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爱意(年下)》 第一章扭脚 洛嫣觉着自己今日真是倒霉,去昭阳寺的路上马车坏了,偏偏她只带了玉露出门。 在这荒郊野外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小姐,不如奴婢为您牵马,咱们先回刚路过的驿站寻个落脚处。” “看来只能如此了。” 她不擅马术,就连上马都有些费劲,前脚刚踏上马镫子,后脚腿一软便跌落下来,钻心的疼痛自脚腕处传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应是扭着脚了。 玉露在前边牵马,来不及反应就见自己小姐跌落下来,烟蓝色的裙摆绮丽,此刻却是染上尘埃。 洛嫣带着哭腔道:“这洛离就是来克本小姐的。” 上京富商洛家有一娇女,名洛嫣,有一养子,名洛离,两人虽为姐弟,但关系可谓是冷如冰霜。 今日是洛离从军营回来的日子,洛嫣正是不想看见他,这才从家中偷偷带着玉露跑出来,想着到昭阳寺住上几日。 谁知道,今日竟这么背运。 远处官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洛嫣泪眼婆娑地望去,高头大马上是身着玄衣的清冷少年,乌发高高束起,眼帘微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锋利的轮廓线条藏着凛冽的寒意。 骑马到了跟前,那双静默的眼异常冷漠,上下打量她片刻后厌烦出声:“上马。” 真讨厌他这个冷冰冰的死样子,每每对上这个弟弟,洛嫣都要怀疑一下自己的美貌是不是消失了,她委屈巴巴地开口:“脚扭到了。” 对上那双潋滟的杏眼,洛离不自觉地移开眼睛,翻身下马,捏了捏她捂着的细弱脚踝,洛嫣立刻痛叫出声:“啊,很痛别碰!”虽然她很渴望被那骨节分明、青筋盘错的大手触碰,但这会不行,因为她的脚快疼死了。 听见这声娇喝,洛离冷白的耳尖泛红,不自在道:“日后莫要独自乱跑。”而后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托着那细软的臀肉,将她送上马背。 “侍卫马上便到,你在此地候着。”对着大气都不敢出的玉露嘱咐一声后,少年长腿一迈,翻身上马。 他刻意与洛嫣保持了些距离,但这在这颠晃的官道上,身体总是控制不住贴上她的。 就在方才,对上她朦胧的泪眼时,洛离就可耻地,硬了。 洛嫣此时背后僵着,八月末的天气仍有些炎热,那薄薄的纱裙完全挡不住臀后传来的滚烫热意。 昨夜里在她梦中疯狂耕耘的人此刻就坐在背后,甚至洛嫣都能感受到它的形状。 虽说洛嫣平日里对这个弟弟总是冷面相向,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底的执念。 早晚有一天,她会把洛离搞到床上去,让他永远冰冷的脸变得潮红,让他干燥修长的手被她沾湿,让他惜字如金的嘴发出动情的低吟。 微不可查地挪了挪屁股,让自己更贴近那处热源。 洛离皱了皱眉,喉头上下滚动,努力压制住翻涌而上的气血,握住缰绳的大手攥得死紧。 马儿蹄下生风,马背上就更是颠簸,洛离原本是想加快速度回府,不成想却把自己推至更煎熬的境地。 甜腻的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他额上隐隐冒出汗滴,牙关紧咬,一双长腿紧绷着,但这也阻止不了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洛嫣腰都有些发软,身下有些粘腻,她贝齿紧咬下唇,心里有了个坏想法。 洛离忽然觉着自己的衣袖被拽了下,低头看去,洛嫣示意他低头过来,附在他耳边的声音绵软:“弟弟,你顶得我腰疼。”语气天真无害,却瞬间让洛离脸红了个彻底。 然而直冲他面门而来的冷箭瞬间将这暧昧的氛围打破,为了赶紧回去,洛离绕了小路,不曾想竟有人埋伏。 他侧头躲过,目光看见前方数十名黑衣人飞身朝这边杀来,若是只有他自己,解决这批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不能让洛嫣再受伤了。 于是洛离再不避讳距离,搂住惊慌失措的洛嫣调转马头便跑进一旁幽深的树林。 夏日天气多变,方才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就变了天,阴沉着要下雨。 树林里杂草丛生,许多枝节横生,稍不注意就会划出血痕,他臂力过人,搂住洛嫣腰肢将她整个人侧了过来。 洛嫣觉得自己对他来说可能跟物件差不多,颠来晃去的,然而下一秒,就落入了少年胸膛。 怕枝条会将她划伤,洛离身子前倾,将她紧紧护在怀中,清冷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抱紧。” 洛嫣怎么会放过这么个吃他豆腐的好机会,伸手乖巧地怀住少年劲腰,脸更是贴在他胸膛。 心悦(微h) 不是说她不害怕,是因为知道有洛离在,他不会让她受伤的。 伴随着轰隆一阵雷声,倾盆大雨如瓢泼般浇下,身后黑衣人见难以追上,手中箭羽腾空射出,大雨滂沱,遮蔽了洛离敏锐的听觉,箭矢破风般袭来,他这才反应过来,抱着洛嫣跳马躲避,脖子却被箭头擦伤。 一阵天旋地转,洛嫣睁开眼发现自己压在洛离身上,原本冷傲的少年此时像是脆弱的小兽,面上毫无血色,脖颈处都是血迹。 “洛离!洛离!你醒醒啊。”她鼻头酸涩,无助又难过,却突然注意到伤口处流出暗红色的血。 这箭,有毒! 大雨让她几乎睁不开眼,洛嫣顾不及多想,扶起少年沉重的身体,低头吸上他的伤口。 一口口的毒血被吐出,洛离终于睁开了眼,脖颈处被舔舐的感觉依旧,他握住少女薄弱的肩头,虚弱道:“起来。” 闻声洛嫣赶忙抬头,血迹挂在她唇角,看起来是妖冶的美。 洛离大掌托住她的脸,狠狠擦拭着娇嫩的唇,洛嫣有些痛,想挣扎,嘴却被洛离堵住。 他撬开少女牙关,狠狠地吸允着,把那血腥味都卷到自己口中,而后立马将她推开,擦了擦嘴张口把津液如数吐出。 洛嫣虽然知道这是怕她也中毒了,但内心深处仍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先找个地方躲雨。”洛离弯腰将她抱起,眼神清明不含一丝杂质。 洛嫣有些失望,看来意乱情迷的只有她自己。 不远处有个山洞,里面透着阴冷。 洛嫣被放在山洞里面,而洛离坐在洞口,头靠在石壁上,以手掩面。 好热,一股股热浪自下腹窜上,他不曾倒下的小洛离更加高昂地站起,使得他只好将膝盖弯起来遮挡自己的窘迫。 她就在不远处,洛离的手不自觉地想起那触感,下身肿得胀疼。 此时洛嫣也有些难受,只是觉着心里热,但四肢仍是冰凉的。 她想走过去跟洛离说难受,但刚准备站起就被他察觉,沙哑的嗓音就像是在摩挲洛嫣的耳朵,“怎么了?” “我好冷。” 洛离沉默,心里却是天人交战,最终他妥协道:“过来。” 又突然意识到她脚踝受伤了,洛离突然站起,过去扶住要站起来的洛嫣,小心地将她按在自己怀中。 坐在他腿上,洛嫣却还是觉着冷,她自知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不好意思再开口,只是默默地抱紧膝盖。 少年湿发还在滴水,他叹了口气,伸手揽过洛嫣的肩头,将她环抱在怀中。 下身更涨了。 洛嫣自觉靠在他肩上,冰凉的手被他握住,那炽热的温度让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身上好热。” “嗯。” 她屁股坐麻了,小心挪动着,却不知蹭了什么硬物,惹得洛离抱着她的手一紧。 阅不良话本无数的洛嫣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 她直起身来看着闭眼小憩的少年,小声道:“要不要我帮帮你?” 虽说是询问,但她的手却直接向下握上那蓬勃欲发的巨物,只一瞬就被捏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 “你很难受。” “那又怎样?与你无关,再乱动就下去。”洛离额角跳了跳,甩开她的手,语气中隐含怒气。 洛嫣和他怎么说也朝夕相处数十载,自然知道这人纸老虎一般的性子,也不再多说,直接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脸贴住他颈窝。 “乖乖,听话好不好?”乖乖是洛离的乳名,自他长大后再也没人这么叫,一是因为这厮谁都不理;二是因为洛嫣和他叁年前大吵一架后两人闹掰了,自然不能先低头。 但今日,看在他救了她的份儿上。 洛离想拉开她的动作僵硬,语气有些别扭委屈:“你说了再也不会理我,今日又是闹哪般?” “我原谅你了,乖乖。”本就是当初使性子才闹翻,想不到后来他去了军营,这误会自然是再也没解开。 小手从湿衣服里深入,握住那团隆起。 原本高冷如同神君般的少年此刻无助地趴在洛嫣肩头,胡乱亲吻着她的脖颈,大手更是牢牢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嗯……阿姐,亲亲我好不好?”他喘息着,眼尾泛红,语调像是曾经冲她撒娇时候那般。 洛嫣一手上下抚动着那往外吐水儿的火热阳具,又舔上他的薄唇,那原本放于她腰间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吸允着她软嫩的唇瓣,亲得洛嫣几乎是全身发软。 手上的速度自然是停了下来,洛离有些不满,抵着她的嘴唇哼哼道:“要阿姐摸摸,好喜欢阿姐,哪里都好喜欢。” 洛嫣腿心酸涩,她把手拿出来,小心跨坐在他裆部,用腿心细细碾磨那巨物,爽得洛离忍不住顶胯,一边顶还一边胡言乱语:“阿姐好软…不要不理乖乖…嗯…” 嘴上软和,大手隔着纱裙揉起洛嫣椒乳,又觉得不够,便伸进去乱摸,从臀瓣到乳尖,摸得洛嫣无力瘫在他怀里。 “嗯……轻点儿…啊…别顶那么重…别揉…”洛嫣断断续续地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然而这娇喘更令他兴奋,指尖打着圈在湿润的穴口,感受着嫩肉的一翕一合。 “阿姐好湿,好软,好嫩,好滑” “别说了,快闭嘴,”洛嫣羞愤着埋在他胸前,却被底下的揉弄乱了气息:“啊…轻些,怎么总是你弄我,我也要…嗯…摸你才行” 她素手滑进他有些半敞的衣襟,摸上那挺翘的乳首,又摸着那半硬的腹肌,“好硬…啊…别揉了…嗯……” 一阵毁天灭地的快感扑向她,洛嫣几乎是在他的大掌上弓起身子,咬着他的脖子迎来自己的第一次泄身。 帮你(微微h) 还没缓过来就又被堵住口舌,只余下了“唔唔”的呜咽声。 洞外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几乎照亮了山洞,继而是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吓得洛嫣身子一颤,同时也把理智出走的洛离震得清醒过来。 少女娇软半裸的白皙身体半趴在他身上,而他衣衫不整,胸口上还按了只小手。 迅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的洛嫣拉了拉散乱的裙摆,直起身子,掰正他的俊脸直面自己:“干嘛突然不高兴?” 身下欲望依旧,但他却是失了那股不管不顾的心情,连眼睛都不敢看她的,嗫嚅着薄唇道:“阿姐,这样,不对。” 这家伙就是道德感太重,因此总会把自己限制在囚笼里。 洛嫣凑上前去,鼻尖抵住他的,轻声开口:“乖乖喜不喜欢阿姐,嗯?” 嘴上道德感满满,洛离环住她腰肢的手却又紧了紧,躲闪地看向她晶亮的眼睛,抿了抿唇道:“喜欢,很喜欢。” “阿姐也很喜欢乖乖,所以这样没什么不对的啊,因为互相喜欢所以才这样做,为什么阿姐不和别人这么做?” 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断:“不可以和别人,”察觉到自己的立足点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他声音又小了起来,“你还小,不能。” “我十九,你十七,若是循规蹈矩,说不定我这会连孩子都有了。” 这话说得洛离瞬间没了安全感,狠狠抱住洛嫣就是不吭声。 “因为阿姐心悦乖乖,所以才不愿同他人成婚,那你呢,愿意同我在一起么?” “可是,阿父,阿娘……”在军营里打擂台从没输过的洛副将罕见露出了属于十七岁少年的迷茫无助。 “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闷闷道:“愿意,洛离心悦阿姐。” “那就足够了。” 洛嫣推开他,灵活地低下头,吸允上那她觊觎已久的凸起。 洛离的脖颈生得好看极了,尤其那极为明显的喉结,说话、吞咽时都会上下滚动,看得她口干舌燥,此时可算是将它含于口中,狠狠舔弄,细细啃咬。 令原本偃旗息鼓的欲望再度袭来,敏感的喉结被她的丁香小舌含住,引得洛清气息大乱,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大掌也情不自禁地抚上她臀瓣。 “…嗯…你别动我,不然我就没劲帮你了。”洛嫣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洛离果然听话地不再乱动。 她毫无章法地亲吻他的脖子,小手揉着他早就站立的乳首,耳间都是他沉闷压抑的喘息。 直到洛嫣亲上那朵雪中红梅时,少年身体难以自抑地轻颤,见此她便更加卖力吸允起来,好似能吸出什么似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握住下面那昂扬缓慢撸动。 “阿姐,我好难受…嗯…想亲亲你…”被情欲沾染的嗓音沙哑,听得洛嫣心中发软,腿心发酸。 她终于吐出那泛着光亮的红果儿,还没吸几口气,就被一阵大力提了起来,唇瓣间被堵满,辗转,舔舐,吸允,后脑勺被一股大力紧扣着,让她难逃半分,只能被迫承受他的采撷。 不知过了多久,洛嫣脖子都有些酸,手上动作慢下来,这家伙,怎么还不好?好累。 洛离侧脸亲了亲她细软的脸颊,哑声道:“累了?” “嗯,手好酸啊。” 他啄吻着少女锁骨,下身猛地向上顶了数下,克制但猛烈地撞在她腿心。 汗液顺着下巴滴落,同样溢出的,还有洛嫣手中白浊。 刚射完精的少年耷拉着眼皮,像只恋窝的狼犬,贪婪地嗅着她发间馨香。 洛嫣长得娇俏可人,但心里的坏点子可不少,她语气惊叹:“射了好多噢。”接着直起身子,在他目光注视下,将那沾了点不明液体的中指放进口中。 洛离见她伸了舌头去舔,红着耳朵急得去捉那只往下滴淌着什么的小手,“别,脏。” 见他这副模样,洛嫣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呵气如兰:“你也尝尝。”语毕撅起屁股勾着少年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洛嫣手也不老实,又想去撩拨,却被挡住。 “阿娘还在等你回去吃饭。”他气息有些不均,将洛嫣粘腻的手拉过来细细擦拭,像是对待什么珍宝。 等两人收拾好从山洞出来时,已经是雨过天晴,只不过洛嫣皱皱巴巴的衣裙和洛离身上沾着乳白的玄衣,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先去买件衣裳。”洛离又成了进山洞前那个不近人情的少年,他大手拢在嘴边,发出一声类似于鸟的啼鸣,很快,方才不知道去哪的枣红马嘶鸣着跑到他们面前。 “怎么吹的?” 洛离看了她一眼,微微撅起薄唇准备给她演示,却忽然嘴上一软,是洛嫣垫了脚来吻他,他有些错愕,发红的耳朵和憋不住翘起的嘴角昭示了他此时的心境。 调情(微微h) 这回府路上,洛嫣便不再那么拘束,她甜蜜地怀抱着少年精壮的腰肢,时不时亲亲他的下巴,又伸手胡乱去摸他的腹肌,摸得洛离不得不开口阻拦:“别摸了,会硬。” 然而,他已经硬了。 受洛嫣干扰,此时还没走出树林,她腿心一直湿润着,此时心里有了躁意,小屁股磨了磨身后那团硬物,转头道:“要不要在马上?” 洛离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 若是此时有人,就能看见马上的两人相对而坐,似拥抱又似亲吻。 洛嫣此时面色潮红,无力地扶住少年有力的臂膀,贝齿轻咬下唇,靠在洛离肩处,有些喘不上气:“嗯…好快…再快点儿……啊…啊…乖乖,你好棒。” 那带着粗茧的长指摁在山谷中的一处凸起,快速滑动,洛嫣细腰水蛇般扭动着,时不时还会撞上少年坚硬的胯间。 一阵嘤咛,她软倒在少年怀中,气息紊乱,但还是贴心道:“要不要帮忙?” 若是再耽搁下去,阿父阿娘就等得太久了,洛离虽然身下挺立,但却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时间。 “别担心时间,咱们这样……” 洛离很想知道为什么洛嫣有这么多,快乐的法子。 马儿蹄下生风,他胯间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少女软和的臀肉,速度越快,撞得越狠,握住缰绳的手此时青筋暴起,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要溢出的呻吟。 “爽就叫出来,憋着多没意思。” 闻言他乖顺地嗯了一声,只不过这声音中压抑着难耐的快感。 嘴唇叼住她后颈肉,摩挲舔弄,另一只手却伸进自己裤腰处,相比洛嫣抚慰他时的温柔,他的手法算得上是粗暴,狠狠揉弄几下后,总算解放。 洛嫣只觉得一股热意喷洒在臀缝处,像是洒在花心处似的令她颤栗。 这下,衣服算是脏了个彻底。 少年餍足地将脸贴着那湿软的脸颊,将她环抱在怀里,手肘落在她腰窝处,大手依旧紧握着缰绳。 爽完洛嫣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来,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要确定一下,抬手刮了刮他光洁的下巴,侧头问道:“好洛离,你是第一次吧?” 洛离愣了愣,将下巴抬起,眼神有些躲闪。 这几个小动作都被洛嫣收进眼底,她心里咯噔一声,急忙伸手拧了拧身后少年紧绷的腰,有些无端委屈但还是恶狠狠道:“快说!” 他明显声音有些发虚,抓着缰绳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抿了抿唇心虚道:“是第四次,前叁次是自己弄的,阿姐帮忙是第四次。” 短短一句话成功让洛嫣从大悲到大喜,她有些无言以对,甚至还觉着他这话确实有道理。 “笨!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和别的姑娘这样过?” “从未。” 洛嫣笑眯了眼,满意地把自己的手覆在他大手上。 今日霓裳阁迎来了两个奇怪的客人,女子一直用衣袖掩面站在这位面上生人莫近的矜贵公子身后,那公子提得要求也怪极了,成衣两套,不计较款式不计较面料就连尺码都不计较。 一张银票置于桌上,掌柜的立马招呼起来,用眼睛丈量了大概的尺寸,为这两人选了两套衣裳。 洛离做事利落,换衣裳也快,此时穿着那鸦青色暗纹锦袍,负手立于换衣间门前。 洛嫣没让绣娘帮忙,坚持要自己换,她身上的痕迹确实是太过显眼,但是这玉色齐胸襦裙实在不好穿,她在里面悄声喊道:“洛离?” 他耳力极好,里面细细簌簌的脱衣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大步向前,隔着门问道:“何事?” “这个衣裳我穿不好,你进来。” 霓裳阁主要经营的是上门定制,为各大家的小姐夫人量了尺寸定下款式后赶工送去,直接进店买衣裳的是少之又少,因此这换衣间修缮的确实是有些简陋拥挤。 洛离一进来,这本就不大的空间瞬间逼仄起来,直将洛嫣挤到角落里,此时她襦裙半搭在胸前,身后却遮掩不住那春光。 香肩半露,肤若凝脂。 喉头上下滚动,他小心地低头为她整理好襦裙,修长的手指勾起带子,绕至胸前,灵巧地打了个结。 “好了。” 洛嫣转身扑到他怀里,抬起头舔了舔唇,“我想亲你。” 洛离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被她勾住脖子,贴上了那水光盈盈的樱唇。 舌尖灵活地勾住那小舌,一会扫过她细白的贝齿,一会舔舐她软嫩的唇瓣,吸允声在密闭的空间极为清晰。她有些动情,手向下摸去。 “不行,”洛离握住她作乱点火的手,抵住她的额头,喘着粗气:“要回去吃饭。” 明目张胆(微微h) 娘亲,人家这不是好好的嘛?”她抱住自家娘亲的胳膊,晃了晃,撒娇道:“谁知道路上下雨了,这才回来晚了些。” 洛嫣遗传了她娘柳汀兰的美貌,又惯会撒娇,让人对她生不起来气,“哼,你就知道哄我,回回都不见改,洛离好不容易回来,若是你再使小性子,为娘可就真要生气了。” 柳汀兰拉过一旁沉默不语的小儿子的手,将这俩孩子的手迭在一起。“别再让为娘一把年纪了还得操心着帮你们和好的事儿。” 洛嫣手心朝上,小指勾了勾他干燥的掌心,眉眼间尽是引诱。 “好了好了,孩子们都知道的,快坐下吃饭吧。”洛成文抚了抚自家夫人的肩膀,挥手示意下人上菜。 她挨着洛离坐,刚坐下,手就摸上了身边人的大腿,洛离本是拢手置于桌上,此时不得不伸下一只手去阻拦。 洛嫣手腕被松松捏住,她轻易便挣脱出来,余下一只中指被握在他掌心,缓缓抽动中指,洛离这边像是被烫了似的把她的手甩开,眼神都不往她这边来一个,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嘁!假正经。 “阿离啊,在军营里待得如何?累不累啊?”洛成文虽是锱铢必较的商人,但对于自己膝下的一双儿女还是十分疼爱的,叁年前洛离执意要进军营,这一去,就是到现在才回来。 洛嫣坐在他右侧,闲着的左手依旧不停歇,顺着裤缝摸上他大腿根,洛离耳尖灼烧般的烫,阿爹阿娘此时眼睛都瞧着他,他自然不能扔了银箸去捉身下作乱的小手。 “嗯,还好,不累。”言简意赅地作了总结,他眼皮直跳,那手已经钻进他裤腰,一圈一圈地在他绷直的小腹上打转。 “嫣儿,怎么不吃啊?今日有你最喜欢的松鼠桂鱼。”柳汀兰见洛嫣拿着银箸在瓷碗里拨弄,就是不夹菜,这才出声招呼。 被特意放置在她面前的松鼠桂鱼冒着腾腾热气,糖醋卤汁颜色调得漂亮,浇在刻了花纹的嫩炸鳜鱼上,色泽金黄,诱得人食指大动。 然而洛嫣的心思并不在这,而是早就跑到了她手中握着的“松鼠”上,毛茸茸的,但烫得像烙铁、又硬得似铁杵,于是随口应付道:“我吃饱啦,对了,爹爹上回还说等弟弟回来,就把那蓬莱春酒拿出来呢。” 洛成文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招财啊,去把我酒窖里的蓬莱春酒请过来。” 那被点名的小厮不一会便取来了雕花铜壶装盛的蓬莱春酒,她爹爹高兴道:“给阿离满上。” 洛离此刻快把银箸掰断,抿着唇从喉间挤出句话:“多谢阿爹。” 他这会正是口干舌燥,酒刚满上,便一仰而尽,喝得太急,漏了几滴琼液划落到滚动的喉结。 快把洛嫣眼睛都看直了,好想把那酒舔掉,大拇指摁住那往外冒水儿的小口,引得洛离额角狠狠一跳。 见着养子一口闷,洛成文急忙道:“这酒后劲极大,可不能喝这么猛。” 辛辣的酒水自喉间穿过,似乎有些麻痹他身下蓬勃的欲望,但紧接着那短暂消失的情动犹如烽火燎原般熊熊燃起。 他漆黑的眼眸望向正在偷看的洛嫣,眼中是无尽的欲望,毫不掩饰的眼神看得洛嫣有些害怕起来。 糟糕,过火了。 她悄无声息地将手拿出来,在桌下偷摸擦拭一番,才闷头吃起饭来,直到这一次家宴结束,都没敢再往洛离那边看一眼。 不知洛离和爹爹喝了到底几杯,最后都是她娘把她爹扶走的,洛嫣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夜色已深,那阿姐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他们约定好了,在府里还是如从前那般互不待见,等时机成熟之时再将一切和盘托出。 洛离单手撑在桌上,从鼻间挤出一声嗯,原本清冷的面色此刻蒙上一层薄红,薄唇更是鲜艳,整个人像是误入世间的桃花妖,令人看了心生歹念。 洛嫣不敢多瞧,带着玉露和一干侍女离去,已经戌时过半,月光如清辉般洒下,灯笼在昏暗的院子里泛着朦胧的光。 回她的安嫣居还得经过花园,花园一年到头都有花奴精心呵护打理,为的就是花儿常开不败,洛嫣脚下走着,心里盘算着今日种种,想得自己面色发红。 算了,不想了,回去之后一定得先沐浴,只要想到洛离或者和洛离呆在一起,她就总是黏黏糊糊的,心里黏糊,那儿也黏糊。 醉酒(微h) 烛光闪烁,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洛嫣自浴池中站起,便有婆子和侍女自觉来为她擦拭身体,她本就身体娇嫩受不得磕碰,如今一对乳儿上残留着红痕,后腰处有些发青。 那侍女眼睛不敢乱瞟,洛嫣清了清嗓子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个儿心里都清楚吧?” 婆子和侍女们皆低头称是,嫡小姐的话她们可不敢违背,虽说小姐平日里言笑晏晏,但罚起人来却是丝毫不手软。 伺候着穿上寝衣,她步调轻松地坐于梳妆镜前,玉露为她绞干乌发。 吹了烛火,屋内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气,洛嫣左手紧抓着丝衾被,只余出脑袋露在外边,嫩白的脸蛋此时蒙上一层薄红。 然而被窝里却是一片火热,她双腿大开,小手覆盖于阴户上使劲揉动,直到那花缝儿里吐出花蜜,又沾了花蜜去揉捻花蕊,臀部时不时地抽动着,情不自禁地向上轻抬,脑海里全是洛离今夜喝醉时的勾人模样。“…洛离…嗯…啊…”她贝齿紧咬住下唇,手上动作更快。 然而正当她情动之时,白日里常常开着因此不常落锁的支摘窗发出一声响动,吓得她手急忙从亵裤里抽出,身子紧紧地藏在衾被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有黑影自窗外翻入,摇摇晃晃地向她床边走来,借着月光,洛嫣这才看清,这不是洛离又是谁? “阿姐,好想你。”他只穿了里衣,自然地脱鞋上塌,带着被子将洛嫣搂在怀里,带着酒气的热气扑洒在她耳边,沐浴过后的清香萦绕在鼻间,本就没得到满足的花缝儿又开始湿润起来。 月光漫在他瓷白的肌肤上,鸦羽般的睫毛遮出小片阴影,此时他竟是抱着洛嫣睡着了。洛嫣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把他包进来,整个人钻下去,解开了那白色里衣,露出少年精壮的身体。 她脱了亵裤,将湿润的屁股骑在他腰上,忘情地磨动起来,本就敏感的红豆被挤压成各种形状,眯着眼发出一声声小猫般的呻吟。 迷离之时却是一阵天旋地转,小腹上被一硬物抵住,受到惊吓而瞪大的杏眼对上了一双欲海深沉的黑眸。 见他醒了,洛嫣更是大胆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顽劣地吐出小舌。 小舌被人咬住,紧接着就被大舌勾上,上颚、贝齿、淡唇都被狠狠吸允,他手掌抚上那抹挺立的殷红,胯下不自觉磨上她的小腹,磨得两人都哼唧起来。 洛嫣将腿盘在他腰间,主动贴上他,加重性器间的摩擦感,虽说是隔靴挠痒,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阿姐…嗯…你好香…”他埋进少女颈窝处深嗅,挺拔的鼻梁挪到她耳间,蹭得人痒痒,大掌揉弄着那乳肉,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小屁股,让两人像是嵌在一起似的毫无缝隙,火热的阳具已经能感受到布料透出的湿热。 “…嗯…磨得好舒服…啊…把手伸进来”她肆无忌惮地在少年耳边呻吟,贴着她脸颊的耳朵已经是烫人的温度。 洛离喉结上下滚动,原本托扶着的手畅通无阻地来到那处软肉,已经湿滑得不成样子,然而因为过于湿滑,长指几乎有些摁不住那处敏感,他嗓音有些涩哑,“太滑了。” “别说话,快点。”洛嫣晃了晃屁股,将那隐秘的部位送到他长指上。 指尖触上那莓果,快速滑动,引得洛嫣环抱住他脖子的手紧了又紧,嘴巴贴在他耳边叫唤,:“啊…啊…嗯……轻点儿” 热气扑进耳道里,有些让他尾椎发麻,一声又一声细软的娇吟叫得那身下火山几欲爆发。 难耐的直接表现就是那修长的手指力度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这快感不是洛嫣自己动手能比拟的,她此时就像是海上的小木筏,快感层层袭来,爽得她都没力气呻吟,最后咬住洛离的肩膀泄了身。 她这会手指都懒得动弹,但只顾自己快活实在太不仗义,仰头亲了亲洛离发红的耳尖,语调慵懒:“要不要,插进来?” 洛离此时稳稳地抱住她,等着她余潮退却,也等着自己欲望消减,却被她一句话又勾了起来。 咬了咬舌尖,哑声道:“不要。” “那我帮你摸摸好不好?”少年紧抿着唇默不作声,但身体动作却很诚实,他将手移到洛嫣腰窝处,双腿分开跪坐在她面前,脸还是埋在她颈窝。 正当洛嫣肆意舔吻着他锁骨时,玉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夫人,小姐已经睡下了。” 缠绵(h) 只听见她那素来温柔唠叨的娘亲开了口:“无妨,你先退下吧,我进去看看她。” 这可是把床上的两人都吓得不轻,她急忙扯过被子盖住洛离和自己全身,又理了理上身寝衣,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刚准备睡下的样子。 被下两只手紧紧地相扣。 柳汀兰刚进这昏暗的屋子,就被自己闺女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娘亲!您怎么来了?我正准备睡觉呢。” “你这孩子,不是说早就睡下了么?”抚了抚衣裙褶皱,她就要往洛嫣塌边坐下。 “娘!”见状洛嫣音量陡然拔高,紧接着撒娇道:“坐那边我新置办的软凳吧,可舒服了呢。” “怎么?娘还坐不了你的床了?”柳汀兰慢慢悠悠道,眼神打量着榻上隆起的被褥,已是夏末,该叫下人给她换个厚点的被褥才是,心里想着,柳汀兰坐在距离床榻不远处的高脚软凳上。 “嫣儿啊,脚踝还疼么?” 沉重的吐息洒在洛嫣腰间,她只能努力忽略那酥麻的感觉,应道:“早就不疼啦,本来就是轻伤,郎中按完之后就好多了,您大半夜来找我就为这事儿?” 月光忽而明亮起来,照清了她红润的朱唇,还好柳汀兰心事沉重,并未看出任何端倪,拢了拢指尖叹道:“嫣儿,可是不喜阿离?” 洛嫣一愣,握住那大掌的小手紧了紧,甜甜道:“没有啊阿娘,嫣儿很喜欢阿离。” 实在不怪柳汀兰多心,平日里活泼善辩的女儿在养子归家后话不仅变少了,就连饭食也没吃几口,眼神更是不落到养子身上一个,听了女儿的回答她这才放心下来,嘱咐道:“阿离这孩子本就心思细腻,受了委屈更是愿意憋在心里,你当阿姐的,多注意些,多和他说说话,日后你们才是最亲近的,知道了吗?” “娘亲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让他过个‘快活’的休沐月。”那腰间的热气更盛了。 “姑娘家家的,说什么快活不快活,后日咱们一家人去郊外的温泉山庄,你多带些衣裳,到时多住一阵子。” “好嘞!”直到再也听不见她娘的脚步声,洛嫣才滑进锦被里趴在洛离身上,闷闷道:“吓死我了,让我摸摸小阿离有没有被吓到。” 洛离此刻心中相当煎熬,阿娘如此为他着想,他却早就对阿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甚至与阿姐…… 当身下炙热再次被握住时,他放弃挣扎似的偏过头去,任由那娇嫩的唇在他身上流连。 每当洛嫣亲到他乳尖时,他唇边总会溢出喘息声,不过用手确实有点累。 “要不这样?” 经过她的一番指点,洛离此时粗长的性器插在她两腿之间,紧挨着花心,而洛嫣则撑着跪趴在榻上,锦被此时被掀到一边。 身下性器开始缓缓磨动,洛嫣紧咬下唇,难耐着:“…啊…啊…再快些…” 洛离俯身紧贴着她紧致的背部,大掌自小腹往上,恨不得揉遍她全身,身下快速耸动,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交合处泛出白沫,沾在那卷曲的毛发上。 性器的坚硬、旺盛毛发的扎痒、臀部被狠狠撞击和洛离色情的揉弄,洛嫣快被快感逼疯,她翘着屁股向后迎着那坚硬,不慎坐上那丸状物,水液沾上,穴肉被挤压,微张的檀口溢出呻吟声:“…嗯…哈…好棒…” 洛离听不得她这淫靡的叫声,掰过她的下巴,伸舌堵住那流水儿的小嘴,将溢出的津液全部卷到自己口中。 身下几乎是疯狂的撞击,白嫩的臀肉已经有些泛红,洛副将的腰力就算在军营,也是一等一的好,此刻更是如狂风骤雨般,撞得洛嫣腿发软几乎有些跪不住。 软塌下来的腰肢被一只有力的大掌固定住,她腿下已经是一片泥泞,颤着泄了身,而身后那撞击还不停歇,本就敏感的贝肉被狠狠弄着,洛嫣眼泪都快被磨出来,她逃开洛离的吸允,颤声道:“相公,你怎么还没好啊?” 这一声娇滴滴的相公叫得洛离失了神智,身下精关一松,又热又烫的白浊喷涌出来,弄脏了她的寝衣,有的还沾到褥子上。 呼,总算结束了,她腿根都有些发麻,身体软得不成样子。 然而已经趴下的洛嫣却被翻了个面,唇舌又被勾住,那大舌细细描摹着她小巧的唇形。 一巴掌拍上这厮的脸,“呜…不要了…” 洛离这才停下来,被欲望浸染的黑亮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上红潮,捉住那只手亲了又亲,而后拱了拱洛嫣脖子低声道:“阿姐太美味可如何是好?” 一朵桃花开 洛嫣仰脖拉了拉床头细绳,这绳一直顺向外间,铃铛绑在玉露的床头边,此时正清脆地响起来。 玉露熟练地起身去烧水,不过一刻就敲响了屋门,“小姐,水来了。” “嗯,放在门口就行,你快去睡吧。”声音自屏风后懒懒传来,带着掩盖不住的倦意。 洛离利落翻身下床,去门口端来那盆温水,将布巾浸湿后拧干,轻柔擦拭着少女腿心和肚皮上的粘腻,足足擦了叁遍洛嫣才终于觉得清爽起来,那双本该握着刀剑的手为她穿上亵裤。 而后他仔细将自己那物也擦干净,放下水盆竟是要翻窗离去。 榻上努力保持清醒的少女掀了眼皮,疲惫道:“上哪去?回来,抱着我睡。”直到她躺在少年臂弯里,整个人窝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手抚着他背脊,这才安下心沉沉睡去。 怀中是散发着馨香的软和,洛离手臂紧了紧,温柔克制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稳与满足,不过一会儿,洛嫣便睡熟了,他谨慎抽出自己微麻的胳膊,下地更是小心翼翼。 身子都已经走到窗口,又转回来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这才转身翻出去。 清晨的阳光照进木窗,化作温热洒在她眼皮上,洛嫣费力地睁开眼,身边早就是空无一人。 意料之中。 待用过早膳后,她正在指挥侍女收拾些衣衫,玉露自院外进来,附耳说道:“小姐,林小姐邀您去靖水楼一聚。” 林映雪是兵部左侍郎的次女,是洛嫣平日里常走动的密友。 正好她在府里待得无聊,白日也不方便去找洛离,出去坐会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靖水楼是京中极富盛名的五大酒楼之一,位于靖水河阳面,上风上水,位置极好,既能享受美食,又能观赏靖水河美景。 洛嫣一袭鹤纹月白襦裙,施施然地等着小厮推开正热闹的雅间,林映雪见她总算来了,招手道:“洛嫣,坐这儿。” “哟,洛大小姐可算来了,还以为喊不出来你了呢。”开口的女子一脸英气相,吊眉风眼,弯着唇调笑道。 这是工部尚书的嫡女,柳谨之,名与其人正相反。 洛嫣反驳道:“哪有?还不是我娘管得太严了。”不过她确实有月余没和她们约会了,主要是她娘亲管着,出不来。 “还以为得等洛小姐考上状元才能出家门呢。”林映雪也跟着调笑起她来,惹得洛嫣佯装发怒去拧这两个损友的脸。 林映雪正了正神色,无奈道:“对了,今日约你出来是有事相求。” “说吧,什么事儿?”她捻了块桂花糕抿着,甜味丝丝缕缕的渗入舌尖,有些过于甜腻。 “瞧着楼下那辆云纹马车没?她弟的;为何来此呢?来看你的。”柳谨之说书似的抢答,话里尽是些八卦之意。 “哎,烦煞人也,他眼巴巴的求我,非说想看你一眼,路上又说想跟你说几句话……”林映雪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洛嫣狡黠道:“成吧,不过今日这茶得你请。” “好说好说,我下次啊,是再也不做此事了,实在是憋人!”林映雪饱读诗书,平日里都是直来直往,被动给好友拉红线这种事儿确实令她为难。 “昨日听说郊外的温泉山庄歇业了,苏家的那个娇娇女想去都去不成。”柳谨之将自己在书院的见闻分享给足不出户的洛嫣。 洛嫣和苏愿不对付,正是因为月前苏愿推她落水,柳汀兰才给洛嫣退了学让她在家中读书,洛成文更是停了对苏家酒楼的酒水供应,因此苏家的小酒楼差点开不下去,是苏愿她爹亲自领着她上门道歉这才平息了洛成文的怒火,恢复了供应。 抿了口茶水,洛嫣淡淡道:“因为我爹把山庄买下来了。” “你家也真够财大气粗的,听闻近日北边有些闹山贼,不过应该不影响南边的温泉山庄,你们还是注意些好。” “应该没什么大碍,小小山贼能翻起什么风浪。” 随便聊了些,洛嫣便准备回府了,她还挺想洛离的,不过还得把林落泉给解决了。 她立在自家繁贵富丽的马车前,林映雪把自家那个临阵退缩的弟弟揪了出来,林落泉好像比洛离还小一岁,此时羞红了脸,在她面前翁声道:“洛姐姐,我能不能送你回府?” 洛嫣总觉着洛离身上有股凛冽的杀气,林落泉就完全是文弱的书生长相,与她差不多高,但看着像个没长大的傻孩子。 总得等人家开了口再拒绝,不然未免太过自作多情,“嗯,好啊,不过你想怎么送我?” 如清风撞铃般的清脆声音一出,林落泉更紧张了,脑子一热说道:“步行相送。” 吃味儿(微微h) 还好靖水楼离洛府并不远,步行约莫一刻钟便可,玉露和几个侍卫有眼色地跟在她身后一丈远,为两人留出相处空间,但直到洛嫣已经快走到洛府门口,这人依旧是低着头看袖子。 月白色的衣裙被风带起,香气隐隐飘过林落泉鼻尖,洛嫣提醒道:“我已经快到了。” 面上绯红刚淡下来的林落泉此刻又涨红了脸,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洛嫣漂亮的杏眼,此时在日光照射下显出茶色,如同盛了碎冰般流光溢彩,支支吾吾先道了个歉:“抱歉,洛姐姐,我,我想说,您真的很美!” 洛嫣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不似洛离面庞的锋利,他脸上仍有些颊肉,眉目间像极了林映雪,透着一股子书卷之气,长得倒是还不错,她正准备说些什么,但是面前这人转身就跑,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有些好笑,还记得很久之前她有次撞见洛离出浴,也是结巴着说完抱歉转身就跑。 不知道今日洛离都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她,既然娘亲自叮嘱了,那她就“勉强”去看看吧。 刚进他的安离居,便听见拳头破风而出的声音,洛离背对着她,眉目间满是戾气,洛嫣明显感觉这院内气氛不对,这是怎的了? “阿离?” 此时日头正高,他鼻尖隐隐冒出汗滴,转过身来,表情依旧是之前那般冷淡,对着她手中拳头捏得咯咯响,语气中还带了些不耐烦:“何事?” 昨夜刚亲近完,这厮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洛嫣瞪大杏眼,委屈地咬住下唇,不可思议道:“你这是,想对我动手?” 语毕她一甩衣袖,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屋里走。 看起来很是可怜。 她坐在梨花椅上,眼眶微红,抿着嘴看向窗外落下的黄叶,余光瞥见那人就在她身后,于是从袖中拿出帕子,认真抹去并不存在的泪珠。 “哭什么?” 洛嫣不说话,只是起身低着头想略过他离去,但胳膊却忽然被抓住,只听见少年吩咐道:“都出去。” 正在低头做事的小厮们都赶紧往外走,最后一个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肩头被摁住,那力道带着她坐回椅子上,洛离在她面前半跪下来,抬头盯着她,平静问道:“怎么了?” 洛嫣瘪了瘪嘴,陈述自己刚刚感受到的事实:“你想打我。” “怎会?”他大掌握住洛嫣热乎的两只小手,认真道:“方才,只是有些情绪不好。” “那你就对我那么凶,明明昨夜还阿姐阿姐的,今日就连话都不愿同我多说,若是打扰了,那我这就走。”说着说着,原本没多大的事也变得大了起来,她起身欲走,但又被摁下。 洛离长臂撑在木椅两侧,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有些无措地开口:“对不起,我,今日,” 知道他不擅表达,洛嫣抬起此时真泛出泪花的眼眸,打断道:“那你抱我。” 属于洛离的气息将她瞬间包围,他弓着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洛嫣抱住他的脖子,轻声吐气:“去榻上。” 洛离听话地托住她的屁股将她整个人抱起,绕过屏风轻轻地将她放在自己榻上。 她蹬了鞋子招呼着:“你也上来。” 两人面对面相视着盘腿而坐,洛嫣这才问道:“方才为何情绪不好?” 他避开了洛嫣的视线,低着头沉默不语。 见他这个有话不说就知道憋着的样子,洛嫣心里就一股火气,有话直说不好吗?多少话本子里的神仙眷侣都是因为长了张嘴却不好好说话而分开的!这呆子! 她直接上前去跨坐在少年腿上,手捧着他的脸,“快说!” 这才总算让他开了口:“你和那书生。” 只这一句,洛嫣瞬间心知肚明这人生气的根源在哪儿,原来是吃味儿了呀,怪不得一身怨气,她抬起这人的下巴,含住他唇瓣细致地舔舐,吸允。 洛离原本岿然不动,却禁不住她撩拨忍不住扣着她回吻,捉住那小舌,狠狠吮吸,像是要榨干她口中蜜液,洛嫣此时不自觉地将腿环住他细腰,屁股无意识地刮蹭着那胯间凸起。 两人半晌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她趴在洛离肩上,指尖在他喉结上下画圈,解释道:“那人是林映雪的弟弟,今日来同我说句话而已。” 按着那大掌到自己心口,贴着他耳朵开口:“这儿,”又带着到已经湿润的那处,“还有这儿,想的都只有你一人。” 口(h) 接着,她贴上洛离有些微湿的额面,素手抚摸上他强劲有力的心口,问道:“那你呢?你的这儿,”接着滑到胯间那坚挺,“这儿,也想的都是我么?” 腰间被一股力量禁锢住,让两人之间严丝合缝,洛离偏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嗓音染上了几分低沉沙哑:“嗯,只有你。” 洛嫣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屁股,想缓和那处的空虚感,蹭得他溢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但这毕竟是白日,洛离长手上还缠着没来得及摘下的布条,此时正准备解开。 她握住正在动作的手腕,张口咬住布条一端,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帮他解下这布条,洛离此时的眼神就像是蛰伏待发的野兽,随时可能将她扑倒。 “还生气吗?”软肉隔着衣裙收缩,像是要把那硬物吸进穴里,她又俯身去舔他喉结。 喉间凸起像是躲着她小舌似的上下滚动,“不生气,但是白天不能。” “有何不可?”洛嫣更大胆起来,甚至扶着他的肩膀扭起腰肢,蹭得两人都呼吸紊乱。 乱蹭的屁股被人固定住,洛离将她放倒在塌,手撑在少女身侧,发丝落在她脸颊,“会被发现。” 洛嫣何尝不知,但她就是存了想逗逗他的心思,不以为然道:“被发现就成亲,这法子如何?” 他显然愣住了,这次就连脸也红了起来,无措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离开洛嫣上方,坐在塌边无意识拢手,直到洛嫣坐起来看他半天,这人才慢吞吞地说了句:“不可,无成无就,有何脸面迎娶阿姐?” “那我等你,等你功成名就的那天,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迎我过门可好?” “嗯,一言为定。”话音刚落就又被洛嫣吻住,但只是轻啄一下便收住,看着洛离有些懵地等着接下来的亲吻,她笑道:“再亲就真的忍不住啦,今夜来找我。” 由于洛离难得在家,所以午膳和晚膳都是一家人一起吃,洛嫣表现地老老实实,她实在是不想再在大半夜意乱情迷之时被娘叫起来问话了。 玉露这两天也发现了自家小姐身上的痕迹,脖颈处、雪乳上、柳腰间和腿缝里,都是些或轻或重的红痕,她给小姐擦着乌发,担心道:“小姐,明日去温泉山庄里,被夫人看见了可该如何是好?” “不会,我娘肯定要和爹爹一道的,想必是无暇顾及我的。”洛嫣爹娘感情深厚,虽然她已经这么大了,但两人还是恩爱似海、如胶如漆,她摸了摸半干的头发,柔和道:“玉露,你先休息去吧,晚会可能还得送趟水。” “是,那玉露先退下了。” 也不知道今晚该玩些什么花样,她思绪飘远,想到泡温泉之时可以找时机同他快活就按捺不住自己这颗欢快的心,直到洛离已经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手指贴上她面颊,这才把洛嫣飞远的魂儿给唤了回来。 站起转身踮脚勾住他脖颈,娇气道:“抱我去休息。” 洛离今日依旧是换上里衣才来,是绣着祥云纹的靛色,衬得整个人都有股超然世外的疏离感,但此时他正俯下身认真吸吮着少女唇瓣,到脆弱白嫩的颈部,慢慢游移向下。 “呃哈…把烛灯灭了…”洛嫣扬起细长脖颈,供他细细品尝。他迅速翻身下床吹了烛火,来回不过两息之间,快得让洛嫣笑眯了眼,“怎么做什么都那么快啊?” 灭烛火快,硬得快,动得快,但不知这话落在少年耳中却变了个调,他认真道:“今夜可以慢些。” 很快洛嫣就知道他要怎么慢了。 桃红色的寝衣被解开,露出少女曼妙的酮体,洛离此时正叼着那乳儿吸得惬意,另一只也不冷落,色气地揉动。 “嗯啊…啊…摸摸下面。”她紧咬下唇,双手插进他发间,摁着让他更贴近些。 洛离薄唇一路舔弄至小腹处,她腰间并不似自己那般硬,平坦又软和,直到他隔着亵裤吻住花心时,吓得洛嫣一惊,作势要向后退却被他紧紧摁住。 “啊…嗯…那儿…脏啊…不行”但湿热的大舌已经舔弄起敏感,洛嫣抗拒的声音被呻吟声淹没,手紧紧抓住身下褥子,屁股忍不住向上挺送。此时她的亵裤里外都湿漉漉,紧贴着花户,勾勒着那软肉形状,一股又一股的蜜液流出,洛离终于忍不住将碍事的亵裤脱下。 穴肉一凉,紧接着就被含住,高挺的鼻尖戳着花蒂,大舌奋力舔弄,恨不得把每滴汁液都卷入口中,舌头模拟着交合的动作送进花缝,洛嫣已经有些爽得喘不过气,剧烈的舔弄后又开始缓慢舔舐,舌头自花缝舔到花蒂,吊着她就是不让泄身,磨得她此时哼哼唧唧,溃不成军。 “呜呜…坏洛离…”她大腿被少年压着向两边分开,此时腿心殷红粘腻一片,看得人想疯狂破坏这淫靡景象。 甜的(h) 他利落脱下裤子起身压住少女腿心,粘腻的水液沾湿露出的毛发,也淋湿了承载着硬挺的性器的亵裤,此时薄唇和下巴处都是她的水儿,洛嫣羞得不行,捏了粉拳去锤他胸膛,喘息着:“坏死你了…很脏啊…” 握住纤细的手腕,唇角微勾,话音带着浓重的欲望:“不脏,阿姐是甜的。” 两人又忘情地亲到一处,洛离跪在她细腿之间,迅速耸动劲腰,鼓鼓囊囊的硬挺一下又一下地撞进酸软的花心,硬杵捣得花蕊汁水四溅。 洛嫣躲开他亲吻,无力地锤了下他肩膀,“…嗯啊…轻点…啊…” 闻言那人身下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她睁开漫着迷蒙水雾的眼,正疑惑,身子却被这厮长臂一捞直接翻了面儿,股缝紧贴着硬得发烫的阳具,紧接着就开始更为猛烈地撞击。 长指伸到前面去揉弄那敏感的花蒂,双重刺激快把洛嫣逼疯了,拒绝的话全化作一声又一声的娇吟,“…啊啊…啊…哈啊…你啊…太快了…嗯…”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胸口也被大力揉搓,细弱的手臂无力地撑在榻上,腰也软绵绵地塌了下去。 身后人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洛嫣虽然很爽,但她实在有些受不住,想爬着离这始作俑者远些,腰下被垫了软枕,整个人被一双大手猛地向后一拽,直接撞上少年坚硬的胯间。 “…啊…你…”更为猛烈的撞击开始,肉体碰撞发出“啪啪”声,她嗓子都有些叫哑了,洛离喉头滚动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紧接着身下摁着花蒂作乱的手指力道更重更深,剧烈地抖动后,两人同时泄身,粘腻的水液多得直往下淌。 洛嫣连手指都懒得动,软软地趴在床上,刚射完的少年粘人地躺在她身边,光溜的半个身子都紧贴着她,头埋在她颈间粗重地喘息,认真地说着些令人脸红的骚言浪语:“阿姐怎得这么多水儿?喷了阿离一身。” 她这会软得不行,趴着脸朝着床外,懒得理这浪荡子,身下臀肉却被缓慢揉搓起来,“…嗯…别…停!” 一巴掌拍在那骚动起来的大手,洛嫣缓了口气转过身来和他依旧带着浓重欲彩的眸子,手捏上这人的脸,叹道:“乖乖,你想干死阿姐?” 这话一出,那原本软趴着的东西又昂扬地抵在她小腹上。 “……”话本子上明明说正常男子做此事顶多两叁天一回,怎么这厮说来就来? 洛离盯着她,下身更与她贴紧:“阿姐勾我。” 她胡乱扯了个理由语重心长道:“明日还得去山庄呢,不能纵欲过度,若是爹娘发现你年纪轻轻就身子亏空,肯定要问你是被哪个妖精吸了魂,所以为了不被发现,咱们得学会克制。”这话怎么好像还把她自己骂了呢? “不是妖精,是仙子,”他贴着洛嫣脖颈,一说话就像是在吸她似的,紧接着又补充道:“不会亏空,我很能干。” 他好会讲话,把洛嫣说得又荡漾起来,但总是隔靴挠痒太没意思,她躁动的心再次平静下来,摸了摸洛离垂在肩胛骨处黑硬的发丝,贴着他耳朵安慰道:“明日可以在水里做。” “嗯。”少年紧了紧抱住洛嫣的胳膊,脸埋在她胸前,享受着短暂的温存,而后伸长胳膊拉动那床前的细绳。 不过半晌,门被轻轻叩响,一盆温水照旧被放在门口。 布巾搭在洛离手上,他俯下身看着那满是晶亮汁液的软肉,一抽一抽地吸着,长指好奇地触上去,引得那软肉又是轻轻一抽,他探向穴口水液最多的地方,勾起一抹湿润,拿到洛嫣面前,“阿姐的水儿。” 洛嫣睡意朦胧,没理会他在自己嫩肉间戳弄,这人倒是幼稚,还要拿到她面前给她展示展示,柔声无奈道:“你真是,” 话音未落,晾了会的布巾带着凉意擦在她敏感之地,那软肉抽得更厉害了,她嘶一声:“好凉。” 闻言洛离立刻将布巾重新浸泡在温水里,等温热了才捞起来为她擦拭,收拾了这狼藉后,他紧紧地重新将洛嫣搂在怀里,喃喃道:“阿姐,你会离开我吗?” 洛嫣半梦半醒,听着他低声嘟囔,仍打起精神抚了抚他瘦削的背脊:“不会,阿姐和乖乖要永远在一起。” “好,一定。”他在黑暗中盯着少女安稳的睡颜,怀里抱着她的真实感填补了内心的不安,而后紧挨着她睡去。 路上(h) 辰时刚过,柳汀兰就来了安嫣居,“玉露,嫣儿呢?” “回夫人,小姐还没起呢。”玉露起得早,此时正在安排人往马车上搬东西,都是小姐平日里爱用的物件儿。 听见自家娘亲敲门的时候,洛嫣惊醒,第一反应就是提醒洛离赶紧走,结果睁眼一看那厮早就没了人影。 哈欠连天地坐在妆镜前等玉露给她梳妆打扮,待拾掇完毕,洛嫣上身一件绣着流纹的淡蓝轻纱罗衣,下身一袭百花裙,腰间系着条银色缎带,缎带上挂着块透亮的玉色环佩,走起路时步摇轻晃,腰间玉饰响得清脆,眉眼漂亮,整个人清爽伶俐。 刚准备上马车就被她娘叫住:“嫣儿,今日你和阿离同坐一辆马车可好?” 柳汀兰想着借此机会,让女儿和几年没见的养子培养培养感情。 “啊?”洛嫣做出为难的模样,秀气的眉毛紧蹙,“嗯,好吧。” “玉露,你就坐后边那辆马车,”接着又转头对洛嫣道:“等等阿离,待他上马车之后咱们就出发。” 马车内空间很大,里面更是装置齐全,洛嫣倚靠在软垫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褐色小瓶,她打开座位下面用于存放东西的暗格,小心地将小瓶放了进去。 想不到,她娘为了让他们感情和睦这么费心,不过这正好顺了洛嫣的意,她昨日还在想要用什么借口才能让她娘同意洛离和她同坐一辆马车。 昨夜做得猛了些,今日她那处还有些红肿,路上便消停些吧。 直到洛离掀开锦帘俯身进来,她这个想法瞬间就被自己果断否定,他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一向高高束起的乌发大部分散落在背,小部分绑在头顶,鸦羽般的睫毛垂着,像是饱读诗书但不苟言笑的严厉讲师,却因为过分俊俏而被许多学生觊觎。 自他进了马车,洛嫣的眼神就没从他身上下来过。 “阿姐,为何一直盯着我?”他耳尖发红,有些局促地端坐着。 车马出发,马车经过她爹改造,即使走在再不平的路面也不会颠簸,洛嫣此时有些心猿意马,她眨了眨眼看向洛离,“昨夜太重了,那儿今日还是肿着的。” 一到白日,洛离就全然没了夜晚榻间的孟浪,他正襟危坐,若是说话不磕巴就更正经了,“那,那我今夜去寻些药来。” “不用,我这就有。” 晨光熹微,阳光透过纸窗将马车内照得明亮,洛嫣此时双腿张开,亵裤脱到膝间,黑色毛发之下是粉嫩的娇花,此时仍透着过度操劳的殷红,洛离修长的指尖抹了乳白色的药膏擦上那抽动的软肉。 这药膏洛嫣昨日就让玉露备下了,本来想着日后万一用得上,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相比他们这边的柔和,另一更宽敞的马车内却是气氛火辣。 洛成文大掌摸进自己夫人娇嫩的腿间,恶劣道:“你这放荡女子,青天白日竟不穿亵裤,看本大人怎么惩罚你。” 粗糙的大掌已经把本就敏感的花穴搓得出水儿,柳汀兰娇喘着:“…啊啊…奴家…嗯…不是故意的…” 直接抱过女子到自己腿上,洛成文一手狠狠揉弄着乳肉,另一只手伸出两指在穴肉里激烈抽插,“说!到底想勾引谁?” “…嗯啊…啊…奴家是…哈啊…清白的…”股缝间被火热的阳具抵住,穴中的水儿已经打湿了洛成文身下衣裤。 “清白的?这么多水儿,我看你就是欠干!”抱着女人屁股调转方向,让她面朝自己,他抽出自己湿淋淋的手指,手使劲抓在女人臀瓣处,色情揉弄,胯间更是有力地向上顶弄,几乎要冲破衣料阻隔撞进小穴里去。 “…啊啊啊…太重了…嗯哈…” 大舌堵住那流出津液的小口,扫尽她口腔每一处细肉,嘬得“啧啧”作响。 “好骚,让本大人来好好惩罚你吧!”直接脱下自己裤子,迫不及待地将美人按在软垫上,扶着腰间细窝一入到底,柳汀兰被插得扬起细长脖颈,发出阵阵娇吟:“…唔哈…好深…好喜欢…” 巨物撑得那花穴都快含不住,剧烈地撞击让两人交合处都泛出白沫,洛成文口中振振有词:“本大人要狠狠惩罚你!” 马车猛地颠簸一下,两人站立不稳,向里面倒去,直接让那硬挺戳中穴内凸起,柳汀兰霎时难以呼吸,屁股颤抖着泄身,滚烫的花液顿时烫得洛成文精关一松,猛一挺送将白浊尽数释放在花穴内,灼得柳汀兰两眼翻白,双腿发软。 乌龙 日头高升,车马总算是到了这温泉山庄,洛嫣被玉露扶下来时腿肚还有些发软,面若桃花,唇上泛着淡淡的亮粉,“玉露,让他们搬东西的时候仔细着些。” “小姐放心吧。” 手中捏着小黑瓶的手紧了紧,柳汀兰春风满面地向自家闺女走过来,罕见地,她今日并未用口脂,洛嫣浅浅回忆了一下,怎么觉着她娘应是涂了口脂的啊? “嫣儿,我和你爹去山上寺里散散步,你和阿离先在山庄里好生住着。”柳汀兰素手捻起洛嫣耳旁那缕碎发,眼里满是柔和。 “为何不带嫣儿一道去?” “山上蚊虫多,饭食也寡淡,床榻也不似山庄里的软和,嫣儿还去吗?” “好吧,那你们可要早些回来。” 洛氏夫妇年年都要去空山寺,只不过今年正好带着两个孩子一同游玩一番。 目送那马车沿着幽径远去,洛嫣这才转身进了庄子里,温泉山庄原本是供达官贵人休沐日游玩住宿的好去处,因此庄子中景色极为优美,规模也大,划分成几大块不同的区域,竹林、花从、果园、鱼塘和禽区,每处院落都带着汤池,可供游人洗浴。 洛离住于孟春雅苑,距离她的仲春别苑只有一墙之隔,这儿的院落都以月份别称命名,听起来高雅别致,引得文人雅士也乐意到此。 此时,厨房里正忙活着,搬酒的小厮晕了头,竟把宵春酒送到了洛嫣的仲春别苑,“玉露姑娘,这是先前订的酒。” 将那小酒罐往她怀里一放,这小厮转头便走,心里有些疑惑,姑娘家家的用这酒做什么? 然而这是洛成文给自己和夫人定来助兴的酒,小小一罐,威力无穷。 玉露抱着这酒罐进了青砖绿瓦的屋舍,开口道:“小姐,这是厨房那边送来的酒,说是您订的。” 洛嫣趴在榻上,正享受着身后妇人的按摩,没仔细听玉露说话只是闭着眼随意道:“嗯,放那儿吧。”正好一会在汤池里喝。 不知这会他在做什么,方才可能将人逗得狠了些,只记着洛离下车时的一张脸红了个彻底。 人啊,也真是奇怪,明明看着是冷若冰霜的模样,榻上却火热又放荡;明明白日里是容易脸红的少年人,夜间却撞得人快要碎了腰。 那么大的物件儿,插进来会是什么滋味? 既然他不肯,那洛嫣就帮他点把火,助他破了这心里的执着。 正好撒在酒里看不出什么异样,她还怕这东西药性不足,将小黑瓶里的淡黄色粉末一股脑儿地倒进这散发着浓浓酒香的罐子里,封盖前还特意用银箸搅拌了一下,混合均匀才方便药效发挥嘛。 不过洛嫣却不打算自己亲自送过去,他本就是滴酒不沾的性子,若是她贸然引诱他喝下这酒,肯定就露馅了,这种事情,当然要假借于他人之手。 于是,天色逐渐黯淡下来时,一绿袍小厮敲响雅苑竹门,开门的是洛离在府中的贴身随从,“这是洛老爷特意叮嘱送来给洛少爷品鉴的清酒,不醉人的。” 容错愣了一下,而后接过酒罐子应道:“有劳。” 雾气氤氲的汤池里,朦胧的水汽让那背靠池壁的半裸身影看起来并不真切,洛离闭目靠在硬石上,湿发间的水珠滴落,顺着有力的纹理肌肤落下。 “少爷,这是老爷吩咐人送来的清酒,不醉人。” “嗯。” 汤池房里热气腾腾,他喉间滚动,有些渴。 见少年目光落到那酒罐上,容错瞬间意会,准备转身去拿酒器来,却被喊住:“不必,你去歇着吧。” 木门被关上,洛离长臂一伸便将那酒罐握在手中,罐子不大,一手便握住大半,掀开盖子仰头喝了大口,清爽的梅子香气在口中弥漫,却又比梅子少了几分甜腻,很是解热,令人忍不住想再喝上一口。 这酒不错,她可能会喜欢。 他大咧咧地起身,胯间巨物随着动作抖动,随着身上水分散去,洛离不仅没感受到凉意,甚至身体越来越热,由内而外地发燥,不知何时,身下昂扬也已经抬起头来。 几乎是瞬间他便意识到,酒有问题。 大掌慢慢收紧,轻而易举地便捏碎了那脆弱的酒罐,清甜的酒水从指缝间溢出,浓眉紧蹙,难道又是章禄那家伙?阿姐,阿姐还在隔壁。 他有些费力地套上玄衣,身上越来越使不上劲,全身血液像是只流向一处,硬得像是铁杵,强烈的躁意像是蒸走了全身的水分,洛离这会儿头脑也无法清醒,灵敏的五感此刻全然失效。 雨夜惊魂 洛嫣并不知晓自己都阴差阳错地干了些什么,她刚从别苑出来,想去禽区抱只小鸭或是小鸡之类的,光是看着就心里高兴,摸一摸就更叫人想稀罕它们。 可惜,她娘不让在府里养这类玩意儿,不过今日总算能如愿以偿。 庄子现在是她爹的产业,刚来时路上到处都是唤她大小姐的丫鬟仆从,洛嫣觉着自己一个人应该是没什么危险,便让玉露赶紧也去休息休息,泡泡汤池,不用跟着她乱跑。 正当洛嫣心猿意马地左逛逛右看看时,余光猛然瞧见身后不远处有一黑影,就藏在竹林拐弯处。 此时天上也是乌云密布,沉闷得令人喘不过气,暗得叫人心里发慌,那到底是谁?难道是过路的下人?还是…… 她强迫自己不再多想,加快脚步想赶紧穿过竹林,心里也是一阵后悔,怎么偏偏挑了这么条偏僻的小径,若是真遇上了贼人,那可该如何是好? 越不想多想,就偏想到这处去,这么想着,洛嫣心里发虚,偷偷摸摸微乎其微地偏头用余光看向身后,那黑影不仅没消失,反而离她越来越近。 顾不上别的了,洛嫣几乎是拎起裙子仓皇向前跑,心里全无任何方向只想着快跑,眼见着就要穿过石门,她心惊肉跳,一道白闪划过,炸裂般的雷声轰隆响起,震得她身心具是一颤,脚下一软失力直接跌倒在地。 细密的雨滴大颗砸下,砸得她脊背生疼,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头也不敢回就继续跑,却被人搂住腰肢重重压在门旁石墙上。 “啊!!!” 尖叫声被雨幕隔绝,她吓得全身颤抖,这贼人贴着她湿透的后背,胯间那物硬挺地抵在她臀缝中,甚至已经开始轻微挺动,洛嫣快被吓晕过去,心如擂鼓时,熟悉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阿姐,你没事就,太好了。” 声音沙哑虚弱,来不及庆幸她只觉得背后重量一轻,转身便看见洛离倒下,跌在竹林边上,溅起一圈雨水。 宵春酒本就威力十足,寻常男子喝一杯便是金枪不倒,女子喝一杯则就是身娇体软水儿不少,还有洛嫣让玉露寻来的可是强效春药,效果只会比宵春酒更为显着,喝了一大口的洛离此时说是欲火焚身也不为过。 毫不知情的洛嫣并没想到会是春药药效太强的缘故,她只觉得洛离应该是生病了,雨越下越大,艰难地把洛离扶到自己肩头,搂着他的腰,一步一个水坑地朝着竹林深处泛着点点光亮的木屋走去。 昏暗中,只有那微弱的光亮能为他们指引方向。 雨滴打得她都有点睁不开眼,身上也止不住地感到寒意,唯有那颈窝间传来的滚烫热意令人难以忽视,这么热,莫不是染了风寒? 单薄的脊背撑着高大的少年,她腾出一只手推开木屋,里面简陋至极,连床榻都没有,只有一个略显老旧的吊床和坐在吊床旁烤火的老妇人。 见着湿淋淋的洛嫣和她背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老妇人有些慌张,扶着吊床颤巍巍站起,举起拐棍指向门口:“你们是何人?想做什么?” “阿婆,我们不是坏人,是今日刚到山庄做客的客人,但我弟弟染了风寒,外面雨势过大实在不好走动,敢问可否在此避雨?” “你,你是洛大小姐?”苍老浑浊的眼乍然明亮了几分,手中拐棍也随即落地。 “是,阿婆,您是?” “我就是个扫地的,您快请进。” 见这婆婆上了年岁,洛嫣自是不能让她帮忙,万一磕了碰了都是要遭罪的,木屋虽简陋狭小,但胜在屋内干净整洁,洛离玄衣还往下淌水,她便架着他靠在木墙处,总不能湿了阿婆的被褥吧。 “大小姐,把他放吊床上来吧,木头湿气重,要生病的。” “那,多谢阿婆。”明日再为这婆婆寻个好住处,她这么想着,将洛离搬到吊床上,麻利地脱去他的衣服,手动挡住了那一柱擎天,这人,发热还这么…… 见她顿在原地,阿婆嘱咐道:“把被子也盖上吧,都是今日新晒的,今夜雨水丰沛,看来是消停不下来了,你们先在此处住下,我去那边的竹屋睡。” “可您,”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婆婆摆了摆手,和蔼道:“老太婆我硬朗着呐,那边住着更舒服,你们想去我还不给呢。” 语毕便拿披上蓑衣,头戴斗笠,拄着木杖离去。 门被关上,洛嫣这才坐下,嫩白的手心对着温暖的火堆,却没注意身后窝在被子里的人睁开了猩红的双眼。 失控(h) 洛离染了风寒,也不知到明日病情是否会变得更糟糕,秀气的眉轻蹙,突然烫得惊人的热度贴上她微凉的面颊,洛嫣整个人吓得一哆嗦,转身便对上眼尾泛着艳色的洛离,他薄唇苍白,干得都有些爆皮儿。 粗糙的大掌情不自禁抚上她娇嫩的面庞,身子越贴越近,只想着再近些,再近些,洛嫣只觉得他应是病着所以有些粘人,柔和道:“你下来做什么?染了风寒还不好好躺着。” 直至大掌滑至她身下,隔着淋湿的布料揉动起来,她这才发现身后的人有些不对劲,刚想开口,下巴却被人扭过去吻住,大舌粗鲁地闯进,舔弄她躲避的舌尖,吸吮她流出的津液。 木屋外狂风大作,吹得豆大的雨点砸碎在木墙上,碎成一地银光,风萧萧雨凉凉,若是独自在外定是要被冻得瑟瑟发抖,然而这木屋之内,却是火热无比。 洛离坐在木椅之上,放肆亲吻着坐在他身上的少女,两只手钻进她衣衫,一只紧握着娇嫩臀瓣,另一只摁住她光滑的背脊让她难逃半分。 少女长腿盘住他腰肢,硬物直直嵌入花心,他此时脑海中像是有火,燃尽所有思绪,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撞得洛嫣被堵住嘴却仍是发出呻吟“嗯…嗯…”。 那动情的水儿如涓涓细流,都流到了他握住臀肉的掌心,宵春酒为洛离编织出最美妙的幻境——今日是他和阿姐的新婚之夜。 握住细软的腰肢,让洛嫣撅着屁股撑在木椅上,他忍住勃发的欲望,哑声道:“若是疼,就告诉我。” 硕大的物件儿刚进了个头,惹得两人都发出呻吟,“…嗯好紧…”“…呜疼…” 俯身吻住那光滑背部的凸起,刺激得洛嫣快冒鸡皮疙瘩,她注意力被分散,身下巨物一挺而入,爽得洛离呼吸一窒。 或许是水儿多的缘故,洛嫣并没感觉到疼,只是有被异物入侵的酸胀感,身下巨物速度陡然加快,撞得她魂儿都快散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嗯啊…啊啊…啊…” 穴肉收缩,夹得洛离难以抽动,他俯身轻压上洛嫣,在她耳边开口:“娘子…夹得好紧…嗯…好爽…” 又是紧紧一缩,他在洛嫣耳边闷哼一声,惹得那花穴又吐出股水儿来,长臂撑住木椅扶手,狠狠顶送,几乎要把洛嫣带着椅子撞移开,快速挺动后洛离抽出半根后立刻整根没入,洛嫣就在这灭顶的快感中哆嗦着泄身。 滚烫的浊液顺着腿根滴落,身后的人就像是毫无感觉似的,仍然继续狠狠抽送,甚至还觉着洛嫣软趴着没劲,端着屁股抱起趴放到吊床上。 他向前挺胯,那吊床就带着洛嫣向前,而后又重重落回,发现了这一便捷的法子,洛离不再拘束自己,几乎快出残影,“…不…不行…啊啊啊…啊…太快…” 尿意袭来,初经人事的洛嫣顿感羞耻,带着哭腔求饶,“呜呜…洛离…我…啊啊…要如厕…哈啊…” 恶劣如他,抱起洛嫣翻了个面,硬物在她穴里碾磨一圈儿,舔去她面上泪痕,沙哑道:“尿出来,”身下依旧不停,“…嗯…尿给夫君” 指尖捻上那湿滑凸起的红豆,使劲碾磨,磨得洛嫣快要抽过去,她再也憋不出。 “你…呃啊…啊…啊啊…”淡黄色的水柱呲出,混着又一股浊液滴下,洛嫣哑着嗓子掩面哭起来,又被身下猛烈滚烫的浓精刺得蜷起身子呻吟,“呜嗯…啊…滚啊” 火光照在殷红乳尖上,洛嫣小猫似的哼哼起来,原来是那人含住了混乱不堪的花蕊,温柔舔舐,像是疗伤似的。 虽然做得太激烈,但洛嫣确实感觉很爽,就是有些受不住,如果到此为止的话,那么感觉也还不错。 直到那高大的身影再将她笼罩,抵着她身子的东西又抬起头来,洛离贴着她耳朵道:“阿姐,娘子,再来一次,好不好?” 吊床吱呀吱呀地晃,再到后来洛嫣跪在地上爬着想逃,却又被拽回去狠狠惩罚,乳尖被吸破了皮,脖颈到处都是鲜艳的红痕。 呜呜,再也不要给洛离下药了! 躲着 后来,火堆都熄灭了,他还是不停,直到木屋外隐隐透出亮色来,洛离才放过她,将她抱在怀里,握着那对乳儿沉沉睡去。 洛嫣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散架,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手臂挪开,向身下望去,只见原本应该闭合着的花苞此时完全散开来,颜色红得不得了,轻轻触碰还有些疼,她现在只希望洛离千万别想起夜里的事儿,若是以后回回都如此,她洛嫣可能会被做死。 穿戴整齐,她趁着天蒙蒙亮时离去,路上到处都是打着灯笼的丫鬟婆子和小厮,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不会是在找她吧?洛嫣掩面想换条路走,却被一个眼尖的丫鬟发现,“找着了,找着了,小姐在这儿!” 她无奈,转过身去,努力正常地向他们走过去,“昨夜在竹林迷了路,随便挑了个空屋子住下,你们都回去吧。” “大小姐,少爷也不见了。” 想到洛离,她那儿仿佛重现夜里被顶弄的触感,腿心酸涩,竟是又出了水儿,洛嫣稳了稳心神,定道:“他啊,我见过一回,看那样子应是没什么大碍,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诺诺道:“是。” 刚回到别苑,就见玉露火急火燎地从外边跑回来,“奴婢还以为您,”说着竟是要哭起来。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下次我再出去定带着你一道,”摸了摸玉露毛茸茸的脑袋,她打了个哈欠,疲惫道:“昨夜风吹雨打的,吓得本小姐都没睡好。” 转身进屋,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她面容严肃道:“今日我要好好休息,谁都不见。” “可是小姐,老爷和夫人好像今日回来。” “……到时候再说,记住啊,其他的,谁都不见。” 见着自家小姐走路有些别扭,玉露心里便晓得了,看来小姐的计划十分成功嘛。 待到日上叁竿,别苑竹门果然被敲响,玉露心里想着小姐果然是料事如神,一开门就看见洛离少爷阴沉着脸,“阿姐在吗?” 在玉露看来,虽说小姐和少爷同是夫人养大的孩子,但性格上却是天差地别,洛离少爷虽然长相芝兰玉树,但那脸上表情除了冷漠就是更冷漠,她没由来地有些害怕,面上客气应道:“小姐今日谁都不见。” “为何?” “小少爷,您就先回去吧,小姐亲自吩咐今日谁都不见。”玉露好声好气解释,总算送走了这尊大佛。 但就在玉露回了苑里自己的小屋时,一黑影敏捷落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直朝正屋而去。 洛嫣抱膝泡在汤池里,任由一头青丝贴在白皙的背上,她没让人进来伺候,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此时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不耐烦道:“本小姐说了,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这话还没说完,扭头就看见那面上带煞的玄衣少年。 他怎么来了?玉露怎么拦的人? 起身就想走,却忽然想起自己什么都没穿,只好抱膝掩面别过头去不看他,半晌没声音,却听见“扑通”一阵水声,扭头一看,洛离裸着上身朝她游来,她这会坐在大浴石上,正好高他半头。 洛嫣心存侥幸,无辜道:“你怎的来了?” 他面无表情道:“来看看娘子。” 好了,这下看来他什么都记得,洛嫣抿着嘴,心里天人交战,虽说这事确实是她不对,不该给他下药,但是他那么使劲而且还没完没了的……好烦!到底该怎么解释。 “呃,其实我可以解释,”她手指不安地绞动着,眼睛也不敢看他,低着眉看向自己膝盖淤青处,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人搂进怀里。 少年叹了口气,胸腔震动,关怀的声音自上方传来:“疼么?” 她愣了一下,瞬间委屈起来,环住他腰腹,抱怨道:“可累了,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停,而且你都不给我说的机会,还有,我腰很痛。” “知道疼还给我下药?”虽然嘴上说着,但手覆在她腰后不轻不重地按着。 洛嫣抬眼小声道:“其实还挺舒服的,要是少做几次就好了。” “还想?”洛离挑了挑眉,低头看向乖乖窝在他怀里的少女。 “嗯,想的。” 额头轻柔落下一吻,她听见洛离说:“不论如何,我定不负你。” 温存 洛嫣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深情的人,相比将来那些虚无缥缈的事儿,她更愿意沉浸在眼下的欢愉中,情意这种事,谁能保证它始终不变呢,若是将心神全部寄托在那子虚乌有的情意中,等到失去的那一天又该是多难过呢?并不是说她不相信洛离,而是不信自己。 温顺地窝在他怀里,沉默了会,最终说了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先不说别的,你得先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此时门外传来轻手轻脚的叩门声,玉露的声音透过木门传进来,“小姐,老爷派人传信说昨夜雨势过大,泥沙冲毁下山道路,他们需得在寺里住上几日,待下山道路修缮完毕才能回来。” “嗯,好,我知晓了。” 听着自家小姐语气并不似先前的有气无力,玉露总算放了心,又问道:“小姐,您午膳想吃些什么?” “我不想吃,”玉露刚听见小姐拒绝,就又听见里间就传来几声听不真切的说话声,她家小姐又吩咐道:“算了,送两份羊肉挂面来。” 听着门外玉露称是,洛嫣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晃了晃,抬头道:“看我多听你的话,本来没胃口都要吃上两口,再看看你,哪哪都不听话。” “我会改,日后事事都以阿姐为先。” 听着他胸腔中沉重有力的心跳,洛嫣勾起唇角心猿意马道:“好啊,看你表现。” 过了约莫一刻钟,得了洛嫣允许玉露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挂面送进汤池屋内,目不斜视放下面转身便走。 两人披上寝衣相对而坐,面前的挂面散发着香气,入口温度正好,恰是正适合吃的时候,洛离用膳快,正在洛嫣刚吃完几口正小口小口地抿着汤的时候,他就已经吃完了,漆黑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专注地看着她吃面。 还真是干什么都快,不过这话她是不敢再说出口了,对上他专注的双眼,问道:“要不你喂我吃吧?” 洛嫣就是随口一说,想不到他真接过她手里的银箸,挪到她旁边坐下,端过桌面瓷碗,认真地挑了一筷头面向她嘴里送去。 然而他一次性挑的面比洛嫣几口吃的还多,那一大团面就愣愣地杵在她嘴边,洛嫣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准备张口,这人又把银箸移走。 洛离以为是面有些烫,吹了吹这才送到她嘴边,低声道:“不烫。” “太多了。”洛嫣指了指那面,又把嘴张开给他看,示意自己一口吃不下这么多。 艳红的小舌乖巧地缩着,饱满的唇瓣上还残存着些晶亮的汤汁,洛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想起那日在山洞时她也是用这小舌舔去指尖……思绪猛然回笼,他垂眸遮掩住眼中欲念,挑了小小一撮面到她嘴边。 洛嫣并未觉察出什么异常,张嘴衔去那面头,剩下的吸溜进嘴,嘴角余出的汤汁被洛离有眼色地用手帕拭去,“慢些。” 若是军营中的那些糙汉子见了洛副军这副模样,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平日里像是赶马似的训他们,若是吃饭误了训练,那可是要挨鞭子的。 喂口面,再用汤匙喂口面汤,洛嫣用膳敷衍,素来是吃一口嚼半天才咽,待用完膳拢共也就吃了数十口,但洛离喂饭是一点空闲都不留,一口接一口的,若是去村里养猪定是能发家致富,她无力地摆摆手,腮帮子还鼓着,嘟囔道:“不次了,不次了,我真的次不下了。” 少年看了看碗中几乎没少的面,有些疑惑,“饱了?” 洛嫣摸上自己有些鼓起的小肚子,餍足道:“嗯,很饱,很撑。” 洛离没和姑娘打过交道,平日里都是和军营里的些人相处,他是见过那些人的饭量的,若是吃这面,许是四五碗还得再加几个馍,但洛嫣这饭量,吃了和没吃又有什么区别,于是他又问了一遍:“当真饱了?” 牵过那大手放在自己微隆的小腹,洛嫣还打了个嗝,有些不好意思道:“真的饱啦。” “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 这次是真的要去禽区那儿抱只小玩意儿回来,路上有仆人见着两人,恭敬道:“大小姐好,少爷好。”等两人走远了还在感慨姐弟俩感情好。 殊不知,在那紧挨着的宽大衣袖之下,是十指相扣的两只手。 角色扮演 摩挲着洛离粗硬的指节,很快就到了院门紧闭的禽区,里边儿热闹极了,是各类动物的叫声,光是听着,洛嫣就能想象出它们的可爱来。 大掌拢成拳敲响院门,远远地能听见有人应道:“来了!” 但却是好半天才开门,一发丝凌乱头发上还落着几根鸡毛的麻衣男子恭敬道:“小姐好,少爷好,您二位来此是?” “有没有小鸡小鸭之类的?我想挑一只。” “那您可来对时间了,现下正是鸡鸭繁殖的好时期,今早还出了一波呢,您请进。” 跟着他进来,这院子大得很,藩篱围起来的地方都是咯咯的鸡叫声,木屋里有股子浓重的草味,那男子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露出一只只鹅黄绒绒的小鸡崽子,就连叫声都啾啾得惹人爱。 转身对着恨不得离她八丈远的洛离道:“你来挑一只。” “那只灰的。”他向来不喜一捏即死的脆弱小东西,此时更是不愿靠近,只是眼力好,一眼便瞧见那只被众多黄绒绒踩在爪下的灰团团。 洛嫣抱着那只卧在木盒里装死的灰不拉几小鸡高兴极了,高兴得只顾着看那小东西,高兴得双手抱着木盒生怕摔了碰了。 洛离从鼻腔挤出声“哼”,想吸引某人的注意力。 洛嫣这才察觉到自己冷落了同样需要怜爱的大家伙,她抬眼正好对上洛离瞧着她的眼,狡黠道:“从今日起,它就是咱们的孩子了。” 孩子?这鸡?他看向洛嫣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孩子?” “嗯哼,就叫它,灰鸡,大名就叫洛灰鸡,”她葱白的指尖揉了揉灰鸡的脑袋,眼神里满是欢喜,又转头看向洛离,哀怨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的孩子?” “……”这废鸡看起来突然也没有那么讨厌了,他嘴角僵了僵,“喜欢。” 和你有关的,都喜欢。 话本子里的仙娥都有自己的神兽,那灰鸡现在也是她的神兽了,不对,是他们的神兽,洛嫣思绪万千,忽然想到许多有意思极了的话本,其中她最喜欢的就是那本名为《为师者》的不良话本。 简单概括来就是居心叵测的女学生拐了古板先生共赴巫山云雨,这话本子当时一度惹得洛嫣心痒难耐,夜里偷着想洛离来解闷儿,不过今日,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不过鉴于洛离本身不擅舞文弄墨,所以洛嫣就让他扮作教授武艺的师父,这样更贴近实情。 夜幕降临,孟春雅苑的烛火绰约地跳动着,少女穿着寝衣正练习着武术的基本功——扎马步,乌发扎成利落的丸状,还没站一会她便有些累,认真道:“师父,徒儿有些坚持不住了。” 身着玄色寝衣的洛师父面容冷峻,看起来高不可攀,大手轻拍在有些打弯的嫩腿上,语调严厉:“站直。” “徒儿牙疼。”她嘟着个嘴,想不到洛离真是无师自通,装得如此严厉,倒真有些像洛府请来的那个老先生。 严厉的洛师父负手绕至她身前,冷声道:“张嘴。” 她乖乖张开嘴巴,下巴被钳住,长指伸进口中,摸遍贝齿,搅得她口舌生津,没忍住舔了下那指尖。 洛师父的声音已经不似方才清冷,带着些沙哑道:“哪疼?” “舌头疼,想让师父亲亲。” 洛离额角一跳,阿姐先前嘱咐他要扮好不近女色的师父,如今她如此情状……强压下心中躁意,拿出自己在军营里训人的语气道:“你我男女有别,师徒之间更不能逾矩,看来还是练得不够,再扎半个时辰。” 余光瞟见那黑衣下挺立的一团,看来这是个上下都硬的师父,她腿都有些酸了,趁着洛师父转悠到她面前的时候猛地扑上去环住他脖颈,用柔软的双乳去蹭他坚硬的胸膛,软道:“对不起,师父,我没站稳。” 大掌下意识护在她后腰,洛离抿了抿唇,还是将她推开,一字一句道:“再胡来,为师就不客气了。” “……”这人真是尽职尽责,明明硬得不行,却还是要把她推开,洛嫣狠了狠心,一咬牙,闭着眼就向后倒去,果然落进了熟悉炙热的怀抱,她抢在洛离开口前楚楚可怜道:“师父大可不必救我,今日徒儿自知罪孽深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还不如以死谢罪。” 虽然嘴上认错,但手却不老实地隔着衣服摸上那人凸起的乳首。 “如何谢罪?”洛离漆黑的眸子盯着她,顿道:“将师父阳具弄硬,你该如何谢罪?” 师父(h) 洛嫣腿心传来湿意,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昨夜她被那人入得死去活来,身上遍布他种下的痕迹,但今日不仅那儿恢复如初,就连那些羞人的痕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她捧住洛离俊脸,勾道:“那徒儿给师父吃奶好不好?” 在那灼热视线的注视下,洛嫣颤着手解开寝衣,那出一只雪白的乳儿,她坐在师父腿上,直起身子将樱红的乳尖送到他薄唇间,时不时地刮蹭到他唇肉,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嫩肉上,几乎让她忍不住颤栗。 “该如何吃?这样?”他吻上近在咫尺的乳尖,却不急着张嘴含进去,嗅着那清甜的气息,低沉道:“还是这样?” 敏感的红点陡然被人含入湿热的口中,砂砾的大舌粗重地舔弄乳孔,边舔边吸,吸得洛嫣双眼迷离,胳膊无力地环住他脖颈,挺胸更将乳肉与他贴近,“…呃啊…对…就是这样…” 手指插入他发间,摁着让他更埋在自己乳肉中,下面湿意泛滥,而那大掌却安分地呆在她腰间,洛嫣有些不满,娇道:“师父…摸摸徒儿好不好?” 泛着亮光的乳肉被吐出,洛离唇瓣吸吮的红润起来,“怎么摸?” 她抵住那高挺的鼻尖,两人呼吸交缠,轻道:“摸摸乳儿,摸摸小穴,哪儿都想被师父摸,哪儿都想被师父揉。” 色情地吐出小舌描绘他薄唇的形状,正努力着,舌尖被轻含住,而后被大舌缠住舔弄,辗转吸吮,大手伸进亵裤,长指沾上湿润的露珠,洛嫣被他摁着后脑勺舔吻,有些喘不过气来,小手抵在他胸膛,使劲推开他,正义道:“哈啊…师父…我们不可以…” 身下长指探入幽谷,刮蹭内壁,却让她更感空虚,嘴上依旧不停:“…嗯啊…我们是师徒…嗯…不能…” 洛离黑眸沉了沉,将她摁到肩膀上,嘴贴着她耳朵,光是声音都足以让洛嫣兴奋,“现在开始训练别的。” 湿润的指尖从她体内抽出,洛嫣咬住下唇,作出动情姿态,看得洛离口干舌燥。 一股大力自腰间传来,她被托着站起,却没骨头似的贴在他怀里黏着不动,洛离弯腰将她抱起,大手将她双腿分开盘在自己腰上,走动的时候绷紧的小腹都能感受到布料难以阻隔的湿热。 他躺下,手覆在那细软的腰间,洛嫣便跨坐在他腰间,指令发出:“动。” 她从画本里见过这个姿势,叫“观音坐莲”,扭着腰动起屁股,洛嫣滑坐到那硬物上,隔着布料狠狠碾磨,手摸上自己的双乳,在他面前忘情揉弄,口中不忘喊着他:“啊…师父摸得好爽…啊啊…好棒啊师父…” 花蕊每压到那硬物上时,她都忍不住咬住下唇,落在洛离眼中风情万种又淫乱不堪,睁开雾蒙蒙的眼,看着洛师父单纯道:“…哈啊…师父…这个…嗯…锻炼什么?” 洛离血液都在叫嚣,他硬得想把洛嫣干死,但克制着回答:“腰力,锻炼腰力。”嗓音里带着浓重的欲望。 “可不可以换个姿势?”洛嫣又想到一个好玩儿的,虽然她湿得像是尿了裤子,但依旧玩性大发。 经过洛嫣指挥,洛离硬挺着东西,如她从前那边跪趴在榻上,她扶着那强劲有力的腰,心里感叹,原来在后面视野这么好。 小手脱去碍事的黑色里裤,露出洛离紧致白皙的两片臀瓣,他嗓音变了调,转头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徒儿要干师父呀。”她嗓音无辜,脱了亵裤将阴户贴紧那光溜,挺起胯将花缝汁液全蹭在他臀上,蹭到花蒂时爽得洛嫣甚至有些尾椎发麻,努力挺送腰肢,如同他撞她那般撞着那白皙但紧绷的臀瓣,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撞得那硬杵左右摇摆。 洛师父面红耳赤,身后软肉的撞击绵软无力,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洛嫣没一会就腰酸了,她抱住洛离腰肢,脸贴在他背部肌肉上,疲惫道:“师父好硬,徒儿干不动了。” 只听着一声“那为师来代劳”,就是天旋地转,她被那忍耐已久的洛师父压在身下。 回忆 冰冷的湖水淹没口鼻,他甚至有些享受自己被溺毙的感觉,享受着思维被挤压、抽离的过程,享受着自己肮脏罪恶的灵魂被洗涤…… “洛家那个野种要摇着尾巴回去找爹娘咯。”说这话的孩子身着鹤纹翠绿锦袍,身量不算高挑,看起来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半大孩子,说话却是刺耳狠毒。 “他啊,克爹克娘的晦气种罢了。”蓝袍少年清瘦,音量大得正好传入自他们身边走过的洛离耳中,引得一群人附和。 是自何时开始欺负他的?想必他们也想不起来了,或许是先前夫子独独夸赞洛离文章做得好?或许是先前洛离从不同他们说话?又或许是洛离那张看着就不像是正经人的容貌?管他呢,反正只要不与他交流,只要欺辱他,就是书院中“惩奸除恶”的好汉。 空山书院是空山寺另设的私塾,原本是为贫贱人家孩子提供念书的机会,在被圣上表扬后便成了权贵子弟念书的首选书院。 洛离垂着眼眸上了洛府马车,容错眼见着自家少爷一天比一天沉默,心中担忧,但却不敢在任何人面前多言,因为,少爷不让。 马车有些颠簸,他只是垂眸看着自己指尖,待马车停于洛府门前,掀开锦帘,下来的便是换上笑脸的俊俏少年,“阿姐,我回来了。” “今日在书院都学了什么?”虽然刚入秋,但少女就已经捧上暖手炉,水青色长裙晃动,头上步摇发出清脆声响,乌发雪肤,明眸皓齿,朱唇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给阿姐带了些糖栗。”少年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将手中栗子递过去。 “在书院念书可真好,”抱着栗子和暖炉,语调里是止不住地羡慕,“同窗们今日怎么样?”每日都是些差不多的问题,问的人不烦,答的人也耐心。 “同窗们都很好,今日还打了水仗。” “怪不得回来换了另一身衣裳,我也想,可惜不能,对了,送你个东西!”一路送他到安离居,洛嫣忽然想到今日为他做的手帕,上面还绣了朵梨花,小巧漂亮。 “别再熬着温书了,看看你如今没精打采的。” 入夜,也是折磨,整宿整宿的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些人谩骂的场景,清醒时他难以自抑地反省自己,熟睡时他就在自己的梦里被一遍一遍地审判,日日都像活在噩梦里,无休无止,不死不休。 只有那一角梨花手帕始终熨帖在他胸口。 日日都是蹉跎,却也捱过日日。 “踹狗狗还知道叫一声,这野种竟是半声也不吭,没意思。”几人踹了脚那缩成一团的少年,准备收拾了去上课,却被玄衣衣襟处露出的一角洁白手帕所吸引。 “你,去把那帕子拿过来给我,这野种脏得本少爷不想碰。”刘光林踹了踹身边的人,让他去拿帕子。 洛离从没反抗过他们,但今日却为了个手帕差点打了刘光林,亏了他那几个尽心尽力的跟班,死死抱住他的腰和腿才将人拦住,吓得几人当场认错,发誓再也不欺辱他。 可翌日,洛离与女子私通的消息就传遍了书院,有人说是他表面正经实际与青楼妓子夜夜放荡,有人说他十二岁时就通房无数,有人说洛家大小姐闭门不出是因为养胎,养他洛离的贱胎。 就连夫子也听到了风声,甚至将他叫到外面谈话。 “洛离啊,原本我最看好你,可如今看看你这副样子,寻衅滋事,有几分心思是放在学业上。” “他们,”干涸的唇瓣动了动,想解释些什么,却被打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先前没做些什么,他们又怎会如此?”商贾之户教养的孩子就是如此,目光短浅心术不正,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次的事我会帮你摆平,”毕竟洛成文确实给书院捐了不少书卷钱,又接着说:“书院向来公正,你扰得书院难以清净,明日让洛成文来领你回去罢。” 刘侍郎已经发话,不想再在书院看到他,商户和朝中官员,孰轻孰重张夫子自然分得清。 洛离不知道那日他是如何回府的,意识回笼时便已经是夜色当空,他站在花园清湖前,明月头一次离他这样近,近得好像只要跳下去就会得到。 淤泥留在岸上,会把明月染脏。 回忆 冰冷的湖水淹没口鼻,他甚至有些享受自己被溺毙的感觉,享受着思维被挤压、抽离的过程,享受着自己肮脏罪恶的灵魂被洗涤…… “洛家那个野种要摇着尾巴回去找爹娘咯。”说这话的孩子身着鹤纹翠绿锦袍,身量不算高挑,看起来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半大孩子,说话却是刺耳狠毒。 “他啊,克爹克娘的晦气种罢了。”蓝袍少年清瘦,音量大得正好传入自他们身边走过的洛离耳中,引得一群人附和。 是自何时开始欺负他的?想必他们也想不起来了,或许是先前夫子独独夸赞洛离文章做得好?或许是先前洛离从不同他们说话?又或许是洛离那张看着就不像是正经人的容貌?管他呢,反正只要不与他交流,只要欺辱他,就是书院中“惩奸除恶”的好汉。 空山书院是空山寺另设的私塾,原本是为贫贱人家孩子提供念书的机会,在被圣上表扬后便成了权贵子弟念书的首选书院。 洛离垂着眼眸上了洛府马车,容错眼见着自家少爷一天比一天沉默,心中担忧,但却不敢在任何人面前多言,因为,少爷不让。 马车有些颠簸,他只是垂眸看着自己指尖,待马车停于洛府门前,掀开锦帘,下来的便是换上笑脸的俊俏少年,“阿姐,我回来了。” “今日在书院都学了什么?”虽然刚入秋,但少女就已经捧上暖手炉,水青色长裙晃动,头上步摇发出清脆声响,乌发雪肤,明眸皓齿,朱唇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给阿姐带了些糖栗。”少年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将手中栗子递过去。 “在书院念书可真好,”抱着栗子和暖炉,语调里是止不住地羡慕,“同窗们今日怎么样?”每日都是些差不多的问题,问的人不烦,答的人也耐心。 “同窗们都很好,今日还打了水仗。” “怪不得回来换了另一身衣裳,我也想,可惜不能,对了,送你个东西!”一路送他到安离居,洛嫣忽然想到今日为他做的手帕,上面还绣了朵梨花,小巧漂亮。 “别再熬着温书了,看看你如今没精打采的。” 入夜,也是折磨,整宿整宿的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些人谩骂的场景,清醒时他难以自抑地反省自己,熟睡时他就在自己的梦里被一遍一遍地审判,日日都像活在噩梦里,无休无止,不死不休。 只有那一角梨花手帕始终熨帖在他胸口。 日日都是蹉跎,却也捱过日日。 “踹狗狗还知道叫一声,这野种竟是半声也不吭,没意思。”几人踹了脚那缩成一团的少年,准备收拾了去上课,却被玄衣衣襟处露出的一角洁白手帕所吸引。 “你,去把那帕子拿过来给我,这野种脏得本少爷不想碰。”刘光林踹了踹身边的人,让他去拿帕子。 洛离从没反抗过他们,但今日却为了个手帕差点打了刘光林,亏了他那几个尽心尽力的跟班,死死抱住他的腰和腿才将人拦住,吓得几人当场认错,发誓再也不欺辱他。 可翌日,洛离与女子私通的消息就传遍了书院,有人说是他表面正经实际与青楼妓子夜夜放荡,有人说他十二岁时就通房无数,有人说洛家大小姐闭门不出是因为养胎,养他洛离的贱胎。 就连夫子也听到了风声,甚至将他叫到外面谈话。 “洛离啊,原本我最看好你,可如今看看你这副样子,寻衅滋事,有几分心思是放在学业上。” “他们,”干涸的唇瓣动了动,想解释些什么,却被打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先前没做些什么,他们又怎会如此?”商贾之户教养的孩子就是如此,目光短浅心术不正,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次的事我会帮你摆平,”毕竟洛成文确实给书院捐了不少书卷钱,又接着说:“书院向来公正,你扰得书院难以清净,明日让洛成文来领你回去罢。” 刘侍郎已经发话,不想再在书院看到他,商户和朝中官员,孰轻孰重张夫子自然分得清。 洛离不知道那日他是如何回府的,意识回笼时便已经是夜色当空,他站在花园清湖前,明月头一次离他这样近,近得好像只要跳下去就会得到。 淤泥留在岸上,会把明月染脏。 不对劲 后半夜里,洛嫣被一阵低语吵醒,她揉了揉有些发懵的脑袋,却发现身旁躺着的洛离不安地在嘟囔着些什么,凑过耳朵去,来来回回只听见这么几句,“不,不是,不是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丢下我” 语气卑微可怜,听得洛嫣一阵心疼,用手轻拍了拍他心口,凑近他耳旁,“别怕别怕,阿姐在这呢,没人能欺负我们乖乖。” 这才总算让他安稳平静下来,紧促的眉头缓和。 洛嫣依稀还记着自己第一次见到洛离的时候,她心里高兴极了,想着总算有个能与她一同玩耍的伙伴,那时的洛离还是个粉面娃娃,乖得不得了,整日只跟在她身后,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这才给他取了“乖乖”的小名。 困意袭来,洛嫣躺到他身边,抱紧他的胳膊,这才安然睡去。 翌日洛离醒得很早,看起来像是完全不记着夜里的噩梦,洛嫣这才放心,抱着圆枕回到自己的别苑继续补觉,临走时还给他留了个分别吻。 待屋内重回寂静,他的眉眼冷下来,一灰衣男子自窗外而入,拱手道:“大人,您交代的事属下已经查清了。” “说。” “十七年京城新科状元萧澈其妻生子难产而死,萧澈将其子抚养至叁岁后自缢身亡,当年此事闹得满城皆知,后来,那孩子被送到空山寺,当晚空山寺全部僧人皆遭山贼屠戮,仅余一人生还……” 林深已经能感受到洛副将散发的森森寒气,只听见他轻笑一声,“呵,那孩子便是我么,后来呢?继续。” “后来线索便断在空山寺,只查到洛老爷收养您时,空山寺之事并未传开,因此世人皆以为那孩子也死在山贼刀下,但后来被有心之人查出此事,有消息散布出来,不过倒没泛起什么水花。” “知晓了,你先退下。” 待人走后,洛离仍然立在窗前,只觉着手脚都是冰凉的,他向来不信命数一说,但今日却又被这命数所掣肘。 洛嫣睡梦中并不安稳,只觉着有东西将她死死抱住,箍着她喘息不得,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她喉咙有些干,涩道:“怎得了?” 声音自上方传来,“阿姐,对不起。” 若是这晦气真的沾染了她,可怎么办,抱着她的手愈发收紧,像是要把她摁进他身体里。 “你先松开,我有点喘不上气了,”语毕这人瞬间松开手,慌张地来看她是否有恙,洛嫣撑着自己坐起来,捧住他有些苍白的脸,眼睛盯着他,认真道:“出什么事了?” “我,”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软弱得有些可怜,最后只憋出一句,“我不是阿娘亲生的。” “我知道啊,但那又如何?阿爹阿娘都疼爱你,阿姐也同样如此,有些感情并不需要血缘来维系,只要是你,那便足以。” “可我,本就是不祥之人。”洛离抱住她,原本有些悲伤的心情也被抚平,却忍不住想再多得到些她的关爱。 “谁说的?!简直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你看,这些年阿爹生意也越来越好,你当上副将之后,那些瞧不起咱们商户的都得高看咱们一眼,还有啊,我们都很为你骄傲,你可不是什么不祥之人,你是咱们家的吉祥之人。” 虽然不知道洛离究竟是怎么了,但洛嫣还是耐心地安抚,她顺毛似的摸洛离的乌发,另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不许再妄自菲薄,知道了吗?” 他重重地嗯了一声,依旧抱着洛嫣不撒手。 “谁这么说你的?”她指尖戳了戳洛离肩膀。 “没人敢这么说,我自己觉着。” “哪有人这么贬低自己?在阿姐心里,你就是天降紫微星,别这么想知道吗?再说了,我的眼光一向很好。”温热的脸颊贴上他的,温暖起来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他应了声,贪婪地嗅着鼻尖香气,阿姐才是他的福星。 洛嫣心思细腻,敏锐地察觉到洛离的不对劲,他好像总是不安,但她却理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少时家中对他并无苛责,他却突然跳了湖,再如现在,昨夜还好好的今日就又不对劲起来。 洛成文夫妇从没跟自家女儿说过洛离的身世,再如那年洛离在书院所遭遇之事,更是只字未提,他们把她保护得很好,却不曾想过当遮风挡雨的羽翼折断之时洛嫣又该何去何从。 花样(微h) 晃晃悠悠又是一日过去,洛嫣和洛离几乎是整日都呆在一起,除了玉露没有人察觉到这二人之间暗潮涌动的情意。 别苑灯火通明,洛嫣慢吞吞地喝着自己碗里的绿豆莲子薏米粥,出神地盯着那跃动的烛火,自然是难以注意身旁玉露面上的为难和欲言又止。 “小姐?” “嗯?”洛嫣被唤回神,有些疑惑地看向玉露。 “您和少爷当真……” 话没说完,但她面上羞怯的表情瞬间被洛嫣读懂,玉露向来贴心懂事,对她洛嫣还是放心的,便点了点头。 玉露低声道:“奴婢听闻行房之后女子可能会有孕,您要不要服用些避子汤?” 一语道破梦中人,洛嫣僵在原地,这才大梦初醒般地发现自己的疏漏,她只顾着快活,完全忘了这回事,拧着眉懊恼道:“这可如何是好?我竟如此大意,疏忽了此事。” “小姐不必担心,奴婢今日指使一小厮去山下买了些汤药,当时脸上蒙了纱巾,因此他并未见过奴婢长相。” “好玉露,还好有你。”说着她从贴身荷包取出来了个金瓜子,塞进玉露手中,“现在去煎一份吧,我待会就喝。” 险些就酿成大祸。 洛离一身凉气快步走进别苑差点撞上刚从小厨房端着药汤出来的玉露,福了福身恭敬道:“见过少爷。” “这是什么?”冒着腾腾热气的瓷碗萦绕着苦味,难道阿姐生病了? 这始作俑者竟还大言不惭地问这是什么,玉露垂眸淡淡道:“避子汤药,小姐还在等着,奴婢先行告退。”语毕便转身朝屋内走去。 避子汤药…… 他赶忙大步跟进去,烛光掠影,洛嫣素白的手腕正端着汤碗,准备屏气咽下这药,玉露在一旁看着,桌上油纸包着几块蜜饯。 “怎么来这么早?快过来坐,”洛嫣见他来了,心中欢喜,放下碗就招手让他过来,又对着玉露道:“好玉露,你歇着去吧。” 玉露虽然对这不通人事的少爷颇有微词,但却也十分有眼力劲,行礼后便退下。 “待会,我把这药喝完。”她常年喝药,却还是难以忍受这股子苦腥气,屏着气咽下后还没来得及往嘴里塞蜜饯,沾着苦汁的檀口就被堵上。 舌尖被软软地含住,卷去口中苦涩,舐去嘴边药汁,分离时两人唇瓣都红润清亮,洛离拭去她唇边水渍,愧疚道:“是我考虑不周。” “没关系,咱们来玩个有意思的。”她舔了舔唇角,笑得不怀好意。 别苑的光线暗下来,屋内只亮了一盏烛灯,洛离眼睛被蒙上一层黑布,沉静地站在原地。 “我躲好啦!” 欢快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洛离耳朵微动,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她的位置,然后,冷酷无情地把她揪了出来,“找到你了。” 她气鼓鼓地摘下那黑布,往自己眼睛上一蒙,明明看不到啊,怎么还能找到她。 “再来一次,你可以动。”洛离见着她有些失落,再次将自己眼睛蒙上。 能动啊,那这可不怨她欺负人。 浅粉的步履轻点在地,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洛离却仍像是能看见似的向她这边走来,她靠在木窗处努力缩着,就连跑都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捉住自己手腕,心中一动,踮脚直吻上那紧抿着的薄唇。 “你抓我也太轻松了些,”如此具有情趣的闺房密戏变得实在是没了意思,“换个别的花样。” 洛离顺从地被她牵到榻上,她媚眼如丝,跪着爬到他敞开的双腿之间,小手摁上胯间沉睡的巨物,“好好坐着,让我看看阿离要多久才会硬。” 她贴近洛离面庞,作出想要亲吻他的动作,却在他欲吻上她时抽身离去,在那灼热视线的注视下,洛嫣张开自己双腿,隔着月白色的里裤抚上自己阴户,五指微隆罩住那处,而后轻轻揉动。 白皙的脖颈高高扬起,她咬紧下唇,空气几乎凝滞了,喉结吞咽津液的声音显得极为响亮。 “阿离手好大…手指好长…好粗…嫣儿很喜欢…嗯…”细若柔丝的低吟一字不漏地传入洛离耳中,从进门开始他就已经在极力克制,此时目光已经是黏在洛嫣手背,如此盯着就好像是,自己在揉弄她… 洛嫣一只手撑在背后,另一只手抚弄着花户,因动情喘息而起伏的胸脯诱人极了,偏偏只能看不能动。 “…哈…猜猜它流水儿了吗…嗯…猜对了…有奖励…” 自渎(h) 洛离此时仿佛丧失了语言功能,他喉结上下滚动,嗓子干涩到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从鼻间挤出一声:“嗯。” 那覆在腿心的手撑在床褥上,洛嫣此时像是成了吸人精气的妖精,她跪在那人长腿之间,直起身子贴近他耳边,语调带着蛊惑的意味:“那你来摸摸看…看看它到底流没流水儿…” 带着惊人温度的大掌抚上那腰间,修长的指尖已经勾起她亵裤边缘,洛嫣却是突然改了主意,柔荑拢住他指尖,愉悦道:“不如这样,看看阿离能不能让嫣儿亵裤湿透,如何?” 腰肢被环住,洛嫣被身后大掌压进他怀里,停靠在她锁骨处的喉结滑动,“好。” “不过,你不能脱我的衣服,也不能触碰到我,怎么样?”她推开洛离,退到和他有一段距离后盘腿而坐,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得意。 洛离呼吸有些重,他沉思片刻后应道:“好。” 这好像不太容易,洛嫣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出的条件太苛刻了,正纠结着,面前的人动了动,改为双腿岔开跪坐的姿势,骨节分明的长指解开盘扣,外衣件件剥落堆在身下,她眼睛都快看直了,为何这人连脱衣都如此涩气。 他似乎是知道自己有多勾人,玄色里衣被解开,半遮半露地显出里面乳色的肌肤,嫩红的红果若隐若现,手掌自腹肌处滑至小腹,黑色的里裤挡住纹理沟壑的走向,引得人偏想去一探究竟,看看那隆起的鼓包究竟是何物。 里裤被褪下,露出那青筋盘错的昂扬,烛火闪动,将它照得一清二楚,洛嫣杏眼圆瞪,莫名觉着口中津液堆积,不自觉咽下这积攒,“咕嘟”的声音引得洛离轻笑一声,他勾起唇角,手隔着布巾虚握上那硬挺,眼神看向那有些呆住的少女。 像只盯着骨头的小犬,涎水都快要滴下来,可爱得紧。 原来那物竟是长成如此模样,狰狞得很,头部冒出些晶亮来,随着大掌上下撸动,整根都在颤动,洛离的脸也红起来,他有些羞耻,另一只手背着掩住自己眼睛,舌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薄唇。 洛嫣又羞又想看,没注意自己身下亵裤已经小小地泅湿了一块,软塌塌地陷下去,紧贴着湿润的花缝。 他手速越来越快,呼吸烦乱,脑海中尽是方才她情动的模样,呻吟声憋在嘴边,揉碎在齿间,却终是难以阻止碎音溢出:“嗯…” 听得洛嫣喉间一紧,不知已经是第几次吞咽,她口中发干,花心也痒得厉害,原本盘坐着的细腿不自觉夹紧,手也绞紧,呼吸都停了下来,抿着唇眼睛直直看着那近乎粗暴地揉弄自己的少年。 洛离咬紧后槽牙,呼吸紊乱,喘息越来越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洛嫣心上,一股子白浊争先恐后地涌出,又尽数被他挡在布巾里。 原来布巾竟是起到这个作用。 遮掩住视线的手垂下,看清了面若桃花的少女,她颊上潮红未褪,还是愣愣地看着他握着布巾的手。 刚释放完的少年语调缱倦沙哑,俯身靠近她:“阿姐,湿了吗?” “你可真是个妖精,”洛嫣感叹,熟练地环住他脖颈,嗓音柔软:“那你来看看嘛。” 把那包着脏物的布巾扔到床下,他掌心隔着亵裤覆盖住那处娇软,湿滑的缎面瞬间润湿干燥的掌心,薄唇贴着那小巧的耳朵,嗓音懒散:“很湿。” 洛嫣将他搂得更紧,身子贴住他,屁股坐上他胯间,委委屈屈:“你勾得我好难受。” 大掌扶稳她腰间,另一只手滑下去,摸得一手粘腻,刚触上花蒂,肩上的人就满足地哼哼:“嗯…对…就是这儿,”还不满地扭了扭,让那能给予她快感的指尖更贴近。 指尖猛然加速,快感自尾椎骨升腾而起,却贪婪地觉着还不够,呻吟着撒娇:“哈啊…你…进来…嗯啊…” 今日她刚喝完避子汤,洛离怎么舍得让她再喝一次,淡声嘱咐道:“抱紧。”那原本置于腰间的大手自臀肉后下方伸入,长指探入阵阵收缩的甬道,快速抽动,发出“咕叽咕叽”的荒淫水声。 “啊…啊…嗯啊…”两处敏感都被人照顾,她紧咬下唇,抵不住阵阵快感浪潮的冲击,身下抽动速度更快,摁着花蒂的指尖更重更猛,洛嫣咬着他颈窝,紧紧抱住洛离泄身。 待他将手拿出来时,两手晶亮的水液让洛嫣都有些没眼看,“快去洗洗!” 避子 夜深人静之时,别苑的汤池屋仍是亮着光,虽然黯淡,却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极为突出。 少女细腰塌下去,细臂撑在泉中水石上,圆润白嫩的屁股翘着,半露出水面,洛离大掌轻拢,兜着温热的水为她仔细擦洗,穴口被肥厚的贝肉保护,他掰开那保护层,细细地洗去黏滑的体液,指节上的茧子磨着竟又有了些微小的快感。 洛嫣杏眼半眯,享受着洛离的细心,但那不同于自己手指的触碰更容易带来快感,她轻摇了摇屁股,想让他再摸摸。 谁知这人收到她暗示后竟然直接停手,她不满地转头,语意委婉:“再洗洗嘛。” 被整个打横抱起,洛离看也不看她,只听着他胸膛震动,正经极了:“不可,会着凉。” “我喝了避子药,没事儿的,真的。”她眼睛眨巴眨巴,手在他胸前打圈,明显是还想做些什么。 “不可。”洛离心性坚定,决定了什么就再难改变,此时任凭她怎么撩拨,翻来覆去就是两个字,不行,不可。 直到她被锦被紧紧裹住,缠得手脚都难以动弹,洛离这才总算清净下来,抱着这怨气满满的“蚕蛹”入睡。 明日便是九月初五了。 天尚未破晓,洛离便清醒过来,身边的人手脚都露在外面,此时弓着腰瑟缩在被角,他掀开自己身上的锦被,扯过去将睡着也觉得冷的洛嫣包裹起来,还掖了掖被角,确保没有漏风的地方这才捡起地上的衣服离开。 那已经干掉的布巾同样被他攥在手里,臂弯里放着脏衣服,依旧不影响他翻墙回去,将布巾置于烛火上烧尽,又换了套整洁的墨蓝色锦袍,这才出门去。 “这最近的医馆在哪?” 容错还窝在榻上就被洛离拎了起来,他睡眼惺忪,“啊?医馆,山脚下就有一家,”待洛离大步走出去他才反应过来,“少爷你生病了?少爷?”然而已经没了他的踪迹。 晨光熹微之时,枣红高马蹄下生风沿着下山的路狂奔,济人草堂的大门刚打开,便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人,衣饰简单,但用料却都是上乘,郑郎中拎着手里的笤帚笑眯眯道:“这位小公子,看诊还是买药啊?咱们草堂什么药都有。” “可有男子服用的避子药?” 郑郎中还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瞪着眼睛抖着嘴,又问了一遍:“给谁用的避子药?” “男子。” 郑郎中行医多年,见过数不胜数来买避子药的男子,但是提这种要求的倒还真是头一份儿,他捋了捋半白的胡须,低声道:“咱们进去说。” “小公子,这避子药对身体损伤不小,向来都是女子服用,这,男子服用的,老夫这儿还真是没有。” “可你方才说这里什么药都有。”洛离长指摩挲着有些老旧的木桌,眉头轻皱。 “呃,小公子这个面相,日后的孩子定是相貌绝佳,何必买这避子药呢?” “您不必同我说这些,若是能配出男子用的避子药,银两不是问题,若是不能,我便去别处问。” 虽说郑郎中悬壶济世并不在乎银钱,但没钱毕竟寸步难行,应道:“能配,就是需要些时日,这样吧,您叁日后来取。” 洛离在军营里没有用钱的地方,经年累月也攒下不少钱,此时拿出一只卷了毛边的玄色荷包,荷包中央绣了只憨态可掬的胖梨,从里面拿出块碎金,然后小心地将这鼓鼓囊囊的荷包收起。 “这个可够?” 郑郎中行医看诊向来都是几个铜板几个铜板的收,有的时候连铜板都挣不到,只能得捆菜或是些粮食,此时见了金子,拿起来又摸又咬又看,连忙道:“够够够,您只管叁日后来取便是。” 想着洛嫣已经喝了避子药,他便又问道:“女子服用避子药会对身子有什么损伤?” “这个嘛,损伤都是经年累月积累起来的,避子药性寒,服用次数多了会使其身体亏空,再难受孕。”主要是身子亏空者,寿命也有影响,但人们大多在乎的是能否有孕,郑郎中捏着金子,尽职尽责地把后果都给洛离陈述清楚。 “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多喝些补气血的汤药,但若是身子已经亏空,就很难再养回来咯。” “我知晓了,多谢您。” 亲事 九月初九是洛离的生辰。 一大早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洛嫣百无聊赖地拿了根草去逗扑棱着小翅膀的灰鸡,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给他准备个生辰礼。 还记着从前他总是爱笑的,乖顺地喊她阿姐,跟她总有说不完的话。 不过那都是从前了,如今也很好,他总有法子令她欢喜。 小腹有些坠疼,她捂住那由内而外钻得发疼的肚子,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流奔腾而下,好在今早玉露提醒她用了月事带。 有婆子急匆匆地跑进来,“见过大小姐,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洛嫣眼睛瞬间亮起来,虽然娘亲总说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和爹娘分开心里总归是有些空落落的,如今一听说他们回来,高兴地顾不上疼便拉着玉露去季冬梅苑,可算是能见到她娘亲啦! 刚踏进梅苑大门,洛嫣直奔着那温婉的青衣身影跑去,“娘亲,嫣儿可想可想您了。” 接住自己娇气的女儿,柳汀兰摸了摸她脑袋,眼含笑意道:“就数你跑得快,阿离呢?” “女儿也不知道啊,他又不是时刻同我在一块儿,”这话说得真假参半,她嗔道:“您都不关心关心嫣儿这几日吃得香不香,睡得好不好。” “怎么不关心你?娘今日可有个喜事要告诉你。” “什么喜事呀?”是西域的新奇玩意儿送到了,还是说她爹去南边行商要带着她一起? “空山寺的大师算了一卦,说啊,我们嫣儿的好姻缘就在眼前。” 洛嫣一听这话心头狠狠一跳,难道是她和洛离的事被发现了?手绢都快被她攥出个洞来,正心惊肉跳着,她娘亲又开了口:“为娘决定现在就为你相看人家,可不能浪费了这天赐良机。” “啊?” “就在眼前,那不就是说明正在当下嘛,抓紧时机,方能成事。” “娘,我不想嫁人,嫣儿只想永远陪在您身边。”洛嫣抱紧她娘亲的胳膊,试图打消她娘的念头。 “那可不行,若是我们有个好歹,以后谁能长久地陪伴你?” “洛离不是能嘛。” “阿离也是要成亲的呀,日后等你们都成了家,我和你爹啊,才放心呢。” 洛嫣心里突然无端酸胀起来,她试探道:“那您想给他找个什么样的妻子啊?” 这一打岔,柳汀兰还真开始畅想起来,“阿离性子闷,妻子最好是为人开朗活泼的,”说着她突然回过神来,“你操什么闲心?先把你的亲事解决了才说。” 待到洛离回来时就看着洛嫣小鹌鹑似的坐在桌边喝汤,阿娘翻动着小册子不知在看些什么,见他回来了,招呼道:“阿离回来了?坐到为娘这儿来。” 洛嫣眼神飘忽不定,不会是想让洛离帮她相看人家吧? “官宦人家咱们攀不上,招个入赘女婿还是有门道的,你来帮你姐看看,顺便给她提些见解。”柳汀兰将那名册往洛离面前一摊,洛嫣都有点不敢看他的脸色。 “阿娘,其实,”他看了一眼洛嫣,看起来想说些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洛嫣立刻抢道:“其实,其实他也不懂啊,要不咱们还是日后再说吧,也不急于这一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得慢慢来。” 直至晚膳时分,她娘都在拉着她商议亲事,甚至连她日后孩子的姓名都想好了,洛离在一旁沉默不语,安静如斯,她爹都看不下去了,“夫人,这姻缘自有天注定,多让嫣儿出去走走,或许就成了呢。” “说得也是,那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阿离带着嫣儿出去走走。” 总算能逃开这话题,洛嫣几乎是落荒而逃,刚仓皇出门手就被人牵住,头顶被撑上一柄油纸伞,不知何时起竟落了雨,细细密密的,夹杂着些冷意。 “地上滑。” 干燥的掌心传来热意,洛嫣有些心虚,“我不知道娘今日要给我说亲事。” “嗯,无妨。” “咱们的事,等你生辰后再给她说,这几日我先铺垫铺垫。” “好。” 他今夜话格外少,锦被之下揽着她的胳膊紧了又紧,她转过来和他面对面,“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没有,”漆黑的眸子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你多说些话,不然我总觉着心里不安。” 暖在小腹处的大掌轻轻揉动,他轻声道:“没有生气,若是我比你年长些,就好了。” 捏了捏他下巴,“现在多好,精力旺盛,”人一旦甜蜜起来,就喜欢问东问西,“乖乖,若是哪天你不喜欢我了可怎么办?” “不会,”像是觉着不妥当,他又补充道:“不会有这一天。” “那如果是我不喜欢你了怎么办?”见他眼神悲伤起来,洛嫣立马强调,“我是说如果,假如有这一天,实际上不会有这一天的。” 他将下巴搁在洛嫣头顶,隔了很久,久到洛嫣还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只听见轻轻一句,“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回头。” 钓鱼(微微h) 仅仅是想象,他便觉着难以呼吸。 察觉到洛离有些低落,洛嫣咽下另一句试探的话,她想问,“若是我喜欢上别人怎么办?”这话确实有些残忍得过分,她将自己埋在那人胸膛里,闷声道:“不会有这一天的,我保证。” 秋雨落得突然,淅沥的雨丝浇灭了夏末的最后一分暑气,天气开始转凉。 “小姐,醒醒,少爷在外面等着您。”玉露隔着锦帐轻声喊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洛嫣。 她胡乱地应了一声,睁开依旧迷蒙着的眼,心中不禁怀疑,洛离到底是不是和她一块睡的,怎么能起这么早。 软银色的烟云蝴蝶裙衬着她肤白似雪,乌发被梳成十字髻模样,剪水秋瞳,黛眉朱唇,是这阴雨天的一抹亮景,洛离早就等在门外的马车里,恰巧的是,他一身暗底银纹锦袍,和洛嫣站在一处,看起来不像姐弟而像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今日有些雨,不便上山游玩,但可去山下银镜湖钓鱼。”洛离伸手牵她进来,这次并未带旁人,只带着车夫,于是马车里便是他们亲近的好地方。 洛嫣坐在他腿上,整个人被他从后面环住,大掌依旧紧贴着小腹,紧贴着她后背的胸腔震动,“还痛吗?” “疼。”其实已经不大疼了,她往往是头天疼得厉害,但此时有人呵护着,原本不疼也隐隐觉着疼起来。 挣脱他怀抱,洛嫣面对面坐在他腿上,“想亲亲。” “好。” 刚吐出的小舌就被人轻柔含住,灵活的舌尖撬开她唇瓣,在她口中流连,津液交换,亲到最后两人都乱了呼吸,分开时洛嫣口脂都没了大半,有的被蹭到唇边,模糊了唇线。 自在地趴在他怀里调整呼吸,唇边红痕被洛离拭去,他总是细致得很。 “你想要吗?”她已经感受到身下隆起,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不想。” 膝盖蹭了蹭那凸起,耳边就传来一声闷哼, “可是你的身体说很想。” 屁股骤然被托起,洛嫣被他端着放到一边,少年闭上眼看也不看她,神色严肃又认真,“不可。” 哼,不要就不要呗,她总有办法。 银镜湖就在山庄脚下不远处,马车稳当着不一会儿便到了,若是晴天这里定是有不少人,但由于天气不佳,阴雨连绵,因此这儿竟然只有他们叁人。 “你且在此地候着。” “是,少爷。” 马车停靠在被树林遮住的入口处,洛离小心为她系好蓑衣布绳,而后拎起钓竿类的杂物,“走吧。” 洛嫣手上拿着斗笠遮住自己,省得压坏她的发型,不过还好没几步距离,就进了专供游人停歇的湖边亭,灌丛遮掩着,是遮荫的好地方,但遇上阴雨天就看着有些阴森,她觉着有些冷,便往洛离身边靠了靠。 贴着他,才觉得安心。 把毯子盖在洛嫣腿上,洛离这才开始甩勾钓鱼,两人并肩坐在带来的小木墩上,将这寂寥的小亭子衬得温馨起来。 侧头看去,他看起来像是极具经验的猎手,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盯着远处,虚握住的大掌近乎静止地垂着,洛嫣舔了舔下唇,她莫名觉着有些口渴。 手中钓竿被轻轻扯动,他勾了勾唇角,看来鱼要上钩了,然而身边人突然有了些动静,洛离未曾移开目光,只是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双腿张开膝盖弯着,方便把握着鱼竿的手柱在膝上,锦袍垂在膝盖处,直到洛嫣趴到他身下、手摸进他腿间时,洛离这才发现不对。 “你忙你的。”石阶光洁,洛嫣跪坐在他两腿之间,撩起宽大的锦袍将自己罩住,进入了一个完全充斥着独属于洛离气息的空间,扶在他大腿上的手已经明显感觉到掌心下肌肉的紧绷。 鼻尖贴上昏暗尽头的紧绷,湿热的气息透过布料洒在那鼓包上,像是唤醒恶龙的禁忌术法。 洛离薄唇抿得泛白,手劲大的快把鱼竿捏碎,他已经顾不上那水中的鱼儿是否上钩,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坠入渔网。 濡湿的软绵贴上时,洛离心尖都在颤抖,阿姐的嘴……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脑海里却止不住浮现那小舌描绘硬物轮廓的淫靡场景。 察觉到他硬得更厉害,洛嫣舔得更起劲了,布料湿湿地贴在撑起的阳具上,她下意识夹紧自己双腿,手从头顶摘下一根簪子,抖着划开那两层阻隔的布料。 冷硬的簪柄擦过火热的阳具,惹得洛离小腹一阵紧绷,就在他倒吸凉气的时候,锦袍下硬挺被含入湿嫩的口腔。 灌木丛(微h) 远远看着,只见那端坐在湖边钓鱼的清冷少年衣袍下垂着软银色的裙摆,如同传说中搁浅在岸的鲛人,若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呼吸粗重、面色泛红。 这物件有些太大了。 昏暗寂静的环境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努力张开嘴才仅能包裹住头部,舌尖自然搁在头部小口处,有股淡淡的咸腥气,她手心下扶着的肌肉已经快绷成石头,又僵又硬。 又紧了紧自己夹着的腿,洛嫣双手离开他腿,扶住那颤颤巍巍的粗大,努力吞吐着。 洛离只觉着这会头皮发麻,就连骨头都是酥的,想摁着让她再容纳自己几分,想不顾一切地挺胯,但是不能,他亲自描摹过那檀口的形状大小,也知道自己那东西的尺寸……身下人开始吮吸,快从那小口把他的魂吸走,喘息声也变了样,“嗯……” 软嫩的手心握着硬挺的物件上下撸动,时而还会照顾一下那沉甸甸的囊袋,舌尖舔弄着青筋盘错的狰狞,但她动作实在太慢,每舔一下都让洛离额角一跳,快感满满却依旧差了些力气。 像是被人扔进火中反复炙烤,洛离只觉得他现在欢愉又痛苦,难以满足的欲望和空虚磨得他喉咙发干,“起来。” 锦袍之下传来闷闷的声响,“可你还没好。” 鱼竿被抛在一边,发出清脆的声响,洛离掐住她腰将人抱了出来,闷得太久洛嫣脸都憋红了,小嘴晶亮,湿漉漉的眼兴奋地看着他,“怎么样?舒服吗?” 洛离把脸埋在她胸口,止不住地将人往下压,嗓音充斥着欲求不满的幽怨,“不舒服,更难受了。” 余光瞥见被扔在一边的兔毛毯子,洛嫣心中有了主意。 阴雨连绵的银镜湖边灌木丛生,有的甚至将亭子遮住大半,就在这幽深的灌木丛下,洛嫣跪在迭得整齐又厚实的兔毛垫子上,下身衣裙被掀起一些,洛离跪在湿冷的地上,从方才划破的裤子里掏出昂扬火热的阳具挤进她腿间。 并未裸露什么,却看得人脸红心跳。 “我真的没事儿,来嘛。”身后的人动作慢得像是老了几十岁似的。 就算是隔着布料洛离也仍觉得满足,闻言他总算快了些,抵着她腿根快速抽动,洛嫣稍微低头就能看见那狰狞的物件儿在她腿间进进出出,她也好想要,可惜现在不行。 大掌安分地锁在她腰间,洛嫣被他撞得差点跪出去又被他捞回来,有些发凉的脊背被火热的身躯贴上,洛离两臂环在她腰间,胯间快速抽动,撞得两人都是心神荡漾。 像是两只在路边办事儿的小犬。 想到这是外面洛嫣就更觉着难耐,屁股蹭着他,缓解自己花心的寂寞,只听着洛离闷哼一声,禁锢住她细腰的大掌拧过她下巴,狠狠吻住方才在他身下作乱的小嘴,快速抽动几下,挺身泄在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布巾里。 她甚至能想象到那东西的灼热,烫得人止不住蜷缩,小舌被人卷住,亲得难舍难分,洛离抽插似的在她口中肆意放荡,手摸遍她腰间,又抚上那青涩的胸口。 为何葵水之期过得如此之慢?! 车夫不知这两人钓鱼技术,但据说银镜湖的鱼儿极为好钓,就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来此都能满载而归,看着袍子有些皱巴的少爷拎着空荡荡的木桶归来时,他陷入沉思。 也不算空荡荡,起码里面还有半桶水。 看着车夫有些怀疑的眼神,洛嫣莫名心虚,手握拳置于嘴边轻咳一声,“咳,阴雨天不好钓鱼,咱们走吧。” 不能让小姐和少爷失了脸面,车夫立马应道:“不好钓,确实不好钓,阴着这鱼都不愿意出来。” 洛离从车里取了水壶下来,递到还愣着的洛嫣面前,“漱漱口。” 亲都亲过了,他还挺讲究。 而后扶着那纤细的胳膊将她送上去,自己这才进了马车。 “抱着我嘛。” 总算如愿被洛离抱着,她有些困,靠在他胸口处准备眯会,便听见这思虑甚远的人问,“阿姐可喜欢孩子?” 端倪 “孩子?”这个词对洛嫣来说着实有些遥远,她向来是只看当下,自然不会费心去想那些远在天边的事,此时突然被问起喜不喜欢孩子,脑袋还有些恍惚,只好诚实招来:“我不知道,你呢?” 他下巴搁在洛嫣头顶,轻声道:“不喜欢。” 这倒真是让洛嫣诧异了一把,“为何?” 揽住她肩头的手把毯子又往上拉了拉,“我没有多余的爱再分给别人,”也不想让你去承受未知的风险,更不想你的眼里有别人,他很自私,自私到会嫉妒一个尚未存在的孩子。 洛嫣心头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她勾起唇角,整个人都甜丝丝的,却无端想起她娘说的话,虽然心中已经有答案但还是想听他给出肯定,“娘亲说日后要给你找个活泼开朗的妻子,你觉着呢?” “活泼开朗的那位正在我怀里。” 哎,难怪话本子里的千金大小姐总会被花言巧语的穷男人骗住,若是穷男人是像洛离这样的,谁能抵挡呢?反正她是不能。 原本还想钓几条鱼给娘亲尝尝,看来今日是吃不上了,不过她娘一心扑在她的婚事上,倒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来。 入夜,洛嫣被洛离揽在怀里,细细盘算日子,今日九月初七,后日是他的生辰,一定得准备个让他难以忘怀的生辰礼物。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洛离便又骑着马去了济人草堂,这已经是第叁日。 郑郎中快把胡子拽掉才总算想出法子来,要想有孕生子,那得让男子的阳精成功进入女子体内,要是想避子,则反其道而行。 洛离刚到草堂就被郑郎中神神秘秘地领到草堂里间,他有些不解,“避子药您配好了?” “我啊,有了个好法子,让你们都不用吃药,”他从一布包里掏出几个长条模样的东西,比划着给洛离解释,“将此物套于阳物上再行房事,则有避孕功效。” 看着这东西,总觉着有些不可靠,他问道:“当真万无一失?” “自然,一次用一个,这些你先用着,到时用完再来寻我。” 直到他生辰那日,洛嫣的葵水才总算是走干净,她捏着荷包里的小物件,心里想着洛离看见此物的表情,不算贵重,但心意足够。 梅苑被和雅苑都被布置得喜气洋洋,不知道的还以为洛离今日成婚,柳汀兰去厨房吩咐菜样,洛成文则在书房给自己心思细腻的小儿子写信,年纪大了说不出来什么煽情的话语,却依旧是想让这孩子感受到他们对他的关心。 洛嫣呢,则被派去引洛离过来。 夕阳西下,昏黄的日光洒在并肩同行的两人身上,气氛温馨美好。 “阿离,十八岁生辰快乐,”本来想叫乖乖,但好像有些不妥,于是话到嘴边就变了个称谓,抬头看向他含着笑意的眼,洛嫣拿出那个崭新的绛红荷包,“这个送你,祝愿我们阿离日后安宁喜乐,健康无忧,红色最是喜庆,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荷包背后依旧是只梨,圆滚滚的,像西瓜。 竹林拐角没什么人,他们已经走到上次雨夜那个石门的位置,洛嫣背贴着石墙,身子被他高大的身影完全遮住,下巴被捏着扬起,张着嘴承受他亲吻,小舌的每一处都被他细细舔弄,牙齿轻咬那细嫩的唇瓣,引得洛嫣忍不住哼唧,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直到亲得一人腿发软一人腿发硬,这才总算分开。 得赶紧去梅苑用膳,她娘特意嘱咐了要早些到。 两人面色如常地赶去,还好没晚,寿星已到,冒着腾腾热气的佳肴被道道端上,柳汀兰坐着,眼神看向洛嫣,笑道:“我们嫣儿还给阿离送了生辰礼呢。” 娘怎么知道? “当然得送,嫣儿只有一个弟弟,不给他送还给谁送呀,”她硬着头皮开口,紧张得手心都汗湿了,脑海中飞速回忆方才送荷包时发生的每一件事,若是被她娘看见,就糟糕了,“您怎么知道?我可是偷偷送的。” “那会儿为娘路过竹林,恰巧看见你给阿离递荷包,见你们和好,我就放心了。”她娘仍是面带笑意,但洛嫣却是被这话吓得提心吊胆一晚上,偷摸用余光观察 半天,直到晚膳结束仍是心惊肉跳。 洛成文喝得有些多,醉意上头被小厮扶走,柳汀兰总觉着今日自家女儿脸色不好,莫不是生病了?她得去看看。 夜色当头,月光倾泻而下,别院门口,少年宠溺地揉了揉少女发丝,一切都那么美好,除了站在阴影处的柳汀兰。 她手脚发凉,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腾而起。 总不该是她想的那样吧? 吃蜜桃(h) 柳汀兰坠着一颗心回到梅苑,她此时顾不上忧虑别的,脑海里全是姐弟二人方才异常亲昵的模样。 但只是摸一摸头,嫣儿生得可爱,又向来会撒娇,她平日里也会忍不住摸摸捏捏这个大女儿,也许是她多心了吧,距阿离休沐日结束还有几日,若真有些什么,这余下的日子也足够看出些端倪来。 这男女之间的情事最是瞒不住,就算克制住言行,欢喜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此时的别苑已经是一片漆黑,黑暗中,洛嫣摸摸索索地抚上洛离胸膛。 原本双眼紧闭的少年睁开清明的眼,“怎么了?” “今晚还以为娘发现了什么,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两边脸颊被捧住,洛离鼻尖抵住她的,“不会,若是被娘发现了,我会护住你。” 他会揽住所有责任,只愿她清清白白。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护身符别弄丢了,那个很灵的。”洛嫣对这要送出去的护身符说了一下午的吉利话,说了那么多天上的神仙总能听见几句,她这么诚心诚意,好心的神仙定会保佑洛离平平安安。 “好。”长指紧紧攥住胸前的木雕护身符,虽然雕刻得粗糙了些,但打磨得却是十分光滑,心里正温暖着,却听见这怀里的人转了话头。 “我癸水期过了诶。”她手从那宽大的寝衣下摆钻进去,摸上经年累月习武而成的有力腰腹,手指每流连之处都紧绷得不像样。 “别,”他制住那点火的小手,“你的身子,需要休养。” 洛嫣爱死了他这副欲拒还迎的样子,不再废话直接翻身坐上他腰腹,软软地趴在他身上,指尖在喉结处细细描摹,悄声道:“可我很想你的那里怎么办?” 全身气血倒逆翻涌,他深吸一口气,劝道:“用手可好?” “不好,不够粗,不够长,不够热。”小舌舔上他下巴,原本被擒住的手反客为主,将他大掌摁在榻上,屁股轻轻蹭着身下紧绷,口中发出难耐动听的呻吟。 洛离仰着头承受她的轻薄,舔着舔着,洛嫣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她抬起头笑道:“你好像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妇女。” 他向来愿意顺着她,此时不羞不恼,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扭着,无奈道:“还请恶霸高抬贵手。” “那可不行,今日本恶霸就要办了你这个小女子!”挠了挠他下巴,洛嫣屁股往后一挪,把那坚硬纳入腿间。 肖想多日的硬挺总算抵在涩软的花心,多日没做,她花缝仍是干涩状态,只好对着躺平的洛离撒娇:“好阿离,动动嘛。” 想着这个姿势不方便,洛嫣利落爬到一边去,乖乖地塌腰撅屁股,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臀肉,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来嘛。” 饶是洛离再有定力,面对这摄人心魂的场景也忍不住,屋内只弥漫着黯淡的月光,他眼力甚好,看见那月白色的锦缎之下包裹着的浑圆臀肉,中间陷着条细缝,隐隐显出蜜桃形的轮廓,让人忍不住贴近去品尝。 湿热的舌尖隔着布料探入凹陷,鼻尖戳着那敏感的花心,“啊…你…怎么又…嗯啊…” 腿心酸涩感更强烈了,那唇舌舔弄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像是要吃掉那朵娇花一般,“哈啊…把…嗯…把亵裤脱了…” 长指勾住裤边,一拽便让那白皙的柔软完全展露出来,白的瓣,红的缝,缝中泛着露水的光亮,他不再停顿,一手握住她脚踝一手扶紧她腰间,低头吻住那柔软爆汁的蜜桃,那淡淡的膻气在此刻成了催情的迷香,诱他沉溺其中。 舌尖从肥厚的桃肉中探入,没够似的吸吮溢出的桃汁,舔过产出桃汁的水缝,灵敏地探入,抽插,舔得洛嫣几乎要跪不住,“呃啊…啊…我…哈啊…我跪不住了…” 她撑不住趴倒在榻,正舔得起劲的舌骤然被迫抽离,他鼻尖晶亮,薄唇边满是水渍,“阿姐真好吃。” 把软成一滩春水的洛嫣翻了个面,他继续自己的品尝,从花缝移到胯间,动情又认真地舔舐着她的腿根处,嘬得啧啧作响,花穴正空虚着,穴肉一抽一抽地,渴望着什么插入,却因为别处的颤栗而流出更多的汁水。 “…嗯…别舔了…嗯啊…”软绵绵的阻拦空而无力,洛嫣呼吸都颤颤巍巍,两条腿无力地分开。 洛离湿漉漉的吻从胯间转移到小腹,他脑袋都钻进洛嫣寝衣里,舔舐着软嫩的腰肉,大掌握住揉搓乳肉,殷红的乳尖石子般抵在他掌心,身下的洛嫣快扭成一团,嗯嗯啊啊地回应着他手上动作,胯间无意识地向上挺送,想更贴近他。 寝衣被急匆匆地解开,洛嫣抖着手把自己雪白的酮体暴露在凉气中,“…嗯啊…痒…” 柔软的身子被人压着抱紧,腿心抵上灼热的物件儿,洛离嗓音低沉,湿润的薄唇紧贴着她敏感的耳朵,“哪儿痒?”热气喷洒在耳道里,痒得洛嫣身下又是一股儿水。 “哪儿都痒…你…嗯啊…”耳垂被人叼住,腿心被他快速顶弄,顶得洛嫣爽得不行,但还是差了些,“插进来…” “插哪儿?”他故意使坏,紧紧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用何物插?” 分别(h) 洛嫣虽说相比寻常女子确实孟浪了些,但归根到底还是个脸皮薄的少女,此时听了洛离的话羞得张不开嘴,推了推他肩膀,喘道:“…你…嗯啊…讨厌啊…” “说出来就给你,阿姐乖”他亲了亲洛嫣那热乎的脸颊,胯间不再挺送,专心等着洛嫣把这句话说出来。 洛嫣此刻被不上不下地吊着,戛然而止的快感堆迭成空,但依旧嘴硬道:“不要,我才不说。” 从床边锦囊里拿出戴上那郎中给的东西,有些紧绷的隔膜感,陌生又令人不适,洛离眉头轻蹙,但这是不让她喝避子汤的唯一办法,忍了心头不适再次压住她,语调轻浮放浪:“嫣儿乖,听话。” 身下敏感被洛离那物件狠狠挤压碾磨,短暂的快感让她头皮发麻,“嗯啊…呜呜…你…”潋滟的眸子对上他的,洛嫣瘪着嘴小声道:“想被阿离的阳物插下面…” 唇舌立马被洛离堵住,恨不得把她小舌都卷到自己口中来,吸吮她口中蜜液,舔弄她柔软唇瓣,长指摸着花心湿润,洛离掏出自己那东西,摸着穴口挤了进去。 “呜啊…好大…”“嗯…阿姐…夹得太紧了…” 不过洛嫣实在被他弄得湿得太厉害了,穴肉抽着想吸进巨物,洛离微微挺身便又滑进去不少,“…哈啊…啊…动动…” 青筋盘错的狰狞昂扬快把她穴肉撑开,洛离大掌撑在她身侧,狠狠抽送起来,撞得洛嫣乳肉晃荡,紧咬下唇,泪滴凝在眼角,“…啊…啊…啊啊…太快了…嗯啊…” 他顾不上那么多,只觉着那里像是令人上瘾的销魂窟,忘却了所有,只剩下挺胯抽离再挺胯的本能,洛嫣的敏感点被他全力讨伐,交合处白沫丛生,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抽离出去,只剩下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 滚烫的花液隔着那膜浇在抽动的性器上,他绷紧全身肌肉,将浓精如数交出,结束之时,两人都大汗淋漓地迭在一起。 “不用再喝避子汤。” 洛嫣餍足地躺在他臂弯里,心情愉悦,“嗯?为何?” “没弄进去,不必喝,”好像方才诱着她说插哪儿的人不是他,此时解释一番便红了耳尖,又补充道:“日后也不必再喝,会亏损身子。” “就是那个小套子?”她方才看见洛离摘下那沉甸甸的长条儿,上面还沾着些她的水儿。 “嗯。” 洛嫣欢喜他的贴心,也欢喜有人这样呵护自己,但转念一想,九月初九已过,他很快就要走了,美好心情就这样跌落云端,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你就要走了,”若是让她再等一个叁年,那该多难熬。 “明日就走,”他搂紧怀里的人,承诺道:“我会时常回来。” “可你先前为何一次都不回家来?” 洛离抿了抿唇,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会想再见到我,”他仍记得临走时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情形,于是这叁年里从不回来,怕见到她眼神里的冷漠与厌恶,也怕自己……跨过那条不该逾越的沟壑。 答案了然于心,洛嫣脸埋在他胸口,“怎么会不想见到你,我很想你,每日每夜,每时每刻。” 夜深梦静之时,洛嫣却睡得并不安稳。 莲花灯摇曳在昏暗的小道上,玉露亦步亦趋地跟在茜色裙摆波动的少女身后。 她心里总觉着忐忑,洛离今日太反常了些,魂不守舍的,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洛嫣身子都躺在榻上,最终还是决定要去安离居看看他。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给花园间的幽径铺上了一层浅浅的白霜,她心里着急,无意欣赏月色,却鬼使神差地往清湖岸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身着玄衣的少年背对着她,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留恋,直直地坠下去,再无任何声响。 玉露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家小姐拎了裙子便朝清湖边跑去,“小姐!” 原来初秋的湖水如此寒冷,她憋足了气,努力睁开眼睛,却看不见他的任何踪影,乌丝在水中海藻般散开,洛嫣水性不错,却突然在此时抽了筋。 湖水一鼓脑地涌进来,挤压她尚存的思绪,缓慢下坠时,腰间被大力捞起,直到被人带出湖面,她才得以喘息。 “谁让你下水?!”劈头盖脸便是少年冷冽的呵斥。 洛离鲜少对她冷脸,就连大声说话也少见,此时竟把她吼出泪水来,瞬间没了底气,声音颤抖着:“若不是为了救你…” “与你何干?我不需要人救,管好你自己,”他翻上栏杆,粗鲁地将她从水中捞起,眼若寒潭,看向一旁吓傻了的玉露,“愣着做什么?去叫人。” 少女眼含热泪,她已经被气糊涂了,说出的话疏离决绝,“我不知你今日为何如此,既然你不愿被我管束,那从今日起,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滚啊!” 秋去冬来 九月初九,兵部左侍郎次女林映雪和礼部尚书的嫡子赵泠订下婚约。 洛嫣收到林映雪的书信时,还沉浸在洛离离去的怅惘失落中,见了她的信,差点笑出声来。 林映雪是她们叁个中最不愿成婚的,想不到世事难料,她如今倒是最先定下亲事的那个。 光阴转瞬即逝,当上京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已经是仲冬时节,她坐在窗边赏雪,屋内地龙烧得旺盛,把整个屋子都暖得恍若春夏。 “玉露,今日可有书信?” “小姐,昨日才来一封,今日怎会又来呢?”玉露把被寒风吹得有些凉了的茶水端走,又将小姐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窗外天地一色,秋日萧条的枝头挂白,石青的地面也被雪覆盖,这雪白的景映在洛嫣眼中,人和景都看起来洁白无暇。 她拄着脸,思绪飘远,若是能和洛离一起赏雪就好了,这样还能做些别的。 “小姐,林家那位又来提亲了。”玉露掀了锦帘进来,面露急色。 “无妨,让娘打发了便是。” 自洛府召婿的消息放出去,引得无数男子心生向往,虽说天子轻商,但论起真金白银,洛府可是实打实的一块肥肉,再加上洛家小姐相貌生得俊俏,这赘婿不当白不当,于是整日都有拜帖投递,那些自荐枕席的歪瓜裂枣看得柳汀兰两眼冒火。 但林落泉就是这独立鸡群的白鹤了,林家世代在朝中为官,又是书香门第之户,林家第一次上门提亲时可把柳汀兰激动坏了,但却被洛嫣一句“此人品行相貌不端”给打发了,于是后来几次也都被她娘果断推拒。 今日这次,不出她意料的话应当也是被拒的份儿。 “可,可是,那位林公子亲自前来提亲,还和夫人相谈甚欢啊!” 毯子掉落在地,洛嫣直接从梨花椅上站起,“什么???” 先前林家来提亲之时,派的都是些能说会道的媒婆,今日这是刮什么妖风?还有,林落泉自己分明是个乳臭未干的懵懂小儿,为何不安心考取功名反而跑过来非要和她成亲?! 玉露在身后打着伞都有些追不上自家小姐的步伐,“小姐,小姐,您慢些,当心脚下。” 堂前银骨炭烧得正暖,洛嫣跑得心急,一脚踩在门前雪融处,正失去重心时却突然落入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 无措抬眼,入眼的是一张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脸,仅仅不过小半年时间,林落泉竟完全褪去夏末时的稚气,就连个头都比她高出不少,眸间澄澈,是未经世事的清亮,鼻梁高挺,活脱脱的一个温润似玉的美少年。 “嫣儿来啦,看你心急的,”柳汀兰此时笑眯了眼,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怎么看怎么登对,“我看林公子仪表堂堂,为人谦和有礼,很是不错,你觉着呢?” 洛嫣赶忙从他怀里退出来,顶着自家娘亲暗示的目光,她磕磕绊绊道:“不妥吧,林公子年岁尚小,应当以学业为重才好。” 柳汀兰简直想掐死自己这个逆女,骗她就算了,今日还看不明白她的用意,就算不喜欢,先留着啊,起码日后还有转圜的余地。 “洛,洛姐姐,”虽然林落泉今日来之前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真正见了她仍有些紧张,明明方才还与洛夫人谈笑风生,此时像是被捏了嘴的鸭子,半天说不上来什么,最后大着胆子挤出一句,“你可有心悦之人?” 这话问的,一下就把洛嫣问住,她捏紧袖中手帕,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心里想起洛离委委屈屈的模样,已经到嘴边的假话被咽了下去:“有的。” 林落泉先前准备好的说辞霎时都土崩瓦解,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最后还是柳汀兰出来打了圆场,“林公子今日请先回吧,毕竟订婚不是小事,容我们思虑几日,再给你答复。” 见这事还有一线生机,林落泉强撑着笑了笑,“好。” 人刚走,柳汀兰立马把低头立在原地的洛嫣拉过来,“你何时有了个心悦之人?一年到头咱们母女都相处着,你说说,你何时有的心悦之人?” “没有……”她娘平日里性子还算温柔,一问起话来,洛嫣觉着她都能去大理寺任职。 “没有?那你方才为何说有?” “女儿不想耽误人家嘛。”她想撒娇,却被她娘无情忽视。 “自古以来婚姻之事哪有称心如意的,无非是给后生择个依靠,有个相貌品行不错的已经算是难得,若是为了劳什子心悦之情苦苦等待,等到最后花凋人谢,能落个什么好?” “可是洛离……”她忍不住,想稍微试探一下她娘亲的态度。 一提这个柳汀兰又想起那夜所见,她深吸一口气,强硬道:“洛离自有他的缘分,同你有何干系?” 是啊,同她又有何干系。 但不知为何,洛嫣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喘不上气来,心口堵了什么似的酸胀得难受。 苦涩 柳汀兰强忍下心头不安,她又怎会看不出自己女儿的异常,但有些事,不该就是不该,她笑道:“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阿离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你这当阿姐的可得做好表率。” 嫣儿聪慧,敲打一二就应当能明白她的意思。 “那是自然,您放心吧。”洛嫣如往常般亲昵地抱住自家娘亲的胳膊,心口处依旧闷得厉害,鼻头酸涩。 为何不能呢?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为何不能呢?明明阿离也喜欢她;为何不能呢?明明这样他们一家人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凛冽的冷气扑面而来,她带着笑踩在细沙般的雪粒上,玉露看着笑得肆意的小姐,心里担忧又害怕,“小姐,您……” “玉露,不必担心我,对了,我想喝莲子粥,你去厨房吩咐一下。” “好。”玉露把油纸伞塞进小姐手心,转身便跑进飘扬的大雪中。 花园里梅花含苞欲放,尽管树枝上都落了雪,但那可爱花苞依旧稳固地缀在枝头。 雪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纷纷扬扬地散落,下人都呆在屋里,她总算能自在会儿。 洛嫣背靠着树干坐下,胭红色的裙摆散落在地,油纸伞被她随意地扔在地上,绣着银纹的素锦披风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儿去,深吸一口气,总算赶走心中郁结,却挥不散忧愁。 娘亲总是在为她好,比如安排打理她的一切,从吃穿住行到念书交友,所有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但这些都太无趣了,无趣得一眼就能望到头。 她闭上眼,任凭落雪融化在自己身上。 不过只是片刻,洛嫣便睁开了眼,起身将那被她暂时抛弃的物件拾起,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地穿戴整齐,举着油纸伞,乖乖地回到安嫣居。 一时的情动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该怎么才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洛离赤着胸膛拆开书信,里面只是简短的两个字“想你”,他勾了勾唇角,握着那胖梨形状的护身符轻吻,再过几日就能见到她了。 沉浸于昨日情缘的少年却没发现,那人送来的书信越来越少,书信内容越来越简洁,他只想着,快些回去,快些见到她,快些抱住她,然后一定要贴在她耳边诉说自己无穷无尽的思念。 洛嫣快被自己逼疯了,她仍心存侥幸,想再拖拖,能拖几日算几日,哪怕只是半年、一月、半月,起码等到新年时分,等到洛离回来的时候。 林落泉每日都会上洛府来坐会,或是早晨,或是傍晚,总会与洛嫣聊上几句,因为她娘一定得让洛嫣来见,而且还会清走旁的下人,直至某一日,她实在是郁闷至极,问道:“文人雅士大多不拘泥于情情爱爱,你为何非执着于同我成亲呢?” 经过多日的相处,他已经稳重许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人各有自己心中向往,因此才选择去追逐,但在下的向往就在眼前。” “你,当真喜欢我?” “喜欢,只要看见姐姐就心中欢喜。” “哪怕我不喜欢你也没关系?” “没关系。” 洛嫣对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听见这人的话,她勾唇笑了笑,问道:“可我不是处子之身,也没关系吗?” 这世道最是看重女子贞洁,尤其是那帮写文作诗的酸腐学子,若是知道哪家的女子没了贞洁,哪怕和他没有半铜钱的关系,也要洋洋洒洒地写下几篇愤世嫉俗的文章去讨伐。 谁知这林落泉只是愣了一瞬,认真道:“我并不在意这些,我只在意洛姐姐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心情好不好,这些便足够了。” 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洛嫣说出这句话时有一点后悔,甚至做好了林落泉拂袖离去、然后跟她娘告状的准备,但他没有,他依旧柔和地看着她,依旧认真地回答他,看她的眼神没有任何轻浮之意,像是她一直养在院中的灰鸡,那只就连拉粑粑也认真的小鸡。 他很好,像她娘说得那样,值得托付。 委屈 洛嫣浑浑噩噩地捱着日子,只盼着时间快一点,再快一点。 已经是十二月初七了,入冬后第二场大雪肆无忌惮地落下,她也依旧是那副模样,日日坐在窗前,一日比一日沉默,一日比一日安静。 教书的夫子早就不来了,她娘觉着冬日太冷,早起晚归对身子不好。 早些时候林落泉又是冒着风雪来坐了会,陪他说会话,洛嫣今日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她愈发清瘦,原来戴在手腕处的玉镯也空出来不少,看得玉露心里着急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祈祷,少爷快些回来吧。 军营休沐日少且不定,先前只愿一直在营中呆着的洛离从未如此期盼过休沐日,如今骑着快马奔在雪中也不觉着冷,嘴角难以抑制地翘起,归心似箭,只想早些见到那个夜夜入他梦的少女。 洛府早就便收到了少爷休沐归来的消息,厨房自早便忙活起来,而安嫣居这边仍是一派安静景象。 “夫人啊,阿离归来却独独瞒着嫣儿,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洛成文平日里也顺着自己娘子,但今日他确实觉着此事有些过分。 “宁愿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我情愿是自己多想,可若是真的,自然要趁早解决,快刀才能斩乱麻,拖拖拉拉的等到时机已晚,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看着,这俩孩子自小一同长大,若是结亲也无妨吧?”他小心地偷瞄着自家夫人的脸色。 “无妨?!光是那流言蜚语都够把嫣儿骂得不成样子,你舍得,我可不舍得!” 柳汀兰太知晓这其中利害,实在不愿洛嫣日后活在他人口舌之中,也不愿她细心呵护长大的乖女受到任何伤害。 洛府的牌匾就在眼前,洛离按捺住心中悸动,被迎着去了主屋,阿爹和阿娘都笑意盈盈地等着他,唯独少了阿姐。 “阿姐呢?怎得不见她?” “你阿姐啊,昨日夜里染了风寒,为娘怕她贸然走动再加重病情,你不必看她去,省得被病气沾上了,快,吃饭吧。” “嗯,好。” 这一呆就呆到夜晚,阿娘拉着他说了一下午的话,又留他吃了晚膳,最后派她身边的侍女亲自把洛离送了回去,看着他进了安离居。 守在安离居外的小厮直等到安离居熄了烛火,这才回去禀告柳汀兰,“夫人,少爷回去后不到一个时辰就熄灯睡下了,期间未曾外出。” “好,我知晓了。”柳汀兰吹着手中热茶,但愿是她多想。 洛嫣如往常一样沐浴后烘干了乌发准备上榻睡去,却在朦胧中听见那木窗处传来声响,她睁开眼,定定地看向那发出声响的木窗。 是谁? 木窗再次被轻轻敲响,她几乎是跑下去,赤着脚踩在毯子上,却在手即将碰上木锁时顿住,谨慎着:“是谁?” “阿姐,是我。” 这声音入耳的瞬间,洛嫣就止不住眼眶发涩,颤着手打开窗子,而后落入一个带着森森寒气的怀抱。 她总算能大口呼吸,贪婪地嗅着他衣间冷冽寒气,紧紧地把自己埋进他怀里,喉间止不住地酸哽。 洛离捧住她脸颊,明明前些日子还软和的颊肉如今都消褪下去,额头抵上她的,他低声道:“我回来了。” 月辉从窗间映照进来,少女抿紧了嘴,泪滴大颗大颗地滚落。 对上她泪眼,洛离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被人紧紧攥住,他弯腰把无声哭泣的洛嫣打横抱起,带着她坐在榻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长指抹去她眼尾水珠。 再次将他抱紧,直到洛嫣抽抽嗒嗒地啜泣起来,大掌轻拍着少女更加瘦削的脊背,柔声安慰:“不哭了,我明日去和阿娘说,好好商量她总会同意的。” 洛嫣挂着泪痕抬起头,“不行,你先别去找她,”阿娘定是不会同意的,说不定连着洛离一起骂,紧接着,她松开抱住洛离的手,苦笑了一声,“要不,咱们算了吧。” 认清 实在是太累了,每日战战兢兢,也实在是太辛苦了,日日都是等不到头的思念,世间情路那么多条,她偏偏选了最难走的那条。 “不行,”洛离轻柔地吻上她湿嫩的面颊,沿着泪痕吻住她眼睛,“我会去跟阿娘说,不必担心我,她会同意的。” “可是,”洛嫣扶住他胸膛,心中还是止不住地担忧,但已经没有方才心慌无力的绝望之感。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外面飘零的雪花变小,但地上厚雪毯子似的铺着,掩盖了脚步声,柳汀兰就这样立于窗外,整个人如坠冰窖。 洛离最后翻窗而去,因为洛嫣总觉着心里不安生,便让他今夜先回去,等娘彻底同意了,事情都安定下来,再说旁的事。 一夜无梦,洛嫣罕见地睡得香甜,这些日子里,她几乎天天做噩梦,梦见爹娘失望的神色,梦见洛离毅然离去再也不肯回头的背影,诸如此类,让她不得安生。 次日一大早,桃露就叩响了安嫣居的门,“夫人有事要见小姐。” 桃露是她娘亲自提拔的贴身侍女,为人聪明伶俐,深得她娘欢心。 洛嫣去主屋的时候心中忐忑,莫不是洛离一大早便和娘摊了牌?亦或是娘又有了其他的心仪人选? 然而都不是,是比她无数次设想的最坏结果还糟糕的境地。 柳汀兰一夜未眠,平素柔和的面上蒙着一层冰霜,见了洛嫣进来,对下人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而后眼神转向洛嫣,笑道:“知道为娘今日为何叫你来吗?” 还没等洛嫣开口,她又自顾自说道:“年后宫里要选妃了,想不到咱们商贾之户,竟然也能入了皇上的眼,当真是稀奇。” 她手心快被掐出血痕,心头紧了又紧,颤声道:“娘,我不想入宫。” “为何呢?咱们嫣儿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要品行有品行,说不定入了宫还能当个贵妃。”柳汀兰自是不想让女儿入宫,但她必须要听洛嫣亲口承认自己犯下的错事,她昨夜绝没看错,若是他们二人未曾亲近过,洛离又怎会如此自然地抱她亲她?! 天下人皆知,被选入宫的女子必须是处子之身,瞒而不报那就是欺军的大罪。 “我,我,”手绢都快被扯烂,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说不上来,那便让玉露来说,来人,把玉露给我架上来!”柳汀兰憋不住火气,音量陡然增大,“任由小姐犯错,你说你该不该打?!掌嘴,打到小姐开口为止。” 玉露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架进来,桃露抡圆了手,左右开弓地打。 洛嫣跑过去想制止她们,急得都破了音,“别打了!别打了!”可这并不能阻止,她无力地跌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娘,求您了,别打玉露,我说!我说!” “停吧,都出去。” 屋内再次恢复平静,柳汀兰拧着眉,“说吧。” “我,我不是处子,”洛嫣红着眼睛,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祈求道:“可我真的很喜欢洛离,他也喜欢我,我们……” “够了,洛嫣,你太天真了些,”她从贵妃椅上起身,拽起自己这依旧搞不清状况的女儿,指着满屋金银玉器道:“你觉着他能带给你什么?荣华富贵?滔天权势?还是你们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情意?等有朝一日,你被天下人指着脊梁骨骂勾引亲弟弟,这点情意能帮你什么?”她顿了顿又道:“是,咱们自家人知晓他是养子,可在外边有谁知道?!” 洛嫣被这一通斥责骂醒,但她依旧有些不死心,只是垂眸沉默着不吭声。 拽住她衣袖的手松开,柳汀兰把她扶起来,换了语气:“他现在确实是个副将,可军中的副将多了,有几个能当上将军?如今选妃之事迫在眉睫,你若是能自救,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偏偏你没有这个能力,嫣儿,醒醒吧,若是不定亲,真到入宫之时,就是咱们洛府覆灭之日。” 她有些耳间发鸣,魂不守舍,失神间,她听见自己开口:“好,我同意和林落泉定亲。” 决裂 “夫人,林公子又来了。”桃露的声音自外边传来。 柳汀兰拿着绢帕给洛嫣擦去眼角泪痕,柔声道:“谁年少时没有几个心仪之人呢?等新鲜劲儿过了,也就忘了,人呐,还是得多为自己考虑,”她一下一下地抚着洛嫣发顶,语调转换自如,“好了,去见见林公子吧。” 洛嫣心乱如麻,被桃露领去见了林落泉。 “听闻你爱吃东边点心铺子里的梨酥,路过便带了些来。” 林府在城西边,又怎会路过东边的点心铺子,她收拾好心情,莞尔一笑,接过他手中捧着的油纸包,“多谢你了。” “对了,昨日我阿姐写给你的信你看到了吗?应是晚间送过来的。” 什么书信?昨日从未有人告诉她有书信,暗自压下心中怒气,她应道:“看到了,多谢你。” “呃,要不要去外面走走?落雪过后的景色最是好看,见你心情不佳,或许出去看看会开阔些。” 洛嫣一怔,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想不到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好。” 同他一起出去,娘应是很乐意的。 “那先把这盘棋下完吧。” 林落泉棋艺甚好,棋风温和,只堵不杀费了好一会儿才结束这盘凌乱的棋局。 他拿起架上月白色大氅,自然地跟在洛嫣身侧,对着门口的桃露道:“我可以带着洛姐姐出去走走吗?” “自然是可以的,这边请。”玉露受了伤,便由桃露暂时替代她的位置。 正欲出门时,洛嫣余光却瞥见那熟悉的身影,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就连走路都是步步生风,却在看见门口并肩而行的两人时变了神色。 “阿姐,我有要事同你商量。”他不给洛嫣拒绝的机会,想上前拉她却被桃露挡住。 “怎么了?有事便在这儿说吧,我今日还有其他事情。”洛嫣语调温柔,却疏离得过分,握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住。 “这位就是洛离吧?”林落泉眼见着这比自己高些的少年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便知道他是谁了,毕竟当时他阿姐定婚约的时候自己也是相同的心情,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洛嫣越看洛离的神色越觉着心惊肉跳,侧身挡在林落泉面前,“不说吗?不说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殊不知这一举动落在他眼里杀伤力太大,洛离得了阿娘允诺,满心欢喜地来前厅找她,昨夜还窝在他怀里的少女今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面露无措,“我,把事情解决了。” “什么事?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洛嫣顾不上理会林落泉,洛离受伤的表情完全落在她眼里,但只能若无其事道:“噢,甚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和这位林公子定亲了,还不对人家客气些。” 定亲?这一消息霎时砸懵两人,林落泉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去,他有多愉快洛离就有多无措,“可,你先前分明说,” 洛嫣直接打断他,“我昨夜仔细思索,还是觉着林公子人更好些,所以突然做了决定。” “为何?”他眼中已经隐隐有怒火,几乎口不择言起来,指着林落泉,眼睛却死死盯住洛嫣,“他?好在什么?好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在晕头转向乱献殷勤?还是说好在弱不经风一吹就倒?” 洛嫣的笑已经有些勉强,她自然地挽住一旁的林落泉,应道:“你怎么没大没小的?我与林公子早些时候就有了来往,”又侧头看向一旁有些委屈的林落泉,安慰道:“落泉人很好,我很喜欢,你别在意,他就是脾气不好,小孩子嘛。” “你有什么苦衷大可告诉我,若是我有不对的地方你说,我改,”他眼眶都有些发红,语气卑微又可怜,“阿姐,别丢下我,求你。” 林落泉先被一通数落,还没张口说什么又被洛嫣抢先,此时各种情绪交织,木讷地站在原地插不上嘴,不过总觉着洛姐姐好像心情更差了。 “桃露,你带着落泉去马车上等我。” 语气不容置喙,桃露见她已经把话说绝,也没了担心,“林公子,请先同我来。” 见他们两人离开,洛离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想上前离她近些。 “别过来!昨夜那话便是我的真心话,洛离,你凭什么让我一直等着?等一个没有期限没有将来的结果?落泉很好,书香门第之家教养的公子样样都好,他周全、体贴、温柔、会为我着想,每当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会立刻出现在我身边,可是,你能吗?” 洛嫣眼眶通红,强忍着泪意别过脸去,“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不过是我一时消遣寻来的乐子罢了。” “若是乐子,你为何说不会离开我,若是乐子,你为何养那灰鸡,若是乐子,你又为何因为一个乐子落泪?”他拳头捏得死紧,执拗着不肯离去,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 “都是些哄骗人的伎俩,你不会真信了吧?”她转过脸来,面上全无悲伤之意,反倒是嘲笑道:“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可真是天真愚钝,一点意思都没有。” 素指伸过去挑起他下巴,那泪滴滑落在洛嫣手心,她一字一句道:“当初不过是一时冲动,如今大好的姻缘摆在面前,谁会为了棵野草而放弃大树?洛离,安安分分的,你便还是我的弟弟,若是胡言乱语坏我亲事,休怪我不客气!”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甩开她温热的手,猩红的眼眸泛着泼墨般的怒意,“那洛离便在此恭喜阿姐觅得良人。” 将军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一晃便是叁年的光阴。 “哎,边疆战事总算能结束咯。” “那可不,打了叁年了,再拖下去岂不是让那帮边奴更得意?” “我听说啊,这次……” 自边疆传来好消息,酒楼里就日日都是些讨论战事的声音,洛嫣偶尔来酒楼查账,回回都能听见那帮人义愤填膺的论调,好像自己是那指点江山的将帅。 洛家再一次成为京城里的热门,人人都在说天不绝洛家后路,叁年前山贼劫掠商队,洛氏夫妇双双丧命,独留一双儿女在世,本就是家门不幸,结果那洛大小姐又惨遭林侍郎退婚,可谓是惨之又惨,谁想到,那看起来中看不中用的大小姐经商有道,竟然能撑起洛家。 更令人咂舌之处在于,如今率军大破边奴的奋威将军正是洛家之子——洛离。 “小姐,这些是半月来酒楼的账本。” 深褐的木刻雕花案牍之上是只肤似白雪的细嫩皓腕,日光照着她蝶羽般的眼睫上,乌发散落在颈窝,整个人沉静似水,原本的稚气皆被稳重替代。 “本月的新菜样上了没?” “还,还没。”已经是叁月初叁,本该是初一就上的菜因为味道不对迟迟未上,酒楼的管事额头冒汗,心里止不住地发虚。 “初五之前再不上,这靖水楼的管事也该换换新了。” “您放心,明日一定。” 靖水楼是她去年新盘下来的酒楼,专以新奇菜样吸引客人,这酒楼里的厨子也都是她花高价从各地请来的,上京不缺银钱之人多如牛毛,这酒楼不到半年就回了本。 直到落日余晖沉沉洒下,洛嫣这才回了洛府,她依旧住在安嫣居。 “今日灰鸡的情况如何?”柳青色的纱裙垂落在地,洛嫣低眸看着那小窝里奄奄一息的灰鸡,它已经长成了一只健壮的大公鸡,日日啼鸣,最近却是一日比一日低迷。 “小姐,请来的大夫都说看不了,应当是没几日寿命了。” 她眸色暗淡,起身便往屋里走。 玉露和方才回话的花露小跑着跟上,整日在府内待命的花露边走边道:“今日又有许多庚帖送来,呃,还有些媒婆上门问洛少爷是否婚配。” “把那些庚帖送过来罢。” 夜幕深沉,书房却是灯火通明,沐浴过后的皮肤滑嫩有光泽,洛嫣坐在一堆庚帖前细细翻看着,从商贾之户到权贵世家,这庚帖中的女子更是叫人看花了眼,她叹了口气,把那扰人心烦的东西合上,“近日那边可有消息?” “没有,只听说战事顺利,洛少爷应当是很快便能归家。”花露是前年进府,自然不知她与洛离之间的弯弯绕绕,因此提起洛离少爷丝毫不避讳。 洛离,这两个字被她堵在舌尖,最后又咽下去,他倒是说到做到,再也没往家里来一封书信。 罢了,既然已经放下,也没什么可别扭的。 “记得再把安离居清扫清扫。”他向来是爱干净的。 “小姐尽管放心,安离居日日都有人打扫,干净着呢。” 说来也神奇,洛嫣再也没梦见过洛离,大抵是上天也要割断他们之间的缘线,可偏偏有人拼了命也要把这线续上。 翌日洛嫣如往常般醒得很早,玉露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小姐,叁军凯旋,此时正在巡城呢!” 她心头一跳,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手上浇花的动作不停,“巡城便巡城吧,没什么好看的。” 玉露可太知晓当年小姐受了多少委屈,也知晓他们之间见不得光的情意,此时见那少女再不复当年懵懂,心中满是苦涩和欣慰。 洛嫣修剪海棠花枝,却不小心剪掉了那冒出头来的花苞,垂着眸将掉落在地的花苞捡起,她不知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也不知该以什么态度同他说话,她远没有面上看起来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慌张。 正午时分,这次是花露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小姐,小姐,少爷他,”她跑得太急,此时大口喘气,听得人更是心焦。 “何事?” “少爷他,请圣上允他自立门户,脱离洛姓!” 冷漠 这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洛嫣的心湖,她愣了愣,而后平静道:“我知晓了,你先退下吧,玉露,你也先出去。” 贴身伺候她的也就是玉露和花露,此时她们诺诺退下,空荡的屋内只剩下洛嫣一人,单薄的手掌贴紧心口,那儿有些闷得发疼,当时少年猩红的泪眼在她脑海浮现,但已经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此时就连回忆起他的模样也是一种困难。 尽管回忆在淡化,但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自立门户也好,省得见了她再回想起那糟糕的过往,八仙桌上的饭菜在她口中味同嚼蜡,失去了原有的滋味。 “花露,把这些收拾了。” 玉露垂着头跟在洛嫣身后,小姐又要去祠堂了。 青砖绿瓦的祠堂肃穆,单调的装潢无形中透着股压迫感,那悲凉的气氛铺面而来,在这寂寥之中,那身着豆绿色的女子双手合十跪坐在祠堂蒲团上。 “娘亲,您总说人要多为自己着想,可不论嫣儿作何选择,却总是压抑难过,如今洛家的酒楼产业在京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爹爹先前想在京城售卖的西域物件也都已经进了洛家名下各商铺,不过先前的原料产业如今偏向制盐发展,前景是顶好的,一切都很好,”她在心里默念,眼角隐隐润湿,“洛离也很好,如今是大将军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嫣儿很想你们,很想从前。” 过了半晌,她睁开淡漠的眼,起身离去时再无任何伤心情绪,人总该向前看。 “小姐,那安离居……”玉露简直想捂住桃露的嘴,这个丫头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搁着吧,不必再去特意收拾。” “是。” 凭她自己,也能撑起洛家,再过半年就去抱养几个孩子,百年之后起码还有人延续洛家的香火。 突然一小厮进来通报,“小姐,林公子来了。” 林落泉如今已经完全褪去稚气和畏缩,俨然成了个谈吐得当游刃有余的世家贵公子,此时一袭青袍负手立于厅前。 “怎得今日有空过来?” 转身对上她清亮的美眸,林落泉抿了抿唇,想起方才在朝中所见,“今日奋威将军回朝,你……” “略有耳闻,不过不必在意,人各有志。”洛嫣完全是一副看破世事的通透模样,面上挂着淡淡笑意,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绪。 “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他松了一口气,路上还担心洛姐姐会黯然神伤。 “可用过膳了?” “未曾。”换了朝服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哪里还顾得上用膳。 “不如洛姐姐请你去靖水楼吃,如何?”叁年前是她主动提出退婚,林落泉不仅没怀恨在心,而且在那段不见天日的过往,是林家姐弟和柳谨之陪她度过。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走吧。” “走着去吧,近。” 两人并肩而行,一青一绿看起来甚是登对,春风拂面吹起她鬓边发丝,洛嫣心中闷气散去,脚步都轻快不少,“落雪何时生产?” “听我阿姐说,应是暑月。” “嗯,暑月好。” 身后却突然传来辘辘的马车声,本该偏靠右边驾马的马夫避让了他们身后的一干侍从却没避让走在外侧的林落泉,直接将人撞得失了重心。 洛嫣反应快,一把把他拉住,林落泉身后小厮立刻过来扶住自家少爷,那撞人的马车就在他们不远处停下,像是在等着他们上前似的。 “车内是何人?冲撞了我家公子还不速速下来道歉?”也不怪这小厮语气不好,这马车不避让行人本就有错,再者这马车上没有任何官徽,想来应该是哪个商户家的车辆。 “抱歉,方才并未看见二位。” 熟悉的声音入耳,洛嫣瞬时僵了身子,她紧盯着那从马车上下来的身形颀长的红衣男子,他表情比先前更为漠然,深眉淡唇,一双寒眸淡漠地扫过面前二人,眼下一道尚未痊愈的伤疤为他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洛离眼神玩味,“啧,原来是洛大小姐,好久不见。” 又冷又疯 洛嫣已经做好此生不再与他相见的准备,亦或是在人群中相望不相识,却独独没想到是在今日这种情况之下撞见。 但她已经不再似当年那般藏不住心思,此时丝毫不惧地对上他黑眸,樱唇漾开一抹笑,“不知该如何称呼您?萧将军?” 目光落在她紧扶着林落泉的手上,又流连到她饱满的唇瓣,那不堪一握的柳叶细腰,再往下……洛离收回视线,唇角冷笑不减,青筋盘错的大手轻打了个响指,再也不看他们,直接转身上了马车。 车夫极有眼色地冲林落泉奉上一袋鼓鼓囊囊的荷包,“这是给您的补偿。” 林落泉刚想推拒,谁知那车夫转身便走,速度极快地驾车离去。 荷包之内,是碎亮的金块。 收回扶着他的手,洛嫣垂眸,颤着呼出方才憋住的气息,一时间,心如擂鼓。 玉露和花露在后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花露轻轻拉住玉露衣袖,悄声开口,“这是谁啊?怎跟个玉面阎罗似的?看起来坏心眼不少啊。” 一把捂住她倒豆似的嘴,玉露低声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快别说了,这就是洛离少爷,笨蛋!” 岁月磨人,他看起来成长了许多。 这一路上,林落泉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心不在焉,“洛姐姐,那你日后有何打算?” 洛嫣回神,笑道:“大抵是,走一步看一步,或许月末我就去江南了,或是去塞北也有可能,如今总算是自在了些,当然要出去看看。” “这样才好,世间美景万千,确实该出去游玩一番。” “不是游玩,也许是定居,也许是到处走走,只不过不会再回来了,”她抬眸看向有些失落的林落泉,轻声道:“落泉,人不该拘泥于情爱中,你应是大有作为的人,洛府已到,我便先回去了。” 洛嫣不再看他,侧身离去,还没走几步却被喊住,她转身看向他。 “洛姐姐!那,我可以抱抱你吗?”他觉着不妥当又慌忙补充道:“一下就好,作为友人,拥抱一下。” 林落泉虽比她高大半个头,但此时站在石阶之下,正好与洛嫣平视,她走过去,轻轻把那始终良善的少年拥住,脑袋虚搁在他肩上,语调缓慢:“再见了,落泉。” “洛姐姐,再见。” 日落时分,洛嫣已经开始收拾府内东西,快些离开吧,省得留在此处糟心,虽说洛离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当年的事她做得确实过分,而且各种原因交织,不过如今她也没有向他解释的想法,换句话说,没必要。 正清点着物件名册,屋外下人忙碌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待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才发现身边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心跳声此时显得尤为清晰,她放下手中小册,缓慢转过身,却被站在门口阴影处的人吓得往后一退,手紧紧握住梨花椅扶手,眼睛死死盯住那黑影。 屋内还未点灯,仅是这会僵持的功夫,屋外日光就骤然黯淡,她看不清门口站着的究竟是谁,但绝对能肯定的是,那不是洛府的任何下人。 “谁在那儿?”洛嫣悄然拔下头上发簪,缓慢向身后木窗挪去,若是能到窗前,她就能逃,叁年来她几乎日日都在习武,若是解决一般的小贼,那确实不在话下。 黑色身影忽然朝她大步走来,洛嫣呼吸一窒,转身利落撑住木窗想翻身跳出。 眼见着希望就在眼前,后襟处却突然被拉住,腰间被难以抗拒的大力捞回,整个人瞬间被人压制在窗前。 银色的月光照下来,她这才看清这贼子的相貌,竟是上午那冷漠至极的男子,他唇角泛着笑,笑意不达眼底,看得洛嫣胆战心惊,她想推开,却推不动,腰被人死死攥住,“你疯了?!放开我!” 洛离也觉着自己疯了,先前想着放过她的想法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霎时灰飞烟灭,一只大掌扶住她腰间,另一只大掌捏住她下巴逼着眼前的人看向自己,眼尾泛着红意,他不顾怀中人挣扎,额头抵住她的,闭上眼嗅着她气息,高挺的鼻尖在她脸上蹭着。 洛嫣脊背紧紧贴着墙,尽力不让自己碰到他,却无济于事,无论她退多少,那火热的身躯下一秒立马紧紧贴住她,这人狗似的在她脸上乱蹭,忍住心中躁意,冷道:“立刻,马上,从我身上滚开。” 强制爱(上)h 他离她实在太近,洛嫣手心朝后下意识把簪子尖端对着身后墙面。 然而这一举动立刻就被洛离察觉,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转而狠狠攥住她握着簪子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把那簪子直直对准自己脆弱的脖颈,淡漠的眼中闪烁着兴奋,语气癫狂,“怎么不动手?杀了我,你的林公子就安全了,不然……” 洛嫣拼命把那簪子往外抽,而他却纹丝不动,晶亮的银尖即将插入脆弱的皮肤,她松了手,银簪应声落地,她声音都在颤抖,“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嫣儿如此聪慧,能把人耍得团团转,又怎会猜不到我想做什么?”大掌捧住她脸颊,拇指摩挲着娇嫩的皮肤,整个人如囚笼般把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这样的洛离实在太陌生,洛嫣直视着他的眼中满是惶恐无助,她想掰开那捧住她脸的铁臂,力道犹如蚍蜉撼树,“先前是我做得不对,你不能,不能杀人,杀人是犯律法的!” 在外行商手段狠厉的洛嫣变了声调,像只可怜的猫儿,放下了她高贵的姿态。 多久没见过她这副紧张的模样,看起来真像是在担心他似的,洛离冷笑一声,“呵,拿出你求人的诚意来,一句‘做得不对’未免太过轻松了些。” 他离她很近,此时却抽身远离,黑眸定定地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洛嫣心中酸涩,强忍下委屈的情绪,双手攀住他宽阔坚硬的肩膀,踮起脚,闭上眼颤着吻上他锋利的下巴,只能够到这里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后脑勺猛地被人摁住,脊背再次撞上墙壁,唇上近乎粗暴地被人堵住。 魂牵梦绕的柔软终于被他含在口中,可惜却是为了给另一个男人求情,洛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野兽般啃咬吸吮她柔嫩的唇瓣和那躲着的小舌,没有回应实在是无趣,他从那被他碾磨得殷红的唇瓣离开,怀中人睁开雾蒙的眼。 像那只他曾在林中射杀的小鹿,无辜又可怜。 扶在她后脑勺的手发力,逼着洛嫣靠近自己,他薄唇紧贴着那唇瓣开口:“躲?这就是你的诚意?” 看着那氤氲的泪眼,洛离忍不住心生躁意,却又在那软嫩贴上来时烟消云散。 大掌摁在她后腰处,将人紧紧压在自己怀里,那小舌被他含在口中缠弄,洛嫣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手无力地抵在他胸膛,那儿好像更有料了些。 “唔…我…来了葵水。”她实在是不想再重蹈当年的覆辙,只好撒谎,但愿他能赶紧离开,然后她再连夜打包离开京城。 洛离冷笑一声,掐着她腰的手骤然用力,原本捧着她后脑勺的大掌直接自臀后滑进她腿心处,她心头一跳,想夹紧腿却被他无情挤进,明显压制着怒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今日初四,应是还有两日吧?来了葵水,却不穿月事带?嫣儿,你这糊弄人的本领怎还倒退了?” 压迫感更加强烈,洛嫣自知今日在劫难逃,如今的他明显是来报复,她已经没了再想和他纠缠的心思,迎着他阴沉黑眸破罐子破摔道:“洛家家产全部归你,就当是对当年的补偿,我会离开京城,此生再不踏入此地一步!” “好!当真好极了!”洛离怒极反笑,后退半步鼓起掌来,薄唇勾起却不带半分温度,“嫣儿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可惜啊,将军府并不缺金银细软,而你,此生此世只能呆在我身边,想弥补当年?那便拿你的痛苦来换!” 他几乎被怒火冲昏了头,上前一把抱起洛嫣,她想挣扎,“别过来!”这人直接将她敲晕扛在肩上。 像是在无尽的湖水中沉浮,她被卷起的浪花狠狠拍下,又被那湖底暗波推出湖面,洛嫣几乎是难以喘息,眼睫颤动,在这极尽刺激中睁开眼,却被下身快感刺得呻吟出声,“嗯…” 那穴肉被撑开的感觉强烈,她此时一丝不挂地躺在这疯狗身下,细弱的两条腿被他高高架起,烛火明亮,娇嫩的阴户被狠狠撞击,软肉被顶得乱颤,爽意从她齿间溢出,“哈啊…你…啊啊…呜啊…” “醒了?”男人的嗓音阴暗沙哑,“那就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眼看着这人肩膀到胸膛之上还缠着隐隐渗血的纱布,此时巨物从她体内抽离,粘连着羞人的银丝,大掌提着她腰直接把人翻过去,而后挺身狠狠撞入殷红颤动的穴口。 ps:找不到作者有话说在哪里,就先写在这儿,许个愿,希望收藏破百?( ˊ???ˋ? )? 强制爱(下)h “哈啊…啊…你…疯狗啊啊…”洛嫣被这快感折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白皙的脸上泛着红霞,整个人被他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抱起,随着洛离下榻走动,那巨物就埋在她体内入得更深,淋漓的水液自交合处流下,打湿身下稀疏的毛发,顺着他强劲有力的腿根滴落。 这屋内陈设布局奇怪,洛嫣顾不上那么多,羞耻地被他抱到一面巨大的铜镜前,镜内男人全身赤裸,只是上身缠着纱布,抱着双腿大开的赤条女子,狰狞的昂扬粗鲁地插进她下体。 洛嫣扭过头去,闭上眼,努力调整呼吸,不想称他的意。 “呵,犟?那便试试,”粗重的热气喷洒在她脖颈处,硬胯猛地向上顶动。 顶得那白兔般的乳儿乱跳,顶得那稀碎的呻吟声从洛嫣齿间溢出,“唔啊…” 长臂托住她两条腿,洛离腾出手拧过她下巴,淡淡道:“再不睁眼,就干死你。” 边说边顶,撞得怀中人呻吟连连。 洛嫣颤着睫毛睁开眼,铜镜中赤果的画面尽数落入她眼中,他晒黑了些,此时狠狠向上顶跨,顶弄数下,眼睛却紧紧盯着镜中女子羞愤的模样,她紧咬下唇,努力止住呻吟,看得洛离想不管不顾干得她在他胯下浪叫。 顶弄一下比一下重,直直戳进花心去,“咕叽咕叽”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洛嫣忍得好辛苦,却仍然止不住自己的嘤咛,“呜啊…嗯…嗯…啊啊…” 这个姿势虽然能看清她迷离模样,却实在不便使劲,洛离将她放下,身下巨物仍埋在那紧致湿润的甬道中。 “好好看着疯狗怎么干你。”他腰间快速耸动,囊袋撞在她白嫩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长臂捞着腰肢软塌下去的洛嫣,疯了般狠狠撞着,每一下都恨不得把她贯穿。 快感巨浪般拍得洛嫣头昏脑胀,喘息不得,只能张嘴呼吸,那呻吟便肆无忌惮地泄露出来,“哈啊…啊啊啊啊…嗯啊…呜呜别…” 铜镜中她如同承欢的犬儿般撅着屁股跪趴在柔软的地毯上,迎着身后男人不要命似的撞击。 洛离察觉到自己的伤口有些开裂,但他顾不上那么多,就算死,他也想死在她身下,那艳红娇嫩的穴肉被他粗大的硬杵进进出出,操弄得甚至有些外翻,交合处尽是些绵密的白沫,看得他口干舌燥,兽性大发,身下女人嘤嘤的娇咛更像是对他的鼓励,硬杵愈干愈硬,速度也是愈来愈快。 叁年来一直清心寡欲的洛嫣水儿多得像是发了洪水,腻得两人腿间尽是晶亮,洛离坏极了,长指沾了明亮的水儿到她面前,“说着不要却流这么多水?嫣儿未免太口不对心了些。” “滚呃…呃啊…拿开…哈啊…”洛嫣银牙都快咬碎,不得不说,她确实很想念洛离的身体,年轻力壮,孔武有力。 将指尖淫液尽数抹在她硬挺的乳尖上,大掌包住那乳肉揉动,俯身在她耳边肆意喘息,“呃…好紧…好乖…嗯…嫣儿夹得真紧…” 听得洛嫣小腹紧绷,瞳孔瞬间涣散,抖着将那滚烫的花液尽数洒在他堵着的阳具上,疲软地倒下,半晌缓不过来。 洛离被烫得精关一松,此时咬着牙狠狠一顶,把那无数浓稠送进甬道更深处,灼得身下人抽着蜷起身子。 “嫣儿水儿好多…好会咬…” 拔出水淋淋的性器,洛离俯身将大口喘气的洛嫣抱回塌间,又将重新昂扬的硬物趁着方才的湿滑直插进去,那处软肉都有些合不拢,泛白的浊液从其中漏出,又被他全部堵住。 这怎么够呢?他想她想得快发了疯。 分开她两腿,洛离又大开大合地干起来,过了不知多久,就连烛火都已经燃尽,那硬杵已经埋在她身下。 洛嫣不知自己已经泄了几次,嗓子都快叫哑,泪眼朦胧地咬着唇求他,“呜呜…不要…不要了…呜啊…” “求我…哈啊…求我啊…嫣儿…”他此时完全成了个浪荡子,哪有半分将军的模样,绷着屁股恨不得把那沉甸甸的囊袋都送进去。 “唔啊…呜呜…求你…不要了…” 洛离爽得尾椎发麻,听了她带着哭音的呻吟,又是一阵打桩似的顶弄,到最后,实在过了很久,洛嫣实在撑不住,眼角含泪沉沉睡去。 ps: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清晨(h) 全身像是散架似的疼,洛嫣眼皮沉重,睁开眼睛都成了件费力的事,身下仍有些胀疼,有种被异物侵入的排斥感。 热,颈窝热,腰间也热,身体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总算睁开眼睛,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他抱着面对面窝在他怀里,腰间被那沉重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他好像还没醒,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颈窝处。 那东西竟然还没拔出来?! 洛嫣蹙眉,伸手想把他手臂拿开,刚动弹一下,这人便睁开了眼睛,沙哑着嗓子,“想去哪儿?” 这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她瞬间就呆若木鸡,吓得身下穴肉紧紧一缩,夹得洛离呼吸一窒,大掌捏了捏她圆润的臀瓣,“夹这么紧,还想做?” 从前和他同睡时洛嫣鲜少有害羞之时,此时那被捏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干涩的甬道清晰地传来那巨物的坚硬和灼热,她不敢和他对视,抿着唇道:“放开,我要回去。” 说话时喉咙有些干痛,都是拜这疯子所赐。 “想回去?”洛离看着怀中赤裸着肩膀的美人,坏笑着,“那便自己动手。” 他铁臂依旧牢牢禁锢在她松软的腰间,克制着自己那渐渐苏醒的欲望。 洛嫣费力坐起,把锦被扯过来盖住胸前,伴随着她的动作那甬道夹磨着阳具,引得两人皆是有些动情,掀开下面锦被,那淫乱不堪的画面便直冲眼前,粗大深红的硬物插在她穴肉中,撑得窄小的穴口紧绷着,轻轻挪动屁股,想把这硬物吐出,可实在太过干涩,抽动一下都是折磨,还伴随着刺痛。 这可如何是好? 那人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赤果的眼神没有半分掩饰,裸露的蜜色肌肤饱满,渗出血丝的纱布更是显眼。 她看向洛离黑眸,认真道:“拔不出来。” “那便插着。” 洛嫣语塞,干脆狠了狠心想直接起身,刚动脚却发现脚腕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循着声源望去,细弱的脚踝上束着缀着几颗铃铛的金环,环身嵌着血红的宝石,连接着这环的是一条细长的金链,接口处衔接巧妙,不管怎么变换姿势都不会拧住,她竟被这厮绑在床榻上? “喜欢吗?这是我亲自为嫣儿打造的。”洛离无视她含着怒气的杏眸,揽过她肩膀直接将人压在身下,一只大掌按住她反抗的双手,另一只则直直向下探去。 “你是不是疯了?这可是白日!放开!”她这才真正知晓自己和洛离之间的力量差距,花蒂被人捏住,洛嫣瞬间变了腔调,“啊嗯…起开啊…” 洛离贴住她鼻尖,定定地望进她慌乱的眼,薄唇轻启,“那嫣儿的意思是,不是白日便可以?” “不可以…嗯啊…滚开…” 她扭着想躲开那胡乱抚弄着阴户的大掌,却因此更增加了两人交合处的快感,甬道酸涩,渐渐被碾压出水儿,得了润滑的巨物缓缓抽动,洛嫣几乎能感觉到它柱身每一处凸起,耳垂被他吸吮着,又咬又舔,而后孟浪地在她耳边喘着。 “嗯…嫣儿又湿了…嘴这么硬…哈…下面却这么软…” 呼吸交缠,她口舌被堵住,洛离狠命地在她口中舔弄,束缚住她手的大掌松开,带着两条细腿深盘在他腰间,狠狠撞击花心。 洛嫣只觉着自己喘不过气,像是无根漂浮的绿萍,只能环住他脖颈才能勉强稳住身体,呻吟声自两人唇舌间溢出,“唔…啊嗯…轻些啊…”“呃…好紧…嫣儿…” 屋内一片光亮,只见床榻之上的男子劲腰耸动,撞得身下娇女腿心一片泥泞,黏糊的白沫泛着光亮,沾在两人难舍难分的性器上。 薄唇抵在她耳边,“嫣儿,喊我的名字…” 洛嫣被他插得喘不上气,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哈啊…洛离…” “不是这个。” 腿心被重重一顶,像是惩罚般,撞得她乱了声调:“啊呜…阿离…呜呜…” “再换一个。” 又是极重的顶弄,洛嫣只觉着腿心发酸,急促的尿意袭来,“嗯啊…啊…乖乖…呜…想小解…” 熟悉的称呼极大刺激洛离的神经,他乱了心神,身下更快地抽插,精关一松,将那白浊尽数喷射在她体内。 洛嫣水蛇似的扭着,想缓解着滔天的快感,眼前阵阵发白,淡黄的水滚烫的液都喷出来,微张着嘴喘气。 痴心妄想 男人宽大的身躯半压在少女柔软的酮体之上,洛嫣被他压得难受,却又不敢推他纱布包裹着的地方,只好推了推他肩膀,疲惫道:“起来。” “求我。”洛离眼神快长到她脸上,眼角泪痕,鼻尖细汗,樱唇红润,每一处都百看不厌。 洛嫣说不上来此刻自己心里是何感受,原本应是两不相干的人如今又滚到一处,她甚至觉着世事可笑,心中隐隐存着些侥幸,或许,他还对她存了些情意?这么想着,语气便软和了几分,“我好累,起来。” 两人视线交缠,刚温存后洛离心情大好,见她乖巧,便起身抽出自己那东西,发出“啵”的声响。 下面好像有什么流出来。 “端水进来。” 一干侍女垂着头,将那布巾水盆之类的放下,又垂着头离去。 待他们收拾完毕,洛嫣已经饿得有些晕乎了,不过好在饭菜已经摆好,都是些她喜欢的样式,但这饭桌旁摆着的,只有一把椅子。 洛离只给她穿了件宽大的玄色寝衣,穿着松松垮垮,只露出两条纤细的腿来,金链堆迭着拖地。 见她还愣在原地,“愣着作甚?过来吃饭,”他拍了拍腿,看起来心情不错,看着她道:“坐这。” 既然他不要脸皮,那洛嫣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反正也并无旁人,就当他是那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石心凳。 然而真当坐上去的时候,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她自然地面朝饭菜背对着洛离而坐,除了这凳子有些软热外没什么不妥,刚拿起瓷碗准备用膳,身后这人不知为何又不高兴起来。 “抱我。” 洛嫣蹙眉,但奈何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侧过去搂住他腰腹。 “抱林落泉的时候不是挺主动的?” “……” 环住他腰腹的手紧了紧,洛嫣耳朵贴在他心口处蹭了蹭,软道:“洛离,我好饿。” 那人不再吭声,而后舀着热粥的银勺被送到嘴边,“张嘴。” “烫。” “多事。” 吹气声传来,洛嫣心中微暖,疑问也随之而来,他如今究竟是什么意思? 两人“如胶似漆”地用完午膳,洛嫣便又被他抱回榻上,金环上的铃铛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但她小腹却传来阵阵疼痛,唇色苍白,坐在洛离怀里虚弱道:“我好像葵水来了。” 洛离眉头一挑,将她放在榻上和自己对视,眸间隐隐有些怒气,“同样的技俩用两次,就没意思了吧?” 她能明显感觉到那暖流自身下涌出,看着那紧盯着她的寒眸,洛嫣倾身抱住他,紧紧环住他脖颈,把自己埋进他怀里,“我很疼,真的,没骗你。” 心中怒气霎时烟消云散,洛离下意识搂住她腰肢,独属于她的清香充斥鼻间,原本冷硬似铁的心也软下来。 叁月初的天气微微有些寒意,洛嫣此时半躺在崭新的床榻上,身下垫着软垫,手中捧着暖炉,嘴边送来一勺姜茶,她张口咽下,看着榻边神色认真的男人道:“我没事的,不用喝这些,你的伤,不用重新包扎吗?” 她早就想问,却一直没什么机会开口。 “与你无关,”他抿着唇,强硬地又舀了一勺姜茶送到她嘴边,“喝。” 洛离自己也陷入迷茫,他分明是讨厌她的,分明是将她绑来想看她苦苦忏悔的,为何却…… 借着他舀茶的空隙,洛嫣总算下定决心,杏眼中满是歉意,握着手炉的五指拢紧,“过去的事,我可以解释。” 男人看她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不过是些哄骗人的伎俩,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相信吧?” 见他面色冷淡下来,洛嫣急忙开口:“不是那样,你听我说,” “够了,我不想再看你满口谎言的模样,洛嫣,你不会以为我对你还存着几分过去的情意吧?只是这些,你便动摇了?呵,天真,”姜茶被他随意一洒,瓷碗随即重重落在地毯之上,掐着她后脖颈将人逼近自己,洛离一字一句道:“别痴心妄想,你只是玩物而已。” 他起身大步离去,再也不回头看她一眼。 怄气 手炉孤零零地歪倒在锦被上,一点晶莹自指缝间落下,化作深痕隐没在被面。 心尖是密密麻麻地疼,小腹也疼,哪都疼。 半晌洛嫣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眼尾仍残存着些泪,望向那正跪地擦拭水痕的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名为红柳。”盘着双髻的素衣侍女垂着头,手上动作不停,嗓音中透着些许稚嫩。 “红柳,你是何时进府的?” “回小姐,约莫应是快叁年了,您好生歇着,奴婢先告退了。”红柳不敢多呆,毕竟伺候贵人总得谨慎些,多说多错,说不准惹了主子不高兴,难过的还是她们。 洛嫣垂眸看着那手炉,心中止不住地泛着寒意,叁年了,竟是叁年了,果然是她天真,竟还觉着这人对自己存了些情意。 虽说从前是她对不住他的一腔真情,但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亲手推开自己心悦之人,间接造成爹娘早逝,再就是破败的洛家,这叁年她就比他过得好吗?若是把这账笔笔算清,洛家又亏欠他洛离什么?她洛嫣又亏欠他洛离什么?凭什么就做了他的笼中雀? 前两年她几乎日日都活在懊悔痛苦中,今年总算看开了些,又被他囚在此处供其把玩,凭什么? 原本悲伤的杏眸中多了丝清明,她的命运,只能由她自己把握。 整日都只能呆在这狭小的一方天地,洛离自那日后再没出现,也再没敢和她交谈的侍女,但日日都有姜茶和各式各样的新物件送来。 无趣得紧。 约莫过了叁日,深夜里,洛嫣睁着眼睛躺在锦被里,背对着床榻外,白日睡得多了,夜里便有些难以入睡,她正酝酿着睡意,脊背却被一团火热拥住。 那人抱住她,大掌熟悉地插进她腰间,强势地覆住那柔软的小腹,脸埋在她乌发中,像是喃喃自语,“阿姐,阿姐……” 呼吸间带着些酒气,覆住她小腹的手也缓缓揉动起来。 被这人抱在怀里,她更睡不着了,装作无意地挪了下位置,便听见身后人语气骤然变化,“还没睡?” 那身躯紧接着贴上来,臀缝被难以忽视的硬物抵住,“嗯。” “睡不着?” “嗯。” “还在怄气?” 洛嫣简直要笑,到底是谁在怄气?她懒得出声,干脆闭了眼,身下却被一股力带着转向他,这下不得不和那微醺的黑眸对视,她冷道:“是谁在怄气,你心里没点数?” 被他盯得难受,洛嫣视线移到别处,唇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先是小心翼翼地舔舐她唇瓣,舌尖描绘着那樱唇的形状,紧接着从缝隙中探进,撬开微闭的贝齿,灵活地去触她小舌,又勾又吸又舔,吻得她不禁攀住面前人有力的臂膀。 洛离并不满足于此,自唇角往下去吸吮她下巴、脖颈,细细啃咬又辗转舔舐,舔得洛嫣扬头轻轻喘息着,却又在锁骨处戛然而止。 钻出来把她拥入怀中,洛离轻吻着怀中人头顶,而后又低头去啄她眉眼,大掌握住她细嫩的后颈肉,鼻尖触上她的,“我很想你。” 他变得太多,洛嫣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是垂眸避开他视线,“你喝醉了。” “为何不说想我?” 下巴再次被捏住,只能和他对视,原本深情款款的深眸此时冰霜凝结,“你根本不想我,对吧?噢,忘了,你巴不得我不来,巴不得早日离开这里,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对吧?” 洛嫣觉着他可能有病,脑子里有病的那种,但眼下暂无脱身之法,倒不如顺着他的意,也让自己好过些。 寒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人的神色,却见那人轻叹了口气,倾身在他唇边落下轻吻,而后整个人缩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夹紧他的腿,语气轻柔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很想你,想你每日能多来看看我,想你每日都能抱着我入睡,想你每日都能亲亲我,阿离,我很喜欢和你呆在一处。” 身子猛地被人推开,只见他又变了脸色,似笑非笑,语气肯定:“你在骗我。” 温存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洛嫣肩胛骨被撞得生疼,他实在是难伺候,顺着不行逆着也不行,怒意乍起:“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ps: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跑啊 长臂一伸洛嫣便又被他抱入怀中,那隐隐作痛的肩胛骨被大掌捂住按揉,只听他胸腔震动,“再说一次。” 原本那情意被骤然打碎,她哪还有再说一次的心思,只是冷着脸不做声,手漠然地放在胸前,让两人无法紧密相贴。 “呵,竟是连骗也不愿意再骗我一次么?”他全然落入自己的情绪中,喃喃道:“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长指探入她寝衣,指尖若即若离地抚摸着她隐隐凸起的脊骨,另一只大掌托住她饱满的臀肉揉搓,越揉越把她往自己身上摁,洛嫣只觉着自己胯间抵着的那灼热硬物像是下一瞬就要冲进来。 “你是不是疯了?!”她艰难抬腿往他坚硬的腰腹处狠狠一踹。 在外面听着动静随时准备送水的侍女只听见里面“砰”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而后又没了声音。 洛嫣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把他踹下去,此时慌张地坐起来看他,“你,你没事吧?我葵水未尽,不能……” 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谁想到那人只是拍了拍寝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掀开锦被上榻把她抱在怀里躺下,“睡吧。” 一连几日,洛离都没再动她,只是每日都在这屋里处理些军务,得空了便亲亲抱抱她,然后夜里在此处陪她睡觉。 洛嫣甚至有些恍神,觉着他好像听进了那夜自己的话。 不知是叁月初几,他罕见地下午出去,直至洛嫣用过晚膳也不曾回来,她百无聊赖地研究着五子棋的棋谱,反思自己为何总是下不过他,正在此时,屋门被轻轻打开。 她抬眼看去,还以为是洛离回来了,没想到竟是红柳。 “何事?” “将军去宫中参加晚宴,您不想离开此处吗?”红柳跪在桌前低眉顺眼,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指尖哆嗦得不成样子。 “为何要离开?”洛嫣确实想离开,但这个侍女实在可疑,平白无故地就要帮她,图什么? “听闻洛府大小姐失踪,官府彻查此事,奴婢见了画像才知是您,怕此事连累将军府,这才出此下策。” 官府彻查?玉露和花露应是着急坏了,她心中微动,但还是犹豫,质疑道:“你为何要帮我?” “像您这样的人,不该被拘于后院,”这一句倒是红柳的真心话,她曾听闻过洛家大小姐的种种事迹,此时低声嘱咐道:“若是能逃出去,便快些离开吧,能走多远走多远。” 洛嫣彻底动心,但她仍有些不放心,“他还有多久回来?”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 半个时辰,那就够了,回洛府打点一二再回来,时间绰绰有余。 “好。” 在红柳的帮助下换上侍女衣服,被她领着从后门逃出,上京的街市在夜里也依旧热闹,洛嫣见着这盛景依旧有些恍惚,竟然真的出来了! 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然而刚出府,她就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不论拐过几个街巷,身后不远处总是跟着那些个人,正当她思虑对策时,身后马蹄声逼近手臂忽然被捉住。 “洛姐姐!”回首则对上气喘吁吁的林落泉,他看起来很是焦急,“这些日子,你是不是被那个家伙抓走了?” “只是叙旧而已,不过你从哪得的消息?” “前日听说你被封了郡主,我去你府上却被人拦住,守门的小厮全都换了人,我派人蹲了好几天,才知道那些人都是从将军府来的。” “郡主?为何?” “洛家养育良将有功,圣上特赐,这是我听阿姐说的。” 这话内讯息太多,有思绪一闪而过她却难以抓住,只想着现下先赶紧回府看看,“落泉,你的马可否借我一用?” “这马性子顽劣,我送你吧,洛姐姐你去哪?” 时间紧迫,洛嫣只好点头,“那好,多谢你。” 洛嫣侧身坐在马背上,林落泉是极有分寸的,和她始终保持着距离,但由于手需要牵着缰绳,因此落在旁人眼里这两人看起来就有些暧昧。 “洛姐姐,若是你遇到任何难处,请一定记着来找我。” “嗯,会的,今日多谢你。” 目送着那身影离去,洛嫣转身看向焕然一新的洛府,或许应唤它牌匾上的新名字——郡主府,门前的守卫目不斜视,她心头一惊,骤然想起方才林落泉的话。 那些人是从将军府来的。 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那紧闭着的大门忽然开启,熟悉的身影自门中暗处走出。 “跑啊,怎么不跑了?” 宵春(微h) 霎那间,洛嫣心如擂鼓,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紧张时刻,她想跑却两股战战,腿软得完全没力气,两条腿像是被冻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步步逼近。 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叁月,她却觉着仿佛置身于天寒地冻的冬日。 洛离生了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时那眸中风云变幻,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毫不留情地伸手一扯便将她拽到自己怀中,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颤抖着的身子,掌心禁锢在她后脑,薄唇靠近她耳边,“怕什么?” 这世间巧合何其多,偏偏船破有遭顶头风。 恐惧攀上心头,真相浮出水面,哪有什么助她逃走的好心侍女?这分明是他为试探而设下的圈套。 那冷气将她彻底包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可以解释,”洛嫣慌张开口,尽管她自己都觉着这事巧得令人难以置信,却还是想尽力补救。 洛离并不理会她,将她紧紧束缚在怀里,带着她转身大步向府内走去。 她这力道带得险些摔倒,只能加快步伐尽量跟上,“今夜之事,” 这话骤然被打断,“全是巧合,嫣儿想这么说,是不是?”他停下步伐,大手直接掐上她下巴,贴面咬牙切齿道:“若是今夜我没在洛府见到你,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可你恰好出现在这,恰好与林落泉一道,又恰好与他同乘一骑,我该如何信你?!” 他力道大,掐得洛嫣眸中蒙上一层水雾,她百口莫辩,解释的话卡在喉间,一句都说不上来。 安离居的门被猛然推开,洛嫣像是碎布般被丢进来,她闷哼一声,手肘磕在铺了厚毯的地上,隐隐有些痛,但更令她感到畏惧的,是那边走近她边撕开衣衫的高大男人。 屋内烛火黯淡,阴影将她笼罩,她本能后退,却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怒火尽化作欲火,洛离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左胸处有一狰狞血痂,随着走动那白色亵裤下的硬挺颤动,居高临下地盯着那楚楚可怜的洛嫣,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下唇,“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八仙桌上摆着几个黑罐——宵春酒。 他随意抄起一瓶,揭开盖子仰头含了口酒,跌坐在厚毯上的女子全身脱得只余一件绣着梨花的靛蓝肚兜,牛乳般的肌肤裸露出来,细嫩手臂无力地撑在地上。 洛嫣有些冷,脚腕忽地被人拽住一扯,瞬间整个人就被拖到他面前,后颈被人捏住,唇上被人粗鲁堵住,紧接着就被渡了口酒,清甜的梅子香气逸散,他这是干什么? 咽得有些仓促,些许酒水自唇角淌下,又被人截住舔尽。 “给我喂酒,”男人长腿曲起,把她圈住,目光落在那湿润的唇瓣上,“用你的嘴。” 洛嫣从厚毯上拿起黑罐,喝了口将那酒水压在舌尖下,跪着直起身子,扶着他脖颈对准薄唇吻下去,刚张口酒水就泄出来,沾湿两人唇角,有的流到他下巴上。 长指自然地搭在她腰间,洛离舔了舔唇边酒水,挑眉道:“继续。” 这一罐子酒就这样没了大半,小腹有热气升腾起,烫得腿心酸涩,好像有什么正在溢出,她眼神开始有些迷离,扶着那人脖颈的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好热。” 见药效已经发作,男人长指探入她幽径,已经隐隐有些水意。 唇舌再次交融,洛嫣只觉着热,忍不住想要更多,主动地捧着他脸湿吻,小舌去勾他舌尖,撅着屁股乱扭,想那长指再进去些。 洛离眸色幽深,两根手指齐齐刺入,惹得怀中人压着他的唇一阵嘤咛,“嗯…” 甬道紧致,绞得那长指难以动弹,他猛地开始加速,把花穴挤压出淋漓的水液,“啊…哈啊…” 刺得洛嫣无心吻他,脸埋在他颈窝处喘息,小嘴贴着他肌肤,舌尖不自觉舔舐。 “干你的是谁?”把怀里软成一滩水的人捞起来,抵在自己面前,剐蹭着内壁的手指也没了动作,只等着她的回答。 洛嫣穴里空虚,此时发洪似的滴滴答答流水儿,伸出舌头去舔他唇瓣,软道:“是手指…” 忍住这撩拨,男人凝视着她,“谁的手指?” “洛离…是阿离的手指…好长…”她难耐极了,扭着屁股自己动起来,“嗯啊…再快些…” 贝肉磨蹭着他手背,淋漓的水液滴下来,洛离抽出手指,托着她屁股将人压在木窗边,咬住那绵软的耳垂,敏感的头部抵在她湿润处,低喘:“记住了…干你的…让你爽的…是我…也只能是我…” ps:嘿嘿嘿嘿嘿,好多人啊(~ ̄? ̄)~ 还跑吗(h) 掰开饱满厚实的臀肉,借着那股湿滑挤进温热的花缝,洛离喉结上下滚动,挺腰将自己分身送入,“呃…别夹…” 大掌打在她娇嫩的臀瓣,拍得那臀肉晃荡,“呜啊…我没…” 那硬挺被她紧紧裹住,洛离魂儿都交代在她身上,大掌紧紧捏在那木窗边缘,劲腰毫无阻碍地耸动,每一下都入得极深,撞得身前人摇摇欲坠,发烫的身子贴到冰凉的墙上又缩回,与那坚硬的胯间相撞,“啊…啊…嘶啊…” 乳儿摇得欢快,洛嫣手死死抓住窗边木架,身后的人动作又凶又狠,漆黑的夜里,放肆的喘息和暧昧的水声尤为明显。 大掌自她腋下穿过,箍着洛嫣瘦弱的身板紧紧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在她耳边吐气,“若是那林落泉就站在窗外…看见你这般模样会如何…嗯?” 乳尖被他长指夹住拉扯,此时仿佛真看见林落泉就站在不远处,眼神就要看到这边来,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穴肉阵阵收缩,夹得两人都是一阵倒吸冷气,酸软的屁股便又挨了一下,“这么紧张啊…那便让他好好看看你被干爽的表情…” 抽插的速度陡然加快,洛嫣表情既欢愉又痛苦,微张着嘴喘息,口中存着尚未咽下的津液,“啊嗯…啊…” 洛离侧头吻住微张的小嘴,吸吮她口中蜜液,长指揉捏着绵软的乳肉,另一只手去揉弄她阴户中藏着的花蒂,胯间雄风不减,发了狠地往前顶弄。 由于喝了些宵春酒本就敏感的身子更承受不住这刺激,洛嫣几乎快要喘不上气,穴肉被他碾磨剐蹭得快要痉挛,瞳孔涣散,就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软着身子颤着屁股泄在他无止境的抽插中。 硬挺感受到软肉的抽搐,他夹紧屁股猛地将自己送到那更深处,将白浊喷射到更深处。 洛嫣半晌都缓不过来劲,失禁般泄着水液,死鱼似的瘫在男人臂弯中大口喘息。 待回过神来,自己整个人被放倒在这厚毯上,双腿大张,还在颤缩着的贝肉红得鲜艳,此时正往外吐着汩汩汁液,男人跪坐在她两腿中间,嗓音带着明显的邪恶之意,“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嫣儿” 大掌握住充血挺拔的阳具,对准那暴露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阴户,淡黄色液体猛地冲出。 她被干得反应都有些迟钝,还没明白这话中含义,那冲击感极强的水注直接刺在敏感的花心,“哈啊…”,想合拢腿却仍逃不过这冲击,尿液偏了位置呲在她脆弱的后庭,溅出的水液打在贝肉上,洛嫣下身彻底湿淋淋。 开口欲骂,脚腕却被人勾住,腿心撞进他坚硬的胯间,卷曲的毛发扎着她细嫩的腿根,她痛呼出声,“啊,你,”还没说完就被人掰着花唇直直刺进来。 男人身子前倾双臂撑在她上方,两人下体毫无缝隙地连在一处,胯间紧紧贴住那嫩肉挺动,腰肢发力向更深处顶去。 洛嫣此时就像是漂泊无依的小船,只能用腿勾住他腰腹,欲拒还迎地让那水淋淋的性器更深入。 无休止的快感层层迭加,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和身下进进出出的昂扬,又胀又爽。 直到后半夜,这激烈的性事才算告停,那人低喘着捏住她臀下软肉,“说…爽不爽?” 她就连开口说话都费劲,腿间更是火辣辣的疼,怕他又来,抽抽嗒嗒道:“嗯…” 捏着臀肉的大掌游移覆上狼藉遍布的阴户,水液多又粘腻,吓得洛嫣哭着边摇头边往后躲,“呜呜…我不行…不能再来了…” 男人轻笑一声,一手托屁股一手扶着她后颈将人抱进怀里,丝毫不顾忌那顺着股缝流出的水液,鼻尖抵上她的,“还跑吗?” “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再跑洛嫣觉着自己可能会被他做死,下次若是没有万全之策,断是不能再跑了。 指尖擦拭着怀中少女眼下泪痕,喉结滚动,“无妨,只管跑,大不了把那林落泉绑来,”他慢条斯理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眼中带着笑意,“让他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赐婚 自那夜后,洛嫣身下难受了一两天,洛离白日不见人影,但夜夜都会来给她上药,日子过得飞快,恍惚间就入了四月。 午后躁意正盛,她伏在案前书写着什么,娟秀小字整齐落在锦笺上,这是近日她新想出来的菜样,无事可做只好钻研些旁的来打发时间。 “见过将军。” 屋外传来些许声响,而后锦帘被掀起,眉眼间略带疲意的男人坐在她面前,“在写什么?” “写些菜方。” 面前人朝她自然地略展双臂,洛嫣立即放下笔起身绕过去乖巧地环住他脖颈,熟练地轻啄他嘴角,整个人被带进炙热的怀抱。 洛离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只有紧紧抱着她的时候,才觉着安心。 哪怕那束缚着她脚的金环加粗了不知多少,他仍感到忐忑。 “今夜随我去参加个宫宴。” “宫宴?”洛嫣有些诧异,皇宫对她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她的身份,如何配得上去参加宫宴。 “嗯,你是圣上亲封的清湘郡主,早就该去。”他声音有些闷,听起来不大高兴。 拖累着纤细足腕的金环总算被解开,她甚至有些不会正常行走,总觉着脚腕空落落的,轻得好像要飘到天上去,不被束缚的感觉真好,可惜,只有一晚。 换了身利落大气的鸠羽色平罗衣裙,就连饰品也是府内的嬷嬷精挑细选出来的,不夺娘娘公主们的彩,也不露平头百姓的怯。 马车辘辘地行驶,手被洛离攥住,眼神想向外看却又怕惹他生气。 “想看?” “嗯。”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陪你看。” 又被抱到他腿上,脑袋被摁在他心口处,洛嫣垂眸,心中仍有些摇摆不定,再等等,再等些日子便找机会离开。 若是只有折断她的所有羽翼才能让他安心,那这颗心不要也罢。 红砖黄瓦的皇宫肃穆,林立的高墙更觉压抑,自午门被宫娥领进,两人不再那么亲密,洛离静默地负手走在她身后,眼神时刻落在面前那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身影上。 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着墨色金丝楠木牌匾,上面赫然写着叁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保和殿”。 进门后洛嫣这才发觉这保和殿究竟有多大,身着朝服的官员众多,其中还有些云鬓花颜衣着华丽的女子,一宫娥上前来,“见过清湘郡主,请随奴婢来。” 另一小太监则把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洛将军引走,洛嫣淡然地跟着这宫娥走,被引着坐在距上方主位不远的座席上,此时保和殿内仍有些嘈杂。 “诶,你是父皇新册封的清湘郡主吧?” 父皇?看来面前这位娇颜玉色的貌美女子应是公主了,黛眉凤眸,琼鼻上是一点小痣,一颦一笑尽流露出贵气来。 “回公主,是。”她有些不适应这宫中繁杂的等级规矩,回答得有些生疏。 “不必如此繁琐,唤我平阳吧,”平阳公主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位长得可人的新郡主,日后她定是要嫁给洛将军的,为了夫妻关系和睦,先从眼前人身上打听些消息,“听说你叫洛嫣,我唤你嫣姐姐可好?” 端放在膝上的手被人拉住,事出反常必有妖,洛嫣浅浅笑了下,隐隐现出唇边的梨涡,“好啊。” 脑海中迅速反应过来,平阳公主,新皇膝下唯一的女儿,年方二十,正与洛离同岁。 “嫣姐姐,听说先前你被退婚了,那你如今还定亲否?”平阳目光热切,若是嫣姐姐定了亲事,那她和洛将军的婚事不就得等嫣姐姐成完亲才能举办,不行,她得问清楚,若是真有,那她就劝嫣姐姐再退一次婚,反正横竖不差这一次。 洛嫣多年没见过如此行事之人,亏得她定力好,依旧笑盈盈的,“目前暂未,” “那太好了,”平阳一听这心里乐开花,怎么看洛嫣怎么顺眼,拉着她的手悄咪咪道:“嫣姐姐,我同你说个好事。” 她凑到嫣姐姐耳朵边,正欲开口,却对上斜对面座席上的洛将军目光,这么一对视,平阳语调都甜蜜几分,“父皇要给我和洛将军赐婚,日后,咱们就是亲上加亲的好姐妹啦。” 笑意僵在脸上,洛嫣甚至有些耳鸣,连着心脏嗡嗡地发疼,手脚止不住地发冷,轻声重复:“赐婚?” “对呀,早知道洛将军的姐姐这样好,我早些就该召你进宫来玩儿的。”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落水 平阳公主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若说洛嫣是美得含蓄的菡萏,那平阳就是华贵艳丽的洛阳花。 她开朗活泼,又与洛离年岁相近,这么看来,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洛嫣勉强维持着面上笑意,平阳却想拉着她再说会儿,正这时,殿门外传来老太监尖利高亢的嗓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她丢了魂似的跟着众人叩拜行礼,这时却听见上方龙椅传来雄厚声音,“众爱卿平身吧,此次奋威将军洛离剿灭北边山贼有功,朕特此举办宫宴……” 剿灭,山贼吗? 宴会间歌舞升平,身姿曼妙的舞女在殿中舞动,有些醉酒的平阳敏锐地察觉到嫣姐姐有些走神,便侧身伸手拉了拉席旁人水袖,“嫣姐姐可要出去走走?” 殿中喧闹,洛嫣眼神瞥见斜对面正看向这边的洛离,那视线,不知是落在谁身上,她心中冷笑,应道:“好啊。” 平阳高兴极了,她鲜少有能一同玩耍的好友,宫中没有其他公主,又无法出宫,今日可算寻得个好姐妹,拉着她在殿外宫道跑,引得身后一干宫娥追着,“嫣姐姐,我带你去御花园玩儿,那儿的荷花开了,好看着呢。” 多久没这么自在地跑过,洛嫣比平阳矮半指,看起来像是平阳的妹妹,两人风风火火地进了御花园。 各色的花儿竞相开放,挤成堵堵花墙,被平阳牵着左绕右拐地到了一大湖前,湖中点着许多烛灯,烛灯映照着其中白莲,明明是四月,这莲花却已经亭亭玉立,嫩蕊凝珠,浮来缕缕清香。 湖岸旁石栏低矮,只到人膝弯处,平阳紧紧拉着她的手,泛红的脸上全是笑容,“嫣姐姐,是不是很美?” 洛嫣看着她,这样恣意张扬的女子,确实讨人欢喜,勾唇道:“嗯,很美。” “那咱们去湖心亭看看,”湖心亭没什么人,正好便宜她问些有关将来夫君的密事,平阳回首对着那些宫娥吩咐道:“你们不许跟着。” “公主可是想同我说些什么?”见她支开了下人,洛嫣心里也能猜到些许。 “嘿嘿,嫣姐姐,我就是好奇,洛将军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心中罕见地沉痛一瞬,她莞尔,“他怎会同我说这些,大概是活泼些的吧,像公主这样便正好。” 这话直说到平阳的心坎里,拉着这知心人在亭边坐下,不好意思道:“那,他可曾有过通房?” “不曾有过,他一向是洁身自好的。”这也许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洛嫣难以维持笑意,垂眸抿了抿唇,转眼便见着那松了自己手的女子踮脚走在没有围栏的石桥边,紧张的音量都高起来,“公主当心些!” 话音未落,平阳闻声想转头看她,却脚下一软直直跌进湖中。 湖心亭离岸边较远,此时并未有人见到公主落水,呼救声也并未从水下传出,那么…… 不好的念头只出现一瞬,下一瞬那浅色身影便投进湖中去。 平阳脚抽了筋,刚想高呼口鼻却被湖水堵住,原本繁琐华丽的衣裙此时成为困她最紧的枷锁,令人挣脱不得。 救命!她还不想死! 手胡乱地抓着,却不断抓空,绝望时胸前被人环住,身后那人拖着她向湖边游去。 尽管脑袋发蒙,平阳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想,若知晓是谁救她,定要重重嘉奖。 费力将人带到岸边,洛嫣也呛了些水,双臂托着平阳身子将人推上去,而后素手攀住岸边,狼狈地想爬上去。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乌金云靴骤然闯进她视线,洛嫣还没抬眸,就被人拎着后襟提上来。 冷冽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听闻碧落湖正招捞尸人,真应将你送去。” 平阳呛了太多水,此时已经晕死过去,洛离拧着眉,双手虚握成拳将人抱在怀里,转身对那浑身湿透的人道:“跟上。” 夜晚湖边清风徐来,吹在人身上本是清爽,此时洛嫣牙关打颤,浑身冰冷。 一时间竟分不出是身上更冷还是心里更冷。 刚到湖边,那高大身影就被宫娥团团围住,洛嫣垂眸侧身自一旁小道离开,没走几步却被人撵上,抱进怀里。 “冷不冷?” ps:后一章稍微等等哈 心死 洛嫣眼底止不住地发酸,明明她总算从那过去中走出,他却不依不饶地来招惹;明明不喜欢她,却自私地将她囚在身边;明明已经有了定亲对象,却要让她做那见不得光的外室。 大掌握住她有些颤抖的薄弱肩头,指尖将那湿发拨到一边去,“日后少同她来往。” 平阳疯疯癫癫,想一出是一出,这样的人还是离她远些的好,殊不知这话落在洛嫣耳中却变了个意思。 心中窝火郁结,病气就要缠过来。 回了将军府的当夜,洛嫣便发起了高热。 混沌中她看见他们曾经的欢愉,再接着,便是满目的红色,锣鼓喧天,喜庆又热闹,红绸装点的正厅站着紧握着喜锻的两人,红盖头随着拜天地的动作轻晃,露出那带着小痣的鼻尖。 带着喜气的鼓乐骤然变换,音调刺耳绵长,悲天哀地,白绸挂满熟悉的厅堂,厚实沉重的棺椁就在眼前,压抑到极致时,就连呼吸都没了力气。 原来一切皆是因她而起。 怀中人睡得不安稳,眼角泪珠大颗大颗地滑下,喘气也是断断续续,洛离把她抱在怀中,手忙脚乱地擦去那坠落的泪水,她看起来痛苦极了,口中喃喃着什么,耳朵凑过去,这才终于听清。 她说,“是我,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明明亲口说过要她痛苦,可此时洛离的心像是被人揉碎了似的,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占满心间,她就在自己怀中,可为何他觉着,自己要失去她了。 已经过了两日,就连最先落水的平阳公主都已经苏醒过来,可洛嫣就是迟迟不醒,苍白着脸,毫无生气地躺在那榻间。 “你们都退下。” 伺候着主子喝药的侍女都退下,空荡荡的屋内只余下他们两人,洛离心口疼得发麻,像是回到得知她定亲消息的那天。 “阿姐,为何不愿醒来?”长指描着她面上起伏的轮廓,那人就静静地躺在他怀中,额间是一滴晶亮的水珠。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前夜她孤身离去的背影,坚韧又决绝,他突然很后悔,后悔在湖边为何没先抱住她,后悔为何开口先是出言嘲讽,后悔为何任由她独自落在后面。 往事桩桩件件走马灯似的自脑海中浮现,洛离突然发现一个令人震悚的事实,阿姐并不欠他什么,除了不爱他外,在别的方面都做得极好。 最后的执念也烟消云散,他摸着怀中人发丝,迷茫的像是找不到家的叁岁稚童,跌跌撞撞,逃似的离去。 赐婚,对,他要去求圣上赐婚。 洛嫣醒来时,屋内空无一人,就连侍女也没有一个,她脑袋胀得发疼,太阳穴也是针扎一样刺痛,喉咙干涩得厉害,喊人都没力气,只好自己摸下床去倒水喝,热茶湿润干涩的喉咙,身上气力逐渐恢复。 她这是在哪? 半晌才总算想起先前救了平阳一事,屋外有些刻意放轻的细碎谈话声,想来是下人间的窃窃私语罢了,洛嫣向来对这些话人长短的事无感,这时却生了心思想去听听,便赤脚踩在厚垫上靠近紧闭的木窗前。 “哎,你说这位洛小姐可该如何是好?” “贵人的事儿,咱们怎么搞得清。” “那婚事应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吧?” “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你看将军风风火火地入了宫,还能作甚?定是见那公主去了。” 剩下的话她已无力再听。 许是天老爷觉着她的前半生太过顺遂,这才琢磨出法子来叫她难过吧。 嫩白的掌心中是些月牙型的红印,洛嫣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面上遍布泪痕,可是,她真的熬不过了该如何是好? 洛离回来时欣喜若狂,袖中圣旨都被攥出指痕来,圣上应允了他和阿姐的婚事,只要等她醒来,另择良辰便可昭告天下,再挑吉日举办婚事。 刚掀帘进屋便见着原本沉睡的女子静静地坐在窗边。 “回来了?”她嘴角带着笑,被那人紧紧地抱了个满怀。 “阿姐,阿姐,”长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眼角湿意蹭在那发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 比往日更轻柔的声音响起,“带我出去走走吧,好吗?” 新生 苍岭山林木葱郁,野花开得正好,山顶处有瀑布落下,落泉湖由此形成。 马车内洛嫣安然地被他抱在怀里,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些曾经牵绊她的烦恼已经不足轻重,素手环住他腰肢,今日他好像格外话多些。 “阿姐,”洛离下巴搁在她发顶,紧抱住怀中轻飘飘的人,“对不起,先前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对你,不该让你那般难过……” 只听她轻笑一声,“说这些做甚?” “曾经总是你将事事摊开同我一一说清,如今也该我多说些……” 说这些都太迟了,下了决心要做的事又怎会更改。 夕阳西下,树梢、水波都蒙上一层碎金,站在这崖顶可以俯瞰大半个上京,洛嫣被他牢牢牵住,站在距离崖顶稍远处,微风吹起她额前碎发,由心感叹道:“好美。” “嗯,这里风景最好,”又将她身后披风往前理了理,“小心别着凉。” “往前走走可好?在这看着总觉着差些什么。” 洛离犹豫了一瞬,但还是顺了她的意,牵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不能再往前,很危险。” 指尖募地被刺痛,他下意识松了几分力道,洛嫣借机抽出自己的手,在那些侍卫和他要追来前将手中簪子抵住自己脖颈,“别过来!” “我,我不过来,阿姐,你,放下簪子,”尖利的簪子离她脆弱的肌肤是那样近,近得下一瞬就要刺出鲜血来,杀伐果断的洛将军慌了神,想靠近却不敢,几近乞求,“别伤害自己,求你,” “后退!”洛嫣以为自己足够冷静,泪水却还是没止住落下,握住簪子的手轻颤,哆嗦着,“你别过来,放过我吧,好吗?”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先过来,”藏在袖中的长指夹了粒金锭,下一瞬直直弹出打中那紧握着簪子的手腕。 她手腕传来刺痛,震得瞬间失力,失手簪子掉落,眼见他飞扑过来,洛嫣嘴角绽开一抹解脱似的笑容,“祝你和平阳,百年好合。” 月白色的身影落花般地坠下,有泪珠划落在空中,爹,娘,女儿来见你们了…… 近日上京人人皆称,屡屡立下战功的奋威将军发了疯,带人日日徘徊在落泉湖里寻些什么,不许任何人靠近。 直至寻人告示贴出来,这才知晓,竟是那新封的清湘郡主失踪了。 “大人,湖中并未见郡主身影,怕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找,”他怀中抱着木盒,敞开的木盒里,静静躺着木制的护身符和几个荷包,“将玉露带过来。” 平日里最注重整洁的少爷此时下巴已经长出青茬,颓唐地瘫坐在地上,怀里是小姐穿过的绯色衣裙,玉露低着头,行礼道:“见过将军。” “你说,她会去哪?找林落泉?” 玉露实在忍无可忍,眼眶蓄满泪水抬头道:“小姐自始至终,心里只有您一个人,可您却总觉着她与旁人有染,纵是小姐心中再有万般气度,怕是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磋磨,”捏紧拳头,她一字一句道:“若是您知晓当年真相,还有底气觉着小姐对不住您么?” 此时,尚书府内。 “早知这厮竟敢如此对你,我就该领着人将你抢回来!”柳谨之气得牙根痒,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怪不得有几次我去你府上都被人拦住,说什么郡主不见外客,气煞我也!” “我只是有些看不懂他,”见她比自己还生气,洛嫣抿唇笑笑,淡声道:“罢了,不提也罢。” “他莫不是脑中有顽疾?”柳谨之神色认真,而后摸了摸她瘦削的脸颊,“不过你还得在我这住上一段时日,外面寻人的告示遍地,若是你露了头,怕是立马就要被他捉回去。” “嗯,我知晓,或许等他大婚之日,风波便过去了。”洛嫣垂眸,待到他和平阳大婚那日,就顾不上她这失踪的外室了。 “大婚之日?”柳谨之眉头一跳,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和谁成婚?” 被她这眼神一瞧,洛嫣也有些不确定,问道:“平阳?” “你竟然不知?”当日她阿父正好被圣上召进宫,正好遇上那厮向圣上求赐婚,柳谨之心道不好,顿了顿还是如实道:“他进宫所求乃是你们二人的婚事。” 不知是谁怔在原地,乱了心神。 摒弃过往 叁年前,腊月初十。 “嫣儿事事都听从您的安排,难道这还不够吗?!” “合着你心里怨气都积着呢?一封书信,便彻底让你藏不住了?洛嫣,我告诉你,既然你已应下这婚约,就容不得有反悔的机会!” 紧捏着书信的手颤抖着,端正的小字整齐规范,林映雪说,宫中要开始选妃,还好自己已经定亲,不知今年又会选哪家的姑娘。 选她入宫之事,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啊!” “是!都是为了我好,不知母亲心中是否就没有一点攀附之心!” “你!!” 多年不参与经商之事的洛夫人破天荒地随了自己夫君去北边经商,偏偏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仍记着除夕当夜管家惊慌失措地前来通报,洛府红彤彤的灯笼高挂,落在她眼中却失去了一切色彩。 若她没有同娘亲怄气,结局会不会不同?若是她彻底断了对洛离的心思,娘亲是不是就不会死?若是她不曾引诱洛离,洛家是否团圆如初? 有声音自幽远处传来,都怨你啊。 她娘的嗓音划破这噬人的寂寥,“莫回首,向前看” “嫣儿,嫣儿,醒醒!”睁开朦胧的泪眼,便对上柳谨之担忧的神色,“是不是被魇住了?” 洛嫣心口跳得快极了,往日如泥沼般将她深深困在其中的梦魇此时竟然没有那么令人恐慌,“谨之,我没事,”反握住柳谨之的手,她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开阔,“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些事。” “何事?” “我发现,困住我的不是过去,而是那个时时忏悔的自己,或许,我应该离开此处,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那你,彻底放下他了?” “说实话,还没,但我打算和他好好谈谈。” “可若是他再将你囚住可该如何?” …… 距离那日已足足过了半月,洛离日日都像是活在梦中,闭上眼是她,睁开眼也是她,恍惚得几乎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将军,柳尚书之女柳谨之送来拜帖。” “扔了。” 抱拳半跪于地的小厮硬着头皮开口,“可那位小姐说,不来您会后悔……” 洛嫣几乎有些认不出来那死气沉沉的男子,乌发胡乱束在脑后,原本明亮锐利的桃花眼蒙上阴翳,棱角分明的下巴被略长的胡须遮住,穿了身云纹蓝底锦袍,腰封却系错了位置。 他魂不守舍地走进客房,却在看见桌旁女子容貌时瞬间愣在原地,就那么怔怔地盯着她,红了眼眶,踌躇着不敢向前。 两人相顾无言,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回过神来眼睛移向别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只憋出一句:“阿姐,还活着就好,”却又忍不住去看她,眼角落下一滴清泪,自弃道:“你,应是不想见到我吧,我做了这么多错事,” “阿离,”她站起身来,像曾经那般语气,“抱我。” 一阵风掠过,洛嫣被人拥进怀中,这个怀抱克制又温柔,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紧得她喘不过气,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她把自己紧紧埋进他怀中,“自始至终,我只心悦你一人。”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颈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天积攒着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决堤,愧疚心疼和失而复得交织在心间,洛离哑着嗓子,“是我一意孤行,是我冥顽不灵,才害你至此。” 隐忍到发颤的背脊被人轻抚,那对于他来说恍若天籁的嗓音在耳边轻响起,“我原谅你了,乖乖。” 心中因疼痛而皱起的褶痕被抚平,那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洛嫣捧住他脸,对上凝着泪珠的晶亮眼睛,“不过,我还不能嫁给你。” “不嫁便不嫁,怎样都好。” “我还想游山玩水,戈壁沙滩、天涯海角,统统都要去。” 他眼神仍有些不舍,却还是应道,“好,那我在京城等你归来。” “可我自己若是遇到危险该如何?” “那,后日,不,明日,明日一早咱们便出发,可好?” 唇瓣被人募地堵住,耳鬓厮磨间他听见她说,“好,只要是你,就都好。” ps:明天就完结了应该,大家会不会感觉我进度太快了?不过昨天开了新坑,这本完结之后就会写 收尾(h) 靖水楼里,他们月余不曾出现过的东家今日又来查账,不知是哪处账目对不上,洛东家竟气得脸都红了,管事额头冒汗,“大小姐,您看这,这账本小的对了好几遍……” 洛嫣咬着下唇,耳朵嗡嗡作响,账本里的流水记录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身下衣裙藏着处隆起,浅坐在高凳上的两条嫩腿被人掰开,屁股只坐了凳子前缘的部分,余出来的阴户被人细细舔吻。 “嗯…我再看看…”嗓音发软,捏着账本的指尖泛白,粗舌撬开贝肉,灵敏地捉住藏在花丛中的珍珠,用力舔舐,舔得下面穴肉忍不住阵阵收缩,长指从她大腿移到腿心,扒着保护珍珠的贝肉不让它合上,小儿嗦糖似的含吮,高挺的鼻尖戳在稀疏黑丛中,舌尖刻意去探那珍珠上的小孔。 忍不住夹腿,细腿攀住男人脖颈,足跟将他更往自己腿心推。 管家此时一声都不敢吭,低着头等待东家的训斥,却在厚重的雕花木案与地毯的缝隙中瞥见一块黑色布料。 东家今日穿得分明是蓝衣,怎会…… “你先出去…”有人在场这感觉实在太过刺激,她呼吸都有些不畅,牙关紧闭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是,那您先看着,小的这就出去。”管家仓皇离去,还贴心地合上门,如同身后有人追杀般跑走。 尿孔被热舌堵住,洛离薄唇抿着那珍珠又吸又舔,一只手挪到她臀后用力揉捏,花缝湿贴在木凳上,水痕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此时她再也维持不住在人前的自持模样,趴在桌上大口喘息着,唇边溢出动情呻吟,“呃…嗯啊…啊…” 穴肉紧紧收缩着,热液汩汩地溢出,有些已经从高凳上滴落,强撑着力气掀开裙子,“嗯…换…换个地方” 靖水楼共六层,意为六六大顺,前五层开放用来招待客人,顶层则是东家预留出来休息的地方,此时木窗大开,将下面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尽收眼底。 洛嫣就这样趴在木窗边,上身衣衫完整,裙下却光着两条腿无力地分开,甜杏似的肉瓣被大舌来回舔弄,顶着花缝向上戳,性交似的插得发出令人面红的水声。 楼下街市的喧闹声入耳,好像还不够。 原本撑在窗上的手自裙下探入,伸到胸前捏着凸起的乳尖忘情地揉动。 洛离巨物梆硬,修长手指捂在那鼓起的一团上按压,想缓解自己的难耐。 水液滴落,泅湿了深色的布料。 屋内陈设简单,屏风后摆了张床榻以供休息,以往看账本看累了便可躺着休息,此时倒是提供了另一种方便。 两人双双倒在榻上,洛离的脸始终紧贴着那湿润的花穴,而洛嫣此时细指握着他昂扬的巨物,张着檀口艰难将其含入口中。 小眼处被她牙齿剐蹭,下腹瞬间紧绷,舌头抽插花穴的动作陡然加快,快感加重,洛嫣不自觉夹紧的屁股被他揉面似的玩弄,口中忍不住吸气,吸得那硬挺又往她口中戳进几分。 握住那丸状物,洛嫣被他舌头插得快丢了魂,下口也失了轻重,舌尖抵住挤出水液的小眼,无师自通地舔咬着粗长的棍状物。 “唔…要到了…啊…啊…”屁股晃得厉害,淋漓的烫水浇在洛离口中,他来不及抽出被她含在口中的硬物,白浊如数喷射在洛嫣喉间。 “咳咳,咳,” 肩头被人揽过,大掌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实在太痛快,一时忘了拔出来,对不,” 还没说完便被人堵住嘴,洛嫣跨坐上来将人按倒,小手握着那又复苏的昂扬,对准自己滴滴答答的穴口坠着屁股就坐下去,“哈啊…好长…” 胯间急速上顶,直直撞进最深处,她扭着腰晃着屁股想把硬物再吞吃进去几分,一边扭着一边收紧穴肉,吃得身下人粗喘,“呃…阿姐…” 洛嫣浪叫着趴到那人耳边,“啊…啊啊…干死你…嗯啊…爽不爽…” 身子陡然被人压下,耳垂被一口叼住,粗大在娇嫩的穴肉里转了个圈,打桩似的耸动起来,最后啃咬着滑嫩可口的小舌,将积压许久的欲望尽数射在抽搐着的小穴里,射得身下人酮体轻颤,丢了魂似的泄身。 ps: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出发(完结—微h) 新帝登基之时,朝内动荡,边疆不稳,如今局势大好,很快便批了洛离的辞呈,允他离京。 临走前洛嫣还带着洛离向柳谨之和身怀六甲的林映雪辞别。 出发那日,得到消息的平阳公主特意出宫相送。 “嫣姐姐,想不到那日之事竟是个乌龙,”平阳有些不舍地拉住洛嫣的手,眼角竟然有了泪意,“好不容易有了个心眼好的姐姐陪我玩儿,结果如今你又要走了。” “待我归来时,定去找你玩,可好?” “好,”平阳下巴搁在嫣姐姐颈窝处,“记着给我带些好玩儿的物件。” 两人牵着手分开,洛嫣下意识往那人的方向看了眼,便对上一双盛满笑意的眼。 车队出发,马车里气氛轻快。 “方才还以为你会生气。” 洛离从瓷盘中捻起一粒白棋,长指轻叩棋盘,“大抵是开悟了。” “悟了什么?” 他眼睫轻垂,白棋堵住她退路,“爱意,不是枷锁。” 如今他开明大度,洛嫣没了下棋的心思,收了棋盘窝在他怀里,眼睛望着他,“当年之事是玉露跟你说的?” “嗯,书房里还有些过去的书信,便知晓了。” “哎,怎么我同你解释你就不信,玉露同你解释你便信了?”手指捏住他脸颊,今日便来翻一翻这旧账。 “当时并非不信你,只是不信自己,我确实比不上林落泉,他……” 嘴巴被人用手捂住,洛嫣抢白道:“不要妄自菲薄,什么比上比不上的,在我这,不用比你便是最好的,懂否?” 这么说有点对不住林落泉,但如今他已是朝中掷地有声的肱骨之臣,受圣上重视,受百姓爱戴,不缺这么些情爱。 “好,阿姐在我眼中心中,”他顿了顿,手心有些发热,“也都是唯一。” “咱们出去骑马吧!将这些侍卫甩远些,只有咱们两人,可好?”她心里忽然来了注意,想起年少时在马上的旖旎之事,腿心便又浸出湿意。 “好。” 马儿嘶鸣,洛嫣坐在他怀里,臀肉隔着布料紧贴在身后发热发硬的胯间。 男人声音变了调,蒙上情欲的沙哑,“从此树林穿过,可直接赶到车队前方,因此不必着急。” 转身攀住他脖颈,伸舌触上正上下滚动的喉结,“唔,你摸摸我。” 长指顺着裙中里裤边缘滑进,包裹着阴户的亵裤湿热,轻揪那卷曲的毛发,含住喉间突起的檀口便溢出一声呻吟,“啊…别揪那儿…” 隔着外衣去摸他微凸的硬点,屁股压着他长指来回乱扭,指尖每擦过花蒂她就是一颤,好爽好舒服。 洛嫣小狗似的舔他锁骨,嫌扭着头不方便,抬眸道:“抱我转过来。” 沾着水液的手掌握住她腰肢将人提着转过来,两人又抱到一处,洛离两根手指在她软肉中进出抽插,衣襟被扯得松散,胸前硬豆被小舌舔刮,乳眼被舌尖堵着,他牙关紧咬,加大手指抽插速度。 “唔…哈啊…慢些…” 津液自嫣红的乳豆上落下,洛嫣弓起身坐在他大掌上,无力地舔弄硬挺的乳首,“呃啊…你…插进来…” 整个人被放倒在马背上,拿出那正吐水儿的昂扬,手中发力撕开她里裤,又撕开已然湿透的亵裤,挺腰刺进她娇软的穴口。 好胀,要被撑开了。 “驾!” 马儿宛如离弦的箭般冲出,颠簸更加深硬杵的撞击。 洛离俯身贴近她,腰腹几乎快出残影,撞得身下人紧咬嫩唇,自鼻间挤出难耐的呻吟。 脱离队伍的两人又赶回车队,洛小姐走路姿势有些奇怪,拧着上了马车。 水液顺着大腿滴落,粘腻得很,洛嫣瘫坐在软垫上,双腿大张。 “好多水儿。” “别说出来!快擦干净!” 殷红的花瓣上沾着斑驳的浊液,此时穴肉抽动着流出方才浓精,胯间被撞得微红,湿帕子贴上擦去那污浊,布面磨得她又发出阵阵娇吟。 事后她趴在洛离怀中,指尖缠着乌黑的发尾,眼睛晶亮,“好喜欢你。” 唇瓣被人亲了亲,“我也是,好喜欢好喜欢你。” “日后咱们做遍这万里河山,可好?” 腰间软肉被捏住,往上一提,腿心便稳固卡进他胯间,“好,就怕你受不住。” 独属于他们的旅程,就这样开始了。 ps:完结了,没啥完结的感觉,结尾写的不好,太仓促了,但细着吧我有点无从下手,或许等我以后写文厉害一点就能知道从哪着手了,感谢大家看到结尾,嘿嘿接下来要写现代文了,有点激动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