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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秋凤自言自语道:“难道另有他人?唉!可怜我那小宝徒儿,竟死于非命……”

    姚牧歌心下恍然:石秋凤难道说的是那个被我杀死的妖女?难怪她那么不知羞耻。原来竟是石秋凤的徒儿,哼!有不知羞耻的师父就有不要脸的徒弟。

    蓦然间,听石秋凤厉声喝道:“什么人躲在神像后面,快出来!”姚牧歌大吃一惊,奇怪了,她人在堂外,怎知道我藏在神像后面,难道是故作虚惊,正想着,突然见到一个白衣人飘身进入堂内,径自走到神像下面。

    姚牧歌虽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石秋凤以报父仇,却并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方才只是听马平川猜测她名字时,才知道石秋凤到场,如今见着一个怒容满面的白衣人走了过来,便猜知她就是石秋凤,看到日思夜盼的仇人就在面前,姚牧歌终于控制不住满腔的怒火,道:“石秋凤!拿命来。”说时,从神像后跃出,挺剑刺向石秋凤。

    石秋凤听到说话声,已经警觉,见到剑光刺来,急急倒退而出,“怦”一声,撞裂一面墙,退到院内,双足点地而起,一掌劈向姚牧歌。

    姚牧歌疾舞长剑,化解了石秋凤劈来一掌。石秋凤见姚牧歌悬身半空,竟能化解自己掌力,感到惊奇:“是你杀死的小宝?”

    姚牧歌答得干脆:“那个贱人,死有余辜!我只恨没有将你一块杀了……”

    石秋凤怒道:“你不防试试。”话落掌飞,如闪电般刹那间已经拍到姚牧歌腹部。

    姚牧歌反应奇快,身形随着掌风而起晃剑施出一招“荷叶田田”,尽破石秋凤那一掌,剑光倏转再次分心刺下。

    石秋凤登时惊怒交集,恶狠狠地连拍七八掌,炙热的掌力极是惊人。

    姚牧歌面不改色心不跳,脚下使出“风影十三变”上乘步法,凭借奇妙的步法左躲右避,看准时机狠狠出机,剑光闪处,石秋凤惊叫一声,右肩上中了一剑。姚牧歌大喜过望,剑势不停,骤然划下,“嗤”一声又将石秋凤半边衣衫划破,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衣。姚牧歌感到出了口气,道:“贱人,再吃我一剑。”剑光再闪。

    石秋凤已吃过大亏,见剑光又刺来心头大骇,正要凌空跃起,哪知姚牧歌这一剑不仅出神入化,更快的不可思议,转眼间剑尖逼近石秋凤大腿。

    石秋凤感到剑气森然,也顾不得身份了,逃命要紧,突然倒地滚出数丈外,站起身来,那一身的白衣上尽染污泥,看着狼狈不堪。

    姚牧歌哈哈大笑:“堂堂的埋情谷石秋凤石谷主用污泥一染,竟然还是那么风姿依然,神采照人。”

    石秋凤听她言语中极尽嘲讽,怒道:“何是何人?为何会飘逸剑法?”

    姚牧歌道:“除了我玉面桃花,天下间又有谁人能将飘逸剑法用得这般出神入化呢?”

    石秋凤登时愕然:“你,你是姚半山的女儿?”

    姚牧歌冷言道:“算你还有记性。”

    巴蜀四杰等人方才一直在观察她们决斗,见到姚牧歌一柄剑出神入化,竟数次将石秋凤逼入险境,都是叹为观止。同时明白:武学之上,永无止境,固步自封只能是井底之蛙。

    花问情乍一见到姚牧歌只觉呼吸急促,心想:四川虽大,可没有这等让人怜爱的女人。她是谁?一时间神魂颠倒,蓦然间知道了她的身份后,兴奋的嘴都合不拢,心想:她就是玉面桃花?天哪!怎么这么巧啊!嘿……活该我花问情有此艳福。

    石秋凤突然纵情狂笑:“好啊!妙啊!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你我正可做个了断。”

    姚牧歌脸上满是鄙夷之色,道:“怎样?”

    石秋凤道:“还能怎样?武功上见高低。昔年你那亡父自负了得,岂知还是丧命本仙子掌下。今日索性大发善心,送你们父女地下相聚。”

    姚牧歌听石秋凤提及亡父,内心隐隐伤痛,想及爹爹的临终之言犹似昨日。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她反而静下心来。

    短暂的平静,石秋凤却感到心中有一丝丝冷气在上升,不觉心虚,蓦然间竟然害怕起来,她抬头看时,见姚牧歌平静如水,但身上隐隐约约有种说不出的神韵,她猜不出姚牧歌有何打算,越想越怕,心一横:先下手为强。先打发了她,再做计较,当下不动生色,骤然发掌,掌风极是凌厉。

    姚牧歌虽然心静如水,但是早生戒备,看到石瞅凤骤然出手这般惊人,也是一怔,仓促间拔身而起,避开石秋凤掌力。刹那间,剑随身走,剑光轻晃如长虹贯日,一道精光迎上石秋凤的手掌。

    石秋凤心中突惊,侧身收掌,左掌挟带着阴寒之气挥出,接连劈向身悬半空的姚牧歌,暗想,我的阴寒掌力马平川尚且不敌,不信你就比他强。

    哪知,姚牧歌的轻功着实了得,只见她身形飘摇而上宛若一团青烟,似乎不着半分重量,接着骤转身形,轻轻巧巧地一个对折,惊鸿曼妙间,凌空转向一侧,其身法直如云燕穿梭避过石秋凤的掌势。

    石秋凤只道连发三掌,对手势难招架,不死也要重残,是以心中欢喜,抬头去看时,眼前身影晃动如梭,心头惊愕疾退身形,只见姚牧歌身形如鹰般急迅俯冲而下,更似流星直坠般人剑合一,半空中剑光绞动。

    石秋凤心神凛然,挥掌迎击,右掌甫出,觉得奇痛传来,心念电转,突然弯腰低头,倒纵了开来,再见自己右劈上鲜血斑斑,触目惊心,不禁惊怒交加,冷笑一声,左掌凝足内力迎面劈下!

    石秋凤的阴阳伏魔掌已有三十多年的修为,兼之她独劈奇径,采取滋补之术,阴阳交融,是以更进一层。若单纯以掌力雄浑来论,试问当今武林之知名人物中,除了少林掌门大方禅师的金刚掌,侠丐朱三通的无影神功,及江湖三老外,似乎再无人能出其右。当然江湖之大,能者侠隐居多,山村荒野间多有奇人异士,则另当别论。石秋凤此时只是略受轻伤,但她为人老练,平时与人交手尚无败迹,今日初遭挫败已经心惊,寻思:如只是这个丫头,我倒不惧于她,只是方才曾将马平川击伤,到时,他们四人若是联手而上,哪还容我逃跑机会?趁他们此时尚未顾及于我,现在不走,还等何时?心念至此,她冷笑声中劈出了一掌阴寒掌力!

    姚牧歌感到阴寒之风逼近自己,掌势阴柔但含劲凌厉,连一旁观看的巴蜀四杰都受到了波及,纷纷后退。姚牧歌感到惊诧,使出一招“梅花三弄”,同时疾转身形,饶是如此,人也险些翻倒,感到冷意袭身,知道已被她阴寒之力所伤,心一下凉了半截,人也摔倒!

    石秋凤见奇招奏效,不仅逼退巴蜀四杰而且伤了姚牧歌,登时大喜,若非忌惮巴蜀四杰联手之势,早就冲上前去再补几掌杀死姚牧歌以绝后患。但她心知,再多片刻,巴蜀四杰必定会联手攻来,到时想走怕没那么容易了。

    她的轻功虽及不上桃花宫的“风影十三变”黄山派的“狂蝶追凤”,但也自成一家,别具一格。她腾空欲走。

    蓦然间身侧有一冰冷声音:“贱人,你想走吗?”

    石秋凤回头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美貌男子,心中叫奇,她依稀记得方才并没有看到此人。他是何时出现的?他又谁?一时迷惑不解。

    这人正是祝雄风,他虽然被姚牧歌封了穴道,但过了片刻自动解开,他听到外面有打斗声音,便出观看。当看到石秋凤转身欲逃时,便发声追了出来。他此时的轻功已经精进不少,身法极快。石秋凤断然想不到见祝雄风年纪轻轻,就练成这般奇快的轻功,见他追来,骇然问道:“你是谁?”

    祝雄风道:“一个差点被你害死的无辜之人。”

    石秋凤愕然:“我何曾害过你,你莫搞错。”

    祝雄风道:“就是你那贱徒,我好心救她,她却恩将仇报……”

    石秋凤眼放凶光,道:“原来是你杀了我的小宝,纳命来!”她心想:他年纪尚轻,但轻功已是上乘,武功断然不及我,想到他杀了自己相依为命的唯一徒弟,好似有万把尖刀在心头剜割一般,脑中一片茫然,突然挥掌打向祝雄风。

    祝雄风已在暗中观察了片刻,知她一掌阴寒一掌炙热,见她挥右掌打来,当下抖展长剑,一招“三心二意”发出,刹那间剑气直如江洪般卷至。

    石秋凤看得眼花缭乱,心中怦怦乱跳,拍出的三掌竟然全部走空,反被刺了一剑。这次连红色内衣都被划开一条缝,露出了高耸的乳峰。祝雄风脸上一红,急收回剑,脸转一侧,不去瞧它,石秋凤心中讶然:想不到这青年还是处子,如有机会定要将他掳为已用。她心生邪念,手下自然留情,只用了四成功力却也逼得祝雄风倒退一步,转身又跑。

    哪知身后齐刷刷站着三人,一人双锤互摆,金光耀眼;一人背手而立,神态极尽潇洒;一人单手持笛,神色木然;她心中一动,知道巴蜀四杰中燕留声花问情相飘终于围攻而来。她心境凄凉,知道今日势难保命了。

    只听花问情道:“你为何两次惹恼我们?”

    石秋凤听他声音平缓,神色中有几分轻浮之色,知道他就是万里追香花问情,便秋波暗送,道:“今日与四位大侠之间全因误会而起,请四位给个薄面,他日到我谷内一叙,我定尽地主之宜,好生侍候各位。”忽然想到埋情谷早已被毁,心中生出一丝伤感与怨毒。

    花问情生性好色,虽久居川内但早已羡慕中原是花花世界,对石秋凤的风流艳名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见她不仅天生一付风流媚骨,更生就一对销魂媚眼,心想:好一个尤物。

    燕留声道:“无耻贱人,你伤我大哥,我恨不得将你剁成烂肉喂狗,又怎会去你那淫窟做客?痴人说梦,看锤!”金光乍闪,双锤已呈左右之势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