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色(1V1H)》 1.拥挤的地铁 沈令站在路边抽完兜里的最后一根烟,仰着脸缓缓吐出一团云气。 她从学校出来,沿路频繁出现一个男人的半裸海报,古铜色的精壮胸肉腹肌假的跟画上去一样,她都没兴趣仔细欣赏。 进了地铁站,她压低头上的裸色贝雷帽,匆匆挤上去往市中心的那趟地铁。 她在学校跟人赌博输了,答应别人坐一周的地铁。今天是第三天。 也是周五,照例回家的一天。 车上很拥挤,她又刚抽了烟,胃里变得很难受。 沈令长得很漂亮,欧式双眼皮,没有很深的眼窝,眼线是自己画的浅咖色,一张看着很舒服,没有整过的白皙瓜子脸看起来清冷,高雅。 她真的很有气质,也很会穿衣服,加上爸爸是房地产界的大拿,她的身上从来不缺气场,搭配她与生俱来的女性魅力,注定了一出现就是焦点。 前两天她回的是自己住的周边公寓,两站就到了,今天大概要站一个多小时。 二十分钟过去,每个站台都有人上来,却很少有人下去,形形色色的人拥上来,她被挤到了最里面。 她周围的几个女高中生陆续都下车了,她被靠过来的三五个男人团团围住。 其实自打她站上来,这趟车上的男人们时不时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她,有的眼睛甚至都长在了她身上。 沈令有些费力地抓着头顶的扶手,薄薄的粉面依旧冷冷清清,只有那双浅璃色的水眸早已显出万分的不耐烦。 她打算在下一站下车,然后打车回去,爽约的惩罚应该比待在这里会好些。 在她打算狠狠瞪一眼那个连碰她三次手的油腻老男人时,突然有人从背后将她抱住。 沈令条件反射般“啊”了一声,松开扶手马上去扯腰上那双骨节分明的男士大手。同时,她偏过脸,再抬高视线,看到一张冷月似的干净五官。 他看起来同时具有少年的锋锐和成熟男人的沉稳。 周围人因为她那一声“啊”也都光明正大的把自己无辜的或者有辜的视线想方设法的投射过来,有惊讶的,艳羡的,不可思议的,也有不明所以的。 “不好意思啊大家,这是我女朋友,刚才被我吓到了。”男人很抱歉的解释了一句。 沈令确实有男朋友,但不是眼前这一位,她皱着眉审视他,男人的目光清朗而直接,唇角缓缓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他低头回看她,脸上是不怕被她戳穿的浅浅自信。 肖远是在沈宁下一站上的车,能在地铁上偶遇校花实在是少有的情况,他当然要挤过来做一回护花使者了。 他身上的黑色衬衫还是刚从沈令男朋友的衣柜里拿的,他穿着有点紧,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才觉得不那么勒。 肖远觉得沈令太过于张扬了,坐地铁还穿得这么暴露,一字肩的裸色连衣裙只到臀部以下,前凸后翘,肤白如玉,是个男人都想往她身上扑。 他在她身后站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被发现,可见她一直沉浸在自己不关世事的漠然屏障里,刚才要不是他盯着,沈令的前胸和翘臀估计都被人摸遍了。 肖远觉得路人都知道占的便宜,他要是太和尚了难免有失男人的面子。 于是他从后面搂住沈令,让她靠着他站着,不必再被别人无意揩油了。 沈令认出是他,抓在他手上的双手慢慢扣紧,扬起的脸上一下子有了太多的情绪。 她望着他,似怒非怒。 2.奇妙的探索 “你可以放开我了。”她说。 肖远挑眉,墨色的眉峰对着她笑得很好看,“你抓得我太紧了。” 沈令有片刻的不自然,她松开他的手,正要去抓扶手。 大概是肖远太过有存在感,边上的几个男士不自觉背过身去,他们还没有胆大到占一个已经有主的女人便宜。 肖远见状,把自己的手缓缓往下移,摸到她细滑微凉的大腿。 “你!”沈令很愤怒,重新去扣他的手。 因着身高差的缘故,肖远向她倾靠的高大身躯几乎将沈令整个人笼罩住,他的手不顾她阻拦从短裙下面伸进去。 “沈令,你最好乖乖的。”他的脸恢复了严肃,刻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刚才护了你几站,我想要点利息。” 沈令恨不得在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咬一口,她在他怀里挣扎,不是很激烈,而是暗暗较劲的那种,因为他的手指已经摸到她的蕾丝内裤边缘,并且轻轻勾勒着。 陌生的酥痒迫使她突然夹紧双腿,但也无济于事。男人的手很有质感,指尖温柔的抚摸着她腿心的细肉,隔着一层薄纱,清晰的幽谷轮廓比他想的还细致,他很快找到了女人最为敏感的那点小凸起。 修长的手指顺着阴唇的缝隙来回抚弄,碰到那一点上他会很自然的按压,研磨。 “……嗯~不要……” 沈令看起来很痛苦,刚做的美甲极用力地抓皱了肖远的衬衫袖子。 她仰着脸求他:“不要再碰那里了。” 身体亲密接触的奇妙电流很燥热的窜到胸口,肖远一点都不想放开她。 “沈令,你在求我吗?”他直接拨开那层布,触到里面的湿软,干净的指端掀开她的阴唇,更直观的摸上那颗嫩滑如水的鲜嫩红豆。 沈令咬紧唇呜喘了一声。 细跟凉鞋不自觉往后移缩,磕到男人的黑色皮鞋才猛地停下。 她死抓着横在身前的胳膊,从地铁的玻璃上看见肖远的眼神起了变化,迷梦中带了点探究。 她脚底发软,一大半身体靠在他身上,周围嘈杂的环境都让她敏感而不安。 “肖远你不能这样。”她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羞愤的潮红如同被热气蒸出来一般一直延伸到她优美高贵的天鹅颈。 肖远越过她紧咬的糜红唇妆,看到一双汹涌起伏的雪白裸胸。 因为扭动,她的抹胸裙装被蹭下去许多,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撑爆米白内衣的丰满罩杯。 他的耳后根一瞬间变得烫红,再看看沈令的脸,愠怒,羞愤,还有一点点隐秘的快感。这些情绪全都出现在那张高雅清丽的漂亮脸蛋上,远比她平日的清冷寡面更令人着迷。 他说:“你也很快乐,不是吗?” 无声地哂笑,他的指尖湿滑如注,只是浅浅的插弄,她便湿成这样,如果是他脱了裤子直接干她,她应该会求他不要停才是。 地铁又停了一站,他们往前走了几步,人群将俩人挤得更紧。 沈令突然感觉到他腿间起了变化,之前一直是硬硬的一坨,现在略有了抬起的意思。 “转过来,沈令。” 这个时候肖远贴在她耳边低低说话:“你男朋友难道没这样碰过你?” 他还敢提她的男朋友,沈令实在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说他弟弟碰过的他也要碰一遍才刺激吗? 沈令偏过脸,说不出任何话,倒是他的手指将她弄的瘙痒难耐时突然抽出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看她出丑,故意撩拨她讽刺她。 肖远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心里不忍再捉弄她,可身体又很诚实。 3.我讨厌你 po18.us 他找了个可以支腿的支点,半曲着一条腿,将沈令抱过来放他大腿上。 从她一坐上去的身体反应,肖远就知道感觉对了。 他们的身高不适合站在地铁上后入,他便想了更好的法子让她舒服。 肖远抱她时从沈令腰间的小方兜里摸到了一个打火机,他一边看她满脸不情愿的撕扯他,一边搜出打火机,灌进自己的裤兜里。 这丫头居然还抽烟。 沈令冷不防被他从腋下抱起来骑在腿上,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今天疯了,扬起的手还没落下去,他竟然靠过来亲她。 说是亲,更像是尝,他在品尝她。 充满男性的气流扑面而来,他的五官突然放大在她眼前,双目微阖,细软的睫毛温顺而干净,还是那个如沐春风的邻家大哥哥。 沈令怔怔地望着他的眉目,忘了反抗,牙齿被轻易撬开,他的舌伸进来,勾住她的舌,温柔地含吮品尝,飘飘然的快感盈满口齿,她片刻的失神,被他舌尖黏软色情地深入浅出逼得难以呼吸。 地铁依旧很拥挤,一站一站走走停停,车上的人伸长脖子,一步三回头地望着他们下去,外面的人站在车窗外踮着脚好奇张望。 肖远没再动他脚下的位置,也没有人挨到他或者撞上他。 他从沈令的舌尖尝到了淡淡的烟草味,一度迷醉在几分钟的唇齿交缠中不可自拔,她外表冰冷难接近,没想到身上的小嘴一个比一个湿软诱人,这感觉真是该死的甜美。 她后来也推他抗拒他,力道既狠又重。 是在为他的亲弟弟守贞吗? 肖远心尖微疼,却还是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一只手固住。 大腿的摩擦也越发用力,惹得沈令腿心一再地收缩战栗,他也听到他正含弄的嫣红小嘴不经意吐出的丝丝呻吟。 他嗓音微哑,唇磨着她的唇,小声说:“沈令,腿夹这么紧,是痒了吗?” “嘶~” “咬我?”肖远离开她的唇,定定地看着她,而后侧过脸失笑,脸挨着她的脸,重新贴在她耳边的气息是与他气质不相符邪硬,“知道今天谁来接我吗?” “是肖刚,他就在终点站等着我们,让他看到你跟我一起下车,那我占的这些便宜,他都会帮你讨回来的。” 所以不要急着咬他,败了他的性致,是这样吗? 沈令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记忆中的肖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就算讨厌她,也不用这么贬低她,也贬低他自己。 “肖远,我讨厌你。” 讨厌么? 那也好过视而不见。 肖远躺在卧室的床上,回想起沈令最后看他的眼神。 失望?厌恶?反感?讨厌…… 他去外地培训的第一晚,就听肖刚在电话里说,沈令跟他表白了。 即使看不见,肖远也能从他说话的语气和拍桌子的力度上听出他内心不可抑制的激动。 后来怎么挂的电话,手机怎么掉进泳池的,他都不太清楚,只记得肖刚说:“哥,我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是不是我那张超man的海报刺激到她了,所以她才鼓起勇气……哈哈哈老子的魅力真他妈大。” “恭喜。”咚…… “喂?哥……” 更多连载小说:www。po18.us 4.她不是你的 地铁外的天空是接近傍晚的暗蓝沉郁,搭配上市区的热闹繁华,那种电影镜头下的商业气息迎面铺开。 远处的高楼已有霓虹在闪烁。沈令下了台阶,果然看到路对面,靠在凯迪拉克车窗上的肖家小少爷,肖刚。 他冲着这边招了招他手里的墨镜,隔太远,沈令看不清他的脸色。 “走吧,过去再说。” 肖远在她身后开口,语气是一贯的清冽自然,仿佛刚才在车上做那些的人不是他。 沈家和肖家是多年的邻居,所以他们几个的关系算是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刷脸刷出来的,不是很亲近,但也不陌生。 沈令冷哼一声,转身自己走了,没有去路对面,而是沿着人行道上了一座天桥。 她起初走得很慢,后来加快了,肖远追上来时她的贝雷帽都跑丢了,闷青色的长发空气烫很性感地散落在身后,有几根挂在她脸上,让她的侧脸看起来清冷又倔强。 肖远想要去碰她肩膀的手,最终没有落下去。 他突然说:“沈令,我喜欢你。” 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猝然响起。 肖刚推开车门跑下来,亮黄色的运动卫衣怒气满满地冲过来。 “你们跑什么呀?”肖刚是那种毛都没长齐的野小子,走路时脚下带风,跑起来完全是阵旋风。 他那砸地似的脚步声和天然的大嗓门像个抓奸的债主一样来到他们面前。 一触到肖远转投过来的视线,他及时刹住脚,双眼狼一样地盯着沈令,手里紧攥着手机,话却是问肖远的,“哥,你怎么跟沈令一起来的?” 对着大自己十岁的哥哥,他的语气不自觉放乖。 肖远调整好情绪,很随意地接了句,“地铁上碰巧遇到了。” 沈令没有说话,推开前面的肖刚,继续往前走。 旁边的迎路松适时地扬起一阵风,将她的长发吹向朝江的那一边。 肖远捏紧手里的贝雷帽,正要抬步追上去,这时肖刚的手突然横过来。 他手心里躺的正是肖远和沈令在地铁上被人抓拍的精彩瞬间。 巴掌大的手机幻灯片一样放完照片又自动播放视频。 信息化的时代,这种冲击人眼球的消息,传播起来简直比病毒还快。 肖远看着沈令下了天桥往小区住宅口的方向走了,他便抬脚走到江边,背靠着一排栏杆,摸出兜里的打火机,也不拉开,就那么熟练自如地把玩起来。 “肖刚,她不是你的。”他侧过脸望着底下汹涌澎湃的暗流,“就算你和她在一起了,也不妨碍我对她的喜欢和占有。” 夜风吹起两个男人咖啡色的短发,肖刚没有跟着过来,他站在原地没动,双目始终注视着长久以来对他关爱有加的哥哥,晦暗的瞳孔第一次闪现出成熟的愤怒。 凌晨两点,肖刚开着刚从车库提出来的最新跑车,一路疯狂的飙上高速路口,最终消失在看不尽的夜幕深处。 这一夜,谁都无法安眠。 沈令回到家后,接完沈爸爸打来的查询电话,饭都没吃直接上楼把自己锁在屋里。 作者:突然想说,她不是你一个人的,她是我们大家的……(哈哈哈) 5.深夜密访 卧室的灯黑着,只有里间浴室的玻璃上映出一扇金黄的光晕。 沈令靠在浴桶边上,锁骨以下全是馨香扑鼻的红玫瑰,香气盈盈的热雾下,她的脸和肩膀看起来腻滑水润,秀色可餐。 不带妆的她比白天更好看,至少更真实,自然色的眉毛水润过后显得芙柔清丽,漂亮的双眼皮轻轻阖上的动作也是很令人窒息,这时候的她有十九岁女孩的幼嫩和鲜亮。 肖远在天桥上说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放,从清晰到模糊,沈令不太相信他喜欢她,因为他以前也说过不喜欢她这种小女孩,他的话她不敢再轻易当真了。 至于肖刚,那晚的表白纯属乌龙,她从未喜欢过那个跟她同龄的幼稚男生,甚至连朋友都不算,当然也不可能跟他解释什么。 网上的照片和视频很快被人清干净了,沈令点开舍友微信看到一段十秒钟的小窗口,泡澡的欲望瞬间没了。 起身随意裹了条浴巾,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她便上网去搜索还有没有别的。 电脑页面对她输入的内容弹出空白提示。 她又按照舍友之前的网址百度,发现也没有。 桌上的手机再次震动了两下。 “沈令,别找了,网上的早被抹干净了,这一段视频还是我另存的呢。” 沈令快速点了几个字,“你存这个做什么?” “肖教授的艳门照T大哪个女生会不存,我说沈令,你就做好周一回来被人泼冷饮的准备吧。” 你才被人泼冷饮,你全家都被人泼冷饮。 沈令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仰着脖子抓了抓未干的长发,心里顿时烦的厉害。 她去衣帽间的篮子里找换下来的裙子,摸了两遍也没摸到兜里的打火机,不得已才硬压下了想要抽烟的冲动。 脚上的软拖很无辜地被她一脚踢出去好远,旋了几圈正好停在刚进门的男人脚边。 黑色的英式皮鞋原地站住,肖远身高腿长的挺拔身型很突然地出现在沈令惊讶地瞳孔中。 “你怎么进来的?” “阳台。” “出去!” 肖远抬腿走过去,迎上她走过来的推打直接将人狠狠抱住。 纠缠中他有些抑制不住地在她头顶碰了下,“沈令,对不起。” “我不需要道歉。”沈令不知怎么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比肖远低很多,脑袋被他一把按在胸口,长发晕湿了他的衬衫,体内酸软的情绪很容易就涌上来了。 “肖远,你什么意思?” 安静舒适的高档卧房里隐隐有暖香浮动,梳妆台的镜子里,肖远低头,用手撩开沈令脸上的碎发,“我什么意思,三个小时前已经说过了。” 男人清澈的双眸认真注视着掌心里的白净脸蛋,他的唇缓缓往下靠近,在半空中犹豫了片刻,最终义无反顾的亲了上去。 沈令反抗,堵着他的唇不让进去,透明的眼泪很快蓄满整个眼眶,倔强的没落下一滴。 他们之间相差了整整十岁。 十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还在上小学,你已经大学要毕业了;也意味着我情窦初开,而你已过了初恋的年纪。 沈令的印象中,肖远一直是她小时候最为崇拜和仰慕的邻家的大哥哥,也是她孤独的青春期里朦胧而无处诉说的少女情怀。 他曾经无意中伤害过她,现在又反过来说喜欢她,是在跟他的亲弟弟较劲吗?还是教学生涯太寂寞了拿她当个消遣。 6.你不是肖远 肖远的心情也很复杂,他略微低着头,单手抬高沈令的下巴,唇贴着唇,左右厮磨着,动情地含允她。 他极尽温柔地强吻她,循序渐进地撬开她的牙,吻的又深又色情。 空气里,听得见的呼吸相互焦灼着,缠绕着。 伴随着男人喉咙深处的一声吞咽,看不见的欲望和燥热终于软化了她所有的理智和骄傲。 她再清高,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有柔软的一面。 在他温柔强势地持续攻略下,沈令终于有了松动,她闭着眼,垫起脚尖,受了蛊惑般搂住肖远的脖子。 接吻是很舒服的,像含了一颗很好吃的糖,那种从未有过奇妙感觉一点点的刺激着她的味蕾,同时也刺激着她身上的所有感官。 她可能不会接吻,但他给的感觉过于舒服,她很容易就上瘾了。 她拒绝不了他,地铁上是,这会也是。 身后的化妆镜里,他们的唇互相包含着对方,接吻的声音从他们换气的缝隙间挤出来,听着既湿黏又热耳朵,一切都是那么的情不自禁。 年轻的身体里有青春的荷尔蒙在躁动,沈令胸口的浴巾被他们情难自已的摩擦蹭下去一大半,雪白的乳峰圆乎乎地挤在肖远胸口的黑色衬衫上,看起来万分的诱人香甜。 肖远的耳朵难得又红了一次,他的内心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不羁,高俊的伟岸身躯下,他也有处男的纯情和紧张。 扶在沈令脑后的手慢慢滑下去,顺着她的背从后腰绕过来,直接覆上胸口的饱满雪峰。 怀里的小女人突然一抖,肖远听到她鼻子里发出一声很隐忍的呻吟,于是他的手很没章法地重重揉上她的胸,五指深深陷进去,软腻的奶白色瞬间从他指缝里溢出来。 肖远慢慢放开她的唇,他压低着肩膀,头抵在沈令的额心,暗夜般的眸光直直投进她的眼波里,闪现出令人难以自拔的粼粼月华。 他说:“什么感觉?” 沈令仰着脸,平复着不正常的呼吸和心率,她不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摸你,你是什么感觉?”他又说了一遍。 他在地铁上摸了她的下面,刚刚又摸了她的胸,现在又问她什么感觉。 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沈令想要推开他,却被肖远轻而易举的扯掉了身上的浴巾。 她彻底在他面前全裸了,东方女人小巧纤瘦的美丽骨架本就足够赏心悦目了,偏偏她还长了前凸后翘的丰乳翘臀,完全能够瞬间勾走男人的魂。 肖远只看了一眼,直接将人从腋下抱起来放到白色的梳妆台上。 他分开沈令的双腿,把她困在这一方玉桌上。 “沈令,你已经成年了,喜欢谁不喜欢谁是你的决定,但我保证,我能让你更舒服。” 沈令睁大眼看着他,细滑的双手被他单手按在头顶的镜子上,她以一种AV女优即将被插的姿势张开腿坐在镜子前,毫无遮拦。 “你不是肖远。”肖远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沈令很惊慌,她怎么就让他这么轻易的蛊惑了,肖远是谁,是一个比她还骄傲的文学才子,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种色欲熏心的流氓行径。 “你是谁,你绝对不是肖远。” 男人的瞳孔有一瞬间的裂开,很快又恢复了。 他说:“傻瓜,我不是肖远,还能是谁?” 7.天桥下的故事 半夜,距离市区五千公里外的立交桥下面。 三个戴头套的黑衣男人两前一后地下了高桥,他们走路的动作很猥琐,蹑手蹑脚地在附近找了一块偏僻的草丛。 其中一人的肩上扛着条麻袋,那麻袋有一个中学生那么高,里面装得似乎是活物,泥鳅一样在那人肩上挣扎。 “啊!”扛麻袋的那个人没忍住突然叫了一声,皱着粗眉一把扯下头上的黑丝袜,冲着夜空怒道:“大哥,她咬我!” “你鬼叫什么啊你!”他们的大哥紧跟在他后面,冷不防吓得屁股一紧,抬腿在那人膝盖弯里连踢了几脚,“让你鬼叫,让你鬼叫……” 另一人见状连忙扑过来拦腰抱起大哥,“大哥息怒,大哥息怒。” 他们的大哥在夜空中撒蹄子蹬了半天也蹬不到地,气得想吐口唾沫还被脸上的黑丝袜糊他嘴上了,顿时感觉血压要上来了,还要假装很有面子的说:“行了行了,马上到地方了,把她放下来吧。” “把我也放下来!”这年头当大哥太难了。 他们蹲在草丛里,挥动着各自的爪子剥开那个背了两里地的麻袋。 不远处的天桥上此刻荒无一人,巧的是照路的灯也被人打爆了。 一辆奢华低调的红色敞篷跑车正停在碎成渣的路灯下面。 肖刚从车上跳下来,步伐缓慢地走过去,挑了一块大一点的碎玻璃,徒手捏成粉末状。 他起身走到吊桥的栏杆处,借着超强的夜视眼看清了下面的动静。 肖少爷从来没兴趣管这种闲事,自然只是闲闲地撇了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这时,一束超亮的光很突然地从下面照上来,打在他脸上,肖刚下意识抬手避开。 他的脸往左避,光移过来打在他左脸上,往右避,光打在他右脸上。 “大哥,那儿有个人在看我们!” “白痴!把灯关掉他不就看不见了,我操!我这暴脾气,真他妈想两脚踹死你!” “大哥息怒,大哥息怒。” “大哥快看,那个人从天桥上跳下来了!” “啊!大哥,那个人朝我们这边来了!” 大哥(吐血差点挂了):“……” 草丛里湿漉漉的,肖刚顺手挽起一条裤腿,踩着脚上的耐克几大步走过来。 躺在麻袋里的女孩被人绑着嘴,上身脱得只剩下半边内衣,露在外面的雪花肉看起来丰满又可爱。 她很可怜地蜷缩着,无声地掉眼泪,小狗似的眼巴巴地望着肖刚。 肖刚看她腿上的牛仔裤还没有被扒下来,咳了咳干涩的嗓子,虎着脸粗声问那三个人:“你们几个傻逼,刚才是谁把光打在小爷脸上的?” “不是我,不是我。”那人手里拿着手电筒连忙否定。 他们的大哥看不下去了,竖着手指从地上站起来,“妈的!小鬼,老子劝你哪来的回哪去,少在这多管闲事……啊!” “大哥!” 大哥被当场折断了一根食指,剩下两人大惊,站起来互相对视了彼此一眼,他们慢慢酝酿好情绪,大叫一声,斗牛似的抱团冲过来。 肖刚见此,飞快闪身避开,那一团人肉啊一声栽进脚下的软泥地里,吃了满嘴的水草。 在肖刚看来这算不上什么英雄救美,因为就凭这三个傻屌的坑爹体质早晚会引来别人围观。 果然,天桥下边已经响起了警车声。他转身脱掉自己身上的明黄卫衣盖在女孩身上,又从工装裤里抽出一把短刀, 绕到后面割开她手腕处的塑料绳,然后用手解开她脑袋后面的布结。 也没有说什么话,抱起那女孩就走。 8.舒服的发疯 小区楼这边,沈令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要哭不敢哭,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十五岁,你过生日,我给你送了一副脚链。” “前年春节,我给你送了条红裙子。” “去年高考,我送你的是,一盒珍珠。” 肖远俯首看着她,轻声问:“沈令,你说,我刚才说的哪一件事是假的?” 对,他说的都对,可越是都对,沈令心里越是发毛。 这里是沈令的卧室,门窗都从里面锁着,就算她现在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再说被别人看到他们这样,沈爸爸一定会逼她出国的,所以,沈令的脸面不允许她发出任何不理智的呼喊。 肖远知道她聪明,只能耐着性子进一步软化她。 他摸着沈令的脸,指尖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形,然后向下抚摸过她的脖子,肩膀,他甚至颤抖着再次覆上她的胸,用手掂了掂,再一把罩住。 沈令低吟一声,蹙着眉向他摇头:不要。 他当然不肯,一张俊脸看起来冷静又邪硬。 他一边扣着她的手,一边单手解开腰间的暗扣,放出腿下的黑龙。 沈令第一次见男人的下面,下意识咬唇偏过脸,却被男人转过来直视它。 他说:“沈令,跟我做吧。” 沈令刚要拒绝,男人的分身很快在她的注视下挤到她大开的双腿中间。 “你也湿了沈令,相信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肖远直接往前一步,入进去半个头。 沈令痛叫,“疼……疼。” “等会就不疼了。”他又往前一挺,直直顶进去大半根。 鲜红的血液顺着沈令的阴唇缓缓淌出来,纯红的色泽,看起来像新酿的葡萄酒,很美,也很有欲望。 肖远伸手在下面接了一滴,他注视着美丽的沈令,将指尖含进嘴里,吃下了她的一滴处子血。 沈令看着男人舔干净手指再过来亲她的脸,胃里的恶心忍不住泛上来。 “肖远,不要再继续了,别让我更讨厌你。” 男人听到讨厌二字,缓缓勾了下唇角,没有说话。 他用脚勾过来一只沈令平时坐着化妆用的凳子,然后单脚踩上去,挺着腰杆更用力的开始干她。 粗大的分身跟他的主人一样干净修长,它甚至不需要人手扶着,很有意识的对准沈令的阴穴,一下接一下的啪啪直入。 沈令靠着身后冰冷平滑的镜子,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她扬着下巴,嘴里咿咿啊啊地浪叫着,她果然跟肖远想得那样,被他干爽了的时候,只会动情地求他不要停。 男人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他撑着镜子问沈令:“宝贝,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沈令说:“很舒服,舒服的发疯。” 所以那一夜,他们疯狂了五个小时,从镜子前,到沙发上,再到床上。到处都留下他们做爱的痕迹。 可这一切,沈令都不记得,她只记得肖远给她喂了一颗糖,一颗很甜的糖。 直到清晨的太阳光从半开的帘子后面射进来,铺了她一脸的暖意。 沈令慢慢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轻轻叹了口气。 她怎么会做那种梦,还把肖远梦成一个病态的疯子。 真可怕! “扣扣扣。” “进来。” “小姐,沈总回来了,这会在书房,他让你起来了过去见他。” 沈令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泡拉开卫生间的门,脸上还没有很清醒,“我爸爸回来了?” “他不是说下周才结束那个国外的项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姐洗漱完记得下楼吃早餐。” “知道了。” 9.登门求婚 沈令从起床起就觉得自己身上不对劲。 先是腰酸,然后大腿也不舒服,胸口跟被人揉了一晚上那样,酸酸胀胀的,去卫生间上厕所,蹲的时候,胯关节都要碎了。 最难言的是,腿心一早上都是热乎乎,里面的甬道更是湿黏酸胀,也不是生理期,身体怎么就这么奇怪。 她满心怨愤地冲完澡,去楼下用过早餐才勉强心平气和地去了书房。 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半天没动静,她站着深呼吸了几下,直接推门进去。 厚重的窗帘只开了一半,沈爸爸背身坐在书桌后面,背影看起来甚为严肃。 听到有人进来,那张椅子于是很平稳的转过来。 “女儿,你过来看看这几张照片。” 沈令闻言走过去,很淡定地瞟了眼桌上照片,然后将视线转向她爸爸,“爸……” “你知道爸爸看到这些,心里有多生气吗?”沈爸爸直接站起来,用力点了几下桌上的照片,语气心长地责问她:“就算你跟这小子谈恋爱,怎么能在地铁上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种事,还上了那什么……热搜,你让爸爸这张老脸往哪搁?” “爸,我没跟他谈恋爱……” “没谈!”沈爸爸扬起的手险些落下去,“没谈你就让他这样,啊?” 沈令不知道怎么跟爸爸解释,因为她自己也像是经历了一场梦那样很是理不清心里面的谜团。 “爸,我……”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 “沈总,隔壁的肖远肖先生特来拜访您,要不要请他进来。” 沈令没想到肖远这个时候会来他们家,心虚地看了眼沈爸爸,转身对门口的佣人说:“爸爸这会不方便,你让他先到客厅喝杯茶。” “让他进来,我今天方便的很。”沈爸爸气声抖擞的说完,背着手转身站在窗帘下,周身都散发着余怒未消的冷气场。 沈令自是不好再驳怒他,安静地站在书桌前,看着衣装笔挺的肖远一步步走进来,在她面前站定。 “伯父您好。” 肖远一看就给人一种有教养有风度的成熟男人范,尤其他还穿了正装。 沈爸爸背着身感觉像是冷哼了一声,“令儿,你先出去。” 房间的气氛一瞬间就给足了紧绷感,沈令抬头看向肖远,或者说她从肖远一进门就在看他。 见他没有要跟自己对视的意思,沈令皱眉盯了他一秒,捏紧手心转身潇洒走了。 门被轻轻带上,沈爸爸转过身来松了松手腕,拿捏着腔调,很官方的冷言讥讽他:“肖先生抽空来寒舍,可是有什么指教?” “伯父,小侄是特来求娶令千金的。” 二楼楼梯口的拐角处,沈令半趴在栏杆上,抬头张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心里无声叹了口气。 她手伸进兜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指尖晃了晃再慢慢放到嘴边,闭着眼假装吸了口,然后吐出个臆想中的烟圈,才觉得呼吸都舒坦了。 在地铁上,她因为之前吸了烟而胃里难受,可看到肖远的那一瞬间,她竟忘了难受,所有的感官和感受都被他带到了另一个世界。有舒服,有隐秘的兴奋,也有紧张和刺激,令她忘了那种情景下,别人眼里的她会是什么样的。 总之像爸爸说的那样,应该感觉很丢脸吧。 学校也都知道了,她是可以假装不在乎,可肖远了,他就没想过那样做会折损他男神教授的颜面,还是说,消遣她比那些脸面和人设更重要。 沈令猛地站直了拍拍脸,觉得她是睡糊涂了,大白天的还在胡思乱想。 10.肖远的故事 书房的门开了。 肖远从里面出来,站在闭合的门前,稍稍松了松脖子下方纯黑色的领结,他的侧脸没有什么不愉快或者吵过架的痕迹。 他只站了一分钟便转身往楼梯口这边来了。 从上面看,楼下的客厅装饰的十分华丽,到处都是水晶翠玉之类的吊灯和家具。 沈令感应到什么,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视线转了一圈,很快寻到立在最后一块台阶边的肖远身上。 男人下了台阶走过来,脚上的皮鞋从一落脚就被柔软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声响。 他来到沈令面前,俯首投给她一个浅笑,“沈令,周一早点来上课,我等你。” 他说等你的时候,低头在沈令耳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沈令送他到铁门外的林荫树下。 “肖远,你到底要做什么?” 肖远没有回答她,只是顺走了她家居服里的两支烟。 看着他开车离开,沈令心里很困惑,如果说之前她不敢正视肖远是因为怕他看出她的心思,那么现在她是完全看不懂他在她身上到底在玩一个什么游戏。 至于刚才他和爸爸说了什么,她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 肖远回的是T大周边的公寓楼,这是他培训回来的那天买下的一所小居室。 他打算在这里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有他,也有沈令。 肖远,以前T大历史系的传奇人物,向来以不近女色为校友们所津津乐道,却在大四准备保研期间开始了他人生中的初恋,后来那个保研资格落到了他的初恋女友范妗妗(jin)头上。 他被迫留校,后又自考研究生去了外地,研二那年回母校做演讲,一出校门就被高处摔下来的摄像机砸中了脑袋。 在医院昏迷了十五个小时,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时而安静发呆,时而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冷笑着自言自语。 沈令是最后一个来看望他的人,十四岁的小姑娘,穿了一身漂漂亮亮的红裙子,一直躲在病房外面,偶尔会偷偷朝里面张望。 一看到他马上就缩到门背后,过一会,又会伸着小脑袋看过来,她不像一般女孩那样软萌可爱,小小的脸上始终挂着清冷疏远的保护色。 她那时候刚失去妈妈,对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都很寡淡,像只刚长了刺的小刺猬,轻易不和旁人接触。 那天她手里捏了一支五彩棒,趁着肖远睡着,偷偷放在了他的枕头上。肖远翻过身,脸正好贴在糖上,他看着余光里的那一抹裙角,缓缓勾唇笑了。 真是个倔强又温柔的小姑娘。 那次事故后,他会时不时的苏醒过来,有时候两个小时,有时候会延长到半天。 每次一醒来他就想见她,好几次还没见到人,他就已经没意识了。 他知道原来的肖远并不喜欢她,也总会在他沉睡的时候将他好不容易积累的好感全都给败干净,所以当他再见到她时,她总是躲着他,几次在门口碰见都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清冷模样。 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完完全全地占领肖远这具身体,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亲近沈令,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人。 11.谁都有的家庭 周末吃过午饭,沈令尝试着套爸爸的话,却被一通国外打来的长途电话打断了。 从沈爸爸一整天的状态上,沈令明显感觉到他似乎对肖远有了改观,也没再提及照片的事。 在饭桌上借口套话提到肖远,一向吝啬夸人的沈总放下手中碗筷,说了句:“是个有想法的年轻人,你若非要跟他好,爸爸也不反对。” 沈令有些怀疑地看向他,“您不会把我卖了吧?” “这是什么话,你爸爸还没穷到卖女儿的程度。” “所以你们到底谈了什么小秘密,连我都不能知道。”沈令的大小姐脾气一上来,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落在盘子里。 沈爸爸倒也不生气,看了眼腕上的表,抬手给女儿碗里夹了几筷子菜,“好好吃饭,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你只管安心读你的书,至于其他的,都有爸爸替你兜着。”对于惯着长大的独生女儿,他打算一直这样惯下去。 “沈总,GK的莫女士找你谈工作的事。”文秘书进来递了个电话,沈爸爸面不改色的擦完嘴,拿过电话直接上楼了,“Miss莫,关于那个项目的事方便接视频吗,我在视频里跟你说……” 什么重要的项目需要大周末的开视频电话,沈令听到老沈故意咳嗽了一声,就知道他又要跟GK那个老女人视频调情了。 很多事她都知道,只是故意不戳穿,给彼此留一丝情意。 为了她不受后妈的气,老沈至今未娶妻,作为女儿,沈令自然不会干涉他跟外面那些女人的花头暧昧,因为他不只是单身爸爸,还是个男人。 不过这个莫副总好像很有手段,居然能钓到老沈陪她去国外游玩,真是个不简单的老女人。 沈令无奈摇头,捡起盘子里的勺子,大大剜了一勺蛋羹喂嘴里:“岳婶,晚饭不用给我做了,我等会就收拾东西回学校那边,爸爸下来你跟他说一声。” “诶这不好吧,大小姐,要不等沈总忙完了,您亲自跟他说一声,也好叫他放心。” “没这个必要啦,我都成年了,他有什么不放心的。”沈令已经上了楼梯,她趴在二楼朝下面喊完这句话就回屋了。 下午是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公寓的,半路经过一家药店时,沈令一个人下车,进到店里买了几盒药,有消炎的,消肿的,缓解伤痛的。 她当时还想买副跌打损伤的药膏,可那店员实在多嘴,竟然问她:“姑娘,要去打群架啊?” 不太巧的是,她刚坐回车里,肖刚居然从对面走过来,也进了那家店。 尽管他戴着帽子和墨镜,还稍稍做了点很幼稚的伪装,沈令还是一眼认出他了,毕竟他的身形和肖远很像。 沈令交叠着双腿坐在后面,一路看着沿途的街道。黑白色的单调路景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看似清晰,实则很模糊。 她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肖远这个本该随时间放下的人,一下子就近距离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变得挥之不去。 他好像和记忆中变的不一样了,也好像没有变。 12.羊再入虎口 等到了地方,沈令让司机先走了,她站在原地理了理衣服,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冷冷清清,不太愉快。 出门前还好好的大晴天,这会突然飘起了细雨。 雨丝轻飘飘地落在她脸上,衬得美人的皮肤吹弹可破,如珠似露,是怎么看怎么美。 沈令没有急着上去,她踩着脚下十厘米的细高跟独自站在树下,习惯性点了一支烟。 对面就是T大,一想到明天去大教室上课会遇到肖远,她的心情便很难做到不起波澜。 还有肖刚,真是想想都头疼。 细雨夹杂着细风,柔柔地吹过街上每个路人的脸。 肖远过来的时候,树下躺着半支刚熄火的女士香烟,烟的主人已经不在这儿了。 空气里还能闻到一丝熟悉的香水味,肖远直觉这烟就是沈令留下的。 他弯腰捡起那半支烟,夹在指尖,发现尚有余温,仿佛这个动作使他间接的碰了下沈令的手指。 真是个有趣的想法,男人很自然的勾唇。 她已经来了。 肖远拍拍肩上的雨丝,抬脚走进楼里。 很巧的是,他们上了同一趟电梯。 肖远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甚至都没刻意看,就知道沈令在里面。 他熟悉她的气味,就像她熟悉他笑起来时唇角能弯到几度那样。 电梯里的气氛很微妙,沈令站在最左侧,可右侧那人的存在感竟然强到压过了站在他们中间的几位白领。 门口的红色数字一步步升上去,隔在中间的几个人陆陆续续都下去了,沈令由一开始的不在意转变为不自然。 她轻轻地倚在电梯壁上,左手缓缓搭上右手,取下手里的包,轻轻握住,然后又让右手取下左手的包轻轻握住。 在剩下的几分钟里,她一直在反复重复这个动作,很像无聊的消遣,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始终目视着前方,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别的什么人。 “沈令。” “啊?” 男人叫的很自然也很突然,沈令吓得心口一跳,反应略微显得迟钝。 “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 “我就想看看你能无视我到什么程度。”肖远走过去抱住她。 电梯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沈令盯着地上模糊的影子,没做过多的身体挣扎,她无意中习惯了这样的亲近。 沈令知道,她的心正在战栗,跟以前见到他是一样的,是那种平静表象下的暗自汹涌。 “肖远,我们别这样。” 肖远扳过她的脸,正视着她的眼睛,“沈令,重新接受我很难吗?” 她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闪躲。 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最终受她所惑主动亲上去,咬了一下她的唇。 然后电梯开了。 肖远直接抱起沈令,没有去她的公寓,而是转脚进了她对面的那间小居室。 他把沈令放在准备好的玻璃桌上,俯身打量她渐渐迷蒙的美丽脸庞。 他总是忍不住喂她点催情的小玩意,看她在他眼前肆意的绽放。 沈令是慢热型的,肖远也是,但他不是,他的意识从衍生的那一刻就是狂热的,不受控制的,甚至是变态的。 他剥开沈令身上的衣服,光着脚半跪在桌子上,低头俯视她丰腴曼妙的裸体。 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她变得骄傲,大胆,青春的张扬早已从她倔强的骨子里一点点渗出来了。 13.控制不了的爱 肖远吻得有些心急,他的鼻梁从沈令的耳后根慢慢滑下去,薄唇一点点的啜弄她身体的每一处高低起伏。 在他的带动下,沈令很快就动情了,原本清冷的面容早就已经被艳妩所取代,淡淡的眸子,此刻半眯着,像一只高贵的猫,红唇像一朵玫瑰那样吐纳呻吟,叫得男人骨头都酥了。 肖远舔了舔唇,低头一口允住她唇瓣里的那一点小舌,急不可耐的重重吸吮着,修长的指尖肆无忌惮地去了他所有想去的地方。 沈令也不是全无意识,她能享受到接吻和抚摸带来的刺激,她的身体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也本能的会去迎合身上的男人。 胸口的粉幼尖端被男人衬衫的扣子磨得好疼,尤其被他咬湿之后,更是难受。 她的手摸上他的胸口,寻摸到一颗颗坚硬冰凉的小黑扣,玉白的手指顿时有些着急地去扯那些扣子。 嘴里含糊不清地抗拒着,“……它们,疼~” 肖远觉得自己现在有点着魔。 身上的衬衫一下子从领口扯到腰间,色泽上好的精致小黑扣零零散散崩到玻璃桌上,伴随着几声清脆响声的还有皮带暗扣松开的声音。 “唔……” 沈令仰躺着,光滑的肩膀瞬间紧绷起来,异物刺入腿心的胀痛让她有片刻的清明。 她睁大眼,努力张了张嘴,很是轻微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大概是想说什么,可还不等她说,肖远已经快她一步,再度含住了她的唇。 他的气息很克制的变温柔了很多,湿哑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贴着她皮肤,性感得要命。 “宝贝,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粗硬的分身才进去不到一半,沈令腿心那口充血的小嘴冒着被挤爆的风险牢牢地吸附上来,死死地咬着他,将他小腹处的欲火逼得感觉马上要炸开。 这时肖远看到沈令眼里氤氲着一片惊慌的水汽,眼角也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她已经有所察觉了,那种无伤害的迷情药物在她体内怕是不久就会产生抗体。 男人低头含住那一汪水花,然后细细地啜了几下,味甘而咸涩,一如他此刻的心。 “沈令,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不要排斥我好吗?” “放轻松,我是爱你的。” 他的手指摸到女人双腿间的细肉,缓缓揉捏按压了几下,在她眼泪落下的那一刻,直直入到最深处。 她的里面明明湿的那么软,为什么脸上偏偏冷得像一面清凉的镜子。 肖远盯着她,企图看到她内心,他的分身远比他的人霸道,重重地擦过小嘴里的每一处黏膜,还不断地在她的红穴深处耸弄着,似是要顶到最深处才满意。 14.针一样的突变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从她体内突然传递出一种痉挛的快感,湿热,绞痛的销魂感迎头灌下,那是绝对的性高潮。 肖远单手撑着玻璃桌面,眉骨狰狞的有些可怕,他硬是没落下一滴汗,凭着扎实的下盘总算把身下的女人逼得放声尖叫,“不要……不可以……肖远……不要了……啊……” “为什么不可以?你明明很喜欢。” 他突然很下流地摸了一下她的后庭。 沈令浑身一激灵,哇的一声叫出来。 “肖远,你无耻,你这是迷奸!” 迷奸吗?他不觉得。 肖远的脸上笑着,那张脸干净潇洒的过分,却白的像钩月,他的手覆在她胸口,温柔从容地肆意揉捏着。 可还是不对劲,他真的很像一个斯文的精神病。 沈令发现他在抖,先是手,然后是身体,最后他不笑了,冷不防松开她,抽出她里面的分身,跳下桌子,快步去了洗手间。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沈令还在躺着喘息,头顶的灯光晃的她眼晕,脑袋里断断续续闪过几个画面,都是白花花的肉体,有肖远,也有她。 她在意识不大清醒的情况下,跟肖远有了两次性爱,而现在那个男人反而更像受害者,把自己一个人关进浴室,像个做错事的大人。 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等她终于能够从桌上爬起来,才发现眼前的一切有多么的诡异。 玻璃墙,玻璃床,玻璃灯,玻璃家具,连地板也是玻璃的,她光着身子环顾四周,单调冷白的环境光恍恍惚惚地打在身上,仿佛踏入了一口冰棺。 怎么会这样?这人的内心是玻璃做的吗? 跟玻璃一样,坚硬无暇的壳,琢磨不透的内心,所有的行为都那么匪夷所思,不就是现在的肖远。 沈令隔着一道玻璃,将门砸地砰砰响。 “肖远,你出来!” “不对,我说过你不是肖远,你到底是谁?” 生命不止是肉体,更是灵魂的锁囊袋。 当初的肖远在种种误会下有多讨厌沈令,那他体内的另一半灵魂就有多爱她。 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为什么矛盾,因为沈令很漂亮,很特别,也很吸引他,偏偏这样一个女孩一次次让他失望,一次次践踏做人的原则,而他的原则不允许他喜欢那样一个空有美丽皮囊的女孩,所以他讨厌她,他被逼无奈的讨厌她,谴责她,同时也深深的爱上了她。这让他几近奔溃,而这种痛苦最终分割成两种状态。 就像他体内容纳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灵魂,一种纯粹的讨厌沈令,一种纯粹的喜欢沈令。 肖远背靠着门,外面的手心仿佛穿透了门板,直接拍打在他心上。 他要怎么说,说他人格分裂? 那样她会吓得躲开吧,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沈令已经对肖远有了爱慕,那他算什么,爱的窃取者? 她说他在迷奸,正常人怎么会迷奸,她的话像细细的针猛扎进他心口,让他一下子想到自己一直都是个附属品。 他不能让她发现这一切,他不能。 (作者:稍微说一下,可能会等另一个肖远再次出现的时候才能解开误会的结,到底什么样的结?) 15.他们有了转机 门突然被拉开。 沈令毫无预兆的撞进男人怀里,她全裸着,肤白体香。 肖远低笑一声,手臂自发地环住她:“没见过你这么心急的,我才离开几分钟你就跑来投怀送抱了。” “你放开我,”沈令不得已双手挡在他胸前,仰着脸看他,“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回答你我不是肖远?” 肖远顺势抬高她的脸,澄澈的双眸直直对上她的,他和在地铁上时一样自信,唇角微勾,带着水汽的拇指轻轻抚弄着她的眉毛,“是不是女人都这样,当初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好像还挺喜欢我的,现在反过来了是吗?” 他慢慢逼近她的脸,笑得有点漫不经心,“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喜欢你,也不能喜欢你,那样才算正常,你心里才会舒坦,是不是这样,我亲爱的沈令?” 沈令被他突然逼近的气息给镇住了,她慌忙别过脸,语气极速,“你别这样说,我从没这么想。” “不是这样吗?”他的声音磕着她的头皮。 “当然不是,”或许是这样的,她怎么也心口不一了,她真像他说的那样矫情吗,上赶着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沈令侧过去的半张脸突然变得通红。 肖远的一句话成功将她带跑偏了,她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在她没有半点准备的情况下反过来喜欢自己,所以她才怀疑他的动机,她习惯了不喜欢她的他,所以现在才会这么的无所适从。 沈令慢慢低下头,脸埋进他胸口,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不是这样的。” 她的双手从后面抱住肖远,嘴里念念有词:“我……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不相信我自己,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你怎么会喜欢我了,你明明喜欢是妗妗姐。” 一想到那个因为她而丧失手筋的范妗妗,她的耳边紧跟着就会响起肖远的声音。 那天的雨很大,肖远撑着伞站在离她两米远的校史馆台阶上,“沈令,你给我听好了,我肖远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哪种人?她到底是哪种人? 安静温暖的浴室,肖远抱起沈令,将她放在喷浴下面。 水哗啦一下从头顶淋下来,先是凉的,很快变成热的,沈令打了个冷颤,跟那天一样,头发都湿了。 她仰起脸,仔细端详着肖远,发现他没有板着脸,而是在笑,他笑起来真的很暖。 他发梢的水滴落在她脸上,他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沈令。” 她想起来了,他以前对着范妗妗的时候也会笑,只有对着她才会板着脸,他现在也对她笑了,他终于也要喜欢她了。 沈令牵了牵唇角,说了个好字。 他们当晚就同居了,瞒着所有人。 周一早上,他们在校门口分开,沈令去了宿舍楼,肖远直接去了校办室。 宿舍走廊的风火急火燎的,沈令今天没有穿高跟鞋,脚步声也没那么响亮,低头看眼手机的空挡就有人从她肩旁撞过去。 16.面当面的较量 “呦,这不是沈令吗,今天穿了校服,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撞她的是同一层楼上的洛盒盒,一个嗓门很大,眼角有痣的小事妈,以前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自从她和肖刚扯上关系后,这个小姐妹就老是看她不顺眼。 沈令看了眼楼道里的其他人,撂下一声哼笑,抬脚走了,她今天心情尚好,没兴趣找不痛快。 寝室的人都去上课了,也不用打照面,沈令拿起桌上的课本,正打算要走,却看到旁边的电脑上贴了张便利贴。 上面写着:沈大小姐,我今晚过生日,203包厢,一定要来哦! 她们这栋楼的光线极好,此时早上八点的太阳正好照在她脸上,沈令歪着头扯下那张纸,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第一节课在小教室,十点半后转到大教室,沈令同往常一样坐在最后一排,右手边是肖刚,他迟到了一节课,来的时候只剩下她旁边这一个座了。肖教授的课,向来满座。 隔得远,肖远在台上的表情她看不清楚,只觉得有一道视线时不时会扫到她身上,这让沈令莫名感到心虚。 她跟肖刚的乌龙她还没跟肖远解释,他应该在意的吧,否则也不会老盯着最后一排了。 还有十分钟就要下课了,肖刚居然扔了团纸条过来,对,他是抛过来的,这么近的距离,他却故意抛了段弧线给讲台上的人看。 沈令下意识看了眼远处的肖远,她有点纠结要不要拆开看,今天怎么都喜欢给她写纸条。 肖刚写得是:你跟他在一起了。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沈令回了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肖刚: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你却跟我哥搞在一起,当我是破鞋想甩就甩? 沈令撑着手揉了揉眉心:那天我喝多认错人了,你跟他的背影很像。 肖刚看完这句话后,撑着脑袋看向正在抄板书的肖教授,他把校服的领带绕在指尖转圈圈,像是某种幼稚的挑衅。 上课的气氛很好,肖远讲得也很精彩,沉着有度,意气风发说得就是他。 所有人都听得很投入,或者说很入迷,可肖远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看见最后排的那两个人,一左一右各撑着一个脑袋,登对的有些惹眼。 一个是昨晚跟他睡一张床的小女人,一个是有血缘的亲弟弟,分开看都很顺眼,放一起那是怎么看怎么心烦。 他临下课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沈令和肖刚到他办公室谈话,原因是上课传纸条。 一下课,教室立马开始混乱起来,肖刚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扯过她的手腕就往外面走,沈令被他拽着走,想尽办法也甩不开。 来到肖远的办公室,三个人都很安静。沈令看向肖远,发现肖远的眉眼很是阴郁,他走过来分开他们的手,然后将她护到身后。 气氛突然有那么点紧绷感,沈令上前一步拉住肖远的衬衫袖子,他的手刚才有要抬起的意思。 办公室的窗帘没有拉开,整个室内是有些暗的,肖刚跟他哥哥对视了一分钟,最后耸了耸肩表示认输,他走过去打开头顶的照明灯,然后双手抱胸倚在门上。 “这么看起来,你们已经心意想通了,那好,我明天就转校,但是沈令,我不会放弃。” 他说完就要走,这时肖远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 “我不会同意你转校,学校也不会同意。” “你他妈是怎么当哥的,这么多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你却连个屁都不吭,现在跑来打我的脸,真当你是做哥哥的老子就不敢打你。” 肖刚突然转过身,很愤怒地扯着肖远的领口将他逼到旁边的墙上,举起的拳头咯咯响了几下,最终没有落下去。 沈令吓得手一抖刚要去制止,却被两个男人喝令站在原地不要动。 肖远比肖刚高半个头,所以他是被他的弟弟垫着脚摁在墙上的,然而他的姿态反而是在场最轻松的一个。 17.谁还不是个富家女了 他把手放到肖刚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无奈说了声对不起。 似乎除了对不起,他再没有别的话能对肖刚说,因为这件事根本没有谦让的余地,只能该是谁的那就是谁的。 沈令从没见肖远向谁低过头,这样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两个人都很讶异。 沈令站在原地,悄悄攥紧了手心,她是有些不相信的,甚至是有点虚荣的欢喜。 肖刚动了动嘴,牵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好,好啊!你有种!” 他很快就离开了,门被砰地一声带上,沈令干咽了一下嗓子,忙走过去检查肖远的脖子。 “我没事,还没你昨晚咬的疼呢。”肖远弯了弯唇,顺势搂住她的腰,在她凑过来的小脸上重重亲了口。 沈令小小地皱了下眉头:“你怎么还能开得出这种玩笑。”说着在男人胸口不疼不痒的捶了两下。 “都惹兄弟不高兴了,总不能还让你难过吧。” 肖远这个时候完全看不出来他快三十岁了,歪掉的领口半敞开着,让他有种少年人的帅朗。 室内的温度有些闷热,沈令轻轻地依偎在他怀里,脑袋刚好枕在肖远的锁骨下面,男人成熟的气息混含着强有力的心跳一点点渗透到她心底里,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听见他低叹着说:“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对得起你当初所有的心动。” 正是中午休息时间,沈令半小时后从肖远办公室出来,尽管面上看起来平静,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加速的感觉有多么强烈。 午饭他们没有一起吃,因为肖远一点钟有个会要开,沈令倒不是那种黏人的小女孩,分开一会儿,反而让她能慢慢地回味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她不想再去莫名其妙地怀疑什么了,毕竟爸爸也认可他了不是。 这样一想,脚下的石板路都有趣了起来,她微抬高了下巴,走起路来像只傲娇的孔雀。 眼前的情景落在她身后的洛盒盒和一个女同学的眼里,完全就是另一种姿态,像是胜利者的得意炫耀,她们互相掐着彼此的手,站在一盆冬青树后面,嫉妒的睫毛快要抖下来了。 “她今天晚上要是不来怎么办?”那名女同学是沈令一个不对盘的舍友。 沈令的清冷高贵,让她渐渐跟学校的女生基本都绝缘了,即使这样她依然活得很自在,学校附近的几个夜店和酒吧她都很熟,平时没课的时候,她能在里面泡一下午,也没人能欺负到她头上。 一来她是富家女,每个吧台门口都有她们家的黑衣保镖守着,二来沈令本身就学过一些防身术,一般的流氓小混混都占不上她的便宜,三来,肖刚从高中起就一直在追沈令,几乎她到哪,身后都有他的影子,沈令此前明里暗里拒绝过多少回都没用,然后他就从高中追到大学来了。 到了大二,沈令的底细洛盒盒差不多也都摸清了,上一次没让她在地铁上被那些臭男人揩油摸身,这一次总该让她低一下她那颗高贵的头了,凭什么所有的男生都要围着那个花瓶转。 她咬着牙,字从牙缝里冒出来,“会的,她一定会来的!” 18.受伤找女人的男二不是合格的男二 肖刚一路跑出校门口,阴着脸坐上司机开过来的私家车。 这段路上有很多学生,因此车开得很慢,肖少爷跟个大爷似的坐在后面,一直在喘气,司机感觉他快要把自己给气炸了。 “少爷,您怎么了?” “没怎么,开你的车!” 后座的气压越来越低,司机紧张地擦了把汗,他都不敢把车开太快。 “你怎么开得车!”肖刚忍不住砸了一拳车窗,吼道:“滚下去老子自己开!” 一分钟后,白色的凯迪拉克被重重踩了一脚油门,疯了一般,左拐右拐地冲出人群。 司机站在路边,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心想:妈呀,少爷这是要上天啊! 这样一辆超速的车,很快就被十字路口的交警给拦下了。 交警也很吃惊,这是拿公路当赛道练啊,得亏没撞到什么人。 肖刚一个人坐在车里,他简直就像个暴躁的小狮子,重重地砸着方向盘练拳头,直到指缝里的血滴到裤子上,他才感觉到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喂?” “我新做了蛋糕,你要不要来尝尝。” 是他那晚救下的那个日本女人,藤原息子。 女人的声音软萌软萌的,瞬间将他一脑门的怒火浇下去一大半。 肖刚捏着沾了血的手机,语气不太好地说了句,“我出车祸了,你过来接我。” 说完地址,他便挂了电话,手机哐当一声飞到档风玻璃下的平台上。 肖刚举起还在滴血的右手看了看,然后搭在方向盘上,指腹细细地摩擦着上面的纹路,清晰的筋脉在他的手背上涌动着,从车窗的玻璃上,模糊的印着一双空洞平静…的眼睛。 息子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时,一眼看到公园的树荫下停着一辆车,车里的人降下车窗,朝她招了招手。 发现正是他,息子的脸上很腼腆的笑了笑,她腰上还系着围裙,手背上的奶油都没来得及擦掉。 她脚步轻盈地跑过去,毫不迟疑地拉开车门,然后就被里面的人一把拖进去,压在早就放平的椅座上。 “啊……你要做什么……” 肖刚不等她说完话,就扑过去一顿乱亲,亲得满口都是蛋糕的香味。 公园里还有其他人,息子看到车前窗还开着,她便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甚至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肖刚你别这样……” “别哪样?你说你做个蛋糕,是把自己做成蛋糕让我尝吗?” “我没有……” 息子完全推不动他,她的脸偏来偏去也躲不开那一下下带着怒意的吻。 特制的蛋糕服被他直接从领口撕开,脖子连带着胸口骤然一凉,息子终于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伤到哪了?”她最关心的还是他伤得重不重。 肖刚有些懊恼地盯着她,抬起血迹斑斑的右手按在她胸口,“伤到这儿了,很疼,特别疼,你能帮帮我吗?” 他指的是心脏的位置,息子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做完后,肖刚梦里喊出的那个名字,好像是个女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