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魅魔修炼手册》 1 好了先生,放在这里就好。 九又四分之叁车展周边不断有人流穿梭,杰弗里闻言停下脚步,自己身上东西不多,手边塞得满当当的行李车显然不属于他。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偏头时脸红了红:你看起来不像新生,你是哪个学院的,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我今年刚转来霍格沃茨,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先生。克莉丝汀向他点头致谢,接过推车,开学日的站台总是格外繁忙,边上已经排起了不短的队伍,她进站前对上几个打量的目光,朝他们微微一笑,收获了几张慌忙的红脸。 如瀑布般倾泻的黑长发,欧洲特有的深邃精致五官与银灰眼眸,比洋娃娃更精美的小女巫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这些都是有东方魅魔血统的妈妈言传身教得来的。 克莉丝汀,有的时候要学会不要麻烦自己,是这样先生,太感谢你了。 克莉丝汀很喜欢妈妈拜托别人时的微笑,那双眼睛像是会娇嗔,夺目的容颜如同正日骄阳下红艳的玫瑰,是带有冲击力的美,男人们经常会因此惊艳到呼吸一滞。 相比之下她就逊色很多,至少当自己像模像样模仿妈妈时,那些刚受过冲击的男人们并没有露出同样惊艳的目光。 别担心克莉丝汀,你还小。妈妈总喜欢温柔地摸着她的头,然后说出十几年如一日的废话:长大了就会好的。 而她的父亲,一位经常因其他人火热的目光而恼火的男人,总会在这时十分硬气地接话:“长大了也没必要学这些东西。” “巫师完全可以靠魔法生活,克里斯汀,不要去动那些旁门左道的歪脑筋!” ——事实上克莉丝汀选择这所寄宿学校有很大原因是因为上面这句话。 她很早以前就偷偷溜进藏书的地下室,如饥似渴地读完了母亲收藏的魅魔卷宗。 魅魔的本领很广,广到超乎自己的预料,克里斯汀在背记卷宗时不停压抑着砰砰直跳的心脏,那上面记录的力量让她感到渴望。 只不过一位死板的父亲似乎会成为她励志掌握强大魅魔本领路上最大的阻碍——比如屋内无处不在的魔法禁制(主要针对二十岁以下的青少年)。 不过好在,霍格沃茨没有这样的烦恼。 在说明来意后,克莉丝汀委婉地拒绝了一位男生同坐车厢的邀请,径直向新生车厢走去。新生们讨论的声音在门开后一下子小了不少,克莉丝汀大大方方接受着他们打量的目光,像是在好奇这个年龄的人为什么要挤进新人车厢。 如果你执意要和新人们坐在一起的话——可不可以先让一下,这位小姐。 克莉丝汀转过身,事实上她认为自己留给了过道充足的空间,但看见金发少年身后两个大块头后她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好意思。 她点头致歉,那位金发少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学院的? 不会是格兰芬多吧?他身后的一个大块头嘀咕,克莉丝汀发现少年的眉头和抬头纹因为那四个字明显地皱在了一起。 不,事实上我刚转学过来还不属于任何一个学院。克莉丝汀不慌不忙地解释说:也算一位新生。 霍格沃茨几乎都没收过转校生!他身边的女生尖叫道,克莉丝汀并没有挪开她的视线,随意乱撇对于一场谈话并不礼貌,更何况对方一言一行都透露出稚嫩的矜傲。 她确信他的气质来自于一个大家族,他们对别人的礼仪总是有着挑剔与傲慢。 “我是马尔福,”对方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德拉科·马尔福。” 克莉丝汀,很高兴认识你,马尔福先生。 短暂的寒暄与介绍后,德拉科·马尔福留下一句话作为告别:希望你不要进入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 这是克莉丝汀第二次从他们嘴里听到的名字,她现在对它产生了小小兴趣。 新生们很快把注意力又放回了即将迎来的校园时光,临近中午,太阳隐匿在阴云后边,车窗上很快出现细长雨痕。 克莉丝汀坐在了离窗口最近的位置,在礼貌而疏离地回答了新生们几个问题后,她轻轻依靠在窗边,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她忍不住想要小憩一会。 只可惜其他人不想。 车厢内正热烈地讨论四学院的区别,一开始还只是平和的讨论,到后面越来越喧闹,克莉丝汀从吵得最不可开交的两个小孩那边持续听见格兰芬多都没什么脑子坏蛋都出自斯莱特林之类的言论。 等到级长们不得不过来维持秩序时,两个人已经互相指着鼻子,脸蛋涨红,激动快打起来。 如果你们脑子里还有一丁点儿....级长说到一半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这群还是一年级的学生,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我希望你们不要一进学校就和同学交恶,好吗。 克莉丝汀如释重负地揉了揉太阳穴。 耳畔雨声淅淅沥沥,在车内短暂的静谧中,她看着外面模糊的山色缓缓后移,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克莉丝汀感到身子因为惯性一顿,随后嘈杂的开门声和议论声让她睁开了眼。 车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过道上人头攒动,不少同学正不安地四处张望,克莉丝汀在昏暗的视线中看见了熟悉的金发。 可是怎么会冷。 怎么会这么冷。 她不知不觉早已围住手臂,呼出的气在空中凝成了雾,直起有些僵硬的身子,她发现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 学生们,现在!立马回车厢!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尖叫,尖锐得像要撕裂车顶,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开门声,啜泣声。他们的门被从外打开,德拉科秉持着就近原则随手拉开了一扇门,他坐下后神色惊慌地盯着门外。 所有人都盯着那里。 先是一双如腐烂枯木的手攀上了门窗,随后是铺天盖地的阴影——黑色斗篷散发着毛骨悚然的气息。克莉丝汀听见有人开始小声啜泣,她无法出言安慰,因为她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了,冰冷的气息钻进骨髓,如同蛇信舔舐脖颈。 是摄魂怪! 她的肢体正如书上所说的变得僵硬,情绪像要沉入泥泞死潭,大脑飞速转动,守护神咒的要领流利地复述在脑海。 ex—— 她抬起如灌注了水泥的胳膊,深吸一口气后用尽全力呼喊: expecto patronum—— 克莉丝汀期望地看着魔杖,它也似乎不负众望。 银光如水般从魔杖尖泻出,当然了,只有少的可怜,花洒分量的光辉。 叁年级学生想要第一次就用好书本上的高级咒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摄魂怪似乎对此很是厌恶,它在微光前漂浮着后退,竟然真的消失在了门口。 周身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心跳在渐渐温暖的身体里重新变得鲜活,克莉丝汀松了口气,回头却看见马尔福捂着脑袋,身体轻轻颤抖。 马尔福先生? 她下意识握住对方的手,触感一片冰凉,手的主人眼睛紧闭,似乎陷入了十分不妙的情绪中。 克莉丝汀飞快给手指划开了一个小口。 食指沾上丝丝鲜血,她隐秘地触碰他刘海遮掩的区域,又顺势揉了揉。 魅魔血有很多用处,比如外用只需要抹一点儿就能让全身温暖起来。 抹太阳穴上效果最佳。 不知道是不是起了效果,没过一会儿,马尔福从不对劲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揉了揉眉心,耳尖似乎蔓延上了几分潮红。 不准——他恶狠狠地冲车厢里的人说:不准说出去,听见了吗? 没人愿意招惹一位高年级的斯莱特林,新生们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克莉丝汀象征性地表达了自己的理解,但她其实很佩服马尔福先生的心态,发生这种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不能丢脸。 克莉丝汀.... 马尔福先生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不,我想说那个咒语,它似乎对摄魂怪很管用? 克莉丝汀点头:是的,守护神咒。只可惜我还完全没有掌握它。 守护神咒,大家族里早就有所耳闻,马尔福对她换上了完全不同眼神,神色有些复杂:有天赋的巫师——那么斯莱特林会是你非常好的选择,这里出过许多伟大的巫师,天生比其他学院更适合你。 但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克莉丝汀微笑着将话咽进肚子里:谢谢您的意见,马尔福先生。 ———— 也许马尔福和分院帽有同样的想法。 克莉丝汀夹在一群低年级学生中间完成了分院仪式,斯莱特林长桌的同学们对她的到来表示出欢迎与好奇。 是之前见过的小姑娘。布雷斯切下一块牛排,饶有兴趣地盯着不远处众人的焦点。 她跟我们同届,布雷斯。马尔福皱了皱眉,优雅地摆弄餐盘上的食物:说不定小姑娘比你还要大。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看重年龄。柔顺如绸缎般的黑发在人群中实在是太显眼,布雷斯的目光停留在远处,“只要是位纯血。” “真该让上次被你拒绝的女生听听你这幅虚伪的嘴脸,是谁说不喜欢高年级的女生?” “噢,人总是会变的。”布雷斯毫不在意地擦了擦手,对面的好友也吃完了盘中的食物,拨弄着柔顺的刘海。 你这是什么,番茄汁?布雷斯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马尔福用劲蹭了蹭那个位置,指尖干干净净:真有闲心,这一点也不好笑。 “不信就算了。”布雷斯耸耸肩。 布雷斯是对的,当马尔福回到寝室后撩起发角,那儿的确有一块已经凝固了的暗红色痕迹。 想到自己顶着块污渍走了大半个学院的马尔福脸顿时一黑,连忙用热水擦洗。 不过好在这块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顽固,红色凝块正缓慢地溶解在热水里,顺着脸庞流下。 这到底是什么? 马尔福指尖沾了点红色液体,若有若无的,他闻到某种幽幽芳香。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舌尖已经尝到了一缕甜丝丝的滋味。 意识到自己在做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后,马尔福狠狠地拿毛巾叁两下擦去了污渍。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莫名有种异样的烦躁。 也许是摄魂怪的后遗症。 沉进浴缸里的马尔福迷迷糊糊地想,困倦很快席卷全身。 另一边,享用完晚宴的克里斯汀跟随级长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在简单介绍完规矩后进入各自寝室。克里斯汀是单独一间,因为一年级正好分完,而其他年级也没有多余空位。 好在她并没有执着于社交的爱好,事实上单独一间也正合心意。 等到收拾好寝室后夜已经深了,克里斯汀熄了灯,窗外粼粼月光透过湖面散落在地板,目光在那儿停留了一会儿,她下床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一个完全黑暗的环境有利于施展入梦术。 这是克里斯汀第一次使用那本卷宗里的术法,她不希望在细枝末节上失败。 入梦术的指引她早背得滚瓜烂熟,躺下后身体慢慢变得轻盈,跟随着指引朝一处飘去。 等意识渐渐清醒时,克里斯汀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教室门口,很明显,课程还没开始,人群簇拥在中间位置,叽叽喳喳议论声不绝于耳。 克里斯汀一眼就找到了梦境的主人在哪。 那一个在她庇护下有过肢体接触,并且沾染了自己血液的男生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人群中央,在他面前是克里斯汀从没见过的叁人。 高昂的下巴正昭示着他对面前一女二男有多么不屑。 克莉丝汀照着书本做 除开一些小小的副作用,魅魔血是堪称完美的标记。 哪怕清洗掉,血也会在24小时内成为两人之间的联结,克里斯汀可以在千百里外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也能在睡梦中不露声色地侵入对方的意识。 入梦,只是魅魔血最简单基础的一种用法。 克莉丝汀随意找了个角落坐去,余光偷偷观察着这一切。 “破特,噢,还有韦斯莱,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打架吗?” “不不,我们绝不是那个意思,”黑发少年焦灼地解释:“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为我失礼的行动和失败的眼光。” 粽卷发的女生递来一份精美的礼盒。 “糖果公爵最新的蜂蜜巧克力。” “为我们的无知感到抱歉。”粽发女生和红发男生齐齐说。 “如果你们但凡用心一点的话,”马尔福皱着眉拎起一块儿,随即又扔回包装盒里,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就该知道这个口味我早就吃腻了,破特,这就是你们的态度吗。” …… 即使知道拥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是十分正常的现象,克莉丝汀还是在一旁尴尬地揉了揉额角。 这位少爷的梦境,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幼稚。 梦境还在继续,马尔福周围的斯莱特林发出阵阵嘘声,面前叁人站立不安着,一幅唯唯诺诺的模样,在人群外围,一双白净的手忽然抚过零星几个模糊不清的人物,他们的脸渐渐消失,接着变成完全不同的模样。 克莉丝汀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她进入别人的梦境可不是来看戏的。 “夺主”是入梦后许多衍生术法的基础,也是她正在练习的东西。 先从改变梦主周边的环境细节开始,慢慢入侵,随后抢夺梦境的主导权,让这里变成自己的思想世界。 传说这项术法运用到极致可以瞬间抢夺主导权,将对方的思维永远禁锢在梦境里。 不过克莉丝汀没心思对同学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她只想好好练习下自己的梦术而已。 四,五……她抬起头看看四周,近一半的斯莱特林都被她化成了拉文克劳的同学,梦境依旧稳定如初,那位少爷坐在中央滔滔不绝,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看来效果不错。 克莉丝汀小小的松了口气,结果一口气还没提起来,马尔福突然匆匆离席,与此同时周围场景边缘开始碎裂,人物溶解成光点。 难道她失败了? 不,不会。克莉丝汀立即否定。 如果她的存在被发现应该会第一时间被梦境驱逐,可自己现在仍好好站在这—— 这盥洗室门口。 场景一瞬间完成了变化。 喧闹的教室拉成寂静空旷的走廊。 没了聚集的人群,克莉丝汀每一步都发出轻轻回响。 马尔福正站在洗手台前弓着身子洗脸。 也许是听见脚步,他受惊似地转头,警惕地盯着克莉丝汀,后者清晰看见了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克莉丝汀?你为什么会在男盥洗室?” 这是个好问题。 克莉丝汀非常自信如果没答好自己肯定会被察觉到不对劲的马尔福逐出梦境,她飞快地搜罗着尽量符合对方逻辑的答案。 “是这样的,”她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嗓音娇柔仿佛含羞带怯:“马尔福先生,我是来跟你告白的。” “我喜欢你很久了,可我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告白,你周围又总是有那么多人,我找不到其他机会,只好偷偷跟着你过来。” 马尔福看上去有些震惊,好几秒没说出话,似乎没料到一位女生能豪放到跟进男厕所。 克莉丝汀也很惊讶,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编的蹩脚谎言能避免被驱逐——对方眼神稍作柔和,随意抓了抓头发,显然是信了。 看来这位少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受欢迎,也许真有小姑娘追着他进盥洗室呢。 “抱歉,我是说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又拍了拍凉水在脸上。 这下克莉丝汀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你还好吗马尔福先生。”她走上前,搭上对方肩膀,发现他体温烫得吓人。 梦境中主人的状态会部分反应现实中的状态,联想到忽然转换的场景,克莉丝汀几乎可以肯定现实中的马尔福身体状况出了问题。 也许是发烧…… 她目光略过对方鬓角,原本细微的污渍已经一干二净,电光火石之间,一种不详的预感浮现在脑海。 “马尔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克莉丝汀忽然放轻了声音,过度温柔的声线带上了一丝蛊惑的意味。 她正生疏地用着魅魔血脉的力量。 虽然不能保证对自己会不会有副作用,但一想到那个可能,她就不想弄那么多弯弯绕绕。 “很难受,很热,不舒服。”马尔福眼神渐渐迷离,他一把扯开外套扣子,光洁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但并没有多大作用。 “哪里不舒服?”克莉丝汀的手指攀上他的额角,撩开刘海,确定那滴血不见了踪迹。 也许是被洗掉了。 小少爷应该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 “不知道,很怪,很难受。” 他自己也说不清。 源源不断的热流从身体涌出,一大部分又回到小腹向下的区域,几乎要烧灼了他。 太难受了。 “你对额头边的那滴血有印象吗?”顾不得被察觉到异常逐出去的风险,克莉丝汀直接了当地问,“你是怎么处理它的,直接擦了吗,还是说你……做了其他事呢。” “告诉我,这能让我知道该怎么帮你。” “我试了一下…”正当克莉丝汀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时,马尔福迷迷糊糊地补充道:“挺甜。” 甜,当然甜。 克莉丝汀非常清晰地记得,卷宗记录魅魔血的条例,味甜,色艳,外用可升温保暖,内服催情。 很明显,小少爷还无法无师自通地学会如何处理自己的欲望,而这也正是克莉丝汀所担忧的—— 一旦马尔福去了医疗翼,被顺势发现了些什么,尽管克莉丝汀怀疑他们并不会对东方魅魔有多深的了解,可她确定,哪怕传出一点儿风声,她那死板的父亲必定会不管不顾地要求自己退学。 她不想冒这份风险。 “好了,马尔福先生,你先坐下。” 克莉丝汀循循善诱,她一边祈祷自己的魅魔本领不要很快失效,一边希望现实中的马尔福不要被外界打扰,过快清醒。 “对,就是这样。” 马尔福乖乖地靠着墙瓷砖,曲起的长腿在克莉丝汀按下后平贴在地板,他望着逐渐贴近的女生,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你要怎么帮我。” 克莉丝汀没有说话,她撑着马尔福的肩缓缓坐在对方大腿上,拨弄开学院外袍,一个清晰的硬物轮廓撑起了他的裤缝。 她知道这是什么,在卷宗中人体生理构造解析中提到过,是男人们性欲高涨的象征。 通过按揉可以有效纾解他们的欲望。 她压下严肃的表情,尽可能的温柔地看向马尔福,他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 “别怕,我会轻一点。”克莉丝汀眨眨眼,伸手向那地方摸去。 衣物摩挲的声音在寂静的盥洗室格外明显,克莉丝汀隔着布料揉了一会儿,拉开裤链,里头的内裤被顶起小帐篷,顶端清晰可见一点水渍。 克莉丝汀下意识吞咽一下,空气安静得能听见两人邻近的鼻尖交错的呼吸声和自己绵长的心跳。 她从内裤边缝伸手进去,拨开缠住指尖细软的阴毛,整个握住后把它掏了出来。 还没成人的少爷的尺寸让克莉丝汀稍稍吃惊,小家伙周身涨得出奇,也许是年龄问题,这和书上形容的样貌有些不一样,是更干净的肉粉色。 铃口吐露透明的粘液,克莉丝汀指尖扫过,十分生疏地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将液体揉过棒身。 马尔福几乎是反射性地一颤。 你,你别抖,用力一点,嗯,他声音有些不稳,几乎蓄上了鼻音:摸摸上面。 克莉丝汀只想让他闭嘴。 她也没有经验,从来没实践过,本来就.....力不从心,他还要过来打岔。 不过她还是按照马尔福的要求揉过顶端,在指尖柔软地划过肉沟时,手下的身体总会敏感地颤抖。 后背一紧,马尔福搂过了她的腰,不由自主地贴紧了这位坐在自己腿上卖弄的女孩,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 压抑的呻吟随着力道起伏从肩膀处不断传来。 非常奇怪的感觉,克莉丝汀能感受到两腿间那处痒痒麻麻的,像有蚂蚁啃噬一样难受,可书上没有说过帮对方纾解还会有副作用。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下体,压着对方大腿的软肉被摩擦着竟然有丝缓解。 有点……奇怪。 耳畔的声调和喘息逐渐变得断断续续,克莉丝汀右手上下撸动,她的左手则灵活地游走进了对方的衣衬,慢慢摸着他绷紧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兽。 这是马尔福第一次接触异性间性事,陌生的快感从涨硬处不断冲上脊髓,他被动地承受着,上半身像小猫似的抱紧克莉丝汀。 偶尔滑过冠头的手指总能让他气息不稳,鼻腔发出欲求的哼声:快,快一点。 看着马尔福眼睛水光潋滟的样子,克莉丝汀忽然很想使坏停下看对方茫然又气急败坏的模样。 不过还是算了。 她可没忘自己帮这少爷来一发是为了什么,也没时间再折腾。 少年的初次手淫持续并不久,很快,马尔福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在克莉丝汀扫过冠沟后,一股热流喷在了她的手背。 与此同时,她的嘴唇贴上了一片湿软——马尔福在高潮处情动地吻了她,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 克莉丝汀瞬间回神,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极快地施展了一个咒语,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挤出梦境。 马尔福迷茫地睁开双眼。 舒爽一下将他从梦境拉扯到现实,以至于他盯着绿色帷幔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个梦。 太真实,梦里对方灵活纤细的手指,舒爽的揉摸,还有身上黏腻的触感。 在意识到自己正回味着刚刚梦中经历的一切,他有些懊恼地翻了个身,却发现下身有些异常。他伸手探去,下一秒,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冲进了浴室。 灯光下,灰白睡裤裆部的一片深色,马尔福痛苦地捂住了脸。 鹰头马身有翼兽 在姓,教名上不会过度讲究,基本上哪个顺耳用哪个,除了少爷,女主对其余角色的叫法无关亲密度。 ———— 早餐时间克莉丝汀特地挑了个完全不一样的发型,柔顺的长发被高高盘起,鬓边碎发自然垂落,整个人气质愈发温婉。 在路过马尔福旁边时,后者的目光仅短暂停留了一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克莉丝汀在心中小小松了口气。 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梦境碎裂时她的遗忘咒几乎是仓促之间完成,没看准就丢了出去,她甚至不知道马尔福还记得多少,只能尽可能打扮的与之前不同,避免对方想起些什么。 “她今天的发型很不错,是吧德拉科。”布雷斯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燕麦牛奶,见马尔福没有反应,用手臂碰了碰他。“怎么样?” 马尔福跟潘西打了个招呼,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挺好的……你说谁?” “克莉丝汀,她刚从你身边经过。” “噢,”他抬头扫了一眼,“还可以。” 布雷斯切下一块烤土豆:“你还好吗,你现在的状态像一个晚上没睡觉。” 早上先是没带领结,步伐虚浮差点摔下楼梯,现在吃早餐都在出神,眼下一圈乌青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挑了挑眉,颇有兴趣地问:“难不成你昨晚……” 马尔福心跳漏跳一拍,若无其事地反问:“昨晚我怎么?” “约会去了?” “怎么可能。”他的心虚一下散的无影无踪:“只是做了个噩梦,布雷斯,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到让我吃惊。” 对方不再打趣,马尔福也懒得多纠缠,他揉了揉因为缺睡而发疼的脑袋,忍不住回想昨晚的梦境。 有点太真实了。 清幽的薰衣草香气,隐约耷拉在他衣襟的长发,还有斯莱特林标准的院徽,除了对方的脸,其余一切都很清晰。 温凉的手指贴上自己下体舒爽的触感记忆犹新,马尔福那时醒来回想一阵就涨得发痛,他学着那人的方式生硬地给自己纾解,但弄射后是持续的空虚,再也找不到像那一瞬间酥麻且激荡的快感。 从克里斯汀的角度看,长桌不远处马尔福正撑着脑袋,脸上浮着淡淡黑眼圈,燕麦牛奶只动了一口勺子就耷拉在一边,目光游离似乎在出神。 她大概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卷宗里有提过,第一次被入梦的人可能会因为精神排异而影响状态,不过好在这个症状只会出现在前几次。 不过克莉丝汀并不知道,马尔福状态不佳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缺觉——第一次体验性高潮的少爷因为过于真实的春梦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宿也没睡着。 周一的上午克莉丝汀没课,她在图书馆走了一遍,除了一本《东方古国图鉴》里提到过魅魔,称她们不同于魅娃,拥有更强的精神力量外,其余对这一血统都简单归类为东方物种。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合上书本,透过书架缝隙,克莉丝汀看见图书管理员板着脸审视座位上的每一位学生,余光的尽头是被绳子围起的一片书架。 禁书区。 如果可以,克莉丝汀非常愿意去讨好某位教授让对方签签借书条——但问题是,她完全不知道该借哪一本。 要是能偷偷溜进去就好了,她扫了眼平斯夫人,颇为遗憾地想。 虽然没有找到想要的书籍,但图书馆也不算白来。克莉丝汀最后借了一本魔药学相关的书籍,他们的院长——也就是这门课教授,听说在作业和教学方面十分严苛。 她不想在学校课程上掉链子。 等到下午预习完几节魔药课后,克莉丝汀在去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路上遇到了马尔福一行人。 先跟她搭话的是布雷斯,打完招呼后对方礼貌地建议:克莉丝汀,你第一天上课可能还不熟悉路,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走。 是我,而不是我们。 克莉丝汀听得出来差异,但她并不排斥和这些人打好关系,于是微笑着答应。 马尔福加快了脚步。 招蜂引蝶的小伎俩。 余光扫过并行的一男一女,他冷哼一声。 上课的地点在禁林边不远处的一个牧场,海格站在同学们正前方,克莉丝汀看着这位新教授手指用力地压过书的脊背,向大家展示妖怪书的正确开法。 “这其实挺有趣的,不是吗。” “是啊,太有趣了,差点咬掉我们手指的一本书。”马尔福嫌恶地压过妖怪书书脊,在海格去远处时冲周围同学说:“等我爸知道学校聘了这种教授邓布利多就完了。” 克莉丝汀在视线与洋洋得意的马尔福相撞时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作为捧场,她对小少爷嘴炮式的发言内容并不是很关心。 但有人很在意。 当克莉丝汀听见有人让马尔福闭嘴,并顺着声音来源看去的时候,不出意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梦里见过的黑发男生。 克莉丝汀不由想起了那天晚上对方低眉顺眼的姿态,眼神在他气势汹汹的表情上停留一阵,她不禁感慨梦果然是梦。 那种场景应该永远没法出现在现实。 两人对峙时克莉丝汀悄悄退到布雷斯身边,轻声问道:“布雷斯先生,如果方便,可以为我介绍一下他吗。” 布雷斯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挑了挑眉:“哈利·波特,你说他?” “原来是他?”她微微吃惊。 大难不死男孩的名声不局限于霍格沃茨,克莉丝汀在家时就听别人谈论过,那时候什么传闻都有,流传最广的说法是男孩身上有神秘力量。 那会是什么力量。 看来不需要我多解释了。见对方沉思的表情,布雷斯了然地朝她一笑,颇为遗憾地说。 毕竟大难不死男孩名声响亮,当然了,这得多谢布雷斯先生的提醒。 不远处人群爆发出一阵喧哗,克莉丝汀若有所思地绕了绕头发,他们谈论的少年正被伙伴从剑拔弩张中拉出来,蓬乱刘海下是和他传说相伴的伤疤。 气性不小,的确......克莉丝汀想起那红彤彤的院徽,下了定论。 ——像头小狮子。 这一想法在海格教授带来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后再次得到肯定。 哈利在众人注视下抱上了那只猛兽的脖子,巴克比克长啸一声,向前助跑一段距离后盘旋上了天空。 树枝树叶被展翅动作零零散散地打落,克莉丝汀拂去肩膀与发丝上的枯叶,湛蓝而明亮的天空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位格兰芬多还挺值得尊敬——毕竟她就没法说服自己在没法保障安全的情况下和一只归类为危险的动物亲密接触。 海格在一旁颇为骄傲地鼓起了掌,朝哈利大喊不要拔它的羽毛——克莉丝汀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因为振翅的呼声已经远去,人影小成了一个黑点。 一群人望着逐渐消失在远处的哈利发出感慨。 马尔福咬了一口青苹果,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布雷斯身边,原本宽敞的空地被他的几位跟班占得满满当当。 “所以我们现在做什么,看一眼大鸟然后傻站到下课吗。”他摊摊手,周围人后知后觉看向他们的教授,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教学内容飞走了这节课该怎么办。 “不会太久,我敢保证——巴克比克只飞一圈就能回来。” 海格说的没错,五分钟不到他们的教学主角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有翼兽从天际滑翔飞进。 海格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笑容满面,克莉丝汀都能想象到一会儿他会怎样夸奖那个男生,马尔福仿佛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继续对付手中的青苹果。 一阵刺耳的鸣叫拉回所有人的注意。 巴克比克原本平稳的身体在空中翻腾,空中的哈利紧紧抱住它的脖子,但下半身突然悬空带来的猛力生生把他拽开,他的身体在空中甩来甩去,像风中的破布袋。 哈利的手终于在又一次撞击后支撑不住。 地面上发出一阵阵尖叫,失重感迅速席卷全身,下坠过程中他不断听见树枝被压断的噼里啪啦声。 又要去见庞弗雷夫人了——他脑袋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但预料中的坠地感并没有到来。 哈利睁开紧闭的双眼,身体仿佛被一股力量托举,他缓缓坠地,然后对上了一根正在发光的魔杖。 你没事吧哈利?赫敏和罗恩大喊着围上来,他摇了摇头,扶着朋友的手臂从地上爬起。 克莉丝汀收起魔杖,当退到人群中时不出意料听到了马尔福少爷的讥讽:真勇敢啊,不是吗,当时分院帽没把你分到格兰芬多实在是太遗憾了。 并不,马尔福先生,事实上我更喜欢斯莱特林。 海格教授的脸色显然不自在极了,他搓了搓手掌,紧张地检查了下哈利——好在身上并没有伤口,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鼓起掌来:“太棒了哈利,做的很不错。” 马尔福轻蔑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不大,刚好只有斯莱特林一群人能听见:哦,得了吧,什么不错,不该是这位斯莱特林救了某个被蠢畜生摔下来的家伙很不错吗。 “德拉科,海格说对这种危险的动物要尊敬点。”潘西拍了拍他的手臂。 “这有什么,”他径直走上前,大大方方上下打量着这头有翼兽,回头时目光扫过克莉丝汀——当发现她并没有看向这边时他又飞速将视线移开:“别这么吃惊,我相信你们家族都有驯兽经验,这没什么好怕的。” 斯莱特林们正嬉笑的脸色突然一变。 马尔福正对着他们,地上慢慢移进的阴影撞进视线,他猛地回头,巴克比克的利爪扑面刮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挡,脸上一瞬间沾染上温热的东西,皮开肉绽的感觉翻涌着神经,痛到痉挛。 “protego!” 马尔福已经痛到喊不出声了,在模糊的视线中和混乱的人群里,他看见克莉丝汀的护盾碎裂在巴克比克的利爪下,海格拖住了那个大畜生,又慌忙中给他喂了止血药。 还是有昏睡功能的止血药。 ……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该谢谢你,你知道的如果没有那个咒语,我也会躺在这里。” 哎.....对方叹了口气:最后降落我该抱稳一点,不然也不会扯到巴克比克的羽毛。 “不用太放在心上波特先生,至少最后你是安全的,不是吗。” “好吧,那呃……祝你早日康复。”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马尔福费劲地睁开了眼。 医疗翼的天花板,雪白的厚被子,还有坐在另一边同样躺在病床上,正和哈利说话的克莉丝汀。 刚有意识就被死对头吵醒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破特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马尔福企图撑起身子,但失败了,因为他的左手被固定绑在了身上。“要治疗被树枝擦破的一点娇贵的皮肤吗!” “闭嘴马尔福!” 看起来精力十足。 克莉丝汀稍稍放了心。 庞弗雷夫人很快循着火药味赶了过来,哈利在被赶出去前回头看了她一眼,留下答复:“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尽力,但我不能保证。” 克莉丝汀微微一笑:“这样就可以了,非常感谢。” 等哈利出去了马尔福才开口:“什么事?” 克莉丝汀说:“只是一个帮忙的请求,具体帮什么我还没想好。” 马尔福脸色忽然变得奇怪,他上下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只是为了要一个人情才出手的吧。” 非常斯莱特林的想法。 克莉丝汀手指绕着发尾,她的视线垂在白色被单上,眼皮有些昏沉。 但不得不说马尔福从某种意义上是没错的——她的确从一开始怀着某种心思密切关注着哈利,不然也不能立即作出反应,毕竟自己实战经验并不丰富。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克莉丝汀说。 “果然。“他扬起得意的笑:”但我得提醒你一下,为什么不换换思路呢,一个马尔福家族可比格兰芬多更值得费心,不是吗?” 克莉丝汀叹了口气,她稍稍侧身,马尔福得以清楚看见她同样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臂:“马尔福先生,事实上我也救了你。” 马尔福脸色忽然一变,苍白的脸上多了分血色,他嘟囔了句什么,克莉丝汀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你做的很好克莉丝汀,这件事我会告知我爸爸的,你需要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马尔福先生。” 克莉丝汀眼皮已经开始沉重了,她刚吃完止血药,困意慢慢上来。 隔壁床那个人刚睡醒,很精神,马尔福躺下去没一会儿又问:真的不需要? 真的不用,谢谢你的好意。 马尔福补充道:我们家有很多财富,在合理范围内我完全可以帮你问问我爸爸。 不记得第多少次听见我爸爸这句话的克莉丝汀有些头疼:我的确有一个请求。 什么? 我很累,需要休息,恳请马尔福先生暂时不要说话,非常感谢。 再试一次 人在疲惫时总能展现真实的性情,但克莉丝汀发誓,她自觉说的话并不过分,只是小小要求了这位少爷给病人一段休息时间。 结果马尔福如同被逆向摸毛的猫一样气呼呼地拉上了被子,艰难地翻了个身,留给对方一个浅黄色的后脑勺。 不过这些克莉丝汀都不在意了,不知道是不是给她喝的药里有安睡剂的成分,她沉沉地睡了一个长觉。再睁眼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医疗翼里很安静,呼吸声此起彼伏,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拉上窗帘,微亮的室内一下变得漆黑。 漫漫长夜对于魅魔来说是不容浪费的。 她找了个舒服的睡姿,放空大脑,入梦指引在心中一字一句轮过,身体逐渐变轻。 入梦就像芭蕾舞者开韧带,需要不断拓宽才能保证其柔软。而同时,第一次入梦成功后第二次联结就能变得更加轻松,这也是入梦者被潜意识渐渐接纳的一个过程。 可克莉丝汀直到默念完第叁遍指引术法时才发现不对,她有些意外地直起身,摸黑到了邻床边。 马尔福睡得很熟,呼吸声平稳绵长。这意味着入梦的前提条件已经具备。 她叹了口气,划开手指皮肤,渗出的血珠被揉在马尔福眉心。 血液只是第一次入梦时帮助联结的媒介,按照步骤,当梦境接纳过自己一次后,接下来的入梦术不需要媒介也能成功施展。 但很明显,她刚刚失败了。 待血珠蔓延进肌肤纹理时,克莉丝汀用帕子轻轻擦去了痕迹,做好一切准备后她再次躺好闭眼。 第一次入梦时对方梦境并没有真正接纳自己,换而言之,精神熟悉度不够。 这一结果让她感受到了短暂的挫败,卷宗上说梦境中语言,肢体上的接触都能提高对方对她的接纳度。 聊天,抚摸,甚至亲吻,以上这些都完成了,可马尔福梦境并没有接纳自己。 克莉丝汀对于这种问题毫无头绪,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是再试一次。 —————— 马尔福的梦境似乎对教室情有独钟。 克莉丝汀睁眼就看见了熟悉的场景,不同于上次他被人群围拥的场景,这次马尔福并没有出现在附近,而那些群众的目光似乎贴在……自己身上。 还没等她多想,身体就被一股力推到一旁,克莉丝汀一个踉跄,扶上桌子边缘。 她这才发现袍子膝处是大片的红色颜料,而发尾沾上了不知名的粘液,正散发着异味,一缕缕地粘在一起。 于是她下意识摸了把脸,湿润的触感正提醒着自己这儿也遭了殃。 耳畔传来一群人的哄笑。 克莉丝汀置若罔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从距离来看,刚刚动手的应该是几位斯莱特林,他们几个围成一行,在身高优势下像一堵厚厚的墙。 这并不是什么好场面,观众全在幸灾乐祸,不和他们同班的高年级也出现在了人群中,她甚至在一群讥笑的脸庞中看见了法利小姐——据说是斯莱特林两年前的级长。 可马尔福并不在这里。 梦境自始至终都在为缔造它的人服务,马尔福浩浩荡荡塑造了这么多人来一场霸凌,不可能置身事外。 眼下,既不能溜走,又不想退出梦境的克莉丝汀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尝试融入角色,在稳住马尔福之前不让梦境察觉到异常。 结果这个念头在下一秒差点破功。 “啪!” 巴掌打来的一瞬间,克莉丝汀只来得及把头偏向一边,那打向左脸的巴掌撞上了耳朵,嗡嗡作响。 那一刻她很高兴自己提前做了准备——不然没法克制住丢恶咒的条件性反射。 人群中发出一阵嬉笑。 如果是在现实,克莉丝汀绝对会掏出魔杖,哪怕被关一学期禁闭以及课外劳动,那些恶咒也会一个不落地打回去。 但这是在梦里。 她很快平静住心情,冲动的行为除了出一口气并没有什么好处。相反,过激的反抗会很容易被梦主察觉,百害无一利。 她捂住脸抬起头,睁大了眼睛,面色无助极了,肩膀轻轻颤抖着,像寒风中被吹落温巢的小雀。 被欺负就该有被欺负的样子。为了使效果更逼真些,克莉丝汀甚至狠狠拧了拧大腿,掉了几滴眼泪。 像是不愿辜负她的苦心,教室大门碰地一声打开,浅金发少年快步上前一把推开围观的人群,她意外听到了对方语气中的焦急。 “让开!” 霸凌者会因为弱者无力反抗的姿态享受到快感,一开始克莉丝汀以为马尔福少爷会作为压轴亲自上场,给予她最沉重的羞辱——她直觉这位小少爷绝对做的出这种事。 但她显然没有料到马尔福领着麦格教授进来。 “你……”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狼狈,两人齐齐吃了一惊。 麦格教授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挥舞的魔杖指着人群:“这显然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现在,所有人都站出来。” 在学生们低着头慢慢挪出去的间隙,马尔福快速上前把人扶到一旁,使了个清洁咒和容光焕发咒,黏腻的感觉立即从她身上消失。 他皱了皱眉,似乎很不能理解:“你怎么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克莉丝汀:…… 罪魁祸首这样关切的语气让她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不过她还是尽量露出优雅的笑容,企图挽回一下因为自己判断错误而导致被误解的柔弱形象。 刚要开口,马尔福立马打断道:“不想笑就别笑了。” 他眼神没有那么刻薄了,语气也放缓了下来,像是多了分温和:“你扯嘴角的样子真的很像要模仿曼德拉草。” 这是什么破比喻。 克莉丝汀彻底收了嘴角:“毕竟我一次没法应付那么多人,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惊讶地说:“我还以为你能做到对一群人甩恶咒。” “显然你对我有些误解。”克莉丝汀说,“不过很高兴你对我的实力有如此高的期待。” 噢,好吧。他抱起了手臂,扬了扬下巴,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到回应,马尔福看起来有些不满: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个吗。 克莉丝汀立马心领神会,她浅浅一笑:谢谢马尔福先生,您的帮助对我来说很重要。 说得很重要,她脸色倒是平淡极了,眉眼间有种慵懒的感觉,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小打小闹。 马尔福心中的纠结感这才消失。 这才是克莉丝汀。 刚刚看见的瑟缩在角落,无助的女孩虽然透露出让人垂怜爱惜的气质,却让他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纠结感。 她果然不该是那样。 不该这样狼狈,这么落魄,她应该游刃有余才对。马尔福脑海中一闪而过些模糊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了她垂落胸前的黑发,和模糊的笑容上。 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躁动得像猫尾挠心,却偏偏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他就是想不起来。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柔顺的浅金发丝在阳光下变得有些毛躁。 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人群熙攘的教室一下变得空荡荡,原本零散坐着的几个拉文克劳也悄悄溜走了。 “你在想什么,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茫然抬头,他对上了一双银灰色眼睛,它在刚刚还湿润水灵,现在却隐隐有几分笑意。 他下意识随着对方的靠近后退,直到背后贴上墙壁,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迎面而来。 那个几分钟前还柔柔弱弱,可怜兮兮的女孩,现在径直抓住了他的领带,马尔福一个踉跄撞进了对方怀中。 克莉丝汀的体温近在咫尺,他们贴离得很近,近到右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间的湿热,他心中忍不住一痒。 下一秒,几个温柔而清晰的单词落入耳中:不玩了马尔福少爷,做做正事吧。 ———— ps:重新改了下剧情,想了想还是得让小少爷没那么讨厌 让你更舒服一点 马尔福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什么正事? 他挺直了身子,一位绅士不小心栽倒在淑女身上实在是太失礼了,不知为何,他的耳朵有些发烫。 对方轻轻啊了一声,仿佛诧异他的反应。 颈部骤然传来的一股力量让他不得不低下头与克莉丝汀对视。 这本该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动作,可她眉眼弯弯,外加晶亮的眼眸会让人觉得像水一样温柔,马尔福心忽然跳的很快,竟然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薰衣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他向下看去,微卷的长发散落在她的胸口。 想起来了吗。 感觉到紧贴着的躯体一僵,手指满意地在他胸口处画了几个小圈圈,不等对方发话,克莉丝汀抢先问:舒服吗? 昨天的事,舒服吗? 马尔福苍白的皮肤唰的一下染上了血色:你,你怎么.... 记忆涌现的那一瞬间许多话也涌至嘴边,他想说你怎么能这样随便对同学做这种事,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克莉丝汀见他忽然沉默,反问:我怎么? 马尔福抿了抿嘴:你为什么消除我的记忆。 你在怕什么,是不想和我保持这种关系吗?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恼怒:和一位马尔福有性关系有什么不好? 什么东西。克莉丝汀一瞬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随即,她轻轻笑出了声:不会的马尔福先生,我以后还会找你的。 哦,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忽然得意地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领,若有所思地说: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为什么?难道你怕我们关系公开后你被妒嫉? 似乎是联想到刚才的场景,他的脸色糟糕了一瞬间,不过很快又被满意所取代,因为克莉丝汀说了句你这样想也可以。 马尔福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明晃晃摆着'果真如此',好声好气地安慰道:担心什么,没人敢欺负马尔福的女朋友。 而且,他补充道:一般都是我欺负别人。 看来小少爷很有自知之明。 克莉丝汀也不想费心反驳,她一直在点头,全盘接下了马尔福给自己扣的帽子。 毕竟,梦中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马尔福显然把一些东西当了真,他以为自己真的和她接过吻,有过性行为,所以才会想到要规划这一段关系。 但醒来之后谁会把一个梦当真呢。 克莉丝汀挽住了他的脖子,看上去非常愉悦:好,但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昨天舒服吗。 既然知道不真实,那也就随他去了,没必要计较些什么。 她顺其自然地贴在马尔福胸口,从这个角度看去能清晰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腰部的手似乎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放在哪。 挺.....嗯,挺好的克莉丝汀。他说。 那就行了,说明自己学习效果还不错。 克莉丝汀听见他心跳声越来越快了,不用想就是因为气氛旖旎暧昧。 她挪了挪腰身,感受到大腿根处抵着一根硬物,小声商量:我待会让你更舒服怎么样。 —————— 事实证明,梦中人羞耻之心还是存在的。 在马尔福红着脸说千万不要在教室后,她被拉去了熟悉的地方。 盥洗室。 这回他们没有在潮湿的地板上亲密,马尔福谨慎地环绕了一圈确定没人后,拉着她进了最里面的隔间。 克莉丝汀一进去就收获了一个吻。 背后抵着墙壁,马尔福将她圈在怀中,嘴唇轻柔地贴着嘴唇,他的呼吸有点乱,毫无技巧地收着舌头,顶多算个浅吻。 克莉丝汀被他毫无规律的吻弄得呼吸紊乱,身子忍不住动了动,那根杵在大腿根的硬物一下一不小心顶住了她双腿间的软肉,一声娇哼从嘴边溢了出来。 两个人齐齐愣住了。 克莉丝汀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一直酥麻到腰身,先前那种蚂蚁噬心的空虚感仿佛被缓解。 在确定那声音大多是舒适后马尔福重新顶了顶那处,隔着布料的触感无异于隔靴搔痒,不等克莉丝汀动作,他先扯开了镶着蛇身的皮带。 肉粉色的小马尔福一下子原形显露,杵在半空中微微颤动。 你也得脱,克莉丝汀,不然这对我不公平。他认真地通知着这位女孩,然后小心翼翼地褪下了她的蕾丝内裤。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女性的下体,像闭合的粉嫩花苞,花瓣处似乎有一点晶莹,像晨曦时刻的露珠。 他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心跳的厉害,挺立的肉棒模仿着刚刚的姿势顶了上去。 嗯.... 两人一起发出轻叹。 冠顶接触到一片滑腻软肉,花瓣像是要将自己包裹进去,马尔福浅浅地磨蹭着,棒身挤入柔嫩的大腿,一点一点摩挲出快感。 克莉丝汀惊奇地享受着同样的感觉,敏感的花心能感受到它的形状和炽热的温度,她从来不知道还可以这样操作。 在肉棒接触到花中一点时,她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怎么了?马尔福感受到了她的异常,停下来问。 刚刚好像很舒服。她不确定地往下看,黑色院袍罩住了下体,她只能看见伸进袍子里的一半茎身。 马尔福听后用手握住那处,对准花心一点来回磨蹭,敏感的冠头划过湿腻的花心,他忍不住加快速度,更有力道的节奏让克莉丝汀几乎站立不稳。 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没有,那是什么? 我说不清,像水声,感觉有点黏.... 细碎的脚步随着马尔福动作的停顿而停顿,那人似乎细细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见,你听错了吧。 也许吧,先上厕所。 耳畔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马尔福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气息不稳,也不敢乱动了。 克莉丝汀却握住了他的茎身,浅浅撸动着。 快感是层层迭加的。 刚开始马尔福还能忍受, 可那双手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时不时揉过冠沟,马眼周边敏感至极的地方,没过一会儿他就紧紧抿住了双唇,以防舒爽的呻吟溢出来。 快走吧,再晚就要迟到了。 脚步声逐渐消失,马尔福肩角放松下来,快感即将迭加到顶峰,他却拉开了克莉丝汀的手。 肉棒重新抵上花瓣一次一次摩擦着滑过花珠,克莉丝汀浑身一颤。 喜欢吗?马尔福问。 克莉丝汀闭着眼,没有出声,紊乱的呼吸和控制不住的哼吟给了他答案。 最后的快感像海浪一样奔涌而至,下穴不住地紧缩,克莉丝汀感觉自己宛如一条被冲上岸裸露在空气中的鲸。 马尔福也在闷哼中释放,黏腻的精液喷在了花苞各处,大腿间也沾上了白浊。 作为罪魁祸首的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用清洁咒收拾了这一片狼籍。 等克莉丝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马尔福问:我刚刚....嗯,我的意思是,你刚刚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马尔福先生。克莉丝汀摸了摸口袋中的什么东西,欲望纾解后的她显得更加慵懒随意:我很高兴这次两人都体会到了快感。 正经的说话方式在此刻显得尤为怪异,但他并没有深究,因为对方缓缓给了自己一个吻。 马尔福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不同于之前急切于欲望的那个吻,享受完后的亲密似乎格外温柔,他甚至从对方的小心翼翼中感受到了珍重。 克莉丝汀....才开学几天,他就想到了圣诞假,到那时马尔福庄园会有非常豪华的聚会,他想邀请她来,过一个属于两人的圣诞节。 可话还没说出口,他的太阳穴就抵上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克莉丝汀朝他笑笑,一只手拿着魔杖,另一根手指贴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obliviate(一忘皆空) 6. 布雷斯上完课后就进了医疗翼,对方床位靠在最左边的窗户旁,视线越过半掩的床帘,马尔福正发愣地盯着自己垂放的掌心。 你要的东西。 马尔福扫了一眼,心不在焉地拿起了他要的笔记本。 “这是前天教过的内容,”布雷斯好心提醒,帮他往后翻到最新的位置:“这才是你要抄的东西。” “行,谢谢。”马尔福接过摊好的笔记本。 布雷斯再次伸手:“......你拿反了。‘ 你怎么回事德拉科。气氛凝滞了几秒钟,布雷斯缓缓问:这两天看起来不在状态。 马尔福正在捏书页的动作一停,不过他很快毫不在意似地翻了过去,目光游离魔药课的内容上,那些字一个也没溜进脑海:没睡好觉而已。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布雷斯若有所思: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真诚一点,他补充道:或许我能帮你。 显然这套说辞并不能赢得马尔福得信任,他嗤之以鼻:得了吧,帮我,你确定最后不会在幸灾乐祸后再说句'我也帮不了你'? 布雷斯对他透彻的理解深表遗憾:“你真了解我,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不是么,万一我真帮得上忙呢。” 也是。马尔福不自在地揉了揉肩,那儿的酸疼在此刻似乎格外明显,他扭着身子酝酿了一会儿,问:你有连续梦到过同一个人吗?” 当然,布雷斯回忆了一下,上学期的魔药课,最后那篇论文你记得吗,因为它我在图书馆泡了一个多星期,连续叁四天做梦都是斯内普和魔药材料。 噢,马尔福噎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那可真是个噩梦。 所以你呢?布雷斯敏锐捕捉到信息:要说的和梦有关? .....我梦到了一个女生。马尔福看上去有些迟疑,连续两天都梦到了。 谁? 好问题,他皱起了眉,头发被折腾到快和哈利一样乱,看得出他现在很烦躁:我忘了。 嗯......布雷斯显然在这个问题上无法与他的纠结感同身受:人都不记得了还这么挂记,看来在你们身上发生了印象深刻的事情。 布雷斯:让我猜猜.。 布雷斯摸了摸下巴:你们接吻了? 马尔福立即像是呛水一样咳嗽起来。 该死的。他耳朵尖泛起不明显的红晕。 只有这个吗? 当然只有这个,我警告你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声音逐渐上扬,瞪着眼睛,颇有几分气急败坏。 ‘ 我也警告你们最好安静一点儿,“庞弗雷夫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不悦的情绪:“如果不想被赶出去的话。 马尔福一堆话被塞回了肚子,立即焉了下来。 不要激动德拉科,布雷斯看上去很平静,他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马尔福甚至从他表情里读出了一些扫兴,仿佛这件事情没有带给他足够的乐趣:你也到这个年纪了,梦到这些很正常。而且一个醒来都记不清的对象,要么她是你梦里幻想出来的,要么你潜意识里她压根就不重要。” 马尔福没有说话,这是个合理的解释,但他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不,”他努力地回忆着细节:“可是……” 布雷斯打断了他:“也许你只是缺个女朋友,德拉科,为什么不试试呢。” 马尔福立即非常认真地拒绝了这个提议:目前学校里还没有哪位姑娘配的上马尔福家族。 布雷斯发出一声轻笑:谈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我相信马尔福先生不会阻止你体会青春的妙处。 似乎想到什么,他拍了拍手:你和潘西可以试试,她的背景很适合你,你知道的,她一直想当马尔福夫人。 马尔福“唔”了一声,正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或许他真的需要找个女朋友。 毕竟连续做性梦对身体不好。更何况他并不讨厌潘西,和她相处也还算愉快。 “考虑好了吗?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可以现在就让她跟你表白。” 马尔福干脆合上了书,撑着下巴,他现在被一些问题塞满了脑子,完全看不进去。 “再等等。”思考了一阵,他说:“让我再考虑考虑。” “你的清纯让我吃惊,这可不像一个马尔福的作风。” 马尔福想到他那换女友的频率,毫不客气地认为自己配得上清纯:“马尔福通常会谨慎地对待一段恋爱关系。” “真是可惜,没能在今天见证一对爱侣的诞生。”快到上课时间了,布雷斯却没有着急离开,他先在旁边空荡荡的床铺边绕了一圈,床位收拾的很整洁,如果不是微皱的被单,完全看不出来有人睡过的痕迹。 克莉丝汀呢,她不是和你一起住院吗? 谁知道呢。马尔福看上去毫不在意:腿长在她自己身上。 布雷斯眼中透露着失望:伤还没好就乱跑可不是件好事。 马尔福懒洋洋地调整了下姿势,靠在枕头上:这不正是时候吗,布雷斯,用你熟练的花言巧语关心她,爱护她,最好用公主抱把她抱回病床上再叮嘱她别乱跑。 哦,当然,他叮嘱:我由衷地希望你不要因为体力不支把她摔在地上。 你怎么对我有这种误解,布雷斯说,我可不会那种黏巴巴的追人方式。 是你自己说的:'女孩们需要无微不至的爱。'马尔福说:这是你上次和一位拉文克劳交往时的原话。 事实证明马尔福至少说对了百分之八十,因为没过多久布雷斯就转身去了图书馆——听说克莉丝汀昨天一上午都呆在那里。 至于之后的结果他就不知道了,马尔福并没有对自己朋友的感情事情表现出太多关注。 往后的几天克里斯汀都没有出现在病房里,庞弗雷夫人说她恢复的很好,已经不用再住院了。 马尔福也在医疗翼度过了一阵无所事事的日子,就连晚上都是一夜无梦的好睡眠,前几天做梦的记忆越来越淡,偶尔回想起来,也好像隔了一层石板,已经触摸不到当时悸动了。 就连当时的激动现在想想都让他感到奇怪——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 似乎真应了布雷斯那句话,这一切并不重要。 出院的那天早上,他量了量自己的手腕,感觉似乎胖了两叁斤。 刚进入礼堂,马尔福就看见自己位置旁边多了一个人。 克里斯汀今天没有扎高发型,散落的头发让她多了几分慵懒的气息,尽管穿着千篇一律的学院服,透澈的眼睛和无暇的肌肤仍能让她成为人群中的光景。 当布雷斯说话时,她会停下刀叉微笑着侧耳倾听,好像对他正说的话题有着浓厚的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马尔福心中忽然浮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端庄,礼貌,还有矜持,这是所有注重教养的家族的女孩儿们的标配,但放在克里斯汀身上总让他感到不适应。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种莫名的......烦躁。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但他自认为与她算不上很熟。 所以这些不明所以的复杂情绪被马尔福强压下心头,并归因为对方刚刚和一位的格兰芬多泥巴种进行了友好的眼神交流。 作为斯莱特林,这像什么话。 “管好你旁边的人。“马尔福不悦地戳起了一个土豆:“瞧瞧她看格兰芬多的眼神,就差要贴上去了。” 布雷斯不以为然,他声音压低至只有两人听得见:“德拉科,哪怕是女朋友我都不会限制她们的人际交往。” “你可真心宽,”马尔福讥笑:“不怕被一堆格兰芬多包围?女生们最爱成群结队。” “先管好你自己吧,”布雷斯对他的指指点点习以为常,丝毫不放在心上:“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多躺个几天。” 提起这个马尔福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如果不是斯内普教授那篇论文……”那他还能躺着多休息几天。 “明天要交的那篇?”布雷斯思索着:“我还剩几行。” 马尔福臭着脸:“我还没写。” “那真是……。”他优雅地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惜。” “待会一起去图书馆,我刚好需要你的笔记。” “这恐怕不行,”布雷斯遗憾地说:“我已经约了克莉丝汀……” “一起写论文。”他着重强调了一起的读音。 可惜事有轻重缓急,更何况马尔福从来都不是个看人脸色行事的家伙。 于是等布雷斯拉上克里斯汀找到角落坐下后没多久,马尔福就搬着他的笔记本走了过来。 “我可以坐这里吗?”他微笑询问,有意忽略掉了朋友颇有维词的眼神:“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布雷斯。” 在朋友的感情问题与关乎马尔福荣誉的学业问题,他毫无负担地选择了后者。 克莉丝汀当然是不介意的。 她正全神贯注地投入手中的书籍,头都没抬:“没有问题。” 马尔福巧妙地坐在了一个离两人近的位置,当目光落在她书皮上时,他感到了几分意外:“我以为你会看魔药课的内容。” 克莉丝汀看了眼封面,《稀奇生物概览图》配着夸张的插画,不看名字会以为是不入流的魔法小说。 “克莉丝汀的作业在大前天就已经写完了。“布雷斯解释了一句,并且如愿以偿地在好友脸上看见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可真是让人吃惊。” 七寸的论文在布置当天就写完,马尔福发誓,除了格兰芬多那个泥巴种还没见过谁有这效率。 他一下子觉得打扰布雷斯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那么,“他很快调整好情绪,换上了往日在家中接见客人的礼貌笑容:“我相信克莉丝汀小姐很乐意帮助她的同学。“ 马尔福现自己刚开始的确小瞧了这位新来的转校生。 她不仅提供了不一样的思路,还把知识点所涉及的一些课外书给只指了出来。 桌子上已经堆了四五本厚重的硬壳书,克里斯汀将前些天看到的内容翻到大概位置。 “在340页,450页,还有500页左右的地方有涉及这个原理,具体位置我记不得了。” “不……这就已经很不错了。”马尔福已经有了些麻木。 他自诩学习算认真,成绩也不错,但绝对做不到清楚记得几天前每一本翻过的书和具体内容。 就连格兰芬多,他打赌那个被蠢狮子们称赞为天才女巫的格兰杰都没有这种记忆力。 他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考试,毕竟一向享受着第一的格兰芬多发现原本的荣耀抛弃了他们,哪怕只是个可能都能让人身心愉悦。 马尔福头一次神清气爽地写完了论文。 她不喜欢共用 克里斯汀已经换了四本书了。 她看书的速度很快,通常先浏览一遍目录,再翻到某一页迅速浏览,偶尔还有空和布雷斯聊上几句。 “你看上去对魔法生物很感兴趣?”在克里斯汀拿起第五本相关书籍时,布雷斯终于忍不住开口。 “哦布雷斯,如果你稍稍留心的话就能发现她只是喜欢其中的一种。”马尔福说:“东方魔法生物,她每次只会翻这一大类。” “你倒是细心。” 马尔福刚写完论文,这下正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放松大脑,图书馆的光线温暖又柔和,惬意极了。 “布雷斯,是你该对你的女孩儿更上心一点。” 话音刚落,他忽然应过来这话有些轻浮,马尔福下意识看向旁边,克里斯汀绸缎般柔顺的长发自然落在书角,仍然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平静地垂着眼。 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也有可能是默认了。 气氛似乎停滞了一秒,很快在布雷斯的轻笑中打破。 显然女孩儿没有否认取悦了他,语调都变得轻快:“这话也送给你德拉科,那件事想好了没有,潘西已经等你好久了。” 一直看书的克里斯汀抬起了头,马尔福猝不及防撞进了她如月色落在湖面的银灰眼眸,沉沉的,像被云朵遮了天。 她突然问:“马尔福先生,恕我冒昧,请问你和潘西……是恋人吗?”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问题时他的心跳有些急促,手指蜷曲,好似不安漫过身体。 可是,莫名其妙。 他没必要感到紧张,没必要因为一个八卦问,更没必要因为她……她也没否认和布雷斯之间的关系,不是吗。 一瞬间所有躁动平息,马尔福镇静了下来。 “哦,也许会是。”他自己笑得很轻松:“我们之间还没有告白。” 离在一起只差临门一脚。 这话甚至已经不能算暧昧,如果不是听众只有她和布雷斯,克莉丝汀差点儿以为是动物界的警告示威,当众宣誓自己的主权。 她心底泛起一片冷意。 即使能肯定他们之前没上过床——毕竟马尔福小少爷那匮乏的性经验让人担忧,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以后。 就像书本上说的,魅魔们总是喜欢干净的身子。 她也不希望以后入梦时还要先看他和其他女生亲密亲密,更不想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原来如此,“克莉丝汀将碎发别到耳后,对他柔柔一笑,声音清澈动人:‘‘那就是还没定下来么?” —— 鉴于接下来几天还会有论文作业,大家在分别前约定下一篇作业布置后一起讨论。 说是讨论,其实两个男生都隐隐感觉得到,最后大概率是单方面的寻求帮助。 布雷斯要去顶楼送信,马尔福和克莉丝汀则一前一后走在回寝的路上。 “你的东西掉了。”马尔福先一步捡起地上的书本,递过去时触碰到了女孩的指尖,温凉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收回手。 “谢谢你。”克莉丝汀及时拿稳,避免了书本二次伤害。 底层的走廊还未点起灯火,熹微阳光堪堪照亮一小部分。 马尔福站在走廊中央,光线堪堪爬过裤脚,他不自觉摩挲手指,指尖一抹湿润。 湿的? 他抬手,苍白肤色下血痕的红色格外刺眼。 “克莉丝汀,你受伤了。”马尔福确定自己没有伤口,这血还没凝固,除了她自己没有接触过别人。 克莉丝汀“啊”了一声,仿佛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手心,那儿的确有一道细微的伤痕,隐约滚落下血珠。 “小伤口,也许是在哪里不小心刮到了。” 马尔福掏出魔杖,开始施展愈合如初。 “谢谢你,马尔福先生。”她缓缓绽开的一抹笑,拿出帕子,十分自然地拉过他的手,小心擦拭上面的血渍。 马尔福想抽出来,但忍住了。 他异性有过肢体接触,但从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感觉。 女生柔嫩的肌肤带着丝丝温度,触电一样的酥麻从手背蔓延。 恍惚之间,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许多画面,似乎也是同样轻巧的一双手。 “你还好吗?”克莉丝汀温声询问,和煦的嗓音宛如春日细雨,他如梦初醒般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了好一阵。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些东西......”马尔福有些不确定地说。 刚刚那瞬间似乎激起了身体深层记忆,他确信有什么东西飞掠过脑海,但太快也太模糊,他没抓住。 克莉丝汀没有多问。等到了休息室,她轻巧地行了个礼,哪怕用学院袍做裙边也显得优雅无比:“再见,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同样回了个礼:“明天见。” 克莉丝汀禁不住笑了,发自内心的喜悦的确能让美人更惊艳,哪怕是在斯莱特林阴沉的地下室,也能让她看上去明媚如晨间伴着露水的鲜花。 “那就,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 即使没有入梦,克莉丝汀并没有懈怠练习,相反,她翻阅了大量书籍,东拼西凑总算弄清了一些事情。 比如彻底标记。 标记,指魅魔与其他人建立永久连结,不用血作为媒介,就能永不受排斥地进入对方梦境。 有一篇杂记中事无巨细地记录了几人被永久标记时的梦境。 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和魅魔们有过一场彻底的欢愉。 先前看了几天图册的克莉丝汀总算明白了这个彻底是怎么个彻底法,也意识到之前和马尔福做的顶多算上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洗漱完,换好柔软的绸段睡衣,克莉丝汀闭上眼,在睡前默默地将卷宗的插图在脑海中过一遍,像考试前背知识点的学生,一定要确认已经能熟练想起每一步后才入睡。 再一睁眼时,她的还扶着书本,右手正在笔记本上飞动,克莉丝汀愣了一会儿,停滞的笔尖在羊皮纸上留下了个墨团。 她在图书馆。 不,是他们叁,都在图书馆。 马尔福似乎感应到了动静,他停下了正在翻阅的书:“克莉丝汀,你有思路了吗?” 克莉丝汀从自己拿着的《草药大全》和旁边布雷斯的《魔药大师常见思路》,推断出马尔福做梦都在想念着斯内普教授的作业。 真是……感人。 “其实还有叁天才到期限,德拉科,你真的要现在就写完吗?” “我不想再体验最后一天赶作业的感觉了,真是糟糕。” “但事有轻重缓急。”布雷斯舒展了一下手臂,片刻后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你待会不是有约了吗?这么短的时间里真的能写完?” “布雷斯,那要不了多久,她说她只用耽误我一句话的时间。”马尔福坚持道, 布雷斯摇了摇头:“一句话?一句话会变成两句话,结果是说不完的话,德拉科你真没经验。” 加上今天的信息,克莉丝汀从他们的只字片语中已经能推断出所有。 她浅浅一笑,仿佛湖泊漾开的波纹,带着和布雷斯一样的调侃:“是潘西么?” 马尔福没有否认。 “一位马尔福即将体会到青春的乐趣。”布雷斯坐着行了一个绅士礼:“真是历史性的一刻,能见证这一切真是我的荣幸。” “恭喜马尔福先生,”克莉丝汀从善如流,“不过,在体会到乐趣前,可以先请你陪我去找一本书么?” 马尔福的确有几科成绩比布雷斯优秀,且自信在这些方面他能提供更多帮助。 所以他被领着走过一排排书架,来到他极少涉足的领域时,不禁感到困惑:“变形课和草药学,只有这几科我比较了解,你要找什么书?” 克莉丝汀停下脚步:“书?不,我不需要书,马尔福先生,叫你过来是想给你看个东西。” 两人已经走到了图书馆的死角,书架横在墙壁一侧很好阻挡了外部的视野。 “什么东西?”马尔福困惑刚出口,下一秒眼前就对上了一根魔杖,耳畔伴随着一串熟悉的魔咒。 女巫正朝他施展一忘皆空的反咒。 8 布雷斯在座位上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们两个人。 手上的书翻到页末,他撑着脑袋凝视了会儿对面空空的座位,起身朝书架走去。 魔药和草药的书架摆在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平时也是学生光顾最多的书架,布雷斯大致扫了一眼,没有看见他们也就作罢。 既然人不在,布雷斯也不想漫无目的地去找,于是他走过几排书架,来到另一块图书区,打算自己解决刚刚准备请教克莉丝汀的几个问题。 即使每天都会有魔法自动打扫,深棕色的木质书架让他潜意识里带上沉闷的灰尘气。硬壳书本摆放得严丝密合,他抽出其中最厚的一本。 光从缺口处斜斜照亮一小片,布雷斯对着那面熟悉的半张脸稍稍迟疑了一下:“德拉科?” 马尔福显然也没料到书架那边的人是布雷斯。 他半侧着脸,眼神似乎有些慌乱,不过眨眼之间又冷静下来。 “你离开了好久,”布雷斯不解:“你们在找什么?克莉丝汀呢?” 克莉丝汀正坐在马尔福腿边,整齐摆放的书本盖住了对面的视线,只能堪堪触及马尔福肩膀的位置。 刚开始马尔福亲吻得非常猛烈,她被压在墙壁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唇齿就碰撞了小蛇的毒牙,克莉丝汀甚至尝到了一丝甜猩味。 她摸了摸微肿的下唇,调整短促的呼吸,刚刚那愤怒的怀抱让人喘不过气。 不得不说马尔福家小少爷的吻技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我们在找的书很偏,”头上传来马尔福的解释,也许因为还在气头上,他反而显得很冷静:“《公园前草药历史追溯》,你看见过吗?” 布雷斯当然没见过,因为这本书正挨着克莉丝汀后脑勺,在视野的死角。 视线微微向上,马尔福衣冠整齐,面容平静,手半搭着书架,如果忽视学院服下撑起的一大块帐篷,整个人可以说毫无异常。 她眨了眨眼,忽然起了坏心思,手指悄悄探到马尔福大腿边。 “克莉丝汀往那边去了。”马尔福毫无察觉,“如果你想找她……唔。” 布雷斯见他突然往地上看,问:“怎么?” 克莉丝汀正无辜地笑着,他的肉棒被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正硬硬地躺在对方柔软的手心。 “没什么,”马尔福抿紧嘴唇,那双手的触感在此刻格外明显,先是把玩着睾丸,又抚摸似贴上了肉棒。猫挠一样的触碰无异于折磨,他说话速度飞快,生怕一不小心泄出些其它音节:“你要去找她就快去。” 布雷斯偏偏不解风情,慢条斯理:“待会就去,反正她还在图书馆,不是吗。” 他口中的女孩的手指向上攀着,开始揉捻冠沟和马眼,小孔溢出了浓精。 “怎么了德拉科,你脸色好差,不舒服?” 马尔福顾不了许多,低头握牢了那只乱动的小手。 “德拉科?”布雷斯疑惑着,视线企图顺着他向下看。 “哦没事,”马尔福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声线不露情欲:“这里刚刚有只蜜蜂,不过现在飞走了。” 从这个角度看,阳光正好投射到马尔福红红的耳朵上,男生的脸色已经微微别扭,下身勃起的肉棒没了束缚,顺其自然地抵在书架上,蹭上了一点水渍。 “我从没在图书馆看见过一只虫子,真是奇怪。” 好在布雷斯没多想,他摆摆手就离开了。 下一秒,克莉丝汀对上了马尔福隐忍的神态,男生搭住她的肩膀,将她圈在角落,这一回是个温柔的吻。 “不行。”马尔福突然说:“不能在这里。” 克莉丝汀为他梦里的保守感到可惜。 等学会了夺梦术,她计划在不同的场景里尝试一下,那大概会是很新奇的体验。 但她还没学会,只能仍由场景变化,背靠的地方变得柔软,充足的光线逐渐阴暗,克莉丝汀依照窗幔的图案与绿油油的湖水断定这里是马尔福的寝室。 好在不是盥洗室。 “看我,你刚刚在想什么?”马尔福的指腹抚摸她的脸颊,他的学院袍还挂在身上,裤子半褪,肉棒明晃晃地露着,他挺身抵弄着她下面的软肉。 回答他的是克莉丝汀的哼吟。 即使隔着层布料她也能感受到龟头紧贴的温度,有点儿烫,有点儿湿。 “我看到书上说,当女生小穴流水时,就说明前戏做好了。”马尔福十分认真地说,他拨拉开内裤遮住穴口的部分。克莉丝汀感觉到了一根手指正小心翼翼地蹭着,又麻又痒。 “你湿了,克莉丝汀。” “可是我觉得还不够。” 克莉丝汀眨眨眼,她圈住了他的脖子:“那么马尔福先生,怎么样才叫够呢?” 下体涨到隐隐发疼,他的眼神愈发晦涩:“不知道,可是书上说如果不做好准备你会痛。” “别这么看着我克莉丝汀,”错开她惊愕的眼神,马尔福小声说:“我只是前几天查了下资料而已。” 学院服被上拉到胸口,马尔福生疏地用舌尖舔弄雪乳上樱红小珠,直至挺立,接着一路向下,她感受到他的呼吸如挠痒般拂过小腹。 陌生的感觉冲击着克莉丝汀的神经。 可是还没完,呼吸来到了小腹以下。湿软的舌拨弄开软肉瓣,舔舐,仿佛逗弄着过花珠。 “等一下,别……”她娇哼出声,伸手企图推开埋头刺激的来源,这和本来设想的,按照图中的方法完全不一样。 她甚至没有坐在上位,浑身被刺激得酥软发麻根本提不起劲,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不应该是魅魔勾引然后引导着全过程么?克莉丝汀难得迷茫。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舒服。”马尔福起身吻吻她的嘴角,留下濡湿的余温。 龟头抵在穴口,但他又不着急进去,只一下一下地磨蹭着,碾过软肉瓣中央的小红珠。 迷茫只是一时,克莉丝汀很快就爱上这种感觉,涨红的肉棒被小花苞包裹住小小一头,蹭蹭出出。马眼溢出的精液润滑着中心,龟头柔软地挑弄着敏感点。 “那当然,”克莉丝汀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受,在被弄得呻吟一声后说:“马尔福先生的技术比原来进步了不少。” “你是说我之前技术很差吗?”马尔福忽然停了动作,不可置信地问。 克莉丝汀回了他一个吻:“现在更好。” 9. 液体与精液混杂,被单上湿了一片,马尔福触碰到一汪湿滑,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敏感的龟头上触感被放大数倍,小褶挤压磨蹭阴茎,内穴像小嘴一样吸吮着他,马尔福一哆嗦,险些射了出来。 “疼么?”他忍得额角突突跳,但又不敢乱动。 不疼,下穴涨满发而很舒服,克莉丝汀奇异地发现一股暖流自小腹处升起,蔓延至身体各处,整个人跟泡在温泉里一样暖和。 血统为魅魔们提供了更为合适的身体构造,让她们能毫无负担地享受欢愉。 涨涨麻麻的感觉让克莉丝汀新奇又欢喜,她将大腿挂在少年腰身,身体调整成一个更方便进入的姿势,催促道:“不疼,你快动动。” 她这一句话如给洪水开了闸,一开始只敢缓和浅入的少年抱住她的腰,大幅度冲撞了几下。 ——也就只有几下。 一切仿佛才刚刚开始,姿势才刚刚调好,克莉丝汀才找到龟头磨过敏感点的快感,她的大腿挂在对方身上,在一个深入时夹紧了下体。 然后,她就看见马尔福僵硬地撑在上方,他的颤抖通过相接触传感给自己,与此同时小腹重新升起一股新的热流,比原来更温暖,温柔而韧劲地冲刷着身体。 她疑惑地低头,看见下腹交合处因为动作带出一滩浓精。 “结束了吗?”克莉丝汀问,她的语气十分自然,就像在问今天晚餐有什么一样。 产生连结只用做爱就可以,虽然时间比她想的要短一点,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依稀记得某一篇杂记里面一笔带过那些人们与魅魔欢好的经验——非常容易速战速决。 只不过有点遗憾就是了。 毕竟刚刚体验还不赖。 “不,好女孩,闭……先不要说话。”马尔福闷闷不乐地捂住克莉丝汀双眼,他难以接受那双眼中透出疑惑又无辜的目光。 深深的挫败感让少年一时不想说话,片刻后,他翻了个身,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匆匆忙套上衣物。 “其实没关系的。”克莉丝汀见他套好了内裤,还未软下的阴茎撑着被体液透湿的裤头,轻声安慰道:“偶尔很快很正常,我看书上说,尤其是第一次最容易……” 马尔福没说话,他也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过了会儿才透出一句闷闷的“嗯”。 克莉丝汀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金色短发。 怎么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对方也似乎意识到了这种态度的怪异,马尔福总算从被子里出来换了个姿势,从后背搂住克莉丝汀,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看起来老实极了。 克莉丝汀顺从地由他摆弄,臀部很快被又热又硬的阴茎抵住,只是这一回他很安分,就那么抱着,簌簌呼吸落在她颈窝,没有进一步动作。 “你们魁地奇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克莉丝汀忽然问。 “……也许下次你转移话题可以不用那么生硬,克莉丝汀。”马尔福说,“这周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克莉丝汀哦了一声,她对这种带有危险性质的比赛本来就不感兴趣,“也许马尔福先生愿意教教我怎样才能不生硬?” “你好像对东方一些魔法生物很感兴趣。“马尔福状态调整的很快,低迷了一阵后阴茎从她的腿间挤出,浅浅地磨蹭过花核,在克莉丝汀夹紧大腿时忍不住“唔”了一声:“有一位马尔福曾经痴迷于研究这些东西,他写过一本书,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给你。” 那还真是——非常感兴趣。 蜻蜓点水的快感撩拨起情绪,硬物偶尔几近挤进花心,她很快感觉到下体流出一滩液体。 饶是这样她仍艰难地思考着,图书馆这方面的书寥寥无几,如果是家族藏书的话,很有可能是意外之喜。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它的名字告诉我。” 这语气听上去诚恳极了,她在抽离时转了个身,睡在同一枕头上的两个人面对面,红润饱满的小嘴近在咫尺,马尔福忍不住印上一吻。 “当然可以好女孩,但是在此之前请告诉我为什么要消除记忆。” 马尔福语气漫不经心,把握住阴茎一下一下地磨着两瓣软肉中心,顶得两人都喘息连连:“.....我答应了你刚刚不追究,但现在......解释。” 能有什么解释呢。 克莉丝汀想起刚才搪塞他的所谓“我有苦衷”,一只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翻身跨开在少年身上,在他惊愕的眼神中,另一只手扶着阴茎慢慢吃进去。 解释就是克莉丝汀还没想到好理由。 她学着书上图的模样缓缓坐下,上位似乎进的更深,主动方成了自己,她可以依照喜欢幅度的折腾,身体不急不慢地起伏,内穴包裹阴茎外廓缓缓磨蹭。 “唔……”马尔福的两只手都被克莉丝汀压在腹部,双腿相互交缠着锢住,他不能动弹,额角青筋格外明显,不一会儿又沁出汗珠。 这回克莉丝汀似乎打定主意不让事情结束得那么匆忙,动作温柔极了,但这对马尔福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快感骚挠一下又不让他痛快,憋得难受。 “快一点.....好女孩。”他声音尾调都在颤抖,“别这样,我要炸了。” 克莉丝汀轻轻笑了一声,抽出手在他胸口画了个圈:“马尔福先生不是先要解释么。” 不受压制的手攀上她的腰肢往下按,一下顶到最深处,克莉丝汀惊呼一声,肉穴无意识地紧绞着阴茎,身体含着硬物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明显。 马尔福被她夹得闷哼,强行压下射意:“放松点。“ 她也夹得酸胀,这一放,对方又浅浅顶上,似乎磨过哪一处,猝不及防的舒爽。她腰一软,直直地往下坐,交合处贴的紧,丝缕的水顺着流。 马尔福又来了劲,送胯向上,浅出浅入。因为插得深,每一次顶胯都蹭过内里敏感点,他的手覆在克莉丝汀左乳,身体律动的余波使乳头被动摩擦着掌心,他观赏着她渐入情欲的媚态,眼睛泛着水光,忽然快了幅度。 克莉丝汀气息被顶得断断续续,很快收缩着快意,高潮的身体软绵无力,她撑着马尔福,一点一点绞紧着硬物,与此同时对方一个深入,双方身体都松垮下来。腔内一暖,她喘着气半趴在对方身上,放松后精水顺着大腿根糊了两人相贴的肌肤,一派黏腻的感觉。 马尔福抱起人去浴缸:“先洗澡。” 随便干什么都可以,克莉丝汀现在舒服得很——高潮后魅魔血液吸收着精水,吃了两次后暖意都蔓延到指尖,以至于在梦里她都感受到了困倦。 可惜还不能睡,她懒洋洋地靠在浴缸上:“马尔福先生,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听说刚上完床的男人最好说话,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握好主动权。 “你是说你的解释?” “嗯。”她打量着对方,很显然神情虽然不算轻快,但绝对没有刚恢复记忆时的羞愤愠怒,这很好:“马尔福先生,我们认识才不过一个月吧。” “没错。” 她垂了垂眼,回忆起第一次见他的场景:“……其实那时候我就有点儿喜欢你,分到斯莱特林时我特别高兴,那意味着我们会有更多接触机会。” 这幅说辞显然打动了他,马尔福抿抿嘴唇,却还能看出明显的嘴角上扬。 “可是,我其实不确定要不要继续喜欢你。”她话锋突然一转:“因为像你们这些大家族出身,通常都会有过很多情人,我其实…不想跟别人……分享。”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也没必要说。 她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其它处,都不敢与他对视,有一种隐藏在暗处的脆弱,马尔福能想象她说出这些话耗费了多大的勇气。 脆弱又勇敢的女孩。 马尔福胸口忽然涌出一种无边的,强烈如汹涌波涛的情感,这让他忍不住上去搂住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用发誓般的郑重:“我没有情人,以后也不会有。” 顿了顿,他补充道:“……和布雷斯他们不一样。” “证明给我看。”克莉丝汀没再呼唤他的姓氏,仰着头,透着银光的眸子灼灼发亮:“德拉科,我想的很远,我希望以后你的爱也依旧,不是一时起兴的消遣品。” “你想要怎么证明?”马尔福第一次听她发Draco的读音,清澈灵动,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感觉。 “像之前一样,我消除你的记忆,这段时间里,你只要向我证明不会找情人就可以。” “可以。”他答应的很快,随即眉毛又轻轻一拧:“但时间不许太久。” “我可以隔段时间恢复一次你的记忆。” 对视良久,他终于败在克莉丝汀坚持的眼神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那就这样。” 一无所获 离魔药课还有五分钟,教室里坐的满当当,斯内普教授的课没人敢迟到,除非想享受一通冷嘲热讽外加缩短一节学院沙漏。 马尔福在布雷斯身边架起坩埚,手臂吊了几天,一用力就牵着刚愈合的部位,隐隐发疼。 “克莉丝汀呢?” “不知道。”布雷斯眼疾手快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坩埚架子,把它往里推了推。“我从早上开始就没看见她。” 马尔福看看周围,拧了拧眉:“都快上课了……啧。” 刚刚在他们前排坐下的两人也意识到什么,哈利转头的瞬间脸色就变得不好了起来,罗恩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只有这一张桌子空着。 “倒霉。”马尔福撇了撇嘴。 克莉丝汀是最后一个到的,她抱着书,匆匆忙忙地跑进教室,头发都被带得飘起来。 马尔福咳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座,但眨眼女孩只给他留下了黑色的背影。 “你好哈利。”她坐到前排,架起坩埚,无视二人惊讶的眼神,“好久不见。” “呃.....好久不见,嗯....你恢复的还好吗?”哈利不擅长应付女孩子,他看了看罗恩又把眼神转回来,实在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好在克莉丝汀目的明确,“我很好,以及,你今天下午有时间么,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哈利想起之前自己的承诺,答应了。 整节魔药课上克莉丝汀都显得不是很在状态,要么撑着脑袋似乎在想些什么,要么对着魔药材料陷入沉思,直到哈利点点她的胳膊她才入梦初醒—— “抱歉。” “没事,”哈利上下打量她一眼,“不过这次魔药需要合作……” 见克莉丝汀利索地接过材料,哈利不由松了口气,他之前从没和斯莱特林合作过,而且她切的方法很标准,这让二人省去了不少翻书的时间,整个过程配合的倒也顺畅。 下课时哈利本想问问克莉丝汀需要什么帮助,他只能帮到力所能及的范围,但刚要开口,她就急匆匆地抱着书离开,带起了一阵风。 同样没开成口的还有马尔福,他的拳抵在嘴边咳了咳嗽,像是要大讲特讲的样子,结果被对方飞快擦肩而过,脸上一副惊愕的表情让罗恩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红毛鼹鼠,”他恶狠狠地飞来一记眼刀。 罗恩翻了个白眼:“上次的事还不能教会你如何管好自己的嘴吗,马尔福?” 马尔福闻言笑了笑,哈利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巴克比克?很遗憾,我想你搞反了关系——我爸爸听说这件事后很愤怒将它上报给了魔法部的人,现在正在商议该如何处置呢……毕竟畜生永远该由人来管教不是么。” 哈利的心沉到了湖底,一整个中午都在想这件事情,盘子里堆满了食物,叉子漫无目的地戳在上面,他没什么胃口。 黑魔法防御课的新奇生物才让他稍稍有了点精神,尤其在看见博格特变成的斯内普穿上围裙时,恶趣味让心情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得不说卢平的确是位非常懂得营造课堂氛围的教师——至少格兰芬多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从没上过这么有趣的黑魔法防御课。 等到哈利对上刚刚没了腿的大蜘蛛,他一边默念rediculous,一边注视着脚下的博格特忽然升上空,掀起一股潮湿冷腻的风。 一只腐烂的手臂伸向了他,带着湖底烂泥的气息,熟悉的尖叫声穿透哈利的脑海,他拿着魔杖,一瞬间忘记咒语。 “Expecto——” 卢平抢过来挡在他前面,摄魂怪变成一轮圆月,与此同时自他后方伸出来的魔杖尖尖溢出银色的光辉,似乎马上就要成型,但下一秒又溃散成碎片。 “不不,可爱的小姐,对付博格特不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卢平整理了下他油乎乎的袖口,施展咒语将博格特拎回了衣柜,柜门重新碰碰作响。 “好了,做的很好同学们,”他举起手,叽叽喳喳的教室渐渐安静下来:“现在,下课。” 学生们热闹地叁两成群离开,克莉丝汀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着魔杖:“……还是不行。” 卢平微笑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个年纪……很少有人能熟练使用出守护神咒。” 的确……哈利回想起列车上的场景,没有其他人用出这个咒语。 见他停下不动,罗恩拽了把他的衣服。 哈利说:“等下,克莉丝汀约了我.....” 罗恩说:“你还真答应了那个斯莱特林,你就不怕她不干好事?” 他想起今天上午的事就气不打一处:“她和马尔福的关系可不差!” “我想,我的私人关系应该与我的委托无关。”罗恩瞬间噤了声,哈利转头,鼻尖先迎上一阵清香——也许是摄魂怪冷腻的臭味让他嗅觉变得格外灵敏,他说不出这来自什么花,但意外的好闻。 克莉丝汀微笑道:“韦斯莱先生,你说是吗。” “.....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罗恩不自在地撇过脸。 “我要找一本书,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一起来。”顿了顿,她加上一句:“来帮忙。” 众人拾柴火焰高.....这是克莉丝汀在悠闲地翻书时忽然想到的一句东方俗语。 “其实你可以回去休息,她真的只是找我帮个忙。”哈利手指划过一排书,从这儿扫过去眼睛根本不好使,得慢慢点。 “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罗恩想起刚刚自己的行为,又想到对方客客气气不骄不躁的样子……他嘭的一下把书合上:“快找,找完早点结束。” 说实在的,哈利在霍格沃茨图书馆找书找过不止一次,看到过无数本日志,但名字叫《欧洲旅游日志》作者还姓马尔福的似乎还真没看见过。 在找完几排书架仍一无所获后,他忍不住问:“你确定霍格沃茨图书馆有么,克莉丝汀。” 克莉丝汀叹了口气:“不确定。” 罗恩停下动作:“你该不会在耍我们吧?” “相信我韦斯莱先生,”克莉丝汀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会让人有一种很认真的感觉:“我比你更希望它在图书馆。” “那叁排我已经找过了。”克莉丝汀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黑夜已经沉了半边天,“今天先到这里吧,谢谢你们了。” “你还要继续找么?”哈利突然问。 “嗯,对,我准备找到闭馆再回去。”克莉丝汀说。 可真麻烦……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问马尔福借,现实中接触太多怕节外生枝。 好在叁个人找效率高多了,这样找下去.....她打量着剩下的书架,最多再用两天就能翻遍图书馆。 这样想着,视线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忽然折返了回来。 哈利摸了摸脸:“我再帮你找找吧,毕竟如果没有你,我之前可能会在医疗翼多躺几天。” 克莉丝汀一愣,随即绽开浅浅的微笑:“谢谢你波特先生。” “不用谢,”一靠近她,清香味愈发明显,勾着人的嗅觉,哈利连忙背过去看书架:“我..今天下午的事我还没向你道谢。” “其实没什么,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会受伤,就当是我一次失败的练习吧。” “噢,好吧……” 两个人并没有比叁个人慢多少,速度差不多的情况下进度也差不多——都是零。 “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只要这本书呢。”哈利忍不住问。 一本日志,图书馆有很多同类型日志,但她偏偏只需认准那一本,作者还是位马尔福,这让他不由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 克莉丝汀悬起的手指一滞,然后搭在一本书的顶端,不拉出来也不移开。 在哈利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她轻声开口解释:“……我对一件事很好奇。” “而这件事的答案很重要,对我和妈妈都很重要。” 听她提到妈妈,哈利不做声了,一瞬间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起某些零碎的画面。 今夜的搜寻还是一无所获。 晚上等我 由于答应了马尔福一周得至少找他叁次,克莉丝汀顶着疲惫的大脑入了梦。 这样周末就能好好休息,她是这样盘算的。 马尔福一恢复记忆就咬了上来,在锁骨处留下一个红红的齿印。 “疼,轻点。”克莉丝汀嘶了声,挪开脖子。 他不让她走,抱着人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炉火的暖光将交错着的影子拉得老长。 “你和破特什么关系?”他搂着她的腰,穿过院袍,指腹隔着内裤在腿间软肉处轻轻打圈。 克莉丝汀微微张开双腿,她被揉的痒麻,下体很快传来一股湿意。感受到尾椎骨处抵着硬硬的东西,她手向后伸去,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帐篷顶。 “我只是找他帮忙.....嗯轻点儿。”她颤了颤,显然不适应忽然加重力道的手指。 “什么忙?” “我想让他将我介绍给赫敏……我想和她聊些东西。” 至少这个理由比单独找哈利要好多了,克莉丝汀顺从地从侧面和他接吻,指尖也湿了,她喘息着拉开他的院袍,顶端的一小块被浓精濡湿。 “我不是很熟悉霍格沃茨的考试……如果能听听第一名的看法最好。” 马尔福不说话了,这种理由在他这儿挑不出什么毛病,尤其是这句第一名。 身为一位马尔福,对自己的女孩怀有宽容还是很必要的,至少不能太限制她交友。 再说,母亲也有各个学院的朋友,不是吗。 自我调节了几句,他的手撩开上衣,让女孩儿转过身来,跳出的雪乳被胸肌压得涨满,克莉丝汀半个人趴在他身上,花心轻轻蹭着阴茎,隔着内裤刺激着敏感点。 “上次你和我说的书……” 马尔福眨眨眼,停下动作,情欲色彩带了分茫然:“我忘记和家里说了。” 没有记忆怎么能想起这件事呢,他没反应过来,克莉丝汀正好顺着话往下说:“没事,图书馆有收录这本书么,我可以去借。” “恐怕不行,”他开始玩弄雪乳上的红珠,用手指拨弄到挺立,又吃进去,含糊不清地说:“这种应该在禁书区……嗯用点力揉它……教授一般不会给我们这个年级批禁书申请。” 原来是白忙活一通。 克莉丝汀有些小脾气,为自己酸涨的脖子,又只能气她自己,于是在马尔福进来时用尽伎俩,又夹又磨,不到几分钟就闷哼一声,缴械投降。 “肯定是你太勾人。”马尔福声音闷闷的,像蒙在被子里,抱着她入睡。 克莉丝汀可不管,她趁着马尔福在梦里睡觉的功夫练习梦术,先给斯莱特林寝室换了个格兰芬多的床帘,又换成赫奇帕奇的地毯,最后给窗外调成拉文克劳的天空风景。 而梦境的主人宛如瞎了似的,怎么都没发现异常,甚至片刻清醒时还起身给了她一个吻。 总而言之,克莉丝汀连续两天入梦,大脑长期运作,精神透支,等到周五上课时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 “你还好吗……”哈利在图书馆找到她时,克莉丝汀正撑着脑袋,双眼无神地盯着课本。 “还好……嗯。”克莉丝汀回答。 不太好,说真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页梦术讲解右下角,都会加一小行“劳逸平衡,不可操之过急。” 她现在的大脑简直就像放空了水的池子。 哈利在她眼前挥了挥:“我先帮你找吧,你需要休息。” “哦对,”克莉丝汀摇摇脑袋,指腹按揉着太阳穴,迫使自己清醒一点:“不用了波特先生,暂时不用了。” “那本书在禁书区。”她说,“我去请示了斯内普教授,他没批准。” 哈利露出微微惊讶的神情。 “哦,禁书,那我可能……”他欲言又止。 “没关系的。”克莉丝汀叹了口气:“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帮我问问你们学院的老师么,也许你们那儿对禁书更宽容也说不定。” “可以。” 哈利绕了一圈后就去了麦格教授办公室,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很干脆的拒绝。 “你只是想好奇……但很遗憾,我并不认为这是借书的理由。”麦格教授说,“很多人都会对禁书区的书感到好奇。”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会对很多东西怀有热情,但他们有时对哪些魔法不能接触没有一份清晰的界定意识。 麦格教授摇摇头,语气尽量放得柔和:“波特先生,也许你大一点再来我会很乐意为你批准条。” 好奇的确不是什么高明的理由,哈利认为自己可以说论文需要之类的.....可这些都是马后炮。 他带着歉意转述完说法,少女果然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也许是因为疲倦,哈利见她始终半垂着眼。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她告别时仍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显然,给人感觉并没有多么高兴。 哈利有种上前抚平她眉头的冲动,一瞬间想坦白自己可以帮上忙,只不过到嘴边的话溜了一圈又咽回去。 他捏捏指节,克莉丝汀和自己认识并不久,何况她来自斯莱特林,和马尔福关系也不差。 万一被马尔福知道……麻烦只多不少。 哈利这样想着,他走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图书馆,总感觉心里有点沉沉的,和下雨天一样闷。 到了周末,这份心情短暂地被另一种失望取代,去霍格莫德村必须要监护人签字,然而他在来学校之前和姨夫姨妈都闹翻了。 麦格教授再次朝他摇摇头,哪怕他重复解释了一遍他和家人的关系:“很抱歉波特先生,这是规定。” 在罗恩和赫敏保证会把有意思的东西带回来后,哈利漫无目的地闲逛,他快步远离费尔奇的咒骂声,又被卢平叫到办公室坐了会儿,最后他停下脚步,发现自己站在图书馆门前。 也许是最近去图书馆的次数太多形成条件反射,他揉了揉额角,却意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不去霍格莫德么?” 哈利走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桌子上堆了厚厚的书本,他好奇极了。 为了学习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克莉丝汀从书本中抬起头,她的脸色可比上次好了太多,至少眼睛圆润剔透,白皙的肌肤也有了血色。 哈利稍稍放宽心。 “啊,我……”她皱着眉,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没拿到签名。” “为什么?你忘了吗?” “怎么会。”克莉丝汀轻笑,她笑的时候看着别处,右手总喜欢撩弄着卷曲的发尾,哈利忽然感觉那股香味又清晰了起来:“我爸妈……他们不希望我经常出门。” 这个理由太罕见,哈利听到后显然错愕了几秒,直到克莉丝汀的笑声吸引他回神。 “别这么看着我,”她似乎比以往更灿烂,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是有家长希望一直能守护孩子。” “只不过他们的方式比较……嗯偏激吧。” “可这样也太过分了。”哈利不解极了,“你不难受么?” 克莉丝汀歪歪身子:“难受,为什么难受,他们以前也很少让我出门。” “可这样是不对的!” 哈利刚一开口,她就连忙把食指竖在嘴前:“嘘嘘,平斯夫人。” 哈利后知后觉点头,看了眼旁边,压低音量:“没有巫师可以这样对自家孩子。” 克莉丝汀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对她来说很新奇。 她以前接触的同龄人不多,家又安在麻瓜社区,以至于每每父亲义正言辞地说巫师小孩都这样生活时,她总找不到理由反驳。 “其实我以前也会羡慕别人家的孩子能经常出去,不过,习惯了居家的生活对出去好像也没有那么向往了。” 她浅浅地伸了个懒腰,坐了半个上午,骨头都有些麻。 “我要去晒太阳,你呢,一起吗?” ----- 克莉丝汀很喜欢躺在湖边的草坪,天空是明朗的蔚蓝色,阳光从树叶间隙中照下,蜜蜂在不远处围着野花嗡嗡转,因为贴得近,她能闻到草木清香。 哈利也沉醉进去了,也许美景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他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平视前方,粼粼的波光跳跃在眼底。 “你为什么不去?”克莉丝汀突然问。 哈利叹了口气:“我和我的姨夫姨妈闹翻了……在开学前一天。” “姨夫姨妈,你父母呢?” 她意识了什么,很快改口:“哦…不好意思,抱歉。” “没事,很多人第一时间都是这个反应,我习惯了。” 这倒是实话,人们没有恶意,他也没必要去在意。 有些话题开了个头又没结尾,哈利对这件事抱似乎很上心,顿了几分钟,他忍不住追问:“你以前真的很少出门吗?” “应该很少吧。”她歪着头想了想:“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一个月只有一次出去的机会,不超过两个小时。“ “怎么会?”哈利睁大了眼,哪怕要和达力作伴,他也要每天出门,一直呆在屋子里会感觉全身都透不过气。 “呃我是说,”他组织着措辞,努力不用过于偏激的语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对你?” 克莉丝汀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 “其实有的时候,他们做的事让我感觉不是很舒服……”她开口,收回目光,拢了拢袖口。 “那当然!“哈利马上说:“我从来没见过谁家父母会这样,实在有些过分了。” “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巫师协会.....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他们只会口头教育一下你的父母。” 他看起来真的在很诚恳的给建议,手在空中一本正经地比划着,认真的表情宛如教授们在讲解魔咒。 克莉丝汀“噗”的一下笑开了,“你的提议很有意思,但是,抱歉,其实我和我父母的关系还不错。” 哈利立即反应过来,如果她和父母关系不好,怎么会在阐述的时候毫无怨言。他懊恼地拍拍脑袋,哪有人会劝新同学叫魔法协会去骂自家父母。 “抱歉。”他摇摇手,“关于这个提议,你不要放在心上。” 克莉丝汀眼角弯的像月牙:“没事,你不用跟我道歉,和你聊天很开心。” 哈利心头一跳。 视线移过去,正好捕捉到她的侧脸,如绸缎般乌黑发亮的秀发垂在草地,手里还攥着刚刚摘下的野花,树叶的阴影投在脸颊。 他顺着克莉丝汀的眼睛望向远方,在霍格沃茨的边界,山脉和树林隐匿在云里。 哈利心里忽然翻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想拉起她跑到更远的地方,带她去人来人往的街头好好逛一逛。 远处的鸟儿扑棱着翅膀,从视野中消失在了另一头,几只蜻蜓成对地飞旋在水面,克莉丝汀又躺下,双手互相拨弄掉沾上衣袖的枯草。 又过了一阵,太阳边的云被吹散了,光线变得刺眼,她的手背轻轻搭上眼睛。 有些反常到诡异的规定,偶尔会压在心头,总让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比如父亲一直希望自己是个哑炮。但又在她表现出魔法天赋后逼着她死命读书,学习咒语。 比如屋子里设置魔法禁制。因此很多咒语她知道该怎么用,但因为很少练习,总是用不好。 比如家里一直不许她上学,却在叁年级一反常态,将她送到霍格沃茨。 和哈利聊天的过程很放松,她差点想一吐为快,但是不行,两人没那么熟,话匣子不是想开就能开。 她长长,缓缓地抒了口气。 不过,至少现在的生活也不赖。 霍格莫德时间接近尾声两人就要分别了。让克莉丝汀惊讶的是,哈利临走前忽然叫住自己,并称他有办法让她看上那本书。 在再叁强调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是马尔福知道后,他左右看了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周天晚上十点整,躲在叁楼走廊的石像背后等我。” 礼堂 霍格莫德村开放时,晚间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总是更热闹,新出的糖果和玩具满天飞,学生们捧着各自的盒子交换零食,没去的低年级学生眼巴巴地期待学长学姐们的馈赠。 克莉丝汀刚进门就收到了好几份牛奶糖。 “谢谢。”她彬彬有礼地道谢,少年脸一红,连忙说了句不客气,跑开了。 “你没去?” 克莉丝汀转身,是马尔福。 他提着一袋什么东西,目光停留在她手中的盒子里,眉头立即拧成一股绳:“最难吃的那一款,我妈妈做的都比它好得多。” 但隔着包装都能闻到奶香,克莉丝汀很喜欢这种味道:“也许马尔福少爷要求更严,我倒是觉得很不错。” “你和你的爱慕者品味倒是一样。” 克莉丝汀摇摇头:“不,只是普通同学。” “噢,是么。” 马尔福心情愉悦了一瞬,紧接着又察觉到一种怪异感,他在那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咳了咳:“你不用和我解释。” 主要是为了让你晚上消停一点。 不过克莉丝汀很识相地闭了嘴。 “你还没回答我,”他忽然说,“为什么不去。” 克莉丝汀言简意赅:“我没签字。” “家人不让?” “嗯。” 接着她被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了好一会儿,对方不可思议地说:“你不会自己签一个?” 他看上去倒是困惑得真心实意,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因为这种原因呆在学校。 马尔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克莉丝汀几乎能读出他脸上的怀疑:你怎么被分进了斯莱特林。 “算了,知道你没去”,他递过去袋子,里头是两个礼物盒:“下面这盒是布雷斯买的,都是最新款。” 他没点明上面盒子的来历,但克莉丝汀已然明了,她轻巧地行了一礼,接过东西:“谢谢你马尔福先生。” “不用谢。“ “那么,”克莉丝汀朝他示意,“我先回去了?马尔福先生。” 见他没有别的指示,她转身上楼,没走几步被只手拉住了袖子。 目光在她困惑的脸上一扫而过,马尔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过了几秒,补道:“你……你不要误会,其他人我也送了。” 克莉丝汀弯弯眼角,“嗯“了一声,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我有分寸,你也可以不用和我解释,马尔福先生。” …… 他胸口一噎,连忙摆摆手:“行了走吧走吧。” 克莉丝汀回了宿舍。 来霍格沃茨时同年级女生都有了舍友,只能一人住单间,这样也好,至少晚上出去时不用担心惊醒舍友。 她坐在床上,回忆了一遍从休息室到叁楼走廊的路线,然后,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 .....貌似,要在十点准避开巡查老师出门,再无声无息地爬叁层楼,难度还不小。 不过今晚的计划注定落空了。 没过一小时,老师把宿舍里的人全都叫出来。宣称教授们要进行一次彻底的排查,为了保证安全,学生将被转移到礼堂休息。 哈利也在人群里,注意到她,对方挥挥手,远远地比了个明天去的嘴型,克莉丝汀点头示意,走到斯莱特林那一片位置去。 “听说是因为布莱克闯进来了。”几位高年级讨论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布莱克。 克莉丝汀想起家里订阅的报纸,第一眼看她还被吓了一跳,蓬头垢面,眼露凶相的男人被印在正中央。 这位从无数摄魂怪看守,被誉为最严格的监狱阿兹卡班里逃出来的囚犯,居然身在霍格沃茨么。 远远的她就听见潘西尖细而惊讶的声音:“他怎么可能闯的进来,这里那么多摄魂怪!” “也许是用了传送咒语。”布拉克含糊不清地说,手上还拿着一盒五颜六色的糖果。 “幻影移形?” 见她来这边,大家纷纷挪开一个空位,正好在布雷斯身边。 布雷斯微微一笑:“恐怕不是。” “霍格沃茨里面设了魔法阵,传送在这里是失效的。” “哦…”她眨眨眼,“这倒是没听说过。” “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有说,”这时候礼堂内老师们宣布安静,烛光一瞬间全部熄灭,布雷斯放轻了声音,“不过很少有人看就是了。” “我对历史方面……的确没有很感兴趣。” 因为她想不出看校史会对自己的咒语学习有任何帮助,克莉丝汀摸了摸脸,也钻进睡袋里。 “小声点,”潘西放轻了嗓子,“德拉科刚刚睡着了。” “别那么紧张潘西。”布雷斯说:“他睡眠质量特别好,我夜起撞掉东西都吵不醒他。” “噢,”显然,关于德拉科的话题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他最近怎么样。” 布雷斯似笑非笑:“你指哪方面?” “手臂怎么样,精神状态怎么样。” 霍格沃茨礼堂的天花板是一片星空,淡淡月光倾泻下来,克莉丝汀看见潘西露出甜蜜一笑:“……以及感情状况。” “手臂好的简直不能再好,精神也不错,每天早上都容光焕发。”布雷斯摆摆手,:“状态好到甚至格外的……” 那个词在他嘴里卡了好久:“……嗯,宽容。” “上次低年级的学生在休息室说他坏话被另一个舍友听到,我们都以为他第二天一定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难道没去?”潘西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不给他们点教训怎么行。” “的确,所以我们都很意外,”布雷斯很满意对方的反应,慢悠悠地说,“当问他时,他说他不想把心情浪费在这些烦心事上,是不是很惊讶。” “当然,这都不像他……” “不过不用那么奇怪,男生……我是我怀疑,爱情的滋养会悄无声息地改变他们的性格。” 潘西敏锐地追问:“最近还有谁和他走的比较近?” “当然有……我以为他的情感状况你比我更了解一点,不是吗。” “是谁?” “你。” “布雷斯,你总喜欢瞎说。” 耳边传来嗔怪的娇笑,在静谧空旷的礼堂里太过突出,很快有教授过来低声警告。一切归于平静,克莉丝汀闭上了眼,准备好好休息。 但身边两人似乎聊的意犹未尽,等脚步声远去,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潘西凑的更近,声音压的更低:“布雷斯,他有没有说过想谈恋爱?” 布雷斯回忆了一下:“他似乎说过,可以考虑。” “帕金森小姐。”克莉丝汀睁开了眼,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等男生自己来告白。男人对过于主动的女生总是不会珍惜。” 被戳破了心思的潘西先是有些惊讶,随后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有道理……” 布雷斯:“但也有男生更喜欢热情的爱人,克莉丝汀,这件事不好定论。” “他收到的告白不少。”克莉丝汀说,“但我听说,他并没有接受过。” 于是周围没人做声了,话题被干脆利落地切断,布雷斯和潘西都没法反驳,困意在宁静的氛围中上头,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绵长平和。 睡意被打断过一次,暂时睡不着,她在心里默默数起夜空天花板中的星星。 礼堂的星空是照着现实“搬”进来的,如同散落在黑布上的流光白沙。北冕座的上方,几颗恒星闪烁着光辉,它们比周围的光点更耀眼。 克莉丝汀在虚空中将它们连成一线。 天龙座。 不自觉地比着口型,相同的单词发音让她下意识朝旁边看了眼,金发少年在他们聊天以前就已进入梦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知道马尔福平时睡觉会这么早。 潘西也睡着了,他们两靠得很近,睡袋边挨着边,从旁边看去就像依偎在了一起。 虽然刚刚一番话的确暗藏了拖延两人的私心,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其实还挺般配。 一直以来的好朋友,认识的时间肯定比她久,性格也相像,都是受大部分家族青睐的纯血。 纯血…… 她这种带有魅魔血统的算么…… 这似乎是个难以定义的事情,思绪一闪而过,她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上停留。 纯不纯血有什么关系。 也许等她彻底结束梦境,马尔福的潜意识不再受蒙蔽,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有情人终成眷属。 至于她和他之间更深的关系……还是止步于梦境吧。 夜游图书馆 马尔福起床时,礼堂已经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聊天声,旁边一处睡袋空着——克莉丝汀早早起床离开了,在其它人还在睡梦里的时候。 他捂住额头,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眉头紧锁,脸色不太自然。 “你还好吗德拉科?” 是潘西的声音。 “没事。” 的确没多大事,只不过在梦里被几只破摄魂怪包围......他舒展一口气,睁眼前一秒那没有五官的头颅在视野中无限放大,还有黏腻阴冷的触感,悚人的呼声,一切都历历在目。 ——该死,这群不长眼睛的东西。 缓过神,和潘西打了个招呼后马尔福回到寝室,毕竟在睡袋里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不可能不管。 睡袋比自己带来的床垫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批判了遍他们校长的品味,不得不说马尔福家准备东西的质量才是无可挑剔。 天鹅绒是最舒适的材质,躺下去就像陷进了棉花里。做他这一套是家里专门按照自己尺寸进行定制,每年都会改。 也许可以把枕头尺寸加宽一点......他目光落在床头,脑海里恍惚间一闪而过黑发散落在上面的场景。 也许是柔软的材质会勾起睡眠,马尔福忽然想起前几天的美梦,即使完全不记得内容,但早起那种畅快又愉悦的感觉骗不了人。 怎么偏偏噩梦就能记得这么清楚…… 回过神来,镜子里的头发被抓得乱糟糟,他连忙用梳子沾上点精油,梳的服服帖帖。 接下来一天里都很正常,没人知道小天狼星大费周章来到学校是为了什么,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一时的恐惧,四处都可以听见围绕布莱克的话题。 克莉丝汀一个上午就听说了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斯莱特林这边盛行的说法是他和学校里的人有勾结,格兰芬多大部分猜测布莱克一定学会了什么高难度咒语。 甚至在回寝室的路上,走廊上一位赫奇帕奇言之凿凿地说布莱克可以伪装成草药课角落的曼德拉草。 那他还真是一个丰富多彩的物种,克莉丝汀默默地想。 今晚宵禁后有约,因为推迟的约定,克莉丝汀有足够的时间翻出幻身咒的指导,在自己身上练习了足足四个小时。 最后勉强能练成变色龙的程度。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单调的绿,虽然凑近了一眼就能看破伪装,但比不施咒语强了太多。 夜晚很快降临。 学生们比以往更早地回到休息室,沙发上坐满了人,总有人眉飞色舞地把今天听说的事迹再复述一遍。 为了不引起注意,克莉丝汀提前对自己施了幻身咒,贴着墙,慢慢挪了出去。 楼梯口很黑,墙壁上挂着的灯火大多都熄灭了,她小心翼翼地往外走,下一秒,手腕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扣住—— “等等。” 饶是声音熟悉,她也忍不住吓了一跳,克莉丝汀转身,哈利像是从空气中突然显形似地站在她身后。 “哈利?” 他下半身像消失了一样,上半个身子晃荡在空中,克莉丝汀立马反应过来:“你有可以隐身的东西?” “隐形斗篷”哈利挥了挥身上盖的东西,两只手臂若隐若现:“我刚想到你从宿舍到叁楼可能不太方便,就过来接你。” 想来这就是他说的办法了。 这块隐形衣.....她拉起一角,质量真的很高,从外面看,藏匿住的部分完全透明,几乎没有破绽。 “它可以挡掉声音吗?” “很遗憾,不能。”哈利说:“所以我们得小声点。” 他撑着斗篷示意,克莉丝汀稍稍低头钻了进去。两人非常默契地放缓了呼吸和脚步,一手抓着一边,慢慢地向前移动,因为空间小,她需要贴着对方才不会暴露。 哈利举着灯,他不敢走的太快,一来怕发出脚步声,二来怕克莉丝汀跟不上步伐。 在小小的斗篷里,两人稍微拉远一点距离都会遮不住,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挽上手。 克莉丝汀的头发很长,刚洗完,似乎还没吹干,垂落在两人之间,哈利被挽着的右手肌肤碰到几缕,凉凉的痒意。 好在一路出奇的顺利。 到了图书馆,哈利松了一口气,他掀开斗篷,外面的空气没有香气,没有对方的气息,似乎格外让人放松。 克莉丝汀直奔禁书区。 哈利站在一旁,边张望着远处,边替她举灯。 禁书区书架只有几个,但最顶上一层处于微弱灯光的边缘,书脊有的印着烫金工艺,反射着模糊的光,她眯了眯眼,慢慢,仔细地辨认每一本书名。 最终,目光锁定在顶层的一本。 “我找到了。”她小声说,“但是有点高,你能帮我拿一下么。” 哈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点点头,把油灯和斗篷都放到她手上。 踮起脚,他勉强碰到书的外壳,书与书之间排的很挤,碰不到书顶,只能抓着边缘用力夹出来。 大半个书已经冒出了架子,他踮得更高些,握住了书脊—— “啪。 硬皮外壳有些滑腻,他一时没拿稳,脱落的书壳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响声在空旷的图书馆中回荡。 “谁在那里?!” 是费尔奇的声音。 克莉丝汀迅速把灯灭掉,披上斗篷,和他一起躲在旁边。 不过几秒钟,灯光从远处飞快地靠近,费尔奇拎着灯,在周围四处检查。 她和哈利倚靠在离案发现场不远的角落。 费尔奇显然起了怀疑,他对付过很多夜游的学生,一下就想到发生了什么事。他查看的很仔细,连地板和天花板都没放过。 克莉丝汀背对着他,不敢转身,只能看见哈利眼镜的反光处,有个光点在四处游动。 那灯光靠近了。 她稍稍转动脖子,一瞬间险些贴上近在咫尺的光源,费尔奇的脸凑的老近,在查看旁边书桌底下是否藏了人。 克莉丝汀下意识往里面贴了贴。 空间还能再小一点,她的腿挤进哈利腿间,交错着摆放使两人肌肤挨得更紧密。 大腿挨着大腿,腰身贴着小腹,好在两人稍稍错开,不至于特别尴尬。 但费尔奇的脸又忽然在右边放大。 他似乎直勾勾地盯着这一块,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克莉丝汀想都没想就往旁边挪—— 斗篷空间有限,她紧贴着对方,胸前双乳被挤进两人中间的缝隙,压成不堪的形状,乳头被衣料磨到发硬,乳尖异样的触感使她记起一件不太妙的事。 她没穿内衣。 每次洗澡完她都会把内衣放在篓子里,这次出来的急,也就忘了这件事。 秋季衣服说薄不薄说厚不厚,克莉丝汀不敢动弹,眼神往上,对方紧绷着下巴,看不出有什么反应。 她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视线下移,墙壁底端有学生弄的张牙舞爪的涂鸦。 费尔奇咒骂一声,往旁边走了。 但角落的两人都不好过。 在他移动时,克莉丝汀下身也往反方向挪动,原本错位的身体面对面地贴上,一根硬物划过大腿,被动地穿过她两腿间,抵住了阴阜。 两个人齐齐僵住了。 也许是梦里和马尔福做爱产生了下意识的条件反射,情欲被触动,她第一时间竟然夹紧了双腿,那根东西在软肉里被迫夹蹂。 头顶的呼吸渐渐粗重。 紊乱的气息擦过脸庞,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很快松开,立刻挪到更旁边的地方。抬头一看,少年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好在费尔奇很快离开了。 脚步声彻底远去,克莉丝汀低着头,退开两步。 “抱歉。” “对不起……” 两声道歉同时响起。 克莉丝汀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躁动。 虽然她梦里可以放得开,但那毕竟都是假的,没有顾虑,而且完事她还能施展个一忘皆空。 但现实不行,完事她顶多给自己来个一忘皆空,因此这些肉体关系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没事,”她很快调整好状态,眨眨眼:“这是正常生理现象,你不要有负担。” 哈利看上去脸更红了。 回到书架边,哈利用斗篷裹紧了下半身,第一次受到冲击的少年此刻闭紧了嘴,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相顾无言。 克莉丝汀先移开视线:“我看书很快,给我半小时就好。” 哈利点点头,看了她一眼,小声说:“没事,我等你。” 拍卖场日志 书不厚,摸上去还不到一百页。 拍卖场是欧洲最有魅力的地方之一。” 这是开篇第一句话。 翻了几页前言和目录,克莉丝汀总算明白马尔福向她推荐这本书的原因。 与其说是一本欧洲旅游日志,更确切来讲是各地地下拍卖场记录手册。 几个世纪前,拍卖场还没受到魔法部管制,但凡价值足够,不管是什么都能公开拍卖。 各类魔法生物就是热门商品。 “什么都可以拿上去——只要它原本属于你。我看见过不少贵公子为了一只媚娃一掷千金,听说原本她的主人破了产,又靠这次拍卖狠狠赚了一笔。” “不得不说媚娃血脉的力量是强大的......没人能从她身上移开眼,当她被抬下去时有人突然嚎啕大哭——就是那位竞拍失败的贵公子,他坐在我右边,看上去可怜极了。” 而描述完一件商品的拍卖场景后,作者又会补充他们的来历,习性,和百科全书不同,他只写自己的见闻了解,通俗得像篇小说。 克莉丝汀跳到东方生物板块。 “我从未见过如此富有魅力的魔法生物,她们危险而拥有强大的力量,如果驯养的好,她们就能成为巫师最宝贵的财富。” 第一章没有标题,手指在书页间片刻迟疑,她继续看了下去。 “‘她们’拥有和媚娃相当的美貌,但没有勾引人的血脉,第一次拉上台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大家都以为那只是媚娃的东方混血种。 “直到第一只展现出了无比出色的能力,她们几乎一夜之间身价暴涨。 我有幸参加过她们的拍卖会,最后成交的价格比一年前贵了百倍不止。” “克劳拉是公爵从拍卖场买下的,交易时还不过四岁,那时候她们刚成为最热门的商品,他花的钱抵得上马尔福家五年收入。” 公爵半截身子入土,买个小孩来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这位小姑娘,是他送给孙子的十岁生日礼物。 “为了让‘她们’保持绝对的忠心,大多数家族会选择从小养起,一旦培养出感情,她们会非常乐意利用自身优势讨好爱人。” “这一点在我的朋友,也就是那位公爵的后代身上非常显而易见。” “他们极为恩爱,是不可多见,结婚数年仍处于热恋的一对夫妻。” “写到这里我的读者一定十分好奇,‘她们’究竟是什么。 这样描述也许更好理解——除了更美,她们外表跟人类没什么两样,甚至可以为巫师孕育孩子(概率极低),但天生具有我们没有的能力,比如入侵梦境,操控思想(类似于催眠术)。 她们所属的生物种类——没人知道(因为都不认识那两个东方符号),魅魔是后来流传最广的叫法。” “以上这些消息都由我的朋友提供,他很乐意为我解答各种困惑,只有一件事仍然困扰着我。 当问起朋友她们最大的魅力在哪里时,他是这样说的: ‘最吸引我的与美貌无关,而是她忠贞纯洁的灵魂,当魅魔深爱一个人时,会发下最忠贞不渝的誓言。’ 但我追问这句话的具体含义时他又变得含含糊糊,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后来你们也知道,大约十年左右的时间欧洲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动荡,死了很多巫师。” “公爵的孙儿——也就是招待我的朋友,后来很不幸地在一场战争中被索命咒击中,又万幸地活了下来。可他没上战场的妻子却变得异常虚弱,不久死去了。” “曾经的疑惑又浮现起来,我和你们一样心中有许多猜测,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证实的机会。” “即使我抛出了极高的价格求购,但战争结束后,无主的魅魔们几乎从欧洲大陆消失,苦苦搜寻叁年后,便不再执着于她们。” 在文章的末尾,作者又附上了她们的习性,生活,以及引发的几次拍卖会的事故,比如丈夫投标被妻子赶到现场大闹一通。 克莉丝汀一目十行地扫过,白纸黑字印在脑子里,密密麻麻的看久了像趴在纸上的小蚂蚁。 看完了。 只花了二十五分钟。 她递过书去,合上酸涩的眼,哈利接过书放回原处。 “你找到想要的了吗?”他问。 “也许。”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她轻声说。 哈利没有追问,该回去了,等她睁开眼他就将斗篷披在两人身上。 克莉丝汀下意识伸手去挽,察觉到少年绷紧的手臂后又若无其事地放开。 这一路两人走的都心不在焉。 哈利第二次踩着斗篷边缘,提灯在手里甩了一圈,克莉丝汀连忙搀住他:“小心。” “没事,”他摔了个半跪,好在没发出多大声响,被搀扶的手臂抬着提灯,灯芯闪晃。 克莉丝汀松开手,等他站起来后,两人的脚步放的更慢。 隐形斗篷里光源是单向的,能照亮前方道路又不被发现,视线贴着地面,走廊精致而神秘的花纹不断后退,她忽然想起文中的一句形容。 “在没驯服出绝对忠臣之前,魅魔们最大的用处在于锦上添花。” 你可以要求她们如同装饰与象征一般摆在家里,但无法要求更多。 “对于不好对付的主人,魅魔会试图逃避和抵抗,她们对付人类的手段层出不穷,因此驯养初期一定要小心谨慎。” “克莉丝汀....” “驯服后就不一样了.....” “克莉丝汀?” 她回神,低头一看,自己半个身子已经露在了外面。 克莉丝汀连忙跟上去。 “要不你还是牵着我吧。”哈利说。 但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两只胳膊抱上来时,少女胸前双乳也若有若无地靠近,他手臂后侧触及一片柔软,偶尔擦过稍稍挺立的乳头。 克莉丝汀这下却什么都没意识到,她正盯着地面发呆。 相贴的皮肤处似乎变得有些热,传导到全身,变成一种焦躁的情绪。他额头上都出了薄薄一层汗,狭小的空间,过于安静的呼吸。 那种心浮气躁的情绪又上来了。 “你....呃你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用的那个咒语还不错。”一说完他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那咒语明明没有成功,这话听起讽刺极了。 克莉丝汀轻轻笑了一声。 “我没施展出来。”她如实承认,“但还是谢谢,这句夸奖就留给未来成功的我吧。” 哈利不好意思地偏过头。 “我觉得你特别有天赋,上次海格课上也是,其它人都没你反应快。”气氛不再沉默,他小松一口气,“你肯定能成功。” “我一开始也这样认为。”克莉丝汀摇了摇头:“但我已经练了两年。” “两年.....呃,那么这个咒语一定很高深。” “如果能掌握诀窍,其实非常简单。” 哈利似懂非懂,他不知道该接什么:“哦......” 摄魂怪阴冷悚然的模样一闪而过,沉默了几秒,他追问:“什么诀窍?” 克莉丝汀遗憾一笑:“我还没能掌握呢,波特先生。” “不,我只是,我之前被摄魂怪袭击过,所以感到很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没其他意思,请放心。”她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哈利连忙抵住嘴。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克莉丝汀揽着他的肩往墙边靠,维持在一个既不亲密又相对隐蔽的距离。 麦格教授从旁边匆匆擦过,斗篷被风吹起一角。 她没发现异常,城堡夜里有动静并不稀奇,费尔奇的猫就经常乱窜,发出细碎的声音。 “我明天会练习守护神咒,你可以和我一起。”脚步声消失在拐角,克莉丝汀接道:“如果有需要的话。” 气流蹭过耳边,哈利不自然地错开身位,“我该去哪里找你?” 的确是个问题。 要人少,不被打扰。 “如果你不介意......”哈利抬头,少女咬了咬红润的下唇,像颗刚洗过的樱桃。 “可以来我宿舍。”她补道:“用隐身衣。” 哈利一口气卡在胸前,猛地咳嗽起来。 “嘘,嘘。” 克莉丝汀无奈地示意。 “麻烦的话.....” “不不,没事。”他结结巴巴地接道:“我只是觉得你会介意。” 克莉丝汀摇摇头,寝室只是个睡觉的地方,练魔咒在她看来并没什么大问题。 “那,那我下课去找你?” 可以。 但有人的话比她更快说出口。 “我认为恐怕不行。” 荧光闪烁从魔杖尖打出一束如白昼般刺眼的光,猝不及防的光线让瞳孔缩小,哈利不受控制地闭住眼。 斯内普的魔杖不断扫动,眉头攒得很紧,因为视野里是一片空荡荡的走廊,并没有目标身影。 两人也反应过来,哈利下意识抓住身边的手腕,一点一点的往后挪。 “我不管你用的什么手段,波特先生,''斯内普对着一片空气面无表情地开口:“我给你十秒钟时间,如果不出现,格兰芬多扣叁十分。” “十” “九” “八......” 魔杖挪到另一处,墙壁上被余光照醒的画像大叫着让他关掉魔杖,让人厌烦的面孔暴露在光团下。 斯内普调小了灯光。 “晚上好,教授。”哈利叹了口气,“我刚刚在梦游。” “真是个幽默的理由。”斯内普挑了挑眉,将视线投向别处,“刚刚跟你说话的人,出来。” “只有我一个,教授。”哈利说,“如你所见,我正在说梦话。” “如果你还没退化成巨怪脑子的话,就不要用这种理由搪塞我。”对方扯了扯嘴角,“出来,否则格兰芬多扣六十分。” 脱离了隐身衣,哈利看不见克莉丝汀,但刚才在自己的示意下少女已经朝远处走去。 可是六十分..... 在这种情况下,哈利忽然后知后觉对方是一位斯莱特林。 格兰芬多扣分威胁对他们无效。 六十分……希望赫敏能在其他课上多帮帮忙,他咬咬牙:“教授,真的没有……” “抱歉教授,”声音从斯内普身后传来,“叫他出来的人是我。” 真没生气 克莉丝汀的手背在身后,隐身斗篷被迭起来藏进了衣服里。 “我还什么都没说,就急着承担错误。” 斯内普缓缓地展示了一次皮笑肉不笑:“多么令人感动的精神,如果不是宵禁,我真想为你的勇气加上十分。” “克莉丝汀小姐。” 克莉丝汀顺从地垂下眼:“抱歉,教授。” “很显然,你的成绩并没有和规矩一起带到霍格沃茨。”斯内普向前一步,拖着长长的,毫无波澜的语气,“不要....把这里当成你毫无规矩的卧室。” 其实她卧室规矩挺多的。 至少不能使用魔法。 “是。”她应道。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波特先生,”他下了命令:“每天下午到我办公室去,关禁闭两周。” “至于克莉丝汀小姐,你会有两倍的劳动量,嘉奖你挺身而出的勇气。” …… 好在斯内普教授没有扣分——克莉丝汀怀疑如果她不是斯莱特林,教授不会手下留情。 夜晚的地下宿舍更昏暗,月光透过层层湖水,投下几条乌贼的影子。 黄澄澄的灯光下,正在写字的手顿了顿,羽毛笔尖和牛皮纸短暂分离,她决定不将这段经历加进去。 “.....我在图书馆阅读了一位马尔福的游记。” 大致介绍了一些内容,在写到“最忠贞不渝的誓言”时,她思忖片刻,又将这一块内容删去。 “亲爱的妈妈,我想问的是,地下拍卖场已被废除,媚娃都得到了魔法部的人道主义保护。 她们能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现有的规则完全可以保护我们。” “那么……” 我们在怕什么呢? 她撑着脑袋,过了一会儿,换了个更温柔的措辞。 第二天,纸上墨水晾干,克莉丝汀跑到塔顶猫头鹰屋去。 “把这封信交给妈妈,记住,一定要单独交给妈妈。” 小猫头鹰被摸了摸脑门:“咕咕。” “爸爸在的话就先躲在旁边的树干上,不要被他发现。” “咕。” —— 第二天走廊上克莉丝汀一眼看见人群中的黑发少年,她走过去,交谈时不经意地从包里拿出隐身衣递了过去。 “还练吗?”哈利小声问。 “周末来吧。''克莉丝汀说,“还要关禁闭呢。” 马尔福一整天都显得神清气爽。 “波特,”下课后他不经意间叫住路过的人,懒洋洋地开腔:“斯内普教授交给我一份任务,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又想干什么?”罗恩狠狠瞪了他一眼。 “斯内普教授最近需要炼制魔药,没空管你的禁闭。” 哈利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所以他将这份任务交给了我。” 马尔福撑着脸,手指点点书本: “今天我向教授提议你们处理水蛭和毛毛虫,不用担心,是很简单的处理方法。” “哦天,”罗恩表情皱成一团,纳闷嘀咕:“你怎么又惹了那只老蝙蝠?” 哈利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晚上和你解释。” 在如愿看见对方吃瘪的神情后,马尔福目光又带上几分怜悯,那要笑不笑的表情让罗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说完呢破特。教授特意交代,你的那位同伴……很不幸,他需要处理两倍的材料。” 他盯着罗恩,着重强调了“同伴”两个字。 罗恩却迷茫地“呃”了一声,看了看马尔福,又看看哈利:“谁?你要和谁关禁闭?” 这回轮到马尔福诧异了:“不是你?” 罗恩怒气冲冲:“凭什么是我?”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欣赏到破特的愁眉苦脸。 马尔福毫不计较对方丛丛怒火,漫不经心地起身:“不管是谁……叫上你的同伙,破特,走吧,斯内普教授不喜欢迟到的学生。” 哈利指向他身后。 马尔福回头,少女今日的头发高高扎起,抱着课本,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克莉丝汀?”他咳了咳,正声道:“嗯......你有什么事情么?” “两倍的水蛭和毛毛虫,你说呢。”克莉丝汀缓缓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马尔福先生?” __ 斯内普办公室早已放好了一桶原材料,按照处理时间来说,稍微慢一点就赶不上晚餐了。 “.....我不知道是你。” 克莉丝汀带上手套后,马尔福帮忙摆好瓶罐,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一般教授都是惩罚他和罗恩,我没料到......” “嗯,没事,马尔福先生。”克莉丝汀似乎毫不在意,甚至微微一笑:“两罐毛毛虫和水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她越这么说马尔福心里越不安。 嘴角带着小梨涡,手中处理的动作干脆利落,快准狠地切掉毛刺,看久了总觉得那把刀戳在自己肉上。 马尔福沉默地摸了摸胳膊。 过了一会儿,他走过去,审视般地扫过桌子上一排排东西,漫不经心道:“需要递刀吗?” “谢谢,不用。” “需要拿罐子吗?” “谢谢,不用。”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克莉丝汀深吸一口气,维持着礼貌的微笑:“真的不用,马尔福先生。” 哈利眼神直直盯着手里的罐子,紧抿着嘴,身体可疑地颤抖。 马尔福敏锐地转头:“你笑什么?破特?!” “我没笑!”哈利立即反驳,他根本没笑出声! 毕竟,马尔福憋屈的脸色虽然好笑,但也没到能让人毫不顾忌笑出声的地步。 更何况…… 哈利偷偷看了眼旁边,对方一本正经地处理着魔药药材,头都没抬一下。 他觉得自己的好心情已经很克制了。 “切你的毛毛虫破特!再搞小动作明天你就等着.....” 他刚想说让破特晒粪石,但一想到克莉丝汀要做双倍同样的活又生生憋了回去。 马尔福恨恨道:“......等着扣分吧!” 哈利简直清爽极了,手下黏糊糊的恶心触感都没那么明显了起来,旁边的人绕了几圈,声音在另一头响起。 “可是克莉丝汀,你为什么会和破特一起关禁闭?” 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他竖着耳朵听。 “马尔福先生,答案显而易见,因为我俩都触犯了校规。”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知道你和他到底干了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一下。 哈利攒着指尖,心跳的快了起来,好像秘密要被揭开一样,有些紧张。 “我顶撞了斯内普教授。”克莉丝汀眼睛都不抬:“至于哈利,我不了解,你认为我会比他更清楚么,如果关心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你在开玩笑吗克莉丝汀,我关心他?” 也对,哈利心里似乎有块石头松掉了,空落落的。 马尔福肯定看不惯她和一位格兰芬多单独出去,她照顾朋友的感受不说实话,这很正常。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赫敏或者罗恩半夜不睡和一位斯莱特林出去夜游,他也会感到不舒服。 这没有什么,是很正常的。 禁闭在晚餐前结束了。 克莉丝汀手速快极了,全神贯注地集中在一瓶一瓶的药材里,哈利慢了不少,毕竟他真的没法一直将视线放在黏糊糊的手上。 两个人几乎同时完成。 “你效率真高。”他忍不住赞叹道。 “谢谢。”即使用了清洁魔咒,克莉丝汀仍然走到水池边,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手上沾染的污渍,她洗的很仔细,指甲缝都抹上肥皂泡沫。 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需要吗?”她侧开一个身位。 “不用。”克莉丝汀回头,是马尔福。 马尔福手里提着她的单肩背包,视线停留在池子上,静静地站在一旁。 “谢谢。”克莉丝汀擦干手,接过东西。 “……你在生我的气吗?”马尔福忽然问。 他说话时眉头拧着,似乎对什么事情感到不解。 克莉丝汀收回视线。 她的确对处理两倍的软体动物有些不耐烦。 只不过,于情于理,这都和马尔福没有关系,他没有任何错。 所以这种近乎任性的小脾气,不该扔给他,或者说现实中的马尔福。 克莉丝汀漾开平日里标准的微笑,似乎禁闭完后一切都变得轻松了起来,像春日化开的湖水。 “没有,马尔福先生,真的没有。” “这件事是我自己做错在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用在意。” 16.麻瓜游乐场 解除一忘皆空其实是个很有趣的过程。 无措,茫然,然后惊喜,蓝灰色的眼睛会简单直白地盛满所有情绪。 马尔福的下巴搭在克莉丝汀肩上,环抱着她的双手,碎发落在他的鼻梁上,有薰衣草的淡香:“你前两天都没来找我。” 克莉丝汀推开他:“前几天忙。” 他们正坐在湖边的草坪,柳树光秃秃的树梢垂落水面,脚下湖水边缘聚了许多落叶,这是克莉丝汀构建的场景,是整个霍格沃茨最喜欢的地方。 她掌握的梦术已经能够熟练切换场景,这多亏了马尔福做梦还有睡觉的习惯,让她能肆无忌惮地练习技巧。 如果做爱时忽然把场景切换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脑海里突然窜出奇怪的想法,克莉丝汀歪着头打量,她很好奇金发少年脸上露出的惊慌失措的模样。 一定很有意思。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金发少年捏了捏她的脸。 克莉丝汀眨眨眼:“没有。” “胡说,”马尔福凑上去亲了一口,“你刚刚笑起来的样子和韦斯莱要搞恶作剧前一个样。” 他如愿看到了少女微笑垮掉的样子,毕竟没有漂亮的女孩希望和捣蛋的男生们做类比。 其实根本不一样。 克莉丝汀的眼睛是灵动的,像剔透的湖水,狡黠时流光散漫,好看极了。 马尔福说:“别生气好女孩,那是骗你的。” 克莉丝汀扭过头。 “我不计较。”她说着,避开了一个吻:“也不要碰我,我想休息会儿。” “可你刚起床。” “最近很容易疲惫。”克莉丝汀漫不经心地说:“也许是禁闭劳动太多......” “你果然不开心。”马尔福说,“昨天问你还不承认。” 克莉丝汀哦了一声:“女孩儿们总喜欢说反话,我以为你明白呢。” “原来如此,”他直起身,拍拍黑袍上的碎草,左手背腰,庄重地伸出右手:“那么,请容许我为我的行为道歉。” 巫师家族之间总会定期举办舞会,哪怕克莉丝汀生活在麻瓜社区,这些礼节家庭教师已经帮她训练的足够好。 她提起裙边,搭上对方:“抱歉可没有诚意,马尔福先生。” “叫我德拉科。” 正秋太阳明艳,金色光辉撒在湖水和草地,又跳跃到眼睛里,克莉丝汀抬起手臂绕了个圆圈,黑色秀发被吹拂过脸颊,裙边轻盈地荡漾。 “你想要什么呢?” “德拉科,这取决于你。”她微笑着说:“——取决于,你对我的诚意。” “马尔福家最不缺的就是诚意。”他说,“走吧,带你出去,我们还从没单独出去过。” “想去哪儿,小姐,霍格莫德,对角巷,雪山,还是.....”他凑近了耳畔,暧昧地吐气:“马尔福城堡?” 克莉丝汀微微意外:“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去不去宿舍呢。” 气氛明显凝滞,马尔福罕见地沉默了一下:“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人么。” 难道不是吗,克莉丝汀想。 “好吧,我想去....”她停顿了几秒,像是在思考:“麻瓜游乐场。” 一说出麻瓜两个字,马尔福脸上露出明显的迟疑与嫌弃,他皱了皱眉,似乎很不能理解。 “你怎么会想去哪种地方?” “来霍格沃茨以前妈妈每个月都会带我去……” “恕我冒昧,”他突然想到某种可能:“难道你的母亲是麻瓜后裔么?” “纯血,我的祖辈都是巫师。”她目光冷淡了一瞬,不过转眼又恢复笑意,“德拉科,并不是所有纯血都不能接受麻瓜。” 马尔福没有捕捉到,他被明媚的笑意感染,安抚性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我父亲那边很好说话,只要是纯血……我们之间几乎不会有阻碍。” 这可说不准,他可能只要人类纯血…… 克莉丝汀眼睛一转,她学到了,以后择偶标准得加上一条,绝对不能在意血统。 那样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真的吗,”不过她仍保持一副很高兴的样子,“那太好了。” “不过,先不管以后的问题,你现在会陪我去吗,德拉科。” 她仿佛格外喜欢马尔福别扭的模样,贴上来,一字一顿:“诚,意。” 克莉丝汀满意地看着他在一脸抗拒中说了句“好”。 场景速变,马尔福没去过游乐场,现在是克莉丝汀控制着梦境,游人如潮水一般涌入周围,在和麻瓜们擦肩而过时,马尔福明显紧张地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这就是你说的游乐场?” 各色大型游乐设施一瞬间布置妥当,绚烂的音乐,喧嚣的人群,售卖小食和气球的吆喝,这比魁地奇的氛围更热闹。 孩子们嬉笑着穿过两人之间,克莉丝汀到一旁要了气球,并拦下了马尔福掏加隆的举动。 “麻瓜的货币和我们不一样。” “哦,真麻烦。”他接过气球绳子,上边印了个大大的狗熊:“......而且品味奇差。” “也许你对他们的看法应该宽容一点。”克莉丝汀说:“他们没有魔法,会受到更多限制。” “所以他们才是麻瓜。”马尔福接过新买的冰淇淋,“食物也很一般,味道比蜂蜜公爵差远了。” 克莉丝汀不愿多谈,生活环境带来了观点上极大差异,那不是几句话能解释的。 虽然马尔福对麻瓜的东西瞧不太上,但新奇总是抓人眼球,当圆盘又一次载着尖叫的人们甩过时,他忍不住开口:“这是什么?” “大摆锤。”克莉丝汀说,“想去试一试吗?” 马尔福别别扭扭地被推了上去。 几分钟后。 “怎么样?” 马尔福咳了咳:“还不错,勉强能玩吧。” 克莉丝汀遗憾地道:“可惜了,人们第一次坐都会吓得尖叫呢。” “哦,克莉丝汀,不要把我和那群麻瓜们相比。”马尔福不满:“而且这种速度甚至比不上魁地奇——你未免太小一位找球手了。” 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魁地奇球队,而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 魁地奇么。克莉丝汀嘟囔了句,马尔福耳朵尖听到了:“你不会骑扫帚?——不可能,扫帚是魔法部法令中的必修课。” 的确是必修。 可她之前都是请的家庭教师,因为场地限制,也就没有飞行课。 克莉丝汀简单解释了一遍。 马尔福脸色阴沉:“这太荒唐了。” “我一定会告诉我爸爸,让魔法部约谈你的家人,青少年法令不是摆来看的。” “好了德拉科。” 反正你醒来什么也不记得,克莉丝汀这样想着,亲亲他脸颊:“我以前不懂,现在能倒是能理解了,你要相信母亲绝不会害她的孩子。” 马尔福不悦的神色稍稍缓解:“那以前的生活对你来说有多无聊?我都不敢想象.....没有扫帚,不能随便出去的生活。” “走。”他打定了主意,拉着人往出口去,与此同时克莉丝汀感受到梦境在失去控制,场景被塑造成另一人需要的样子。 魁地奇篮筐平地拔起,高高的观众席像一面墙围住他们。 “我来教你,克莉丝汀,不会就由我来教你。” 他拿着忽然出现的扫帚,不容置喙,严肃地下了定论:“不会骑扫帚的巫师是不完整的。” —————— 先让他们浅谈两章恋爱,然后走剧情,争取叁十五章内写完第叁学年 目前的情况是克莉丝汀因为从小被教育不能暴露身份,这种根深蒂固的理念让她很抗拒和马尔福发展现实关系(可能会被发现),所以她需要一剂猛药。 以及马尔福发现真相前会有点波折,但很小。(只波折男主) 17. 魁地奇的速度有多快呢。 克莉丝汀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她现在被环抱在少年身前,呼呼烈风刮过脸颊,无数景物如潮水般后退,这才意识到看台上和赛场上体验的真实差别。 观众台和球框在极速转弯和升空中都成了虚影,猝不及防的加速,她撞上温热的胸膛,一片嘈杂中能感觉到里面碰碰直跳的心脏。 “小心了乖女孩,害怕的话就闭上眼。” 少年嚣张的语气淹没在湍急的气流里,克莉丝汀才不听他的,和每一次去游乐园玩一样,她享受速度,要体会最淋漓尽致的感觉。 他们才刚刚到达高处,飞行速度好不容易平稳,紧接着又是一次俯冲,地面在视野中急剧拉进,失重感包裹全身,克莉丝汀牢牢抓住扫帚,如果不是腰间卡着的手臂,她一定会被甩出去。 他们在即将撞上地面时骤然减速,方向急转冲回空中,重心调转,后背和胸口相撞,发出闷响。 “怎么样!”少年兴奋的声音打在耳畔。 “非常好,”她眼睛亮亮的,极速冲刺带来的兴奋激荡着感官,骨头都变得畅快:“比游乐场还要好玩。” 马尔福瘪瘪嘴,看上去有些失望:“你都没被吓到。” 克莉丝汀手肘轻轻碰他:“不要对一位淑女有奇怪的期望,德拉科。” “不要怪我好女孩,谁让你一天到晚都是一副表情.....对,就是这样,我只是想知道你惊慌起来是什么样。” 克莉丝汀收回标准上扬的嘴角:“那你可能得失望了。” “这样吗。”马尔福握紧了扫帚,不慌不忙调整好方向,忽然以全力冲向球框。“那就继续!” 胸前少女的黑发被风卷起,贴上他白皙的脖颈,他模拟着那群击球手四处游走的路线,在空中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克莉丝汀松开一只手,猛烈的气流自指尖穿梭,就像伸进了湍急的瀑布。 其实如果是现实,她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她看过魁地奇受伤的同学,有几个手折得不成样子,看上去就很疼。 可这是梦,梦里是不会死的,所以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享受刺激。 “德拉科。” “嗯?” “想玩更刺激的吗?” “什么——”他们和鸟儿擦肩而过,扑拉的翅膀声盖过了她的声音,马尔福没听清。 “我说,既然你要看——”克莉丝汀忽然朝他露出狡黠的笑容,一股不详的预感自心中升起。 “抓住我,德拉科。” 下一秒,少女彻底松开扫帚,侧身从臂弯中跳出去,没了支撑的身体如同断线的珠子向下坠去。 马尔福大脑空白了一瞬。 身体比神智反应更快,光轮2001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向地面,几乎和地面形成一个直角。 再快点,快点。他的手拼命向前伸。 二十英尺,十英尺,五……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不行,这个速度不可以撞到扫帚! 对魔杖,漂浮咒。 他迅速抽出腰间的魔杖,强风灌进口腔,咒语被搅得磕磕巴巴。 克莉丝汀坠落的身体终于慢了下来,在里地面不到十英尺的高度,他把人抓上了扫帚。 “你发什么疯?!”马尔福飙了句不文雅的粗语,手臂紧紧箍着少女,他心被吓得仿佛要蹦出来。 发什么疯? 克莉丝汀自己也想知道。 非要说的话就归结于一时兴起,高空中脑海里忽然冒出的念头——他能不能接住我。 “我就是想玩玩。”她轻声说道,摸了摸少年急切到苍白的脸,对方胸口剧烈起伏,头发和领口被气流搅得凌乱。 极致紧张过后,绷直的弦放松,两人面对面的姿势坐在扫帚上,马尔福额头搭在她的颈窝,片刻后,恨恨咬了她锁骨一口。 “这不好玩克莉丝汀,你想死是吗,哦,还是说你觉得医疗翼呆腻了想去圣戈芒躺躺?” 扫帚平稳而缓慢地水平飞行,一别刚刚的极速冲刺,在空中悠闲得仿佛在散步。 “没事的德拉科,”克莉丝汀搂着脖子,几乎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你不是接住我了吗。” “那你就是想吓死我,”他冷哼一声,“然后斯莱特林就会失去他们优秀的找球手,下周魁地奇时你就是罪人。” “斯莱特林优秀的找球手能抓住最快的飞贼,怎么会抓不住我呢。”克莉丝汀凑到他耳边,悄声说。 “……”马尔福不想说话,他想用力揉她的脸,最好把白皙的肌肤掐出红印,眼睛疼出水花,让她好好地长长记性 ——可是不行,他觉得自己一松手少女又要跳下去。 该死。 扫帚晃晃悠悠降落,马尔福收起扫帚,克莉丝汀跟在身后,一路上所有的话题都被“嗯”“哦”“所以呢”挡了过去。 这是克莉丝汀为数不多在梦里吃瘪,她摸了摸脸,可是刚刚实在太好玩,那种孤注一掷,什么也不用考虑的感觉,即使她和马尔福的处境对调由她来捞人,那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你还在生气吗?”克莉丝汀问。 马尔福被这个问题问得心里一梗,生不生气你不知道么,可那团愤怒对上困惑又无辜的眼睛,又立马偃旗息鼓—— “你以后不可以这么冲动了。”他干巴巴地训斥。 —————— 这几天时间过的格外快,白天上课,下午禁闭,马尔福碍于克莉丝汀没法布置难题,哈利也落得清静。 除了两人偶尔喜欢大打出手。 “闭嘴!”不知是谁先挑起骂战,哈利气得脸颊泛红,掏出魔杖就要丢出一个恶咒。 克莉丝汀:“除你武器。” 魔杖从手心甩到地上,清脆的哐当一声响,哈利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克莉丝汀,“马尔福先骂了我妈妈。” 马尔福乐开了花,得意洋洋地抽出魔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手,“怎么样破特,要一对二吗,这间屋子可有两位斯莱特林。” “你不反抗,我还能考虑考虑不将这事告诉斯内普教授,”他的魔杖也立了起来,“束缚……” “咒立停。” 那团魔力立刻溃不成军。 马尔福也愣了:“你干什么?” 克莉丝汀放下手中的活,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微笑着说:“各位先生,我不管谁先开的口,谁先动的手。” 她的语气凉飕飕:“我才是里面,要做的事情最多的一个。现在谁都别出声,安心做劳务,可以吗。” 于是一直相安无事。 这几天的入梦也很有趣,她迷上了从扫帚一跃而下的感觉,喜欢听风呼呼地刮过耳畔,听马尔福咒骂着抓住自己——跳了两次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捞人。 每次被抓住时,天地间似乎就剩下两人的心跳,她只用趴在他胸口,什么也不用想,刺激的感觉时长让她忘记这是梦境。 她其实不能确定这是好是坏……毕竟,她清晰记得书中叮嘱过不可沉溺,操纵者需要一颗坚定的本心。 所以在又一次放纵飞行后,克莉丝汀决定断一阵联系,正好那天是周末,她和哈利约定了练习守护神咒。 “请帮我把门锁上,谢谢。” 自动打开的房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关上,空气中现出一个身影,哈利收好隐身斗篷,好奇地打量四周。 斯莱特林寝室除了色彩风格和格兰芬多不一样外,最大的区别就是窗外的景象。深绿的光泽自湖泊折射进屋里,因为光线暗,即使太阳还没落山,屋内也到了必须开灯的地步。 “我特别喜欢在寝室里练守护神咒。”克莉丝汀说着,拿出魔杖轻轻点:“Expecto——” 水流一样银银的光浮上来,飘散在空中,在暗沉的空气中宛如深海荧光的水母。 “好看吗。” 哈利怔怔地看着,她牵着那缕光,挥舞着灵巧地回旋,细长的光辉宛如银丝带一样,美丽极了。 “可惜,我练的并不好。如果成功就可以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她回头,“哈利,你要试试吗?” “当然。”哈利回神,拿出魔杖,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它。 手指攒紧魔杖,也许是封闭环境的原因,他似乎有些紧张,掌心冒汗。 克莉丝汀先带着他念了几遍咒语,“守护神咒最重要的,也是成功的关键,一定要在念咒的时候想自己最快乐的事情。当快乐凝聚成纯净的实体时,他们就是摄魂怪最害怕的东西。” 她闭上眼,挥舞着魔杖,曾经去游乐场的情景替换成从扫帚坠下的失重感,被接住的瞬间。 “Expecto Patronum” 在哈利惊讶的目光下,比先前明亮数倍的光辉争相涌出,汇聚成一片护盾,克莉丝汀稍稍一愣,护盾颜色立即暗淡了下来。 “还差一点。”她若有所思地摸索着魔杖。 不过已经进步很大了。 “比之前亮多了,你很厉害。”哈利夸赞道,“你刚刚想的是什么,方便说吗。” “不止是快乐,”她没有直接回答,“那些让你心跳加速,激动的画面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可以试试?” 哈利忽然感觉脸上发燥。 她的梦 哈利一开始练习成果并不好。 他高举着魔杖,重复了好几遍咒语,脸色像憋着一口气似的,挥舞半天,什么也没憋出来。 不过新手起步,一切都可以理解。 克莉丝汀在他再一次施咒前提点了几句。 “比如魁地奇什么的,”她想了想,“那些能极力调动你兴奋情绪的东西。” “……这样吗。”哈利明显呆愣了几秒,手臂都停滞在空中。 “想想你魁地奇,嗯,第一次……”她本来想说拿到奖杯,忽然想起格兰芬多这几年似乎没拿过冠军,顿了顿:“比如,抓到飞贼的时候?” 调整调整呼吸,一切就绪,几分钟后,哈利的魔杖尖儿冒出泛光的一团白气。 “有效果了。”克莉丝汀轻轻鼓了一下掌,鼓励道:“很不错。”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可我还差的远呢。” “不要急,当初我练了几天才能看见那些光,你第一天能出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哈利心里轻飘飘的,定了定心神,放出一缕比刚才更亮的白气。 尽管斯内普教授的禁闭任务不减,哈利连着一周每天都上克莉丝汀那儿去练咒。 这个要求是他自己提的,霍格沃茨现在被摄魂怪包围。 “不小心撞上……我不想再体会一次那种滋味了。” 每天他也不呆久多久,最长二十分钟,顺路散步似的,好在克莉丝汀并无意见,每回柔柔地叫他关好门,然后饶有兴致地指点。 刚开始几天哈利进展还不错,总算能发出一片微弱的光芒——两人猜测再过一阵他就能把摄魂怪推开。 可往后几天就不行了,克莉丝汀察觉到哈利满身疲惫,练习效率极差,有时候胳膊都不愿意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像刚在地上打了个滚。 面对询问,哈利揉了揉额角解释道:“魁地奇赛快到了......我们每天都加训,不过还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他有些忐忑地看了眼对方,斯莱特林是他们下场比赛的对手。 克莉丝汀正摆弄着宿舍的装饰,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小花瓶。 “伍德?” 她想起来了,这位格兰芬多队长是个魁地奇狂热迷,经常能看见他在走廊上对着一些人滔滔不绝,嘴里蹦出各种魁地奇专有词。 比赛的日子就要到了,他们估计正累死累活地加训。 难怪马尔福最近也总不见人影。 “你最近状态不好,休息一阵吧。”克莉丝汀建议道,“守护神咒需要轻松一点的气氛。” 哈利抿了抿嘴:“不是每次都有好施咒的气氛。” “你是初学,初学重要的是找到成功的感觉,如果失败次数多了,可能潜意识会记住这种施法状态。”她压下了他空中的魔杖,“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哈利被说服了,回想这两天的表现,要么集中不了注意力,要么反反复复只能出来一点儿白烟——他有些懊恼地握紧了魔杖。 “那我走了,”他朝旁边的人挥手,心一紧,脚下迈快了几步。 克莉丝汀忽然意识到什么,还没出声提醒,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卧室墙边的小花瓶被踩倒,猛地滚到后头去,那一瞬间仿佛被拉的无限长,哈利不受控制向前扑去,克莉丝汀冷静地拦在正前方,迅速摸向口袋,却发现魔杖落在了床头柜上。 砰通一声,肉体与地面碰撞发出闷响,浪漫故事里极为巧妙的姿势在此刻真是狼狈至极。 克莉丝汀没抓到支撑反倒磕碰到手肘,背后撞得直发疼,后脑勺还好,撞进了一个掌心,她眼前一黑,只感觉嘴唇贴上一片柔软,丝丝血腥味蔓进口腔。 血? 她睁眼,眼前的少年迅速撑起身体,吃痛地捂着嘴。 ——哈利在扑倒的一瞬间伸手护住了她的后脑,这也使得他失去了一部分支撑点,下唇磕到了她的小虎牙,正冒着血珠。 克莉丝汀摸了摸嘴角,第一反应舔了舔双唇,血丝被裹挟着吞进喉咙,强压住整个味觉。 不过幸好没有伤口,那不是她的血。 “对不起,我……”哈利着急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尽管此刻他嘴唇伤口还没好,可他耳朵尖的颜色都要跟血一样红了。 他半压在少女身上,手足无措,此刻两人正以极为暧昧的姿势相贴,如果男女位置调换的话。 “劳驾,”克莉丝汀叹了口气,饶是哈利并不胖,那半身下来也是个不小的负担“可不可以……从我身上先起来。” 哈利几乎是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窜起来,手忙脚乱地拉起克莉丝汀,梅林在上,他一时间怎么都没想到要爬起来。 “你还好吗?”他忐忑不安地看着克莉丝汀。 克莉丝汀揉了揉吃痛的手臂,不在意地笑笑,“还好,没什么问题。” “我当时没太看路……” “这不是你的问题,波特先生,”克莉丝汀把罪魁祸首收拾好,放到窗台边,“我应该提前收好东西。” 哈利很识趣地换了个话题:“那我下回什么时候来?” “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想。”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暧昧,似乎一切都顺从于他的安排。 可倒也没错,克莉丝汀晚上是固定的练咒时间,他来也就相当于多了个同伴,不会影响到自己。 哈利目光闪躲地答应,也没说什么时候来。 “对了,请稍等。” 她拿过魔杖,拉过刚要出门的哈利,施展了个愈合如初。 “回去可要记得看路了,波特先生。”克莉丝汀微笑着说,“明天见。” 虽说是明天见,克莉丝汀一睁眼就看见熟人的感受还是挺诧异的。 他们中间微弱的灯光照亮周围小小的一片区域。很明显,对方现在很紧张,喉结上下滚动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样近的距离。 她向旁边看去,似曾相识的场景,她现在正处于几周前那个一起搜寻图书馆的夜晚。 没有施展入梦术,所以,这是她自己塑造的梦境。克莉丝汀很快得出结论。 “波……” 才发出一个气音对方就意识到她要说什么,哈利迅速伸手捂住了即将出口的声音,他着急地摇了摇头。 “谁?” 费尔奇狐疑地盯着墙角。 真是稀奇,克莉丝汀眨眨眼,无辜地睁着大眼睛。自她练习梦术以来就显少做梦了,有也大多是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场景,这还是她第一次梦到霍格沃茨的同学。 费尔奇的灯光从身后移到身侧,紧贴着移动的,克莉丝汀顺从地站近了,脚抵着脚,腰贴着腰,腿心间隙毫不意外地隔着裤子夹紧某根硬物。 都说梦境反应内心,克莉丝汀毫无负担地进行反省。 哈利粗重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她轻轻漾开一笑,柔若无骨的手攀上腰,甜蜜的气息宛如伊甸园诱人禁果的芬芳。 这梦...... 克莉丝汀抬头,哈利的表情别扭极了,紧张而羞赧,眼神中还有一丝迷离。 是因为她好奇过那张很有正气风范的脸,染上情欲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吗? 她的梦2 梦境塑造的人是内心预期印象的投影。 马尔福梦里期待哈利低眉顺眼,唯唯诺诺,那么在她这里呢。 两相对视,克莉丝汀好奇地眨眨眼,审视隐藏在甜甜微笑之下,对方立即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表面上青涩退避,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两人下体紧紧相贴,那根束缚在长裤里,撑起的帐篷正无意识地抵弄着她腿间软肉。 灼热篷顶擦过阴阜,即使隔着两层布料,她也能感受到清晰的轮廓,坚硬地贴着大腿。 哈利也在忍,她不忘观察这位格兰芬多在梦中的投影,他下巴绷得很紧,呼吸断断续续。 在她向下伸手轻轻捏了捏那根东西时,他明显抖了抖,捂住自己的嘴,极力忍耐着什么。 好敏感的身体。 克莉丝汀思绪飘到了刚开学,那时她第一次生涩处理完马尔福的情欲,而这位的反应似乎比他还要激烈。 然而没有进一步动作,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克莉丝汀投过诧异的目光。 哈利扼住了她,轻轻而痛苦地摇了摇头。 费尔奇脚步声拖沓着远去,大门被合上发出吱嘎一声响。 哈利在放开她的同一时间往旁挪了几个大步,克莉丝汀撑着墙,意外地看着他拉开距离。 “对不起,”哈利把隐身衣盖在身下,半截身子漂浮在空中显得格外滑稽,“我......我们不该这样。” 他面露愧色,看上去反倒像他做了坏事似的。 “你有反应,我有需求,为什么不该呢?”克莉丝汀坐上一旁的书桌,缓缓而不容抗拒地扯过隐身衣,哈利下半身鼓囊的一块展露无遗。 她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哈利侧过身,挡住硬起的部位,闷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克莉丝汀噗嗤一声笑开了。 原来她心目中的哈利是这种印象吗。 有些意外,但.....也很贴合现实呢。 “好吧,那么,为什么不呢?” 克莉丝汀摊手,无辜地说:“我是说,拒绝至少要给个理由吧。” 隐身衣没有完全拿过来,哈利扯着另一端,手指绞着空气。下半身硬的难受,他现在大脑成了一片浆糊,晕乎乎的。 “你不喜欢我么?”克莉丝汀换了个方式。 说喜欢,她笑盈盈地在心里说。 眼瞳变如墨色,魅魔的力量在梦境发挥得轻而易举,哈利的眼神渐渐迷离,喃喃道:“喜欢……” “你瞧。”克莉丝汀撑着桌子,不知什么时候撩开了学院袍,白皙的大腿在中间轻轻晃荡,“这不就可以了吗。” “不,可我觉得不行,”哈利如梦初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辩解:“我认为……我们发展的太快了,对,这样不好。” 他找到了为自己支撑的理由,语气坚定了不少:“我们都没约过会,连吻都没接过。” 他难受,也有欲望,但解决欲望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代表要和克莉丝汀做这种事。 这种事……应该是确定关系的情侣才能做的,可哈利总觉得克莉丝汀那双眼睛笑起来透不到底,她从不羞涩,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比马尔福还要少。 此刻他有种错觉,好像她做完就要甩手走掉。 克莉丝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原来在意这个呀。” 她跳下桌,哈利还没反应过来,一瞬间清香包裹住了周身,唇瓣贴上了一片湿软。 “这样就接过吻了。” 含糊不清的语句吞进肚里,灵巧游走的小舌探进唇缝,清甜的柔软。 呼吸交错间,哈利仿佛听见脑袋里弦崩断的声音,胸腔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他感觉自己小腹快炸了。 淫靡的水声啧啧作响,克莉丝汀在挪移中被压到桌子上,那根硬物夹在两人小腹间,接着身上一轻。 哈利把隐身衣重新披好。 “小心一点。”然后是更热烈的吻。 那吻逐渐下移,湿软的气息触过下巴,锁骨,到领口时他问了句“可以吗。” 废话。 克莉丝汀甚至觉得这个梦过于繁琐,少年生疏地摸索着女式衣扣,紧张得几次都没成功。她暗暗叹了口气,顺手解开了衣扣和裙摆。 莹莹月光落在少女身上,仿佛盖了层薄纱,饱满的雪乳上艳红一点,哈利理智早烧成了糊,倾身含住。 红珠被温热包裹,在舌头来回舔弄下很快挺立,克莉丝汀舒服得仰着头发出一声嘤咛,这让少年备受鼓舞,吮吸着乳肉,弓着下身往前送。 阴茎卡在褪下几厘米的裤腰处,肉粉的龟头已经被液体濡湿,表层亮亮的,探到少女内裤面前轻轻顶着。 克莉丝汀伸手拉开那一处薄薄的布料,花穴暴露在空气中,紧张地收缩着,冠头刮过阴唇,吐出一小滩液体。 没了布料阻隔,他送得更卖力,有时幅度过大,冲进内裤里顶起一块。 克莉丝汀哼哼,不由自主夹紧了腿,哈利横冲直撞,只觉得身下排泄的器官被大腿包裹,不断套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尤其是尿口…抵住少女下面软软湿滑的地方时,痒痒的,脊背都酥了。 他总想要更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凭着本能一下一下顶得更用力。克莉丝汀身体被动作幅度带着挪动,几次龟头擦过阴蒂,激起更深的刺激。 “你进来,”她喘息几口气,握住阴茎,“轻一点。” 性器被温凉的手指握住,哈利停下来不敢动,他全身神经仿佛都集中在她的手中,直到半个龟头探进一片湿热包裹着的软肉里,痒麻极了。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克莉丝汀感觉穴口被填满,炙热的阴茎撑开内褶,一阵酸麻的满胀感。 过了一会儿,那龟头又扫开,沿着柔软一处细细碾磨。 哈利控制不住地摆动腰胯,浅浅抽插,半个阴茎都进到滑腻的甬道里,那儿仿佛有张小嘴一般,吸吮夹裹平时尿尿的小口,酥得他几番颤抖。 “克莉丝汀……”他一边抽弄一边祈求地看着她,少年情欲难耐的脸上多了分渴望。 克莉丝汀从善如流地搂着他的脖子,吻了过去。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安抚人心了。 少年悬着的一颗心忽然落了地,更快地操弄起来,阴茎下的囊袋拍打穴口,胯骨有节奏地撞击着大腿,渍渍水声在空旷的图书馆中格外明显。 他的性交刚开始很有规律,短而快地抽插,克莉丝汀渐入佳境,小穴吐水,被顶的乳波晃荡,又看少年眼神沉沉,弓身吸吮,她连忙送上去,乳尖被吃得晶莹透红。 可当她缩紧小穴,少年便乱了章法,沉沉喘粗气,速度紊乱,浅浅律动又整根抽插没入,顶得她气息断续,差点松了力。 “夹……夹紧一点。”哈利发出一声呻吟,忽然把人整个抱起,少女惊呼,几乎全身挂在他身上,一下把性器吃进最深。 这可是图书馆,平斯夫人管理的图书馆。一个念头不经意飞过哈利脑海。 可是,管他的。 交合的快感和少女从没显露过的迷离表情占据了所有理智。 他钳住少女,发起一阵猛烈的冲撞,月光下肉体交脔,小狮子本性在此刻觉醒,他红着脸,流着汗,下身动作一次比一次激烈。 肉穴绞紧,他猛地一顿,颤抖着在平时大声喧哗都不敢的地方射了出来。 克莉丝汀被顶得浑身发软——可真累啊,为什么春梦还会累呢。 小腹处传来熟悉的温暖,那是魅魔的身体特性,入梦与别人交合都能获取滋养的能量。 但是,不对。 克莉丝汀身体一僵。 入梦交合本质上是一次隐秘的采补过程,用别人的精气来补自己。 “哈利”是她梦境的投影,是她思想的产物,从源头上讲他们本该是一体,不算“别人”,她应该不能体会到滋养的感觉。 “好舒服……”哈利迷迷糊糊地来亲她,从脸颊挪到嘴唇,生涩地纠缠她的舌头。 “原来做爱这么舒服……克莉丝汀,我好喜欢,好喜欢……”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似乎想到什么,脸色一下清醒不少。 哈利从她身上撑起来,忽然忧愁地摸了摸她的小腹。 克莉丝汀不明所以。 “你会怀上宝宝吗?”他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担心。 克莉丝汀噗嗤一下笑了:“不会,你放心。” 性器还没消肿,拔出来时一层浓精顺着交合处滴到桌上,又顺着边缘流到地板。 哈利臊得脸发热,连忙拿出魔杖施展清理一新。 克莉丝汀若有所思地盯着这位忙前忙后的少年。 她印象里的春梦大多一晃而过,人都是个虚影,到头来最深刻的还是醒来时未满足的空虚。 这次梦境的投影,会不会未免太真了一点。 她目光落在被丢在不远处的衣服口袋,那是放魔杖的地方。 还是保险起见……她伸出手。 下一秒,克莉丝汀猛地从床上坐起,铁皮闹钟持续敲击出清脆的铃声,她在骤然被拉回现实的迷离感中缓了好一会儿。 平时只有不入梦时她才会定闹钟。 太不凑巧了。 此时闹钟还在响,嘈杂的叮铃持续敲打着神经。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用力拍向闹钟顶,可怜的铁皮闹钟被甩下了床头柜,与地面撞出一声脆响,彻底息了声。 20. 今天天气可不太好,走廊外阴云密布,树梢被风刮到弯曲,雨珠阵阵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如果雨不停,魁地奇比赛可能有些麻烦了。”布雷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克莉丝汀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视线从外面移到身边:“如果是这几天的话,的确……魁地奇什么时候开赛?” “明天。”布雷斯很意外她居然不知道:“斯莱特林休息室这些天一直在聊这件事,我还以为你会了解。” “我最近没呆在休息室。” 黑魔法防御课的桌子比平常更窄,见他要坐过来,克莉丝汀挪了挪自己的课本。 “谢谢,”布雷斯无奈地指指身后,“我得为我的朋友让出位置。” 潘西在他们身后的空桌子上撑着脑袋,闻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德拉科怎么没和你一起。”潘西戳了戳他后背。 “我得说,不是谁都有耐心等他梳那么久的头发。” 布雷斯扯了扯嘴角:“十分钟了都没出来。” 梳头发需要那么久吗,克莉丝汀脑海里回忆起马尔福先生被风吹起刘海的额头,怀疑再这样下去发际线会后移。 后门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快上课了,学生们大多小跑着进教室,听到熟悉的交谈,克莉丝汀下意识朝旁边看了一眼。 对视的一瞬间,哈利整个人像是被施了石化咒,脚步像被粘在地板上,他身形一顿。 罗恩占好了座位,回头才发现身边没人:“过来啊,你傻愣着干什么?” “你好波特。” “呃,早上好克莉丝汀。” 他飞快移开视线,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到座位上。 “你教训他了吗?”潘西好奇地凑过脸,“他看上去有些怕你,跟那些低年级一样。” “我对同学一向友善……怎么会呢。”克莉丝汀漫不经心地道。 少年神情的慌乱那样直白地摆在脸上,她一眼就看穿了端倪。 昨天大概是进了他的梦境。 可太奇怪了。 不应该。 晚上洗漱前她还特意检查了一遍嘴唇,确定没有伤口,更何况她也没有施展入梦术。 就好比一只坩埚,没加材料,没人搅拌,自己咕噜咕噜地凭空变出来一大碗魔药。 想想都很不正常。 克莉丝汀下意识摸了摸嘴唇,舌尖扫过唇缝,昨天那儿对方残留的淡淡血味早已不留痕迹。 不过没关系,哪怕真的不慎入了他的梦,也只是一场梦而已,过段时间谁还记得呢。 到时候自然而然就忘记了。 马尔福赶在教授前脚进了教室,他悠哉悠哉地放下单肩背包,扫了眼四周,刚要开口,身侧忽然掠过一道黑色的身影。 斯内普教授大步流星地带起一阵风,身后衣袍呼呼翻涌。 他沿路关上所有窗户,冷淡地命令:“把书翻到394页。” 马尔福愣了愣:“他拿到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了?” 显然有人比他更关心这件事。 “先生,卢平教授呢?” “没有生命危险。”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回答,“以及,把书翻到394页,波特先生。” “显然只是代课。”布雷斯说。 “真可惜,”马尔福挑挑眉:“我还以为他终于赶走卢平得偿所愿了呢。” 立即有人对进度提出了问题:“可是先生,我们才学到红帽子。” 克莉丝汀诧异地看向声音来源。 哈利身边空着的位置凭空多出来一个人--赫敏 ·格兰杰正忙不迭地在书包里掏出课本。 的确是“凭空”,一分钟前她瞥过时那儿还空荡荡的,连本书都没有。 “你刚刚看见她了吗?” “没注意。”布雷斯说,“兴许她悄悄溜了进来。” 但斯内普进教室后她也没再听见过开门声。 克莉丝汀若有所思地翻着课本。 斯内普对教室里的议论无动于衷:“你们太容易自我满足了,在我看来那是一年级就该掌握的内容,安静——” “——现在,最后一遍。”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在慢条斯理动作下的几本书齐刷刷自动翻到了印有狼人素描的画面:“394页。” 台下,克莉丝汀捏了捏书页的厚度。 跨了一百多页的进度,他们直接上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学到的新内容。 狼人。 “现在,谁能告诉我阿尼玛格斯和狼人之间的区别?” 台下一片寂静。 显然,没有人会提前预习一百多页的课程。 赫敏举起了手,克莉丝汀这些天听过关于她的许多话题,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她的名字总是和“泥巴种”、“万事通”、“又是第一”联系在一起。 但老实说,她对这位女生的印象还不错。 或者,她对所有认真追逐知识的人们印象都不会差。 “没有人?” 克莉丝汀在对方之前开了口:“先生,阿尼玛格斯是巫师主动变成动物的形态,仍能保留人的思维。但对于狼人来说,每逢月圆之夜他们将被迫变成狼的形态,到那时,他们将没有任何理智。” “不过,有一种药剂可以使他们变身时保留理智。” 斯内普教授转过身来,似乎深深看了她一眼,克莉丝汀迎着他打量的目光:“狼毒药剂,一种炼制过程很复杂的魔药——” “--再往下是魔药课的内容。”斯内普缓缓地说道:“很好,我相信你一定掌握了非常,非常丰富的知识。” “斯莱特林加十分。” 一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下课时克莉丝汀的书本上挤满了笔记。 斯内普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不仅仅是理论知识,还有很多举一反叁的案例,她非常喜欢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授课方式,就连课后多了叁倍的作业都没能影响这种情绪。 “两卷羊皮纸的论文。” 布雷斯眉头拧了拧,一副不容乐观的神态:“恐怕会很赶。” 潘西抱怨道:“而且明天还有魁地奇。” “说到魁地奇,”马尔福说,“我们队长申请换场了。” “怎么说的?” 马尔福摊手:“说他们的找球手身体还没好全。” 布雷斯对这个结果毫不感到意外:“你手上还缠着绷带呢,是该多休息一下。” 潘西碰了碰他还裹着药膏的手臂,也不敢用力,放温柔了声音:“那你还疼吗。” 马尔福不满道:“根本没什么事,说真的,要是知道他们会拿这个当理由我就提前拆了。” 他语气听上去有些纳闷:“这两天训练状态特别好,我从没感觉自己速度这么快过--真可惜。” 魁地奇赛场的内容克莉丝汀不感兴趣,她看了看时间,离午餐还有几个小时,可以去图书馆写写作业。 但马尔福叫住了她。 “克莉丝汀,我有事要和你说。”他停顿了一会儿,脸皱了皱,上面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我昨晚梦到了你。” 瞬间,身边齐齐向她投来两道目光,布雷斯的诧异,潘西的不可置信。克莉丝汀面不改色地反问:“你梦到了我?” 马尔福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多暧昧,咳了咳,补充道:“不是,重点不是这个。” “嗯,重点不是你漫漫长夜脑海里的一位女生。”布雷斯扬起一个戏谑的语调:“那是什么呢?” “收起你的猜测布雷斯,不是你想的那样。”马尔福陷入沉思,“我梦见你出现在我寝室里——” “——寝室?”潘西大喊道。 “小声点潘西,我说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马尔福揉了揉额角,“你们两个,至少先听我把话说完。” 21. 相较于其他两位,事件的主角最为冷静,她面不改色地听完了马尔福夸张的叙述,末了,总结道:“所以,昨天梦里我去了你的宿舍,绕了一圈走了?” “重点也不是这个!”马尔福强调:“重点是这是我做过的最真实的一个梦。” “梦里面的摆件,柜子,甚至书桌上摊开的魔药课本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当时,我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 布雷斯适时打断道:“我得说,一般人这种时候都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 “这不一样。”马尔福颇为头疼,他开始思考该如何将这件事阐述的严肃一点。 “后来,克莉丝汀在闲逛时发现了我二年级的魔药笔记本,它藏的很隐蔽,和旧杂志放在一起,我之前还以为它丢了……这是梦,没错,但我起床后去那里真的翻出了魔药笔记本。” 说到这里,马尔福收敛了嬉笑的神色,直勾勾地盯着她。 克莉丝汀眼神微动,她轻轻“啊”了一声,显得有些惊讶。 马尔福缓缓地说:“你能明白吗克莉丝汀,那一瞬间……看着和梦境里一模一样的场景,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自己还在梦里,从没有醒来。” 他不笑时没了往日痞气的感觉,给人一种无声的压抑。 潘西捂住了嘴,表情变得逐渐严肃,她问:“怎么回事?” “那么。”克莉丝汀微笑地放下书包,她回到座位,撑着面前的书桌,“真是一次很奇妙的梦境,不是吗?” 马尔福目光平淡无波:“你知道我的意思,克莉丝汀。” “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克莉丝汀漫无目的地绕了绕她的头发:“可以请把话说的更清楚一些吗,马尔福先生。” 明眼人都能察觉到氛围不对劲,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大家族的巫师很重视精神空间——被入侵可不是什么好事,而这种真实到诡异的梦,很难不让人多想。 马尔福说:“如果这是一次恶作剧……我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要再有下次。” “那么我也要强调一下。”克莉丝汀也没了笑,平日里柔和的语气逐渐带上凉意:“不是我。” 她没说谎,至少这次不是。 克莉丝汀从他盯着自己时就想明白了。 像马尔福家这种家族,从小就对精神领域有着很强的防范意识,为了避免泄露家族秘密,他们从小就会定期训练大脑封闭术。 当他们意识到有人能如此真实地参与梦境,探寻深处的场景记忆时,一定会变得不可忍受。 能因为一次莫名其妙的梦就如此警惕地怀疑自己—— 克莉丝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显然,她一开始就没让他保留梦境的记忆这件事再正确不过了。 谁都没有再说话,她平静地与马尔福对视,坦然自若地接受对方审视的目光。 闪电将窗户骤然印得惨亮,远处的天空传来轰隆几声巨响。 教室里学生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偶尔有人注意到这边隐隐散发着火药味的氛围,朝他们多看了两眼。 布雷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德拉科,有时我做梦也会想起一些已经忘记的事情,或许是你想的过于复杂。” “进入梦境这种魔法我都没听过,至少比摄神取念更难,更何况你还练过大脑封闭术。” 他微微一笑:“攻破你的防线可难得很,不是吗?” 马尔福狐疑的神色动摇了,他移开视线,仍然有些疑虑:“但......” “马尔福先生,别那么严肃。” 克莉丝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冷淡的表情如潮水般退去,快到像从未显露:“难道你还真怀疑我吗?” 她态度转变的快,马尔福微微一愣,诚实地点点头。 她眉眼弯弯,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食指搭着下巴,调侃道:“且不说你练过大脑封闭术,就算有这样一种通过梦境入侵大脑的魔法.....你觉得,凭什么就我知道?” 的确。 她这一记解释给马尔福定了心,他爸爸是魔法部的人--有新入侵精神的魔法肯定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联想到刚刚自己的态度,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窗户上,雨水不断地拖出一条长长的水痕:“……有道理。” “马尔福先生信我就好。再像你说的,我只是简简单单逛了一圈。”克莉丝汀慢条斯理道:“连句话都没说.....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我呢?” 潘西“啧”了一声。 这句反问一下让梦变得更加诡异,马尔福沉默了片刻,忍不住辩解:“梦里的你临走前其实说过话。” “什么?” 他抿了抿嘴,似乎很难为情:“你说....哦不,梦里的你说,呃,说下次还要来我寝室。” 众人的脸色立马异常精彩。 布雷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德拉科,你真变态。” “我没有!”马尔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辩解道:“我哪有那么随便,我拒绝了,还说了要设门锁。” 潘西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点。 “但是你说,”马尔福后知后觉看了眼少女,对方笑吟吟的,对他的态度毫无反应,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然后呢?”她似乎饶有兴致。 他清清嗓子,用平和一点的声音道:“……你说,没关系,门管不住你,时间会带你来找我。” …… 有关于梦的讨论在另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开始前结束了。 克莉丝汀要回寝室,他们打过招呼后就分别,柔美的笑容在转身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不过和他做过几场梦而已……她漫不经心地想,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马尔福的梦的确让人在意。 比如为什么会梦到她。 比如最后“那句时间会带我来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人不怀疑是因为不了解入梦术,可她了解。 和一般精神入侵不同,被入梦术构造出来的梦境可以极大程度地兼顾细节,让人对异常无知无觉,这也就是为什么练到极致能将人永远困在里面。 根据他的描述,克莉丝汀很难不往这上边想。 地下层的走廊没开窗,墙壁上点着一排烛火,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昏暗的灯光将地面上影子拉得老长。 克莉丝汀突然站定,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中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克莉丝汀?”一道优雅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她收起思绪,回头看去,布雷斯自走廊尽头走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我要回去拿东西,一起吗。” 她点点头。 其实这儿到宿舍只剩几步路的距离,布雷斯和她并肩走在一起,快到画像前放缓了脚步。 “我得说....德拉科今天态度很差劲,不是吗?”他忽然开口,目光轻轻落在少女的侧脸,她今天没扎头发,乌黑光泽的秀发放下,显得脸更加小巧精致。 “只要关于家里的事,德拉科总是更敏感,平时他人还不错。”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克莉丝汀没多说什么。 “理解并不是不在意。”布雷斯微微偏头,遗憾道:“让一位淑女不明不白受气可不是件好事。” 两人在石墙面前停下,克莉丝汀看着他,灯光下的影子向自己缓缓靠近:“如果你不介意,那么就由我代劳,带你找些开心的事,怎么样。” 他平时笑起来总是很从容,让人如沐春风,此刻眼角却闪烁着狡黠。 “扎比尼先生想带我做些什么呢?” “霍格莫德村,你喜欢吗。”布雷斯转身对着墙说了句:“纯血。” 通往公共休息室的石墙打开,克莉丝汀先一步跨过台阶:“不是很感兴趣。” 布雷斯脸上流露出几分惋惜的神情。 “不过,”她回头轻轻一笑:“我对你该怎么躲过老师和级长很感兴趣。” —— 已经有点后悔先前把教名和姓乱叫一通了……现在bug有点多,等第叁学年完结我就来改 顺便:不嫖布雷斯(至少第叁学年不嫖) 22 这几天克莉丝汀去猫头鹰屋的次数格外勤,她们家的小猫头鹰一直很乖巧,但也一直没带来回信,这让克莉丝汀怀疑妈妈是不是压根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我想我需要提醒一下你亲爱的妈妈,上一封书信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您忍心再看到您亲爱的女儿兴高采烈跑到猫头鹰屋却总是一无所获吗。” 她终于又写了一封,除了提醒家人回信外还问及学校里有没有其他魅魔的可能。 有关马尔福的梦境,她第一反应是除了自己外还有其他魅魔的存在——这或许会增加她暴露的风险,但除了询问家人外她无从下手探究。 --- 星期五上午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大家一窝蜂地挤到球场去,观众席看台人头攒动,放眼望去乌压压一片。 克莉丝汀开始也想欣赏欣赏这项运动,在马尔福的带领下,她对魁地奇的印象已经从“一群人在天上撞来撞去”转变到“一项还挺有意思的游戏”。 但外面狂风大作,天气比前一天还要糟糕,一想到要湿哒哒地站在高台上忍受着风雨—— 还是算了,克莉丝汀抗拒地想。 图书馆人很少。也许是难得清净,平斯夫人看上去比往日平和不少。 她不慌不忙地铺开羊皮纸,顶端写上漂亮的花体--论辨别与杀死狼人的方法。 临近中午,远处走廊的喧闹声渐渐嘈杂,不少同学都先后回到了图书馆,克莉丝汀从其中几位格兰芬多欢悦的表情预知了本次比赛的结果。 身边的椅子被轻轻拉开,木头拖着地板发出细微而沉闷的噪声。 “中午好。”布雷斯放下一沓书籍,克莉丝汀回以微笑。 他在一旁阅读资料,除了最开始打招呼外也不与她多说话,这让克莉丝汀感到很舒服,在不受打扰的情况下她在午餐前终于完成了论文。 “真快。”即使早有准备,布雷斯还是被她几大页羊皮纸的完成情况给惊讶到,“如果可以,能参考一下你选的资料吗。” 当然可以。克莉斯汀把上层几本都挪到他面前,并一一指明了自己的思路。 “那一本是什么。” “这本我还没看。”压在最底下的书印着魔药大全烫金字,克莉丝汀本来想收回去,思索几秒后遗漏知识点的可能还是敦促她重新翻开书页,尽管这看上去与论文没多大关系。 除了狼毒药剂。 布雷斯注意到她表情变化:“怎么了。” 克莉丝汀的手指尖正搭在一行字上,她在若有所思中回过神,眨眨眼微笑道:“没什么。” 狼毒药剂的配方..... “没想到原材料这么好找。”她轻声道。 布雷斯扫过她指尖下的文章:“狼毒药剂正以材料方便和炼制困难出名。” “听说拉文克劳曾经有个学生想要挑战狼毒药剂,”他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把学院里的水蛭都用了干净,结果到了魔药课大家发现都没有材料,被教授罚抄了两百遍制作流程。” 能把整个学院的水蛭用完,克莉丝汀回忆起那软乎乎,黏巴巴的触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挺厉害。 午餐时间格兰芬多餐席格外热闹,他们的球员刚靠近餐桌立刻迎来阵阵欢呼,相比之下其他几个学院自顾自地吃饭显得有些冷清。 马尔福坐在一堆高年级中间,他们魁地奇队长正严肃地发表着观点,克莉丝汀则落座于远远的另一边。 “他们赢了多少分?”她好奇道。 “你没去吗?难怪一直没找到你,”布雷斯在她身旁坐下,一句话概括情况:“哈利捉到了金色飞贼。” 看来这次他们队伍压力不小。 “我们学院有人后悔这次没出赛,但要我说还好没上,”布雷斯道:“毕竟摄魂怪谁对上都不一定有优势。” “摄魂怪?” “据说是太饿了,球场上围的人又多——不过它们能进来,说明阿兹卡班和校长都很失职,”谈到这件事布雷斯声音冷冷的:“这次有同学直接摔下来,如果还不管制下回遭殃的可能就是我们。” 克莉丝汀下意识去看格兰芬多席位,那一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她在一群欢声笑语里面没找到哈利和他的两位他同伴。 “对。”布雷斯说:“听说就是哈利·波特。” 周末时克莉丝汀几次路过医疗翼,她原本想进去看一看哈利,但里面总围着或多或少的格兰芬多,为了避免第二天出现“斯莱特林投靠格兰芬多”之类的流言她决定不多管闲事。 倒是下周上课前克莉丝汀在人流里遇到了他,对方远远地朝她打招呼又使了个眼色,于是她转身走到旁边空旷的地方。 “早上好,”哈利从人群中脱身,急冲冲跑来,脸红扑扑的:“你这几天怎么样?” “早上好,我这几天还不错。”克莉丝汀打量着他,少年似乎已经褪去了那晚梦境的阴影,欣喜的面庞上不再拘谨:“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场比赛你看了吗?” “我听说了,很惊险的比赛。”克莉丝汀笑道,“祝贺你们。” 哈利摸了摸后脑勺,难得服帖的发型又有些凌乱:“事实上....我得谢谢你。” “谢我?” “嗯,对,”哈利顿了顿,“那天摄魂怪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赛场,如果没有你教我的咒语,恐怕还没抓住飞贼我就会掉下去。” 回忆起那天场景,哈利除了抓住飞贼的兴奋喜悦还有一阵后怕。冰凉,滑腻,像被打捞上来的湖底沉尸散发出的腐烂恶臭气味一直环绕在他身边,那时候他心跳加速,头脑一片空白,尖叫声持续贯穿他的神经。 “我抱着扫帚,马上就要抓不住了.....那时候我们离地面几乎几千英尺,”哈利说,“还好我施了咒,否则恐怕真会掉下来。” 只听到描述还是会觉得很惊险,克莉丝汀问:“但我听说你还是摔下来了,你还好吗?” “噢,”哈利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时候离地面不过几十英尺,只是擦伤。” 的确问题不大,克莉丝汀轻松笑了笑:“看来我做的不错,波特先生,以一己之力为我们学院赚取了将来更棘手的比赛。” 今天隔着老远就听见斯莱特林几位球员的抱怨,克莉丝汀边听边算,因为格兰芬多的胜利他们球队必须在下一场领先一百多分才能保证没有明显劣势。 “哦,那....”哈利呆滞了几秒钟,很显然在他道谢时并没有想到她属于斯莱特林这个事实:“那还真是遗憾.....哦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着急,开个玩笑而已,还好我们两个不是对手,”克莉丝汀微笑着说,“还有其他事吗,波特先生,没有的话快上课了。” “没了.....等等,”哈利险些忘了正事,他拉住克莉丝汀:“我昨天去问了卢平教授,他说能指导练习守护神咒,你要和我一起吗。” 白得的小灶当然不能不管,克莉丝汀自然答应。 卢平教授回来了。 他还是那一套外套加衬衫,克莉丝汀看见他卷起袖口,里头白色内衬泛着脏兮兮的黄色。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他脸色苍白,原本就落魄的样子又增添几分病态。 学生们都兴高采烈,因为他们终于不用在压抑的氛围里上黑魔法防御课,并且当他们的老师听到斯内普教授不仅上到了狼人还要求写一大篇论文时大手一挥: “好吧——孩子们,这次的论文不用写了。”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欢呼,格兰芬多们统一鼓起了热烈的掌。 唯二没感到开心的一个是克莉丝汀,她觉得自己这次作业的切入点比以往还要不错,不收上去挺可惜;第二个是赫敏,克莉丝汀观察到她沮丧的脸,怀疑全班只有她们两人完成了作业。 这一周的马尔福都显得异常忙碌,主要是球队里的事情,为了守住微薄的优势他们不得不加强训练,这些都是克莉丝汀从布雷斯那儿听到的。 马尔福这一周没和她说过话,她也没想过主动找他,也许他还在为上周的事情感到尴尬,有几次克莉丝汀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看破不戳破,索性给自己精神力放了一周的假——好几天不用进入奇奇怪怪的梦境,她比以往要更容光焕发。 周五下午魁地奇比赛终于开始,斯莱特林加训至少还是有效果的——他们抓住了金色飞贼,对比最终对手格兰芬多总算拥有了勉强可以持平的分数。 克莉丝汀看完一小半就退了场,她对这种运动升起的一点兴趣能支撑一小时之久已经远超预料。 不过,在退场时她被追出来的哈利拦下了。 “明天你有空吗,我想我们可以约卢平教授练习咒语。” 这周末大家要在霍格莫德村度过,如果在平时,清闲的克莉丝汀一定会答应。 但不凑巧,这周她约了布雷斯。 “抱歉波特先生,”她看上去有些惋惜,眉头轻轻拧起,事实是她的确为失去了老师的指导感到可惜:“我这周没有时间。” 23.霍格莫德村 马尔福回到公共休息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半躺在沙发上,对自身形象的要求让他强忍住了瘫成一滩泥的欲望,手盖住半边脸,遮住天花板暖黄色的灯光,他的手臂和大腿都是酸的,腰上都是撞出的淤青。 好在他们这次成绩不错。 “我得承认,马尔福,你这次给了斯莱特林一个惊喜。”斯莱特林队长被一群人簇拥,聊天间隙向他投过一个赞许的眼神。 低年级的学生不少露出钦羡的神色,抓住金色飞贼对魁地奇的贡献不言而喻,钦羡里也不乏些许妒忌,马尔福知道他们有些人觉得自己抓住是运气,不过,那些不服的表情似乎更能取悦他。 他朝那些人露出一个礼貌的胜利微笑,仅仅几秒后又垮下脸来。 太累了,累到他连笑的劲都没有。 再怎样喜欢一项运动也抵不住连续高强度的训练,更何况他还是找球手,这一周顶着阴雨还有差点把他皮都吹掉的冷风整个赛场地飞。 最开始抓住飞贼强烈的兴奋感已经过去,他就像绷紧了很久的皮筋终于迎来短暂的松弛,从坐在沙发上开始就感觉困意不断冲上脑门,他缓了一会儿,抓起扫帚慢慢朝寝室走去。 上楼前他看了眼休息室,高年级和低年级们兴奋劲还没下去聊得热火朝天,里面没有克莉丝汀的影子。 就像自己抓住飞贼无比兴奋地飞向观众席时她也没出现一样。 她怎么能这样不关心学院的荣誉。马尔福难以理解,并顺理成章地对其行为表露出不满。 他认为自己非常有义务和她聊聊学院规矩。马尔福如是想,不然一个转校生怎么融入群体。 可惜事实是,一直到去霍格莫德前,他也没见到克莉丝汀的影子。 克莉丝汀等到大家都出发前往霍格莫德村时才姗姗出现在休息室,布雷斯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最新一期预言家日报。沙发上还有其他年级的学生,他们互相用眼神打了个招呼,随后结伴走到无人的走廊里。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布雷斯?”克莉丝汀坐在他身边。 “跟着我就好,”布雷斯似乎松了口气:“很荣幸终于没听见你叫我‘先生’了克莉丝汀,说实话每回听到这个称呼我总要以为是哪位老师在叫我。” 毕竟他们亲爱的院长就是这么说话,每逢先生的音节从他嘴里咬牙切齿般泄漏出来时,大家总有种对方要大难临头的预感。 “我以为这是表达对您的尊敬,扎比尼先生。” “噢,放过我吧克莉丝汀。” 克莉丝汀原以为他会用什么法术偷偷摸摸把她藏起来夹在大部队里带走,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们绕过走廊,最终停在一块白色石膏像前。 这是一座女巫的石膏像,长发女巫谦卑地弓着身子,双手交叉妥帖地搭在胸前,似乎有些年份了——蒙着浅浅灰尘的外表细小地剥落了几片碎渣,裸露出里面洁白的膏体。 少年拿出魔杖,低低念了一句“左右分离”。 在石膏底部,隐隐传来一声闷闷的吱嘎响。 下一刻,女巫的身体直挺挺地分离成两半,露出脚下黑洞洞的隧道口。 布雷斯先一步下来,魔杖尖荧光闪烁的光芒将他包裹,随即优雅地伸出手:“来吧,亲爱的小姐。” 道路底下又一层薄薄的湿滑淤泥,克莉丝汀搭着他弯着腰走进去,小心翼翼站稳身体。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没法使用幻影移形的霍格沃茨,严防死守的霍格沃茨,居然还有条通往外面的地道。 “怎么了。”布雷斯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 “这是个隐患。”克莉丝汀回头望了一眼,石像合拢,重新盖在密道上方,一片漆黑,透不出一点儿光线。 他们只会拿它当偷偷出校的捷径,但其他人呢。 譬如小天狼星,他又是怎样在摄魂怪监守下进入城堡的呢。 “你知道这条秘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怎么呢?”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在荧光中微微一笑:“凌晨叁点,我尝试练习幻身术所以溜出了宿舍,那时候韦斯莱双胞胎正好在走廊实验这条地道。” “你其实不用担心。这里不仅藏的深出口也足够隐蔽,我想,只要他们有点常识都不会宣扬出去,也许整个霍格沃茨知道的人算上你只有四个。” 两人齐齐顿住了脚步。 在他们不远处,格兰芬多的老熟人叁两下将手里某张羊皮纸迭起,哈利迟疑地看着他们俩,僵硬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布雷斯从善如流:“现在是五个了。” 哈利有些猝不及防。 他刚从韦斯莱双胞胎那儿得到的活点地图能准确无误地显示城堡每一个人的名字和所在地点,刚刚看见克莉丝汀和布雷斯在走廊前一动不动时,他甚至愣愣地想象到一些情侣躲在雕塑后接吻的场景。 当听见石像挪开和两人说话的声音时,他已经来不及躲了。 “你好波特先生。”克莉丝汀微微颔首:“布雷斯和我要去霍格莫德。” 布雷斯敏锐地扬扬下巴:“你们两个关系不错?” “比传闻中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关系好一点。” “噢,虽然我可管不着。”布雷斯摊手:“但我得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被同学看见,上一对成为朋友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已经被各自孤立了一个学年。” 她轻快一笑:“谢谢您的提醒,布雷斯。” 两人行变成了一前两后的叁人行,哈利走在最前面,有他的魔杖照明,布雷斯索性熄了魔法,她的手仍搭在对方手掌里,慢慢被牵着走。泥土很潮, 踩上去软软的,黏巴巴的脚步声回荡在隧道里。 哈利走一段路都要回头看一眼,克莉丝汀后来留意到那目光落在他们之间相牵的手上,欲言又止。 在他第五次回头时,布雷斯轻蔑地笑了一声:“放心,我们没心思在背后袭击你。” 哈利懒得和他吵架,接下来一段路也没有再回头。 大约二十分钟后,哈利忽然停住脚步,前面的路终于到了尽头,看上去像一条没有出路的死胡同。他试探性顶了顶上方的某块区域。 “吱嘎——” 头顶一块石板被抬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消失在远方,“快进货——薄荷蜂蜜糖果又被抢光了,该死的,不是让你多拿点来了吗——” ...... 哈利探出半个脑袋看了一圈,低声说“目前没人”,叁个人猫着身子躲在大货架后头,这儿明显是某家店的货仓,一排排大箱子在他们面前堆砌出相当的高度。 “蜂蜜公爵。”布雷斯点了点他们身边箱子上贴的“甜滋滋蜂蜜糖”标签,他简单环视一周,牵着克莉丝汀径直向外走,“他们家甜品不错,如果你不确定想要什么可以问我。” 克莉丝汀走出货仓前下意识回头,哈利还躲在架子背后,这会儿已经被挡住看不见了。 蜂蜜公爵的人真多啊。 一出货仓,克莉丝汀首先被眼花缭乱的糖果迷花了眼,尽管她曾尽力在同学们的描述中堆砌出一个巫师商店应有的样子,最后发现自己想象还是过于客气。 大块乳黄的奶油杏仁糖,亮晶晶的粉色椰子冰糕,蜜汁色的太妃糖,几百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巧克力,多比豆,蜂蜜糖,克莉丝汀一眼扫过这些从未见过的标签,就像一个孩子来到了闪耀堆满宝物的城堡。 “怎么样,你还喜欢吗?” “......我好喜欢。”她说。 克莉丝汀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握着双手,亮晶晶地盯着糖果货架。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这么多,就摆在眼前,可以随时拿到手的糖果。 她和妈妈很少出门,只能等爸爸偶尔大发慈悲带一两包牛奶糖回家。 当她提出想和爸爸一起出门选购时,得到的只有一句不容置喙的拒绝:“想吃什么我可以买,但你不该总想出去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克莉丝汀。” 克莉丝汀只能提出希望带回来一包牛奶糖或橘子糖,她对糖果的印象只有这两种。 现在,杏仁糖,椰子冰糕....她伸手拿下几包仔细端详,晶莹剔透的糖果糕点,隔着包装纸散发着香甜,沉甸甸的,放在手里就很满足。 “谢谢你布雷斯。”她微笑着往旁边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熙熙攘攘的人头——他们两个被不知不觉地冲散了。 克莉丝汀第一次来霍格莫德,只带了很少的西可,除了糖果她还需要给自己的小猫头鹰带点零食。她颠了颠两包糖果的重量,又看了看标签价格,最终把椰子冰糕放回了货架。 “克莉丝汀?” 她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中挤出来半张身子和一副眼镜。 等哈利彻底挤出来时他的头发已经彻底乱了,衣服领子也皱巴巴的。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扎比尼呢?” 哈利看了看她身后。 “布雷斯只负责把我带过来。” “噢,”哈利说,“那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我的意思是随便逛逛?反正返校我们也要走小路。” 当然不介意。 克莉丝汀先去结了账,在掏出一个可怜巴巴的银西可后哈利突然折回去又拿了几袋糖果。 椰子冰糕太妃糖蜂蜜糖,克莉丝汀扫了一眼他的大袋子,她没想到哈利这么爱吃甜食。 晚安哈利 临近圣诞屋檐和地面铺满了白雪,霍格沃茨和蜂蜜公爵四处布置着保暖咒。 过大的温差让只穿件卫衣的哈利一出门就打了个寒颤。 克莉丝汀披着厚披风,她略一思索,将自己的围巾递了过去。 “没关系,我穿的很厚。” 哈利犹豫着接了过来。 围巾是浅灰色的,围在他身上并不突兀,他系紧了,上面有余温和淡淡的香味。 他们走进一家只有一条大灰犬看店的服装店。 没了大街热闹的声音,空气仿佛凝滞。 “嗨,克莉丝汀。”哈利终于忍不住打开话匣,“我前几天梦到了你。” ..... 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该死的,他怎么下意识提起这个话题? “呃,我的意思是,我梦到我们在图书馆,一,一起学习。”哈利结结巴巴地补充说。 “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格兰芬多一起学习,真是神奇。”克莉丝汀笑道,她环视四周,无视哈利红扑扑的脸色,“不过,一个愿意帮助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也很稀奇,不是吗。” 哈利说:“那是因为你之前也帮了我。” 互帮互助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 哈利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真是诡异。 这几件不错。克莉丝汀记下来衣服的款式,往下次采购清单上又加了一笔。 “我们待会还得去趟蜂蜜公爵,德拉科。” 然而在他们准备欣赏另一边衣服时,哈利直直僵住了。 马尔福的声音听起来更近了:“你们自己去,我可不想再绕一圈。” “先看看这家,顺路。”潘西大声说,“我已经足足两周没买新衣服了,天知道我有多难受。” 布雷斯说:“你说得像一整年,太夸张了潘西。” 门发出吱嘎的响声。 克莉丝汀和哈利对视一眼,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拉了过来,她向前一扑,几乎滚着和哈利到了角落。 是大号梳妆镜与墙壁的夹角,刚好能塞下两个人。 真是不美妙的姿势。 克莉丝汀沉沉叹了口气,“其实没有必要的,波特先生。” 哈利说:“我,我以为你不想被他们看到....”和我在一起。 “不,不是这个意思。” 克莉丝汀轻轻一指:“其实,我们可以躲进那边的试衣间,不是吗。” 哈利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片被帘子围住的墙角,他沉默了会儿,小声说了句不好意思。 但很快又有个新的问题——一道脚步声逼近了。 克莉丝汀听见潘西把东西交给了高尔,说自己要试一下衣服,哒哒的脚步声近在咫尺。 随即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鞋。 然后是下半身,上半身,一张脸。 她看着潘西的脸瞬间变得异常惊恐。 很好。 克莉丝汀想,原来这才是最糟糕的。 “潘西?”布雷斯问:“你不是要试衣服?” 潘西深深吸了口气。 她忽然面色一沉,把衣服挂了回去,叮铃哐当的,很生气的样子。 “太丑了,”她逐渐远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嫌弃,随后传来了拉门声:“谁要试这种衣服,我们走吧德拉科。” 谢天谢地。 感谢潘西。 不过事实证明在霍格莫德你总能遇到熟人,比如刚才的马尔福,比如现在的赫敏与罗恩。 “来一杯黄油啤酒。”克莉丝汀接过一杯黄澄澄的冒泡液体,和哈利一起坐到了两人对面。 哈利正一遍又一遍地和他的伙伴们强调克莉丝汀人很好。 赫敏和罗恩有种想说又说不出嘴的尴尬。 克莉丝汀不在意这些,她沉浸在眼前奇妙的口感里,带着麦芽和黄油香气的液体在嘴里冒泡泡,冰冰凉的口感,太美妙了。 “我想我们应该稍微改变一下….至少对克莉丝汀的.....”哈利脸色一变,克莉丝汀也注意到了—— 门口出现了麦格教授的身影! 克莉丝汀和哈利很有默契地蹲在桌下,赫敏魔杖一动,一盆植物挡在了他们眼前。 “该死!”罗恩看了眼后边嘀咕,“咱们真不该选这里。” 一群人在他们不远处坐下了,克莉丝汀听到老师们开始谈论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情。 比如,小天狼星作为波特夫妇最好的朋友兼保密人,投奔伏地魔直接导致了波特夫妇的死亡,还顺手杀掉了前来报仇的跟班伙伴小矮星彼得。 当克莉丝汀听到“他出卖了波特夫妇”时,她忍不住去看哈利的脸,看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教授们的座位,一动不动。 “他还是哈利的教父,但哈利毫不知情。”其中一个男人说,“你们可以相信这些事会带给他怎样的折磨。” “噢.....”克莉丝汀从没听到麦格教授这样愧疚的语气:“我对那个孩子一直很严厉,你知道的,彼得的天赋没有那么好,可是他竟然冲到布莱克面前....哎,傻孩子。” ……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罗恩几次欲言又止,赫敏和克莉丝汀则觉得需要给哈利一点私人空间。 通缉犯突然成了自己的教父兼害死父母的人,这件事需要点时间来消化。 分别的时候克莉丝汀拍了拍哈利。 哈利仿佛从梦中醒来:“怎么了?” 克莉丝汀问:“我先走了,你还好吗哈利。” 哈利摇摇头,她不知道这意思是没有事还是他觉得不太好。两人有些沉默地分开。 回到宿舍克莉丝汀早早地上了床。 她已经很久没有练习过入梦术了,取消了闹钟,克莉丝汀闭上眼放空自己。 如果那次做爱是在两人梦境互通下进行的话,那么他们之间应该也产生了联结。 她尝试进入哈利的梦境。 ---- 冷。 好冷。 刚睁眼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结霜的窗户。 得益于之前做爱产生的联结,克莉丝汀头一次在梦里感受到如此真实的寒冷,她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正坐在霍格沃茨的火车里,不断地呼出白气。 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火车发出单调的哐哐声,窗外刮过阵阵风声,门外也是。 门外? 克莉丝汀贴着车厢门,她听到一阵微弱的,仿佛吹过衣摆的诡异声音。 她猛地拉开车厢门。 门撞向隔板发出哐当一声响,带着腥泥土气味的摄魂怪漂浮在空中,堆积在某一个车厢门口,全部缓缓转过头来,静静看着她。 克莉丝汀对上四五只没有面孔的兜帽,她立刻掏出魔杖,开始默念夺梦术内容。 对付这种东西,还是直接让自己操纵梦境比较方便。 但她很快发现出了点问题。 摄魂怪是梦主意识的一部分。 但这一部分的意识,实在是太强烈了。 强行抹除,只会和梦主的精神两败俱伤。 “ Expecto Patronum”雪亮的光芒如柱子一样粗,横冲直撞地穿破摄魂怪斗篷,瞬间将它击碎,其他摄魂怪四散逃走,转眼间剩下空荡荡的车厢。 如果无法占领梦境,她就强化自己的魔法。 克莉丝汀握着魔杖缓缓走到摄魂怪聚集的那一节车厢,拉开门,她看见哈利正毫无意识地倒在地板上。 “哈利?哈利。”人有些沉,克莉丝汀半跪在地上扶着他的背,半路才意识到漂浮咒是个更方便的东西。 但哈利已经醒了:“克莉丝汀?” 有气无力的声音。 “看见你真是太好了。”他说,“我还以为是做梦。” 克莉丝汀觉得自己没必要问他‘你还好吗’了,她将他的脑袋扶到大腿上,摸了摸额前的碎发。 哈利静默了会儿,他的眼睛在这样诡异安静的氛围里几乎要合上。 “让我睡会儿...克莉丝汀。”哈利说,“这几天,每天晚上他们的声音都在我耳边,我已经好久没睡过好觉了.....” “谁。” “我的妈妈。”他说,“还有伏地魔的笑声,一直在我耳边,一直一直在。” “会好的。”她说,“你太累了,先好好睡会儿吧。” 克莉丝汀悄悄施了个安睡咒,在梦里和他说了句晚安。 进入深沉的睡眠前,哈利往她怀里蹭了蹭,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