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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那么疼。

    “元宝!”花潜吓坏了,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扯过床单,将我裹起来抱在怀里,用脚踹开房门,“快来人!备车!”

    客栈的伙计一见这阵仗,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慌忙往店后院去找车夫。花潜抱着我坐进车里,匆匆吩咐:“去济世堂,快点!”

    车摇摇晃晃的动起来,我听见车夫不断的哨声和马鞭频繁甩动的声音。花潜紧紧搂着我,口中不断的念叨:“元宝,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说好要一起死的……”

    我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他剧烈的心跳。

    我听见他的心在说:“爱爱爱爱爱爱……“

    说来也怪,此时我的心痛突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我闷在他怀里透不过气,手脚并用的把他推开,自己一骨碌做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嘻嘻笑:“喂,我们什么时候说好要一起死的?”

    他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瞧了半晌,才猛然又将我抱住火热的气息包围着我的全身:“现在!天作证!”

    风将车窗的帘子微微掀起,我瞧见一角晶莹如玉的天空,像我们之间的爱情。

    在一个千年的两端,我们曾经共同仰望过的天空。

    在一个千年的开始,我们现在共同期许着的爱情。

    我们贪婪的互相亲吻着,没发觉马车在不知不觉中已停下来,车夫掀开帘子,极为搅局的大声问:“我说你们到底还用不用去找大夫?”

    我顿时面红耳赤,忙扯过床单来蒙住头。花潜倒镇定,对车夫说:“当然找,找住的最远的大夫!”

    等马车又动起来,我才敢钻出来,立刻被花潜擒住嘴巴。

    我小声抗议:“你们古代人怎么比我们现代人还开放?”

    花潜嘿嘿坏笑:“京城里的达官富贾盛行豢养娈童,见怪不怪。”

    我当下心里就不服气。

    瞧那车夫的眼神,八成是拿我娈童了!不行,我得挽回名誉!

    于是下车时,我趁花潜去敲门的空档,偷偷拉住车夫,指指自己,又指指花潜:“告诉你吧,其实我是少爷,他才是我的娈童。”

    车夫大惊,盯住我上下不停的看,我得意的挺起胸膛。

    刮目相看了吧?在现代,元宝少爷我可是少女梦中的金龟婿!

    这时,花潜叫开了门,过来找我。车夫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忽然说:“花老板,我知道城西有个大夫,很擅长治失心疯……”

    我一听气得冲上去揍他:“混蛋!你说我有精神病?!”

    花潜莫名其妙,一手拉住我,另一手掏出铜板来付给车夫。

    车夫接过钱,临走时还不忘瞅我两眼,摇头叹气。

    “怎么回事?”花潜不解的问我。

    “没什么啦!”我气鼓鼓的回答

    我哪里像娈童了?!我不就是矮点儿、瘦点儿、穿的朴素点儿?!还不是要怪那个老太婆,竟然让我堂堂元宝少爷托生成乞丐!

    我又瞪花潜。

    可恶!你生的那么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干什么?!古代又没有娱乐圈给你混!

    花潜不以为意,忽然低头,飞快的亲了我的眼睛一下:“元宝,你的眼睛总是那么清澈。”

    我不禁怀疑他的视力,我的眼睛明明在放毒箭嘛!

    花潜宠爱的拍拍我的头,拉我去看大夫。

    大夫年纪挺大,有点像何大夫,看样子不是庸医。虽然我早已经活蹦乱跳,可花潜还是逼着大夫将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结果当然是什么病也没有。

    第十章

    回到客栈,金子和银票却不知去哪儿了。花潜忙着算账,我只好自己坐在石阶上,无聊的等他们。直到很晚,他们两个才回来。金子一只脚像是扭伤了,一见我立刻扑过来哭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抬起头,小小的鼻头哭得红红的。她看着我,忽然转身,一拐一拐的回房去了。我不明所以,只好向银票求助。

    银票笑了笑,眼睛弯弯的:“今天晚上有夜市,咱们去逛逛?”

    我正觉无聊,欣然同意。

    京城的夜市比清水镇大得多,我们买了许多小吃,肚子吃的鼓鼓的。夜市的一角,有人摆了一地小玩意儿,五个铜板换十个小竹圈,套到什么给什么。

    我兜里有花潜给的零花钱,于是给自己和银票各买了十个圈。四周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我如有神助,接二连三得手,银票却出师不利,空手而归,有人开始在旁边起哄。他很丧气,拨开人群就走。我忙抱着得来的奖品追上去,不住安慰他:“别在意啊,这种小游戏全是靠运气,我只不过今天运气好些而已……”

    话未说完,他忽然站住,我刹不住脚,差点撞在他身上,怀里的泥人儿、竹篮、荷包……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他回过头,眼睛盯住我的脸,幽幽的说:“为什么,你的运气总是这么好?”

    “嗳?”我被他这句话弄得满头雾水。

    我由少爷变乞丐,现在还有娈童之嫌,运气简直糟透了嘛!

    银票铁青着脸,狠狠将掉在脚边的小竹篮一脚踢开:“我们两个从小一起要饭,可为什么现在你在过少爷的日子,我却是你的奴才?!”

    “我从来也没有把你当作奴才啊……”我争辩。

    他不理我的话,两手抓着我的肩剧烈晃动:“为什么她那么喜欢你?!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在意过我?!”

    我被他捏的生疼,完全摸不到头脑,不住的问:“谁?你在说谁?”

    银票的眼中忽然流出泪来,他放开我,后退两步,转身走了。我愣了一会儿,才想去去追。他走的很快,等我气喘吁吁的赶上来,发现他正坐在一座小桥下面。我悄悄在他身边坐下,侧脸看看,发现他已经不再哭了,眼睛盯着波光粼粼的河水。

    他捡起一颗石子,朝水面扔过去,连着溅起五六个水晕。我觉得好玩也扔了一颗,石子很干脆的沉下去。我不信邪,又扔了三个,还是不成功。

    我冲他笑笑:“你看,我的运气也有不好的时候。”

    “这和运气无关。”他看我一眼,说,“从十岁开始我就交你打水漂,你到现在也没学会。”

    “噢……我比较笨……嘿嘿……”我讪讪的挠着头。

    以前玉玺也教过我,教到最后,他建议我去医院测一下智商,真是刻薄!

    “你一直比较笨!”银票也伸手来揉我的头发,“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是当初的小癞子没错。”

    呵,小癞子,好久远的名字了。

    我回想起当初在破庙的一幕幕,恍若隔世一般。

    银票的手臂搭在膝上,头伏在上面,长长嘘了口气:“累死了,今天差不多走遍了半个京城……”

    “为什么?”

    “为了找你们啊!花老板抱着你去找大夫,金子担心的要命,一定要去找你。我们身上没有银子,只能走路去保济堂,到了那里才发现你们根本没来。金子扭了脚,却不肯回去,我只好背着她,挨家医堂找,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愣愣的听着,终于明白过来:“你……喜欢金子?”

    “……她是个好女人……”

    “你也是个好男人呀!”我高兴的拍拍他的肩,“放心吧,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

    银票没有回答,始终没有抬起头来,我猜他是在害羞。

    金子和银票都是我最喜欢的人,我要让他们幸福才行!

    回去时已经是夜里了,远远就看见有个人在客栈门口眺望,走到跟前一看,正是花潜。

    银票向他行了礼,花潜点点头,叫他先进去了。

    “这么晚还在散步啊?”我抱住他,打个哈欠。

    我现在心情好,不打算跟他计较惜惜姑娘的事。

    不过是找旧情人聊聊天,我没那么小心眼的,最重要他现在爱的是我!

    花潜倒生气了:“什么散步?!我在担心你!以后不许跟银票单独出去!”

    “放心啦,我跟银票是好兄弟!”我以为他吃醋,重重的强调了“兄弟”二字。

    他不理会,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准你跟他单独在一起,听到没有?”

    “为什么?!”我觉得他实在有点独裁。

    “因为他的眼神。”花潜若有所思,“他不是个安分的人,你得当心他。”

    我使劲回想银票的眼神,没发现异样。

    花潜敲了一下我的头,拉着我回房去,还不忘打击我:“你这个小笨蛋能看出什么!”

    我跟在他后面,不停做鬼脸,结果被他回头看见,恶狠狠的说:“一会儿咱们继续下午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我才不怕呢,每次他说收拾我,都弄的我好舒服啊!

    我差点举双手赞成。

    花花,来收拾我吧!

    进到屋里,我三下五除二脱个精光,先钻进被子里,瞧着花潜。他见我看他,故意放慢速度,一件一件脱下衣裳,卖弄自己结实完美的身材,麦色的肌肤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我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

    我真是越来越色了,可这不能怪我,谁叫我的花花秀色可餐呢

    花潜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过来将我抱在怀里,微微张开嘴,露出漂亮的牙齿,自我的额头细细密密的轻咬下来,然后擒住我的嘴唇,霸道的亲吻咬噬,唇舌绞缠之间,我几乎陷入窒息,却上瘾般的不愿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