阿塞提斯看见,明显很意动,呼吸都粗了不少。 刚才还各种镇定自若,现下却止不住开始挺腰往上撞。 双手一左一右握住两个肉团,然后大脑袋就埋了下来,叼住一边又吸又咬。 痒痒痛痛的感觉自胸口传来,配合着他“啧啧”的嘬弄声和胯下交合的水声,弄得我身上情潮翻涌。 我扒住他的肩膀,手指抠着上面的衣料,咬住下唇憋着气,又猛地张嘴呼吸。膣腔被男人主动的力道撞得大开,激起跨间的水花。 “慢点,慢点,我,我是孕妇!”我有点慌。虽然舒服的意乱情迷,可孕妇的本能还是让我保留了一丝清醒。 阿塞提斯抬头,面色不善,似是咬牙切齿道:“我说我知道!” 说着,他竟是拖住我的腰胯骨一用力半站了起来。 “扶着!”男人粗声粗气的开口,抓住我的胳膊让我伸手向后握住马车壁沿的木框。 我感觉身子往下坠,害怕摔个四脚朝天,下意识的夹住他的腰,双手攥住身后的木框。硌手,但是不能松,因为他松手了! 阿塞提斯拖着我的臀,开始从斜下方挺腰突刺。马车不宽敞,高度也不是人能站起来的程度,于是他的腰弯着,腿也微微曲着,我的双腿则挂在他胯间避免掉落。 张开的腿方便他进进出出,即使被我紧紧夹着腰,他也能扯着我顺利的前后移动。 我看见裤子还挂在大腿上,内裤也没脱下来,他也只是解开了裤腰露出阴茎,拨开一边布料直进直出,两人颇有一副野外偷腥苟合的感觉。 男人盯着被撞得乱晃的奶子看,眼神很幽深,蓄势待发。 用这种诡异别扭的姿势抱着我干了半晌,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摁在我肚子上,摸了一圈。 下体的饱胀感和快感仍一阵阵传来,我却被他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告诉你个事实,”阿塞提斯说,“虽然时间久了,秘药效力会减弱,但仍然还是会起效的……” 我哆哆嗦嗦:“什么……” “想必那家伙是日日缠着你,每天都把你灌满了,”阿塞提斯说着笑了起来,“……搞得秘药都拦不住,才怀上了。” 我不知所措的一愣。 ……什么意思,还能这样? 话音落下,阿塞提斯伸手抱住我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马车的软垫上,双手摁住我大腿开始自上而下的抽送起来。 “不,肚子…我肚子…压到…!啊…”我害怕的伸手够他。 虽然现在肚子还不是很大,可我很能对这种压迫感极强的姿势恐惧,生怕他一个用力出事。 “我注意着,压不着。”阿塞提斯双手把我两边大腿掰开,一下下有力的挺胯。粗长的阴茎在紧窄的密道穿梭,男人的力道次次带着睾丸打在臀上拍出了声响。 这动静…外面人再发现不了才有鬼! 我羞愤欲死,又害怕,但身子却诚实的给出各种反应。只觉得小肚子深处有个开关,每次被怼到都涌出一股水来,不一会就淅淅沥沥的。 就在此时,马车停了。 “大人……我们到了。”瑟琉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的一动不动。 然而正在我上方抽送的男人一点没停,反而抱着我快入了好几下,马车因为他的力道前后晃了数次。 软肉突然被又急又快戳刺着,我眼前一花,小腹突突的抽搐起来。 我差点尖叫出声,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被人知道了!肯定知道了! 他故意的! 故意的! 双腿一抽一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跟失禁似的,胯间一片热意。 肿胀的肉茎在粉嫩的穴口里直上直下的进出,过于宽大以至于两边阴唇被拽的来回翻腾。男性被沾湿成一团的耻毛次次碾压着阴蒂狠狠蹭了一圈又挪开,每一下都又扎又麻。 久旱逢甘霖2(3200加更) 马车外一时安静,这种诡异的安静反而突显出车内的动静。 我推拒着他的胳膊,眼泪糊了一脸,羞耻已经让我有些绝望。 过了大约十几秒的样子,我听见瑟琉斯的声音:“……大人,马车在院子里了,我…咳,我先走了。” 随后是脚步声渐渐远去。 男人也摁着我的肩膀又缓而沉重的干进来几次,挤压出一股水液。 我张着嘴,浑身痉挛不止。 “无,无耻啊……!” 他哼笑了一声,就着链接的姿势把我抱了起来。 “慌什么,瑟琉斯又不是不懂,他都要结婚了。” “你闭嘴……!…呃?结婚?” “嘘,等会再说。” 此时我才注意到身下垫着的宽大罩袍。 他伸手抓着罩袍两侧把我裹住,随后一手拖住我的屁股,弯着腰推开马车门下去。 周围已经什么人都没了,眼前是熟悉的后院花园。 出去的那一刻,我惊得一身冷汗,下意识的缩紧了身体。 男人被我夹的暗自抽气,把我抱紧,就急急的朝屋里走。 都走出一段,我才注意有奴隶上前解马车上的缰绳。想到刚才在马车上一番纠缠我被他折腾的弄湿好多垫子,又是浑身一个激灵,羞耻感多到爆炸。 “……你不要脸……”我开口指责。 “要脸没用。”阿塞提斯开口。 他走的很急,我一眼看到花园里的亭子,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一年多前刚被带到这里时的一幕。 想到那时他压着我,周围围着几个低眉顺眼的奴隶,任由他差遣,配合他那种变态嗜好的压住我的四肢,在那亭子里的桌面上激烈的进出。 如今小腹里还嵌着大肉棍,弱点已经被拿捏,没那么容易从他胯下逃开。我不知道他还要怎么玩,有些害怕。可脑海里一想起这个念头,浑身就兴奋的发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这种令人羞耻的生理反应。 谁知道他就冲着那亭子去了。 花园里虽然安静,也还有修建花草的奴隶。虽然对他不要脸的程度已经有了预料,可我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半路上裹着我的罩袍就掉到地上,接着他也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蹬掉碍事的裤子,把我放在桌面上。 男人与我分开,急不可耐的把卡在半途的裤子全部扒了下来。 因为激烈动作已经湿成一团的内裤,此时维持着一个刚被粗长圆柱体进出过后的形状,斜斜的挂在腰上。 我浑身瘫软的仰躺着,双手攥紧,双目圆睁。 阿塞提斯很快脱的只剩下身上一件袍子。他掰开我的腿,扶着阴茎顺畅的进入,接着便撑在我身上开始快速的抽送起来。 没了马车里的束缚和憋屈,胯间啪啪作响,我的嘴里也忍不住溢出更明显的呻吟。 “啊……噢……不……轻点……啊……” 他吻住我的嘴唇,双手捏住我的胸脯,用力的抓握,松开,揪乳头,摁压。 两人唇舌交缠,舌尖激烈的碰撞,伴随着口腔内的酥麻,交合处阵阵电流也是越来越强。 我双脚一开始蹬在他胯上,慢慢就变成勾住他的臀部朝自己拉。男人感受到鼓励自然进的更勤,没有更加用力,只是快速的进进出出,不断的堆迭着快感。 酸涩连同尿意一起袭来。 伴随着浑身酥到骨子里的释放感而来的,是体内巨物喷洒而来的一阵滚烫热流。 我一下没一下的咬他的嘴唇,鼻子哼哧哼哧的喘气。 他抬头低吟,嗓音变高,夹杂着气音,更加激动的用额头顶着我的额头磨蹭。 释放是持续的,一阵一阵。期间,他仍然慢慢移动着,一边用手按摩自己的性器,将精液全部都送入我体内。 “唔……” 强烈的餍足感让两人一时半刻都没有说话,紧紧的抱在一起,感受高潮的余韵。 半晌,我伸手揪了一下他的肩膀,把酸胀疲惫的腿从他身上挪了下来。 发热的大脑稍稍冷静些,我就有些羞恼的开口抱怨:“总是这样,这还是室外……快回屋去。” 他撑起身子,作势要叫奴隶,我连忙抓住他的衣襟:“别……” “害羞什么?”阿塞提斯揽着我的腰把我捞了起来,“又不习惯了?” “你叫奴隶干嘛?”我摁住他的胳膊。 “端水清理。”阿塞提斯一脸理所当然。 在这种事上,我还是很不习惯这种古代贵族佬的腐败行为,伸手推着他就要下来。 阿塞提斯把我放了下来,我还有点腿软。 他还是挺克制的,我倒没有感觉不适。也可能我怀孕这件事本身就有些与众不同。 我从地上捡衣服,被阿塞提斯制止,说已经脏了。 几番拉扯下也没能抢过来,只能气鼓鼓的快步朝屋里去。 后面的男人紧紧的挨着我,刚进了屋,我就被他抱住,嘴唇贴着我的后颈亲吻。 “啊,你……”我敏锐的感受到身后人身体上的变化,红着脸小幅度挣扎了下。 对方不依不饶,手掌在我的肚子上轻抚,一阵持续的热度不断的蔓延上来。 “别…别这样,我现在…不方便……”我还是生怕他一个克制不住就压到我的肚子。 “没什么不方便,刚才不是很舒服吗?”阿塞提斯抱着我的腰。 “可是…可是万一…”万一做多了,会有影响怎么办? “我又不是打你一顿。”耳垂被咬住拽了一把。 “又不是打我一顿”?这是什么屁话?我闻言翻了个白眼。 脚趾踩上绒毯,两人进入到了连通后花园的卧房。 我注意到卧房里摆着衣物还有他的一些日常用品,甚至还有张大办公桌。 他怎么把会客厅的大办公桌搬这里来了? “你……”我盯着那办公桌。 他把书柜也一起搬来了,把卧室挤的睡觉的地方就一半大小。原来卧室里只有个小桌子,供他晨起时处理一些府内和家族的事务,如今小办公桌被挤到了一边。 阿塞提斯随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又揉了一把,动作十分流氓。 “你这是干嘛?”我扭头看他。 他俯视着我,见我扭头索性抱住我的下巴亲了上来,非常粘糊,直亲的我面红耳赤,气喘不匀,脚下踉跄。 “什么干嘛?”两人唇舌交缠片刻,在我再三拉扯他手臂后终于松开。 “你为什么…把那桌子搬进来…”我开口,“这又不是待客的地方…” “……因为,我想一刻都不跟你分开。” 男人凑近我,贴着我的耳边吐热气。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我心如擂鼓。 一时之间,只觉得他的眼神让人浑身升起一股麻麻的感觉。 阿塞提斯笑了起来,手掌温柔的摩擦着我的肩膀。 他趁我怔愣之间,胯骨已默不作声的抵住我的后臀,坚挺炽热的阳具缓缓的压了进来。内里还残留着精液与蜜水,一路顺畅无阻。 待顶到底,我握住他扶在胯骨上的手腕,嘤咛一声。 “唔……唔……” 男人开始就着站着的姿势,扶着我的腰身移动起来。胀大的硬物在柔软的肉壁间穿梭,所过之处留下一串电流击打般的快感。 “我打算,以后无论办什么事……都要带着你。”阿塞提斯一边不疾不徐的抽送着,一边不断揉捏我的腰窝。好听的男音沙哑,声线微微颤抖,每吐出一个音节就是一阵湿润的气流打在颈间。 “你……你什么……意思……”我站得不稳,唯有依靠他的双手勉强维持平衡。小腹的酸胀感不断袭来,撩起刚刚已经歇息的邪火。“什么叫……都要带着我…” “还不理解…?”他推了推胯骨,向前迈步,连带着我也不得不朝前走去。 我踉跄着差点往前扑,被他一手抓住胳膊,拖拖拽拽之间就这么走到了桌前。 我双手如释重负的撑住桌面,手心冰凉的触感与下体的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激起我一身的战栗。 “这样我处理事务的时候,你就坐在我腿上……我的……”我感觉他在舔我的脊背,“……雄壮就在你的体内……这样不是就能一边肏你,一边办正事了吗?” 我头皮发麻,艰难的支着自己发软的双腿:“开,开什么玩笑,你不接待客人了吗?再说…办公要去,要去政府…” “客人来,我就说,”阿塞提斯语气带着笑意,“……你缠着我不放,非要我教你处理政务,连吃饭都要坐在我腿上。” “你……!”我捏紧了桌沿,“…你无耻!不许这样!” “噢?可我就要这样。” 他摁住我乱动的腰,向前稍微压了一些,大腿与我紧密的贴合。他比我高不少,我被迫踮着脚尖,重量稍微多了些我就朝前扑去。 阿塞提斯扣住我的肩膀,由于我和他都汗湿了些,他的手掌在我肩上打滑,转而移到了我的脖子上。 “呃……”喉头被轻轻压着就一阵窒息,我连忙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身子向后躲,反而把臀部朝他胯间送去。 一来一回,进进出出,两人酣畅淋漓。 体内压着不动的硬物好像在不断跳动,直顶着脆弱的敏感点撩拨,虽力气不大,却次次都在要害上精准的扫荡着。 他在细细的感受着这种令人尾椎发麻的快感,颤抖的手臂,手掌和大腿都足以说明他心情激动。 脖颈被握着,腰部微微挺高,连续数次相合,终于达到顶点。 “啊……!”我惊呼一声,僵立在原地。 “啪嗒、啪嗒”的水声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晰。 我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双脚在男人穿着鞋子的大脚前面高高的踮起,因为几乎站不稳儿抖得厉害,不断的有水渍滴落在双脚之间的地板上。 “真是敏感,好像水也流不尽似的…”身后的男人感慨了一句,“…只可惜你现在怀着孕,我准备的那些花样就用不上了。” 剧烈的快感在体内四处流窜,在高潮抽搐的甬道里仍旧穿梭的巨物使这快感的浪潮仿佛永不停歇。 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本能的跟着他的动作摇摆,眼角又流出些生理性眼泪。 他抵住我的身子,又抱着我走到桌后的椅子上坐下,让我双手放在桌面上。 “怎么样?就是这样?” 下体仍在紧密相连,他却不急着移动,拿来一支笔塞进我手里。 我喘着粗气,双腿直打哆嗦。 一低头,竟看见是几封正儿八经的公文。上面写着些某些行省税收和财政的问题,进行了一番汇报。后面是阿塞提斯的笔记,回复的内容写了一半,显然是没写完主人就丢下文件离开了。 ……这居然是真的正经文件。 “你…你干嘛?”我眉头直跳。 他握住我的手,动了动身子向前坐,把我挤在他和办公桌之间。移动连带着体内的大棒子左右摩擦,激起一阵麻麻痒痒。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脚后跟不满的踢他小腿。 “噢…突然想起来今天急着接你回来,还有些文件没处理完呢。” 男人呼吸沉重,滚烫的身躯把我牢牢地压在怀里,使我全身都被笼罩在混杂着麝香的一团热气之中。他的下巴压在我的脖子上,歪过脑袋盯着桌前的一迭纸,握着我的手抬了起来在纸上接着写了一半的内容继续写了下去。 “不…不要…你!”我气急不已,却又无力反抗。 谁知他一边写,一边拧腰顶我,空出的那只手捏着我胸口的两团把玩。 被他这样整,没一会我就气喘吁吁的趴在桌上。 “呜……你干什么……你个不正经…!” 我的手在抖,他却不抖,握着我写完了一行字。我根本没关注他写了什么,因为他此时又摸到我腿缝间的阴蒂揉捏起来。两放夹击之下,我呼吸急促,不停的唉唉惊呼,只觉得晕头转向。 他怼着我,让我在他腿上小幅度的上下颠,自己则不受阻碍的连着写了三张纸。 “小心点,你的口水沾到纸上,到时候我可怎么跟别人解释?”阿塞提斯的左手手指塞进我嘴里,拨弄我的舌头,健腰顶着我在桌沿上上下摩擦。 胸脯被坚硬的大理石桌面刮过,带来阵阵刺痛感的同时却也混杂着细微的快感。膣腔内仿佛有一群小虫子在爬那般四处都一阵酸痒,不是那种畅快的感觉,而是那种无法达到临界点却又十分强烈的快感。 我呜咽着,踢了踢腿,狠狠咬住他的手指,使劲的吸了一把。 这混蛋,臭不要脸! 我腿不着地,胡乱的踢蹬。身心被拽着在磨人的欢愉波浪上翻涌,心脏跳的仿佛要从胀破耳膜。 男人轻声呻吟:“……嗯……看来不行……要你写个东西…非要我把着你的手才能写……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处理这些事呢?” 男性情动的喘息夹杂着无耻的调笑从身后不断涌入我耳中,健硕的胸膛因为深沉的呼吸而鼓鼓胀胀的顶着我的后背,将震动全都传达过来。 “以后得每日都这样教你……我才能放心。”说着,又是一个深呼吸,抵住敏感点软肉钻磨一番。 我长长的呻吟一声,双腿夹的死紧,体内如过电般痉挛起来。水波不断的从相合处的缝隙涌出,直沾得两人胯间一片濡湿。 “咔哒”一声,阿塞提斯放下笔,抱着我的胯骨站了起来。 双腿顶开椅子与地面摩擦之间刺耳的声响过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快速抖动起来。 我咬着下唇,止不住的惊呼出声,手掌将文件面抓出一道褶皱。 眼见着墨水要被打翻,他抱着我翻身,要我撑住身后的书柜。两人耸动的动静撞得书柜直晃,晃得放在外侧的几卷文件掉落在地。 “啊……啊…好了…好了没有……掉了,掉了……”我有点受不住。 “别催我…快不了……嗯……” 我站不住地面,踩在他脚上,被他抱着从后面进入。没几下就腿软了,完全扒拉着书柜才能不瘫倒下去。 两人的呼吸交迭着响起,伴随着密集的水声在室内回响。半晌,在他接连不断的快速挺送之间,我感到一股股热液冲了进来,烫的整个下半身都是一片灼热。 “……唔……嘶……”男人仍在一下没一下的挺腰。 我抓着书柜,浑身酥酥麻麻的。脊背被他滴落的汗水打到,都能激起不自觉的痉挛。 这……这实在是…… 爽过头了吧… ———— 不小心写长了 不能卡肉 瑟琉斯:咳,这是证明我和大人关系好 阿塞提斯:关于怀孕期吃肉这件事,我研究了一番,还有许多花样,等能……的时候……再……你等着…(语焉不详逐渐含糊) 女主(语重心长):美色误事啊!你要注意点!不要年纪轻轻就被掏空了身子 阿塞提斯:……呵。 被派干活 我还脑子有点混沌,而他大概也还沉浸在这种抵达高峰后难得的安静里,也没出声说什么。 两人静止着片刻,许久,他才放开我,揽住了我的身子。 周围已经是一片狼藉,纸张散在地上,期间夹杂着两人的“战绩”,看着根本不像什么正经办公的地方。 好一会,我脑子才彻底清明了。 伸手拍了他手臂一下,我滋着牙:“你……你不会真要干这种……” “哪种?”他揽着我绕过办公桌走到了一边床上。 “就……就……”我欲言又止。 就在卧室里大白天的抱着我办公羞耻play什么的不会这么不要脸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抱着我的胸膛震动,男人哼笑了几声。 “……你不会信了吧?” 我一听,诧异的抬头瞪他。 阿塞提斯笑而不语,只是招了招手。 身子被放在床上,好久不见的奥德娜端着水盆棉巾走了进来,弯腰放下东西后又悄无声息的退走。 我本来因为有人进来而浑身僵硬着,见奥德娜垂着头一言不发如同隐形人一样迅捷的动作,就松了口气。 阿塞提斯洗了洗热毛巾替我擦身,动作慢悠悠的很温柔,表现出他现在心情十分好。 “你…你说什么?”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之前我在这里办公,”阿塞提斯说着揉了揉我的大腿,“以后,这就是给你用的了。”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明就里。 “哼…你可别想偷懒,”他突然捞起我的腿,在我膝盖上亲了一口。再抬头看我时,眼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你什么意思?”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我费那么大力气找老师教你,可不是让你白学的。”阿塞提斯理直气壮的说,“之前让你逍遥几日,不过之后,你得给我好好干活。” 我:“……” ??? 阿塞提斯表现的极为耐心细致的为我清理完,又将我裹在被子里,让厨房做晚饭并叫了府内临时雇佣的医官为我看诊。 我对他这种细心温柔体贴颇有点毛骨悚然,只觉得像是给待宰的肥猪听歌缓解这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紧张感。 奥德娜和露西亚对于我终于顺利平安的回家感到十分高兴,得知我怀有身孕后,更加殷勤。就是不知道她俩要是知道了孩子不是阿塞提斯还会不会这么温柔。 据说,我回来这件事是悄悄行事的。 阿塞提斯的房子和其他诸多贵族一样都不在人烟嬉闹的市区,往来进入他家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郊区寻常进进出出马车再正常不过,所以我一直是对外称病谢绝见客。 后来我知道那桌子真的是给我准备的…原来的卧室改造成了一间兼具办公和休息的房间,后来又来了几个匠人在中间加了堵墙。 当下有几件事务要办。一个是罗马皇帝的这个位置,即身份最高的第一公民位置的继承。 临时安排的人选被阿塞提斯之前一拳打回老家,紧接着是北方的一场超自然且令人恐惧的大灾难,使得元老院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希拉克利特选了上来。 希拉克利特是个很不客气的人选。应该说,除了之前处理北方他临危受命回了罗马带队出征后,就一直留在了北方没有回来,据说是在巡视和恢复不久前破损的城墙。 他写信说自己年事已高,任命阿塞提斯为自己的继承人。我这时又跟着具体了解了一些目前罗马的规定,知道这个继承人不止是副皇帝,尤其是在希拉克利特和阿塞提斯这种关系前提下,更像是分享权力。 在希拉克利特特意的敦促下,相当于当了个皇帝。 更别提最近希拉克利特失踪好久了。 阿塞提斯此人,和来府里做客的夫人聊天都提及说他是个“即便身份不特殊但还是行为很特殊的人”。 比如,他进入军团,被当成关系户一样安排进去实习,一般来讲达到他理想中的最高地位,还需要经过财政检察官,财政官,法务官和候补执政官,行省总督,等诸多“必修履历”,但是如果当了皇帝青睐的继承人或者有特殊和极为突出的才能,就可以跳过很多“必走流程”。比如他没有候补执政官的履历,也在紧急情况下被任命为军团长乃至司令官。但埃尔瓦却一次都没有让他成为财政官和法务官这种号称罗马人心目中三大光辉职务中的前两个。基本上就是把他当成了打仗的工具人。 以上种种已经是过去,如今随着埃尔瓦在他的暗中谋划下死亡,犯人也被惩处,新的皇帝在北方灾难的压力下顺利成为了一直在背后提携他的希拉克利特,而希拉克利特又很少管他行省以外的行政和法律事务,他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我一边顶着文件发愁,一边腹诽刺客大师这种一点也不像给自己人走关系的“走关系”方式。 希拉克利特这种“失踪”,除了给阿塞提斯扶上了这个位置外,就万事不管。 虽然某人也号称在学校学习时天赋卓绝,是难得的天才,但明面上没有接触过财政官和法务官的事务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干过类似的……财务方面也不能说完全不懂,可你也知道,如今他们一个个都想看我失败,证明我确实年纪过轻,履历不全,不能担任重要职务……所以麻烦事太多了,作为我的妻子,你总得分担一点不是吗?”阿塞提斯双手交握,看起来对我怨念的眼神毫不在意,“你在数学和账务方面不是很有天赋么?当初找皮吕西教你的时候,他都说教无可教。既然如此,今年罗马全境的军队开支与皇帝行省税收情况就拜托你了。” “……你,你在开玩笑吗?”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一个人,怀着孕,你是想累死我?” “当然不是你一个人,”阿塞提斯说,“西郊有个皇宫,也就是办公地点,以后你就去那办公。我安排了一些值得信赖的人,你负责将你之前和我说的,理清账目的方式以及一些快速计算的方法教给他们。如果办不完,你可以让车把文件拉回家继续…毕竟那地方是个公共场所,晚上不能住。” 是的,皇宫是个公共场所。 某位皇帝为了彰显,身为伟大的奥古斯都,他的义务就是保卫公民的财产,保护国境的安全,不断的增加社会财富,一切行为都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要倾听公民的声音,所以给皇宫挂了个“公共场所公民可进入”的牌子。那牌子一挂,索性就一直没被摘下来——直到现在。 阿塞提斯不是名义上的皇帝,但是也可以在皇宫办公。实际上,继承人只是一个身份上的定位,可以认为现任帝国一把手要全力优先培养的对象,实际上还是要有具体职务。 这人本来在军队里的地位就因为之前的大战成了仅次于皇帝的人物,哪怕把他调走,也仍无法忽视他的影响力。要是在内政上也地位很高,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能全面压倒其他人吗? 一众罗马贵族有些应激反应,面对这个“不走正常途径空降的关系户”,多少有些抵触。 然而希拉克利特不出面,只传信,说一句“有什么事尽管交给他处理,我处理完高卢这边的防御工事就回罗马”,就让众人不得不配合阿塞提斯办公务。 阿塞提斯现在一个月开两次元老院会议,要兢兢业业的汇报元老们之前要求做的工作的成果,提出意见被各个资质履历高的保民官“否决”,还要接受辩护律师带着从行省远道而来的有意见公民状告行省总督不干人事。 这皇帝当的… 这压根不是皇帝好吧! “可要拜托你了,苏西。这真的很重要,”阿塞提斯轻声叹气,作忧愁状,“尤拿的事务……我希望他们举荐和我委派过去的人不会出什么岔子,不然我可能还要亲自去一趟。” 这是要故意为难他,也可能是某人夸下海口,总之很多事情一股脑的全给他干。我暗地里觉得元老院这群老流氓可能是在报复之前的群殴事件。 于是,我在他这种刻意安排之下稍作打扮低调的跟着瑟琉斯去了皇宫。 我之前很多次都路过这个建筑,这不是埃尔瓦的家,他有私宅,他不爱住这里。这更像是他个人的习惯,也像是为了在元老院和公民心里留好印象,遵循着皇宫是公共场所和办公场所的这种潜规则。 皇宫北面不远处就是近卫军营地,一条大路从近卫军营地直达罗马市区,衔接着士兵操练和休息娱乐的竞技场,公共澡堂,剧院等设施。 每日,一群要到皇宫上班的罗马人或是坐着小马车或是走路进入皇宫,近卫军则护卫着皇帝来到皇宫。 阿塞提斯自从身份变了,元老院哪怕不太情愿,也拨了近卫军保护他。当然,他自己在军事方面的才能和实力使得他其实带着不少忠心耿耿的士兵,即使元老们打算无视这一点也不会影响他开道时需要的刀斧手的排场。 皇帝手下办事的人众多,皇帝这个职位又有诸多特权,所以对于我和瑟琉斯这种“亲信”的存在人们并不意外。只要我们不干涉他们的工作,他们就没有意见。 为了不过分滥用私权,阿塞提斯也不可能上来就安排我这种没有正规官职的人重要事务。瑟琉斯也是打杂居多,送送文件跑跑腿,端茶倒水,这种殷勤的年轻人在皇宫也不少见。我混在里面,又作了打扮,努力做到不引人注意。 他给我安排了个小房间,类似于办公室内嵌的一间休息室。里面原本摆的有一张矮塌,用来临时休息,但被他挪到了办公桌旁边。这人想学习伟大的工作狂奥古斯都大帝,对方是困了就趴桌子上歇片刻,他则是躺榻上歇眯个眼。 “今天第一天,我先给你安排一些简单的内容。你先试着整理一份报告,一周以后给我看。”阿塞提斯说,“另外,真的不需要算盘?” 我为难的皱起了脸,摇了摇头。 罗马这个算盘比我之前小学学过的还难用,里面还有分数,我实在用不习惯。对我而言,麻烦的不是计算,而是要将计算结果翻译成罗马数字的形式。 阿拉伯数字毫无疑问非常方便,尤其是“0”的使用对于十进制而言有着跨时代的意义。上学期间学的那些加减乘除开根等算法,加上九九表的配合和从小到大做不过少题还算熟练的心算,让我对于应付阿塞提斯头一日安排的任务还是相当轻松的。 十个财务官,各自带着若干下属,人手一个沟算盘在财政办公厅里不断的忙活着。其中领导这些人的是个叫塔西佗的人。他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个子不高,身形瘦削。他被宽大的袍子裹着,只露出两截枯木似的小腿,让人担心他那细细的小腿会不会不小心支撑不住厚重衣物的重量摔倒在地。 此时他正在办公桌旁边溜达,显得满面愁容,叉着腰唉声叹气。 我知道他愁什么,一切都是出于对阿塞提斯的不满和对自己未来的担忧。但他憋着。 他是希拉克利特从高卢行省给阿塞提斯派来的若干个官员中的一个,相当于希拉克利特为阿塞提斯提供的班底。他本人出身于是高卢行省南部一个富裕的骑士阶层家庭,从小就被家人送到罗马学习,之后又到行省军团实习,顺利担任财政检察官后,又跟着希拉克利特当了一段时间的财政官。 在此期间,工作表现不算突出,但也完成的还行,没出过什么差错。他本人在文学和演说上造诣颇高,在实务和行政工作方面显得资质平平。当初在军团里刷履历,没有任何表现。要我说,他更适合去当个文学家,演说家或者史学家,而不是从政。但此人的确名声不错,受到很多有教养的古老罗马贵族的赏识。那些古老的贵族如今所剩不多,都是从共和国时代就留下来的老人,即便如今势力大不如前,但在罗马的传统和罗马统治阶级的心目中,仍然是最遵循规则的“可靠”之人。阿塞提斯任用他来办事,多少对名声也有好处。 ———— 女主:啊…居然要干活……不要… 阿塞提斯:物尽其用 下班回家 我拿着“沙盘”,为了不浪费纸而充当草稿纸的东西,认真的算着眼前的内容。简单的列表格,记账,计算出现在和过往相比的增长率,各项数据的趋势,不一会就写了好几张纸。 阿塞提斯给我安排任务内容,是有关于一个以他私人名义投资的一个基金,叫做育英基金。 他拿出一大笔钱,投资一个地区。大致来说就是买了一块地,然后将那块地给当地人经营,资助他们在上面的产业,自己不要收益,但代价是满足自身以外的收益要用来资助贫困家庭的未成年男孩女孩。 这个位置对于前几年埃尔瓦在位时执行的育英基金法是一个补充,总的来说,是顺应之前元老院的决议,又花钱干了点实事,彰显出其主人无与伦比的社会责任感和高尚的品德。 我翻了个白眼。 由于是持续经营的事业,相当于捐赠但还不是完全捐赠。某人担心收益不能到该到的人手里,不能覆盖和平衡法律提供的资金覆盖不到的部分,不仅要我统计那个地区国库投资产业的收益和支出,还要去算有没有在补足的基础上,达成其他地区统一的资助标准。 说起来复杂,实际上也不复杂。分别算出二者总收益,相加,对照实际受益人所应得的份额就可以了。另外,由于被资助者有年龄限制、家庭情况限制等,还要根据规定统计来年要资助的人数以及数额,从阿塞提斯私人的补充收益里应该拨出或者减少多少。 将去年、今年和来年预算的数据准备好,列表,在瑟琉斯的辅助下翻译成罗马公文格式,整理成汇报文件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准备膳食的侍从敲门送饭,不少公务员已经去食堂用饭顺便午休。我拿着饭去找阿塞提斯。 当值的近卫是熟人马卡斯大叔和利亚尔,两人守在门外,非有正事通报不让随便进入。 “苏西,来。”屋里的阿塞提斯正冲我招手。 我见他对面坐着塔西佗,还有一个侍从正把饭放在桌上,俩人一边吃一边聊着什么。 塔西佗看见我,欲言又止,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加难看。 我扶着微凸的肚子慢慢坐下,将文件丢到阿塞提斯面前,然后就开始吃东西。 “都弄完了?”阿塞提斯伸手翻了翻纸页。 “有瑟琉斯帮忙,我算好之后只要跟他说他就帮我整理好了。”我吃的腮帮子鼓鼓囊囊。 午餐是放了肉块的杂粮浓汤糊糊沾面包,配上两个苹果和一杯掺了水的葡萄酒,闻着就香。罗马人喝酒都要掺水,除非尽兴宴饮,逢年过节,不然都会被说是酗酒。喝起来跟有点酒精味道的果汁一样,特别好喝。 见我吃的仪态尽失,塔西佗瞪着我,一对凸眼金鱼似的眼睛微眯着,好似在审视我是什么鬼怪。 他也没开口说话,明明表情不善,但却一声不吭,好像要把气全吞肚子里去。 阿塞提斯一边看,一边挑眉。 接着,我就见他用很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着我。 我正吃东西,被他这么看着多少有点吃不下去。 他看了我一会,把东西递给塔西佗,说:“看看怎么样?” 塔西佗叹了口气,没有反对,接过那迭纸。 其实要不是这是古代,又不爱浪费纸,我倒真想做成ppt。从小到大各种做ppt,尤其是上了大学,ppt更是频繁,说起做ppt报告我也算是经验丰富。 塔西佗盯着看,越看眼睛睁的越大。 他这反应我不陌生,当初皮吕西也是这反应。只不过塔西佗那对金鱼眼,瞪的双眼突出,显得更为夸张。 阿塞提斯笑而不语。 他看向我的餐盘,又看了看自己的,从他那丰盛的午餐里拿出一个鸡腿放到了我的盘子里。 我:“……” 怎么有种莫名被宠爱到了的错觉。 除了计算出数据,我还列了简易折线图,增长率数据,推算出本地人口是否因为基金的缘故正向增长,增长了多少,增长率多少,要了二胎三胎的有没有继续要四胎。甚至因为这项法律的资助额度根孩子的出身和性别都有关,比如男孩普遍比女孩多一点,婚生子比私生子多一点,所以顺便写了下对促进婚姻法顺利执行的意义。资助对适龄儿童上学自然也有促进作用,我也就顺嘴提了一下减少城市空心化,提供基础义务教育的必要性。 正想着这部分,塔西佗居然开口问了。 “你……你是怎么会想到这个普及基础教育?” 他明显对我的工作效率很吃惊。 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正常是啥样,看他反应,应该我这是有点快了。唉,要是有计算机根本就不需要人专门算,数据一输入年底直接提取检查就行了。 “噢…我随便提一提,”我说,“阿塞提斯要我想到什么写什么,索性算完这些工作我还有时间,就顺便写了点感想。” 塔西佗:“……顺便?” 我尴尬的擦了擦嘴角:“……咳,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就是感悟而已……因为……” 我就说了下我的逻辑。 罗马军团里面的每一个士兵都要掌握军事工程学理论,而罗马普通平民很难做到更高职位另外一个原因是财政税收相关方面的知识不足以支持他们胜任这样的职位。 如果该地区提供这种教育措施,很有可能会吸引很多外地移民,增加人口。符合育英基金创立的初衷。 再则,学习也有利于掌握商业活动所需技能,理解经济和时政新闻的内在联系,起码弄懂国家政策法规对物价的影响。 例如,前几年推行的一个规定财产在某地硬性投资比例的法案,导致贵族们大量抛售外省财产,直接使得某商品价格急剧下跌,连锁反应导致商人破产,生产者一分没赚倒赔钱,借贷给两者的财政机构与金融机构也面临财政危机。 经济问题引发了一场动乱,幸好被派过去的执政官及时镇压。 “倘若政令通行能提前得到认可,自耕农有灵活的消息渠道,能有选择的规避会跌价的经济作物,那么就会避免太严重的破产危机。”我说,“这个嘛…这个也需要基础设施的配合。具体实施起来也是非常麻烦的,所以我也就说一说。” 畅想未来又不犯罪。 政令推行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要尽量考虑万全,才能推下去。 加之,某位大佬曾经说过,政治不在乎好与坏,只在乎治与乱。 于是乎,许多人就将不乱当做好政治的最低标准,那么如果目前并没什么太大问题,什么也不干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多少有点人到七老八十就开始当缩头乌龟逃避现实的意味。 塔西佗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些意外和深意。 “这样,可以让她先将方法教给你,然后你再看要不要教给他人。”阿塞提斯说,“我也不强求所有人都必须立刻用新方法,毕竟处理公务十几年都有自己的习惯。我要看的就是结果,一切都会一一记录好,等希拉克利特大人回来了在元老会议上直接呈报。” 塔西佗张了张嘴。 他的手在那迭纸上又来回翻看几下,脸色涨的通红。 “……如果都能有这位…夫人的本事,那在期限内完成元老会议的要求也不是问题。”塔西佗缓缓开口,“但是……” “期限内能达到要求当然很好,但没必要。”阿塞提斯开口道,“……他们知道就罢了。我做不完,应该才最合适。很多事上我都能让步。” 他这副对对方予取予求的态度,一看就是心里有自己的算盘。我对阿塞提斯的性格也有所了解,听他这么说,我知道,他这是又要把猪养肥了再杀。 谨慎明理的元老瞧见他有本事又退让,自己也会退让三分,而那些得寸进尺的膨胀元老可能就要倒大霉。借此再去各位大人府上坐一坐,聊一聊,元老们本就不紧密的联盟也就松散了。 塔西佗又问了我一些具体的问题。他看起来十分抗拒接受这些,但又在逼迫自己不得不接受,因而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苦瓜脸。 当听到要引入一种专门用于计算的数字的时候,塔西佗松了口气。 “这种数字可以很顺利的适应各种更方便的计算方法。”我说,“因为辨识度和简便性要高于罗马数字。” 当我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阿塞提斯打断了我。 “好了,午休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招了招手。有侍从进来收盘子,见塔西佗的饭几乎没动,顿了顿还是收走了。 塔西佗那张苦瓜脸微不可闻的僵硬了一下。 阿塞提斯看向我:“你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回家吧。” 我迷茫的看着他,眨了眨眼。 “回去回去。”阿塞提斯冲我摆手,“不要在这站着了。” 我拿着外套裹上兜帽出了皇宫,见瑟琉斯正在门口等我。他身边还招了两个抬轿子的轿夫。 “啊,我要坐这个嘛?”我很不习惯人力抬轿,觉得自己一坐就有种“腿不要可以捐给别人”的诡异感。 “不行的,大人说了苏西你必须坐轿子。以后自己单独出门无论去哪都要坐。”瑟琉斯急切的招呼道。 我别别扭扭的爬进软榻,轿子立刻就起来了。 “哎……”第一次坐,有些慌。 轿子这种东西是给已婚妇人准备的,罗马城内有规定,一定区域内不许通任何车马,唯有已婚妇人可以坐小轿。 阿塞提斯这个狗是在给我强调我是已婚妇人嘛! 狗东西下班很晚,回到家后却还是精神奕奕的。他说他下午三点皇宫的公务处理告一段落后,还去了趟军营,五点从军营出来后又去了趟法院,然后就拉着塔西佗还有两个官员去喝酒。等意识到酒这么香是因为没掺水后,其他三个人已经被他灌的晕头转向。塔西佗喝晕了头,在酒桌上一扫之前的抑郁,大声的吟诵起诗来。 诗的大概内容,就是严厉的批判了希拉克利特当甩手掌柜的事。并颇为感慨的说,好不容易恐怖独裁看起来要告一段落,希拉克利特却又显示出一种头脑不清醒的状态——他认为选择小韦鲁斯没有问题,但是得在他之上再选一个人。 “年轻人……年轻人的经验不足不仅在于处理事务上的鲁莽…还在于对统治结构上的破坏……对国家秩序的扰乱——……” 这些话,显然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了。 阿塞提斯一边泡澡一边和我说了说,洗完澡后便抱着我上了床。 ————— 阿塞提斯(内心):我知道苏西很想我问关于这个崽亲爹不是我这件事我的看法,但是我就不问。以为我会对此生气?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在乎?不,这跟在不在乎没有关系,这种情绪改变不了既定事实,而我是个务实的人。众所周知,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属品,生下来就算断绝母子关系只要给够养活的物质条件也死不了。至于以后的教育,财产分配之类的问题,关系到赡养义务,可以等生下来再讨论。 苏西:我想问问伊丹最近怎么样了,毕竟,他毕竟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阿塞提斯:你闭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吗?你以为我会对此很生气吗?或许你可以用你那有意思的能力去看看,而不是在这里等我给你写一封一来一回要三个月的信。另外,他如果没有什么隔空投喂食物或者按摩腿的神力的话,我看不到这个孩子的情况和他有什么必然联系。我希望你不要犯一个错误——将某件事的成果和某个因素错误的结合,也就是说,错误的归因。这毫无疑问是一种愚蠢的思维方式,情绪化是最大的诱因… 苏西(被叭叭叭一脸口水):…… —— 等阿利狗出场,就轮到神代故事 目前在我的构思里是很奔放的…… 要不要女主做个梦和伊丹梦里相会下哈 喜欢贴贴 “他真的会好好学那些吗?”我说,“我感觉他很不情愿的样子……” “他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不够理性,最大的优点是富有激情。”阿塞提斯说。 “这不是典型的艺术家气质吗?”我随口吐槽,“我也是这样呢。” “怎么,你又在想你那画小人书册不务正业的想法了?”男人一边调侃,一边亲亲我的耳根。 我倚靠在他怀里,后背贴在暖烘烘的肉垫子上,从头到脚都是暖的,甚至还有点热。 “那不叫不务正业!”我怒气冲冲的反驳。 “嗯……或许你可以画两幅讽刺别人的画来刺激刺激他们。”阿塞提斯又一下没一下的摸我的肚子。 “我和你说那事,你到底放没放在心上啊?”我有些烦躁的抓住他的手腕。 “我不是说了,已经写信给马尔库斯要他派使者去接那个塞里斯人了吗?”阿塞提斯一根一根的掰开我的手指,抓进掌心。 “不仅仅是这样……他们来了许多人,他是与他们失散了。最好想办法帮他联络到那些失散的队友…我听说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罗马。” “现在我倒是没空关心塞里斯人的问题。”阿塞提斯说,“但是既然他们长途跋涉远道而来,的确应该好好招待一下。” 说着他指向贴在对面墙壁上的一张古罗马时代的世界地图:“他有没有跟你讲过他们来的路线是如何的?” “……说过,但是我……我具体……”我实在对不上罽宾、乌孙这些地区在罗马的名字,这是可以说的吗? “早在两百多年前,就有一些塞里斯来的奴隶被波斯商人带到这里,”阿塞提斯说,“船队抵达波斯湾后就一路向西,最终那些奴隶就来到了安条克,亚历山大里亚等城市。罗马却是很少见到的。你刚被我带到罗马后,一部分人觉得你可能是塞里斯人,但大部分人觉得你是长得有些与众不同的…罗马人。” 发色,肤色看起来差别并不大。虽然说亚洲是黄种人,但皮肤比较白的黄种人黄的并不是那么明显,甚至比那些经常被晒而且不防晒的罗马人还白一些。罗马这边黑色头发,皮肤偏白的人居多,我甚至不如那些少数几个金发碧眼的罗马人引人注目。 “元老院一直将帕拉提雅当做假想敌。如果能够征服帕拉提雅,尤其是打通波斯湾,那对所有罗马人来讲都是一次最令人疯狂的胜利。”阿塞提斯开口道,“帕拉提雅与罗马之间的问题,在于经济贸易上的牵扯太过深入,矛盾纠纷也因此而生。加上历史上的种中过往的催化,使得两者之间充满难以调和的因素。” “我问你徐放的事,你扯这么远干什么?”我翻白眼,伸手拧了一把他的大腿。 阿塞提斯摁住我作乱的手,一边又带着向上移动,沿着他的大腿滑向腰际,动作暧昧。 “帕拉提雅可能并不乐意见到塞里斯人抵达罗马,”阿塞提斯说,“如果那位徐放的同伴和帕拉提雅人接触的话……” “啊,那怎么行!”我顿时激动起来,“我……我还想多见见他们呢!” “你是不是还跟我说,你想回塞里斯?”阿塞提斯的手陡然一紧。 我被他压的后背紧贴在他身上,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那…那倒没有……”我愣了一下,回答道。 “不要想了,苏西,”他轻轻咬我的耳垂,“对你来说,全世界没有哪里比在罗马,在我这里过得更舒服的地方了。” 他的心跳“咚咚咚”的敲打着我的脊背,宽厚的臂膀如同一双羽翼一样把我牢牢卷在怀中,让我心里生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我红着脸,张嘴想说点什么,结果卡壳了。 我不由得伸手轻轻的抚在他的手臂上,掌心下面依次滑过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的伤痕,以及那伤痕攀附着的遒劲有力的肌肉。 移动到他的手背时,我暗自红了脸。好宽大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能轻易圈住我的手腕,关节处有许多不明显的擦伤,掌心布满常年握剑带来的老茧。 内心微微有些意动,一只脚便下意识的踩着他的小腿向上摩擦。 男人微微抬头,我刚要说什么就被他打断。 “噢对了…关于你今天除了我交给你的工作之外,写的那些内容…” 暧昧的气氛瞬间被“床上谈工作”秒成渣渣。 我一口气憋在喉头,好一会才回了句:“……怎么了?” “义务教育是个好想法,但是问题很多。”阿塞提斯说,“就不写积极方面了吧——明天你工作之余的作业就是把你能考虑到的消极方面写一写给我看。” 我:“……” 我:“你居然让我批判教育。” 这种想法在我心里真的很大逆不道。 阿塞提斯:“不是教育,是义务教育。不要缺字漏字。” 我:“不…教育就该是义务的…我是说基础教育。” 阿塞提斯:“我让你写的是针对现在这种情况下的消极方面。而不是它本身。好了你不要跟我别嘴了,既然自己都说想写了那就多写点。我又不会把那张错别字和语序有各种问题的烂字页贴在市政厅前的大广场正中央。” 我:“……” 尼玛的,就你话多,就你能说是吧? 我一时气急,伸手推了他一把,把自己的身子从他怀里薅了出来。 阿塞提斯诧异的看着我,也没阻止,就见我蹭到了床的另一边,爬了下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我去隔壁睡!”我黑着一张脸,托着腰出门。 “别折腾了……给我回来。”阿塞提斯叹了口气。 “要你管。”我反驳一句,然后就推门出去。 门外软榻上正斜倚着睡觉的露西亚和奥德娜见我出来了,连忙站起来,拿起披肩披到我身上。 我噔噔噔走到隔壁房间。他家里大的很,好多个屋子,常用的有床的卧房平时勤劳的奴隶都会定期打扫,晒太阳,换洗被褥,随便进一间都能用。 露西亚好奇的打量着我,但什么都没问。奥德娜更是低眉顺目,叫干嘛干嘛。我已经习惯了用常用手语和她交流,示意她不用管我,我去隔壁睡了,第二天去隔壁叫我起床。 我刚进屋子,掀开被褥躺进去,就见阿塞提斯披着外袍推门而入。 我瞪他:“你干嘛不敲门?” “忘了。”他走到床前。 见他要爬上来,我推了他一把:“你下去。” “不。”阿塞提斯握着我的手腕,弯腰把被子掀开钻了进来。 这家伙是故意装作不懂我不想和他睡一屋吗? 我见推他不开,只能翻了个身背对他。 身后炙热的体温贴近,将我笼罩,对方的大手扣住肩膀把我拽得不得不又转了回去。 “干嘛,生气了?”阿塞提斯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也亮晶晶的。 “你起开…我怕你半夜压着我肚子。”我哼哼唧唧用手肘顶开他的胸口。 “那你躺我身上,压不着。” “不,你喜欢把我当抱枕,以前好多次了。” “昨天就没有。”他说,“我想要控制住我的睡姿,就能控制的住,你用不着操心这个。反正压不着你。” 说罢,我就感觉他一条大腿插进我双腿中间,勾住我的腿。胳膊也扣住我的身子把我抱着半倚靠在他身上。 ……这家伙,就这么喜欢和我贴贴吗? 离得太近,能感觉这个正直青壮年的雄性躯体热的好像一个火炉,哪怕在已经降温的冰冷夜晚里也把我烘出一身薄汗。 我还要说什么,下巴被一勾,对方直接吻住我的嘴唇,舌头在口腔里嬉戏,缠缠绵绵黏黏糊糊。 那种心若擂鼓的感觉又来了。 虽然…已经和他之间有了最亲密的交流,还是很多次,但每当他用这种有些强势的动作做出些亲密举动的时候,我还是会心律失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敏感了,还是格外多愁善感? 湿热的气息在两人的口鼻与颈窝间流转,轻微的喘息声使得气氛变得十分暧昧。 没一会,我又不自觉的抬腿踩在他腿上摩擦。 心底渗出细细密密的酸涩感,混杂着轻微的心悸与欢愉。 这回没再遇到恼人的打断,男人很识趣的配合着在我身上点火。两人四条腿互相夹着磨蹭,大腿光滑的嫩肉蹭到他略微粗糙的肌肤,麻麻痒痒的感觉使得我处在一种醺醺然的状态。 逐渐的,摩擦扩大到全身。他不时拉着我的手也在他身上抚摸,探进衣襟去直接触及私密部位的肌肤。 阿塞提斯的手向前一探,准确的在我的裙摆下面摸到我双腿间的三角地带,在那丛毛发下面,带着粗糙茧子的手指勾住水淋淋的阴蒂,在湿润的肉缝间前后搓揉。 “嗯……”我半眯着眼,夹住他的手腕,身子放松的向后全都靠在他胸膛。 我的身体,大概被他反复钻研了许多遍,我觉得他甚至比我还了解怎么做我会舒服。 男人能轻松找到所有的敏感点,然后就是一阵针对弱点的强势进攻,不顾我扭动娇吟,将我牢牢地扣在怀中感受他给我身体带来的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浪潮。 我拱着身子,难耐的扭动着,腿间做乱的手让我既感到难过又快乐。 “唔……我,我要不行了……好麻……!” 片刻后,我浑身颤抖,股间淌出一股的水液尽数被他掌心接着。 高潮后,身子还因为余韵而轻微的痉挛,带来身心舒畅的餍足。 他一把掀开被子,撩开我衣裙,握着我光裸的小屁股贴在他胯间,紧紧的挤压着两团软软的肉借着粘糊的水液上下磨蹭。 我轻轻的喘气,扶住他的腰:“就…就一次,明天还得早起。” “我知道。” 至于他表示“知道”的是明早要上班还是“就一次”,迷迷瞪瞪的我完全没注意。 ———— 阿塞提斯:恼羞成怒…行吧,看你脸皮薄的份上,我会装不知道的。 阿塞的诱惑 奥德娜和露西亚把睡觉的软垫和被子拖到了隔壁卧室的门口,俩人将床铺并排排好躺了上去。 露西亚听到里面的动静,尴尬的红了脸,大半夜的睡不着。 奥德娜一躺下就睡熟了,徒留露西亚一个人捂着眼睛叹气。 唉,夫妻感情看起来真不错。 我觉得我之前表述有问题…比如,他的“一次”等于我“好几次”…… 这具身体最近总是散发着一种引诱男人怜爱的气息,就像是因为知道自己多了个累赘生存能力下降不得不寻求庇护一样,不仅我自己十分敏感,貌似也能让对方感到格外舒服。 股缝间,两瓣软肉被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挤开,贴着湿润的缝隙前后来回数次,就将黏连着的水液带到了整片大腿中间的区域。 有了润滑后,即使再挤的缝隙也能进的更顺畅,并不干涩的肉贴肉的摩擦当然也更加舒服。 他身上一股麝香味飘到鼻尖,我闻着就像闻到催情药,身子发软,腿心发热。 就这样,蓄势待发的巨兽在门户外面徘徊。 “明天你会好好写那些内容吗……?”他哑着嗓子,贴在我耳根边上说话。 “我…我不想写……”我心乱如麻。 雄性象征顶端的肉冠代替了人的手指在肉缝里摩擦,从尾椎一路顶到阴蒂上方,沿途一片酥酥麻麻的电流在扩散。 “好好写,知道吗?”男人用诱哄的语气开口,“答应我…我会给你奖励的。乖。” 此时此刻,这种一触即发,情潮涌动的气氛里,听到这看似普通的一句话,也好像有些下流。 我红着脸轻哼:“…什么奖励啊?” 他朝我耳根吹了口气,湿润的口腔含住我的耳垂,慢条斯理的吸吮起来。 一只手从上方探进衣襟,上面尤带着些湿痕,在翘起来的乳尖上揉捏。 “就是…很舒服……让你想象不到。”阿塞提斯轻笑起来,“能让你疯狂的东西。” 我屁股一紧,只觉得空虚感被勾引的更强了。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骚了? 腿间的巨物还在徘徊不进,小腹里的火越烧越旺,直直的要把我烧死似的。 “那……”我口干舌燥,“究竟是什么…” 他没答话,我却见他伸手在身上摸索。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他将手伸到我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 …那是个,环状物。从质地上看,应该是富有弹性的,应该是从动物身上某部位的胶皮做的,环外侧有一拳疙疙瘩瘩的凸起。 ……明明亳无经验,我居然看了两眼就隐约猜出这是干什么用的。 “啊,你……!” 心脏猛地一跳,猝不及防一股酥麻在腿心荡开,击得我浑身一颤。 阿塞提斯笑了一声:“……有意思,你居然看明白这是什么吗?” 我嘴巴张张合合,既是因为惊讶,也是因为那种那隐形的扫荡着我神经的强烈快感。 我咽了咽口水,开口时才察觉喉咙干涩,沙哑的厉害:“我……我不……” 他握住我的腰,暧昧的拱了一下,阳物在敏感带上一一经过。 “你好好写……我之后就戴着这个东西……”阿塞提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我的颈窝,将那玩意攥在手里,“……干你。” 最后两个字是气音,全部吹到耳洞里。 我浑身一个激灵。 体内此时已经能想象到那股摩擦过寸寸内里带来的快感,我头晕眼花,身体不断的分泌着动情的水液,双腿夹着他已经要把持不住。 戴哪里…当然是套在他的那地方了。 万万没想到,这死古代佬居然还会这么玩……要死,真是骚的要死!居然还会色诱我,企图让我沉迷如此淫荡之事,实属不修男德! 心里骂骂咧咧,实际上已经完全屈服了。 诱惑完我后,他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皮圈塞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捧着我的骨盆缓缓的押入早已经空虚饥渴到要爆炸小穴。 他只进来个头我就高潮了。颤颤巍巍挂在他臂弯,夹着腿,任由他把我膝盖打开,继续挺进。 如此这样已经十分刺激了,要是再加个那东西……我怕是真的会刺激死。 两人迭在一起,我半边身子仰躺在他上面,轻松愉快有滋有味的律动着。 在他的诱哄之下,我开始觉得“要脸没用”真是句大实话。也可能是他掏出的那个东西实在是把我给惊到,以至于我有种要释放自我的冲动。 “啊……啊……阿塞提斯…” “这样…舒服吗?” “呜…舒服……好舒服…” “……那你说,大不大?” “大……你好大……塞得我都满了…呜呜呜…” “你会扭腰吗?左右扭一扭,给我看看。”某人轻声细语的哄到。 我听话的夹着大棒子左右摇摆,双腿踩在床上,以两人相连处为圆心画圈。 阿塞提斯呼吸微乱,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 “看把你给骚的……就这么想要那东西?” “才不是……”我红着脸,“不是你让我扭的嘛!” “之前让你扭怎么不见你配合,嗯?” “要你多管闲事?” “啧……是个淫荡的小骚妇,偏还不承认,是不是早就想玩点花样啊?” “没、有!” 两具躯体间时而声音细微,时而加大动静,一阵快速的颤动后,又紧紧的贴着一起摇摆,不一会皆是渡了一层薄汗。 “噢…我要到了……啊嗯…”我双手撑在身后,正摁着男人的胸膛,身子半坐在他腰间前后移动着。 “去吧……去吧,随便去……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了?” 他加快了震腰的频率,和我的动作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一阵冲刺后,小腹突突直跳…… 这一晚,男人并没把我弄得太累。他也没刻意忍着,把我又弄飞了两次后就随着我的高潮一起射精。 我瘫在他身上,被他拢在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他也只是帮两人草草擦了下就睡了。 结果就是第二天要起个大早沐浴。 大概白天和夜晚带给人的情绪是真的不同的。 当我在奥德娜的擦洗下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后,羞耻的简直抬不起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塞提斯倒挺精神,我洗完澡后露西亚说他在餐厅等我一会了,要我赶紧过去。 两人面对面吃早饭,我看见宅邸里的管家一大早拿着一些羊皮卷递到他手里。那个有点像报纸,阿塞提斯专门派了些人在罗马记录见闻,发生的事,然后每天写成报告的形式递交到他手里。 这种事,很多元老院的元老家也会做。 “如果能大批量制纸的话,倒是可以整一个专门每日报道新闻刊登各种内容的报纸。”我开口。 “是啊,只可惜制纸麻烦的很。” 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跟你讲,我当时遇到徐放的时候,见到了他带来的纸。据说塞里斯那边用的纸成本非常低呢。” 阿塞提斯抬头看我,诧异道:“有这种事?你之前没和我讲。” “我忘记了啊…”我耸耸肩,“这不是你一提我就想起来了。” 阿塞提斯若有所思:“那倒是有必要赶紧把那位塞里斯人请过来了。” 不是“带”而是“请”,看来阿塞提斯对我提出的这件事很感兴趣。 说罢他把纸卷起来,冲我微笑:“你会好好写作业的对吧?” 我正在喝糊糊,闻言,浑身僵住。 脑海里闪过若干限制级画面,短短几秒之内我脸色已经涨的通红。 “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 “我觉得你写的东西,怎么说呢,”阿塞提斯优雅的吃着被切成丁的面包块,嘴角和下巴上没有沾到一点面渣,“可能是因为,你对我安排的那些事一无所知,又长期生活在和现在完全迥异的一个环境里,所以我很期待你的想法能有多少独到之处。” 他这么认真的解释,我反到没再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擦了擦嘴:“……我知道我写东西幼稚,你要是不随便嘲笑我,我就把我能想到的都写出来。” “嗯哼。”阿塞提斯站起身,理了理衣襟。 两人走到门口时,一只熟悉的大鸟飞了过来,在头顶盘旋。 我和他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 管家先生很快拿了木架立在地面,大鸟落在了木头架子上。它的胸口帮着一个小信桶,阿塞提斯立刻把它拿了出来。 “怎么样,是…是阿利克西欧斯吗?他怎么样了?”我难掩心情的激动。 阿塞提斯来回看了两眼,神色没有变化。 然后他跟我说:“嗯,看来是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具体写。不过有信了,随时都会回来。”阿塞提斯把纸条递给我。 我一看,上面就一句话“近期回来——希拉克利特。” 尽管再激动,班还是要上。 我垂头丧气的跟着阿塞提斯坐马车到了郊外的皇宫,不意外的看到了周围很多悄悄打哈欠,一脸厌世的上班官员们。 果然,无论什么时代,上班对社畜来讲都不是啥好事。 我去昨天的屋子继续做他给我安排的工作,大多都是一些计算的活。不过,算着算着,我发现内容变了很多,是有关皇帝行省军费开支的一些问题。 …… 一直到了中午,我又在阿塞提斯的办公室看见了塔西佗。 塔西佗蔫了吧唧,垂头丧气,看见我,眼神闪躲了一下。 我把写好的东西递给阿塞提斯,他接过看了起来。内容是意大利行省首府罗马财政收入在军事方面的支出相关数据统计,基本就是去年的报告算了哪些内容,我就根据他给的数据算哪些内容。 “嗯,行,我知道了。”阿塞提斯翻了翻,又把纸递给了塔西佗。 塔西佗接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起来不太走心,只是随便看看的模样。 “这待遇可不一般啊,”阿塞提斯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汤汁,“我在叙利亚带队的那时候,手底下士兵工资才这边的三分之一。” 塔西佗翻看了两页:“那你想好要怎么处理了吗?” “还在想呢。”阿塞提斯叹了口气,“这一个搞不好可是要人命的……我还在等机会。” 在等阿利克西欧斯帮忙吗? 我看着他。 “这个不急于一时,”塔西佗放开口,“对你来讲是不难的。你有很大的优势。” “你说得对。” 然后就是昨天的作业。 我甚至都怀疑阿塞提斯这是给我又找一个老师来了。只是这老师和皮吕西一样,不大乐意教我,但被逼无奈。 ———— 最近会抒发一些对社会问题的个人感慨什么的… 可能是快来例假了。 交作业 【本章很多作者个人瞎比比的内容,提前预个警,大家随便看看哈…】 我很是好好反思了一番昨天的内容。 “在育英基金实施之前,罗马周边大约有三成的居民 一天所获得的财产不足以支付使他生存下去所需要的食物的消耗。比如说,一个人一天要活下去需要吃一个面包……”我说道,“然后他每天依靠各种手段也得不到一个面包,等于他会饿死。有六成的人,发展贫困,就是说一人一天只能得到一个面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不支持其在生存所需以外再做些什么。在罗马,绝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人。育英基金的补贴额度也是基于这个底线。” 由于公民是免费发放粮食的,所以这种补贴就相当于盈余。 塔西佗大概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原本没什么兴致的表情也变成了若有所思。 “我昨天的内容……嗯…我的问题有,忽略了立场问题,忽视了目前最基础的问题的解决,忽视了具体系统运作的复杂性,忽视了育英基金的本质。”我把那迭纸拿起来很乖巧的反思道,“首先,育英基金要解决空心化,本质是吸引成年劳动力回到罗马周边,并且鼓励那些成年夫妇养更多的孩子。这些钱以孩子的名义发了下去,名义上是育英,但实际上是对孩子的扶养人的财政补贴。” 也就是钱根本不是为了给小孩养小孩的,根本没人会在乎那钱最后到不到孩子手里。但不管怎么说,有钱总比没钱好。反正大多数人还是会需要钱养小孩的,立个“育英”的名义,显得多么品德高尚,大公无私,一看,罗马的统治者们真是心地善良。 既“讨好”了现成的成年劳动力,又能有个好听的名声。 “这话你可不要跟别人乱说。”塔西佗难得的语重心长的对我开口,“……那和你说的贫困有什么关系吗?” “那当然是…饭都吃不饱,学习就更别提了。还要强迫小孩不帮家里干活去读书,恐怕不少人都会有意见。”我说。 “你还知道这些?”塔西佗有些惊讶。 可能我看起来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的确很有欺骗性。 不过…我知道这些跟我养尊处优又不矛盾啊。谁还没看过新闻联播了? 噢…忘了你们古罗马没有新闻联播。 “至于教育…这是个复杂的系统,不仅要出钱,还需要场地,公共设施,专门的教师。教师也需要有统一的工资标准,也需要合格认证,不是谁都能当老师。还需要管理老师和学生的人,组织上课内容,上课时长,编写教材……实在太麻烦了。罗马目前根本没有实现的条件。”我叹了口气。 “那倒未必。”塔西佗摇了摇头。 “噢,那就是说,其实我这种想法没什么问题,就是超前了点。”我耸耸肩。 所以阿塞提斯要我写消极的一面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塔西佗欲言又止。 “而且也没有明显的好处,与其教育孩子,不如教育大人,改进粮食产量,加大对埃及和两河附近粮食的进口,发展适应性更强的作物。”我说,“这个…这个阿塞提斯不是说你们在弄吗?结果如何?” 塔西佗一脸茫然,看向阿塞提斯。后者摇头道:“都是我自己出钱弄的……算是有些成效吧。毕竟近些年,我周围的亲戚去世了不少,遗产都到了我名下。多出不少钱,我就花掉了。” 我:“……”你说的是那些被你和希拉克利特宰了的亲戚吗? 塔西佗看起来也想到什么,垂着头不说话。 下午,我盯着羊皮卷上的内容,思维又发散了一下。 通过在财务官位置上的学习,可以知道目前这个国家的一些基本情况。诸如总收入,总人口,总的粮食产出,总支出,在各个政策和项目之下的花销等等。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个职位被称作“三大光荣职业”之一的原因。 奴隶制就是制造了一个“存量”,相当于自由民的备胎,是人类用以主动调节人口数量的一种手段。因为没人权,相当于可以随时杀死减少一个消耗粮食的,又能避免内部争抢,减少内耗。 看似“不错”,实际上就是拐弯抹角的争夺资源,“合法”杀人。 自由民过的紧紧巴巴,就把奴隶先淘汰掉,如果自由民富裕,经济发展需要人手,就将奴隶释放填补空缺。 以此类推 自由民又是公民的备胎,公民里平民又是贵族的备胎。一级又一级,声称避免因为抢夺资源,大家互利共赢(实则并不)而订立的规矩,叫阶级,我愿称之为人类精神控制的起源。 然后既然杀人要“合法”,那当然杀人的人要当那个立法的人。立了符合自己需要的规矩,只要按照“规矩”办事,无论是杀人还是吃人都成了“正义”。 所以法务官也是罗马贵族迈向执政官之位之前重要的履历之一。 若要杀人,就要先保护自己的安全。暴力机器就是为了压制这种反抗。维护一个政权和阶级的利益,军队必不可少。 所以军团长也是成为执政官前必要的履历之一。 一个国家,这三样东西越完善,运作越顺利,说明它越强大。 不过一个国家的强大和里面具体国民的幸福,就这个时代而言,不说关系匪浅,只能说没啥联系。 完成了这三样,就可以成为候补执政官辣。如果元老们对现任不满意,对你又评价不错,就会选你上去干活。干的不好,引咎辞职是极少的,就是到期了想在连任就别想了。 反对皇帝,不过也是因为这三样都一个人说了算,皇帝能以一己之力打破这种潜规则,还能干掉这些杀人的人。 “选择的自由”自然也就受到了威胁。 有个皇帝自然也称不上什么自由。因为三个权力都汇聚到一个人手中,被赋予的公权力就缺少了制约,很容易被皇帝私有化。 别人干坏事是把碗砸了,皇帝干坏事就是把饭桌掀了。 “啊…我还有个错误,就是我应该在解决方案上多考虑元老们的想法,”我想了想,开口。虽然说这话和我多年来的三观有点冲突,但我还是说了,“我是…阿塞提斯的妻子,我应该更维护他的利益。显得太大公无私不是件好事。不然,别人会说我们收买人心,居心不良。” 塔西佗脸色有点便秘。他想说什么,硬是憋了回去。 可能这位修辞大师觉得我形容词太恶俗。 “……你觉得……元老院很自私吗?对罗马来讲,是有害还是有益的?”他安静了一会,开口。 “这要看要针对什么而言,”我严肃道,“如果非要说,这就需要辩论一番了。就是……”这么想着,我加了句看起来很符合他们老罗马知识分子喜好的说法“……反方可能会用自己的舌头割掉自己的脑袋。” 老罗知识分子塔西佗:“……” …看来不太符合他喜好。 阿塞提斯夹了两个鸡腿放在我碗里。 他还用那种“我都懂”的眼神看我,看得我脸色通红。 我郑重声明,认真写作业才不是为了那种事! 晚上回家,我问阿塞提斯:“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阿塞提斯斜眼看我:“如果我说我不满意,你是不是就急了?” 我纳闷:“什么急了?我怎么就急了?” 他轻咳了两声。 “唉…还是和我的想法有些出入的。我以为你会写的更具体一些,”他说,“不过作为年轻学生的稚嫩又愤世嫉俗的笔记来讲,还可以吧。” 我语气不善:“你们玩政治的都坏的很。” “嗯…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一天天的变坏。”阿塞提斯双手抱胸作高深莫测状。 我飞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觉得他年纪不小却突然犯中二病。 “我也这么觉得。”我叹了口气,“原本一群人为了方便,选一个可信可靠的人来充当管理者,自己可以专心生产。他因为从事这种工作没时间生产,于是大家就都从自己的口袋里匀出一点给他作为酬劳。结果随着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贪图不劳作就能得到粮食,却没多少人能看见应尽的义务和责任,甚至订立法律,收买打手,强迫他人交出更多,填饱自己越来越贪婪的胃口,如有反抗就赶尽杀绝。” 我表现的义愤填膺,阿塞提斯则眼神古怪的看着我。 他眉毛动了动,好像是在思考做出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我听他开口了。 “还有种说法,说那个被选中的人才是受欺负的人。”阿塞提斯看着我说,“因为他被迫放弃自己耕种的地去帮别人管理收成和分配,若是那些人后悔,他就没有饭吃。就算提前订立规矩,可是握着粮食的人不是这个人,就算那些人反悔了,他也没有办法。如果说,抽出一半时间来做,虽然有了保障,却也意味着减产一半。所以一开始所有人都不想担任这个职务,哪怕事前互相还算信任。” 我转念一想,觉得似乎有道理。以前还没这么想过。 那么既然一开始不想,后面却人人都想做,可能就是尝到了“你不守信我就暴力强抢”的美好滋味。 “其实,正因为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人,事情才会越来越复杂。”阿塞提斯伸手摸我的头顶,“不……这么说也不准确。准确来说,就是有好有坏,一切都看运气。于是人们倾向于选择那个好人的亲属,认为他或许会和他父亲一样是个好人。”所以后面渐渐就有了王室,还有阶梯组建起来的小贵族。不过也有人觉得这样不靠谱,还是多换一换人,不合适就换一个比较保险。所以罗马的政治体制就是这样出现的。只不过疆域庞大事情一多,就基本寄了。 “这个国家必定走向毁灭,”阿塞提斯牵着我的手下了车,“虽然我觉得毁灭了也无所谓……不过,看在要把你和小崽子养的白白胖胖的份上,我也只能努力了。” “呵,装什么深明大义。”我对其明明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找我当理由的无耻行为表达了批判。 “其实,如果有个全知全能的神的存在,这个国家可能会免于瓦解。”阿塞提斯摸了摸下巴,显得若有所思,“神是绝对公正的,能够惩恶扬善。神能看到所有人内心所想,注视着所有人,于是坏人不敢为非作歹,好人都会想着要去多行善事。所有誓约、规定、律法,都受神的见证,若有违背便会遭到惩罚。” 我瞪圆了眼睛:“……这不是……” 这不是理想的第三方嘛。 假如真有这样的第三方作为监管,人与人之间可能就都会信守承诺。 “假如真有”。 古代人的一神教,现代人的大数据信息科学,未来人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超算智脑。这些东西诞生的最初目的——希望创造一条能直接通往使整个人类无限接近于完美和真理的道路。 阿塞提斯笑眯眯的看着我:“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些犹太人的宗教还是很有意思的。不管怎么说,有信仰的人总比没信仰的人看起来更可靠一些。” 基督教作为一神教,在政治统治上有着完全超越所有原始多神教的恐怖能量。 因为它否认了神也有各自擅长的领域,也就是说,类人的“缺陷”,完全将其升华成了一个人类无法超越的,难以想象和理解其强大程度的永恒意志。 简而言之,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可以是个理想中完美的“第三方”。 不过,承认它就意味着所有古往今来的人类英雄也都无法再成为“英雄”,民间传说也都不再属于人类自己。 它打压人造物的价值,它可能对一些民族历史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我突然想起来个事。 “你想将尤拿化为行省,是为了什么?”尤拿作为犹太人自己的国家,这种宗教观念根深蒂固的地方十分排外、极端、攻击性极强,自治收税麻烦会少上很多,“你不会是想引入基督教什么的吧…” “……我没这么说。”阿塞提斯笑了一声,“别想太多了。我还没这么不要命。” 也对,罗马对基督教的排斥相当严重。对其他宗教的信徒,不欢迎顶多驱赶,唯独对传教的基督徒会施以重刑。 因为传教的这些人在全面排斥除他们以外的所有人,要求强大的罗马帝国屈服于这个他们口中的神,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一个政治家来讲,不信神是基本素养。 所以他肯定至少动过这样的心思。 抛开宗教问题不谈,这个世界哪怕存在着“神”和“神力”,也没让这男人有多少在意。 在他眼里,这群“神”可能就像某种行为逻辑和人类有相似之处的异族生物一样吧。 听过这么多传说,我也挺好奇的。如果能切身体验下这群“神”的实际上是啥样应该会很有趣。 ———— 作者:好的,给你这个机会。 明天不更新,整理下后面的情节 尽情的瞎比比了一通,感觉很释放自我。 写阿塞的情节我总是会忍不住想写他们俩交流类似内容。 阿利狗和伊丹都不会。 写着写着总觉得晚年的阿塞可能会变成一个哲学家,哈哈 未知的财富 无论什么时候,军费开支都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实际上,因为发不出军饷,每时每刻都有可能有一个士兵逃跑。”阿塞提斯冲我摊摊手,“一个没有军队的将军,就没有价值。就像赤身裸体站在寒风中的旅人一样。” 之所以他的祖父和父亲在军事上皆有建树,和他们家族对埃及的掌控力不无关系。埃及作为整个地中海周边最大的产粮地之一,尼罗河中下游肥沃的冲积平原带来的富饶喂饱了整个罗马半数以上的军队。 皇帝行省看似占了更多的面积,实际上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除了罗马以外,最富裕的那些行省都在元老们手中。比如亚细亚,加拉太,卡帕多利亚等。就在半年前,打倒了托亚斯洛德一系的诸多元老后,终于将小亚细亚半岛上半数以上对富饶行省划归为皇帝的地盘,至此,埃及、罗马和亚细亚三大目前罗马内主要的粮食产地都被握在手中。加之希拉克利特对高卢的开发,使得整个帝国的经济命脉都在这几人手中。 “但还是不够,我们不能嫌钱粮多。”阿塞提斯语重心长的跟我说,“我决定继续进行军事上的改革,而关于粮食方面,阿利克西欧斯和外公那边有一个消息是这样的…这毫无疑问和你也有关系,苏西。” 距离阿利克西欧斯的消息递来已经三天了。 我正抱着肚子惬意的靠在铺了软垫的秋千摇椅上,身后奥德娜在推着我前后晃动。阿塞提斯坐在我对面的亭子里,射入庭院里的阳光通过白色石柱反射,把他的脸颊照的边缘泛着一层金光。 “外公他们在维克林族的聚居地北方发现了一条通道。”阿塞提斯说,“经过他的观察,他认为那是和世界之角很类似的一个地方。一个被某种神力刻意隔开的通道。普通人类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通道?也就是说是一条路?”我问道,“通向什么地方吗?” “进入通道需要钥匙,这钥匙是个石头形状的东西,维克林族人称它为狼之心。”阿塞提斯说,“狼之心作为钥匙的用途,据外公所言,维克林族人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是维克林一族的圣物,会对有先祖血脉的人有反应。” “这我知道,那块石头对阿利克西欧斯产生了反应。”我说,“那些维克林族见到了后变得十分兴奋,还不管不顾的要将阿利克西欧斯留下来,说他代表了什么……他们复仇的时刻到了什么的。” “噢…是那件事啊。”阿塞提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阿利克西欧斯的祖母便是那时候来到罗马,并与他的祖父在一起生下了他。我听说,大约五十年之前,维克林族在北方有着近乎绝对的统治地位。据说,一切都与狼之心的力量息息相关。 阿利克西欧斯的祖先,由于掌握了狼之心的用法而为维克林族带来了财富与力量。虽然只有奥德的直系血脉能够使用狼之心,而狼之心的使用也有限制,但带来的好处依然是绝无仅有的。 五十年前,因为有人妄图破坏祖先定下的规矩,错误的使用了狼之心,因而爆发了一场灾难。在这个灾难中,阿利克西欧斯的祖母向南逃跑,她被一路追杀,四处逃亡,最终获救。当时刚到潘诺尼亚上任的埃里克特亚斯还只是二十九军团的一名军事保民官,他授命带着先遣部队悄悄越过国境线探查北地的情况,遇到并救了她。” “所以说,阿利克西欧斯的祖母不是什么日耳曼尼亚人,而是维克林族人对吗?”我问道。 “大约一百年前,北方在维克林族的推动下发生民族融合。维克林族人占据着主导的强势的地位,北方部落都隐约有以其为马首是瞻的趋势。经过五十年,维克林族的势力范围扩大了数倍。”阿塞提斯开口,“如果要严格的来讲的话,是的,没错。不过他也可能有日耳曼尼亚人的血统,据说他祖母的母亲是与维克林族联姻的日耳曼尼亚族的身份高贵的女性,很可能是部落首领的女儿。” “那后来呢?狼之心究竟能带来什么?”我问。 阿塞提斯喝了口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既然说是钥匙,想必是能打开那通道前往一个能给维克林族人带来财富和力量的地方。而只有被狼之心认可的直系血脉才可以使用。很显然,曾经的维克林族人依靠这一点带来了许多东西…比如说,在之前北方的那场灾难中,如你所说,能够对抗盖塔厄拉诺的力量。又比如说,阿利克西欧斯身上所携带的圣物。可能还有其它,我想,比如说轻而易举得到很多粮食,这也并非不可能。” “粮食?”我诧异的开口。 “是的。我之前分析过,北方蛮族的生存条件很差,气候严寒,不适合作物生长。因此他们的社会结构也相对落后,部落间很难达成融合与统一。”阿塞提斯说,“但是,维克林族一直在一百多年前,在罗马人眼中都并不是存在感很强的部族。也就是近些年逐渐声名鹊起,势力壮大的速度超乎想象,他们用什么养活那么多人和军队?必然是因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力量。” “然而,五十年前那场灾难……”我欲言又止,“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近一百年维克林族突然出现,却又销声匿迹的原因。错误的使用了狼之心或者违背了某个规矩?” 阿塞提斯点点头:“我认为这是可能的。外公的消息说,如今维克林族内已经没有人能与狼之心有所感应了。想必当年那场灾难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狼之心还能使用吗?”我说,“还有具体要怎么用的话,已经没人知道了吧…” “……详细的情况,还是让刺客大师跟你讲吧。”阿塞提斯揉了揉眉心,“他跟我说,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奥德娜还在推着我来来回回的晃荡,我的双脚一搭没一搭的随着摇椅的起伏而上下摇摆。 “那个,那我还要继续帮你做作业吗?”我小声开口。 “目前你教给塔西佗的那些东西他还要消化一段时间,”阿塞提斯说,“更多的,后面再说。” “另外,我怀着孕,你应该不会让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吧……”我抱紧了肚子。 显怀已经挺明显得了,不过比起同时间的孕妇,我的肚子和我在另一条时间线的印象里一样,都要小一些,“要关爱孕妇!知道吗?” 虽然我是没那么脆弱啦,但是万一这家伙真觉得我没事不需要休息怎么办? “放心,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和阿塞提斯同时朝院内看,就见刺客大师站在院墙上。 他轻巧一跳,落在院内一棵树的树杈上,然后又跳落地面。 刺客大师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摘下兜帽,露出饱经风霜的脸。他看起来还是那副面容阴沉,不怒自威的模样。 “外公!”我激动的从摇椅上往下跳。 露西亚连忙扶住我的胳膊,并用眼神责备不许我乱蹦乱跳。 我可顾不得那么多,拖着肚子快步朝刺客大师走去。 刺客大师看见我的肚子,神情松散了一些。他收起了皱得死紧的眉头,朝我走了过来,表情温和的开口:“……小心一点。” “外公,好久不见。”我笑眯眯的说,“露西亚快去给外公倒茶。外公风尘仆仆,要不要放个热水泡一泡,好好吃顿饭,睡一觉呀?” 希拉克利特走到阿塞提斯旁边的椅子坐下,闻言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可能确实奔波太久了很累的样子。 我去招呼露西亚等人给希拉克利特准备吃的和换洗衣物,刺客大师则对阿塞提斯问起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罗马的情况。 “还是就那样,看起来麻烦多,实际上都无大事。”阿塞提斯说道,“您可算回来了。您一定要去见见那些元老,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要开会…工作会议也要交代一下啊。” “那些事对你而言处理起来都很简单,”希拉克利特喝了口茶,“我趁着自己还能动,多忙一忙其它事吧……她这一胎生完,再和阿利克西欧斯生个孩子,我就差不多可以退休了。” 阿塞提斯表情微微僵硬:“……我,最后?” “你不是说你不想要小孩吗?”希拉克利特吹了吹烫口的热茶,“你之前不还托我物色适合收养的孩子的人选。” 阿塞提斯嘴角抽动了一下:“……不,我现在…” “呵,你可以不喜欢,但你不能没有是吧?”我抱着手臂,一脸讥讽的看着他。 这货一脸“他们都有了就我没这不公平”的表情,充分体现了其幼稚、自私且虚伪的本质,“我又不是下崽的猪,还给你三年抱俩啊?” 阿塞提斯无语的看着我,抿了抿嘴唇。他想说什么,被希拉克利特打断:“好了,这事以后再商量,不要太计较了。先谈谈目前更重要的吧。” ———— 憋了半天 要开新地图啦 很快就可以和可爱的阿利狗亲亲了 传说与记载 原本,刺客大师的目的是寻找到更多的世界树之种的下落,以便能够有效的制止神力复苏给世界带来的混乱。 奥德后裔的维克林一族这种特殊身份,外加他们和阿利克西欧斯的亲缘关系,都让希拉克利特不得不因着狼之心的传说亲自去北境走一趟。 “盖塔厄拉诺怎样了?大师您找到他了吗?”我问。 说起来这位黑夜与迷雾之神已经失踪好久了,自从遇见维克林一族开始跑路后,他就不知所踪。阿利克西欧斯的神智问题也不知是否得到解决,这才是目前我最关心的问题。 刺客大师闻言皱了皱眉。 “我简单的说一下吧,”他说,“出门这一趟我也有些累。” 维克林一族这五十年内踪迹罕见,刺客大师一直在抽时间寻找他们。哪怕找到了,也没有发现这一族人有什么特殊之处,鉴于当年阿利克西欧斯的祖母是逃命而来,如今更是血脉完全融入罗马,刺客大师对维克林一族也不再那么关心。 但是这一族的存在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举重若轻,尤其是大约一百年前,维克林族的名声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北境,其势力不断扩大。 维克林一族的壮大间接促进了罗马的帝国进程不断加深,蛮族前所未有的威胁使得罗马人不得不正视团结全部力量,强化战时军国体制的必要性。 而军国体制最容易导致军事独裁,这也就使得罗马在帝国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罗马顽强的抵抗着北方的威胁,时刻警惕蛮族的动向,对其强大程度颇为忌惮。 然而,强大的北方蛮族有一日突然就开始不断衰颓下去,联盟内部分裂,统治者家族遭受重创,唯一的血脉南逃罗马,隐姓埋名才保留得这么唯一的一个后人。 为人深深忌惮的敌人就这样突然自我毁灭,对于罗马来讲,实在是松了口气的事。 奥德、密拉维亚、盖塔厄拉诺等远古诸神与神力复苏可能带来的灾难息息相关,神代大战中这些神明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如果能够理清楚的话,或许对找寻到所有世界树之种,有效的控制住目前世界的神力有所帮助。 维克林族是奥德子嗣的后裔之一,不同于其它神的后裔大多都已经融合,衰微甚至湮灭(比如伊丹身上就混有两位神的血脉),维克林族是刺客大师已知后裔族群保留最完整的。 奥德的后裔祖上也分了家,其中两支最庞大。一支获得了狼之心,但代价是必须要带着族群生活在隐匿处,不可以利用狼之心的力量扩大地盘,征服世界。狼之心作为钥匙能开启一条通往“财富与力量之地”的道路,除了狼之心的持有者和使用者,被奥德大神钦定的直系后裔外,没人知道那地方究竟有什么。万余年来,作为一个古老而不为人知的部族,维克林族历代族长遵守着这个古老的规定。他们的族人生活在富饶而隐秘的国度,有神力构建的迷障保护他们的安全。 另一支带走了鹰盔化为的巨鹰,拥有是巨鹰的陪伴,他们离开能安稳生活的族群,融入人类社会,建立秘密结社,用以搜寻和监视世界树之种可能带来的影响,这就是刺客结社的起源。 随着漫长的时间流逝过去,人类的文明不断发展着。渐渐的,人类文明的发展已经让维克林族人们内心失衡。原本他们生活在一个人类无法想象到的富饶的地方,虽然小国寡民,但他们自认为比人类要更强大,以人类的守护者自居。 但人类文明发展逐渐超过了维克林族,由于祖先所言还要时时刻刻注意人类的动向,于是渐渐的,维克林族内应该加深与外界交流的呼声越来越甚。 一开始只是试探性的出现,传达隐晦不明,却能令凡人拜服的讯息,要求人类崇拜和追随他们的力量。 “我查到一个相关的记载。记录上写,距今大约六百年前,住在伊庇鲁斯的一个部落名为莫西亚安,当时正受瘟疫所困。其他的部落为了避免瘟疫的蔓延围攻了这个部落,莫西亚安的首领不得不把得了病的人赶到海上。当时被赶到海上的还有首领的儿子,他是因弟弟的陷害染病。然而不过十二天后,长子竟带着所有病患安然无恙的归来,并带回来了治疗疫病的药方——一条圣蛇。它的毒液加上数种原料可以制成缓解疫病症状有效的汤药。长子不仅因此成功的揭穿了弟弟的阴谋,还因为拯救疫病的功劳大获民心,在莫西亚安的人民恢复后,奉他为新的首领。” 听到这里,我开口道:“这圣蛇…是维克林族那里送来的,对吗?” “没错。毫无疑问,即便不知晓具体内容,但这样奇特的存在只能是来源于维克林族。维克林人选择使用这个方式获得了莫西亚安部族的崇拜,这只是第一步。”刺客大师说道,“第二步,他们邀请莫西亚安人首领前往维克林族做客。就在整个巴尔干半岛南部逐渐从疫病的阴影中恢复的三年后,莫西亚安的首领再次出海寻找当时在海上遇见的维克林人。他顺利的遇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接引人,维克林人将其引到了维克林一族常年生活的地方——被神力所笼罩的,隐秘而不为人知的神圣族地。” “他为何要寻找维克林族人?是为了感谢吗?”我疑惑道。 “关于这方面并没有记载,但我推测可能是由于疫病结束后,莫西亚安再次受到东部诸多王国的威胁。为了寻求变强大的方法,他发誓要侍奉当时以诸神名义现身的维克林一族,祈求对方的庇护与恩裳。”刺客大师说,“就这样,他来到了维克林一族的族地。在那里他见到了美若天仙的女子,那正是维克林一族族长的女儿。他对她一见钟情,向她求婚,她也心有所感,欣然答应。这应该是维克林一族的安排。 首领远航归来,不仅带回来了诸多知识,还带回来一个貌美女子。她与首领十分恩爱,不久就为他生下三个子女。其中,长子继承了他的位置,建立了莫西亚安人自己的王国,娶一位贵族女子为妻,生下若干孩子。这些孩子中唯一的女孩后来嫁给了当时在巴尔干半岛南部势力庞大的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生下的儿子便是后来赫赫有名的亚历山大。” “如果记载无错,亚历山大自然有维克林族的血统。”阿塞提斯插嘴道,“他展现出的超凡的才智与过人的力量,无不透露出源自神代的强大的气息……他母亲喜欢饲养毒蛇,性情古怪,坚称亚历山大是她与宙斯所生的儿子。饲养毒蛇,与其家族曾受圣蛇毒液所救不无相关;而拥有了神力的血统,很可能会梦到些源自于先祖血脉记忆里的一些幻象,她将其与她所知的历史神话所结合也不奇怪。不过,亚历山大英年早逝,可能也和他母亲的血统有关。” “据说亚历山大并不是死于疟疾,而是死于毒药。下毒的人正是刺客结社的一名刺客。”希拉克利特说,“当时他下的那药其实只有一半的可能会让他死亡,刺客说,让诸神决定吧。他如果还活着,这说明诸神允许奥德的后裔再统治人类。他如果死亡,说明奥德的子嗣仍应该永远在暗处完成他的使命。一切尘埃落定后,刺客一脉也与维克林一族决裂。维克林一族进入长达数百年的自我封闭,不再与刺客交流……直到五十年前。” “亚历山大!”我很惊讶,“我很崇拜亚历山大。” “没有人不崇拜亚历山大。”阿塞提斯说,“我也崇拜……喜欢。” 我捧着脸:“他的雕像真的很帅。” 阿塞提斯眉头挑了挑:“……他们已经在为我雕像了,到时候雕刻好了,你可以看看谁更帅一些。” “那当然是亚历山大更帅了。”我叉腰,“人家征服世界的时候才二十几岁啊!青春洋溢,风华正茂,年轻俊朗,思想深刻……” 阿塞提斯:“呵。听说他喜欢男人。” 我:“可是他有妻子和孩子的啊!” 阿塞提斯:“这和他喜欢男人有关系吗?” 我:“……喜欢男人又怎样,起码说明女人也行啊!” 阿塞提斯:“怎么着,你还想去亚历山大里亚的寝陵里睡他雕像?” 希拉克利特:“咳咳!” 我和阿塞提斯同时噤声。 希拉克利特皱着眉头扫了我们两眼,满脸不认同的表情。很显然,他对我们俩幼稚的争论很无语。 “刺客们一直坚持奥德的后裔不可以执着于用破坏平衡的力量影响人类的历史,然而无论是结社,还是维克林一族,在漫长时间的流逝中都渐渐淡忘了神代发生的种种。监视的记录虽依然在继续,但两方因为立场的不同产生了数次冲突,渐行渐远。”希拉克利特轻声叹气,“亚历山大的逝去让世界再次陷入混乱,庞大的帝国很快四分五裂。没多久,他的后代和遗孀都被杀死了,维克林一族的血脉没能在他家族继续延续。” “但是一百年前,维克林族人又再次利用神力大张旗鼓的出现了,是吗?”我回想起之前刺客大师所提到的数字。 “没错。”希拉克利特说,“维克林一族销声匿迹不过一百余年,我想大约是亚历山大时期的族长的第三代时期,对他们欲望的束缚由于前代人的去世而再次被打破。 他们这次不再像之前那样,谨慎的隐瞒身份,伪装自己,而是直接用力量向周围发起挑战。短短十二年间便已经几乎建立起统一北境的庞大王国,又在之后的仅仅十年时间里不断衰颓。 狼之心究竟带来了什么不为人知,阿利克西欧斯的祖母当年为何要躲躲藏藏,这些都是接下来要去调查的内容,也是我希望苏西能提供帮助的原因。” ———— 大帝算是个人喜好夹带下啦哈哈哈 如果有机会的话还真想写一写 塞里斯后面会写的。 如果前后有什么bug,记得提醒我…写过去时间太长了,难免会有问题呀… 阿利狗的近况 “外公,那阿利克西欧斯他怎么样了?” 希拉克利特看向我,神情有些复杂。 “……他已经恢复了,不过…”刺客大师缓缓开口,“他暂时无法离开维克林一族的族地。” 接着他跟我讲了些他的情况。 那天他把阿利克西欧斯打晕带走后,先带着他和狼之心去了世界之角,传信给了三位远在世界各地的刺客大师来查看他的情况。 “还有其他的刺客大师吗?”我很惊讶。 “……当然。”希拉克利特对我打断他很不满意,不过还是跟我解释了关于其他刺客大师的情况,“一位常年在埃及活动,一位则在帕拉提雅活动,还有一位前些年坐船去了远东,最近刚回来。” 原来他此前安排阿利克西欧斯去帕拉提雅调查就是为了与那位在中亚活动的刺客大师交接事物,因为那位刺客大师快要退休了却没有合适的继承人。 “远东……外公,说起远东,阿塞提斯有没有跟您说塞里斯的使者的事?”我急切道。 很显然,这种高难度的忙只有刺客大师能帮, 所以阿塞提斯一定是找刺客大师寻求帮助。 “我知道,”希拉克利特神色并不意外,“他们中主要的那群人现在正住在阿尔达希尔的达特里尼皇帝宫殿,并且听说不打算继续向西。” 一听到阿塞提斯说的话要应验了,我着急起来:“外公……!” 希拉克利特揉着额头,对我连连呼唤外公这事他很是无语。 “他们若是决定不再前进,我也不想干涉什么。”希拉克利特说道。 “外公…呜呜呜……”我低头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求求你了……” “……那个落单的塞里斯人,我倒是可以帮你…你是想让他和他的同伴汇合,还是让他来罗马?”希拉克利特摆了摆手。 我犹豫片刻,开口:“……让他和同伴汇合吧。” 说不定徐放会劝服他们重新出发。 “您能把我画的手绘地图交给他吗?”我搓了搓手,“说不定他们就改变主意了呢?” 希拉克利特无奈的叹了口气:“可以。” 接着他提到和三位刺客大师开会的事。 三位大师都是经验丰富的刺客,听说狼之心的事,他们便带着各自的学徒前来见希拉克利特。 那位在埃及活动的刺客大师,听说他的曾祖父是埃及的守护者,和他的妻子创立了一个名为无形者的秘密结社,还曾参与过凯撒与庞培的争端。后来,由于介入罗马的事务过多而被潜伏在罗马北境的刺客结社联系并从此一起活动,减少对于世俗事物与人类政权不必要的过度干涉,只加强监视。 在帕拉提雅活动的刺客,他的祖先与当年强盛一时的波斯帝国王室有关,是十二部族之一,但早年一直在世界之角被抚养长大,之后才前往帕拉提雅东部活动。曾经希望培养阿利克西欧斯的父亲作为继承人,可惜发生意外。 前往远东的刺客大师富有冒险精神,出生在雅典,听说他的祖先与亚历山大的外祖父是兄弟。他自幼喜欢出海,一次航行时竟因为成功的抵达了世界之角。顺利发现世界之角,可能是他的刺客血统不受排斥的缘故。于是,他被当时还是希拉克利特师父的刺客大师带回训练,后来也因着他的个人爱好,派他去探索遥远的东方,那皑皑雪山之后的世界。 虽然这三人都是刺客大师,但希拉克利特俨然才是目前所有刺客中的领导人物。他为他们展示了狼之心,并告诉他们,如今维克林族已确认完全失去主心骨,阿利克西欧斯可能需要狼之心的力量,同时盖塔厄拉诺带来的北方灾难也意味着是时候要重回圣地。 大师们都对这件事表达了重视。他们各自带着一名学徒,加上希拉克利特与阿利克西欧斯,一共八人前往拜访维克林一族。 他们赶到维克林一族时发现已经有什么人先他们一步闯入了这里,企图攻击维克林族人的村落,但失败了。 这人便是拥有着戈多尼躯壳的盖塔厄拉诺。 原来,他发现了维克林族人后心里就暗自下定注意要毁掉维克林一族能给他带来恐惧的力量,在完成了把我送到伊丹手上并使我们梦境相连的“任务”后,人就跑了。 他潜藏在暗处,跟着被释放的俘虏悄悄前进,还顺手帮了他们一把,其中就有险些死掉,被阿利狗割了舌头的蒂琪。他跟着他们找到了维克林的族地,并没发现什么不断蔓延着强大气息的东西,只觉得村里的仓库让他感到“不祥”,于是他给人仓库生了一把火。 一把大火烧了半间房子,被惊慌的村民扑灭后,盖塔厄拉诺也被当成可疑人物抓了起来。 他的力量受到维克林族的压制与影响无法生效,被人像死狗一样拖进牢里关了起来。蒂琪对他多番维护,才没让愤怒的村人把他打残。 蒂琪等人带回了维克林一族的首领英亚尔死亡的消息,族人们群情激愤,想要为首领报仇,却遭到了族老的阻止。对着这种哀痛也只能忍气吞声。 由于他们的族人已前往双子峰河谷定居,刺客大师等人理所应当的拜访了那里。 拜访没有遭到什么意外,族老们对刺客的到来早有预料。在得知他们年轻的首领不顾老人们反对带着一众青壮义无反顾的出发后,族老们就做好了刺客早晚会找上门的准备。 “这么说,其实并不是所有维克林族人都想离开双子峰河谷……”我若有所思。 晚上,为了欢迎希拉克利特回家,阿塞提斯专门多请了两位厨师,还烤了整整三只烤鸡,香得人直流口水。 “不能再指望利用狼之心得到祖先的庇佑后,族人们一开始不适应,尤其是族内的老人。”希拉克利特说,“维克林一族寿命比一般人要长,男性一般可以活一百二十岁,女性则能活一百三十岁,族中除了首领外,还有着威望极高,地位不亚于首领的先贤,也就是俗称的先知。一般是直系血统的女性从小培养,终生不婚。上一位先贤去世后,直系血脉只余阿利克西欧斯的祖母,但她也离开了族地。没有了直系血统的先知后,族内从族老的家族内选出一位女子培养,利用先代遗留的遗产勉强维持了一段时间族内的发展。” 族内人一直惦记着逃跑的先知,原本还不大在乎,但随着无法使用狼之心和先知祈求神灵庇佑,族内日益艰难,逐渐无法维系庞大的迷障,便一路东迁,在双子峰河谷利用天然迷障生活。 族内主事的族老与先知接待了刺客大师一行人,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对于阿利克西欧斯的特殊身份,族老们也显得十分激动。但他们表示,所谓的圣地、通道并不在双子峰河谷,而是在原本他们居住的西方,有五条河交汇和两个巨大湖泊的地方。 他们找到了盖塔厄拉诺,要他想方设法为阿利克西欧斯恢复神智。盖塔厄拉诺还是疯疯癫癫的模样,但是面对刺客大师等人的咄咄逼人他很快就怂了。 据说阿利克西欧斯的神智得到恢复后,他那几日心情好像不大好。整日一声不吭,情绪低落,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 “……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刺客大师显得若有所思,“罢了…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所谓。这不重要。” 恢复的阿利克西欧斯变得沉默寡言,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那种闷闷的模样。希拉克利特要他写信报平安,他默默的摇头拒绝了,被问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希拉克利特先让那位埃及来的刺客大师把盖塔厄拉诺带走关到了世界之角,随后就决定直接带着阿利克西欧斯前往圣地一探究竟。 结果刚走没多久,留在双子峰河谷的刺客学徒传信给希拉克利特,说蒂琪怀孕了,孩子是盖塔厄拉诺…不,戈多尼的。 我:“……” 草,这个禽兽到底干了什么?! 我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嘴角微微抽搐。我很想知道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盖塔厄拉诺这个家伙,究竟……卧槽,蒂琪也是牛逼了,戈多尼那张脸长的那么磕搀她居然下得去嘴… 关键是被盖塔厄拉诺给占取之后,那还能算人吗?那显然不算人吧?! 我震惊的表情让一直安静听刺客大师讲事的阿塞提斯忍不住看了过来。他眨巴眨巴眼,看起来十分好奇的样子。 盖塔厄拉诺和蒂琪……啊……他俩…… 我要怪我联想太丰富,在脑子里过了一下他俩嘿嘿嘿的场景,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了?”希拉克利特见我俩一起走神,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没,没什么…就是,蒂琪的那个孩子……”我欲言又止。 刺客大师吃肉的手一顿,随后表情诡异的拧巴起来。 我们仨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很明显刺客大师也想到了曾经和我一起看到的,盖塔厄拉诺利用戈多尼干得那些好事。如果他是戈多尼本人,也就算了,可偏偏,盖塔厄拉诺……再弱,也是正儿八经的神代…也不知道那股寄宿在世界树之种中的力量,将戈多尼的身体改造成了啥样…那孩子生出来是不是人都不好说。 不,问题在于,还能怀上。 “算了,这种事…”我尴尬一笑,“外公,然后呢?” 希拉克利特揉了揉眉心。 “于是,我们便打算前往五河两湖的地方探查一番。刺客的记录里关于维克林一族原本的族地也有记载,没多久我们就找到了那处地方。那处地方如今已经成为其他北境蛮族的聚居地。虽然如此,还是可以看得出,他们在不得不离开此地前想方设法毁掉了会引人注意的东西,或是给无法彻底毁掉的祭坛等物做了简单的伪装。”刺客大师继续说,“使了些手段,我们找到了可能是他们曾经利用狼之心打开通道的地方……就是那地方现在变成了谷仓和排污水的地方…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 “阿利克西欧斯利用那狼之心与通道产生了共鸣吗?”我开口问道,“那究竟是怎样的?” “这个我并不清楚,”希拉克利特说,“有些交流是不为外人所知的。” “那我的力量还能查探到真相吗?”既然他这么说,按理来讲,我这种和维克林族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更应该没什么办法才对。 “……我说的他暂时不能离开那里,其实,相当于困在那里了。”希拉克利特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在那处曾经举行仪式的地方与狼之心共鸣,按照从维克林族那里询问到的具体方式,进行了特定的仪式。然后他昏睡过去,过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整个村庄升腾起由特殊神力构建的迷障,紧接着,将我们连同整片区域拉到了一个好像是另一个空间的地方。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但那些住在此地的蛮族人都消失了。他们的物品,生活的痕迹也都通通消失,就好像从未来过。 就如同是在同一个地方迭加了两个世界一般,一层为表,一层为里。我们在里世界四处搜查,等到要离开时,除了阿利克西欧斯,其他人都能借由他的帮助随意进出表里世界,而他不行。他就像变成了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位置却不同空间的人,表世界的人看不见也摸不着,他却可以主动对外界施加一些影响。他可以和我们坐在一桌吃饭,我们能听到他说话,看到他写字,他想碰我们便可以碰到,但他若不想,我们碰不到他。他想要看见表世界的人就能看见,想看不见那些人就可以看不见。但是无论想不想都可以看见我们这些刺客,大概是我们比较特殊的缘故。” ———— 写到这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居然是阿利狗和苏西的隐形爱爱play 我真是太黄暴了嘤嘤嘤 阿塞提斯:你们在冒险,而等待我的只有开会,被投诉,被弹劾,算账,签字,军训…… 好快又要满两百了,有点更不动了呜呜呜,我可不可以缓一缓QAQ 埃及刺客,艾特一下八爷,当年玩起源开头不剃胡子的八爷大丑脸吓得我连夜卸载,两年后又下回去发现八爷后面剃了胡子还算清秀哈哈哈 话说……我什么都不想了 我只想立刻玩幻景 求求了啊呜呜呜中东帅哥啊啊男主好帅啊呜呜呜 过渡章 我和阿塞提斯听得目瞪口呆(主要是我目瞪口呆,阿塞提斯只是轻轻吸了口气),吃饭的手都停止了动作。 “我们回到双子峰河谷,询问了这种情况是否与维克林一族过往首领侍奉奥德大神的传统有关。但他们说,狼之心的秘密有许多,历代首领们所描绘的都不大相同。据说,是能与神交流,有时能带回神赐予的礼物,但具体是怎样的,如今已经没人知道了。”希拉克利特说,“……不过还有一点,那就是密拉维亚的传说。这是奥德繁衍部族的缘由,刺客与维克林维系万年都与此有关,若是你前去一查究竟,必然会有所收获。” 太阳落山,昏黄的天空被染上暗沉的紫色,又逐渐加深。最终,一丝光线也无,黑暗笼罩大地。 到了夜晚,刺客大师歇下,我也和阿塞提斯回到了卧室准备睡下。 “你认为他会让我什么时候出发?”我和阿塞提斯正泡在卧室隔间温热的小池子里洗澡,他拿着软毛刷替我刷背,我则盯着浴室墙上彩色图画出神。 这间小浴室是他新修建的室内温泉池,原因是我不喜欢总能被人看见的大池子,他就要求工人帮忙凿了间屋子出来。 阿塞提斯刷背的手一顿,而后又继续向下:“短期内你不要想了。” “哦,我知道,大着肚子去的确很不合适。”我低头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肚子,“那生了孩子之后呢?阿利克西欧斯怎么办?” “他又不会有什么事,你要想见他,就让外公带你去看他两眼。”阿塞提斯说道。 他招呼了下人,露西亚在门外敲了敲门示意自己在。 “…我真不习惯你这样。”阿塞提斯扭头看我。 “我更不习惯让人时时刻刻盯着我男人的裸体看。”我冷哼一声。 “她们都看习惯了。”阿塞提斯说,“你这样只会让我不得不买更多麻烦的奴隶。” “你最好少用奴隶,”我说,“有手有脚的,不要事事都让别人伺候。又不是婴儿。” 阿塞提斯笑了起来。 他伸手拨水,凑到我身后,手指撩过贴在我脖颈上的头发,粗糙的掌心顺势按在我的背心。 我们相顾无言,过了一会,我感觉他的手若有若无的放在我胸前,将水波推向我的胸口。 “大概还有多久?”他开口。 “你指什么?” “我是说这个孩子……麻烦。”他透过水面盯着我的肚子。 “……嗯,还要四五个月吧…” “什么叫四五个月?四个月还是五个月?”阿塞提斯不赞同的说,“你自己都不操心日期的吗?” “……好吧,那就是五个月。”我翻了个白眼。 “嗯……这很好。”男人闻言,伸手揽着我的身体,左右晃了晃。 两人晃得水面浮现波纹,湿滑的身子贴在一起,在温热的水中不断升温。 “好什么?”我察觉到气氛变得暧昧,声音也不自觉的变轻。 阿塞提斯贴着我的耳根吹气:“……你猜。” 我不明所以,红着燥热的脸颊,伸手握住他搂在我胸口上的手臂。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小声说。 “不……”他舔了舔我的耳垂。 呼吸逐渐加深,室内响起两人的喘气声。 他亲我的后颈和肩膀,一只手还在我的前胸温柔的抚摸。 “我是说,这样我就可以根据你的预产期给你安排工作。” 耳鬓厮磨片刻,阿塞提斯哑着嗓子开口。 我半眯着眼,微微出神。 “既然,要把这个小累赘卸掉再走,这几个月当然还要留在罗马…”阿塞提斯摸着我的肚子,嘴里吐出要压榨社畜的恶魔般的低语,“我还正担心外公这次回来太着急呢。幸好,看样子阿利克西欧斯暂时没什么事。” 我:“……” 妈的都脱光亲上了你跟我说这个。 我双手撑着池子边缘,深呼吸三下,然后推开他。 “你能不能,我是说,”我恼火的瞪着他,“能不能回家了就不要谈工作了?很扫兴你知不知道?” 阿塞提斯被我推的向后溜了一步,他索性走到池边坐下,无辜的灰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不谈这些的话,谈什么?”他说,“聊些妇人之间的八卦吗?你参加那些宴会,都有什么收获吗?” 我微微一顿:“那倒没有……” “噢对了…”他笑了起来,“你是担心我忘记要给你的奖赏吗?”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我还有点懵逼,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我差点没从池子里蹦起来,脸红的像是猴屁股:“才没有,胡说什么呢!” “乖,”他长臂一展,捞住我的手腕把我拉了过来,“那个太刺激了,我怕你现在受不了。别担心,我都记着呢。” 他这话说的我好像是什么女淫魔一样! 我鼻子都要气歪了。 “好了,今天就先…”阿塞提斯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我甩开他,从池子边上爬了上去。 “等等,喂。”阿塞提斯在水池里朝我招手。 我知道,他今天非要和我一个池子泡澡,就是为了和我发生点什么。但是这个家伙故意撩拨我,又恶作剧似的说破坏气氛的话戏弄我,我很生气。 这一晚,我把露西亚塞到了床里逼着她和我一起睡。我伸手抱着她的腰,而她在阿塞提斯杀人的目光里瑟瑟发抖。 阿塞提斯叉着腰,无奈的看着我。 露西亚几次想推开我离开,但被我锁住四肢,无法,只能把头埋在枕头里装死。 “苏西,难道你想和女人玩点花样吗?”阿塞提斯开口。 “不,只是不想你再恬不知耻的钻进来。”我顿了顿,“……色诱我。” 他咳嗽起来,伸手挠了挠脸。 两方僵持了半天,阿塞提斯最终搬了个塌睡到了床脚边上。可见要他分房睡是不可能的。 我早上迷迷糊糊中感觉抱着硬邦邦的人,睁开眼时,果不其然看到了阿塞提斯的脸。 ……这家伙肯定半夜把露西亚赶走了,混蛋男人! 希拉克利特回来了。他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出现在罗马,而是带着人专门拜访了一些罗马贵族,和他们谈了谈最近的政务。他穿上代表身份的长袍,神情肃穆,被拜访的元老个个精神恍惚,仿佛见鬼了一般,不知为何希拉克利特此等身份地位的人要秘密出行,难道是为了暗中监视他们? 希拉克利特好像不太在乎这群元老细思极恐的表情,开口道:“……你们选了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的重心还会是北方,所以我马上还会回去。但罗马发生的事,我都会知道。我不会干涉,也对你们鸡毛蒜皮的争端没太大兴趣。” 说着他看向阿塞提斯。 “我听说了你有关军事改革的意见,我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希拉克利特说,“原本就是从奥古斯都开始的,自然要一直推下去。职业军官和义务兵役要分开,这个意见是很好的,要尽量详细的去计划,这很重要。” 阿塞提斯适时的拿出整理好的文档,展开,对着眼前的几位亲信的元老念道:“此次军事改革的想法只是一个雏形,其内容仅供讨论。在场的诸位,如有任何问题,还请暂且按下不表。同时,今天此次的内容并不作为会立即执行的政令推行,还请各位暂时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继续说道:“此次改革或许将经历数十年才可完全推行。我先叙述第一点。我们将逐渐降低近卫军的重要性,直至解散近卫军。” 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个元老面面相觑,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近卫军将经历改革后,改为同奥古斯都同任期的罗马神圣卫队,长官的任免受奥古斯都的掌控,奥古斯都任期结束后将自动解除职务。奥古斯都担任神圣卫队总指挥官,兼罗马全境最高军事统帅,需亲自主持任免仪式。如有不便,经授权后可由凯撒代行。”阿塞提斯开口,“由此,将逐渐推进军衔制度。军衔制度与军队职务并行,军衔有品级,影响薪资待遇、军职任免,下级军衔对上级军衔需无条件服从命令。下三级军衔随退役解除,四级以上在退役后可根据服役期表现授予荣誉军衔,无具体职务但可享受服役期同等薪资待遇。”阿塞提斯说道,“军衔规定将在罗马全境通用,不受出身与财产限制,目前拟订每三年一次考核。具体措施,可稍后再议。” 几个元老面面相觑,对于听到的话还处在难以理解却感到惊愕的状态。 有些立刻听出其中微妙之处,忍不住开口问道:“规定不设限制,这是否……” “各位,”阿塞提斯开口,“各位已经知道,如今罗马的情况早已不同于往日了。奥古斯都规定过不许扩大疆界,虽以我等的理想和心力而言并非一定要遵从,但他的这种规定是有道理的。”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罗马必须使军队继续职业化,同时尽量提高军人的素质和政治教育。罗马的财富如今已经很难,准确来说,几乎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征服和掠夺来大量获得,主动出击的战争已经很难再得到理想的结果,军队必然收缩,甚至…转而对内。” 塔西佗若有所思,一位年长的元老,大法官埃米利亚努斯则认同的点点头。 “为了有效避免这一问题,必须在军队内构建相对稳定的秩序,细化军队的组织结构。比如,原先的百夫小队将继续细化,下属十人为一单位,设为十夫长,三个什为一列,三到四列的长官为百夫长。”阿塞提斯说道,“十夫长、列长皆为军职,任免由其上级长官决定。担任者有军衔要求,受军衔影响。军衔授予,受服役年限、服役表现等的影响……关于此处,我还有一个个人想法。建立军事学院,学院毕业生可直接授予一定军衔。” 很显然,其既满足了上层阶级的罗马贵族对特权的要求,同时又加强了对军队基层的控制。 “关于罗马之外行省的军团改革,将逐渐分为边防军和野战军。边防军受边境行省控制,野战军的司令官指派则由罗马方面全权负责。”阿塞提斯开口,“其因具体职能的不同,训练水平、薪资待遇也将有所区分。这一点可稍后再详细讨论。” ———— 陪着阿塞处理点俗事,卸货,然后冒险 下章见阿利狗 某人自从上位,越来越像个工作狂 在床上也要时常破坏气氛,做到一半也能从黄色话题扯到工作 苏西:臭男人真jb扫兴,我都要萎了,踏马的 出发前夕 此次秘密会议参加的贵族共有十五位,他们都是元老院内举重若轻的人物。 由于罗马晋升体制的缘故,在场元老几乎全部都在军团内担任过职务,大部分都听明白了阿塞提斯口中那些改革措施的目的和作用。 军衔制度的确立能加强军队的统一,意味着罗马军队是一个整体,而不是由各个小军团组成的大型匪帮。详细的制度晋升机制也成为了有效制衡权力的方法,上级的上级一般不可以直接越过自己的下级去任免再下一级的职务,避免了一个军队长官的独裁。同时,也将成为军人得到的报酬重点从原来的对外掠夺逐渐转变为对内晋升,减弱了罗马军队对外的扩张性。这主要是针对基层军人而言的。 简而言之,这是个强化和巩固阶层的举措。 最高统治者依然掌握着保护自身安全的军队,只不过从近卫队改为神圣卫队。原本的近卫队的任免在规则上不受皇帝和执政官的影响,而此次则强化了近卫队与皇帝之间的联系,精简了近卫队的数量,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近卫队控制皇帝,影响皇帝任免的举措。皇帝和继任者原本就各有各自的卫队,保卫其安全,此举不过是强调了原先卫队的实用性。继任者凯撒在军职和军衔上皆服从奥古斯都。 罗马城此后除近卫军后,还将设立防卫军团和野战军团,皆为常驻军团,平时不负责保卫罗马城的安全和皇帝、元老们的个人安全,但唯有皇帝和皇帝委派的人物有权调动,也能避免近卫军叛乱。 阿塞提斯说,没有完美的制度,看似再尽善尽美的举措也会有漏洞。所以他跟我说,他打算画个美好的大饼,把难受都留给后人。 我:“……” 果然,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塞提斯作为从军多年,肮脏污糟事没少干的黑心男人,自然清楚军队的本质。罗马军队就是装备精良的大号土匪帮,曾经的财富与扩张都是建立在征服和掠夺之上,所谓的荣誉也不过只是强者对弱者的耀武扬威,为国尽忠,马革裹尸的思想理念都是不存在的,打仗就是为了发财。 这样的军队,一起能发财的时候是很团结的,一旦不能一直杀戮和掠夺,就会开始内斗,凶性难驯。无休止的依靠讨好和贿赂是无法控制住军队的,因为人的贪欲永无止境。 “政治教育的想法很有意思,”我得到了希拉克利特难得的赞扬,“我在北境,尤其是高卢治理多年,军队收缩的问题一开始也是辅之以这些措施。若是想推行,从高卢开始应该会更加顺利。” “不,这不是个简单问题,”我并没有因此特别高兴,“政治教育要配合思想教育,没有思想教育的政治教育只是单纯的洗脑,是不会成功的。但凡有了思想教育,以后军队的行动必须要自始至终和教育内容相一致,这是没有退路的。” 思想政治教育是镣铐,制造镣铐不仅是栓住别人,当然也会栓住自己。 “军队也需要文职人员,可以是担任宗教职务的人员,可以是军医兼任,”我差点把“政委”说出来了,幸好及时住嘴,“无止境对外扩张的军队不可能文明,但反过来说,文明的军队也很难对外扩张。” 这就是双向束缚了。这是个值得一直思考下去的问题。 我认为,起码无法要求现阶段生产力落后的罗马也能完全消除“军匪”这种生物的存在。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饭都吃不饱的人没有文明可言。而“人权”是个文明才会有的概念。 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只会在理想实现前自我灭亡,感情色彩太浓厚很容易将现实置于幻想之中,渡上滤镜,将戏剧和战争混为一谈。 希拉克利特在罗马待了半个月,处理完所有之前预订安排的事务后,带着我去看望阿利克西欧斯。 我久违的感受到了那种社畜连续工作很长时间终于放假的轻松感,不由得舒了口气。 阿塞提斯还在加班,他大概是个天生的工作狂。我认为,有的人向上爬是为了财富和地位,但是某些人,他只是纯粹想满足自己身为工作狂的变态喜好而已…… 刺客大师先带我去了趟世界之角,还挺隆重的见了其他几位刺客大师。 我被希拉克利特领着进了大厅,眼前是熟悉的很高很宽阔的双层厅堂,铺着厚厚的一层绒毯,墙面仔细一看全都是各类卷宗卷轴和书籍。正中央站着几个人,从身形打扮的特征来看,应该都是刺客。 一位皮肤黝黑的刺客,一位黄色卷发的刺客,一位黑色头发的刺客 ,这三位的年龄明显更年长些,身形也更加健壮魁梧,一看便知道是刺客大师。他们身边站着两个身形高挑的年轻人,看见我们走进来,眼神便一直落在我身上,一动不动也没有表情。 我知道三位大师的学徒有一位去照顾阿利克西欧斯了,所以不在。那位是常在中亚东部活动的刺客大师拉赞德的学徒,听说她曾和阿利克西欧斯一起训练过。 “噢……这就是了……”黄色卷发的那位大叔好奇的看着我。他双手交握,拇指来回的摩擦着,“你好,我是卡提欧?波罗。我听说过你。这是加图,跟着我学习。”他指了指站在他旁边的那个青年。青年皮肤苍白,毛发颜色是很淡的黄色,他眼睛颜色也很浅,就像上帝造人时给他上色颜料不够用。 青年微微颔首,一声不吭。 接着波罗挨个介绍剩下的人。他指着皮肤黝黑的中年大叔:“埃萨姆。”后者神情肃穆的点头。又指着那个和埃萨姆同样皮肤黝黑的寸头青年:“马洛。” 最后他指向那位黑头发,古铜色皮肤的大叔,他应该就是拉赞德了。果然,他说出拉赞德的名字,大叔点了点头。 “许存希,你们叫我苏西吧。”我开口道。 屋子里的六个壮汉都盯着我的肚子看,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头皮发麻。 “还有一个人,你很快就能见到了。”波罗大叔明显比其他几位要热情的多。 黑脸的埃萨姆大叔好像一直处在不怒自威的状态。他看了我一眼,冷漠的抱着手臂走下台阶,朝着屋外走去。他的学徒手脚轻快的跟在他后面,路过我们时向希拉克行了一礼,默不作声的离开。 希拉克利特去和剩下两个大师说话。 波罗:“他走了,希拉克利特。你不拦着他吗?” 希拉克利特:“埃萨姆有要事在身。” 波罗:“我也有要事在身,我们都有要事在身。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狼之心……他至少……”他看向我,“他至少应该和这位小姐聊一聊。” 希拉克利特:“没什么好聊的。他肯来,还陪着我们走这一遭已经很不容易了。” 拉赞德大师冲我笑笑,他是位很英俊的大叔,有着漂亮的黑色胡子和黑色眼睛,神情温和。 一旁的加图在旁边默默的翻看卷轴,我站在原地怕尴尬,也走到一边随手拿起一卷翻看。 “拉赞德,你觉得呢?”波罗的话突然插了进来。 拉赞德抬头:“不用管埃萨姆,你知道的,他并不在乎’通道’后面有什么。” 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又碰见了埃萨姆和他的学徒。 我们七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埃萨姆吃的又快又急,他几乎是一直在埋头苦吃,面对旁边三位大师的谈话,他不感兴趣的样子。 他很快吃完了饭,拿着侍者递过来的布帛擦了擦嘴,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埃萨姆……无论从维克林的圣地得到什么,你都不想参与讨论吗?”希拉克利特开口。 埃萨姆闻言看向希拉克利特:“让马洛跟你们去,我就不去了。怎么安排,我没意见。” 埃萨姆走后,马洛开口解释:“他急着去追寻阿赫穆纳,刚刚得了消息。” “阿赫穆纳…那很重要。”希拉克利特闻言,神色一凛,“你应该帮助埃萨姆,尽快抓住阿赫穆纳。” 马洛神色纠结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希拉克利特,然后点点头,也站了起来。 “阿赫穆纳是谁?”他们走后,我忍不住问道。 波罗大叔率先解释:“世界树之种的持有者,一个神庙祭祀。他利用神力复苏密谋掀起叛乱,将古埃及王的陵墓变成了迷宫。” 希拉克利特接着说:“如果埃萨姆这边一时没有好消息的话,就得传信回罗马了。” “怎么了?为什么?”我说,“镇压埃及反叛军吗…?” “埃及人喜欢在罗马处理别国事务的时候叛乱,”波罗大叔耸了耸肩,“罗马最近又忙于尤拿王国的事,最好早作准备。” 第二日一大早,希拉克利特就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降落”的地点是一处森林营地,看样子是这群刺客前往维克林旧族地前临时搭建的。有三座帐篷,两摊熄灭的营火。帐篷里没什么东西,营火周围没有食物,看样子好些天没人使用了。 希拉克利特拉着我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走进树林,波罗见状,小声嘀咕:“带着孕妇来这里可不方便啊老朋友,要不想想其他办法?” “这是最近的了。”希拉克利特拉着我走的很慢。 我总算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一处山崖边的山洞里,由于刺客的能力都和高处有关,所以这地方很高。而维克林一族的旧聚居地在山脚下。 “在哪能见到他?”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山路,我还是什么都没看见,忍不住开口问道。 “快了。”希拉克利特见我走的踉跄,直接把我抱了起来。 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外公抱… 又是半小时,终于走上了稍微平坦的小路,我看见有两个身影牵着几匹马站在路边。 走近了些,一个身着斗篷兜帽的人小跑了过来,我看见那是个小麦色肌肤的年轻女人。她个子很高,比我高出大半个头,身材瘦削,一身干练之气,穿着打扮和刺客很像。她很漂亮,五官透着一股英气,一双黑色眼睛和拉赞德大师有七八分相像。她应该就是拉赞德大师的女儿兼学徒,罕见的女刺客阿伊莎。 “你们总算来了,”年轻女子面露欣喜,“我们已经等了半天了。” 说着她看向我:“你就是苏西吧?你好,我是阿伊莎?拉帕特?拉赞德。你叫我阿伊莎就可以。” “你好…阿伊莎。很高兴认识你。”我连忙回应。 阿伊莎笑了起来,朝我招招手:“我听希拉克利特大师说你身子不便,给你准备了马车。” “谢谢你。”我跟着阿伊莎走到马车边……那个马车,呃,嗯,那是马车吧… 一匹老马,一个大概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狭窄小车厢,距离还有三步,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臭味。 阿伊莎见我笑容僵硬,尴尬的开口:“抱歉,这地方比较偏僻,很难弄到比较好的…你先将就下?” “没事没事,我不介意。”我连忙摆手。 马车里扑了很厚的被褥,应该是怕我颠簸到,那褥子厚的简直能塞进去完整的一个人。我忍着难闻的霉味爬了上去,意外发现卧着还挺舒服。 唉,我这要是没怀孕,骑个马多好。我拍了拍肚子。 ———— 预估有误呜呜呜 下章见着!不驴!很真!还亲了! 疑似女主情敌出场 疑似阿利狗青梅出场 又是一堆人名 啊我这个起名废… 没办法,塑造世界观的话就是需要各种各样许许多多人的出现才有真实感… ——— 我发现个事 每次有读者说我写的虐 基本都是因为阿塞 阿塞不仅嘴贱,而且屑的明明白白 三观不合,喜欢苏西但是和苏西吵架不会让着她,而且特能说。苏西吵又吵不过,还要被睡,还要替他干活 出于政治目的和苏西伊丹创造机会让他俩睡,被质问就吵回去,非要争辩谁有理。 看起来对苏西没什么独占欲,苏西和别人睡了也似乎蛮不在乎的样子。 这些行为是不是都挺扎心啊? 领域1 维克林一族曾经的族地如今早已经成为倍受这个蛮族部落欢迎的聚居地,曾经盛极一时的北方王国之都靠近时便能看见其质朴宏伟的建筑。虽与罗马城的繁华不能相比,但却也有难得一见的气势。 往来有不少的商旅,牵着马驮着货物经过。城市最外围有一层木制栅栏,道路两侧有木制的拒马,修建的相当完备。我默默的将它在心里和罗马比较一番…自然是完全比不上罗马。眼前的城市已经有了后来哥特城堡的雏形,灰色砖石堆砌的建筑,木制结构的房屋,看着很像那种古老落后的中世纪小镇。地面没有整齐划一的石砖,只有被马蹄和鞋子踩的坑坑洼洼的黑色泥地。 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潮气,稍微呼吸出声,还有阵阵水雾。这里有点冷,显然比不上罗马的四季如春。 “这里如今是罗马人称之为东哥特一族其中一支的聚居地,”阿伊莎骑着马和马车车窗并行,“简单来说,就是一支部落。我们支付了大量的金钱才得以被允许进入……阿利克西欧斯,他就在城市的最里面。” “他…最近还好吗?”一想到马上要见到他了,我耐不住心情的激动。 阿伊莎看向我,神情有些复杂:“挺好的…嗯,等会你自己问问他吧。” 马车走着走着,停了下来。我下了车,发现这是一家客店。 阿伊莎左右看了看,好像在寻找什么。她拉着我,朝前走了两步,我们进入旅店。 老板是个肥胖的中年妇人,见到阿伊莎后,开心的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阿伊莎塞给她一包东西,她拿在手里颠了颠,更是乐不可支。 “城主知道我们回来了,会派人在外面守着。”阿伊莎对我说,“他担心我们会做不利的事。虽然我们给了他很多钱。” “我们就住在这里吗?”我问。 “对。这里已经被我们暂时包下来了。”阿伊莎说,“……其实无论住哪里都不重要。” 我听不明白,疑惑的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我见她双手交握,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仔细听,是“阿列克、阿列克”。 阿列克是阿利克西欧斯的小名。 我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天色渐暗,我没有见到阿利克西欧斯。刺客大师等人也在旅店,他们也没有见到他。 我睡的正熟时,感觉有人在轻轻的抚摸我的脸。 我顿时睁开眼睛,大喘气。 眼前有个黑色的人影,吓得我浑身寒毛直竖。在我发出声响的前一秒,他捂住了我的嘴唇。 “唔……呼……” 心脏剧烈跳动,眼前的世界阵阵晕眩袭来。 “哄”的一声,眼前亮起一簇火苗。紧接着,我看到眼前浮现一张熟悉的脸。 我定定的看了他两秒,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手底下扎扎的触感,滑过带来轻微的刺痛,温热有弹性大肌肤下面仿佛能感觉到血液随着心跳奔涌带来的震颤。 “阿利克西欧斯!” 我小声叫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了进去。 男人一手举着烛台,一手抚摸我的脊背。 “苏西……苏西……”我听到他轻声呼唤。 我抱了一会,狠狠地吸了几口。他很显然刚洗过澡了,身上没有一丝汗臭,只剩下清爽的味道。就是胡子拉碴,乱糟糟的纠结成一团,拥抱的时候都蹭到我的后颈处痒痒的。 我松开他,抬头吻上他的嘴唇。阿利克西欧斯的嘴唇有些干裂,我用舌尖将它舔的湿润,然后再钻进唇缝间的炙热口腔里挑逗拨弄。 男人热情的回应着,没有拿东西的那只手顺着脊背移到后脑,微微扣住我的后颈辗转、碾压。 “呼……呵……等一下……”亲密的深吻片刻,阿利克西欧斯微微抽出脑袋。他双眼因为刚才一番的纠缠已经变得水润了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莹莹闪烁。 “……我都听外公说了,”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胸肌和侧腰,用手掌掂量掌心下方的份量,“他说你恢复了……唔,没瘦……看来你这段时间没受什么委屈……” 阿利克西欧斯眼神微妙的凝滞了一下。接着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实话,来之前我准备好好就他失智后的各种沙雕举动进行一番报复,可见着真人后,只剩下重逢的喜悦。 算了算了。 “苏西,你跟我来。”他朝我招手。 我左右看了看,看这天色一片漆黑的样子,颇为不解。天这么黑,是要去哪? 他拉着我,推开门。 一推开门,我就震惊了。 眼前根本不是什么旅馆的二楼走廊,也没有黑泥石板路。 眼前的景色完全变了样。 白色整齐的石阶看着有些眼熟,我认出那和旅店马厩边上的围栏有些相似。但看着干净洁白,而不是破败不堪。 有尊石头雕刻的塑像立在不远处,被月光照亮,而朝着那塑像去的是两排修建整齐的美丽树丛。塑像背后,富有特色的塔楼,房屋,那种我曾在双子峰河谷所见到的造型奇特的树屋一一映入眼帘。 “这……这不是旅馆吗?”我心里隐约猜到原因,却还是震惊不已。 “嗯,那家旅馆的位置很特别。”阿利克西欧斯说道,“刚好和维克林一族圣地中一栋房子完全重迭。” 两边的房屋上挂着铁碗,阿利克西欧斯把它们一一点燃。路面顿时被照亮。 他拉着我顺着路朝前走,走到了雕塑下面。那是一尊男性塑像,他是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体格健硕的中年男子,穿着维克林一族代表身份高贵的服饰。他头顶一顶华丽的,有一对翅膀的硕大头盔,头盔下面是浓密的胡须。他的脚下有一头巨狼,正在咆哮,而手臂上则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巨鹰。 我们走到雕塑正前方,见他后方是一条笔直的路,那路也让人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那好像是我刚来这座城见过的…只不过已经残破不堪,大多被改造成了其他用处。 路的尽头是前所未见的高大巍峨的宫殿,就连罗马最华丽的朱庇特神庙也有所不及,气势之恢宏令我震撼的一时失语,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在看什么魔幻史诗电影cg现场。 华丽的,富有特色的城市,此时此刻如同沉睡一般,没有人气。街道上的建筑落了许多灰尘,遍地是枯枝落叶,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这里……这里就是……”我欲言又止。 “这里是维克林人曾经的王国,神圣的族地。”阿利克西欧斯轻声叹气,“仿照他们心目中曾经神族的居所建造的,被神所庇佑的光辉之城,埃斯卡蒂亚。” 我向前走去,伸手触摸雕像的边缘。掌心传来冰冷的石制的触感,可见并不是虚幻的影子,而是真实存在的。 突然能理解为什么当初那些维克林人,一个个都嚣张的让人无法理解了……若说曾经是活在梦里,那或许并不是假话。 “这里是另一个空间吗?”我问道。 阿利克西欧斯点点头:“这就是庇佑维克林一族的力量的奇异之处。和世界之角相似,同样都如同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一般。” “但是我见到许多…遗迹。在外面世界。”我比划了一下,指指雕像,又指指远处的石阶,“所以这里是过去吗?” 阿利克西欧斯开口:“……差不多吧。” 阿利克西欧斯神情诡异的看着我,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逐渐觉得哪里不对。 我见他手里还举着那个烛台,见我看过来,他举着烛台的手晃了晃。 月光下的火光并不明显,火苗比刚才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显得小了很多。 我摸了摸肚子,绕开他走到雕像面前,接着又走到雕像后面。 这是他们心目中奥德大神的雕像,代表着维克林一族集体崇拜的信仰。 我对那路的尽头的高大宫殿很感兴趣,于是决定走近一些看看。 “……苏西…”阿利克西欧斯叫了一声。 “阿利克西欧斯,这些天你是怎么过的?”我一边走,一边朝他招招手。 “苏西……”阿利克西欧斯走到我身边。 “刺客大师说,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吃饭,但是他们都看不见你。他们也可以通过你的帮助进入这个’里世界’。”我兴致勃勃的开口。 虽然怀着孕,但我并没有太多负担感,脚步轻快的沿着石阶向上爬。 “吃东西很容易解决…睡觉的话,这里也能随时休息吧?”我左右打量。 随着视角的变高,我能看到更多隐藏在树林里的建筑。不远处,能看到白色小房子像豆腐块似的排列,如同夜幕里的繁星。 这么一看的话,眼前这座宫殿看起来非常的华美,和远处的民族风格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这里应当是埃斯卡蒂亚的中心,最神圣的建筑。会是国王的宫殿吗?还是祭祀用的神庙呢? 爬上最后一级台阶,我已经走到了那巍峨宫殿的下方。 我在高大的石柱前方站定,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开口道:“阿利克西欧斯,外公说你被困在这里了……有没有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旁边的阿利克西欧斯伸手摸摸我的脸颊,然后将我揽入怀中。 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还是伸手抱了回去。 “……苏西,我有件事要跟你讲。”他说。 “怎么了?”我抬头。 “我把他们拉入里世界这一点是没有的。我是说,他们可以看到这些景象,可以看见我,这是真的,但是他们碰不到这里的任何东西。”阿利克西欧斯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我愣了愣。 “这其实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我也不能肯定规则是什么。”阿利克西欧斯说,“意外来到这里后,我发现能够控制自己的’存在’,但目前无法让表世界的人看见我,最多只能碰到。他们在我的影响下,可以看见里世界,可以’进入’,但实际上除了能看见我们看见的这些景象外,却无法碰到这里的任何’不存在的’的东西。但是我可以。” 我听的有点懵,脑子一时半会还转不过来。 “我跟你讲一下之前我带几位刺客来这里的情况吧。”阿利克西欧斯说,“总的来说,依靠这个。” 他举了举手中的烛台。那上面还燃着一簇火苗,仔细看去,似乎没有丝毫减少。 “这个蜡烛火光照到的地方,我可以选择要不要解除到表世界的东西,而不是什么都看不见摸不着,完全隔绝。至于范围,大慨就是旅馆那一间屋子大小。”阿利克西欧斯说,“然后,让他们也碰触烛台,他们就能看到里世界,嗯,也能看见我了。前提是我们都在那个范围内。” 我看看他,看看自己。 很显然啥也没拿。 而且我还摸到了那个石制雕像。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 ———— 在思考怎么回复,以及,新副本的规则有没有大的逻辑问题…… 呃……评论我看了,我……哈哈哈… 回复了一大堆又删了,总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楚…或者有问题吧 我认为,人的痛苦除了疾病和饥饿是真实的以外,剩下都是世界观决定的,这句话很有道理,所以我一直在文里写女主自我重塑世界观,更关注自己内心的需求是否得到满足。比如生存需求,安全需求,健康需求等等。 情感需求这个不是必须满足的,不恋爱又不会死。 我没有写埃及艳后式人物,女主人设既然定了,意味着她没有埃及艳后的条件。 说明白点,你女主算个捷豹,能让人爱而不得?她有哪点让男人非她不要尊重关爱她关心她感受的条件了,还没处出感情能就要求人按照她三观行事,那不太可能啊。 既然不可能我自然就让女主自己看开点,也没让她吃什么苦头,一直到处出点感情的时候那是一天没饿着,还睡了个爽,也没雌竞 我一开始设定贞女身份也只是为了给女主保命用的,简单来讲就是有微弱好感避免她吃太多苦。挂不能开太大,开大了故事看着没意思,人物设定单薄缺少趣味性 也不想写的事事完美,必须都按照符合女主心意的方向发展,因为那样的话太顺风顺水了又读着没意思了啊 有人处感情容易,有人处感情难,阿塞提斯就是比较难搞的那种。但是他难搞不代表他在虐待女主啊。 领域2 “这,呃…这是什么意思……?”我表情有些僵硬。 阿利克西欧斯歪头看我,叹了口气。 “我感觉我的’本身’产生了’分离’……怎么形容呢?”他说道,“听说你来了,我便想去看看你。按理来说,你没有握着烛台,你应该看不到我的,但你的表情显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为了证明你的情况,我没让你摸烛台,拉着你去了门外。果然,你不受影响,你和他们不同,你’完全’进来了。” 说着他拉起我的手带着我朝宫殿大门走去。 走到门前,门居然凭空自己打开了。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时,能清晰听到犹如机关转动一样的沉闷声响。 场景突然变得有点灵异,加上阿利克西欧斯的话,我一时毛骨悚然。 他拉着我朝前走,我俩越过大门进到了厅堂内。 屋内亮着火光,厅堂上方挂着若干点燃了的火盆,做成了造型华美的灯饰模样,上方插着许多蜡烛。 大厅非常宽阔,光滑的大理石板地面上有着形状奇特的花纹,像是云朵也像是海浪,看不出具体内容。 宽敞的大厅尽头是伸向二楼的台阶,我顺着台阶向上看去,能看到二楼走廊处隐约的大门的模样。 厅堂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唯有正中央的有一个桌台,上面摆着一个正在燃烧的烛台,和阿利克西欧斯手中的这个一模一样。 “这个烛台我就是从这里拿的,”阿利克西欧斯说,“而且一拿到,我就感到脑海中产生了对它用法的理解。所以我知道利用它可以让我和外面的人交流。” 说着,他走上前,把手中的烛台放在桌子上面。桌面有两个浅浅的凹槽,和烛台的底座刚好契合。 “这烛台不会燃尽吗?”我一开始觉得这烛台挺普通的,但现在我看着又觉得完全不普通了。造型上就是那种朴实无华的黑色金属,带个可以握住的柄,看着和外头旅馆用的那种最普通的烛台没什么两样,看着顶多比旅馆的干净一些。 “……会。它减少了。”阿利克西欧斯指着那两个烛台,开口,“但是速度很慢。它们不是普通的烛台。你仔细看。” 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掺杂着荒谬、恐怖与好奇的复杂感觉。我察觉到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或是隐藏在暗处的存在,可能是人,可能是神,可能是神力本身,它构建了一种针对于我的某件事,也同样针对了阿利克西欧斯。 仔细看去,两个烛台的确长短不同。原先桌面上那个,看起来比阿利克西欧斯刚放过去的那个要长了一点。 “放在这个凹槽里不会变短,拿走就会慢慢燃烧变短。”阿利克西欧斯解释,“我觉得这个烛台像是某种计时工具。我以为它燃尽了的话,可能会使这个’通道’消失,但是放在这上面它又不会燃尽。” “假如燃尽了会怎样?”我忍不住开口。 “……大概就是没法再通过这个和表世界的人接触了。”他说,“……困在这里?” 说着,他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现在你似乎也是这样了,苏西。” 我被他盯着,觉得头皮发麻。 他眼底还有映射着蜡烛的火光,蓝眼睛被照射时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其实,咳,”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神色多了点古怪,“看到这烛台有两个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不是说,碰到烛台后脑子里浮现出它的各种用法吗?”他说,“其中就有一个烛台代表有一个人此时被’通道’囊括进去。两个烛台自然代表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可以完全进来。” 他看向这件厅堂,我抬头一起看着头顶的浮雕。 上面雕刻着一群身着维克林族服饰的男女大概是在战斗的场面,他们正中央有一个明显高大的多的魁梧男性,造型与之前看到的那雕塑一样。 “我能感觉到这是用上古神的神力构建的一个特殊领域,它被设定了某种规则,而且很可能,产生了某种意志,”阿利克西欧斯说,“它是活的。而狼之心只是唤醒它的一个媒介。结合维克林一族的历史,可以认为,能使用狼之心唤醒它的人可以从这里得到一些东西,具体是得到什么,之前询问维克林一族的族老的时候,他说,不一定。很可能这是因人而异的,要看’它’的意愿,或者不同的人能在这里找到不同的东西……?” 阿利克西欧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而我听到他说“它是活的”之后,越发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个视线在四面八方围绕着,观察着我一样。 “食物,饮水,”阿利克西欧斯说,“这里都是有的。其实我没有必要通过烛台去吃表世界的食物。如果我想,我就可以永远在他们眼中消失。” “但是…这里什么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我说,“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对我而言的规则是这样的。”阿利克西欧斯说,“我唤醒’它’后的规则,我通过烛台已经大致感知到了。比如说,这个烛台还能帮助我找到这个地方引导我想要我找到的东西。使用它找那东西的时候,烛台就会快速剧烈的燃烧。但同时也能达成让我离开这里,把某样’赏赐’带出去的机会。” 我听后心下了然。这么说来,这个烛台是某种钥匙,有使用次数限制。只是做不同的行为会燃掉不同长短,必须在燃尽前找到能离开这里的方法,否则很可能就会被困在里面。 或者好一点的结果,就是一无所得。我更倾向于后者,从维克林一族交流中可以得出还没有哪个过往直系血统的族长失踪过的记录。 “这座神殿是与众不同的,”阿利克西欧斯开口,“以它为中心被圈定了一个范围,除了范围之内哪也去不了。而且我在想,这个领域内的外貌很可能也是不一定的。我看到的是曾经维克林一族王国中心埃斯卡蒂亚的模样,但其他人未必。” 我伸手握住其中那支烛台,握住的那一刻,我感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入了脑海。 “它”带来了“絮语”,那不是任何一种语言,那种声音也不存在,却能被感知,就如同利用大脑的技能凭空创造,使我理解“它”。 “它”带来一股力量,窜入我的腹部,又盘旋着离开。我感到腹部传来一股疼痛,恍若有一颗种子落入其中生长,变大……接着,眼前浮现出纷乱繁杂的景象。 我看到我生下这个孩子,他于这座“神的领域”诞生,从此此地便是他的“囚笼”,他将被赋予永远在这个为他而准备的“神殿”俯视众生,成为这里新的主人。 一切都是…巧合吗…? 狼之心的出现,被强行拖入“通道”的阿利克西欧斯,以及,因他而来到此地的我… 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 可是,不该是这样。 我的脑海中产生了许多我在盖塔厄拉诺为我编织的梦境中所看到的另外的可能性的情况,心想,不,这是不应该的,这是概率极低的。 “占卜能够成功,绝非偶然,虽然失败无数次…” “它”紧跟着我的思绪,向我传达了这样的意思。 “它”引导着我看向身边那个男人。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手朝我收来,嘴巴一张一合。 然而此时,时间的流速好像变慢了许多,他越是靠近我,便越慢。他的手不断的向我更近一步,却永远碰触不到我那样,无限的减速,却又没有完全停止。 他的声音也像是被什么东西隔住了那样,变成了没有具体含义的“嗡嗡嗡”的轰鸣。 “它”还在继续传达着什么。 “它”让我看到我拿着烛台时的未来…向前走,向上走,向后走。我在神殿里的六个房间看见壁画按照长廊的颜色区分成红蓝两色。 壁画上画着若干图画,仔细看,同样位置却刚好对称的两个房间内的画可以拼凑成完整的一幅。 “啊……噢……唔!” 我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阿利克西欧斯那双蓝盈莹的眼睛。 我看着他,内心闪过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像是恐惧,又像是怀念,还有…憎恨。 我像是看到他身上覆盖了一层虚影,带给我所有新的,陌生的情绪的都是这影子,而非眼前真实的人。 “…总算醒了,喝口水吧。”阿利克西欧斯把我的腰扶了起来,将手中端着的一个杯子递到我嘴边。 我接过时,发现那是一个镶嵌着宝石,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高脚杯。材质一眼望去像是一种黑色的金属,但仔细看却发现它反射着淡淡的宛如彩虹一样的光。 握在手中,杯子轻的就像是没有重量,里面顿时涌出了散发着清香气息的透明液体。 脑海中再次冲入一种“意念”,告诉我,这个杯子是在我昏倒,并被阿利克西欧斯抱到楼上一间房的床上时,突然出现在桌子上的。它里面装着的,毫无疑问是水,但和一般水有所不同。但它并不是什么神水,喝了会延年益寿,它唯一的不同就是它更好喝。 “这个…这个就是,一下子明白用法的意思吗?”我捏着那个杯子,嘴唇抖了抖。 阿利克西欧斯看着我,表情突然低落下来。 “……对不起,苏西。我刚才……”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释。 原来他先一步进来时,已经通过触摸这个特殊的烛台明白了一部分这座神殿的古怪之处,并得知神殿还要求我也进来,以及很可能会把我和我的孩子困在这里。 但当他下意识产生“不能让她来,要告诉希拉克利特阻止她”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又立刻失去了这一段的记忆。而就在刚才,我碰触到烛台,而他为了接住我也碰到后,又想了起来。 我沉默的听他讲完,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他果然是特殊的。”我轻轻的抚上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他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本身……我们不能让他被困在这里。” “苏西,都是我的错。”阿利克西欧斯伸手把我揽在怀中,“要是我能早点清醒的话……那段时间我一直浑浑噩噩,虽然是出于盖塔厄拉诺的控制之下,但我却能感觉不全是因为如此。” “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奇怪道。 “他剥夺了我的心神和常识,反而激发出我本能的东西……说实话,我有时候连我自己的本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清楚。”阿利克西欧斯的表情变得逐渐阴沉起来。 —————以下非正文———— 后面会进神代地图 写了一点番外 还有关于角色性格的一点随笔 打算最近这几章每章下面贴一点 算是第一人称表达不好的一种补充吧 【阿塞提斯的人物画像1】 为人自信,做事追求面面俱到。 认为刻意虐待、贬低和纯粹的利用是不可能持久的。是低级的,是不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认为利用一个人,只为了一己私欲,不为被利用者考虑会遭反噬,效果可能并不理想。 如果一件事需要对方情愿才有更好的效果,当然应该尽量不让对方产生抵触情绪。 无论对方在地位上和他相比看起来有多悬殊,都不会忽视可能会产生的消极影响,并尽力规避。 阿塞提斯:想要马跑一定会给马吃草的。我是讲道理的人。如果你干的好,或许你还可以挑一挑草料的品种。不过你放心,我比你更懂你想要哪种。 如果对方还能开发出点更大的价值就更好了。 基于以上观点,阿塞提斯给苏西找了两位老师。 正好,他也打算搞这两个人。 阿塞提斯:给我好好学习,都是为了你好,听到没? 不过,有时,自信过了头,一旦遇到意料之外的情况就会突然破防。 神代01半神 我握紧他的手。他感觉到我的动作,于是回握了回来。 “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曾经做过的梦?”他低声说。 “关于什么的?”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一切发生之前。就是我闯入地下室,触摸那件圣物,差点被连根切断手指之前……” “我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火焰在控制着我的身体。它就像一个藏在我内心阴影里的,有如金色火焰一样的生物。很神奇的是,我知道它不打算伤害我,它只是静静的存在着,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它还会消失在我记忆中,我现在突然想起它的存在,我也就想起我其实梦见过它无数次…… 它会让我变成另一个人,或者让我有一种对这个世界感到陌生的错觉。它驱使着我做什么,就好像,哪怕我不再是我…我不再是阿利克西欧斯,它也依旧会在,驱使着我做什么。 我想,它可能和我的血统有关。但我没有一次成功的向人和人询问过它的存在的问题……除了现在,此刻。” 是了,那是那个虚影。那个仿佛附着在他身上的影子。 “它驱使着我,要跟随维克林人,帮助他们,利用狼之心找到这个地方。它催动周围有着刺客血脉的人。但它从不像个幽灵一样控制人的精神,它总是会强化内心本就拥有的需求。”他说,“如果说,这万年来奥德的子嗣依靠着什么,坚持不懈的仍旧追寻着,维护着,探索着某样东西…那种传统,那个誓约,本质上是因为它的存在。它就像烙印在血脉里的誓约,又如同我们一代又一代都追寻的真理。它是与人类不同的有形的本能。” 挺起来就像是一种特殊的基因编码,一个被神留在后代身体里的东西。 “我觉得答案就在这里。”我说,“……我刚才碰到烛台后,这座神殿便将一些信息告诉了我。” 我推开他的手,从床上爬起来。 屋里亮着光,但我没有看见那两个特殊的烛台。 于是我走下楼梯,把烛台拿了起来。阿利克西欧斯也跟在我身后,我将其中属于他的那个递给他。 “我们获得的信息应该是不同的吧……我所知道的是,我必须要利用这个钥匙,去完成’它’希望我做的事。如果做不到,我就会被困在这里。”我说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也是一样。” “具体怎么做?”阿利克西欧斯愣了愣。 “答案就在这六个房间里。”我伸出手,手指在二楼房间一一划过,“很明显,这里六间房,有一半是属于你的,一半是属于我的。按照一开始到来时烛台的摆放位置,红色的房间是属于我的,蓝色的是属于你的。而且根据房间内的壁画,看样子,要做的事和壁画有关系,且很可能要求我们同时达成某个条件才算完成。” 阿利克西欧斯听完后,先是露出迷茫的神色,接着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去看看。” 他端着烛台上了楼,见我走到了对面,喊到:“苏西,你小心一点……你的身体现在情况特殊。” “我会注意的。”我说。 我们先一起推开了第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打量着这个刚来过的房间,走向那面有壁画的墙。 接着我发现,竖立着的四面墙三面都有壁画,只有一面是空白的。靠近门口的两面墙中,与外走廊垂直的墙面上的壁画如同之前接触烛台时看到的那样,很明显的并不完整。另一半应该是自对面开始续接。 我走到有画的墙面开始仔细观察上面的内容。 手中的火光使得房间被进一步照亮,靠近时我发现那不简单是壁画,而是浮雕。 上面的人物雕塑有着并不鲜艳的颜色,风格也很简单,人物比例并不写实,甚至有些夸张,也没有很明确的透视关系,如同古埃及壁画的浮雕版本。 我看到一群小人,背景是许多小山,其中有一座山格外的显眼。它比周围的山都要高上许多,山间如同一杆矛枪的尖一样直直的伸向天际,刺破了云层。就在云层上方,山尖散发着阵阵光晕,那光晕透过云层照射着大地。 小人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从“洞”里爬了出来 仰望着山尖,发出啧啧赞叹之声。 我发现这群小人从穿着打扮来看可以大致分成四群,用黄,蓝,红,绿来进行区分。 第二张壁画:山尖飞射下来数道光晕,坠落入人群之中,选中了一些小人。被选中的小人振臂高呼,顶礼膜拜,其中红衣小人最为高大,他们人多势众,欺压着其他人。 第三章壁画,也就是这间屋子里最后一张——其实这三张画内容是完全连贯的,如果能够撑开展平,应该只是一张。或者说,是完整内容的一半——上面展示出四群小人如今一片混乱,汇聚出了一大群和一小群。那一小群看起来没有立锥之地,而山尖的光芒好像也没有落在他们身上。那群小人正被追杀,被驱逐,慌不择路的奔跑着。画面到此截止,剩下的一半,应该是阿利克西欧斯屋内的内容了。 我看完后,打开房门走到了对面。看样子,阿利克西欧斯也正在研究壁画。我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你看完了吗?你也去对面房间看一看吧?” 阿利克西欧斯应该也发现了壁画的特点,他点点头去了对面。 我很快看完了屋内的壁画,不由得拧眉沉思。 壁画边缘似乎是可以被接上的,但两张图我在脑子里把它们合起来,好像并没有太明显的联系。 被切断的画面中央是一群小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阿利克西欧斯的房间内,山尖不断的飘下来金色的光点,有个比小人明显要高大的多的人,站在小人面前被顶礼膜拜。这好像描绘的是一个古代神被人类崇拜的场景。 不知不觉间,我的鼻尖闻到一股气味。低头时,才发现蜡烛在剧烈的燃烧,产生出一大股白烟飘进了鼻腔。 我忍不住咳嗽起来,下一秒,一股晕晕乎乎的感觉攫住了我。 我暗道不好,晃晃悠悠的扶住了床,在昏倒前晕了上去。 …… ……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在天空盘旋的鹰,穿越层层迭迭的云雾,掠过绵延起伏的山脉,向着远处黑白相间的幽影靠近。 遥远的地平线上,山的影子如同怪兽参差不齐的牙齿,森然矗立在灰蓝色迷雾的中央,带来毫无生命气息的,令人感觉恐怖的压迫感。 视角离着那群山中一座不起眼的山丘靠近,逐渐降落。几个黑色的芝麻大的小点映入眼帘,并慢慢放大,最终成为几个在那片怪石嶙峋的山地间奔跑的人影。 “呼哧……呼……哈……啊哈!” 为首的那个影子手里拿着一杆长矛,身上穿着厚却破烂的毛皮衣物,踉踉跄跄的向前,一边跑还一边捂着肚子。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那肚子大的,看起来马上要临盆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跑着。 结合追在她身后的人影,我推测应该是在逃跑。 身后追上来零星几个手持剑刃的男人,他们也衣衫褴褛,但隐约可以看出制式装备的形状,看起来像是军队的士兵。 一个男的朝那女子扑了上去,我的心下意识的揪住,却见那跑步还踉踉跄跄的孕妇竟像是背后长了眼似的,一个敏捷的侧身堪堪躲开。她不仅躲开了,还趁着这个机会举起手中的长矛刺入了男人的胸口。 ……这,猛女啊! 虽然刺死了这人,但速度到底被耽搁了,后面剩下两人也追了上来。 女人躲到一块接近两人高的大岩石后面,握紧了手中的长矛。那两个男人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的靠近石块。他们似乎也不敢小看这个女人,将手中的武器立在身前,弓腰驼背的缓缓靠近。 女人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另一只手紧握武器。她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嘴唇干裂出血,此时我注意到有丝丝血迹顺着她屁股下面渗了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从两侧向她扑去,却见女人靠着石头猛地坐在地上,躲过了一击,长矛率先向顺手的地方一捅,便将一个人对穿。接着她将石块朝另一人丢去,趁着那人下意识想躲的空隙间,顺势握住被自己刺穿的男人的手腕的剑向前一推,插入另一个男人的胸口。 一番操作发生的非常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两具尸体推开,开始扒拉他们的衣服和自己的衣物。 ……这是干嘛? 我愣了一下,然后立马看出来这是要就地生产了。 她的整张脸绷得紧紧的,持续很长时间的逃命使得她面容狰狞而且十分狼狈。干枯的稻草一样的黄头发上沾着泥点和污渍,变成一绺一绺的粘在她的额头和脖子上。 女人咬牙切齿,一边大张着腿,努力的把体内要呱呱坠地的婴儿向外排出,一边捏紧手中长矛的杆。 她双眼圆睁,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因为表情太扭曲撕裂了脸上细小的伤口,不过这些伤比起生产时造成的撕裂和出血而言要小的多了。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正在生产的女人立刻警觉的瞪大了眼睛,但她此时无法移动,疼痛蹂躏着她的神经,她的下半身像瘫痪一样麻木,半掉不掉的重物不断下坠,热流奔涌而出。 几个相同打扮的士兵追了上来,但此时他们不像是找人,更像是逃跑。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突然自不远处的树林窜出,一剑将一个士兵劈成两半,接着丝毫不见迟缓的朝前面还在跑的一人追去。 那人看见同伴的尸体,察觉不对却也无暇顾及其他,结果跑到尸体旁边一半时跟生孩子生了一半的女人对上了眼。 女人气都喘不匀,哼哧哼哧的生孩子,瞅见敌人,便拼尽全力扑腾了一下,那样子像是要给对方一枪。 但她手腕刚抬了一下,士兵已经被一剑穿胸而过。 女人看见杀人者。 她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脸上多了丝狐疑和警惕。 我不禁感叹……这位大姐真的很勇啊。 杀人者是位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他有着一头黑色的乱发,小麦色肌肤上有着被寒冷的空气吹出的淡淡红晕,脸颊边缘续有一层黑色的胡茬。 他的面容刚毅英俊,气质独特,周身如同被笼罩在一种特殊的,异类的气场之中。漆黑的眉弓下方,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冷静得像个非人生物。 男人握着手中的剑,将剑上挂着的尸体甩到一边,又用尸体上的衣服擦了擦血迹,将剑插回刀鞘。 他和女人对视,一时谁也没开口。 从两人的表情来看,女的不认识男的,但男的好像认识女的… 男人把挡路的另一个尸体踹到一边,伸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蹲到了女人身旁。接着,他把她握着长矛的手指慢慢掰开,把矛拿出来丢到一边,撑住了她的身子。 两人依旧没说话,但好像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大姐开始安心生产,所有力量和精力都集中在了眼前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随着她一边吼叫一边生孩子而来的,又是一阵眩晕感朝我袭来。我觉得我正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朝那女人奔去。 “哗啦”一下,一大股冰冷的气冲进咽喉。 剧烈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喘息起来,喉咙里接二连三的传出婴儿的啼哭。 我:“……” 我就知道。 ———— 神代,可能会有一些颠覆三观伦常的操作呢…… 可以当做角色扮演来看哈哈哈 这大概是一个结合了神话传说和一部分考古历史的故事 猜猜阿利在这里是什么身份捏 预计神代第肉 很快来了 肉的对象是个神 【关于当初某件事】 阿塞和伊丹认真的讲了他为什么把他安排在他这处住所。 第一,这里本身就很隐秘。第二嘛,如果你有空,可以给我的女人当保镖,这样就不算你欠我情,怎么样? 伊丹信了一半。但他答应了。 欠人情真的很麻烦,伊丹不想欠人情。 本来不打算摘面具,但被女主看出来了。 伊丹脸皮薄就摘了,心想,这女的一直看着我装作普通士兵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苏西:不我觉得你想多了) 伊丹:阿塞就是要这个女的勾搭我吧,居然当着我的面光天化日之下行不轨之事,无耻。 对于顺便教苏西两招防身术这件事,伊丹很反抗。故意很凶.jpg 伊丹:教个jb,是不是想让我捏死她? 发生了吵架恐吓事件后…… 阿塞提斯分别和两人单独谈话。 阿塞对伊丹:吓唬女人你很厉害吗?这就是你的能耐吗?你只会欺负弱小?她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女人,你难道没发现吗?她有特殊力量,缺少自保能力,你这么优秀,稍微教一下都不乐意?这样吧,你好好教,伊扎克的人情也可以一笔勾销。 阿塞对苏西:你是不是没好好上课,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上课是不是该尊重老师?他不是那种故意欺负人的性格谁让你惹他了?为什么不认真?不是很怕死吗? 如此一番分别输出,同时唬住了两个人。 忽悠的最高境界,就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后面,伊丹发现女主这个人和他想的不一样,态度稍微有改观,没那么浑身是刺。 伊丹:本来以为哼哼唧唧不能吃苦,但是居然还能忍住。虽然依然是个腊鸡,但她一个女的,不能指望她跟个男的一样,算了算了。手下留情一点吧。 (然而女主并没发现伊丹手下留情。 女主:臭弟弟!) 后面和苏西一起去小亚细亚…… 伊丹又产生了怀疑,并且怀疑加深。这个女人是不是要勾引我,她有什么阴谋……离我远点,莫挨老子! 但女主的确有特殊的能力和阿塞联系,阿塞又安排了瑟勒斯一起,所以伊丹再次被糊弄过去。 伊丹:这女的,也不算毫无用处。 伊丹:不太讨厌,人还行。 这个“人还行”,似乎暗示着什么的开始… 神代02奇妙的传说 男人拿着刀斩断脐带,拿自己的披风把我裹了起来。刚生产完的女人有些脱力,她浑身像是被汗水浸透,身下一大滩血迹跟大张着近乎变形的双腿看起来仿佛糟了什么人间惨剧。 女人十分疲惫。她有过短暂的眩晕,但脑袋触碰到男人的胸口的时候便警觉的抬了起来。她伸手去处理自己身下的狼藉,男人要把孩子给她看一眼,她摆了摆手,避开了视线。 我觉得这感觉很奇妙。我虽然是婴儿,但实际上我觉得这婴儿身体好像并不普通。我觉得我十分有力量,脑子也很清醒,清醒的有些异常。 “我是来帮你的,我名为基力斯,”男人突然开口,“……我会教导这个孩子,让她成为一族之首,带着伊格内族脱离诸神的控制,找到属于自己的家园。” 女人一言不发。 她稍作整理后,就靠在了石头上,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息。 听到男人的话,她开口道:“是…他…让你来的吗?” 男人摇头:“不是。” 女人陡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男人。 “是谁?!”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衣摆,“究竟是谁?他究竟想怎样?!竟然派你这样的神族救我和我的孩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说——尽管是一个意外,但也是他的血脉。”男人神情淡漠,随着话音他抱紧了襁褓中的孩子,“只要是他的血脉,便不能不管,不能当一个弱者。” 女人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接着,惊恐变成了愤怒。 她张牙舞爪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因为腿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你们还要干什么?!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你们这群肮脏,卑劣,无耻的神……!你把孩子还给我,我不会把她交到你手里……滚开,滚开!” 她抓不住襁褓的边缘,就去拽他的衣角和裤脚。手指摸摸索索碰到枪杆,举着朝男人挥去,被男人轻易制止。 “我不会强迫你,蒙柔,”男人继续说道,“但你要知道,她有一半神的血脉,意味着她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他给她取了名字,奥缇西娅。” “你闭嘴!闭嘴!”女人喊道,“她不会有这个名字,因为她没有什么父亲!她不需要知道她有神族血统,她将永远都和诸神毫无瓜葛!伊格内族……永远不会向诸神屈服!” 基力斯叹了口气,弯腰把孩子递给了女人。 蒙柔立刻把婴儿抢了过来,护在怀中,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头上湿漉漉的胎毛。 “你仔细想想吧,蒙柔。奥缇西娅的出身毕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说,“他说,你既然为神族诞下一个孩子,他会保护伊格内一族的安全一段时间,这是你应得的。但不会持续太久。” “我呸!”蒙柔气急败坏,“我应得的应该是他的头颅和他的身体分家,无耻玩意儿!” 基力斯走了,随后没多久,女人的族人在其特地安排下顺利的找到了她,并把她救了回去。 ……还以为要面见一出悲剧的我松了口气。看来,蒙柔虽然在那样危险的环境下生下了我,但她依然顽强的活下来了。 从他两人的只言片语中,我也猜测出一些情况。 “我”的父亲是一位神,至于是哪个神…从名字上来看,应该是个叫奥德的神。奥缇西娅,就是“奥德的女性后裔”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被奥德拥有的女性,奥德家的女性。 …好家伙,竟然是你。 蒙柔似乎对奥德充满了恨意,并不希望让我认这个爹,尽管身上有着一半神的血统的我,注定生来就与凡人不同。 我想,被拉进这个身体后感觉到轻松,清醒,很有力量,视野清晰应该就是拖那一半神血统的功劳。 蒙柔所在的伊格内一族,是一个不久前还生活在地底洞穴的一族。由于之前出了一个用火技巧高超的祖先,所以被称“伊格内”族,其实也就是“火之族”“炎族”的意思。由于衣着图腾里涂了一块黄色标记作为标志,我简称黄族。 不光是伊格内一族,除此之外还有三个较大的人类部族之前都是生活在洞穴之类的地方。说是地底,也不完全,是类似于窑洞一样的住处,或是避风的洼地。他们名字略长,我按照壁画上的暗示,认为他们分别是优秀的凿洞者和工匠红族,善于捞鱼造小船的蓝族和会制衣编篮子的绿族。 现在的时间距离古罗马时代有多久,我不好说。只知道此时人类还没有形成有规模的农业文明,且目前刚经历了一场几乎毁天灭地的灾难没多久。 这个灾难被叫做七星木之灾,又称荧星现世大灾难。 如今计算年份的方法也和我认知里的不一样…但大差不差。总的来说,距今约三百古代纪元年前,几颗特别闪亮的星星降落到了地球,引发各种异象。 起初,人们还以为是神灵降世,引导人类走向繁荣,结果荧星带来的却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严寒之灾。 大冰寒使得整个地球进入到了后世俗称“冰河期”的时代,人类生存的土地几乎全部因降温覆盖冰雪。河流结冰,大量动植物冻死,这其中也包括绝大多数人类。 和荧星降世一起来的还有一种漂亮美丽的花朵,它长着乳白色的七枚花瓣,可以抵挡任何极端冰寒的环境,因此成为了一片千里冰封大地上唯一开的漫山遍野的植物。人们称呼它为七星木。 由于到处都能看见它独树一帜的矗立在寒风中,这场温度骤降带来的灾难才被称作七星木之灾。 人类几近灭绝,幸存的分成几派,深凿地洞,住进地下洞穴里。冰寒的发生也间接促进了农业的发展。原先能容易狩猎到的猎物大量冻死,为数不多活着的也都各自藏了起来,所以人类不得不试着吃各种原本不屑一顾的植物,并想办法栽培这些植物。 人们蜷缩在仅剩的一些还算温暖的土地,在饿死了不少人后,靠着逐渐发展和稳定起来的耕作物和偶尔得来的猎物艰难的活了下来。 过了大约五十年,人们发现地球的温度逐渐回升。人们开始渐渐离开洞穴,到更远的地方定居,寻找猎物。人类人口渐渐回升,原本大小的聚居地已经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人生存,自然就爆发了几个部落之间为争夺生存资源的斗争。 他们都看上了同一块肥沃的土地,那地方有两条河经过,原本人们并不觉得在河流边住有什么好的,但发展了耕作的人们发现了被河水冲积过的土地无比肥沃,再加上又处在冰寒时最温暖的地方,离凿洞者的洞穴们也很近,便都想将其据为己有。 蒙娜所在的伊格内一族,因为人数较少,在斗争中不占优势。 他们在加入其中一支部族还是自己离开中选择了后者,因为他们认为,与其一起参与竞争这块土地,永远低人一等的受气,不如去寻找新的家园。世界这么大,像两河这样的地方,肯定还有很多。 还有不少部族和伊格内族一样,选择了放弃争抢,寻找新家园。结果在选择路线的时候,又产生了诸多矛盾。 人们都不敢向南北走,而只敢沿着东西方向前进。因为冰寒期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太过深重,加之人们开始发现同样温度气候下有相似条件的土地的概率会更高,于是更是想朝着东和西走。 最终,四个大族都找到了适合定居的新聚居地。但由于伊格内被向东和向西的两支大族排挤,不得不向北出发,最终在一个比较偏僻和无人定居的土地建立新家。 这时,随着荧星出现,诸神也开始慢慢的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之中。 神族的“高山”和“神殿”出现,有“神迹”降世,一些光芒分别落在不同的部族。那些受到“神光”“照耀”的部族都实现了飞速的发展。 不知是何原因,伊格内族被排除在外,根本无神问津。 有神迹降临的部族都迅速发展壮大,其中,以红族最先。 这也就和我在那壁画上所看到的画面对应上了。 红族经过数年发展,人口翻了几翻,势力直逼顶峰。为了保卫自己的土地,红族专门用粮食供养士兵,并率先有了自己初级的律法和制度,建立了初级的基础公共设施,成立一个王国。 为了称谓方便,我叫它红国得了。 我还不过三岁时,蒙柔便对我讲起她听来的神族的故事,说神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强大,美丽,但冷血、自私、无情。人类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可以随意玩弄和欺凌。”蒙柔一脸严肃的说着,她的眼里有着对诸神的恨意,“凡是有谁触怒了神,就会被神惩罚。或是被杀死,家族也被株连,或是被部族排挤、流放。” 看来她有很深的心理阴影。 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印象深刻:“他们甚至…还能控制你的精神和记忆。他们会抹杀掉一个存在,让所有人都忘记这个人。” 对于她之前给我讲的话,我听了后表示并不惊讶。倒是对她后面这句警告挺好奇的。 我虽然想问,但看到蒙柔一脸讳莫如深,不想提起,十分恐惧的模样,我暂时把疑问压了下去。 她说,红国国王尊奉的一位神明要求献上贡品,并修建专门用于供奉的神庙,国王为了之后的赏赐,欣然同意了神的要求。 神甚至要求国王的女儿,红之国的公主,国王也忍痛割爱。听说这位公主被带到神界,成为了一位主神的爱妻,但蒙柔说,那根本就是一个谎言,是假的。 实际上,那位男性神一眼看上那公主,便当场掳走,抓着其欢爱三天三夜。 公主被蹂躏一番,又被丢回自己的王国,不久就大了肚子。 然而神族的崽子是不好揣的,公主生产时也不见生父的踪影,国王苦等一夜只等到了公主一尸两命的结果。 因为担心人类此后不愿再献上女子和孩童,神便用力量改变了许多人的记忆,隐瞒了这件事的真相。 至于蒙柔为什么会知道真相…我也不清楚。我猜,要么是瞎编的,要么就是知道内幕的人告诉她的。至于那人是谁…谁知道呢? 此类事屡见不鲜,不仅公主,但凡有姿色女子或男子,都有可能被诸神看上。 蓝国有位捕鱼人的美丽女儿,一日撑船捕鱼,望见山水美景不由心生喜悦高歌一番。 谁知正唱到兴头上时,水上凭空卷起水涡,将女孩当场卷走,拉进水中。捕鱼人亲眼看见女儿被神带走,心如刀绞,跪在河边哭的昏死过去。 七日后,神志不清的女孩被赤条条的丢回岸上,一看便是惨遭凌辱。虽性命无忧,但听说此后都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遇见更喜欢的人类,神族则是将其带走,从此就查无此人了。据说是带到了传说中的神界——那高耸入云,气势恢宏不可直视的神山之巅,云雾之上的众神国度。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样的。 什么化身成各种样貌在世间行走啊,甚至变成动物和人类亲近啊,之类种种不胜枚举。此举行为大多是男神作案,但也不是没有女神。听说女神天生就欲求不满,虽说男神们大多都“那方面”非同凡响,但女神犹不满足,想来点“新鲜花样”。 有的女神四处寻找“天赋异禀”的男性,甚至那些被神一夜风流被迫怀孕生下来的半神之子。 有位名为埃雷克特斯的半神之子,生来就有比一般男人要更宏伟的某物,便被女神盯上了。女神化作一个凡人美女制造了一场巧遇,到了夜晚就去和男人欢爱,并巧妙的将欢爱伪装成男子的梦境。 埃雷克特斯遭遇如此艳福,根本没想着拒绝,也没预料到之后发生的一切。这位女神尝过滋味后,不仅自己来睡他,还叫上了关系好的其他女神一起来轮流睡他。埃雷克特斯被轮番上阵的美女团团包围,突然有一天被人发现死在了床上。据说他死的时候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面若金纸,眼底乌青,一看就是精尽人亡的…… 好家伙,半神之体,精尽人亡……这些女神有点可怕啊…… 后面还有后续,但听起来有些过于魔幻……我也不知道真实性如何。 就是说,这个始作俑者女神感到非常难过,于是便拜托掌管灵魂的冥界之神找到了男子的魂魄,把他升上了天空,掌管几颗星星,成为一个代表着男性生殖的低级神祇。 那些星星组成的图案,很像……呃,嗯,男人的阴茎。当然,有人说这是淫者见淫的胡说,明明是代表弓箭… 据说,当那些女神思念他时,就去星星上找他,和他翻云覆雨。当了神,哪怕是最低阶的,也估计是不会再发生什么精尽人亡的惨案了吧… 蒙柔讲到这里的时候,她刚好把那个星座指给我看了。我看着闪烁的几颗星辰,觉得既不像个几把也不像弓箭。 人类啊,和神啊,是不是都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啊…? 蒙柔语重心长地摸着我的头:“不要靠近神,会变得不幸。如果以后有漂亮的不像凡人的男人向你搭话,不要犹豫,赶紧逃跑。不然,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点了下头,没有反驳。 ———— 女主这个族名字比较特别 以后会找到中国老家,大概… 肉的话,不是下一章就是下下章 感觉好久没写肉了怎么会这样… 这章字数比较多 继续贴随笔 【某日-二男围观】 阿利克西欧斯看着正在挨伊丹打的苏西,皱了皱眉头:“你不该这样欺负她,没必要。” 阿塞提斯:“你怎么知道没必要?你看,她不挺乐意的?” 此时正逢苏西被伊丹敲到肩膀某处,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阿利克西欧斯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 余光里,他看见阿塞提斯揉了揉眉心,一脸“我啥也没听见”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看她都这样了!”阿利克西欧斯急了。 “她演的。”阿塞提斯低声说,“伊丹根本就没用力。” 阿利克西欧斯很无语,他觉得阿塞提斯是不是把人妖魔化了。他觉得苏西只是个容易着急,需要保护的小白兔。 阿塞提斯:“确实需要保护,但小白兔?她又不能一窝生六个。” 神代03黑袍神 七岁的我成长的很快也很健康,看起来和其他孩子没有什么不同。自那日在危险的追杀中生下我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名为“基力斯”的神。蒙柔就和她说的那样,从未提起过这件事。为了防止我询问父亲的事,蒙柔回到部族后,嫁给了部族内的几个男人,让我从小叫他们为父亲。 没错…是“几个”,不是“一个”。 蒙柔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祖早已去世,族人从不提起,蒙柔也从未对我讲过。 她是一族首领之女,她的母亲除了为她父亲生下她外,还分别为三个男人生下了四个孩子,在生第五个的时候不幸去世,孩子也没能活下来。她一共生了六个孩子,只有蒙柔和一个异父的兄弟长到了成年。 蒙柔自然不止我一个孩子,在生下我后,直到我现在七岁为止,她这七年又接连给我生下了三个弟弟妹妹,而且和她母亲一样,也分别是给三个不同男人生的……只可惜的是,三个孩子里只有一个小孩子现在还活着,今年五岁,是个男孩。 我是蒙柔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一个健康到令族人惊讶的孩子。 幼儿惊人的夭折率使得我这个平安长到七岁的小姑娘格外显眼。七年来,我从未生过一场病,力气天生比同龄孩子大,个子也更高,而且能吃。 ……我那一头和族人相比格外迥异的银灰色头发使得族人对我生身父亲究竟是谁十分好奇,但如今已经是女族长的蒙柔不允许他们探讨,谁不遵守这条规定就要受到她的责罚。一部分族人视我为不详和不洁的孩子,认为我是个像野兽一样的异类。另一部分则是蒙柔的忠实追随者,对我的存在并不反感。 这个时代生育死亡率极高,幼童夭折率也很高,能成功养活孩子的母亲在部族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男人们必须展现出足够优秀的实力才可能被女人选中,得到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蒙柔是个体格强健的女战士,她长的十分明艳美丽,说话气势逼人,声音洪亮。从小她就执着于训练我的战斗,原因是根据她的经验,凡是不够强壮的女人就会在生孩子时死亡。 ……这里的每一个女人命运就是生孩子吗…? 一开始,她亲自教导我,后来,多次生育使得她身体损耗严重,精力不济,便让我的三个爹之一来教导我。 这三个爹也不仅仅只和蒙柔在一起过,他们中武艺最高强的名为泰的男人和族内其他两个女人有过孩子,且都顺利活到了十岁,于是还挺受迷信的女人们的欢迎的。他也恰好是我那个唯一活到五岁的弟弟的父亲。 什么家庭婚姻观念,几乎是没有的。强大的男人女人要多生孩子,才能壮大族群。人类数量还没有多到需要争抢生存资源的地步,自然是谁发育的人口最多谁就有着天然优势。 “岁纪,如果还是吃不饱,你可以去单独打些猎物。”泰教导我一段时间后,认为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猎些小动物了。 对现在的我而言,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是很难吃饱。哪怕我最近每顿都量已经逼近泰这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可我还总觉得饿。 因为知道我饭量大,自我六岁起,泰就教我许多打猎的技巧。比如如何布置陷阱,什么样的痕迹意味着野兽出没,什么种类的野兽出没等等。 作为一个七岁小女孩,我照过水面,知道自己和其他小孩越来越不相同了。不仅是这大的吓人的饭量,还有外貌上的,比如无论怎么风吹日晒都白皙细腻的皮肤,像是银子一样的头发,还有就是他们也不知道的,只有我和泰还有蒙柔知道的大力气。 我捂着瘪瘪的肚子点了点头。好久没感受过这种吃不饱的感觉了……古罗马的生活像是恍若隔世,我有时甚至以为那是我的一场梦,而现在的生活才是真实的。罗马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从没饿过肚子这件事了。 一上午的训练结束,我吃了午饭,在干掉了一只鸡后还是觉得饿的不行。 这年头养鸡是很稀奇的一件事,也不是没有。部族里面,我的第二个爹就以比较擅长养家禽而出名,据说他的祖上最先开始探索养家禽,虽然中间遭遇了大冰寒,但养鸡的手艺还是传承了下来。 伊格内族虽然看起来遭受了排挤,但依然是个不小的部族。部族内建起的房屋,农田和牲口棚短短的数十年间已经在这里形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村落,近些年也仿照着红国蓝国这些国家的模式建立了基础的统治制度。当然还是初期,比较原始,基本还是各过各的,但分工也逐渐形成。 我走到林子深处,去找不久前放下的猎兔子的陷阱。五个陷阱里,只有一个抓到了一只,我连忙把兔子揪了起来。 想着拿回去肯定没法单独吃肉,八成是见者有份,而且部族里处理皮毛也没有很好的工具,为了图方便我都是靠自己的…嗯,“超能力”扒皮,不能被他们看见,所以我拎着不断蹬腿的兔子朝林子更深处走,走到了一条小溪旁边。 熟练的把兔子摔在石头上摔晕,又一石头敲死,我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悄悄的立起一根手指。 食指周围隐约浮现剑尖形状的气流,我用手在兔子的肚子上划了下去,很顺利的划开。扒皮取内脏洗净,一切都很顺利,看来便宜老爹给我留下的这半边神血真是居家旅行必备好工具啊。 生火也是如此。虽然已经有燧石打火,但是这哪有神力来的快? 我也说不上来使用神力是种什么感觉,也无法具体的感知到我的力量到底可以归结为什么。总之,心神一动,双眼一热,被我盯着点草叶就起了一个小火苗。 我吃的正香,余光里冷不防的瞥到一边河流中央的石头上站了个人。 我连忙扭头看去,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人。 心里想着可能是把后面的树枝树杈的形状看成了人形,我把头又扭了回去。 ……要是有香料该多好啊。说起来,盐也是极为稀缺,人类大多都是从血液和肉类中汲取钠。 因此,虽然农业耕种能一时保证人类不饿死,但目前毛发褪化的人类还是必须以肉类为主要食物。经历大冰寒时期活下来的人,无不是还能在异常气候中捕到猎物的人。严酷的大自然像个大过滤器一样,对人类进行了一场无情的筛选,只有能适应环境的强者才能存活下来。 由于捕猎受限,人类死掉了将近九成的人口,到现在也没能恢复到原来的五分之一,所以猎物从不是问题。但农业发展的好处已经显现出来了,那就是比打猎更轻松的稳定获取食物,养活更多人。可这里,也有一个问题。 要发展农业耕种,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盐。因为农业耕种的发展代表着饮食结构的变化。 而红之国之所以率先发展了出来,是因为据说神赐予了他们盐和制盐的方法。 如今其他部族也大多都跟着红国的经验纷纷找到了盐,伊格内族有些落后,虽也找到并学会了制盐,但盐依然很珍贵。我的三号爹就是专攻制盐的,掌管着部族内盐的获取和分配等诸多事宜。我饭量大,要吃掉很多东西,就算仗着关系我都不好意思多吃盐…想想只能忍了。 塞下第二个烤兔腿,我抬手抹了下嘴,余光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我斜对面。 我吓了一跳,兔子差点掉到地上。 这回人影没有消失,男人静静的矗立着,身影像插在地面的一柄剑,双眼直直的看着我。 虽然时隔七年,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是谁。 那个救了蒙柔一命,为我接生的男性神基力斯。 他的外貌还是如七年前那般没有丝毫改变,就连衣物也是一模一样,还是那一身灰黑色大氅,下方是整齐的黑色短衫与长裤皮靴打扮,就好像他从未踏进时间的河流,并随之前进。 “看来你还记得我,奥缇西娅。”基力斯对上我的视线,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是一种充满神性的微笑,混杂着隐隐约约的压迫感,和令人下意识想要亲近,崇拜的吸引力。 我呆呆地注视着他,手底下动作迟缓,咀嚼的嘴巴也停了下来。而后“咕咚”一下,把肉咽了下去。 “奥缇西娅,来。”他冲我招招手。 我把骨头丢在地上,擦了擦嘴,朝他走了过去。 男人就像有一股魔力,让人没法生出任何抵触情绪。甚至我还产生了一种,“担心拒绝他会让他失望”的焦急心情。 “我是基力斯。奥缇西娅,”他说,“我是你出生时见到的第一个神,你也应该知道,我说过你要受到应有的教导。” “不……母亲不让。不可以…”我艰难的摇了摇头。 拒绝他实在是太难的一件事…这就是神的魅力吗?哪怕他说过他只不过是追随神主的下位从属…… “赐予伊格内一族的和平马上就要结束,伊格内一族将遭受劫难。”基力斯开口道。他声音平静,就像陈述着必然发生的事实,“这些人类无法教会神之子如何使用和掌控她的力量,你若不与我学习,必将无法拯救伊格内一族。” “可是…我不想让母亲难过。”我为难的皱起眉头。 内心已经完全接受了他的要求,但我仍在极力控制这种本能的屈从。这大概是灵魂深处,对古罗马仍尚存记忆的缘故。 “不要紧,我不会大张旗鼓的来,”基力斯开口,“你每日这个时间,就来这条小溪向东北到尽头的一处水潭边,我会在那里等你。” 我咬着唇,忽视那种别扭的感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乖孩子。”基力斯恍若假面一样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那只是嘴角微微向上移动了一点而已,并不能让人感觉到他内心是愉快的。当然,也感觉不到不愉快。即便露出这种表情,我也能察觉到他依旧毫无波澜却别有深意的目光。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温热的掌心落在我头顶,轻轻的从上到下的摩擦着。 “你是我的父亲吗?”我轻声问。 基力斯的手毫无凝滞的抬起,放下,又落回到刚才的位置,扶着他的武器。 他摇了摇头:“不,孩子,我不是你的父亲。” “那你是我父亲派来的吗?”我继续问。 基力斯依然摇头:“并不是这样,奥缇西娅。” “那你为什么要来……?”我疑惑了。难道不是奥德大神派他来的吗? “你需要我,我就来了。”基力斯回答。 “我不需要你……” “不,你需要。” “……” 他和我静静的对视,即使是在反驳,说话的语气也平仄寡淡。 “以后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基力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 看起来像是用类似叶子的东西包着,植物茎部缠绕打结的包裹,还没靠近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食物的香气。 口水先我反应一步从我嘴角渗了出来。我吸了吸嘴,努力维持着的一丝冷静也濒临崩溃。 下一秒,我伸手朝那小包裹抓了过去…没碰到,基力斯举高躲开了我的手。 “要记得遵守约定,奥缇西娅。”基力斯声音轻飘飘的从我头顶传来,“……这种食物,我还有很多。你要是不来,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我拼命的点头。 什么母亲的告诫都没吃得饱重要啊…毕竟我没想到半神之躯是这么容易饿的! ———— 暂时没有小剧场了~ 神代04危险 画面转到蒙柔这一边。最近,她发现聚居地周围出现了很多鬼鬼祟祟的人影。 同时族内因为她精力不济又在讨论要更换首领,蒙柔也没有拒绝。毕竟这是事实。她总得把更多重心放在扶养孩子上,她的孩子存活率还是太低了。岁纪的好养让她一时忘记了人类孩童超高的夭折率,以至于后面接连两个孩子都夭折了。 若是能再养活一个孩子,她在族内的话语权才会更稳固。 “泰,岁纪怎么还没回来?”蒙柔开会前果不其然没有看到岁纪的身影,“她又出去找猎物了吗?这孩子饭量未免也……” “蒙柔,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把岁纪交给神来扶养,”泰开口,“那孩子明显不同于常人,无论是外貌,力气还是胃口。她现在还那么小,就已经吃的比我还要多,我无法想象怎么能把她养到成年。” “不……”蒙柔高声开口拒绝,“那是我女儿,那是我九死一生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我绝对不能抛弃她!而且那些神未必会要这个孩子,我不能送她去送死。” “你怎么知道神会不愿呢?”泰皱起眉头,“据说,成功献上半神之子的国和部族都获得了奖赏……神族一直对伊格内不闻不问,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发展壮大…” 蒙柔一下子就想起了她在族地附近看到的鬼祟人影,脸色阴沉下来。 他们不知道当年她和神族的渊源,她却是一清二楚的。因生下岁纪,那名黑袍男性神声称给予伊格内族数年和平,却没有明示究竟是多久。想来是因为有神暗中指使,伊格内才没有遭到其他首领的袭击,而是在这几年顺利的发展壮大了。但是,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影说明神给予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危险就要来了吗? “先不提岁纪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将族地再向东北方向迁徙三十里。”蒙柔开口,“周围出现了很多陌生的来探查的人,这里很快就不再安全了。” 离开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她希望能拖延岁纪被神族找到的时间,尽管她知道这行为并没有任何用处。就算是心理安慰她也要这么做。 “等下开会的时候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吗?”泰开口,“我是没有太大意见的,但是我想除了我应该都是反对的人。” 频繁的迁徙对于发展也没有好处,抛弃好不容易开垦的荒地,还要将地铲平,避免被敌人利用,就像是毁掉自己的财产一样。 “危险如果不可避免,还是得尽快离开。”蒙柔望向一旁的男子,“泰,你是族内的卫士首领,你的话语权对我而言很重要。” “我明白…我明白,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泰用安抚的语气说道。 “至于岁纪吃得多…她明显是在控制了。自从她听见你和妯的谈话,她就一直不敢吃太多,”蒙柔说,“她都自己跑出去找吃的去了,还会对族内有什么影响吗?” “好吧,目前看来这不是什么问题,我没意见。”泰只能回答,“而且未来我们会需要她的力量。” “不,我们不能利用她……”蒙柔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除非万不得已,我不希望她使用那另一半的力量。” 泰不解道:“蒙柔,我知道,当初发生的一切并非你所愿。但岁纪如今半神的血统是事实,她拥有强大的力量也是事实,怎么能视而不见?” 蒙柔开口:“强大的力量并不会让她幸福,她是属于人类的,就必须要学会抛弃神的那一部分。” 我回来的时候,蒙柔正和泰在滚床单。他俩见着我回来一点没啥不好意思,倒是我意识到他俩在干啥后尴尬的退了出去。 ……不得不说,泰老爹还是很给力的,动静闹到了天边都泛红了才停。 我百无聊赖的在外面溜达,碰见泰的另一个女人妯正牵着她和儿子经过,碰见我,妯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 泰的追随者有很多,对蒙柔有意见的也不止她一个。对我,大多是恨屋及屋,或是把我当成可以攻击蒙柔的工具,说我是非人的野种,污染了伊格内一族的洁净之类的……半神之子的身份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的。但人类一直习惯性的排斥异类,我迥异的外貌遭到他们的冷待并不奇怪。 办完事,蒙柔招呼我回家。 她和泰站在我两边,跟我说:“我下午开了会,族内决定今后由泰担任首领,我担任副首领。我们大概一个月后要开始迁徙了,这里不安全。” 我一听,心里慌了一下:“这地方住的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走呢?” “这是我和长老们共同的决定。”蒙柔叹了口气,“无论是神,还是其他人类,都对我们有莫大的敌意。红之国在你出生那年开始了统一之战,如今已经几乎吞并了绿之国。蓝之国与红之国分别由两位神支持,在海洋和陆地展开争斗。这两个国家的战争早晚会将我们卷进去,然而依附哪一个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母亲,为什么神对我们会有敌意?”蒙柔对神的看法一直都是负面的,自我出生起我就知道了。然而理由呢?她似乎很笃定神族和其他已经成为神族眷属的人类会来攻击伊格内一族。 蒙柔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语气坚定:“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好吧。”我点点头。看来她的决心是无法改变的。 我不在意这些战争之类的东西,我更在意的是一个月后就要走的话,那基力斯怎么办? 基力斯不在,我的饭怎么办? 第二天,我如约赶到了约定地点。 我来的时候,基力斯已经来了,他这次没有穿厚重的大氅,而只着一件轻薄的单衣,正坐在湖中央的一块石头上擦剑。 男性神的外貌每一处都可以用“精美”来形容。因为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单薄的衣料包裹着完美如雕塑般的躯体,半侧着的脸的轮廓边缘被太阳的光渡上一层金边,更趁得他宛如一尊被精心雕琢和创造的塑像。 他手中握着的那剑,虽外表朴实,我却可以感觉那是神兵利器。 自从神族将锻造技术传给人类后,类似制式的武器便开始慢慢出现了。当年追杀蒙柔的那些士兵手中的武器不如他手中这把精良先进,但可以看出外形在尽量模仿,很明显他们都是受了神恩惠的眷族。 铁器还没有在人类中出现,但在他手中的却绝不是简单的青铜器那种脆弱的金属。 “我来了……基力斯,”我舔了舔嘴唇,“昨天那个,吃的呢?” 我对那食物印象深刻。有点像我在现代吃过的糯米鸡。但那米粒是金黄色的,泛着油光,里面包裹着的肉块口感鲜美非常,肥而不腻,一进嘴里仿佛要化开似的,吃的我恨不得连舌头都吞进肚里。 更奇妙的是,吃进去,那么拳头大的一团,饱腹感极强,居然完全不饿了。这什么神仙食物! 基力斯抬头,站了起来。 他好像一下子跳到了我面前,丢给我一把剑,开口:“奥缇西娅,那是训练完才有的奖励。” 我又吞了下口水,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吧。” 基力斯的训练开始了。 他挥舞手中的剑,动作是那么的简单,却让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我连忙抵挡,接住他的一击。 那一瞬间,我以为我接住了滔天巨浪。刚一接触双脚就腾空而起,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打飞,向后飞了足足十几米,撞在了树上。 我头昏脑胀,四肢大张的躺在砸的凹陷的树坑里,呆呆的盯着天空。 “用你的神力,奥缇西娅。”基力斯单手执剑,缓缓的朝我靠近,“用那力量与我的力量相互抵消。” 这具身体果然不是凡人。若是普通的七岁小孩,怕是早就被他打成一滩肉泥了。而我被打飞撞进树干上,也只是有点头晕。 神力…究竟是什么呢? 他继续进攻,还是简单的劈砍。一开始是单手,后来双手握剑,摆出架势,我便迎来气势更汹涌的攻击。 我觉得我什么也看不清。就好像扑面而来的是一场海啸那样,剑光仿佛组成了巨大的光幕,将我笼罩。 我尝试着抵挡,失败了,被打得摔倒,后退,后来将目的简单的化为先站稳脚跟。 我很快就饿了。 训练好像也是卡着我感到饥饿的时候停止的。 “你要学会释放你的力量,寻找最大的那个限度。”基力斯不知道从哪掏出了美味的食物。 我迫不及待的抢了过去,囫囵的塞到嘴里。 他坐在我旁边,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唔……”我吃到一半,想起伊格内一族要走的事还没有说。 他像是能感应到我要说什么似的,开口:“学会利用神力,地理上的距离就不再是问题了。明日,我还在这里等你。” 我没有想过,被人发现我的去向会有怎样的结果。不过我也没想过隐瞒。 跟着我的人总会跟丢,蒙柔和泰他们也以为我去比较远的地方捕猎。 就这样过了几天,迁徙开始了。我是最后一批走的人,直到一个月后才轮到我动身。 神力使得距离的确没有很大的问题。在基力斯的教导下,我学会了快速的奔跑,利用神力使得脚程更快,经过时宛如一阵风。即使迁移了很远的距离,也能在约定的时间之前达到目的地。 闲暇的时候,我用一种有颜色的尖锐的石头在石壁上画画。我画基力斯,把他挥剑的招式画下来,心理推测着神族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感觉不像是神话传说中无所不能,或者说无敌的存在…… 基力斯会是奥德的什么人?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在虚幻的世界里,却也可能是被扭转了时间的平行时空。无论怎样,带我来的都是那蜡烛,我进入到了壁画描绘的故事里,神殿的创造者希望我做些什么,才算我“成功”了呢? 阿利克西欧斯怎样了?他跟我一样点燃了蜡烛,他很可能也被拉入了这个时空。我觉得我可以想想办法去寻找他。他可能会和我一样,成为另一个人,或者神… 基力斯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神族。“基力斯”这个名字,在这七年的学习中我知道那是神族语言里“黑袍”的意思。感觉不是什么正经名字。 他和这个名字一样,总是穿着黑色的大氅。加上他的发色,更显得一身漆黑,像是什么大反派。 他自称是诸神之主的追随者,那么教导我应该是神主的意愿。不过,也可能是他们神族有这种“神族和半神都必须要接受义务教育”的传统? ———— 我错了,以为会写到肉的 加个上帝视角…虽然第一人称加上帝视角很不科学……但不加写起来太难了呜呜呜 神代05规则 蒙柔看见我的抽象画,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她问我:“岁纪,你画的是谁?是你自己,还是泰呢?” 我摇头:“都不是,母亲。” “那是谁呢?”她用手抚摸我刻在石头上的刻痕。 痕迹深深地陷了进去,形成一道道凹痕。蒙柔的脸上浮现一层阴霾,她用指甲抠了抠被我刻下的凹槽,叹了口气。 “是基力斯,母亲。”我回答道,“他最近在教导我……” 果不其然,蒙柔情绪变得非常激动。 她伸手握住我的肩膀剧烈的摇晃着:“不可以,你不能去!你怎么能……怎么能和一个神族偷偷的见面?!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危险……” “可是我饿,母亲。”我语气平静的开口,“他会带来神族的食物,这样我就能吃饱了。” 蒙柔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不要紧,母亲,我不会轻易被骗的。”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他既然愿意给予,我们就应该得到。毕竟,目前族里处境不佳。虽然神族有错,但神力是没有善恶的,不是吗,母亲?如果使用者可以用它来保护族人免于灾祸,那就应该学习如何使用。” 蒙柔看我的眼神逐渐陌生,如同受到了惊吓。 我知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会很奇怪,但不是可以把一切理由推到半神血统上吗?我对装作什么痴愚小孩可没什么兴趣。 “不……不,你不懂……”半晌,蒙柔痛苦的皱着眉头,“当年……你外祖父,就是我父亲……还有我们,得罪了诸神。诸神扬言要毁灭伊格内一族。与人类口头的约定性质不同,诸神的话一旦发出,便没有收回的可能……” 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神色一变:“若你不属于我们,你便不会牵扯进来…是我,是我这些年一直想岔了…” “母亲,我记得基力斯说过,他会培养我带领伊格内一族脱离神族的掌控,找到新的家园。”我开口打断她的话,“说要毁灭我们的是哪个神?是给予我那半神族血统的父亲吗??” 蒙柔表情挣扎而痛苦:“基力斯这是要你一人面对诸神的怒火,如果你接受了他的教导,成为了一族的领袖,背负了伊格内一族的责任……那等待你的只有毁灭。然而我也绝不希望我的女儿背叛我,成为伤害伊格内一族的帮凶。” 我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我脱离伊格内族,作为半神单独活着,既不接近神族,也不要留在伊格内。这是一个母亲爱孩子而存的私心。 只不过…… “母亲,选边站是不可能的。”我说,“我没有那个力量保证自己不受牵连。继续变强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自古以来,中立都是很微妙的。只有强大的人才有资格说自己中立。而我,很明显不具有这样的力量。 “奥德……奥德神是我的父亲吗?”我想到什么,开口。 如果奥德是我的父亲,或许说说情就行了。再怎么说,他也是诸神之主不是吗? 母亲一愣摇了摇头:“不…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也愣了下:“可是基力斯给予我的名字是奥缇西娅,不就是奥德的女儿的意思吗?” 蒙柔叹气:“你确实和他有些渊源。但他并不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他的儿子,米缇翁。” 我顿时满头问号,这个神又是谁?什么?奥德大神是我祖父? 不,这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毕竟“奥缇西娅”的意思是“奥德家的女性”,的确不单指“女儿”的意思。 “你还要去吗?”见我要离开,蒙柔叫住了我。 “是的,我要去。”我说,“我还会回来的,母亲。” 我来到约定的水池边,看到男人肩膀上停着一只黑色的大鸟。大鸟舒展着翅膀,两支鸟爪在他的肩膀上瞪踏,似乎站不稳。 见我靠近,大鸟腾空而起,发出一声长啸。 “跟我来,孩子。”基力斯对我伸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朝他走了过去,顺从的牵住他的手。 他向前踏了一步,两人的身影瞬间就冲进了幽暗的密林。 “基力斯,蒙柔说我的父亲叫米缇翁。你认识他吗?”我问。 “…是的,我知道他。”基力斯说,“他是众神之主,奥德的儿子。” “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抬头看他。 “他很好,”基力斯声音顿了顿,“不过,作为渎职的神他正接受惩罚。” “渎职?”我问,“他做了什么?” 基力斯的手抚摸我的脑袋。 “如果你感兴趣,以后你可以自己去调查。”他说。 他的碰触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明明像是长辈抚摸幼童的动作和语气,但他这张显得过分年轻英俊的脸使得他的行为和外表略有些违和。 不知为何,我可以感觉道他内心深处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种关怀的情感。 “你要带我去做什么?”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带你学习如何保护你的族人。”基力斯开口。 他话音落下,我们两人已经停了下来,出现在一个躬身缩在草丛里的男人的面前。 对方对于我们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后脚不知绊到什么摔倒在地。 我也吓了一跳:“基力斯,你要做什么?” 他一手拉着我,一手从腰间摸出长剑,握紧,立在面前。 “这个人是谁,你知道吗?”基力斯用剑指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已经爬了起来,拿出了武器,警惕的看着我们,步步后退。 我打量了下对面人的衣着,看见他身上掉落出来的一点红色布料,以及关节处皮带的形状,已经猜到对方的大致身份。 蒙柔虽然没有和我提到,但我听见她多次和泰讨论追着伊格内一族探查情况的鬼祟敌影。 “知道了吗?”基力斯的眼珠微微转动,朝着我撇来。 昏暗的树林里只有被打碎的光点掉落进来,他的眼珠子折射着一层冷光,像两个玻璃球。 我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被他紧握着的手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想要把手拿开。 基力斯攥紧我的手腕,他向前走的时候,还拽了我一把。 对面的男人已经察觉不妙,打算逃跑了。 他刚刚转身,就地翻滚,一道剑锋扫过他的脖颈。接着,一颗男人的头颅高高的飞起,落在地上。 无头尸体炸开一大泼鲜血,有数滴落到我脸上。 我整个人僵住,一动不动。 “啪嗒、啪嗒”两下,分别是脑袋和躯干落地的声音。 “走,还有其他人。”基力斯拽着我,向前踏步。 那只大鸟时不时高飞起来又落下,我余光瞥见他和鸟低语着什么,随后就朝着某个方向前去。 我的大脑一直是空白的,想要努力作出反应可是根本做不到。 “不该……不该这样。” 他带着我又出现在一个人旁边。 “斩首对你来讲应当是一个比较困难的动作。”基力斯语气平淡,“你太矮了。” 那只鸟叫尤金,是基力斯的朋友。 ……实际上就是它告诉他敌人都在哪里。 尤金…… 我抬头仰望天空。 “杀人的时候我会带着尤金,”基力斯说,“尤金可以承载灵魂,将他们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我应该害怕吗? 我的思维分成两个部分,一半觉得深深地恐惧,另一半却是冷静和理智占了上风。我并不是真正的七岁小孩,我能控制我的情绪。 基力斯带着我走了一圈,杀死了二十一个前来探查的人。做完一切后,他又领着我回到了一开始出发的那个湖边,细细的清理和擦拭剑身。 我则是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消极情绪中。 “基力斯…如果我要保护伊格内族,是不是我就要像今天这样……”我踟蹰着开口。 “是的。”基力斯回答,“赐予伊格内一族保护的期限已经要到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敌人。” 我点点头,没说话。 我回到族内,蒙柔屋子的火光已经熄灭了。她没给我留光,我有点意外。 去推门的时候,门已经反锁了。我只能离开,找到隔壁的泰去休息。 今天蒙柔要跟她另一个男人睡觉,泰会去找妯,他的卧室是空的。 之后,蒙柔沉默了,她不再跟我说话。她开始把我当做空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伊格内族也已经成功的找到了一处他们认为有着非常优越地理条件的新聚居地,一处河谷。 基力斯并没有要求我去杀人,基本上都是他带着我,然后他动手。 我观察着他的动作,他从天而降,审判他人生死,眼神沉静且清明,但每每下手前都会显得很随意。 “基力斯,蒙柔说诸神要毁灭伊格内一族。”我开口,“你这样做,会不会让他们不满?” “诸神从不会直接出手毁灭人类,因为这不被规则所允许,”基力斯轻声开口,“他们会安排人类或者半神替他们办事。所以,即使不满也无所谓。” “可是……可是你是神,你就直接动手了。”我皱着眉头指出他话中的矛盾之处,“还是说,你也是半神?” 男人此时恰好低头。他弯腰把我抱在怀里,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这一年多来我们之间熟悉了很多,但却很少有这种亲密接触的动作。 尤其是每当我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我都会感到极强的压迫感和恐惧,哪怕他表面上表现的再温柔可亲,我也不太乐意和他靠的太近。 更别提他杀人时毫无感情波动的模样了,真的像个假人一样吓人。 “这个嘛……因为我很特别。”基力斯揽着我的腰轻轻的晃了晃,“我和其他神不太一样。” “为什么?”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问完后我就有点后悔,我觉得我不应该太主动探查他的事,以免引起他的不满。 “没有为什么,”基力斯说,“有的神天生就是特别的,可以不受规则的束缚。” “那你……”我嘴巴张了张,“那你岂不是……”可以随便插手,想毁灭谁就毁灭谁吗? “不过,虽然不受规则的束缚,但还是受其他东西的束缚的。”基力斯说着,低头,捧着我的脑袋,“所以,也不能完全的为所欲为。” 我对上他的眼睛,看见他瞳孔里映出的那个小女孩的脸。看起来早熟的像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长相…看着有些眼熟。 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大团在翻搅的黑色混沌,而混沌的内里则是幽幽的光芒。这双眼睛自带吸力,让人总想一直看下去,探究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你想知道那是什么吗?”他低声说。 我觉得周身都被一种如有实质的,凝固的恐怖的气息包围了。如同一个深渊巨兽在我面前张开巨口,等待着猎物跳进去。 我狠狠地摇了摇头,伸手推了他一把,从他膝盖上跳下来。 基力斯看着我,笑了一声。 ————— 我再也不要做肉肉预告了 唉 我这是何等自信啊…… 我一直觉得肉要好看重要的是肉之外的内容。比如说人设,情节,背景,氛围。感觉女性读者比较重视心理上的快感,直接的感官刺激不太能让女读者更爽…我自己就是这样。 然后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佛系,类似于贤者时间,就,脑子里没有男人哈哈哈哈,然后写剧情就会控制不住。 应该说…剧情推进没想象中那么快,里面还有细节要填充 神代06神界1 我没再去找他。 我有预感,那天我问出的那个问题应该是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触及了有关这个男人的核心的一些情况。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啊。我为自己当时旺盛好奇的心情感到懊悔。为了挽回懊悔,悬崖勒马,我决定不再去找他了。 尽管他说了还会等我,但我已经不太想去了。 即使是半神,在运用神力战斗上的天赋也是很超凡的。按照他的话说,如果神不能亲自出手,那么其实危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不是吗? 基力斯教导我出于怎样的目的,我仍然不清楚。但他说的那些话,已经可以让我产生些许猜测。 他是神中比较特殊的个别神,其他神受到规则“不可以直接出手毁灭或者给干涉人类”制约,所以他们有目的的制造半神成为他们在人间的代言人。而基力斯不是。但他也不是完全自由的,他受到另外一些规则的束缚。 我实在想不通。根据我从刺客大师那里了解到的神代的传说故事,尤其是有关密拉维亚,神代大战的内容,我都找不到“基力斯”这个神的存在。如果他真的足够特别,那么他应该会引人注目才对。 那么他来教导我的原因,除了受到上位神的安排外…就是由于这个特殊规则了吧。会是什么呢? 我想不通,决定不去想了。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放了基力斯鸽子,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他没在我面前出现过,我换了个方向和时间打猎也没再碰见他。 这是放弃了吗? 我舒了口气,觉得憋了一年的那种对巨大压迫感的恐惧缓解了很多。 没有基力斯,对我而言最大的麻烦就是食物。他已经养刁了我的胃口,由奢入俭的难度我足足适应了一年才坚持下来。为此,我开始执着的寻找盐矿和香料,为了改善生活。 时间飞速的过去,我渐渐的忘记了基力斯的存在。一转眼,伊格内族已经在新的聚居地生活了六年。 这些年,我没再去见基力斯,也因此和蒙柔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她转而开始关心我第一个孩子的父亲应该是谁,族里面也将其视为一件大事。 一天,蒙柔叫我和泰去单独开会。 开会的地点是蒙柔的屋子,我到的时候,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这几年她和泰又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小妹妹,现在已经三岁大。蒙柔用了十二分的关心去抚育这个孩子,为了祈求她平安健康,她专门找族里的担任先贤的族老给她施了祝福,为此付出了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口粮,这可是一笔大开销。 屋子外面还站着几个人,我一眼看去,都是些青年人,看着好像是泰的卫兵队里的年轻士兵。 他们看见我,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眼神都变得热切起来。 我被七八双眼睛盯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或是被蒙柔叫来,或是被他们父母推来,又或者是自己想来…目的是应征和我生孩子的名额。 我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到时候怎么拒绝。进了屋,蒙柔叫我坐下,一边是族长打扮的泰。 六年过去,泰的外表成熟了一些,体格更加健壮,他还留了一点胡须。他身上穿着印有伊格内一族图腾的长袍,腰间挂着武器。看见我,他眼神显得意味深长。 “不如就先让泰来吧。” 蒙柔开口就是这一句。 我愣了一下,没太反应过来。 蒙柔看我一脸懵逼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伸手握住我的手,拍了拍,开口道:“我们在你八岁的时候就商量过,岁纪。你的第一个孩子是泰的孩子……” 我脖子僵住,然后缓缓的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泰。 泰表情很认真,他见我看他,开口:“不用担心,会很顺利的。” 不,不是,这俩人… 我妈和我干爹商量着要让我干爹给我破处让我给他生孩子?! 我甩开蒙柔的手:“这,这不行!泰不是我父亲吗?” 蒙柔皱眉:“泰不是你的父亲。” “这就乱了啊!这完全乱了!”我说,“怎么能这样呢?” “岁纪,女人都是有这一天的。这是你身为我的女儿需要承担的责任。”蒙柔以为我不乐意生孩子。 我的确是不太乐意,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不就是乱,乱伦吗?! 泰看我抗拒的模样,开口道:“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按照我们说的,那就让羿来吧。” 我大喘气,摇头:“别…羿……” 羿是泰的兄弟,族里的弓箭队长,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虽然他们年龄都不是很大,三十岁出头,但是我的三观实在是没法接受… “就,就不能不找个有孩子的吗?”我艰难的开口。 “岁纪,男人还是这样成熟可靠的好,”蒙柔不认同道,“那些还没长成的,你怀孕的时候,他能靠自己负担的起你和你们的孩子吗?” 蒙柔接着给我输出了一通,大概就是孩子多说明他能力强,能养活那些孩子,在族里有地位,分得的资源也不少。有孩子的这些男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基因好。 族里会给我和这个男人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我怀孕到分娩到恢复这一年内,他会全权供养我和孩子,不会和其他女人生孩子。 我嘴角抽搐着,默默听完。完后我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岁纪……”蒙柔想要叫住我。 “让她一个人静静吧。”泰叹了口气。 我出门,看见好几个青年排着队看着我。 小时候讨厌我的人很多,现在长大了他们态度都变了。他们习惯了我的存在和发色,不再嫌弃我,反而是纷纷来追求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夸我好看,想和我生孩子。 泰的弟弟羿也在这里,他见我出来,开口:“岁纪,你选了我吗?” 我看他眼里有期待,回想起他那个就比我小两岁的儿子,嘴角抽了一下。 “不……不,我,我没有。”我后退了一步。 “那我可以吗?”旁边一个青年挡在我面前,“我为你和孩子攒了好多东西,你不用担心,怀孕的时候我不会饿到你们,我……” 我压根不知道这人是谁,只觉得眼熟。 “不,别,我,我谁也不……”我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我这一番拒绝,第二天后,听说几个失望青年,包括羿在内都在新一年里选了其他女人,当天就举行了简单的仪式。 绝了,这些人压根对我就没啥感情,只想睡我吧。草。 蒙柔得知后着急了:“岁纪,你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了!” “蒙柔,你为什么这么急?”我觉得挺无所谓。 我有力量,我不愿意,谁也没法强迫我。虽然我知道,我无法因为有这力量而为所欲为,但这种事上还是有自主权的。 蒙柔在我旁边坐下,把小妹妹塞到我手里。 “岁纪,你想成为伊格内一族的族长吗?”她严肃的看着我,“告诉我你的想法。” 我被她格外认真的神情看着,轻松的心情变得微妙的沉重起来。 “我……我想保护伊格内一族。”我说。 “如果你只是想用你的神力在暗地里做些什么,你不必生活在族里。”蒙柔叹气,“你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而且,重要的是,族人愿不愿意听从你的建议,跟在你的身后。所以你如果想真正的保护这里,你就必须成为这里的一部分。族人们会信任一个和他们有着同样生活习惯,子女也都生活在一起的领袖,而不是一个有着强大力量的…外人。” “可是我是你的女儿啊,蒙柔。”我大概理解她的意思,可是她这说的好像我是她捡的一样。 “这是不够的,因为我们都不是属于你的。只有你的孩子是属于你的,岁纪。”蒙柔说,“给予你那一半神族血脉的你的生父,始终是你无法真正融入这个族群的障碍。让你的血脉和伊格内一族交织,你才能够成为它的一员。” 我盯着远处房屋的灯火出神。 “或者,”蒙柔说,“你离开这里吧。” 说完后,她把小妹妹从我怀里抱了出来,回屋去了。 我疑惑的盯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心悸。 这个世界,严格意义上的婚姻关系…没有。举行仪式的唯一理由就是奖赏更出色的男人,帮助女人提高孩子的存活率。 为族里生儿育女,才叫承担责任。她根本不明白我的观念,和她的有多大差异……我无法接受,和她一样,和好几个男人生养不同的孩子。更无法接受,就是因为死亡和夭折率太高,才会变着人选的生孩子…… 这样活着没有意义。 我突然产生这种想法,接着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我坐不住,原地跳了起来,朝山谷外面奔去。 难道,难道我要在这个世界待到我寿终正寝为止? 画面中的伊格内一族最终找到了他们心仪的新家园,摆脱了诸神的控制,成为了自己命运的主宰。 按照那幅画的暗示,这么做应当是正确的。 所以我一开始就顺着我的思路在朝这方面努力,认为我的使命就像出埃及记里的摩西一样,成为这个叫岁纪的人,领着族人逃脱灾难和奴役。 可是…我知道三观会受影响,可是我没想到会受这么大冲击啊。 我在林子里逛来逛去,脚下不知不觉的带着神力,走的越来越快。 如果说这是发生过的一段历史,那么原本的岁纪的选择是什么? 根据后来有关神代传说的记载,毫无疑问,岁纪肯定将自己的血脉永远的流传在伊格内族中了。 神族的血脉融入到人类当中,一代又一代过去后,才有了后面的神力复苏。 也就是说…岁纪应当和一个族人有孩子。然后,她的孩子还会有更多的孩子。 我正心烦意乱,等回过神来,发现我居然走到了曾经和基力斯约定见面的地方。 湖中的那块石头还是老样子,溪水飞快的冲刷着,与石头相撞,飞溅出白色的浪花。 我跳到那石头上面,怔怔的出神。 这时,水底不知为何卷起一道巨大的漩涡,凭空升起十多米高的波浪。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从石头上跳开,却感觉一股巨大的拉力拉着我载入漩涡之中。 一进到水涡里,我便感觉如同是被丢到了滚筒洗衣机里似的,整个人被甩的到处乱撞,头晕眼花。 神力的波动一开始很微弱,然后陡然增强。我挥舞着四肢,想维持平衡,却徒劳无功。 “啪”的一下,我被甩到了岸上。 “咳咳咳,咳咳咳……” 撑着坚硬的地面爬起来,我剧烈的咳嗽着,随后才察觉手感不对。 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闪着光辉的白色大理石地面……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连忙抬起头。 这是一个十分宽敞的,修建的华美的大厅。每一根廊柱都是白色大理石雕像,那些雕像动作各异,有的捧着水壶,有的正在吹号,还有的正在浇花…它们无一例外,都穿着精致华丽的服饰,脚踩大地,头顶露台。 我扭头看去,发现我爬上来的地方是一个水池。这水池修建在室内,像是什么游泳池还是温泉池……池中的水有很强烈的波动,看着不像是普通的水。 这里是哪里? 我疑惑的转了一圈,最后眼神聚焦到屋内唯一的门上。悄悄推开门,发现是一条几乎没有尽头的长廊。 长廊外面是宽广的云海,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正半遮半掩的从云间探头,洁白的光辉落在白色石壁上,将这栋建筑照的如同在发光。 我走到围栏旁边往外看,发现…这,这真的是在天上啊卧槽!? 云与云交迭之后又错开,露出云下的风景。我看到黑色的大地,隐约山脉的轮廓。 心底狠狠地跳了一下,一向不怎么恐高的我此时居然虚了。 我后退一步,扶着墙,左右看了看,决定先试试朝左走。 走了几步,我看见远处拐角有个白色的人影。对方坐在廊柱边,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外面。仔细一看,是个长发飘飘,衣襟半敞的漂亮男人。 那男人手里抱着个七弦琴,正对着月亮似乎是在唱歌。我还没靠近,只是走了两步,就觉得一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盯上了我。 下一秒,我感觉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朝他走了过去。 —————— 下章打算放飞下自我 神代07神界2 更靠近些,我看清,那是个一头金发的年轻男人。 他有一双一看就是非人类的金色眼睛,竖瞳宛如兽类,五官刚毅俊美却又不失柔和,中和了双眼带给人的危险与压迫感。 “噢…你也是从宴会离开的吗?亲爱的。”他开口,声音轻快像是在唱歌,“你也觉得那里的确是太无聊了吗?” 我的心跳的剧烈,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法让它缓下来。 这是一个神族,一个神…这不是人,这是一个神! 为什么我会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这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就像是写在基因里的某个程序一样,碰到正主就激活了,完全不可控。也可能是源自血脉里对神力的认知,总而言之,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这是个比你强大的神族”“他很危险”……! 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四肢却开始发软。 活这么大,怪力乱神的事见了不少,我还是头一次清晰的感觉到我来到的这个世界是存在这种真实神话的。 “嗯……是这样。”我干巴巴的回答。 对方笑了笑:“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没什么兴趣呢。你叫什么啊?是谁的孩子?” 我的嘴唇蠕动了两下。 为什么他会问这个问题? 还有,为什么他丝毫不介意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他又是谁? “混血儿,为什么不说话?”男人从边缘跳了下来,走到我面前。 我的脸颊被他握住,仔细的端详着。金色的瞳孔看得我头皮发麻,浑身肌肉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嗯……我看着你好像有些眼熟……”凝视着我的双眼在我周身逡巡。 “我……”我艰难的开口,“我…我是……” 他突然放开我,左右看了看。 “算了…嗯,我突然有事。先走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纵身一跳,居然就从走廊跳到了外面的云雾里,接着人影便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个七弦琴,在月光的照耀下,银子一样的琴弦闪烁微光。 我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傻站着。 空气安静下来后,耳边逐渐传来些细碎的声音。 我动了动,发现能动了,于是舒了口气。 ……真是吓人。可怕到令人完全忽视了他的长相。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吸引力…让人明知恐惧,却无法消除的吸引力… 就像基力斯一样。 走廊虽然四面通透,但我却感觉不到风。 冰冷的空气缓缓的流动着,将更多的刚才被我忽视的杂音带到我的耳边。 ……不能在这待着了,我得回去。 我揉了揉,又拍了拍我僵硬的脸颊,深吸了口气,朝来时的地方走去。 结果我在走廊上走了好久,都没发现我出来的那个门。 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再次循着记忆里的距离在附近徘徊,抚摸墙壁,拍打着,想着或许会有什么暗门,结果什么都没有。 糟糕……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懵逼的盯着墙面,手足无措。犹豫半晌,我走到露台旁边探头看。 这…太高了。 云雾在脚下晃荡,地面是一片漆黑。这种高空,我跳下去…即使是有半神之躯,也是会死的吧。绝对会死的吧! 郁闷的叹了口气,我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才那人提到了宴会…说明这附近应该能再找到神族。或许可以靠着神力混进来,问一问,问出离开这里的方法。 “宴会”很好找。因为刚才我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声音。 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大概走了十几米,就看到一扇半开半闭的大门。大门的门缝里还渗着些微光,是金色的,乱糟糟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我没去思考刚才这个家伙是谁,他为什么要走,而是全部心神都被缝隙吸引了。 我走上前去,把脑袋凑近朝内张望。 门只打开一条缝,视野受限。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混乱的人群。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酒池肉林”。 浓郁的神力在厅堂内飘荡着,和神力一起飘荡着的,还有男男女女嘻笑打闹,呻吟调情的声音。 有好多人,他们都衣不蔽体,三五成群的搂抱在一起。有一男一女,两男一女,还有四五个人凑成堆的。 他们身下是华美的镶金丝边红色绒毯,地上滚落了许多水果,金酒杯,美酒洒在地上,显得一片狼藉。绒毯上,白花花的肉体滚在上面,进行着原始的律动。 我看呆了,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东西。 刚才那个男性神,说的“宴会”,就是这里吗? 我左右移动视线,突然扫到了一个人。 那是个坐在上首的人,由于他地理位置非常显眼,所以我看了一圈一下子就看到了。 我仔细看去,立刻惊讶的浑身颤抖。 那看起来怎么那么像阿利克西欧斯呢?! 那个很像阿利克西欧斯的男人坐在最高处,他身下是一个用着数不清的宝物金银和神器堆积起来的小山。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绒毯垫在身下,上面的花纹是流淌着的银河一样的星光,璀璨夺目。 他穿着一席长袍白衣,肩膀和腰间都有着精美的装饰。有一只白色的大鸟停在他脑袋旁边,他正侧身和它说话。 他没有参与下方宛如群魔乱舞般的活动,只是冷眼旁观着。 我难掩情绪的激动,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虽然我在这个世界很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但再见到这张熟悉的脸好像已经隔了好多年了。看到他,才能让我想起我来到这里之前遭遇的一切。 左右看了看,我确认这是宴会厅里侧面的门。如果他不扭头的话,应该不会看到我这边的动静。 阿利克西欧斯怎么会在神界? 唔…也没什么不可能,我想。我既然成为了岁纪,他应该也成为了什么人,或者说…神。 我决定进去找他说话,于是把门悄悄拉开了一点。 用了用力,门居然拉不开。 我:“……” 怎么回事,我这不是,半神的力量吗,怎么会…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只听“咚”的一声,有个身体摔到了门上。 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 本来一条缝的大门瞬间被打开,一个男人的身体跌在地上。紧接着一个近乎赤裸的女体骑了上来,压着那男人亲吻着,不断的律动着。 我倒抽一口凉气,身体僵硬成了雕塑。 眼前少儿不宜的一对主人公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存在,仍在忘情的纠缠着。 我呆立半晌,试着动了动,发现他俩和里头的人压根没人看过来,于是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些神的体型…比我想象中要大一点…… 我猫着腰爬了进去,透过桌子的边缘悄悄的看。 这一看不要紧,我又吓着了。 阿利克西欧斯……他,他好巨大! 最上首的男人,他发色和阿利克西欧斯不同,是金色的,一双眼睛颜色也是不一样的。一边是清澈的蓝色,另一边则是灰色的,看着好像有团幽深的黑雾在里面翻腾。 更靠近了些看,发现他长得和阿利克西欧斯还是有些不同的。硬要说,他看起来像老了十岁的阿利克西欧斯,更加成熟威严,也更加危险。 他实在是…很高大。怎么说呢,我…我原先以为他坐的很近,没想到,是因为他很高大……比宴会厅里所有神或者非神的人形生物都要大两倍以上,我的个头大概只到他膝盖。 唔…呃…巨型成熟阿利狗…… 有点吓人… 我开始害怕了。看得越清晰,我越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 “唔!” 一瞬间,我寒毛直竖,下意识的开始挣扎,接着手和身子一起被抱住,对方和我同时扑到了地上。 “嘘……”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静点,奥缇西娅。” 我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然后我反应过来,这是…基力斯。 “别叫,别乱动,知道吗?”基力斯的气息顺着我的耳廓传遍全身。他紧紧的贴着我,把我压在地上,一只手在我嘴上捏了一下便松开了。 他松开时,我小声开口:“基力斯……” “别担心,我来送你出去。”基力斯爬起身,把我也拉了起来。我们两个人蹲在廊柱后面,悄悄的打量着不远处的巨大神。 “那个…那个就是……”我吞了下口水。 “是的。”基力斯拉着我朝一边走去,“那就是众神之主。” 那是奥德!这具身子的祖父… 好家伙,祖父怎么长的和阿利克西欧斯那么像… 他拉着我要从另一边离开,我停下脚步,拽了拽他。 “基力斯……我能不能和奥德说几句话?” 他回头看我,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欲言又止:“那个……他……” “你是想告诉他你的身份,并且求得他的怜爱吗?”基力斯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唉……” 怎么跟他解释他看着和我男人很像呢?几乎长的一个样啊。万一他就是阿利克西欧斯呢? 我和他汇合了,他又是神主,我不就爽翻了?岂不是有事好商量? “不要这样,”基力斯叹气道,“他很危险。他可能会杀了你的。听我的话,快从这里离开。” “为什么?”我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因为我的出生,他还给予了伊格内一族数年的安全…若是想要杀掉我,何必要这么做呢?” “他并不在乎,”基力斯看着我,眼神多了些我看不懂,又让我毛骨悚然的东西,“在他眼里…你们都是些弱小而残疾的存在罢了。” 就像是突然有道冷风刺入骨髓,我下意识的浑身哆嗦起来。 基力斯揽过我的脑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颊。 弱小而残疾……弱小而残疾…… “残疾,是指……”我说,“我们这些留着他血的半神,都没有像他一样高大,对吗?” 基力斯叹了口气。 看来是说对了。 “你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吗?” 我扭头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依然是一团乱象,混乱的男体女体纠集在一起,上演着淫乱的场景。 “神族的血脉已经很久没有诞生了。”基力斯说,“像你看到的奥德,他很高大。他这么高大,是因为他是巨人。神族都是巨人。力量越强的神,身形就越高大。你看…” 他随手指去,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看到有三个位于宴会中心的人。那是一女两男,三人正迭罗汉似的迭在一起。由于角度问题,我刚才在门缝里偷看只看到了最上头的那个男人。 现在再一看,我倒抽一口凉气。 那女人比两个男人要高大许多,那两个男的估计身高只到她腰部。此时,两人正卖力的取悦她,他们拥有着令人看了就感到害怕的巨大的…一看就非常人能有的大小的性器。 “那是奥德的女儿,乌缇。”基力斯低声讲道,“奥德一直希望她能诞下继承她力量的神族,然而乌缇就是无法怀孕。” 乌缇是个漂亮美艳的女神,她有着一头像波浪一样的美丽黑发,随着头发的晃动,上面隐约泛着淡淡的金光。她皮肤白皙,体态丰满,柔媚动人,举手投足间尽是诱人沉沦的魅力。 然而那两个男…应该是半神吧,和她相比,感觉根本就是,比例不在一个世界,不合适啊。 他们已经被女神迷的神魂颠倒,奋力在女神身上爱抚着,耕耘着,以祈求女神的垂帘。 “像她这样的神族还有很多,于是奥德定期举行宴会,强制命令他们欢好。任何在宴会里不行此事的神,除了他以外,都会被他惩罚。”基力斯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我已经能明白他的意思了。惩罚,还有可能被杀掉。 ……原来是神界神口问题令人堪忧,神族之长强令大家努力嘿咻生孩子。 怪不得奥德大神眉头皱的死紧…一看就不开心的样子。 “奥德还允许他们和人类……那样吗?”我想起蒙柔为我讲过的那些神话。 “不……”基力斯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将神力流传到人类之中,是神王的特权。除了他以外,任何随意这么做的神,都会受到惩罚。” 我震惊不已的看着基力斯。 “那两位正和乌缇欢好的,我想你也看出来了,他们都是半神,”基力斯说,“实际上,他们都是奥德和人类女子所生的儿子。” 难道说,那么多神话里掳走少女欢爱数日又把人丢回去,始作俑者都是奥德本神,而不是其他神? 我在震惊中久久不能言。 “奥德是世界的主宰,时空的主宰,众神之主,所有的人类都将成为他的眷族,供奉他为唯一的信仰。”基力斯说,“目前,他还没有允许除他以外的神去和人类繁衍半神的打算,这么做的神都被视为反叛他的权威。他不允许有人利用人类制造半神的军队,企图对他的统治造成威胁。” 我沉默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回想着我的力量。即使是半神,也是很强大的力量…关键是,在人间不受束缚。 “你不该进这个房间。”基力斯叹气,“在他没发现前,赶紧离开吧。” ———— 下一章: 女主:你,居然,坑我!!! 神代08七天七夜1 我犹豫了片刻,实在是不甘心。“阿利克西欧斯”就在眼前,面对那张脸,我很难产生他会伤害我的感觉。 见我还是不想走,基力斯眼神闪烁。 “基力斯,你见过和奥德大神长得一样的人吗?”我问,“相似也行……” 我就是这样的。岁纪和我本人看着很像,岁纪就是更有活力,五官眉眼有些细微调整,看起来更好看一点的我自己,和我本人有八分相似。 基力斯眉毛动了动。 他沉默半晌,开口:“没有。” 我咬住嘴唇,心脏狂跳。 奥德…奥德会不会就是阿利克西欧斯…… 那个壁画上出现的比周围人都要大的人,应该是奥德大神吧? 就在他再次拉着我要走的时候,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裹住了我的身躯。下一秒,我和基力斯同时被无形的力量拽到了宴会厅的正中央。 “啊!”我惊呼一声,摔在地上。 我摔倒的位置就在乌缇和两个男性半神旁边,巨大的动静让他们仨身体僵了僵。然而他们没有像我看来,仍旧兀自沉浸在欢爱之中。 离得近,我清晰的看见乌缇眼里闪过恐惧。她不敢停,不敢有任何反应 因为她害怕……害怕最上首那个巨大的神明。 我趴在地上,尝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铺天盖地的压力倾泻而下,此时此刻,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在疯狂叫嚣着“我会死掉”“无法反抗会死掉”,恐惧过多以至于令人反胃,甚至有些麻木。 ……耽误太久,被发现了! “你们……是有不满吗?” 威严的声音好像在头顶敲响的一口洪钟,叮叮咣咣的反复作响。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接着眼前闪过一丝白光,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身体痛,脑子痛,四肢也痛,无处不痛,整个人要被拉扯开来。 “基力斯……”奥德的声音忽远忽近,“你在做什么?” 一旁的基力斯也受到了这股巨大力量的影响,但比我要好很多。 他稳了稳身形,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旁边,只有步伐稍显沉重。 “我们没有这样的想法,尊敬的……众神之主。” 奥德没有回应,一时之间,我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感觉到时间近乎凝固。 “你知道这是何处吗?”巨大神明声音沉重。 “是的…我知道。”基力斯微微蹲了下来,挡在了我前面。 “那你在做什么?”神明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悦。 基力斯沉默了。 我还趴在地上对抗着威压带来的恐惧,突然肩部传来一个力道,我被翻了过来。 胸前出现了横着的一只手。下一秒,他手一挥,撕开了我的衣服。 “啊……” 我大张着嘴,四肢扑腾了几下,被他摁住。 胸前凉凉的,柔软的胸部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基力斯冲我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你要做什么……”我害怕的看着他。 “救你的命,奥缇西娅。”他低头,身上的披风盖在我身上,将我和他同时笼罩,“鲁莽的孩子…我都说了,要赶紧走了。” 我脑子里好像有一千只蜜蜂在飞。 有只手在捏着我的鼻梁往上拽,让我有些眩晕。 他是……什么意思…… 我看不见奥德大神的位置,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视线传来的威压。 好像看到基力斯没有反抗的动作后,奥德就失去了发怒的兴趣,威压也少了很多。 他的声音飘飘乎乎的传来:“无论是谁,凡是进入我领域者,不可违抗我的意志。” 宽阔的宴会大厅里上演着淫乱糜烂的场景,然而真正能沉浸于此的并不多。因为,再多肉体的欢愉也无法打消心底的恐惧,只能祈求一时能麻痹身心,忘掉一切。 “宴会到结束还有七日,”奥德一旁的白色大鸟飞了起来,在厅内徘徊一圈,“向众神之主献上你们的血脉,你们的敬畏,和你们的忠诚吧…!” 七日……宴会……还有七日? 什么?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到基力斯并没有不情愿。 ……恰恰相反,他还挺开心的。 这种念头只是飞快的在我脑海中闪过,因为我发现,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啊……不……!” 男人微凉的掌心贴着胸前柔嫩的肌肤碾过,摩擦到凸起的两处乳尖时,狠狠地揪住,向上扯了扯。 刺痛从胸口传来,我扭着身子想从他手底下躲开,然而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不……不要……”唇角被亲吻,接着,对方狠狠地压了下来,舌头强行撬开齿缝冲入,用力的吸吮着我口中的津液,牙齿撞在我的嘴唇上。 极富侵略性的吻,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是在撕扯猎物的肉要将其吞吃入腹。 他的一只手握住我的两个手腕,摁在头顶,另一只手则从我胸口被撕开的衣服里钻了进去,顺着我的肋骨向下滑到肚脐,又到小腹。接着,塞进了我密闭的双腿之间。 “撕拉”一声,衣服又被撕的更开了一些,再也挂不住从肩膀上裂成两半掉到一边。 “基力斯…啊…你干什么……!” 我再蠢也不会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此时只能奋力挣扎。 他的态度也让我感到很陌生。 因为幼时见他那段时间,他一直以长者的态度自居,张口闭口就是“我的孩子”,谁能想到会有今天的情况? 百般挣扎也抵不过,我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手指摩擦了几下,便顺着我双腿间的缝隙滑了进去。 埋藏在两片阴唇中的阴蒂被找到,随后手指就顶着它开始碾压,移动。 一股刺激的电流从被他抚摸的地方“嗖”的窜到天灵盖。 我惊呼一声,整个身子顿时卸了力道。 “基力斯……!” 他俯身又吻上我的嘴唇,沉重的身躯整个压下来,我顿时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掌根撑在大腿根,阻碍闭合的双腿,男人的手指有些粗鲁的搓揉着细缝,顶着敏感的软肉用力的进攻。 我紧紧的夹着腿,腰和屁股抖的像筛糠,这种对我的身体而言十分陌生的感觉让我眼前阵阵白光。 “啊啊…不要…不要摸了……啊啊啊……啊……” 难耐的麻痒一阵又一阵,快感的激流在小腹盘旋。我承受不住,头晕眼花,身体左摇右摆。 基力斯微微抬头,视线落在我脸上,制住我双手的力道手紧了几分。他双目幽深,漆黑的瞳仁里泛着一层蓝光,那里面倒映出一个脸色涨红,露出哀求神色的年轻女性的脸。 男人手腕一用力,手肘强行分开我紧夹的大腿,掰起我一条腿抬高,侧身将腰挤进我腿间。 “不…不行!你要做什么…啊!” 我没有忘记我此时的处境。这是在宴会厅,我没有大庭广众做爱的习惯,因此对他的动作十分的抗拒。 “没有人敢看你…放心。”基力斯贴着我的耳边轻声说,“他们都忙着自己的事…” “可是还有……他……唔……!” 基力斯微不可察的瞥了眼上首:“他也不会在意的…他谁也不看。” 他的话并没有安慰到我。然而,我再想反抗也不可能,因为基力斯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小心被我忘记的事,于是我恼怒的大喊:“是你……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嘘…不要引人注目。”无形的力量捂在我嘴上,我一下子变得无法开口。 对上我指责的目光,基力斯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手下继续用力,整个手掌都扣在我娇嫩的阴部上。大拇指摁着软肉摩擦,在密道口危险的徘徊。 一股火焰自小腹深处灼烧,配合着他越来越熟稔的玩弄,很快,巨大的快感如潮水一般将我吞没。 “唔……!”我惊呼一声。 滚烫的热液从缝隙中渗出,一股又一股,将原本干涩的腿缝沾染的一片濡湿。 高潮的电流顺着腿心向周身扩散,震的我浑身一下下的抽搐。 他停顿了片刻,嘴唇抵在我额头低声念叨:“唔……真敏感……还早着呢……” 我喘着粗气,还没喘几下,他又继续。 “哎啊啊……!”我觉得自己要疯,刚被推到顶点敏感让人碰了就痉挛的地方被加倍的摩擦,几乎麻痹了。 “滋”的一声,男人的手指顺着湿软的穴口塞了进去,开始在痉挛的甬道内翻搅,进出,抠挖,向更深处探寻。 这是个让我觉得有些陌生的感觉,也可能是因为成为岁纪的时间体感也有好几年,我一时脑子宕机。 我被他压在毯子上,两条腿挂在他身侧,双手被摁在头顶。弱点被摁着,身体被渐渐顶开一条缝,随后被打的更开,空虚的火焰“腾”的燃烧起来,烧的我浑身都变得火热。 ……有点太刺激了。岁纪现在可是根本没有个男人啊…而且我也没自己碰过那个地方…… 尽管极不情愿,我还是舒服的快哭了。被这种一看就很老练的手法挑逗简直要命,我以为自己要不行了。 事实上也的确不行了… “啊……呜……呜呜……!” 他将两根手指并起,向下摁压,触碰到某处地方。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弹。 发现这处地方的基力斯手指顿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快速揉搓。 “啊啊啊啊啊……!”我连连尖叫,腰部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双膝抖着撞他腰部,想要闭合想要闪躲,结果自然是失败。伴随一阵钻心的酸涩而来的,是因为空虚而泛疼的小腹内奔涌而出的热流。 一股透明的水液在我惊恐的目光里飞洒出来,溅到了他腰部的衣料上。 鼻尖弥漫着一股潮气,发情期的味道则更加浓郁。基力斯神色变得迷离,白皙的俊脸上浮现出红晕。我看到他双眼微微变了颜色,一时间惊呆了。 那不是错觉,是真的发生了改变。就像褪去遮蔽露出本来的面目,目光慑人。 身子在高潮的余韵里震颤,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人慵懒,又多了一丝渴望。 基力斯嘴角抬起,眨了眨眼,眸色又恢复原来的模样。他面带笑容的看着我,这个笑容蕴含着一种令我腿软的攻击性。 我盯着他看,吞了下口水,心里产生了一个很诡异的推测。 他……他的眼睛…怎么会…… 他将湿漉漉的手掌在我胸口擦了一遍,随后三下五除二的撕碎了我的裤子,把绑在我腰上的武器全都丢到一边。 “啪嗒”“叮当”几下,破布似的衣服和我随身携带的各种道具、武器什么的全都散落一地。身下的衣服展开,露出藏在里面光裸的躯体。 随着下体越来越凉,我又瑟缩起来,整个人试图朝离开他身下的方向挪腾。 “你……差不多了吧,就,就差不多得了……基力斯……!” ————— 女主:哒……哒咩……哒咩!! 女主:!!! 女主:………!…!… 神代09七天七夜2 【这章是肉…】 【下章也还有】 【建议晚上看…】 他一手摁着我,一手去扯腰带,扯了几下发现无法拉开,松开我去解衣服。 我趁机揪着绒毯向外面爬,完全顾不上这是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只扑腾了两下就被他重新揪住胳膊塞回身下。脚腕被两只大手握住向两边一扯,在尖叫声中我感觉臀部被严严实实的顶住了。 沉重的呼吸和一大团炙热的空气将我笼罩,我感到那个危险的大家伙一触即发,无措的蹬腿也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故意捏着它打我两下,用手指把它摁的陷进肉里,如此反复了几回。 接着,他用披风将我和他笼罩在里面,开口:“这样没人看得见,怎么样?” 我已经有点放弃了,大脑空空的昂着头。听到他这话,我垂死挣扎了最后一下:“等一下,你听我说……啊!”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掐着我的腰一撞。完全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又粗又烫的性器顺着被充分扩张的穴口长驱直入,一口气顶到了尽头。 基力斯呼出一口浊气,低头一口啃在我的胸上。 他身子弓成一团,一只手环抱住我的身子,把我紧紧的嵌在怀中,另一只手捧着我的臀部,五指陷进肉里,狠狠地掐着,拽着。 小腹内闯入的那团炙热仿佛在燃烧,连带着心跳造成的血管震动不断的从相和的地方穿到全身。冲的满满的性器在紧窄的甬道里微微一顿,就开始强势的穿梭。 “啊…基力斯……啊!”我几乎岔气了,身子纠成一团,两条腿麻木的大张着。 他用整个身子来冲撞我的身体,胯骨和大腿狠狠地压在我的臀上,胯下阴茎势如破竹,挤开层层迭迭的阻碍,迎着濡湿顺滑的嫩肉次次猛击脆弱敏感的穴心。 要死……要死了! 只是几下,我就丢盔卸甲,失去任何反抗能力,任由他抓着我摁在身下侵犯。 幅度这么大的动作,遮遮掩掩也没什么用,随便谁看一眼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轻点……求你!啊……别这样……你慢点……!不……!” 半神的身体,小穴深处的构造是和女神一样的,因为我曾经从盖塔厄拉诺安排的梦境里遇到过,所以我很清晰的记得这种感觉。 因为一半是女性人类的缘故,面对对面这个男性神的身躯更是无力招架,小穴轻而易举的就被他顶到头了。 男人用手摁着我的身躯做固定,以方便大开大合的动作,让我有种被反反复复从头到脚贯通的错觉。即使上身被他用力按住,我还是被他的力道拽的后背在地上来回摩擦。没一会,破皮的刺痛也渐渐变成另一种异样的感觉。 眼前的世界随着像是要把骨头撞碎的力道乱晃,我感到身体的控制权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哀哀的嚎叫着。小腹越来越热,越来越酸,而后陡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快感。 “啊…你要干什么……不行……啊…!”被快感蛮横的鞭打,我觉得自己像是暴风雨里晃荡的破船,马上就要被掀翻拍碎,整个人凌乱不已。 无法忽视的是他自一开始强势进入后就目的明确的动作——狠狠地撞击那个与众不同的地方,迫使我体内那个为了繁育子嗣而存在的秘密通道打开。 我无力反抗,快感中时不时传来的刺痛让我头皮发麻。 “人类男人能找到你这里…让你怀孕吗?”他凑到我耳边,舌尖沿着我的耳廓舔舐了一圈。沙哑的嗓音配合着浓郁的雄性荷尔蒙直冲而来让人寒毛直竖,“奥缇西娅,只靠你自己,无法为你的族人繁衍子嗣……你必须要依靠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神。你需要我,我不仅可以救你,还可以救你的族人。” 随着他的话,他的双手滑向我的腰际,合握住,拽着我就是一阵凶猛有力的撞击。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好麻…不要,太深了!啊啊啊——” 粗硬的性器击打着敏感的宫口,藏在软肉里的缝隙被反复戳刺的进攻数下后,渐渐被打开。随后,它完全贯了进去。 一声扭曲的嘶叫从喉咙里蹦出,我双手扯住他的头发,因为半是痛苦半是快感的难耐感觉整个人崩成一张弓。 陌生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冲刷着天灵盖,激得我双脚翘起,使劲瞪踏盖在脚上的披风。 “…你不是人……你混蛋……!啊…!变态……!”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那哪是不乐意,分明就是……估计就算我当时听他的话转身就走,也逃不开被他强行按倒的命运。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会遭遇眼前的一切,因为今天晚上的遭遇弄得我稀里糊涂的无法思考。直到现在,我才搞明白一点,就是他对睡我这件事势在必得。而前面发生的那些,可能都是调戏我的小花招…像是逗弄猎物的游戏! 干嘛啊!我不理解?!那么多美艳的女神不睡偏要来睡我…… 等等… “我当然不是人,”他拽过我抠挠他脸颊的手,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是个神,奥缇西娅。” 他把我双臂折迭,大臂连同小臂一起握住,随后微微撑起上半身,将大半力道都压在我身上。 “我是能让你怀孕的神。”他双眼直视着我的眼睛,强劲有力的腰迎着我的大腿狠狠地撞上来。屁股被挂在胯间的阴囊反复抽打,拍出清晰的响声,“……也是你男人。你都忘了吗?” 我只觉得肘关节被压紧又酸又痛,上身被死死地摁在地上分毫不能动弹,唯有高抬的两条腿被他撞得发飘。 他在说什么几把……这家伙… …我刚才想到什么来着—— 他突然把腰换了个角度压得更深了些,冠状沟卡在了宫口的凹陷处,随着他一阵拧腰摆臀的动作,整个腔道被毫不留情的撸了一圈。 让人崩溃的快感堆积到要爆炸,舒爽程度是之前的好几倍。我被过量快感弄得叫的声音有些扭曲,脑袋痛苦的撞地,最终高昂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啊…啊啊啊!啊!啊——”最初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浑身上下充斥着被塞满的饱胀与充实感,加上深处的敏感受体也被充分的“爱抚”到,花心激动的分泌出大量热液,在宫室中晃荡。 这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因为我发现就像是设计好的一样,我和他居然完美的契合到可以没有丝毫的缝隙。随之而来的还有被完全征服后的膜拜感,这种感觉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听说那些被男性神睡过的人类女人后来都疯疯癫癫的,具体是怎么疯……据说,是那种爱而不得,为什么会被抛弃的痛苦啊,之类的疯……就连蒙柔,我也能感觉,若不是有我在,她很可能会在痛苦和恨意中死去。 不…我不要这样,不要! 脑子里思考的东西也只是瞬息之间一闪而过的念头,更类似于某种直觉。 我觉得我能冷静下来,于是我尝试着抬头,找回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个屁啊! “啊……你……啊呜呜呜……!……别……裂开了……要裂开了呜呜呜……!” 这种事上热血没吊用啊!艹!都要干失智了…!不行了……真不行了!太爽了…是真的会爽死的呜呜呜呜 他才不管我内心产生了什么挣扎,压着我狠狠地肏干花心。龟头陷进去,又拽着企图合拢的小嘴狠狠地抽出,再接着尽根没入。水花四溅,肉浪翻涌,伴随着越来越密的“啪啪”声,我的呼吸接近停止,声音哽在喉头。 如此来了几十下,我哭喊着瘫软在地。 下体的水波已经蔓延到了后腰,眼泪鼻涕也糊上地毯,我在他眼里整个人大概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他松开摁着我上身的手,膝盖推了推我的大腿,手接着把我两条腿都抬起来挂在自己肩上,又重新握住了我的腰。 然后,倾身压了下来。 “太深了……!啊……!基力斯……!求求你了……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我不行了……” 大腿压在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折迭的姿势使得我团成一团,在他怀里跟个专门用来解决性欲的人形套子一样,让我更加恐惧。他放大这种力量差,神力笼罩着我,简直就是连我精神一起暴打。之前心里还有气,还想质问还想骂脏话,现在我是这种想法也彻底没有了。 “……你太小看自己了。奥缇西娅,你可是个半神。”男人一刻不停的律动着,只是有点微喘。 和他动作形成反差的是他语气上的温和。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放心,你怎么玩都不会坏的。” 放心……放你妈个屁! “我……不…我是第一次……我不行的……”我左右摆头,试图躲避他恶作剧似的咬向我的嘴唇的动作。 不过,还是被一口啃住。 “呜呜呜呜——” 自上而下的穿刺持续着刚才的力道,我觉得那力量直接顶到胃里,撞击心脏,直冲脑门。 我憋屈的一甩头,不去看正被他进入的部位。 视野里出现一颗自上而下滚落的金色葡萄,再往上,泪水模糊之下高大神明的影子好像在一团云雾里,不知是真是假。 “你在走神吗?”臀部突然被拍了一下。 我抽了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已经压着我的脚踝飞快的抽送数十次。 一阵密集到要癫狂的冲撞把积蓄在崩塌边缘的快感一口气冲到顶,冲破极限。 “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哗啦”一声,就像大水冲垮堤坝那样,快感洪流一泻千里。 腿缝间潮喷出透明液体,全部都落在他胸口。冲刷着龟头的热流明显让男人爽到不行,他死死地按着我的腰,顶着我撞了几下,也松开精关。 深深埋入腔道内的阴茎喷吐出的热液好像将我整个小肚子都烧着了似的,即便看不见,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被灌满。 有那么大概一分多钟,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双手搭在地上,腿还被举着,浑身都无意识的痉挛,但我的魂好像已经飘远了。 宴会厅内头顶不知是什么的光芒很晃眼,背景音一阵一阵的传入耳朵。不过,更多的还是我自己脑袋里的“嗡嗡”声。 “晕了?”一只手敲了敲我的脸颊,“唔……看我来没问题。”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四肢推搡着要从他胯下爬开。 “好了吧,差不多得了……啊……呜!” 身子被他拽到怀里,死死地搂着,男人扣住我的后颈,凑在我脸边低声细语:“嘘…别动。乖…我的小宝贝奥缇西娅…” 声音突然变得甜腻腻的,像带着小勾子似的抓挠我的耳根。这说话语气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我的心脏还在狂跳,这一番动作让心跳的更厉害,“咚咚咚咚”的简直要鼓破耳膜。 “张开嘴,”他将嘴唇贴到我嘴边,“听话…让我吸吸你的小舌头…” 我没动,反而缩了缩头。他见我不乐意也没生气,压着我的后颈亲上来,一只手拖着我的臀抱着我站起身,转身走了两步把我摁在墙上。 “咕……唔……!”两个脑袋紧紧的贴着凑在一起,左右拧着摩擦。口腔里闯进一个滑溜溜的舌头,不断的在嘴里扫荡。我被亲的快要窒息,一番纠缠下来,嘴巴一圈和舌尖都被吸得有点麻。 他在用力吻我的时候,已经重新开始做提臀的动作,一下没一下的的用胯骨往上撞。 我感到蛰伏在体内的巨兽很快抬头,整个僵住。 男性神什么的……太变态了吧! 看来他那些神力复苏的子孙后代是很好的遗传了他强大的性功能……怪不得人家子孙能绵延几万年,这搁谁谁受得了啊…! ————— 女主:每次我想思考,想,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就……就被打断了!可恶! 说了要放飞自我嘿嘿 都不是人了,怎么激烈都是可以的吧~ PS:女主被强行糊一脸口水,这个行是谁干的出来啊 好久没写肉了这次打算多写一点 …就还蛮考验我遣词造句的能力的嘿 中间应该会换几次场景,然后滚个如标题所言的七天七夜哈哈哈 写肉的过程会稍微带一点对话式的剧情 神代10七天七夜3 【这章还是肉】 【神就是不一样哈哈哈】 【下章还有肉…】 【继续释放自我.jpg】 【建议晚上看】 “真可爱,还以为这就完了,”基力斯啄我嘴唇,盯着我皱成一团的脸发笑,“还有七天呢,小宝贝。” 我被他这个称呼叫的额头青筋直跳。 宝贝尼玛呢,肉不肉麻! 接触到我嫌弃的目光,基力斯眨了眨眼。他的一只眼睛泛着蓝光,有什么情绪一闪而逝。 被抱成一团狠狠地入了数十下后,男人好像觉得不够尽兴,将我放了下来把我翻了个身摁趴在墙上开始后入。 有些乳白色液体随着拉扯间滑落些下来,基力斯用责怪的语气开口:“怎么没夹紧?都掉出来了,给我吃掉。” 说着他用手把挤出来的白液勾到手上手一伸塞我嘴里。 我:“……唔!?!” 我被直冲脑门的麝香气熏的晕乎乎,里面…好像也蕴含着神力…怎么形容……虽然有点恶心但是这玩意…好像有点那种…神的力量…进入到身体里,能感觉到我神力都开始躁动… “你会很舒服的。”基力斯的手指在我口腔里搅了一圈才拿出来。 肚子里面很热,现在胸腔也开始发热。我发觉身子软了,好像也便敏感了,空虚感愈演愈烈。渴求着…越发渴求着什么…… 难道这玩意能催情…? 这么变态的吗… 啊……怎么回事……不行,不能这样… 他很开心的样子,如果说刚才一开始是有些急切,现在则像是已经开始享受起来了。 双手又被他抓住分开摁在墙上,他就势撑着墙下身发力,连连震腰,将我撞得整个人踮着脚几乎要飞起…… “……唔!唔嗯!唔——”我把头扭来扭去,却觉得怎么扭都摆脱不了这种让人抓狂的酸麻。 比起势大力沉的凶猛进攻,这种快而密集的抽送更能让人体会到器官摩擦的快感。 很快,水液积蓄了一肚子,满溢不过,随着小幅度的抽送被带了出来。 我抽着气哼唧,气音和女高音混在一起含糊不清。 耳边宴会大厅里的淫靡景象逐渐离我远去,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到一股浓雾开始在周围的空间弥漫。 雾里飘散着一股香甜的气味,冲到鼻腔里,让我心里开始不断的泛粉红色泡泡。 啊不行…这…这又什么玩意…! 我感觉思维开始扭曲,心里产生一种特别想…嗯,释放自我的冲动。 这不对劲……不对劲……! “……阿利克西欧斯………阿列克……!” 抱着我的男人身子顿了顿,随后靠了过来。 他的下巴顶在我肩上,吹了口气。 “叫谁呢?嗯?” “别装了……”我翻了翻眼皮,“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就是……” “唔,说的也是,”他的手指在我脊背的凹槽里上下抚摸,“……毕竟我有他的记忆,也算是吧。” 催情的浓香效果卓绝,不一会,宴会厅里影影绰绰的人影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沉浸在肉欲之中。 巨大神明坐在最高处,默默的注视着脚下的浓雾。他像是在思考,思想穷尽幽深玄妙之境,穷尽宇宙深处,在时间的外侧徘徊。 一旁的白色大鸟在即将落下时化为身穿白袍的男人,他双目逐渐被漆黑占满,直至眼白也全都变黑。 “…怎么样?”奥德缓缓的开口。 白袍人轻声开口:“没有其他人…只有…您的……那个……和那个半神。” 奥德身躯微微振动。他抬头,蓝色的那只眼睛微微泛光,瞬息之间已经穿透云雾山川河流,直直的抵达大地深处。 他又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额头,接着另一只手用力,撑着座椅旁站了起来。 更多的金色葡萄顺着脚边的绒毯滚进迷雾。 “这是怎么回事…?”周身燥热使得渴望仿佛永远无法被满足,我不受控制的伸脚勾住他小腿,“这个雾……” “掌管情欲的女神到达高潮,她的身体就会释放出这种浓雾,是一种很强烈的催情香气。”基力斯很缠绵的抱着我,抵着我的臀带着我摇摆,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这种气味除了奥德以外没谁能抵挡得了…当然也包括你…我的苏西宝贝。” 最后几个字,声音成了我熟悉的那个声音。 我不行…抵挡不住…… “你…你别用他的声音……啊……!”小腹骤然一紧,接着突突直跳。花心喷洒出一片水液,冲刷着两人的欲望。 基力斯呼吸抑制,摁着我臀部的手颤抖,阴茎在我体内跳动。 他断断续续的喘了几声,才艰难的忍住了交代的冲动,但性器已经坚硬如铁,鼓胀充血,随时处在释放的边缘。 “哈……啊…”我低低的喘气。 伸手撑住墙,静默片刻,我立着发软的双腿,扭头看他。 我发现他激动的时候眼睛变了颜色时,就猜测他和奥德有某种因果联系。结合他刚才装作尊敬实际上并不害怕的态度… 一开始我怀疑他身份高到连奥德也不畏惧,后来我又觉得哪里不对。 神话传说里,能和奥德匹敌的神此时应该已经没有了。密拉维亚大概被关在时间尽头,盖塔厄拉诺在黑暗深渊…奥德还有位兄弟,据说也不服气,但却还是要避其锋芒的。 以及,还有一件被我一时忘记的事。 那个我在进入宴会前见到的漂亮男性神,我推测他身份地位并不一般。因为奥德的这场宴会他居然能以无聊为由离开…很可能他是和奥德平辈的神。 他正质问我时,却突然说自己有事,转身跳楼了。 现下看来,当时他的反应像是是察觉到了什么威胁,而不得不离开,因为他走的很着急,连七弦琴都丢下了。 而基力斯是跟在我后面进来的…也就是说,基力斯能让这样一个神感到忌惮。 男性神用力缓和着冲动,几次呼吸间压了下来。 “骚浪的小东西,差点让你给吸出来了。”他砸吧着嘴,双手把我的两瓣臀肉拍的来回晃荡,“不愧是让我惦记了十几年的宝贝……真好肏……” 被拍打的地方并不疼,而是有点刺激的刺痛,让我高潮的身躯立刻又燃起欲火。 “…什么十几年?”我咬了咬牙,尽力克制住想要放浪的冲动,“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你给我说清楚呀……” “唰”的一声,他把我原地抱了起来。 他从背后抱住我的大腿并拢,而后和身子一起团成一团,一边走路一边抬着上下颠簸。肿胀的阴茎不断的在股间进进出出,反复戳刺痉挛的花心。小腹酸软无力,包不住的阴精断断续续泄了出来,在脚下的地面洒了一串水渍。 我什么也看不见,屁股朝前的姿势让人不安,只能不断的向后摁着他的腰。 快感开始积累,刚刚平稳下来的呼吸又变得急促。 “你以为我是谁……”基力斯说,“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很混乱……意识模糊的那一天,我感觉自己身处在一片混沌之中…” 他说了两句话,已然带着我走到出了宴会厅。我不知道这个浮在天上的宫殿是怎么做到的,惊讶的看到眼前居然是一个草木繁盛犹如仙境的花园。 “算了,先不说了……我只想肏你,肏不够我什么都不想说…!” 无暇分心去欣赏美景,下一秒人就被摁倒在了草丛里。 “嗯……啊………好麻……”赤裸的身体被草丛扎的痒痒的,加剧快感。 他扑了上来,跪坐在地,架着我的一条大腿在自己肩上,便立刻重心下压,摆臀将肉茎送进来。 三进两出,最后猛一用力,大龟头顺利的干开花心突了进去。 这种“很深很深”的刺激让我立刻缴械投降,手指死死地揪住几根草,娇喘一声泄了个彻底。 但是这对他来说才只是个开始。于是接下来,我完全沉沦在被强力宫交的巨量快感中,整个人要死要活的。 “其实是……我们先有孩子,我们——繁衍了整个部族,我们——我们——创造了更强大的伊格内族——…唔……!你明白吗?!…你明白我们的使命吗…?”基力斯语速飞快,他的呼吸无法保持平稳,“一个女人和一个违背了命令的男性神生了一个女儿,她是个半神,而她的族人无法使她怀孕……所以,你还是要孕育我的孩子,让他去替你承担使命…懂吗?岁纪还会为奥德生下数个孩子,孩子又有许多孩子,他们壮大了伊格内一族,带着它前往遥远东方…世界的尽头…” “啊啊啊我听不见——……我不能听见了——…啊——……”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抓着我的手抱住自己的腿,把腿心掰的更开,自己则摁住我的肩膀俯身激情的亲吻我的嘴唇。 我的膝盖几乎被压到了耳朵旁边,柔软的超出预料,仿佛是为了适应如何承受这种蛮横的性交而不受伤,被压得越是紧快感就越强烈。 交迭的身躯在树丛的阴影里有节奏的跳动,带动草皮被碾压时的“簌簌”声响。两人激烈的动作踹歪了不少植被,不一会将花园的一小片地弄得一团糟。 腰被越抬越高,进攻如雨点般落下,穿刺的动作濒临极限,痛爽多到麻痹。体内被搅得天翻地覆,感官迎着暴虐的高潮节节攀升,飞向更高的顶点。 在这番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里,我察觉到身体再次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内里不受控制的绞紧又张开,层层迭迭的嫩肉将对方往里拽去又吐出,像是被打击到抽搐不止。一股陌生气味随之散出,愈发浓郁,而伴随着这股味道而来的是我浑身如同火烧一般热了起来。 男性神鼻子动了动,双目灼灼的看着我:“唔…原来你的神力这么好闻……!” 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失去平衡,花心处大量热液兜头而下,尽数浇灌在耀武扬威的凶器上面。 我双目圆睁,呆呆地盯着他。 他没心思解释,俊俏的脸扭曲,逐渐被红晕爬满。又痛苦又舒爽的模样,表现出他此时正经历着怎样快乐的情潮。 已经不是能凭借意志力能克制住的,男人尽情的释放着,全身心的将种子灌入小小的宫房。 小腹被撑得越来越胀,感官突然失去知觉,又在下一秒回来,既高潮泄了后我接着失禁了。 “啊……哈……噢……好涨……要撑破了……”身子在草皮上扭动起来,被摩擦的脊背处传来的每一处细小刺痛都让我爽的两股颤颤,只觉得是要死在这了。 我体会了下啥叫“女神怀孕特别困难”。 这种构造的奇葩之处就在于,谁也不知道女神体内的生殖腔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谁打开……光是爽还不够,还需要某种契机…可能对象得是某个特定的男性神才行。所以这么推测的奥德大神就命令她们找不同的男神或者男半神去睡觉,碰运气。 后来有个女神跟我说,她睡了那么多男神都没怀上很可能是因为能让她怀孕的那个男神还没出生。 神族的繁衍是受某种法则控制的,法则不允许强大而血统纯的神族无限制的诞生,而这个法则高于众神之主的规则。 即使是奥德也无能为力。 这个法则不止限制这一件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某人神秘兮兮的跟我说,他比较特别,不受“奥德”的规则的束缚,但受那个更高的法则的束缚。 ————— 阿利狗的情况跟女主相比稍微复杂了一点 阿利狗:不急着解释先做完再说昂昂昂昂 女主:非要遇上对的人才能怀上,这就是神口出现问题的真正原因嘛? 下章阿利狗会换大号,而无号可换的女主,只能一个号用到底了… 神代11七天七夜4 【这章还还还是肉】 【建议晚上看】 【下章应该还有肉】 【是下章结束还是下下章呢】 【难道真的要写七章吗…】 【lsp作者陷入了沉思】 这次异于平常的高潮持续了多久,我脑子就空白了多久。 直到耳边传来树叶被踩在脚下的声音,我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稍稍清醒。 压着我的男人把我从地上抱起,很贴心的为我扫了扫后背沾着的草屑,随后转身,让我和他同时面对着来人。 我一惊,差点没从基力斯身上跳下来,赶紧抱着他往他怀里缩,手足无措的遮自己的身体。 高居上首的巨大神明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他变成了正常人类大小,修长的身形并不显得过分壮实,而是展现出青年男子的强健体态。 这张阿利克西欧斯的脸让我看着看着就生起一丝尴尬的情绪,不自在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神王眼神有些迷离的站着,望过来的两颗眼珠中更明亮的那个里面有光芒流动。 我见他抬起左手,挥了一下,我旁边突然向他飘去黑色的迷雾……不好!基力斯! “啊!”身子失去承托,我惊叫一声失重坠地。 虽然落在软软的草垫上不怎么疼,可我还是有被摔懵。 抱着我的人…咋就,消失了呢? 黑色迷雾化成一道旋风,随后凝结成实体——成为了一只黑色的大鸟。 大鸟落在奥德肩头,歪了歪头,眼里不再有蓝光。 我:!!! 原来如此…! 我就说……违和感在哪,原来是少了一只黑色的鸟。奥德身旁常年跟着两只鸟,一黑一白,这是神话传说里明确记载的。而我刚才的确只看到了白的。黑的去哪了?说实话,之前基力斯招的那只“尤金”看着怎么和眼前这个一模一样,就是小了一号…… 啊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 除了鸟之外,我记得奥德身边还有一匹有着巨人血统的狼犬,那头狼犬时常当他的打手替他打这个打那个,所以不常能看见它。 神王的眼睛闪了闪,随后嘴角泛起一个笑容。 身子还残余着高潮后的酸软无力,我撑起上半身,试图爬起来。结果膝盖一软,我又跌了回去。 随着这个轻微的小动作,我感到腿缝里夹不住的热液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很尴尬,也挺惊恐,只能默默瞪地装无事发生。 对方又一挥手,我就原地飞起到了他怀里。 近距离对上他看我的目光,我看到熟悉的神色,心下稍安。不过又觉得,这神色里掺杂了许多其他陌生的东西…… “这,这究竟是……”我忍不住小声开口询问。 “等会再跟你说…现在,让我们继续享受宴会。”他抱住了我的腰,俯下身吻住我的嘴唇。 我迷瞪了片刻…… 什么?! 还来?! “不不不不,差不多得了。”我也顾不得会不会惹到这个一看不好惹的大神,连连摇头拒绝。 他的头抬起来,眼神变得有些迷茫。那只看起来不太反光的黑灰色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涌动过,丝丝银色的细线带出的光在期间穿梭。 “不行………”他开口,语气僵硬。不过下一秒又变了个声调,“我是说,还没结束。” 那个黑眼睛又是一闪,紧接着,耀眼刺目的光在我眼前炸开。 我感到我正被人抱着。 他抱着我螺旋,转动,我们漂浮在一个虚空的波浪之中。 男人一伸手,我仰躺到硬硬的木板上。 耳边是海浪翻涌与什么冲撞的声音,不一会,随着声音接近,我感到半边身子有一圈微微凉意。 “唔…” 眼前的男人化成了青年模样…比我一开始遇到阿利克西欧斯时看着还要年轻。青涩的五官,白净的脸蛋和光滑弹性的肌肤,展现着着少年人毛发并不旺盛,处于雌雄莫辨时期的美感。 见我惊讶的样子,他只是一笑,低头亲吻我的乳房。 “这是……”胸口传来的痒感和暖意让我浑身燥热,“你,你是……” “我记得你总幻想你是一艘船,”他半抬头,“而我是操控船穿越暴风雨的舵手。” 我左右扭头,发现我们正躺在一艘小船上。 “这是…这是幻境吗?”我惊讶的用手摁了摁身下的木板,还摸到一层绒毯。 “你可以当这是真的…实际上,和真的应该没有区别。”少年撑起身子,冲我眨了眨眼。 我曾经见过年轻时的阿利克西欧斯的模样,和眼前现在的相比没有半分差别。 从未想过能亲眼见到十六七岁少年模样的他,我那见到美少年时的激动心情简直溢于言表。 我忍不住伸手朝他摸去,在即将触碰到他脸颊的时候被他握住了手。 怎么形容呢?虽然他没有长残,但我还是觉得,他年轻时候嫩好像能掐出水,没有胡子拉碴和疤痕这些“硬汉”的“标志”,看着完美的就是个男女通吃的大宝贝。成年了后,是另一种美,掺杂了暴力和侵略性,少了些惹人怜爱的感觉。 “唔……!” 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喜悦一样,他握着我的手亲了下来,吻住我的嘴唇,唇舌交缠,片刻后又向下移动,分别亲吻我的下巴,脖颈,锁骨,胸口和肋骨。 他按了按那个因为大口呼吸而来显出形状的肋骨上的皮肤,之后顺着正中间的凹陷滑到了肚脐,转而揉了揉我肚子上的软肉。 动作显得很亲昵,由这样一个男孩模样的人做出来不会让人有丝毫被猥亵的感觉,只会感到心动。 ……果然卖萌美少年什么的真的太绝了,真会玩! “别笑,我不是随便来的。”他压低了嗓音,“……因为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的年纪。” “谁?第一次?”我一愣。 男性神笑容显得神秘兮兮。 “现在我要去纠正这件事了,”他说着,双手扣住我的手,膝盖将我的腿推向两边,“可能说了你也不懂…大概就是直接改变’事实’……虽然这么做对未来我们要做的事没什么意义,不过如果改成你的话,会让一切更加完美。” 他说“我可以当成这是真的”也就是说,其实是假的。但他又说“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我确实感觉不到这里和真实世界有什么区别。我想可能是奥德制造的幻境也不会让人察觉到任何破绽吧。 海面起初是风平浪静的。随着两人纠缠的动作逐渐急促,更加亲密,承载着船的波浪也开始摇摆。 “你……你这也是装的吗……好痛!”少年人扶着我的腰,将看起来已经挺成熟的性器挺入我双腿间的蜜道口。然而他动作略显生涩,情动之际不管不顾的就撞进来,运动时的动作也有点粗鲁。 “……好舒服!好爽!”他一边低叹,一边扣着我的腰反反复复的将阴茎插入。 小肚子里还惨留着不少之前遗留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被拉出的星星点点的白灼沾在红肿的阴茎上,显得淫靡色情。虽然一开始有些痛,但因为残留这些“战果”的缘故,后面的进进出出都很顺利了。 年轻的躯体线条弧度优美,骨骼上也只附着了薄薄的一层肌肉。腹肌的轮廓没有成年体时那样炸裂似的明显,却也肌理分明,柔韧有力。 随着情动,他周身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粉红,耳根和脸颊处尤为明显。 男性神运动的越发激烈,海浪开始推着小船晃动。眼前的眩晕让我有种如坠梦幻之境的错觉,忍不住伸手扶住他的手臂,企图稳住身形。 我本以为…这么年轻的阿利克西欧斯应该不会弄得太狠,但少年力气还是远远超出我的抵抗范围。也不知是他继承了什么,表情,动作都尤为夸张,但在那张脸上却只想让人好好欣赏。 “慢……慢一点,稍微,稍微慢一点……”很快,船越晃越剧烈,天边不知何时飘来乌云笼罩头顶,原本碧蓝的海面逐渐变成了浓郁阴沉的深灰色。 “噢我不行了,太舒服了!唔——……!奥缇西娅!奥缇西娅!”仿佛不满足于自上而下的动作,他撑着木板爬起来抱着我的腰微微太高,接着双手合握卡住我的骨盆狠狠地冲撞起来。 “嗯——……!啊…呃——阿利克西欧斯……!有点疼……顶到了……啊!”我勉强扶着他的手臂,暴风雨般强烈的撞击倾泻而来。男孩的臀就像安装了马达一样震个不停,撞得我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先是头顶些许凉意,而后水滴越来越多…… “啊……下雨…” 他的气息很乱,呼哧呼哧的喘着:“……暴风雨要来了,宝贝。” 说完,他把我拉了起来,要我伸手扶住船上的桅杆:“抓紧了!” 接着我的一条腿被他抱在怀里,以单腿撑地的姿势被他从身后激烈的进出。 船身歪歪斜斜的晃着,越晃幅度越大。猛地冲上浪尖,一个惊险的倾斜,几乎和海平面呈现九十度的夹角。 内心的恐惧伴随着在体内不断灼烧的快感,让我连声抽气,嗓子迸发出嘶哑的尖叫。 暴风雨冲刷着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躯泛着莹润的光泽。充满张力的动作和因为撞击产生的翻滚的肉浪,则推着情潮不断的冲向巅峰。 “你,你不是快不行了吗——!啊啊——”我双手抱着一旁的柱子,一边因为船晃一边因为被他带着,整个人根本无法站稳,“啥时候不行啊……我,我要不行了啊——” 就算知道是假的,我还是很担心手一松我就掉进海里,因此叫的更大声。 “不许说我不行…快了……!”他迎合着我的声音用力的挺腰,飞溅的水液和击打在身上谈起的水珠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我浑身发凉,体内却是一片火热,好像内里已经被搅得沸腾起来。 随着激烈的冲刺,我张开四肢,大声的呼喊,声音几乎被风雨声掩盖的现实情况让人能尽情释放自我。 潮吹的水柱不甚清晰,他却依然注意到了,把我的腿翻的更高盯着两人相合的部位看着。 只是一眼,体内的粗长更胀了几分,而后,伴随着他畅快淋漓的冲刺,一股一股的热流奔入体内。 风平浪静,我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周围的世界模糊了一阵,等我猛地一喘气,发现自己正软倒在一张大床上。 身边跪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正平复着剧烈的呼吸,贲张的肌肉微微颤抖,汗水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下滑落。 我感到有半截阳具还在我体内。扭头看,看到肉棒微微退出一半,他正用手握着根部向前撸动,将残余的精液都送进来。 他已经恢复了之前那个外貌的模样,更富有侵略性的线条和麦色肌肤充满了成熟雄性的荷尔蒙魅力。 小腹很胀,微微一动还能感觉里面仿佛有液体晃荡。 我僵在原地不敢动,直到他结束射精,推着我的腿把阴茎扒出来…… “咕嘟”一声,龟头粘连着一坨白液出来……还拉了条白丝。 如此色情的画面看得人头皮发麻,呼吸急促。 我心如擂鼓,眼睁睁看着他身躯内开始有蓝色的电光似的纹路闪过,双眼明亮起来——是真的物理意义上的发光…… 阿利克西欧斯,或是奥德,怎样称呼都好……总之,眼前的这个霸道的男性神,又、硬、了。 ———— 切身体会和美少年翻云覆雨.jpg 目前没计划要写满七章 都是顺手的话有梗就多写点 不过从下章情况来看,越写我越走向奇葩了,我怕…… 神代12七天七夜5 【这章是肉】 【下章应该没了】 【越写脑洞越大 感觉像写搞笑喜剧】 【别笑…噗】 【估计撑不住七章了 要走剧情】 【最后 建议晚上看】 ————— 我一脸呆滞的盯着他,他眼睛盯着床帐看了一会,嘴唇抿着。 过了片刻,他开口:“……你知道这是哪吧?” “这是你卧室吧。”我飞快接话。 “奥德有很多睡觉的地方,”他说,“但是这张床是特别的,奥德叫它’育嗣床’……顾名思义……奥德会让注定要诞下神嗣的两个神到这里交欢,因为建造这张床的石头是……用他父亲的一个兄弟的性器官做的。” 我差点没被呛死。 “虽然改变不了’不被法则允许的诞生不会出现’,但乌缇亲口测定过,表示这种特殊的材质能够促进这件事更快成功。”他继续解释。 我趁他解释,动了动腿。 大腿根一动…白糊糊擦在他下腹上,越看越色情的紧。 我吞了下口水,偷偷瞄了眼他的神色。见他正盯着我的眼睛看,手却放在我的臀肉上揉捏。 “你为什么说’奥德’……你不是奥德吗?”我开口。 “我是……严格来讲不是。但是……”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沉思之色。 随后他气势微变,显得凛冽起来,左手出现了一条闪着金光的鞭子。 “奥德作为众神之主,吞噬了无数阻碍他登上顶端宝座的古老神明。因此神有千面,”他说,“……我不能保证我就是他,他也不能否认我不是他…但……” 他的双眼中闪烁精光:“他更强大……而他现在无比的想要继续,想要你。” 金光的鞭子无限延长,缠上我的身体,仿佛有生命般的自动打结。在我的惊呼声中,没一会就按照龟甲缚的方式把我捆了起来。 “啊昂……!” 全身上下所有敏感点同时传来一阵电流,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发出一声听起来淫荡柔媚的呻吟。 这什么东西?!神界全自动sm道具?! 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很羞耻的声音后,我整个头都朝床上埋,企图装死。 然而酥麻夹杂些微疼痛的刺激依然反复在全身点火,尤其是阴蒂和乳尖处紧贴的部分,还微微伴随震荡,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我忍不住扭动起来,浑身发热发烫:“啊……你不能这么玩…!快放开……啊…!” 小腹内被反复刺激又点燃空虚的浴火,不一会,我跪趴在床上撅着臀颤抖起来。膣腔痉挛收缩,断断续续的排出了一股股液体。 他正跪在我身后看着,还时不时用手拍打我的臀肉,用手指掰开阴唇,让内里的小洞吐出更多,简直耻度爆表。 奥德神其实是不讲究什么“新奇玩法”的。 他睡女人的唯一目的就是生孩子,壮大自己的势力和血脉。他不会被情欲上头控制,甚至能反过来控制情潮,因为他是神。 但是如果脑子里突然住进来一个想法清奇,妄想黄暴而且匪夷所思,性癖奇葩的家伙…… 因为并非是“不同人格”的问题,属于“阿利克西欧斯”的部分就像是他本身“性格”的一种,于是,伟大的神王此时此刻的癖好有了那么一丢丢变态的倾向。 以上,是我被睡了七天七夜后得出的结论。 现在的我大脑“嗡嗡”直震。 身子扭的像泥鳅,嘴里不断淫叫,空虚的火苗太旺好像要把我烧死。 这种绑缚方式的特点就在于能将性征更加清晰的凸现出来,比如此时此刻,我能感到他盯着我的臀舔嘴唇时那种浴火中烧的冲动。 他抓着绳子向上提,神鞭更加嵌入腿间的细缝。神念一动,酥麻的电流轰炸双腿缝隙中的整个地带,带的我发出近乎崩溃的一声呻吟后,大股爱液喷射而出。 于是男性神不再等待,扶住摇摇晃晃的两瓣臀,掰开,早已胀的要爆炸的阳具一杆进洞,直冲到底。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随后便齐齐律动起来。 神鞭被掰到一边,却还是能刺激两人相连的部位,带来更多快感。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其实可以隐约看出两人身下躺着的地方是个类似于男性阴茎的形状的石头。 遥想当年,众神之主一刀剁了自己那个睡了祖母,外祖母,女儿,姐妹,老婆,老婆闺蜜的叔叔时,意外发现他的阳具无论是形状还是大小都卓越超群。他怀疑就是因为天生长着这么个屌,他那个叔叔才发情发的那么疯狂,以至于企图连他也睡的时候被他一刀砍了。 这个如今就连龟头上小孔的部分相较于人类都可以当一片湖的巨大性器官,散发着异样的神力。下方两个睾丸蕴含的能量不知来源于宇宙的什么地方,近乎是源源不断的。即使被完整的剁下来了,但好像也没有彻底死去。 遇见异于常人又没有威胁到事,神王向来如此的选择就是暂时留着,调查和开发一下用法。 果不其然,它在奥德成为主宰最初的岁月里为他顺利壮大血脉和势力提供了不小的帮助。神族中所有力量强,地位高的神都要叫他爸爸,神力都来源于他,祈求他垂怜。 虽然造型是…那啥,比较猥琐…但神主当时是非常严肃的去对待这件事的呢…… 如今这间卧室就立于“叔叔大鸟”顶端,相较于整块大石头而言很小很小。 随着神王手一挥,四面的帷幕顿时通透,一潭“湖水”就在旁边不远处。 宴会厅是围绕着这根“石柱”修建的,自然位于空中。实际上,这根“石柱”是“众神群山”中的一座造型奇葩的“山峰”,放在众山中间单纯按照大小来讲并不起眼,出名的是它的外形和来历。 当年,奥德亲手把它丢到这里,时间一长它变成了山…… 群山之中,一个“大鸟山”傲然挺立,表现出人类先民生殖崇拜的起源。 此时我还不知道身下居然有个“远古奇观”,只觉得是在群山之中。皎洁的月光照耀在翻腾的云雾之上,天地间的这片美景中唯有我和他,那种浪漫的氛围感立刻给拉满了… 男性神扯住在我的腰部缠绕着的绳索,将我的上身向上拉进他怀里,然后把我抱下了床榻。 绑缚在身体上的神鞭持续的刺激着全身的敏感点,我分不出神去注意他做了什么,全部身心都在感官反应上。 我可以感觉到,男性神的性器头已经顶在宫口了,但他没有立刻冲进去,只是在反复碾磨那个地方。 细细密密的刺痛本来让我有些痛苦,但神鞭带来的“爱抚”中和了疼痛,让这个过程不那么难受。 他抱着我的上下套弄了数下后,顶住不动,脚下迈步的动作也停了。 小肚子被撑得满满,“咚咚咚”的心跳声从相连的部位传来。这样突然停下来也让我不太适应,他动时我觉得满溢过多,不动我又觉得…有点欲求不满。 “怎…怎么了?”我小声问。 他开口:“等一下,我看个东西…” 眼前突然出现一棵白色的缓缓生长的树,无数的枝丫向除了下的方向以外的地方不断扩张。 这,这是什么? 见到眼前画面,我颇为震撼。 树很快长成了参天巨树,通身散发金光。它没有树叶,只有树枝,造型和我见过的北欧神话风格的世界树图腾很像。 (后来我知道叔叔几把上长出这么棵树后非常无语…想想就觉得好奇葩噢) 神王抱着我走到了树下,那里出现了一张软榻,他把我放在上面。 “这是……什么?”我忍不住好奇。 “这是我让乌缇建造的繁育之树,”奥德从善如流的解释,还不忘继续抱着我缓缓律动,“它可以记录过去繁育成功的结果……如果在它之下尝试不同的方式交欢,会更舒服。” 一根树杈亮了,我看到上面的出现陌生的男神女神。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大量信息,我一时惊呆了。 大概内容,就是告诉你,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包括在什么地点,用什么体位,做了几次,最后成功的孕育神族…… 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画面,宛如脑内小黄片。 画面的主角男神是一位银灰色头发的强壮男性,女神则是位红色头发,充满力量美感的漂亮女性。 两人性爱的动作十分狂野,像是抱在一起互相撕咬对方。可以看出一开始女神一脸冷漠,不大乐意,两人大打出手。男神被她打得鼻青脸肿,身上多处伤口流血不止,而女神也没讨得了好,在这个过程中,衣服一件一件的被迫离体,变得粉碎,露出丰满诱人的胴体。 经过大战一场后,男神险胜一筹。女神终于允许他接近她,任由男神把她摁在地上,揪住了脖子。 两人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交媾,干了个天翻地覆。这二位也不知道是掌管什么的神,女神第一次高潮的时候,一声尖叫,他们趴着的小山头直接塌陷下去一个大坑。 第二次,男神发现了女神的内腔打开了一个小口,遂雄赳赳气昂昂的闯入。 女神疼得大叫一声,差点把男神头给打飞。他躲过的那一巴掌挥在地上,登时凹坑又深了一大块。 男神从后方进入,揪住女神的手腕,狠狠地肏进好不容易打开的生殖腔,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狂野又淫乱的画面让人血脉贲张。我呼吸急促,浑身燥热,只觉得体内深处蠢蠢欲动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然后我发现,身上绑着的金色神鞭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我正被摆出和画面中男神女神一样的姿势,和一旁的奥德激情律动。 “啊……!”他突然猝不及防的震腰,掰开我的大腿,那个被他抵住的小口就这样被突破了。 我挣扎着甩手,扭腰,咬着牙适应小口被反复突破的疼痛。疼痛很快就消失了,晃荡的液体被他勾了出来,又迎着热流被顶回去,快感不断翻涌。 之后,又是不少男神女神的画面……我发现他的目的了,他这是要跟着“成功案例”都实践一遍的意思…… 艹!我差点破口大骂。 要说,还是神的花样玩的多。 他握着我的手腕,两人畅快淋漓的快速相撞着,在树下洒出一片又一片爱液。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弥漫着男女欢爱的甜腥气息。 伴随着一阵密集水声后,他狠狠地顶了两下后抵住不动,发出舒爽的长叹声。 滚烫的精水一股脑冲进宫室,紧窄的内腔被逐渐灌满。液体喷出对穴心的冲击让我浑身颤抖,高潮带来的痉挛激烈到让人眩晕。 “……呼……呼……嗯……”他停顿片刻,微微撤腰,又撞进来,反复了几次,直到最后一滴精水都进入我体内才停止。 …… 男性神微微推开我的腰,把我屁股抬高一点,放在他腿上,接着从我身后抱着我两人侧躺下来。 “奥德从来不看这个,他无趣极了。”他说道,“当然,其实我也没什么兴趣…” 虽然这种程度的“体力运动”对我这个半神之躯没有任何影响,但我还是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疲累感。 “没兴趣你还看,你看就算了你还让我一起看?”我吐槽。 “……你是我实践的原因,亲爱的。”神王用阿利克西欧斯贯有的口吻说道,“如果不能都来一遍,奥德怎么能满足呢?” 闻言,我默默的夹紧了腿… 虽然说我也有爽到,但是我脸皮在这件事上一直很难和他一样厚,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不吭声。装死。 ————— 女主:脸皮薄怎么了?!我就脸皮薄……我就薄……我就……! 还是神有玩的本钱,所以玩得花。如果神口问题好解决,可能地球已经毁灭了叭 明天要出去玩,爬山,不造晚上有木有精力更新 我尽量啦 神代13阿利奥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仿佛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周身都被轻飘飘的感觉包围了。 睁开眼时,我发现我正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那是我在伊格内族里居住的房间。 我支着身子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 我还以为之前发生的事是一场梦,然而身体内微微传来的酸胀感提醒我,那是现实。 我究竟离开族里多久了? 门被推开,蒙柔双眼含泪的看着我。她朝我扑了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我的宝贝,宝贝岁纪,我再也不逼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好吗,我错了……我不要你有事……” 我迷茫的看着她:“蒙柔,你怎么了?” 蒙柔揉了揉我的脸颊,将这几天的事告诉了我。 原来那晚她认为我和她就仪式和生孩子这件事吵了架后就离家出走了。一开始,蒙柔还挺生气,觉得我任性,但过了三天我还是没有回来,她又开始担心。 她让泰阻止卫队去附近搜查我的踪迹,走了很远的距离但仍然一无所获。 泰劝她不要太过担心,因为我是半神之躯,普通人类奈何不了我。我无非是负气出走,气消了就会回来了。 但蒙柔不会停止担心,因为她害怕有神族出现,将我抓走,威胁我性命。 七天过去了,到了第八日早晨,据说我被一个看起来英俊开朗的外乡青年送回了族地。 他说他来自红之国,因为家乡发生的一些事,决定背井离乡去寻找新生活。他希望能加入伊格内一族,为此,他还准备了能献给伊格内一族的礼物,来交换自己的地位。 这位青年在前往寻找伊格内一族的路途中,一日发现一个年轻女子倒在了路边。这种荒郊野岭出现年轻女子让青年感到很诧异,但他还是上前查看了一番。他发现这位女子还活着,似乎只是睡着了。他在我身上发现了带有伊格内一族标识的信物,认定了她的身份,便把她一起送回了伊格内一族的族地。在外巡逻的卫队原本要将他射杀,但发现他带着我之后,便收了动作。 “那人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听我问道这人,蒙柔回答,“他说的话我不信……虽然泰说是我想多了,但我看他不像个普通人…” “他说他是来投奔伊格内一族的红之国的人?你们有问过他家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吗?”我问。 蒙柔说:“我问了。他说,他的家族是一代先贤的后人,皆是饱学之士。到了他这一代,父母早亡,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倍受欺负。他精通于农术和观星之术,然而却并不得红国国王重用。因为国王无论索要什么都要去祭祀神明,不相信他学到的知识。他认为他所学的东西只有在伊格内一族中才能得到施展的余地。” 听她这样讲,我倒是对这个人起了兴趣。 肯定是该死的奥德把我随便丢到路边让他捡走的,这个拔屌无情的贱男人。 我担心蒙柔继续问我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就说:“我想去看看救了我的人,当面感谢他。” 蒙柔欲言又止,刚想要问话,我立刻推开她从床上爬下,朝门外走去。 蒙柔无奈,只得跟在我后面。 我到了牢房,见到了那个“红国来的饱学之士青年”时,一时语塞。 眼前的青年一身显得破旧的粗麻长衫,脚下蹬着一双满是脏污的长靴,整个看着像是要饭的乞丐。他显得风尘仆仆,头发凌乱,皮肤因常年跋涉被晒成麦色。虽外貌狼狈,但他一双蓝眼睛又大又亮,让人看着便觉得不像心怀不轨的家伙。 “阿利克西欧斯”看见我就笑了起来,在一旁卫兵严肃的目光里,他用蹩脚的伊格内语开口:“姑娘看起来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看来我这是做了件好事,呵呵呵……” 青年自称为了安全行走在外,修炼了一身武艺,平时教小孩写字赚些路费外,还利用拳脚功夫帮人解决小麻烦。他这么一说,也就显得他一身的肌肉和健美的体态合情合理…… “你……”我强忍着质问他的冲动,憋了半天,开口道,“蒙柔……多亏他救了我…他应该不是坏人,我们要不要……” 蒙柔看看我,又看看那青年。盯着他的脸半晌,她眼神变得有点诡异。 化为人类男子还做了完美伪装的男性神开口道:“我是真心想要加入伊格内一族的。我精通农学之术,还带来了红之国最优良的种子。恳请大人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说着,他将手伸进怀里摸了摸,然后一棵金灿灿的麦穗就被他摸了出来。 那麦穗虽然在我眼里没啥大不了的,但在其他人眼中就完全不同的,在昏暗的牢房里简直是在发光。 这下蒙柔是真的惊讶了,瞪圆了眼睛盯着那个麦穗。 “我一路好不容易带来的,因为我的父辈祖辈选种育种多年,到了我这一代,才能有这样的收获。”阿利克西欧斯解释道,“红国国王认为神会赐予人类一切,但我并不相信。神能赐予的有限,赐予越多,索求就越多。这片大地上,人类应当依靠自己。” 这一番话说的蒙柔极为动容,因为这和她一直以来的想法都不谋而合。 她叫来了泰,还有族里的长老举行了会议,将麦穗摆了出来,商量如何处理这个青年的问题。 我则在牢房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一言不发,但我明显感觉他的想法正传到我的脑海里,直接开启了“脑电波交流模式”。 “……到底怎么回事?”我没好气的说,“不是爽完就把我扔到路边了吗?还跟过来干嘛?不是不符合你一向的作风吗?” “这是借口,奥缇西娅。我没有把你扔到路边。”他说,“你看,你又从路边醒来吗?” 我当场一噎……好像还真没有。 “那……那你想干什么?你是奥德,还是阿利克西欧斯?”我说,“蒙柔似乎一直认为奥德对我们充满敌意,说我们得罪了诸神,被诸神扬言要毁灭……” 听闻我的疑问,男性神轻轻叹气。 “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他说,“我和你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奥缇西娅……苏西。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进入到的是奥德的意识。神王的意识与除他以外的神和人都不同,十分的古老而且强大。属于阿利克西欧斯的那短短二十多年的部分实在太渺小,以至于我经历了非常漫长的一段混沌时期。” 作为奥德的后裔,而且是直系血统,说他是奥德灵魂的一部分也不为过。 在神族鼎盛的时代,世界尚无人类的踪迹。人类并非被神创造,而是和神一样被法则创造的。不过他们也来源于神族…大约数个岁纪之前,神族出现了神力褪化的神,体型渺小又卑微,他们来到了这个星球生活,是人类的祖先。法则安排了一部分这样的“神”诞生,让他们和神族分离成两个完全不同的族群。 奥德这些远古巨人神明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就类似于吸血鬼中的始祖,初代那样,经历了自相残杀,法则抑制后,如今只剩下极为稀少的几个,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奥德繁衍的后代都会将力量分出去一部分,他通过这种方式以至于力量没有无限膨胀,达到被法则扼杀的境地,反而是顺应了法则,所以最终神族只剩下以他为首的这一族群了。 分出去力量,其实就是切割灵魂。从他的灵魂上切下一块碎片都比一个普通人类要强大,这块灵魂碎片会在奥德直系后裔的继承人身上代代流传。这也就是身负神力的原因。 “也就是说,阿利克西欧斯其实是奥德灵魂的一部分……”我缓缓嗫嚅着,“只是一块碎片?” “这只是一种形容,苏西,”阿利奥见我神情不对,连忙解释,“远古神的灵魂和人类是两种东西。你可以理解为他本身就是多种意识的高度统一。” “比如说,类似于,社会的人格化,对吗?”我听他这么说,脑子里灵光一现。 就像我在现代遇到的拟人化某个公司,集团,集体一样,或许奥德就是这样的存在。 “唔……虽然听不太理解,但我能明白到你表达的意思。”他说,“是的,没错。奥德曾经并不是如此,但他慢慢变强,吞噬了太多远古巨人神,逐渐就越发接近一个’群体的意志’。这也和他至高无上的力量相对应——越发接近独一的神。然而法则本身就是这样的存在。法则即是真理,只有真理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不可能有任何存在可以高于真理,哪怕要做真理的代言人。” 也就是说,他要成为真理和法则,但很接近的时候感觉到了自身的崩溃和诸神的陨落。 “虽然……相较于整体的奥德神,我是很渺小的部分。但我施加的影响却是持续存在的。”阿利奥说道,“再加上……或许这里只是奥德开辟的一个单独的时空,他无法像真正的他那么强大,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便慢慢的清醒了。” 他比我来的要早的多。比如我是在岁纪出生时醒来,他则也差不太多。然而一直处在无意识的状态,沉睡着。直到施加的影响越来越多,也将奥德的性格引导的越来越与他相似。 “我也受到他的影响……”阿利奥说道,“不过,还是那个原因。这不是真正的奥德神那么强大的存在,所以我还能清醒的认识到我曾经是谁。这应该是法则真理高于神王的具体体现——即被法则创造的人高于神的意志。” 我梳理了一下,大概就是,作为奥德的一部分他苏醒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里脑子都很混沌。后来他在万千意识中占据了主流,主观便意识越来越强。 “奥德不允许其他神与人类女子繁衍后代,只有他可以,一方面是因为他不允许其他神利用这一点大量制造半神,另一方面就是不希望强大的神灵魂因此被分割,力量变得弱小。”阿利奥说,“比如,他需要密拉维亚的力量,所以不允许他和人类女性接触,甚至和神族繁衍都是不行的。他为了遮盖密拉维亚的权能,把他关在世界和时间的尽头,有一方面是因为担心权能被法则抹消。时空和秩序的力量他不敢吞噬,因为他已经太强,再强就会直接消亡。作为容器的密拉维亚被他完全控制,勉强维系着神族的现状。” 我闻言,若有所思。 哪怕这么做,神族的衰落与消亡也是不可避免的。诸神的黄昏终有一天会到来。 “而岁纪的父亲——一个神族,违反了奥德的意志。”阿利奥画风一转,“奥德不允许他以外的男性神和人类女人制造半神,米缇翁却这么做了。米缇翁的许多力量因此被传到了你的身上——……在他们结合的那一晚,他又通过那只被交换过可以看破真相与命运的眼睛,看到了你的存在。” ———— 奥德大神阿利克西欧斯化,简称阿利奥…… 写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明日方舟里的“大群的意志” 哈哈哈,应该蛮符合的 类似于国家公司省份等乱七八糟团伙拟人化 这个团伙里哪一群是带头的,整个团伙的风气就会跟那一群一样 相当于阿利克西欧斯同志经过了多年斗争,成为了“奥德国”的“国王”,史称“阿利奥一世” 哈哈哈哈 神代14工具神 “我不知道真实的历史中奥德究竟是怎么做的……不过根据壁画上的内容,伊格内一族的确因为这个原因遭到了诸神的追杀。但最终逃脱了诸神的控制,抵达了遥远的东方的新家园。”阿利奥笑了笑。,“虽然神族陨落已成定局,但现在的众神想要伊格内一族消失还是不困难的。所以我推测伊格内一族成功的唯一的理由就是暗中得到了奥德的帮助。奥德……作为多个意识到集合,他的矛盾是必然的。一方面,他要维持和延续神族的存在与力量,另一方面却又能承认神代结束不可避免。他想拯救诸神的黄昏,寻找一线生机。” “他可以和人类女子结合的理由,一是人类中诞生的半神都是他的子嗣,受他辖制,对他遵从。第二点,就是他的灵魂远比其他神强大的多,承受多次分离对他的削弱也是很小很缓慢的。”阿利奥继续说,“诸神因为米缇翁的做法要消灭他和伊格内一族,对他的行径十分不满。奥德没有开口去辩驳自己早就提出过的规则,但他也想要暗中帮助伊格内一族。这就是事实。” 说完正经的一席话,某人还不忘狡黠一笑:“当然,看到了和你在一起的美好画面,非常满意也是一个原因……可能还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起码在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好吧,我差不多明白了。 “那这么说的话,我的存在不应该被诸神知道。否则就是多奥德的规则的一种背叛。”我说,“……为什么我还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谁把我带到神山上去的?” “奥德的力量是绝对强大的。绝大多数神都被他的力量所震慑,但是仍然有神在不遗余力的寻找他的弱点。”阿利奥正色道,“有人勾引你进入这个’宴会’场所……然后指认你的存在。他发现了我作为奥德的化身之一对蒙柔的帮助和对你的教育,也发现了奥德的企图。” “是谁?”我惊讶的开口,“难道不是你把我骗上去的吗?” 阿利奥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想听实话还是……” “实话!” 他眨了眨眼睛,露出无辜的表情。 “说实话,其实我觉得那个家伙做的挺好…”他说,“…看见蒙柔他们要给你安排生孩子的对象,我挺着急,生怕……那个……不过,你就算趁我不注意和其他男人有了孩子我也不介意的啦,虽然其实你们根本生不出来。” 我被他噎住,差点一口气没呼出去。 “所以你发现了,没有阻止,而是任由我直接进去了……你还跟在后面是不是?”我眯起眼睛,“噢…对了,我想起一个人。那个我进门前遇到的弹琴男人,那是谁?” 阿利奥定定的看了我半晌,开口道:“你记不记得阿利克西欧斯跟你讲故事的时候提到过的诡计之神?” 我微微一愣:“……” “嗯,他的存在感很微弱……”阿利奥说,“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在奥德时代和密拉维亚、盖塔厄拉诺一样都被边缘化了。诡计是我们后世对他的称呼,他的权能并非全部来源于此。他名为托伊诺普,是奥德和他母亲所生的,算是奥德的儿子,又算他的兄弟。作为两位远古巨神的后代,他的躯体可以承担很强大的力量而不至于崩溃。所以后来……他成为了一个载体。” 他还要和我说些什么,蒙柔带着几个族人回来了。 她照例询问了这个人在牢房安不安分,得到了肯定定的回答后才松了口气。 来的还有几位族老,他们都用严肃和质疑的目光打量着牢笼里的男人。 “蒙柔副族长决定分出一部分她的份额,并上岁纪的一部分份额,给你争取一个机会。”其中一位族老站了出来。她是位老人,年过半百,因为生养了七个孩子而颇受族里尊敬和爱戴,泰是她的孙子。“她说,你救了岁纪,所以岁纪的那部分是她应给你的。而她那部分是为了感激你而给。当然,因为她保证了出了问题担责是她们二人,所以族内也决定给予你一些帮助。” 阿利奥飞快的点头:“谢谢长老给我这个机会。” “不要谢我,这一切都是商量好的。”族老摇头,“若是你为族里作出贡献,我们就会承认你的身份,也会给予你我们的感激和回报。” “这是自然……”阿利奥连连应和,“那,接下来……?” 蒙柔上前道:“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我们把阿利奥领了回去,族老说,阿利奥想要做什么需要人手的活计可以找族里要,需要工具也可以找族里打,到时候要是没成果,一年后只有亏损的一半由我和蒙柔承担……也算是很优厚的条件了。 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大摇大摆的跟在蒙柔后面,和我挨得近,时不时透透凑上来用肩膀蹭我一下。 “你刚才说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悄悄开口。 “嗯……怎么说呢,”阿利奥继续使用类似“意念传音”的能力在我脑子里说话,“我不是跟你讲了,奥德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神……一个许多意识和灵魂的聚合体吗?” 我点点头。 “他很矛盾,不仅体现在他既要维护权威,又想要在人类身上寻找出路,还体现在他既自认公允,却又实则自私。他认为他应该为整个神族的族群未来考虑,所以打算主动封闭不利于种群生存的部分。”阿利奥开口,“……思想是很难被封闭的。情绪对于有些神而言就是神力的来源,比如愤怒、审判、公正。所以他就主动把这一部分剥离,塞到了托伊诺普的身上。这还不是一小部分,而是几乎是灵魂的三分之一了。他因此集合了奥德灵魂中所有的违背群体利益的那一面。还不是单纯的自私、阴险、贪婪这种我们认知中的负面部分,而是彻底违逆神族需要的那种想法。” 我若有所思的开口:“就是把反社会人格塞到他身上呗。” 阿利奥听到这个名词愣了下:“呃……嗯……?是,是吧。”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人类后来的确变得非常强大…和我想的一样。” “你是指什么?”我看他语气感慨,周身气质都有改变。 “我看到你来的那个时代,”阿利奥说,“人类的生存能力非常强,几乎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 “你可以…看到吗?”我说。 “偶尔会,但只是一种可能。”阿利奥说,“如果我将所有感官都献给真理,或许我就能完全看见。只一只眼睛不足以我看到那么多。但那样的话,只能看见,却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有意义了。” 我看向他的眼睛,看起来是他作了伪装,两只眼看着都没啥问题。 “我听过一个故事,说一个地方的传说中有一种能够预知未来的动物,但它说出未来后就会立即死去。还有种动物,吃了可以不老不死,死而复生。于是有人就将这两种动物的肉同时吃下去,用死亡的方式获得未来,然后又死而复生。”他的话让我想我看过的一部动画片。 阿利奥笑了一下:“我想他能看到的并不是全部,而是一部分。所以他要反复的死亡。” 我点头:“是的……只能看到特别短或者具体的一部分。不然岂不还是无敌了。” 那故事也没法写了,作弊器开的太大了嘛。 阿利奥撇撇嘴:“奥德也是用类似这种方式。他把盖塔厄拉诺关了起来,利用他的权能为他伪造献祭一切的假象,来窥探更多的未来。盖塔厄拉诺会在梦境中替他承受一切,包括死亡。这当然不是真正的死亡。所以得到的未来也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命运。” 我沉默了。 怪不得盖塔厄拉诺那么害怕他…… 这怕不是被pua太久了精神都要失常了。 “密拉维亚的权能也与此有关,其实密拉维亚能拥有那样的权能也是奥德一手推动的。”阿利奥开口,“一个负责去看未来,一个负责去死,差不多就是这样……和你说的很像。” 我听的脊背生寒:“这也太狠了吧,这好过分啊……” 又想到现在旁边的是阿利奥,我努了努嘴,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别这么心情沉重……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了。”阿利奥看我一脸阴沉,连忙试图活跃气氛,“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那你说,我们现在是活在怎样的一个未来里呢?”我抬头看天。 天色已经变暗,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间照落下来。包围伊格内一族的群山背后的暗紫色光晕逐渐褪去,漆黑的影子宛如沉睡的古老巨神的残骸躯壳。 “这里的一切都是奥德用神力构建的幻境吧,”我说,“他希望通过这个幻境告诉我们什么呢?又希望我们做些什么呢?” 阿利奥摇了摇头。他想说什么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又没再说了。可能他想到了什么使他矛盾的事? 还没来得及问,我们已经走到了屋子前面。泰和一干卫队的卫兵们站在旁边,除了他们,还有来围观外族人的其他邻居。 一个叫笔写的青年负责登记,因为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族内少见擅长书写绘画的,当然,和后世的不能比,所以他父亲去世后他就继承了这个名字。 笔写用动物血液和植物汁液外加一点某种化学物质弄成的颜料写了一个符号在木牌上,用麻绳串起来递给了阿利奥。 阿利奥接了过来,表达感谢。 笔写还负责简单管理以物易物的买卖,相当于一个仓库管家和中间商。族里有谁做了多的东西会送到他这里来寄放几天,提出想要换的东西,他会帮忙换到。久而久之,他这里就成了一个小型贸易站。 族内这几年发展的很快,笔写一个人已经有些忙不过来了,就招了人帮忙。蒙柔把我的小妹妹送去跟他学习。 阿利奥观察了一下,说:“你们的文字很重要啊,要整理出来吗?我可以帮忙。” 创造文字可是个大工程,笔写早有这种想法,主动创了几个有利于交易买卖的符号,更多的他还没闲空去做。 “你有空了可以试试。”笔写很客气的说道,“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先完成族里给你安排的任务。” ———— 阿利狗:推锅,不是我干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女主的“听说”是写的虚构推理里面的设定 进山里玩,突然降温二十度,衣服没带够,被雨淋,差点原地去世 提前从山里跑路,太吓人了,再不跑山里零下了 两天没更了,今天多写一章 神代15神搞基建 笔写看见我,露出一个笑容:“岁纪,你没事就好。听说你失踪了,我特别担心…阿禾也很担心,听说你平安回来,她想见你。” 阿禾是笔写同父同母的妹妹,负责给笔写做麻绳和小木板。她也擅长用木头雕东西,帮族老做祈求平安的护身符也是她的工作。我和阿禾差不多大,关系一直还不错。 正说着,一个黑头发的少女走了过来。她皮肤白静,只隐约有几个雀斑,有一双褐色的眼睛。她的头发编成了辫子,用草麻细线系起,还打了个蝴蝶结做装饰。 见到我时,她眼睛一亮:“岁纪!” 我对她介绍:“这是……红之国来的阿利奥,是他帮了我。他想加入我们,已经得到长老和族长的许可了。” 笔写插嘴:“只是暂时的,要看外乡人的表现。” 阿利奥打招呼:“你好。我会努力的。” 阿禾看了看阿利奥,脸色微红的避开了视线,抱住了我的胳膊。 蒙柔和泰去安排阿利奥的住处,我被阿禾拉着去河边砍柴。我力气大,会主动帮忙,对阿禾来说很困难的事对我而言非常轻松。 “岁纪,那个是你的……契人吗?”见周围没人,阿禾立刻小声开口。 对上她好奇的目光,我想了又想,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契人就是结了契约要和女人生孩子并且要照顾她直到她顺利生产的男子。 近些年族里兴起另一种结契约的形式,即是长契。长契就是不限定是一年,以后两人一起过了,族里叫夫妇。不过目前还是短契为主,因为族里人口不容乐观,如果男子一方出事女子的照顾也是需要族里出力,而族里出力来源的钱都是经过族人商讨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扶养。 见我表情严肃,阿禾察觉诧异:“难道,难道你们是夫妇……?” 我嘴角动了动:“还不是…” “那就好,”阿禾眼珠子转了转,脸颊泛红,“我看他挺聪明的,个子也高,人看着挺积极的……” 我举着斧头把眼前一棵小树砍倒,树干发出“嗡”的断裂一声后倒地不起。 “没准他在红国孙子都挺大了,过两年就找来了。”我说。 “那多好啊,到时候可以和我和他的孩子作伴啊!”阿禾朝我跑了过来,弯腰把我劈好的木柴都抱起来,全部堆到一起,“咱们族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族老们得多开心呢。” “你今天才刚见着他第一面……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万一他图谋不轨呢?别忘了,笔写说了,他只是暂时被允许留在这。” “没关系,我会努力的。”阿禾说,“我相信他能留下来,你看蒙柔和族老都很欣赏他,他还救了你呢。等他看到我给他生的那么多健康漂亮的孩子,他就会觉得这里的生活特别好,就不会走了。” 我冲她“哈哈”一笑,又飞出一斧子砍倒一棵树。小树“吱呀”一声轰然倒地,树叶散落四处。 “那个,我觉得他不合适……” 那可是奥德大神的化身,人类揣神族的崽子可是真要命的事啊,生存率十不存一都是高的概率。 更何况…… 阿禾突然蹭了我一下,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岁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 我被她揶揄的目光看得发毛,隐约猜到了她眼神里的含义。 “族里都说,蒙柔给你安排泰族长,你都不愿意。羿你也拒绝了。西邨,野豕他们你都不愿意,所以才离开的…你到底怎么想的呀,”阿禾的目光里带着一点责备,“他们要是排着队来找我,我做梦都要笑醒…我和我阿姆说了我想给泰族长结契,她说不可能的,泰族长看不上我,可我还是报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你可好,说也不说就走掉了,族里不知道多少人都对你有意见了。” 我把木柴抱了起来,回给她一个无奈的笑容。 “你不是刚才还说,要和那个外乡人……” “嗯……”阿禾很快被我转移了话题,“虽然我很想把他放在第一位,但是这个还是要看族老和泰族长的意见。除非他们允许他加入我们。不过我已经决定去申请了,他正式加入我们第一个可以选我。” “不行……”我深吸了口气。 我把木柴用麻线捆成一大坨,然后搬了起来。整捆木柴足足有两个我那么高,阿禾看着我露出了敬佩的神色…随后被我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了?”她说。 我左右想了想,开口:“……因为他已经和我结契了。” 不出意外,岁纪此时已经怀上了奥德神的孩子。 那被带到神界意外的七天七夜,那种神特有的交欢方式,奥德的目的就是要她怀孕,所以岁纪肯定会怀上的。 其实我挺不想承认,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村里人对我力气大已经见怪不怪,我抱着木柴全都堆到了后院,又从里面扒拉出一部分递给阿禾。 阿禾眨巴着兴奋的目光看着我:“岁纪,我可以排第二个吗?” 这种“好姐妹男人借我玩玩呗”的兴奋眼神,真让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就仿佛看到了21世纪富婆姐妹趴买鸭现场。 “……这个,这个你问他啊。”我不自在的应付着。 像是发泄什么情绪似的,我一口气砍秃了村东边的整片树林。 木柴堆满了后院,时不时有人来用各种东西交换一点木柴,不一会我就得到了许多粮食,布料,麻鞋,皮子等一大堆生活物品。 正逢阿利奥正弯着腰开垦后院为他拓出来的那片荒地,见小院附近人来人往,不由得好奇开口:“岁纪,你这里一直这么热闹吗?” “差不多吧。”我说。 他定睛看了我一会,开口:“半神做这些还真是很容易啊。” 我看了看他跟个凡人一样老老实实的锄地的动作,不禁无语:“你好装模作样啊。” “你不懂,这有乐趣。”阿利奥拿着那个看起来像是简易锄头的地面翻着土。 我注意到他遇到石子坑洼就暗地里用一小撮神力把障碍推开碾碎,不禁无语。 “你到底要待多久?”我问。 阿利奥头也不抬:“直到我们的孩子可以独当一面的带领伊格内一族为止。” 我张了张嘴:“……你说什么?” 他放下锄头,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然后双手支着:“唉,难道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我回想了一下…… 脑子里模糊的闪回着过去几天发生的情况,想到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我颇不自在的把头扭到另一边不去看他。 阿利奥没等我回忆便开口:“女性的半神很少见…非常少见。迄今为止,奥德和人类女性诞生的所有活着的半神中,只有两个女性。一个是天生疯狂的灰山女神,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失去神智,被奥德放在灰山下面堵火山口。另一个半身是人半身是豹的母豹神,被奥德留在了英灵殿看守大门。” “怎么会这样,那我——…”我听到后很惊讶。 “人类男性基本上不具有让女神怀孕的能力,除非极端个例…比如天赋异禀什么的。目前还没出现。所以半神的诞生主要是来自于男性神和女性人类。女性人类孕育神族的孩子死亡率极高,所以半神数量目前也并不多。这可能是基于法则的一种影响,抑制女性数量。”阿利奥解释,“一个男人可以同时让数个女人怀孕,但一个女人不可能同时怀好几个男人的孩子。所以在物资充盈的情况下,扩大种群需要更多的女人,而神族没有更多的女性。” “难道岁纪是目前为止第一个看起来各方面都很正常的女半神吗?”我越听越觉得,神殿里这幅壁画的特殊性不言而喻。 “是啊。”阿利奥一边回答一边继续锄地,“人类男人可没能力让你怀孕,甚至还无法让你快乐,若是没有神的帮助,你怎么给伊格内族诞下继承人?” 他说话的语气显得特别理所当然,随着语气轻快的回答完,他把地也扒拉完毕。 借着神力作弊的方式,阿利奥只用半天就把种地前期准备工作做完了。 被族里人问道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时候,他掏出了一个简易改良版的锄头。 “这是我在红国的时候用的,他们采用一种特殊的金属做头,很坚硬不容易磨损。还有这种衔接的方式,非常牢固,锄头不容易因为湿润的泥土松脱。”阿利奥解释道。 族里自然如获至宝,纷纷请求阿利奥将好东西传授给大家。 笔写在木板上刻了具体模样,让族内最好的匠人仿制。但说到那种特殊的金属的时候,大家又都很疑惑。 “这东西不容易得,不是直接埋在石头和地里的,”阿利奥说,“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怎么弄,我可以帮忙。等我忙完眼前的……” “唉,不用不用,这个我们可以让人帮你做,”一位农事族老连连摆手,“这位阿利小兄弟,这种别人都做不来的事才是我们最需要的啊!” 阿利奥眨了眨眼,露出对热情无所适从的模样。 ……好装啊,每到这个时候,奥德成分会淡,阿利克西欧斯的成分更浓了。 话说,他这种穿越,应该和我当初从21世纪到古罗马那时感受差不多,都有种拥有远超同时代见识的那种超脱感。而且他这一下回来的还更多点。 族里有擅长制作器物的匠人,他们也会为族老打造举行仪式用的各种装饰器具。其中有色金属非常受欢迎,尤其是红铜和金子。 这种金属天生有颜色,光泽和石头完全不同,加工起来比石头更加方便,所以匠人就拿着简单的对它们进行加工,比如摔打,敲打,凿洞等等,很少加工成工具。 本来见阿利奥说要用这种金属做锄头,大家都挺奇怪,因为少见少得不好说,关键是不耐用,容易变形。 阿利奥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我见他这模样,开口:“……你要干什么?” “金属热加工。”阿利奥说,“将不同金属混合,做合金。” “难道你是要做青铜……喂,现在,现在还早的吧……”我又忍不住惊讶了。 “不早了。”阿利奥说,“我看伊格内一族已经率先掌握了高温烧陶器的技术,先用高温烧红铜也很正常。随后再发现合金的强度和厉害之处也顺理成章。” 好家伙,这是要推着伊格内一族先进青铜时代?那岂不是爆鲨其他族群了? 仿佛得知我的想法,阿利奥开口:“等伊格内一族和他们隔开,我再分别想办法把青铜交给其他族群。不能让人类之间差太多的,不然肯定会被法则惩罚。” ————— 阿利奥:穿越了,我要带来先进的知识和技术,我要改变世界捏! 神代16异样 神王的化身还留在伊格内族,但表面上暗中对伊格内一族保护的禁令却解除了效用。 “听说红之国发动大军来进攻我们,”蒙柔在会议上和泰等人讨论着接下来的对策,“迎战我们未必会输,但我们被三国围攻必定损失惨重。” “我决定安排一部分人向东先离开,留另一部分人在这里拖住他们。”泰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关于这点,各位是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是分成若干支队伍,向不同方向走,”一位族老说,“这样只要不是所有的族人都被追到,就能保住伊格内一族的血脉和希望。” 阿利克西欧斯来到这里的第三个月,我怀孕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蒙柔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生气:“你居然连这件事也要瞒着我?拒绝我为你安排的合适人选,却和一个外族人苟合,这对你和你孩子之后的地位会有很糟糕的影响的,你不知道吗?” “可是他已经不算是外族人了吧。”我看向阿利克西欧斯。 因为带来了农业技术、金属冶炼技术和文字计数等知识,族老们对他的考核在第一个月过后就通过了。 如今阿利克西欧斯在族群内颇有地位,通过的当日他就向我提出结契的请求,我同意了。族内也没有太多反对的人,除了泰和他的几个兄弟不太看好之外。 除了知识,他也用武艺征服了族内的卫兵,所以阿利克西欧斯的到来严重影响了他的威信和地位。 泰的观点一直很能影响蒙柔,所以蒙柔对阿利克西欧斯一直很警惕。 我和她提出要结无期限的长契,其实就是婚约,蒙柔一直没同意。 “我们的家族和泰的家族是重要的盟友,”蒙柔皱着眉头,“你将这孩子生下来后,他娶泰的妹妹,你则和泰的兄弟再生个孩子,再之后我就同意。”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母亲,我……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她怒气冲冲的样子,“你要是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成为族内的一份子呢?” ……我怎么解释和族里男人我生不出孩子这件事呢? 还是干脆暴露他就是那个让族人整日害怕的要死的奥德吗?不行,如果族人知道的话,他就不能用化身继续留在这里帮助伊格内一族了。 “阿利奥已经是伊格内一族的人了,我怎么就算是拒绝呢?”我对蒙柔的说法难以理解。 “他没有亲族,孤身一人。你和他结契,你的孩子很难得到大家的认可。”蒙柔说。 “是没法得到泰的认可吧?”我翻了个白眼,“阿利奥的知识对我们很重要,是我们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我们。与之相比,泰如果离开了族群,又能做些什么呢?” 蒙柔微微一愣。 “我知道,他来的时间还短,和大家还不熟,”我说,“但是我可以保证他对我们没有恶意。再说了,我的孩子也有你四分之一的血脉,当然也是可以属于伊格内一族的,不是吗?” 长老们最终决定采用分成若干支的决定。带着最重要的知识的先贤,族老,大部分孕期妇女被放到一支队伍。族内主要的战斗力量都交给泰来带领,他负责组织这些重要的人先行撤离。 虽然我也是孕妇,但我毕竟是半神,所以我主动留了下来殿后。 长老们本来打算把阿利奥也先送走,他拒绝了,说自己年轻力壮,战斗力不差,要留在我身边保护我。 “这还用得上你?不就是一些红之国的匪兵吗?”我小声问他。 “不是,这次有神族和半神族来。”阿利奥悄悄对我说,“大概是冲着你来的。” “关我什么事,”我纳闷,“他们想干什么?” “或许是托伊诺普。”阿利奥说道,“奥德能控制绝大多数神,唯独无法完全掌握托伊诺普的行动。他是神代末期最大的变数,也可能是引起诸神末日的原因。他并不总是和奥德对着干,但是却喜欢对他的所作所为搞破坏。比如奥德要庇护伊格内一族,他就要阻止他。顺带一提,就我目前所知,他也在探查奥德这么做的原因。” 大部队悄悄撤离的一个月后,目前的族地人只剩原来的五分之一了。 族地被拆拆建建改造的更像是个军营,储存着大约能撑一年的粮食。 农耕范围缩小了,不过依然够这些人自给自足还有余。加上存粮,在这里待下去粮食不是什么大问题。 最大的问题还是军事实力。阿利克西欧斯对他们没什么信心,几次要求他们也赶紧从这里撤离,要么就把粮食尽量运走,这里肯定是守不住的。 泰自然不愿意,他认为多少能拖延一点时间。 阿利奥无法,见泰明显针对他的态度,不再提议什么,转而默默做事。 他组织着人修建了许多防御工事。他把后世学来的一些工程技巧教授给卫兵,带着他们砍柴做拒马,挖壕沟。 泰的眉头紧紧锁着,他最近总是一副十分阴郁的表情。他看出这些东西的价值,但又不想承认,他被这种情绪包裹着,没人看不出来。 名义上他还是阿利奥的长官,阿利奥没有和他对着干的意思,他安排他做什么他从来都不拒绝。 泰并没有因此而更开心,他不喜欢这个人又不能做些什么,就不和他说话。除了下命令以外,无视他的存在。 护卫队修建了若干个瞭望塔,还用动物粪便作出了类似狼烟的东西。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防线和监视用的瞭望台已经建成,可以派人到更远的地方探查情况。接着没多久,就有在瞭望塔上巡逻的卫兵说距离营地大约三十公里的地方出现了像是军队的人群。 “他们在修攻城的器械了,我还看到了丹特人,他们居然带来了丹特人!”回来报告的卫兵神色惶恐,“有好多丹特人!” “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红之国没办法控制丹特人吗?那些丹特族的奴隶又是怎么回事?”泰立刻扭头质问阿利奥。 阿利奥摊手:“我离开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的。我猜可能是有神族交给了他们奴役丹特族的方法。” “神族为什么要交给他们这个?难道真的要致我们于死地?”泰的眼神左右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到我的身上,“难道,还是因为你……对吗?岁纪?” “你不要慌张,泰,那些丹特族没什么可怕的。”我说,“他们看着块头很大,但是……半神,我是说,我对付他们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觉得,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这些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阿利奥说,“岁纪可以挡住他们一段时间,但不能撑太久。” 泰被噎住了,神色非常难看。 “我早就说过,应该把你交出去,祈求神族的宽恕。”泰指着我,“你既然已经离开了族地,就不该再回来。” “交出去也没用。别这样迁怒,她是无辜的,”阿利奥说,“还有她母亲也是无辜的。不管怎么说,一个神族要对一个人类女人做什么,都不是她能反抗的了的。” 巡逻的卫兵又回报,说他们看到敌人有一支队伍分了出去,好像要绕开伊格内族留在此地的营地。 “他们这是知道我们提前安排人撤离了,要去追他们。”阿利奥说,“泰,我们要赶紧派人去拦截他们。军队的速度可比拖家带口的老弱妇孺快多了,更何况还可能有半神跟在后面。” 泰揉着眉心,目光死死的盯着阿利奥:“我发现,你表现的好像很懂这些神族的事,为什么?” “这是一种保守的看法,你可以选择不信,”阿利奥说,“和伊格内不同,其他人族的国家和神族的关系都要亲密的多,你最好习惯任何事都要把神的行为考虑在内。” 不管原因是什么,解决当下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营地会议结束后,我决定用脚程赶去阻止那些追击族人的小队士兵。 阿利奥也要跟着我去,他认为会遭遇神族和半神,并不放心。 “我留了一个化身在这里,这样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我离开了。”阿利奥说,“但是,为了不让奥德的其他意识影响我,这个化身行动很单一,就像个木偶。我们要尽量早去早回。” “如果被他发现了怎么办?”我问,“发现你不是人类,发现你是神族…甚至你还拥有奥德这层身份的话会怎样?” 他无奈的撇了撇嘴:“对我而言不能怎么样,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传授知识了而已。但是对他们……” 他叹了口气:“会引发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 “听起来就很麻烦,”我说,“要逃到哪里他们才不会管?” “逃开奥德的地界就可以了,”阿利奥说,“按照现在这些人类的脚程,向东走三个月到高原就差不多了。那是片流放之地,一般到了那里就意味着到了被众神抛弃的地方,永远无法再回头,受神庇佑,也不会再受神的控制。”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四个多月已经显怀,我可以感受到这个小生命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 感受到男性神大掌的抚摸,另一个还未成型的灵魂的小心脏微微的跳动作为回应。 “这个孩子也要在那片地域降生,”阿利奥说,“我有种预感……这是必须要实现的。这是壁画所预示的,也是离开奥德的幻境的条件之一。” 我拿着剑匆匆的穿越树林和溪流,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平原。 在山崖边上,我已经看到了那队疾行的士兵,他们穿着特质的铠甲,一看就并非凡品。这是一群被神族“祝福”过的人类士兵,领头的或许还是个半神的后代。 “我该怎么做?杀掉他们吗?”我悄声问站在一旁的阿利奥。 “我们去把那个领头的单独抓来,悄悄恐吓他一番,”阿利奥说,“暗示他……伊格内暗中有奥德的庇护,他不应该揭发这件事,而应该做做样子。他应该想清楚要怎么做。” ———— 放个假放的我有点懈怠了 明天又要上班了 还要连着七天 妈呀 神代17天未明 那队人马扎营了。因为每个人都穿着铠甲,戴着头盔,隔得远我并看不清他们的脸。 我悄悄凑近了一些,阿利奥此时却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我回头看他。 我见他眼神涣散了一下,又立刻恢复正常,连忙用手在他脸前面晃了晃。 “……不,没什么。”阿利奥甩了甩头,“我留在营地那边的化身有动静……不过应该没事。” “真的没事吗?你要不回去看看?” “不着急。”阿利奥摇摇头。 深夜,等这些人都睡熟了后,我悄悄的潜入营地。再打昏了所有守夜的士兵后,我进了营帐把那个领头的家伙带了出来。 那家伙追到这里也不忘带着女人,白天我就见他抓了一个附近小村落的牧羊女。这个世界除了四个人类的大部族形成的国家外,自然还有许多流散在各地的小族群,他们大多是从大国流放出来的。 牧羊女被我的动静弄醒了,空空的看着我。我对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要走,她却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腿。 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含糊不清的话语,我听不太明白,只能看出她比划着好像是要我把她也带走。 我回到了和阿利奥约定的地点,他已经生起了一个小火堆。这里是山的背侧,即使有火光,那群人也看不见。把两个人丢下,他惊讶的看着那个牧羊女:“这是哪来的?” “我去抓人的时候她也在…我看她挺可怜就带来了。”我说。 牧羊女当时衣服是被撕烂的,所以现在我的披风也在她身上。 她看到阿利奥,害怕的朝我身后缩了缩。 阿利奥盯着那个女人看了半天,眉头微微蹙起:“这荒郊野岭的,他哪来的女人?” “平原上经常有三五成群的流放民,还有猎户之类的,人类又不是只聚居在一个地方。这很正常吧。”我随口说。 阿利奥眯起眼睛:“这个女人很漂亮。” 我满头问号:“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阿利奥说:“她是不是有点太漂亮了?而且…虽然我是化身,但是不该有我看不透的……” 他又嘟囔了两句。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阿利奥闻言连忙摇头:“我看上她做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可是奥德是啊,”我说,“……算了,既然不是,那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是一说……可能化身的力量的确有限。”阿利奥连忙移开了对着牧羊女的视线。 我们把抓来的人绑了起来,用水泼醒。 这是个黑头发的年轻男人,有双蓝眼睛,看起来很精神,长得也英俊。 他醒了后就开始挣扎,我察觉到他身上有神力波动,连忙阻止。我用没有出鞘的剑柄对着他的腹部,肩膀胳膊还有脑袋打了一通,几声闷哼过后,他晕晕乎乎的软倒了。 “你们……你们……”他呼哧呼哧的喘气,“你们…!” “你的名字是什么?我想想……是叫波罗?”阿利奥凝视着他,“你父亲是谁?” 他的鼻子流了不少血,我嗅了嗅,觉得这味道也和普通人类的血的味道不太一样,腥味里透着点甜味。 “修普尼尔…”男人的眼神变得恍惚。 阿利奥又念叨了什么。 “你知道是谁吗?”我问。 “嗯……呃……我想一下,,”阿利奥揉着额头,“奥德孩子太多了,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我颇为无语。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想起来了,奥德曾经和一个修船工的女儿睡了一夜,我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然后呢?”我看向波罗,“他是那个修船工的女儿的外孙?” “不对……她的确死了,我记得。”阿利奥突然蹙眉,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脖子,“她耗费三天三夜只生出了一个死婴,她和那死婴一起跌入大海了。” 我冷笑:“看来掉入大海不代表死亡。这是个误会,你真是个禽兽。” 阿利奥:“……这不是我干得,这是奥德…” “我就说说而已。”我说,“现在怎么办?”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海不是普通的海,神掉进去也很难生还的。”阿利奥揪住波罗的领子仔细打量。 “那是什么海?普通的修船工会去那种海吗?”我嘴角抽搐。 “……那个修船工是人类,没错,他当年造船技艺非常高超,造的一艘用于供奉的船得到了猎神的喜爱,所以他被邀请到神界参加筵席。”阿利奥开口解释,“猎神将他造的船置于冥河上航行,供大家观赏,奥德在船行驶过的的痕迹下面看到了他女儿的美丽容颜,于是就潜入她的梦中与她相会,将她带到船上……” 阿利奥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话:“不,我们扯太远了,说这个干什么?总之他的确应该死了才对。” “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你说你可以感觉到他的血脉,也能记得曾经有过这个名字,只要在奥德的记忆里仔细寻找一番……”我说,“所以呢?” 这时,被他一直压着的男人抽搐了一下,脑袋歪到了一边。 我连忙去探他的鼻息,发现还在喘气,估计是昏过去了。 阿利奥松开了手,看向我:“好吧,可以确定冥河的主人在这件小事上并没有对奥德说实话。” “冥河的主人又是谁?”抓个人还能牵扯这么多,神族关系有够混乱的,“他居然还能隐瞒的了你?” “你认识,”阿利奥说,“……盖塔厄拉诺。” 行吧,这还真是个熟人。 “盖塔厄拉诺毕竟是奥德的兄弟,有人协助的情况下……”他盯着波罗出神。 “这会是个阴谋吗?”我有点紧张。 “可能吧,”他看起来倒是不以为意,“不过,不管是不是,反正他活下来了。” 我们回头看牧羊女,她还是一副瑟瑟发抖不知道做什么好的样子。见我们俩都在看她,她瑟缩的更厉害了。 “她怎么办?把她送回家吗?”我说,“我去找找她的家人?” “把她绑起来吧,还有,赶紧把这个家伙弄醒。”阿利奥白了那牧羊女一眼,然后便对着那个昏过去的波罗上下其手。他掐他的人中,又端着水壶浇在他脸上。 波罗咳嗽了两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绑起来?绑她做什么?”我莫名其妙,“她又不重要,影响不了你什么。” “我觉得她很可疑,你不觉得吗?”阿利奥说。 波罗虽然醒了,但双目痴呆,看起来脑子不大清醒。 “喂,看着我的眼睛,喂,”阿利奥说,“你已经知道我是谁,对吗?因为没人能承受我的注视,除非我愿意让他安然无恙。” 波罗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看起来很可疑,但你不能质疑我的掌控力,波罗,修普尼尔之子,”阿利奥的双眼泛起丝丝蓝光,“无论是谁派你来的,要你做什么,你要尽量拖延时间。不要让你和你的手下人去伤害他们。你就跟在后面,让他们走……这是命令,你以你的灵魂起誓。” 波罗的脑袋上下晃动着,很难说是在点头。我看他那副样子,就像是机械性的运动一下罢了。他还清醒吗? 我没有绑牧羊女,尽管阿利奥要我动手。 “你不会记得今天你见到了谁,但我的命令已经缠绕在你的灵魂上,它将指引你的前行,”阿利奥继续开口,随着他的话,我看到有淡蓝色的光芒流入了波罗的心口,“你父亲还活着,还有了你,你的家族都是我的子息,你会遵从我的意志。” 说完一席话后,波罗又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把他送回去就可以了,”阿利奥看了眼天色,现在还是深夜,“这样足够能拖延时间到你的族人离开了。” “我先去把她送给她的家人啊。”我说着看向那个无辜的牧羊女。 “你真是心软……去哪里找?看起来她似乎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阿利奥说。 突然,他皱了皱眉,双眼又有些涣散。 他这副样子我之前见过,他说是他留在营地的化身出了事,我连忙上前晃了晃他。 “化身出事了?”我问。 阿利奥很快恢复,他点点头。 “有个找麻烦的来了,我回去一趟。”他说,“我等你,你将这男人送回去,然后我们一起走。” “找麻烦的,是谁来了?”我担心道,“既然你都说了是麻烦了……对泰他们来说应该很糟糕。”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阿利奥摊手,“现在我们没闲空讨论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低头看着牧羊女:“那我带着她先回去?” 阿利奥嘴角抽了抽:“你干嘛对她那么执着?” “……她是我救的,既然救出来了,总不能把人扔着不管吧?”我无奈道,“她是女人,我也是,我可不忍心不插手帮忙……难道你就能见死不救?” “……好吧,随你便。但你要小心,我觉得她不简单。”阿利奥说着揪起波罗的领子。 我快速的把波罗丢回了他的营帐,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以最快速度回到篝火堆。 牧羊女正蜷缩在火堆旁边,她脑袋整个埋在披风里了,一动不动。 阿利奥则站在原地出神,他的眼神激烈的变换着,应该是在透过营地的那个化身观察情况。 见我回来,他冲我点点头。我弯腰要把牧羊女抱起来,被他阻止。他指了指我的肚子,然后单手把牧羊女拎起来扛在了肩上。 就在他把牧羊女扛在肩上的一瞬间,那个披风里的女人突然甩开衣服,赤裸的两条双臂抱住了他的头。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脑门处传来一阵眩晕感。 眼前好像飘过一团黑雾,我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发现只是错觉。却看见我站在树林里,不远处树林有一簇正在摇曳的火光。 我心里升起疑惑,奇怪,我不是已经回到篝火处了吗?我分明记得,我和阿利奥已经准备要走了,还要带着那个牧羊女…… 对了,那个牧羊女,她—— 火光将影子投射到树丛上,远远的,我便看见有两簇黑影在来回晃动。 我皱起眉头,朝篝火小跑过去,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男女呻吟的声音。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 昨天的更补上 最近有点卡文 一卡剧情就想写肉了 神代18黑暗中的话 声音极度暧昧,男人粗喘隐忍,女人大声淫叫,我越是靠近就听的越清晰。 火堆后面,一对赤裸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律动,火焰将二人的影子投到了树丛上,我也终于看清了影子的形状。 “你们在干什么?!”我大声叫道。 那二人正是阿利奥和牧羊女,此时阿利奥把牧羊女压在身下,而她的双腿缠在他腰上,两人正一耸一耸的运动着,光线将他们汗水淋漓的模样照得格外清晰。 听到我的叫声,牧羊女惊恐的抬头,发出一声害怕的尖叫,把头埋在男人怀中。 阿利奥也吓了一跳的样子,但他很快把牧羊女抱紧了,摆出了保护者的架势。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苏西,”阿利奥说,“……奥德就是这样,他看上一个女人就会直接下手,我也控制不了。” 说着,他的腰身还在一起一伏,虽然动作慢了些,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惊道,只觉得荒谬。 “你要干什么?你要……不是……你不是已经……”嘴巴一张一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对不起,可是我也说了,我不是真正的他,我只是他灵魂的一部分,我无法抗拒他的本能……”阿利奥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 我一时语塞,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牧羊女大概是太害怕了,呜呜呜的哭泣着。他低声安慰她,亲她额头,一边安慰一边继续在她身上律动。 见我站那不动,阿利奥尴尬的开口:“你确定你要在这看着?” 我的表情已经换成了麻木。 突然,我冲向火堆,一脚踹翻了火堆。 烧火棍散落一地,我又在两人惊诧的目光中,对着烧火堆猛踩数脚。 篝火本就不牢固,经过我这么一顿操作,火焰一下子熄灭了大半。我用砂土将最后一点火星掩盖,一切不过是瞬息之间,火已经彻底熄灭了。 “你……你干什么?!”黑暗里传来阿利奥惊讶的声音。 我深吸了一口气。 “…别装了,没有火焰了,也没有影子了。” 黑雾侵袭上来,又很快散去。 我站在原地,屹然不动。 “没有光的衬托,你的力量也会减弱……是不是?” 空气变得安静。 周围是彻底的黑暗,还并非是那种有着月亮和星星的微光夜晚。这种黑暗非常不寻常,因为太黑了,一看就知道绝非真实存在。 这时,我听见脚步声。 我一下子扭头,正对上一个近在咫尺的胸膛。我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对方离我很近。是个男性,比我高不少,他呼吸声很平稳,我甚至能听见血液在他身体里流动的声音。 一股香甜的味道传入鼻尖,就跟波罗的血液的味道一样,但比他更香更好闻。 我警惕后退,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抓住了手腕。对方阻止了我的动作,拽的我踉跄了一步,脑袋撞在他胸口。 “你是谁……盖塔厄拉诺?盖塔厄拉诺?!是你吧!”我叫道,“……真难为你了,装作牧羊女很不容易吧?居然还能编造出那种梦境,你明明那么害怕奥德不是吗?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混血儿,你真的很聪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音在耳边响起。 对方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话的,因为我能感觉到灼热的气息吹到了我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我浑身汗毛直竖,用力甩了甩手腕。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也没能甩开对方抓着我的手。 他不知何时已经绕道我后面,从我身后用一种环抱着我的姿势抓住了我的双臂。我被他的胳膊和胸膛捆着,几番挣扎也没能挣脱,随着他力气越来越大,最后我几乎动不了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黑的出奇,我连自己都看不到。 就像是瞎了一样。 想到这,我有些慌张,使劲的眨着眼。 像是感觉到我的情绪,男人开口:“别担心,你眼睛没事。就是一点小手段而已。” 我呼出一口浊气,从嗓子眼里憋出几个字:“……托伊诺普…” 对方没回答。 我感到他的脑袋移到我的脸颊边上,下巴蹭着我的耳根,鼻子嗅着我的下颌。 “他都和你说了?”过了一会,我听到他开口了,“……这个名字,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知道托伊诺普是什么意思吗?” 我无言以对,一动不动。 我怎么知道这鬼名字什么意思? “在远古巨神的语言里,’托伊诺普’是’反面’的意思。就是对立面,反义词的意思。”他说,“我原本不叫这个名字……但是算了,我的真名已经被夺走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是吗?”我说,“然后呢?” 可能是对我这个疑问感到差诧异,抓着我的手微微一顿。 片刻后我听见身后传来笑声。 “……行吧,真有趣。”他说,“你们来到这个幻境还真是件好事,起码我就不寂寞了。” “你,你想干什么?”听到他提幻境,我有点绷不住了。 “别紧张,”托伊诺普说,“我体内有一半灵魂本来就是奥德灵魂的一部分,说我是他的一个分身也没错。他用他那份力量的时候,我当然也会如影随形了。” “他说……你是一个载体。用于承载奥德灵魂中有利于神族生存的反面。”我说,“他说,你想让神族毁灭,就算不是毁灭,也要从中作梗,处处搞破坏。他说这是你的天性。” “不……不,这不是我的天性,这是托伊诺普的天性,”男性神的声音冷淡了几分,“他有没有跟你讲过,我是很痛苦的?他挖走我一半灵魂,又把那一大坨垃圾塞进来,让我日日夜夜都承受精神错乱的痛苦,却又无能为力……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托伊诺普叹了口气,听起来像是在平复心情。 “……是你把我送到神界的吗?”我问,“你……你想做什么?报复吗?” 托伊诺普又笑了起来:“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难道不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能证明有神违反了奥德的规则,为了遵守诺言他不得不把我处死,所以才这么做的吗?”我将当初推断得出的结论说了出来,“你知道奥德在暗中保护我的存在,还想利用我寻找神族的生机,你想破坏这个,所以才这么做,不是吗?” “不…我要是想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挑酒神节送你去众神面前呢?”托伊诺普的笑声听着没有任何实感,感觉只是象征性的哼了两声,“众神可都专注着自己的子嗣大事,哪有功夫关心你?倒是你,经过那场晚宴,你已经怀上了奥德的子嗣,也就不再受那个规则影响了。众神的见证下,没有人能再对你的存在提出异议了。” 我微微一愣。 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等等,这两人究竟谁说的是真的? “真正的奥德应该并不关心人类的死活,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的。比如要伊格内一族迁徙,比如…要留下一个能带领伊格内一族前进的神的血脉。”托伊诺普说,“但是他不能大张旗鼓的那么做,一切都要如他在死亡幻觉里所看到的那样发展才行……” “侵犯你的家族,屠杀你的人民,践踏你的家园——奥德有几个最忠心的拥趸,他们是他狂热的信众,是他统治神族所不能或缺的存在。我知道,他不想做独一的神,他需要有自己的王国,他可以控制神和人,永远的施加他的影响,所以这些神是他不舍得失去的。他们都曾经试图利用人类繁衍子嗣,但都失败了,也不允许有其他神能成功。”托伊诺普说,“神都知晓法则的存在,他们只是不知道奥德与它的关系,认为奥德与法则并列,他无所不能。他们视那些被法则允许诞下半神的神族为敌人,不许法则侵犯众神之王的权威。” “你呢?你知道他和法则的关系,”我说,“所以你就要破坏他试图利用各种手段去挣脱命运的行为,哪怕你也要迎来灭亡。” 托伊诺普拍了拍我的胳膊,语气轻蔑:“我就是他的法则,我是他摆脱不了的桎梏。如果说他通过那种欺骗的手段看到了能够摆脱诸神黄昏的一线生机,那他的所作所为也一定会让我有所回应。如此一来,他反而会加速毁灭……你觉得,他知不知道这一点?他又做了什么?” 他的话让我头痛欲裂,长时间处于黑暗中,不安也越来越多。 我开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个幻境,我也只是一段有自我意识的历史的投影罢了,我能做什么?”托伊诺普低声说,“你现在在经历的,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只不过我的这一部分能被保留下来,却并不受奥德的意识控制。因为我这里存在着他不想接触到的’反面’。” 我挣扎了两下,发现还是无法挣脱。 “你猜猜你被拉入幻境是为了什么?”托伊诺普双臂夹紧了我,把我拉的双脚离地。 他的胳膊肘勒在我胸上,压得我胸疼。我生怕他压住我肚子,用力的顶着他的手臂。 他走了起来,我听见像是脚踩过水面的声音。 “……如果你们找错了方向,总会碰到奥德控制不了,也不了解的部分,他的反面……也就是我的存在。”他说,“你觉得,奥德对我怀有一种怎样的感情呢?我是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我是他同一个母亲的兄弟,我的灵魂还有他的一半。其实,我是和他关系最亲密的存在。他无法摆脱我,不能消灭我,对我又爱又恨。他知道我的重要性,只有我存在,他才是完整的。他的光明,他的正义和他想要的生存,在我的衬托下才有意义。” 我突然被放开了,身体跌落在地的时候,我接触到了一双强壮的手臂。 “醒醒……醒一醒,岁纪。”耳边传来阿利奥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睁开眼,砍倒眼前朦胧的视野逐渐清晰。 阿利奥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推开他从地上坐起来,大喘气,伸手在脸上胳膊上摸来摸去。 那股香甜的气息似乎还存在着,我抬起胳膊嗅闻自己的手腕的时候,还能闻到。但又像是错觉。 “牧羊女呢?阿利奥,牧羊女呢?”我问。 “什么牧羊女?”阿利奥满头问号,“你做梦梦见你在牧羊?” 我左右打量,一眼看到那个完好无损的火堆,愣了一下。 再扭头查找,看了一圈,没能看到牧羊女的身影。 波罗是假的吗?休普尼尔之子,那个来拦截伊格内族迁徙队伍的疾行军的领头人,难道他是假的吗? “你刚才怎么睡过去了?”阿利奥说道,“天黑了,我们该行动了。” ————— 又码了一章 阿利狗差点晚节不保 原来一切竟是幻觉 垃圾神被反面神胁迫,要求创造两人单独谈话的机会 可见,垃圾神很早就和其他受迫害的小伙伴或主动或被动的勾搭在一起了…… 神代19原点 从我见到那个牧羊女起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还是说我眼前的一切才是幻觉? 我揉了揉发胀的大脑,第一次对盖塔厄拉诺这恶心人的能力感到头疼。 “阿利克西欧斯,奥德记得修普尼尔吗?”我问道。 他闻言顿了顿,而后闭着眼开始仔细回想。 “一个修船工的女儿和奥德所生的半神,”我说,“在修船工建造的行驶在冥河的船上,生下的死婴,而后他们一起坠落冥河了,都死了。” 阿利奥眼睛陡然睁大,他握住我的手,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你仔细想想,究竟是死还是没死?有这个人的,对吧?”我说,“我们要抓的那个领队人是修普尼尔的儿子,有四分之一神的血统,是不是?” “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苏西,”他突然正色,不再叫我这具身体的名字,“我想你可能遭遇到了什么……该死的,脱离我掌控的事…” 他定定的看着我,双眼逐渐变蓝变亮,瞳孔扩大了,直至逐渐占据整个眼白。 我几乎完全陷进那双眼睛去,双眼越来越晕……半晌,他松开我,我大口的喘着气。 “你…”阿利奥神情严肃,“我感到这股力量的残留,虽然很微弱。但是你的确…你灵魂上有穿透时空幻境留下的痕迹。你遭遇了什么?” 我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闻言,阿利奥陷入了沉默。 “你认为他是什么意思?”我说着,抬头看向天空。 “我之前还很奇怪,”阿利奥说,“我不了解密拉维亚是什么样的神。我在奥德的记忆里没有见到过他具体的模样。” “你不是说,他是他叔叔吗?”我说,“盖塔厄拉诺跟我讲过,他说正是因为预见到了毁灭与新生,所以密拉维亚遭到了众神的围攻。他与一女子诞下一个孩童,作为神的血脉降生于人间的预兆,但奥德提前夺走了这个女人……总之,怎么会没见过呢?乌缇不是还通过观测他来预测命运的吗?” 阿利奥则诧异的看着我:“……他对你说过这些?” 我点点头。 他捂着头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开口:“托伊诺普…你知道他被奥德掠走的另一半灵魂去哪了吗?” “……这个重要吗?”我感到奇怪,“你都不知道的话……我能知道吗?” “总之,我们先去抓那个波罗,看看到底和你跟我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他说,“如果不是,说明纯粹是你看到的幻象,是盖塔厄拉诺制造出来的。如果是……冥河的主人撒了谎,他可能不止撒了这一个谎。” 我再去潜入营地,和之前所见一样,守卫的位置都没有改变。 唯一不同的是,进入营帐后没有牧羊女了。果然,牧羊女是一个幻象,是不存在的。 他编织的梦境竟然如此真实,连阿利奥的反应都能模拟出来…又或许他只是创造了一个时空,一种可能,将我引导入黑暗。他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但是阿利狗不是那种没有贞操的人,尤其是这还是在幻境。他能控制的住成为了奥德灵魂的主人,就不会在这种事上突然“抵抗不了本能”。 更何况,奥德根本没有这种本能…… 我查看了这个男人的脸,看到熟悉的同一张脸,我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我把他抓到了事先约好的地点,跟阿利奥说:“没错,就是他。一模一样。” 阿利奥上前两步,揪住波罗的领子。 揪住的那一刻,他瞳孔放大了。 他把波罗撞到树上,眼神惊疑不定。见他这副模样,我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询问:“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我说过,奥德和人类女子所生的半神都会得到他的一部分灵魂,”阿利奥开口,“这片灵魂之火会跟着直系子孙后代遗传,选择合适的继承人。” “波罗是奥德的孙子,”我说,“如果他父亲没死的话…呃…看样子是没死了。” “不是,不是没死……不,也不能这么说,”阿利奥眼神有点错乱,“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有奥德的灵魂之火,的确是奥德分出去的,可是……不太一样。” 我像是想到什么,惊讶的开口:“这是托伊诺普给他的?!” 阿利奥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也开始错乱了。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你孙子吗?他爸是你跟修船工女儿生的啊!” “他不是我孙子,他是奥德的…唉!”阿利奥嘴巴急了,“…我记得他父亲跌入冥河,那条河对灵魂之火有腐蚀作用,那么小一簇不禁烧,肯定掉下去没多久就没了。” “那要是捞起来再塞点进去呢?”我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阿利奥表情古怪。他嘴角动了动,最后开口:“…作为奥德灵魂的继承人,当他有和身体匹配的灵魂之火的话他就不算是死了……修普尼尔有奥德一半的血脉,他当然能接受奥德的灵魂……托伊诺普身体里拥有的也是。如果在燃尽的那一刻又被捞上来塞进去新的,完全可以当做没有被燃尽,或者死亡。所以不排除这种可能。严格意义上来讲,奥德和托伊诺普的后代,都可以算作是奥德的后代…不过,托伊诺普本身剩下一半灵魂,他控制着这躯壳,所以这些后代携带的是属于谁的那一部分都由他来决定。” 我快被绕晕了,我觉得好家伙这群神玩得真是牛逼啊,灵魂就像一团棉花似的你揪一点我揪一点。 “但是不一样……真的不一样,”阿利奥嘴角抽了抽,“托伊诺普身上携带的那些都是奥德最负面的集合,反社会的集合……” 我们相顾无言的沉默了一会。 半晌,阿利奥说:“除了这个,让我在意的还有托伊诺普说的话…你说,我们在这个幻境里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有哪里错了吗?我们真的都在对的路上吗?” 回想那幅壁画,我开口:“按照他的话来说,奥德留下的神殿,壁画,蜡烛和幻境里面都有一部分是不受他掌控的。你说他会不会是希望我们找到他也无法了解的那一部分,以让我们获得应对……某种,他认为会发生的危险,或者处理,他认为我们该处理的某种情况呢……?” 换言之,对于他终究无法完全预判未来这件事,他还是做了另一手的打算。比如出现在这里的我们,必须要去探查,将两种线索合而为一。 “我感觉神代之后的历史都蒙着一层阴影,奥德的子嗣分成对立面,光与暗如影随形,”阿利奥突然开口,“阿德姆与他的兄长,看起来一方为善一方为恶,奥德挑逗他们对立,托伊诺普让他们彻底化为敌人。其后血脉又大致分成了刺客与维克林一族,一方入世一方出世,二者间又爆发矛盾。” “奥德的子嗣太多了,大多数神都是他的子嗣,”我说,“他们之间有冲突,我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我们对着波罗威胁了一番,具体的内容和我之前所见基本一样,之后把他丢了回去。 不管他那个灵魂之火是不是原装的,他都受众神之王的压制,这一点托伊诺普是无法改变的。 两人虽然还对刚才的遭遇头疼不已,但也决定先按照目前已知的情况继续走。 “……我得先回去,”阿利奥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我不得不回去,你的族人危在旦夕。”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看来在说话的档口,大部分神力和意识都回到了留在营地的那个化身那里。 这边留着的躯体显得有点呆滞。我叫了他一声,他顿了一下才点点头。 “活动起来倒没什么奇怪的…”我小声嘟囔。 我走到篝火前,正打算踩灭火堆,下脚前却顿了一下。 ……有些心有余悸了怎么回事… “真不错,看来我又争取到了一次和你单独聊聊的几回。”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向前扑了两步。 火光在空中摇曳,晃了晃没有熄灭。 木柴传来被烧灼时“噼啪”的声响,时不时有火星从石头间的缝隙里跳了出来。 我脑海里浮现那天在宴会厅外露台见到的那个弹奏七弦琴的男人的长相,回头时果然就是那张脸。 他正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双手在身前交迭,整个人在身后的树丛投射出一座完整的,漆黑的,像柱子一样的影子。 “……奥德不应该那么轻易的让我出现,”他说,“在他构造的绝对记忆幻境里,除非是哪里出了岔子,否则不会让我钻到两次空子。” “岔子,”我警惕的看着他,“…我们做错了一些事?” “这不怪你们,”他说,“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说着,笑了起来。 他朝我走了两步,脚步很慢也很轻,身子几乎没有上下摆动,就像个在飘动的幽灵。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警觉的护住肚子。 “别担心……从结果来看,一切都不太糟糕。”他说着摊开手,作出“我没有恶意”的动作。 “不太糟糕……你是说什么?”我皱眉,并没有轻易相信而让他更靠近我。 “现实啊,你所在的时空啊,”托伊诺普语气轻快,“世界不是还没毁灭吗?” 我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我不想伤害你……”他语速变慢,“还是说…如果我变成这个样子,你会更信任一些呢?” 他的脸颊微微变换。 奇妙的是,我并没察觉他有具体的五官的改变,但就是觉得他的长相越来越像一个人。 越看我越是惊讶,移动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阿,阿塞提斯……”我嘴唇哆嗦,“你怎么会……” 眼前人的五官长得和阿塞提斯有八分相似,要说不同之处,那就是发色和瞳色了。金色的头发后世并不少见,但金色的眼睛可就没有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而后揉了揉太阳穴。 “维持这样可太累了…自从我失去一半的灵魂,我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样貌,”他说,“看来我猜的没错,果然,无论过了多久,我还是会在他身边。” 我现在脑海里充斥着疑问,眼前男性神的变化让我听过的和关于神代的种种事实真相都是一片空白。 其实我也猜想过,阿塞提斯应该也是什么神的后代。他能使用庇底弥尔的世界树之种,我便猜测他可能是庇底弥尔的后代…可庇底弥尔好像也是奥德后代之一,行吧,这就没话可说了。 阿塞提斯看起来对自己关于神代祖先的事一无所知,他也没跟我聊过他祖上是哪个神。他一副对神力完全没兴趣,觉得好麻烦的样子…倒是很契合了要和奥德对着干的态度。 “先不提我的后代是什么人吧,如果那是的话,”托伊诺普的面目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既然你们已经寻找到我这里,下一次……可要记得找到正确的路径。我倒要看看,奥德让你们了解这些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迷茫的看着他。 他虽然面貌又改变了,但我却越看越觉得他身上处处有阿塞提斯的影子。 ———— 祖上都是亲兄弟,这话可能是真的 呜呜最近写剧情感觉头秃 神代关系到我一开始的设定,感觉挖了一巨大无比的坑在这里填… 其实我一开始设定没这么详细,都是后面慢慢写的…时间跨度大,感觉已经有bug了 大家凑合看吧实在不行就看看肉哈哈哈哈我马上要写肉了 神代20跛脚神 “你想毁灭世界吗?”我问。 他笑了起来:“你问我的想法吗?” 我点点头。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奥德希望你们了解和掌控的敌人…对吗?”他说。 我犹豫了一下,再次点头。 “那你得弄清楚了,混血儿,”他说,“首先,众神之王从来不想拯救世界……世界也不需要拯救。”说着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握住了我的手腕,“其次,他的所作所为甚至是对于世界…嗯,准确来讲,是对人类有消极影响。因为他不希望神代结束,不希望神族彻底消失。” 我挣了挣,发现甩不脱他的手后干脆放弃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抓我胳膊是要闹哪样… “再则…我是他所有,他自认为,不利于神族存续的那一面,这个反面并不意味着就是人类的敌人,”他握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大拇指无意识的在我的手背处摩擦,“他之所以还留了一半我的灵魂,也可能,是希望这具躯壳不会完全沦为他另一面的傀儡。” “那就是说,你对人类的态度并不消极……是吗?”我说。 “……我的态度?”他露出有些恶意的笑容,“我一直都是遵从自己的心意行事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说着他拍拍我的脸蛋:“你自己看吧。托伊诺普究竟是扮演的敌人角色,还是你们的友方,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啊。” 来袭击营地的只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神。 从外表上来看,那是个跛脚的男人,有着瘦高的个子,朋克头,有浓密的黄褐色胡须。他赤裸着上身,下身是破破烂烂布条缠绕着的裤子,又脏又旧,边缘还有烧焦的痕迹。 那男人看着精神不大正常的样子,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就能听见他的声音。听他在喊“你们的死期到了——留下遗言吧!”这样的话。 泰让羿远远的射出一箭,直直的击中对方的胸膛。瘦高男子被巨大的冲力推的踉跄几步,摔在地上。 “哥,他死了吗?”羿收起弓箭,作势要跳下高台查看情况。 泰阻止了他:“不……我觉得不对。” 他们静静的盯着那男人躺倒的身体看了半晌,就在众人心下一松的那一刻——地上的身体突然动了。 他像是弹簧一般原地立了起来,左右晃了晃,伸手握住胸口的箭拔了出来。他们看到那个碗口大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是半神!起码是五代以内的半神!”泰立刻大喊道,“要小心,回去——回到掩体后面去!” 只一下,那男性半神就撞碎了大门一侧的一个瞭望台。 木头和石块碎裂的声音传来,接连不断,伴随着高台的坍塌的还要卫兵的惊叫。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羿当场死亡,泰身受重伤。 看着又干又瘦,像是磕药了的邋遢男子,行动起来却是一道闪电。电光之下是被照射而带来的死亡阴影。 “来啊!那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呢?!那个不该出生的贱种呢?!”——据说他这么叫嚣着。 我赶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归于平静,但眼前整个营地的惨状还是让我当场失语。 谷仓毁了八成,遍地都是残肢,房屋尽数倒塌,周边的树林也被烧焦,一眼望去留下了一片几乎望不到头的漆黑痕迹,宛如在大地狠狠地割开一道伤口,流出浓黑色的血污。 有只手放在我肩上,我一回头,正看见阿利克西欧斯站在身后。 他解决了那个来袭击的家伙,他察觉不对,立刻赶到,趁男子狂性大发的时候将其直接拖到了距离营地五公里的远处。 “……没有神的庇佑就真的什么都不是。”我搓揉着手指,混乱的心跳不断撞击耳膜,“我们真的…能离开吗?逃的了吗?” “能。”阿利奥说。 我赶到泰的病床前。据说那男子与他撞了一下,就那么一撞,他半边身子几乎完全消失了。左腿左臂没了,半边脸因为经过时的厉风被刮的血肉模糊。已经经过简单的包扎,但所有人都知道,,泰活不下去了。即使在这里不因伤口而死,从此残疾的他也无法在族内生存。 泰半睁着无神的双眼,看到我时眼珠子才微微活动了下。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死死地攥着。 “……你有责任…”他断断续续的说,“因为你有力量,你有——……所以……” 他咳嗽起来,面容更加苍白。 “我发誓,我们的族人,你的孩子,还有你孩子的孩子都能平安的逃脱眼前的厄运。”我的心也不自觉的沉重下来。 泰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半晌,视线转移到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身上。 他对我说:“他很重要……岁纪,你要保护好他。” 我愣了下,连忙点点头。 泰死了,这次遭遇袭击营地损失惨重。 “他是谁?”我小声问,“是哪个半神?奥德的哪个儿子?” “他不是半神,”阿利奥表情阴沉,“他是奥德和女神海莉生的跛脚儿子,天生残疾不受待见,被奥德扔到了极炎之地,和烈火岩浆作伴。后来不知怎么的奥德想起了他,夸奖他制造的武器非常厉害。然后他就彻底成了奥德的狂热信徒。对违反奥德订下规则的神和人十分残忍。” “……奥德规定神不许直接干涉人间的,不是吗?”我皱眉,“那他是不是该惩罚自己?” “似乎是有人告诉他,说有一个神族背着奥德偷偷的帮助伊格内一族,率先违反了规则,怂恿他来追杀这个神。”阿利奥干笑了一声,“这个跛子脑子一直都不大正常,挺好骗的样子,他什么也不想就来了……然后就……” “…肯定是他吧,托伊诺普。”我愤怒了,“那个跛脚神肯定不能把你怎么样,但要是对上了人类呢?是他创造的这个空档,这么恰巧,就是趁你不在的时候…摆明了恶心人。” 我和这个跛子对上,肯定没好果子吃。毕竟半神和真正的神族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他没有让我和他对上,特意使用了手段拖延时间…… 他不过只是想制造纯粹的麻烦,他没有其他目的。 “该死的,那队人马一定是他派来将我们引出去的!”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知道,我怀孕了,你会担心我遇到那支队伍里的半神有危险,所以会跟在我旁边。” “我知道,”阿利奥神情复杂的摸了摸我的肚子,“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你不能有事,而泰他们……” 他没说后面的话,我已经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我生气的甩开他的手。 和泰他们生活了十六年,虽然是幻境中的几年,但我已经和他们有了很深的感情。尽管我对泰他们一直都不知道怎么相处,可……可泰是母亲最在乎的人。蒙柔……唉,虽然她不是我真正的母亲…… 总之,我很难受。 “别生气了,”阿利奥抱住我的肩膀,“我处理了一番那家伙,但必定还是会留下痕迹。接下来出手可以少些顾及,我尽快带你们走…尽快脱离这个幻境。” 我点点头。 听他这么说,我心情变好了一些。 幻境……是啊,这或许是真实发生的事…就算不是,他们也早就不在了。 之后的一切还算顺利。阿利奥做的一些安排起了作用,人族追兵仍然在追,但半神却减少了很多。 那个跛脚的神我又见到他几回,他每次都朝着阿利奥扑过来,然后被他打飞,嘴里高喊着什么意味不明的话。每次都被打得半死不活才停止。 然后阿利奥就会把他拖到无人的地方,一番不知发生了什么交代后,跛子就会乖乖离去。 “奥德…挺喜欢他的,”阿利奥神情复杂,“但只是觉得他很好利用。他战斗能力很强,又擅长武器锻造,能控制火焰。他对他百依百顺,忠心追随又不求回报。就算奥德命令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 “你不会觉得他可怜吧?”我挑眉。 阿利奥表情微微的动了一下:“……呃……” “他再可怜也是个神,碾死人类就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我生气道。 “我没有觉得他可怜,”阿利奥说,“……只是觉得,就算是神也有可悲的地方。” 这个无名的跛脚神,虽然出身不凡,但却过着让人觉得他很惨的生活。 当年,他的母亲海中女神海莉和奥德生下他后,见这孩子面貌丑陋,又是个残疾就很不喜欢,直接把他丢海里了。 虽然还是个婴儿,但毕竟是神族,掉进海底深处也不会怎么样。恰好他身下有个大海沟,于是他就顺着海沟一直向下落,最后落入了海底火山口。 由于奥德当初强上了海莉导致生下这个跛脚神族,海莉对奥德一丁点好感也没,奥德当时子孙众多,也没太关心那个孩子的死活。 就这样伴随着亲爹的忽视和亲娘的冷漠,无名神就这么长大了。由于生长在深海火焰岩浆中,跛脚神很会玩火。有一日他住的那个火山爆发了,于是他就顺着爆发向上游,最后离开了深海。 跛脚神按照本能行事,四处搞破坏。他的身躯常年遭受巨大的深海重压和极高温的熔岩浸泡,变得比一般神族都要强大很多。有传言说,海底出现了一个怪物,正在破坏海域,奥德想起似乎还有这么个儿子,就跑去见他。 一见到这个当时奇丑无比的怪物,奥德很生气,就把他抓起来丢到了陆地上的极炎之地,把他绑在链子上。奥德的锁链穿透他的身躯,带来的巨大疼痛让他不断挣扎。借由这股挣扎的力道,他身体捶打着铁砧,周身散发着高温,神族工匠便利用此条件铸造了数把武器。 好一个工具神。确实有点惨。 “…我看了,长的还行啊?”听到这里,我随口说了句,“看着就是个高高瘦瘦普通人类的模样,也不是很巨大…” “那是因为当时奥德并不知道,看起来是个怪物的神族实际上,只是因为他常年在海底,巨大的压力把熔岩压在了他身上,”阿利奥解释道,“随着他在极炎之地挣扎不断的掉落外表粘着的石块,他也露出了本来的面貌。长得确实不怎么好看,但也算不上奇形怪状。” “噢,然后呢?” 确实长得不咋好看…主要是大胡子都遮住了啥也看不见啊。还是个朋克头发型。 “他之所以能够操控火焰还是因为他被丢到那个地方,他的心脏也被熔岩侵蚀了,”阿利奥说,“那个心脏能源源不断的产生极高温的火焰,那样的温度能够淬炼独一无二的武器。所以奥德发现这一点后,每过一段时间就去找他挖心,利用完以后又塞回去。” 我:“……” 这什么古早狗血虐文男主人设。 “咳,这个对他是有益的,因为,不取出来,过度的火焰就会让他理智全失,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奥德的帮助,来减轻他的痛苦。”阿利奥说。 闻言,我恍然大悟:“所以说,对一个从小缺爱,没有常识,一直活在混沌和迷茫中又被人喊怪中的家伙来讲,奥德就是第一个欣赏他,又帮他减轻痛苦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他的父亲。” 阿利奥点点头。 ————— 会有肉的啦, 下一个肉是3p 神代21暂时回归 又过了三个月,我的肚子又大了许多。怀孕并没让我觉得行动不便,大概半神体质的缘故吧,这个过程并不痛苦。 得知泰的死讯后,蒙柔沉默了很久。族内依然需要领导人,由于我的战斗能力,在神族带来的生存危机之下,我被推向了暂时的领导位置。我带领着卫队行动,阿利奥在身边帮忙,顺便帮蒙柔管理族内事务。 天上的风景在跨越某个界限后就慢慢改变了。 踏过那条界线,似乎一脚踏入了黑夜,呼啸的雪风令人心惊胆战。 看样子,好像七星木的灾难并没有结束。在奥德的领域之外,整个世界依然是一片寒冬。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或许,人类所谓灾难结束,其实是诸神用力量干涉了一定区域的环境,让那个地方的灾难看起来提前结束了。 但一切都有代价,目前来看,或许这个七星木的灾难都是由这些外来的神引起的。 “是的,没错,”阿利奥说,“这个领域也意味着奥德的力量也受到限制。这个区域保护的不仅是人类,还有剩余的神族。” “保护了什么?”我扭头打量他,又低头看自己的手。 “我也不太清楚,虽然我能成为奥德的主意识,但他仍有很多部分对我来说是个难以探究的秘密。” 阿利奥看到眼前的这番景象后也表现的非常震惊。 “你说,实质上,神族是不是在圈养这些人类?在为他们自己寻找到存续的方法之前,人类会被限制在这片区域…”幸好族群关于洞穴生存的经验很丰富,面对这种天气,大家还是迅速的适应了下来。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面对这样的天气,即便有一半的神力也是寸步难行。行动没有那么敏捷,每次要消耗的神力也越来越多,恢复速度并没有改变,让我甚至有一种神力越用越少的错觉。 农作物或者牲畜倒是不受影响,饮水,动植物看着也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太阳依然会升起,但是日光没有想象中那么灿烂。喜光的植物收成出现问题,族内转而培养更多不喜光的可食用作物,还没有太多人饿死,情况倒也不是太糟糕。 我们一开始在一个离“那个范围”很近的地方驻扎下来,后来发现有些神会从“那个范围”里跑出来找人。 疯狂的跛脚神又来了两回,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比之前更加虚弱。被打回去两次后,他开始赖着不走。 阿利奥派他当保镖去拦截那些追兵,据说这个疯子现在成了阿利奥在神族的替罪羊,绝大多数神都认为是他袭击了伊格内一族后看上了伊格内族的女人就将其据为己有,然后背叛了族群。 面对这种污蔑,跛脚?工具?忠犬?保镖?会玩火神从来没有反驳过。 毕竟他是个傻子…… “这地方不好,”阿利克西欧斯跟我说,“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应有的环境。可能并不适合神族生存。” 我挺着个大肚子卧坐在床边,虽然是简单搭的木床,但有一个能干勤快的阿利奥在旁边帮忙还是很舒服的。 “怎么说呢……就是,觉得没有之前那么轻快,”我挥了挥手,“你知道宇宙是什么样的吗?” 阿利奥抬头看天花板。 过了一会他说:“我以前以为,我生活的世界是在一个被巨大蛋壳包裹的内部空间,星星是蛋壳的漏洞,天堂的光芒透过漏洞照射进来就成了星星。然后这个蛋壳有两层,交替旋转,分别露出太阳光和月亮。” 我“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个是错的!” 阿利克西欧斯脸色微红。他瞪了我一眼,开口:“我又不知道,老师都是这么教的!你去问阿塞提斯,他也是这个答案!” “是不是进入到奥德的身体成为他意识到一部分让你发现了什么?”我好奇的支着头看他。 他这种思维,就是典型的古罗马人宇宙观。和我这种两千年后的人认知肯定有差别。 “……我发现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个球。”阿利克西欧斯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在那些奥德模糊不清,显得混沌的意识里,他从一个很遥远很灿烂的地方来到了一片蓝色的一个球一样的地方,不断的靠近,然后坠入一片水中。” “这个叫地球,”我说,“就是……没有什么蛋壳,破洞,天堂的光。” “噢。”他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看来宇宙观对他带来的冲击无疑挑战了他的价值观。 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感觉身体传来一阵震动。 连忙抓住阿利克西欧斯的衣袖,我说:“我好像要生了……!” 他立刻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床上。 烛台安静的摆在一边的地面,好像从来没有因为我晕倒而失手打翻过。 蜡烛的长度有明显的缩短,飘出的袅袅青烟形成弯曲的若干细线,朝着门口的方向涌动着。 我揉了揉额头,支起身子从床上坐直。 大脑深处嗡嗡嗡的响着,闭上眼,眼前就闪过若干非常混乱的画面,大量信息,诸如声音,文字,动作,重迭的影像依次略过,最后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维持着这个姿势很长时间,直到有个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阿利克西欧斯拿着烛台叫了我一声:“苏西?” 他的视线移到我肚子上,然后,我也低头看了过去。 我们两个一起沉默。 怎么是平的…? 我孩子的呢?! 我伸手摸了摸,发现真的没有了。 ……没有了啊啊啊! 阿利克西欧斯伸手摸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手掌心。 “真的没有了诶。” 诶,诶你个头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着急了,“怎么还能凭空消失呢?” 阿利克西欧斯托着下巴露出沉思状表情。 “苏西,神殿是不是暗示过,如果无法达成他的目的的话,就会将你的孩子永远的留在这个地方……” “也就是说刚才失败了。”我扭头看向壁画。 壁画还是那个壁画,看着与之前别无二致。 “到底哪里不对?”我皱眉。 印象中,画面的最后,我生出了一个孩子……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孩子,好像… “一切在你生出的那个孩子是个死婴的时候结束了。”阿利克西欧斯看着我,“之后,幻境……崩塌了。” 听到“死婴”这个词,我只觉得一阵心悸。 脑海中浮现出的不是一个婴儿的形象,而是一团吞噬一切的黑雾。之后,我便醒了。 “怎么会……”我喃喃自语,“那可是岁纪和奥德的孩子,怎么会……” 一切都不是突然发生的。或许说,我们都察觉到了整个幻境因走向歧途而造成的崩塌。 伊格内一族成功的脱离了被众神桎梏的领域,开始了一段艰辛、漫长,却又伟大的旅程。 这个族群最终走到了亚欧大陆东方的尽头,又分成两支,其中一支沿着冰河时期的北方大陆继续向东迁徙,但主要的家族都留在了东方的大河流域,繁衍生息。 “如果说我们的行为没有问题,”我说,“我们应该能看到结局……而不是到那个时候就戛然而止。” “是的。”阿利克西欧斯点点头,“应该还有两次机会。” 下了床,走了两步,我发现身体的沉重还在。那种怀孕时特有的感觉还在。 我将感觉跟阿利克西欧斯说了,他闻言愣了下,然后开口:“……说明你的孩子不是没有了。你要么是中了类似障眼法的法术,比如这是奥德的把戏,目的是为了让你坚持完成神殿的任务。” 我摸着肚子的方向,是一团空气。肚子是瘪瘪的。于是我掀开衣服看肚皮,果不其然,在本来应该怀孕的地方有一团金色的亮光。 就好像我孩子的部分都被吸到了异空间一样。又像是我的那个部分被吞噬了。 “阿列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变化?”我扭头问他。 阿利克西欧斯也立刻意识到什么,开始脱衣服或者在身上摸。 然后,当他摸到腿中间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 我:“……” “不是吧,真的没啦?”我觉得我的面部表情一定扭曲了。 我伸手去摸他胯下,阿利克西欧斯立刻背身不让我靠近。拉拉扯扯间还是被我眼疾手快摸了一把。 空的,空空如也的! “没了!你,你真的没了!哇哦!”我在手里比划着。 阿利克西欧斯面色缤彩纷呈的变化着:“我能感觉到还在!情况和你一样啦!” “那肯定是用不了了吧?哈哈。”我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怎么办好好笑哦。 他气鼓鼓的拿着烛台冲出门去:“赶紧去下一间屋子去!快点!” “等等,你别着急啊!”我连忙叫住他,“我们好好讨论一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嘛,有了结论才好行动不是吗?” 阿利克西欧斯被我拦住,很不给面子的对我翻了个白眼。 “消消气消消气,会没问题的哈。”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脸。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的亲了一口。 “不许说我不能用了!”他用威胁的眼神瞪我,“不然等我恢复了,有你后悔的时候,哼。” “唉,你失去的只是你的小弟弟,我失去的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我语气沉痛道,“啊对了…你这…你这要是尿尿咋整啊……” 阿利克西欧斯嘴角抽搐的看着我:“……” “算了,我们不能犹豫了,”我正色道,“下次失败不知道会吞噬哪个部位,总之,我们要抓紧了。” 分别进入相对应的第二间房,我一眼就被眼前壁画的内容吸引了。 我看到两个小人在一起玩,按照壁画的绘制方式,他们是两个颜色不同的小人。 他们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圆,看着像是从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那个“太阳”周边还围了若干个大小不一,颜色不一的球,我数了一下,一共是七个。 第二幅画上有更多的小人,他们周边围绕着八个球。看样子,像是星星。 他们脚下踩着什么,头顶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第三幅画上,有两波小人看起来在打架。其中一波看着很巨大,通身都是蓝色的。另一波看着个头小一些,但他们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躯壳一样,周身散发着光,气势不输给对方。 我沿着墙边走着,一边走一边和阿利克西欧斯讨论。 他身上没有奥德气息的时候看着正常多了,只是个性格活泼的男青年而已。此时他的手指仔细的在壁画上抚摸着,最后指尖停留在第二幅画上那个亮晶晶的东西上。 “这是什么,你知道吗?”我问道,“是什么宝物吗?” “从造型来看,你不觉得很眼熟吗?”阿利克西欧斯反倒回头看我。 我愣了下,闭上嘴开始回忆。盯着它看了半晌,我脑海中浮现了当时在伊丹身边,阿塞提斯从他身体里取出世界树之种时的画面。 “世界树之种……?”我眯起眼睛,更靠近了些看,“看起来,似乎…和我之前见过的那个不大像……” “这个看着更大更明亮,对吧?”阿利克西欧斯突然笑了起来。 “这个画面描绘了什么?”我问道,“看来你似乎知道答案。” “这个应该是更久远的故事,”阿利克西欧斯说,“根据我们在上一段壁画里得到的信息来推断,这里应该是真正的神界…神的家。” ———— 那个大家不要太有紧迫感,可以把神代故事当做异世界中异世界的旅游冒险故事来看 后面我尽量多炖点肉,最近剧情又有点刹不住车…我注意…一不小心又写无聊了,唉 有个阿塞的幽灵在神殿内游荡 今天把美剧《罗马》的第一季看完了 好看 很黄很暴力 感叹一句做女人不容易,在古代做女人更不容易…… 对比起来女主回到古罗马的日子可真的太好过了 小屋大维很可爱,越看越喜欢 安东尼是真的帅,帅到腿抖那种,好想睡,床戏性感到不行,又帅又渣的模样绝了 神代22灵魂被捕 我们看完了这个房间,端着烛台朝对面走去。 就在我们经过中间的楼梯的时候,两缕黑色的雾气从两边飘了出来,在一楼正厅停下。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同时停下脚步朝那黑雾看了过去。就见它在原本放烛台的桌台上盘旋了一圈,留下了一根蜡烛。 接着,他凝结成了隐约的人形。 “嘿,”黑雾发出声音,“别急着走啊,你们是不是该吃饭了?吃点东西吧。” “彭”的一声,二楼传来整齐的关门声。 “……托伊诺普?”我试着开口。 黑影指指那个蜡烛,点燃它,你们就能看见我的样子。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对视了一眼,下了楼梯。 他上前,把我挡在身后,伸手拿了那根蜡烛。他刚握住就愣了一下。 因为他手中烛台上的蜡烛突然极速燃烧变短起来,一下子就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怎么回事?!”他惊得立刻把蜡烛丢了回去。 那根被丢在一旁的蜡烛却陡然升起一簇火焰自顾自的燃烧起来。 黑影头部的位置被光照到,出现人的一道虚影。那分明是我之前见到的托伊诺普的模样。 “你做了什么……?”对蜡烛用法都心知肚明的阿利克西欧斯质问道。 “我是在帮你,”他说,“带我一起去啊。本来就该如此。” 阿利克西欧斯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我问道:“阿列克,你知道……的情况,是吗?” 阿利克西欧斯回看了我一眼。 “他不是阿塞提斯,”他说,“我们不能随便相信他。” “噗嗤。”托伊诺普哼了一声,“你怕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利克西欧斯面露警惕。 “不用这个蜡烛我也能随意在这里活动,这座神殿的建造本来就有我的一部分功劳。”托伊诺普说,“毕竟,我也有大半是那个人……你知道的。” “所以呢?” “所以,这个蜡烛是给一个和你们一样具体的人准备的,”托伊诺普指着我,“他叫什么?那不重要…你们应该有办法把人弄来吧?” 我抿了抿嘴唇。 “你要阿塞提斯也进入这里?”阿利克西欧斯一脸震惊,“可是他正在上班,没空的啊!” 我:“……”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罗马没有他的话就糟糕了啊!”大概是我俩表情有点扭曲,阿利克西欧斯连忙解释,“他工作很忙的,每天都有很多政务要处理,他现在可是不仅管理着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还有一大堆行省的事务等他决定。要是我在的话还好,我现在都给关进来了……” 托伊诺普的虚影离开了我们面前,接着我看见正厅中间的桌子上出现各种美味佳肴,而托伊诺普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开始吃东西。 他动作优雅的吃着鸡肉和苹果,但是鸡肉和苹果被虚影划过没有丝毫变化。看不出他到底在吃个啥。 我看着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他咋想的,几把都进入虚空了居然还在替某个工作狂因工作过多而感到担忧。真不知道他是真的担心,还是演的…… “阿塞提斯?奥西里乌斯?韦鲁斯,对吗?”托伊诺普装模作样的切了几下后就失去了兴致,“有意思。” “你怎么知道……”阿利克西欧斯十分惊讶。 但他立即又拍了下自己的头:“噢……我忘记了…” 托伊诺普拍了拍手,站起来开口:“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现在的世界了…看起来会很有趣呢。” 我心下觉得诧异:“你准备做什么?” 托伊诺普笑了一下,而后虚影彻底消散,仿佛融入空气中去了。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对视一眼。我率先觉得饥饿,于是就走到了餐桌边。 “食物都是安全的吗?”我问。 阿利克西欧斯也走了过来,他拿起面包闻了闻,又在腰间摸出了小刀,切了一点尝了尝。半晌冲我点点头。 “你…这样可以检查出食物的问题吗?”我坐在桌前将信将疑的问。 “嗯。大概。希拉克利特……外公他教过我相关的内容。”阿利克西欧斯已经开始大吃大喝。 我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也跟着吃。 …… 我是被摇醒的。 “喂,醒一醒,喂。”脸颊被拍了拍。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对上阿塞提斯那张大脸。 我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左右看了一圈,确认这不是在罗马,我又扭回去看他。 伸手揪了揪…这……这是真人吗? 阿塞提斯打掉我的手:“别捏了,我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张大了嘴,“你怎么会在这?” 他深吸了一口气,柴着牙的样子显然很火大。 “我当时正在开会,”他说,“我正在请塔西佗给我宣读提案,然后…然后我晕了过去。我只晕了一下……” 他语速飞快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早上收到希拉克利特报平安的信,然后写回信,接着就开始办公。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开会的日子,他准备将削减军费用于修建专门的军事学校的事提为育英基金法案,结果晕了过去。 再醒来他发现他飘在天上…他看见自己昏倒在地,整个元老院一片混乱。塔西佗带着几个年轻元老叫人把他扶起来后,“他”很快醒了。 “身体被什么东西夺走了,我很肯定,该死的,那家伙怎么会知道我要说些什么?”阿塞提斯面容扭曲几乎要失态了,“我准备了这么久…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用我的身体跳起来,说些…污言秽语,行为举止放荡,他们都以为我中邪了!” 我想起托伊诺普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下子明白过来。 等等,他是怎么做到离开神殿的?怎么可能做到? “你这个眼神…你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阿塞提斯握着我的肩膀把我举了起来,视线狐疑的扫视着我,“你的肚子…平了,出事了?” “呃……事情是这样的…” 阿利克西欧斯敲门的时候我刚和阿塞提斯讲完,他显然陷入了沉默。 “这座神殿必须有’他’存在,’他’跑了出来,混淆视听,把我推了进来。”阿塞提斯对着阿利克西欧斯的吃惊脸开口。 阿利克西欧斯嘴巴一张一合。 他欲言又止了半晌,开口:“……罗马会不会完了?” 一提到“罗马”,阿塞提斯的脸明显黑了。 “你还在关心罗马?!你都不关心一下我的名誉吗?!”阿塞提斯声音高了几分,“我被拽到这里之前,正被塔西佗叫祭祀拖到了神殿里,他们要给我驱邪……!现在恐怕整个罗马都知道我在大会上公然发疯,大放厥词,口出狂言,喊什么卑贱的人类为何不下跪,弱小蝼蚁即使群聚千百万也不值一提……你没看到他们看我那个眼神!他们以为我疯了,以为我中邪了…操!他妈的!” 阿利克西欧斯闭上了嘴,向后缩了一步。 “该死的!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快放我回去……!”阿塞提斯伸手锤床单。 “你…你别紧张,别紧张啊,”阿利克西欧斯连忙安抚到,“我立马把情况和刺客大师说一声,叫他回去帮忙。” “快去!” 阿利克西欧斯立刻掉头往门外跑,一下子没影了。 我又伸手摸了摸阿塞提斯的脸。 手顺着他的脸滑到他的脖子,胸膛,胳膊上,我好奇的捏了捏。 “你…这是,真的啊。”我说,“你不是说你是灵魂吗?身体已经被他抢走了…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塞提斯摇了摇头。 对着阿利克西欧斯和我无能狂怒式发泄一通后,他看起来总算冷静下来了。 他伸手揉了揉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别担心,好吗?有希拉克利特在,一切都会处理好的。”我拍拍他的手背。 他看向我,灰色的眼珠子闪烁了一下。 我感到他周身气质柔和了不少,也跟着放松下来。 “这几天你怎么样?”我轻声问。 “没有你,做任何事都没什么意思。”漂亮的灰眼睛眨了眨,显得很无辜。 我哼了一声,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我说的是真的……”阿塞提斯压低了嗓音。 他伸手把我搂在怀里,温柔的掌心贴着我的胳膊抚摸起来:“你可是我教出来的学生…你比那些愚蠢的老家伙聪明多了,亲爱的。我喜欢和你聊聊天,你让我变得很有想象力。” 我感到他在亲吻我的耳垂,蜻蜓点水的动作弄得我有些痒。 “你是在说甜言蜜语吗?”我小声开口,“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企图?” “如果你不喜欢听,我可以不说这些……” 他掰过我的肩膀,两人面对面。先是试探性的亲了一口,而后便紧紧的抱在一起缠着对方的身子,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气息。 “才几天…你怎么这么热情了?” 过了一会,男人气喘吁吁的松开我,双手摸到我肩膀上的肩带,用手指勾住。“之前怎么没见你这样…嗯?” “你不明白…隔了很久,真的感觉隔了很久。”我握住他的手,手指塞进他掌心下面,替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男人向后一躺,我顺势骑在他腰上。 “等一下……现在是做这个的时候吗?”阿塞提斯扶住我的腰,“你这个肚子究竟什么情况?” 我默默的低头,伸手在光晕处抚摸。 他也伸手摸,我们俩一起用诡异的眼神盯着。 摸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掌心下是热热的触感,摸起来…好像在摸一团光。 这很奇怪,我以为我的肚子被塞进了异空间。实际上…看着似乎是…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奥德创造的另一个平行空间?”我想了想,开口道,“我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那个时空的存在正在被慢慢剥夺……如果我们不能完成这个神殿留下来的考验的话,或许就会彻底消失。” 阿塞提斯眼神漂移到一侧,像是盯着虚空一样。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腰上,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 我疑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空气一时是安静的。 半晌,他笑了起来,伸手握住我的双手:“……没关系,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什么?” 只见他的掌心游移到我的胸口,握住那对奶子,轻轻的揉捏起来。 我脸色微红,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 阿利狗:我看着,他俩做,这叫3p??? 哈哈哈 神代23肉中穿越 …… 阿利克西欧斯很快就回来了。 他的表情表现出他很显然非常后悔这么快回来。 还没靠近,就能听见房屋内男女之间那种暧昧的喘气声,不用看都知道在干什么。 他走到门口,欲言又止的探了探头。 屋里,正中间的床上,我正骑跨在男人的身上随着他的力道小幅度的颠簸着。 “噢…你回来了…问题…解决了吗?”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前扑倒趴在男人怀里。 “嗯,都,都说了…刺客大师说他知道怎么回事,他说他去罗马一趟…然后……” “别停…别停,动一动,来。” “我说…可能要帮忙处理政务什么的…外公他说他都知道…我还是有点担心,可是……” “慢点,他在看呢…啊…别这样…嗯…” “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亲一口)…没事我听着呢。” 阿利克西欧斯:“……” 两人动作轻且快,肉体有节奏的撞击着,拍打混杂着呻吟交织出性爱的旋律。 我很快就顾不上和阿利克西欧斯说话,倒是眼前的男人撑起了上身靠在床背上,还朝门口站着的家伙招招手。 “阿列克,你能帮我把门关一下吗?” “啊……嗯……舒服……” 男人的手在揉我的臀部,先是抓着软肉抓挠几下,而后拖住尾骨的部分快速的向上冲刺。我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扒在他怀里,身子上下乱晃。 他低头看我,亲了我一口。 “…这里又没别人,有什么关系吗?”阿利克西欧斯变得面无表情。 但他还是把门关上了。 他走到我旁边:“你没问题吗…喂…” 屋子变暗了,两盏烛台的光不足以让人看清全部的细节,映照的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显得十分朦胧。 我松了口气,摇摇头。 阿塞提斯向下蹭,让身子躺平了点,开始只动腰部。他的动作推的我起起伏伏,两人相连的胯间拍打发出细细密密的水声,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用力一点…你觉得呢?”阿塞提斯压抑着力道,湿润的双眼含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宝贝,你说声没问题……让我用点力?” 身体仍有怀孕的感觉,可那个孩子的感觉却有些虚无。怎么形容呢…就是,身子很沉,也就是单纯的沉重了些而已。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上他充满欲望与渴求的视线,心脏不期然的激烈跳动起来。 于是我点了点头。 应该也…没啥问题吧。 体内的阴茎立刻快活的运动起来,男人抬胯的动作变得更积极。 “啊……啊嗯……!啊啊啊……”原本嘴里哼哼唧唧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身子上下乱晃,将将因为相连接的部位而没滑到一边去。 我连忙扶住他的双臂,双脚踩在床上稳住身子。 微微抬高的屁股让肉棒进出的更加顺畅,冠状沟反复刮过每一寸软肉,直直的抵着膣腔深处碾磨,快感一阵又一阵的,持续不断从小腹往上冲。 “啪啪啪啪”的撞了数十下,我“啊啊”的叫唤了一声,颤抖着高潮了。 两人胯下濡湿一片,浓郁的发情的味道散发出来,熏的人眼睛发红,脑袋发热。 我喘着粗气,卸力一般的朝他身上趴。 阿塞提斯摁住我的肩膀,坐起来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用跪坐的姿势抓着我的大腿环抱他的腰。 接着伸手握住我的手,两人掌心相抵:“高潮了,真湿,怎么流这么多水…想我了对吗?这么想我的吗?要把我立刻吸出来?放松点…这样你还能爽更久些,听到没?嗯…” 他说话时是说一句喘一下气的那种,显得很急切,随着声音动作也越来越快。 “放松不了……”我瞥开脸,“你要是受不了了就射吧,我能理解的……我不会嘲笑你的。” 阿塞提斯抽了口气,骂了句“荡妇”,开始疯狂震腰。床板开始“嘎吱”作响,一副要散架的模样,不过虽然发出这种声音,床铺倒是没怎么摇晃。 他很快让我先受不了,双腿直蹬:“唉……可以了……嘶……” 就在我因为快感头晕目眩的时候,眼前突然晃过一抹亮光。那好像是火焰的颜色。 阿利克西欧斯的脸一闪而过,然后我听见阿塞提斯骂了句脏话,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男人怀里。 我迷迷瞪瞪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下意识伸手揉了揉额头,然后抬头去看男人的脸。 这个刚一抬手的动作,惊动了一旁的男人,他身子一下子抬起来,手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压在下面。 对上他的脸,我惊讶的张大了嘴:“你……是谁……” 我卡壳了。 语言很陌生,不是人类的语言,但是我会说,我听得懂…怎么回事? “迷人的小羊羔,你全都忘了吗…?没关系没关系我不生气,来让我亲一亲…真可爱。” 那男人的大脸挨得太近有点变形,我向左边躲躲开了。 我是躺在床上……等等不对。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这……这是个户外的床,我一扭头就看见了绿草。 还来不及说什么,对方已经扶住我的脸准确的叼住我的嘴唇。 两唇相碰,我感觉一股电流从接触的地方窜过,麻麻痒痒的非常舒服。 “唔……!” 我愣了一下,精神有点迷离起来。 脑子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觉得…这谁啊…吻技…还可以吧,不能说特别差…但另一半又在疯狂尖叫“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身子就不着寸缕,两具肉体贴在一起摩擦很快就着了火一般热气翻腾。 胸前的两团乳房被男人两手抓着推挤着揉捏着,闭合的两腿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接着男人的身躯挤了进来,一下一下的拱我。 我觉得一定有哪里不对,可是我根本没法反抗。这男人的吻和动作像烈性春药,一摸一蹭我直接湿透了,细小的电流在身上乱窜,激得我头皮发麻。 “啊……啊……”忍不住娇喘起来,快感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这男人是什么鬼……该死的……怎么这么舒服…… 小腹仿佛有火在燃烧,强烈的空虚感一阵一阵的冲了上来,膣腔饥渴的来回收缩着,不断的吐出动情的汁液。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住他的身子,抚摸,摩擦,张开的腿不断的磨蹭他的腰部鼓励他进来。 男人呼吸沉重,像个野兽一样喘气:“我来了,我马上来,我的小羊羔……” 他放开我,掏出股涨如铁的性器,用手撸掉上面分泌的前精,将龟头摆到我腿间的细缝前面对准。 “滋”的一声,很轻微,肉棒闯了进来。我颤抖着身子晃了晃,只觉得他进来的地方渴望空前强烈,甚至忍不住主动向前送腰。 他戏弄似的退出,躲避我的动作,一下一下挑逗一般,每次只压进来一个头部。 一来二去,我出了一身汗,浴火快把我烧干了。 我“呜呜”了一声,恨恨的抬手“啪”的一巴掌摔在他脸上。 男人身子也都是汗,被我打了一巴掌像是懵了。 他扭过头盯着我,刚想开口,我再一巴掌把他的话打了回去。 柴着牙,我简直被欲求不满弄得脑子都懵了,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见他两巴掌还是没反应,我再次抬手打他,被他一把握住左手——然而我右手还是成功的挥到他脸上了,“啪”的一声响,比之前两次力气更大,男人脸都偏了过去。 “……啊!” 两只手都被抓住,狠狠地摁在床上,男人腰部一耸,一股脑的全部贯进来,把我整个人顶的身子都弓起。 我本能的双腿乱蹬,可无论怎么蹬都只能蹬到空气。两腿间夹着的腰顿了一下,而后就开始疯狂运动。 “啊啊啊啊——” 空虚感一朝得到满足,快感便大丛大丛的炸开。我眼冒金星,现在的感觉如同中邪。 “小羊羔,小宝贝……还是这么野……”他激动的胡乱亲我,“敢打我…干死你…夹的好紧…想要我…——” 我爽的直喘气,胳膊紧紧的揪着:“你是谁……你……你……啊啊啊……!” 身体里仍然有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这很不对劲,脑海里随着这丝怀疑而闪过若干画面。 他突然低头亲我,双手推高我的双臂,抱着我的腿勾在自己腰上整个人扑倒下来,臀部起起伏伏的抽送。 我眩晕了下,脑子一片空白,接着被快感填满。 “海……海莉……” 名字飘渺又虚无,几个音节反反复复的回荡着。 我们从床中间干到了床下,他掐着我的手腕把我提起来,一手扶着我的腰一翻身就把我摁到床沿。这是个很低矮的床,他跪在草地上刚好可以干到上身仰躺在床上的我,于是他趴跪在我身上不断耸动。 情动的汁水弄湿了两人的下身,粘腻的液体随着拍拍打打拉丝。男人的耻毛卡着阴蒂碾压,性感的小腹上面溅满了污痕。 快感达到顶点,尽情的释放。我张着嘴尖叫,喘息,心里又腾起一股无名的怒意。 “混蛋……啊啊嗯!” 感觉小穴都要给他插麻了,高潮了还在被不断鞭挞。我发出夹杂着愉悦的痛苦呻吟,双手无助的拍打他不断摇晃的胳膊,眼看着大张的双腿中间被他插的翻出一股一股白沫,整个穴口连同腿根已经被蹂躏的一片通红。 这种蛮横的快感毫不留情的强奸着我的神经,夺走我脑子里仅存的一丝理智。 再数十次狠狠撞击后,他飞速撤开身子,任由我潮吹到了草坪上。 我哭哭啼啼,四肢酸软,扶着床沿企图合拢双腿,但身体不听使唤。再加之男人捞住我的膝盖向两边打开,让我不得不看着自己“尿”完,连那地方痉挛的反应都被他仔细揉了一遍。 “干透了?傻了吗?嗯?还打不打我了?” “我…我累……” “站起来,乖,小羊羔,快,快。” 他一边催促一边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捞了起来,我腿软到几乎挂在他身上,被他推了一把就朝地上扑去。摔倒前又被抱住了。 “嗯…唔!呜呜…”左晃右晃,被握住了屁股,分开的腿中间闯进大肉棒,男人卡住我的胯骨又开始刚才中断的进攻。 我站不住朝地上倒,扑倒两下后他直接把我压倒在地,摁住我的腰眼几乎是直上直下的进进出出。 “啊……我累……啊啊——…” 胳膊被卡住上身被拉起,男人发狠了似的撞进来,一下下的刺着宫口。 “你累,小羊羔不累的,看看这小骚穴,还是紧紧的吸着,是要把人吸的都发疯了……我的小宝贝……” ———— 下章继续有一段肉 然后一段剧情后还有个肉 炖肉慢慢炖 希望晚点吃腻,我已经绞尽脑汁了…… 男女主们脑子一时半会清醒不了,可以当暂时失忆看待 毕竟这样比较有情趣和代入感哈哈哈 至于给伊丹当妈 啊这不是问题的啦 神代24得逞 周围一直都没有其他人。 脸对着地面的草,汗水滴落下来,连带着头发一起,前后摇晃,跟着身体的刺激麻木的大喊着。 “起来起来…嘘……别太大声…可能会引来别人的…好……好…” 我的头发很长,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种泛着光泽的深蓝色。 垂在草地上的时候我盯着发尾发愣了半晌,也不知是不是被男人发现了,他开始用大手梳理我的头发。 一下又一下,捞起来,然后一手握住,在手掌上缠了一圈。 他怜爱的抚摸着,嘴中念念有词。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又很陌生……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头发突然被扯住,思绪又被打乱了。 “啊,啊,啊,啊……” 我还在他胯下呻吟,他像骑士一样从背后骑跨着我的身躯,腿间的湿淋淋的性器冲锋陷阵,睾丸不断的甩在阴唇上飞出水花。 头皮传来扯痛,是他用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拉了起来。 他把我的头拉到他旁边,低头吻住我的嘴唇,舌头在我口腔里搅了一圈,完事后扯出一丝津液。 “给自己编个辫子好吗?好姑娘…你会的,我就喜欢你的长发…滑溜溜的长发…” 他松开抓住我头发的手,拢了拢递到我身前,又握住我的双手去摸我的头发。我的手直打颤,他要我做什么我全都没听见。他狠狠地一撞我就一哆嗦,手就把头发松开,几个来回后他放弃让我动手了,嘴里骂着“真笨…难道我已经把我的小羊羔干傻了…不,这个小骚穴还聪明的很,吸吸夹夹的,看来是装傻…” 草坪旁边是沙滩。我们就在不远处,我歪头去看沙子,被他拉过脑袋深深地吻住。 他又把我抱回床上,摔上去,在软榻上打滚,滚了一圈以后把我压在下面,抬高两条腿使劲的摁,摁到我的腰都抬离床面,把我整个团成一团。 我曲起腿瞪他脑袋,踢他肩膀,他迎着我的力道压得更用力,阳具深深地埋在我体内干开了生殖腔。 一股刺痛感冲击天灵盖,我瞬间清醒了。就像迷雾中划过一道闪电,我尖叫一声,开始剧烈挣扎。 然而已经晚了。 “奥修利翁你这个王八蛋——!!啊啊啊啊——” 刺痛很快就消失了,我绝望的飙着眼泪,瞪着眼睛,看他避开我的视线抓着我的脚腕把我四肢都锁住了。赤红色的肉柱消失又出现,大开大合,整进整出。 女神的蜜水不断的流淌,一股又一股,散发着腥甜的香气,诱惑着眼前的男性神更加疯狂的侵犯。 这种失去自由的感觉非常不好,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还是这个地方,却是两个男人。两个无耻混球彻头彻尾的阴谋。如今其中的一个阴魂不散的出现,再次算计了我。直到刚才,那个关乎女神生育的腔道被强行突破,他对我施展的一切迷障才不得不被破除了。但我的大量体力和精力在此之前已经被他消耗掉了,而生殖腔的打开意味着我的身体为他带给我的快感和征服感而臣服,如今面对被迫受孕的现状毫无还手之力。 一个坑栽两次,可是真的不是因为我傻逼啊! “放开我……不要,你个王八犊子——不,不呜呜呜……” “啊!啊嗯—…!” 脆弱处被强行捅开,男人阳具的龙头压着敏感带狠狠戳刺,强烈的刺激让我失声尖叫。 迎面一张大脸狠狠地在我脸上撸了一口:“再骂?你再骂一句?来啊,来啊,我淫乱的小母羊,我就喜欢你骂我。” 我四肢僵着,差点翻白眼。 两人欢爱的声音已经从原来的拍打声变成了更为狂野的撞击声,简直像是在进行什么肉搏…不,这就是肉搏。 过量快感让我几乎干呕,被恶劣玩弄到潮吹了数次的身子此时被逼到极点便是濒临疯狂,释放的冲动来势汹汹挡也挡不住。 他还说辫子… 又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原来,我最喜欢编辫子了。结果那天被他压倒,强行欢爱,他说像马儿缰绳一样,揪住我的辫子使劲干我,怎么也不放手。留下心理阴影后我再也不试图把头发编起来了,可面对镜子的时候,我又怒从中来,心想凭啥为了一个狗东西剪我自己的宝贝头发呢? …王八蛋,不要脸,贱人王八蛋! “真有活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我亲爱的小羊羔。”男人说着怜爱的话,胯下的动作却凶猛的如同野兽。我真的觉得自己要被干穿了,直抽气。 他哼哼唧唧,弄醒我后干脆不装了,神鞭捆住了我的手脚,手指在我脸上爱抚:“真野,真是骚,泄疯了吧,水流的像你的大海一样,哇哦…小骚穴叽叽叽的在唱歌,听到没?听到没?嗯?!” 我又愤怒又羞耻,委屈的掉眼泪,生理上的快感我无法抵抗,近乎崩溃。 “不吭声了?为什么?跟刚才一样就好…声音多好听,乖,叫两声啊…嘶!”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狠狠地咬。 他吸了口气,露出很疼的样子…… …他是装的! “嗯!嗯唔!呜呜呜呜——” 手指停顿了一下立刻搅进我口腔,夹着我的舌头一阵戏弄,模仿性交的动作进出,压着舌根让我干呕。 男人另一只手摆正我屁股,继续加大力道,我被撞得在床上上下移动,发丝跟着甩动起来。 手腕被绑在脚腕上,这是个无力反抗双腿大张的姿势。大腿和小腿又绑在一起,伸不直合不拢只能任人索取。 “你把那孩子丢了…没关系,再生一个,给我再生一个——嗯!干死你!”大龟头蹂躏宫口,一寸寸刮过肉壁内像倒鳞一样的凸起,酸爽的性器更加鼓胀,坚硬如铁,狠狠地在水潮涌动的小穴里穿梭。 数十下抽送贯穿后,结结实实的顶在里面,喷洒出一股又一股的热液。 “啊……!不要……!!” 男神抱着我喘息,舒爽的余韵让他依依不舍的持续律动了好一会儿。 “别急……海莉,我的小羊羔,”他说,“我还有很多呢…专门给你留的种子。我会让你一得一滴不漏的给我…全吃进去…” 神的意识宽广的就像大海,个人的思想和灵魂渺小的几乎不存在。掉进去,犹如一条水做的小鱼跳进一条河,徜徉,游荡,然后融入其中。 我看到天空有八颗星球,颜色和大小各不相同。加上我所在的这片地方,一共有九个世界。这便是神所生活的世界的全貌。世界被分割为九个部分,之间有世界树的藤蔓相连,不同的神族生活在不用的地方,但可以通过世界树前往其他星球。和我所听说过的北欧神话中的九界很像,却又有些不同之处。 三年前,我在回到老家举行祭祀仪式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俊美非凡的青年男人。 他有着柔软的黑发,白皙的面庞,碧蓝色的眼瞳美妙动人。 他说他是个船夫的儿子,他父亲曾驾驶着横跨九界星河的大船旅行,他也想带我去看那些缠绕着世界的巨大藤蔓,那些璀璨星辰,那些代表着生命存在了亿万年的星屑洪流。据说,诸神陨落后,灵魂就会融入星海。而洪流深处有一座神殿,勇猛无畏的灵魂在死后的世界继续进行着他们的英雄之旅。 ……小伙子挺会撩的,说话挺甜啊。 作为一个女王,勾搭我的男性神我见的多了,他不是长得最好看的也不是说话最好听的。 不过,我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奇妙的气质,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却让我有了一丝探究的欲望。再加上他那种殷切的态度,确实讨好到了我。 原本举行完祭祀仪式就要回家,我特地多留了一个月。唔,这里的一个月是神代纪年法,具体相当于地球的几个月我也不清楚。 早知道后面会发生那种事…我就跑路了…… 不,可能跑也没用…… 青年名叫努提奥,听起来是个异族风情的名字。 和他的遇见有点像个意外。我听见有神仆报告说真正的结合之地有外人闯入,已经被抓了后,便前去看看这个失礼冒犯了海洋一族规矩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物。 他穿着那种看起来非常保守的白色长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看着就像是神族中最重视规则的智者老头的翻版。 被抓的时候他手里还抱着一本书,那本书看起来十分老旧,又厚又沉。他把它紧紧的抱在怀里,站在原地,神情恍惚,对周围指着他的枪尖充耳不闻。 海洋一族的祭祀仪式相当于对传统节庆的旅游开发节目,很多神会从遥远的地方来参观。这还是个有名的相亲节,类似于阿尔萨特族的祭酒节和矮星神族的火神节,在这个节日会有很多族内的男女互相求爱,最终在起始之地先祖巨神的见证下完成神圣的仪式。 海洋女神负责沟通远古巨神的灵魂,给予这些结合的神族祝福,让他们诞生能继承强大血脉的后代。 海洋女神也负责聆听先祖的低语,里面可能包含着宇宙万物的法则,从而能听到应当会降生的孩子是谁,然后充当月老撮合他们。 也就是说,他,冒失的闯入了别人的做爱现场,很明显的,干扰到了别人办好事。 被抓不亏。 我很生气,决定把这个家伙赶出去。不过我刚这么想,他立刻一脸急切的道歉求饶,说自己是无心之过。 “我……我是想……了解,我真的很感兴趣……”青年因为太着急,声音听起来很紧张,“其实我……我……” 他手忙脚乱的翻开自己的书,想跟我说些什么。我一眼看到了上面的限制级图画——嘴角抽了抽,想避开,却又忍不住好奇。 ……接着这家伙开始说了起来,他的态度,简直是把别人做爱的行为当成一种学术材料进行研究。明明一件…很羞羞的事,被他说的一本正经,也是没谁了。 除此之外,他还关心记录着神族们的对话,作了不少笔记。 “你是说,你是阿尔萨特族的民俗学家…?”听努缇奥提起他来到海洋星球的目的和所作所为,海莉女王作出了总结性发言。 青年愣了一下,显然因为没听过的陌生词汇而一时失语。半晌,他才点点头:“民俗……民俗,这说的很好。不过我觉得叫神俗更好一点。” “唔,民不是指我们,民是指人……神民。就是广大的神族的一员。”我比划着解释。 “陛下,怎么处理?”芬向我小声开口。 我猛然想起这家伙是被抓的,他做了失礼的事,我得给被打扰的族人一个交代。 “嗯,把这家伙抓起来吧。”我正色道。 ————— 男女主们还在浑浑噩噩当中,需要完成作者给她安排的肉肉后进某个剧情才能清醒! 作者:给我肉,舞起来,快。我就喜欢看这样的,带劲. ps:愤怒的阿利狗划了一根火柴,祈祷他们一狗一奸夫淫妇立刻穿越,夺回他莫名消失的鸡儿。他的命运如何?他成功了吗?请待下回分解 神代25前因后果 不久前。 “海莉陛下,那位阿尔萨特的大王子…求见,他希望邀请您去欣赏起始之岛的风景。”我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着眼前的书册,一直照顾我的女官芬从殿外疾步走来。 闻言,我皱了皱眉头:“他怎么又来了?不见。” 芬欲言又止。她咬了咬下唇,盯着我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哼了一声,把长长的头发捞起来放在手里把玩。海莉的头发很有趣,它好像有一种能量在里面,仿佛有海水的波浪在涌动。 “海莉……陛下,他……我觉得,贸然拒绝…并不是件好事…”芬说,“您已经拒绝过他两次了…我担心他…” “不用担心,我还没老呢,我的力量又不是摆设。”我硬声硬气的反驳道。 话说,他们阿尔萨特的人没事跑来这里关心我这个小地方的女王做些什么?我这里穷乡僻壤,没什么金银财宝,他们肯定不怀好意。毕竟他们阿尔萨特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打着正义的名头,实际上肯定不做好事。 起始之岛属于女王国土的一部分,名义上曾经是海莉的海洋一族的发源地,如今只是个不太有名的小岛罢了。至于风景…富有而强大的阿尔萨特人怎么会看得上这种小岛? 要说解决世界树的问题,需要这座小岛,我是不信的。 “大王子说想向您买下小岛。”芬说,“……他们想要进入起始之岛…” “不行。”我说,“每年我们上交给阿尔萨特人的份例已经够多了,告诉他,不要太过分了。” 虽然地方不大,但毕竟是发源地,每隔十年的祭祀活动都要到岛上举行。把老家都卖了,除非我是脑子抽了…我还不想被国民骂见钱眼开,把海洋星稀少的土地都卖出去。 曾经我对这什么阿尔萨特族的大王子完全不感兴趣,对海洋星以外的世界毫不关心。海莉的思想和灵魂影响了我,以至于我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浑浑噩噩。 我觉得有一段记忆很模糊,我隐约察觉到这或许不是真实的世界,这使我经常发呆,发呆过后,脑子一片空白。 海洋一族虽人数不多,但归根究底,和阿尔萨特人都是同一个远古巨神祖先。都是神族,都有强大的神力,而海洋女神,也就是海洋一族的女王拥有掌控整颗星球大海的力量。这也是阿尔萨特人不敢轻举妄动的重要原因。 阿尔萨特族和瓦尔萨特族是九界中最强大的两支力量,他们的祖先都曾经持有过神王的名号,可号令九界。因此两族为了最高的统治地位争夺多年,经过了一番天翻地覆的斗争后,阿尔萨特神族获得了胜利。 在那场决定谁才是九界之王的战斗中,海莉的祖先因加入阿尔萨特族的阵营,也被封为海洋之王。他们与阿尔萨特人联姻,组成了稳固的盟友关系。海莉的父亲便是阿尔萨特人和海洋一族的后代。随着海莉父母因战争而衰弱,他们选择回归世界树与星屑海,海莉因此继承了强大的力量与王位,成为了海中女神。 瓦尔萨特神族在旷世大战中死伤惨重,几乎被灭绝殆尽。他们的灵魂和力量大部分都被阿尔萨特族的神们吞噬,也因此阿尔萨特族变成了一个纵横九界的庞然大物,令人生畏。 第三次拒绝了阿尔萨特族的两位王子的求见后,他俩好像终于偃旗息鼓了。说实话,我觉得他们两个为了见我装腔作势斗得火热的样子真的非常搞笑,他们两个不过是为了争夺最高的那个位置,还有可能,是为了争夺一个女人。他们的母亲。 惊天丑闻在暗地里传的飞快,尽管明面上是神力消褪自然身亡,孩子的父亲也并不是传言中那个家伙,但海莉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她了解事实,对这两个怪物一样的男性神十分反感。 那场大战和吞噬,已经让阿尔萨特族内发生了一些问题,我只想尽量离那个庞大又恐怖的族群远一点。 我将这件事抛诸脑后,海洋女神被封了那个名头后,便偏安一隅的实行中立态度,很少参与九界之间的争端。 还有一个传言,就是阿尔萨特和瓦尔萨特两族不久前的那次世界大战很可能摧毁了世界树的根基。 世界树孕育了远古巨神,孕育了九界,孕育了现在的所有神族。随着它孕育的越多,九界也越来越庞大,世界树的力量却在逐渐减弱,变得摇摇欲坠,就像是渐渐被抽干了养分似的。 它承载着九个世界将其相连,使它们成为一个整体。这些神可以利用它在九界中任意穿梭。 海莉认为这并不安全。阿尔萨特族嗜血,好战,他们在过去挑起过无数次战争,就算战胜了强大的瓦尔萨特神族,海莉也觉得他们也不会满足,还会要求更多。 如果世界树不将连接九界的联系解开,让海莉的星球脱离九界,海莉和海莉的人民永远有遭受侵略的风险。 更何况,看目前的情况,世界树一直在生长,衰弱,九界各自分开是早晚的事。 不过,海莉的想法在九界中属于极少数,绝大多数神族都认为世界树力量的衰弱是不好的一件事,要加以阻止。 阿尔萨特和瓦尔萨特两族更是坚持这种想法,他们俩还想继续称霸九界,哪能见得九界分崩离析? “啧,嘴上说的好听……” 想起大战引发的后果,我就觉得实在是很嘲讽。他们不希望连接九界的巨大“藤蔓”断裂,结果却加速了世界树衰亡的速度。 战争结束后不久,海莉继承了神位。这个“神位”是一种神王颁发的类似认证的东西,证明了持有神位的神的力量达到了什么级别,得到了认可,还决定了诸如藤蔓的使用权、星屑海的使用权等等。 之后海莉和其他界有神位的神一起参加了阿尔萨特族成为神界王族的庆典。 阿尔萨特族和瓦尔萨特族的世界是位于世界树最顶端的两界,他们经常为了谁可以居于最顶端而发生冲突。结果是阿尔萨特人合并了瓦尔萨特人的领土,最顶端两界都成为了事实意义上的王庭。 而海莉的星球则位于世界树连接的九界的“根系”部分,也就是最底端,属于所有神族眼中的边缘地带。这里几乎没有适合生活的陆地,不能繁衍太多的神族,星屑海虽然从这里出发,但最终汇聚于顶端。也就是说,星屑海中的神殿是位于阿尔萨特神族的世界旁边。衰落或死后的灵魂都要抵达的地方,也被神族们视为代表着最高的权力和强大。听说阿尔萨特神族中有一个神拥有能与星屑海神殿中英灵交流的能力,简而言之,你死后过的舒不舒服要看最上头那一界神主人的心情。 我不想思考死后的世界过的如何,因为那些已经成为英灵的神实际上也不怎么能对九界产生影响。 那次庆典,海莉也跟着其他神去参观了阿尔萨特族修建的英灵神殿,她在那里看到了父母,他们似乎已经成为了神殿里的一个“工作人员”,一个在浇花,一个在锄草。许多神见到了曾经认识的神都很激动,他们也是第一次认识到,脱离九界后还有星屑海这样一个地方。如今这里的主人阿尔萨特族,想让它们停留多久就多久,想让它们消失就消失。 海莉望着那里,当时她心里的想法,如今我都一清二楚。 她觉得本能的反感。 ……不,我不该这么想。我不就是海莉吗?为什么我会产生这种,仿佛我并不是她的错觉…… 庆典之后没多久,阿尔萨特族派遣信使到各个界告诉它们的主人,阿尔萨特族致力于解决世界树藤蔓衰弱断裂的问题,希望得到诸神的配合。 我接见了他们的信使,来的人是个名为密拉维亚的男性神。他是神王的兄弟,我在之前的庆典也见过他,据说他就是那位能和英灵们交流的人。 距离现在不久之前,这位神使离开后有一段时间,阿尔萨特神族发生了内乱,神王被自己的长子所杀。接着还爆出二王子其实是大王子和他母亲所生的,而三王子则提前被囚禁在了英灵殿附近,没有参与这次的内乱。 “不是说只是波尔神王在战争中消耗过大自然陨落吗?”得到消息的时候芬对我的话忧心忡忡。 “得了吧,什么自然陨落,”我将手中的信纸折成一只小天鹅的模样,吹了口气,它就飞了起来,周身还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阿尔萨特神族有吞噬弱者的传统,他们看见机会就会扑上去,吞噬对方,壮大自己。之前你没见着?那个奥德在大战里吞噬了不知道多少瓦尔萨特神的神力,力量壮大到都和他波尔差不多了……他和他父亲早晚要死一个,这是诸神公认的事实。” “那我们怎么办?”芬显得十分紧张。她好像害怕阿尔萨特人会随时杀过来。 我和她同样有这种顾虑,那些英灵殿的神灵,在我眼里就像阿尔萨特人圈养的牲畜,随时都有被杀掉吞吃的风险。 “不怎么办,他不敢明目张胆这么做的,起码目前不会,”我懒洋洋的用手指戳了戳纸天鹅,它绕着我的手指飞,躲着我的动作,“要是引起其他七界的恐慌,七界结成联盟,到时他们也讨不了好。你看他们为什么战后立刻派信使,说世界树的事?就是因为暗示战斗会造成崩塌,九界不能再承受一次之前那样的战争了,他们也不会。” 但真的不会吗?我持怀疑态度。 老神王的葬礼我们又被邀请去参加了一次,虽然我很不想去,但神王的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就是这次参加葬礼,我发现这个奥德想再用联姻的方式稳固九界和阿尔萨特神族的关系。除此以外,不仅是我,还有很多神都亲眼看见他和他母亲举止暧昧。不少人都以为他这是为了和他父亲争夺母亲才把他父亲杀了,还在推测他会不会娶他母亲。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矮星神族人是最后走的,不久后我就听说曾经的三王子盖塔厄拉诺娶了矮星神族火焰之主的女儿。 芬对我非常担忧,她害怕奥德二话不说要强行把我纳入后宫。我当然也有这种担忧,我可不想和这种变态神产生什么更深的接触,于是我回到海洋之星后火速和族内一个男神结婚了。 女王有了丈夫,自然明面上和其他神族是不能产生什么仪式上的结合的。而奥德神大概还在和自己母亲搞暧昧,他没真娶他母亲,也没和其他界的神女联姻。 老神王葬礼后,那位我曾见过的信使密拉维亚被推上了神王的位置,兄终弟及的迎娶了王后。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杀死了父亲后,奥德没有继承神王之位。不过看他的行为方式和手段,俨然他才是众神之主,而非他的叔叔。 又过了一段时间,九界一片太平。阿尔萨特族的信使又前往九界继续传达要解决世界树问题的消息。 大王子奥德和二王子奥修利翁之间的关系显得很复杂。他们二人之间有很大的的矛盾,而这个矛盾因为这次打着出使九界幌子,实则是在各自拉拢势力准备大战的行为显露出来。 大王子来见我,二王子也跟着来。基于以上推断,我当然是一概不见。 这个二王子是奥德和他母亲生的,这件事是王后亲口说出来的,所以毋庸置疑。因此,我觉得他和他生理上的父亲应该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想掺和进他俩之间这种亦父亦兄的矛盾中,成为牺牲品。我觉得他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仇还不确定,万一他俩只是想相爱相杀着玩拿其他人做陪葬呢? ————— 后面应该会有肉 密拉维亚又出来啦 神代26扮猪吃虎1 拒绝了大王子后,我去找我丈夫。 我们度过了很愉快的三天,我尽情的享受着男欢女爱,把阿尔萨特族的一大堆糟心事儿很快抛诸脑后。因为,接着就是十年一度的祭祀仪式了。 神族的寿命几乎无穷无尽,神力会不断的从世界树和星球得到补充,只要不消耗殆尽,神的肉体就不会死亡。 也因此神族的子嗣繁衍极为困难,基本上数量都是决定好的。神族的衰落一种可能是遭受重创,遭遇某个契机,无法继续承受庞大的神力,导致神力回归九界。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很多神族会在崩溃之前将将神力传给其他神。一般父母会传给孩子。又或者,像阿尔萨特神这样,蛮横的吞噬和掠夺。但是神也有灵魂,那就是英灵。神力的传承并不会完全将力量给予被传承的那个神,有一部分会以英灵的形式进入星屑海。神族普遍认为英灵是不能被利用的力量,只能等着回归世界树。 祭祀仪式也就是男神女神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换对象,谈恋爱,享受鱼水之欢。有没有孩子还是要看缘分。海莉和海莉的丈夫也只是名义上结的婚。她的丈夫海力克斯,是海洋一族中力量仅次于女神的男性神族,之前便向女王示爱多次。女王不结婚纯粹是因为她很花心,结了婚就要规范自己的行为,所以女王不想结婚。 但是,面对有可能会被变态盯上的危机,海中女神火速结婚了。 来勾搭女王的男神女神不计其数,海莉女王荤素不忌,结了婚后也只是有所收敛。 平时顾及着女王的名头,找个小帅哥睡两觉都不能大张旗鼓,主要是不能引导族内形成那种类似于阿尔萨特族的滥交风气。他们闹那种睡了自己母亲还杀父的丑闻,我可不希望我的族人内部也发生这么荒唐的事。 好不容易到了祭祀仪式,这可是十年一度的狂欢节。别提和年轻神族春风一度了,在大型派对上想玩多花就可以玩多花。 咳咳,冷静。 “海力克斯,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去玩吧。”我挥挥手。 “陛下,今年您要和其他人过?”英俊性感的男性神没有立刻走,而是挡在了我前面,“我听说您抓了一个闹事的外族,我怕不安全,您就让我和您一起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别啊,别让我耽误了您的快乐时光,”我连忙摇摇头,伸手理了理他的领子,“快去享受祭祀的狂欢夜吧,这几年来为了帮我您可是受了委屈了。我很抱歉。” 海力克斯握住我的手,一双黑眼睛紧紧的的看着我:“陛下,不委屈,让我陪着您吧…您别去找其他人,我也不找别人,您不觉得我们是最合适的吗?再说我们本就结为夫妻了。” “海力克斯,你不是还没有孩子吗?你应该多去尝试一下,万一呢?”我抽了抽手,把手抽了出来。 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海力克斯活很不错,但是…一直睡同一个男的也挺没意思,偶尔也要换换口味的嘛。 海力克斯很失望,他用那种“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诡异眼神看了我一会,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陛下,您知道,我一直认为我的孩子是您赐予的,也唯有您可以赐予我孩子……”他说。 我应付着笑了下:“这个…咱俩不是也努力这么多回了吗?可能没缘分吧…” “不,您至少…至少让我再试试——”海力克斯挣扎起来。 很小的时候,海莉的妈妈就跟她讲,和男神搞的时候,不要轻易让男神的大几几进到体内的生殖腔里。 “强行要弄开女神生殖腔的都是垃圾,海莉,你一定要注意,”母亲说道,“在九界之上的法则决定了命运的轨迹,神族的孩子诞生要看缘分。但是,总有一些男神不顾女神意愿非要强来,结果是既伤害了女神,也得不到自己的孩子。” 年幼的海莉已经懂得很多事了,毕竟神族的孩子基本都是生而知之。 “那父亲和母亲就是有缘分的…对吗?”我问道。 母亲点点头:“我们相处的非常愉快…当然,我和其他很多神也尝试过,也都感觉不错。可是,你父亲尝试…更近一步的时候,比其他人都要顺利。我们是在神界大战的时候有了你的。” 母亲跟海莉说,他们前往阿尔萨特族所在的名为“埃辛盾”的世界,在英灵神殿参观星屑海汇聚的美景,突然福至心灵。于是他们之后在埃辛盾请求了靠近星屑海的房间,在那里缠绵了一夜于是有了海莉。 海莉当上了女王,也睡了许多男神。没和海力克斯结婚的时候就睡过,因为海力克斯不仅是族里,也是九界排的上号的英俊小伙。没有女王的允许,没有男神敢对女王做冒犯的事。女王也不乐意男神要弄开她的生殖腔,因为开头那一下很疼。女王不想生孩子。 结了婚的人选也是慎重的,海力克斯脱颖而出,成为了王夫。于是,海力克斯便有了权力要求女王配合自己做些尝试。 “不…不,你知道的,本来之前一切都很好的,你不要搞得咱俩都扫兴好吗?” 听他这么说,我连连摇头。 海力克斯这么要求了,而我作为需要他帮助的请求者,我愿意答应他。 新婚之夜一切都很好,我们在起始之岛努力了一天一夜,互相都对对方相当满意,直到——他要顶开生殖腔。 我同意了,但真的很不舒服——那之后遭遇基本上可以用“糟糕”来形容。海力克斯很痛,我一开始疼了一下,后面快感全消失了,只觉得涨的慌很难受。他进不去,大概是在外围进去里面一点的地方,弄得我俩都不舒服。最后俩人强忍着草草了事,事后也没怀孕的消息。 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话说这家伙真够勇的,我只是开始挺疼的,他可是比我疼多了,难道他都不怕疼的吗? 海力克斯看我神情,就知道我不开心。他一向很会看我脸色,见我拉下脸来,立刻不再强求。 “开心一点,亲爱的,”我摸了摸他英俊的脸,“只要不考虑那件事,体验还是相当愉快的,不是吗?乖,玩得尽兴些,说不定你的孩子就在今晚出生了呢?” 海力克斯满脸“我知道你只想睡我不负责”的复杂表情看着我。 半晌他点点头,抓着我的手亲了亲:“好吧,陛下,那您自己注意安全。” 然后我就去见了今晚新抓的小囚犯,漂亮的青年努缇奥。 努缇奥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见我来了,立马抬头看着我。 “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啊?”努缇奥问。 我见他抱着书,看起来有点紧张,下意识缓和了语气:“关到祭祀节结束吧,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那您呢?”他问道。 我被这个话题问的愣了一下:“我怎么了?” “你去哪?”他说,“你要离开吗?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对吗?别这样,求求你了…我能和你聊聊天吗?” 我左右看了看,见牢房两旁站着的侍卫眼神都暧昧起来。 芬看看我,又看看努缇奥,小声对我说:“陛下,这个牢房已经很多年没用过了,现在都被当成了谷仓,不如把他带回王宫,那里牢房更适合一点。” 我摸了摸下巴,一脸严肃的看着努缇奥:“你愿意离开这座岛跟我去王宫吗?你在这里占了我民众仓储的地方,很碍事。” 努缇奥咬了咬嘴唇,蓝眼睛又无辜的眨了眨。 “……都,都听您的。您别让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戴上镣铐,我郑重其事的把人抓到了船上。蕴含我的神力的大船一息之间就划破海浪,将人送到了王城所在的海洋之星唯一一片大陆。 “陛下,海力克斯大人问您为什么突然回宫了?”刚进王城,芬凑到我耳边小声询问。 “我不是说了临时有政务要处理吗?”我瞥了她一眼,“你懂我意思,芬。别让人来碍事。” 芬看了看努缇奥,跟在后面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着的青年见状,一脸无辜的笑了下。 于是芬点点头:“放心,陛下。” …… “进去。”我拉开门。 两个侍卫一用力,就把努缇奥丢了进去。 努缇奥踉跄了一步,差点扑倒在地,手中的书飞了出去。 “辛苦了。”我看了眼两个侍卫。 俩侍卫冲我恭敬的行礼:“陛下有事请随时传唤我们。” “去去去。” 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把两个人赶走,进了屋子把门关上。 努缇奥正弯腰把书捡起来,我走过去,一把夺过他的书丢到了一边。 “啊,我的书…”他吃惊的看着我。 “别拿着书了,”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省的等会……碍事。” …… 空旷安静的房间里,不时的传来男女之间的喘息声和肉体相击的拍打声。 光滑的地板上四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衣物,在一条像是贴身肚兜的衣服的下面躺着一本又破又旧的大书。书页已经打开,上面画着两个亲密连接的小人。 “啊…嗯……努缇奥……你真不错……唔…快点,用力……快,快~…” 青年的双手还被束缚着,两只手一起摁在了我的左肩上。 此时此刻,我们正一前一后的跪坐在床上,我双手扶着床柱和墙面,青年则在背后握着我的肩膀不断的挺动腰部,将鼓胀的性器送进汁水淋漓的蜜穴。 “陛下…您舒服吗?我,我这样…这样可以吗?” “嗯…可以,还不错……继续…啊~…对,就是那里,快,就是那里——”我舒服的喘息着,攥紧了床柱,把臀部翘的更高一些,方便他进的更加深入。 “陛下……陛下……海莉……唔——”努缇奥的声音微微颤抖,“您能不能松开…我,我抓不住……” 我向后提臀,将肉柱吃进去,配合他的动作:“不行…努缇奥。” “为……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别问,别担心,”我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腰,“我会让你舒服的…” 以后背位的姿势弄了半晌,我抓着枕头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刚才一进屋我就把他推倒了,没想到这年轻神族,还真有点天赋异禀的意思,那根东西长得气势汹汹,高高翘着,微微弯曲,一看就是能让女人腿软的凶器,和他无辜的外表完全不符合。 本来想直接女上男下坐上去,临到头我有点怂了。感觉直接这么坐下去会很痛的样子…… 不,女王是不会认怂的。我装作无事发生,打算先用别的体位适应一下,然后再考虑把这个小可爱骑在身下吃干抹净。 ————— 肉又断成两截了…我的错…明天写完了继续… 海莉绑着人是觉得这样更安全.jpg “爽就够了为啥非要让我生孩,不生不生”,提裤子走人.jpg 兄弟俩要怎么吃女主捏 神代27扮猪吃虎2 “哈……呼……哈……” 没想到,只是做了这么一小会,我就直接被他弄飞了。 这个家伙,明明动作感觉并不是很熟练,结果舒服的厉害…难道其实是他装的?还是有天赋? 身子有点酥软,我勉强撑住,深吸了两口气缓和。 身后传来努缇奥的声音:“陛下,我继续了……您还好吗?” “我挺好的。”我清了清嗓子,转身面对他,把他摁倒在床上。 我推高努缇奥的手,见他被绑的双手攥成拳头想要把绳结撑开。 “别急,别动,我喜欢这样,”我摁住他的手腕,张开腿跪在他身上面,“听话,努缇奥…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盯着我,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看到那个高高翘起的凶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跳的有些乱。 糟糕……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刚刚高潮的膣腔又开始收缩,一股又一股热流在小腹翻腾。 我稳住身子,缓缓的坐了下去,一点一点的将它吞入体内。 “唔……哈……!”有了刚才的一番适应,这次顺利的到底了,也没有太多不适。 胯下的身子还不等我移动就迫不及待的向上冲,猝不及防之下,我惊叫了一声,身子向前扑倒在他怀里。 “对不起,我……我忍不住。”头顶传来他道歉的声音,“我可以用点力吗?” “可以…但是你下次记得打声招呼!啊嗯嗯…!” 我发现我努力到底,但好像没把青年的性器都吃进去。他使劲的顶撞几下入的更深,把我塞得满满胀胀,不一会就带着接二连三的快感直冲脑门。 “啊……啊……努缇奥……你……你好会……你……”我被带着在他身上颠簸乱晃,说话磕磕绊绊,“你小子……你很有经验吗……你说你睡过几个……嗯?” “没有……我,我没有睡很多,”努缇奥无辜的看着我,“您是我觉得最舒服的…让我觉得一切都是为了让您更舒服……海莉……我发誓,我只想死在你身体里。” 真会说话啊这小伙。 我承认,我有被愉悦道。 女上男下快乐起伏几百下,我尽情的释放了出来,达到了酣畅淋漓的高潮。 而后我们又换了男上女下的姿势,他的手刚好可以圈住我的肩膀。 日光透过窗户将屋内照的亮堂堂,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青年肌理分明的完美身材在光线下一起一伏的美景。 他挺翘的臀部压在我上面,缠缠绵绵的抬高压低,不时和脊背形成一道性感的曲线,看得我真想长个大几几后入他。 唔,怪不得族里有些男神跟我说搞小伙子其实也很美妙的。那些小伙子屁股可比女神还要翘,光是看着就诱人深入。 两个神一做爱就容易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这小伙子也是挺会的,为了让我舒服,他都是把我送上高潮几次才射精。射了之后,他又很快能硬起来,看来这个阿尔萨特神族的小家伙精力十分旺盛。 在压着我狠狠地肏进来几下把我送上顶峰后,努缇奥把手腕放在我面前。 光线有点暗,但我还是一眼看出他手腕上有红色的血痕。 “陛下,我疼…”他的脸贴着我小声开口,“您放开我…求求了。” 我躺在床上,双腿张着,因为高潮而舒爽的喘着气。 眼见着他这副可怜样,我终于心软。 我动用神力,解开了束缚,把绳索丢到了一边。 他立刻抱着我亲了上来,双手捧着我的脑袋,嘴唇在我脸上,鼻子上,下巴和嘴唇上又舔又咬。 “……怎么跟个小狗似的。”我无奈的笑道。 他抬头看我,眼神有一丝异样的光闪过。 “狗……?”他小声说。 松开了双手,就像得到了解放一样,我察觉到这家伙的动作很快危险了起来。 “啊!啊……啊~…太用力了…!努缇奥……啊啊啊我要死了……啊!” 他抬着我的腰,双手紧握,自己跪在床上快速抽送。我被他拉的几乎只剩肩膀和脑袋着地,后腰悬空,身子不断的朝他胯上撞去。 快感开始来的更加剧烈,我尖叫着,有些理智丧失,双手抠挖掰扯他掐着我的手臂,想要阻止这种令人抓心挠肺的巨大快感。 粗长的性器因为充血胀成了深红色,如今随着夜幕降临看起来又暗沉了几分,半截鼓胀的肉柱时隐时现,狠狠地贯进我体内。男性体毛处已经有一圈白色,两人的连接处一片狼藉显示着战况的激烈。 我开始有点不妙的感觉,但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大量的快感已经让我无暇顾及其他。 不过我还是本能的抗拒对面男性的粗鲁和强势,身子努力的从他的十指下面滑脱。 做爱带来的汗湿让我扭来扭去,扭了十几下终于成功了,然而下一刻男性的身躯压了上来,紧追不舍的将阳具尽根送入,接连不断的紧密撞击着。 我感到胸口有刺痛,看见他正含着我一颗奶尖吸吮,一只手还在另一边乳房上开会揉捏掐拽。 “你干什么……!不许咬!起来!”我开口喝道,一边用手抓住他的头发打他的脸。 他挨了一下,松了口,手也放到两边,抬头看了我一眼。 就那一眼——那一瞬间,我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直击天灵盖,激得我浑身汗毛直竖。 努缇奥眨了眨眼,眼神很无辜。 我再仔细看,什么也没看出来。大概是我的错觉…… “唉啊——……!啊!努缇奥……不……我不行了……!” 这小伙这么猛地吗?卧槽…感觉跟他做一下午比跟海力克斯做一天一夜都要累。 “我还想要,海莉…海莉你给我……” 由于我不乐意一切他压着我腿胳膊手的姿势,他现在是从我伸手抱着我的腿在干。 我们俩已经从床上滚到了窗边,窗户上留下了几个手印,现在是窗框因为动作而“嘎吱”作响。 不一会,察觉到他格外激动,睾丸打在会阴上的声音很响,足以表现出他此时又要抵达爆发边缘。 我也被他干得发昏,高潮的电流打的我浑身泛红,水液流了一地,已然也要被送上高潮了。 突然——我感觉他的手掐住我的腰,阴茎狠狠地朝我的生殖腔的那个口撞了过去。 “啊!你干什么——?!”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失去理智,尖锐的疼痛一传来我就原地跳起,蕴含神力的一巴掌狠狠地朝他扇了过去。 努缇奥抬手挡了一下,但还是被我一巴掌打得飞出去几米远,刚好撞在床沿上。 我腿一软,跪倒在地,剧烈的喘着粗气。 他靠坐在床沿,爬了起来,避开了我的视线,没有说话。 屋里只剩下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我撑着地喘了会气,才终于回过神来。 腿还在打颤,我撑着身子走到他旁边,把他拽了起来。 低头,正逢他也抬头,陌生的眼神让我浑身一个激灵。 他避开我的视线,再抬头看我,眼神变得委屈巴巴。 “……抱歉,我太激动了,”我咽了下口水,“不过,你不可以这样,懂吗?我没允许,你不能擅自尝试!” 努缇奥没说话,嘴巴动了动。 半晌,他开口:“我…感觉,你会愿意的……听说这样很舒服…” “不不不,别这样,”我摆手摇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乐意,咱俩就别干了。” 他被我没控制力道的挥了一下,居然没出什么事。我低头看,黑暗里的小努缇奥好像被我这一下吓得有些萎靡,微微耷拉下来。 努缇奥闻言抱住我的腰,亲昵的蹭了下:“我不这样了,我们继续……可以吗,海莉?” 我们回到了床上,互相爱抚了一会,小努缇奥很快又精神奕奕,雄赳赳气昂昂的闯进来欢快律动起来。 很快,他扣着我的手,我夹着他的腰,我们在相互配合的亲密运动里达到了高潮。 努缇奥长长的呼吸了一声,紧紧的抱着我。喷洒热液的龙头贴在生殖腔的外侧,我感到那里被烫到,心脏漏跳了几分。 那一瞬间,我察觉到有哪里不对…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微妙到让我觉得心慌。 之后两天,我带着他在王城里闲逛,去海边欣赏风景。 我们俩都默契的不再谈第一天发生的事,之后在海边做爱他也没再搞什么危险动作。 “……你有过很多男人?”听我聊起这个事,强调他不要试图搞我那里,努缇奥眨巴着眼睛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我听说海洋星球的女王是九界里最保守的,性格孤僻冷傲……唔,看来是我没见识。” “追求鱼水之乐又没什么错,只要别太过分了,”我耸耸肩,“虽然如此,但总有些人要试下我是不是能给他生个孩子,非要做危险行为。我跟你说,你不要这样,明白吗?” “那万一我就是能让你生下孩子呢?”努缇奥扁扁嘴。 “呵,这么说过多的人多了去了,但每次都弄的大家很扫兴,”我冷笑一声,“别做扫兴的人,努缇奥。不要认为自己可以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我暗示了下,表示小伙子,你要是活不好,有的是人来替代你,不要得意忘形。 努缇奥大体上是个贴心的家伙,说实话,他器大活好不比海力克斯差,甚至更胜一筹。 我们愉快的在皇宫里渡过了一个月,每天醉生梦死,简直像是忘了现实世界颓废在家的死宅。 一天早上,我带他去了海边玩耍。两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愉快的做爱,折腾到了正午饥肠辘辘时才歇下。 努缇奥说他要回家一趟,他兄弟好像出了事。 “哦?你还有兄弟呢?”我正懒洋洋的玩着水。 我把水变成一个喷壶的样子,飞到他头顶,然后浇在他脸上。 努缇奥运用神力挡了一下:“嗯,有个弟弟。” 我趴在软榻上,倚靠在努缇奥的旁边,不远处,芬端着食物走了过来。 “你弟弟怎么了?”我问。 我对他兄弟没什么好奇的,但见他表情沉了下来,便知道这件事对他而言没那么轻松。 “我也不知道,”努缇奥摇了摇头,“叔叔给我写信,说他生了病,要我赶紧回去看一看。” 他望着我,蓝色的眼睛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在金色的日光反射下有一种类似透明海水一样剔透的美感。 “海莉,我很担心。你能陪陪我回家一趟吗?” 我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翻身躺平。 “陪你回家?你是说,去埃辛盾吗?” “唔……是这样没错。”努缇奥显得小心翼翼。 “你知道我不喜欢埃辛盾,”我叹了口气,“那地方离这里太远了,去一趟真的很麻烦,而且…” “而且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海洋女神不常离开她的星球,也不该经常离开。她的力量最大还是来源于这颗海洋星球。 更何况,那次大战,父母离开后,我就一直在按照他们留给我的嘱咐在为九界分离而做准备。这也使得我的力量和这颗星球的联系更加紧密了一些,脱离星球太远我力量会减弱的比以往更厉害。 这些话当然是个不能说的秘密,除了我自己,还有已经不在的父母,没有人知道。我连芬和海力克斯都没有讲过。若是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海洋女神的弱点和她在做的事,恐怕会很危险… “真的不可以吗?海莉?”努缇奥用手摸了摸我的肩膀,“海莉……你不喜欢我吗?我很不安,我希望面对可能会有的不幸的时候,你能在我身边。” 我朝他摇了摇头:“不,不,别这么肉麻。我去也治不了你弟弟的病,我不是医生。我也不想见你叔叔,或者你其他家人。” 别想骗我去见家长,小伙子,你这种套路我见的多了。 睡得舒服和后续麻烦事相比不值一提,要是我睡一个就要负责一个,海洋星球这点陆地可不够住的。 ———— 努缇奥——奥德,这个应该很容易看出来。无辜青年是他装的。不打算强上,试探了一下海莉。想把海莉骗去埃辛盾然后自暴身份将其强扑,毕竟海莉的地盘势均力敌不好整。 他弟弟——奥修利翁,也就是后来的托伊诺普,这个也能看出来哈,马上要出场睡女主了大概是这样 最近咋回事,写肉老是断成两截,咩嘛滴 神代28真假替换 努缇奥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大概是发现我态度坚决,他失望的垂下头。 他明天要走,我让芬为他收拾行囊,还给他准备了不少礼物,都是海洋星的特产。 “我还能再来见你吗?海莉?”他在巨大藤蔓经过的星屑海港,隔着那些闪光玻璃渣似的碎屑形成的河流看着我。 我丢给他一块手牌:“你要是有空再来普缪盾,拿着这个来见我就行。” 普缪盾是阿尔萨特人语言中海洋之星的称谓,我不常使用。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孤独”与“衰败”,大概是因为这里距离其他八界太遥远,与之相连的藤蔓也更加纤长,神力的流转也更加微弱,因此光芒暗淡,环境恶劣,在九界诞生之初便是用于流放和惩罚的苦寒之地。 如今的海洋之星已经不再是衰败的代名词了。海中女神海莉的祖先经过不懈努力,已经将这里改造成不亚于埃辛盾的舒适居所。 他们平息了这里极端的天气,爆裂喷涌的海底火山,覆盖九成面积的巨大冰盖,他们的神力,躯体化为这里的和风细雨,名山大川。我脚下这片土地便是最早与阿尔萨特祖先为族亲的远古巨神所化。 努缇奥离开不久,大概有两个月,我还是能经常想起有关他的事。 也不知道这小伙子的弟弟得了什么病,是不是太严重。 唔,我会不会太绝情了点? 不,我绝对不要去埃辛盾,那地方太远了,而且对我而言太危险。如非必要,我是绝对不会挪动半步的。 祭祀狂欢节早就结束了,海洋之民们又开始了各自忙忙碌碌的生活。 我和长老们开会讨论世界树藤蔓衰弱,九界分离的问题,我第一次提出分离是必然会发生的,我们必须为此做出准备。 大多数长老并不愿意接受什么也不做,就任由世界树衰落,藤蔓凋亡。我其实很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因为九界已经以这样联结为一体的状态存在了数不清的时间,分离开来会遇到什么,完全是难以预料的灾难。而且,神力通过进入世界树以及围绕着世界树的星屑海循环,世界树凋亡的话,到时候诸神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各位,埃辛盾王关于世界树的提议我们都会尽量配合,我们普缪盾是属于九界的一员,有义务为九界的安定竭尽全力。但是,如果分离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也应该为我们的人民做好准备。”我说,“我安排的我的使者去调查藤蔓大桥的情况,他们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陛下,您是否考虑联姻?”长老说,“举族搬迁……并非是不能考虑的事。” 我一时沉默,直直的盯着那个提出这个提议的长老。 当九界四散,神们大多会挤在什么地方是不言而喻的。 被我用那种微妙的眼神看着,这位身穿水蓝色长袍的长老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你觉得我的回答是什么?”安静了片刻,我开口道,“我们脚下所踩的这片土地,我们头顶所覆盖的日光,还有神力构成的穹顶,都是你我的祖先身躯所化。他们为了这颗星球,连英灵都不曾留下。而你要我带着所有子嗣抛弃它,而去给他人为奴为婢,对那些怪物卑躬屈膝,当他们的饲料?” 埃辛盾用拘住那些英灵的方式控制整个九界,又用联姻和子嗣加深与九界的联系。 我知道,海莉的力量相对神王是弱的一方,因为我们一族并没有吞噬族内的传统,没有那种为了壮大不择手段的习惯。 “相信我,长老们,”我说,“我传承了祖先的知识,我至少会对你们负责,对我的人民做些好事。而他们可没那个义务。” 海莉能作为女王,是因为即使她在绝对力量上并不能比其他八界的八王更厉害,但也是远古巨神的直系后代。 远古巨神诞生于世界树神力交汇的地方,当时诞生了十二位,但却只有九界,于是阿尔萨特人的祖先最早开始吞噬了离他最近的两个兄弟,瓦尔萨特人紧随其后吞噬了一人。人数平衡后,巨神之间便暂时和平了。 海莉的祖先天生灵智与其他不同,司职创生与传承,并不好斗,主动选择了世界树的“根系”部分,领着一同诞生的眷族半巨神前往了最为边缘的普缪盾,正是因为看出了有过吞噬“前科”的那两个家伙绝对不会消停。 如今,在那场阿尔萨特人与瓦尔萨特人的旷世之战后,真正远古巨神的直系后裔只剩下阿尔萨特神王,被囚禁的几个瓦尔萨特王族,和海莉了。 其他的直系后裔基本上都被消灭了,要么就是完全融入了阿尔萨特与瓦尔萨特神族。海洋一族也是如此,与阿尔萨特的联姻便是为了留一息的后代。 “我们应该创造内部的循环,”我说,“有这么一天,连接普缪盾与其他世界的藤蔓消失,那么我们将无法再依靠世界树能发挥作用。或许……我们应该节省能量,建造我们自己的小世界树。” “陛下已经有了关于这个建议的具体想法了吗?”一位长老问道。 “我去过埃辛盾几次,我见到世界树有果实,”我说,“英灵神殿就是世界树的果实,孕育奉养着那些肉身已经消亡的英灵。我有些想法……还并不成熟。我最近正在做实验,等有了成果我再和各位探讨。” 我有一个在他们认知里,很危险的想法。英灵殿如果消失,或许会孕育世界树之种。再将种子取走,或许可以建造小世界的世界树。一个小世界树,类似大树的微缩模型,应该也能起到作用。 如果说九界注定会分开,那么这个宇宙一定有不是必须要九界灭亡的法则。大树成熟,结出果实,衰亡,枯萎。果实散落在各地,生根发芽,长成新的小树……这便是海莉传承到的记忆。 我派的信使前往埃辛盾归来有了消息,他们还提到阿尔萨特王族的大王子和二王子两位王子之间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具体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但听说很激烈,激烈到他经过时远远的能看见阿尔萨特皇宫神殿上的电闪雷鸣。 最后是密拉维亚王居中调停的,两位王子明面上握手言和了。 “唉,这对亦兄亦父的男人真是喜欢作秀,恨不得全宇宙都知道他们闹得动静。”我靠在躺椅上吃水果。 汇报完后的探子我让他回家休息去了,他刚走我就看见芬朝我小跑过来。 “怎么了?”看她挺着急的样子。 芬一路跑到旁边,说道:“陛下,那个努缇奥他又来了…就是他……他那个……” 我咬苹果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开口:“努缇奥……谁啊?” 其实我想起是谁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假装忘记了。 芬咬了下嘴唇:“就是上次祭祀节,您遇见的那个来海洋星旅行的阿尔萨特族的……拿着本书的那个…” 我作恍然大悟状,三下五除二的把果子啃完,将果核抛进大海。 “他怎么了?” “他……呃,他……” 芬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说,这家伙来看望我,但是忘记带手牌了。他没有手牌,和侍卫说,侍卫们都不信,不让他从星屑海港降落到星球上。 没想到这小伙一段时间不见竟然硬气了,表面上扭头回去,结果转身就趁侍卫不注意溜了进来。 他虽然动作挺快,但还是马上被发现了。侍卫在后面追,他在前面躲,赶不及还把几个侍卫打了。 “……这群家伙这么不中用吗?”我立刻皱起眉头,“连个小男孩都拦不住?” “陛下,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小男孩…”芬嘴角抽动了一下,“可能,上回没在您面前表现过……?他们阿尔萨特族的人大多都很能征善战…即使他是个船夫的儿子。” “现在呢?抓着了?”我挑眉。 “费了番功夫,但是抓到了。”芬说,“可是……” “可是?”我起了兴趣。 “他又跑了。”芬欲言又止,“我们在找了…” 我回到王宫正厅,来到观星室。 观星室有一颗海洋星球微缩模型,是用我的力量化成的。我可以借由它快速洞察发生在这颗星球上所有地方发生的事。 “要找到个小虫子轻而易举,”我挥挥手,那颗水蓝色的半透明小星球就在我面前旋转起来,“让我看看……亲爱的努缇奥,你跑到哪里去了呢?” 星球上有无数光影在动,半透明的球体间是数不清纷杂繁复的亮蓝色线条。 我一眼便看到了亮蓝色线条里那一抹金黄色,它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从空港出发,横跨宽广的海面落在了起始之岛。 站在一旁的芬好奇的看着我的动作,露出不明觉厉的崇拜神色。 要说这颗球的原理,其实也和海莉的祖先息息相关。她的祖先的“灵魂”完全融入了这颗星球,可谓无处不在,所有进入的其他灵魂在她眼中都无所遁形。 我换了身衣服,将头发扎起,快步走出了房间。 “……努缇奥?” 青年的半个身子从房子后面出现,他看见我时身子微微顿了下。 “你怎么把我给你的东西弄丢了?”我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 他正在海滩边上坐着,一双腿伸的直直的,双脚被海水来回的冲刷着。 “因为……”他顿了顿,“我兄弟不想让我来见你,我是跑出来的。” “咳,真是夸张。”我伸手想要去揉他的脑袋。 他头矮了下躲了过去。 “你会生我的气吗?”他说,“到这儿来,我废了好大的劲。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我看着两手空空的他,疑惑道:“你带了什么?” 努缇奥笑了起来,他冲我眨了眨眼:“等会你就知道了。” 芬小声问我:“陛下……我去通知他们,人不用找了?” 我点点头:“你去吧。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 ————— 下章肉 又要写肉了,开心心 是强制爱类型的肉,貌似又会断掉…我尽量写满整章(捂脸) 神代29受孕1 努缇奥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你弟弟的病怎么样了?”我问。 “嗯?”他愣了下。 我见他眼珠子转了转,又垂下眼帘,额前的头发因为他的动作垂了下去,落下的一小片阴影将他的神色微微遮掩了一点。 “不是很严重的病,”他说,“就是一些后遗症……遗传病什么的。” “比如说呢?”神族是不会生病的,所以我觉得他说的这个“病”可能并不是头痛脑热之类的。 唔,那么神族不会生病的话,“生病”这个概念又是怎么回事……我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种解释呢…? “就是会狂躁,伤人,”他摊手道,“就像是精神错乱……分不清自己是谁。我叔叔制止了他。” “那治好了吗?”我问。 他望着我,眼神有些意味难明。 可能是一段时间没见,我觉得努缇奥变化挺大的。他没有那种我初见时有点天真的感觉了,看着更像是……嗯…这么说呢…?更像是总在想些很糟糕的事的样子。 “差不多吧。” 努缇奥站了起来:“我可以…我可以好好看看这座岛吗?上回来的时候我都没怎么好好看过呢。”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说,“就是个火山喷发残余的小岛罢了。” “我去过慕斯贝辛盾,那里的熔岩地域我也见过,是那样的吗?” 穆斯贝辛盾是阿尔萨特族的一个分支族群生活的地方,那星球远看就是深红色的,永远奔涌着巨大的能量。那地方生活环境和普缪盾一样恶劣,但具有极为丰富精纯的能量,对于某些神族而言其实是物产丰饶之地。 “唔……差不多吧。”我想了想,说道,“海洋之星有许多火山,但巨大的海水压住了它们。能喷发而出的都是那些万里挑一的巨大火山,比如形成了岛屿的这一座。” 我和他简单的聊了一下起始之岛,他从兴致勃勃慢慢变得兴致缺缺。 然后我带着他去起始之岛上生活的家族那里,在那里得到招待后吃了顿饭,又回到海岸边散步。 “我听说,起始之岛下面是海洋之星的心脏,这是真的吗?” 天色逐渐变暗,整个世界被渡上了一蹭紫红色的霞光。 我不知道海莉的祖先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那些神族失去后,灵魂的气息形成了这样的颜色。但的确十分美丽。 青年一半身子隐入阴影,一半身子被暖色照亮,海风将他的衣服吹得紧紧贴在他身上,显示出身材的线条。黑色半长的头发也被吹得在他脑后像波浪一样摆动,露出光洁的额头。 一瞬间,我觉得他像一个幽灵,或者是一种总是生存在阴暗角落,用诡异目光盯着外面世界的生物。那种曾经让我印象深刻的孩子气的生动,在普缪盾之光余晖的照耀下,具有一种妖异般的美感。 “说实话,努缇奥,”我开口,“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他看着我,神情专注。 “为了和你做爱,海莉。” 我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双脚踩在草坪里一动不动。 海洋之星的心脏?他是听谁说的? 说起来……最近我听说要找我的几个阿尔萨特人都对这座岛很有兴趣。 起始之岛的确不特别,但它所代表的含义却有些深远了。因为远古巨神就是从这里开始,将整颗星球进行改造的。可以说,祂本着创生与传承的目的所做的一切都蕴含在这座岛中,但那仅仅只是留存在我继承的先祖记忆里的意义罢了。 “亲爱的海莉……你别生气,”努缇奥微微动容。他朝我靠近了一点,我没有动,他便又靠近一点,“我来见我的心上人,当然是想要亲亲她的眼睛,她的嘴唇,缓解思念的苦痛……” 我注视着他半晌,突然笑了下。 “我没生气,”我朝他伸手,“努缇奥……你还记得规则吗?不许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嗯,我知道。” 他缓缓的抚上我的腰,我的手摩擦着他的侧脸,顺着脖颈滑下覆盖在他胸口,按了按。 “我要是不愿意,我就不会来见你了,努缇奥,”我说,“起始之岛是个不错的地方,这里对我们一族而言具有特殊的意义。就像心脏一样……当然,是就精神层面而言。” 努缇奥探头亲了一口我的嘴唇,又微微撤开脑袋:“原来如此。这是你们海洋一族的精神象征,对吧?” “当然,”我说,“当初我的祖先改变这颗星球是从这里开始,诞生了第一块陆地。所以叫起始之岛。所以我们有祭祀节仪式就在这里举行,用以缅怀先祖的功绩,感激他们的付出。” 努缇奥露出恍然大悟又感动的神色,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 “真是伟大的祖先啊,海莉,”他说,“我也希望今后你和我都能继续作出一番事业。” 我心里微微舒了口气,也抱了回去。 之前努缇奥走后,我很少再找我那些颇有默契的男伴纾解了。也有过一两次,那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有些不尽兴。 我分析了一下,认为可能是我贪花好色,喜欢吃新鲜的,吃他没吃够,小伙人就因为有事走了。说白了,就是还没厌人就跑了,反而更惦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惦记的感情在作祟,他碰触我的地方都生起密密麻麻的电流,让我身子瞬间软了下去。 太舒服了……为什么他能把我摸得这么舒服呢…… 果然是这段时间太欲求不满了吧… “唔……好舒服……”我呻吟了一声。 他抱着我把我压在草地上,双手塞进我的裹身裙中。我来见他特地换了新裙子,这条长裙是两层的套装,内里是贴身的包臀裙加上长筒袜,外面是宽松带束腰带曳地长衫。加上一个斗篷,便能遮得严严实实,然而实际上里面穿得……挺性感的。以一个女王而言,嗯,或许显得不太庄重。 “嘶,你……没穿…”努缇奥的手触及到某处,眼睛微微睁大。我感到他温热的指尖直接贴在了我腿间的细缝上,没说话,只是用腿夹了下他的手掌。 他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脸颊泛上红潮。将我摁倒后他开始快速的掀掉我的衣服,拨开挂在身上的衣裙,露出内里紧身的丝质感的衣服,一阵打量,喉结上下攒动,眼里的欲火收也收不住。 “你平时就穿这个…?”青年嗓子沙哑。 他一掌摁在我胸口,摩擦了一下上面的凸起。 “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我懒洋洋的翻了下眼皮。 他盯着我哼笑,神情古怪。我看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嘟囔了句什么,太低太轻,我没听清。但看他表情,我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你说什么?”我皱眉询问。 努缇奥趴到我身上,我感到他用手在胯下一阵摸索,一个热而湿乎乎的东西贴了上来。 “就说,你太骚了,我忍不住,”他说,“就直接干了。” 我盯着他看,眼睛眨了眨。 ……这孩子,是会说出这种话的性格吗? …… 我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一阵又一阵陌生的情潮冲上身体,伴随着视野激烈的晃动,我逐渐睁开了眼睛。 “啊……呜……噢……!!噢……!”这声音是从我嗓子里发出来的,有点沙哑。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感觉嗓子疼。像是喊了很久了,都已经喊坏了。 大脑里好像有虫子在叫,“嗡嗡”作响,但我只感到一片空白。 我看见自己两条大腿正举着,上面的白色长袜破了好几个大洞。袜子被撸到了大腿中间,把肉勒的鼓鼓的,而腿中间有个男人的身体。 那是个很健壮的男人,有着粗壮的手臂和高大的身躯,外肩的轮廓从我腿后面映入眼帘,但脸有一半在我膝盖后面,我看不清。 他好像从一个离我比较远的距离突然靠近,从发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下就闯入眼帘。 我动了动手,发觉双手位于身体两侧不能动弹,正被人抓着固定在地上。 突然,小腹深处传来一阵过电一样的快感,一团火热的东西猛地击中腿心。 “呀啊……!”我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浑身都蹦的紧紧的。 对方身子压了上来,膝盖后的脸完整的露了出来。黑色的头发,却有一双金色的像野兽一样的眼睛。那眼睛第一眼就闯进脑海,好像有种魔力,被那么一看,我心底里就生起丝丝酥麻的战栗。 面对眼前的一幕,我呆若木鸡,不知作何反应。 不知道什么情况,脑子空空的,只觉得身体传来的舒爽完全攻占了我的神经。 “小羊羔,你还好吗?”他开口了。 我看到他的腰胯朝我撞来,而随着他的动作,一个粗长滚烫的肉物长驱直入埋进我腿中间。我可以清晰看到腿间一片红肿,一个湿亮亮的暗色性器正出现又消失,两人小腹上有许多白色的污痕。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张开嘴里溢出的只有呻吟。 “唔……哼……嗯!”我扭了扭腰。 天空是一种暗沉的红,海平线的尽头仿佛有若火烧,让人有种极为强烈的压迫感。 男人的影子在我的视野里像山一样高大,他靠近时,带来的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冲击力,我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你都不记得了?”他说,“是我的错,我有点没注意分寸。” “不……这……什么……”我结结巴巴的开口说话。 “小羊羔,别担心,”他松开我的右手,伸来抚摸我的侧脸,整个身子也顺势压了上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觉得阴道内犹如火烧,像是被劈开一样,贯穿的特别深入。他压下来,这股感觉瞬间冲顶,阵阵白光在我眼前闪过。 “唔…唔……”嘴唇被吻住,对方的舌头和我亲密的交缠在一起,口腔不断的吸吮着我嘴里的空气。 身子被密密实实的压紧了,呼吸有些困难,胸腔内不一会就传来一股炸裂一样的酸痛。 他趴在我身上,快速的上下移着臀部。我听见细小的水声,那种湿滑有弹性的东西互相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膣腔内一阵又一阵奔涌而来的涩意,让我意识到他在持续不断的抱着我做活塞运动。 我举起右手抓着他的肩膀,拍打了几下,又推着他试图把头移开。 “哈,哈,哈……”他脑袋移到了我侧面,我终于能呼吸了,连忙使劲喘气。 “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不……这……”我隐约记得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可是那种不安感是实实在在的,我的身体不会骗人。对于这个男人,我和他并不是很熟。或许才刚认识……到底发生了什么? ————— 女主:见小情人,特地穿的性感衣服嘻嘻 …… 女主:发生了什么,我在哪…?我怎么穿成这样…? 经营了好久的女王攻略,却被弟弟(好大儿)偷家了的某人 下章继续肉。 恢复意识的契机在九界的重大事件发生之后 神代30受孕2 【强制情节预警】 左右看了看,是草坪,天色也暗了,周围没有人。 他不许我分神,见我左右扭头就掰着我的脑袋再次亲了上来。 我推他,他就揪着我的手腕摁在一边,配合着下身用力撞我,把我整个人搅得晕头转向。 蜷曲的双腿比较碍事,不一会,他就支起身子空出一只手撕扯我的袜子。 挂在大腿中间的裆部被他一丝就裂成两半,失去束缚的两条大腿被他压得向两边张开。 “啊……你,等一下……” “你听我讲,”他呼吸微乱,“你…不要慌张,小羊羔。你不记得我了……这是有原因的…呼……” 我双腿蹬了两下,就被他抓着扛在肩上。 “啊!”胯骨的地方因为对折被压得有些疼,但更重要的是,失去阻碍后被他抱着一阵深入简直要把我撞没命了。 “等会再说,乖,我现在没心思说那些……嘘。”男人的脸颊微微泛红,额头有汗水掉到我身上。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啊啊啊”叫个不停。 我觉得体内深处有个地方,被那个蘑菇形状的头部狠狠地顶着摩擦,酸的不得了,就像要尿尿一样的感觉。他扶紧了我的胯骨不断的撞进来,盯着那个点震腰。 “来,要到了是不是?我弄得你很舒服吧?嗯?”他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话,双手摁着我的脚腕把身子的重量都集中在胯上。 两人动静越来越大,我被撞得前后在草地磨蹭,后背传来一阵又麻又痒的疼痛。 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一次比一次深,最终裆部紧紧的挨着没有丝缝隙,就这样狠狠地来回进进出出。 我晕的厉害,被干的整个小肚子泛酸水,水液弄得胯下很潮湿。恰逢一阵风吹来,我浑身一个激灵,大叫一声瘫软在地。 “哈哈哈……啊……噢……不错……”他笑得很开心,迎着我抽搐的身子继续抽送。 “别,不,我不要,停……停下,要疯了,啊啊啊——”简直没有比这一刻更难熬的了,说不上是舒服还是痛苦,只觉得不能让他继续,再被这样干下去真的会疯的! “别哭别哭,你会很舒服的…试试看,嗯?你看,我不停,我还能继续——” 大概是觉得我挣扎的太厉害,他跪直了身子双手合握住我的腰拽着我朝身上扯,压在胯下套弄。 大半个身子悬空,失去重心也就没法使力。 “救命……” 接连不断,越来越快,直撞得小穴唧唧作响。 突然,一股热流冲了进来,烫的我小腹很快又开始剧烈痉挛。 他抱着我抽送,握着我腰的手收紧,手指嵌进肉里,死死抓着。 我听见他的呼吸声,是那种小声感叹,还在嘟囔什么我没听清。 射精持续了一会,他推着我摇晃了两下,然后缓缓的拔出了阴茎。 我长长的呻吟了一声,两条大腿大大的张开。“塞子”一离开,一股混杂着白色的一大股粘液就掉了出来,落在草地上。 他撸了撸自己的阴茎,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肚子。 “亲爱的,”他说,“我们在做很重要的事。” 我还是怔怔的盯着天空,高潮的余韵仍在身体里回荡,恢复思考能力一时很难。 听他说话,我也没什么反应。 “你…有病。”他开口看着我,“你有时候会突然忘事。” 我愣了下,呆呆的看着他。 “不过一会就好了…嗯。”他凑过来低头吻我的额头。 我迷茫的看着他。 他的手掌伸到我胸前,缓缓的揉捏我的乳房。用掌心推,用手指搓,打着转。 我轻哼出声。被他这样摸,很舒服…… “你正答应给我生个孩子,”他说,“我们现在就在为这个目的努力呢……所以,小羊羔,我们不是做坏的事。” 他的手指顺着我的小腹滑到了我腿缝中间,拨弄着黏糊糊的阴蒂。 酥酥麻麻的一阵又一阵,我嘤咛一声,夹紧了双腿。 是吗…… 是这样吗? 这个男人说他是我丈夫,我们为了怀上一个孩子,就来到了这座岛。 “这里很特别,”他说,“一切都会顺利的。” 他很温柔的抱着我的肩膀,来回抚摸我的头发。我有被这动作安抚到,再加上身体的乏力,我顺从的卧在他身上。 他呼出两口气,抓着我的手摁在他胸口,然后一路向下滑。 我摸到那个柱状物,它是很有弹性的,潮湿的,形状也很明显…在我掌心里,它跳了跳,慢慢的变大,立了起来。 这期间,他一边揉捏我的胸口,一边搓揉着我的阴蒂。 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更加粗重,周围的空气升温,伴随着暧昧的气氛越发浓郁,被他碰到的地方又传来极为刺激的酥麻感。 “呃……唔……”被他抚摸真的很舒服…非常舒服,难以言喻,以至于我忍不住朝他更靠近了一些。 “要…怎么做?”我小声问道。 他把我拉起来,两人面对面跪着。接着他握着我的后颈让我和他脑门相触,金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别停…继续摸。”他见我手不动了,握着我的手再握住他的性器让我继续上下撸动。它已经涨的很大了,我俩挨得近,它直接贴在我小腹上,热力惊人。 我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机械式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你等会得配合我,知道吗?”他说,“无论怎么样都得接受,不要跑,不要挣扎。” “你要做什么?”我心里慌慌的。 “放心,”他拍拍我的侧脸,“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亲爱的……” 然后他站起来,拽住我的辫子让我也跟着起来。我不想他抓我,挣扎了一下,抬手的时候一条胳膊也被握住了。 “来,来过来。”他就这样推搡拉扯着把我拽着朝前走,这时我才看见不远处有一些床,软榻,还有很漂亮的地毯。 上面的花纹看着很眼熟,可我一时想不起来。 他见我盯着那个软榻上的枕头定定的看,掌心在我的臀肉上拍打:“你喜欢那个吗?” “看着眼熟…”我回答。 冷不防的,后脑又被拽了一下。 “你别拽我头发!”我恼怒的回身握他手腕。 一转身,就迎面而来的一推,我向后倒在软榻旁边,差点磕到脑袋。 “你趴那里。”他一边说一边握着我的双臂把我朝塌上拽。 我本能的觉得有些不痛快,大概就是心里来气。 他拽我,送拧着肩膀企图甩开他的手,他力气立刻变大,一下子把我贯在塌上,让我跪着上身趴在上面。 我心里想着不对……这个人真的是我的丈夫吗? 我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我知道丈夫是什么意思,我能听懂他表达的话的含义,可是我却觉得这个人在说谎。 “唔……你……!啊…!”两只强壮的胳膊一左一右摁着我的手腕,向前拉着抓住了塌的边缘。我感到腿缝中间挤进来一个热热的东西,伴随着后背被他身体覆盖,我心里涌起一种很异样的感觉。 我还没想太多,他已经直奔正题。刚进一个头,他向后撤了一点,然后摆着臀朝前压,三进两出的直到全部进入。 刚玩弄过一波的身体还是软的,蜜道里也是湿的,进出不太困难。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胀得要命,他的动作带着我被又扯又推,来回摇晃。 “乖,你跪好不要动,行吗?”这么来来回回得跟着他动,他每次都没法进到最里面去,声音里透着恼火的意味。 “你说……什么?”我没注意他的话,全部心神都在其他地方。 我听他咂吧下嘴,又是一声嘟囔,然后他站起来了,还捞着我的腰。 “你,你干什么…” 还不等我反应,他就抱着我狠狠地撞下来,把我整个撞趴在塌上。 我尖叫了一声,结果声音全都被埋进褥子里。 …… “你,你轻点……啊!不…我要到了…不行了,好酸……啊啊啊……!唔……”如果离得远,可能还以为他在干床,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这个男人力气很大,对我而言完全是用尽全力也推不开的状态。每次我深呼吸,感觉胸腔内部涌起一股异样的波动的时候,紧接着就像是打个喷嚏打一半死活出不来一样憋回去了。 我想动腿,结果膝窝被压紧,整个人像青蛙一样趴着,身后不断传来强劲的冲力,粗长的性器一下又一下的简直要把我钉到床上去。 没一会,剧烈的快感就让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胡乱的摇着头,双手揪紧了床单,脑子因为膣道被反反复复的摩擦,刺激,充满而十分混沌。 “你舒服吗?小羊羔?嗯?”他一边喘气,一边用手摸我的后肩。 “舒,舒服……呜呜呜……” 手指游移了一圈,勾起我的发丝,最后连带着把我脑袋边的头发抓到了手里。 “我怎么就不信呢?”男人低声说,“你不是很舒服吗?我怎么……找不到……唔,不应该啊……” 我不知道他要找什么,只感觉他压着我的胯骨,仿佛有目的性的在朝着固定的点上冲刺。 有一块软肉,从刚才起就一直被他反复碾压,我也因此高潮了两回了,整个人泄的趴也趴不稳。可他还盯着那地方不放,不断的积累酸意,弄得我整个小腹都在痉挛,甚至抽搐的有些痛。 我张着嘴大喘气,嘴里大喊不要。 男人自然是没听,依然保持着快节奏的动作。两人身体来回相撞“啪啪”直响,软榻也开始摇晃。 “啊……我……要尿了…真的……你不要……啊啊……”我举手狠狠地拍打床榻,手指甲抠破床单,整个人朝前伸展身体。 脑后一紧,头发被人抓着拉起了上半身。 “那你跪直了,尿下我看看。”上身就这么被揪着到了他怀里,而后他用另一只手穿过我腋下扣住了我的胸口。 这个反曲的动作压得我腰疼,也让体内的阴茎向前嵌入软肉。 原来我是不信什么能给人做的小肚子上有形状这回事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还是角度的问题,我真的看到自己薄薄的肚皮上有个一动一动的阴影。 “啊啊……不行了——” 他不知何时两手同时扣着我的两肩,将我牢牢地压在怀中。 一大股热流从腔内缝隙涌了出来,都给堵在里面。 “好胀,好胀…啊……你拿开……离开,去……啊……” “不,不要。”他反而抱着我迎着热流向上冲。 我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只觉内里一阵酸到极点的麻痹感袭来,接着便是释放的快感。 然而他居然还没停,嘴里“咦”了一声,一下松开了扣着我上身的手。 “别挣扎噢,我来了——” 那是异常激动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我刚脱力般趴倒在地,就感觉他双手一左一右的卡住了我的胯骨朝前使劲的一挺。 一股尖锐的刺痛顺着脊骨窜了上来,我顿时尖叫了一声,脑子也清醒了。 此时此刻,身体还在持续着高潮带来的痉挛,让这股刺痛感并不明显。 可我却一下子察觉到强烈危机感,四肢撑地朝前躲,双手抓着床单把臀往回缩。 我能感到体内的变化,陌生的刺痛感一下又一下,不断的从小腹深处传来。 “说了别挣扎的!”躲了几下,屁股就挨了狠狠一巴掌。 “疼……啊——!你——你这个——……啊啊啊啊啊——” 他整个人又扑上来,手肘抵在我背上,一把揪住我的辫子根部,制住了我的头和上身。沉重的力量压在后背,臀部也被卡在他胯间,任我怎么左右扭动都挣扎不开。 他发了狠似的向前顶,体内,接着痛感之后,被蘑菇头挤进来的地方慢慢打开,一股异样的酥麻窜了上来。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更进入,直到全部进去为止。 那一刻,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恍惚间,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叫着什么。声音越来越近,我听到那是在叫“海莉、海莉…” ———— 海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全都是肉,翻来覆去的做做做做 炖肉很愉快哈哈哈 下章应该还会有 神代31受孕3 我人是傻的,逐渐清醒的脑子让我慢慢意识到了当下的状况。 女神的生殖道是最后的防线,即使是使用各种手段迷惑了她的心神,最后的防线失守也会让她被迫清醒。 因为神族是不被允许稀里糊涂孕育子嗣的种族。 也就是说,她自己也无法阻止。 “……哈……!呼——……”身后传来男人又痛苦又爽快的喘气声。 我理智回笼,然后开始拼命挣扎。 但是,事实情况是,现在挣扎也晚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甚至不知道这人是谁。努缇奥的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不对,不一样,这显然是另一张脸。体型也不一样,他比努缇奥壮硕很多,和他其实一点都不像。 可是我是有些眼熟的…这个人,这个人我曾经见过—— 头皮蓦地一痛,然后他开始动了。 “唔,我也是第一次肏女神那里,你将就下吧,好吗?”他的声音听起来保持着足够的理智,“不过不将就也不行了……啧,好舒服…好香……唉——” 大肉棒在完全张开蠕动的甬道里穿梭,显然被按摩的很舒服,以至于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只想一泄如注。 不行……我得把她彻彻底底的干服了才可以…男性神低声念叨着,得让她迎着我进去,哭着求我进去… “你再说什么……该死的……!”他那种自言自语,不带遮掩的,我听的一清二楚,气得简直要疯。 我很绝望。 我不知道,女性神被完全打开生殖道后会是这种反应,在我清醒后他的力量也就不能继续压制我了,可我还是使不出一点力。 这是种让人很上瘾的快感,类似一个地方非常瘙痒,需要很用力的去抓挠。但越用力,就越担心抓破抓痛,不断的逼近临界点,让人又怕又有点欲罢不能。 “可恶……放手……!” 他撤腰离开,我不由自主的感到难过,他完全进入,我觉得空虚被填满而满足,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波动。 我尝试着用各种手段反抗,可都徒劳无功。身子绵软无力的颤抖,热液不断流淌,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而这种味道很陌生,我从来没闻到过。他身上也散发出一种味道,和我的交融在一起,结果形成的类似于强烈的催情药剂,让我浑身汗毛直竖。 我看到自己的皮肤完全变成了嫩粉色,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以往我和我那些小情人欢好的时候,无论被弄到多舒服都不会如此失态。 “我现在很幸福,你明白吗?海莉?”男人声音颤抖,“我感觉你夹紧我,吸着我,不断的把我拖进深处,像是要把我的灵魂都吞进去……不,你就是——……噢……” 我因为这种异样的快感浑身麻痹,任由他抱着我亲来亲去。 后背骑了数下,人又跟烙饼似的被翻了个面,正面抱在怀里深深地进入,一下又一下,简直像个灾难。 我被弄得脑子混乱,还不忘举手抠他胳膊,立起指甲留下几道血痕。 “我恨死你了……我要杀了你……该死的……呜呜呜……” 没有什么相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感情,我感到身为女王的自尊心严重受挫,之所以还没崩溃是我在想等一切结束后我要弄死这家伙! 不知道努缇奥做了什么,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玩了个彻底。 难道我和他有缘? 有个寄巴! 千躲万防外加缩小存在感,怎么还是逃不过该死的阿尔萨特人的魔爪……我到底做错啥了啊! “哈……啊……!海莉……海莉!我爱你……我的小羊羔……你好棒……!” 他高潮时动情的抱着我感叹着,嘴上说着“我弄的你也很舒服吧你是不是也很想要我”,实际上却是牢牢地控制着我的手脚让我没法动弹,“假装”我是自愿的,只能被迫承接对方意图十分明显的射精举动。 我觉得十分屈辱,明知道不应该随便哭,眼眶还是湿了。 艹! 阳精全都进了生殖室,一滴不剩,那种缓缓满溢的感觉相当明显。有生以来第一次满成这样,热热烫烫的存在感极强。我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主要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单纯的欢愉不同,我还觉得好像有谁在我脑子里敲钟,昭示着什么… …… 完事后他好像还想和我说会话的样子。 他当然知道我不乐意理他,甚至想把他弄死,所以他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身上的一个闪着金光的像是绳索一样的东西把我捆住了。 “噢…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他说,“我们就要有孩子了,孩子不知道父亲的姓名可不行。” “奥修利翁。”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远处的草坪。 那里散落了一地破布,隐约能看到衣服的形状。 我想起这家伙是谁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不会忘记。 因为这家伙就是阿尔萨特两个大变态之一的,既是奥德兄弟也是他儿子的男人。 “咦?看来你知道…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他轻叹一声,“呵呵呵,我很开心。” “你放开我…!”我气得要爆炸。 他大概是对这座岛做了什么…虽然也有我的吩咐,不要来打扰的缘故,可我现在分明感觉到这座岛的不对劲。 起始之岛被“孤立”了。 简而言之,我感觉这座岛单独的进入了一个空间,“离开”了我的星球。 事情其实很简单。 两个人盯上了我这里,前来拜访求见,结果被我给拒绝了。 我不离开星球的话,即使是他们也感到棘手。纵使可以发动进攻强行闯入,但那样在我老家,我会更强大,很容易就造成两败俱伤,甚至损毁附近的世界树藤蔓和星球本身。 “奥德本来就对你有企图……海莉,你知道,毕竟你是为数不多的远古巨神直系后代……”奥利修翁开口,“…至于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呵呵呵……” 他故作神秘的样子真的让我很不爽。 “是密拉维亚王吗?”我不屑道,“那位虽然不擅长战斗,可是很擅长其他地方啊。” “嘘…说那些多没意思……”奥修利翁的声音变得嘶哑。他抱紧了我,在我怒火中烧的目光中…开始抚摸我的肌肤,撩拨敏感点。 我柴着牙,扭头到一边,尽量深呼吸,来压制这种感觉。 “有完没完…你不是已经完事了吗?!” 感觉到他的手指又伸到我那闭合的细缝里抠挖,残留的濡湿让他戳戳蹭蹭弄出“滋滋”的声响,十分下流。我又气又急,倍感屈辱,可还是被这简单的动作弄得浑身瘫软。 “确保万无一失,这是必要的流程,海莉,”奥修利翁说着,露出邪恶的表情,“奥德那家伙乔装打扮成什么努缇奥……呵,奥提努,不就是奥德吗?你居然都没发现?” 他这么一说,我整个人宕机了。 ……!! 什么…… 什么…? 我:“……” 我,竟然,傻叉至此。 海莉,你,你怎么敢如此傻叉… 见我震惊模样,奥修利翁嗤笑一声:“可笑的家伙,和你玩了快一个月,都找到地方了,硬是没动手…哼,玩什么循序渐进呀,你说?” “你什么意思?!”我咬牙切齿。 “男性神很容易就能感觉到是不是能肏到你的小宝贝呢,海莉,”奥修利翁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啧,既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想不通,就别怪我下手快了。” 话音刚落,手下动作加快,手指疯狂的在蜜洞里穿梭起来。 我压抑不住浑身泛起的情潮,想要破口大骂,结果断断续续,呼吸不稳还破音,简直像是在娇喘。 如此一来,奥修利翁眼睛没多久就红了,被浴火烧的。那对金灿灿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像是把我浑身都舔了一遍似的。 我抵挡不过,因为浑身都被绑住。这绳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越挣扎捆的越紧,慢慢的我一动也不能动了。 他很提防着我发飙,一点空隙都不留,没让我找到任何机会。 在我杀人的目光里,他抱着我,一边吸我奶子,一边在我身上留下更多掐痕和牙印。 “别那么生气,海莉……我不是弄得你很舒服吗?”奥修利翁把我抱了起来,放在腿上,然后掏出性器对准我的腿缝塞进去。 “你怎么能罔顾我的意愿……你还指望我给你好脸色……”我梗着脖子,“你们两个变态……你是不知道吗?!你这个儿子和母亲生下来的怪胎!” 奥修利翁眉毛都没挑一下,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只是他双手猛一用力,肉棒“滋”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插了进来。 “啊……!!”我失声尖叫。 “没事,你随便怎么说,”奥修利翁轻声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就是会,嗯,稍微粗鲁点。” 突然进来,小肚子被撑开,尤其是还是这种被绑住的姿势,压迫感更强了。 我一抽一抽的喘气,差点没撅过去。 “海莉,你想走,其实阿尔萨特人并不想拦着,”奥修利翁举着我的腰,把我像个肉套子一样来回套弄,“我们也知道,世界树衰退是无法阻止的…这是这个名为九界的宇宙的规律,神族所谓的强大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他的声音还能勉强保持着冷静,我却是已经被干的接近趴窝了的状态。 被绑在一起的大腿和小腿紧紧的绷着,旁边还绑了我的手腕,以至于我被迫保持着这种接近蜷缩和双腿张开的姿势。一段时间后,关节充血麻木。 “海莉……埃辛盾不是出路……”奥修利翁声音微颤,“矮星神族星也不是,穆斯贝辛盾也不是…其他都不是……” 然后,再没法关注正事,两人进入了男欢女爱的垃圾话模式。 似乎相匹配这件事本身对男性神来讲也很难保持理智,激动到顶点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要更加用力,要更激烈的交合,要更加深入,完全被这种欲望所控制。 快速上下抽送上百次,他一把抱着我,翻身两人就倒在毯子上。 “告诉你个事…”奥修利翁抱着我轻声说,“其实和你适合的是那个家伙,可是他把他的灵魂塞进到我身体里……所以我也可以。我原来还不相信,然后一开始还遇到了点困难。我以为我会失败的,没想到……” 我听的脑子一愣一愣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我一时空白了。 “你说什么……” 他不再回应,专心致志的摁着我的膝盖不断的抽送起来。 我想起来了。其实他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奥德说他兄弟生了病,叔叔给他写信要他回去。这就对上了,一定是奥修利翁搞了什么幺蛾子。 我的使者在埃辛盾调查消息的时候,听说了王宫发生的混乱,隐约有的那电闪雷鸣,说明这两个人之间的确发生了冲突。 也就是说,他闯入普缪盾是在奥德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他伪装成奥德之前伪装的样子(怎么有点绕口),成功的接近了我,然后就给我下了药…或者神术一类的东西,把我搞晕搞失忆。总而言之,他的行为就像是要坏了奥德的“好事”。 ———— 剧情里连带着肉,结果写的超级长,下章还有=口= 下章会有点设定上猎奇 神代32受孕4 “你……你……你……”我强自镇定,“你…这样做,就不怕奥德……唔——” “怕什么?”他见我回头,伸出一只手摁住我的脑袋,手掌扣在我脖子上压着。 “他来见我,还特地做了伪装,目的就是希望用迂回的手段……”我缓缓开口,“你这样做,应该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男人笑了起来,突然一个虎扑把我抱紧了,狠狠地在我肩上咬了一口。 “你干什么?!” “别担心,我们不是已经在他赶过来之前就成事了吗?” 奥修利翁抱着我,让我和他面对面。他把我分开的大腿一左一右夹在腰上,提了提,然后用手肘勾住,把我怼到了椅子上。 “我就是要坏他好事,你猜猜为什么?”他说,“凡是他想要做的,我都要给他制造障碍。” 这家伙……果然,我猜的没错。 阿尔萨特族的王室内部实在是太混乱了,他们究竟在搞些什么?! 大概是看到我惊疑不定的眼神,奥修利翁又笑了一下,说道:“而且,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把我怎么样。所以你的这个威胁一点用都没有。” 身子被压得弯折,小穴冲天的被男人的阳具自上而下的贯入,离我眼睛非常近,让我看得一清二楚。 “啊,啊,啊,啊……不……啊……要去……不——……”椅子被动作带的摇摆,乱晃,满溢不过的淫水都被插飞出来,顺着大腿根往外淌着。 奥修利翁双手抓着我身下躺着的椅面,几乎是把我连带着椅子一起抓着肏。 可以看到肚子已经很满了,因为男性神的神精进到生殖道里都会被裹住,不会流出来。 如果,当年母亲要给我科普男性神和女性神的生殖仪式的时候而我没拒绝就好了。 我一定能学会怎么防范被迫受孕这件事……该死的!可我又怎么会预料到自己还有遭受这种情况的可能呢?在星球上,我的力量是绝对的,我的族人都依附于我而生存,即使是外来者也几乎不可能对我造成威胁。 “你……你有完没完…我不行了…”穴腔里火辣辣的,仿佛不断的从被他抽插碾压的地方窜出电流,快感很快到达了顶点想然后就是抽搐,无止境的抽搐。 “这才来几下啊,小羊羔,”奥修利翁伸手刮我鼻子,“你知道阿尔萨特族的生殖仪式和习俗吗?我们族的男性神都要这么做,以确保匹配的女性神不会怀上别人的孩子。” “这种事谁知道…你滚,滚开!我不是……我不……” 我高声尖叫,眼前冒出一大片金星。 胯间“咕叽咕叽”的声音全都是因为水太多又被他压着干造成的,听着又色情又淫荡。 这个可恶的家伙还在自顾自的说话,双手抓着椅面摇晃:“其实很简单,尽量填满……填满了就行。这样,哪怕在着床前再有男性神灌种子给你,也进不去。”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这神交未免也太野蛮了吧”——我并不知道这种念头的来源,可还是让我感觉非常荒谬。 这种姿势的性交显得有些古怪,就像是为了某个目的一样。对我而言,我很不舒服,但对他来讲也并不是很好借力的姿势。 哪怕是这样憋屈的姿势,快感还是丝毫不减。我的拳头在他不断推我身体的动作下慢慢碰到了椅子的扶手,于是我紧紧的抓着,用全身的力气维持平衡。 “你崩的好紧…干嘛崩这么紧……嘶……”奥修利翁感觉到了我在发力,身子抖动更厉害。 他柴着牙说话,伸手拍我脸颊,作出类似于扇巴掌的动作,但力道不重。比起实质性的伤害更让我觉得有被侮辱到。 “你他妈的……你完了……”我的头别在椅背和身子间,根本没法动。我原地拱了几下,没躲开,张嘴咬他手指没咬到,“你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奥修利翁眯着眼睛笑的很阴险,他左右拍打了我脸颊几下,又卡住我喉咙,掌根使力压着。 我没法呼吸,憋得心慌,浑身都不顾一切的用力扭动想要挣脱。 这家伙要干什么?! 耳边传来他咕哝含糊的声音,听着好像是更加激动了。 “你可以再用力点,”男人轻浮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海莉,我的小羊羔,你挣扎起来的时候我简直爽透了,我就喜欢看你垂死挣扎的样子。” 然后,要到憋坏了的程度之前他又松开。 “哈……啊啊……哈哈——”新鲜空气涌入喉头,我不断喘气,咳嗽,只觉整个人宛如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所有感官的跳动同时回笼,自上而下的席卷全身,带动着全身的肌肉不断的抽搐。 肚子很热很烫,浑身都热,不停的冒汗,麻麻痒痒的,这种快感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我清晰的感觉到从蜜道口一直蔓延到宫室这一连串肌肉的强烈痉挛,收缩,压迫和吸吮着对方不断跳动的性器。 奥修利翁被我身体的这种反应弄得极为舒服,再也无法忍耐。他双手压在我的两条大腿内侧,掰开,大龟头闯进收缩的宫口射精。 我无力的扑腾了几下,还是歇菜了。 “我给你讲,”奥修利翁舔了舔嘴唇,“能顺利的打开生殖腔,就说明你与我合适,这之后我们就会进入强迫发情状态。你闻到味道了,对吗?” 我浑身痉挛头晕目眩的摇头。 “唔,我也是从奥德的灵魂附带的一些记忆里学到的。这还是很有技巧和挑战性的事呢。”奥修利翁语气轻快。 他的臀部扶着我缓缓的移动,推挤着挂在穴口外侧的阴囊,将残余的种子都推进来。 “……你居然对此一无所知,海莉,”奥修利翁笑眯眯的看着我,“不过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你只需要明白一点,被强迫发情的神是停不下来的。” 我觉得很乏力。他完成后,微微用力,把性器拔了出来。接着他又把我的腿合上抱了起来,放到软垫上。 涨死了……感觉更满了… “生殖道会持续打开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神都可以将种子洒进来,”奥修利翁摸我的小肚子,“能让你强迫发情的神是注定的,应该说,很有限。但这个规则也有漏洞。” “你说…什么……?”我听到这话,微微抬起眼皮。 “你知道远古巨神都是被宇宙元初孕育出来的……对吧,”奥修利翁说道,“阿尔萨特族和瓦尔萨特族分别吞噬了附近的两个巨神和一个巨神,之后他们又占取了距离诞生地最近的地方,他们最先发现了这个像是漏洞一样的规则。” “你,你什么意思……你…”我震惊不已。 “我听到的故事里,当时诞生的十二位远古巨神里,是一女十一男。阿尔萨特和瓦尔萨特的两位始祖巨神一共吞噬了三个男性神,于是剩下了一女八男。”奥修利翁说,“这种诞生是有目的,这位女性神便是专为神族繁衍而存在。九界的规则或许是要压制神族扩张的规模,所以女性神只有一位。海洋一族的始祖神没有参与纷争,直接退到了边境的普缪盾,也就避开了惨烈的争夺战。同时,也就使得他没有最先成为众男性神攻击的对象。” 我最遥远的先祖最先离开前往普缪盾这一点我知道。但他所说的始祖神的性别… 这种事我闻所未闻,继承而来的先祖记忆里一丁点也没有。在印象中,始祖巨神不分性别,都可以自然孕育后代,类似有感而孕,无性繁殖。 只有巨神的眷族是有性繁殖,而阿尔萨特族最开始和那些巨神眼中卑微低贱的眷族神同样进行有性繁殖。那之后,巨神与普通神通婚便时有发生,也不奇怪了。比如海力克斯,他就是巨神和普通神的后代的后代。他有比较多的巨神血统,所以他力量在诸多神中仅次于我。 “诸神发现,远古的始祖女性神具有同事孕育许多不同男性神嗣的能力。”奥修利翁说,“这便是大母神的力量。她乃万物之母,便是这个含义。后来直系的远古巨神后代的女性神虽然不具备大母神的能力,但有类似的特征。强制发情结束后,女神生殖腔里的精液无论是谁的都有着床的可能。阿尔萨特族的女神尤其如此。女性神的强制发情非常困难,男性神当然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血统从而要将仪式完成。” “你……这,这不可能,明明……”我摇着头反对,“你说这个又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想跟你解释清楚,那些被阿尔萨特族和瓦尔萨特族隐瞒的事实而已。”奥修利翁用一种类似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海莉,其实你们一族的始祖神也有所参与…不然为何你能成为血统最纯正的直系后代,保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太奇葩了。 我在震惊之余仍旧不可置信。 “阿尔萨特族里还有一类,名为’嗣母’,听说过吗?”奥修利翁笑着抚摸我的肌肤,“嗣母是被选出来的女神,一旦被强制发情成功,就会在这个期间和数个男性神交合。他们都有机会留下子嗣,只要运气够好。” “你们……你们果然变态…”我嘴角抽搐。 “最为强大的神族之所以强大都是有理由的,海莉。”奥修利翁轻叹道,“神族会为了自己的后代而争取,战斗,掠夺他族的女性神,繁衍和壮大自己。而女性神则也在挑尽可能的多的男性神诞下子嗣,从而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只要足够变态? 我觉得海洋一族真的算是小白花了。能活到现在,可能是因为龟缩的地方实在是太偏远了。 “奥德,”奥修利翁说,“我们的母亲王后,便是嗣母。” 嗣母,是只有阿尔萨特族内才有的一种特别的存在。 成为嗣母的条件很苛刻,必须是血统比较纯正的远古巨神的后代女性神,且已经和自己的第一任配偶孕育过孩子。 嗣母这个身份到底是不是件好事,众多神族的看法不尽相同。 九界中,力量强大的女神数量比较少,而普通神族里的女神数量也和男性神是不太平衡的。 决定一个种群规模的是子宫的数量——这是九界中对于神族的一个已经探明的法则。既然是法则和真相,那么说明我传承的记忆里所谓一开始的“无性繁殖”应该是错误的。 “应该说,王后并不想成为嗣母,”奥修利翁用戏谑的口吻说话,似乎不是在说一个和他有关的人的事,“然而神王却想。” “你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我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唔…怎么说呢,”他用手勾弄我的发丝,撩起我的辫子在嘴边亲吻,“这件事说来复杂……但我觉得你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一定会让我很满意。” ———— 奥德和奥修利翁是两个人,奥修利翁是奥德的弟弟儿子 奥修利翁后来都被称作“托伊诺普”,这个是个类似于“小哑巴,小瘸子”之类的外号,不是本名 唔,下面是观评论有感 其实俩男的兄弟情很真挚的时候,会腻歪的让人一位他俩是男同,或者在搞基 不然为啥叫基友呢 但是,其实,真的应该只是关系特别好,性取向都还是女 女孩子也是一样的 其实,只有处境相同的人才能真正意义上的互相理解 虽然出于繁衍的原因结成了男女夫妻关系甚组成了家庭 但是女人还是和闺蜜在一起更快乐,男的更爱和兄弟一起出去喝酒 如果这个世界是无性繁殖的,或许男和男的一国,女和女的一国,老死不相往来都有可能,不过这就是悖论了,既然都无性繁殖了,为啥还分男女捏 其实我觉得男女不必强凑堆,应该和同性相比更要求同存异。因为异的部分多于同的部分。 路过的阿塞提斯表示,他认为男女之间很多想凑对的互相爱慕的冲动都是兽性本能在作祟。 神代33秘辛 我攥成拳头挣扎,这是不知道第几次尝试了。结果又失败了。神鞭纹丝不动,甚至勒都更紧。 “我不想听,”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 按照我的推断,奥德一定也会来。等发现他那个该死的弟弟儿子跑不见了,他肯定会来找的。 不管他来是不是件好事,但至少应该能将我从这种处境中解脱出来。 “我说的话你还不明白吗?海莉。”奥修利翁叹了口气,用诡异的目光打量着我,“你不是阿尔萨特族的女性神,可若要你成为类似嗣母的存在也是可以的。所谓和第一个配偶有一个孩子这个条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血统。” “你说什么?”听到他说这话,我心里“咯噔”一跳,“不,我不乐意,别以为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嘘,嘘,别激动,”奥修利翁拍了拍我的嘴唇,又敏捷的躲开我咬他手的动作,“小心我们的'成果'漏出来了,我就只能再填进去了…” 我胸脯一起一伏,濒临破口大骂的边缘。 “亲爱的小羊羔,”奥修利翁眼神温柔的让人头皮发麻,“世界树衰败之际,神族争斗不休,终于养出了阿尔萨特这样一个巨大的怪物。大量吞噬英灵的代价,就是严重阻碍了阿尔萨特族后代的诞生。这很好理解,因为英灵回归星屑海,才能在转换中成为新的灵魂。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头了。他们唯有扩张,掠夺,再掠夺。”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我甚至认为阿尔萨特族的行为加速了世界树的衰落和九界的大离散。 九界就像是世界树上结出的九个果子,然而在瓜熟蒂落正常离开这个宇宙之前,神已经把树搞得快枯了。大概这九个世界之后,不太可能有新的世界自世界树诞生了。 我原本气愤不已,根本不想听他讲话,只当是胡言乱语。 他把我弄昏弄失忆,还假装是我丈夫,骗我说我有病,在顶开我生殖道之前先把我翻来覆去玩了一遍,根本就是侮辱。之后更是自说自话,不管不顾的……不行,不能想,只会越想越气。 可是他的话里蕴含的信息有太多和我多年的推断和预感相撞,以至于我咬着牙也暂时没有发作出来。 其实我在想,知道又如何呢?会对我的处境有改善吗? 我力量已经如此强大,然而,阿尔萨特族多年来孕育出的这几个怪物,简直超乎我想象。在我自己的星球上,轻而易举的就让我失去意识,任人索取。 “嗣母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诞生的。她们会被第一个孩子的父亲强制发情,然后被要求在整个强制期与不同的男性神交合,多的时候甚至能有十几人。这都是为了满足那些男性神希望求得后代的愿望。”奥修利翁语气轻描淡写,神态却是讥讽的,“波尔王在带领族人战胜了瓦尔萨特族后,他的敌人只剩下阿尔萨特族自身了。出于拉拢和某些政权上的目的,他想推出王后成为嗣母,并且已经成功了,但王后选择勾引了她的儿子。” 说着他看向我眯着眼睛笑:“因嗣母而举行的盛宴上,奥德也是参加者之一。” 我就看着他这样毫不犹豫的把阿尔萨特族的秘辛都说了出来,恍惚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他想要干什么?他和我说这些,是希望我做什么? 如果他希望我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害怕,我还有我的星球和我的人民,我也拥有可以一搏的力量——尽管如今这种“可以一搏”的认知已经受到了挑战。 如果他希望我愤怒……我已经很愤怒了,但绝对是对这个家伙,而不是别人。 奥德作为努缇奥的欺骗我并不生气,因为他并没有做任何冒犯的事。他要想破坏奥德和我的那莫须有的关系,还想让我帮他对付奥德,呵,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说出“嗣母”的事的确惊到我了。 “嗣母在族中地位很特别,并不是所有女性神都愿意成为这样的存在。”奥修利翁说。 没错,这就像是公开妓女一样了,即使是因为子嗣艰难而不得不奔放的神族,都不可能轻易容忍这样的身份。 “王后被推出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合适的女性神族已经不多。”奥修利翁慢悠悠的开口,“不过,王后也并不好对付。她勾引他儿子,诞下了我。她那时早已看出奥德的出众,在波尔王还没有提出嗣母要求,只是一个征兆的时候,就已经计划着要利用她最喜爱的大儿子来杀死自己的丈夫。” 我不了解这位神族王后的情况,却听说,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和她也能算是亲戚。就是关系有点远。 海洋一族从来都对九界中心的事不大关注,只关心结果,不在意过程。 “他们以为,他摆脱不了他的母亲。但他一直想要摆脱,杀死那个女人……”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她的存在,是畸形关系的证明,也是对他威信的挑战。” 波尔王的妻子,也是一位力量强大的女神,远古巨神的直系后代,身份血统无可挑剔。 “海莉,你要小心,”他说,“他盯上了你的星球,也盯上了你,他就一定会得到。” 我阴沉着脸。 “若不是我坏了他的好事,他会在王后的压力下将你推为嗣母。你作为选择对象之一,这其中也有王后的举荐。毕竟…你说起来和她不也有远亲关系吗?”奥修利翁用那种略显得意的语气说话,“当然,还有密拉维亚王。我这位叔叔是位特别的人,他曾经对奥德讲过,九界的大离散如果不可避免,最具有生机的星球可能是普缪盾。因为普缪盾留在英灵殿里的英灵最少。” 在身体即将凉下去之前,他又抱着我缠绵了一会,当然是单方面的缠绵。最终他将我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垫子上,将我放了上去。 垫子在高台正中的凉亭上,被四根立柱围绕。垫子中间有个凹陷,他把我放在里面,使我被包裹起来。 这里是起始之岛祭祀狂欢节的一个“祭坛”,每次举行仪式的时候,都会请上一次仪式中成功受孕的男女神在这里交欢。四面都有幕布遮挡,唯有影子和光亮能让人隐约看见。 男性神和女性神都带着面具,扮演海洋一族中“族母”与“族父”的身份,将祈求子嗣的愿望传达给“上天”。其实就是个祈求好运的仪式。会选择愿意接受我这个女王雇佣的夫妇来完成。我每次都会为此出一大笔钱。 “你…你到底打算何时停止?”我的周身依旧被束缚着。 他将幕帘拉过来遮挡住四周,自己站在边上看着我:“当然是等待你的强制期结束咯。” 我并不清楚他口中的“强制期”还有多久,因为这对我而言是从来没经历过的。我也没问过父母,他们没和我讲过,可能他们不认为有讲这个的必要吧——所以我不知道。 我茫然,着急,像个大虫子一样拱着身子想立起来。 掀开帘子出去,过一会又进来,我见他手里握着一个造型古怪的东西。他爬到床上,拉开我的腿,把它塞了进来。 “你…这,这是什么?”我本能的想要躲开。 “塞子啊。”奥修利翁摁住我的腿。 那玩意是石头做的,表面很光滑,有些凉凉的。 然后他开始慢条斯理的将神鞭缠在上面,避免它掉出来。 我有点绝望的躺平了。芬发现我不见了,会担心吗? 不,以她的个性,应该会以为我在单独和那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快乐玩耍不希望她打扰吧…… 都怪我在她面前从不伪装有些肆无忌惮啊! 天色完全暗了下去,我迷迷糊糊的开始犯困。然后,一阵光亮把我弄醒了。 我睁开眼,发现幕帘外面一阵强烈的闪光,那是足以将黑夜化为白昼的明亮。 即使隔着幕帘,那光依然有很大的杀伤性,我登时被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眼前的异像让我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连忙挣扎着要起来。但是这个凹陷没有手脚帮助很难上去,加上奥修利翁那个王八蛋还把我拴在里面了…… “刷”的一下,帘子掀开,一个有些狼狈的身影探了进来。 “啊…我那兄父来了,小羊羔,”奥修利翁不停咳嗽,还咳出些血沫来。他的血液虽然是红色,却散发着丁点金光,像是昂贵的液体宝石掉落在地。“咳咳咳……比我预想的快了不少,啊,我很抱歉…” 他一挥手,我身上的束缚解开了。 “你快跑吧,海莉,不然——” 他话没说完,又猛地抽身离开,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出去似的。 一朝束缚解开,血液回流。许久未曾重获自由的我二话不说爬了起来。 我努力呼唤我的力量,看来不是那么快就能完全恢复的,于是我弯腰去抠那个被他塞在我小穴里的塞子。 那么动了动,我感觉腿心传来一股酥麻,整个人差点软倒下去。 怎么回事……!? “轰”的一声巨响,接着亮白如昼。 男人的痛呼离得很近,接着又消失了,然后我感觉一股热流浇在了我身上,把我紧紧裹住了。 我发现我是在一个白色的空间里。 我被包裹在一个气泡中,缓缓漂浮着。四面八方都是仿佛无限蔓延的白,若不是我还能看见自己的双手,我会以为我陷入了雪盲症的状态。 意识似乎是在移动,因为我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小点逐渐靠近,越来越大。 一张床,洁白的床。上面铺着白色的毯子,一路向地下蔓延,铺展开来。地面摆着白色的杯盏,葡萄,苹果。 床上侧卧着一个人,我一眼看去,差点以为是个男人。纤细,白皙,妩媚——和这些词完全不沾边。那是一个高大健壮的女人,乌黑的头发,古铜色肌肤,五官硬朗。她正身着白色的长裙,那裙子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她丰满强健的一条大腿露在外面,胸口的波涛汹涌也几乎要完全掉出。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这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神。 这是王后。 我极少数的去阿尔萨特族的埃辛盾参加仪式的时候,都只有远远的看到模糊的影子。关于她的外貌和各种流言蜚语听过不少,这么近距离的看还是第一次。 王后侧卧,姿态撩人,然而……怎么形容呢,一个金刚芭比作出美女蛇的姿势,你不会觉得很撩人的…… 这时我旁边走过一个影子。那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华美的长衫包裹着他肌肉健硕的身躯,蜷曲的黑色卷发上是一顶像王冠一样的装饰。他腰间挂着长刀,手中握着金光形成的长剑,正一步一步的靠近王后。 这是奥德。 ————— 奥德早就不干净了惹 毕竟孩子孙子一大堆了哈哈哈 但是阿利狗不是这样的!阿利狗很洁身自好的! 然后阿塞狗无论是古是今都很洁身自好…除了嘴毒 神代34他们的出路 奥德靠近后,我发现他个头显得小了些。甚至比例感觉都要更小,比王后小了一号。 “王后陛下……”他缓缓开口。 他站在塌前面没有动,盯着眼前的女神。 王后支着侧脸,撩开裙摆,露出自己一片光裸的躯体。 我以为我会看到女性的胴体,然而映入眼帘的的一幕却让我十分吃惊。 在王后肚脐部位有一条巨大的裂口,裂口一直蔓延到她的双腿中间。那条裂口看着不像是直接切开了她的身体,更像是她的身体在那里发生了空间的错位。 随着她掀开衣服,那裂口扩散了,逐渐向两侧张开。 我没有看到内脏或者什么器官,里面就像是蕴含着宇宙星空一样,有一个光团在里面缓缓的旋转着。从那里不断的逸散出半透明的,混杂着金黄与靛蓝的光晕。 眼前的一幕显然既美丽又恐怖,让观者心惊肉跳。我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场景,有了这样一条巨大裂隙在身上的王后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披着人形的巨大怪物。 “叫我母亲,我的儿子,”她说,“吃了我给你的这些东西,你才有力气杀了那个蠢货。” 奥德神情淡漠,视线没有任何变化:“我不需要。” 王后眯着眼睛打量着奥德,眼神里闪过数个情绪。没有一丝温情和属于母亲的慈爱,有的只是令我无法理解的仿佛带刺的光,像是在看死人。 奥德则看着王后肚子上的裂隙,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我敏锐的注意到了他握紧又松开的右手,手中的剑尖微微晃动着。 “怎么,连进到这个房间都不受你意愿的控制,你认为你还有能力反抗之后的事吗?” 王后伸手,那手也不知干了什么,一下子隔着空气抓住了奥德的衣领。 奥德蹙眉,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被拉着摁在了王后软榻旁边的地上。 “你让我恶心。”奥德的头低垂着,后脑压着一只手,但他带着嫌恶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你这个怪物。” “每个阿尔萨特族的王者都不会觉得力量恶心,”王后声音像重锤一样敲打着他的头顶,“你只需要一个孩子。只要有这个孩子,你就可以在拥有力量的同时避免落得和你父亲一样的下场。这是我问你王叔得来的办法,你可以不用怀疑它的有效性。” “又是密拉维亚说的吗?”奥德四肢撑着地面艰难的抵挡着王后的力量,“你就这样一心讨好他,将全族…不,将我引向深渊……” 王后脸色阴沉,她飞快的伸手,一道黑雾自她腹部的裂口涌出,缠住了奥德的脖子往回拽去。 奥德被巨力扯到了床上,我见他半边身子已然被黑雾吞噬。 随后,黑雾扩大,将两人完全笼罩。再散去时,眼前的画面已经消失了。 密拉维亚……又是密拉维亚。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他曾经作为使者来见我时的事了。 当时他还未成为如今的新王,在阿尔萨特族内也并不引人注意。他是波尔王同母异父的兄弟,他的诞生有些特别,造就了他特殊的能力。 波尔王的野心在他的帮助下得以实现。那英灵殿的守园人的身份便能说明一切。 我只当他是困住那些英灵的罪魁祸首,而他当时与我说了些什么呢? 我嘲讽道:“听说那些英灵都要在您手底下讨生活,您的力量真是九界独一份的强大。” 密拉维亚回答,声音不卑不亢,并没有因我讥讽的语气皱眉:“每一位远古巨神的血脉诞生都有其命运和理由。力量只有它特定的用途,而不分强大与否。” 从外表来看,这是个清瘦修长的男人。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给我一种面貌模糊的感觉。现在去回想时我才注意到我竟想不起他具体的长相了。 还不等我再想他的事,眼前又是一阵白光闪过。就如同白色的帐幕被撕开了一道裂口一般,现实的景象映入眼帘。 我发现我正歪倒在软垫上,四周的幕帘已经消失不见。一眼望去,开阔的视野里,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我低头看看自己,发现绳索已消失,但鼓胀感还在,慢慢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于是我立刻爬了起来,要使用力量呼唤芬,结果一道从背后来的白光绕道了我面前打在了我的手腕上。 那是一道光一样的绳子,它是神鞭! 眼前的神鞭俨然和我之前看到的,奥修利翁用来捆我的完全不同了,应该说,变得更加强大和璀璨夺目。 果然,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里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这不是骗人的。 我心下惊骇,后退一步,腰身和双臂都被神鞭缠住,又成了茧子。 然后,我感觉周围的世界动了。 眼前的岛在朝着我斜前方飞去,离我越来越远。 不,不对,是我离岛越来越远…飞起来的是我! 没有任何感觉,连被拉扯,被撞击和触碰的感觉都没有。 世界“唰”的一闪,变成了模糊的色块,拖了长长的一条尾,接着消失了,又出现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王宫。 周围是我平时喜欢休息的宽阔庭院,这里除了我以外别人都不会进来。 一条从星屑海修建的通路直达这里,我可以借由这条通道快速的前往其他世界。这里足够隐秘,且只有我能够使用。 我还在因为震惊而呆立着,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努缇奥”静静的望着我,青年一只手里抱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揪着一团东西。 我仔细一看,那是个人……啊,奥修利翁那家伙啊。 “抱歉…都是我的疏忽,”扮作努缇奥的男人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将奥修利翁丢在我面前,“一时失察,被他拖在了埃辛盾。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我向后退了一步。 奥修利翁剧烈的咳嗽着,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他踉跄着爬起身,不断的喘着粗气。我见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极为恐怖的伤口,肋骨大刺刺的露出来,里面还有颗被黑雾笼罩的金色心脏在不断跳动。那张脸也被打的看不出五官,血肉模糊的混在一起,肌肉丝一簇一簇的抽搐,牙龈完全露在外面。 我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你……” 奥修利翁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他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他的脸重新覆盖了一层光滑的皮肤,俊美的五官出现,却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样貌。也是一张很英俊的脸。 我很难形容这张脸的古怪之处,说不上来。有一点…王后的影子,也有奥德的,而金色的眼睛却是不变的。 这家伙到底有几张脸啊! 他见我看他变脸惊悚的目光就咯咯笑了起来,因为肉体复原而衣服不行,他就这样几乎全裸的以遛鸟的姿态站着。 “奥修利翁,你到一边待着。”努缇奥皱眉。 我看向他才回过神来,压低了嗓音怒道:“你…是奥德王,对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是的话,能不能别用这张脸跟我说话?我隔应的很。” 努缇奥皱了皱眉,而后他身形改变,逐渐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模样。那和我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高高在上出席典礼的神王之子,我心里的头号变态。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虽然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但依然无法唤起自己的力量。我和星球以及世界树的联系好像被什么阻碍了,能用的都只有自身储存的这些,而这些力气早就在和奥修利翁的“肉搏”中被他消耗掉了。 老实说,我现在还因为无法快速利用神力恢复而双腿打颤。 “你阻碍了我的力量……你究竟想干什么?!”我颤声开口。 奥德看着我,向前一步。一旁的奥修利翁默默的站在一旁,见他迈步,突然开口:“兄弟,她的强制期还没结束,你想要再挽回还有机会噢。” “闭嘴。”奥德回头呵斥道。 奥修利翁耸了耸肩。 “你,你说什么……别过来!”我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抱胸向后退。 奥修利翁之前在我身体里塞的那玩意我早扔了,结果就是生殖道外面裹不住的一肚子精水一直在翻涌着,让我觉得这很不妙。 可恶,我对什么强制期一点概念都没有,什么叫“还没结束”? “你冷静点,别害怕,海莉,”奥德叹了口气。他把书放在水池边上,摊开手表示没有恶意,“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你们赶紧走!把你的力量收回去!”我喝道。 “不,不行…现在还不行。”奥德摇头。 我浑身汗毛直竖,捂着身上的破布继续往后躲。一边躲我一边在心里大喊不能这样,要冷静,冷静! 半晌,我听他说:“我希望你答应一件事。” “你说什么?”我努力深呼吸着,终于慢慢平复心绪。 “和我结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下一任普缪盾的主人。” 奥德双眼定定的注视着我,一双蓝色的眸子里流动着能量的金光,将他眼底反射呈现出类似青金石一样的色泽。 我咬着下唇,死死地看着他。 “联姻?不,绝不可能!”我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已经联姻过,为了你们阿尔萨特人我们之前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多了。” 我的父母舍弃了那么多,终于避免了海洋一族落得和其他世界神族一样下场的命运——那就是沦为羊圈里的羊,任人宰割,予取予求。 海洋一族没有很多可利用的,阿尔萨特族人便看不上。再加上那位联姻而来的阿尔萨特族人的帮助,海洋一族终是避免了灾难。 “让我们得孩子继承普缪盾?”我干笑一声,“你想逼我给你生个孩子,再弄死我,好把我的家给抢过去是吗?” “怎么会?”奥德瞪大了眼睛,好像因为我的话很吃惊,“你怎么会这么想的?我干嘛非要伤害你不可?” “你已经在做了!”我指着他。 他顿了顿,抿住了嘴唇。 空气一时安静,唯有我胸脯因气愤上下起伏。 “海莉,你听我说,”过了一会,奥德再次开口。他语气平静,一副有话要和我好好说的认真模样,“我不是我父亲那样的神。我的目的和波尔完全不同。我能接受九界未来的命运,我也不希望阿尔萨特族再像过去那样行事。” “是吗?”我轻嘲道,“那你想干什么?打算用谎言欺骗代替明着烧杀强抢了吗?” 奥德叹了口气:“海莉,若九界离散到来,世界树彻底衰败,我也希望能给阿尔萨特族一线生机。只可惜,如今我的力量却仍然还是靠掠夺和吞噬得来的,可我不这么做,也无法拥有决定一切的权力。” 我想起奥修利翁所说的,一线生机不在穆斯贝辛盾,也不在埃辛盾。难道说,他们以为出路在我这个小小的普缪盾里? 开什么玩笑? 他好像看出我所想:“我是认真的,海莉。而你也需要我的力量。在离散到来时,多一份力量就是多一个保障。” 而我耳朵里听来的却是他要带着人跟我挤我的星球……好家伙,好好的埃辛盾不住,特么来跟我抢地盘来了? ———— 明天歇一天捏 还想凹个女主和奥德的肉肉 关于伊丹做梦这个 我之前暗示过他俩一起做梦,在梦里的场景不是成为对方,而是类似于以意识体的形式同时进入到一个人的脑内空间里。因为之前女主就是这样进入了伊丹的梦境,后来他俩还用这个特性在梦里见面打视频电话和爱爱了 也就是说伊丹在那个情节里有单独个体,并不是代入女主视角 后面伊丹反应大大概是因为发现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要满头绿外加发现女主见异思迁的本质他很不开心而已 我作话那么写真的只是恶趣味而已,别误会了 我真的不想再解释了当时我就解释过好多遍了呜呜呜…… 神代35兄弟的谋划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嘴角抽搐,满脸不情不愿,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望着他。 “海莉,若是我发现不了阿尔萨特族的出路在普缪盾也就罢了,”奥德全然不在意我不善的视线,“普缪盾也需要阿尔萨特神族……这是我观测到的事实。” “观测?”我微微挑眉,“究竟是什么?” “密拉维亚王,你应该了解,”奥德缓缓开口,“他的力量特殊,就如同当初你们海洋一族的先祖一样,起初都是看似毫无用处也不够强大的。他诞生于星屑海的灵魂碎屑交汇处,身上有一位已经逝去多年的始祖神的血脉,生来就拥有观星与监察时序的力量。” 我已经数次听到他的名字,密拉维亚是个特殊的神。 “阿尔萨特神族一定会为之前违逆法则的行为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 他望着我,眼神幽幽的。这让我意识到,即使他语言上表现的再无害,他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 “你究竟……”我深吸一口气,“究竟要如何?” “正式的公布,访问,签订契约。”奥德说。 “呵,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不屑的哼了一声,“而且我已经结婚了。你们的密拉维亚王还派使者参加了。” “你想要什么?能量,神力,神奴,还是女人?”奥德摊手,语气平淡,“想要除掉谁?想要得到哪里?实际上,若是我们能顺利联姻,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靠自己去获得。给你一半我的权能就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好处了。我能给的也只有这些。” 我翻了个白眼,想要开口反驳,又险险住了嘴。 “我只想让你离我远点,”我说,“你的那些我统统不需要……尤其是,我听说大王子过去已经有了七任妻子了,不是吗?” 奥德子嗣已经很多了,比他父亲还要多的多。子嗣多是一个神被眷顾的证明,因为多就意味着力量强大,遵奉他,追随他,崇敬他的神就多。多也意味着多种可能和多种权能。与他父亲不同,奥德神是一位近乎拥有全能智慧的神。 “海莉……别这么强硬。”奥德语气软和了下来。 他一下子就到了我面前,揽住了我的腰肢。我伸手推他,自然是分毫也推不动,暗中使力几下也发现没用。 我放弃了,只得板着脸盯着一边。 “不着急,一切都可以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奥德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和头发。 我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清晰的感觉到隔着布料的肌肉压在身躯上的形状,是极有压迫感的。 我深吸了口气,既不反抗,也不给他任何反应。这种仗着力量强大就欺负别人,要别人为他奉献的家伙,他可恨,而你还拿他没办法,唯有忍耐。 奥德似乎还是不想放弃,他扭头看了眼不远处把自己当壁画在看戏的奥修利翁,然后一挥手,刚才缠在我身上的神鞭就把他牢牢捆住了。 我可以明显看到奥修利翁表情僵住。 “兄弟,你找我有事?”奥修利翁被那蛮横的动作拽的一个趔趄,狼狈的扑倒在地。他露出标志性的假笑,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恼怒。 “海莉,其实你可以仔细想想,”奥德说,“我从未有伤害你和你的人民的举动。我扮成努缇奥…也是无奈之举。你实在不想见我,而我觉得不能硬来。即使我能硬来,但那只会破坏我的计划,也会伤害到你。我花了很长时间了解你的喜好,我想讨好你,而不是想要惹怒你。” 他言语恳切,抱着我的手微微颤抖,而后缓缓松开。 我没有答话,只是把目光移到了他脸上。 “我们之前相处的那一个月不是很愉快吗?”他说,“你喜欢鱼水之欢,我还可以让你体验更多不一样的,绝不会让你厌倦。” 我嘴角不自然的痉挛了下,心里泛起一股恼火与尴尬。 ……这家伙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吗? “七任妻子纯粹是出于政治需要,海莉,”奥德说,“你也明白子嗣对于神族的重要性。但我与她们都已经离婚。让我们共同渡过之后的灾难……如果你对我实在讨厌,之后想要离婚也是可以的。” 我眉头微微松了松。 “这次的事情,罪魁祸首奥修利翁,你说你想如何惩罚他呢?”奥德再一挥手,把奥修利翁扯了过来。 奥修利翁一脸不满,欲要开口,却在下一秒被奥德堵了嘴。 我冷冷的看着奥修利翁。这家伙的确可恶,但奥德真的愿意为了平息我的怒火教训他吗? 一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了数个念头。比如找一堆壮汉抡x他啊,让奥德把他扒光了当众鞭打啊之类的。 但是不行,这家伙再怎么说和奥德的关系也是极为紧密的。甚至这种紧密的联系,不仅仅是因为奥德是他亦父亦兄的这个血缘,而是还有其他的深层次的联系。 奥修利翁没道理不知道奥德的打算,和他做了这事被奥德发现后的惩罚。但他还是做了。也就是说他笃定奥德终究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而我也干涉不了很多。 那么提出太过分的要求肯定得到的也只是表面的惩罚,说不定奥德会做样子敷衍我,而背地里就放他一马。 就在这时,奥修利翁挣脱开堵嘴的神鞭开口了。 “我的兄弟,你别忘了,没有我,你的目的无法达成,”他说道,“你的灵魂不完整,而如果没有我,你无法得到一个新生的健全的灵魂的认可。” 奥德表情微动。他又要动手做什么时,奥修利翁快速说道:“海莉,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想通。这家伙就是拿我当替罪羊好洗清自己的嫌疑,把自己塑造成无辜人物骗取你的好意。” 奥德反手把他怼在地上,力气太大,地面顿时凹陷进去一个大坑。 “你干什么?!”这可是我家的后花园!我气的大叫。 “不该让他胡言乱语。”奥德说道。 “不,你让他说!”我说,“你要是真心想和我修好,就不要有任何隐瞒。我海莉不是那么好骗的,如果你不够真诚,将来若有一天你被我发觉,我发誓你将永远失去我的信任。” 誓言对神而言具有很重要的意义,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奥德不说话了,脸色有些难看。他望着我,蓝色眼睛越发暗沉,瞳仁内里的能量流动变得十分狂躁。 奥修利翁趁势挣脱开,哈哈大笑道:“海莉,我可不是随便溜走的。我可是这家伙故意放过来的。你知道,我和他之间有矛盾,这个矛盾已经明显到外界都能查觉的地步了。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想要把我当做容器,他的灵魂因为融合了太多神的英灵已经极为不稳定,他希望把不稳定剔除,只留下精纯的能量,于是我就成了他的负面载体。” 我捂着嘴,眉头紧皱。一切不出我所料,阿尔萨特族就是因为吞噬才会越来越恐怖,而这个吞噬果然是连灵魂都不放过……现在看来,“乱吃”东西的后果也很严重。 “阿尔萨特族已经诞生不了孩子了…没什么孩子可诞生了…你知道吗,他们亲手吞下了未来的所有孩子,阿尔萨特族已经走到尽头了。”奥修利翁满脸讥讽,“我诞生时就天生适合承载他的那些负面能量,因为阿尔萨特族吞噬自己的族人终归要比别人要少。所以,这家伙为了减少过度吞噬带来的失常,灵魂不全。有那么一部分在我身上。” 我看向奥德,我既不震惊也不害怕,大概是有种“果然如此”的麻木。 奥德叹了口气:“……我来的时候,因为…某个原因,逸散出的能量,让你看到了我过去的某段记忆…对吧?我很抱歉…” “所以,也就是说…你究竟是想要……”我心里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我本想慢慢的与你熟悉,然后再提出合作的请求。海莉,你要相信我,我不想硬来,因为事情不能变得更糟糕了。”他说。 “作为努缇奥,你的确没什么毛病。”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双手抱臂,“可是值得让您这位真正的众神的主宰,也要屈尊降贵的来讨好我,是不是意味着您要提出一些过分的请求?” “怎么看取决于你,海莉,”奥德定神道,“我希望我和奥修利翁要…共同拥有你。” 我嘴角动了动。 “你真的是不能接受的吗?海莉?”奥德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我听说海中女神也曾经同时和四五位男性神一起欢好,我以为你并不会太在意……” 也就是说,这家伙原本打算使软的,把我哄开心了然后把自己的弟儿子整来再和我搞在一起。 结果奥修利翁还没经过他同意就跑来把我给睡了,差点把事情搅黄。 “不,玩是玩,生育是生育,”我说,“而你们在做的事就是侵犯我的绝对权威,践踏我的尊严就是践踏我人民的尊严。你们还要我开开心心的同意沦为你们俩的生育和泄欲工具?然后完事了还要开开心心把我自己的家让给你们?” “兄弟,我说过,这丫头你和她来软的没有用,”奥修利翁此时插嘴,“现在,她还在强制期。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你就成功了。看,多容易?我的那份已经完成了。” “你!?”因为他的话 我登时跳脚。我跑过去一脚踹在奥修利翁脸上,他被捆着毫无反抗之力,被我踹了一脚,脑袋一下子扭到一边。 他动了动脖子,歪着脑袋抬眼看我,然后露出一个很邪恶很贱的笑容。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霎时间我气的浑身颤抖,巨大的委屈冲击着我的胸腔,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行了,你闭嘴吧!”奥德愤怒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他抬手凌空一挥,奥修利翁就浮在了空中。 我看他脸色立刻变了,怒喝的声音都有些不稳:“你要干什么?!哼,你那种肮脏的心思我一清二楚,凭什么拿我当出气筒来讨好女人?!” 他不能再继续说话了,奥德这次看起来是玩真的。看不见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着奥修利翁的身躯,很快,我听到骨骼断裂和肉被碾碎的声音,眼前的奥修利翁逐渐被挤扁到了原来大小的三分之二,还在继续压缩,慢慢变形,扭曲。 我知道,像奥修利翁这样有着强横力量的神族,这种程度的伤害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这样被逐渐挤碎,即使是神也会异常痛苦。想要恢复,恐怕没个一年半载也不行。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残暴血腥了。我心下微微颤抖,本来就哆嗦的双腿抖的更厉害了。 “海莉,他不该说这么过分的话,我可以替你惩罚他。这是他应得的…只要能让你满意。”奥德的声线听起来很温和,但我听出了内里蕴含的冷酷意味。 虽然我之前和奥修利翁拌嘴的时候,拿他会被奥德教训的理由试图阻止他被他不屑怼了回去,但当我真的看到眼前的画面还是寒毛直竖。 “够了,够了,停下来……!”我大喊道,“你这样是干什么?被他说中了恼羞成怒?!你在这装模作样什么?!还不是和他一样……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发泄似的吼完后,我掉头转身朝屋里跑去。 后花园死寂一片的安静,除了三个神以外没有别人。 我大声的呼唤芬,还有其他侍女,侍卫的名字。果不其然,没有任何回应。 我扑到床上,蜷缩着身子,一边发抖一边啜泣。 踏,踏马的,实在是…太吓人了。 可是又不能当面腿软倒地上,那样太丢人了。 —————— 奥德:感动吗? 女主:不…不敢动 奥修利翁:欺负喜欢的女孩子真的好有趣嘻嘻嘻 奥修利翁:噗(吐血声) 如果顺利的话晚上还能有一章 唉…我是真的不太擅长写爱情故事什么的…… 所以写的男女主互动对话味道始终不对 咋整 郁闷.jpg 神代36白嫖是绝对不行的 我开始认真考虑奥德说的所有话,渐渐压下有关女王所谓“自尊心”的想法。说实话,我也一直知道作为海洋之星的女王,我就不仅仅是海莉本身,还应当是做有利于这个星球和我的人民的领导者。 客观来说,我对奥德有偏见。这我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基于过去的历史,还是道听途说,我对他有各种或许是不对的看法是确实存在的。 可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实在是阿尔萨特神族太可怕,太变态了。有他们这样的存在一日,海洋之星的安全焦虑就一日无法解决。可我又打败不了他们,只能跑了。恰逢九界离散,世界树衰落是不可避免的,我便早早的开始为此做准备。 现在好了,所谓海洋之星的安逸生活只不过是我们没啥利用价值而不被放在眼里的苟且偷生罢了,而在星球里快快乐乐当女王,呼风唤雨的舒服日子过多了,我果然还是有点堕落了。 也不知道密拉维亚和我们什么仇什么怨,偏偏告诉奥德这尊大神,阿尔萨特族一族的出路在普缪盾。关键是,这位堂堂的,强大到不可一世的众神主宰居然十分的确信。 我不认为他是傻子,他的强大不仅在于纯粹的力量,还有无可匹敌的智慧。阿尔萨特族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变态的怪物,而是实实在在的,在整个九界厮杀到顶端的最强种族。 正如他所说的,其实他可以硬来。我纵使也能全力抵抗一把,搞个两败俱伤——但我也清楚,所谓的“两败俱伤”只是最乐观的推断罢了。再说,两败俱伤也不是我应该做的决定,我作为女王,应该要尽力保全我和我的星球,不让我的家园有任何闪失。 如今的阿尔萨特族和当初十二远古巨神诞生之初的阿尔萨特族截然不同,是融合了数个强大远古巨神族裔的集合体。海洋一族的血脉也有所融入,但因为之前一直不太被看得上,所以影响力有限。 而海莉的强大,本身也和她身体里流有阿尔萨特族王室血脉不无关系。 族群与族群之间,没有力量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尊严可言。 过惯了都是别人讨好的日子,突然要对别人谄媚奉承,实在是太难了。 “海莉……” 奥德的声音从背后飘来,带着一点探究和怜惜。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咬住嘴唇,双眼含着两泡泪。 “别哭了,吓到你了,是我的错。”男性神凑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安抚似的抚摸我的肩膀。 “我没哭……”我张嘴反驳。结果嗓音嘶哑,明显是哭腔。我又把话憋了回去。 他伸手抹掉我的眼泪,叹了口气。 “我是真心希望,我们都能对彼此满意,或者说,认可。”他说,“我也有过认为绝对的力量就是一切的曾经,但如今我已经不这么想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擦了擦眼睛。 “海莉,答应我,你不会失望的,”奥德说,“我想要的那孩子,不仅有我的血脉,自然也有你的。他会是我们精神的延续。这未必是件坏事。” “……可是你怎么保证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之后,还会信守承诺?”我仰头看着他。 他离我已经极近了,强壮的身躯也有一半压在了我的身上。这个距离提暧昧都有点不合适,因为实在是过于直接,暗示意味十足。 面对他靠近带来的压迫感,我撑着床榻的双臂开始打颤。不,我不承认是他气势骇人吓到我了,纯粹是他太重了,给我压得! 我决定了,我要虚与委蛇。 我不想让他如意,但如今形势比人强,再继续硬来肯定是不行的了。 听到我的话,奥德笑了起来,一直紧绷着的表情轻松了许多。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而给予这些对我而言并不困难,”奥德说道,“我的权能和我的力量都为你所用,在这九界你想要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我垂下眼帘,轻咬了下嘴唇。 “我不相信。你轻易都能给我的东西,说明那对你来讲不重要。”我说。 给的那么容易,他怎么会觉得珍惜呢?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奥德眯着眼睛看我,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那你想要什么?嗯?”他凑了过来,强壮的手臂攀上了我的侧腰。 我动了一下没有躲开,却也没有其他反应,满脸不在意的盯着他。 “海洋之星是由我祖先的远古巨神献奉肉体与灵魂力量才变成如今这模样的,”我抬起手臂,立起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我也不要求你和他们一样把整个自身都献出来,这样吧…就将你心脏二分之一的部分留在这颗星球上,如何?” 指甲微微陷进去,隔着布料顶着男人的胸肌,然后划了一个圈。 屋内气氛一时十分安静,奥德望着我的视线和他的表情都没有变,我却感觉周围的温度慢慢升高了,变得更加紧张。 有二分之一神王的心脏留在星球,将会是十分强大的一股能量,可以维持这颗星球生机不知道有多少个岁纪。且如果他连一半心脏都肯放在这里,那么我才能相信他真心不会轻易伤害这颗星球和我。 但是这也意味着他会变得更脆弱,肉体受重创的概率大大增加。我知道这个要求听起来有些过分,但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敢大胆的开口要。 安静了有那么一会,男性神凑了过来,缓缓的把脸贴在我的脸颊边。 “连我的心脏你都敢要,真是胆子不小。”我感觉他在咬我耳朵。 我躲开他的动作,瞪了他一眼。 要我为了我的星球卖身我当然可以,前提是他得先把钱付了。白嫖——是绝对不行的! 奥德的嘴落了个空,只能抬头看我。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我知道,无论是什么神,心脏都是源源不断的强大力量的重要来源,你也不例外。凭借着这个,你可以随时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比如你给我承诺的那些。” “你很聪明,”奥德说,“你朝我要的是个好东西。” “没错——既然要合作,自然得是平等的。”我说,“如果我没有任何安全感,随时都能被你们的人欺负,还毫无反手之力,那怎么合作呢?” “奥修利翁是个错误,我发誓我绝不想造成目前这种…嗯,尴尬的状况。”他英俊的脸上荡起一个笑容。“我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争得你的同意之后,再顺理成章的发生一切,我从没打算硬来。因为,只有你我的结合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且令我们都满意,之后的一切事情才会进行的顺利。” 眼前的是一张令人看见时会下意识忽视他具体长相的脸,因为光是那双眼里蕴含的种种深意,就已经如同漩涡,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力量与智慧的魅力使得他五官的轮廓究竟如何已经不那么重要,但抛开这些,单看这张脸也是英俊的让最挑剔的女神都要心甘情愿沦陷的程度。 奥德作为神王的魅力在未长成之前还不显,但如今已经切实的肯定,他远远超过他过去的所有祖先,能轻易吸引所有女性神的目光,让她们追逐,失去理智……总之,完美符合绝大多数女性神族的审美喜好。 我自认为口味驳杂,爱好广泛,但我可以轻松辨别出不同类型男性神在我眼中各自的缺陷。我不偏爱比我强的类型,我不喜欢被人掌控。所以我一直觉得哪怕是奥德也不会提起我一丁点兴趣。 现在看来,内心的动摇没法骗人。该死的,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受世界的偏爱啊,我这种小犄角旮旯里的世界怎么可能才是神族的出路? 我十分不甘心,把脸撇到一边,躲开他逼人的目光。 “所以说,到底是给还是不给?”我说道。 再这么逼问下去,我真怕自己还没得到承诺的东西就先沦陷了。 “现在还不行,不过可以先给你一点预先的承诺,”奥德慢悠悠的开口,“我的大约三分之一的灵魂和三分之一的心脏都在奥修利翁的身体里。” 他挥了挥手,我感到屋外飞过一道白光。再一看,那白光很快化为一道细线,远远的注入不远处的深海。 对上我诧异到近乎呆滞的目光,奥德摸着我的额头稳了稳我的鼻尖。 “我现在已经将他关在牢笼,丢进深海,”他手腕一翻,一根发着光芒的钥匙出现在他掌心,“这是阿尔萨特族的黄金钥匙,你应该听说过它的威力。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只有你能把他释放出来。” 阿尔萨特族的黄金钥匙,我听说过。这是用来关押远古巨神一族中泰坦巨神的牢笼的钥匙。泰坦巨神体格是众远古巨神中最为巨大的,天生有毁天灭地之力,就连强横的阿尔萨特族在他们面前也显得体格娇小。然而这种牢笼却能将那巨大的巨人生生压得还不如阿尔萨特神族一半大。被关进去的神会觉得有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碾压和束缚他们,刺穿他们,同时抽走他们的神力用于更强的束缚与酷刑。这牢笼以让泰坦巨神灭了族而闻名,之后便成了阿尔萨特神族威慑整个九界的利器,也是他们第一次问鼎神王之位最重要的原因。 而这钥匙则更特别了,是牢笼能量循环的“结”,所以一座牢笼只有一枚,无法复制。 他伸手点了一下,钥匙形状的光就落入我的左边锁骨处,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 “现在它受你灵魂的掌控,即使是我也不能夺走。”奥德说,“我若想强拿,只会将钥匙的主人和牢笼里关着的家伙一起彻底毁灭。” 我能感到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光点,而这个光点隐约联系着一股复杂的能量网,直指遥远的深海之下。 “你……这……”我一时语塞。 “我和奥修利翁的情况有些特殊,”他说,“为了稳定我的灵魂在他体内的反应,我只得也将心脏暂时移过去一部分。我削弱了我自己,使他变强了,他便能趁着我一时不注意跑了出来。你应该注意到了他心脏的模样对吗?” 他继续开口:“如此这般你便能掌握一部分我的弱点,这样处理你满意吗?” 我不知说些什么,用手摸了摸锁骨。光点随着我的指尖跟着移动,而我能感觉到奥修利翁心脏的跳动。 ……感觉太怪了,令人毛骨悚然。 他再次靠近,我浑身一动不动,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他一把掌住我的腰,灼热的胸膛压了下来,嘴唇准确无误的含住了我的。 我呜咽了一声,被他按压揉捏的陷进被窝里去。 “你,我,我还没说同意呢……”慌乱之中,我勉强抽出脑袋,喘了口新鲜空气,“你等一下……” ———— 感觉自己写东西拖沓(痛苦面具) 下章肉 神代37继续继续1 【这章肉,没写完,建议攒着和下一章一起看】 【求珠鼓励么么么么么么四千了谢谢大家】 坠入深海后一时不适的窒息让奥修利翁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在心里骂骂嚷嚷了一句,只感觉越坠越深,连带着意识也逐渐下沉。 昏睡过去的前一秒,他隐约看到若干个画面。画面一闪而过,里面都是些陌生的人和物。 星屑海交汇处,世界树的顶端,坐在英灵殿旁边一棵树下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 第九界,“孤坟”普缪盾。 被大海汪洋所笼罩着的星球中只有稀少的几块土地,其中最大的大陆东端矗立着海中女神的宫殿。 宫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时间的流速变缓了,好像能让人长睡不醒。 我感觉到我和眼前的这个神都被他拽到了时间的夹缝中。如果不能“满足”他的话,就不会被放出去。 “等,等……”我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音节。 乌黑的一大团影子微微抬高了一点,因神力磅礴而向外逸散涌动着淡淡荧光的眼睛,此时盯着我,幽幽的有些瘆人。 “可不能再拖了,海莉,”他的手掌若有若无的滑过我的小腹,“我可不是那么’快’的,要是错过去了,可就要再把奥修利翁放出来了……” 我呼吸已经停止了,周身僵直的挺着。 过了半晌,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那…那你能变回努缇奥的样子吗……” 众神之主嗤笑一声:“不能。” 他把我的一条腿从身下挖了出来,膝窝挂在肩头。我紧张的挪动了一下,而他感觉到我的移动,大概是以为我要挣扎,反手把我压的更紧实了些。 两具身体贴着,很快就热了起来。 我看不见,但我感觉他在伸手摸我。掌心在我的肌肤上滑动,略过大腿上被扯破的丝袜的时候顿了顿,手指塞了进去,意义不明的搓磨。 经过之前那么一出,我的情潮早已退却。再加上他这么吓人,即使被这样摸我还是没起什么反应。 “我没情绪……”我小声说,“不会让你太满意……你可以不……” “你会有情绪的。”奥德直奔正题,将大腿上的手移动到了我腿心的三角地带。 手指拨开了闭合的嫩唇,那里又湿又凉,残留着之前性交时留下的体液。 虽然我觉得自己没起什么反应,可是小腹里遗留的那些黏糊糊还在,很方便他行事。 行吧,做就做,谁怕谁……不然怎么办呢?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我胡思乱想了一大堆内容,还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 “……那你就速战速决吧。”我开口道,“快点…完事,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对吧?” 奥德笑了一声。 “滋”的一声,男人的一根中指挤进蜜洞,在紧紧含着不久前情动的一泡淫水的小穴里头翻搅。 他这么一碰,我浑身颤抖起来,有点意识到奥修利翁口中的“强制期”还没结束是什么意思。 虽然身子已经冷了,外阴不那么敏感了,可是内腔里面还是在持续的跳动着。 他指尖向里探了探,回旋了一圈,触碰到某个地方。那地方立刻麻麻痒痒的渗出一大股热水,连我自己小腹都有烫到。 这种热是一种空虚的热,伴随着轻微的疼痛,以及大量希望被填满渴求,让人口干舌燥。 他盯着我看,一言不发,嘴角上扬,手底下动作不断。屋子里只有手指挑逗时的“滋滋”声响,和两人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我浑身都不自在的蜷缩起来,后背越绷越紧。酸麻感比平时都要容易积累的多,连带着周身的神力也开始躁动。 “滋滋”水声越来越大,快感一波又一波翻涌。 半晌,我“啊”的叫了一声软倒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有多久,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你很懂吗?”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会觉得安静的空气有些尴尬,总之,我强装不在意的开口搭话。 “你指什么?” “让女神怀孕这件事……”我咕哝道。 奥德顿了顿,而后凑了过来,一口吸住了我的嘴唇。 我僵了脸,没动。上唇和下唇被一起又吸又咬了几下,男人的舌头就钻了进来,开始吸我口腔里的津液,牙齿绕着我的舌头刮弄。 他的这个动作略显狂野了些,像是故意要弄出大动静,于是就搞出了不少唇舌纠缠的粘腻声音。然后越压越紧,脑袋和上身重量向我脸上倾倒,鼻梁骨顶到我的,只把我亲的喘不过气。 狠狠地亲了一口,连口腔都被他扫荡一遍,男人抬头离开时我已经有些晕眩了。 “我当然是懂的,不过你应该不怎么了解吧?”奥德说。 他的中指在小穴里乱压乱摁,大拇指捻弄着穴道口的阴蒂。 刚高潮的器官被碰就不停发抖,我想强忍呻吟,没忍住,还是叫出了声。 很舒服,从被他碰触的地方传来源源不断的电流感。 我还没忘他说的话。我板起脸,心想,他当谁都和他一样能生一大堆孩子的吗?神族的子嗣极为艰难,基本上是和星屑海的活跃度挂钩的。反正我努力了那么久,也没碰见能让我怀孕的人。 “不外乎…就是,这样,插入,然后射精,就完成了。”我嘟囔到,“还能怎么折腾?” “阿尔萨特族早就发明出了更为快速方便的方式,”奥德漫不经心的开口,“阿尔萨特族的王室更是不愿意在性爱上耗费过多时间。定期举行的欢宴上,同时举行生殖的仪式,直接将神精和灵魂融在一起,放入处在强制期已经打开生殖道的女性神的子宫,就完成了。” 我一下子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那是奥德和他的母亲王后在一起的画面。没有什么暧昧的气氛,更像是剑拔弩张的战斗或者交易,王后的大概是子宫的部位有个宇宙,里面冒出黑雾把奥德全部缠住了。 这就叫生孩子吗? 这什么奇行种的方式? 我再次觉得瘆得慌…… “像普通神族和远古巨神一样做爱,效率太低,”奥德笑眯眯的看着我,“虽然会能够刺激到器官而产生生理愉悦,但因此失智被谋杀的神族也不少。所以……自我有记忆起就基本不做这种事。别的神可不跟我一样,所以那些总要贪图一时爽快的家伙,就只能被我解决掉了。” 他的话让我将信将疑,但同时对阿尔萨特族的变态又有了新的认识。 其实他说的没错,神族做爱是很浪费时间的,因为大家精力都比较旺盛,又能用神力一定程度的控制器官的敏锐度,如果杠上的话完全可以玩个十天半个月。反正时间对神族是近乎无穷的。 等等,既然阿尔萨特族不怎么会为了生孩子做这档子事,都在搞试管婴儿(海莉:这又是啥),那奥修利翁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多被他闯过来睡了的事耿耿于怀。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已经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奥德用手指去刺激宫胞口附近的敏感带。 “我不做——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海莉你如此喜欢,我就细细的学会了如何去做。”一本书出现在旁边,我的余光看到了那是“努缇奥”一开始抱着的那个画着双人运动图鉴的破书…“而且看起来效果不错……嗯,真的很舒服,你真的很美妙,海莉,你比所有拥有远古巨神基因的女性神都要柔软,你让我欲罢不能……” 我有点尴尬,又不知道尴尬在哪。 大概是自己先骂人老色批,结果发现好像是自己更色批… “啊,啊噢……唔……”被直接这么碰触既痛苦又欢愉,痛苦是因为太空虚到抽痛,欢愉是因为被抚慰的地方很舒服。 我哼哼唧唧几声,耳边传来他窸窸窣窣的动静。 “嗯,看来情况很好。”奥德感慨了一句。 又热又硬的圆头抵了上来,前后蹭了蹭,蹭的湿乎乎的,而后被手压着对准了窄小的蜜道口。 奥德脸色如常,好像并没有受情潮的影响。他撑起身子抱着我的腰抬高了一点,我一眼看到我和他相合部位的完整画面。 “你……轻点……” 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说呢,这跟东西我很眼熟,没错,和“努缇奥”当然是一样的了。但是看着,似乎更大了些…难道是我的错觉… “我开始了。”他说。 我草草点头,他向下沉腰,先让整个龟头塞了进来。 很顺利,因为润滑足够,除了涨的厉害。 怎么回事,明明我经验丰富,为啥会有种第一次做这事的感觉… “啊……涨……”我蹬了下腿,向后一缩。 他大概没预料到我都答应了又临时挣扎了下,我这么一抖龟头就跳了出来,还扭了下。 我尴尬的看着奥德因为疼痛脸色微变,越发暗沉。 看来对神来讲命根子也挺脆弱的……害… “呃……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个太涨…”我连忙开口辩解。 他不吭声,复又伸手卡住我的腰。这回卡的死紧,卡在骨头上,然后也不再犹豫了,猛地一挺腰。 “呃唔——”巨大的力道从胯骨传达到后腰,即使后背是柔软的床垫还是把我顶的整个胸椎都曲了起来。 微微的窒息感让我四肢又忍不住扑腾起来:“你,你轻一点!” “嗯。”他从鼻子里发声,听着像是应了,但感觉带着敷衍。 然后我开始觉得哪里不对。 他抱着我的腰“彭彭”直撞,一开始就很激烈。快感和痛感混杂着像一波巨大的浪狠狠拍我身上,我嚎叫了起来,声音扭曲。 “干…嘛……!那么粗鲁……!啊…!” 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吧?绝对是!不就是刚才一不小心崴了下他的小弟弟吗?至于吗? 肚子里火烧一样的热,而且有异样的能量涌动。混乱之间,我查觉出来,这家伙居然把一点神力覆盖在了阴茎的表面,导致肉棒刮过的地方麻麻痒痒的感觉加倍了。而且觉得它更硬了,还大了一圈。 “你弄疼我了,海莉,所以我得做点保护措施。”奥德双手抓住我的奶子,在手里推挤把玩。 他借着这个动作顺势摁住我的上身,脚尖蹬着被褥半曲腿站起一些。与我链接的下半身带着我抬高了,慢慢的,几乎是直上直下的进入。 生殖道早在一开始他进来就被肏开了,从那里不断的挤出蜜汁和精水,糊在闯入的肉棍上,被带了出来,渐渐弄的两人小腹一片狼藉。 我推着自己的腿根,看着他把我滑下去的腿又捞了起来,摁在我身体两侧。 我回忆起和努缇奥没日没夜缠绵的事,心想那时候也是心跳的厉害,但是却没今天这种感觉啊。 恐惧感,无力感,这两种本来应该是很负面的情绪,实则加剧了他带给我的快感。我害怕,因为我察觉到每当他深深地进入我的时候,我内心的臣服欲都越发强烈。这是种女性神的本能。做爱本身我不讨厌,但这对兄弟带给我的是从身到心的一种压迫,要你跪倒在他们脚下,要你享受被征服的快感,让原本势均力敌的平等关系变成单方面的施虐和凌辱。 不行………唔……这实在是……会很糟糕…… ———— 不想卡肉可是没写完嘤嘤嘤 ——— 神代38继续继续2 【这章肉然后其实还差一点估计要拖到下章了】 【下章做个总结应该就完事了】 我双手伸出推着他的下巴和锁骨,吸紧小肚子,又松开,努力的重复这个动作。我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去挤压和取悦男人的性器,一般我这么做的时候他们根本忍不住很快就交代了。 快点射了完事吧赶紧的……我在心里嘟囔。 男人一冲到底,撤开摁着我大腿的手一左一右抓住我的手腕上身压上来胡乱的亲我的脸颊和嘴唇。 我被迫接受这个让人窒息的舌吻,获得自由的双腿转头勾着他的腰继续努力。 我哼哧哼哧的憋着一口气努力了半天,成功的感觉到肚子里的大家伙越来越硬,跳动个不停,撞在臀上的阴囊也跟着颤抖,心里估摸着这家伙应该要射了。 感到“鼓励”的男人干得更起劲了,拽着我手腕的爪子移到了我肩膀上,固定住我的上身没命的朝我身上撞。 “啊啊啊昂昂昂你慢点喂喂喂喂——”我的声音在一阵折腾之下像是甩拨浪鼓,喉头因为身体的震动而乱晃。 麻了,全都麻了,没感觉了,好酸,要到了……嗯…… 我也要不行了……“嗯……啊……!” 小腹一热,而后突突直跳起来。高潮打在身上,我崩溃大叫,浑身不断抽搐。 踏马的,失态了,所以我讨厌这样啊啊啊啊——— 他挺腰,让阴茎冠状沟卡进生殖道口的小凸起里面,然后暂时不动了。 我使劲的夹着腿,用力呼吸,哆嗦着,双眼放空,盯着他额角的一根垂下来的头发发呆。 那根毛移动了,晃了一下,然后挨近我,接着是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 “唔真舒服…海莉,我的小东西,小可爱……你怎么了?夹的这么厉害,想要吸死我吗?”奥德可能以为我是在迎合他,情绪激动了些。 他一向是那种很理性到冷漠的做派,此时激动倒是少见。 眼珠子转了转,还是觉得,眼前一阵黄一阵白的。我心想这家伙怎么没射啊… 女人高潮的身体反应对男人有很大的影响,凡是这么跟我玩的男人都被我夹射了……他之前是努缇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啊,明明没忍着的?还是说他现在是能忍住了?他故意的? 不行,好累…怎么回事…… “你……你真的舒服……?”我喘着粗气开口问。 “嗯?”奥德抬头瞥了我一眼,“是的。” 我抬起一条腿用后脚跟敲了下他的屁股。 唔很弹,很有肌肉的样子,是个性感的屁股。尤其是压在我身上时紧绷着的样子。不过现在不是关心性感屁股的问题。 “那你还不射?”我说,“你…你可以,你就……赶紧完事不行吗?” 奥德笑得挺开心:“你这么快就被我肏高潮了,不会以为我跟你一样吧?” “你……!”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行,行,看看你几把比嘴能硬多少。 我还真就不信了。我只听过有累死的牛,还没见着耕坏的田。 等等…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牛啊田啊的… 大肉棒在体内停了一会,就继续开始运动起来。 我已经满头是汗了,身体产生的那种空虚感逐渐转化成类似于视觉化的认知。怎么形容,就是我发现身体在向我大脑传递一个信息,我像个壶一样,等待着装满的壶……该死的,这是什么古怪感觉? 在床上是最开始的姿势,压久了胯骨有点疼。在他又一次压上来的时候,我用力推了把他的肩膀。 “我腿麻了,你能换个姿势吗?”我说。 奥德又用奇妙的眼神看我,好像在腹诽我什么坏话。 “嗯,知道了。”他直起身子,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抱在怀里。 面对面抱着是很亲密的姿势,如果对面的人是努缇奥的话,我还会努力跪高一点,压着他的头让他给我舔奶子。 我很少尝试这种单方面弱势的性爱,尤其是和这种体格健壮的男性神…唔,我还是更喜欢肌肉漂亮的美少年或者青年类型的啊。我不是说肌肉比较发达个子比较高的成熟系帅哥我讨厌,但人总是有偏好的嘛。 而且对面这个家伙…真的很不好惹。第一次去埃辛盾的时候我还是个幼年神,父母把我留在埃辛盾和一大堆其他界的幼年神住在一起,我那时候知道我是做质子的,为的就是怕我父母给阿尔萨特族办事不尽心尽力。 我没见过他,我只听过大王子的威名。 第二次已经隔了很久,我成了女王,只不过,普缪盾的女王可能还比不上埃辛盾的一个城主或者王族近卫的地位,我随着大流参加庆典,仪式,规规矩矩的给王族行礼。远远的,他们都只是巨大的影子,自带各种神光缭绕,巍峨挺拔,压迫感让人没注意究竟长什么样… 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和这样的神做爱。 想到这,我颤抖了一下。 奥德试图低头亲我的胸,我直立着他就够不着,于是把我上身往后放。一手拖着我的后背,一手抚摸我的乳房,握住一团肉,圈起来,向上拽了拽,用舌头挑拨乳尖,吸溜,发出声响。 “你自己动一下,来?”他还不忘掀开眼皮瞄我,空出一只手来拍我的屁股。 我老大不情愿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缓慢的勾住他的后腰开始扭臀,向前挺,深呼吸,收紧自己的括约肌,咬着牙左右摇摆,身子扭的像条蛇。 我抬手摸他的胳膊,摸他的耳朵,脸颊,头发,拇指滑过他的眉毛,然后抱着他的后脑借力上下移动臀部,吞吐那个在身体里感动的阳具。 我这么上下移动了大概七八次,他有点耐不住,握紧我的腰举着我套弄。 进出连带着撞击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动静不小。我听见了,脸色憋红,暗自伸手去摁肚子,没用。吸紧小腹,声音好像小了些,可是男人感觉到阻碍了更用力,加快了速度,声音反而弄得更大了。 渐渐的我就没精力去关心这个了,因为快感又积累起来了! “呼……呃……呃!啊……好麻……太酸了……”现在几乎是全靠他使劲了,因为我刚抬起来一点腰就被嗯下去,刚一屁股坐下去又被抬起来,根本就是跟我力道反着来的,我都跟不上了。 “呵呵呵…”奥德盯着我的脸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笑声里夹杂着气音,是沉重的呼吸。 “你,你笑什么…”我双手扶着他的胳膊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你也会害羞?”奥德给了我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上身一仰躺,解放了自己的大腿。 “你说啥——”我恼羞成怒。 本来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我也跟着朝前扑,他一伸手扣住我的五指,止住倒势。 “我想要这么射……”男性神用膝盖顶开我的小腿,腰部向上顶着我把我顶起来,借着重力使劲肏。 “啊嗷……!噢……!”我舒服的直抽气,这么进进的太深了,整个内里都塞满了的样子。 这样的效果立竿见影,大家伙把地都占了的结果就是原本堵在里面的液体都被挤了出来。 “唉,你看……”奥德伸手指了指下面。 我低头,老脸一红:“你,你,你……你这不是……” 这不是把你弟弟的“成果”都给整出来了吗?这真的是对的吗? “这样不行啊,你能吸紧一点吗?”他伸手捂着我的肚子,作“阻挡”状。 装什么憨批呢!?当我傻? “别无耻了……你还能不能…行了……!”我粗声粗气道。 “那我只能快一点给它塞回去了。”奥德舔了舔嘴唇。 然后他双脚踩在床上,腰部一使力,做了个类似臀桥的动作,竟然是把我给推起来了。 “啊……唉!”我膝盖离开床面有点坐不稳,双手慌张的扶住他的小腹。 他没抬太高,两只手扣在我臀上向上拖,然后一阵疾速的冲刺。 “啊啊啊啊———”我大声尖叫,两只脚勾住床面,使劲瞪踏。 这跟真的骑马一样,晃得厉害,小穴冲下被粗壮的性器不断长驱直入,吞吞吐吐的好像在吃东西 他这动作要命了简直……! 大量黏糊糊的精水混合物因为快速的进出摩擦直接给插白了,直接给柱状物套了好几道白色污渍。激烈的拍击在两人下腹衔接的地方溅了一片精斑,而且还在继续蔓延。 男人在这个过程中射意翻涌,没再忍耐,随着持续不断的撞击动作打开精关。 汩汩热流喷进内腔,精水涂满了整个内壁。 我叫破音了,呻吟声要掀翻屋顶,喉咙里直冒气音,全身也都跟着不自然的痉挛起来。 奥德呼吸沉重,他卯足了劲,在高潮的余韵里持续不断的进行冲刺。 “夹紧了……海莉……噢……”奥德缓缓放下了腰,也松开了抓握腰部的手,转而移到我的肩膀和胸口。 我还在浑身抽搐,时不时的哼唧一声。热,真的好热……好疲惫……乏力了……呜…… 沉重的抽送变为轻快的撞击,而且越来越轻,直到停下来。他伸手抱着我,把我摁在怀里,很缠绵的扭着身子,感受身体紧密嵌合时仿佛也连在一起的心跳声。 静止了一会,他低头亲我额头,翻身把我压在怀中,直起身在我腰下面塞了个枕头。 我浑身都因为高潮乏力,时不时要翻下白眼,然后再勉强翻回来。 “……好了没?”我清理了下思绪。 艹,太爽了,爽的都有些吓人……好像失了智似的… 索性终于是完了,呼。 奥德没回答,他动了动移开身子,伸手把我抓到怀里。 然后我就知道他还想来上几次,因为看他眼中的情绪…和之前他扮作努缇奥的时候一模一样。都是“我觉得好舒服啊我还想再试试”的明确意图。 我却有点乏了,而且还烦的很。 我很想拒绝他。 ———— 女主:爽是爽,烦也是真的烦(?_?) 某人不是什么绅士,不是什么正经神…… 神代39密拉维亚 各位好,现在玩的游戏叫“你追我啊,追我啊,追到就给你嘿嘿嘿”。 某人玩了一把做爱版的欲擒故纵,大概就是说好了已经可以了然后突然又改变主意了,我连忙转身走人然后被人从后面追,抓着腰直接摁在旁边离门大概几米远的一个台桌上给入了。 真就是直奔主题,一改一开始装模作样慢条斯理卸下你心防的那态度,说要干,立马干,不给任何转圜机会。 …… 床下,地毯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剧烈的摇晃着,女性尖锐的呻吟声不断传出。 我就知道这兄弟俩都不是啥好东西! “啊啊啊啊啊——” 两腿对着眼前一阵直蹬,揣着前面的肩膀,却只得到对方一个觉得不痛不痒的反应。然后是被拉开的腿,推高的胳膊,摁住的腰,双手一甩,人就给甩的趴跪在地上。 塌陷的腰扭的生疼,被掰高的臀中间正毫无防备的被大肉棍子直进直出着,淫水顺着动作洒到地上。 旁边还有芬给我买的花盆,里面是海洋系植物,他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压着我的手腕把我摁在桌子上一阵后入,撞的屁股“啪啪”直响,撞得花盆一歪掉地,“噼里啪啦”碎了。 我还没叫出声,男人连忙用神力把花盆恢复原状,再配上一句怎么听怎么不真诚的道歉。 我真是去你妈的。 心里想着之前要求付的嫖资绝对不够,得让这家伙再出点血才行。 一阵令人浑身乏力的性事完事后,天已经完全亮了。 奥德抬头望天,天上正飘过一个炽热的光团,那是普缪盾的太阳。 “你想要黑夜的星屑海吗?”他问我。 我摊在垫子上半睁着眼,闻言点了点头。 要要要,给啥都要,赶紧送。 “嗯,我回去就弄。”他说。 “你可以把你的东西搬来,至于你的人,我建议你缓缓。”我说。 那群阿尔萨特人太可怕了,他们一股脑的都来的话,我的国民肯定会变成他们的奴隶的。 但是又不能直接蛮横的拒绝这家伙,因为他已经势在必得了,和他对着干没有好处。 普缪盾贫瘠,普照大地的能量团太阳只能照半日歇半日。到了不亮的时候,我便要他们休息,多睡觉又不会碍着什么。 而夜晚里的星屑海就是能让普缪盾夜晚也充满了蕴含神力的能量的东西。全年不歇的享有星屑海光辉照耀,那是浸泡在星屑海里的“高等世界”埃辛盾和曾经瓦尔萨特的族地埃尔夫盾才有的待遇。 他说要弄,我就答应了。不过想想看应该会很麻烦。 奥德走了,我睡醒的时候芬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正担忧的看着我。 “他有说什么吗?”我问。 芬摇了摇头:“我没见到他……的正脸。” 我哼了一声。 我从宫殿岛离开,发现我的王城最高处天窗的方向多了一片土地。再仔细一看,那是一座浮岛。 许多神都好奇的盯着那浮岛看,议论纷纷。 我看见那岛上正流下瀑布,瀑布是闪烁着剔透光芒的星屑海组成的,看着既诡异又美丽。 奥德没跟我联系,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我心里莫名生气,没和海力克斯离婚,但却也没再和他有什么亲密接触。 除了他以外,其他男性神也是一样,我不和他们联系了。 身体依然会寂寞,会想找个男人消消火,但不知道为啥刚提起精神要去叫人,人来了,又失了兴致,变成纯聊天。 我那几个关系不错的床伴神表示和我盖被子纯聊天也别有一番风趣。 ……我别不是萎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有点惊悚。 不不不,应该不至于…… 然后我就发现原因了。 原来是我怀孕了。 本来吧,海莉对奥德兄弟俩干的这件破事虽然不开心,但最终还是接受了。 其一,她没有足够的力量对抗二人。其二,奥德也提供了可靠的报酬,态度还算不错。 但是等她怀了孕后,她就彻底后悔了。 这孩子天生就有些不同,让强悍的海中女神都感到痛苦。她发觉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可能四个月大的时候身体还没成型,意识却已经诞生了,不知道是哪来的灵魂,狂妄且随性,永远在她体内躁动,在她脑袋里嚎叫。 海莉觉得自己一定是怀了一个可怕的怪物,她因为这个孩子而被折磨的身体逐渐衰弱,到了六个月的时候,一天几乎只有两小时是醒的。 然而始作俑者的两神,一个被囚笼关在深海,一个则在埃辛盾和埃尔夫盾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海莉。 母性? 我想到,母亲跟我说有了我时的那种愉悦的情绪。 我清醒的也很早,神族的灵魂通常比较早熟,有意识的时候才不过在母体里待了两个月罢了。我那时候就和母亲开始交流,起初是在她的脑子里经过,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是展示画面,表示自己希望想要的模样,对母体主人的好奇等等。 这个孩子也是这样,而且反应比我当初还恐怖。 聒噪。十分聒噪。 我睡觉时日日夜夜做梦都相似,一团染了黑气的光团在晃悠,发出“嗡嗡”的耳鸣声。你想着要用神力变成一巴掌扇它,它反而会嗡的更大声。 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它摘除母体,让它在外面养育室里成长。 但是我们海洋一族还没有神这么做过,我听说阿尔萨特人有这么做的先例。比如那个密拉维亚,他就是掉进星屑海里成长起来的。 于是我给奥德写信。但他总是回的又慢又少,他说不能让其他世界的人知道普缪盾的秘密,不然普缪盾会有危险,所以他不写信。 于是我就只能以海洋之主的名义给埃辛盾的主人,阿尔萨特族的族长以及诸神名义上的主宰密拉维亚写信。 密拉维亚回复的很快,他说他会过来。他果真来了,来的悄无声息,没引起任何动静。 “您好。”我对站在院子里身形高挑的男子打招呼。 那男子回头,冲我微微一笑。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海莉。”他说。 “呵…承蒙您夸赞。”我敷衍到。 不错个鬼,自从怀了孕就没睡好,气色能好吗? 我看着他,觉着他比上回见到时,看起来更加……嗯……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游离于所有事之外,那种漠不关心,却有并非冷血无情,而是成熟练达的表现。他坐在那,身前好像有层迷雾,把我和他微微隔开,增加了他的距离感。 “你喜欢这里吗?嗯?”他问。 我以为他会直奔主题的去讨论我写信问的事,结果他居然又说了句奇怪的话。 “普缪盾吗?我很喜欢。”我说。 ——— 太困了呜呜呜今天晚上又摸鱼了我错了 明天一定早点按时更 这章少了些 神代40伊丹始祖的诞生 对面的男人定定的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两人对坐静默了片刻后,我忍不住开口:“……你想说什么?” “噢,我是想问,除了普缪盾呢?九界你喜欢吗?”密拉维亚在我面前坐下。 我见他挥了下手,就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杯子,然后还凭空往里面倒了热气腾腾的水…不,从颜色来看,应该是某种饮料吧……话说这家伙怎么从袖子里随便掏东西? 他见我盯着看,开口:“你要来一杯吗?” “不,不了。”我摇头。那东西看起来太诡异了。 他开始喝那个饮料,很安静,动作很文雅。他会用袖子稍微遮一下。 “那刚才我的问题你有答案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说,“难道你不想回答我信上问的那些……” “不,不是这样的。”密拉维亚摇头。 然后他对我笑着说:“随便聊一聊而已,你不愿意吗?” 我微微皱眉。 “你很闲吗?” 密拉维亚把杯子放在托盘上。 “嗯,要是是你认为的那种事的话,我是不做的。”密拉维亚说,“阿尔萨特族的很多杂事我都不会掺和。我也不能干涉。” 噢,那的确符合傀儡王的身份。我这么想着。 “海莉,你是希望问我信上的事,还是说,你希望见到奥德?”密拉维亚说。 我被他的目光盯得又不自在起来,还有些恼羞成怒。 “我当然是问信上的事了。”我说,“不过那家伙也该负起责任,毕竟他给我招了很多麻烦,就该有也会被我找麻烦的准备。” “海莉,你真不该答应他。”密拉维亚叹了口气,“因为这个孩子,你们之间产生了难以斩断的羁绊……这对你和你的世界都没啥太大好处。但对他来讲就不一样了。” “……说的好像我能拒绝一样。”我的脸抽搐了一下。 “唉,所以我也只是抱怨一下。”密拉维亚说,“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对他产生太多好感,这个孩子你也别管,丢了就好。” 我的面皮继续抽搐——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这家伙真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理解,”密拉维亚双手交叉,手指摩擦着自己的手背,“你问我,能不能将这麻烦去了。我说可以。它现在还小,我甚至能帮你消灭它,让它变成纯能量被你吸收。” 我微微一愣:“可它已经是个灵魂了……” 而灵魂的能量是无法被利用的。 不,等等,阿尔萨特族是可以做到的。应该说,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是最终的胜者。 “没了这个孩子,奥德的也就无法拿这个世界怎样了。”密拉维亚说,“若是想之后大离散后的普缪盾还归你掌控,你应该狠下心来……” 他声音变小,笑了起来,又嘟囔了些什么。我只隐约听见“说什么…已经过去了……没用……”之类的词。 我不懂,但我因为他的话心悸不已。 “我……”脑子乱糟糟的,以至于我张嘴想说话,却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密拉维亚嘟囔完,看着我:“不,你当我没说这些吧。还是遵从你的心,海莉。” 我露出茫然神色:“我只是觉得它很聒噪,我想把它养在外面。” “嗯,可以。”密拉维亚说,“你的这孩子有些特别,奥德送你的那座浮岛就很适合建造宫室。” “你怎么知道他特别?”我问。 “因为奥德和奥修利翁都很特别。他们的关系,你应该清楚…”密拉维亚说。 “那他们的所有孩子都应该很特别吧。”我说。 密拉维亚摇头:“这孩子是他们灵魂发生问题并做处理后的第一个孩子。你应该注意到了,它的灵魂情况很怪。它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分裂的,但并非对等的分裂,而是类似于……黑暗纠缠着光明,永远的在互相搏斗,但光明总是更强大,这样的感觉。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相生相克,不能分离,但会持续撕扯着它的身体。” 我回想起聒噪的魂在我脑子里不停比比的样子,的确是黑雾缠着金色的模样。 “难道它那么吵是因为这个吗?”我问。 “对。”密拉维亚说,“生动些形容的话,就是说,它自一诞生就在自己和自己打架,它有两个’自我’,互相厌弃,又毁灭不了对方,就不停的来找你这个母体来寻求判决。但你其实没法消灭其中的一方,因为它们本为一体。” 我觉得这听起来像是什么诡辩或者谬论。 “那……我该怎么办?” 密拉维亚笑了笑。 “不怎么办,我帮你剥离出来,你别管就是了。如果嫌烦可以丢掉。” 我:“……” 他和我一起去了奥德送到那座岛。 星屑海瀑布下面一直围绕着许多来参观的普通神族,甚至已经用连着钩索的船制成的海上人工岛。 这些杂事一向是芬处理的,我记得她问过我有族人申请想住下面行不行,我回答是随便,注意安全…… 密拉维亚见着了,笑着开口:“你们普缪盾的海洋一族制造的各种小玩意真是有趣。” “比不上穆斯贝辛盾的阿尔萨特工匠和矮星神族的火手匠人。”我说。 “你若是感兴趣,我也可以送你些工人。”密拉维亚说。 “谢谢……那挺好的。”我有些弄不懂密拉维亚的意思。 后面的细节不再赘述。密拉维亚将那个闹心肉团的灵魂移出来的方法很奇妙,我想和他本身诞生于星屑海的特质有关。 他说他当年能没有融入星屑海,也就能够在星屑海里辨别灵魂。他让我进了星屑海,我立刻感觉脑子更晕了,有种要灵魂出窍般的醉酒感。心里涌出无限的快乐与喜悦,只想待在这地方永不离开。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我带出来了。他说,灵魂进到星屑海里被他一把抓住,放进了一个假体中,我看那假体……居然是那个杯子。 他把杯子放在浮岛宫殿大厅中央的桌子上,里面乘着星屑海的“液体”,液体里那个黑金相间的光团像是在泡澡,起起伏伏。 我低头看自己的肚子,肚子还在,但耳朵里已经没有那种很吵闹的声音了。 “它有星屑海水的滋养就会慢慢长大的,定期给它浇水就行。”密拉维亚将杯盖递给我,“用这个盛吧。” 我点点头。 “嗯…还有个问题,差点忘了讲。”密拉维亚要走了,走之前又回头。 我正带着侍从送他,他一脚在船甲板上,另一只脚还在外面。闻言我连忙开口:“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他没回答,用微妙的眼神看着我:“你对这个孩子还真是喜爱啊,海莉。是因为你有母性吗?还是喜欢上了它的父亲?” 我心里冒火,额头青筋直跳:“得了吧,能不能别说屁话?你刚才想说什么?” 密拉维亚走到船上,又是笑了笑。 “嗯……算了,回头再说吧。不是什么要紧事。” 他走的快,我没拦住。眼看着他一下子就消失在世界树藤蔓缠绕着的大桥上,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彩虹。 之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很快,我就诞下这个孩子。 这期间奥德也完全没出现过,完全是一副只负责播种不负责养的渣男态度。 但我其实也不是很期待见到他,密拉维亚的话让我心里那种觉得自己吃了大亏的火气越来越旺了,想起这家伙的脸我就下意识反感。 而且这崽子也不是啥好东西,那日直到生产前六个月我只去见过那团魂一次,那是它诞生八个月了,已经能清晰的表达比较具体的内容了,而我从它表达的意思内容里,大概是在对我散发很不友好和侵略性的气息。 它在索取…… 那意识即使很蛮荒,却也传达着一种“要你把你的力量都给我”的非常不客气的态度。因为它在我身体里待了那些时间,它吸我力量吸的很爽,所以看我就像是在看冤大头。 该死的,不愧是阿尔萨特的小崽子,完全的继承了它爹族裔那种土匪特征。 我专门到那个岛上生产,我在纠结要毁灭它还是让它活下去。 它身上也有属于我的那一部分,这让我很矛盾。因为除了侵略性的气息以外,它还生出了一种对大海的向往。 它似乎知道它下面就是大海,它喜欢在星屑海水里晃荡。 ……这货想当海王。跟当年的我对我妈表达的意思一样。 不,不,女王是我,你算什么东西。 然后,这货居然,把浮岛吸塌了。 没错,吸塌了。 这座浮岛表面上是岛,实际上是内里充满了星屑海水的一个壳子。这星屑海要是这么流,如果没有补充,肯定是会流干的。但是奥德专门将一根藤蔓连到了岛上,源源不断的输送星屑海水。 这种手笔我是做不来的,非要有强大的神力不可。所以当他说要不要星屑海的时候,我立马同意了,这是好事。星屑海里有能量,直接注入到星球的海水里,不仅让星球更美,也让普缪盾能慢慢具有埃辛盾和埃尔夫盾的那种生机。那种被所有神都憧憬着的生机。那种“恣意妄为”、“无所不能”的神力来源所带来的强大的生机。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代价是哪个世界的能量要变稀薄了,我也不在乎。 而这团灵魂继承了它父亲那个族群能吞噬大量能量的能力,它把岛吸塌的前一刻我居然都没察觉。 我生下个天生一条腿跛掉的小孩,看到他模样的那一刻,我就想到,它曾经指使着自己的一只脚狠狠地踹了自己另一只脚一下——把自己踹残了。 很明显,这是四个月前发生的事,我本该早点意识到并请密拉维亚帮忙的… “陛下!陛下你没事吧!”芬带着人架着海兽来接我。 我们一起看着岛塌了,很多普通神族哭的那叫一个难过。 我脸色铁青一片。 太麻烦了,这个崽子。 现在那团东西已经潜入了深海——它在躲我,或者说,躲避抓捕追逐,因为它畅快而自由的在海里游荡着。 我好气,我觉得我想办法把它的身子塞给它这种努力白瞎了。真是狼心狗肺的玩意。没有星屑海和神躯养着,这团魂怕不是没多久就要完了。 这时我注意到脑海中那个代表着囚笼的光点在闪动。 “丢下来,海莉。”有个声音对我说,“它到我这来了,快。” 我来不及细想,因为我意识到这个囚笼周围的能量网产生了古怪的波动,像是被什么闯入了似的。 我把神躯丢进海里,“噗通”一下,所有神族都看见我当众扔了个孩子进海。 大家纷纷不哭了,好奇的看着我。 ————— 伊丹继承的那个魂 就是这么奔放…… 也比较符合祆教也就是琐罗亚斯德教的教义 神代41瓶中神 海洋一族仅剩的唯一一个女性远古巨神的直系后裔,海神一族之长,海洋之星“普缪盾”的女王海莉,是个自尊心很强的暴躁脾气。 有人觉得 历史上的诸多大事,或者重要事件的转折点,都是提前预谋的,然而实际上可能起因只是因为一个女神一时冲动。 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海莉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孩子丢海里去了,当然,她知道那是神躯,是为了将神躯送到那个乱窜的魂团神边,但其他神完全不这么认为。 大家的目光好奇又震惊,接着慢慢变得惊疑不定,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海莉当然可以不做任何解释。于是她板着一张脸,酷酷扭头打算走人。 一扭头就看见奥德震惊的表情。 海莉:“……” 以上,前情提要。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的过分。 奥德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我也不知怎的怒气冲冲的开口:“你看什么看?!我就是故意的!我的孩子我想扔就扔你管的着么?” 奥德闭上了嘴,眉头拧了起来。 “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你……”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而且古怪,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感觉到?这几个月我给普缪盾加固的防御怎么一点没反应,那群吃饱了撑死的长老干的什么垃圾豆腐渣工程,这么大个神都到眼前了,之前预警一个都没有怎么回事?! 等等,他什么意思?他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还用谴责的眼神……得了吧,狗东西压根不在乎,来着装模作样干什么呢的? 可恶,我为什么要和两个变态生个天生精神分裂的瘸子啊?什么仇什么怨?威逼利诱是吧?大不了鱼死网破! 也不是说要相信密拉维亚了,可是他说的对,不和这家伙扯上关系的最好方式不就是…… 等等以上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子里来回窜,反正就是火气大,觉得吃了大亏,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 什么气息?什么感觉不到?狗鼻子? 奥德要靠过来,我飞快的向后一闪,然后二话不说开打了。 情况很混乱。海浪掀起上百米,遮天蔽日,星屑海水闪烁的余晖在空中飘荡,呈现出瑰丽璀璨的奇景。 “海莉,你干什么?”奥德想要阻止我。 我心脏跳的飞快,他好言相劝,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干脆——今天,就让普缪盾脱离,算了。 这种念头一冒出来,就疯狂的在心里生长。本来世界树就摇摇欲坠了,普缪盾位于最末尾,很轻而易举就会脱落。 但这个念头,起码现在是不对的,和计划不符,星球上的居民几乎毫无准备。 “海莉!”耳边传来奥德生气的吼声。 然后我被一股力量撞的浮起老高,接着周围的世界飞速的移动,倒退。 最终我被他撞到一座岛上。这期间我不断反抗,召唤出许许多多的海水,形成了海啸。 海啸吞没了岛屿,我们一起坠入深海。 我看见奥德模模糊糊的影子,他正朝我游,伸手企图拉住我,然后慢慢的就够到了我的胳膊。 他的声音因为隔着水幕而显得异常模糊,我听的不太真切。 “你……影响……冷静……” 我看见有金色的东西从他身体里飞出来,像是液态的金属,再一看又像是神的血液,鲜红但泛着金光。 然后奥德的身子朝海下面掉,我清醒了些,伸手拉着他,然后把他拉了上去…… …… 密拉维亚又来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在我派信使通知他来之前到了。 “你来做什么?”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朝我扬了扬下巴:“把那个麻烦角色带走。” 我低头看了眼手里拖着的一团异形生物,他的身体许多部位都在诡异的扭曲着,有的地方像是沸腾了在冒泡,有的则像是在蒸发一样雾化了,总之,已经分辨不出我拖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神族,这是一种令人反胃的恶心的模样,四肢和头的位置完全变了,从那一团闪着星光,冒泡和冒黑烟的不明物体里随便长了出来。 “他……”我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颤抖,“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密拉维亚又从袖子里摸了一个……嗯,这回不是茶杯,是个透明长颈瓶。 “什么老毛病?”我恨这家伙说话总是不好好说明白,故弄玄虚的模样。 “吞噬了太多英灵,不同的力量,不同的记忆,冲撞,扭曲,链接又分裂,出现又消失。”密拉维亚见我脸色难看,不再打哑迷,认真的解释着,“原本完整的他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少了一部分灵魂和心脏也不至于,但是他之前受了伤……” “为什么受伤的?他在干什么?”我皱眉。 “做……没有意义的事。”密拉维亚眼神幽深。 他那目光让我心里陡然一跳,强烈的不安和恐惧袭上心头。 “你知道,他得知,九界中唯有普缪盾是唯一的出路,”密拉维亚说,“小小一个普缪盾能承载的东西有限。所以,他必须做出抉择。” “抉择……什么抉择?”我心里已经隐约有了推断。 “选择认为可以来到这里的,淘汰掉认为不能继续存在的。”密拉维亚回答。 他的表情无悲无喜,那张脸根本不像是一张脸,而只是一个有形状的面具扣在上面,看着是假的。 我看着看着,浑身都是僵硬的。 密拉维亚把长颈瓶打开,那坨刚才还是英俊男性神形象的无名物体像是被虚空吸住一样,通通进了瓶子。 一团冒着金光的混沌团扭曲旋转了片刻,出现一个趴在瓶底的小人。 他浑身上下都是金色的,但我注意到,他右边的腰子部位有个很大的缺口,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啃了。 “好神奇啊。”我毫无感情波动的感慨。 “一点小伎俩。”密拉维亚说,“这是阿尔萨特族工匠的手艺。” “他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嗯,其实还好。之前和王后打了一架,被王后一口把腰咬成这样,不过他也把王后杀掉吃了所以能补充回去,就是需要时间。如果不被你打那么一顿,应该没事,他自己心里有计较。”密拉维亚冲我笑了笑,“迎面被你一巴掌打下海,掉进星屑海差点融化……我想他应该完全没有预料到吧。” 我一时无言。 然后我看向他:“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都知道?” 密拉维亚把瓶子塞进袖口,一甩手,那瓶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觉得呢?” 我揉了揉额头。 “你都知道,对吧,”我说,“连奥德这家伙都信了你的鬼话。所以你的确有能力窥见未来。” “窥见?”密拉维亚叹了口气,“不,我不能窥见。” “不,你…” “我是能完全看见。” 我:“……” 我:“你,你开玩笑的,对吧?” 我瞪着他,不知道他这番话是真是假。 密拉维亚对我戒备的目光不以为意,开口道:“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海莉。九界中只有一界最终仍有智慧生命体存活,这在远古巨神被诞生时就已经决定了。除此以外,一切的强大,都是为了让世界树顺利的走向衰亡。世界树以外的宇宙才是真正的宇宙,而世界树则是这方宇宙的子宫,孕育着能够适应真正宇宙环境的星球,和能适应星球环境的生命。” 我脑子一片空白的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出幼时见过的一幅幅的图画。 “普缪盾才是众神该争夺的那个最好的世界,如果最好的定义,是生命形式的最长久的存在的话,”密拉维亚说,“但是却绝不是以争夺的形式最终决定它的归属。因为……” 他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停下来了。 “因为什么?”我皱眉。 “嗯,这说来有些复杂。不过我没必要说太多,海莉,你早晚都会知道。”密拉维亚转过身,侧对着我。 他这样子,我知道,他是要离去了。 “等等,别走,你回答我,”我连忙挡在他身前,“你上回就有一半话没说,这回可不行了。你必须把话说完。” 密拉维亚笑着看我:“海莉,你想过普缪盾离开世界树后的归宿吗?” 我微微一愣。 “归宿?星球会有归宿吗?” 男性神没有回答。他抬头望向天空,星屑海水泛起波浪造成的余晖已经逐渐散去,不远处,被飞溅的海水不小心泼到的居民们一个个状若游魂,晃晃悠悠,像是喝醉了一样,脸上还冒出欣喜的神色。 “这个宇宙就像你将石子抛向水面泛起的波纹,不断的顺着趋势向外扩散。”密拉维亚说,“婴儿离开子宫,就进入了这个世界,它不再能想要得到便一味索取,而是要去适应真实世界的暴风雨。它需要温暖,它就会去寻找火种,阳光。许多长大的婴儿出于生存的需要进入了相似的场所,寻找相似的东西,普缪盾也要走向一个适宜它生命长久存在的地方。最终,它也会顺势走到尽头。但起码比它在九界时的兄弟寿命要长的多。” ———— 神代42英雄之旅:万物的归宿 我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我看他盯着天看着看着,视线就移到了海平线。 “海莉,万事万物的归宿都是毁灭,消失,成为宇宙中片刻存在过的一段记忆,”密拉维亚说,“它们的区别只在于直到尽头前经历了什么。有些星球的终点很早就到了,上面的生命也是一样。而有些,它会更加漫长。有的时候,短暂并不意味着痛苦,而漫长也不意味着璀璨。它们所代表的含义有可能正好相反。尤其是,智慧的生命皆有灵魂,对于灵魂上的疼痛更加敏感。” “我听不懂……密拉维亚,我不明白。”我摇头。 脑海中闪过了什么让我觉得仿佛能抓住关键信息,可我仔细去找却根本找不到。 密拉维亚叹了口气:“唉,所以我说了…这有些复杂。” “那你就不能简单点说吗?” 他望着我,耸了耸肩:“我一旦要解释什么就要解释清楚。”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说,“比如离开了九界后普缪盾要去哪儿?我应该做些什么?” 密拉维亚一边摇头一边笑:“这我可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啊。” “那你刚才说的那么头头是道……什么婴儿离开子宫什么的。”我说。 “嗯嗯那是当然的了。”密拉维亚说,“但是普缪盾未来会经历什么我可不清楚。这取决于它的主人想要让它去往什么地方。” 他要走了,我依旧不肯让开。于是他绕着我走,我就跟在他后面,反复的想要挡住他。 “密拉维亚,你究竟是谁?”我问,“为什么你知道就连奥德都不知道的事?” “因为我们擅长的地方不一样,海莉。”密拉维亚说,“他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比如带我离开埃辛盾,让我也成为可以加入普缪盾的一员。我不擅长战斗,要没有他的保护可就糟糕了。” “而你,你能做什么?”我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 密拉维亚眨了眨眼,见我一脸蛮横,似是有些无奈。 他从袖口里又摸出书来,用手摩擦着它的封面。 “我能学习。我能学懂这个宇宙的一些知识。我喜欢那些真正的知识,因为它代表着过去、现在和未来。”他把书递给我,“而我学到这些后,我不会疯狂。我仍然还是我,并且把它们记录下来。” 我接过那本书。这是一本很薄的书,风格和之前奥德扮作努缇奥时拿的那本很像,看来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东西。 “这是过去的知识,上面写着我自开始学习起的所有感想。”密拉维亚说,“你看这个吧。我先回去了——奥德的情况可不太妙。” “密拉维亚,你究竟想做什么?”我问道。 密拉维亚半侧过身,一半脸已经融入星屑海反射出的微光中,显得模糊不清。 “海莉,目的即意义,”他依旧说着我难以理解的话,“然而有些事,本就没有太多意义。非要说的话,是因为对死亡敬畏,对活下去执着。” 海莉并不知道,知道太多也是一种负担,因为一切行为的驱动都是对未知未来的幻想,可控的预期和希望。但在他眼中,他看见一个黑洞,而所有他周围的人和物,包括他自己在内,都在不可抗的朝着黑洞跌落。 他清楚的知道:黑洞并不代表什么。黑洞之所以是黑的,是因为连光也无法离开。时空被它扭曲,他们都在它的捕捉范围之内,整个宇宙都是。所有未来都向黑洞坠落,只有快和慢的区别。 其他神用光来观察宇宙,而他除了能用光来观察宇宙,他还能看见“灵魂”。 他看到自己也在缓缓坠落。 那时候他想,可能和他一样能看到这些的人都真的坠落进了深渊。但他没有。于是他就成了英灵殿前唯一没有融入星屑海的那个孤魂。 我翻开他给我的书,书里解释了他眼中英灵的存在。 “我在想……英灵就是未来的影子,总是比它主人更向前迈一步。随着众神的命运越向’未来’靠近,英灵的存在就会越稀薄,最终几乎不存在,或者说会以其他的形式而存在。” 我可以看到密拉维亚的笔迹旁边还缀着一些其它内容,就像学生在写随笔和备注一样,有的划圈划线。 这东西肯定在给我看之前已经有人看过了。那么会是谁呢?密拉维亚还给谁看过这些? 我想起了奥德。是了,应该是他没错。 我继续往后翻,发现这本书有一半都是空白的。 我看了下有文字的最后两页,然后我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从内容来讲就像是突然断掉的,话说了一半。 话没说完? 不,不可能的。密拉维亚刚才还说他“但凡要解释就要解释清楚”。 所以后面的内容……凭空消失了? 书没有被撕毁的痕迹,看来不是被什么人抹掉了。 ……… 以上就是三年前发生的事。除此之外,那次读书后我还没来得及搞懂书中内容为何神秘消失了一半,就被芬和众人的到来打断了。之后我进行了非常忙碌的一番工作,事情太多,让我焦头烂额,以至于把密拉维亚的那本笔记忘到了一边。 其中有件大事,那就是在意外将奥德打成重伤后,我决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让普缪盾提前脱离九界。 脱离的可能,未来大致可能遭遇的情况,包括九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等一系列密拉维亚关于此的忠告、记录等内容在书的前半部分都有写。 奥德的批注也很有参考价值,这起码让我弄懂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密拉维亚的笔记上提到,世界树藤蔓断裂会从最尾端开始,也就是最边缘的普缪盾开始,这是可以预见的。 “能量”的多少就是这个宇宙对世界“吸引力”的衡量标准,他更乐意用“质量”来形容。“质量大”的世界会在失去世界树的束缚后被直接引向一个“点”,(“姑且叫做宇宙的中心吧”——密拉维亚这么写到),而“质量不够大”的世界则会自然的顺势移动。 “宇宙中心可能不是什么好的地方……经过我多年的观测,可以确定的是,那里不是至高无上的诸神的天堂,而是’无’。”密拉维亚在笔记上写到,“我曾经观测过类似九界的多个宇宙子宫演变的过程,虽然只能看到若干近似静止的能量光团图谱,但我还是不得不遗憾的得出结论,宇宙中心什么都没有。没有比埃辛盾还要繁荣、伟大、恢宏壮丽的灵魂之海,没有更加雄浑壮阔的世界树丛林。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生命,有任何可以被观察到的迹象。那里吞噬一切。越强大,越会被吸引过去,最后彻底消失。” 我看到奥德的字迹在这里有些潦草,可以反映出阅读者当时的心境变化。想来是十分震惊的。 里面还有一段密拉维亚关于“吞噬”的随笔。 “吞噬是一定会存在的。一定有些神天生就喜欢吞噬。他们吞噬是为了将大与小更明显的区分开来,这样,小的部分便能更好的保存下来,不是吗?”他写道,“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有趣。强大的阿尔萨特神族,他们就是整个九界诸神最伟大的英雄。他们以自身的消亡而保证了远古巨神的血脉在世间能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的更久。哪怕他们自己都无法意识到他们身上所肩负的竟然是此等使命,但他们仍然在这样做。” 隔了好几页,才能见到奥德的字迹。 “……伟大的祖先,沉睡于阿尔萨特神族先贤祠的诸多英魂们,我望着他们的丰碑曾想过这是我等诸神伟大不朽的印证,不止一次的为此自豪。然而,数万万岁月已逝的如今我竟得知,我等却只能如这流星一般只能璀璨片刻……? 我常年以来,受困于这个问题:究竟是要伟大的消逝,还是要卑贱的存活,苟延残喘? 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有了答案。 吞噬是为了强大,强大是为了繁荣,而繁荣是为了永存。是的,远古巨神的血脉最终想要存活下去,无论过程如何。无论阿尔萨特神族已经背离它原本的面目有多远。哪怕已经融入星屑海,成为流向寂静深渊的细流,我依然要带走属于我们的骨肉。我的族人,我将获取他们每一位身上的一部分,如此这样,我便是他们全部。 我会前往普缪盾,我正在做出最后的选择……” 所以,前些时间他是在作出“最后的选择”吗?正如密拉维亚所说,他在“挑选”可以去的,毁掉不能留下的。 在这个行为中,是他来担任“选择者”,他认为他是正义的,他有资格担当这样的角色。而过程又是怎样的呢?他到底是如何处理的? 我虽然好奇,却没有继续深究。因为我再次确定奥德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并且得出了一个推论:他现在在外部“消灭”那些“多余”的神族,之后他可能会为了让普缪盾的质量不够大,同时又能塞下“更多神族”而来杀死一些普缪盾上的神族。 虽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这样做,但我必须为这种可能做准备。 他就快来了,我得抓紧了。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连夜和普缪盾的长老们开会,将我的决定和要做的若干准备加速执行。 唯一直系后裔的身份最大的便利就是我无论想要做什么决定都能够推行下去。有时候甚至我一个人就能顶他们三四十位神族的工作。 能量匮乏是第一个需要注意的情况。脱离了世界树的供养,普缪盾上的“能量”就是定量的了。实际上世界树所给予的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就是了。但是世界树就像大海不断的为小水池注水,而当小水池和大海之间的管子断开,我们能取用的“水”肉眼可见的降低。 而最大的矛盾,按照密拉维亚记录所写的内容,就是说,普缪盾也不能携带太多的“水”,不然就会被吸引着向虚无的宇宙中心飞去。这个临界值他也没用精确的估量。他在笔记里绘出了他所观测到的若干“宇宙子宫分裂图谱”,就是那些已经分裂的世界树的情况,能够大概看见一大团和一小团分成若干个方向移动。 观测多年后,他描绘了他的观测轨迹,有个大致推测。 奥德之前将星屑海的能量注入普缪盾应该就是在提前做“储备”,浮岛的形式也很适合在多的情况下将它丢弃以“减轻质量”。他的备注是他还有若干个浮岛打算准备。但我觉得那些应该是给他和他的族人消耗的。其实整个普缪盾就我的力量最为强大,只要我能控制我自己,普缪盾就不需要太多。 除了能量匮乏后,第二个就是要决定星球的归宿。一个适合星球继续存在的地方。 而关于这一点,笔记上什么都没写。不,我想不是没写,而是“神秘消失”了。 不过这也是之后要考虑的事了,因为我得先成功逃命再考虑其他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奥德在做的是足以被永久记录在众神历史上的伟业。 ———— 最近这几章内容写的断断续续的 主要是希望能写的浪漫一点啦 诺贝尔奖的量子纠缠论对我的想象力启发也挺大的,可以当成灵感来源 大概就是“上帝这家伙真的是在搞随机” “过去是一段历史,未来是一个谜,而现在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即使是最伟大的神面对谜也束手无策,只能抓住现在 神代43告一段落 再说说现在。 清醒后我足足用了三分钟才把情况在脑子里全过了一遍。 比起奥德的胸怀宇宙,我的心里只装着和我亲近的星球还有我的国民。逃跑是个冒险的决定,因为事实上奥德已经支付了“报酬”,来换取我答应给他和他的族人在普缪盾上留一个位置,如果我不那么做,一定会彻底激怒他。 我该怎么做?如果我不抓住这个奥德重伤的机会,真的要等到后面被他们的人抢占了家园吗…… 我又想到了密拉维亚,他出现在那个地方看起来不像凑巧,而他给我那本说明一切的书也不是意外,肯定是他有意为之。密拉维亚,他才是站在幕后俯视众生的真正的神。 我通过宫殿后花园的通路秘密求见了密拉维亚。整个九界此时表面上还是一派平和,然而实际上也能感觉出各个世界之间的暗潮汹涌。 我以为很容易见到他,谁知我还没从通路踏上埃辛盾的土地时,就被早等在那里的阿尔萨特族卫兵拦下了。 “神王陛下不能见您,但他给您留了信。他说里面有您想要知道的事的答案。” 我接过信,手指刚一触碰信就化作一道光没入我的眉心。 看清楚了里面的内容后,我眉头微松,再次陷入了沉默。 半晌,我开口道:“我知道了。” 我回到了普缪盾,开始全力准备离开的诸多事宜。 说实话,关于奥修利翁的处理我有些犹豫。奥德十分奸诈,当初我要他留下心脏灵魂,他确实留了,只不过这些东西携带在另一个神族的身上,以那神族被关押在普缪盾海底的形式留了下来。 这是个把柄,但却也是个很不好处理的麻烦。 我下定了决心,决定要去杀人剖心。 我想要的是奥德心脏的能量,而不是所谓的“一个把柄”。那能量类似于浮岛,是一种储备。 另外还有我那个不省心的儿子,他的神躯在当日和他的灵魂接头了,然后顺利的融合在了一起。他性命无忧,我也就懒得再管他。这家伙在海底睡着了,地点和奥修利翁被关押的地方还挺接近。 奥修利翁被关在深海,囚禁泰坦巨人的牢笼把他压得羸弱不堪。我以为他会像条狗一样趴在海底半死不活的喘着气,但见到他时,我却发现他喝当日在陆地上时相比没有区别。 泰坦囚笼是一个不断伸缩放大,闪烁着奇异光泽的二十八面体,据说每一面都能施加一重压力。但是二十八面一起施加的并不是二十八重压力,而是形成了指数级增长,这就是其强大之处。 “你把我那个兄父打成重伤了,真有你的啊。”我还没开口,奥修利翁就满脸兴奋的冲到了牢笼边上比划着。 我看到他身上肌肉出现微微凹陷或扭曲的印记,但又很快消失。很显然,这是他正在遭受囚笼的压制,并以神躯顽强抵抗的表现。 我抽出手里的剑,阴沉着脸盯着他。 他看向我,眨了眨眼,而后笑了起来。 “海莉,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奥修利翁说,“这牢笼桎梏我也会保护我,所以你要对我做什么必须把牢笼解开。但是——” 他的脸微微歪了歪,脸上浮现出一种天真单纯的稚气。 那张和他兄父一样出众的容颜和明亮的眼睛即使在无光的深海底部也精神抖擞,丝毫不见衰弱之态。 “但是一旦解开,你就任我掌控,”奥修利翁勾了勾手指,“我的小羊羔,除非你是真的寂寞了,否则可别轻易把钥匙交出来哦。”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 奥德的弟弟兼儿子,继承了那种强悍力量的远古巨神直系后代,我无法战胜他,我的力量不如他。 “不过别这么紧张嘛,”大概是看我脸色太难看,奥修利翁语气轻快缓和起来,“我一样不见得他好,亲爱的。放心,我和你可是一国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我冷笑道。 “他把他那一部分会让他疯狂的和所有不利于他的灵魂塞给了我,简单来说,我是他的反面。”奥修利翁的手掌从自己的锁骨滑到小腹,又移开,“他不能舍弃的却又永远反对他的反面。就像我们的孩子那样,我亲爱的…” 他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我便生气不已。 “是你!是你一直在不懈努力的勾引他,让他吸塌了浮岛还往海里跳!”我一边怒骂一边愤怒的用手中的剑劈海水,“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究竟想干什么?” “唉?我不过是为了救他而已,”奥修利翁露出无辜的神色,“更何况,当初密拉维亚把团子放在我头顶的用意你就没有想过吗?” 我微微一愣。 “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这孩子,天生也是缺心少肺的呢,”奥修利翁说,“我被奥德丢到了起始之岛的下面,是因为他想让我观察普缪盾在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心脏。而密拉维亚,是知道这里有一个心脏,而我们的孩子需要它。所以密拉维亚便把团子放在了浮岛上。明白了吗?” 我一下子想起他们俩曾经要找我买岛的事。还有扮成努缇奥接近我问我岛下面有没有心脏的事。 我呆呆地浮在海水中回想着这事,想起密拉维亚处理完聒噪团子后,要返回埃辛盾之前欲言又止的话。那回我没阻拦他,难道他要说的是这个? “心脏是什么?”我开口问。 “普缪盾的许多山川大陆是你的祖先远古巨神所化的,”奥修利翁从笼子的一边飘到另一边,“远古巨神的灵魂和力量一起化为了这颗星球上的诸多事物,其中所有灵魂凝聚起来的东西应该就是星球之心。也就是火,热量,能量。和奥德的心脏差不多。是个好东西呢。” …… 我没再管他,也没管那个儿子,我回到了陆地上打算冷静冷静。 脑海中再次浮现密拉维亚信上的话。 【奥德距离恢复还有三年。不要考虑和他有关的任何人和事,否则只是浪费时间,因为你对付不了他们。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不要试图去杀掉奥修利翁,拿走他身上的东西,奥德早有准备,而你对此将无能为力。】 我是实在气不过,于是怒气冲冲的提剑下了海。事实证明密拉维亚说的没有错。 可我还是很生气……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力感。 正如他所说,他能看见…… 【至于内容,那本书后半部分。并不是我不给,而是你眼前所见到的我,并非真正的我。而那部分内容只有真正的我才知道。】 我大喘气,瘫在地上。 身上压着的男人已经移开,他满意的舔着嘴唇,站了起来,然后弯腰把我抱在怀中。 密拉维亚说让我别管奥修利翁和那个孩子,我的确暂时没有再管了。 世界树藤蔓和普缪盾之间的联系切断的那一刻,我有一种如遭雷击的感觉。沉重,窒息,压迫,空虚,失落…… 我记得我望着那渐渐消失的最后一点余晖泪如雨下的模样,虽然对九界总是诸多怨言,可是这里就是我真正的故乡,我的祖先从这里的星屑海诞生,我的星球受世界树的供养。 我手中握着种子,才能勉强保持冷静。这三年来奥德情况不明,但英灵殿逐渐解放,密拉维亚以神王的名义赠予九界世界树之种,我手中拿到的就是其中一颗种子。他没有告诉神族这是何物,如何使用,但我却是知道的,因为他的那本书里写了。 他是在帮我,他一直在促成这件事。 我记得他说他也要离开,要来普缪盾,但我见他似乎对此并不热络的样子。我派过去求见的使者也被挡了回来,他的回答是不必管他。后来我也察觉出他是在替我作掩护,但似乎也并不为没有在脱离前到达普缪盾而担心什么。 这个原因是为什么? 原本我还一时想不通,如今,普缪盾一招离开,我突然想通了。 越是想通,我就越是害怕,心神大乱加上脱离世界树后那种对我力量上的巨大打击,竟然叫奥修利翁钻了空子。 “他会来……他会追上来的……” 是的,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密拉维亚早已看到他会跟着奥德一起追赶普缪盾并且成功抵达这里。 所以他自然不担心了。 也就是说我努力这三年趁机跑路根本就徒劳无功… “这囚笼是阿尔萨特族打造的,”身边的男人说道,“当然,整个九界也就只有阿尔萨特族有挣脱的一线可能……” 他得意的笑着,耀武扬威的抱着我亲。 我反手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奥修利翁被我打的脑袋歪到一边,笑声戛然而止。 “你真是色心不改啊你!”我恶狠狠的说。 这家伙跑出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迷晕了,再玩了一遍三年前的假扮夫妻把我给睡了。 我肺都要气炸了的同时又觉得特别荒谬,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贱了,而且令人无语。 奥修利翁揉着那被我全力一打还没一点红痕的脸,盯着我还是得意的笑。 “打,打的好,”他说,“我喜欢你打我。再来啊。” 我:“……” 我一阵恶寒,把他推开,撑着酸软的腰从地上爬起来。 我们是在逃命的路上,过去了大概三个普缪盾日了,远处的世界树的余晖已经变得很细微了,像是遥远星空上挂着的一个星座图案。 整个普缪盾便成了一个在宇宙沿着一定方向移动的“船”,只为航行到一个理想的家园。 ————— 好像很久没写伊丹了 不,是真的很久,四十多章十几万字没写伊丹……虽然他也有飘过式出场…… 我是真的很想写浪漫言情但是也是真的不会写并且写不出来… 好郁闷啊 神代44女王的威严再遭侵犯 再次见到密拉维亚已经是很多个岁月之后了。 这些年我的记忆渐渐复苏,大概是失去了可以用来作为参照的世界树和其他世界,我一时觉得时间过的快,一时觉得时间根本没有变过,这种诡异的违和感让我逐渐想起一切。 离开了世界树的庇佑后,为了节省能量消耗,大海面结了层冰,而我和我的族人们迁居在了地下。只有一队卫士定期前往地面各处查看情况。 自星球开始移动而我也自然恢复了后,我便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奥修利翁体内的阿塞提斯意识唤醒。 我认为最可行的方法是殴打。我深信巨大的物理冲击可以改善他的脑部病症情况。 这个搞事的家伙是个危险分子,他从牢笼里跑出来之后我就密切关注着他的行动。 又因他力量强横,难有敌手,我再三思索,决定在唤醒他前先把他关回笼子里去。 奥德给我的牢笼和钥匙自然不是假的,但阿尔萨特神族能逃出来也不是不可能。我一边暗骂死奥德不靠谱,一边考虑对策。 没了世界树,要想多过更久的舒心日子,要在新的小世界树长成之前谨慎小心。 ——话虽这么说,但奥修利翁总是能有让我气个倒仰的本事。男人软硬不吃,对我的威逼利诱一直不上当,我试了很久,始终没能把他骗进牢笼里去。 时间久了,我和我的国民们对此越发绝望。 一日,男人把王城搞得鸡飞狗跳,恶作剧似的欺负了好些神族后,终于让我在王宫后面的世界树苗下抓着了。当然我想这家伙也是自愿被我抓着的。 我怒气冲冲的朝他奔了过去,他正躺在草地上,枕着小树探出来的一根藤蔓,悠哉悠哉的吃着果子。他的身边堆了一地乱七八糟的水果。 “你今天又去掀我的水果摊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我怒斥道。 “怎么,考虑的如何了?”奥修利翁对着我翻了翻眼皮。 我深呼吸,呼出,深吸,呼出。 “……你别太过分了。” 阿塞提斯这家伙死活没从他脑子里出来,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 “我不过分啊,亲爱的。”奥修利翁说,“我们不仅有了夫妻之实,还有了孩子,结个婚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你那是要结婚吗?!”我捏紧了拳头,“你那明明是要造反……!” 他丢开果核,撑起身子,抬头看着我。 我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他冲我眯着眼笑。 “你不答应……我就把你的星球搅个天翻地覆啊。” 我气的一阵阵眩晕,这家伙绝对是在威胁我。 奥修利翁这个大麻烦的问题,不仅我注意到了,我的长老们和贵族们都对此忧心忡忡。我没有办法,他们就更没法了,远古巨神的直系后代可不是他们这种级别可以对付得了的。 一群贵族满面愁容的坐在桌边唉声叹气,我左手边的海力克斯忧郁的望着我,手中捏着一个卷轴。 他把那纸递了上来,是离婚协议书。 我把卷轴拿了来,丢到一边,抓住了他的领子在他耳边吹气。 英俊的男性神浑身僵硬犹如石像,以往都会立刻缠绵上来,如今却是装死。 “我都不怕,你倒是怕了?嗯?”我用威胁的语气咬他耳根,“你还是不是我丈夫?” “陛陛陛,陛下……我……我……”海力克斯胸脯来回起伏。 “这里是我的星球,无论是谁都得听我的!”我掷地有声道。 眼前众人满眼都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绝望,我忽视了他们的固执,扯着笑得尴尬的海力克斯离开了会议室,直往卧室拖去。 海力克斯能拿出这份文件,绝对是因为奥修利翁在背后捣鬼。这个家伙自从普缪盾开始航行后就开始致力于坏我好事,无数次在我准备和我可爱的床伴们亲热的时候突然出现,并在一阵鸡飞狗跳声中吓得我的床伴完全萎掉。 我记得上回我要睡我最近最喜欢的一个美少年,他年纪还小,十分鲜嫩,主动热情的扑上来求我疼爱,一来二去两人就滚到床上。 结果第二天他就被人脱光了倒挂在市场中间的钟楼上,身上还写了一行大字“春天的豆芽无法让女王满足”。 美少年悲愤欲绝,无论我怎么哄也哄不好,彻底吹了。 海力克斯是坚持最久的,如今就剩他一个了。 奥修利翁这个该死的混蛋! 海力克斯被我拖到卧室,我刚推开门,正看见某个男人赤身裸体的趴在我床上,撅着性感翘臀,支着下巴,对我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无视了那具看着十分诱人的男体,当他不存在,把几度挣扎未果的海力克斯拖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然后摁在上面,撕开了他的裤腰。 男性神宛如要被人强上的小媳妇一样抖得像是筛糠似的,嘴里念念叨叨:“陛下别…别,你让我走吧…我求求你了……陛下……” 奥修利翁的视线相当扎人,我觉得他的行为就像个妒妇。该死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老是坏我好事? “小羊羔,别欺负他了,他又满足不了你。”奥修利翁伸了个懒腰,“你要是碰他,我明天就把他那地方剁了。” “你敢?!”我立刻原地跳起。 我把海力克斯丢到一边,抄起腰间挂着的长剑,拔出来就朝床上的裸男劈了过去。 奥修利翁灵活的在床上辗转挪腾,还不忘想我展现他那完美的身材和傲人的资本。 “贱男人!我才不同意,不同意!”我面红耳赤,气得。 “轰隆”一声,床被一劈两段,而我力道不减,生生将地面劈开,长长的刀光向前一扫,墙面裂开一道缝隙,然后向两侧倒塌。 “啊,真生气了?”奥修利翁已经扯了床单简单的系了下当做衣服用来蔽体。 而后他开始还手,右手疾如闪电的一挥,扣住我的手腕,我只感觉手心一热,长剑便“彭”的一声便成了碎屑散落一地。 “啊……!”我惊呼一声,被男人的长臂卷进怀里。 …… 那天,我是扶着墙出门的。 一边走一边踉跄,两条腿不断打颤,嘴里嘀嘀咕咕的怒骂着该死的混蛋之类的话…… 海力克斯的离婚协议书被长老们捡了起来正式登记,于是海莉女王再次恢复单身。 以芬为首的等人一边寻找还在海底失踪的无名王子,一边劝我干脆从了奥修利翁算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对他始终保持警惕。 渐渐的,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先是某人居然主动贡献神之血孕养了小世界树苗,让这颗小苗成功的长到了原来的两倍高。 接着他开始在普缪盾的地下城市搞东搞西,挖渠修桥,制造了许多建筑。这时我才知道,这两位阿尔萨特神族的王子都是举世无双的工匠大师,只不过他们其他的能耐掩盖了这一特质。 奥修利翁想要做什么,只要他肯,就一定能够达成。 他修建了巨大的拱顶,用的是冰晶,却能用神力保持冰晶剔透不化,利用折射面的特征将地面接收到的各种信息传达到了地下宫殿。 他改造了我曾经用来监视整个星球的那个迷你星球模型,使之变成了一个能够显示星球之外情况的新模型。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皱眉问道。 奥修利翁正躺在他自己建造的亭子下面小憩,亭子位于花园中央,围绕着中心有许多奇异而美丽的植物,都是我前所未见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造出来的。 “唔~”奥修利翁哼唧了一声,“因为我很无聊~”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心情很复杂,奥修利翁既能破坏,也能创造。如果我能掌控他,或者和他谈判协商,让他帮助普缪盾,那会是一大助力。然而他一直都是这样随心所欲,想创造什么就做什么,不想了,就立马将成果破坏掉。 我的心里还是对他百般戒备,然而星球上的我的居民们,这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普通神族一个个都对他大为改观,拜服不已。 “不,我只是想证明,我要是真的想把你赶走,也不需要动用武力,”奥修利翁嘴角露出一个邪笑。他勾着手指,用挑衅的表情看着我,“你做女王的日子还没我做王子的日子久呢,小羊羔。可别小看阿尔萨特人。” “是吗?所以你要压我一头,夺走我的星球吗?”我压抑着沉郁的心情恨恨的开口。 奥修利翁一下子从亭子上跳下来,三两步走到我面前。他伸手揽住我的腰,我则抬手摁在他的胸口抵住,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我就是想试试奥德那家伙的方法有没有用,”奥修利翁说,“嫁给我,让我做你的奴仆,海莉。” 他眯着眼睛,手指在我的腰间来回逡巡。 我抬眼看他,嘴角动了动。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吸引我了,小羊羔,”他抓着我的手嘴唇和鼻尖在我的手背与掌心磨蹭,“我只是想让你最在意我,其他什么事都不能占据你的注意力。” “那你不该惹我生气。”我把手蓦地抽回去。 接着想把腰也抽走,对方握的死紧,试了几下没成功。 “我可不会一味的讨好你,小东西,”奥修利翁的眼里闪过锐利的光,“那些献媚的宠物的把戏多没意思,女王陛下见过的手段不知凡几,所有人都顺着你意来,但我偏想让你吃吃苦头呢。” 这话说的让人恼火,我举手要锤他,推他,被他抓住两个手腕向前一推又是一转,翻身抱在怀中。 “你松手!”我怒气冲冲的左右扭动身子。 “答应吧,你不是一直跟我强调,说你最在意的就是你的星球和你的人民吗?”我感到男人一口咬在我脖颈上,板着肩膀的巨大力道已经将领口直接撕裂开来,露出雪白光洁的肌肤。 “你,你,你……无耻……” 绵软的胸脯被有技巧的揉捏,裸露的肌肤被细致的挑逗,强健有力的雄性臂膀将我紧紧笼罩,强势的动作彰显出主人的势在必得。 “现在你的人民都认为我们应当真正的结合,而你的星球也得到了益处,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可以为普缪盾奉献自己,就该答应我的提议。”奥修利翁说道。 “不……!我才不要…!”我喝道。 “讨好我,利用我,有什么手段尽管对我使出来,”奥修利翁粗喘起来,声音又扭曲又变态,“我最喜欢你了,海莉,无论是你生气的模样,打我时的眼神,还是被我肏的嗷嗷直叫的样子……” 我有点绝望,这真是个缠人的变态。 从还是不从,这是一个问题。 现在貌似还在反抗的人只剩下我自己了,就连芬也日日夜夜在我耳边念叨。 “陛下,阿尔萨特族的王子,身份和血统都和您相配,我早就觉得这才是适合您的夫婿,”芬一脸忧心忡忡,“海力克斯…说实话,我觉得他配不上您,您可是高贵的……” “别说了,”我不耐烦的开口,“有完没完了?我不是说了,已经脱离九界了,就别讲究那个了?” 芬闭嘴不言,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心里烦躁得很,把手中的珍珠耳饰摔在桌上。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倒是会收买人心。”我冷笑道。 “这……如今二殿下已经在普缪盾了,也不可能再去别的地方了……”芬说,“他用能力做任何事,也都是会有利于我们的…?吧……” 声音越来越小,表情小心翼翼。 芬走了后,我怒摔枕头。 这家伙谁都能讨好,偏要欺负我。 思绪百转千回,一朝回到现在,我委屈的扁嘴,表情哀怨。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感觉他在掀我裙子,“你侵犯了我的威严,我绝不原谅……” “呵呵呵,”奥修利翁笑得阴恻恻的,“怎么,难道小羊羔要求我跪下来摇尾乞怜,像你之前的那群小宠物一样?” “奥德费尽心思讨好你,我可不会,”奥修利翁的大手掐住了我的下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相处的方式可得一开始就定下来。” ————— 阿利狗表面上是个挺傻白甜的人,但实际上是个很大气的人捏。 有责任感,有担当,是个正派角色,但不是简单的健气阳光青年一类的 而阿塞狗,是个眼高于顶的,情商和智商都挺高的……又斤斤计较的…反社会人格……有时候还挺幼稚的,欺负喜欢的小姑娘把人气哭 伊狗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偏正派,有孤僻高傲青年性格,又有自大狂妄属性 神代45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凉亭里,衣衫未解,他就着背后抱着我的站姿掀开裙子,一阵挑逗后重重闯了进来。 我咬着唇,尽管尽力阻止,也没能止住泄出唇缝的闷哼声。 不远处经过花园的侍女投来好奇的视线,我羞愤的捂着脸,艰难的忍耐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之前遭受熟稔的一番挑逗,身体忠于快感,腿缝间已是汁水潺潺。男人甫一进入,便顺畅的直通到底,随后进进出出造出细细密密的水声。 侍女们离开,揶揄的偷笑声渐渐远去,只余下衣料的摩擦声。 “别那么难过,小可爱,”一双大手一左一右的向下拉我的领口,把我重重护在怀中的奶子拉了出来,温柔的揉捏着,“我还是和你一国的噢,你看,让我满意的话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那你能不能呆笼子里。”我嗫嚅道。 “不,别想,”奥修利翁语气强硬,“你,奥德,谁都别再想把我关进去!” 我恨恨道:“奥德还会来的,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嘘……别说这种幼稚的话,”嘴唇被手指按住,男人幽幽道, “激怒我有什么好处,嗯?他现在可赶不过来呢。更何况,你又知道他是什么好人了?亏还没吃够?” 此时此刻,我觉得奥修利翁和阿塞提斯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尤其是在非要在我面前占尽优势,欺负我这件事上。 想到这里,我愣了一下。 对啊,那我不应该用对付阿塞提斯的方式对付他吗? 干嘛那么情真意切的代入海莉? 之前没恢复记忆也就罢了,如今我都已经记起一切了…… 果然是女王日子太舒坦过惯了实在舍不得…… 站立的姿势很快不能让他满足,他卡着我的胯骨,放开我的上身,一阵迅速有力的撞击后,顶着我的臀把我推到了凉亭长凳边上。 我挂在他腰间,将将扶着长凳和一旁的石柱,掂起的脚尖因为小腹内的一阵苏爽酸麻而不住颤抖。 “你看,只有我能满足你,”奥修利翁得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总沉迷于这群普缪盾上的小宠物的吹捧奉承了,你的力量和他们有天壤之别,只有同样的远古巨神后代才适合当你的丈夫。” 我闭口不言,全心全意的抑制自己的哼哼声。 男人专心致志的在我身后耕耘,他抓着我一条胳膊把我抓到身前,双手捏着我的奶子,不断的冲撞我的身体,喉咙间溢出舒爽的嘶吼与呻吟。 我小声抽气,皱眉隐忍,空气一时安静。 过了片刻,奥修利翁发觉我不开口,握着我的下巴让我回头。 我对着他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 这一眼有奇效,那一瞬间,我的蔑视清晰的传达到了他的眼里,奥修利翁身子僵了。 他笑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那种。 和阿塞提斯的相处中我已经发现我越说话他越来劲。所以最好就是不理他,把他无视,他很快就会大感无趣。 “怎么了?不说话?”奥修利翁最先耐不住开口。 我没理他。 他又是晃我的肩膀,又是更大力道的弄我,我则咬着嘴唇小声闷哼,不给他其他反应。 做这种事如果只是为了泄欲,其实非常无趣。而奥修利翁不喜欢我这样仿佛看不起他的表情,更是气愤。他脸皮厚,若想克制他必须比他脸皮更厚。 “在赌气吗?”奥修利翁把我的脸扳了过来。 我抬眼扫了他下,而后冷淡道:“要弄赶快弄,我等下还有事要忙。” 奥修利翁眯着眼看我,眼神颇有深意。 “你哪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他舔了下嘴唇,双手蓦地一用力,把我抱了起来,“既然要较劲,我自然奉陪到底。” 然后我被做昏了。 被做昏了。 昏了。 我睁开眼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不,好像一味地按照对待阿塞提斯的方式对待他也不行,因为阿塞提斯终究是人,他哪有把我做昏的体力?但是奥修利翁就不一样了,他绝不示弱服软的情况下,吃亏的只能是我。 醒过来的时候,还感觉浑身的感官都在抽搐。四肢酸软无力,腹腔内部仍在不断的泛上痉挛与酸麻,整个人犹如被扔进烈火里炙烤又被浸泡在冰水里捞出一样,忽冷忽热。 门被悄悄推开,是芬端着水盆和毛巾过来要为我梳洗。看她熟练的样子,我这昏的可不轻。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可是女神啊,神啊,堂堂远古巨神的直系后代啊,我怎么会昏过去的,这不可能…… 芬为我擦洗,见我瞪着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开口道:“陛下……” “干嘛?”我扭头瞪她。 “今天白日的例行会议,他,他去参加了……说是以您未来丈夫的名义……” 我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她正帮我擦身的手,四处找衣服。 腿还有点发软,但这并不妨碍我快速的简单穿戴整齐然后跑出门。 我气势汹汹大踏步的朝前走,经过点着幽光的长廊,墨蓦然看到窗外灯火通明。闭眼细听,越来越多的喧闹嬉笑传入耳中,竟然是难得一见的喜庆氛围。 我在窗边停下,芬追了上来。 “他干什么了?”我皱眉。 芬神情小心翼翼:“陛下,他……呃……大人他通过了议会决议要举行祭祀仪式,而且,还……还……” 见她欲言又止,我觉得有些不妙。 “还什么?” “还,还要和您举行嗣婚仪式……” 我眼皮直跳,嘴角抽动。一时恼火到想要立刻冲上去将他乱刀砍死。 所谓嗣婚,又叫誓婚,祭婚,就是将婚礼和用于繁育的祭祀仪式一起举行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结婚的双方要当众完成婚姻结合的所有步骤,无论是开始的准备,过程还有仪式的结尾,类似于要在全体人民面前直播结婚。嗯,洞房花烛夜什么的当然也包括在内。 嗣婚仪式是很古老的习俗,远古巨神们的各自族群都有母神的时候,为了繁育更多的神族,才会举行,后来演变为最牢不可破誓言的一种婚约。如今神族们早不爱用这种方式了,毕竟神很多情,又爱滥交,行事肆无忌惮,结婚离婚都很随意。万一郑重其事的在所有人面前完成全部仪式还要反悔,可是非常耻辱的事。 而嗣婚对于海洋一族的王室而言具有的意义,就在于为民求子。自离开世界树后族人繁衍越发困难,如今离开已经许多年了,新生儿的数量不到之前的二十分之一。世界树苗完全长成前,能量就无法循环,而无法循环,则意味着新生儿数量会越来越少,直至为零。 接着,神族会慢慢衰退,不是衰老至死,而是随着神力逐渐减少最终造成死亡。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世界树苗的成长需要更大的能量,比如原本的巨大世界树,或者新生的巨大能量体。除此以外,我和奥修利翁这种强大的远古巨神的神的精血也可以孕养世界树,虽然效果和宇宙中自有的能量体相比小的不能再小。 精血,顾名思义,就是神的血液,比如奥修利翁那种泛着金光的血。除此以外……其它的体液也有相同的作用,不再赘述。 所以奥修利翁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对于其他神族而言自然是件好事。他们没有反对的理由,他们也是真心相信这对于解决新生儿问题有所帮助。 而我…我觉得这厮觉得没考虑那么多,他只是想变着法子整我…… 最主要的是,想要看我失态或者气到破防的样子吧。 呵。 放到以前,哪有人敢对我提出嗣婚仪式这种失礼的要求呢? 我作为女王一直有在约束自己的行为,在议会中,我一个人只顶三票,而海洋之星的议会可是足有三十位长老。 虽然用武力可以压迫所有长老同意我的要求,可若我总是那么做,只会让他们离我越来越远。我对我的人民付出感情,他们对我的也不仅仅只是敬畏,当然还有爱戴。 所以,对于无耻小人离间我们之前感情的行为,我可谓深恶痛绝。 可是为了让他们满意,稍微妥协又何妨呢…… 我召开议会,对仪式的事再次召开重新投票。 我投了反对票。 在我的视线压迫下,有一半的长老战战兢兢的弃权了,剩下的那一半都投了赞成票。 不出所料的结果,我阴沉着脸离开了会议室。 奥修利翁在门外站着,似乎是在等我。看到我出来,他笑眯眯的跟了上来,和我并肩走。 我抢到他前面,他复而和我并立,我再次抢前,他再次并立。 “别生气,都是我逼他们的。”奥修利翁哔哔赖赖,大言不惭,就差把“我很无耻”四个字写在脸上,“嗯,能弃权就已经很有勇气了呢。” 我蓦地停下脚步,瞪着他。 奥修利翁满脸不以为意,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盯着我,好整以暇的等我反应。 “你要结那就结婚,”我说,“但是,婚后给我老实点,少没事找事。” 奥修利翁努努嘴,伸了个懒腰:“那要看我心情……” “你最好心情好一点,”我伸手指指点点,“别把我惹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奥修利翁哼哼唧唧,鼻子冒音。接着又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眼睛里透着满意。 看来心愿达成让他很是愉悦。 我继续朝前走,身后跟着溜溜哒哒的脚步声。 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鸠占鹊巢,无耻…… …… 我和密拉维亚坐在一个周围有无数重迭的影子向四面八方延伸的空间的中央,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一个茶盏,而密拉维亚正在喝茶。 强忍住伸手把茶盏打翻的冲动,我拉开凳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你是真的,还是,只是奥德创造的幻影?”我问道。 “你说呢?”他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那就是假的了。”我说着掏出怀中那本书。 那就是密拉维亚给我的书,他所写的有关他学习的那些内容。关于他所观测到和推测的宇宙的过去和未来。这是一本有人解读的真正的“预言之书”。 但是内容在中间部分戛然而止,后面一片空白。 联想到密拉维亚之前奇怪的表现,如今我恢复了身为许存希,或者说苏西的意识后,我终于明白了之前密拉维亚那些话的意思。 他问我“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当时还只以为自己是海莉的我当他在问我喜不喜欢普缪盾或者九界,不过现在看来他问的应该是更宽泛的。他是在问身为苏西的我对神界的看法,或者说——是在试图唤醒我的意识。 不过他又认为其实没什么必要,至于原因…… “都发生过的事,顺着走应该才是有用的。”密拉维亚说,“你来完成他的任务,所以你该走正确的路。” “所以你也是他创造的……”我咬了下嘴唇。 “嗯,我是按照他的记忆和经历复现出来的。”密拉维亚的手指轻点书页,“所以我不是真正的我,后面的内容奥德当初不知道,你自然也看不到。” 我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书,脑海中思绪百转千回。 “那么你究竟是密拉维亚,还是奥德……奥德的造物,即使是有着密拉维亚的名字……” “我应该和真正的我自己有九成一样吧,”密拉维亚的声音风轻云淡,“那一成便是奥德想要得到却又无法掌控的部分。” “你能意识到,我,并不是奥德创造的幻境中的一员,我是个被带进来的外来者。”我说道,“这……这实在是让我有点……难以理解…” ————— 阿塞狗:原来你对付我的方法就是沉默是金啊 苏西:不,是无视 神代46地球 “不提那些了,”密拉维亚说,“你现在知道你会被拉入幻境的原因吗?” 我拧起眉头,有些迟疑:“我,我不清楚……或许是考验。我来之前的时候听说过的。通过考验者可以得到奥德大神的恩赐与庇佑。维克林族历代族长都参加过这个考验。我还知道……” 我把我从神殿得知的一些信息告诉了他。 但是一边说我一边又觉得有些荒谬,因为眼前的这个密拉维亚是假的,他是奥德凭借记忆复现的,也可能是奥德意志的体现,或者是奥德本人…总之,和他说这些真的有用吗? 不管怎么说,哪怕其实只是拐弯抹角的向奥德询问……也总比不尝试的要好。 “你的第二段经历做的不错。”密拉维亚用总结性的话语开口,“其实你的第一段经历也还算完成的可以,我可以隐约察觉到奥德安排你进入是想要得到什么。” 说着他看向那本书。书正摊开着,左边有文字,有明显的断句,证实了右半部分其实是有内容的。但右边开始皆是空白。 “他想要得到的是这本书的后半部分吗?”我立刻意识到密拉维亚的在说什么。 “差不多,但也不全是。”眼前的男子说道,“奥德跟着我学习有关宇宙子宫,世界树衰败的知识,他学的很深入,他是第一个主动承认阿尔萨特族处境很危险的阿尔萨特神。所以这本书后半部分即使他当初没看到,他也能自己推测一部分。但是他更想了解的是海莉…或者说是你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什么。因为等他赶到地球的时候,作为海莉这样一个存在已经消失了。” 我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是这样吗?” “他创造了一个幻境,创造所有当初经历的物质,然后把唯一真实且鲜活的你放进来,观察你遭遇诸多事件后的所作所为,并认为你的选择和当初海莉的选择应该高度重合,并以此为媒介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密拉维亚说,“这便是我有关于此的全部推断。所以,我当初对于立刻唤醒你的主意识并不热衷。” 我自然知道身为海莉时我做了什么。 我意识到了什么,开口:“所以他是在填补当初他未曾知晓的那一段空白?” 密拉维亚点点头:“等他终于追到地球时,当初离开时的海洋之星已经模样大变,上面的生灵和自然的循环早已成熟,而海洋一族的神族血脉早已转化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存在。奥德并不知道这个过程中海莉究竟做了什么,他想学习你的所作所为,让他和他的族人也能像你们一族一样繁衍生息,更长久的存留,但知晓这一切的神族早已经不见了。” 说着,他望向我,微微有些动容。 “海洋之星,如今被称作地球。奥德找到它时,它已经成功的融入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一个新的,理想的,安全的世界树的摇篮。”密拉维亚说,“海莉在奥德眼中是独一无二的,也是神秘的。包括海莉的整个祖先和家族在内,都是他之前从未关注的。奥德想要的是追寻你的脚步,苏西……或者说,海莉。他通过强行的进入你的星球,研究你的世界,研究你的族人和你的血脉,并且要再次将自己的血脉也融入,一切都是为了再成功的复现你当初创造的世界。” “你觉得海莉当初离开时她看到了你所写的书的后半部分内容了吗?”我说,“你一直和奥德在一起,他如果有疑问询问你不是最好的吗?” “我能看到的有限,而且没有那么细微。更重要的是,我并不懂得如何创造。”密拉维亚摇了摇头,“诞生于星屑海的十二个远古巨神的每一位都有其特殊之处,而我只会看,看到的却并不意味着就是正确答案。正如你用我的力量去看一些事一样,并不一定眼见为实,不是吗?” 我闭上眼睛沉思。 安静了片刻,我开口道:“不,其实有两个神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密拉维亚表情平静的喝茶:“你是说奥修利翁和海莉的孩子吗?” “没错。”我说道,“就算跛子……什么都不知道,但奥修利翁一定清楚。” “但他什么都不会说。”密拉维亚摇头,“奥德可以从任何人身上得到答案,唯独不能从他身上得到。因为他是托伊诺普,他是’反面’。” 我叹了口气。 “所以你都做了些什么?”密拉维亚说,“说来听听。或许对你接下来最后的一次考验,我可以给你些有用的建议。” 我斟酌着语言词汇,手指在纸页上碾磨片刻,开口道:“是这样的……” 星球刚离开九界的一段时间里,按照我的观感和人造普缪盾昼夜的计算,大概过了一百年,一切都十分平静。 因缩小力量消耗的需要,住在地下城池,除此以外,生活没有太多变化。 唯一的不安定因素也暂时得到了压制。履行了正式婚约的奥修利翁一直都还算听话,没再搞东搞西。只要有技巧的讨好他,他就会帮我出力。 由于密拉维亚的手记有一半是空白的,后面的行动还要自己摸索。 我试图根据前半本的内容向后推演结论,还没得出结果,星球已经遭遇了第一个危机。 宇宙有百分之七十的部分都空无一物,而我们正使出星域,奔向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 众人本能的感觉不妙,因为那种天上地下,被一望无际黑暗包围看不到尽头的感觉是极为恐怖的。 星球应该生活在星域里,也就是星系群星相对密集的地方。 我还推测,和我们这样情况相似的星球应该还有不少。在不知道对方情况和来意之下,一切都是很危险的,必须要尽可能的规避。因为所有人的能量在脱离了“宇宙子宫”后都不再充裕,而在寻找到新的合适的能量来源前,能量越多的世界肯定机会越多,那么掠夺和冲突会产生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所以如果选择进入空域,极大概率不会碰到其他逃逸星球,但使离这段空旷地带的时间却无法预料。必须要做出抉择。 绝大多数人都赞成留在星域,不要离得太远。我却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我望向那一望无际黑暗的深渊,心想,直觉告诉我那才是正确的方向。因为要规避的不仅是其它从“宇宙子宫”中出发的和我们类似的人,还有奥德。 “奥德创造这个幻境其实算是创造了一个以他理解的宇宙的环境下的空间,”密拉维亚说,“他创造万事万物,近乎与宇宙的法则相近。这些年来,随着维克林族人不断的进入神殿间接让他接受了知识,他的模型也趋近完美。” “剩下的就是把我放进去,看看我会怎么选择。”我接话道,“那片空旷地带,我觉得更像是他力有不逮的地方。或者说是他循着海莉的轨迹经过的地方。” 没错,作为海莉的我沉思了许久,选择了让星球驶入那段空白的区域。 其实这很好理解,正是因为有许多质量极大的星系和星体的存在,它们巨大的引力将宇宙空间扯出了空隙,所以如果一味朝着星星密集的地方前进,一定会撞到巨大的黑洞星体或者很快就将坍缩化为黑暗和空无的星系。 空白会存在,但一定不会太宽太远,这样走着一定能走到合适的地方。 奥修利翁总坐在宫殿的最高处盯着天空看,我见他没事就跑到地面,不惧寒风不惧低压,坐在空无一人的寂静庭院正中间,用手圈成一个圈盯着天空的尽头。 “你在看什么?”我问。 “灭亡的余烬。”奥修利翁头也不回地回答。 我沿着他的方向看,看到星辰和奇异的图案。 这个方向是向着我们来时方向的,所以…… 我心有所感,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地下,寻找到迷你星球模型,调控神力的波动来控制星球前进的方向。 航行出这段空白区域后,我第一次发现了可以作为能量来源的星体。接着接二连三的看到若干,这些星体巨大,散发着别样的光辉。比起世界树的能量巨大,这些星体的能量并不显得很丰富。我们的星球靠近一些便可以得到一定的补给,但我发现了一个现象。补给是很缓慢的,因为缺少了世界树藤蔓作为串联星屑海的桥梁。 这时我已经若有所感,我隐约察觉海莉的这颗海洋之星最终会成为地球。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开始回忆整个经过的历程和曾经在现代了解到的若干知识片段。 银河系位于可观测宇宙中的边缘,而太阳系又在银河系的边上。 其实到了可观测宇宙边缘,这些新生的宜居星系数量并不算少。为何海莉的星球最终进入了太阳系成为了地球呢? “那么你做出了什么选择,依据是什么?”密拉维亚问道。 当意识到原来海莉的星球成了流浪地球的时候,我甄别合适星系的标准就基本定下来了。轨道安定,必定是有一个黄道面,而不是立体的。空隙合适,可以建立能被族人利用的能量循环。 “茫茫宇宙盯着太阳系找肯定是不可能的。”我说,“我只是尽量离来的地方更遥远而已。而且要寻找比较年轻的恒星。恒星不能太巨大,又不能太小。我回想起了九界,我想九这个数这有一定的意义。所以我寻找有九颗环绕行星的星系。能量有盈余,又遇到合适的符合要求的地方,于是星球就进入了可被捕捉的轨道。” 但是,等奥德赶到星球的时候,这颗星球和离开时已经大不相同。有了一个卫星,大小上似乎更大一些,但上面生活的种族体型也变得更小了。 奥德赶到时,海莉早已消失不知多少岁月了。她和她的族人们的血脉早已融入星球,化为了全新的生命形式。 “我注意到你提过你要寻找九这个数字,”密拉维亚说,“苏西……或者说,海莉,你找到合适的地方的时候,是不是……” 我点点头:“那地方已经有一个星球了。只是很原始,有液态水,很多液态水。想要取而代之,必须将这星球抹掉。宇宙的法则使得一切变化都遵循着既定的规律,我们攻击那颗行星,让我们的星球围着它转动,而它则碎裂成若干块。一部分不可控的坠落到了海洋之星,另一部分则在空中慢慢的漂浮,粘合,旋转。这场单方面的战斗使得海洋之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坠落的星体碎片有一部分成为了新陆地,液态水不断翻涌,又湮灭了过去的土地,使一切改头换面。而更小的那一部分和海洋之星达成了微妙的平衡,成为了今天的月球。这个过程是漫长的。而我陷入意识的黑暗,来到这里,见到你,则是在那次战斗中发生的事了。” ————— 女主:所以我是流浪地球是吗 这几章断断续续 总感觉画风哪里不对 疑惑.jpg 神代47(完)等待与选择 “我们攻击那星球,想要使它均匀的碎裂,对于它之后对我们造成的影响有所估计,却还是差了不少。”我说,“而我也意识到海莉的最后一个使命。作为远古巨神最后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在融合的灾难中保护星球,成为和她祖先一样,最后的以身化为星球一部分的远古巨神。” 这也是神代必将结束的原因。 远古巨神的力量,连同灵魂,如果化为一种实体与星球融为一体,就相当于以某种形式和星球永远的共存,直到宇宙尽头的那一日。如果是为了寻求更久远的存在,活下去的话,这是唯一的选择。 除此之外的任何形式都是在缓缓的消耗殆尽,最终连灵魂都不能保留的坠入太阳。太阳变得质量更大,自然更促进了太阳离朝着毁灭更近一步发展。 密拉维亚眨了眨眼。 “海莉最终变得无处不在,”我轻声叹息,“她用全部的力量补上了新的世界树循环的最后一块拼图。” 新的小树苗成长,壮大,最后伸向天空。 海莉仰望着这棵树,她希望它巨大的树冠深入幽暗的夜空,想象着它能够遮天蔽日,为整个星球创造一个用于保护的遮罩。 世界树直入云霄,隐入云雾,无人可以看见。这或许可以成为这循环的一部分。 所以最后她成为了天空,成为了云雾。她亦是海洋,她就是水本身,她在整个星球上肆意徜徉。 起始之岛下面是一个火山口,星球之心其实也是海莉之心。当初她为了将自身联系与星球更为紧密,甚至达到操控这颗星球的这样目的时,便将自己的心置于这颗星球,和星球的内核融为一体。 这内核直到熄灭还要很久,海莉计算了一个和它们围绕着的新生恒星差不多的时间,然后调整了循环上的能量流动。她的心进入到了跛神的胸腔,后者在深海沉睡,对海面以外的事情一无所觉。 “这就是我的回答,不知道是否让你满意?”我问道。 书页上逐渐浮现出文字,我看到有一些星星点点的金光从我的胸口飞了出去,落在了书页上形成了文字。 上面出现了有关宇宙的更多的知识,只不过不再有奥德留下的笔记了。有的只剩下密拉维亚写过的内容。 “看来成功了。”对面的“密拉维亚”将那本小册子拿到了手中,随意的翻看了起来,“虽然我是奥德制造的意识,但是我看到这上面的内容竟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海莉当初的行为如果受了书上的指导,那么把一无所知没有指引的我放入这个幻境真的能得到答案吗?”我疑惑的皱眉。 “我所看到的未来,意思就是它注定会发生,”密拉维亚说,“你还记得盖塔厄拉诺吗?他曾经也制造了一个通道,让你经历了其他平行时空的未来。” 我点点头:“这有什么关联吗?” 密拉维亚说:“你还记得你从幻境中回到现实的时候,发现了你现在所在的这条时间线其实是六亿分之一的结局吗?” 我微微一愣。 这件事不久前才发生,但我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密拉维亚冲我微笑:“他叫阿利克西欧斯,他是继承了奥德灵魂之火的后代对吧?奥德所能看到的,寻找到的未来中,只这六亿分之一是他先找到了你。而这条时间线上的你所给他的一定是真正的答案,因为这是他唯一抓住的可能性。是他想要的答案,或是一个开始。” 我沉默不语,垂下头,定定的盯着他手中的书发呆。 “奥德当初……”安静了片刻,我开口,“他其实是不知道海莉做了什么的,不是吗?他……”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密拉维亚说,“奥德,众神之王,他的理想不仅仅是简单的族群的存活。而是整个九界的存活。” 我诧异道:“什么意思?这不是不可能实现的吗?” 密拉维亚说:“九界中每一界都有它的主人和它的历史,奥德打算离开时将整个九界都带走。但能量却是总需要一个载体。他当初所想,是要将九界打散,重新分配能量和质量,让每一界都能留下一部分文明被他带走。那些文明就以浮岛的形式跟在普缪盾旁边一起离开。但是海莉的星球提前离开了宇宙子宫,他的计划受到阻碍。不过,最终他还是做到了。只不过人类还没有发现而已。” “他做了什么?”我愣了愣。 “人类都是诸神的后代,但想要达到诸神的力量却也再也不能够了。”密拉维亚说道,“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前往地球以外的星球还是这么困难。倘若人类可以抵达,比如说,你们如今称之为火星的星球的话,再深入的探寻,便会发现奥德留下来的痕迹。那些是他为了重新构建当初九界时所做的准备。” “他当初唯一没能做到的就是决定普缪盾的命运,”密拉维亚说,“因为他晚了一步。等他来到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海莉的意志传承了下来,而他所能做的却是有限。如此这样,他就面临着两个选择。神力复苏,也是为此。” 密拉维亚挥手,周围的空间发生了变换。四面八方没有尽头的长廊逐渐坍缩,从外到内,一层又一层的裂缝慢慢扩张,外部世界的光照耀了进来。 “你从人类的未来来,苏西,”密拉维亚说,“你应该向奥德证明海莉的选择是正确的。你要向他证明人类没有诸神也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他的两个选择是指什么?”我问,“和你说的证明有关吗?” “如果海莉是对的,他就可以按照海莉的轨迹,在另外的类地星系复现出新的世界。如果证明你是错的,那么他便要替你决定星球的命运。”密拉维亚说,“奥德降临地球时,发现海莉和她的族人以及他们的后代都变得羸弱不堪,连宇宙的尘埃都算不上,于是他在想,以这样的形式真的能继续生存下去吗?这样渺小脆弱的生命形态,连完整的灵魂都无法承受,只能接受很细小的灵魂碎片。无法面对宇宙子宫以外残酷的生存环境,宇宙辐射,极端高温低温,巨大引力,磁场暴动,低压,高压……海莉制造了一个屏障,也仿佛制造了一个牢笼。任何从屏障出去的生命体都会瞬间死亡。他看到她这样的作为仿佛就像人类看到自己的同族把自己变成了蚂蚁。这样不堪一击,真的意味着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真的能有力量活下去吗?” “不过,他又在想,当初阿尔萨特族已经因为认知的错误濒临毁灭过一次,所以他不能再重蹈覆辙。因此他还是决定要等待,要注视着这这里,等待一个答案。” 话音落下,密拉维亚走向身后的裂隙,融入那刺目耀眼的白光里。 “至于我……真正的我做出的选择是什么呢?对奥德来讲那已经不重要了吧。他知道我选择了你。我认为你是正确的。”密拉维亚说,“我可是很乐意成为一只蚂蚁的。而奥德却还想等等看。” 现代世界的一切向我袭来,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出现在我眼前。 我正走在路上,我停在原地。脚下是斑马线,前方的交通灯换了颜色。 我下意识的跑了起来,再它变成红色前抵达了路对面,然后才支着膝盖喘粗气。 我沿着路向前走,看到自己离租住的小区的大门越来越近。 我还看见两侧出现了平时不该有的建筑物,诡异的和地面相连,这是神殿内部的景象。 小区的门离我越来越远,最后眼前一白,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床上。 旁边躺着一具温热的身体,我抬头一看,阿塞提斯正在揉他的额头。 我们俩都还光着身子,反应过来后我立刻爬起来穿衣服。低头看,肚子的部分还是空空如也,看来还是被吞噬进了异空间。 我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看有没有哪里消失了。看来没有… 那他们两个呢? 我再看阿塞提斯,他已经翻过身来。然后我看到了他……双腿中间……空了…… 我:“……” 阿塞提斯:“……” 他惊愕的盯着自己的胯间一个劲的看,一边看还一边用手比划。 “别看了,没断,就是摸不着。”一旁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我扭头,正看见阿利克西欧斯一脸坏笑的抱胸,盯着阿塞提斯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阿塞提斯朝他看了过去,露出一个冷小其。 空气一时安静。 我见他脸上是那种经典奥修利翁的表情,嘴角抽了抽。 这货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说起来,阿塞提斯,我记得他的全名是阿塞提斯?奥西里乌斯?韦鲁斯。中间这个氏族名,仔细说来,就是“奥修利翁后代”的意思嘛,还是可以看做“奥修利翁”的一个变体。 我也不知怎么着就想到这了,然后自顾自的露出恍然大悟之感。 “对了!”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伸手握住阿塞提斯的肩膀来回摇晃,“你为什么一直不醒过来?为什么我叫不醒!为什么为什么?!” 到了后面,我对这个家伙已经有点绝望了。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搞事小辣鸡的样子让人很想暴打那种,卡在让我崩溃的边缘疯狂伸jio。 阿塞提斯把我的手拿了下来,开口道:“别晃。” 他嘴巴动了动,脸上表情变得诡异。 然后他说:“……我也不知道。没有就没有吧,又没影响你什么。” 阿利克西欧斯此时插嘴:“他其实早就清醒了,而且应该比我还早。” 我愣了下,盯着阿塞提斯的脸直看。 阿塞提斯板着一张臭脸,弯腰穿衣服,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仔细回想他的诸多变化,然后开口:“……普缪盾离开宇宙子宫的时候?” 阿塞提斯没说话。 阿利克西欧斯开口:“应该差不多,也可能更早。” “你怎么知道?”我瞪他。 “这回幻境奥德的力量更强大了,我一开始就清醒的看着他做任何事但是我无法干涉,”阿利克西欧斯说,“我感觉他哪里都不对……” “行了,再纠结这个也没意义。”阿塞提斯匆匆打断话题。他下了床出门朝门外走,直直的冲着最后的房间,“赶紧把事办完,我得赶回去处理公务。” ———— 总算把两段神代写完了 其实还能再展开 但是觉得已经写的够多了…… 女主:所以说,神代的我最终变成了地球大气层并实现了水循环是吗 阿塞狗和阿利狗的小弟弟都暂时寄了 不过没关系 马上又能恢复的 目前预计要写但还没写的内容还有不少,比如汉朝联动和现代篇,伊丹建国也挖了坑没有写… 想到哪写哪了感觉一时半会写不完(捂脸)逐渐臭长 不过还是会尽量保证阶段性有阶段性的内容(支线),不水字数 现代篇-过渡章1 说实话,我因为刚刚这段感觉过于漫长的神代记忆而有点恍惚,看阿塞提斯一副“快点完事我要回罗马工作”的表现我觉得更加精神恍惚了。 这人仿佛无缝切换状态,似乎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我看向一旁,阿利克西欧斯朝我摊手,耸了耸肩。 “他真的很忙,”他说,“但也可能是落荒而逃啦。” 我小声问他:“他其实是这样的人吗?” “哪样的?” “就……阴险狡诈,还很歹毒。” 阿利克西欧斯严肃的看着我:“他不是这种人。奥修利翁是,但他不是的。” 我努了努嘴,回想起之前经历过的奥修利翁种种作为,我心里充满了不以为然。 阿塞提斯走到了最后那两间屋子中的一间,我听到他叫我们的声音。 进屋一看,我和阿利克西欧斯齐齐惊讶了。 四面墙壁上仍有显示着壁画的位置,但就像是放了画框而无画面一样,是空白一片的。 我向对面那间房看去,阿利克西欧斯已经翻身跳到一楼又三两下爬到了对面。他打开门进去又很快的出来,冲我们开口:“……这边也是空白的。” “看来这次要填上内容了。”阿塞提斯开口。 我觉得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仿佛是前面两道题干看下来,最后要开始写答案了一样这么布置的。 “对了,我去问问时间过了多久,”阿利克西欧斯像是想到什么,他又跳过了一楼,超门外跑去,“问问外公阿塞提斯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阿塞提斯闻言脸色微僵,然后慢慢的黑了下去。 他有些烦躁的在旁边踱步,而我又回到了位于中间的两间屋子,进去看壁画上的内容。 壁画上的内容一般暗示进入的幻境的背景,应当都是很关键的时间节点,否则不会让奥德单独摘出来。 第二段描述了九界动乱,诸神黄昏、从宇宙子宫逃离进入第二段人类纪元的关键时间节点,我是理解的,但第一段又关键在何处呢? 我回想起岁纪的身份,岁纪所在的部族和那个七星木事件的含义,人类文明的所处状态…看着就像是史前的末尾,以及,奥德留在地球的影响力的末尾,想必应该是第二次“诸神黄昏”吧。这么称谓,是因为都代表了对诸神衰弱巨大的重要事件。 这样看来,岁纪所在的那个部族或有特殊之处。 烛台还剩下三分之一,烛台上的火光微微摇曳着。 阿利克西欧斯回来了,阿塞提斯很关心自己身体被占据后的情况,脸始终黑的跟锅底一样。 “咳……没事,希拉克利特已经把那家伙暂时关起来了。”阿利克西欧斯安抚道,“其他人也没认为你疯了,就是偶尔议论一下什么的……刺客大师说你尽可放心,最好完美的处理完神殿的事,其它的先别考虑。” “大师办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阿塞提斯淡淡的道。 安静了片刻,阿塞提斯突然开口:“你们都见到密拉维亚了吗?” 我愣了下,看向他,他也正看过来。 阿塞提斯和我眼神对上,露出了然之色。 “虽然是奥德创造出的赝品,但他说的话仍有可参考的价值。”阿塞提斯说,“他都对你们说了些什么?” 阿利克西欧斯先开口:“……他说我任务完成的不错,可以得到奖赏。” “奖赏?是什么?”我好奇的问。 “十颗种子。”阿利克西欧斯说,“一种高产的小麦。品种改良过的。” 我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阿利克西欧斯:“我问他为什么要给这些,他说这座神殿就是给奥德后人使用的,直系的后裔可以进来接受考验,成功就能得到内心最想要的或者最需要的东西。” 我和阿塞提斯盯着他看。我的余光注意到阿塞提斯表情略带了些古怪,他看着阿利克西欧斯像是在看什么异世界的生物。 我则是无语居多,看样子来探查这个神殿这件事的第一目的其实已经达成了。 “呃……你们呢?”阿利克西欧斯露出了怪不自在的表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什么也没有得到。”我说,“他就和我聊聊天……” 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密拉维亚和我聊的内容,并和他交代了我与阿利克西欧斯经历的第一段壁画时的怪异之处。 “可能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和真实情况有所不同,”阿塞提斯推断道,“第一段里你们的自主权很大,但显然第二段不是了。所以我猜测,第一段是要看你们做,而第二段更多的是要给我们看。看完之后,我们根据所看的内容给出答案。” “或许吧。”我说,“空白的墙壁应该是暗示要我们去填那上面的内容。不管是给出答案还是纯粹的只是要记录我们的所作所为,总之,我们进去了才会知道。” ……… ………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十分陌生的天花板。 我迷瞪了一会,才从乱糟糟的脑袋里扒拉出了当前的情况。 唔…这是我再回到这里的第二个月了。 “醒了吗?岁纪?”屋外传来敲门声和女人的说话声,“赶紧起来做准备吧,今天可是非常重要的。” 我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洗漱。 推开门时眼前的部族城内已经是一派热闹景象,人们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一队队扛着木头的青壮从身边经过,年轻的妇女正提着几袋装满了瓜果的重物走向不远处的一座人工垒起来的高台。 看见我,蒙柔表情还是那么严肃。她身边跟着两个年轻侍女,随着蒙柔一声令下,她们一起向我走来,一左一右的把我夹在中间。 我跟着她们一直走,走到了蒙柔的屋子。蒙柔的丈夫和其他孩子们围在旁边,还有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旁站着,看见我便微微点头。 神界来的信使是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外表看起来十三四岁,个子比我略高一些,有一头黑而短的卷发和一双绿眼睛。他五官俊美,气质独特,人间界已经步入深秋,族内人人都穿上了厚实的长袍,而这少年模样的神却只穿一件外表精美的短褂,蹬一双凉鞋,看起来丝毫不受气候影响。 他看见我,绿眼睛就这么一直盯着我,定定的看。我第一眼看他时便觉得他眉眼和伊丹有几分相似,便猜想难道他和伊丹有什么关系吗…… 【按照神发下的流程进行祈祷的仪式,将会有神使带被神邀请者前往神界】——这是个名为海尔默的年轻神族递来的讯息。 拿着奥德发出的消息直接来到了伊格内一族的海尔默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干脆住在了族内,说是会和我前往神界时再一起离开。 对于众神突然提出的要求,已经随着蒙柔等向东迁徙了一年半载的伊格内一族稍有些不知所措。 海尔默虽然看起来是个瘦削无辜的十三四岁少年,但他身为神族的身份还是令众人十分的忌惮,也都清楚,只要他想做些什么,弱小的人类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于是蒙柔沉默的接受了海尔默的要求,邀请他住了下来,后者却自始至终的跟在我旁边盯着我打量。 今天晚上就是信上说的出发的日子,我被族内侍女们安排着按照信上要求的打扮。穿着的衣服是奥德神送下来的,是一套看起来很希腊风格的长衫,金叶形状的束腰和发箍,镶嵌了七彩宝石的凉鞋,还有闪烁着美丽光辉的项链,散发着异样神力的气息。 穿戴好后已经到了中午,族内关于送我前往参加这个宴会进行了最后一次的讨论。 奥德邀请众人类部族的公主或是族长之女前往神界的晚宴,目的说是要为神王之子挑选一位妻子。 闻言我颇为无语,奥德这么多子孙,到底是哪个神王之子? 再说了,岁纪的爹就是神王之子,这种“选妃晚宴”还把岁纪叫过去参加是想干嘛? 族里对此忧心忡忡又莫名其妙,蒙柔要我小心谨慎行事,千万不要得罪诸神惹来麻烦。 伊格内一族原本正受其他三国的围攻,而幕后指使正是神族,现下却又要求岁纪参加所谓的晚宴…… 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这回的情况很特别,我醒来后发现我又回到了伊格内一族,然而时间线发生了改变。 我回到了岁纪十六岁的时候,但记忆里没有出现基力斯,我依然是半神之子,伊格内族依然面临着危机,已经向东迁徙了一次,如今已经移居到了后世大约是伊朗北部的荒林山谷里,距离原先四部族共同生活的地中海沿岸的两河流域已经隔了相当一段的距离。 即便如此,当奥德想要找到伊格内一族时仍然轻而易举。海尔默是突然出现在聚居地门口的,大摇大摆的进来,身形鬼魅一般,没人能阻拦。众人惊骇不已,意识到无法反抗 便只能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海尔默于是将奥德的信件与要求告知了族内并暂时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有了海莉那段记忆的我也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了,面对当下情况我的心态非常平和。 不知道阿利克西欧斯那边是什么情况,阿塞提斯又怎么样了? 这个“晚宴”是阿利克西欧斯弄出来的,还是奥德…? 太阳逐渐落山,人们走到搭好的高台上开始按照奥德信上的要求祈祷。 我走到高台的正中央。这是一个用木头搭起来的简易的平台,正方形的木板四个角有四个火盆,正燃烧着热热的火焰。 少年神见我顺着台阶走上了高台,便也跳了上来,站到了我的对面。 台子上方,族内的先贤正在缓缓的念着祈请的祝祷词。我刚站定,手里接过火把,一旁的少年朝我手中的火把头丢了什么东西进去。 “轰”的一声,火焰顿时变成蓝色,随后陡然变大,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被晃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时,我发现自己正站在白色的石板路上。 我有点懵。 呃……这是……什么瞬间移动的魔法吗? “拿火把的,把火把交到这。”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左右看了看,发现石板路的尽头隐约有人影。 这是一条仿佛浮在空中的路,脚下不远处就是闪烁着熠熠星辉的夜空,而路得尽头是一轮明亮的,散发着惨淡光辉的月亮。而那人影便是白玉盘中漆黑的一个墨点。 ———— 这一段会写一些现代的内容 这两天一直在想后面的怎么写 emmmm 其实就是现代篇啦 不会特别长 现代篇-过渡章2 我顺着路朝前走。路是漂浮不定的光影,踩在上面如同踩在坚硬而光滑的石头路面,但却是半透明的,低头看去的话还能看见黑色的地面。 ……这么一整,我腿软了,我有点恐高啊。 “拿来吧。” 我正低头看地面,冷不防有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我手中的火把然后夺了过去。 我抬头一看,是个穿着黑色对襟长袍的年轻男人。 这衣服的样式有些奇怪,既不像是我见过的那些神族所穿的,也不像是伊格内一族以外的其他族群穿的。 对方表情不爽的看着我,开口道:“你又是哪国小民?还让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还不快点,就剩你了。” 说罢,这个穿着长袍的男人拿着火把大摇大摆的朝前走去。 我提起两边裙子跟在后面,盯着他的后背思索他是谁。 看他的衣着打扮,和身上散发的气息,应该是个神族……就不知道,是旧神还是半神了。旧神就是完全的神族,是跟随奥德一起来到地球的神,而半神又叫新神族,都是奥德来到这里后与人类融合创造出来的。 说起来,作为海莉时的我,也见过不少埃辛盾的那些阿尔萨特神族了,但对眼前的家伙却没什么印象。看来他是半神的概率很大啊。 走着走着,我发现两边逐渐浮现出一些罗马柱、回廊和雕像的影子,那些影子逐渐清晰,直到变为实体。 眼前出现一扇门,门的一侧摆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了若干小的油灯,上面有四盏灯,其中三盏摇曳着幽兰的火光。长袍男拿着火把走到门边,将其中最后一盏没有点亮的灯点上。 门打开了,男人将火把放在一边,火把消失不见,而他则示意我走进门内。 进了门,眼前是非常宽敞的大厅,大厅前有一段回廊。 大厅里没有什么人,非常的空旷,回廊两侧有盈盈的光芒像溪流一样涌动。我盯着那光看了两眼,确定那是类似于星屑海的物质后,有些惊讶。 第一段记忆的时候,我没怎么注意地球上的“神界”的诸多细节。现下想来,都和第二段里经历过的事相互对应上了。 我走到尽头,才看清楚尽头大厅中央的景象。 三位和我一样穿着长裙的女子正背对着我站着,面对前方。她们面前有一座高台,而高台上方是一片迷雾,看不清楚是什么。 “都来了。”洪钟一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声音似乎很近,也似乎很远,听着不辨男女,但再回味,我却能发觉出奥德的气息。 此时我才注意到,高台迷雾后方的巨大黑幕——那并非黑幕,而是巨大的神躯挡住了所有光线造成的黑影。 这是一个露台,而非大厅——宽阔的平台外面,正坐卧着一个如山一般巨大的身影。 影子逐渐显出身形,如同巨硕的男子外貌,但再一看,我便认出那是奥德的神躯。 神的神躯十分巨大,力量越强也就越大。我想起在神代时曾经见过的,那是我前往埃辛盾皇城时所遇见的场景,身为阿尔萨特族大王子的奥德的影子几乎遮天蔽日。那是他罕见的表现出的威慑外貌,用以展现强力。即使是海莉,双目也无法直视,看久了便会疼痛落泪。 正在发呆时,我左前方三名女子中的一人已经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捂着脸哀泣不已。 另外两名女子连连惊呼:“蓝姬!蓝姬!你怎么了…” 我诧异的看了过去,靠近,看见那女子指缝里渗出鲜血来。她浑身抽搐,胡乱的在脸上抹着,嘴里念念叨叨全是意味不明的碎语。 一声叹息传来,又是震的认脑袋“嗡嗡”作响。 “唉……既然不愿意,那便算了。”奥德开口,“只是你并不是应当看见我之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便降下惩罚吧。” 我搞不清楚状况,警惕的看着奥德的巨大影子。 “您……您究竟为何这样做?蓝姬并无过错…!”一名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仰头质问。 我略有些惊讶,觉得这姐们真的很勇,居然敢和奥德硬刚。 “她并非真正的蓝姬,”奥德的声音飘渺传来,“我要你们四国各送公主前来,然而蓝国作违,将使女扮成公主送来以避开我的召唤。” 红衣女愣了一下,显然十分吃惊。她又低头朝蓝姬看了过去,那女子已经晕倒在地,双手耷拉在地上,露出满是鲜血的脸。 “庇底弥尔……你在那儿吧。”奥德开口。 “是的,我在。” 我回头,见那个送我来的对襟长衫的神族男人又出来了,一脸严肃的上前。 “把她送回去吧。”奥德淡淡道,“不用替我惩罚他们,没必要。我召她们前来并非强迫,不愿就不愿吧。” “知道了。”庇底弥尔弯腰把昏过去的蓝姬扛了起来,转身一脚踏在黑暗里,身影如雾一般消散不见了。 地面光洁一新,刚才女子流下的血渍已经消失不见。 红衣女子,绿衣女子,还有我,身着带有黄色炎族花纹长裙,我们三人代表着目前人类已经有的四个国家中的三个。 说是国家,此时也不过是大的部族。伊格内一族相较和神族更为接近的另外三国而言更落后一些,还没有王的概念,而作为族长之女的我就被当做公主抓来了。 “请问大人,邀请我们前来,是为了您所说的那个理由吗?”红衣女子向前迈了一步,站在三人前方。 绿衣女扭头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移到迷雾后的奥德影子上,一言不发。 这红衣女,有一头微微蜷曲的棕黄色大波浪卷发,穿着衣裙的样式和希腊人很相似。她手腕脖颈脚腕和腰间都有非常华美精致的宝石与金饰,头戴镶嵌珠宝的美丽叶子冠冕,显示出她非同一般的尊贵身份。 “嗯。没错。”奥德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若是能在晚宴上被王子选中便可和他结婚也是真的吗?”红衣女再次开口。 “是的。”奥德说。 高台上迷雾散开,出现了一条长廊。 说是长廊,其实更像是浮在云雾上的一座桥。这座桥从高台上向外伸出,好像直直的穿过了奥德的身躯。 那两人脸上都浮现出惊讶的神色,应该是没见过这样奇妙的场景。 我则是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奥德果然并不在这。那巨大的人形也只是一个幻影而已。 “去吧,晚宴的场所就在对面。”奥德的声音再次传来,“参加完这场宴会,如果没有被选中,我会将你们送回来时的地方。” “我想请问一下……王子究竟是谁?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样貌。”这时,一直未开口的绿衣女子突然出声了。 奥德的幻影并未晃动,只是变得很浅了一些,让迷雾后的桥出现的更加明显。 那桥下面是云雾星辰,看不清楚有什么,而远处隐约能看见一座巨大的浮岛上的建筑,内部亮着橘黄色的火光。 奥德为何要在这里建一座桥? 我觉得有些纳闷。 “他就在宴会厅里等你们。去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幻影彻底消失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过了一会,红衣女子回头看我。 “我叫奥勒,你就叫我红姬就可以了,”女子说,“你是哪里的人?我未曾听说过你。” “岁纪。”我说,“伊格内一族。” “原来如此。”红姬点点头。她指着一旁的绿衣女子,说道:“这位是林之国的阿莱,你可以叫她木姬。蓝姬没有来,只有我们三人了。” 红姬是个给人感觉很有主见的女子,而一旁的木姬……她看起来似乎和红姬相熟。 “神王大人的要求两位也听到了,现在我们就去吧。”红姬开口。 说着,她率先蹬上台阶,木姬紧随其后,我也跟在后面。我记得奥勒这个名字,是红之国里一种红色水果的名字,那种水果,虽然长的不太一样,但按照我的看法来看那就是石榴的前身。所以说这位奥勒公主我也把她叫做石榴公主。 石榴公主伊格内一族也有所耳闻,这女子和她哥哥争夺父亲的宠爱,都希望成为下一任国王。 而木姬,由于绿之国依附于红之国,所以木姬这个公主和红姬认识我也不奇怪。 我们踏上了桥,我左右打量着周围的景色。这看着宛如在山之巅的更上方,云雾星河都在脚下,而云里面有星屑海微微闪烁着光辉,俨然是奥德的杰作。 “岁纪,”红姬走着走着,开口道,“你听说要来到神界时是怎么想的呢?” 我看向她,摇了摇头:“没有想法。” “我父亲是半神之躯,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神族的血统,”红姬停下脚步,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当我接到这样的召唤的时候,我便想着一定要成为神王之子的妻子。这样才能拥有更多的荣光加身。我的兄长没有这样的机会,毕竟他没有给神王之子诞下孩子的能力,但我可以。” “……或许他可以和女神结合。”我说道。 红姬咧嘴一笑:“那便看谁更快。” “说实话,虽然我也被要求前来,但我不认为我会被王子选中。”一旁的木姬开口道,“奥勒姐姐,听说和神族结合是危险的,想必我也很难承受。我只希望平安的回家。” “你一定能平安回家的。”红姬用温柔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木姬。 我探头看了看前方:“你俩还走吗?” 红姬看向我:“岁纪,你为何没有想法?” “……什么?”我愣了下。 红姬走到我面前,神色严肃:“若是成为王子妻将会是多大的荣耀,而你却对此毫无想法吗?” 我眯了眯眼。 见她步步紧逼,我向一侧躲开。 “我要看看情况,”我说,“你不觉得,神族要位神王之子择妻这件事很奇怪吗?” “众神的主宰不会随意欺瞒人类,毕竟我们渺小,而他伟大。所以没有必要。”红姬说,“而我们供奉神族,成为神王在人间的代言与臂膀,神族也需要我们的力量。若不然,人与神又有何干系?” 我听出她话语里的其它含义,她认为因为神对他们也有所求,所以也不会说谎话耍他们。否则他们不会继续供奉神。 ……呃,还挺实用主义的。 不过我想说……显然她完全不知道阿尔萨特神族究竟是个什么物种。 可是我又能解释什么吗? 哪怕我解释了,她又会相信吗? 而且我有什么要解释的必要? 我还想说什么,却见眼前闪过一道红光。 一股不算重的力道从我右肩膀处传来,虽然力气不大,但我却失衡了。 这还是在桥上——所以我脚下一歪,人就从桥上滑了下去。 ———— 女主:不懂.jpg 掉下去遇见谁捏 现代篇-过渡章3吃瘪的神 我瞪圆了眼睛,有点懵,呆呆地盯着桥上渐渐离我远去的两个女子。 红姬正把推我的手收回,而木姬躲在她身后,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红姬定定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 不是,话还没说完就动手? ??? ……因为这俩人给我感觉都是没什么攻击力的女人,我居然大意了。 红姬说了那么一堆,原来是想让我开口伏低做小表示“不跟姐姐争 全力支持姐姐上位”。 ……可是我没听懂啊! … …… 我一下子掉到了云雾里,没多久,“噗通”一声,我掉到了水里。 冰冷的水,触感有些奇怪,好像被像是光又像是胶质的东西包围了,有异样的感觉在周身涌动,和我的神力发生共鸣。 ……就像是,星屑海一样的感觉。 “噗……哈!” 我艰难的探出头,双手用力,浮在了水面上。 头顶,群星璀璨,星穹深邃,云雾早已不知何踪,桥的影子也完全消失不见。 我四处打量,很快便发现…这里,显然不是地表。因为我看到了花园的建筑。美丽的白色雕塑,造型奇特的花丛,还有一艘小船。 这是一片很大的湖。 从这里的景象来看,应该是某个神殿的后花园。 小船通体莹白无暇,像是用一层闪烁着微光的钻石制成,内里是白玉一般的船体,隐约有金色、蓝色和红色的微光涌动。看着应该是没法浮在水面上的,然而却丝毫不受影响。 我朝船游了过去,却发现我已经处在一种醉醺醺的状态。这是星屑海微中毒的状况…神族无法抵抗这样的力量,掉进去就会有如同磕药一样的虚幻感,逐渐沉迷,最后被星屑海同化。 我是半神,所以症状弱了不少,可我还是…感觉昏昏沉沉的,使不上力。 小船动了,从阴影中缓缓出现。 船上正坐着一个人,他仰躺在船上,右腿翘在左腿膝盖上,悠闲的晃荡着。 “喂,喂!”我叫唤道,“请帮帮我!谢谢,拜托啦!” 我朝他的方向伸手,而对方却仍旧不紧不慢的向前移动着。 心里着急,可是也明白无法,于是我只能一边伸手一边努力朝他游过去。 嘿咻,嘿咻,好累……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虚幻,如同笼罩在一层白茫茫的雾气后面,又像是渡了一层柔和的光。 就在我晕晕乎乎,感觉自己灵魂要上天的时候,船上的人突然直起了身。 接着一股大力从我伸出的那个胳膊处传来,再然后“哗啦”一声,我扑到了船上。 “咳咳咳,咳咳咳……” 我趴在船沿咳嗽,那个人在拍打我的后背帮我咳出更多的液体。这些液体是闪着星光的白色,像是一坨璀璨的不明物体。 随着他力气越来越大,我终于呕完了最后一口。 “哈……呼……呼…好累…” 不知从哪吹来的冷风刮过额头,我清醒了不少,整个人有点呆呆地盯着前方。 半晌,我感觉肩膀处传来拉力,那人把我的身子转了个面,我便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双金色的眼睛是最引人注目的,因为他好像完全不想把这看起来非人又恐怖的东西遮掩起来。 “……唷,没想到我在桥下等了这么久,还真能等到个大活人掉下来。”男人用悠哉悠哉的语气开口。 他伸手擦了擦我嘴角沾染的液体,那些星屑海的残留物在空气中消散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慢慢瞪圆了眼睛,试探性的开口:“……托伊诺普?还是……” 男人重新躺回到船上。 我见他翘着腿十分悠闲惬意的模样,忍不住开口:“你怎么在这?” 托伊诺普,或者说,奥修利翁睨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说:“睡觉。” 我有些无语,四处打量了一圈周围的景色。 渐渐的我就察觉出,这里的景色和当年普缪盾刚离开九界不久时建造的一模一样。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无论是花的品种还是建筑物的形状,有些还充满了恶趣味。 我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又垂下头不说话。 奥修利翁虽然仰躺着,一副万事都不在意的模样,实则一直在悄悄观察我的表情。 小船靠了岸,我站起来打算爬上岸,被他一把拉住了脚踝。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奥修利翁坐了起来,语气难得的认真了几分,金眼睛气势汹汹的盯着我,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说什么?”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看在他帮了我一把的份上,我决定好好听他说话。 “海莉,你都没有想解释的?”奥修利翁攥着我的手收紧。 我撇了撇嘴:“……阿塞提斯,你可别入戏太深。” “不,我不是他。”奥修利翁开口打断。 我愣了下,而后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你什么意思?还没玩够吗?”我说,“装成疯子的游戏很开心吗?嗯?” “别急啊,”奥修利翁眯着眼,“反正我说不是就不是。不过我也快没了,我等到现在就是想让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和他沉默的互相注视对方片刻,渐渐的,我察觉到眼前之人的异样感来。 我回想起那个在神殿里突然出现,占据了阿塞提斯的身体,跑掉的托伊诺普的影子。 “海莉……呵呵呵。”奥修利翁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缠到了我的腰上。他用那种既黏糊糊又让人瘆得慌的动作贴了过来,胸口压在我胳膊上,继而整个身子都挨在我旁边。 对我而言,和他这样亲密无间的贴着是已经习惯了很久的事。在幻境里,他就是这样,兴致上来了就恬不知耻的凑过来,和我挨在一起动手动脚,嘴上再说点气人的话。 我觉得他这是闲得无聊。 “你要知道,我并不是海莉。”我伸手摁在他身上把他稍微推开了一点。 “有什么关系?”奥修利翁指着自己的眼睛,“你身体里有她的灵魂之火,那是她最后意识的遗存。除了实在的躯壳和力量之外,仅剩的人格。这就够了。” 我仰头看向天空,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迷雾,那桥像一根白色的细线一样悬在空中,连接着两团白色里混杂着金色的巨大云团。 “你有没有想过,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他侧躺到船上,一只手耷拉在我的腿边,磨蹭了一下,“虽然是因为单纯的报复心,逆反心,又或者是黑暗面灵魂都驱使,使得他决定与他的兄父争夺这个女人,坏他好事,将一切搞得一团糟,但是……” 我头皮发麻的哆嗦了一下:“你别不是又要说结果他却真心爱上她了之类恶心的话吧?” 奥修利翁被我堵了回去,无言的看着我,金色的眼睛缓缓的眨巴了两下。 我把他的手扒拉下去,离他远了一点。 “太恶心了,你这家伙。”我说,“别肉麻,有事说事。” 奥修利翁哼了一声,翻身趴在船边用手扒拉水波。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见他趴在那玩水装可怜的样子又是恶寒,伸脚踢了下他的屁股。心想,还是很多年后的阿塞提斯正常点。 奥修利翁被我踢了一下,动了动,撑着船沿爬了起来,转过身面对我。 “奥德一直在通过你的心来找你的灵魂之火到底去哪了,他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因为我亲眼看着你离开,我知道怎么找你。于是我说,她一定会存活下去,不如把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人类都集中起来,观察他们,这样就好找了。” “……找我做什么?”我也不急着走了,靠在船边。 “当然是,呵呵,把自己的血脉融入进去。”奥修利翁双手比划了一下,那是个很猥琐的动作,就是一手手指圈成圈,然后另一只手立起一根手指在圈里进出。 我嘴角抽了抽。 “知道为什么你们第一次来到幻境里被判断行为出了差错吗?”奥修利翁笑得有点邪恶。 他伸出那根刚刚立起来的手指朝我戳来,点在我的胃部下面。 我蹙眉盯着他的动作,不躲不避。 “……为什么?”我看着他指的位置,觉得奇怪。 胃部下面,肚脐下面………他指着这里想表达什么? “唉,你都忘了吗?没有我是不行的呀。”奥修利翁装模作样的叹气,“仪式的完成一定要我们两个才可以……” “不,闭嘴。” 这时,一个声音蓦然传来。 一道金光凌空飞来,套住了我的腰部。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飞了起来。眼前一晃神,身子被一只手臂揽在怀里。 来人穿着长袍佩戴华美金饰,是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 “阿利克西欧斯。”我叫道。 他冲我点点头,然后把我放了下去。 我落在地面,连忙站稳。一扭头,发现他身边还跟了个人。 青年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很白,白的不太像是柔软的肌肤,而是某种坚硬的无机质表面。他的眼珠随着我的影子移动,对上了我的脸。 这个人……这不是海尔默吗? 海尔默像是侍卫的打扮,安静的跟在奥德身后,一手扶着腰间的刀,一手安静的垂着。 海尔默……海尔默果然和伊丹有些关系吧。长的还挺像。但又不太一样。比起伊丹,他看起来更像个非人类。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阿塞提斯出来?”阿利克西欧斯开口,“你不是跑到罗马去了吗?回来干什么?” “没意思,”奥修利翁撑着脑袋躺了下来,“那些东西我已经看够了,没一点有趣的。” “你想知道什么?”阿利克西欧斯说。 “海莉说,人类可以寻找到生存的答案,未来,宇宙,诸如此类,”奥修利翁抠着手指,“可是我在……嗯,你说是叫罗马的地方,发现他们并没找到啊。” “这种事不是应该询问密拉维亚吗?”我开口道,“他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奥德和奥修利翁同时看向我,前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后者表情复杂。 我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 “啊……”我开口,“这样啊。他说了什么让你们不满意的话,对吗?” 奥德静静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只要足够弱小,就不会奢求太多。只要朝生暮死,对时间的感知就会变弱。”我说,“虽然你们阻止他想要’变成虫子’这样的愿望,结果他还是成功了。” “密拉维亚是能够看到苏西那个世界的事的吧,”奥德轻声开口,“那么,你能给我们一个答案吗?” 空气安静了许久,直到又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喷嚏。 星屑海……更像是水和某种能量的混合物。所以我浑身其实是湿透的…… 阿利奥叹了口气。 “再不确定奥德的幻境是什么的情况下,我决定先按照他所做的事情去安排。”他开口道,“在这段历史里,奥德想要从人类的几个部族中选出一位女性为神王之子的妻子。这位神王之子正是奥德与海莉所生的儿子,跛脚的无名神。 在海中沉睡的无名之神……也就简称为海尔默。” ————— 阿利奥:差点又被坏事了,好险 奥修利翁:只有一点点喜欢,一点点 海莉:爱个几把,哪有那么多爱啊恨啊的,真是闲的蛋疼 奥:……… 奥:啊对对对。 现代篇-过渡章4被迫展开当妈play 我吃惊的看着旁边站着的青年,完全看不出这家伙和之前见到的那个大胡子,衣衫褴褛,一瘸一拐的瘦削“大叔”有什么共同点。 我再看向他的脚……看起来完好无缺的脚啊,而且我记得他来接我的时候,也不是一瘸一拐的…… 大概是觉得我的目光震惊太明显,阿利奥摸了摸鼻子,露出了有些赧然的神色。 “在第一段幻境里我压根没管他,我……呃,我慢慢苏醒了意识后就啥也没干,然后…后面你就知道了……” “所以你没管他,任他骂脏话,穿破衣烂衫,好好的一个神王之子过的像个小可怜。这回倒是第一时间把他找到收拾了一通?”我打量着一旁的海尔默。 这时我才注意到,海尔默挨着奥德站,很显然,他对奥德的好感度非常高。 海尔默也打量着我,若有所思的模样。那微微垂首静站的样子,有了点我在第一段幻境里见到的模样。那四肢看起来并不强壮,但我知道那里面蕴含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我想了想,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其实真正的历史里和岁纪诞下了孩子的是海尔默?” 阿利奥尴尬点头。 我:“……” 我:“奥德应该是把这孩子带回来,然后想在人类部族里寻找和海莉之心有共鸣的女子……” 阿利奥:“海莉之心倾向于谁,说明海莉的灵魂之火就会出现在哪个部族。也就意味着这个部族血脉以后会延续的更远,生命力也更顽强。” 哦,我明白了。 其实也不是说不通,我记得第一段幻境里,跛子神还追了出来,一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联想起他的身份,其实他本就有些特别的。他继承了奥德,奥修利翁和海莉的力量,他也就代表着阿尔萨特族和海洋一族在地球上共同的未来。 在真正的历史中,海尔默身上的海莉之心对岁纪产生了最强的共鸣,于是岁纪便成为了海尔默的妻子。海尔默和她孕育了后代,他们一起离开了奥德的那个巨大的保护圈。 岁纪的族人也就是最终迁徙到远东的炎黄的祖先,这也就是我的由来。 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我看见奥修利翁的小船在逐渐飘远,蓦地,一股金光缠住了船头,把他连人带船拉了回来。 “差点忘了,”阿利奥眯了眯眼,“差点又让你坏事了。” 我立刻警觉起来,脑子一转,开口道:“…奥修利翁,是你干的?” 难道红姬推我不是她都本意,而是有奥修利翁暗中唆使? 等等,好家伙,我想起来了。当初海莉一生气手抖把孩子扔海里的时候,某人的声音也曾经在脑海里响过…… 然后这家伙就趁乱跑出来了。 我无语至极的看着奥修利翁一脸不爽的被阿利奥抓上了岸,又被神鞭五花大绑。 “又有什么所谓,我做的都是过去发生的事,或者……这里已经发生过的事,我再做些什么又没影响。”奥修利翁盘腿坐在地上,他的双手都被绑在了身后。 他没有挣扎的意思,只是用不屑的目光看着阿利奥。 我以为阿利奥要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他开口:“你说的也有道理。只要你答应乖乖配合,帮助我,阿塞提斯还有苏西……嗯,或许还有伊丹那个家伙,成功从神殿脱离,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呵,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奥修利翁冷笑,“海莉可是和我结婚了,我们才是夫妻,你算老几啊?噢对了,到了外面我才发现,没想到,到了那个罗马她还是和我的后代结婚啊,你就是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奸夫,真可怜。” 阿利奥嘴角抽了抽。 我没眼看,无语的移开了视线。 所以阿塞提斯和他相比看起来更正常些难道是托了马其顿学院的老师教导有方?……没长成反社会的大反派真是不容易。 “我不和你说那么多了,我是来接她去晚宴的。” 阿利奥高高的昂着头。他朝我伸手,我看了看一旁的奥修利翁,然后抓住阿利奥的手。眨眼间,我们三个就站在了门前。 门缓缓的打开了,浮现在眼前的是光辉灿烂的仙境景色。 月亮高悬于天,有颜色各异的浮岛上涌出闪烁着星光的瀑布,五彩斑斓的鲜花铺就成华丽的甬道,身着美丽长衫的侍女神正在为参宴的众神倒酒。 众神族嬉笑打闹着,在奥德进门的那一刻,突然归于寂静。 阿利克西欧斯看了我一眼,又转而把视线移到了海尔默的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抓着我的手紧了紧,而后松开。 接着他对海尔默开口:“你选择她吗?海尔默。” 海尔默望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以。” 阿利奥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那…那就按照我之前对你所说的,举办仪式吧。” 我看到了推我下桥的红姬和跟在她旁边的木姬,她们正站在侍女神身后,乖乖巧巧一动不动。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红姬抬头看来,看见我时怔住,随后连忙错开视线。 阿利奥向前迈了一步,只这一下,人影已经消失,转而化为高大威严的影子矗立在宴会厅正中央的上首。 众神纷纷跪倒拜服。 我见周围人都跟着矮下身子,愣了下,不知作何反应,直到不知为何小腿一软,人歪歪斜斜的倒下去。 没摔着,我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架住了,扭头一看,海尔默的脸离我很近。 他正垂着眼帘盯着地面出神,姿态恭敬谦卑。 “先办正事吧。”阿利奥摆了摆手,众神起身,安静的立在两旁。 红姬身上先是发出光芒,紧接着她凭空飞了起来,落在了厅堂的正中央。 “我赐予红姬战神之子嗣,战神出列。” 一高大威猛的男性站了出来,右手抚胸行礼:“谨遵众神之王的指示。” 红姬满脸懵逼之色,她扭头看了眼战神,嘴唇动了两下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咕哝着出声:“感谢众神之主的恩赐。” “从此,你的家族将延续战神的血脉,好好利用吧。”阿利奥说,“将她带走吧。” 战神点头,伸手揽住了红姬的腰肢,将她抱走了。 两人身影消失,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木姬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双手搅在一起,不安的左顾右盼。 “木姬,我赐你十枚金色的种子。”奥德开口,“用其培育优秀的粮种,可使你族人有足够食物充饥。” 木姬听闻,露出欣喜神色。显然,她没想过会成为王子之妻,也能有这些收获她就很满意了。 她接过礼物后便被带着退了下去,走之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古怪。 我不知晓她在想些什么,因为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我等待着阿利奥发话,谁知他没再说话,身影完全的融入了正厅背后的辉光与迷雾中。 “尽情宴饮吧,随你们开心。”阿利奥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 众神们在奥德隐去身形后终于放松下来,宴会厅的气氛又逐渐变得热闹。 我发现这场宴会和第一段幻境中的宴会有所不同,更像是很正经的那种宴会。有些男神女神之间看对眼,情投意合,就会拉着手离开,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 这副斯文和乐的模样…还真是,呃,让人不适应啊。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 奥修利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无赖表情,昂首阔步朝着我这边来。 诸神其实一直有分神注意我和海尔默这边的情况。毕竟我和他是跟在奥德身后进来的。但奥德不说,他们也就不敢上来询问,也就不了了之。 见奥修利翁直冲我们而来,诸神一时之间都忘记说话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仨看,完全就是在尽情看八卦一样的神色。 我皱眉看向奥修利翁:“你咋了?你来干啥?” 奥修利翁却不搭理我,而是盯着一旁的海尔默。他还保持着被神鞭捆着双手的样子,但神态自若宛如被捆的不是他。 海尔默被奥修利翁这么盯着,依旧默不作声。他的手在刚才把我扶住后现在已经松开了,手掌贴在腰间的佩剑上。 “喂,你可知道她是你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嗯?”奥修利翁轻声开口。 海尔默盯着他看,没给任何反应。 “装死?”奥修利翁歪了歪头。 海尔默避开他的视线,伸手放在我的手腕上,扯了扯我,示意我跟他走。 我…怎么说呢,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行了,你别管了。”我说,“要么把阿塞提斯放出来,要么你自己呆旁边玩去。” 可怜的阿塞提斯,真是好久没见他正常的模样了……唉,如今我竟觉得他平时也算是个正常人,我的忍耐力果然已经提高了。 然而奥修利翁完全无视了我,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再次挡在了海尔默的面前。 “海尔默,她可是你母亲。”奥修利翁冲我扬下巴,“而我…呵呵,你也继承了我的血脉与灵魂啊。不承认我这个父亲可不行。” 我:“……” 别这样,我不想凭空有个大我几十亿岁的儿子谢谢。 我嘴角抽搐:“说什么屁话,奥修利翁你给我滚一边去。” 海尔默抓着我的手突然紧了。 他盯着奥修利翁看了一会,一直面无表情安静恭顺的脸突然皲裂了。 然后,露出了一个有点诡异的笑容。 “是吗?那不更好?” 一直安静了大半天的海尔默突然开口,一开口还是这么一句话,我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我很快反应过来:“别,我不是你妈,我还没嫁人,你俩能正常点吗?” 奥修利翁看着我杨眉:“你入戏还挺深啊,许存希。你不是和阿塞提斯那家伙在神庙前发誓结婚了吗?” 我被噎了一下。 这家伙…… 海尔默脸上的诡异笑容很快消失了,他又恢复了那张死人脸似的德行。 我倒是从他这变脸速度上看出了不少伊丹的影子。 ……先祖遗传这么厉害的吗? ————— 苏西:失敬失敬,要变态还是你们变态,居然想玩母子play 奥修利翁的搞事从不停歇 奥修利翁:当初没有我不行,现在没有我还是不行 海尔默:妈 苏西:你闭嘴! 海尔默:呵 下章肉肉 现代篇1一万年后 有件事让我陷入了思考。 身体上不是妈,灵魂上是妈,精神上不是妈。是真的妈吗? 身体上是妈,精神上灵魂上不是妈,算妈吗?算母子play吗? 根据基因遗传学上的说法,真正有障碍的是后者,前者本质上没啥影响。 有了海莉那段记忆的我对海尔默的观感也是非常复杂的。 我不时常想起他,但我知道海莉的心脏和他在一起,他会安全无虞。 神与神之子之间本就没有亲情可言,繁衍后代对神而言没有太大必要——除非作为力量的继承载体,或是所谓“命运的安排”,也就顺其自然的分娩,让孩子诞生。 像阿尔萨特神族那样为了扩大势力范围对生育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为是少数。神无法团结,要这些天生强大,能呼风唤雨的家伙们为了整个集体的利益甘愿当工具人十分困难。奥德这种责任感莫名很强的神王属于一朵奇葩。 女神十月怀胎也是十月怀胎,多少对这孩子有些感情。但也不能更多了。因为他实在是…非常的麻烦。负面情绪更多。什么对可爱的小孩有母性那是没有的。 他从刚出生到长成这个样之间的变化我从来没见过,包括那些在海底火山边上当野人的经历…完全不清楚。 奥德父慈子孝?他能对子嗣有责任感都十分难得。因为他什么都有,他强大无匹,他不会比其他神更先衰老或者死亡。那些孩子,鲜少有能成为他的,别说超越他了,能指望他对小孩有什么期待或者喜爱?不太可能。顶多把他们当工具。 我陷入了思考,冷不防被别人扯我腰的动作打断。 我抬头,看见不知何时我们三人已经离开了正厅走到了一旁的长廊边上,而奥修利翁以一种诡异而僵硬的姿势趴在了墙上。 他双手不能动,脸紧紧的贴着墙,盯着我目露凶光。 “你们去吧。”奥德的声音传来。 奥德从我身后走了出来,转了个身看向我们。庇底弥尔也跟着来了,他用那种淡漠又暗含苦恼的表情看着被束缚在墙上的奥修利翁。 “我不会再回来了。”海尔默开口道。 他脸上又归于平静,就好像刚才激烈的情绪不曾出现。 “……即使不再回来,我也会注视着你们的。”阿利奥语重心长的开口。 他举手投足间已经很像奥德了,那个在海莉记忆里的未曾被干涉的形象。 只不过眉眼间的一股异样感还是能让我察觉出他并非本人。 奥修利翁眼睛眨了眨,随后眯起来,像是在笑。洋洋得意的模样。 “去吧。”阿利奥眨了眨眼,“让庇底弥尔帮你们领路。” 庇底弥尔倾身行礼,接着一转身就化作一团白雾消失不见了。 ……他这是领路? 左手被人抓住,对方寻找着我的掌心与指缝,手指绕了过来缠上我的,又朝另一边的方向向上拽。 我回头对上海尔默的视线,思考着没有出现在神殿的伊丹是否是他。我想…有这种可能,但…… “我有话想和你说。”海尔默看着我道,“正好路上要走一段,路上说吧。” 我没有拒绝,默默的点了点头。 海尔默拉着我沿着长廊向前走,我经过若干房间,看到许多暧昧的动静。 一女子面色酡红的出现在拐角处一间屋子的门边,双手扶着门槛,眼神飘飘呼呼。看见我,她瞪大了眼睛。 那是红姬,她看起来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呃……一种那啥啥的气息…… 红姬看见我似乎清醒了一些,脸色白了白。我不欲和她说话,打算跟着海尔默绕过她,她却突然开口:“抱歉……我……你没有性命之忧便好。我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希望你的部族…能够原谅,岁纪。我愿意作出补偿…” 我诧异的看着她,而后摇摇头:“我知道不是你本意,你被其它力量影响和利用了。” “不,我知道我心里曾经闪过这个念头,不然……我不会最终下手的。”红姬表情复杂,“让我给予你一些补偿吧。我将诞下战神之子,我的国家将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到时我愿意给予你们庇护,对你的人民和我的人民一视同仁,没有部族偏见。” 我无语的看着她,而红姬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很美好的想象力,左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一旁阿利奥走了过来,看见红姬站在门边,讶异开口:“战神这么快就结束了?” 红姬身后又出现那个高大的男性神,他尴尬的向阿利奥行礼,一只手握住了红姬的腰:“你歇好了吗?要继续了。” 红姬脸色五彩斑斓的变换着,简直就像是多种矛盾情绪相互作战的战场。 “总之,我说话算话。”红姬被拉进去前还不忘探头看我。 我挑了挑眉,心想这红姬的国家将来究竟会如何呢? 海尔默领着我走上了来时的那条路。那路像是浮在空中的一条金光丝带,在空中滑过蜿蜒曲折的弧度向着不远处漆黑的大地前进。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喧哗声,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所见的宴会厅不知何时出现,还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奥德的威严身形屹立其上,其光芒之耀眼,使得被夜幕笼罩的大地一时亮如白昼。 他那里发出了什么声音,渐近渐远,犹如洪钟敲响。随着声音响起,仙乐也伴随出现,一副宛若神仙彰显神迹的模样。 “别看了,走。”海尔默拽了我两下。 “对了,你想问什么?”我问道。 海尔默一边走一边说话:“你就是她,对吗?” “谁?海莉?”我心里警铃大作。这家伙不会要开始质问我什么吧。 我的预感成了现实。 海尔默眼神幽怨:“我记得你不要我,你憎恶我。你甚至一刻都不想和我多待。你把我扔掉了。” 我被他这种指责的目光看得浑身汗毛直竖,嘴唇哆嗦了一下:“你太吵了。我又没弄死你。还有,我不是你妈。” “我是不会认错的。”他那只没有握着我的手摁上了自己的胸口,“我是生来无心的。这里的心不是我的,而是你的。你如此厌恶我,我却没法恨你。” 我嘴唇动了动,不知说什么好。 半晌,我盯着自己的鞋尖:“海莉已经完全消失了。如今的我是岁纪,未来的我又有未来的名字。” “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想法吗?就像你当时对托伊诺普说的那样。”海尔默冷笑一声。 我回想起海莉下定决心时说的话,点了点头。 海莉察觉到自己身负的使命,便打算接受成为最后一块拼图的命运。 奥修利翁企图阻止她,他开口道:“你应该也考虑下我的想法吧?你就不担心你不在了我会做些什么?” 海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考虑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奥修利翁气的不轻。 这个女人,他能把她压在地上让她反抗不了,但她永远都是这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以前遇到奥德时还会虚与委蛇一下,碰见他那就是没有好脸色了。 “随便你做什么吧,我又不是为了拯救世界。”海莉摊手,“说完了吗?我忙正事了。” 她所谓的忙正事就是像她的祖先一样把自己变成这颗星球的一部分。 奥修利翁阻止无法,他尝试了一下,而后放弃了。他躺在自己建造的花园里看着她变成的像是云雾和光的东西,然后就下了场雨,奥修利翁陷入了沉眠,意识沉入地底,跟随着水流游便整个大地。 我想起这件事,看着一旁的海尔默:“……你不会要跟我说你的心受伤了吧?别这样,那心是我的,我的心脏是我花了好大力气造出来的,没那么容易裂开。” 海尔默默不作声,甩开我的手。 “奥修利翁,他只是寂寞。”我盯着他在前面赌气似的快步走的背影,“他就是外来者,无法为这里做些什么,然而他又除了这里可以栖身以外无处可去。所以他反而要搞东搞西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但我已经不想继续看他表演了。我就是要他知道,就算他们兄弟二人使出什么卑鄙手段,最终也无法真正得到他们想要的。他们指望你能让我容情,可我偏不。怎么了,你觉得你的态度和感情重要吗?你就觉得,你比得过我,对我和我族人的看重?” 海尔默脚步顿了顿,他幽幽发回头看我。 “就算只有一个儿子,也别想我对你会多特殊。”我冷哼一声,“神的子嗣都是掠夺母体而诞生的,奥德和奥修利翁当初不仅希望我因为你而产生感情上的牵绊,也希望因此削弱我,以便更好控制。哪怕之后相处下来,有了感情,一些心软或者怜惜,但那又怎么样?” 我们不知不觉走向了路的尽头,我看到眼前出现了我的族地,那里已经因为亮如白昼的黑夜而夜半惊醒,热闹起来,而我们二人的出现气势惊人,族人们皆拜服下身,眼里浮现出激动崇敬之色。 海尔默被我一通话说的没再发言,他盯着前方,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见他这样,我叹了口气。 “……我不想解释了,对神族而言亲情的牵绊是不存在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纠结。” “但是人类是不一样的。”海尔默开口。 他的目光看向我那站在族人中间的母亲,她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人类太渺小了,光凭自己无法活下去,必须相互依存。”海尔默说,“海莉,你让你的族人留下的种子以这种方式发芽,是因为你是重感情的神。你希望能有一种可能性……” 他复而又牵起我的手。 “无所图,也就更纯粹。” “……我还是想说一遍,”我抿了抿嘴,无奈道,“海莉已经消失了,我只是替她说的。我不是你的母亲。” 还是说,这家伙有什么恋母癖…? 海尔默哼哼唧唧,白了我一眼。 蒙柔望着我,对上她询问的眼神,我开口道:“从今往后,我们的族人要继续迁徙了。直到彻底离开奥德的统治范围。” 部族为我和海尔默举行了正式的仪式,我因为他那几句质问和代替海莉回答的大断内容而激动的情绪总算平复了下来。 在真正的历史中,他们之间有过这样一段对话吗?应该是没有的。 婚房与新任族长的房间被整理了出来,海尔默和我成为了这个部族的主人。 “母亲……”海尔默开口。 我们正面对面坐在床上,海尔默盯着我,冷不防的就是一句。 我嘴角抽了抽。 海尔默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诞生于她,天生爱她。我在海里沉睡的大半时间里她都已经化为这颗星球上的水,无处不在,一直在我身边,只是我无法和她说话。我一直想说…很多话。” “……我真的不是你妈。”我满头黑线。 海莉已经重新做人了,就不能… “你不是,但是你身上拥有的东西,比如她的灵魂之火,我很喜欢。”海尔默握住我的手腕。 他露出一个笑容,可能是不怎么笑不擅长的缘故,这笑容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不太真实。 “岁纪……我也找你找了很长时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特殊的,就像原本是一簇的火苗被分成了两簇,但再把它们靠近时,它们很快就会融在一起。”他说,“无论容纳这火焰的容器究竟是怎样的,都不会减弱期望融为一体的渴求。” 他先躺下来,然后拉着我的手去触摸他的胸口。 我感到一股异样的触动从手心传来,我一下子就能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这是能和灵魂共鸣的灵魂主人的心脏。 “你不是想要继续回答奥德的问题吗?”海尔默压低了声音。他拉了拉我,示意我朝他靠近。 “来吧…和我融为一体。时间会给你答案。” …… 我还在犹豫之间,他已经双臂揽着我,将我搂在怀中。 两具身体紧紧相贴的那一刻,心脏第一次接触到主人的灵魂,便活跃起来。一刹那也是一万年。 一万年过去了。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盯着被褥上自己的双手出神。 指甲上还有残留的干涸的血迹,很轻微,一点点。 头发乱糟糟的垂着,摊在被褥上,洒在手腕上,光线穿过发丝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抬头,朝光线来的地方看去。 厚实的窗帘之间不大不小的缝隙足以让我看清窗外的景色,蓝天白云之下是现代社会独有的钢筋水泥建筑。 ——— 好吧,呃,肉肉只是开了个头 现代花样多可以玩很多 后面几章会是比较轻松的现代play,男主有各自的原生身份,可以看作平行世界 呃,难免可能会有点俗套 或者玛丽苏都市小言情啥的 想写很久了哈哈哈 现代篇2莫名被睡1 面对支票簿,我想了很多。 我想到我曾经看过的故事,大概就是讲,没有什么是钱不能买的,只是给的不够多。 多是个什么概念,在古罗马的时候我没想法,在神代的幻境时我更没法完全带入。 但是作为我自己,我出生长大的这个地方,我真切实意的感觉到了……天文数字的欧元在我眼前的闪光度远远超过堆成小山的古代罗马钱币。 尤其是刚进入这段幻境的时候我还一时失忆了,忘记了自己是身处幻境的事实。 我想,这是和我对这里的自己身份太过认同导致的吧。 我吞了下口水,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人。 遭受过社会毒打之后,我不再是当初视金钱为粪土的真爱党了。 不,我还是视金钱为粪土的,我也仍然是真爱党。但是几百万绝对不行,放银行里吃利息也没多少,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但是一个亿呢? 还是美金。 眼前这个自称伊丹?索亚尔的男人仔细的观察着我的表情,漂亮的绿眼睛微微转动。 “就你看过的,在地图上标注好了的,私人海域,售价三千万镑,”他说,“有了这笔钱你就可以去买这座小岛。买了后应该还能有些余钱。你不是说,你有个理想是买栋自己的房子吗?” …不是,买岛和买房子不是一个东西啊! 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干笑了一声:“哈哈哈真好笑……” 这个好像有波斯血统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而后又舒展开。 “…暂时不知道怎么处理的话,可以丢给别人。” 然后他开始讲了些投资建议,比如我曾经在畅销书榜上见过的那个对冲基金经理,他可以帮我联系他帮我管理这笔钱。 虽然我这点小钱别人本来是看不上的。 “这点小钱” 我:??? 伊丹?索亚尔淡淡开口:“可以走你们国家的法律程序,这是完全合法的财产赠予,流程我已经走完了。房间我开好了,你去还是不去?” “不,我妈要是知道,我,我这么做,她会杀了我的……”我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他用幽幽的眼神看着我,嘴里咕哝了几句话,我没听清。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我摆摆手,“不不不……就算是这样,我…这睡一觉也不值这个钱吧…” 他笑了起来,有点邪恶的笑容,但眼睛是很明媚的,五官是非常艳丽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有我的想法”他说,“你得承认,这是一笔无法拒绝的财富。” “这…别,不用,再说这是强买强卖…” “我、先、付了钱。”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我旁边,打开。 然后像是展示军火库一样的展示他把账目打到我卡上的操作。 “到账还要几天,毕竟数额不小,”他说,“我知道走外国账户或者直接给你卡会更方便,但我想,还是麻烦一点绕线弯路跨境交易。” 不,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上去看看,这地方的酒店?不错,”他从怀里摸出房卡夹在两指中间,“挺有趣的,我很喜欢坐这个叫电梯,的东西。” 我对他话里的停顿不太理解,但没细想太多。 “你听着,我……那个钱……”我双手握拳,“我觉得你是骗人的……” “我知道,你是个处女,所以你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他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浑身汗毛竖起:“你,你 你——” “不要紧,不是了以后你就不会这么担心了。”他说。 “别,你是不是有病——艾滋病什么的!”我意识到什么,惊叫起来,“没人愿意碰你,你就,你就——不,这些钱我不要……” “我没病。”伊丹回头瞪我,满脸写着“怎么这么冥顽不灵”,“不是让你老板跟你打电话吗?” “你们在演戏,你们在骗我…”我抓着门框不放。 我老板说遇到一个新的投资人,就是眼前这位,据说是我老板周日参加铁人三项认识的。眼前这位大哥那次铁人三项比赛还拿了奖……然后他跟我说他为了结识下我们老板所以就去参加比赛然后爆鲨了老板的户外教练。 我:“……” 我不理解,我只知道这群有钱人一个比一个变态。 “我不信,除非你去医院开证明,现场的!”我抱着门框满脸惊恐。 伊丹眉头一挑。 而后,他居一脸便秘的现场叫医生取样去检测,我俩在酒店卧房里静坐,我看着他把医生那去送检全程的视频摆在我面前,最后等来化验结果,身体完全健康,无病。 我松了口气。 不是有病就好,有病就 钱再多命还是更重要啊… 不,为啥我要松口气啊。这家伙真的就…就只是睡我?难道不是要绑架我或者有什么图谋…我实在想不通… 事实证明,他,特么,真的就是想睡我啊。 “行了吧?”伊丹龇牙咧嘴的看我。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他开始解西装扣子,嘴里嘟囔着穿着别扭的话,一只脚已然立在我面前挡住去路。 “等……等等……”我脑子空白,“这么直接的么?” “天都黑了。”他说。 我看了眼夕阳,觉得…还差点… ……等,自然是没等的。 我被他卡住腋窝从椅子上抱起来丢到了床上。 “你……你真的……没病?”我双腿蜷缩,挡在胸前。 他把西装外套丢到一边,趴在我上面,直到胸口被我膝盖顶住。 “其实,”伊丹眼珠子动了一下,“其实有问题的是你。” 我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你真费劲。”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没发现你的脑子问题很严重吗?” …… 我穿的是白体恤外加长袖格子衬衫,夏装则是我习惯了的黑色牛仔裤。总之就是很普通的那种打扮。 我工作的地方不要求穿工装,现在是十月初,天气微凉,我就多穿了件衣服。 这间酒店是我工作的S城最好的一家酒店,十年前的时候价格就是一晚五千块钱。如今物价飞涨,已经涨价到一晚一万块了。 床是真的很舒适的,我记得十年前我也睡过这张床。和我爸到北京旅游的时候,一个他朋友做生意的叔叔请的客。躺上去能把整个人埋进去二十公分,相当夸张,就像躺在云上一样。 现在则变成了个盒子,而唯一的出口盖了个人。 他亲到我嘴上的时候我回了神,我哆嗦了一下,把头扭开,整个人往外爬。 “等,等一下,我那个……”我说,“我比较保守……” 我脑子里疯狂闪现要是我妈知道我结婚前就和男人搞上床非要杀了我不可。 钱?噢,是很多钱,可是我又用不了那么多…关键是谁知是真是假啊。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没必要考虑我妈的想法,不过归根结底,我觉得我这方面的需求并不是很高……有需求自己右手不好吗?重点是安全啊! “什么意思?” 伊丹歪头看我。 他摁住我的胳膊,神态好像是真的很认真在询问。 “我……好吧,钱是很多,可是我…我也不需要那么多钱。我不缺钱。”我说。也不能说不缺,但是不能表现出我缺啊。 “我以为这样比较快。”伊丹说,“让你知道我的诚意。” 您的诚意就是花天文数字要睡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 “我这么说吧,”伊丹说,“你有了这笔钱,只要利息,以后你就不用被迫做不想做的事。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吗?你可以去你一直想去的老师那里学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旅游,飞机是头等舱,豪华游轮是上等舱,旅馆是总统套房……你可以探班所有电影的工作现场,可以出版你自己写的书……嗯,和想见面的偶像见面,和他们成为朋友。还有什么吗?” 他直起身子,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 “你,你听谁说的?”我震惊的看着他。 “你朋友。”男人眯着眼睛,双手抱胸。 他还跪在我身上,膝盖夹着我的大腿。 我动了动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发现我居然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伊丹却又开口:“这个世界是假的。” 我愣了愣。 他说:“所以,我要是你,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以为他是要突然探讨什么世界是真是假的哲学问题,他说完这两句就住了嘴。 “好了……别想太多。”伊丹开始解衬衣扣子。 衬衣刚好被肌肉撑了起来,鼓的紧紧的。 “你……”我盯着他的肌肉,吞了下口水,“你是不是倒卖军火的…” “嗯?”他抬眼看我,“……算是吧。”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小声嘀咕。 “我不是商人。”他板起脸。 我在想要怎么办,究竟要做些什么…眼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手已经放在我的T恤下缘,向上揭开,露出皮带扣。 他看了我一眼,把我看的毛毛的。 然后手掌贴着我的肚皮移动,摩擦,掌心的茧子蹭的皮肤有微微的痒感。 我大气不敢喘,其实我长这么大没谈过一个正经对象,眼看着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又由于考虑到结婚生孩子影响工作,买房子成本高的问题,更对找对象和结婚反感了。 他很漂亮,当他把头低下来,用鼻尖碰触我的肌肤的时候,我越发的感受到他五官的立体程度,鼻子挺得吓人,压进肚脐旁边的软肉里,嘴唇才顶上,双手捧着腰的两侧,下巴已经非常靠近我双腿中间的那个敏感地带了。 我紧张的很,看着他在我腿间的头,脑海里不知怎的想起看过的电影,女杀手可以这样把脖子夹住然后一个诺腾用力,就可以扭断他的颈骨——这是真的吗? 我这么想,我也这么做了,我夹住了他的头。 伊丹动作一顿,抬头看我,眉头皱了起来。 我舔舔干涩的嘴唇,连忙慌张把腿打开。 “你干什么?” “没,没……” 终于还是来了,他把罪恶的魔爪手伸向我的裤腰,解开然后抬起我的臀部,朝下拽。 我麻木的看着自己胯处破了个洞内裤露在他眼前,他盯着那个破洞沉默的看了许久,一言不发的移开了视线。 短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掀到胸上,他盯着我的内衣瞧了眼,说:“不是一套的。” “这个…….没必要买一套吧。”我小声咕哝。 他伸手继续推高我的衬衫,直到我下巴上,然后让我两手向上举着要把衣服脱下来。 我有点羞耻,其实我还在犹豫,我觉得我应该刹车了,只要不继续的话……我想了一大堆,包括以后生活什么的,他说的那些话,诱人程度堪称核弹级别,我从小衣食不愁,可那种生活我不敢想象。可是只要那一笔钱,对他而言不值一提的一笔钱,足以改变我之后的整个人生。 我有些慑于金钱的魔力,因为我知道这样一笔巨款的存在足以改变我的全部价值观。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好像从小到大学过的道理都没什么用了。 他看出来我在走神,捏着我的脸颊,摆正了,亲下来。 嘴唇先挨着,然后用力把头压下来,把我整个堵进软软的褥子里,接着舌头强势闯入,在口腔里气势汹汹的徘徊和扫掠。 我觉得大脑因为这个吻好像更乱了,似乎有一千只苍蝇在我脑子里乱叫。 我没完全闭上眼,说实话,两个人的脸离得太近看到对方根本就是变形的。我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他的身躯压在我上面摩擦,双手探进两人身体中间不知在窸窸窣窣的干什么,好一会我才发现他是在脱裤子。 ————— 写了一大堆一起发 毕竟不卡肉 女主: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不理解 女主:…… 女主:真就是睡一觉?!?! 伊丹:不是睡一觉。 女主:!!! 伊丹:是睡很多次 女主:…… 最近更新的确不稳定 咳咳 我会尽量稳定下来的 如果有一段时间连着两三天没更,那一定是在憋着放大招 比如今天 现代篇3莫名被睡2 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觉得我和他应该是很熟悉的,我从他的动作里感觉到他对我有感情,而且这种感情非常真挚。不像是单纯的想要泄欲,或者对女体和性的崇拜产生的冲动。爱抚,摩擦,湿润的气息交缠,亲密无间的紧贴在一起,我却感受到他强烈的克制和一种类似痛苦的抖动。 我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什么怪癖,我不清楚,我不了解做这事的时候男人应该是啥反应。 但他的动作很有力的带动了我的情绪。我突然就产生了感动,心肝微颤,心脏狂跳,被碰到的地方都热热的好似在燃烧。 “别忍着…别忍着,苏西。”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是在忍耐吗? 我迷茫的看着眼前他的肩膀,然后把腿打开了些,抬起来,看到自己的膝盖,接着脚在床上蹬了一下。 他低吟一声,胯骨紧紧的嵌了进来,两人的私处隔着两层布料紧挨着。 男性的形状相较于女性实在是…充满了攻击性。因为它是外放的,向外长出的,而且形状上像是一个箭头——这样的符号,维持它的张力,生来就是为了要刺穿什么东西。对他而言,他是要去探寻一个让他欢愉和舒爽的地方,感受包容,蠕动,接纳,但对我而言,我感受到的就是体内要进入一个不属于我自己的器官,形状很陌生,如果我不和异性接触,我一辈子都没必要去了解它。 我有一瞬间是很慌的,这种慌张感又类似一个激灵打到我身上。 我抖了抖双手,把衬衣抖掉,光着两条胳膊摁住了他的肩膀。 异物入体,想着就像是克苏鲁电影或者异形的场景。如果我不做任何防范,他有可能使我怀孕——将寄生的种子送入我体内,迫使肚子里长出一个胎儿。 想一想,我觉得恐怖。我觉得我没做好准备。 他感觉我在抖,抬头看我,我则双手抓着他的胳膊,僵硬的看着他。 他认真的凝视着我,半晌,开口道:“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你看过异形吗?”我觉得我这话很煞风景。 “……”伊丹眼角抽了抽。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门:“说什么呢,看来你这里是病得不轻。” 我看见他把右手塞进了我的裤裤里,手指直接贴上了私处。 “啊……”我轻呼。 和他的手指相比,我那里很热,柔软,而他手指有点凉,还粗糙。 阴蒂被人直接找上,中指摁着就开始摩擦。 我后腰一麻,只觉得那地方窜出电流,在我心里激起千层浪。 “手给我。”他说。 我还在恍惚中,他说了我就朝他伸手。 然后我反应过来——他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了我的两个手腕一起合握摁在我头顶,还把上身力量压了下来。 双收失去自由,挣扎不能,而且还连带着上身也被压在床上。 他的手指摩擦的动作时快时慢,眼睛盯着我观察我的反应。 我应该是很羞耻的,被别人碰这种地方。可是真的……很舒服…… 他的手指塞进来,未开的蜜道很紧,更加滚烫,不过酥痒的快感减弱了,我得以喘口气。 “你能戴套吗?”我感觉自己冷静下来。 “不。”他盯着我看,“你是要给我生孩子的。” ……这什么人间炼狱! “不想要我的孩子吗?”他说,“应该不会长得很难看…而且应该会很聪明。是好的。你试试。生出来会让你开心,不会让你失望。” “这,这不是开玩笑……那是个活的……生命……”我挣扎的看着他,“不,我们什么关系,不行,我——” “也不可能就这么一下子成功的。”伊丹眼睫垂了下来,“看运气。” 我一边心里挣扎,一边又被弄得很舒服。 心理纠结的不行,我委委屈屈的开口:“你几个小孩了?你喜欢生孩子?” 伊丹盯着我看:“我还没小孩。” “骗人的吧…”我吃惊,这是单纯的吃惊,不是赌气。 “骗你干嘛。”伊丹说,“假话很容易被揭穿。” 我依然用怀疑的目光看他。 伊丹脸红了红:“我才21岁,我还没结婚,哪来的小孩。” “你私生的呗。”我小声开口。 “我没有!”他提高了音量。 见他是要发火了,我蔫了吧唧的闭上了嘴。 好吧…换个角度想想,其实我很早就想过,去父留子…是的,我觉得有个孩子是很必要的,但是男人…不是必需品。如果我经济条件很好,我肯定是不想结婚但想要孩子的。什么单亲家庭没父亲孩子会受伤,根本没那么严重。我不信这个。 我垂头思索,不再说话,伊丹却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就去父留子的事。”我下意识开口。 我眼看着他五官扭曲了一下。 我:“不是,不是…呃……就是类似精英精子库这样的,我本来是打算去弄个这样的小孩…我不是要把孩子的父亲弄死……”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然后他哼了一声,手劲加大了几分。 双腿缝里很快湿答答的,就见他松了摁着我的手,把我的内裤往腿下面扒。 “太快了……”我嘟囔,“我什么都没想好……” “你想太多了。”伊丹说。 “……我就是这样的。”我板着脸。 “考虑那么多未来不着边事有什么意义吗?”他看着我说,“就看现在…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脸和我的身体吗?我记得你和你朋友说你很想和我上床。难道只是说说?” “……只是说说!”口嗨不行吗! 等等这家伙去哪查了我的聊天记录—— 他进来了。 异物一寸寸推进的感觉很奇怪。但是那一刻我不太害怕了,我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熟悉。 “你怕什么。”他摁着我的膝盖,向两边打开,“我又不是在伤害你,我这是在爱你。” 我愣了愣,觉得这话说的太肉麻,但转而又的确有被击中心脏的触动感。 ……说什么屁话! 他看着我的脸,眯着眼笑,凑过来亲我眼睑。 “害羞了?真可爱。” 我立马把脸扳起来。 扩张很好,但是依然胀痛。 而且我现在又开始慌了,这家伙……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 这种事真的会舒服吗?毕竟毛片是毛片,小说是小说啊。 我还是觉得被摸摸阴蒂的时候就够舒服了。那地方我自己探寻的时候也曾经试图把一根手指挤进去过,结果…感觉像是,反正很怪。 我自己毕竟进不去更里面,男人扒着我的膝盖把阴茎都挺进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整个人被塞满了。 我下意识的摇晃双腿,希望他能出来一点,不要塞得这么满。冷不防的,他向前一弓腰,我只觉得体内有个地方被碰到,“蹭”的一下寒毛全竖。 好……好酸……! 这就…这就全进来了…… “放松点。”屁股被打了一下。 他双手一左一右的摁着我的胳膊,把我顶在胯间,然后撑着身子开始上下起伏的运动。 他的姿势和我曾经想象过的那些,女性向的令人脸红的幻想重合。浑身上下都是属于雄性的性感。贲张的肌肉弧线优美,绝对的压倒性的力量压在身上,既让人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有产生一种被需要和被选择的生理愉悦。 “呃……啊……啊不……嗯…”渐渐的,我叫唤了几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大。 其实我可以一声不吭,因为并不是会完全失去理智。起码现在没有。可是我想要呻吟,于是我就呻吟出声,声音甚至都变调了,更像是一个渴求爱抚的雌性。 我渐渐察觉出一点和他做爱的愉悦感来,有一种,嗯,虽然看起来是处在弱势,被完全压着干,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的心情。 他随着我的呻吟动作逐渐变大,我注意到他也并非毫不动摇的。那种舒爽感似乎对他尤甚,以至于我发觉我的一丁点变化都可以完全控制他的反应。 听说很多女人并不会感到很舒服,但是她们会演戏。我原先不理解,可是如今我有点理解了。这种掌控别人行为的感觉真的很快乐,是心理上的愉悦。 只不过……他好像弄的我也挺舒服的。 “疼吗?”伊丹呼吸粗重。他把我的腿勾起来,一路向上推,直到放在自己肩头。 我摇摇头。 “那就行。”他冲着我笑。 我见他笑得颇有深意,总有种心头凉飕飕的感觉。 我很快就没法假叫。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啊啊—你轻点……呜呜呜啊——” 我急促的呼吸着,双手用尽全力的去推他的胳膊,被蛮横的推开摁进被褥里。反抗无法,下腹一阵密集的酸涩疯狂上涌,激得我浑身痉挛,拼命想合拢双腿。 男人的胯骨和我的臀部相撞发出很清脆的响声,直撞的我在床上上下摩擦。他喘着粗气,伴随着呼吸的节奏,一阵密集的拧腰摆臀,我顿时尖叫一声,失禁般的快感喷涌而出。 这家伙,这家伙怎么回事—— 我在他胯下挣扎了半晌,被他拽住胳膊,下身给顶着抬离床面,膣腔尽头被跳动着的大龟头给顶着碾了一圈,整个人从嗓子眼里迸发出破碎的气音。快感把我打的晕头转向。 他好像是强行拖着我在海浪汹涌的波涛上翻滚,逼我毫无防备就被巨浪甩一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用力冲刺几下后,陌生的酸感突破顶端,我大腿猛地僵住,紧接着连忙试图缩紧小腹。 他看出我意图,身子直立 双手一拽把我拽起,整个人骑在他腰上,而后他抱着我下了床。 我摁着他的胳膊猛喘气,想说话,可话被他拖着我的臀持续不断进进出出的动作顶的支离破碎。我动了动嘴皮子,半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还不等我适应,人又被放下来,接着就被翻身摁在了洗手池旁边。 我愣了下,一抬头就对上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那个男人。 他不给我任何喘息机会,自我身后将长枪长驱直入,而后卡着我的腰开始尽情的撞击起来。 我有种诡异的感觉,对镜子里的景象一时不忍直视,一时又忍不住悄悄偷看。看到自己的奶子前后乱晃,还有只男人的手一把掐住,留下几道指印;看到半边臀撞在他胯间,臀肉拍扁,乱晃,十分淫荡。 他抓着我的腰进出,力气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让我扶稳,自己前后移动,到后来已经是拽着我一边挺胯一边把我朝身后拉。 “别……站不住……不……!” “那你夹紧了,让我抓住了。”他朝我伸手,竟是抓住了我的头发,合握成一束抓着,另一只手则握紧我的右手手腕。 他个子比我高不少,他能稳稳的站着,我却只能脚尖勉强踩在他脚背上,将将挨着地面,整个人几乎是被人直直的从斜上方贯穿。 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这样子实在有些狼狈,而且……抓头发什么的,特别有羞辱的意味! “……你放开我的头发!” “不。” 动作和骑马重合,不看下身还以为真的在纵马驰骋,可是当马的是我,一切就变味了。 被半强迫着疯狂进出数十次,我已经腿软,整个人是真的再也站不住,只能哀嚎着向下滑,胯间一阵淅淅沥沥水声。 我低头,发现自己竟是憋不住失禁尿了出来,整个人羞耻心爆棚,几乎是崩溃了,舞动着四肢挣扎,举起手向后拼命抓挠。 伊丹连忙握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的攻击动作。 他拽着我走了几步,把我摁在马桶上。剩余的水液全进了马桶。而后他又去摁了冲水键。 现代篇4莫名被睡3 “呜呜呜……”我扶着马桶圈哭了起来。 “怎么了?”身后的人把我捞了起来,稳稳的架着我的腋窝。 “……我不想理你。”我吸了吸鼻子。 我觉得很丢人,而且觉得有被羞辱到。 伊丹摸了摸我的头,这个动作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心情。 “要我慢点吗?”他说,“轻一点……” “你别跟我说话!”我怒气冲冲。 我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样子。 刚才做的那么激烈,我见他也只是面色潮红,出了层薄汗,看起来挺冷静。 人又给从浴室里抱出来,丢到床上,然后对方又接着压上来。先是紧紧抱着脑袋亲吻,抚摸,胳膊肘把我的肋骨勒的有点疼。 我浑身麻麻的,开始觉得乏力。 然后他抱着我又继续做,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摁在自己胸口上。 耸动的动作带的两人都在乱晃,好像眼前出现重影似的。 刚刚那是什么感觉…… 那种感觉很难言喻,根本不是我自己摸摸自己的时候能有的反应。好像有个埋藏地很深的器官,突然就被碰到,然后颤抖起来。 我绷着嘴,他挺腰抽送几下我才哼一声,憋不住了就夹着他的腰阻止他动作。 “腿张开。”膝盖撞到他肚子上,我见伊丹皱了皱眉。 我没动,立着腿,两个后脚跟在他臀后交叉。 伊丹眯着眼看我,他放慢了动作,慢慢爬到我身上,低头亲了亲我的嘴唇。 然后他双手去身后捞我脚腕,拿开到身前,然后向一边摁了过去。 我的腰扭动着面对他,我还没意识出他想干什么,他已经压着我继续刚才正在进行的动作。 “呃……呃!”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热而湿滑的柱状物在腿缝里穿梭,然后小肚子那里又开始积蓄,泛酸。 身体下意识的又要挣扎,此时的体位却完全压制住了我的动作。我瞪着眼,梗着脖子盯着他。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快感从下身传来,我忍不住喊了起来。 张嘴的那一刻,男人的脑袋就压下来,含住我的嘴唇把声音都吞下去。舌尖相抵,好像口腔内壁都变得更敏感,快感的电流一窜一窜的。 “苏西,苏西……”他低声开口。 我听他发音有点怪,却没想那么多,哼哼唧唧的点头,一只手卡住他的小臂,指甲陷进肉里。 腰椎拧到极限的时候,小腹一阵痉挛,接着我感觉一股热流冲了进来。 “唔……!”我的大脑瞬时空白。 伊丹的呼吸终于是有点乱了,他的鼻腔里呼出断断续续的气音,整个身子都他在我身上,把我压得结结实实。 他压着我继续小幅度移动了一会,而我则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 伊丹抱着我亲了两口,很亲密很粘糊,好像我和他是在一起很久的夫妻似的。 我很纳闷,但还是被亲的有点脸红。 被抓着这样那样的时候我还没想那么多,现下被抱着亲来拱去,我那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少女心又开始咯噔。 不行不行,冷静点,冷静点…… “你……你就这样射进来了,怀孕了怎么办…”我忧心忡忡的嘟囔。 “有个孩子很好,我还没小孩。”伊丹撑起身子,歪了歪,把我露出来。 冲到鼻尖的空气凉飕飕的,让我意识到刚才一场性爱弄得两人大汗淋漓。 “我不懂……”我还是很不安。 伊丹盯着我看,目光幽幽的。过了一会,他说:“你…什么也没想起来吗?” “我应该想起来什么吗?”我心跳加速。 难道我和他失散多年?难道我当年救了他一命他来以身相许报恩? 不,我没救过谁啊,我连猫都没救过! 难道以前认识?幼年青梅竹马?可是我没什么国际友人啊?这不对啊? “算了。”伊丹拨弄了一下我的脑袋。 一场情事下来,伊丹脸色红扑扑的。他微微一笑,整个人都柔和许多。 我的紧张情绪也消下去不少。于是我松了口气。他则揽着我的腰,大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桌子上传来铃声响,我抬头去看:“好像是我手机响了。” 我爬起来接电话,刚坐直身子,就感觉小腹内一阵热流涌出。 日,这家伙还真都射进来了,怎么办…… “你…你能帮我那张纸吗?”我尴尬的夹着腿弯着腰去拿手机。 伊丹还卧在床上,仰头看我。他大刺刺的这么露着身体,我看了两眼就不好意思继续看了。 害,这个人身材好的…根本找不出缺陷啊…完全符合我的审美,既没有练太壮,也没有太瘦弱…尤其是肱二头肌和后背的肌肉,很宽,显得腰极细,而臀部又很翘,这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吗? 我接了电话,是我爸。 我爸自然不知道我在这边干了什么,也就是每周例行打电话问问我最近工作舒不舒服,吃的好不好之类的。 “挺好的,虽然加班,但是也能调节,老板还行吧,”我说,“他就是那种很要面子的,只要不太过分把活都干好了,做些其他什么他也不说。” “不太累就行。”我爸说,“你妈说你最近在谈对象?” 我愣了下,回答道:“也不算吧,就刚认识……” 声音越来越小,我很心虚。 刚认识伊丹的时候我就跟我好朋友吐槽说见到了一个帅哥,结果她和她妈聊天说了,她妈又和我妈说,八卦了一圈的结果就是我爸都知道了。 “自己注意点安全知道吗?”我爸说。 “嗯,噢…你放心啦,没有的事……”我心不在焉的低头。 然后看见自己大腿肚子周围的一片狼藉,略心虚。 恰逢这时候有只手突然摸到我腰上,我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男性的双臂从身后抱住我,把我朝后一拉,我就靠进他怀里。 他拉开我的腿,我还以为他要干嘛,低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打餐巾纸。 “我没什么事就不多说了。拜拜。”我连忙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床上,伸手去拿纸巾。 他的手躲到一边,一手勾着我的膝窝,亲自伸手拿纸巾去擦 私处是红肿的,暧昧的沾了些白色,让人看的羞耻心爆棚。 “你 你干嘛?”我回头瞪他。 “亲亲你。”伊丹说。 一只手从后揽着我的头掰过来然后大脸贴到我脸上,用力的亲吻起来。嘴唇和口腔都被吸的很麻,人想往后退,却被抱得更紧,一副不许我避开的架势。 一阵口舌津液纠缠的动静结束后,我气喘吁吁的靠在他胸口。 “你喜欢我吗?”他说。 我愣了下,就在这个档口,男人已经一左一右抱着我的膝窝把我抱得背对着他坐在他胯上了。 男性性器从腿缝间冒头,不知何时已经昂首挺胸,蓄势待发。 伊丹快速的腾手握着龟头对准我的小穴口,手指一压就压了进来,而后大腿一抬,连带着我的身子向上顶,全部贯入。 “不要了……”我弱弱的扑棱了一下。 “就一次。”他抓着我的手开始自顾自的运动。 呼吸很快急促起来。身体被撞的颠簸不停,我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激烈的性事,整个人都凌乱了。不一会,我便感觉小腹深处酸的厉害,又像是要失禁的感觉。 “我,我要尿了……漏了!啊唉!别,别啊——…!”我浑身发烫,满头是汗,慌慌张张的哆嗦起来。 两条腿正跪在床上,我试图抬起来,让身子悬空,被他抓着腰又摁了下来,固定住。 伊丹喘着粗气,一边卯足了劲冲撞我的身体,一边开口:“舒服吗…?还是这么敏感…” “不舒服不舒服……!”我伸手胡乱拍打他的手背,“你快出来,要坏了……不行了!嗯…!” 伊丹狠狠地挺了几下腰,一口气把我冲上高潮,在我的尖叫声中把我朝前一推。 仿佛是电火花从膣腔里炸开,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宫室深处奔涌而出。我晕头转向的趴倒在床上,缩着腿不断颤抖。 滴滴答答的热流洒了出来,顺着大腿根向下滑。 我跪趴着,懵懵懂懂的盯着眼前被自己揪住的被单褶皱,腰部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啪”的一声,臀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伊丹拍打了我的屁股几下。我反应过来,撑着身子回头,上身刚抬起一点,一股大力又从后面劈头盖脸的涌来。 “唔……!”我感到臀上扣着两只大手,脆弱的敏感带被掰开,然后一个形状清晰的东西在湿软的缝隙前摩擦了两下,狠狠地进入。 “你夹我的样子很好看,我拍来给你看看。”伊丹贴着我的耳朵说。 “别!不行……!”我一下子绷紧,四肢并用的朝前爬,反身去看他,看他手里是不是拿了手机。 “趴好。”男人压低了嗓子。 他又给了我的臀一下,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摁着我的肩膀。 我没法动,两腿扑腾了两下,结果被入的更狠。 挨了几次插,彻底腿软了,刚高潮后的整个小肚子都在抽搐,被干的几乎要麻痹。 “……你变态啊!啊……嘶!我不行了……可以了……可以了!” “真清晰,是个好东西。”伊丹砸吧砸吧嘴。 他把我的手机丢到我面前,我看到里面出现了晃动的画面。 我一看就开始尖叫,羞的。 画面摇晃的厉害,是男人居高临下的视角。画面中心是翘起的女性的臀部,上面有好几道红痕,两瓣臀中间正有个湿漉漉的红肿性器在大开大合的进出着。男人性感的腹肌一下又一下的撞到臀上,撞出了水花带波浪,展现出小穴被撑得爆满,阴唇被插的翻进翻出的淫荡样子,背景音是我的尖叫声。 “我不看我不看你别给我看啊啊啊!” 我想伸手把手机扒拉开,伊丹连忙揪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动。 这踏马看自己A片啊卧槽泥马! 我感觉我活这么大三观彻底碎了,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吧! “害羞什么?”伊丹哼笑出声。 我闭着眼当没看见。 可是手机里的画面不断的在我脑海里闪现,加上气势汹汹的进攻一刻不停,我很快就又感受到那种肚子要炸了似的的发泄感。 伊丹整个身子从背后压上来,把我压趴在床上,自上而下的冲撞了几次,然后抱着我的肩膀不断的啃咬和吸吮我后背的肌肤。 我一边抽搐,一边抽气。 操,居然岔气了。 ……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我饿得肚子咕咕直叫。气鼓鼓的把视频删掉,我扶着酸软的腰去洗澡。 伊丹说要和我一起洗澡,被我拒绝了。他没再强求,而是去了套房的另一个盥洗室。 洗完澡后出来,发现客厅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 伊丹穿了件浴袍,正靠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屋子里周围都是昏黄一片,唯有他坐的那个地方亮着两盏灯。 他见我出来,慢条斯理的翻了一页,对我开口:“过来吃吧。” 我走到桌前坐下,屁股刚挨着椅子,我又原地跳起。 “怎么了?”伊丹已经放下了报纸开始喝汤,见我夸张的反应抬头看我。 “我屁股疼!”我小声抱怨,“明天还上班呢……” “请个假。”伊丹说,“或者干脆辞职。” “不。”我说。 伊丹开口:“你们国家大额交易确实麻烦,我给你在瑞士和美国都开了户,还是你亲自确认下吧。” “你到底想干嘛?”我皱眉看他。 伊丹正在喝南瓜奶油汤,他动作慢慢的,好像在享受奶油的浓香。 “……确实有件事。”半晌,他开口,“但是要先治你的脑子。” 我:“……” 抱歉,我实在不知道我的脑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倒觉得是阁下脑子有什么大病。 ———— 伊丹:事后老人二郎腿看报.jpg 女主:就差一副老花镜了哈 写到现在,其实女主对这几个男的都不是很在意,挺无所谓的 说是看的开,其实也是不在乎 海莉就是这样的,没有心的女人.jpg 伊丹已经感受到女主奔放的内心了,听女主说去父留子有一瞬间大脑空白 现代篇5阿塞提斯的雕像(内含长篇关于本文问 “先吃饭吧。吃完饭出去逛逛。”伊丹说,“我还没来过这个地方。” “我累了,我不想动。”我小声嘀咕。 “那就算了。”他放弃的倒也很干脆,“那我们再在床上玩玩?” 我连忙摇头:“不了不了…” 伊丹打了通电话,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语言。我确认了,那不是英语。 我对他有点好奇,这家伙到底是卖什么的?这么有钱,基本也就是卖能源的吧……不然不可能这么有钱。看起来是个石油佬。而且听说伊朗那边石油挺多的。 老板跟我介绍他的时候,笑着跟我说,这可是波斯王子哦,说着还挥舞了下拳头。我明白他啥意思,他是在表达他很喜欢的那家公司出的叫波斯王子的冒险游戏…唔,我也很喜欢,我还看了改编电影。男主角也是我喜欢的演员演的。 他在一旁说:“不是王子。”然后就没再解释什么。 我也想起来,伊朗近代发生了一些事,现在的政权明显跟波斯距离很远了,宗教信仰也是天差地别。王子这个物种应该是不存在的。 “现在,市博物馆正在举行展览。”我正胡思乱想,伊丹已经放下手机看我。 我愣了下,下意识的去看了眼窗外。 “博物馆五点就关门了。”我说。 “我知道,我问了捐多少钱可以让他们晚上单独开一晚。”伊丹站起来朝屋里走,“我想看看。内容我很感兴趣。快去换衣服。” 听到他这个土豪行径,我颇为无语。有钱就是任性… “我屁股疼…”我弱弱的挣扎。 其实没那么疼,就是酸酸的,都是餍足感,让人想躺着不动。 “我抱你走?”伊丹探头看我,,“行啊,你等着吧。” “别别别,不用了。”我满头黑线。 看来他是非要去了。 这个展览我都看了三四遍了,正好是古罗马展和古文物(瓷器)展。 不知道他是对哪个更感兴趣。 听说老外都对中国瓷器很感兴趣,应该是瓷器展吧? 不情不愿的换了衣服,我还以为他会给我买什么乱七八糟的土豪衣服,结果就是衬衫T恤,休闲小西装外套获得西装裤,牌子我不认识,看着其貌不扬,结果牌子上10899的价格把我给震惊了。 我拿着衣服,用“你是不是人傻钱多”的眼神看向屋内。这男人换衣服也不关门,大刺刺的把浴袍一脱,丢在地上,露出宛如大卫雕塑一样的健壮男体,背对着我的后腰两窝性感凹陷,挺巧的臀部肌肉紧绷,隐约有蝴蝶的形状。 我默默的吞了吞口水,逐渐深信占了便宜的应该是我。 我把衣服换上,伊丹也刚好出来。他也是长袖T恤,没再西装革履,黑色牛仔裤再外加一双黑色牛仔靴,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青春活力,劲头十足。 看看他,看看我,我觉得我这打扮既像他婶婶又像他秘书。 “走吧。”伊丹冲我招手。 我走过去,他朝我伸手。我没弄明白他这是啥意思,直到他把手探到我手旁边,捞住,我才意识到他是想和我拉手手。 “你想看什么?”我问,“白天看更好,晚上去的话周边店都不开门。” “可以开门。”伊丹说,“你想买什么吗?” 我绷着嘴不说话。 酒店大堂正中央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八点半,灵星有几个人在前台办手续。我看见一个像是穿着黑色运动衣和马丁靴的男人在玩手机,他长着张外国人的脸,周围经过的路人都抬眼瞧他。 他看见我们打招呼,伊丹冲他摆手,他看看我又看看伊丹点点头朝门外走去。 “这是谁啊?”我小声问。 “司机。”伊丹说。 我俩在门口等着,不一会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开了上来。看着很不起眼。我伸手摸了摸玻璃猜想这有没有可能是防弹玻璃,伊丹拉开门先上了车,看我在那摸玻璃就问我:“你在看什么?” “你这个是防弹玻璃吗?”我也爬上车后座。 “嗯。”伊丹应了一声。 “呃……”我嘴角抽了抽。 “应该是,车又不是我挑的。”伊丹对上我的目光,撇了撇嘴。 “我觉得你是个危险人物。”我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没有。”他伸手揽着我的肩膀,摸摸我的脑袋。 司机一直在用后视镜看我,伊丹跟他说了句什么,他就摁了个按钮,然后一个匣子弹了出来。那里面放着一个平板电脑,伊丹开始玩平板。 “你在玩什么?”我凑过去看。 “我在看展品介绍。”伊丹在上面指指点点。 这次的博物馆的古罗马展品是市博物馆和带英博物馆合作推出的,文物都是飞机空运过来的。文物展持续半年,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已经持续两年了还没撤展。 “你看这个。”他打开展厅页面,将其中一张有一座雕像的图片放到我面前。 那是个身着托加,内里是军装的男子雕像,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开口道:“这不是小韦鲁斯的雕像吗?怎么了?” 伊丹表情古怪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噢,有什么不知道的吗,古罗马的名人啊。我还知道屋大维和凯撒,尼禄和马可奥勒留呢。”我说。 伊丹眉毛动了动。 “这雕像真的很帅啊。”我感慨道,“虽然只是雕像,没有颜色,但是还是很好看。他和屋大维一样,都特意让工匠只制作自己青年时期的雕像,所以不像其他人那样,每年都要做新的。他成为第一公民的时候还很年轻,他说,如果每年都要重新做雕像就太麻烦了,也不方便公民习惯和接受他的身份,所以就这么做了。其实他就是在学习屋大维,想要把自己神化的形象传达出去,因为神是不会衰老的嘛。” “你专门了解过?”伊丹好奇的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我对古罗马的相关内容很感兴趣啊,”我说,“罗马法是现代大陆法系的根源,如今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受罗马法的影响。” 伊丹哼笑了一声,表情很冷淡。 “你是要看这个?我以为你会对瓷器感兴趣。”我说。 “看看。”伊丹盯着平板上的雕像出神。 这尊雕塑是文艺复兴时期根据古代雕塑复原的,充满了美感与韵律。 “我还买过他的周边。”我指着小韦鲁斯雕像说,“有明信片,有背包,还有茶垫。” “你很喜欢他?” “对啊。” “为什么?” 我想了想,说道:“不为什么,因为我对古罗马挺感兴趣。” “哦……”伊丹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xxxx。”司机这时回头。 我看车停了下来,觉着他说的可能是“到地方了”之类的话。 不远处站着三四个人,有男有女,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他见车停下来,朝这边走了来,询问:“是预约的索亚尔先生吗?” “是的。”司机用中文回答。 “您好,我是这里的馆长,我姓胡,幸会幸会,”馆长先生很客气,他介绍身后跟着的人,“这位是我们馆的解说员,姓徐,让她给您解说吧。这位是关先生,是我们的财务顾问。” “您好。”姓徐的女解说微笑致意。 “谢谢,麻烦您了。”伊丹语气温和的开口,“不用麻烦解说小姐,我想单独逛逛。至于我之前提的内容,你们和我的秘书去谈吧。我不会待很久的,很快就出来。” 他中文说的真好,我在心里暗自腹诽。 馆长又问我是谁,伊丹说我是他的朋友。 噢,上床的好朋友嘛? 我的眉毛动了动,意味深长的看着伊丹的侧脸。 司机欲言又止,他对伊丹说了什么,伊丹回了几句。司机看起来很担心,和伊丹争辩了两句。 司机走了,去和馆长单独谈话。 “你和他说什么?”我问。 “你听不懂吗?”伊丹诧异的看着我。 “……我应该听懂吗?我只懂中文和英文,噢还有一点点日文。”我摊手。 “果然你的脑子有问题。”伊丹说。 我:“你才有问题呢!” 博物馆的灯都打开了,解说员小姐一边和对讲机里的人讲话一边对我们点头示意。 博物馆里空空荡荡,展品前面挡着的铁幕帘随着解说小姐的动作缓缓打开。 我看着那些我看了三遍的东西,兴致缺缺。伊丹果然是要来看这个古罗马展的,他一上楼就直奔主题馆的楼层,我则一脸无所谓的跟在他身后。 “你慢慢看,我都看过三遍了。”我说。 “过来。”伊丹朝我伸手。 噢,又是要拉手手了。 我朝他伸手,他拉过我,眼神很柔和。 “陪我去看小韦鲁斯的雕像。”他说。 解说员小姐跟在旁边,很敬业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进门左手边的墙上写着罗马帝王世系表,从奥古斯都开始,到君士坦丁十一世结束。 小韦鲁斯在这其中和屋大维,凯撒等人一样突出,都是因为作出了开创性的事业。比如奥古斯都代表着罗马从共和国转变为帝国,而小韦鲁斯则进行四大改革,涉及军事、政治、社会和农业改革,强化了皇权的同时也加强了对皇帝权力的制衡。 我和伊丹站在世系表前面静静的看着,罗马的历史横跨将近两千年,几乎代表了整个古欧洲的历史和民族的发展与融合。 “是吗?这就是你眼中的历史吗?”伊丹回头看着我。 我愣了下,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伊丹笑了笑,他转身朝展厅中央的雕塑群走去。 小韦鲁斯的雕像和其他几位名人雕像摆在一起,我却无端看出了鹤立鸡群的味道。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雕像…有种违和感。 我越靠近,越觉得这雕像栩栩如生。有那么一刹那,我仿佛看见雕像上浮现出颜色,变得生动,如同一个真人那样,从台子上走了下来。 啊,果然真的是个美男子啊……诶,剪了短头发后看着更清爽英俊了呢。 我眨了眨眼,发现果然是我自己的错觉。我记得我在网上看见过ai复原雕像真人模样的视频,个人认为他的长相最好。 就在我盯着雕像出神的时候,伊丹扯了我一下。 “别看了,口水都出来了。” 我皱眉瞪他:“谁会看着雕像流口水啊。” 他却突然转移话题:“跟我去美国一趟吧。见个人。” “谁?为什么?”我皱眉。 我觉得这个家伙越来越可疑了。 “雕像的主人。”伊丹朝雕像努努嘴。 “不是带英博物馆吗?”我纳闷。 “最早的捐赠人。”伊丹说。 “见他干什么?”我问。 “给你治脑子。”伊丹似笑非笑。 我无语凝噎。 “为什么你要对我脑子有问题这件事这么执着……我再强调一遍,我脑子没问题!” “你连真假都分辨不出来,”伊丹叹气,“还说自己没问题?” “什么真假?”我问。 伊丹指着小韦鲁斯的雕塑:“它是假的。它是一个只有五十年历史的仿品。” 一旁的解说员小姐笑容挂不住了:“先生,这尊雕塑的确是从英国空运来的,我们这里三百件藏品都是精挑细选的,经过专家鉴定,不可能……” “那就是连你们都不知道了。”伊丹摇头道,“历史都是人编纂和创造的,所谓真相,谁知道呢?我恰好和这个捐赠人认识,他制造这一切的全过程我都很清楚。” ———— 伊丹的现代身份和伊朗关系不大 现代阿塞和阿利要出场了捏 下面内容和正文无关,算是漫谈随笔,可以太长不看跳过的哈。 其实写这文的时候我是在想,什么女人必须要被爱,通向女人心的是女人的阴道,女人的幸福来源于他想要,等等这些说法其实都是不全面的 我觉得爱情这种感情是人为定义的,是一种文化概念,就和“文明”这种概念一样,都是人造物。莎士比亚的罗密欧和朱丽叶定义了爱情,泰坦尼克号也定义了男女爱情,经过人为作品的宣扬于是出现了,强化了。所以,谁能肯定爱情一定是存在的呢? “文明”这个定义的话语权一直都是在男性手里,因为进入父权制社会后人类才开始了更广泛的社会化分工并且生产力有了极大提升,文字语言也有了飞跃的进步,可以开始记录和被定义。 比如我们都是智人,智人来自于古代猿人,不提人类从诞生到现在进化了百万年,单就智人的历史都有五万年了,“文明”才六七千年而已,往多了说也才一万年。所以我还是那个观点,文明也没什么了不起,甚至在整个人类史里都不占主要比重。智慧生物一定会发展出文明吗?这个,除了人类可以证明会发展出以外,还没有其它宇宙生命可以证明,所以目前人类的生存状态也不是唯一解或者宇宙真理。而且也有一种观点是因为食物短缺,捕猎艰难,不得不开始固定农耕才促进了“文明”的诞生,而这是受冰河期影响,假如没有冰河期呢?有时候生生死死和有没有文明无关,“文明”不是绝对的正确。 “文明”有定义过的崇拜对象,而且全世界都有共通性。比如我们对秦皇汉武和唐宗宋祖的歌功颂德,他们都是典型的父权制领袖,作出了最符合当下价值取向的选择。而他们仅代表父权制文明的价值取向。如果按照母系社会或者其他什么社会的价值取向(如果那时候有的话),那肯定是不符合的。甚至我们国家崇拜统一,而古罗马人的后裔欧洲佬则觉得统一不统一无所谓,个管个的才最好。因为他们没有统一的传统。就像我不去看罗马史,我会认为人类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我现在所生活的国家的路,而会全盘否定其它,蒙蔽双眼甚至不愿意向外看,那我的思维和想法一定是死板和僵化的。 我视1840是绝对的国耻,实际上基辛格的《看中国》这本书里就写道,说他发现中国人好像对这段历史视为耻辱,但他不理解这种情感的产生原因。我们总觉得会被人瞧不起,但很有可能根本没有人瞧我们,这是我们的主观想象,很多外国人觉得是不可思议的(感觉扯远了话题很危险)实际上这就是价值观不同的现实答案。(也可以说米国人的民族自豪感很差,集体主义观念薄弱) 我们的生活中处处都受各种价值观的影响,比如我觉得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分别强调的是集体合作和要积极融入集体,用符合集体规则的竞争方式获取更多资源,这说明人类这个物种在漫长的探索中发现尽量实现这两点能够保卫和繁衍更多的种群,将自己的基因传递下去。人类的本能是生存与繁衍。但也不能说这就是绝对的真理和正确。假如有一个上帝制定了规则,即一定区域内生存人数超过多少那里的人就会全部得病死,说不定几千年后人类会肯定建立大的城邦国家就是找死,是错误的。疫情影响人们的价值观也是由此而来。生存和繁衍的条件主宰着人们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而“爱情”,爱情这种情感其实主要也和社会阶层平等相关联,很多时候西方文明强调爱情,并不是强调爱本身,强调的是自由和平等。而自由和平等本质上,是因为有一部分人发现这样可以进一步开发更多人类的智力,为人类集体保存更多的基因努力。描写爱情也是不一样的,比如简爱里的爱情强调人格平等,强调女性主义,呼啸山庄里的爱情则是在探究人类精神和思维方式,更偏艺术性的表达。 父权制是最近几千年的主题,它依托于人的生理结构和特性被证明是能够让人类繁衍的更多生活的更好的一种方式。最近几十年人们发现父权制的弊端,但仍然继承了很多父权制的遗存。在整个人类对于生存和繁衍的诉求之下,任何一个个体的悲喜都毫无意义。 一开始我就给女主开了一个金手指,这个金手指类似于这些男人对女主有初始5的好感值(满分100),并且好感值不会归零,要么不涨要么就维持着。这个好感值就是男主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女主宰了的好感值,还会对她有对女性的欣赏(想睡)。这个金手指还意味着男主需要把女主留在身边,方便我展开后续的情节。 在这种情况下,其实也就意味着女主没必要去谈感情,利用感情攻势保证自己的生存权。对她来讲,最大的门槛是她自己的内心,因为她不确定这个金手指是不是存在,靠不靠谱,也不知道这个存在意味着什么,如果想要活下去不受罪,肯定需要通过各种方式去探寻这几个男人的点。 感情深厚意味着欣赏、信任、了解、尊重,牺牲、奉献、主观;没有太深感情的情况下,理性的人对陌生人是什么态度,男主对女主就是什么态度。有初始加成,但也很低微,可以看做是有缘,也可以说是这三个男主人品和智力都还算不错,比较理性。 男主对女主是两个视角,一种是不带性别滤镜的,一种是带性别滤镜的。性别含在外貌中,男主第一眼看女主肯定是从外貌着手,不了解的情况下肯定是结合自己的生活经验作判断。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会按照不带性别滤镜的方式相处。比如阿塞提斯这个人嘴炮全开,什么让着你因为你是女孩子或者我爱你所以我愿意包容你那都是不存在的,吵架的时候他根本不把女主当女的,只会就事论事。 有人提出爱情是具有排他性的,和占有欲相关,其实这也只是一种观点。新闻里有和电脑结婚的,电脑显然不对它主人有什么占有欲和排他性,怎么能肯定他和电脑没爱情。新闻里也有一女子和两男子一起生活很和谐的。虽然是个例但不代表没有。古希腊还鼓励同性之间才有爱,认为女人是低等动物,没有高等智力和思维能力,不可能和女人发展出爱情。但是随着时代发展也被证伪了。哪怕活在同一个时代,有些恩爱的夫妻俩还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些夫妇要出轨和离婚,觉得别人做的不对。但是对错不绝对,任何事都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详见电影《消失的爱人》。 我扯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表达,男主对女主的感情是逐渐深厚起来的,但他们的行为方式和现代三观不可能完全相符。而且我个人不喜欢不理性的感情,不太喜欢浪漫主义,(浪漫这个词也是人造物,历史也才几百年),不太会写感情戏,哪怕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说还是没学会otz 父权制的背景下,男性是优势方也是既得利益者,让他们主动和弱势方共情并且出让利益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利用感情攻势争取利益,常见的就是因为爱女主所以支持女主的女性解放活动(给女主钱开女子书院,雇佣女工),我不觉得这哪里女权了,这根本就是男权套了个套子装女权还不自知。身份地位对等是因为这种文里女主的地位来源于她的父亲和兄长,而且这种文里男主的行为本质上是削弱自己成全女主。因为男人女人数量是差不多的,给了女人的利益就会少给男人,不仅不会被说平权还会被说特权。 女性权利是一种集体权力,自诞生起指的就不是单独一两个女人的生存状态,所以一定要和整个群体的实际利益挂钩,爱只能让个体的处境变好,改变不了任何事。为啥美国种族主义那么严重,因为白人和黑人人数相差不大,你给黑人权力白人就要吃亏很多,反过来也一样。而我们国家,汉人占人口绝大多数,所以让利给少数民族不会让汉人吃太多的亏,整个社会依旧是汉人主体。得意识到,那种古代环境,生产力落后,真要争取权力了就是从男人手里抢东西,可不是有爱情就能世界大和谐的,反倒是资本没有任何性别歧视,一视同仁的把人当韭菜,促进了平权。 所以我压根就不想在古代背景里写什么女权,我只关注女主的个人处境。即她作为一个生理女性的身份,在当前环境下的生存与选择,遇到的事和人。而男主对女主的态度,不代表他对全体女性的态度,也跟女权根本不沾边。哪怕再怎么“爱”女主,他们的爱也不会迁移到全体女性身上。他们对女人尊重不是因为他女权,而是因为他的性格与教养,肯定女人的价值不是因为他女权,恰恰是因为他不女权。 简而言之,有的人屑或者狗,是因为他本性如此,和性别无关,换个性别还是会又屑又狗。 废话太多了,今天先写到这里 现代篇6前夜 他拉着我在博物馆里乱逛,随手指着一些石板雕塑说这些藏品是哪里发现的,历史有多久之类的。 这其中还有埃及和波斯风格的雕塑,伊丹也都一一指出。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雕塑是真是假也无所谓吧。反正就是个雕塑而已。几十年前鉴定技术不发达,无论是哪国文物都有赝品。” “这家伙和你一样,这里有病,”伊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其实,小韦鲁斯这个人应该都是假的。至于为什么,你跟我去见这个人,你就知道了。” 我当然没同意,因为我明天还要上班。 对我来讲,他的邀请太突然了,甚至他整个人的出现都很突然,我还没有要为他打破日常生活规律的准备。 我听起来就觉得天方夜谭,于是我说:“无所谓啦,我又不是很在乎他是不是真的……” 当然去也不是不行,我还没去过美国呢。如果能免费旅游当然好了。但这男人是个怪人,老是说我脑子有病需要治,会不会是个阴谋啊。我和他又不熟。虽然半推半就被他给睡了。 他又把手探过来和我拉手手。 手被他拉住晃了晃,我颇感无奈。 “呃……主要是我们都不熟你知道吧…而且我也不太好请假。”我说,“我工作还是很忙的。” “换工作。”伊丹说,“或者自己开公司。” “我没经验,现在肯定不行。”我说,“将来是有这个想法。” “你这样,效率太低。”伊丹说,“钱都给你了,拿出去用知道吗?” 我本来想反驳,但想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还不确定你那个钱是不是真的呢……”我努努嘴。 “请个假,”伊丹说,“不给请就辞职。你不是跟你朋友抱怨说公司还欠你两年年假吗?” 我直接噎住:“……你到底看了我多少聊天记录?能不能尊重下我的隐私?” “噢,抱歉。”伊丹神态很不以为然,“不是想让你快点请假吗?” “……不是那么好请的。” “你怕你老板?你在担心什么?” “不是怕…就是,理由不正当呗。而且我也不想表现的很蛮横。” 伊丹眼神犀利的看着我:“不想脱离现在的环境和群体?得到了我给你的这些金钱,你必定会脱离。” 我愣了下。 “有什么好怕的。”他勾勾我的手指,“走了。” 我觉得他是在用浑身解数给我演戏,他是假的,他的身份他的车他的钱还有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我一定是遇上了什么新型诈骗。 我依旧对此深信不疑,但看着那张脸,我就觉得,这骗子都能靠脸吃饭了,还有必要来骗我这种升斗小民吗? 骗我什么呢?人口拐卖到美国? 伊丹对我怀疑的目光表达了深深地无语之情。 “你真顽固。”他说,“嘴巴比身子硬多了。” 我不开心:“什么意思啊你?” 伊丹:“我不是骗子。” 我说:“骗子把周围人都骗了也能变成真的。这种新闻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学历可以造假,脸可以整容,豪车可以租,一两晚总统套房又不是多贵,不过几万块。听说长期租了还打折合着一晚才几千。同理,转账记录可以伪造,身份信息也可以。谍影重重里男主角光护照就有十几种。病历和检验报告当然也可以。” 伊丹:“……” 我跳了起来 抱着自己的手臂瑟瑟发抖:“你,你其实还是真的有艾滋吧……完了……” 伊丹冷冷的看着我:“我看你真的病的不清。” 我还在陷入情绪恐慌中,而伊丹捂住了自己的脸。 “…算了,睡都睡了,真得病也无法挽回了。”我绝望的眺望着远方的灯火,“妈妈,对不起,我不应该一时冲动……” 伊丹:“够了!” 他瞪圆了眼睛看我,面部扭曲。 “我这次来中国的行程是保密的,”他说,“我费了好大力气,别坏我事。” 他扑上来,抱住我,一路朝外面走。 我愣了下,然后开始挣扎。 半路遇到了正朝门口走来的胡馆长和司机小哥,他俩看我俩这样子愣了一下。 “哈哈哈,没事吧?闹矛盾了?”胡馆长笑眯眯的开口问。 “嗯。”伊丹说,“有点小问题。” “哈哈,你们关系真是好呀。”胡馆长开口,“索亚尔先生,我们感谢您对我们的大力支持。相信这对我们两国关于博物展览方面的合作有很大的好处…” 司机朝着伊丹使眼色,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谢谢。”伊丹说,“以后可以常联系。” 我冷静下来,盯着胡馆长发呆。 ……博物馆也被渗透了?不能够吧。为了骗我专门拉着我半夜去博物馆?不能吧。 啊对,确实是不能的啊…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呢。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感到尴尬。 伊丹把我塞进车里,自己也钻了进来。 “xxxxx。”司机把一部造型奇特的手机递了过来。 伊丹盯着那手机脸色难看,他哼了一声接过,清了清嗓子。 “……是我。是的…知道了。是的,没错…” 他说了一堆话,英文的,我只听出个别词汇。什么护照,联系,媒体…我还听到了石油,好家伙难道这家伙真的是个卖油佬? 伊丹把手机合上丢到前面座椅上,靠在椅背上沉默。 我见他按压太阳穴一副很心累的样子,觉得稀奇。嘿呀,年纪轻轻却老气横秋的,真是装模作样。 “我的确有好几个护照。”半晌他把手放下来盯着我。他冲司机说了一句,司机纳闷的看着我,犹豫再三还是摁了什么键。座椅抽屉自动打开,伊丹从里面摸出一个文件包,掏出里面一大堆各国护照。 这不是“好几个”,这是好几十个吧… “这都是为了方便。”伊丹说,“而且像你们国家这种出入境规矩多的,十年前还可以不过明路的来,现在基本不行了。所以我一般没事不往这来,太麻烦了,有事要谈都是约国外谈的,比如在日本或者香港。” “香港不是外国。”我强调道。 “好吧,不是,但是意思你应该明白。主要是为了避嫌和避免麻烦。”他说。 “你21岁?你在逗我?”我翻了个白眼。 “我永远21岁。”他说。 我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算了……你很快就明白了。”伊丹把护照丢给我,“你自己看,我要打电话。” 我把那些护照拿过来,来回翻看,上面都是伊丹的脸。每一本名字都不一样,我看到中国护照的时候,特地多看了看。看他的章都摁了哪些地方。看样子很新。护照年限是最近的,看来是最近新办的…… 伊丹在一旁打电话。他打开了车厢内的射灯,又从抽屉里掏出纸笔,一边写一边说着什么。 我看了一会,兴致缺缺,想和他说话,看他很忙的样子,我索性把护照塞到屁股底下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了。 我看到我在一个长廊里飘荡,长廊四面是透明玻璃,外面是宇宙空间。偶尔有光线和玻璃形成极小的夹角,一些图案就会隐约反光。 那是一些图案,我看不太清。 我是在下车的时候被弄醒的。伊丹要抱我,我动了一下,挣扎着推开他的胳膊:“不用了,我自己走…” 我揉着眼睛下车,抬头看见宾馆大门,发了会呆。 “……啊,这里不是我家。”我说。 “明天就去美国。”伊丹说。 “美国。”我呵呵傻笑,“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吗?” 伊丹朝我看了过来。 “我梦见了……”我比划着,“我梦见了,我在天上。” 我指向天空。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我看见我迎着一片光看到的足够远和深,仿佛无穷无尽的星星……你知道吗,我的工作就是绘画,将脑子里想到的东西表达出来,我觉得这个梦让我充满了灵感。” “你能够看到很远。”他说,“因为你有一双特别的眼睛。” 他的语气颇为认真,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不自觉的有点脸红。 “噢,谢谢你的夸奖。”我舔舔嘴唇。 “我不是夸奖,我是说,事实就是这样……”他微微停顿。他低头看腕表,指了指开口:“时间不早了。赶紧上去休息。” 我窝在床上写请假条,把想到的理由都想了一遍,最终还是写了“有事”。果不其然,领导回复了“有什么事”,我说有私事。 伊丹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我正生气,他问我怎么了,我说:“领导不给我批假!我说我明天真的不能去,她说要记我旷工!” 伊丹脸色阴沉下来,他走到我旁边坐下,伸手摁在我肩膀上。 “你需要一个律师吗?” 我愣了下:“什么?” “如果她记你旷工又记你无故开除,那你需要一个律师处理这件事吗?”他掰着手指说,“我不了解你们这边哪个律师比较好,不过我可以问问……” “不,不用了,”我说,“太夸张了。” 接着我忍不住和他抱怨起了在公司受的各种窝囊气。 “好烦啊,加班不给加班费,不舒服请病假也不批准。”我伸手抱住了被子,“谁让我是新人呢?工作图没有解密前不能发来找工作,可就算换了公司,行业内的状况还是一样。根本没法量化你的工作内容,反正就是不能闲着,活比刚来多了两倍,工资一分没涨。” 伊丹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点头,没有说话。 “唉…要不是,要不是工作内容我还算喜欢,加上这个公司加班也没有那么严重……同事也有很多我喜欢的人…”我喃喃自语,小声嘟囔,“生气的时候也是真的气,凭什么我要和总经理的理想共情啊?我只是个打工的。噢对了,你知道工贼吗?就是加班比你还积极,任劳任怨,结果搞得工作五年工资水平还是很低,连带压着其他人也不能涨薪……” 说着说着,我发现伊丹只是静静听着没回答,顿觉无趣。 “害,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我说,“你肯定无法理解我这种普通老百姓鸡毛蒜皮的事有什么好值得烦心的。”我说。 “并不是这样的。”伊丹摇头。 “不…就是这样的。因为,就像你说的,”我说,“钱多,利益大,人就会精明。不会因小失大,更会忍气吞声,因为小不忍则乱大谋。更大的利益面前,吵嘴就没有了,人人都会戴上面具,表面上起码是谦恭有礼的,目的是放松对方的警惕。有很多钱,就不会计较微小的得失,而我们这些普通人会为了多三千少两千生闷气,而你们,你们自以为不会,自以为高尚,视金钱如粪土,其实只是因为两三千块钱太少,根本不在乎。” 伊丹叹了口气:“怎么突然对着我生气?” “我是说——”我拖长了嗓音,“你不了解我们,我却了解你们…” 伊丹突然凑了过来亲我的额头:“什么你们我们的…说什么胡话。” “我们为了两三百块钱生气,你们为了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钱生气。其实根本没区别。”我哼哼唧唧,“钱多了的确会不一样,因为,钱多的人是少数。少数派经常自认为遗世而独立,是人间清醒,是看破红尘。呸。真看破了,早就抛却世俗出家当和尚了,何必在尘世蝇营狗苟。” 男人的手伸了过来把我揽在怀里。 “我经常幻想着有一天能把我们公司的老板搞破产,让他流离失所,然后让他跪下来给我道歉。”我悄悄在他耳边说,“你能帮我吗?” “……抱歉,不能。”伊丹说道 “为什么?”我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只要你这么做了我就和你走,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伊丹揪住我的手,眼睛微微眯起。 “……你的说法很有诱惑力,我可以考虑,”他说,“但是,估计很快你就会忘记这件事,忘记这个人。以后你们的人生不会再有太多交集。” “谁说的?这怎么可能?”我支起身子压在他身上双手摁住他的胳膊。 “即使没有我,以你的能力,想要离开这个人的影响也很轻松。”他说,“而痛苦却无法解决的事……无论身处何方,总会存在。不完美才是真实的。所以我不相信你的承诺。” ———— 女主:呸 万恶资本家 有钱了不起啊 伊丹:嗯 面对现代女主,伊丹有一种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真实一面的感觉,温和了许多,都不阴间冷笑了 现代篇7望远镜 我决定不去想那么多。 于是我气鼓鼓的把手机掏出来回了一句:“那我申请离职。” 对方回了一句:“?…)这么突然?难道是因为不给你批假?” “是啊不行吗?”我回道。 她回复我:“别冲动。” 我把手机摔一边,不打算继续搭理她。 “我要修炼忍功。”我说着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就是有那么些人,你看不惯他,还弄不死他,他还比你过的越来越好。” “我倒觉得你一向都很擅长忍耐。”伊丹支着侧脸看我。 我扭头瞥向他,觉得这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竟显得如此英俊美丽……有吸引力。 “你觉得……你是什么感觉?”我侧躺过来,把衣服领口拉开,露出半边胸脯,“你看见这个…呃,是什么看法?” 伊丹的视线缓缓的移动到我的胸上,然后他把一只手靠了过来,搭在领口上。 他用手指轻轻碰触我上胸处的肌肤,摁了摁,有些微凉的手指碰到温热的皮肤时让我有种陌生的感觉。 “真的会……喜欢吗?”我开口,“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我没有经验,我很想知道,我这样长得不怎么样的乳房,男性看了真的会……有什么欲望之类的吗?” 伊丹眼皮翻了翻,开口:“如果没有,之前我怎么跟你上床的?” “你……我主要是问,你看上我什么了?”他提起这事我就忍不住羞迥。 伊丹摁住我的衣领,向上拉,把我的胸遮住。 我愣了下。 却看他又把手从衣摆下面伸了进来,直接搁着抹胸握住了我的胸。手指顺着滑,摸索着把我的内衣解开,然后向上推。这是要帮我脱掉衣服? 他也不说话,推高我的衣服后把脸凑了过来。我见他动作越来越夸张,动了两下,本来想拒绝,鬼使神差没动。 他把头凑了过来,一口咬在我的胸口上,用牙齿吸住奶子细细的舔。 “呃,你……你……”全身几乎是瞬间就热了起来,我抱住他的头,伸手抚摸他的胳膊和侧脸。 两个人交缠在一起,互相抚摸和摩擦,我感到胸口被不断的舔舐,揉捏,又揪又拽,传来的麻痒和刺痛感逐渐让我身体意动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他松开我,双手撑在我脑袋两边看着我。 “让男人有欲望的女人的肉体都长得差不多。哪怕不情愿也是可以做的。只要有了生理欲望。”他说。 我表情僵硬:“哦……?是吗?” 他叹了口气,伸手弹我脑壳。 我打开他的手。 “很快就做完了。上床。再长时间也不不会占一天时间的十分之一。”他说,“人一天之内睡觉就要占三分之一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只是想和她上床,完事了绝不会睡一张床。不会想要带她去美国,不会想要听她讲话,不会想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我努了努嘴,把脑袋撇到一边。 伊丹眯着眼睛,伸手又去摸我的手,然后凑过来亲亲。 他动作很慢很轻柔,感觉不带任何生理欲望的那种纯粹温情的行为。 我突然就很迷茫。 “我…我以前见过你吗?” 他抬头看我,眼睛微微睁大。 见他如此反应,我立马闭口不言。 “认识。”伊丹说,“但是因为你脑子有病,所以暂时不认识了。” 我:“……” 我:“怎么认识的?” 伊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了下来。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觉得我在踏上一场似幻非幻的旅程,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暗道自己想太多。 私人飞机空间十分宽敞,就像是把五星级酒店搬到了空中,除了仍然存在感很强的气流音之外其它和在地面无二。 “今天早起的时候临时更改行程了。”伊丹对我说,“去法属圭亚那。” “法属圭亚那?”我迷茫的看着他,“那是哪里?你不会要把我拉去那里卖掉吧?” 伊丹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 “欧洲航天发射中心在那里,我们是要去那。” 听到他口中的那个词,我呆愣了很久。 “欧洲航天发射中心?”我喃喃自语的样子像个智障,“不在欧洲吗?” “在南美。” 伊丹丢给我一迭纸,我拿过来打开看,发现是一份地图。 “我们去那干什么?要见的那个人……是在那里的?” “嗯。但是我们不进去。”伊丹说,“NASA应该不会让你进去。” “NASA?!是我想的那个NASA吗?”我震惊的睁大眼睛。 “不然呢?”伊丹扯了扯嘴角。 “等等等等,这个人和美国宇航局什么关系…你,你又和他们什么关系?”我从椅子上谈了起来。 “只是认识而已,”他说,“你要问为什么…我投资了他们一年后要发射的一架太空望远镜项目。” 我已经震惊到无以言表,有钱人的玩法恕我见识短浅。 一想到昨晚我还在和他抱怨我那就职的五十人小公司的鸡毛蒜皮,结果人家想的是要怎么让太空望远镜仰望星空。 艹,怎么感觉我逼格好低。 于是伊丹简单的给我讲了讲详细内容。 大意是说,二十年前发射升空的埃文斯望远镜如今已经接近寿终正寝啦,伊丹的爸爸当年为了纪念儿子出生,于是就花一大笔钱投资了当时在NASA里因为耗资巨大而被屡次搁浅的埃文斯望远镜的某个替代项目…该项目提出了,新的望远镜大小要达到直径十五米,因此当时,也就是二十一年前的预算是四百亿美元……鉴于埃文斯望远镜从立项到发射都拖了二十几年,人们普遍觉得下一个望远镜更是遥远,况且预算额度可见的也翻了数倍,实在太烧钱了,所以项目一拖再拖。 在此时,伊丹的父亲成为了第三大的投资人,也因此有了监督这个项目的某些权力以及义务,促进了项目的落地。 主要投资方肯定是各国政府,也就是说,伊丹这个总是瞒着不说的家伙的真实身份,肯定是某个油佬国家的代表…… 太可怕了,太壕了,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我还在震惊中,伊丹已经开始镇定自若的看电脑。 “是谁?”我开口,“要见的那个人……” “你见了就知道了。”他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去见他?”我的内心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伊丹看向我,眼神坚定:“……为了一个答案。” 飞机划过蓝天,在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终于降落。 我惴惴不安,心脏犹如被置入一团正在沸腾滚烫的云,虚无缥缈却又倍受炽烈的煎熬。 我不知道我们降落在什么地方,伊丹跟我解释说我的相关手续他提前三个月就办好了,什么不用想跟他走过去就行。虽然如此,我还是能发现我们走了比较特殊的渠道,并没有直接入境,而是从边境开车入境。 眼前的天空镶嵌着灰褐色的云层,潮湿的空气之下是安静到仿佛在另一个世界的乡村公路。 建筑物的颜色很深,好像刚被水浸透过一样,显得冷淡又死寂。 我很快知道这种感觉来的原因——因为这个属于法国的大区只有不到三十万的人口。面积比我的城市稍小,可我工作的城市足足有几千万人口! 伊丹带着我,还有那个司机小哥,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小哥,他们都是伊丹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以为是他的下属什么的,伊丹跟我解释说不全是。我的理解是,关系类似于王室家臣之类的存在…… 但是来到当地后接待的人可不少,据说都是之前就得到通知提前来安排接待事宜的伊丹公司的人,一起来视察望远镜发射前预备的检查情况。 我在边境城市的一家酒店的大堂见到了那个伊丹所说要让我见的人。 那是个看起来很年轻英俊的欧美男人,有着黑色的短的卷发和一双灰色的眼睛。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但他看过来的时候我便发现那是个没度数的假眼镜,纯粹的装饰物。 他穿着白色T恤和格子衬衫,下身是神色牛仔裤和牛仔靴,见到这人时这人正坐在酒店大堂门口旁边的沙发上玩电脑。 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他,因为酒店里没什么人,他坐在那里非常显眼。 第一眼看感觉应该是个帅哥,于是忍不住看了第二眼。然后他就抬头了,视线和我对上。 他露出笑容,还冲我眨了眨眼。 我:“!!” “你在看什么…”伊丹回头拉了我一下。 “啊,呃,那边有个人。”我说。 我一回头再扭头,他居然已经抱着笔记本电脑走到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了。 高大修长的四肢,宽阔的肩胸,宛如衣架子似的身材愣是将看着十分朴素的地摊货穿出了高定时装的感觉。 “嗨。”他朝我招手。 “嗨……”我怯怯的回答,心脏乱跳。 一年后,当我恢复记忆时每当想起这段记忆我都羞耻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原地去世。 尤其是某人还反复拿这件事说事的时候。 现在,我当然是没什么羞耻感了。 浑身上下都是“我居然被陌生帅哥搭讪了究竟是为什么”的莫名紧张和激动,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人,看着还有点眼熟,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我们前世有缘? 一只手扯住我的耳朵把我揪了回来。 “喂。”伊丹的大脑袋在我眼前冒出半个,遮住了陌生帅哥。 陌生帅哥推了推眼镜,开口:“伊丹索亚尔,你不还是带她来了?啧啧。” 我还有点恍惚,闻言后登时满头问号。 “……行了,那你就有办法?”伊丹语气很冷淡。 我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俩认识,是熟人啊。 等等。 怎么这人一副好像认识我的样子? 我开始觉得事情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难道…难道我就是所谓的天选之女…… 啊呸呸呸,中二期都过去多少年了,别瞎想了。 “啊哈,真傻了,一脸傻样。”陌生帅哥歪头看我,“那就重新认识下,许存希?” “你怎么知道…?” “我本来就知道。是你告诉我的。”对方开口,“我叫…嗯,我名字很长,你就叫我阿塞提斯吧。噢对了,我姓韦鲁斯。” 韦鲁斯? 韦鲁斯! 我一下子想起那尊博物馆的雕像,瞬间发现了究竟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了。 这这这,这不就是雕像变成活人了吗? “你……”我震惊的不能自己,“你什么时候从博物馆跑出来的……?这,这怎么可能?” 阿塞提斯:“?” 伊丹:“?” ———— 詹姆斯韦布望远镜拍摄的创生之柱真的感觉好符合我之前写的那个宇宙子宫哈哈哈哈哈还有斯蒂芬五重星系 伊丹:女人,多仰望星空吧 格局要打开 阿塞提斯:啊哈 现代篇8天体物理 空气安静了许久。 过了一会,眼前自称“阿塞提斯”的年轻帅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双眼微眯,嘴角翘起,一张俊脸因为他的笑容而更显璀璨夺目。 我不禁脸红,心跳乱了,为自己下意识抖机灵的行为感到十分羞赧。 就在我思想飘移之际,冷不防左手腕被一把攥住。来人力气很大,刺痛感让我立马回神,朝一旁看了过去。 伊丹正冷冷的看着我,一脸讥讽之色。 他朝前台努了努嘴,开口:“房间安排好了,不如先把行礼放上去。” 我被他这样拉着,意识到什么,干笑一声。 “走了。”伊丹抓着我,就直接把我朝电梯的方向拽去。 那帅哥抱着电脑跟在身后,脚步轻快,,望向我们的眼神意味深长。 “路上还顺利吗?存希?”我们等电梯,阿塞提斯在一旁一搭没一搭的开口,“觉得圣洛郎这里怎么样?” “是伊丹的飞机带我来的…你们认识?” “当然。”阿塞提斯点头。 “噢……那,那你也是去…和我们去一个地方吗?” 阿塞提斯点头:“倒不如说,你们来这里,正是因为我在这里。” 我看向伊丹。 他还拉着我,手腕被攥的紧紧的。 …这是…什么意思,吃醋了……? 心理有了这个推测后,我有点不好意思。奇怪,我干嘛要觉得不好意思呢…虽然我们做过那种亲密的事,可是他从没亲口承认过我们的关系… “你是…?”对于他为何会和那雕像那么相似,甚至名字都一样,我并没想太多。 长得像的人其实不少见,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就像关公像和某个姓关的人长得像,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我?我是工程师。”阿塞提斯推了推眼镜,“新望远镜的发射升空项目是由我负责的。”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么年轻……你是,NASA的工作人员?” 阿塞提斯笑而不语。 若说我的国家喜欢什么样的人,还要当属聪明人最受欢迎。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说的便是对知识的高度认可。 “你是学天体物理,还是行星科学?”我问。 “都有。”阿塞提斯看我笑容灿烂,双眼放光,眉毛微微挑起,“怎么…很感兴趣吗?” “当然。”我使劲点头,“你好厉害……” “如果你想念哈佛的天体物理专业,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阿塞提斯说,“我也算是有个可以带学生的教职。” 我大脑发晕,整个人像是醉酒一样飘飘呼呼,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这,这就是做梦… “我……我毕业都两年多了……”我喃喃自语,“我高中是文科,大学学的是艺术,我,我对你说的这些一窍不通…” “只要你想,这都不是问题。”他语气温柔。 伊丹一拽,把我拽进了现实。 电梯到了。 “进去吧。”伊丹拉了拉我。 阿塞提斯站在一边,伸手递过来一张卡片。我还在愣神,他上前一步…把那卡片塞进了我的口袋。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只觉得他的手收回去的时候,故意摸了一下我的腿。 “我的房卡。”帅哥朝我眨眨眼,而后抱着电脑悠然离去,“有想法了就来找我商量。” 我脸色涨红,表情呆滞。 “你就对他这么感兴趣?” 进了电梯后,伊丹把我拉到了一边。 他弯腰伸手朝我裤腰摸去,我连忙用手阻止,但他眼疾手快,再我伸手前一把将房卡抽了出来。 伊丹对着我笑容阴森森的。 “那家伙是个骗子。”他说着把房卡塞进自己的口袋。 “你怎么知道?”我也有点冷静下来。见了第一面就…这么热情,确实不太正常… 但我还是更倾向于伊丹只是在酸他坏话。 “你还想念书?”伊丹没有回答,只是转移了话题。 “……如果能去那种世界名校的话,当然想了啊。只可惜我怕是跟不上也学不会…”我轻声叹气。 “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伊丹说。 我吃惊的看着他:“你……你开什么玩笑…那怎么安排?” 伊丹哼了一声,懒洋洋的回答:“花钱。” ……这真是个霸气的回答。 等等。 “凭什么啊,你要帮我安排这个,我……”我的心情极为复杂。 我已经弄不明白了,为什么会遇见这样一个奇怪的人…我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和家世…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钱多。”伊丹一脸淡然,“我乐意。” 我被噎了一下。 “……唉,算了。”我叹了口气,“反正我也学不会…” 伊丹默默的看着我。 电梯到了,门打开,他拉着我示意我跟他走。 在房间稍作休整,伊丹看了眼时间便开口:“晚上要和他还有另一个人一起吃个饭。就在这家酒店的餐厅。你先休息一会吧。” “是谁?”我问。 “一个人。”他说。 我:“……”这不废话,难道是个鬼。 我没想太多,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晚上被伊丹叫醒,我打着哈欠跟他下了楼。伊丹好像没休息,一直在看新闻和处理工作。 “伊丹……为什么要见阿塞提斯?”我问,“你带我来见他,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要寻找答案。”他说,“这次的望远镜,想必能捕捉的更加精密。如果不行,那就继续将更宽更精细的望远镜送向太空。” “答案?”他又提到这个词了。 难道是寻找世间的真理之类的…呃,伟大的哲学问题? 偌大的酒店没有多少人,富丽堂皇的大厅内,靠近玻璃窗的宽敞桌椅旁,阿塞提斯正动作优雅的喝着咖啡。时不时有女侍应上前为他续杯,动作柔美,面含春色,然而媚眼都抛了出去却没任何回应。 见到我们,他双眼微亮。我注意到他又换了副眼镜,还是没用度数的普通镜片。 这家伙真是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做?罢了,可能是个人爱好吧… “晚上好,许存希。”阿塞提斯站起身朝我走来。他拉开椅子示意我坐下,我对他的客气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他快到了。他的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阿塞提斯说。 “都让他坐私人飞机了。浪费时间。”伊丹神情淡漠。 “下大雨嘛。”阿塞提斯搅着杯中咖啡。 我默不作声,悄悄观察着两人神态。 这种熟稔的模样,看来是真的认识。 “再怎么说,现在你们也是兄弟……呵呵,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阿塞提斯眯着眼睛一脸坏笑。 “咣当”一声,伊丹放下手中茶杯,弄出很大动静。 “你说什么?”他阴阳怪气,语带威胁的样子,“找死?” 这几天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凶成这样,我原以为他是温柔的脾气……我吃惊的瞪着眼看他。 伊丹注意到我的视线看了过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就生气了?真是小鬼一个。”阿塞提斯不甘示弱,翘着腿向后倚靠在椅子上,“正好,把她交给你这个小鬼我也不放心,现在开始她就跟着我了。” 说着他竟抓住我的椅背一拉,把我连人带椅子拖到了身边。 椅子摩擦地面又是“吱呀”一声。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冷不防的一只大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摁住了。 我吸了口冷气,一扭头,竟发现我距离这男人的肩膀和胸膛只有一拳距离,一时呆滞。 伊丹又“咣当”一声朝桌面上摁了个东西。 我定睛一看,那黑漆漆的……那不是把手枪吗? “别惹我。”伊丹语带威胁。 “唷,真凶。”阿塞提斯不为所动,“搞了点新鲜玩意就拿来吓唬人吗?”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而我自看到那把枪的时候浑身就僵直了。以伊丹索亚尔这种感觉很可怕的身份,有把真枪并不奇怪。 这家伙…干嘛一言不合就掏枪啊! “噗嗤。”一旁的人笑了起来。 他笑得发颤,胸腔的震动顺着他的手臂传到了我的身上。 我几乎能看见伊丹身上的煞气了。 看来他是被气的不轻。 “咕……” 就在此时,我的肚子却咕咕作响。 这一声饥饿的“哀鸣”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两人神色同时一滞,接着便一同看向我。 “呃……抱歉。”我捂着肚子,双颊泛红,“你们不饿吗?” 饭菜一道又一道端上来,都是精致地道的法国菜。 接着我又发现不对。虽然是一人一份各吃各的的菜式,但阿塞提斯这位刚认识的帅哥却热情的莫名,总是把吃的送到我盘子上。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都是我喜欢吃的。 难以招架他的热情,我只能连连道谢,得来对方一个暧昧温情的眼神。那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带了小勾子似的,勾的我心跳加速。 “真的不用了,不好意思,真的太麻烦了……”我拿着刀叉的手微微发抖。 “没关系,饿到你了不好意思。”阿塞提斯语气温柔,“来,多吃点。”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对我…… 不,不,下午才第一次见面… “谢谢…非常感谢。”我小声应和。 接着他便开始介绍自己,谈起了他的身世背景,轻描淡写的勾勒了一个家世显赫,天纵奇才的形象。 数一数二的老牌能源集团财阀的公子,靠脸和靠爹吃饭便很轻松了,然而本人却又是罕见的天才。十四岁念大学,前往MIT学了数学,选修物理,考试中直接跳级毕业,而后不知怎么的又跑去攻读天体物理,又是跳级毕业,在哈佛当了一年助教,现在已经是研究生导师。 这种出身没读金融、管理或者法律让我大感奇葩。 听他这么随口说出的这些话,我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只剩下崇拜的目光了。 “唉,和我比起来,你这二十几年还真是有所荒废了。”阿塞提斯一脸惋惜的看着我,“不过罢了,这些事我们来努力就行了。” 我一看迷茫的看着他,听到他说荒废,我又急得脸红。 “才不算…我没你聪明,但那又怎么样?谁说只有学理科才是有意义的了?” 最恨这种脑子聪明的,这家伙,真是老天赏饭吃了。 “唔 你说得对。你的开心最重要。”男人伸手在我嘴角刮了一下。 见他刮掉糖块碎屑,唇舌轻张将其全部卷了进去,舔了舔。 我脸色爆红,支支吾吾的看着他,不明就里。 “你,你你……”这家伙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做这种暧昧的动作……他他他他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伊丹索亚尔也和我一样,上学期间学的天体物理专业,而后又攻读行星科学。”阿塞提斯对笑,笑容颇有深意,“还有马上要来的这位,也一样。” 几乎就是接着他的话,一个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 来人动静不小,门是被突然推开的,发出很大的声响。 我吓了一跳,朝门口看去,正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口。他来的匆匆,喘着粗气,推开门跑了来,脚下虎虎生风。有不满的服务员上前劝慰,都被他直接挡开。 我就见他盯着我,双眼闪亮亮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藏一样,心脏猛地一跳。 “苏西!”他朝我跑了过来。 这陌生男人长相英俊,一双蓝色眼睛像是晴空下的大海,纯净却宽阔深邃,看似平淡无波,但又似乎能随时掀起滔天巨浪。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到我面前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拉了起来用力抱在怀里。 “你,你,你干什么……唔……”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直接懵了。 ———— 三个人里,有一个学神,一个学霸和一个学渣,然后都学了相同的专业 阿塞:为了回答问题当然是学习宇宙的尽头是什么了 现代篇9鹬蚌相争 如果不是旁边没有摄像机,我会以为他在拍什么久别重逢的大戏。 被陌生男人抱了个满怀的我此时已经麻木了,以为再一再二不再三,结果…又出来一个。 这边动静不小,周围的视线自然也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我不习惯被人围观,非常尴尬,只能假装和他很熟,伸手拍拍他的脊背。 “好了好了……别太激动,别太激动……” “苏西!苏西……”没想到这样反而让他激动的不能自已,松开抱着我的手,双手握着我的肩膀,一张大脸贴在我前方不过一拳的距离眼睛圆溜溜的瞪着我。 等等,我有不好的预感… “唔…!你…唔呜呜呜——” 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口啃在我嘴上。 我懵了。 我反应了一下,然后双手挥舞着挣扎,但完全奈何不了眼前这个大型生物的巨力。若是一口啃上来也就罢了,对方动作很熟稔的深吻起来,舌尖顶开齿缝,用力的吸吮我的嘴唇,在口腔内两者追逐纠缠。 即使前两天被伊丹来这么几下,我却还是没法习惯,密密麻麻的触电感传来让我头晕目眩。 “行了,差不多得了。” 我俩是被阿塞提斯分开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一手扣住我的肩膀一手掰开对方的脑袋。 我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大脑仍在一片空白之中。 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干了什么?! 脑回路转了好大一圈我才意识到我被一个陌生男人非礼了。 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 餐厅内零零星星的几个客人都齐齐看着这边,更有甚者甚至开始小声议论,还有的可能以为是什么久别重逢的动人场景,竟开始鼓起掌来。 我逐渐从麻木变为羞愤,举手想要给眼前这货一巴掌,却对上对方泪汪汪的眼睛。 “呜呜呜想死了你了,你去哪了啊怎么都找不到,呜呜呜——” 比我高了一个头还多的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活像谴责抛弃自己的负心汉的可怜小媳妇。 我一口气憋在喉头,无处发泄,满头问号。 “行了,别闹了。”阿塞提斯伸手给了他脑袋一下,“有话等吃完饭再说。” 我憋气的不行,不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住了嘴… 哪想到眼前这家伙居然是个巨婴作态,我只看眼前一晃,接着他又把我紧紧搂住。 “你,你干什么?!快撒手,你谁啊…!”我恼了,拼命敲他后背。 “苏西苏西……苏……嗯?” 大型动物猛地抬头看我,目露惊恐之色。 我趁机从他怀里挣脱,绕过桌子躲到伊丹身后。 伊丹正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望着我,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见我凑过来,他眉头挑了挑,却一个字都没说,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没想到这下仇恨转移到了伊丹头上,那男人怒气冲冲的过来一手就拎起伊丹的领子。 “伊丹索亚尔!你干了什么?!她怎么了?!” 伊丹一脸诧异,等远了眼睛看那家伙,手中咖啡差点撒出来。 “你能不能别疯了?关我什么事?”他满脸都是莫名被冤枉的气愤,“给我松手!” “不然苏西为什么不认识我了!却还认识你!”对方蛮不讲理的指责到。 “冷静点,阿利克西欧斯。”阿塞提斯上前制止,“我们都没做什么,她谁也不记得了。只是伊丹先找到她了而已。” 仨人目光又投到我身上,我浑身汗毛直竖的向后退,直到后背顶住了沙发退无可退。 这个世界疯了,绝对疯了…… 阿利克西欧斯?索亚尔,这是他的名字。光看姓氏便知道和伊丹是亲戚关系。但本人拒不承认自己姓索亚尔,而关于亲戚关系则含含糊糊。倒是伊丹对“亲戚关系”反应非常严重,拒不承认自己和这个人认识。 我左右看了看,觉得阿塞提斯看起来是最正常的,便悄悄问道:“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工程师温柔的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在这个世界,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选择性忽视了前半句话,然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估计是因为,爸爸更爱我还是更爱他;你爸爸辜负了我妈妈之类的问题造成的家庭矛盾吧…… “那,你不会和他们也是什么亲戚关系吧?”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阿塞提斯嘴角勾了勾,“我不是。我和他们没有亲戚关系。” 那你们仨是为什么搅和在一起的啊… 阿塞提斯这男人看起来不仅智商很高,情商和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惊人。 我什么也没说,他居然像是会读心一样的开口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和阿列克是同事。”他语气轻飘飘的,双眼微微弯起,笑容可亲,“他……嗯,他是astronaut。” astronaut…… 我嘴里念叨着这个词半天,突然反应过来。 我吃惊的看向一旁正在吵架的两人,默默的吞了下口水。 这家伙居然是宇航员?! 我默默的环视了一圈,吞了下口水。 “众所周知,最新的望远镜…目前命名为奇点望远镜和之前的三代一样,都是无人的太空望远镜,会被送到绕日系统第二拉格朗日点运行。”阿塞提斯淡淡的开口,“也就是说,这件事其实和他关系不大。这家伙应该去空间站项目里待着。我们是在其他项目里认识的。” 于是这位宇航员的脑袋上瞬间被贴了“多余”两个大字。 宇航员,油王,工程师……好吧,我眼前的这三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间奇葩… 我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冲击冲的麻木了,听到他的话,我也只是呆呆地点点头。 “所以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塞提斯去制止两人吵架,正巧服务员也走过来小声说他们这里太吵别的客人有意见,于是这俩人总算消停了。 “不清楚,只知道和你一定有关。”阿塞提斯回答。 “苏西,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位因为吵到服务员而拼命道歉的家伙此时把头凑了过来,眼神担忧的看着我,“你忘记你是我的妻子,忘记我们在罗马的一切了吗……” 我…… 我应该记得什么吗??? 罗马?妻子?我没结婚啊? “别吵了。”伊丹没好气的说,“她太沉迷这个世界了。这和她出生长大的地方一模一样。她根本不想离开,不想回去,也不想记得这以外的任何事。” 三个人又盯着我看,而我渐渐觉得毛骨悚然。 “……看我干嘛?你们在说什么?和我有关?”我指着自己,一脸的莫名其妙。 “有做过梦吗?有关于……”眼镜帅哥先是托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有关于,古代的人和事。或者,是宇宙的。” “当然。”我点点头,“我经常做梦。不过细节我都记不清楚了。” 宇航员很着急的看着我,表情忧郁。 “我们也会做梦,但是渐渐的我们就意识到那不是梦。”伊丹双手抱臂,“这个世界并不真实。我说过。” 我扯了扯嘴角:“噢,这样吗?所以呢?” “所以?所以应该去找真实啊!”宇航员撑起了身子。 他这魁梧身形好大一个头立在我上头,着实吓人。 我吞了吞口水,又朝伊丹背后缩。 “行了行了行了,别聊这个了。”阿塞提斯伸手把宇航员按了下去,“她只是忘记了,又不是傻了。不影响我们的行动。” 我对他们仨这种古怪的行为感到心里没底,现在有点后悔跟着伊丹来…什么法属圭亚那了。 “苏西~” 饭吃完了,宇航员阿列克黏黏糊糊的贴了上来。他一把抱住我的肩膀,毛茸茸的脑袋朝我脸上蹭。 我一脸错愕的盯着他,没有推开。 他身上有一种气息,闻着像是洗衣粉混杂着其它什么味道,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抱着我蹭了一下,居然就把我抱起来了。 “喂喂喂喂,你干嘛!”双脚离地让我很慌张,连忙伸手敲他胳膊。 “我想你了。”他低声说,“你却把我忘了……这么多年……” 声音贴着耳廓说的,伴随着湿润的热流和震动,暧昧又温情。 “我……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面对这种撒娇似的语气,我也不好意思喊回去,只能小声嘟囔,把头撇开。 “呵呵呵,当然没有。”他不依不饶。 “放我下来…!”周围人已经在看了! 又有一对夫妇入住酒店,他们一看见阿塞提斯眼睛就亮了。 “韦鲁斯教授。您怎么提前来了?”为首的金发女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 “学校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就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阿塞提斯双手插兜。 “辛苦您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她丈夫则走过来继续询问。 我微微皱起眉头,他们说的…是中文吗…?不是吧,可是听起来好像能听懂…完全没有障碍的样子。是我的错觉吗? “回房吧,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开车去发射中心。”伊丹走了过来拉了拉我的手臂。 阿列克刚把我放下来,我还没站稳,又被他给搂在怀里,仿佛抱了个大号玩具不撒手。 我无语了,来回敲他的胳膊。 “放手啊喂!我快不能呼吸啦。” 伊丹在旁边冷笑,表情阴间。自从见到这两个男人起,他就一直摆着一张吊丧脸。 “我不想放手,你能和我睡一间房吗?”大型犬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我一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被他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想说刚见面不认识不好吧不了,话到嘴边变成了“我,我,我…” “松手,她和我一间。”伊丹握住了大型犬的爪子。 后者立刻翻脸,反手握住伊丹的胳膊。 伊丹不甘示弱,左手也伸了过来,两人开始若无其事的掰起手腕来。 我见他们打的认真,悄悄的后退了两步,再后退了两步… 眼见着俩人已经接近打起来,我看他们的动作之间居然有了风声,竟是动真格的。 就这么退后两步,我在心里疯狂吐槽。这到底是什么事啊,为什么我会遇到两个不熟悉的男人为我打起来,理由居然是和谁睡一间房这种…… 就在此时,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肩膀,带着我一个转身。 “这是我爱人,许存希。叫她苏西就可以。” 我迎面对上三个人,那对夫妻和身后一个高个子的金发少女。 三个人一看便是一家三口,对上他们视线的时候,他们齐齐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不,啊,我……这……”我大脑一片空白。 “噢,幸会幸会。”那中年女子率先朝我伸手,“我叫玛莎,玛莎?博尔顿,这是我丈夫戴维。这是我的女儿赛琳娜。我们都是奇点望远镜项目的工作人员。” “幸会。”我干巴巴的回应,“其实,我不……” “你们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不如早点休息,明天跟我的车一起走。”话被打断,是阿塞提斯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距离发射还有九个月,我提前预约了一次会议,就在明天下午三点。很抱歉工作安排的这么紧。” “不要紧,我们没关系。早一日能发射也是我们的心愿。”男人从善如流。 那少女呆呆的看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动物。她眼神有点难过,看看我又看看阿塞提斯。 我好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暗自使劲想挣开他的手,腰却被搂的更紧了。 “那早点休息吧,我先上楼了。”阿塞提斯打了声招呼,揽着我就这样把我半强迫似的拖进了电梯间。 ——— 阿塞狗: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阿塞狗: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先写个肉 再剧情 嘻嘻 现代篇9拐上床1 “你……你干嘛啊。”进了电梯里,他总算松了手。 我双颊憋的通红,气鼓鼓的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唰”的一下,对方的一条胳膊突然撑在我脑袋边,来了个壁咚。 我惊的后背抵住墙,瞪圆了眼睛看他。 一根手指勾住了我的下巴,轻轻的摩擦了一下。男人脸挨得极近,笑容暧昧。 “我看上你了。”他轻声开口。 我浑身僵硬,大脑嗡嗡作响,心脏狂跳。 挨得这样近,连对方脸上的一点细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呼吸急促,不知所措,我晕晕乎乎,双手扒着墙面,人朝一侧移动。 “咚”的一声,两腿中间突然闯入个膝盖。对方竟是抬起腿一脚插在我两腿中间,直接制止了我的动作。 一时间,我只感觉自己像是只待宰的羔羊,猎人已经磨刀霍霍,就等着下手。 “你讨厌我吗?”他抬起一只手朝我探来。 我避无可避,被他握住了手。他手指修长,一碰到我便张开,勾着我的手心滑动,缓缓的插入我的指缝。 我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呆呆的摇头。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这…”我吞了下口水,“这不是讨厌的问题……这太突然了……” “噢——”他拖长了音调,手指在我掌心摩挲,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为什么?哪里突然了?” “我们,我们今天才刚认识。”我结结巴巴的回答 呜这个眼神好吓人,直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我是不知道所谓的男人看女人会是什么样的眼神,还对此嗤之以鼻,可自从和伊丹……之后,我…开窍了,对这种目光变得敏感。 我只感觉那眼神赤裸裸的,如有实质,一层又一层的在我周身逡巡。在这种目光下,我感觉我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我想避开他的视线,他却捏着我的脸颊把我的脸拉了过来面对他,摆出避无可避的姿态。 “那正好,你不介意更深入认识一下吧。”眼镜仔笑得一脸深沉。他的手指还不忘慢条斯理的在我下巴上骚动着,挑逗意味十足。 我小心翼翼的推着他的肩膀,勉力支撑着我和他之间那岌岌可危的距离。 “呃,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你,大可不必这样……” 浓郁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的荷尔蒙味道,连同他呼吸的节奏和鼻腔间喷洒出的温热吐息,连带着我像是被丢入酒缸一样浸满了让人醉醺醺的无形液体之中。 我觉得大脑迟钝了,四肢也在发软。 他定定的看着我半晌,慢慢松开抓着我的手。 “行啊,那就…聊聊?”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男人轻笑一声,捞住我的胳膊,拉着我朝前走。 我踉跄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等一下,这是——” “嘘。” 他回身抱住我,低头摸了摸我的脸。 “别那么大声,房间里还有其他客人。” 我闭上嘴,压低了声音:“你……你是什么意思……聊什么……我们,我们要去哪里?” “当然是我的房间。” 他脚步一转,一伸手,我只感觉眼前的世界一转,人已经被摁在了门上。 他一只手撑在我耳边,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张房卡,贴在门锁上。 “那家伙绝对拿走了我给你的房卡,啧。”男人咂了咂嘴,“不过没关系,这样我就直接把人偷来就是了。” 我想起什么,脸更红了。 那时候他摸我腿……难道不是错觉…? 正发呆之际,我感到被后一轻,门开了,我向里面跌去。 他捞住我的腰,长腿向前一迈,再一转身,两人已半推半搡的进了屋。想要挣扎,开口说话,每次刚张嘴就被他用“嘘”的声音打断。 “你不讨厌我,对不对?”他把我怼在门上,身子已经肆无忌惮的压了上来。 我被挤在他和门板中间,颤颤巍巍的看着他,嘴巴哆嗦了两下。 “太,太快了……” “不快不快。哪里快呢?”男人“咯咯”直笑,笑声顺着紧挨的地方将震动传达过来。 “我还不认识你,你也不——…”我艰难的伸手推了他一下。 “真难过…”他垂下头,语带哀伤,“我以为晚饭的时候我说的够多了……你都没听进去吗?”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他把头凑了过来,挨着我喘气,“真不喜欢我吗?真讨厌我吗?” 说着,我感觉他的手顺着我的腰摩擦,一路滑到大腿根来回抚摸。 痒且麻的触感传来,撩起一丛丛的火焰。 “这样摸你,讨厌吗?”男人语气带笑。 我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只是摇头:“不知道,不知道,你别这样……” “为什么别?” “刚,刚认识,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了…?嗯?” 我张口欲言,对方身子挤的更紧,胯骨直直的嵌进我腿间。 我倒抽一口冷气,伸手欲推,手腕被捏住摁在头顶。 “苏西,你说说你,”男人抬手摘掉眼镜,“啪”的一声丢到了一边。他语气责备,眼神里却是两团要把人燃烧殆尽的火,“明明自愿跟着我进了房间的不是吗?嗯?坏女孩。” 我动了动手腕,见丝毫挣脱不开,有些着急。 “我没有……我——你不是说聊一聊…说话的吗…呜…” 阿塞提斯一边笑一边揪着我的脸颊:“我是这么说的啊……当然要聊一聊了…比如……” 他顿了顿,贴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句的开口:“……聊一聊孤男寡女在房间里会做些什么?之类的……” 这家伙……! 他说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双手攥成小拳头,身子哆哆嗦嗦的贴在门板,呼吸急促。 男性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一样立在眼前,将所有出路完全堵死,背着光的一双眼睛里的神情我看不清,只能感到犹如野兽般蓬勃的欲望已紧紧的贴住了我的身躯。 “你,你,你要做什么……” “问你个问题,乖。”他一边温声细语的说话,却一边抬起一条腿,强行挤进我腿间。 我慌乱的抬腿想躲,没能成功,对方见我闪躲反而加快了速度,膝头直直的隔着布料顶上我腿间的绵软。 “呜……!”一股很轻的酥麻感从腿间传来,我忍不住轻呼出声,差点软倒了身子。 这个家伙露出本性了……!他他他,他绝对图谋不轨! “你和伊丹索亚尔是不是做过了,嗯?”他仗着身高马大,一条腿来回的顶蹭我的腿心。 “没,没有…:”我不知所措,两条腿无助的虚空踩地,想要避开他的动作。 “我才不信。他会放过你?”他一把揪住我的下颌,整个身子贴了过来,“看看这身子,看看这眼神,你们两个一定夜夜春宵过的滋润啊。可怜我在这里寂寞的等着…”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心脏狂跳。什么意思,寂寞的等待是什么意思? 阿塞提斯眯着眼笑,拍拍我的侧脸,而后一只手握住了我的大腿向上一抬,要我勾住他的腰,身子完全压了上来。 这下子,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对方的呼吸带来一阵湿热的潮气,熏得人脸颊迅速升温。 ……!! 我微微一动,便明显感觉到小腹上贴了个滚烫的硬物。 “你……你——你别……”我扭着身子,“你不会是要,不会是要,不……” 虽然第一眼看是帅哥,第二眼看有被勾引到,第三眼看我脑子里确实一闪而逝这样那样的想法,可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的老天我该怎么办……完了,我感觉我好像要被吃了…… “昨天刚做过?”他压着我的身子微微一顿。 而后我感到小腹隔着衣料被按压,对方沙哑的声音顺着耳廓传来:“戴套没?” 我浑身一僵:“……戴,戴了…” “还真干了?”男人语气有点危险,“舒服吗?我见你今天下午来的眼神,看来是挺舒服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完了完了一时嘴快… “而且没戴吧,”手掌又在我小腹来回揉捏,“你这个坏女孩,真是不乖,居然允许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内射。你是想给他生宝宝吗?” “我,我,我没有……”那目光太邪恶,仿佛大型狼犬狠狠地刮了我一口流了一脸口水,我浑身直打激灵。 也不知是他的原因还是我太敏感,腿心被膝盖顶着,小肚子被揉着,我居然渐渐软了。内里一股热意窜了上来,让人心尖发颤。 完了完了完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 “一看就是在说谎……觉得我很好骗吗?”嘴唇突然被咬了一下,而后是耳垂和下巴。 “呜,我骗你干嘛…你,你松手……”呜呜为什么要被刚认识的家伙威胁啊,“你想干什么,你……有话好好说。” “别担心,我很温柔的。”他用鼻头拱了拱我的侧脸,“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一脸呆滞:“什么……” “答应我,让我用我的种子,把你的小肚子洗一遍,”男人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啃在我嘴上,“什么时候洗干净了,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我那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他的意思,顿时如遭重锤,霎时一片晕眩。 “如果不乐意,就大喊…就挣扎…就用力推开我。” 下颌骨被舔了一口,接着是耳垂,然后是脖子和锁骨。 我哆嗦着活像应激反应的动物,每每被这么嘬一下就抖一下。 “你…你说什么,你倒是松手……这么大力气,我根本推不开呜…” “那就对了。”他用额头顶着我的脑门,“刚才路上给你机会,是你自己选择进我房间的……小东西,让我满意前你别想出去。” 说完低头吻了上来。 我无声的尖叫了一下,挤着眼向后缩,退无可退的被吻住。双腿向前蹬,对方却像是早有预料,卡着我的腰胯部一用力,竟把我顶了起来。 我被他推在门上,双腿离地,惊呼之间嘴唇又被含住,滚烫的舌尖势如破竹的闯入,一下便卷住我的,开始用力的吸吮。动作太过激烈以至于发出“啧啧”水声。 “呜,呜,呜……”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拽进了一个漩涡,周围铺垫盖地都是对方陌生的雄性气息。宽厚的手掌紧扣我的手腕,坚实的胸膛把我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悬空的双脚无处安放,被掰着勾住他的腰身,整个人都像是被握入掌心把玩的玩具。 思考力归零了,大脑宕机。 他在动。 吻着吻着,不光是唇齿相交,身体也开始摩擦,纠缠,相撞。我感到臀部传来一阵压迫感,是他双手摁住时的动作。 隔着衣物,男人将我抱个满怀,暧昧的摇摆胯骨磨蹭我的身子,暗示意味十足。 他呼吸逐渐粗重,野性的喘气声在我耳边回荡,让人面红耳赤。 “你你你,啊……啊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 我觉得胸部一痛,原来是他的指尖塞进了胸罩勾我的乳尖。他把奶罩向下扒了一点,隔着衬衫啃了上来,狠狠地嘬了一口。 “啊……”我嘤咛一声,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下午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狠狠舔一口的话,果然是会很透的啊。”他抬起头,手指摩挲着翘起的奶头。 我眼角泛起水雾,盯着胸口偌大一个口水印,委屈巴拉的看着他:“你,你……变态……” 阿塞提斯舔着嘴唇,左右啃了个对称,留下两团色情意味十足的湿痕。 而后他笑眯眯的开口:“来让我摸摸下面湿了没……哎呀……好湿……” 我低头一看,邪恶的大手已然强势塞了进来,撑得我腿间鼓起一团。 那里果然已经湿了一团,淫水粘满了小裤裤,被男人大掌一摸尽数沾到他手上。 我认命的软倒在门上,目光迷蒙的盯着他,心里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的无措与颤抖。 呜……感觉要完了…… ———— 阿塞狗:轮到我了,我也要,这就叫公平 这肉有点长 后有大肥章 没写完 打算写完一起发 阿塞是个骚货,骚话和骚操作比较多,所以肉章就长的一匹 唉 现代篇10拐上床2 【肉 肥章 】 【不是一次写完会越写越长果然不是假的,唉】 ———— 男人将湿漉漉的手掌摊开在我眼前晃了晃,而后伸手把我抱了起来,低头再次吻上我的嘴唇,又是一阵略带粗鲁的深吻,唇齿纠缠之间全是细细密密的水声。 半晌,他喘着粗气,把头微微撤开一点。两人口边的津液好扯出少许,沾湿了嘴唇和下巴。 ……好色! “你喜欢在哪做?”他抱着我转身,又把我顶到墙上,“阳台?盥洗池?马桶?地上,床上,还是…都试试?” 我双眼发直,怯生生的看着他。 “不说话?那就是……随我喜欢了?嗯?”他注意到我的神情,嘴角挂起一个邪恶的笑容,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嘴唇。 他说什么了…? 我完全没在听。从他那双灰色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呆滞和朦胧的眼神。 “真可爱。”对方低声叹气,再次探头亲我的嘴唇。 我挤着眼睛闪躲,慢慢失去抵抗的力气,开始主动和他缠在一起。 下身一软,人竟是被丢到床上。 他扑上来,推高我的衣服,一双大手一左一右覆盖在我的胸口,直接插进胸衣内的缝隙熟练的勾开了胸罩的扣子。 我一时走神,等反应过来时,上身已经被剥光了。 我抬手挡了一下,就像是要被吞吃入腹前最后一下形式上的挣扎…因为知道已经避无可避,或许内心也不想躲开,于是反抗完全无用的被打了回来。随后,对方像是膜拜一般亲吻我的双乳,咬住乳尖吸吮,向上拉扯,留下齿痕。 “啊…痛……别……”我左右摇头,绷直了身子。向下躬身,却被揽住后背上台,直直的把奶尖送进对方嘴里。 男人故意吃的“啧啧”声不断,紧紧的搂着我的腰,留下一串泛着水光的牙印。 “我会让你舒服的,小可爱。”他温情脉脉的看着我,抚摸我的肌肤。 我发现裤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松开了,而对方的大手已经伸进我的内裤里,撑开碍事的裆部和弹性的布料来回上下蠕动。 随着那动作而来的是电流一股又一股的窜到全身,小腹里热的吓人,密密麻麻的快感一波又一波。 很快,我便夹着腿娇喘出声。腿缝里一片濡湿,夹着他的手腕上下抖动。 “真紧,真烫。”他把手拿出,上面亮晶晶的都是我的东西。 我看不下去,把头撇开,耳边却传来他吸吮手指的咂嘴声。 “是甜的…嗯,还不错。” 这,这家伙好变态…… 我几乎被剥光,才注意到他只是有点衣衫凌乱,却还穿的好好的。 视线移到他胯下,发现那里顶起好大一团,大的吓人,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男人拉开拉链,赤红色的肉柱弹了出来,上方亮晶晶的都是水渍,那是男人动情时分泌的前精。 我还没来得及抱怨我脱了他不脱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他就已经扶着老二顶在我腿缝上。 “啊……”敏感潮湿的细缝一被碰到,我便软着腰轻呼出声。 男人对准了入口一挺腰“滋”的一声刺入,饱胀感和被撑开的感觉传来。 我张大了嘴,结结巴巴的阻止:“啊好大……太胀了……你……不,不…唔——” “叫唤什么,退不出去了。”大手卡住腿窝,强势逼近。 我撑着床褥呼吸,双腿被强行打开,几次抖腰都无法,反而一来二去被逐渐深入。 男人呼吸粗重,伸手抽打我的臀部:“放松点……乖,让我进去。” 我咬住手背,呜咽了一声。就这么身子软了的一瞬间,对方已抓住机会直直挺了进来。 “啊!太深了……!不……啊……” 男人就这么衣着齐整的样子,双手捞过我的脚腕,分开摁在两边,开始在汁水潺潺的蜜道里抽送插干。 没几下,我便浑身痉挛,只感觉敏感的软肉被狠狠的顶到的快感简直是要让人上了天堂又跌进地狱,来回不断的翻腾。 就在不久前,伊丹已带着我我无意识的情况下体会了这种癫狂的快感,如今敏感点被快速撞击,我连连抽气惊呼不止,眼泪蹦出眼眶。 见我已经无力挣扎,完全拜倒在强有力的性交中,男人总算松开了压着我的手,转而托着我的臀部,倾身抱着我,一边亲吻一边不断耸动。 滋滋水声不断,伴随着床榻剧烈抖动传来的“吱呀”声和两人的呻吟声很快充斥着整间屋子。 男人一边运动,一边开始脱衣服。双手拽着后背的衬衣一拉,整个脑袋探出,将衣服丢的老远。随后彻底解开裤腰,就这连接的姿势将我向上一路顶到了床头,顶的臀部悬空,再顺势把裤子扒下来。 眼见着他露出内裤,已经被沾湿了一大团,看着十分色情。他拔出性器,快速的把最后一件贴身衣物从胯间撸下去,而后便一刻不停的又摁着我的身子闯入,急匆匆的干了起来。 衣服一件一件的丢在地上,直到完全浑身赤裸,紧紧相贴。 “啊,噢……噢……噢……”我迷迷糊糊的呻吟着,意识已经完全被性欲拉了进去,四肢缠在他身上摩擦。 快感积累的很快,那种钻心的麻和痒让人发狂,却又因为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而得到疏解,于是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头晕目眩,控制不了我的身体。 伴随着男人急促的拍击和身体的抖动,我尖叫着冲上高潮。双脚高高抬起,踩着他的胸口,像是拒绝又仿佛是勾引。这个动作引来了对方更狂风骤雨一般的进攻,迎着高潮痉挛的甬道继续冲刺,深入,再深入。 “呜呜呜,我不行了…好快……啊……” 我的叫声尖细而破碎,听起来娇滴滴又可怜兮兮的呼喊,完全就是沉浸在性欲中的模样。 这是…我的声音吗…我怎么能发出这种声音呢……好不要脸的声音啊……! “你怎么不行……偷偷自己高潮了是吗?我看你厉害的很呢。”对方一巴掌拍在我的臀上。 “啊呜……”一瞬间的刺痛化为麻痒的快感。我抖着身子,双腿紧紧夹着,想要抵抗这种刺激。 “不要,你放过我,呜呜呜……” “要是真的放过你,你才要难受呢。”阿塞提斯轻笑了一声,狠狠地掰开我的腿,一左一右的摁在两边,性感的健腰一阵疾速挺动。 “啊啊啊啊昂~…!啊呜……!太刺激了……啊不行……” 两人胯间时隐时现的赤红色的肉柱已经粘上了一层水液,反光发亮。此时因为男人更卖力的动作,渐渐的将小穴插的泛起白色泡沫。我只感觉小腹里好像有火在烧,因为高潮而抽搐的内壁被这样用力的鞭挞和剐蹭,快慰蹭蹭上涨,很快便耐不住继续泄了身。 “我要疯了,疯了,呜呜呜……”我双手抠着他的胳膊,小屁股左右扭着,令人抓狂的酸涩酥麻让我拼尽全力的闪躲。 然而我的力道在他身下近乎不存在,犹如蚍蜉撼树一般毫无影响。 男人毫不留情的继续狠撞,大肉棒直进直出,插出“滋滋”水声,插的黏糊糊一股股的外冒。就这么来回几十下,即便他松开手,我的双腿也依然向两边大张着。他便空出手来,一手在我阴蒂上揉捏,一手伸到我胸前爱抚。双管齐下之间,我再也无法克制声音,大声的惊呼,娇喘,抓着他的手腕死死地缠着他的腰。男人感到我又要被干到高潮,拽着我的胳膊架在腰上,而后跪在床榻弓着腰快速冲刺。 “呜……啊啊啊嗯……!” 我双眼一翻,浑身痉挛,泄身的快感在我全身的每一寸翻涌着。 他顶着我不动,阴茎深深地埋在我体内,随着我的颤抖而抵紧了我的身子。随后渐渐笑出声。 “……爽吗?”我听见他在我耳边暧昧的吐息,“又偷偷高潮了,骚货。” 我能感受到他的隐忍,竟是把我送上高潮两次后,依然克制住了射精的意动。 浑身大汗淋漓,我目光呆滞,盯着他,嘴唇翕动。 “啊啊,真可怜……都给干傻了……”男人探头亲我,手掌摸了摸我的额头和侧脸,“真是惹人怜爱……这么看着我,我真怕忍不住……” 他静静的等我高潮将歇,才慢慢继续开始移动。然而我已经敏感的不行,哭哭啼啼的喊着要他慢点。 对方自是不听,一边言语安慰,一边抱着我,把我翻了个身,捞着我下了床。 接着,就这么怼在床沿,直接把我干趴在床上。 “噢,噢,我不行……啊…噢…!呜……!” 双肩被摁在床上,我只能侧着头尽力呼吸。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到对方压着我的身子从背后不断后入。臀部高高翘起,为了将就他的身高,我只能踮着脚尖踩在他脚背上,就这样还被一前一后的撞击拉扯间拽的双脚不稳,时而离地。 我记得我看过的小黄片里有种东西叫飞机杯……就是一个去掉四肢和头的女性躯体,专门被男人用来泄欲的玩具,而我感觉他现在就将我当成那个飞机杯似的,摁着四肢不许动,有些屈辱……还有点刺激。 想到这里,浑身软的更厉害,直骂自己下贱没脾气。帅哥勾搭勾搭,就上了床,伊丹也是,这家伙也是……呜呜呜,怎么能这样,这样的话节操都没有了…… 明明是上班的时间,大家都在上班,而我却在…却在南美洲的一家酒店的房间里,压着让男人干……我怎么这么堕落……呜呜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屁股又挨了一巴掌。 我“啊”的叫出声,浑身颤抖不已。 思绪逐渐回来,耳边的“啪啪”水声越发清晰了。 “走神了?” 双臂传来一阵拉扯感,接着,男人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上身拉了起来。 “啊噢——” 肉棒一下子进的很深很深,完全把人塞满了。我绷紧了身子,双脚发软,没能摔倒完全是因为被他胯骨卡着屁股。 对方拽着我,一阵前后挺弄。上身被这样拉着,腰部反躬,两人相合的部位便紧紧的卡住,本来就很难移动。在这种情况下,被强行挺腰撞击,结果就是肉棒次次深入,深的仿佛要突破我的喉头一般。 我哭喊起来:“啊……我没有……不要了……好深……要死了……” 小屁股被撞的来回弹动,发出清脆声响,色情的不得了。奶子没了依靠也是前后乱晃,一片乳晕在我眼前,连带着影子也格外清晰。这种程度已经几乎要突破底线,我保守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整过这个,哪里受的住。 他拽着我朝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开口:“要尿了?那我们去盥洗室……” 我已经听不进他说些什么,只顾着抵抗他的力道,并在这种对抗中不断沉沦。 “憋住了啊,乖,”我们踉踉跄跄的进了厕所,“好女孩是不会尿到地上的…知道吗?如果犯了错,我会惩罚你的。” “啊……啊呜……好酸……我不,我不行了……!” 一步一步,走的艰难。我根本没力气移动,全是他抵着我推我走,犹如将女体当做马一样驾着前行。 我抑制不住两腿打颤,大喊这家伙简直是个魔鬼。被这么一耸一耸的干着,根本站不稳,更别提走了,于是结果就是我被这么半托半推的踉跄着闯进盥洗室,脑袋差点撞上门框,又险险避开,刺激的我差点撅过去。 他推着我经过镜面,扭头看见镜子,又后退着站直。 “你看,苏西。”他掰过我的脑袋示意我看向镜面。两人侧身对着镜子,前后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女性柔软的臀部和男性刚硬的肌肤紧紧挨着,两道弧形就这样完美镶嵌。虽看不见结合的部位,却是能感受到下体紧紧相连。 我在镜子里看到他高大的身躯紧紧的搂着我,将我完全圈在怀中,两人黏在一起颤动,磨蹭,画面具有一种既古典又色情的美感。 “你看我们……多么的合适。”他抚摸我的身体,手掌在我小腹处游移,“谁能看得出,这里竟然紧紧的吸着一个男人的阳具……这样又小又窄的小穴竟能把我都吃进去……还能在里面孕育一个宝宝……” 我被他色情的说法弄得面红耳赤,抓着他的小臂挣扎着要离开镜前。 “变态,我不要看了……我不要……” 他却这样站着,一手勾着我的肩膀,一手扣着我的腰,狠狠地干了起来,一步也不肯移动,双眼发红的看着镜面。 “啊,啊呜……你…不要这样……啊我不行了……啊啊啊……!!” 伴随着越发狠厉的肉体撞击声,一阵不太明显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混杂着出现。 我几乎只是靠着脚尖站在地上,两腿紧紧夹着,嘴里溢出半是痛苦半是舒爽的喘息。那股恼人的水柱从我腿缝里一阵又一阵的渗出,顺着大腿间下滑,很快弄湿了两人的脚掌。 他却是一点不停,迎着高潮痉挛的甬道持续不断的冲刺深插,水渍拍的“吱吱”作响。 “啊,啊呜呜……啊呜……呜呜呜……啊啊啊……!”我有点崩溃,双腿扑腾,双手死死地抠着他的手臂,“好酸……不行了……不要了……啊啊啊嗯嗯——” 就在我岔气的前一刻,他勒住了我的脖子,喉间发出一声声因释放而舒爽的叹息声。 臀部仍挨着重重的撞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又一股浓郁而滚烫的热流。 我已经无力反应,身子在他胯下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臀部无法移动,承接着男人喷涌而出的欲望。 “咕……唔………”他抱着我喘气,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而后他松开手,将我摁在盥洗池上,阳具一点一点的退出我的身体。 “嗯…啊啊……啊呜……”我此时已经浑身酸软。眩晕仍在,让我持续的受着这高潮的余韵的影响。 “一次……唔,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交代了,都是你的错。”他摁着我的脑袋凑到我耳边说话,“我不满意……你听见了吗,我不满意……” 我打了个隔,而后不停的咳嗽。 他拉了我一把,把我拉的直起身,然后拽着我走到马桶旁边,让我双腿岔开站在上面。 “第一次……排出来,来让我看看……乖……”他从身后抱着我,手掌在我双腿间轻拍,拇指在我小腹上按压。 此时我才感觉那饱胀感逐渐出现…不知道这家伙射进来多少,竟是射的如此深…以至于热液顺着蜜道向外涌,最后和这水液“啪嗒啪嗒”的掉落出来。 我哆嗦着腿,看着自己下身渗出的白色精液,大脑持续宕机中。 …… 现代篇11拐上床3 【接上章 还是肉】 …… …… “咚咚咚!咚咚咚!” 屋内,套房的门正被什么人急切的敲打着。 另一边,紧贴阳台的玻璃门正来回晃动,发出因为金属铆钉与玻璃缝隙不断擦碰传来的“咣咣”声响。 “啊……响……有人敲……啊……” 我的身子正被挤在落地玻璃窗上,冰凉的玻璃已经因为人的体温而逐渐变热,嘴巴前一片水雾,又因为下巴和脸颊小幅度的摩擦而蹭出一道水痕。 身后有个热的吓人的肉体紧紧贴着,灼灼的欲望不断的顺着两人相接的地方冲向我的身体,从小腹一路烧到四肢百骸,仍在持续不断的升温。 “别管他…进不来。”男人浑身紧绷,哑着嗓子低声呻吟,齿缝里挤出的几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就在刚才,两人达到高潮后不过歇了片刻,他就鼓励着我将他一阵抚摸又摸得欲望勃发,自然是要再大战几回合了。 我实在想不到这个戴着假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理工男竟然这么猛,他脱衣服之后我就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学神的气质了,满眼都是猛兽类或是兵痞子的下流劲。那贱兮兮的眼神……我怎么会觉得那是狡黠而智慧的光呢?我一定是猪油蒙了心了! 他拉着我站在马桶上,一边摁着我的小肚子帮我“排泄”,一边打开水龙头帮我擦洗身体。擦着擦着,就擦枪走火了。 男人把浴霸向旁边一塞,抱着我便挤在一旁的瓷砖上面,两人湿漉漉的身体再次升腾起热气,恼人的热流也从小腹深处开始涌动。 我咬着唇怯怯的回头看他要干什么,便看他握着我的臀肉夹着自己的小兄弟的样子。他见我回头,立马一口亲过来,老练的动作把人吻的七荤八素,在我大脑混沌的时候已经接着我的腿缝把自己“磨磨磨”又给“磨”起来了。 “啊,你,你……你还要……”我有些心惊肉跳,压制住要到喉口的悸动反手推他的身子。 “正好积了这么久…要多干两场很容易的…来,让我亲亲你的小屁股。” 他抱着我的腰把我向上举起一些,而后跪下来吻住我的臀峰,唇齿一路下滑含住我的阴唇。 我惊叫一声,连忙拉住一旁的晾衣架维持平衡。 “啊啊啊……啊…好麻……不行……啊……!”刚高潮还麻痹着的器官被随便唆了两口,便很快湿答答的开始“吐泡泡”。 男人丝毫不肯放松,抱着我的腰便是一阵舔弄。 “像个小包子,鼓鼓囊囊的。” 半晌,在我即将腿软前他总算松开了我,复又把我压在镜旁的墙面。 合拢的双腿间,白皙的皮肤衬得那闭合的蚌肉更加红肿,更显色情。男人手指一勾便从软软的缝隙里勾出了被含着藏起来的水液,随后尽数抹在自己胯间的阴茎上面。 ……确实像个鼓鼓囊囊带馅的馒头…… 不不不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意淫我自己吗?!脸色爆红.jpg 我大脑有点短路,大概是处在一种他说一句我便配合一句的状态。浑身又因为几次高潮而慵懒着,任由他摆弄。 看着那肉头顶开肥嘟嘟的唇瓣挤了进去,先是缓慢而艰难的撑开微微合拢的蜜道,而后猛一用力就尽数插了进来。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性器官接触的画面,他显然比我更加激动,一闯进来就马不停蹄的开干。 “啊,啊,啊,啊……噢……噢不……阿塞提斯……”我被他抽送的动作带的前后摇摆。 这样,他就没法尽兴,便一手扶着我的胯骨,一手扣着我的后颈,用双手固定住我的身躯后边开始尽情插干。 纵使被撑的厉害,可因为热液流淌的缘故,进出的仍旧非常顺滑。半晌,大概是因为撑的太满又有太多黏糊糊,两人的动作明显带出了节奏一致的滋滋声。 我扒着墙壁,臀部高高翘着,迷茫又惊悚的盯着镜面,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自己。 超出三观后我开始了空白状态,具体方式就是镜子里的脸我自动忽略了,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就这样,两人又亦步亦趋的从盥洗室出来。 “好了,床上和厕所都结束了,下一个是阳台……?” 我顿时抽了口气,理智回笼,连连摇头。 “嗯,也对。天冷,而且,我今天刚来的同事就住隔壁,被他们看见…虽然我是不介意,不过我觉得你可能很介意?” 我出了一层冷汗,呆呆地张着嘴。 这酒店,不知道隔音…隔音…… 然后就被“咣”的摁在玻璃门上,眼前就是阳台。如果他打开门,两人就可以直接走进去了。 意识到隔壁有人后,我再也不敢大声喊了。谁知这混球见我刻意憋着便更卖力了,一边挑逗一边狠干。这阵搅风搅雨下来,我接近崩溃,在他把我的腿用力一掰狠狠地一个冲撞之下,还是忍不住尖叫着高潮了…… 然而还没完,对方陪着我缓了一阵又继续动作,直到耳边传来敲门声。 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 门外还有伊丹不快的声音和那大型犬异样的宇航员急切的喊声。 “呜呜……你……我怕……”我登时想起什么,暗叫糟糕。 按理说,我这算是……跟了伊丹的…… 唉……这个……可是也没明说,所以……应该没事吧…… 莫名的心虚笼罩了我。但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因为过量的官能快感完全控制了我的神经。 “怕什么?他们不会硬闯,而且已经扰民了。”阿塞提斯不以为意的拍打着我的臀肉,又覆盖上一层红痕。 我抿着嘴唇嘤嘤哭泣:“你的门卡被伊丹拿走了呀……” 话音落下,男人动作一顿。 我抽了口新鲜空气,扶着玻璃门把手咳嗽,结果手下一空,落地的玻璃窗居然被我打开了。 顺着重力我就要朝前栽倒,索性男人眼疾手快摁住一边门框又一手揪住我头发…… “嗷!”我痛呼了一声。 这不是那种略有粗暴的做爱时的动作,纯粹是手滑没地方抓一时手快,因此真心实意的把我拽疼了。 这一个疼痛导致我浑身肌肉紧张,双腿紧紧夹住了男人的性器,夹的狗男人浑身一震,下一秒我就被他抱着翻身甩在床上。 “操……!” 我捂着脑袋回头,见那男人半跪在我身前,浑身肌肉贲张,青筋都突出来了,似乎忍得相当困难。 他胯间那玩意翘的老高,形容可怖,此时正在他手间颤动着,蓄势待发的模样。我看见这玩意,一想到就是它刚才在我身体里来来回回杵来杵去,很没面子的腿软了。 呜呜呜我不该看得好吓人…… 阿塞提斯深吸了一口气,很不满的看着我,呲着一口森森白牙。 耳边突然传来门锁被门卡打开的声音,我手脚极快的掀开被子钻进去遮住身体。而男人手脚也很麻利,我想遮没遮好,被子拉一半被他夺了过去,他也钻了进来。 两人裹着身子只露出脑袋,我惊恐的盯着门的方向——我看不见,因为那是拐角后面,要通过走廊才能走到卧室。耳边传来男人絮絮叨叨抱怨声和进门,脚步和关门声。 “喂——”传来伊丹的声音。 脚步接近,随后停顿了。 那是在盥洗室附近…… 我吓得浑身不敢动,一时忘了身上还压着个浴火中烧的大混球。正直愣愣的瞅着走廊方向之时,却猛地感觉腿被一左一右的拉开,接着火热的大肉棒狠狠闯入。 “啊……!” 我猝不及防的惊叫出声,即使立刻捂着嘴唇却也晚了。 盯着眼前的男人我泪眼汪汪,眼神谴责,伸手锤打他的胳膊和胸口。 “干嘛?还动手?嗯?插的你不舒服吗,小骚骚?”工程师邪恶至极的揪住手腕摁在我胸口,一边闷哼一边卯足了劲挺腰摆臀。激烈的动作当然动静不小,很快被窝里也泛着一股男欢女爱的甜腥气息,都是因为两人情动弄湿床单导致的。 被子外一大团不断耸动,被窝里男上女下“啪啪啪”的结合,这一番操作除非伊丹瞎了才看不出来。 他黑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盯着床上前后摇晃的“大被团”磨后槽牙。 他就知道……就知道! 这家伙手居然这么快的么?就是和阿利克西欧斯打架的那个功夫,人已经被拐跑了。关键是某人见异思迁的个性,导致他对于她被轻易就给勾上床这件事居然早有准备,真不知道是该气死还是无语。 他正发怒之际,一旁窜出去的阿利克西欧斯已经揪住大被团一把掀开,露出里面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 从盥洗室门口到床榻上的一地狼籍,到处散落的衣服裤子和腰带,无不说明这对狗男女正在行什么好事。 我尖叫出声,羞耻的浑身发抖,甚至伸手要抱着眼前的男人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尽管这个动作徒劳无功。 “诶?这样对你来讲又太刺激了!不是早就习惯了吗?”阿塞提斯眉毛扬了扬。 他非但没趴下来挡住我,反而干脆立起上半身,揪住我不断抓挠的手腕,把我的腰一捞动作更加大开大合起来。 这下可好,不仅赤身裸体被看光光,连男女苟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呜呜啊啊你放开我呜呜呜——啊啊……不要……不要……变态,疯子……啊啊啊……!” 我一阵哆嗦,又气又怕,不断挣扎。对头却是传来炫耀似的抱怨。 “嘶,别夹…小东西,就这么着急吗…嘶好紧……喂……” 紧你妈!!! 在我眼里,伊丹也就罢了,可阿列克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尽管刚见面就被他强吻了…… 我要疯了,此时我真是后悔到不行,早知道就该推开他跑路…! 我完全没去听他说的话,一边扭身子一边对盯着我直看的阿列克西欧斯大喊“不许看,滚出去!” 那男人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我——和阿塞提斯的胯间,盯着那被不断进出的腿心,红晕浮上面颊。 奶子因为激烈的运动前后甩着,黑色的长发散乱在床上,揉成一团的床单上是星星点点性爱的痕迹。 男人强健的身躯向前挤压又向后拉扯,撞击着眼前的女体,将那一双布满汗水和红痕的白腿带的摇摇晃晃,肉浪滚滚,完美展现一幅让人欲火焚身的活动春宫。 被那目光盯着,我满头都是汗,绝望的汗。 我感觉自己完了,绝对完了…… 脑海里浮现了一大堆古早霸总虐文肉文桥段,我为自己的想象力哆嗦了一下。 “行了,看够了就滚出去,没看见小苏西一副恨不得要一头撞死的羞愤表情吗?”阿塞提斯满足的对着两张表情各异的臭脸显摆了一番,大展雄风的将身下可怜的我折腾的连连哀叫,才开口斥责出声。他哼笑道:“别忘了她如今是什么情况……可是脸皮又恢复如初一样薄了,经不起折腾。” 我听不懂他说什么狗屁。双脚试图奋力抬起去踹他肩膀,对方桎梏着我的双手骤然收紧,接着手肘夹住我的腿顶着我一阵惩罚性的冲刺。 腿抬不起来,敏感之处又被如此进攻,我翻着白眼尖叫,摇头,扭来扭去。 阿塞提斯对我柴牙,抠住我的手腕,手臂用力,腰臀一抬。 我只感觉内里有一股热流奔涌而出,接着像是有一道小口张开一般,男人凭空突破闯入,令人战栗的快感瞬间爆炸,冲击四肢百骸。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白光闪过,接着又是一片金星闪烁。大脑嗡的一下,然后是“轰轰轰”的鸣叫声。 我浑身颤抖,所有感官都集中于那一点,呆滞着张着嘴。一双脚踏在他脚上,脚趾紧紧的勾了起来。 “嗯……!呃……哈…!哈,哈……哈……”男人释放的呻吟声随后传来,好像是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他呼吸伴随而来的便是那膣腔被滚烫热液填满的感觉,那股热力逐渐蔓延,回荡在腹腔之间。 过了很久,我才脱力的瘫倒,把头撇到一边……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我发现那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个鬼啊…! 看着那俩背光的人影,我瞪圆了眼睛,两眼一翻居然是撅了过去。 ——— 苏西:太刺激了 阿塞狗:多刺激刺激,说不定就回归现实脑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来的了 肉章写到后面我都开始欢乐起来了 咳咳咳咳 现代篇12违和感 我梦见我在黑暗中奔跑,眼前是一条白路,路的两边有灯,而灯一盏一盏的点亮。 我看见一个男性的背影,他在前方不远处慢慢的走着,手里拿着一个烛台,上面亮着微弱摇曳的火苗。 他好像听到我的脚步声,遂回过头来。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我和他很熟悉。我走上前和他说话,对方也回应着,但谈话的内容却是听不清了。 他领着我走,我们肩并肩。他递给我一个烛台,上面也有一截很短的蜡烛。 我们走了一段,看到眼前有一个阳台。虽然路的尽头是阳台很奇怪,但梦中的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们在阳台上低头往下看,看到一个华美的古罗马式的展厅。宽阔的大厅摆放着若干雕像,我回头对一旁的男人激动的介绍着那些雕像的名字。 他一边点头,一边朝前指着。我看到一男一女正在雕像旁边的一张床上,两人正靠坐在一起。女人倚靠在男人怀中,而后者则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 梦中的我意识到那个女人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她就是我…… 梦是并没有逻辑的,在梦境中,一切都似乎真实且合乎情理。 望着那对男女相依偎的背影,“我”感动的拉着一旁男人的手。他也拉住了我的手,两人亲密的抱在一起。 我是伴随着一阵悠扬的小提琴音醒来的。 眼前的世界先是变得明亮,随后渐渐有红光渗透到视线之中。 大脑乱糟糟的好像有一个理不清的线团,我先是盯着天花板发呆.,而后是回味着那个令我觉得特别有幸福感的梦。 我眨了眨眼,扭头,从床上支起身子。我看见有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他侧背对着我,面向阳台,翘着二郎腿,正悠闲的拉着小提琴…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意识到是那个该死的昨晚和我睡了的工程师… 只见他很悠闲的样子,一边拉小腿还一边晃荡着。阳台窗户大敞着,风吹动窗帘的纱帐,阳光将他的脸照的一片明亮。 我静静的听了一会,发现不认识这段旋律。 “你还会拉小提琴?”我惊讶的开口。 “很有意思的乐器。”他笑着回头看我,那副昨天被他丢在地上的眼镜已经完好无损的挂在鼻梁上了,“我想问题的时候喜欢拉着玩玩。” “……你拉的挺好的。”我小声说,“听起来很不简单。” “当然,我都练了二十年了。”他淡淡开口,“它叫《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他见我醒了,似乎认真起来,翘起的腿放了下来,开始驾着肩膀演奏。 我从床上爬起,被子滑落,迎面一阵凉风吹到身上,我发现自己赤身裸体…… “阿嚏!”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旋律终止,戴假眼镜的男人一脸不满的看着我。 我揉着鼻子,将被子拉起来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看我干嘛,你拉你的啊。” “真扫兴。”他说。 “哼。”我不爽的哼哼。 阿塞提斯露出一个奸滑的笑容:“算了,是我的问题。毕竟,我忘了你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我:“……” 我气的抱着被子跳下床伸手打他,他眼疾手快的把小提琴放到一边,一手接住我的手腕。 “哎呦……!” 这一动,才感觉浑身酸酸麻麻的,典型纵欲过度外加睡姿不正造成的。 “哎呦?”阿塞提斯挑眉看着我,“看你挺精神的。下回我可以考虑更激烈点?” “操你妈的。”我对着他碎了一口。 他露出森森白牙:“可惜,我妈妈早就去世了。” 我把手抽出来,甩了甩。 正巧这时屋内的电话响了,我转身去接电话,伊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起床。”对方的声音非常冷淡。 “……知道了知道了。”一听到他的声音,我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 他把电话挂了,那边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看起来这家伙挺生气的样子… “今天下午三点要开会,现在十点了。”阿塞提斯又在那拨弄自己的琴弦。 “噢,和我有关系吗?”我慢吞吞的走回床边,找衣服,看了一圈啥也没看见。 “和我有关系,你和我有关系,所以和你有关系。” “……呵呵,很好,你这逻辑满分。” “行了,你的衣服放在盥洗室了,先去洗个澡吧。” 他冲我摆手,一副嫌我碍眼的表情。 我走进厕所,果然在洗手台上看见迭的整整齐齐的新衣服。我翻了一下,发现是一件英伦风的加绒连衣裙,还有黑色加绒丝袜。总之,看着很像小公举,也很暖和。下面还压着一套内衣,我一看见就闹了个大红脸。艹,好不要脸,居然是白色蕾丝花纹的,内裤为啥感觉这么小啊。 “你,你,我,我……内衣呢!” 我抱着衣服狂吼。 阿塞提斯仍在和那首什么玫瑰过不去,被我一声叫喊打断了节奏。 “扔了。”他把手放下,椅子转了半圈,“你穿着一个六十岁老太太的高腰裤,不害臊吗?昨天看见你穿成那样,我真是差点萎了。” 我脸色涨红:“你个王八蛋,我穿什么碍你什么事了!萎,萎你个头,臭不要脸…” “行了行了,别生气啦,宝贝,嗯?”他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声音突然温柔的有点瘆人,“快去洗澡换衣服啊,乖。还是说你自己洗不了,需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 “不!”我把门摔上。 我一边洗澡一边疑惑。 ……怪事,我怎么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呢?就好像和这家伙认识很久了一样……连他什么脾气会说什么话都能想到似的。 话说,抱着会被他气死的准备聊天,又真被气到,我都不知道我这是图什么。他到底往我脑子里塞了什么,一团浆糊吗? 我忍不住回味梦醒时的感觉。怎么说呢,那个梦……让人有种幸福感。 然后,昨天那一团乱象突然闯入脑海,我顿时脸热,臊到不行,忍不住伸手锤墙。 该死的,脑子你别想了……呜呜呜这到底是什么事啊…妈妈我好崩溃…… 哗哗水声中间,小提琴的旋律钻入耳中。光是听就能想象到那家伙手指动的速度极快,我越是听越是惊讶。这家伙居然这么会拉琴的吗? 紧赶慢赶的洗澡换衣,刚把裙子套上,门又被敲响了。 “苏西,苏西——” 是那个大型犬宇航员的声音。 我在镜子前确认自己衣服都穿好了,应了一声跑去开门。 某人沉浸在拉琴,根本不鸟一声。 嗯……总觉得有点别扭,低腰到内裤让我有种肉被勒到的感觉,还有种内裤随时会掉的感觉……而且我很少穿裙子,还没来得及套腿袜,感觉双腿凉飕飕的。 打开门,眼前出现一张清爽的俊脸。 我对上他的脸,和昨天那啥啥那时候重合了…… …… 尴尬,十分的尴尬。 耳边是又快又拧巴的节奏,跳跃的音符多了点戏剧性,让人越听越尴尬。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红了脸。 “苏西你真可爱。”他说,“我能抱抱你吗?” 我瞪眼看他,不知要作何回答。 “啊……?” 还没来得及摇头,对方已经把我抱了个满怀,还一使劲把我举了起来。 “唉,你,你干什么……!”双脚离地让我慌慌张张开口阻止。 他抱着我欢天喜地的进了屋,顺手把房门关上。 “阿塞提斯,你又在拉劳什子琴。” 某人此时居然不受影响的继续拉着,一边慢慢的揉弦拉弓,一边慢悠悠的说:“不是劳什子琴。” “唉,我没带琴。”大型犬抱着我晃来晃去。 “你怕是已经忘了怎么拉的了。”阿塞提斯眼皮都不抬。 “放我下来。”我推推推,终于推开了一点,让他松了手。 双脚落地后,心里生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我不禁回想起那个梦,心想他抱着我的感觉和梦里的感觉有些像。想到这,我默默红脸。 话说…昨天,怎么办呢…被他都看见了……这不应该是很尴尬吗…… 抬头看,看见对方也在看我,我连忙把视线移开,转身逃到厕所把门关上。 门外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阿列克:“……她怎么了,你知道吗?” 阿塞提斯:“可能在害羞。” 阿列克:“害羞?为什么?” 阿塞提斯:“开动你光溜的小脑瓜啊。” 阿列克:“什么?什么意思?” 阿塞提斯:“你自己想,别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站在镜子前,告诉自己,加油,只要你脸皮够厚,就……不怕……没事,就当自己失忆了。 噢该死的,阿塞提斯那个混蛋,我觉得我应该把他打死。我怎么会鬼迷心窍和他上了床呢?这家伙绝对有问题,昨天他……他故意让他俩看见… 可恶,说起来,这个叫阿列克的家伙也是个奇葩,人两人在床上干什么那么明显的事,他居然冲过来把被子掀了!? 我疯狂挠头,把脑袋挠的乱糟糟。 崩溃,太崩溃了,这三个男人一个个的都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看着眼前桌台上陌生的文字,我再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上了贼船,阿不,贼飞机的状态,我脚下踩着的是南美的土地,我跑不掉了…往哪跑?没钱语言又不通… 太冲动了,真的,我不该这么冲动的,现在想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大概是我在厕所里待太久有很安静,过了一会,我听见阿列克在敲门。 “苏西,苏西你没事吧?晕过去了?你怎么没声音啊?” “我没事!”我激动的拉开门冲他喊道。 他眼睛瞪的圆溜溜看我,好像对我激动的反应非常不解。 电话又响了,谁也没人理。 再见到伊丹的时候,他臭着一张脸,非常不爽 我见他靠坐在桌子边,皱着眉头。看样子,那眉毛中间的沟壑可以轻松夹死直径一厘米以内的所有虫子。 见我面无表情宛如复活节雕像一般靠近餐桌——一旁的大型犬还在给我我的餐盘堆奶黄小面包,伊丹伸手指着自己手腕的腕表强调:“太晚了。这都算是中午饭了。” “你问我干嘛。”我嘟嘟囔囔。 三尊大佛盯着我吃饭,我在三个方向投来的六道视线中亚历山大。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是他们仨豢养的宠物。 ———— 阿塞提斯:我这近乎演奏家的水平,你居然不懂,真是对牛弹琴 恩斯特,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难度数一数二的小提琴曲,阿塞狗表示光是听着就很启发智力 设定上,伊丹挺适合弹钢琴,阿利狗……嗯,感觉他比较像小号或者萨克斯 实际上在这里他跟着阿塞提斯也拉小提琴 现代篇13什么是答案 我强撑着摇摇欲坠的奔逃冲动,表面上镇定自若的吃东西,实际上内心在疯狂挠头。 伶牙俐齿的工程师自从我开始吃东西,就一手支着侧脸,一手拿着什么东西看着。如果忽略他时不时朝我投来的温情到令人寒毛直竖的目光的话。 大型犬正沉迷于给我夹菜,把盘子堆满后,就支着头盯着我,眼珠子跟着我的叉子来回移动。 伊丹在我正对面,双手抱臂,气压极低。 我不解的心想,为什么他们都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难道是陷入了对我的疯狂爱恋中?还是说我身负拯救世界的使命,而他们都是什么秘密组织的成员… 不,许存希,你还是别中二了,想点认真的理由吧。 最古怪的就是……三个人加起来和我一共认识了不到一个月,我已经和其中两个上了床了…而我觉得后面第三个人也跑不掉…这诡异的想法是怎么回事? 难道已经不要脸到如此地步!? 我忍不住伸手扶额。 “呐,你想起来什么吗?”阿列克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摇头。 救命,一看到他的脸我就能想起昨天羞耻到让人想钻地的画面。 他失望的垂眼,眉毛浮现一个八字。 不知为何,看他这表情,我有种不忍的感觉。 “我做了个梦,我看见……呃…”我随口把梦境叙述了一下。 说着说着,我一下子想起来,那些雕像不就是韦鲁斯雕像吗? 阿列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对,没错,烛台…”他说,“没错,苏西。是的。蜡烛的长短是很关键的。” “噢…?”我诧异的望着他。 “幻境结束后,蜡烛就会燃尽,熄灭。那时的答案将决定奥德会怎么做。”他说。 我听不懂,迷茫的望着他。可是虽然不懂,他的话却让我有种莫名的惶恐和担忧。 “嗯,如果不抓紧的话,事情会很麻烦。希拉克利特的帮助只是一时的。”眼镜仔应和道。 “我倒是无所谓。”伊丹却显得比这两人平静许多,“假或者真都不重要。我的感觉是真实的…就足够了。” “那倒是,在这里,你成功成了我亲兄弟。”大型犬突然神色凛然,攻击性极强,“果然是没爹,所以对别人的爹念念不忘。” 伊丹从怀里摸出半个枪柄:“你再不闭嘴我现在就打烂你的脑袋。” “你把他打死了,影响幻境稳定怎么办?”一旁的阿塞提斯皱眉阻止。 我木然的朝嘴里塞东西。他们吵架内容信息量有点大,可是连在一起我还是听不太明白。 “那你呢?以假乱真,凭空捏造,而且影响到这种地步,就不会留下隐患吗?”伊丹质问。 “我只是做个实验。”阿塞提斯笑到,“做人该有冒险精神。而且我才不是以假乱真和凭空捏造,我的确是生活在罗马且成为了第一公民不是吗?谁知道为什么奥德塑造的幻境里我不存在呢?说不定是哪个家伙刻意抹掉我的存在,比如我看那个戴克里先和君士坦丁一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只要烧掉文书,抹平大地,要一个人彻底消失再容易不过了。” “不存在的人多了,我也不存在。”阿列克插嘴,“不是说,我们只是六亿分之一的可能吗?” 就在三人喋喋不休的当口,昨天碰见的一家三口来和我们打招呼。我还看见有些生面孔,他们纷纷走过来和阿塞提斯打招呼,称呼他为博士。 ……听起来像是什么科学怪人的称谓是怎么回事。 “我…吃完了。” 我小声开口。 虽然声音小,却很快被捕捉到。阿塞提斯收了书页,站起身来推开椅子,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刺耳声响。 伊丹哼了一声,把危险武器揣好,站起来也是“吱呀”的地板摩擦声,他伸手理了理身上不存在的灰。 阿列克却是轻轻拉开椅子站起来又把椅子放了回去。 他拿了张餐巾纸朝我伸手,然后在我嘴角擦了擦,动作老练,眼神关切。 阿塞提斯已经转了出去,伊丹跟在后面,阿列克默默的伸手拉了拉我的手腕,见我没拒绝,扯着我朝前走。 “你看过楚门的世界吗?” 上了车,开车的阿塞提斯突然开口。 我点点头。 “虽然原理不太一样,但是有些类似之处。比如说,我们周围的一切其实也都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为你而存在的……” “说黑客帝国的话应该更真实吧。”伊丹插嘴。 “倒也可以这么说。”阿塞提斯说。 我想了想,艰难的开口:“你是说……一切都是假的?” “未必。但这也是有极限的。”阿塞提斯说,“这个世界和你生活的那个真实世界存在着本质的区别。我认为,应该并不会出现超出你所生活的时间线认知的东西。” “我听不懂……”我迷茫的摇头。 “你可以理解为是在发展的…只不过受到限制。”阿塞提斯说,“由此可得这样一个推论——答案是固定的,你只要找出来并写出来就可以了。” “你们说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我已经听到好多回了。”我问道。 阿塞提斯拧了拧车上的按钮,音乐随之流淌而出。 “出路、尽头、未来——这些究竟是什么?”他说,“这是我得出的一个,我认为可信度最高的结论。” 伊丹沉默不语。听着阿塞提斯的话,他扭头看向他,目光平和,却似乎又蕴含着一些复杂的内容。 阿列克则认同的点头,捏了捏我的手心。 “出路指的是,神族的出路,或者说人类的出路。”阿塞提斯说,“在二十多年前的研究中,许多人认为我们现在处在名为太阳纪元的时间之中。太阳是一颗年轻恒星,但它终有一天会毁灭。会先膨胀,然后坍缩为白矮星,最终白矮星也会熄灭。这一段时间叫简并纪。接着光芒消失,进入黑洞纪。最后,黑洞也会消失……基本上,对外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如此了。而在这样一个宇宙中,生命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呢?我想你的确暂时忘记了有关神代和上古时期的那段经历。它讲述的其实是一个种族寻求不断延续和生存下去的遭遇、方法与选择。这之中,创造了这个幻境的家伙想要知道该怎么做,通向终极的路究竟为何。关于你的决定原因又是什么……诸如此类。” 我听着他讲话,而背景音乐则是纯粹的钢琴曲,干净而且柔和。 “……你现在和她说这些,很浪费时间。”一旁的阿列克开口,“而且我觉得你说的太玄乎了。其实不就是要通过天体物理学或者诸如此类的方式想方设法的研究宇宙的起源吗?哪怕不知道,但是只要写出答案就好了。” “你能想起你梦到的那个蜡烛的情况吗?”阿塞提斯突然开口。 我愣了一下,然后闭上眼。 很神奇,我原以为我会记不清楚梦境,事实上他一提起蜡烛,脑海中便浮现出梦中映出的清晰图像。 烛台上,火光摇曳,看似危若累卵,实则却又风吹不灭。感觉…还能存在很久。 “蜡烛燃尽,一切结束。但是如果一时燃不尽呢?”阿塞提斯说道,“写答案的时候要是没有限制时间,你就可以好好想想。想到你想清楚要怎么写答案为止。” “…量子物理?”我歪歪头,“如果扯你说的什么宇宙起源的话,或许会有用。” “当然,我也有所涉猎。”阿塞提斯说,“也不过是试图通过各种手段去验证罢了。目前虽然也已经找到一种答案。只不过不一定是你所希望的那样了。最终选择权还是在你。因为这是你的世界。他想要的是你的回答。” 车沿着公路行进了大约一小时,这期间我们依然说些有的没的。 我也总算弄明白了这三个家伙为什么会聚集在一起了。据他们所说,他们三个从小就认识,而我和他们三个也都关系匪浅,只不过我是后加入的。 ……对此我好还真是没什么印象呢,呵呵。 那韦鲁斯雕像就是阿塞提斯本人。而伊丹之前所说他是个骗子,也指的就是这件事。 阿塞提斯表示自己只是在做一个实验。他想验证能否用各种手段,来凭空创造一段历史。在“真实”中增加更多的“真实”。 他自称他其实是真正的生活在古罗马的一个古代贵族,家族历史悠久,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并且也间接担任了最高元首的职务。因为有这段经历,所以他在“捏造”历史人物韦鲁斯的时候,拥有很高的可信度。他预先在正确的遗迹发掘位置留下一些东西,又编写一些看不出任何破绽的“古代典籍”,而且他还花大量时间将“韦鲁斯”加入到了各种历史的相关记载中。 其耗费时间之久,工程量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而结果,自然是很成功的。要说课本上还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我当然是真实存在的了——我再强调一遍。”阿塞提斯义正言辞的说。 “如果是真的,那你……花了多久?”我问。 “十年。”他说,“这一切还要感谢阿利克西欧斯的帮忙。” 阿列克朝我微笑。 “我的刺客能力还是很好用的,等晚上回房间了我给你演示一下。”他朝我挥了挥手。 “锵”的一声,我看见他掌心出现一截银光,那竟然是一柄匕首。我吃了一惊,看他动动手指,小剑又缩了回去。 我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心想,这两个人,一个喜欢cos古罗马贵族执政官,喜欢到折腾了个大型cosplay,一个貌似大龄中二病晚期,还折腾了这种小机关假装自己是刺客……难道学天体物理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他们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那种人吧……? 视线里突然出现伊丹,他递给我pad,要我自己打开看。我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带有我身份信息的转账成功单。 “钱给你转过去了。”伊丹说,“还有帮你交给对冲基金经理管理的那部分资产,也帮你安排好了。一点小钱,拿去玩吧。”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半晌,我小声开口:“那要不你给我爸先买一辆玛莎拉蒂?” 伊丹应和了一声。 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这个现实,也就随口这么一说。 直到大晚上的我爸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一群不认识的人来找他还送了他一辆车…当然,这是后话了。 ———— 女主:虽然觉得他们都有病,但鉴于好像真的都很牛逼,所以也就不明觉厉的听着…… 现代篇14三个狗男人都想送我上天 阿塞提斯这次会议的主题是有关于发射望远镜计划收尾阶段的一个总结性发言。简单来说,列出之前阶段发现的几项问题,并提出如何检查,检查的标准又是什么,谁来负责检查。其次,提出下一阶段的检查目标,谁来负责,时间计划以及问题是否完成的标准。 此人虽是技术型人才,但似乎又同时兼任管理的职务。在身兼数职的情况下还能轻松完成所有兼职的任务,我对这样一个家伙的变态越来越折服了,十分好奇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面对他的这番安排,在场众人没有不听从的。一场会议足足有二百人参加,阿塞提斯将二百人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连我也忍不住对伊丹悄悄惊呼。 “你别看他这样,这家伙为了在你面前出个风头可是足足准备了三个月。”阿列克笑着对我开口。 我指着自己一脸迷茫:“我?为什么?” “呵,只是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吧。”伊丹冷淡道。说完他又继续打开电脑开始线上办公。 我听着眼前开的热火朝天的大会,看着上面幻灯片略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迷茫的嘟囔:“这是我能看的吗……” “当然,你没注意到那些摄像机吗?这场会议是全球公开的。”阿列克向我解释,指了指会场两边。我眯眼仔细看,才发现不太起眼的摄制组。 因为这次投资涉及到太多的国家和组织,所以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是公开的。 “原本是不打算公开的,”阿列克说,“但是如果不想办法让你的国家也能参与,就没法把你带过来了。” 我有些恍然大悟。这里面涉及到的技术,恐怕不是美国政府希望通过NASA流传出去太多的。想必促成多国组织参与也是花费了相当大的功夫。 “不会吧……”我深深地觉得他们在开玩笑。 “为了你呀,都是为了你,我的小苏西。”阿列克亲热的贴了过来,笑眯眯的抱着我蹭了蹭。 我不禁脸红,木木的抖抖嘴唇。真不知自己这是何德何能…… “你不用想太多,”伊丹说,“这种项目背后的各个参与方错综复杂,初衷是希望带你进来不受阻碍,但推动起来却并不困难。因为大势所趋,而政客和政治目的造成的阻力显得微不足道。” 我稍微有些明白,大概就是说,除去美国政客以外,全世界的民间都想参与进来,包括美国民间。尤其是该项目极其耗费资金,美国政府再三追加预算已经很困难了,项目持有者最终会越过政府想方设法寻求外界力量帮助,毕竟他们最想推进项目落地。 正所谓给钱就是大爷,当利益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因为利益聚集起来的集团之间的紧密关系也就渐渐分崩离析了。 “只不过是一小撮尤达人在阻碍而已,”伊丹语气很平淡,“无根之人,掀不起风浪,不过是垂死挣扎。” 会议结束后,阿塞提斯安排了发言人去接受记者提问,自己本来想走,结果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脱不了身。阿列克等的不耐烦,非要拉着我出去转转,我也觉得在外头等没意思的很,于是加上伊丹三人直接抛下某人离开。 终于前往好奇已久的航天发射中心博物馆,远远的我便能看见一桩桩造型朴素的灰白色建筑。 不管怎么说,他们三个这么做就算是带我来旅游了吧。我这么想着,觉得非常稀奇,于是情不自禁的对着博物馆周围和展品都拍了照,并在激动中把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博物馆展示了这里的历史,我还看到了上一任天文望远镜发射前的纪念照片,几个人站在一起笑着合影,一旁还摆着火箭模型。 看到宇航员服装,我想起旁边跟着一个宇航员便随口问道:“阿列克你上过太空吗?” 只见阿列克挠了挠头说:“上过的呀,上过两次了。你没看见我的吗?就在去年呢。我在空间站待了两个星期呢,好像还借用了中国的空间站来着。” “什么?”我惊讶的开口。 我连忙拿手机去查资料,还真的查到了他的资料。内容不多,只说他是美国空军出身的战斗机飞行员,还有CIT天体物理博士学位,本科学的是生物学相关专业,之前上太空做的任务是关于某植物栽培和移植嫁接以及外太空观测与实验。一张模糊照片,不知道是什么品质的照相机,他人在橘红色的衣服里还套着大头盔,只露出五官,脸颊红扑扑的,乍一眼看还真没看出来是他。 那次上太空有明星宇航员,他不参与发言也没参与讲话,挺没存在感,只是在团队介绍里出现了。 “呃,我根本没关注这个信息。”我说。 “……太可惜了,我还给你打过电话,问你有没有在电视上看见我……” “你说什么,你打电话给我吗?我根本不接陌生来电,尤其是境外的,基本都是诈骗电话。”我打开手机给他看我的历史消息,一大长串的拒接,全是未标注的陌生号码。 “好吧…”他似乎很丧气的样子,“我还想带你一起上太空呢。” “…那不可能啦。”我摊手道,“不是都要求是飞行员的吗?而且好像训练和选拔也很难的样子。” “没关系啊,让阿塞提斯给你走走后门。”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只要把你放进去进行训练的话,那些训练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 我无语的看着他:“……你到底是哪里得出的结论觉得我很容易的。” “你不尝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阿列克严肃道,“更何况,过去神代时的我们在太空环境来去自如,根本不陌生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当他中二病和角色扮演的兴趣又犯了,耸了耸肩。 对我抗拒的态度,阿利克西欧斯很是失望,但他还没放弃。 意外的是伊丹居然对这个也很支持。他表示他也当过空军飞行员,学过战斗机驾驶,也去参加了宇航员的选拔,并且还通过了。 “明年和后年,近五年都有计划…你如果现在加入的话,明年可能赶不上了,后年应该没问题。”伊丹默默的把笔记本电脑对着我,上面是一长串手续和训练清单。 我差点招架不住。这三个男人抓住我就是为了让我奔向宇宙展望太空吗…这情节好像有哪里不对…我只是个小公司的小美工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他们对角色扮演也太魔怔了吧甚至要也把我搞上天? “不……为什么要这样……”我开始觉得背后发凉。 “去太空不好吗?”阿列克歪头看我,“这算是很珍惜的机会了吧。毕竟正规途径选拔的话,对你来讲是很难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欲言又止,“可是为什么你们会想让我……和宇宙与太空,扯上各种各样的关系呢?单纯的只是因为你们说的那个理由……” 写答案,以怎样的方式?我看不到他们口中的答卷,我更倾向于这是三个特别有钱,又特别聪明的…脑子有病的奇葩。 我认为我生活的世界本和他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也不该有任何交集。 我见阿列克眼神沉了下来,他望着我,蓝眼睛的颜色越发浓郁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吗?那就证明一下吧。” 他朝我伸手,示意我拉着他。 “你稍微注意一下。”伊丹在一旁默默开口。他似乎对阿列克要做的事心知肚明,“别吓到她了。” “吓不到,苏西胆子很肥。”阿列克扯着我的动作很熟稔。 “你要带我做什么?”我对他这个反应莫名其妙。 “证明我是一个刺客。”他回头看着我,“我要做一些超自然的事。” “…啊?”我张大了嘴,“超自然的事?” 他一脸严肃的冲我点头。 我笑了,笑得很夸张。在他的瞳孔里我看到自己扭曲忍笑的脸。 “好好好,你要做什么啊,哈哈哈,你不会真的以为……” 他脸色微红,拉着我大步朝前走。 “你会用意念让勺子弯曲?还是什么?”我觉得他这样有趣。有一种大龄中二病脑干缺失的美。 他拉着我出了门,朝左拐,左右看了看,拉着我朝没人的地方走。 我:“还是说你…其实会飞?会隐身?哇哦。” 他突然一把抱紧我,将我紧紧的压入怀中,力道之大摁的我胳膊和脊背传来阵阵疼痛。 我一头埋进他怀里,惊呼也被摁了进去。憋得慌,我气鼓鼓的努力抬头,结果一睁眼,惊呆了。 一阵冷风扑到头顶,吹得我忍不住哆嗦。 男人搂着我,呼吸不断的触到我的脸颊。 “到了。”他说。 大概是因为两人立在高空寒风中,沙沙的风声衬得他的声音离我格外接近。 我朝脚下一看,立刻吓得抱紧了眼前的人。 只见脚下——巨大而夸张的透视一路直冲到底,尽头是玩具似的车辆正在来回穿行。 我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呜……!” 尖叫持续了一半就被堵上。 “呜呜,呜,呜!!” 惊恐的视线无法聚焦,勉强聚焦便成了斗鸡眼,瞪着前方的大脸。 对方堵着我的嘴,鉴于他正一手抱着我一手抓着什么,所以用的是自己的嘴。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含着我的嘴唇,很用力的亲着,颇有狼吞虎咽的架势。 半晌离开,我又忍不住继续尖叫,于是对方复而又亲上来将声音堵住。 如此重复数次,我终于止住了自己要呕出来一般的惨叫声。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眼前,显然,我们是位于类似教堂的房顶上。他一手抓着教堂顶尖的十字架,一手抱着我,双脚踩在教堂房顶上维持着平衡。 “信了没?”阿列克西欧斯低头看我。 我浑身是汗,虚脱的拼命点头。 “这是卡宴的教堂。这附近最高的地方。我来的时候就顺便标记过了。”他说,“既然你相信了,那么我们回去?还是说你想进教堂转转?” 我双眼涣散的摇头。 “闭上眼。”他说。 我顺从的闭上眼。 大约过了十秒钟的样子,我感觉风声减弱了,耳边渐渐传来说话声。 接着是靠近的脚步声和伊丹的声音。 “……都说了别吓着她了,你什么意思?”伊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乐意,“既然回来了就别抱着了,丢人现眼。” “她没吓到,她就是喜欢我想多抱一会怎么了?”阿利克西欧斯揽着我怼了回去。 “那她干嘛双腿瘫着一副站不直的样子?”伊丹怒气冲冲,“不是都让你吓的腿软了吗?你把她弄哪去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不过是个弟弟。”阿利克西欧斯声音扭曲。 “你叫谁弟弟!?你想死是不是?!” 一双大手抓住我的肩膀,抓不太住,转而滑到我衣领上要拽我。 “松手,”伊丹的声音听起来憋着一股火气,“抱够了没有,三岁小孩!” “起开,少管你哥闲事。” “你踏马想死——” ————— 伊丹和阿利狗的关系,众所周知,当年……嗯……阿利狗的爸爸把伊丹偷了出来,还教养了一番,还忽视了阿利狗的存在 伊丹曾经把阿利狗的亲爹当做是自己的亲爹,这个有打算要写伊丹番外的,大概内容就是伊丹一直坚信“这男人虽然否认,但他就是我爹”,并一度认为自己是他的私生子,他还有个儿子,并坚信自己一定比那个儿子优秀,让男人不得不重视他不舍得放弃他。伊丹一直希望对方也能传授他刺客技艺,但是……没有血统这件事是没办法的啊,但他又不相信对方不是亲爹……所以以为…对方还是选(更喜欢)阿利狗不喜欢他…更嫉妒了 后来……这个误会很美好…… 认错爹的伊丹觉得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非常受伤,并且得知真相后发现都是利用,心更是碎成玻璃渣 而父亲因为伊丹而忽视自己和母亲,阿利狗非常怨念。不过本来对伊丹怨念没那么深,奈何伊丹攻击性极强,被狗子阴阳怪气嘲讽两句就要炸 伊丹第一个在乎的人就是阿利狗的亲爹了,毕竟是在他幼年最无助被欺负的时候第一个教导他并帮他强大起来的人。结果真相让他很受伤。而狗子次次都往他伤疤戳。狗子也是没办法,后来他也是外公带大的…本来应该是父亲教导,结果父亲表示没空… 这次到了现代篇,身份安排更有趣了,俩人变真兄弟…爹还就是阿利狗的亲爹现代版 阿塞提斯表示笑而不语在旁吃瓜 现代篇15光锥之内 我大喘一口气,睁眼看向伊丹。 不仅看到伊丹,还看到周围围观议论纷纷的人群。 勉强站直了身子,我推了推阿列克示意他松开。 他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松开了手。下一秒他就和伊丹撕了起来。 “唉,你俩等等,别冲动……!”我连忙上前阻止。 阿列克正被伊丹揪着领子,自己的手腕也被紧紧抓住。 前者看我一眼,开口道:“这不能怪我,这家伙明明当了我弟弟却一直很反抗,丝毫不尊敬我这个大哥。你看看他,每次都是先找麻烦。” “谁踏马是你弟弟!”伊丹骂脏话。 “呵,这身份也不是我安排的……既然安排了就要承认啊…”阿列克冷笑。他冷笑起来一点不像个大型犬,倒像头凶神恶煞的狼。 我从他俩火花四射的目光里倒真看出了相似的神态。虽然他们长得都很英俊,却不相像,但这么看来应该的确是亲兄弟无疑了。 我上前劝了两句,见劝不住,而且这俩人虽然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却还是有克制着没有当众大打出手的意思,也就不劝了,站在一旁围观。 两个人高马大的英俊青年,周围还跟着不少人,光是站着不动就够引人注目的了,更别提他俩还互揪领子。眼看着是要帅哥打架,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 “我根本不稀罕…!”伊丹说,“谁想要那家伙当父亲,没有血缘关系才好,怪不得我不像你一样蠢。” “呵呵,别这么说啊,再怎么说没有兄弟情义,也算是有过父子情份了。”阿列克怼人起来语气居然十分犀利,一点没有和我说话时那像大狗子一样的憨样,我不由得愣神。 伊丹看来是真的有被气到,而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吵架。 “嗨。”一个人突然向我搭话。 我扭头一看,是个亚洲人,对方脖子上还挂着记者证,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嗨同志,你也是记者吗?”他很亲切的开口,“你是哪国人?我是中国记者。” “噢,我也是。”他乡遇故知,我非常惊喜点头,“不过我不是记者…我是来旅游的。” “这样啊。”他面露失望,“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看起来不一般的样子。” “呃…和我一起来旅游的啦。”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伊丹真实身份我不清楚,而阿列克,我也就只知道他是个宇航员而已。NASA招人又不一定要本国人,所以他是哪国的我也不清楚。 这么一想还真是奇怪,我对这三个男人都没有足够的了解,居然就这么……和他们…… 大概是在法属圭亚那这种地方碰见个华人实在太稀奇,记者小哥忍不住和我多聊了会天。他自己介绍说是央视的记者,我想想也是,也就央视能把记者塞到各种犄角旮旯里,一般私人媒体和地方媒体可没那么大手笔,估计也不关心。 “我们一共来了三个人,主要是想采访一下韦鲁斯……现在我同事正在排队,估计要等好久了。你呢?你也参加了这个会议?”小哥双手抱胸,“这会议没有邀请函还是挺难的…” “你要采访他啊,我认识他。”我开口道,“要不要单独专访什么的?” 小哥瞪圆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我,一副“还说你不是记者”的表情。 我满头黑线:“呃……刚好认识而已嘛。” “喂。你谁啊。”肩膀被扯了一下,一扭头,旁边站着两尊怒气冲冲的大佛。 小哥个子不算矮,可是还是矮了人半头,两个大影子照下来压迫感十足。 问话的是阿列克,他刚吵过架,语气不善。 “这是我老乡啊,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一脸喜庆的对他说。 “噢,噢?”阿列克愣了下,好奇的看着小哥。 “您好,我叫李冕。”小哥很和善的伸出了手。 “您好。”伊丹伸手和他握了握,把阿列克的手挡在前面,“我是她男朋友。” 阿列克表情裂开,一把扣住伊丹的手腕,攥紧了。 “你乱扯什么关系?”他咬牙切齿的说,“我才是她丈夫!我们都结婚了!”他一把握住了握着小哥那只手的伊丹的手。 我干笑了一声,心里想着这两个家伙脑子有问题,还是别跟他们狡辩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似乎都觉得过去和我关系不纯洁……唉… 话说……刚才好像……的确被阿列克抱着上了房顶……那个是我做梦吗…? 我陷入了沉思。 李冕被两只大手抓着右手,想抽又抽不出来,笑容僵直,面容扭曲。我看他暗自试了两下劲都没把手抽出来,嘴角直抽,然后扭头看我,满脸要求我给个解释的表情。 “没关系啦,”我语气平和,“随便他们怎么说好了。” 结果不知怎么的,总之,这事后劲还挺大。 先是我发朋友圈的图有一群人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主要是问我法属圭亚那是什么地方。于是跑到国外的事就瞒不住了,被我爹妈一顿惊恐至极的臭骂。接着,李冕同事去采访阿塞提斯的时候,某人一看和我是一国的,可能是故意,说觉得对方很亲切,因为他未婚妻也是中国人,于是免不了多说两句。于是我就莫名其妙凭空多出未婚夫,迄今为止存在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 本来,一个才华横溢年轻英俊家世显赫的工程师,有个中国妻子没什么值得惊讶的,结果李冕当众见证了还有两个认丈夫身份的男人的奇葩闹剧,再和周围关系好的国际记者友人问了问,一下子挖出来一连串,然后就是震惊脸。 对于这一团乱像我是完全没预料到的。 我一边围观亲兄弟拌嘴,一边有点精神游离的回想着阿列克带着我做的“超自然行为”,努力去回想这几天他们三个说过的话。 伊丹反复强调,世界是假的,我可以为所欲为。阿塞提斯则很肯定的说他是古罗马贵族,也提出世界是假的,我早晚要醒悟。 原本我是怎么都不信的……可是被带到房顶那一下实在太吓人,过于惊恐以至于我都把他抱着我强亲我的事都给忘了。 李冕走之前面色如常的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看我的眼神多了点探究和好奇。我没想那么多,和老乡愉快的交换微信,他表示回国可以去北京一起吃好吃的。 话还没说多少,人已经被阿列克急冲冲的拉走了。我想挣开,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还以为他有什么事,结果他一路把我拉到了门外都没说什么。 “你还要回国…”阿列克一脸失望的看着我,“想爸爸妈妈可以接过来嘛。” “……干嘛那么想当然。”我不开心道,“再说了我们才刚认识吧,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先前我还没计较你非说和我结过婚的事。” “我们明明结婚了,有朱诺见证的那种!”没想到阿列克反应非常激烈,“当众宣誓,分食麦饼,订下婚契…!就算你说你忘了,那也是事实!” 我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激动又很受伤的神情。 ……这哪门子结婚仪式?朱诺见证又是什么鬼?! 伊丹在一旁又把电脑对着我:“你想要哪国的结婚证?” 阿列克又受了刺激:“重…重婚是犯法的……!” “哦,可是当时仪式的另一方是我呀。”久违没出现的阿塞提斯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好了,我这边结束了,我们先回旅馆吧。” 我只觉头大如斗,满头问号,这三个人真是病得不轻。 刚这么烦恼的皱眉头,结果迎面对上阿列克憋红了的脸,还有一双湿润的狗狗眼。 好家伙,我瞬间清醒了。 本来就是蓝如大海的眼睛,此时多了几分不太明显的水光,更显得仿若波涛汹涌,蕴含了各种复杂情绪。 ……这看负心汉的神情也是绝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狗眼是水润的,脸色却是黑如锅底,又气又急又似乎还挺委屈,却带着股狠劲,“你……!你不能不承认…” 他大手朝我抓了过来,精准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旁边两位,也是被阿列克的表情镇住了。伊丹表情更明显些,嘴唇动了动,接着整张脸也微微抽搐。他从嘴缝里溢出两个字:“……无耻…” 阿塞提斯像是看什么新奇玩意似的:“……冷静点,阿利克西欧斯。她这个样,逼她又没用。” 接着又冲我微笑,只是笑容奸诈:“反正等以后她醒悟过来,有的是机会。” “她都要和人跑了!”阿列克指着我。 我一愣,怒道:“和谁跑?我和李冕今天刚认识!” “你们都约好回国吃饭了。”阿列克语气虚了一点,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指责有点欲加之罪的意思。 “客套一下也不行了?你别找茬。”我怼回去。 “李冕?噢。”阿塞提斯作恍然大悟状,然后怀疑的目光在我头上逡巡,“不奇怪,她就是个见异思迁的性格。” 我没来由的一阵火气:“……真是莫名其妙,不就是上过床,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关系……” 一旁,伊丹却是不说话,余光看到他不知何时坐在一旁桌子边线上办公去了。 我也不知道心底里邪火哪来的,冲过去就“啪”的把他笔记本电脑扣上了。 伊丹被我突然来这么一下,绿眼睛瞪圆了看我。 “都是你把我带圭亚那的错!”我指着他骂,“还说要把我送上太空……开什么玩笑,好了,参观也参观完了,快送我回家!” 伊丹看着我,眼睛眨了眨。 然后他缓缓眯起了眼,伸手去抽自己的电脑。我摁住了,他没成功。 如此几下,伊丹放弃了,仰靠在椅背上冷笑了一声,看我的表情不太友善。 我被他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对视片刻遭不住把手收了回去。 气氛一时安静,直到我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上车,回去了回去了。”阿塞提斯语气轻飘飘的。 “不,我是认真的。你们能把我送回去吗?”我冷静下来,走到他旁边。 感觉这家伙应该是最能讲道理得了。 “嗯,可以。”没想到他答应的很快,“那你也得先上车啊,回旅馆收拾行李去。” 我愣了下,然后连忙爬上了车。 车里的四个人安静了一会。 “……是,真的吗?”我听到自己分外干涩的声音。 “你是指什么?”阿塞提斯语气平静。 “……这个世界是…假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或许是在一场梦里……你们都是我梦出来的…” 不然,没法解释阿列克会的那一招超自然现象。瞬间移动? “这个世界,你可以当做它是真实的。”阿塞提斯说,“我们三个也不是你梦出来的。以你的智商,梦不出来我这么聪明的人。” 我:“……” 阿塞提斯笑了下:“呵呵,我说笑的。我只是说,你没有在做梦。” 虽然被他气的牙痒痒,我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这么真实,你让我如何怀疑是假的呢?”我迟疑道。 “当然,因为以神力构建的世界本来就不是完全的虚假。即使只是万千时间线中的一道残影,却也是真实的时空。”阿塞提斯开口,“我只是想提醒你,在这里,死亡并不会是终点。而无论现在的你回忆不回忆起什么,以后的你都会记起一切。我们的所作所为你最终都能明白缘由…也就是说,我们没病。” “……可是他会超能力!”我崩溃的指着阿列克。 “那不是超能力,那是神力。”阿塞提斯见怪不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怎么能肯定不是真实存在的呢?” 我看着阿列克:“你……其实是什么超能力特工组织培养出来的……?比如什么基因改造实验人什么的…” 阿利克西欧斯:“……” 阿利克西欧斯:“不是的……真的不是。” “你们……你们要我做什么…?”我捂住了额头,“你们抓了我,是要我办事?” “第一,我办理的入学手续完成了你要去上学。第二,和我们三个中的一个结婚。第三,接受宇航员的训练,至少参加后年的空间站计划。”阿塞提斯一边开车,一边对着我挨个立起手指,“我不想用强迫的手段,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量提,合理范围内的…都可以考虑。” 我闻言已经说不出话了,比当时伊丹非说要给我七亿美元还要震惊。 “等等,阿塞提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阿利克西欧斯焦急的看了我一眼,“就这样不管不顾…要不好好再和她商量一下?” “那就商量啊,来啊。”阿塞提斯摊手,“那么许存希女士,你能对此发表一下意见吗?” 我觉得头痛欲裂,反复得揉个不停。 听他这么严肃的问了,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明明都是很荒唐的话,可我却没法再当做他们开玩笑了。 我不相信毫无关系的人能对我作出这种……奇怪的要求。这三个人,好吧,我一直觉得是他们三个有病,可是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好像,没病。 那是我有病…啊不,失忆了? “你让我想一下,好吗?”安静了片刻,我开口道,“太突然了。我这次是一时冲动,跟着伊丹一起来的…你说的这三件事都是很大的事,我必须和父母商量。” “当然。”阿塞提斯说,“只要你愿意配合就好。如果你不理解…无非是担心受到欺骗,关于这点,我可以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 ——— 感觉有点拖沓,不过女主适应还是要点时间,呃…反正看看三个狗在面前耍也蛮有趣的嘛哈哈哈 伊丹和阿利狗,小时候抢爹,长大抢女人,还因为是邻国而一言不合就要开打,苦大仇深了这是…至于阿塞,心里再酸也不想表现的太明显,他觉得太掉价,一般是会端着的,所以… 破防的时候会和平时相比更夸张 睡狗子是真的难啊 结婚手续无论是和谁办的,这个结果嘛…… 不过办手续的人选究竟是 光锥之内皆是命运 看的很远的望远镜,想要看透的不是遥远的星空,而是命运啊 现代篇16光锥之外 下了车,我看向阿列克,叫了一声。 他回头看我,眼神复杂。怎么说呢,既小心翼翼又很期待又很难过又很生气又很无奈……我也没法说清我怎么能在他脸上看出来这么多情绪的。 “那个,你能,再来一下吗?”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深吸了一口气。 他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 我走过去,伸手抱住他的腰。 一边小声嘟囔自己只是为了再好好验证和确定一次不是幻觉,一边圈紧了,把头埋进去。 我不傻,察言观色的能力是有的。阿列克对我的亲近非常不正常,从见面第一眼强亲就开始了。 但最不正常的是我的反应——连我自己都不解,为什么我对这么一个陌生男人的各种亲近毫无拒绝和反感的情绪。每次都是接受了之后才反应过来,每次都没过脑,人已经和他凑一起了。就好像本来就很熟悉一样。 …包括伊丹和阿塞提斯也是,甚至我对阿列克的亲近更胜一筹。 这些,原本我都归类于,毕竟真的长得太帅了身材又好而且还有钱,我没谈过恋爱沦陷了也很正常。 可是事实不是那样的,对于陌生人,无论男女,靠的太近都会让我尴尬,第一眼见面就过分热情反而会让人不舒服。 我自认为是个对气味很敏感的人,挨得太近的两个人会闻到对方的味道。不熟悉的话,肯定会不适应。 可是这三个家伙,都没让我产生气味很陌生的感觉,这就很——很巧合了……可是,真的是巧合吗? 他们提出的问题,不在于我是否要探究我是不是失忆。因为我很确定我没有什么记忆缺失。 所以,问题就大了。 因为一旦承认是真的,就是要我去否定我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 要我去怀疑我生活的世界是真是假,我究竟是谁,又从何而来。 如果相信他们,或许还要相信连父母都是虚假的。那简直太疯狂了。光是想想就一阵后怕。 一闭眼再一睁眼,又是到了那处地方。高高的房顶,冷风,眼前人的体温和圈在腰上的力道都非常真实。 “你…你这个叫什么?”我压制着本能的恐惧,强自镇定。 “我可以迅速前往我去过的附近有一定高度的地方。”阿列克解释,“但是最远应该是不能超过一定范围,比如这里是南美洲,我没法马上去美国。只能坐飞机。而且记录点也有限制,大概有三十个的样子。” 我抽了口气,心想这不就是个翻版瞬间移动吗?但是看着更像是传送? 他又把我送回原处,双脚落了地我才松了口气。 “他们两个…也会这些吗?”我问。 “阿塞提斯好像不会,不过其实他应该可以的……听见很遥远的声音之类的。”他说,“但他不用。他说凡人的俗事没有神插手的必要。” 他顿了顿。 “至于伊丹……那家伙,力气很大的。好像也可以操纵下火焰吧…不过自从到这个幻境以来我还没见他用过。力气确实真的很大,不过对我和阿塞提斯不起作用。” “哦。”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最厉害的是你啊,苏西。”阿利克西欧斯说,“你有一双能看得非常远的眼睛。能够看到一切你想知道的事,倒不是预知未来什么的,一般是过去的事…只要你想知道的,你就能看到。” 他的话让我愣了愣。第一反应还是觉得荒谬的可笑,但我接下来还是强压下了这种古怪感。 然后我就想起一件事,伊丹似乎对我说过我有一双特别的眼睛。 “那……这双眼睛和阿塞提斯计划要发射的太空望远镜相比呢?”我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口说道,“能看到宇宙的尽头吗?” 他看着我,就那么定定的看着。 “过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我轻叹了一口气,“我听过一种说法……光锥之内,皆是命运。你听说过吗?” “我知道……”他说道,“一切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是受所见所感的影响。将光按照时间切片,就会形成光锥,而一切所作所为都在光锥之内。光锥之外与内部没有因果关系。如果引力质量足够大,就连光都无法逃逸,那么一旦越过那巨大引力物体的事件视界,将会永远无法回头的坠入奇点。也就是坠入时间。因为光锥在那样引力之下,所有未来都朝向同一个地方。” “所以光达不到的地方谁也看不见,而那地方的一切也无法影响外界。”我说,“或许那就是宇宙的尽头或者未来的命运,但却永远无法达到。” 他沉吟片刻,开口:“阿塞提斯说…你与名为密拉维亚的神有关,而他眼睛记录了一切,所有答案都在其中。而只有你能看到……或者说,曾经的你,或许已经看到了我们想要的答案。” 我嗤笑出声:“他的意思,难道是说,他的眼睛看到了命运,而我可以解读?” “不,是利用。”他没有把我的反应当做开玩笑似的嘲讽,“……你别压力太大。” “密拉维亚又是谁?”我说,“能看穿一切未来一过去的人,该不会是什么高维度生物吧。比如他创造了宇宙之类?” 阿利克西欧斯摇了摇头:“我……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但他的确是个神。” 于是他简短的给我解释了一下他提到的这个名字。 曾经在很遥远的宇宙的某处,有一个有着九颗星球的世界,那里诞生了一个种族,按照他的话说地球上人类祖先基因的片段就是来源于此。 和我所看过的很多科幻小说与电影情节一样,那里发生了毁天灭地的灾难,生活在那里的外星种族为了求生逃离了他们的家园寻找新的栖息地。 外星种族内部分为九个大族,其中一族的祖先,推测是我(没错居然是我)的祖先是最早来到地球的那一批人。 密拉维亚也是那个种族的一员,阿利克西欧斯称呼他们为神族,因为他们的力量远非现在的人类所能想象。 密拉维亚是其中一位非常特殊的神族,他的眼睛能看的非常远,我从他的描述里可以看出他的眼睛能看透时间,应该是比埃文斯天文望远镜还要厉害……很可能已经看到了人类目前最想要看到的东西,比如说,“宇宙的起源”。 人类追求的不过是人生百年的悲欢离合,人类文明也不过七千多年历史,而人类这个种族在现存资料中可考历史是从人猿进化而来,至于阿利克西欧斯提及的有神族基因这类说法……反正我也验证不了,姑且算他对吧,总之,人类知道地球的寿命还有五十亿年,太阳会变成白矮星,会在膨胀时吞噬整个太阳系,太阳系也会毁灭。 但那太远了。人类不会去考虑这些,因为人类诞生到现在的历史和那相比短的不值一提。 可是神族不是,神族非常在乎这一点。 按照密拉维亚观测到的结果来看,“九界”所在的“宇宙子宫”,可能是一个类似于星系的地方,由能量牵引着达到微妙平衡的九个星系共同存在的一个大的星系,规模远比人类的小小太阳系要大的多。随着宇宙的发展,牵引着九个星系连在一起的能量会慢慢消失,不均匀的被九个星系吸收,最终九个星系会开始经历离散。吸收能量多的大星系会收到更大的引力影响,而小的则受影响微弱。 密拉维亚就是那个神族的“先知”,他看到了“诸神黄昏”。未来要发生的一切都是必然的,因为像九界这样的宇宙子宫,整个宇宙里还有很多很多,即使是神也根本数不清。 神族也想延续下去,神族也有生存与繁衍的本能。我的最古老的祖先基因(据说可以追溯到地球诞生之初)就是逃出来的那一族,据说神族的身躯和力量能使自己化为山河湖泊,云雨雪雾。 “……这根本就是神话故事。”我干巴巴的说,“在中国有盘古开天辟地最后化为天地的传说。在世界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嗯,要不是亲身经历过,我也会认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实际上,我觉得那些神族除了密拉维亚之外都是存在于高低两个维度之间的生物。”阿利克西欧斯解释道,“而密拉维亚则是更高维度的存在。时间对他而言也只是……或许只是不同的图案。我猜想,在这个过程中,你的祖先选择了彻底的'坠落’,即向着更低维度坠落,最终彻底的停在在一个维度内,寻求了一个稳定的生存形态。而后来地球的神族,他们发现木已成舟,却不知该如何选择。他们想要知道你的祖先做出这个选择的理由,他们想要试图寻找一个答案。他们发现,你的祖先做出这一切很可能与密拉维亚有关,密拉维亚留下的指引只有你的祖先知道。”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不觉得我祖先都已经消失了 我还会知道你说的这个指引是什么。”我犹豫着开口道。 “好吧,其实我也不全理解为何我的祖先坚信这一点……顺带一提,我的祖先就是那位后来的神族。神族判断后裔不是血缘基因那么简单,还有携带着最原始的宇宙子宫的能量印记……类似于灵魂碎片,星屑海的碎片,因为能量很大,会存在很久,甚至可能会超过地球的寿命,在人类的观念里可以看作是永恒的。这个印记只有强大的先祖,远古巨神能够保存下来,这也就是我们会聚在一起的原因。”阿利克西欧斯说,“我的祖先坚信,不是密拉维亚给予你指引,而是你的选择被他判断就是正确的。这个观点意味着……” 他顿了顿。 在他开口前,我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意味着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认为是正确的。他相信这个观点……相信我的所有看法,是这个意思吗?” 阿利克西欧斯抿着嘴,双手交握着来回搓揉自己的手指。 “嗯……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我笑了笑:“太扯了。” 他倒是没有立刻反驳,反而点点头。 “我的看法…就是,反正,也回不去了。现在的日子过得开心就好。”他耸了耸肩,“他可能已经不再想做些什么了。比如毁灭世界啊,搞个大新闻啊。他可能就是想知道答案吧。” “答案……又是答案。”我嘟囔。 遇见他们三个以来,我听了好几遍了,耳朵都要起茧了。 ———— 从另一个角度简单说明神代 啊是的神族都是外星人 世界是唯心的,归根到底是唯物的 世界是唯物的,归根到底是唯心的 下章狗子情节 最近要考个试,可能更新要受影响,尽量更哈,不会弃坑的 写这么多了,渐渐喜欢男女主了,已经舍不得弃坑了,更别提还有计划里的内容没写2333 现代篇17阿列克去而复返1 “来到这个幻境之后我发现网络游戏真好玩呀。”阿利克西欧斯笑眯眯的看着我,“按照网络游戏的说法,就是他布置了一个任务,完成的话会有奖励。这个任务有点像全息投影冒险故事。” “你还玩游戏?”我讶异道。 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我的网游好久没上线了…… “玩啊,就是偷偷玩,阿塞提斯不让我玩,说浪费时间,要我多花心思在学习和训练上。”他抓抓后脑。 “别听他屁话!”我怒道,“我还说他活着就是浪费空气呢,打个游戏怎么了?我们是人又不是工作机器!” 他被我激烈的反应弄得一脸茫然,不过还是飞快点头:“你说得对。” “……我想玩电脑了。”我垂下头委屈巴拉的开口,“被伊丹强行带过来好久没玩了……” “那我带电脑了你要玩吗?”他说,“我那还有游戏机。” 我震惊的看着他。 阿利克西欧斯又挠挠头:“……怎么了?我就是飞机上打发时间的…没想到你也喜欢…switch你玩吗?” 我疯狂点头。 我们俩就这样站在门口吹着风聊天,赤道附近的气温永远都是宜人的,让人容易忘记季节。 停好车的阿塞提斯和拿着电脑办公的伊丹看见我们在这站着谈话,后者朝我走过来扬了扬下巴:“回房休息吧。” “唉,等等。”我停着没动。 伊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我看着他手里那个薄薄的商业笔记本,回想了一下,确认了这家伙从来没玩过游戏的事,觉得他和阿塞提斯一样都无趣的很。 阿塞提斯抱着手臂冲我笑:“怎么样,要跟我回房间吗?” 他笑得暧昧,英俊的脸在宾馆昏黄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充满诱惑力。 我被他这种露骨的目光看的脸红,把头扭到一边:“……干嘛啊。不要。” 他一言不发的朝我走过来,在伊丹和阿利克西欧斯诧异的目光下挑起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我也是没反应过来,站着看那大脸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嘴唇被含住,齿缝被顶开,还在愣神之际,口腔已经被扫掠一番。 “呜……呜呜!”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伸手欲推,被对方抓住摁在了胸口。 “喂!”伊丹“啪”的合上电脑空出一只手朝阿塞提斯的衣领抓来。 狠狠地吻了一番,对方又迅速放开,还飞速的啃了一口我的嘴唇。 “……走了,晚安。”一口热气吹过耳畔。 我呆呆地看他松开我潇洒的拎着包走人,背影很快就和酒店大堂的光融在了一起。 伊丹刚才伸手抓他,但在抓到之前对方就松了手,还空出一只手挡住他。见阿塞提斯一个毫不留情的背影,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他有被气到。 他转而伸手拉我:“回去了。” “等…等等。”我又扯住。 “怎么了?”伊丹黑着脸看我。 “你先回去。”我说,“我一会上去。” 他看了眼阿利克西欧斯,伸手指着我:“你……你要干什么?” “呃,他说他那里有游戏机我去借来玩玩嘛。”我小声嘀咕。 我上前握着他的手晃了晃:“伊丹,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回去啊。” 伊丹突然甩开我的手:“你滚!滚!” 他反应如此激烈我从没见过,一时吓到缩了缩脖子。 伊丹气得本来白如玉的脸颊显得硬的像马路边的大石块,他盯着我眼神有谴责也有无语。我迅速的捕捉到他那和刚才阿列克一样的看负心汉的眼神,下意识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他都走了我才反应过来,我和他又没什么关系,干嘛啊这是! “走吧走吧。”我心里想着打游戏,抓着阿列克的手腕朝前拽。 这家伙会打游戏我是没想到的。还以为空军宇航员兼高材生会对打网游不屑一顾。 从背包里把充电线和机子一起递给我,说:“原来你喜欢玩这个啊。那要不要给你弄个游戏公司做你喜欢的游戏?” 我拿着正在开机,听他说话内容,嘴角抽了抽。 “唉,估计不行,阿塞提斯肯定不同意。”我还没回答他就先自我否认了,活像一个害怕家长的贪玩学渣。 “别胡扯了,做游戏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我抱着游戏机朝一边床上扑,爬着去床头连上电源。 打开背包,里面真的好多游戏卡,都塞满了,全都是市面上最新的。我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苏西……问你个事。”阿列克趴到我旁边,支着脑袋打量我。 我看了看游戏卡,一看就知道都是男孩子会喜欢的那些。其实我想玩乙女恋爱游戏的,不过想想也不可能有。不过这么多卡带,倒看不出他喜好是什么了。 听他声音,我随意“嗯”了一声:“干嘛。” “那个,阿塞提斯车上提的那个事……”他翻了下身,双手捏着床单搓啊搓,搓啊搓…… “他说什么?” “就是说要你做的三件事。”他说,“里面不是有个,结婚吗……?你是怎么想的……?” 我歪头打量他:“……你是想问能选你吗?” 仿佛被我戳中心事,他拼命点头。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反正只是领结婚证,我觉得无所谓吧。” “那就我呗。”他朝我蹭过来大脑袋贴着我肩膀。 “那你得先跟我回家看爸妈。”我说,“说实话,刚认识一天半……这不是有点快,这是快过头了。” “才不是一天半呢。”大脑袋晃悠悠。 “结婚是人生大事……唉。”我叹了口气,“还要涉及财产分配什么的……好麻烦啊。” “这里的财产都是虚的,所以无所谓的。就算不是虚的……难道你想离婚吗?” 他上身一下子窜起,瞪圆了眼睛俯视我。 我刚把游戏打开操纵着小人走路,因为他的动作差点把游戏机甩出去。 “呃,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我说,“这是一种可能。所以也要加入考虑。” “我是不会离得。”他说,“就算有那么一天,财产都归你……我自己挣钱容易的很,我觉得你没钱肯定生活困难。” 我:“……” 我不知道我该作何反应。 是夸他善良呢,还是骂他侮辱人呢? 我:“等等,还不确认的事,聊离婚干嘛。” 阿利克西欧斯:“是你提的……” 我:“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我玩了一会被他盯着看的浑身发毛,想到去伊丹和阿塞提斯房里肯定不给玩,于是我爬起来问他:“你能再开一间房吗?就当我找你借钱了。” 他说:“为什么?住我这里不行吗?” 我一脸严肃:“男女授受不亲。” 阿利克西欧斯的脸拧巴在一起:“我们都亲了好几回了。而且,而且伊丹和阿塞提斯都……” “不,正是因为如此,后面要更注意才行。”我苦恼的揉着脑袋。 稀里糊涂被睡这事,要是我自己真不情愿估计也不会成事。说到底,我觉得我该意志坚定点……怎么能见一个睡一个呢?这也太随便了啊。 阿利克西欧斯露出了失望难过的表情,这种宛如被抛弃的大黄狗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 我就觉得纳闷,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不,还是哪里不对……?虽然他强调了我失忆了,我和他的关系应该是很亲密无间的夫妻关系,我也确实觉得对他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可是,事实就是我没这记忆。 “……那我去找阿塞提斯,你睡我这吧。”他安静了一会,从床上支起身子。 我一愣。 “……不,不好意思,这有点麻烦了吧。”他这样,我反倒有点虚。 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游戏,和身下霸占着的床,我意识到自己鸠占鹊巢了,行为比较无耻。而且回想下态度,我刚才说帮我另开一间房的要求好像太强硬了,也有些无礼。 不不不,无礼的明明是这家伙才对! 第一眼见面就抱着强吻下来的不是他吗?不由分说把我抓到教堂屋顶还胡乱亲的不也是他吗?指着我不停强调我和他结过婚的,这凭空污人清白不也是他吗?! 我被自己脑子里的思绪闹得要扭曲,只觉得自己要裂开。而阿列克摇头笑道:“有什么关系,就是换个房间的事。你想自己睡那就睡。在这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下了床去拿换洗衣物,走到门边的时候还朝我探头:“别玩太晚了,熬夜会变丑。” “噢!”我点头应和,“你喜欢玩什么,下回一起啊——” “嗯嗯。”传来他关门的声音。 我等了一会,确定他走了,去门边把屋内的铁链门锁扣上。 呼。 不许觉得愧疚不要觉得羞耻不要觉得自己想太多!我对自己催眠。 我抱着游戏机玩了一会,很快就困了。恋恋不舍的爬起来洗漱,关灯上床缩在被窝里玩,直到大半夜才睡着。 我迷迷糊糊的觉得身上压着沉沉的重量,脑海里浮现出模模糊糊的印象。 努力的移动着四肢,感觉手臂和肩膀都被压住。 我以前睡觉也梦到过不少次,和同事聊天的时候说是鬼压床。 其实就是能感觉到被子压在身上。 没有喘不过气,感觉还挺舒服。 我正这么想着,却觉得身上压着的重量越来越沉… “嗯,嗯……” 梦里,我觉得好像有个石头朝自己压下来,自己貌似是躺在石头和地面的夹缝里,随着黑影逼近,逐渐失去自由。 我慌张起来,努力的挣扎抵挡,磨蹭着朝缝隙外面移动着躲避。 石头越来越近,最终贴近了我的面门。 不知为何这石头是热的,我左右扭头,感觉自己被一个凹凸不平很夸张的表面贴紧了。 “呜,嗯……” 不,不对,这感觉不对…… “嘶……” 我深深地抽了口气,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隐约看见左肩上压着一只手。 好像是个男人…… 脑子还在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眼看着有个人影凑近我,压着我,整个挨了过来。 我动了动,发现他钻进我被窝抱着我,基本全压在我身上了,很沉重。 为什么会梦见这个…… 有男人…? ———— 狗子:强行留下来看来是不行,不如先假意离开,放松其警惕,然后半夜徐徐图之 神族外星人设定和普罗米修斯那个电影有相似之处 大概就是,人类觉得活不了几十亿年,从不为太阳系会毁灭发愁。但是神族会。并且类似的已经经历过一回了。而且神族想活到宇宙尽头(想的挺多) 设定看着过于大其实也没那么大,因为宇宙真的太太太太大了… 一开始就是这个想法。 时间尺度上对神族而言也是很漫长的,但是显然没人类感觉的那种漫长那么漫长。比如五十亿年对神族来讲,比较长,但是不是那种无法想象的长。 神族相对于人类很强,强的无法想象,但是对宇宙来说,这两个种族都是很渺小的。毕竟可观测宇宙里银河系这样的星系有万亿以上,一个宇宙子宫的规模在设定上体积大概是太阳系的十二万倍…而一个银河系里太阳这样的恒星有1500~4000亿颗(来自百度百科) 也就是说,整个神代里神族从宇宙子宫分散海莉找到太阳系,可能,只发生在银河系的两条主旋臂之间,很小很小的一块地方 现代篇18阿列克去而复返2 我动了动,再动了动。 这种状态是很古怪的,明明是在做梦,却觉得自己很清醒。 我的脑子开始主动编织这个男人的身份,并且在脑海里创造了一个故事,然后说服自己接受眼前的情况,思绪朝着梦境深处的故事情节飘。 是一个……你逃我追的那种古早言情霸总狗血画风的梦…… 大概是每个女人在年幼的女孩时期都有过这种幻想吧,青少年时期没谈过恋爱的我幻想尤其夸张。 什么强取豪夺,虐恋情深,监禁啊禁忌啊强制爱啊什么的。 我梦着梦着幻想自己正逃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睡觉的时候被男主角找到了,他抓住我不许我走。 于是我本能的用力伸手,转身朝被窝外面蹭。 按照脑海情节的预期该是被强行抱住挣脱不开的,然后,抱着我的人也这么做了。胳膊更用力的紧了些,锢着我的肩膀和腰身。 “不……不要……”我低声开口。 男性滚烫的呼吸吹到我的耳朵边,他没出声,似乎是靠近我认真听。 我哼哼唧唧,深深地觉得自己是虐恋情深和强制爱的主角,心里有种自认为甜蜜而罪恶的情绪。 抱着我的人开始动手动脚,拉着我的衣领向下拽,然后我感到裸露出来的肩膀被人吻住,咬了一口,又舔了一下。 “嗯……”我娇滴滴的哼了一声,扭扭捏捏。 对方动作一顿,而后力道大了起来。手掌先是隔着衣服不停摩擦我的肩膀,而后越来越用力,一遍又一遍的把我领口向下拉。 衣领就那么大,他用力的结果就是另一边衣领勒我脖子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不对,情况哪里怪怪的…… 些微的窒息感和刺痛感越来越真实,我脑子开始慢慢清醒,恢复理智。 等等,男人,我床上怎么会有男人? 该死的,这不是做梦……床上除了我怎么会还有别人,从哪进来的?! 我受到剧烈惊吓,整个人汗毛竖起,一只手用力的在身后摸索。然后,直直的摸到一个人的躯体。那大概是腰胯的位置,只一层薄薄布料下面的肌肉线条清晰明显。 “嗯,苏西……”身后传来个瓮声瓮气的声音。 下一秒,我吓得整个人从床上弹起,而后又因为阻力又弹了回去。身后人抓着我使得我直接弹到一个炙热的胸膛上。 我立刻意识到这人是谁,脑子里闪过他的名字——明明刚认识一天半,没错,可是我对他却没来由的熟悉。 我伸手巴拉他压着我的胳膊,两脚扑腾。 这这这,这家伙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把门里面的铁链都拴上了,就算他有门卡也进不来的啊! 阿利克西欧斯立刻意识到我状态不对,连忙安抚:“冷静冷静苏西,是我,是我…:” 知道是你!问题是你在这干嘛?! 我猛地抽口气,呼出,而后是眼前一片眩晕。 吓得。 接着是翻腾的怒气不断向外冒,我气愤不已的怒吼:“吓死我了!你怎么会在这?!该死的!”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就爬窗户过来的。”身后传来委屈唧唧的声音。 “翻窗户翻你妈!你知道大半夜醒来发现有个男人抱着自己有多吓人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扭曲着回身举起拳头打他脑袋。 “唉,唉我错了:我错了嘛…!”他连忙伸手抵挡,“我们以前经常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还在惊怒中。 无他,太jb吓人了。 我四肢扑腾,他一翻身,身子撑在我身上。我注意到他穿着睡衣,领口大开,赤裸的胸膛对着我的脸,两侧衣襟自然垂落在我身侧。 “别怕。”他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已经伤害我了,”我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你伤害了我的精神。” “对不起,我下回一定会注意的。” “你还想有下回?!” 阿利克西欧斯看着我,他的脸在黑暗中看不清细节,但我却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和眼神。 “我还是想和你睡。”他说,“在阿塞提斯那儿我只能睡沙发。”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你去睡沙发”,话到嘴边又忍住。我想起毕竟是我占了人家的房间……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那你起来,我去睡沙发。” “别,别啊。”他握住我的手不动,身子牢牢地罩在上面,“床这么大,一起睡没事的。” “……我有事,我觉得不好!”我仍在生气中。 他沉默的盯着我,明明我啥也看不清,可是我准确接收到委屈狗子光波。 “艹”我在心里骂。 安静了片刻,他开口:“对不起,苏西。无论你怎么……是怎么想的,可是要我把你看作刚认识的陌生人是不可能的。那太难了。” 我嘴巴动了动,只觉得有种古怪情绪淤积在胸口。 “我……我真的没法,”他声音颤抖,“要怎么你才能相信我呢?不,其实我连相信这种事都没想过……本来就是事实,何须相信呢?” “你强调之前的过去是真实,就是否认我之前的人生是假的。可是,真的是假的吗?”我说。 他哑然沉默。 “真和假有什么定义呢?你觉得那是真的,我觉得这是真的……可能我们都没错。”我深沉道。 “啊……是的。没错的。我没错。”他轻轻开口,“…只是,如果这个世界是真的,苏西,你仔细想想,你真的能遇到我和阿塞提斯还有伊丹这样的人吗?” 我脸皮绷紧了,这家伙是在侮辱我……对吧。 “你说的没错,你们三人对我做的事本就不符合常理。”我说。 哪怕他们三个都是骗子,但是光凭这样的样貌,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必定是有所图了。可图我什么?图之前还要给我七亿刀?还带我参观欧洲航天发射中心?这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且我亲眼所见,私人飞机也好,发射中心也罢,记者采访,全球直播的工作会议……或许我在演着一场大戏,就像楚门的世界里的楚门,被所有人看着,不知道自己是戏剧的主角。 即便如此,那么我的邻居应该是不希望我发现事实的,他们要的是真实的我。 再自我欺骗也是没必要的。 “其实你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你只是太有自知之明。”阿利克西欧斯说道,“因为你知道真实的世界是怎样的,而我们的行为完全超出你的常识理解范围内。所以,我们一定是早就认识。” 我静静的望着他,呼吸着有他气息的空气,进入鼻腔的味道并不让人陌生,反而是让人心安的。 “阿塞提斯说你是因为对这个世界太认同了,不想离开,所以你忘记了曾经在古罗马的那段日子。”阿利克西欧斯眼神哀伤,“你根本对我们三个人没有一丁点留恋,你根本也不在乎我们是生是死。我爱你,但是你谁也不爱。你就和海莉一样,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我闭上眼,深深地,缓缓的吸了一口气。 随着他说的这些话,我的脑海竟浮现出模糊的光影的碎片。古罗马男子的雕像林立之间,一条长廊两边烛火幽幽。互相依偎的男女背影逐渐清晰,而身侧之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谈什么情情爱爱,要死要活的。”半晌,我轻声开口,“无聊。” 话音落下,我感觉压在我脑袋两侧的手陡然收紧。 他周身是紧绷的,模糊的面容中双眼望着我的情绪清晰的传到我身上。那是混乱又纠结的,不知是痛苦还是愤怒。 接着,我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撑着身子要从我身上移开。 “……等一下。” 我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手指骚了骚他的脸。 “…其实,说实话,”我声音干涩,“…按照你的说法,如果完全没有留恋,我会都忘掉。其实不是……” 手一下被握住,对方离开的动作立刻停住并转而整个压了过来。 “你,你是说……!” “唉,唉等等,不是那个意思…”我差点被他压岔气,连忙开口制止,“我…的确是没记忆,想不起来。我的记忆是连贯的…” “噢…”明显又失望下来。 “唉,”我叹了口气。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有些不安,还有点害臊,但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觉得你们三个人给我的感觉,都很亲切。主要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熟悉你们的性格,还有声音和气味…什么的。” 闻言,阿利克西欧斯明显激动起来。 他声音颤抖的道:“苏,苏西,真的吗…?不是因为我们三个都太帅了所以你把持不住吗?” 我:“……” 这位兄弟,你知道你说话有夺笋吗? 我真想锤爆这个货的狗头! 我咳嗽了两声,狠狠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是吧?!” “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我——”阿列克立刻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快太直说了蠢话,求生欲极强。 我冷冷开口:“我说的是,我觉得…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性格是什么,还有小习惯都是什么。” 我随便说了两个,百无聊赖的抠抠手指。 阿列克更激动了,身上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或许没有全忘记吧。”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哼哼一声。 说罢,我又叹了口气。 没有说的是,面对他那种指责委屈的眼神,我每次都会心软,刚才更是犹如被刺痛到一样。见他要走,想也没想就制止了。 刚认识一天半……真的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吗? 还有令我疑惑的是,过去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一次始乱终弃了三个……如果是真的话,那我…我岂不是很牛逼? 我可能真的很牛逼! “来吧,来……”我拉拉他的耳朵,“靠近一点…” 他凑了过来,嘴唇贴在我侧脸上,来回的嗅闻着。用牙齿轻咬,用嘴唇吹气,用舌头舔吮。 “啊…”我忍不住娇娇的哼了一声,回忆着刚才那半梦半醒间的满足感。 那是一种幻想着自己被宠爱着和索求着的幸福感,被需要的快乐。 以前我总在梦里这样满足自己,但醒来时只是一片虚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得到回应,心口泛起一股混杂着酸涩的悸动。 听到我的声音,他的呼吸微微粗重,嘴边的动作更明显一些。 另外的一只手,隔着衣料和刚才一样摩擦我的肩膀,把布料蹭的上下移动,一点点露出肩膀和手臂来。 他只是摸摸我,我就浑身发热,两个人很快就气喘吁吁。 “我…我就是害怕。”一边一搭没一搭的抚摸和摩擦着,我一边委屈巴拉的开口,“我就不能担心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呢?” “我不会骗你的。”他连忙说。 我张了张嘴想想又住嘴了。就想觉得没什么想说的,要说要提防别人说一套做一套,毕竟人心隔肚皮,这家伙说不定又要委屈的看着我,看得我心烦意乱。 “好吧,虽然我说我不会…可是又没证据。”他把头埋在我胸上闷闷的说。 就这么一边埋着,两边爪子还很不规矩的乱摸。 “可是也晚了,或许我该去买药吃。”我低声叹气,“万一中招了……” “什么,他们都没有防护措施吗?!”阿利克西欧斯抬头,眼神灼灼里带着两簇愤怒的小火苗,“你居然允许?!为什么!?” “啊这个,啊,这个——”我被他说的尴尬的不行,“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是发现怀孕了那是谁的?”他“腾”的撑到我上方。 我嘴角动了动,陷入诡异沉默。 相隔不过一天,现在医学能精准到天吗? “……你管是谁的,反正都是我的。”我气鼓鼓的说。 “啊啊啊呜呜呜——”他嗷嗷着把头又埋到我胸上一阵蹭。 蹭着蹭着,力道又渐渐小了,改为继续撩。 —————— 阿利狗:要不我也加入成为分母拉低一下中奖概率 话说阿利狗真的去了阿塞的房间吗? 答案是没有。 阿利狗出门后就转了一圈,爬到了房间外面的阳台上面,默默等着.jpg 一边等一边心想:都说了熬夜会变丑的,怎么还不睡! 阿利狗是个外糙内细的人 很擅长察言观色 发现苏西很不乐意于是就走了 但就这么走是很不甘心的,于是就蹲在外面,本来只是打算趁某人睡熟了摸进去钻被窝抱着睡,不过女主睡眠在陌生环境很浅,于是醒了 半夜被吓醒还要被指责自己是个负心汉 苏西:啊,心好累 现代篇19亲密 我眯着眼回应,伸手在他脸颊上抚摸,又一路向下滑去。 摸着摸着,我心里生出熟悉感来。现在再面对这种情绪,我已经不觉得是没来由的了。 手从男人的衬衫下面钻进去,摸着有点扎手的体毛和坚实的肌肉,接着是几条凸起。 “啊……那个是……”阿利克西欧斯呼吸微乱,“那个是……” “我知道…这个疤痕…”我低声开口,“能让你受伤…很难吧。” “这是小时候,很小的时候的事。”他说,“那时候我还是个不成熟的学徒。” 我用指甲刮着疤痕的边缘,渐渐摸到更多粗糙的凸起。 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可这勋章未免也太多了吧。 男人被我摸得浑身发热,喉头上下移动,发出干燥的低吟。他抬起一只手舔了舔自己的两个手指,然后朝被窝深处探去。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心脏跳的厉害,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 “真的很晚了…明天一定会起不来的。”开口时发现声音有点像掐着嗓子。 “没事,明天你可以睡懒觉。”他用鼻子拱我的脸。 布满老茧的掌心摸了摸肚脐,我感到他抓握了一把我肚子上的软肉。 “软绵绵的。”男人可能觉得手感不错,来回捏着。 我这没什么锻炼经验的肚子自然是软软的,因为都是脂肪嘛。 我伸手去摸他的肚子,他感觉到我的触碰,小腹一张一缩的。我把手指戳进肚脐那个凹陷摸了摸,在脑海里勾勒形状。 唔…这位也是八块腹肌的主… 肚脐下面扎手的体毛逐渐向下蔓延,越发浓密。阿利克西欧斯呼吸深沉,肌肉紧绷,手掌也跟着我的动作沿着我的肚子向我的内裤进发。 衬衫前面搭在我身上,稍微有点碍事。男人察觉到衣服前襟影响他视线,伸手把衣服一拉把前襟拉到脖子后面挂着,成功的把自己的胸腹都露了出来。 “噢……”我感觉自己腿缝中间被他插进去的手指摸来摸去,食指中指一左一右分开闭合的唇瓣而后夹住了里面藏着的阴蒂,来回摩擦。 那个部位,柔软度已经接近体内了,没有用来防护外界的皮肤,只有层层迭迭的软肉。大概神经也直接暴露在外面,被他随便按压着搓了几下,酥酥麻麻的快感一阵又一阵的。 好,好舒服… 我也不甘示弱,手掌向下一路探到腹股沟下的阴影里,不断扒拉。手刚触碰到,就感觉它像是活了一样顶着我的手心向外“生长”,很快就充满了整个掌心存在感十足。 唉,抓着男人的那个来回摸什么的真是太羞耻了(///口///)! 阿利克西欧斯呼哧呼哧的喘气,气流滑过鼻腔传出粗糙的震鸣。深深地吸气,然后短促的呼吸,嘴巴长大,露出一口白白的牙来,两个犬齿尤为明显。 两个人以这种一上一下面对面的方式,都伸出自己的右手去探对方胯下,都握住对方弱点互相爱抚。 我有种预感…我觉得这三个男人我肯定都会睡到。然后预感成真了。并且效率奇高。几乎是见了面就“一见钟情”了,哪怕是去个夜店可能都没这种效率。 有一就有二,若说被伊丹拽着半推半就滚上一张床之前我脑子里想的都是怕被爹妈知道打断腿怎么办之类的想法的话,现在面对眼前的男人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甚至可以在脑海里默默比较他们有什么区别。 唉,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这样你舒服吗?”他问道。 我夹着腿感受了下,轻轻的哼唧了一声。 “不太湿润……是没有感觉吗?”他似乎不信,把手收回转而掰开我的膝盖。 “你要…干什么?”我抬头盯着他看。 “我想吃下面。”他冲我张开嘴,哈出一口热气,露出湿漉漉的口腔。 我为他这种直白红了脸:“你,你……” 他咧嘴笑,白牙在黑夜里锃亮。 “…如果我说不,你能不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过于羞耻。 之前好像被某个眼镜仔强行推上墙…给那个了,然后我就……我觉得不太行……这里不是很脏的吗,万一完事后他冷静了记恨我怎么办呢? 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了。 大手扯掉了裤裤,露出从肋骨一路光到脚踝的肉体。白白软软的不怎么见光也没怎么训练的肉,看起来摊在被褥里,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像嫩豆腐。 我捂住了眼看不下去,不过就算遮住视线身体上的感觉还是避免不了的。 大脑袋埋在腿中间,我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因为我的视线里就是乱糟糟的头发和一个压进皮肤里的鼻梁。他的手很大,手掌很宽,不是那种很纤细白皙的类型,而是有男子气概的粗大关节。他应该算西方人里毛发较少的那种,但比起阿塞提斯,他给人感觉更糙汉许多,尤其是本来看着并不黑的皮肤摁在我的肚子和大腿上肤色对比特别明显…让我不禁想,我有这么白吗? 滑溜溜的舌苔直接抵在阴蒂上,很卖力的从下到上刮过。 “啊……啊不……” 太刺激了!我双眼瞪直。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湿润,滚烫,每一寸全方位的被狠狠撸过,简直是要人能疯掉的程度,和我自己摸自己的时候完全不能比。 滋滋的热流从小腹深处涌动出来,很快造成了我控制不了的外溢。 接着我感觉穴口连同周围一圈都穿来一股压力,我愣了下才意识到是对方在吸吮造成的。口腔内的负压扯着近似内脏的嫩肉在潮湿的唇齿间翻腾,一时间,我觉得像是腿缝里压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生物的口器简直是要把魂吸走。 “啊,唉……!唉,啊…!”我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头发难耐的扭动身子,“不行了……放开……唔……好痒,好痒!” 我上下摆腰,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往外推,一只手肘撑着床榻把身子向后拽。使劲了半天,也没能把下身抢过来,对方反倒抱着我的骨盆把我整个翻起,直接把大腿怼到胸口对折抱了个满怀。 “唉……好痒……”我放弃了,轻飘飘的叫了一声。 那里好烫,被舔的地方…舌头太灵活了,像条窜来游去的小鱼,滑不溜秋的。 我觉得我这体型就算在欧美人里也不算小了,而且我还不是那种特别瘦的类型,常年就标准体重附近徘徊,肯定不符合以瘦为美的审美观,但我觉得健康,体检的时候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但是和眼前的家伙比起来……我觉得我可以小鸟依人了。 “等等,空军飞行员不是有身高要求的限制吗…?”即便气喘吁吁,我还不忘走个神,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 “你说什么?”他大概是被我这种不着边际的问题弄懵,抬头看我。 “没,没什么……”我就觉得他好高大,肩膀好宽,手掌也大,感觉比我大一圈。 “抱歉,我想快些弄湿…我怕我忍不住把你弄伤了。”他低头看了眼等会要进入的地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被他用看餐盘食物的眼神看,我寒毛直竖。腰眼一阵酥麻,像是要失控似的。 他伸手拍了拍刚刚口过的地方,我听声音,嗯,已经都湿润了……显然他也这么想,于是他抱着我的身子摆正了作出要深入的架势。 行吧,好吧,来吧…我紧张的盯着他看。 “…你看的我好紧张。”没想到他对我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能说我也挺紧张的么。 “你其实第一次也是和我的…”他小声说,“不过你都不记得了。” “那你呢?”我问。 他眨着无辜的狗眼看我没说话。好吧,我知道他肯定有过很多经验了。 就在他把小兄弟摆在我前头的时候,我灵机一动,开口制止。 “等等,你,干净吗?”我严肃的看着他。 “啊?”他一愣。 “你……我是说,那种病啊什么的,都没有吧?”我抿了抿嘴,心想他脾气感觉不错,应该不会生气。 阿利克西欧斯使劲摇头:“哪能呢,我每年好几次体检,我可是要上太空的人。” “噢,那就行。”那应该没事,军方机构体检上很严格的,而且为了不影响以后事业发展他肯定会注意。 他又要动作,我继续灵机一动。 “等等。”我抖了下腿。 兴致高昂又被阻止,阿列克脸色涨的通红,一脸痛苦的看着我。 “你,你有戴那个,安全套什么的……”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嗯,没有,根本没有。哪来的套,要是有,昨天就用上了。 “你别再阻止我了,我怕我憋不住把你弄疼了。”阿列克掐着我的腰。 “那你轻点……” 我张了张嘴。 “啊轻……轻点,啊呜!” ……这个莽夫! 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大钳子一左一右扣住摁在砧板上,两条腿被掰开,合不拢,对方进出全凭心意,想深就深,想浅就浅。力量差距巨大的情况下,就显得不像是做爱,更像是被抓着泄欲。要我配合的抬腰接受,腰还没抬起来就被入个彻底,直接把我顶的头晕眼花,连着抽搐几下。 “你,你能不能……啊……啊嗷……”一开始还只是抱着骨盆试探性的插入抽出,好像在探路似的,我只觉得被撑的满满的,涨得厉害,还因此有点不太舒服。对方察觉到,就一边进出一边搓揉阴蒂,让细小电流在身体里窜着,快感就渐渐堆起来了。 润滑很好,加上一阵爱抚,很快就顺畅了,速度也越来越快。我听到他喉间的呼声,从一开始很轻很绵长的声音,逐渐变成粗重急促的呼吸。眼前是浑身紧绷感觉处在爆发临界点的肌肉形状,连带着肌肤上的疤痕都略显狰狞。 很快我就跟不上那节奏,没法跟着他的动作扭腰,简直是被拽着往他身上撞又被撞的往上窜。 “啊,救命……你,你是要弄死我吗……唉!等等……等下……!” “好,好,慢点,我会慢点,马上…”他松开握着我腰的手去抓我的手腕,拽着两条细腕子把我微微拎起来。 没被卡着腰后好受了许多,我连忙喘了几口气。 沉重的深入几下,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扭动,男人的唇落了下来和我亲吻,伸舌头要我去吸。我嘴巴张了张,没那意思,他卯着劲撞我几下,更狠压下来非要我迎合他。明明没说话,只有眼神交流,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被他这么用进攻威胁,小肚子里被压着敏感点翻搅,我气喘吁吁,难耐的不行,只能又羞又恼的勉强伸脖子去吸他的嘴唇。伸舌头勾他的舌尖,他先是后退假装躲了一下,在我的脑袋下坠的下一秒大脑袋整个拱我脸上,狠狠地吻了一大口,亲的津液外流,各种黏糊糊的声音,非常羞人。 如此亲密无间,气息交缠,我双腿夹着他的腰像个考拉一样扒在他身上。男人就着动作摩擦,拧腰,揉捏,又亲又掐。 而后直起身来,一左一右把两条腿摁开,在我还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事后一阵快速的抽送,把我撞的心肝乱颤,嗷嗷直叫。 ——— 不卡肉,下章继续 看到评论了 被人夸了好开心哈哈哈 美滋滋的捏 现代篇20黏糊 被人主导的感觉…很难形容。在我有限的记忆里,如果看过小片片也算的话,我勉强可以算是经验丰富。 然后呢,实战时根本没用,除了以后如果再看片片的话应该能分出对方是真的还是装的。我觉得,大部分是装的吧。因为我现在装不出来。 我双手在胸前缩着,感觉自己只能根据对方的动作做出回应…没法考虑更多。铺天盖地的吻,抚摸,掐还有挠,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已经沦为对方到了手的盘中餐,自然是任由对方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 “啊……呵,好舒服……苏西……唔……” 阿利克西欧斯把性器拔了出来,深深地吸气。那里在我看来是一团泛着很细微水光的阴影,虽然不清晰,但光是轮廓的形状就显得很色情了。 我口干舌燥的舔着嘴唇,此时才注意到自己几乎要鼓破耳膜的心跳声。“咚咚咚”的,一下又一下。 他抱着我扒拉了几下,我意识到他要我翻身,于是顺从的翻过来趴着。 “你扶着…扒开…”阿列克兴奋的“咕咚”咽口水,抓着我的手摁在自己臀上扒开。 我趴在床上喘气,什么也看不见,可能感觉到腿缝中间的凉意,还有性器靠近时散发的热意。 屋里空调…开的不够大啊。 他骑在我的臀上,双腿左右分开跪坐在我的大腿两侧,只露出嵌在腿间的小屁股,顺顺当当的将大阴茎塞进湿热紧致的穴芯里。 “啊……嗷……”我觉得小腹前头又被压到,角度和刚才不一样,于是又混杂着新的快感传来。我能感觉每次都被塞满了,感觉他的身躯在我后背离得很近。眼前是枕头,我伸手抱在怀里,看见从身后伸出来的一双手,摸摸索索的去枕头下面掏我的手。 室内传来拍击声和呻吟声。断断续续,一时高亢,一时又低了下去。 他凑到我耳边说话:“可以吗……舒服吗,感觉怎么样?” 我艰难的侧着头:“这样我,我看不到你……” “好,那你转回来。”他亲亲我的耳垂和脖子,“不过…我记得你最喜欢后背位的姿势了对吗?” 我迷茫的眨眨眼:“有吗?” “你不说,但我知道。”他说,“我很了解你的,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你有什么反应我都知道。” 接着他像是为了要证明这点一样,变着法子的各种摆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唔……!”我挂在他腰上轻呼。 大半夜,我是被他弄醒又做起来的,一开始的兴奋过后更多的是疲懒和困倦。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刺激着高潮,就像他说的,他简直比我还了解我的身体。 “我的苏西是那种很敏感的水很多的小宝贝。”他抱着我很温柔的亲来亲去,像是抱孩子似的。只是他的大家伙还入在“小宝贝”的蜜穴里一搭没一搭的撞击着,和语气温柔不符合的凶悍。 我被他卡着腿窝和腋窝抱着,眼睛和他对视…其实我眼神有点涣散,看眼前的人也是摇摇晃晃。 听他说话,我“哦”了一声,剩下的都是鼻音了。 “真可爱,嗷。”阿列克眸子亮晶晶。他抱着我扑到床上,把被子掀起来盖在两人头顶,紧紧的和我贴着运动。 我看着看着觉得他也很可爱,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而后环抱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体会水乳交融的感觉。 半是密闭的被窝空间里很快被淡淡的腥甜味溢满了,而且两人的很小动静都能听得很清晰,敏感度又是扩大很多倍。 “嗷嗷嗷嗷嗷……!”被压着干了一会,我只觉得小肚子“突突”的跳了起来。对方飞快的撤出身子,我产生了很强烈的泄身冲动,也没刻意忍着……于是,不一会,耳边清晰的听到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是第一次第二次我还能误会自己这是尿了,这次我已经…不会了。喷水都地方不对,感觉是从内里很深处出来的。感觉要说的话,有些相似,但又…好像不太一样。 “滋”的一声,一根手指插进来,抠了抠,压了压。我闷哼出声,哗啦啦的泄了更多。 “……这个 这个正常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他。当然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 “正常的。”他说。 而后他嘿嘿笑着,大鸟顺着手指的位置挤入,很快涨满。我意识到他为什么要拔出来了,不这样的话…感觉肚子会被堵都撑爆的。 又被弄上高潮的我浑身瘫软,挂在他腰上抬着无力的两条腿,任由对方压着腿窝,一阵快速的冲刺。 伴随着男人舒爽的抽气声,热流一股一股的冲进来了。 …… 我忘记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我是被沉重窒息感压醒的,迎面就是一张大脸,离得很近,双臂和双腿像是把我当抱枕一样缠着我的身体,怪不得我会觉得要窒息。 我皱着眉头左右扭动,拽着床单往外爬。 嘿咻嘿咻的努力了半天,也只是把上半身探出去,结果抱着我的家伙咕哝两句,一用力,我又给压回去了。 “醒来,醒啦!”我一个后仰,后脑勺撞在他脸上。 “不醒不醒。”他抱着我一阵的蹭,两只手朝我衣服下面塞,扣住我的胸,发出满足的喟叹。 我无语的盯着前面的墙,而后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还算清爽的身体。昨天睡过去前迷迷糊糊的感觉他帮我收拾了下,但是…还是不够舒服。鼻尖全是那种味道……很那啥的那种。 太阳光把屋里照的透亮,我想起来,这家伙闯进屋里可能忘了拉窗帘,而我是一见光就会醒的类型。我还觉得困,可是这样我已经睡不着了。 于是我卯足了劲,先是向前探头,而后猛地后仰。 “咚”一声,是后脑勺重击面部的声音。 “啊!”阿列克痛呼出声,松开了抱着我的手。我趁机爬了出去,舒展自己僵直的四肢。 今天早上倒是没有来打催命电话的。 我一开始没想太多,直到听见催命敲门声。扭头看,阿列克坐在床边在电话后面摸来摸去,我看到他拿着线插回去……原来这家伙把电话线拔了。 “等下,起了,起了,我起了…”我应声。 敲门声听到我的回答就停了,我没再听到其他声音。 唔,纵欲过度是什么感觉? 就是连着三天连睡三个男人,还都是那种精力旺盛的,欲求不满的,结果就是,我觉得自己快被榨干了。 我觉得腰痛,想起不知在哪看的,说肾虚会腰痛。 不,我这…我觉得应该是睡姿不正造成的… 阿列克倒是很精神,他爬起来去洗澡,还问我要不要一起,我连忙摇了摇头。 早餐桌上,气氛再次诡异。平静中暗流涌动,却又似乎没有任何暗流。 伊丹挂着面瘫脸,我觉得用复活节雕像相比应该是不错的。他抱着手臂,盯着前方,目光是平和的,也是呆滞的。我看了他半晌,足足五分多钟,发现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和他随行的人帮他收拾餐盘,摆上咖啡,他也没反应,眼珠子也不转,跟个假人一样。 阿塞提斯在悠闲看报——坐着一把椅子,又斜倚着另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拿着不符合时代的老旧纸质传媒,我看到他换了个眼镜,是金丝边框的,噢,只有下边框。有了这个装饰,配合看报动作,显得儒雅斯文。 我被一脸喜色的阿列克拉着上桌,侍应生端来了拿好的自助餐,笑容亲切的说需要什么叫他们去加,想起昨天结账时那15%的服务费,嘴角微微痉挛。 ……算了,又不是我花钱,心疼个什么劲。 阿列克拿过食物,掏出一个小牙签挑了一点,在鼻尖嗅了嗅,而后舔了一口。 我也伸手拿叉子去叉眼前的食物,动作被他制止。 “怎么了?”我问。 “嗯,有毒。”他冲我眨眨眼。 我望着他,一言不发。 周围是杯盘相撞,熙熙攘攘的声音,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框照射地面留下斑驳光影,一起的美好祥和。 伊丹眼珠子动了动,而后看了眼我眼前的食物,嗤笑一声。 他把那盘子端走,转手倒进垃圾桶。 “我去处理一下。”阿列克叹了口气,站起来。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见他朝那送饭的侍应生走去,和对方勾肩搭背,而后揽着他走了。 伊丹的一个随从走过来,把一盘食物放到我面前。伊丹说:“吃这个吧。” 阿列克很快回来了,他还端了两盘食物,其中一盘奶黄包堆成小山颇为醒目。 “来,吃早餐吧。”他笑眯眯的说。 直到这时,阿塞提斯才抬眼看了我一眼。接着他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手把报纸翻了一页。 我……有点莫名其妙,也有点细思极恐的感觉。 直到坐上车,我才忍不住开口:“刚才……” “刚才啊,没多大事。”阿列克飞快的接口回答,“你别担心。我有经验,出不了事的。” 我:“……你不是宇航员吗?别跟我说你还是特工?” “噢,这个,我也是刺客呀。”阿列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毕竟现在在国外吧。所以,想做些什么的人会多起来。”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他装的还是真的。反正,我是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我小声说,“有人杀你们?” “嗯。”阿列克点头。 “谁啊…”我生出一种荒谬的违和感来。就好像,平平无奇普通日子里哪有什么电影情节呢?会不会是被害妄想症? “不太清楚。”阿列克说。 我:“……” “你别想太多。有我在,没事。”他摆摆手。 我:“哦。那我们现在去哪?” ———— 伊丹:发呆 阿塞提斯:看报 阿利狗:夹奶黄包 现代篇21理想人生 工作会议持续一周,除了第一次全球直播的望远镜发射进度报告大会以外,剩下的工作都是实地考察之类的。当然也就与我和阿列克无关。 我们两个插不进去手的无所事事之徒在岛上乱晃乱逛,我已经适应了他那个特殊的能力,让他带着我去各种很高的山坡还有平时爬不上去的地方玩。 “……随便怎么弄啦,反正我是不会回去好好的上完的。” “交接?好吧,我会好好交接的。不过我就去一天。” “拜托,我又没有义务带新人。我什么都不要,就想尽快走行了吧?” 我把电话挂上,叹了口气,从树上跳下来,正好落到阿列克的怀中。 “说完了?”他抬头看我,伸手把我放在地上。 “嗯。”我回应。 任性的想一声不吭跑路,但是还是不行。组长打电话一通数落之后差点吵起来,被指责不负责任说走就走,到时候找下家要小心,我更是火气大。 “让阿塞提斯找人帮你去弄嘛。”阿列克揉了揉我的脸。 这两天我拍了好几张照片发朋友圈,但我不看评论,只是发而已,询问的私信留言一概不回。 爸妈果然是最担心的,尤其是老娘,发了一大堆消息,打了七八通电话。 第一通吵架电话被阿列克拿了去。 “喂,妈妈……”阿列克拿着我的手机叫了一声,“噢,不是,阿姨好。” 我听不清,隐约听见那边“嗡嗡嗡”的吵嘴声,大概是“你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要对她怎么样”之类的指责话。 “跑马拉松认识的。噢。我有多重国籍,以后想住哪都行。”阿列克说,“对了,苏西说她对成为NASA的宇航员培训很感兴趣,所以我们帮她报了名……” 爹娘对这件事还是晕晕乎乎,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尽量安抚,让二老别太担心。本来没想说宇航员培训的事,结果阿列克直接把我卖了。 我爸妈觉得我可能犯了精神病,苦口婆心的劝我压力大就歇一段时间,千万别把自己逼狠了。 疯玩了一天,工作下班回宾馆的阿塞提斯看到我们俩凑在一起打游戏的模样露出危险的笑容。 第二天我就看见了堆在门口的一大摞书。 “……要命!”我看着那些书头痛欲裂。 一本又一本的,我看看,英文原版书就有七八本,还有德文的,法文的………这家伙想干什么?! 等等,我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英文也就算了,为什么…我连德文法文也能看懂? 我把一本德文书抽出来,这是一本有关航天器内容的文献集,收录了一些研究成果和许多科研文章,和火箭发射相关的技术材料原理。我看了看,发现并不是外部出版的格式,看起来更像内部资料,来自于一个德国的实验室。我翻开读了一页,盯着上面的字母,很神奇的发现…我似乎能看懂在说什么…虽然,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每个词和语法怎么读,但连起来我就不太看的懂了。 “我……我能看懂。”我惊讶的抬头看阿塞提斯,“这怎么可能?我从没学过德文。” “你应该是不能写的。”阿塞提斯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一条可以证明你与众不同的证据而已。” 我意识到他是在说“这个世界是一场幻境”这个说法是正确的,心也逐渐沉了下来。 “你不要太悲观。”阿塞提斯说,“这个世界里的人和事都和你真是生活的地方没区别。你可以看作是平行空间。” “再真实,也会有一些地方露出马脚对吗?”我抬头看他。 “对。”他说,“我们推测这里的科技发展水平是不可能超过真实世界的。但如果你不接触,对你应该没影响,更何况,真实的时间线里似乎也进入瓶颈了。” “这里的山和大海都是真实的吗?掉进深海,也会淹死吗?”我的思绪不由得飘远。 “可能吧。也可能会消除记忆把你丢回元点。说不定现在的你已经是'死'了很多次的你了。”他的笑容让我头皮发麻,“我会有这种猜测,嗯,是因为我发现我不仅仅是个天才。噢,我当然很聪明了,但是一些纯积累的常识性内容还是要学习才知道不是吗?在这个世界里,从小到大,我都非常顺利,很多知识从出生就理解,生而知之……如果是罗马的那些知识的话也就算了,难得的是这里的知识。顶尖的物理学、数学之类的内容也就罢了,政治经济历史上的诸多记忆性内容也清楚就有些奇怪了。这里面甚至还包括图形学、密码学这种很小众的知识。所以我觉得哪里不对。而且会有熟悉感。我就这么推测了。” 我:“……” 这家伙真的不是在自吹自擂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强调一下,你不用怀疑我的智商。”他懒洋洋的把腿翘起,“比如看到一些从未见过的学术名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好像原来学过一样,这和在解题上毫无障碍是两码事。”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毫无知觉的重生了很多回…的意思? “那你不能预知未来吗?”我问。 “不太能,所以这个推测也有不合理的地方。”他说。 我无法想象,我想可能这些文字是我本来就能认识,亦或者像他说的,我在这里以这个身份从生到死好几次了,每次都学会了不同的东西。 “还有就是阿利克西欧斯了,虽然我并不是说他笨,但是以他那个脑子,当天才是真难为他了。”阿塞提斯叹了口气,“不过我看他情况和我差不多,我就知道他也是花了很多时间去学。” “生命不只有一次吗?”松喃喃自语,盯着眼前的文献发呆。 不,果然还是看不懂的。 “这种推测没有任何实际证据,你可不要想不开突然去自我了断。”阿塞提斯的手抽走了我手里的书,“另外,你能看懂许多语言这件事和我说的这种可能,大概无关。是其他原因。不然,你也不可能只能看懂但不会写。” 阿塞提斯把书一本一本给我摊开,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他又把几本中文书放在我面前,我一看,顿时两眼一黑。初中物理数学,高中物理数学…反正都是曾经让我两眼摸黑的东西。然后还有我没学过的大学数学,高数微积分,物理什么的,我晕… “学吧。”他翻开书册,把里面夹着的习题递给我,“估计你都忘的差不多了,就从头学起吧。虽然半年后我会帮你办入学手续,但你也是要上大课的,都听不懂就太丢人了。” “不,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头晕眼花的抓住了他的手,“什么仇什么怨,你到底什么愁什么怨……!” “当然是看见你无忧无虑的玩游戏我就不开心啊。”阿塞提斯推了推那个没有度数的假眼镜。 我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气吐血。 “别想太多,”他说,“你不是还想体验当学生的感觉吗?不想感受一下世界顶尖学府的魅力吗?” “你不是帮我走后门嘛。”我毫无羞耻心的开口。 “虽然如此,可是你就甘心进去和别人一句话也说不上么?”阿塞提斯说,“只要一张毕业证的话,虽然费点事,但我也可以帮你办来。可是没有意义,不是吗?你只需要学一学就行了,不会的可以问,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考虑,这不是挺好的嘛?” 我愣了愣,而后垂下了头。 我伸手拿过最薄的那本册子,光是看着就能回忆起从小到大伏案苦读的艰辛人生。 这种好事,如果不是做梦的话,是不可能发生的吧。 好吧,既然是在做梦,那就为所欲为好了。 “我想去迪拜的帆船酒店,想去拉斯维加斯。”我抱着书册开口,“还有摩纳哥,马尔代夫,好莱坞,拉萨,热带雨林,爱琴海,我还想去南极撸企鹅。” 阿塞提斯咳嗽了两声,给了我一个“想的美”的眼神。 拿到书立刻就学习是不可能的。 不过自从发现我认识很多语言文字后,我特地去网上搜索翻看了一番。然后我发现也不是都认识,基本只有大语种。 “认识”这种感觉很微妙,类似于“似曾相识”和“脑海里第一反应冒出是什么意思,然后发现居然都对”。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但是就像他说的,写是真的难写…我只能尝试着摘抄原文的内容填上其他词,用这种方式写。但是很多词,对我来讲都属于看着它我觉得我认识,但是不看见我又想不起来。 阿列克听说我要学习,也露出了一个学渣应有的表情。他痛苦的捂着脸哀叹,像是霜打的茄子。 我想到他的本科,硕士和博士学位来头都不小,怀疑他是不是走了后门。结果把一本高难习题给他,他居然都会写,答案还是全对。 我瞬间自闭。 “唉,你,你别难过,苏西,我从小到大做了太多遍了才会的,你做两遍肯定也就会了,相信我。”他见我面如土色,着急的抱着我一阵哄。 我哼哼唧唧不想搭理他,觉得他这明显是在凡尔赛。 他连忙抱着我说好话,又是晃悠又是哄,嘴唇贴着我的脸亲亲,嘴角亲亲。 我被他闹得没办法,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难过啦。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那就从头学吧。于是我拿起初中课本开始翻看。 这一周里,阿塞提斯忙工作,伊丹也在忙工作,我在复习以前学过的内容,而阿列克在一旁陪我,他摸鱼我写题。 我发现沉下心来解题,别的什么也不用考虑,而且还没考学压力,就很快乐。除了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以外。简单的题还好,更难的就想不通。 我向来不会为难自己,想不明白就直接问阿列克。在他的陪伴下,等要上飞机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时间过得真快,一周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周里我时常做梦。每次精疲力竭的睡着后,我都会做梦。梦里有各种各样斑驳的光影,逐渐浮现的星云的影子,还有天上的八个星球与一望无际的大地。 生命就好像被拉长了,变成了很多层,一层一层迭起来,连起来,就是一条长长的线。线在大地上徘徊,但还在不断伸展的尾端向着天空。 “……即使是我也看不到。”我听到有人低语,“虽然我看到了很多,但我看不到最尽头的那一处。比如,我看到■■■■族的命运像是一团烟花,又像是一个理不清的毛线球,缠绕在宇宙子宫里。但是我所看到的你的命运,你,■■,你的命运是一条通往我无法看清的遥远天际的线。我不知道它要走向何方,但我知道它就是宇宙子宫里唯一伸出的那只手,那微小的亿万分之一的希望。” 我还看到了周围的线,那是其他人的生命线。我看到有跟随着我的线,他缠绕在我周围,却始终无法超越我。只有我向前,它才能跟着向前。它剥开荆棘让我前进,我只顾往前走,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然后它们进去,扫清障碍。 伊丹说他要回家一趟,处理一些家里的私事,从卡宴离开的时候他单独做的私人飞机。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小声问。 正在整理行李的伊丹动作顿了顿,而后把行李箱踹到一边,坐在床上抽电子烟。 “你之前发好大火。”我再次开口。 伊丹吞云吐雾。电子烟是橘子味的,很好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们以前关系怎么样?”我问。 他把烟拿开,侧头看我:“你是我妈。” 我:“……” 我差点从床上滑跪到地上。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我:“说错了,是你是我孩子的妈。” “孩……孩子?!”我声音扭曲。 “嗯。”他说,“他叫密特拉什特。是个男孩。”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多了几分温柔,还是很明显的。 我整理了下心情,镇定道:“那,他怎么样?他还好吗?” 伊丹撇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还没生出来。” 我:“……” 这家伙在耍我玩吗?! 伊丹冷冷看我:“你别误会,你走的时候怀孕三个月了,我被莫名其妙抓进幻境的时候还怀着。” 我满头问号:“走……我走干什么?” 伊丹吐了口烟:“你跟人私奔了。” 我:“!!!” ———— 不知道有没有中招 公司冤种同事阳了四处乱逛对着人咳嗽 什么大冤种 现代篇22失重 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墙,惊恐的看着他。 伊丹的随扈敲门喊他,他应了一声,对方进了屋。看见我,他投以好奇目光,被伊丹瞪了一眼,移开视线弯腰帮伊丹收拾没弄完的行李。 我觉得我这男女关系有够混乱的还是别问了。 “那个,你,路上小心哈。”我站在门口搓手手。 “处理完我会去找你。”他站起来把烟放回兜里,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别想太多,我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把你杀了。” 我觉得他说话语气特别凶,吞了下口水。 “对了,那个,嗯……”我深吸了口气,“就是,我爸收到那个车……我只是开玩笑的,你要不收回去吧。据说都上当地头条了,'许先生中奖第一天奖金换豪车,因未告知妻子惨遭痛骂'……这谣言都传成什么了…”只能说媒体小报真是“文采飞扬”,短短一句话包含了中大奖、冲动消费、夫妻矛盾等多重爆点,要不是故事主角是我爹,我一定点开来好好吃瓜。 “怎么,不知道我会当真吗?”他嘴角咧开,笑容很阴险,“你要是让我送你个导弹,我可不知道我想办法送到货了你会有什么反应。” 我满头黑线:“………我,我那不是不知道……” 我努了努嘴。 “算了,我错了。” “嗯。”他哼了一声。 伊丹走了,走之前给了我一张卡,还有一张便签和一部手机,表示可以给他打电话。 “……每天都要吗?” “每天都要。最好是这样。”他指了指手机,“不过,还是随你吧。” 话虽这么说,我却感觉到了一种若隐若现的威胁之意。 我无奈的拿着手机叹了口气:“我会尽量的啦。” 三个月后。 宇航员有正规训练流程,而我则低调的成为了一名编外人员。 要成为宇航员是很辛苦的,尤其是一切从跑步开始的话……总觉得又无聊又枯燥。 阿列克回归队伍训练,就在休斯敦约翰逊航空中心,阿塞提斯在附近给我租了栋公寓,要我住进去,每天安排人来带我训练。吃住饮食,一概和宇航员训练标准接近。 我平时有参加半马,五公里的跑步对我而言并不困难,因为我每周平均跑量是三十公里左右。力量训练当然也有参加,毕竟当初为了腹部好线条,我咬咬牙买了上百节的教练课,虽然各种痛苦,也还是乖乖上完了。当然,按照话说也不算入门,因为肚子上还是很多软软的脂肪。 也因此被安排到训练室训练的时候也接受的很快,不过和其他真正训练的人还是有差距。 “嗯,看来你还是有再锻炼,”阿塞提斯又来抽查我的训练,他自己也在健身房的大重量区练了一遍,我看到他的背很宽阔,线条很好看,这绝对是属于天赋型选手了,“倒也还知道找些正经事做。” “喂,你能不说话夹枪带棒的吗?”我正在拼命的举哑铃,累的气喘吁吁,情绪也不大好。 “我向来说话客观。”他斜倚在我面前的一个器材架上。 训练课程结束后,洗了澡,吃饭的时候我见到了好久不见的伊丹。 “三个火枪手”又聚首了,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这么大阵仗。” 法国餐厅,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侍应生一盘一盘的往我前面端,全都是我喜欢吃的。 “吃吧。”阿塞提斯用温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不用管营养比,按照你喜好来吧。” “加油,苏西。”阿列克已经抓起了一只大龙虾。 一旁的伊丹也在动作姿态优雅的吃着烤生蚝,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我。 我觉得哪里不对。 “你们…不会下毒吧。”我小声说。 “怎么可能。”阿塞提斯敲我脑壳。 “放心吃啦。”阿列克已经抓起了第二只龙虾,“明天的训练可没法吃什么东西。” 我一时疑惑:“嗯?什么训练?” “你明天就知道了。”伊丹说,“我会拍都录下来的。” 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我选择了猛猛吃。 这种一小份一小份的菜肴到我嘴里基本就是两三口解决的量。按照我这种训练强度,吃这些不算多。 满足的饱餐一顿,我得知了接下来的训练内容。 “全…失重体验?”我张着嘴惊叫。 “嗯。接下来会有为期一个月的失重体验,因为阿列克的项目选的备选员已经选完了。”阿塞提斯说着,笑容多了点怜爱,“接下来一个月,可能吃东西会有些不容易呢。” 冷汗顺着额头滑下。 训练就是乘坐喷漆飞机,爬升到高空后在直线坠落,如此重复。在这种坠落中,人会体验三十秒左右的完全失重。其感受堪称将两百台跳楼机迭起来一口气往下冲。 “别,不要吧,这…我,我跳楼机都没玩过呢啊!也就只绑着弹力带蹦床蹦了几下啊。”我顿时腿软了。 “一万米高空算什么,你上去就知道了。别人或许有问题,你肯定没问题。”不知为何阿列克对我有迷之自信,“我就完全没问题。你和我一样,你肯定也是。” “别,别……”光是想象一下我就直不起腰。 “放心,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阿列克握住我的手。 我吞了下口水。 “我也参加了宇航员的选拔测试,辞去教职的那天我就去报名了。当然,对方以我还担任望远镜发射工作主要负责人为由拒绝我了,”阿塞提斯说,“不过这样一个训练我参加一下是没问题的。” 我忐忑的跟在阿列克身后走,看他去办理手续,登记。有眼熟的人跟我打招呼,我认识那人,他们都是阿列克的同事。 “这…这么多人啊。”我的忐忑少了很多。 “嗯,所以你在怕什么?”阿塞提斯抓住我的手,把安全绳的锁扣塞到我手里,“去吧。” 我领到了一套宇航员训练的常服——就是那种电视里看到在空间站漂浮的时候穿的工作服,看着像是什么工程师专用装,质地摸着不一样,有些滑,看来防尘性能非常好,而且十分轻便。穿上那衣服后,我瞬间觉得自己的气势都不一样了。好吧,还是有点心动的… 三个男人也穿着合身的衣服,前后夹着我上了车,车子驶向郊区停机坪,那里已经有飞行员在等待了。 等上了飞机后,我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这种训练理论上连普通体质的游客也可以,”阿塞提斯嗤笑一声,“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谢谢大佬带我。”我没好气的回答。 “哼。”他依然是那副欠扁表情。 一旁的伊丹开口:“这个包机体验十六万美元一次。我小时候体验过很多回。” 听到这个价格,我先是惊讶,而后麻木了。嗯,好贵啊,不愧是你。小时候玩……这就是你们土豪的高端玩具?长见识了,谢谢。 飞机内壁有许多护栏,但中心空空如也。两侧有柜格,里面装着各种瓶瓶罐罐,我仔细看都是药品。护栏上有凹槽,我跟着阿列克的动作在旁边挂了勾,他却把勾拿了下来,说其实没必要。 摄像机固定在左上角,边缘闪着绿光。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网兜挂在后面,上面则贴了一些训练流程相关的内容。 “站着或者坐着。算了你坐着吧。”我听到阿塞提斯说话。舱门处传来动静,我吸了口气,不觉有些紧张。 他按我肩膀我要坐下,我看到有不少人和我一样都坐下了,只不过他们背靠着舱壁,双手握着身后的低矮扶手,表情严肃。 我先感受到自己在上升,应当是飞机在爬升。由于加速爬升,我总算理解了为什么阿塞提斯要我坐下。因为我觉得身体变得很沉重,重力变重了。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人犹如被一个透明塑料膜罩住,五官都在往下掉。 超重感一直持续着,大概是很短的一个时间,十几秒的样子,超重感才慢慢消失。就像是过山车的爬坡到了顶端一样,我知道,接下来,大的要来了。 无重力飞机内开始广播飞机抵达最高点,即将失重下落的消息,请各自检查自己附近的安全措施,关好柜门,避免碰触尖锐物体,或可以选择趴伏在地或者双手扶握护栏。失重感将持续三十秒左右,要在这期间完成指定的行为。比如将东西取出,放置到另一个地方,找到食物和饮用水使用等等。 就在广播结束之后大概十秒钟,我听见“滴滴滴”的声音,而后我感到整个视野的角度都发生了变化。 身子一轻,接着就像是有一股力量从头顶抓着我一样,让我整个人腾空起来。 耳边再次传来声音,“滴滴滴滴”,宛如催命铃音。接着那些铃音不断的飘远,里面混杂着若干“轰轰”和“噼啪”的声响。 “嗷……” 我头晕目眩的向旁边栽去,一头创到了前面一人的身上。 那人正是在我旁边打开柜门训练放东西吃饭的阿列克。他伸手推了我的脑袋一把,又把一根绳索放到我手里。 “苏……苏…西……苏西……” 他的声音好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明明离我很近,我却听不太清。 我抓着绳索,胃部开始翻腾。左右环视,来参加训练的预备役们一个个都嘻嘻哈哈的,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 我心下觉得诧异,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么怪……就好像是要被什么力量从世界抛出去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身子已经被阿列克夹住。他抓着我把我按在墙边,让我抓住扶手,下一秒,失重感逐渐消失。 身体蓦然沉重,那种大脑发飘的诡异感觉也消失了。 我呆愣愣的盯着前方,只觉得眼前闪过许多五彩斑斓的光点。那些光点成片,像是被打碎的反射着绚丽光彩的镜面,每一面都折射出一个画面。 那画面……是什么呢? “苏西,你还好吗?”阿列克拍拍我的肩膀。 我甩了甩头,开口道:“没,没事。” 这只是第一次而已,后面还有许多次超重和失重的训练。 第二次爬升,超重,我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也不再害怕,听到提示音后拉紧了扶手。 失重感并不难受,和想象中的跳楼机感觉差别不大。我觉得很神奇,趁着这个机会在舱内晃动。每次即将失重的一瞬间,我都会觉得心跳加速,接着浑身一轻,大脑出现若干绚丽破碎的画面。 如此三次,我发现那竟然是有意义的一张画面。那个画面,我在脑海里把它拼接起来,发现竟像是向着四面八方无限延长的长廊一样的景象。中心是一片光,非常耀眼,光芒之下什么都看不见。 结束失重训练后的当天我觉得精神劲头很不错,就是有点腿软。结果回到家当天就抱着马桶吐了个痛快。 阿塞提斯阴沉着脸若有所思的开口:“你这种反应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着。”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不适合上太空吧。”我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 “不,你跟我去拍一下脑部CT吧,我找人看看。”阿塞提斯把我拎了起来。我见他细心的帮我擦了嘴角,喂了温水漱口,又亲自帮我换衣服,被他这一番操作弄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好肉麻。”我默默的挣开了他要脱我外套的手。 “啧。”他瞪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走开。 ———— 现代篇差不多了 写的时候想起了看过的一个好番叫宇宙兄弟 真的棒呆了耶,推荐给大家 现代篇23荒原狼 脑部扫描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照例是三巨头带个我,四人在那家法国餐厅聚首。 “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阿塞提斯说着,拨弄了下眼前的一迭资料,“而且很健康,很适合做各种有关无重力生存环境的训练。因为平衡性很不错,对时间的感知也很强。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人拥有这种能力。我想可能和神代血统的遗传有关吧,所以,问题不出在这里 。” “……那是为什么?” “你有什么感觉?”他问,“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 “呃……我感觉……”我揉了揉额头,“感觉眼前亮闪闪的,飞过很多金光……那应该是一幅画面吧,我看到……” 我斟酌着形容词,后来索性拿纸画了下来。 “知道了,我们会去查的。”阿塞提斯把那纸拿了过去。 “别吧,我不确定。可能只是单纯的幻觉。”我说。 一旁的伊丹突然拿过笔在旁边画了几笔。 我看到大概是一个大立方体内部嵌着一个小立方体的样子。他又把两个正方体的八个顶点一一对应连起来。 “是这个吗?”他把纸推给我。 我盯着那张图,然后飞快的点点头。 “也不止,有很多很多个这个,连起来,上下左右无穷无尽的。”我说。“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如果你看到这个,要么是你见过,要么是你去过。或者说…你的灵魂的主人去过。留下这个影像。”阿塞提斯开口。 阿列克盯着那个奇妙的立方体出神,而后开口:“这是一个简易的四维空间模型,视角是在五维。” 我盯着那个图案看,阿塞提斯则跟我解释:“一个空间内投影会映射在相邻的面,从而被相对的面的另外一个视角看到。比如你在这个空间,你看左边的面会投射出你正对面的一个面对着你站着的人的右侧。” 他用铅笔画了一条线,将两个面相连。 “我能理解,但这真的很抽象。”我说。 “视角是在五维,意味着是可以随意观察和影响的空间。”伊丹说,“你在哪里看过吗?” 我迷茫的摇了摇头。 “今天就不讨论这个了。先吃饭吧。”阿塞提斯把纸都收了起来。 “这看起来和答案有关。”阿列克显得有些激动。 “噢,有这个可能。”阿塞提斯双手交握,“那我们聊一聊,更高的维度意味着什么?” “就……更高呗。可以改变比自己低维的东西,越低维越容易。”阿列克说。 “那答案呢?如何抵达宇宙尽头,或者说,让一个种族能在宇宙中长长久久的存在下去的方法呢?”阿塞提斯摊手道,“要是让她去写这个答案,她该怎么写?” “唔,我也不知道。”阿列克说。 “我觉得她随便写就行。”伊丹一脸没好气的表情,“过多干扰反而可能坏事。” 食物一盘一盘的端上来,我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看着眼前这三个人驴唇不对马嘴的辩论。 晚上我又做梦了,这回的梦非常清晰,清晰到我好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样,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我看到眼前有一座巨大的高山,那座山的坡面是弧形的,顶端非常尖锐。走近了看,我看到了一望无际的黑。 那片黑就在山尖的后面,由于太广阔,太漆黑,盯着那地方看一时间不知是自己瞎了还是眼睛仍能看见。 接着我的视线拉高,眼前的一切才逐渐清晰。 那片漆黑是一个巨大的洞,一个深深地凹陷。眼前的大地和山峦都是星球的一部分,随着视角的升高,那些曾经巍峨的山峰也变得毫不起眼,反而那我一开始映入眼中的山尖则仍旧显得很庞大。那山尖,其实就是星球上巨大的洞的边缘。 “它还在变化,这变化很缓慢……”有个人对我说道。 “最终会应该成怎么样?”我问道。 “嗯……体积不能太大,但是也不能太小。均匀的质量肯定是不行的。最好是一大一小。”那人比划了一下。 我点点头:“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你真的决定了吗?”他说,“按照我说的……你这样做,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 “我不可能抛下我的族人离开,和你一起去…那什么地方。”我说,“如果要去,我必须要把他们都带走。” 我看不清这人的脸,只能看到他瘦削的手臂和下半脸的嘴,其余部分似乎是一团模糊。但我知道,我们这段对话是很重要的。 他笑了,轻轻叹气。 “我曾经遇见一个种族。他们和我们神族很像,又不太一样。我把它们称为大船族。”他说,“它们是生活在另一个宇宙子宫的种群,面对出生地点崩毁,他们做出了和■■相似的选择。大船族的首领和他一样,在族内进行筛选,每个种群挑选出两体,并封存基因,其余没被挑中的全部抛弃。而后它利用族内的方法挑选出领导者,凝聚在一起,形成种群共同的意志,变为一艘飞船,离开出生地,在宇宙流浪。” “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族吞噬周围种族的时候你没有制止过的原因吗?”我问道。 “没错。因为,我的笔记后半部分你也见到了,诸多个我观察的案例中,第十四号是最为成功的。他们比其它几个案例更成功的地方在于他们极低都能耗让他们可以在目前的宙域中穿梭,而不需要非得寻找一个新的家园,因为可供选择的对象很多,它们自身就是自己的新家园。”他解释道,“而且他们速度很快,所有个体之间的思想是透明的,思考的速度也很快,我想这是最有希望的吧。一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观察到他们消亡的迹象。” “我看了,但我觉得那肯定不适合我。”我说,“原本我不明白你那后半部分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意思,现下看来,只不过都是你闲暇无事的观察笔记罢了。” “嗯,还有第八号种群。他们可以捕捉非常遥远的射线转化为能量,他们就像空无一人的宙域海洋里的微光植物。”他继续说道,“他们移动的速度太慢,慢到无法突破曲率的极限,虽然能以极其微弱的意识和强大的躯体存活,但…我想那并不乐观。但这两号已经是它们之中活的最久的了。”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我无法抛弃眼前的喜怒哀乐。”我说,“如果像是十四号那样活着,那没有秘密可言,所有个体都变成大群的一个肢体,一个零件,那有没有意志和思想也没差别。那样前进着,抵达了你说的伊甸园又有什么用呢?” 我挥动手臂,巨大的力量牵扯着无数巨大碎石移动,朝着星球上的深坑填去。 简直跟精卫填海一样,填个jb啊。 “至于八号……他们的代价就是几乎无法思考,只剩下本能。就像是非常强大,连真空都无所畏惧的单细胞生物,那也没意思啊。”我开口,“所以你写的那些可供参考的种群记录,我一个都不感兴趣。” “嗯,可以。”他说,“作为一个个体,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决定好了。那么就让我去伊甸园等你吧。” 他要走时我叫住了他。 “等等。”我说,“如果你去了伊甸园,那么对你来说我最后成功与否都是已知的结局了。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忙?” “哦,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帮你的。”他说,“我会像一个真正的园艺工一样,好好的修剪你的枝枝蔓蔓,让你最终只走上正确的路。” “谢了。”我说。 “但你可能不会察觉到什么。”他说,“我的建议就是,按照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去做。毕竟当我离开光锥之外,你我之间就再也不存在任何因果了。” …… 我发现任何无重力训练后我都会做这些光怪陆离的梦。 有时候是星星和蓝白色的大地,有时候则是无数交叉螺旋的小行星带进入那个巨大深坑的场景。星系旋臂上的都是年轻恒星,气体尘埃之间互相吸引,粘合,堆迭,逐渐成了圆溜溜的一个球体。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记忆。之所以说是乱七八糟,是因为这些梦都被染上了一层暗红的色彩,光是见这颜色就让人感到压抑。 我看到自己光着脚踩在脏兮兮的地上,前面有几根竖直的木棍,再一看那是木质的牢笼。我看见自己伸手抓着栅栏,望着外面的喧嚣,整个梦的颜色都很暗沉。 有个高大的影子笼罩在上方,这是个男人,他说了什么,而我握紧了牢门。 最后的记忆……鲜血四溅,向前奔逃,溃散人群,骏马嘶鸣。 我就像是身临其境的看另一个人的故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走在街道上,最终走向一条不归路的景象。 有一个不属于我的想法出现在脑海——我看到一片柔软起伏的波浪面,它像是海面又像是某种更柔软的绸缎面,它正在起伏着,形成很多弯曲。 而在波浪开始处是柔软的,向前波动到后方则形成的浪越发尖锐,直至如一根刺一样。眼前的路便是突然有一天出现,我走了进去,而后,再也无法回头。 我遇到许多毫不留情施加的暴行,精神上的,肉体上的,总伴随着斑驳的暗红色,让人觉得压抑。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暗红色淡了,一切归于平静。 在那个公元前后的若干座西亚城市之中发生的事,一切都历历在目。 “人类的苦难不过是狭长时间缝隙里的一点碎屑,因为太过渺小,连嘶鸣声都无法穿透大气层,又怎会关注更遥远的归宿?” 我听到这声音,声如洪钟,在头顶沉重作响。抬首向声音来源处去望,只见高耸入云的数座漆黑巨影立于大地,从那遥不可及的顶端倾泄出闪烁着星辰的璀璨洪流。 “……并非不会,是会,可以,但仅仅如此而已。”我说,“只有这样,意识才是自由的。” “噢,为什么?” “人类中就有人写过这样一个故事。故事说,自杀者是大无畏者,也是真正的勇敢之人。他走到镜前,将刮胡刀放在喉间,并订下了一个期限,比如——他会在五十一岁时潇洒的自杀死去。那之后,他的思想就变得前所未有了。因为已经预先决定了结果,知道了结局,他反而产生了勇气,无所畏惧。他自己决定了一件无力改变的事,也就不会再在这件事上白费心力。他感知时间的能力依然很强,因为他能想象更加久远的时间尺度,能够计算更加深邃的空间宽度。即使他脆弱入稻草浮萍,精神却已经挣脱所有桎梏了。” 他静静听我讲完,期间一言不发,或许是在沉思吧。 ————— 这个故事是从赫尔曼黑塞的《荒原狼》里看到的,大意是如此,原文记不清了 女主的意思是有了明确期限,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可控的,人也会变得大无畏起来(反正终有一死)行事有计划,有目标… 木质牢笼那个是本文开头女主被抓起来遇见阿利克西欧斯的场景 现代篇24有形无形 “你说,有形的终将消亡,只有无形者终归永恒。”安静片刻,声音回响。宛如千百人同时说话,共同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天音,“倘若世界走向尽头,究竟什么是可以更恒久的留下的?” “我想应该是石碑,镌刻在大地上的,将立体的有形的生命以最直接的方式进行改造过的痕迹。”我说,“比如你,不就是在太阳系的若干行星上留下这样的纪念吗?” “怎么……你亲眼见过?” “还没有,但我知道在哪。我现在也正在做准备。你将我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不也正是和我有同样的看法吗?”我说,“即使渺小如沙砾的肉体,倘若足够巧妙和复杂,也能承载层次丰富的意识。这样的基础使得无数微小的个体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集群,行驶集群的力量。这样做,比一位神族的权能恐怕还要更加强大。并非单纯力量,而是知识。” 对方似是被我说服,开口道:“这有道理,但你在做的不也是和他们一样吗?” “他们?” “噢,那是我看到你和那家伙谈论的第十四号。当初那本书,我只看了一半就戛然而止,没想到后半部分写的竟是这些……那家伙现如今,已经是在伊甸了吧。”巨大黑影说。 “不是十四号。”我说,“十四号就是一潭死水。他们永远无法革新自我,因为它们之间没有秘密可言。它不容许个体按照各自的喜好和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等它们意识到需要什么知识的时候,只能一件一件的从头开始。它们或许会一直存在,但总有一天会成为宇宙尘埃。” 我顿了顿。 “至于他……或许吧。我不知道。因为他的方法意味着我将永远无法认识他是怎样的存在。或许此时此刻我的这番话不过是他间接向你传达一个复杂讯息的结果……” 他打断我。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我不说话了。 “抱歉,我的坏习惯。”这声音缓和了些,甚至听起来有点放松,“我看到了这些事,这很有趣。你也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不过我觉得,应该还不止于此……” “什么不止于此?” “你对她所选的路造成的今天的一切状态仍心存疑虑。”他说,“事到如今,通过你,我也总算对当初未能看到的他所写的后半部分内容有所了解了。但若是仍在宇宙子宫的我看到的话,我会笃信并且满意。” 我意会到了他的未尽之言。看来他经历许多,心态早已不同。对密拉维亚的看法也发生改变。 “我觉得有一种可能……或许,这一切都是他编造的。”他说,“当然,或许也是真的。可能是…我多少有些失望吧。因为我觉得他没有将更本质的东西写出来。亦或者,你还没有想起来。在跟随你来的路上,我发现我走了弯路。虽然我最终抵达了,但我其实也在验证着一些从前半部分笔记上延展的猜想。” “比如说,你试图遇见同样的…从宇宙子宫离开的,和我们很相似的那些……”我微微愣住。 “是的。我是在试图验证,不过却没什么收获。”他说,“我不知道他能看多远,我还在想,或许他看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不同时空的我们的影子。各种各样的影子。整个宇宙只有我们。起码在这里是这样。而对不同时空的触动……正是你通过一条我推动波浪撞出恰好一个的缺口去往另一条时间线能够成功的证明。但本质上,或许也只是把你的世界打散重组,而你携带着信息没有变动,也就间接出现在了那里。” “……我是被你抓来穿越的?”我失声道。 “虽然不一定不是这个原理…不过也差不多。结果是你携带着不同的信息从未来到了过去。”他说,“六亿分之一的说法也是这样……这些先不提,我要说的是,重要的在于可能性。” “我不理解…”我喏喏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洪钟般的声音褪去了沉重的外壳,变得轻快且亲切,就像坐在我身边说话一般。我恍惚之间感觉自己是一团漂浮在空中的一簇火苗,而对面有一团巨大的氤氲正柔和的笼罩过来。 “如今我所念的,不过是觉得……如今的你,正是她当初作出正确选择的证明吧…可是’正确’,又意味着什么呢…”他断断续续的说,“只剩我一人的时候我时常在想,为何当初九个世界诞生了十二个巨人?我用绝对的对应性解释了这件事。因为九个世界应该对应九个巨人,这多余的就该消失。因为九个世界在世界树界分布是不均匀的,于是我用统一性解释了这件事。大的吞掉小的,一切归于统一。但是对于巨人的天性和倾向我却解释不出来了。你的祖先……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出于怎样一种状态,所作所为才促成如今你的一切,这看起来似乎没有理由……不确定性是我在这个过程中学到的最重要的部分,因为我一直在试图寻找一个理想的模型,按照这个模型一切都能完美的,永恒的运转下去,而过去做过的许多推断和结论都证明万事万物都是有理由可言的,可如今我却越来越想不通了。” 我突然感悟到了什么般开口:“你希望我写的答案就是一个确定的理想模型吗?” 没有声音。 “可是你越来越怀疑理想的模型是否存在了,所以你认为只能找到答案,而没办法寻找到原理了。”我说,“你都没办法,我又如何可以……” 我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我醒了。 我左右看了看,才揉了揉发痛的额头。 身边传来动静,一个男人的哼唧声,接着一股力量朝我压了过来。我看到眼前出现一只手压在我腰上,一股热气吹到脸上。 柔软的被褥,布料光滑细腻,还有英文标签和现代染织工艺才会有的图案。 看来还是在幻境中没有离开吧。 只是如今我也不能确定是否是幻境了。 “唔……” 躺在旁边的男人念叨了一声,打断我的思绪。我抬手把他胳膊拿开,他则不耐烦的躲开我的手又抱紧了一点。 “喂,喂。”我用胳膊肘怼了怼他的胸。 “嗯,唔,怎么…”迷迷糊糊的声音。 “几点了?”我问。 他没理我,我就去被窝里找他的胳膊,把他拿出来,去看手腕上的表。 一看,早上五点多。 我顿时舒了口气,身子软下来,顺势朝男人身上一靠,后脑撞在他脑袋上。 阿塞提斯被我弄醒,打了个哈欠,也去看表。 “……醒这么早?做噩梦了?” 我感觉他伸手摸我的肩膀,脑袋挨在我肩上很亲昵的磨蹭着。 “……或许是吧。”我皱了皱眉。 信息量太大,我只记得在争论,说些什么。 还有画面,让我想起了曾经经历过的事……但那一切又如同虚幻一般,令人难以确定。 大概是感觉到我有心事,阿塞提斯凑过来伸手抱着我的肩膀,把我转身面对他。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因为离得太近,我看到他的脸是变形的。我注意到他脸上的一个很细小的痣,还有皮肤的纹路,毛细血管透出来的颜色,还有汗毛和胡茬留下的粗糙青色表面。黑色的短发微微卷曲凌乱的搭在脸上,一侧翘起,一侧则被压的变形。 “你……是不是……”他说,“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心事重重的…嗯?” “我……”我嘴唇动了动,有些话呼之欲出,却又带着踟躇,我想斟酌一番。 他在静静等我,大眼睛很快因为困倦微微眯起。 我开口道:“我觉得…失重训练真的很有趣,每次都能让我看到很神奇的幻觉。” “幻觉?”他的声音沙哑,显然是因为困。 我被他弄得也又泛上困意,强撑着开口:“可能是……我想起来了……” 他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半晌他伸手把我脑袋抱在怀里,鼻腔里哼了一声:“知道了…睡醒再说。” 早知道就不睡这一觉,直接就着新鲜劲把想到的写出来了。现在我醒来,日上三竿,记得的就剩一点了。 “我从未来到了你那里,落后古代。”我一边念一边在纸上写,“然后还有就是……海莉的一段记忆。记忆里她正和…虽然听不清名字但我知道那是密拉维亚,我们在聊天。他说他要走,要去伊甸等我。” 我写下“伊甸”两个字并在上面圈了个圈。 “还有吗?”阿塞提斯在我对面坐着,侍应生把牛奶端到他对面,他点头示意。 “嗯,大概和正主也对上话了。是直接从…幻境之外进来的。”我说。 “神殿的正主?奥德?”他眯了眯眼,放下翘起的腿,神色微微严肃起来。 “他果然在等着我呢。”我说,“神殿的事……好吧,也只是想起了关键之处。关于空白墙壁。你是怎么想的?” “按照前两段幻境提供的信息来看,他看能希望你画一幅人类的未来之类的蓝图吧。”阿塞提斯淡淡说,“简直像小学生写《我的梦想》一样。” “不,不一定。我觉得伊丹说得对。”我放下笔,喝了口豆浆。 温暖的液体穿过喉咙,我舒适的哈了口气。 “他说什么?”他伸手支着脑袋,眼神带了点轻佻。 “他说,我随便写。”我说,“没有标准答案,就按照我的想法写就可以了。” “你是打算小学生写观后感小作文吗?”阿塞提斯嗤笑一声。 “什么小学生小学生,小学生招你惹你了?”我不满道,“我的意思是,没有标准答案,他可能是拿来参考吧。” “参考……哦。那就算是拼尽目前全人类之力,也不可能得出一个确切活到黑洞纪的答案啊。”阿塞提斯耸耸肩。 “你不觉得,盖塔厄拉诺的能力很有趣吗?”我想到什么,开口道。 他觉得我突然,微微愣了下。 我开口说:“他…虽然说是迷雾与梦境之神,但实际上,他的力量可以窥见不同时空线的景象,以梦境的形式让人体验。你说,奥德创造神殿,而神殿里的幻境考验,是不是利用了他的力量?” 阿塞提斯若有所思。 “做梦天天都可能有,只要睡觉,就有一定概率。”我说,“理论上讲,只是大脑皮层活跃,神经兴奋的现象罢了,也有很多人试图通过各种角度解释梦的来源,但做梦时的我们不会去想这是假的,而想到这一点的那一刻,我们就清醒了。” “你想说什么?”他的眉毛动了动。 “我是想说……如果人类的基因里有神族的血脉流传,盖塔厄拉诺那种血统或许也在其中吧。他构筑的梦足够真实,就像一个可以模拟和推演无数可能性的超级真实的模型。”我说,“人的梦有时候有逻辑,有时候无逻辑,天马行空,无所不能。或许是基于生理需求的一种愿望的达成,但这个理论也有无法解释的现象。通通归结于性和某某情节,在后来也被人攻击其实是性别认知不平等并且因此很可能认识不全面,有瑕疵。更何况目前人类对自身的了解也有限……” 他打断我:“长话短说。你废话太多了。” “你理解我的意思对吧?”我闭口不言,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哼了一声,抖了抖手里的报纸。 “你想说…如果他要的是参考,那应该是要一个比较理想的参考。”他说,“基于你的选择和判断。” “但这也只是他选择的一种可能性。”我开口。 开口的那一刻,我的思路逐渐清晰。 “他觉得我有很多可能。而他觉得没有理想公式,只能有结果。所以,他可能想要尽可能多的可能性。许多,种族能活的更好的更久的一个,呃,现象。” 他突然把报纸迭起来放在桌子上,拿起牛奶深深地喝了一大口,而后发出“咕咚”一声。 “而一种可能给他提供许多答案的方法,就是利用盖塔厄拉诺的能力。”我说,“但他毕竟不在这里…但我们可以沿着类似的方向去探索,真实的模拟或者计算。” 说完后,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阿塞提斯笑了一声。 “真是难为你了。”他说。 我对他这话有点莫名。 “我现在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他嘴角浮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我不禁发毛起来。 “……什么?” “这个答案,在这里,你要花一生才能回答。” ————— 我很难想象我在写这两章时的精神状态 本来写现代篇只是为了让男主和女主玩更多先进的情趣道具play…… 我还在xjb扯…… 唉… 我一定要写…有什么道具捏,我知道的也不多…emmm 现代篇25大冤种 到了新的望远镜发射升空的时候,阿塞提斯和伊丹早已经提前一周前往了法属圭亚那进行最后的安排,同时参与发射。 天文望远镜预计将在发射后的一个月后抵达预订的第二拉格朗日点,并将在经过半年的调试后开始第一次工作。 这个期间我一直在参与训练和选拔,对于会不会被选上,我并没有什么期望,一切都是他们安排的,我跟着做就行,也没什么意见。 发射成功后,调试工作也需要他主持,他要有一段时间待在法属圭亚那,伊丹则回来了和我一起生活。 他上班,远程办公,满世界跑,我和阿利狗两耳不闻窗外事,训练读书玩耍,过了一段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 终于到了休沐日,被远在南美的某人一通抱怨才不得已去看他。 他居然在那里买了栋房,据说工作很忙,但他过的非常惬意。 那天和阿塞提斯的对话结束后,我就又和剩下两人探讨了一下梦中的内容。 不,那并不是单纯的梦。 按照奥德的安排的幻境,我身上携带着海莉的灵魂之火,这簇火苗来自于一万多年前我的祖先岁纪和她的丈夫,传说中的神族海尔默,大海神。说炎族东迁,踏入神的领地,以至于触怒上苍,引来山火。有一男子善于水事,他引来大雨扑灭大火,拯救族人,和妻子一起带领族人穿越林海,通过了神的考验,抵达了新的桃源远东。远东偏安一隅,东边是海,南边是密林瘴气,西部则是连绵高山,北部则是凛冽北风。于是祖先在这里代代繁衍生息。 至于海尔默和岁纪两人身上的灵魂之火,自然是来源于海莉与奥德。但奥德子孙众多,他的灵魂之火庞大,又用各种方式流传到了许多人身上。 灵魂之火这个东西,我并不是很理解。我只知道它是一种可以标记我存在的东西,可能有什么独一无二的地方。 在和三人讨论的时候,他也解释清楚了他的意思。他认为这个幻境中有关现代物理学和数学的部分很有趣,我应该学下去。他说的要花一生是这个意思。因为人类一直没有停止在探寻解释统一宇宙的答案,而那个答案或许会对给奥德写答案有帮助。 他还说,他觉得奥德说的有些话和某些理论的意思很相像。简单来说,微观世界和宏观世界各有一套可以解释其现象的理论,但这两个理论矛盾重重。奥德说的,他认为一个模型或者一个原理是不存在的,他觉得无法预测和推断,他只想看到答案,这一点和微观理论和一些观测结果很相似。 在这里,果或许是决定因的。即你看到什么果的那一瞬间,因也就被解释了出来。所以他才要看更多的答案。不止是十四号,不止是那半侧笔记上的结果。 密拉维亚的眼睛能看到那些,就还能看到更多。 “你还记得密拉维亚的权能吗?他是时序之神,能够看到一切时间中发现的事。从古至今的许多神话中都有过先知这样的角色。”阿塞提斯说,“俄狄浦斯杀父娶母的悲剧寓意着即使知道了结果也无法改变的命运,他强调了个人面对命运时的无能为力。很多神话中,人们对先知的角色讳莫如深,认为有些未来是不应该被知道的。从另一个角度讲,按照果决定因的说法,知道了未来也就是知道了果,那么一旦你去知道,那么造成那一切果的因就已经确定了。但俄狄浦斯强调了命运的不可违抗,我却认为这二者是相互制约的。” 他顿了顿。 “人们总是要先去观察现象,再去推倒造成现象的原因,也就是先去看一个结果再去找原因,甚至人为的去创造一个结果,拆解和分析步骤,反反复复仔细的看。而你,我认为你就是奥德找到的一个结果……或许他想把你送回一开始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用果去影响因。比如神代,比如神代末,而这两处幻境都已经展现了。很显然,他在幻境里做到了,但真实的世界又如何呢?” 他停下来看着我,手里摩擦着一枚银币。那是一枚刻着他的头像的古罗马钱币印章,是博物馆的纪念周边。大概是觉得这很有趣,有关小韦鲁斯的周边他都收藏着一套精装版,茶杯和茶杯垫、帆布背包、明信片、纪念币、小模型和人物传记等林林总总几十种。 我对他的自恋程度有了全新的认知,如今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耻和厚脸皮,眉毛挑了挑开口道:“……看来他的力量也不过如此,我最多也就穿透了这层宇宙的’膜’去了两千年前。” 我在梦中看到的那个景象,就是他用一种震动的力量企图将我震到另一个宇宙时的景象。很显然,波浪的尾端飞扬的更高,形状也更尖锐,所以也就更容易碰触到另一张膜。 有一种说法是宇宙是一张膜,整体上因为力的相互作用不太有序的波动着,但是在一定尺度范围内是有规律可言的。无数张膜挨在一起,互相之间都有作用力,最终力量会导致两张膜之间产生碰撞,也产生巨大能量。按照理论来讲,巨大能量足以摧毁膜内物质的一切,所以能将“我”从甲宇宙送到乙宇宙是不可能的。但是奥德依旧成功了。这而且他成功了一次还成功了第二次,成功了许多回,直至六亿多次,而这一次却和其他的都不一样。所以他想看看,看这一抹不确定性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很想知道后来他去哪了?”我说,“密拉维亚去了伊甸,那他呢?而且……伊甸,又是什么意思?更高维度吗?宇宙尽头吗?世界和箱庭之外吗?” “差不多可能是这个意思吧。”阿塞提斯回答。 “所以……我们要造望远镜。”伊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原因你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因为看的更远,看到一个“结果”才能去推测原因,观察是解决问题的第一个步骤,从小到大学到的第一课就是这么讲的,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 “而且我觉得,这个望远镜上天正常工作直到服役期结束后,答案也不算完。”伊丹将一张纸放在我面前,“这是之前我们三个……主要是我和,这家伙(看了眼阿塞狗)聊过的计划。即使是幻境,但我们四个人在这里的身份都已经被固定了,都是人,所以就会有死的那一天。既然在他的幻境里,非自然死亡肯定是不及格或者不可能发生的,我们四个只能在这个幻境里待到寿终正寝。我的结论是,在此期间,能做多少做多少,到时候把答案一并写在墙上,这最后的考验也就过了。” “你们为什么不在我出生时就来找我?”我问。 “因为找不到。”他说。 “找不到?”我愣住。 “原因不清楚,但你的出现是从……我第一次遇见你那时,你和那时候差不多大。”阿利克西欧斯开口解释,“我也不理解…不明白。和你有关的一切都不存在,在这个幻境里,和你有关的一切出现好像是突然的……” 我愣愣的望着他们仨久久不能言。 “或许这个幻境是他拿一个平行宇宙的碎片改的,而灵魂之火意味着与众不同,意味着无数时空中只存在这么一簇火苗。去了这里那边就没有。”他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或许宇宙的膜是无穷多的,他把这簇火苗不断的从一个膜推到另一个膜,那上一个就毁了。但他依然会留着拿来改一改用。我们三个和你情况可能也差不多吧。”阿利克西欧斯又画了另外三个圈。 “当然这一切都是推测,不一定是真的。”伊丹在旁边插嘴,“你别一脸害怕和恍惚的表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点不重要,别钻牛角尖。” 阿塞提斯把那张画了四个圈的纸抽走,慢条斯理的迭成纸飞机丢了出去。 飞机在室内盘旋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床上。 他在法属圭亚那新买的房子,主卧室很宽敞,卧室里的床也格外大,看着至少有八米宽,似乎是特制订做的。 我进来参观的时候着重参观了这张床,看到床旁边就是嵌入墙壁式的衣柜。本想看看衣柜里有什么衣服,谁知道居然有密码锁,还打不开。这家伙,真是喜欢搞些没用的东西。 “就先按照伊丹说的去做吧。总之,你要搞研究,上太空,还有结婚。” 结论已定,我整个人就有歇菜的冲动。 按理说,前两个幻境那么久的日子都过去了……没道理这里再待这么些年待不下去啊。但是,我觉得这里格外真实,包括在古罗马的那段岁月,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 “……结婚是什么意思?你要我和三个人结婚吗?”我嘴角抽搐。 “你人没选好吗?”阿塞提斯说。 “这重要吗?”我有些无语,“就……和原来一样呗。” “我知道了,我打电话叫他们去办。”阿塞提斯从兜里掏出手机。 “等一下。”伊丹开口,“……什么叫和原来一样?古罗马的法律管不到现在的人头上吧?” “不和你结婚你生气啦?”我笑眯眯的抓着伊丹的手。 伊丹瞪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 啧,死傲娇。 “…你随便,反正以后日子还是要一起过。”阿塞提斯的声音很平静。 一旁的阿利狗不说话。 我看向他,他努了努嘴,而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册子。 “我俩结过了。”他说。 “你说什么?”阿塞提斯的声音微微抬高,“噢,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来这忙的那段时间。”阿列克西欧斯摊手,“索亚尔他…也忙。但是苏西的爸爸妈妈不停的打电话,没办法,我就应付了一下,应付着应付着就把婚结了。” 我点点头。 阿塞提斯:“……行。” 伊丹:“……” 我几乎能看出他俩脸上写着的几个大字:我是大冤种。 ————— 某二狗子:我这么忙到底是为了谁 到底是图什么!! 某大狗子:……我不是故意的啦(吐舌) 某人:为这种事纠结没多大必要吧… 这两天在看大明王朝1566 太好看了 熬夜看 日日想夜夜想 痴迷状态 有没有也喜欢的…… 现代篇26小道具番外1 这个世界按照它自有的逻辑运行着。 我没想到,居然真的能在幻境中见到阿利克西欧斯的父亲阿西特克斯。阿西特克斯是一位长相英俊气质儒雅的中年大叔,他是东欧一个我没听说过的国家的王子,他的父亲埃里克特亚斯自然就是国王了。这个国家地处东西交界,地理位置大概跟现实世界未来的土耳其接近,国土面积要更大一点,是一个仍旧保持着君主制的国家。 我没见到伊丹的母亲,王子妃已经去世。 “虽然是假的,但是我还是很开心。”阿利克西欧斯对我说,“就是…实在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母亲怎么就成了前女友了?” 伊丹正在和阿西特克斯说话,他表情平淡中透着点冷漠,好像和陌生人交谈而非亲人。 阿利克西欧斯跟着母亲在美国生活,他母亲是位财阀的女儿,和在美国留学的伊丹父亲是大学同学。大学期间,两人互相喜欢,顺理成章的开始交往。 然而,身份注定他们无法结婚,便最终分了手。阿西特克斯回国进行政治联姻,结婚对象是本国的贵族女性,生下伊丹不久后去世。 而另一边,阿利克西欧斯的母亲分手前就有了他,可以认为他们虽然是未婚先孕,但两人都想要这个孩子,刻意为此努力。 我对阿西特克斯的渣爹行为十分无语。 “…我就不懂了,母亲居然是前女友,她明明和阿西特克斯是分食麦饼、接受神明鉴证结为夫妻的关系!真是乱,太乱了!”阿利克西欧斯咬牙切齿。 她母亲带着他改嫁,又生了他同母异父的妹妹。明明是亲爹却被迫换了,阿利克西欧斯憋的很,经常找伊丹的茬。 “我倒觉得伊丹挺无辜的。”我感慨道,“你生父好歹还是原来那个,伊丹却不是了。” 阿利克西欧斯依旧很郁闷。 王宫建立的华美大气,整个宫殿花园的西园在特定日期开放允许参观。我来的时候正好是参观日,便被带着跟着人群检查护照后进去了。 西苑是去世王子妃最喜欢的花园,这里有一个私人艺术博物馆,王子妃去世后便依照遗嘱免费向公众开放了。 “好久不见,伯父。”阿塞提斯上前打招呼,“您对您资助的项目还满意吗?” “你做的不错。这位就是许存希小姐吧?我听说过你。”阿西特克斯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还没有恭喜你和我儿新婚快乐。做父亲的应该给你些礼物,这个你拿着,随便买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他说着走过来亲切的朝我伸手,我把手抬起来就被他握住,然后手里塞了一张卡。 “密码写在后面了,也不知道给些什么……” 我盯着眼前这张黑黑的卡,眉头微跳。 “这是一张黑卡,信用额度是中东的两架油井。”阿塞提斯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拿着吧。没多少钱。” 我:“……” 不是,您就不怀疑我对您儿子图谋不轨的吗? “这个,我……”我犹犹豫豫,“我用不了那么多钱……” “先拿着吧。”阿西特克斯说,“你们要是生了孩子,不拘男女,生下来我再给你一张。” 我:“……” “伊丹,你这段时间工作很努力,我很高兴。”他说,“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要多跟阿塞提斯和阿列克他们一起,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你离远一点。” “明年的计划我们四个会一起上去。”伊丹说。 他说的是明年前往空间站的飞行计划。 “不行,你和阿列克不能一起上去。”阿西特克斯说,“你们必须留一个在地上。” “……知道了。”伊丹皱眉。 “为什么?”我疑惑道。 阿塞提斯抿了抿嘴,又凑到我旁边说:“两个继承人,在一个火箭里一起炸了怎么办?” 我:“……哇噢。” “你的房间每天都给你打扫着,这次回来不管多久都可以住。”阿西特克斯双手交握,看着伊丹的眼神十分温柔,“这次回国是来度假的吧?随便去哪好好玩玩吧,周围风景好的地方很多。你们会喜欢的。” “那我先走了。”伊丹淡淡道。 “晚上一起吃饭,明天再走吧。放心,我也有很多公事要处理,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阿西特克斯叹了口气。 王子妃去世后,阿西特克斯并没有再续娶,但王宫依然有人担任王子妃的职责帮王后管理内务。我见到她时,脸皮抽了抽。 安格妮薇显然不认识我,她和阿西特克斯一样只是幻境中的一个现实的投影。进了皇宫时,她笑着走上来为阿西特克斯取下披风,安排佣人为几位客人接风洗尘,做足了女主人的姿态。 我已经麻木了,再有什么人出现我也不会奇怪了。 “晚上好。”安格妮薇也笑得十分温柔,“好久不见,阿塞提斯。有一年没见了吧,你变得更英俊了。” “谢谢。”阿塞提斯礼貌回应。 她看向我,走过来,热情的拉住我的手,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 “你好呀,小苏西,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她说,“祝你新婚快乐。” 我看向手心,那里躺着一枚钥匙,挂着一个华美金属印章。 “……这,这……”我不知所措。 “我挑了栋小房子给你,也在山间别墅区,你别嫌弃。新房还是要在王宫里选,但是度假也不能没地方啊。”安格妮薇笑着对我眨眨眼,“那里面还有我准备的惊喜,等会吃完饭了我送你去参观参观如何?” 我茫然四顾,看向伊丹,他开口:“你拿着吧。” 一旁的阿西特克斯:“拿着吧,以后有空来玩可以住一住,那地方的温泉不错,风景也好。” 又是送房子又是送油井,这么拼的吗? 因为知道是幻境,我想了想也没再拒绝。 “我的房子还在呢吧。”阿塞提斯开口,“和他们的都在一起的吗?” “当然不一样了,这样每次去不同的度假区你们都有自己的房子住。”安格妮薇说。 “那还真是谢谢您了。”阿塞提斯扯了扯嘴角。 “伊丹,晚上想举行宴会吗?”安格妮薇问,“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有不少人找你呢。” “不。”伊丹拒绝道。 “…嗯,好吧,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安格妮薇揉了揉额头 伊丹冷漠的视线没有移动,盯着眼前的桌面。他说:“拿我当挡箭牌给我招惹麻烦?你算什么身份的人?” 安格妮薇笑容一僵,气氛肉眼可见的尴尬起来。 “铛”的一声,是茶杯放在盘子上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王子阿西特克斯叹了口气:“伊丹。” “怎么了?”伊丹依旧头也不抬。侍从上菜又端走盘子,他慢条斯理的塞了一口牛肉。 “不要这样。”阿西特克斯说。 “我会带苏西去别墅的。王宫是属于这个女人的,只要她在这我就不许回来,我知道了。”伊丹冷硬道。 安格妮薇露出难过的神情:“抱歉,看来我会打扰到你们……这样吧,我还是搬出去比较好。” “不,你不用走。”阿西特克斯阻止道。 我左看看右看看,打算当什么都没看见。 ……都到了幻境里了,安格妮薇还是这么会搞事。 然后我就意识到,我把她想的太简单了。 说是给伊丹的别墅,其实算是一处行宫,每年有六个月对外开放。 进入正厅,看到上下三层,每层都有两个房间。我在里面随便逛着,当上了二楼时,便看到右手边有一条很深的走廊,而左手边是没有的,看来不是对称结构。 “这些房间都能住吗?”我问。 “当然,每天都有人打扫。”交了钥匙来看房子的佣人亲切道,“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干净崭新的,都放在柜子里收好了。” “苏西,你过来。”我看见走廊尽头探出一个脑袋,是阿塞提斯,正朝我招手。 “干什么?”我走过去。 “看看这个。”他冲我笑了一下,拉住我的手腕。 我被他拉了进去,看见最里面是一间…很暗都房间。窗帘很厚,天花板上有两道缝,看着有点奇怪。 这是一间看起来风格有点难以形容的卧室,中间的床是圆的,很大也很宽,旁边摆了一排柜子。 “看什么?这有什么特别的?”我走到那柜子旁边,随手拉开。 柜门是对拉式的,我一拉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是什么?”盯着看了许久,觉得这些东西不像什么好东西。 “不认识这个吗?”我看见他从一旁的钩子上取下来一个带着绳索的黑球,提着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盯着看了一会,身体僵住。 “……这,这,这是,是那,那个……” 我举起颤抖的指着那玩意,向后退了一步。 “嗯?”他眼睛眯了起来,“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伸手把柜门关上,“好了别乱摸别人东西……” 他握住我的手腕,向一边拉开,阻止了我的动作。 “没关系,这些都是伊丹的。这别墅是他的,这些自然也是他的,他应该不会介意给你用用。” 狗东西笑容很灿烂,一副跃跃欲试但强忍着的表情。我被他看的实在发毛:“我……我没那方面兴趣……” “其实我也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把那个口球挂了回去,又取下来一个像是皮腰带的东西,拿在手里翻看,“但是…好不容易有机会,你不想试试吗?” 门外,阿利克西欧斯和伊丹正在吵架。他俩一边吵吵嚷嚷一边推开门,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刚一进来就看见我正坐在床上,抬着腿,阿塞提斯正趴在我身上拿着那个皮带的玩意在比划。 “是这么用的吗?”他把皮带套在我腿上,“我看这有个扣子。” “……你不知道你就别用了。”我试图把腿抽出来。 皮带套上有个铁环,看起来还能挂东西。 “这是绑腰上的吗?”阿塞提斯拉了拉铁环。 “这个是这么用的。”阿利克西欧斯插嘴道。 “什么?”我俩同时看他。 “你坐这别动。”阿利克西欧斯走过来,示意我躺着把腿抬起来,然后弯曲。 我就看他三下五除二把我右腿的大腿和小腿绑在了一起,没法伸展。 我已经意识到这是干嘛用的了,尴尬的开口:“行了,我知道了,放开我……” “你别急,还没完呢。”阿利克西欧斯认真的看着我。 我对他莫名严肃的神情感到诧异,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他又拿了个一样的,把我左腿也绑起来。 “你看这个,是这样用的。”阿利克西欧斯拿起腿外侧的一个皮带,从金属环上穿了一圈绑住了我的手腕。 ?? “你,你要干什么……”手腕和小腿绑一起了,这,这玩意就是个分腿器啊! “喂,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我动了动身子。 耳边传来嗡嗡的动静,天花板居然从裂缝处大开,上面落下来杠杆。 至此,我彻底悟了。这间屋子的奇怪之处昭然若揭。这根本是一间字母爱好者专用小房间啊! “放开她吧。”一旁的伊丹正开口道。 “嗯?我还没演示完呢。”阿利克西欧斯说。 “放你娘的屁,你演示个几把,管好你胯下二两肉,现在天还没黑!”伊丹突然戾气十足的张口就骂。 “你骂谁呢?!”阿利克西欧斯七窍生烟。 我紧张的左右转了转:“先别吵,把我松开吧。” 阿塞提斯走过来解开了皮带。终于恢复自由,膝盖都有点酸,手腕也揪的痛。 “先去别的地方转转吧,以后你想来了再来。”阿塞提斯捞了我一把。 ———— 这两天又打本又复习功课的把写文时间挤掉了 这几张预定是肉,所以打算憋一憋一起发的,正好过节了写一写 肉肉是轻度道具,玩情趣以舒服为主 各位国家过节快乐,注意安全哈 现代篇27小道具番外2 晚上泡温泉,我一直忘不掉那个诡异的房间,脑海里尽是在那里看到的东西。 我搓了搓身上莫须有的鸡皮疙瘩,默默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温泉是我单独泡的,本来要和他们三个一起,后来我觉得不自在就拒绝了。 “哒哒哒”耳边传来敲门声。 “苏西小姐,韦鲁斯先生让我给您送东西。”是佣人。 “你放门口吧。”我说。 我上了岸,披上浴巾,走到门前把门拉开。 眼前的地面上有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装了半杯暗红色液体的玻璃杯,杯中还有冰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瓶子和一张纸条。 我蹲下身把纸条拿起来,看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玻璃杯里是酒,把它喝了,对身体有好处。小瓶子里的东西,你拿着,去206b找我。 我把杯子凑到鼻尖闻了闻,闻到了好闻的酒香,还带着葡萄香气,是甜的。我用舌尖点了点,感觉没太浓的酒精味,于是喝了两口。清凉甘甜,在热气腾腾的温泉后喝下去,浑身都舒服起来。 我哈了口气,砸吧砸吧嘴,觉得他难得这么细心,心情很好,于是拿着小瓶和纸条朝他说的房间去。 站在门口,我犹豫起来。206b就是…白天那个字母小房间…… 难道他…… “来了?进来吧。” 门在眼前打开。 我看到里面有暖黄色的光,还算明亮,因为这层色彩而比白日所见更温馨了些。 阿塞提斯拉了拉我,我跟着进了屋,他随手把门关上。 屋子里还坐着两个人,伊丹和阿利克西欧斯一左一右坐在唯一那张沙发的左右两端,隔的远远的。 看见我,他们两个同事露出吃惊的神色。 “你看,她来了。”阿塞提斯摊手。 “什么?”我望着他。 也不知道是光线原因还是什么,我觉得他的脸上好像覆盖了一层柔光。 一股热热的暖流从胸腔涌现,而后传到四肢百骸。渐渐的,烧成了一团火。 “这个给你。是什么?”我把小瓶子给他。 小瓶子什么都没有,标签好像被撕掉了,我刚才摸的时候摸了出来。 阿塞提斯接了过来,冲我微笑:“酒都喝了?真是小馋虫。” “你跟我说这是什么?”我声音蛮横了些。 他拧开盖子闻了闻,又递到我面前:“你闻闻看,好闻吗?” 我动了动鼻子:“好闻。” “喜欢吗?” “喜…欢…” 他走到一边床边,指着床:“来,躺上去。” “做什么啊。”我娇滴滴的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 我爬上床,浴袍因为动作松开,露出半边身子。 皮肤重新接触到冷空气让我清醒了点。 等等,这是干嘛…? 还没来得及反应,阿塞提斯已经坐在我旁边。他手里拿了几样东西,放在我面前:“陪我玩一会?嗯?” 我盯着那几样东西看,哆嗦了一下。 “不乐意吗?”他说。 我抿着嘴没吭声。 “玩哪个?”他笑眯眯的把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弱弱的瞥了他一眼,把头埋在胸口,脸完全红透了。 “那就试试这个。”他把口球塞我手里,“自己戴上,会吗?” 我摇头。 他朝那边招手:“过来帮忙。” 伊丹没有动,只是骂了一句:“无耻。” 阿利克西欧斯不耐烦的开口:“不乐意就滚出去。” 伊丹气的站起来转身就走。把门摔得震天响。 我愣了一下,而后要爬起来转身去追,结果被身后走过来的阿利克西欧斯抱住了。 他抱着我的脸亲了一口:“张嘴咬着。看过牙医吗?就是那样。” 我浑身燥热,只觉得那团火翻腾的越来越厉害了,让人口干舌燥。 只是此时此刻我完全意识不到哪里不对。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随着男人的靠近,一股热意浮动着。 “伊丹生气了。”我没有张嘴,而是避开。 “他一直这样。别理他。”阿利克西欧斯哼了一声。 我觉得大脑已经混沌了。 “他不开心的样子……” “都说了,别管他。” …… 我刚咕哝一句,嘴里已经被半推半就塞了东西。在男人温声细语的哄骗中,我把手也拿开。 “唔,不行……!” 我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把门打开。 阿塞提斯坐在床上,伸手拿了一迭纸放在眼前,来回翻看。 “苏西,苏西?”阿利克西欧斯追了上来。 门外,我在敲房门,大喊伊丹的名字。 “伊丹,伊丹你在吗,你别走……” 我不知道他在哪间房,于是挨个敲着,走到第二扇门前时被身后的人抱住了身子。 “怎么了?非要找他?”阿利克西欧斯揽着我的腰把我举了起来。 双脚离开地面,我晃悠了一下,扶住他的胳膊:“我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总是这样脾气大。”阿利克西欧斯说。 “你说什么呢?”不远处,伊丹站在拐角,面容不善的看着这边。 “不是走了吗?回来干什么?”阿利克西欧斯一手搂着我的腰,夹着我转身朝后面走去。 晕晕乎乎之间,我觉得那杯酒里可能加了点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阿塞提斯,一定是那家伙…他到底放了什么? 门推开,阿利克西欧斯要把伊丹关在门外,被伊丹伸手卡住了。 “事先声明,这间屋子里的一切东西我都不知情。”伊丹站在门口。 “呵呵。”阿利克西欧斯笑声充满了嘲讽之意。 “都是那位代王子妃大人准备的?”阿塞提斯仍在看着什么。 “……”伊丹面容阴沉。 “你这样,是想表现你很正经吗,兄弟?”阿利克西欧斯把我放到了床上。 “那你就是变态了?”伊丹双手抱胸,“玩这种……东西?为了毫无意义的刺激?无聊。” “那你出去啊。” “不。” 两人莫名其妙针锋相对起来。 阿利克西欧斯突然开口:“你不会是害臊吧?” 空气突然安静了。 我没看他们那边,我正趴着朝阿塞提斯移动,探头看他。耳边传来类似扭打的动静,我将其完全抛之脑后。 看见阿塞提斯手里的几迭纸,我眯着眼睛盯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有的没的。 呃,可能是我脑子太混乱了。 “噢,你在看吗?这是说明书。”阿塞提斯把那张纸立在我眼前。 我看见…好吧,这种“爱好者”小道具还能有说明书?看起来貌似还带配图。 “这东西还有说明书……”我略感无语。 “应该是安格妮薇塞在夹层里的。”他说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还真是贴心啊。无论是幻境还是在外面。”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好了,我们继续?” “你给我下药……”我瞪着他,眼神凶恶。 口中仍然在呼出热气,身子也开始升温,慢慢热起来了。 有一种令我熟悉的空虚感从小腹内慢慢滋生,像是生长的藤蔓一样不断的顺着腿心向外攀爬。 肌肉紧张,痉挛,收缩,战栗,汗毛对空气中的微小气流十分敏感。 “只是一点助兴的,对身体没什么伤害。”阿塞提斯说,“主要是…没想到你对酒精耐性不怎么样。那只是我随便调的饮料酒。” 我咕咕哝哝的撅着屁股趴了下来,侧脸碰到凉凉的床面,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要做……就正常做……干嘛要弄这些……”我小声说。 “不想尝试一下吗?这些小玩意儿。看起来很有趣。”阿塞提斯抬手,胳膊留下了一道阴影。 我感觉他的手伸到衣服里在我的后背抚摸,手里还握着一个东西,凉凉的,不知道是什么。 脊椎间的缝隙被这样刮过,每一寸神经都被刺激到,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反反复复的刮弄,我舒服的朝前趴在他腿上。 “舒服吗?” 我点点头。 “那能陪我玩一会吗?” 我犹豫了一下,而后点点头。 “为什么犹豫?” “……我害怕。”我说,“你别把我弄疼了可以吗?” 头顶传来轻笑。 “放心,有时候,轻微的疼痛会让你更舒服。” 他伸手捞了我一把,要我抬起头看着我。 “我会对你温柔一点的。” 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双手,眼前一黑。不知是谁把我眼睛蒙上了。 “嗯?不要,我不想蒙眼睛。”我伸手去拿遮眼布。 手腕被人握住,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好像没有说话声了。 我只听得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和呼吸声,衣料摩擦声,还有喷到脸上的气流。 不知是什么材质,光线完全透不进来,眼前黑的彻底。 “阿塞提斯,你,你要做什么……” “从一到九,随便说一个数字?”腰被揽住,而后抱了起来。我只觉得身子一轻,下一秒就坐下了一个人的怀中。 “呃…二?”我不明所以。 挨着的脑袋动了动。 过了一会,我感到手腕被人握住,而后反剪到了背后。 “小苏西,接下来的事你要配合知道吗?”阿塞提斯开口,“陪我玩的开心,我也会让你很舒服的。” 有一双手掰开了我的膝盖,把我的双腿从袍子里刨了出来。接触到凉飕飕的空气,我不安的瑟缩了一下。 “这个是无线的么?” “电源键在这边。” “咔哒”摁的声音。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干嘛?你们要干嘛?”我听见动静,扭了扭屁股想把腿夹起来。 攥着手腕的两只手变为了一只,身后人空出一只手探到了前面。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小腹被揉了一下,而后手指顺着一路向下探到腿间,按住了阴蒂开始上下搓揉。 “嗯?已经湿了?搓搓就出水了。”身后传来阿塞提斯略显惊讶的声音。 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腿缝里向上窜,我低吟了一声,夹着他的手扭动起来。 对方翘起手指挤进了湿漉漉的穴口,而后抠挖起来,把水液都刮出来,在我的腿缝上涂了一圈。 就在这时,两边膝盖被人掰开,而后一个不断震动的东西压了上来。刚一接触到肌肤就带来一阵酥麻的震动感,这股快感来的太迅速,我惊的抽气一声。 “这是你选的。”阿塞提斯说,“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这,这个……是那个……” “是什么?”他抓着我将我举起来,身子向后退,把我放在床上。 后背躺倒在床面,双腿被对面一双手推高直直的向身上对折。 我逐渐觉得浑身紧绷,对折的动作对柔韧性是种考验,每次都弄得我胯骨酸痛,难以呼吸。 我觉得脑袋顶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头两侧感觉出现了重量——身后的人居然坐在我头后面用两只手一左一右的压住了我的腿,一点点向两侧掰开。 “不,不行,太紧……啊,腿好酸,不,不——” 我用尽全力的扑腾了一下,然而一动未动。 “这样动作都可以做到,很柔软啊。”是阿塞提斯的声音,“嗯,真是个惊喜。” 我用力的喘着气:“不,不行,好酸……!” 臀部附上两只手,接着那两只手开始来回的摩擦,揉捏,并把那个嗡嗡作响的东西又抵在我的腿缝上。 这种姿势带来的憋屈感和失去自由的感觉前所未有,大概就是整个人无处用力,怎么样卯足了劲,也没办法动一丝一毫,完全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我不行了——” 小腹的酸意越怼越重,还不能有任何动作缓解。贴在敏感处的应该是震动棒,略微粗糙的表面碾着小肉核摩擦了一圈,又顺着凹陷处压了进去。从那里,嗡嗡作响一路蔓延到整个下肢,被压着的腿由此僵硬了,高高的翘着。 “这个舒服吗?”什么人凑了过来,听声音是阿利克西欧斯。是他拿着那个东西吗? 现代篇28小道具番外3 我大张着嘴使劲的呼气喘气:“好麻……我不行了……这个,这个真的好麻——!” 话音刚落,双手抠着床单疯狂的抓挠了几下,而后彻底瘫软下来。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腹腔深处奔涌而出,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下体好像一时麻痹了一样。 “苏西,你造小喷泉了。”一根粗糙的手指揉了上来。 触感一点点回归,我才察觉到外阴被刺激带来的强烈痉挛,和伴随着痉挛泄身的事实。 “唔。”私处突然被一口含住了,覆盖上一层热意和灵活的舌头。对方舔的滋滋作响,粗糙的舌苔压着阴蒂向下探着痉挛的蜜道口。 “不……!!”高潮后的身子抖得厉害,我又忍不住使劲抓挠床单,抓的指甲都有点发痛。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觉对方抱着我的整个骨盆压在塌上啃的起劲,一边这么像是恶狼扑食似的舔咬着一边来回抓着两侧的嫩肉。 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连忙摇头求饶。 “别压着她了,她不舒服。”伊丹的声音由远及近的靠近。 阿塞提斯的手摸了摸我的侧脸,而后他把身子移开了。 我张着腿,乏力的仰倒在床上。 “腿疼…”我不满道,“不要再这样了!” “嗯。知道了。”阿塞提斯的声音充满了敷衍。 有人摁着我的膝盖缓缓帮我把腿伸直,又揉了揉我的胯骨,那里的酸意很快缓解。 “我感觉……我不行了。”我觉得三魂七魄飞了一半,从头到脚都是一震一震的,眼前还有白光闪过。 “这就不行了?”身子又躺进怀中,对方揭开我的眼罩。 阿塞提斯揽着我,伸手在我的胸脯上揉了一把。 “再选个数字吧。”他说。 “都是什么?”我缩了缩脖子。 “嗯,我也不知道。编号是写在柜子上的。”他慢悠悠的说。 “我选了有什么奖励?”我伸手拿掉他的手,“总不能总是你们把我玩了吧。” “你不是想去帆船酒店吗?”他懒洋洋开口。 我吞了下口水。 “去北极玩呢?坐破冰船。”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脸颊。 我为难的叹了口气:“……虽然我是很想去啦……” 其实我对于小道具也有一些好奇,倒也不反感稍微用一点增加情趣。主要是怕疼。我对狗男人郑重声明了这一点,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他把一个东西摊开到我手掌上。 我低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像是串珠一样的物件,每一个珠子都差不多有一个桂圆那么大,尾端是个毛绒圆球,像个小尾巴。 噫,我才不会承认我在小黄本里看过呢! “不,不知道。”我红着脸移开视线。 阿塞提斯笑了起来。他推了推我的肩膀,开口:“趴着。” 我舔舔嘴唇,想了想他答应我的承诺,鼓起勇气爬了起来趴在床上。 “头低下去。”后脑被摁了一把,“屁股翘起来。” 我这么趴着,感觉后面凉飕飕的。 后穴处传来挤压感,他正在一点点的把珠子往里面塞。 “放松点,慢慢吃。”阿塞提斯声音很悠闲,“给你安哥小尾巴,多可爱呢。” 异物感越来越强,我有种想要把它排出去的冲动,不自觉的卯足了劲。 “啪”的一声,后臀挨了一掌。就这么一松懈的当口,又挤进去几粒。 “啊…”我轻呼出声。 凉凉的珠子进来,一开始还觉得很不舒服,可随着他不断推进,一股热辣辣的感觉涌了上来。 我也没数是几个,只能感到小菊花越来越紧,珠子在直肠里不断滑进去。不知是什么原因,那里是一团火热。 “你,你抹了什么药?”我欲抬头回身查看。 脑袋刚起来就被摁了下去,身前来了个人,将我的大臂小臂握在一起抓只,牢牢地摁在床上。 “让你拿来的。”阿塞提斯说。 “……好涨……不行了……” 恼人的空虚感又燃起来了,排泄感也达到了顶峰。随着对方再一用力,臀部的肌肤触到了毛茸茸的质感。 到头了! 屁股挨了两巴掌,发出两声脆响。接着,男人抓着我的腰左右晃了晃,竟然发出类似铃响的动静。 “草。”摁着我的人骂了一句。我听出来是阿利克西欧斯。 “这很好看。要看看吗?”身后人退开,又走了过来。 他丢了手机到我眼前,我一看登时瞪圆了眼睛。 白皙的臀部撅着,上头一个毛茸茸的尾巴,下面是湿漉漉的阴户,还在滴着水,红肿一片,显然刚被狠狠玩过处在欲求不满状态。一只从镜头外面出现的大手狠狠地拍上去,小屁股左右晃了晃打出清脆铃响。 死混蛋又给我看这种寡廉鲜耻的东西了! 血气顿时涌上脸颊,我羞愤欲死,蹬着膝盖夹腿,想把撅起的臀部放下去。 这么一动,后穴里突然传来一阵要命的震动。 我“啊”的尖叫一声,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我看看啊,”该死的某人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是那么镇定,“嗯,还有好几种呢。这个是猫尾巴吗?这个看起来像是狐狸尾巴。可以都试试。” “你,你,你快停……啊啊啊……”内腔的震动震的我说话不稳,热辣辣的感觉不断翻涌。 冷不防的,摁着我的阿利克西欧斯松开手把我拉了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就是觉得眼前的世界一晃,整个人又朝一边扑了过去。 男人把我甩到床榻上,摁住了我的后颈,大手粗鲁的把腰拉高。 这种急吼吼的姿势的目的昭然若揭,此时我还在震动中崩溃,被他这么压在床上,本能的有点慌,四肢扑棱了两下想挣扎。 “唉,等……” 挣扎自是没挣扎开,反倒是被压的更紧。 臀部抬高的一瞬间就顶上了什么东西。我恍惚了一下,巨大的压迫感就从后方传来,随后,空虚的甬道被整个填满了。 “昂…!”眼前冒出好多小星星,噼里啪啦的好像在闪烁。 胸腔处涌起一股战栗,浑身随之瘫软,扑腾着的腿也软软的滑了下来,靠在床的边缘处垂落。 阿塞提斯一边笑一边走过来,把一个什么东西戴在我头上。 “真是忍不住,本来还想多玩一会。”他说着脱下外袍,朝我走来。 我趴在床上,双手揪着床单,嘴里止不住的呜咽。身子被撞的向前窜去,又因为肩膀被人按着而硬生生止住,避无可避的承接了对方的全力一击。 “这个太可爱了!”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非常激动,“你听听,有声响。” “轻,轻点,太深了……呜呜呜……”我拼尽全力的抬头喘气。 对方一进来就是快速冲刺,几乎是斜着自上而下的进入,借着重力的势每一次都蛮横的尽根没入,睾丸连同大腿来回拍在屁股上发出阵阵水声。 这也就罢了,偏偏隔着一层软肉,有个要命的“小尾巴”在里面作乱。内壁的软肉被寸寸刮过,让人瞬间疯狂。我简直是要被压岔气了,梗着脖子一口咬在床单上,拽着被单呜呜直叫。 “第一次这么可爱,还是一定要留纪念才行。”一旁的阿塞提斯衣服脱了一半居然开始拍照。也不知道是事先准备好还是临时起意,他手里拿着的录像机围着两人打转。 意识到他在录像,我有进气没出气的开口阻止。只是喊了几声,就被干的失了神,眼冒金星的尖叫不停。 被压着干了片刻,对方松开我直起身来,站在我身后继续快速冲刺。 我的脚尖踩着地面打滑了一下,刚站稳又被撞的滑到,几次三番都没能站稳,全靠对方扣着我的腰的一双手。 每一次他怼进来,小尾巴就被他腹肌压到,连带着后穴的串珠也压进去一些。来回几次就很要命,很快我就察觉到了身子达到了高潮的边缘。 就在这时,阿塞提斯走了过来,他解开裤腰,拉开裤链,掏出男性象征放在我嘴边,掰开我的下颌将它捅进嘴里。 上身与床面持平的情况下再被掰直了头,以至于从口腔到喉头一路顺畅无阻。硕大的性器带着一股浓郁的麝香挤入,很快就深入到了刺激着人不断干呕的位置。 “加油,再吞进去点…舒服,很舒服,嗯……!”阿塞提斯被我咽喉本能的挤压反应弄得非常舒服,揪住头发的手攥紧了些许。 我睁不开眼,艰难的张大了嘴,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蔽体眼眶往外流。 “呜呜呜!嗯呜呜!” 可以了可以了!真的不能再深了唔! 鼻尖撞到男性的体毛,刺刺的扎到脸上,这才缓缓退开,沿途留下一串水痕。蘑菇头退到口腔内时又压了进来,这回稍微快了些,快到我感觉男性的阴囊都打在下巴上。 眼前的男性腹肌和大腿肌肉仅仅绷着,上面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沙丘般的线条滑落。巨大的快感让他的性器涨的我生疼,近乎无力的被抱着脑袋当做口器供他抽送。很快,口水就不断涌出滴了一地。 阿塞提斯深深地喟叹着,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夸奖又像是骂人。 我无力的撑着床,身后身前两面夹击,加之“小尾巴”的不断跳动,很快就高潮了。 这回泄身的很厉害,水流淅淅沥沥的洒在床单上,然而身后的人却不像是以往那样抵着不动等我稍歇,反而迎着奔涌而出的热流加快的冲刺的节奏。 小屁股被打的又痛又麻,不光是对方撞的,还是对方抓挠的。 正在这时,阿利克西欧斯一边挺腰冲刺,一边揪住了那个毛球,向外抽出又推进去。 突然来这么一下,我懵了。 “呜呜呜呜!”我双手挥舞着抱住阿塞提斯的腰,拽着他的裤子左右摇晃着挣扎。 “马上。”阿塞提斯不管不顾,一只手摁住我的后脑避免我将阳具吐出,一只手打开我抓来的手。 “太可爱了吧,呜呜呜,就是小兔子,苏西就是小兔子,我要干死你!草!”阿利克西欧斯的奇葩xp被完全激发,动作充满了野性与粗犷。 我开始翻白眼。好久没有遭受这类似强奸般的做爱方式,突然这么一来我还真有点遭不住。浑身上下爽到炸毛,却也是接近崩溃的边缘,只觉得自己要被做死在这。 “你能轻点吗?你个莽夫。”一直没开口的伊丹很不客气的说道。 毛绒被撞的来回晃动,渐渐的粘上了水液,下方糊成一团。在湿滑紧致的穿梭中,我察觉到膣腔内开始过电般的痉挛,接着是小腹一阵突突突的跳动。 完蛋,又要去了! 男人也恰在此刻冲上了顶点,伸手拽着小尾巴狠狠地顶弄了几下,也不再忍着,将憋了许久的热液尽数浇灌进去。 ——— 还有一章 现代篇29小道具番外4 【一共三章肉,这是第三章】 【含道具不含疼痛,本人也不是很懂这个爱好者用具的具体用法…】 …… 身后云消雨歇,抓着阿塞提斯裤腰的手松开。 眼下还剩前面那个,我伸手支着床,眯着眼,呜呜起来。 阿塞提斯开口:“我想用你的小嘴。给我吸出来好不好?” 我尽力摇头。 吸个鬼,怎么吸!太深了啦! 事实证明他的问问也只是问问,某人抓着我丰衣足食的继续了数十次,才将精水都射进我的食道。 我一阵咳嗽喷吐,结果嘴巴鼻子一起流出奶白色的糊糊。伸手抹了把脸,黏糊糊,我震惊又哀怨的瞪着这个不要脸的大冤种。 “咳,嗯……”阿塞提斯眉毛动了动,难得的露出心虚的表情。 我是彻底瘫了,倒在床上宛如一条死鱼。 身子被捞了一下,翻了面,对上伊丹讳莫如深的表情。 “别……”我摆出了个推的动作。 “别?”他眯着眼皮笑肉不笑,伸手指着自己的裤腰,“这个怎么办?嗯?” “好看吗?”阿塞提斯光着身子走过来,我看见他手里还拿着那个录像机。 “你,你你你……”我指着他。 “这房间有可以播放的地方。”阿利克西欧斯刚来了一发,整个人神清气爽,披着我的浴袍跑去拿着遥控器摁了一通。 屋内的三个男人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氛围。 两个暂时吃饱的,一个摆弄摄像机,一个摆弄多媒体。 还有另一个把我抱了起来,伸手在我的腿间摸来摸去。 他弄出一手的白糊糊,皱着眉头瞪我。 “骚货,好吃吗?”白糊糊被抹在胸口,写了起来。我一感觉,居然是个……BITCH! “你,你骂谁呢?!”我生气的把脏字抹平。 “就是骂你,见异思迁又喂不饱的小母狗。”伊丹恶狠狠的拽起我那只摩擦的手咬了一口。 我气不打一处来。和这三个奇葩搅和到一起又不是我逼的,怎么自己下贱总赖我头上,没得这不要脸的! “我饱了,你可以滚了。”我不客气道。 “饱了?不信。”他伸手拍了下我的屁股。 “起开,起开!”我双手拍他。 伊丹抱着四肢挣扎的我坐在腰上,他也不脱衣服,光拉开裤链掏出大家伙就要办事。 我想躲开,奈何刚被玩了一通浑身乏力,被对方快准狠的直击要害,“啊呜”一声把大家伙吃了进去。 “啊啊啊啊你个坏蛋,臭表脸啊啊啊——”我左右蹬腿挣扎。 男人劲痩有力的腰飞快的向上耸动起来,双手配合的掐住了我的腰,就着精液的润滑开始畅快进出。 铃铛响的动静又开始出现,在室内飘荡。 躲不开,越是挣扎又被撞的越是狠,我咬着牙骂了两句只能歇菜。 他抱着我站起来,两步走到柜子旁,拉开,拿了什么东西,又转身压着我扑倒在床上。期间仍在链接着不断进攻,把我搞得七荤八素丢盔弃甲。 “好玩吗?喜欢玩这种东西吗?”我没注意他拿了什么,对方的动作也很粗鲁,兜头罩了个东西,接着压我在床上开始摆弄。 一条左腿被摁住,我觉得不对,挣扎了一下没躲开,巨大的力道压在身上让我动弹不得,然后左腿被绑住动不了了。 “你干什么,干什么,不要绑我,不要——”我察觉到腿边多了根金属杆,一左一右没挣开,脚就被绑在上面被迫分开。 伊丹用力一甩,我尖叫一声,被甩的翻趴在床。他又从我身后拽着我的手腕强行把我的手拉到脚踝旁边,接着我感觉有皮带或是绳子的东西缠了上来。 “放开我,放开,唉啊啊,臭不要脸!死混球!”我一边大叫一边死命挣扎。 伊丹在我的扭动之下动作,嘴里喘着粗气,有点气急败坏还有点发疯的感觉。 我朝着旁边两人求救,那俩人此时却正没出息的盯着刚才拍的小黄片看。不远处室内的大屏幕里完整的呈现着二男一女夹心饼的运动,这是我第一次从大屏幕上真实的看到自己正被这样那样的场景,觉得颇为丧心病狂,羞耻突破天际。 尼玛的,我该知道的……这三个混球……都是没有底线的……啊! 阿塞提斯一边看一边还假正经的点评着,阿利狗更是哼哧哼哧的兴奋起来,双眼放光的盯着看。他感慨到:“我真是勇猛啊,小苏西完全膜拜在我的进攻之下!” 我:“……” 我觉得自己该自求多福。今晚就不该进这个房间。 伊丹抱着已经被绑的严实的我连带着杆子挂在了天花板伸下来的杆子上,看他老练娴熟的样子,我就知道之前的摔门,愤怒,正经和澄清都是假的! 什么不知情!明明很知情吗不是?! 两根皮带从我腋下穿过挂住了腿窝下面的金属杆,我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杆子上,整个人被迫张着腿吊在空中。嘴巴里也被塞了个口球,只能呜呜呜说不出话。 “今晚就惩罚你在这里好好反省。”伊丹站在我面前,揽着我的后脑逼近说话,“……被三个人轮流奸淫,玷污,灌精……” “呜呜呜!”我怒瞪他。 “你居然这么生气的瞪着我,”他说,“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差点被你气死!” “呜呜呜!” 伊丹对着我指指点点。 他一边说一边又笑起来,笑容相当阴间。 “想试试这个吗?” “呜呜!” “想啊。那可以。那试试。” 等等,谁想了?!你不要自说自话啊 他手里拿了个小皮鞭……看起来像是教鞭,不长,尾部分成了好几束。他捏着那个分成好几束的地方,对着裸露在外的小屁股轻轻拍打,剐蹭,而后微微用力抽打了一下。 “呜嗯!”我瞪圆眼睛。 这种力道打的当然不疼,甚至从那地方传来一股酥麻。 我陡然想起原来跟他一起行军了一段时间的日子,他也是这样,直接拿皮带抽了我的…… 我惊恐的缩头,眼珠子死死地黏在他手里的小皮鞭上,心情十分忐忑。 他比划了几下,高高的抬起胳膊,猛地朝我挥来。 我吓得紧闭双眼,然而只是一阵凉风。 睁眼看,对方笑容多了几分恶意。 接着他又来了几下,每次都是高高举起飞快落下,却又险险的停在我腿边。带来的阵风让我心惊胆战,出了一身冷汗。 吓了我好几次,伊丹这才轻笑出声:“怂货。” 我愤怒委屈的瞪着他,用眼神传达我的不满。 你丫的,你要是真敢打,你给我等着! 咱俩完了!听到没?!咱俩完了!! 心中刚呐喊完,冷不丁的阴部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毛毛刚好抽到阴蒂,一股刺激的电流窜到全身。 我在心里疯狂的叫着你完了你完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大棒子塞进来,抓住挂我的杠杆,一边挺腰冲刺一边挥着小皮鞭在我身上抽打。 力道还不如阿利狗打屁股,但是接触面积小,每一次都是又痛又爽。 快感的电流蛮不讲理的浑身乱窜,我都给整麻了,觉得迟早要被这个野男人搞得精尽人亡。 搞到一半,眼睛也被蒙上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简直是天堂和地狱交织在一起。 三个狗在搞我这件事上达成了默契,居然不吵架了。 我被挂在中间,被摆弄成了个玩具形状,完全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眼罩一点透光性都没有,真的是眼前一黑。 “你是不是在想,以后再也不干了?”是阿塞提斯的声音。 他在我身后抚摸我的胸脯,揉来捏去。 我气哼哼的点头。 “怕是会舒服的以后想起来就腿软。”阿塞提斯的笑声由近及远。 然后不知是谁捧住我的腰,肉棒插了进来。 对方也不说话,直奔主题,站稳了便开始运动。我被单纯凶悍的插干弄得欲仙欲死,不住的呜呜出声。 对方持久力超强,干着干着,我觉得像是伊丹,但又不确定。因为这个奇葩姿势,我整个人缩成一团,小肚子都憋紧了,无论怎样都是满满的,满的要爆炸。 很快我就浑身颤抖着高潮了,对方仍在继续冲锋。在我的浑身抽搐中,又不知是多久,一股热流持续的冲了进来。 对方抽送几下后深深地顶着,似乎不希望有东西渗出。然而等他一退出,腿缝间立刻止不住的一地狼籍。 “弄几次就放你下来。”阿塞提斯又说。 所以是几次!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说是刺激……还真是刺激过了头。 不知道是谁,也故意不说话,三个人似乎有默契。 我渐渐慌了,脑海中生出了各种不好的联想。比如说,小黑屋,肉x器,x爱工具,x气娃娃…… 他们仨不会真的把我这么挂着不管了吧……吧……吧…… 过了一会,我又听见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不远处传来,正在大喊不要,是刚才被无耻之徒拍下来的那些…啊啊啊啊这群家伙还在没完没了的看,不要脸不要脸!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放下来,然而手脚却是没解开。人趴在床上,就着分腿器,又有个人抓着我一阵粗鲁的肏干。头发被揪住,胳膊被抓住,狂风暴雨般的袭击不断冲上来,凶狠的好像在干杀父仇人。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早就习惯了性爱的身体也很快适应了,完全承接下来不说,还生出强烈的异样的快感。 我就在这种痛苦和愉悦中挣扎着挣扎着高潮迭起,直到撅过去。 ……是感觉很长实际上只是很短的时间。 玩到后面,我完全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也不清楚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反正我昏睡过去了,因为实在是太累,体力耗尽。 迷迷糊糊间,我挣扎的仍在念叨着不要不要,扭扭捏捏的朝一个温暖的热源缩。 有人在帮我清洗,但我也顾不得什么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 伊丹:总是无法融入集体,但融入了后又适应的很快 一共三章,总算肝完了 今天5s清cd实在清不掉,气的脑壳疼,写肉舒缓舒缓心情 现代篇30阿塞提斯肉 醒的时候我正看见男人正倚靠在床上,衣衫大敞着,露出矫健修长的身躯。 一个穿着像是女仆装的女人正端着一个铜盆走进来,铜盆边上挂着毛巾。她走到床边便跪下,拿着毛巾在铜盆里洗洗涮涮,我就是听着这个动静醒的。 衣衫大敞,光着身子的人正是阿塞提斯。他倚靠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份报纸,对于自己的裸体被人看光这件事丝毫不在意。 眼见着那侍女拿着毛巾跪趴在床边给他擦身,我联联想到了什么,顿时精神了,“腾”的从床上坐起。 “你在干什么?”我冷冷道。 侍女顿了顿,动作继续。 阿塞提斯歪头看我:“你醒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支着还有点酸软的身子两三下爬到他身上,伸手夺过毛巾。 侍女没有反抗,任我夺过后垂着手站在原地。 阿塞提斯把报纸放下,推了推眼镜:“怎么了?刚醒就发脾气?” “你当这还是古罗马”我一脸怒意的瞪着他,“贱男人。” 他抿了抿嘴,冷哼一声没说话。 我扭头瞪着侍女:“滚出去。” 侍女没有说话,弯腰端起盆要走。 “等等。”阿塞提斯开口。 我举起毛巾要甩他,被他眼疾手快抓住了腕子。阿塞提斯快速出声:“盆留下,你走吧。” 侍女把盆放下快速退了出去。 “撒手。”我瞪他。 他撇了撇嘴,把手松开。 他刚一松手,我就迅速一巴掌糊他脸上。 “啪”的一声,不仅在他脸上留了个巴掌印,还把眼镜打掉。 我感到身下悠闲卧坐的男人瞬间僵直,而后脸色铁青的看着我,一副要发怒的样子:“许——……” “谁叫你敞着身子给人擦的?!没长手吗?几把还要女人擦,要不我给你切了?!”我先发制人,高声叱骂。 我早就看不惯他这副落后腐朽奴隶主做派,在古罗马的时候他就爱这样,生活上事无巨细都要人伺候。本来在现代社会这段时间没见他这么搞,我还以为他醒悟了,原来是没有发挥空间。 阿塞提斯摸了摸被我打了个红印的侧脸,“啧”了一声。他笑了起来,笑容让人凉凉的。 “怎么?居然开始管这种事?”狗男人也不急着把身子遮住,而是微微歪头,左脚压着右脚摆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吃醋了?” “那我也找个男仆给我擦胸和私处。”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转身朝他身边爬。 刚扭头换了个方向,腰就被一股大力道攫住,接着整个身子都被拉进坚实的胸膛里。 他的手顺着敞开的睡衣爬到我身上,报纸眼镜早丢到一边,双腿一夹把我箍在怀中,低着头对我吹热气。 “你要是不乐意……”他顿了顿,笑容暧昧,“……那以后每天早上,你都用你下头那个小嘴给我’擦’干净不就行了?” 我的脸被他的热气吹得通红,心底涌起一股羞耻混杂着愤怒的情绪。身子动了动,想挣扎起来,奈何力道犹如蚍蜉撼树一般,对方丝毫不动,反而把我搂的更紧。 “你之前每天早上都找……女人,弄你?”我咬了咬下唇,把他来回捏我胸脯的爪子打开。 “呵呵,你猜?”他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不猜!”我气的把头撇过去。 男人的一手穿过腋下揽住我的后背,一手在我的手背抚摸了一圈,从睡袍下面钻进来朝我后臀上摸。 我感到他的蠢蠢欲动,身子一动不动,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行吧,我会改掉的。” 半晌,我听见头顶的人叹气。 “这么好用的女奴,也就世界之角上有,好不容易能舒舒服服的享受一回……”阿塞提斯的话语间多了几分遗憾。 “什么女奴?这可是现代世界!”我惊怒的瞪着他。 “世界之角是不一样的。”阿塞提斯抿了抿嘴,“更何况奴隶这种生物,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 “世界之角……”我嘟哝了一句,才反应过来,“世界之角?!” 我左顾右盼,这才注意到房间内的摆设和我说过去前的206b有所不同。装饰风格大体相似,但房间布局和一些摆件完全不一样了。刚才刚醒,看到这一幕也真是气昏了头才没注意。 我惊讶又迷茫的看着一旁窗外的蓝天白云,耀眼的阳光射入窗内,给床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阿塞提斯滚烫的身子再次紧紧缠上来,他一边呼着潮湿的热气,双手一边在我身上胡乱揉捏。我低头看见从衣襟里钻出来的大手,粗糙的手指挤压着两团绵软柔嫩,显得有点色情。 …… “世界之角……仍然存在吗?” 我呼吸不稳。 身子正趴在他胸上,腰被扶着,坐在他胯间前后晃动。 现在我正被他抓着“擦干净”他的身体,只不过不是用毛巾,而是用…那里。 原本是不乐意的,但是被他抱着挑逗撒娇了一阵,身子也确实起了反应,我一时不坚定,半推半就的被抱上了身。 只是我仍然故作镇定,开口岔开与暧昧无关的话题企图保持理智。 都怪这三个没羞没臊的家伙,现在我完全习惯了青天白日不关灯的各种羞羞场景…… “当然。这里会是人类最后的家园。”阿塞提斯声音轻柔。 他把毛巾从我手里拿走,丢到一边的水盆里,接着伸手探向我的腿间。 那里,花瓣微微张开,两侧打开的腿根正被男人抱着微微抬高在雄性象征上前后滑动。情动的小嘴已经渗出不少透明的水液,来回摩擦很快将整个性器涂抹的水光发亮。 这种慢条斯理的摩擦使得每一处感官都十分清晰,男人强壮的手臂和卡在腿根上扣的紧紧的大手让人无力反抗,强横的雄性气息笼罩之下,让人感到对方的索求不容抗拒。 “你,说什么……?”我大脑实一阵虚一阵,嘴里念叨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可是却根本没在想什么意思。 “这里…出于某种意愿,保留着人类所有的知识。以绝对安全的状态存在。”阿塞提斯冲我露出微笑。 那是个极具侵略性的笑容,却衬得侧脸那里被我刚才狠狠打中的地方红痕略显狰狞。 我这才感到心里发虚,忍不住伸手朝那地方碰去。 就在此时,对方手却一紧,抓着我大腿的手松开转而掐住了我的腰,翻身把我压在床上。 “阿……!” “嘘。” 我还未张口,话已经被他打断。男人双手掐着我的腰,隔着一层肌肉和皮肤,食指压着我的肋骨下缘,拇指摁在双乳下方,将我牢牢摁在床上,而后腰身闯进我腿间。 我只觉得腰上被他按着发痛,嘴巴张了张想说话,被他探过来啃了一口再次打断。 “以后就拜托你给我弄干净了…彻底的。”他说。 对方速度极快的将肿胀的性器推入早就逡巡不已的桃花源,迎着层层迭迭的软肉直冲到底,而后快速运动起来。 他个子相较于我太高了,腿也长上一截,就这么跪着冲刺,也把我的下身扯的不得不抬高,只后背和肩膀压入了床面。 一开始就是激烈无比的撞出声音,腹肌来回收缩,健腰前后猛摆,速度快的声音密集成串,每一下都来不及感受下一次就接踵而至。 我敏锐的察觉到他这是在报刚才被我打了一巴掌之仇,但即使知道他被我打了有小脾气恶意报复,我还是遏制不住被他干的嗷嗷直叫。 “哇啊啊啊,慢,慢……啊啊啊好酸……!啊!啊!啊——” 我四肢扑腾,双腿在空中虚蹬,腰和上身也扭动挣扎。奈何一双大手牢牢地摁着我的上臂和上胸,卡在双腿中间的腰身又摆动极快,我曲张双腿挣扎了好半天都毫无用处。腿心被越钻越麻,越捅越酸,一道泄身的闸门被凶狠的撞击着拍打着,亳不留余地的快感浪潮糊了一脸,糊得我欲生欲死。 一般这个家伙干女人的时候还算温柔的。就是那种虽然会很用劲,但是不怎么会发疯的类型。两人之间亲密关系已经许多次了,每次他都能用各种方式让两人都很舒服,但一旦这家伙蓄意报复或者心里有气,动作就会蛮横许多。 现在显然是又在搞事报复的可恶状态。 “嗷,嗷!呜?”就这么被压在床上面对面的干,没有任何技巧,直上直下,又快又狠,依靠着反复摩擦和撞击敏感点的动作简单直接,这么重复了上百下,我被直接怼到高潮。 发麻震动的身躯在床上拧动,在男人的力量下左右摇摆。我张嘴要尖叫,他却趁机吻下来,大脑袋把我压的陷入被褥,深深吸吮碾磨,宛如狼狗一般掠夺似的啃咬舔弄,将我声音全部吞下。 像是一股气出不去,我就被这么憋着无声无息攀上高峰,浑身抽搐。 面对我打战的双腿,对方毫不动摇,顶着奔涌而出的水液继续冲刺。水渍被一来二去蹭了出来,渐渐因为拍击而发出黏糊的声响,依然和刚才一样是快而有力的节奏。 就在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我趁机大喘一口气,呼吸急得都冒气音。 “你,你,你……”我急的要命,“你这…这家伙……啊……小心眼!小心眼的臭男人…狗,狗东西……啊啊啊啊——” 我真是要郁闷死了… “呜呜呜欺负人……!” 见我一脸崩溃,周身都因为高潮间的持续冲锋而痉挛不已,狗东西终于露出很解气的舒心笑容。 而后他放开桎梏,撤开身子,我立刻瘫在床上发抖。 缓了这么几下,我终于从濒临眩晕的状态清醒过来,艰难的把酸软的腿合上。 “哈……你……你能不能……”我喘着粗气,“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 不就气的打了你一巴掌吗?还不是因为你不检点,搞那一套女奴伺候气人! 后面两句话问我没说出来,就怕他不但无耻厚脸皮认了,还要扑上来继续用“身体”“报复”我。 “呵呵,你哪里看我生气了…嗯?”他朝我跪行两步,附身趴在我上方,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捞了起来。 因为两人的激烈动作,身下垫着的床单已经晕染了一滩湿痕。我瞥了一眼,连忙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心里却是羞恼起来。 什么时候来到世界之角我根本不知道,但我知道进入这里的方法,基本上只能靠刺客带…… 昨晚我睡的那么深沉(跟死猪一样),毫无知觉的被带到这里也不奇怪。 这床单肯定是有人收拾,一想到激烈大战的痕迹被人看,即使已经很多回了,我却还是受不了这种羞耻感。 ———— 没想到本来想写剧情结果写成了肉 现代篇要赶紧收尾了,越拖越长 现代篇31完世界之外 我的小心思也不知他察觉没有,只见阿塞提斯又卧回原位,悠闲的敞着身子。 他指了指仍很精神的“小兄弟”,朝我招招手:“来吧,还没清理完呢。” 我咬着嘴唇,憋屈的开口:“我用毛巾……不,用嘴……” “不,你知道要怎么弄干净。”他支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我,“乖,弄干净了,我给你讲世界之角的事。” 吞了下口水,我心里直打鼓。 手脚并用爬到他面前,抬腿跨坐在他身上,刚要坐下腰却被摁住了。 “转过身去好吗?我想看看你的后背和小屁股,来,给我看看。”他推搡了我两下。 我顿时火气上涌,举手要挠他。 “你干什么要求这么多!” 阿塞提斯顿时眯起眼睛,撑起身子伸手抓着我的腰,一用力就把我翻了个面。 我刚用膝盖稳住身子,屁股就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想看看你这个骚骚的小细腰和圆溜溜的小屁股,不给看?” 我被他那形容词说的血气上涌,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这家伙说什么寡廉鲜耻的骚话……! 凉两瓣臀被一双大手一左一右的捧着,画着圈的来回抚摸了两圈,而后拇指掰开细缝,腰身一挺,直直进入。 “嗯…!”我闷哼了一声,随着重力毫无阻碍的坐到了底,眼前都花了。 就这么背对着他坐着,而后被他扶着腰向上挺着插,时不时被他推一下。 他看起来津津有味的样子,在我背后啧啧赞叹,嘴里冒出一连串夸我腰细屁股圆小穴骚的垃圾话,把我听得面红耳赤。 不得不感叹这男人力气和体能确实强,这么逆着重力向上冲也能冲的次次直击要害。 我被他顶的在他身上颠簸,宛若骑大马,上下震动摇摆。 因着他想要看我后背,我看不见他表情。 维持着双手朝后摁在他胸口,两腿张开的姿势,眼前的世界晃来晃去,很快就在我眼前晃出阵阵金光。 …… 他射精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一会了。日光多了几分灿烂,少了几分清晨的晕紫,而水盆里的水也早已凉的不能再凉。 我疲惫的向后倒在他怀里,被高潮完事后格外温柔的男人抱着亲。 性器移开后粘着的各种乳白色糊糊证明,非但没有“弄干净”反而弄得更脏了。我在心里翻白眼,心想他要是还敢把女奴叫进来擦身,我还是要支着老腰跳起来跟他翻脸。 “他们俩呢?”我问。 “和他们父亲谈话。”阿塞提斯说,“谈一谈有关空间站计划要带上去和带回来的东西。”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因为浑身的乏力而并不想动弹。 过了半晌,他把我放在一边,翻身起来亲自给俩人收拾。 “你……别再到处把裸体给别人看。”我只把头扭回去瞪着他。 “没有的事。”喂饱了的男人看起来很好说话,闻言笑眯眯的望着我。 “也别…那么小气。偶尔让着我一回不行吗?”我不知不觉的委屈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凑过来,趴在我身上一口亲上我的脖子。 “唉,啊,你干嘛!”鼻尖和颈窝被他弄得很痒,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阿塞提斯蹭到我身上,动作有点缠人。 “我不是生气要报复,”我听见他微微暗哑的声音,“只是被小骚货勾引的忍不住想狠干她,干死她。” 深沉的语气混杂着混浊的气音兜头吹到脸上,吹得我浑身发酥发软。 我瞪圆了眼睛,因他这句直白到无耻的话颤抖了一下。这说话的声音像蛇吐芯子,又像猛兽用布满倒刺的舌苔对着脊背刮了一下,又麻又疼。 说完这话,他就撤开。我僵硬着身子没敢回头,耳边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清理的过程又几乎擦枪走火,男人强势掰开我的腿,大掌摁着湿毛巾在我的腿中间擦拭。他有点出神,虽然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脸上一贯是那种八风不动的神情,我却看出些仿佛在透过我看什么的压迫感来。 我夹着腿,双手挡在胸前,有点抗拒他这种弄得我有点痛的动作,被他慢慢变得要恶狗扑食的表情看得瘆得慌。 这家伙平时总是一副文化斯文人的打扮,我却永远记着他还是个杀人如麻的兵匪头子出身。那种根源上来自于奴隶制社会顶层,过惯了草菅人命,奢侈糜烂生活的贵族老爷本性先不提,他的灵魂之火来自受各种负面影响多年的奥修利翁,肯定很变态。 某人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我眼神里的嫌弃,嘴角动了动,像是要笑,又有点轻蔑。 我也回瞪了一眼。 某人把两人弄干净后就开始换衣服,顺带打电话叫了人来送吃的。 我掀开被子想再睡一会,却被挖出来吃饭。 正午的阳光晒的人犯困,即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我还是在被窝里拱成了一坨。 有实权的王室在这个时代仍然广泛存在着,现下看来,在这个幻境中,刺客血统建立了自己的王国。 “你说这个世界之角有什么特别的?”我靠在枕头上啃面包。 “这个世界之角不在地球上。”阿塞提斯眯着眼笑,“看起来是不是仍然在?但其实并不是。” 顿了顿,我开口道:“……是现实中的世界之角也不在,还是……” “现实中的世界之角还在。”阿塞提斯说,“阿利克西欧斯给我看过刺客的记录,由于越来越容易被人类发现,他们启动了当年奥德留在世界之角上的一个装置,在世界之角与地球的海洋之间建立了一层……嗯……怎么说呢?” 他开口要侍女拿纸笔,然后用报纸垫着画了个简易图案。 “空间是错位的。”他说,“就像是你会被震荡到其它世界一样,世界之角也处在同一方位的不同宇宙膜里,但是这层膜和现在这个世界的膜有了交叉。交叉的部分被制作成了类似时空门的装置。只是’门’并不是你印象中的那种能打开的门,而是指一种象征,或者功能。” 我望着他画的简笔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关于世界之角的说法暂告一段落。总的来说,就是世界之角被放在了现代人类技术手段也无法发现的地方——因为它从地球上消失了。但却又和地球奇妙的连接着。 我透过窗户向外张望,看到蔚蓝的天空和大海。建筑非常的眼熟,依然和我之前在古罗马时见到的那样,柱式的建筑,郁郁葱葱的山坡上有许多白色小方块一样的房子。就连盛开的花朵植物,也不像什么异世界的产物。完全看不出这座岛不在这个世界。 “关于世界之角目前在幻境中的状态,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高维度的技术。”阿塞提斯说,“听起来非常像科幻小说。但没办法解释清楚。”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伊甸。”我说,“伊甸是圣经中的极乐之园,也是天堂的别称。密拉维亚离开的时候,说他会在伊甸等着我,我猜伊甸不是指具体的什么,而是一种目的地的代称。又或许是终极真理的代称。” 看到世界之角的状态,我便想起这个词。 人类永远无法抵达的世外桃源,既像是一处乐园又像是一座方舟。这里储存着人类现有的所有有价值的知识,以保存人类文明,或者说,神族与人类文明共同的火种。 这也是奥德的手笔,或许出于什么目的。 但密拉维亚显然不在这里,那么他口中的伊甸指的是什么? 我没弄清为什么被带到这里,过了两天又被带回了伊丹的王国。 再次见到安格妮薇,我发现她脸色很不好看。 她上前一步,略显焦急:“小苏西,你去了那个地方…对吗?” “嗯?”我愣了一下。 伊丹拉过我的手,飞快的绕开安格妮薇走路。 我看见他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应该是情绪不错。 安格妮薇脸色严肃中透着点灰败。 等看不见她了之后我问伊丹她是什么意思。 “皇室会和带未来的妻子去世界之角。”伊丹说,“她在阿西特克斯身边没名分的待了这么些年,一直想要去,但阿西特克斯从来没同意过。”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 “她想当继母啊?” “呵。”伊丹轻蔑一笑。 “我看阿西特克斯挺喜欢她的啊,不是还为了她和你闹矛盾?”我问。 “那又怎样?他已经有了两个成熟的继承人了,就不能任意妄为的让刺客的血统流传到不该传出去的人身上。”伊丹的眼神从我脸上掠过。 …… 我在这个幻境的生活,大体上来讲是很幸福快乐的。 举办的一场婚礼即使刻意低调也免不了备受瞩目,因为毕竟是一国王储和异国女子的奇妙组合,双方国民关注度都很高。 伊丹和阿利克西欧斯两人身份上的特殊使得他们一个人更多的处理世俗的事务,比如国家的外交,政治经济以及军事上的决策等,而另一个人则和我还有阿塞提斯一起主要进行有关“答案”的研究。 这个世界战乱频繁,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各种矛盾与冲突。 我发现我确实不如阿塞提斯擅长这种抽象的数理内容,哪怕再努力的学也总是反应慢半拍。但再不擅长也得硬着头皮学。 技术壁垒和理论壁垒高耸入云,没有尽头,人类的认识无限的贴近尽头却永远无法达到。 至于孩子,是虚拟的被安排好的角色。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我和阿塞提斯的儿子是马尔库斯,和伊丹的孩子是潘泰亚,和阿利克西欧斯的儿子是瑟琉斯。 ……我怀疑奥德在搞我。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但光是幻境里时间流逝感知起来很怪就足以说明问题。 每当我们的研究达到瓶颈的时候我们就会恍恍惚惚的度过一段虚幻的时光,回忆起来时竟然已经许多年了。 我还遇见了刺客大师,他在这个世界是有名的实验物理学家和商业巨头,阿利克西欧斯的外祖父这个关系倒是没错的。 三个狗男人成熟变老的样子也出现在眼前,看着依旧各有各的美,虽然少了青春动人的东西,但多了更不一样,更沉稳和内敛的气质。 而年纪越大,我也越发觉得时间流速的不正常,我想这也和我们的研究有关。 阿塞提斯所说的“要用掉一生”其实是保守了。 因为这个幻境的认知取决于我所处的时空那个现代社会,它模拟的是那样的环境。所以翻越不过去的墙就是翻不过去,各种推测和各种结论成为了我们最终的答案。 我是最先在神殿中醒来的。 醒来时,我发现我的肚子又圆起来了…时隔太久,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孕妇。 眼前就是等待答案的墙壁,但比起之前看到的空白和崭新,这里多了一点污渍和划痕。 奥德的投影 我没有第一时间走到墙壁前面,而是下了床出了门。 走廊还是那个走廊,隔着大厅的二楼对面还是那些房间。 我恍恍惚惚的站在原地,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就这么发了一会呆,我才转身去看其他房间。曾经进去过的房间门都是禁闭的,我试图打开但失败了。 “阿列克?”我开口叫到。 “苏西!”我听到他叫我的声音。 “你在哪?”我问道。 “我在你身边啊。”他说,“怎么了?你看不见我吗?” 我左右看了看。 “我看不见……你真的在吗?”我有些着急。 他察觉到我的情绪,语气缓和道:“你别慌……冷静点。” “阿,阿塞提斯呢,他在你旁边吗?”我四处打量。 “他不在。我醒来时正遇见刺客大师,他说他恢复正常了。看来是已经回去了。”阿利克西欧斯解释道。 我舔了舔嘴唇,又继续问了他一些问题。 “你看看你的蜡烛是不是已经燃尽了?”阿利克西欧斯说,“我的已经燃尽了。所以我猜是因为这个我被排除在外了。” “我们不是一起的吗?”我问。 “唔,话虽如此……”他的声音里带着犹豫,“但你是不一样的。奥德应该把你看作重要的人吧。而这里是他的神殿和领域。” 我在神殿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除了感觉建筑物旧了些以外,其它的都没变。 我在一开始大厅中间那个桌台上看到了烛台,上面有四个底座,有三个上面已经空无一物,还有一个仍有蜡烛在上面燃烧着。 我伸手摸了下那火焰,并不烫手,于是我又试图摁压那个火光…… 一个声音倏尔在我脑海中响起:“你的事还没有做完吧?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吓了一跳,连忙收手。 “谁?”我左顾右盼。 “拿着烛台去找你进门时的那个雕像。”那声音说。 我心下有疑惑,但想了想,这里八成是奥德或者奥修利翁残留的意识吧。听声音,虽然沙沙的模糊不清,但感觉是没恶意的。 更何况他说的也是,我记得我还要写答案…… “我想起来了,我要把我的结论写上去。”我说,“你说的是这个吗?” 没有回应。 我拿着烛台重新上了二楼,回到刚才出的那间屋子,发现墙壁上的污渍划痕现在已经不见了,准确点来说,是隐没在了墙上的图案里。 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还有图案出现在那里,占据了所有空白的空间。 我仔细观看,发现那些都是我在第三个世界里和那三个男人研究总结出来想写的内容。除此以外,还有一些生活的经历,还有人物的肖像。 “……原来不用我亲自写啊。”我嘟囔了一句。 我拿着烛台离开房间:“那么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其他人都已经被你扔出去了吗?” 周围没有声音。 我又喊了两声,依旧没音,直到我出了神殿门,一路走到那尊奥德雕像旁。 烛光将温热的颜色洒在雕塑上,耳边隐约出现鸟叫和狼吠之声。 眼前的雕像动了起来,身上出现真实的颜色。犹如鬼片现场的场景吓得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把烛台丢到地上去。 “……我可不长这个样子,唉。”雕像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物,又拽了拽自己浓密的胡须。 我呆愣愣的盯着他看:“……奥……奥德?” “投影而已。”雕像已经变得像是活人了。 他笑了起来,弯弯眼睛融入到毛发胡须里,凶神恶煞的表情看着竟然有点慈祥。 我抿了抿嘴。 “后来……后来你去哪了呢?” 神代和远古时代的两段记忆的末尾,奥德和许多神都不知去向。 “安排好一切后,我就去找他了。”奥德说,“庇佑不会永远存在,神力总会消散。有些神并不甘心,于是将神力埋藏起来,这就是世界树之种了。” 我继续开口,把我听到的各种版本的神话故事都讲给他听。 “真有趣。”他说,“同为远古巨神的灵魂之间的吸引力居然被解释成这样……唔,也没错吧。” 他一直在笑,看起来像个慈祥的圣诞老人。 我想起神代里那个彪悍的奥德形象,嘴角抽了抽。 “好吧,既然你的考验我已经完成了,那么是不是该让我出去了?”我再次开口,“你把我单独留下来,还有什么话说?” 他望着我,眼神多了点怀念之色。 “此番一别,大概再见之时,便是你已经抵达伊甸的时刻吧。”他说,“那可是一段连我都觉得格外漫长的时间啊。” 伊甸。 我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字眼。 “伊甸…是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肩上石雕变成的鹰隼。 “伊甸是他起的…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种族都想寻找到的地方。真理的外侧。”他说。 我摸了摸下巴,渐渐了然。 所有乱七八糟的答案的意思只有一个:没有答案。 关于如何永远的存在于这个世上这个问题的结论是:“永远”这个词具有时间属性,而受时间属性限制,走的再远都不可能没有终点。所有一切只有逃离时间。除了死亡以外的第二种方法,就是解。只是没人知道那解是什么。那解应当是解不出的真理,而奥德所求的永恒在真理的外侧——密拉维亚口中的“伊甸”。 “你和密拉维亚,是不是已经用除了死亡以外的方法走出时间了?” 奥德看着我笑。 说实话,我还真不习惯他这副很温柔的表相。 “神族本身就是处在这个维度和更高维度之间的生物。远古巨神尤其如此。”我回想起经历的种种。若是奥德没有达到“伊甸”,也就做不出震荡膜把我送到这个时代的事了。这听着很荒谬,我也理解不了。“所以神族应当是有这种天赋在这两者中做出选择……” “我选择了和密拉维亚同样的方法。”他望着我,眼里多了些期许和遗憾,“因为我最终发现,除了我自己以外,我谁也带不走。就像当初为了符合合适的质量……我选择了一些神,抛弃了一些神。” 我瞪着他,脑海里闪过各种缤纷繁杂的画面,而后一切都清晰了。 “其实答案你已经找到一半了。”我说,“永远的活下去的一种方法,就是跳出时间。但除了远古巨神的灵魂以外其它神族不具备这种条件。” “是。”他承认的也很干脆。 “海莉也可以这么做,但是海莉没有。”我说,“因为她想带着所有族人一起前往伊甸。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是。”他继续道。 “你……”我深吸了一口气,“你把族人和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都丢给我了。” “我也尽量帮你。而且实际上我也没能在伊甸找到密拉维亚。不知道他在哪里。”奥德说,“我不知道你的方法有没有用。但是我承认我做不到。海莉,我看到你写的答案了,我知道你其实不止知道这么多。你还能做的更多,更好。” “或许她说的要带族人一起走只是应付呢?”我抬头看天。 天空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假,但繁星点点真的很美。我不由得看入了神。 “奥德,你和她始终不是一路人。”我说。 他微微愣了下。 他顺着我的目光也抬起头,看了一眼后,轻轻笑起来。 “那可未必。”他说,“我的血脉也为你的族人和他们的后代塑造着生命力。” 我想了想,不置可否。 “嗯……我什么也带不走,意味着我留下了更多。”奥德说,“比如这里,你看怎么样?” 他抬手,手中有一亮光闪过,接着那个光点飞到了我面前。 “拿着吧。”他说。 我接过那东西,摊开手掌看,发现竟然是狼之心。 我蓦然想起拥有这枚信物的维克林一族,还有阿利克西欧斯的外祖母出身的事。 “你都给了维克林一族什么?”我问。 “考验。”他说,“后人拿着信物来,接受考验,也可以带走奖励。” “我听说他们发生了动乱,曾经创立了伟大的北方王国,又飞快的湮灭了。这是因为你不许他们出世的吗?”我问。 “看来前两段幻境的经历你还不是很理解啊。”奥德轻笑了一声,“海莉为什么会作出那选择,包括为何她的族人变得相较之前都如此渺小,这个原因已经很明显了吧?” “难道不是因为她的祖先都这么做了吗?”我说,“她的先祖海洋一族的远古巨神血脉都变成了星球的一部分。所以她也这么做了。” “这只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如果不这样的话,所有族人都会死去。”奥德说,“当初我追随着海莉的脚步刚抵达星球的时候,为了让诸神自由活动,不得不耗费力量创造一个领域。你忘记了吗?” 我想起什么,愣了下,而后恍然大悟的点头。 “神族适合生存的地方只有九界,离开九界想要存活必定要以另一种生命形式。”奥德说,“就像……鱼到了陆地,腮变成了肺,也长出了四肢。这个你能理解?” 我点点头,理解了他的意思。 “错误的使用神力,或者反复无遏制的使用神力,都会招致灾难。逃到世界树之种是一种方法,还有就是将神力相关的东西交给我。”奥德握了握手,“我虽然无法带他们走,却也给他们一条可选择的路。将神力剥离,改造自己的血脉,彻底的融入这个由海洋一族缔造的新世界中。世界之角,和神圣神殿,这些都是特殊的存在。有节制的使用,才不会引发混乱。” “所以说,世界树之种内留存的那些或许就是…没有交给你处理的那些?”我问。 奥德回答:“是啊。不过,在这一点上,我不强迫他们遵从我的安排。无论有什么不良后果,都是海莉能消化掉的。更何况我相信密拉维亚也注视着这里……” “只有这样做,你才可以引他出现。”我说,“你是要找他吗?你找到他是为了什么?” 奥德笑了笑。 “不为什么。”他说,“大概是因为寂寞吧。” 手握这枚和狼之心很相似的信物,我回首看向神殿。 从此之后,这里将被带到世界之角,成为世界之角的一部分。 维克林一族的那场灾难造成了王国的撅起与毁灭,却也解放了那个原本要永远生活在隐世的种族。 自此,这个世上只余刺客。 ————— 这两天主要是在整理思绪 目前是汉朝联动 伊丹篇还没有写 写这个之前在写一个魔戒同人,已经写了四十几万字了,突然跑来写这个,一下子写到现在,啊哈哈 这个写完的话会回去写中土大陆吧 因为真的特别喜欢托老的书,精灵宝钻魔戒还有其他神话。不过这个是全龄向的 危机感 “节制”究竟是怎样的含义,我仍然不太了解。但我能够看出,奥德的所作所为在处理维克林一族的事情上并没有太明确的目的。即他对这个有着自己后代血脉的民族并没什么庇佑的想法,因为有关他的族人和文明的一切在神代末都结束了。 他并不是神话传说中守护人类的神灵,按照现代的话来说,他只是个外星生物。而地球上的人类也都是有着外星基因的物种。 这种外星生物,有很多能作用于“灵魂”的力量,我想这是因为这是种存活于高维和低维之间的生物的特性,所谓的“梦境”可能是因为身体的一部分能随时穿梭在不同时空的原因。 密拉维亚前往“伊甸”的做法,指的是彻底的成为高维的生物。而海莉的做法却恰恰相反。她带着她的族人彻底降维了。 密拉维亚如何发现以及知道要“升维”我不得而知,而海莉如何“降维”又改变了什么我也不确定,或者说,我不知道她那些所作所为是否是为了这个。 我低头看着自己凸起的肚子,暗自心想,这会是被密拉维亚投影的那个孩子吗?就一如我在盖塔厄拉诺创造的梦境中那样,那个名为密特拉什特的孩子。 幻境诱发的记忆,那些或许是海莉灵魂之火遗留的内容告诉我,密拉维亚的确愿意帮她。帮她什么呢? 答:帮她在降维后又摸到升维的方法,最终实现带着所有族人逃离时间在这个宇宙订下的命运的囚笼。 这真是一个荒唐且让人觉得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但我那个时代的人类虽然没有这样的能力,却已经在思想上隐约触碰到了那影子。 这会是一线希望吗?也是海莉所预想到的吗?当初,她将思想和灵魂的自由保留了下来,抛却了除去这以外的所有一切。这么做,便能以另一种方式前往伊甸吗? 我在想着密拉维亚和奥德对于海莉行为的种种思考。而密拉维亚没做多想便选择了相信她,或者说无所谓相信不相信,他向来尊重别人的选择,从不强加他人什么。不过他又答应了会力所能及的帮她。 那名为“真实之眼”的力量就是如此。 现在密拉维亚所处的状态早已不得而知,现阶段我根本理解不了他究竟以一种怎样的生命形式而存活着。 密拉维亚或许是整个九界神族中自诞生以来最接近高维的一个。就像一群人类中总有些基因变异的,格外聪明或者有什么天赋。所以他能看的很远。 在整个时空中,“光”的存在限制了时空和因果,故而有光锥之内皆是命运的说法。光有固定的速度,但我想密拉维亚的眼睛肯定是超过了这个极限。所谓观测到“过去”,就如同去顺着正在生长的树向根系部分看一样。但同样的,树还没长大,还在生长,看到后面生长完的状态也要等着,但他应该可以“修剪枝丫”了,通过这么做,便能将“树”引导向某个方向。 当我将烛台重新放回原位,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之后,周围的景象慢慢变了。 重迭在原本土地上的神殿金碧辉煌的影子慢慢消失,奥德的雕像又变为了原本的样子,逐渐淡去。 迎面撞上一个人,我差点跌倒,对方惊呼一声赶紧扶住了我。 “没事吧?”我听见焦急的声音,“呃……苏西小姐?” 我抬头张望,见对面露出惊讶之色的女子,脑子空白了很久才想起来这是谁。 老实说,要不是奥德大概处理过幻境的记忆,让我有种恍若做梦的感觉,我可能早就想不起来来到维克林旧族地前遇到的这些人是谁了。 “阿……阿伊莎小姐。”我叫唤了一句。 阿伊莎?拉帕特?拉赞德……我还记得她的全名。阿利克西欧斯的青梅竹马(存疑),和他一起训练过的罕见的女刺客,刺客大师拉赞德的女儿兼学徒。 阿伊莎这时伸手护了我一下,带着我朝一旁人流少的地方走去。 “父亲和希拉克利特大师说你们在处理维克林圣地的事,三日前阿列克已经出来了,我还想着你何时回来…”阿伊莎说,“他要我们每日在这附近转转,竟真把你给等到了。” “谢谢你。”我说,“那个…有过去很久吗?” “从你进入到你出来大概过了七天。”阿伊莎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接着低头看我,“怎么样?你们发现什么了?阿列克都不跟我说。” “他已经回去罗马了吗?”我纳闷。这家伙出来了也不等我的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没有……他也在这。”阿伊莎说,“跟我来吧。找你好久了。” 阿伊莎看我的眼神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我回望过去,她感觉到我一直盯着她,就冲我笑。 她领着我回到了刺客们的临时据点。 “原本是租的客栈房间,后来为了行动方便,希拉克利特大人买下了郊外的一个储物仓,这里原本是放饲料的。”阿伊莎介绍道,“已经请人打扫过了,你不用担心……” 她话还没说完,眼前一个身影绕过草垛朝我扑了过来。 他想要抱住我,又因为我扶着肚子的动作生生止步,变成握住我的肩膀。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阿利克西欧斯的反应有些夸张。 “没事的。”我拍拍他的手背。 “多谢了,阿伊莎。”阿利克西欧斯揽着我的肩膀,把我从女刺客身边拉了过来。 因为我今天才“回来”,所以刺客大师决定让我先在这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送我回去。 “我…有件事想说。”饭桌上,阿利克西欧斯对着希拉克利特欲言又止。 刺客大师一眼看出了他的犹豫,顿了顿,他说道:“你要去找那些维克林人吗?去吧。” “真的可以吗?”阿利克西欧斯惊讶道。 他看向我,神情激动:“苏西……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去。” 我想起什么,掏出走时奥德给我的那东西。 很像狼之心的又一个信物,但看起来比狼之心要精致。 我把奥德与我的话复述了一遍。 “神殿……以后就留在世界之角吧。维克林族人也可以选择一批想继续避世的前往那里生活。”我说。 阿利克西欧斯惊讶的拿过那个信物,他把它握在手里,便有一道并不明亮的光飞了起来,落在他脸上。 他的眼神迷茫了一瞬,我们都惊讶的看到他蓝色的眼瞳里流淌过的微光。 “阿列克?”我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愣了下,而后把信物塞回我手上,没有说话。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问道。 “不,没有。”他摇了摇头。 阿伊莎与我住一间,我回到房间时她正在铺被褥。 “麻烦你了不好意思,我也来帮忙吧。”我连忙上前伸手去接。 “不用,你怀着孕,小心些。”阿伊莎笑着摆摆手。 她一边把床单展开,一边打量我。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他……是谁?” 屋子内突然响起她的声音,我愣了一下,茫然看她。 她指了指我的肚子:“孩子的父亲…是阿列克吗?” 我摇了摇头。 阿伊莎神色微松,而后叹了口气。 “那你们关系很好……是小韦鲁斯吗?”她又问。 我再摇头。 不知阿伊莎想了什么,她突然露出担忧的神情:“难到他不在了?还是他…走掉了?” 她一副想说“难到是个抛妻弃女的负心汉”的表情。 “也不是。”我撇了撇嘴。 我察觉到了什么。阿伊莎对阿利克西欧斯的感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他却从来不提及这些。 他和阿伊莎在一起训练过,年轻的时候便认识…真是好奇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这么想着,结果晚上就做了有关这个的梦。 我看见在一个有着白色大理石遗迹,杂草丛生的荒岛上,两个瘦削的身影正在碰撞切磋,追逐打闹。 女孩一头短发,几乎不大看得出是个女孩子,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睛和秀气的五官展现出少女独有的美丽。 他最里喊着:“阿伊莎,等一下!” “不等不等!你太慢了!”少女喊道。 两人顺着高塔的残垣断壁向上爬,而后抵达了高处。 夕阳的余晖将白色大理石墙面染上金红,暗绿色的植物散发着紫色的荧光。 生了火堆后,俩人坐在一起,肩并肩的挨着。 少年阿列克眺望远方,满面愁容。一旁的少女则一直盯着他看。 “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 少女站起来朝一边走,冷不防的踏空。惊呼之下,被少年一把抱住腰,险险的拉了上来。她回首时,两人挨得很近,呼吸几乎交融。 阿伊莎瞪大了眼睛,心如擂鼓的看着眼前俊美的眉眼。 阿利克西欧斯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在她即将闭上眼靠近的时候突然松开了手。 “…抱歉,你小心点啊。”他避开她的视线。 阿伊莎拽住了他的衣袖:“等等。” 阿列克缩了缩手,却没有挣脱。 阿伊莎笑了起来,伸手朝他的脖子揽去。 “你想不想做点不一样的事?”她问。 阿列克眉头微皱。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握住她的手腕拿开。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得早起。”他说。 两人背对背躺着,后面没再有什么动静。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真担心这家伙和她发生什么… 不看了不看了!发生什么又关我什么事!就当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一场梦起来,我感觉鼻尖微凉。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两道视线投在脸上。 视野逐渐清晰,我看到了阿伊莎的脸。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张嘴,被她捂住了嘴。 “嘘…” 我盯着她,一脸的莫名。 大半夜的,为什么她会坐在我床边? 对上我讶异的视线,阿伊莎眯了眯眼:“你怎么醒了?” ……这话好像我来问你也可以吧? 她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想:“我啊,我睡不着,就看看你。” 她松开了手。 “看我干什么?”我问。 “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阿伊莎说。 我咬了咬嘴唇。 “是因为阿利克西欧斯吗?” 阿伊莎微怔:“……哎。” 她笑了下。 “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她低头看我的肚子,“他知不知道,他不是这孩子的父亲…” “他知道的。”我说,“至于我们两个……” 话没说完,我停下声音。 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件事?和她又没关系啊。 窗外,月亮从云层中探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照射进来,落在阿伊莎的半边脸上。 “……他居然喜欢,”阿伊莎皱起眉头,“被别的男人搞大肚子的女人。” 我伸手抓着床单朝一边蹭了蹭。 “很晚了,休息吧。”我说。 说罢,我转了下身背对她。 也不知阿伊莎心情如何,但我估计她脸色不会太好。 ———— 苏西:唉,你不懂…… 回罗马 空气安静了许久,我听见阿伊莎冷静又略显滞涩的声音。 “……苏西,我也能给他生孩子。”她说,“我是刺客血脉的继承者,我也是很适合他的人。” 我默默的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我们早就认识了,你大概不知道我们一起经历过什么。”她说,“他需要一个和他处境一样的妻子,他的孩子需要刺客的父母共同教导。” 我听着心里不舒服,但还是不想搭理她。 “我觉得,你孩子的父亲不在身边对你来讲是很孤独的,需要支撑我能理解。”阿伊莎好像越来越激动,“但是……阿列克也需要一个全心全意的……他也要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觉得如果真的爱他,就该为他好,不能太自私。” 我撑着床爬了起来,回头看她。 阿伊莎对上我的视线,愣了一下。 我扯了扯嘴角。 我下了床,披上外衫朝门走去。 “你去哪?”她问。 “我要方便。”我说。 她也爬了起来:“我扶着你,太黑了。” 我打开门,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我抬手要敲,门自己打开了。 阿列克穿着里衣站在我面前,他盯着我眼睛瞪大了:“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阿利克西欧斯透过我看到了我身后的阿伊莎,后者正拿着烛火跟在后面,见到衣衫不整的阿利克西欧斯露出尴尬又局促的表情。 “苏西,来,跟我走吧,你不是要方便……” 我向前一步朝阿利克西欧斯伸手,他则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臂。 “老公,晚上没有你我不习惯,我还是想和你睡…”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发出了前所未有嗲到令人发指的声音。 但我背对着阿伊莎的脸紧紧绷着。 就像是,想证明什么。 空气一时安静。 半晌,大概是被我看得发毛的阿利克西欧斯把门打开大了点,示意我进去。 回头正对上阿伊莎震惊的表情,我冲她笑了笑。 至于我那笑容到底是什么样……从阿伊莎一下子变得铁青和扭曲的面部表情里应该能推测一二。 “你……!”她伸手要抓我。 阿列克无意的挡了挡她的手臂,他一直低头看着我,见我凑过来嘴里嘟嘟囔囔的撒娇,他一边叹气一边用一只手直摸我的脑袋顶。 “大半夜的不睡觉闹什么呢?都让你早点去休息了。”因为他有事要和两位刺客大师商量,所以才让阿伊莎带着我先休息。这是明面上的理由。实际上是怕我和阿列克一间屋子胡闹弄得大家尴尬。我只能说这种担忧完全没必要,但还是没拒绝。 “你不在身边睡不着。”我抱着他一条胳膊。 阿列克低头看我,脸色微红:“苏西,你没事吧……” “怎么了?” “呃,不是…我是说…你平时不会这么…” “等等,你们……” 在阿伊莎震惊的表情中,我进了阿列克的房间,并成功绕到了他身后,自身后抱他。 肚子有点碍事,所以抱得比较虚。 阿伊莎嘴角微微抽动,大半夜的,眼睛发着愤怒的绿光。 我伸手顺着阿利克西欧斯敞开的领口伸了进去,在他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唉,怎么了?”他把我的手掏出来。 “手冷,老公给我暖暖。”我挣开他,又把手塞了回去。 “唉,那你赶紧去床上盖上被子吧,别着凉了。”阿利克西欧斯咳嗽了两声。 他似乎没察觉到什么,握住我的手搓了搓,把凉手搓热了些。 我抱着他哼唧了一声。应了。 “阿伊莎,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阿利克西欧斯一边无奈的冲她笑,一边向后退,把门关上了。 我一直探头盯着她的脸,她也把视线朝我投来,那是一种愤怒和哀怨混杂在一起的表情。 我再次冲她笑了笑。 门一关,我撒手。后撤。 转身找到床的位置爬上去,掀开的被窝里还残留着暖意,我钻进去把自己裹紧。 身后贴上来炽热滚烫的胸膛,接着是长臂长腿,把我圈了起来。 “那个……苏西啊……” 他似乎不想让我睡觉。 “干嘛?” “就这么想我吗……嗯,嗯?”他用下巴蹭我后脖子,“刚才怎么了?怎么这么甜…” “我困了。”我的脑袋向后靠,枕着他的胳膊打了个哈欠。 他似乎睡不着了,对着我的后脑一阵哈气。 我屹然不动的躺着,因怀孕而鼓起的肚子带着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得我昏昏欲睡。 “你还记得…神殿里发生的事吗?”后脑被拱了一下。 我没说话。 “我觉得我记不太清了…回忆起来,脑子里全是白色的闪光……那些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在离我远去…” 我睁开眼,把头微微朝他转动一点。 “什么都记不得了,真的?” 阿利克西欧斯哼唧出声:“也不是。就是那些关键的知识。” 我愣了一下,也去努力回想。 不,很清晰啊? 于是我问了他一个问题。 阿利克西欧斯回答了一句:“唉,我怎么知道的,我居然知道…” 我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他答了出来,说话间满是惊异。 “看来你不是不记得了。”我说。 “不,不,我现在又想不起来了,你说的第一个问题是啥来着。”他为难道。 ……难到他在这些知识上有健忘症? 我为此纠结了一会,但很快就被睡意打败。 大概是阿伊莎的无礼行为让我产生了某种逆反心理和报复欲望,第二天我从出房间起就一直粘着阿利克西欧斯。 “我脚疼,要抱着。” 阿利克西欧斯抱抱。 我粘在他身上像一滩怀孕烂泥。 阿伊莎的目光从绿变黑又变青紫。 她咬了咬牙,开口要说什么。 “你能不能亲亲我。”我抱着阿利狗的脖子。 阿利狗老脸一红,看了眼阿伊莎。我以为他要不好意思,没想到他飞快的低头亲了我嘴唇一下。 虽然是那种一触即离的,但阿伊莎还是因此嘴角抽搐起来。 她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愤怒的目光在眼前这对狗男女身上燃烧。 阿利克西欧斯很快送我回了罗马,进城时我看见有小孩在清理墙壁上的痕迹,仔细看去,隐约看到是正在擦掉什么图案。 我眯眼看了看。残留的内容不剩多少了,依稀能看见一个穿着执政官紫袍,举着手挥舞的人的形象,旁边还有擦了一半的字。 “伟大的……”我念起来。 后面的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没想到阿列克也很惊奇的样子。 “你去问问。”我说。 他带着我是到了附近的一座高的建筑物附近,那是市政厅,我们俩拉着手朝家走。 又走了一段路,看到了更完整的图案。 一个罗马男人正摆出很夸张的姿势,他双手高举着,浑身冒光,旁边写着“伟大的韦鲁斯看穿一切阴谋,颤抖吧凡人”的字样,旁边也有一个年轻男孩正在涂掉这个图案。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同时无语凝噎。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发现守门的管家变成了卫兵,正是马卡斯大叔。 他看见我俩,露出惊喜神色:“你们可算回来了!快进屋看看吧!” 我有不妙的感觉。 进了屋,院子里一片狼藉…有很多奴隶在辛勤工作,但还是能看出,他们是在试图重建整个花园。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希拉克利特大师从屋内出来,迎面对上我们。他顿了顿,招手道:“来吧。”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率先进了屋。 屋内空空荡荡,很多古董和雕塑消失不见了。看起来像是刚被洗劫。 我继续朝里走,在穿过厅堂的后花园凉亭里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阿塞提斯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姿势瘫在椅子上,他背对着我们,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显得很疲惫。 “嗯?回来了?”阿塞提斯开口,“坐吧。奥德娜去倒水来。” 旁边闪出一个小身影,飞快的朝着厨房去了。 “怎么了这是?”我问道。 阿塞提斯揉着眉头。 “……那家伙实在是,实在是——” 他狠狠地锤了下桌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又问。 阿塞提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他的身体被奥修利翁拿去用之后,就开始放飞自我。希拉克利特尽管去阻止了,但奥修利翁伪装正常人伪装的很成功,竟一时成功蒙骗了他。 趁着希拉克利特有事离开的空隙,奥修利翁先是在会议上裸奔高呼,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那些元老挨个的把他们的丑事指了出来。其中包括某元老阳痿,某元老在床上被老婆羞辱等。 一群人因此社死。 他还雇佣人在墙上乱涂乱画,内容就是我们回来时所见到的。 引起众怒后,先是一个人带着护卫冲进阿塞提斯家里开始乱砸,还和他的卫兵打了起来。很多人浑水摸鱼趁机也跟着闯入,试图打砸抢烧。 情况还没有更糟糕的时候希拉克利特回来了,他一发现不对劲,立马把作妖的奥修利翁捆了起来严加看管,迅速处理了借机闹事的人,事态平息。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阿塞提斯,发现他脖子手腕胳膊都有明显的勒痕。 “啊啊啊啊!”阿塞提斯捂着脸。 我见他手背青筋凸起,显然是气的不轻。 “现在人呢?他的意识和影子呢?”我问。 “我觉得他还在我体内。但我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窜出来……可恶……”阿塞提斯眼眶气的发红。 我同情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手。 阿塞提斯这一波可算是当众出丑,还把人得罪了个遍。 事后他厚着脸皮道歉外加希拉克利特各种周旋,总算是把事压了下来。 但他平日里惯爱装模作样,其实暗地里阴险狡诈,对大家的小秘密都耳熟能详的奸佞之徒的印象却留了下来。 对于他所做的破坏行为和担任凯撒却滥用职权破坏公物(乱涂乱画)的行为,他被法院判了个危害治安罪,罚款外加劳务(当然是奴隶代干)。尤拿王国的事差点泡汤。幸好这不是互联网时代,不然这人估计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阿塞提斯很生气。 “我决定了。我要出征。”他说。 “嗯?”我一愣。 “我现在不能出现在这些人视线里,不然这事很难淡化得了。”阿塞提斯翘起一条腿,面容森然。 “正好,埃及那边不是有闹事的风险吗?”阿塞提斯说,“也是世界树之种的消息……还是尽快处理吧。马上到了收粮食的季节了,正好去巡个粮。” “那…我要去吗?”我问。 家里没有男主人,我还是蛮惴惴不安的。 “颠簸太过,也不安全。”阿塞提斯说,“你跟着阿利克西欧斯吧,他不是要去一趟维克林人那里吗?” “对了,关于维克林人,你们是怎么打算的?”我问。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阿利克西欧斯开口:“就按照之前苏西你说的,想避世的去避世,不想的就跟着我……相当于投诚部族,缴纳一定的财产,选一部分授予公民,划一块地让他们生活。” 阿塞提斯沉默了一会。 他说:“你不是从那神殿弄了些种子吗?不如就在郊外建个农庄,在那里和我的农庄里的一些人混居,研究那个种子吧。也可以搞一些……” 他顿住,伸手揉着额头。 我见他露出些许迷茫,眉头紧锁,想起昨晚和阿利克西欧斯沟通时的事,开口问道:“你想说你也把知识忘记了?” “我没忘,但是——”阿塞提斯眼神空洞了一瞬,“嗯……?不应该啊……” 我照着询问阿列克的方式询问了他,他从善如流的回答了我,说完后才一脸惊讶。 我察觉到这件事的有意思之处后,终于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 苏西:你知道他抱我的时候会勒的我肋骨有点痛吗? 阿伊莎:? 某人觉得自己成功的扮演了一个妖艳贱货的形象,于是舒坦了。 () 我那篇魔戒同人,其实算是精灵宝钻同人……语言风格和本文不太一样,咳咳 女主的身份比较复杂,从远古的维林诺到第三纪元都有写到,是个玛丽苏小清新。因为喜欢费艾诺,所以有写,喜欢图林,图林也写到…尤其喜欢埃尔隆德,有很多着墨,包括爱隆王的电影没出场的双生儿子…莱戈拉斯和他父亲瑟兰督伊也有写到 真的特别沉迷,我甚至还写诗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这次过年,打算再从头到尾重温指环王加长版的电影,已经看了好多遍了,还是要定期重温,美滋滋捏 祝大家新年快乐 很想加好友和大家一起唠嗑,不知道有木有感兴趣的呀 第三人的情况~ 对外而言,由于刺客们的特殊能力,除了阿塞提斯莫名其妙发疯之外,罗马人们并没有发现其它什么不对。比如,我短暂的消失这件事。 希拉克利特处理完一切后再次回到北方,阿伊莎不甘心的跟着父亲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在罗马这座大宅当家的人就成了我和阿利克西欧斯了。 “我…嗯,我想雇佣一些维克林人。”阿列克小心翼翼的开口。 “别了吧。他们对我意见很大。”我可还记得他们对我特别不客气的过去,再加上他们遭受到了伊丹军队的攻击,那几乎是灭顶之灾,恰巧我又被伊丹所救,我觉得很多维克林人对我应该是恨屋及屋的。 “唉……”阿列克深深地叹气,“不管怎么说,祖母欠下的债,我也还是要还的。” “不是说你祖母才是受害者的吗?”我不以为然。 “具体到那件事上,或许吧。但更重要的是,身为刺客对于同样是奥德血脉并肩负监察世界之责的维克林一族有这样的责任。”阿列克说。 “那个啊,那个已经不用管了。”我把在神殿单独和奥德以及残余的密拉维亚的意志对话的相关内容告诉了他,“而且狼之心也只有你我能够控制,这些维克林人已经被奥德解放了。” 眼下更让我在意的是盖塔厄拉诺和蒂琪的问题。关于他们两个,必须要亲自处理。 ……他们生出来的孩子究竟是怎样的孩子啊?被盖塔厄拉诺占着身体的戈多尼已经是个死人了,那种浑身会化为迷雾的古怪能力,足以说明他已经不是人了。而这样的家伙居然还能让女孩子怀孕? 我光是想了一下就一阵恶寒。 那枚和狼之心很像的信物,奥德语焉不详的给了我,我也想实际的用一用看看究竟是做什么的。是门钥匙还是其它什么? 这边管家继续带着奴隶们修理之前混乱中损毁的东西,我让阿列克带我去了趟世界之角。 我已经知道奥德在世界之角上遗留了什么装置,可以让世界之角进入到另一个宇宙,但是具体是怎样的呢?刺客大师又是否知道呢? 希拉克利特并不在岛上,我又见到了那些熟悉的原住民,他们对我们出现又消失并不感到奇怪。 我记得,第三次幻境里看到的原住民似乎不是眼前这些人的后代。或者说,几乎没有人了…… 那么眼前的这些原住民之后发生了什么才会消失的差不多了呢? 阿列克领着我在世界之角上的资料库里翻找各种记录,挑出了狼之心相关的内容。 “狼之心看似是检测的血脉,但实际上应该是检测的灵魂之火的印记。”阿利克西欧斯说,“灵魂之火虽然只在奥德直系后裔里流传,但是随着代代相传神的血脉会稀疏,灵魂之火的选择有随机性……我猜刺客大师们应该也能和狼之心产生共鸣。至于奥德给你的这个,应该是对你来讲唯一和特殊的。作用和我手中这枚应该有共同之处,也可能有其它更多的能力。” 我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再次回想起那次见到奥德时他的表现。世界之角的出现应该也和他有关,这个地方相当于刺客的总部,其意义…第三个幻境里,又说要保存人类所有有价值的知识,那么它是不是就像是诺亚方舟一般的存在? 我把我的想法和阿列克说了。 他说:“如果我们做这个假设,那么船要航行在海上,还得有驱动力才能实现它的功能。但是它并不是海,它是能与地球相连的一座岛屿。假如有一天世界陷入了灾难,人类来到世界之角避难,而这岛容量却是有限的,资源也并不全面,我觉得作为新的殖民地并不合格。” “奥德说他当时决定放弃一些东西然后选择追随密拉维亚的脚步。我觉得他并不是这种性格。”我说道。这家伙思虑周全,随性做事好像只是奥修利翁的风格。一个执着于背负责任,充当审判者,规则的制定者和领导者的人,什么都不管就离开我觉得太草率。 “世界树之种……”我喃喃道,“对啊,为什么要去收回世界树之种?刺客代代相传的案卷里说是因为奥德某两个儿子,一个要制衡另一个…其中一个被诡计之神诱惑,变为毒蛇,腐蚀了世界树,使得种子流落,而诡计之神,这里毫无疑问的话是奥修利翁了,他这么做目的是……纯粹只是为了搞破坏吗?有可能。但奥德并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并且希望他的后代能将世界树之种拿回来,以遏制神力复苏的混乱,而世界树之种是一个很好的能量载体……” 说到这里,我觉得我隐约抓到了什么关键。 阿列克一直在旁边听我说话,他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接着我便看到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苏西!我觉得世界树之种…我是说,携带诸神力量的世界树之种,这些流落在外的种子都拿回来的话,应该就能成为'航行'的动力。”阿列克说道,“对于那些并不想融入人类生活,宁愿逃进世界树之种的神,奥德扔希望能利用他们的力量。” 我点点头。 “包括第三段幻境里的很多内容,其实他已经暗示了他的期望。他将世界之角应该要成为的状态和意义都间接告诉了我们。”我说,“本来刺客的任务就是要在'神力复苏'造成'世界灾难'之前将流落在外的种子收回,这么看来,种子的也是有'有效期'的。” 诸神从种子中先后逃出,而没有力量的种子是无法成为很好的“动力”的。 他知道奥修利翁无论如何都会做他不希望做的事,于是想了些手段,便让他的“破坏”刚好符合他的期望……我如此想到。 但是更多的真相,目前已经是不知道了。我觉得那已经不重要了。 “总觉得忘了什么。”离开世界之角回到家的时候,我仰躺在椅子上盯着天空发呆。 地中海气候舒适宜人,晚风微凉,天空澄澈而深邃,繁星闪耀,令人心生喜悦。 奥德娜拿了毯子盖在我身上,于是我注意到了自己凸起的肚子,想起了这个孩子的父亲的事。 我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到自己正在轻轻的摇晃。 这种感觉就像躺在摇椅上,被人推着前后摇摆,很舒服。 我不自觉的哼哼两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耳边传来很细微的动静。是有人在说话。 “嘘……妈妈睡着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砸吧砸吧嘴,开口道:“许告,谁啊。” 话音刚落,我懵懂的脑子便清醒了些。 “…”那边没有回答。 但很快我就知道是谁来了。 一只手伸来摸了我的头顶和脸颊,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能睁开眼睛吗?” 我睁眼,对上了伊丹的脸。他旁边还有一张小脸,是个漂亮小女孩的脸。 “妈。”小女孩叫我。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失声道:“潘泰亚……” “啊?怎么了?”她依然望着我。 我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左右看了看。 盯着我看的男人冲着小女孩摆了摆手:“和萨查出去玩好吗,我和你妈有话要说。” “嗯,好吧。”女孩点头。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圈,里面流露出狡黠的光芒。 要不是明确知道这是奥德幻境编造的孩子,我真的无法相信她是假的。但一想到有潘泰亚作为母本,这么真实也正常。 伊丹走到我旁边坐下。 “这里是梦。”他说,“我做了一个有关于幻境的梦……” 我点点头:“看出来了。” 眼前的伊丹,面容年轻英俊,穿着打扮是我之前见过的有些脏污的铠甲,标准的游牧民兼贵族战士的画风,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我躺的躺椅是现代幻境里的躺椅,周围的建筑物造型也能看出都是和幻境一样的。 想起小女孩许告,我看向伊丹的眼神多了几分一言难尽。 即使这女孩就是潘泰亚,并且也只是填充性格的假人,但我可以看出伊丹对她很是喜爱。 “看来你想起了有关我的事。”伊丹说,“我应该很高兴你并没有忘记我?” 我轻咳两声:“嗯……当然。看着孩子就想起来了。” 他笑了一下,笑容不达眼底。 “说吧,有什么事吗?”他说,“噢对了……你那天走的匆忙,有个人掉在我这里了。” “嗯……”我看他又一脸不开心,就知道他在生我的气。 伊丹轻哼一声。 “又想拜托我做些什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就不能是想你了吗?” 这是一间位于小岛的山泉别墅,屋外是绿茵和流水,环境幽静雅致。 女孩的笑声不时传来,伊丹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他注视着门口,我也随他一起看去。 窗户外面的景色逐渐模糊,只剩一片白光。孩童的笑声渐渐远去,依稀让人觉得恍惚。 伊丹会梦见这个景色……真的很神奇。 他这应该是,呃,想我了的意思? “你还好吧?这几天…”我欲言又止。 我是从塞库姆离开的,那时候巴赫拉姆还没有找到,伊丹出去寻找了,结果也不知如何。 但我相信这对于他而言不是什么问题。 “死不了。”语气平静。 ……这话是要聊死的节奏?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正惦记着伊丹和险些忘记的塞里斯使者徐放,晚上就通过梦的链接见到了伊丹。 “你在罗马呆着。”伊丹开口,“把小朋友生下来后,我会来接他。” 提及小孩,他语气变得温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幼儿园老师。 “至于那个塞里斯人…你就别操心了。”他说,“安分守己,少管闲事,懂吗?” ———— 伊丹:我是排第三位的是吗? 伊丹:呵。懒得生气了。 过年放假了,每天打游戏太疯了有点,噢哈哈哈哈哈,好几天没更新了 之后几天尽量多更几次,争取不拖不坑,写完这个才好写下一个 山之主1两国交界 生气中的伊丹攻击性肉眼可见的强。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生出了些理亏感,于是只扁着嘴不说话。 “这几个月……”伊丹的手指摩擦着茶杯的边缘,“也快要见分晓了吧。” 我的嘴动了动。 伊丹不等我开口,继续说道:“之后我成为皇帝,写封信来求娶你,代价是三十年的和平合约,你说会发生什么?” “呃,你最好不要这样。”我连连摇头。 “我很想试试。”伊丹挑了挑眉。 他身子一歪,斜靠在我旁边的软榻上,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宽敞而华丽的波斯风格长袍。 “你从来没想过吗?”伊丹说,“我怎么办?” 我看着他,发现他依然没看我,只是看着前方。 “世俗的东西你都不在乎吗?不,不是这样的,”伊丹自顾自的说,“你只是懒,懒得付出心力来思考别人的处境。” 我垂下眼帘,心虚感更甚了。 “你总要想一想和我的关系怎么算吧?”伊丹招了招手。 门外的白光里跑出来一小女孩,正是幼童形态的潘泰亚。 “阿父。”小女孩偷看了我一眼,而后蹦蹦跳跳的钻进伊丹怀中。 伊丹摸着那孩子的后脑,小女孩像小动物一样窝在他胸口眯起双眼,一脸幸福。 这副光景我在第三次幻境中时长见到。 然而,奇妙的是,我从未在他身上看到慈父般的感觉。 这种古怪暂且不提,总之,目前我是越来越心虚了。 “我…是在乎你的。”我说。 伊丹的手顿了顿,而后拿开。 小女孩直起身子,回头望着我。一大一小的目光凝聚在我脸上,让我有些汗颜。 伊丹一言不发,就像在等待看我能说出什么来。 “我一直都不讨厌…我蛮喜欢你的。”我说。 伊丹眉毛动了动。 “如果我娶一帕拉提雅贵族女子为皇后,另又有十二位美貌贵女为姬妾,你认为如何?”我听到他沉稳如钟的声音。 “不可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小女孩被我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 伊丹拍拍她的头,让她再出去玩。她乖巧的同意了,走之前又望了我两眼。 伊丹说:“唉,我可不是你一人的。我是索罗子民的真王,是十二贵族之主,是光明之神的信徒与真神降生的化身。为这神的子民繁衍强壮的后代,依靠姻亲与血缘关系维系王朝的兴盛是我的责任。因此,伊扎克早已暗中为我铺路,物色和安排人选。” 他语气轻飘飘的,斜卧的姿势显得松散而随意。 “不,你才不会这么想。”我知道他说这些是故意刺激我,还是气鼓鼓的反驳,“虽然你不会对眼前的不公置之不理,但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王朝的兴衰和他人的死活。为子孙后代铺平道路的事你也没有兴趣。本质上,我们都是一种人。” 伊丹笑了起来:“可是想要去做对我来讲也很容易。毕竟我可是个男人。” 我伸手敲打桌面,敲的咣咣作响。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若是以前我虽然心里会不舒服,但我绝对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噢,你也只是说说,你不能阻止我。”伊丹说着轻蔑地撇了我一眼。 我有点气急,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开口道:“你要这么做,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沉着脸看他:“我会把你关起来。” 伊丹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我闭上眼,眼前突然浮现出光团,绚丽如同星云一般炸开。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就仿佛置身于一团变幻莫测的气流中,冷与热,光与暗在周身交织。 类似眩晕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我又很快清醒。 可在睁眼时,眼前的镜像却是完全大变样了。 房屋内的一切,包括地板墙面,桌椅摆设,通通都消失了。 周围是一片漆黑,但地面却是泛着白光,自下而上的将人照亮。 我向一旁看去,伊丹还在那地方,还是穿着长袍,身下还是那张软榻。不过他手里已经没东西了,正盯着斜前方面露诧异。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就里。 “不知道。”伊丹说。 我想到盖塔厄拉诺。两人能在梦中相见本身就建立在神力桥梁之上。梦境的具象化由盖塔厄拉诺的神力完成,如今看来,像是虚幻世界的表相崩塌了一样。 我和伊丹皆是沉默的打量了周围一番,接着我见伊丹站了起来,甩袖朝前方一团光晕走去。 我也站了起来,只心念一动,便挡在他前头了。 “你要醒了吗?”我问,“醒了后你要那么做?” 伊丹俯视着我:“做什么?” “娶一个大老婆和十二个小妾。”我板着脸,咬住下唇。 伊丹低头看着我笑。我见他笑得灿烂,眉宇间丝毫没有任何阴郁,也完全不阴间,可就是不觉得他这笑是开心的笑。反而像是演戏水平更强了的假笑。 “我从神殿得到一种力量。”我定了定神,“我们相处这么久,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那三段幻境……我承认,我早就不能随便看待你了。” “哦,是吗?”他双手抱臂,脑袋微微仰高了些,露出两个大鼻孔看人。 “是的…你别当我开玩笑。”我努力让自己显得严肃,“我得到的那个力量,你可不要小瞧。我得到那个神殿了。如果你真的做了那事,我会把你关起来的,你哪也别想去。什么做皇帝,做真王你都不要想了。” 伊丹笑容逐渐淡了,斜睨着我的眼神变得寡淡了些,如同在我和他之间蒙上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被他看的发毛,心里打鼓,但同时又有一种解气和释放般的快感。 “呵呵,想不到吧?”我扯了扯嘴角,“不要觉得我很好欺负,过去的我或许是这样,但现在的我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 我的声音掷地有声,虽然这不是现实,可我还是听到了回音。 伊丹松开抱在一起的手,转而抬手轻抚我的脸。 “作为游乐场,那也太无聊了。”他说,“我还是想在外头随便做些什么。” 他似乎猜到了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世界之角…那地方,原本只有有刺客能力的人能出去,但现在还加上一个我。 摸着我侧脸的手突然揪住软肉扯了一把。 我叫了一声,连忙打他。 “有两件事。”伊丹说,“说完我就要醒了。你姑且听听。” 我皱眉看他:“什么?” “第一件事…根据教义,和一些流传至今的规矩和习俗,授命于天的下一任真王必须在圣地出生,和接受洗礼。”伊丹说。 “啊…?”我愣了下。 他指着我的肚子:“当然,这个规矩在我这里是有通融余地的。可孩子必须出生后立刻就跟我走。或者他母亲也跟着一起,出席仪式。” 我撇撇嘴。这是明目张胆抢孩子了吗?嘛,意料之中。 “第二件事呢?” 伊丹咧嘴冲着我呲着一口白牙。 “你觉得,阿卡德那片土地如何?”他说。 我感到诧异,问:“什么如何?” “气候,位置,风俗。”伊丹双手交握。 我注意到他把手指藏进了衣袖里,只是他在打坏注意时的表现。 这细节让我露出狐疑神色,还是回答:“有些冷……但也还合适。至于位置,嗯,还用我说吗?” 若不是位置紧要,也不会沦落到夹在两个大帝国中间求生存。西边是罗马,东边是帕拉提雅,脚下所踩的土地又历史悠久,曾数次成为东西两方大势力的殖民地。 “作为新建立国家的领土如何呢?”伊丹继续说道。 “并不安全。斡旋困难。”我摇头道,“两面环水,三面迎敌。虽南部有白色山脉为界,但山后的地形一片开阔,难以抵挡东西绕道北上的陆军。两侧水域都不受控制,内海海岸线平坦易登陆,同样危险。更何况,白色山脉的隘口早已不是秘密。” 自伊扎克从那经过后,他便有意为南北方向的通商做准备。 塞库姆失守后,塞库姆毗邻的港口和一大片内海海域都不再属于阿卡德。消息恐怕已经传到了国王卢西亚斯那里,但国王又能怎么样呢?他从未真正的拥有过塞库姆的财富。 “原来你是这样看的。”伊丹说,“那若是要你做那白色山脉的主人,你觉得如何?” 我醒来时,短时间内意识还处在迷糊状态。 一旁的露西亚见我醒了,连忙递上水,并一边用湿毛巾轻擦我的额角。 “信……”我低声道,“他送信回来了吗?” 露西亚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叹了口气,伸手去揉自己发胀的脑袋。 孕妇的日子还算舒心,让我脑子飘飘呼呼不太舒服的主要是和伊丹被盖塔厄拉诺的力量所相连这件事。 而且在我的主动影响下,链接梦境的力量被吸收融化了许多,以至于我和伊丹都陷入了黑暗。为了避免这种问题之后再发生,我认为以后不能再激动了。 我咬着牙狠狠地锤了扶手椅两下。 对话结束的有些突然,而再相见却也不受我控制了。我最好再找一次盖塔厄拉诺,叫他重新帮我建立链接。 这时,墙头落下一人影,正是从不走正门的潇洒刺客阿利狗。 阿利克西欧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旁边,一屁股坐在一侧的软榻上,抓起一串葡萄就往嘴里塞,吃的汁液飞溅满脸也不在意。 我皱着眉直起身子从露西亚手里拿过毛巾去帮他擦脸,一边擦一边问道:“阿塞提斯的信…你拿着呢?” “嗯。”他闻言点头,从怀里摸了摸递给我。 质地粗糙驳杂的纸卷打开,阿塞提斯交代的话还是那么简单无聊。虽然他日日都不厌其烦的写,可花样却没有,都是类似的话。 他说他的船朝着埃及驶去,一同随行的还有几千艘战船,气势汹汹,见者无不避让。 知道他是要例行公事巡粮巡盐,亲自接了自家包税商的工作,其他家也没有为难阻拦的。 凶神恶煞的军队在海上横行霸道,本以为不会有来触霉头的,谁知却真的有一个小船队不要命的闯到前头。那船披着紫色图案,为首的男人穿着对襟长衫与包头巾,有一把捶到胸口的大胡子,但露出的五官显示他依然年轻。 我仔细回忆了下,开口道:“噢?尤拿居然还敢派人来拦船了?” 阿利克西欧斯点点头。 他接过我的毛巾示意我到一边坐下不必忙活,而后说起阿塞提斯的遭遇。 作为平衡各方势力的代价,尤拿这块肥肉是被阿塞提斯利用掉了的。因为好打,有钱,且现在正乱,也好浑水摸鱼拼命从那里捞好处,所以元老院内的许多大地主都十分意动。更别提里面那些做了许多丝绸香料生意的了,尤拿王向来是大方的客人之一。 所以阿塞提斯没把这活给自己人,而是一点点的按照不同比例给了几个元老。马尔库斯也曾经眼馋,奈何阿塞提斯早就决定他和他的人除非特殊情况绝对不碰。 他自己不碰,但他祖父和父亲的所作所为外加声望都无法改变,尤拿这三个都想继承王位的王子跑不了太远去罗马找他,听闻他船队要穿过地中海去埃及,立马认为机会来了,于是纷纷出发拦船。 ———— 汉朝联动,伊丹的继位战争,还有苏西的相关部分都放在一起写 因为特殊时期,肉肉可能会以特殊的方式出现…… 山之主2三位王子 阿塞提斯想把尤拿变为行省的想法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他允许那些元老可以派人在他把尤拿拿进来前尽情捞好处,以换取他们对他决定的松口和让步。 几个元老同意了,这几乎是默认了对尤拿噩梦般的洗劫。 “是为了人民,为了我主的教诲,也是为了大人您的美誉……” 拦截战船的是三王子中的一人,他神色张皇,笑容勉强,见到阿塞提斯时如蒙大赦一般的大喘着气,就仿佛见到了救星。 “你是说,他们在掠夺侵占你的家园时打的是我的名头,宣扬的是我的恶名?”阿塞提斯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但仍感到麻烦。他耐着性子接待了他,战船队伍依旧以缓慢的速度向着南方行进。 “正是如此,伟大的凯撒,至高无上征服者!”男子露出苦口婆心的表情,“连我也无能为力…无能为力了!” 男子是大王子阿基拉王,又称光明王,土地是圣城以北的阿基拉区,故大多被这么称呼。 由于他们去世的父亲是个混血儿,因而他的家族一直不被尤拿王国内的大量选民接受。尤拿人们厌恶他反感他,犹太教的信徒更是拒不承认他的合法统治地位。 但尤拿王通过依附于罗马的皇帝与将军,得到了对方的支持,强大的军队力量压迫下尤拿人民难以抵抗,只能承受残酷的镇压。 尤拿王已死,曾经任命和支持他的前皇帝埃尔瓦如今也死于非命,这种混乱时刻尤拿人再次造反也实属正常。 元老们都不放在眼里,他们正等着去瓜分尤拿王的财富呢。同时,也在这个过程中毫不犹豫的把仇恨全都引到了阿塞提斯的头上。 “不光是我,还有许多人都注视着您的行踪啊!我是来和您通风报信的,他们在您预计要登录的港口设下了埋伏!”阿基拉激动道,“无论如何,您的祖父和父亲都测曾对我父王有莫大的帮助,如今我也想为您奉献些什么…!” 阿塞提斯一边喝茶,一边抠指甲,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膝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听闻他的话,他嗤笑一声。 “埋伏我的人多了,不差那一个。” 阿基拉冷汗直流:“大人自是英明神武…可除此之外,我还知道,我那该死的堂弟……他投奔了帕拉提雅人!我们兄弟三人一直认为,再如何,自家兄弟内部解决自家的问题,尤其是依靠伟大的奥古斯都与罗马伟大的荣光被照耀至今,怎么能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阿塞提斯抠了抠耳朵:“你父亲年轻时也投奔过达特里尼呢。” 阿基拉的话顿时卡在喉咙。 我聚精会神的听着阿利克西欧斯用生动的表情为我讲述,听到那大王子被阿塞提斯几句话刺的结结巴巴,尴尬流汗,十分有趣。 “他堂弟……?说起来,我在伊丹那边的时候……”我想到麦阿尼大师讲解地图时提过的尤拿王国的情况,说上一任国王去世前公开将遗产平均的分给了三个幼子,以至于埋下了继承权纷争的隐患。除此以外,国王有一位侄子也并不简单,他与帕拉提雅早有联系,希望得到支持。 可话到嘴边,我咽了下去。 不,不行,不能随便说……不然伊丹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吧? 我还记得他曾经就质问我,说我一定会被阿列克与阿塞提斯利用对付他。而我也保证不会。 “怎么了?”阿列克一脸疑惑。 “不,没,没什么。”我闭上了嘴,“一时想不起来了。你继续说。” 或许不掺和会比较好,就当八卦故事听。 对于阿基拉的目的,阿塞提斯自然没有不知道的。他知道三个王子都想寻求罗马的支持,大王子阿基拉王,二王子加利利王和三王子比约戈王。 他派去的人想让犹太信徒在内的尤拿民众憎恶他,告诉他们,主张噩梦般屠城和劫掠命令的人是他,这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的确是在小韦鲁斯的授意下才来到尤拿烧杀掳掠。 “我听说过你,阿基拉。”阿塞提斯说,“你在你的领土治理人民颇有贤名,他们说你和你父亲不同,是仁慈之主。因为施行宽松的宗教政策,保护领地内的信徒,就连一向抵触你们的犹太教徒对你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笑容和蔼可亲。 “你是个聪明人。你很有头脑,也很有手段。这我都知道。” 明明是夸奖的话,可听在阿基拉耳中却是多了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如果大人有哪里用得上小的,小的自然是没有不接受的。”阿基拉谨慎开口,“大人,我的心日月可鉴…” “行了,今天聊的差不多了。”阿塞提斯打断他的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瑟琉斯,把客人带到客舱休息。注意,房间打扫干净了,别让客人不舒服。” “是,大人!”瑟琉斯连连应声。 听完这段叙述,我还是没忍住疑惑的开口询问“阿塞提斯是怎么想的?我觉得他……”很矛盾。 他想把尤拿变为行省,需要安排自己的人去管辖那里,他大概是不想让这三个王子都再有实权的吧。若还是那种得到罗马皇帝认可的国王身份,其实还是属国而非行省。 但是,如果作为行省的一部分,其实就相当于要释出不少公民权。在行省担任总督是退任的执政官的职务之一,同时行省内的军职也是罗马内部晋升的必要条件之一,因此这三个王子想要争取公民地位也非不可能。 “他说他还在谋划阶段,也不一定能成,只是试着去做。”阿利克西欧斯说,“他让我去监视那个跑掉的侄子,还有三个王子的行踪。” “那另外三人都是怎样的人?”我问。我也就只听说过加利利王这个名字,他继承了父亲的名字,据说最受父亲喜爱,有称小尤拿王的,但还是更多的被叫加利利王。 阿利克西欧斯从怀里摸出了个小纸卷看了看。 “加利利王不问世事,对宗教事务很感兴趣,自封圣城大祭司,一心听经讲经,据说和犹太教徒的关系也还算不错。比约戈王十分残暴,以严刑峻法和酷烈手段统治领土内的民众,对反抗者施以极刑。除此以外,也十分好色,经常要求进献女子。”阿列克说道,“至于那位跑掉投奔帕拉提雅的侄子,他早就和帕拉提雅有接触。只是如今帕拉提雅…内部…也是因继承者而并不安稳,所以帕拉提雅的态度可能不统一。” 那侄子是尤拿王早年去世的兄弟的儿子,自小长在尤拿王身边。他父亲对尤拿王颇有帮助,以至于自己都没留下多少财富,都给了弟弟,所以在其父亲去世后尤拿王对他唯一的儿子也多有照顾。 在平衡王室与尤拿内的犹太教的关系上,那位王爷费劲心血,还想方设法娶了一位大祭司的女儿为妻。也因此,那侄子,叫做以撒的,犹太血统自然更多些,自小也受更多熏陶。 “传言说,虽然大尤拿王公平的分配了他的遗产给三个儿子,但他其实还藏了一份秘宝,私下里悄悄给了其中一人。”阿利克西欧斯说,“那三个儿子因为自小没有长在父亲身边,都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或许以撒知道,他跟在国王身边时间最长。也有说其实是给了加利利王,因为他继承了父亲的名字,所以大尤拿王最爱的儿子是他。你看,从他们的领地位置来看,加利利也是占据了圣城周围最多的土地,又因为有加利利海,是王国里最富庶的。” 我觉得这国王真的是太阴险了。“公平分配”什么的…这根本就是要干脆让三个儿子斗的天下大乱吧? 早先的时候阿塞提斯给我讲过这位大尤拿王的事迹。他其实一共有五个儿子,只是在他还正值壮年的时候,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就开始争权夺利,甚至危及他的性命,因此都被他杀了。二儿子死的时候,三个小儿子已经出生了,但大的那个阿基拉也才十岁。 大尤拿王比较长寿,他死的时候三个儿子都长到二十多岁了。他在杀死二儿子的时候就立下遗嘱,明确公平的分配了自己的遗产为三份,并且不再和儿子们生活在一起。 所以他死后,三个儿子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一时半会倒也真没乱起来。 “这个阿基拉,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治理水平的优秀足以掌管更多的土地,同时宽厚仁慈不会对父兄有害。但大尤拿王无视了他的意愿。”阿列克说,“加利利王宗教上的野心更甚,他避开了和兄长在治理国家上的竞争,更关注如何用宗教实现统一。但犹太人自始至终对他都从未认同,我看着他早就对犹太教忍到极限。他不是还接见过那个智者大师吗?或许是想用新教代替旧教,实行残忍的宗教政策也不一定。至于比约戈王,他向来随心所欲,尤拿王亲近过他一段时间,因此养的张扬跋扈,残暴不仁。” 大致了解了这些情况,我感到这明面之下的暗流汹涌里肯定少不了帕拉提雅人的影子。 阿利克西欧斯说,阿塞提斯安排他去查以撒往哪跑,去查这个以撒早先和帕拉提雅联系的人是谁。 智者大师和伊丹的关系我是清楚的,而加利利王又和麦阿尼见过,听起来似乎也要成他的信徒,那么也就是说…加利利更偏向于要得到帕拉提雅的支持?其实想想可能性也不小,因为他的领土是在东部,和泰西封距离最近。 “如果没有帕拉提雅人的掺和,尤拿的事不过是件小事。”我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悠然的靠着椅子来回晃悠,“但是这显然不可能……” 这件事伊丹一定清楚,他会怎么做呢? 因为在另一个时间线我根本就没有关注尤拿王国,所以也没有主动打听那里的消息。我只知道整个罗马边境被经营的宛如铁桶一般,阿卡德王国是唯一也是最大的突破口。 智者大师此时此刻也没有出现在伊丹面前,所以那个世界的伊丹并没有了解过尤拿王国里加利利王的消息。 我猜想,尤拿王国最终或许会以阿塞提斯最希望的形势被其收入囊中。 ———— 伊丹要开始搞事了,搞女主搞阿塞 伊丹的想法很直接,他觉得自己要是没法把女主搞到手,那么就让大家一起回到起跑线 精心设计了一下伊丹如何搞事 要把一些隔了许久的没用掉的npc拉出来用一用 山之主3皮蒂之死 如此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月,在家里安心待产的日子实在无聊,除了算算账,和管家聊一聊家里的生意之外,仅剩的乐趣就是请老师来讲讲课了。皮吕西好久都没有出现,据说他被那个玩了自己的艾娜折腾的要死要活的。 我一下子想起有关喜欢男孩的埃尔瓦以及有关他的那些事。想一想似乎也还是不久前发生的,可我却觉得恍如隔世了。 皮特拉克斯被关押在牢里,据说有可能被处死,但目前似乎是还没消息。我也没有刻意打听。因为接踵而至了许多其它事,大家像是把他快速的遗忘了一样。包括曾经临时被推上来当元首又被阿塞提斯胖揍一顿揍到下台的那位……叫啥来着?对,赛维乌斯一家,还有安格妮薇那大概是被希拉克利特处理过的老公特维略。 接着就是北方的灾难,以至于众人彻底把他们忘记了。 今日,阿利克西欧斯没待多久,亲亲我后就离开了。走前我问了他皮吕西最近怎样,他愣了下。 “倒是好久没管了,也不知究竟如何了。”他说,“据说那个艾娜还住在他家。阿塞提斯也没再管他们。” “我也把他们忘了…我从伊丹那儿回来待的那一个月也没想起来,是该问问了。”我想了想。 确实,阿塞提斯现在出门在外,转眼一个月了。他不在,也没人再压着我干活,日子确实突然闲下来了。 “唉,我最近还是忙得很。除了阿塞提斯要我查的尤拿的事,我还在迁居维克林人……” “我跟你说的盖塔厄拉诺和蒂琪…”我欲言又止。 之前他说他在把不想出世的维克林族人迁居到世界之角,因此我就暂时不能去那待产了。又因为担心盖塔厄拉诺跑了,正把他和蒂琪关在一起呢。我之前说了想去见他们,也被他拒绝了,说怕又出万一。我想了想,觉得和伊丹梦境相连的事也不算太着急,就先放一边。 阿利克西欧斯又出门了。 “去问问皮吕西大人最近怎么样了。”我说。 艾娜似乎是在缠着他要他赎自己的儿子。但皮吕西万般不情愿。可看着从小宠爱了的儿子这么被处死,他还是心里不舒服。然而刚刚心软,皮特拉克斯却还是不认他这个爹。总之事情很乱。或许因为拿不准皮吕西的态度,而阿塞提斯因为我的关系是希望尽量善待他的,所以才把麻烦事搁置了下来。 我以为他来不了,谁想他不但来了,艾娜也跟着过来了。 “总算见到您了!他们,他们都一直拦着不让我进来,不是我对您不尊敬,不想着您的好…”艾娜来的很突然,见面就朝我一跪,五体投地。 “你别这样,起来吧。”我说。 皮吕西在旁边一脸愤怒和嫌恶的站着,闻言弯腰去拽她。 艾娜四肢强健,力气很大,随便就挣脱了皮吕西。 我想了想,认为她只可能因为一件事而这么卑微求人,便开口道:“我什么都不了解。皮特拉克斯的事我做不了主。” 阿塞提斯在的时候,可是一次都没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我还以为她早就被打发走了。 艾娜膝行几步:“我…大人让我帮忙看着他,我一直都有好好做。大人一定是,不希望让皮蒂真的出事的…不然不会找我来,来,来…”她想说什么,结巴了几下又止住了。 皮吕西愤怒而冷漠:“你居然允许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货进门,我受不了了!” 他甩袖离去。 我原本是想见见他,让他给我讲讲课,结果遇到这么一出,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和奥德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咳……既然如此,算了。”我讪笑着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回去吧。” 我想着只是件不大不小的事,结果没想到一天后,皮特拉克斯居然被发现死在了牢里。 …… “死了?” 我还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听到消息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皮吕西怎么样了?艾娜又怎样了? 她昨天一见到我便连忙跪着求我救皮特拉克斯,据说在不被允许来到小韦鲁斯宅的这段时间,她每日都缠着皮吕西,自己也暗中想办法走关系去牢里见那少年。 来告知我消息的是马卡斯,阿塞提斯不在的时候,一些元老院的消息都是他和利亚尔轮流出现报告给我的。 “知道怎么死的吗?”我问。 “现场发现了一种毒药汁液的残留,医生正在给尸体做检查,但都说是中毒身亡的。”马卡斯表情严肃,“这件事要不要跟大人说一声?” 我想了想,开口:“当然。你就等着医生结论出来写一份报告按照阿塞提斯说的送给他,我这边有我的渠道,我先给他递个消息。” 我的“渠道”自然就是刺客,还有臂环。 我摸了摸胳膊上的金属环,想要动笔前又决定把事情搞清楚再跟他说。 晚上,我沉沉的睡了过去,心里想着要看一看那天发生的事。 意识逐渐陷入黑暗,熟悉的眩晕感缓缓涌了上来。配合着希拉克利特大师特调的助眠熏香,我很快进入了睡眠之中。 这个能力和真正做梦的时间是相关的,一个人一般晚上做梦时间只有8分钟左右,所以我能看到的也只有那么长的内容。 “做梦了?” 我听见有人说话。 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我看到是在被昏黄色光线照耀的花园,不远处则是高大的波斯风格试样建筑。 嗯?这是在哪里? 我眨了眨眼,发现远处有个身影朝我走了过来。再眨眨眼,发现来人竟然骑着马。 再眨眨眼,只是一瞬间,对方已经停到了我的身前,朝我伸出了手。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发现是平坦的,便知道我这不是在自己预期的梦里,而是…… “伊丹…真,真巧啊。”我干笑了一声。 他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拉住他。 我犹豫了一会,把手抬起。刚伸出来就被他握住,而后拉了起来,落在马背上。 “上回…上回那样,我还以为…”我嗫嚅道,“没想到还能成…” 甚至连我要使用的能力都打断了。 “怎么,不想看见我吗?”他笑了一声。 我在他前面坐着,看不清他表情,只觉得这笑声不怎么友好。 “那倒没有,只是我今天本来预计要做正事的。”我正经道。 “怎么了?”他问。 于是我就把皮特拉克斯死掉的事情告诉了他。 “不知道是谁杀了他。”我说,“我正打算看看案发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我影响你了。”伊丹说。 我听他声音语调有点沉,明显是不开心,连忙开口:“没事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也没想能刚好遇上你。”伊丹开口。 “是啊,好巧……上回…貌似我的力量影响了盖塔厄拉诺的力量…我以为我们俩一时半会联系不上呢。”我感慨道。 盖塔厄拉诺说我和他如果同时做梦就会进入到一个梦境中,这其实需要些巧合,而且有点不可控。 伊丹带着我朝前跑,花园的尽头是突然变得高大宏伟的雪山。 连绵不绝,高低起伏,宛如矗立在大地上的形状锋利的断刃,反射着洁白雪亮的光泽。 白色山脉就是因其颜色而被这么称呼的,实际上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厄运山脉”。因其高大险峻,难以跨越,在隘口被发现和人为扩大前,南北商旅行走的都是非常艰险的山路。虽是一条近路。 我们下了马,他拉着我上山。山路看不到尽头,云雾截断了去路。 梦里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累,只感到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 “说起来,我也有事想告诉你。”伊丹开口,“有关于那个远东来的塞里斯人。” “怎么了?”我好奇道。 伊丹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他伸手摆了摆,手心就出现热茶,然后他啜饮了一口。 “他们的人的大部队已经有消息了,同时而来的还有有意思的传闻。”伊丹说,“遥远东方来的客人,除了要与贸易国交好以外,还想要替他们的王寻求西方特产的金色宝石。据说那宝石是圆形的,颜色像是会发光的太阳一般,握着它时上面会有发光纹理,非常玄妙。” 我迷惑的看着他,不太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伊丹叹了口气:“你不觉得这像是世界树之种吗?” 我恍然大悟。而后我又很快皱起眉头来:“不,这个描绘还是不够具体的…我觉得,完全有可能就是一种宝石。” “还有其他的内容呢。呵呵。”伊丹说,“若是你能亲自见了就好了。” 伊丹扭头笑着看我,虽然梦中的光芒是虚假的,但依然将那罕见的美貌照耀的璀璨夺目。 我也笑了一下。 那之后,我醒了。 起先,我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的。 我想起皮特拉克斯的死因没有解决,但实在是不困,强行入睡试了几次没成功,只能暂时搁置。 我向利亚尔打听皮吕西和艾娜的情况。刚问完,就见外出办事的马卡斯步履匆匆的回来。 “医生的报告昨天出了,元老院那边盖了章,他的死已经有了定论。接下来是处理遗产的诸多事宜——关于这方面……”马卡斯开口。 “他是被害死的吧,”我说,“查出来是谁动手的吗?” “……这个……凶手已经被抓起来了。详细的您看报告吧。”马卡斯递给我一个羊皮卷。 我拿来打开,又问了句,马卡斯说已经把相同的内容给阿塞提斯送信过去了。 “他人在海上,没那么快,只能推算他接受补给的日子派人去驿站等着…”我说,“消息也八成不准时。等着吧。” 马卡斯认同点头。 阿列克明天才回来,自从他忙起来,回来的间隔越来越长了。 报告上写,艾娜那天离开我这里后,下午,使了钱求得了见面机会。见到了皮特拉克斯后,皮特拉克斯说在牢里吃不好(他这种抱怨已经很多回了,狱卒们早就习以为常),艾娜就说马上给他做好吃的送过去。于是她又回了家,给皮特拉克斯做了一顿他最爱吃的食物,又进了牢看望他。皮特拉克斯吃了之后,没多久就抽搐着倒在地上死了。 “两个狱卒亲眼所见,不是假的。而且那妇人做的饭是香料味道非常浓重的一种,如果说为了掩盖毒药汁的味道而特意这么做也完全说的通。”马卡斯说。 “…不对啊。”我诧异开口,“她那天还请求我救他,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会给他下毒呢?” “您继续看。”马卡斯朝着下面指了指。 我又继续看去,看到了审问艾娜的内容。 她哭的要死要活,尖叫着自己不可能,不停的朝墙上撞意图自杀,又被拦了下来。儿子吃了她亲手做的牢饭,却当着她的面上了西天,这个事实无疑让她崩溃绝望。 问她食物究竟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艾娜愣了下,然后大叫着说是皮吕西干的。 “他说他看到我在做饭,于是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问我是给谁做的,我说给皮蒂,他就大发雷霆,说我不要脸,拿他的钱贴给那个没良心的小畜生,直叫着要他死了就好!”艾娜大喊道,“他一定是趁着那个机会下了毒!” 看到这里,我抿紧了嘴唇。皮吕西是什么性格,我也说不准。说他软弱吧,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希波莉娜,说他心狠手辣吧,可纵观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他更像是个被逼疯了的可怜老实人。 “那……那问过皮吕西了吗?”我犹豫道。 “询问过。他说他没有这么做。我们没有权利把他抓起来审问。”马卡斯说,“就算真的是他下的毒,杀死了皮特拉克斯……追究责任也不会追究到他头上的。因为,名义上来讲他还是皮特拉克斯的父亲,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一直没有更改过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对象。父亲对儿子有处置权。同时,皮特拉克斯杀害元首,罪不可赦,早已经被剥夺自由的权力,最好的结局也是沦为罪奴流放海外,就算被第一顺位的公民(指身份财产地位高的贵族如元老)杀害也大多会判公民无罪。” ————— 可能后面会写一些上帝视角内容 会出现新人物 神代和现代篇真的隔太久了,仿佛隔了好几十年哈哈哈 山之主4微小的意外 我还是觉得不对。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合理。 皮吕西和艾娜见到了我,皮吕西气愤甩袖离去。见到艾娜给皮特拉克斯做饭,一怒之下把毒药倒进去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真的倒了吗? 我还是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到了夜晚,我拿出助眠的熏香,继续入眠使用能力。 …… “好,好巧啊。” 眼前是一片草坪,草坪尽头有个拱起的幅度,那坡度上有一棵参天大树。树根处靠坐着一个男人,似乎正在浅眠。 我一眼便认出这里是现代幻境中的场景。伊丹的国家里的皇家园林,正中央山丘上的一棵大树,据说这棵树已经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在幻境里的那段日子,我和伊丹很喜欢来树下小憩。 我爬上山丘,叫了一声。 伊丹睁开眼,看见是我,却也没站起来,反而彻底躺倒在草坪上。 他枕着自己的手肘歪头看我,脸上是刚睡醒带来的慵懒。 “好巧……” “我又影响你了?”他打断我的话。 我尴尬的闭上了嘴,而后点点头。 伊丹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我怎么赔你?”他说。 “你…你都是什么时候睡觉?”我问,“要不我……” “你不想见我?” “不,不是的。就是,就是……” 我被他的视线看着看着,莫名有些压力。 崩了一会,绷不住了,我也大声叹气。 “其实就是,还是那件事……” 白天得到的消息,我都告诉了伊丹。 他默默的听完后打了个哈欠。 “……你研究这个做什么?死人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伊丹懒洋洋道,“而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拍了拍草坪,示意我趟在他旁边。 我走到一边顺从的躺下。 “没什么事做,无聊嘛。”我说,“阿塞提斯和阿列克都要我安心养胎,什么也不用做。” 伊丹努努嘴。 “你怎么想的?你觉得…是他做的吗?”我侧过身,拽了拽他的衣角。 作为和皮吕西也算能扯上关系的当事人,我觉得这件事伊丹应该也有自己的看法。 “谁知道呢。男人对于不是自己的种向来没有什么感情。杀掉也不奇怪。”伊丹冷漠道。 我因他这话打了个激灵。 “倒不如说,他这么做才显得不窝囊。就和当初他杀死那个女人一样。”伊丹嘴角扯动,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背叛和欺骗自己多年的女人亲手将毒药喂给最爱的孩子,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惨死,这种报复听着就很大快人心啊。” 我被他阴恻恻的表情弄得慎得慌,听他说完话就给了他一个白眼。 …… 又是没能顺利使用能力的一天。 我想了想,觉得伊丹的话听起来像是随便说的却不无道理。和我之前的思忖有不谋而合之处。 到了阿列克该回来的日子,他却没回来,只让伊卡洛斯送了信,说他追查的太深入,一时半会抽不开身。 “说实话,我介入调查的时机不是很好……这说来复杂。其一,我意外遭遇了维克林族那件事,被外公带到了他们族地,被关了几日,之后又和你…你们一起进入幻境,又是几日。这恰好错过了调查的最好时机。以撒逃入了荒漠,我也不知他真容,只能从伊扎克那里着手。这就牵扯到…… 其二,你是知道的。之前因为伊丹索亚尔身份之事,我们和巴尔瓦克·伊扎克有过合作。他在罗马有经营多年的眼线,为了取信于他,我也不得不让他知道了不少刺客的消息。所以如果和伊扎克对上,反而是棘手的。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以撒早就和他们有联络。唉,这就是曾经的合作伙伴,如今的对手的麻烦之处。若可以,我真不想与他们为敌。因为他显然也知道,提亚斯洛德和他的儿子,对刺客在罗马内的一些不好影响,这多少影响了刺客的活动。外公的势力不算在内,他向来从不插手南方的事,也在始于我父亲的那场动乱里主动清扫了一部分南方的据点…… 总之,刺客的力量不如我父亲那时代了,那连帕拉提雅的皇室继承人都能窃走的强大情报网的确是被警戒和清除了。倒霉的我啊,一直都在靠自己从零打天下,之前在亚细亚,马其顿耗费了不少心血,如今又转投到东南方,我还要寻求其它刺客大师的帮助……我承认,的确是寻找了的。你也知道那是谁,正是拉赞德大师和埃萨姆大师。好吧,阿伊莎也提供了帮助。不过我会小心我们之间的距离,你不用担心。” 信的内容很丰富,字里行间能看出阿列克的用心。尤其是提到阿伊莎的时候充满了小心翼翼。看来他也知道阿伊莎对他的心思啊。 我哼了一声,把卷轴重新卷起塞到了一边的木筒内。 伊卡洛斯吃的肉干不剩多少了,我得赶紧写回信。 看样子,尤拿王国的“小问题”似乎也不是那么小。不过一切还是会顺利的吧……? 阿塞提斯的信也送了来,没有阿列克那样洋洋洒洒好几大张,就是简单而官方的写了问候。 我想起我还没提前告诉他皮特拉克斯出事了,便从胳膊上的臂环里唤出金甲虫来用。 我记得这臂环是新换的,我还一次都没用过。上面趴着三只金甲虫……当初阿塞提斯说拥有神力的人可以感应到我的位置。而金甲虫会飞向有我血液的地方。 阿塞提斯有一份,伊丹那里也有一份我的血液。 金甲虫看起来“懒洋洋”的,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我拨弄了它们两下,把经常和阿塞提斯通信的那只按照背部标号取了下来。 我撕了一小段羊皮卷开始写东西。写完后塞进金甲虫的肚子里,按照以前使用的方法打算催动它。 小金甲虫扑腾了几下,飞起来,没多远又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方式不对吗? 我又折腾了一会,发觉它的确是不大好用了。为了实验是这只不好用还是全都不好用,我换了一只,随便写了一句“是伊丹吗”,怼这只金甲虫。 不知道原理是什么,总之,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一副喝醉了的模样。绕过墙壁,慢慢正常了些,逐渐远去了… 我诧异的举着阿塞提斯那只虫翻来覆去得看,没看出来什么。 若说金甲虫的秘术,果然还是要问安格妮薇啊。 安格妮薇是和皮吕西、艾娜他们同时被阿塞提斯“看管”起来的。 北方的灾难使得很多问题都暂时搁置了,我从东方被接回来后,又因为阿塞提斯事务繁杂,帮他处理了不少工作,安格妮薇我一时没有关注。说起来,我记得阿塞提斯有提过会让她安心养胎生养孩子,他来处理那孩子和她的继承权以及身份问题。那都是我在伊丹身边时候的事了。如今安格妮薇的孩子应该是已经出生了吧? 我又回想起阿塞提斯要我不要没事找她的态度,那女人不好对付,如果我要是被她算计了那一点也不奇怪。 把金甲虫搁置到一边,我给阿列克写了回信。伊卡洛斯飞走了,我的心也多了分莫名其妙的惆怅。 回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总想着能从他们身边离开,自己找个地方努力生活。现在这俩人都出门在外了,我倒是一下子空落落的。 不过我很快就没功夫惆怅了。事情接二连三的来到头上。 马卡斯大叔——阿塞提斯忠心耿耿的亲卫之一间日间执勤门卫兼对外跑腿联络员,他一出现我就知道外面又发生了麻烦事。 “夫人,是这样的。”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开始一件一件的说发生了什么。 “首先是皮吕西大人…他重伤了。情况很不好。” “什么——?!”我正喝果茶,闻言差点一口喷出。 “皮吕西去看望那名犯罪的妇人…艾娜,两人搁着牢门吵架。狱卒说,他靠近了一点,突然就被发狂的艾娜隔着牢门捅了一刀。”马卡斯大叔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我嘴角抽搐,“咣当”一声把杯子放到一边桌上。 “……这闹得都是什么事啊。”我感慨道。 “那名妇人重伤贵族,会被择日处死。”马卡斯说,“……这是皮吕西大人要求的,他找的代理律师要控告她,法官那里也没什么意见。” 这种情况,倒是理所应当的了。 “难到真是他给皮特拉克斯的食物里下了毒?”我喃喃道。 “夫人,重点在于之后。”马卡斯大叔清了清嗓子打断我的思考,“皮吕西大人情况似乎很不好,他的律师根据他之前所确立的有关继承人的法律文件,要求您去看望他。” “啊。”我呆呆地应了一声。 阿塞提斯走之前,曾经提醒过我,没事不要出门。就算出门,也必须要做奴隶抬的软轿。不过他还是再三强调了不要出门。 办事跑腿有奴隶、卫兵、管家,阿列克中途回家看我也是可以帮帮忙的。 能进入家里的人都是他事先特地交代好的,一般的客人是不许进门的。他的意思是,外面的世界是很危险的,没有他在身边,我不要把自己陷入险境。 事到如今,不去又不行。 皮吕西和我的继承关系一开始就是阿塞提斯办下来的,他的目的就是夺取他的支持和地位。现在皮特拉克斯已死,合法继承人只剩下我,我不得不去。 “好吧,什么时候?”我问。 “尽快吧。我看了大人的情况,的确很不好。”马卡斯神情沉重。 正好,有些事直接去面前问问皮吕西会更好。 我的出门不至于兴师动众,但也还是要有一定的排场。这都是为了安全。 ——— 人物关系这个…隔太久了有记不清很正常 一直想着要做一张人物关系图,不过都没有做,想着写完做。这里先带一点。 皮吕西:阿塞给女主找的老师,大贵族的独苗继承人。一开始就逼着皮吕西收女主作养女,写了女主作为他财产的第二顺位继承的法律文件。(第一顺位是皮特拉克斯) 艾娜:当年皮吕西找的小情人,实际上和前任皇帝生了私生子皮特拉克斯,之后艾娜被皮吕西的妻子陷害假死。阿塞从一开始就知道艾娜和前皇帝的xxoo,阿列克的父亲也知道并作了证明皮特拉克斯身份的文件。所以他们都知道皮特拉克斯不是皮吕西亲生的,就皮吕西不知道。 希波莉娜:皮吕西的妻子,给皮吕西戴一大堆绿帽,被皮吕西一怒之下杀死 马卡斯和利亚尔:都是府邸的亲兵护卫,保卫女主人的安全 奥德娜和露西亚:都是女奴,照顾女主 安格妮薇:又名安舒莎,是个女先知。不好惹。 埃尔瓦:前任皇帝,喜欢小男孩,被私生子皮特拉克斯杀死。 这些都是前文出场过的。 山之主5英俊律师 以前我会觉得这是小题大做,可是现在我已经不这么想了。公共安全在即使是如今数一数二发达的古罗马也是奢侈物,贵族豢养大量奴隶护卫大多是为了奴役,也有很重要的一方面是被保护的需求。 露西亚为我整理衣装,穿上贵族妇女需要的外衫,还有手绢,纱巾,热水,软垫,让神经放松的熏香等等。除此之外还有我要的纸笔。 抬轿子的是两个强壮的奴隶,马卡斯和利亚尔两位头号亲兵护在身侧,除了他们还有两个护卫两名男奴,以及包括露西亚在内的两名女奴。 再怎么为了低调走的侧门也还是非常引人注目,浩浩荡荡一行人走在人流穿行的街道上,接受了不少注目礼。 我不太习惯,也略有不安的捂住了我的肚子。 惊鸿一瞥,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心中惊讶不已的下一刻,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是……蒙托? 伊丹身边的…伊扎克大叔派给他的最信任的护卫,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应该在塞库姆的吗? “夫人,到了。”马卡斯的声音传来。 “嗯,知道了。”我收回思绪,摇了摇头。 八成是看错了吧。就算没看错,蒙托出现在罗马…也可能是伊丹有什么需要,或者出于伊扎克的命令,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眼前的庭院宽阔空荡,轿子进了前门后拐了个弯便停下,露西亚把我扶了下来。 四名高大强壮的男奴和两名护卫守在门口,马卡斯和利亚尔还有两名侍女跟着我进了屋。 左右看了看,发现院子里正工作的奴隶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我这阵仗确实有点大了,也不知道走之前阿塞提斯给管家交代了什么… 皮吕西府邸的管家在门口等着,他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奴,面容温柔,性情和顺。见我过来,便上前领路。 “主人情况不太好。那女人…刺的位置不妙,而且很深。”管家忧心忡忡,“这么着急请您来也是不得已的,希望您能谅解。” “无事。我听说了那件事,早想来看望一下父亲。”我说道。 对外,我被他收做养女,称呼父亲是没任何问题的。 进了卧房,我便闻到一股混杂着血腥味的浓郁的药草味道。正中央的床上隆起一个不明显的包,床边站着三个人。我快速的打量了他们一番,认出其中一个是医生,脖子上挂着代表奴隶身份的工牌。 还有两名穿托加的男子,手里皆拿着些文书,其中一名深棕色卷发的年轻男人正低着头倾听什么,而另一个在一边伸头记录着。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们齐齐回头和我打了个照面。 管家上前为我介绍:“夫人,这两位大人分别是大人的律师波卡吕斯和他的助手帕尔卡。” 我点头:“您好,幸会。我是皮吕西大人的养女,小韦鲁斯的妻子,你们叫我苏西就好。” 波卡吕斯就是刚才那个低头倾听的年轻男人。他一回头,我吃惊不小,因为那是一张相当英俊的脸。他有一头微卷的深棕色短发,两颊的胡须修理的干干净净,完整的展露出棱角分明,骏逸出众的五官。 站在他旁边的男子和他个头差不多,棕黄色短发,年纪看起来也和他相仿,同样相貌英俊。 ……呃,现在的律师都长这么好看了? 波卡吕斯冲我微笑,而后微微弯腰行礼。倒是旁边的帕尔卡,表情有些僵硬,只微微点头。 “苏西夫人,我们是皮吕西大人雇佣的律师,为他处理这桩诬陷于他的谋杀案、故意伤人案,以及后续有关皮吕西大人财产继承等相关事宜的。”波卡吕斯说着,从怀里抽出一份纸卷递了过来。 一旁的露西亚在我上前之前接过,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事后才给我。 我尴尬的开口道歉:“抱歉,我……” 她这个动作我完全不知,可能又是阿塞提斯或者管家的吩咐吧。真是太小心了。 “没事,慎重是应该的。”波卡吕斯依然微笑。 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就仿佛是被和煦的阳光照耀着一般。而且他的声音也有种磁性,让听者感受到一股像是关怀般的暖意。 我没想太多,把文件打开看了起来。 “这些都是事先写好的法律文书,里面明确写出了财产的份额与种类,交接的情况等等。除此之外,还有皮吕西大人个人的意愿在里面。”波卡吕斯拉着助手向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您要不要和皮吕西大人商量一下?” 我点点头,拿着文件上前。露西亚一直跟着,用身体隔开了那两人。 我看到了皮吕西,他的情况肉眼可见,已经是十分糟糕了。 三天前见到时明明还是健康的红润已经褪去,只剩下气若游丝般的蜡黄与枯槁。 皮吕西急促的呼吸着,露出难过的神色。他麻木的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见到我的脑袋靠过来,他才微微动了动眼珠。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十分难过。 “皮吕西……”我小声呼唤,握住他的手。 我想问他是否真的下毒,可是看他这副样子又不太忍心。 没想到,皮吕西看我半晌,挣扎着出声:“我……没下毒……有人……” “嗯?有人什么?”我愣了下,连忙凑近。 皮吕西呼吸困难:“我,我不知道…家里…不安全……咳咳咳咳……” 他激烈的咳嗽起来,我连忙让开,让医生处理。 “医生,他这伤…”我欲言又止。 医生脸色沉重:“捅的太深,失血过多……而且伤人的那武器,似乎不大干净。” “这是,感染了?”我皱眉。 动了动鼻子,浓郁的血腥里隐约有股腐臭。虽然香薰想要极力掩盖,但仔细辨认依然可以察觉。 医生叹了口气:“主人目前是没有高热,但到了晚上一定会烧起来。能不能熬过去,不好说。” “你过来…” 我看到皮吕西朝我招手。 我靠了过去,轻轻叹气。 “反正…我也没有孩子,也没人…爱我吧。”皮吕西一脸悲哀,“你一个女人……倒是听我说了那么多……觉得我很可笑吗?” “是有点。”我挠了挠头。 皮吕西瞪了我一眼。 “你和艾娜,怎么会突然闹起来了?”我问。 “呵……你那男人……拿着那女人…当证人……”皮吕西讥讽一笑,“就为了,在我心里种下一根刺……不断的提醒我,那不是我的种……那是皇帝的种……叫我早对他死了那条心……没想到如今他居然等不及了?要杀了我,拿我的东西了?”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我却还是听懂了。 我先是一愣,而后摇头叹气。 “他不会这样的。要是想这么做,早就第一时间处理了。”我知道他说的是阿塞提斯。他居然是怀疑是阿塞提斯派人给那食物里下了毒。 我却了解阿塞提斯的性格,他说了不急着出手,便不会出手。这些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下,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想处理了,随时都可以。不想处理了,也威胁不到他什么。 皮吕西激动起来。 “那…不是他,还有……谁!”他浑身颤抖,“我,我——……我咳咳咳咳……!” 我再次后退,医生又上来处理。 过了片刻,皮吕西虚弱的声音传来:“我还要,再加上一条……她,找到我不是凶手的证据,才能继承那些……” “大人,我要提醒您,遗产继承是有时限的。”波卡吕斯适时插嘴道,“按照法律规定……就算您拖到最后一刻,还是会优先执行给您还活着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是奥古斯都订下的,为了防止遗产纠纷。” 皮吕西咳嗽的更厉害,直接翻了白眼。 我心里揪揪的,有点不知所措。 “唉,我会去查的。”我说,“不过我是真的以为……唉,你……你也像是会做出那事的……” “我,没,没有!”皮吕西梗着脖子。 “你有想过吧?”我说。 从他能杀死希波莉娜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这兔子被逼急了会咬人。绝不是懦弱到底的性格。所以我才不能肯定不是他下的手。 若是真有人要害他…目的是什么呢? 皮特拉克斯死了,谁受好处?答案是没有。埃尔瓦留给他的遗产因为他沦为奴隶早就充公了。而皮吕西死了……好处受益人,好吧,第一位是我,换句话说是阿塞提斯。我的继承权法律上因为我嫁人了所以属于我丈夫。 可是阿塞提斯那人,早把皮吕西握到了手里,也早就不急于一时了。所以我想不通。 “夫人,方便和您详细聊聊吗?”波卡吕斯开口,打断我的思绪。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 他伸手示意我们出门。 离开屋子来到花园,他开口道:“涉及财产问题,您放心让周围人都听到吗?” 我看了一圈跟的紧紧的人,开口道:“露西亚跟着吧,其他人稍微远一点。” 刚才一直在卧室门口等着的马卡斯和利亚尔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波卡吕斯的助手也退了两步,和露西亚并排。 “你说话有口音啊,你是哪里人?”我随口问道。 这么一个人物,按道理来讲,就算是因为相貌,也多少会有不少他的手传言才对。 在罗马能当律师的都是公民,但能给皮吕西这种大贵族当顾问的应当也都出身不凡。 “哦……我是东部,嗯,亚细亚那边。”他顿了一下,像是有所顾虑,“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皮吕西一直有个熟悉的律师。”我说,“怎么突然雇佣了你?” “夫人,您不知道,这种案子,牵扯到前皇帝…其实大家都对此有些,担忧。”他抿着嘴,露出了略微苦恼的神情。 我做出恍然大悟状。 我感到有人瞪我,视线里多了审视与怀疑。回头看,是那态度冷淡的帕尔卡。 这家伙口音像是从希腊区来的。 “你拉丁文说的不错。”我随口道,“你想说些什么?” “有关继承遗产要进行的相关手续,还有流程。”他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肚子上,“尤其是一些不得不需要您亲自到场的……考虑到您的身体状况,我知道不应该让您过分奔波劳累。但是,要去公证所以及法院出席,在见证下明确财产交割才是保险的。” 闻言我点头示意他说的没错。 “咳,一些不需要您经常跑动的,我也希望征得您的同意去府上拜访。”波卡吕斯站定。 他双手交握,望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希冀混杂着歉意,像是要对会打扰我这件事感到愧疚。 见他态度如此谦恭,我也为刚才逼问他出身时语气过冲而感到一丝心虚。 “……那个,”安静了片刻,我开口道,“您的语气,就好像是…我父亲他一定活不了多久了……” 波卡吕斯微微一愣。 余光里,我注意到他下意识捏了捏衣角,这动作很轻微,让人很难察觉。 他……为什么? 紧张吗? 难道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警觉心立刻上来了。 就在我内心升腾起不安的前一秒,眼前的男人脸上浮现出少许尴尬。 “抱歉……”他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啊……是,是这样啊。”我咬了咬嘴唇。 “嗯,和您谈,主要是,大人要我和您说这些,预备着,以防万一。”波卡吕斯脸上又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另外就是……我个人的一点私人原因,的确不方便说。总之,我没有恶意。” 我点点头:“好吧……”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我很想问是什么私人原因,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 律师是新人物 也算是个关键人物 他的助手也是 山之主6可疑之人 他又接着跟我说了点详细内容,公事公办的模样。我猜想,看到皮吕西那个状态,加上医生一直没有好消息,波卡吕斯认为雇主活不了太久也是正常的吧。 “关于大人说的那件事,您是怎么想的?” 临到要走,波卡吕斯又小声问我。 “你是说,我父亲提出的要求我调查凶手?”我问。 “是的。如果夫人想调查的话,我也可以帮得上忙。因为您知道,之前两个案子也是我接手的。”波卡吕斯侧身回头。 身后的助手帕尔卡闻言从怀里把抱着许久的文件拿了出来。 他还是那张略带冷漠和怀疑的脸,让我在心里疑惑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好吧,我确实想查一查。”我说着伸手接过了案卷。 我打开,看上面记录了一些问询的对话。我知道这上面的内容会成为起诉或者申诉的有力证据。 我盯着那上面的文字出神,手指在拉丁文的笔记边上滑过。 看了半晌,我开口道:“……这些文件,我可以带回家看吗?” 说着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份量,示意他,这么多内容我一时半会看不完。 “这个,恐怕不行。除非……”波卡吕斯顿了顿,“我在场便可以。” “为什么?” “这些文件已经登记在案了,夫人。我是有认证的律师,我要保证这些内容没有被篡改的风险。” “……好吧。” 我拉下了脸,叹了口气。 “那我就叫人抄一份给到我手上吧。就在这抄。抄完了我再走。” “这是没问题的。”波卡吕斯抬眼看了我两眼。 我叫了马卡斯从帕尔卡手中接过了全部案卷,便让露西亚扶着我去了附近的凉亭。叫她摆了舒服的靠枕和瓜果,点上熏香。 波卡吕斯坐在我对面,我一旁站着护卫利亚尔。左右扫了一眼,皮吕西府邸的奴隶都在,管家也在不远处,我便微微闭上眼。 熏香的味道轻轻飘入鼻腔,我也进入到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若不是为了有意避开伊丹,我大可不必这么做…… 耳边传来记录声,露西亚轻轻摇扇,亚细亚来的律师面容变得有些模糊不清。陷入浅眠之前,我感到他一直在看着我,那双眼睛里酝酿着难懂的情绪。 …… 浮现在眼前的是直立高耸的宫墙。墙体呈灰白色,墙角和墙底都刻画了繁复陈旧的花纹。做工精美的雕窗里,隐约出现器物摆设的影子。 我隐约听见吵闹声。那像是一个人正在抱怨什么。 “……还联络他,找他说……他能吗?他当他是老几?他当他和他老子有一样的能耐?” “叮铃咣啷”的器物砸地声接着响起,表现出主人的愤怒。 我皱眉,暗想,如果可以看得更近一些…… 视线顺着飘窗向内移动,映入眼帘的是摆满了各种精致器皿,富贵华丽逼人的大点厅堂。 光线聚集在正中央,几根粗大的立柱之后是一高台,前有一帐幔,有一个黑影映到上面。那是个高大的如一座小山一样的黑影,上方像是头的部分相较小了,正缓缓移动。 地面撒了一地香灰,一个金属碗状物倒在一边,显然是刚才被丢出来的东西。 这时,我感到浑身一凉。眼前的世界晃了晃,再一清晰,发现是一身影越过我朝前面走了过去。 那人影背对着我,是个身形高瘦的男子模样。 “大王。”他唤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弯腰收拾地上的东西。 “你说说,你那几个堂兄做的对吗?”帐幔后的肉山又发话了。 “对。”他说。 “对?!你居然说——对?”肉山震动。 “学着您就是对。”他回答。 肉山发笑。 笑起来,声音洪亮,帐幔颤动。两位侍女走到亮出,进入帐幔,弯腰做了什么,又出来,在两侧站定。 “他们不行的。”肉山说,“他们得先自己分出个高下来。他们这不是要投靠罗马人的态度,这是自己家里的事都处理不干净就去割肉献媚去了。” “您敢砍了来的罗马使者吗?”男人开口。 肉山颤动。 “怎么……觉得我很可笑吗?你在讽刺我吗?”肉山的主人声音因此变得愤怒异常。 “没有。但罗马人善变,不可靠。”他说。 “你可靠?帕拉提雅人可靠?!嗯?!你跟你母亲那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女人一样!还坚信你是那奸夫的种?!”帐幔后又甩了东西出来,直直朝着男子脑门去。 我逐渐听出些什么,想着视角朝前移动,绕到前面看看这年轻男子究竟是何人。 绕到前面时,我震惊的瞪大眼睛。 眼前这位,年轻英俊,又是如此让人熟悉。 “波卡吕斯”站在原地,躲过了砸向他的另一件器物。那是一个金属酒壶,做工精美。他虽躲开杯子,却被酒水撒了一身。 这里是亚细亚?亚细亚什么时候有的这地方?不对吧? 眼前的波卡吕斯十分年轻,比今日所见到的要年轻多了。 帐幔里突然传来阵阵咳嗽声,紧接着,两名侍女再次走进去,大概是在安抚和照料里面的人。 “我快死了,你很开心吧?”肉山说道,“我按照你的提议做了。不过,你要清楚,你的建议不重要,我认为这很有趣,所以决定这么做。我还留了一样东西给你,它就在……咳咳咳咳咳……”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咳嗽的越发厉害,后续的关键信息却不说了。 “传长老们。”波卡吕斯淡淡道。 他表情冷凝,如同一具没有生机的木偶,机械的说着话。和与我说话时的春风拂面判若两人。 黑暗处出现一人,竟是我一时也没注意到的,宛若幽灵一般的男人,应了一声后一路急走出门,高声传唤。 “上到近前来……我的……儿……”肉山发出垂死而苍老的声音。 波卡吕斯走到更近,几乎贴着那帐幔。 我也将视线推进,耳边传来肉山断断续续的声音。 “这东西,罗马人…刺客…要夺走……所以,拿它求他们办事,不管用。”他哼笑着出声,“去给你那贱人母亲认的野男人……他想要这个……” 波卡吕斯垂头,看到一个盒子被丢到了脚边。 他弯腰捡起,想要打开,被厉声阻止。 “不要动它!你自己一个人…安全的时候,再打开它!”老男人喝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除非你是不想活了!” “这是……那个,阿卡德的女先知在寻找的?”波卡吕斯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微动。 “呵,你说呢?”帐幔里传出冷笑,“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剩下的,你自己去争。” “像您一样,依靠妻子的出身获得继承权吗?”波卡吕斯淡淡出声,“那我究竟要娶个什么样的妻子才合适?” “这是你的事。咳咳咳……” 屋内接二连三进入了许多人,皆是一身华服。他们有的戴着头巾,有的则没有,无一例外都有着浓密的胡须与毛发。 “找你的兄弟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交代。”帐幔后传来赶客声。 波卡吕斯应了是,捧着盒子退下。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中那盒子上,此时,又一个身影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与波卡吕斯正对上。 对方一身华丽白袍,佩戴许多华美首饰,浓密的胡须修理的整齐,双手有若干指环,可以看出是一出身不凡又生活讲究的贵族男子。 他撞见波卡吕斯,微微一愣,而后目光看向他手中的盒子,面容紧绷。 波卡吕斯向他行了一礼:“堂兄。” “是什么?”对方指着他手中的盒子。 波卡吕斯平静道:“叔父最喜欢的酒杯,说是赏给我的。” 对方狐疑的看了他两眼,见波卡吕斯毫不心虚,飞快的摆了摆手。 波卡吕斯离开了,我还想继续看下去,耳边却传来了轻微的呼唤声。 “夫人,醒醒。夫人?” 我睁开眼,呼吸一滞。 那张在梦里刚出现过的俊脸此刻正在我斜前方的头顶,表情关怀。 波卡吕斯旁边还站着拿着一迭东西的马卡斯,他见我看来,开口示意:“都抄完了,夫人。” 我笑了笑,点头道:“回家吧。” 我走到门口,波卡吕斯和助手也跟了来。 回想起梦境里的一切,我心下狐疑,看向波卡吕斯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我希望看到的是有关皮吕西下毒事件的相关情况,可梦中出现了似乎全不相干的内容。里面有波卡吕斯。这是为什么? 若说他们相关,那也是理所应当。他是被皮吕西雇佣的律师,不仅仅是处理遗产,还包括前面两件案子。 “亚细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盯着他出神,随口念叨。 亚细亚的建筑物风格我是见过的,典型的希腊区造型。罗马本身就传承了雅典与斯巴达的一些风格,希腊化相当彻底,并以继承者自居。所以亚细亚会是什么样的风格毫无疑问。 “很美的地方。夫人您对此感兴趣吗?”波卡吕斯眼神微亮。 “我去过那里。拜占庭、凯撒里亚与安卡拉。”我说。 波卡吕斯神色微怔。 “你说你有事要见我对吧?这样,马卡斯,你给他一个信物…能让他进门的信物。”我侧身看向一旁的侍卫,“你只能在太阳升与落山前之间来见我,正午不行。我有午休的习惯,晚上睡得早晚,白天醒的晚。” 说着,我摸了摸我的肚子。 波卡吕斯正色道:“我明白的,我会注意拜访的时间。” 我道别了他,坐上软轿,一晃一晃的回了家。 “家……” 看着熟悉的草木与大门,我轻轻叹气,紧绷了半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马卡斯把东西给我,行礼要走,我叫住了他。 “马卡斯,再帮我个忙。”我说,“打扰你下值回家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值夜班的是利亚尔和他带的兵。 “没有的事。”马卡斯回身,“您请说。” 我弯腰抽出一张羊皮纸,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一通,然后递给他。 “你去查一查这个图案是什么风格。”我说,“另外之后几天你帮我稍微打听一下这个律师的消息,查查他的身份。如果是有名有姓的贵族,肯定不难。” 马卡斯接过了那张纸,眉头皱了皱。 “夫人,这是……埃及的一些风格纹样。”他说。 我微微一愣。 埃及? 埃及和波卡吕斯有什么关系? 那个华美大厅,难道在埃及? “当然,不光如此,还融合了一些波斯风格,这些图案在地中海南岸经常使用。”他说,“罗马这边也能找到类似的。除了希腊化以外的风格,有许多这样的装饰,大多可以归类为近东风格。” “噢。”我轻轻应声。 那就肯定和亚细亚无关了……对吧? 不不不,也不能完全这么肯定…… “尤拿人…那些犹太贵族有使用的吗?”我问,“比如,一个以色列国王?” 马卡斯顿了顿,像是陷入了思索。 半晌,他说:“我不能肯定,但有这种可能。夫人,尤拿是个很小的国家,它没有自己的特点。” 山之主7欲裂 我让他走了,回到卧室后才叹了口气。 案卷明天再看吧,我累了。 身心俱疲,然而躺了一会却始终没能睡着。 使用神力对我有一定消耗,可能是因为怀了孕,精力不济,用起来也比一般情况费劲。 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奥德娜伺候我洗漱,接着露西亚进了屋,小声跟我说,波卡吕斯已经等了我许久。马上就是正午,要不要把他赶回去。 啊……睡过头了…… 昨晚一夜无梦,也没梦到伊丹。 “算了,你叫他来见我吧。去正厅等着。” 波卡吕斯今日换了一身托加,清爽的出现在眼前。 看到他的笑容,不得不说,的确是非常的赏心悦目。 “夫人,今天我带了为您规划的若干事项。”他说,“财产继承的流程,昨日没能和您讲清楚,毕竟这件事也稍微复杂了些。” “能等我父亲真的不幸了之后再说这个吗?”我支着头看他。 波卡吕斯垂下眼帘,轻叹道:“夫人,若不能在需要办时立刻办好,拖的越久对您越不利。对您的丈夫也是一样的。毕竟,那可是一笔数额惊人的财富。” “你会动心吗?那些钱?”我冲他笑。 “当然,我是抽取佣金的。”波卡吕斯神态大方自如,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表现,“今天要谈的还有这件事。抽取佣金这个,我要走的也是合法合规的手续。毕竟这会影响我的名声和信誉。” 我见他说话听起来专业且自信,心里的疑虑稍微打消了些。 总觉得这律师藏了秘密,而我离那秘密其实很近……可偏偏…… 今天再想办法看一看就好了。 “你有几个堂兄?”不知怎的,我没忍住开了口。 波卡吕斯愣住。他微微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表情,但我看到了他脸上的不自然。 “咳……这很正常。我父亲兄弟众多,我自然也是。”波卡吕斯道。 “你父亲如今身体怎么样?”我问。 “嗯……父亲大人身体不大好。已经不在了。”波卡吕斯声音低沉。 我若有所思:“抱歉,我不是有意……” “没关系。”他摇头。 “就是,目前我的父亲正面临着这样的关头……最关心的,却还是拜托您,处理遗留给我的财产等事宜。”我用感慨万千的语气说话,“我想知道,您当初……抱歉,我知道这很失礼,我就是想问问,您当初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 波卡吕斯眼神闪烁着,随后光芒暗淡了些。 从刚才起一直没有说话的帕尔卡则皱眉向前,用不满的目光直视着我。 “夫人,或许您能……”他刚张口,就被波卡吕斯打断。 我察觉到他声音的滞涩,抿了抿嘴唇,只觉得有些异样的担忧。 “父亲他,就按照给兄长们的要求给我留了些东西。”波卡吕斯柔声道,“他还算公平,我们都差不了太多。不过,处理这件事的没有律师,父亲他自己做了决定。” “大家族的烦恼。”我评价道。 “不烦恼的。”波卡吕斯依然微笑。 于是我们便聊了起来,他一句我一句。他大概听出了我在打听他的身世,回答的很坦然却也谨慎。 “您对我有所怀疑吗?”他说,“您问这些,目的是什么呢?” “帮我处理这么大一笔财产的人,值不值得信任这个问题难到不重要吗?”我笑眯眯的回答他。 波卡吕斯恭顺的垂下头:“您说的没错。那么您请随意。但我想,我也有有些问题不必回答的权力。” “嗯,没错,我不会逼你什么……你不想说就算了,抱歉。”我换了一只手撑脸。 正在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利亚尔喘着粗气叫了门。 露西亚要他进来,他便小跑进来。我看他脸色都白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夫人……皮吕西大人他……去世了!”他断断续续说话,还在粗喘。 我浑身一震,瞪圆了眼睛。 向后仰倒,我靠着软榻,身子微微软倒。 没了……这就……没了…… 一旁的奥德娜扶住我,递给我毛巾擦汗。 露西亚低声训斥:“都叫你不要这么慌张,吓到夫人了。” 我摆摆手,示意她没事。 然后,我看向一旁的波卡吕斯。 他也是一副吃惊模样,放在桌边的手微微攥紧。见我看他,他露出关怀备至的神色:“夫人,请允许我向您致以哀婉之情……” “你是不是,准备好了?”我望着他,“见到你,你便说要来拜访我。我说可以,你第二天便立刻进来,提醒我,要尽快办完。你是不是等不及要他立刻死掉呢?” 我开口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我知道这话听着很像一个失去父亲的女儿哀痛的迁怒与指责,但我自己却很清楚,这些全都是怀疑。 帕尔卡终是不满,上前一步要说话,又被波卡吕斯阻止。 波卡吕斯轻叹一声,似乎并不生气。 “夫人,我没有这样做,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他说。 “是吗?不是希望抽取一笔巨大的佣金而加速雇主的死亡吗?”我继续咄咄逼人。 波卡吕斯皱眉:“夫人,只要持续雇佣我,皮吕西大人就要不断支付我费用。” “但是也比不上一整个按照比例抽取的份额吧……” “夫人!” 似乎是被我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墙角,波卡吕斯语气严肃了些。 我闭上嘴,坐直了身子。而后我抓住一旁扶手笑了起来。 他对我的笑声感到诧异,看着我皱眉。 马卡斯的东西还没查完,波卡吕斯赶的最早的时间来的。 所以,说他目的不单纯也不算冤枉他。 目前看来,钱是最有可能的。 沉着阿塞提斯不在,兴风作浪……? 不,不对—— 我想到一个我忽视了许久的问题。 我把皮吕西重伤,和皮特拉克斯的死混为一谈了。 皮吕西重伤是被发狂的艾娜刺的,而那天我睡着前想了解的是皮特拉克斯死有关的信息。 倘若他和皮特拉克斯的死有关,那么弄死他究竟有什么好处,或者意义? 想到这我出了点虚汗,觉得自己冲动了,慢慢冷静下来。 “抱歉,我……一时情绪激动。”我说,“我刚醒,昨天的案卷还没来得及看,独断专行……” “不,不,您的心情我理解。”波卡吕斯就这么说着,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像是要安慰我一般,握住后晃了晃。 我被他这么一抓,诧异的低头。 他愣了下,一下子松开,把手缩回了袖口。 我抿了抿嘴唇,安定下去的心脏又开始狂跳。 “抱歉,我失礼了。”波卡吕斯连连道歉。 “不,不……你,没什么。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我摇头。 我深吸了口气,又呼出去,压下心跳。 “波卡吕斯。父亲走了…后面的要做些什么?” 我坐好,喝了一口热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管,温暖身体,终于让我心里更安定一些。 波卡吕斯像是也松了口气般开口:“是这样的。首先是有关您身份证明的内容,元老院遗产公证处的元老会和您一起去大人家的神庙查看,证明您的合法继承人身份。” 这些东西我是第一次听说,也就聚精会神的听,一边听一边点头。 “接着,证明您的身份没问题后,要去财产公证处,确认您要继承的财产数量,都有明确登记在册,符合遗嘱和法律的要求。”波卡吕斯的声音恢复了流畅与柔和,“这两样证明拿到后,鉴于您和皮吕西大人的身份,最后要到法院经过确认。我作为皮吕西大人的代理人出席,证明您是我雇主指定的继承人,一切得到认证,记录在册,手续也就基本办齐了。” “基本?”我蹙眉,“还有其他的吗?” 波卡吕斯道:“您……当然是要进入神庙,祭拜祖先的。代表您和您的丈夫,接受这个姓氏的传承进了您的家族。我们的主神保佑公民的私有财产和决定财产继承的权力,得到大祭司的祝福后,一切合法性才回最终生效。到此,就算完成了。” …… 他端着那盒子离开了大厅,越走越远,越走越快。 表面上,他紧紧绷着,宛如石头做的人,实际上心里已经翻起恐惧和愤怒混杂在一起的滔天巨浪。 表面上是叔父,实则是他父亲的人,在弥留之际却先只叫了他一人见面……说了什么,其他人一概不知,除了那阉奴和那两名侍女。 可他走时,他注意到两名侍女倒在地上,头颅滚落。阉奴分管文书工作,如今也是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下子就被他那堂兄逮住了。 堂兄信了……一时信了他手里的东西只是一只精美的酒杯,但他不是笨蛋,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 他得赶紧把它藏好,藏好…… 可是这东西究竟为何呢,究竟是……有什么用处……? 不管了,想这些也没有用。 不论是什么,兄长们都会认为那是一件决定性的宝物,非要抢过来不可。 想要活命,只能跑到母亲那里……母亲……被父亲关在旧宅里,整日神神叨叨神婆一样的女人。 他一路小跑,穿过走廊,庭院,出了宫门,朝着目的地不断靠近。 进了屋子,愣在原地。 母亲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下巴下面一道已经干涸的血淋淋的伤口。她手垂下来,一旁的地上还躺着一个包裹。 他浑身发冷,血液几近凝固。怔愣半晌,颤颤巍巍的靠近。 嘴角抽搐,眼角抽搐,每一块肌肉都在不自然的痉挛,跳动,直到扭曲。 早上还活着的人,晚上回来就成了尸体。碰一下,硬了,死了好一会了。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窜入他鼻腔,让他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母亲的血”这几个字…… 大脑在嗡嗡作响,眼前闪过金光。一切,犹如幻境一般。 他张嘴,无声的叫了一句。 而后弯腰看向地上的东西,看到了“快走”两字。又飞扑到没收拾完的包袱上,打开,翻找,一看,没一件他母亲能穿的,全是他的东西。 这不是给她自己准备的,是给他。 她不想走,也走不了。 有挣扎的痕迹,但不多。她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杀的。杀了她的人……他知道,一定是他父亲。 “她活着,你有弱点。那男人,不会觉得对不起她,对不起你。他不会见你。”“叔父”冷冰冰的声音划过脑海,“别想那么多,该走就走吧。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弯腰把母亲的身体抱起来,连同包裹一起出了门。门口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他一看,是那被堂兄抓住的阉奴的兄弟。对方眼里多了些情绪,是那种死人没有的很鲜活的,还在跳动的像火焰一样的光。 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想。他父亲布下的局,看似给每个儿子都留了条出路,实际上只是要搞得天下大乱——仅此而已。 自己没办法掌控一切,只能跟着他的安排走。此时此刻,想要活下去,只能奔逃,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 “等等。去神庙。”他想到什么开口道,“别走远了,先到那附近等着……” “小人知道。”那阉奴轻声回应,“是要找约伯大人吗?” “国王出事,他那身份,我堂兄早看他不顺眼,第一个就要朝他下手。”他说道,“他是我表兄,无论怎样,我要救他。” ——— 勤奋的作者表示,最近这几章都是剧情,以及…最近的肉 如果不是番外 就是和伊丹的……但也有可能有其它情况啦 山之主8以撒 【这章上帝视角】 【 神当然是真实存在的,因此祭司的身份非常重要。在尤拿王国,再虔诚的信仰也抵不过血统,因此犹太人们无法接受异邦人成为他们的王,还要代表他们供奉他们的神。虽然尤拿王迎娶了血统纯正的上一个以色列王朝的末代公主,他自己却仍然是个三族混血,他把他混乱肮脏的血统传给了他所有孩子。 “谢谢,你又救了我。”男人走了两步,看见前边的一棵歪脖子树,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是个有着一头棕黄色乱发的年轻男子,唇边留着长而脏乱的胡茬,长期不曾精细打理过的毛发使他面貌有些模糊不清。说话时,只能看见胡须在动。 “没什么,都是应该的。”他没有看那男人,眼睛一直注视着远方,似乎在寻找什么,“你要是不想跟我走,到了下一个城镇,我会给你一些钱。你可以买一匹马还有食物去你想去的地方。” 两人身边跟着零零散散约莫四五个人,皆是仆役打扮。 还有一辆拖车,上面有块被黑布盖着的人形躯壳,散发着难闻的腐臭气息。周围的人都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想了下…我觉得你说得对。”黄发男子开口,“小尤拿那里的确也不合适。” “这些人在的地方,你不能做任何事。”他开口道,“约伯。放弃吧。” 约伯又往嘴里灌了口水,哈了口气站起来。 “以撒,你是怎么打算的?你就这样带着姨妈的圣体,这样对她很不好。我们找一座教堂,我帮你把她安葬,刚才经过的纳鲁村的就不错……那地方虽然废弃,但至少是可以安息的地方,你再这么带着她…” 以撒回头看了眼拖车,拉起围巾挡了挡朝它走过去。 难闻的味道钻入鼻腔,让他忍不住咳嗽和生理性的反胃。然而当他揭开那张布的时候,看到熟悉的容颜,又感到一股温暖和悲痛齐齐涌上心头。那味道,也变淡了。 他伸手轻轻蹭了蹭尸体的额头,看着上面浮现的斑点,轻轻叹了口气。 “我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以撒将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男子。 他从怀里摸出那个盒子,小心的打开一条缝隙。刚开了一点,就有金灿灿的光芒要逸散出来,令人身心震颤。 约伯走了过来,他靠近了些,那盒子里的东西居然轻微震动。 “……这是父亲给我的。”以撒把盒子放到约伯面前。 约伯蹙眉接过,他左右看了看,谨慎的把盒子合严实,又伸手拍了拍。 “走吧。到了下个城镇我帮你看看。” 两人确认好了方向,继续前进。 繁荣美丽的绿洲逐渐远去,恰逢一阵裹挟着黄沙的风从身后经过,在城镇与他们之间造了一条朦胧的壁垒。 他们似乎走向荒芜,走向不知是死亡还是唯一的生路。 行走在荒原,以撒时常会有自己会彻底迷失,走不出去,就埋骨在此的孤独感。 地平线似乎永远就是那样,零星立着几棵干枯的树干,更多的则是形状千奇百怪的巨石。 白天辩识太阳行进,夜晚或是休息或是跟着星星的方向走,这一行人走的非常沉默。 所幸,他们走的这段路也只是荒芜了些,并非真正的沙漠。人和野兽的踪迹,仔细找找还是能找到的。 过了两日就到了下一城镇,以撒从怀中摸出地图确认位置,约伯则坐在那研究那个盒子。 他不敢随便打开,就只隔着外面看,感受那种奇妙的感觉。 “你说我要是走了,能带这个走吗?” 以撒回头,看见约伯举了举盒子。 他摇头:“不行。这是信物,我要用。” 母亲曾经跟着的那男人一直在近半年前还和他们有联系,他不相信母亲死了、父亲出事,这些消息他不知道。 说来,这是一个乏善可陈的故事。一个被来游学的俊美贵族青年吸引的贵族妇人,和对方暗通款曲,自以为两心相许,实际上只能算得上一段风流韵事。更别提这女子此时早已经嫁人。她自认为丈夫出于政治目的娶她并不喜爱她,整日郁郁寡欢,而也正是如此被抓住了机会趁虚而入。某日,她正因此让人坐在花坛边垂泪哭泣,楚楚动人的模样吸引了经过的国王。国王第一次发现弟妹姿容出色,露出动容之意,一来二去便将丈夫重病的女人拐带到了自己床上。 生下丈夫兄弟儿子的女人,惊恐,畏惧,害怕。丈夫绝不会原谅,而国王又薄情寡恩。女人再次绝望难过,幸而有那俊美青年的安慰。 所以他以撒的确是尤拿王的儿子。王弟自小身体不好,又对妻子冷淡,两人夫妻生活不大和谐。 而那真实身份其实非同小可的男情人从来只说些情话,却始终没碰过她。 以撒觉得,自己可能更多的遗传了母亲的天真和愚蠢。父亲的心狠手辣以及八面玲珑的手腕,说实话,他不觉得自己继承了几分。 那男人说:“不,我尊重你母亲,我尊重她的心灵,所以不能违背我的心玷污她。” 以撒问:“所以我的确不是您的儿子,对吗?” 男人抿了抿嘴,无奈的叹了口气:“没错,你不是。” “既然如此,您更应该帮我了。”以撒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这就顺理成章……没有任何问题。” 男人挑挑眉。 “说起来,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挺可爱的。”他笑了笑,“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 以撒不语。 “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会派人在…这里等你。你到这的时候,去找镇里最大的集市,找最大的布匹商,只挑不买,说,这里没有你要的,你一直在等从远东来的富贵纹,什么时候能到……来个三次,我的人就会给我递消息。” 以撒按照之前说的,他在城镇里安排好了住处,就去集市按照之前约好的暗号约人了。 来到集市,他四处观察,找了一圈,又不动声色的打听了一番,在集市边上找到了一间一半在室内,一半在室外的店铺。 他走过去的时候,看见有个个子很高的年轻女人正在晒布。她一头乱糟糟的浅金色头发被束到脑后,潦草的扎着,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裙,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一种不太正常的白。 听到动静,女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视线收了回去。 以撒在门口探头探脑,看到室内本应该是站着店主的地方没有人,又回头看那女人。这时他看仔细了她的脸,稍微有些吃惊。 在他生活的地方,皮肤这么白的人是很罕见的。除了那些从罗马来的贵人,偶尔有几个皮肤白皙以外,他就再没见过了。 而且这人不光皮肤白,头发颜色也很淡,乍眼一看好像和皮肤分不出颜色似的。她有一双蓝的清澈的眼睛,但眼神里透露出淡漠,看到他时有闪过不屑。 “你……”以撒顿了顿,“你是店主吗?” 女人哼了一声,把布挂好,绕过他回了屋内。“不是。”她说。 以撒跟着她走了进去,四处看看,心里犹豫。他想着店主不在,他的暗号不能随便说,要多等一会…… 屋里传来叫声:“卡姆,来人了吗?” 这高个女人听了似乎很生气,但却又强行忍住了怒火。不过她没吭声,一言不发,直到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丽女子,身上穿着贴着身躯的美丽白裙,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双峰更突显其婀娜多姿,仪态万千。 以撒呼吸微乱,半是警惕半是紧张的看着她。 “客人看上什么了?有没有喜欢的?”女人斜倚在柜旁,随便撩了撩一旁的布料。 “你有夫主吗?”以撒开口。 女子微顿,眉头挑了挑。 以撒不觉脸红:“不…我的意思是,你是店主吗?还是你是这家店主的妻子?还是…” 他清了清嗓子,告诉自己要冷静,不然太丢脸。 女人笑了起来。 “我叫芝诺比娅…算是代理店长吧。这是卡姆,是我的助手。”她说着撩了下头发,“我替我主人管生意,这家店我都管了三年了。” 以撒犹豫片刻,试探性的开口问了句:“…这里没我想要的。我一直在等…” 随着他开口,女人的表情丝毫未变。倒是那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卡姆,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 店内安静了片刻,女人轻叹一声,朝他招了招手。 “卡姆,你带他下去。” 一直不开口的女子小声嘟囔:“都说了,我不叫这个名字…!” “当初是你自己要跟来的,”芝诺比娅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摆件,“不乐意的话,就回去吧。我会和大人说你后悔了。” “你们不是跟我说,能遇到那个女人吗?”卡姆一脸愤怒,“是你们骗我…” “行了!”芝诺比娅小声训斥了一句,“听话……卡姆。有客人在。” 以撒不明所以,但他因为似乎是找对了地方而松了口气。 卡姆不情不愿的把他带到了后院,他看到院子里摆着若干染缸,正有几个奴隶在干活。听到动静也没抬头,只顾着专心致志的干活。 进了屋子,没人说话。卡姆指了指那椅子,要他坐下,自己则又出门去。 过了一会,芝诺比娅进屋了。 以撒注意到她披了一件外袍,遮住了自己大半的身躯。 她在他面前坐下后,他才注意到,芝诺比娅看起来年龄应该已经不小了,应该也比他母亲小不了几岁。一旁的卡姆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 “你来这里,有信物吗?”她说。 他开口报了他的名字,那应该是一个假名。 芝诺比娅一听,心下了然。但她什么也没说,依旧看着他。 以撒知道他没那么容易相信,又拿出地图,将角落男人的签名指给她看。 “他说过,不要念他的真名。这地图是我半年前他给我的,这里他说他签了真名。古波斯文。” 芝诺比娅微微愣住,表情变得严肃。 过了半晌,她对着那地图微微行礼。 “王国之鹰,伟大真王的雄鹰。”她说着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尊敬,“他不是我的主人。但他是我主人的主人。以撒王子。是他要我在这里帮你的忙。” 以撒微微怔住。 他看不懂那古波斯文是什么意思,因为和现在的波斯文之间已经相差太多。而且他用的似乎是古波斯文里属于宗教术语的那一部分,更加难懂。据说只有正统的波斯帝国继承人才能读懂。 如今这世上,能称正统的也只有一个家族了。那就是帕拉提雅的皇室家族。但即便是皇室家族,也不全如此,能被允许修习的都是这其中历史最悠久,血统最相近,身份最高贵的。 芝诺比娅神色依旧严肃:“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以撒王子。你要等待的这名字的主人他不会来。” 以撒愣了下:“为什么?他发生了什么?” 芝诺比娅摇头:“大人分身乏术,恐怕没有时间。” 以撒眉头紧皱:“可我必须要见他。” 芝诺比娅叹气:“我很抱歉……大人曾经交代过,他已经将你要做的事安排好了,他只会在你出发的路上见你一面。” 以撒内心怒意上涌:“……你去告诉他,他必须来。除非他想任由他曾经辜负之人的圣体无法安眠,直至腐朽不堪。既然选择了成为真王的雄鹰,就应该背负责任。” 芝诺比娅微愣。 随后她的面容多了一丝哀愁,接着轻轻叹了口气。 “知道了。”她说。 ———— 终于忍不住上帝视角一把了 哦豁 山之主9伊丹的打算 【继续上帝视角】 他被芝诺比娅重新安排了住处,就在店铺后面染缸摆放的那个隐蔽的院子里。跟着他的仆役还有约伯也搬了进来。 他没想到的是,卡姆堂而皇之的摸到了他床上。 当天夜里,以撒洗漱后很疲惫了,上了床几乎倒头就睡。 这时他隐约闻到一股异香,一团热源靠了过来,接着是有些瘙痒之感出现在手臂和脸颊。 以撒警觉的清醒过来,正对上卡姆被月光照的格外惨白的侧脸。 她额边的金色头发零散的垂落下来,瘙痒感正是从这里来的。 见他满脸惊诧,要伸手推她,卡姆捂住了他的嘴。 “你…干什么?”以撒把她的手拉开,皱眉开口。 白天一直冷漠带着不可一世表情的年轻女人,此时却笑容灿烂。她眯着眼望着他,手指在他胸口滑动。 以撒烦躁的动了动,试图躲避她的动作。 “你还不错。”卡姆拍了拍他胸口,“长的也好看……我可看出来了……” 以撒微微窒息。 “卡姆,你……下去。”他冷着嗓子道。 “嘘,别叫我卡姆,我不叫这名字。”女人歪了歪头,露出一副不怀好意,跃跃欲试的神态。 “那你叫什么?”以撒问。 “阿蓓拉。”她说。 说着她又大胆的凑了过来,将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这时以撒才注意到,她穿得很薄,胸前大敞着,整个顶在他胸口,温热感一阵又一阵的传过来。 “你,你干什么…?!”以撒身心俱震,推搡起来。 “我看上你了,想和你做那事。”阿蓓拉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不,你起来。”以撒不满的皱起眉头。 “别啊。”阿蓓拉不依不饶道,“是我自愿的,又不要你负责不是?” 这女人修长四肢的优越性此时完全突显出来——占据着高位的优势,借着重力与自身力量,竟就这样像藤条一样把他死死缠住了。 以撒挣扎了片刻都没从这窒息感挣脱,所幸不动了。 “怎么,还是说,看不上我?”阿蓓拉见他脸上那冷漠而麻木的表情,心里不爽。 “是。”以撒亳不给面子的开口。 阿蓓拉眯起眼睛,脸色难看。 以撒眼珠转了转,开口道:“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你主人要你来的?” 阿蓓拉轻哼了一声,手指在他身上滑动。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带的那盒东西,心想,不会是为了那玩意吧? “说这扫兴的干什么?我就是看上你了。”阿蓓拉拍拍他的侧脸,“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同意,是不是男人啊?”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以撒把头撇到一边。 阿蓓拉咬着嘴唇,大腿朝前顶,去磨蹭男性最脆弱的部位。 而后她发现,对方毫无反应。真的是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阿蓓拉倍感扫兴,心下越发恼怒。 “你不乐意,你那同伴可说不定。”阿蓓拉爬了起来,一脸冷漠的望着他,“罢了,本来想,如果你让我开心开心,我就告诉你一点秘密,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说着,她朝门口走去。 她动作不快不慢,以撒能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视线,心里知道她这是在诱惑他。 “要我知道的也不需要由你来说。”在他眼里,眼前的女人是一副典型的蛮族女人长相不说,她的身份和他显然也是不平等的。所以他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阿蓓拉气恼不已,想到芝诺比娅之前交待她说,就算由她来这个以撒王子也不一定会答腔,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她那时的不屑一顾,就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等着吧。她心想。我会让你一败涂地的。 翌日,芝诺比娅又见了他。 她面带欣喜的告诉他,他要等的那个人改变了主意,愿意亲自来一趟带他走。 “可惜,我的主人并不会来。”芝诺比娅感叹道,“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她近况如何。” 她? 芝诺比娅的主人是个女人? 以撒开口问道:“你的主人在替…那男人做事?” “我们都为真王做事。”芝诺比娅说。 “真王是谁?”以撒问出了内心好奇已久的问题。 他一开始认为是帕拉提雅的那个老皇帝,可是昨晚想了一夜,觉得似乎并不是这样。 芝诺比娅神情微动,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向往的情绪。 她缓缓的走到火炉边,将水烧开的壶提起来放在桌上,为他倒了一杯花茶。 “真王就是真王。黑色海洋与白色山脉之王,火焰与力量之主。”她说了一段有些拗口的波斯文,以撒勉强听懂。 “是皇室的王子吗?”以撒想了想,开口道,“是哪位王子?” “你总会见到的。”芝诺比娅说,“多说多错,更多的,你去问来的这位大人吧。” …… 伊丹·索亚尔从睡梦中醒来,急促的喘息了几声。 他伸手抚了抚上下起伏的胸膛,盯着眼前的天花板许久,又朝着枕头下摸去。他摸到了熟悉的匕首便抽了出来,用刀尖刺了自己的指尖。 “嘶…” 刺痛感很清晰,看来现在不是在做梦了。 他从床上翻下来,朝屋外走去。 睡在门口小榻上的侍卫蒙托一下子坐了起来,还在迷糊的时候便下意识的去拿放在一旁桌上的绒毯,走到门口给不知为何出来的伊丹披上。 伊丹扭头,看到蒙托在黑暗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知道他犯困便开口:“你继续睡。” “不,没事。”蒙托摇摇头。 “睡吧。这两日我睡眠不规律,总是醒,把你弄得也休息不好。”伊丹把他摁到床上。 要他睡在外面塌上已经够折磨人了,虽然这是王室亲卫的惯例,但伊丹这么多年还是很难习惯。 原本是哈耶克和蒙托轮流在他门口守夜,后来……出了那些事,他就给哈耶克升了个职,调到亲兵外头当小将军了。 “不,真没事。”蒙托依旧摇头,“大人,是不是那香的原因……” 伊丹点头:“或许吧。” 刺客大师来找到他,带走了阿利克西欧斯与世界树之种的那一次,给苏西送了一次香茶。他见她服用后神志不清,行为古怪,趁她不注意时拿走了一部分寄给了潘泰亚研究。 “这东西……这是好东西啊!” 信里充满了激动不已的情绪,伊丹都能想到她的神情。这么激动,属实难得。他心想。 作为有名的女医师与药草学大师,能让潘泰亚这么兴奋的配方不多了。 她说,这种茶叶是刺客专门培育出来的,助眠效果很好。关键是,有很小的几率让人“离魂”。会让人看到奇妙的“幻像”,很可能是“未来”或者是内心深处很想知道的事。 “这种茶都是要根据个人情况专门调制的,只有对应的人服用了会有很好的效果。如果给其他人,要么是没效果,要么就是会被药性影响。我试了一点,发现自己困得不正常,也不知是只我一人这样。”潘泰亚在信里写到,“我想应该是有很好的助眠效果的,你给我寄的这些已经足够让我再多做些了。如果需要,我可以再给你做点。” 伊丹有些好奇。他本来把这事忘了,后来追缉巴赫拉姆回来后发现苏西不见了,翻找她留下的东西时便想起来了。 于是他服用了一点。刚开始,没什么效果。 渐渐的,他察觉出一点异样来。 ……似乎更容易在梦里遇见她了。 伊丹这么想着,心里微动。 他知道他们的梦境是被一个叫盖塔厄拉诺的神所链接起来的,但也要他们恰好同时做梦才行。 而这茶居然有这种功效…实在古怪。 苏西的能力始终是个麻烦。正因为他曾经使用过一段时间的“聆听”神力,所以他知道这种无孔不入的神力的力量的可怕。他一直在试图寻找能控制她力量的方法,但她能快速溜走的力量虽然被克制,可那在梦中利用神力看见真相的能力却始终不受影响。 “梦……如果占据你的梦,会怎么样?”伊丹盯着夜空喃喃自语。 若不想被她知道,唯有希望她“不好奇”。 他也曾经进入她梦中,被她带着去经历了一段奇异的“往事”。他记得那种感觉,就如同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一般,凡是在她认知中由真实构建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存在着。 唯有他成为“主体”,而她作为“客体”时,他才能掌握主动权。 “伊扎克,帮我个忙。”于是伊丹便很快的给伊扎克写了信。 当巴尔瓦克·伊扎克不辞辛劳,不远万里的从南部的卡贾米拉赶到塞库姆的时候,得知宝贝侄子居然又再打那个让他头疼的主意后,他差点升起了掉头就走的念头。 “不,你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伊扎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女人天底下多的是,你怎么就非要看上刺客的女人?” 若说和小韦鲁斯争一个女人也就算了,但得罪一个神出鬼没的刺客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哪怕那刺客和伊丹关系匪浅。 “如果说,我有办法呢?”伊丹对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不以为意,反而露出微笑,“她不是任人摆布的奴隶,我知道她想要什么。” “你在胡说些什么?”伊扎克皱眉道,“那刺客和小韦鲁斯可不是会受女人影响的人,我看也就你脑子不太清醒。” “要是不受影响,他们怎么会是那种关系?”伊丹不屑的哼了一声,“怎么会大方到乐意'分享'?真就那么大方?” 伊扎克板着脸。他之前也有点不相信,后来只觉得苏西那个应该是女先知身份的女人,手腕高超,而他的宝贝侄子怕是被人骗身骗心。现在一看果真就是如此,想不清楚这些的伊丹,眼看是要不受控制的继续栽跟头。 伊丹一看他,便知道他不乐意帮忙。 于是他开口:“为了我的孩子,你也得帮这个忙,叔叔。” 他难得开口称呼,伊扎克心头一跳。 孩子?什么孩子? “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就被带走了。那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千真万确的。”伊丹强调道。 “你说的,是真的?”伊扎克震惊不已,“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危险?怎么还会好好的待在罗马?” “小韦鲁斯当然是等着孩子出生后当做筹码了。”伊丹撇了撇嘴,“神力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叔叔。我和苏西都有这样的血统,我们的孩子必定会继承到神力,所以天生就与众不同。无论男女,都很适合作我的继承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伊扎克脸色沉了下来。怕是要硬着头皮去捞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的傻侄子了。 对于女先知的力量,他也有所耳闻。他在伊丹身边的人也会给他递消息,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而潘泰亚也能证明她的确与众不同。 “巴赫拉姆的身份是她一眼识破的。我还因着她,知道了不少事。”伊丹说,“对于罗马来讲,她的地位如今已经举足轻重……我有一个想法。” ———— 伊扎克:我是被孩子说服的…… 山之主10伊丹的打算2 【本章上帝视角】 他也是被莫名其妙拉进幻境里的。拉他进去的是一条黑影,他后来才知道那是谁的残影。 如此一切,便有意思多了。因为他发现他早已入局,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迄今为止的一切纠缠,都并不是强求。 如今有了限制她的方法,他就可以放心安排人手…虽然这方法并不万全,但总能覆盖到更多的时间。 伊扎克见他意向坚决,理由也让他难以拒绝,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只是我最近必须要去处理尤拿的问题,伊丹。”他说,“你也多少要关心一下,帕拉提雅与罗马的边境间的问题从来不是小问题。总还要比那女人重要吧?” 伊丹坐在椅子上,沉吟片刻。 “唔…或许就一次性处理干净了,也未尝不可。” 伊扎克诧异:“哦?你有什么想法?难不成还是打那主意……” “我知道,这些年你布的局和你费的那些功夫,无非是争取时间罢了。”伊丹微微歪着身子,用舒适的姿态斜倚在软榻上,“叔叔,我明白你所求的不过是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这也是我所想的。因此,帕拉提雅一定会乱。所以,罗马人不能趁虚而入。” 伊扎克叹气:“你明白就好。罗马人到底还是占了先机,刺客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公,可那也是事实。小韦鲁斯现在有着绝对优势,罗马内乱怕是难了。哪怕我布局这些年也一样,所以也不过靠着些微薄的信用和小韦鲁斯争取几年。他随时有撕毁协约的可能。” 伊丹:“刺客欠我的一切,都应该有所补偿。我可以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以此做交换。” 伊扎克:“他们想要什么?” 伊丹:“世界树之种。” 伊丹伸手比划了一下,他在空中画圆。 伊扎克隐约听过这东西,只觉得是一种奇怪的用于宗教祭祀的物品。 “他们需要用苏西的力量去找世界树之种。”伊丹说,“虽然没有她,他们或许也总能找到,但那要耗费多少年呢……北方的灾难便是依靠她的力量阻止的,她那双眼睛本就和刺客一样应该被公平的拥有。” 伊扎克缓缓睁大了眼睛:“你…在说……难到她真的有这种力量,足以左右刺客的决定?” “是的。”伊丹说,“所以叔叔你一定得帮我。” 伊扎克满眼忧虑:“我已经决定了。我会派人把她带出来。” 伊丹笑了笑:“要那尤拿人去吧。做的隐秘一些。这样才能不打草惊蛇。” 说着他又站起来,朝着窗边走。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塞库姆城的石板路上不断有行人经过。 “安赫内丽丝也派个人配合你。”伊丹说,“她怀有身孕,总要有个女人照顾她。” “你想让我们联络的尤拿人去罗马…”伊扎克暗自吸了口气,“这有些冒险。” 伊丹笑了笑:“小韦鲁斯会被支开。他要前往埃及和尤拿附近。因为马上就是丰收季了,每年埃及的粮食都是重中之重。今年是他成为代理皇帝的第一年,他一定会力求尽善尽美。” “没有必要一定要尤拿的人去。他不专业,不擅长这些。”伊扎克蹙眉。 “告诉他,他若还想保有那个国家,帕拉提雅的支持并不是最重要的。” 伊丹的手指敲击着窗台。 “能够决定那个国家命运的是小韦鲁斯,而能改变他决定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小韦鲁斯决定要按照当年……他对付腓尼基人那样,对付尤拿人。他会把那里的根基拔掉,地犁干净,人都杀光,然后强行夺取,重新划分,并且移民。” 伊扎克微愣,想起伊丹经历过的那些过往,看向他的眼神暗淡几分。 若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他认为他的这番经历很好。他总也不用教他去杀人,他自己就知道如何生存。 “叔叔。”伊丹看出他眼神的变化,轻轻唤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他会这么做?”伊扎克说,“尤拿与腓尼基的情况不同。” “因为这很方便。”伊丹说,“尤拿人的信仰很危险。他蚕食着罗马的东部省。一年前小韦鲁斯代替皇帝东巡,实则处理亚细亚、卡帕多利亚的叛乱的时候,已经在那里发现许多犹太教徒活动的踪迹。他警惕这个教派,他背后的元老院对这个教派的态度也是统一的。” 说着他走回去,朝伊扎克招手。 “以色列王国存在的历史比罗马还要久远,尤拿人在那地方早已野性难驯。若我要吞并土地,永保安全,就一定要将那地区原本的痕迹清理干净。有奴性的人可以活着,而没有臣服习惯的人只能杀了干净。” 伊扎克看他,眼里浮现欣慰之色。 “你想问题已经十分成熟了,伊丹。”他说,“那你就没有想过更多?” “我刚才说远了些,”伊丹说,“告诉那尤拿人,现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改变小韦鲁斯的决定。他只要说服她,她便能去影响他,让他放弃那些残忍的决定。” 伊扎克面容又拧在了一起。 “你知道我的意思,伊丹。小韦鲁斯不是会受女人影响的人。” “他以为他不会。”伊丹冷哼一声,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但实际上他会。” 伊扎克看他那副笃定的神情,内心不解。 “她刚来到这里没多久的时候,我就与他讲过当年小韦鲁斯的所作所为。”伊丹说,“我了解她。她看不见也就罢了,若是能阻止小韦鲁斯作出那种事,就一定会主动去给他找麻烦。” “若是小韦鲁斯不这么做呢?”伊扎克说,“你能肯定吗?伊丹。” “叔叔你查到的那些内容都与我看了,我想你和我的结论是相似的。”伊丹说,“罗马人掠夺的历史很常见,按照经验推算也是如此。” 伊扎克眉毛微调,没有说话。他的确也有此推测,他在罗马和帕拉提雅边境安排了许多年的人传来的消息皆是如此。 大尤拿王的位置是他依靠迎娶前王室公主以及八面玲珑拉拢人心才得到的,是特例。他的几个儿子没有他的本事。再加之,本身尤拿王这一系王室在尤拿的名声就不怎么好。 对于阿基拉,罗马不缺能治理好地方的执政官,所以他不是他们所必需的。而加利利王信仰的宗教与尤拿人多处冲突,又有皈依麦阿尼的消息,他本身是亲帕拉提雅的,自然被罗马人排除。 比约戈才是小韦鲁斯的选择。他残忍且血腥的镇压着当地民众,摧毁和打击当地宗教。他一直在用这种行为向罗马人邀功示好,完全把自己变成了立在最前头的活靶。 “就算他不想这么作,元老院也会促进这件事的发生。难道你没有收到消息…在小韦鲁斯之前去往尤拿的罗马人的所作所为吗?”伊丹说。 伊扎克沉吟片刻,心里觉得伊丹的想法有一定道理。虽然过于冒险,但未必不能实现。 “去把安赫内丽丝叫来吧,问问她手底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伊丹说。 伊扎克应了一声,离开了书房。 伊丹放松的躺了回去,侧头看向桌子上的小陶罐出神。 只要拿到了一枚世界树之种,就可以给刺客大师递消息。所以他要得到,八成是在那尤拿人手里的东西。伊扎克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就在于可以牵制刺客的行动。 不一会,外面传来蒙托的传唤声。 伊丹让他们进来,走进屋里的是四个人。伊扎克在最前,他走到伊丹旁边站着。安赫内丽丝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而最后还有个男人。 注意到最后那人,伊丹愣了下,开口道:“徐放,你来找我有事?” “我想问一问,何时我和我的同伴能前往大秦?”徐放踌躇着开口。 自得知了徐放的情况后,伊丹就派了哈耶克去打听帕拉提雅王庭的情况,顺便找一找那些和徐放一起来的塞里斯人的消息。 虽然因为山匪的原因失散了,但那些塞里斯人最终还是被送到了皇宫。 达特里尼二世接待了他们,如今应该也有七八天了。而因为徐放在这里的缘故,老皇帝竟然难得的给外孙写了信,说既然他离罗马近,就他来决定怎么处理这些塞里斯人。 “目前还不行,因为我们没有人手。”伊丹说,“而且罗马的……皇帝,目前不在罗马。” “那位许姑娘,她没事吗?”徐放还惦记着难得一见的同乡人。她留下的匕首他还好好收着。 “很快她就会回来了。”伊丹说。 安赫内丽丝听了伊扎克的要求,选了一位她心目里出色的学生带到了伊丹面前。 “芝诺比娅,我的得意学生。”安赫内丽丝恭敬道,“让她跟您的人去办这件事吧,保准不会让您失望。” 伊丹打量了下在安赫内丽丝身后屈膝弯腰行礼的女人,开口道:“我似乎见过她。” “她也是这城里生活的人,她的家在塞库姆,她不会背叛您。”安赫内丽丝说。 “对于照顾怀孕的女人有经验吗?”伊丹开口。 芝诺比娅微愣,然后飞快点头:“当然,大人。我有过两个自己的孩子,虽然如今他们都已经不在了,但对完成您的要求我有这个自信。” “除此以外,你还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吗?” “是的…大人。帮您从尤拿人那里得到那样东西。” 伊丹点头,对伊扎克说:“如此就这样安排吧。先去把那尤拿人带来见我。” 她在他来到这里前就听说过“王国的雄鹰”,巴尔瓦克·伊扎克的赫赫威名,他的心机谋略与风流韵事一样在北方大地上广为流传。 她印象最深的便是他神采飞扬,锋芒毕露的模样,面对希达留斯王威胁他若要离开便取其性命的话,也丝毫不掩其轻蔑之色。 如今,这样一个男人就像是脱下了一切表象,自她在这塞库姆见到他第一面起,就觉得恍惚间再没认识过这人一样。他似乎是毫无存在感的。只为了全身心的隐没在另一个人的身后。 再说旁边的青年,她心里头想的是,大概是伊扎克此人继阿卡德王之后的下一个目标。因为他毕生的爱好应当就是搅风弄雨,以一己之力让周围人不得安宁。 芝诺比娅只在离开时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她看到一个隐约的,仿佛被罩在一片阴影里的男人的影子。 他正斜靠在软榻,面对着落地的天窗,凝视着远方。他既不是背对,也不是面对,而是侧身倚着,脸颊的边界被折射进室内的光线照耀的模糊不清,却也能依稀感觉到是面貌极为英俊美丽之人。 然而,那一束仿佛隔开他与其他人的光突显了阴影的黑暗,说起来随意的话也多了几分无言的沉重。 令人惊艳的五官与那种气质相比倒是其次了。 之前都是远远的匆匆撇过,只能留下骑在马上或者站在高处的硬挺的人影这样的印象,如今靠近了,才逐渐有了实感。 美丽又可怕,让她莫名的紧张起来,强装镇定。 接下来她便是要在这两人面前大展身手,若是能一举成名,或可能争取与她恩师一样的地位。 “蒙托,你也要跟着去。”伊丹看了芝诺比娅一眼便移开视线。 蒙托愣了下,拒绝道:“我得跟着您,大人。” “不,这件事不交给你我不放心。”伊丹说,“你去了便是我去了,有个保护她的人。” ————— 再次描写了伊丹的美貌和神秘的气质! 山之主10梦中 再次梦到伊丹后,我开始察觉到些许不对之处。 “虽然…我不是讨厌你,可是最近咱们遇见的次数好像多了些?”我试探性的开口。 这次的场景又变了,而且是我从未见过的建筑内部。从墙面到地面和穹顶,都是洁白无瑕的,一眼望去是很宽阔的大厅。这大厅四面都有圆拱形的落地窗,明亮的光线透过打开的窗户进来,将这里照的四面通透。 正中央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造型样式有波斯风格的椅子,地面垫着一张地毯,地毯上有两个方枕,可以看出躺下去应该是很舒服的。 我正坐在这张床边和躺在床上的伊丹说话。 “我发现了世界树之种。”伊丹说。 我听他岔开话题,便把话题又转了回去。 “你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是我们睡觉和做梦的习惯一样呢?”他侧卧着看我。 这…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每次都是我想利用力量去探查一番的时候遭遇了伊丹,我甚至怀疑我的能力被他用这种方式影响了。 他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角:“你过来点,我抱抱你。” 我心有疑虑的靠了过去,侧躺下来,任由他把我揽在怀中。 这回,我发现,梦中的我不仅没有怀孕,身上的衣服也完全变了个样。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曾经在神殿幻境中,第二段幻境里作为海莉所经常穿的长裙。 “你或许不记得了,”身后的伊丹说,“我是不安的。” 我愣了下:“什么?” “你并不属于我一个人。”伊丹说,“你的心有所偏倚,你的力量也定会如此。” “我会尽量不做任何干涉的。”我说,“你大可放心。” “你已经干涉了。很多次的。”伊丹开口,“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存在很像另一种人?” “谁?” “刺客。” 大厅好像变得更加空旷了,原本弥漫着白雾的窗外景色逐渐浮现出隐约的轮廓。 伊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又有几分笃定在里面。 我转过身,面对着他。他的手还在我腰上,另一条胳膊则枕着自己的头,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 “你干涉了我的能力,为什么?” 我已经不怀疑了,而是肯定。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在最近我每次要使用能力的时候都准确的打断。 “我又找到一枚世界树之种,并且我向刺客递了消息。”伊丹再次避开了我的问题。 我还想在追问,但注意到他提了两次世界树之种,我明白了,他这是要告诉我什么。 “……好吧。”我放弃了继续逼问,问出他希望我问的话,“你用这种方式联络刺客是为了什么?” 伊丹看着我,笑了起来。 “刺客们需要这样东西,并且担心这样东西被滥用。”他说,“这里面可能藏着某个神的灵魂或者力量,足以掀起一场灾难。” “我知道。而你主动这样做,是为了从刺客那里交换什么吗?”我问道,“和你联系的是谁?阿列克吗?” “我联系的是希拉克利特。”伊丹说,“而他能够约束所有刺客的行动。他是其中领袖。” “约束?”我有些古怪,他为何要用这个词。 “首先,刺客们号称是中立者,然而实际上我的遭遇却受到他们的影响。包括腓尼基的灭国之战,北方灾难,罗马边境省叛乱,以及阿卡德内乱。所以刺客口中的中立根本就不可信。”伊丹说着,将那揽着我的手抬了起来,点了点我的脸颊和嘴唇,“我想,这大概因为希拉克利特和阿利克西欧斯的出身和位置有关。尤其是阿利克西欧斯,他常年和小韦鲁斯一起活动。说他不会干涉政局,你信吗?” 我哑然摇头。 的确,所谓的不干涉对阿列克来讲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父亲因为罗马内政而惨死,他和阿塞提斯为了复仇又策划了政变,将阿卡德内乱和东部平叛都算计进来,甚至沿用了他父亲在时插手帕拉提雅内政留下来的遗产——伊丹,用作交易。 “我接下来要做一些事,必须保证有实在的东西可以牵制刺客的行动。”伊丹说,“另外,希拉克利特常年待在罗马北方行省也是有原因的,这不仅是他为了归束自己不过分插手人间事和方便监管北方贸易,我想,更是因为他受到一些自己给自己的约束。当然,最后的原因只是我的猜测。” 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听到时也愣了下。 伊丹说完,手在我的腰身落下,把我拉近了些。 梦里也能闻到气味,我不知道是真的闻到了,还是我的一种自以为存在的幻觉。 伊丹身上的气味类似一种北方生长的树,有着雪白的树干,每当闻到,就会让人联想到安静或者孤寂的荒原。 我突然意识到,就连这梦中的景色都是有深意的。 原本按照盖塔厄拉诺的说法,就是他将我和他的梦境连在了一起,每当我们两个同时做梦便有可能在梦中相遇。但他并没有规定谁是主体谁是客体。现下看来,每次他都是主体,而我是客体。也就是说眼前景色都代表着伊丹的心境或者目的。 这时我注意到他身后的窗户外面景色愈发清晰,竟是蓝天白云。而不远处模糊的影子终于清晰了些,那是山的轮廓。只不过,那山有雪白的尖顶。那是雪山。 身下所躺的竟像是在雪山之上建造的房子。 “这里美吗?”他察觉到我在盯着外面看,干脆坐直了身子,把我也拉了起来。 我们走到窗边,我伸手去触碰那层琉璃一样的窗户,能够感觉到似乎是幻觉一般,指尖如同波纹荡开。 “这里是……”我疑惑着开口。 “神殿的顶层。”伊丹说,“你没见过?” 神殿,什么神殿? 伊丹拉了我一下,接着就把我揽在怀中。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吗?”他说,“我要你做那白色山脉的主人。” 这下我真的疑惑起来。 “白色山脉的主人?什么意思?” 伊丹指着前方:“那边是北方。阿卡德所在的地方。” 他又指向后方:“那边是塞库姆——以后叫贡德沙普尔了。” 接着他又指着两面的窗户:“外面是两座内海的方向,一边紧邻着的便是罗马。” 他把我拉回中央,让我坐在那把波斯风格的宽椅上。 “这是三国交界之处,你说,若是你以后就待在这里,岂不是很好的选择?” 我抬头望着他,发现他的眼神格外认真。竟然是真的这么打算的。 眉毛一挑,我开口道:“你要我…住在山上?” “这里虽然很美。”伊丹抬了抬嘴角,“当然,不会真的让你住在山顶的。” 我撇撇嘴:“噢,那你的意思是……” “你能猜到。”伊丹说,“或者,你就等着,很快了。” 他这语气已经是相当肯定了。看来他的确计划着什么。为了不让我知道,甚至想方设法干涉了我的能力。 我有些好奇他想要做什么。我不认为他会伤害我,我只是在想,他这么做,可能主要是为了防着那两个男人。 阿塞提斯此时恰好出门,且一时半会回不来。而阿利克西欧斯,最近也忙了些,几乎没时间回来,这便有些奇怪了。 难到这也是伊丹计划里暗中引导的? 不……这倒是不太可能。阿塞提斯前往埃及虽是可以预料的,但具体哪一天离开却显得随意。硬要说,可能是奥修利翁那个黑影搞的鬼促使他提前出发了。至于阿列克,刺客忙碌到什么程度才会连动用神力都没时间呢…… “来,到床上来。” 伊丹走到床边坐下朝我招手。 “又怎样?”我看着他没有动。 “这里风景很好,不如做些愉快的事。”伊丹双手向后移动,撑着床榻。 我盯着他纳闷,盯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伊丹解开了上衣的扣子,让衣衫两侧滑下去,露出半截胸膛和完整的小腹。 日光通过墙面折射在那裸露的肌肤上,明暗对比强烈之下肌肉的形状格外明显,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光线是金黄的,虽然他是并不洁白的小麦肤色,但反射到他胸前依然明亮。散光让他的下颚被笼罩一层柔光,碧绿色的眼底多了几抹亮蓝,混杂成了天青一样的颜色,格外澄澈剔透。 他本来就长相美丽,没有那种过分刚直的轮廓破坏之下的坚硬线条,而是恰到好处的俊彦。 如此这样半躺在那里,就像一尊被巧手之神怜爱而精心雕琢的男体塑像,没一处是不完美的。 我舔了舔嘴唇,心下笑了起来,站起身朝他走过去。 好吧……如此美景在前,我也没什么不乐意的。 “这地方是你特地想出来的?”开口时,我猜测他大概已经掌握了一些控制梦中景色的能力了。看来他这些日子下了不少功夫。 “我曾见过。”他咧了咧嘴,“呵,看起来你很喜欢。” 伊丹的视线跟着我走,看着我走到他对面,张开腿坐在他腿上。 他伸手一把揽过我的腰,一用力,翻身把我压在床上。 ———— 该写肉了,下回 山之主11梦中2 我决定用些“小技巧”从他口中问出更多细节。 “你说,最近我身边发生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正压在他身上,是标准的男下女上姿势。伊丹仰躺着,枕着枕头,双手扶着我的腰,去撩开我的衣裙抚摸我的肌肤。 我摁住他的手,向前俯身,手指轻轻碰触他的嘴唇。 刚一碰到,干涩的唇瓣便微微张开咬住了我的指尖。碧绿色的眼珠一转,接着我感到滑溜溜的舌头卷住手指舔弄了一下。 眉毛微抬,我把手抽回,眯着眼看他。 男人不回答,也不追着我的动作,只舔舔嘴唇。 我冲他笑,将湿漉漉的手指放到嘴角,轻轻舔了一口。这是个十分挑逗的暧昧动作,我特意放缓,侧着手,装作在舔什么好吃东西的模样,舌尖压着他含过的指尖,手指推入又抽出…… 无声之中,能明显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 伊丹视线变得犀利,嘴角却含着笑。 “……和我无关。”他说。 隔着布料,我伸手摁在他胸口,臀部前后轻轻摩擦了片刻。 刚才还潜伏在臀肉下的硬物,好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只是片刻,便已经见缝就钻的涨大起来,把我顶住了。 “我不信。”我察觉到他这种变化,夹着他腰的双腿收紧,斜眼看他,嗓子里溢出轻哼。 伊丹呼出一口热气,声音像是在叹息,又像只是单纯的使胸膛起伏。 只是些微的动作,却也能让某些变化格外明显。 我将腿抬高——这是海莉的裙子,竟连带着奶白色的丝袜也一起带了来。 这身衣服在暗示什么……是什么呢? 原本是跪坐在他的腰腹,又有长裙遮掩。这样一个抬高踩床,类似下蹲一样张开腿的姿势,自然将我更多的暴露了些到他眼中。 柔软的腿心肌肤压着男人胯间气势汹汹的雄性象征,白纱包裹下的肉色能显露出更多的暧昧与色情意味。 “你喜欢这个。”我说。 手指在腿上刮了刮,指甲尖勾住丝袜,扯起,一用力,撕开一个破洞。于是粉白的软肉被勒了出来。 现代的幻境足以让我发现三人的性癖,其实有许多共通之处——总的来说,就是爱玩,花样很多。若是没我在,可能各个都是玩家高手。什么黑丝白丝,制服诱惑,各种道具,角色扮演,凡是不涉及我讨厌的都玩过。 伊丹呼吸再次变轻,我知道,他这是意动,但又在强忍。 他把手朝我大腿伸了过来,手指肚准确的摁上被我挑开的缺口,塞了进去。 “唉,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我笑着摁住他的手腕。 伊丹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就像在说“我对你的目的一清二楚”。 “我这是阳谋。你说还是不说吧。”我哼哼道。 伊丹轻笑出声,顶着我的手又紧了些。 “与我无关,真的。”开口时,嗓音沙哑,黏连着欲火,露骨的诱惑。 我将信将疑,依然摆出不大认同的姿态,却还是把摁住他的手抬起来些。 男人粗糙的手掌,从手指开始,塞进丝袜的破洞,直接与肌肤相贴,然后一路向内塞了进去。 “唉……”大腿根的嫩肉被这么抚摸,麻麻痒痒,我忍不住轻哼。 低头,眼见着丝袜内鼓起手掌的形状,修长的指尖直直的朝着内裤而去,将要碰到时被破洞边缘卡住。 “我……我看有个人不对劲……” 不行,还只问了一个问题呢。轻易就放过这家伙可不行。 我又揪住他手腕。 “谁?”伊丹一直看着我,但余光留意着他自己的动作。 “一个律师……”我轻哼出声,“帅……英俊……美男子……” 他抵抗着我揪他手腕的力道,逐渐用力。 我一只手抓不住他,只能夹腿,两手并用的摁住他手腕。 还是没摁住,“撕拉”一声,从破洞处继续撕裂,撕开了好大一条口子。 宽大的男人的手终于突破障碍,顺利的闯入目的地。 我心下一惊,想站起来些,被他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别问这些了,扫兴。”伊丹把我拉了回去,挨着他。 一手拽着衣领向下拉开,抹胸直接被扯到胸下,勒的紧紧的奶子就弹了出来。 “哼,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好听话哄我开心,结果就只惦记着做龌龊事。”我用鄙视的语气开口。 “我嘴笨。”他懒洋洋的回应,丝毫没有歉疚的意思。 “你哪里笨了?聪明得很吧。”这家伙也学会装弱避开话题这招,真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伊丹把衣衫不整的我扯到怀里,贴着我的耳根吹气。 伴随着一股热流而来的是性感的嗓音:“不乐意?” 我扭扭捏捏的在他身上蹭了一下。 “你…把话说的更清楚些,让我也有个准备嘛。” 男人又笑起来,胸膛震颤,似乎对我这撒娇式的语气很满意。 笑声落下后,我感到耳垂处一阵温暖。接着,细细密密的啃咬从耳根下面一路蔓延,留下一串湿痕。 “给小韦鲁斯找点麻烦。”他说,“你该不会心疼他?” 我哼了一声:“心疼他干什么?” 那家伙贼精得很,谁都会吃亏,而要让他吃亏可难得很。 “刺客插手不了,他可有的恼了。”伊丹说。 “你用你找到的那世界树之种,交换的就是这个?”我明白过来。 “嗯哼。”伊丹回应道。 这声音,像是肯定了。不过我知道,答案明确,他是不会给我这种暧昧回答的,所以,这家伙肯定又是隐瞒起来了。 “你还是喜欢没事搞事。”我说。 “不是我喜欢,而是不得不……”伊丹顿了顿,“抓住机会。” 我不明白他这抓住机会的确切含义,但我感到了他的势在必得。 笑得这么得意,恐怕手里不止有一张牌,而且自信的不行。 我心下越发好奇了,简直就像是被猫爪子挠一样:“真的没问题?” “你猜。”某人对我的发问再次避开。 我哼了一声,压着的上身抬起,转而伸手向下翻找。 挨挨蹭蹭一番后,摸到那个热源,刚想抬起腿揉弄两下,手腕就被扣住。 伊丹不等我反应,双臂用力一掀,把我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我被冷不防这么一推完全失去重心,眼前一花,世界就翻转了。 “唉,你……!”想要握住某人脆弱拿捏一番的企图被打断,我心下着急。 “知道要怎样?”上空压下来一道沉重的阴影。 明明只是一尊人类男性的躯壳,却在全都压到眼前的时候,让人感到仿佛一座小山压下来般的压力与重量。 强力的心跳透过挤在一起的胸膛而一下下的传达到身上。 “你让我知道了我好配合你啊。”我顺口道。 不,其实怎么做还要看我心情。但现在怀着孕,家里又没别人,日子过得无聊也是真的。 “不用。”伊丹低头。 我眼见着他摁住我手腕举到头顶,脑袋一沉就把鼻尖埋在我胸口的两团中间。 然后深吸了一口。 压在白色山丘上的小麦色男体让画面实在太涩情,并且画面提供者是我本人,我看得心脏乱跳,呼吸紊乱起来。 这在山顶的建筑光线实在太明亮,明亮到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会放过。连男人啃咬后刻意留下的水痕反光都一清二楚。 我再次蹬腿,夹着他的腰做最后的抵抗,希望能问出点什么来满足我好奇的要死的心态。 “自己去想。”伊丹说着笑起来,“不是无聊吗?” ……这家伙以为是在给我布置作业吗? 话落后,男人闭口不言,结束了刚才一问一答懒洋洋的模式,转而专心致志开发眼前。 先是低头亲了一口,而后随意的顺着没被啃咬过的肌肤接二连三的落下吻来。 我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因为盖塔厄拉诺的特殊能力而进入他梦境时的情况,想起那日的情景,我不由得脸红心跳。 这一顿“盖章”,可谓细致至极了。从左乳到左肋,又贴着薄薄的一层肌肤向上蔓延到靠近腋下的部分。 见他把鼻尖凑近,我不自在的缩了缩胳膊。 “怎么了?”男人没抬头,贴着肌肤的嘴唇发出含糊的声音。 “没……没什么。”那里不会…脏吗… 谁想到他居然叼我一口肉揪了一把。 “嘶。”有点痛。 两人的气息亲密的交缠,随着呼吸,胸膛互相挤压着。那一处格外灼热,随着他的动作顶的越发紧了,而且心跳好像也从那传来。 伊丹的腰胯动了动,他腾出一只手来向下摸索,又伸到我面前。 “想要了。” 我斜睨他一眼,抬脚勾了勾他的腰。 “你这段时间,应该寂寞的很吧。”伊丹的声音带着揶揄。 我杨眉道:“还好。” “希望我怎么做?”他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心下一紧,不太明白他为何说这话。 伊丹抬高了些身子:“我想让你先舒服。” 闻言,我脸色微红。想开口嗔骂两句,对上对方颇有深意又认真的表情又说不出口。 “……你随便。”我说。 于是他向下移动,推高了我的腰。我见他这动作,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浑身都因为紧张崩了起来。 他把丝袜又撕开更多,将魔爪伸向内裤。然后把一层布料撸起。 耀眼的光线下,腿间黏连着水液的模样映入眼帘,我没想到会是这副场景,顿时浑身犹如火烧,连忙把腿夹住。 “乖,把腿打开。”伊丹说,“这么多回了,还害羞?” 我舔了舔嘴唇,羞恼道:“没有…!” 抬眼,看到腿缝一凉,匕首尖出现在腿缝里。 还来不及惊讶,就看见它向上移动,将内裤割成两半,而后刀就被丢到了一边,落地前便消失不见了。 ———— 最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捏 白天上班画晚上下班画,画完写文 就是最近写肉没啥灵感,唉(抠头) 山之主12梦中-梦醒 这…真的是在梦中吗? 梦境的越发真实让我更加确信伊丹一定做了什么,才让我有如此实感。要不是周围空间大小不定,四面窗户外的高山时隐时现,我都无法肯定这是在一个近似虚幻的空间。 这么愣神的一时间,他已经一左一右掰开我的两条大腿放在肩上,低头含住了阴户。 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的黑发与鼻梁触到小腹,垂下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 “呃嗯……唔……啊……” 对方含住后便飞快的舔弄起来,连带着牙齿也上下刮弄。过电一样,热浪翻涌,浑身酥麻,我也顾不得考虑他到底做了什么,身子很诚实的发出回应。 男人含着穴口处的嫩肉吸了几下,便顺着大腿根一路上移,左右啃弄留下一片红色的牙印。 我来回喘气,挺起腰身,小肚子起起伏伏,似是要把气都排空。 空虚感犹如火烧,此刻在我身上流窜。我揪住床单左右蹭了蹭,大腿张开,低声唤他快点继续。 我眯着眼,没注意他何时进来,只感觉饱胀感一下子出现,一个滚烫的东西闯入,顶开不断颤动的肉的屏障向内冲。 “啊……伊丹……噢……!” 随着他不断用力向前,我的下身也随之抬高,渐渐的抬离床面。 太明亮了,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太明亮了…昏暗的暧昧是不存在的,这种清晰可见的性器的接触在过往的经历里也是不多见的,但我知道,他却尤为喜欢。 身子很快被锁在男人胯下,而后沉重又温柔的撞击起来。他刻意放缓速度,大开大合,让两人都能清晰的看到阴茎进出的完整过程。 他俯身压着我,腹肌分明的腰身让两人视线能一览无余的直接看到耻毛交接之处。我只感觉被他这么弄,热流不断的溢出宫室,涂满了男人的胯骨。 他一边抬腰放腰,一边低头吻上我的嘴唇。不是那种蜻蜓点水的吻,而是一张大脸都怼上来的亲吻,动作稍显粗鲁,但更显亲密。 大张的腿什么也挡不住,被从斜上方狠狠地进入,第一下就顶到了宫胞口。这男人那玩意儿属于天赋异禀型,更何况还和体型有关。他比我高了快一个头,体格也比我大一圈,这么下来,我只能感觉自己被顶上“绝路”。 “好疼,不要…”我开口拒绝,“就这样就可以了…舒服。” “嗯哼。”挨着侧脸的鼻腔发出哼声。 慢条斯理的来了几十回,他大概被磨的有些急躁,动作逐渐变快。 面对这种快而强有力的冲撞,我的身体本能的产生了防御的反应。身子缩紧,蜜道也绞紧,似要减缓对方进入的速度,让他不那么顺利。 于是屁股就挨了一下:“放松点。” 我抽气,身子一松,腿就被摁开了。 大腿一左一右的被摁在两边,使力更难,于是受到的撞击更一发不可收拾。 一开始两人还能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亲吻和摩擦对方的身躯,可随着男人侵犯越发快速,我住逐渐分不出心神抚摸他,转而掐住他摁我的手腕,周身紧绷成一张即将要崩断的弦。 “慢点,慢点……”我抓着他的手腕摇摆,“别只顾着干,你傻啊…嗯…” “可不就是肏么。”伊丹反手握住我的手腕向上提,减少我与床榻的摩擦,方便他一阵进出。 “你是,畜…畜牲吗?”我声音不稳,“牲口…交配,,才你这样……啊!” 简直就只是为了感官快乐,动作十分狂野了。本以为是该交颈缠绵的,至少抱着爱抚什么的吧。 “还能有更牲口的,你想试试吗?”被人骂,某人反而笑得更欢。 我只觉得手腕被捏的生疼,小穴里全是被干麻而泛出来的酸水。这么一会功夫,交合处已经滑腻腻一片了,居然都是被他插出来的,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黏黏糊糊的“啪啪”声响。 “嗯?啊——?啊……”我一听就知道他来劲了。伊丹在做爱上几乎总处在很强势的地位,我想这和他幼年经历有关系。他大概过了好些日子被女人这样那样的不情愿生活,以至于我能够清晰感觉到,他对自己身体的魅力是极为自信的。 那些女人都渴求他的进攻性与他的侵略性,面对他的粗暴反而会欢欣鼓舞,情动尖叫。 他就这样一边厌恶一边粗鲁的打发掉对方。 “温柔点,你轻点……不…”我开口喊他。 “乖,我很温柔了。”他拿起我双手放在一起,并用一只手抓住。 我左右挣了挣,没能成功。即使是这么一只手卡住我的两个手腕,那力道也让我望尘莫及。 他所谓的更牲口的,就是把我压趴在床上? 我趴跪着,身后也紧紧贴着一个趴跪着的男体。两人浑身肌肤都紧贴着,包括私密处,也是这么紧紧相连,不断的耸动相接、撞击。 这姿势,让我不禁想起…狗。 我刚想起来,就觉得耻度过高。小腹一酥软,差点就支不住趴倒。 “人类以前也是四肢着地行走的吧。”身后的男人呼吸不稳,说话带着发力的气音,“那时候应该还不能被称为人……就像野兽一样。是这么交配的吧?” 我已经没法说出完整的话来:“我…哪知……啊……啊…没见过……” “我见过狼犬强奸一个女奴。”伊丹低声开口,咬住我的耳垂。 他呼吸滚烫,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说话时,因为口腔津液溢出,而有些含糊不清,却格外性感诱人。 “有人喜欢看这样的节目,找各种野兽和女奴性交。”粗糙的手掌抚摸我的肌肤,而后的侧腰,大腿,“有些女奴死掉,但也有些,专门练这个,供人取乐……” 我手臂一软,朝前扑去。 他顺势压下来,两人只臀部高高抬着,仍在不断耸动持续着交媾。 我几乎能脑补出那丑陋之态,却又在想到的一瞬间,顿感一阵快感的电流冲向穴心。 “啊啊啊……!不……!” 我尖叫一声,浑身抽搐起来。 高潮来的猝不及防,热流喷涌而出,挥洒出来。 我眼前金光一片,大脑有眩晕之感。 好一会,他没有动,只是陪着我身躯起伏,感受着高潮带来的震颤。 “…怎么办?”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 我半睁着眼,含糊不清的开口:“什,什么……” “我现在很想丢下一切到你那儿去。”伊丹的声音可以说是相当的温柔,甜腻腻的骚着脖颈。 “…来啊。”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心别被抓起来了。” “呵呵。”他笑了一声。 片刻后,他继续动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个另外的空间里,时间的流速完全无法判断。 我只看到窗外风云变幻,翻涌着的云浪与忽远忽近的山影,使得光线明明灭灭,奇诡多变,一时竟让我有些害怕。 在最浓情之时,他抱着我就在窗边不断鞭挞,无声的电闪雷鸣在窗外出现,将稀碎的影子投射下来。 我身子不稳,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摁着墙面,盯着他出神。视线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来回反复,直到一阵剧烈的白光将整个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视线缓了几秒才慢慢恢复,我这才看见窗外景色已经恢复成一开始的正常…那明亮到一切细节分毫毕现的灿烂阳光照在我和他身上,同时渡上一层金辉。 “啊……噢……” 他抱着我,缓缓撤出,那沾满白灼的性器扯了两道白丝,尽数垂落地面。刚一分开,两人又紧抱在一起,用像是要将对方嵌入怀中的力道。 醒来时天才刚亮没多久。我以为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实际上梦里的一切都模糊了,连时间的界限也是。 我察觉到身体上的微妙变化,臊红了脸。 ……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也一样…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了一会,我才想起来,今天是出门和律师处理遗产的日子。 睡在脚边的露西亚已经悄悄起床,我动了动被子下面的手,她便立刻意识到我醒了,连忙到床前把我扶起来。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没事。”我说。 另一条时间线里,怀孕到生产到养育孩子的路线走了一遍,我这些日子除了思考皮吕西的问题怎么处理,就是在回忆当时都做了什么,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不喜欢小孩。能养活就行。尤其是在宫廷,侍女乳母各种下仆人数众多,需要我操心的也的确没什么。只是这回又日日夜夜的切身和鼓鼓囊囊的肚子相处,感受到里面有个活物在移动,多少也处出了点感情。 洗漱完,过了饭点,就到了可以拜访的时间了。 男主人不在,但女主人在,这家里是少不了人的。各处忙碌的奴隶们依旧像往常一样行事匆匆。 不知怎的,我有种不安感。力量被限制后,我才意识到之前依赖力量太多了,思考问题几乎不动脑,遇见不理解的事不小心分析,全都依靠真相之眼。 阿塞提斯曾经叮嘱过我不要太依赖神力,这对我没好处,而他自己也不使用,现在我是有点理解了。 我心下叹气,决定在来拜访的人来之前,再整理整理目前已知的信息。 ——— 山之主13异样 我正梳理着心中的疑虑,马卡斯大叔已经上值并求见。我见了他,他说:“关于皮特拉克斯的情况,还需要您的意见。另外,艾娜说想见您,她有重要的线索。” “元老院那边怎么说?”我把昨天抄下来的文件翻到皮特拉克斯死亡那一部分。 “法理上来说,皮特拉克斯持有有力的身份证明文件,他作为埃尔瓦的孩子这件事没有改变。更何况,塞尔西皮娅夫人还活着,她作为皇帝的遗孀,对于杀死丈夫的凶手如何处置也要听听她的意见。元老们……一致认为,皮特拉克斯身份特殊,他在牢里的时候判决并没能完全执行,他还不是以完整的罪奴身份死亡的。只是一个罪犯。所以,还是要等韦鲁斯大人的决策。” 啊“行吧,我明白了。”我拍了下椅子扶手,“那就见见艾娜吧。看看她要说什么。” 我在椅子上坐着,戴着镣铐铁链的艾娜被运到了我这里。 她是重伤皮吕西致其死亡的凶手,事发后早被关了起来,只是因为还没有被正式起诉,所以带出来还算容易。 艾娜浑身是伤,神情呆滞。看见我后,她的目光变得幽深,阴沉,意味难明。 我只觉得她身上有股寒意传了来。 “你想说些什么?”我问。 波卡吕斯和助手帕尔卡已经在一旁坐好,随时准备记录。 “我有话单独和夫人说。”艾娜依旧阴沉沉的盯着我。 “不可能。”我还没开口,波卡吕斯已经打断。 我摆摆手,开口道:“为什么?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艾娜嗤笑着耸肩:“你不听,你会后悔的。” 我抿抿唇,心下犹豫。 波卡吕斯要说什么,我打断他。 “可以。” 听听也无妨。我也有在意的事。 比如,她伤害皮吕西那把刀是哪里来的? “这很危险,夫人。”马卡斯率先开口,“她可能会迁怒与您。” “没事。把她拴好就行了。”我说。 我看过案件记录,艾娜说刀是她自己带来的,用来给儿子分切食物。儿子出事后,她很快怀疑到皮吕西头上,悄悄藏了起来。 “你们居然允许她带着凶器进牢房?”我不可思议的小声质问。 “这,应该的确是疏忽。”马卡斯回应,“皮特拉克斯被关押有一段时间了,艾娜也来过很多回,士兵们习以为常。加上她为了顺利,也经常做好吃的讨好那些士兵。” 我撇撇嘴,心下了然。 我让其他人都退出房间,被五花大绑的艾娜在我对面,她身上的铁链还栓到了另一侧,防止她暴起伤人。 “你说吧。”我说。 艾娜幽幽的看着我。 “竟是你丈夫。”她说,“竟然是他……” “…他怎么了?”我皱眉。 “是他诱惑了皮蒂,让他犯下大错!他已经告诉我了…不是他的错…!”艾娜尖叫道,“日复一日,用恶毒言语蛊惑他,把他放在前面当枪使…!你丈夫告诉他,会在他动手后保护他,推他上位,找一个替罪之人将事情替他掩盖,可他根本没有…没有!谎称与人合作,实则背信弃义,一年又一年的欺骗他……我可怜的儿子想要指正这该死的凶手,谁知他离开罗马前为了不留后患,竟派人残忍的杀了他…” 我觉得胸口发闷,眉头越皱越紧。 艾娜幽深的目光带着恨意,她不断挣扎着。要不是她不能挣开锁链,可能已经扑到我身上掐住我的脖子。 她说的这些事,我自然再清楚不过了。阿塞提斯操作的一步步我都看在眼里。即便如此,艾娜的怨恨还是让人心惊胆战。 可是,阿塞提斯是凶手? “你想说什么?”我沉下心,“还是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艾娜癫狂发笑。 “你那丈夫是个恶魔……是个怪物…铁石心肠,冷血自私,杀人如麻!”她说,“你看吧……我可怜你…可怜你的结局…!” 我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出去。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开口,语气平静。 艾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满目震惊,接着,逐渐变为不可置信,而后是更加疯狂的恨意。 “我不想评价什么。”我说,“皮特拉克斯有今天,若按照你这种追根溯源的方式,你才是元凶吧?” “你说什么——”艾娜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她挣扎着朝我冲,但几次都没能成功。 “当时你若没有心存侥幸,就不该去办理身份证明的手续。”我说,“那刺客这么做,有他自己的目的。是你一时贪心,把可将他变为旗子的把柄留了下来,还以为他是什么好心之人。” 艾娜双目圆睁,接着浑身颤抖。 “不,我也不该指责你什么。”我说,“以当时你的处境……若那刺客要做些什么,你也无法拒绝。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非婚生子的出身都给他埋下隐患。若当初没有留下证明,你一心一意与皮吕西一同生活,如今的皮蒂便是唯一的继承人,古老贵族与未来元老之一。” 艾娜安静片刻,而后不停尖叫起来。 我听的脑壳发疼,一时不想说话。 教坏皮特拉克斯的主要是皮吕西那被他杀死的妻子希波莉娜的父亲,但我想这里面或许少不了阿塞提斯的暗中撺掇。这只是他把自己摘出来的方式而已。 尽管他没有和我细说,我却清楚,他欺骗皮特拉克斯说他们可为同盟,他帮他除掉明面上皇帝唯一的儿子,他则帮他在事成后除掉皇帝。 但阿塞提斯行事谨慎,老奸巨猾,他从不会直接动手,不会留下任何可以被拿来攻讦的证据。而皮特拉克斯却行事完全不假思索,竟亲自动手杀死皇帝,这种罪责根本无法逃脱。 我实在想不到阿塞提斯会找这么一个蠢货当盟友,更何况阿塞提斯根本就是想自己上位,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皮特拉克斯也要被除掉。 “行了,别哭了。”我无奈的开口,“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她这是以为我一无所知,想让我产生“我丈夫竟是真凶而我竟然嫁给这么一个人”的想法,因而感到厌恶和害怕,本质上最多也就是想给我心里扎根刺,给阿塞提斯添堵,最好因为惊惧交加流个产? 然而对我和这狗男人真正关系一无所知的艾娜注定要失算了。 本来还想问问她有没有注意到皮吕西家奇怪的地方,陌生人或者什么异样,或可能问道下毒之人的线索。 现在看她这副样子,也是没法问下去,我交代了看守士兵一番便出去了。 话说,皮特拉克斯连这种话都会跟她说吗? 不,等等,有哪里不对…… 我神情恍惚的靠在椅子上思考,波卡吕斯见我问话问完,走上前来,捧着羊皮卷的模样看起来恭敬又小心。 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等好一会了。 “抱歉,刚才走神了。”我说。 “没关系。”波卡吕斯说,“那夫人接下来跟着我走吧。” 我愣了下,点点头。 皮吕西的葬礼和遗嘱公开是一起进行的。 由于阿塞提斯不在,只能我来主持仪式。 具体流程是管家还有马卡斯他们一起办的,我对仪式的要求样式之类完全不懂。我负责的部分,便是和波卡吕斯一起,完成他所说的继承的相关流程。 “葬礼不会先举行吗?”我问。 “我认为保险起见,在葬礼宣读时就已经具有法律效益会更好。”波卡吕斯建议道。 我懒得操心许多,淡淡开口:“都听您的吧。” 艾娜死了。她是自杀的。摔碎了碗,留了一小块锋利的陶片,而后面对着墙壁一声不吭的割脖子。等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 由于接二连三的死人,我心情也好不起来。 波卡吕斯替我跑了公证所,又跑了法院,这三日里我疲乏的厉害,也没想着要再去调查什么,晚上倒头就睡,白天却很早就醒了。 我格外的想念人的肌肤与温度,想着两个狗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心里的疑问和难过,很莫名,可能是怀孕时会多思多虑? 又或者,是又想起皮特拉克斯那件事。 我还记得他的模样,第一次见面给了我很深的印象。高傲且漂亮的俊美少年。 想着他从出生时就被预定了要走这样一步,想着或许艾娜找上皮吕西都可能有刺客的手笔——为什么偏偏是皮吕西而不是别人?身份差距如此悬殊,竟顺利在一起。包括艾娜后面的假死,没有刺客的帮忙也瞒不了人。 又或者——向喜好美少年的皇帝投其所好,将皮蒂送去,虽是希波莉娜所做,但有没有可能阿塞提斯暗中也安排了一番? 好吧,别纠结了。他不是一向这样吗? 我蓦地想起伊丹曾对我说过的灭国之战。说当时他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参加战斗,指挥战争,将那片土地完全烧成灰烬,铲平撒盐,无所不用其极。在我上高中的年纪,他已经能毫不留情的砍掉五百个人的双手,将几十万人卖为奴隶。 大概是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这两天我总是想着这些。 直到波卡吕斯告知我,最后一步仪式,将在神庙进行。到时我必须出场。 “您不能带其他人。”波卡吕斯说,“神庙重地不允许旁人进入。” “你也不能进去吗?那要如何证明我的到了认可?”我问。 “我会在您进去之前给里面的代理神官和祭祀将事宜和相关文件呈上去。放心,一切我都会为您安排妥当,您只需要走进去,宣誓,并且接受承认便可。”波卡吕斯道,“等完成后,所有手续齐全,且刚好您那时的装扮也很适合举行葬礼。我会安排好时间的。” 我朝他笑笑:“您真是贴心。” 路上,波卡吕斯突然开口。 “您最近心情不好吗?我看您气色差了些。” 我愣了下,回答道:“没事……” “是因为那位叫艾娜的女犯吧。”波卡吕斯说,“她和您说的那些话……说实话,我并不想听见,但她声音比较大,当时……” 总之,他听见了。 “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我说。 “您是在意她说的内容吗?”波卡吕斯道。 我摇头。 波卡吕斯看我态度消极,叹了口气。 “她说的并不一定是事实。”波卡吕斯说,“她只是想逃避自己犯下的错,您不要难过,我认为她说的并非属实。” “我不难过。”我摇摇头,“什么并非属实?” “她污蔑韦鲁斯大人那些话。”波卡吕斯开口,“我虽然听见…但……我可以保证,这些话我是不认可的。她既然已经死了,便也不会给韦鲁斯大人增添额外的麻烦。” 山之主14真相 我开口:“噢,你说那个啊……没事。你别在意。” 我明白他的意思。 艾娜那些话说出来,不管怎样,都会又生事端……又生事端,又…… 等等…… 为什么是又? 如果那些“污蔑”阿塞提斯其实策划了谋害皇帝的阴谋的话有用的话,早就有用了。皮特拉克斯被抓的时候喊过吗? 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不在罗马,回去之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我觉得这些事之间少了联系。比如,艾娜的反应很奇怪,她去看了皮蒂好几次,按理来说,如果皮特拉克斯要告诉他,应该早就说了。也就是说,我刚回来见到她时,她对我的态度就应该已经发生改变。 所以她得知这些事应该是最近。如果这些事是皮特拉克斯告诉她的,那么皮特拉克斯肯定也是最近才告诉她的。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口气。 皮特拉克斯刺杀埃尔瓦自然罪不可赦,但他作为特殊的犯人,肯定会被细细审问。元老院里可是总有那么一帮家伙对阿塞提斯有意见,留下皮蒂也很可能不仅仅是阿塞提斯的意思。看来这件事的内情,还得等问阿塞提斯再细说。 现下,已经可以肯定这其中有鬼了。 想到这里,我开口:“抱歉,我……” “怎么了?”波卡吕斯道。 “我不太舒服……不,没什么。” 我本想现在回家,再把资料拿出来查看一番,但又想着车轿已经快到目的地,就索性算了。 波卡吕斯看着我,眼里有不安之色。 我也回望过去,脑海中浮现仅有的那一次所看到的。根据他们只言片语的对话,我已经推测出,波卡吕斯出身不简单。他父亲的语气……似乎暗示着他并不属于罗马,而是另外的国家。 我接二连三的刺探,他的回答却滴水不漏。倒是帕尔卡…我忽视他了。现在想来有些后悔。要是早点想起,或许能从他这里套话? 我下了车,在奥德娜和露西亚的搀扶下,挺着并不夸张的肚子朝着神庙的大门走去。 虽然怀着六个月的身孕,但我知道这个孩子的特殊之处。他并没让我受累,除了身体重了些,肚子大了些以外,我没有其他明显反应。所以两个侍女扶着我,我也走的很轻快。 那里已经站着一些人,其中有祭祀。在罗马,皇帝兼任大祭司,除此以外就是其它神官职位。在出征前,以及婚礼,丧葬等习俗时,神庙都会介入。 我需要向神官阐释缘由,因为涉及到皮吕西这样庞大的贵族的财产分配,包括他家族拥有的荣誉和名义,如果交割不清楚可能会引起纷争。 波卡吕斯先进去,帕尔卡守在外面。不一会,波卡吕斯出门,并侧过身,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您可以带一名侍女。”我走到门口时,律师开口。 我点点头,要一旁的露西亚扶着我,奥德娜在外面等。 露西亚露出些紧张,我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冷静。 两人越过高高的立柱,朝着大门内走进。屋内光线通透,但由于在高处,周围的人基本什么也看不清。 进去后,门被缓缓关上了。 周围一片安静。 我直视前方,看到眼前的神庙的第一道门。两侧站着神官,正伸手示意我进去。 露西亚扶着我朝前走,正要越过那道门的时候,神官提醒道:“夫人,您的侍女就在外面歇下吧。里面的内容不是她能有资格听的。” 露西亚闻言神色一凛,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她做侍女并不专业,因为她是阿塞提斯临时塞过来的,所以行为方式总是比较跳脱。比如我还没有回答,她就产生退意。 不过我也不想为难她,拍拍手示意她松开。 神官很和善,其中一个还搬出了一个坐墩示意露西亚坐着等。 我挑挑眉,向他们低头示意,走了进去。 里面还有第二道门,两位女祭司上前为我披上一件罩袍,带着我净手,将我引到第三扇门前,示意我进去。 我跨过门去,门缓缓的合上。屋内光线昏暗,是一个圆形的大厅,正中央有个低矮了一层的空洞,里面有一座高台,我记得战争前祭祀用的神牛就会摆放在台子上面。神官会将牛血淋到祭祀者身上,保佑他必定大有收获,战无不胜。 如今台子上面很干净,什么也没有,隔着这片明亮的空地,对面的暗处什么人也没有。 我心下疑惑,站着没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流程,不清楚具体是怎么操作。神庙掌管的祭祀种类很多,每次仪式习俗都不同。我这个,应当属于我求见,也就是相对于其它目的的仪式而言是个小仪式。主要是得到罗马这边的教权势力认可。虽然在当下皇帝兼任最高大祭司,但形式还是要走的。 过了一会,我看到对面出现一个白影。 与此同时,周围的暗处也走出来三个身影。 对面的白影缓缓的走进光线内。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波卡吕斯?” 正是波卡吕斯。 他还是穿着刚才的那套衣服,神情严肃。 “你是来完成仪式的吗?”我问,“祭祀呢?” “我有话想问你。”波卡吕斯的声音很冷静。 那两道人影也走进光线中,我看到了帕尔卡还有……蒙托? “蒙托!”我吃惊的瞪圆眼睛。 原来真的不是错觉,蒙托…果然是他。 还有一个纤细的身影进入光中,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少妇独有的韵味。 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安格妮薇,还有安赫内丽丝这样的女人。 我回头看去,大门紧闭,想必是出不去的。 既然他这么不慌不忙的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扶住眼前的石头围栏。 “……我不明白。” 半晌,我才开口。 “哪里?”波卡吕斯望着我。 他这脸上的表情,与我在梦中那次看到的重合了……果然,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吗? 我整理了下思绪,开口道:“我不明白,你们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波卡吕斯没有说话,像是在静静等着。 我继续说:“皮特拉克斯是你的人下毒毒死的吧?” 波卡吕斯没有动,只眼睫毛微微颤动。倒是蒙托,他就不是个会隐瞒自己情绪的性子,闻言眼珠子朝一边看去,正看着那美丽女人。 “艾娜送饭那么多回,且她爱自己的儿子,没有动机。至于皮吕西,我虽然仍有怀疑……但他是个胆小怯懦之人,皮特拉克斯的命,不管是我丈夫留下的,还是其他元老授意,总之,他没那个胆量处置。”我说,“接着…艾娜捅伤皮吕西,说是拿着餐刀,但我想她这样出手,或许是听谁说了什么引导的话,以至于一时冲动才下手。而她所说的皮特拉克斯对她说的那些真相,应当也是这两日你们的人传给他的。” 简单来说,艾娜的行为肯定受到了各方面的引导,以至于她会暴起伤人。 说不定皮特拉克斯也听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话。 由于我一心并不在破解这件案子的真凶,加上我怀着孕,无论是我个人意愿还是其他人对我的阻碍,总之,我没去牢房看过现场。所想的一切也都只是推测,根据那些案卷推测的。 当时我并不怀疑波卡吕斯什么,现下看来案卷上肯定被他动过手脚。 “波卡吕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要造成皮吕西的死亡?看似是三个独立案件,其实是相连的,而且漏洞百出。”我撑着眼前的围栏,严肃的看着他,“真的是为了佣金的抽成?” 波卡吕斯却笑了一声,藏在托加下面的手伸了出来,鼓掌几声。 我诧异的看着他。 “您的推断基本符合。”波卡吕斯说,“皮特拉克斯曾经和真王的雄鹰有接触,这点您知道吧?所以要接触他也很容易。” 我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在说谁。 “真王”这个称谓耳熟的很,“雄鹰”也一样,合在一起就是巴尔瓦克·伊扎克。 我知道这男人在罗马也广布眼线,因为皮特拉克斯当时被抓,我听到他其中还有一项罪名就是勾结外敌的叛国罪。由于阿塞提斯当年进行的灭国之战……有些仇恨他的人也在暗中蛰伏着,计划着…而这些人,也有相当一部分都再次跟随了伊丹。于是这一切显得更加顺理成章了。 “他坚信外面的谣言不是真的,小韦鲁斯将他关押却不处决,或许是等着时机把他救出来。他虽有怀疑,却也一时坚定他是盟友,毕竟他们合作多年。希拉克利特作为皇帝,而小韦鲁斯只是代理,加上之前的变动,让他怀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波卡吕斯说,“但是,小韦鲁斯久违的要离开罗马,为了后方安定,必定想办法将他处理掉——我是这么说的,他也相信了。尤其是中毒倒地时,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将怨恨都告诉了那女人。” 于是,艾娜气的发疯。 皮吕西来探望时,两人为此吵架,艾娜质问他阿塞提斯的所作所为是否他都知晓,扬言他是帮凶。皮吕西一时冲动道“反正他不是我亲生儿子,就算是又怎样”,艾娜便扎他一刀,一边动手一边喊“果然是你下的毒!狠毒至极”这样的话。 和我想的有出入,但也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里面的幕后真凶成了远在埃及的阿塞提斯。 “但案卷却删减了这一点。至于为什么没有,怕是为了不引起我的更多怀疑,对吗?”我说,“你担心我察觉这是针对我丈夫的,便花大力气去调查,并提早发现不对?” 波卡吕斯嘴角动了动,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如果只是这家庭矛盾引发的仇杀,似乎也说的过去,但要激化艾娜和皮吕西之间的冲突,非要她儿子火上浇油一把不可——这样艾娜便不会怀疑,为何皮吕西不早早动手,而是在此时动手了。时机很巧。 “那么回到之前问题吧。”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情不太微妙,“你费尽心思…或者说,他费尽心思做这些,为了什么?”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伊丹。我不点明,波卡吕斯也应当明白。 而这一点也是我始终想不通的。 “因为,我需要您单独的出现在一个相对私密的地方。”波卡吕斯开口。 我愣了一下。 波卡吕斯一边说,一边绕着中心的圆形空地走,慢慢的朝我靠近。 “我需要和您谈话的空间,更重要的是……”他的步伐不紧不慢,而我也下意识的朝一边躲去。 只是两步,我已经靠近了蒙托。 蒙托在这里,足以证明伊丹对我的保护。 波卡吕斯看着我的动作,也并不介意。 “更重要的是,带您走,被发现前能争取相当长一段时间。这是一个原因。”波卡吕斯定定的看着我。 我闻言,心里一惊。 “只要皮特拉克斯死了,皮吕西的遗产继承权才能没有分毫差错的到您手上。”波卡吕斯说,“您被保护的太好了,我们观察过,您住的地方被下了死命令,不单明处,暗处也有相当人手的士兵和佣兵。或许还有刺客的耳目。而且您从不轻易离开那座房子,恐怕也是受到了小韦鲁斯的要求。我上门求见您那几回,次次都有人监视和跟踪。仅凭我们几个人,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您带走实在太难。更何况我身份特殊,恐引起怀疑。而一旦惊动了或许存在的刺客,那么我想事情就根本办不成了。” 听到这话,我因为紧张,甚至直接站到了蒙托旁边。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到。 我已经想明白他做这一切的目的。 死了三条人命,竟然只是为了让我走进这座神庙的这个房间……! ——— 么么哒各位 好想要大家爱的留言,嘤嘤嘤……半夜寂寞了…求爱抚…… 女主又要开始野队大冒险了,这回阿塞要破防 山之主15出奔 我还想到了葬礼时的穿着,想起进门时被披上的罩袍。 这种时候,若是因为“哀伤过度”戴上面纱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本身作为已婚妇女的我突然想要戴面纱了也不奇怪。 本身古罗马的已婚妇女就有戴面纱的传统,阿塞提斯没有这样要求过我,我也从未用面纱遮脸,但凡是出门都是在头上戴着的。要是这时“太伤心”扯下来遮脸,这么一缩…… 我看向一旁那名女子,发现她和我身形相差不远。 怕是对方有这种偷梁换柱,拖延时间的打算。 “您别担心,我们拐弯抹角,费尽心思的安排这些,也只是想和您单独谈谈。”波卡吕斯说,“有真王的庇佑,我怎敢对您做些什么?我只是想请求您帮忙而已。” 我皱起眉头。 阿列克不知为何回家频率变少,最近更是连续近两周没有出现,恐怕这就是伊丹与我所说的,“用什么做交换”限制了他的行动。 阿塞提斯远航南下埃及,也刚好不在。金甲虫出了问题或许也可能是伊丹手笔,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若说联络到安格妮薇也并非不可能。关键是,梦境的能力也被伊丹干预,根本就是把我蒙在鼓里。 “您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我瞪着他。 “抱歉。但我认为正常和您谈,会很不好谈。”波卡吕斯歉意的开口。 “波卡吕斯是假名吧。”我说,“虽然我让人查到的你的身份没有问题……但是你大费周章,又受了伊丹索亚尔的允许,肯定不是希腊区的贵族这么简单吧?” 闻言波卡吕斯微微一笑,而后向我行礼。 那是个陌生的动作,但陌生里似乎又有既视感。 “失礼了,我本名为以撒·安提帕特,这位是我的表兄弟,约伯·安提柯。”波卡吕斯侧身示意身后帕尔卡的身份。 我再次暗暗吃惊。 以撒,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原来那一晚见到的竟是尤拿王宫。那么那座“肉山”,应该就是……大尤拿王了。 现下看来,他们的对话也合理起来。分明是兄弟争家产。而隐约透露的信息似乎是说,以撒给了尤拿王建议,被采纳了。什么建议? 波卡吕斯这层身份不是假的,也不知这样一个身份,伊扎克经营了多少年,还有多少这样的暗线。而就是为了将我带走,居然就随意牺牲一个。 想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从刚才的震惊连连,到现在竟然已经一身冷汗了。 这群家伙真是可怕,虽然早就知道他心思缜密与耐心绝非常人,但切身的感受到依然让人惊悚。 本以为没有刺客协助的伊扎克会处于劣势,没想到其实他做下的这番安排也丝毫不差。 我想起当时刚和伊丹认识不久,我们一起前往东方。两人前行时,他有时出门见人便是见伊扎克的人,那时候我就知道伊扎克经营这么多年积累的势力有多庞大。而依托于刺客又不全依靠刺客,能轻松联络上伊丹和伊扎克费劲找了那么久的智者大师的阿塞提斯,也不遑多让。 ……我还是别想了,真要对上了,我觉得就算被幻境历练过我也只有被他们玩的份。 但面对眼前带有威胁意味的话,我依旧表面上显得十分镇定。 “以撒……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我说,“你那位表兄我也听说过,听说他是位施洗者,为人施洗时遭到追杀。他坚信你是真正的受膏者。对吗?” 波卡吕斯…不,以撒微微挑眉,像是惊讶又像是了然。 “你不是已经找上真王?那么还要找我为何?”我站在蒙托的侧前方,后背对着墙面,维持着最安全的姿势,“你想依靠帕拉提雅的支持争夺王位,应该与我无关吧?” “但是和您的丈夫有关。”以撒开口,“事实上,找您我想或许更有效。” 我一时没有回话,一旁的帕尔卡…约伯则是走到一边,我听见开门声。他似乎在观察什么,可能是时间,可能是他们安排要带走我的人。 以撒的话让我无奈的轻笑一声:“你难道计划着用我来威胁我丈夫,来阻止他派使者前往尤拿,并且支持你打败你的那些堂兄?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 “虽然我心有疑虑,但我认为真王的意见和支持都是切实有效的。”以撒将重心转移在一条腿上,张着双手说话,这是一个自信且游刃有余的姿态。 “男人间的事,女人向来插不上嘴。我想你是聪明人吧,以撒。”我继续开口,“真王派了人保护我,你也无法对我做些什么,抓了我也没有用……” “我认为您并不清楚您的价值。”以撒用一种遗憾的目光看着我,“像您这样的人,还认为自己只是普通女人,那就太妄自菲薄了。” 我愣了一下,无语的叹了口气。 “这并非妄自菲薄……” 以撒打断我的话:“事实上,您会比您想象中的更有分量。您了解您的丈夫吗?” 我轻哼一声,双手抱胸。 “了解如何,不了解又如何?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我想,像您这样的女人,必定不会同意您丈夫的决定。无论是从情理上考量,还是从您丈夫的声望上来讲。”以撒对我不屑一顾的态度并不愠怒,而是平静开口,“您对于您丈夫有着您所不知的影响力,若是能将您的心意切实的传达给他,他一定不会忘记考虑您的态度来做出选择。” 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轻的鼻音。 “你可太高看我了,以撒大人。”我说,“我的处境,我想你一个与我们相识不久的外人想必根本不清楚。” “是吗?”以撒开口,“那么我很乐意验证。” 一旁的约伯再次朝一边走,我看不大清,应当和刚才一样是到后门边查看什么。接着他再出现,与以撒低声耳语几句。 以撒看向我,而后挥了挥手。 我的手臂,突然就被抓住了。一回头,正是蒙托。 我愣了一下,诧异看他。蒙托露出歉意的神色:“抱歉,您得跟我们走了。” 我动了动胳膊,没能挣脱。 我张嘴要喊,蒙托却像是预料到一般眼疾手快捂住了我的嘴。一股刺鼻的药味直冲天灵盖,我感觉格外难闻之时,眩晕感也随之而来… 我并没有完全昏过去,而是一路昏昏沉沉,浑身酸软无力。 蒙托一边道歉说“失礼了”,一边架着我的胳膊抓着我朝前走。 走到以撒旁边,他架住我另一边胳膊,两人就这么半提半拖的把我从正门往后面的黑暗里拖。 “您放心,我不会伤害您的。”以撒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个忙,我会希望尽量说服您,让您心甘情愿的为我说话。” 我努力的出声,发现竟然也能勉强发出几个音。 “你……玩笑……呢……” “总之,我会尽量说服您。”以撒开口,“您放心,我并非为非作歹,心肠歹毒之人。更何况您的安危受到了真王的注视,我更不会做出伤害您的行为,您大可放心。” 我觉得真的是莫名其妙。他凭什么这么有自信,觉得我一定会帮他说话的?要我倒戈,和阿塞提斯那个混球对着干,这是自己活腻了后觉得我也活腻了? 阿塞提斯这个家伙,我了解他。说他无情无义,说的过了,但他向来公私分明,甚至“私”也能拿来为“公”服务,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威胁他的政权就是在他的雷点上蹦迪,别说能不能说服了,怕是知道被我威胁还救不了我,就直接把我放弃不管或者暗中给我一刀。在我心目里,他就是这样一个床上要温柔也能很温柔,但下了床要狠也绝对能狠的令人胆寒的家伙。 心下惴惴不安,然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看着眼前的这几个绑匪把我顺着神庙拖出了后门。 原本在神庙里的祭祀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但愿人没事。 神庙后院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蒙托把我扶了上去。 那名美艳女子向我走来,对我笑着开口:“夫人您好,我是芝诺比娅。我在塞库姆城见过您,但您应该是不记得我的存在。” 我看她看了一会,迷茫的摇头。 “我是安赫内丽丝大人的学生。”她说,“我跟着安赫内丽丝大人学习过简单的伪装技巧,接下来的几日我就替您先处理一下遗产问题了。” 说完,她关上了车门,而后便伸手扯我衣服。三下五除二帮我脱掉,又脱了自己的,看来是要与我交换衣物。 她先帮我穿好,而后才去拿我的衣服穿在身上。 我们的身高体格差不多,唯独胸的大小,她比我丰满多了。见我盯着她看,芝诺比娅冲我笑笑。我就这么眼看着她从座椅下面掏出奇奇怪怪的道具在身上摩擦,过了一会,一个和我相似的形象便出现了。 “咳,我们之间肤色有些许差距。不过这不是问题。”芝诺比娅看着我比她白了一大截的身子。 我只能发出轻声哼唧。 “您不用担心,我这次也带了学生来,她和以撒大人,还有蒙托大人都会照顾您。”芝诺比娅摸了摸我的脸。 而后她下了车,揽了揽头上的纱巾。车门再次被打开,蒙托坐了进来。 我现在穿着芝诺比娅的衣服,露出来的皮肤都被她用一种古怪的膏状物涂的深了些。 我盯着蒙托,用尽全力的吐出一个词:“遗产……” 蒙托微微一顿,而后开口:“您不用担心,以撒他去去就回。” ……说得好像我担心他一样。我只是担心我的钱…… 浑身乏力不能动,我就这么瘫坐着。蒙托很贴心,他居然知道一直维持一个姿势不动是很累的,所以每隔一会还会帮我换换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动了起来。 这个时代,马车是稀罕物。但对贵族来讲,租赁或者搞到都不困难,不过由于享受城市生活的缘故,罗马人用马车不多。 过了一会,马车停了下来,接着车门打开,以撒坐入我对面的椅子。而后马车继续前进。 我见他换上了一身普通装扮,像个一般拉货的公民一样。但由于样貌出色,气质出众,穿破衣服也像是在穿时尚短袖。 我漠然的盯着他。除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让我很好奇以外,我没有其它情绪。 现下看来,除了以撒和约伯,剩下的蒙托和芝诺比娅都是伊丹的人。伊丹花了精力在这里,对方肯定不会对我造成生命威胁。 那么只剩下一个问题了,以撒所说的“说服我”,究竟是想怎样? 山之主16海船 马车的速度一开始并不快,后来才慢慢快起来。 我坐的地方布置的非常柔软,几乎全都是由被褥组成的。躺上去,人就凹陷进去,虽然颠簸的厉害,但我受到的颠簸感不严重。 蒙托一直注意着不让我的身子有翻出去的机会,以撒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还时不时的还帮我换个姿势。 他们的这番动作的确让我渐渐产生了“我并不是被绑架了,而是要出门度假”的错觉。 在柔软的垫子和有规律的颠簸之下,我竟然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船上了。 罗马是座海港城市,面临地中海。而一到了海里,那就不再是刺客的天下。 醒来时身上的乏力感已经消失了,我感到腹中空空,正饿得厉害,便听到敲门声。 对方不等我回答便推开了门,一个高挑逆光的女性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似乎还端了东西。 我疑惑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由于背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待她走近了些才逐渐认的清晰。 看着这张有些眼熟的脸,我的表情从迷茫慢慢变为吃惊。 盯着来人看了许久,这人的名字在我脑海里总是模糊,觉得脱口要念出来,可到了嘴边又读不出。 对方见状冷笑了一声,走到我面前,“咣”一声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我看清楚那是食物,尽管腹中空空,我仍然没动,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盯着她。 “呵,果然忘干净了。好得很。”女人双手抱臂。 “阿蓓拉啊。”我终于想起她的名字,“你怎么在这?” 眼前这穿着风情万种希腊风格长裙的竟是阿蓓拉,在伊丹放俘的时候被哈耶克留下的维克林女人。 虽然问出口,但我对她为何在这也有了些许猜测。 阿蓓拉表情不善:“你现在可是落我手里了。等着吧,哼。” 说完她转身离开,临走还把门关上了。 我蹙眉想了下,觉得她应当就是那名暂时伪装成我的芝诺比娅口中的学生了。 她怎么会成了芝诺比娅的学生,还跟着她来了这里?看她不怀好意的样子,不会是图谋不轨吧? 话虽如此,不过我却并不怎么担心。 既然以撒要依靠的是伊丹,他必定会保证我的安危。尤其是,与阿卡德不同,尤拿严格意义上来讲没有财政主权,这几百年来一直被划为罗马的势力范围,帕拉提雅只能通过边境搅风搅雨,但对于是否要将其纳入版图,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要抵抗强势的罗马人,他绝对不能得罪帕拉提雅人。 我把桌子上的东西拿起来,是面包熏肉还有酒,还有一串葡萄,在罗马已经算得上是丰盛的饮食。当然,和我在阿塞提斯家里吃的那些没法比。 她应该不会下毒吧?我想着,端着食物把门推开。 这是一艘中等大小的船,我的房间位于上层,从位置来看,是属于上等的房间。我愈加肯定了以撒对我的态度。 一出门,不远处就看到蒙托的背影,他正和阿蓓拉争吵什么,神色不愉。 “我劝你手脚干净些,不要对夫人那种态度。”蒙托冷冷道。 “你管的着吗?”阿蓓拉不甘示弱。 她个头高,快要和蒙托差不多,叉着腰梗着脖子说话气势十足。 “不要以为哈耶克找大人要了你,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蒙托态度强硬,“虽然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但我告诉你,我一直看着你,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 “呵,我能有什么小心思啊。”阿蓓拉突然怪异的笑了起来。 她猛地向前一步,靠近了蒙托。蒙托站在桅杆旁边,她这么一靠近,他一时不防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船柱。 “唉,说实在的,这船上还要待好几天,我一见你就觉得旷的越发厉害。”阿蓓拉开口。 蒙托侧脸对着我,我看见他那只眼睛瞪大了,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女人向前一挤,本就暴露的衣物将前胸完全展现出来,玲珑的曲线几乎贴着对方。 我看着他们,已经不自觉的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咀嚼着。 阿蓓拉这是在勾引蒙托?上一刻还在吵架,下一秒就能无缝切换心态了吗? 我正想着,就见蒙托一伸手朝前猛的一推。 就如刚才阿蓓拉的猝不及防一样,蒙托的动作也出乎她的意料,阿蓓拉竟脚下踉跄了一步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连裙子都掀开了。她裙下竟然空空,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暴露于前。 “你!”阿蓓拉摔倒动静不小,她意识到什么,气愤的撑着身子把裙子向下拉,遮住自己的臀腿。 阿蓓拉低声骂了一句,爬起来的时候瞟见我正一边咀嚼东西一边看,脸色因羞愤完全涨红。 蒙托俯视着她,冷哼了一声。他不再看她,而是转过身,一眼看见我。尴尬瞬间爬满他整张脸,我见他朝远离阿蓓拉的地方躲了躲,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绕了一圈朝我走来。 “夫人,你醒了…”走到我面前说了句废话。 我低头看了眼食物,抬头看他:“她给我端的,没问题吧?” 蒙托变了脸色,低声开口:“我没让人给您拿食物……” “没事,我估计没问题。”我要是出了点毛病,有我的指正,阿蓓拉怎么着也会落个被丢进海里的下场。我不觉得她会笨到那种程度。问也只是随口一问。“以后你给我拿吃的吧。安全些。” 我把食物消灭掉,饥饿的胃部总算好了些,而后又问以撒和约伯人在哪。 芝诺比娅想来应当是不在船上的。四处打量,船上也没别人,堆了不少货物,或许是花钱买的货船,伪装成了商船。 每日罗马港的商船吞吐量巨大,地中海沿岸水运四通八达,一艘小货船实在是不起眼。等马卡斯发现我不见了再去找恐怕难了。 “他说您醒了让我带您去见他。”蒙托说。 我见他眉眼间不见尊敬,语气平和,就知道他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去吧。”我说。 以撒在另一间房间,也在上层船舱,位置是在我的对面。 进屋时看到他正坐在桌前看着什么。化名帕尔卡的约伯也在一旁。两人都换上了普通客商的衣服。 “好了,你可以详细说说你要做什么了。”我走到他对面,伸手敲了下桌子,“还有,这是去哪?” 以撒抬头看我。我瞥见桌上那些是信件,看他没避着我,想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我还是极快的看了一眼,但看到上面都是不认识的文字后我无奈作罢。 以撒从那堆羊皮卷下面抽出一张放在最上面,那是一张海图,有着陆地的大致轮廓。 “往叙利亚的方向去,途径墨西拿,克里特,塞浦路斯。”他解释的很干脆。 我望着他,沉默的思考着。 想了半晌,我开口道:“北方区是你大堂兄阿基拉的地盘,据我所知,他于约半个月前拦了我丈夫的军船。” 以撒神情微动,和一旁的约伯对视了一眼。 “你拿什么做了交换?”我说,“虽然有干涉尤拿的局势,进而影响罗马的利益在前,但我听说你早就和帕拉提雅人联系上了,怎么联系上的?” “您知道的还挺多。”以撒不置可否的撇嘴。 “是巴尔瓦克·伊扎克吧。”我说,“他在帕拉提雅与罗马的边境经营多年,对着叙利亚,阿拉比亚、塞班、阿卡德这些地区插手也不奇怪。” “是。”以撒承认。 “尤拿王将财产平均的分给了三个儿子。”我盯着他的眼睛,“这是你的主意吗?” 以撒瞳孔微缩。 “有意思。”我笑了起来,“他竟然听了。可能他也是这么想的。” 以撒沉默不语。 “你想得到什么?王位?”我问道,“继续和前任一样,两面欺瞒,两头讨好,继续做个长袖善舞,巧舌如簧的国王,和周围国家的国王称兄道弟……” 不等我说完,以撒摇头。 余光里,我看到一旁的约伯脸色不善。想起他的特殊身份,我心下有了几分推测。 以撒一时没有说话,周围静谧之中,唯有海浪拍击的声音。 “您亲眼见过吗,六年前的那场战争。” 安静了片刻,我听到他开口。 我愣了一下,在脑子里缓缓过了一会那是什么,而后开口:“你是说和腓尼基人的灭国之战…” “对,没错。”以撒开口。 我摇头:“没有。怎么了?” “那您应该听说过小韦鲁斯做了什么吧。”他说。 我皱着眉头看他,他指的难道是阿塞提斯代替元老们做出的那些铲平土地,屠杀四十万人的事……? “所以,如何呢?”我说,“你想说明些什么?” “您和我提的那些,诸如成为一个国王之类,我并不敢想。”以撒开口却转移话题,“我并没有想的那么具体。” 我挑挑眉,望着他露出诧异的表情。 “当然,若是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也希望这么做。”以撒摊手道,“但是,在这之前……我想的也不过就是,保住我的族人。” 我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 “我无法阻止他。”我说,“你这是痴人说梦。” “他要做的不是灭国这件事,而是种族灭绝,信仰的屠杀。”以撒说,“他想要将那片土地上主的子民赶尽杀绝,然后从外地再迁入移民。重新划定界限。” 我愣了愣:“你是在说韦鲁斯吗?你这是听谁说的?” “如今的腓尼基人就是尤拿人的明天。”以撒说,“我们几百年来无论王朝如何更迭,总是被索取着财富,尽数供给于你们,却不想临到头居然要被彻底绝种的地步。” 我沉默着,再次回想阿塞提斯曾经对我说过的要将尤拿变为行省的想法。 不论怎么想,我都觉得,他哪里也没透出要这么做的意思啊。 ———— 苏西:怎么,这是又开始莫名其妙被抢来抢去了吗 仔细想了想,觉得其实故事在神代那个篇章完结比较合适 不过因为后面还有想写的内容,所以没有标完结 后面的内容当番外看也行,一开始只明确了要写的几个主题,主线其实是比较松散的,没有所谓最终目标,类似于生活在这里遇到的各种事这样的。 山之主17你想要的,必将得到1 幻境之中的或许终究只是一个影子。我所想的是,他们还记得经历的那一切吗?而那一切又会对所作所为有什么影响呢? 我坐在船舱被靠着窗户的地方,盯着手中的东西发呆。被格窗割裂的光线落在手中之物,半是阴影半明亮,那石刻上隐约出现的图案,似乎是一只正侧身仰望天空的狼头。 “我幼年时和母亲生活在市井。虽然生活拮据,但也避免了忍饥挨饿。因为她定时就能收到一些食物和衣物。”以撒说,“我一开始以为那是我父亲送来的东西。母亲这么说,说他因为在做伟大的事而常年在外,不能回来,我就信了。” 我在一旁静静听着,等待他究竟要说出什么来说服我。 以撒伸手拉开领子,侧身对着我。他指着脖颈靠近肩膀的地方说道:“这里有一个印记,这证明了我的出身。所以母亲是一厢情愿,我的父亲并不是他。” 我看了一眼,离得不近看不大清楚,只依稀见得是一个很有特点的形状。不像一般的胎记。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以撒依旧要我看那胎记。 “什么?”我问。 “这是我的命运。”他说。 我看向一旁的约伯,因为他听到这话后身子动了动,露出动容之色。 “在我们尤拿人的信仰里,我们的主与我们立下一个约定。只要我们信仰虔诚,谨遵教义,总有一日我主会来拯救我们与苦难之中。”以撒解释道。 我点头:“我听说过。你们的教义很有力量。” “但是,这约定失效了。”以撒说道。 我顿了顿。 我对这听着耳熟的教义感到茫然,因为是无神论者,所以没有怎么钻研过宗教传统,即便觉得耳熟却也想不起什么细节。 “这是个已经有了四千年的约定,却总未有实现的那一日吗?”以撒面露迷茫之色。 “不,不可胡言!”一只沉默着的约伯厉声开口。 “我还没有受洗,我有质疑的权力。”以撒没有看他。 约伯不再说话,但眉头紧紧皱着。 “我母亲曾经说,劫难将至,我则会是一线生机。尤拿人生活在这地方,将永不得安宁,古时这片王国被称作应许之地,但我族的命运却一直被黑暗的阴影笼罩,都是因为我们来到应许之地后,再没有遵守当初与天父约定立下的誓言。所以这约定失效了。但必定会有一线赎罪的希望。”以撒说,“这个图案,我生来就有,于是被认定为会是那个希望。因为在历史记载中,只要我得到一样东西,便可以以此为媒介,将所有忏悔之言或赎罪之行上达天听,求得原谅。” “如今,一切都应验了。”以撒拿起桌上那迭羊皮卷轴,“我反复翻看记录,与先知预言的时间相差无几。劫难是真的,便是在眼前,而我能做到这些……我必须要去拯救我的族人和家园。” 我听明白了,原来他认为眼前所面临的一切都是“预言”所说的内容,他认为自己有这样的使命。 但在我看来,有很大概率会和世界树之种扯上关系。于是,眼前的一条线又连上了——能作为交换限制刺客行动的世界树之种,或许是来源于眼前这为尤拿王子。 若世界树之种到手了,想必刺客的行为便不受限了。所以,应该是没到手。看来伊丹作为中间人插手了这件事。他可能让刺客大师认为世界树之种已经在他手中,只有满足他的条件他才会给他,于是便同意了。条件就是限制刺客的行为,尤其是不能干涉帕拉提雅与罗马在有关尤拿的一切事务。 这要求本就是希拉克利特一直践行的标准,也符合他的意愿。唯一对世俗政务插手过多的刺客大师(未来)只有阿列克,所以希拉克利特便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 很好,看来,要是能想办法搞到世界树之种……或许是一个可以脱出如今局面的方法。联系刺客大师也有手段,便是去利用暗号在他们安排在各个地方的据点送信。 再有就是交涉,弄清楚以撒的所求,看是否能通过协商满足。总之,要稳住这个男人。 “我能仔细看看吗?”我走近两步,靠近了他。他点头同意。 我看了那图案,那很明显是附着了非人意力的东西,而非自然色素沉淀或者磕碰留下的伤疤。就像是肉红色的刺青。 “想必它的特别之处不光是证明你身份的与众不同吧。”我说。 以撒望着我,眼神若有所思。 “这图案,真不是你用颜料所画?”我见他不为所动,开口质疑。 “并不,生而有之。”他说,“幼时形状不太明显,但随着我长大,图案也长大,变得清晰。” “我倒是听说有刺字之类的刑罚,以及北方蛮族习俗里也有刺青图案的习俗,这些都可以留下这种擦洗不掉的图案。”我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别以为我是那种没见识的家伙。” 以撒与约伯对视一眼。 “再说,无论是不是你命中注定要拯救世界,但那都是你的世界,与我无关。”我说,“听说你们教义里还不许妇女受洗不是吗?之所以违了旧时约定,又想再立新约,难道不是出于清洗政敌,为自己博得合法性的手段吗?毕竟,我可是听说你在名义上是尤拿王的侄子,你那三个哥哥可比你更有资格。” 在尤拿,能比王权高的是神权,神说谁是王谁便是,如此一来那三位王子都不用竞争了。 “你胡说什么?!你懂什么,竟对圣子如此无礼,圣子的力量岂是你这蠢妇——”约伯大动肝火,跳出来冲我大吼。 “约伯,退回去。”以撒伸手阻止了他。 我闻言脸色大变,想我年纪轻轻,刚毕业工作一年,竟然被他称作“蠢妇”!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两人 。 等等,“圣子的力量”? 这个关键词一出现,我立刻意识到他隐瞒了什么。或者说,他如此自信,是因为手里有令人信服的东西。 约伯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色铁青。 我盯着他仔细打量:“圣子的力量,难不成……就像你们那经书里写的那样,可以降下十灾不成?” 约伯脸色又涨红,却移开了视线不与我对视。 “不,我不相信。”我说,“恐怕是变戏法吧……” “你……”约伯又要反驳。 他被以撒用眼神堵了回去。 我继续开口:“圣子……难不成,你认为,你真的是神在凡间生的孩子?光凭借不知真假的图案?” “不,我是人之子。纵使有力量,也不过是执行天父的意志。”以撒开口,“您不相信也没关系,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天父的意志? 他的情况或许和伊丹类似,都觉醒了特殊的神力。也就是说,他的这个家族血统的确有神的血脉。 他这一族继承到的神力是什么?要是能进到世界之角的书库里查询一下就好了,可惜现在我哪也没法去。 不过我依稀记得,圣子即是弥赛亚,也就是受膏者,传说中,背负所有罪恶帮助人类与天父重新订下约定的那位万王之王。 纵使这教义在之后的两千余年里影响力惊人,如今却还是被打压和封锁的邪教。而眼前之人,竟是自认为要践行耶稣行为的人……若是真的,岂不是无法阻挡了吗? 天色渐暗,我回到船舱睡觉休息,朦朦胧胧的陷入睡眠。 然而一股动静弄醒了我,我睁开眼,侧身贴在床板上听声音,越听越觉得古怪。 是一阵窸窸窣窣声。是脚步声。 接着,“呼…”“呼…”这是吹气呼吸的声音。 “沙沙沙”这是什么的摩擦声,好像是衣料的。 “……你……啊……”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阿蓓拉?她在我下面? 我爬起身,掀开被褥,一连翻了好几层,终于翻到了底。一排一排木板打的结实,但我知道这木板是空心的。 声音不太真切,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趴跪着把耳朵贴到地板上,声音更清晰了。 蒙托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 “闭嘴…唔……!” “咚”的一声,声音有点大,连我脚底下的木板都颤动了一下。 “啊……”阿蓓拉险些尖叫的气音。 …天色都这么黑了,这两个人不睡觉在我下面干嘛呢?我是在最上层,下方船舱还有房间我是知道的,很明显,阿蓓拉和蒙托正在我下方的那个房间。 联想到白天他们两个对峙的情形,我在想,难不成他俩打起来了? 正这么想着,我听见阿蓓拉要出声,但下一秒就被什么捂住了嘴。然后又是一声闷响,重物落在什么不太坚硬光滑的东西上,一阵窸窸窣窣后,下方断断续续传来了古怪的声音。 海浪翻涌,海潮互相冲刷,小船在海上轻微摇晃。而另一种节奏更快的规律运动的声响逐渐清晰。 我听着听着,默默的脸红了。 …… 不是,蒙托,你,你白天不是把她一把推翻在地的吗? 我现在觉得有点尴尬。 他俩白天是在给我演戏吗?还是说,蒙托晚上改变了主意…… 我爬了起来,撑着床面缓解趴跪久了的脑子眩晕,而后把掀开的杯子又摆了回去,躺好。 可是隔着不怎么隔音的两层木板,下面的声音一清二楚,我一时半会根本睡不着。 听着听着我就开始走神。就…觉着还挺激烈的。蒙托…没看出来啊,看起来是老实憨厚的小伙,没想到也会说这种脏话。 阿蓓拉好像是被迫的,她总是发出要出声又被摁住嘴的声音。 我眯着眼被迫听墙角的动静,想着明天要不要跟蒙托说这事。 不行,说了多尴尬,这是别人私事…蒙托,我记得他有老婆的… 要是不说,说不准后面几天还要听墙角? 也不一定,可能就这一回? 后面迷迷糊糊睡过去,一觉就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我看这两人相处又恢复了互相敌对的模样,但眼神和小动作之间有些不同之处。说不上来,就是那种狗男女之间才有的暧昧。 不清楚这俩人是啥情况,我选择了沉默不语。蒙托对我表现出维护状态,不让他眼中的危险分子阿蓓拉接近我。阿蓓拉一脸不屑,瞪了我完又瞪蒙托,而后气呼呼的走到另一边。然而船就那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第二日晚上,“那种动静”又出现了。 我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 ……真要命。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一点点反应了…… 这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 咕了好几天,三次元发生了一些事,emmm 总之,我会继续加油的 各位的鼓励是我前进的动力啦 山之主18你想要的,必将得到2 我下了床,披上披风,走到门边推开门。 夜晚的海风依然吹得船帆簌簌作响,天地间一片黑暗的模样让人有一种置身于深渊口中的恐怖感。 对面的房间内的灯火并不明亮,但却格外清晰,将湿润的地面照的昏黄一片。 船左摇右晃,我不得不扶住门框站稳,以免摔倒。 “吱呀”一声,对面的门开了,我看到屋内光线更盛。颀长的黑影出现在门口,看身形似乎是以撒。 他看着我,因为背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把挂在门口的灯拿下来朝我走,走近了些我看清他的脸。 “怎么了?”他问。 我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不过我不确定他是否能看清我的表情。 我说:“……一些原因,睡不着……” 以撒:“房间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那倒没有。” “你在想白天我说的话?” “…没有。” 以撒站在我旁边,由于船在晃,他站了一会,也走到一边找了块木板扶着。 “马上到墨西拿了,会补给一次。”他说,“不舒服的话,也忍一忍吧。” 我不喜欢被人误会:“不,真不是那个原因……” 但这原因羞于启齿。 我能说有两个人在我正下方做爱动静影响到我了吗? “你想要什么?”以撒开口。 我以为他会问我“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什么?”我一愣。 “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能解决你现在的困境的。”以撒说,“比如说,一杯酒,或者一盒安神助眠的香料?” “噢,我说我想要这些,你这里有吗?”我不在意的耸肩。 “说不定呢。”他说。 我看着他被火光照亮的那半边脸,看着似乎是没什么表情,但却因为直勾勾的看着我而多了点诡异。 这视线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于“似可以相信他”这种感觉。 “真的?”我狐疑的打量他笃定的眼神。 “你说说看。”以撒看起来很自信的样子。 哪来的自信啊。 “耳塞吧。”我想了想,开口,“海浪声太吵了。” 以撒挑眉:“耳塞?什么东西?” 我指着耳朵:“就是一种,嗯…很小,不是很大,是柔软的,可以捏的很小可以塞进耳朵里,松手就会膨胀堵住耳朵。这样就有效隔离外界噪音。可以随时取出来。” 以撒眯了眯眼睛。 这种东西此时有吗?我觉得大概率就算有效果也不会很好。 我想了想,我在现代用的是橡胶耳塞,可以捏成细条,蓬松很慢,但是隔音效果很好。那种现代石油化工行业的副产品,这种古罗马时代是不可能有的。 以撒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下巴,在思考什么。 还真想,这东西总不能有吧? “你等等。”他把灯塞我手里,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过了一会,他就打开门出来,手里还捏着什么东西。 我诧异的看着他,当他的脸出现在灯光里的时候,我差点被那看起来阴沉的目光给吓到了。 “给。”他朝我伸手。 我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把手摊开。 两个黑乎乎的东西落到我掌心。 我下意识的握住,捏了捏。 ……等等,这手感? 刚一捏,我还不确定是什么,我反复捏了几下,又摸了摸,发现形状居然真的和我用过的耳塞一样。 我震惊的看着以撒:“你,你怎么有这个的?” 以撒冲我笑了笑:“我刚好想起来了,我好像准备的有。约伯…就是帕尔卡,他和你一样很不喜欢海浪的声音。” “不,不,这是……”我反复揉捏手里的东西。 手感完全一样,我试着捏起一个闻闻气味,也没差别。塞进耳朵里,堵塞效果很好。 我震惊了。 “你想要的,必将得到。”以撒开口。 这声音冷不防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瞪着他,握紧了手中的东西。 以撒伸手,他的手覆盖在我手上。我感到我周身的神力在流动,有种冰冷的感觉,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腹处一阵刺痛,这股疼痛来的很突然,也很剧烈,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便一把甩开他的手。 怀中有个东西发光,一股热流从那里传出,包裹住了我全身,疼痛顿时消失了。 因为这动作,手中的灯掉在地上,燃起火花。以撒连忙将火踩灭,又要伸手扶我。 刚才被他碰触的那种阴冷感让我心有余悸,连忙要躲开,但他却更快一步,扶住了我的腰。 随着船的一个晃动,以撒一手撑门,一手扶我,在门口两人勉强维持住了平衡没有摔倒。 一片漆黑,几乎谁也看不见谁,我感觉到他在盯着我。 过了一会,天上黑云散开,露出月亮,以撒震惊的表情和我对上。 两人沉默许久。 海浪和海风依然持续的响着,而飘动的黑云时不时挡住月光,不一会我和他又进入黑暗。 这片漆黑之下,各种动静格外清晰,尤其是不属于自然的部分。 木板之间“嘎吱”作响,一男一女的动静格外清晰。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并没有刚才那种疼痛感,心下更觉古怪。 有许多思绪闪过脑海,我觉得我快要理清思路了。 “咳咳。” 男人轻咳声传来,接着我感到他用力把我扶稳,而后松了手。 我连忙抓住门板后退两步,半个身子进了屋内,警惕的看着他。 两人又是相顾无言。 过了片刻,脚底下,不远处,狗男女的动静终于消停了。 “……你听见了吧。”我小声开口,指了指身后。 有了第一次的“偷情”,这两位第二次更放开许多。所以我才爬起来出门的,毕竟…这隔音至于差到这地步吗? 以撒没出声。 恰好这时月亮又冒头,我看到对面的人死死地拧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百感交集”来形容。 “原来,你也……”我听到他轻叹。 我也? 我也什么? 那股灵光一闪,我一下子明白了他在表达的意思。 “不…没什么。”以撒扭头朝着房间门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口:“明天见,夫人。想必有了耳塞您能好眠一夜了。” 我举手欲言,但看他毅然离开的背影,心下觉得他估计也是很混乱的。 ……算了。 我放下手,捏着耳塞转身朝屋内走去。把门重新插好,确认无误,我才回到床上。 已经没有其它动静了,除了海水和风以外。 是个多云天,怕是要下雨了…… 我低头从怀里掏出热源,正是那枚奥德给我的狼之心图章。 此时上面余温仍在,光是捏着便能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那里涌出,传遍全身。 小腹…怀着孩子的那地方,刚才刺痛的厉害,那种疼痛就像是要强行把一个器官从里面揪出来似的。 但我清晰记得是以撒碰触了我的手之后传来的。 一股冰冷的吸力袭来,若不是这枚狼之心,我恐怕是要出事。 看来,这耳塞应当是以撒用神力变出来的无误。 “你想要的,必将得到。”我小声念着这句话。 这句话透着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那股阴冷的风的前奏。而说出这话的以撒,那一刻的神情,似人非人。 他那究竟是怎样的神力?居然…居然连超越时代的东西都能变出来? 我捏着手中耳塞,内心因为这消息而震惊不已,没有丝毫困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真的和神一样无所不能了?不,不可能的,真有这样逆天的神力,不可能默默无闻。 更何况,刚才他碰我时那股冰冷刺骨感中明显和我自身的神力产生了交互。就像是要把什么吸走一样,而狼之心阻止了他。 心里还有若干烦乱的思绪,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一时半会难以入睡。磨磨蹭蹭到了天色微醺,我才渐渐睡着。 我是带着耳塞睡得,几乎没有什么杂音,我睡的很安稳。 第二日,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我猛地睁开眼 撑起身子,急促的呼吸着。迷迷糊糊的看着被锁好的门闩,我安全感又回归,想着外面的人进不来,我这是在床上,于是困意上涌,又睡了过去。 敲门声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就消失了。 又一口气睡了不知多久,再醒来时是因为饥饿。 我爬起来,走到旁边拿水壶打湿纱巾擦脸,漱口,清醒了些,披上披肩打开门。 门外不远处,几个人影在栏杆边眺望大海。一人听见声音回头,看向我,正是以撒。 他已经换上了一袭白色长衫,戴上了包头巾,这是一身东方商人风格的装扮。 看见我,他冲我微笑,朝我对面房间走去。我见他站在门口不动,像是在等我。 蒙托走到我旁边,我不知他是从哪窜出来的,只觉一个黑影笼罩。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想我连着两晚听的墙角,尴尬的把头扭回去。 我朝以撒走去,他侧身把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进了屋,屋内没有其他人。 “请坐。”以撒走到桌后坐下,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椅子。那椅子垫了一张厚厚的毯子,一看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坐的。我记得之前这椅子是他坐,现在在看他身后,居然换成了普通木椅。 我坐下,理了理披肩。 安静片刻,以撒率先开口。 “夫人……您相信神真的存在吧。”他说,“神的力量会降于凡间。降临在命运之人的身上。”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别打哑迷了,我们开诚布公的说说吧。” 以撒露出无辜的神色看着我。 “就咱们两人在这……对了,你房间下面可没有什么紧挨着的隔间吧?”我低头看了眼地面。 因为空间受限,船上的房间都很挤。 “我这下面没人。”以撒说,“您那下面的情况……我已经确认过了。那侍女心怀不轨,我已经把她关到其他地方了。” “嗯?你说什么?”我一愣。和蒙托大干两场就是图谋不轨吗?这么狠? “您没意识到么?”以撒一顿,“她企图在您下面的房间将地板钻开,对您做什么我不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吧。” 我听着,只觉得头皮一麻,一股寒意窜了上来。 阿蓓拉在我下面住果然不是巧合! 我就说她不知为何那么讨厌我,一脸要对我做些什么的表情,不可能毫无行动。食物下药因为被蒙托防备不容易得逞,白天都有人盯着,到了晚上我就锁门……所以她居然悄声墨迹的在我下面企图从下方钻进来?一想到我睡觉时有个女人正默默在我身下剌木板,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肯定是做了一半被以撒发现了…蒙托居然没发现吗? 大概是猜到我在想什么,以撒摊了摊手:“蒙托大人……他也算凑巧。” 我一愣,啥意思? 以撒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大意就是蒙托不知道阿蓓拉在做什么,他纯粹就是晚上找阿蓓拉去“发泄”。大晚上,那么黑,自然什么都看不清。蒙托要来硬的,阿蓓拉抵抗不过就从了。结果可能就是蒙托这么一耽误,阿蓓拉的“进度”慢了下来。 ……要不是蒙托色从心起,我恐怕昨晚就要遭到阿蓓拉毒手。 ————— 5000珠了呢!! 真的好开心呀!! 谢谢各位的支持! 我居然也能有五千珠 现在感觉好不可思议呀 山之主19“我必定会视如己出” 这女人…这女人不能留了! 我恶从胆边生。 “不提他了。”以撒打断我的思绪。 我这才回神。 他看着我,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你对神力了解多少?”我开口,“刺客要对抗的灾难,神力复苏……这个你知道吧。” “听过,但不真切。”以撒蹙眉,“刺客也是命运之人……他们有他们的命运。” 说着,他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狂热。 那种情绪前所未有,看得我又是后背发凉。 我舔舔嘴唇,无奈道:“不用猜了,我的确也拥有神力。就像你能凭空变出东西一样……” 男人瞳孔微缩,显然强忍着震惊。 我拿出耳塞,捏起一个摆在它面前。 从外形看,漆黑一片,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但是接着却是熟悉的手感。 “我想,你大概是以为这是我在罗马时喜欢用的小玩意儿吧。可能是罗马特产之类的。”我说,“所以你假装回去拿,其实是用神力变了出来。” 以撒沉默不语,目光却死死地看着我,热意更甚。 我顶着这让人压力倍增的视线,故作淡定道:“实际上不是的…这东西,现在在这世上绝无仅有。至于为什么我知道…这是我神力的特点。” 不能直接说是未来的东西,我拿神力搪塞。 别看小小的一枚耳塞,这材料并不简单。是二十世纪化工原料合成出来的。 以撒一怔,猛地站起身,发出好大一声。 他看着我的目光又变了,变得更加炽烈,里面还带了些许疯狂。 我被他看得坐不住,抓着椅子向后蹭了一步。 “你,冷静点……”我小声说。 “抱歉。”以撒又坐了回去。 他双手交叉,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看。 “你这神力应该是有代价的吧。”我说,“不然……岂不是轻而易举创造出人人想象中的神物了?” 以撒看着我半晌,叹了口气。 “没想到还是…让您……完全知晓了。不愧是韦鲁斯夫人。” 说着,他松开手,抚摸了纸页。 “你想要的,必将得到。”他说,“一人真心想要之物,我便可使其出现。而这代价,自然就是生命。准确来讲,应当是寿命。” 听到寿命二字时,我攥紧椅子扶手。 “你昨晚碰我时,是从我身上汲取代价…寿命?”我咬牙切齿的开口。 早知道要这代价,我就不开口要了。 “这寿命也是有所衡量的。按照一人所得这件物的因果达成的难易度来算…”以撒缓缓开口,“毕竟,你想要得到一件新衣,是需要劳动赚来的布料缝制,这些都是要耗费时间的。换而言之,也就是寿命。但是对您来讲,得到一件新衣十分轻松,这因果达成的难易度很小。可能也就是会取走您身上不过说句话功夫的寿命……却没想到,昨晚竟然……” 闻言,我恍然大悟。 这耳塞看似小而普通,实则暗藏玄机。 它朴素的外表完全蒙蔽了以撒的双眼,让他以为不过是和得到一件新衣一样的难度。然而实际上却需要拥有化工业的能力,而化工业的诞生又有许多前置条件,这对如今落后的奴隶社会来讲实在遥远。 不过,这“因果”又有些神奇。似乎不是单纯的按照个人劳动付出所得那么简单。地位高且富有的人会容易些吗? 不,因果的说法,在于有因就有果。如果没有果,自然也无因。 “你是说,我能得到的,必定能得到?”我问。 这话说的有点绕。 对如今的我来讲,那耳塞我无法得到了。可我曾经得到,或者说,我身上的“因果”在这世间绝无仅有。这样一个“未来”的东西,对于“未来”的我来讲,是能得到的果。 但即便如此,从无到有的“创造”这样一个耳塞需要耗费的时间精力,也就是寿命,很可能超过了我的身体能承受的上限,以至于他收取代价时险些让我出事。而奥德给的这狼之心居然能完全抵住这东西的侵蚀…… 如今的这状况是否又是他早已预见到的呢? 这么说,这力量既要计算时间,又要将逻辑计算在内。 “以我经验来讲,大体是如此。”以撒点头,“比如有位渔民,他说他想要许许多多的鱼。这对勤劳努力的他来说,未来的他总有一天会得到他期望的鱼,所以我便取走这些代价帮他变出那些鱼。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几日的寿命吧。” “前提是他勤劳努力,不是吗?”我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这因果似乎是与人的意愿…或者命运有所关联。” 以撒顿了顿,没有说话。 “所以,他们必须要虔诚。虔诚的相信劳有所得…同时,还要相信,有些东西命中注定是无法得到的。”我逐渐感受到他这力量使用起来的微妙之处。 倘若那渔民不再勤奋努力,他身上与“收获”的因果联系就会越来越弱,而再想将希望寄托在祈求“赐福”上,便会越来越不能实现。 这力量,倒很适合发展信徒。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怪不得他这么笃信自己是“命运之子”。 “那么您呢?”以撒开口。 他看着我,手指缓缓的摩擦着。 “就在昨夜,我想从您身上取走代价的时候……”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那一刻我和他同时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神力的波动。 所以我再否认也是没有用的。 “我可以选择不说吗?”我开口拒绝。 “为什么?”以撒愣了一下,似乎对我这个答案很意外。 “…这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吗?”我说,“我想保有这个秘密。” “可是您已经对我的力量有所了解,我以为您是想要与我合作……”以撒皱起眉头,声音恳切,“既然您拥有这样的力量,就应当背负成为一个王者或者先贤的命运。我们是同类,不应当成为伙伴吗?” 我有些惊讶,而后摇头。 “不,我不。”我说,“我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 “您现在已经在船上。”以撒说,“尤拿的命运,夫人怕是无法逃避了。” 我想起现状,脸色不禁男看起来。 “我要用我的力量保护和引导人民,建立新的秩序。”以撒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朝我走了两步。 我也站起身,绕到椅子后面,与他保持距离。 以撒毫不在意,继续开口:“我的故土在三国交界,人类文明诞生之地。我的族人是与天父最早订下誓约与诺言之民,我们正是真正的选民。” 他说着说着,脸上表现出十足的激动之情。 “上天赐予我血脉的力量觉醒,要我引导人们向善。正是在这处,创造永久的和平。”他说,“如今,您的丈夫内心被邪恶的欲望侵蚀,想要用暴力的手段发泄兽欲,致使生灵涂炭。帕拉提雅人则想趁此机会,挑起民族分裂,部族争端,将整个世界陷于新的战火。苏西夫人,您不觉得,拥有这样力量和身份的你应当做些什么吗?” 他的声音在小小的船舱内回荡,震得我耳朵都有些疼。 我震惊的看着他,这时我才仔细的去看他脸上细节。赭石色的眼睛倒映出我质疑与惊恐交织的脸。 “我可以看出,您对现状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以撒说,“来罗马之前,我花了很长时间做准备。” 他放下张开的手臂:“我去见了伊扎克,他又为我引荐了索亚尔。他们向我索要一样东西,我并没有给。我知道这样东西给了他,他必定不会像我一样用于正途。” 他又朝前走两步,侧身看着我。 我要后退,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挣了挣没能挣脱,警觉的盯着他。 “他说我要是想达成我的目的,改变那个残忍魔鬼的决定,只能找到您——不可以用暴力和胁迫的手段,否则会适得其反。我原以为他是因对您心生爱慕,才想通过我来把您带走,献给他以交换他的支持,却没想到原来竟是因为您也拥有这样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原来如此。”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深深的觉得他误会有点厉害。 “下策自然是要起到人质的作用。若您愿意为我做说客,那自然是最好。当然,若是您想要加入我,我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以撒冲我微笑。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腕,激动的微微颤抖,“您不用担心这个孩子的遭遇,我必定会视如己出。或者您若是想把他交给他父亲,我也不会介意,必定安排的妥妥贴贴。” 我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好像有一群蜜蜂在飞。 “你,你,你……”我嘴唇哆嗦了两下,“你……撒手。” 以撒愣了愣,而后把手松开。 我连忙后退一步,把松开的披肩又裹紧了两分。 看着他这模样,我额头渗出了些细汗。 ……怎么办,事情好像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 苏西:你知道这孩子的爹是谁吗你就敢这么说话 苏西(黄豆汗):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 以撒是个心怀仇恨的大龄中二病,既可怜又中二 伊丹:不,我就是要让你拐我女人给我,你想太多了 山之主20航程结尾 出门的时候,蒙托找我要单独说话。这船上其实也没什么好独处的地方,我就和他走到船尾的夹板。 蒙托当即就跪下了——不是那种单膝跪地,而是几乎五体投地,这姿势把我吓了一跳,差点连退两步。 “我错了,夫人!”蒙托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大人这次让我来是严厉嘱托了的,要是有一点疏忽就要重罚,都怪我鬼迷心窍了,竟然,竟然……让那贱人迷了心智……” 说着他竟一边趴着一边从腰间抽了一根黑色的长鞭递给我:“请您责罚吧!” 他长着罩袍,腰间挂着的东西很多,我也注意到这鞭子了。只见这鞭子上,根根黑色的铁刺从皮革里探头,在耀眼的日光下闪着寒光。 我一眼看到上面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看颜色像是新的。 我一时无言,惊讶过后也就平淡下来。 迟疑了片刻,我开口道:“不用,我不喜欢做这事。你要是想被惩罚,就找给你下命令的人去。” 蒙托浑身一顿,而后开口:“……大人那里我必须有交代,夫人您这里也一样…还,还请夫人有仁慈之心,教我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再犯吧!” 他言辞恳切,趴跪着的身子片刻也没起来,举着鞭子的手臂屹然不动。 我无法,只能把鞭子拿了。握到手里,暗叹这玩意居然沉成这样,面上不显。 “这船上不方便,等下了船。”我说。 在罗马,阿塞提斯教过我奴隶主如何鞭打下属和奴仆,而军队里的惩罚还要更凶狠一点。我不喜欢这个,阿塞提斯也不会亲自动手,都是有人代劳。现在要我亲自动手,我觉得我会比蒙托还累,甩这么个玩意打人,鞭子怕不是要抽到我自己身上。 谁知以撒悄悄跟了过来,我一转身就看见他站在不远处。 “夫人要教训下属,我可以代劳。” 自刚才发出过那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后,以撒看我的目光一直都很热切。双目水光莹莹,那里面像是看到肉骨头的狗一样,随时要把我叼走一口吞了,直到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我被他这么看着,心下迟钝了许久的恼火慢慢涌上心头。说实话,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污糟社会一段时间了,我的心态几经转变,如今也差不多和韦鲁斯那个万恶大贵族一个水平。看着他,想他身世,想尤拿小国,这么一个家伙哪来的自信,狂妄自大实在讨厌。 “这不关你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冷淡开口。 接着我看向趴着趴跪着不动的蒙托,心下叹气。就是跟着阿塞提斯那些出生入死,尽忠职守的最亲的下属近卫也从来没有给他五体投地的时候,伊丹和阿塞提斯的矛盾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调和的。 “你别这么趴着了,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看着以撒,我心里有了个有趣的想法。他要利用我,我也想利用他。他这个神力很有趣……若是能利用得当,或许能搞不少事。若是阿塞提斯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兴趣。 以撒见我拒绝,也不纠缠。 我则想的是,到了墨西拿,下了船就要想方法离开。 谁知这船走的急,竟是在夜晚补给的。那一晚我睡的很好,第二天才知道补给已经补完了,一切都静悄悄的,完全没把我弄醒。 我这时才开始有点慌,连续几日睡得很好也不怎么做梦,臂环那小虫子自那日飞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这下消息一时半会算是断了。 我见过阿蓓拉了,她被拴在下层船舱,垂着头,浑身破破烂烂有不少血迹。 见我过来,她抬头看我,还是那副不驯的表情。 眼看着这几日过的不好,她面色不佳,干裂的嘴唇和浮肿的眼眶都显示着她精神不济。 “哼,什么东西……不要脸的东西……”阿蓓拉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晚上摸黑了找到我,张口闭口污言秽语,强压着我做那事,完了又提裤子翻脸不认人,为了面子打一顿鞭子,贱男人!” “呵呵。”我冷笑了一声。 阿蓓拉被我激怒,却罕见的没有立刻发飙,只是阴森森的盯着我。 “你觉得你有意思吗?”我说,“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招惹你了,要你一直看我不顺眼?” “你害得我亲族被屠,你害死了英亚尔!”阿蓓拉怒喝道。 “我哪有那么大能耐,杀了你族人的又不是我。”我冷声道,“不能把那群男人怎么样,就来找我麻烦,你是觉得我好欺负,可以随意撒气?” “要不是你对那男人说了什么……都是你……”阿蓓拉气的胸脯一股一股的。 我看着她,厌烦得很。 “你到底想死还是想活?”我从怀里摸出匕首,“我实在是懒得再应付你。蒂琪现在已经消停了,她有了孩子和丈夫,阿列克正给她和她族人安排新家。” 阿蓓拉闻言一愣,头一次脸上露出些许恍惚的神情。 “你要是还不死心,非要找我麻烦,我现在就给你个痛快。你别不是没见我杀人,以为我不敢动手了。”我说,“你要是不想死,我就把你弄去你族人那。至于你现在跟着的什么主人,这都不是问题。” 阿蓓拉不说话了,也不再理我。她把头低下去一言不发。 我懒得再说什么,上到甲板。 以撒正站在船的边缘,望着不远处。 我一上来,就感觉一阵风吹的我头发全散开,张牙舞爪像章鱼触须。 而那男人站在那,旁边还站着约伯,两人正小声说些什么。 这两日以撒每天都要找我谈话,他先是跟我提起了尤拿内部的情况,而后又转而去提尤拿周边的局势,像我陈述尤拿作为一个缓冲地带国家的优越性。 这两日他又有了新说辞,说要打出“圣王”的旗号,建立全新的民族宗教国家。到时候各国各处生活的尤拿人就会群起而响应。 “尤其是那些奴隶,夫人。罗马人决斗场上的奴隶有很多族,但但凡府邸里的管家、跑腿、打手,生意店铺的代理人,甚至很多税务官的奴隶秘书…包括上任和上上任皇帝器重的随从可都是尤拿人。”以撒言辞悠然却显得十分犀利,“很多罗马官员连具体的文书工作都不会细看,都是奴隶处理。我们尤拿人擅长经商置业,又机敏聪慧,哪里都离不了我们。真要是一呼百应,我国看似狭小,实则疆域无边,这世界上无不是我天父之主的信徒所在之处,这个大离散也到了可以结束的时候了。” 我心道,非但没有,要结束也是一千九百年后了。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也察觉到事态严重性。 罗马贵族自奥古斯都那时之后,贵族们都不爱生孩子。因为任何事都有奴隶去做,贵族过上了十分富足丰盈的生活,又因为公民体制而没有宗族压力,加上奥古斯都在古老世袭贵族上又盖了把土,是彻底把贵族们繁衍壮大家族子嗣的心给淡化了。为了鼓励生孩子,奥古斯都也算是费尽心力,可收效甚微。直到奥托和埃尔瓦两代军事独裁,让贵族们感受到了落后集权的压迫不得不抱团取暖,否则还不知道要少生多少。 罗马人的主体民族,实际上数量稀少,这其实是很危险的。说不定以撒这家伙真搞个大阵仗,真能掀起一场大乱。 我安静沉思片刻,开口:“我可以考虑。” 以撒微微动容,不见多么惊喜,眼中多了点深意。 我察觉到这家伙的心态,竟然是要当第一号教皇呐,在基督教还没建立的时候就有这想法,真是有志向…… 我想着要先稳住他,保全自己,再说其他的。他好像,有时候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可有时又会表现出让我也毛骨悚然的深沉心智。 “夫人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伤害您的蠢事。”像是看出我冷淡背后的谨慎,以撒柔声开口,“途径墨西拿那晚是我有意为之,接下来也不会让您有机会踏上陆地的。本想让您下船歇息两日,但谨慎起见还是算了吧。相信我,离开这里,外面未必比这里更安全。” 说着他又给我看航线图,手指在上轻点。 “你现在离罗马已经很远了,夫人。外面危险,随便乱跑绝不是机智决定。” 我看那位置,正是位于地中海东部那片宽广海域的中心,按照他所说的目的地,航程已过半了。 “真王对您爱重非常,我在补给的时候收到了他早备好的信。”他说,“信上说要是您出了什么万一,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洗劫耶路撒冷,杀掉所有和我有血缘的家族王室,对我的支持自然也全部作废。但他也说,要我以礼相待,悉心照料,耐心相谈的让您当好这个人质。” “另外,顺带一提。关于韦鲁斯做下的恶行,我不会再多说了。反正就快到达目的地,您就自己亲眼见证吧。” 那些血腥的,蛮荒的,将人类本性愚昧残忍的一面展现淋漓尽致的场面,或是被迫或是主动我都见过不止一次,见多了也就麻木了。 我曾经设想,我能麻木,或许只是因为这事情没有发生在我和我周围亲近之人的身上,所以我是能感同身受,但毕竟有限。 我就是这样的想法——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最先意识到的是自己的孤独与弱小,但随后又能渐渐发现自己无坚不摧之处。譬如说,我的家人亲朋,我熟悉的喜爱的一切都和我不在一个世界,就是有人说要拿我家人性命做威胁我也不用怕,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 所以,我只需要顾好自己就行了。除了我自己以外,我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 不过我这两日在船上闲来无事也会联想一下,假如阿塞提斯,阿列克和伊丹他们出事,比如脑袋被人砍了挂在城头,我会是什么感受。 幻境的经历就像做梦,可能虚幻的时间流逝了很长,但离开后又一下子变成了很浅淡的记忆了。 能想起来的,也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细节,更主要的只剩下那墙面上有过的图案的相关内容,既宏大又笼统。 现代幻境那段时光本应给我一种过尽千帆,与这些人感情升华的感受,可再回来,我一下就能对比出真实的世界与虚假世界的巨大差距。这差距宛若鸿沟,使我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剥离感。 就好像是又回到了被丢到一个陌生环境之初时的心理状态,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有隔膜。 黄粱一梦,一梦千年也罢,万年也罢,终究只是一梦。当下的体验惊心动魄,但过了却又容易忘。 但是来到这古代社会的时光一分一秒都真实的可怕,我现在仍能清晰记得伊丹第一次教我使剑时,把我手背都抽肿了的那种疼痛。 即便如此,我在试图想象了一下三个狗东西的狗脑袋被砍下来拎在别人手里叫嚣时的感受,光是想到片刻我就不寒而栗。 那起先是一股很细微的刺痛,如鲠在喉让人不痛快,但很快就有一股战栗而悲愤的潮流席卷我的肺腑,让我竟有了一种反胃作呕的恶心感。 无法想象这种不幸。 阿列克倒也罢,其实我不大觉得他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但剩下那两个狗东西,他们的地位决定了他们的头颅也将成为炫耀的资本与功勋,会在他们失败时被当做炫耀的战利品,摆在装饰华美的盒子或托盘被呈上。连收捡全尸都是奢望。更别提妻子儿女了,那绝对是都会被杀光的,连卖为奴隶都不一定有机会。 纵使知道那身已死,徒留躯壳不过是毫无灵魂的肉块,可那鲜活的五官依然能让人想象其喜怒哀乐。 所以,我要想想该怎么做。 我心里头一次生出了或许是要和这些家伙活到两看相厌,头白牙秃的程度,那要怎么做才能不至于让他们沦落到这下场? 唔…或许是我杞人忧天,可我无法不去想。 而且一次就要操心三个人。到了这时候,我才想到这事。 ——— 其实,以撒的能力,应该很适合当女主的基建工具人…… 苏西:我想要一个…嗯…能够提高生产力的……农具……大概是这样这样……我还要高炉炼钢,还有肥皂,马桶,织毛衣,水银温度计,珍珠奶茶,灯泡 (经常为了传教给农民变鱼和土豆的)以撒:……… 最近确实迷上了基建类的文,咳咳咳,奈何储备知识有限,一直没法下手去写 山之主21有难同当 还没靠近港口,远远的,就有数艘罗马战船在海上巡逻。 “你们是哪来的?”商船被两艘罗马船夹在了中间。 我被关在房间里,此时正透过门板的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 最近这两日,随着目的地逐渐接近,以撒越发小心。他把我锁在屋内,除了递送吃的以外不再开门。 没有侍女是很麻烦的,无论是洗澡还是出恭,都由蒙托代劳辅助。之前还会送洗澡水,如今我是已经一星期没洗了。感觉自己都要发臭了。 屋子没有窗,想来以撒是不希望我和外界接触,以防变故。 于是我让蒙托在夜里悄悄给门开了个口, 平时把木板盖上,不仔细看不出来。此时我正小心翼翼的窥视着。 那些罗马士兵跳上船,态度十分不友善。 “大人,我们是商船,运送货物耽搁了一段时间……”以撒一边解释,一边将通关文书拿出来。 那些士兵看了一眼,来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大人,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罗马士兵道:“前面不让过。” “呃,那我们绕道走……” “你们船上装的什么?” 以撒作了一番解释。他让帕尔卡和船工搬运一些货物上来,将几箱货物和一袋钱币塞给了对方。 “就这些了?”罗马军官眼神轻蔑的扫视着。 “大人,就这些……”以撒躲躲闪闪道。 尽管这么说了,船还是被搜刮了一遍。我这房间却是没有被搜的,显然那个通关文书起了作用。 这群士兵应该就是来“巡查”尤拿的人了。也就是阿塞提斯之前安排的,将尤拿纳入版图前用来“调查情况”的军队。 显然,这支军队获得了可以自由掳掠的“通行证”,凡是附近海域经过的小船,都被几经盘剥才肯放过。 这边罗马军官给以撒的通关文书上又盖了个章,而后放行。 我蠢蠢欲动的求救欲望也随着这群罗马人犹如强盗一样的行为而冷却下来了。 船继续行驶着,却拐了个弯。 门打开,以撒站在门口,双目炯炯有神的望向我。 “夫人一言不发,这很好。”以撒说,“那些罗马人可不是您的同伴。” “我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不是都被你搜刮干净了吗?”我怒瞪着他,“我可不想没命。” “您知道就好。”以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所以呢?我多久能离开这艘该死的船?”我强忍着抓挠自己的冲动。 “原本是计划着要直接到加沙城,现下看来是不行了。”以撒说,“换个目的地也好,相信夫人感触会更深。” 隔天,船抵达目的地北边的海港城市推罗。 推罗此时聚集了很多衣衫褴褛的难民,都是从南方逃难而来的。 “你要做什么?”我被夹着带下了船,蒙托拉着我,帕尔卡则抓着阿蓓拉。 “找到我的人。宣扬我们的教义,集结力量对抗暴政。”以撒一脸严肃。 他绕开密集的人流走到了一家驿站,此时驿站的客店老板的奴隶正驱赶着不断拥挤而来的难民。 路边歪歪着数具躯体,或坐或卧,有老有少,皆是一副神情麻木的模样。 我们在人群中穿行,尽管穿着打扮不见华丽,却依然被这群人用发绿的目光盯着。 到了驿站,见到了熟人。 最前方是一男一女,女子是我在罗马时见到的那名貌美女人,她身旁站着的正是伊扎克大叔。 一段时间不见,大叔看起来依旧英俊潇洒,只是多了几分沧桑。看到我时,眼里闪过些许复杂之色。 “您亲自来了,真是我的荣幸。” 我没好气的开口。 蒙托见了他,像是大松了一口气一般,终于松开了紧抓着我的手。他一路上一直抓着我的手腕,用剑打开朝我抓来的难民,既像是在保护,又像是怕我跑了。 貌美女子芝诺比娅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女奴,她见到阿蓓拉时露出惊讶神色。 伊扎克上前向我行礼。 “不,能来接您才是我的荣幸。”说罢他侧头示意,两名女奴上前一左一右的搀住了我,“你们来照顾夫人,务必要细心妥帖。夫人不满意,就没有报酬。” “是,大人。”两个女奴乖巧的应声。 “伊丹呢?”我左右看了一圈。 “伊丹有事要处理。”伊扎克说。 “没有您在身边?”我开口,“您不是一向是个跟屁虫吗?” “并不……”伊扎克苦笑。 他朝我摊开手掌,我以为他要给我什么。两人对视片刻,我那刚才被抓在蒙托手里的手腕落到他手上。 “失礼了。”伊扎克说着抓紧了我。 我感到一股古怪的滞涩感从他手掌心中传来,神力受到了阻碍。 诧异的瞪大眼睛,我望着他,开口欲言又止。 我还有一个力量,类似于瞬间移动,但距离很受限。路上蒙托一直抓着我,其实我想挣脱也很容易,但我没有。 而伊扎克这么一抓我,我试着想要使用那个神力,发现果然不行了。 “您可真是有备而来啊。”我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都是索亚尔他安排的。”伊扎克一路揪着我到了马车门前,而后拉开车门,把我拖了上去。 马车一路向前走,蒙托和伊扎克的随从两人左右驱赶着不断要扒上车来的难民。 到了城门口,蒙托高高的甩起鞭子,将挡路的人全部打开。 “你是来说服我的吗?”我盯着车窗外面看。 “我是来保护你的。”伊扎克说“顺便…和你聊天解乏。” 我转头看向他:“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伊丹喜欢你。”伊扎克叹了口气。 “你应该劝他冷静。”我说。 “以什么样的立场呢?”他说,“我不会自作多情。他是王,而我是他的下臣,他想要什么,我应该帮他得到,而不是阻挠。” “我听说你曾经不是这样的。你无论辅佐谁,都必须要尊重你的意见,否则你对结果概不负责。如今这是怎么?雄鹰自断双翅了吗?”我轻笑。 “雄鹰从未自折羽翼,它一直为一人而翱翔。”伊扎克不以为然,“你不用嘲讽我,我不会为此生气。” 我低头看了眼肚子 “你是为这孩子而来。那的确有要你亲自来的理由。” “正是如此。”伊扎克微顿,“最少,我也要带走这孩子。” “你不用担心,我不喜欢小孩。”我轻哼一声,“这孩子该给你们养着。” 马车内一片安静。 片刻后,我开口:“以撒和你什么关系?” “故人之子。”伊扎克回答。 “真的不是你的儿子吗?”我向后倚靠进褥子。 “不是。”伊扎克说。 “很奇怪,你居然没有孩子。这不应该。”我说。 “并不是有血缘关系就是我的孩子。”伊扎克开口。 我微微一愣,诧异的看着他。 又是一片安静后,我开口:“你是说,你来保护我的安全,并且……和我聊天,逗我开心?” 伊扎克一直看着我,无论我视线朝哪看,他都这么盯着。那是一种平和安宁的眼神,没有侵略性,存在感也很弱,不会让被盯着的人毛骨悚然。 听闻我的话,他露出谦和有礼的微笑。 “听说你在罗马的日子过得很平淡。”他说,“我不说是事事知晓,也能勉强算得上阅历丰富。你想听些什么故事,我可为你讲些。若能取悦到你,便算是我任务完成了一半。” “你其实是来我说服我……”我顿了顿,“抛弃阿塞提斯,并且与他作对。利用我,让你们的分裂计划更进一步。” “…嗯,是有这一部分原因。”伊扎克并不否认,“但这不是全部。学习掌控边境线的这片土地的知识是每个波斯君主必修的课题,即使没有你在,伊丹也要这么做。” “其实大可不必。哪怕尤拿成为了罗马的行省,罗马的控制力也依旧不会有太大变化。”我说,“曾经这里是什么样,之后可能依旧是什么样。” “我听到风声不是如此。”伊扎克说,“我听说他要将这里的人清除一部分,空出土地,然后搬迁一些罗马人到这里。还要在这里建造一所新的军事学院。”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种事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这很好推测。”伊扎克说,“生存和信仰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对付不服管教,历来有不驯传统的人,就要将这些人全杀光。” 马车停了下来,接着伊扎克下了车,又把我扶下车。 我并不想下车,因为我闻到了一股不太好闻的烧焦的味道。 我用手掩着鼻子,开口抱怨:“伊扎克,你这样对孕妇合适吗?就不怕肚子里的小孩有个三长两短?” “我知道你没那么脆弱。”伊扎克说,“更何况,这孩子与众不同。它也该看看真相如何。” “胡乱找理由。”我有些恼怒。 烧焦的气味的来源正是市区道路的中央。这里堆了好几摊烧焦的树枝垒成的台子,上方插着木棍,木棍上则有数具漆黑的尸体。 我积累的咳嗽起来,愤怒的看向一旁的伊扎克。 “虽然如此,但我本意并不是要你观看这些。”伊扎克一脸歉意的看着我,“上午我走时这里还没有……我的据点在附近,委屈你了,苏西夫人。” “这些人是谁烧的…”那些扭曲的焦糊尸体让人恶心,我反胃了好久,“罗马人?” “没错。”伊扎克说,“被烧的全都是尤拿的新教教徒。他们自愿选择了信仰,抛弃生命。” 我被他带到了一家关闭的店铺后院,发现周围或明或暗站着许多劲装打扮的人,正警觉的观察着周围情况。 我看到以撒走到那些焦黑的尸体旁叹息。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么看着。 因为发生过这样一场事,周围街道上一时无人,店铺纷纷关门。 “同样都选择了在这片土地生活,我和我的族人却仿佛永远无法获得一片属于自己的安宁乐土。”以撒轻叹,“周围的掠夺者们出现又消失,反复的摧残着这里,而无论暴风雨有多猛烈,我的族人仍旧生生不息。” 说着,我看他张开手掌,一朵白色的小花出现在掌心。 他把那朵花插入焚灰上方,目露哀伤。 我打量着他,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一旁的约伯脸色是沉重又悲痛的,但与他相比,我觉得,以撒并非如此。 尽管他面容哀痛,眼眶发红。可那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那是因为你们加入一个国家却不愿意融入他们。”我说,“你们只愿意把自己明码标价的卖出去,却不愿意构建更紧密的联系。你们加入一个国家,却不会认同它,甚至为它而战。” “因为我们有自己的国家!”约伯闻言,愤怒的回头冲我大吼。 “所以,那些国家的人会在危难时先把你们抛弃,要你们滚回自己的故土去。可你们回去后才发现,故土早就不在了。因为当初为了追逐繁荣,你抛弃了这片土地。”我不屑一顾道,“我的故乡有句老话,真正的亲人不是看是否有福同享,而是要看是否能有难同当。” 以撒愣了愣,而后皱起眉头。 他望着我,嘴唇翕动。 过了片刻,他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朝我靠近,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直到他立在我面前,高大的身躯造成的阴影将我笼罩。 “说的没错。”男人的声音感觉不到情绪的起伏,“有难同当——这是句好话。” 他那眼神里蕴含着一种既非恶意,又非善念的微妙情绪,望着有种像是要将人拖向海底的窒息感。 ——— 虽然有很多计划,但是还是要把当前的情节写完再说捏…… 山之主22空白遗嘱 “冷静点,以撒王子。”一旁沉默许久的伊扎克开口。 以撒转而对他开口:“伊扎克,我记得我问过你,你有没有一直想要的那个东西……我可以给你。只要你帮我。” 伊扎克刚想开口,以撒又紧接着打断他的话:“别急着拒绝,我不会让你背叛你的主人。恰恰相反,这是有利于他的事。” 伊扎克没有回答,而是看了我一眼。他开口:“带夫人去安排好的房间休息。” 我发现以撒对伊扎克说话的时候居然一直看着我,尤其是当他对伊扎克强调“帮我”的时候,那目光里的目的性愈发强了。 被这么看着,我有种本能的危机感。 想起他的能力,我暗自猜测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两个女奴要带着我走,我原地不动的看着这两个好像要私底下谈谈的男人。 “请回吧。”伊扎克看我不想走,直接开口赶客。 “你们要谈什么,我不可以听吗?”我说“想必是不利于我的内容?” “并不是这样:…”伊扎克叹气,“知道越多对你越不好……” “夫人想听也可以。”以撒开口打断他的话,“我是想要用一样伊扎克很需要的东西来交换他对我在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配合。比如——” 他顿了顿,冲我眨眼:“在我要与您做些什么的时候不出手阻止。” “你……”我攥紧了身上的披肩。 “你不可以对她不利。”伊扎克向一边走了一步,挡在我前面,“我们要的那件神器交换来的东西已经给你了,以撒,不要得寸进尺。” “如果说,皇帝的遗嘱呢?军队的信物呢?你想要的信件,重要将领的印章,军需官的钥匙……”以撒开口,“凡你想要,必将得到。只要你支付代价。” 伊扎克面不改色:“不用,这些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以撒将手伸进怀中,而后拿出了一个东西来。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个金属圆管。 伊扎克也看见,露出狐疑之色。 “这是个小小的诚意。”以撒将那个小圆筒递到了伊扎克的面前,“你若是满意,接下来还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伊扎克回头撇了我一眼,没再开口,低头把那圆筒拿到手上。 我知道他一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当我看到他盯着那圆筒里的东西脸色微变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 我久违的洗了澡,舒适的慵懒和疲惫一起袭来。 伊扎克那变了的脸色让我后背发寒,心想着以撒这狡诈的家伙到底给了他什么以至于让伊扎克都会动容? 没错,他动容了。 他默许了和以撒那莫名的交易,并告诉我,接下来在保护我不受伤害的前提下,我们都要听以撒的安排。 “你知道他的能力?”伊扎克端着东西到屋里和我吃饭,要和我单独谈谈。 “他……”我长了张嘴,不知道要不要说。 如果他知道以撒的能力的具体条件,说不定就会想好如何利用他了。那我岂不是更加不安全? 以撒也可以对他坦白来换取他的支持——但我想他应该是想要隐瞒的。 我权衡了一番,还是觉得说比不说对我更有利。 “机缘巧合下知道的。他的确有神力。”我说,“难道他没有对你和伊丹交代吗?” “他答应完成他的要求后,他就会交出世界树之种,别的就没有了。”伊扎克说。 “好吧。”我耸了耸肩。 于是我把我对以撒力量的了解简单说了一下。 果不其然,伊扎克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 “居然还有这种神力……?” “你找他要东西,代价是你的寿命。所以我认为还是不要轻易这么做。”我说。 “嗯……我知道了。”伊扎克若有所思。 “他给了你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我问道。 伊扎克神情微动。 “或许不那么重要。”他看似随意的回答。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他这么回答,根本就是不想回答,但同时又泄露出了一些信息。我推测这和伊丹的皇位有关。 对伊扎克来讲,他自己的事都不如伊丹的事更让他在意。如果说以撒拿他想要的东西交换,伊扎克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以避免被威胁。但如果那东西是伊丹需要的呢?或者说,是在伊扎克眼里,对伊丹很重要的呢? 我回想了一下曾经被盖塔厄拉诺弄进那个幻境里经历的若干事件,发现那个幻境的日子和这里相比完全不同。 伊丹不像阿塞提斯那样,总是半强迫的要我搞清楚情况,他对于他在做的“大事”对我向来是闭口不谈的。我跟着他那几年,本来应该是很倒霉悲催的穿越生涯,结果却是过了很久被圈养养孩子陪睡的傻白甜生活。 我记得我曾经疑惑过伊丹继承权的问题,因为,他不是正儿八经的王孙,他只是皇帝的外孙。他那舅舅和表哥一大堆,都比他更有继承权,结果却是他登上王位。 要么要将那些人全杀光,要么就是其他手段。但我记得,那些王子王孙很多都还活着,并且承认了伊丹的地位,国家也没有因此分裂。 我想起有一日我问他这个问题,那是一个夜晚…我趴在他身上,趁着他事后心情好,撒娇了一番便问出来了。 能让伊扎克这么在意的有关他想为伊丹得到的一切中,帕拉提雅这个国家的王是第一位。因为他坚信着,笃定他是真王,是一个帕拉提雅人——他们萨珊人等待了许多年的真王。 而伊丹成为王最大的障碍,不是军队,也不是财富,更不是情报。而是继承的合法性。因为如果不能用某种理由将这些人凝聚,那么他将会成为一个没有国家的国王。 “你听说过,空白遗嘱的事吗?”我试探着开口。 伊扎克脸色陡然一变。我今日见他第三次变脸色了。这可是很稀罕的一件事。 他双眼圆睁,打量我的神情有些夸张,双眼里既是震惊又是困惑,接着慢慢变成了然和一丝深意。 “伊丹和你讲的吗?”伊扎克开口,“他竟连这个都告诉你。” “不……不是。总之,我听说过。”我说。 “是你用能力……知道的吧。”伊扎克摇摇头,“这也不奇怪。”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我的神力了。 “他给你的…就是吗?那个空白遗嘱。”我说。 空白遗嘱是一件索罗教圣物的名字。虽然是圣物,不过确实是遗嘱。没有什么其它古怪功能。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显现真王的名字。 这是索罗教传说中第一任真王留下的,上面据说写了他选择的继承人的名字,但人们打开它时发现它是空白的。所以就被叫做空白遗嘱。 “这是线索。但据说这圣物被焚毁了……”伊扎克迟疑着开口。 “可既然是圣物,自然是没焚毁的了。”我说。 “它代表着索罗教的一半对继承权合法性的认可。”伊扎克说,“历代皇帝与大祭司之间争权夺利,最终达到的一个微妙平衡的结果,便是会出一张空白遗嘱来让历代君王在登基时写名。但我们都知道,大祭司拿出的都是假的,真正的那一份除了真王没人能把名字写上去。” “只要公主不嫁给十二族之一的男人并诞下孩子,真王就不会诞生。”我想了想,“在得知伊丹的母亲和他父亲之间的事后,达特里尼皇帝将真正的空白遗嘱藏了起来。” 对外宣称销毁,但实际上只是藏起来了而已。 刚才我问重不重要时他居然说“也不是那么重要”? “这个不重要吗?” “你居然全都知道?” 我和伊扎克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伊扎克这张人到中年依旧英俊帅气的脸微微痉挛和扭曲起来。 各种情绪在他眼里交织。 “——这个,恰好知道而已。”我不由得声音放轻了。我现在已经不拒绝向他展示我的能力,毕竟展示得越多我越安全。 “算了,那不重要。”伊扎克抬起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恢复了温和无害的模样。 不,这不是很重要吗……? 仿佛看出我的疑问,大叔继续说:“他是不是真王不需要什么遗嘱来证明。” 我哑然。 想起天生神力又能操纵火焰的伊丹,我深以为然。 “不过,果然有的话会更顺利吧。”毕竟在另一条时间线里伊扎克还是为他搞到了这东西。 我理解为有没有以撒的示好,他都能弄到,差别只在于难易度罢了。 所以以撒的示好还是很有诱惑力的。足够他展示自己更加友善的,和作为“客人”而非“主人”身份的态度。 第二日。 进入尤拿境内,结合我被抓来前得知的消息和路上我偶尔听到的只言片语,我知道,圣城北方阿基拉王的领地已经彻底乱作一团。因为他们的阿基拉王失踪了。 “想必是去拦截罗马战船遭遇了不幸。”约伯不无可惜的叹气道。 他一早恢复了施洗者的身份,光是在推罗的这一日,就为三十几位难民受洗了。 我亲眼见他跳入混浊的脏水里将水渍点到那些受洗者的头上。 再有其中一人说出愿望后被选中,由作为受膏者和领导者的以撒满足他的愿望。 “你若是能向前走,翻越那座山丘,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他说。 他就用这样的方式,诱拐的那些难民与奴隶纷纷跟在他身后。 离开推罗的郊外小路上,集结成了一个足有五十人的队伍。 虽然他们还在不断的掉队,但因为每日总有一人能得到一点想要的东西,所以一直又有新的难民加入。 除了饿殍便是迷茫仓皇的人群,偶尔有星点罗马人的影子,更多的则是强盗和军匪。 “你不会就想带着这些家伙和罗马人打吧?他们可都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要饿死的模样。”夜晚,我缩在炭火旁边不屑的开口。 “不,我只是救他们,送他们回家罢了。”以撒声音平静。 “你只是把他们送回火坑。现在南方不能去了,他们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我反驳道。 “不,我给了他们夺回家园的希望,因为无论是离开还是回去都面临死亡,他们更愿意回家。”以撒辩解,“希望即是心灵的寄托,也是天父的指引,让他们的灵魂去往天堂。” “做好人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冷眼道,“以他们的寿命为代价给予他们东西…听说过假公济私,冠冕堂皇吗?” “那本就是他们劳动所得,我不过是还给他们。”以撒瞥了我一眼,“他们耕种所得全部被夺走,这是错的。” “因为弱肉强食。你无法改变。”我一边搓手一边哼出声,“要不是因为你有那出身,你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大义凛然的散发圣母心!” “圣母?”以撒抬头。 他盯着天空的星星,我却没有兴趣,自顾自的缩着脖子。 “我还是那句话。你把他们带走,不如放他们自由。”我说,“回去就是送死——…” “到了。”以撒站了起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我听见耳边逐渐出现“嗡嗡”轰鸣声。 我望过去,就见不远处地平线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不,那是骑兵的队伍…… 为首者正是蒙托。 刚到推罗,将我送到伊扎克手上后,他就消失了一阵。原来竟然是去带兵。 “阿基拉王是我关系最好的兄弟,他若不在,他的军队应当由我接手。”迎着跳下马的蒙托,以撒的声音铿锵有力,“再加上您带来的这支精兵——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呢?” “我还以为你对当个圣父已经当上瘾,不想再骑马了呢。”蒙托摆手,一旁有一人牵马出来。 以撒上前两步,撩开长袍翻身上马。接着他用自得的目光看着我,虽一言不发,但我却看出他这是在用行动反驳我刚才说他带人送死的话。 “…可就这些人,也不一定能成。”我不想示弱,露出不屑表情。 “呵呵,夫人对外面的世界还是太无知了。”以撒驾着马走了两步,言语间充满怜悯,“以后还会有更多人——这底气可还是您情人给的呢。有这样一位情人,保持良好的关系才是善举。总之,每当看到这些士兵,我就会为您的魅力折服。” 情人——指的是伊丹。不知他听谁说还是脑补了什么,现在他完全认定我就是阿塞提斯从伊丹身边掳走的情妇,并委婉肯定了我的魅力。当然,还不忘以大义名义行勾搭之实。 我:“……” 这货居然狗仗我男人势还这么嚣张? “你不会真以为帕拉提雅人是好东西吧?”我只想泼一盆冷水,“他们想的和罗马人一样,都想占领这里,又不是给你白干。到时候照样是要宰了你自己当老大的。” 被殃及的伊扎克大叔:“……” ———— 趁能连上赶紧发 vpn真是越来越不靠谱,有没有哪个小天使用的顺德给我推荐推荐 因为原型是犹太国,基督教,鉴于艺术创作避嫌就改尤拿了 以撒原型弥赛亚 山之主23新旧交替 观察了半日,我发现蒙托带来的这些人中大概有一半是以撒的人。 说要支持,帕拉提雅人就是说到做到,不仅给了兵马还给了粮食,虽然人数不多。当然,以撒所知加上阿基拉王暗中联络给予的金银数量也早已超过这个数了。 在我听到的信息里推测,尤拿以及周边基本已经沦为一片乱区。一部分人向外逃窜,还有一部分卖掉田地投靠大户寻求庇佑。 比起给予帕拉提雅人金银,阿基拉王更倾向寻求罗马人的支持,事实上他早些年一直试图和罗马人联系。大尤拿王和罗马人、帕拉提雅人还有阿拉比亚以及埃及王都保持着良好关系,阿基拉王便想效仿父亲。他年轻时外出游学,去罗马拜访,也和埃尔瓦皇帝相识,得到了罗马皇帝和元老院的赏识。 谁知,整个罗马上层遭了一番政变,也让他早年的政治投资都打了水漂。 “韦鲁斯和埃尔瓦处理尤拿问题的政策倾向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清楚。”伊扎克大叔用“你懂的”的眼神望着我,“而因为阿利克西欧斯的存在,刺客都是支持他的。尤其是希拉克利特,他的态度才是关键。” “那如果能说服他不比说服我更好吗?”我问。 “不,因为希拉克利特就是教导小韦鲁斯施行这个政策的人。”伊扎克说,“他一直不赞成羁縻统治的管理方式。因为这片关键的三角地带既是重要商路必经之处,也是整片地中海最富饶的产粮地。羁縻政策有太多不确定性。之前克利奥帕特拉和她兄弟的王位争端以及这次都是教训——影响固定收益。” 我沉默了片刻,开口:“即便如此,你说他要灭亡尤拿王国……这未免……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有确定的证据证明他早已经选中了他在尤拿的代理人。”伊扎克说,“看他选的人,就知道他目的是什么。” 我觉得这并不是全部的理由,我还是不认为灭国这件事有什么好处。非羁縻统治只要改变政策和管理方式,慢慢用行政手段去做不就行了吗?或许关于这件事阿塞提斯在想什么我并不真的清楚。 有了蒙托带来的这支军队,在面对阿基拉王领地的一些城镇乡村的盗匪都对付的十分轻松。以撒甚至收复了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团体。 我暗中观察着他到底一切,心想,不说这人领导力如何,但蛊惑人心的确有一套。再配合他那恰到好处的神力,短短的一周之内,“天父的代言人”和“弥赛亚降生”的传言已经越传越广了,跟随队伍也从五十人暴增了十倍,加上原本的带来的军队,已经有接近四千余人。 这么一支不小的队伍,声势浩大,很快也占领了数座城镇。 一行人还缴获了不少新造的兵器——听说那来的罗马总督刚来就下达了造兵器、兵甲还有战争机器的要求。许多村庄因为过于严苛的交付要求已经搞得家破人亡。 我这才知道事情并不是打一仗那么简单。 来到此地的罗马军官会先进行谈判,用非暴力的手段搜刮民众。比如增收关税,要求进献女人,强制服徭役,判罚重罪充为奴隶进行买卖,提出几乎无法完成得严苛要求等。 这种掠夺并不是一个很迅速的过程,从我最早听说尤拿事件,也就是大尤拿王死到现在,也有半年之久了。打眼一看周围一片惨状,我暗叹,原本在大尤拿王治下还算丰饶的土地,被这些罗马人只用了半年就搞得乌烟瘴气。 我还记得马尔库斯曾经侧面跟我打听这个任务,现在回想起来,怪不得阿塞提斯不派他去。这种天怒人怨的勾当,并不能给政绩增光添彩。而且比起腓尼基的灭国之战而言更加上不得台面。 罗马人用的是要和埃及叛军打仗,增加军备的理由,也无可指摘。因为埃及的叛乱确实不久前才发生过,而作为邻国的尤拿王国根本没有通风报信,因此就被罗马人抓住这点不放。 一想到这件事是阿塞提斯主导一手安排,我不知为何心里堵得慌。当时听到伊丹讲述当年让他一战成名的战役时,我的感触还没有那么深。 于是,在各种残酷剥削政策之下,没有活路的底层百姓不得不揭竿而起,或成为土匪强盗,或组成小股起义军闯进奴隶地主家里杀人占地。 阿基拉治下剥削相对轻微,因他积年治理还算勤勉,治下更加富庶,所以面对罗马人近乎严苛的要求起初勉强应付。他仍抱有希望,于是秘密出海,结果被韦鲁斯扣押了。 与之相比,加利利王因占据圣城,本就丰饶,加上罗马总督也在圣城,所以情况稍好。但他因为常年沉迷宗教事务,政务怠惰,因而手下几个臣属勾心斗角的厉害,没有罗马人的施压,底层民众的生活也困难得很。有一些人拖家带口的北迁,更多的则舍不得离开耶路撒冷,宁肯饿死在圣城门口。 比约戈王则是手段最残暴的。不断的有难民都从南方跑出来,向着圣城奔逃,于是他订下了严酷的宵禁法令,违者直接处死。 我已经渐渐看出这个小国家将会从南到北的开始混乱起来。 以撒没有伊扎克的干涉,除去一支五十人的队伍用来保护我的安全外,剩下的人都听从他调遣。加之早先有帕拉提雅人的暗中支持,队伍很快抵达了一座叫贝鲁特的城镇,途中除了小股盗匪外没有任何阻碍。 伊扎克早些年一番布置,在此经营,和当地人联系紧密。如今只要联系上,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几座小城,贝鲁特就是其中之一。 这座城镇距离首府巴勒贝克只有三十公里,而巴勒贝克和加利利地区隔着一座湖相望。来时才知道,巴勒贝克里来了罗马人,之前的布置不起作用,只能先进贝鲁特而后徐徐图之。 我又多了解了些详细情况。 罗马来的是一个叫弗拉库斯的将军,他带着三名亲信,想分别与尤拿的三个王子接触,声称要用罗马的法律判决出新的王国继承人,并且禁止他们私底下为了争夺王位而发生冲突。 这个人名我听说过,此人我却没有见过,对他并不了解。但从他被指派做这项任务便可以看出他的些许立场。首先可以肯定他不是希拉克利特的人。其次他也不是阿塞提斯早年跟随或者共事的亲信。听说不列颠尼亚的叛乱让很多元老受损严重,特维略被处理掉后,那地方如今也归希拉克利特的人来管。所以他也不是因北方平叛失败而回来的,也不代表这些“西北势力”。 对于处理尤拿的政策,结束羁縻统治第一步就是要派更多的官吏接手全部事务。原本的包税工作取消,变为财务官的管理,缴纳赋税,同时还要分发一定公民权来收拢当地贵族,并且建立一些公共设施。 这一切的前提是这里的王族不再是王族,而只是贵族。可我却没有听说阿塞提斯有增加元老院席位的意思……要知道当初凯撒这么把高卢征服后为了扩大统治增加了不少席位,之后为了平息元老不满,又能同时平衡新加入的贵族的权力,元老院一再扩充。所以每当有新行省被纳入版图,元老院席位会有变动基本已快成惯例。 或许,伊扎克说的是真的。不打算扩充很多席位,就说明并不想拉拢这里的贵族增加自己的政治资本…… 如果不打算拉拢,那还能怎样? 不扩充当然是和全体现有元老立场一致的决定,因为增加新人会稀释他们现有的权力。 那么也就是说,应该会选一个能支持他的,又能在那里扩大地盘的贵族,来做利益交换。 或许在和阿塞提斯谈判前,会先和他对上。 这人不一定是阿塞提斯想要拉拢的人,但一定是他不想对上的人。 以撒一路收拢流民,抗击军队,逐渐引起了罗马人的注意。只是罗马正规军是不会派来做收税这种小事的,来的都是受罗马人指挥的当地军队。 几次冲突后,大概圣城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不过,目前这势头应当也不会引起太大重视。 进驻贝鲁特的第一时间,以撒便给在耶路撒冷的弗拉库斯写了信。具体他写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一到这城里我就被安排到了农场。 以撒这个狗东西跟我说,整座城都信奉“不劳者不得食”,既然我在他手下,必然也得听他的。 闻言我看向一旁的伊扎克大叔,他张口欲言,被以撒打断。 “你答应我了,这段时间要配合我。”以撒双手交握,语气悠悠道,“我也不是让夫人做什么危险的事。而且,你也包括在内,伊扎克,不劳者不得食,这是我的规矩。” 就这一句“劳者得其食”的口号,周围赶来投奔的民众成群结队,更是在以撒刻意使用能力的情况下奉他若神明。 贝鲁特因为他的到来连同周边的一片土地迅速的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人们回到土地继续生活,劳作。 “……苏西夫人怀有身孕。有什么要做的,就我来吧。”伊扎克大叔脸色黑了黑,但没有指责什么,而是答应了。 “不,伊扎克你的任务是要为我运送粮食。让你在这里忙活是大材小用。”以撒毫不退让。 “那我派人代替她。你们不可让她下地。”伊扎克嗓音冷了下来,显然动怒,“适可而止。” 我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两人对视,眼神火花带闪电。再看看肚子,看看伊扎克,我觉得我好像怀了个能拿捏他的人质…可偏偏他对以撒也多有忍让,光是有关空白遗嘱带来的让步,应该也不至于此。 所以……什么“故人之子”?明显是起名父亲的程度吧。 我看看以撒的长相,又看看伊扎克,仔细观察一番。起先觉得他两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可是看着看着,我却觉得越看越像…联想之前伊扎克大叔说的,“并不是有血缘就是我的孩子”,难道,真的……? 所以以撒亲爹到底是谁呀。 “这里没有人能例外。”以撒说,“我也一样。” 眼见着伊扎克要开口辩驳,以撒再次打断他:“不过——这次就先算了吧。” 搜刮出的要提供给罗马人的军备都被以撒理所应当的据为己有,约伯宣讲这些军备要被充公,需要时会分给众人。 本以为不用下地干活,谁知以撒却还是要求我要在田间听他安排的信徒宣讲新的教义。 这一听,我逐渐听出些门道。 关于以撒的所作所为,其实我一直不太理解。因为这当中有不少矛盾点。 以他的出身,纵使寻求罗马人或者波斯人的帮助,他在尤拿王国也不该到处收拢流民,而除了约伯和少数士兵,我就再未见到其他愿意追随他的贵族。 也就是说,这人虽出身贵族,却硬是把自己搞成了开局一个破碗,目标争夺天下的底层草根。 这是图什么? 我再次观看受洗时,听到不远处人群一阵骚乱,喧哗声不绝于耳。 “那边发生什么了?”我问一旁的蒙托。 “我给您问问。”蒙托挥手,派了手下的一个机灵的小军士去打听情况。 不一会,那小军士就跑了回来。这是个叫哈尔的年轻士兵,是蒙托从波斯带来的,看着也就十七八岁,因为会说些希腊语所以就被蒙托选中跟了来。 哈尔说:“禀告夫人,是一个老妇人正在抱着她的孙女闹事。” “嗯?”我觉得奇怪。闹事的人不少,不过这在受洗仪式边上闹事的还是头一回见。 “是那位贝鲁特城主的母亲。”哈尔又加了一句。 这老妇人我有印象,她的儿子是前贝鲁特城的城主,如今家财连同家宅都充了公。城主虽然没有死,听说他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接待了以撒的义军。如今,城主已经被人从小贵族给直接撸成了白身,也主动加入了辛勤垦荒的队伍,成为了以撒的崇拜者之一。 面对背叛了自己的儿子,我估计她这心情有够操蛋的。 ———— 周六日还要上班 麻了 于是上班抽空码字.jpg 从对话可以看出 以撒对伊扎克几乎不用敬称 伊扎克也基本上是忍让的 所以这情况是有人来跟伊丹抢叔叔 阿列克来信:抢人爹者恒被抢之 伊丹:呵.决定向潘泰亚告状.jpg 羁縻统治就是以夷制夷 三个男主持续掉线中…不过快了,很快赛狗就要出场了 以撒说要说服女主是认真的。他想把女主发展成信徒,或者认可他的人,让她为他说话。但女主一直觉得这个人在想屁吃。 山之主24割礼 出于好奇心理,我朝那边走了两步,便看到稀疏的人群中,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正要牵那小女孩的手把她拉走,而旁边的老妇人正拽着女孩另一只手嘴里嚎哭着。 那跟在老妇旁边的小女孩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看起来还是懵懂无知的模样。被两边大人拽着,满眼的不知所措。 我一眼望去,以为那男子要把她孙女抢走。 旁边一个围观的路人大叔听我嘟囔,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周围跟着的士兵几眼,露出好奇和忌惮的表情。 “这是在欺负人吗?”我问他。 路人大叔对上我视线,愣了一下,向一边退了一步才回答:“不是的,我们没欺负她。是那女孩的父亲要带她去受洗,那老妇不乐意。” 我点点头表示了然。 “不愿意就不愿意,何必强迫呢?”我说。在我看来,受洗不受洗,加不加入这个教派都是无所谓的。 “那怎么能行!”路人大叔一听就激动起来,“您怎能这样说话,这是对天父的亵渎!不受洗,天父的仁爱与恩赐都无法降临了,这样的好事居然也要拒绝,不知好歹!” 我不能理解:“我觉得应该尊重她本人的意愿。” 一旁的小军士哈尔又跑了回来,跟我说:“夫人,我知道了,那个老妇喊着她女儿要受割礼才行,说以撒大人的新教是异端邪说!” 我顿时惊讶了:“割礼?” 哈尔又是一顿说明。他的确很机灵,来回盘问了几次就把前因后果搞清楚了。 原来这老妇的父亲和丈夫是虔诚的尤拿教信徒,她对自己的儿子也这么要求。尤拿教有规定,不论男女,想要入教,八岁就要进行入教仪式,也就是割礼。男子割掉一块包皮,女子则割除阴蒂,或割除阴蒂并缝合下体。据说,身体因此受伤而留下的印记是天父用来辨认信徒的,没有割礼就不算入教。 但偏偏生了个约伯,居然敢用水为人受洗,声称天父爱世人,以前割礼的血的印记是临时而不得已为之的办法,如今过去的仪式都不用再继续了,广泛的吸纳了许多原本没有入教资格的人。 所以刚出来时,他就被狂热的尤拿教徒叫异端邪说,在尤拿到处被驱赶,险些身死,幸好被以撒及时救了。 以撒和约伯同样的看法,他自称弥赛亚降生,入教不需要八岁仪式,只要内心真正的拥有信仰,愿意完成天父订下的约定,就可以加入。 “那城主有位妹妹,年幼时因割礼下体感染而死。”哈尔露出百感交集的表情。 我心下了然。 那边老妇还在哭喊咒骂着:“你自己跑去做那些堕落渎神的勾当也就罢了,还要害了她!那机会来之不易,你这样阻碍她,她将来如何嫁人啊!你这当父亲的禽兽不如!” 我顿时对尤拿教感到震惊。之前还将它和新教混为一谈,原来都信天父,结果其实不是一回事? 我听说过割礼,以前看新闻,知道是非洲那边落后的习俗。怎么尤拿这里也有?再一问,才知道,割礼本来就是尤拿这边的人传来的。 一想到那残忍的仪式,我不禁腿间发凉,毛骨悚然,再看那老妇人眼神开始不善。 那中年男子似是要苦口婆心的和老妇人说话:“母亲,您不明白,天父说了,那只是一时的方法,如今天父真正的信徒已经降临了,只要用洁净的水荡涤身心灵魂就会得到救赎。” 两边人拉拉扯扯,动静越来越大,直到把以撒也闹了过来。 以撒问了问发生何事,正看见我在这边站着。我当即就想起裙子跑路,却还是没躲过他的叫唤。 “苏西夫人,等等。” 我无语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他:“到底是何事?” 以撒朝我走来,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通路。 我打量着看他要做什么,谁知道以撒抬手指我:“这夫人是天父之女伊利亚,她怀的是圣子。” 周围民众闻言,纷纷惊呼出声。 我:“???” 等等,你在说什么jb?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站在原地,双眼瞪圆了望着他。 周围一时安静,近乎鸦雀无声。许多人向我投来视线,视线中掺杂着好奇和警惕。 刚才为我解释的那路人大叔率先嘀咕:“怎么会这样……大人,这位夫人就是……那是真的吗?” “这位夫人是我从罗马请来的,她被罗马异端绑架。自我将她请来,这一路行事都非常顺利。”以撒脸上露出笃定的神色。 围观的人开始小声议论,时不时抬头看我。 “有这位夫人的帮助,我们可以创造非此间之物。天父派她来到人间这一趟,就是为了帮我。”以撒双手交握,对我露出和善的笑容,“凡事要是出现在了夫人眼前,一定要听从她的意见。” 我看到那老妇人,拉着的小女孩,还有拉小女孩的中年男子都看向了我。 周围人再次让开了些,把那三人让开。 “刚才夫人说,要不要选择受洗应当要问那小女孩的意见。”路人大叔此时插嘴。 以撒开口:“那便问吧。” 于是众人便望着那稚龄孩童。 小女孩被这么多人看着,露出害怕的神情。我看她那懵懂无知的模样,就知道她一无所知。 一旁的老妇连忙一把抱住女孩,伸手抚摸她的侧脸,呜呜出声。 中年男子不遑多让,蹲下身在小女孩身边低声劝慰。 “我,我……”小女孩左右看了看,朝老妇怀里躲去。 我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上前两步:“等下。” 我还没继续说话,那老妇人已经尖叫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她选择了我这边!” 中年男子看向我的眼神多了恨恨,而我也没比他更不着急。 “我说的听她意见,当然是要听她长大后的意见。”我说,“她现在年龄这么小,对世事一无所知,不适合做决定。因为她并不知道后果。” 一旁以撒帮腔附和:“夫人所说的正是我想说的。天父的爱与仁慈,从来不需要他的信徒迫使他人接受他的好。明智的人不受胁迫,自当追随。” 中年男子眼神稍作缓和:“以撒大人认为要怎么做?” “夫人以为呢?”以撒看向我。 “应当使孩童都接受教导,无论男女,潜心学习。只有明辨是非,懂得善恶对错,通过了考验才能……”我顿了顿,“寻求天父的怜悯与宽恕。” “没错,”以撒说,“天父说,不劳者不得食。既无耕种,便无收获。而得到拯救和仁慈,必须要主动付出努力。” “确实如此。”一旁一位来到贝鲁特后便一直跟着以撒的尤拿人开口说道。他自称是被以撒选中的门徒,也就是仆从。 “那么,我主张将这位小女送到夫人身边接受教导。”以撒突然开口,一开口就是一道惊雷劈向我的脑壳。 我盯着他,目眦欲裂,咬牙切齿,愤愤然道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小女孩这时突然挣脱了父亲与祖母的手,朝我跑了过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我,眼里满眼期待。 “夫人,我叫玛莲。” “谢谢夫人,感谢天父的慈爱与智慧。”一旁的中年男子向我行了一个大礼。 当着一众人的面,看着这个幼小可怜的小女孩,我实在没法狠下心来拒绝。 我说:“我怀有身孕,身体不便,不好承担这个职责。” “玛莲愿在夫人身边照顾夫人,学习您的美德。”小女孩看着我。 我看看她,又看看以撒,怀疑他暗中勾搭了这小妞。 “不,你不许走!”老妇人爬起来怒骂,“怎么这么不听话,你不行割礼,将来哪个人家敢娶你……!” 听她又提割礼,我实在看不过去:“比起割礼,还是用洁净的水受洗会更好些。” “那是亵渎和愚弄神的罪行!罪恶的肉体得不到烙印,怎能得到天父的认可…!”老妇老脸涨的通红,指着小女孩咬牙切齿,“若是不行割礼,将来她必定长成个妖娆浪荡的女人,再没有好听的名声。” 我有些不耐烦,对于以撒莫名其妙把围观的我架在火上烤的行为也很生气。 “天父爱世人,无论这个人忠贞简朴,还是妖娆浪荡。只要她内心纯洁,信仰虔诚,都可以得到宽恕。”我回想着在现代听到过的像是教义宣讲的内容,“人在这世间要受到诸多苦难,但都不是他们有意为之。或是迫于生存,或是遭人蒙骗,总之,误入歧途。但并非不能被原谅。因人由天父创造,生而性善,所以,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点原始的火星。这是一种来自天父的素质,在人间不朽,在天上不灭,可以因善而发扬、鼓舞、光大、昌盛而炽烈,焕发出奇观异彩,并且永远也不会完全被恶扑灭。因而信仰是灵魂与天父的对话,无恶苦而使自己的肉体限于恶苦之中,这不是主动玷污原本纯洁灵魂的罪恶吗?” 这一番话下来,周围竟然寂静无声。连以撒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改变,约伯更是动容不已。 安静持续片刻,我竟然感到一股肃穆之感。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我竟然还有被迫与人辩论的一天。 这段话是我从《悲惨世界》中看到,觉得合适,便改一改讲了出来。由于这本书里提到上帝次数太多,所以我了解的基督教大多都是从这里看来的。在我看来,这本书就是一个基督徒对于信仰的理解。 周围人还不说话,有些人喃喃自语,有些人则双眼微微湿润。 那中年男子,玛莲的父亲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一旁的老妇,用一种我难以理解的惊惧眼神望着我,活像看着什么要吃人的怪物。 “即使是我也没有余力容纳所有人,因为所有人的路都在他自己脚下,而非在他人身边。”我继续开口,“如果过去犯了错,也不应当继续。如果我能替她做决定,非要从二者择期一,我选择更接近灵魂而非使人痛苦的那种。” ———— 已经看到大家推荐的vpn啦 哈哈哈,真的好棒 在这里向大家一二三鞠躬感谢! ——— 悲惨世界里面很多章节我都是反复观看的,看一次泪目一次,在我惨遭社会毒打最迷茫的一段时间给我心理点灯!(一本书里四五十个书签哈哈哈)如果说我如今还能有一点善良,这本书起码有百分之五十的作用 截取我在文里引用改编的一段,是用以探讨冉阿让在狱中的心理状态: 人的性情真能那样彻头彻尾完全改变吗?人由上帝创造,生而性善,能通过人力使他性恶吗?灵魂能不能由于恶劣命运的影响彻底转成恶劣的呢?人心难道也能像矮屋下的背脊一样,因痛苦压迫过甚而蜷曲萎缩变为畸形丑态,造成各种不可救药的残废吗?在每个人的心里,特别是在冉阿让的心里,难道没有一点原始的火星,一种来自上帝的素质,在人间不朽,在天上不灭,可以因善而发扬、鼓舞、光大、昌炽,发为奇观异彩,并且永远也不会完全被恶扑灭吗? 这是一些恶重而深奥的问题,任何一个生理学家,他如果在土伦看见过这个苦役犯叉着两条胳膊,坐在绞盘的铁杆上休息(休息也就是冉阿让思前想后的时刻),链头纳在衣袋里,以免拖曳,神情颓丧、严肃、沉默、若有所思;他如果看见过这个被法律抛弃的贱人经常以愤怒的眼光注视着所有的人,他如果看见过这个被文明排斥了的罪犯经常以严厉的颜色仰望天空,他也许会不假思索地对上面那些问题中最后的一个,回答说:“没有。” ———— 答案是“没有”哈哈哈哈哈哈 这本书让我些微理解了“宗教就是哲学”这句话。 山之主25心的饥饿 回到我的房间后我觉得有些疲乏,于是很早的就上床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黑,蒙托说以撒找我有话要说。 我睡足了精神好些,想起他白天干的事,也十分气愤,于是找他理论。 以撒在他的那个城主的房间里,这座小城的城主府里还住了许多人,他这个城主房间并不宽敞,被人用木板分隔成了几个隔间。 “你白天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还没开口,我就率先逼问,“你想干嘛?为什么对别人称我是什么伊利亚?” 以撒坐在桌后,桌子上面摆了几迭卷轴。“尤拿人十分排外,尤拿教徒尤甚。不仅是非尤拿人,就连他们自己的族人,教义也是十分严苛的。但是我意识到,信仰只有为人所用时才可以聚拢人心,发扬光大,若是想在迦南这片土地左右逢源,保住先祖留下来的遗产,在两个帝国的左右夹击之中求得一线生机,就必须要团结。”他说,“我自小就和伊扎克认识,他给了我许多知识和见解。而生活在尤拿宫廷,我总在大尤拿王的身边,接触了许多尘事俗务。我知道罗马人排斥我们的理由,虽然它号称是一个宗教宽容的国家。所以我开始编写教义,学习尤拿教的内容,并加以革新。我摒弃了其中落后,有伤害性,排外的那一部分。正如你所看见的,割礼就是其中之一。” “伊利亚是你写的?” 这家伙居然从小就开始瞎编宗教典籍?! 厉害了。 “并非如此。这人本就存在,她是教义所写的,贞洁女性,有感而孕,身怀圣子。”他说,“我只是稍作修正,因为我母亲毕竟不是有感而孕。” “对了,你父亲究竟是伊扎克还是大尤拿王,还是那个亲王…”我想起来这件事了。 以撒叹了口气。 “是尤拿王。”他说,“我已经说过一遍了,你为何不信?” ……我这不是看你和伊扎克更像父子似的嘛。 “当然,编写这件事,其实最早是约伯的父亲开始的。”以撒正色道,“即使是尤拿教的内部,也分为数个分支。教义经典的释义,也根据祖先分支的不同而有所不同。那件波斯人所求的圣物,也就是我用以交换波斯人支持的东西,最早是约伯他父亲保管的。后来因他一家遭到迫害,也就被大尤拿王收着了。后来就给了我。约伯的家人乐善好施,喜欢接济穷人,他父亲是在经义上颇有研究的一名学者,也是有名的祭司。曾经他救过一个天阉之人,那人按理来讲是无法受割礼的,他的父母也因此被指责为是有罪恶而导致贻害亲子,惨遭处死。原本纯洁的教义因为政治而被利用,被玷污。” 他握住双手,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多了几分凝重。 我听他讲话,愤怒也压下不少,只是叹气。 “即使你这样把我捆绑上来,我也不会为你说话。”我说,“我绝不会不自量力的干涉他的决定。” “自得到那件圣物的第一晚我就做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梦。在那之后,我就学会了这个能力。而且我发现只有我可以。约伯说他在父亲钻研经义留下的记录里,我的情况与救世主完全符合。”以撒微微一笑,“不论这经义传说背后的真相是什么,我相信这世上存在一种力量。正如您白天所说,这是来自于天父的素质。这素质不仅在我的灵魂深处,还在您的灵魂中闪耀。真王,韦鲁斯,或许在这世上还有其他人,都有这力量。这力量会使分离和对抗消解,会让人意识到,在无尽的争夺与苦难不休之上,还有一种存在会让人联合。这其中您是特别的。这是一种直觉,或许来自于这素质。我对您的身份便是这样看的——您是这样的存在,在不知不觉间,就成为维系着这片土地八方的纽带。” 我微微怔住了。 他说的这话,虽然并不是完全的现实,但却和我所知道的神力复苏,以及更久远的神族传说有相通之处。 那“素质”是什么?在我看来是灵魂之火的碎片。眼前之人,他的灵魂肯定留有某个神的灵魂印记。如今这遍布大地的所有人类,都是那些当年逃难而来的神族的弱小后代。 “真王在说服我的时候便说,要他情愿停下战争,必须要您在中间。那片缓冲地带,那白色山脉以南直到沙漠间的土地的主人如果是您,他便可以改变他的看法。”以撒摊手解释,“至于韦鲁斯,我相信真王的判断。正如他所说,刺客的立场从来并非基于某个人类或者人类的国家,既然您已经被刺客选中,说明您的立场就应当是刺客的立场。” 我有些茫然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打算,我现在仍然觉得他这一番话稍显荒谬。 这话是要将我至于一种境地——在中间当中立国,靠着男人的威望立足,成为一地之主,这种情况简直可笑。 “左右逢源,我也不过是另一个你父亲。在我离开后,一切不过又回归原点了。”我说。 “我生父所想所思还有他的觉悟和您有本质上的不同。”以撒说,“据我所知,刺客大师在北境充当的便是这样一个角色。而因为他在,西至不列颠尼亚,东至黑海东部,这一片北方地带形成的贸易使得罗马北境维持了近三十年的和平。虽不称繁荣,却也是伟大成就。这便是我所听说过的一个有力量者的现实案例。而您如果能争取这样的时间,在两河经过的平原,以及诞生了最初天父选民的地方,我们将会有一段时间构建一种秩序。” 我嘴角扯了扯:“哪种秩序?不会是,由你想象中的教义所构建的秩序吧?你想骑在罗马人的头上,还是要看看自己的军队和对方哪边更强。” “我想要的是那种即使形式上毁灭了,却依然能不朽的存在。”以撒并不生气,而是慢悠悠的说道,“有形的一切终将走向末路,因为肉体的存在总是带给人各种痛苦与诱惑。即使是罗马。而只要立足在这片土地,由此向八方传达真正的理想,那一定会将希望的种子留在这里。” 我伸手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已经很久没有被这种仿佛有病的理想主义式宣言攻击过大脑了,以至于乍然听到,我实在是慎得慌,甚至有些反胃。 那么他知道人类在宇宙浩瀚前的渺小吗?就连脚下的大地也总有一日会被吞噬,短暂如一瞬的岁月里,哪有什么是不朽的?思维闪现迅捷如电,转眼间就可以将宇宙的起源与终结回顾一遍,那在这一瞬,思想是不朽的吗? 我想着这些无边无际的东西,陡然升起一股失落感和虚无感。 不,我怎么会…… “我不知道为什么,夫人,我看到您时觉得您眼睛里多有倦怠之意。”以撒拿起一旁的蜡烛,朝我的方向推了推,“那就像是遭受了许多不知为何而来的苦难而遗留下来的麻木,那就像是深陷深渊被黑暗笼罩,再回到光明时却无法接受阳光的暗淡。” 我抿着嘴唇,嗤笑出声:“你想多了。你并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不要妄加揣测。” 以撒浑不在意:“您曾经或许为了生活而委曲求全,为了食物与栖身之所而顺从的躺在那些人为您建造的牢笼。如今,您肉体的需要已经得到满足,可心却还是空虚的。” 他的话让我不得不把视线移开,转而看向一旁。 空虚? 他说我空虚? “我不是一个喜欢听人用肉麻和自以为是言论劝慰的人。”我艰难的开口,“这世界无论如何,都并非是善或者恶的。世界就是世界,人类就是人类,溪水不会因为你善良而逆流,太阳不会因为你罪恶而不再升起。人的种种认知,不过是基于他自己的立场。其它人没有在乎的义务,非人之物更没有了。因而,心的空虚只是因为贪心不足,或所求本身就是错误的。” 没错,这是观念造成的。 因为认为自己需要,所以没得到时就会空虚。实际上,自己可能本身不需求……或者说,自己想象中内心所需求的东西并不存在,认为自己需要只是一种错觉。 我不知不觉的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仿佛用这种行为坚定我的观点。 “您不相信这世间是有爱的吗?”以撒说,“爱是存在的,并不是基于本能的需求。人是需要爱人的,无论是爱谁,因为这也是为了活着。心也有它的饥饿。” 他看着我,双眼中浮现的是我的倒影。那两个小小的影子犹如光点,将他双眼映衬的犹如含着一层水光。 我被那目光注视着,再次感到一股战栗悄悄从脊背爬走。像是一股利剑穿刺胸腹,那一瞬我竟有被剖心挖腹的感觉。 爱是存在的吗? 或者说,爱是存在的,但它可能会有一天出现,让我感受其威力…或是魅力吗? 这名字虚无缥缈,每当念起能清晰的听见其音节,但却无法捕捉,求而不得。于是使人不禁怀疑它的存在。 “您应当爱上什么人。”他说。 他像是察觉什么,双眼如炬,一字一句细细揣摩。 “我听说您要把这孩子送走,给他父亲,您为什么不爱他呢?我还见您几乎从不提起真王或者什么人,或者是刺客,或者是您丈夫。所以您是都不爱他们吗?既然如此,那一颗属于人类的心是永远无法满足的。纵使能在梦中看见一切的尽头,也似乎能以更高深渺远的身份审视这世间,却仍会在清醒时怦然坠地,感受到沉重现实的压力与枯燥干涸的酸苦。” 我无端烦躁,站起身来,掀翻了他的桌面。 我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新的辩论,他再次不遗余力的要勾动我的情绪。就好像是发现敌人弱点的猎手,用尽全力的攻击。 还是说——我竟不自觉被他说中了? 巨大的噪音过去没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尊敬的以撒,您没事吗?”一个男子的声音。 “没事。”以撒平静道。 ———— 最近剧情进展确实有些慢 这一章 我试图让女主内心产生爱的冲动吧 咳 这篇设计的 以撒的确是想利用(他认为的)女主的心软,来让她产生类似斯德哥尔摩的情况,在与阿塞的谈判中为他说话。方法不限于,展现凄惨的人民,可怜的小孩,让女主深入人民群众和这些人产生感情羁绊,鼓励女主参与这里的建设治理,将女主的名声与该地捆绑等等。自认为是阳谋,就看苏西接不接招。 我尽量快些推剧情,减少背景和心理描写 说好阿塞要破防,马上让他出场。也该让他意识到后院起火了。 对啦我建了个群,诚邀各位可爱的小伙伴来玩耍 683561313 调猹组 来申请时备注“猹的朋友”或者文名 大家可以来群里提意见 催更 写梗 开小车(只要别把群炸了) 最近打算整理一下人物列表(人太多了) 有玩ff14和方舟的朋友也可以一起玩~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小可爱推荐的vpn,我准备挨个宠幸(不是) 山之主26小妞 “我要回去。”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凡有机会要我离开这里,我一定会回去。” 鼓胀的腹部内生出一种躁动感,那一直被我视为累赘,使我小腹凸起的生物好像动了。 我捂住肚子,手放在那之上的一瞬间,眼前好像闪过数道虚影。 这孩子的音容笑貌,重迭了过去曾经在幻境见到的一切。纵使知道个人的悲欢与整个世界的广阔不值一提,可这些喜与悲是如此的真实。 唉,到底还是有了感情。 总觉得他企图用感情影响我。 “唉。”以撒轻轻叹气,“我可是为您好呀。” “那可不见得。”我说。 “不管怎么说,我看的出您内心的那点素质。只要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您会成为……”以撒摸了摸下巴,“一棵树。参天大树。枝蔓向四面延伸,根系向八方展长。无论是哪个国家的王,无不俯首称臣,向您供给养料,等待您公平的裁决。这岂不是很美妙的一件事吗?” 我觉得我已经不能和他再说下去了,这人说不通的。 我转身要走,以撒又叫住我。 “噢对了,走之前,您能否再赐予我一些东西。” 他双手交握在一起摩擦着,露出好像是很为难的表情。 “就如那天那个耳塞那样。”他说,“那是来自天国的物品吧?还能有其它的吗?” “没有。”我没好气的说,“……那不是来自天国的物品。” “我真的很希望您能帮忙……嗯,实际上,我很担心感染和疫病。另外,粮食也不太够,那些土地都被人为的践踏了。”以撒说,“如果长期没有解决办法的话,就会出现两脚羊的买卖。” 我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这里跟着我的不少人是我从山匪两脚羊的买卖里救出来的。”以撒说,“这个交界之地,看似富足,水草丰美,但劳动的果实总不属于我们自己。有割礼的女孩才能在这个国家找到夫婿,因为割礼意味着她的圣洁。而割礼也会成为特定货物的标志,据我所知,东部波斯的大贵族和阿拉比亚的一些贵族部落就专门喜欢玩弄割礼女后又烹而食之。” 我茫然的看着他。 “像今天的小女孩玛莲…她的祖母也没有说错。但是,我们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以撒说,“对于女人遭受的一些情况我向来是不在意的,不过——因为您的缘故,我想完全不管的话,您会不开心。” “我并不会……”我咬住嘴唇。 他不说话,依然用那种很水润的眼神看我。 以撒的长相是一种很柔和的英俊,光从外貌上来说,他的气质给我一种和阿塞提斯相似的特征。 但因为透着难得一见的天真——这个人从面貌上来讲,几乎没有攻击性。 可我不相信他毫无攻击性,又是真正理想主义者。因为他那样的出身,绝对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每日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投奔,大部分都是走投无路的流民,还有一小部分是听闻以撒大名,慕名前来的教徒。 他之前在罗马潜心算计我的同时,也发动了对同胞们的“号召力”。如今这“宣传”的效果也逐渐显现,陆陆续续有一些尤拿人奴隶或者自由商人启程返回故乡。 他的方式是,交这个任务交给约伯,而约伯安排他的仆从去传教。 那些仆从带着一卷教义,离开贝鲁特,分别前往波斯和叙利亚的方向。光是在大马士革,就号召到了一批大约二十几人的信徒队伍。 面对来投奔的人,以撒会把他们通通都先关在城外。城外搭了简易棚子,那些人会住在那里,每日只供给很少量的食物,等这些人都饿的两眼发昏时,再去挑人,一小批一小批的带回去。 这里面,自然也有小孩。小到还在为襁褓里的也有。一墙之隔,外面总是各种啜泣和哭喊声。即便如此,也是必须饿上一段时间才让进门。 除了伊扎克分给我的两个女奴外,又有两个小女孩分到了我这边照顾我的起居。是今天刚被带进来的。 这两个小孩年龄很小,面黄肌瘦,头发干枯,看人的眼神很瑟缩。 “我不需要更多的人照料。”我看着这两个小女孩就心里烦,直接找到以撒去抱怨。 “我打算建一个圣堂幼儿所,专门照顾这些小孤儿。”以撒缓缓开口,“可是最近还在筹备,在四处找人安排……不光是您这里,很多信得过的人那里我也送了孩子。麻烦您先帮我照看两日吧。” 我不为所动,怒气冲冲的拒绝了。 “我说过,你的安排与我无关!你要操心是你的事,别来烦我。” “拜托了……尊敬的,亲爱的夫人。”以撒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找他说话时,他正坐在桌子后面写东西。内容我大体一扫就发现是账目之类的。 他眼神还算明亮,但眼眶发红,神态显得很疲惫。抬头看我,并不强横,反而示弱。 …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求求你了,帮帮忙。”声音倒是冷静,没有哭音。 可我面皮还是抽搐了一下。 “不。”我冷冷的转身离开。 没想到那两个小女孩没走,第二天早上我出门时发现她俩躺在小院外头的地上睡,蜷缩成一团。 我差点踩到人,吓了一跳。 “你们干什么?”我站在那要一旁的女奴把她俩拽起来。 结果一拽,发现小孩都翻白眼了。我又是一惊,心想别不是死我门口了吧——周围左右一看,已经有经过的人往这边看了,我顿感紧迫。 “拉回去,看看是怎么了。”我赶紧说到。 刚转身,我听见有人叫我。 “早上好夫人,我刚回来,伊扎克大人让我来问您去看看货物里有没有需要的。”是哈尔活泼跳脱的声音。 他走了过来,看见那俩崽子,愣了一下。 “哈尔,你来看看她俩死没。”我满脸的不爽。 哈尔凑过去摸摸索索,半晌回头看我:“没事!就昏了,可能是饿得。” 我皱眉。 “我去弄点吃的。”他眨眨眼,转身就跑。 我张口欲要叫他,但没叫出口。 ……算了算了。 两个小女孩被带到屋里,躺到床上。 浑身脏兮兮,立刻把床单躺出两个印子。 我站在一旁打量她们,看着也就十岁左右,瘦的皮包骨,双颊凹陷。 我让女奴为她们两个简单擦洗。脱了衣服后,才发现两人肋骨都高高的凸起,下面凹陷下去,干枯的如同一截木头。 饿成这样的人,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见过很多。大概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这么说,其实我是幸运的。 看到她们让我不禁想起非洲难民。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难闻的臭气,女奴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夫人,污秽之物……”她顿了顿,脸色苍白一片,“她,她身上…” “没事。”我说。 于是她咬着牙揭开了盖在小女孩下体上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纵横交错的疤痕,和已经有些溃烂的下体。 臭气正是从那里而来,随着女奴的动作,腐烂的味道直冲鼻腔,让我禁不住捂住了口鼻。 看我脸色不佳,女奴吓得扑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给主人看这样的脏污,即使主人同意,那也是有可能没命的事。 “别磕头了,快去弄干净…弄点水。”我胃里一阵有一阵的翻腾。 两个小女孩,小一些的那个还好,大一点的就是眼前这个,感觉离死就差一点了。以撒占领的这座城里基本没有懂医术的人,倒是有个给人做割礼的教会修士。这就是那位城主母亲说好不容易为孙女找到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过如今城破他留在城里没跑掉,昔日尊贵的身份也没有用,会一点医术的现实就是彻底成了苦力。 因为患病的人太多,这修士忙的脚不沾地。 正巧哈尔弄来了食物,我让他给女奴去喂饭,我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叫他去叫那修士来。 哈尔也看见了那副惨状,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盯着干嘛?没见过?”我说,“对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弄的吗?” 哈尔面露尴尬之色:“那个,就是被男人……” 我皱紧眉头。 “这种人很多吗?”我说,“以撒故意丢到我这里来的?” 料到我看到这副惨状会不忍心吧。他简直就是在逼我想办法。 哈尔开口:“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伊扎克大人那里也收到两个小孩。以撒和约伯他们都领养了小孩。建立护幼院的事是真的。” 我哼了一声,叫他快去叫人。哈尔连忙出门。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罗马人来到这里半年,只是几句话几道政令,这些人就要几乎以性命相抵去谋夺一线生机。 他们揭竿而起,痛恨镇压的尤拿士兵,但却不知道造成这不幸的究竟是谁。 我知道阿塞提斯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削弱这里,让这里的民众怨声载道,让这里的贵族政权不稳。让一个尤拿人以压迫的方式剥削,而后罗马人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这样既解决了这里的贵族阶层,又能收拢民心。接着,将这里的人大量的贩卖为奴,大赚一笔。于是,尤拿就被一步一步的掏空,近似废墟。 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 这世界本就是这样的。强权者不会吝啬展示自己的力量,弱者只能被欺压。 你又不能指责什么,因为,谁都知道理想国只是理想,并不现实。 很多使人幸福的东西诞生之初并不是为了使人幸福。人类从不真正追求内心的安宁。 那修士被我叫来,已是满心疲惫。我没什么可以给的,就叫哈尔看着给他报酬。反正最后还是会找以撒要回来——毕竟是他的人,我没义务替他救他的国民。我这么想。 谁知跟着哈尔来的还有小女孩玛莲。她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看见我就要扑上来。 “你等等。”我一脸严肃的制止她。 小丫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保持着欲要扑上来的姿势没在动。不过眼里迅速积蓄水花。 我:“……” 我:“你来这干什么?我给你布置的功课写完没?” 玛莲咬着嘴唇:“写完了,拿来给夫人检查。” “拿来。”我朝她伸手。 小孩子从背后扭扭捏捏的拿了卷轴,上面是我给她布置的算术题。而且是希腊语写的。她得先学语言,认字,然后再算数,我觉得这一卷够她磨一个月了,结果这小妞才隔一星期就给我拿出来? 我板着脸查看,打量了一遍,发现错处就直接指出,对着小妞一顿输出。 小妞被我一通骂,挂着两泡泪,委屈的扁着嘴。我以为她要哭,看她那表情,一定是准备哇哇乱叫,这样我就可以找个理由把她丢回以撒那里,结果她居然就一直保持着要哭不哭的表情愣是没吭声。 骂完我觉得好受多了。 哦豁,欺负小孩真滴快乐。 再一看那边端了几盆血水出来,玛莲也看了过去。我见她好奇,心想小孩子不能看那种可怕的场景,刚想阻止我又改变了主意。 说不定她看见后就吓着了哇哇大哭跑走了呢? 留个人生阴影也挺好。 唉,我真是坏。 ——— 唉,我错了。男主持续性掉线…… 不能一蹴而就,还得一步一步来。 最近确实炖肉艰难,打算让女主馋馋男配解解馋 另外最近男主出场可能不是以正面出现的情况… 山之主27怜悯之心 我在哈尔欲言又止的表情里阻止了他,玛莲用眼审询问我能不能去看的时候,我难得对她露出了微笑。 “去吧,孩子。那里有两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新朋友。”我语气柔和,“快去看望她吧。” 小玛莲见我微笑,也开心的露出无齿笑容,点头跑进去。 半晌,哇哇大哭不绝于耳…… 哈尔看着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不以为意的掏掏耳朵:“人嘛,总要学会面对残忍的现实,才会成熟。” 哈尔嘴角抽了抽。 没过多久,修士背着包出门,脸色惨白的看着我:“就看今晚能不能活。” 我点点头,进屋去,看到玛莲小妞站在一旁呆愣愣的哭鼻子。看见我进来,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朝我靠近了一步。 “呜呜呜,夫人,她怎么会这样…” 我伸手摸她脑袋,把头发都揉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爱哭造成的。就跟你一样,你再哭你也会变成这样。” 玛莲:“……嗝。” 顿时消音了。 耳根子难得清净,我走到一旁,细细的打量这孩子。 看今晚啊…… 伤口感染发炎,这么小的小孩,估计是活不成了。 丢到我面前的时候,看着好像没事。这伤口看起来一定很痛,她居然一声不吭,完全没看出来下面糟糕至此。 可能是麻木,也可能是惧怕。这样的惨状,甚至糟糕到让看见的人会产生生理性厌恶的地步。 若是以此激起我的同情心的话…… 可又会想起,假如她就此枯萎,不再睁开双眼……亦或者,恰恰相反…我仿佛能看到她身后可能延伸的数道命运。 生与死,似乎就在我手上。 安静了一会,小妞憋不下去了。 “夫,夫人……” “干嘛?”我没好气的开口。 小妞怯生生的看着我:“她,她有救吗?” 我低头看她:“怎么?” 玛莲说:“我,我那个我都哭了,我也会变成这样,我还有救吗……” 说着说着,两泡泪又起来了。 我揉了揉眉心。这要哭不哭的样子倒地跟谁学的? 脑海中灵光一闪,浮现出以撒的脸。 对了就是这家伙! 说起以撒,自从他开始四处布施,四处传教,接见信徒后,就总是眼眶微红。 我见过一回,那是他到了城门口接人进城,而后哭的双眼通红。那无声流泪,倔强不出声的样,真是好一个悲天悯人的圣徒。因为他长相英俊,尤其是一双眼睛尤为明亮,所以哭起来的时候看着有几分赏心悦目。连我都有点被感动,觉得他可怜。 我看了看玛莲。 这小妞绝对和以撒勾搭上了! “谁知道呢?或许你努努力,就有救。”我语气轻飘飘道。 玛莲看看我,然后扭头跑去端水盆,给床榻上的小孩换毛巾。 我有点感慨,她这孩子,要不是有以撒这混球,这孩子挺可爱的……很机灵,很活泼,很聪明。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做去尝试,也不胆小,逗弄起来很有趣。 接着,她开始对这小孩鞍前马后。亲自喂药,亲自擦身,亲自换毛巾,整个人趴在旁边盯着她看,直到自己都困倦的睡过去。 对于玛莲,我心情是复杂的。起初,我对这个被以撒硬塞过来讨好我的小女孩很不耐烦。 我不喜欢小孩。 但是这小妞跟成精了一样,她不爱哭闹,很聪明,但是又不是很懂事,有点恰到好处的调皮。 在城里待着当人质的日子的确无聊。一开始我每日都到处溜达,有时候是伊扎克跟着,有时候是哈尔跟着。小妞来了后,她老跟个跟屁虫一样,用自以为很隐蔽的方式跟踪我,次次被发现,而后装可怜。 我很无奈,我觉得她这是太闲。但是当街骂孩子,光是正在夯田的大妈谴责的眼神就很让我压力倍增了。 我在这座城人缘不好。一方面,我无意和这些尤拿人交好,另一方面,人人都在劳动,就我一个,不仅穿着好衣用着好料,周围还总是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黑甲士兵,没多久,关于我的各种谣言就甚嚣尘上。 一开始以撒硬扯我是圣女,我说的那番话也影响了一阵子。但可能是我表现的确实有点嚣张,还总是冷着脸,之前有个大妈给我送鸡都被我把鸡放跑了……总之,风评渐渐又不好了。 然后以撒找我单独谈话,动静每次都不小。我总气冲冲离开。 综上所述,虽然不会上来骂我或者怎样,但很多人总是对着我有怀疑审视警惕的目光。 有时候我在想要不要干脆坐实了我是个坏人算了,可又觉得,毕竟在当人质,还是真的别那么嚣张了。而且我觉得我自己又不是真坏人。 再说,要是真把以撒惹急了,说不准他要怎么整我。 一开始逛了几天,就厌烦了。 而后就是无聊。 正如以撒所说,不劳动,真就是无所事事。 虽然说我在罗马也在养胎,但我也都主动找一些庄园里的杂事去做的。再加上阿塞提斯在搞种田的事,我也会跟着操操心。阿列克弄来的那十个小麦种都已经种下,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我都会抽空去看。 无聊之下,我就开始玩小妞。我给她布置了功课,教她学一些常用希腊文词汇,教她算术。 她父亲经常找我来谈话。男人叫亚格,性情和顺,平易近人。他那个老母亲,自从当众被我抢了孙女后据说就一直在家里生闷气。由于不劳者不得食的规矩,老妇又不愿干活,整日嚷嚷着别管她让她去死,于是亚格就多干了些活照顾老母。 毕竟,你又不能真让她去死。 以撒派他过来,主要是给我介绍些城里的情况。我也见到了他妻子,一个同样温顺和善的尤拿人女子。她也时常找我说话,生怕我寂寞。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在想通了并不想和这里人起冲突后,我也不再对着人冷脸。 当人质的处境一时无法改变,伊扎克和哈尔也有关照不到的地方。没有这些本地人来,我也抓着女奴和卫兵聊天。 最近,我正试图说服卫兵为我办事。不过过程是曲折的,策反是需要努力的。 而且也颇见成效。 小玛莲照顾小孩很积极,不像是平常一直要讨好我的表现。 她在那里忙活,我索性让女奴别管她了,去带另一个小孩。 那小孩是个黄毛小女孩,喂了食物后不久就醒来了。看到一旁的棕毛小女孩(昏迷不醒这位)的惨状,也没太大反应,像是麻木了。 她不出声,就咬着嘴唇缩成一团。对上我的视线,就连忙把头低下去,换成跪着的姿势趴跪着。 我望着她们这样,不禁有些出神。 我应当是运气好的。 尽管我认为自己遭受了厄运。 但我遭受的那些与她们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事实的确如此。 我记得我不知在哪看过一句话,说赞扬古代底层人民的吃苦耐劳精神。不,其实这并不是一种精神,因为人是不可能依靠意志力去承受苦难的,顶多是对痛苦的麻木罢了。 而我……我未曾失去钝感。或许那一定是因为,并没有真正悲惨的东西降临,而磋磨我的心。 待了一会,门外哈尔出声了。 “那个,夫,夫人……”哈尔的声音小心翼翼,“您今天要不要去看看货物……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没动,只开口道:“多要点伤药吧。治外伤的。” 大尤拿王将希腊和罗马的知识应用到这里。罗马人每年从这里收税,大尤拿王在这片土地圈地并且大搞经济作物,将许多事宜耕种粮食作物的土地也变为养殖场和葡萄和橄榄之类庄园。 国内仅有着勉强能维持人们生存的食物。他在位期间,因为大量奴隶会经过附近阿拉比亚与埃及交接的港口,所以奴隶贸易十分繁荣,对在这里勉强温饱的人来讲,更好的待遇是不要想了。 以撒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开垦之前因为动乱而荒芜的土地,将经济作物推掉一部分耕种粮食作物,而后屯田。接着,搜罗到城市贵族囤积的货物就卖出去,买家自然是波斯人。这位处理买卖的小兄弟,就是这位被伊扎克夸奖很机灵的哈尔。 哈尔确实很聪明。他擅长算数,口才也不错,见我对他的工作有些好奇就跟我讲了讲。总的来说,这些货物虽然不多,但是能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伊丹他们,也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而伊扎克则会给他们提供一些淘汰的武器,一些陈粮、种子,衣物之类物资。而后伊丹得到的这些货物又会卖给波斯或者罗马人,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切都是在叙利亚、帕拉提雅以及尤拿王国边境的一座互市完成的。这座互市背后的控制人是伊扎克,这是他多年经营的数个成果之一。 这么一说,我想起在另一条时间线里,伊丹有个人亲卫叫阿苏尔,是他恢复身份后才跟着他的,被他亲自提拔,和原来跟着伊扎克再被伊扎克分到他身边的人不一样。他曾经跟我提过,说他有个异母的弟弟是个很精明的商人,年轻能干。不过由于他总是跑海上贸易,我没怎么见过。难道就是这个小哈尔? 我去找到了以撒。 他正在和人商讨有关占领巴勒贝克的事宜,前些日又迎回来一批流民,城内粮食不太够,必须想办法从外面搞。他们已经联系上的巴勒贝克教区的一名教会长老,只要有机会,就能想办法用“神迹”感化他,使他皈依。 我等他聊完了才进门,见以撒正拿着布条擦拭眼睛,一副刚哭过的模样。 见到我,他开口:“有什么事吗?” “来找你要东西。”我说。 “需要什么,得要您亲自来了?”以撒笑了笑。 “当然是用得着你的地方。”我说。 我走到他旁边,开口道:“你是怎样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的?” 以撒意识到了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毛巾,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一脸认真。 “谁要的,谁就要支付代价吗?”我问。 “不一定。”他说,“会有代价的转接。前提是有因果。” 我抿了抿嘴,思考半晌。 “我的力量本质是从可预见的未来将东西拿回现在。”以撒开口,“支付代价的人必须是这世上存在的人。如果所求之物来自于这世上不存在的人之手…代价就不会转接。” “那强权者想要得到什么岂不是都会很容易?也不会付出太多。”我说。 “并非如此。”以撒说,“因果代价会被收取,简单来讲,存在会逐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逐渐被人遗忘,无法进食也无法喝水,最终死亡。因为他和周围的一切已经没有因果联系了。” “超出太多的限度是什么?”我问。 “我不知道。”以撒摇头,“但我建议你慎重……不,” 他眼神微微明亮:“您是不同的。您之前得到那样东西按理来说会让您消亡,但您毫发无损。” 我站起身来:“我等会再来找你。” 以撒想要叫我,我没有听,径自离开了。 ———— 谢谢各位,目前用着一个蛮好用的加速器 山之主28弯腰 住处的那间屋子给了两个小孩,臭味和药味混在一起,很不好闻。 这时,哈尔走了回来,我见他提了两大包东西。 “都是伤药吗?”我问。 “嗯嗯。”哈尔双眼炯炯。 我和他对视片刻,我没动,但被我盯着的小士兵浑身有点僵硬。 我冲他点头。 他像是舒了口气,弯腰去解开其中一个袋子。一边解开一边给我看:“夫人,这些都是能治外伤的草药,都是从互市那拿来的,但还需要处理才能使用…” “给城外那些人分了没有?”我把视线移向小口袋。 “嗯,我叫人在城门口低下放炉子,专门烧草药,”哈尔说道,“城外的人都说您心善……” “呵呵。”我无所谓的笑了笑。 哈尔见我对恭维话不置可否的模样,扁了扁嘴。 他晃了晃袋子里的东西,一块红色的小布片漏了出来。 我弯腰拿了一包用布包着的药草干,连带着那小布片一起拿起来。 “去找那个修士来看看药。”我说,“记得下回送药也送个懂药理的人来。” 因为我怀着孕,对着伊扎克要求这些都是很容易的。我对以撒提出要在城外弄药给那些人分发,也可以顺便检查下是否有疫病,这种考虑并不稀奇,算是细致入微。 他似乎急于将我的名声宣扬出去,于是顺理成章的把这件“仁慈的功劳”扣到了我头上。 行吧,他做这些,我无意阻止。不过如果能少听些外面那些人的哭丧声,被这么扣锅也不是不行。 还有,懂医术的人……那芝诺比娅算一个吗?她本来也要来照顾我,但我气她在罗马做的那些事,不想看见她便把她和阿蓓拉一起赶走了。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很正确。我可不想身边跟着一个24小时都盯着我,又聪明谨慎,细致入微的女人。 据说伊扎克把她俩送到了互市,让芝诺比娅带着阿蓓拉,务必把她先送到伊丹那里。我告诉她,阿蓓拉决定前往她族人们搬迁的新家园,我答应了她会把她送到那里去,不能食言。出于对我受伊丹重视这个事实的顾虑,面对我命令式的正经口吻,就连伊扎克也听从了。 阿蓓拉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原原本本的都清楚的告知了伊扎克,他本想将她直接处死,也是我出手阻止。 “与其这样,不如将玩忽职守的蒙托处置一番。”我说,“他答应让我给他一顿教训。” 伊扎克听闻,正要吩咐人立刻动手,我又抬手阻止。 “等下吧,暂且先记着。”我说,“让他做我那份工。” 我让女奴把草药再装好,抬到一边的空房间。又让她们把那里打扫出一张桌子,抬个小炉,搞几个小锅,以备不时之需。 安排这些的时候,我内心挺清净的。已经有点出于打发时间的心态了。 我虽然对痛苦不麻木,但我依然有有限的同情心。反正,人不能死在我看见的地方,尤其是我还能管得了的时候。 装作翻看草药时,我悄悄把红布条揣进怀里进了屋。 小妞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旁边黄毛小孩也熟睡着,不过还是维持着那个跪趴的姿势。因为睡觉的缘故,她屁股撅着,姿势有点滑稽。 我看了她们一眼,虽然见玛莲趴着的姿势不太舒服,但我也懒得上手帮。把孩子抱起来放在床上盖被子什么的——不存在的。 我叫了女奴帮她盖个毯子,说昏睡的棕毛要是发热了记得叫我。女奴应下。 我出了屋,跟另一个守在外头的女奴说,去安排人打扫一间新屋子,晚上我住那。别离这边太近,因为这边味道难闻。女奴连忙应是。 一旁只剩下哈尔和蒙托,哈尔一副等待我吩咐的表情,而蒙托是我的近卫,自从那次色迷心窍疏忽了保护后,就一直自告奋勇的近身保护我。尽管我表示了他这么认真,后面罚他的时候我也不会手软。 “哈尔,你去和以撒说,要是一会我不去找他,他可以来找我。”我说。 “好的。”哈尔舒了口气,转身离去。 我也转身要走,蒙托跟了上来。我没有阻止他,任由他跟着,一直跟到了房子后面的空间。从墙与房子夹角走进去就能到,后面有片空地,栽了几棵树,有石头铺成地砖。由于贝鲁特是座小城,所以城主府修建的相当简陋,空间也不大。 红布条在胸口,贴着狼之心。我把狼之心拿出来,红布条还塞着没动。 我低头打量手中的石质狼头章,回想着之前以撒对我使用能力那次。 正是它在关键时刻帮助了我。 我记得它是一把钥匙,链接着一座神殿。可是我却不知道这钥匙要怎么用——难道要去之前去过的维克林族地吗? 按理来讲,光是那小小耳塞足以让我彻底从这世上消失。可我分毫无损。 不知道它还能再起作用吗? 天色逐渐暗下去,我拿着它走到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仔细观看。这是一个造型生动精致的狼头,由一种像是大理石或花岗岩的材质雕刻而成,边缘处镶嵌着银边,像是金属。正是这些如同装饰物一样的银边的存在,才使得它比起阿列克那枚来讲精致许多。 我心里想着事,抚摸着它,试图用神力和它“沟通”。大体上是想象着要发动神力时的感觉。 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先是一片混杂着红蓝的乳白色,像云像雾。接着画面越来越清晰,奶白色的雾里浮现出影子来。那影子的轮廓在朦胧间越发清晰,直到我完全看清那是什么。 这是一个厅堂,正中央摆着一个小桌,上面摆放着若干东西。我感到我的思想好像奇妙的进入到这里面,于是我试图让视角拉得更近。 这正是我之前在维克林族地见到的那处厅堂。就连那烛台也是之前我们拿到的那样。 我“伸手”试图去触碰,手在眼前晃了晃,这让我意识到看到的画面只是画面而已,并非实物。 我再更仔细的看,发现桌子上面摆放的东西倒了。那原本是四个烛台,如今其中一个碎成了好几块。 我感到疑惑。 奥德建造的这个神殿,不说里面的器物有多么的精致或者神奇,最主要的是,它似乎是重迭在另一个空间内的存在。究竟是什么人能进入到这里,将其破坏? 我记得我走之前这里面的烛台并没有出现问题。上面雕刻的花纹是奥德大神带着渡鸦与狼的形象。如今碎掉的那个,奥德的脑袋掉了下来,渡鸦也碎成两半。 我思考着原因,更因为探查前心理就有一定猜测,所以我在想——是否这就是狼之心救了我一命的代价呢? 我觉得我可以做个实验。 正这么想着,我听见蒙托叫我。 我回头看他,月光下,蒙托面容有微微僵硬。 “夫人……以撒来了,让他进来吗?” “嗯。”我点头。 蒙托看着我欲言又止。可能在思索我拿着这个东西站在这里闭眼发呆是想干嘛。 我见他犹豫着没动,开口:“怎么了?” “这有点晚了…”蒙托看了眼天色,“不太合适。” “不,我找他有急事。”我说,“你去叫他进来,然后…你去看看,给我打扫的新房间好了没有。好了叫我一声。哦对了,去和哈尔说要他拿两个烛台,太暗了。” 蒙托点点头离开。我看他仍有疑问,却忍着没再说什么。 他片刻不肯我离开他视线范围内,每到一处地方都会先我一步将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我听说伊丹也时不时要遭遇刺杀,蒙托受到伊扎克的训练,对此也算颇有心得,所以在船上那次疏漏他的确不无辜。 墙壁夹缝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影,手里正提着一盏灯。 “怎么了,不嫌弃夜里用火浪费灯油了吗?”我冲他笑笑。 “灯油不算什么。能让我走的更快几步见到您才是最重要的。”以撒幽幽的看着我。 他走过来,左右看了看。我在一棵树下,树根周围只用石头简单围了下做装饰,没有放灯的地方。 以撒把灯放在地上。 “您想好要什么了吗?”他问。 “可以要几样东西?”我说。 以撒露出微笑:“只要支付代价。” 我说:“我听说神迹一天最多发生一次。” 以撒摇头:“并非如此。受限制的不是我,而是许愿之人。” 我叹了口气,把狼之心重新踹回怀里。 “你最终想要的是什么?”我说,“不是你的期望,预期结果之类的也没必要。说点切实际的事。” “让这片土地臣服于我主的光辉。”他说,“让众人为我主戴上万王之王的冠冕。” 我定定的看着他。 半晌,我开口:“你主是谁?” 他开口:“敬爱的天父,万物的缔造者,这世间的主宰,真理道路尽头的唯一的光。” 他嘴里念叨着几个音,那音节模糊不清。我不明所以,他解释道:“主没有确切的名字和称谓。我无法发音叫出他的名字。” 我点点头:“也就是说,你希望周围的人都臣服于这独一之神的信仰,皈依这个教派。” 以撒露出笑容,那笑容彰显野心。 我回想着过去与未来的历史,不由得叹息。 他的理想将会实现,这是毋庸置疑的。皈依这个教派的人数在未来将会占人类总数的三分之一。经由改造过后的新约教派,在吸纳信徒上有着不可忽视的生命力,尤其越是底层的人,那些被视为毫无思想的蝼蚁,越是会疯狂的依靠其寻找生命的意义。 我看向他,朝他伸手。 以撒望着我的动作,视线移到我的手背上,交握的双手下意识抬起一边。但却又不知我为何这么做而在空中停顿。 “我可以帮你。”我说。 男人眼中的光芒微微一顿,而后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惊喜。抬起的手便立刻朝我抓来。 我在他伸过来的前一秒躲开,向后一步。 “但我有个条件。”我说。 盯着他,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微微抬着。 原本漆黑的夜晚,本就光线暗淡,黑色树影下更是漆黑一片,几乎不见人影。 以撒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我听着那不太明显的气流声,感到他浑身紧绷,有点嫌弃他这副好像狗看见骨头的反应。 ……至于吗。 “什么条件?”他收回手,站直了,又恢复刚才彬彬有礼的温和态度。 我把手又伸了过去,用尽量温和而且沉稳的声音开口:“呐,亲吻我的手背。” …… 我可以感觉到,说出这句话后,男人的身躯僵住了。 他比我要高大许多,我举着手也举得不是很高,如果他要做这动作,腰会弯的很低。 弯腰,本来就是一种臣服的态度。 要的就是这种态度。 “你若不愿意就算了。”我厌厌的开口,“罗马人会践踏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将这里犁平,这里的人和牲口都通通杀光。圣城会被焚毁,所有建筑物会被推倒,所有刻着先知遗训与殉道者光辉历史的石碑也会变为碎片。信仰的种子就此消失,毫无依凭与组织的教派成不了气候,只会被当做可怜愚昧的异端邪说……” 我话音未落,男人已经再次朝我伸手。 这回他不再犹豫,拖着我的手腕低头靠近。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便弯腰去拿那盏提灯,举起来照亮他的侧脸。 我可以看到他眼睛因为骤然接近的强光不适的眯了一下,但脸却没有离开。眼睛眨了眨,视线避开我的目光。 右手被他握住手腕,以两根手指圈住,而后先是额头轻贴手背,接着是鼻尖,最后是嘴唇。 以撒的嘴唇干涩,破皮的唇瓣挨着就有点痒。 我若无其事的把手向下移,让他不得不把头低的更厉害。他也很快抓紧我的手腕要我停止——我拿着灯给他脑袋很不客气的一下。 这一下带点屈辱的味道,但他忍了。 于是以撒腰弯下来,脊背弓着,直到有些蜷缩。倾身低头很彻底。 我见他把脸贴上来,完整的做了这个动作,接着便反手扣住他的下颌。 山之主29试验 “我想要什么,需要告诉你吗?”我说,“应该是不需要的吧。” 他身形一顿,而后将我的手拿开,若无其事的微微站直。 我收紧手指,指甲在他下巴上留下两道不太清晰的刮痕。但我没阻止,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把手收了回去。 “若是你听见我所需,而后用神力拿出,那应该是你理解的东西。”我说,“但你能得到你不理解的东西。所以你不需要我说出来我要什么。” 以撒不言不语,我不知道他是否被我说中。 半晌,他轻轻叹气:“您想要什么,在心里默念……想好了,便握住我的手心。” 还是那只脱过我手的左手,掌心向上摊开。 我点点头,把手放了上去。 做实验的话,随便选一样东西吧。我想。 我感到有奇怪的热流在涌动。那像是清风沿着我的肌肤滑动,推着汗毛一路向上。最终这股力量在两人掌心相贴的地方交汇。 这是神力,又不单单是神力。而我本能的理解了这是什么——这是不需要言语,也能传达的思想。我思我想,我的欲望。 然而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手里空无一物。 我疑惑的抬头看他,就见以撒微微蹙眉。 “……我感觉到了,在树后的阴影里。”他应该是察觉到我在疑惑什么,从善如流的回答。 我不置可否的提着灯转身,三两步绕到树后。 阴影里有一抹不明显的白。我弯腰把它捻起,左右来回的观察着。 眼前的东西灰扑扑的,薄薄一张,用光线照射,上有不太清晰的各种杂质斑点。 我用手扯了扯,又凑到鼻尖嗅闻气味。 以撒也跟了来,站在旁边看着我。见我手里拿着的东西,他开口:“是莎草纸吗?” 我摇摇头。 “也是,看着并不像。”以撒说。 “是的。”我说。 这是蔡侯纸。 当时我想像的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不会特别超脱于时代,又受地理环境的限制。现在,可能已经存在,但是却不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个地方。 不过…这个想法有些突然,我并不了解蔡侯纸,只知道它质量远优越于莎草纸,而成本又远低于羊皮纸和牛皮纸。 以撒开口想要问我什么,而我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我已经看出,他看似在要我给他的“圣物”,实际上要的是我脑海中有关“圣物”的知识。 其实我完全可以掌握一定的主导权——只要,目前先解决所谓的代价问题。只要能解决,未必不能当做一个保命或者谈判的筹码。 我从怀中拿出狼之心,触感是温热的,有热流涌动。 刚才那股热流的感觉,很独特,却有些地方和之前耳塞那次类似,却不那么激烈,而是更平淡…… …… 查看一座复杂到了极点的神殿有什么变化是很困难的。 既然烛台碎了,我就先着重观察烛台。 这座神殿是奥德为我留下的,他并没说留下这个给我是为了什么,我能用它干些什么,只是把神殿钥匙丢给我罢了。 前者,可能没有目的,可能自有深意。 后者,可能能做很多事,需要我自己探索,也可能并不能做什么。 现下看来,能够保护我…倒是其一。但我记得,我白天曾被意外割伤手指,伤口也没有什么超自然速度的恢复,疼痛也在。说明,它的保护有一定条件。 我推测这种保护和抵抗神力对我的伤害有关。比如,以撒收取代价发动的神力,对我就是一种伤害,所以被狼之心所阻挠。又或者,代价转移。比如碎掉的烛台。 “夫人……”以撒又叫了我一声,“这就是您想要的吗?” 我侧身看他。 男人满脸求知欲,但在尽量克制自己的表情。这模样倒不像是装的。 我扯了扯嘴角,开口:“你之前说我是圣女。” 以撒微顿:“您当然是……” “只是圣女吗?不能是圣母什么的吗?”我说,“或者地位更高一些……” 以撒嘴巴动了动,眼神微闪。 我知道,他可能在疑惑我的态度改变。 从不久前我去找他到现在,我表现的很积极。就连刚才说出的话,也和之前反抗冷漠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段时间我观察出,以撒或许真的是个有理想主义的狂妄的人,但他也很谨慎。 比如说,从拦着城外的人,要饿上他们几天才让进来的规矩上就可以看出。 因为,只要那些真正看起来面黄肌瘦,又饿得虚弱的人才没有威胁。他只是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筛选安全的人进城。就算是那些奉命潜入的人想从正门进来,不饿个几天就可以直接放弃了。而饿几天,也会虚弱,可真正长期忍饥挨饿的人脸色和不挨饿的人是不同的,还是能挑出来。 于是,不轨之人,要么被拦在外面不敢冒进,要么饿了几日虚脱混进来,但因为外貌差异又会被挑出。这样,控制就成了容易的事。 至于来投奔的新派教徒,大多都是约伯早些年就书信联络过的,都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出了事,也是约伯负责。即便如此,安全起见,以撒从来不和约伯住的太近。 总之,我能看出,他很谨慎,相当惜命。尽管能在宣讲(忽悠)的时候大放厥词。 “你写过着作。”我说,“宣扬新的教义,奉行新的仪式,做出改变。这知识和理念传播是需要媒介的。” 我捏着蔡侯纸的一角。 “不如从现在开始想想,想要我配合,应该给我塑造一个怎样的出身?”我笑了起来,“故事丰满,前因后果没有不清晰的。然后编撰成册,广而告之,岂不是很好的……” 以撒听闻,也笑了起来。 我们相视而笑,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对着对方假笑。 我仿佛能从他脸上看见“我就知道这女人没那么好糊弄”这么一行字。 呵呵。我在心里冷笑。被三个狗东西折腾这么久,傻子也能变聪明。何况我又不傻。 有怜悯心,同情心的同时,当然也可以追名逐利,或者对另外的人冷酷无情。 这家伙真当自己和玛莲是一种生物了,凭什么觉得我对那小妞软了几分,就理所应当会对他好脸色,任他予取予求。 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也不遗余力的翻找神殿不同。 落脚点还是烛台,那碎裂的烛台似乎腐朽了一些。 “……您说了个好主意。”他说,“我差点忘了。要把新的理想,天父的仁慈告知众人,应当编写成书,广泛宣讲,才能让事迹深入人心。” “当你以波卡吕斯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且那么久没有被我察觉不对,我就知道,以你的才能和知识,言辞优美的新圣经撰写也很轻松。”我认同的点头。 “那么这是天国赐予的…嗯,纸张?”他伸手捏住蔡侯纸的一角。 以撒眉头轻皱。他用手指搓了搓纸页,像是在确定什么。 这纸的好他无法理解,而我也不打算在此时开口。我还想再试验几回。 之所以选择这纸,是因为我想实验一番。这东西不能是现在有的,这样实验就没用了,但也不能太超前——万一狼之心那次救了我只是意外呢?总之,目前而言这世上应当已经有这种纸了,只不过可能还没有传到这边。 于是,我又让以撒配合我,弄出几张纸。 事实如我所料,代价的确被转移到神殿承受。 而且我发现碎裂的烛台变得更碎,裂痕更大,最后由碎块逐渐变黑,而后居然慢慢看不清材质与反射到上面的光影,只剩下一个漆黑的轮廓。 随着第十二张蔡侯纸的出现,它开始变得透明。又是十二张纸,它近乎完全透明了。 我正握着狼之心利用神力察探神殿情况冷不防感觉手上一花。我下意识松手,只听“桄榔”一声,一个烛台掉到地上。 震惊的看着地上的烛台,我把它拿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握着它,只觉得手心微凉。从那上面而来有一种奇妙的波动,很难形容,硬要说的话,是一种剥离感。就好像凭空出现一堵墙,挡在中间,握着它我会感到我与周围的世界有隔阂。 这感觉凉飕飕的让我心里一惊。 以撒也看到了这烛台出现的奇怪一幕,但碍于我没吭声他也没动,只是好奇的凝视着我手里的东西。 我没法跟他说清楚原因,只能冷着脸。 正好蒙托此时忙完了走来,我便把烛台递给他,要他帮我收着。 蒙托伸手接过,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 “怎么了?”我问。 他这神色不对劲。 蒙托脸上浮现出迷茫之色,被我一问,愣了愣,连忙摇头。 “把它先放在我屋子里吧…噢对,是今天刚打扫出来的那间。”我说。 好吧,看样子这便是代价。 似乎是会有一些神殿的物品替我承受了“攻击”的样子……而结果居然是从神殿的空间里掉了出来。 这是为什么? 我准备回屋一个人的时候抽空把烛台塞回去。 现下看来,对我个人没什么损耗。不过如果用了太多次,把奥德给我的东西弄坏了也不好。并且,刚才我拿着那烛台的时候觉得冷飕飕的,那感觉很糟糕。直觉告诉我这种太超规则的事少做为妙。 不过,几次应当是没问题。 想完,我点头。 以撒自始至终未开口,只是就这么看着我。 我望向他,想着,接下来该要我真正需要的东西了。 …… 我发现以撒所谓的“变”出来,是会让这样东西出现在某个地方。毕竟,有些东西体积不小,自然不可能从他掌心冒出来。他会以一种显得更加合理的方式使东西出现。 我再次握上了他的手,以撒表现的相当配合。 他闭上眼沉思片刻,告诉我,我需要的东西就在我最需要用的那地方。 我仔细观察着他,思考他是否知道那是什么。 看不出来,他表情很平和。 “我去看看。”我想了想,提着裙子朝安置那两个小鬼的房间走去。 以撒跟在了屁股后面,想必是想看看我到底会做什么吧。 我推开房门,四处打量一圈。没什么变化,女仆在一旁跪坐着休息,见我进来连忙悄悄爬起。玛莲依旧在睡,那个棕毛小鬼看起来脸色更苍白了。 女仆走上前,我询问她情况。她说没有退烧。 我点头表示明白。毕竟那感染带来的恶化情况…… 我把玛莲弄醒,丢给身后的以撒。 小家伙还有些忙迷糊,见是我,瑟缩了一下。看见以撒,开心了些,转身抱住他的腿。 我拉开一旁柜子的抽屉,就见到里面出现的针管,小玻璃瓶,还有其它小玩意儿。 玻璃瓶塞是软胶皮,那种可以将针扎进去抽液的真空装。胶皮手套,酒精…嗯,碘伏,这个是碘伏吗?高纯度酒精这时候也没有,不过似乎置办出来相对于其他东西并不算很困难吧。至于针管和小玻璃瓶里的东西… 我眯了眯眼,可以看到瓶身上还有文字,有些斑驳,模糊不清。而我那什么守贞女的天赋让我对这种语言阅读也没有障碍,很好,看样子就是那东西了。 “你出去。”我把东西放了回去,转身对以撒说,“你们都出去。” 以撒张了张嘴:“我能不能…” “出去。”我双手抱胸,很不客气的看着他,“神迹被人看见就会失效。” 以撒面皮抽搐了一下。 我见他有要柴牙的冲动,但强忍着了。满脸受侮辱,又无奈又恼怒的复杂神情。 而后他强行咧出个笑容,拉着玛莲出了门。 山之主30谈判 我拿着小玻璃瓶,把药品用针管抽出。小时候我经常生病,在医院里打针,时间长了这些东西我都有印象。 我还装模作样的弹了弹针管壁,让气体排空。 而后我走到小孩旁边,弯下腰。橡胶绑手的流程是我以前被打针时学的,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消毒我倒是会。 …… 一切处理完成后,我把小瓶子塞进怀里,和红布条放在一起。 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注射这种强而有效的消炎药,或许会损伤,或许会救命。 我坐了一会,发现看不出什么来,转身推开了门。 以撒带着玛莲还有女奴在门口站着,见我出来,以撒眼神闪了闪。 “神迹完成了?”他问。 “我已经向天父祈祷了,希望有效果。”我挑了挑眉,表现出高深莫测的模样,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话。 会不会有过敏反应,会不会有效,其实我也不确定。 以撒嘴角抽了抽。 他盯着我看,鼻翼翕动。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他问。 我点点头:“看看可以,但不要碰她。” 我转头看向女奴,说:“你来照顾她,给她换换毛巾。替我观察她的情况。” 女奴点头应是。 我转身朝着院子走,接着领着蒙托去了今晚安置好的房间。 回到房间我连忙把狼之心拿了出来丢在床上,拉开胸口的衣服一阵扇风。 好家伙,我的老天爷,刚才它好烫!我还以为我会被烫伤! 我龇牙咧嘴,夸张的喘着气,小心翼翼的查看肌肤。没有烧伤的痕迹,也没泛红,什么也没有。可我就是感觉刚才有很强烈的灼烧感。神力也有波动,那种能量从身体里流过的感觉……在我拿到那些东西后尤为清晰。 这种烧灼感并不带来痛苦,反而给我带来一种心理凉飕飕的惊惧感。 我默默的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过来。 缓了一会,我又去触碰狼之心,感受到它的灼热。我连忙试着用神力链接察探神殿的情况。 这一看,我震惊了。因为不仅剩下的两个烛台碎了,连放烛台的那个台子都塌了。 从那台子下面的地板延伸出数道裂纹,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这时一阵微妙的动静从背后传来,我扭头,只听“轰隆”一声,神殿大门掉下来一半…… 我:“……” 不就是整了一点青霉素至于吗! 我心情有点郁闷。 好吧,神殿塌了也总比我自己没命要强。 看样子的确受限,不能频繁使用。而且我总有种不妙的预感。那个掉出来的烛台,我刚才就想办法把它塞了回去,不过它一回去就变成了碎成好几瓣黑乎乎的模样。 为什么会掉出来,我也搞不懂。 会不会一个不好,还会有东西掉出来?我觉得完全有可能。 掉出来也罢,塞回去就是了…可要是万一是大的塞不回去的东西咋整…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反正我不清楚。 暂时还是别想了,只要之后不频繁使用的话… 我心里想着以后不能再轻易折腾神殿了,尽管它都塌了对我…目前看起来也没什么影响,可是毕竟不好看。 这神殿不是简单的按照维克林族的喜好建立的,而更多的给我一种神代时期,在那名为九界的宇宙子宫里,最繁荣昌盛的埃辛盾才会有的风格。宏伟与华丽都不足以形容其给人带来的辉煌和震撼感。 倒塌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复重建。总之我觉得我最好不要轻易使用。 即使是本着美的需求,我也不忍心看它再被破坏。 我可是多少有艺术需求的人!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之后我会不断的自己打自己的脸… 我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总觉得疲惫的很,一夜无梦…… 第二日,我在朦胧升起的朝阳里自然醒来。 女奴一早就候在门口,我洗漱完出门,看到蒙托正在整理衣领。我撇了眼一旁的小榻,想着他一整晚就这样蜷缩着睡在这里,应该很不舒服吧… 之前我都会打发他回去睡,不过他死活不肯。 看见我,蒙托连忙站直了身子。开口道:“苏西夫人,昨晚半夜那个小孩烧退了。人没事,已经醒了。以撒昨晚找您我拦下来了。” “是吗,这么快。”我挑挑眉,“不过还不能掉以轻心。” 肌肉针的注射效果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输液过,吃过口服药,肌肉针没有。不过条件有限,我也只能如此…也可以练练扎血管?不不不,算了吧,再弄点什么来怕是神殿墙砖要掉了。 一般注射前要皮试,也就是看看是否过敏。可是皮试我是不会的,所以就看命了。索性她似乎不过敏的样子。 我想了想,摆了个谱,端庄朝小孩所在的屋子走去。 门口站着以撒,那个女奴,哈尔,还有贴在以撒腿旁边的小女孩玛莲。 见我过来,以撒眼睛亮了亮。 我探头看了看,开口:“修士来了啊。” 那名城里罕见的修士也被抓壮丁了,来给人检查。 我进屋去,看到小女孩躺在床上,瘦成一把骨头的手腕被男人握着,后者正专注的检查她的情况。 我看她还有些虚弱,低声问候在一旁的女奴。 女奴看我整个人眼神都变了。如果说原先是畏畏缩缩的话,现在畏畏缩缩里又增加了一层敬畏和崇拜的味道。 我不太习惯这眼神,不过还是绷着表情没破功。 女奴听我询问,连忙开口说去拿食物。 “真是个奇迹,她这种伤口我见的多了,没想到…今早来看的时候,看样子,情况已经好转了。这才多久啊。真是没想到。”修士满目震惊的看向我,“听说是您施展神迹成功了…是真的吗?” “或许是天父听到了我的请求。”我神神叨叨,“她命大,和我无关。” 我虽否认,但他神情又热切不少。想来是被找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具体情况。 我“施展神迹”的时候没让别人看见,而以撒又是知道些许内情的,要是他应了我昨天的话开始虚张声势…啊不是,传扬造势的话,修士这个反应也不奇怪。 嗯,我发现我对于装神弄鬼好像也有点天赋? 看着周围逐渐变质的眼神,我心情有些微妙。 我在心里叹气。 唉,虽然没想着要做什么劳什子圣母,但是这么做有利于我目前的状况。还能够挟持以撒,让他不敢对我做过分要求。 这时,以撒朝我走来。他凑近了一些,开口道:“您到底做了什么?我闻到了酒的味道。” 我顿了顿。 ……这倒是没想到。狗鼻子真灵! “嗯,因为天父喜欢饮酒,我便要了美酒……”我信口胡诌。 本以为这回以撒还会陪着我演戏,谁想他居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这动作很快,在蒙托反应过来要阻止之前又松开。 手腕被捏了一把,些微刺痛传来又消失,留下温热干涩的印象。 “得了吧,您别开玩笑了。”以撒冲我微笑。 我仔细打量他的表情,看到眼前这个一直摆着英俊潇洒温文尔雅谱的男人,脸上那层快挂不住的假笑,以及那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外加胡子拉碴,感觉过去一晚他都没睡好。 “我可以确认是好几样东西。都闪着刺目的光。”以撒又来抓我的手,这回摩擦了一下。蒙托再上前阻止,他又再松开。 “您能施展什么神迹,让我清楚了,我才好歌颂您的神奇和恩德嘛。” 我盯了他半晌,不开心的哼了一声。 对这种个头比我高大,还故意凑近咄咄逼人的家伙,我早就从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不屑。 “怎么了,当初不是你跟我说要合作的吗?”我说。 以撒柴牙。 “难道你只是一时冲动说的?”我故作惊讶,“幸好我早预料到了。” “……并非如此。”以撒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是诚心诚意的…但是,既然是合作,应当,要互相信任,您觉得呢…”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你回顾一下。”我双手交握,一本正经的扭头看他。 两人还站在门口,都没有动一动去屋子里坐下的意思。我也觉得没多少话要说,站着就站着。 “首先,我是被你绑架对吧。”我没好气的说,“你为了绑架我,和那么多人合谋,间接杀死了三个人,狠心到这个地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对我就会手下留情?” 以撒怔住,表情略有凝固。 我正要继续质问,他开口道:“……夫人,这三人可完全是您那身为真王的情夫所为。本就提前布置好了,随时可以拿来利用。这怎么能怪我?” 我嘴巴张了张,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伊丹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 “但不可否认你从旁协助,并且对他们的死也很冷漠。”我把脸撇开,“像个冷血动物。” 以撒苦笑:“我也不能做些什么,难道要我哭天抢地吗?这岂不是会让您看出不对?” 行吧,我知道我有点强词夺理。 说起伊丹我感情又复杂起来了,他和阿塞提斯一样,从不心软,精明狡诈,每次的算计要么不做,要么就会把事做绝,并且一定得是做一次能达成数个目的才会下手。阴险的很。 他这次依靠伊扎克联络了尤拿,搅乱罗马边境,若是能借机扶持自己支持的人上位,尤拿这片土地便会间接沦为帕拉提雅打开的一条通道。 基于此,罗马人也不甘示弱,早就派了总督来这里搅风搅雨,搞得鸡犬不宁,又有先前大尤拿王的前车之鉴,三个王子里有一半还是想跟父亲一样依附罗马人。 正是因为忌惮这一点,要把这地理位置微妙的地盘牢牢控制在手中,听到以撒说阿塞提斯可能属意屠城的事我相信了一半。不光是这里人的信仰问题导致这地方太容易叛乱,阿塞提斯不再想三天两头来处理这麻烦的原因。 已经有了一个阿卡德了,再来几个就麻烦了,到时候四面生乱,就是罗马皇帝有八只手都处理不来了。更何况,这地方和阿拉比亚与埃及接壤,又是波斯波利斯海上商道的必经之处,丢了这里,在远东贸易上就会完全被波斯人扼住要害。 可要问我支持他们两人中的哪一个……嗯,我可以不做决定吗?话说,明明可以互相合作,互惠互利,但边境这敏感之地,就是即便两方人马都签约不战,暗地里也绝不会消停。 如今罗马人在这里更占优势,尤拿明面上是罗马的附属国已经有几十年历史。要是以前帕拉提雅还可以有插手内政的机会,可要是彻底行省化,那就麻烦了。原本是一样无主之物谁抢到就是谁的,现在直接有了主,这还得了? 对波斯人来讲,这是入侵,是赤裸裸的挑衅。今天是尤拿和叙利亚,明天会不会冲着波斯波利斯而去? 把这里的人拆散或者屠杀,是为了之后的迁移和买卖人口,也是为了清洗这里的势力吧。而且要把宗教信仰都夺去,彻底泯灭这里尤拿人生活过的痕迹……完全符合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阿塞提斯心态。 “我也是很害怕的。”以撒垂下眼睑,“光是得到您的承诺和信物是不够的,最好还是您人能在这。如果说路程上让您不舒服我愿给您道歉和力所能及的补偿,但这么做是应该的,正确的。” 我双手抱胸。 “我对于您丈夫,也并不想和他不死不休。”以撒抬眸,“只是希望请他高抬贵手。” “我早就说了,我无法说服他。”我说,“更何况,我也不知他究竟想要如何做。” “您至少尝试一下……”以撒叹气,“您看看,我也算是有点用。如果说您有许多知识奈何可以实现的条件的话……我这难道不是刚好能满足您的愿望吗?” “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一时新鲜。”我摆摆手。 现代的东西固然新鲜有趣,可我目前可没有利用它大肆发展什么的强烈愿望。 ———— 觉得最近剧情无聊嘛 只能先摸摸男配… 接下来会写一段上帝视角来推进剧情。 山之主31阿塞提斯的情况 “您和那两位大人都关系密切,具体我也不得而知,但我想您必定不想看的他们两人你死我活,不死不休吧?”以撒眼神闪了闪,“老实说,无论是东边还是西边,没人想受制于人。倘若您在这里,与我齐心协力,双方说不定会看在您的面子上愿意合作。” “……他们争斗不休又并非是因为我,那么停下来也绝不是因为我。”我说。 我觉得我顶多算是个添头,这两人又不是蠢货,利益之争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说变就变?就算他们同意,那些元老和贵族也不同意啊。 话虽这么说,可我却想,如果有了以撒和狼之心,就相当于我手里握着一些很“有利”的东西。自之前两三次试探阿列克与阿塞提斯后我就发现他们对于幻境的细节,尤其是现代部分,模糊不清,但我却不会这样。我那时就觉得这事透着股微妙。 这会不会是奥德或者密拉维亚在“协助”我的外在表现? 若是能以利益做交换,更好的利用这片土地现有的条件创造更多的财富,甚至将先进的生产关系引入,制定并非以征战和掠夺为中心的发展方式,那说不定真的能不断的和平和繁荣下去。 要是搞个大的……再制造一些“神迹”,提高圣城的地位,比如说,汇集民意,搞什么广泛的群众基础,制造一些类似于十字军之类的宗教军团,弄一个超然与国家的神权什么的,那就算是世俗的皇帝也不得不低头吧—— 等等等,别越想越飘了! 我伸手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怎么说呢,这一瞬间,我有种莫名的… 明明理智告诉我,不要过分利用狼之心的保护去找以撒变那些太超前的东西,不然肯定会发生出乎预料的事,可是心理却还想着,如果不是很过分的话,试着弄一些不好弄的已有的原料不也是很好的吗? 目前可以预见的也就是神殿会崩坏一部分,甚至还有可能某些部件会掉出来。但是稍微一点的话,掉出来的东西也可以塞回去,目前看来最大的劣势是不美观。以及,对对于托付给我这样东西却被我搞塌的奥德的些微心虚。 …新鲜感尤在。尤其是我还想着,就算不搞一票大的,也还能运用在其它地方,比如阿塞提斯专门为了培育良种建的几座庄园。 我看向以撒,心里有个念头。 无论这个国家和他的民众如何,以撒这个人务必要想办法搞到手。好用是一方面,主要是他这能力,不管的话太能收买民心忽悠人了。 得让他心甘情愿…毕竟使用神力的是他,他若不情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没用。 而且我在想,以撒不能属于任何人。不过目前看来这一点不用担心,他不并不想屈居人下,投奔伊丹他们也不过是一时的情势所迫。 刚才,我想的是如何把他变成工具人,并不想和他平等合作,以撒一眼就看了出来,所以大清早的他不开心。看起来一夜没睡好。 可是换个角度想,如果我被他这话说动了,那么不仅是他需要我,我自然也需要他,难怪我之前表现出的态度会让他不舒服。 想到这里,我语气略微缓和:“…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愿意告诉你一些我的情况。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相处。以朋友的身份,多多交流,共同做成一件事,来证明你我的诚意,你觉得呢?” ——【阿塞提斯这边】—— 阿塞提斯将阿基拉王软禁了起来。 当后者透过狭窄的船舱窗户看到海岸线上那些黑点后,心脏一阵狂跳。 逐渐靠近了,船一艘一艘的排好了顺序,朝着港口靠近。 罗马派到埃及的总督带着人来接应,阿基拉看到站在那罗马人旁边的还有个穿着黑色铠甲的人。 那是他三弟身边的人! 阿基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没想到,韦鲁斯居然看中的是他三弟。 比约戈就是个废物,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不通。 他根本无法帮罗马人管理好这片土地,按时提供给他们需要的金银财宝和粮食布帛。反而会把事情搞砸。 阿基拉向后缩了缩。他此次行动轻装简行,随行的军队滞留在了巴勒贝克,要是他一个月内没有消息就会派兵到埃及搜寻。 可是如此看来,便是自投罗网。 阿塞提斯其实心情不太好。 近一周内他收到来自阿列克的信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信上说,刺客大师发现了世界树之种的消息,要他和拉赞德大师还有他的女儿去调查这件事。这是个紧急任务,会离开罗马本土深入帕拉提雅东部的贵霜,甚至更往东都有可能,因为消息是从远东的塞里斯人商队传出的。塞里斯人也在找那些东西,必须要赶在他们之前。 总之,替他监视那位动向的任务暂时不能继续了。最后一次递消息,说是的确和帕拉提雅人有勾结,这个勾结对象恰好是伊丹索亚尔。 伊丹索亚尔虽然自己还陷入帕拉提雅储位战争的泥潭中,但却显得游刃有余。他本人看似根本没有插手尤拿事务的意思,但却派了身边最信任的亲信前往此地。 阿塞提斯少见的产生了些许烦躁。他想了想,叫来卫兵,让他给附近安条克驻扎的军官送信,让他们派人回罗马看一看。 苏西被他留在罗马,本不应该有什么担心的。可不在他眼皮底下,阿利克西欧斯人又去了远东,他便不太放心了。不光是外国人,罗马内部对他内眷好奇或者不怀好意的也不在少数。虽然已经做了最严密的布置…… 打仗要筹措军粮,而军粮来源地自然首选距离尤拿最近的埃及。 埃及总督尤拉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头上寸草不生,那光亮的大脑门隔了老远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尤拉当年是他父亲信重的部下,十几年前那场政变清洗中,他因为被罚出军团革职在地方三个月,避开了风头。现在想来,背后少不了希拉克利特的安排,前前后后有十几号人就这样或是被罚或是被下放到边疆,避过危险时期保全了实力。即使人数不多,但都位置巧妙,值得信赖。 尤拉满面愁容,埃及叛乱和尼罗河泛滥带来的灾情的负面影响一直持续到现在,他已经给罗马去信要了好几次援军,终于把阿塞提斯本人也盼过来了。 “凯撒大人可算到了。”尤拉走了过去行礼。 一旁跟着的士兵也规矩行礼。 “今年收成没有受太大影响吧,具体情况如何了?”阿塞提斯问道。 尼罗河定期泛滥的水位决定了收成的高低,每年的不确定性都导致丰收与灾情并存。 罗马人一直有派人来勘察这里的水土情况,建立调节河道的措施,但仍不能很有效的控制泛滥和非泛滥期的过水量。 “今年也没问题,韦鲁斯大人需要的粮食都给您准备好了,缺口尤拿人这边也能给您补上。”尤拉说。 “那你为何一脸愁容?”阿塞提斯说着打量了一番跟在不远处的黑甲士兵。 “就是……唉,还是之前给您写信提起的事。”尤拉说,“我们搜寻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抓到那家伙的具体位置。他在沙漠里神出鬼没,煽动了许多埃及人反叛投靠,另立了新王,自称其父正是克利奥帕特拉之子。” 两人正朝着行宫走去,身后跟着一串卫兵和侍从官。 阿基拉被他留在了船上,他打算天黑了再把他弄上岸。 自托勒密王朝末代法老克利奥帕特拉七世死后,埃及就彻底并为罗马的一部分,这些年来一直都被视为罗马皇帝的私产。 阿塞提斯认为,由于当时处理的不够彻底,所以埃及人一直都不服气。也可能每年罗马从埃及这里收走了太多粮食,又安排修固河堤的过度徭役,以至于埃及这里总是发生民乱与爆动。 阿塞提斯捏紧了袖口一角,蹙起眉头。 这伙人不能形成有效威胁,但一直骚扰这边,还四处散布谣言,实在让人心烦。 有些埃及人被忽悠的地都不种了连夜跑路,有许多良田因此荒废了,工事也停了下来。为了保证收成,尤拉行事十分果决,逃跑的,违反宵禁的,一旦被抓到,奴隶一律当街鞭笞八十,自由平民变为奴隶,和挨打还没死的奴隶一起送入军屯。 军屯是阿塞提斯之前为了准备对尤拿的战争提出的一个想法,专门挑出一些人平时耕种,战时打仗,定期接受训练,战斗时自备干粮和装备。被选入的人不能擅自离开,违者按照逃兵处置,也就是直接处死。 但尤拉这个人处事过于严苛,对于一些可以通融的情况也毫不容情,一律严惩不贷,严刑峻法之下很多人索性逃到了荒漠。 阿塞提斯除了接尤拉的信以外也有其他的消息渠道,尤拉这人信上倒没有隐瞒什么,只一直请罪道歉,说自己处理过于莽撞,但也实在无法不这么做。 埃及南部荒漠里隐藏的那些“野人”行事极为残暴,曾多次见到他们的士兵的尸体被吊在树上,又或者是被穿胸而过钉在树桩,或被人为剔了骨,只留半边完好身子,死状极为凄惨,以至于他只能以牙还牙,才能避免恐慌。如果不更狠心的报复过去,怕是调兵过来的罗马军士也要出乱子。 折腾了有一年,勉强维持平衡到现在,恰逢尤拿王国那边出了问题,也不知有没有和埃及这边勾结的人,阿拉比亚人和帕拉提雅人在其中又充当什么角色,尤拉深感头疼,再三写信要求支援,这才把阿塞提斯唤来。 面对阿塞提斯之前提过一两嘴的彻底行省化和一些人口迁移的想法,尤拉大为赞赏,他早就看这些“化外蛮夷”不顺眼了,尤其是一些黑皮肤的异邦人,一看便是受了诅咒才生成这种模样,比起北方蛮族还要落后野蛮,完全无法交流。若是能得到允许大开杀戒,一定能永绝后患。人虽然有用,可多了的话,粮食是不够吃的。 “这件事先放在一边。把握住埃及主要的城镇和农田即可,如果耕种的奴隶数量不够……”阿塞提斯顿了顿,“正好,可以从尤拿那边迁移人口。再不济,北方迁移过来也并非不可能。” 这些年来,自立为王在南方和东南方的这些属国实在不算什么稀奇事。只要重要的耕地和城市无事,那些荒漠地和盐碱地就任由那些人流窜。等他解决了尤拿的问题再腾出手来收拾也不迟。 一阵忙碌后,阿塞提斯很快察觉到了问题不对。 阿列克的信还在定期送来,说是由于远离罗马,信件送达频率会降低,他也同意了。 然而问题就在于,近段时间的几封信都没有苏西的消息。一开始还会提到,但大多语焉不详。于是他提笔写信询问她最近的情况,得到的是“一切安好”这句话。 以阿列克的性格,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事的。 难道她留在罗马会出事吗? 不,还是说,其实出事的不是她,而是阿利克西欧斯……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内放置的玻璃小瓶,把提起的心放了回去。 离开前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要不是她怀着身孕,他一定会想办法带上她。 ———— 山之主32阿塞提斯的情况2 阿塞提斯花了一星期的时间在亚历山大里亚清点账目,巡查几处产业,看着粮食装船,察探港口最近的情况。 他只带了五十艘战船来埃及,剩下大部分都被他安排先前往圣城附近的港口,由弗拉库斯接应。 弗拉库斯和他算是有些姻亲关系,但也是他祖辈兄弟叔伯那一辈,到如今已经很一般了。那次清洗运动,弗拉库斯的家族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多少受到了些牵连,但并不严重。军队里先前有特维略的人压着,而特维略那一派人不和这些当初与大韦鲁斯有关系的人打交道。后来他在希拉克利特的支持下从军,原本也是倍受排挤,要不是腓尼基之战抓住机会立下大功,恐怕也没那么好出头。 如今,希拉克利特表明态度支持他,罗马内部再也没有能与他抗衡的了。东部三块地方,小亚细亚,叙利亚和埃及,这里面,小亚细亚已经没有问题,埃及也没什么大事,只剩下叙利亚以及被包含在内的尤拿王国了。 尤拿王国内部的圣城在叙利亚也很有影响,所以他要拿下圣城。 每隔三日就有一批信件,不光是从罗马来的,还有从各个地方来的。很快,他就专注于处理其它事情而暂时把苏西放到了一边。 天色渐暗,驻扎地的士兵在城郊搭起帐篷,和协防军换防。 阿塞提斯躺在椅子上,瑟琉斯在一旁为他理发剃须。 他半阖着眼想事,心里计算了一下此次大军出行的消耗……这一星期内,士兵的吃用是个大数字,不过索性可以用一部分黄金代替。来的那个比约戈的亲信,那男人提供了不少他需要的财宝。 正在此时,外头有人报告说有事情。 “怎么了?”阿塞提斯抬了抬眼皮。 “凯撒大人,您的那艘船着了火,但已经及时扑灭了。我们抓到了纵火的人,就是您带来的那几个尤拿人,他们企图趁着夜色逃跑……” 阿塞提斯开口:“把人绑上,我马上去。” “是!”士兵应和。 瑟琉斯快速的处理一番,帮阿塞提斯洗了脸,又擦了头发。 “这里真是热,对吧?”他站在水盆前盯着自己的脸摸了摸光洁的下巴。 剃了短发稍显有些不习惯,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些盛气凌人又高傲的感觉。尤其是锋利的下颌线都露了出来。 阿塞提斯眯了眯眼,不大满意,但想着已经剪了头发不能后悔了。 阿基拉趁着夜晚和带来的十几个随从计划了一场逃跑。但还是被早就有所防范的看守士兵识破。 阿塞提斯来到行宫正前方那片空地,四周围了一圈拿着火把的士兵,将中间照的亮堂堂。 阿基拉和他的随从们都被捆了起来,在中间被摁着排成了一排。 尤拉也听到消息,带着人来看情况。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尤拿黑甲士兵一看见阿基拉,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 “其实,我很欣赏你的。”阿塞提斯说,“我怕伤害到你,失去你这样的人才未免可惜。” 阿基拉额头直冒冷汗,后悔自己太过莽撞。他这次来见他完全是暗中行动,只带了一艘船十来个人,为的就是避开两个弟弟的耳目。 “大人,我也没办法,我必须赶回去……主持大局…:”阿基拉开口。 “噢,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阿塞提斯叹了口气,“可是,既然你都来了,不如和我一起行动,这不是更好吗?我们前往圣城,在那里和你的另外两名兄弟一起,按照法律的要求来判定谁是合法的继承人。原本我还要担心去了圣城再请你们几位要麻烦许多呢。” “您,您说的是…”阿基拉哑口无言。 “我听说你那片土地很肥沃,你又善于经营,是个很好的领主。”阿塞提斯感叹道,“说不定到了投票时,你会很有优势…” 阿基拉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下来。 这时他注意到他的几个下属被罗马士兵抓到一边,用刀抵住了脖子。 “大,大人,您,您——”阿基拉立刻又紧张起来,连忙求情,“是我的决定,我太冒进了,请您高抬贵手——” “我会考虑的。但是…抱歉,之后一段时间我会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关心你,我只能这么做。”阿塞提斯说,“希望你接下来一直到法律审判结束前都乖乖听话。” 他挥了挥手,那几个随从的脖子立刻喷溅出鲜血。 阿基拉委顿在地,神情颓废。 半晌,他身子又弹起来:“没,没有我,阿基拉地区就是无主之地了,大人——会被趁虚而入,大人……” 他那个好兄弟可不会留情,一定会趁机侵占他的土地。要是他成果得到罗马人的支持,那么哪怕地都被占了也不担心。到时候他那些积攒的财富和跟随自己的人都没有了,之后就麻烦了。实在是失策……早知道应该待在巴勒贝克,等着罗马人来就是了! 处理了阿基拉的随从,把他变成了光杆司令,阿塞提斯便挑了两个士兵充当他的护卫看着他,也不再提要把他关在船里的事。 他的随从是趁着夜晚要把阿基拉从船里弄出来的机会动手的,因此有几个看守的罗马士兵被杀。 阿塞提斯让人把尸体从水里捞出来,记了名字,让财务官安排抚恤金,再次回到了房间。 第二日,他留下一批人,又带走一批人,朝着尤拿王国的边境进发。 船沿着海岸一路朝着圣城的方向前行。 刚靠岸,就收到了阿基拉区有人自立为王,将那片区域都圈下来的消息。 “怎么回事?”阿塞提斯挑挑眉。阿基拉人被他抓着,显然是另外的人在搞事,“是以撒吧,他逃到帕拉提雅都有段时间了。” “是的,那人自称是弥赛亚,受膏者…”信使一脸复杂的开口,“那家伙鼓动尤拿人投奔他,有很多叙利亚以及加利利区的尤拿人都跑了过去。据说他入境时都未有什么阻拦,目前攻破的几个城市都是是主动打开大门迎接的,短短一个月就逼近了巴勒贝克。” “此前我们派去征的税都有吗?”阿塞提斯问。 “……上缴了,足额的。并没推辞。”信使一脸复杂。 阿塞提斯若有所思。 他先前往比约戈区,更多的军队都驻扎在那里。比约戈区内有不少反叛的起义军,军队已经和那里交战了半个月,基本扫除了内乱。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正在打扫战场了。 比约戈王是个青年男子,虽外面都传言其是个极为残暴冷血之人,但从外表上看,会让人觉得这只是个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不大康健的俊秀青年罢了。 见到阿塞提斯,他也只是露出了一个很浅淡的笑容。他身边跟着两名美貌女奴,一打照面他就挥手让这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奴上前伺候。 “上回就是她们伺候您的,您觉得怎么样?”比约戈王笑容亲切的开口。 阿塞提斯没有动手,瑟琉斯已经替他挡住了这两名女子。 “我用不着她们,你自己用吧。”他说,“你都统计好了吗?神庙、圣物和典籍的数量?” “只能说尽力而为啊,有些家伙藏头露尾的,不太好抓。”比约戈王拦住被赶回去的两名女子,弯腰坐在柔软的靠垫上。 “也不用做的太绝。让他们挑出一部分带走,不要再进入国境线就可以了。”阿塞提斯淡淡的说,“想要传播什么都任由他们去吧,在哪里都可以建立起新的圣城,唯有这里不行。” 比约戈王颁布了几条新的律令。第一,要搜集所有有关尤拿教的经典,加以宣扬。第二,要统计所有神庙与教堂的地址和名字。第三,要整理信徒的身份和仪式。 他提出这几条政策一开始是打着宣扬尤拿教的名义,但当尤拿人们开始配合之后,就直接改变了律令内容。 尤拿教的经典一律焚毁,刻在石板上的要砸碎。雕像,神庙,祭坛之类的,一律毁灭。而且要将那些砸碎的石头都完全运走,打了地基的地基都要挖开,再把石头搬走。总之,抹除所有痕迹,连渣都不留。而统计出来的信徒,其中为首的几个,以各种罪名被暂时逮捕关了起来,其余的按照是否做了割礼再进行分类,凡是有割礼的一律要求其改变信仰,不改的话就处死。 比约戈和阿塞提斯讲了他的处理方式。 “我叫你先和他们谈判,张贴告示。他们不愿意你再动手。”阿塞提斯皱眉。 “那都是群疯子,根本不讲道理。”他说。 “你只是给他们撰写的伟大的殉教者名单上又增添了几笔罢了,那些人巴不得因此而死,得后世传颂。”阿塞提斯说。 “那就把识字的通通杀死,这样就没人会写这些无聊玩意了。”比约戈说。 “你多少讲点道理吧。”阿塞提斯把杯子放下,敲击桌面发出“咣当”一声。 比约戈王身子微僵,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带着怨恨的尴尬情绪。 阿塞提斯将此尽收眼底,无谓的笑了笑。 “编个理由,把他们赶去阿拉比亚也好,帕拉提雅人那里也好。”他说,“有些东西你越是不让人做,他们越要做。你顺着他们,他们自己内部就会分裂。我要你扶持几个偏门的小教派,你做的也不尽心……罢了,你要真无心做这些事,那就算了,我换人来接手。” 比约戈王一听,连连摇头。 他突然甩开两个女人,扑到阿塞提斯面前。 “我不想做这个王,您让我跟您去罗马吧,求求您了。我愿意当您的奴隶,一直跟在您身边,为您做事……我不想继承这该死的遗产。” 他动作夸张,手指去碰阿塞提斯的衣角,又瑟缩的收了回来,然后跪着前行去亲他脚背。 阿塞提斯皱着眉头躲开,扭头示意瑟琉斯把人拉起来。瑟琉斯毫不客气的把他拽了起来,丢回软榻那两名女奴身上。 比约戈王喘着粗气,苍白的脸上因过于激动泛起两团红晕。他仰躺在那,翻了白眼,好一会才缓过来。 “别犯病了。”阿塞提斯说,“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件事,第二件事你办的如何了?” 第二件事,用他派给他的人去邀请他那两位兄弟开庭审议,用“合法的”手段认任命比约戈在尤拿的统治权。 “他们都推辞不来,我派兵去请了的,但是不够,还是不够…”比约戈摇头,“我没有军队,他们都与我对着干,他们与您对着干,与罗马对着干——” 阿塞提斯深吸了口气,又叹了出来。他要他用其他借口,总之,想个不引人注目的方法,骗也要把那两个王子骗来。只要把人提前关起来,就等着他一来这里,便能开始宣读预先写好的判决书,顺带把那两人就地解决了。 也不知道他都干什么了,反正要做的事基本没有做成的。他还派了人帮他,结果还是一无是处。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行为处事和尤拉一样,不,比尤拉还要蠢。甚至又蠢又坏。 “有事交给弗拉库斯将军也不行吗?”阿塞提斯说,“这半年来你们究竟在干些什么?” “那些该死的帕拉提雅人,都是他们在从中作梗!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抓那个小贱人,把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比约戈王面容阴鸷,“还有我那个好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不服从您的命令…不愧是您,听说他已经落到您手里去了……” 阿塞提斯只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 他板着脸僵硬了半晌,站了起来,开口:“算了,你跟我走。” ———— 下章女主出来 山之主33阿塞提斯的情况 虽然他之前要他准备的事都做的不好,但在搜刮金钱粮食上,比约戈王做的倒还不错。 有这么些粮饷,配合他带来的大波精兵强将,怎么着也能把碍事的人都收拾干净吧。 弗拉库斯来见他,这个深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表情略显阴沉。 “先写信吧。”阿塞提斯说,“写信要他们解除城防护卫军的武装,将防御工事和战争机器也一并上交,你带着比约戈去验收。” “已经写过了,加利利王不断推诿,以帕拉提雅在干涉的名义拒绝交出武装。但同意我们带着军队进入拿撒勒。”弗拉库斯说。 “那北方有没有消息?”阿塞提斯说。 “上次得到消息是一周前,听说阿基拉区只剩下巴勒贝克和其周边没有投降了。”弗拉库斯说。 两人一边走一边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很快,一周过去了。 拿撒勒是耶路撒冷南边的一座小城,距离圣城很近。加利利王拒绝他们进入圣城,坚持要等找齐他的兄弟们再同意参加罗马举行的公审。 阿塞提斯抓着比约戈王和阿基拉王的脖子把他俩拽了出去,在城下圣城的士兵示意。一旁的传令官高声喊话。 “看看这是谁!你的兄弟都在等着你,加利利·阿奇帕!”传令官喊,“再不同意打开城门,解除武装,参加公审,我们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过了一会,城墙那边探了头,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我们的王说他还有位兄弟没有来!他不认为少了这位兄弟公审的结果可以得到承认!”那边是有些口音的希腊语。 “还有一位兄弟?”阿塞提斯顿时皱眉。 他左右看了看两个因为被绑太紧而脸色泛白的男人,不明所以。 想了想,他灵光一闪。 难道指的是以撒? 他小声和传令官说了两句,后者点点头,又再次骑着马向前绕行,一边移动一边开口:“这里只有合法的继承人才会得到认可!必须是你父亲的儿子!罗马的法律你很清楚,继承权有先后顺序!” 以撒只是他们的堂兄弟,不能算作合法人选。 那边又传来声音:“尊敬的罗马王,您一样被蒙蔽了!以撒·安提帕特正是我们兄弟三人的亲兄弟,大尤拿王的儿子!我父死前已经为他证身,他乃嫡子!” 阿塞提斯想起他向北方的阿基拉区征税时都没有被拒绝,面容微微抽动。 关于加利利王背地里已经和帕拉提雅人联合起来,而以撒也投奔了帕拉提雅人,所以这两个人强行结盟也并非不可能。 “怎么办?打吗?还是再写信给那个以撒?”弗拉库斯小声问道。 阿塞提斯开口:“你觉得呢?” 弗拉库斯想了想,说道:“信使从这里到贝鲁特来回也就需要两天的时间,不如就问一问吧。他若同意参加,便趁机将他逮住,他若再次找借口拖延,就先攻打几个周边城池,将圣城周围围起来,给他点颜色瞧瞧。” 阿塞提斯觉得还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只是这两天时间过去,信使再回来,带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以撒·安提帕特表示他可以参加公审,但地点要他来定。”信使说。 弗拉库斯一听,顿时气红了脸。 “区区一个蛮王,竟敢如此挑衅!”他气的狠狠锤桌,“不但继承权上耍花招,公审也不想从,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阿塞提斯揉了揉眉心:“既然加利利不乐意来参加审判,那么就自动失去资格。我们在拿撒勒举行公审。” 他们在圣城的城门前搭上了简易的高台,阿塞提斯换上了身为代理执政官凯撒的正式服装,身边跟着一个律师,一个法官和一位史官。 “在这里,在朱庇特荣光的见证下,我,伟大的罗马的执政官,尊敬的奥古斯都希拉克利特的继承者,秉承至高无上的旨意,宣布尤拿王国的合法继承权属于比约戈·阿奇帕,大尤拿·阿奇帕的第三个儿子。”阿塞提斯对着手中的羊皮卷高声念了出来。 法官说:“我认定这是合法的判决,比约戈·阿奇帕拥有罗马任命的管理权。” 阿塞提斯对着法官和史官点头示意。 “接下来,我宣读对其他王子的判决。阿基拉·阿奇帕,犯有私通之罪,为前任元首埃尔瓦提供危害罗马边境安全的情报,对罗马公民的财产造成大量损失。念在其父亲与奥托元首曾经的友谊,现剥夺其继承权与身份,充为罪奴,判处流放。加利利·阿奇帕,犯有不敬之罪。在祭祀仪式上公开侮辱朱庇特之名,其恶行令人发指。宣扬邪恶的异教经典,危害罗马公民的财产安全,造成恶劣影响。现剥夺其贵族身份和所有财产,判处其流放罪。此判决一经宣读,立即执行。拒不执行者将被强制执行,我授权军队进行战争来保护我们的利益。” 史官将内容一一记下,而后郑重收起。跟在比约戈身边的文书也抄录了一份。 阿塞提斯念完,将判决书递给了比约戈:“拿好了。弄丢了你就等死吧。” 阿基拉王听到判决,面色铁青,用绝望又疯狂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罗马人。 他已经被饿了好几天,身体虚弱,精神萎靡,即便眼神凶恶,但看起来也毫无威胁。 传令官又高喊着判决结果已经下达,罗马将会进军攻打圣城和周围的城市,如撒玛利亚,拉法特等。投降依然有效,但如果被抓则会被就地处决。 “行了,收拾收拾,该干嘛干嘛去。”阿塞提斯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我派人去绕过圣城攻打巴勒贝克,争取在以撒占领前把那里先解决掉,避免以撒和加利利会和。耶路撒冷周边就交给您了,大人。” 弗拉库斯行了个军礼,应声下去。 阿基拉又被关了起来,他们打算等仗打完了再找人把他扔给奴隶商人带走。而比约戈则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张审判书,缩到了队伍的后面。 无论何时,打仗都是很烧钱的事。 阿塞提斯只想快点把烂摊子收拾完然后回到罗马。 他回到军队驻扎的地方,叫来几个军官将军队分成几部分,又把一份运粮的调令给了弗拉库斯。 “让这家伙跟着你,”阿塞提斯对弗拉库斯说着,将缩在队伍后面企图悄悄跟着他离开的比约戈揪了出来,拽到了弗拉库斯面前,“让他发挥一下作用……就按照之前我们商量的那样。” 弗拉库斯看了比约戈王一眼,面色不善:“凯撒,这个人屡次三番的与我顶撞,他说只听您的命令,别人的命令都不听。” 阿塞提斯扭头看向那个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里的男人,嘴角微微痉挛了一下。 他又不能打死他,打他他反而更开心。 “那要不,我带着他算了。”阿塞提斯咧咧嘴。 弗拉库斯态度又变了,他温和又无奈的开口:“不,不麻烦您了,我一定处理好。” 他还要打着这个人的名义征税,搜刮财富和粮食,让阿塞提斯把人带走,那阿塞提斯的人在元老院上就有理由把之前所得都从他这里拿走。毕竟是他弗拉库斯在这里担任总督,协助尤拿王治理尤拿国,他更名正言顺。 比约戈像个皮球一样被丢了过去,他一脸怨恨的盯着远去的男人的背影。 阿塞提斯上了船,带着军队和阿基拉王朝巴勒贝克港前进。 还没上船,就有骑着马的信使赶来求见。他打量这个信使,听他说,他不是那些他派去巴勒贝克的人,而是从叙利亚那边来的。 对方身上带着数个行省的通关引信,看来奔波路途遥远,一脸沧桑之色。他说他是坐船先到了安条克,看情况不对,乔装改扮沿着海岸线走才没有被以撒和加利利的人抓到。 “大人,这是从罗马来的加急信。”信使从包裹里将迭好的羊皮卷包裹递了过来。 阿塞提斯打开包,发现里面有厚厚的一打卷轴。上面印章是他府里的标志。 瑟琉斯正在把元帅的行礼往船上搬,刚把一个箱子搬上去,出了门看见站在岸边的阿塞提斯低着头,背对着他,手里来回翻弄着什么。 他看看一旁站在一边,有些惴惴不安的信使,又看了看翻东西越来越快的阿塞提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是一种小动物般的直觉。 其实他的鸟…嗯,这段时间也没什么消息来着。准确点来说,是都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本身他就是学徒,也不会有太多任务给他。他又一直跟着阿列克,阿列克最近说是比较忙没空管他,那么他没收到消息也很正常。 但是以前不一样,以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消息来的。 他跟着的这个主人,是那种脾气性格看起来很好,实际上很容易发怒的人。只是他善于伪装,喜怒不形于色,瑟琉斯跟在他身边久了,这才能看出来一点。 瑟琉斯很机智的没过去搭话,问他主人要不要来检查行礼。倒是一旁的赫勒斯将军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大人!我的队伍已经整理好了,等您过目!”赫勒斯面容严峻,意气风发。 阿塞提斯头也不抬:“知道了。” 他动也没动。 赫勒斯站了会,没见回应,感到诧异:“您不来亲自检阅吗?” 阿塞提斯这才把脑袋从一打羊皮卷里抬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还要我检阅?你是等着你妈来夸你摸你头夸你真听话刚断奶?” 赫勒斯当场哽住:“…” 不是您反复强调必须要报告给您亲自检阅的吗?! “你看我干什么?!”阿塞提斯眉头皱得更紧,“滚!该干嘛干嘛去!” 赫勒斯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您不是说要演讲……” 恰逢此时军队里的一个军官正一脸喜气的跑了过来。此人身子略显臃肿,短粗的脖子上围了一圈肥肉,显得他脑袋小小。而小小的脑袋上只有两撮打理的颇为干净的短毛。他满脸堆笑,双手搓着:“大人,我按照您说的,把台子都搭好了,大家都等着聆听您的教诲…” 这位军官名为彼拉多,是代替驻守小亚细亚的马尔库斯的工作,跟着阿塞提斯来尤拿和埃及的。不过比起马尔库斯英俊潇洒,文武两方面都有不错的建树,此人略逊一筹,外表也和仪表堂堂搭不上边。在军队里,他更多的担任财务官等后勤工作。 “教诲?你当我是戏剧演员?上台给你们表演?!你耍我是吧?!”阿塞提斯把手中的羊皮卷卷成一个桶状,怒气冲冲的挥了一下,“我说的削减开支,减少浪费,结果运过来的粮食你们敢给我少五成!五成!还要我夸做得好?!一百八十万赛斯退斯,分我五十万,你们拿一百三十万!?那是我的钱!我的钱!!我带人出生入死打下来要发给我的人的钱,你敢在六千个奴隶里塞三千个病奴隶搪塞我,把剩下的都贪了,你当我是傻子?!” 彼拉多蒙圈在当场,脸青一块红一块。 他嘴巴张了张,藏在肥肉里的那颗小脑袋晃了晃,上面两只小眼里闪过难堪与尴尬。 阿塞提斯骂完,只脸色微红,气的。但他一口气也没喘。 “我,呃,在下,小人……下官……”彼拉多嘴唇微微哆嗦。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和加图,米西乌斯那几个家伙搞得蠢事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警告你几次了?!一无是处的蠢货,想死就直说!”阿塞提斯抓着那一沓信件,转身朝大船甲板上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开口:“赫勒斯!” “在…是!”赫勒斯绷紧了身子。 “把彼拉多大人捆了送回罗马,哪来的回哪去!” 一直蒙圈中的财务官听到话觉得不对劲,身子缩了起来,小眼迸发出愤怒的光芒:“等等!等等韦鲁斯!你不能这样!你发什么疯!” 赫勒斯不敢反驳,连忙叫人扑上去架住了彼拉多。 彼拉多的亲信随从们一看情况不对,纷纷跳起要反抗,瑟琉斯见势不妙,赶紧打出暗号。顿时,整个船连同船两边的亲卫兵们纷纷亮出武器,直冲着彼拉多而去。 很快,这一小撮人被纷纷制服。 ———— 目前破防度30% 嘉靖:三百万,他们拿两百万,给朕一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那是朕的钱!!是朕的钱!!! 山之主34信使 【还是阿塞视角】 阿塞提斯上了船,鞋子踩在木板上“哒哒哒”的响。瑟琉斯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开口:“大人,不是说等一切处理完了,在塞浦路斯才……” 阿塞提斯揉了揉眉心:“无所谓,抓就抓了。反正货物已经截在塞浦路斯,不要紧。” 身边跟着元老院派来的人,摆明了就是要监视他,还顺带贪污军费。彼拉多号称在塞浦路斯建立了供应线,实际上就是背着罗马元首私自收保护费。叙利亚和尤拿的战事,一个是从埃及运补给,一个就是走海路,走罗马,亚该亚,拜占庭,塞浦路斯等地的航线,基本是绕不过去的。 他们要他出钱出力,从中分一杯羹也就罢了,还想让他白干活?! 一想到羊皮卷上零零散散的消息,阿塞提斯就觉得脑袋有点发晕。嗡嗡的晕眩,还有点火气从胸腔往上涌,一闭眼眼前都是堆成山的文件,密密麻麻的字,还有算不完的账目。本来就焦头烂额,缺个引爆的火星,现在引信到了,人顺理成章就炸了。 炸了,就要拿人开刀。让他憋了一路气,早就看不顺眼的彼拉多首当其冲。 马卡斯的信都写了些什么呢? 回到船舱,阿塞提斯躺平,把东西丢给瑟琉斯让他看。 于是瑟琉斯看了起来。 连看几页,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事。基本可以归类为罗马,韦鲁斯家发生了什么,元老院最近发生了什么,塔西佗等几个元首派的官员有什么要汇报的之类。 瑟琉斯粗略一翻,发现这里面夹杂着不同的人写的内容,日期也不一样,所以才这么厚。 塔西佗,皮吕西还有两个元老交代的更多是工作上的内容,集中讨论了近卫军边防军的薪资改革。除此之外,他们还用隐晦的方式提了一个“那件事”… 韦鲁斯家里,奴隶管家和家族的法律顾问写的更多的是财务报告,家族产业的管理情况。这个一直都是三方人汇报的。里面提到了有关夫人怀孕时增加的各项支出,还有“新庄园”的运营情况。顺带一提,有一部分核心产业的算账财务是夫人,但夫人从来不给她丈夫写信说这个,都是交给其他人抄录。 这里不得不再提一下,夫人不仅正事的信很少写,私事的信也很少写。除非有什么事让她很感兴趣。但她最近尤其不爱写信。 第三部分也是韦鲁斯家的人写的,严格来说,是韦鲁斯家的雇员。因为凯撒身份特殊,政府给他配卫队刀斧手之类,马卡斯和利亚尔被顺理成章调进去,留在罗马主要负责夫人的安全,包括夫人出行,见客等一切事宜。 他在信里写内容时被要求事无巨细,所以必须毫无个人感情的,迅速的,简洁概括的写。简单来说,就是流水账。 但瑟琉斯从这流水账里看出了不对劲。 他先是合算了每个人写这些信的日期,发现皮吕西的确是在某个日期后不再写信了。接着马卡斯提了一句,说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罗马城的牢里死了一个人,正是那位刺杀了前皇帝的年轻的政治犯皮特拉克斯。 还提到一个人,一位来处理该案件的律师。此人声称精通遗产法。 瑟琉斯越看越觉得事情不对,他来回翻页,翻到末尾,整写到皮特拉克斯的生母艾娜被抓起来,皮吕西重伤的部分,没后文了。 阿塞提斯已经微微撑起上半身,靠在一旁的船板边上。他一手撑着侧脸,一手搭在腰上,看起来百无聊赖的样子。 瑟琉斯很少见到他这副松散惫懒的模样,觉得新奇,不由得多看了一会。 阿塞提斯没看他。 随着一声号角,船开始移动。 “这个…大人……果然您不在罗马,就出现各种问题。”瑟琉斯想了想,开口,“还是说,是您吩咐的…” 阿塞提斯做不同的事会交待不同的人,瑟琉斯经常不知道他提前吩咐人安排了什么。他知道,倒也不是出于不信任做出的选择,而是觉得与他无关,所以没必要告诉他。 也就夫人整天好奇,问西问东还能得到详细解答吧。 “那种小事,我才不会特意去安排。”阿塞提斯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 “那您是为何……”瑟琉斯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激动。” 阿塞提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者被这不客气的目光看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总觉得他气的够呛是怎么回事。 “我要联系刺客大师。”阿塞提斯开口。 那些信一看问题就很大。 出了预料之外的事,不知道是谁趁他不在就立刻动了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有他安排好的那些人,是干吃饭不干活的吗?这么大的事,全被拦住,到现在一封信也没提前送到,他居然是……居然是刚才才知道的! 阿塞提斯觉得最好赶紧想办法打听一下她的情况如何了,也不知道她如何应对那些有针对性的变故? “噢,当然,我来替您跑腿吧。就去附近的聚点……耶路撒冷是最近的,但是现在戒严,混进去很难。再有就是安条克了。”瑟琉斯积极响应,“您觉得去哪比较好?” “不,让那个信使去。他不是从安条克那边过来吗?”阿塞提斯开口,“对了,他叫什么来着?人带上船了没?” “您没说让他走,我想着您要回信的,就把他也带上来了。”瑟琉斯回答。 不一会,信使被叫了进来。 阿塞提斯打量着他。他先是看他的脸,而后看他的手和脚。 他招招手:“过来点,小孩。” 被叫“小孩”,信使表情微微绷紧,但还是顺从的走上前来。 阿塞提斯看了他一会,露出一个笑容。 “你做的不错。应该得到奖赏。”阿塞提斯说道,“瑟琉斯,去拿三百赛斯退斯给他。” 一听到这个数字,信使眼睛睁大,嘴唇微微哆嗦。 瑟琉斯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装着金币的小口袋,封口扎的严实,鼓鼓囊囊的都是钱币的轮廓。小口袋看着其貌不扬,灰扑扑的,一看就是专门拿来赏人的。 “给你,拿着吧。”阿塞提斯说。 年轻人接过,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看。他费了点功夫扯开死结,见里面黄澄澄印着元首头像的钱币,双眼放光。 “怎么了,还怕我缺你的不成?”阿塞提斯嗤笑一声。 信使摇摇头:“不是的,大人,小人没见识,嘿嘿……嘿嘿嘿……” 阿塞提斯眼神晦暗不明的闪了闪。 安静了片刻,他突然坐直了身子,伸手一把揪住了信使的手腕。 年轻人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挣扎,结果眼前一花。一股大力从被拉着的地方传来,接着他就被甩了下去。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反剪双臂压在床上。 瑟琉斯也窜了上来,一击打在信使手腕上,夺走了他刚才掏出来的剑。 “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才问你这是要干什么?”阿塞提斯制住人,用眼神示意瑟琉斯拿绳子。 主仆二人三下五除二把信使捆结实,将他丢到地上。 “说吧,这信是谁让你送的?”阿塞提斯伸脚踹了他小腿一下,没用力。 他重重的喘着气,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信使还想辩驳,瑟琉斯拿着他刚才抢到的小刀在他面前晃了晃,年轻人识趣的软了下去。 “就是您的管家……”他说。 “噢,那真是有意思,从第一个月的第一封一直到第五封,时间挨着时间,一股脑的都送过来。”阿塞提斯慢慢开口。 他板起脸,压低嗓音说话,屋内的气氛逐渐凝滞。 年轻人不说话,只小心翼翼的观察他表情。 阿塞提斯嘴角抬了抬,皮笑肉不笑。 “你们拦截我的信拦截多久了?嗯?”他说,“巴尔瓦克这么要求的吧?但是为什么又决定送过来了?” 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浑身微僵。 他尴尬的笑笑:“您,您在说什么……” “你这匕首我可是见过,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但是,”阿塞提斯翘起一条腿,又斜卧回榻上,“这是当年我送给巴尔瓦克的礼物。” 信使嘴角微动。 “我曾经送给过他一批军备。”阿塞提斯说,“这批东西,为了不被人认出是哪种制式的装备,都做了特殊处理。”他还不想留个通敌叛国罪的把柄,虽然他压根没通敌。 信使眼神微动,脸上的干笑收了回去。 阿塞提斯摆了摆手。 瑟琉斯拉了把椅子,然后把人提了起来,放到了椅子上。 “行吧。我承认,我预想到伊丹索亚尔会有动作,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胆大包天。”阿塞提斯说,“我夫人怀着身孕他也不体谅一下……那么多人为’意外’,她现在在罗马真的还安好吗?” 阿塞提斯看了眼年轻人,蓦地站起身来,伸出一根手指,在信使脸上狠狠地搓了一下。 这么一搓,他发现居然蹭掉了点褐色的东西,露出底下偏白的皮肤。 “你叫什么?”阿塞提斯问。 “大人,我叫哈尔。”信使被搓的刺痛,嘶了一声,“您不是问我为什么又打算把信送来了吗?其实,其实是您夫人让我送的。” 什么? 阿塞提斯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伊扎克夫人让你送的信?” 哈尔连忙摇头反驳:“是您夫人!您夫人!是韦鲁斯夫人!” 默默旁听的瑟琉斯心里“咯噔”一声。 他看了眼阿塞提斯,觉得要完。 “你——…”张口欲言的元帅卡壳了。 “是这样的,原本…原本我就是来看看,看看您是不是来了耶路撒冷,没想着会被发现。”哈尔说,“夫人说。如果来的是别人,就赶紧回去。如果是韦鲁斯来了,就找机会把信交给他…一定要亲自给他。” “为什么?”阿塞提斯皱着眉。 “她说这样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会相信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哈尔说。 “哦。”阿塞提斯面无表情。 哈尔看他不为所动,有点慌。 他是真的很自信自己不会被发现的,不知道居然就引起他怀疑。 原本是借着送信的名义打探消息,尤其是有关阿基拉王和加利利王遭遇罗马人经历了什么,送信只是顺带。夫人说一直拦着不把信给韦鲁斯,韦鲁斯有自己的渠道,时间长了这些拦下来的信就没用了。如果这么交出去,之后再给他送消息也能混淆视听。 哈尔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有道理。 是的,他现在给夫人办事。夫人很厉害,她不是一般人。她有很强大的力量。连伊扎克大人也得听她的。那他也听她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阿塞提斯一动不动的坐着:“所以你是背着伊扎克给我送这些?因为把最新的信也取走会引起怀疑,就只拿了过期的?” 幸好他的人没有在这种一点也不私人的私人信使送的信里写什么不该写的。就连财务报告也只是大概提了一嘴。多是例行公事的流水账式报告。这种事,被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她说你不用担心。她没出事。反倒是你,她说以撒有价值进行谈判。但在谈判前得通知您一声,给您提个醒,怕您私底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比如派人潜入城里把他干掉之类的。” 阿塞提斯嘴角抽了抽。 …他确实这么想过,也试过。没成功就是了。 ———— 阿塞心态大概是,既信又不信,拧巴 昨天写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绕进去 今早又修了很久 因为阿塞这个人心思比较九曲十八弯…为了表现他的拧巴,我觉得我脑子也打结了… 山之主35关心则乱 信被截了,最后的日期距离现在也有好一段时间了,当他知道刺客送信的渠道暂时用不了后,就没指望这信不会被伊扎克的人拦掉。 所以这时候本来送不到的信姗姗来迟,里面肯定有鬼。果然——不仅内容有鬼,日期有鬼,送信的人有鬼,使唤人送信的人也有鬼。简直没一个人正常的! 她跟伊扎克在一块?也对,眼前这是伊扎克的人 ,如果说的是真的,她既然接触到了,那么大概率她也在那。 所以她是为什么会和伊扎克在一起—— 哦,无论是不是自愿的,现在看起来似乎过的不错,还能策反别人给他送那早就被拦截下来的信,毕竟知道伊扎克截信具体方法,东西放在哪的,都是他的亲信。 这不仅是把人说动了,还是仗着就算被伊扎克知道了也无所谓的心态吧? 可里面有一大堆人的信,塔西佗、马卡斯、管家……就是没她的信。 两个多月,一封信没给他写! 阿塞提斯气得伸手锤墙,结果锤在了墙框的一个金属装饰上,发出“咣当”一声。 他疼得脸都白了。 阿塞提斯差点抽气,但憋住了。他默不作声的把手收了回去,状若无意的捂住了发疼的掌根。 头,它突然开始疼了。还不是一般的疼。 不,关注她到底有没有给他写信没什么必要,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毕竟只是眼前的小子的一面之词。 再说,为这种小事生气干嘛呢…… …… 呵呵。 看眼前小鬼的表情,这傻了吧唧的样子,这一出现就让他发现不对的拙劣的伪装,看着不像是很会撒谎。 而且他撒谎干什么呢?让他知道了伊扎克在她那儿,不就更好威胁他了? 或许,这是伊扎克授意……不,就算是他授意的,目的也不过是在尤拿的事上给他的决策上增加难度。总之,就是让他投鼠忌器。 不过,人八成出事了。这是他推测出来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从信的内容就能推测出来,他一离开家里就出事,还死人,这些事的目的只能是留在罗马的她而不是其他人。 但如果这个“出事”是该死的波斯人干的,那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顶多是让人抓走了威胁他,或者给他添堵。 如果这小鬼说的是真的,那么看样子添堵的除了伊丹伊扎克那一票人之外,还加个她。 她也想给他添堵。谁的行为改变了她的态度?因为那个侄子? “以撒有谈判的价值”——这句话如果是真的… 他盯着对面的信使,哈尔被他那目光看得脊背发凉,忍不住舔舔嘴唇。 阿塞提斯想,不是他不信她。主要是她就算反水了要跟波斯人跑了他也一点不意外。 不过不意外这件事本身,…阿塞提斯想到这里,心里又窜起愤怒的火苗。 冷静点,不过就是预料之中…… 预料之中… 不是,到现在得怀了有八个多月了吧!揣着八个月的肚子就老老实实生孩子去啊!就这么讨厌他啊! 不,有没有可能其实还是骗他的?其实她遇见危险,不方便送信,只能用这种方式求救……可是以她和伊丹索亚尔的关系,伊扎克哪敢把她怎么样,供起来还差不多!而那个侄子,完全被帕拉提雅挟制住,估计也不敢把她怎么着。 所以就是单纯的把送信需要信物这件事给忘了吧! …… 眼前的信使,正是活泼且开朗的小军士哈尔。 阿塞提斯见他第一眼就觉得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因为他看着的确很符合一个奔波路途遥远的疲惫军队传令官。 不过,一般这种跑腿的辛苦活,尤其是给他递的许多都是他私人信件,该是迫不及待要奖赏的,但他一直没吭声。 他听到奖励十分惊讶,好像也不知道价钱合不合适,总之既自然又哪里不自然。 接着就是关键性的证据了。练剑的老茧,警觉的站姿,鼓鼓囊囊的衣服这些也就罢了,那些信的内容才更值得怀疑。就像是公私不分的,一股脑的把囤积了很久的信都送来一样,那么一沓厚厚的信件,居然说躲过了伊扎克和以撒的人手穿过北方阿基拉区,没被盘问搜刮简直不正常。 所以结论就是,伊扎克认识这个人。或许是他默许的。亦或者,伊扎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默许”了。 “你说,你和伊扎克去罗马找了我夫人,她背着伊扎克让你把拦截的信送过来…”阿塞提斯继续捂着锤疼的手,现在比刚才好多了。 “夫人…夫人她不在罗马啊。夫人就在城里呢……”哈尔说着说着,眼看着对面人不断变换的表情,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你说什么?!”阿塞提斯声音陡然升高,“什么城里,你什么意思?!她不在罗马她能在哪?!” 哈尔抿了抿嘴唇。 他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是借着去互市的名义出来的。他在伊扎克手底下办事,伊扎克层层截住信他都是知道的。所以,苏西得知哈尔帮伊扎克跑货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说服他帮她办事。 瑟琉斯听着听着开始走神。 罗马家里夫人不见了,这岂不是说,韦鲁斯一家除了孀居的塞尔西皮娅以外,一个人都没…那家宅里没人镇场子怎么办啊! 海船正在全力航行着,窗外传来海浪拍击的声响。 阿塞提斯坐在那,听完了哈尔因为过于激动而语序颠倒的话。 他双手抱胸,阴恻恻的盯着窗户外的天空。 哈尔看见他灰色的眼珠子反光,衬托的没有情绪的脸更多几分阴郁。 阿塞提斯花了一会时间得出以下结论。 其一,他刚走没多久他在罗马的老家就被人掀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总之,苏西离开了罗马。以她的性格,大概率不是自愿的。因为她很懒。但是目前看来好像变自愿了,原因不明。至于带走她的人,具体是谁不重要,背后主使八成是那个波斯人。 其二,他夫人正和伊扎克一起待在他要抓起来制裁的大尤拿王的侄子旁边,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和那侄子好上了。或许这就是变自愿的“原因”。(哈尔:他们经常在夫人住的那个院子后院里见面,还单独在屋子里说话。以撒每晚都要去房间求见夫人。夫人还成为了圣女,以撒说要跟她合作。) 阿塞提斯:“……” 他是深深的完成了一个呼吸的动作。 针对尤拿的计划很清晰。 他选中的是比约戈王,因为他最愚蠢,却又最听话。他已经当众宣读过了判决,判处加利利王和阿基拉王流放,以撒捉拿归案。抓住人后,大概率也是流放或者处死。光是冲着他招摇撞骗,蛊惑人心,带人造反,他不是侄子也要把他抓起来处理掉,杀鸡儆猴。 可是她居然莫名其妙和这样一个家伙好上了? 这是要搞他!! 阿塞提斯看着眼前哈尔讲述苏西时两眼放光的模样,只觉得太阳穴一阵乱跳。 …不仅和那个以撒好上了,还和眼前这小鬼搞上了吧! “您要是有信想送,我可以帮您送信。”哈尔犹犹豫豫的说,“不过,就这一回!” 阿塞提斯冷笑一声。 一开始他还怀疑,苏西究竟是被胁迫的,还是自愿甚至主动的…… 可是,胁迫?有伊丹索亚尔和伊扎克在,谁能胁迫她?所以结论大概率是,她真和人好上了。还在他面前放了块绊脚石。 他想起来,他不是没派人去悄悄打探以撒的虚实。看到他接收难民,他本来是想让人混进去,没想到这人警惕心很强,居然把人拦在外面饿好多天才让进。饿也就罢了,他派去的人就算饿两天也不会表现的面容枯槁,只会有些虚弱,所以一看就不是什么真难民。而且饿了两天哪还有力气,所以他的人都带了干粮正常吃的,脸色更不可能和难民一样,抹泥巴伪装也没用,因为进城前会被拉去清洗,避免传染疫病。这说法还是一个什么善心夫人传出来的。 于是,他的人只能在城外观察情况。阿塞提斯知道后,让他看能不能想办法问到其它进城的方法。 斥候说,那个善心的夫人还会派人送草药出来,他就想着可不可以利用这个夫人的善心进城。不过,一直到现在好像都没进去,斥候说那夫人有点麻烦。他不能表现的太急切,不然怕被人看出端倪 想到这,阿塞提斯开口:“……城里送药的善心夫人是她吗?” 哈尔愣了下,点点头。 阿塞提斯:“……?” 哈尔说:“夫人说会有南边的人,罗马人也好其他王储也罢,可能会派人想混进来,于是她让我以送药的名义出门查看情况。如果发现有怀疑的人,就告诉她。我刚出门两天就有人找我搭话,我告诉夫人,她说让我多打听打听,最好能要到那人证明身份的什么信物…那天我给她拿回来一个红色的布条,里面好像缝了什么东西,可能是一张纸条,我不清楚,总之那之后夫人就……让我出门办事的时候顺便给您递个消息……” 他派去的那几个斥候还在城附近,所以,苏西居然是用这种方法知道了他…或者说,罗马人要来的消息吗? ……看来被绑架不仅没出事,还过的游刃有余的,甚至都开始帮着那个侄子处理城内事务了! 真看上那个侄子了? 阿塞提斯想不明白,他觉得以他对她的了解……行吧,他知道她很聪明,有点懒,但对她的理性和内心的偏向保持怀疑态度。就是说,在任何事上的争端他都没自信说这个爱见异思迁的女人乐意跟他站一边。 如果她被绑这件事是真的,那一定是伊丹索亚尔干的。伊扎克亲自插手,她的安危倒不用担心……这也太不用担心了,因为这眼看着迅速和人打成一片了不是吗? 阿塞提斯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又冷笑了一声。 虽然没有信物前,他都当眼前的人在放屁,但他心里其实也已经信了七八分。 不管怎么说,到了巴勒贝克就知道是真是了。 阿塞提斯觉得自己大可不必大动肝火,揣测太多…… 不,还是很气! 他吩咐瑟琉斯把信使捆的结实了点,顺带拴在一旁的柱子上。 ———— 阿塞:胡思乱想.jpg 苏西:这就是精神内耗啊。 苏西: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写了,但是信送不出去。 山之主36深夜谈话 我刚在床上坐好,门外守门的蒙托就敲门说以撒来找我。 我扭头看了眼窗户外的天色,天已经全黑了,月亮高悬在天。 “好吧,你让他进来。”我说。 门外安静了一会。 蒙托的声音再次传来:“夫人……不安全……” “那你也进来。”我说。 女奴打开门,以撒朝我微微弯腰,然后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蒙托。 女奴手里提着油灯,火光很微弱。整间屋子里也就月光更明亮一些。 蒙托进来后,站在门口。我住的这间屋子很宽敞,床和门之间有堵墙,而且床也有纱帐。之前就是看中了这里的隐私性才选的。 以撒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油灯。 “你来干嘛?”我换了个方向斜倚在枕头上。 “看看你。”以撒说,“有话想和你说。” “我短时间内不想再用那个能力了。”我说。 上回一管青霉素就掉了门框,但由于一管不够用,我还说了大话,简直是被架在火上烤。没办法,我我强忍着心痛又通过以撒取了几个单位。 狼之心连接着的那座神殿情况看着很糟糕。 或许我该想办法问问希拉克利特。 以撒靠近了些,把灯放在桌上。 我看着那簇火苗,叹了口气。 “你晚上来找我,根本就是浪费灯油或者蜡烛。”我说。 照明条件在这个年代实在是太简陋了。 “今天的月光足够明亮。”以撒走过来将火苗熄灭。 屋内少了黄色的光源,整间屋子颜色变成了蓝色。 “我跟女奴打听过,说你这两天睡眠不好。”以撒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缓缓的在黑暗里走来走去。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疑惑的看着他。 我看到他走到黑暗里,那里是放着我每日洗漱用具的地方。女奴已经被我打发去休息,她的小床在门边,只不过蒙托在门外,她在门内。 一阵动静过后,以撒重新走入光线,我见他手里端着水盆,盆沿挂着毛巾。 “…是有点吧。不过我心情并没有很差。”我淡淡开口。 他把水盆放在地上,走了过来。 “唉。”我听到他叹了口气,“你有不安是正常的。没人能听到那个消息还能安心。” 他指的是他们的人从圣城附近打听到的消息。当然,因为罗马人也根本没有隐瞒的意思,甚至故意想要让消息传的更快更广,所以就很轻松打听到了。 哈尔给我递的消息与以撒说的大差不差。 “我没有不安。罗马人只是要处死你,又不是处死我。”我轻哼一声。 他像是要坐到我旁边,人靠近了点,白袍被映照的那层毛边像是在发光。 “但是咱们两人在外人看来已经是一体的了。”以撒说,“先前,多亏了你的建议,连城外的疫病都压下来了。如今护幼院和礼拜堂都初见雏形,有很多朝圣者专门来投奔我们。” 想到这个我就如鲠在喉,感觉自己是被半推半就的推了上去。 大灾之后有大病,战乱之地什么人都有,之前甚至还发现了有可能是罗马派来的斥候要传播疫病或者趁机混进来搞事的动静。 如今我身在敌营的情况知情者不知有几个。尤其是阿塞提斯,得到的消息是他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总而言之,与以撒扯上了关系。而他理所当然的也没有改变过决定,要处死以撒,消灭不服从审判的尤拿势力,我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有些冲动了,还死要面子。人的心态真是一天一个变啊。没听到阿塞提斯的消息的时候,我的想法还是比较积极的。听到圣城那边罗马人的消息后我的心情又变了许多。 阿塞提斯那个冷血动物,是肯定不会允许我给他在元老院本就不好的名字上增加污点的。 我知道自己的目前的情况对他而言是个麻烦,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弄死我算是好的了。不,他应该不会弄死我,但是我之后处境肯定会很糟糕… 手背上突然搭上热热的东西,我一看,是条热毛巾。 嘴上说着没有不安,可回过神来才发现手是冰凉的。 以撒把热毛巾敷在我手上,隔着毛巾拍了拍。 “冷静点,情况没那么糟糕。”以撒说,“你确实受到我的牵连…可是背后也有支持啊。帕拉提雅人会支持我来对抗罗马人。” 我又烦躁起来,反驳道:“可是他根本不在这。” 我说的是伊丹。 伊扎克和蒙托在这里能说明他对我的重视程度,尤其是蒙托的寸步不离,而伊扎克大叔也绝对不会离开我超过三天。 可是本人不在这里,我就想,他其实也只是把我当成个好用的工具。可惜他要失望了,他既然都不在乎,阿塞提斯那个唯独在他最在乎的“工作”这件事上冷血十足的狗东西也不会在乎。 我拿着热毛巾捂手,长出了一口气。这股热意让我觉得不安感消去了不少。 “这是热水吗?”我问。 “之前让他们准备好的。夜里会冷一些,我跟女奴打听说你晚上总是坐在窗口不休息。”以撒说,“冷静点,会有解决办法的。” “解决办法…你是指什么?”我问。 “还是和他谈判,好好的谈。”他说,“其实承认不承认罗马的判决都无可指摘,本身承认也不过是屈从于他们的军队人多势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为了抵抗罗马军,帕拉提雅的那位伊扎克大人联系到了达特里尼皇帝,他送了一支雇佣军给我们,正在路上。会和互市一起到来。在那之前,把时间拖住就好了。城攻不下来,或者太困难,罗马人就会改变主意。” “罗马人不会罢休的,到时候就会真的和迦太基灭国一样的结果。”我说,“而且你不要小看韦鲁斯这个人,他擅长经营和指挥军队,绝对不只是说说好听。” “我知道…我知道。”以撒轻轻叹气,“但打仗自古以来都是花钱的事,鱼死网破肯定不是他想要的。而且——说不定,推上我那位比约戈王兄长是他一意孤行,元老院意见也不统一呢?” “元老院意见本来就不统一,但他用的那些人,都是他培植出来支持自己的人。做事本来就是压着不服的那些人去做,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有持反对意见的,但他没有把握不会这么做。”我说。 “好吧,我同意你的意见。”他说,“可是没有投降优待的条件了。只能僵持,逼他同意划地而治,改变主意。但这中间有个过程。” “让我和他通信,我会把话都问清楚。”我说。 “实际上,他已经写信过来了。”以撒说,“但你相信吗?相信我们没有在他的信上做手脚。” “你让我看了才知道。”我说,“信什么时间到的?” “就在刚才。所以我才过来的。”以撒说,“不过现在太晚了,我建议你留到明早再看。” “……那你晚上拿来给我做什么?”我生气道,“不看我会睡不着的。” “我担心你看了更睡不着。”以撒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拿来。”我朝他伸手。 “不行,根本看不清。”他说。 “那你拿过来做什么?又不让我看。”我说。 “怕你怀疑我动过信。并且,一有消息我就过来告诉你,这不是显得我很有诚意?”他说。 “呵呵。”我不置可否。 “别生气。”以撒半跪下来,“那个叫哈尔的波斯小男孩不是已经给你办事了吗?他连他原先主人的命令都不听了,说是你帮了他大忙,神力强大之类的话……明天天一亮他就会来告诉你消息吧,这样不就更能证明我没有改动过那信吗?”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我只要明天先看信,再听哈尔的汇报就可以。 “之后和我丈夫写信,我都想过要哈尔来帮我送信。”既然以撒已经知道哈尔现在跟着我了(而且这个是得到过伊扎克的允许的),那就没有继续藏着掖着的必要,“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以撒笑了笑。 “那就行。” “虽然不介意……”他停顿一下,“但毕竟一个声音说话才能证明这话确实是有效的。我更希望之后我们能开诚布公的去谈怎么写信,怎么回复,然后,公平起见哈尔和约伯轮流去。” “看来你考虑的挺细致的。行吧,细节之后再说。”我说。 两人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空气安静了片刻。 我欲要出声逐客,冷不防他开口:“……除了上面这些话,我来见你还有别的事。” 我见他把那水盆推到我脚边,伸手要帮我脱掉袜子。 我连忙把脚抽了回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瞪着他。 以撒松了手,蹲在原地看着我。 “我原先一直跟在大尤拿王身边。”他说,“他把我留在身边,要我饮食起居事必躬亲的照顾他。捏脚捶背,喂饭洗脸,无有不做的。” “噢,是吗?”我淡淡道,“你把我当你爹啊。” 以撒说:“我跟宫廷的一个年老女僧学了按摩推拿的功夫,完全学会之后,她就被杀了。因大尤拿王看出她有心怀不轨之意,却又舍不得她的手艺,于是就命我一月之内学会。我那时若是做不到,就会被逐出宫廷——我那几个哥哥可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到时候日子有多难过,简直不敢想象。还有我母亲,她是有与外人通奸的把柄在他手上,生或者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所以你就一月学会了别人吃了一辈子饭的手艺?”我问。 “其实根本不复杂。”他手指动了动,在水面挑了一下。 水花飞起来,跳跃到月光下,又落回黑暗。 “只不过她若是不愿意教,别人就学不会。”以撒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那一个月里只有三天时间我是真正的在跟她学。剩下的时间……” 他的声音淡了下去。 我等了一会都没听他说话,开口问:“剩下时间怎么了?” 以撒顿了顿,开口:“剩下时间…当然是想方设法讨她欢心,惹她怜爱,让她心甘情愿的教我。” 他虽未说,我却能够听这话听起来意味深长。 “之后,她主动教我许多技巧…”以撒漫不经心的说,“掌握这些,我得了真传,力气又比她更大,更让大尤拿王满意。他那时甚至乐得给我封了个宫廷官职,让我那几个兄长都红了眼。他们从小就被打发到荒凉的封地,每年只有那么一点很短的时间才能被父亲召回。前往雅典求学,受尽白眼屈辱,回来还要遭父亲的嘲讽斥骂。与之相比,我却好过的多。” “也不怪他们都怀疑尤拿王把真正的财宝都留给了你。”我说。 “确实……”他又撩了下水,“说了这么多,你不想试一下吗?如果你觉得不错,或许可以教给更多人。” “你不教吗?”我问。 “嗯……怎么说呢,”以撒苦笑,“我一直在尽量避免被人联想到我的出身。这点微小的意愿应当也是可以得到谅解的吧?” “受尽宠爱,你却不想被别人知道?”我不理解。 “宠爱?那只是你的猜测。”以撒摇头,“我对他的感觉一直很矛盾……不过有一点是正确的。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态度和对其他三个儿子并无区别。虽然看着是不一样的,显得我好像很特殊。” 我若有所思。 以撒则又撩了下水。 “来吧,水快凉了。” ———— 洗脚了洗脚了 阿塞提斯:我有那么冷血的吗 山之主37“官方”的信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能看到蒙托在试图伸头张望。 门口那边影子不清晰,我也不能确定。接着我就听见他出声开口:“夫人,您——您睡了吗?已经很晚了。” 是很晚了,太阳落山的早,天很快就黑了。 脚在热水里泡着,被一只手攥住,而后感觉脚心的地方被一股力道顶了顶。 渐渐的我觉得哪里怪怪的,我说:“你这是在按摩吗?” 只见蹲在地上的人倏尔站了起来,连带着我也被撅了起来,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接着脚心传来一股过电似的刺痛。但这股痛过后怎么说呢,很爽! “嘶——…”我忍不住吱了一声。 大概是这动静比较突兀,只见蒙托的影子窜了过来,一边移动还一边惊恐。 “夫人!”他已经取下了腰间的配刀。 我和以撒同事扭头看向他。 蒙托的脚步顿在原地,而后,他僵住了。 “没事。”我说,“你……嗯,你不用着急。” “你在干什么?”蒙托没看我,而是盯着以撒。 “他……”我开口欲言,想起以撒说不像让别人联想到他出身的事,临时改口,“他没做什么,就是扶了我一下。你能去门口待着吗?蒙托。” 蒙托欲言又止。 屋子里比较暗,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僵直的站了一会,低低的应了句“我知道了”,转身离开。 等他的身影又回到隔离墙后面的黑暗里,我才小声开口:“你这做什么?” “从下到上不好发力,”以撒歉意开口,“习惯了。” 我安静了一会。抬头看见自己一只脚还在他怀里,他一手摁着我的脚掌,一手握着我的小腿,重心有点朝我倾斜……总之这姿势怪怪的。 “刚才很疼?”他问。 “有点。”我说。 “但是应该很舒服吧。”他说,“具体原因我不得而知。教我的人说,人的体内也有一种能量,在身体里游走,总是头朝上,脚朝下,时间久了就会导致能量不均衡。” “那不是能量,那是血液循环和重力……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伸脚动了动。 “血液循环?那是什么?”以撒好奇的问。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干脆不回答。毕竟我又不是学医的。 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可能是太困了。他摁的我并不舒服,总是先刺痛,接着就会从脚心的地方开始发热。以撒的掌心是粗糙的,而且我感觉出来,这是练剑练出来的,不是干粗活会有的。这人总是穿着长袍一副仙风道骨的神人模样,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第二天,我醒来去看信。 打开信件,看到的并不是阿塞提斯的字迹,但能看到证明他身份的印信。 我大致扫了一下,而后开始仔细看。这一看就是军队内的文书或者他的亲卫代笔,元帅是很少会自己动笔的。语气也有种罗马人特有的官方式傲慢,开头便是一长串名头,以谁谁谁的名义,遵从谁谁谁的旨意,伟大的而神圣的法律,国家的利益之类,都对你们表示谴责。 “说不原谅,我们已经失去机会了,趁早交出以撒,可以避免更糟糕的后果,否则将不惜一切代价将这座城夷为平地。”我一边念一边抬头看以撒。 以撒露出歉意的表情,耸了耸肩。 “后面应当还有关于你的部分,圣女。”以撒客气的伸手示意。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全篇都是阿塞提斯的口吻,这个毋庸置疑。 他当然提到了我,只不过是在一串条款后面多加的谴责。 首先,指责我被妖言蛊惑,做出不理智行为,和敌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抹黑了罗马妇女应有的名誉。接着,又谅解我身在敌营,为自我保全做出的妥协行为,但不谅解的是我居然丝毫不做出维护罗马名誉的举措,比如劝敌人投降,而是彻底堕落到底了。最后,他说,无论如何,会让罗马的妇女回到她的家园,但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会考虑和我离婚,并剥夺我的贵族出身,送我去神庙。但若我能在规劝反叛者上出力,或者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是不能考虑给予我适当的宽恕。 “这不像是他会说的话。”我皱着眉道。 “当然。”以撒说,“但是更官方。更官方就意味着元帅大人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他不能无故的偏袒,哪怕是自己的妻子。我也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 我听了嗤笑一声:“哪有什么苦衷。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我保持怀疑态度。 外面传来动静,接着哈尔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我看见他,连忙叫他过来。然后我就站起身,带着哈尔离开了以撒的办公室,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都有和我打招呼的人,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两个月,又做了一些事,于是渐渐的和贝鲁特城的居民,伊扎克身边的人还有以撒那些人都熟悉起来了。 我之前以为只有真正的做些事才回得到认可,现在则知道,那些人不想认可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她做什么都没有用。他们只认可自己相信的东西。比如带着圣女的名头,做什么都像加了光环。有了高贵的出身,就会被认为做什么都是对的。伊扎克也跟我说,伊丹为了让更多人接受我为我编造了出身。虽然我并不在乎他是不是要让别人认可我。他老想缠着我,让我留在他身边,如何克服困难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哈尔小声跟我说:“的确是他。他们发的告示我给您抄来了,没错。” 我打开看,看到的确是以撒跟我说的那样。他们选定了比约戈王,其他人不是处死就是流放。加利利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是帕拉提雅人的要求)选择支持以撒,拒绝接受审判,固守圣城。对此,罗马人非常生气,一直在试图和他谈判。但加利利王坚持如此,看样子,下一步他们就会动用军队了。 “那你再去……快去,能私下和他联络吗?”我问,“就说是我。我问问他的信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认真的吗?” 我把信给哈尔看。 哈尔点点头:“我马上去。” “辛苦你了。”我说。 哈尔转身匆匆离开,到了院子门口,我看见伊扎克在叫他。 我连忙走上去。 “伊扎克,你说让哈尔跟着我,我还想让他帮个忙……”我说。 “那会有些危险。”伊扎克大叔望着我,叹了口气,“不过能为您做事也是他的荣幸。只是我这里有他哥哥送来的一封信,我去和他交待两句。” “……好吧,辛苦你了。”我闻言,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哈尔连忙冲我摆手:“没关系的,夫人,我乐意帮您跑腿!等大人交代完了我马上去!” “没事,别急,慢慢来就行。”我干笑了一声。 我看着他跟着伊扎克去了里间,很想跟过去看看。 只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先前是伊丹阻碍了我用神力,现在则是肚子里这孩子,最近每次做梦都能梦见一团模糊的白光…… 总之,临近到这孩子出生的日子,一切都变得不太稳定。 虽然慌也没用,但我还是有点慌。 人一慌,就乱转。不知所措,来回一遍一遍的走,手还下意识的抚摸肚子。 神殿的情况是这样的。 三个烛台都掉出来过,但都又被我塞了回去。除了烛台以外的东西倒是没有掉出来的意思,只是一件一件的或是散架或是变黑了。 目前对我没影响,但它变成这样子,我心里也不安,所以尽量减少依赖要用到它的次数。 看样子,再用一两次,应当没问题…若是,若是情况糟糕,阿塞提斯要做些什么,我或许可以拿来交换自保的条件。 不管怎么说,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总不会一点情面都不留吧? 他不会杀了我,这个我可以肯定。但是因为我的能力,他或许会像曾经对待苏曼缇和安舒莎那样对待我……苏曼缇可是让他用铁链栓起来,一有要用到她的地方,就会被他威胁和暴打的!至于安舒莎,完全是利用她解决了特维略,如今连人带财产孩子全都被关了起来…… “很着急吗?”一个声音传来。 我扭头看见以撒走了过来。他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态度很恭谨。 “不,没有着急。”我强作镇定,并不想让他看出我内心对我丈夫有点不放心。 “好吧,那今天晚上要一起吃晚饭吗?关于应对之策,有些事我想和你商量。”以撒说。 我点点头。 他领着我去了他的住所,是城内唯一一所圣所,也就是后来的教堂的前身。如今他是这里宗教事务的总管理人,新教的教徒们都奉他为教皇。约伯便是头一号的门徒,也就是主教之一。 “我们教徒要有与我们同信仰的军队,这件事之前我们已经商讨过。”以撒开口,“但是这事不能着急。感化那些迷途之人也是需要时间的,把他们训练成合格的军人也要耗费很多。” “这我知道。” “所以我想要和你一起……我有个提议。”以撒说,“不出三日,帕拉提雅皇帝送给我的东哥特雇佣军就会抵达了。他们人数不多,只有一千人。但都是精兵良将。” “你不会以为皇帝说送给你是什么好事吧?那说明皇帝可不想继续养着他们了。”我嗤笑一声。 “这我当然知道。这些北方的蛮族人只认雇主,讲信用,但必须钱要给够。”以撒说,“我愿意给他们提供耕地,给他们教徒的身份,让他们的孩子免费在教会学校读书。” 我差点咳嗽出声。 “你不会以为这比金银财宝更让他们心动吧?要是罗马人,不仅给他们金钱还能给他们贵族公民的身份,那些雇佣军要的可不是这些!他们更乐意回自己老家。”我说。 “那地方有什么好的?只要让他们明白新的信仰有多么重要就行了……我需要你的帮忙,苏西。”他说,“我需要神迹。真正的神迹。” “不,不行。”我说,“我说了…我不能再随便使用了。那能力……” 以撒定定的看了我一眼。 “好吧。”半晌他说,“我来想办法。” 皇帝肯定是出了一笔佣金来让他们帮忙打仗。但由于以撒不是出钱的那个人,这群佣兵未必真的听话。 果不其然,两日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弟弟来到贝鲁特,并在城郊扎营。他们的头领压根没看以撒一眼,直接找了伊扎克,并直接声明他不会听以撒的命令。 以撒脸当时就沉了下来。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里既愤恨又不甘,但那情绪只有一瞬,很快消弭于无形。 他见我在看他,扭过头冲我微笑。 “这是个好消息,苏西。”他说,“他们听命于伊扎克大人,但伊扎克大人得听你的。” 我被他看的后背发毛,警觉道:“伊扎克可不会听我的。他对我毕恭毕敬,似乎我要求他做什么他也会做,不是因为他事事都听我的,而是我从不提出过分要求,以及……” 当然是因为伊丹,这还用说吗? 我要是要他听我的,乱指挥军队,他肯定把我给恭谨的请回房间关起来。他不傻,我也不傻啊。 “你误会了。”以撒似是看出了我的态度,“我不是要求夺得这支军队的指挥权。我只是感慨,如果苏西,你和我的利益和顾虑是一致的,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跟你利益可不一致……”我下意识开口。 但说着说着,我声音沉了下来。 总之,要等到阿塞提斯的消息回来,我心里的石头才能落地。 ————— 下章阿塞出场 中间人开始两头忽悠了,看能忽悠多久 哈尔这次送信和阿塞那里收到信时间线对上 如果表述不清楚,下章也肯定清楚 山之主38“私下里”的信 即便那些士兵完全不听命于以撒,但以撒和他的信徒们依然很勤勉的每日对他们布道。 那些东哥特人和我认识的维克林人的信仰是很接近的,都奉奥德大神为祖先。他们可不会轻易吃以撒这一套。 不过由于以撒那变瓜变果的能力,没有我的存在当然也不受影响,所以短短的两天时间就忽悠了不少人。 但当他们发现金银财宝都很难变出来后,这些人又对他失去了兴趣。倒是美酒能让这些人高看他亮眼。 无论如何,他们都管以撒叫大巫师,说他是个先贤,虽然尊敬但军事上的事也不让他插手。 以撒倒是不着急,他和这些人交流过后又和他自己集结起来的散兵军队训练,而后去巡视城防和战争用的武器与粮草准备情况,准备一举拿下巴勒贝克。 看到他这么乐观积极的模样,我的心情也平复许多,还真不好泼他冷水。 他总是让我一起去看这几个月我俩共同努力的成果,没到这时候我就想起当初志气满满的想法。要是阿塞提斯一直不来,或许我真的会…… 巴勒贝克其实很好拿。因为只要加利利王不干涉,这地方就是以撒的了。 之前加利利王和以撒之间虽说没嫌隙,但肯定是不和睦的。总之,由于都背靠着帕拉提雅人,又被罗马人逼到了门口,加利利王派人送了信,表示“兄弟啊,是时候团结起来了。” 正当以撒等人如火如荼的入住军队,清查巴勒贝克的情况时,我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先是哈尔回来了。 他是跟着罗马人的船一起回来的,而且还是在一个夜晚。 当时我夜不能寐,以撒安抚了我半天终于让我睡着,可还是因为窗外的火光和动静醒了过来。 “怎么了?”我透过窗子看外面。 女奴们和蒙托也都被弄醒,蒙托出去问了情况,女奴分一个在外面等着,另一个过来照顾我。 我走到门口,四处张望。 天色还是漆黑一片,也因此,一点点火星在夜里就相当明显。 是以撒那边的房子有了光亮。 周围很安静,没什么大动静,但我还是察觉不对。 不一会,蒙托朝我这边小跑过来,身边跟着伊扎克,他一边走一边对着蒙托交待什么。两人靠近了,我隐约听见“不说……睡着……醒…”之类的话。 应该是交代他我没醒就不要吵醒我,我醒了也不要说,让我先休息。 伊扎克就是这样,比起贝鲁特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或是以撒的想法或是罗马人的想法,他都表现的不很关心。 他只关心我的肚子。生怕肚子里的这孩子出现意外。 伊扎克和我对上视线,愣了一下,而后不卑不亢的朝我点点头。 蒙托面露尴尬之色:“夫人,把您吵醒了真是抱歉。” “不要说什么不让我知道的话,我不知道我更睡不着。”我板着脸。 蒙托看了伊扎克一眼。 伊扎克叹了口气,开口:“哈尔回来了,是被罗马人带回来的。他来了。” 我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心脏砰砰直跳。 【他来了】 伊扎克看出我心里的焦急,却继续不疾不徐的说道:“罗马人的船在夜里靠了岸,一上岸就马不停蹄的开始扩建工事,亮起火把。我们都预测他们天不亮就会攻打巴勒贝克。” 我手握成拳,咬着牙关:“是他的风格,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 阿塞提斯手底下的士兵都是精锐,不仅马上能打,下马能打,对于工事建造也相当熟稔,我感觉退役了去建神庙都没什么问题。要不是看他们穿着铠甲,还以为是什么工程大队。 “在地方扎了营,天不亮就要攻城,肯定是早在不远处就勘察好了地形,不是先扎营再考虑进攻。”我小声自言自语。 别的指挥官喜欢先选营地,把营地一扎,然后开始商讨怎么打仗。没有营地,补给地点就无法建立,军队就会后继无力。 营地的作用非常丰富。照顾伤兵,收缴买卖战俘和战利品,操练军队,休息等等。 但是也有一个弱势,就是扎营在一个地方太久不能动,就容易被敌人发现大本营从而有偷袭或者截断粮道的可能。 阿塞提斯的军队则不是这样,他会沿途建立好数个补给点,也会一定程度上拆分军营的职能。粮草也不会都集中的朝一个地方运送。总而言之,伊扎克口中的这个营地肯定不是用来休息买卖的,而是专门快速突击的,一部分冲锋一部分补给,士兵分成好几波,一波又一波的轮番进攻,如潮水一样涌上来,打的人措手不及。基本轻伤就下火线,保证士兵精力和体能都是最充沛的,依靠人数不算少的强兵搞强攻。 强攻如果僵持了便会迅速撤走,立刻会走第二步……不,或许他已经在走第二步。又或者说,强攻是为第二步争取时间。 “伊扎克大人,撒拿的港口和互市到这里的商道都看好了吗?”我问。 伊扎克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夫人,您不用担心这些。攻城必定以断敌方补给为先,他会考虑的我们自然早就有考虑。” 好吧,倒是我多虑了,伊扎克打仗可不比我经验丰富? “但是城门被围是迟早的事,所以夫人你要做好随时撤走的准备。”伊扎克看了我一眼。 ……感情你是觉得伊丹把我“借给”以撒,没法“用”了就得赶紧带走是吧。 我无语的望着他。 “你对这一仗没有信心吗?”我问。 “尤拿和叙利亚自古以来都更多的臣服于罗马人,尤其在小韦鲁斯和希拉克利特的手下,这地方根本无法夺走。甚至分治都不可能。”伊扎克淡淡道,“我要做的,只是消耗他,削弱他,给他制造点麻烦罢了。更何况如今也不是夺走这里的时机。” “是啊,塞班当然更重要。”我无谓的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觉得——你最好去看一眼,你准备带着我随时撤走的路还安不安全。” 伊扎克眼神闪了闪。 我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还是说,他会来吗?”我向前一步,“伊丹他……会来对不对?” 伊扎克深深地凝视着我。 “无论是不是,要是你们要实现你们之前的打算,最好还是也看一看——他来到这里的路是否通畅呢?”我说,“我虽然对我丈夫对我的态度没自信,可我对他的脑子实在是很了解。别忘了当初和迦太基的战争,第一次伊丹对上他就打了个一败涂地。” 伊扎克脸色微变。 “我听说,腓尼基人内讧,他被陷害关押,挨了鞭笞。兵败后带兵逃命,两支人马在树林和荒野里游荡,追逐,绕了一大圈路,最终还是被他给追上了。”我说,“这男人既聪明又狠心,而且还非常记仇。能治得了他的只有刺客,可刺客和他是兄弟。” 我没有明指名字,但他知道我说的这几个“他”分别是谁。 伊扎克闻言,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我早就想对你说的话了——您倒是应该劝劝伊丹。我也不想招惹这样的麻烦。”他说。 我怒极反笑:“我踏马要是劝得了我现在会在这吗?!” 伊扎克:“……” 我甚至觉得加上我,我们四个可能会形成一条食物链… “好吧,现在宣泄情绪根本没用。”我清了清嗓子,“现在你们是怎么打算的?你打算怎么谈条件,具体谈什么?” 伊扎克看我一脸“你不说我就不睡觉”的表情,无奈的摸了摸下巴。 “最好的结果是让以撒成为新的国王。”伊扎克说,“但这很难。” 这当然很难。 论打仗,帕拉提雅人并不害怕,荒原骑兵不是好相与的。可战争就是拼补给,而罗马人的补给源源不断的从海上来,在内海没有自己港口的波斯人束手无策。 但反过来说,若是尤拿落到波斯人手里,他们就多了港口。而这也是罗马人绝对不允许的。 绕了一圈,结论就是—— “这不可能实现吧。”我艰难的开口。 “第二个方案是变成公管或者三不管地带。”伊扎克说,“也是比较理想的结果了。” “那也不可能。”我毫不犹豫的摇头。 “那么,从这里分割走一部分。或者允许波斯人居住在这里,在这里驻军。”伊扎克一条一条的念着早已考虑过的内容。 我不断的摇头。 不可能,都不可能。我要是罗马人,那就绝对不可能—— “那么,剩下的就是我真正的目的了。”伊扎克叹了口气,“让他放弃他的计划。” 计划? 我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伊扎克。 “让他继续沿用过去统治这里的方式,而不是要改变什么。”伊扎克说,“这就是我真正的目的。” 我听明白了。 “可是他不也是选择了比约戈王吗?你还是坚持人为他会把比约戈王处死或者关押之类的……”我说。伊扎克还想罗马人保持羁縻统治,但阿塞提斯似乎不乐意。 我原先也以为会不选任何人当王,直接划为自己的国土呢。结果不还是选了比约戈王吗? “他要是这么打算的,为何要带这么多军队?”伊扎克面无表情,“这军队不是为了对付什么反叛军的,就是为了对付帕拉提雅人的。这么多人,不会打持久战,就是要一击必杀,速战速决。我能看出他势在必得,眼下的情况也的确如此。无论是达特里尼皇帝的继位战争还是我与伊丹在这件事上的无暇分心,总而言之,我们无法阻止韦鲁斯做到这件事。但是……” “但是什么?”我有不祥的预感。 “但是如果有你在,或许就有一线可能。” 说完,他示意蒙托把我请回屋去。 什么……这不可能吧! “您别觉得不可能。”伊扎克转身。 ……好吧,如果他觉得真能实现的话。 我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 “等等,哈尔呢!”我叫到。 我想起他给我带的信,那信上有我想要的答案。 伊扎克脚步顿了顿,回头看我。 “夫人,他明天会来找你。太晚了,先休息吧。” 第二天,哈尔带来了阿塞提斯的信。 这是一封私人的信,口气态度和之前那封官方的信有了区别,但依然让看者胆战心惊。 信上说,他知道我在那里后,很是苦恼。他劝我不要再和周围的人,尤其是以撒说话,因为以撒是一定会被处死的。 “不要和他说话,以你这种轻信又见异思迁的性格,只会被他耍的团团转。”信上是这么说的,“不论你和那个家伙关系如何,我也不管他是不是有你说的那样有用,我只能告诉你——不论你说什么,对我都没用。我不在乎,不需要。我只需要他的尸体。” 他还用特别不客气的口气劝我不要嚣张。他说:“我已经知道以撒已经波斯人要提的条件。他们妄图用你威胁我改变决定,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你在那里,什么多余的也不要做,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比如在屋子里待着,这样城破后我的士兵在城里劫掠搜人时能把你带回来。” 那怎么可能会没有危险,那些士兵又不认识我! 我接着往下看。 “如果要和你离婚那也是没办法的。不过我想既然你肚子里怀的孩子也不是我的,那离婚应该也没有阻碍。起码我不会阻碍。你得明白,如果不离婚结果会比离婚更糟糕,我不会让你出事,但名誉上受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我知道你不在乎名誉。其实我也不在乎,但那毕竟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吧,本人果然要离婚。这点倒是没有出乎预料。 我快速看完,一时觉得这信不像他写的,一时又觉得我还是放弃幻想,接受现实比较好。 正如他所说,他当然不会把我怎样。如果“会怎样”指的是受伤受虐挨饿挨打之类的。但为了少些麻烦,他会尽量避免去争名义上的荣誉,只求实实在在的实惠。比如离婚就能让他少很多指责,少应付更多在元老院的反对者,他肯定会离婚。他会说,我们相处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你不能再出现在大众面前了,也不能经常出门。 我都能想到这种结局。 其实我压根不在乎离婚和名誉的问题!目前是对以撒的态度……好像在指责我和他勾勾搭搭似的!而且无论有没有用他都想要杀了他,这不行! 山之主39圣女国 我着急的去找了以撒。 天亮的时候罗马人果然正在攻城,贝鲁特的人马试图从后方支援,但路被截断了。 雇佣兵艰难的把妄图袭击贝鲁特的士兵打退后,只能任由巴勒贝克孤立无援。 罗马人一边打还一边给这边递消息,全都是劝降和劝贼首自首的。有几个士兵一直在底下轮流咆哮,语气嚣张。这里面没有提到我,应该是故意为之,不想让我被关在敌营的事被很多人知道。 “我还要和他通信!”我拿着信怒气冲冲的朝着蒙托吼道。 “伊扎克大人正在忙,外面打仗很危险,夫人你不能去。”蒙托拦住了我。 “那你把信给他。”我说,“交给罗马人。” “这…这…”蒙托犹豫。 “没什么不能看的,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当面对质!”我很愤怒。 想了一天我还是来气,我决定做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做什么。 难道拿阿塞提斯的那些“小秘密”来要挟他? 不,那更会被灭口吧…… 我觉得一来一回送信太慢,局势瞬息万变,我要亲口问一问他是怎么想的。甚至把我当身份抖出去也好,让他不得不保我,避免我出事。因为“我被掳走”而不是“我出走”这件事很重要! 同时我也决定做点准备,让罗马人没那么容易拿下贝鲁特。 巴勒贝克应当是没救了。 蒙托努了努嘴,点头退下。 罗马人胜利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这根本没什么稀奇的,谁都知道这种局势之下的结果。那男人可是带来了足足三百艘战船的士兵,又专门从埃及运了五十艘船的粮食! 除此以外,还有源源不断的船驶入海港进行补给,即便看见了,以贝鲁特附近港口的老破小也没什么还手之力。尽管以撒来时一直在做准备,整顿海防相关的事宜,但由于罗马人对于他们地盘内小国的海权向来管的严,所以即便他夺回几处港口也没什么大用。 城里人像是完全吓傻了,他们知道罗马人要来侵略他们,要来夺走他们的财富,但没想到对方会派如此多的人,俨然一副要把这里踏平的气势。 之前面临的只是一些行政手段和零星几个士兵,长久以来的羁縻统治让很多尤拿人都未曾遇到过大军压境的情况。 以撒聚集起了八千的义勇兵,连带着平时务农干活,每周训练两次的农兵,加起来才不到两万人。十几万居民的城镇因为之前的动乱少了一半,去除老人和孩童,壮年男性也才五万人左右。原本如果联合了巴勒贝克城,就能一共凑三万兵,那边还驻扎着尤拿的军队,有三千精锐。 尤拿不比罗马的其它行省,它的防务归隔壁的叙利亚行省管辖,就连协防军的调兵权也在叙利亚总督手中。前任尤拿王颇受罗马皇帝的宠信,因而有了一个五千人的护卫军供他差遣,可他一死,这权利就被现任奥古斯都收回了。 谁能想到罗马光是送粮食的士兵就有一万多人,剩下的零零总总加起来六万多士兵,在一个夜里能从很多个方向出击,连夜就把巴勒贝克给一锅端了。 “已经知道他们到了就会立即开战,怎么会毫无防备!”以撒气得伸手锤桌。 他已经通知过巴勒贝克的城主要小心,要早做打算,要在港口制造埋伏。但那城主刚愎自用,自信罗马人会现在附近上岸,在一个地势不错的坡底驻扎军营,然后会先来谈判,谈不成再进攻。他还大言不惭的说他已经在对方可能驻扎的地点设伏。 对方也的确去了——是小股的精兵,而且是夜里去的。一把火把林子烧了,也把蹲在那附近的尤拿士兵烧了个底朝天。 对方就跟长眼了一样,不仅把那城主安排的几处伏击地点给扫了,还把他提前运出去放在其他地方的粮草给烧了。 “我们,我不是想着,总不能让他困死在城里……”城主冷汗直流,“万一城给围死了……” “围了你一圈,把你门都堵上要把你饿死,他们也要干吃饭很久,韦鲁斯可不是乐意这样干耗下去的性格,你能想到的他能想不到?!”以撒指着城主的鼻子骂道,“现在好了,能坚持一年的粮食也因为你只剩下三个月不到了,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这位城主趁着城破前看情况不对提前跑路,就这还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罗马士兵半路截杀。 但对方不知为何,把他随从士兵都宰了唯独放过了他。想必是收到了什么命令。 真是可怕,也不怕杀错了人……我光是听就冷汗直流。 阿塞提斯这个可恶东西,果然还是不能轻易招惹他。 他手底下的人放过了这位城主,以撒可不会放过。我倒是知道内情的,因为这个城主早就和加利利王沆瀣一气,不把他解决掉,他们这边的意见就没法统一。 他当众宣读了这位城主的几条罪状,由于巴勒贝克的惨状和从那里逃走的不少逃兵都证实了这句话,所以城里无不是群情激愤。顺理成章的,城主被他处死。那男人被架在绞刑架上的时候还在咆哮,面目狰狞,但围观群众都在骂他,还往他身上丢石子。 闹了这么一出,贝鲁特城内的人心浮动倒是消散不少。 那边,罗马的军队花了一周的时间来收拾那座城内的一切。城市被洗劫了三天,除了个光溜溜的城墙什么都没有了。但人却是没什么损伤的。没有被贩卖为奴隶,原来的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只处理了几个军官和教会的小贵族。 新教徒被抓了起来,贩卖为奴,但如果当场放弃信仰,改信旧教,或者改信罗马神,则可以只交罚款得到网开一面。 这手段在我看来还是很严厉的,和我认识里的秋毫无犯有很大差别,但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已经属于十分罕见的了。要知道罗马的繁荣有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军事扩张奴隶贸易带来的大量财富,几乎没有不将被征服的土地上的人口贩卖为奴的先例。 新教的教徒们被单独拉了出来,聚集在一起,在贝鲁特城前被圈了起来。 我对以撒和伊扎克提出和阿塞提斯见面的请求被驳回了。 以撒的理由是担心我的安危,伊扎克的理由是现在不是时机。 “好吧,那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我耐着性子问道。 伊扎克指了一下我的肚子:“来之前我专门找伊丹问过,自那之后一直计算着你的分娩日期,不出所料的话就这段时间了。” 我愣在当场。 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具体的日子不好推断,但芝诺比娅会在你身边一直照顾你。”伊扎克把之前被我因为气愤赶走的那女子又叫了来。 “可是眼下情况如此紧张……”我略感不安。 硬要说,就是这孩子的特殊了。在另一条时间线里我也是没遭过什么罪的,以至于我对于怀孕除了肚子变大以外没有其它的实感。什么脚抽筋之类的情况也没有。 “你不用担心那些事。”伊扎克摇了摇头,“那都不重要。” 我被留在院子里,周围多了好几个利索的妇人,我发现这些人的打扮和气质都与贝鲁特城的人不同。 我的心里有了一个微微的揣测——或许,伊扎克想从我这里夺走孩子,然后把我丢回给阿塞提斯,反正他只在乎这个孩子! 我意识到这对他而言是个好机会,伊扎克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只不过碍于伊丹他什么都不能做罢了。这种程度的“自作主张”应该是他认为完全可以做的,伊丹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无论如何,刚生完孩子这孩子就被夺走我是决不允许的。 城外,罗马人开始按部就班一样的,一点一点的把以贝鲁特为首的以撒的几个据点都围了起来。 我在院子里一边溜达一边思考对策。 以撒来找我,被拦在外面。此时此刻,伊扎克才显现出他的强势和目的性来。 “不,你让他进来。”我装作不舒服的模样对芝诺比娅开口,“每晚我脚疼的不行,非他不可。” 芝诺比娅十分犹豫的看着我。 “你快让他进来……我脚不舒服!”我也没想到此时此刻这个理由能派上用场。 究竟是我说谎还是真有其事,等以撒进来后就可以得到证实了。 芝诺比娅还是让人把他放了进来。 “夫人,听闻就是这两天了?”以撒脸上倒是不见什么忧虑之色。他对目前的情况看的很开。 我也不管芝诺比娅是不是就在旁边,直接开口:“波斯人一开始就不打算真心帮你到底,你都不觉得烦恼吗?” 以撒愣了愣。 他开口:“我当然知道……我要展现实力。其他人的帮助都是有限的。” “你知道伊扎克的打算?”我纳罕。 “知道。”以撒点头,“达特里尼皇帝自己都自顾不暇,能做的当然有限。更何况,伊扎克大人也只是想给想要扶持的真王殿下争取时间,也并不打算真的和罗马人彻底交恶。” 我心情复杂:“那你知道你投奔的人根本不可靠,也知道伊扎克会随时弃你而去……和罗马人作对也没有好结果,你就不绝望吗?” 以撒望着我,叹了口气。 “您这么问,我可以理解为您是在关心我吗?”他冲我微笑。 我动了动嘴角,移开视线:“我只是好奇罢了。” 以撒耸了耸肩。 他示意我回房间,我扭头让芝诺比娅去准备热水。 这女人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的表情。我见她犹豫,愤怒的叫她赶紧去,不要耽误时间。 “其实……其实我知道,伊丹会想要保护我,但他还是把我留在这里,当做被利用的棋子。”我坐到床上,“或许他就是要让我在罗马的处境变得十分糟糕,以至于不找人求救就无法……至于阿塞提斯,他也是不得已,虽然我知道他想要处理这些事让我毫发无损的回去,但他未必愿意费这个劲。至于伊扎克,他对我意见很大,他只想要这个孩子。” 不能让伊扎克得逞,找以撒看看会不会有方法。毕竟伊扎克要是抱走我的孩子直接跑路,把我和以撒单独丢在这里,这结果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吧?无论帕拉提雅人会不会帮到底,现在这种关头可不能让他们轻易走了。 以撒眼神微微闪烁。 我注意到他神情变化的微妙,察觉一丝古怪。但他很快掩饰过去,伸手接过芝诺比娅递来的水盆。 “对了,我还没问你来找我做些什么呢。”我说,“你找我是有事吧。你也看见了,我们现在都是处境微妙。” 以撒正在擦手,闻言点点头。 “现在已经到了要让让罗马人和波斯人明白我们的决心的时候了,苏西。”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建立圣母国。奉圣女为一国之主,居于最高位,之下是教皇和各个主教。我已经准备好了,建国的仪式就在明天。” 空气安静了下来。 反应了一会,等到他的手接触到我脚的一瞬间,抬脚狠狠踹在他脸上。 以撒一时不备,被我踹的坐倒在地,脚撞到水盆发出“咣当”一声。 芝诺比娅连忙跑到我旁边,扶住我的肩膀,侧身微微挡在以撒和我之间。 “你,你,你这个混蛋!你要害死我啊!”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家伙在说什么屁话,让阿塞提斯知道他老婆当着他的面建立个小政权要分裂他的国土,就算以前他不会弄死我,现在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觉得大脑开始疼了,眼前不断冒金光。 还以为他之前说的话是开玩笑,他还真干啊! ————— 女主:不是天才女王,没有一统天下把男人都踩在脚下真是对不起啊 本来写了一堆,想想还是算了 女主就是一个做啥都没动力就随波逐流的状态……无根浮萍没有行动的原始动力…因为不在乎,甚至懒得动脑,所以被人从罗马抓了。之后就一直见机行事,一旦无法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她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山之主40诡异的态度 我试图从床上跳下来,要继续攻击他,芝诺比娅一把拉住我叫我冷静。 “夫人,您不要情绪太激动,注意身体!”芝诺比娅晃了晃我。 以撒擦了擦鼻子,眯着眼看我。 他坐在地上,眼神闪烁,居然露出委屈受伤的表情。 “你……”我气不打一出来,“你居然当真了,你,你脑子还清醒吗?你这——” 话还没说完,以撒就高声道:“我是认真的!你为什么自始至终就不相信我呢?!” 我瞪圆眼睛看着他。 我以为他要发疯。 对面的人继续大声说道:“苏西,你刚才问我那些话,真的很可笑你知道吗?理由我早在和你挑明身份的那一刻我就说了。” “你说什么?”我被他吼的脑袋嗡嗡响。 “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真心实意的要拯救我的国家和我的人民呢?我早就知道这片土地沦为罗马和波斯人势力角逐的棋子,所以无论向谁臣服,也不过只能保全我一条性命罢了!可我要的不止这些……我请求你帮我,你可以认为我是在利用你,没错,但是你也可以利用我,我能交换的一切,只要你能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以撒不断的开口,话到了后面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在我看来,你才是出尔反尔的那个人……为什么这么激动?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拿我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可是你认识不到光凭我,我们,根本不可能做到不依附任何人。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与你的力量,那些本不该存在的东西,使用都是有代价的。” “只要一次……一次决定性的神迹,让他们都相信就够了。那之后,我不会再麻烦你了。”以撒不依不饶。“……我已经决定了,并且已经通告了所有人,我也代你将信递交给了韦鲁斯!” “你,你,你,你……”他说什么!他居然真的这么做了,“你,你发疯了吗!” “而且伊扎克大人默许了我们这么做。”以撒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衣摆的褶皱,用一种我不理解的狂热目光看着我,“他说这也是件好事。如果要想让你更真心实意的帮我的话。” 我十分气愤,恨恨的把毛巾摔在地上。 “争取一把吧,苏西。你现在的处境,你也清楚……” 他看向芝诺比娅。 芝诺比娅看看我,又看看对方。 “你留在这里的意义真的是照顾我吗?”此时此刻,我也算看明白了,“还是说,这个时候,你又要来扮演我了?” 芝诺比娅露出歉意的表情:“夫人,当然是以照顾您为主。” 我冷笑几声。 那就是以扮演我为辅呗。 “只要苏西夫人你愿意帮助我,亲自出面,也不需要她出场了。”以撒在一旁插嘴,“我当初也是真心实意想要得到你的帮助。而我以为你确实认可我的理想,还有我的能力。” 我沉默的透过他身后的窗户望天。 那些被拯救的人和被解放出来的人是真实存在的,我不能忽视。 可我没想到他那些蚍蜉撼树的话居然是认真的。 我真心觉得,这用理想主义来形容都是侮辱这个词。并且我压根不觉得他又算什么好东西。不过都是一路货色罢了。 “我不是不认可。”我说。 “……但你的认可只是想保下我的性命,然后交给韦鲁斯随意处置和利用吧。” “那是因为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异想天开,不自量力。”我咬了咬牙,“我并不是吹捧罗马和那个人,可这种反抗根本无济于事。忍辱负重,以图后路,这更现实。” “可是他已经宣称会处死我。以我的死交换整座城的和平。”以撒声音冷硬,“但是,对于并不服管教的教徒,他绝不会心软。而这座城的人民都是我的教徒!” 我没有说话。 他把我也扯了进来,我现在还成了教徒头子。我的心情是糟糕的。 “若他之后将这个国家夷为平地,将这里的人民践踏为奴,您也欣然的接受他们的血肉堆积起来的美食佳肴和金银财宝吗?”以撒质问道。 “那你想怎样!”这道德绑架我实在接受不了,一肚子火。 或许这家伙是真正的圣父…… 以撒满面愁容的望着我。 我却被他这目光看得毛骨悚然。 “我以为您对那些失怙孤儿的仁慈以及对那些染病难民的关怀都是真心实意的。我也以为您在这里建立护幼院,利用我的帮助得到那些神药、神物,将这里变得更美好也是真心实意的。” 我不想再继续听他的指责,越听越生气。 “呵呵,你大概以为,拿我来要求韦鲁斯,一样可以实现你大发慈悲展现自己善心的欲望。”以撒一脸阴阳怪气,“可我偏不!既然希望使用我的力量,那当然是以我的国家为先。” 我不自信于阿塞提斯对我的态度,可这家伙怎么这么自信?他哪来的自信? 反正我就看着,我看他如何收场…… 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被关在院子里,听到了外面以撒派约伯进行的宣言。 可能是蓄谋已久,这次的“建国”的宣誓仪式进行的非常顺利。前期他对我那或是利诱或是威逼的行为完全起了作用,加之他暗中估计又做了不少布置,以至于完全坐实了他当初对我所宣扬的那些话。 “伊扎克!”我叫芝诺比娅叫来了伊扎克大叔,当场质问,“你那天和我交待你的打算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这个。你到底想怎样?” 伊扎克大叔视线闪烁了一下。 “伊丹没有对你说过这些话吗?类似的话。”他说,“我以为你已经默认了。” 我再次愣住。 等等,他这话的意思…… 我脑海里浮现出曾经在梦境连接中与伊丹见面时的对话。 【你要做这山的主人吗?】他说。 “不,不是,我没有……”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他居然…也是认真的? “当然,我觉得这想法并不是特别好。”伊扎克开口道,“这会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我实在想不出让你在这之中权衡利弊…会发挥超越前任尤拿王的作用。” “是…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伊扎克浑身僵住,而后握住我那只手缓缓拿开。 我死死地拽住了他,怎么也没松手。 “夫人……” “而你,你会在完成这一切后就带走我的孩子,把我丢在这里不管!”我瞪着他,“对不对?” 伊扎克手一顿,接着没再继续试图把我扒下来。他冲我露出一个微笑:“苏西,你毕竟是罗马人的妻子,回到罗马去更好。这孩子既然是伊丹的孩子,我有义务把他带走。” 好吧,又一个露出真面目的。 我都习惯了。 “但伊丹要的不是你这么做。”我说。 “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吗?”伊扎克岔开话题。 “但那也是我费了很大功夫生下来的孩子,我才能决定他到底是跟我生活还是跟其他人。”我恶狠狠的强调。 伊扎克一脸头疼状。 这边,和伊扎克与以撒的争执还没完,罗马军队那边得知这件事后却是异常安静。 既没有我预想中的大军压境,也没有派人送警告信之类。 我在城里像是护卫宝藏的恶龙一样保护我的肚子。 确切点分娩日期是不好推断的,无论是我还是伊扎克都高度紧张。 芝诺比娅一直照顾我,中间离开了一阵又回来。我问她去做什么,她倒没有隐瞒。只说是假装我,出现在城墙上,和赶到城下不远处的阿塞提斯打了个照面。 “你…看见他了?”我微微发怔,“他最近怎么样?” 芝诺比娅看向我,我只见她嘴角微微抽动,神态是我读不懂的那种感觉。 “夫人。他说他可以考虑……”她深吸了口气,“他可以考虑……” 我心下微动。 可以考虑?考虑什么?不弄死我?给我留个全尸? 芝诺比娅嘴巴张了张,有些艰难的开口:“他说他可以考虑,认同坎塔什国的建立。” 坎塔什国就是尤拿语里神圣之国的意思。 …… 我步履匆匆的冲出院门,在蒙托和芝诺比娅慌慌张张的追逐重进了以撒和伊扎克他们议事的那坐大厅。 我一眼就看到了这几个人。以撒身边跟着约伯,伊扎克旁边是哈尔。哈尔手里拿着信件,看见我闯进来,愣了一下。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喘着粗气。 伊扎克沉默不语,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倒是一旁的以撒……他看着不像是不开心,也不像是开心。 他们几人的态度很奇怪。 “怎么不说话?”我问,“门口的士兵也没有拦着我,你们既然同意我进来,就什么话都不说吗?” 伊扎克闭了闭眼:“哈尔,把东西给她看看。” 哈尔应声,从桌上取了一沓文件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狐疑的看了起来。 越看我越是惊讶,居然是一份起草的十分完美的认定书。 我一目十行的看完,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 “他同意了!他——”我说话磕绊,“写的如此详细,还有撤军的协定,日期,规模,连认定加冕仪式,都,都写的如此详实……” 代替奥古斯都执政的国家元首的金印印在上面,三种语言翻译写的一清二楚,帮助阿塞提斯处理过文件的我自然认得,这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国书。 屋内一片安静。 半晌,伊扎克蓦然睁开眼,看向一旁的芝诺比娅。 “她情况怎么样?”他问。 芝诺比娅看向我,隐晦的摇摇头。 伊扎克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 他刷的走到我面前,一把握住了我的胳膊。 “现在就走,不能再拖了!” “等等!”我和以撒的声音同时响起。 以撒满面动容,而我则是本能的察觉不妙。 关于阿塞提斯的想法,有太多我不清楚的了,除了通过哈尔递交的那几封信,没有和他亲自谈话我是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打算的。 真相之眼的神力暂时不能使用,我也没指望哈尔能忠心为我办事。我知道我的被动,只能试图用指使他做一些事的行为,来间接暗示我的本意。至于有没有用…是否能瞒过伊扎克的眼睛,只能是希望吧。 如今这封信更是让我看不懂他的态度,可我却从中察觉出了一丝,特地是针对于我的微妙的意图。 “等等,你等下,伊扎克——”我挣扎起来。 伊扎克却是没有丝毫犹豫,架着我就把我往外拽。芝诺比娅也上前一步,从另一个方向把我夹了起来。 以撒见状不妙,连忙上前阻拦。 “您这是什么意思,伊扎克?!难道这封信和这份文件是假的吗?”以撒生气道,“虽然不知为何韦鲁斯居然同意我们建国,但他的确正在履行他在信上所写的那些约定!” 以撒不是盲目的人,罗马人在信上写了,同意重新审判尤拿这片土地上的事宜,韦鲁斯表示会撤军。 “他真的正在撤军?”我讶异。 “没错。我亲眼看见装载粮草的船离开了港口,士兵撤掉营帐,一点一点的离开。”以撒冷静道,“巴勒贝克城的居民都释放了。他还说,为了不使我们感到威胁,他会亲自去我们挑的地方参加仪式。” 伊扎克打掉了以撒的手,冷声道:“别做梦了,不想死就放手!” 他少见如此严厉,我竟一时被震住。 “不,我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哪怕是陷阱我也要摸清楚!”以撒却没有丝毫动摇,“我曾经也在罗马当过律师,那文件的每道手续都没有假,若是能够递交到元老院落实,哪怕他们不满……那也将成为罗马人内部的矛盾!” 换言之,这封信如果确定是真,则证明阿塞提斯最少也是代表他个人支持坎塔什国的成立。而遭到元老院反对时,他会站在圣女国这一边。 这封信将阿塞提斯置于一个危险又尴尬的境地,对他是不利的,但却是以撒乐于见到的。他怎么能不被诱惑? 更何况,以他们目前的力量,阿塞提斯要将这里彻底踏平攻陷也并不是问题。束手就擒的等死还是努力探求一线生机,自然要倾向于后者。 周围围上来大批士兵,和伊扎克的小队精兵僵持着。 我察觉到伊扎克内心的焦躁,而这种情绪逐渐转换为一种深沉而浓烈的燃烧着的愤怒,还有一丝动摇。 “你所求的就是这样的东西?”伊扎克紧抓我的手缓缓松开,“以撒·安提帕特,你是在自取灭亡。你听着,他会杀了你。不要相信他。” 他突然就从原来急着要行动的态度,变成了冷眼旁观。 “这有一半的概率,我愿意堵。”以撒看了我一眼。 ———— 以撒:就地撒泼胡闹 然而表演给瞎子看 苏西:眼不盲心盲 以为这章能对线上 只能说下回一定一定… 真想一口气把这堆情节写完,奈何我的手跟不上脑子的速度,唉,明天继续 山之主41阿塞提斯的微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 但在以撒看来,能在确定被下达了处死命令后还能争取到一个见面、对话乃至展示自己的机会,这也是难得的。 因为在韦鲁斯眼里,他看不上的尤拿王子连个身边亲近的奴隶都不如,都是直接处死了事。他那比他更名正言顺的兄长不就一个照面直接让韦鲁斯二话不说关押起来了吗? 这是以撒对我说的。 而且他坚信我在这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 若不是有我在,贝鲁特如今早就一片生灵涂炭。 不论韦鲁斯目的如何,他的确投鼠忌器,以至于不得不做出如此诡异的行为…… 我不以为然。关于这件事的看法他却不那么天真了,所以之前的圣父表现果然是在演戏吗? 我站在原地,任由周围的女奴为我梳妆打扮。 芝诺比娅站在我前方为我化妆,我斜眼看她:“伊扎克还以为我会在阿塞提斯动手前生下这个孩子对吗?” 芝诺比娅的手微微一顿。 “我预估的预产期…还从未有这么大的偏差。”芝诺比娅苦笑,向我和盘托出,“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大人本来想赶在局势到了如今这个情况前,就带着孩子悄悄离开。” 我闻言冷哼。 芝诺比娅一直笑着。 “您一直跟他争谁在真王殿下心中更有地位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可能没有影响吧……” “你说什么?”她声音很小我没听清。 “不,没什么。” 昨天,贝鲁特收到消息,说坎塔什国的建立得到了罗马凯撒的认可。这个消息无疑让人欢欣雀跃,但作为要被认可的几个高层之一,以撒和我并不能开心起来。 以撒选定巴勒贝克,要求罗马人撤军三十里,彻底离开陆地,退出阿基拉区。阿塞提斯照做,并且只带了一小队护卫留在城郊不远处 。 看起来,罗马人似乎轻易放弃了这座城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今日,来回交换的印信,还有一些国书之类的内容又回到贝鲁特,双方约定三日后在巴勒贝克见面,正式合谈。 作为“圣女”,这种场合我自然是要参加的。 芝诺比娅的扮演并不能完全换一张脸,遮面或者远距离的时候还可以应付一二,近距离便无法再隐瞒。 伊扎克也在应邀之列,他收到了阿塞提斯的亲笔信,看了后脸色格外难看。我想要拿来看看,被他躲开。 他躲开还不算完,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信丢到火里烧掉。 我:“……” 披上教会为女修士准备的衣服,又披上代表最高位阶教士的披风,最后蒙上面纱,我和以撒坐上了马车。 身边跟随了三千的士兵护卫随行,一路浩浩荡荡,气势汹汹。 巴勒贝克距离贝鲁特只有快马加鞭半日的脚程,马车慢悠悠的行驶一日也就到了。 远远的,我便看到那座城正在撤换罗马军旗,但仍有一些红色的标志物留存。尤其是零星几点红,那是罗马军官身上披风和头盔的颜色。 他们列队站在城门附近,手持配刀。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能从中感到一种放松的氛围。 “你是不是已经随时准备好有危险就拿我挡刀了?”我目不斜视的嘲讽一旁的男人。 “我怎么会这么做?你把我看得太坏了。”以撒一动不动。 他穿的庄重而且朴素,板着的脸上隐约透出些许紧张。 确认了罗马军队的确撤的差不多,以撒微微松了口气。 我却是没有松口气的,因为我不相信阿塞提斯会把自己置于这种弱势处境。他一定早有准备。 “罗马军队的确撤走了吗?”我不安心的问,“你的人已经接手这里了?” “我亲眼看见粮船开走。粮船都走了,人再留在这也没用。”以撒说。 “可开走了,还能再开回来,不是吗?”我说。 “话虽如此,可我那时派人送去元老院的国书应该已经到了。”以撒说,“到时候,他想不承认他选择了站在我这边都不行。” “你觉得他会没想到这一层吗?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我与他辩论。 “呵呵,我给波斯人也送了一份,叙利亚和埃及总督那里也有一份。”以撒说。 我不再说“他也能反悔”之类的话,心渐渐沉了下去。 无论如何,我是不相信阿塞提斯会同意建国的。但想必这回能亲眼见到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阿塞提斯,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队伍停了下来。 领头开路的新教军头领——正是前贝鲁特城主,一路小跑过去,和城门口的士兵进行交涉。 我掀开车窗悄悄看着,看见那罗马军官依然很不客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欢迎眼前这支队伍的到来。 隐约几声轻呵,接着两方交涉完毕,沉重的大门徐徐打开。 我依旧顺着窗户的缝隙向外看,看到那些罗马人迎着太阳站着,眯着眼睛,双目像鹰隼一样逡巡。 巴勒贝克是一座规模比贝鲁特要大三倍的城镇。门外有一圈壕沟,连接大门与进门之路的是一座看起来不怎么解释的木板桥。 它的造型和我印象中的中世纪石头城堡有些相似,城内道路泥泞,两边房屋略显拥挤。进来后,我边看出这城之前遭受过严重的破坏,到处都是倒在地上残缺漆黑的木桩,家家户户的门非自然的打开着——要么门彻底破碎,要么门锁裂开,总之一副被强闯洗劫的架势。 街道上没什么人,以撒跟我说虽然韦鲁斯让大部分军人都撤走了,也释放了这里的居民,但那些人都被集中在另一个地方。 以撒身后的军队按照事先说好的,进入城后就到处散开,将我们所在的这辆马车与周围隔离开来。一直到了一城之主居住的房子才停下。 说是叫城堡,规模达不到,远看着是一座比较大的院子,有几栋灰黑色的石头建筑,在一众矮房重格外显眼。 门卫都是罗马士兵,他们再次核实了身份,只将我们乘坐的马车放了进去。 “凯撒大人已经为诸位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请跟我来。”一名军官打扮的人走上前。 我一眼看去,认出他是阿塞提斯身边的一个百夫长,但我记不得他的名字。 我随身跟着芝诺比娅与两个女奴,她们先下车,在下面扶我。 以撒脚步停顿下来。 “凯撒大人准备什么时候见我们?”他说。 “大人现在不在城中,明日才会赶回来。请你们今日用饭后就休息。”军官说,“不用担心,你们的房间是挨着的。你们可以让士兵在附近护卫你们的安全。” 阿塞提斯居然不在?那他去哪了? 以撒显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但据我所知,他已经安排好人暗中探查这座城的布防情况,除了带来的三千人外,还有一万多人随时待命准备支援。看他表面上不慌不忙,我倒是没来由又开始紧张。 这是我第一次以外来者的视角进入罗马人的地盘,感觉很奇怪。这里的士兵有不少我熟悉的面孔,但看我的眼神都很陌生,周围一片肃穆和安静。 惴惴不安的吃了他安排的晚饭,直到休息我才稍微平静下来。 本以为夜晚会发生些什么,结果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那军官来传信,说阿塞提斯在会议厅等我们,叫我们别急,吃完早饭再过去。 上了餐桌,我居然看到面前摆了不少我喜欢的菜色,惊讶的张张嘴。 以撒看我一眼,也低头去看自己桌上的食物。抬头看向他面前,食物和我不一样,看着不像是罗马人爱吃的类型。而以撒盯着桌面的神情很不好看。 默默的吃完早饭,接着就跟着军官的指引去了会议室。 这里显然被人清理过,许多原本的人生活过得痕迹都消失了。会议室其实是教徒的一个祷告室,被征用了,摆上了许多罗马军营的物资还有一些器械。我看到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诸如金银器皿之类的一概没有。 随着“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我不由得眯起眼睛,映入眼帘的先是很耀眼的一簇光线,从房屋正中央靠后的天窗上照入,铺满整个房间。 正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是一个沙盘,但如今沙盘上的棋子都被收起来放在了一边。 前面还有两道人为搭上去的帐幔,使得内里的空间多了些私密性。 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正中上首的椅子上,他背后有一层厚厚的帐幔,上面挂着军旗、衣物、武器和杂物之类。简直就是把军队营帐搬到了这里。 “来了啊。”对面出声。 我抬眼时愣了一下。 对面的是个短发男子,我盯着看了好久等眼睛适应光线了,才认出那人是谁。 “啊……”我下意识的张口。 阿塞提斯剪了短发,我差点没认出来。 凌厉的目光扫向我,和我视线对上。一瞬间,我只感觉尾椎骨窜起一股凉气。 他把耳根下方,鬓角眉梢附近的头发都理的非常干净,只留天生微微蜷曲的一层薄薄黑发在头上。平时会隐藏在阴影里的肩颈线条完全展露出来,加之一身华美而不失硬挺的军装铠甲,显得英武不凡又潇洒利落。 我盯着他走到光线里,身后跟着两人,一高一矮,一左一右。他则双手背在身后,朝这边靠近。他步子迈得很大,连身后的披风都被脚踝间的风带的微微翻起。 “是你,果真是你啊。”男人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喜悦之情。 以撒愣了一下,因为这是冲着他来的。 他下意识的看向我,我连连点头,示意确实是本人。 以撒连忙行礼:“失礼了,尊敬的凯撒,神圣的伟大的罗马的统治者。我是以撒·安提帕特。” 阿塞提斯眼睛微微睁大,惊喜道:“我见过你,不过那时你我都还年轻,我想你不记得了。” 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容和蔼可亲,嘴角边挂着两个酒窝。 如今看来,我才发现他长相其实是有些娃娃脸的。剪了短发后,又照例把胡须都刮得干净,以至于看着竟有些十六七岁的少年气质。这么微笑,似乎毫无攻击性,像是见到失散多年的朋友一样。 以撒显然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原先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不少。 阿塞提斯笑着与他握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问候完以撒,他终于把身子转向我。 明明两个人是夫妻关系,我却莫名其妙觉得浑身发毛。 如果不了解这家伙,我绝对会为他这看起来天真可亲的笑容感到温暖。但我太知道他性格了,他这么笑的时候绝没好事。 “这位就是圣女阁下,很高兴见到你。”他和刚才一样保持着笑容,朝我走近两步,微微俯首示意,“好久不见,夫人,不知道您这段日子过的如何?一切还否顺利?” 我不明所以,只能跟着行礼。 “都,都挺好的……” 这家伙怎么回事,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吗,那就好。”他轻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样子。 “以撒和夫人都请坐吧。瑟琉斯,你去吩咐厨房,准备招待客人的美味佳肴。”阿塞提斯打完招呼,便走回原来的位置坐好。 我忐忑不安的走到他指定的位置坐好,以撒则在我旁边。眼前桌面很宽,只坐着三人,所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远了。 以撒带来的护卫也走进屋子,和阿塞提斯的人分别站在两侧。 “给你们的那份国书,你们都看了吧?”阿塞提斯双手交握,看向以撒,“应该知道今天来我们要商量何事吧?” 以撒点头,认真严肃的开口:“承蒙凯撒大人的认可,有您的支持,一切想必会顺利的。” 阿塞提斯微笑示意:“是吗?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 他顿了顿道:“那些文件虽然不是假的,但却是无法生效的。所以,允许你们建国是不可能的。” 安静。 屋内一片安静。 ———— 阿塞发动技能“皮笑肉不笑lv.10(最高等级10)” 技能说明: (此技能是外交基础技能,提高该技能等级有助于您提高外交水平) 您的笑容堪称世纪经典,没人能看出您并非真心实意的微笑,只会觉得亲切温暖,想和您称兄道弟。这样的演技就连颁给您奥斯卡也是对您的一种侮辱! 山之主42惊变 我呆呆地盯着前方,呆滞的目光里看到光线直射下一些细微的灰尘漂浮起来的模样。 那个明明坐在光线下,脸却没入阴影的人,我好像一时能看清他的长相,一时又觉得模糊。 以撒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走神。 “抱歉……您,您说什么?” 我看向一旁的以撒,看到他正端坐着,双眼微微睁大,身子前倾。我还看到他嘴角在颤动。 “噢,您没听清吗?”阿塞提斯语气轻快,但却蕴含着一丝惋惜,“事实上,就是,允许坎塔什国的建国这件事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讲都是无法实现的。” “抱歉,抱歉,”以撒揉了揉鼻梁,“您……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是说,您做了这些事,您在国书上写的所有行为……但是您告诉我,事实正相反?” 阿塞提斯摊开手掌,耸了耸肩。 他扯着嘴角,做了一个“我也没办法呀”的无奈表情,看起来似乎真的觉得对眼前的事表达遗憾。 以撒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 “我不明白……那么您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阿塞提斯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身后站着的瑟琉斯便递上一卷羊皮纸。 他把它撑开,抬眼看了我们这边,又垂下眼帘。 “以撒,我很遗憾,”他说,“这份国书是无法实现的,打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只是它能让我见到你,和你们,这就是它存在的意义。我很高兴能见到你们,现在,就让我们继续把这件事谈下去吧。” 我的双手不由得攥紧,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意识——我的担心不无道理,一切不出所料。 可这样的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撒呼吸微促:“您,您既然说无法实现,那么您这样邀请我们来……我带了士兵的,大人,您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吗?” 阿塞提斯看着他:“你带了士兵?啊,我当然知道,我的人都看见了。” 说着他又努努嘴:“你带的人可不少呢,声势浩大,没错,这我清楚。可我并不是开玩笑。要知道,以我目前的身份而言…:说话是不能够随便说的,任性也是有限度的。哪怕我想,有些玩笑也开不得。” 以撒站了起来,而他身后的士兵也向前一步。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我夹紧腿,坐在原地,不安的看向他。 阿塞提斯没有在看我,他盯着以撒,两人目光交汇。 “既然您都说不能支持,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我想我要立刻离开这里。”以撒说。 阿塞提斯挥了挥手:“冷静点,以撒。当然还是有可谈的地方,你先听我说完。” 他又要说些什么? 我眯起眼睛,狐疑的看向阿塞提斯。 以撒僵持半晌,又坐下了。 “以撒·安提帕特……真是个好名字。这是写在经典里的神之子的第一个儿子之名。”阿塞提斯感慨道,“要郑重的对待。” “您到底想说些什么?还是说,您人为有其它的解决方案?”以撒再次冷静下来,“您这样大张旗鼓的邀请我来,我也看到了您的诚意,所以我想您……应该不是一时起兴吧。” “瑟琉斯,把这东西给他。”阿塞提斯开口。 瑟琉斯点头,拿着刚才他递给阿塞提斯的文件走了过来,交给以撒。 以撒一脸疑惑的接过。 他打开去看,先是眯着眼,仔细的去辨认着的样子。但很快,我发现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脸色也青红交加,愈发苍白。 “写了什么?”我忍不住好奇小声问道。 “夫人也想看吗?”阿塞提斯像是听到我的声音那般,“瑟琉斯,也给夫人一份。” “不……!”以撒低吼。 我打开羊皮卷,看了起来。随后,我也感到眼前阵阵眩晕。 那上面写的内容,第一眼看,好像并没有什么,但随后我就看出这是什么了。 开头它先用很官方的语气写了元帅对以撒和他的贝鲁特军的看法,接着提出了解决和应对措施。 “只要以撒·安提帕特按照文件上所写的方式,接受裁决,那么之后罗马军队处理贝鲁特成及其居民,以及尤拿新教教徒……身份贵族等,将会采取元老院对外商议经由公民大会发出的,针对属国等违背签署法律条陈事宜的二级处罚,而非一级。”文件上这么写着。 二级一级……这是什么?我完全没听说过? 处罚道内容也写了,要求以撒·安提帕特被押往附近的行省总督所在城市,经由宣读后当众处死。所采取的方式,必须经过对异教徒刑法的律法中的第十一条等。 “我完全没听说过!”以撒厉声开口,“您,您究竟,您究竟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当然没听说过,”阿塞提斯双手交握,手指动了动,又微微打开,像是在做说明状,“因为这是最近才刚刚在元老院通过的法案。是我提出的。” 以撒和我都在发愣。 “以撒,我知道你在雅典学习过三年的法律。你的能力让你有资格成为一名有名望的律师,前提是你的身份没有问题。”阿塞提斯说,“但雅典学院不会教最近才通过的法律。所以你不知道是正常的。甚至…嗯,我听说你几个月前还专门前往罗马学习法律,不是吗?可是我通过这些法案是完全保密的。而且是一个月前。很遗憾。违抗这些,就代表违抗整个罗马的意志,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考虑。” 说着他站了起来,慢慢踱步到了以撒旁边。接着他斜倚在桌边,微微翘着脚,面带微笑望着他。 “不,这不行……”以撒艰难的开口,随之而来的是愤怒,“您竟然如此出尔反尔?那既然不能建国,您是否愿意重新考虑下一任继承人的人选?” 阿塞提斯双手抱胸,微微沉吟了片刻。 我还以为他真的在考虑,便听他说:“不愿意。” “为什么?” 阿塞提斯微笑:“我做决定,不需要告诉你原因。” 以撒沉默。 片刻后,他把那羊皮纸摔在桌上。 “不!”他说,“你……你这是让我去死,我不可能答应!” “那我来跟你解释一下一级二级处罚是什么意思。”阿塞提斯换了一条腿支撑重量,但他浑身上下依然是放松的。 我听到他轻轻开口:“一切都是为了遵循朱庇特的意志,追随罗马诸神的庇佑,为了维护罗马的利益。对于不可饶恕的敌人,遵循诸神的指引,罗马有义务为了它的公民而让他们彻底消失。因为我们认定,他的存在会长久的危害这个国家的利益。对于上面生活的人民,贵族中,十二岁以上,45岁以下的男人要被处死。剩下的经由筛选,可以让他们再次在另外的土地上生活。具体筛选方式有专门的一份文件,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叫瑟琉斯找给你。这是一级处罚。二级的制裁,我们认为,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但并非拥有长久的危害,或者危害能力有限。但为了和平安定与公民的安危,为了公民们的生存环境,可以允许他们以罪奴的身份生存,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不,您不能这么做!”以撒拍下桌面。 “我不想这么做,”阿塞提斯说,“但是我之前说了,我必须不仅仅是考虑我个人的意愿。” 说着他又站直了身子缓缓踱步,走到以撒身边又绕开,而后朝我走来。 我缓和了好一会,才分辨出,他刚才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开口:“这么做没有意义……” 他走到我旁边,手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 “你要知道,被认为会有长久的危害,要达成这种条件其实是十分困难的。”阿塞提斯轻声开口,“但我认识到,它具有一种蛊惑性……是一种,连我的妻子,一个理性的人都能甘愿为其所害的危险的特质。” “不……不是的。你听我说…” 话未说完已经被他打断。 “都不要那么激动,冷静,冷静。” 他又绕回上首,双手下压。 以撒身边的士兵已经毛燥起来,蠢蠢欲动。 “不…”以撒张口。 “先别那么冲动,我给你一晚上的考虑时间。”阿塞提斯打断他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再来谈,可以吗?希望到时候你的答案让我满意。” 以撒坐回位置上,我见他捏紧了手中的卷轴。 “若是我明天还不不同意呢?”他说。 “那就按照你不同意的方式来处理。”阿塞提斯开口,“我还是希望你能同意的,以撒。” “您为了见我已经将军队都撤走了,倘若我在这里挟持您又如何?”以撒开口。 “我劝你要保持冷静,并不是开玩笑。”阿塞提斯笑容淡了下来,“关键时刻,很少有人能意识到理智的价值。但我希望你是那少数人。” 以撒满脸怀疑,他想要做什么,我看出来了。他也在斜眼看我,但我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就连忙避开。 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和他眼神交流为好。尽管阿塞提斯没在看我,但我就是觉得他仍在凝视,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我们回到了房间,以撒前来见我。 “您得帮我!”他面露急切。 可见,即使带了这些军队他仍然心怀不安,并且不认为阿塞提斯真的处在劣势。 我则是沉默着,一时不好回话。说实话,我也有点害怕。 “您要帮我……死亡,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事。”他说,“我认为我拥有这样的价值,不仅可以规避死亡,也可以庇护我的人民。我可以为他张目,为他传教,我们不该是敌对的,我觉得就他的目的而言,我比比约戈更有价值。”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年轻英俊的脸,无奈的点点头。 我去求见阿塞提斯,但被拒绝了。 拦在门外的并不是瑟琉斯,而是那个把我们领进来的军官。 “夫人回去吧,元帅有公务要处理。”他说。 我请求了几遍都是这个回答,我无法,也不能硬闯,只能乖乖回到房间。 晚饭依然都是我喜欢吃的食物,而且可以看出食材新鲜厨师用心。我吃的津津有味,心里的不安消去不少。 以阿塞提斯的性格,好像不会费劲去给别人的断头饭下功夫…… 可是为什么,他不想见我呢?我觉得有些话需要和他单独谈谈。可显然他不想。 罢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日,还是同样的时间,我和以撒被分别领到了房间内。 阿塞提斯正在吃早餐,看见我们来了,他嘴里含糊不清:“来了,请坐。瑟琉斯,为他们准备些水果。” 以撒面色阴沉,我则是莫名尴尬起来。瑟琉斯准备了我喜欢的水果,摆在以撒面前的和我一样。 空气里一时余下不太明显的咀嚼声。 “怎么样,昨晚考虑的如何了?”半晌,阿塞提斯草草吃完,拿着帕子擦了手,又漱了口,才把视线转向我们这边。 以撒看看我,又看向他:“大人,我还有很多话想和您说。我希望您听了以后能改变主意。” 阿塞提斯擦手的动作顿了顿。 他若无其事的把手又擦了一遍,才将帕子丢到瑟琉斯端着的水盆里。 以撒又看我。 我紧张的捏紧衣角,只觉得以撒急切的目光快把我烧化了。 阿塞提斯的声音传来:“噢……说吧。” 以撒站了起来,叙述了一遍昨晚他对我说过的那番话。 他又加上了一些修饰语,而后称赞了一番我的能力。接着是很恭敬的行礼。 “大人,苏西夫人的力量十分的强大。而我相信这世上只有我能够将她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我愿意帮您实现更伟大的理想。”他说。 阿塞提斯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走近。 闻言他看向我:“这是真的吗?他说的那些。” 我点点头:“是……是的。可以得到一些先进的东西,比如这个。”我伸手,芝诺比娅递给我包裹。我将蔡侯纸拿了出来,还有玻璃小瓶,介绍道:“这种纸张便是通过以撒得到的,阿塞提斯。这个也就罢了,关键是这样东西。它能够有效的抑制伤口感染,拯救无数士兵的性命。虽然有一定限制,但有了以撒的帮助,我们的确可以得到比杀了他更有价值的东西。” 阿塞提斯盯着我手中那几样东西看了一眼,点点头。 “嗯,很有道理。” 我松了口气:“是啊,既然如此,我们是否能够……” 话没说完,阿塞提斯已经走到以撒旁边。 我就见阿塞提斯左手举起来摁住了他的肩膀,右手飞快的一推,一刀捅在了以撒的肚子上。 山之主43降临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噗嗤”一声,声音很轻微。 我惊呆了,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 太过惊人的事实让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说过可以好好谈谈,但你考虑了这么久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阿塞提斯开口,“很遗憾,我耐心有限。” 以撒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人。 他试图挣扎,然而剧痛裹挟了他的理智,手下意识抬起,却又仿佛有千斤重似的。 周围,以撒的士兵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安静了片刻才要爆起。 然而屋内罗马士兵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在对方刚有动作的时候便狠狠一刀挥了过去。 霎时间,屋内滚落了八个血淋淋的人头。 那一看就是准备好的,在这种情况下利索的砍断人的颈骨,而非抹断咽喉,威慑更甚于心狠。 威慑是冲着以撒来的。 更准确点来说,是冲着我来的。 我瞬间就瘫了。 “啊……” 整个人向后歪了一步,双腿发软。 一只手从身后扶住了我,是男人的手。 原来是芝诺比娅也不知道何时被一刀抹了脖子,人已经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夫人,没事。”耳边传来瑟琉斯很细小的声音,他感受到了我的颤抖与恐惧,“大人…就是有点生气,不会怎么……” “瑟琉斯,”阿塞提斯打断他的话,“带她过来。” 瑟琉斯一边扶着我,一边推着我朝前走。 我还是瞪圆着双眼,浑身僵硬的一动不能动。 “你本可以接受光荣的死,不愿意就算了。”阿塞提斯念念叨叨。 他盯着以撒身后的墙,手下不停。我看见阿塞提斯面无表情的拔出那柄短匕首又给了以撒一刀,一刀,又一刀,连捅了三下。力道一次比一次大。 以撒想要挣扎,但早在他猝不及防挨了第一刀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另一名跟在阿塞提斯身边的士兵制住了,只能这么硬生生的挨着。每一刀都让他剧烈的抽搐,身体僵着打颤,如同搁浅的鱼。 “呵,呵…咳……!咳……不……” 以撒痛苦的抽搐着,目眦欲裂,嘴里咳出几口血。 我觉得脑袋一片眩晕。 人被拖到阿塞提斯身边,又被一只大手环住,只感到身子颤抖的厉害。 “你……你……”我试图找回我的语言,“干…什么……不是说……很有道理……的吗……” 男人一手从我肋下穿过,环住我的上身,使我半靠在他怀中。我也确实毫无力气,整个人半死不活,就靠他在这里撑着。 “是啊,我觉得很有道理,”阿塞提斯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我不需要。” 我结结巴巴,声音干涩。 脑袋晕眩的越来越厉害了,下腹还有一股陌生的坠痛传来。 “不……你,你……不……” “我清楚我在做什么,不用为我担心。”阿塞提斯一把揪住我的手,把沾了血的匕首塞进我手里,“而你要明白,很多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意识到他要干嘛,努力挣扎起来。 巨大的力道根本不是我能反抗的了的,于是我眼看着他拽着我对着以撒也捅了四下。 一、二、三、四。他还在计数。血弄得哪都是。 以撒瞪着我的眼神已经涣散了,随着我的动作,也只是睁大了几分。他身上八个血洞不断的向外渗着血,很快在地面晕染成一滩。 “放……放开我……!” 我觉得胃里泛起一股股恶心感,坠痛感一阵有一阵的加强,“变态……疯,你疯了,突然发什么疯……!” 眼冒金光,忽明忽暗,好像有什么在闪。随着小腹坠痛而来的是怀中一道热流。 然后,有什么涌出,如同破茧一般,辉光在眼前炸裂开来。 我听到巨大的轰鸣声。 轰轰隆隆,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坠落……坠落,砸在地面。因为过于庞大而沉重,声音仿佛敲打着灵魂一般令人颤抖。 混合在这堆声音中的还有一句话:“我很高兴你终于想起来关心我的心情了,许存希。” 我昏过去了。 …… 很奇妙的是,眼前并没有黑暗。 浮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茫茫的白雾。 但我也不是毫无依凭,因为我看到脚下踩着坚实的地面,那是一条白色的像是石头做的路。 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 一股一股的疼痛从下腹传来。 “啊……”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怎么回事,我,我不是在……在…巴勒贝克…… 对了,我想起来了。 眼前出现一个画面,我看到阿塞提斯捅了以撒一刀又一刀,我看见八个无头尸体直愣愣的倒在地上,一旁躺着芝诺比娅躺着,脑袋歪在一边。 她捂着自己像泄闸洪水一样喷血的喉咙“呵呵呵”的喘气,抽搐了半晌不动了。到死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不,我,我不接受……” 我感觉肚子更痛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西,往前走。”我听到一个声音。 虚无缥缈,又好像是真实存在的。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同样的熟悉又陌生。 “啊,奥德……怎么会是你……”我勉强笑了一下。 我捂着肚子朝前走,本以为这么疼走不快的,谁曾想脚步居然还挺轻盈。 雾散开了一些,一道暖红色的光穿透白墙,连带着一个影子也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座建筑物的影子,似是立在高处。我只看了一眼便看出来了,那是神殿。 神殿…… “你要往前走,苏西。走到那儿去,把孩子生下来。”奥德的声音近了。 “你怎么会在这?”我一边驼着背朝前移动,一边开口问。 这疼…很疼,但不是不能忍。对我而言只是比姨妈最疼的时候再疼一些,我想应该是比不上要生育分娩前那种痛吧。 虽然知道这种疼痛算是轻微,可是……那也只是和十二级疼痛相对而言,反正,还是疼,疼得我直冒虚汗。 “唉,这要问问你自己啊。”奥德感慨,“原本有你的力量约束着,倒也不会出太大问题。可如今,你要分娩了,力有不逮,便会这样了。” “你是说……以撒那个能力……”我一下就想了起来。 接着我想起昏迷前那“轰隆隆”重物坠地的声音,冷汗流的更厉害了。 难道,难道说… “是的,如你所想。”奥德声音微微颤抖,我听着像是在忍笑,“……神殿都掉出去了。” 我:“……” 奥德:“不,按照我的说法,是降临了。” 我脚步顿了顿。 “啪嗒”一滴汗水砸在地面。 “啊哈哈,哈,哈……”我干笑,心虚的干笑。 果然,不是没有什么代价…… “当初烛台掉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暗示过你了,唉。”奥德开口,“为了帮助你,也是保护你不被神力侵害,我留下了狼之心给你。苏西,它并不是抵消了以撒力量的负面影响,而是将一切都转嫁到另一个世界线。” “对了,以撒……他……” 脑海中一浮现他那挨了八刀的模样,我就浑身颤抖,脚步虚浮,眼看着要倒下。 我强撑着没有倒地,只是顺着身体的无力感趴跪在地上休息。 “那还真是很糟糕啊,不是吗?”奥德叹了口气。 “你…能救他吗?他不该死在这种地方…” “他的确不该死在这种地方。但他遭受的这一切与你不无关系。”奥德说,“我很难形容,大概就是你每当利用他交换那些你想要的,便会引导着你丈夫向这结果更近一点。” “所以是我的错吗?”我皱眉。 “不全是。”奥德说,“以撒的行为完全的冒犯了他,这是一切的根源。” “……”我沉默不语,只觉得蓦然生起一股哀伤。 “你不用难过……唉,总之,你先走到神殿那边吧。那是此界与彼方之门,你得努力点,把现实的麻烦处理好。”奥德说,“幸好我在神殿里留了一抹灵魂的碎屑,否则还真不知如何和你说了。” 我听他语气,似乎是有什么意思要表达。 我挣扎着站起来,亦步亦趋的朝前移动。 “难道你有办法救他?”我惊诧道。 奥德没有回答,只叫我往前走。 我一路走,一路走。 我发现我走在很高的地方,像是一座山的山脊上建造的路,一座仿佛永无尽头的桥。 眼前的景色有些熟悉,我回想起我曾在伊丹的梦境中见过类似的场景。 是在山上的神殿,四面八方是巍峨的高山,白色的山尖熠熠生辉。 所幸,我离神殿越来越近了。 我看见了大门,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疼痛也不是那么剧烈。这让我缓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 神殿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以往看到的安静景象,竟然是看起来十分舒适的房间。 我走到床边,躺下。下一秒,我感到有一个人从身后拖住了我的肩膀,不断有温暖从他身上传来。 眼前的景象一瞬一瞬的闪烁,而后发生改变。我看到阿塞提斯逐渐清晰的脸,他正低头看着我。 一双手扶住我的后肩,那是他的手。我正斜倚在他怀中,急促的呼吸着。 “啊……呜……” 张开嘴,只有吃力的呻吟声。 “努努力,乖。”他拨开我脸颊上腻湿的头发。 “王八蛋,都是你害得我……”我咬牙切齿。 我逐渐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这是在床上,眼睛旁边有帐幔,军营的打扮。我看到那张沙盘桌,地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踏马的,又要昏了,头好晕…… 一旁除了阿塞提斯,还站着个年老的妇人,也在不断和我说话。 但屋子里很黑,点着灯。事实上,这黑的有点不正常了。 那老妇人正要开口说要我加把劲,我已经哼哼唧唧的努力起来。 这孩子,正如我在另一个世界线所经历那样,生育起来并不费劲。我想,疼痛可能不如那些女子一半吧……不过就这我也很疼了。 一切还算顺利,除了,因他出生而出现的奇异景象。 金色的光碎屑,那是我刚才在似真非真的梦境里见到的,好似神殿一样出现,盘旋,像是许多细小的闪着光芒的玻璃片,又很像飞扬的沙粒,萦绕在周围,逐渐将室内照亮。 接生的老妇人惊呆了,傻了似的瞪着,不自觉的跪倒在地。 阿塞提斯似乎也很吃惊,但他表现的并不明显。 “把孩子抱起来包好。”他开口去提醒惊呆了的妇人。 随着婴儿的出生,那遏制着,笼罩着我的阴影散开了。那好像被蒙上一样的真相之眼也再次清晰,我能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意识好像在飘远,从很高的角度俯瞰着眼前的一切。 神殿确实“掉”出来了。 那是凭空出现的巨大建筑物,而且不像是在狼之心里我所见到那样,残缺不全的,反而是完整的。虽然它光辉暗淡。 它很高大而且美丽,它的出现直接压扁周围的东西,砸在周围建筑物之上。我看到它外围沿着我们所在的这栋建筑物绕了一大圈,将其全部笼罩了。 有些在城市里的不幸的士兵,被压在下面就这么当场去世。还有更多的则在外面,亲眼目睹了这场“天降建筑物”的“奇观”,一个个呆若木鸡。或是杵在原地,或是跪倒在地五体投地。 意识回笼,我发觉身子又被抱得紧了些。 “算了,你休息吧。”阿塞提斯欲言又止的摸了摸我的脸。 他的手上还有血污,看到那黑红的手掌,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禁不住又昏过去了。 ———— 阿塞:人憋久了,就会越来越气 山之主44他的理由 …… 黑暗中若有光,不多,一点微光罢了。 意识仍在混沌中浮浮沉沉,一时是天空,一时又是黑暗,很多画面飞快的闪过。 隐约之间,我察觉我是在和他争论的。 “……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个疯子!”我说。 他没有和我据理力争的吵架,只是站在那看着我,眼神幽幽的。虽然是面无表情,但他所展现出的并不是没有情绪。 我继续指责:“你就是不愿听我说话,你自以为是,你看不起我,你把我看作贱人……!” 我说着说着,直到他开口打断。 “不,我对你的行为没有指责,也并不生气。”他说,“我只是发现原来我就是这种人罢了。” “你说什么?” 迎着我疑惑的目光,男人双手交握在身前,站着。 他很平静的开口:“我脾气不好,并且改不了。他从开始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知道了便一定要杀了他。不为什么,因为这就是我的底线,改变不了。” 我指着他的鼻子。 “你过于自负,对自己自信到自以为是,以至于稍稍有超出你掌控范围内的事发生,你就失去理智。”我说,“你自诩是天才,也的确成就斐然,但这让你忘记了你不过是个凡人。” “你说的没错。但,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凡人,才是为凡人,不是吗?”他说着,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膀。 我哼了一声,气呼呼的不再说话。 “事实上,你不知道我真正的计划。”他说。 “什么?” “迁走罗马。”他说。 我惊讶的看着他。那一刻,我脑海中略过许多想法。 “拜占庭会是更适合成为新的政治中心的地方。过去的我们过于关注地中海岸边的关系,也很难离开罗马这片土地。”他说,“这样,早有一日,真正的罗马会消失。一样东西是否坚韧,要看它脱离了摇篮还是否能生存。罗马仍然重要,将会成为仅次于拜占庭的经济中心。” “所以这就是你一定要将叙利亚、埃及、尤拿和阿拉比亚统一的原因?你一定要将那土地上的人们消灭的原因,仅仅是你想着这么做?”我质问道。 “得了吧,不要拿你那粗浅的人道主义指责我。这世上人命没那么值钱,一把锋利的短刀比三个奴隶还要珍贵。”阿塞提斯讥笑出声,“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哪怕其实这片土地养活这些人也没有问题,可总还是有人饿死。你以为,仅仅是因为我掠夺,我占有,我不加控制……” “正是如此,难道不是吗?我学过历史,即使是你也应该知道格拉古的事情,知道这么做只会招致自我毁灭。”我说。 “不,不,那样没有尽头。”阿塞提斯摇头,“人类,就是用大部分人的血肉供给小部分人而前进的。所有的前进都建立在此。只不过挑选的规则,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不同罢了。” 我愣了愣。 我觉得他在诡辩,可我张开口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些人,你今天给他们的粮食让他们只能养活一个孩子,所以他们养两个骨瘦如柴的孩子。你觉得好可怜,于是给他们更多粮食,你以为他们就会好好养这两个孩子吗?”阿塞提斯开口,“不,他们会生四个孩子,养四个骨瘦如柴的孩子。所以,无论你给予多少,他们都只会把自己陷入这种贫困与痛苦之中。” “但是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受到教育。”我说,“他们不知道控制的重要性。” “不,从根本上来说,并非如此。”阿塞提斯摇头,“那是因为给的没有足够多。没有给他们远远超出他们所能享受和承受极限的东西。所以只给一点,多给一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的施舍无法改变他们的痛苦,所以不如结束他们的痛苦。” 他转身,我见他朝向另一边。 眼前出现巍峨的雪山,他站在池水之中,水面映出他的倒影。 “土地就是土地,无论谁来夺去或者占有,它都还是那片地方。我能为我的人夺去更多,当然要夺去更多。”他说,“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思想太难以改变,只有根除才不会成为无穷后患。” “有时候,我怀疑你对于幻境的记忆根本就没有模糊,你还记得一清二楚。”我说。 “我确实被剥离那些可能会引发太多变动的印象。”他说,“所以……以撒是个危险分子?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 我沉默不语。 以撒很像一种经义里的神圣形象,新教的代言人。他说的没错。 “而且他冒犯了我。” 他转身几步走到我面前,我便见他伸手抚向我的侧脸,拇指扣住我的下巴。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离我很近,变得富有张力与侵略性,轮廓线条因为纵深透视而如此尖锐。 我不禁呼吸一滞。 “敢拿你来威胁我,我一定要弄死他。明白吗?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很聪明的事,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嗯?他认为没了他我会把一切搞砸,他以为有了你我就会把一切搞砸——竟如此的自以为是,在我面前张狂无礼,不知天高地厚,简直自寻死路。”他咬牙切齿,指肚摸索着我的下颚,带来一阵毛骨悚然的触感,“我已经很有耐心了,我让伊扎克提醒过他,也把他的人放回来过提醒过他。那张审判书,之所以能通过,不是因为我独断专行,或者多么强大,只是因为我代表了罗马的意志。我被选择,是因为我总是正确的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甚至让很多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人意识到,且我总能利用这点做到一切他们要我做的事。我可怜他看不清这一点,更可惜他的出身。” 被那目光盯着,被这团阴影笼罩着,我逐渐看不清眼前人的具体面貌。 只感觉是一个高大且压迫感十足的形象,一个有着男人外表的某种超越了人形的恐怖存在。 他这样的人——我想我之前并没有见过类似的。可能我私自为他是什么人而下了定义,做了总结,但,总而言之,我没见过。那都是我的推测,只符合我的一厢情愿。 他身上有奥修利翁的影子,也有奥德的影子。还有许许多多其他人的影子。 也可能,或许延续至今的那一簇火焰燃烧所带来的斑驳色彩,我并没能全部看到。 “对外的策略是早在计划中的。对外,哪怕内有分歧,也该是一个声音。”他说,“我喜欢争执不休,前提是学术意义上的。那样能互相制衡,或许能产生许多新的想法。但是对外,关系到生死存亡,我们态度应当是一样的。所以我试图起草一个涵盖更广的协议书,它不同于罗马过去历史上那些小的元老集团商量出来的分赃条款,而是更能适应更多人和更广阔疆土的国家……我在继续实践奥古斯都未能完成的事,这一点,许多人都清楚,包括你,不是吗?” 他来回摩挲我的侧脸。直到慢慢滑落,握住我的手。 “这是天生注定的事。以撒若是生在罗马,他会像马尔库斯一样,会是个很不错的公民。而我所希望的,也是唯一希望的,他能抛弃他到底出身和信仰。不是仅仅基于一时的立场或者求存,而是真心如此。可若是他这么做,我却又无法信任他。” 他继续说着。 “正确的做法并不是听信波斯人的蛊惑。”他扯了扯嘴角,“你知道,为什么伊丹索亚尔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吗?” “他…难道不是忙于继位者战争?”我茫然的想着。 “那只是一方面。”他说,“他不出现,和我正面对上,只是想表态,他只想给我找点麻烦,而不是不死不休。如果以撒是个聪明人,就不该做掳走你冒犯我这种蠢事,而是应该跪地道歉请求原谅,祈求我赶走波斯人,祈求我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 “阿基拉是这么做的,可你并没放过他。”我说。 “我放过他了,他只是流放。不会有更坏的结果。”阿塞提斯说,“至于他被赶出这片土地后再做些什么我都不会管。饿死或者向我复仇,那都是他的事。” 我沉默。 “他…的确很蠢。因为我根本不觉得他这么做有意义。毕竟我无法影响你……”我说。 “不,你影响我……”他打断我的话。 突如其来人被裹进怀中,接着被狠狠的摁着,一时之间我竟喘不上气。 我挣扎了两下。 他伸手扣住我的后颈,又制住我的手腕,手掌不断的摩擦。 “名义,荣誉上的倒在其次……”他声音小了些。 半晌,他松开抓着我的手,用手指顺我的头发。 我对他这反应不太明白,倒是很惊讶。他松开我,我盯着他看,他却没看我,而是锤着眼帘。 “我做了所有布置,”他说,“……没有不可靠的人知道你在这,让你遭遇危险,或者不名誉的事,因为城里被我清干净了。只剩下我信任的人,他们知道也无所谓。我给伊扎克写了信,告诉他,我决定认真处理贝鲁特城的情况,我会亲自动手。到时候照了面,他要是挡在我面前,我会一刀砍掉他的头,叫他尽快滚,要么不要碍事。于是,他就知道我会怎么做。他应该也提醒过以撒,我是什么人,他来会是什么结果。伊扎克了解我,他和我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他不会看轻我。可惜了,安提帕特并没有听进去。不过那时,他仍有机会,只要带着你来,就像我所说的,我给了他一天时间下跪道歉求饶,但他什么都没做。而你——” 他冲我露出不善的表情。 “你还在那里起哄!你觉得我带着军队来尤拿是来玩过家家的吗?还是觉得被挟持这件事很有趣,哪怕伊丹让伊扎克来保护你,你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吗?” 我咬住嘴唇,委屈的瞪着他。 “关我什么事,说得好像我愿意一样……” 事实上,的确挺有恃无恐的…… “抛弃掉那些依靠不自然手段去彰显自己的手段——我早就说过,不要过于依赖神力,人类早就过了神代。” “你还不是依靠阿利克西欧斯在那里四处打探消息。”我反驳。 “那是因为我的立场和刺客相同。事实上,没有他的帮助,我要做成的事依然能够做成,无非没那么快和顺利。”他说,“更何况,他的家族已经因此付出过代价了。自那以后,他其实都不在属于任何国家,他只属于刺客。” “可是,我也只是……”我犹豫了一下,“只不过是……一点小东西……” “但他使你造成了更糟糕的后果。”他严厉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情况越来越糟,有些事不能再做。但他在试探你的底线——你居然顺从……罢了,这种事不能怪你。” 他居然忍住了脾气,松开抓着我的手。 “毕竟你的蠢我早就清楚,所以我没有生你的气。但还是希望你长点教训。” 我:“……” 得,又来了。 可我真的觉得我很无辜啊! 我翻了个白眼。 老实说,刚才还有些感动。结果,该说狗嘴吐不出象牙吗? 正在此刻,奥德的声音传来。 “好了吗?” 他的身影又浮现了,像一抹游魂。 ———— 山之主篇快完了 这篇其实应该叫女王计划来着…… 弄巧成拙砸下来的神殿像是真正的神迹,从此地中海有了女主的传说……(噗) 计划里还有汉朝联动,和伊丹登基那点事,其他的应该没了,后面会视兴趣写番外 会有老刘家一位,年轻英俊又有才华的少年雄主…… 可以看作平行时空的汉朝 应该会捏合东西汉喜欢的老刘头们 阿利狗,人在贵霜,确实快人一步被扯进汉朝联动中了,身边跟着虎视眈眈的青梅,每天都艰难的保卫着自己的贞操 山之主45掉落的神殿后续处理事宜 意识清醒了些,我眨了眨眼,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 我又眨眨眼。 只觉得上一秒好像还在什么地方和阿塞提斯吵架,下一秒发现那只是在做梦。 我还躺在什么热热的东西上,动了动,发现有人的胳膊托住我的腰。 “刚才……” 头有点涨痛。 左右看了看,是在一间干净整洁的卧室。 但屋子里很黑,好像没有什么光线。 是黑天吗? “这里好像随时会在两个空间的交界中移动。”阿塞提斯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迷茫的抬头,对上倒着的一张脸。 “看来在神殿里,你似乎完全没事。嗯,还有那家伙。”他淡淡说。 那家伙?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摸胸口的狼之心。 一股热流涌入掌心,接着,我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是水滴坠入那般,波纹晃动…… 眼前的气氛发生了变化。 奥德的声音出现了。 “……既然如此,这家伙以后就留在这吧。但凡离开这里一步,他也就死了。” 我感觉身子变得轻盈,身上的疲惫与疼痛都消失了。 恍若立在世界之巅一般,飘渺的云层从面前经过,露出不远处绵延的群山。 一回头,我不是在床上。身后,阿塞提斯还站着,正用奇怪的目光四处打量。 眼前有个躺着的人,正发出小声呻吟。 他身上有八个血洞,保持着血要冒不冒的状态。只见他痛苦的张着嘴,哼哼唧唧,双眼无神。 “以撒……他这是——”我欲言又止。 他这副惨样,又让我想起那惨绝人寰的一幕。瞬间汗毛竖起,双腿发软。 “剥离了和世界的联系,不会死了。但是,大概,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也好不了。”奥德的声音回答。 ……也就是说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着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要多久,没得治吗?”我无语道。 “治他做什么?”奥德没回答,阿塞提斯倒是打断我。 只见他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对着地上的以撒就是一脚。 以撒闷哼一声,原地滚了几圈。 神奇的是,明明伤口大开,愣是一滴血都没有渗出,地板干净的像是刚擦过。 “适可而止啊!他都这样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想走近了查看,被阿塞提斯一把拉住了手腕,给拉了回去。 阿塞提斯把我抱在怀里,制住我的胳膊。 “比起这家伙,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说。 我愣了一下。 “果然,在神殿里,你的身体似乎没有感觉……” “啊,那孩子!”我惊呼。 那孩子,对,那孩子。 “所以,能让我们离开这里吗?我虽然专门准备了照顾他的人,不过……”阿塞提斯松开拽着我衣襟的手。 “虽然你说的对,但恢复需要时间。”奥德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看向声音的方向,依然是一个看不清晰的影子。 “说话的人…你看得见吗?”阿塞提斯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我什么也看不见。” “你看不见是正常的,因为…我算是,存留在她体内灵魂碎片的一部分吧。”奥德说,“你可以理解为这座神殿就是我本身,狼之心就是钥匙。” “……真有趣。像世界之角一样吗?”阿塞提斯四处打量。 “类似,但世界之角是一个更稳定的存在。”奥德回答,“有稳定的交叉面,也有稳定的质量平衡。” 阿塞提斯沉默了片刻。 “这么说,质量平衡是稳定的关键。如果不平衡,交叉面就会扩大。”他说,“或者……缩小?” “粗浅这么理解是没问题的。”奥德的声音里多了些笑意。 而神殿“掉出来”这件事,绝对是破坏了平衡导致交叉面扩大的结果。 两人若无旁人对话的关口,我则盯着在地上躺着,不知是死还是活着的以撒。 仔细这么一看,我发现时间在他身上就像是停止了一般。 真奇怪,这是什么原理?看着好诡异… “又在看那家伙。”脑袋被一只手掰了回去,对上阿塞提斯的下巴。而后被抬高,和他那张情绪明显不好的脸面对面。 “不,我只是觉得……”看到他面色不善,我从心的弱了声音,“他这样,你不觉得很怪吗?”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阿塞提斯说,“无论他的身体究竟死还是没有死,他都该从你脑子里消失了。懂吗?” 他伸手握住我的下颌,低声强调。 我不再去激怒阿塞提斯,跟他说以撒目前在我的神殿里待着,怕是没法从我脑子里消失这件事实,肯定会让他又发火。 我摸出狼之心,闭上双眼,想象使用真相之眼时那种感觉。 热流涌动,而身体也逐渐传来坠痛。 我和阿塞提斯又跌坐在床上。 我靠在他怀里,浑身上下都是刚生产完不久的疲惫。 “夫人,大人。”一个熟悉年轻的少年音,“你们……呃……你们没事吗…?” 我闻声望去,见那你鼓励我生孩子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婴儿,满面惊恐的看着我们。她旁边站着的正是瑟琉斯。 “我还好。”我说。 我只是觉得有点累,和酸痛。 身体似乎是被收拾过了,没有粘腻的触感。说起来,这张床和我生产的地方也不一样,是更宽敞的卧室。 “外面怎么样了?”阿塞提斯把大腿和胳膊从我脑袋下面抽走,接着把我向上拽了拽塞进枕头里,下了床。 他面容平静的走到门口,我见他看也没看妇女怀中的孩子一眼,径直出了门。 “伤亡…确认过了…”瑟琉斯低声开口,“一时和外界无法联系。我们的人找不到出口。而且……而且……” “怎么了?犹犹豫豫的。”阿塞提斯皱眉。 “而且……感觉面积在扩大。却怎么也出不去……”瑟琉斯声音微微颤抖。 阿塞提斯无言的回头看向我。 我正朝妇人招手,说我要看孩子。 她怯生生的看向阿塞提斯,满脸犹豫。 我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我看自己儿子还得看这男人眼色? “把孩子抱走。”阿塞提斯看了妇人一眼,冷淡道。 “不,等等!”我惊讶的瞪大眼睛,“为什么?回来,让我看看,回来——” 妇人连忙点头哈腰,抱着孩子离开。 “好好照顾,不要出问题,你和你的家人可以得到之前提到过的三倍报酬。”阿塞提斯依旧面无表情。 “是,是,您放心。”听到酬劳增加,惊恐的妇人立马满脸堆笑。 “行了,你下去吧。”他摆摆手。 我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 脚沾地的时候腿还有点打颤,但我顾不得那么多,颤颤巍巍朝门口跑。 阿塞提斯站在门口和瑟琉斯说着话,见我跑过来,上前一步一把将我原地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混蛋,你放开我!我要看孩子!”我怒气冲冲的敲他脑壳。 “不行。”他俯视着我,“你现在该休息。” “为什么?我就看一眼怎么了?”我举手对着他的脸拍了去。 在拍到之前,人已经被他抛回床上,手挥了个空。 “与其操心他,不如操心一下如何解决神殿的问题。如今我们被困在里面,短时间便罢,时间长了可是没有任何食物补给的。”阿塞提斯压住我的双手,两眼一眯,露出不善神色,“我在和伊扎克有联系,等和外界恢复通讯,我会第一时间把孩子给他送去。” “王八蛋,你松手……松……呜……!” 我抬头用脑袋撞他,他敏捷的向后躲了一下,却飞速的撞回来。 额头一痛,然后嘴唇就被用力的含住了。 温热的口腔整个贴上来,带着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向下压,唇齿交缠,舌尖用力的攻城掠地,不断扫荡。 男人将我的手压在身体两侧,连同肩膀一起扣住,在我的“呜呜”声里狠狠的来了一通令人窒息的吻。 这个吻格外漫长,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萦绕着的让人熟悉又陌生的雄性气息。宛如撕咬,却更多的只是尽量侵占,直到将所有呼吸的通道都堵死。 关节处传来阵阵扭痛,好似大铁钳夹在身上,炽热的温度熏的人胸口发闷。 我脑袋开始眩晕的时候,他松开我。 “孩子既已出生,那么你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以后他就不是你该关心的对象。”阿塞提斯垂着眼睛看我,“我会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那是我的……”我四肢并用的推他,“要送走还是留下也该是我决定…!” “不——”他的声音陡然增大,压过我的声音,“是我来决定!我想把他送到哪儿去就能送到哪去,只要说一个地方,我手底下有无数人乐意听我的吩咐。而你——” 他压低身体用额头顶着我的额头。 “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喘着粗气。 他眼神很吓人,吓得我心脏乱跳。但我强撑着,没有避开他逼人的目光。 沉默了片刻,他开口:“这段时间,给我安分点。管好你的嘴,不要随便惹我。” ……… 我缩着身子躺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 我不搭理他,他也不搭理我。 阿塞提斯也不知是真忙假忙,总之,自那天后他就只每天早上到我门口看我一眼。 我挺生气的,躺在床上很委屈。我觉得这家伙在发某种我不知道是什么的疯。 瑟琉斯会悄悄告诉我小家伙的情况,说那孩子很特别,引得周围人都去偷看。 “他好像有神奇的力量……”瑟琉斯好气而激动的看着我。他一副重新认识我似的模样,眼里对我多了许多不明觉厉的敬畏。 他和我说那孩子虽然刚出生没多久,但好像能听懂他们说话似的。 之前有个女奴倒牛奶的时候不小心手滑,眼见着罐子倒在桌上。结果牛奶被神奇的力量给挡住了,愣是又没从灌口撒出来。 女奴震惊的把罐子扶正,正听见孩子的笑声。 “还以为是错觉。但是,那不是。”瑟琉斯表情分外严肃。 我没啥兴趣的听着。 密特拉什特的力量我早就知道,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只知道他有和我类似的能力,以及从伊丹那继承的。这两者都算是权能。权能就是某些神不同于其它神的特殊神力。 至于这听起来像是隔空取物或者无形控物的能力,只是神力外现的一种表现。因为密拉维亚是时序之神,使牛奶保持没有流出的那个时间并不是什么难事,对他来讲是近乎本能的一种力量。 他是密拉维亚当初与海莉约定,预言中的那个孩子吧。 那个会彻底终结神代的人,密拉维亚留在这个宇宙,这颗星球最后一块碎片。 当初与海莉约定,当“枝桠”自然生长到“一定程度”,他便可以插手,将其不断“修剪”,“修正”…… 总之,这孩子的特别在军队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而大部分人,应该说,所有人,包括瑟琉斯,都不知道孩子并不是阿塞提斯的,以及我们几个人过去身份上造成的复杂关系…… 所以阿塞提斯走到哪都会有人真诚的恭喜他,说元帅的儿子是天选之子,是神之子之类的话。 ……听瑟琉斯这般形容,听着听着,越听越不对劲。 再面对阿塞提斯那张冷脸的时候,我似乎,本能的,察觉到了什么,以至于,默默的把肚子里的气咽了回去…… ———— 差不多该炖肉了 就最近这两章了应该 山之主46夺粮的无耻之人 气归气,很现实的问题就是不得不解决的,嗯,那个问题。 胸涨痛,不舒服。 我恨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蛮不讲理的把我和孩子隔离,把麻烦留给了我。 胸痛的我受不了,自己揉好像也不太行。于是我就和瑟琉斯说,今天不让阿塞提斯出现我就死给他看。 阿塞提斯赶来,一脸“你说什么我都不同意”的表情看着我,而我气呼呼的看着他。 “你必须把儿子给我。”我黑着脸。 “我说了,不行。”他说。 我气结。 “你有毛病啊!我胸痛死了啊!”我原地跳了起来。 阿塞提斯愣了一下。 我烦躁的又倒回床上,颤巍巍的伸手摸了下胸口。 一碰就疼,好像还有点硬,感觉胸不是自己的了。 他靠近两步,低头看我。 半晌,他眼神飘忽了一下。 “瑟琉斯,去叫人。”他说。 我以为他终于要把孩子还我,谁知道过了会又一个妇人来了,孩子没来。 我简直要原地崩溃。 “她这是什么情况?”阿塞提斯问。 妇人解释了一遍。 我就见阿塞提斯脸色变得不太好。 “不,不行。”他说,“不把那孩子抱来就没办法?” 妇人被他铁青的脸色瞪的哆哆嗦嗦。 “吸,吸出来,疏通,按摩……谁,谁吸都没问题……”她胡乱比划。 我窝在床上听着,顿觉不妙。 “不,不行,必须要孩子才管用!”我扯着床单大喊。 然而没用,阿塞提斯用诡异的目光看向我…的胸。 藏在衣服下面的胸涨涨的,体积视觉上变大不少。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出生孩子就被这无耻之徒抢了,所以没有做好预防。而这两日为了恢复,他弄得食物都很滋补…结果显而易见。我当时也给忘了,痛了才想起来。 过了一会,妇女走了。 阿塞提斯朝我走来,把我摁倒在床上,在我的挣扎声中扒掉了我的衣服。 果然,果然……这就是结果吗……我踏马……果然如此…… 悲鸣…… 嗷…… …… 我很麻木的躺在床上,一副饱受蹂躏的模样。 刚生完肯定更深入的不可描述是不行,但挑战人类想象力的无下限操作还是能发生很多次的。 宝宝口粮当然是都归了在场所有人里唯一有资格碰我胸的男人,这种事我觉得其实尺度和不可思议度还是相当大,非变态干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乳房最主要的作用不是为了给你干这事的!”我盯着脑袋埋在我胸上,手圈在上面的混账玩意,“踏马的,你听到没?!听到没?!” 一阵寡廉鲜耻的扭动和操作后,他不可抑制的蓬勃发展的性欲,对上了不能扑上来结合的现实,于是转而对着我继续不可描述。 只见此人双目通红,呼吸急促,就跟磕大了似的。 又被极尽所能的非礼了一遍,期间我无数次发出了花姑娘被嘿嘿嘿时的哀哀叫唤。 …… 半晌,我双目无神的瘫在床上。上身被剥得光溜溜,任由男人拿着毛巾将我脸上,肩膀还有,主要是胸口上,的各种不明液体擦拭干净。 干了此等无耻之事的男人非但毫无歉意,还干完就火速溜走了,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而我的恼怒情绪,则随着他一次次不要逼脸而不断积蓄着…… …… 被笼罩在神殿所在的这个范围之内,大部分区域都是相当黑暗的。 “嗯……看见了。这样,这样……” 狼之心代替我“付出代价”,本质上是将另外的时间线里存在的相同物质交换到我这边。 这枚狼之心中的神殿形象,更像是介于空间中的壁垒。 壁垒坍塌,坠落,会暂时堵住往来的通道。 “质量失衡……质量失衡会引发的灾难可能要比神力复苏还要糟糕。”询问奥德时,他是这么回答的,“不过,超过一定限度的失衡才会引发更加灾难性的后果。这有一个临界点,其实说很难达到的。总之,要想避免情况进一步恶化,你必须要用神力重建壁垒。” 我在床上躺了大约一个月,精力基本完全恢复了。 瑟琉斯说,这一个月来他们已经基本摸清了目前神殿内的情况,也终于在一堆“废墟”重找到了像是出口的东西。 “从那里靠得足够近的话,能听见外面的声音。”瑟琉斯说,“大人之前安排好的那些将军,他们过来了。” “具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说。 这一个月我断断续续利用真相之眼察探外界情况,由于要省着精力用于恢复狼之心造成的糟糕情况,所以我只是稍作察探。 我发现在“外面”的人看来,这里“从天而降”了一栋华美雄伟的建筑…的一部分。 说是一部分,是因为外表看起来,有一部分是虚影状态。 神殿建筑实体的部分全都是坚固的各种岩石,大理石花岗岩之类,将巴勒贝克本就不大的城池房屋给砸得粉碎。也有一些来不及躲避的不幸士兵当场身亡,这其中有罗马人也有尤拿士兵。以撒带的人伤亡是最惨重的,因为他们大量的聚集在城主府的外围。 神殿可以进来,它的大门是可以推开的。阿塞提斯手下的那叫赫勒斯的将军就试图推开门并且成功了,他们还走进来参观了一番。 进入这里后,四面八方凡是能看到外界的窗口外面,都不再是进来前的模样。 神殿神秘且神圣,拥有他们无法理解的超自然力量,这群可以说是帝国最精锐的士兵,也没有办法保持冷静和理智。 我和阿塞提斯都看到了罗马士兵们的虚影从身边经过的样子,其他人看不见。 这是时空重迭,现象和之前前往维克林旧族地的神殿情况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了。 “那座神殿里,我是主人。如今主人已经是你了。”奥德说,“现在只有你能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解决……”我郁闷的扁扁嘴,“你说要我用神力重建壁垒,我实在没什么头绪。按理说,不管我们也可以从出口出去,那就让它待在那里不好吗?” “一边的质量太重了,所以天平倾斜,造成现在这样。那你要做的就是让天平重新平衡。”奥德说,“如果你什么都不做,情况也会越来越糟糕。之后可能会形成任何人都有可能引发整个世界壁垒坍塌的巨大灾难这种结果。” 简而言之,不要想偷懒了。 我叹了口气。 虽然世界毁灭什么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管…… 可是想必这种糟糕状况刺客大师肯定也明白。与其让他抓着我逼我干活,不如我主动配合,省的余生都不得安宁。 “你说,我也试着送一些东西到……”我咀嚼着口中的词汇,“另外的时间线?怎么样?” “听起来是一种可行的方法。”奥德回答,“除此之外,利用世界树之种是很好的方法。或者说,以你们的力量而言,这是如今最可行也是最切实际的方法。当初我构建这种交叉面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了相匹配的解决方案,就是为了防止有哪一天要用到。” “这么一听,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你所料啊。”我说。 “应该说这是曾经的你要求的,海莉。”奥德的声音里多了丝笑意,“你和密拉维亚产生接触,你希望他能从更高维度的角度去干涉,去给你提供帮助,于是这就是你们商量好的解决方案。我只是在理解了你们的交流后继续实施。” “你是为了追随密拉维亚吗?”我问,“你当初错过了海莉的最后一面,你只能从她的遗产…噢,我也是其中之一,身上携带的灵魂碎片寻找答案。而且你还是密拉维亚的学生。” “追随他和做这件事无关,”他说,“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爱你。” …… 沉默片刻。 …… 沉默良久。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奥德则继续解释世界树之种的作用。 “种子本身就是可以构建物质循环的纽带,就像,嗯,能将绳子任意钉在墙上的图钉,起到固定作用。比方说,刺客的世界之角有我留下的类似世界树之种的存在,就比较稳定。当年,可替代的选择有很多,如今只剩下世界树之种了。它本来不只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的,但如今看来这个作用有最大的意义。以目前的情况,要想让这神殿回到它应有的地方,放匹配数量的世界树之种进来是个好方法。” “匹配?需要多少?”我对于前一种语焉不详的答案不感兴趣,因为世界树之种嘛,问刺客大师要就可以了呗。 “尽量多吧,因为我当时有考虑到上下限之间的容错量。当然还是更贴近上限更好。”奥德说,“以及,你到底交换了多少超出平衡的质量,以目前我留下的这抹意识而言是推测不出的。所以你要尝试。” …… 我今天照常离开房间,去寻找我儿子。 瑟琉斯说他已经成为了军队里的明星人物。 周围人以逗他为乐。 但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去见他,唯独我被拦在了外面。 问就是“元帅不允许”。 胸痛不是理由,因为“元帅已经解决”。 我:“……” 我觉得这真特么离谱。 伊丹也没少干这事,可他还没他一半离谱。我当时就知道要完球,没成功阻止,这已经是结局了吗… “还是少见面,以免产生更多感情。毕竟以后你们接触的机会几乎没有。”——瑟琉斯是这么转达的。 我沉着脸回到房间,泄愤般的把被褥枕头全部砸到地上。 阿塞提斯好像预料到了我遭遇这个情况时的反应,他把工作的地方搬到了瑟琉斯说到底那个“薄弱出口”附近,每天和外面的人进行交流。只定期来屋子里把我上身扒光非礼+夺粮,并每日询问经验丰富的老妇人什么时候可以再进一步。 …… ———— 下章肉 山之主47要履行夫妻义务1 据说,神殿的情况被传达出去后,刺客大师第一时间赶到,然后就是失踪了许久的阿利克西欧斯也赶来了。 他手中也有狼之心,但他的那枚相当于次级钥匙,我手中的钥匙的从属,所以不能解决目前的状况。用现代术语来说叫“没有权限”。 但他可以打开一个小小的通道,容许他在这中间穿梭。 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在我找儿子和找阿塞提斯这两件事情上接连受挫后的一星期后,我仍然没放弃的每日去找阿塞提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当时情况很简单,我远远的看见他们抱这我儿子到那附近,要把他交出去。 “等等!”我大喊一声。 阿塞提斯也在一旁站着,听到声音后立马看向我。 他眉头皱了一下,大步朝我走来。 我见他朝我靠近,掉头试图绕开他朝“出口”靠近。 那是在一栋房子附近,可以看到周围的场景产生了奇妙的交叉。若隐若现的墙壁和街道与门连接起来,就像是我最初穿越时沿着路一路走结果走到雅典时的场景。 路是奇妙的连着的,透视,颜色,结构毫无违和感。路的尽头什么也没有,但我看见有虚影在那附近穿梭晃荡,如同鬼魂。 阿塞提斯将附近一间屋子改造成了临时营帐。 看到我的动静,周围士兵都看了过来。他们不敢靠近,就远远看着,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我被这种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只想赶紧忽略。 但我的脚步速度比不上大步疾驰的男人,两三下就被堵在了石墙和人墙之间的死角——没错,那些士兵听从指挥拦住了我的去路。 “阿……阿利克西欧斯!”我喊到。 我看见了他。 他从妇人手中接过襁褓。 襁褓里的小孩挥舞了一下小手,又缩了回去。我又看不见他了。 他听到我的声音,愣了一下,接着愧疚的看着我。 “对不起,但是我觉得阿塞提斯做的没错。这孩子有他注定要走的路,他有他的去处,早点分开对你会更好。”他说。 “胡扯!”我怒道。 阿塞提斯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在我的挣扎中把我抱了起来。身子连同手臂都被牢牢捆着,强壮的男性胸膛挤压着胸腔,让我觉得胸前阵阵刺痛。 “算了,给她看一眼。”抱着我的人朝出口走了两步。 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抱着孩子走过来。 “苏西,这孩子不是普通人。”他说,“你也知道,那个你看到的预言。他是有目的的降生的,他……或许,只是一个载体。” 我发现我挣脱不开,就放弃挣扎。 他接近,将襁褓露给我看。 我愣了愣。 那孩子看起来面颊红润,眼神明媚,笑容灿烂。 很多回忆出现在脑海,曾经在盖塔厄拉诺构建的世界线中,他就是这样。 他看着我,迷蒙的眼神变得逐渐清澈。 而后他呵呵笑出声,再次挥动藕节般的手臂。 我想伸手去碰他,但我被紧紧抱着。身后的人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身上有你的血脉,但他的存在和你无关。”阿塞提斯在我耳边轻声说,“承认吧,他只是需要以这种形式降生,但并不意味着他需要身份上和血脉上的母亲。” …… 这两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就是在诡辩。 他们比起这孩子,更关心的还是神殿的问题。就仿佛这世上只有我自己独自去感受怅然若失一样,无论如何,他“借住”在我肚子里长达九个多月。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才没权利替我做决定……”我左右晃动着脑袋去撞阿塞提斯的下巴,两腿挥舞,脚后跟对着男人小腿一阵猛踹。 “没有权利,但就是能替你做决定。”阿塞提斯冷哼。 他依然摆着那张打从我一个半月前见到他时就一直很臭的脸,继续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将我抱起,一路快步走,最后丢回床上的行为。 我像个米袋一样陷进床褥里,不久前被我仍在地上的枕头被子什么的早就重新被整理好了。 然后他飞快离去了。 走之前还说,等我冷静下来了再来和我好好谈谈。 瑟琉斯被派来看大门,他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我一肚子气,趴在床上,歪着头看不远处的少年,发现一段时间不见后他好像长高了不少。 “你过来,陪我说话。”我朝他招手。 这段时间也的确是他陪我说了更多的话。我和他认识最久,也更熟,怎么说,嗯,也算颇有交情。 我跟他讲哈尔,说他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的。他们很像,一样都是有活力的可爱年轻人。 “唉,夫人,我虽然不懂……不过我觉得大人确实有点过分。”瑟琉斯朝我走了过来。 “那你怎么不帮我指责他?”我眯起眼。 瑟琉斯扁扁嘴:“我怎么敢呐。” “行吧,没想到你这么胆小。”我说,“你成年了吗?” 瑟琉斯板着脸:“我们罗马人十三岁就算成年了啊!夫人你说的十八岁,那都能当父亲了!” “我听说你十六…” “我十七岁了,夫人,十七岁!”他高声强调。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下了地,在屋里转悠。 “你说,他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我看向瑟琉斯。 瑟琉斯闻言,支支吾吾。 “难道……”我低下头,自言自语。 难道,他在意的是,这孩子的父亲是伊丹…… 会有这种可能吗? “唉,瑟琉斯啊。”我走到他旁边。 他已经长得比我高了,高那么一个头。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比我高一寸。 身板也大了一圈,看着有些陌生。 “夫人,怎么了?”他问。 “你……”我顿了顿,“你有结婚吗?” 瑟琉斯脸色爆红。 他猛地后退一步,不住的摇头。 “哪哪,哪有女孩子会喜欢我这样的……” “你同龄人都结婚了,有的都有孩子了。”我说,“我没想到你居然说这种话。你不会,还没有,在那方面脱离蒙昧吧?” 我比划了一下。具体是,举起手,一手环成圈,然后另一根手指进进出出。 瑟琉斯瞬间看懂,瑟琉斯再次后退,瑟琉斯疯狂摇头。 我失望的把手放下:“奇怪啊,他们不是会带你们去神庙吗,难道你就没有……” “您,您能别问了吗?!”瑟琉斯突然大声吼我,音调都扭曲了。 我觉得耳朵嗡嗡嗡,于是我掏掏耳朵,皱眉看他。 “我还以为你多少有经验,还想问问你。”我说,“你说阿塞提斯这么混账,他到底是不是因为……嗯……对我有点感觉……” 实在不知道找谁,找瑟琉斯咨询情感问题看起来是个错误选择。 瑟琉斯仍然是那副“你别看我你快走开”的羞耻表情。闻言,他愣了愣。 我笑着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伊丹噢。” 犹如重磅炸弹炸开,瑟琉斯惊讶的瞪圆了双眼。 一秒,两秒,三秒…… 无数秒过去了。 我在瑟琉斯脸上看到了幻梦崩塌的表情。就好像终于确认自己的偶像,一个在心目中强大完美无敌的形象,居然遭受这种绿云罩顶,其情况过于不现实超出了认知以至于神坛瞬间裂开一条缝。 我扔在自顾自的说着:“你说,他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发脾气的吗……” …… 夜晚,瑟琉斯看到他的元帅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他忍住了强烈的,要询问的冲动,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对方,而后退开了。 阿塞提斯敲了敲门,但并没有询问能不能进这类的蠢话,接着就推门而入。 屋里很快传来女人愤怒的咒骂,接着一些类似打砸的动静产生了。 门没有关,于是瑟琉斯就在外面偷偷看。 我看见阿塞提斯居然好不要脸的进了屋,一脸“我无耻你能拿我怎样”的傲世群雄的可恨嘴脸,昂着脑袋问我有没有冷静。 怎么可能冷静的了?倒不如说我看见他我瞬间就不冷静了。 我扑上去,抬手打他,抬脚踹他下三路。 “你干什么?别发疯!”阿塞提斯揪住我两个手腕。 “他是我生的,他有一半属于我!”我怒气冲冲,“你凭什么,凭什么……” “他虽然这样出生,但他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阿塞提斯俯视着我,“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一个母亲要行驶他的权利,而你无权阻止。”我说。 阿塞提斯揪着我的手腕动作顿了顿,松开,下一秒转而握住我的双臂。 “你行使权力的对象应该是在合法婚姻下出生的孩子。”他说,“私生子没有继承权。” 我被举起来,双脚离开了地面,然后被抛回床上。然后他也爬上来,整个身子压着我。 “你想干嘛?”我挣扎起来,“滚开,我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他突然叹了口气,身子挤在我身上,把我压了个结实。 “好了,别生气了。”他说,“我知道,你对那孩子其实没有太多感情。” “呸,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感情。”我翻了个白眼。 阿塞提斯扁着嘴。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就是不想看见他。” 我皱着眉头看他。 他又叹了口气:“把他送出去也比待在这里好,这地方漆黑又不透风,有很多问题要解决。送他去更适合他的地方,去伊丹那里,他会对他很好,你还用担心什么吗?” “我也会对他很好的。”我说。 “可是我不行!”他提高了嗓音,怒气冲冲的开口,“一看见他我就愤怒,我只想打他,把他砍成好几段!他在我视线里,我保证你我将永无宁日!” 我被一通吼吓得浑身僵硬,眼眶迅速积蓄了两泡眼泪。 他吼完,脸红脖子粗的喘气。 “抱歉,我太激动了。”他对上我的视线,眼神慌乱了下。 我浑身僵直着一动不动,看着他。 好半晌,我颤抖着嗓音骂道:“无耻之徒。” “很多……很多东西改变不了。”他说,“改变,总是很难。这需要时间。” ———— 嗯 比预计的晚了一章 写他俩吵架写太开心了 山之主48要强制履行夫妻义务2 【本章有肉 略强制】 他低头脑袋朝我探过来,嘴唇印在我额头上。 瑟琉斯在门口看着。其实他离得有点远,看不太清,只看见床上两个模糊的人影迭在一起,远看是一个影子。 我能感觉,压在我身上的人已经涨爆了。 “该死的,别再来了,滚去找女奴啊!”我试图护住胸口。 “我不会那么做。”他撇了我一眼,“我不需要。也不想做在之后可能会引起你和我争吵的行为。” “你可以瞒着我。”我冷冷的说。 “别胡扯了,在你那什么都能看见的眼睛底下瞒着你?”阿塞提斯嗤笑一声,“就算你失去这力量,但一个人的如果做了什么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你敢说如果你产生怀疑,不会去调查去问并因此跟我大吵大闹吗?” 我继续冷漠的看着他:“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在意你那下三滥的破事?难道我就无聊到只会没事观察你在干什么,没别的事可做了?你算什么东西?” 阿塞提斯脸黑了黑。 他柴了柴牙,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是夫妻,合法的。”他说。 “可你法律上的妻子其实有两个丈夫。”我说,“好像罗马哪条法律也没允许一妻多夫。” “我知道。”他说,“……然而实际上,我们可以算作是一个人。这是我们早就决定好的。” “这不正常。”我说。 “爱有很多种形式,苏西。”他说,“不符合你认知也不代表它不合理。” 我皮笑肉不笑:“那我要求伊丹也加入这个家庭。” 阿塞提斯回以假笑:“他不配。” 两人沉默的瞪视对方。 “我觉得,配还是不配,我应该有话语权吧?”我龇牙咧嘴。 “二票对一票,所以结果是不行。”阿塞提斯表情不变。 我沉默许久。 “当初创造机会把我推出去的是谁啊。”我不无嘲讽的说。 “人的态度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他的目光移开,好像不想让我看清他眼底的情绪,“……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要说了。我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我也越来越重要。”我说。 阿塞提斯一顿,闻言,身子立马压上来更多。 一番挣扎无果。我感觉我快不能呼吸了。 “……那不要紧。后面还有很多时间,”他说,“如果重要性会持续增长,那么他就到此为止。而你我之间还可以继续发展。” “你知道吗,这世上,总有些感情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我轻飘飘的开口。 “去他妈的不会变淡!”阿塞提斯突然像被我惹毛了似的,张嘴朝我咬来。 “啊!啊啊啊你吃人啊!臭变态——!”被人在脸上咬了个结结实实,我立马尖叫出声。 我在床上一阵扭动,尽全力的左躲右闪。 “你再说,再说不会变淡?!”阿塞提斯声音扭曲到尾音甚至飘高,“有完没完了!你真当你们两个是什么爱的死去活来,此生唯一的不可分割?!你问问你自己你是吗?!” “我们就是,就是——你懂什么?!”我高声反驳,但马上因为又被狠嘬一口而痛呼出声,“嗷——” “去你妈的,我早看透你了,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阿塞提斯怒骂,“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你又算哪坨狗屎,嫌我这嫌我那你压我身上干什么?”我咬牙切齿的开口,“有种你别对着我竖老二啊,贱男人!” 他抓住我不放,表示今天一定要履行丈夫的合法权利。 说得道貌岸然,就是憋不住了要和我干。每一天每一天的不厌其烦的问那老妇人,表情严肃,语气正经,好像讨论什么学术问题似的,也不嫌丢脸! “再嘴贱,小心你的屁股。”阿塞提斯举手拍我的大腿。 我很狂躁的踹他一脚。 两人在床上撕打了一番——主要是我单方面撕扯,而他被动闪躲,顺带拽着我的手腕把我朝身下塞,四肢并用的夹住我的身躯。 不一会我就累的气喘吁吁,人也被他压着打了个对折。男人伸手在裙子下面一摸,精准的将我的底裤抓在手里,朝外扒拉,露出光溜溜的小屁股。 “死变态。”我斜眼瞪他。 他白了我一眼。 我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 阿塞提斯脸歪了一下,皱眉瞪我。我不给他机会,又打他一下,两下……直到被一把揪住手腕,咬住掌根。 “嘶……啊……!”一阵刺痛扎得我浑身颤抖,“撒手…不,撒口,撒口!你是狗吗你个狗东西!” 我拼命甩手老半天才他才松口,一看,他居然真咬!手腕一圈红紫的牙印,看样子再用点力就要渗血了。 阿塞提斯宠很凶的冲我张嘴,跟个狮子狗似的作无声咆哮状。 我捂着手腕来回踹脚,被他握住脚腕拉开。我要侧过身蜷缩成一团,他就揪着我把我摆正打开身子。 一来一回,底裤被粗鲁的拽掉,一个抛物线掉到地上。 “都湿了。”他低头盯着我的双腿中间。 “闭嘴,放开我!”我伸手抓向他。 对方顺势压上来,扣住我的手腕,含住腿缝中两瓣软肉。 层层迭迭的布料来回晃悠,我感到肌肤贴到了另一个人滚烫的手掌心。 他抓着我的手,手肘抵着我的大腿,把我固定在床上。接着脑袋探入裙子,口腔笼罩我的腿缝不断的吸吮。 “啊,啊!啊——!”好痒,超级痒,我的天啊—— 我挥舞着小腿攻击他脑壳。 不断有熟悉又陌生的快感涌入,浑身上下像是通了电流一样,噼里啪啦的轰炸我的理智。 旷了许久的身体初初恢复,对所有碰触都感到陌生。经历过相当长一段时间,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的不停被“浇灌”,我的身体过着那是我在现代时想都不敢想的浪荡生活。因而对这部分的记忆也被唤醒了,轻易地。 灵活的舌头在嫩芽上扫荡,坚硬的牙齿刮挠脆弱的表皮,口腔的吸力让人有种一泄如注的冲动,鼻腔间的热流喷洒带来阵阵瘙痒让快感如此真实。 我的腰部拱起,抬高,扭动,无法摆脱阵阵浪潮。 浑身痉挛着攀上高峰。 “嘶……呜,呜啊啊……!”抓耳挠腮,既痛苦又快乐,这是我此时的感觉。想要从这种惊心动魄的触感挣脱,但身体又被强壮有力的手臂锁死,没留任何喘息的空隙。 虽不是互相厌恶,但看不顺眼的地方很多。比如这家伙发的什么疯,就来仗势欺人,我觉得对我非常不尊重。非常无耻,无耻至极,我是不会妥协的! 我僵硬着身子,看着他使出浑身解数,绞尽脑汁的伺候我的身体。他配合我的动作,寻找敏感点,舔舐小腹和腿心,对我极尽挑逗与爱抚。 高潮了一回,我浑身酥酥麻麻,张着小嘴直呼热气。 爽,头皮发麻。 抬眼,看着自己水波泛滥的腿心仍然被伺候着,对方显然知道求欢的雄性必须要先讨雌性欢心,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跟个狗一样伸着舌头舔我,是不是很舒服?”我冷嘲热讽。 阿塞提斯恶狠狠的抬头瞪视我。 “你就配和他们俩轮流排队舔老娘的脚,”我趁他抬脸的时候抬脚踹在他鼻子上,“还元帅、凯撒呢!你个狗东西,真该让周围人都看看你这下贱样!” “你——” 阿塞提斯迅速憋气。 我很满意如此厚脸皮的家伙也有能被我羞辱到的一天,并且很乐意看他破防的模样。 哪怕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后面迎来的是狂风暴雨。 但我赢了,赢了就是赢了! 对方阴沉着脸,双眼里少见的涌动着各种激动而暴戾的情绪。 “噢,真可怕,好像要把我给吃了。”我夸张并且阴阳怪气。 “你不用激我,我不会为这种事生气。”阿塞提斯伸手扣住我的下颚,“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比较嘴硬。” “哼,哼,哼。”我哼了三声,胸部起伏不定,“你就承认吧,你比我淫荡,下贱的多。” “好,好,很好。”阿塞提斯板着脸,扑上来摁住我的手腕。 “放开,你放开,狗东西不要脸啊啊啊……” 男人一只手抓我,一只手去脱衣服。来的时候穿得已经是轻便的常服,只剥掉一层皮甲和链甲就算完。 一阵窸窸窣窣后,皮甲配饰叮铃咣啷的掉了一地。这时候,那早就存在感十足的老二也弹跳出来,整个卡在我小腹旁边。 我艰难的挪动屁股做最后的挣扎,却是在对方富有技巧的一退一摆后,反而吞了小半个进去。粗壮的龙头找准地方干脆一冲到底,顶开一切阻碍向内深入。 我呼吸差点骤停,整个人梗咽了一声,刚要喘气嘴就被堵住。 几下拔出又推入后,两人深深地结合在一起。这是熟悉的饱胀感,还夹杂着点被撑开的疼痛。 男人舒爽的一阵喘气,伸手去扯我胸前的衣襟,把奶子掏出来揉。 “啊……嗷……不要……!” 来自连续一个多月被不断以各种寡廉鲜耻行为袭击胸部带来的阴影,我左摇右摆的试图把胸抢回。但,失败了。 努力揪住衣服让他没法把领口拉开,避免奶子被夺的结果,就是他开始去真的撕我衣服! 男人喘着粗气,左右拽着衣服像是拉开两扇门似的扯住衣服,而后不断用力。 终于,布料超过了弹性极限,“撕拉”一声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我在朝后躲的过程中,被这么揪着衣服拽起来,又丢在床上,整个人在布料和他身下翻滚挣扎。但我后退一步,他就向前两步,下体紧紧的顶着我,简直要把我钉死在床上。这期间他还在不断的把裂口扯的更大,甚至用膝盖压住一边,双手将布条在手上缠一圈的那么扯拽。 “撕拉撕拉”,衣料破碎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有一种快感。当然,对我而言全是惊悚了。心跳的乱七八糟,“咚咚咚”的震我脑壳。 “好了……来,不要躲,我没空和你玩躲猫猫。”他呼出一口热热的气,叼住一颗乳尖吸了一口。 “你,你你你……”我眼前开始冒白光。 裂成两半的破布搭在一旁,双手被一双大手揪住,腿间男性的身子不断的向前冲锋撞击我的身体。 眼前的世界连同人影一起乱晃,张嘴出声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胸口和大腿白花花的软肉被因为激烈的动作来回跳动。 “果然是都泛滥了,身子已经这么饥渴,变得如此淫荡……下贱,无耻,”男人从齿缝里挤出话语,“身为妻子,背着丈夫被别的男人干,还为他诞下一个孩子,每次意识到这件事,我都——我都恨不得把你干脆干死算了!” “不,不许那么说,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王八蛋……啊!”我胡乱的甩着脑袋。 每一次,长硕的男性性器都能深深地贯入,结结实实的顶在最柔软敏感的腿心,饱胀紧实的快感满到快要溢出,水波荡漾以至于肉体撞击发出粘腻的响声。 双腿被强势的撑开,身子被固定在床上,以避无可避的姿势承受着自斜上方而来的攻击。 我攥着拳头,极尽的拉扯着我的身体,却在被推开后又被拽回去,感到身体无法避免的被随意奸淫。 整个床榻的木制支柱因为摇晃发出吱呀声,在两具身躯激烈的运动中,枕头和被褥都被推到了地上。 这里不比罗马时的居所那样,那张床宽敞的就像是要为三个人尽情翻滚而准备的。因而在相对窄小的空间里,我能感到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用手,唇舌以及牙齿扫掠过一遍。 他压着我,身体震动了片刻,我在快速的抽送下冲上高潮。 接着身体被翻过来,对方勾住我的两条手臂,压着我的身躯不断向前挺撞。 “不……啊……不行……我不行了……你,你不——不要——”我紧紧的扣着他的手背,指甲在上面抓挠,两只脚瞪着床单原地打刨。 然而激烈的震动没有片刻停止,从身后而来的贯穿带着势如千钧的力道,撞的我腿根都开始发疼。 某人憋了这好久,简直像是在自虐。我不理解,以他这种身份可以随时解决,但他就不。就像是为了等到此时此刻尽数报复到我身上一样。 两人如此投入以至于忘记了门口还有个守门的年轻人。 瑟琉斯:惊悚脸 ———— 瑟琉斯:啊,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么。我是不是要完了 山之主49偷窥的瑟琉斯 【本章肉,有大量瑟琉斯视角】 …… 完整见证了平时显得清心寡欲,高傲冷漠的大元帅此时此刻跟个强上花姑娘的老淫棍一样,匪里匪气的模样震撼他幼小又脆弱的心灵。 瑟琉斯深深地觉得机缘巧合下看见不该看东西的自己要完蛋。 可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狂野,如此性感,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他曾经跟着军队里的同僚去了神庙下开的妓院,那在小巷子里的,昏暗的建筑。他被带到不透光且窄小的房间,鼻周围弥漫着令人发腻的甜腥。 光滑赤裸的几个女人穿着薄纱站成一排供人挑拣,柔弱垂首的羔羊姿态激起人内心原始的施虐心理。 房屋与房屋间毫无隐私可言,一丝不挂的男女在围栏里运动,吼叫,让他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小时候待过的牲畜养殖场。 这也让瑟琉斯当时萎的彻底,没吐都是他意志坚强。 他跟随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多年,对于这种下三滥的地方毫无适应性,以至于差点形成心理阴影。 如今看到的却并非如此。那白皙柔弱,总是用厌厌目光看他的年轻夫人,身上闪烁着介于母性与性感妇人之间的光泽。 因为要哺乳婴儿而鼓胀的胸脯来回晃荡,曲线格外明显的身躯被粗壮的大手狠狠的把着,只略一使劲就留下数道红痕。 明明脆弱且不堪一击,可却总是试图张开獠牙,挥舞双手攻击,撕咬,却不知道每一次激烈的动作都带着诱人的躯体在震颤,让身后的男人更加兴奋。 她被一个高她许多的男人压在床上,整个身子几乎都被他盖着。 他看不清他们之间的具体细节,因为两人并没有完全脱干净衣料,像是急不可耐的结合在一起,沉迷的因而忘记了一切。 他只能看见罗马元帅抬高的腰,隆起的肌肉朝着一个方向蓄力,每一下动作都是力与美的结合,并伴随着女人的惊叫咒骂,即使吐出的是恶毒的语言,也依然楚楚动人。 瑟琉斯吞了下口水,默默的把房门拉上一点。但他用力几次都没成功,低头一看似乎是卡住了。可要把卡住的地方弄开,他就要把门完全推开进去绕到门后,这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肯定会引起注意。 一番纠结后,他决定在门口守着,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门缝,并驱逐所有要靠近的人。 然而这真的是一种折磨……对一个,对男女之事陌生又好奇,且正直青春的少年人来讲,随便什么简单的画面都能刺激到,更别提这种程度。 背对了半晌,他浑身都在打颤,庆幸衣摆够宽铠甲够厚能挡住自己的丑态。 突然一声似是痛苦又愉悦的女高音窜出,伴随着似恼怒似哀求的话语:“啊……你别……放我下来……不要,不行……!阿塞提斯……啊啊啊——不行——…” 可恶,他他他,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声惊呼勾起了瑟琉斯强烈的好奇心,明知道不该继续看,否则要完蛋,但还是没忍住……身体他自己动了,自己动的! 脚尖冲外,但肩膀和脑袋都转回去。 他一眼看见床帐后若隐若现的两个身影。男人高大的身躯直立在床沿,修长强壮的双臂正捞着两条女人的大腿。女人背靠在他怀中被抱住,双腿被把住打开,随着男人从斜下方向上挺动的动作不断抽搐。 身体重心全压在身后人身上的女人惶恐的哭喊,但对方毫不留情的进攻,次次重击造成肉体相拍的脆响。即使瑟琉斯什么也看不见,却也能想象到他家元帅那颇傲人的雄性象征是如何鞭挞,奸淫眼前的小雌性。因为军队同僚曾经一起在浴池洗过澡,他对阿塞提斯的男性魅力了解的一清二楚,是想想就让人腿软的程度。 他回想起他看见的同僚们与妓女做爱的场景,那些妓女们的动作和表情,让当时毫无经验的他以为那是舒服的表现。现在看来……他才知道,女人舒服到这种程度究竟是怎样的,光是听到那一声声破碎的娇吟他就感觉自己要爆掉了! 瑟琉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怎么也不能再移动了,反而眯着眼企图看得更清楚。 他看见男人抱着怀中的小妻子,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冲锋陷阵,听到她发出崩溃的声音也不停止,粘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随着一声高亢的呻吟,他听见液体洒在地面的声音。 只见她的脚趾全都蜷缩起来,双手无力的抓挠男人的手臂,却连分毫都没有撼动。 那是一阵稀里哗啦动静,瑟琉斯呆呆地望着前方,好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看见夫人白皙的皮肤上泛起层层红晕,她的叫声带着得到发泄的餍足。娇小的女体紧挨着身后男体一下,又一下不规则的痉挛,显然是舒爽到了极点。 阿塞提斯静止了半晌,才在桌前放下了瘫软的女人。 我眼冒金星的扒着梳妆台的边缘,勉强没直接一头栽倒。 两脚虚虚踩在地上,站不稳,但更可怕的是失禁感,这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 身后贴过来滚烫的男体,男性湿透了的体毛紧紧的挨着我的肌肤。 “噢……尿了……真是个骚妇人。”他趴在我背上,热热的呼吸全都吹上后颈。 我一阵一阵的喘气……深呼吸,然后咽下去,再用力的吸一口气,就这么反复几次,才把剧烈的心跳稍稍平复下去。 刚要抬头,脑袋被他摁了下去。对方扣住我的胯骨抬了抬,而后我感觉一股压力从身后传来——粗长的性器找准入口,顶开,进入。 因为体液的润滑而十分顺畅,很快就是肉体结合的声响。 “嗯……唔……唔……嗯!嗯!”囫囵话在嘴边旋转,全部的感官和注意力又被拉到媾合之处。冲的人浑身颤抖的快感翻涌袭来,麻痹感犹如电流在来回流窜。 门外。 瑟琉斯捂着嘴,满面通红,双眼惊恐。 他看见了……更,更清晰的……噢不,为什么他们要下床,为什么…为什么换到了桌子旁,简直一览无余……不!做爱就好好待在床上啊喂! 两人身子转了些,已经是半侧过身了。瑟琉斯不是很肯定他们是否能看见他,因为这个角度只要微微一转头就能看见门口。 侧身站着更凸显男体与女体的轮廓,而他也终于清晰的将夫人曲线玲珑的身体尽收眼底。 不,真的不能看了,你会死的瑟琉斯! 警报在脑子里嗡嗡作响,瑟琉斯觉得恐惧从脚底窜到胸口。 噢不,不,不能…… 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一动不动。 她身上还挂着几块碎布,都是刚才没能扯掉的部分。 上身趴在桌面上,软绵绵的白团奶子压的扁扁的。颈子后面凹陷下去是属于女性的柔美弧线,而紧接着的就是能让男人涨爆的两瓣圆臀。 看着想必十分柔软而富有弹性,手指掐上去,满满的软肉。 他拍打她的臀部,打得那肉肉的小屁股微微晃动,留下极为色情的红色掌痕。 瑟琉斯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 啊……好棒……元帅好幸福…… 羡慕的口水从老二里流出来,不不不,你抬头干什么你个坏弟弟……! 男人粗壮的大腿一下又一下的撞在上面,撞的弹性十足,深红色的性器出现又消失。 瑟琉斯看一眼就心虚的视线下移,可只看两人大小腿纠缠在一起的模样,反而更引人遐思。女人的小脚只能勉强挨着地面,艰难的在两边蹬踏,反观男人则结结实实的踩在地面,强势的插进小脚中间,紧绷的肌肉显示它主人的勇猛。大腿紧挨又分离的来回结合,小腿却勾在一起,好像十分缠绵的样子。 如果很多年后问瑟琉斯他的感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后入真的太棒了呜呜呜!两人的结合,简直是刚与肉碰撞的完美典范,色情又不下流,淫荡又不下贱…… 阿塞提斯一手握着她的后颈,一手把着她的侧腰,微微分开腿站稳。 把人压在桌面上干的确很好使力,而且裸背美臀尽收眼底。看着两瓣圆弧吃力吞吐他的性器,将它裹的晶亮,每每拍下一掌的红印子更显涩情,真的是相当让人浴火焚身的体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都撞扁了小屁股还是没法将大棒子全数贯进去,顶着里面那个小嘴的阻力也不是那么好突破。 但眼看着身下的小雌性连挣扎都开始无力,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大发慈悲放她一码。 想好了后,他摁紧了她的后腰,开始更为专注和迅捷的抽送。 她感受到他的发力,发出一声不知是惊惧还是舒爽的鸣叫,两只小手抬起疯癫似的敲打桌面。那从掌心下不断传来的对抗力显示她一直在紧绷着,只要他一松手她就要跑开,可阿塞提斯自信她完全无法挣脱开他的手掌心。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不断冲刷,包裹他的快感逐渐的密集,被他干到高潮而痉挛的内壁肉全都卷了上来,小嘴试图紧紧吸住,然而根本无法阻止侵犯它的蛮横暴力。 “啊……哎啊…!!!” 伴随着女性的最后一次高声尖叫,接着,就只剩下弱弱的呻吟声了。 “哈…呼……呼……” 临界点抵达,然后是自尾椎骨窜起的一大股快感。 元帅狠狠地撞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奔腾的热流向外喷发,…奔涌…不断…… 不知不觉间,瑟琉斯跪倒在地,夹住了腿。 他的脑袋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鼻头和眼眶都红彤彤的。 他张着嘴,嘴角挂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涎水。 他看不清具体细节,细小的声音也听不到,可他就是看明白了。 男人也到了高潮,胯骨紧紧的顶着臀肉颤抖。他射精了。把一大股,一大股的精华注入进去,全部都,全部都冲进那甜美淫荡的身躯……啊,他想必是…狠狠的把夫人都……都,都填满了吧…… 瑟琉斯再也忍不住,呼吸急促的爬起来,逃也似的朝附近用作更衣的隔间跑了过去。 并没有注意到屋子内男人听到动静骤然抬起脑袋看向门口的动作。 瑟琉斯闯进房间,关上门,而后解开裤腰,把手伸了进去。 该死的…噢哦嗷嗷,它好涨! 裤子内都湿漉漉的不能要了! 他像小牛犊一样喘着粗气,脑海里浮现夫人被压在桌上一阵冲撞的画面,描摹着她柔软白皙的臀肉来回晃动,回忆着身后人高潮,狠狠将种子都灌进去的举动。 手只是撸动了没几下他就射了,白色的液体出来了好多。 原来自己前段时间真的憋这么久吗……? 高潮后,发热的脑子渐渐冷却。 他脱力似的朝一边墙靠过去,只觉得浑身没劲。 ———— 实在搞不出写肉新花样,噢突然想起第三视角也行啊! 不过就是可怜了瑟琉斯了,会狠狠的挨一顿暴打…… 山之主50(完)山之主 【还有一点肉渣】 身子被男人抱了起来,横放在床上,对方掀开了我的衣襟。 “洒出来了。”他用手指尖去擦奶尖旁边可疑的白色污渍,在指肚上捻了捻。 我浑身慵懒的仰躺着,整个人陷进铺了好多层的被子里,闻言抬头瞪他一眼。 两人达到生命的大和谐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情气息,就好像同时开始贤者时间了似的。 “今天涨不涨?”我见他用手圈住一只,轻轻的推揉,“看样子还不错……” “你,不需要那么频繁。”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手拿开。 “我听说小孩子每天都要喂奶,而且还不止一次。”他把手扣的更紧了些。 我白了他一眼:“不要把我的身体当成你的玩具。” 阿塞提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这是丈夫的职责,是很严肃的事情。”他说的一本正经。 “狗屁,你是说你的职责就是当巨婴?我不搞母子恋谢谢。” “……” “对了,你刚才在看什么?”我问。 他像是想起什么,松开抓着我的手。 阿塞提斯从床上下去,找了衣服和摆在一旁的水盆擦洗身子,接着披上长外袍系起,踩上拖鞋。 “你在这里等我,我等会过来继续。”他走出门还探头看我。 我见他走了,才动了动身子爬了起来。 等我叫唤了,隔间小门后休息的女奴才推门进来。她去换水和收拾掉在地上的衣服,我则有点发愁的盯着自己鼓胀的胸口。 天生万物,自有一番道理。母亲孕育孩子,就是会分泌奶水,如今看来这是真的糟糕。这年代也没有正经吸奶器,本来因为食物不充足的原因,很多小孩连喝奶水都不够,我这种情况按常理来讲…不,这就不符合常理啊!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叫女奴去看看。 女奴放下手中的活,跑去门口探头,看了会回来跟我说有士兵在门廊外面抓人,阿塞提斯在旁边,表情好像不太好看。 过了会,女奴说他回来了,话音刚落男人就推门而入。 他看了眼女奴,说:“你出去吧。” 女奴温顺的点头,飞快的退到外面。 “怎么了?”我问。 “无事。”他面色不虞的走进来,狠狠地把门关上,插上门锁。 我又躺回去,看他寻摸着爬上床,钻进我被窝里,把我抱个满怀。 “你干嘛?”我皱眉看他。 屋里此时昏暗了起来,外面的天色本就因为神殿罩住的缘故黑了好几个度,如今看着天黑了,于是室内更黑。 阿塞提斯不说话,只是专注的揉我的胸。 我被他揉烦,狠拍他一掌把胸夺回。 “嘶……那么凶干嘛?”他撑起半边身子瞪我。 “别碰我!”我翻了个白眼。 他板着脸与我对视。 他作严肃凶恶表情,我毫不示弱,还伸一只手抵在他胸口。 男人伸手,被我啪打掉。 空气安静。 又伸手,又被我“啪”一声打开。 “你是不是手贱?”我狠狠瞪他一眼,拉高被子转身背对他。 “你干什么?你对我用完就扔?”一只大手握着我的肩膀晃荡。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屁话,我劝你早点休息。”我缩了缩身体。 背后又是一阵安静。 过了片刻,我听见身后略带咬牙切齿的声音。 “……一段时间没见,你是不是野的太过分了?对你丈夫这么凶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我闻言,冷笑一声。 “噢得了,这婚又不是我想结的,你不爽就离婚啊,”我说,“睡也让你睡舒服了,爽也爽过了,怎么还不消停。” “我没有不爽…明明不爽的是你。我怎么着你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阿塞提斯继续用手晃我肩膀,“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你火气这么大正常?” “我乐意,我开心,我善变。”我不厌其烦的扭头瞪他。 阿塞提斯深吸了几口气,突然伸手伸腿,把我夹在身上。 我莫名其妙,挣扎了下挣脱不开。 过了一会,我感觉他动作很轻的在揉我的胸和小腹,热热的身子全都贴在我身上磨蹭。 “你,你干什么,你干嘛……” 屋内已经彻底黑下去。女奴悄悄熄了火烛,将门关好,爬回小榻盖上被子睡觉。 不一会,耳边逐渐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先是女人的呻吟,期间夹杂着男人的低吼,过了一会又是床板在晃荡发出声响。 女奴不受影响,因为她都习惯了,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屋内。 完全是一个人指责另一个人口是心非,实际上自己就是脸皮厚的组合。 虽然是有点,但是我主要是为了刺他。不为什么,就是看他气的憋住的样子很好笑,想想就舒服。 臭男人憋的久,果然又起意了,抱着我一阵磨蹭,热硬物往缝里钻。 他没穿衣服,我也没穿,两个人这么肉贴肉抱着,不一会就都有感觉了。 阿塞提斯好像也顾不得和我拌嘴,总之,我们俩又干了起来。 两个人侧躺着,一前一后,他从后面抱着我,抬高我一条腿,自己插进来一条腿,把肉棒送进来,“啪啪啪”的向上插。 我勾着他的手臂,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呜呜咽咽”的叫唤。男人呼吸很粗重,而且屋内黑了后,他就放开了似的,舒服的时候也会叫出声。 膣道里都是刚才灌进来的精浆还有女人情动分泌液,所以抽送动作就没有那么大的阻碍。这种饱胀顺滑的快感加剧了身体的躁动,反反复复被戳弄的花芯深处吐出潺潺汁液。不一会,拍打声就变得黏黏糊糊起来。 我身上出了层细汗,浑身热气腾腾。两人看似是在进行规律的性交动作,实则快感是在不断积蓄的。这具身体敏感到高潮后再高潮会来的更为剧烈和容易,而身后的男人则反之,他会更硬挺和持久。于是,密集的运动声持续了不过一会,我就嗷嗷叫着抽搐起来。 “舒服吗?”他凑到我耳边问,“是舒服的吧,对吗?所以为什么你那么凶……抗拒,为什么?你恨我什么?”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是没有舒服还是没有恨我?” 耳垂被含住,舔弄,男人的手从身下插进来勾住我的身子,手掌逡巡一圈,手指夹住胸前一只奶尖。揪住,搓揉,摁的陷进去又勾出来,压进去压成一个窝窝抠住。 因为在分泌乳汁的时候,奶头那刺激着就很胀。我恼火他这么耍我,因为这些日子来他发现了如何控制我乳房的一些奇妙反应的方法。 ……总在这种事上动脑筋真的不无聊吗?! 下身,腿缝间的大棒子还在飞速进出着,不顾我急促的呼吸与痉挛,越发用力的拍出水来。 “我气你……就是生气,说话难听,又喜欢自作主张……!”我喘的越发厉害。 对方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并没有。 男人只是突然抱紧我,狠狠地,自下而上的挺动腰身干进干出。 “滋滋”的几声,混杂着刺痛的酸胀让我忍不住小声尖叫。 “我觉得你总是在没有必要的事上有没有必要的自尊心。”他说,“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斤斤计较些毫无意义的事?” 他拉着我翻过身子,压在我身上,抱住我,身形上下起伏的抽插,冲撞。两人脸贴脸,身体挨在一起磨蹭,变成腻湿热乎的两团。 “我可不觉得会说人话是毫无意义和没必要的,”我呻吟的间隙不忘回复他的狗屁话,“以及,我觉得你就只是和我过不去罢了。你和你那些同僚臣属什么的说话可好听了。” 阿塞提斯嗤笑一声,抬眼看我。 我不爽的闭着眼假装没看见,专注的抱着他的腰,把腿勾在上面。 男人腰腿很给劲,哼哧哼哧的夯下来,次次都凿在最舒服的花芯敏感点,充实感非常强,快感剧烈。强壮的手臂也勒得我紧紧的,胸肌顶在我胸上刷来刷去,瘙痒得很。 “所以,你就喜欢我用哄傻子的语气和你说话,好吧,”他说,“宝贝别生气了,听话。”说着他撑起上身来,跪在床上快速的运动。“来,我想吸你的小奶子,能让我吃几口吗?”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发嗲的声音弄得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捂住胸口作干呕状。 “别这样说话,恶心死了。” 阿塞提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而后也不等我反应,拉开我的手就把头埋了下去。 两人在床上较劲又折腾了好一会.,直到我累的打哈欠才停。 第二次来到贤者时间,这回是真的比较贤者,连吵架的心思都没,反而靠在一块觉得挺舒服。 “你说,你就不能……”阿塞提斯盯着天花板,“算了,你就这样。” “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那话我不爱听。”我揉了揉眼睛。 “所以你知道要怎么把这个麻烦赶紧解决掉吗?”他的脑袋微微歪了一点。 靠的近,透视是变形的,我只能看见大鼻子在我眼前浮现。 “难道刺客大师没有和你说吗?”我说,“你这样问,我会以为你在诈我。” “……怎么会。”鼻头晃了晃,一股热气流喷到我脸上。 我眯着眼翻了个身,背靠他缩起来。 身后伸出来长胳膊很不讲理的缠我身上,大腿也翘上来,把我当人形抱枕夹住。 我又打了个哈欠。 “刺客大师说,他只知道怎么操作世界之角的装置,也去查找了相关记载……”他说,“这里的主人是你,只有你能解决这个问题。” “就让它在这里待着不好吗?”我说。 “你明知道这不行。”他说,“哪有破洞就让它一直破着的道理?世界会毁灭。” “你不是不在乎吗?”我说。 “……我是不在乎啊。前提是别立刻在我眼前出事……”他说,“宝贝行行好,发挥你的力量吧,好吗?” “我的孩子。”我说。 身后一阵沉默。 过了片刻,他开口:“不,绝不,我不允许!就这么毁灭算了!” 我觉得又开始头疼了。 ……这态度,真的是,最近他真是让我越来越没法理解。 他抱着我把头往我脖子上蹭。 “……好了很痒的你别蹭了。”我不耐烦的抬肩打在他头上。 “你把他留在身边,真的很不好处理。”他说,“但他在伊丹身边,继承的是他的地位。你的儿子,继承他的地位——我相信你明白这件事的意义。” “是的,这意味着一旦我儿子知道了你这个棒打鸳鸯的老贼干出来的破事,就一定会要你好看。” “……你能好好说话吗,我在和你说正事。” “这就是正事啊。血脉姻亲维系的家族,继承的姓氏与地位,归根结底不过如此。”我说,“你将他送走的目的不就在于此吗?” 阿塞提斯低声笑了起来。 “巴尔瓦克·伊扎克起先以为那不过只是个普通孩子。虽然他被突如其来的神迹所震慑,却没有考虑过二者之间是否有联系。他一下就把那孩子抱到怀里,如同许多年前,抱着伊丹奔逃那样——快马加鞭的越过山岳与荒原,向着目的地而去。他本是秘密来到你身边保护你和未出世的孩子,然而风声依然走漏,一切只因为麦阿尼大师在不久前写给皇帝陛下的一封带有预言性质的见闻。” 我动了动,原地转了一圈扭头面对他。 “写了什么?” 他不说话,而是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 “别装了你。”我蓦地支起上身,抓住他的手。 “你不是困了吗?宝贝。”他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漫不经心的拉了我一把。我倒在他身上被他圈住,“睡吧,睡醒了再说。” “快说,别废话。”我揪住他的胳膊拧。 阿塞提斯倒抽口气,不满的把我推开护住自己的胳膊。 “你再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我就不客气了。”黑夜里,他瞪我的表情我看不清,但我看见好大一眼白翻了一下…… 麦阿尼那封信上说,到处都在传闻,三国两湖七山交汇之地会诞生它真正的主人。 那人会从天际降临,被奉为圣,是为山之主。 它起初时是孩童,是真王迎接真命的象征,是女神赐予凡人的人间君王的后代。 “世界树之种的光辉本来就够唬人的了,谁曾想你直接搞了如今这么大的动静出来。”阿塞提斯悠闲的斜倚在床上,“这下可好,怕是不需要刻意引导,人们就会相信了……当然,皇帝没有机会亲眼见到,自然要派人去替他见证。那些人应该不会太客气。” 那封信既是能使伊丹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的催命符,也是能将他一举推到万人之上高位的捷径。 “你竟然……你竟然要拿我的孩子作引,你简直无耻!”我听出他话中的含义,扑上去试图掐他脖子。 阿塞提斯勉强抓住,但脸颊还是让我的指甲刮到。 “担心什么,不是还有阿列克在吗?”他说,“你觉得他会不会保护那孩子?” 我顿了顿。 “他会。” “所以无须担心。”阿塞提斯把摁回床边,“亦或者……” “什么?” “不,没什么。” ———— 山之主篇暂且告一段落, 来几个过渡章,后面是汉朝联动 么么哒 过渡章1抬起的神殿 黑暗中,出现一点光。然后那点光扩大成团,接着越来越大,直到扩大成一个画面。 我看到越过山谷时埋伏的卫队,截断了伊丹向伊扎克支援的唯一通道。后者被堵在狭小的回廊里,完全不知自己秘密行走了二十多年的安全通道是被谁透露出去了消息。 厮杀多是悄无声息的进行,他虽然并不担心出事,但知道肯定会有意料之外的牺牲。 人群一波又一波,这很不正常。就像都收到消息那样,朝一个地方赶来。所有人都视他为最大的敌人,是要最先解决的目标。 他忧心的从来不是敌人的多寡,而是他们的联合。但更让他觉得棘手的是老皇帝的态度,一旦因此变得负面,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伊扎克心情沉郁,只贴着胸口的孩子带给他些许温暖。他起初看到他时,觉得和伊丹小时候并不相似。他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孩子被吵醒了,大声的喘着气。由于气道狭窄,呼吸转化成哭声。猫叫似的哭声,断断续续,惹人怜爱,也暴露了他在黑夜里的位置。 伊扎克无法,只能尽快向前突围。 寒光同时朝他的方向逼近,伊扎克心下凛然,快速判断,已经做好了要至少替小崽子挨上一刀的准备。 然而,一切变故就在那一刻开始。 一道柔和的,无形的光从怀中散开。就像一个被吹大的气泡那样,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凡是触及到的刀片迅速变成纸片,拉的极长,犹如一道道滑过玻璃的水痕一样,倏然坠落,滑开了。 那一刻,时间也仿佛被拉长了。伊扎克浑身僵直,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觉得身体无比沉重。 无形的晕散开,不似风吹拂过,更像是音波扩大,但寂静无声。 “噗通,噗通”,连着十数声,周围发出身体倒在地面的声音。 “大……大人……” 他听见一个及其苍老却又不完全衰败的气音,仿佛摩擦着古旧琴弦的破布,断断续续时不时蹦出一声正音。 伊扎克扭头,看到了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他信任的下属之一,年纪不过十六岁的哈尔,此时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变化。他脸颊的肌肉无序的抽动着,仿佛有虫子在皮下涌动,经过的地方是光洁如新的皮肤,没经过的地方却迅速衰老。 他既没有老去,也并不是一如往常的年轻模样,而是在不断的变化着。 这变化足以让人毛骨悚然,因为他的脸一块一块的仿佛许多张不同时期的部分拼接一样,老旧不一,凹凸不平。不稳定的状态让观者恍惚间以为它会完全的碎裂开来。 伊扎克震惊不已,手脚冰凉。 “大,大人,我好难受,感觉…好怪……” 哈尔走了两步,大概是左腿突然萎缩了一瞬的缘故,整个人重心失衡跌倒。 伊扎克再看左右,发现跟着他的人全都出现了这种情况,而更远处,等他靠近,发现是几具扔在抽动的干尸。 “嗡嗡嗡”,一道白光出现在周围,接着发出像是耳鸣般的声音。 “……抱着孩子快走。”有个声音开口,“他现在不稳定,不要刺激他。” 那声音,伊扎克反应了一下,发现是刺客的。 伊扎克左顾右看,什么也没看见。 “别看我,我躲着呢。”那声音继续响着,“你带他离开就会好。这孩子……大概是,唉……总之,他刚才让周围除了你以外的人时间都发生了混乱和错位。” 听他说孩子,他低头,怀中婴儿仍旧哭哭啼啼晃着小手。不易察觉的波纹就是从他身上散开的。 除了他和孩子以外都出现诡异的症状,闻所未闻。 “时间,错位……” “具体的我不便多说,回头聊。”刺客开口,“但你这孩子附近好一片区域都会变成这样,所以我建议你赶紧走。等你走了再让你的忍跟上。” 来不及多想,伊扎克这回选择听从刺客的建议赶紧行动。 他先是拿着刀,将倒在地上的陌生敌人挨个解决,即使对方都不能反抗,也费了好一番功夫。 确认没问题后,他对倒在另一边不能动弹的随从们交代等他离开后他们就会恢复正常,恢复后请尽快跟上。 一切都处理完,伊扎克的目光放在了马上。 马……马也倒了。行吧。 他无奈的试图翻找看还有没有保存完好的行李之类,发现情况总算不是太坏。 武器装备这些看着好像更新了,随身携带的那把年代久远的宝刀像是刚开刃一样。至于食物和水,也有一部分保存完好。 他把东西解下来,背在背上打结。 孩子不哭了,只是断断续续的发出像是抽噎又像是笑的声音。 希望这糟糕的状况能尽快结束……伊扎克想。 …… 我睁开眼的时候天应该是亮了。 阿塞提斯早已不在旁边,他的衣物也不见了,应该是收拾起来了。 昨晚久违顺利的看到想要了解的画面,想起那孩子的特别和阿塞提斯的欲言又止,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怀揣着疑惑的情绪我离开卧室去找阿塞提斯。 他和他的那些幕僚与下属们仍然在唯一的缺口附近,和外头的人交代着什么。 见到我来,有人通报,接着阿塞提斯朝我走来。 “有事吗?”他语气轻飘飘的。 “我知道要怎么解决这座神殿的问题。需要世界树之种归位。”我说,“让我和刺客大师聊聊这件事。另外,你们之前收集到的也要拿来。伊丹手里有以撒的那一枚,下埃及有一枚,庇底弥尔神庙那里的那一个……还有让盖塔厄拉诺复苏的那枚,目前是这么多吧?” 阿塞提斯定定的看了我一眼。 “过来。”他说。 他站在一块褐色的石砖上,指着旁边开口:“站在那里,站我对面。” 我走了过去。 阿塞提斯帮我调整了几次位置,在一个晃神间,眼前的世界出现了重迭。 “怎么与刺客大师联系?”我眯着眼睛使劲看画面的虚影,“看样子,刺客以外好像出去不太容易……” “等吧,他应该一会就到。”他说,“虽然准确的裂缝就在这附近,但会进行小幅度的偏移。所以你最好不要乱动。” 我这么站了一会,直到腰酸背痛了才听到希拉克利特熟悉的声音。 他听到是我,沉默了片刻。 “怎么,你已经有解决之法了吗?”他问。 “世界树之种的作用,您应该也知道吧……所以……”我开口,“我需要,用它来当安定点。” 一阵安静过后,刺客大师说:“那么说,这里和世界之角确实是相同情况。” “您是指,需要世界树之种作为安定点?”我问。 “并不需要,”他说,“世界树之种是一个能量很强大的神器,可以用作许多用途。世界之角与这个世界的关系是我们的祖先直接建立好的,所以用不上。” “那相同情况是什么意思?” “就是都必须有安定点的意思。否则崩塌会扩散。”他说,“除了世界树之种,没有其它办法吗?” “其它的……实在是,没有可操作性。”我说,“移动世界质量以达到平衡,这对我这里的情况来讲,很难……” “什么意思?” 于是我给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大概就是说,如果能把从现在到两千年后所产生的所有与我交换那东西诞生有所关联的“产出”,或者等因果量和时间质量的物品,放进神殿,或许可以回到原先的平衡状态。 “简而言之,把两千年产量的粮食,两千年产量的布匹……还有很多,嗯,都放进来…”我越说声音越小。 这么一说,这篓子捅的真不小。 刺客大师一阵沉默。 “而且平衡后又没有交叉,还是除了我没人能使用和进入。但如果是用世界树之种做安定点的话,就相当于能控制交叉面的大小,和形状。”我比划了一下。 安静片刻。 “我知道了。” 刺客大师丢下这句话,之后就没音了。 见我累的弯下腰,坐在一旁悠闲自在看书的阿塞提斯抬头:“聊完了?” 我点头:“他应该是走了……” 接下来还是只有等。 刺客大师来了几回,先是教我如何利用神殿主人的身份找到适合放置安定点的地方。 这点其他人没法插手,因为相当于神殿一部分仍然在另一个世界,而能不受影响在里面四处行走的只有我。 我顺利的找到了好几个合适的位置,数量不少。刺客大师告诉我,如果世界树之种足够多,我就可以根据放置位置的不同控制两个世界交叉面的大小和形状。 他郑重其事的交给了我已有的三个世界树之种,并跟我说,下埃及的那个其它刺客大师正在加紧处理了,叫我先试试。 三个世界树之种面对多达十几个适宜的安定点位而言实在是不太够用。 不过,效果还是很显着的。 我借了纸笔画图,简单的规划了几种方案。举例来讲,神殿本身就像一个水袋,能揪起它的表层把它“悬吊”起来。可控性当然是图钉数量越多越可控,但索性也有一个变化很大的临界阈值。也就是说,十二个世界树之种效果是完美的,但可能五个就能达成80%的预期效果,而四个的时候还只有40%。 目前就是卡在了临界值之前。 当我放下第三个世界树之种后,周围发出剧烈的轰鸣声。接着,我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只见原本直立着的城墙向一边倾斜,好像有一把刀削过一样,有那么一部分凭空消失。 灿烂的日光照射进来,外面的世界终于久违的出现在了眼前。神殿它像个掀开一半的锅盖那样歪歪立着。倒向的部分“轰隆隆”的声音持续不断。 我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发现有许多民房受到了毁灭性打击,那些侥幸逃过神殿第一次降临的房子如今没能幸免,被纷纷压塌… “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阿塞提斯和人一路小跑过来。 我朝他看去,视线又顺着他的方向移动,看见好几波陌生的人群。 那些人远远看着是一块块颜色,红色的那块格外显眼。是罗马的士兵。还有黑白相间的,深紫色的,灰黑色的…… “我在尝试了。”我摊手解释,“就是,貌似,结果不是很理想。” 阿塞提斯挑挑眉。 “需要更多的世界树之种。”我说,“不过你看,现在起码我们的人能从这出去了。” 交叉面的大小有所削减,而且有了世界树之种,哪怕只有一个,以后再扩大的趋势都能延缓数倍。 他看了我一会,这时我听见有人在叫“大人,凯撒大人”,我和他同时回头,看见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一个罗马将军。 “那我先去忙了。既然人能出来就没问题……这件事我不好插手,我会联系阿列克叫他来帮你。”阿塞提斯见状冲我点头,“我先安排人送你回罗马。” “我说了要世界树之种,我是一定要参与的。”我说,“我的能力可以更快的找到线索。而且理论上,距离目标越近越容易。” 他回头看我:“要出远门?” 我摊手:“有很大的可能。” “那你想要什么?”他问。 我左右看了一圈,开口:“我觉得我就住这附近比较好。” …… 阿塞提斯派人帮我收拾住的地方的时候,我发现好久没看见瑟琉斯了。 “瑟琉斯呢?”我问。 阿塞提斯看了我一眼,开口:“我派他去送信了。” 最后的协商结果,就是我暂时继续跟在阿塞提斯身边。尤拿的事情还不算完,但也只剩下收尾。 “你先前真的把军队都撤走了吗?”我问。 “没有。”阿塞提斯说,“我只是让他们去塞浦路斯等消息。” “我就说果然如此,你这家伙是不可能转性的。”我露出了然于胸的表情。 阿塞提斯嗤笑一声,端起水杯喝水。 ———— 尽量自然的引导汉朝的出场 还有就是先联动还是先写两章现代番外(我都手痒) 过渡章2与阿列克汇合 现在的情况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预期了。即使这个预期是阿塞提斯计划的,但一切都被那一通从天而降的神殿奇观给打破了。 那些我看到的陆陆续续身着不同颜色衣服的人,都是从不远处看见“神迹”的人。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尤拿教的旧教徒,也有以撒招揽的新教徒。 面对这个事态,对神的力量向来敬畏又缺乏常识的古代人们,纷纷感到膜拜或恐惧。 之前说好的释放,还是会释放。但他们必须被打上烙印,终生不得成为公民。女人则无可恕,都会被拉走卖掉。 尽管我对上面的处理措施颇有微词,但阿塞提斯并不会因为我的不满而改变决定。 贝鲁特城如今也被迫解放了,那些以撒的士兵面对真实的神迹,有些害怕的逃跑,有些则当场跪倒失去战意。宗教士兵就是如此,面对任何敌人都能坚贞不屈,但面对宗教问题毫无抵抗力。信仰无论是崩塌,还是变得更为疯狂,都会使他们失去战斗下去的意愿。 这件事的处理自然是由大祭司来。罗马也是个有自己宗教并且政教合一的国家,对国家宣战、审判等也需要得到教派祭祀的祝福,有单独的祭祀仪式。 我见到了据说宣读了尤拿几位王子审判结果的那位祭祀,他是个很胖很胖的中年人,穿着深红色的托伽,满头都是汗。 除了他以外,随行而来的还有好几位祭祀和史官,军队文书。 也不知道阿塞提斯和他们这群“智囊团”商量了什么,没过多久,军队就在巴勒贝克城外举行了一个仪式。 “你那个,还能再弄一次吗?”仪式前他来找我。 “什么?”我不明所以。 “就是你做了什么让神殿压坏房子,”他说,“或者其他动静……” “哦,你是要我干什么?我劝你最好别,一不小心人又要被关进去了怎么办。”我警惕的说。 面对我的拒绝,阿塞提斯不太开心。我又跟他解释了一遍,他指着我画的那张歪七扭八的神殿图上的几个点,说可以试试这几个点,不会出问题。 “要是出问题了怎么办?”我明白他意思。就是想用“神迹”和仪式来唬人。 “你那么慌张干什么?你是神殿的主人,你想怎样它就能怎样。”他说,“再说了,之后如果拿到更多的世界树之种,你也不可能一次摆放就能达成最好结果,总要多做实验。” “你……你,你不就是要我配合你做那种骗人的把戏!”我生气于他这种想要利用我还很不客气的强势态度。 “骗人了吗?”他看我梗起了脖子,可能是担心我倔脾气上来不好收场,软化了语调轻声开口,“苏西……亲爱的宝贝苏西,你冷静点。这毫无疑问就是神迹啊,难道,你拥有的力量和灵魂之火是假的吗?” 我愣了一下。 “乖,这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他说,“人们总需要一个神,无论那个神叫什么名字。有信仰和被神力干涉世俗是两码事……看在你与我探讨不回家,住在远东的事我都答应你了,你也替我考虑考虑不好吗?” 他絮絮叨叨,靠过来抓我的手。手抬高,又放下,最后在我诡异的目光下摸了摸我的肩膀,又拍了拍。 ……就,态度还行? “好吧,那我试试。”我说,“不过后面你还是要继续帮我寻找世界树之种的消息。” 最终,尤拿事件以一种并不出人意料的方式慢慢走向尾声。 加利利王当时是交给了弗拉库斯来处理,那位弗拉库斯将军依靠蛮力成功的把他困在圣城。 由于圣城距离巴勒贝克不算遥远,“神迹”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接着,阿塞提斯与弗拉库斯事先就商量配合好的军队在耶路撒冷城下汇合,打开了圣城的城门,却没找到加利利王的踪迹。 不过,他的踪迹还是不出所料——他逃亡了拿撒勒,跳河的前一秒被阿塞提斯提前守在附近的小队士兵给拉住,五花大绑的送到了主帅营帐。 尤拿的事情暂且不提,阿利克西欧斯这边很快就有了消息。 我这两日一直试图用真相之眼的神力寻找有关新的世界树之种的消息,但结果不是很理想。 想把精力分给我那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抱走的神奇孩子的时候,发现能看到的是一片能听到声音的黑暗。力量好像被无形的阻隔了。 正巧阿利克西欧斯赶来找我,我就顺便问了他。 “世界树之种的消息我有新的。”他说,“之前……好吧,要是知道苏西你会被绑架,我绝对不会乖乖去远东的。我没想到外公背着我……但是,的确,这个消息很确凿,也很重要。” “你是说你已经具体知道在哪了吗?”我问。 “是一些神奇的传闻。又或者不算是传闻,而是事实。”他说,“这次我真的去了非常远的地方。我接触到了你家乡的人,苏西。” 我的家乡的人? 我迷茫的和他对视了一会,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就是美丽丝绸之乡!”阿利克西欧斯双眼亮了起来。 丝绸? “噢,你是说……啊……” 我揉了揉脑子。 我想起来了,有位老乡人还在伊丹那里呢!是叫…徐放来着? 我连忙把徐放的事情和他说了。 “徐放?”阿利克西欧斯语调古怪的念出发音,“噢,噢,我想起来了。唉,不过,不是他……是这样的,我这次去的非常非常远,抵达贵霜东部荒原。那地方正在打仗。我们接触了那里的势力,那地方人口众多,势力关系错综复杂,尤其是贵霜国内也正在内战,所以就更混乱了。” 我点点头,开口:“我想起来一件事…伊丹曾经跟我说,说那些塞里斯人正在重金求购一种金色宝石。” 而且伊丹看起来对这件事很了解的样子。 “伊丹跟你说的?什么时候?”阿利克西欧斯很吃惊的模样。 “呃,我们之间有特殊的联络方式啦。”我摊手。 阿利克西欧斯的脸色突然变了,只见他双眼圆睁,接着向一边偏移,像是想起很糟糕的事。 “怎么了?”我疑惑道。 “你们……这么远,特殊联系,是臂环?可是臂环的联系……”他朝我伸手。 我不解的看他去摸我胳膊,把上面的金属环取下来。 等等,取下来了?! 在我惊讶的目光里,阿利克西欧斯解释:“……你这次意外,的确是我们的疏忽。安舒莎那家伙居然背叛我们,这实在是出人意料的。” “我觉得不出人预料,之前阿塞提斯不想救特维略的时候就得罪了那个女人。”我努努嘴。 “狗屁,她压根不在乎那男人……”阿利克西欧斯难得露出了阴沉凶狠的表情。 他这表情很少见,我都有点被震住。 他很快缓和下来,轻声开口:“不提她……苏西,你有特殊的联络手段的话,我们以后可以这么联系,这岂不是比其它的都更方便?” 想了想,我觉得有道理。 “但这需要睡觉。”我说。 我把盖塔厄拉诺为了撮合我和伊丹诞下密拉维亚受体,因为把我们梦境链接到一块的事告诉了他。 “也就是说,你睡着了就有可能和他在梦中相见…还是清醒梦?这真糟糕。”阿利克西欧斯大喘气,“那你最近见他了吗?” “没有。”我摇头,“不过我正想问问他,见到我的孩子了吗?我看到的都是一片漆黑,他应该没事吧?哦对了,伊扎克肯定出事了……” 阿利克西欧斯有些丧气的模样:“苏西,你真是什么都看得见,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这跟信任有什么关系?”我诧异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就是我这个能力的条件。不过可惜,梦的时间太短暂了…” “啊,是这样啊。看来我可以找戈多尼问问,能不能也让他帮我和阿塞提斯与你连接起来。”阿利克西欧斯冲我笑。 他眼神闪烁,笑容勉强。直觉告诉我,他隐瞒了某些事。 “别吧,我可不想天天梦见你们…一个伊丹已经够我烦的了。”我无语,“话说回来,后面的我不知道,你平安把孩子送给伊丹了吗?他是他亲爹,他该好好抚养,给他花钱,保护他。” “那孩子很特殊…你觉得伊丹应付的过来吗?”阿利克西欧斯眼珠子转了转。 “应付不过来也要应付,他留的种他自己不上心,就白得一个大儿子,哪有那么好的事?”我冷哼一声。 阿利克西欧斯突然朝我靠近,伸手抱住我。 他把我的头摁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的开口:“我想要你和我的宝宝。他一定是一个超级优秀的刺客。我会悉心教养他,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他。我连他的小鹰都选好了。” 他的声音让他胸膛“嗡嗡”震颤,我被他这么抱着,感觉像是被一头黑熊给绑架了… 尤其是,他一靠近,那因为奔波在外太久而没能注意的卫生问题后遗症,就满满的扑了我一脸。 我没回应,男人还自顾自的沉浸在某种温馨的想象中,抱着我来回晃。 “白天他是普通的贵族子弟,晚上就是行走于黑暗守护世界的刺客!这可是多么伟大又刺激的冒险啊。我小时候在学院学习的时候就总这么幻想,可惜,唉……”阿利克西欧斯不断比比,“苏西,我们现在就开始努力,十三年后就可以收获一个可爱的小刺客……噢……” 我忍不住他的臭,抬手推搡他。 “够了,够了,要亲拜托你去洗澡好吗?我快要被你熏死了!” 最终商定的是我暂住圣城的王宫豪宅,由阿利克西欧斯陪着。 阿塞提斯决定在尤拿待一段时间处理后续的事,我想着收拾残局不会很慢,但整顿新城和他想要的新秩序要费更多功夫。 有阿利克西欧斯在身边,阿塞提斯比我还要放心我的安危。 阿利克西欧斯这次回来,说是因为刺客大师认为眼下我的情况最重要。正巧,我的情况需要世界树之种解决,所以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赖在我旁边不走,这回什么理由都不能影响刺客大师的决定。 我带阿利克西欧斯看了保持着八个洞半死不活的以撒,头疼的问他这货该怎么办。 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很友善的把他从地上搬到了床上。 以撒扔在不断抽搐,他像是被不断放慢了播放速度的影片一样,放慢倍数近乎静止。 阿利克西欧斯研究了一下,表示也不是很清楚以撒这种状况要怎么办。恐怕,还是得交给我这个神殿主人来。因为以撒目前的状态是神殿造成的,想要改变或者解决也只有我能有办法。 阿利克西欧斯仔细查看了刀伤,表示捅的位置很不理想,几乎都是致命伤,如果不是神殿他大概活不过三分钟。 我:“……” 一听说是阿塞提斯捅的,阿利克西欧斯露出意外又了然的神色。 “我兄弟的心情,我懂。”他表情严肃的点头,“自尊心受挫后反应会格外激烈,他从小就这样。” 我:“……” ———— 狗子:完了 过渡章3刺客的美好心愿1 (这两章炖肉) 阿利克西欧斯郑重的向我表示,下一代刺客大师的传承问题非常重要,作为现任刺客大师,联盟的下一任盟主,他有义务慎重考虑解决这个问题。 我看着坐在我床边,双手抱胸一脸严肃的男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亲爱的……”阿利克西欧斯望着我。 我看了他一会,转身拍了拍床榻,双臂一撑爬了上去。 不得不说,圣城王宫大殿最精致华美的寝宫就是不一样。据说是为了先代大尤拿王那肥硕的身躯专门打造的,相当结实,能容纳七八个人的宽大铺位底下有足足十二个床腿。 我趴在床上沉思半晌,开口问道:“等等,我住这的话,那……下一任尤拿王住哪?” 阿利克西欧斯爬了上来,伸手晃了晃我的胳膊。听我问题,他愣了下开口:“随便找个屋子把他塞进去就好吧。” 我左右环视了一圈。寝宫外面已经换上了罗马士兵,尤拿王宫内的阉奴和普通奴隶死亡的死亡,调走的调走,整个王宫一时间变得空空荡荡。 “对了,我刚才说的话…” 强壮的手臂伸了过来,从身后揽住了我的腰。接着,高大的躯体压到了我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直接把我压趴下。 …… 天色渐暗,游昏黄转为紫红,又化为深蓝。 交班的士兵来回经过,皮鞋踏过石板路发出“沙沙”的声响。 阿塞提斯坐在大厅正中央一张桌前,将一张写好的羊皮卷卷好放到一边,这时军队的文书走过来说:“很晚了,大人。剩下的明天再处理吧。” “东边有消息吗?”阿塞提斯问道。 “帕拉提雅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您托人问的那些塞里斯商队的事,说是留在了阿尔达希尔。”军队文书说道。 阿塞提斯点点头,站起身:“行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是。” 他出了门,一路朝着后花园走去。 跟弗拉库斯说他会留下后,两人就战利品的事进行了分配。给对方满意的数量上又加了一成,弗拉库斯心满意足的带着满载财宝的船队先行返航。 他并不指望在迁都的事情上他会更多的支持他的决定,正好可以通过这件事来看此人是否可靠。 马尔库斯被他派往拜占庭建立商会的据点,目前已经开始经营。这次他留下的一部分战利品大部分是弗拉库斯看不上的卷宗,他相信大尤拿王遗留的宝藏绝对不止眼前所看到的这些,他可能没交给任何人。 溜溜哒哒的回到了寝宫,刚进入走廊,正对上门外站着的女奴惊恐的表情。 那女奴一看见他来,慌不择路的转身朝屋内冲去。 阿塞提斯疑惑的追上去欲要叫住对方,但隔的太远。 他走到门口,听到屋内的动静停下脚步。 女奴吓得两股战战,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没能拦住那个男人,大人饶命……” “……哪个男人?”阿塞提斯太阳穴跳了一下。 屋内,断断续续的男女声音传出来,是正在做那事的动静。 阿塞提斯推开门,迎面就是眼熟的男人高大的背影,此时正趴在墙面,强壮的身躯几乎将身前的女人全都罩住,此时腰臀正一下一下的向前撞击。 阿塞提斯无语的看了眼惊恐女奴,反手把门在她面前关严实,隔绝了屋内外的动静。 …… 阿利克西欧斯向我严肃表示了他必须关心刺客联盟下一代继承人问题后,便向我表达了期望和我发生关系的请求。 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无语,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你在演什么角色吗?你不都是直接扑上来的吗?”我在他胳膊下翻了个身,把手搭在自己胸口。 阿利克西欧斯握住我的手,郑重开口:“苏西,这不是一般的请求,这是有关一个会代代诞生守护人类英雄的组织传承的大事。” 我毫不留情的对这个皮一下很开心的家伙翻了个白眼。 阿利克西欧斯被我这表情看得绷不住,还是本性复原朝我扑上来,抱着我一顿拱。 “好吧,好吧,来吧。”我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嗅闻了一番。 很好,洗的很干净,没有异味,可以。 他朝我伸手,把手伸进我衣领里抓了一把,而后惊呼道:“变大了!真的不是我看错了,真的变大了!” 说着他把我抱起来,摆在床头,然后跪在我脚下把我的上衣推高到双乳上方。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对着他的手背打了一巴掌。 男人粗糙的双手在柔嫩的肌肤上乱摸一气,最后双手成爪的捏着两团软肉,圈住揉,转着圈的揉,推高又松开,而后合到一起揉。 胸被这么玩麻麻痒痒的,还带着点刺痛。 我本想阻止,但看到他的表情……动作不自觉停了下来。 怎么形容,感觉很诡异。这人盯着眼前的光景两眼放光,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一张小孩子看到新奇玩具的傻逼脸。 张嘴含住,咬了咬,有刺痛感。然后一股吸力传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先叫出声:“唔…!真的吸到……唔……” “你……你干什么?!”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也搞这一套,震惊的伸手夺胸。 “别,别,让我试试,呃——”大脑袋凑到胸口死不撒手。 “啊……你,你……嘶…!痛……”糟糕,忘了哺乳期还没过…绝了,今天明明不是很涨的…因为昨天阿塞提斯刚… 我猛敲他脑壳数下,对方就是不撒手。 我伸腿蹬他,脚尖意外碰到男人胯下,被存在感爆棚的某物给震住。 骚货明明干的是婴儿的事,嘴里却发出非常淫荡的哼唧声,半眯着的眼睛里迷恋的看着我的胸,一嘴砸吧一手揉捏。 宝宝粮昨天刚被一个狗东西糟蹋过,今天不是很充裕又惨遭毒手,我甚至怀疑阿塞提斯不懈努力的喂我吃各种营养食品就是为了拿宝宝粮开刀,这是什么极品变态。 男人嘴巴离开时,色情的扯出银丝,还有一点白色留在上头。 “腥的。”他小声说。 我趁机给了他脑门一拳。 某人记吃不记打,挨了一下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气鼓鼓的要捂着胸,被他把手拿开。 “给我…摸摸……”他跪着朝我蹭了两步,手一拽就把裤子拽掉。 “唔……!”迎面而来的一团黑影差点打在脸上。 我整个人缩在枕头里,仰躺着,瞪圆了眼睛看着斜上方。 阿利克西欧斯跪在我身体两侧,双腿把我夹在中间。粗壮的雄性象征耀武扬威的立在我脸边,男性毛发之上层层迭迭的肌来回起伏,显示主人正在兴奋的大喘气。 “我……不,你等下……” 我囫囵开口,结果嘴巴刚张开,他就趁机把手伸进开,掰开我的嘴,挺着的性器朝我嘴角蹭。 强烈的麝香气扑面而来,即使洗的很干净,依然遮盖不了男性独游的咸腥,这是一种雄性发情独有的味道。 “乖,你好好舔……舔一下,不然…等会会弄疼你……”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很扭曲。 我左右摆脸,老大不情愿的张嘴含进去龟头,咸咸的。它压着我的舌根往里面挤,遇到抗拒没强求。男人扭着腰,大手扣着我的脑袋,让男根在我口腔里打转。下颚由于被卡住而没法合嘴,不一会口水就顺着嘴角往外淌。 喉头被接连刺激,我忍不住咳嗽出声。 他松开我,身子退开,手圈起来撸动,把性器撸得顺滑了才停,弯腰翻我裙子。 我呆呆地盯着他看,只觉得还没开始已经被糟蹋的很疲惫。 很快,我就不疲惫了。男人也替我口了一会,他的舌头像游走的小鱼一样弄得我非常舒服。就在我激动的浑身颤抖的时候,对方分开我的腿直直的插入了。 “嗯……!”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们在宽大的床上抱作一团。他把我压在外面,抱紧我,让我的腿勾在他腰上,臀部一抬一放的运动。 两人紧紧抱着,又都很激动,所以不一会就是一身热汗。 我在高潮的时候被进入,浑身上下都是跳电般的反应,哪能承受的住蜜道被狠狠刮刺的快感,身体一直不停的哆嗦。 “我好想你啊,好想你啊,好舒服,唔……太舒服了……!苏西……你好棒!噢…!”阿利克西欧斯的动作格外剧烈,每一次都要几乎完全退出去,又全部冲进来,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我扒着他的胳膊,两脚勉强勾住他的胯骨,身体被撞的在床榻上下乱窜。 “唉……轻点……要散架了…唔……!” 能感觉出来他这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了,力气大到我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司机都有点承受不住。 很有本钱的性器在体内肆意驰骋,在我的竭力阻拦中痛快地进攻,冲撞,迎着汩汩热流不断的向深处钻,向敏感处磨。 压着我起伏了数十下,他大喘了口气,直立起上身跪在床上抱住我的腿,把我朝身上拉了拉。 臀部一下就脱离床面,只留腰部以上。 男人的两条胳膊扛住我的腿开始生猛的运动,一时间我眼前的世界都开始剧烈的摇晃。 “不行了……你轻点…哎呦……!”我磕磕巴巴的开口。 “我轻点,噢……!噢!我轻轻的…我正轻轻的…!”对方明显因为太激动而语无伦次。 我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抬脑袋来稳住乱晃的头造成的眩晕,但在阿利克西欧斯大力的冲击下很快又栽倒下去,接连几次后我只能伸手朝他挠去。 他趁机抓住我的胳膊,移动了一下腿,直接就着这个动作把我彻底的抱离床面。 一直以来,和这个又高又壮的家伙做爱都像是变成玩具一样有种地位不对等的感觉。现在越发明显。身体对折骑在他腰上,还被他抓着胳膊。彻底悬空重量还都集中在结合部位,肉刃深深地嵌入,蘑菇头直接顶在花芯,蠢蠢欲动的撞击宫胞。 “太快了,等等,痛……啊……!”指甲死死地扣住他的胳膊,我恐惧于过于饱胀的侵略感,却又不敢挣扎,生怕他一松手我就摔下去。 “呼…没关系…你会很舒服的,乖苏西……噢……!”阿利克西欧斯下了床,在我的惊呼下一边不断的挺动身子进攻一边走动。 过渡章4刺客的美好心愿2 (这章还是肉) “啪嗒”一声,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同时吓了一跳,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就见那个一直跟在我身边伺候的女奴正呆呆地站在不远处仆人房的小门旁边,脚边掉了一地的水果,还有一个金属托盘。 她浑身颤抖,满面恐惧的看着我们,满脸的不知所措。 我愣了一下,吓得尖叫出声,四肢并用的挣扎起来。 阿利克西欧斯反应极快,顺势抱着我的腰把我的腿放下来,飞快的一转身就把我摁在墙边用身体完全挡住。 他怒吼一声:“滚出去!” 女奴转身就跑,因为过于恐惧还绊了一跤,手脚并用的出了门。 女奴都出去了,阿利克西欧斯这才回头看我。 我哆哆嗦嗦的夹着腿,正不知所措的用手捂着腿缝的私密处,那里正不受控制的喷了小股水柱。 “啪”的一声手被拽开,接着大腿强行插进来分开我的腿。 红肿的腿缝湿漉漉的一片,因为高潮反应扔在不断抽搐的腿心正来回收缩,颤抖着吐出一股股水液顺着大腿根往外淌。 “你……别……”我弱弱的叫唤了一声。 反抗没啥用,对方舔着嘴唇用手摁在阴蒂上,一根手指塞进旁边的小洞开始飞快的用手抠弄。 “啊啊啊……!别……好酸……!”本来就被弄到失禁,对方在针对性的这么刺激,我只觉得下腹接二连三的酸麻泛热。 透明的水花被抠弄出来,飞溅到两人身上,又“噼里啪啦”的砸向地面。 “你别弄了……你个王八蛋………!”我忍不住用没被摁住的那只手给了他一巴掌。 指甲划过他的侧脸留下红痕,巴掌声也十分响亮。 阿利克西欧斯嘶气,却没停,整个身子恶狠狠的向前撞来把我挤在墙边,手指发狠的玩弄了数下。我眼前一花,叫声撕破喉咙。对方趁机收手,我身子顺着墙软倒下去,颤抖的腿中间仍在喷水。 草,这混蛋,我记住了……! 在我要彻底倒下的时候,他又卡住我的手腕。 我大口呼气,根本无法站稳的腿打着颤试图闭合。 一只大手捧住我的脸,接着对方贴了上来深深地吻住我的嘴唇。 “唔……”口腔被完全扫掠,接着是舌尖进入,以与我的舌头嬉戏纠缠,粗糙的舌苔互相摩擦时发出宛如微弱电流经过的那样十分刺激的快感。 一番深吻另两人呼吸不断加重,情潮翻涌。 片刻,对方把手伸到肋下捞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接着翻过来摁在墙上。 被压着撅起的臀瓣中间顶上一硬挺灼热的肉物,男人一根手指翻开闭合的肉缝,顺着湿漉漉的缝隙探进去抠了两下。 “啊……!”仍未散去的快感令我颤抖。有股热流顺着他的手指溢出。 “你……好多水啊。”阿利克西欧斯的感慨听起来有点扭曲,“比上回见到的时候要骚好多……噢……生过宝宝就是不一样……感觉变得更淫荡了。” 我听见砸吧嘴和吞口水的动静。 “……屁,就你淫者见淫罢了。”我烧的浑身发烫,恼羞成怒的踢他一脚。 “就…就像是那种完全进入发情期…那种刚没了崽子,立刻又想受孕的母兽一样。”带着气音的喘息在我耳边回荡,“骚死了。” 我刚张口想要骂人,一股压力从后方袭来,形状分明血脉贲张的雄性生殖器狠狠地捅了进来。肉棱撑开内壁,刮过层层迭迭每一寸缝隙,很快冲到最深处,对着脆弱的胞口发起进攻。 快感让人既痛苦又舒爽,在天堂地狱之间来回起伏。 我没什么反抗的力气,被进入的身体不断的痉挛抽搐。伸手趴着墙面,湿漉漉的掌心下滑,而后又重新向上扒拉,再下滑,整个人像是趴在墙上想要爬着跑走四肢着地的动物,却始终无法突破地心引力的限制。 由于站不稳,对方抓着我冲撞的动作会让我整个贴到墙上,并不方便他持续运动,于是他扣着我的腰把我的臀部朝他拉去,自己在跟着向前挺臀结合,两方碰撞发出黏糊糊的拍打声十分色情的在屋子内回荡。 两人兴致正浓时,无法忽视的屋外动静又传来。 我不可避免的走神,身后的男人比我更恼火,少见的嘴里开始骂难听的脏话。 “碰”的一声门重重关上,我的身子也跟着僵直了一瞬。 “别管他。”阿利克西欧斯咬住我的后颈,双手一起握住我的腰全力的冲撞。 我又不安又被搞的两眼冒金光,浑身直挺挺的僵着。 这个脚步声…这是阿塞提斯……阿…阿塞提斯…… 噢……对,他……是他的话… “乖,你别走神,放松,放松……!”阿利克西欧斯压低声音吼我。他扣在我腰上的手力气更大了。 “不……不……!我不习惯……”被第三者看,无论过多长时间我都不可能立刻适应。更何况这地方又不是在家,哪有那么容易放松。 “刷啦”是椅子被拉动的声音。 …… “哗啦”,这是羊皮纸被翻动的声音。 … “咔哒”是杯子放在桌面的声音。 这些声音很轻微,尤其是在男欢女爱的肉搏音里,根本就不起眼。可我还是浑身汗毛直竖,越发僵硬,无论阿利克西欧斯怎么喊都不管用。 此时此刻,我在心里大喊阿塞提斯不要脸臭变态。 “踏马的!”阿利克西欧斯啐了一口,不满的回头瞪了眼装模作样的男人,伸手把我抱起来转身朝一旁盥洗室走去。 阿塞提斯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翘起了脚。 他满意的看到刺客忍受不住的抱起了女人快步的朝盥洗室的小屋里躲。 不过由于尤拿王宫的寝宫结构和罗马不同,偌大的卧房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单独盥洗室,只有屏风围起来的一块空地,里面放着马桶熏香凳子和毛巾。 所以他还是能透过屏风看到两人的脚。 他看着他们的脚百无聊赖的猜测两人会用什么姿势,还有多久会完事。 里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娇喘还有男人小声絮叨,接着凳腿摩擦声一过,苏西的脚消失了。哦,应当是被放在上面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凳子撞地的动静就传过来。 阿塞提斯严肃的思考着要不要绕进屏风后面吓他俩一下。不知道阿列克会不会被他吓萎掉。想想很有趣。 不……还是算了。 要是以后他也这么报复他,就没意思了… 阿利克西欧斯应该是在安慰什么,接着肉搏的动静变得规律且迅疾,两人呼吸声也开始急促起来。 … 后背被放在椅子上,面对着阿列克西欧斯,对方摁开我的腿,自上而下的插干。 视线隔离后我感觉好了许多。 那家伙果然就是恶趣味来了来骚扰我俩的! 这混蛋,我差点萎了,草(一种植物) 这姿势两人都能清晰看见器官结合的画面,水淋淋的肉棒完全撑开被干成深红色的缝隙上下进出十分顺滑,边缘还有一圈因为激烈运动留下的白沫,简单粗暴的视觉刺激。我看一眼,红着脸闭眼,又忍不住看一眼,又怕被他发现我羞耻闭眼,再偷看。 如此反复多回,阿利克西欧斯一边贱兮兮的笑一边故意把交合情况口述给我听。 什么“小嘴吃的我好深”“插得漏奶”之类的超级黄爆话听的我头皮发麻,一时效果卓绝。不到片刻,我兴奋的直喘粗气,浑身都泛起粉红。趁此机会,大龟头一下干进宫胞,泡在热流里一阵横冲直撞。 “啊啊啊嗷嗷——!!”爽感盖过痛感。 我嘶哈嘶哈的摁住他倾轧下来的胸膛,身子跟随他的腰臀摆动。搅动…戳刺…!碾压…肉与肉的贴合…那一瞬间我只感觉灵魂都要飞出天际。 “唔…嗯唔!,噢…我们的宝宝…要给我生宝宝吗…苏西……”他一边胡乱的亲我的嘴唇一边发出动情的呻吟。 “宝宝……我要……啊……!用力……给我……把我填满…唔……”我脑子被性欲控制一团浆糊,抱着他的脖子死死地缠着他的身体。 “噢…!好的…我来了…!”怀揣着美好愿望的刺客把他的精华全部倾泻而出…… …… 外面,阿塞提斯换了个翘腿的姿势,企图遮掩住蠢蠢欲动的某地。 发现没用。 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作掩饰。 一阵咣咣当当的凳子撞地声后,两人接二连三的声音也达到高峰,缓缓归于平静。 室内一时静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 安静的等了片刻,阿利克西欧斯把我抱起来,从屏风后绕出去。 我们俩看见坐在那装正经的阿塞提斯,同时把视线落到了他脐下三寸。 对方正翘着二郎腿,见我们看过来,顿时皱起眉头不爽的回看。 空气一时安静。 片刻后,阿塞提斯开口:“……要处理一下那个女奴的问题。” 我一下想起那个掉东西跑路的女奴。 对啊,说起来她这是怎么了? “…啥情况?”阿利克西欧斯替我问出疑问。 阿塞提斯双手交握,手指敲了敲手背。 他脸上出现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无奈像是头痛像是尴尬像是无语。 “阿利克西欧斯,”他说,“……我们三人的特殊关系知道的人,非常,极其的少。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迷茫的看看阿利克西欧斯,又看看翘腿掩鸟的装逼犯。 “她可能是认为,我的妻子背着我做出不轨之事,她没有阻拦到,又被我发现。”阿塞提斯叹了口气,“所以,我等会会去派人把她剁了。” “等等!”我一阵鸡皮疙瘩起来了,“…何必和个不懂事的小女奴计较……” “当我的奴隶有什么条件,你可别忘了。”阿塞提斯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 我冷哼了一声:“得了吧,她一个目不识丁又没见识的女奴懂什么,把她打发走得了,别在这吓唬我了。” 阿塞提斯笑了笑,开口传唤,高声叫人进来。 那个吓的面无人色的女奴进了屋,眼前的一幕让她僵直着。 我这才注意到我现在还是浑身赤裸的被抱在另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的怀里,生气的骂了句:“混蛋,我还光着。” “就是叫她来收拾一下。”阿塞提斯说,“去端水。” 女奴连忙跑走。 “等等,地上的收拾下。”阿塞提斯用下巴示意刚才掉地上的瓜果。 女奴又回头趴在地上收拾残局。 她害怕,我僵直,我俩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阿利克西欧斯拉开床帐,钻进去后我才好了点。 他盯着我,呼吸微乱,眼神温柔。我见他用手揉我的肚子,满脸期待。 “宝宝……”他不肯松开我的腰,我们现在还是结合在一起的状态。 “…”我不忍心刺激他,想想还是别让他知道我等会偷偷喝点避孕秘药这件事吧。 ———— 阿塞提斯:衣冠戴久了,就很难脱下来了… 过渡章5变动 晚上本是要三人睡一起,蠢蠢欲动的阿塞提斯希望做点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有卫兵通传说有紧急事态。 阿塞提斯只能披了衣服起身出门去看看情况,阿利克西欧斯也爬起来说跟着看一眼。 “对了,你身边不能没人……瑟琉斯呢?最近都没见着他。”阿利克西欧斯正在系腰带。 我歪了歪头,说:“不知道。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 “我去问问阿塞提斯。”阿利克西欧斯说道,“那家伙最近也没给我送过信,是不是训练又偷懒了?” 虽然我也很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出门,躺在床上睡大觉。 我做梦了,梦见了瑟琉斯。 少年人在一个昏暗逼仄的房间里,仔细一看,像是高级一点的牢房。他正趴在房间中央的床上,身上包了很多纱布,像是收了不轻的伤。 有个女奴正在一旁给他擦身,对方碰触到他的后腰时被他躲了过去。 过了一会,女奴走了,顺便端走了烛台。屋子内陷入黑暗。 他正这么趴着,窗外突然亮起火光,接着有嘈杂的声音响起。 瑟琉斯撑起身子左顾右看,脸色迷茫中带着点警觉。 接着声音越来越响,“咣当”一声,他的房门开了,外面有人闯了进来和他打了照面。 瑟琉斯跳下来去摸手边的武器,拿出匕首抵挡。对方明显武艺不及他,不过两招就被瑟琉斯砍倒。 只不过发力的时候大概扯到伤口,瑟琉斯踹开贼人尸体的时候还咬牙切齿的痛呼一声。 他出了门,看到眼前昏暗的走廊里有人不断跑动,而且还不少人,于是找了阴暗处躲了起来。 一伙人正在小声议论什么,在梦里我听不太清,但瑟琉斯闻言后表情变得非常糟糕。 我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深,隐约有些不安。 随着瑟琉斯的跑动,眼前的画面出现了些我熟悉的场景。 我有感而发,快速的呼吸了几声便醒了。 周围隐约有嘈杂声,但不是很响亮,离我应该很远。 我拍拍胸脯,安慰自己一定没事,因为阿塞提斯在我身边布置了很多人手,阿利克西欧斯不一会也会回来。 有人闯入了圣城王宫,目的是什么? 我飞快的在脑海中思索,猜测着可能。听说加利利王被抓后,跟随他的还有一部分狂热信徒并没有放弃还想要营救他。这是可能的。 对于比约戈王成为罗马认定的新王,尤拿内部诸多不满,尽管全国的战乱表面上都已经镇压,但暗地里仍然有许多残党活动,这也是一种可能。 比约戈王作为傀儡实行的各项政策,加大了对尤拿的剥削和压迫,不断的激起民怨,也有可能有极端的民间组织想要报复,耳后背上面两者武装势力利用,这也有可能。因为我在这圣城刚住了一周,就有不少怀揣各种心思的人来到这里了。一部分是被我那神殿的“神迹”吸引而来的,想要占取、拜服、投奔或者要讨要说法,还有一部分是尤拿内部借此生事的,我甚至听说有一部分尤拿教徒建了真神派,将神殿坠落那日称作降临日。 再者,已经离开的伊扎克并不能证明整个帕拉提雅都不想插上一手……波斯其他派系的队伍完全可以在袭击了伊扎克的同时也雇佣雇佣兵来尤拿搅弄风雨。 我一边想,一边把我的武器都翻找出来,保险起见穿上了轻铠,背上弓箭,走到门口拉开门缝观察情况。 本应该守在门口的士兵此时已经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见我探头,士兵长小跑过来。 “夫人,没事,您休息吧。”他说,“我们的人一直在高塔看着,没问题。” “你们一共有几个人在这附近?”我问。 “一共二十人,您别担心。”士兵回答。 二十人,很多了。五分之一个百人小队,就为了保护我一个人,还是在异国他乡,而且这些人里有一半都是百夫长候选的精英士兵。 我松了口气,说:“发生什么了?” “听说是城门那边有些小乱子。”士兵说,“有人在图书馆纵火……这次的动静可能比之前要大些。所以大人赶去查看情况。” 我眼尖的在漆黑夜空看到一闪而过的黑点,那是阿利克西欧斯的鹰隼伊卡洛斯的影子。要不是有意识的寻找,根本无法注意到。 他就在附近,这让我更加安心了。 “夫…夫人没事吗?!”一个声音响起。 我扭头,看到走廊尽头两个卫兵正堵在门口,拦住一个身影。 “瑟琉斯?”我惊讶的开口。 “啊,夫人!”瑟琉斯焦急的看着我,在两个士兵身后探头。 “让他过来。”我朝两个士兵招手。 瑟琉斯跑了过来,我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肩膀屁股附近的绷带渗血,连忙叫人去拿纱布和药膏。 “夫人,夫人你听我说…”瑟琉斯抓住我的手焦急的晃动,“王宫有内应!有一小波人被放进来……要对您行不轨之事!” “什么?有这种事?”我惊讶张口。 我刚才已经看见的确有人闯进瑟琉斯的房间。 “呃……我本来在大人安排的房间养伤,也不知为何有人闯入我的房间,我把他杀了后就出了门。”瑟琉斯说着说着,神情变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这个先不管……夫人,我觉得我们最好稍微收缩防线,除了观察的人手以外,其他人都集中在您这边保护您的安全。” “你知道具体情况吗?”我问,“确认是目的是我…还是加利利王?或者其他人?” “我听到他们议论目标是您。”瑟琉斯说,“但我发现他们移动方向并不是直接朝您这边来的,所以我想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你放心,阿利克西欧斯在这,不会有问题。”我拍拍他的肩膀。 瑟琉斯龇牙咧嘴,我连忙叫人把他扶到屋里去。 “对了,你怎么会受伤的?”让人一边给他重新包扎上药我一边问道。 瑟琉斯抬头看看我,略微哽住。 我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他回答,只觉有些奇怪。 “对了,你休息的那个房间有什么特别之处,你有注意过吗?”我问。 那伙人为什么会闯进他待的那个房间,这是我不理解的地方。 瑟琉斯愣了愣,开口:“我……这……这我倒是没注意。” “位置在哪,你还记得吗?”我问。 他挠了挠头,说了个位置。 我闭着眼沉思了片刻,开口:“那位置…乍眼一看没什么特别的…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房间原来是个大房间的小隔间,应该是储物用的。”瑟琉斯又说道。 我想了想,看向瑟琉斯的目光有些不解。 “那位置离阿塞提斯办公的地方很远啊,他怎么会把你丢在那里?”我说,“你伤的有点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瑟琉斯呼吸急促起来。 “我……其实我……我做错了事,被大人惩罚罢了…”他结结巴巴。 “好吧。”我看他不乐意说具体是什么事,也不再问了。 士兵给他换完药,我们又一起把他搬到榻上。 “我没事,没事,不用趴着。”瑟琉斯爬了起来,“伤口都快痊愈了,可能是刚才动作大一不小心…” 他站起来踉跄了一步,突然朝一边栽倒,我眼疾手快的接住—— 但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高大身躯比想象中要沉,我猝不及防脚跟没撑住,带着他一起向后倒在了榻上。 士兵换了药后就出门守着,此时不在屋内。女奴刚端走了换下来的布条和血水,也不在屋内。 屋里很安静。我被压的有点窒息,因为轻铠硌到我了。 我伸手推了推瑟琉斯,他慌慌张张的撑着身子要起来,结果又痛呼一声栽倒,看着蛮惨的。 “没事,你慢点来,慢点…”我无奈的扶住他的手肘。 ……这到底是犯什么错了,看给人打成这样? 瑟琉斯动弹了一下,浑身突然僵住了。 “怎么了?”我问。 “没,没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痛苦。 我奇怪的侧头看了他一眼,刚想移动身子,然后察觉到哪里不对。 他是正面趴我身上的,个头比我高不少,所以我的头在他肩膀部位。刚才他急着起来脚在床边踩空磕到膝盖才会又倒下来,胯骨附近刚好压在我大腿上。 我这么一动……就,碰到了一个让我很熟悉的触感。 热的,硬的,顶在腿上,体积…客观。 我:“……” 就,这很尴尬啊。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诡异的沉默,尤其是和他那部分挨在一起的大腿的僵硬,压在身上的少年人更慌了。 他慌的四肢着地手脚并用朝一边爬,也不顾伤势带来的疼痛,胡乱踩空几下勉强滚到一边。 “嗯……没事,你别慌。”我冷静了下心情,强装镇定。 瑟琉斯把头埋在被褥里,浑身微微颤抖。 我扭头看向他,见他恨不得把头埋进去的鸵鸟样,有些无奈。 “唔…我……不是故意的……”闷闷的声音。 他蜷缩着,夹着大腿想要把羞耻的地方挡住。 “你别这样,你伤刚包好。”我看不下去,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好了,我不介意的。年轻人嘛,精力旺盛,很正常的。” 虽然我觉得伤势沉重但还能这么兴奋实在是…有点难形容。 “你,你都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不为所动,“你不知道,不知道…” “好吧好吧,我不知道。”看他突然激动起来,我只能顺毛安慰,“但是没关系,都过去了啊。你看,无论你做错什么,已经受过惩罚了,这事就算掲过去了,你没必要这么自责。” 瑟琉斯那个小山包安静了一会,终于缓缓露出一个缺口。 他小心翼翼的向一边蹭了蹭,而后蹭到了地上。 我坐在床边,看他朝地上滚,不明所以。 我伸手抓他肩膀处的衣服:“唉,干嘛往地上坐啊,你怎么了?” 瑟琉斯不为所动,整个人蜷成一团趴在地上,伸手握住我的脚踝,两只手分别握住我的两个脚。 “夫人,我…我跟你说…”他颤声开口,“我之前,我不是安排进那个房间的,我是被关进去的,那地方是个牢房…” 我愣了下,皱眉思索。 地理位置上来看并不像。 “那地方原来是尤拿王处理私犯私刑的一间密室,”瑟琉斯说,“大概是真的牢房离得远,大人有时候还要到我这边找我办事,所以就…把我关在那。” 那他干嘛把瑟琉斯关得那么远?我疑惑到想。 “密室……密室……”我喃喃自语,“对了,密室!” 我灵光一闪,开口:“瑟琉斯,那密室你有没有查看过,有密道入口之类的地方吗?” 瑟琉斯愣神中,迷茫摇头。 “你该看看的,我就知道他们闯进你房间应该不是意外。既然你说王宫有内应,想必一些或许我们都还不知道的通道入口就藏在这王宫内。”我说着站了起来,“得赶紧给他们两个送信调查一下。” “那房间我进去之前就被查了一遍,没发现哪里不对。”瑟琉斯摇摇头。 “我觉得有再查一遍的必要。”我左右看了看,“或许,那些人如果经过那地方,打开过通道口,留下痕迹,就更好查探了。” 瑟琉斯爬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吗?” 我摇头:“不,不是现在。外面危险还没有解除。你还有伤,我们不要冒险。” 我把他又扶起来,废了吃奶的力气。 这期间我无意间又瞟了一眼……尽管瑟琉斯极力夹着腿遮遮掩掩,我还是看见了。 这年轻人…挺厉害嘛。 我忍不住开口:“瑟琉斯,你这样……是不是中毒了?要不要去盥洗室……” 瑟琉斯原地跳脚,突然朝我扑过来,一把抱住我倒在床上。 我还以为有什么危险发生,结果啥事没有。 屋内一片安静。 “对,对不起,刚才我看见窗外有影子闪过,还以为…!”瑟琉斯尖锐的气音在耳边响起。 我点点头,虽然觉得古怪,但…不知说什么。 ———— 要换地图换地图 过渡章6失去理智 一片安静中,我盯着天花板感慨。 ……啊,怎么办,越来越尴尬了。 过了半晌,我刚要伸手推他,他又像触电一样跳起来,躲开我老远。 “夫人,能,能向您借,借个女奴帮帮我,帮帮我…我……我——”他手足无措,背对着我离我远了点。 我觉得把无辜女孩叫过来给人糟蹋不是很好,但我想不出什么办法。 “你等下。”我站起身,朝女奴住的小隔间走去。 我和那女奴交流了一番,问她给她一些钱能不能请她帮忙做那事。 这问题让她受宠若惊,惊上加惊,惊恐万分,直摇头跪着磕头。 我以为她不乐意,结果她却跪爬着朝屋内靠近,颤颤巍巍的走到瑟琉斯旁边,当场就伸手扒他裤子——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我觉得还是让小伙子冲冷水比较好。 我走过去阻止,瑟琉斯也因为女奴的动作吓得抓住裤子不放。 “别,不愿意就算了。”我抬手。别的地方糟蹋我看不见也没法管,眼前的我看不下去至少管一管吧我想。 女奴还是很害怕,这个女奴自从白天受到惊吓后就一直这副要马上吓昏过去的样子。 她再三确认我让她走,她才哭哭啼啼的跑走了,看来是真的不乐意。 瑟琉斯捂着裤腰望着我,眼神由迷茫变为了喜悦。 他开口:“夫人,难道,难道您愿意帮我……” 我:“?” “不,不,这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这是对大人不敬,这决不允许,不……!”他的脸又突然耷拉下来,满脸痛苦之色。 不,不是,你在想什么? “不,你自己去解决。”我无语的瞪着他,“快去!” 瑟琉斯捂着裤子朝一旁屏风围起来的盥洗室跑去,背影落荒而逃。 等等,不久前我刚和阿利克西欧斯在那里面搞过…! 我抬手想要阻止,他已经冲进去,还把屏风拉了拉,拉的更严丝合缝了些。 我站在原地沉默又尴尬的回想那地方有没有哪里…不干净… 应,应该没有吧。女奴都去收拾过了… 等等,她收拾过了吗? 我浑身僵住。 屋里很安静。 瑟琉斯的动静很小,应该是他刻意在压抑着。不仔细听我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离那地方远了点。这下是彻底什么也听不到了。呼,这样就好,就好。 就在这时,门被拉开,走进一人。 阿利克西欧斯望着我,长长呼出一口气。 “还好你没事,苏西。”他说。 说着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吻住我的嘴唇,双手在我身上抚摸,揉捏。 “有两路人,一路人多,朝着关押加利利王的地方摸了过去,半途分出去一小股朝你这边来,被我发现全都解决了。”他一边不断的亲吻一边说道,“王宫内居然有我们还没发现的密道,这回要不是我在,外头那二十个士兵至少得损失一半以上。那些家伙不简单,绝对是有人放进来的。” 我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庆幸,叹了口气,伸手回抱住他。 男人摸着摸着,动作就不太对劲起来。我察觉到他呼吸加重,连忙阻止。想要说屋里有人,但一想到瑟琉斯还在搞…那个私事,不太好开口,于是只能婉拒阿利克西欧斯的热情大手。 这么婉拒显然没用,我为了防止动静过大也不怎么敢使劲,大概在他眼里就是欲拒还迎。 ……要命! 见我不太配合,阿列克一把将我抱起,三两步走到床边压上床,手已经摸进我裤腰。 “宝贝你摸摸,你舍得让我难受吗?”他抱着我猛蹭,“我刚杀了好多人,太兴奋了,我觉得我要胀爆了……噢……” 不是,杀完人你就想日女人这是什么原理?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等…等一下,瑟琉斯在屋里…” 阿利克西欧斯手一顿。 我语速飞快的解释了一下情况。 “不是你也太过分了吧苏西,你怎么能把女奴赶走呢?”阿利克西欧斯抱着我的肩膀摇晃,“你太残忍了!” “……她不乐意就算了嘛…”我说,“不过就是那事,瑟琉斯自己也可以…” 我推了推他,示意他可以起来了。 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又低头亲上来:“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管他了。” “等等我说了有人……呜呜呜呜——” “别怕,他不敢看的。敢看,我就把他丢到沙漠里喂鳄鱼。”说道后面阿利克西欧斯还提高了嗓音。 “沙漠里哪有鳄鱼…喂,你,你干嘛……放手,别……” 我被他强壮的身子抵着,使劲的搓揉,磨蹭。男人周身泛着血腥味,并不明显,但气息交融将一切加强了。 他实在太热情了,沙哑的喘气声很性感,欲求不满的挑逗动作很快逗弄的我忍不住泛起情潮。 周身衣物还没有去掉,他就已经找到地方,直直的把坚挺的大家伙入了进来,压着我在床边不断的耸动。 我强忍着声音,咬着嘴唇,咬痛了就去咬他的胳膊和肩膀,硬邦邦的肌肉硌的我牙龈疼。 干着干着,快感翻涌让我大脑眩晕,迷迷瞪瞪半白半黑。 这种混乱让我警惕心不断下降,渐渐的连什么时候开始大声呻吟都忘了。 …… 事后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在我身上泄了火的男人喘着粗气把我抱回床上,听到有敲门的动静便起身,快速的整理穿好衣服朝门口走去。 我呆呆的躺在床上,仰面朝天,胸脯一起一伏都喘气。 “等下我出去下,马上回来。”伊卡洛斯扑棱翅膀的声音从门口出现,门被“咚咚咚”一下下的撞着。 “又…又怎么了?不是完事了吗?”我撑起惫懒的身子微微抬头。 “不不是什么要紧事!”阿利克西欧斯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慌张。 他一走,屋内安静下来。折腾了半宿没睡,我开始犯困,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将将进入梦乡,我感觉有个黑影靠近我。 对方在我面前晃了晃手,似乎是在试探我醒没醒。 我糊涂的大脑转了一圈,猛地睁开眼,刚要张嘴,嘴就被人捂住。 “是我…我…”瑟琉斯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一看是他,我放松下来。 “瑟琉斯……”我开口。 ……说,说什么好呢? “夫人,你帮帮我…帮帮我……”他朝我伸手,抱着我往床里面拖。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却还是伸手挡了一下。 他把我朝里头拽了一点,彻底进入黑暗,我什么也看不清。 少见的潮湿温热的呼吸吐到我脸上,我清晰的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浑身僵住。 “你要干什么?”我心中警铃大作,“瑟……” 话还没说完,他又伸手捂住我的嘴。 “没,没关系,就是死了也没事。”瑟琉斯像是在自言自语,“反正,不做的话我也要死掉了,呜呜……” 我努力挣扎起来。 巨大的力量压到我身上,将我的四肢牢牢地摁住。我努力的动脚,只能非常勉强的移动。 “唔唔唔…唔唔!”我哼哼唧唧。 这时我才发现,阿利克西欧斯那个不走心的狗东西,居然连被子也不替我拉,我上身近乎赤裸的暴露在外面。而我刚才因为困倦倒头睡过去也忘了这茬。 黑暗里,一颗脑袋直接埋进我的胸口,大口的贪婪的吸吮,嘴里发出声声喟叹。 我费了点力气把左手抽出来,猛地抽向瑟琉斯的脑袋。他挨了一下,飞快的抓住我的手腕摁在一边,我又用另一只手朝他推去,他不得不松开捂我嘴的手。 “你他妈……”我张嘴要喊。 嘴巴被他啃上来,狠狠地吸和亲,几次危险的躲过我咬向他的牙齿。 一番扭动推搡过后,我被他抱着翻成面朝下,嘴里塞了一旁刚脱下来的衬衣堵住嘴。 整个脑袋埋在枕头里,拼命的拧着脖子侧着脸才能喘一口气。 我挣扎了半天,觉得有点累。 就,莫名其妙,人麻了。 这么松懈的档口,刚被另一个男人占有过的地方就闯入了少年热情过头的性器。 由于刚经历一番纠缠,因而水润顺滑,进入的十分顺利。 成功的插入进来,少年爽得浑身哆嗦直抽气,抱着我抖个不停。喘息了片刻,他抓住我的腰狠狠地撞击,把我撞的朝前窜。 我:“……” 我彻底松懈下来,放弃了反抗。 “噢……好舒服……夫人…我肏到夫人了…!我肏到夫人了…!”瑟琉斯嘴里是喜悦过头的呼唤,甚至还带着哭腔,“我在做梦,这梦真好,呜呜呜……!夫人,你好棒,我好舒服,我要飞了,噢,夫人……”说着对着我的裸背就是一阵狂亲狂舔。 他大概是真的没什么经验,抱着我冲撞的动作像是本能,很莽撞,大开大合的,好像被快感攫取了全部的理智,已经放弃了思考。 可就这么横冲直撞胡乱挺腰的动作还是弄得我浑身哆嗦,全是因为刚被刺客开发过的身体高潮未歇,还十分敏感。 “唔……唔唔!唔——!”我被撞的胯骨疼,想要挣扎一下,但抵不过激动少年的力气。 他这么压着我,轻松制住我双手双脚的同时又能夹住我的臀,使我完全反抗不得,也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把口中堵住嘴的布料吐出。 少年人完全是不懂的控制和节制的,一进来就是冲刺,没命的占有,快速的侵略,只有力气是大的,技巧是完全没有的。要不是残存润滑,我一定会被他弄伤。如今有了润滑,反而让他更顺畅,也更激动,完全不管不顾了。 我感觉我要岔气了。就这么整,我居然感到了些许粗暴的快感。 “唔……咳咳唔…!咳咳咳……!”我浑身打着哆嗦,膝盖打摆。 糟糕,一天搞那么多场,我会不会肾亏…… 不,我应该已经肾亏了…… 刚这么想着,小肚子陡然一热。瑟琉斯他高潮了。 我:“……” ? 好像有点快? 他抱着我喘着粗气,剧烈的呼吸了一阵,身子还紧紧的顶着我,好像要和我融为一体。 过了半晌,我终于被松开。 “对对对,对不起!”瑟琉斯像是被吓了一跳,松开我后,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去,整个人坐在地上颤抖。 我刚才被压住的腰还很痛,缓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的把塞进嘴里的布料拽出来,又拿过被单裹住身子。 “你…”我深吸了口气。 “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呜呜,我——我……”瑟琉斯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朝窗户边扑了过去往上爬,“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等——”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半个身子翻出窗户。 由于裤子没来得及提,他在窗边挂了一下,差点倒栽出去。瑟琉斯慌慌张张的,粗鲁的扯着裤腰,斑斑血迹从身上刚包好的纱布里渗了出来。 我眼睁睁看着他跑了,整个人都是傻的。 “……” 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后半夜,我昏睡过去,一夜无梦。 等天色渐亮时我才隐约感觉到有人到了我身边。我眯着眼看过去,是阿塞提斯。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看着有些疲惫。 阿塞提斯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见我醒了,开口道:“再休息会吧。听说你半夜起床警戒并没睡好。” 我张嘴想说话,但我没抵抗过睡意,咕哝着睡了过去。 阿塞提斯也宽衣爬上床在我旁边睡下。 尽管忙了一晚上,阿塞提斯还是比我醒的早。 我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阿塞提斯不在旁边,应该是出门去处理公务。 打着哈欠睁眼,我浑身懒洋洋的陷在被子里不想动。 …昨晚上的一切就像做了个梦。 说起来,一切感觉很巧,却又不是巧合。 阿利克西欧斯到底收到了什么消息,才会那么慌张的又离开了呢?他回来时可是信心满满的说人都被他解决了。 想来能让伊卡洛斯这么焦急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该死,要不是他突然跑了把我丢在床上,我也不会被—— 瑟琉斯…… 想到瑟琉斯,我就觉得糟心的一阵眩晕。眼冒金光那种。 ———— 是的,吃了 色胆包天了是 过渡章7意料之外的发展 女奴悄悄的端着水进门,见我睁着眼翻身,连忙走上前要为我洗漱擦身。 我一动胳膊,感觉累的像是刚被大象碾过。 要遭……这……昨天真的纵欲过度… 原本我是不喜欢别人帮我清理的,但实在是没力气,我只能闭着眼任由女奴帮我将身上的污垢一点点擦干净。 吃完她端来的食物和水果后,我又睡了一觉。再醒来,正午已过,我是被阿塞提斯唤醒的。 “怎么了?这么能睡?”他一边走近和我打招呼,一边递给我装着避孕秘药的小瓶子。 我接过来喝掉,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昨天……”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阿列克大晚上回来又好一番折腾我。” “他倒是闲得慌。”阿塞提斯不满的开口。 “等等。”我把瑟琉斯房间的事说了。 听我提起他,阿塞提斯面色变得古怪。 “苏西,瑟琉斯不见了。”他说。 “什么?”我一下子愣住。 阿塞提斯叹了口气。 “他应该是自己走的。他还…留了个字条,说他犯了错深感愧疚,自觉修行不够,不配继续跟着我,要回老家。”阿塞提斯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那臭小子,哪来的老家?就这么跑了,是要当逃兵处死的。” 我蓦然想起昨晚发生的意外,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嘴唇抽动。 大概是我表情太古怪了,阿塞提斯望向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我甩甩头,深吸了口气。 “不,别,我们不能杀了他。他这样不正常,阿塞提斯…得找到他。”我说。 “你说得对,我对外说他是执行我私底下安排的任务。”阿塞提斯搓了搓手指,神色晦暗难明,“再说他那点错……根本不至于…不就是教训一顿,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说到这,他的语气里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恼火。 “他究竟做什么了让你打他?还打得不轻。”我垂下脑袋。 阿塞提斯没回答,只是叹气。 我又问了一遍,他才回答:“他擅离职守,没有做好本职工作。站岗的时候打小差,态度不端正。” 我无语的扯扯嘴角:“这算什么大事,你惩罚的太狠了。” “呵,小事都做不好,大事能做的了吗?”阿塞提斯冷笑,“等我抓到这臭小子……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听他愤怒的语气,我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 “对了,他昨晚来见过你有做什么吗?”阿塞提斯开口问。 我顿了顿,缓缓的摇头。 “我想…就是你暂时安置他的房间的问题吧。他听到那些人可能对我不轨,于是来通知我。我见他伤裂开了,又让人给他包扎一下。之后阿利克西欧斯回来了,我…睡了一会,再醒来他们都不见了。”我说,“比起这个,你们有去查那间屋子吗?” “查了。”阿塞提斯的表情变得阴沉。 “所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肯定有内奸吧?” “是的。是比约戈王。”阿塞提斯深吸了口气。 想要营救加利利王或者刺杀比约戈王迫使罗马改变审判结果的大有人在。 来营救加利利王的是达特里尼二世派来的两队雇佣军,这两队人一队负责正面进攻圣城,骚扰商道,侵袭后方,一队人负责和城内奸细里应外合企图救出加利利王。 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很乖顺听话的比约戈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选择反水,私自和国内的反动组织联系,提供了一条其他人都不知其存在的“密道”。并且他的目的是要那些人掳走我,如若不成就把我杀掉。 “他要杀我?”我纳闷,“威胁你?不,直接杀你不是更快?” 阿塞提斯没说话。 “那现在怎么办,要对他进行惩罚吗?”我觉得他这神态,不太对劲。 “我有考虑更改审判结果,但没有更好的人选。”阿塞提斯说。 说着说着,他表情便秘了,像是想到什么糟糕事。 “怎么了?”我察觉到不对,他或许隐瞒了什么? “不……没什么,不关你的事。”他站起身。 阿塞提斯走到门口,对我说:“把你放在我身边或许不太合适。不如让阿利克西欧斯带着你,先去帕拉提雅的宫廷见一见那几位塞里斯人。” “你说得对…我觉得可以让他先把我留在伊丹那的那位同乡一起带上。”我眼前一亮。 因一开始不确定这些塞里斯人是否和世界树之种有关,所以阿塞提斯一直不同意想办法让我去波斯和他们见面,或者把人带过来。因为太麻烦。 现在他突然同意了我总算松了口气。有阿利克西欧斯在身边保护,我觉得我的安危是肯定不用担心的。刺客日行千里,生存能力极强,还擅长隐匿,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 阿利克西欧斯这一趟离开倒是很奇怪,将近半个月了都没出现。 “这真的很不好,和刺客大师联系我一直是让瑟琉斯或者阿列克西欧斯来的,结果他们两个都不在。”阿塞提斯揉着发痛的眉心。 “派去找瑟琉斯的人找到了吗?”我不无担忧。 那天晚上的事…其实是很巧妙的,我想只要我和瑟琉斯都不说,这件事没人会知道。 身上的痕迹可以推说是阿列克干得,毕竟他确实做过…孩子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我和阿塞提斯的默契就是短期内不要再有第二个孩子,一切等回到罗马再说。 瑟琉斯会跑,我想肯定是那晚的意外的原因。不……怎么能说是意外,明明是他扑上来的。 现在更糟糕的是,他休息的那间房刚好是比约戈私人密道的出口位置,以一个刺客学徒的能力都没有发现,阿塞提斯对他第一次有了些怀疑。当然,这个怀疑更多的还是对他身为刺客的探查能力不够成熟的质疑。 “他毕竟也是…刺客的一员,虽然只是学徒。我怀疑他把所有反追踪的手段都用到我这里的士兵身上。”阿塞提斯咬牙切齿的开口。找到自然是没找到,不过听到些似是而非的驯鹰人谣言,说最近驯鹰人很嚣张,连着端了好多占山为王的土匪窝。 瑟琉斯不在的这几天,文件堆成小山,我被拉来帮忙处理,和阿塞提斯一起深感瑟琉斯不在时的痛苦。 “你用能力帮我找一下他吧,苏西。”阿塞提斯难得的没叫我满世界找世界树之种,“顺便再叫一下阿列克,叫他不要再乱晃了赶紧回来。” …老实说最近忙过头睡眠浅入睡比较困难,力量也不顺利,仅有的几次都用来找种子了。 我点头答应。 夜晚,我努力陷入睡眠,让意识逐渐飞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地下长廊。是许久不见的世界之角的地下厅堂,刺客们位于世界之外的总部。 我的视线一路向前,穿过长廊,越过地毯,最后来到宽阔的大厅。两排高大的像双翼一样展开的书架前站着若干刺客正在查阅卷轴资料,力量引导着我经过他们,朝着更里面的方向飘去。 最终,我看到了以前没见过的场景。这是位于地下一层之下更深的一层,这里光线更昏暗,只有些许阳光透过栅格窗的缝隙照射进来。 我的力量在大门前受到了阻碍,我很明显的感觉到眼前是一片虚无和迷雾,什么都无法察觉。 这一层秘密颇多,处处碰壁。 不过我意识到一件事,瑟琉斯是在世界之角吗? 刺客学徒们的选拔也并非随意。 一般,直系四代或者旁系三代以内有长辈当过刺客,那么这些人会进入考察范围。 如果超过这个世代数还没有觉醒刺客血统或者力量,可能一般不大了,除非他们的后代搞出一些事引起刺客们的注意。 瑟琉斯的祖上严格来说和阿列克或者其他刺客大师算是亲戚。当时负责监视这孩子的刺客出了意外去世,阿列克作为学徒跟随希拉克利特前去寻找这丢失的孩子的踪迹,便找到了沦落街头利用特殊能力偷窃的幼崽,把他接了回来悉心照料。 一个刺客必须具有完全且出色的刺客的血统才有成为刺客大师的可能。据我所知,刺客大师拥有的能力有鹰之眼,狼语者,无声隐匿,无暇伪装,攀爬,旅行,洞察,博学等。其中,“旅行”、“鹰之眼”、“狼语者”是最重要的能力,这代表了奥德血统的纯正。作为众神之主,当然可以在此界随意行走,鹰之眼意味着可以获得伴生鸟的视野并和伴生鸟沟通,这个伴生鸟不一定是鹰,还有可能是隼或者渡鸦。而狼语者,可以和狼沟通并且将其驯服使其为自己作战,这个能力我没见阿列克用过,据他说没有太多合适的场合。小时候希拉克利特为他养了一只小狼,长大后那狼成了老狼就一直在养老状态。 攀爬,指的是刺客在攀爬上富有技巧,这个普通人也可以通过训练达到。但据说拥有力量的刺客的双手会更适合在坚硬或者不好抓握的墙面爬行,集中精神时双手会变得像抓钩一样坚硬。 无声隐匿和无暇伪装…所有合格刺客都拥有的能力。虽然也分强弱。有完美和不完美之分。完美是成为刺客大师的要求之一。 洞察,指的是在预判对手行动上拥有天赋。这个能力在格斗上有着非常大的作用,具体表现为能够快速发现对手的破绽施以反击。具有完美洞察能力意味着本人也是世界顶尖的格斗大师(开挂版)。也是成为刺客大师的条件之一。 刺客分为普通刺客,刺客大师还有就是刺客学徒。没有经过刺客联盟(后称兄弟会)考验并进行仪式的都不能成为刺客。刺客大师或者出色的预备役刺客大师可以选择看中的人成为学徒,并且作为导师教导他们,再判断他们可以成为刺客后再将其引荐给盟会,通过考验后即可成为正式的刺客。 综上所述,瑟琉斯是阿列克看中的学徒。 那么既然他还没有认证成为刺客,他怎么会进入到世界之角的? 面对眼前的迷雾,我很是苦恼。就在此时,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是刺客大师的声音。 “你在找什么?” 视线里出现了刺客大师的影子,他从迷雾中走了出来,做出了像是关上门的动作。 迷雾里面是个房间吗? 我无法说话,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是望着他。 “既然你出现在这里,想必和我或者和我身边的人有关。”刺客大师继续开口,“你是来找那孩子的吗?是叫瑟琉斯的那个小鬼。” 我想竭力传达出“是啊没错”的讯息,飘了一圈看见墙边火烛,于是让火焰晃了晃。 “两下是确认。”他说。 我让火焰晃了两下。 刺客大师诡异的沉默了。 我对他的沉默纳闷,只能静静待着。 过了半晌,他开口:“找他有事?” 火焰晃两下。 刺客大师脚步迈动,朝着迷雾比较少的方向走去,我得以完全跟着他。 我们离开了这一层,往上一层,又往上,来到了地面。 走到一片空地,面朝一望无际的海面,刺客大师开口:“有些刺客血脉里能力的觉醒需要一些契机。有可能是到达一定的年龄,也有可能是经历一些事。瑟琉斯同时属于这两种。” 我不明所以望着他。 刺客大师继续说:“比起阿列克,他肯定是比不上的。不过,瑟琉斯的曾祖父是刺客大师的后代,或许他也拥有这样的潜能。刺客大师越来越稀缺,之后的要求会降低,若是他也并非没有可能。” 旁边没火把,我急得在草丛里蹭。草丛被压出浅浅的痕迹。 我试着写字“他究竟怎么了”。 刺客大师不知看懂了没,倒是开口说了个好像完全与此无关的话:“那孩子近日被拉赞德送到了世界之角。” 我愣了下。 刺客大师继续说道:“我不知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感情纠葛究竟有多复杂,但不要耽误了正事。你和伊丹索亚尔的孩子我暂且替你照看——他能力特殊,本就应该由我来教导一些时日。另外,瑟琉斯那孩子……他力量觉醒了些,变得比以往更强大,引起了骚乱,而阿列克没能很好引导他是他的失误,既然带到我面前,那我来帮他弥补。你要寻找世界树之种的事不要拖,尽快,我听说你们打算前往波斯去见塞里斯商队,请尽快出发。我这边三日前得到消息,他们已经在启程返回的路上了。让阿列克带着你,现在出发还能赶上。” ———— 瑟琉斯()完女主后因为害怕加上激动等多种情绪交织于是……变强了,还跑路了 这种路边睡一睡的青草我觉得可以有 甚至考虑过睡老乡 瑟琉斯()女主的事被外公知道了,但是外公并不想掺和年轻人的爱恨情仇… 拉赞德,一位刺客大师 阿伊莎,明恋阿利狗的阿利狗青梅,女刺客,拉赞德大师的女儿 过渡章8事情的经过 什么? 我确信我没有听错,我真的听到了“拉赞德”和“那孩子”——还特地强调了是我和伊丹的孩子。 他被拉赞德大师送到了希拉克利特那里。 我脑子一团浆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意识却飞快的退出了眼前的画面,坠入黑暗。 睡眠中意识保持清醒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实际上是醒着的,就想“魂魄离体”。我试图让神力把它再拉回去,我要向刺客大师问清楚。 然而我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弄醒了。 天还是黑的。 男人的手臂从身后伸出来把我揽住,脑袋在我身上拱了一下,嘴里咕哝了两个音节。 短暂的迷瞪后,我原地直起身子伸手推了他一下。 “唔,弄醒你了吗,抱歉……”阿利克西欧斯打了个哈欠。 “喂,我问你一件事。”我转身看他。 他躺在床上,脑袋还陷进枕头,整个人一副“我好困我要睡了你也快睡”的表情。 我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然后掀了被子。 果然,衣服都没脱。一看就是在装。 “阿列克,我儿子呢?”我问,“他在伊丹那里吗?” 某刺客的脑袋在枕头里蹭了蹭,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唔……他啊,应该还好吧,我看着伊扎克见到他就走了。” 我伸手揪住他的脖子:“喂,你别想骗我了,刚才外公已经什么都跟我说了!他说拉赞德大师把我儿子送到了他那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拉赞德大师掺和?你不许装睡,给我起来!” 我整个人扑到他身上使劲摇晃,用力把想往床里趴的某人拽的翻了个面。 眼见着再装已经没用了,阿列克睁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我,长手长脚缩成一团。 “你就算不说,我要弄清楚全部情况也很简单。”我说,“我一点不认为把能力用在这件事而不是有关世界树之种上是个浪费。” 阿列克眨了眨眼,试图摆出一个委屈要哭的表情,但失败了。因为他满面胡茬又壮的像头熊。 两人对视了片刻,他缓缓的收起了演出来的可怜,逐渐也面无表情。 “你……你,你以为我是不会有任何想法的吗?你以为我就不会嫉妒的吗?!不,不是这样的。”他说,“我没去宰了他已经是我自制力很强了!” “他?你是指伊丹?” “没错!”阿利克西欧斯恶狠狠的说着,“别想那么容易,想一切事事顺利。” 我无语的望着他。 “我当然会保护他了,那是你的孩子嘛,我不会让他出事的。”阿利克西欧斯抓起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 我们还保持着他躺着我跪坐在床上,视线一高一矮的姿势。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心中石头落地的感觉。 说实话,他说“我觉得阿塞提斯说的对”并抱走孩子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肯定不知道要被他抱哪去。 “拉赞德大师…我想想,能把他牵扯进来,肯定和他的女儿有关吧?”我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听说你之前一直和阿伊莎在远东执行任务,有美女投怀送抱,是不是很爽?” “你别多想…别…!”他的身子“腾”的从床上窜起来,枕头被他抛到一边,“唉,这是外公安排的,我没办法啊…说是没有我出马就不行的任务,我一听也是啊…事情是这样的……” 阿利克西欧斯很快就交代了一切。 阿塞提斯主张直接把孩子送到伊丹那,反正不能让他待在我和他身边。 阿利克西欧斯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同意了阿塞提斯的建议,答应把孩子护送到伊丹那去。 但他中途反悔了。 某人具体描述过程比较曲折且遮遮掩掩,但我对他的话进行了提取和总结……就是,他半路后悔,并且使得倒霉的伊扎克在送孩子这件事上,重复了之前的遭遇。 二十多年前,抱着伊丹一路向北的路上被刺客袭击,孩子被抱走。 二十多年后,抱着伊丹的孩子一路向东的路上被袭击,孩子被抱走。 我:“……” 求大叔心理阴影面积。 抱走了孩子的阿列克,看着怀中对他慈眉善目的小婴儿,一时不知所措。 这孩子的威力他是见过的,虽然他知道神力之间会一定程度的抵消,但这孩子可以自由选择能力影响的对象,他看不出他是在有意识的控制还是被他所抵消掉了。若是随意处置这孩子,一定会引起骚乱。 但看他的样子,这小婴儿好像…挺喜欢他的? 他先是抱着密特拉什特(他听我这么叫过)一段时间,对他形影不离。小婴儿的一切需求他都尽量满足——毕竟他的哭声实在是种折磨。虽然他大多时候都很乖。好像能听懂他说话。 但他没有时间一直照顾他,尤其是这件事还是隐瞒着其他人做的。 那么他要怎么做? 阿列克决定先回到罗马,到市郊找一户人家来照顾孩子。他想到了塔西佗,于是他把孩子丢给塔西佗。 对方问他这是哪来的孩子的时候,他说“这是元帅夫人的孩子但不是元帅的孩子”,得到这个回答的塔西佗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 “……你希望虐待这孩子吗?”塔西佗露出了便秘脸,神神秘秘道,“难道他把孩子交给你带给我,是为了……”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们不能让夫人发现,还要告诉她,这孩子…失踪了。没错,夫人们都是这么处理私生子的。” 阿列克愣了一下,连连摇头“不不不不,不,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不,别这样,相信我。我,我会去找一户合适的人家收养他的,先放你这两天。” “唉,你现在不这么做,早晚要是祸害。女人们啊,可是会翻脸不认账的。”塔西佗深深的叹息,好像对此很有经验。 “咳,别…这孩子,别惹他。我已经和他说了…”阿利克西欧斯说着把一个金属环放在孩子的襁褓上,“一定要时时刻刻戴着它在身边,这是保佑平安的。” 实际上是一个世界之角出品的“神力抑制器”,他先前偷偷回去拿的,希望有用。 他拍着襁褓说道:“你要乖,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乱用能力,不然会被抓走丢给野兽吃掉。” 不知孩子知否听懂,他冲他笑笑。 孩子丢给塔西佗后,阿利克西欧斯认真的开始寻找丢孩子的合适地点。 是的,丢孩子。 这孩子不能死了,虽然以他的特殊很难和死亡这件事扯上关系。但是他又不想看他过的自在舒服,因为那样似乎就会让伊丹称心如意。美其名曰,年轻人自是要历练一番,不管他是否是密拉维亚在人间的受体,带领神代彻底走向终结,他现在都是能被可恶的波斯小鬼用来耀武扬威的糟糕产物。 去远东执行任务,比如说在中东地区,那里是塞里斯商人口中的“西域”,是商贸非常活跃的混乱地带,号称有“西域三十六国”。而负责监察这个地区的是拉赞德大师,他掌管着一个据点,表面上是规模与希拉克利特在罗马北境连通塞库姆商道相当的大商会。 最近塞里斯人在寻找一样东西,说这样东西被他们追缉的一个人以贸易的方式使其被卖到了西域的某个国家。这样东西就是“金色的宝石”,而这个消息也随着塞里斯出使西域的使者而为许多人所知。塞里斯使者说,这样东西是皇室至宝,关乎“龙脉”,是他们的先祖从一统中原的暴秦那里夺得,用以证明王位的正统。谁得到了,谁就能得到上天的认可,反之若是一国皇室没有这样宝物坐镇,也将对皇室家族的传承有很恶劣的影响。 这个消息多少影响了塞里斯与西方各个国家的贸易,而从中大量赚取差价壮大自身的几个中间商,譬如乌孙、大宛、康居和近三十年兴起的贵霜加德赛斯王朝都表达了关心。 由于信息来源驳杂,数量庞大,十分需要擅长追踪的高手来从旁协助。简单来讲,拉赞德很需要至少再来一位刺客大师来帮他查证很多事,但可惜现有的几个刺客大师都没空。于是希拉克利特就把阿利克西欧斯推了出去。 阿伊莎自然是高兴的。作为一名准刺客,她父亲虽然还没有为她举行入会仪式,但她的身手已经脱离了学徒的范畴。即便如此,她与阿利克西欧斯还是有很大差距。不过,作为配合他们行动的人已经足够。 拉赞德迟迟不给女儿举行入会仪式,很大程度上的原因是不希望阿伊莎以后继承他的衣钵。从血统而言,她并没有十分完美的得到狼语者和旅行者这样的天赋,洞察方面也有所欠缺。从她的身份而言,父亲总是希望能为女儿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终身的可靠男人,为他的女儿创造一个可以安心生活的避风港湾,使她得以彻底脱离这种令人提心吊胆的危险生活。 教导她是因为作为他的女儿应当有自保能力,且她也可以帮忙做些收集情报的工作。 阿利克西欧斯是他一早就相中的女婿人选,阿伊莎也很喜欢,两人又从少年时期就认识。 只可惜,阿利克西欧斯不乐意。 阿伊莎听说阿利克西欧斯结婚后还去调查了一番,发现根本没这回事。她认为阿利克西欧斯是自作多情和自作主张,并且对脚踩两船的女人也打心底里厌恶。 那是她的阿列克,那么优秀的男人值得一个最爱她的女人,给他全部的爱和完整的家庭。而且他们都是刺客的血脉,理应在一起。她会为他诞下最优秀的继承人。 这次执行任务的相处是个很好的机会,阿伊莎不想错过。而且她认为,作为外祖父和导师的希拉克利特也将他派往远东,不正是默许了这件事吗? “不,阿伊莎,你不要这样。”夜晚爬上吊床衣衫半露的女人得到了拒绝,阿利克西欧斯皱着眉从床上翻了下去,轻巧的落在房梁。 “别拒绝我,阿列克。”阿伊莎也翻了过去,落到了阿利克西欧斯刚才站的位置,“我有哪里你不满意吗?” “我对你没有意见,但你不要这样。”阿利克西欧斯已经从房梁上跳了下去。 两人追逐了一番,阿伊莎气喘吁吁,仍没能碰到男人的衣角。 她脸色因为愤怒涨的通红,半露的胸脯起起伏伏布满汗珠。 “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我并没有要求你什么,阿列克…你明明需要的,你接受就好了啊!”阿伊莎冲他喊。 “不。”阿利克西欧斯摇头。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不明白!让我给你生孩子…阿列克,我不要求更多,只要你给我个孩子,求你!”阿伊莎向前两步,追着他走,“那女人已经有丈夫了,她还这样勾引你,她到底有什么好?!” “不关你的事。”阿利克西欧斯带着怒气说话,“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让拉赞德大师把你遣送回老家。你本来就不适合成为刺客。” 阿伊莎气得脸色发白。她倔强的瞪了他半晌,双目含泪的跑走。 ———— 阿利狗:凭什么他能白得一个孩 凭什么凭什么 我承认我嫉妒了 不爽 很不爽 伊扎克:这辈子 我都不要再做运动孩子的事了 他妈的 臭刺客 不要脸 过渡章9觉醒的少年刺客 隔日,拉赞德大师和阿利克西欧斯同时收到了来自希拉克利特的消息——神力暴动引发了破坏性极强的现象,就在尤拿境内。 阿利克西欧斯一听,心想,那不是阿塞提斯此行要重点处理的地区吗?他帮他在那里搜集情报不过搜集了一半,工作就被希拉克利特派来的其它刺客接手了,后续发展他完全不知。 再稍微了解些进展后,阿利克西欧斯气急败坏的找到了阿伊莎。 “你把她的信都放哪了?”他黑着一张脸质问。 阿伊莎浑身一僵,但脸色也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利克西欧斯一把揪住女人的手腕死死攥着:“我问你,信在哪?” 阿伊莎被抓得剧痛,忍不住挣扎起来:“你发什么疯……我不知道!” 阿利克西欧斯猛地甩开她,转身消失不见。 他找拉赞德大师质问了一番,大师听闻了全过程,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阿伊莎负责帮他们二人处理信件,做些后勤工作,而且配合的不错。阿利克西欧斯从没怀疑她会做出掉包信件或者干脆毁掉这种事,之前她几次三番都说距离太远通信艰难,他也相信了。 比起儿女情长的矛盾,拉赞德大师明显更关注这个来自尤拿的不好消息。 “我要回去,拉赞德大师。”看完信后阿利克西欧斯说道。 “我明白,你回去吧。我和阿伊莎还得留在这里。”拉赞德大师表示同意。 阿利克西欧斯放弃了一个做到一半的工作,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罗马,又去了尤拿。 阿伊莎并不甘心,她想从父亲那里得知尤拿的详细情况,也想跟着阿利克西欧斯回去,但拉赞德大师拒绝了,认为他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父亲,您不是也希望他成为您的儿子吗?”阿伊莎不满道。 “我是希望,但我更希望你不要耽误正事。”拉赞德大师叹了口气,“阿伊莎,你要学着去当一个真正的刺客…不要感情用事。” 阿伊莎和拉赞德大师仍在贵霜与帕拉提雅的边界活动,之后又收到了些消息,都是与尤拿王国有关。她关注他,想要到他身边去,终是没忍住也跟了去。 阿伊莎追随着阿利克西欧斯回到了地中海沿岸,却没能第一时间抓到他的踪影。她四处找他,暗中查找消息,怀疑这个男人在有意隐瞒他的行踪。 他根本不想见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阿伊莎十分生气,找的更起劲了。拉赞德大师发现根本无法劝动女儿,只能由着她去。 阿伊莎这一找,一下就花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找到了点端倪,发现阿利克西欧斯的踪迹很古怪。 他去找了那女人好多回,之后,总是要去另外的地方。还是同一个地方。行动偷偷摸摸,有意在避开什么。他回到了罗马,反复的在那附近游荡。 顺着线索,阿伊莎一路找到了塔西佗家。 暗中调查了一番,终于发现了阿利克西欧斯行踪诡异的原因——他急急忙忙赶回去是为了一个孩子。 是那女人的孩子! 阿伊莎发现了孩子,果断出手把孩子偷了出来带走。 她决定要惩罚那个女人,她要让她感受到重要之人被夺走的痛苦。 拉赞德大师每次去找女儿的时候,阿伊莎都遮遮掩掩。可到底婴孩的哭声遮不住,她也没法下手对那孩子做什么(还是害怕阿利克西欧斯的怒火的),所以第二次见面时,她抱了个孩子的事情就被拉赞德大师知道了。 “阿伊莎,你从哪抱的孩子?”拉赞德大师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伊莎把孩子藏在怀里,警惕的开口:“路上捡的。” 拉赞德大师十分生气:“阿伊莎!” 阿伊莎颤抖了一下,但仍然很倔强:“父亲您别管了,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是阿利克西欧斯的孩子?”拉赞德大师皱眉,“不……不是这么简单,这是她……” 拉赞德大师开始和女儿抢那个襁褓。 阿伊莎不让,躲躲闪闪,被反复问到孩子的来源后,她怒急攻心,冲动喊道:“我都听到了,这是那女人的私生子!阿利克西欧斯要把它处理掉,我帮他一把又怎么样?” 两人的动作惊动了小孩,勉强睡着的婴儿又哭了起来。 拉赞德伸手去抓襁褓,阿伊莎反手去夺,动作间,一个小圆环“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一时间,有什么东西变了。 阿伊莎惊叫着倒在地上,她浑身的皮肤都出现液态状的诡异变化。一条腿收缩成空气,虽毫无痛感,但她没有了支撑整个人动也没法动。 阿伊莎因为这前所未有的变故吓呆了,身体抽搐,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猝不及防的神力波动让拉赞德大师心里一惊,下意识的进行对抗,险而又险的消除了影响。 他眼疾手快的拿回圆环,抱好孩子,把圆环放回原位,阿伊莎的诡异变化才逐渐停止。 但她仍然受了很重的伤。神力制造的时间混乱在她身上留下数道创口,创口内仍然涌动着辉光,像是欧泊原石的表面。仍有错误的置换在她体内吞噬她的内脏。 她干呕出声,嘴里涌出许多闪着七彩的白色不明液状物。 …… 说到这里,阿利克西欧斯嘴角痉挛。 “…好可怕,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他嘟囔。 我眯了眯眼,想起神代时的事。 …… 另一边,阿利克西欧斯刚解决了比约戈王与外敌勾结,试图杀死我的阴谋,抱着我在床上滚。 滚完没多久,还在兴头上,伊卡洛斯带来孩子不见了的消息。 阿利克西欧斯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和我告别,去找孩子。 一番追踪后,轻而易举的找到阿伊莎的踪迹,也收到了拉赞德大师的消息。 阿利克西欧斯一赶过去就看到阿伊莎的惨状,和在拉赞德大师怀里大哭的孩子。 他一看,就知道要完。果不其然,拉赞德气冲冲的带着女儿抱着孩子去了世界之角,对着希拉克利特交代了一切。 阿利克西欧斯也被训斥了一顿,狠狠地挨了一顿打。 孩子到了希拉克利特手上,自然是不用担心。他被带到世界之角地下的安全屋,完全隔绝神力的空间,就不会因为无法控制力量而伤人了。 至于阿伊莎,她的情况很糟糕,需要在世界之角好好修养。她也被放到了地下的一间安全屋,直到神力印记从她身上完全消退后才能移到外面正常的治疗。 听完这一切,我恨恨的瞪了阿利克西欧斯一眼,暗道活该。 孩子没事,我松了口气。 不过他把孩子形容的,简直像是一个人形炸弹,搁哪哪死一片。 “苏西,宝贝,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利克西欧斯凑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用下巴蹭我的肩膀。 我揉了揉脸,无奈的长叹口气。 如此看来,哪怕没有人把孩子抱走,这孩子还是不适合跟在我身边。我可不会教导小孩控制神力。 “之前的袭击…有波斯人的参与,与这件事也有关系?”我问。 “不…伊丹的话,他可能会这么做。但这件事确实和他无关。”阿利克西欧斯回答。 “对了,瑟琉斯的情况…你知道吗?”我一边问,一边悄悄观察他的表情。 阿利克西欧斯迷茫的看着我:“他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我摇摇头,“唉,你去问阿塞提斯吧。” 阿利克西欧斯回来的第二天,阿塞提斯就把瑟琉斯逃跑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委托他去找人。 “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声不吭就走掉,我很生气!”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人,阿塞提斯越来越生气了。 他看向我:“苏西你找到了吗?” 我嘴巴张了张,犹豫了一会。 “他要是回不来了的话,你要怎么办?” 阿塞提斯诧异:“回不来了?他怎么了?出事了?” “不是。”我摇头,“事情是这样子的…他现在在世界之角,刺客大师那里。”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瑟琉斯,那种大脑发热的感觉瞬间便冷却了。 凌乱的床铺,踉踉跄跄抓着被单试图遮住自己的女人,白白的腿中间是刚才一时冲动留下的痕迹,虽极力掩饰但显得欲盖弥彰。 后来他记不清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许,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跌跌撞撞的冲到了一片荒芜的屋舍中间,冷白的月光打在地面,映照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不远处没有光,黑夜中的荒原就像深渊巨兽的大口,想要将人吞噬。 他只觉心如擂鼓,血液奔腾不息。他清楚的听见自己的脉搏,鼓动着耳膜,刹那间,很多细小的声音出现在耳畔,眼前的世界像是被渡上一层光芒一般变得格外清晰。 瑟琉斯向前跑,躲在黑暗的角落躲避巡逻的士兵,顺着高大的看着完全无法跨越的危险城墙翻到了外面。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它变得非常灵活,且坚硬。他充满力量,好像在借助风的影子前行。 没有惊动任何人,瑟琉斯逃离了耶路撒冷,在荒芜的野外快速的奔跑着,移动着……身体很轻,周围的时间好像变慢了,唯独他是快的。 眼前闪现出一些话面,像是高空俯视着大地。瑟琉斯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意识到的那一刻起,自脑海深处传来一股刺痛,随后不断跳跃着的每一次疼痛都让他眼前那奇特的画面更加清晰。 耳边出现一声鹰鸣,是熟悉的呼唤。 “奈克斯…!”他下意识抬手。 鸟儿扑棱着翅膀落下,尖锐的爪子把他的手都抓疼了。 “你……奈克斯,你知道我……噢……”瑟琉斯惊叹不已。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训练了许多年的猎鹰的情绪。他曾经以为完全不可能成功的事…却突然做到了。为什么?他刚才第一次成功的共享了奈克斯的视野! 猎鹰扑棱了下翅膀,发出“嗷嗷”的声音。比起主人的激动,鸟儿自己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瑟琉斯不知所措,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住,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从胸腔涌出。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告诉阿利克西欧斯,他获得了新的力量,他成长了。可是他紧接着就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发热的大脑瞬间冷却。 “不,不,我不能这样,不……该死的,奈克斯,我怎么,我怎么敢…他会杀了我,不——不要……我得走,奈克斯,我们要逃,逃得越远越好!” 曾经他十分羡慕导师来无影去无踪的能力,还一度以为坚持训练他也能做到。后来他发现,那是天赋,而非人为可得。 他一度失望,难过,从而把重心全部放在了成为一名合格的军官上面…… “你要相信自己,瑟琉斯。”他想起阿列克为他展示他手上的疤痕,“曾经我也被认为没有继承天赋,令人失望。可是,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有时候,你需要一个契机,而为了这个契机,你要耐心的等待。” 契机……究竟是怎样的契机? 瑟琉斯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只知道他很害怕,于是他不断的跑,不断的逃,直到看到一片微弱的火光。 “嗨……!”终于见到人烟得瑟琉斯稍微冷静了几分,由于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了火边,所以避无可避的被人看见,也就只能尴尬的打招呼示意。 围坐在火边的那群人,不过六人,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抬头看着他。 这时瑟琉斯才注意到他们身上的打扮。这六人都是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夜行打扮,腰间背上鼓鼓囊囊的是刀剑的形状。看起来像是练家子,而不是普通旅客。 瑟琉斯看了眼周围荒郊野岭,又看了眼眼前在大石头边生火的几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半夜出现在这里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果不其然,那些人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罗马士兵服饰,立刻凶相毕露。为首的一名高大男子站起身来当即抽出刀,质问瑟琉斯从何而来,是何来意。 他们把他当成了探子。 “不,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不,等等……” 对方攻了上来,挥刀劈砍。 多年的训练让瑟琉斯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躲过攻击并快速反击打向对方喉头的薄弱部位。坚硬的指骨关节准确的击中要害,一声清脆响动后,对方倒在地上捂着脖子抽搐着吐出白沫。 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人就死了。 ———— 过渡章10觉醒的少年刺客2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其中一人见状不妙,当机立断,转身就跑。他绕到马后骑着马飞奔而上。 剩下四人则是其其攻上来,挡住了瑟琉斯的去路。 瑟琉斯发现自己能看清对方的动作。 他看到对方的手肘出现虚影,于是他抬手格挡,又在反应之前的一瞬间同时换手反击。 他没有用武器,因为只是想将对方击晕,但结果是短短数息间又有两人倒在地上当场死亡,甚至其中一人脖子呈现诡异的弯折角度。 如此情景,剩下两人完全丧失战意,立马掉头就跑。 瑟琉斯大感糟糕,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那些只是普通的防守进攻的训练技巧,虽然练了很多遍,但之前在战场上也没有做到这样的威力。 他的手微微颤抖。他没有感觉自己在用力,他真的没有……可是…… “不,我不是……别……”他伸手阻拦。 见追不上,瑟琉斯情急之下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打马,一人的马惨叫一声直接翻倒,马背上的人也重重摔在地上。 一场夜晚意外的遭遇,短短十分钟内死了四个人。 瑟琉斯深深地呼吸着,不住的低头看手。 手还是那个手,修长且骨节分明,有常年练剑干活留下的茧子。 这时他听到动静,抬头见那摔下来的男人还在挣扎着想要爬起。 瑟琉斯亦步亦趋的走到那个摔在地上仍在挣扎,还没有死亡的人身边。 “你们是什么人?”他问。 …… 总之,瑟琉斯跑了出去。 他意外撞上了一队被派来暗杀罗马统帅的精锐雇佣兵,这六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花了加利利王大笔的金钱,还赔上了波斯老皇帝的一部分资助。 这些人曾经都在一时错误扩张的刺客结社手底下共事,是阿利克西欧斯的祖父与父亲遗留的遗产被利用的结果。总而言之,这些人自诩受过极为严格的训练,他们也的确做出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虽不具有真正刺客的力量,但在常人中,却也是身手不凡。 有两人逃脱,将消息递了出去,说罗马那边有个神秘高手。 模样像是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却出手刁钻狠毒,一招就将敌人颈骨敲断。他们只打了一个照面,对方就徒手干掉了四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表现的十分轻松。 瑟琉斯则是从这人口中问出了更多,想起可能会处在危险中的夫人和元帅,做了错事的愧疚和害怕让他决定做些什么。 “奈克斯,我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他对着鸟儿自言自语,“我觉得我可以做到……做到很多事。就像阿列克那样……” 虽是如此,瑟琉斯却不敢回去。他失去理智对夫人做了…做了那种事,他很害怕这件事被导师和元帅知道。他们一定会杀了他,一定…! 而更可恶的是,他之后总是做梦梦见夫人,一梦见他就浑身发热,心跳加快,铸成大错的该死的那部分也躁动的厉害。 “啊……不能这样……你真该死,瑟琉斯……”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少年喘着粗气,花了好一会时间才将过于强烈的欲望安抚平息。在热度降下去后,内心充满了自我指责与厌恶,心怀不安。 旺盛的精力,增长过快以至于有些失控的能力,以及胆战心惊的害怕被找到的恐惧,让他对着目之所及的那些“敌人”尽情的发泄。 人在手底下就像豆腐一样软,一打就碎。骨头碎裂的声响犹如鸡蛋掉在了地上,“啪”一下鸡蛋壳裂成数瓣,脑浆像蛋液一样撒了一地。 瑟琉斯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恐惧又兴奋的情绪。 他高度紧张,很难入睡。 …… 因为动静有点大,免不了引起隐藏在暗处的真正的刺客们的注意。希拉克利特从中东例行回复的消息里发现端倪,亲自走了一趟,找到了瑟琉斯。 那时,瑟琉斯刚刚从一个反叛军的营地出来。 希拉克利特后脚赶到,悄悄的出现在营地斜上方瞭望塔的顶端,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整个营地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地上堆满了尸体,横七竖八的导着,大部分脑袋都裂了一半,死状凄惨。 这是一个小型营地,总计四十余人。其中,被抓来的老弱妇孺占了一半。 那些人没有死,瑟琉斯把这些匪军全部杀掉,直接打开笼子便走了,好像是要做无名英雄。 此时此刻,那些被抓住的可怜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一个人敢离开。 这样的“屠杀”事件,他来到这里前接到的消息中提到的就有七八起了。 一个刺客,很有可能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受过训练又觉醒的孩子。 希拉克利特做下了判断。 “情况比预想中的要糟糕些,但不完全是坏事。”他在给其他刺客大师的信中写道,“这孩子的力量可能被压抑了太长时间,以至于每一日都在随着他的意愿增长。他逐渐无法控制自己,因为力量越来越强,但凡冲动就会造成伤亡与破坏。” 一开始这孩子还会隐匿踪迹,但到了后面已经不再做了。因为这些骚乱宛如恶鬼降世,很多匪军望风而逃,企图避其锋芒。 但人类的腿根本跑不过拥有神力的一双腿,也瞒不过黑夜女神的双眼。 瑟琉斯追着那些失去战意,害怕的人,把他们逼到了一处高地的边缘。凸起的土坡下面是直直的山壁,摔下去是粉身碎骨。 对方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失禁产生的尿骚味让少年皱了皱眉。 “我观察过你们,我观察过你。”他指着对方说,“你想要强暴一个女人,在这个过程中你捅死了对方的丈夫。” 男人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抬头哀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您就放过我吧,我一时鬼迷心窍……” 话没说完,半张脸碎了。 少年只是挥了挥手,快的如同残影。由于速度过快,甚至连血肉碎屑都未曾沾上他的手背。 连破坏对方脑浆的手感都要消失了。 “啪嗒”一声,跪在地面的尸体倒在地上。 瑟琉斯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试探性的抚摸,搓揉……是柔软的,明明是有温度的,可是…可是他逐渐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不,这,这不是问题,这不是……”他低声呢喃。 “可以了,到此为止。”冷漠浑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少年回头,下意识的挥手,但手腕被抓住了。 对方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但看着有几分陌生。 “啊……”他张了张嘴,用尽全力的挣扎。 对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不可撼动。 “咚”的一声,瑟琉斯的脸颊挨了一拳。 刺痛感传来,他忍不住痛呼一声。 接着,接二连三的攻击招呼到了他身上,脸上,把他打得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他想还手,却屡屡碰壁。他想跑,可是刚生起念头就挨了一巴掌。 不知过去多久,瑟琉斯倒在地上,勉强撑着身子喘气。不断的有血珠顺着鼻子涌出,落在地上。 “冷静点了吗?”他又被抓了起来,提着领子。 对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布条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 “大,大师……”瑟琉斯找到了久违的恐惧,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为了你好,我不能打断你的腿。”希拉克利特说,“跟我走。” …… 经过测验,瑟琉斯身上不知是和契机,他关于刺客的天赋觉醒了很多。洞察力,鹰眼视觉还有快速旅行,他虽没有完全掌握,但已颇具雏形。 “我们的刺客并不都是从小训练,当然,并不是说从小训练是没必要的。”希拉克利特说,“这是因为,刺客的很多力量是天生的。我们的祖先更是生而知之。这是血脉的力量,有些人,这力量会在他濒临死亡绝境时出现企图保护他。” 瑟琉斯看着自己的手指。那里已经从麻痹恢复了知觉,此时有微弱的刺痛传来。 “听着,瑟琉斯,”希拉克利特说,“这——并不意味着,你是这力量的主人。刺客的训练主要是要训练你如何驾驭它,而不是为它所控。成为它的主人并不简单,之后你就会慢慢理解。” 希拉克利特又怒道:“没能及时的训诫和引导你的力量,阿利克西欧斯作为导师实在是失职,我定会好好教训他一番。” …… 我简单的转述了刺客大师对瑟琉斯离开后遭遇的叙述,只讲解了关键部分。 听完这番说辞,阿利克西欧斯惊讶的睁大双眼。 他先是露出惊喜的神情,而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虑。 “这真是好事…好事。瑟琉斯的潜力激发出来竟然如此优秀。”他说,“唉,我…实在是。都是我的疏忽,完全忘记了关注他的情况,只是把他丢给你。”他对阿塞提斯说。 阿塞提斯神情诡异的望着他:“也就是说,我真的要失去一个好用的随从了是吗?” “不不不,我想外公帮助他稳定下来后,他应该还是很愿意回来的……”阿利克西欧斯说。 我在一旁盯着桌上一个盘子出神,心里默默的道,瑟琉斯怕是好了也不乐意回来… 或许阿利克西欧斯眼里,瑟琉斯跑走是个未解之谜。 阿塞提斯难得的自责他打了一顿瑟琉斯的事,后悔打太狠,居然把他打跑了。 我继续沉默不语装鹌鹑。 “不,他是这样的吗?不是吧?”阿塞提斯不理解,对着我一通抱怨,“类似的惩罚过去不是没有过,可他从来不会像这次这样…” “可能是,刺客血统的缘故吧。”阿利克西欧斯认为这是答案。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有道理的。 阿利克西欧斯伸手把我揽在怀里。 “我过两天去看他……我问问究竟是为什么。”他说。 他前脚刚挨了刺客大师一顿打,后脚瑟琉斯出事,然后被刺客大师捉了回去,关在安全屋。 “没有人真心喜欢杀戮,除非是天生的变态。按照刺客大师所说,他的精神状态可能出了问题。”阿塞提斯提醒道,“我建议你不要刺激他。小心谨慎。” 说完他又抱怨:“这就是神力复苏的糟糕后果之一……还好外公及时出现阻止了他。不然说不定无法挽回。他杀了那么多人,勉强控制着没有杀死妇孺,看来已经是极限,他都对那些求饶和丧失战意的人动手了,下一步就是深渊…” …… 夜里,一大堆事搅扰的我很难入睡。 三个人难得凑在一起休息,同时没心情搞那事,就安安静静的躺着。 无言半晌,阿塞提斯开口:“托瑟琉斯的福……” 他停顿住,像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 阿塞提斯抹了把脸,大张着嘴打了个哈欠。 “唉……”这真是满怀愁绪的一叹。 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解释道:“瑟琉斯做那些事的时候穿的是罗马军服。” 阿塞提斯:“好消息是,土匪流寇少了许多。尤其是圣城周围,已经清空了。” “坏消息呢?”我已经有了预感。 “坏消息是…预计的民反民乱提前了,而且对方空前团结。”阿塞提斯抓了一个枕头捂在脸上。 我很少见他这副“累了毁灭吧”的丧气神态,直直盯着看。 ———— 瑟琉斯的事简单交代 马上联动 后面小伙会间歇性出场 汉朝联动篇1启程 “……其实,那些被救民众那边也有些是感觉很好的不是吗?”我勉强开口,“风评不至于一路变差吧?” “你懂什么?”阿塞提斯露出一只眼看我,“……他们对我们的恐惧太过,以至于自觉被逼到了角落,只能拼死反击。更何况,如果你是被救人,但是看到救人者如此残忍嗜血,杀人如砍瓜切菜,像个怪兽,你会怎么想?” 我一时哑然。 “接下来会乱。一定会。不用想。”阿塞提斯开口,“既然如此,一刻都不能拖了。阿利克西欧斯,你带着她走。” “我还得为你传递消息,帮你收集情报。”阿利克西欧斯说,“……作为联络人的瑟琉斯如今不在…这下可麻烦了。” 确实,作为工具人的瑟琉斯过于好用。 “既然世界树之种解决神殿的问题如此重要,那就找刺客大师要人来支援。”阿塞提斯说道,“总还有其他的刺客吧?” “我会回去商量,让拉赞德大师派人帮忙。他对我们要去调查的那片区域比较了解。”阿利克西欧斯说。 “另外,我在东北部边境商会布置的有人……马尔库斯,还记得他吗?”阿塞提斯说,“迁移中心的第一步是迁移财产和贸易,我安排他在那里做事布局,开垦更多荒地,开发更多可以被获取的资产。等尤拿平定后,东部一系的贸易,沟通东南海航路线的商道和东部陆地的贸易路线都会快速的在那里聚集财富,吸引更多人到拜占庭去。”久而久之,拜占庭的影响力将超过罗马,直到罗马只剩下一些老旧派的顽固贵族。此时再提迁都,成功率便比之前高多了。 “你是说,有问题也可以和他联系,要他从旁协助?”我问。 “当然。从那些塞里斯人那里打听世界树之种的消息只是一部分,难道你不考虑和他们直接做些生意吗?”阿塞提斯说,“不过马尔库斯无法离开,只有你们去找他。用不用得上看你们自己,我会写信告诉他这件事要他配合。” 我们和刺客大师通信,说因为他带走了瑟琉斯,也等于带走了阿塞提斯身边很重要的部下(工具人),希望大师能另外派一个替代人来。 刺客大师却亲自来到了耶路撒冷。 阿塞提斯为他举行了一个私人的小宴会,就在我们卧室的隔壁,他征用为私人书房的地方。 脱下兜帽后,刺客大师罕见的露出略显疲态的表情。 他说:“最近……因为某些,意外,”说着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谴责,“我这里人手连着少了两位。” “先是阿伊莎,拉赞德大师的助手,情报官。目前重伤修养中。然后是瑟琉斯,他也很重要。”刺客大师说,“苏西,你以后要注意控制你自己的影响。” 我无奈道:“我什么都没做。” “那些暂且不提,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刺客大师叹了口气,“我来是来回复你们的要求。” “专门为了这件事来一趟,实在不必如此麻烦。”阿塞提斯颇感歉意。 “还是有必要来的。”他说着从怀里拿出卷轴,摊开。 我们都探头去看,发现是一个简易的地图。 卷轴看起来相当古老,我上手摸了下,被刺客大师瞪,我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注意到他还戴着手套。看来是很古旧的文件,容易损坏。 “这是世界地图吗?”我很快看了出来。 虽然不是很明显,形状也不对,但我还是辨认出了。 随即我惊讶的瞪大眼睛,因为这地图——比较完整。 我辨认出了地中海,这里比较具体。然后是很高的山脉,位置就是喜马拉雅山脉。帕米尔高原。东部还有地形,海岸线很简略,更远处还露出一半的美洲大陆。太平洋的位置被写上了“远东大洋”的称谓。 “这是什么?”我见阿塞提斯很快指着美洲大陆的地方。 “未知,黄金之国。”刺客大师说,“亦或者是另一个世界。” 我眼神转了转,没有说话。 “这地图是我们的祖先留下来的。很早很早以前,刺客作为神族的后代的血统并不像现在这样衰弱,人人都掌握快速旅行的技巧。这是那时候的留下来的简易记录。可惜……”刺客大师叹了口气,“一场洪水灾难后,原来的路走不通了,也有许多人死去。” 我仔细观察地图,发现在大概是亚欧大陆东部的地区,也就是未来的华夏地区,也有刺客图案的标注。 “即便联系被削弱,刺客们在这片连接着的土地上也曾经是艰难维系着的。”刺客大师说,“但是,亚历山大征服事件之后,这种联系便随着维克林族的衰落而断绝了。” “您的意思是说,您想借着这次的机会重新建立联系吗?”我问。 “是的。”刺客大师说,“我并不知道在你的故乡还有没有刺客,神力复苏的情况如何。不过根据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也受到了影响。牵涉到神力复苏,这就归刺客管辖,我们必须控制它对人类世界的影响,避免造成更大的危害。” 说着,他指了指其中一个位置。 “由于人手不足,这么些年过去进展也并不算很顺利。而且这中间还遇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见他停顿,想来应该是件麻烦事。 “塞里斯人对待这件事的态度,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看待的。之前波罗大师前往远东打听过消息,说塞里斯人的态度很坚决。刺客在那里影响有限,我们的力量的确被削弱,那边的皇帝主张将刺客的力量变为私有物。这是绝对不行的。” 他看向阿利克西欧斯:“你教导瑟琉斯的任务完成的不好,这回要重新选择学徒。鉴于我希望和东方重新建立联系的愿望,你如果能找到一个塞里斯学徒是最好的。” 他看向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用神力协助阿利克西欧斯在塞里斯建立据点,探访塞里斯内部的神力使用情况。” 我干笑道:“您这说的,本来就人手不足……” “以贸易为手段,苏西。”刺客大师开口,“我可以委派你作为商会的代表,密拉维亚赋予你的力量可以让你毫无障碍的和这些人沟通,正适合不过。我们的商道目前东边的终端只到极东亚历山大里亚。也就是这里。”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符号,“这个区域由拉赞德负责,这是他负责的部分中最靠东的一部分。你们可以从这里出发。” 当晚,我们三个人和刺客大师一起商量了目前的对策。 “肆无忌惮的暴露刺客的力量…尤其是快速旅行的技巧,最好还是不要。”刺客大师说。 “可如今徐放在伊丹那里,这是最快又不会惊动到他的方法了。”我说。 “要先和这几个塞里斯人见面才行。”阿利克西欧斯说。 “听说他们在达特里尼二世的皇宫里作客。”阿塞提斯说,“作为一个小小的支持,以国家元首的名义写一封书信给皇帝……如何?” “可以。我来写。”刺客大师点头。 阿塞提斯叫亲兵上来备好纸笔,把火烛点的更亮,铺好桌面,又去取来了印信。 “见面最好有些诚意,”阿塞提斯摸了摸下巴,“可是我们能携带的珍宝有限。” “他重视的可不是钱财这么简单。老皇帝要的是随心所欲……”阿塞提斯在桌边踱步,他若有所思道,“随心所欲的毁灭或者使一个人有至高无上的位置,玩弄他的权术,在他活着的时候。” “你是说,健康?或者毒药?”我抬头看向他。 “以如今他的年纪,我们不期待他仍抱有理性的态度。”刺客大师说道,“但是,我听说他一直在追求超脱。” 他把写好的那张卷轴推到我面前。 …… 准备好行囊,我换上了便于行动的衣服。 夜晚灯火摇曳,我透过窗台望着黑暗中耶路撒冷王宫的建筑之影默默沉思。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阿塞提斯……”我回头看向他。 “好了,他们都不在这。”他站在我旁边,将一杯热茶塞到我手里。 我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 “你究竟有什么是没告诉我的?”他说。 “没有。” “没有吗?可我觉得有。” 我端着水杯喝了一口。 这种茶叶泡的水尝几乎没有味道,但闻着却很香。香气使人平静。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说。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会。 “好吧,我确定这确实不重要。”他说,“顶多让我有些小麻烦。” “相信我…说出来反而更麻烦。”我说。 “瑟琉斯跑掉和你有关吧。”他说,“刺客大师委婉的提醒了我。” 手顿了顿,把杯子放下。 “那是他的事,和我无关。”我说。 “那的确是……你又能做什么呢?去影响一个你控制不了的,”他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男人。” 我注意到他的语气多了阴阳怪气。 “行了,我要出发了。你就不能说点让人开心的事吗?”我翻了个白眼。 “好吧,那我向你保证,无论你出发多久,我都不会在你回来时给你几个私生子女要你来养。”阿塞提斯语气轻快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会处理干净…在你发泄完之后?”我眯起眼睛。 “你说话真难听。”他皱眉,“记住我说的话,亲爱的。” 他伸手,手指在我的脸颊侧缘滑了一圈。指肚慢慢的摩擦,滑动,最后停在我的下巴上,勾了一下。 “我知道你会用眼睛看我……”他朝我耳边吐气,“我说过不会让你抓住把柄,就会做到。所以你不要把眼睛从我身上移开。”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旁边。 “你要是不快乐,我们可以带你一起去。”我说。 手掌顺从的从衣领开口钻了进去,在皮肤上摩擦。 “我当然要去,但不是现在。”他轻声开口,“什么时候希拉克利特愿意经常出现在台前,我就能自由喘息片刻。除此以外,我在培养几个执政官的人选,他们会替我待在无聊的元老院里听那些家伙唠叨,这样我就可以暂时离开和你们去远东。” “……好吧。那你注意身体。” 我顺着他的动作揭下衣领。露出的肌肤被他抚摸,身子被他抱住,两个人紧紧的贴着纠缠。 呼吸轻轻的,又加重,喘息声一顿一顿,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一夜温存。第二天天不亮,阿利克西欧斯和我悄悄的从耶路撒冷出发。 “我说服了他一夜,他终于愿意亲自出手帮阿塞提斯快点解决圣城的问题。”阿利克西欧斯如释负重道,“他比我们更懂罗马需要什么,可他就是不愿意插手。现在好了,他愿意去罗马坐镇,又愿意派人解决阿塞提斯最棘手的几件事,我总算能放心了。” “作为交换你答应他什么了吗?”我问。 “还不就是那些事……噢,亲爱的,还有你,”阿利克西欧斯突然扭头就把我抱在怀里,“那孩子,被抱走的那个,他具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苏西。刺客大师也为之动容。他期待你和我的孩子降生。神力交融的血脉会更加强大,也更适合成为我的继任者。我答应他你和我的孩子,会会交给刺客,他会引导刺客走更远。” 我越听越不对,听完后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你们真是烦人,我是生孩子的工具吗?”我怒气冲冲道,“还没影的事就计划这个计划那个的!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宝贝宝贝别生气…别激动。好吗?唉。”阿利克西欧斯连忙安抚,“先应付他…反正还有几年呢。而且比起人间的君王那种无聊的头衔,英雄或许更好呢?孩子们不都喜欢这个?” “去你的,又不用你生,你只负责爽!”我抬手敲他脑袋。 “我没法帮你负责这个啊,我负责养,宝贝,生育生育,你生我育可以吗?” “你别扯这个了。我不想听。”我烦躁的瞪他一眼,“走吧,该做什么做什么。毕竟,得先把那个该死的神殿从地上抬起来。” ———— 开新地图了 做了些准备,研究研究 联动内容 会出场新的刺客,汉朝刺客 会出场汉朝皇帝,年轻皇帝 会有将军类人物 班姓大佬历史原型班超 从古罗马东部出发走陆路到汉,会经过贵霜,大宛,汉朝的西域都护府管辖地 姓徐的老乡没忘,见完使团后出场 极东亚历山大里亚——大宛首都贵山城,位于费尔干纳盆地 汉朝联动篇2波斯行1 ……… 听闻阿尔达希尔许久,我却没有亲自到达过。 路上,我询问阿列克伊丹和伊扎克的情况。 “我无耻的…偷袭了他,但我没有伤害他。相反,我救了他和他的人…”阿列克在我的逼问下不得不老老实实交代,“我跟他说,凡人无法很好的教导这孩子,他也只能认了。他那些手下差点被你的小宝贝给拆成一堆肉泥。” “你确定他们不会把那孩子当成怪物?”我忧心忡忡。 “不会的。那孩子没有伤害伊扎克,他知道控制力量,虽然并不好。”他说,“倒是我们马上要见到的皇帝,他对伊丹的态度…” “是怎样的?应当不好吧,他不是派人来截杀他的人吗?” “是截杀他的人而不是他。所以他只是对伊丹的力量进行削弱,而非不满。”他说,“皇帝满足于平衡,他玩弄权术。先前平反伊扎克埃兰家族的惨案,为他们恢复地位,让伊丹合法合理的回到国内,把他培养壮大,如今他已经壮大,他又要再把他压回去。” “他身体还好吗?”我扯着缰绳,让马匹微微拐弯走上眼前的岔路,“应该没几年好活了吧。” “为了不中毒他非常克制,周围的侍从都对他忠心耿耿。”阿列克说,“除此以外,他还积年累月的服小剂量的毒药,就是不为了被人突然毒死。” 我觉得有点惊悚:“…实际上这样对他肯定也有损害吧?” “那是当然。”阿列克耸耸肩,“不仅如此,他精神过度紧张,压力很大,这对寿命肯定有害无益。早些年,他还试图寻求刺客大师的帮助,说要拥有第二个身份——成为一名刺客。但是被拒绝了。” “原来如此。”想了想,肯定是会被拒绝的,毕竟成为刺客的条件和任务都和皇帝的身份排斥。“那他是不是还试图用皇帝的权威来迫使大师低头,但没能成功?” “是的。”阿列克冲我眨眼,“我们遇见的每一个自以为颇有地位的人,都认为他们所谓的地位能构成对刺客生存环境的威胁。” “汉朝的皇帝是不是也是这样?”我说,“那位远道远东南部海域的刺客大师…他是这么说的。说塞里斯人很强硬。” “很有可能。”阿列克说,“你了解那里吧,能和我讲讲吗?” “我以为你又会说,东方这些国王都一样。”我说,“他们豢养阉人当奴隶,奉血亲家族是最大的主宰,剩下的人都是奴隶……一说阉人,阉人,那就一定是东方来的。专制独断的皇帝,残暴且不文明的野蛮国家。之类的。” “塞里斯人不一样,那里实在是太远了,没人知道是什么样。”阿列克说,“所以那里的皇帝也有阉人当奴隶吗?” 我点点头。 阿列克露出失望的表情:“我以为没有……那是个很强大的国家。两百年前,有很多蛮族从那边迁徙而来,那边的皇帝太强大,把他们从家乡的土地上赶了出来。” “武力强大不代表阉人不存在。”我说,“要我说,阿塞提斯也是不可理喻。他家里的奴隶都是聋哑人,而且我也注意到他有阉人奴隶。从埃及买来的男奴。你们也没好到哪去。” “他那是紧张过度,把家里围得像铁桶一样。”阿列克开口,“相信我,宝贝。现在我足够强大,我能保护好你们。” 在阿利克西欧斯的帮助下,我们俩落脚的地方已经是帕拉提雅境内了。现下伪装成旅行客商接近王城,四处打听塞里斯使团的情况。 有阿利克西欧斯在,其实很多事都不需要我操心。我只需要在夜晚用能力四处察探情况,通关文书也好,住处吃喝也罢都不用管。 除了床不够软,食物不够美味,如今的旅行就像旅游。 等他把我吃惯的食物给我的时候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快速旅行真是好啊,想去哪里转瞬间就去了。”我说。 “太远也不行,而且这能力很消耗体力。我饿得快。”阿利克西欧斯手里提着食物的包裹,从体积上讲看着有我三倍大,“你都看到什么了吗?” 我一边把烤鸡塞进嘴一边闭着眼睛组织语言。 帕拉提雅的王城阿尔达希尔是一座如我想象一般宏伟的城市。 它是一座建在高原上的石制建筑,巨大的石头城。远远的便能看到蓝天和白色土地上立着的高大方形的拱门。城墙整齐划一的立在地面,像是一条白色的腰带,靠近时看见众多“窗口”,士兵在城墙和城门下巡逻。 城市中心有山峰——应该说,整座城市都是建立在半山腰上的巨大堡垒。这是典型的陆地王城的特征,以地势最高处为圆心,一层一层向外扩散。庙宇肯定是在最高处,城门还看不清的时候就能看到圣火燃起造成的烟雾。 阿尔达希尔不拒绝任何人。 有一条河从城市内经过,沿着河挖了水渠,修了铁闸。 这座城市非常大,因为河流经过而灌溉出农田,而河流催生的商业贸易也使得货船在水上川流不息。又有五座距离不一的小城拱卫着这里,沿途有数个条件不错的驿站。 阿尔达希尔分为外城和内城,内城又分为王城和非王城的部分。这里和阿卡德王国的首都有些相似,巴尔希尼亚梦幻之城大美名和这里的宏伟相比也不足为奇。应该说,阿卡德王像是制作了次等的仿冒品,冒用了巴尔希尼亚曾经光辉的历史,因为那地方的确曾经属于古代波斯人。 帕拉提雅皇族信奉的索罗教使得这里建筑带有其明显特色。象征光明的太阳的图案成为大多数屋顶拱顶的选择,具体神的雕塑反而不算太多,且更加抽向。这里曾经因为亚历山大的征服和其继位者的统治而希腊化过一段时间,所以建筑风格,尤其是在柱子上有典型的希腊风格特征。 这座城市,一进入便让我感觉它的精神面貌是与罗马截然不同的。处处都能感受到这是一个皇帝至高无上,拥有绝对权威的封建帝国。这里的街道整齐划一,一切按照王的喜好修建,虽没有固定的中轴线但明显朝着高处皇宫作为中心。而罗马,虽然神殿也在高处,但市政厅元老院和娱乐场所按片区规划,更接近现代布局,虽有中心但没有绝对的中心。 作为外来者,能住的地方唯有被允许商业贸易的闹市区,这座城有许多地方有卫兵把守并不许普通人靠近。 “使团们都住在内城,那里有专门待客的地方,采买也是从另外的门进入,那个门有重兵把守能从城外直接进入内城。皇帝有私人的农庄田产,招待客人、供应皇室和供应其他人的是分开的。”阿利克西欧斯把简易地图挡在我面前指了指。 “他们平时都不会到外城来吗?”我问。 “要出来肯定是有人陪同跟随。除此以外,基本都在内城了。我觉得内城以内才是真正的阿尔达希尔。”阿列克开口道。 “你说的没错。”我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准备好觐见皇帝吧。” 我换上了阿列克为我准备的衣服,是一套素白色长袍,还有裹头裹身的包头巾,上面有花纹。 这是从世界之角带来的,一位女性刺客作为导师时曾经穿过。 “所以要怎么见皇帝?作为信使?”我捏着手里的卷轴来回打量。 我们站在外城一条最宽的主干道的边上,两边民居与商户混在一起。路很宽,前方就是内城大门。那里除了有王城卫队进入以外基本很少打开。 “要等对方迎接,对方会为我们开门。”阿利克西欧斯在旁边将新买的马鞍旁的漂亮流苏拉开,整理上面的金属亮片,使其尽量显得华美且与众不同。 我们两人正在说着话,一旁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怎么了?”我好奇的张望。 人群都抛下手中的事朝路两边挤,渐渐形成一堵人墙。我靠近走了两步,结果就被人流带着挤到了路边。 远远的,我看见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铠甲的骑士,为首的手持军旗,正气势汹汹的从刚打开的外城大门处涌来。 那军旗的图案……看着似乎有点眼熟。 人们大多是看热闹的心态,对此指指点点。从两侧冲出四匹骏马,飞快的冲到前面,手里挥舞着什么高喊着“让路,让路”之类的话,于是挤上来凑热闹的作鸟兽散向身后挤。 军队行进着,我看到这是一支格外精神,且装备精良的部队。以我为数不多的眼力来看,这军队绝非是用于仪仗的装饰,单纯好看而已,而是刚从战场上归来的百战精兵。 骑兵群从眼前经过,速度并不快,除了前面开道的那四人,剩下的都是牵马行走。 等他们靠近了些后,我一眼看见了眼熟的伊扎克大叔,他正表情严肃的骑着马…旁边侧前方是伊丹。 伊丹,真的是他,他怎么这时来到了阿尔达希尔? 显然人群里有些人知道伊丹的存在,我听到叫喊声混杂着尖叫声。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伊丹在簇拥之下从我眼前经过。 伊扎克朝我这瞥了一眼,而后表情就裂开了。他飞快的把头扭到一边,我似乎还看到了他在揉眼睛。 我:“……” 伊丹的队伍又行进了一段路,突然前方骚乱起来,接着我看到一个身影策马扬鞭冲出了队伍,在人群的尖叫声里朝我而来。 我愣了一下,想要后退,一条横空飞出来的长鞭准确的卷住了我的腰。 “啊——!”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腾空而起,而后被强壮有力的胳膊捞进怀中。 后背狠狠地撞在硬邦邦的东西上,撞得我头晕目眩。 阴影覆盖上来,是伊丹的下巴。 我仍旧心有余悸,抬头用责备的眼神瞪着他。 “……我以为你没看见我。”小声嘟囔。 “我也以为是我眼花,不过伊扎克的动作让我确认了。”伊丹把我抓起来按在马背上坐好。 “你别这样,阿列克他也来了。”我说。 伊丹的手顿了顿,我看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黑,扭曲。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的样子。 “不用说,我知道。我知道孩子的事。我也是才知道。”我说。 伊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半晌才呼出一口气。 他的脚跟磕了一下马肚子,胯下的战马就脚步轻快的跑了起来。 前面先行一步开道的亲兵已经沟通过打开了内城大门,伊丹抱着我畅通无阻的进了门,将队伍里的其他人丢在身后。 “喂…”隐约是伊扎克大叔的一句喊。但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 ——— 伊扎克:淦! 这就是儿大不由娘 汉朝联动篇3波斯行2 “你能…你能不能不要……放我下来…” 我抓住他的手臂避免自己因为不稳滑落下去。 “你来这里是来见那些塞里斯人吗?”伊丹说,“正巧,暂时带在我那里的那个塞里斯人我也带来了。不说声感谢吗?” “喔……谢谢。”我惊讶道。我还计划着使团处理好了就把徐放带过来,现在反倒简单了。 内城的街道干净许多,一进入便是盘山道。绕过一座不算高的山丘,略过一些看起来很高大华美的建筑群,下了山坡,眼前是另一座更高的山丘,高大巍峨的皇宫就在前方。 逐渐的,距离地平线已经有些高度了。我看他骑到半山腰,有卫兵在一旁站着,对着打开的门喊他下来把马放进去。 伊丹浑然不觉,载着二人的马飞快的略过本打算上来牵马的士兵。 眼看着离那座熟悉又陌生的皇宫越来越近,我不自在的扭动起来:“你,你不会是要…” “别动。”伊丹的双臂夹住我的腰。 列队士兵看到策马而来的伊丹,纷纷惊呼。我看到有一穿着华美铠甲的男人不满的喊道:“阁下,只有陛下可以在最上层纵马!” “他允许了。”伊丹在他面前勒马,高高扬起的马蹄吓得那男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这人我认得,是达特里尼二世的外廷侍卫长图鲁,平时负责在皇城外围巡逻。 皇帝身边的精锐是内庭侍卫,也就是禁卫军。也就是说,眼前的人并不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想到这里,我放下一半的心,得罪这种人虽然会有些麻烦,但并不是不能应付。 ……我揉了揉太阳穴,唾弃自己人不知展开没必要联想的脑子。 刚回神,伊丹已经下马。长臂一捞,我被拽了下来落在他怀中。 “喂!”我对他的自作主张忍耐到了极点,伸手用力一推。 伊丹一时不备,被我推开。我飞快的退后两步,还没站稳,他却又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了回去,抱在怀中。 “你…你!”我张嘴欲言,后腰同时扫过一道凉风。 心下一惊,扭头看去,正见王宫大道两侧栽种的巨大树木下的一片阴影,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在那里。”伊丹率先开口,“差点就被他抓了去。” 是阿利克西欧斯,我知道。 “我们打算觐见皇帝。”我说,“你不必这样抓着我,我又不会跑。” “那正好,这是个好机会。”伊丹揽住我的腰。 他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开心还是愤怒。从刚才提起我们那倒霉孩子的问题时就一直是这样了。 “阁下,您实在是太失礼了!”图鲁怒气冲冲的走上前。 他早就对伊丹的嚣张很不满意。这大多是出于一个年长者对肆意妄为年轻人的不满。 “陛下早就允许我了,作为当年那件事的补偿。”伊丹低头调整手腕处手套的松紧程度,“他说,我和我母亲几乎一模一样,他希望能在我脸上看到像她一样的笑容。” 那件事——伊扎克·埃兰家族的灭门事件。 所有人都会以为伊丹索亚尔无法提起过去的历史,那被视为是一种隐痛。但事实恰恰相反,伊丹索亚尔表现出的态度让人意识到无法拿这件事去挑起他的情绪让他失控。 图鲁攻击性极强的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那么这位呢?你不但让你肮脏的马蹄践踏陛下神圣的宫门前殿地板,还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妓女直接掳来面见陛下?”图鲁脸色憋得通红。 半道喊着要他停下的马夫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停在伊丹的战马前,试图牵住这匹暴躁的黑马。 妓女?! 我指着自己,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男人。 “注意你的言辞,侍卫长。她不是妓女。”伊丹终于舍得把盯着手腕的视线转移到图鲁身上,“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帮你母亲和你老婆当妓女。” 图鲁大吼一声要朝这边扑来,被两旁的士兵拦住。他不断的挣扎,身边的士兵则不断的劝他冷静。 皇帝的宦官一路小跑,在面前站定,对眼前混乱的局面熟视无睹。他掐着尖细的嗓音开口:“陛下等您许久了,索亚尔殿下。请您带着客人一起到正殿觐见。” 伊丹抓着我朝前走,他几乎是把我半提起来走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抓着我?我又不会跑!”我愤怒的踢他的小腿。 “我一松手他就会把你带走,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变活人,到时候你是要给老皇帝更大的惊吓吗?”伊丹低头耳语。 我眉毛一横,不满道:“你们两个是把我当沙包抢来抢去吗?” “呵呵呵呵。”伊丹冲我笑。 我看着他那不真诚的笑脸,无语的扭着腰朝前走。 过了一道宫门,眼前是宽阔的走廊,士兵列队而站,对于我和伊丹别扭的自是目不斜视。 那阉人也表现的极为淡然,好像已经看习惯了似的。 再过一道大门,旁边多了一个人影。 “好了,你可以把你那该死的手挪开了吗?”阿利克西欧斯隐忍着愤怒。 伊丹看了他一眼,把手松开。 莫名当了炮灰的我连忙向前跑了两步,从两人的低气压圈里钻出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阿利克西欧斯开口。 “我没有刻意和你们遇见,”伊丹背着手走路,“只是碰巧罢了。不要自作多情。” “呵呵,你这种装模作样的鬼话觉得我会信吗?”阿利克西欧斯说。 伊丹冷着脸:“我好像没有冒犯过你,但是你却抢走了我的孩子。” “因为你的力量不足以让你配当他的父亲。”阿利克西欧斯说,“让他留在你身边,只怕你们都会被撕成碎片。” 话题接不下去,于是冷场了。 我在前面捂着耳朵闷头走,实际上他们说什么我都能听到。 男人们吵架,真是无聊。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又穿过三座庭院和漫长的走廊,终于抵达目的地。 帕拉提雅的皇宫华美程度世间少有,因建在高原之上而被誉为“高山上的明珠”与“人世间最后的圣地”。当然,这种美誉是行商们传出来的,自诩为真正圣城的耶路撒冷认不认同就不知道了。 我对这位皇帝仍有印象,他是一位即使年迈也依然能看出年轻时俊美的男人。他靠坐在他的宝座上,身上穿着的并不是华美的衣服,反而是没有多余装饰的棉布长袍。他右手握着一柄小杖,讲话时会在左手掌心一敲一敲,看谁不爽就会丢出去砸那人的脑袋。 他头发花白,胡须没有留很长,修剪的很干净。我进殿第一眼对上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 “真是失礼,竟不跪下,这是冒犯大罪,当被施以鞭刑。”在我愣神的功夫,一旁的宦官已经走到我旁边声音尖锐的斥责。 “不,不用。下去吧。”宝座上的皇帝站了起来,走下阶梯。 我弯腰行礼,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也是弯腰,唯有伊丹半跪在地。 皇帝的嗓音沙哑却并不难听,我仿佛能从中听到长辈对于孩子的关切与怜爱。若我不了解他是什么人,一定不会听得这么毛骨悚然。 他走上前冲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微笑,然后弯腰要扶起伊丹。但他身边紧跟着的贴身侍卫阻止了他,挡在他旁边,好像防备着伊丹似的。 伊丹坦然的站直了身子,留下一段安全的距离:“陛下,不负众望,我带来了让您喜悦的消息。” 皇帝笑容满面:“我已经知道了,这真是件大喜事。来人,赐座。快为贵客们准备美食佳肴,好好招待一番。” 皇帝并未与我们多说话,歉意的表示,他需要先听伊丹的报告,因为这事关国家的安危。他让我们跟着宦官去偏点休息,稍后再召见。 “究竟是什么事?”我小声问阿利克西欧斯。 “能有什么事,皇帝的家事呗。”阿利克西欧斯余怒未消。 他很快转移话题:“伊丹这个混蛋,我等会就把他打死!” 我对他恶狠狠的语气不以为然:“你不要忘了,让他安稳的成为继位者是刺客大师的要求。” 阿利克西欧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不插手内政但和继位者交好是必要的。”我复述刺客大师的话。 “他都不是皇帝的孙子。”阿利克西欧斯不以为然,“若论顺位继承权,他得往后排几十位。” “可他们这里的传统,人间的血统要让位于神代的血统。”我说,“他是不同的,他符合索罗教关于真王的预言。” 阿利克西欧斯双手抱胸,仍旧气哼哼的。 过了一会,有宦官来到偏殿通报:“陛下请这位女先知见面。” 我站了起来,稍作整理跟了上去。阿利克西欧斯也跟了上来,但他被宦官拦住。 “陛下只要见女先知。”宦官道。 阿利克西欧斯张嘴想要反驳,我连忙拍了拍他的手背。 他瞪了我一眼,坐回到椅子上。 我跟着宦官走回正厅,发现白天见到皇帝的大厅空空荡荡。宦官带着我从大厅两边侧门进入后庭,绕过花园来到了皇帝平时办公起居的前殿。 屋里亮着光,摆了一桌筵席,皇帝坐在上首,伊丹和跟随他的若干人坐在旁边。 我一进入,吵闹的环境停止,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连忙行了个礼:“尊敬伟大的沙汗沙赫。” 伊丹站了起来,走到我旁边。 我注意到伊扎克大叔正对他使眼色,但伊丹熟视无睹。 “陛下,这位就是我对您说过的女先知。”伊丹走到我旁边,朝我伸手。 我下意识向一边躲了躲,躲开他的手。伊丹的手僵在半空,若无其事的放了回去。 皇帝支着下巴,手指摩擦着自己的胡须。 他干瘦的身形藏在宽大的衣袍中,微微下垂的眼睑投射浓黑的阴影。 “原来如此,这就是小密特拉什特的母亲。”皇帝笑道,“我听说过你,先知。你在尤拿制造了神迹,你还有更多的力量不为人所知。” 我木着一张脸倾身:“陛下,流言都有夸张成分,您不可轻信。” 皇帝朗笑出声:“我并非轻信之人,你的力量我亲眼所见。听说,小密特拉在世界尽头的神域接受最好的教养,真是令人羡慕。” “世界尽头的神域”? 我不知作何回答,只继续行礼。 “你有如此付出,理应得到奖赏。”皇帝招手,有宦官拿着一个卷轴和一柄宝剑走上前,“我已经赐索亚尔为沙汗沙普尔亲王,赐你为索罗先贤之职。你可以先贤之身择一皇室继承人为丈夫,他们都会祈求你赐予他们拥有神力的血脉。” 这时,一位身穿白袍的老人从皇帝身旁的阴影中走出。他一身花纹繁复的白色长袍,头戴月白色圆柱形冠冕,另有两条垂在身体两侧的长衣摆,层层迭迭宛如鸟兽之翼。 这是索罗教大祭司的装扮。 我吃了一惊,连连摇头:“不,您这……!” “安静!”宦官怒斥,“尊者说话,你竟敢失礼反驳,实在罪该万死!” “一边去。”皇帝状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可知你眼前的是何存在?竟敢如此说话?还不自去领罚?!” 宦官顿时吓得扑倒在地,连连磕头请罪。 皇帝再怒斥让他滚,他跪趴在地匍匐着倒退着离开。 ———— 搞事 汉朝联动篇4暗涌 大祭司上前两步。 我意识到不对,急忙后退。 结果一下子撞到坚实的胸肌上,一双大手自后方扣住我的肩膀。 “不可以拒绝。”伊丹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这是早已决定好的。若你不想与波斯人闹翻的话。” 我感到握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推着我向前走。 “等一下。”突然,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挡在我前方。 阿利克西欧斯早已经顺着大殿的阴影潜入了房间,直到他出声站定,众人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周围所有人同时为他的神出鬼没吃惊,有人甚至站起来就要拔剑。 皇帝表情微动,但却没有出声。 “尊敬的沙汗沙赫,伟大的皇帝陛下,”阿利克西欧斯行了一个不怎么正式的礼节,“刺客联盟的女先知是不可能成为任何国家的先贤的。她们不能插手您的国政。” “但是却可以成为男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皇帝依旧面带笑意。 “这要询问她们的意见,但这并不能代表她们拥有您所说的权力。”阿利克西欧斯说,“您所求的,我们是无法为您实现的。” 皇帝不以为意的笑着。 “我已经昭告世人,我未来的继承人应当是皇室与先知的血脉。”他说,“他们将散布各地,为伟大的沙汗沙赫征服新的民族和领土,掠夺他们的财富。他们的神力必能代代流传。” 说着他拍了拍手,有五个年轻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们个个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身着铠甲、长袍或者代表祭祀的长衫。 他们目不斜视的越过我走到皇帝面前,各自行礼。 大祭司站在皇帝在一旁下巴微微抬着,露出高傲的神态。 皇帝面带微笑的打量着他们,就像品评几件货物一般,满意的点了点头。 伊丹脸色从这几人进来开始就变得古怪,他几次想要开口,但都被皇帝巧妙的避开。 皇帝安排另外的宦官将赐爵的文书交到了伊丹手上,伊丹接过后看向我。我正偷看他,两人眼神对个正着。 我:“……”看我看嘛。 我默默把头扭到一边。 “先知!”皇帝呼唤我。 我回过神来,正看到五个青年排成一排站开,正用情绪各异的眼神望着这边。 阿利克西欧斯站在我前方微微挡住我,伊丹走到了另一头。两人一左一右呈现着一个把我全挡住的状态。 皇帝笑着开口:“先知,这五位是都是我帕拉提雅最优秀的皇室子弟。为了今日,他们都将妻子的位置空出,只为等待你的选择。” 五个人听闻后神态微动,其中穿着铠甲的那位嘴角扭曲了一下。剩下的四人情绪管理做的不错,我看不出他们的表情变化。 我反应了好一会,差点没张着嘴问“啊?” 等等。 等等? 皇帝露出玩味的笑容。他那柄小杖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手心。 我麻木的大脑停止运转许久,旧齿轮艰难的转动着。 片刻后,我刚要开口,伊丹先我一步:“陛下,您误会了。我先前对您所说,是指先知已经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请您赐下她的身份为我的正妻。” 皇帝支着下巴,手指轻点:“唉,索亚尔,你别着急。你说的话,我都知道。” “您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否……和先前的意图有所出入?”我能看出伊丹在极力忍耐着面部痉挛。 阿利克西欧斯这时也反应过来:“不,陛下……先前刺客大师已经交代过,这实在是…” “在伟大的欧尔穆德的见证下,经过祝福的婚姻是不可轻易破坏的。但先知的神力是神赐下来的礼物。”一旁的大祭司用平平仄仄的语气道,“先知是母神,是伟大在凡间的化身,是使我们强大的萨珊一族再次紧密联系的纽带。我们必须祈求先知赐予我们血脉,为此愿意献上牺牲。” 皇帝等他说完,才摆了摆手。 “唉,他就是这样,发现经典的教义和奇迹诞生,就一定要弄个明白。”皇帝叹了口气,“其实不必如此……先贤,你是特殊的。你已经赐予一人血脉,你还可以再赐予其它人神的血脉。为此,我准备将马尔基安塔的曼鲁赐予你,并额外赐予你马尔基安塔三年的税收,为你成立五万人的先贤教会卫队,作为保护和维护你地位的武装。娶你为妻者,将同样享受曼鲁城的荣光。我也会额外赏赐他一百万德拉克马。” 我:“?” 我:“……咳咳咳咳咳!” 皇帝的眼里藏着某种我感觉很阴险的东西。虽然那只是一闪而逝的光,我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寒。 明显感觉到这番话落下后,屋内的气氛变了。 伊丹张口道:“她已经选择了我。” “索亚尔,我听说你们并没有过被神祝福的婚约。更何况,先贤拥有再嫁的权力。”皇帝喝了一口茶,手腕间垂坠的细链微微晃动,那是他身上携带的为数不多的装饰,“她已经赐予你一个孩子,你应当知足。所以,这一次的选择你当礼让你的兄弟。” 伊丹嘴角抽搐了一下,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还想要说什么,却强忍住了。我见他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想后退。 不是,看我干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和皇帝不认识! 原本望着我冷漠的五个陌生男人在皇帝那番话后看我的眼神也都不对了。仿佛眼前的不是个女人,而是一座人形金山。 我被周围一圈密密麻麻的视线看的头皮发麻,强忍了好久才没伸手去抓阿利克西欧斯的衣角。 不是,等等,这什么意思? 皇帝说啥?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耳朵里听到的内容,整个人啥傻站在原地。 两个男人高大的身躯把我几乎挡个严实,只留下一道能看见皇帝的缝隙。 我先是不可置信,而后迷茫了。 这位老皇帝我是没有见过的,在盖塔厄拉诺的记忆幻境中也是如此。 在那里,伊丹和伊扎克把我保护在后方,在他夺得王位前我的力量并没有得到充分的开发和利用,因而没有引起皇帝的注意。 我对这个皇帝的事迹不算耳熟能详,但略有耳闻。他平衡各方势力,长袖善舞且城府深沉超过他在军事上的天赋。比起打仗,他更擅长非暴力的解决问题。不是什么人都能依靠娶各种女人并联结她们背后的势力都能逐渐将自己推向高位而并非受人摆布。 阿塞提斯颇为欣赏他,因而从不会正面和他对抗。 “这是个难缠的对手,”他说,“幸运的是,我比他年轻太多,所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他老死就行了。” 从一次次看似退让实则避开的交锋中,明面上老皇帝占了上风,实则吃了暗亏。 阿塞提斯每次都能从这种事上获得愉悦感,他曾经跟我提起说他是这世上少数几个能让这老皇帝动怒的人。这男人愉悦的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一只抓住我手腕的手让我从神思中抽离。 我抬头一看是阿利克西欧斯。他正沉着一张脸,怒气渐生。 “陛下,您在作出这些不理智的决定前,真的不想知道刺客大师带来了什么礼物吗?”他说。 皇帝开口:“先知就是最好的礼物。” “但您的算盘注定落空。”阿利克西欧斯道。 “那可未必。”皇帝支着下巴,意味深长道,“你的先知在现实世界也有一个锚点,听说她总会回到罗马去的。而且我知道你们要找什么,塞里斯人为了这样宝物的消息也一路找来了这里。你们对此真的不好奇吗?” 我缓了缓神:“陛下,我来拜访您主要是想见见我那远道而来的同乡人。至于其他…蒙您厚爱,愧不敢受。我并非此国人,也无功勋,不应得到您的奖赏,请您收回。” “先知,你可知曼鲁城的地位?”皇帝的手指在手中小杖上摩擦,“你若得到它,便可得到与东方商路上的巨额财富。我听说,你的故乡会封赏在'西域'开疆拓土的人爵位。你若是一城之主,想必足够得到塞里斯皇帝的信赖与重视。” 曼鲁城,我当然知道,那是拉赞德大师东部据点中最繁华的一个。又叫木鹿城,是古代丝绸之路的重要交汇点之一,所在的马尔基安塔区与多个国家接壤。 他如此行为像是在透过我向刺客示好,又同时将他看不顺眼的眼前几人分裂,让他们在他的引导下争权夺利。 就像是一个比赛——胜者享受的,恐怕不只是曼鲁城的荣光,还有皇帝的尊位。 若是伊丹得到,那就再也没有人能与他相匹敌。如今他已经拥有塞库姆,即未来的贡德沙普尔,以及南方波斯波利斯港口而来的大量财富,但若是有一竞争对手得到曼鲁城,那么其财富势力就会和伊丹旗鼓相当。 “真是可惜,”皇帝语气轻松的开口,“原本我那愚蠢的儿子巴赫拉姆应当也该到了,他很得我看重,也是一位优秀的俊杰青年。现下看来,他要错过这次令人欢庆的盛宴了。” 巴赫拉姆——我记得伊丹一直在追杀他,不知结果如何了。但看伊丹回到阿尔达希尔,想必巴赫拉姆凶多吉少。 再加上,皇帝如今像是在继续扶持几人来对抗伊丹,想来是原本足以与他对抗的巴赫拉姆怕是不死也残。 一二三四五,真是看得起他,竟一次选了五人。 按照老皇帝的逻辑,伊丹如今占极大的优势,非得这五人联合在一起不可。 这些人有的祭祀,有的是军官,还有文官,看起来,似是要全方位的与伊丹对抗。而看他们互相暗中眼神交流的样子,也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伊丹应该也是看了出来。他从先前的愤怒想要争辩,逐渐变成面无表情的冷眼旁观。 他被皇帝摆了一道。 从刚才的对话我可以推测出,他把我抓来应该是巧合,他是来向皇帝讨要什么东西,这东西与我有关。但皇帝玩了文字游戏。 阿利克西欧斯抓着我的手紧了紧,而后松开。 我听到他呼吸变得平稳,想来他也想到了这其中的缘由。 表面上是奖赏我,实际上是对付伊丹。 “陛下,请您慎重考虑。我看不出这样对您有何好处。”阿利克西欧斯开口,“请您谅解,我们这次只是路过阿尔达希尔,很快便会离开。您的赏赐我们不能收。” 我在心里细细品味皇帝刚才说的赏赐。曼鲁城主也好,五万教兵也罢,说是给我,实际上必定到不了我手中。从那五人神情中我看出马尔基安塔这片贸易富庶区被皇帝牢牢掌控,不然他们不会有那种垂涎欲滴的动容。因为皇帝能够兑现他的承诺,交出这个奖赏。 曼鲁只是马尔基安塔的一座城,最大的那座。即便是名义上的城主,可手续依然可以办齐全,这对刺客的活动便利大有帮助。 “不必妄自菲薄,先贤。”皇帝说,“你的神迹颇有名望,圣教必定拜服。也不必急着拒绝,且先好好享受宴会吧。” 他再次摆手,宦官上前吩咐之前就布置好的招待。 伊丹放弃了争辩,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向了伊扎克他们所在的席位。到了上首,坐下。 阿利克西欧斯示意我先到位置坐下,他去与皇帝说。 我跟着宦官挪到空位,在一众心思各异的目光中坐下。表面上毫无动容,其实心里乱的一匹。 ———— 阿利狗是守着财宝的饿狼 有他在别人都很难吃上女主 汉朝联动篇5刀光剑影 刚坐没多久,我就察觉不对。 那五个皇帝挑选出来高大英俊的男人朝我走了过来,他们的位置刚好把我围了一圈。 我:“……” 不是,这是玩真的?! 左右两边的席位的人一看就是提前被知会过,从善如流的走开。正后方和斜后方两侧也坐了人,十道目光射线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 一位宦官走过来为我斟酒,我摇头到:“我不饮酒。” “陛下的厚爱,不可不受。否则陛下将重重惩处小的。”宦官匍匐在地,声音颤抖。 他取一口酒示意试毒,完毕后把酒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无奈的接过,仰头装作喝酒,实则全部倒在袖子里。 感谢刺客女导师的长袍够宽大。 左边那位身着铠甲的英俊男子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挡住微弱的光线,在我桌上投下好大一片阴影。 他向我转身,走到了我旁边。 我顿时压力山大,向一边蹭了蹭。这位置每个人空间都不算很充裕,右边还有一个正盯着我看的大兄弟,我感觉我就像放学被小混混堵墙角的小学生。 “阁下,我敬你一杯。”眼前的铠甲汉子啥也没说,在我桌子旁边坐下,豪饮一杯酒。 我干笑着点点头:“噢,谢谢,不用了…” “阁下远道而来,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可还合心意?”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吓得扭头,看到后面那个穿着文士长袍的年轻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安排好了,合心意。”我一边回答一边站起来,想从这边出去。 但我发现我完全被堵在了位置上,出口有人,除非我从桌子上跨过去。 可斜前方还有个宦官,诚惶诚恐的看着我。 我:“……” 就在此时,舞姬入场,开始跳舞。阿尔达希尔的宫廷乐师们也出现在斜后方,为舞蹈伴奏。 为首一女子妖冶美丽,身姿婀娜,媚眼如丝的扫视着在场众人,最后目光落到伊丹的脸上。 我见阿利克西欧斯站在皇帝近前,手中展开了卷轴正在说些什么。 我们为皇帝准备的谢礼,或许是他最在乎的东西。 刺客大师一直这么认为,但目前看来,这个礼物能不能说服他不把我和刺客牵扯进他们国家内部的政事里还情况不明。 我寻求帮助的目光落在阿利克西欧斯背上。他正专注的皇帝讲话,讲了好一会,在我被几个心怀不轨的野男人围的越来越紧的时候,终于扭了头,看向我。 一看我这情况不对,阿利克西欧斯连忙赶了过来。 他无意识的动用了刺客的脚力,踩着影子几乎一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眼前这一幕明显超出众人认知,左边这位铠甲青年愣了一下,警惕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至于皇帝那边,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神色一成不变的注视着这里。 “刺客大师在我的国家,我的皇宫未免太过放肆。”皇帝冷声道,“我在考虑是否要将你逐出皇庭。” 阿利克西欧斯愣了一下,转身致歉:“抱歉,陛下,我刚才过于急切失了分寸。” “你们需要波斯人的帮助,你们在波斯人的土地上做生意。你们手底下有很多要为你们办事的人,据我所知,他们都是普通人。”皇帝敲着椅子扶手,“你要感激我年事已高,比以前更宽容。否则你们早已被永远驱逐出我的国度。” 我垂着脑袋不以为意。刺客大师若想出手做些什么,恐怕没人能阻止的了。 但看皇帝信誓旦旦和阿利克西欧斯警觉克制的神态,我猜想或许有什么让刺客顾及的东西存在。 在皇帝的安排下,我们勉为其难的参加宴会。那名美丽舞姬被赐给伊丹,剩下舞姬也都分给了他的属下。 伊丹没有推拒。他注意到我偷偷看他的眼神,冲我露出阴沉的笑容。那舞姬朝他身上贴去,伊丹一动不动,任由她贴着他倒酒。舞姬把酒杯递到他嘴边,伊丹没有反应,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 舞姬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慢悠悠的倒了杯酒自己喝下。而后又给伊丹斟酒。 “你在看什么?”阿利克西欧斯已经挤开我左边那位铠甲兄弟坐在了我旁边。他揽着我的腰让我靠在他身上。 “没什么。”我说。 阿利克西欧斯顺着我的视线看向对面的伊丹,看了他两秒就低头看我:“你盯着他做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你管我看谁呢。”我小声嘟囔,“你刚才和皇帝说了什么?他看起来并没被你说服。” “他在考虑。我希望能和平解决,所以就看这两天他考虑的如何。”阿利克西欧斯说,“他应该会之后单独召见我们。” 我总算舒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 “太荒唐了……”我左右看了一圈。 我这边是一片安静,并没有女人到这边。倒是皇帝一挥手,有一队漂亮的男孩捧着琴走了上来。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捏起一个果子的手一松,果子掉回盘子。 只见这群少年大多十三四岁的年纪,个个修长挺拔,皮肤白皙。他们上身未着寸缕,露出结实漂亮的胸膛,只有颈间有一些珠宝首饰作为装点。下身围了低腰的纱巾,将将盖住臀部,露出白净的双腿。 “先知,刺客大师,让他们来服侍你们。”皇帝在上首开怀大笑。 阿利克西欧斯一把搂紧我,按住我的脑袋:“不许看,伤风败俗。” 我掰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动手动脚,伤风败俗!” 男孩们抱着琴跳起舞来,一条腿高高的抬起,双腿间一览无余的向众人展现。 阿利克西欧斯浑身汗毛都炸了,他盯着我,简直想把我抱走直接跑路。 我看的津津有味,这种节目我从没见过。 少年有一种介于男女之间的美感,不似女子柔弱,也不像成年男人那样阳刚之气过重。他们显然接受过良好的训练,腰肢十分柔软,能拧成好看的曲线。 “苏西!”阿利克西欧斯在我耳边怒吼。 “别叫,好好看不行吗?”我目不斜视。 “呵呵,刺客大师是先知的什么人?竟不了解先知的喜好?”坐在我右边,穿着波斯样式华美文士长袍的男子出声。 我看了过去,他回以我一个微笑。 我暗暗感叹,皇帝真的很会挑,这五人都英俊潇洒,美的各有千秋。要是不牵扯皇帝背后的阴谋,我倒真的乐意和他们聊聊天……当然,更进一步的关系暂且免了。 “我是她什么人?我是她丈夫。”阿利克西欧斯皮笑肉不笑。 “呵呵,那岂不是更好?”文士青年不以为意,“这些小家伙个个都技巧高超,他们有的是让你们夫妻同乐的法子。不如叫上来两个帮你们享受一番,给你们助助兴?” “不用,没兴趣。”我淡淡开口。 阿利克西欧斯握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接着说:“无福消受。” “真是无趣。”男人招招手。 随即,一个漂亮少年走了过来,跪下来,坐在他的身边。 他的手直接伸到男人敞开的衣领里抚摸,并一路下滑,直到深入衣摆深处的阴影。 我简直看不下去。 正在这时,我看到有两个宦官正从伊丹身边拖走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刚才那妩媚动人的舞姬。 我愣了一下。 还有一个侍从正跪在地面擦拭什么,我视线移过去,看到倒地酒盏和隐约的,暗红色的血迹。 伊丹还是那样淡然自若的模样,被我看着,他感应到一般与我对视。阴沉沉的脸上嘴角扯了扯,像冷笑。 “啧。”我听到一个声音。 回头,看到身后那三个同样被皇帝挑中的年轻男子,其中一个穿着华美的瘦削青年脸上阴狠不爽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住,就被我看个正着。 这人皮肤很白,但看着并不羸弱,外貌是偏阴柔的英俊。和我对上视线,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而后阴恻恻的哼笑出声。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又像气急败坏。 我好像明白发生什么了。 回想了下刚才舞姬对伊丹劝酒的动作,看起来是伊丹要求她试毒,她也没拒绝。不过,最终还是没得逞。舞姬出事了,八成死了,这舞姬可能和我身后的阴沉青年有关。或者说,下毒这事是他安排的。后来证实和真相八九不离十。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我们的沙尔沙普尔亲王可不好对付。”文士男子语气讥讽的同时,声音还微微颤抖。 靠着他的少年的手在他的腿中间衣服里活动,虽然有衣服遮挡,但能一眼看出那少年正在做什么。我见青年手也伸进少年裤腰里,揉了揉他的臀部。 ……好不要脸当众宣淫。 “我们还要待多久?”我不耐的低声开口。 浑身有些隐隐燥热,可能是周围刺激性场景太多,也可能……或许……?皇帝做了手脚? “我可以带着你直接离开。”阿利克西欧斯低声说,“但是,这样就拂了皇帝的面子。我在想能不得罪他的方法。苏西,除了对付伊丹,他也不放弃利用你。” “神殿造成的事故…真的影响这么大吗??”我问。 阿利克西欧斯严肃的点头。 我忍不住揉太阳穴。 屋内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继美女舞姬和少年琴手之后,又有排演戏剧的演员登场。这表演像跟罗马的阿特拉戏学的。一些俗语或者当地笑话,逗的皇帝开怀大笑,连连赏赐。 正中央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腰间别着把弯刀。他把弯刀抽出,像醉酒似的晃晃悠悠。周围的人笑骂道:“你的刀都是装饰品,我们都知道!” 酒壮怂人胆,胖商人演员的吼了回去:“今天我就要一展雄风!” 看着大刀在空中飞舞,听到明显的风声,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在一片祥和气氛中,那把刀“咻”的一下脱手,直直的朝伊丹的脑袋飞了过去。 伊丹正拿着酒杯啜饮,此时“恰好”酒杯落地。他弯腰去捡的当口,大概是摆了下手。我什么也没看清,等反应过来时,那丢飞刀的胖演员已经被一刀正中脑门。 弯刀把他光溜溜的脑壳完美的一分为二,足足愣了好几秒钟,血液才顺着缝隙流了出来。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喷出,连忙用袖子掩面。 室内安静了一瞬,有几个演员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天啊,真是愚蠢,他害死自己!” “真是活该,晦气!快把他拖走,别污了大人的眼!” 他们装模作样的用唱戏一样的语气说话,一边说着一边把死掉的胖商人拖走。 “啧”不明显的咋舌。 我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眼珠,心想,这次似乎是左后方传来的。那是个穿着短打贵公子哥牧羊的男人,也是皇帝招来的五人之一。 “去去去,去。”这时我听见右边的说话声。 扭头一看,正见那文士长袍的男子不耐烦的摆手把刚才还和他暧昧的少年赶走。 少年柔顺的趴伏在地上退走。 文士一脸萎掉的晦气相,见我在斜眼看他,他没好气的扭着身子干脆背对我。 怕不是被刚才的一幕当场吓萎了吧。 如此闹剧,也不知皇帝作何感想。 但我渐渐品出些不对劲的味道来。 左边那位自从阿利克西欧斯来就回到座位上规规矩矩的大兄弟,被皇帝叫住了。 “伊莱安,你没有礼物给余准备吗?”皇帝说道。 他的话经由宦官传达,清晰的进入耳中。 我愣了一下,差异的看向铠甲男。 伊莱安这名字我听过,在幻境中,他可是伊丹手下的商人,是个出身不错的大贵族。我还见过。 等等,那伊莱安是个大胖子啊! 我震惊的看着身形魁梧,面容棱角分明的英俊硬汉,和脑海中那个穿着长袍大大胡子胖球怎么也对不上。 nmd,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汉朝联动篇6反杀 大概是我的视线太明显,铠甲帅哥扭头看了我一眼,视线飞快的被阿利克西欧斯截住。 阿利克西欧斯自然也注意到了我不同寻常的目光,他全部理解成不怎么好的意思,眼神格外凶恶瞪回去的同时,搂着我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被叫到名字的伊莱安站起身,走上前对着皇帝恭敬行礼。 “我为伟大的沙汗沙赫献上无数珍宝。乌兹宝刀三百柄,大爱奥尼亚的良驹三百匹,还有无数珍贵的财宝,香料,丝绸。这是我从伽德赛斯王手中得到的礼物。” 皇帝听着,并不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客套的点头称赞。 不高兴就是不满意,我看见宦官对伊莱安的敷衍怒目而视。 伊莱安垂着头,脑袋埋得低低的,宛若鸵鸟。 面无表情的盯了他半晌后,皇帝突然夸张的大笑出声。 他的笑声浑厚、魔性,像是老公鸡在打鸣,听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好啊,好,好!”皇帝用手拍腿,“行,有心了,下去吧。” 铠甲大哥回到座位上,继续喝酒吃小菜。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发现他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的盘子,什么都不干。 又是一阵觥筹交错的熙攘,接着有一群身着白袍的祭祀上前为皇帝祝祷。 我看了一会,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坐在我正后方的那个穿着祭祀长袍的年轻男子。 他无悲无喜的看着前方,和我视线对上后,表情微微僵住。随后我看见他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这时,为首的一个祭祀严肃道:“伟大的众王之王,承蒙您的恩宠,承蒙伟大光明神的庇佑,我为您带来了您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皇帝有了兴趣:“噢?是什么?” 那祭祀侧身示意,一个年轻的实习僧侣端着一个木盒走上前,跪下,匍匐在地,把盒子高高的举起。 “这是我等卢帕一族寻觅已久的众神之书,阿维斯塔·无上智慧的第三部残卷。”祭祀说。 皇帝上身微微前倾,显然颇为震惊。他猛地一拍扶手:“什么?!可当真?” “当真,陛下。万万不敢欺瞒。”祭祀恭谨道,“领导我们的阿维玛大祭司占卜出了残卷出世的日期和地点,果真在一处隐蔽的山洞找到了它。那处山洞已经被我们派人围起,如果推测没错的话,那边是当初先祖伊兰曾经修行的地方。” “……果真如此,那便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啊!”皇帝竟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陛下稍安勿躁。大祭司第一时间解读了该卷,您是否想要聆听其中内容?”祭祀说。 皇帝深吸了口气,坐了回去:“大祭司做得好。快,快告诉我圣书上都说了什么?” 祭祀深深地吸了口气。 一时间,室内气氛都严肃起来。 “伟大的众王之王,那书上说……先知预言到了灾难的出现。”祭祀谨慎的开口。 一听到灾难出现,皇帝立刻皱起眉头。 祭祀音调高杨,“这灾难化作邪魔,侵占了一位罪孽之徒的身躯,企图在欧尔穆德之光下隐藏自己,悄悄潜入到您身边,对您和您的王国不轨。” 祭祀步步紧逼,不给其它人喘息的机会。 “看到了…他正是看到了,才来到那处山洞修行。他与光明的欧尔穆德沟通,说,他必定帮他的子息指出恶鬼所藏之处,让他无所遁形!烈焰的光辉代表着他的权能,我等子息必须以火焰灼烧他!用日光暴晒他,让其中蕴含着欧尔穆德大神的光明力量清除一切黑暗!” 皇帝抽了口冷气:“竟如此严重了么?要动用这等刑罚……!那山洞在何处?” 祭祀眼神闪了闪,吐出一句话。 周围众人闻言顿时议论纷纷,目光不断的投向伊丹和伊扎克的方向。 好吧,这下我懂了。原来我身后这位神职人员也安排了一出企图置伊丹于死地的把戏。 “这方位……等等,按照星象而言,如今指向的位置……”皇帝手指掐诀。 掐了半天,一阵东西南北的指引,最后对准了伊丹的位置。 “邪魔的化身就藏在这间屋子,我们应当立即施以火刑。请陛下批准!”祭祀恶狠狠的瞪着伊丹。 伊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支着脑袋的手带着身体一晃一晃,看样子他觉得非常无聊。 听到祭祀对着他指责的话,伊丹冷笑了一声。 “索亚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沉着脸瞪向伊丹。 伊丹站起身来,从桌子后面绕到前方,在皇帝下首微微俯身行礼。 “陛下,您说的是这位祭祀大人指出我就是残卷上所说邪魔俯身的人吗?”伊丹问。 “正是如此,”祭祀开口,“山洞就在埃兰遗址不远处的一座山坡上。哼,前些日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的家伙大肆改造庭院,搬走许多石块,这才让山洞现世。这是神对你们不义之举的惩罚!” 伊丹懒洋洋的瞥了祭祀一眼。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要用火将我烧死?” 皇帝皱眉望着下方:“怎么如此,怎会如此?可是为了安宁,看来不得不……” “感恩吧,邪魔。火焰的光辉会让你化为灰烬!”祭祀恶狠狠的说,“请陛下允许我派人将他带走,执行死刑!” 伊丹不以为意。他没有看向皇帝征求辩解,而是一直盯着来者不善的祭祀。 “我觉得火刑这个建议不错。”伊丹说,“你说邪魔就在这里,那不如我高声询问一下,看看大神是否会回应?” 祭祀皱眉:“你放肆!请神必须经过祝祷和纯净无邪的灵魂…!” 伊丹微微抬头:“伟大的欧尔穆德,光明的化身。我请求您的怜悯,降下天罚赐予邪恶的存在以彻底的毁灭,来彰显您的权威!” 他完全不回应祭祀的态度让祭祀愣了一下。 祭祀怒不可遏:“大胆!放肆邪魔,竟敢冒犯天颜……陛下,快将其捉拿!” 就在此时,一簇火苗突然从那祭祀的袍角处燃烧起来,并很快的不断向周围传染。 周围的人群见状,发出低低的惊呼。 祭祀见状,大吃一惊,连忙不断的扑灭自己身上的火。 伊丹站在一旁微微欠身:“火焰居然自己烧灼起来了,看来是你污秽的灵魂吸引了欧尔穆德大神的惩罚。”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所有宾客都站起身,离得稍远一些的后退跑开,又被卫兵拦住,站的近的则纷纷向两侧挤,生怕火焰燃到自己身上。 “黑暗的邪魔降临在此处——也就指的是,站在众人眼前的祭祀您吧?”伊丹说着,看向上首的皇帝。 皇帝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身上燃起火焰的祭祀一言不发。 “不,不,陛下——啊啊啊啊!陛下!是这邪魔陷害于我,陛下!”祭祀已经疼得满地打滚。 火舌顺着他的衣摆一路飞速的燃烧,很快就逼近到头顶,将他燃成了一个火人。 他胡乱扑腾,蹭着自己的身体,不住的发出惨叫。 这时,两个抬着水桶的卫兵一路小跑上来,对着祭祀兜头浇了下去。 可是火舌只是晃动了一瞬,毫无熄灭的意思。 “不,这不可能!”众人更是大为震惊。 就连皇帝,那从一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的镇定表情都有了微微的松动。 “这是神的火焰,是不可被凡间的水浇灭的。”伊丹摇摇头。 祭祀的叫声逐渐凄惨,火光之下,人的脸已经燃尽,只剩下漆黑的骨骼在继续燃烧。我仍可以分辨他的五官,那骷髅的牙齿一张一合,发出不知是关节撞击还是火焰燃烧的脆响。那焦黑的手向前方努力伸展着,展现出濒临死亡的悲鸣。 见状,皇帝不得不出声道:“快……!快来人!把这该死的渎神者给我拖下去!” 但是,被皇帝授意要拖走祭祀的卫兵根本不敢靠近这个火人,每当靠近那火焰就像活了一样试图卷上来,逼得他们后退。 皇帝神情一变再变。他虽没看向伊丹,但我却能察觉到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伊丹身上。 火势越来越小,彻底熄灭,地面剩下一个隐约看出挣扎人形的黑色印记和一滩粉尘,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肉类彻底燃烧的气味。 周围一片死寂,直到“咚”的一声,我看到坐在皇帝附近的一个胖老头昏了过去。 周围的一群侍从连忙扑上去叫唤,试图把他扶起来。 “快,快让医者来看看!”皇帝正色道。 他左右看了看,站起身快步走到胖老头旁边:“今天就到这里,各自散了吧。” 剩下的宾客陆陆续续的离开,我被阿利克西欧斯带着朝门口走去。 还没到门口,伊丹走到了我的身边。 “去我那里住。”他说。 “不,我们在皇宫有住的地方。”阿利克西欧斯冷冷的盯着他。 伊丹侧过身,双手抱胸望着我。 “许久不见,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望进他绿色的眼睛里,和他默默的对视片刻。 而后我看向阿利克西欧斯。 阿利克西欧斯斜眼看我,飞快的把头扭到一边。忍了忍,又扭回来一点。 他没好气的说:“去就去。正好我也有事和他说。” “走吧。”伊丹率先迈过了门槛,身后跟着一队黑衣劲装的侍从,他们从皇帝安排的待客处里拿回了自己的佩刀。 我小跑着跟了过去,跑到伊丹身边。 两人不知说什么,就默默走着。他步伐不算快,甚至有点屈就我,以至于身后跟着的侍从都放慢了步调。 “跟我住是对的。”半晌,伊丹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我问。 伊丹笑了笑:“皇帝肯定对你们的住处动了手脚,搞不好半夜会遇到不好的事。” “就算那么做也没关系。”阿利克西欧斯冷哼一声,“我会处理好的。” “你倒是别太自信,”伊丹挑衅似的撇了他一眼,“你就这么肯定皇帝不会为了对付你用禁药?你到这里也有要把这东西搞到的目的吧?” 阿利克西欧斯眼神闪了闪,扭到一边。 “皇帝不会真的想让我挑那五个男人中的一个结婚吧?”我蹙眉望他。 伊丹眯了眯眼:“你想挑一个?” 我察觉气氛不对:“谁想挑了?” 伊丹对我笑了笑:“你挑也没事,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说着他伸手摸了下我的侧脸。 “我只会把那男人弄死。”语气冰凉。 我缩了下脖子,躲开他的手。 “暴力狂。”我嘟囔。 伊丹哼哼,很自豪似的。 我看了出来,那五人都是皇帝挑出来对付伊丹的。 或者说,是试探的。 他可能听到一些伊丹的传闻,对诸多有关他的事不了解但却生气于他挑衅他的权威。 这五人各自在这场宴会中准备了对付伊丹的手段。分别是美丽舞姬,美丽少年,戏剧耍刀,祭祀装模作样的献宝。还有穿铠甲的伊莱安,他应该也有准备,但可能是发现了情况后秒怂,转而交出了一大笔钱财求皇帝原谅。 那文士比较警惕,并没有想要对伊丹动手。他可能想循序渐进的把人派到伊丹身边,再图谋不轨。而伊丹的身手让他庆幸他没有真的对他动手。 美丽舞姬想要下毒,反被毒死;装作喝醉耍刀的反被刀劈了脑袋,如果说到此为止的一切还在皇帝预料中的话,那么后面那个我身后的小祭祀安排的献宝与污蔑反惨遭报应的这一幕,已经让皇帝稳若泰山的心境摇摇欲坠。这种态势表现了出来,并没被他压在心底,足以证明他的震惊。 神力——真王——这个压在心头的事情究竟是一个按照政治意图编造出来的谎言,还是确有其事?超自然的力量非人力可违背,神秘且不可战胜,让老奸巨猾的皇帝内心沉重。 ———— 汉朝联动篇7夜游 “到了。”伊丹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我看到一座宽阔华美的庭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里围墙上面漂亮的植物,看着有些年头了。 厚重的大门打开,卫兵从两侧走出走到外面站岗,对着来人行礼。 能明显看出这座庭院新旧交错的痕迹,这让我想起伊丹的叔叔伊扎克的身世,和他家族那些过去发生的事。回想起宴会上那祭祀所说的,“对庭院大动干戈”的说法,我想这或许就是他们拼命拿回来的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吧。 “乖。”一只手突然揽住我的腰。 伊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脸颊。一个吻猝不及防落了下来,印在我的额头。 等我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他已经松开了,伊丹表情温柔的望着我。 “你怎么了?”我不明所以。 “晚上别出门,听到什么动静都别管,安心睡觉。”他说。 说完又瞥了一眼阿利克西欧斯:“你也是。” “怎么了?你要做什么?”我直觉察觉到可能和皇帝安排的事有关。 “处理些私事,以避免以后的麻烦。”伊丹又揉了揉我的头。 他弯腰微微仰视我,又飞快的掐了下我的脸。 “行了,进去吧。” 他说完就掉头离开了。 等他背影走出去一段了,我才搓了搓鸡皮疙瘩,扭头对阿利克西欧斯说:“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好肉麻你不觉得吗?他是不是不正常?” 阿利克西欧斯:“他刚才好恶心。” “不,不是恶心的问题。我是说,他故意这么说话是为什么?显得他好像很生气唉。” “你管他生气干什么?走,跟我回去睡觉去。” 我们进了院子,有侍从模样打扮的人走过来领路,把我们带到了宽阔的大房间。这间房非常宽敞,中间用屏风分割出了休息区和工作区,洗漱的区域在后面联结的一个走廊外面的单独隔间,我看了一眼,那边有个挺宽敞的温泉池。 这里的床是那种贴在地面的华丽床铺,有巨大的帐幔遮挡四周,而且是圆形。床榻下面有一张很大的波斯地毯,两个穿着华美的女奴一左一右用带着弯钩的长杆把床铺的帷幔拉开,露出里面铺好的卧榻,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女士睡衣。 “没有你的诶。”我看向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 “噢。那我就不穿了。”阿利克西欧斯开始一件一件的扒衣服。 我瞪了他一眼:“还有别人在,你怎么能就这么脱衣服!” 他无语的看着我,看了一会,转身挥手示意两个女奴退到外面去。 女奴将帷幔挂好后离开。 “你都和皇帝说了什么?有没有和他提塞里斯使团的事?”我问。 “皇帝说,塞里斯人去了波斯波利斯。”阿利克西欧斯说。 “他为什么要骗人?”我知道这是假的,因为我能看到塞里斯使团就在一个院子里生活,虽然我看不出是具体在哪。我从他们的一些行为中发现,这些人似乎是被关了起来,他们并不自由。 “或许就是不想配合或者提供帮助。”阿利克西欧斯耸了耸肩,“但是没关系,过两天他会放手的。” 老皇帝最近这几年性情多变。看起来慈祥宽和,实际上恰恰相反。 他感到对很多事逐渐失去掌控感,比如对生命力逐渐流逝毫无办法产生的无能为力。 我爬上床睡觉,半夜的时候感到身旁的人动了动,而后起身离开。 “你还要继续找那些人?不是说等皇帝放手的吗?”我问。 阿利克西欧斯换上了黑色的外套,他拉开帘子时听到我的声音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外面有些吵,我去看看。” 我眯着眼仔细听,似乎是有些动静,但我听不真确。 “真的吗?我什么都听不见。”我说。 “你继续睡。”他说,“只有我能听见。” 我掀起被子盖住脸,逐渐睡了过去。 …… 我微微睁开眼,隐约感到有个影子在我的头顶微微晃动。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个优雅的女性身影坐在床边。来人轻轻撩开床帐,脑袋微微低着看我。见我醒来,对方开口:“……亲爱的,你醒了吗?” “谁?”我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模糊人影逐渐变得清晰。 等等,为什么我的口中发出的是男人的声音? 还不等我惊讶,视线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变化。它向上移动了,接着一只男人的手出现在视野里。它伸了出去,握住了女人的手。 眼前的这名黑发雪肤的年轻女子看起来有些眼熟,她笑着低头,接住了那只手。 “噢,尤拉……”我听到男人惊叹的声音,“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的,亲爱的。”美丽女子握住那只手,她的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 我的视线慢慢飘了起来,终于脱离了奇怪男性的第一视角。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 我看到这张熟悉的圆形大床,正中央躺着一对男女。男人一头黑发,面容俊美,女子也是一头黑发,她有一双碧绿的眼睛。 “真不敢相信我能见到你。”男人感叹道,“他……他真的……允许了吗?” “真的。他默许了。”女人说,“他不是坏人……帕塞。我了解他。他爱我,他希望我幸福……而我的幸福,就是你。” 说着两人面对面的拥抱在一起亲吻。半晌后,女人握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亲爱的,告诉你一个惊喜。”她说。 男人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视线下移。他激动的伸手去覆盖她的手,不可置信的开口:“难道,难道说——” “是的。”女人说,“我们要做爸爸妈妈了。帕塞。” 我越发觉得这女人熟悉,想要看得更清晰一些。于是我努力靠近,再靠近。可是我刚要靠近,就有一股吸力从后方而来。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扭曲,人影和床铺一起拉伸,影子拉的很长,最后变成稀碎的光影。 这种变换不常发生,因为我的能力很少能实现同一次使用时快速的时空切换。 等视角终于稳定的时候,我看到女人在一条宽阔的走廊上行走。她向前快步走着,表情严肃,小腹高高隆起也不影响她的速度。 终于,她掠过守门的卫兵与宦官,来到了内殿,书房模样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了许多的达特里尼皇帝,意识到这是看到了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 这个女人是伊丹的母亲吧,怪不得觉得眼熟。那,刚才那男人就是伊丹的父亲,伊扎克的哥哥了。噢,怪不得也很眼熟。 年轻了二十多岁的皇帝成熟而且英俊,和白天座椅上那略带病态的苍老相比,完全是另一个人。 他站在明亮处,光线落在眼睛里,这让我注意到他的眼睛也是绿色的,不太明显。 皇帝身材高大,束身长袍勾勒出优雅英挺的轮廓,女人进来时他正靠在桌边翻看着文书。 大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他见怪不怪似的抬头:“尤拉……” 女人突然跪倒在男人脚边,抱住他的裤腿。 “孩子是你的,他就是你的孩子,父亲,孩子是你的。我没有骗你。”她冷着嗓音说话的方式不像是在求情。 “起来,地上凉。”皇帝俯身抓住她的胳膊试图把她拉起来。 “你之前把我错认成母亲了,你喝醉了,就是那晚发生的事。”女人不愿意起来,与拉着她的力量作对抗。 皇帝抿紧了嘴唇,太阳穴青筋暴起。 他像是憋了气要喷出来似的,但他深吸了一口气仍然没出声。 “我是为了遮掩这件事才和他在一起的,你就顺从我,把我嫁出去……”女人继续说。 “我不可能让你嫁人,你得去神庙,尤拉!”皇帝声音硬邦邦的。 “那些都是旧规矩,那些都是些老古董才会说的睡前故事,您不会真的当真了吧?!”女人大声叫着,“还是说你就为了以后继续这个醉酒后的错误,把我关在神庙里,定时的去临幸……” 皇帝打了女人一巴掌。 “来人,让她起来。”他说。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仿佛有一万头大象在我的脑子里蹦迪。 what?! 难道伊丹其实是父女乱那啥的产物吗?! 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翁”的一声我听不见声音了。 我连忙稳住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不对的。那男人,长得像伊扎克的男人,长得也很像伊丹(尤其是下巴的轮廓,那个性感的小窝窝)。而且看一开始圆床上这对男女亲密相依的模样……不像是,为了“掩盖这件事”而发生的…… 所以这事另有隐情。 画面又开始抽离,搅得我头晕目眩,第一次因为适应能力而产生想要吐的冲动。 这是怎么回事… 再出现在眼前的画面是在一个露台,露台旁边是瀑布。 露台连接的建筑物仍旧是波斯与希腊化融合的帕拉提雅风格,而露台上正坐着两个男人。他们面对面跪坐在坐垫上。 这两人分别是刺客大师和老了许多的皇帝。 这个皇帝看着和我白天看到的差不多大,他们正在下棋。 “大师,请让我去到你的故乡去吧。我想抛却眼前的这一切,去你的故乡重新开始。”皇帝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棋盘上。 “……”希拉克利特皱着眉头,“你所想的一切都只是你自以为是的理想状态。” “我是真心实意的。”皇帝捏着棋子的手微微颤抖。 希拉克利特叹了口气。 他抬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们没有人能从过去中彻底离开。你还有许多未曾解决的事缠着你的灵魂,这使他无法安息。” 皇帝面容紧绷着:“我可以把国家交给你,所有的财富都给你。我已经不需要这些了。这还不够吗?” “交给我做什么?”希拉克利特皱起眉头,“我不需要。” “究竟怎样……”皇帝突然面露痛苦,“究竟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允许,让你带我离开?” “只有死亡,”希拉克利特落下一子,“才能让我们离开时间。” 皇帝瞳孔紧缩,嘴唇轻颤。 “等等吧。”希拉克利特看着已经结束的棋局,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站了起来。 皇帝不希望他离开,立刻也跟着站起来,伸手阻止。 “若我说,我愿意把离开的时机交给你,而不是我自己呢?”他说。 希拉克利特身形顿住,他回头看着他。 “财富,地位,荣誉,这些你都不要。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要的是我。而不是我以外的一切。”皇帝正色道。 希拉克利特皱着脸:“你说话方式可以正常点,不必这么恶心。” 皇帝改口:“你想要的是决定我的命运。” 希拉克利特没有说话。 “我等着。”皇帝说,“等待你的信使。顺其自然的,一切都没有意外的,符合安排的……” …… 于是,这就是“我知道皇帝最想要的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 总之,这些梦格外漫长,断断续续的让我经历了不少事。 我在床榻上扭动身子,摩擦着被褥,因为睡得不安稳而发出呻吟。 一个黑影悄悄掀开帐幔,摸上了床,硕大的身躯压在我身上。 鼻尖传来淡淡的气味,混杂着熏香的血腥气。 我对血的气味很敏感,迅速清醒过来,对上黑乎乎的脸。对方粗糙的胡茬在我脸上刮,布满老茧的手掌扣在我的脸颊上摩擦。 “你……你吓死我了……!”我用气音说话。 “嘘。”对方也对着我吹口气。 “下来…伊丹。你…要做什么?” “哦,还没回来啊。”男人的手在我旁边空着的床铺上摸了一圈。 ———— 陪人出去玩,高强度了好几天,顾不上更新otz 昨天总算把人送回老家了 汉朝联动篇8夜袭 我在他身下扭动,因为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到手掌顺着大腿向上滑,掀开睡裙去摸更深处。 “啊,我好困…没兴致,伊丹…”我用手浅浅抵住他的胸口。 他动作没停,只是道:“你知道我刚才去做什么了?” 我半闭着眼说话:“你去杀人了,杀人,一个两个三个……” “杀了谁?” “他们三个,尤其是那个坐在我后面的年轻祭祀,”我说,“他用的法子几乎无懈可击了,要不是你……他是皇帝检验你的工具,我看到皇帝几乎都动心了。” 伊丹笑了起来,他很开心的碰着我的脸,额头抵住我的额头。 “不害怕吗?” 我半睁着眼看他,认真道:“是有一点吓人。” 我的一条大腿被他抱住掰开,抬起放在腰上。 他的手钻到我的腰身下面,将我向上压在他胸口。 我能感觉到形状清晰的灼热硬物抵在柔软的私处上,压着,陷进去,紧紧相贴。侵略性的动作,被制住的身躯和四肢,这个动作充满危险的气息。 “刚才,你梦见什么了吗?”他问。 “……噢,你说什么?”我不明就里。 “那个小祭司安排的那个讲话的人,他有些话说的没错。”掐着腰的手点着床面,“你身下这块地方,是有点特别……为了掩盖这件事,我不得不去让他永远闭嘴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实际上基本啥也看不见,说道:“另外两个是为了遮掩你真正想杀的对象吗?” “嗯。”他低头啄我嘴唇。 维持着这个姿势,我意识到我是挣脱不开的。 “我不想等会阿列克回来了,你们在床头打架,弄得我不得安宁。”我认真道。 “不要紧。”伊丹说,“他会感谢我为帮助你们办事所做的付出。” …… 夜晚,刺客从窗台跳跃到街上,顺利的在推测的地点碰到了伊丹。 后者一点也不意外。 “你这是要干什么?”他看着穿着夜行衣的伊丹,“穿成这个……像是个贼的衣服。你是要偷东西吗?” 伊丹哼了一声,掏出绳索和锁钩一副打算立刻翻墙实施犯罪的模样。 “不,我是要成为刺客。”伊丹说。 钩索挂住一处露台,伊丹试了试强度,而后身手矫健的爬了上去。 “够了,停止继续卖弄小时候学到的那些不及格的技巧!”阿利克西欧斯额头青筋直跳,“你疯了?你又没有夜行能力!” 伊丹我行我素,他已经爬上了露台。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样劲装打扮的黑衣人,也都纷纷掏出攀爬工具。 “不,你不能激化矛盾。不要把我们扯进你和皇帝该死的矛盾中去。”阿利克西欧斯嘴角抽搐。他不得不潜入拐角把一个即将会看到这有一大帮人要登堂入室的守卫打昏在原地。 “我说了,你晚上不要乱溜。”伊丹斜了他一眼,“还有,你来晚了,我已经解决两个人了,这是最后一个。” 说着他动了动下巴。有两个黑衣人扛着一包东西跑过来,丢在阿列克的脚边。那是一个沾着血的麻袋,里面滑出个人形物体,俨然是在宴会上那五人中的其中一人。 阿利克西欧斯嘴角抽搐的蹲下去查看。 “你…踏马的……死透了!”他指着那尸体,“真死透了!你丢我面前干什么?” “拜托智勇双全的刺客大师帮我扫下尾,”伊丹耸肩,“既然你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也说不过去吧?” “你敢命令我,你……”阿利克西欧斯指着伊丹的鼻子。 “那就丢在这里,不管也行。”伊丹把飞索丢了出去,“然后皇帝知道你来了他的国家对着他的亲族大开杀戒……应该会很有意思。” “皇帝不是蠢货,他知道是你做的。”阿利克西欧斯憋着怒气。 “他一直都缺个和刺客大师交易的借口。”伊丹说,“而且可以理所当然的用对付刺客的那样东西不必顾忌,这不是很好吗?” 说完他还对他笑笑。 事实证明伊丹说要当刺客是认真的,只不过他在穿上夜行衣之前已经提前干掉了外围碍事的人。阿利克西欧斯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在面前玩扮演刺客的游戏好栽赃他。 …… “所以,他因为多管闲事,就只能管到底。”男人说,“这是他自找的。” 我翻了个白眼。 他吻住我的嘴唇,舌头闯进来,在口腔里扫荡,撩拨,搅动着津液。 男人灼热的呼吸顺着唇齿碰撞的缝隙溢了出来,一点一点的渗透肌肤毛孔。 “嗯……想我没有?苏西?”他低声问。 我眯着眼睛,双眼失焦的盯着前方。 “偶尔。”我说。 扶着他胸口的手向一边侧滑过去,一路向下,摸到了腰带的部分时被他握住,拉到嘴边亲吻。含进手指,吸吮啃咬,然后舔手掌心,掌根,顺着手腕向上臂滑动。 “我想把你吃了。”腋下肋骨挨了一口。是沙哑的声音。 “不要。”我拒绝。 等他把手伸进三角地带,带着大宝贝企图进入时,他卡住了。 我挂在他腰上的脚晃了晃:“我说了,我确实没什么兴致…” 那里还是干涩的。被抚摸亲吻了大半天,但因为我中途刚醒周围一片漆黑,外加伊丹隔着衣服抱我,我一直没感觉。 “啧。”他不爽的啧声,是发觉男性魅力受到打击从而产生挫败的音效。 大脑袋低下来对着胸口狠狠地吸了口气,发出闷闷的哼声。 “你还要继续吗?”我问。 他沉默了下,而后扑上来压住我继续吻向我的嘴唇。 强壮的肌肉轮廓印在身上,心跳一下又一下的鼓动着,好像能听见血液奔涌的声音。 “当然。”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胯骨隔着布料朝我身上撞。 我感受了一下那个热度和硬度,觉得恐怕没法善了。 “……好吧,那……那你得先让我舒服……你不要硬来,知道吗?” “嗯。”这个单音节像是肯定。 他爬起上半身,把我放下,然后把我的大腿掰开抬高放在肩膀上。 接着低头吻住我的阴户开始对那个干燥的地方吸吮,用口腔湿润它,用舌头挑逗敏感带上的凸起,试图唤醒我身体上的欲望。 “唔……”无论多少次,被人口还是很舒服的。 不知不觉夹住他的手,揪住脑袋上的头发,扭着腰感受男性口腔灵活的动作。 感觉很快就涌上来了,那是一股热流,来自腹腔深处,随之而来的还有种空虚般隐隐的疼。 伊丹镇定自若的在我的腿缝间舔弄,一双手向前伸探进衣服里握住两团胸脯开始揉捏。刚到手触感就不一样,他顿了顿,捏的更用力。 “嘶…!轻点。”我连忙摁在他手背上。 黑暗里,伊丹的黑影爬了起来。 他大概是挥了下手(因为太黑看不确切),只听“翁”的一声,周围突然亮起来了。 桌边的烛台火焰亮了,照亮了床周一片的区域。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一时还不适应,连忙眯起眼睛。 他伸手剥开我的衣服,从衣服里把我的裸体挖了出来。腰部抬高让我也看到自己的胸脯,那白白的软软的两团,顺从重力趴着。 “你亮灯干什么?”我眯着眼说话。 伊丹没说话,低头专心致志的和我的胸玩耍。 我没有挣扎,大概是最近几个月被盯着胸揉习惯了。 他盯着我的神情柔和了下来,绿色的眼睛被昏黄的烛光染得略显温暖。 “母亲……”半晌,空气里传来沙哑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而后气得翻了个白眼:“喊谁呢?” “……母亲是这样的感觉吗?”他神情专注的打量我。 我愣了一下。 脑海中不期然的出现那名女子,雪白的皮肤和乌黑的长发,碧绿色的双眼与伊丹几乎一模一样。 对爱人开口说出“我们要当爸爸妈妈”的时候那温柔的神情,我想那副模样可以让世上任何人心软。 “你有没有看见她是什么样的?”他低头,侧着脑袋枕在我胸口。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潦草的点点头。 伊丹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他这样感性的模样很少见,一时之间,我竟然觉得有些伤感。 “听说,母亲会在死和生的桥梁中站着等她的孩子。她会告诉她的孩子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在离开的时候陪他一起走。”伊丹说,“但我一直不知道我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引路人的长相,那是否意味着没有人陪我走向死亡。” “不,”我说,“你们长的很像,你一眼就能认出。而且她就你一个孩子,所以肯定会等你找到她。” 他扭头把脸埋我胸口狠狠地吸了一口。 这种温情脉脉的气氛持续了一会,以至于我怀疑他完全陷入到自己的思绪里了。 “喂……”我叫了一声。 试探性伸手推他。 伊丹注意到这一点,拍了下我的胸脯。 “我没把你当妈。”他呲着牙看我。 “别胡扯了,你绝对有过。一瞬间。”我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想起你现在是一个母亲了,”伊丹的手在我的胸口来回抚摸,“…想到我的母亲这件事…” “你是在想装可怜博取我同情吗。”我小声问。 伊丹抬眼看我,明亮的绿眼睛里是昏黄的光。 里面有两个白的女人的躯体的影子,于是眼里映照的烛光如同欲望的火焰舔舐着她的躯体。 “嗯,所以我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他说。 大手一左一右的摁住我的两条大腿,向上抬起。男人高大的躯体拱起成为一道小山似的黑影,自上而下的覆盖在我的身上。 …… 雄性的身躯一前一后的撞击着,火光下的身躯呈现诱人的轮廓,若隐若现的腹肌来回有韵律的鼓动,将纱帐摇摆出层层的波浪。 我感到有一团火在体内穿梭,碰撞发出清晰的声音,炙热逐渐明显,从小腹深处向四肢蔓延。身躯被撞的一晃一晃,一开始一直只是那种很胀很胀的憋屈感,还有点胀痛。 我嘴里发出的声音表示不适,而男人坚定缓慢而沉重的继续叩击深处,如此来了十几下。胀痛有所缓解,伊丹弯腰吻住我的嘴唇,抱着我细细的亲吻。 他挥了挥手,火烛的焰芯变为蓝色。室内霎时间笼罩了一层冷艳的紫红,温情脉脉的氛围褪去,被醉酒似的迷醉的光所充斥。 渐渐的,男人从喉咙里溢出的沙哑的呼吸声,那雄性体毛摩擦带来的酥麻,以及变着法子挺到最深处后,对准了花心的一阵碾磨,都重重的冲击着敏感带。 一阵酸涩电流从小腹窜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热流。我呼吸加重,向上挺着胸紧贴他的身躯。这股热意原本会是将人灼烧的空虚,如今被填满了,变成了另外一种战栗的快感。 …… 把最后一具尸体拖起来,一路拖到了河边,放平。阿利克西欧斯喘着粗气,拿着石块对准尸体的脑袋一阵猛砸。直到确认脸烂到看不清原本面貌后,他又不放心的把对方牙齿打碎。 “好恶心,手上全是黏糊糊的感觉,我为什么不干脆把它烧了算了……”他自言自语,“不等等,我为什么要这么认真的替他考虑善后的事情?为什么?” 他烦躁的对着尸体踹了一脚,后者“噗通”一声滚落进河里。 这是他早就发现的贫民街后方的一条污水巷,简单来说就是经过阿尔达希尔一条大河的数条支流的其中一条的下游。尸体掉进去最终会在城外五里地的一处浅滩搁浅。至于到时候被发现是什么结果,就不归他管了。 ———— 波斯的部分很快结束,下章或者下下章 汉朝联动篇9伊丹肉 皇帝派了几波人去截杀伊丹索亚尔未果,派给他艰巨的任务对方也出色完成,最后要求他带着自己的儿子平安归来,伊丹索亚尔照做。回到阿尔达希尔后,皇帝仍不放弃的继续丢出一个又一个棋子,甚至借着他们二人造访的这个巧合,又试图把刺客牵扯进来。 “所以身体真的这么糟糕了?看来赶上来的不是时候。”阿利克西欧斯找了个干净的井打水洗手,“不,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差。” 使团明明在内城,可是到了探查到的地点去看却发现根本对不上。他记得他们拜访前两天人应该还在,所以是被皇帝临时转移了吗? 阿利克西欧斯简单的洗漱完,却还是发现自己身上的味道很重。他必须好好泡澡,就这么回去太糟糕了。但公共澡堂没有开门。 靠近休息的庭院,这座原本属于伊扎克埃兰家族的大宅,曾被皇帝夺取赐给其他贵族,又被皇帝收回重新归还它曾经的主人。伊丹拿回他后,和巴尔瓦克一起将这里砸毁并重建了。甚至掘地三尺。这是个浩大的工程。一度引起皇帝的不满,怀疑他们要利用这个工程收买人心。因为重建的方式是定额的工作并给予报酬。 阿利克西欧斯敏锐的察觉到卧房处微弱的紫光,靠近了看发现是蓝红相间造成的偏色错觉。 他低低的骂了一句。他就知道,这家伙抓住他出门的一个小空隙便要翻墙闯进卧房,扑倒里面躺着的人。 悄无声息的从露台翻入房间,脚尖轻巧的落地没有惊动任何人。帐幔内一男一女两道黑色的身影正紧紧的缠在一起律动,他一只脚踏入房间时,男人的身影转了过来,看向这边。 ……… 原本的困倦一扫而空,如今我正被浑身窜着的酥麻电流包裹着,非常舒服。 腰身被抬高,对方自我身后向下进攻。只有双手撑着床面,我深深的呼吸着,感受臀部承接道的压力越发沉重。 “不……哦…太重了……嗯……”把头埋进褥子里,又扭到一边呼吸新鲜空气,这个动作重复了数遍。还是没能缓解钻心的麻痒。 刚才,被他这样折腾了一会就高潮了。身体对快感很熟悉,很快就涌出了许多的液体用作润滑,能让他进的更深。 男人先是抱着我的腰身固定,迅速的摆臀冲刺着,两人一路奔向高潮。而后两人躺在一起抱着接吻,互相抚摸汗津津的身躯,很快又再次起了兴致。现下这是第二回。 这座宅邸曾经完全消失又重建,按照伊扎克的记忆复刻了下来,这座床也建造的几乎一模一样。 “啊……伊丹……伊丹……”我的手搭在他的胯骨上虚虚扶着,男人的腰连带着我的手掌一起向前推,强悍的力道打得我心肝乱颤。 半晌,他握住我的两个手腕,一左一右的搭在我自己的膝盖内侧,就着这个姿势更深入的撞击。 我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尤其是因为律动而不停甩出波浪的一对乳房。鬼魅的光照下汗湿的肉体折射油亮的光泽,让眼前的画面更加色情。 “不…别看了…”被他这么看着我脸发烧。我也不知道胸怎么能涨大这么多的,哪里有这种说法吗? 试图抽手稍微遮掩一下,察觉到我这个目的的男人手下立马一紧,牢牢地摁住我的手腕。 “害羞什么,都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伊丹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一边说着,还一边把两个腕子抓到一只手中,向上一拽压在我头顶。 “啊……”一边叫了一声,一边对他翻白眼的我只能任由他把热情都倾泻到胸上。 唉,看见胸的男人真的都很傻。 他低头吸住奶尖,舌苔压着它来回扫发出啧啧水声。 就在这个当口他顿住了,而后抬头看我,表情古怪。 “怎么了?”我气喘吁吁的望着他。 “你……”伊丹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只见大掌在我胸上薅了一把,而后掌心多出点奶渍。 我身体僵住。 他看自己的手,眉毛挑了挑,低头舔了一口。 好色情… 我上身颤抖的看着他,忍不住咬住嘴唇吞口水。 “这……这是那个……我还在哺乳期。”我解释。 明明是很有理的一件事,我却觉得我这解释略显苍白。 “你知道吗?”他压着我的腰身缓缓的律动,“我在想……你抱着那孩子哺喂他的模样。” 我扯了扯嘴角没吱声。 该怎么解释宝宝粮宝宝本人一口都没吃到这件事呢? 伊丹那张总是洋溢着阴间表情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温情,我敢肯定他在想象自己成为父亲的美好时光。 然而这温情没持续多久,直到他将温情转化成色情对着我的胸玩羞耻play没一会,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向了我。 “他们是不是……”他顿了顿,“那两个家伙对你有没有……” 我闭着眼摇摇头。 显然我迅速的反应并没能应付成功,伊丹联想能力很强大的引导着他想出了正确答案。 “艹他妈的…!”耳边出现一句脏话,“那孩子吃什么?” “反正有奶喝…”我弱弱道。 看来他对自己的无耻很了解,以至于对另外两位男士的无耻也就一清二楚了。 伊丹沉默了。 这个沉默并没持续多久,因为那流连在我身上的目光未曾片刻散去。 把我压在身下的冲都没过肯定和父性本能无关,所以所谓的温情想象只是野兽对于胜利战果的片刻缅怀罢了。 接下来,男人动作狂野的把我摆出了夸张的姿势,无一例外的都能让胸前饱满的乳房被撞得各种乱颤,满足他想要看到肉欲场景的念头。 “我觉得一定要弄一面反光镜面。”伊丹说。 我正背对着他被他勒住双肩自下而上的进攻。腰部因为向后的拉力反弓,压迫的腹腔狭窄。被狠狠贯穿时摩擦感更加剧烈,这让我不断尖叫。 “喂,你力气小点,啊——……伊丹!伊丹!”我使劲的扣住他的手背。 “我看看。看看…”他左手用力,把我的身子向一侧掰了一点,以便奶子能更多露出来些被他看着。胯下配合的向上打,让身体出现波浪。 “嘶……”伊丹倒抽了口气。 余光瞥见他咬住下唇,脖颈上青筋凸起,汗水顺着胸肌下滑。粗糙的大手再一用力,后臀发狠似的冲撞起来。 “我想杀人……唔……我想杀人了…”男人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艰难的挤出来似的。 他的手摸摸索索扣住我的脖子,一下没一下的收紧,嘴唇贴着我的耳根说话。 “你,别疯了……不……唔……”我不断的抠挠他的手背。 窒息感,新空气涌入,戛然而止,又继续凉风灌嘴,虽不至于痛苦,却令人感到恐惧。 “嗯……唔……骚妇,一定是刚生完孩子就到处给男人当性奴……”他的手指掐着我的臀肉,“你把奶给他们吃吗?你想生个会肏你的孩子……” “你疯了……唔……给我闭嘴……!”我摸索到他的脸,凭感觉抓他。 男人狠干数下,把我翻身压倒,正面对着我双手虚虚的扣住我的脖子。 “打我……来,”他把脸凑近了些,双眼蒙上一层朦胧的光。 “啪啪”两下,我左右开弓,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两巴掌。 伊丹呼吸更急促了,嘴角浮现出变态的微笑。我看得毛骨悚然,继续打他,发现越打他越起劲。 他的力量大部分都转移到了我锁骨附近,只有拇指还压在我脖颈两侧,时不时危险的移到气管上方缓缓合拢。 我不禁怀疑他会不会一时失控把我给掐死,浑身颤抖的厉害。 “别担心…我……很熟练……”他仿佛感觉到我的害怕,“我从来不会失手…从来,不会。” “不…你把手拿开…”我揪住他的手腕。 “放心,我很会…伺候女人。”伊丹笑容诡异。 他松开一只手,滑到我腿间的阴蒂搓揉起来。然后低头含住一口乳肉吸吮,舌尖挑逗乳头。 很麻很痒,配合着在体内冲锋陷阵的性器,快感在身上全方位的爆发。 我“啊啊”的呻吟着,夹紧他的腰,高潮侵袭下身体不断的泄出热流。 两人汗湿的身躯紧密相贴的摩擦着,喘息着,交缠着。 我觉得我像是被丢进漩涡里不断的旋转,腰部有力的大手箍住我的身躯,源源不断的冲击从腿芯向全身发散。 眼前的世界在震动,一切都模糊不清。 伊丹中间停了一下。 那是个很短暂的停顿,我看他抬起身子向一侧张望,也跟着看了过去。 他只是看了两眼就把头扭回来,双手把我抱紧压在怀中。 我意识到什么,抓住一旁的被褥朝身上盖。伊丹一把夺过,丢到地上,抓着我用力一翻,将我翻趴在床上。 用最传统的跪姿后入,把着腰固定从后向前肏,撞的我直接瘫倒。一阵冲刺过后,男人放开精关,源源不断的热液灌进来。 我觉得好累,可能是刚才吓得了。 希望这两个幼稚货色不要吵架,已经很晚了我这回真的要睡了。 可惜世事并不能如愿。 外面干站着不知道多久的阿利克西欧斯见动静停了,就一把掀开帐幔。 “明天要是皇帝不表态,我就——”阿利克西欧斯率先指责。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儿子喝母亲的奶水这件事。”伊丹裸露的肌肉上都是青筋。 “凭什么那小崽子可以喝?!你做梦!”阿利克西欧斯蛮不讲理。 “你问过她的意见了吗?怪不得你之后母亲去世,这是报应吧…” “你!”阿利克西欧斯一拳挥了过去,和伊丹扭打在一起,“你这个没娘养的!” 两个人“咕咚”一下倒栽床上,硕大的身躯正好擦着我的头发砸到旁边,把我砸的都弹起来。 “啊啊啊啊!”我捂着耳朵尖叫,“闭嘴,闭嘴,闭嘴啊啊啊啊———” 我一边大叫一边抓起掉在地上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又抓起枕头,转身冲进盥洗室没放水的浴池里就地躺下,用被子把头捂住。 这屋子没法待了,他妈的! 窝着睡了一会,感觉到一双手把我抱起来。 后面的事我就没印象了,实在太困。 …… ———— 汉朝联动篇10面见使者 皇帝一夜未眠。他靠坐在软榻上望着远方的地平线,神庙孤零零的立在另一座山丘,在黑夜里只是漆黑的影子。 身着黑红相间铠甲的士兵靠近皇帝低声报告着城内的动静,皇帝古井无波的脸上微微动容。 “你说他到底是……我的一个错误,还是只是一个谎言?”皇帝摩擦着手杖的头部。 士兵不语,犹如雕像般立在一旁。 天色转为浓黑时他睡了一会,中间醒来,喝了一次水又睡了过去。 他觉得体内总是伴生有微微的刺痛,像是一个邪魔的影子钻进骨头缝隙里来回的穿梭。 第二次醒来之前他的意识有些朦胧,那时天还没有全亮,他看到微弱的橘红色的光线将山丘与城镇的影子映照在墙面。 士兵从门外匆匆走近,靠近皇帝耳语几句。 皇帝听罢点点头,随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 “……我好困。”我抗拒着摆弄我的手。 有淡淡的香气,手也很柔软,是女人。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女奴正低眉顺目的为我梳妆,她们手里捧着我昨天穿在外面的刺客的长袍。 “皇帝又要举行宴会了吗?”饭桌上,我诧异的问道。 这里的食物比起罗马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肉类更加丰富,还有气味独特的香料,这些在罗马要更贵。 “是的。他有话要说。”阿利克西欧斯大口的吃着肉。他用小刀把肉从骨头上剃掉,放在我的盘子里,再配上两颗浆果。 “对了,我没看见伊丹。”我左右看了看。 “他昨晚连夜滚蛋的。”阿利克西欧斯满脸不耐烦道,“那家伙,当夜就发了难,他真的跑去杀人了,而且毫不掩饰的强闯民宅——该死的!” 他伸手锤桌。 “噢,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这不很正常吗?”我摊手,“所以……这和皇帝有话要说有关吗?” 我很快就知道了后续的发展。 有人觐见皇帝,公开指控伊丹谋害贵族,而且是三个人。那些人连同他们的近身侍从一起失踪,就在他们在宴会上得罪了伊丹的当晚。 伊丹表示,他那一晚一直待在家里,和他的客人——也就是我,在一起。 皇帝派过去的女奴和侍卫都证实了这一点,她说他和我折腾了大半夜,房间里一只亮着火光。之后她没有看到任何人离开过庭院。 “他当然没有再离开,因为是我替他善后的!”阿利克西欧斯用口型说话,我可以看出他气得都发不出声音了。 “有你善后,那一定很令人放心。”我说。 “那是因为他说过,他这么做很快就会让皇帝意识到,刻意与我们为难是错误的。不要轻易把刺客牵扯进来。这样他就会尽快表态,给我们想要的,把我们恭敬的送走。”阿利克西欧斯说,“否则,我们就会被其它人指控和他是一伙的,皇帝可以用这个借口顺理成章的扣押我们。虽然我可以带你随时离开,但是这名头不好听,只能证明我有鬼,希拉克利特会不得不出面,到时候他怎么教训我们我都不知道。反正很麻烦。” “这么看来住在伊丹家不太合适。”我说。 “不,你住在皇帝安排的地方就会直接变成后一种情况。”阿利克西欧斯说,“虽然他很隐蔽,但他还是试图对你我不轨。那五个贵族选做你丈夫不是开玩笑的,他会想办法成事。” 我觉得这皇帝心眼真多,而且有爱作死。 再见到他时是三日后的宴会。我觉得他气色还是那么差,年老却依旧英俊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但我却对他生出些许同情。 “皇帝想单独见你,先知。”一名宦官轻声对我说。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对视了一下,他对我比划了个手势,大概就是他会在暗处看着我叫我不要担心。 我点点头起身跟上宦官。 进了里间,皇帝正在批阅文件。我又看到那个巨大的书柜,把他包围起来的两排书架,这些都衬托的他像个学者。 看见我后他站了起来,说道;“跟我来。” 我们去了露台,就是我曾见过的地方。他在这里和刺客大师下棋。还有棋盘,上面没有棋子。他在对面坐下,但他的对面没有座椅,我只能站着。 他看了我一眼,开口:“给先知搬个椅子。” 于是他坐在那,我坐在门口。 这里视野很好,门外正对着神庙的那座小山峰。我能听见水声,河流从两山间的谷地经过。 皇帝的手摩擦着他的手杖。 “你能向我施展你的能力吗?”他说。 我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 “借下桌面。”我说着伸手在棋盘面上画了一个圈。 圈内变成漆黑一片,我伸手从里面摸出了两个棋子,放在桌上。 皇帝的眉头挑起又舒展,他狐疑的看我又看桌面逐渐闭合的圆洞。 “我以为你是个骗子。”他说。 “我不是。虽然我不是先知……”我解释道,“这只是一点小技巧。我还能做更多……” “神力……”他的手触碰光洁如新的棋盘面,又拿住那两个棋子垫了垫。 “我从您桌面上拿的。”我指着屋里,“刚才看见了。” “嗯,我知道。”他说。 两人间一阵沉默。 片刻后,皇帝开口:“他决定要在这一次见面告诉我答案,还是以后?” 我愣了一下。他?是指谁? “我把命运的选择权交给他。”皇帝说。 我恍然大悟的想起之前看到的场景。 我回答道:“刺客大师没有作出他的决定。但他愿意给予您最想要的东西。一个承诺。” 皇帝眼神微微闪烁。他转过身来看着我。 “他向您保证,一切使命完成后您将得到平静和安宁的生活。”我说,“那不意味着死亡。那意味着您可以选择在另一个世界里度过余生。” 皇帝的手攥紧成拳,微微颤抖。 “只是那生活会很乏味。病痛得不到治愈,也没有随时待命的医生和侍从。更没有奴隶。”我解释道,“世界之角只是另一个世界的角落,并不是神的居所。抛开一切外在的本人是怎样,在里面还是怎样。” “好。”皇帝低声道。 “什么?”我愣了下。 皇帝摆摆手,说:“罢了,先知。听说你有事找在我这里做客的几个塞里斯人。现在我去带你见他们。” 我们离开宫殿,去了神庙。一座桥衔接着神庙与王宫的两座小山,顺着山崖走了一段,进入山洞。山洞顶部亮着火光,更高处还有天井。内部是庭院,看起来像个很舒服的地牢。 “我的祖先把山凿空在山的内部建造堡垒。”皇帝说,“后来宫殿越来越大,向外延伸。希腊人来了,将这里打砸抢烧,据为己有,又在外面重新建立宫殿城墙。再后来……这里的人离开了,又有新的人占据这里,重新按照自己的喜好修建堡垒。” 我的视线在眼前的墙面上一一扫过,看着这些崭新的壁画,它们上面的油漆逐渐脱落,露出原本的模样。 “这个国家有自己的历史,他们有自己的民族。帕拉提雅,曾经陷入混乱,又从旧的秩序中挣脱。”皇帝说道,“它一度濒临毁灭,走向三百多年前那样的命运。但是是我,我让它免于这个命运。” 皇帝回头看着我,他的眼神冰冷而且凶狠。 不过这样的视线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接着他便恢复平静。 塞琉古王朝——亚历山大征服过后遗留的产物之一,他将希腊化带到了中亚的土地,也在这里留下了痕迹。我能看到这里一度属于一个曾经延续两百年的帝国,但地中海周围的所有宜居土地最终都被罗马所占领。 我终于见到了寻找许久的人。那一行人一共七人,领头者甘辛,我从徐放口中听过他的名字;还有他的四个又高又黑的护卫。一个会算账并且识得多国语言的向导兼职翻译,一个伺候他的年轻跑腿,说是他从家里带来的。四个护卫中两个是他的家丁,两个是军中挑选的好手。 “有人要见你们。”宦官说。 我看到这一片露天井里,光线明亮,中心花园最亮的地方正坐着一个手里拿着卷轴的男人。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胡子梳理的很整齐,显然在这里他受到很好的照顾。他周围整齐的摆放着许多卷轴模样的东西,还有女奴为他整理文书。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朝这边看过来,和我对上视线后眯了眯眼,随后目光落在皇帝的脸上。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最近过得如何?”皇帝走了过去和男人亲切的交流。 甘辛开口,是比较生硬的口音:“我很好,多谢陛下。如您所见,这里有太多值得学习的东西,我把时间全都花在上面了。” “我要向您介绍一位朋友。一位先知。她的丈夫是一个罗马……你们口中的大秦人。”皇帝说道。 他侧身把身后的我露出来,我点点头向对方行礼:“您好,甘先生。” 甘辛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你…你真的是我们汉人吗?” “差不多。”我说,“我的故乡在你们来的那片土地上。” 甘辛神色微变:“你是……你怎么会……” “无论你猜测什么都不正确,我的来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着坐在了女奴搬来的椅子上,“我来寻求你的帮助,也希望能帮助你们。” “你是贵族吗?”他问。 “你是指在家乡时吗?并不是。”我说,“不过在这里我的丈夫是名贵族。” “而且是有名的大贵族。”一旁的老皇帝也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他往嘴里塞了个葡萄,“罗马的代理执政官,第一公民的继承者。” 可能他的语言过于拗口,甘辛听不明白。他身边一个皮肤黝黑、高鼻深眉的人想必就是那个向导了,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不知道他是如何翻译的,甘辛再次瞪圆了眼睛。 他朝我伸手,手在半路停住又拘谨的收了回去。接着他的视线变成了尊敬:“没想到你流亡到这里,居然能成为王后。想必你在我大汉的时候也是一名公主吧。” 我:“??”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那些都不重要。我只是希望寻求你的帮助,同时也提供我能给的帮助。” 甘辛正色道:“您请说。” “我需要调查一些事。为了了解情况,我要去一趟洛阳。”我说,“听闻甘大人和您的同伴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也遇到了些意外,失散了许多同伴。不久前,我恰好搭救了一个汉人,叫徐放。” “徐放!”甘辛的嗓音提高了,“他还活着!” 他露出欣喜的表情回头看向一名随从,后者听闻后也露出喜悦之色。 汉朝联动篇11甘辛被困 “请问他现在怎么样?”甘辛问,“我和他已经分开好几个月了,本已经打算放弃离开…” “我可以让你们团聚。”我说,“就是他让我了解到你们的事。” “他现在就在这里吗?他还要多久能见到?”甘辛说,“还有大秦……他是在大秦吗?我也可以前往大秦吗?” “当然,应该前往。”我说,“但我目前有更关心的问题。所以具体安排等我这边商量好了再做决定。” 我跟着甘辛参观了他在这里的居所。 这里空间不大,但布置的很舒适。牢房的特征虽然尽量遮掩了,并且为了招待客人用的都是上好的家具,但仍能明显感觉人是被束缚在这个狭小的地方。 我们在院子中心的一个坑洞发现了皇帝送给他们的礼物:一只鸵鸟和一头狮子。 透过院中的天井,可以看到里面卧着的狮子。鸵鸟则是在另一边。 我震惊的看着坑洞里的鸵鸟和狮子,又看了看满眼惊叹的甘辛,嘴角抽搐。 甘辛说:“我是听从大将军命令专门来到西域的,目的是为了扬我大汉国威,宣我大汉美名。” “大将军?班将军吗?”我问。 “没错。我们班大人是陛下亲封的定远侯。”甘辛满脸骄傲的对我陈述这位定远侯的战绩,说他统帅军队出征,大败五十余国,褚国皆称臣纳贡。其功绩斐然因而得到陛下的褒奖。为了进一步扬威西域,甘辛就被派了出来。 狮子在笼子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旁的皇帝正亲自拿着肉丢进去喂它。 我注意到周围有不少卫兵,这是皇帝的近身侍卫。虽然要保护皇帝的安全,但未免离得太近,数量也多了些。 “只可惜……唉,那该死的大夏人,居然背信弃义袭击了我们的商队。”甘辛痛心疾首道,“我怀疑他们和贵霜的浑扎有勾结。” “大夏?是巴克特里亚人吗?”我问。 甘辛给我展示了地图,这是徐放和他们走失之前画的。 “我之前听说巴克特里亚王国是贵霜国。”我说。 “不,贵霜是月氏人,不是大夏人。”甘辛朝我摆手,“大夏是大夏,他们的活动范围主要在贵霜的北部,只有一部分交叉。” “巴克特里亚是一块区域,因为曾经那里有个王国叫巴克特里亚王国。”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是阿利克西欧斯,“如今那片区域大部分被贵霜所占据,我们也称贵霜为巴克特里亚国。因为他们那里使用的钱币文化大部分都和原来一样,只有细微差别。” 众人其其扭头看向来人,发现刺客已经换上了波斯样式的长袍。看着他这身打扮,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只穿着一件很薄的对襟长袍,领口大开到腰部,以一根束带系好后垂下,双脚穿着很薄的皮革凉鞋。头部胸口,腰部和手腕都有装饰。很清凉的贵族打扮。 看来武器都被收缴了。 “贵霜前身是月氏人,是月氏五个大贵族中其中的一支。”一旁的甘辛说,“并不是你们口中的巴克特里亚人。” “那不重要,总之,那是两个国家对吗?或者说两个势力。”我说,“我听闻贵使团丢了东西。” “我们丢了很多很多东西,最贵重的当然是几箱书简和纸了。”甘辛点点头,“还有我的很多同伴都走失了,其中作为向导之一的徐放,失去他之后我们差点迷失,幸好又在当地找了新的向导。” 甘辛脸色不好,像是想起难过的事,迅速的苍白了起来。 周围一名侍从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他,对我说:“抱歉,我家大人旧伤未愈,精力不济。现下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 我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皇帝:“那我们今天先到此为止可以吗?” 皇帝笑了笑:“你若想住在这里和使团的诸位好好交流,我可以给你安排。” 我想了想,点头:“多谢陛下的美意。” “不,我们住在外面吧。”阿列克西欧斯上前一步。 他的动作突兀让许多宦官不满又紧张,皇帝充满兴味的看着我们,说道:“随你们。不过再用冒犯的语气说话,我可要不客气了。” 我觉得奇怪,但没多说什么,跟着阿利克西欧斯回到了伊丹家。 “那个地宫是个环形结构。是一座深井一样的牢狱。”一回到住处,阿利克西欧斯便开始迅速的换衣服。我看到他从长袍里抖出很多小刀绷带细丝细绳,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被他细致的藏在了不引人注目的内夹层里,“绝对不能住在那。很危险。” “我也感觉到了,那地方很压抑。”我说,“哪怕布置的再舒适豪华,也改变不了它是地牢的事实。” “那不是地牢那么简单的。”阿利克西欧斯说,“它在神殿附近,曾经古老的祭祀台的正下方。如今那个祭祀台已经废弃,但曾经这里是做人祭的深坑。” 我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庆幸被阿列克带了回来。 阿利克西欧斯看我这个反应笑了下:“人会被推下去,坑底布满尖刺和毒蛇。一层又一层,尸骨堆满了就会修高一层。” “别说了。”我连忙制止。 不知道甘辛他们知不知道自己住在什么地方… “而且古代的帕拉提雅皇室在里面修建了类通风管道结构,有历史记载里相当早并且罕见。但除了通气外,最主要是为了通毒烟。”阿利克西欧斯说,“外围控制的人可以轻易把将毒烟熏入这里,而这里的人逃无可逃。这样,可以保证掉下去的人绝对无法生还。” 我沉默了片刻,开口:“皇帝……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放手的意思?还是说还在试探?” “这个地牢在一百多年前废除使用了,看样子现在的皇帝也没有继续恢复的意思。”阿利克西欧斯说,“我想,人祭仪式没有了,也并不作为牢房来使用。刚来王宫时我调查了这里的结构,阿尔达希尔有专门的地牢。但这个古旧的巨大天井依然很特殊。” 倘若住在那里,要是皇帝有什么歹心,可以在很远的地方把毒烟送入这座地牢。纵使有阿利克西欧斯保护我的安全,但我可不想轻易尝试。 “他们被关起来应该并不只是因为我们。”阿利克西欧斯说,“还有其它原因,但那些塞里斯人白天隐瞒了没有说。或许是当着皇帝的面不能说。晚上我去探查一下。” “那我也用能力看一下。”我说。 到了晚上,我喝了助眠的草药入睡,很快就把神力投射到了那座堡垒的外围。 我看到随着天色完全变黑,那里也是漆黑一片。天井上方完全合拢,几乎找不到入口。我按照白天的记忆把目光锁定在一个圆形祭坛上,闭上眼顺着祭坛下沉——眼前陷入完全的黑暗。 在这种漫长的黑暗里,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已经睡过去了,我的意识是否还清醒? 这是我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看”的反面是“看不见”,这是我未曾想到的。关键在于,在盖塔厄拉诺的幻境里,我也从未听说有这样的地方。 我沉下心把视线向外移动,最终从山壁中脱离。我再次回到白天皇帝带我行走的那座桥,顺着路径进入大门,发现那里面完全漆黑一片。神力之下的我只有视觉和听觉,完全没有触觉,此时此刻什么都感觉不到。走廊里没有亮灯,也没有月光照射进来,完全的漆黑! 难道到了夜晚,使团们住的那个地方就是这样的吗?没有一点光亮? 如果说这样的话,他们哪里也去不了,几乎什么都不能做。 阿利克西欧斯自然无功而返了。 我把我查到的一切告诉他,他点头道:“我知道了。下回我会想办法在白天过去调查的。” 第二日我们直接去见了皇帝,说邀请使团前往罗马。 “你不是来见他们的吗?还要将人带走?”皇帝的手托着腮,表情很平静,“我以为你们见到了,打听到消息了就足矣了。” “尊敬的皇帝陛下可有什么不能放他们走的理由?”我问。 “他们中的一人偷了我一样东西。只要那人把东西交出来,我就可以放他们离开。”皇帝说。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面面相觑。 “这样东西对我而言很重要。”皇帝双手交握,一脸玩味的望着我们,“它和我想要实现的愿望有关。若是你和他们交谈,要他们同意把那样东西给我,我就可以放他们走。” “我可以问一问是什么东西吗?”我所。 皇帝沉思了片刻,他看起来很为难。 过了一会,当我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开口道:“是一个方形的锦盒。上面的花纹很特别,你一眼就能认出。” 我还想再问具体是什么样,但看皇帝不想多说的样子作罢。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又去见了使团。依旧是重装卫兵护送,从桥上经过,进入旋转的回廊。我看到白天这里燃起了火光,甬道两侧还有很小的窗口容许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窗口上方有石板,看来是用于遮挡的。想必到了夜晚石板就把窗口合上以至于没有光线。 这回我更仔细的留意了一路上经过了哪里,数着步数前进。 来到明亮宽敞的圆形天井花园,看到甘辛依然在光线最好的地方认真的看书。 看见我,他露出欣喜的笑容。 我探头看了看他在看什么,发现是汉字。 “是隶书。”我说。 “夫人识字吗?”甘辛惊讶道,“识得多少?” “意思看不太懂,但每个字都认识。”我无奈道。 书写时拗口的古文言文只能读个似懂非懂,因为可能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包含很复杂的含义或者多重含义。这就是表意字体系的麻烦之处。 甘辛拿手蘸水,在桌板上写了一个字“善”,问我懂不懂。 “善良,好的意思吧。善。”我说。 他又换了一个字体,我想我应该看不懂的,但可能是密拉维亚的神力原因,我居然看懂了。 这个鬼画符一样的字还是“善”。 “小……篆?”我试探性开口,“善。还是这个字。” 甘辛脸上难得浮现一丝激动之色,他用手飞快的抹去水渍,颤抖的手掌逐渐握成拳。 “夫人识得小篆,有多少字?”他压低了声音。 有人靠近这边,我用余光瞥见是波斯皇帝的近卫将官。他虎目圆睁的瞪着这里,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长袍的文士模样的人。 “你可以写出来,我应该认识。”我说,“但…我不会写。” 我意识到甘辛可能是临时起意想要通过书面传达给我一些消息。波斯皇帝身边跟着一个懂汉文识汉字的文书并不奇怪,甘辛身边也有一个懂多国语言的向导。 甘辛继续蘸水在石板桌面上写鬼画符。 他写了一个“离”字。 我微微颔首示意我看懂了,见他在那个“离”上打了一个X。意思是没法离,不能离。他左右看了一圈,对我露出焦急的神色。 “夫人若能帮我,希望能让我见到徐放一面,”他说,“我心系他的安危。” 我心想,难道皇帝说的那样东西和徐放有关?难道说那样东西就在徐放手里? 不,我记得我救了他的时候,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不过,没有不代表他不知道去哪里找。 “你们在聊什么?”那将官已经忍不住上前探头看了。 一旁文士做了个虚虚阻挡的手势,示意对方不要冲动。 “没关系,沙汗沙赫的意思是让他们尽情的畅谈,我们不要干扰。”文士说,“但是务必把你们二人聊天的内容记录并且传达给沙汗沙赫。” 我点点头:“我和陛下已经沟通过,我会好好和他们谈谈的。” 接着我扭头看向甘辛,开口道:“昨天我跟皇帝说邀请你们去大秦作客,皇帝拒绝了。他说你们中有一人拿了他的东西。只要归还了就可以放你们走。” 甘辛摇头:“我们没有拿皇帝的东西。” “不,皇帝不会对我说谎,这没有好处。”我说,“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能见见徐放吗?”甘辛说,“见到他我就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会让你见到他的。” 汉朝联动篇12不知名的情绪 我离开这里,回到住处,把今天所谈的一些事都告诉了阿利克西欧斯。 “现在情况很明朗了,”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白天我在地牢附近察探了一翻,发现了盲眼的祭司。他们身着劲装,都是练家子。你知道的,我隐藏在一些黑暗的角落是一种神力,但那不意味着我会彻底消失。我的存在会被人忽略,或者看不见。但那些武祭司都是盲人,他们的感官非常灵敏,我稍微有一点动静都会被察觉。” “不可以用一些烟雾之类的迷惑视线吗?”我问。 “地牢的这个结构,烟雾除非顺着事先挖好的管道排出去,否则根本散不掉。而在这种散不掉的烟雾里行动造成的动静更大,反而更利于那些盲祭司。”阿利克西欧斯说,“自从得知刺客的存在,这位皇帝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来想能克制刺客行动的方法。当年伊丹出生时刺客在国内布局和行踪的暴露都给了皇帝很深的印象。他一直在想方设法提防我们。”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施展的空间吗?”我忧心忡忡,“我的神力也看不见……因为一点光和声音都没有。” “并不。”阿利克西欧斯摇头。 我刚松了口气,他又开口:“但是要大开杀戒。” 我愣了愣。随即摇头:“这不可能。这不应该。先不说皇帝作何反应,外公肯定是不允许的。” 阿利克西欧斯说:“我甚至怀疑,有些克制刺客的方法是希拉克利特教给他的。当年的事件属于刺客大师允许范围之外,既暴露了刺客在各个国家的布局范围广而且深,又因为过分干涉帕拉提雅内政而引发世俗广泛的敌对情绪。刺客大师可能出于’没有遏制手段的一切力量都很危险’为由将一些弱点交给了对方。比如我这次还想要寻找是否存在的皇室秘药,据说是帕拉提雅皇室制作出来对抗刺客特殊能力的药物。” “难道说这只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是……”我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排除这个可能。”阿利克西欧斯说,“但是,出发之前,是刺客大师交代要我去调查药物情况的。如果刺客大师不想失去监察者这样的身份,应该不会把致命的弱点交给别人。” “这个药物都存在已经确定了吗?” “帕拉提雅的皇室很确定。也可能是虚张声势。我没有见过,却不得不忌惮。”阿利克西欧斯说。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听起来还真的是矛盾啊。就像为了解决一个问题想出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又产生了新的问题不得不去解决一样,简直就是一个循环。 “好吧,总之,还是不要跟皇帝硬来。”我说,“这不是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吗?” 徐放在我走之前一直待在伊丹那边。我就去找了伊丹。 平日里他一直和我住在一起,那晚他杀了人后这两日都在善后,因而四处奔波。每日当朝辩论,排除自己的杀人嫌疑,同时暗地里继续调查皇帝派出的那五人剩下两人的黑料。 皇帝最关心的还是在另外的事上,比如难以根除的东北部边境混乱问题。西境主要是与罗马的冲突,如今在双方努力下,暂时平息下来。尽管作为缓冲地带的阿卡德王国的国王的选择并不如帕拉提雅之意,但木已成舟也只能接受。 而东部,说起来,也和东汉使团的这番遭遇脱不开关系。 包括贵霜、康居和帕拉提雅的交接地带,再向南向东延伸,曾经是巴克特里亚王国的地盘。因为民族文化的混杂,这里也处在长期分裂之中。甘辛的说法、罗马、帕拉提雅的说法都各有不同,展现出一种认知混乱的状态,足以说明这地分裂情况。 甘辛说,贵霜的一个叫浑扎的人与“大夏”勾结,袭击了他们的队伍。这么一说,“大夏”大概率是指康居的一个部族,而康居则是由分散的游牧民族组建的小国,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康居并不是一个统一且强大的国家,他们虽然土地辽阔但大多都是并不宜居住的地区,因而国内主要的人口都依附于他国生存。 同样,贵霜也在面临内部的混乱问题,但作为一个实力强大的国家,贵霜内部仍旧勉强保持着统一。贵霜因其占有了大量印度北部土地而变得更加富饶,其文化如今也逐渐东迁,因此西北部与帕拉提雅等国接壤的部分就因无暇顾及而更混乱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走丝绸之路古道绕帕米尔高原而来的汉朝使团们,自西域都护府出发后一路面临的都是各种战乱。 我找到伊丹时,正碰见那晚穿着铠甲的大兄弟和一旁玩小男孩儿的大兄弟。 他俩现在正和颜悦色的与伊丹说话,伊丹却表现的十分冷淡。 “我有事找你。”我开门见山道。 伊丹抬头看我,点了点头。 那两人被他赶到了偏厅,他则冲我招了招手。 我一过去,就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我坐上去。 “……我有正事找你。”我双手抱胸一动不动。 “你过来。”他说。 我见他不依不饶,便靠近了一点。对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抱在怀里,手臂紧紧的揽着我的腰。 “你在干什么?”我用手抵住他胸口。 “随便找点事做。”他说。 “听说有人找你寻仇。”我说。 “我不会留下后患的。”伊丹说,“我现在正在处理。” “听说你的处理就是把你杀的那些人的子女还有老婆妻妾都流放到北方边疆做苦力。”我哼了一声。 “都是合理合法的。”伊丹伸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 摸着摸着手就朝领口里探,被我一把拍开。 “你是来找我办事,对我这么不客气吗?”伊丹冷下脸。 我对他装凶的神态习惯了,淡淡道:“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要去找徐放,把他带到这里来见使团。你不介意吧?” “徐放?”他眯起眼睛,“那个塞里斯人?” “阿列克已经去接他了。他关系到我能不能顺利找到世界树之种解决神殿的问题。”我说,“你可不要生气。” 伊丹打量了我一番,伸手摸了摸我的刘海。 “为这种事有必要找我吗?”他说。 我左右看了看,开口:“听说皇帝在给你挑选新娘。” 伊丹开口:“谁跟你说的?” “偶然间听见的。”我说,“还说下次派你出征之前要保证你已经结婚了。” 伊丹抿着嘴,手在我脸颊上划拉。 “我听说你不结婚就不允许你离开阿尔达希尔。”我说,“还安排了伊扎克和其他王族去东北部的边境镇压叛乱。” “他是这么说。”伊丹说。 我把手滑到他的胸口处,继续上移,摁住他的锁骨,指尖指着他的喉结。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在我脸上的手滑到了我的肩膀上,又不知不觉的朝我脑后移动。两人呼吸之间的热气喷洒在对方脸上,气流滑过喉管时的摩擦声格外清晰。 在暧昧的氛围不断浓郁的时候,漂亮的绿眼睛垂了下去,睫毛遮住其中的光芒。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格外的冷硬:“所以你要结婚吗?” “你说呢?”伊丹没在看我。 “你非要我说吗?”我说,“你结你的好了,我也不会把你的新娘怎么样。” “你会为了我去把皇帝杀了吗?”伊丹笑着凑过来亲了我的嘴唇一下,“这样我就不用听他的,通过娶一个麻烦女人来换取自由。” “皇帝这么做不是在为你之后铺路吗?他精心挑选的新娘,她父亲的能力和她的品性肯定都很出色,对你以后大有帮助。他是在为你考虑。”我说,“皇帝对我意见很大,他讨厌我。” “你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生气。”伊丹悠闲的神情看着我。 “我一直都是这个语气,”我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想结婚就结婚,但是我们的儿子你就别想了。他会跟我走,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他。” 伊丹叹了口气:“看来我是得想办法避免这个结果。” 我双手向前一伸卡住他的脖子,越发紧紧攥着。 “避免不了试试!” “他最近怎么样?”伊丹的手虚虚的放在我扣他脖子的手腕上。 “你说小密特拉什特吗?他很好。”我说,“我相信希拉克利特能照顾好他。” “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对你的儿子一点都不关心。”伊丹皱着眉头。 “若不是他刚出生没多久就杀了那么多人我也会很关心的。”我说,“他看起来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婴儿的模样,他成长的很快,力量也很强大。你可能想象不到我和你生了什么样的怪物出来。” 伊丹没说话,神情阴鸷了许多。 我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好像他出生时就是天生与众不同的,这也让他命途坎坷遭遇不公。 神情轻松下来,我清了清嗓子。 “总之,不许结婚。”我松开手,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伊丹一手截住我,又把我拽了回去,摁倒在桌子上吻了下来。 嘴唇撞在一起,然后是牙关,接着是打开的口腔,唇舌纠缠。 我“呜呜”了一声想要挣脱,被他扣住了后脑和腰身,只能一动不动的承受深吻。 他越发用力的把我顶在桌面上,身子紧紧的压在我上面,一切重量和动作都让我窒息。我继续挣扎了几下发现没有办法后就放弃了,任由他抱着我猛啃似的接吻。 过了不知多久,他松开我:“行了,你去吧。快去快回。” 我抹了抹嘴唇,察觉到被咬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伊丹坐回椅子上,双手交握的仰头看我。 “怎么,还是说你想继续?” 我对他这副神情觉得莫名的恼火,于是伸手朝他胯下摸去:“好啊,不如走之前干一把。” 伊丹的表情僵在脸上,他用手挡住我的手制止我进一步的动作。 我不依不饶的扑上去抓他的裤腰,伊丹连忙抓住我两个手腕。 “隔壁有人。”他说,“他们找我谈事,都还没走。”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刚才扑倒我。” 伊丹柴着牙看我:“……那今晚我就去找你。不许把我关在门外。” “不,就要现在。”我说。 汉朝联动篇13怪人 前厅,屋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伊丹默默的我和对视了半晌,没出声。 我心想大猪蹄子装什么正经,哼了一声把手再次伸向他的裤腰。 伊丹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没有伸手阻止,就那么僵直着身子坐在原地。 我再次在心底里嘲笑他装蒜。 手在他裤腰摸了一圈,摸到了重迭着的那个裆部结构,那里格外厚实,缝了一个口袋用来保护器官,但是却不像是现代那样拉链锁死的。 把裤腰解开,手进去掏,顺利的摸到了发硬的小兄弟。 一抹红色渐渐爬到他脸上,伊丹白皙的耳根微微泛红。不过他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 这副样子很少见,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不得不认可,不看他一身腱子肉的话,光看脸这真是一个十足的小白脸。 …… 我默默的帮他撸了几下,就将小伊丹从裆部里掏了出来,满满的能握一只手,胀很大。 “我知道,”我小声说,“那个喜欢玩小男孩的男人,就是那天安排了美少年上场表演的。” “…他怎么了?” “皇帝想把他的妹妹嫁给你。”我小声说,“他还带了他妹妹来作客。” 伊丹眼神转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妹妹来了。” “我看见了,经过前院的时候看到一顶轿子,我就去附近打听了一下。”我凑到他耳边,嘴唇略过他的脸颊,“他很宠爱他妹妹,特地把她带过来悄悄在暗处看看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伊丹不说话了,摆明了装傻。 我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小兄弟,伊丹立刻小小的“嘶”了口气。 “你想给她看什么?看你的男性魅力是不是能把她迷的神魂颠倒?”我咬牙切齿的说,“还有那个男人看你眼神也很下流你肯定也看出来了——受男人欢迎的伊丹·索亚尔,所有男人都会想摸你的屁股。” 伊丹深深的呼吸,抬起眼皮瞪我。 “苏西,我警告你,”他说,“你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一把掐住我的腰,胯骨就朝我撞了过来。“咣当”一声我又被重重压在桌面上。 我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两条腿左右摆动着挣扎,却还是不示弱的盯着他。 “你被男人干过吗?”我对着他的眼睛吹气,“说一说就生气,难道戳你痛处了?” 伊丹一口咬了下来,我闪躲不及,被他咬住侧脸。 “嘶,狗!”我痛的伸手挥打。 “你是想让我强奸你吗?”他掐住我的喉咙。 “艹你妈!”我骂他,“发这个疯肯定被男人干过!” “我可没惹你,你发什么神经!”伊丹对着我的下巴又咬一口。 我实在没法躲开,左右扑腾像条死鱼。 男人撕开领口,把手探进去揪住我的胸用力搓揉,力道之大让我都痛的浑身哆嗦。 揉了一番后,他又把手伸到衣摆下面扒开我的裙子,扶着老二就撞进来。 还没有完全湿润,容纳的有些吃力。 我痛的置打摆,手指在他手臂上抠来抠去:“痛……你,你!啊…!” 他往自己左手上吐了口唾沫,伸到阴户上把那里搓揉的湿润了些,又用拇指摁着阴蒂摩擦。感到穴口湿润放松了一点,就卡住腰身用力一捅。 好痛! 我身体都僵直了,脸憋的通红,双手使劲的捶打他的身体。 伊丹一言不发的拱了我记下,见我又激动又抗拒,狠狠的拍打我臀部:“放松点,都干了那么多回死不了!” 我深呼吸让身体放松,主动接纳对方的性器。稍微软了的那一刹那伊丹抓住机会直撞到底,我终于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男人开始摁着我直进直出,期间不断的用手刺激我的敏感点让我变得更湿润。虽然开头痛,但性器进去后还是被逐渐湿润的包裹,一进一出顺畅起来。 我绷着脸大脑开始漂移,心想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来招惹他。 想不明白情绪的来源,也无暇多想,注意力都被“哼哧哼哧”在我身上埋头苦干的男人吸引了。 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发狠的样子很性感。欣赏了一会,我觉得这么帅一张脸很适合印个鞋印上去,于是悄悄的把脚抬了起来。 伊丹好像没发现我的出神,也可能是我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像是完全被干瘫了。 我咬紧牙关忍耐,忍耐,忍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过去! “啪”的一声,脚腕被卡住。 我陡然一惊。 伊丹朝我阴恻恻的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我被看得脊背发寒毛骨悚然。 他一左一右抓住我两个脚腕一用力,直接把我的大腿摁到了我肩上。 “呃…!”胯骨刺痛,胸口窒息—— 我张嘴欲骂,对方扯过一团布塞进我嘴里,开始报复式猛干。 “呜呜呜呜——” …… 离开的时候我是一瘸一拐走的。 一边走我一边骂自己,骂自己脑子犯什么抽的要去招他,明明知道这狗东西是个什么德性—— 伊丹府上暂时没有侍女,因为没有女眷。为了照顾我新买的女奴还是从皇宫里带来的。其中一个跑过来要搀扶我,被我挡开了。 我艰难的走到回了屋子然后就瘫倒在床上。 过了一会一个女奴小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说是药膏。 我翻了个白眼。 歇了一会之后又爬起来去盥洗室,把男人射进来的精液都掏出来。阴户那里肿了,因为太激烈,我感觉我最近不能再干那事了不然肯定更痛。洗干净后把药膏擦上,一边擦一边告诫自己不要招惹狗男人不要招惹狗男人…… 于是晚上阿利克西欧斯找我求欢的时候我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得知了原因后的阿列克声音扭曲的发出质问,不等我阻止就一个闪身出门去找伊丹寻仇…… 我张了张嘴,把手收了回去,叹了口气。 有那么一刻,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是个脚踏了多条船的罪人。 …… 阿列克把徐放安置在了伊丹的院子里。 不得不说,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目前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伊丹的这所宅邸。 这宅子很大,我好好的参观过,能看出这里是一个有很多代人共同居住过的巨大波斯风格的花园。宅邸位于王城近郊,旁边挨着很多同样豪华的大院子,住的都是阿尔达希尔最富有和最有权势的贵族。 徐放这几日看起来过的不错,把他带来的时候他满面迷茫,听说可以见到同伴后激动的热泪盈眶。 “等等。”我打断了他欲言又止的话,“我有问题想问你。” 徐放茫然的看着我。 我把我从皇帝那里听来的话,还有甘辛透露给我的消息都告诉了他。 徐放闻言叹了口气。 “这件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看他满脸纠结,知道他纠结什么,“这里距离大汉几千里之外,没人听到的。听到了也没有什么。” 徐放神情松了松:“既然如此,这件事更跟许小姐还有阿列克公子没有关系……” “现在已经有关系了。”我说。忽视了他的奇怪称呼。 阿利克西欧斯在一旁看着我们说话,神情一时迷茫一时了然。听说他也学了汉语,但看起来学的不怎么样。 “我们走散了。”徐放说,“若说拿了重要的东西,想必是那个人。” 自班绍班大人万里封侯之后,他就计划着再派一队使者前往西方,彻底打通所有商道。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定是能载入史册的功绩。 然而,此行一去万里远,能否归来都未知。因而愿意加入队伍的人并不多。于是班绍对外征召愿意前往加入队伍的人,许以丰厚的赏赐。 此行因为不是秘密行动,班绍又公开招募,于是来参加的人各式各样。 “也的确是我们的疏忽,让不轨之人混入了队伍……”徐放作出痛心疾首状,“那人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手里还拿着从皇室盗走的宝物,我们竟丝毫没有察觉。自我们出发那时起,此人已经失踪三年多。当今天子下令将宝物和贼人一起捉拿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并到各处分发了画像。我们纵使在西域,也收到了通知,说找到此人以及丢失的宝物必有重赏。”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通缉犯的?”我问,“按理来讲,这人混进队伍后你们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应该就不会认出来了吧。” “通缉令上说这人背部有一个形状特殊的图案,像是胎记或者疤痕,并不确定。”徐放说,“如今想来,原先我们觉得他和画像上并不相似,是因为三年多他长大了许多,所以和画像就很难对上。至于背部的痕迹……” “长大了许多?是个小孩吗?”我愣了一下。 “是个半大少年。”徐放说,“他说他叫韩五,一听就是假名。他说自己二十来岁,但我们看他应该更年轻些。这些对外招募的人都要看看识不识字,身手如何,韩五既识字身手又很好,就被招了进来。这年头识字的很少见,我们看他长得俊俏,举止谈吐不像小民小户,只当他是个地方富户跑来的年轻人,没想那么多。” 接着,徐放详细的给我介绍了一下韩五的情况。在他的叙述下,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寡言少语青年模样的人。他身材中等,有黑色的中长发,应当是为了打理方便剪短的。凭借这一点,徐放猜测他家里肯定生了变故,或者不是世家大族出身,不然应该是长发。他说自己二十来岁,可没有加冠,但因为头发乱糟糟的随便绑缚着,想必有什么隐情,或者压根不到冠礼的年纪。 他说自己是孤儿,但并不是独自一人生活。他有一师父。这次想加入队伍前往大秦,是为了寻找一种能治怪病的方法。习文识字与身手都是师父教的。 这个怪病,就是他的性情。 这人性情古怪,白天和夜里仿佛是两个人一样。白天虽然话不多但为人随和,和他说话多少能聊上两句。但太阳一下山,他的脾气就会大变样,变得凶狠且狡诈,还有些残忍。(徐放说他亲眼看见晚上这人出门把借宿人家的鸡全杀了,还生吃,差点没害的他们被人赶出去) 他自己解释说是幼年家里人被匈奴所害,也是在夜晚,他亲眼目睹了惨状,性情由此改变。故而,叫别人晚上轻易不要和他说话,日落前喝助眠的药,就能一整晚相安无事。 除此之外,他有时候也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说话的语气,办事的习惯都会改变。他自己解释,说那些匈奴人招来邪魔入侵了身体,这是一种诅咒,他师父说,遥远的大秦或许有解决方法,于是他便来了。 “虽然知道队伍里有他会有变数,但他主动提出可以减半赏赐,把自己的那份给其他人平分,只要愿意带他穿过死亡回廊就行。”徐放叹了口气。 他又跟我解释了“死亡回廊”,指的是从疏勒国出发,穿过葱岭(帕米尔高原)到大宛的一段路,是整段旅途中最难走的一段。只有世代传承的老练的疏勒向导才不会在巍峨的山谷迷宫中走失。这条路从西汉时期走通以来,东方的商人依然走着,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 ———— 新人出来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 是个俊俏少年郎咧,比瑟琉斯年纪大,比伊丹年纪小 汉朝联动篇14背景 “所以,他背部的胎记让你们确认他就是那个通缉犯。”我说,“你们因为某些变故而看到了他后背上的胎记?” “是的,我们的队伍在贵霜国与康居部族的交界处遭遇了袭击。他为了保护甘大人受伤昏迷,于是我们把他的衣服脱了替他上药……”徐放说,“看到胎记后,我和甘大人并不敢确信。保险起见,我们绑了他打算拷问一番。醒来后他什么都没说,一晚过去人就不见了。” 我疑惑的托着下巴:“那他和后来……帕拉提雅皇帝说你们拿走东西的事情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徐放说:“他走了之后我们就派人去各处打听消息。遭遇了袭击后,所有人不得不离开贵霜前往其他地区求救,向安息的木鹿城主说明此事后他接待了我们,让我们在那里修整。我们每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甘大人更是重了毒箭,至今余毒未清。就是在那里,我们的一部分同伴表示放弃赏赐想回去,于是甘大人同意了。甘大人和我们说,捉拿通缉犯不是我们的工作,我们可以不管他的事继续前进,尤其是这个韩五跑走之后杳无音讯,怎么也打听不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又缺乏人手,语言不通,找到他根本不可能。大部分人都认同他的说法,于是,就放弃继续找他了。我们在城里休息了几日,我记得有一日轮到我外出购买食物,回去的路上看到大批的卫兵进入城中围得水泄不通。我感觉不妙,当机立断决定逃跑……后面经历了一番波折,之后就是你在塞库姆看到的那样了。” 我和徐放的一番对话阿利克西欧斯只听了个半虚半实。等徐放说完,我将水递给他,扭头对阿列克大致解释了一番。 “甘辛之所以没有向我全部交代,想必是不信任我们。让徐放和他们见面,他就会相信了吧。”我说。 “不如就把徐放也放在老皇帝那,和他的同伴待在一起算了。”阿利克西欧斯说,“看样子,替皇帝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才能放人,目前看来皇帝也不会伤害他们。” 我觉得有道理,不过还是问了下徐放的意见。 他说他不能决定,要问问甘辛的意见。于是我让它他给甘辛写了封信证明身份,第二日带了过去。 皇帝的随从自然是要检查信件的,他安排的汉语翻译就是为了这个。得知信件内容并没有什么违背他想法的内容,皇帝便愉快的放行了。 “陛下最近忙吗?”我悄悄跟那翻译打听。这翻译是皇帝颇为倚重的一位老臣,跟在皇帝身边多年。 老头不卑不亢的说:“还是不要打听为好。” “好吧。”我无奈的耸耸肩。我只是想侧面打听一下关于皇帝派人去东部镇压国境线动乱的情况如何了,伊丹是否会去。我有预感我要去那,有他帮忙就好了。 和甘辛再次见面后,他看我的眼神明显缓和了许多。 “其实更多的信息,还是要问班大人。”甘辛叹了口气,“就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班绍远在东汉的轮台,他怎么会比你更清楚发生在你们旅途路上的事?”我说。 “班大人经营西域多年,他的强大并不是表面上我们所能看到的那么简单。”甘辛说,“他是定远侯,而我朝天子,会给亲自封侯的将领支持,班大人手中掌握着很全面的消息渠道,我们每走一步都有早些年我朝布置的消息驿站与我们接洽。而有权过阅这些消息的只有被陛下批准过的人。” “听起来像是情报机构。”我说。 “陛下不希望定远侯离开太远,恐怕就是与这个消息网的控制力有关。我怀疑韩五也与此有关。他毕竟是皇上通缉了三年多还没有抓到的人。”甘辛说,“之前放出我们在寻找一种金色宝石的消息,就是定远侯派人送信示意的,目的是引韩五出现。他在找那种宝石。而我认为帕拉提雅的皇帝也在找。他就这样栽赃了我们。我们在休息处被抓完全猝不及防,但能看出皇帝是冲着我们来的,说不定韩五那家伙和皇帝打过照面。这些都是我的推测。” “你对韩五还了解多少?能再告诉我一些有关他的消息吗?”我问。 “如果你能帮我送一封信出去,让定远侯向皇上请求有关他的消息,我想这更好。”甘辛说,“我们被关在这里,一直不许和外界接触。你是他让我们这么近距离接触到第一人了,你一定很不普通。皇帝或许有求于你。” 说着他又上下打量我一番,露出惊诧之色。 “唉,夫人,你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我汉族女子能在西域大秦有这样一番奇遇。”他搓了搓手,“介意跟我讲讲你的故事让我写本书吗?” 我眉头抽了一下:“…别。” …… 我对这个名叫韩五的人十分感兴趣。 “我想去极东亚历山大里亚。”我说,“那里是拉赞德大师管理的中亚极东据点吧?他应该什么消息都知道一些。” “拉赞德大师是近两年才开始在那里建立据点的。”阿利克西欧斯说,“我去过,可谓困难重重。那地方实在是太混乱了。” 我蓦然想起这家伙去过贵霜,于是问他过去那半年都在那边做了什么。 阿利克西欧斯叹了口气:“都是些很无聊的事。哪怕刺客的能力再好用,我也是分身乏术。我们要先和当地人打好关系,学习那里的知识,弄清楚那里的人和人是什么关系。我的半年时间大多都花在这里,打听那里最有势力的是谁,他的妻子家族都是什么人,生了几个孩子,有没有姻亲关系等等。那地方起码有二十个小国,大一点的有6-7个。” “那你弄明白了吗?”我问。 “弄明白了一些,”阿利克西欧斯说,“关于极东亚历山大里亚,那里是大爱奥尼亚国的一座城市,也是他们的都城。当地人管那里叫’胡占德’,’苦盏’,有外邦人管那里叫’贵山城’,我们就叫极亚,或者绝亚。大爱奥尼亚国是一个曾被希腊统治过的马萨革泰人部落建立的国家,他们中的一部分被希腊人从地中海附近赶走后东迁,便在那附近定居。周围像大爱奥尼亚这样的斯基泰人国家还有至少五个。而拉赞德大师之所以选择那里作为极东据点的建设地,是因为那里盛产的货物是东西方贸易绝对不可或缺的。也就是说,东西方路上商道绝对不会绕开这个地方。苏西,你的同乡人来时必定经过那里,那里会收到周围最全面的消息。” “大体上,我们习惯将那里的国家分为’行国’和’居国’两种。顾名思义,行国就是以游牧为主的移动国家,居国就是南方以农耕为主的国家。大爱奥尼亚属于较为强大的居国之一。因此拉赞德大师决定了对于据点建设上进行行居两异的方法。” “行居两异?” “在居国行走并不麻烦,因为人们总是聚集在居国,最大的贸易集市都开在这些国家,这里的国王会专门派军队维持秩序,所以居国城市不拒绝任何人。贵霜和帕拉提雅甚至会专门组织军队护送商队。而来回穿行的商人则以行国出身居多,他们常年走轮台到极亚这条陆路,又有另外的行国商人从极亚走到木鹿,再到安条克,这就到了罗马的管辖范围内。”阿利克西欧斯说,“对于和行国交往,我们大多是作为居国有势力的护送队为主。我还参与保护了一次商队,拉赞德大师有位弟子还加入了大爱奥尼亚国的护卫队。和居国打交道,则以能带来利润的行国商人为主。拉赞德大师和我曾冒充商人代替希拉克利特谈了一笔生意,成功的和那里的人搭上了关系。如此一来,便能在两方面都能获得善意。一开始,这个想法是没问题的。但是后来我们发现越来越困难。” 阿利克西欧斯揉了揉额头,显然这个困难超出了他的预期。 “想要在那里建立稳定的据点,能有更广泛的影响力,必须建立国家。或者至少是有国家背景的一城之主。必须封疆建土,有自己的军队。”阿利克西欧斯说,“无论是行国里做生意的人还是居国里开市集收过路费的人都是他们的王族,你必须有一个可靠的出身和来源,才不至于在多变的局势里被吞噬。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三四十个国家,平均每个月都会消失又出现几个。依附于他人对刺客来讲是绝对不行的,首先这里哪怕强大的国家也可能没几年便瞬间消失,其次他们的态度非常多变,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随意的敌对或者暴露我们。” 我有种不妙的感觉,因为我想起了帕拉提雅老皇帝要给我一座木鹿城时的语气,就像是笃定了我会对此感兴趣一样。 “多变…我记得甘辛跟我讲过,说他们曾遇见大爱奥尼亚国对他们的态度在一个月之内变了四次。第一次他们的国王态度坚决,甚至派兵袭击了给班绍运送补给的另外一个小国的军队。但很快他们又决定和班绍和谈,甚至称臣纳贡,杀死了之前的国王求原谅。但不出七日,又突然反悔,刺杀使臣,原因是认为匈奴人的威胁更加可怕。在使臣见机行事逃跑后又再次反悔,这个国王又被杀死以表歉意。”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只觉得大宛国的国王好可怜,和汉使臣一样可怜。 “可是,建国的话,就违背了希拉克利特所说的我们的先祖的遗训。”阿利克西欧斯说,“利用刺客的力量把这些小国统合并不困难,问题在于我们只想作为一个监察者和记录人。” 极东复杂的情况让我意识到希拉克利特与阿利克西欧斯在罗马的份的特殊性和必要性。 没有政治倾向是不可能的,希拉克利特真的没有任何政治上的需求吗?他大权在握,就身份而言如今他才是皇帝。 而关于出身与神力的关系…… “我觉得有必要搞清楚韩五的出身。” 我把一张羊皮纸拍在阿利克西欧斯面前,上面画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图案。 这个图案很特别。它有明显的规律,并不像随意形成的。它很像一朵花,但每一个花瓣形状都不相同,长短不一,有的镂空有的实心,一共有七瓣。共同特征是每一片都有在向外生长的趋势。 阿利克西欧斯一看这个图案就愣住了,他把那张羊皮纸拿来仔细端详,眉头紧锁又松开,这个动作重复了几次。 “这是我让徐放为我画的,他在韩五身上看到的那个胎记。”我说,“他说,因为长得太奇怪,他印象很深刻。说是胎记,但看起来像是画上去的某种特殊图案。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到了夜晚它会变色的,有花瓣颜色会变淡消失,白天又出现。如果是真的,那绝对不是什么自然生理现象吧?” 汉朝联动篇15韩五的事故 …… 他看不见在后背的那个“胎记”的具体图案,但通过蔓延至后腰的那抹红色消失,他知道大概会发生什么了。 他连忙走到床边,用绳子把自己的双脚捆住,又把绳索的另一头绑在床柱上。 但一切还没做完他就昏了过去,醒来时身上趴着个女人。 他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女人的身体,后者本来见眼前男子醒来时低低的撒娇着,却猝不及防被推到了地上。 “哎呀,你,你干嘛啊!”女人不着寸缕,摔在地上磕红了手肘,痛的嘴唇泛白。她抓起一旁的绸布裹在身上,瞪着他的眼睛要冒火。 青年连忙打量自己一番,看到裤子还没脱他松了口气,站起身开始穿衣服,一言不发就要往外走。 周围的环境是陌生的,看样子是在一间昏暗的屋子内。这间屋子装饰华丽,墙面上画着男女交合的壁画,地面洒满了花瓣和五颜六色的枕头、被单和酒瓶,他起来的位置是一张床,周围有帐幔,纱帐是半透明的。空气中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闻着另他头痛。 “你行不行啊你,是不是男人?”女人愤怒的瞪着眼前俊俏的青年。她觉得这简直就是耻辱,抱着她亲密一番衣服都脱了却临阵脱逃! 青年脸色难看的穿好衣服,二话不说拿着佩刀就跑路。 这明显是一家妓院,而他明明都把自己捆起来了,醒来还是出现在了这里。真糟糕,这次昏得太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妓院遇见嫖客不付账自然是要派打手来抓的,青年逃跑技术不错,很快就躲开追兵。 他揉了揉额头,心想,原来的地方不能住了。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十分正确,因为他刚走没多久他住的那家旅店就被追兵围住。妓院老鸨是个很有背景的女人,她曾经伺候过这座城的大城主,还给他每年都交一大笔钱。 青年踉踉跄跄的走了一段路,他饿的厉害。 走到一条河前,他趴在河边,和水中倒影对上了视线。 “出来,你给我出来!”他对着水面大喊。 水面有微微波纹闪过,接着倒影里和他一模一样的那张脸露出轻蔑不屑的表情。 “你这下流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青年咬牙切齿道。 “没有我你早就被抓去大牢了,我的小可爱。”倒影皮笑肉不笑,“连个姑娘的小嘴都不让人亲吗?那女孩看见我的第一眼就为我而心动,她在窗前含羞带怯的看着我,我怎么能不去满足她的愿望?” 青年脖子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面部肌肉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起来。 “这是我的身体,你不能用我的身体…做,这种事!你给我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他攥紧一把河边沙砾朝水面丢了过去。 倒影被打散,晃了晃,又恢复平静。 “你急什么啊,小雏鸡,我只是想亲亲人家的小嘴摸摸人家的双峰,可没想更进一步。”倒影也生气了似的,“呵,你这个没用的蠢货,老二用不了的废物!” 青年深吸了几口气,他告诉自己不能和这家伙计较。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自己也可以。”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实际上你自己无法使用梁陈的那一招,只有我可以。”倒影再次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你被他看上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我——才是更厉害的那个。” 青年闻言,浑身颤抖了起来。 “不,你不能这样,子绩。”他说,“这是我的身体,是我的,这是韩五的命运,这和你无关。” “所以呢?你要拿到老梁说的神物,把我干掉,之后乖乖回去找刘曜引颈就戮,还是把他干掉报仇?”倒影说,“兄弟,你能不能看开一点。既然都跑出来了,为何还要回去?有我在,你可以为所欲为,你完全可以在这里建立国家当皇帝!” 韩五又抓了一把沙子丢进水中,接着还嫌不够似的把水搅浑。倒影却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说话,直到他离开水面。 “韩崇,你得听我的,你应该把身体交给我,我会解决那些问题的!”倒影的嚷嚷声仍在耳边缭绕。 再一睁眼,他在马背上了。 从被使团发现身份后逃出的第十日,事情没一点进展,结果还惹上了大麻烦。 韩五,也就是韩崇来不及迷茫,只能紧紧的抓住缰绳控制马匹的方向。周围是喊杀声,还有挥舞着手中刀剑的人,韩崇左右看了一圈,发现他们个个都是高鼻深目,头发颜色浅黄又很多毛发的塞种人。 “该死的!韩子绩你干了什么?”韩崇愤怒又惊恐的低吼。 并没有人能回答。 虽然自那件事以来他被梁陈捡回去进行了一番训练,但他仍不擅长和战斗有关的一切。在梁陈的逼迫下总算能勉勉强强的应付一些不太危险的场合,但眼前的景象显然不算“不太危险”。 韩崇强迫自己冷静,握着缰绳的手出了细汗,心如擂鼓。 这种危险的战斗一般都是韩子绩来应付,但韩崇喊了好几声都没任何回应。大脑也没有那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算了……只能靠他自己……靠他自己就靠他自己吧! “阿穆尔!”一清丽女声响起,即将打到他的刀剑被一把刀弹开,一女子骑着一匹战马从她身边冲出。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她。 但人在战场,身不由己,韩崇冲她微微点头后拿着刀驾马向前冲。一切,要等打完后质问子绩才知道答案了。 双方都是骑在马上战斗,冲锋后互相拿着刀枪砍杀挥舞。韩崇还是很快分辨出敌我,刚才救他那名女子是作牧民打扮,是西域蛮族的外貌,皮肤白皙眼窝深陷,即使面上已经沾了尘土仍不掩其美丽。 而正与这帮牧民战斗的敌方身着样式和颜色都比较统一的铠甲,手持长枪和盾牌。韩崇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击鼓声,看到了军旗摇曳的影子,快速认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游牧骑兵们对上这样的铠甲兵稍微吃力了些,虽然一开始凭借着气势冲散了对方的队伍,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局势陷入焦灼。 “韩子绩你再不出来要完蛋了听到没有!”韩崇额头冒汗。 他发现周围牧民隐约有以他为首的趋势,这让他更慌了。 所以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大概是他在内心呼喊的声音太过执着,还真起了点作用。就在他盯着朝他不断攻过来的刀剑,躲的越来越狼狈的时候,他的意识渐渐飘远了。 …… 青年环顾四周,找到最显眼的军旗和敌方首领。在抵挡开一个突刺又反手将对方挑飞后,他从地上抓了一根长枪,驾着胯下的马匹向前冲锋,而后飞快的朝敌将投掷过去。 等对方将军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躲开,勉强歪了下身子,却还是被枪扎中左胸从马上掉了下去。 青年摸了摸后背,摸到了弓箭,随后挽弓搭箭对着敌方军旗射击。快速连射三箭,举着军旗的士兵中箭倒下,旗杆折断。 牧民们气势大震,再次占据优势,越发激烈的和敌人厮杀。眼看着情势逆转,敌军开始撤退。 青年突然觉得特别累。他把马的速度降下来,精疲力竭的下了马,而后就晕了过去。 …… 等再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他正躺在一张毛皮铺就的床榻上,身旁正有一年轻女子为他擦脸。 “我……”韩崇低声道。 “阿穆尔。”女子温柔的开口。 韩崇认出这是在战场上帮了自己一把的女人,便没有抗拒对方为他擦脸喂汤的举动。 他昏过去后又被她救了吗? 不过,阿穆尔是谁?他吗?他何时有这个名字了? 离开家乡后他对时间的概念完全混乱了,尤其是他身上这种被邪魔入侵的“怪病”,总让他控制不住的昏迷,醒来后又会出现在其他地方,糟糕透了。有一只该死的妖怪占据了他的身体。 想到这里,韩崇撑起身子,问那女子要水。女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他语无伦次的比划,眼里多了些慌张和担忧,嘴里不断说什么,好像在问他到底怎么了。 韩崇左右看了看,看到床边正好有盆水,就弯腰把水盆端起来放到一边。 他伸手把女子请出屋外。女子十分不解,望向他的神情还多了几分委屈。 她看他的眼神让韩崇头皮发麻,那眼神蕴含着依恋,熟悉与信任。 他是何时认识她的?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够和子绩通过倒映清晰的东西对话,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韩崇立刻质问倒影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还问我?你怎么能问我?别问我,我不知道!”子绩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表现出愤怒,“这就是你不把一切交给我的代价!” “不许含含糊糊,究竟发生了什么?!”韩崇捶打水面,“过去多久了?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跟他们认识?那女人是谁?” 说起那女子,子绩脸上浮现一抹邪性的笑容:“怎么,那不是你自己勾搭的吗?玛伊萨,她的确很可爱,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怎么会像你一样勾搭陌生女人…!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究竟做了什么?”韩崇端着水盆怒吼。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帮你打了几架,而后救了玛伊萨。”子绩淡淡说,“这或许得问你自己。” 韩崇发现这个部落的人对他都十分亲切。他们对于他不懂他们的语言表现出惊讶之色,一直在竭尽全力的要和他沟通。韩崇想离开,他没忘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能解决他这个怪病的东西,梁陈所说的“黄金种”,一样远古神器。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梁陈说这样神器曾经是一对,如今有一半遗失了,必须找到那一半才能让它发挥作用。 韩崇试图和子绩继续沟通,问着问着他和子绩都察觉到不对劲来。 那名女子对他十分爱慕,她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韩崇弄清楚了这里大致情况,知道这是一个西域的萨迦族的部落,他们的大王是康居国王,正在和西方和南方的马萨革泰人,波斯人,月氏人和马萨革泰人打仗。 夜已深,疲惫的青年回到帐篷睡下,冷不防的摸到床上有人。 他点燃火光,正见那名女子浑身赤裸,用绒毯裹着子绩躺在他床上,温柔的看着他。 韩崇后退了好几步,摇了摇头。那女子大方利落的跳下床,身上还裹着绒毯,她向前朝他靠近,伸手欲要掀开裹身的毯子,韩崇立刻转身拿起佩剑就跑。 “你又跑什么?!你这个孬种,老二没用的小雏鸡!蠢货!”他听到子绩愤怒的呼喊声。 “我不认识她!该死的!”韩崇头痛欲裂,“你能不能先搞清楚状况,现在是干这事的时候吗?” 他跑着跑着,发现漆黑的帐篷外面不远处亮出星点火光,隐约察觉不对。 青年盯着远处火光的眼神慢慢变了。漆黑夜晚并不能让人看清他棕褐色的双眼发生的变化,但那里的确颜色是在逐渐变浅。 他的神情也慢慢变得平静,奔跑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站直盯着远方看。 身后,女子追了上来,企图抱住青年的腰身。 “玛伊萨,去穿上衣服。敌人来了。”青年回头看向女子,声音沉稳且镇定,口中吐出一连串异域语言。 女子呆呆地看着他半晌,受伤的表情逐渐变成惊喜。 “阿穆尔,阿穆尔你恢复了?” 青年没说话,只是抓住女子的手臂把她拽回帐篷,示意她赶紧换好衣服拿上武器,便转身出门去叫醒其他牧民。 女子难掩失落之色,却也没说什么。 波斯人连夜派兵偷袭他们,但阿穆尔及时提醒了众人,并带领众人将计就计进行反攻。 收拾战场时天色逐渐亮了,部落的首领小跑到青年身边低声询问:“阿穆尔,接下来怎么办?” “这地方不能呆了,让兄弟们稍作休整,半日后我们去安南城。”青年快速开口,“不要耽搁,快点。” “要,要攻打安南吗?”首领瞪大了眼睛,“能行吗?那可是马萨革泰人的地盘……” “现在这样是不行的,我们必须不断壮大。”青年说,“我让你给丹哥部,条党部写的信还有东西都派人送过去了吗?” “按照你说的,都送了。” “嗯,可以,这就很好。”青年点点头。 ———— 修改章节序号 灵感是月光骑士 汉朝联动篇16突发事件 …… “给汉帝国的皇帝送信?这要多久?这也太远了吧。”我和阿利克西欧斯商量过后一致觉得这个主意根本没法实现。 就算是以刺客的脚力,他没去过一次的地方都不能快速旅行,就像游戏存档传送点一样,要留下神力的标记循着建立好的“神力流”才能快速的到达目的地。 “不急,我先将这个图案给刺客大师看一看,他应该认得。”阿利克西欧斯说。他指的是那个韩五后背发现的东西。 …… 伊丹拒绝了皇帝为他婚配的要求,理由是已经成了家,不能耽误那些妙龄女子。 皇帝找他谈话了几回,说的什么我没打听,总之皇帝表现的十分生气。 他找我谈话,指责我迷惑了伊丹的双眼,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要我劝他娶别的女人我确实做不到。”我说,“但我也没阻止他,这是他自己的意志,与我无关。” “但他就是因为你才拒绝的。你公开和他在他家做的那些事难道以为会没人知道吗?”皇帝语气里带着威胁,“还是说,你希望自己多一个妖女或者灾星的名头,到时候就会有许多人要求我把你烧死。” 这老头居然想用谣言污蔑的方式让我屈服! 之前还是刺客大师派来的贵客,现在变脸这么快? 我感觉不妙,向后退了一步。意识到此时阿利克西欧斯不在,我应该更警惕才行。我不该轻易答应他叫我来谈话的要求,至少要跟伊丹形影不离。 果不其然,一左一右不断靠近的近卫军把我夹在了中间。 “你不能这么做!”我不断的寻找着或许可以逃跑的缝隙,“刺客大师不会允许的,阿利克西欧斯来了之后若是发现我遇到了这种事,肯定会找来。” “不要紧。”皇帝阴沉沉的看着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让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待着。什么时候伊丹会同意,什么时候我就放你出来。” 话音落下,两个强壮的侍卫夹住了我的双臂,把我双脚离地的提了起来。 “你,你要把我关哪,你放开……喂!老皇帝!伊丹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再不放过我我就告诉他你曾经对他母亲做的那些事!”我踢着双腿。 皇帝浑身震住,手抬了抬。 士兵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他声音低沉。 “我说,你曾经对你的亲生女儿,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你不会以为没人知道吧?”我说,“他的父亲被你流放到北方后病亡,你却把他的母亲留在身边。然而她还是病亡了,因为你告诉她她的孩子死了,掉到了山崖里活不了了——你本想让她忘记丈夫忘记孩子,重新把她关回高塔控制她的一生,但她没有选择留下来,没有选择你——!” 皇帝“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他愤怒的举起手中的小杖,狠狠的朝我敲下。 我忍不住闭上眼,却没有感到疼痛落在脸上。 睁眼,发现他的手停在半空,不断急促的呼吸着。 “你……你——你…”皇帝颤颤巍巍的捂住了胸口。 “她曾经为了保住丈夫和孩子,骗你说孩子是你的,一次酒后的意外你把她当成她母亲……”我看他气得越发要不行了,继续加大嘴炮火力不断开火,“你一开始居然真的信了,你内心窃喜,你早对她有所图谋,只是碍于伦理与血缘!你既怀疑她骗你,又怀疑她并没骗你,然而伊丹出生后你就知道——她还是骗了你!你就大发雷霆,失去理智,发誓要让那孩子还有他父亲的家族都受到惩罚——这正好迎合了你想要对贵族下手的需要,给了你借口,我说的对吗?” 皇帝额头跳起数根青筋。他抬手指着我,咬牙切齿道:“关……关起来……咳咳咳咳……” “放开我!放开我,喂,我真的会告诉伊丹的!”我死命挣扎。 在我被夹着去了那个关押使臣们的牢房之前,我看到皇帝彻底撅了过去,周围一片惊呼声。 我不会把他就这么气死吧?我心虚的想。 “跟皇帝带话,就说,伊丹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屈服的。” 我被带到了关使团的那个天井。人刚到门口,厚重的石门打开,我便第一次看到了阿利克西欧斯口中的盲眼祭祀。 他们都剃了光头,赤着上身与双脚,双眼缠着布条,露出的肌肉强健有力。 我被两个盲僧一左一右抓住了胳膊,再次双脚离地的被“架”进了这里。 这些人有种常年不见光造成的皮肤苍白,配合身上的疤痕与肌肉看起来格外狰狞。 我被带到了漆黑的地方,这里如我所料,黑到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在这样漆黑的情况下,这些祭祀却如履平地的走着。 “不要……好黑,放我出去!”这种瞎了一般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该死,可恶的老皇帝,伊丹不结婚抓我干嘛?抓我有用吗? 耳边的脚步声根本听不见,连呼吸的声音都只剩下我的。若不是胳膊被抓着,我会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慢慢冷静下来不再说话,因为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虽然是密闭空间,但行走间仍然会和空气产生摩擦。我能感到极其微弱的气流的流动,回想着之前来了几回探知的这里大概结构,内心逐渐安定。 过了一会,我听见轻微的摩擦声,然后人就被放到了床上。 “啊,有谁来了吗?”是甘辛的声音。 “……是我。”我无语的开口。 “咦?”他很惊讶,“你不是皇帝的贵客吗?” “这个……说来复杂。”我在床上摸摸索索。 过了半晌,甘辛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帮我们,所以……” “不是。”我说。 他又发出感慨声。顿了顿,我听见甘辛的说道:“白天会见光的,但是这里夜晚什么也看不见。如果你实在需要光,在你右手下方能摸到一个柜子,里面有几根蜡烛。只要你能想办法点燃的话……但我不建议。因为点燃的话,可能会造成窒息……” “那这几个蜡烛存在有什么意义吗?”我无语的按照他所说的去摸索,果真摸到了几根蜡烛。 “那个啊……我猜,是担心精神失常什么的吧。我听说有些人被关在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时间太长就会丧失对时间的感知,会发疯发狂。”甘辛说,“所以这个蜡烛肯定不是给白天会见光的我们用的,我也劝你最好留着,万一哪天他不想打开天井……” “……好吧,光是听就让人窒息。”我倒不觉得老皇帝敢这么做。 又是一阵安静,过了一会,甘辛说:“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我坐回到床上,后背靠着墙面。就这么一会,我已经摸摸索索的把整个屋子的结构都摸清楚了。 这是一间……忽视掉没有窗以外,算是布置的非常棒的卧室了,枕头面料是昂贵的丝绸,床榻也十分柔软。 “你不用担心,”我说,“阿利克西欧斯会来救我们。” 听我说的笃定,甘辛不大相信的样子。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相信阿利克西欧斯。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天井已经打开了,再次见光的感觉真棒。我迫不及待的走到亮光处晒太阳时,看到有一个女奴走到我这边手里还端着水盆。 “喂,”我绕过女奴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走廊喊道,“告诉皇帝,不要惹怒刺客大师。他现在的行为就是一种挑衅。” 走廊里什么人都没有,但我知道禁卫军站在从这里看不见的角落,而盲僧们则同样神出鬼没。 “刺客会大开杀戒,如果你们不放我离开的话。”我说。 没有任何回音,但我相信他们会把信传给皇帝。 说完后,我回去找甘辛他们继续聊天。大概是被关在一起同病相怜,甘辛对我亲切了不少,他给我详细的讲述了汉朝的一些事。 我对他曾经提过的那个“皇帝特殊的力量”很感兴趣,便多询问了一些。 “噢,天高皇帝远的,我不介意多说两句。”甘辛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们的皇帝是天命之子,传说高祖皇帝之母,有一日外出劳作在田埂间睡着,梦中遇见一条巨龙与她对话,将她盘绕住,于是高祖皇帝便出生了。据说他出生那日,漫天红云,金光大作,正是不凡之征兆。就此,刘汉皇室历代皇帝都有特殊的力量加身。” 若是以前的我会对这种传说嗤之以鼻,但如今进了这样一个有神和神力的时空,我认为这传说或许有夸大,但很有可能世界树之种或者其寄生的神造成的这种异相。 又或者,刘汉皇室也是上古神祗的后裔?按照传说,那就是岁纪和海尔默的后代。可是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直系后代到底是谁。 “这特殊力量指的具体是什么?”我问。 “具体我可不知道了,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甘辛耸了耸肩。 “那你说,你们抵达驿站的时候是班绍之前派人送信联系的人接待的?”我问,“这说明汉皇帝的势力已经到了比你们预计更远的地方了吧?” “说起来,我发现他们用的不是普通信鸽,是一种灰白色的大鸟。”甘辛开口,“商道的商人之间有驯鹰人的流言,你说班大人会和这些人有关系吗?” 灰白色的大鸟?是鹰还是隼? “驯鹰人很有名吗?”我问。 甘辛点点头:“听说他是一个会用鸟送信的流浪佣兵,没有他不能打听到的消息和完成的任务。只是要找到他本人非常困难,而是否要接委托以及接委托后的报酬如何也要看他心情。如果他要是能帮忙的话,我们肯定能逃出去。” 我闻言,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要是他知道阿利克西欧斯就是驯鹰人的话…… 甘辛仍在感慨他在路上听到的见闻,夹杂着对异域的种种惊奇见解,期间又提了好几回他听说过的传奇佣兵的传说。 第二日,我看见老皇帝大摇大摆的朝我走了过来。 比起前天见到的模样,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想好要把我放出去了?”我双手抱胸看着他。 “不,我是来通知你,”老皇帝得意的仰着下巴看我,“第一件事,伊丹已经同意了婚约。他将在十五日后大婚。第二件事,刺客大师愿意接受木鹿城的好意,代价就是在伊丹完婚前都把你关在这里,不许任何人和你见面。” 我愣了一下,立刻眯起眼睛:“不,我才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都出不去。”老皇帝轻蔑的瞥了我一眼。 我哼了一声:“我会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 他狐疑的打量着我,嘴巴动了动,想问什么又没问的样子。 汉朝联动篇17遮面之神 我转身回到了庭院内,趴在天井上头看底下睡大觉的两只动物。 甘辛走过来问我:“把你关来的第二日就来见你,你果然面子很大啊。” 我没好气的开口:“不要揶揄我,我去睡觉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 气死我了,我很生气。 至于为什么生气,要从我通过能力看到的情况说起了。 皇帝说伊丹答应了大婚,实际上是皇帝找他谈了一番话,而话的内容就是有关我和伊丹结婚的事。 没错,皇帝见伊丹态度坚决,打算骗婚了。 不过伊丹也不是好骗的,他说要见我,皇帝便拿出了一封据说是刺客大师的信,上面写着“苏西前往刺客大师那里去接他们的孩子,到时候婚礼会一起出席。为了婚礼不出问题,她必须要和孩子待在一起一段时间,叫他不要担心”。 于是伊丹就信了,因为刺客大师的信上有他的印章,字迹也是他熟悉的。 ……他就信了! 我很无语。那封信的真伪他居然都不怀疑一下吗? 可能伊丹觉得是真是假十五天后结婚就知道了,也觉得皇帝没必要为这种容易拆穿的事骗他,所以就信了。 至于阿利克西欧斯那边,首先,查资料进行的很顺利。 他已经通过世界之角的藏书室查到了那个花纹的来历——遮面的厄尔特迦,或者叫做“千面的乌尔特迦”,一个有着多重面具的无面之神,能将力量拟人化。 厄尔特迦的父系祖先是瓦尔萨特族的神,母系祖先是泰坦巨神,在阿尔萨特神族征服瓦尔萨特神族之前的双神庭之一的瓦尔辛盾生活。他是拷问者,替阿尔萨特神族的王奥德拷问瓦尔萨特的囚徒,挖出他们内心的秘密。厄尔特迦通过这种方式立功无数,神王因此将他封为秘密之神、记忆之神和人格之神,赐予他神位。 据说,因为其神力的运作方式,是能够通过模仿对方的思维与行为方式从而获取对方的记忆,渐渐的失去了本我。有一天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失去了五官,脸部一片空白。为了不吓到别人就带上了面具。而带上面具后的厄尔特迦能力却进化了,据说他将他带过的面具戴在别人的脸上,那个人就会变成这个面具曾经来源的主人。 这个力量之后又被神王视为一种不安全的要素,在神代战争之前他就被封印了。但他的特殊性就在于他其实可以承载许多真实的人和记忆,最后说是干脆作为历史的记录工具被一起带到了地球。 ……至于他的花纹之后为何会几经辗转,出现在了一个汉族青年的背后,具体过程就不清楚了。 令人担忧的是这样一个特殊的能力如今看来是出现了,一定会造成一些混乱。不过,神代的血统到了现在一定会被弱化,真实的能力或许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强。 海尔默是奥德、奥修利翁和海莉的孩子,是奥德的直系。岁纪的祖父是奥德,那么也就是说岁纪和海尔默的后代中也有奥德的直系子孙。他们可能获得刺客的力量,如果接触到世界树之种,应当也能激发世界树之种内的特殊力量并加以使用,或是被其控制。 “必须要找到这个韩五。”得知这个信息后,当时正在世界之角的希拉克利特对阿利克西欧斯命令道,“我们必须拿到世界树之种,赶在他制造更大的混乱之前。还要看他是不是一个刺客,如果是的话就把他带回来。” “那苏西……”阿利克西欧斯说,“我去把她带回来?” “不,你需要她帮你寻找进一步的线索。”希拉克利特说道,“你带着她一起去。” 阿利克西欧斯点点头。 于是他就来皇宫来找我,但是狗皇帝告诉他“苏西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按理说,这样的两头骗只要阿利克西欧斯和伊丹碰个面就解决了,但他俩却是两看生厌,根本没有任何沟通。 阿利克西欧斯一开始并不相信皇帝的说辞,直到皇帝给他看了一样东西,还说了一番话。 他说,有一个叫韩子绩的男人把我带走了。那个男人和甘辛他们曾经是一伙,他有特殊的能力,来无影去无踪,从他的皇宫里把一样宝物偷了,皇帝的侍卫们束手无策,皇帝才不得不用上了天井那一套对付刺客的手段。皇帝抓了他的使团同伴来威胁他,但是韩子绩一直没有出现,直到昨晚。 他拿出的东西是那个图案,和阿利克西欧斯手中的不太一样,但却一眼能看出相似之处。 “他有个别名叫阿穆尔。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吧?几个月前壮大起来的大夏部的首领,连续袭击了好几个城镇并且将其据为己有,如今已经拥兵十万之多。”皇帝说,“我国边境的好几座重镇也遭到了袭击。我这里有他的确切消息,不久前我刚派人去边境镇压动乱,其实就是要夺回他们侵犯的领土。” 阿利克西欧斯在贵霜那半年听过许多消息,这个阿穆尔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他只把他当作众多小国首领中的一个,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没有多加关注。 据说阿穆尔的部族是为了反抗大王康居国王、马萨格泰人、波斯人和月支人的暴政,反对他们的商队数十年来经过他们地界和做生意时过分的苛捐杂税,贸易诈骗以及黑色交易造成的人口贩卖、压榨等,发誓要争取平等对话的权力。而阿穆尔是他们的领袖,能挣善战,谋略和胆识都超乎常人,攻打小城百战百胜。 但是——这种反抗实际上是经常发生的。拉赞德大师更为清楚,他告诉他每一段时间就有一个小部落抗击暴政,毕竟夹在夹缝中就是被瓜分和吃干抹净的命运。因为他们太弱小了,弱小就会受欺负。 所以之前阿利克西欧斯快速的略过了这个人——如今却告诉他,这人就是韩五? “他为什么要带走苏西?”阿利克西欧斯焦急道。 皇帝眼珠子转了转,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女先知的事。听说她的神力能无所不知,于是就想把她带走,为他所用。” 这下,阿利克西欧斯彻底相信了他的说辞,想也没想的就直奔皇帝口中的“石头城”而去。 “石头城”,曾经是康居国最大的一座城,因其位于交通要道上而成为了多国纷争之地。 阿利克西欧斯没有去过石头城,所以他只能先到那附近再过去寻找我的下落。 我:“……” 我根本不在那里啊! 皇帝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让伊丹顺利的结婚?伊丹发现结婚对象不是我,会怎么样?是会顺水推舟的同意婚约,还是…… 还是说,他有什么其他的阴谋,只是在拖延时间? 半夜,我辗转难眠,忍不住睁开眼睛。 屋内依然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的光线透出来。而此时此刻,我却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甘辛?你在吗?”我试着叫了一声。 这一出声,让我顿时察觉不对。 我还没出声,下一秒,已经有一只手摁到了我的嘴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股刺鼻的味道冲进鼻腔,我无力的挣扎了几下,还是陷入黑暗之中。 …… 眼前闪过火光,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不远处有一团光。 下意识的朝着光的方向看去,宕机的大脑花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情况。 “你,你——” 我指着眼前的皇帝,手指头颤抖着。 皇帝穿着一身素到几乎看不出他身份的长袍,他去掉了所有的装饰物,看着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农夫。 此时这位老农夫正坐在一张宽大干净的椅子上,身边站着四个全副武装的,手持长枪的卫兵。 “好了,现在我们之间至少有五天时间了。”老皇帝阴沉着脸,“这五天内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正好让我们好好谈一谈。” 一阵凉意顺着脊背向上窜,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叮铃桄榔”的声音响起,我看见其中一个士兵手中拿着铁链。他一扯,我就感觉脚腕一痛。低头一看,双脚被上了锁。 又有两个士兵上前,把我架起来一路向我身后走。我扭头向后看,看见让我毛骨悚然的刑具架。铁钩,铁钳,铁针,还有许多我不认识但看着让人很害怕的东西,全部铺在一张桌面的牛皮上,旁边还有把血迹斑斑的椅子。 “你……你别……”我开口发现自己声音虚了,“你不能这样……” “别担心,那些我还没决定要用。”老皇帝淡淡的说,“不过,要是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那就不一定了。” “你——!你就不怕刺客知道了…!”冷汗从我脑门冒了出来。 “呵呵。”老皇帝笑了一下。 他站起身,拿着杖子朝前走。虽然步伐依旧硬朗,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僵硬。 随着他接近,我能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在逐渐蔓延。 “我没几年好活了。”老皇帝声音沙哑,“呵呵,要是得不到那样……你们叫,世界树之种的东西,对吧,我就更活不了多久了。拜你所赐,我这几天可是难熬的很。” 说完,他还剧烈的喘了好几口气,一副差点撅过去的样子。 我看着他这样,惊恐的想着——这不会真是我给气得吧…… 造孽啊(流汗) 不,我现在想这些尊老爱幼的事做什么,还是先关心下自己的命运吧可恶! 皇帝大喘了几口气,平复呼吸。他接过宦官手中的毛巾,擦了擦嘴又看向我。 “所以,要是等不到那宝物及时回来,吊住我的命,那我可不要死不瞑目。”他看我的眼神令我有种蛙被蛇盯上的错觉,“既然我都快死了,那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话音落下,他摆了摆手。士兵们立刻把我五花大绑在凳子上,还一左一右分开我的腿。 “况且,不留下伤痕的方式有很多。”皇帝翘着脚,“你这个淫荡的有夫之妇,想必经几个男人也死不了吧。当然——我是不想这么做的。” 那些士兵闻声都解开了上衣,露出了布满疤痕肌肉虬结的上身,看的人心惊胆战。 ……果然睡伊丹太嚣张,引起了皇帝的愤怒。干,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仗着阿利克西欧斯和刺客大师狐假虎威了。 “作为决定我命运的补偿,我在世外的寿命得以延长。这本就是说好的约定。”皇帝声音沙哑的开口,“利用世界树之种,宝物的力量,便可以做到。” “你冷静点…世界树之种不止一个,你何必因为这件事动气…”我连忙开口。 “哦,是吗?”皇帝轻声道,“那我怎么知道除了我需要的那个以外,还有哪个可以解决我的问题呢?在如今我时日无多,怕是等不到的情况下……” “我,我有个朋友,他曾经身受重伤。那是必死无疑的重伤。但是被我送到了一个地方,然后他重伤的趋势就停止了。”我说道。 当然以撒那种“停止”估计不是皇帝想要的。 “我不需要与你这个妖言惑众的淫妇作交易,你这花言巧语吃里扒外的女人不值得信任。”皇帝冷笑一声,“好了,我们来谈谈我要问的问题吧。” 我大喘气道:“我要是能好好回答问题的话,你会放了我吗?” 皇帝眉毛动了动:“只要你配合,不耍什么小心思,我会考虑放你回舒服的地方待着。不然,就看看这么几天你能不能坚持了……” 冰冷的刑具反光扫过我的眼睛,我哆嗦了一下。 眼前,一个明显要死不活的糟老头发疯起来,那些事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干的出来的! ———— 快了,很快要吃嫩草 而且嫩草不止一根 远在洛阳的小皇帝也跑不了.jpg 特殊的多人格精神小伙 汉朝联动篇18瑟琉斯的任务 ……… 世界之角的这座小岛难得下起了雨。 瑟琉斯猛然惊醒,而后坐了起来。 他伸手拂过自己额头的虚汗,左右看了一圈,才确信自己是安全的。 回想起白天的一切,他的心脏立刻飞快的跳动起来。于是他连忙深呼吸压住心跳。 瑟琉斯从床上跳下,悄无声息的从天窗翻了出去。 刚被带来这里的时候,他就被丢尽了这个地窖。在这里,一切玄妙的神力都消失了,他顿时感觉自己笨拙的又像头家猪。 只有零星一点光会穿过高达五十多米的天窗照射进来,而从那上方垂落下来的一根细细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绳索是唯一的出路。 名为希拉克利特的严厉男人告诉他,他必须学会悄无声息的用技巧的力量攀上那顶天窗。 起初,他望着那根绳子,不敢相信它能承载自己的体重。他也尝试着从其他的地方爬到天窗,比如,他把吃饭的碗藏起来,摔碎,去撬开石头和泥土,并在墙上刨坑。 但是那位置实在是太刁钻了,洞又那么小,他没法从天花板过去。 食物每天都会有,但这里的安静才是最可怕的。 终于,他还是把目光放到了那根绳索上。 他试着攀爬,发现随着他的动作,耳边传来像是铃铛晃荡的声响。 下一秒——两侧墙面的黑洞飞出一个大球,径直朝撞来。瑟琉斯不得不松开了手,重新掉回地上。 “技巧”。他脑海中回忆着男人的话。 瑟琉斯反复的试验着这根绳子,他发现,只是他悄悄攀爬的话,绳子并不会断裂,但他的动作幅度稍微一大,就会触动不知什么机关,造成斧头弓箭铁球之类的陷阱攻击。而他若是拽着绳子晃动身体躲过,幅度稍微大了些就会让绳子断掉。 绳子断掉后,第二日那男人又会放下来一根。他会提醒他:“要使用技巧,没有神力,只是感受你的身体。你要能准确的了解自己的重量,了解自己的力量。” …… 瑟琉斯就这样训练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手脚轻巧的翻出了那个小天窗。 而他发现,天窗之上还是一个房间,和刚才一模一样。 只是他在这里能感到名为神力的奇特力量恢复了。 一开始,他不能控制这种力量,稍微一拽绳子就断了。 而这间房也经过特殊处理,他的力量在接触绳子以外的地方时都无效化了。他明白了,那个男人是要训练他精准的控制神力。 瑟琉斯不如一开始那么慌张和难过,他沉下心来,专心致志的应付眼前的训练。 他是刺客学徒,他一直都想接受认可,成为真正的刺客的一员。当他意识到他拥有的力量觉醒以后,他以为他就可以加入他们了,但等待他的才是真正试炼的开始。 希拉克利特中间来看过他两次,跟他讲了些阿利克西欧斯的事。 瑟琉斯听说这些训练阿利克西欧斯也都曾经接受过,完成时比他此时更年幼时,生出了些许的争胜之心。 若是以前的他,除了敬畏以外不会再有其他的情绪。 是为什么呢…… 如今,已经能轻松翻过两层天窗来到地面训练场的瑟琉斯,他意识到有很多事发生了改变。并且这些改变之于他是不可逆转的。 是……她吗?是她触动了他的力量,让他发生改变的吗? 瑟琉斯对自己的出身产生了好奇,他想要去寻找答案。 希拉克利特对于他的天赋表示了赞扬,在暗中观察了瑟琉斯一些时日后,他确信他有成为刺客大师的潜质。 他和瑟琉斯进行了一番谈话。他说:“你应当去尽量接触这个世界的真相。你应该尽量的去更远的地方,在外面的世界生存、游历、学习。为此,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就把这个任务当作你加入兄弟会的最后一个考验吧。” 瑟琉斯点点头:“我愿意接受您的考验。” 希拉克利特将地图拿给他看,指着上面说道:“你要调查汉帝国有关刺客、世界树之种还有神力的历史,作成报告。正巧,现在有一件有关世界树之种的事件发生了,我已经派阿利克西欧斯和苏西去阿尔达希尔面见汉帝国的使臣,你就先去阿尔达希尔找他们从旁协助吧。这次的对象十分棘手,你会发挥作用的。” 听到那个名字,瑟利斯窒息了一瞬。 “怎么了?” “不……没,没什么。” 把有关的资料、金钱等行囊收拾好交给他后,希拉克利特就离开了。 瑟琉斯决定先留在世界之角的图书馆查找有关汉帝国的资料——然后他就撞见了阿利克西欧斯。 当时他意识到有人进入后,瑟琉斯立刻躲了起来。他在暗中观察着阿利克西欧斯,用尽全力的隐藏自己。 阿利克西欧斯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但他没有多想。来图书馆的刺客们不喜欢互相交流,但总会暗暗打量他人。自从被希拉克利特领回来后,他一直都是被打量最多的那个。毕竟刺客大师的候补是很稀有的。 他没有多想,查完自己需要的内容就快速离开了。倒是瑟琉斯吓得够呛,对方走了好一会才逃也似地冲进了地窖深处。 心脏跳得很快,害怕之中还掺杂着一点刺激和心虚。 “别怕,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大不了你就跑掉,你可以做到的……”瑟琉斯喃喃自语,“不,为什么要害怕吗?那件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夫人也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这不是我的错……” 想起夫人,瑟琉斯脑袋发热。 这次去阿尔达希尔会见到夫人的吧,希望……希望,他不要反应过度。他一定不会反应过度的! 他突然很开心,想起一件事。他记得夫人是拥有神秘力量的人,可以查到他人不为人知的过去。 到时候他可以拜托夫人帮他查一查他父母身世或者更久远的信息。 想起夫人,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夫人的孩子。说起来,他也在世界之角呢……他应该去看看他,见到夫人后她一定会问他小孩的情况,若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岂不是显得他太不上心了吗? ………… ………… 阿尔达希尔某处。 皇帝盯着我,开口:“伊丹不是我和……她意外的产物。对吗?” 我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愣了一下。 我马上反应过来点头:“当然,伊丹是尤拉和帕塞的孩子,千真万确。那晚其实你并没有和尤拉发生关系,而是和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侍女。那侍女经常帮她假扮她,让她能偷偷溜出去与帕塞相会。你意识不清时将尤拉认作她母亲,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那侍女来救尤拉并且被你拉到床上。” “侍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皇帝眯起眼睛。 “你们发生关系后,你误以为是你对尤拉做了这件事,于是就一直当做没发生过,还禁止所有人谈论,违者处死。侍女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会致死的秘密,十分害怕,也不敢借着这件事说什么。她之后也没怀孕,就托尤拉的关系离开了皇宫回到乡下,一年前已经病死了。”我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确认,可以去…”我把那侍女病死的地点告诉了他。 皇帝让一旁的士兵记录。我可以看出他听到这件事的内幕后十分震惊,但在极力克制。 “你居然了解了这件事的全部内情?”皇帝看我眼神不善,“太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只是想确认伊丹的身世。”我说,“而且这力量,有时候也不受我自己控制……你要是不问,我也没想说出来啊。” 皇帝哼了一声:“我会确认是不是真的。” 他挥了挥手,绑着我的镣铐松开了点。 “第二件事…尤拉死之前留下的遗物是什么?她的遗言又是什么?”皇帝开口。 我愣了下,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 看他眼神逐渐危险,我立刻道:“我会去查的,我马上查!我查还不行吗?” 我动着四肢示意他放开我。 “我需要舒适的环境,进入睡眠才可以顺利的催动力量。”我说。 皇帝又哼一声,挥了挥手让人把我放下。 他吩咐人搬了张床给我躺,我很想说被一群人盯着我睡不着,可看周围那些人不善的眼神,我把话咽了回去。 床榻还挺舒服的,我居然一躺上去就产生了些许困意。 “感恩吧,这可是专门为治疗我失眠而定做的床。”皇帝淡淡开口。 闻言我十分惊讶,不由得打了个滚。别说,还真的是很舒服…舒服到,床榻与枕头与身体无一不贴合,就像把人温柔包裹一般。面料的馨香也是会让人心情安宁,情绪舒缓的味道。 我拉高被子躺着,逐渐犯困。可能是内心深处仍然有安全感,我慢慢睡了过去。 …… 醒来时,皇帝的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改变过。 我是被他叫醒的。他一边吃葡萄一边让士兵把我从床上举起来晃醒。 “睡一觉就能知晓别人的秘密?这可真是…一看就是骗人把戏。”皇帝不屑一顾道,“所以,你知道了吗?” 我望着他:“……你想要知道尤拉的遗物和遗言是为了什么?为了挖她的坟报复她吗?” 皇帝捏碎了手中的葡萄,脸上戾气横生。他怒喝道:“回话!不想死的话!” 我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往后缩,但是被士兵抓住了胳膊。 “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我没好气道,“不过事先声明,我可不怕你。” 皇帝臭着一张脸。 “尤拉死之前留下了一样东西,足以将你扳倒的证据。”我说。 “不可能。”皇帝露出觉得可笑的表情,“伟大的沙汗沙赫的地位岂是一个女人可以随便影响的?” “我也不认为她所谓的证据可以做到。她也只是寄希望于其他什么人——扳倒一个皇帝,只能从合法性上下手,这样或许能掀起反抗他的浪潮。所以她把空白遗嘱搞到了手。没错,就是被你藏起来的那个东西。你要找的就是它吧?”我说,“你把她重新关进神庙,她假意顺从,委曲求全,其实早已经哀莫大于心死。她认为丈夫和儿子都已经死去,他们的结合造成了家破人亡,她早已存了死志。唯剩了一口气要给你找麻烦。” 皇帝再次“唰”的站起身,我见他头毛都竖起来了,眼见着是激动到了极点。 “冷静点……”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即使有那空白遗嘱流传在外,也不一定会危及您的地位。而对于伊丹而言,他的身份也不需要外物来证明。他的力量,你没亲眼见过吗?” 皇帝急促的喘息着,手扶着胸口。 我看他对我怀疑和狠辣混杂的眼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知道他把我抓来这副凶样没想要我好过,哪怕我顺着他的话回答问题。可他问的都是致命问题啊,回答不回答都是个错! 既然如此,我还是说吧。已经把他气得短命几年,我不介意再短几年。 “何必呢?你又不曾代表着失败。他是你的血脉,你依然有一半的神血,只是没有另一半力量隐而不发。你早已经对皇帝的位置厌倦,不过是贪恋权势而且没有任何安全感。”我说,“可以无病无痛的安度晚年,在永远安宁的世界生活,自由的卸下重担,这不是你所要求的吗?” 皇帝指着我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你……你居然敢教训我,你这黄毛丫头!胸不大,口气倒是狂妄!” 不是,你怎么着还来人身攻击的啊?! 我眉毛疯狂抽搐着。 而且我现在对我大小很满意,您外孙也很满意的好吧! ———— 女主下章跑路。见嫩草们。 汉朝联动篇19尤拉与伊朗高原之夜 我叹了口气:“皇帝陛下,沙汗沙赫。我知道你问我这些问题的原因。你其实,也不希望伊丹是你年轻时错误行为的产物吧。所幸他不是。你恨尤拉,恨到过于在意。因为一切越界行为都是她先开始,她利用你对她母亲的好感肆意妄为,作出了不被允许的行为。你认为,你活在危机四伏的宫廷,这个国家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帕塞伊扎克埃兰家族暗地里联系多个家族意图颠覆政权蓄谋已久,或许是他们勾引了公主——总而言之,你恨她不理解你的处境,也不理解你的苦心。于是你从那之后就讨厌她,不想见她,把她单独关了起来。调查她的遗物在哪里,遗言是什么,是为了给伊丹登位扫清诸多障碍的其中一步。因为空白遗嘱这样的物品流落在外,无论皇帝是谁,都容易传出其他真王出现的谣言用作攻击皇帝的借口。” 皇帝歪在椅子上,眯着眼看我,神情极不和善。 “你把伊丹与巴尔瓦克·伊扎克·埃兰分开,你警惕和忌惮着那个男人。即便在此之前你已经彻底剪除了他的羽翼。”我说,“伊丹——在你眼里,那个陌生的孩子,你见到他第一面时便发现他像他母亲,像他父亲,但最像的人还是你。” 所以,皇帝对伊丹是满意而且喜爱的。他对女儿的感情更复杂些,但对没见过的这个亲外孙的情绪却是很单纯。 沉着冷静,骁勇善战,头脑聪慧,美貌英俊——这些都不是他最看重的。 他最看重的,便是那孩子曾经身陷囹圄,沦落为奴,却依然坚韧不拔,历经磨难的走到他面前的品质。 ……不过,我想说,伊丹天生神力和不惧火焰这点注定他不会过的有多糟糕。而且接受过刺客教导的伊丹也称不上弱者,这个世界对并不弱的伊丹当然不会太残忍。 如此也只能说明这是皇帝的个人滤镜太厚了。 我站直了身子,与皇帝对视。 他情绪缓和了许多,正在喝士兵递给他的水。 “还有要问的吗?”我说,“至于尤拉留下的遗物的下落……”我将得知的消息告诉了他。 她做的很隐秘。概括来讲,就是这样东西在不停的移动,而她给找到这样东西的方法留了个暗号,顺着暗号的线索便可以找到。 空白遗嘱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块“圣石”。或者说,是块形状特殊材料特别的薄石板。她想了方法,这个方法因为过于大胆而之前没人敢用——她把石板敲碎成数块,分别缝入给各个地区大祭司所穿的的祭祀长袍中。 要知道这可是流传多年的神圣遗物,是真正具有神力的东西,曾经皇帝将其隐藏也不过是小心珍重的装入宝匣里存入宝库派人看守,哪会有将其打碎的心思呢? 尤拉的计划也很简单,顺着线索可以找到这些祭祀,而她还留了如何联系这些祭祀反叛一起对付皇帝的讯息。只要线索正确,就可以拿到用来说服祭祀否定皇帝政权合法性的说辞和证据。 这些内容内包含了能有效提升这些祭祀既得利益的部分,比如,“被神圣的空白遗嘱选中,注定要辅佐真王夺得荣耀和财富”等等诸多理由,用以把不同大区的几个位置关键的祭祀拉到同一条船上。接着拿到“空白遗嘱”这样关键道具便可水到渠成了。 对此,我不得不感慨,这是被关着得有多无聊才想的出来的计划? 很聪明,也很异想天开。颠覆政权倒不一定,但给皇帝找点麻烦还是很轻松的。 “好了。”皇帝打断了我叙述的话。 他眼神询问一旁士兵记录有没有详尽,士兵恭敬的点头称是。 皇帝看向我,那眼神藏在黑暗里。不似之前的愤怒,却也没有平静。而是虚无。什么都没有。 但这种目光却让我从脚底板窜起一股凉意,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席卷全身。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捏紧了拳头。 皇帝开口道:“我会去查证你说的是否正确。” 我盯着皇帝,听他如锯子割草一样难听的声音,咬住了下唇。 看来,还是没办法和解了。我就知道。 在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我心想,我实在是不想用那一招的。 可如今是没办法了。 于是我道:“你尽可以去查证,我自然能证明我说的是真。不过如今,我既然已经回答了两个对你至关重要的问题,想必你已经满意了。” 皇帝无言的挥手,示意士兵把我抓起来拖回原来的架子上。 “我还不打算让你走。”他斜睨着我。 我冷笑了一声:“不管你满不满意,我都要走了。既然陛下不愿意和平共处,那我也没办法。” 说完,我便让神力流转四肢,猛地爆发出来——把自己抛了出去! 这并不是传统物理意义上的扔东西,而是一种穿越过时空裂隙的状态。 眼前的世界出现蛛网般的纹路,很快如同碎裂镜面一般片片剥落。 等一切都落尽陷入黑暗之后,碎片又开始重组。 …… “哈!哈,哈哈……” 我把自己“抛”到了一块粗糙的土地上,四肢勉强撑住,差点脸先着地。 周围的天色是黑的,不断的凉风吹拂过我的发梢。 抬头,一轮明月把地面照的一片苍白,砂石斑点和遍地纵横沟壑让我勉强分辨出如今所处的地区环境。 天不是完全漆黑的,仍能看见不远处城镇山脉朦胧的影子。还有一抹似有若无的深蓝色,那是另一面太阳余晖折射留下的残影。 “呸,呸呸!”我用手拍打着手臂上的砂土。 没有办法精准的定位,因为目的地是我看不见的地方,自然也就不可能移动到伊丹面前求助。 我答应帮皇帝调查伊丹母亲尤拉的事,看到伊丹得到刺客大师的信后立即就被皇帝派去调查他父母的下落。为了他们恢复名誉。这件事是伊扎克早已经向皇帝要求过多次的,伊丹感谢伊扎克这些年对他的保护和帮助必定是要帮他完成,因而我的事被暂时搁置在一边。 我顺着他得到的线索进一步使用能力便一下子探出了尤拉的那个隐瞒了多年的秘密。 ……我有个很放肆的想法。我希望再回到阿尔达希尔的时候皇帝已经换人了。 这个狗币老皇帝我是真不想再见到他了! 希望伊丹没事。 皇帝那变了的态度十分危险。他认真起来的话,对伊丹来讲会相当棘手。 若说之前只是反感和麻烦的话,如今被我道破一切的他或许心里已经生出“这女人不能唯伊丹所有必将成为麻烦要不要除掉”的想法。 所以要是找伊丹帮忙可能还会更麻烦。 淦。再怎么想也还是联络刺客更靠谱。 我有想过要不要含混其辞,但这皇帝可是在智谋和老辣上与阿塞提斯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的人物。拿到整个人类史上,他是载入史册的里程碑式的君王,被冠以“大帝”的名号。应付是不行的,表现真本事也有危险,却是唯一选项。 不过,我也是肯定我这破开空间移动逃跑的能力没问题才敢这么做的。 之前一直不这么做,是因为实在是不想把自己丢到什么荒郊野岭。 现下一看,这次怕失效一下子用力过度,不知道这是哪啊。 耳边掠过风声,还有低低的动物嚎叫。 那叫声嘶哑,像是用粗糙的树皮在满是碎石的砂土地面滑过一般。可以肯定是动物的叫声。 我吞了吞口水,从神殿空间里摸了个烛台当武器。 狼之心自胸口浮现,它因为可以被我收起来而避免被皇帝搜身带走。 握在手中的狼之心石板微微发热发光,映照出眼前的一小片路。 不知为什么,叫声停了。 …… 我决定先找到人类村庄或者城镇,用能力顺点吃的,再弄点钱,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联络刺客求助。 如今我在哪并不清楚,不过应该是阿尔达希尔附近不远。地貌和植被都很熟悉,是在阿尔达希尔附近见过的类型。 我把狼之心掏出来照明,但它的光不够明亮,用了跟没用一样。当暖手宝倒是挺合适。 脑海中拼命回想着三个狗男人过去教给我的有关野外生存的知识,包括如何辨别方向、时间,如何生火,如何顺着气味和地面的痕迹寻找有水的地方和休憩地等,如何掩盖自己的气味隐藏自己避免吸引到捕食野兽等等。 月亮和星星在,我感慨自己运气不错,这种晴朗的夜空判断时间和方向很方便。 走了大概十分钟,我觉得我想要找城镇的想法很不靠谱。大半夜的我最该找的还是一个比较安全的睡觉的地方休息。 于是我把目标换成了大一点的岩石,最好是小山坡。如果有个山洞那就是完美。 动物叫声断断续续,听得我心里发毛。 就算是到了两千多年后,这种荒郊野岭冒出个野生动物什么的都不奇怪。 不过野生动物一般是怕人的。而食肉的野兽,除非饿过头了,不然不会贸然接近人类并袭击对方。因为人类在绝大多数动物眼里是陌生的,大型的,不与他们的食谱交叉的。捕杀成功率基本没有。 即便如此,我还是做好了可能会和野兽搏斗的准备——搏斗不至于,能力逃跑没问题。 我借着月光沿着树林稀少的砂石地走了一段路。 我从小就很怕黑,尤其是空旷又漆黑的环境。如果是在屋子里关灯那种黑还好,但眼下这种阴风阵阵的黑实在是有点吓人。 我运气不错,走了一段就碰见了很多巨大的岩石立在山坡上。 我爬上山坡,爬到一块岩石上面,顺利的找到了背风处,卧了进去。 我不是很困,不过还是强行要自己眯了一会眼休息。随着孩子出生和狼之心的存在,我感到神力比以往都要充盈。 神力的视线在空中晃动了一阵,便没入虚无的时间之中,寻找着目标。 我找到了阿利克西欧斯,不过看样子,还是好几天前的。他正在世界之角查找资料。 一股扰动般的力量使我“看”向另外的方向,我注意到阴影处藏着的人。仔细一看,那不是瑟琉斯吗? 他悄悄的,警惕的偷看着阿利克西欧斯,眼神迷离而且复杂。我见他几次想冲出去,却又制止了自己的动作,最终看着阿利克西欧斯离开。 他这是怎么了? 心念一动,我暗道不好,发现能力果然被引导着朝瑟琉斯相关的地方滑去。 当看到他也要感到阿尔达希尔来找我时,我愣住了。 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他看起来大变样。 好像长高了些,皮肤更加苍白,身材精瘦不少。重要的是,脸上浮现些许以往不曾有过的一种阴影。那阴影很淡,像是他的主人常年思绪里带着一缕愁绪造成的。 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大多时候无悲无喜,镇定又成熟。 ……不行不行,不能再胡乱看了。还是先联系阿利克西欧斯吧。我心想。 手无意识的握紧了狼之心,周围的寂静让我更容易集中精神,陷入半睡半醒的玄妙状态。 入眼的是天色未明的黑暗时刻… ———— 打算是伊丹的继位之战和汉朝联动一起写,如今也差不多了 到洛阳去还要一段,不过肯定是要去洛阳玩的! 阿塞提斯:你们旅游不带我玩? 汉朝联动篇20山羊在舔我的脸 眼前是晃动飞快的画面,紧接着,马蹄声,嘶吼声还有金石相击之声接二连三的传来。 我四下搜寻不到阿利克西欧斯的身影,但却被眼前这种极为快速移动闪过的画面弄得头晕目眩。不一会,我就觉得我的脑子要被甩出去了。 这是他在疾速前进,踏进风里,融进影子。 会用这样的速度,一定是在追着什么人……是谁? 再次心念一动,视线被猛地抛高,而后眼前出现一团光,接着向下坠落。 …耳边出现男人的说话声。是自言自语。 “…韩子绩,你又背着我干了什么?!” “你开什么玩笑,我没有噢…不过…” “什么?你说…你什么意思……” “她?一个女人?找她做什么……不,你别不是又色性大发了吧!” 对话明显只有一半,另外还有一人应当和他说话,可是并没有另外那人的声音。 被附身了?我听不见?还是这人精神有问题? 接着,我听到有急促的喘气声,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呃……啊……啊啊啊——” “龙脉…龙脉?你…你在说什么……” “不…不可以,韩子绩,你不要再作妖了啊啊啊啊——” 我试图让视线拉高,去看清楚声音的来源,然而失败了。 大概是今晚跳跃的场景太快,以至于力量提前耗尽。我伴随着微弱的亮光,终于感到一种困倦与疲惫感。 天微明的时候,我有了安全感和困意。我抓着衣袍把自己裹紧了些,更朝石头凑近几分。 …… “沙沙,沙沙,沙沙…” 鼻尖传来湿漉漉的触感。像是有谁对着我砸吧嘴。 等等…砸吧嘴…… 感光细胞开始工作,黑暗的眼前出现些许光亮。 一个毛茸茸的大鼻子挡住了光,正在我的脸上舔来舔去。 我大脑一片空白,僵直着身子在原地待着,双眼久久不能聚焦。 过了片刻,那动物依旧“咩叽咩叽”舔个不停,只不过大脑袋移动了一点方向。 ……一张拉长了的,羊脸出现在眼前。 我:“……” 刚才差点吓得三魂七魄全飞的我,终于慢慢挪动身躯和脑袋避开这羊舔我的动作。 它依旧舔着,见我动了还往前凑。 我看它头上那对微微弯曲的小小尖角,很担心它被激怒顶我一下。 最终我怂的用能力瞬移到岩石下面,躲开山羊。 一只完整的黄褐色短毛的母山羊出现在面前。它见眼前的人类陡然消失,脑袋晃了晃。 它很快看见离它不过几步远距离的我,转头从石头上跳下来望着我咩咩叫了两声。 这时我注意到脚边还有两只小山羊,跟在它屁股后面,也冲我叫了起来。 我蓦然想我以前看过的科普,说高原上生活的野山羊会跳到岩壁边上去舔岩盐,这是它们获取盐分为数不多的方法。 对它们这群攀岩健将来讲,89度及以下的都是坡,90度及以上有几个裂缝也不是不可以挑战。总而言之,明明是四蹄立地并非擅长攀爬模样的动物,却是能靠着特殊结构的蹄子前往各种极限危险之地。 或许是昨晚我一番努力出了一头汗,盐分就风干在脸上,然后便被羊妈妈舔起脸来。 “我走了,别跟着了,没盐了。”我绕过这三只山羊。 三只山羊默默的看着我离去。母山羊跟着我走了两步后停下,咩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跟上来。 天色亮了后,我顺着可以爬的坡爬上了更高处。 在一处大岩石上头,左右观察着周围的“地标”——更高又可攀爬的岩石,然后过去看看。 能力用来爬岩石需要精妙的控制,顺便锻炼一下。 终于,在一处山坡上头,周围景色一览无余。我看到了阿尔达希尔,它果然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那里如今看起来像是白色的若干亮点,分布在两座山包上。 周围还有一大圈呈现扩散放射状的农田城镇。有一条河经过那边流过,我顺着河流也就看到了几条路。那是非常明显的,有人类反复经过碾压形成痕迹的路。可以判断就是从东方到阿尔达希尔的交通要道在此汇聚。 路上此时还有不少行人,而我的位置虽然偏离了道路,但并不算很远。 我爬下岩石,靠近了些观察队伍。商队一队过去,隔了十多分钟又是一队。东边不远处,通往阿尔达希尔的路上,一个低矮宽阔的地带有几栋建筑,隐藏在石头块聚成的黑影中间。那可能是驿站,也可能是小城。在那附近,我依稀看到了农田和零散的房子。 我把衣服拉高裹住头脸,悄悄的下了山,跟在了一支队伍后面。 这条路往来的有各种人,因而那支商队后面跟着的几个大兄弟只是撇了我一眼便把头扭了回去。 很快就到了我看到的驿站,我在驿站路边开的摊子那偷了一个饼吃。很简单,趁没人注意画个圆把手伸进去拿就行。 偷了饼然后偷水喝,完事后我又偷了点钱。 没办法,没钱寸步难行,总不能偷个没完太危险了。 偷完东西的我毫无心理压力,和老板打听了下路线便继续上路。 在天黑前,我抵达了一座名为阿帕美的城镇。 帕拉提雅帝国的版图内大部分都是1000-1500米高的高远,主要的城市分布在北部巨大内海的内侧与西南部两河流域的肥沃土地上。又以南部地区更加繁荣。阿尔达希尔就位于山脉与平原的交界,而我目前应当是要走一条穿越高原的路。 帝国内有几条主干道,主要是商队按照地形常走的,沿途有驿站和各个比较大的城镇。阿帕美就是从阿尔达希尔前往木鹿城之间要经过的第一站。 沿着路走,不用担心见不着人烟。而且要感谢那个讨人厌的老皇帝,他在位期间加强通商,使得陆路贸易非常繁荣。而为了保证安全,他都有派士兵定期沿着商路巡逻,并且剿灭盗匪。 老皇帝还在城市内的官方驿站提供付费的护卫服务。前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如今也有不少内部腐败的现象。比如,不购买护卫服务的话很可能会被地头蛇军队袭击等等。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实际上要交的“税”要更高。即便如此,巨大贸易利润还是吸引着商人们前赴后继。 运气很好,我在阿帕美找到了一间刺客在此的据点。这是一间提供小吃茶点、顺带卖些西方特产的商铺。货物从希拉克利特一手控制的固定商路东方尽头的塞库姆而来,能看到小雕像、挂坠、梳子、小镜子、丝帕等杂货。 因为从塞库姆往东的商路是近几年新开辟的,所以店铺很新,又因为店主人对于买卖这件事不太上心而略显空当。 我拿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店主便带我去了一间客房,告诉我这是专门给我这种拿着信物的人留的。可以免费住。但是吃的还是要自己掏钱。 上回偷拿的钱还剩下一些,是帕拉提雅内流通最广泛的银制德拉克马,希腊化的遗产之一。旧硬币大小均匀,新硬币的圆形就不大那么完美,可以看出随着老皇帝年事越高,这个帝国境内出现的各种不稳定的变化。 一枚的购买力大约可以买三天的食物,两枚就能买一把最普通的劈柴用的铁斧,我手上的钱够我吃大半个月。 于是我就给房主付了餐费,叫他老婆做饭时顺便给我做点。同样的价钱跟着他们吃还能多要点肉,比较划算。 这对夫妇是被房东雇佣做活的,男的叫萨利姆,女的叫丽玛,都是40来岁的年纪。 大叔曾经是刺客学徒,如今算是退隐。会不少语言,可以给人当向导,捕猎的能力不错,如今则是替刺客在阿帕美管理据点和开店。他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如今跟着一个老刺客跑商,女儿嫁给了阿尔达希尔近郊的一个富农。 “你有加急的信要送给大师?难不成你是什么大人物?”房主开玩笑道。 “很贵吗?还是说不能啊。”我问。 “从这里没法给大师发加急信,不过可以给阿尔达希尔发鸽信,让阿尔达希尔用信鹰给你送加急信。到塞库姆。”房主说,“一次,这个数。”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确认了价格后我一阵头晕目眩,这也太贵了吧!够我吃三个月的饭了! 而且速度不能期待… “能送信到贵山城吗?给拉赞德大师。”我问。 大叔给我讲了一下直达,还是分站点送信。 直达要用上最好的鸽,可持续飞行八百里。分站点送就是沿途每个站点接力式。他说我只有身份信物,没有加急需求的信物,所以加急鸽不能动。而接力鸽,这个距离的价格……我再次被贵到近乎窒息。 可是贵又能怎么办,信还是要送的。 无论信何时送到,总归留下消息便好。 于是我下了单,抵押信物赊了账,分别要他给阿尔达希尔与贵山送信。当然,去贵山城用的是接力鸽。临到头又想起阿利克西欧斯几乎不去小的刺客据点这个习惯不禁头疼。话说他现在到底在哪呢? 赊账后,我便计划着是要再偷点钱,还是想办法赚钱呢? 偷钱有风险,因为拿钱的手并没消失。而且还要搞清楚哪里有钱能偷。之前那几个银币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是商人给了摊主,而老板当时忙随手拿过塞进柜子里的,让我给拿了。 再说,一时偷点应急还行,偷多了我实在不舒服。 或者……靠真相之眼的能力混口饭吃?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帮我更好的训练使用力量的精确度。而且也能传出一些信息吸引刺客的注意,到时候就更方便联系上阿利克西欧斯了。 只要不太招摇的话,应该不会把老皇帝吸引过来。 我的第一个实验品当然是提供住处的房主。 萨利姆得知我要帮他找东西的时候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丢东西了?”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过去有没有丢过东西?我可以帮你找找。”我说。 萨利姆耸耸肩:“有是有,可是都不大记得了……” 一旁的丽玛听到后,笑了一声:“我倒是有。我有条年轻结婚时项链,送嫁女儿的时候太混乱被我搞丢了,至今没找到。” “好,就这个了。能具体形容一下吗?”我走到了丽玛的旁边,“形容的越具体越容易找到。” 丽玛很开心的告诉了我,一点没问我是不是能找到。她还说,要是我真找到了她给我做三天的烤羊腿吃。 “好啊,一言为定。你等着吧。”我自信满满的说。 听她叙述,这是一串红色珠子串起来的项链。珠子是珊瑚做的,是来南方波斯波利斯港贩售货物的商人手中的珍贵商品,价值不菲。 “当时我记得想送给女儿的,前一晚睡觉前并没和其它陪嫁品放在一起。我怀疑是不是被人偷了,但连番搜寻后都没找到线索。”丽玛说。 “肯定是被偷了,但是不知道被谁偷。我觉得有嫌疑的那几人,也不好意思逼问人家。”一旁的萨利姆吐了口烟气。 “要是真在别人手上,而且距离不太远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拿回来。”我动了动手腕。 “谢谢你,苏西。”丽玛笑眯眯的用安慰的目光看着我,是体谅我的好心但并不期待有好结果的同情眼神。 ————— 羊:咩叽咩叽咩叽好吃咩叽咩叽咩叽 苏:接力鸽,直达鸽 ,加急鹰…… 久违的市井生活,还有女主单独行动,别称苏西历险记 汉朝联动篇21消失的人群 调查这样一件具体的东西的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当晚我便试着引导力量去查询物品的下落。 第二日,我起了个大早。 “早上好,苏西。快来吃饭吧。”丽玛一边招呼我,还一边给我示意桌上煮好的鸡蛋。 我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把手背在身后,等走到她面前时,突然把手掏出来放在她面前。 手中,一颗颗鲜红的珠子串成的项链缠绕在腕间,光彩夺目。 “这……这是!”丽玛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手串,“你真的找到了?可是,看着和我对你说的不一样……” “这就是你的那串项链。”我说,“项链是萨利姆为你买来原料亲自磨的,还在每一颗球珠的侧面附上你喜欢的花朵的图案。这是辨认的关键。你看,是这些图案吧。”我昨晚可是亲自看见萨利姆动手了,所以能确定画得是什么样子。 一旁的萨利姆闻言,连忙走来接过项链细细查看,半晌后冲我点头,一双眼里也浮现不可置信。 “但是你昨天跟我讲的说项链除了红珊瑚珠以外,还有黄色和蓝色的珠子在里面,那是萨利姆按照家乡习俗编串的。”我说。 丽玛点点头。她的神态难言激动,不断的用手摩擦着那几颗珠子。 “但是这个项链遗失到下一个主人那里后,那人觉得除了红珊瑚都不值钱,同时也是为了销赃,于是就把其它的都摘掉,重新剪开绳子做了项链。这就是为什么你看到的和描绘的不一样。”我解释道。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两人比起项链,对我却更加好奇。 “就像刺客大师的特殊能力,我也会一些特别的技巧。”我摆了摆手道,“刺客大师都是知道的。我还帮他调查很多事。” “哦……”萨利姆聪明的不再追问,转而询问我从哪里找到。 “你们的项链被当时来帮工的一个邻居偷走了。喏,他们之后从这条街搬家走,是为了避开这件事。偷走后,他立刻将项链拆开重新串好,转手卖给了阿帕美城主。”我说。 我就是顺着项链移动的线索一路看过去,看到了它最终的归宿。准确的确认了地点后,便用能力把它取了回来。这个距离刚好在我能力范围内,我试了一下,果然那可以取到便把它取了回来。 萨利姆一听,立刻怒气冲冲道:“我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什么找了个挣钱营生换了新房…原来竟然是……” “顺带一提,对于你们居然用有这样值钱的东西却其貌不扬,那人很是好奇,后面便想来察探一番。谁知恰好碰见了途径此地的拉赞德大师,便被大师出手教训,直接打成了瘫痪。”我慢条斯理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怪不得之后我暗中调查这串项链的下落却找不到了。”萨利姆叹了口气,“唉,老了,没以前敏感了。不中用了。” “别这么说嘛。”我拍拍他的肩膀,“对方销赃后把项链变得看不出原样,之后又被城主放在宝物柜底层锁着,那人又搬了家,转手的又那么快,的确不好查。” 丽玛仔细的将珠串检查一番,在看到里面她熟悉的图案和文字后,珍重的将其收好。看着这一切的萨利姆微微动容,转身看向我:“说吧,想要我们帮什么忙?” “能不能抵一点送信的钱……”我搓了搓手指讪笑道。 萨利姆摸了摸下巴,眼珠微转。他轻轻叹了口气道:“钱倒还是其次。那可都是上好的鸽子。你知道培养这样一支鸽子要多少功夫吗?” 我无奈道:“想必刺客大师知道了不会介意的。”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萨利姆手指敲了敲,“能直飞八百里的鸽子数量本就稀少,作为送信用途谁又不想要呢?几万只鸽子里才可能出一只。看在你有信物的份上,可以给你出一个价格。若是你没信物,那是有价无市。就是大师来了都没得商量。” 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信物抵押了的话,去其它城市就不能免费住店了。所以还是要挣钱。 萨利姆道:“能请你帮个忙吗?” “嗯?”我愣了一下。 “原本这件事……我也不指望谁能帮我。这毕竟是刺客大师也棘手的事啊。但我瞧你那能力很厉害,或许能帮得上忙。”萨利姆说着,把烟斗放了下来。 一间不起眼的街边小店,开在阿帕美市集外围的街道上,不时有人经过。 有些包着头巾的妇人会停下来挑挑拣拣,开口高声吆喝店主出来问价。 丽玛应声,笑着去了门口待客。这两日她拿回了丢失已久的东西很是开心。 屋内,后院水井胖有一小石桌,我和萨利姆坐在石桌边缘一边吃点心一边谈话。 “您请说。我本来就是想利用这能力赚点外快,解决目前的麻烦。”我说。 “我那儿子在外面跑商的,上回拉赞德大师来看我时还提过,说他或许有机会真正的加入兄弟会。所以提出想要磨练他。”萨利姆说,“他给了他一任务,说要调查安南城西北部的一座矿场。那座矿场里有一窝盗匪,年年抢劫商道为非作歹,但一直都是精准袭击,从未挑衅不好招惹的大商队,这回却是意外嚣张。不久前兄弟商会连同其它好几家大商行的货物被他们劫走了,因此各个商行召集护卫后便请求城主帮助,打算剿灭他们。” “所以,你儿子是要去讨伐他们,夺回货物吗?”我问。 萨利姆用烟枪敲了敲桌面,示意我别急。 “商行护卫队和军队一起去讨伐,他们果断攻上了矿山。按照数量和规模,这原本应当是一次必胜的剿匪。但是里面有支队伍临时倒戈杀了个回马枪。据说是因为有个颇有名气的商队的货物里,混入了私铸钱币,是为了偷偷借着货物的由头运走以避免皇帝的搜查。若是一起攻上去剿匪后势必会被发现货物的问题,那支队伍便提前联勾结了匪徒里应外合……”萨利姆叹了口气,“当然,这还不是重点。” 我对萨利姆一口气喘这么大颇为无语:“所以,史塔德究竟是被派去做什么?” “正当战斗陷入焦灼之际,突然那些人都消失了。”萨利姆说。 我愣了一下。 “消失了?什么意思?” 萨利姆轻笑一声:“字面意思。人消失了。原地不见。” 说着他用手指蘸水,在桌面画了起来。 他画了代表山峰的线条,画了几根箭头,并在中心圈了一个圆。 “这是矿山,队伍兵分三路,分别从三个方向进攻。这里是战争的最中心,通过这里可以进入矿山内部找到货物。当时反水的人是打算将大部分精锐引入矿山后将门口堵住,将他们困死,谁知道进入矿山内部没多久突然动静消失…再一看,里面的人也不见了。”萨利姆说。 我闻言皱起眉头:“毫无疑问,这是神力事件……我们必须要处理的事件。” “说实话,若不是史塔德被说有机会真正通过考验进入兄弟会,这些事我也是不清楚的。”萨利姆叹了口气,“他去调查后,也在矿山那失踪了。这件事发生在三个月前,拉赞德大师为了表示歉疚,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我,答应如何我们的儿子遭遇不测,可以负责我们之后的生活,送我们去世界之角。” 说着他又扭头,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外面正和客人说笑的丽玛。 “可丽玛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她只以为儿子得到了身份贵重的大人看重,去做大事赚大钱……我至今不忍心把这件事告诉她。我想,史塔德只是失踪,并不是意外。而且拉赞德大师也答应一定会调查清楚,把人找到。”萨利姆又看向我,“你能帮帮我吗?” “拉赞德大师调查的如何,他有给您传信吗?”我问。 直觉告诉我这肯定和世界树之种相关。会和汉帝国使团要找的那宝物相关吗?会和那个韩五有关吗? 那韩五的背上图案意味着他是被含有遮面神力量的世界树之种所选中之人,他本身必定用有神的血统。而且这血统纯度不低,因而到了神力复苏的时刻,正好遭遇了世界树之种便引发了其内部蕴含神力的共鸣。或是被力量控制,或是获得力量,亦有可能被里面藏着的神灵碎片夺取身体。 “拉赞德大师进入内部调查过,却没有遇见什么奇怪之处。”萨利姆说,“他说他会继续调查,并且把一切线索都汇报给了世界之角的总部。在那之后,据说又有不少人进去调查过,都没遇到当时的诡异现象。有人说可能矿山内部下方有奇特结构,那些人掉进去了触发机关,有些人认为应该把矿山彻底挖开才行。但紧接着,安南城遭遇了异族袭击,原城主被杀,城镇被夺。新城主似乎听说了这个传闻,对那座矿山情有独钟,用大门将矿山彻底封死不许任何人进入,而他在矿山内部住下了。” 听了萨利姆的讲述,我心下微动。 调查世界树之种本来就是我的需求,如今有这么个明晃晃的线索摆在这里,肯定要调查一番。 安南城…… 我示意萨利姆说我要看地图,他去拿了一张有些年代的卷轴递给我。我打开查看,他指出安南城的位置。 “这位置…蛮远的啊。”我说,“看样子是贵霜国的边境城镇。” 我没有刺客的快速旅行能力。没有和阿利克西欧斯汇合的情况下,我不想跑太远,因为他要是想找到我我却跑太远只会增加麻烦。 “你的力量,隔这么远也能探查一番吧?”萨利姆带着点期待看我。 我点点头:“我可以查一查当时发生的具体情况。但…这并不代表能一定生效。” 萨利姆闻言有些激动:“若是你能知道史塔德具体遭遇了什么就好了,他还活着吗,他……” 我一想,也对哦。萨利姆只是想让我找他儿子,而不是为了解决矿山之谜。 那就直接调查史塔德这个人的情况不就好了吗? “史塔德,他有画像吗?”我问,“或者,你能给我更加详尽的描述他的外貌,性格,人生经历……” 萨利姆闻言顿了顿,望向我的眼神温情脉脉:“我那儿子自然是出色英俊,他还未曾娶妻。若是你能找到他,我愿让他娶你为妻。” 我:“……” 我:“以身相许就不必了,我已经结婚了。” 萨利姆叹了口气:“真可惜。” 当夜,我动用力量调查有关史塔德的一切。 史塔德还很年轻,不到二十岁。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已经娶妻生子,但史塔德在刺客们挑选继任者时给挑中,因而年幼时就跟着一位老练刺客学习,常年修行在外,无暇顾及其它。 史塔德遗传了父系血统的一些刺客能力,但他能力并不强。他只是比一般人更强壮一些,受伤好的更快,体力也更好,而且他听力异于常人,总能听到些别人听不到的动静。他既没有鹰眼,也不懂狼语,更不会快速旅行,但他依然很受老练刺客的喜爱,他也是拉赞德大师欣赏的几名年轻学徒之一。 父亲努力半生都未能跨过学徒身份,而史塔德志向比父亲更远大。 有了这些人物画像,求知欲引导的力量便更容易去往我要调查的地方。 当然一次不可能成功,这一晚我不得不在史塔德和萨利姆年轻中年的几段过去里打转。 第二日萨利姆问我如何的时候,我歉意的告诉他还没查到关键之处的事。就是看到了史塔德尿床的过去,想必离目标更进一步了。 萨利姆:“……” ———— 马上要和小刘皇帝来个“远程接触”了哈哈哈 汉朝联动篇22汉皇 我向他保证就这两天,一定查到他想要的,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断努力。除了吃就是睡,为了让睡眠更好,我还搬了张床到阳台晒月亮。 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五日,我终于查到了史塔德的近况。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白光,这白光耀眼道像是一层白色的屏障,让我的视线被遮挡个七七八八。 我大概是知道这情况的原因的——目标距离我太远,或者我的力量被干扰了。 我的力量并不是不能被干扰的,刺客大师在世界之角的布置隔绝力量探查,或者神力互相的抵消效应,又或者像达特里尼老皇帝那样的物理手段,直接让我看个寂寞。 只有一些缝隙隐约露出画面,太破碎了看不出所以然。 而这回有意思,画面虽没了,却出现了格外清晰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了鸟叫声。 满头问号。 难道能力画面输出不行转为音频全开? 叫声很清脆,叽叽喳喳,借着扑棱翅膀,扑簌簌。 我又凝神细听,听见脚步声,接着是几声吆喝。 “起来,起来!”一个粗鲁的叫声,“陛下要见你们!” …… 我把情况交代给了萨利姆。 “…离得太远,呃,我的能力看不到太详细的……”我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 萨利姆看我表情纠结严肃,眉头也深深拧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已经知道了吗?” 我点头,满面纠结。 “他还活着。”我舒了口气,“但是他可能在…嗯,一个都是汉人的地方。他在汉帝国的…洛阳。” 萨利姆:“……” “啪嗒”一声,他手中的烟杆子掉到了地上。 ……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萨利姆嗫嚅道。 “都已经凭空消失了,再有其它什么意外的变故也不是不可能。”我说。 现在事情比预想中的要遭…不,更出乎意料了。 安南的矿山,那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吗? 除了刺客的快速旅行之外,还有其它神力能让人跨越空间移动到千里之外? 不,就算是刺客,这也太远了吧…?而且一次性就消失了这么多人! “萨利姆,你说,安南如今被异族占领…是哪个异族?”我问。 “一个北方来的,自称是喀吉尔族的一个附庸,应当也是塞种人吧…”萨利姆随口道。 “喀吉尔…喀吉尔…喀吉…康居吗?”我念叨着。 “是的吧,是那样发音的。”萨利姆说。 我想起来之前调查了阿列克西欧斯与皇帝的对话,提到了韩五自称阿穆尔,带领一个游牧部落到处征伐,连下数城,拥兵十万的事。 “安南如今的城主,那个怪人,不会是个叫阿穆尔的人吧?”我问。 “好像是这么叫。”萨利姆嘴里发出一些拟声词,我听了听,确信无疑。 尽管叫法不同,但指的应当就是大夏部,康居国内诸多部族中的一支。 “这件事果然和他有关。”我叹了口气。 萨利姆惊讶的看向我:“他?是谁?是指把史塔德他们变消失的元凶吗?” 我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虽然具体原因未知。这个阿穆尔是个汉人,他叫韩子绩,原先是汉帝国使团中的一员。因为一次意外,被发现是逃犯的身份所以逃跑了。他因为某个原因盗走了汉皇帝的宝物和帕拉提雅皇帝的宝物…如今正在被两方通缉。” 总之,是个麻烦人物。 “关于史塔德的具体情况,我会再查一查。放心,他应该没事…”我安慰道。 昨只查到破碎画面,听到发音奇怪的汉话,并不能确定他们确实是在洛阳。我是在进一步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才知道的… 斑驳的画面中,我听到许多人的脚步声。他们脚步沉沉,仿佛十分疲惫的走过干涸的路面,不久后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而后,我听到了一个很年轻的声音。 “听闻尔等闹事,不肯好好干活。”那是个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声音,有成年人的沉郁,但尾音却是清亮的,“尔等既然是追随龙脉而来的使者,说明这是上苍要尔等在这里为寡人劳作,成为寡人的助力。所以应当尽心协力。这是尔等的使命。” 他说完后,旁边又响起一个稍微尖细的男性嗓音,用非常古怪的话把这段话翻译了一遍。 史塔德开口则是波斯语、希腊文和拉丁文都试了一遍,他看起来很着急。 “郑长秋,怎么回事,他还是听不懂?”年轻男子用疑惑的语气悄声询问。 “陛下恕罪,奴已经试了奴所会的所有西域话……”尖细嗓音者诚惶诚恐回答。 “罢了,叫常殊他们继续找懂西域话的人来。”青年男子道,“你们尽力而为便可。想办法让他们明白,若不能为吾的修建龙脉求雨一事所用,便将他们流放。” 从这段对话里,我惊讶的发现对话者竟然是皇帝和宦官……! 史塔德一行人,居然是被意外“传送”道了汉帝国的地盘,还被皇帝抓了起来“修建龙脉求雨”? 对了,小皇帝称他们为“追随龙脉而来的使者”,难道说他们突然出现在汉帝国境内,被小皇帝当成了什么“天降奇兵”? 昨晚到这里神力便不够用了,于是我不得不退出。 有了第一次成功跟随到史塔德的经验,第二次在控制力量去追踪他便容易许多。 而且这回连画面都比昨日清晰了些。 眼前的画面就像是电视机上蒙了一层雪花,十分模糊。不过已经能看见模糊的人影轮廓还有明度不同的物体之间的差异了。 我盯着眼前的景象,让自己的意识更加游离在画面之中,来回转了一圈,终于确定是在一个很大的…像是沟的地方。 耳边是“呼哈呼哈”的吆喝声,伴随着木头砸地,铲子铲土,石块滚动的声响。 “喂,你小子想清楚了吗?跟不跟我们一起走?”一个很沙哑的男声。 “……我觉得还不能轻举妄动,那个汉皇帝派人看的很紧。”史塔德回答。 “怕什么?我们兄弟几个已经查清楚他们晚上巡逻的时间了,你就说干不干吧。不干后面没机会了啊!”那男人极力压低嗓音。 “不,我想走随时可以,但是……”史塔德明显在犹豫,“你听我们说,没那么简单。守卫不只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嘁,孬种,不干拉倒!”男人说,“不过你要是敢告发我们,老子一定死也拖你垫背!” 看样子,他们在密谋着某件事。 周围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可能是天黑了,因为眼前的画面再次进入一片啥也看不见的状态。 耳边出现了零星喧闹声,细听是喊杀,不多时,星星点点的火光亮起。 画面一转,又是一暗。 古代采光不好,室内基本要靠天窗,故而画面黑白相间。 我见一玄服身影站在桌前,模糊的画面让我看不清他的脸,看大致身形是个高个子男人。 这时一个身影小跑靠近。 “陛下,闹事的都被抓了,属下已经监督着他们行刑完毕。”这是个有些年纪的男人。 “唉,可惜了。”一声叹息,“本以为感应到异域龙脉,能把些有用的人送到这边……结果尽是些穷凶极恶的盗匪之徒。韩五那边,如何了?” 是那年轻皇帝的声音。 “……他越来越不稳定了,碍了陛下的事,还请责罚属下办事不力。”中年男人低声请罪。 小皇帝摆了摆手:“罢了,怪你又有何用?只是一直这么下去……” 话未说完,又是连番叹息。 那男人走后,屋内安静了一会。 我觉得无聊,在视野范围内来回“飘动”,想看清楚眼前人的样貌。 还没靠近,便听他开口:“郑众!” “奴在。” “你去…将天字格的东西取来。” “是。” 那名叫郑众的宦官小跑着退下,屋内再次安静。 我并无在意他们说什么,因为画面不太清晰,靠得很近了,眼前小皇帝的五官轮廓才浮现一点。 虽然只是把脸部最浓的颜色勾勒出来,但已经能看清外型,是个浓眉大眼的俊俏少年郎。 唔,我记得都说开国皇帝老刘长得不咋样,但毕竟有数代母系基因改良,外貌已经是和他老祖宗好十万八千里了吧。 小皇帝正跪坐在桌前阅读书简,后背挺的笔直。束发高悬后脑露出了修长的后颈与肩膀,看体型应当是有勤加锻炼过。他这副模样让我想起一棵小青竹。 哦豁,有气质的帅哥。不愧是皇帝啊。 宦官跑了回来,将一样东西递给了小皇帝。 小皇帝点头示意他退下,退到店外,宦官应了就一路小跑离开。 屋内再次安静。 过了片刻,小皇帝打开了眼前的东西。那是一个脸那么大的方盒,花纹看不清,不过看样子应当是上好的。 只是那东西一打开,我就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力从那盒子里传出。 啊啊啊啊—— 我在心里无声尖叫。 糟糕,糟糕,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视角”这种“虚无”的东西会被吸走啊!? 盒子轻微晃动,里面发光。 小皇帝似乎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 “果然,朕的感觉没有出错。”他笃定道,“龙脉还是吸引了些东西……是谁?” 他抬头朗声道:“是何人在暗处用龙气掩盖自己的身形?如今已经被朕发现了,还不出来一见?” 我拼尽全力的抵抗,现实中想必我已经是满头大汗在床上乱拱了。 明明只是像伸出“触须”一样向前探查的看不见摸不到的能力,却不知为何连“视线”产生的微弱能量都被捕捉到了。 靠近了些,我发现那盒子里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白玉,上面鼓起一个包,是一个趴着的动物模样。这好像是我在电视剧里见过的玉玺。 我努力抵抗,试图用以往的经验让自己醒过来。只要强行“醒来”,就算是把神力“断”在那地方了,犹如断尾求生。之后虽然要休息好些天,但总比莫名被这个什么玉玺吸过去要好吧! 就在此时,那玉玺中心出现一个发红光的白点,蓦地跳了出来。我只觉得眼前一白…… 这个白持续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是在做一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梦。 属于海莉的记忆碎片飞快闪过,而后是她的后代,而后是她化为冲天而起的巨浪、氤氲之气,云雾和大雨,接着那些水汽凝聚起来变成一支巨大的鸟,在地面激烈的碰撞着……摔打着…翻滚着…… 无数涓涓细流从山间涌出,汇聚,奔腾,最后融入大海。 ———— 龙之信条太好玩了 淦 汉朝联动篇23被附身后① 醒来时,眼前是丽玛担心的眼神。 她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见我醒来,她露出惊喜之色。 “萨利姆,她醒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萨利姆推门而入。 我和他对视,片刻后,萨利姆舒了口气。 “你总算醒了。” “我……”我开口,发现声音干涩,仿佛有火灼烧喉咙。 “那天我见给你端的食物你一直没动,就进去看看,发现你果然昏迷不醒,还发起高热。”丽玛担忧的望着我,“你已经睡过去一天一夜了。幸好还能灌点水进去。” 我伸手扶额,感觉脑袋沉沉的。 “我要起来……让我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着,我用力支撑着身子。 一天一夜未进食的身体有些虚弱,低血糖让我眼前闪着白光,晃悠悠的又跌坐回去。 “唉,别着急了,先歇着吧。”丽玛把我摁了回去。 “不,不行……”我强忍着体虚往上爬。 丽玛无法,只能扶着我让我坐起。 “咱家的,快去给小姐弄点食物来啊,愣着干嘛?”丽玛对萨利姆道。 “噢,马上。”萨利姆连忙出门去了。 “究竟怎么回事?”萨利姆端来了清淡的米糊递给我,“是我的要求太勉强你了吗…” “我……必须尽快……”我揉着额头,“不是的,不是这么回事…” 只要一闭上眼,便感觉脑子发出“嗡嗡嗡”的声音,眼前也浮现出乱七八糟的白光。 同时,胸口陡然涌起一股巨大的冲动——这是一种异样且复杂的情感,难以概括。比较确信的是,这里面有些情感是不属于我的……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头更痛了,哀嚎一声仰倒在床上。 真的,真的是不属于我的吗? 不,不属于的…不要乱想,你是被那个该死的玉玺给干扰了! “苏西,苏西?!”丽玛惊讶的声音好像隔的很远。 我想起来了,玉玺,那个玉玺—— 那个玉玺绝对有古怪! 玉玺、汉皇、修建龙脉、消失的人、韩五、遮面神…… 这些联系在一起,能说明什么? 仔细回想他们的对话,可以得知史塔德等人被意外传送到了洛阳这件事,在汉小皇帝的预料之中。接着,他提到了韩五的情况,那名不知是何人的中年男子对韩五的情况了若指掌。 “碍了陛下的事”,说明他们在利用韩五“做些事”,具体是做什么呢?为何利用他,而他又是逃犯的身份,还说他盗走了皇帝的宝物? “我,我必须要去……”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喝了米糊后,感觉身体已经舒服许多了,但那种鼻梁上方有股力量悬吊着的感觉还是很难受。 原本,我是不打算从阿帕美离开的…应该说,行走在这个时代的野外,没有阿利克西欧斯陪着的话是很麻烦的事。因为交通不发达,没有他大概率就要露宿野外,我已经尝了一次露宿野外的苦头了,不想继续。而且还不安全。远途旅行要准备行囊,再怎么打扮也遮掩不了身上带的行礼,时间长了怕是要被人盯上。 可是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必须要得到那个玉玺,或许光是玉玺还不够,我必须要搞清楚前天晚上它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强烈的情感,冲动再次从胸口涌出。 我正和萨利姆说话时,眼眶突然流起泪来。 眼前被水雾浸湿后,浮现出古怪的一幕——出现了许多蓝色、金色的线。 “小姐……大人,您没事吧?您这是怎么了?!”萨利姆见我流泪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 “没事,这是后遗症,不碍事……对了,你说的最近在阿尔达希尔有一名正好路过附近的刺客是怎么回事?”我声音哽咽的擦掉眼泪,不住的用手捶打胸口。 该死的,这……这实在是… 都是那玉玺搞的鬼,这股情绪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呃…是的,没错,他已经到了…丽玛在前面接待他,和他提房间已经有人在住的事……”萨利姆说。 “啊。”我点点头,“我去见他。他应该不介意帮我个忙。” 我心事重重的走到前院。 那天玉玺上面浮现出的红色白点…它似乎是借由我“观察”的这个机会,变成一个“爪子”抓住了我的神经,顺着“路径”直接袭击了我。 玉玺所散发的那种感觉……是熟悉感吗?总之,那感觉其实是这个“点”带来的。 它是一种能量,一个“意识”,或者说是一块“碎片”。 但说它是灵魂碎片的话,又不像。所谓在我还有阿利克西欧斯他们这些神代后人身上的“灵魂碎片”,本质上并不是灵魂,也不是碎片。由于它是从神的灵魂中分离出来的印记,构成了如今这些后代拥有特殊力量的基础,是附着在灵魂上的。就像是灵魂的“基因片段”。所以就叫灵魂碎片了。我觉得叫灵魂基因更合适。 而玉玺上的那团“东西”,看着更加“完整”,而不是片段或者印记。它就像是灵魂精简版,可是人的灵魂又怎么可能附着在一块石头上?就算是如今这个有着超自然力量的世界,也讲究“有机”和“无机”的区别,而石头这种无机物,说白了就是一个非常单一的系统,不可能储存复杂的灵魂信息。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当用无机物模拟有机的生态,进行非常复杂的构建后,也就可以储存一部分了。 简单来讲,超级复杂的计算机,那种能到强人工智能级别的计算机,也不是不可以“储存灵魂”。 所以说那玉玺是个小型芯片?!或者说是类似的东西? 我:“……” 我被我的脑回路荒谬到了,连忙打消这个念头。 这可是会过于“沉重”的东西,光是我从以撒那拿来的几瓶青霉素,就让大半个神殿掉了出来,害得我不得不去找更多的世界树之种解决这个问题。 就算是汉皇,敢持有这种超前造物的话,怕是整个阿房宫都要砸下来吧! “夫……夫人?!”一声惊呼打断我的思路。 我抬头对上瑟琉斯的视线。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少年个头好像更高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麻布短衫,上半身披着白色的斗篷,戴着白色兜帽,胸前穿过几条皮带绑在身上以方便他挂行李,我也就顺着那一条皮带看到了他腰间的一排武器。 “啊,瑟琉斯!”我喊道。 “夫人……”瑟琉斯脸色涨红,有冷汗从脑门上滑下,“您怎么会在这…” 等等,我想起来了,刺客大师是交给他任务来着。 一看到他,脑海中就浮现那意外的一晚。 我有点尴尬,脸颊也不自然的发烫,连忙装作惊喜和若无其事的开口:“瑟琉斯,你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我想请你帮忙!” “你们认识啊。”丽玛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哈哈哈…”我笑的很大声。 瑟琉斯愣了愣,双眼微微睁大,望着我的表情除了迷茫还有震惊。 “快进屋快进屋。”我转身朝后院走去。 “呃……好的……”瑟琉斯回答的很小声。 没听见脚步声,我回头看,猛地对上人下巴和胸口。 “!!”惊的向后退,差点绊倒。 这家伙,已经开始走路没声音了吗…? 瑟琉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坐。”我指着院子里的那张石桌。 “好。”他走过去。 我在他对面坐下,叹了口气。 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反正就当没发生就好了吧。 这么想着,我正色道:“瑟琉斯,听说你可以快速旅行了…对吗?可以带人吗?” “呃,可以是可以,但是要是去过的地方。”瑟琉斯说,“怎么了?没有见到阿利克西欧斯大人…他不在你身边吗?” “是这样的…出了点意外,我们分开了。”我揉了揉太阳穴。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起心脏就跳的厉害。 我坐在椅子上暗暗喘粗气,想把心跳压下去,可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的热量朝脑袋和四肢涌去。 “意外……是什么事?居然能让大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瑟琉斯讶异。 “这事说起来复杂…你是来帮忙的,对吧?”有汗水淌下,我忍不住擦了把额头。 这情况不对劲…… 瑟琉斯点头。 “很好,那你帮我……和我一起去找他,我们去安南。” “好。” 说完我立刻站起身朝屋内走去。 “等等。” 瑟琉斯叫住了我,身体挡在我面前。 我闪躲不及,险些撞上去,被他摁住了肩膀。 “你,你干什么……”我倒抽一口凉气,甩开他的胳膊向后连退数步。 “不…啊不是…我就是问下我们何时出发…明天吗?您有什么需要的,我去镇上买……”瑟琉斯被我夸张的反应惊的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话。 来了,又是那股热力,那自从被玉玺中的玩意袭击后,就产生的异样感。不属于,但具有迷惑性,让我恍惚以为那是我本意的异样感。 它在试图改变我的思维…它在引导我,把它需要的,感兴趣的部分放大,就是为了完成它的目的…… “明明天就明天,明天天亮了你来找丽玛,让她叫我…” 灼烧感,口渴的感觉。 大地不断升高,云雾层层缭绕雪峰,直至遮天蔽日。 脑海中浮现高原雪山上洁白的冰晶融化,涓涓细流顺着山谷一路流淌,滋润干涸土地。 【龙脉它啊……它要流向整个大地……所到之处,皆是疆土。】 我大概是昏了过去。 …… “夫人……夫人?” … 是谁? 是“龙”吗? … “夫人,你没事吧?” “刺客,她怎么了?” “应,应该没事…嘶!” …… 对了,“龙”早已不在了,唯有“人”在……有“龙气”的人,也是龙……是…他的后代吧…… 这熟悉的气味…原来如此,“龙气”竟如此浓郁,是要向我求得龙脉的力量,将这片大地尽收眼底的人,如此而献上来的? 我在说话…不,不是我在说话,是我在“想”。 我在“思考”。 龙气?那汉皇提了一嘴,他能感觉到我用神力探查他的情况,原来他们将神力称之为“龙气”啊。 那龙脉又是什么?龙气形成的脉? 不,神力这种无形的能量,这从遥远宇宙而来,经过压缩、排挤和海莉设计之后残存的能量,强大的神族衰落消亡后仍余留些许的物质,不足以形成那么庞大的东西吧…… … 腰和肩膀被虚扶了一下,接着整个人身子轻快了许多。 “夫人……别…您……你,你干什么…嘶……!”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汉朝联动篇24夫人不可以 【此章有肉】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意识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眼下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违背我自身的意愿,可我一时半会也无法肯定是不是我自身的意愿了。 这是“洗脑”吗? 玉玺“洗脑”了我吗? 可是这种燥热,这种从体内不断散发而出的渴望,让眼前蒙上一层水雾。而水雾之下的世界多了些其妙的变化——眼前的人身上萦绕着不太明显的金色光晕,那光晕细看是由数道涌动旋转的线组成,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循环。 手不由自主的朝他伸了过去,对方没有阻止,任由我的手抚摸上他的胸口。 “噢……你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手胡乱摸着,感受到清晰的肌肉纹理在掌心下方略过。 “不…不行…夫人……不可以……”瑟琉斯的挣扎就像没有一样,突出一个欲拒还迎。明明紧绷着身体,却是微微挺高胸膛,让对方的手完全覆盖上锻炼的结实的胸肌。那里已经鼓起两团形状,可能是处在发育期一天一个样,也可能是在世界之角的伙食要比军营好很多,也更加注重科学配比。总而言之,奶子和腹肌已经挺明显的快速胀大起来,乳头高高翘起,被手指一掐就浑身颤抖。 “不可以…?明明是你先动手的吧…”我把手拿开,向前靠近。 他后退两步,身后是床,整个人跌了过去。 “要是不愿意的话,现在就……不……你怎么会不愿意呢…?”大脑热得可怕,而且内心有种释放的冲动。我像是想起什么,生出些自豪感来,伸手将衣服对着少年掀起。 瑟琉斯的手肘支着床褥,实际上他已经懵了。眼前的一幕像是做梦一样,他从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夫人,你,你没事吧……你怎么……”他声音颤抖的开口。 对面的女人掀开了衣服,从解开内衣,掏出里头涨大的奶团,全部送到面前。 “你看……看到这个,没有一点感觉吗?”我一边说话一边展示产品一样的挤压揉捏,“摸一摸啊…这个大小…应该会很满意的啊……毕竟你可是对着我自慰了不知道多少次吧……” “啊…!你……你…!”瑟琉斯脸色陡然涨红,修囧的捂住了嘴,“你怎么能这样……夫人……你怎么可以……!” “好激动啊,这里鼓起来了,想必储存着种子呢……”我的视线移动到了散发着热力的部位,毫不犹豫的弯腰用奶子摁了上去,“淫荡的男孩,你想把你的精种留给谁啊…?” 瑟琉斯差点翻白眼。他捂嘴捂到实在憋不住,松开手大喘气。 就在发呆的这个当口,女人已经爬到了他身上,向前将他压倒。 抱着他的头埋进胸口,我喃喃自语:“还是不够大啊……也没办法,不是天赋异禀的那种奶子……但是憋死人已经可以了。” 胸口中央被咬了一口,而后一股力道自腰际传来。原来是少年伸手握住我的腰将我举起来放到了床上,自己也翻身滚上床。 “真的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一定会忍住的……”瑟琉斯声音颤抖,“夫人……之前那是错误…你还记得吗?如果你认为那是个错误的话,这次我一定会忍住——” “忍住…?你忍得住吗?”脚掌抵住少年胯间形状明显的野兽,来回摩擦了一圈。 鼻尖动了动,随后那种熏熏然的感觉更浓了。 好想尽情释放…… 释放什么呢…?欲望,需求…… 对,应当不断的去追寻,去得到他们的“供养”,才会永远的保持着强大啊。 这就是“龙”的使命,也是大地之主的责任…他们都是点,点之间串成线,而后便织成一张大网,将这个世界覆盖在统治之下。 “啊呃……唔……!”太刺激了,太舒服了,瑟琉斯脑内疯狂咆哮。 这次不是他主动,是她…是夫人……虽然她的状态看着有点不太对,仔细一看双眼好像泛了点蓝光。 不过,那只是被天空映照出来的颜色吧。 深吸一口气,深深地用手将她压在床上。 “忍不住…我不想忍,夫人,你——” 话音未落,我的双腿已经高高抬起顺着他的胯骨胸口一路爬到他的肩膀,夹住他的脖颈,缠住他的身子。 “能给我吗?你的种子……” 我在说什么?种子…?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大脑还有一块理智的区域。不过如今这块区域已经被一种更原始,更久远的“意志”所压倒。 “!!”如此骚话直接让瑟琉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胯下也胀得更加厉害,被裤子勒的阵阵疼痛。 忍……忍个鬼…就算明天要死他也要上! 已经很湿润了,腿缝中间的区域。那股燥热让浑身流汗,那里自然也是潮意蔓延。而且散发着热气,引诱力十足的味道。 少年扒掉上衣,解下裤腰,整个身子扑上来,一阵毫无章法的乱啃乱咬。 自然而然的,性器的部分押进一团柔软里,虽然隔着布料,但濡湿的衣襟让两人都能清晰的感到对方的形状。就这样摩擦着,靠近感受对方的炙热,因而悸动加倍—— “呃……唔……”少年哼出声来,一路窜到尾椎的酥麻让他差点憋不住释放。 他清晰记得第一次他是如何冲动又如何快速的交代,尤其是那时候,夫人前头刚跟男人缠绵闹得动静久久不停。即使是一直敬佩和追随的亦师亦友般的存在,但涉及到男人的事上缺仍然有可耻的自尊心。 于是提起气来,压住腰身自上而下一寸一寸的贯进去。 夫人是体型娇小…倒不如说是骨架偏小的类型,肩膀比较窄,脚腕和手腕都细,与之相对的是窄小的骨盆周围是光滑柔嫩的大腿,要更显得饱满一些,看着像是没有骨头,实则是形状恰好掩藏在肌肉内侧。 就比如这样,狠狠地把腿拉开的话—— “啊…!”膝盖被掰开的太快,扯到了筋,刺痛感让我清醒了一瞬。 呃…… 还没继续出声,嘴唇已经被含住,而后身上的少年胯骨猛地一挺,狠狠地凿进穴芯正中。 能看见骨头…大腿内侧…那里有个开口…没有结构,全都是柔软的肌肉,内壁,肠道…瑟琉斯脑海回忆着在世界之角上过的解剖课,想象着括约肌强大的吸力,实际体验被深深包裹的感觉,只觉得爽到全身汗毛倒竖起来。 用力的话,会撞散架吗?会把骨盆打得更开一点吗? 更多的细节浮现脑海,好像,那次做爱,阿塞提斯大人很用力的掰着她的腰和腿,想必是被容纳都有些困难。然而完全容纳一定能紧的要命,所以用尽全力的也要钻进去。 我自然是不知道对方脑子里天马行空想些什么,但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激动到近乎失去理智的情绪。 本想“夺回思想”,然而宫口被狠狠凿了数下后,麻痹了的痉挛让我失去找回神智的机会。 强烈的喜悦和需求感再次涌现,同时而来的还有饥渴…对精子,或者说,对附着着力量的灌满行为的渴求。 “必须…必须要去……洛阳……”理智的小人倒下前挣扎出的最后一句话。 …… 屋内,木头架子床以几乎要被摇散架的速度震动着。地上衣物散了一地,被褥也大半拖到地上,被单角随着床震而来回晃动。 地面有迭在一起的影子,一男一女跪坐在床上,下体紧密相连来回摇晃。 窗帘拉上后,屋子昏暗并且暧昧。丽玛还贴心的把门锁好,她和萨利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在前厅待着。 那少年刺客来的时候,两人没说几句话便贴到一起。当着她和他老公的面,女人的手直接伸进对方衣领里乱摸乱掐,神志不清醒又色心大起的模样看得萨利姆震惊不已。 然后老两口连忙非礼勿视了。 少年刺客连忙夹着女人上了卧房,期间一直艰难忍耐着对方在他胸口、腰腹还有屁股上揉捏刮掐的动作,脸红的要滴血。 即便如此,内心躁动着的究竟是难堪还是兴奋……自然不必解释。 本就不是听话懂事的性格,乖巧也只是自幼在军营被训练时用来逃避惩罚的伪装。 一旦做出任何打破规则的举动而又不受惩罚后,少年内心的另一面似乎苏醒了。躁动,自那之后再没有停歇。 都说“祛魅”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没错,渐渐停止对曾经憧憬畏惧的权威的无条件服从、顺从,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但如今却发现如果权威的力量也无可奈何自己,无法压倒自己,强大者周围的壁垒瞬间崩塌,露出平凡可欺的一面。 反正…反正大不了就跑…他甚至还可以带走她!他会快速旅行,没错,这是强大的技巧,他可以去任何地方,无论刺客们追到天涯海角。 然后在草原上,山洞里,森林里…任何地方,可以建造小屋,可以凿一个洞窟,将夫人关起来,拴上链子,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可以在她身上尽情泄欲,让她在荒无人烟,除了他没有可依靠的人的地方,生下孩子,建造爱巢… 瑟琉斯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震颤到了,兴奋和一丝扭曲的心理瞬间窜上脊梁。 … “啊……给我……要给我你的种子……全部进来……”双手没有任何自由的被抓在对方手中,浑身都因为身后的撞击不断颤动。 体内跳动灼热的性器,在水波荡漾的地界穿梭,攻城掠地,侵犯神秘的穴芯,嚣张的留下自己的气味与体液。 “夫人就是为了…被我灌满……这个淫荡的身躯,紧紧的吸着我……”少年声音因兴奋而颤抖,“就是为了被我涂满而存在的…这个宫房…唔!” 身体不断的撞击着发出声响,而且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凌乱。 他突然松手将我转身,让我面对他,而后抬高我的腰部在我面前展示性器一下下进入体内的场景。 “我要射了……我要全部都射进来…呃……夹紧了,夫人,不可以漏出来…不然我会……!呃啊啊啊……!”湿漉漉的肉茎在赤红的密道口快速上下进出了数息,最后“啪”的一声紧紧抵住。浑身紧绷的少年掐着奶子的手颤抖着,臀部沉重缓慢的向前推送,直到无法再进入更多。 “唔……好……好涨……”头依然被摆正看着对方射精的整个过程,感到炙热的液体冲击过后,又被挤压外溢。不一会,交媾紧贴的区域浮现一圈白浊。 胯骨……好酸……胸好疼…… 理智小人此时爬了起来:歪,你醒啦? 我:…… 我没醒! ———— 苏西:所以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汉朝联动篇25夫人不要啊 【继续肉 鬼畜少年出没预警】 “哈……哈……”喘了好几口气,我才缓了过来。 我先是眨了眨眼,而后晃了晃身子。 “唔…!” 没想到瑟琉斯直接扑上来,双手抱住我头一口含住嘴唇用力的舌吻起来。 两人下体还链接在一起,随着他的动作,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搅动。 “呜…唔……等等……” “我好爱你…好爱你啊夫人……嘶…” 唇舌一番交缠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 “我累了。”我动了动腿。 “夫人……”少年刺客的额头顶在我的脑门上,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恋恋不舍的拱我身子,似乎不想把老二从我体内挪开。 而我被压了个结实,四肢是一点都不能动。 暗中用力了好几次,对方都没什么反应。 “走之前我有几件事要拜托你帮我查一下。”我低声说。 “唉?好。”瑟琉斯抬头看我,露出小动物被宠爱般激动的神情。 ……不过我能察觉到那神情里掩藏的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力量觉醒的那段时间,他不加控制的用力量随意杀人。之所以用“随意”来形容,是因为真的太多了,看起来都是一碰就死的尸体堆的到处都是。因而有股类似骄傲的戾气始终掩藏在最深处,那是收起獠牙,勉强和弱小人类相处的强大兽类仍蠢蠢欲动的真实内心。 类似的神态,我在阿利克西欧斯他们身上见过很多回。维持和平只要忍住或者停手,实际上随时都能把看不顺眼的人干掉,还不会有任何惩罚。波斯老皇帝的警惕也是来源于此吧,我突然能理解了。 或许是已经和这样的人亲密接触了一段时间,早已经学会了如何与他们相处。身体已经不会如当初那样颤抖了。 ……但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还是想离远一点会更安全吧。 “拜托……”我说。 我说我在一头山羊身上藏了样重要东西,需要他去帮我取来,还说当初离开阿尔达希尔时太着急行李落在了伊丹宅里,拜托他帮我找一找。除此之外,我又按照我对阿帕美的理解,布置和交代了一堆需要他帮我走访调查的事。 “因为与我们要调查的人群消失事件有关。”我一本正经的说。 他原本就答应了走之前帮我办事,所以很痛快的出发了。 当然,这些都是骗他的。 他前脚刚走我就迅速的整理了行李溜之大吉。 ……要是之前还好,可是…发生这种事,怎么说也不能和他同行了啊…! 万一要是越错越多…该怎么办啊!打又打不过,还是“我”先主动的… …… 我混入一支商队,是之前就向萨利姆打听好的人流动向之一。他们每隔三日就在阿帕美和番多城之间往返一趟。这日刚好是时候。 路途不算远,为了更快我花钱买了匹马。嗯,钱都是从瑟琉斯那里拿的,稍微委屈的说自己没有行李也没有钱,一腔热血真诚的少年郎就把自己身上的钱全给我了。 “没关系,我脚程快,再去弄点很容易的。”他这么说。 ……至于他怎么弄,是偷还是抢,我还是别管了吧。 骑马颠簸了一整天,终于在天黑前见到了番多城。这是一座建在坡地上的湖边城市,旁边就是宽广的里海。 好累…累死了……马上跑一天我都快散架了。而且即便是买的最好的马,也不是汗血宝马,跑太快我怕我没事马先出事。 人累,马也累,不休息实在不行。 瑟琉斯要赶过来还有一阵……而且我跟他说了,我会等他,不过等他的时候我也要去附近走访一些人,没见着我的话稍等两天我就回来了。 ……希望能暂时把他甩开。再争取两天…不,三天的话,我就能赶到木鹿,并且在那之前应该能成功联系上阿利克西欧斯。 由于能力为了萨利姆和汉皇的事满额全开,所以没抽空与阿利克西欧斯联系。 现在空闲下来刚好。 我没有去番多城的刺客据点,而是找了间比较好的客店住下。将马交给店里的伙计让他们帮忙喂,我便叫了份热水说要回房洗澡。 “您不考虑下咱们这特色的热汤吗?”伙计笑着引荐道,“咱们这靠着海,风景不错,修建了露台可以泡露天温泉。” “不,不用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心动。不过现在又累又饿,我可没什么心情享受。 “行,那您先歇着,等会给您打水。” 洗完澡后,我疲惫的躺在床上,止不住的困意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醒的很早。 浑身还是酸痛,不过休息了一晚好了许多。 我付账离开。 海边的番多城明显更繁华,由于是半坡地所以街道更加窄小,骑马不仅跑不开还容易撞到人,我便牵着马朝城外走。 然后,我看见鬼了。 不……不是,是看见瑟琉斯了。 他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杈上,没有特意掩盖自己的身形,树下还有两个小孩仰头叫他。他正低头和他们说些什么。 不知怎么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连忙若无其事的抓着马换了个方向,朝另外一条小巷走去。走着走着,眼前出现台阶,旁边的马突然不配合了,撂蹄子就是不往上。明明那台阶那么矮,马兄弟死活不挪一步。 “喂……上来啊!喂!”我急得满头是汗。 …又是那种汗毛直竖感。 “夫…” 我松开抓着缰绳的手,头也不回的爬上台阶朝前跑去。 明知道根本也跑不过。 身后一阵风声,接着眼前横过来一人影。我掉头往回,还没移动就有一股大力抓住了我的胳膊。随后我被卷进怀中。 “……”我咬着牙关死命挣扎。 少年的气息扑到侧脸,胸口滚烫,勃发的肌肉牢牢地捆着我的身躯叫我动弹不得。 “……夫人为什么要跑?”瑟琉斯声音颤抖。 我立刻一动不动,浑身僵在他怀里。 “没,没有,我调查……”我结结巴巴道。 “你说让我查的那些……都是假的…但我想着未必不可能是我的疏漏…”少年嗓音压低,力气也大了几分,“但是我去查的第一件事…就知道没那回事了。” …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跑掉,是害羞吗……也对,之前夫人不是会那样说话的……”瑟琉斯低声呢喃。 … 我该怎么解释那不是我的本意啊。 “哦对了,我之前来过番多的。” 少年刺客脚下一晃,仿佛踏着风一样,转瞬之间两人就移动到了一个小院里。 是刺客的据点,装修风格和阿帕美的那家一样。 “也是凑巧,听说拉赞德大师不久前出现在这,我便来了。没找到,我就赶回去。”他顺便解释了为什么他会追的那么快。 身体…又开始热了。一旦被抱住,那个不属于我的一部分就醒来,要盖过我的理智。 我艰难的呼吸着,声音逐渐微弱。 下一秒,人就被丢到了床上,少年接着压了上来,狠狠地吻住我的嘴唇。 “唔,呜——嗯呜呜呜” “我,我和夫人交尾一次怎么能够……只有一次怎么能够啊!”狠狠地亲了一番后,瑟琉斯仰起头对我大声道,“那天……都已经再勃起了,又使劲压回去……你好残忍啊…” 啊啊啊啊不关我的事! 我捂住嘴缩着肩膀扭头。 胳膊很快被拿开,喘着粗气的少年一口咬住我的手腕,牙齿叼住一截衣服,向下撕扯。 “我……前天不清醒……”最后的挣扎。 “不清醒就可以当没发生吗?”对方的手已经强行扯下我的外裤,“夫人,这样是不对的…!即使你说你不清醒,可是你要我射很多…很多给你……我听的一清二楚的啊!” “你……我,我们…不合适…不要一错再错……”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老牛吃嫩草啊!有种强奸小孩的感觉…虽然一开始是被趁人之危的那方。但前天晚上干的那事…犯罪了,犯罪了啊啊啊 “明明是你主动的,你说你要我……”摸摸索索,“嘶…好湿润,夫人好敏感,明明很想要吧…!” “别摸了…起开,啊……” ……… ……好晕,好热。 不可以,原本是当做需要关爱的小孩看待的,之前的意外也只能当没发生。长辈的身份被强上了丢脸和尴尬、羞愤并存,总之并没将他当男人看。 可即便这么想着,也不能忽视奶子正被少年咬着,小穴被少年暴涨的阴茎狠狠进出。 “呜……呜嗯…太快了…” 昏暗室内几乎复刻了前一天的场景,只是地上的衣服多了些不正常的裂口。 床上,少年高挑结实的身躯下压着蜷缩的女体,膝弯被压着,侧躺,交迭的大腿中间插着性器快速贯穿。 “呜……啊……” 其实异样的冲动平息下来是在昨天,尤其是做爱结束后,那股意志力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所带来的热情消退了不少。 可是他又将它强制唤醒了。 “好紧……啊,咬的好厉害……!夫人……你昨天在马背上高潮了吧……想着我的事……” 这个真没有!一想起来就别扭羞耻的不行! 想想小孩子,他其实什么都不懂,容易被引导,很好骗,而我居然做了那种事…尽管过程不好说谁是禽兽,但完事后我觉得自己是禽兽。 “想什么呢,居然在走神…!是我懈怠了……嗯嗯嗯嗯!”遂压着腰加速顶胯一阵。 “嗷……啊……” 激流荡漾,热液喷洒,但因夹着腿,无处释放只能蔓延腿间,顺着缝隙淌出。 莫名其妙打开某个开关(?)的少年完全是对人类交媾这件事沉迷其中,因为之前从未接触过而充满各种想象,如今新鲜感仍在便要全部实施。 “夫人骑马跑的那么快,喜欢骑马啊……” 身体被抛起来,塞进怀里,背对着坐在少年胯上。对方扶着阴茎对准了塞进来,塞满后,扶着胯骨开始震腰。 “说实话,当得知夫人居然骗我想跑的时候……我真的好想抓到你,掐着你的脖子干死你……啊…!好爽……!” 于是手攀上来,自后方卡在了我的喉咙处。 “咳……嗯…咳咳咳……!呜…!松手……” 我翻白眼了。抠着对方的手希望他撒开,指甲已经陷进肉里。 窒息感……好深,呜…! “现在在掌控你的是谁啊…?是谁啊!”耳边传来咆哮声,“明明是自己缠上来,紧紧咬住不放,渴求精液的淫荡行为…为什么要跑?!你以为跑到大人他们那里就没问题了吗?!” “我没……咳咳咳呜呜——”喉咙处越发紧了,呼吸困难起来,连带着周身都收紧。 身体被抛的上上下下,来回反复穿刺,少年震动速度不断加快,濡湿的肉肉拍击恍若真有马蹄奔腾的声响。 “好深……不……好深啊……全都进来了……噫!那里…不要顶那里……啊啊啊……” “让我尽情的射精…夫人,我想,我想对你尽情的射精……全都射进子宫……!啊…记你在咬我…你也想要吗?全部……这是憋了好久,一次两次根本不够的量啊…!” ———— 苏西:大,大人的尊严…… 瑟琉斯:(翻来覆去曰来曰去) 关于白切黑小白兔少年觉醒成鬼畜这件事 还有一章 汉朝联动篇26夫人不错嘛 【肉。鬼畜少年出没,轻微道具】 番多城的刺客据点,看守打理的是对新婚夫妻。 外表是一家饭馆,专卖面条饼子还有烤羊肉,每日中午都香飘十里。 店面不大,日日三餐时间都坐满了人。 丈夫白日在门口摆摊卖饼和肉汤,妻子则负责卖卤味。 二人似乎是完全凭借心情行事,早餐出摊每出四日就要歇两日,中午和晚上更是卖完了就不再多卖一份,直接闭门歇业。 这样有“个性”的小饭馆,反而颇受欢迎。虽然到此开店不过三年,但因为味道实在是好,所以有一大批老顾客。 今日店里来了不速之客。戴着兜帽的年轻刺客打听了据点休息的地方,拿着钥匙抵押信物。 店主想要再问些具体情况,然而对方很着急的匆匆离开。 没有气味,也没有声音。是已经入了兄弟会的刺客,而非学徒。 店主谨慎起来,想起有要交代的一些话。于是和妻子商量好提前歇业,拿着给客人准备的食物与衣物,去据点处拜访。 夫妻俩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动静。 有经验又耳聪目明的夫妇俩同时尴尬和沉默了…… “咳嗯,我们改日再来吧。”丈夫清了清嗓子。 妻子也点点头:“说的也是……” 这时,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个少年开口:“谢谢,麻烦把东西放在客厅。钥匙在花盆下面。” “唉…好!”丈夫连忙应声。 两人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屋内弥漫着让人羞羞的气息,但却很安静。 快速把东西放下后夫妻俩识趣的离开。 现在的年轻人啊……顺带这么感慨一句。 …… 屋里,嘴巴被堵住的我憋着气,浑身毛都要炸了。 离开的动静停止后,瑟琉斯猛地动起来。 “呜……呜呜……” 两人又换了姿势,少年站在地面,握着跪趴在床上的女人的腰臀,用力向上挺,用力到忍不住踮脚。 屁股冲外的姿势是排积压在身体里的热液,也方便少年观摩发大水的实际情况。于是次次尽入,次次飞出小水珠,噼里啪啦洒满地板床单。 “不要跑了…好吗?你说要我去帮忙,我可以当天来回…不要要求我一日办好…因为我晚上……”少年舌头舔着嘴唇,“我晚上,要来房间里内射夫人……运动了一天满满的精液,不排出去就要爆掉了……所以不能和你分开。” “哈……啊哈……别说那种话……”我声音颤抖,“要,射精就快……唔……!就算说不要射到里面你也不会听的吧…啊~…” 完了,尾音完全是淫荡女人的感觉了,我是有多不要脸……对着这么年轻一小男孩发出这样的声音… 还被别人听见了… 简直羞耻的要哭了。 “呜呜呜呜…” 两人像发情期无理智的动物一样交配,沉浸在感官刺激带来的欢愉中。摇晃床板嘎吱作响,嘶吼呻吟交织回荡…… 最后,是他最喜欢的姿势,面对面,抬高身体从斜上方完全进入。 瑟琉斯感慨万千。怪不得…大人他们都喜欢把夫人压成这样干。好像泄欲的玩具…四肢都无法动弹,腿还高抬着,屁股冲上,露出等待播种的色情密道。 同时,这也是个考验男人实力的动作。 少年油然而生的好胜心,必须得到释放…于是,压着,狠狠进入。进攻,进攻,再进攻! “啊啊啊顶到那里不要……!” 少年大开大合,完全将体重压在我身上,借着关节的反作用力弹起身子又借助重力向下,野蛮沉重。 如此这样,也能完全按压到他的敏感带,于是快感聚顶,重重冲刷—— “呜啊啊射了……夫人……全都,全都给你了……!!”少年喊叫着,胯骨完全顶住,不留一丝缝隙的将激情倾泻进去。“不要漏出来……一丁点都不允许…全都吃下去……” “啊……好烫……” …… …… 那天晚上被个小了七八岁的少年压在床脚中出了三回。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欲哭无泪的抓着枕头,眼前是摁了一堆牙印的手背。 腰…好痛…脖子青了一圈… 就算是和其它男人再激烈都没有过…所以说,他们之前都是很克制的吗? 意识到这件事的我又觉得没来由的一阵战栗。 总觉得发现了细思极恐的事… “夫人你看这是什么?”一个热热的身子爬了上来,接着把一个造型古怪的东西放到我面前。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他。 这是……假阳具吧。没错! “你,你想干什么?!”我抓住被褥往床里面躲。 尼玛的这小鬼怎么那么鬼畜! “放开……瑟琉斯……你干…呜——” “我从东方商人那里买来的…啊不是,没有钱,所以就偷偷拿来啦。”少年压在我身体上,用力摁住我的四肢,一下没一下的啃咬和舔弄肌肤。把那个凉冰冰的,像是玉又像是大理石的柱状玩意在我身上摩擦。 “我不行…这个真不行…瑟琉斯乖啊,咱不玩这个……啊啊啊!” “没关系,我怕夫人不适应,买的小号的噢。我知道,如果要是跟我一样大的话,可能夫人会受不了的。”瑟琉斯装乖巧。 …说什么俏皮话,混账小鬼! 进来了…居然真的放进来了……好涨! 我在床上扑腾挣扎,直到腿窝也被摁住,手腕被捆了起来。 捆…?! “因为射了好多进去…所以要堵一下啦。”少年一边笑嘻嘻的说话,一边拿着细布条在我身上动作。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居然把那个假性器在进来后…还用布条把尾端固定住,绳子在腰上缠了好几圈又穿过肩膀胸口,牢牢的捆了起来。 我:“……” 要命啊! “夫人骗我的事怎么办?”瑟琉斯自问自答,“当然是要补偿……好好补偿我了啊。因为夫人当我是要好好照顾的晚辈嘛,长辈就要当个好榜样,做错了事就要认真道歉,你说对吗?” 两人骑马走在郊外大路…实际上我是几乎被挟持的状态。我坐在前面,他在身后抱着我。 “我…我真的不行……拿出来…把那个东西拿出来!”我崩溃道。 即使是小跑的马背上也是很颠簸的,下体塞了那样一个东西,一下一下的往上撞,整个人要疯掉。 “坚持一下,到了下个城镇就放开好不好?”少年怜惜的安慰道。 怜惜个大头鬼! 到了下个城镇……全速奔跑也要跑一天的啊,这种溜溜哒哒的速度要到何年何月…我差点当场去世。 刺客大师救我! ……刺客大师你怎么把这个疯小鬼给放出来了啊! 话说…你到底教了他什么东西,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真的不行……瑟琉斯你不要这样……”我深吸了口气,勉强用平静的语气说话,“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你这样对我我可以当没发生,但是你真的不能这么对你未来的妻……啊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少年一踹马腹,枣红色的骏马开始一路小跑。颠的更厉害了。 背后伸出来的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在衣服里游荡,而后一把掐住一只奶子狠狠揉捏。 “你在说什么啊,你居然说这种话!”少年伤心又愤怒,“居然想当做没发生!你怎么敢…怎么这样说这种伤人心的话!夫人也太过分了吧?明明干的很爽,结果却翻脸啦?!” “啊啊啊不行不行太颠了!放我下来……停……不要…!”小腹被一顶一顶的密密麻麻的冲击着花心,即便是死物,来回这样摩擦跳动也很要命。更别提腹部鼓胀的厉害,越颠我越想尿尿。 我抓着马背的坐具用力喘气,涨红了脸收紧大腿,企图让那种冲击来的弱一点。 谁来……谁来把这个狗崽子给我嘎了……! 惩罚似的跑了一段路,经过若干投来诧异目光的商队,眼前的景色也更为荒凉。 等他揪着缰绳让马匹慢下来后,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我虚脱般软趴趴的趴在马背上,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要…要遭…… 疼倒不是很疼,因为那玩意尾端被绑了起来,并不会完全顶进去…可因为不疼所以上面的凸起随便的在肉壁里搅动,这么一段路我受不住泄身了两次。 瑟琉斯牵着马离开大路,朝着两边巨石林立的荒原跑去。一路跑着,跑着,跑到一座小山面前,把马拴在树上,伸手那我抱了下来。 脚刚接触地面就是一软,根本没力气。于是整个人斗被他抱在怀中。 “你干嘛……你…”我没力气说话。 少年亲了亲我的耳朵:“夫人刚才好色情…居然在马背上对着我摇摆屁股,怎么可能忍得了嘛。” 我:“……” 我那是摇摆屁股吗?我那是收紧括约肌避免那玩意乱跳! “而且马鞍都那么湿了,肯定得下来擦干净。”瑟琉斯指着马背上发大水后的现状。 我张嘴忍不住想骂人,少年已经抱着我找了个背大路的石壁凹陷,将我摁在石头上伸手开始扯衣服。 手指绕了一圈,勾开绑在腿缝里的布条,也顺带着把假性器夹出。 “呜……!”我浑身抖得厉害。 已经被含的温热的性器刚被拿出,几乎是下一秒,少年灼热滚烫的肉物便全部贯入。接着没有停歇的狠狠贯穿。 “呜啊,啊,啊——!嗷….!嗷!嗷……” 真的阳具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之前胡闹了一通的内壁此时十分敏感,被灵活的钻咬碾磨,很快高潮上又翻出浪花,一股酸涩道头皮发麻的感觉从小腹腾起,顺着脊椎传遍四肢。 “呃……嗯…!嗯!”我对着墙壁哈气翻白眼。下体哆哆嗦嗦的喷出水柱来,淋在地上。 ……羞耻心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再羞耻又有什么用? 问就是麻木。 少年呼吸急促,掐在后颈与腰的手烦躁般的来回抚摸揉捏,最后移动到两侧,一左一右抓住我的手,疯狂挺腰。 迎着数次高潮后痉挛抽搐的密道,顶着水花纷飞的臀部,尽情的侵略攻伐。 我站不住,又没有扶的地方,整个人向下倒,却被阳具卡在他胯上,上下前后的来回颠簸跟疯了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流冲了进来。 “唔……哈……射,射了…!” 发出满足喟叹的人将我抱紧,无限缠绵的亲吻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 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很久,他才恋恋不舍的从我体内退出,用布条擦拭两人的身体。 “别……!”感觉他又要把那个假阳具塞回去,我慌张伸手制止。 “那流出来怎么办…?被别人看到夫人一边走路,一边有浓精顺着大腿流下来,弄湿裤裆的话…”瑟琉斯哑着嗓子说话。 我忍不住用手捂脸:“排…弄,出来不就好了吗…你真的不要这样…” 说道后面,话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周围安静了一会,然后是一声叹息。 “唉好可惜啊,努力了好久的成果呢。”瑟琉斯一边叹气,一边抱着我蹲下。 …… 因为路上耽误了时间,于是中途在两个驿站休息了两次,等抵达尼瑟姆城时已经是三天后。 中途马背上一次,小树林又是一次。 我觉得我就是这个狗崽子的泄欲工具。 好几次想跑路都没成功……不如说被精力旺盛的少年干到腿软根本就跑不了。 对于接下来怎么办一点头绪都没有。 最初的情潮过去后,少年消停了两天。 然后他就从鬼畜模式切换到了惊慌失措小可怜模式。 我:“……” ———— 苏西:我信你个大头鬼! 不用纠结这几天瑟琉斯到底能不能行,他也稍微有点不正常,后面会解释 汉朝联动篇27器与通 “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我们好好休息两天。”瑟琉斯咬住了下嘴唇,“唉,明明是来帮夫人的忙…可是我…对不起。一定耽误了你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我翻了个白眼把头扭过去背对他。 “不过……根本没有办法忍住啊!”瑟琉斯辩解道,“只要是个男人在夫人身边就会一直想……那个的!” 我嘴角抽搐,什么是个男人,是只有你吧! “不过这种事肯定不会对大人他们说啦,不然就完蛋了诶。”瑟琉斯笑了笑。他好像并不对此担忧。 我则是无语凝噎的望着他。 我觉得这家伙脾气变化好大,明明之前还是个听话正经又懂事的小亲兵…… 晚上,少年满脸满足的抱着我睡觉。两人窝在床上,照着月光,我却意外的没有困意。 纵欲过度后本该是慵懒乏力还有点空虚的状态,但此刻我却觉得十分精神。是大脑的状态,而非身体。 我觉得这情况有些古怪,刚心念一动,便发现眼前的世界逐渐变色。 就像是掉入了水中一样,一层“滤镜”盖在了眼前。 月光依然清冷,天空更加漆黑,但地面却泛起淡淡的光辉。 眼角余光处隐约有光,我扭头看去,看到睡着的少年身上若有如无蕴含的金色细线,比几天前看着要少了很多。 这是……神力吧。 我抬起一条手臂,竟透过手臂内里看到里面涌动着的细丝形成的能量流。那一眼看上去是金色的,仔细看是金银相间,再凝神细看却是五彩斑斓的,就像绝对光滑的球面金属将周围所有光线都吸纳折射。 …这有些像星屑海的质感。 星屑线? 肉眼看见神力,除非是这神力凝实到足以被看见,否则压根不可能被注意到。 密拉维亚的眼睛是能透过时间看穿一切的眼睛,而拥有了大打折扣山寨版眼睛的我原本是不该看见的……如今却像是增强了。加上我身上的“线”也变多了,两相增加,使得我身上的神力十分显眼。 我心里生出一个有些荒谬的猜测。 ……难道说,我身上神力的不正常增多,是因为和瑟琉斯……那个…… 那种事…… 那种心口热并且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仍在,我是竭力去避免想起的。因为本就容易被那个莫名其妙冲进身体的怪光团控制,想起它好像更容易唤醒它。 它没有自我意识,但它会传达强烈的情绪、意图和“本能”。 就像是基因链上多出了不属于自己的那一截,驱使着我去做原来认为没必要或者不积极的事。 现在,我明白了。那个意图的主人……那对瑟琉斯说出的非常羞耻的话……现下细细想来,代表着它被瑟琉斯吸引了。 或者说,被瑟琉斯身上的某样东西吸引。 神力。 它不仅能引导我寡廉鲜耻的勾搭男人,还能通过这方式把神力从别人身上“吸走”,储存在自己身上。 我:“……” 什么鬼东西,这和吸精气的女妖精有什么区别! 我仔细观察瑟琉斯的脸色,发现没有那种纵欲过度的虚脱。挺安详的。 但我推了推他,他却睡得的很死,我推了好几下,他也只是咕哝两句把脑袋往我胸口里埋。 想起这混球小鬼做的破事,我气的打了他脸一下。 “唔……”他哼唧了一句,“好困……” …… 第二日。 眼睛仿佛开过光的情况仍然在,眼前世界仍是那种多了很多条发光线的情况。而这次我还发现这些线更多贴近河道,甚至路径跟一些河流重合。 附近没有河流的时候,气流更急的高处就会偶尔汇聚一团,像是被风口吹到那个气流的漩涡里囤积而成的。 现在我可以确定,这是一种极其稀薄的类星屑海物质。这些线比我和瑟琉斯身上缠绕的要粗不少,大概手臂粗,五彩斑斓的诡异涌动中会溢散星星点点的光,而这些光遇到瑟琉斯时便会像铁屑遇到了吸铁石一样贴上去,加入瑟琉斯周身缠绕着的细线轨道中。 瑟琉斯第二日的神情多了几分失落。他道歉了好几次,都说下回一定注意不耽误正事。 “……之前不还是很嚣张的吗?”我冷笑道。 反正长辈的尊严早没了,我也懒得装稳重了。 瑟琉斯咬着嘴唇:“我,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真的吗?”我狐疑的打量着他,“你还记得之前说的话?” 瑟琉斯脸色涨红,支支吾吾,眼神乱转:“那,那时候脑子一热…是我,太久没有见到夫人了,我,我太激动……了,下回我一定……” “还想有下回?!”我差点掀桌。 “……不能有的吗?不要啊!”他可怜巴拉垂头搭耳的站在那,真不知到底谁欺负谁了。 我头痛欲裂,直觉告诉我瑟琉斯之前这样子可能也不大正常。 难道说那个光团…… “罢了,你帮我个忙。” 瑟琉斯乖巧点头。 “你这样……” 半晌后。 果不其然,瑟琉斯的神力没了。 准确点来说,是暂时没了。 他脸色惨白,巨无比慌张的挠头,嘴里念念叨叨,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想对着墙把自己撞死。 我和阿利克西欧斯上床也并不会影响他使用神力快速旅行,所以基本可以肯定是玉玺里的那团东西的锅。 “别慌张,之后还可以用的。”看他这崩溃绝望的样子,想起原因,我无奈道,“大概等个半个月吧……你别急。” “真…真的吗?!要要要,要不要和刺客大师说…”瑟琉斯声音颤巍巍的,“不不不,不能找阿利克西欧斯,他会杀了我的……呜……我还跑不了……” 我满头黑线。 知道会惹怒他还扑上来强行这样那样,完事还一副“完了天塌下来了”的孬蛋表情,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在这里,能联系到刺客大师吗?你也一时走不了吧。”我说,“等等吧,会好的。相信我。这是我的能力,我能看出你没问题。” 至于为什么没…太羞耻了还是别说了。 听到我用我的能力做保证,瑟琉斯总算松了口气。 我能看到那些光点会汇聚到他身上,保持着一定的速度。根据他和这几天我第一回…那啥之前看到的模样,我估计了下他能使用快速旅行要等的时间。恢复到那个量差不多半个月。 神奇的是,我让他他尝试快速旅行时我发现他身上的“细线”是并不会减少的,也就是说,快速旅行本身并不消耗神力,而能够成功的条件是“感应”。 由于“意外”,如今他持有的神力水平达不到感应的标准,便需要花时间恢复了。 这件事让我内心升起一种久违的忧郁感。我仿佛触及到了一点安南矿山大量人群消失的原因。 刺客一次也就带一个人,那地方到底搞成什么个鬼样子能让那么多人消失的? 或许远东…汉帝国内,神力的情况复杂度还要超过希拉克利特的预料。 皇帝对突然出现的大批陌生人并不意外,他口中的“龙脉”,难道是指如今我能看到的这些像河流涌动一样的星屑线? 玉玺中的光团竟然能循着如此遥远的距离精准的捕捉我的神力,或许我与那玉玺里的东西有什么渊源。 之前意识不清时,那些不属于我的想法,也间接证明这件事。 汉帝国,是非去不可的。 …… 刚升起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联络上阿利克西欧斯,当晚便发生了意外。 我看着站在庭院里,裹着披风,头戴黑色兜帽腐瘦高男人,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而一旁的瑟琉斯像是遇见危险生物瞬间炸毛爆起的小兽一样,在见到这男人的第一眼便将双刀横在眼前,身子也把我挡在后面。 我眼睛有点发痛,主要是因为所看到的东西让人头皮发麻。 ……他身上的细线就像一个超级大而混乱的毛线团打了数个死结。那些能量以不自然的方式纠缠在一起,前半段是一个颜色,一阵扭曲后已经变成另一个颜色。 他摘下兜帽,从阴影里露出完整的脸。 他看着十分年轻,有一张气质独特的东方脸孔。英俊或者美丽这样的字眼去形容,未免描述的太过单薄。或许是因为,青年颧骨和下颌的线条都极为深刻,以至于脸颊两侧有明显的阴影。配合颊边紧绷的肌肉,使他看起来好像嘴里含着口恶气。 总之,来者不善。 “……?”瑟琉斯因为这罕见的异域样貌露出疑惑的表情。 男人开口:“…果然是你,你跟我走。” 他直直的盯着我,半点目光没分给瑟琉斯。嘴里说的是汉话,而且是更为古老的一种。像是那片大地上还未诞生帝国前某个部落的语言。 “你是谁?”我问道。 “阿穆尔。”他说。 我闻言一愣,刚要开口,他又摇头。 “不,还是叫我睇通,或者通吧。”他说。 “你…你不是叫韩子绩吗?”我谨慎开口,“我听说过你。你是遮面神的哪一个人格?或者说,你一共有几个人格?” “你说什么?”男人疑惑的蹙眉,“韩子绩…我不是韩子绩。” 说着他已经朝我们二人步步靠近。 我和他的对话瑟琉斯完全听不懂,他见男人靠近便大声呵斥,伸手推着我后退。 我也弄不清这男人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出现的,但他的目的毫无疑问的是要带我走。 走去哪? “姑娘,你这蛮族奴隶这样不听话,若我是他主人定是要抓他鞭打五十鞭。”青年被瑟琉斯的动作激怒了。 我闻言沉声:“他不是我奴隶。我们是同伴。” 青年略显讶异:“没想到你流落异国他乡,如今已经完全和这些夷人混到一起去了。” 他这口气令我一阵不适,为什么这人会用看不听话小孩的表情和语气说话?而且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 “你等等。”眼看着他再靠近瑟琉斯就要扑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我连忙制止。 青年站定,双手抱臂:“如今遇着你可花我好大功夫,你要等什么?” “不,我完全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摁住瑟琉斯蠢蠢欲动的手臂,“我以前见过你吗?我们认识吗?你抓我做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见过?当然没见过。”睇通摇头,“你很奇怪,你是怎么了?你该是知道要怎么做的…居然来问我…” “不,我不清楚。”我斩钉截铁道,“还有,我们调查到的消息,都证明…韩子绩,或者说韩崇,这身体不是你的。主人格是韩崇。” “你莫不是被这些夷人哄骗了去,嘴上乱说胡话。” 青年突然皱起眉头不耐烦来,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银色手柄缠绕若干布条,锋利刀刃闪着寒光,直直的朝瑟琉斯劈来。 他速度很快,快到让我意识到那绝非单纯人类能有的速度。包括眼里他身上状态诡异的神力的流动变化都证实了这一点。 瑟琉斯接住这一刀,刀刃相撞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几乎同时的两道碎裂声。 “彭彭”两声,大刀刀刃破碎,而瑟琉斯手中的短刀也直接破开。 两人因惯性继续相撞,又堪堪躲开。 自称睇通的青年睁大双眼:“咦?这夷人身上居然有龙气……虽然稀薄了些。” 瑟琉斯武艺并不差,跟着阿列克、伊丹他们多少学习一些技巧的我能看出,他力量速度已经这个年纪里的佼佼者了。 但汉族青年明显力气更大,他还用上了神力,本应与瑟琉斯相互抵消的情况并没发生。 “夫人,你快离开…想办法联系…唔!” 瑟琉斯被青年揪住肩膀摔在地上,一肘子打他后脑。那真是相当重的一击,于是少年霎时倒在地上没音了。 我吓得汗毛倒数:“瑟琉斯!” “死不了。”青年快步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胳膊。 他鼻尖微动,神色微变。 只见他用讳莫如深的目光看着我:“……嗯?原来他是供给你的龙器。” “你…你在说什么?”突然被陌生人抓住胳膊,我有些害怕,“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 突然觉得后颈一痛,顿时眼前一黑。 昏过去前,我听到男人用不屑的语气说话:“就是这龙器不如何…夷人毕竟是夷人,自然差远了。” 汉朝联动篇28女龙 我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 “唔……” 意识刚清醒,脑门就磕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后颈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像闪电一样窜向大脑。 糟糕……想起来了…… 马儿一声嘶鸣,随后身边的影子跃下马去。下一秒,手肘处传来一阵拉力,天旋地转之间我落入一个人的怀中。 “喂,你…!”我瞪大眼睛看着那男人把我从马背上拖下来扛在肩上。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带着我走近一个房间。 我左右打量,看到波斯风格的房屋,不算太低矮的廊柱说明这里环境很好。 看样子还在帕拉提雅周边吧,没一下子跑到其它奇怪的地方。 想起来了…没错。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陌生男人,说着奇怪的话,上来就被击晕,而后就…… 我这是被掳走了? 我被放在床上,男人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有个下仆模样打扮的人从门外进来,端了食物、水和蜡烛。 我动了动,发现手脚并没有被绑,于是连忙爬起身朝后退,一边退一边在身上摸来摸去。 “东西在我这里。”男人从怀里摸出我那瘪瘪的包裹。 “还给我!”我眼见着防身小刀还有钱之类的全在他手中,立马炸毛。 男人手一撇,东西丢到我面前,我一把抢过打开看。刀没有了…喂,那可是最值钱的东西了啊! “喂…!”我用眼神示意他,“我的刀呢?” “暂时不能给你。”青年双手抱臂。 “你……”我指着他,“你怎么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他望着我,一脸平静,“你都能叫出这具身体的真名,想必你也调查过一番吧。”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见他对我没有恶意,靠着墙角坐好。 “你居然说出这种话?女龙……你居然忘记自己的使命?”青年皱眉瞪我。 我被他看负心汉的表情看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来了来了,这种不知道哪来一口锅扣在头上的感觉。 “私下里寻找供养的龙器寻欢作乐,将先人赐予的强大力量用于挥霍。”青年一字一句的说道,“念在你年纪小不懂事,暂且饶你。可这样的事,以后都不可以有了,知道吗?” 我:“……” 我这是被个莫名其妙的大家长给抓了? 看他年纪,比我还小好几岁,说出这种老气横秋的话有种不协调感。 我只能当是他因为遮面神的缘故发神经了。 女龙?龙器? 又听到这些奇怪的名词了。 我认真的打量他半晌,发现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他说这些话,大多带着指责,似乎是在指责我没有负应有的责任,并且要求我做什么事。 回想起跟随着史塔德见识到的那几件事,我想了想开口道:“修建龙脉有什么意义?” 青年瞪着眼看我,他“腾”的站起身。 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蜡烛的光,漆黑的影子投射到床榻上形成了一片阴影。 我眼见着他身上那些诡异扭曲的线在涌动,能量流不正常的波动,隐约是从他背后向前流溢的状态。 连带着,他的瞳孔也微微泛起金光。 “汝居然说出这种话!这不是汝要求的吗?朕……吾之所求之愿,汝说若能达成汝的要求便可以实现。”青年沉声开口。 声音自胸腔震动肺腑,腔调沉着有力,不怒自威,听在耳朵里时竟微微带着重音。 明明不是大吼大叫,我却感觉到耳根微微发痛。浑身此时开始发热,竟是自己运转起神力抵挡起来。 “自古以来,这片大地的吾等皆是汝之子孙……有资格成为唯一王者之人,皆当接收汝的考验。唯修建龙脉,汇集龙气为吾所用,天地造化之万物便可收入囊中。”青年继续开口,“这话是你说的……不……罢了,你这情况,算了……念在你年幼无知…” 男人伸手揉捏着额头,一副头疼过度的样子。 我听的心惊肉跳,忍不住用手抚胸顺气。 ……好像遇见精神不正常的家伙了! “罢了,话虽这么说,但我活着的时候,根本也没能实现呢。”青年又坐了回去,冷笑一声。 他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摆了摆手。 于是一直候在一旁安静不语的下仆端着食物走到旁边。青年拿起一块开始吃起来。 一时间屋内只有轻微的咀嚼声。 我的大脑疯狂的消化着他所说的话。 “……如果你认为我都不记得的话,就这么认为吧。拜托都说清楚。什么是女龙、龙器,龙脉又具体是指什么……什么叫你活着的时候,你…死了?” 虽然刚才说话凶巴巴,但吃东西的时候鼓起腮帮子的模样诡异的有些可爱。 看他吃的香,我后知后觉的开始觉得饿。 不,现在不是饿的时候啊…! 他顿了顿,默默的打量我片刻。 “看来是真的一无所知……?”他放下面包,姿态随意的擦了擦手,“逃到那么遥远的西北蛮夷之地,这难道不是你所愿的?” “我…逃走什么啊。”我满头黑线,“我一直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我要带你回到你应该待的地方。”青年说,“我名为睇通,乃是汉帝国皇室。如今借用这具身体复活,不得不听命于这具身体的主人,如今的皇帝。” “等等等等,复活是怎么回事?那是不可能的。”我无语的摆摆手,“你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复活吧。” 遮面神只是能够模仿一个人,模仿到仿佛就是这个人,但并非“复活”吧。复活这种东西……以人类渺小脆弱的灵魂而言是不可能的。 不过由此可以判断,他必定是有着遮面神血统的韩崇的一个人格了。 韩崇的主人是皇帝……韩崇不是偷了皇帝的东西跑掉的通缉犯吗? 等等,我想起一件事。 这家伙身上……有世界树之种吧? 有的吧!绝对…! 波斯老皇帝也说他的宝物被他抢了,难不成那东西也是和世界树之种有关…? 遮面神血统的继承者,这对于不光是我,还有整个西方的刺客联盟而言都是比较陌生的。哪怕查到了资料,但也只有寥寥几笔的介绍罢了。他们的后人具体是怎样使用这种力量…根本无人知晓。 有可能不是简单的人格分裂?而是将过去死去的人的人格留存了下来,又能通过某个方法移植到新的继承者身上…作为载体? 我觉得这个推测八九不离十。 “我真实的存在在这里,这不就是复活吗?”睇通指着自己,“这就是所谓的魂魄附身吧。” 不,是模仿啊! “这绝对不可能。你这只是单纯的分裂,演戏。”我摇头佛定。 “这些都不重要。”睇通岔开话题,“总而言之,你是女龙无疑了。循着龙脉找到的,我不可能认错。既然如此,你便好好发挥你的能力一番吧。” 我愣了一下。 睇通将我带到了安南城。 这里如今已经是他的地盘,我看到他似乎完全适应了这里游牧民的生活习俗,说这里人的语言也很通畅。 “虽然如今这种开疆拓土的事不该我来做,但既然被那小子郑重恳请过,也就顺手为之。”睇通骑马的姿势也相当的优雅,总觉得他不是在骑马而是在骑什么宝座… 这家伙说话的方式倒是挺符合他自称的汉帝国皇室的身份。 而且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家伙之前是不是自称“朕”来着…?虽然很快的改口了。 姓刘的皇帝里面,有哪个叫睇通的吗?刘通?有这人吗? 我对历史的学习也不怎么事无巨细,有些人我实在记不得了。 这两日,经过几番对话,我可以确认这是个养尊处优惯了行事却还算随意的人。 他似乎很清楚这具身体的主人格不是他,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几日主人格一直没有出现。 阿利克西欧斯要找这个人,但如今他却出现在我这里。所以阿利克西欧斯到底在哪呢? 安南城是一座千年古城,位于帕拉提雅与康居、贵霜的交界地带。这里是一座河谷内的山丘,那座人群神秘消失的矿场就在城镇外围的一座山里。 安南城面积广大,由于处在特殊的地理位置,山脉储存大量水汽。这里水草丰美,比同纬度的其他城镇要更温暖也湿润一些。虽然比不过天府之国的大宛,但也是难得的一片谷饶之地。 因其地理位置特殊,围绕着安南城的归属经常爆发冲突。在帕拉提雅势力最为强大的时期,这里被老皇帝收入囊中。但前不久,安南城失守,被一个马萨革泰人部落夺走。之后,这群人归顺了贵霜帝国,划入了贵霜帝国的版图。紧接着,帕拉提雅和贵霜南线边境又烧起战火,加之贵霜帝国的内乱,大宛国趁虚而入。原本占据这里的马萨革泰人部落,原本是从大宛国里分出去的一支,两方矛盾冲突十分严重。而阿穆尔带领着大夏部南下占领了这里。 传闻,这个外族的阿穆尔用兵如神,在他的带领下,手下的队伍不断壮大,屡战屡胜。 阿穆尔用手段巧取了安南,还挖掘出了这座废弃矿场内未曾被人发现的大量金矿。而后他又巧妙的周旋于周边几国势力之间,用联合、拉拢、分化的方式或收服或剿灭,短短几个月间已经拥兵十万之众。 我被半拖半拽,强行带到睇通在安南的住所。 和谣言一样,他对那矿山情有独钟,专门命人将其改造一番。 看着那嵌在崖壁内汉代样式的房屋,尤其是风格迥异的瓦当,我不禁有些无语。 那只是很小的一个飞檐,但形制特色和周围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当地特色的建筑,和这里气候根本就不适配。 睇通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和人说话根本没有商量的份。 他前一天说了要我“有所贡献”,第二天就抓着我来到安南,要求我寻找“天然龙脉”。 之所以一夜之间能赶这么远的路,是因为他也会快速旅行。当然,在我眼里是和刺客们一样的技巧,但在他眼里不是这样。 “只要找到龙脉,自然就可以在龙脉上凭借龙气的感应移动。这一点还是当年你之前……你作为先人的时候建立起来的。”睇通用“这不是你搞出来的你还问我”的表情看着我。 我:“……” 我很好奇,海莉在奥德来地球之前都干了什么?还有岁纪和海尔默,他们和这件事有关吗? 说着,睇通用复杂又严肃的表情看着我。 “看来你尝识匮乏的严重,罢了,之后我会亲自教导你一段时间。” 汉朝联动篇29西都龙汌 眼前是一座高大的城墙,城墙两侧是耸立着的山脉与茂密的森林。安南城就矗立在城墙后方,一马平川荒原的尽头,沿着一条大河一路向东。 望着这里,我不由得感慨,这便是平地起孤山吧。 进入城池,这里的繁华又让人十分震惊。睇通是秘密出行,回城时并没有多大阵仗。他领着我从一处高台走下,在高台上可一览无余整座城池的风景。 许多凿在山崖山壁上的房屋,山间还有许多小路,鳞次栉比的石头房一座接着一座犹如小山,而在不远处对面一座山壁上则是那十分显眼的中式古建筑群。 睇通见我正入神的盯着一处看,开口道:“这便是我西都的互市。” 安南的互市与其他城镇类似,都并不建立在城中,而是在城的外围。这样能有效的保护城镇的安全。 我是被那立体结构吸引的,眼见着一条绳索勾在不同的房屋之间,上面有的挂着小篮子,有的修了小桥,有几个灵巧的小身影在中间穿梭,让人看着不免胆战心惊。 “西都?”我愣了一下。 “此乃西都,我大汉极西之地的领土。”睇通开口,“此地有丰富的金银矿脉,又是平地起高山,且多路水脉汇聚,故我将此命名为西都龙汌。” “阿穆尔大人。”有两位年轻漂亮的宫娥俯首行礼。 没错,是宫娥…… 宫娥?! 两女子身着曲裾深衣,头着垂髻,低眉颔首行礼,口中称:“恭迎大人。” 我扭头震惊的看向一旁睇通,见他淡定自若的伸手,两女子立刻上前,一人脱下外袍,一人回头端了个铜盆走过来供他洗手擦脸。 我看看他们仨,又看了看另一侧波斯风格式样的平顶建筑,嘴角抽动片刻终是没出声。 “阿穆尔!阿穆尔你可算回来了!”这时一女子娇俏声传来。 我扭头看见一个身着游牧民服饰的赛种女人一路小跑过来,姑娘皮肤白皙,脸上生有雀斑,编织帽与金属亮片组成的发饰下面是像枯草一样的淡黄色头发。 她和我对视,蓝眼睛里显出几分惊愕之色。而后迅速积蓄起敌意:“阿穆尔…!她是谁?!” “玛伊萨,你有什么事吗?”睇通神情淡漠的开口。 “我,我,我听说你出门…你出门为何不告诉我一声,我很担心你!”玛伊萨委屈开口,“我阿爹非要我出嫁…我不想嫁人!求求你了,阿穆尔,你就收了我吧!” 哦豁,好大胆! 我在一旁默默吃瓜,冷不防手被两个宫娥抓住。 她们一左一右扯住我的手,将我朝屋内拖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惊讶道。 “大人吩咐,要为姑娘您梳洗打扮一番。”两宫娥开口。 我听她们口吐汉话,知晓她们应当是睇通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汉朝那边带来的……这家伙到了西域,竟依然过起了东汉王公贵族的生活。 一旁的玛伊萨不依不饶的跑到睇通旁边胡搅蛮缠,年轻男子俊俏的脸上面无表情,开口道回答让女子连吃数个软钉子。 在一旁看戏还没看过瘾,我已经被扯进了屋内。 刚进屋,我便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外表是建在崖壁,凿进去的矿场大门的模样,进去却能看见一束光自上而下的打落。 廊柱的装饰可以看出是新修不久,花纹的边缘处还略显粗糙。 这些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束光下方正中心那大的耀眼的光团。 “嘶……” 光芒过于刺目,我一时竟被晃了眼。 “那是什么?”我指着那个光团问道。 两宫女看看我又看看你,其中一女子开口:“姑娘所说的,是那口水井么?” 水井? 我仔细查看,发现那个光团是由数不清的细线缠绕而成,细线的来源是一口井。井上方凿了洞,光线照射其中。 “不是,我是说水井上面……那井……” “不用问了,那上面的龙气只有你能看见。” 话音未落,已被睇通打断。 我扭头,看见他站在身后。 矿场内虽然经过了一番改造,但免不了因为通风和光线原因让人觉得逼仄。 这两宫女是睇通让他在汉朝的后代送过来的,说是在外远征,蛮夷之地生活质量不好,需要人伺候。 和那史塔德与盗匪等人消失的原理一样,两女也是这么被“运”来。废了番功夫。 她们虽作宫娥打扮,实际上却是身手不错的女护卫。详细来说,也是“身负龙气”一族,可以利用龙气使出些特别的力量。这些女护卫,过去有的也曾被皇帝看上,收作妃嫔。 我:“……” 哦,明白了,这不就是女刺客吗? 不是,汉朝的女刺客都当宫女使唤的吗? 睇通对她们说我是“女龙”后,两宫娥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严肃。 “女龙大人的安全不能有任何闪失。”一女子说道。 “前些日子,您不在的时候,那男子果然闯入龙汌。我们按照您说的,将他引入天井,如今已经成功把他送往天牢了。”另一女子说,“只是大人……那男子虽具有龙气,却是异族,这样做没问题么?” 睇通看了我一眼,开口:“看样子,应当是她找的异族龙器之一。送他去洛阳没有问题。让梁陈训他一番,将来未必没有用得着的地方。虽龙器品质不一,当然以上佳为最,但毕竟如今龙脉示微,也容不得挑挑拣拣。无论刘曜那小子愿意与否,他也只得接受。” 我越听越不对劲:“等等……你说有人闯入……是不是阿利克西欧斯?!” 我着急的比划了一番阿利克西欧斯的长相。 “原来他叫阿莱修,这名字真是古怪。”睇通双手抱胸,“我原先便推测他是你的龙器之一,看来你在这蛮夷之地也还是能找到品质不错的。只可惜夷人血统不纯,多少差了些。” 我一阵头皮发麻:“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如果没听错的话,阿利克西欧斯是被弄到“天牢”去了……“天牢”?是我想的那个天牢吗? 天啊,我就说怎么这两日一直没听着他的消息… “怎么,很喜欢那个长毛夷人?”睇通眉毛微微拧起,“也罢,作为龙器他还算不错,就是脾气实在太差。我已将他送往洛阳,待他接受一番训练,你若是乐意,可以和皇帝商量看他是否同意让你将他收入房中。” 我:“……” 若用两个字来形容我目前的心情,那就是“离谱”。 非常的离谱。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联系刺客大师,把目前的糟糕情况全部告诉他,寻求他的帮助。 这件事远比想象中要棘手! 然而我没找到任何能联系到刺客大师的机会,因为我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矿洞里了。 虽说是暗无天日,但也不完全是。那一口天井,光线高高的照射下来,落在井沿。 我发现这里修建异有章法,自这口水井下方非常深的地方竟链接着数十条细小水渠。 现在只能指望瑟琉斯醒来能赶紧通知刺客大师了。希望他不要一时冲动跑来送人头。 “我要见睇通。”我对两个宫娥说。 “大人正在忙。”两个宫娥虽然恭敬却很强势。有她俩严加看管,我几乎寸步难行。 我考虑过用能力逃跑,然而第一次还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来。 也不知道睇通是怎么发现我的,当时我已经摸到安南的互市,买了地图和一匹马,还没骑着马行走多远就被睇通追上。 他一扬马鞭就把我从马背上卷了下来,而后我就被他这么夹在腋下带回了矿洞。 一路上引起无数注目礼,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经过闹市。 自那之后,我的脚腕上就多了个玉质的镯子。有这东西在,我所有的神力都肉眼可见的被玉镯吸了过去。 玉镯的容量有限,我的神力被它吸走了大半,再使用力量做什么都不够用了。我蔫哒哒的坐在垫子上,一旁的两宫娥——我叫小红和小黄的,正在严肃的指导我怎么坐有坐相。 “……我要见睇通!”我再叁强调。 “大人说,姑娘不通过我们的考验,他不会来见你。”小红严肃脸。 小红是圆脸,小黄是尖脸,她们没有告诉我她们的名字,我是看她俩颜色不一样的头花来叫的。听我这么叫,两人倒也没拒绝。 “你让我学这些礼仪有什么用?”我十分不满。 “当然是面见陛下的时候用,若是失礼是绝对不行的。”小黄尖声尖气道。 “面见陛下?!”我失声道。 “姑娘快坐好!”小红厉声喝我,手里还扬起了小皮鞭。 我板着一张脸,忍气吞声的坐了回去。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救命!阿塞提斯你老婆要让人拐走了啊! 让人身心俱疲的礼仪课结束后,我又被红黄而人拖到了池子里洗洗刷刷,美其名曰褪毛。 我本就是没几根毛的体质,愣是惨叫着让她们在身上撸了好几层皮下去。要知道这毛孔可经不得刺激,会越退长得越多的! 愤怒之中,我泼了红黄一身水,并且扑上去与其拼命…… 红黄二人从小受到武艺训练,力气比一般女子大,而我也不遑多让,自从跟着伊丹训练后日日都没放弃俯卧撑、卷腹和挥刀之类的锻炼,一时间竟然打得有来有回。 奈何二对一不占优势,在揍青了红黄二人两只眼睛后,我被她们夹着摁到了地上。 …… 当日晚上,太阳刚下山我便见到了一直没出现的睇通。 我已经知道他这些日是去做什么去了。 睇通把我带来后,也没忘记跟着我的瑟琉斯。他亲自去捣毁刺客的据点,不是杀人劫财,而是将对方的房屋都烧毁,养的鸽子也都放跑,马厩里的马也全都给毒死了。 这些日他风尘仆仆就是做这事去了,我寄出去的信居然也被他截到。 除了我的信被截到外,还有不少其它信件也被截到。 许久不见的睇通抓了一个人关进牢房,我听见他吩咐身边的人说不要把人饿死,但也不要让他吃饱,对话中还冒出“龙器”“不合适”之类的字眼。 直觉告诉我,这可能也是个刺客。 睇通来见我时,我被小红和小黄捆成了粽子。 小红小黄狼狈的模样让睇通露出无奈的神色,他朝着被捆在柱子上嘴巴也被堵住不断“呜呜呜”的我走了过来,双手抱臂。 “你在闹什么?”他问。 说着,他拽掉我口中的布条。 我大喘了几口气,冷冷开口:“我不学劳什子礼仪。” “面见天子时不讲礼节,恐怕有杀头之罪。”睇通哼了一声。 “因为不懂礼节就杀头?不,你们不会这么做。”我说,“你们还指望我替你们办事,对不对?毕竟这个所谓的’女龙’……只有我吧?” 睇通眉毛微动,既不显惊讶也不显愤怒。 他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一圈。 “暴风雨就要来了。”他说。 突然这么一句话,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茫然的看着他。 他走过来,双手绕到我身后解开了捆着我的绳子。 “你说清楚来意…我保证不随便离开。所以你把这个拿下来吧。”我放柔了嗓音,“我也有问题要问……我也要去洛阳。” 睇通笑了一声,弯腰把玉镯取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 然而,那里面的神力却并没有回到我身上。 睇通低头凝视着玉镯,感慨似的叹了一句:“只不过戴了叁天,容器就盛满了。” ———— 小韩是要吃的哈 吃完小韩就要去洛阳玩了 汉朝联动篇30仿制品 我盯着那玉镯,仔细观察着神力形成的细丝在上面滑过的痕迹。 我早就发现这玉镯外表看似普通,但实际上纹路有些像我之前见过的世界树之种…… 难不成,这些人已经把世界树之种改造成了这种样式?不,世界树之种是神器,就连曾经的神族也无法将其拆解和破坏……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仿制品了? 这么可能?居然有人能制造出仿品?这可是神器啊…… 见我震惊的盯着玉镯,睇通手指一转,把玉镯递给了一旁的小红。 小红正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盒子,盒子里面的空间刚好能塞入一支玉镯。那盒子是木制,通体漆黑,造型古朴,上有繁复的夔龙纹图案。 玉镯放了进去,小红扣上盒子。 “拿去龙脉仪上试一试。”睇通说。 “是。”小红转身端着托盘走了。 “等等……”我心下一动。 龙脉仪?听起来像是和他们嘴里经常提起的龙脉息息相关的东西,应当是利用龙脉的装置吧。 也就是说,他们竟能把神力储存和转化进行使用吗? 大量出乎预料让人震惊的事情接连发生,我望向睇通,内心被疑问充斥。 我的呼喊并没有得到回应,睇通抓住我的手腕放了下去,并挡住了我看向侍女的视线。 “惊讶么?”睇通开口,“也对,这些西域蛮夷的龙脉我大致查看过,还是相当原始的模样。” 随着玉镯的离开,我觉得身体逐渐变得沉重,眼前原本能看见的能量流动也逐渐消失。久违的躁动感越来越强。 又来了……又来了…… 我伸手用嘴咬住,牙齿狠狠地刺入皮肤,刺痛感让我勉强保持清醒。 那个原本被压下去的光点,从玉玺中蹦出来的“不明物体”,它就像印刻在脑子里的指令一样,开始影响我的身体。 “休息一下吧。”睇通抓住我的一条胳膊,把我拽到了屋子内室。 他指着屏风后面的床:“去吧。” 说罢他转身欲离开。 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等一下…!” 睇通回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 回忆起之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想想便有些后怕。 这诡异情况,面对一般人没有反应,比如之前,面对丽玛和萨利姆时,这种感觉并不强烈。 但当瑟琉斯出现后,这个“光团”就开始剧烈波动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催促我去得到他身上的神力。 藏在玉玺里的东西,那日小皇帝把它取出来一定有其目的。 我仔细思索,发现他可能在取出玉玺之前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观察”,于是不动声色的让宦官将玉玺拿了过来。 也就是说汉皇知道这是什么。既然睇通也是的话,那么他也一定清楚。 “你回答我的问题再走。”我已经能感觉到睇通身上传出来的强烈的吸引力。就像美味佳肴对一个饥饿的人的诱惑一样。 无论是要问清楚“光团”的来历,还是这股冲动影响,身体都本能的不希望他走。化为行动,就是抓着衣服不放。 睇通看着我微微皱眉,他的脸因为背光而看不太清,只有一圈漆黑的轮廓投下的影子笼罩在我头上。 “……差点忘了。”他像是想起什么,推开我,后退了两步,“合适的龙器暂时没有……不过你如今这反应…真令人意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自从用神力探查到了洛阳,恰好看到玉玺,就有个奇怪的东西进入到我的身体里了……睇通那到底是什么?它让我好难受…” 他推开我的动作让我有种强烈的失落感。 尽管知道这种情绪并不是我自己的,但理性很难控制我的举动。 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要冷静。 “玉玺……里面的…玩意,你知道的吧。”我一字一句的开口。 睇通俯视着我,眼神微微闪烁。那玻璃光滑的眼珠折射冷光,无机制镜面一般的触感。 “龙脉仪…是不是你们用来操纵神力的装置?它能干什么?”我觉得浑身发热。 眼前的睇通在我面前微微晃动,汗水通过额头滑落,渗入眼眶。模糊朦胧的视野里,神力的光线若有似无。 “神力?你们是这样称呼龙气吗?”睇通的声音好像离得很远。 “回答我…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再次伸手抓向他的衣襟,被他躲过。 ……该死的! 如今可以确定,在我神力充裕时,属于我自己的理性不会被玉玺里那个神秘物质影响。并且很容易看清楚神力的流动。 当我神力不充裕时,透过水,也可以辅助我看清楚神力的存在。 “水”——没错,这或许是关键的线索。 矿洞内的水井,地下复杂的水道,贴近河流的神力脉络,以及修建龙脉时,实际是在开凿水渠的史塔德他们。 这一切都和水有关。 “暴风雨就要来了”——又是和水有关。 脑内两股力量在拉扯,让我混乱不堪。 男人朝我走近,抓着我走到床边推了我一把:“待在这里吧,我会离开的。这样你能好受点。” “不……”我抓住他的转身时飘起的衣角。 “冷静些,只是取走你龙气一部分,无甚大碍,竟如此激动…”睇通低声揪住我的手扯开,又推了我一把,“你这情况倒有些反常。” ——那所谓的“常”应当是什么呢? 我这样想着。 睇通飞快的离开了,而我则跌在床上抱着枕头难受的呻吟。 随着他渐渐远去,躁动感也好了不少。但身体开始发热,类似发烧一般的虚弱感传来。四肢刺痛,就连被褥轻轻滑过皮肤都扎得厉害。关节也开始酸软发胀,翻身都觉得没力气。 啊啊啊该死该死,必须把这个光团取出来…! 仿佛感受到我内心的排斥,只觉腹部一股热流开始向全身窜,最后流向大脑。 “光团”是个危险的东西。有它在,我没法控制自己了。 难不成,这就是它存在的目的? 让我无法控制自己,这样呢,我就违背不了它的意愿… 我迷迷糊糊的记着过了没一会,两宫娥都走过来,说要吃饭了。 她们端着餐盘恭恭敬敬的摆在我面前,而后两人一左一右的跪下行礼。 食物的香味让我感到饥饿,理智感也顺带着回来一些。 饥饿? 我想了想,摇头拒绝进食。 两宫娥抬头看我,双眼中的担忧和关怀,比起之前那种不达眼底的公事公办已经是大不相同。 面对我严词拒绝进食的行为,两宫娥想说些什么,却没有上前阻止。她们只是跪在一旁默默不语。 ……嗯…… ……嗯… 越来越饿了。 不过,这果然是有效的。 生理上的饥饿会压制“光团”对我的掌控。 流血受伤或许也行?可是这种尝试…目前暂且还是算了吧。 可是这怎么办,总也不能一直饿着啊。 我用被子蒙着头睡觉。 大脑依旧“嗡嗡”作响个不停。 它是活的。 黑暗之中,它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更像是一个镂空的、立体的球形图案。 隐约能感觉出花纹有一定规律…说不上来,因为想要具体看清楚又做不到。总之,像是小小的世界树之种一样。 “唔……唔……” 我因为虚弱,无意识的哼哼唧唧。 “咕…”肚子叫了一声。 有一个很强大的热源接近,接着一双手覆盖在我的额头。 “怎么会发热?你们怎么看的?!” “大…大人恕罪!奴,奴婢一直一差不差的看着女龙大人,她坚持不吃东西,奴也无法…” “强行灌下去。”睇通厉声道。 “噗通”一声,是两个膝盖重重扑倒在地的声响。 空气一片死寂。 过了片刻,睇通哑着嗓子开口:“不听话?” “请大人饶命…只是奴实在不能够对女龙大人动手动脚,做违背她意愿之事。这是,这是门规,绝对不能违背…您想必也是知道的。”小红颤颤巍巍的开口。 又是一阵安静。 半晌,他开口:“水壶给我。” 睇通把我扳了过来,掰开我的嘴,将瓶嘴塞到我嘴里。里面是甜丝丝的液体,我很饿,忍不住“咕咚”咽了几口。 顿了片刻,我艰难的扭头避开水壶。 “饿了为什么不吃东西?”他低头望着我。 “不能吃。”我摇摇头,“吃了就变傻。” “……”睇通无言。 一阵沉默之中,我察觉到光团趁虚而入进攻我的大脑。 “该死…这玩意……”我伸手锤头。 睇通捞住我的手腕:“这是上神先祖的遗产和恩赐,这是汝身为龙裔中女龙的证明。” “开什么玩笑…?!”听他解释,我略感崩溃,“这什么狗屎……” “嘘。”嘴唇被他捏住,“对祖宗不敬,乃万死之罪。” “可是我好难受……呃……我快要不行了……”我双手合握,抓住他的一只手腕,“你不能再走了…除非你帮我…唔!” 他看向我,眼帘微垂。 “……为什么不说话?”我张口去咬他的手。 他不闪不避,任由我咬住。 我不断的用力,直到刺破肌肤,传来些许的血腥味。 “光团”晃动,表示这个也可以,想要更多。 于是咬变成舔,接着又是沿着创口更用力的撕咬。 睇通眉头一拧,一把甩开我的手,又狠狠地推我一下。 我跌到床上又弹起身,双手不管不顾的朝他抓去。手在被他发力摁在床上,男人用体重制住我的动作。 “岁纪……朕若这样呼唤,汝会回答吗?”他凑近我低声耳语,“汝答应朕的诺言没有实现——答应朕,要破灭那些匈奴、乌孙、月支、南越、摩羯陀、天水、这片大地都将归于朕的统治之下。汝还答应,能赐予汝长生。但汝却欺骗了朕。” 脑子“嗡嗡嗡”的不听作响,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画面。 画面里,“我”在高处,俯视着一个须发皆白,满脸雀斑,身披锦衣华服的老男人。 他身边站着一圈的人,大部分都跪倒在地,而“我”的视角里却能发现并不是跪坐着的,而是俯视着的。 “已经记录了所有吗?有关朕的一切。”老男人用阴恻恻的眼神斜视一名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 “回陛下,犬子已将陛下交代的所有需要都尽数记录了。”男子俯首回应。 “如此便好,这样朕便能永远看着你们——咳咳咳……”老男人不住咳嗽。 “我”望着他,在“我”眼里,他正一点点的变年轻。 头发逐渐浓密、漆黑,脸上的斑纹渐渐褪去。 胡须变短,变黑,皮肤变得紧致,原本耷拉下来遮挡住双眼的肌肉回归原位,露出年轻英俊的脸。 浓眉大眼,颇有气势。 “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托。”一年轻男子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始皇奋六世之余烈,终结乱世,一统中原。而朕继高祖,朕的太祖……与先皇……负祖宗之期望,扬威名之于西域北境,礼法一统于天下,如此这般…亦不曾懈怠。如今朕所望………” 气氛十分壮烈。 但莫名令人犯困。 “啪。” “我”突然被抓住了,被那只苍老的手紧紧攥住。 “朕不会放过你,子子孙孙都不会放过你——” 画面陡然一转,我看到一个容貌陌生的女人正站在一旁,被枯老的手抓住了胳膊。她看起来二十多岁,还很年轻,身着黑红相间造型简单的曲裾深衣。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该安息了,皇帝。” 说完把他的手掰下来。 这十分失礼的动作居然没有任何人出言制止。 “你,你,你——骗——骗……”老人目光好像要把这女人给碎尸万段。 简直如同魔音贯耳一般,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来回的摇头企图把声音甩出去。 ……好糟糕。 如果是我在看这些的话,那现实中的我怎么了? 意识到的这一刻,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 我缓过神来时,迎面竟是一张大脸朝我靠近。 嘴唇被用力的吻住,对方不留丝毫喘息之机,将舌头伸进口腔一番搅弄扫掠。 沉重的喘息相互交缠,微微湿润的肌肤来回摩擦,紧紧贴在一起看似安静依偎,实则在平静的海面下是一番波涛汹涌。 耳边依然回荡着那个瞪圆眼睛用杀人目光看着我的老男人,以及那个看死物一样看那老男人的女人。 他们的表情细节我都不记得,一旦去回想大脑就钻心的痛。 头痛和嘴唇上的痛重合了。 “唔……嘶!” 我回神。 等等,怎么回事,刚才是…… 光影扫掠过眼前,隐约是张遮住光的人脸,从模糊变得清晰。 我觉得胸口沉闷,微微向后仰倒,然而下一秒对方再次靠近,顶着我的头倒在床上。 刚刚分开不过片刻的唇舌又黏在一起,不断缠绵。 “……咕……那个…” 不行,头晕晕乎乎的…那种感觉又来了,之前和瑟琉斯……那时候…… 我的天啊…! 怎么办… …… ———— 这两天真的高度沉迷刺客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