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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开啦!我不要看到你。”她泄气得想哭。

    “你在赶我?”

    那是什么表情啊!她又不是赶他去流浪街头,他自己就有地方住了,干么一副她无情无义似地瞪著她。

    “赶你就赶你,反正你不准再靠近我就是了!”

    这小妮子拗起来也挺倔的啊!裴宇耕叹了口气。“你到底在气什么,搬去和我住有那么奇书网难以接受吗?”

    悬在眼眶的泪瞬间忘了掉。“搬、搬去和你住?”

    “废话,我刚才就说了。”

    “没事叫女孩子搬去跟你住,谁晓得你想干么?”司马昭之心。

    裴宇耕嗤哼。“你想太多了,我想‘干么’,不需要你搬过去。”对付她还不容易?他大爷是手下留情好不好?不知感恩的无知小鬼!

    “你你你——”这人真邪恶!

    “不信?”相当乐于实验证明的裴宇耕,顺手扯掉毛巾抛开,在她错愕的惊呼声中一把捞起她往房间去,顺手抛上床,她弹了两下,晕头转向中,他张狂的热吻迎面堵上来,她傻了眼。

    和当年戏谵的恶作剧之吻不同,这一记亲吻,是纯男性地、征服般地,以烈火燎原之姿席卷她。

    她慌然无措,愣头愣脑任他吻了个十足,让他吃尽了豆腐。

    看吧,就说她呆嘛!裴宇耕善心大发地短暂收手,让她反应意见。

    她喘著气,瞪住近在咫尺的他。“你!想干么?”

    “没错,就是‘干么’!”不是质疑他的动机吗?他就向她证明,不用拐她过去同住,他也能“干么”!

    “啊?”她错愕地张嘴,他直接当作邀约,贴了上去,中场休息完毕,第二波,展开!

    一不留神,上半身几乎被脱个精光,她脑子糊成一团。“宇、宇耕……”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个变态色情狂想强暴你;第二,帮我脱掉这条裙子,它该死的难脱。”他闷声抱怨。

    “为、为、为……什么?”不是还在讨论老处女房东、南京大屠杀以及他之间的关联吗?怎么会演到这一段来?

    “你不觉得很冤?反正都被老处女房东误会了,不做白不做。”不指望她友情赞助了,他独力消灭障碍物,叠上光滑娇躯,寸寸厮磨。

    “啊?”有这种说法吗?

    被他调情的举动弄得浑身酥麻,浑浑噩噩的脑子已无法思考更多。

    细细的吻,滑过每一寸柔嫩肌肤,缠吮上朱唇,勾住丁香小舌,挑弄深缠。

    一不小心,完全被看光摸遍,损失惨重!

    “想好没有?”他突然冒出一句。“你还有一二秒钟的思考时间,三、二、一,时间到!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伸手取来床头的无线电话,还真动手拨起号码。

    “不要!”来不及由意乱情迷中回神,她惊吓地阻止,他疯了吗?

    “了解!”他点头,丢开电话。“你可以张开腿了吗?”

    “你、你、你想——”他来真的?

    “我想干么?”他挑眉,很顺的接口。“ok,我想做爱、上床、sex!这样够不够清楚了?”

    “啊?”她又傻眼,小脸热辣辣地烧红。“你怎么说得这么……这么直接……”

    嫌他直接?他点头,好商量的配合。“那温存缠绵、肌肤之亲、翻云覆雨、鱼水之欢、敦伦之乐、周公之礼、偷尝禁果……你喜欢哪一个?”任她挑了。

    “还是很……”问题不在那里啊,而是他们……

    “你龟毛够了吧?”他不爽了。“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你极有可能成为我裴宇耕生平第一个强暴的女人,你要是害我完美的人格蒙上这层阴影,我做鬼都不会饶过你!”

    最后一个“你”字甫落,他一挺身,入侵柔软禁区。

    “啊!”她惊呼出声。感觉那道弹性薄膜的阻隔,他稍退,再俐落地穿透、填满她。

    “啊!”她又叫了,泪眼汪汪。

    “叫魂啊?”裴宇耕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人家痛嘛。”垂著泪,可怜兮兮。

    “闭嘴,再叫我揍你!”口吻不耐烦,动作却更加小心翼翼。

    “宇耕……”

    “你最好不要开口。”她说的话,通常只会成为他杀人的动机。

    “可是宇耕……”

    “没有可是。”难不成又要跟他讨论什么规矩?在学校讲校规,路上要他守交通法规,床上谁还理她?

    她浅浅地娇喘,搂下他的颈子,在他耳边轻喃:“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很高兴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你,真的。”

    “那还用说!”他理所当然地轻哼,搂抱她的力道却好紧、好紧!

    事实证明,她果然是想太多了。

    原本她是坚决认为,未婚男子想尽办法把女人弄进他家,不会安什么好心眼,别说他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以她保守的个性,也不能够接受同居行为,虽然稍早之前,他天天赖在她住处吃饭睡觉的行为已无异于同居,但还是不行。

    前几年,父母搬回云林老家,她为了裴宇耕,不愿辞去裴氏的工作,坚决留在台北,只好自己在外租屋,父母因为信任她的品行才会答应,怎能让他们失望?

    她本想另外再找个地方住,但是想也知道,裴宇耕那么努力在搞破坏,怎会容许努力得不到成果?

    说实在的,她也不晓得最后事情是怎么演变的,反正隔天,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出现在裴宇耕家中,她还迷迷糊糊,反应不过来!!

    再然后,他辞去钟点佣人,打理家务、房子的布置摆设、三餐的准备全都丢给她拿主意,然后每夜巴著她睡,偶尔吻得她喘不过气,就这样。

    除了那一夜,他没再对她做那种会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更明白的说,她怀疑他的目的根本只是要一个免费的老妈子帮他整理房子、打点三餐!

    很恶质对不对?很可耻对不对?可是当她在做著那些事时,却没有一丝不满,反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暖暖的。

    也好,就这样看著他,洗他的衣服,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孤单时守著他,好好的陪他一段,直到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时,她会笑笑的说再见,并且真心祝福他与杜家千金。

    这一天,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前,公司里头几个公认的八卦同事聚在一起嗑八卦,她本是不甚在意,直到不经意听见裴宇耕刚刚在高层主管的会议时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对象是前任总裁。

    他发脾气?为什么?

    这对父子不合,早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若在九年前,他会和父亲大小声,那一点也不意外,可是九年后的他,最大的改变在于他懂得沈敛情绪,不管再愤怒都会掩饰最真实的自己,笑里藏刀,冷毒地反击回去。

    是什么事会激得他连情绪都失控?不得不承认,她很担心。

    趁同事没留意,她悄悄溜到角落去拨电话。手机响了几声后接通,她来下及开口,另一端火气十足的粗吼轰来:“不管任何人,全他妈的给我死远一点去,不要来烦我!”

    她愣住,对著嘟嘟作响的电话发呆。

    回到家,煮了晚饭,他没回来。

    她留了盏小灯,在房中等他,不自觉的睡去,直到十点过后,她被一阵乒乒乓乓的物体挥落声惊醒,循声找到书房,一地的杂乱差点吓坏她。

    “宇耕,你做什么!”她惊呼,赶紧上前阻止他破坏更多的东西。

    “走开!”裴宇耕看也不看她,扫落满桌的物品,一拳又一拳,怒火澎湃地捶向桌面。“妈的,死老头!我裴宇耕投胎时瞎了眼才会当你儿子!”

    “不要这样,宇耕!”她不顾危险地靠近他,用力扳过他的身子,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在情绪失控时做更多伤害自己的事。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你听到了吗?”

    也许是这一记拥抱发挥效用,他没再有任何狂暴行为,只是在她怀中轻轻颤抖。“谁稀罕什么破公司、破家产?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利用我做牛做马,还一边防我夺权,怕他的宝贝儿子裴季耘会一无所有,这也就算了,现在却连我的终身幸福都想出卖,这老头到底有没有人性!”

    从小到大,他给过他什么?父爱?关怀?还是家庭温暖?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将他利用个彻底,小时候利用他照顾裴季耘,后来利用他管理公司、利用他拓展事业版图!

    甚至于当年他刚接手裴家事业时,有意往服饰界发展,那时当红的首席设计师杜若嫦,凭著多年交情,二话不说的将代理权给了他,不谈条件,任何人再出天价,她也不为所动。

    外界好奇她与裴家的交情,老头这奸商索性顺水推舟,放出风声说他们“交情匪浅”,近日会有好消息传出,以达到造势作用。时势所逼之下,要他答应配合假订婚,他也照办了,这样的“才子佳人”组合,竟也传成一时佳话,并且也为裴氏入主服饰界打出成功的第一棒。

    没想到老头居然得寸进尺,叫他和杜若嫦结婚,这会不会太过分了?他做得还不够多吗?他到底还想要他怎样?没日没夜的帮裴季耘拚江山,把自己累得像条狗,又是何苦来哉?他并不指望老头能够肯定他的付出,但至少,能不能不要这样糟蹋他?

    就算不当他是儿子,看在他对公司的奉献,他总有权要一句感谢吧?就算要他双手奉上公司大权,他也绝无二话。

    可是这老头没有,他只是要他无止无尽的奉献,连一辈子的幸福都赔上,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宇耕,你在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