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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 第60章
    那个被华菱称作姐的女郎打牌很臭,连抓牌都不会抓,从墩子上抓牌的时候牌面掀得老高,她的上手完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更好笑的是她连复杂一点的叫糊都不会,她明明可以叫糊三张字的,却去叫糊两张,等转了一圈后才发现自己叫错了,又到她摸牌,如果没打错的话那她已经是自摸,她懊恼地道:打错了,打错了,本来是自摸的,打错了!

    华菱忙冲过去,把她牌审视一番后很肯定地说:你真笨啊,姐。这女郎笑了一下道是笨,是笨,那现在怎么办?华菱毫不犹豫地道:打啦,这还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女郎把牌打出去,却点了那个三十多岁男子的炮。华菱立刻道;就你这水平,臭啊,输了多少?这女郎拉开抽屉一看,道还不多,才两底。华菱又问多大的底?这女郎答道五千美金。

    华菱立刻推搡这女郎,道走啦,走啦,姐,我帮你打,我帮你打,保证给你嬴回来。这女郎笑笑,起身让开,并道:好吧。这麻将桌是自动的,华菱一边从抽屉里给付筹码,一边回头道:姐,说好了,输了算你,赢了归我。这女郎身材很好,前凸后翘,笑容也煞是好看,性情也很温和,她笑着道:好啦,疯丫头。华菱对我做了个鬼脸:耶!甄甄,你坐回啊,待会给你打,我先过过瘾。

    女郎笑着说“小赌鬼,都是你哥给惯的”,婷步走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扫看我几眼,亲和地问:小菱叫你什么啊?珍珍还是真真?我刚要回答,华菱扭头道:姐,他叫真假,真真假假的真假,跟你说过的。

    我礼貌地笑笑,道:是甄别的甄,红楼梦里甄士隐的甄,假就是虚假的假。这女郎微微点头,看着我:哦,是那个甄,知道,知道。并笑了笑,道你爸还挺会给你起名的,这名字好记。

    可恶的华菱竟又接话道:姐,这名不是他爸给取的,是他自己改的,他爸姓贾,贾宝玉的贾,他妈姓甄,他爸妈离婚了,他就改成现在的名字甄假,你别搞错了。

    我几乎晕倒!

    几个打牌男女笑着,并怪异地看着我,我脸色平静,对那女郎点点头,道嗯,是这样的,我跟我妈,也就跟了我妈的姓。这女郎察觉到了我有隐私被公开的尴尬,就嗔道:小菱,你好好打牌啦,别把我钱给输光了,输光了我可找你哥要。华菱扭头又对那女郎做个鬼脸。

    我喝口茶,轻轻将杯子放在这古香古色的檀木茶几上,这女郎柔和地问我道:看你年纪,你还不大吧。我平静地道:满二十四了。她点点头说那今年本命年吧。我也点点头笑着说是啊,本命年犯太岁,我提防小心着。

    这女郎闻声又看我一眼,她拿起刀子削了一个小苹果给我,我接过说谢谢。我从不假惺惺地接过却不吃,我张口就咬了起来,晚上那顿快餐没吃饱,这会儿肚子真饿了。我三两口吃光,把核儿丢在桌上。这女郎一直看着我吃,等我吃完后才说道你比我小,我叫你阿甄吧,阿甄,小菱是我表妹,她可从来没带男孩子到我家来过,更别说这么晚了,你是头一个哦。

    我咧嘴笑笑,不做回答。她又道阿甄,我想起来了,我听小菱说起过你,好像你还在读研究生吧?

    华菱大叫起来:姐,你别那么八婆好不好?甄甄,过来,过来帮我看看!

    我道毕业了,来深圳找事做。我对这女郎笑笑,然后走到华菱身边坐下。自动麻将桌我发挥不了记忆的特长,我只能根据对局者摸牌插牌打牌动作表情中推理推测出他们手中的牌势,他们的赌注很大,一百美金一炮,庄家每糊一把牌就加一匹马翻番,假如连续糊四把的话那就庄家就变成五百美金一炮,此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也在旁边买马,可以说一万美金如果手气不好的话,根本就打不了两个小时。

    我坐得距离华菱很近,我指点着华菱打牌,华菱对我如此出牌觉得怪异,可她很听从我的话,华菱总在无意中向我流露出女儿情态,这令得我们看上去颇象一对情侣,我也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些人都在不停地打量我。

    我听邵刚说过,华菱曾经把想找我做男友的念头告诉过她的一些亲朋好友,可这些亲友无不反对,我猜想他们一定对我的名字不陌生,现在华菱又在深夜公然把我带到她表姐家,这岂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和猜测?

    假如我是想找华菱做女友的话,那我肯定会想法子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可我根本就没这个念头。我对此毫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他们打牌的赌注居然这么大,而他们打牌的技术却很臭,不会算牌,不会留字,颇有几分羊牯的本色。老实说,我很想跟他们打,赢光他们的钱,我心里在想,如果我能连续赢他们一个月的话,那我也就足够了。只是,他们会允许我赢他们一个月么?弄不好,我连跟他们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别以为有钱人笨,他们都精明着,除非是那些发懵懂财的暴发富。试想,如果他们不精明,又何以能赚到那么多钱?

    第三卷在路上第十七章一日三赌(下)

    (更新时间:2005-12-1519:24:00本章字数:4047)

    华菱在我的指点下,连赢四把,于是这第五把开始,她的注码自然上升为五百美金一炮。这一把华菱起牌就有四对,转一轮就抓成五对,华菱想打七巧对,我摇头说有碰就碰吧,碰了还可以开杠。又是几轮之后,华菱碰到了两对,紧接着又碰了一对,她碰碰糊听牌了,她高兴得把手放在桌下抓住我手,紧紧握了握。虽然她很快就松开了,可我却头皮有些发麻。

    华菱是一对西风和一对二万,她摸到了一只一万,正要打出去,我拦住了她,这把一万极有可能放杠,对家碰了四万,牌面上也出了一对五万,三万也出来了一只,而一万两万却一只也没见着,西风也没出来,现在牌墩上还有三十五张牌,很有可能二万西风都在别人手上,而三万却至少有一到两只在牌墩里。从牌势上看,与其冒着打一万放杠的风险去胡碰碰糊,还不如以西风作将,打掉一只两万,叫糊边三万。

    我示意华菱打掉二万,华菱奇怪地看着我,然后道干吗要这么打啊?我说你打就是。她嘟着嘴把二万打了出去,对家立刻叫碰,碰后打出一张废子,又轮到华菱摸牌,她抓过牌,使劲用手搓,在她搓的同时我已经看到了就是一张三万,她自摸。

    华菱尖声叫了起来:自摸,哈哈,自摸,给钱,给钱,等等,看马,看马。

    对家那男的查看了华菱的牌后,对着我点头,道:打得好,打得好,碰碰糊不叫,叫糊边三万。而华菱下家那女的居然翻手把一对西风拿出来,道:好啊,菱菱,西风在你这儿啊,害得我等!

    华菱双手伸出v字,对着他们呲牙咧嘴地做鬼脸,再把v字变成手掌,等着他们给筹码,这一把差不多进帐四千美金,华菱鼓掌大笑,而后竟突然对准我脸啵了一口!

    他们都瞪大眼睛看着,互相望望,怪怪地笑了笑。我如坐针毡。

    华菱又打了一个小时后提出让我来打,我摇头说就她打可以了,她手气正旺。牌局直到四点才散,清点筹码,华菱竟给她姐赢了三万多美金,华菱笑闹着对那些人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姐。那个三十多岁男子看看我,对华菱道小菱,可不是你厉害,是你朋友帮的忙,他是高手。

    这帮人各自回家去了,华菱缠着她姐要钱,她姐笑着把赢的钱分给她一半后,又掏出一个大红包连着另外一半美金递给我,我双手推搪,她硬要给,还说什么我是第一次到她家来,理应给个红包。我转身躲开。华菱却一把抢过来,道他不要,你给我得了。

    她姐要我和华菱就在她家住下,华菱脸一红,道这么晚了,当然不回家了,就在你家睡客房。我起身告辞,她姐挽留,我说我同住的朋友没回来,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回去。见我如此坚持,她姐也不强留了,就准备和华菱出门开车送我走。

    华菱突然脸色大变,将手中背包啪地摔在地上,娇叱道送什么送,他没腿啊,路上没的士啊?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拉着她姐就向屋里走,语气很糟地道滚啊,要滚你就滚啊!

    她姐挣开她的手,非常歉意地对我笑笑,说小菱就那脾气,阿甄你别见怪。

    我淡淡地笑道:没什么,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了。

    走出大楼,走出苑门,天依旧那么黑暗,拂晓的阳光还不知停留在哪个地方,或许是在太平洋的海面上。夜风拂过,满身清凉,我走到大马路边等的士,身旁树影幢幢,仿佛是正在怪笑着的魔鬼的脸。唰地,一辆车飞过,唰地又是一辆车飞过,却没有一部车停下来。我站在马路上,抽着烟,等着……

    十分钟后终于有一辆的士车突然停在这小区和大马路交叉的路边,车门打开,从里下来一个长发女郎,我忙向车子小跑去,那司机也冲着我大喊道你要车不?

    长发女郎穿着高跟鞋,嘀哒嘀哒地向我走来,我和她即将擦肩而过,就在这擦肩的一瞬间,这女郎却突然脚一崴,身子向我跌倒而来,我忙伸手抚住,她的气力却很大,居然将来冲撞得后仰,脚步后移,她紧紧吊住我的手臂,我一边扶住她,一边冲那出租车司机喊道师父等一下,我要车。

    而后我低头问这女郎:小姐,你没摔着吧?

    这女郎抬起头,对我一笑,轻柔之极的声音道:没事,谢谢您。她借着我的力气站起来,再次对我一笑,朦胧路灯下,她的笑有如深夜盛开的绝美昙花,那眼眸里灵光闪烁,细长柳眉,贝齿红唇,肌肤如雪,我竟望得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