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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就让妳如愿。”他居然没有第二句话就站直身,先将腰带抽出来,在她面前比画两下,“哎呀!我知道妳的用意了,是要我拿皮带代替皮鞭,当道具吗?”

    她脸色一变,挣扎地站起,光想这皮带甩在身上的疼,就让她受不了了,“你可别乱来。”

    “这不是妳最爱的吗?”他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玩味笑意,跟着将上衣抽出褪掉,露出他精实如阿波罗的健壮体魄。

    筱寅愈看心愈慌、蠢动的速度也跟着加快,脸上的臊色更显得诡异。她干吞了口唾液,不停往后退。

    几个眨眼,他还真褪光了衣服,身上只着了件子弹型低腰内裤!当然,她同样没忽略他胸前那道长长的蛇形伤疤。

    这道疤一开始纳入眼底,的确非常狰狞,可看久了,倒是成为他剽悍体格上一种狂野图腾。

    忍不住地,她的视线慢慢地下移,当看见微突的地方,双腮更加酡红了!

    “别把眼睛移开。”他沉声说道。

    她闭着眼,直摇头。

    “不敢看了?”他笑着走近她,“或者妳刚刚那些表现只是装出来的?”

    说时,换他的眼神瞟向她肩上的伤及脸上瘀黑的地方,“还好,似乎已经好了不少,还疼吗?”

    说时,他还俯身轻吻了下她的伤处,这样的轻触让筱寅身子蓦地一震,跟着他竟用力将她纳入怀里,贴着她的耳问:“别傲了,妳的一切的一切,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我全知道。”

    “我才不是装的。”她还死要硬撑。

    “哦!没关系,谜底就快要揭晓了。”说时,他用力抱住她,没办法给她害怕的机会,倏而顶进她的体内。

    “不--”她大声尖嚷,已不在乎这玻璃墙外似乎有人,也不管这事会不会传扬出去,她只想将体内的热与痛激狂喊出。

    因为,就这么一个动作,已击溃了她的身心、击溃她的一切。

    可他并没有因为她的吶喊而停止……

    筱寅紧扣着他的肩膀,发觉自己就像是根快要绷断的弦,就将要断成一寸寸、一段段!

    最后,在他狂野的挺进下,她的情绪已到达了一个临界点,欢愉的快感即将覆满她的身子,而她在难以消化下只好无助低泣、瘫软在他身下……

    “我猜得没错,妳果然骗我。”事后,陆玺重新穿上衣服,已坐在办公桌前,望着坐在角落,仍挂着一脸傲气的女人。

    “我骗你什么?”没想到她到现在还嘴硬。

    “我敢发誓,妳有天会死在自己的这张嘴上。”他冷冷一笑。

    “刚刚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她从没想过那种事会是这种感觉,恍似上天堂、下地狱,死过又重生。

    他撇嘴一笑,“听妳这么说,那感觉应该很不错了?小处女。”

    “你再说--”筱寅的小脸儿突转殷红。

    “不要我说也行,我可以再做一次。”

    他的话让她双颊一热,赶紧转首看向另一边,“只有下流的人会说下流话。”

    他瞇起眸,“妳今天骂了我几次下流了?忘了提醒妳,男人是有劣根性的,只要被骂下流,他就不想再君子了。”

    陆玺的话当真奏效,筱寅赶紧封口,不再说气话。说到底这一切也全是她自找的,是她不知好歹地非要挑衅他,这才害得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他好笑地望着她,“我真猜不透,有哪个男人舍得这么伤妳,那人真是妳男友?”

    “我不必向你报告。”她别开眼。

    “ok,随妳说不说。”

    筱寅望着他,忍不住说:“我也想问你一件事,你可以回答我,也同样可以选择不说。”

    “好,妳姑且问问看。”

    “你胸口的伤……怎么来的?”不知怎么,就在刚才她愈看愈觉得它好熟悉……是一种感觉上的熟悉,已渐渐将“不可能是他”的想法给推翻了。

    “跟黑道打架,被划伤的。”他扯笑。

    “什么?”筱寅信以为真。

    “哈……逗妳的,妳还真信呀!”陆玺摇摇头,没想到她会在这种问题上变得单纯、好骗。

    “过分。”她嘟起嘴。

    “别生气了,小女人,我就告诉妳吧!”他敛起笑,接着微蹙眉心,像是陷于沉思中,“这疤[奇][书][网]痕已经有二十年了。”

    “二十!”她倒抽口气,跟着点点头,“对,看来颜色是较淡,不过感觉得出来当初伤得挺深。”

    “我倒觉得还好,皮肉伤罢了。”他倒说来轻松。

    “是怎么弄的?”她望着他的眼神少有这么专注、认真,一瞬也不瞬。

    “替一个小女孩捡一个破娃娃。”他绽出一道无懈可击的笑容,却没注意到她的唇正微颤着,“从小我就爱装酷、装神勇吧!”

    她眼底漾出热雾,因为在她眼中,当时的他是最有男子气概的。

    “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看见她那幸福、开心的笑容。”他耸耸肩,“虽然我不是古代侠士,但遇到一个需要帮忙的小女孩,说什么也没办法漠视吧!”

    筱寅静默不语了,她的心好慌、好乱,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怎么会这么凑巧,他竟然是他!

    那个放在记忆深处,未曾或忘的男孩。

    而她又该向他坦白自己就是那个让他受伤的女孩吗?之前她几乎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如果告诉了他,他会不会后悔当初帮的人是她?

    “妳怎么突然不太说话了?”他皱起怪异的表情,冷睇着她那失神的脸蛋。

    “没……没事。”她揉揉脸颊,心慌地又问:“那后背的伤也是?”

    没想到他脸色一板,嗓音瞬间化为冰柱!“妳就别多问了。”

    “呃!”筱寅想,这该不会又是另一个秘密?她跟着站了起来,心思凌乱地说:“我是不该多问的,看看时间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有考试,如果考不好会被当的。”

    他倒是听得奇怪,出声问道:“妳会在乎考试,这又不像妳了。”

    “你怎么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其实这种强悍的个性才不属于她,但她必须藉由这样的强硬来掩饰自己的懦弱。

    “我……”他瞇起眸,“也是,如果毕业后妳想来我这儿上班的话,就改改妳的个性。”

    筱寅深深地又看了他一眼,并没应允改或不改。之后她立刻冲出办公室,一到外面,她便接收到大家朝她投射过来的暧昧眼神与低笑的神情,只好甩开这些尴尬,迅速离开。

    第五章

    离开“亚东金控开发集团”后,施筱寅便在街上游荡,直到天色暗下才回家,可她万万没想到施嘉禾居然在家。

    “妳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晚报。

    “嗯。”

    “怎么?还记恨我吗?那天我有点小醉,脸上的伤好些没?”他放下报纸,故作关切地问道。

    筱寅当然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表示善意,只是轻声应和了下。

    “私生女是没有骄傲的权利,妳懂吗?真搞不清楚老爸脑海里在想些什么,居然老拿妳来压我。”施嘉禾见她没打算理会自己,于是放下报纸,以一双鄙视的眼望着她。

    “老爸拿我压你?”她不明白。

    “他明白妳近来早出晚归大多是为了躲我,可这干我什么事?为什么处处限制我的case?”他恼火地对她说。

    “我怎么知道?我不但没见你,也不曾和爸接触,这几天我过我自己的日子,难道还不够?”她已经心慌意乱,只想静静,为何他总是不肯放过她?

    “我就是要妳多多和爸碰面,让他知道妳的心放在他那儿,他就会很开心。”

    施嘉禾走近她。

    “他对我好,这不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她忍不住地想戳破他的野心,“你以为我对老爸笑一下,他就会通过你的案子,而他的情绪完全由我牵制啰?”

    “当然,因为他爱妳妈比爱我妈还多。”他冷冷地说。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简直是歪理。”她不想再跟他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只要你的case好,我就不信爸会不肯采用。”

    “那案子当然棒了,妳知道我的想法吗?咱们“施扬证券”可以与“庆通银行”合并成为“金控”公司,如此一来便可和现在银行界业务量最高的亚东对垒了。”说起这事,施嘉禾眼底闪着光芒。

    本来已举足要离开的筱寅却突然伫足原地,吶吶问道:“你说什么?亚东……亚东金控吗?”

    “没错,正是亚东金控,没想到连妳也知道他们?”

    “证券公司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加入金控的战局呢?”这是筱寅所不能理解的。

    “妳真傻,证券业除非行情大好才有赚钱的机会,像现在不高不低、不上不下,能赚几个钱呀!”

    “你为什么非得这么贪心?”筱寅叹口气。

    “难怪老爸这么疼妳,你们的观念还真相近呀!”他摇摇头,“可见老爸本身就是妇人之心,哪成得了大器。”

    “可别小看女人。”她睥睨着他。

    “是是是,我现在不正是要请求女人帮个大忙,替我在老爸面前说几句话,让他采用我的意见?”施嘉禾笑得诡异。

    “你也有求于我呀?”她笑得摇摇头。

    “妳到底愿不愿意?”看见她的笑容,施嘉禾火气又来了。

    “对不起,你和老爸之间的事或者是公司上的事,我向来不插手也管不着,所以对不起,我办不到。”她揉揉太阳穴,非常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