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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委方面断绝了消息,但是内城外城水源相通,又被东吴引水灌城,十余万官民百姓困于其间,只怕比外城受损更大。

    “陛下,丞相,眼下吴魏两军因疫病而受重挫,我们要不要乘机进攻?”廖立在地图上用手上划,“眼下黄河在我军之手,三将军和魏延,马岱等自平原郡渡河,过济南国入齐国,只须一旬时间,而关平,寇封眼下已悄悄移军至兖州任城,随时可以东下阻住孙权归路,而泰山郡的程武,张虎,乐林部随时可以东下,攻击孙权身后,而姜维部可以独自迎战徐盛吕范两军。庞德引军亦可向东北攻击孙权主力,再加上这路合击,再加上曹魏所余兵力,乘吴军东疲力竭,完全可以将孙权绞杀在琅牙国和北海国之间!“说话间,廖立面现红光,大是兴奋。

    我抬头看孔明,孔明在地图上似乎是认真地看着,但我知道,他根本就用不着看地图,地图在他心中最就清晰无比了,他这样作,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犹豫。

    “若这样式做,的确可能攻击败东吴,但是我军也可能染上时疫。”良久,孔明慢慢说道,“如何来做,还要陛下定夺。”

    我站了起来,缓步在殿中走动着,心思起伏不定,一时天下归一的雄心涌起,一时为士卒担心的慈心泛滥,虽然说自古慈不掌兵,但殿中之人,谁也没有我更知道瘟疫的可怕之处,一个处置不好,那就是举国地大灾难!

    良久,我才缓缓站定:“这个机会,朕准备放弃,朕不能视举国的军士生命如儿戏,朕准备全军后退,退避三舍,放开去路,让东吴回军。”

    “陛下!”廖立大叫道,“若如此做,我军前期周密准备,丞相日夜不眼的心血,将军悄悄调动,全部都白费了!”

    我不理他,继续道:“所有关卡严密防范,禁止任何人出入,特别是防止青州来人,急向长安,汉中等地征集太夫,前来青州,按张先生密方,准备各种抗疫药物,若疫情缓和则罢,若疫情不能缓和,今年的一切征战全部停止,把全部精力放在抗疫之上。”

    孔明也有些动容:“陛下一片仁心,自然可表天日,但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兴师动从了?眼下已值秋日,不是疫病大范围流传达时,而且若此次放纵东吴回军。日后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我偏过头:“那依先生之见呢?”

    孔明摇头道:“先按批下所说做些准备,不过军队先不要退,等些时,看看情况再说吧。”

    我想了想:“也好,但疫病未结束之前,我还是不同意出兵的。”

    第三部第八十一章谣言四起

    若想阻击吴军南下,必须要在拉开数百里的战场,这与防疫工作肯定是相冲突原,为了防范可能到来的大疫,我传旨要求位于冀州南侧,兖州东偶,与曹魏或东顺疫区交界的各处阵地都迅速的集结起来,与敌军拉开距离,脱离战场。为了减少与疫区的联系,就连飞鸽传书都减少了,从疫区归来的知闻所相关人员都要隔离半个月才能归队,就算关索等人也不能例外。

    在荆州学医时,张机先生曾不止一次的告诉我说,当年大疫,赤地千里,十室九室,百姓万民痛苦不堪,经常举家合族因疫而没,断代绝种者,不在少数。一场时疫,死者常以百万计,比之大战死的多得多。对于很多人说来,瘟疫比在徐州杀人几十万的曹操还要可怕。这些年来,季汉虽加强有发展医学,张生先的亲传弟子再传弟子们在汉中悬壶济世,传援门人,发展的如火如茶,季汉无论是医者数量还是医学水平都远超别国。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了汉就可以不用担心任何的疫病了。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医生,当真染上疫情,也是九死一生。

    或许我是小心过度了,但我不能任由疫病发展,我必须要为我的军队和百姓负责,所以将孙权引到青州,就是为了季汉平定天下少受损失,若因此而造成季汉更大的损失,我绝对不愿冒这种风险。

    相比之下,东吴没有这样细致辞的准备,在东吴的其他控制区,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疫病,出现了大范围地全国性的恐慌,虽然这场疫病主要是因为死尸处理不当引起的,并没有形成超大范围的流传,我所担心地三十年前那种疫病横扫。十室九空的可怕场景并没有再次出现。但是在短时期内,它还是改变了天下整体的格局。

    东吴人向来溜得快,疫情发作之后,孙权迅速的全军后退了,他们逃离了疫区,也将疫情带到了徐州,豫州。当我们得知消息时。他已经离开了我军的包围圈,退到了下坯。也就是说,就算我当时不顾可能发生疫病的危险,突然进击,也无法阻住他地归路了。

    可恨的疫病!不但让生灵茶炭,而且破坏了我一统中原的良机!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并没有逃往江南,而是驻军下坯,仍然在徐州北部,还好,正如我们所料,他对夺取胜青兖二州并没有死心,我们还有机会。

    在这场疫病中,被困在疫区的曹魏更加悲惨,他们被困于内城之中,污染了水源,又十万人挤在一起,外城闹疫时,内城早就闹得不可开交,若当时孙权还有力量进攻地话,临淄早落孙权之手,但其料攻与不攻,完全相同了……曹魏已全军皆没,曹睿染疫,于十月初病死,曹众,最后所余者,不过八千人,十去其九……

    堂堂一个魏国,没亡在东吴手中,却亡在了疫病手中!

    得知消息,我感汉无限。

    我紧急派出了一支医疗队前往青诈平疫,又有不少民间医生前往疫区救死扶伤,在这个时代,医者当真有父母心,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一心治病救人。

    不过曹肇对季汉似乎怀恨在心,并不领情,他认定若不是季汉失约未致,曹魏不会如此亡国。他怪也只由得他去,国家之间,本没什么信义好讲,更何况此次不是我军不出动,实在是这场疫病打乱了所有部署,谁又愿意放东吴平白的离开呢?

    曹魏举国覆没有消息传来,季汉举国皆惊,孔明和廖立尽皆庆幸当时未曾出兵。如其不然,一但征战,战场之上狗牙交措,就算胜了,只怕季汉也难逃此疫,眼下东吴正在流行的疫病就是榜样。

    不过,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既然在战场上没有消灭吴军。那就想尽一切办法利用这场疫病来拖垮东吴,经过与孔明诸人一番细致地研究之后,召集知闻所得办人员,开始了部署。

    通过季汉强大的通信传输网络,工作迅速的展开,于是东吴各地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谣言……

    有的说由于孙权妄称帝王,不行善政,惹来天怒,故天降此疫。说这话地是江东的汉朝遗老以及与孙权关系不睦的东吴其它大家族。就象曹操称魏王也有人反对一样,登极才两三年的孙权自然也会面对这种危机,而且,孙权对百姓暴戾刻薄,在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的。江东,在没有危机时,从来都没有铁板一块过。

    有的说由于孙权乱动刀兵,屠城害民,被天所惩罚,这大约是北部,东吴新得的州郡,东吴吞得太快,消化不良,江北之地,时时还有反抗,东吴大生还罢了,一但失利,动荡复起,叛乱从生,孙权所以没有退回江南,除了得青兖二州之心外,新得三州的叛乱也是原因之一。我军得冀州还巩固了一年多,何况以东吴之力。连得三州,没有半点休息……北上呢。

    在边远地地方甚至传说孙权曹时已经病死了,东吴就要变天了。这更主要的是东顺山越蛮人和武陵夷人。山越一直是东吴的心病,东吴多少次北上,都是因为山越乘机暴动无疾而终,而武陵夷人,向与季汉关系必切,也一直是东吴的心腹大患,历史上,一年之后,孙权令潘浚会同吕岱,吕范,朱绩等督军五万人前往镇压,经过三年战斗始获胜利。而此时的武陵蛮一没有经过蠡陵之战的消耗,二来得到季汉的帮助,实力大涨,只因为了配合季汉的进攻这才陷忍不发,但却早与在武陵地关举等人配合,把触角向周边郡县伸去了。

    最后一个传说,流传极广,那就是一纸药方在东吴务地流传,迅速的控制了疫病的蔓延,但流传者却都传说。那药方是太子孙登传下来的。

    这个传说地威力极大,当陆逊偶然得知的时候,立即把手中的水杯打碎了。

    “这种鬼话是从哪里传来的?”一向沉稳的陆逊声音竟然微微发抖,眼下陆逊接收了司马懿的宛城,没了缓冲之地,直面季汉部队,他这才知道为什么司马懿会从雒阳逃到宛城,为什么总是狼狈不堪,几次交锋,他被诸葛孔明带得阵脚大乱,不敢出击,总算他长于防守,没有丢失太多土地。但是正面战场地稳固却无掩饰背后的空虚,诸葛乔乘机出手。乘陆逊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重新收复了上庸三城。

    而诸葛瑾父子在益州的惨败,眼下困守白商城,根本无力反击,虽然渊璋想接收诸葛瑾父子军权的举动被打断了,诸葛瑾父子弄计。假报情报以骄潘璋这心,引潘璋上钩。潘璋在长江上正遇上王睿楼船,一场大战,潘璋损失惨重,主力被击溃,王睿不理大队,以楼船盯住潘璋紧追,潘璋座船被击沉,加小舟逃归白帝城时,身边只收拢了不足三百军马,反要仰诸葛父子鼻息了。

    但是无论如何,眼下这种时候,可说是太子孙登实力最弱地时候。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这种流言,对太子的伤害是极大的。无论是哪一个君王。他在位的时候都不希望有任何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更何况是孙权这种极为强势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