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问:“李氏也伺候爷几年了,为什么没有宝宝?那露叶,德娘娘跟我说,也是开了脸的,也没有。只有你有宝宝,这是为何?”
我说:“她们年纪小,癸水还没有规律,所以就------”
卓雅恍然:“原来这样。那我即使和四阿哥圆了房,也不一定会生孩子,对不对?”
我说:“是的。”
卓雅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上次你生宝宝,痛成那样,我实在有些害怕。”
我笑道:“这生孩子,是女人的劫数,谁也逃不了。可是,看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慢慢长大,不也是很神奇的事情?”
卓雅说:“这我知道,只是还是有些怕。”
我说:“你也不用怕,爷总会等你准备好了,才会与你圆房。”
卓雅说:“汉人的礼数里说,女人不能嫉妒。可我看着爷和那李氏一起,就,就很难过。额娘说,汉人女子最会讨男人喜欢,是因为她们柔媚细腻,似水般顺从。所以,额娘要我以后要收敛,别再像个男人家一样打打杀杀地玩。可我,改不了。”
我说:“奴婢也是汉人女子,却不似李福晋那样美丽多情。人人都是不同的,满人里也有柔媚似水的姑娘,对不对?”
卓雅说:“可是,我不行。”
我说:“福晋不用学别人。况且,那样也不是夫妻的相处之道。福晋只要对爷一片赤诚,爷总会明白的。”
卓雅说:“我明白了。你总是冷冰冰地样子,爷一样地对你好,就是爷知道,即使你冷,也仍旧是为爷好。”
我无语,那个人不是我,好不好!
可我还得说:“就是这个理。”
卓雅说:“那我告诉孙麽麽,我准备好了。”
我问:“福晋准备好什么了?”
卓雅说:“孙麽麽说,她想回家抱孙子去,可我一天不和爷圆房,她就一天不放心离去,昨日下午说了我老半天呢。”
当日午觉醒来,雨荷说:“孙麽麽刚才来过,说,若是格格醒来了,就去她那里一趟。”
孙麽麽正在往一大红的兜兜上绣鸳鸯,见我进去,说:“格格先坐坐,就这一两针完事。”
小丫头上了茶,退下去。
麽麽放下手中的活计,说:“我等了多少天,总算等到了。”
我问,等到什么了?
麽麽说:“大福晋和爷圆房啊。今日我去正房回事,大福晋说,她准备好了。”
原来是这件事情。
麽麽喜滋滋地说:“福晋说,她听了你的话,全明白了。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我笑道:“也不用我说什么,福晋原是害怕生孩子,故不肯跟爷圆房。如今看不过李福晋得宠,就想通了。”
麽麽说:“总得有人捅破窗户纸啊。我们这些老东西,说的话总不如你们一辈人说话中用。爷那边还是你去说吧。”
叫我做这事?那李氏不把我杀了不会解恨的,人家在这里度着蜜月呢?
我说:“还是麽麽去说罢。您是长辈,说起来也名正言顺。我就一丫头,知道的当我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拈酸吃醋。掺合主子屋里的事情,可大可小,我可不敢。”
甄麽麽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大块绣着花的红布,说:“我听了一会子了,敢情是我们这些老货说话当真是不中用了。”
我吓住了,说:“麽麽,您可别给我扣帽子。”
甄麽麽说:“我们爷原来也就听你劝。要不然德妃也不会留着你。你不去,谁去?”