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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不在何以安家?”

    白慕言打断他的话,面容也逐渐冷凝起来,“董舒这颗毒瘤无论谁在位都必须要除掉,大冶积重已深,内有董舒专权、藩镇割据,外有西域、魔教之忧,先帝既然能传这个位置给我,无论如何都必须保下这片江山,谁不是谁的棋子?”

    “你说我当你们都是棋子,那我何况又不是命运的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3号就要开始上班了,码字时间会严重压缩,而且也要备考会计,所以今天我终于……把这本文存稿完结了orzzz,松了一口气。后面微虐,算是我自己一直想写的结局。

    文文再发一个月左右就能完结了,啊。晋江第一本试水作呀。

    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第104章 103.情蛊

    死过一次的滋味实在是不想再尝试。

    而且,他也不想看到他们都走掉,不想看到他们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死去,那种感觉简直是比死更难受。

    容殊久久地看着他,看着他眸底闪动着的某些他看不懂的光,终于,扔了手中的棋子,推散了棋盘,“棋局上的胜负不能平我的不屈,咱们来打一架吧。”

    白慕言一愣,没有说什么,只是也扔了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来,“今天就什么都不做,陪你去散散心吧。”

    “后山处刚新辟了一处温泉,虽然没有西郊的好,但去一去寒气也是好的。”

    “好,就依你的。”反正能打架,别的他并不在乎。

    两人既然是从小便是一起长大的,在某些事情上还是默契得可怖的,好比如他们年少时在闹了矛盾之后总会找个机会打一架,以散掉心中的不平。

    后来两人责任、地位不同了,这样做的机会其实是越来越少了,而恰逢宓渊今天会来替他复诊,去后山温泉正好成了掩护。

    是以两人甫一商量妥当,就打算立即出发了。

    临出门时,容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停下脚步问白慕言:“刚刚叶萤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

    她定然是有正事找他的,不然不会专门过来找他一趟。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后宫的女人闹了矛盾,要我去调解呢。”

    “那你不去一趟?”

    “估计都在气头上,让她们先歇歇消了气再说吧。”语气十分之无所谓。

    容殊看他真是一副毫不紧张的模样,颇为无奈,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真不会负她的吧?”其实就是隐晦地在问白慕言的贞洁问题。

    叶萤那种性格的,眼里揉不下一颗沙子的,如果白慕言真和那些女人这样那样过的,无论她有多喜欢他,都不会和他在一起的。这一点,他倒是十分了解。

    白慕言哭笑不得,也自知解释没用,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待会儿宓渊会来,你可以问问他。”

    容殊摸了摸鼻子不再出声了。

    两人轻车出行,后山离皇宫并不远,也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但是这处皇宫看起来很森严很保密,但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是很快散播到皇宫的各处,不仅动了胎气的曾淑妃知道了,新近得宠的窦清知道了,受了委屈的馨妃知道了,就连董舒那边也是第一时间得知。

    董舒当时正用牛乳洗着手,商凌在她旁边坐着,商谈着一些事情,一听见这样的消息之后,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道:“当初好像说叶萤在市集里抓到一个叫‘萧风凭’的男子是吧?”

    董舒侧眸看他一眼,“尔等小事,我不知道。”

    “这可不是小事。”商凌唇边的笑容似有嘲讽,“萧风凭你知道是谁吗?魔教鬼才之一,叶萤当时在市集里碰到他绝不可能是偶然。”

    “所以呢?”董舒倒不是真不记得这回事,毕竟当时是她授意杜青在朝堂上弹劾叶萤的,自然是知道那件事的始末,“难不成真要我找一个死人吗?”

    “太后娘娘还真是天真,”商凌惨白的脸容上笑容愈发讥讽,“她说他死了你还真相信?”

    “所以你现在是要哀家去找一个‘死人’?”董舒的语气也愈发不好起来了。

    “萧风凭在兵器的冶炼和易容上有着过人的本事,不然叶萤不会花这么大的手笔将他‘弄’死。”商凌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挑明真相,“叶萤掌握神风军,最需要的是神兵利器,有了萧风凭简直是如虎添翼,而你可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条件。”

    “萧风凭此人我们必定要得!”说至最后,脸上突然凹凸起一条类似虫子形状的东西,仅是出现一瞬又消失不见。

    董舒嫌恶地移开了目光,“那你想要怎样做?”

    “自是将萧风凭抢到手,控制他为我们做事,”商凌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可别忘记了我们还要将那几万军队找出来,彻底毁掉你那个傀儡皇帝的倚仗的。”

    董舒这次终于坐正了身子,敛了敛眉,神色也认真起来,“你说的哀家自然记得。”

    …………

    松树林满是雪的痕迹,这么冷的天气,雪又纷纷扬扬飘洒下来,但是在林间灵活跳跃打斗的两人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相反地,越打越起劲。

    容殊愈发觉得白慕言的武功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一挑,挑向他的手腕,想要震落他的剑,但白慕言却是灵活一避,紧接着长剑直往他身上的要害而去。

    容殊似乎笑了笑,“这么久没有对战,倒是愈发看不透你了。”

    “那你的气消了没有?”白慕言是真的感到抱歉,虽则说不后悔这样做,可还是不想容殊陷入这样的局里。

    “我对她的喜欢当然不止这一些,”容殊苦涩一笑,落到了一棵松树上,弹落积雪几许,“但是,愿赌服输,输给你,我心甘情愿。”

    白慕言呼吸屏了屏,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然,随即又看到他的面容端肃认真起来,“你可别高兴得这么快,若果将来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我肯定会将她抢回来。”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机会。”

    两人对视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声震天。

    …………

    宓渊是在白慕言和容殊泡完了温泉之后到的,已经是入幕时分,他来到之后也泡了一回温泉洗去寒气,这才施施然来到白慕言安排的厢房里。

    房间里的两人早已坐在长榻之前,手谈起来,看到宓渊进来了,这才停了下来。

    “宓神医,泡得还算舒服吧。”白慕言先是寒暄一句。

    “凑合。”宓渊全程冷脸,原本平时单独对着白慕言已经让他不爽了,现在还要多加一个容殊,那真不止是闹心那么简单了。

    “既然如此,再喝一杯暖茶吧。”这回倒是轮到容殊出声了,推了一杯茶过去给他。

    宓渊倒是没有拒绝,呷了一口茶之后便对白慕言说道:“伸手。”

    自然是要把他的脉。

    白慕言从善如流伸出了右手给他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