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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京大惊失色:“帮主你干什么?”

    “燕长老,本帮主血液可解百毒,这次兄弟们受了伤,是我领导无方,这些血水,快拿去给他们解毒!”任我狂谈笑自若,突然头一昏,栽倒在地,想是失血过多。燕飞京伸手去扶他,任我狂咬牙撑起,走入房内,燕飞京眼含热泪,良久才哭出一声:“帮主!”一时众乞丐闻声纷纷闯入,急问:“燕长老,帮主出什么事了!”

    “帮主义薄云天,豪气干云,为了救众兄弟,他将自己的血滴入水缸为兄弟们解毒!”

    众乞丐万分感动:“任帮主果然义薄云天!”

    “不知任帮主为了天下百姓受此疾苦,丹心一片,江湖上人又会如何说他!”燕飞京沉声道。那些乞丐与明教弟子喝下血水后,果然全都无恙,任我狂失血过多,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日。

    任我疯熬了些人参汤端了进来。“大哥!”任我狂欲起身,任我疯按住了他:“二弟,你身体虚弱,不要起来,大哥喂你喝!”

    “大哥,如今是困难时期,何来人参?”

    “此用明教弟子中长白派弟子送上为二弟调养身体的,以报答二弟救命之恩!”

    任我狂心中激动:“多谢兄弟们一番好意!”

    “来,二弟,大哥喂你!”

    任我狂有些尴尬:“为弟又不是小孩子,怎好意思让大哥喂呢?”

    “二弟,你我父母双亡,我照顾你是应该的,长兄父啊!”任我疯不容他说就将勺子递了过去,任我狂咽下参汤,心中的一种莫名的感动,那正是久违的亲情,任我狂极力去忍,然而忍不住,两颗泪水滚了了来。

    “二弟,你怎么了!”

    任我狂急忙擦干眼泪,微笑道:“为弟只是太感动了!”

    “原来我二弟外刚内柔,唉!可怜大哥相为亲人哭都不行了!”

    “大哥,你会不会笑话我!”

    “怎么会呢?虽然我佩服流血不流血的汉子,但我更仰仗二弟的柔情万丈,大哥没想到千军万马,二弟都不曾皱眉头,却为大哥这碗汤而哭,达摩老祖没说错,你我兄弟都是性情中人,大哥会永远记住二弟为我流泪的!”任我疯喉咙些颤动,万分激动。

    “二弟,你自己喝完汤,我去看看兄弟们!”

    “大哥且去!”任我狂喝下参汤,顿觉精神好多了起身迈步出门。

    “弟子等拜见帮主,多谢任帮主救命之恩!”

    “各位兄弟请起,说来惭愧,本帮主身为一帮之主,却让兄弟们死伤惨重,兄弟们因我而死,因我而伤,任我狂有愧帮主一职啊!”

    “帮主此言差矣!我等乃是为天下百姓而伤,虽死无憾,虽伤尤荣,怎是帮主过错呢,帮主重情重义,无愧于心,兄弟们心中任我狂永远是帮主!”

    “燕长老不必安慰我,只怪我一时大意,明知骷髅老贼在军中,就不应该进攻,更这应该在黑暗中与老贼作战,我真是糊涂,害得兄弟们丧命!”

    “帮主不必悲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打仗就得有牺牲,我们这次杀敌一千,方才损失两百兄弟,已是以少胜多的奇功了,帮主何必自责呢?况且能为天下百姓而死,也是死得其所啊!”

    “帮主,燕长老说得没错,我等皆以战死沙场为荣!”

    任我狂叹了口气:“兄弟们深明大义,本帮主万分欣慰,大家要记住,我们有两百多兄弟死在羯人手上,我们应该化悲痛力量,他日我们必用羯人十倍性命来祭兄弟们在天之灵!”

    “帮主英明!”

    任我疯走了进来:“二弟,你身体如何?”

    任我狂笑道:“多谢大哥关心,为弟恢复得差不多了!”

    任我疯大为恼火:“这次都怪那陈霸先,他摆明着耍我们,让我们去给他打头仗,打赢了是他的功劳,打败了是我们无能,他里外不吃亏,南梁有这样的将军,怎能不亡!”

    “大哥息怒,或许陈将军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我再也不会让人利用,再也不会让兄弟们枉死!”

    任我疯叹道:“话虽如此,可当今之即,该如何是好!”

    任我狂叹道:“唉!可能真是候景气数未尽,有骷髅老贼相助!”

    任我疯又叹:“骷髅老贼善驱毒物实难对付,老天啊!候景屠杀建康十万百姓,你还要让他为害人间多久啊!骷髅老贼恶贯满营,你何时能收他!”

    任我狂忽记一人:“大哥,我想起一人,定能克制骷髅老人的毒虫!”

    任我疯摇了摇头:“骷髅老贼用毒功夫旷世绝今,为兄已将数百年内的名医一一比较,无人可敌老贼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我疯我狂

    “为弟说的是奶奶!”

    任我疯大为奇怪:“咱们奶奶好似只会弹琴,不懂医道啊!再说,奶奶早就不在人世,你说也白说!”

    任我狂笑道:“会弹琴就足矣,我说的是琴魔奶奶,难道大哥没见过群魔乱舞的威力吗?”

    任我交一拍脑袋:“哦!对,琴魔奶奶的那道群魔乱舞定可将那些毒虫震死,二弟真是聪明绝顶!”

    “大哥过讲了,为弟当年见过一曲群魔乱舞,此曲一出,飞鸟落地,蛇虫乱爬,好似天崩地裂之音!”

    “唉!不知什么时候方能救出纤纤,大哥现在心急如焚,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纤纤,用自己把他换回来!”

    “大哥不可鲁莽行事啊!”

    任我疯暴跳如雷:“是兄弟的活,就不要拦我!”

    “大哥,你以为骷髅老人抓了你,就会放了纤纤吗?他的目的是要我们兄弟的命啊,你去不但救不了纤纤,你自己也会身陷虎穴,你去只会让丐帮兄弟和明教主兄弟更加担心!”

    “大哥说好要与纤纤同甘共苦,如今让她一个弱女子留在候景军中,那羯人个个不似人类,你叫为兄如何放心的下!”

    “大哥,救人之事从长计议,不可义气用事!”

    “哼,从长计议,我没那耐性!”

    “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你身为一教之主,身系几百兄弟安危,怎能如此浮燥,你大可放心,量那羯贼力暂时不敢伤害纤纤!”

    任我疯已听不下任何言语:“我不管,没有了纤纤,一切都不重要,如果被抓的是云梦,你也会同我一样!”

    “什么都不重要,那么我这个兄弟呢?”任我狂问道。

    任我疯软了下来:“如果被抓的是二弟,大哥同样会以一命换一命!”

    “大哥,若能换回纤纤,为弟绝不拦你,为心爱之人不惜性命,乃是可敬之举,但是你可曾想到自己能否换回纤纤,为弟太清楚骷髅老人了,他是不会守信用的!”

    任我疯已经疯狂了:“我不管什么叫对什么叫错,我太爱纤纤了,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必须去换他回来,就算被抓,也没什么了不起,至少我心中好受点!”

    “我知道劝不了你,也罢,为弟不拦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事?”“让为弟陪你同去!”“还有呢?”“我们很久没去拜祭爹娘了,还有爷爷奶奶!”

    “好啊!大哥早就想去断肠崖拜祭父母亡魂!”

    任我狂吩咐燕飞京:“我兄弟二人欲住断肠崖拜祭先人,帮中之事烦请燕长老操心!”

    “帮主只管前去吧!”“燕长老告辞了!”“帮主几时能回?”“不知!”“帮主早去早回,属下恭送帮主!”

    几日行程,二人已到断肠崖,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四下草木从生,石壁之上字迹清晰,昔日惨烈之景不复存在,兄弟二人弃马下地。

    任我狂喃道:“一切如作啊!”绝壁之上刻着:断肠崖,断肠剑,断肠人,肠寸断。恨苍天,不睁眼,无心人,恨天行!”两行字,两代人的悲哀。

    任我疯无限哀伤:“断肠崖啊断肠崖,你为什么会成为我们任家的悲哀!”

    突然之间,任我狂眼中又出现了断肠崖那一幕。“啊……啊……!”任我狂脑中又出现了杀如风那一幕,心中仇恨填胸,仰天狂啸,任我狂狂性大发,一个箭步冲向悬崖。

    “二弟,千万不可!”任我疯大惊失色,生怕他狂性一发跳了下去。任我狂冲至悬崖边缘,重重跪了下去,放声痛哭道:“爹,娘,孩儿无能不能杀尽贼人替先人报仇,孩儿不孝啊!”

    任我疯也无声无息的跪在任我狂有身边,对着悬崖下磕了,几个响头:“爹,娘,爷爷,奶奶你们崖下安息吧,孩儿和二弟已练成绝世神功。我们迟早会杀光仇人,你们若能看到我和二弟今天的成就,必定会高兴,只可惜天妒英才,红颜命薄!”

    “天妒英才,红颜命薄”!任我狂勃然大怒,猛的转身,瞧见断肠崖上的字迹,不由指在怒喝:“我爷爷奶奶乃一代豪侠,我爹本是大好男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宿命,定是你贼老天嫉妒我们任家,所以让他们至于死地,为什么好人没好报!”任我狂怒不可赦,一纵身,天魔刀出鞘,一阵龙飞风舞,石壁上留下:苍天下,绝地上,马行空,任我狂!

    任我狂大感痛快:“我任我狂天马行空,独来独往,不受你这贼老天的约束,看你能把我怎样!”

    任我疯心中挂念陆纤纤,一拧身,以指代剑,一阵龙飞风舞,石壁上留下字迹:天已暮,日西沉,独行客,傲风尘。

    任我狂苦笑道:“断肠人是爷爷,恨天行是爹,马行空是我,独行客是你!”

    任我疯笑道:“天下英雄皆在任氏一门!”

    任我狂叹道:“只可惜为天所弄,为情所困,大哥,咱们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去救纤纤吧!”二人又是几个响头,起身而去。

    候景大摆酒席:“杨兄这次打败丐帮明教两派功不可没,本帅敬你一杯!”

    骷髅老人道:“将军过讲了,任我狂与任我疯真够厉害的,三千多人马就敢攻城,只可惜我军伤亡千余人,敌人才死二百余众,我们吃亏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