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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晚清残卷·禁恋之殇 > 46 青楼梦好
    先声明一下哦,这一章跨度会很大。因为,我真的是没什么耐心,无法忍受一年一年的写,何况同治又是个孩子,没啥好写的。更主要的是,我更加无法忍受女主到现在还没出来……

    所以,大家原谅我吧,哈哈。

    至于同治年间的一些比较值得一写的事,我会采取插叙的手法。

    恩,就这样啦。大家别骂我啊。

    我也蛮惨的,上了两天学就因为头发等莫名其妙的原因被赶回来啦。。。!要在家里闭门思过几天。。。!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同治十二年,冬。

    当年年幼无知的小载淳如今已长成翩翩佳公子,因承接了慈禧的几分容貌,眉目间略带些阴柔,却也是面如傅粉、俊美不凡。今夜已不知是他独眠的第几夜,血气方刚,寂寞难奈,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用最决绝的办法抵触额娘对自己婚姻的横加干涉。

    思起前日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皇后捂着道道血痕的脸颊,凄厉地哭着,那是被慈禧的金錾古钱纹指甲套所致。而那个发誓会护她一生的夫君却在一旁默默观望,毫不关己,冷漠的眼神将她原本就疼痛的身躯刺的更痛。可是即便君临天下又如何,上有慈禧压制,他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傀儡身份。他永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慈禧一遍一遍□□着皇后羸弱的身躯,或者在自己心底也蜿蜒出与皇后同样的血痕,只是没人知道罢了。

    “皇上……”服侍他十二年的小太监德庆轻声唤道,他是真心心疼这个孤绝的孩子。

    熟悉亲切的声音将同治的思绪拉回现实,下意识地一触眼角,恰好一滴泪珠滚落。

    德庆急于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突然想起平日同治与恭亲王长子关系极好,便道:“奴才替您把澂贝勒叫来吧。”

    一提及自己唯一的朋友,同治方才展露淡淡笑颜,正欲点头,却又似想起什么,于是说道:“不了,朕今天想出宫,你与我一同去恭王府吧。”

    德庆略有惶恐:“可是西太后那……”

    “就说朕与载澂去视察重修圆明园的工程,如若时辰晚了,不回宫便是。”

    德庆还欲开口,却听同治又道:“恭亲王是朕的六叔,朕去自己叔叔家借宿一晚也不可吗?”

    德庆一听同治如此孩童之话,心也软了下来。又想起同治向来待自己不薄,即便拼了性命也再所不惜,于是道:“就依皇上所言吧。”

    同治只带德庆一人出宫,来到恭王府,奕訢不在,只载澂与福晋在家。原来恰巧这日是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的寿辰,而李鸿章与奕訢因洋务之事成为莫逆,奕訢自然不会早早回府了。

    一见到载澂便如同见到知己,同治高兴不已,却又因为想起一些飘渺之事而心不在焉。载澂一问,原来是同治与德庆途中经过一条花街柳巷,同治如此年轻俊美,正是欲火燎燃的年纪,又处处被慈禧牵制,身心皆被囚,理所当然应该好好释放一番了。

    没想到载澂一听,非不嘲弄,反而与之产生共鸣。他有些忿忿道:”你可知我的境遇还不如你?同文馆刚开的那会儿,一个学生都没有。我阿玛非要我首当其冲,我身为正统八旗子弟,竟被逼着学了将近十年的洋鬼子话。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有人学成归国,我便也彻底解放。现在想想,也该是过过人间天堂日子的时候了……”

    同治压低了声问道:“你可有初尝云雨?”

    “云雨?”载澂冷笑道:“我看是阴云苦雨。我都已经十七了,凭什么还不让我娶亲?不让娶亲也就算了,就连我身边的婢女也是其貌不扬,阿玛整日说什么女色惑心,非要那些粗枝大叶伺候,哪比的上你,虽亲近不了皇后娘娘,却也是赏心悦目。”

    “赏什么心悦什么目?”同治语气渐渐变成嘲讽:“当一件稀世珍宝摆在你眼前,却不属于你时,那种感觉还不如亲手将珍宝打碎。”

    载澂见同治虽是满面笑容,却笑得极苦,极涩,心里越发同情这位堂兄了。

    “哎,两位主子!”德庆心里雪亮,一听便明白二人其中深意,于是道:“咱们再折回那条花街不就是了!反正恭王爷不在家,西太后又找不着咱们,二位主子何不风流一夜试试?即便要死,也是明天的事了!不过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德庆,你是不是没阉干净啊!”同治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却也只是做做样子。其实德庆早就深入到他的内心了。

    三人来到北京城有名的花街柳巷,这一路都是私娼妓院。本来北京外城有高级妓寮,但同治害怕被臣下发现,因此只得到这内城私娼取乐了。

    三人来到一名为“醉歆楼”的妓院,德庆因是阉割之人,不便入内,便站在门口望风,一来随时观望风吹草动,以免有熟悉大臣当面撞见皇上不雅之事,二来也为等待二位主子,真可谓是尽心尽职。

    醉歆楼一片迷离,宛若幻梦,处处脂粉香惹得同治与载澂心神荡漾。老鸨见二人年纪青青却气度不凡,定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爷,便丝毫不敢怠慢,高声喊来了几名容貌艳丽、衣着暴露的女子。那几名女子一字排开,个个手持团扇,翻紫摇红,同治与载澂不禁看傻了眼。

    突然在中间搜索到一名与众不同的女子,那女子衣着更为惊人,这般寒冷的天气,即便这里暖香袭人,却仍让人隐约感到一丝寒意。而这名女子却只着一件亮白色的兜衣,酥胸微露,披一身淡紫色蝉翼纱,虽垂下头颅,却仍能感受到她隐藏在单薄衣物下的曼妙身姿。

    同治突然来了兴趣,指着她道:“你把头抬起来。”

    那女子这才缓缓抬头,一刹那屋内所有姹紫千红都要为此黯然失色。而同治与载澂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期待,而是怔怔望她,一脸惶恐。

    仔细呆望片刻后,二人异口同声唤道:“七姑姑!”

    屋内人俱大吃一惊,心想如此整齐的两位公子竟然神智不清,无不扼腕叹息。

    女子格格一笑,声音清脆如莺吟:“二位公子在说什么呢?奴家年方十五,怎会是二位公子的七姑姑?”

    载澂这才想起和硕端仪公主已薨逝多年,便对着老鸨道:“我今夜就要她陪我!”

    老鸨笑道:“我们柔荑姑娘可是很贵的……”

    载澂从怀中抽出两枚银锭子塞给老鸨,老鸨乐不可支,对着一旁龟奴吩咐道:“带公子和姑娘进房——”

    载澂正欲上前牵起柔荑,同治却拉扯着他的衣袖,有些后怕:“载澂,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她又不是真的七姑姑。”

    同治再无话语,其实早在孩童时,载澂已经对他讲出了那句抑制太久的心里话。

    “载淳,你一定不相信,我喜欢上了我们的七姑姑!我第一眼见她时,她被绑在阿玛的床上,用满怀期待的神情看着我,那样的楚楚可怜。我虽然知道一定会触犯阿玛,却还是替她解开了那些布条。那时我就在想,我再也不要看见七姑姑如此痛苦的样子!”

    龟奴引着载澂和柔荑穿过游廊,来至厢房,又为二人把门打开,方才恭敬退去。龟奴一走,载澂再也控制不住,将她逼到墙角处,握着她尖瘦的下巴,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子却并不害怕,清脆答道:“奴家名唤柔荑。”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果真说的就是你啊。”

    柔荑双颊微红,垂首道:“公子抬举了。”

    载澂冷冷一笑,似责怪似心痛,疯狂吼道:“我已经决定忘了你,你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还穿的如此暴露淫荡,你天生就是出来勾引男人的吗?”

    柔荑非但不生气,反而鄙夷望他:“公子爷,您以为所有人生下来都跟你一样摊了一个好父亲吗?人是要活命的你知道吗?你来这种地方花的无非是你父亲的钱,而我的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在我眼里看来,我比你高贵的多!”

    载澂万万不会想到她会讲出这种话,也在心里彻底否定了她是繁妤的事实。又因她与繁妤实在相似至极,难免还是有些喜欢,便道:“那你就好好赚你的钱吧,柔荑姑娘!”他特地加重了“柔荑姑娘”四字,声音的高昂有时也是掩饰内心脆弱的一种方法。

    “让奴家替公子宽衣。”柔荑的声音又回归温柔,全然没有方才的咄咄逼人。

    柔荑引他上床,正欲徐徐解开自己身上仅存的衣服,载澂却有些迫不及待,一把扯下,目光半欲半怒,望她道:“你不配长的像她。”

    “奴家是个贱人,不过,能让澂贝勒心仪的姑娘,定是超凡脱俗,贵不可言吧!”

    载澂一听,有些淡淡惊恐:“你如何知道我是……”

    “我知道的事可多了,比如……”柔荑沉声道:“你的阿玛。”

    “你究竟是谁!”载澂虽勃然大怒,心底却是无法抵御的恐慌。

    “奴家是醉歆楼的歌女。”

    载澂再也无法忍受柔荑说着这些若有若无的话,他翻身将她压于身下,以最残暴的方式完成了他人生第一次的云雨翻腾。

    身下是柔荑颤抖不已的身躯和痛苦异常的□□,这一切让他觉得满足。

    事毕,他径自起身穿好衣服,望着蜷缩在床上无比痛苦的柔荑,他的心突然一颤。

    那样的无助彷徨,楚楚可怜到令人想要奋不顾身的保护,那分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繁妤!

    “对不起。”

    耳边是载澂虚无缥缈的声音,柔荑吃力抬起头,哪里还有一丝的踪迹。

    她幽冷地笑着,想着史书上关于这个孩子的记载,心底突然凉如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